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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看…灰機,灰過去咯》作者:所以因為【完結+番外】

  111、皇帝的結局開始

  愛情裡面,沒有先來後到,只有先下手為強。
  真田已經忘記這句話是誰說過的,他只是隱約記得,就在清水茜來立海大上學的那一天,幸村曾經跟他一同站在操場,望著沙坑地上雙槓的寂靜。
  他說,真田你為什麼那麼不喜歡清水茜?
  那個時候自己因為無法理解穿越的情景而回答了不管如何我是不會接受她的,這就是我的決定。
  「但我對她倒是很有興趣。如果我們這個談話之後,你打算放棄。」
  美少年清然高作的笑臉,幸村轉身頗有深意的眼神——那個場景,清晰而深刻。在真田腦海裡迴盪,無法忘記。
  如果,人可以為了自己說過的話後悔。
  如果,人可以收回自己所做的選擇。
  他在那個時候,是不是就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了呢?——比起幸村、柳生、甚至是仁王,真田知道自己的感情一直都是慢了一拍的。
  不是他遲鈍不懂得感情,而是一種根深蒂固的責任感,讓他的感情熾烈卻也無法真正的去任性。
  扳著誰的肩膀,對她說出「我愛你」三個字也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可以將她放在心底最深的那個角落,一輩子,卻很難將那三個字送到她的耳中。
  比起口中的張揚,真田,更希望清水茜可以懂他心裡的感覺。
  深刻的感情,並非每個人都知道該如何表達,都學得會手段爭取,而女生往往因為愛情的安全感或者其他甜蜜因素選擇了更完整的表白,忽略了,那近在咫尺的情深意重。
  ……一直以來,清水茜對他的特別和在意,他看得到,也感覺得到。他在乎她的心情,也從他的行動中,點滴洩露。
  差的,只是點破那一句話。
  他不是沒有行動,只是他的行動,斂下了滿腔的情意,在仁王生日那天拉著她跑到部屋,看著她飄飛的婚紗裙角,絕美不勝收。
  真田說,我希望你在明年的第一天,給我一個答案。
  ——給我一個,你是要我愛你,還是要我不再愛你的答案。
  「現在,什麼都不要回答我。」
  他鬆開抱著她的手臂,緊繃的力量逐漸鬆弛,皇帝轉個身看著窗外的天空,藍而清透,他閉著眼睛,不再言語。
  是誰的後背,那一刻,滿是蕭索的沉重。
  壓得誰心口,亦無法成言。
  「我無法自私的選擇什麼,現在還是這樣。」
  「如果這樣的我,你依然願意心疼和喜歡,我會等你。」
  什麼話,是不需要語言的傾訴,只要靠近,就能感覺的深深深沉。誰的心,一直都在那很近很近的距離。
  誰的人,始終不曾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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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茜,我們結婚吧。」
  意料中的,幸村是第一個說出這句話的人。即使那個高高在上的部長,看起來永遠是波瀾不驚的清明。
  幸村的性格,曾經一度讓真田佩服又難以接受。因為他的高作和說一不二,站在王者頂端的人,理應有此傲態。但是難以接受的,也是他那種,一切只是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辛辣。
  很少有人會在幸村那種精緻絕美的面龐前,用辛辣來形容他。其實這並不是一個貶義詞,這只是說明了,他的心志是多麼的堅定。
  處在領導地位的人,心最堅強。
  他需要對自己負責,也需要隨時隨地的「罩著」他的人。那是一種身在高處,所以難免無情需要冷靜公平的抉擇的命運。
  身不由己。偶爾在教訓部員的時候,真田有此感觸。那個一巴掌打在切原臉上的反震疼痛,於他,是心疼那個後輩的成長的。
  高處不勝寒。偶爾在丸井、桑原結伴去玩的時候,真田靠在球網,網球旋在球拍上翻滾。那是寂寞,難免經歷。
  僅只是一個副部長,他所感受到的不易,即使不說出口,也真實的一肩背負。
  ……幸村卻似乎是沒有那種感覺。
  多少次真田在新進球員的時候,看到幸村揚起的眉梢,恣意的清高,「身不由己」這種感情,「高處不勝寒」這種感觸,他似乎,從來也沒有。
  都說不在意的人,便不會心重。
  真田不知道幸村究竟是一種什麼心境,以及他為什麼可以做到毫無心理猶豫的命令,他只是偶爾的時候,會有一點,羨慕。
  羨慕那個部長,可以沒有任何顧慮的以自我為中心。
  幸村決定的事情,是沒有必要更改的。
  幸村想要的結果,是一定會達到的。
  即使是人心……
  愛情的信手拈來,只有他從不曾懷疑。
  有些羨慕。
  也有些……妒忌的感情。
  那兩個人,就在自己前方不足十米的距離。只要他們回一回頭,就能看到他,置身在櫻樹下的身影。
  還沒有到櫻花爛漫的季節,冬雪的潔白,鋪灑絲絲縷縷的銀,在枝丫上散碎。陽光不時掃過,折影出刺眼的光芒。
  ……為什麼會到這個廟宇來,是因為幸村給他發了短信。
  真田只是不明白,幸村為什麼要他來。
  ——是讓他看到這一幕嗎?
  一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刺痛,自心間,一路慢爬,絞的呼吸都亂了節奏,斷的那麼乾脆的一瞬,再呼出的氣息,蒼白而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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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回頭看看。」
  白金璀璨的戒指,近在咫尺的距離,閃耀,映在少女美麗的瞳孔之中,是一輪暇白的弧度。她或許是看清了,或許是模糊了視線。
  沒有強迫將那指環戴在她纖長的手指,也沒有靜靜的繼續等著那個必定終將是點頭的應允——幸村瞭解清水茜,他瞭解她在他不退縮的注視下,唯有點頭的一幕。
  她或許會掩下驚訝,或許會在沉靜了片刻後,露出一個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否是幸福的美麗笑容,對他點頭說「好」。
  只要她戴上這個戒指,那麼所有的結果,都已經注定。
  ……可是也許沒有發生。
  因為幸村說了那句話,然後,從蹲身的姿勢,緩緩卻堅持的站了起來;他帶起一身清逸,抖落一身塵囂。
  在面對眼前的少女,聞言下意識回頭的一刻。
  是真田的身影,映入清水茜的雙眸。
  那一刻有種領悟,生生的竄起在了心頭的某個角落。——「為什麼……」清水茜聽見自己的聲音,清幽而微顫的迴響。
  也許是對幸村問出了口,也許只是她心中的強調。
  為什麼,你要讓皇帝看到這樣的一幕?
  為什麼,事到如今我卻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
  ……原來,在我認為皇帝無法丟棄責任感只一味的不肯讓自己任性的同時,我也沒有學會愛情裡面必須的自私嗎?
  對立海大的感情,模糊了愛的痕跡。
  誰眼中清瑩而柔軟的光澤,盡落誰眼底。將一切分的明白的人,僅只是,任唇邊掛起了笑容,幾許清凝,幾許無法掩飾的惆悵。
  「清水,做個選擇吧。我之前也說過,你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是戴上這個戒指,還是,去追真田?」
  愛情裡面沒有真正的選擇題。
  愛情裡面,總會遇上一兩次的選擇。
  在那個選擇裡面,面向了哪一個方向,那就是注定了的,今後的道路。
  無論是對是錯,都是自己選擇的。
  腳步,如聲息,沉吟。
  那張美人的臉,劃過驚訝的輪廓,細碎著陽光揮灑的光輝,在眼角、在唇角、在每一個面龐的角落。
  清水茜看著幸村的目光,是褪去了兩三步的寧柔,沉靜了所有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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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來沒有覺得,家是那麼遙遠的地方。
  從前每走一步,都是沉穩而堅定不移,明確的知道自己的方向,沒有痛苦的欲求。那種能夠輕易得到的平常,總會在某一刻才能發現,也是快樂的珍惜。
  究竟……責任是這麼難背負的嗎?
  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從來沒有後悔過。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這就如同不是每個人的性格,都能夠隨便輕易與人打成一片。
  一直以來,真田知道有人將自己定位是個難以相處的人。太傲、太執著、太僵化不知道變通,非常非常的可怕。
  皇帝不在乎,因為他不重視那些不瞭解他的人。
  可是,再冷酷固執的人,也總會等待著,有那麼一個人必然瞭解自己。她會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會瞭解他的堅持下面,有著什麼樣的勇氣和用心。
  那就是喜歡的女生,端放在心口的那個存在。
  會喜歡清水茜,真的是一點一滴的事情。
  她沒有一下子進到他的心裡,沒有一下子讓他有種喜歡的感覺——那種逐漸加深的依賴和需要的情緒,發現的時候,就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驚覺,然後只有承認。
  縱然有想過哪怕他能克制這樣的喜歡,眼睛不由自主的去找她在的角落,真田都會斷然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決不讓自己越陷越深。
  可感情最難以人為操控的一點,就是人無法控制他人的感情,也無法改變自己的感情。
  喜歡就是喜歡。
  愛就是愛。
  深和淺沒有任何的區別。
  縱然想著自己絕不是一個重色輕友的人、柳生能做到全身而退他理應也可以做到,真到做選擇的一刻,真田才發現,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柳生比呂士的。
  那個紳士,該是掩下了心尖多少的不甘與不捨,才能狠下心將自己的感情冰封在了最近接胸口的地方,它一寂寞,他就會痛。
  ……柳生做的那個選擇,真田發現自己做不了。
  如果非要用犧牲自己的感情來成全責任,他也許還能咬緊牙關不管多痛都不埋怨一句,這是男人的擔當,他認。
  但這真的好嗎?
  清水茜的容顏忽然出現在眼前最清晰的距離,她微笑著不說一句話,其實他知道的,雖然他一直都刻意的裝作不明白,但他是知道的,她在等他的一個伸手。
  ——伸出手,將她拉到只有他能抱住的懷裡。
  我一開始就是為了你來到這裡。
  為什麼你,反倒是無法坦然的接受呢?
  是不是女生太過主動,反而成了一種對男生的傷害……
  想到那清甜的女子聲音,和那聲音的主人那一刻扶著他手臂的一路下滑,清水茜揚起的眉眼,有種揮之不去的無可奈何。
  精緻的五官,雪白的婚紗,在風中他看著誰一路的走遠,她沒有回頭,只留給他一個幾不可聞的歎息:
  「皇帝,我本從開始就做出了選擇,只是你一再的要求我改變而已啊……」
  ……
  畫著他的頭像的網球。
  伴隨著他的聲音的Valentin kiss鈴聲。
  在他家一起禁閉時她謊稱的那個沒有信號的單獨相處。
  ——清水茜,從來都毫不顧忌毫不避開的那雙,看著他的眼睛……
  「為什麼我到了這個時候,才能說出那種早該跟你說不可的話?」
  聽到了身後腳步的聲音。
  真田弦一郎緩緩的回過頭,雙眼看著,那一張白皙的容顏上,細膩的似水的溫柔……總有人,無可取代的。

  112、京都之行

  決定要去祖父所在的京都是個很突然的決定,真田回過頭看到清水茜的時候,她伸出手,白皙溫潤的手心上面,是一副精巧的手機。
  信號燈在閃,通話進行中。
  「接吧,皇帝,是你的祖父的電話。」
  清水茜是這麼說的,她對他笑一笑,笑開了一靨的香柔溫暖。
  電話的那一頭祖父說邀請兩個人去京都過年,真田覺得自己應該拒絕,那話還沒有說,手臂已經被一個人的溫柔所輕挽。
  「走吧皇帝,我們去陪老人家過年。」
  「那你……」和幸村呢,沒有說出來這句話,不是話到嘴邊被他頓住,而是她的手指點在他的唇上,那種白皙纖細的、堅定的感觸。
  「皇帝,你是男人吧?」
  「……」他怔,看她一臉的嫣然。
  「是男人的話,就不要辜負一個好女人的期待!」那份嬌艷,執著了什麼話裡的意有所指,緋紅的面頰將一份感情的呼之欲出表達的含蓄而明白。
  於是,真田和清水茜坐上了去京都的新幹線。他想說她你什麼時候也是這樣想起一出就一出了?他沒說,因為她很直接的在出售票口跟出票員說,我們要情侶票。
  拿他錢夾,交錢,一氣呵成的動作。
  看得他一時怔住,以為這是幻覺,還沒有清醒而已。
  ……在那麼清楚的聽到幸村的求婚之後,清水茜的表現太過不同尋常。無論是接受或拒絕,她都不該有這樣的表現。
  接受了幸村,她就不會追過來。
  拒絕了幸村,以她對他們的那種偏心和不捨得,她更該陪伴幸村,她也不可能立即跟沒事人一樣的追上他。……不,他甚至覺得,哪一種可能,她都不會來追他。
  因為她不該知道他看到了。
  因為她即使看到了他,那又如何呢?是他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再的走遠,終於走到他伸出手已經抓不住的地方……
  她來追他,又能有什麼意思呢?
  愛情裡面,沒有所謂的對與錯。
  但是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一定是那個一退再退的人不對。他因為心結,始終不曾堅定的牽起她的手。就連那一次仁王生日當天的表白,他也是,在心裡認定了一種她無法給他回答的結局。
  從一開始就站在原地不動,如何的,能夠追上那個一直在前行的身影呢?
  真田沒有說過放棄,但是他也一直都沒有想過,如果清水茜選擇的人是他,他會不會欣然的接受?
  是不能接受她嗎?
  不,他只是,不能接受他一個人的感情,要傷害到其他人的期待。
  凜凜如皇帝,心卻是最軟的那一個。
  無論他對人對事多麼的嚴格,其實,心地始終純粹。他的溫柔,在誰都看不見的角落,無匹的深邃。
  寧可是自己的隱忍成傷,也不願,不負責任的冷酷。他再冷淡再無情的外在,都不過是,一種男人的表現。
  心高,氣傲。然那傲,在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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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坦然的接受她的偏心呢?
  這個問題清水茜真的想了很久,雖然每每的想,都會被幸村也好的高潔、仁王也好的狡猾所擾。她卻一直也沒有忽略了真田的存在。
  這就應該是一開始的認定,始終在心裡盤旋的感覺吧。
  兩個人坐在新幹線上,透過玻璃窗的明淨,清水茜看著真田沉默的看著窗外的側臉。新幹線速度很快,外面的景觀像一打快速播放的膠片。
  忽然間,她很想玩笑一句,在他那種抿成一字型的唇角感召下。
  「親愛的皇帝,外面的東西會比我好看嗎?」站起來傾過身子柔軟纖長的手指去勾他挺直的鼻樑,她還未碰到,他已經抬起手擋住了她的動作。
  真田說,清水,別鬧。
  「過分,碰一下都不可以嗎?皇帝,你是何時變得如此小氣的∼」玩味的口吻,加之微微上翹的唇角,沒被他擋住的另一隻手靈巧的一個繞動,正好足以捏到他的臉頰。
  她一用力,就見他的無可奈何。
  「清水,我們談談吧。」到底還是想不明白她現在的所做為了什麼,如果只是覺得辜負了他的同情,他反而會接受的痛苦。
  「談可以,不過不是現在呢。」清水茜先前被真田擋住的手收回又點出,那一根纖細的手指,正好觸碰到真田剛硬的面龐。
  勾畫著圈的,勾勒出漣漪。
  「皇帝,其實我也很想問你,不能辜負幸村他們的期待,你就能辜負我的期待嗎?」
  她看他,那眼神,清魅而幽然。像朵忘記了花期的嬌艷,雖然綻放,卻無法揮發勃勃生機的芳香。
  那可是哀怨,對於他的不解風情?
  ……連真田都能分辨的出,那不是怨不是計較,而是一種對他的心疼,在他每次轉開身子的時候。
  溫柔的,不捨得他的責任,不負他人卻負他自己。
  ——皇帝,難道你不知道,你若受傷害,我一樣會心疼嗎?
  何必將自己逼得太緊,人生在世,多希望你,偶爾也能任性一次。為了自己,哪怕是,唯一的一次自私也好。
  想讓你快樂,更勝過了所有人。
  「不想自己的存在傷害大家的心情其實每個人都有,我甚至都想過如果我回去我的世界能夠解決問題……」
  「清水!」這是唯一的一次,真田弦一郎打斷清水茜的話,用了一種連他都無法想像的緊張的口氣。——聽到她說要回去的時候,那種真實而劇烈的心情,是痛,他知道的。
  其實一直以來,真田很清楚。他最介意的,是清水茜可能會回去這件事情。即使她在這裡選擇了別的人,但是她在這裡,他能看到能感受到她,也比讓一切的感情終成虛幻要好。他不想讓一個真的在意了的人,再沒有見面的機會。
  所以……「清水——不要說回去的話!」
  真田的話,固執堅定,卻也充滿了溫暖的真實。人心,都是柔軟的堅強,而他的想法,這一點,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讓清水茜在這裡,一直在。
  是誰的莞爾,這一刻,勝過了歎息。
  「你看,我就說吧……皇帝你是個很容易被看穿的人。那麼容易給別人空子鑽……」
  「你在說什麼?」
  手心中,不知道何時被柔軟的白皙所填滿,清水茜將自己的手擠進真田的手掌中時,抬起頭看他,是否有一瞬間的怔和面頰升溫。
  誰說皇帝這樣的面癱是臉紅也看不出來的?他越是面無表情的僵硬,越說明了,心頭的排山倒海的悸動。
  她瞭解他。
  ……他這一點,她還真是忍俊不禁的喜歡。
  「不明白我說的什麼嗎?好嘛,我解釋給你聽。不過……」那一挑眼的瞄他,笑開了彎彎曲曲曖昧的弧度。看的真田又有了一種很久以前的感覺……那次在圖書館,他順著她的心思,走進她的計劃,他們面對面的看,她一笑,綿延了他的感觸。那瞬間,說不清的心頭百轉千回……
  「不過什麼?」有些話,問了不如不問,這是真田三秒鐘後真實的想法。
  「坐在你腿上才給你講……」
  「清、水、茜!」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但總是任憑皇帝的規則再多,似乎也扭不過娘的一意孤行。——申的證言證明她的確真的很瞭解清水茜,眼看著美人站起來繞過擋板往自己腿上一坐,皇帝是沒有一個巴掌過去招呼你簡直太鬆懈了。
  只能任憑誰的纖細香柔,就那麼近在咫尺的霸佔。
  「皇帝你身上真舒服……」
  面對諸如此類的調戲,真田應該已經是非常習慣了。還是會在清水茜身上甜美的香水味四散的此刻,不自覺心跳加速。
  「你不要鬧了……」這樣的呵斥,不免無力。看誰依偎的那麼舒服,就知道他這輩子對清水茜恐怕都是放縱勝過管制了。
  ……赤也要是知道應該會大嚎不公平待遇吧?真田自嘲的想。
  「我每次都很認真的誇你,什麼時候你能坦然的接受一次呢?」
  ……你明知道,我不能接受的理由……心裡的想法化作一聲歎氣,最終真田只是說,你先解釋給我聽吧……
  那隻手,帶著微涼的氣息,撫摸了他的臉頰。感受他頰面的更加冰冷,她似乎是心疼,眉皺了一瞬。然後傾抬了身子,伸出雙臂,去摟住那個早已經再次的怔住的人。
  「皇帝,你為什麼總是那麼狠的對待自己呢……」
  他不語,聽她,繼續的言語。
  「我總覺得,背負的責任越多,人也就活得越辛苦。因為是你,可能沒有想過這種潛在的不公平,對自己那麼嚴格,不允許自己鬆懈,讓我覺得,有時候反而是你讓自己進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皇帝你知道嗎,一個沒心沒肺的人,絕對比所有人都活得快樂。因為那樣的人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自也不會被他人影響。我並不是想提倡你向那種人學習,我只是覺得,你比任何人都有權幸福。」
  「幸村也好,紳士也好,狐狸也好,性格不同待人接物處事就不同。他們三個人都比你懂得怎麼樣令自己幸福快樂,在心裡有朋友有其他人的時候,也不會壓抑自己的感受。既然快樂和幸福是公平的,那麼你自己,也應該是其中的一員。」
  「為什麼別人都能快樂,而你不可以呢?」
  「我不希望你的責任奪走你的幸福,正如我不喜歡,你明明喜歡我卻偏要把我遠遠的推開在一旁。」
  有一種話,說開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
  無法避免,亦無法再有絲毫的逃避。
  喜歡就是喜歡。
  愛就是愛。
  真田沒有去看清水茜的眼睛,他的眼睛透過景物不斷變換的車窗,望向那或許是遙遠的看不見的地方。
  懷抱裡面還有那個女孩子說完話就被他抱好的身子,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她,僅只是抱好她,感受著一份心跳,他也好,她也好。
  以及這份感情,原本的重量……
  「會選擇在告訴皇帝幸村說了什麼話之前先說出這些想法,可能是我的一種任性吧。不想讓他因為一種選擇而選擇,我還是希望,皇帝能夠真正的去索取一次他應得的幸福。」
  ——清水茜

  113、皇帝、祖父、孫媳婦

  到達祖父居住的祖宅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隱隱的紅霞在太陽光芒逐漸西去的遞減中越發燦爛紅艷,就好像美人的臉頰,意猶未盡。
  真田家祖宅非常大,圍牆隔著院裡院外的世界,探頭看山水都似視野。但祖父的家居生活很簡單,日式、而且均是木製的裝飾物。
  家裡常住的也只有兩個人,他和一個管家似的伯伯。
  據真田介紹,那個管家伯伯是祖父以前的下屬,同在警署工作,一直很崇敬真田祖父。才會在退休養老階段,甘願相隨相伴。
  清水茜說,祖父給人的感覺好像一代大俠,頗浪漫呢。
  皇帝有些聽不明白的看她,眉眼中的困惑,都在美人似水的溫柔調皮中化為遷就。他說,如果你認可這種浪漫的話……
  ——如果你認可這種浪漫,我倒是,可以給你。
  眉眼深重,更厚重的是情感的積蓄。不說出口的話,他在帶她進門安排今晚的住處,心有所想。
  如果一點私心在這個時候被允許,那麼,他會更捨不得的吧?
  放手這種事情……想想永遠比真做比起來要簡單。
  「我不要自己一個屋子睡……」廊道玄關,走了不到一圈,四下觀望,清水茜的話清口逸出,真田聽到,必然的為難,卻也不那麼意外。
  他早有感覺的不是麼?不想承認自己的私心,明知道她會那麼說,他還裝作提前沒有想到的樣子……覺得自己,好卑鄙。
  這種感覺,刺的皇帝,指心僵硬。
  「清水,母親不在這裡……」
  「皇帝你在……」
  「你是女孩子,而女生是不可以隨便跟男生同房的,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因為生氣的對象是自己,所以他的話,不自覺粗暴。
  話一出口,便已後悔。他這樣的性格,要怎麼要才能改變?
  看也不看清水茜的反應,真田側過身子想走開——即使那是逃避,他現在也不想面對她任何的可能怨氣的目光。
  沒有走成,是她的手心,牢牢的按住了他的手臂。別看清水茜手腕的纖細,那力量,卻至少是對他而言厚重的。
  「你要逃開,是因為覺得我會生氣麼?」
  「……」
  「如果我真的生氣,也是為了『隨便』這兩個字。你要把自己歸類為那麼不重要的人,你能忍受,可我並不想允許。」
  什麼樣的話入耳,真田猛然回過頭去面對清水茜的視線,只看到了那張清瑩的容顏上,似水而漣的嬌柔溫婉。
  「如果你覺得那種話我不應該輕易說出來,那我就保證絕不會再對你之外的男人說吧。但是,這是你祖父家,你應該給我留面子的,真要一夜不睡熬我個黑眼圈影響的是我們兩個的形象哦。」
  「……你要說什麼?」心跳,一下一下的真實。之前想的亂七八糟的糾結,似乎都在誰的保證下,消散了煩悶。
  明明就想要她不再博愛、明明就想被她特殊的對待,只是他,不知道該如何的任性罷了。如今她都給他,讓他的心,太真實。
  真田有種感覺,清水茜對他,還有話說。
  「皇帝你要是覺得自己安排我們住一起住有失你大男人的風範,我倒是也有別的辦法。」那眉眼,何等精緻,卻也怎麼看,怎麼的狡黠妖孽。
  「什麼辦法?」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想法呢,真田皺眉,搖頭。告誡自己清水茜的溫柔,其實是可以信任的。
  「我們一人一間,你晚上不要插門,我可以自己爬進去……」
  「……」清水茜,我覺得我不該相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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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皇帝家的生活,可能還真的是有那麼一點點循規蹈矩的單調的。
  祖父的氣場、加皇帝的氣場,用餐的時候人人都上演沉默是金,更不用說廣播、電視那可能會分散精力的外介存在了。
  相比著自己和女兒一起居住,吃飯也不那麼老實的小申,就顯得熱鬧很多,也快樂很多。通常清水茜不喜歡以言語搶奪胃功能,不代表她不喜歡有熱鬧可看,順便再吐槽一兩句其實是滿有助消化的。
  ……不過這對皇帝和祖父而言,不可能的。
  於是吃飯的時候,一桌的人都很老實。
  雖然吃的是火鍋,原本可以聊一聊你最近怎麼樣啊你最近看了什麼書啊,還是在威嚴面前,任笑話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了。
  真田的目光總是不自覺掃過清水茜精緻的臉龐,他在她臉上,看到了必然的淡薄無聊。——有種,早該想到的心情。在沉澱,深邃。
  清水茜不適合過這樣寂寞的生活。仁王說的對,他甚至比他,還不能給她那種單純的快樂。愛情不是兩個人覺得對方不錯就可以長久的廝守,那需要能融入彼此的生活。
  有的時候,真田也會覺得自己的生活,多了分沉重少了分輕鬆。那是他嚴格要求自己,不鬆懈的選擇。他心甘情願,卻沒有任何的理由,去強迫她的喜歡。
  他改變不了自己的性格,人和人就是不同的。他是真田弦一郎,他就做不了幸村精市、或是仁王雅治。
  如果清水茜同樣的喜歡,他其實是不願意,她放棄那兩種更適合她的生活來選擇他的。所謂的自私做不到,不僅是不想要傷害自己的隊友朋友,最重要的一點,其實是想到了她。他無能為力承受,她將來的後悔。
  他有信心給她最深的愛最好的生活,可是他不能代表她,就不能保證那樣的愛和生活,不會是束縛她的枷鎖。
  有的人,可能會覺得,這樣一種感情,太過優柔。愛就是愛,愛就應該搶過來,並且有信心給她最好的。
  其實不然,真正的感情,不是單方面只考慮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信心,而應該是,也同樣的,去衡量對方的心念。
  如果清水茜愛的人只有他而沒有別人,如果沒有別人對她的愛和那種貼合,他的手,也許從一開始就牢牢的握住了她,不再讓任何人靠近不再讓她遠離。——可惜的是,清水茜不曾特殊的愛他們中的任何人,她的喜歡太真實、也就多了種疏離的無所謂。
  她無所謂,她所愛的人是誰。
  他無法,在她的無所謂面前,給她一種他比她更瞭解的不適合的未來。
  愛情面前,人無所謂強弱。
  會猶豫,只是因為真的把她放在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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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之後,是小時工準時的來收拾。那些由管家伯伯負責交流,祖父就帶著真田和清水茜去了道場。
  自家宅院有著完整的劍道場,神奈川的家是,京都這裡也是。真田家祖孫三代都會日本刀法,據說在強身健體之外,也以刀客的精神約束自己。
  鬆懈就是放縱,放縱就是墮落。
  可能對有的人來講太過嚴苛不可思議,真田家的人,從小接受了這等教育,早已習慣。就像那四點鐘的早起,生物鐘已在,根本不必刻意。
  晚風吹拂面龐,絲絲扣扣入心的舒坦。
  到現在也沒有說叫兩個人來此是什麼原因,祖父只是在餐後半個小時,告訴真田:好久沒有切磋了,來陪我比劃一場吧。
  真田抬眉,面目表情的思索,同一時間,已經被清水茜推了過去說「有這麼個好的機會我就欣賞一下吧∼」
  他回頭,看她。
  她聳肩,一臉無辜。
  他轉回頭,不著痕跡的歎氣,握劍上前的瞬間。
  她突然傾身而靠,在他身後拉住那衣角的一部分。
  「皇帝,我對劍道不瞭解。但是我知道,心亂而揮刀,只會讓寂寞更加的寂寞。」輕聲的,也是柔聲的,只讓他一個人聽清的聲音……
  「……你想的太多了。」
  「我想的每次都很單純,想太多的人,是你才對。——你可以否認我的話,但你不應該否認,我能選擇我要的人。」
  ——縱然那不是我要的生活,你若是我要的人,還不夠嗎?
  ——心裡愛的是人,而不是那種只要有心就可以改變的生活習慣。
  ——什麼對我是最好的,只有這一點,我堅持我比你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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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一個人如果固執的時候,找另一個人進行愛的教育是最好的辦法。那個人一定要是他所尊敬信任的人,也一定要是,能夠真正理解他的人。
  上面這句話是柳生跟清水茜說的。
  那個少女在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我忽然、已經選好了我要的人。原來感情簡簡單單就是這樣,你一猶豫,所有人都痛。不捨得誰痛一輩子,便要用自己的一輩子去愛和珍惜他。
  柳生比呂士,在電話的另一頭,聽到這句話,半晌了沉靜。半晌之後他說了那句話,以及那句話之後的……
  「小茜,我本來不該幫真田出這個主意的。」
  「我知道,狐狸那裡,我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所以真田弦一郎從道場走出來的時候,雖然身體疲憊,精神卻已經放鬆。道場內祖父明明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那刀柄與刀柄的交鋒,卻像是一個長者的關心和期待,他們都應該幸福的願望。
  將自己的孫兒教育的如此正派,祖父,可曾因為心疼而後悔?
  如果因為他的教育而讓驕傲的孫兒失去所愛的女孩,怕是,那個威嚴的老者,也會不禁責怪自己的硬派吧?
  該任性的時候任性,決不僅僅是傷害,也會是一種對自己的負責。
  真田看到,清水茜的身影,在院子中悄然而嫣。石台石桌撐著她纖細的身子,那麼安靜。大概是新年前夜根本沒有睡白天又和幸村玩了一天,現在,等他等困了吧。
  ……他好像,總是讓她等呢?
  在他明明觸手可及,卻總是轉過身背對著她的地方。
  手指尖,帶著輕柔的力度、還有著戰慄的撫摸,「……如果我們真該在一起,我在這個時候承認我喜歡你,你也能聽見嗎?」
  他蹲下來在她身前的溫度,呼氣,深嵌了一心的柔軟。雖然明知道她聽不到,他望著天空的星月,仍會悸動。
  突然覺得選一個固執的人我真是不怕給自己考驗,不過,選都選了……你不知道裝睡也是一門學問,那只好我來告訴你了,我的皇帝。
  ——接觸著臉頰的石台的溫度,在被誰騰空抱起閉緊雙眼的愜意中,留下一韻的溫暖。清水茜的唇角,錯落有致的清甜無暇。
  看一下,都是指尖心上,最疼愛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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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目雖然堅毅如炬的盯著歷史書本,目不斜視的真田依然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邊上那一隻的存在,不是他定力不夠思維分散,而是她存在感實在太強。
  似乎是覺得晨間的車廂裡面只有一個木頭人陪著很無聊,一會坐在車座上,一會又試著橫躺下,一會又站起來滾動著翻兩個圈綣到某人的膝蓋邊當枕頭。
  不安分,真的,很不安分。
  為什麼一個美人可以惡劣到這樣的地步?答案是那個美人的名字叫清水茜而被她折騰的那個男人叫真田弦一郎。
  對躺在自己膝蓋上的人抱持著黑臉狀態,真田心道就算是祖父開導了自己、自己也的確打算嘗試應承清水茜的性子跟她相處試試看,可她這種豆腐無極限的心態還是跟他的堅定不鬆懈理念差了太遠太遠啊= =+尤其這是在返回神奈川的新幹線車廂上!
  所以皇帝才會伸手用力將那個美人扶起來正對著他坐好。
  「……你夠了吧?」
  「我說沒有你又不會丟我下車……」
  「清水茜——」
  「別生氣嘛,我本來覺得兩個人眼對眼挺無聊的,當然被無視也挺無聊的。不過一想到你根本不會無視我,我就又覺得興奮了。」柔軟的雙臂從胸前面繞過那始終堅毅的脖子,幾乎是貼著臉頰說出的話語讓某人面色越發凝重。
  「胡說什麼!」
  「皇帝,你覺得我們在一起,是我為了你改變容易,還是你被我撒嬌的不得以妥協了容易?後者比較現實吧∼」
  「……」想反駁,但發現無法反駁。
  「所以嘛,我贏了=。=皇帝你安心喜歡我吧,我們將來生活在一起不會有什麼不適合的,反正你都會寵我的∼」
  ……真田弦一郎忽然很有一種這都哪跟哪啊還將來清水茜你這進展也太快了吧orz的無可奈何……以及,心底那份說不驚異和激動是騙人的欣喜。
  「……你會告訴我的吧?幸村說了什麼。」最終,這個男子,在他深邃的眼中,落下了誰清晰的眼影,她喜歡眨著玩,他看著其實已經那麼習慣。
  「嗯,等我回去跟另一個人說好,就會告訴你。」對於那個銀髮的詐騙師,她始終,有種想逃避的心情。但是迴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她若迴避,只會把皇帝放在一個比誰都寂寞的立場。她做不到,也不捨得。
  「那好。吃便當吧……可以把你不喜歡吃的,放在我的飯盒裡面。」她的話,他全盤接納。推上什麼盤盒,看到了她似乎是對火車便當種類的猶豫,他打開那兩個蓋子,就這麼說了句話。
  火車上,安靜著,一種美味的香氣。
  不只為了盒內的食物,更是為了,這一刻平淡的呵護。

  114、真田與仁王的那次賽跑

  「小茜你選擇真田,是認為我沒心沒肺不會心痛一輩子嗎?」
  「如果狐狸你不能接受,我……」
  ……忽然間,無法繼續回答的話,頓在喉間,那個少年的臉龐,彷彿抽離了陽光的色澤,蒼白而沉吟。
  於是心疼的感覺,也就隨之,無限延展……
  是的,如果仁王不能接受,自己又該怎麼樣呢?
  想著迴避不能解決問題,想著已經決定了接受皇帝就勢必要傷害狐狸,想著要跟他說清楚……但是,怎麼樣才算說清楚?
  說一句她不要皇帝因為責任感而失去該有的幸福嗎?
  那麼她就能視狐狸的努力與真心於不顧嗎?
  ……如果不是自己很重視的人,可能那麼一句我不喜歡你很容易說出來,發一張所謂的好人卡說「是你太優秀而我不適合你」那是只有逃避的人才喜歡用的借口。
  對立海大,她不想逃避,也不能逃避。
  尤其是感情上,絕不允許存一絲芥蒂!
  那是為了他們,也是為了她自己。
  可是直面仁王……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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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眸已經盯著天花板有一段時間了。雪白的牆面,印入眼簾的始終是空白與乾淨,沒有更多的紛擾,也不會解開疑惑。
  一覺醒來,清水茜不言不語,眉目無痕。似還在,沉浸自己所做的夢之中。夢中的畫面那麼清晰,就好像,觸手可及。
  人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想了太多關於仁王的事情,才會連在夢中,都在念想,如何的面對他。
  該如何的面對,那個銀髮的男生?
  該如何的面對,他清俊容顏上、那雙犀利又隱藏著若有若無溫柔的眼眸?
  該如何的面對,他可能的、會對她說的話?
  也許他一定會接受她的選擇,畢竟,那是出自她口中的決定。
  可是也將注定,給他的傷害,無法迴避。
  我曾經告訴我自己,如果我的存在會傷害到你們,那麼,我寧可離開你們身邊回到我來的世界。若回不去只能留下,我也惟願,對不起忍足而站在他的身邊。
  那是一種不該有的迴避,但我,絕不要傷害你們。
  ……
  曾經的想法,還歷歷在目。深刻的言語如同刻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清晰而執著。什麼都可能會改變,這一點,只要她在乎他們,就不會變化。
  是什麼樣的喜歡,寧可用心來維護。
  「想了那麼多……結果還不是要做壞人?」
  那似乎是自嘲也似乎是哀傷的言語,頭一日和皇帝在京都回來從未表現出的寂寞,出現在清水茜精緻的容顏。
  她是笑著,卻多了種,似笑非笑的偏苦的味道。
  真田是個好男人,好到她越是靠近他,越覺得他是最有權也最應該幸福的人。如果傷害了他,就是傷害了他一直以來的堅強的堅持。
  否定那樣的皇帝的堅持,她做不到。
  人總有善於調節情緒和不善於表達感受這兩種,雖然不公平,她卻認為,同樣是一種傷害,皇帝的性格會比紳士難以走出來。
  也正因此,在柳生笑著和她說再見的時候,她可以告訴自己忽略紳士眼中那份蕭索吧,
  同樣的事情,在真田身上,他一個寂寞轉身,她看的心底空落落的。總覺得,他的寂寞,她應該陪伴。
  選擇了,就不改變。
  對她而言,優柔寡斷和朝三暮四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那都是一種不敢決定的借口。所以她認定的事情,就要努力去做到。
  要給真田幸福,就要跟仁王面對。
  雖然……她至今都沒有改變那個單純的、最希望仁王快樂的願望……
  「乾脆我還是穿回去算了……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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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的假期,還有很多天。
  清水茜還是決定在第一時間和仁王見面,反正她拖著不見他他也會來找她,乾脆就由她主動一點吧。
  選都選擇了,到現在才不敢承認,那算什麼重要的心意呢?她不是那種推卸責任的人,通俗點說,人都應該敢作敢當。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
  儘管黑白經常被顛倒,但它始終應該有黑有白。
  小申是先知道這件事的,作為狐狸命狂奔著說「我尊重娘的選擇但是不要不要虐狐狸啊TAT我不想他傷心——TAT」
  看到這個孩子的心境,已經沒有再吐槽的意欲。她對這種真情流露,是無法視而不見的玩笑的,尤其,內心深處,那似有似無的負罪的感覺。
  不覺得感情上有錯是一回事。
  真的能夠狠心不在乎又是另一回事。
  「親愛的你不可以不跟狐狸說嗎?讓皇帝去說才對吧……這種做壞人的事情,男人不是應該保護自己所愛的女人嗎?——如果是主上,他絕對不會讓你如此為難卻還什麼都不知道的。」
  小瞳還住在東京小國(= =)同學的家……隔壁,抄起電話連線帶著就要跑來神奈川,那邊白石攔住,這邊清水茜也阻止。
  清水茜說,我選了皇帝已經加深了他那種責備的心情,我不能再讓他來承擔也許會有的刻薄,更何況這件事情皇帝沒有錯,他隱忍的寂寞已經太多了。
  是的,因為你已經擔當了太多不屬於你的責任,我何其忍心,在這個時候要你來分擔我的猶豫?
  保護這樣的事情,你有心,我便知足。
  真田弦一郎本就不是幸村精市或者柳生比呂士。
  任他們再溫和的遷就、再心有靈犀的默契、再滴水不漏的呵護、再舉世難尋的浪漫、再信手拈來的細緻……那些都不是真田弦一郎的。
  真田弦一郎就是真田弦一郎。
  她已經決定,他有什麼,她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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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美目的睜大,繾綣著不可思議的光芒,週身流動的氣息都似乎在一瞬間的停止之後,再度揚起了卻心的漣漪。
  是因為等在門外的人嗎?仁王雅治,也是,也不全是。
  那一刻等在門外的人,三米處,還有一個真田弦一郎。他挺直的身板,就站在,可以讓她出門第一眼看到的地方。
  黑色的帽簷,掩去了所有的不好意思。
  若說有一種驚訝,是連綿著難以言說的感動的。清水茜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了吧?看到真田和仁王的樣子,她似乎,已經猜到了他們剛才可能有過什麼樣的交談?或者,等下會有什麼樣的交談……
  皇帝你要來和狐狸說嗎?
  看到你來……我知道我是多麼的不捨得,卻感動。
  應該是兩三步,踏下了台階。
  兩三步之後,她停了步子。太陽光掄起光圈晃過她的眼,是仁王銀色的髮辮,清幽而驚鴻。彷彿她攤開手掌,便能照進握緊。
  「我要跟真田跑一圈。」
  「從這裡、跑到那裡。這裡和那裡究竟是哪裡,跑完了可能就知道了。」
  他留給她一個背後,側面站在和真田並肩的位置;她看到,真田弦一郎一個鄭重的點頭,他什麼都沒說,那眼神已經充分的表示:
  ——交給我吧。
  都交給我吧,清水。
  這是我應該給你的保護。
  愛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我已經不再猶豫了。
  ——請把你的幸福快樂,放心的交給我吧。
  心弦,怦然一動。
  無聲無息,在這個時分,來的迅猛而真實。
  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像這一刻,這麼的喜歡真田。
  不是因為他的責任。
  不是因為他的隱忍。
  不是因為他的寂寞。
  只是因為……他是真田弦一郎。
  在對他的心疼之外。
  在對他的在乎之內。
  比對他的喜歡和尊敬的感覺……更深的一種感情。
  女人若不崇拜一個男人,她是不會愛他愛的徹底而刻骨的。
  男人若不能給女人一種溫柔的安全感,他的心,便不會完整的傳達給他。
  是什麼樣的心意,在此刻,讓她,無比的珍惜。
  甚至在珍惜之上。
  萌生了愛的情感。
  應該……是愛的情感吧?
  她無法確認。
  但不要緊。
  因為皇帝啊,我們,會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確認的。
  只是,在我們幸福的生活之前……
  仁王……
  那兩個身影,似乎跑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清水茜眉眼的清寧,已經看不見他們的背影。她卻有種感覺,誰,就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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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的感覺,是輕盈而飄忽。那一次在水中,就像忘了周圍的環境,只能感覺到那個懷抱,堅持的擁抱。
  ……這種感覺,是狐狸吧?
  誰的吻,帶著呼之欲出的深刻,沉鬱的落在她的唇瓣,溫柔的痛,通透纏綿,翻轉著吞吐的熾熱、悸動無邊無際。
  ……這份厚重,非皇帝莫屬。
  只是,這是怎麼回事?
  她為什麼,會有一種輕飄,而模糊的感觸。
  雙眼不知何時為了什麼閉上,她再睜開,已經是刺眼的光芒,抬起的手臂,遮擋住那耀眼的陽光,她還並不知道,這是身在何處?
  難道……是又回到了她的世界嗎?
  因為她又一次的、不想面對一個人可能會傷心的眼眸——那一次柳生的吻落門開,她不見幸村,不見的其實是一種不忍的掙扎。
  她心裡的偏私,始終完整無誤的只為立海大的榮耀。
  ……只是這一次,她還能再回去嗎?
  陽光,何時都那麼溫暖而柔軟。
  不具備真實的觸感,卻有著,比觸覺更真實的舒適。
  清水茜還是站在原地,放下了手臂。
  睜開眼吧,她想,無論是否真的又回到了她的世界……若果這就是現實,她便決定帶著對皇帝的愛,不再回網王的世界。
  皇帝,雖然這可能是對不起你了……
  但。
  狐狸,你知道嗎,雖然我沒說,可你若不幸福,我也絕對不會幸福的。
  所以……我要的幸福,是我們所有人都能面帶真正笑容的快樂。

  115、向左轉、向右轉

  雙眸所對的景象,依然熟悉而溫馨。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風景,熟悉的空氣,熟悉的角落,熟悉的房屋,熟悉的陽光,熟悉的自己……
  還有身旁,熟悉的那個男生——他銀色的髮辮,悠揚了漣漪,質感著空氣中絲絲縷縷迷魅的氣息。
  仁王雅治。
  說不驚訝,那是假的。就連清水茜這樣自信自己能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保持處變不驚的人,看到仁王近在咫尺的將臉貼近,都不由呈呆滯狀大約一秒鐘。
  一秒鐘之後,是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鞋子似乎是踢到了門廊的台階,一個踉蹌——仁王手快的伸手,扶好她,那份力量和自然而然,不見絲毫的牽強。
  「小茜,大清早發什麼呆,不是這麼怕考試周吧?——哎呦,可讓我發現你的弱點了∼」
  「考試周?」本來還在考慮是否問的狐狸你們跑步這麼快就回來了嗎,被仁王莫名的調笑,換為了另一個她所不理解的問題。
  放假的日子,哪裡來的考試周?
  不,與其說是考試周太怪異……仁王的態度,似乎更是怪異。她不信這是他的偽裝、或者受了刺激的反應。
  仁王太平常,唇邊那抹玩味的調笑,也太邪氣。
  重感情如他,不會在這個時候還開玩笑。
  幸村可以一轉身告訴她我不接受心裡放不下別人的女生,那個戒指,算我送給你和真田的禮物吧。
  仁王卻不是這樣的人。
  如果要她相信仁王,她更願意相信,他說出的話會是我堅持我比任何人都適合你,因為我的喜歡,這次是真的。
  那麼認真的態度,那麼認真的他……不會有如今這樣,坦然到淡然的口吻。
  所以這個瞬間,她怔住,也疑惑。
  所以她問話,也在等待回答的時候,四下望人——想看一看,那個皇帝,人在哪裡。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
  沒有看到真田弦一郎的人。
  反倒是仁王,習慣成自然的一搭她肩膀,他的重量其實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倚過來,為的就是不讓她吃重太多。
  這種體貼,其實從很久很久以前,在已經存在了。
  「小茜,你在裝傻還是真傻了?」
  「嗯?」她抬眼,被他遮擋住陽光臉頰,又被他輕輕的掐了一下。臉頰微微一痛,看他笑的,人畜無害。
  「期中考試啊,你不是聽到如果考不好還需要假期補課而陷入了很不爽的狀態嗎?——不過赤也那傢伙更不爽就是了=。=」
  一邊回答還一邊手撫下顎的譏誚,想到了什麼,仁王的玩味與好心情一目瞭然。
  「哎?」期中考試……
  「哎什麼?——小茜,你今天很怪,莫不是想了什麼高級作弊的方法?吶,好事要一起分享……」
  「期中考試!」打斷仁王的話,纖細的手指去拉他的領帶,白襯衫本來就敞著沒系的一顆扣子的性感,被清水茜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又拉掉了一顆。
  「現在是幾月幾號?」
  她的心裡,忽然間,有根弦,似乎理出了眉頭……
  仁王咂嘴說著小茜我要你給我縫扣子哦你這個十足的敗家子……也在美人鬆手連聲抱歉後帥氣的整了下白襯衫領口。
  「四月的某一天,可不是愚人節哦——小茜,現在換你回答我問題,你在算計什麼?該不是冰帝的一個舞會,舞出了什麼我不知道的趣聞吧?」
  瞇縫著細長的眼睛,那個漂亮的男生,露出狀似威脅的邪魅,偏一細看,都是耀眼的吸引。
  ——所以說狐狸才是那個迷死女生不償命的主= =+
  「四月……真的是四月?」
  驚訝,和不置信,都是正常的心理反應。但是身邊的情景、身邊的人、那個人的態度,都再再告訴清水茜,沒有錯,她這是回到了從前的一個時間點。
  在她實在不想傷害仁王的心理下,回到了一個他還沒有對她動心以極的時間。
  讓他們,有機會,改寫未來。
  一個穿越,已經很是離奇。
  她曾經來到這裡,又曾經回到她的世界。
  可她依然在這裡。
  是不是就說明,她的幸福,可以在這裡繼續譜寫?
  ——狐狸,如果你不幸福,我也不會幸福的。
  ……我好像,知道了這個穿越的意義。
  沒有人能有重新來過。
  逝去的時間,無法再一次的回歸。
  但她既然有這樣的機會,無論多麼的不可思議、多麼的夢幻,她都要牢牢的抓緊,這一次,絕不再因為自己無所謂的心態,去碰觸不應該的曖昧。
  我們之間喜歡就夠了,愛的心情,如果有下一世,我一定給你。
  不自覺就笑了出來,她能夠感覺,那笑中,似有似無的晶瑩眼角。
  到現在,真的有一點捨不得,他們曾經共有的記憶,對他而言那個未來,只有記在她一個人的心裡了。
  狐狸,對不起。
  但是我,請你幸福。
  似乎是被她這突然的笑嚇了一跳,某狐狸同學眉皺的更深了,瞅瞅這、掐掐那、一副在看清水茜是否燒著了的探索。
  她輕推開他的手,對他一個玩味的揚眉,在他們是朋友的時候,這份隨意,要一直保存下去。
  「狐狸,你想欺負皇帝嗎?」
  「當然。」想也不想的回答,果真是有熱鬧的地方必然要湊一湊的個性嘛。「你有什麼好點子嗎?」
  「你把我推銷給皇帝,我們合力欺負他一輩子吧=。=」拍他肩膀,這一份要求,是為著相信誰,如果她早有了選擇,他必不會讓那份愛再萌芽。
  「貌似是不錯的主意,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想我幫你搞定真田,為什麼不實話實說呢還這麼拐彎抹角……小茜,你看我像是沒好處會隨便被使喚的嗎?」
  orz誰來告訴她為什麼這隻狐狸如此的惡劣= =+
  「好吧,你幫我搞定了皇帝……我以後吹枕邊風給他,保證你輸了比賽也不會挨打……」她開始覺得,對他所有的虧欠都被他折騰的不復存在了……
  「成交=V=」
  於是和仁王雅治的肩並肩,在一刻,開始輕鬆愜意。
  既然我已經來到了這裡。
  那麼,我就應該把握住每一個時間,選擇,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幸福快樂的生活。
  >>>>>>>>>>>>>>>
  雖然考過了一次期中考試,不過那好歹也是小一年前的事情,考題忘得很徹底。但這一次,清水茜很順利的全部通過。
  對四子的補課蠻感興趣是一回事,現在的目的是糾正愛情軌道卻更重要。所以清水茜很有先見之明的——也就是靠未來記憶的,跑去了拜託柳生紳士提早的來了一次一個人考兩個人的卷子,安全過關。
  LUCKY之餘,才發現這回來了「歷史」至少有一點問題,那就是真田同學的愛情,也要她從頭來過再一次等他主動。
  不,等他主動對她而言太浪費時間,既然已經下了決心,就由她來主動好了。
  反正這份愛,已經注定了未來。
  在本該是四子補課的日子裡面,約上真田一起去逛河道看花燈——仁王的主意,柳生去邀請,真田出現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在這所謂的集體活動中現身。
  看到清水茜的一刻,她對他嫣然而風情的笑意。
  ——非常的漂亮,觸在誰的心尖。
  皇帝抬眉,心中有數。
  「我就說蓮二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有問題的……」歎息的聲音,真田搖頭,誰高大的身影,卻並沒有移身而走。
  「哎,皇帝你跟達人通過電話了?」清麗的唇角,似咬非咬下唇的無辜,清水茜眨眼,揣測著這個總是嚴謹的要求著自己的男生,為何明知道陰謀還出現。
  是要教訓他們嗎?
  不,她不覺得。
  「那麼你為什麼還要來呢?」是什麼樣的感覺,讓她勾抬起了唇角,平添了清逸的玩味。小指尾繾綣著耳畔的髮絲,曖昧的審視他。
  從頭開始走那個未來,她做足的也許要等很久的他的坦白,似乎,也因為她的回來,而改變了方向嗎?
  「因為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他抬手壓帽簷的舉動,怎麼看,怎麼都是一種為了掩飾心情的——皇帝就是可愛,再一次的,清水茜心裡萌萌的想法。
  「我的什麼想法?」所以她懂的一刻,卻可以為他,懂裝不懂。
  無論多久,她都願意看著這個男人。
  覺悟嗎?
  看來不只是他,她,也有了那種愛著一個人的心情呢……
  「你真的要選擇我,在這裡過你的一生嗎?」是誰的話,飽含著心間最柔軟的感情,再沒有距離、呼吸而語。
  看著她,他不移開視線,也不許她,先離開。
  「我說是的話,你會不會就這麼接受我?」於是她漾起嬌柔,望盡他一眼的沉穩。
  「我會。——因為我……已經喜歡你了。」
  是什麼樣的話,可以似水的溫柔。
  是什麼樣的情感,可以深韻一顆心的跳動。
  清水茜聽到真田說,我願意在這裡做那個保護你的人。
  他說,我想從你嘴裡也聽一次你的願意。
  她聽到之時,眉眼清凝。
  溫柔的眼角,去看他,看他一顏的認真,雖然沉著,仍不免有著那份、掩藏在沉穩表情下的窘迫。皇帝的感情,為什麼總是這般柔軟心底的厚重呢……
  清水茜笑著,驚艷了一靨的風情。
  她嚥回了口中本欲出口的問話——皇帝你試著對我主動深情告白如何?
  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呢?
  真田弦一郎的答案,已然這麼、這麼的清楚。
  他用他的行動,代表了他的承諾。
  這一告白,就會是一生的愛意溫柔。
  真田弦一郎的溫柔,無須每個人都懂。
  她懂,就夠了。
  因為這份愛情,由此開始是他們兩個人的了。
  「是的皇帝,我願意。」
  好好的愛你,真田弦一郎。
  「我認真的時候,真田便也再沒有任何的遲疑。皇帝就是這樣的男人,用他的強勢、用他的堅持、用他的鄭重,來給我一份放心。這個時候的愛,可能還沒有那份經歷過生死的相依,但我覺得,那份未來,就這樣再一次的譜寫,其實也很不錯的吧∼」
  ——清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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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6、新婚之夜

  高中畢業訂婚、大學畢業結婚,似乎是符合真田弦一郎的作風,雖然在高中畢業的時候曾經冒出疑似求婚並結婚的傳言,還是在清水茜列舉了過早結婚的幾個不利於之後被順延了時間也順延了感情的成熟度。
  那幾個不利於是這麼舉例子的——
  1不利於皇帝繼續認真不鬆懈的嚴肅生活。——雖然我覺得鬆懈的皇帝最可愛,但是要是沒有不鬆懈我怎麼才能體驗讓你鬆懈的自豪呢?
  清水茜這麼說的時候,真田同學很沉默。
  2不利於兩個人住在真田家享受穩定高水準的消費。——因為皇帝是那種婚後一定會不再伸手跟家裡要錢的人,娘跟我不一樣她可不想體驗兩個人一起打工的日子。
  淺見申的一猜即中,肉戶亮開始思考某女是不是在提醒他其實可以早上手……
  3不利於和諧的發展良好的人際關係……
  丸井文太攤手說我為什麼覺得這條才是重點呢?——「喂喂小茜,你不是決定了副部長了麼別再給仁王前輩機會了……哎呀,仁王前輩你拿球拍打我做什麼!」
  切原小朋友暴走,儘管某銀髮前輩在風中看起來笑的是魅惑眾生,還是被皇帝一副黑臉的徹底無視。
  所以在高中生活過去之後,又經歷了四年的大學生活,那一對據柳達人說是早已不清不楚男女關係的人才向廣大的友人發送了喜帖。
  收到了喜帖的人——
  切原說副部長你都不等我畢業我現在是學生我沒那麼多錢買新婚禮物給你們啊TAT
  仁王摸著海帶小朋友的海帶頭說赤也你把PSP加上TV GAME等賣了就有錢了∼
  沒有人會買二手的遊戲機的。——看到聽到建議的切原又再度接近暴走,和事老桑原又再度發揮好好先生的作風挺身而出了。
  沒關係,我買∼——仁王,看來你是不把赤也小朋友逼瘋你就不滿意啊……
  丸井依依不捨的將自己節約了一個月的伙食費放進紅包掂量著心道這一定不是小數目啊我真大方會不會榮登紅包榜第一名呢?
  又拿起幸村讓他轉送的紅包,一時間為那個紅包的重量陷入了沉思或者假死狀態——幸村部長為什麼你才畢業就這麼有錢啊這些差不多是我一年的伙食費了吧TAT
  當下撥通前冰帝大學某少年慈郎的電話,在對方興奮的又跳又叫著說是丸井吧怎麼樣我給你節約的一個月伙食費你吃的好不好後,二話不說就丟下了更為偉大而艱巨的使命——慈郎你告訴跡部我需要他一個月的伙食費來跟部長抗衡……
  據說,同樣是收到請貼的跡部大少因此準備了三個月份的伙食費紅包——他自己的一份、慈郎真的聽了丸井的話來要的一份、和……忍足同學提前預支的將要進入跡部企業工作的特別獎金。
  跡部說忍足你出息啊對甩了你的女人還真是大方嘛,忍足小侑帥哥對著天上的藍天白雲撫了下頭髮說你懂什麼我那是為了紀念我無悔的青春……
  小申和肉戶要出雙份紅包——本來是打算兩個人合併出一份的,結果清水美人對著肉乎乎君溫柔眨眼說女婿啊你想在大學畢業後和女兒成功雙宿雙飛麼?肉乎乎君扶著牆說行我給三個人份的我都給|||||
  紅包之外,還要共同為婚禮的一系列採購、裝修做免費勞力——還是美人那句話:其實我很有意在我結婚後馬上給女兒也辦婚禮的不過這新郎是叫肉戶亮好呢還是伊武深司好呢就要看諸君的表現了啊∼
  肉戶同學非常有派頭的帶著好好學弟鳳長太郎君一起做了半個月婚禮籌備免費勞工,在此期間與同是免費勞工的桑原捷克同學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聽說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本來也該來幫忙的但此二人一個是派遣了慈郎同學替班而慈郎同學常睡因此被樺地同學替班,另一個則是為了大學畢業的英語級別考試而被新郎的皇帝大人先抓著補習第一了……
  無敵雙打好搭檔在大學也是左右常在拉著清水同學三人行——據柳達人可靠的數據報告那是一種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境界,儘管如此皇帝大人還是每見一次就跟詐騙師切磋一次網球也可以育人的真理。
  「搭檔也在為什麼每次都針對我= =」被三番五次折騰的銀髮狐狸開始反思自己做人是不是真的太失敗了否則為什麼明明那兩隻更親密無間他卻要擋箭牌首當其衝啊!?
  「這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原因啊=。=」那兩隻異口同聲還外帶一個聳肩一個推眼鏡要多無辜有多無辜——柳生紳士心安理得的想我們當然很無辜了小茜每次湊過來其實都是為了考試將近作弊是真理∼
  說到作弊的問題,紳士還有一段眾人不知他獨知的秘密腹黑——
  那是高三畢業的當口,大家很有默契說反正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就考立海大學吧多看四年也無非是湊出了一個十年。
  清水茜在思考了三分鐘後先聽切原爆發出了前輩們如果我考不上怎麼辦你們一定不能拋棄我啊,皇帝一拳打過去吼了句這麼鬆懈還行平常讓你學習不好好學現在著急有什麼用從下學期開始我們輪流給你補習,海帶蹲到牆角畫圈圈內心默默流淚老天爺你就這麼對純真的小孩子麼TAT
  「我記得……網球部正選有保送的名額吧?」桑原不愧是神明派下來拯救小海帶的人這時候一句話就讓那個已經暴躁的頭髮都豎起來的孩子撒歡一樣在樓道裡狂奔,連被看不過他這麼得瑟的仁王絆了一腳都擺著手說不痛不痛∼
  清水茜是在這個時候開口的,她說:那我怎麼辦?
  聞聽此言屋內一陣死寂般的沉默,皇帝大人似乎才反應過來他的准皇后也是偏科厲害到不分東南西北的。
  「給你補課。」為了兩個人繼續一個學校,不鬆懈的真田弦一郎肯定是這麼說的。
  「其實我們應該是在一個考場。」幸村部長您給的這句話很有誘導的嫌疑哦。
  「幸村,你忘記我也在那個考場了麼= =」聽出誰話裡有話皇帝一個冷眼過去是你們不要再寵她給她那些不三不四的特權了這是高考要本著公平第一的原則。
  「這麼說的話,小茜你要我幫你補哪科?」一個攤手詐騙師那是美人不是我不義氣不幫你而是你挑的那個正義凜然的男朋友他不允許啊——果然公平比你重要。還兼甩髮表達了一下這個吐槽的挑撥。
  ——紳士看過去,仁王你是打算要鼓勵小茜和真田枕邊當晚好好談一談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麼?
  ——詐騙師無辜的遠目,我比較想知道的是如果真田被小茜一腳踹下床他是妥協還是不妥協?
  於是,紳士同學就在放學後被真田拜託給清水茜補課的時候將仁王的話原原本本的賣了出去,美人一個托腮一個眉眼上挑的艷麗。
  「狐狸他這麼想看好戲,如果不上演一下對不起他吧?」
  「你在想什麼,小茜?」
  「紳士,我讓你們看好戲,相對的,你高考不能COS幫狐狸考試——我要他自己也去複習到咬牙切齒=。=」
  看著清水茜是眉目如畫風情嫣然,柳生比呂士心道我說什麼來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仁王你自求多福吧……還有,真田你也是……
  據說,第二天的網球部,見到真田弦一郎的隊員都覺得副部長壓力陡增啊,六七八月可是炎炎夏日啊為什麼短袖運動服外還要把長袖也穿著並且拉鏈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啊?
  切原小朋友沒心沒肺問了句副部長你不熱嗎?被皇帝一個掃眼嚇得自己去跑了一百圈操場算做舒展運動。
  丸井親耳聽到走過真田身邊的幸村以漫不經心的口吻小聲說了句「唇印被看見了」,而皇帝的反應是立即一個抬手緊捂脖子——被遮的嚴嚴實實能看到什麼啊,丸井內心一個咂嘴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啊,唇印被看見了是啥意思=口=?難道昨晚上演了什麼轟轟烈烈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一點就著的OOXX……
  哎呦副部長你的一世英名就被這一時經不住誘惑的衝動給毀了啊∼丸井搖頭咂嘴很不厚道的把自己當作傳音器將這個秘密告訴了老實人桑原同學。豺狼聞言是一行清淚自臉頰滾動,文太你真的把我當朋友麼這種可能會被真田殺人滅口的事情你為啥要告訴我……淚奔。
  仁王同學心思玲瓏一下子就猜到了那是昨晚沒爆發誰把誰踹下床的事情但必定是爆發了諸如亂世紅顏把英明皇帝逼在床角一解扣子一上香唇,那個吻啊就落在了專門給人看的鎖骨上脖子上下顎部位……導致真田是必須不畏炎熱高領一遮。
  小茜,真有你的=。=覺得戲很好看的仁王同學繞著辮子開始後悔自己怎麼就錯過了這麼有喜感的美人其實他們配在一起應該能捉弄遍天下無敵手吧?
  這個時候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一回頭看到柳生同學,詐騙師剛要一個邪氣上挑的笑容,就聽見紳士這麼說:「真田貌似答應小茜把高考成績交給我了。」
  「怎麼會那麼痛快的?」
  「似乎是小茜說如果他不想每天都引人聯想這麼長衣長袖給人看熱鬧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一次……」
  「我不覺得真田會因為這種事妥協,面癱多悶騷,沒準心裡很激情的等待著。」
  聽仁王話語如此無良柳生心想搭檔啊既然你自己嘴巴這麼毒就不怪小茜這次鎖定目標非整你一次不可了……
  「似乎是小茜又說了如果他不介意如此,她還可以讓你我也考慮長衣長袖高領遮掩一番……」
  狐狸君聞言笑的聲朗情緒也朗,如果沒有柳生的下一句話——「所以這一次我幫小茜考試,□乏術你就自幫自一次吧……」
  「喂喂柳生比呂士你怎麼可以出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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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誰跟誰結婚之前,發生的事情很多。
  所以誰跟誰的新婚之夜,有人報持著終於等到了機會不捉弄回一番他就不是詐騙師仁王雅治的心態,準備了一個鬧新房的系列計劃。
  計劃牽連進的人物,有拿遊戲機卡帶雇來的切原小朋友、有純心想湊熱鬧的丸井同學、有他想躲但是多半躲不開的桑原同學、有捨不得美人的關西小狼同學、還有被威脅而來的肉戶亮同學以及他的好好學弟鳳長太郎寶寶。
  肉乎乎得到狐狸要求時曾斷然拒絕說我為什麼要加入這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狐狸是這麼威脅的你別忘記小申很喜歡我難道你想我在不動峰的伊武前面搶婚麼?
  婚禮在清水茜跟真田自我溝通——據柳達人分析那必定是美人撒嬌又軟硬施加,從日式婚禮變成了西式婚禮。
  理由是日式婚禮的和服好看是好看昂貴是昂貴,但臉上那一層白的生靈塗炭的粉底她可受不了,而且西式婚禮的教堂她心水。
  真田弦一郎起初是贊成還是反對已經無可考證了,因為婚禮當天的西式婚禮上他的黑色西服是兩個人一起去挑選的,清水茜的白色婚紗也是在她換了十數身都覺得不錯後兩個人抽籤最終定做的。
  所以說女人真是麻煩,漂亮的女人尤其麻煩!跡部聽說了之後嘲笑之。
  所以說真田副部長很有隱性妻管嚴的權威就是表面上威風凜凜大男子主義只要小茜投懷送抱撒嬌之心軟那是一定的啊∼切原捶拳盤算著要如何的利用某女枕邊風優勢為自己爭取鬆懈的權利。
  婚禮是一帆風順的,儘管真田總是隱隱的覺得今天的仁王太老實了、切原太老實了、清水茜也太老實了。
  小清水抗議說皇帝我老實難道不好麼?皇帝不語那是內心根本不信這只跟狐狸一個物種的傢伙懂得收斂。
  於是眼神示意桑原你給我盯好赤也,柳生你給我盯好仁王。
  桑原內心默默流汗,真田你如果知道晚上會有什麼事情你現在會做的恐怕就是把我和赤也一起丟出婚宴會場了orz
  柳生唇邊輕笑不動聲色,真田你第六感還是那麼準可惜這次幸村早你一步下令說晚上看戲就好連柳都拋棄了你我也就不管了∼
  於是這個一直到結束到晚宴都順利的婚禮,在新婚夫妻雙雙回房的一刻,啟動了變換模式進入了備戰狀態。
  仁王一個掀唇,好了麼?
  桑原說我可不可以不要參加,反被切原一把扯住西服袖子說捷克前輩多有趣不要走啊,肉戶面對著學弟鳳那一張純真完全不知道將要做什麼的信任目光,心道長太郎我對不起你為了前輩我的幸福你就犧牲一次淳樸吧……
  看戲的集體準備完畢,被驢踢的這一次「新歡之夜插曲計劃」就正式轟轟烈烈的開始了。
  真田弦一郎將西服外套脫下來放在室內那一張紅木椅子上時,第一波敲門聲開始了,鳳溫柔而沒有惡意的聲音說我代表大家來問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真田回了句沒有,轉個身看向亮燈的浴室聽著裡面流水的聲音,心道新婚之夜只要有新郎新娘其他什麼都不需要了,唇角,難得蜿蜒了一抹柔情。
  坐在床邊等待著新娘子風情萬種的裹浴巾出來時,真田聽到了第二波敲門的聲音,這次是桑原明顯硬著頭皮的聲音說的話,真田你真的沒什麼需要的麼?
  因為是自己隊裡的人所以某皇帝一聲冷言不用就那麼過去了。怎麼外隊的那麼沒眼力見自己隊裡的人也犯傻呢?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久,涼白開水都喝了半杯那個嬌媚的人兒還沒有出來,相對的是第三波敲門的聲音又來了。申同學和肉戶同學一起問了句睡了麼?
  如果睡了你們來不也該被你們吵醒了麼= =很想沒好氣的回一句但本著新郎要有風度我們的皇帝大人也就只回了句你們有事麼,聽到二人說沒有只是想問你需要什麼不時,皇帝真想吼一句我唯一需要的就是你們別來煩我。之所以沒吼,是因為聽到申已經拉著肉戶跑掉的腳步聲……好,算你們識相。
  之後又迎來了切原樂顛顛得瑟的敲門、丸井精氣神十足的敲門、慈郎精氣神十足乘二的敲門、忍足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竅門、和跡部一副居然勞煩到本少爺的斜眼的敲門,統一問的都是需要幫忙不?
  真田一個箭步上去打開門雷打不動一瞪,就把一干人等全部嚇跑了。只留下一個仁王的環臂抱肩。
  他說,真田,你確定你真的什麼都不需要嗎?
  皇帝皺眉,你又打什麼主意?
  沒有沒有只是想祝你新婚之夜過的快樂啊∼笑的那叫一個清俊傾城,詐騙師一個轉身,指了指還在流水的浴室的方向,似笑非笑的率領一干人等搖擺著離開。
  真田心裡一頓,馬上轉身跑向浴室的所在,內心建設片刻拉開大門一看,那裡哪裡有美人出浴圖啊只有流水嘩啦啦啊……
  於是在這新婚之夜,很多人就見到、就聽到皇帝追殺仁王一干人等的聲音——幸村、柳生、清水茜、柳在一個屋子打牌,軍師觀察過三個人聽到熱鬧那不驚波瀾的面孔,內心歎息:弦一郎不是我不肯念在朋友一場幫你而是你未來的老婆實在不是省油的燈你還是自己的需要自己來拎回去吧……
  於是真田弦一郎和清水茜的新婚之夜,是在所有參與人包括無辜的鳳寶寶都被真田皇帝追殺到逃回自己家中避難,真田再回來新房看到某美人睡得正安逸後而落下的帷幕。
  至於那一夜的後半夜有沒有上演什麼天雷勾動地火的正常夫妻生活,就要看著皇帝大人第二天又廢高領出門而任君自行想像了……
  恭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117、小皇帝傳奇

  有著皇帝之稱的真田弦一郎,是唯我獨尊天不怕地不怕的類型——切原的話,可是縱然是那樣的高大威猛偉岸威嚴的男人——桑原評價,也有著頭大的存在,這從側面說明了好男人都是要從磨難中成長起來的。
  幸村這麼笑著,丸井和柳紛紛點頭。
  那麼那樣的真田皇帝,到底對誰的存在耿耿於懷呢?
  答案有兩個。
  排名第一的那個據說是他親密無間的老婆——清水茜。
  排名第二的就是繼承了他血液的親兒子——小真田。
  對小真田的名字,清水茜曾以真田小弦、真田小郎郎等純粹為了看他眉間皺折的稱呼命名過,都被真田皇帝義正嚴詞的拒絕。
  雖然小清水為此還可憐楚楚的給幸村、柳生、仁王分別打電話說「皇帝不寵我了你們誰有收留我的意向麼」,遭到了真田最大的鄙視以及……妥協的給兒子取了如此的小名。
  那啥,大名是什麼在此就不特別說明了。以下簡稱小真田。
  所謂虎父無犬子。
  皇帝的兒子那是太子啊!——那麼皇帝的女兒呢?一定是公主了。
  雖然真田曾經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心思裡面熱切的希望過清水茜能夠生個像她又不像她的女兒來給他疼愛,但是在事實面前——也就是生出來的孩子的性別確定為男的那一刻,皇帝下定了決心,至少要把這個孩子培養的像自己並且要及早教育小真田如他母親這樣的可以不要再找了……
  為什麼?
  為了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原因啊……
  比如,清水茜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大凡漂亮的女生做了人妻之後,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那就是根本不擔心丈夫外遇、反而堅信自己和其他男性之間是有單純的、真摯的友誼的。
  這就對真田的心理素質形成了巨大考驗。按理說自己的妻子的男性朋友都是自己的熟人又有一個跟自己一樣進入了警界工作那是好同事配合無間了吧?偏偏那幾個人至今未婚還總有那麼一個會時不時感歎真愛難尋一副對他妻子念念不忘的樣子——雖然柳生做中間人好幾次替仁王跟真田解釋過他只是嘴巴太欠而已你不必介意,真田還是在隔三差五的從去這去那出差回來的仁王手裡接過給清水茜帶的手信時面色更酷了幾分。
  真田委婉的跟清水茜提過幾次,都被滿腦子想著下一篇小說稿子要交什麼的愛妻給忽略不計了……
  這就引出了第二個比如,真田皇帝的皇后清水茜少女,大學跟他一起學的法律,大學畢業之後就一邊寫作、一邊申請讀研,結果寫作拿了稿費、考研成績也合格下來了,新為人妻的美人卻在這非常匪夷所思的時間懷孕了。
  切原說不對啊副部長不是才跟小茜結婚兩個月麼?
  仁王就勺了一把海帶的卷髮說可他倆同居至少已經四年了。
  於是小海帶淚奔堂堂男子漢的副部長為了女色墮落了,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有好事者諸如丸井開始猜測那個孩子的性別為何並和詐騙師打賭了一個月的午飯……
  事情到了這裡,不得不再提第三個比如,那就是孩子順利生下來之前,據可靠人士——其實就是柳的情報顯示,一致公認的門神臉豆腐心特別是遇上清水茜就最心軟的真田皇帝,差一點就和愛妻發生了婚姻解體的危機。
  為什麼這麼說呢?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大凡美人尤其是對孩子本就不那麼感冒且很怨念疼痛的少女而言,生養孩子是不在人生的計劃列表裡面的況且還要經歷十月懷孕的苦惱據說那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樣子發福還巨有損形象……所以,清水茜的主意是我們把這個孩子打了吧然後為了一勞永逸不是你去結紮就是我去結紮。
  誰想到一直很疼很寵很遷就愛妻——桑原默默點頭證明的事實——的真田,居然會在這件事情上對清水茜發了據說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必然是唯一一次的脾氣。
  皇帝的意思是,孩子我們可以不要,但是不可以在有了孩子的時候打掉無辜的生命。態度之堅決、面色之凝重,絕非玩笑或者裝酷的行為。
  從這裡可以看出真田弦一郎絕對比所有人都負責任都有一顆火熱善良的心,要不這換成了仁王絕對是雙手雙腳贊成嬌妻的話沒準還鼓吹兩句夫妻生活要個小第三者幹什麼用不用我去幫你從柳生那裡搞藥?
  所以說無敵雙打中柳生做了醫生沒準還真是為了仁王審問犯人怒了將對方暴打一頓後的緊急拍醒——好了在這裡大家已經知道了那個和真田同屬警署的人是誰了,他就是被稱為立海大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英俊瀟灑詐騙師同學。
  說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是因為這傢伙是唯一一個沒想要進警署卻在大四畢業的時候因為走錯了考場而硬佔了本班桑原同學一個名額的傢伙。
  切原不敢大聲鄙視只是小聲怨念仁王前輩你怎麼能搶捷克前輩這麼好的人的生存之路,桑原摸摸海帶的頭又摸摸自己沒發的頭羞澀一笑說其實我本來也想和文太一起開個糖果店不然我擔心他一個人會只顧著吃而不做生意……
  可是真田皇帝再好、再負責任、再有威嚴,也應該理解這女人是吃軟不吃硬的尤其是清水姑娘已經被他呵護了這麼久,這個時候他這一句話吼的嚴厲雖然按理講站的住腳可是情感上傷人嘛……
  導致的結果是反正現在男女平等社會發達離家出走那麼方便,清水茜就讓真田皇帝達成了離家出走長達一個月的記錄——等等,有人好奇為什麼走的是皇帝呢?
  那還用問,雖然清水美人跟高大威猛的網球社副部長比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人家一句「我就知道你總會欺負我的反正我也不該在這裡我明天就回我的世界去再也不在你身邊待著了」……任真田再高大威猛內心堅硬如鐵,也受不了美人一副楚楚動人的小鳥依人,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也只能一口氣憋在嗓子裡硬往下嚥。
  「茜……」他一喚,溫和了商量的口吻。
  「你走還是我走?」誰一個掀唇,看窗外天色如此蔚藍。
  於是皇帝就這樣踏上了離家出走之路,雖然因為心念愛妻一直沒走遠當天就回來了,還是在客廳嘗試了一個月的沙發睡眠。
  事後幸村問清水茜其實你覺得他說的對了可為什麼還這麼整真田,美人一杯牛奶入口細細品味說我要不是為了皇帝絕對不會容忍懷孕生孩子這麼糾結的事情=。=
  也就是說,你妥協了所以也要他相應的吃點苦頭麼?——柳搖著頭想惹誰都行千萬別惹女人尤其是你愛的那個老婆,否則動不動來一下這種冷戰絕對是一種對男人身心的折磨。
  加油吧,真田,好男人要在妖孽的魅惑下成熟∼仁王攤手四十五度仰望晴空一半玩味一半幸災樂禍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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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真田根本不知道他出生前,他的父親為了他做了如此的犧牲。
  據說那一個月的「與沙發共勉」之後,皇帝至少在一件事情上學的很上道。——那就是不要相信女人口是心非的話更不要因為她含情脈脈或者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就放棄使用大男人強硬的手腕。
  在那個月之後第一次得以解禁被放進臥室的真田,聽到清水茜這麼跟自己說:「皇帝你真無情讓我一個人獨守空床你怎麼能忍心?」
  ……在美人一雙美目滿是玩味柔媚的注視下,皇帝覺得做人如果太好又碰上了之如眼前這個小清水般的女子自己還非常的在乎喜歡她那麼會被調戲簡直是一定的了,所以真田弦一郎你忍了吧誰讓你是男人呢……
  然而,如果享受忍耐老婆的豆腐是一種樂趣,那麼自己的兒子吃裡爬外就不得不讓真田反省自己這個父親怎麼會做的如此糾結了!
  王子還沒成太子呢就想著怎麼篡位把母親佔領成自己一個人的了簡直是他做父親的失敗——偏恰兒子那麼膽大妄為完全是身為皇后的清水茜一手培養出來的= =
  這是一巴掌打過去也不是——不要誤會虎毒不食子皇帝不捨得打自己的親兒子,事實上每次真田打算對小真田施以暴行的時候總會有人出來阻止。
  不是清水茜,而是真田母親,所謂的皇太后。
  皇太后並沒有隨著年齡增加變得糊塗只顧寵著隔代小孫兒,事實上當年端莊溫柔的真田母親如今更是母儀天下,那麼她會那麼護著小真田,是什麼原因呢?
  原因就在於小真田那孩子既像真田又像清水茜。——有時候柳生都想暗歎真田當年一時不察就那麼深深喜歡了清水茜以致無法回頭娶了她絕對是他人生的一大憂鬱。
  外表看上去一如真田的穩重嚴謹男人味十足,內心卻是清水茜的玲瓏百巧以欺負老實人為樂——小清水甜甜一笑擺手抗議我從來不欺負好人的,小申就斜眼過來娘你別忘記我還在呢你這話也太沒說服力了= =肉戶配合的點頭須知他和申現在還沒結婚可真要「感謝」清水茜時不時的□了。
  總之,能想像腹黑版的真田麼?不用懷疑,看小真田十年後就是了。
  什麼,想像不能?那麼就聽一下這孩子近一個月來做的事情吧。
  小真田,父親是真田弦一郎,母親是清水茜。乾爹是幸村精市,二乾爹是仁王雅治。雖然詐騙師一度想要混個第一乾爹當,還是沒經住抽籤作弊了還是輸給幸村這樣的事實。柳生推了下眼鏡什麼都沒吐槽,仁王反倒是一咂嘴你個披著羊皮的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暗暗嘲笑我……於是紳士就說那好吧我光明正大的嘲笑你。海帶小朋友大爆笑,但很快詐騙師就讓他變成了大暴走狀態。
  小真田年齡五歲,目前在上學前班的狀態。由於其本性,再由於其父親的職業是刑事科科長那是業務繁忙,其母親的職業是小說作家每天不是對著電腦聽歌打字就是打電話欺負人——主要對像在小申、小海帶、和小真田。所以養成了小真田一周在祖父祖母也就是皇帝的父母家住五天只有週末回自己家的習慣。
  另,對於清水茜去寫了歷史小說這一點報以最大的幽怨的應該就是仁王了,詐騙師說小茜你是明知道那是我唯二的苦手科目所以故意挑戰的麼?
  清水茜搖頭聳肩說狐狸這次你冤枉我了我寫歷史小說單純是因為只有這一類正劇皇帝肯幫忙查錯別字……
  小真田繼承了其父親光明磊落的本質,卻也繼承了其母親以自我為中心的心理,雖然習慣繃著一張臉還是因為孩子嘛長得可愛而不斷被鄰里街坊的大嬸大伯抱著蹭蹭、捏捏臉蛋,並連聲讚歎想不到弦一郎的兒子這麼可愛啊∼
  真田看到,內心百感交集。
  小真田作為被抱的當事人,內心翻江倒海。本想說我是你們能隨便抱隨便親的麼當心我用爸爸教的木刀劈草人一樣剁掉你們——由此可見小真田可能是把其父的暴力情結也多少繼承了一點。雖然他自認是因為母親睡前偶爾給他念的戰國史=。=
  但礙於父親的鐵砂掌威力還是要擺出一副任你們蹂躪我自巋然不動的鎮定。可是裝歸裝,這筆鬱悶是一定要發洩的——也就所以小真田從小就贏得了和其父一樣見義勇為的好名聲,怎麼回事呢,原來是小真田把居家附近所有年齡在小學以下的壞孩子全部收拾了一頓。讓他們得到一見到他最好繞道的根本動力……
  其實,兒子這種居民保護神一樣的行為應該是不會讓真田為難的,畢竟父親是警察兒子做一個小維護治安說出去也挺有意思,偏偏小真田每每被問及最崇拜的英雄是誰的時候,他總是回答——幸村叔叔。
  真田很鬱悶。
  仁王說啥米我沒聽錯吧為什麼是那個做了律師的幸村?
  小真田說因為幸村叔叔不用動手就能將人繩之以法這才是口才和武學的最高境界以不動應萬動、以強辯擊退所有報護。
  每當小真田這麼說,真田就會和仁王一起暴躁的去瞄給小真田灌輸「崇尚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清水茜——小清水一邊打字一邊哼著時下流行的歌曲將兩個人一起無視,順便喝一口幸村送來的玫瑰花茶。
  「其實我還是覺得酸梅湯更好喝。」然後她這麼說。
  真田還比較糾結的事情是小真田的八卦精神。眾所周知雖然神奈川不是東京那個首都,但是距離那麼近啊,所以在這個全民皆八卦的時代,能夠倖免的人本就少之又少。
  真田一直律己,對於清水茜偶爾灌輸的八卦擺出一副朕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態度,不代表小真田也能在尚未成熟心智的年紀抵擋住誘惑。
  也就所以,這孩子的八卦精神,跟丸井和仁王和柳極其的相像。——這一點上,由於小真田認為的八卦第一人是丸井叔叔導致仁王又一次吐血為什麼他連丸井都贏不了TAT
  因為你光顧著吐槽自然傳播不過文太。——幸村的話太過一針見血orz
  小真田的八卦精神大部分表現在發掘前人的多角關係比如時不時對紳士蹦出一句柳生叔叔你當時如果沒有退出我覺得我的出生就存一個問號了,比如偶遇關西小狼忍足一臉無表情問其你恨不恨我爸爸搶走我媽媽……
  你說你問就問吧每次還當著爸爸的面弄得真田臉上陣青陣黑,當著媽媽的面只會讓那個被小真田稱為要守護一輩子的清水美人嫣然一笑——這一點他們父子倒是一個態度,柳達人不得不感歎血畢竟濃於水啊。
  「小弦聽話,這話不要當著你爸爸面說哦∼」
  ……真田心說我就在邊上你們兩個視我於無物麼orz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多到,有的時候皇帝會在工作中就對著桌上那一張三口之家的照片歎息:
  自己的兒子,過於上道也是件麻煩的事情……
  >>>>>>>>>>>>>>>>>>>>>
  放下公文包,真田環視了一下過於安靜的房間。明天是週末,小真田應該回來了,而本應在家寫作的清水茜的書房怎麼也是黑著燈呢?
  好奇,所以推門,沒想到的是一個人身重重的撲過來。
  真田反應迅速,錯手要擋,還好清水茜一句「是兒子」跟的及時,避免了小真田被父親鐵拳一掄與牆倒貼的命運。
  想打開門邊的燈,看屋內是什麼情形。
  有個人先一步的靠過來,一雙手的溫暖,潤貼在他的手背,撫出了一綿侵膚蝕骨的溫柔。清水茜的聲音,從黑暗中,宛若明潤的傳來。
  「弦一郎,生日快樂。——我愛你。」
  「爸爸,生日快樂。——我也愛你。」
  一直,都是這樣。
  雖然覺得自己的兒子不像自己理想的那麼完美,真田皇帝還是非常愛小真田的。就像他愛清水茜,不管她怎麼樣的一嬌一柔一撒嬌,有沒有道理看不看時間場合他也就在不關原則的事情上對她千依百順了。
  生活,不就是這麼一回事麼?
  即使是一輩子過去,真田也不會忘記,清水茜自從嫁給他就一直在他耳邊細說的柔語,她說我愛你,她說,所以你也要愛我和愛你自己。
  愛自己愛的人,寵自己愛的人,用自己的愛,承這一生的愛。

面對面:祝福——每個人都要幸福之紳士版如果那一刻這麼發展(文藝系)

  118、紳士的結局開始

  「那麼我希望大家的希望都可以實現吧。」
  誰的笑容,溫柔已極,看在誰眼底,風姿嫣然大氣。什麼樣的氣質,百轉千回,誰都模仿不來。
  誰的吻,繾綣漣漪,落在了手背——手心中,翻轉過來,炫目了一眼的光華。那一枚泛著光華的白金指環,璀璨耀目。
  「清水茜,我們結婚吧。」
  柳生比呂士遠遠的看到這一幕,只是因為他比別人多走了那麼幾步路而已。看到,清水茜和幸村一起求籤、一起並肩而行。
  並不是刻意的追蹤他們的腳步,只是他恰好的,走來了這個地方,恰好的看到——如果那個小子不是因為低血壓回去補眠,看到這一幕,應該是會非常、非常的心痛吧?
  他會不會放下那徹底的冷靜暴躁的衝上去,一把推掉那戒指而將小茜抱在自己的懷裡呢?——柳生沒有親見那種假設,但他覺得,仁王一定會的。
  他不會、他沒有上前,只是因為他是柳生比呂士。
  紳士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保持著風度讓自己、也讓別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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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多了枚戒指,冰涼的真實的觸感,沒有帶給清水茜太多的不習慣或困擾。
  這一天總會到來,誰先開口誰就勝利,雖然她不想把愛情看成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畢竟,會有人幸福有人心傷。
  如果說,她希望狐狸比誰都幸福。
  那麼,她也一樣不捨得傷幸村分毫。
  那個王者的男子,清凜的眉眼,氣宇軒昂。她習慣了他的高高在上、習慣了他的運籌帷幄,在她心中他就是那個永遠的勝利者,無論是誰,都不能讓王者蒙塵。
  也就是說,幸村開口了,清水茜的生活就注定了。
  注定,在他們的世界,做一個幸村愛的人。
  注定,在這個新的世界,做一個愛幸村的人。
  命中注定,無法更改。
  有風的感覺,輕輕的撫在手面。
  似水的溫柔,也似水的溫涼。低下頭看一看,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個戒指的輪廓,在雪白的手指上明亮。
  很漂亮的戒指。
  非常合適的戒指。
  幸村從沒有帶她去挑過戒指,更不用說曾私下問過她手指的號碼,可他依然可以買好戒指,依然可以讓那枚戒指合宜的戴在她的手指。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真命天子原本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做這個真命天子。——雖然偶爾清水茜也會想,如果柳生沒有在橋上和她告別,他們沒有在那樣一個輕輕的吻之下從此再無交集,現在,又會是什麼情況?
  會不會出現王見王毫不相讓?
  還是會出現,她已經笑著牽起那個紳士的手,和他一起走這一輩子的路?
  這世上沒有如果,誰都無法對已經逝去的從前再次改寫。
  她和柳生,也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他們明明沒有開始相愛,在這樣的時候,她卻出奇的想起了他……
  想起了,誰在那一幢別墅,突如其來又預謀已久的那個吻。
  想起了,誰在牽著她的手,帶她走那最後一遭鬼屋的堅持。
  也想起了,誰在新年伊始的那一句話……柳生是看著她的,她明明看到,也只是報以最嬌艷的一抹笑容。
  你的好,我心領了。
  你希望我可以無憂無慮的幸福,我也會努力的以你的希望為心念,去和另一個人相愛、相知過這一生。
  ……我覺得,有你的相護,我一定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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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開了和淺見申一起居住的公寓大門,清水茜被突然衝過來的兩個人嚇了一跳:仁王和淺見申似乎是在家裡等了很長的時間,兩個人打了滿滿一屋子氣球,在飄的,也有現在被舉到她面前的。
  紅顏色的、藍顏色的、黃顏色的……很多種顏色,編織了旖旎燦爛的畫面。
  在那畫面中間,還有兩個人滿滿的、愉悅的笑臉。
  詐騙師是很少會笑的那麼開懷的,仁王清俊的面龐,每一種表情的流露,都是一個男生最真實的情緒。
  看來,在清水茜回來前,他和淺見申談了什麼,而且談的很開心。
  看來,他們一直在等她回來,等著給她看這一屋子的,繁華浪漫。
  跟柳生抱怨困了要回家的人,半路折返來到清水茜的家裡,其實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吧?跟淺見申商量了佈置這個家,營造出一種粉紅色的範圍,並不像狐狸會執著做的事情,只因他想要在這個事情之內,做另一件事情。
  拉過誰的手,說著小茜我有個東西送你哦。
  卻在手心間,接觸到誰手指上的冰涼,一愣。
  那一雙眼目的深邃,只一念,卻痛一身。
  原本想吵醒她在她半夢半醒間送上他繞跑去買的戒指——跟柳生兜裡摸了錢財,在紳士的他盯著的目光中說看什麼看我餓了買點宵夜吃行不行……
  都早上了你吃宵夜?紳士掀唇,沒說什麼,但擺明了不信。
  其實,柳生只是不知道吧,仁王去買了一對純銀的戒指,他打算在新年的第一天將它戴在那個少女的手上,拉著她的手告訴她,你現在是我的人了。
  ——等我將來上班,再買一個漂亮的鑽戒和你一起閃耀吧。
  想像著她會在戴上那個戒指後給他一個漂亮的掀唇,或許會咂嘴、或許會白眼,最終都會在他一個擁抱的撒嬌下妥協。
  是的,清水茜就是這麼寵她——仁王有這個自信。
  如果他先部長一步求婚,小茜就會在一個聳肩下將頭抵在他的肩膀,輕輕的歎一口氣說:狐狸,我真拿你沒辦法。
  拿你沒辦法,所以,惟有答應你了。
  他想了每一種她可能給出的不同的回答,每一種無非是改變了言辭的順序,但她的笑容,終會對他絢爛而嬌艷的綻放。
  他等待了每一種她收到戒指而給他的表現,卻惟獨,沒有這樣一種,連戒指都沒有送出去的寂寞……
  沒有見到她在一夜不息後回到家的休息,仁王斂去了心上的不悅,他能猜到她這是被誰拉走了可能會去了哪裡,可他沒有猜到後面更多的可能性。
  他沒有猜到,幸村會搶先一步送出了戒指。
  他們想到了一起,可他,比他慢了一步。
  他沒有猜到,他的求婚,是個沒有辦法再說出口的求婚。
  他明明曾有機會光明正大的牽起她的手,現在,剩下的卻是無言可語。
  在幸村已經開口了的現在,在清水茜已經戴上了別人的戒指的時候,讓仁王去假裝毫不知情、去毫不在意的做個第三者,他做不到。
  即使他是玩世不恭的詐騙師,即使他每時每刻都可以開玩笑都可以笑得沒心沒肺,但是他的心會不會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那雙手的輕輕鬆開,如同改握了一個世紀的寂寞。
  最瞭解自己的,終歸還是只有自己……
  搭檔,你想盡辦法助了我一臂之力,可是我,終究沒有得到那個女孩子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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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去追狐狸啊!他連覺都沒睡就為了過來佈置這個房間,就算你決定答應幸村君,也不能對他不聞不問吧!」
  這是,比清水茜更加的著急的,看到那個銀髮少年轉個身逃也似的跑出去,淺見申的推和大力呼喊。
  她沒有像仁王一樣馬上從清水茜的驚訝中發現什麼,但仁王跑出去的堅決,讓她的眼被誰手指間的白金晃過眼的一圈。
  頓悟,驚聞。
  淺見申應該是比清水茜更快反應到該如何對那個少年的跑走做出回應,所以她伸手去推,想看誰將誰追回來。
  即使,已經不能追他回來,至少也要追上去解釋吧?傷害是無法避免的造成了,但申多麼的希望,這一幕不曾發生。
  申多麼的希望,清水茜攤開雪白的一雙手,將那右手中指的位置,留給那個銀髮的少年——當他將戒指戴在她的手上,他露出那種笑的幾許得意、幾許欣喜的弧度。
  他可以說,小茜,以後你欺負你女兒的時候,就有我一份了哦∼
  寧願被他吐槽和捉弄,只要他是快樂和幸福的。
  寧願看著他邪氣的掀唇、一臉不懷好意的驕傲,只要他那份恣意的悠閒仍在。
  申想了好多種她能夠接受的未來,只是不想看到這一份,誰不願意留下落寞苦澀而逃離的身影,這樣的狐狸,看著讓人從心口疼痛氾濫。
  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愛情裡面沒有誰能百分百一定得到幸運,你做了犧牲,卻不一定,是那個執子之手相守一生的人。
  再多的不捨,注定,如此無奈。
  再多的無奈,終究,如此罷了。
  這就是人生,愛的一種必然的疼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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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的風,可真是冷啊……
  清水茜沒有追上仁王的步子,雖然她的身子在申的大力催促下跑了出去,但是幾步之後,她停下了腳步。
  站在街上,獨自沉默。
  追出來,又能怎麼樣呢?
  追上了,又能改變什麼呢?
  手上的戒指,可以從幸村的白金耀眼,變成仁王的銀質純粹麼?
  她從來沒有想過,真的到了選擇的一刻,會讓自己痛的這麼厲害。她一直希望能夠在最簡單的立場上,做一個最適合的決定。
  可是,她的選擇傷了她不願意傷害的人。
  而她就算更改了選擇,也依然,會讓另一個人的驕傲受挫。
  她在做什麼?
  那個將戒指戴在她指尖的男子,笑一抹溫存,抖落些許的清冷,留下他彷彿亙古的輕柔言語,撫她的面龐,優雅佇立。
  「清水,你考慮好了再給我答覆吧。」
  幸村的話,聲聲動情。
  誰眼中一抹濃重的寂寞,無言無語,那個少年該是多麼後悔自己曾有的玩笑、曾有的不恭,詐騙師的談笑風生,終不過是止步在最熟悉的陌生人麼?
  「因為我不曾強迫,所以我的心意就可以當成一場玩笑麼?小茜,你對我,到底也是這麼不曾公平……」
  仁王不曾出口的心意,句句傷情。
  還有,那一刻,風吹起她的長髮輕拂在空氣中每個角落,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和誰的對視,真田那永遠都只有嚴肅的臉上,瞬間的柔情……
  ……清水茜,你到底,在做什麼?
  在那個安靜的街角,纖細的身子靠在冰冷的水泥牆壁,看眼前車馳人走,看也看不清。清水茜的視線中,似乎,再沒有誰的身影。
  只有一抹線條,模糊且溫暖的注視。
  在她抬起頭的瞬間,他,和她對視。

  119、愛與喜歡之間

  清水茜說,我想回家。
  我想回到沒有你們的地方,回到不曾認識你們的那個時候,我想跟你們的關係斷的乾乾淨淨——只有這樣,傷害才不會造成。
  沒有誰能對在意的人真的說出狠心的話,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傷害你們的感情就算沒有那麼深刻,也總是,如不願意自己受傷一樣希望你們永遠快樂。
  因為喜歡,才會靠近。
  當靠得太近的時候,才發現,有種感情,禁不起蹉跎。
  這本不是一道單選或多選題,當愛情需要選擇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因為那選擇,不是一開始就在心裡的。
  喜歡的感情不是愛的感情。
  喜歡誰不捨得傷害誰,不是一定就會愛上誰的未來。
  她本無意三心二意,她沒有在愛的立場上給過兩個人甚至更多的人心儀,可是當她準備接受一個人的時候,還是傷害到了其他的人。
  究竟是誰的錯誤?
  他們明明都沒有錯,卻都感覺到了心疼。
  ……所以說愛情這存在,是身不由己、無法用心去衡量的。
  有身影,匆匆擦肩而過。轉瞬之間,只留下一個凝重的側臉。
  熟悉,是曾經在哪裡見過的模樣。
  柳生比呂士已經不願意再想起來,那一刻他是如何無能無力的看著清水茜在他懷裡哭,那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見到她纖細的肩膀不住的顫抖。
  他沒有看見她的淚,她將臉埋在他的胸口,無聲的哭泣。
  而他只能溫柔的懷抱著她的身子,一句安慰的話,也無法出口。
  這個少女從來也沒有這麼柔弱的一面,清水茜總是可以眨著那雙明媚的眼眸,看得他內心馨然。而如今,她每一聲,都似他心上的一根刺,刺在他心口最柔軟的地方,
  她手指間白金的那枚戒指,也在他的身影下,隱淡了光芒。
  心疼,止不住的攪在他心尖。
  街上行人人來人往,沒有人為這麼一幕場景駐足。對他們而言,這不過是每天生活中最常見的情景,少男少女,因為很多種原因,在一起,吵架,然後分開。
  誰離開誰都不是無法生活,時間終會將一切變得很淡很淡。
  曾經很深很深的感情,在未來的某一天再回味,也許,不過是年少輕狂一時的心動。只剩唏噓和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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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雅治的目光,在距離那個牆角十米之外的地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高挑身影,一直陪著那個精緻的女孩子。
  柳生比呂士的溫柔,就像他曾經義無反顧的退出時一樣,一直都在清水茜最近的地方,始終沒有離開。他不給她任何的為難、不給她任何的愧疚,為的就是不讓她有一天,在他面前,這麼樣的哭泣。
  她的傷心,他一樣會傷心。
  記憶裡,還有片段在反覆上演。誰呼喚的聲音,始終繚繞。——清水茜從來也沒有過那麼悲傷的目光,在他的手,接觸到她的手指的瞬間。
  那一刻,仁王分明的讀到,少女眼中比他痛的更深沉的眸色。
  所以他下意識離開她的家門的步子,他知道她在後面追出來的身影,也沒有停留、也沒有再跑快。
  因為他忽然發現,他受不了這樣的心痛的感覺,並不是為了那可能早有準備的她會接受幸村的事實,而是她眼中的那抹刻骨銘心的蕭索。
  彷彿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讓他一飲而盡,卻任她的口中,比他更滿溢的苦澀。
  他曾抱著她私奔,在沖繩的沙灘上奔跑,細沙燙過腳面的感覺,讓他以為可以和她牽手這麼一輩子。
  從指尖到腕間的感覺。
  好像很遠,又好像很近。
  他曾經聽過她說,如果你在雪地裡迷失走不出來就算背我也要把你安全背出來,他覺得,她可以被他愛一輩子。
  用共同的心,兩份感情。
  她的手,只在他的手心中溫暖。
  他是真的想過,和她一輩子在一起的。
  可一輩子的時間,是多久?
  兩個人的距離,有時候,不只是兩個人的距離。一起走的路,終歸是有到達終點的一刻。拉著的手,也總有,放開的時候。
  無論他們捨不捨得。
  其實,是知道的吧,小茜並不是喜歡幸村比喜歡他多;也是知道的吧,她只是沒有愛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才會無法選擇以至到了這般進退維谷的境地。
  因為喜歡的感情是不分彼此的,因為早先就喜歡了他們,因為清水茜喜歡的是立海大,而不是單純的一個幸村精市一個仁王雅治,他們想要她在其中只選出一個人來愛,本就是一種強她所難。
  認為,會有的愛情,並不是一定會產生的愛情。
  雖然連她都認為總有一天一定會愛上他們中的一個,但是太多的接觸、太在意的情緒,早從一開始,就把這分離的可能斷的一乾二淨。
  仁王知道,所以才會惋惜和不甘心。
  幸村知道,所以才會一進一退堅持他的公平。
  可是這公平從開始就是不公平,是對他們四個人的公平,卻不是對清水茜的公平——柳生比呂士早就知道,所以他退出的毫不猶豫。
  「唯一對小茜公平的做法,就是我們四個人當中,有三個人能做到主動退出。那樣,她才會放心的去愛留下來的那個人。」
  柳生曾經說過的話,還在仁王的腦海裡面深印。
  他不是早不能理解紳士的意思,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這場愛情竟是誰心狠誰能夠得到清水茜,不甘心清水茜其實是被他們四個置在了一種不能選擇的地步。
  這世界上有很多種的無奈,最無奈的,莫過於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部長,你贏了。」
  詐騙師看似輕佻、看似冷酷、看似玩笑的沒有真心,終也是,不願意再一次目睹著,誰如此讓他心疼的一面。
  如果非要有一個人瀟灑的退出才能讓這個事情有圓滿的結局,真田可以做的到,他仁王雅治沒有道理做不到。
  他再多的不捨得,最不捨得的一點,也是她寂寞的神情、刻畫了一靨無可奈何的顏色。她不該有那樣自責的目光的,那不是她的錯,只是……
  他們有緣無份罷了。
  很多事情,天意弄人。
  手心中的對戒,握緊了一手掌的刻痕,有些痛,不過再痛也不要緊。細碎的日光,流淌、繾綣了銀髮的寂寞,誰深邃而動情,聲色不露。
  若注定了要負一個人,你,負我好了……
  詐騙師的心聲,純粹而堅持。
  ——小茜,我最後任性的希望,就是你能好好的在這裡。
  只要你好好的在這裡,比誰都幸福。
  暖冬的風,竟開始有些涼了。
  女人的感情用的深在她們的一言一行,男人的感情,一旦用的深就可能是一輩子心底的痕跡。無論那個女人是否屬於了他。
  有的人,可能一生中會愛很多的人,那些個生命中經歷的人都只不過是他生命的過客。有的人,卻終此一生,只動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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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柳生的目光非常柔和,就像他的聲音,親切的、自然的、不給人任何的壓力。這種溫柔,是他只給誰的感觸,清水茜清楚,也熟悉。
  那一瞬間,安心的感覺,就那樣回到了她的身體和心裡。
  臉上的淚痕已干,若不是風吹到臉上會感覺到瑟瑟的疼痛,連她可能都不再去想自己剛剛那麼樣的哭過。
  就在街角,見到柳生的時候。
  他走過來,她忽然間就在他伸開的手臂間,流露了肺腑之念。
  逃避是懦夫的選擇。
  我從來不認為有什麼問題無法解決。
  在流過淚後,清水茜對柳生說,所以我不會再讓你看見這樣的一面了,我說過的話,你把它全部都忘記吧。
  因為她知道,如果她的話被其他人聽見,無異於一種責備的嚴厲,讓他們更加的擔心。——她離開一次後的再回來,誰們的手機短信息,至今在特殊文件夾裡面沒有刪除。離開比拒絕更無情,那是一種拔除羈絆的殘忍。
  因為她不希望,讓已經心疼過的人再次傷心。——既然傷害已經造成,與其自責著不忍面對,她決定,換一個身份去承受。
  去承受,她的存在,應該給他們彼此帶來的未來。
  「去哪裡?」聲音中多少還有點沙啞的嬌柔,清水茜看著柳生,就像在看一個無話不談的知心朋友。
  如果沒有柳生,很多話她都只能夠留在心裡。
  如果不是柳生,她不會這麼真心流露的哭一回吧?
  有一種人的安心,是信任他可以明白、理解自己的懂;對一個人的信任,是因為他是柳生比呂士。
  只是柳生比呂士,不是其他任何人。
  無論這感情,是否在,在愛與喜歡之間。
  「鬼屋吧——還願意,再和我走一次麼?」
  誰輕輕的笑意,柔軟了空氣中的寒意,通宵未眠的眼底,她所有的疲憊,他都以明淨無暇的包容輕撫。像是安慰,給她溫暖。
  「再走進去又能改變什麼呢?」她在他溫柔的目光中露笑臉,幾許清柔、幾許溫潤,「紳士你知道麼,很多事情是一生一次的選擇,沒有重來的機會。」
  「我知道。」
  因為她的話語,他輕輕前傾身子,那隻手又將她抱在了最接近心臟的懷裡,讓她聽心跳,感受溫暖。
  「我還知道,如果我不帶你去別的地方,你接下來的打算就是去找幸村——你拒絕他,也不能讓已經發生的事情改變了。」
  柳生的歎息,幾不可聞。
  仁王,如果你能明白,小茜是如何的為你,你會不會相信她,其實是真的很想給你一個公平的呢?
  也許,她最想看到幸福的人,就是你吧。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就已經注定了,你們之間這份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若不拒絕他,就不能再留在你們身邊了。我不可能在傷害了狐狸的時候,跟幸村幸福的過一輩子,我做不到。」
  那一抹顧盼驚鴻的影,這番話的說出,終是,心意已決。
  「我也不會在拒絕了幸村之後再接受其狐狸的喜歡了。很多事情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在沒有同樣的愛的情況下去接受那份真心,是我的錯。」
  喜歡畢竟不是愛的感情。
  再深的喜歡,如果不是愛,都無法回報那個深深的愛著自己的人。
  就這樣在一起也許仍能過的快樂而滿足,但在平等的喜歡面前,愛情出現裂痕也是早晚的分歧。她沒有特殊的執著能給一個人,她就不該面對誰只給她的堅持。
  那麼,就只做朋友好了。
  ——我可以在最近的距離做你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們不能相愛了。
  ——對不起,但這是對我、也是對你們的負責。
  終此相遇,只需一人,刻在那明鏡無邊的心上。
  ……雖然你們所有人,都已經在心裡了。
  我沒有後悔,也不會後悔。
  「我沒有刻骨銘心的愛情能夠給得起單獨的一個人,所以我要不起任何刻骨銘心的感情。如果將來,能有一種愛與喜歡之間的感情,擺在我的面前,也許,那是我唯一能微笑著接受的真心相伴吧……」
  ——清水茜

  120、最浪漫的事

  「我能想到,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等到我們哪都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引自——《最浪漫的事》
  現在再回憶以前的事情,好像還有很多,歷歷在目。
  誰曾經為了她,想一個形象大使的名目親近無常,誰曾經為了她,走一路雪山相同的腳印;誰曾經為了她,在水中咬破了唇——都好像是很遠、又很近的事情。
  每每看到身邊的人,看到他們或許高作、或許無表情、或許清邪的臉,清水茜都會劃開唇角一抹笑容,暖暖的在心裡漾起甜蜜。
  年輕的萌動,總有一個角落,在心裡保存。
  那是她跟他們的故事,一言一語不夠,千言萬語細述。
  曾被牽起誰的手,聽他總是鬧著我想要吃糖;在那一年的新年,仁王披一件外套給她,銀髮的髮絲扯下了辮繩的飄逸,照一臉陽光溫潤。
  「小茜,幫我扎一次髮辮吧。」
  那個男生伸出來的手,沒有勢在必得的握著她的手,而是,一個輕輕的側身,任她看盡他一心的溫柔。
  「做朋友就做朋友吧,像你這樣的性格,娶回家我也討不到多少便宜……」
  曾站在誰的門前,隔著一道木朔,如同隔著一個世紀的距離;幸村打開的門,看到她,若無其事地牽她的手進門,一路走到了他的房間。
  她想停一停腳步,先聽到,他在前面輕聲的開口:「如果你已經決定了,就不要猶豫和後悔。我說過決定權留給你,說了,就不會收回。」
  是誰的聲音,不驚波瀾;他回一回身,依然是仙姿玉骨。
  「清水,新年也請你留在這裡,喜歡立海大。」
  那一年的新年,她回到和申一起住的地方,看著那個還等在門邊關心所以然的少女露出緊張的眼神,笑一抹風情,隨心的習慣摸了摸她的頭。
  「女兒,娘要睡一會。」
  看著清水茜走上二樓的身影,看著她推門進屋的身影,直到看到不那身影的地方,淺見申看了滿眼的關心。
  是誰和誰的到來,融入改變了這裡。
  是誰和誰的生活,真正在這裡,開始了……
  >>>>>>>>>>>>>>>>
  清水茜還是清水茜,立海大還是立海大。
  改變了一種心態,不會改變的,是一種早已存在的情感。
  應該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切原覺得前輩們之間的氣氛似乎比融洽更多了一種恣意的輕鬆,大學臨考的時候,據說柳生前輩一人照了兩個人的直升。
  仁王前輩靠著COS自不用說,連桑原前輩的中文都是紅著臉在事後進行感謝的——海帶就疑惑了小茜居然沒用成績NO1的紳士幫忙?
  後來才知道那是某美人碰恰坐在了真田和幸村邊上於是直接抄就好了嘛——據說皇帝大人那是考完就對小清水進行了強烈的鄙視,不過介於鄙視就鄙視又不會少塊肉也就沒有人真的在意了……
  那時候,他們一邊親近,一邊任性。
  應該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丸井多少次吃糖的時候感歎自家形象大使沒有跟自家部長雙宿雙飛導致他一直沒有得到特殊待遇——比如大家該跑五十圈的時候他不能只跑三十圈,比如大家都喝一杯香蕉果汁的時候他不能多喝兩杯……
  還在跟仁王打賭的時候每次都被蹭飯或者騙食——詐騙師說你猜小茜更喜歡我還是部長?丸井說必然是幸村,結果輸了一個泡芙;不甘心又說那我猜你,還是被仁王贏了一瓶花茶。「那你說她喜歡誰?別告訴我她一樣喜歡你們= =+」被奪食如同被奪所愛,丸子君在桑原同學阻攔不住中暴走。
  然後聽詐騙師無賴一般的說小茜喜歡世界大同。——靠= =連桑原都在內心默默的對某狐狸作出了倒雙八手勢。
  那時候,他們一邊歡樂,一邊自在。
  應該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柳生比呂士和清水茜,走的越來越近。
  在沒有愛情的左右為難時,誰跟誰的契合,呈現的顯山露水。一個眼神,一個掀唇,一個聳肩一個攤手,都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常常是清水茜眨一眨眼,紳士就輕拍她後背柔聲道你別打真田的主意他今天帶了木刀來學校劍道部指導。
  常常是柳生比呂士鏡片反光,小清水就笑的一臉艷麗看著誰說狐狸你還是快跑吧紳士他已經知道你又扮成他去欺負赤也了……
  那時候,他們肩並肩,習慣成自然的,信任對方。
  清水茜說,我最放心的事情,就是這個世界有柳生比呂士。因為有他存在,我才能看到一個人眼底,永遠的溫潤如水。
  無論我走什麼樣的路,留下的腳印是深是淺,我回一回頭,就會發現,他就站在距離我最近的地方,微笑著。
  一直都在。
  我伸出手,就能感覺到,他溫暖的體溫。
  那種舒服的感觸,既不會太熱的灼傷,也不會冰冷的寂寞,適宜的溫度,彷彿,從來不曾改變過。
  無聲無息的熟悉。
  直到,習慣成自然。
  清水茜依然會在每天晚上和柳生通電話,就像她剛來到這個世界,他們用說給對方聽的聲音,代替日記的模式。
  柳生笑著說小茜這是要我當存儲器幫你記住以後擔心忘掉的故事麼?
  小清水就莞爾的回應誰讓你比較聰明又願意做好人呢?
  而且,這個故事中,你不是一直都在麼?
  柳生偶爾會在週末的時候,約著清水茜要麼去看電影、要麼去天文館、要麼去畫展、要麼去海邊、要麼去爬山……享受休息日的溫馨。
  有幾次被仁王打電話找到,兩個人看他騎著自行車跟在後面,就一個敲鑼邊說仁王啊搭檔了這麼多年我才知道你好跟蹤這一口,一個就吐槽說紳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自己品性端正難道就不允許狐狸誤入歧途麼?
  於是詐騙師一個斜眼一個咂嘴說你們兩個少一唱一和了難道真以為我聽不出來這是諷刺麼= =+
  誰和誰,笑著,任風的氣息,自身邊飄揚。
  這種記憶,記住多少都是快樂的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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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海大的高中三連霸,切原接過幸村的職務做網球部長,一個個給前輩們鞠躬說我一定繼承衣缽再來一霸。
  大家一起上了大學,一起在大學過了四年。各學各的專業也常見仁王從和桑原同在的外語系摸來柳生的醫學系,或者摸去清水茜的歷史系。也常見清水美人在校食堂給丸井餵食,間或吃真田豆腐還一副無辜的樣子,惹得學法律的皇帝被同系的柳達人勸說無效,一直在思考怎麼能名正言順的把這丫頭趕離自己五百米的地方;奈何幸村學的物理正覺得無聊便在大學繼續網球社以身心調養,硬是隻手遮天的又把形象大使這一招傳承而來……第二年來讀中文系的海帶都不得不和同系的前輩丸井一起感歎這都是命犯桃花啊∼XD
  大學畢業後,幸村、柳生和真田考了本校的碩士繼續深造;仁王做了英語老師,讓切原大大的同情了一把他手下的學生;柳去做了政府公務員,桑原進了新聞社,丸井居然由於慈郎的關係和之一起混進了跡部家的公司,聽說他天天是午餐吃的極爽但讓跡部這個年輕的社長著實替之胃疼了一陣。
  清水茜做了什麼呢?
  用仁王的話說那是非常不靠譜用肉乎乎的話說那是沒有天理的——這丫頭居然在大四畢業前一次逛街中偶然遇到日賣電視台工作人員被看上做了七點新聞播報。
  同行的柳生的鼓勵,美人就沒鬆懈的接受了下來。
  申天天看著清水茜在電視裡面出現逢人便說這是我娘的行為,被和她同在警署的肉戶著實鄙視了好長一段時間。
  切原天天在大學裡面招搖過市說看到麼那個就是我們的形象大使著實的又讓立海大網球部在某種程度出名了一把。
  忍足侑士歎息我本來有機會讓這個美人冠上我的姓的,被莫名和他一樣做了律師的伊武深司面無表情的吐槽說如果那樣的話我還有機會讓申冠上我的姓呢不過我不該這麼比因為貌似我的機會比你大多了……
  那個時候,清水茜已經和淺見申分開住了。因為申和肉戶亮在高中訂婚,大學畢業就結婚了,所以女兒搬了出去。
  當然娘也因為毫無長進的害怕一個人住跑去了乾媽家佔領房間。
  乾媽,那是柳生比呂士的媽媽。
  清水茜住進來的時候,是柳生和立海大的大家去幫忙搬家承擔免費苦力一職的,當然選購禮物的破費依然是必須的。
  所以切原哀怨最新的遊戲卡帶買不了的時候,清水茜不光陶了自己的錢送給海帶卡帶,還陶了柳生的碩士獎金送了新的遊戲機。——海帶撒歡的在隔天的網球比賽中大勝他校,紳士無奈的對美人一個淺笑。
  「花我的錢你的確是習慣得很啊……」
  「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紳士你的錢就是我的……」
  那個時候,誰一句玩笑,看在誰眼裡,嫣然無暇。
  柳生默默的點頭,默默的一個微笑,什麼也沒有再說。
  之後,他們住在一個屋簷下,每天一起用餐,每天一起看書看電視,甚至在上網的時候她用他的帳號挑起一干掐架就逃之夭夭……
  他全都溫柔的笑著,接納了下來。
  在她最近的地方,他是她的習慣。
  電視台的工作人員或者偶爾遇到的明星,個別對她表示好感的人,都知道清水茜是有男朋友的人。
  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但是有個精緻的男生,總會雲淡風清的出現在她的身邊,每當柳生到來的時候,都是那個女生笑靨最甜美的時候。
  她會在新聞直播開始前,手機關上的頭一刻,只看一個人發來的短信:【小茜,下班接你。】無論哪一天,分秒不差的問候。
  柳生比呂士對清水茜的習慣,是一點一滴的溫柔植入的。
  柳生母親說,有一種感情,是細水長流的。
  雖然它不會轟轟烈烈,雖然它沒有大起大落,但是它一樣會銘心刻骨,在心底最深、最溫柔的那個地方。
  當你發現的時候,就是無法割捨的時候。
  柳生比呂士靜靜的站在路邊,看著那個少女走出播報大樓,春天的暖風漣漪過她裙角的嫵媚;她抬頭,看到他,三兩步的加速,伸手給他的纖細自然。
  他一拉,一握,打開車門的舉動,是萬年不變的紳士端正。
  唇邊,揚起那不曾波瀾的溫柔。
  「小茜,回家吧。」

面對面:幸運,狐狸的結局
unlight淪陷中(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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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幸村還是仁王?

  「清水,我們結婚吧。」
  ——如果我這麼說了,你會怎麼回答?
  那一天,那一刻之後,幸村看著清水茜驚訝的睜大美目,輕輕一笑。他邊問,邊將戒指戴在了她纖細的左手中指。
  她似乎瑟縮了一瞬,終於沒有抽開手指。
  輕輕的撫摸著那柔軟的手指,再到握緊她的白皙。
  「這個戒指,只是我送你的新年禮物。剛剛的問題,好好想想吧。我們是你重要的人和你應該為了我們的希望而接受未來是兩回事情。」
  「我不想無意中逼到你什麼,也不想他們的任性逼到你什麼。再深的愛如果不能彼此呼應,都會是一種傷害。你不捨得傷害我們,我們也同樣不捨得傷害你。——不要總給自己為我們著想後的回答,你的愛情,是你自己的權利,誰都不能左右。」
  那一刻溫柔到沒有瑕疵的笑容,少年臨風清逸,漂亮的劃開了新空的暖意。
  「我今年的願望,就是你可以笑著選擇真正喜歡的幸福。」
  >>>>>>>>>>>>>>>>>
  結果那真實而又飄渺的言語,不是求婚又是求婚。戒指雖然被清水茜摘下來和大頭貼一起放在了抽屜內,那個人的音容笑貌,還在心中蕩漾。
  幸村的直接,以退為進,到此刻的一步將話挑明,給了她所有的看他越來越清楚的機會,給了她避無可避的、必須喜歡他的理由。
  找不到任何的躲開的機會。
  心跳著。
  只是在那之餘,為什麼總有一種、瑟縮的心情呢?
  是不是不捨得,那個叫仁王雅治的人?
  不捨得看到他失望,不捨得讓他的熱情得不到任何的回應,不捨得讓他空手而歸什麼也得不到,不捨得讓他委屈,不捨得、讓他傷心……
  幸村說的對,是她想的太多。
  想的太多……
  以至於,忽略了有一種愛,應該單純。
  「仁王不懂得算計愛情,他難得的單純,你心疼。——你可以不捨得、可以去保護甚至去喜歡,因為他的付出和心意你看的清楚,無法忽略。所以你不想讓他失望。」
  「與此相比,柳生的退出也好、真田的責任沉默也罷,因為他們足夠堅強,難免讓人覺得他們能照顧自己。自然也就可以少一份擔心和關心,這是人心的不公平,但辜負這樣的人,會比辜負仁王那種任性中難得一見的認真要輕鬆……」
  「清水,你覺得……我就不夠真心嗎?」
  我泰然篤定、我給你足夠的尊重足夠的空間,那……並不是我付出的感情少啊……
  清水,如果你堅持對每個人公平,其結果,只可能是對每個人都不公平。
  我的言下之意,你,應該是明白的吧……
  那一刻他說給她聽的話,和他一笑置之卻讓她明白的話,都在他一個輕輕的撫她後背下中止,幸村說,清水,我送你回家吧。昨夜至今始終未睡,你該休息了。
  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他的目光永遠都是落在前方而吝於停留的。像幸村這樣的人,從來都是昂然的走在人前,沒有什麼人事值得他等待,如果他想,如果他要,他會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拉住她,讓她走在他與肩的地方。
  有一種天生的尊貴優雅,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
  清水茜跟著幸村一同邁開的腳步,如影相隨。她從不曾不適應他的態度,從不曾覺得他的清高在愛情面前略顯生疏,從不曾感到哪裡不自然。
  可是,這種從不曾,卻反而很奇怪。
  她奇怪,也許她明明是喜歡他的,為什麼愛情裡面的自私和任性,她一點也不會在他面前撒嬌,是他是主上她做不到?
  還是……?
  清水茜無法解釋自己內心的奇怪、不理解,她只是在越來越靠近家門而幸村的氣息越來越溫暖的時候,偏開眼角十五度的餘光凝視他。
  凝視這個男生,比誰都漂亮的那張臉。
  「在看什麼?」似乎是能夠感受她的目光,是他絲毫不見迴避的轉過了頭,輕輕揚起唇邊一抹微笑,是精緻炫目的迷醉。
  那瞬間清水茜愣了一下,因為那瞬間,她將面前的男生,和那隻狐狸重疊在了一起。
  幸村和仁王明明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她卻幻覺似的,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如誰一般的魅惑。
  還是那個瞬間,清水茜差一點脫口而出去問幸村:你難道是狐狸COS的麼?
  沒有這麼問,只是因為她清楚吧,這是幸村。
  是幸村精市。
  不是仁王雅治。
  微怔之後眨了眨眼睛,纖細雪白的手腕也抬起至眼角,輕輕揉了揉自己額心細潤的肌膚,「看來我是困了。」
  「把我看成別人了麼?」有種人料事如神,如果他真的想,可以猜透每個人的心思,讓所有在他面前的人,無所遁逃。
  她一直覺得隱瞞和欺騙一個聰明人毫無疑義,所以她點頭,在如此篤定的幸村面前。
  「你會介意麼?」
  「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將介意全部隱去。」
  結果誰的話,帶著三分清明三分真實,還有比三分更多的縱容出口。幸村溫柔的手心流連過清水茜美麗的臉龐,笑容不變。
  「好好休息,清水。」
  >>>>>>>>>>>>>>>
  關上的窗簾布,遮擋了窗外傍晚的餘暉。或明或暗的磨砂檯燈光,照亮了屋子裡面兩個人相對而坐的身影。
  米色的地毯上是一雙玉足的時高時低,白皙的腳尖點在上面很快又離開;注視著這一幕的眼眸,半分低垂,隱去了若有所思。
  其間誰想起來,都被另一個人平鋪的雙手按住,
  也許她沒有用力,他依然願意安靜的陪伴著她。
  「……幸村至少有一點沒有說錯,你應該休息的。」
  相對而坐,相對無語,終是柳生比呂士溫潤似水的聲音打破了平靜,他掌心中還承接了清水茜略顯冰涼的溫度,更像是一種撫慰,從手腕傳遞心尖。
  她聞言,抬一抬頭看他,眼中還有一抹更像是少女嬌羞暗含心事的憂鬱。
  柳生不禁暗笑,如果切原在這裡,他會一臉擔憂問小茜你餓了麼,然後被白眼外加斜眼;如果仁王在這裡呢?該是會用額頭藉機靠近小茜的白皙頸項吧,說著乖孩子你把煩惱傳給我你的心情就好了感謝我吧愛我吧……的確是很仁王的做法。
  也許他不及部長那樣能夠一眼看穿清水茜的猶豫而越發的包容呵護,但他的憐惜,終比什麼都可貴都會換她一個甜甜的微笑吧?
  這是被一個電話呼喚而來的發展,柳生敲門的時候開門的是淺見申,好像剛從外面玩回來不久,還帶著遮掩不去的歡欣與幸福。
  想來是肉戶亮再不開竅也偶有會討女孩子歡心的時候嘛……
  跟申說了句我找小茜,立即被那個少女熱情的請進了家門,指一指二樓某個人的房間說我剛回來還不知道怎麼了但娘貌似在睡覺……
  於是他微笑著上了二樓,推開沒鎖的房門,看她置身在窗邊的身影,盡數隱在若隱若現夕陽的紅霞中,影了一片銀白的無暇。
  察覺到他進來的動靜,她回一回身,眉眼清寧。
  「可我睡不著啊……雖然眼睛覺得很倦,但是就是不能安心睡一覺。」從老實的放手在柳生的掌心,到現在乾脆有節奏的打他幾下,清水茜的撅嘴和歎息也就一併展露了出來。
  本來就覺得怪異的事情,現在更怪異了。若說柳生和幸村相比,她同樣的喜歡,但對於男女間的心動應該是更偏向幸村吧?畢竟和幸村的接觸,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那麼特別於記憶……可是為什麼,像這樣自然的就和柳生撒嬌,和幸村,她卻做不到呢?
  或許說……是根本沒有想過呢?
  清水茜潛意識知道,這說明兩種可能。要麼是她根本就不會愛上幸村那樣的人。要麼,是她本就已經愛著幸村。
  ……只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人總會潛意識去抗拒一件事情,如果那事情在自己的掌控之外。
  愛情,便是如此吧。
  也雖然,人生在世難免都會在這樣的感情面前,深陷。
  「想事情想的太多了麼?」好像真的很習慣被清水茜如此的信任、如此的撒嬌,而能夠平靜的接受這一切的人,終也是唯柳生而已。
  所以紳士開口的聲音,溫柔而安撫。甚至,是有著那樣絲絲縷縷的寵的。
  「或者,是你什麼都沒想發呆了這麼久?」
  「……」
  「我看,是屬於第二種吧。」紳士笑著,映印的那份水波不驚的氣質,越發的出塵優雅。
  誰撅一撅嘴,算作不甘心的默認。
  「沒想到聰明如小茜,也有大腦當機的時候啊……」
  「什麼嘛,這是主板偶爾短路……」面對柳生的調侃很乾脆的抗議,她一顏的嬌艷,盡落他平和溫暖的瞳眸。
  話一出口,她的髮絲因身影動作而飄揚,那個瞬間屋子內的繾綣,如同吻過甜香。
  清水茜的頭,輕輕的,抵在了柳生胸前。
  他安穩的接受,甚至包容。
  她說,紳士,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他……
  輕柔的嗓音,褪不去那份文雅中,淡淡的迷離。
  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她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
  「那麼,我們玩一個遊戲吧。」
  那個修長的人影,溫柔無害的笑容在唇邊上滑,口氣是不慍不火的從容。
  「玩完這個遊戲,我想你會知道,你是否真的喜歡——那個口中的他。」
  >>>>>>>>>>>>>>>>
  「這個遊戲很簡單。我來說場景,你真實的去感覺在那個場景之下,你第一個想到的人。」
  「什麼人都可以麼?」
  「嗯,只要是第一反應的人,誰都可以。」
  「那好吧。」
  「那我開始問了?」
  「紳士……」
  「嗯?」
  「我覺得你好像知心哥哥……」
  「……」
  「第一個問題,好久不見,你會想的的人是誰?」
  「都想……」
  「那再次見面,你想見得第一個人是誰?」
  「恩……」
  「小茜,不用回答,只要你想到就好。」
  「第二個問題,禁不住就想要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的人……」
  「皇帝!」
  「……我也猜到了你會搶答……」紳士清秀白淨的臉龐,那個瞬間似乎黑線了一分。
  「第三個問題,如果有人給你白襯衫上第二顆紐扣,你覺得那人會是誰?」
  「第四個問題,最幸福的時候,你會想要邀請誰,一起散步?」
  「第五個問題,如果很多人同時給你發短信,你只能回一個人,你會回誰?」
  「第六個問題,你最不能接受誰為了保護你受傷?」
  「第七個問題,誰是你不開心的時候,想讓他來安慰的那個人?」
  「第八個問題,誰的喜歡,你從不曾感覺到負擔?」
  ……
  「最後一個問題,小茜,那些題目中,你想到的最多的人,是誰?」
  突然間,在這一刻,那個紳士凝神的望著,她眸中,似水而溫的領悟。他不再多言,看她,或深或淺的沉思。
  在她不開口的時候,他也不再開口。
  柳生比呂士的溫柔,是面對一個人,永遠的溫柔。
  小茜,雖然我其實仍會覺得寂寞……但他,一定是你愛的人。

  122、溫泉之饅頭大戰

  是誰一句我們去游冬泳吧——好像是切原玩了新款遊戲激動勇士的神奇便突發奇想又來了,立海大一行人於是和冰帝一行人共同踏上了箱根之旅。
  為什麼是箱根呢?為什麼是立海大和冰帝呢?
  這就不得不說淺見申同學是和切原赤也同學一起玩的遊戲。在新年的第三天兩個人極其有默契的湊在一起發揮了運動就是生命的特色——手動、身子動、嘴巴一張一合配上大眼瞪大眼。兩個人都玩了,切原的握拳說我們一起做勇士吧很自然的就把也正處於熱血沸騰狀態很好忽悠的申小朋友拉攏到了自己的戰線。
  申同學跟著來了,肉戶亮同學沒有道理會放心某海帶頭、忍足同學沒有道理會放棄某清水美人、慈郎同學沒道理會置某丸子要求其貢獻零食的要求於無物,於是冰帝跟著來了。
  雖然來了之後就變成動用跡部的私家關係了……不過好吧都帶著你們來了難道你們還不該出點力麼?切原小朋友就是這麼一揚下巴趾高氣昂的對冰帝的帝王說的,於是跡部大少啊嗯了一聲同樣回以不可一世的藐視外加鄙視……
  兩個人彼此憋足了勁你看我我看你比誰究竟能破不眨眼的吉尼斯世界紀錄——淺見申勸說無效開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我很想說憂傷明媚不過還是算鳥……
  解答了這個疑問,現在可以開始好好的解答一下上個疑問鳥。那就是箱根的溫泉很出名啊——反戴帽子肉戶亮一擰大腿說游冬泳跟溫泉有什麼關係太遜了——被所有人包括好好學弟鳳長太郎無視了。
  誰游冬泳會去冷水池啊為什麼現在還有人如此天真乾脆我憂傷明媚一把吧——立海大的詐騙師玩著辮子看著小申一副你明顯沒有你娘的眼光好嘛的嘴角四十五度嘲諷,得到了所有人甚至包括跡部的默默支持。
  ……本大爺不是支持清水茜那個妖孽而是反對像個落湯雞的冬泳——這種事情被人誤會並繼而崇拜為見義勇為實在不是生為人的驕傲= = +
  於是一行人在跡部動用的私家關係是把旺季的箱根溫泉弄出一間豪華大屋後,開始了一趟名為冬泳的溫泉之旅……
  途中跡部曾一再的表示兩個學校只留下一件大屋不是他們財團辦事不理——每當女王一開口,忍足同學就會很配合的點頭說是啊是啊主要是我訂房間的時候沒訂好不過我想旺季本來就難訂咱們也不好太為難溫泉旅館的老闆是不……
  瞥著忍足同學明顯心有其他緣由的意味難明的笑呵呵,這一次連申都一頭冷汗的想狼你不是不想為難店主而是不想錯過和娘同居的機會吧|||||||||||||
  哦,淺見桑怎麼會這麼瞭解我?——如果忍足感應到申的猜中,一定會笑瞇瞇的問。
  廢話那家溫泉旅館是跡部家開的!——肉戶心說我到達旅館前還是假寐吧……還有那個慈郎你怎麼那麼精神和立海大那紅頭髮玩牌就玩牌你身為敵隊的問他想要什麼牌的聲音太大了啦!!
  一行人,就在車上,笑著鬧著。
  一行人中,清水茜坐在柳生比呂士身邊,他看一本書的悠閒,她看窗外的新鮮。時而忍足在近在咫尺的牌局中和她說幾句話,她回個頭,輕笑嫣然。
  看切原一個甩髮就差響指的我贏了,看跡部一個眉間皺折的慈郎你再敢胳膊肘外拐我就讓你睡回去,看仁王在肉戶閉著又睜開的緊迫盯人下仍毫不生疏的和申挨的那叫一個傳緋聞的近,又透過仁王,看到他身後幾個座位的幸村和真田……一切好像什麼變化都沒有。
  有的事情,柳生已經給她說的很明白了。那天他又說的我能告訴你事實但我不能強迫你接受,她輕抿唇角笑一抹淡雅溫潤。
  「那我就接受我想接受的好了……紳士,別擔心,還有我們之間就不言謝謝了。」
  >>>>>>>>>>>
  一行人,就在這麼熱鬧的氛圍下,到達了箱根溫泉旅館。
  切原第一個衝下車撒歡一樣蹦躂說冬泳啊冬泳啊我來了——本來丟臉的只應該是此刻裝作不認識他的柳生、仁王和氣壓低的可以和臉色成正比的真田,偏偏那個恨不能氣的腳都哆嗦還要強忍胸中怒火的人是冰帝有名有權的部長大人和肉乎乎君。
  為什麼呢?看和切原一左一右拉著手的是名為慈郎和小申的生物也應該知道介中的所以然了吧……
  於是,在箱根之旅開始的第一刻,就是有人歡喜有人磨牙,所以我們說這一章是惡搞和煽情並重涅……
  以跡部景吾的名義在跡部家旅館預留的大房間,果然是不一般的大、很大、非常大,怎麼說呢,就是兩隊十六個人再加上兩個小姑娘一起住也不顯得擁擠啊∼
  忍足小侑看著那連在一起的地鋪心想如果兩個隊可以交叉著睡他恰巧溫香軟玉入懷那才是真正的爽啊……轉身被正放行李的仁王同學碰了一下,兩個人對視,瞬間發現彼此目的是那麼的一致,大有英雄不惜英雄之勢,開始了狼和狐狸眼神的廝殺。
  看在申眼裡那是一個比一個性感、一個比一個莫測高深。看在清水茜眼裡那是看了一眼就嬌艷砸個嘴轉開臉順便假想如果自己左邊狼右邊狐狸她是一人給一肘容易呢還是一人給一腳方便……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種時候還是挨著柳生或冰帝的鳳長太郎吧……
  >>>>>>>>>>>
  切原赤也說來箱根不吃溫泉饅頭的人不是男人,跡部之所以冷眼瞥過來那是因為少爺他多少次享受溫泉沐浴卻從來不吃什麼饅頭;切原赤也又說我們比比誰吃饅頭又多又快吧,跡部還來不及揚著下巴冷哼一聲真田你看看你的隊員平時是怎麼管的,丸井已經大聲應承,於是有了慈郎更大聲的歡呼同意。
  ……於是跡部將一切的鄙視和蔑視在狠狠的嚥了一口苦水後留在了肚子裡。
  立海大和冰帝共同的溫泉之旅,是在比吃溫泉饅頭下開始的。
  如果是單純的大胃王比拚——很可惜,這裡沒有遠山金太郎也沒有桃城武,雖然淺見申舉手了吧但被大家因其性別無視;如果是純粹的看誰吃的優雅——很遺憾,肉戶亮和真田弦一郎這兩隻帽子團的人很反感男人比這種娘娘腔的項目。
  因此,比吃溫泉饅頭的勝負就在仁王雅治的提議下通過為「比誰讓別人吃的多為勝」——也就是說,一個人的勝負,是跟兩外兩個人聯繫在一起的。
  為了避免有人像可愛的海帶君一樣沒聽明白,仁王同學進行了舉例說明:編號123,編號人1丸井、2切原、3桑原。2號切原想要勝利的前提是,他不能吃1號丸井勸誘的饅頭,他要勸誘3號桑原吃下最多的饅頭。其他人同理可證。
  這個非常沒有普及性的建議之所以被多票數通過不得不說一下現在諸位所坐的位置順序,依次是:切原、丸井、慈郎、鳳、日吉、樺地、肉戶、申、真田、跡部、清水茜、忍足、仁王、幸村、桑原、柳生、柳、岳人。
  也就是說,忍足同學心花怒放的贊成是因為他是被美人喂的那個,岳人出於搭檔愛配合的點頭鳥;而肉戶同學雖覺得很怪異很不男子漢卻也在發現自己是喂申的那個人時默默同意了,好好後輩長太郎給了前輩一個打氣的手勢I挺YOU。
  我平常都走高傲冷感少年做派你還不興讓我偶爾悶騷一次麼?——餵我說丸井你給桑原解釋的某肉乎乎的內心就不能小點聲麼= =
  切原是不管什麼比賽一心爭勝,丸井是只要有吃就好管它自己動手還是別人伺候,慈郎是哪裡有熱鬧哪裡就有他的湊哦不要再補充一下是哪裡有丸井哪裡就有他的保持清醒。跡部本想拒絕,但幸村同意了,別隊部長點頭了他要是搖頭豈不是不敢的表現?於是女王拂了把頭髮打了個響指同意了。
  真田本想拒絕,但幸村同意了。通常正部長都同意了你說還問他副部長的意見幹什麼?於是在柳一副遠望高遠晴天不關我事的態度下,少數人民屈服在了多數人民的團結下。
  溫泉饅頭大戰,開始了。
  切原喂丸井可以說是繼清水茜喂忍足那麼容易後的第二了,並且這個第二大有趕超第一的勢頭,原因是丸井小帥哥以吃為第一,忍足小帥哥則是以饅頭拌豆腐二者並重為榮。切原振臂為自己打氣說我和丸井前輩的搭檔是無人能及的噢噢噢∼這個功夫,丸井又吃下了三個溫泉饅頭。慈郎手舞足蹈的欣賞天才的吃饅頭舉動渾然不覺自己還應該被喂或者餵那個學弟鳳長太郎……
  鳳被日吉為了勝利拒絕餵食,但日吉打算喂樺地的時候還是為了那份莫名升起的囧而乾脆放棄;肉戶還真不是故意無視樺地少年,而是他想著喂申吃她怎麼也要表現一下少女的臉紅心跳矜持吧,誰知道那個丫頭是不輸給丸井文太同學的美食當前男女私情你又算個啥啊……一口一口吃的大有勇爭前三的勢頭。
  喂到肉戶雙手叉腰不想餵了偏還聽到少女無辜兼明顯透露出沒有吃夠意思的聲音:「亮女展麼普外尼奧?」(翻譯:亮你怎麼不餵了= =)
  你說他熱血少年這一刻咋就這麼暴躁了呢……
  申同學不敢喂真田皇帝那是意料中的意料,真田面對著跡部真是喂和不喂都難以抉擇——喂吧他少爺一副我怎麼會吃男人喂的饅頭的傲慢,不喂吧那自戀狂又恥笑原來你不敢餵我啊的欠扁——由此可見真田皇帝很鬱悶,非常鬱悶。
  但同樣鬱悶的,其實還有跡部景吾同學。因為他很巧、非常巧,喂的人是他最不想遇到的三個人之最——清水茜是比幸村和切原更讓他手抖的存在。如果說海帶是太得瑟不符合他的美學,幸村是比他還大牌讓他不爽,清水茜就是他讓整個冰帝看笑話的來源。
  撇開出雲瞳那個XX是被她弄來的不算——跡部說本大爺很有氣質不會說說出XX是什麼意思的——清水茜那個女人,根本是不識抬舉!
  他跡部少爺親自伸手拿了個饅頭在她眼前都晃了三晃了,她居然一臉楚楚動人的轉頭問柳:規矩真的是只能吃喂自己的人的饅頭嗎那我豈不是今天都要餓著了?
  ……立海大的白毛別以為本大爺沒聽見你那不給面子的爆笑還有忍足你這傢伙吃那麼歡是為了讓外隊勝利麼= =+++
  無視自家隊長鄙視加怒視加怨念的眼神已經很久了,好吧這都是誤會其實忍足不是故意的只是人家的眼裡有了美人這不就沒再容下別人了麼?
  如果清水茜喂饅頭也跟切原一樣是往丸井嘴巴裡面塞,可能忍足小侑君會為了自己的形象而衡量美人和氣質究竟孰輕孰重,偏偏人家美人是很耐心的掰下一口饅頭送一口進他的嘴,我們冰帝的天才吃的這叫一個舒服加幸福啊∼
  等下就算被套起來打也無所謂了——忍足小侑的心聲。
  所以忍足同學自然就不曾喂仁王同學了,所以仁王同學也就乾脆不喂幸村,雖然幸村主上揚一臉清逸明潤其實你餵我我不一定不吃哦。
  一邊吃著幸村隨意的遞上來的饅頭一邊淚水在眼珠子裡面打轉看著紅髮少年的方向:文太你別撒歡著吃你要小心你的胃雖然你的胃是宇宙人的可我的胃不是啊部長你能不餵我那麼快麼……這是想說自己不是很愛吃饅頭但是不敢對幸村說的桑原同學。
  桑原喂柳生是點到為止,誰都不會認為紳士能與大胃王畫上等號;柳生喂柳的畫面也是無比的和諧,其間仁王妒忌的眼神過來——別誤會,這是一個BG小說,所以狐狸的眼神僅只是妒忌紳士能坐到挨著軍師的位置他自己偏是那個情敵的部長啊,詐騙師無比怨念= =
  柳喂岳人才是真的用了智商那一個吧?達人的要求是你想喂赤也吃一個就要先吃我一個不然我不讓赤也吃你的——妹妹頭少年撅一撅嘴如今這玩遊戲都拉幫結伙啊我說侑士你為什麼偏偏胳膊肘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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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饅頭大戰的最終結果是信心滿滿的切原赤也小朋友以第二的成績飲恨輸給了自家部長幸村精市——淚汪汪的蹭清水茜懷裡大哭這不是我的錯啊明明是丸井前輩不中用唯一的優點能吃還輸給了桑原前輩……
  丸井抬起手就給了切原的海帶頭一瓢,下一瓢就給的自家搭檔桑原的光頭——誰說那是我唯一的優點還有捷克你居然比我還能吃我不原諒你啊啊啊凸—。—凸
  清水茜和肉戶亮並列了一個第三,皆是因為小申的飯量和忍足的飯量呈現一比一的精準,前一個人沒覺得哪裡得意後一個人怎麼覺得自己那麼沒來由的鬱悶啊……
  肉戶亮學乖了扣著帽子乾脆來個MMD閉口不言。
  清水茜則輕笑唇邊一個媚眼飛給了誰——狐狸如果是你的話就輸了吧?——仁王捋著辮子的手一個僵硬顫抖= =
  獲得冠軍的人由於是幸村,只是讓跡部內心大肆捶牆了幾番,當然了,華麗的少爺外表還是一樣高昂著頭的英俊外加那個瀟灑的。
  分出冠軍之後,岳人建議我們去溫泉泡泡吧——忍足點頭為岳人充分的瞭解他等待美人換泳裝的心境而倍感安慰。誰知美人換泳裝是一定的,但是來溫泉只是泡溫泉可沒這麼一說吧?
  切原捶拳我的冬泳啊——小海帶要把饅頭大戰沒爭到的頭名在游泳比賽中搶回來,巧了跡部也有這個意思他對自己的游泳技巧那是和網球一樣相信的說。
  於是這飯後的消食運動就變成了半小時後的泳道集合。
  清水茜說我不會游泳還是在溫泉裡面看著你們吧,跡部大手一揮駁回,「不會游的找會游的抱著你也要給本大爺下泳道。」
  「既然如此,那淺見君會游也不必遊了找個人抱你吧。這是男人的比賽。」——幸村君你是好樣的!
  於是,冬泳比賽,因某一原因,在開始前,就已經蠢蠢欲動鳥∼

  123、溫泉之冬泳的誘惑

  「你們猜,小茜穿什麼顏色的泳衣?」
  「紫色=。=」這是光裸著上身,略顯消瘦卻骨幹魅惑的令人想入非非的仁王雅治。
  「金色=V=」這是光裸著上身,不得不說其好身材又性感□的忍足侑士。
  「白色。」這是光裸著上身,居然會加入此類談話的溫文爾雅的柳生比呂士。
  「你們猜,小茜穿什麼款的泳衣?」
  「比基尼——」
  這次異口同聲,是三個人的眼光也瞄到那個身穿紅色比基尼的少女已經站到了他們最近的身邊距離——那個身材的誘惑啊,同時,內心不無感歎的想。
  誰身後的申一頭黑線,有點運動服風格的泳衣把少女可愛的一面跟活力結合——丸井拍著其後背說也不錯了好歹和小茜一樣都是上下兩穿的。
  的確是很可愛可為什麼我還是想看比基尼= =肉戶在沒有人瞭解自己內心的時候默默自我鄙視他小小的邪惡想法……
  小清水眼光和問問題的海帶頭對上,切原一個歎惋前輩你們居然輸了的蹲地,清水茜鄙視的白眼。
  「也就你們那麼不靠譜會猜這樣的東西。」
  「呵呵,真可惜,我本來以為是藍色的……」
  「……」
  聽到身邊某人的那句話,真田弦一郎一個狠狠的扭開頭不只是不看誰人纖細身材凹凸有致的嬌媚吸引,也是不想再看幸村那個可惜啊真田你心裡想的是黑顏色的吧也錯了哦的眼色……
  為什麼他要在赤也問問題的時候不自覺的想多了那麼一瞬間啊||||||
  所以說,男人嘛,不論多麼高貴優秀、不論多麼面癱嚴謹,總是有那麼點邪念在的∼
  >>>>>>>>>>>>>>>>>
  於是按照開始的設想,所有人都下水了。
  八個泳道每個泳道一個人,十六個男生就有兩輪。而每一輪會有兩個男生抱著女生向前游,速度的優劣以二分之一計算。
  怎麼說呢?就是八個人的速度,六個單人的肯定會比誰的時間最短,抱著人的那兩個,則將時間折合成雙倍計算。比如單人的第一名是50秒,雙人的第一名是95秒,那麼雙人的第一名獲勝;如果同樣秒數下,雙人的是101秒,那麼單人的第一名獲勝。
  第一輪是立海大全體八人,第二輪是冰帝全體八人。第三輪將是兩個學校的第一名進行最終比賽——總之就是要在兩校中分出個勝負。申看著跡部和切原一個揚著頭的傲慢一個揚著下巴的挑釁,心道這兩個人如果被腐女開發成CP不知道會不會有萌點=。=
  當然,以上的假想淺見同學是沒有敢表露出來的,第一,會被女王和海帶拍死,第二,會被清水茜斷絕關係,第三,還會被肉戶以看怪物的眼神看之……
  「兩邊都加油哦哦——」所以這個才是小申用嘴巴大聲說出來的,在清水茜同學左邊狐狸右邊狼還不忘分心看過來的情況下,笑的比誰都燦爛。
  「那傻丫頭又在高興什麼……狐狸,爪子放下去!」拍、拍到、有聲響,接下來就看到某銀髮少年砸一抹比誰都精緻的嘴角,對上那少女吐槽前的白眼。
  「疼……」
  忍足心說仁王雅治不是吧你明明是你出手打了我的手背為什麼你還好意思喊疼,在聽到銀髮美少年繼續的話之後忍足仰頭望一抹藍天白雲看天有多遼闊明白詐騙師就有多邪惡。
  「我確信沒墊。」
  仁王是這麼說的,在之後忍足自己立即接出了更確信眼力的解答。
  「絕對是80、C。」
  「疼——!!!」
  這次是貨真價實的,丸井和肉戶一個雙臂交叉一個雙手叉腰,置之度外的看著自家隊友一個挨了真田的鐵拳,一個被跡部不客氣的抬起一腳——紛紛在下意識誠實道出身體感受的一刻,掉下了泳道。
  「忍足,你想等下葬屍在雪山上就給本大爺繼續!」
  「仁王——今天晚上對壁練球一萬次!」
  「……喂,太狠了吧?」
  「好好……我是識時務的。」
  水裡的兩隻,服不服軟至少暫時在態度上是砸個嘴轉個頭;這時一併去看的那個美女,才發現其不知道何時正全副精神的在打量淺見申。
  「女兒,娘才發現你是X的。」
  清水茜是這麼說的。然後真田弦一郎和跡部景吾一個僵硬一個皺折,肉戶亮同學暴躁著伸手去擰帽子發現只有頭髮刺立,幸村精市一個看似不在意的伸手將誰一起攬下了那水花四濺的池內。
  「清水,原來你真的不會游泳啊∼」
  「……」
  差點嗆到水的某女看著某部長大人一副清明高作的溫柔無辜,義無反顧的將手伸給了若無其事在一旁置身事外良久的柳生比呂士。
  「紳士,我要跟你一組= =+」
  「那、那我要跟狐狸一組。」
  頂著肉戶同學比剛才燃燒至少十倍的「熱情」眼神,申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咕嚕咕嚕兩口泡泡很沒膽子的縮在可以用海帶擋住某人「以眼殺人」的地方。
  亮你不要怪我我不跟狐狸一組難不成你要我跟真田君一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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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底,冬泳不過是海帶一時興起、跡部一時被牽連而起的插曲,可這個插曲在第一輪勝出的是真田弦一郎,第二輪勝出的人是跡部景吾的時候,變成了真的比賽。
  兩隊之內最有爭勝意識的人對上了——別跟我說立海大那人是切原,須知海帶小朋友不會在自家副部長輸了的時候捎上去一拳皇帝可是真的掌摳巴掌不知道什麼叫手軟。
  冬泳的激烈時間也就由此拉開。
  沒有當成神奇勇士的切原同學開始擔負了應援團一角,哪裡有海帶哪裡就有好心的桑原前輩因此榮登第二應援角色。冰帝的拉拉隊則是第二輪比賽中抱著清水茜的忍足——據說那場面是讓跡部等人在泳道的終點都快睡著了而某狼還在抱著美人慢悠悠的游著大有咱們化身人魚王子和公主吧的趨勢><
  冰帝拉拉隊的另一個人則是抱著申同學的……鳳學弟?!
  沒有輪到肉戶同學美人在懷大展拳腳的原因就是那詐騙師抱過的後遺症瞪再瞪,惹得某本來就一根筋的小申自己去了溫柔的鳳同學身旁,一個雙手合十的拜託就讓這看起來像是姦情的場面順理成章。
  當然,請大家一定要相信純良的人始終是純良的如果小申有一天真的被撬了兇手絕不是鳳長太郎而一定是在某處怨念的背後靈1534∼
  要麼也是那只叫仁王雅治的白毛狐狸!——在看到申和仁王不知道因為什麼而悄悄耳語後,肉戶亮不由得感歎肉就是放在了碗裡也不能完全放心她必定進自己的嘴啊= =!
  至於申和仁王私聊了什麼,那是後話;至於因為這個私聊導致肉乎乎同學將某小申推到吃干抹淨……咳,和諧期間一切河蟹,那也是後話了。
  現在的重點,是第三輪也就是爭勝的比賽。
  在這個如此關鍵的比賽上,兩位王子需要每人抱一個人,前行——跡部高傲的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伸手就拎淺見申、沒拎到,發現清水茜一臉無辜的甜笑在他面前,又發現申不知道何時已經被推到了真田的勢力範圍。
  儘管真田的表情是這樣的= =+,申的表情是這樣的T0T,還是在清水茜順身就要往跡部身上趴的時候,讓一切組合成了定局。
  最終決賽:真田弦一郎+淺見申&跡部景吾+清水茜。
  跡部抖著那華麗而妖嬈的眉頭頭也不回的咬著牙的切著齒的問身後的那個用忍足的話來形容是嫣然優雅嫵媚嬌艷……的美人,「你是故意要拖累本大爺輸的吧?」
  「答對了^-^」美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副絲毫不愧疚的從容,就那麼將壓力轉嫁給了曾經真的風度翩翩過的冰帝的帝王……
  ——本大爺終於確定了,比起出雲瞳本大爺最不能沾的那個女人叫清水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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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結束了冬泳的比賽各自進入自由活動狀態時,跡部已經冷靜理智的告誡過自己多次要把一切看成浮雲要忘記那場比賽的結果……
  冰帝的人在桑拿小木屋中,繼續了與炎熱抗擊的培養集體榮譽感之活動。
  每當淺見申不小心路過那個小木屋從外面能清晰的看見裡面那一個個汗流浹背的人時,她都會默默的給肉戶一個亮你加油的打氣姿勢——然後很快被海帶同學呼喚的小申快過來這裡有走走球叫走……
  冰帝集體蒸桑拿——不用懷疑忍足也在那裡,雖然他一度想要溜掉還是抵不住跡部真的黑著臉時那部長的威嚴而含淚留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清水茜走進魚咬池而某高挑美少男尾隨但那少年不是他啊不是他啊,目送佳人遠離自己的勢力範圍。
  申和切原、丸井、桑原、慈郎——啊咧為什麼慈郎在這裡?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因為跡部等人是在桑拿一刻鐘後才發現這孩子根本從一開始就跟著立海大某紅髮少年雀躍的跑掉而不在的……
  水上滑梯最高點,四個人兩個霸佔直道——切原、慈郎,兩個霸佔彎道——丸井、申,在桑原一聲開始下,進行了GOGOGO的小眾比賽。據說四位同學每次都是一個猛子扎到底然後迅速爬起的擺出「哦耶」的肢體語言慶祝勝利……
  作為在一旁觀賞順便石板浴的人——柳和柳生時不時的交頭接耳一兩句如果兩個人說的話能不讓偶然路過的客人囧到分明可以是騙人眼球的美男子雙雄嘛∼
  「你說是赤也他們先玩夠倒下還是跡部他們先衝出來?」
  「即使不考慮用數據也必定是冰帝的人先燃燒盡小宇宙……」
  ……別說路人了,真田皇帝偶然路過的那一次都讓他黑線了好久……
  就在大家都在成群磨練或娛樂的時候,落單的人一個是暫時下落不明的幸村精市,還有一個就是舒服的浸泡在魚咬池內休養生息的清水茜——如果仁王雅治沒有突然在誰身邊冒出來的話,還真是讓某兩個人落單都那麼有默契呢。
  他們默契了還要我幹什麼=。=詐騙師攤手聳肩,一個賴皮狀態湊近驅散了誰那聚攏而來的大量小魚。
  清水茜嬌艷卻鄙視的神色:「狐狸,魚被你嚇跑了……」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嘛∼」這話,一語雙關。然後,眨一個眼,乾脆是連自己的身子都毫不客氣的倚靠過來。
  她一句沉,他就笑一抹無辜說那換你靠我?
  「不跟他們玩你跑這來跟我湊什麼熱鬧……」早已經習慣了他那份似笑非笑下的不正經,是撒嬌也是索取,她瞭然於心的同時,已經好久,學不會拒絕了。
  如果說,幸村精市是高作的清明,他一言一行,公平吸引;仁王雅治就是不離不棄的執手,我握住了你,就決不放手。
  說不清誰比誰更好誰比誰更合適,因為選擇了哪一個,都等於選擇了另一種人生。
  愛人和被愛,可以是一瞬間的傾心動情,和那個相愛的人的生活,卻將是比一輩子還長的記憶。
  她已經……有了認知。
  「小茜,你好冷淡哦……」
  「會麼?」
  點頭,帶著玩笑性質的嘴唇湊近,看誰精緻細嫩的肌膚,有種,呼之欲出的心跳加速。仁王雅治猛然翻過身子,將清水茜置身在與自己面對面的地方,也將她柔軟的身子,呈欺壓狀封在了他一個人的鉗制裡面。
  手臂之間,水溫和人的體溫。
  他們之間,他只留給了她一個可以閃躲的空間。
  若她抗拒而離開,仁王便告訴自己:就當你錯過了吧是你自己做不到讓小茜信任的。
  他的眼,清凝而深邃,這一刻,似在等待。
  她的唇,嬌媚而絕艷,扯一抹,若隱若現。
  手心間輕柔的力量,蔓延……
  兩個人的身子,因著誰的玩笑誰的全部承受,一瞬間,倒向了相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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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樣的水中,本是刺痛眼目的視線,模糊,卻也清晰。
  清水茜看到,那個被她推到水裡面的男子,清俊的五官,漸漸和水融合在一起的漂亮的、銀色的頭髮。
  飄逸,柔軟。
  像誰的心,那般純粹透明。
  一塵不染的傳遞,從沒有改變過的心意……
  仁王目不轉睛的凝視,看著她,還是那張亦正亦邪的精緻的面孔。
  嘴角,一絲笑痕。
  勾起的輕巧、自然,卻多了份比誰都真實珍貴的,脈脈溫存。
  「小茜,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答案……」

  124、溫泉之國王和白熊(上)

  事後,再回憶起那一次冬泳的溫泉,忍足說他的記憶只有桑拿和小天使飛呀飛甚至連小茜美人的嬌艷泳裝都被排到了第三的位置。
  事後,肉戶再一次回憶起這一天,他說雖然大丈夫敢作敢當自己的事自己擺平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顧但我差一點就有了把淺見申托付給立海大那個海帶頭的衝動。
  冰帝的眾人有很多的事後的想法,最大的一個想法就是桑拿這種東西小蒸怡情大蒸那應該只有在想不開又想創新體驗一把新式自虐法的時候才值得一試……
  要不是切原同學再次突發奇想說我們來一個水中騎馬打仗吧——為了他第一次溫泉饅頭的沒能勝利、和冬泳的眼巴巴羨慕看著給副部長取勝——雖然真田皇帝真的是有著願意在此事讓位的心境,無奈木已成舟,他只有替本隊贏了下來,抱著申的游泳兩個人都沒自在到哪裡去還被某狐狸竊竊私語以每個人都能聽到的狀態說其實蠻配的嘛——喂喂喂到底有哪裡很配啊!!真田、申、肉戶一起黑線|||||
  很容易接受挑釁的跡部君華麗的允許並開門帶頭走出桑拿屋的威風凜凜,冰帝的人第一次集體覺得那個海帶頭是那樣的可愛,尤其下克上是越看海帶越可愛心想怪不得人家能在立海大正選有一席之地呢——原諒日吉同學吧,桑拿蒸的他們在重見天日感受涼風習習的一刻看什麼什麼都是鮮亮的∼
  這也就奠定了,之後的水中騎馬打仗誰可能一路高唱凱歌的勝利。
  請注意看——「可能」兩個字。
  有人說,積蓄了壓力總要有一個大力反彈的機會吧?
  有人說,但那壓力要是過了我覺得也有精疲力竭的可能。
  具體說到冰帝究竟屬於哪一種,就不得不仔細的將那實況轉播快速翻轉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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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全部人馬分成四隊三托一的陣型,清水茜在被真田、幸村、仁王舉起來的時候,申親眼看見某狐狸很沒義氣的推開無敵搭檔紳士去做評委——柳生去做評委這仁王有什麼鬼主意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但很快申的由驚到暗想仁王真聰明啊就變成了自己的囧——按理說,她有男朋友吧,那麼她應該被她男朋友扛起來吧,肉戶平常再怎麼要面子不主動這時候也會衝到最前面吧?但為什麼明明她和他都覺得該是他把她舉起來他也確實的行動了衝過來了,卻還是被另外三個人搶先了一步呢?
  準確地說是三個人還拉著一個被動的桑原君= =
  切原快肉戶一步拉住申的手說上來快快我托你,咱們和桑原前輩、柳前輩一組,一定要拿出打遊戲時的勁頭勝利啊!於是申被海帶「挾持」。
  肉戶自然不能甘心女友被搶,重重咳嗽了一聲很有男子漢氣概的就要伸手奪人,卻在靜到動的間歇前一秒被另一個突然衝出來的娃娃臉的傢伙干擾——「肉戶肉戶快來,你、我、鳳一起來托丸井吧!」
  慈郎很沒有敵我關係分別的將那個一副讓我托人我是不能夠答應的天才丸井君留在了三個手拉手的人中間——肉戶看著自己被慈郎拉住又被慈郎塞給鳳拉住的左手和右手,看著慈郎一副大大的天然的笑臉那麼純真無暇的無辜,只有在學弟鳳的無奈表情下默默的嚥了口真田總咽的苦水妥協。
  淚,男子漢有時候也要明白進退往往身不由己的真諦啊∼肉戶看著真田,忽然間覺得特別能理解那個皇帝管理立海大的不容易……
  華麗的某少一個瞥眼——本大爺管理你們也很不容易= =
  剩下的人就是樺地、忍足、日吉的托起跡部,大少爺華麗四射的昂頭挺胸好像已經贏了的不把其他三個人放在眼裡。——清水茜看到,掀唇,甜笑,一個輕輕的柔軟的彎身對著仁王耳邊就是一二三四的言語。
  那言語是不是客觀公正只要看真田皇帝的面色陣青陣白也能分析出四三二一了∼皇帝還沒出口的反對,已經被三個人的少數服從多數困在了嘴角。
  多餘的岳人本該和柳生一起兼任裁判,但紅髮小子被突來的炸雞的香味吸引了去——說著我補餐一下很快回來一溜湮沒影,直到騎馬打仗最終分出勝負也沒見到這個裁判有一聲判罰……
  所以跡部事後回憶說,那一次的騎馬打仗進行的完全是一面倒的混亂尤其是立海大那個海帶頭每每衝到最前面還都是奔著本大爺來——這就導致了申和他的大戰,他少爺是不憐香惜玉一個冷眼先過去,可是肉戶那個傢伙就會硬著頭皮衝過來吃裡爬外……
  於是好吧他少爺不能攻擊申、不屑攻擊丸井,轉換攻擊目標全力去對付另一組吧——看到另一組是清水茜的時候,跡部終於明白女人笑那麼漂亮是做什麼用的了。
  ……忍足侑士你倒戈就倒戈吧把本大爺扔下水是怎麼說的!!!
  「小茜美人,你要小心落水。」
  ……哎你要不要一副不過她還是落水吧落水吧你會接住她的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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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水中騎馬打仗的混亂,冰帝眾在桑拿經受的磨練已經完全得以恢復。看一看時間也已經不早了,有人提議我們吃個飯就去沐浴然後晚上國王遊戲吧。
  畢竟還是孩子,再聰明再氣派也不過是高中生十七八的年紀,孩子都是好玩的,所以國王遊戲被有的人認為再幼稚也是被高票數民主通過的。
  真田、跡部、肉戶、日吉說不玩,清水茜、仁王、申、丸井、慈郎、切原、岳人就說玩,然後桑原在丸井和切原的共同盯人下點頭,切原比跡部快一步問樺地你也玩對吧樺地說了是的……忍足一聳肩看跡部那意思是兄弟別說我沒保持過中立,就連好好學弟鳳都在肉戶信任的看過來時不好意思的舉手那個我也想玩玩看……
  幸村的雲淡風清笑一笑,柳蓮二的事已至此我服從組織,柳生比呂士鏡片閃光說我去搞牌,於是一個偉大的遊戲就這麼被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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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集體爬出水又步向另一輪有水的地方——之所以越過丸井特別強調的吃個飯直接就是沐浴,皆因為雖然大部分人的溫泉饅頭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依然沒聽說過晚餐吃兩頓加餐如此頻繁而急迫的。
  所以只有丸井一個人放棄了沐浴去吃河豚火鍋——好吧,如果不算上看到丸井溜了也跟著追去的慈郎、看到丸井溜了心想難道有什麼好玩的麼而蹭去的切原、以及那個他的決定就是沒有決定的怎麼可能怎麼可以不跟去的桑原……
  一行四個人,轟轟烈烈的脫隊了。
  順著跡部表情鄙夷眼神更鄙夷的方向,看了看,拍著他的肩膀施以安慰或者說施以勸慰的是眼神更多的願意往女浴室看過去的關西小狼同學:
  「跡部,我明白,這就是嫁兒子的心情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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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珠一滴滴順著烏黑的發淌下,情急之下裹著一條木色的圍巾,瞪著一雙大眼睛、眨呀眨呀的是淺見申,小姑娘的樣子說驚訝也驚訝說鎮定也鎮定。
  驚訝在別人都知道她很驚訝。
  鎮定在她以為她自己很鎮定。
  在面對那麼一隻白色的胖乎乎的毛絨絨的動物的時候,申有這個舉動可以說其實是一點也不丟人的。
  至少她沒有像她娘一樣隨手丟過去一瓶價值二十二萬日元的香水不是麼?
  小申什麼時候都不會跟錢過不去∼切原這麼總結的時候,仁王點頭,肉戶點頭、鳳點頭、丸井點頭、慈郎點頭,就連1534也點頭……
  等等這關你什麼事你點什麼頭!正牌男朋友&偽哥哥的以眼殺死你比拚。
  糟蹋錢是冒傻氣的有錢人才幹的出來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說這句話的時候,淺見申總感覺身後由誰那裡射來了利刃般的視線……
  我又沒說你女王你自己不樂意做什麼|||||
  歪樓了,回歸正題。那個讓申這種表情=【】=,讓清水茜本來正興致高昂的給申講解女人和香水的關係時,能夠不顧香水是仁王母親剛送的而一甩手扔了出去的罪魁禍首,就是一隻白色的超級大熊。
  不是多拉A夢的那個中文譯名男主角的沒用的大雄。而是一隻野生的活生生的放在某些國家沒準還保護動物呢的白色的大熊。
  一隻白熊,闖入了女子沐浴室!?
  若說動物也是有審美眼光的,那麼它選擇闖入女子沐浴室絕對是比闖入男子沐浴室要明智,但是這個時候討論動物的眼光本就和明智扯不上關係了。
  所以雖然被人誤會為她很呆但她其實不呆的申,和那個用狐狸的話來說本來就腳底抹油快的清水茜而言,第一反應之後,都做了相同的選擇,奪門而逃。
  然後是身後白熊的咆哮,緊追不捨。
  然後是白熊尾隨著兩個少女,撞進了男子浴室。
  忍足玩笑著念叨歸念叨如果能和小茜美人共浴那是多麼美好的事情,也絕沒有想到下一刻真的會有那麼個美人推門而入向著他的懷裡襲來——大好青年就這樣呆滯了瞬間直到那個本該依偎懷間的溫香軟玉一轉彎繞到了他的身後。
  一躲、一推,喂喂喂怎麼是他和那只熊面對面了啊咧?!
  另一個小姑娘這時候已經全力從他身邊擦過橫衝直闖入某不戴帽子其實也很有型的少年懷裡——「啊,真田君對不起我抱錯了人||||||||」
  申嚇得比那個被抱得人還僵硬,一捂臉的功夫是身後有人將她一用力抓開。
  下次再抱錯人就不是這個待遇了!帽子少年肉乎乎的眼神傳遞信息。
  知、知道了……自知理虧所以糾結了一下只是撅嘴沒有吵架的少女。
  兩個人已經完全忘記了某只白熊的存在。
  讓那個在第一線面對白熊的美少年內心默默憤恨……兄弟咱們打個商量你是熊我是狼咱們有話好商量成不成TAT?
  「這是偷窺的新手法麼?」聽幸村的聲音,此時仍極端的冷靜。——那是因為他沒有在面對熊的前線,忍足語錄一。
  「小茜你終於決定獻身了麼?」聽仁王的聲音,此時仍不忘調侃。——那是因為他沒有在面對白熊的前線,忍足語錄二。
  「小茜,如果忍足被熊吃了你要把真田也推出去擋麼……」聽柳生的聲音,此時仍保持溫和的友好,世界之大萬物皆平等嘛。——那是因為他沒有在面對大白熊的前線,忍足語錄三。
  「……」沒聽到真田的聲音,那是因為清水茜推送忍足去了前線後直奔的就是皇帝君溫暖廣闊的……後背=。=
  「喂喂喂不要那麼快咒我被吃掉……TAT」
  面對著那只白熊突然的跳起也向著浴池撲來,忍足小侑眼一閉心一橫走馬燈似的回憶著之前十七年人生的種種種種——
  人家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還沒有風流倒真的可能從此名流下來了——因為被熊壓死……
  囧rz

  125、溫泉之國王和白熊(下)

  我看見白花花的銀子從天空墜落落到地面幻化成了硝煙,雖然也有人說那是雪花不過我堅定的認為那是更時尚的一種存在——白熊?那是什麼。
  臉頰被人輕撫的觸感,柔柔的、好像情人的撫慰。我的眼中先是出現了小茜美人的笑靨,隨後那笑靨模糊了幾下變成了跡部的臉……不要,好可怕><
  ……臉頰上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忍足一個激靈的睜開眼睛前先聽到的確確實實是丸井和慈郎一個得意一個崇拜的聲音。
  「我就說對待裝死的人鐵砂掌最管用吧。」「丸井你太厲害了!」
  「太好了。」
  那邊廂岳人和鳳一起放心的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喂喂喂什麼就太好了紅頭髮的你說誰裝死還有剛才那一下是誰打的我?!
  從模糊到清晰再到一個瞪大了眼睛不管不顧翻身而起的舉動,忍足還不待偶爾失去風度的怒吼一聲就又嘩地一下子向後倒去,不光他覺得驚奇也聽到了岳人和鳳一前一後搶先的擔心的疑問。
  「等等,忍足/前輩這又是怎麼了?」
  「起的太急一下子頭暈再躺下去豈不是理所當然麼?」
  ……立海大的仁王雅治你給我等著看我冰帝天才緩過來後會不會跟你來一場狼和狐狸間的動物大戰= =
  這裡的片段有一點無法理解是不是?好,畫面倒轉一點,再一點。
  在男生浴室內,一隻白熊以千斤墜之勢就向著我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關西小狼壓來,那一刻,所有人都以看烈士的眼光看著那個曾經一度很有女人緣如今也是要為女人而犧牲的忍足帥哥。
  為什麼就沒人想要來救我一下啊||||關西小狼臉上酷酷的沒有表情看不出來內心已經呈自暴自棄狀。——小茜美人其實我不是那種得不到你就去尋死好把英勇的一面印在你心底的類型……我還沒活夠啊TAT
  但忍足這樣想其實完全是一種誤解。
  對於沒有人來救他的一種誤解。
  冰帝的帝王平時自戀歸自戀、自負歸自負、自私歸自私——本大爺可沒有後面那一點,得到女王的不滿冷哼加斜眼——那麼好吧最後一條收回。
  真的到了關鍵的時候,跡部還是灰常的靠得住的。
  儘管裹著浴巾很影響他的微風凜凜,但那個毫不猶豫的順手抄起一塊香皂保護隊員的勇敢還是得到了所有人的刮目相看——
  「跡部/部長/前輩——!!」
  這是肉戶為首的日吉、鳳的關鍵時刻兄弟真心。
  「跡部瘋了麼?」
  「那是熊啊!」
  「他要用香皂對付熊?!」
  這是站在浴室外面,桑原眼巴巴的看著丸井、切原、慈郎三個人的情緒挨個爆發,內心不由得歎息原來冰帝的帝王只是表面上看起來華麗真到關鍵時刻的確不如他們副部長至少真田在對付狼的時候曾用過樹幹= =
  「跡部你是傻的麼熊可不是你給它香皂它就會乖乖回去動物浴室的……」
  「跡部真的不是想給熊吃香皂麼?」
  ……喂喂餵我說無敵雙打這麼緊迫的場面你們能不能不要吐槽啊TAT——岳人眼看著忍足和跡部同時要倒在白熊的巨掌下不忍再看閉上眼內心流淚這以後還能找誰要炸雞還能在誰的帶領下享受二百人的敬畏慈郎你這個不關心保父的——哎哎等等不對慈郎他們不是吃宵夜去了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當岳人反應過來這一點的時候,也看到那個本來是撲向同伴的白熊被慈郎和丸井一左一右笑的一個比一個燦爛無辜的拉好,而切原大刺刺的叉腰站在跡部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睥睨天下——好吧他本來就站的比跡部高一點,揚著下巴扯開喉嚨就是一句:
  「你們要幹嘛,不許對馬戲團的大白出手!」
  一語既出,震驚了所有人。
  也包括那個拿著香皂為了同伴難得不華麗一次衝上來的跡部大少。
  一語既出,雪地白熊事件的真相得到揭露。
  除了小狼同學瞬間的倒下,於是乎,我們都能猜到,那其實要多虧跡部手中那一個氣的脫手依然劃出優美弧度的香皂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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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過來的忍足聽到大家簡明扼要的將「某幾個人不合群的吃宵夜時看到馬戲團表演很興奮就想著要試驗一下大家對突如其來的危機是什麼反應能不能保持一貫的瀟灑帥氣,所以借了經過訓練的大白熊指使其進入浴室」的真相說了出來後,第一反應就是撿了一條命真好,第二個反應則是立海大的那三隻先不表有跡部你這個保父當的慈郎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
  「不用你說本大爺回去也會讓他知道自己是哪個隊的= =+」某冰帝的帝王冷冷一掃眼在那只還是純真無暇的擠在紅髮少年身邊蹦躂的慈郎身上。
  這孩子到底像誰這麼沒有心計!!
  像誰我們是不知道但他還不是被你慣出來的|||||||肉戶為首的一干人等對跡部的敢怒不敢言全部化為了重重的一聲歎息。
  算了,都不容易……桑原看了看此刻正在清水茜和淺見申面前蹦躂果然還是他最勇敢的小海帶,對跡部投去了一個我理解你的眼神。
  你說這監護的孩子天生頑劣任他們怎麼看管也是不可能從虎仔變成兔子的啊……肩膀上似乎沉重了一份,桑原側面三十五的抬起頭,看到了真田弦一郎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已經一切盡在不言中的一個點頭。
  與君共勉!
  看到了嘛這就是群眾理解的力量——跡部舒心的呼出一口氣總算有人明白是非曲直了啊……等等,他大少爺要他立海大的兩個人的共鳴幹什麼!!= =+
  所以雖然最後切原、丸井、慈郎、包括那個其實明明沒他什麼事的桑原都不甘不願地道歉了之後——所有人的道歉就屬桑原最誠懇雖然他真的是在事發之前唯一一個拚命的阻止過了的人。
  跡部還是決定了在等一下的國王遊戲中好好的發揮一把帝王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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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說,有的時候人有自信心是好的,哪怕自負也不能膽小是吧?可當一個人明明不常玩國王遊戲但真的會玩卻總是抽不到國王的時候,他的一切理想一切抱負都要被扼殺在搖籃裡了吧?
  這是個對別人說的通的道理。
  對跡部而言,只要他不抽到國王就不結束遊戲,他總能抽到一次國王的!
  所以雖然在第一次是切原抽到了國王,命令1號灌10號猛喝八大杯水,忍足被申顫抖著灌了八大杯水後,看著小姑娘比他還想淚奔,內心流淚說你個海帶頭不想讓我醒過來就直說何必這麼教我美容之道呢……
  第二次是鳳抽到了國王,溫柔的好學弟命令3號和12號手拉手跳個舞蹈,於是跡部和真田光榮登上此次顯示才華的機會彼此瞪著對方比眼睛大比動作快比力量大來了個史上最混亂的探戈……
  第三次是仁王抽到了國王,詐騙師笑呵呵的說我們來點刺激的吧2號去脫掉5號一件衣服,通常這種情況下運氣很好是一個男生將心儀已久的女生的外衣褪去看她身段曼妙如斯,運氣一般好是一個漂亮的女生為一個男生寬衣而那個男生剛好覺得很熱此刻正好在那個美女眼中尋找絢爛——可問題就出在,這一次的國王遊戲是兩個女生加十六個男生一起玩,這說明什麼呢?這說明輪到異性間脫衣的幾率實在是小的不像話,那麼為了像話上帝也就讓這一次的機會輪到了肉戶少年和……樺地少年身上。申發誓他看到肉戶給樺地解扣子的時候那個表情比她給1534解扣子更鬱悶。
  第四次又是仁王抽到了國王,美少年唇邊一抹笑說這就是人品羨慕不得啊,無視跡部同學那鄙夷的目光而高調的繼續下命令,「讓5號和15號一人一口吃下一個蘋果。」本來吧這該是興高采烈的看著誰又是那想哭的下一對同性執行者,偏巧在幸村站起來的時候是清水茜舉起了手,「哎,我和幸村麼?」——靠!看仁王一副踩腳踩在了自己腳上的吃痛的模樣,柳生鏡片反光聳肩的暗暗吐槽搭檔是如此之廢。
  第五次是桑原抽到了國王,豺狼摸了摸光頭內心很竊喜面部表情努力維持正常說「簡單點吧8號扛著18號走一圈就行」。當時3號的肉戶心想跟他無關的準備看熱鬧,一秒後18號的仁王站起來肉戶還是很淡定的想誰那麼走運仁王很瘦啊,兩秒後那個想法就被一臉的=【】=所取代——好吧其實也沒那麼難猜不是麼,8號是淺見申同學嘛,於是看著申一副不好意思的少女情竇初開的模樣背起仁王,肉戶心裡那叫一個悔啊為什麼他不是18號實在不行是8號也可以啊= =++
  第六次是丸井抽到了國王,自稱比誰都可愛慈郎也很認同這論調的紅髮少年想也沒想脫口而出「7號把所有的零食都拿給8號吃吧」。本著自己吃不到按理說別人也該吃不到但是如果那個8號是桑原的情況下他絕對可以搶到的原則,丸井滿意的看著冰帝的岳人一邊撅嘴一邊把炸雞貢獻出來——另一邊柳小聲的跟真田說文太真是越來越向吃靠齊了為了一個炸雞居然特地偷看了岳人和桑原分別是什麼號碼,那也要冰帝那個慈郎替他看並且出賣隊友才行吧——真田弦一郎一頭黑線很想暴躁跡部的放任政策產生的後遺症……
  第七次終於是忍足抽到了國王,關西小狼左看右看心想如果要勁暴就要提議激情點的命令,可是小茜美人現在是號碼組他是國王他們兩個的距離就是那太陽和月亮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啊……忽然看到鳳對自己打了一個手勢,忍足心想哦那兩個號碼是肉戶和小申麼好吧那我做次好人成全一下他們,於是說了1號請你輕輕的親一下9號的臉——下一刻小狼總是意猶未盡要笑不笑的英俊的臉龐就變成了乾笑還帶悔之不及的哼哼,原來那個1號是清水茜而9號是幸村精市……眼看著美人啊又投懷送抱了別人,再接收到動物同類某狐狸的激光射線,忍足靠在牆邊心想那八杯水怎麼沒給我喝倒下啊……
  第八次是肉戶抽到了國王,反戴帽子的少年一心想著不要出錯也就是不要再冒然給申和狐狸接近的機會了而單純的命令10號在11號背上寫一個字——大家便看到今天格外有緣的仁王走向了申的方向——肉戶面部表情呈囧狀自暴自棄還沒開始,發現那個清俊少年是停在了另一個人的身後,聽仁王說「小茜,猜我寫的是什麼。」他修長的指尖,好似留戀的,在她身後輕輕駐留……
  第九次……跡部也華麗的堅持沒有放棄。
  一次次的眼看著國王擦身而過,冰帝的部長心裡一次次給自己打氣絕不能鬆懈!
  靠,他少爺什麼時候都學了立海大那個門神的口頭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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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了許久的國王遊戲,一直沒有完成號碼向國王的轉變,跡部的華麗已經隱隱的出現了崩壞的表象。
  所以說老天也許是欺負老實孩子的?
  在跡部表面無所謂內心憤憤的想著不玩了的最後一把,國王的牌面,讓他拿到了手中。
  看著那張千辛萬苦也想它到手其實真的到手了反倒不知道有什麼用的牌,跡部景吾是頓了那麼十秒鐘才說出自己的願望的。
  他說:讓9號和10號一起去外面圍著溫泉旅館走一圈。
  最平常的一個命令。
  命令的對象是真田弦一郎和清水茜。
  眼看著兩個人披了件外套向外面走了去,仁王也禁不住想要活動筋骨的跟過去,對柳生使一個顏色,隨便的穿一雙靴子在他的掩護下脫離。
  ……很久以後再想起這一晚,仁王都覺得他如果當時沒有跟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好。
  很多話其實不親耳聽到,反而更坦然。
  很多真相面前,都會有一點為了顧忌人們心情而誕生的善意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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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沒和皇帝單獨走在一起了呢。」聽到那個少女甜美的聲音,詐騙師砸一嘴不屑悄聲說小茜你就勾三搭四吧。
  「嗯。」哎呀真田你知道你為什麼只能放棄而不能更進一步了麼=。=
  「自從皇帝拋棄了我好像就沒有豆腐了呢>.<」小茜你真不像話當我們都是吃乾飯的麼明明是你拒絕了真田不過我不介意就是了∼
  「……咳。」看吧果然這不是真相。
  「不豆腐你我覺得很不習慣。」誰勾一勾唇角,都是醉人的漣漪。玩味之間,她掌握著一個尺度的不過,眨一眼漣漪任他看盡風情萬種。
  「……你願意留在這裡了嗎?」是誰的聲音中,厚重,也溫和。即使是在新年之初,她說了對不起皇帝,我想我應該是喜歡了一個人的,雖然我還沒有告訴他。他也沒有不甘或者憤怒,寂寞一定有的,但他反而覺得放鬆了不少。不用再患得患失,他們沒有緣分做一對愛人,至少可以讓朋友維持的更久。
  「是啊,我想一直留在這裡。」那本就絕美的笑靨越發的燦爛,出口的話語也就越發的溫柔,她點一個頭,呈一諾之言。
  「我覺得,你和幸村很相配。」
  「……我也那麼覺得。」
  晚風中,忽然,有一種言語,真切而清晰。
unlight淪陷中(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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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6、呼吸替我說愛你

  清水茜和真田回到溫泉旅館的時候,第一個聽到的就是切原的聲音,小海帶正在高聲的叫囂不論比什麼立海大都是王者看看冬泳看看水中騎馬打仗——就連運氣都比別的隊好誰不服誰去看國王遊戲中獎率∼
  先不說跡部是肯定冷哼加不屑,就連下克上的日吉在緩過來後都覺得很不服的拼來了挑釁的眼神。
  「你不服麼?」小海帶你居然這麼直白的睥睨。
  「不服!」下克上你真是不給面子……
  於是在兩隊未來的也就是前輩們都退散了後的日子裡會成為隊長的人的帶領下,清水茜和真田一回到旅館內部,就得來了新的比賽項目。
  等等,不是該休息了麼= =一向是注重口糧也注重休息的丸子同學,萬分鄙視千分不爽的瞪向切原又瞪向日吉。
  丸井一起來吧一起來吧……慈郎你真是知道什麼啊你就瞎起哄……
  於是在清水茜和真田尚雲裡霧裡說問一句又比什麼啊的時候,已經定下了一群人住在一個房間時必然會發生的消遣方式——枕頭大戰。
  好了,枕頭大戰,有誰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麼?
  那就是一群人扔枕頭像扔沙包一樣玩,誰被打中誰就像遊戲裡面的勇者一樣game over ——海帶說我一定是那個除掉惡龍救下公主的勇士,柳很不客氣的摸了摸切原的頭叫其理智並告訴之你該少玩點救世主和魔王卡帶了。
  總比某人只愛看文藝電影要好很多。——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看著笑的一臉高深的忍足,冰帝的跡部少爺如此想。
  於是清水茜和真田就被分入了枕頭戰的行列,立海大這方面依然是老規矩幸村部長不反對真田副部長您就少開金口吧。
  於是分出來了清水茜+幸村,切原+申,真田+柳,丸井+慈郎、桑原+忍足,跡部+肉戶,鳳+日吉,岳人+樺地,柳生+仁王的組合。
  這麼劃分的原因如下:切原比肉戶手快,肉戶乾瞪眼心燒著立海大的海帶頭你是第三者專業戶麼?接著就與很想給海帶打的心服口服的跡部結成了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戰略同盟;鳳笑著和同級的日吉一組,岳人沒得挑的只剩樺地君。
  慈郎必然幸福的拉著丸井高呼一組一組,桑原在搭檔那種受歡迎的人就是這樣的一個不負責任聳肩後歎了口氣,然後發現同在邊上歎氣的是冰帝的忍足;小狼會歎氣理由不用問,就是他算計的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被幸村一個看似無意實則愜意的伸手而搶走了美人的柔軟纖細;真田和柳還有柳生和仁王都是習慣性搭檔,雖然柳生在沒有人發現的時候看到那個跟著誰一起回來的少年依靠門板面色清凝。
  詐騙師很少會有那麼淡漠的表情。
  他的淡薄用來對所有不在意的人,但他這一次的淡薄,是為了太過的在意。
  >>>>>>>>>>>>>>>
  是慈郎搶白的一句開始,引發了枕頭戰的熱烈。
  好像積蓄已久的怨氣爆發,枕頭們向著各自主人揮灑的目標盡職盡責的激撞,看那目標如此集中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其實枕頭大戰這種東西還可以看出來人緣哦∼——關西小狼推鏡片無意義閃光。
  不用想也知道名列枕頭目標第一人的傢伙叫做切原赤也,小海帶是挑釁無極限,大家自然也就配合著讓他感受一下啥叫樹大招風。
  若說丸井看熱鬧慣了,不得不說的就是桑原保護心也太慣了,比海帶還跳腳那是擔心後輩身心成長,但真相是小海帶的興奮在於他認為勇士總是在敵人的包圍中殺出一條血路的——申拿著枕頭看著跡部的枕頭、肉戶的枕頭、日吉的枕頭都向著海帶小朋友而來,出於自保心理她是多麼的不想管啊……但是出於隊友心理,就見某女忽閃了忽閃兩下大大的眼睛,眼一閉心一橫衝了出去。
  光榮的被枕頭打中打的還挺疼的時候,申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肉戶亮這個不靠譜的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
  但是第一個被打下去的人其實不是淺見申而是那個叫做忍足侑士的帥哥,因為立海大某紅髮少年自己看熱鬧歸看熱鬧,指使身邊某綿羊頭的少年去扔枕頭依然絲毫不含糊。
  所以慈郎君扔出的兩個枕頭先後親密的打在了一心寂寞未能跟美人一組根本沒進入狀態的忍足,和那個丟枕頭向切原後很是得意的華麗帝王……跡部。
  跡部沒能光榮的第一個被打下來真的不得不表揚忍足同學犧牲小我的無私精神……和淺見申少女身中數個枕頭總有一個比慈郎的快的客觀現實。
  申揮著拳頭抗爭說我雖然被打下來但我接住了一個枕頭我難道不該復活嗎?
  日吉就不動聲色吐槽說你接住的那個枕頭是跡部前輩的這麼說他該被淘汰兩次墊底了?……遭到了跡部的絕對報復性指使樺地扔枕頭而來行動。
  僅僅是枕頭戰的開場五分鐘,冰帝的成員剩下的只有肉戶、鳳、慈郎、樺地四個人,無辜的岳人在自以為躲在樺地後面高枕無憂的時候被柳輕輕的一個枕頭招呼而下。
  岳人倒是不怎麼在意雖然他下場的時候說了句——哎,你們立海大那邊的陣地也在雙雄相爭麼?
  順著視線而望,在房間的一角,區別於冰帝集體攻擊海帶小朋友的以大欺小——看跡部的皺折越來越深這話小聲點算好了……
  是無敵雙打和部長+形象大使之間的戰鬥。
  是比起二對二更像是二對一、一對一、一對一對一的模式。
  說出哎呦餵這新鮮的人是本來就看熱鬧這次更分心的丸井同學,在他看到並且確信其狀態是——仁王的枕頭只扔向清水茜的方向時,深深的相信著八卦就要來了。
  同樣對八卦事業有著強烈熱衷心的人,不用問那就是柳蓮二。其實達人是冤枉的他對八卦的敏感真的不是因為感興趣只是為了責任心重=。=
  所以在和丸井一起採取觀望狀態的同時,柳不忘問了剛剛盡職盡責的用枕頭砍中了鳳和桑原的真田一句話:
  「弦一郎,剛才你們在外面說了什麼嗎?」
  達人的一針見血不得不讓人佩服,但是在佩服柳的心思縝密前,各位也可以先佩服另一個人,那就是讓慈郎儘管身邊有著非常可以崇拜的偶像丸井,也不由的開始表情越來越可愛嘴巴越來越=V=的……新一代偶像=V=
  對幸村用這個詞合不合適先不論,只看狐狸對美人所有的攻擊枕頭都被他攔下也不得不讓人深刻的感知到——恩,王對王了。
  什麼?狐狸不是王?
  那就王對詐騙師吧……
  用旋風來形容那枕頭的速度好還是海嘯來形容呢?
  事後海帶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準確的定義,不過切原和仁王同樣知道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幸村部長就是那凜凜王者。
  他們都很優秀。
  他們不畏懼他。
  不等於他們在他面前,不輸著一點什麼。
  那一點,是一個男人天生的心高氣傲。
  幸村精市,比所有人都相信自己。
  從來,也沒有懷疑過……
  他是那個最有實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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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頭大戰結束的很勇者無敵化,切原回憶說他們在看到幸村部長多次擋開仁王前輩扔向小茜的枕頭後終於有一次將接到的枕頭反扔而打到了詐騙師,那個時候仁王前輩的臉色似乎不明顯的變了一變……
  連海帶都發現了的變,那是什麼樣的喜怒形於色啊= =清水茜揮著手鄙視。
  雖然最後也不是幸村勝利因為切原下意識的就把枕頭扔了過去而且命中——但看海帶在歡呼後一溜煙跑掉說我們還是早睡早起身體好吧,也知道這個枕頭戰不了了之了。
  只有,仁王雅治在所有人休息後,一個人走出了溫泉旅館,走到了一個可以看見水面看見遠山的後院裡面。
  夜晚的箱根還是很熱鬧,只是那個熱鬧在溫泉旅館正門而不在他這個淒涼的後院。
  晚風很冷。
  是吧,他什麼時候才發現風也是這麼冷的呢?
  在所有人都很快樂的時候。
  他覺得,很寂寞。
  有的時候,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並不是最痛苦的事情。而是在知道不能再愛那個人的時候,開始空虛,之後,喜歡誰好呢?
  不,應該是說,沒有人能再這麼喜歡了吧?
  他曾比誰都期盼她將最後的選擇落在他的手裡。
  當這一切被決然的告知不可能的時候,原來,是這麼難受的麼……
  不甘心。
  而且,不舒服。
  從沒有輸過的人是不會理解輸一次,那是什麼心情的。
  正如從來沒有輸過的人,很難接受自己的失敗。
  但仁王真的只是認為,如果清水茜肯讓他明明白白的感覺她是喜歡幸村的,他便可以接受這個結果。
  可事實呢?
  即使到了現在,她對幸村的選擇,卻讓他一直也沒有一種真實的、踏實的感覺。
  清水茜為什麼選擇幸村精市?
  仁王清楚自己的不痛快,在於他看不出一點端倪。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不,在感情裡面,沒有輸贏。他只是不能接受,那一刻清水茜看他的眼中,明明有著比誰都寵的真實……
  為什麼她,卻推開了他?
  輸贏都好。
  接受與拒絕都可以。
  我只是,想讓你給我說個明白……
  手指關節的突起,泛著蒼白的深刻,涼涼的,接觸到那半低下的前額,他明明沒有再用力,卻忽然覺得,那麼無力……
  扯開了,唇邊一抹刻痕。
  十五度角的,溫然孤寂。
  仁王雅治,為了小茜好,你就尊重她吧……
  >>>>>>>>>>>>>>>
  「……可是這讓我怎麼甘心!」不知道過了多久,即使是那樣的做著心理建設,什麼樣的話還是不自覺從齒縫間迸出。
  仁王沒有說的咬牙切齒,他只是,不想有種感情結束的這麼不明不白。
  為什麼……
  就是這麼的不想要妥協!
  他……
  手指甲有種刺進掌心的痛,還未及蔓延,是什麼樣的甜香以那雙柔軟的撫慰,從身後蒙上了他的雙眼。
  他的肌膚白而涼薄,她的手心比他記憶裡的哪一次都要更溫柔。
  「狐狸,你在跟誰玩捉迷藏?」
  是清水茜的聲音,不是幻覺,是真實的。
  是清水茜的聲音,比誰都,要更清甜的動聽……
  幾乎是下意識的、想也沒想的——仁王雅治不同於真田弦一郎,所以他不會僵在原地任兩個人只是空漲曖昧——他是一抓她雙腕的,將她從身後扯到了身前。
  他一翻一壓,她就在他的身子下面禁錮。
  銀色的辮子因低臥的姿勢下滑,就落在她因著呼吸輕輕起伏的白皙胸前。
  那一雙眼眸的對視,開始近在咫尺。
  清水茜有雙,比誰都漂亮的清澈的眼睛。
  「小茜,這麼晚了你出來招惹我,我乾脆生米煮成熟飯吧……」
  誰的開口,低一低唇,都足以奪取那一份無雙的艷麗。
  那種曖昧,吞吐在呼吸的火熱。
  那種瘋長的思念,因著她的精緻、她的似水的平靜,勒停了他心底所有的想要任性……終究,我還是不夠壞的吧……
  迫你一迫,我終是,不夠捨得。
  所以才有的那個鬆開手的翻身的再起來,所以才有的那個轉開身子背對著她的坐著。仁王雅治用著這許多年都沒有過的沙啞的聲音,他說:
  「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很拿得起放得下的呢,小茜,我今後……」
  我今後——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話到嘴邊,為什麼終是,沒有說出來呢?
  是不是因為,再強裝無所謂,他還是不甘心的真實!
  「狐狸,你真是小孩子脾氣∼」
  「你再說一遍!」
  誰開口的那份甜,被他生生的阻斷,仁王回頭看著清水茜的眉眼,有著比他能想像的更不情願的火氣。——他不是對她不選擇他發火,也不是對她發火,而是對那個到這時候還不想對她發火的自己很火大。
  什麼時候了還這麼保護別人仁王雅治你真的稱的上詐騙師這個稱號麼……!
  接觸到她的眼,那麼的嬌艷,那麼的無暇。
  仁王乾脆又是一個扭頭的邁開步子,「無聊,我要回家了。」——你看他這行動不是孩子脾氣是什麼?事後小清水在紳士面前無比的咂嘴某人的行為。
  手臂,再一次的伸出來。
  當清水茜的身子恰到好處的摟到了仁王雅治身後,那個男生的動作,才忽然一動不動的停在了原地。
  驚訝也好。
  等待也好。
  都不過是,有所感覺。
  「小茜,你再不鬆手,我就把你壓回地上……」
  「好啊。」
  「清水茜你——」他稍一用力,震開她加上轉身,一鉗制她雙肩的按壓,生生的將兩個人的姿勢和距離又引導回了那份近在咫尺的曖昧。
  眼對眼的膠著,他聲音怒到顫抖。
  「你開什麼玩笑!!」
  「一輩子都這麼喜歡我吧……」
  那份柔中帶著揮之不去的繾綣的聲音,幾許的明淨、幾許的誘惑,馨然到,就像在心跳間纏綿……
  比什麼都真實。
  比什麼都感人。
  「仁王,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
  那一刻,漫天的聲音,只有呼吸的聲音。
  那呼吸的聲音。
  就是唯一的聲音。

    127、想要和你在一起(上)

  安靜的夜晚,有美麗的無法形容的月色。
  月光彷彿在清水茜臉上靜止了很久。
  「……我沒聽到。」兩個人彼此無間隙的相對,從仁王雅治的嘴裡忽然蹦出了這麼一句在什麼時候想都非常不著調的言論。然後少年的一個鬆開手,似乎很是生氣的轉過身子。
  原本凝視的雙眸,變成了背對背的漠視。
  他一個前行,就留下誰在身後的落單。
  「狐狸?」
  清水茜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少年的身影越走越遠,半晌後抬起雙腳快追了幾步,正好在推開院落後門的瞬間,被一雙手從後面抱個滿懷。
  「除非你再說一遍,不然我不相信你。」
  替換了那應該是憤怒或責備的口氣的,是仁王雖然極力的認真著仍不免有絲絲的竊喜的語調,他的呼吸從誰的身後傳來,在最近她脖頸距離的地方,一個低頭的靠近,一個比吻要疼的熱切的咬的舉動。
  美人一個瑟縮,是誰的牙齒或輕或重的咬在她細嫩的耳畔之上。
  留一個痕跡,比烙印更用心。
  「你都沒戴我送你的耳墜,可見你一點都不重視我……」
  他忽然而起的抱怨裡面似有似無的含著濃重的撒嬌成分,清水茜原本稍有的驚訝不安,一下子就因識破了這是誰人不好意思的故意顧左右言其他而變成了咂嘴的鄙視。
  「這麼冷的天戴耳夾會疼好吧……」
  「我就戴了你送的圍巾=。=」
  「冬天戴圍巾不是應該的麼= =」
  「你要是求我,我夏天也可以戴著∼」
  那張不安分的唇,和他的銀色的髮辮一起落在她脖頸間,一左一右,一吻一貼,勾畫出幾許曖昧到骨子裡的纏綿。
  儘管很想吐槽某人夏天戴圍巾你不怕中暑麼這沒常識的腦子,清水茜還是先被仁王偶爾展現或說是得寸進尺的肉麻弄得一個全身心的激靈。
  「好冷……」
  「小茜,你刺傷我純真的感情……」指控狀,抱著她手感的柔軟又讓他加深了身子欺來的力量,那種可以肆無忌憚的親熱的感覺,他還沒有完全消化的熟悉。
  興奮和滿足。
  都讓心跳的速度,融合了幸福的牽引。
  「純真心靈的人會藉機吃我豆腐麼?」動動身子掙扎掙扎,沒有掙過某人抱的正舒服的手臂,他反而變本加厲的跟她臉貼臉拚個體溫誰涼誰熱。
  「我沒有吃你豆腐,佔便宜的人是小茜你……」某人不承認不說,還輕輕掐著她下巴揉捏的恣意。
  「我佔你什麼便宜了= =?」清水美人此刻心想的就是一句話:誰也不要出來看見我這麼沒形象的樣子狐狸你這個傢伙立海大的風範都被你丟棄光了……
  身子,卻在此時被他從身後偷襲的抱住的姿勢,一拉一擺轉到了面對面正對正貼身的站立,他摟她近在咫尺的傾情,眉眼的凝視,盡一縷溫柔蔓延。
  「你那一句話把我之後所有的人生都佔了……」
  誰的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霸道的侵佔,烙印在那方柔軟的唇瓣。他或許渴切、或許索取的熱烈,似火苗,點燃了嬌艷的甜蜜。
  唇齒的摩擦,一而再再而三的進犯,像是一種宣告,亦像是一種撫慰。散亂的呼吸從身體深處蕩漾開來。這樣縱情,無法停止。
  四周圍安靜的只有兩個人的心跳,起起落落。
  誰的心,越來越溫柔。
  溫柔的,竟有一絲甜甜的滋味……
  ——你當我是孩子也好,當我是男人也罷,什麼樣的仁王雅治,我要你都愛。因為什麼樣的清水茜,都是我的最愛。
  如果這世上有種人習慣欺騙所有人。
  我就用我的一輩子保證,至少絕不會騙你。
  那一吻,吻到了誰的唇在重新接納空氣時急補了諸多的新鮮氧氣,調整呼吸時抬眼瞪他,看他毫不在意吻的她缺氧還笑的那般恣意魅惑,清水茜一個抬手的拉扯,解開了仁王雅治一頭銀色的長髮。
  夜晚沒有風,他的髮絲因著瞬間慣性產生靜電,飛揚漣漪,偶爾碰到她臉頰一縷,都是他觸摸的欣喜。
  她本該生氣至少鄙視吐槽的,面對他終也只剩下沒有脾氣了。
  「下次接吻至少找好地方,你總是這麼亂來……」撥開額前一縷她自己的發,偏開臉頰三十度的精緻不再去看他,清水茜白皙容顏上的一抹玫紅,嬌艷明媚。
  讓那個少年的眉眼,無法轉移的沉醉。
  「小茜你真漂亮,我又想親你了……」
  「狐狸你別得寸進尺!」——如果立海大的其他人都在丸井一定會一副咂嘴狀對已經看呆誰少女嬌羞的切原吐槽說想不到小茜也有這麼不好意思的一面亂可愛的∼
  「那換你親我也行……」
  「你給我閃邊去,放手。」
  美人纖細手腕不客氣的用力推,在推到誰胸口前都被詐騙師溫暖的掌心牢牢握住,他修長的指尖,包容著她那份柔軟的輕盈;用一力貼滑,終成十指交握的狀態。
  仁王低頭,正好在那白皙的指甲落下一口似吻似咬的溫柔。
  她一怔,聽到他說:
  「小茜,你想好用什麼對我負責了嗎?」
  「……狐狸,我要換人我不要你了= =+」

  128、想要和你在一起(下)

  在仁王說著概不退貨的時候,先是誰一聲大吼從天而降,再是誰可能是站的實在太久累了也可能是興奮的不得了導致身體不受自己控制,淺見申就那麼被切原一推之下呈八字形倒在了地上——不偏不倚,還倒在了清水茜被仁王抱著的那個後門正前方。
  在面前的兩個人質問一句你在幹什麼前,更被切原不輕不重的壓了一下——小海帶不顧自己偷窺失敗站起來連身上的土都沒彈就跳腳著對門後一個人破口大罵:
  「丸井前輩你推我幹嘛!」
  所以說以後偷窺絕對不能帶他|||——肉戶亮在切原出賣丸井而丸井為了爭取時間腳底抹油溜掉的瞬間也被丸井指使慈郎踢了出去,倒出去的瞬間少年內心憤憤的想。
  ……哎不對,應該是以後都不能再干偷窺這樣的事情啦!!!
  因為發現清水茜不在旅館而引發了小申出去找娘由男朋友也就是肉戶陪同的場面,雖然肉戶被叫出去的時候內心曾因錯誤的理解主題「娘貌似出門去了」這個說法而小小的、不安分的萌動過——這是申在邀請他去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做什麼不方便給別人看的事情的暗示麼?
  握拳之後還乾咳了一聲的少年揚一抹下巴一邊口不對心的說著諸如「你膽子怎麼這麼小」、「女生就是麻煩」這種很欠扁的話,一邊在申有轉身去找鳳的徵兆前握住她的手很習慣的塞進自己上衣口袋。
  「走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少年春光滿面地放話後,意氣風發的拉著少女大踏步的前行。
  在申滿頭問號的跟著肉戶向後院的後門走去的途中,由於肉戶的那個「好地方」也被慈郎聽見並匯報給了丸井、丸井正和切原、桑原一起玩撲克,也就導致了三個不聽勸的人拽著一個勸人的人一起尾隨了來。
  也就導致肉戶發現後面有人跟蹤正想暴躁一下你們不知道偷窺別人親熱是要被驢踢的麼時,小申也發現了前方不到兩米的距離,那一對男女的少兒不宜。
  按理說誤看到了親熱戲在不被發現前悄悄走掉是最明智的選擇吧,偏偏某天才丸子君屬於八卦心理濃不濃厚不好說但看見了就主張不迴避的類型,加上桑原是從來對自己搭檔的任性沒有制止力度、再加上慈郎的主張是丸井覺得看就要看原來這就是好東西啊的天然,使得肉戶第一次做了錯誤的決定——沒有在第一時間斷然拉著申正直的走開。
  這就導致一時間的猶豫,換來了處在最後的位置他根本看不到前面發生了啥啊偏又好奇心無比強烈的海帶小朋友一股腦的向前擠——「前面怎麼了我要看!」
  那一聲叫喚啊,丸井不推他和申出來簡直是對不起人民群眾……
  於是偷窺小隊被發現。
  於是小清水美麗的臉龐難得一副=口=的表情。
  於是肉戶心說我真的冤啊的樣子簡直比清水茜更加的懊悔自己的形象從此要怎麼說得清啊……
  於是申就蹲到海帶身後望著天上的星星啊月亮啊心想這就是青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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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考慮到以丸井的那張嘴——好吧就算他心存對詐騙師的畏懼不會表現喇叭的威力,不是還有那一個遇到好事就格外精神的慈郎麼?
  所以清水茜和仁王包括肉戶、申一行人回歸的時候,謠言已經有四五個版本在傳播了,其中最直觀的一條就是肉戶特別帶大家去看的好事是偷窺別人親熱……
  偷窺小隊的名聲在不久之後傳遍了各校網球部。
  在跡部跳著眉毛眼睛裡面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怒火斜眼過來時,肉戶內心淚已流乾不想再費力解釋他不是慾求不滿……
  申抬腳用力給了肉戶腳後跟一個重踢,少女如此暴躁皆是因為自己的娘親在先前的囧後現在是一副笑的比誰都溫柔的容顏——娘啊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跟狐狸親熱的雖然我真的好開心看到未來的爹是狐狸君啊狐狸君大好∼!
  ……在申如此的誤會下,難怪清水茜的甜美中都跳動了一份不輸給跡部大少的糾結。
  ——仁王雅治你給我等著回去神奈川我就跟你斷絕往來!
  在如此的謠言中,唯一一個高興的可能就是仁王少年了。詐騙師僅僅接受著搭檔的眼神洗禮就知道這個傳聞已經讓大家知道他和小茜是一對了——很好,不然他自己也是會廣泛宣傳一番的∼哎哎真爽……
  所以說淺見申同學其實是在無意中再一次驗證了狐狸黨的使命由她來近身完成的愛。
  「你輕薄小茜了麼?看她那嘴唇紅的……」
  「那叫嬌艷無比,羨慕了吧=V=」
  無敵雙打搭檔擦身而過的瞬間某紳士和某詐騙師的對話,看仁王一個勝利的V字柳生一個搖頭笑的脈脈清溫。
  「她的喜歡就交給你了。」
  「我會的——搭檔你會發現,小茜選擇我是一輩子幸福。」
  那時候少年清俊的臉龐攏上所有純粹的認真,他一言的承諾,秉一眼的清凝,乾淨、通透,那一抹明淨的笑容,盡斂銳氣,為誰變得端正成熟。
  看在柳生眼裡,頂天立地。
  看到幸村目光,若有所思。
  「我還有一件事,要跟小茜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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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跡部家開的別墅,忍足所期待的男女一個大屋子的情況沒有發生——男生還是一個大屋子,女生就好運的得了一個雙人間。
  大屋子裡間套外間,裡間冰帝全員除去有丸井在你拉他根本回不來的慈郎,跡部對【忍足的哀歎美人終於花落他家】和【肉戶的偷窺小隊領導者】進行了常達半夜直到天明的教育。
  據說冰帝的帝王就沒有那麼暴躁過。
  申悄悄說不對女王自從和我們扯上關係就一直在暴躁……
  仁王從立海大的外間溜到了兩個女生的雙人間,申給他開了門之後就拍著其肩自覺的說這次我絕對不回來了所以如果你想在這裡一夜我都支持——少女握拳後跟那個也從立海大的外間溜出來的海帶少年一起坐在旅館過道打了通宵的格鬥遊戲。
  清水茜躺靠在床欄杆上看書,對那只一進屋就關門插門並且湊上床的狐狸視若無睹,只在他靠近的時候抬起書照著其漂亮的銀髮就是一拍。
  美少年撅嘴說疼,美少女掀了掀唇明顯是不屑的不信。
  「小茜……你說了喜歡我的=,=」不畏艱難的倚靠過來,並很無賴的將身子的重量轉給她讓她不能忽視他的存在。
  「我要收回來=。=」頭也不抬。
  「那你要把我也一併收了=V=」耍賴之。
  「懶得理你。」無視某人。
  「……我聽到你和真田的話了,你真的覺得幸村比我更合適你麼?」
  半晌的沉默,有點可疑的沉默,清水茜因奇怪仁王又在打什麼主意瞥眼去看他,卻正聽到了,那個少年比誰都在意的寂寞。
  心,絲絲的軟了下來。
  「……你覺得呢?」
  「你知道幸村更適合你,但是你覺得喜歡我,所以選擇了我,對嗎?」他繼續問,甚至搶斷她的話,只是想要知道,一個足以安心的答案吧?
  那麼純粹的等待,誰忍心給他辜負?
  所以那個答案,也就在誰的輕啟唇瓣間,娓娓的道了出來。
  「並不是。」
  「我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
  似曾相識的感覺,心跳,一下一下,讓那本該夜涼如水的此刻,暖意了溫存。誰聽到誰的話,笑著,更靠近了身體的用力,埋一埋首,讓她的髮絲覆蓋了他全部的眼簾。
  他不確定她是否感受到了他的期待。
  他只能確定自己的心動。
  仁王說,這次我可聽清楚了,如果你以後要反悔可是沒有機會了……
  清水茜笑,不要我反悔你就要想辦法讓我一直喜歡你啊∼
  「……小茜,你這個妖孽。」
  那一晚,仁王雅治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後抬頭,看美人的容顏,嬌艷甜美;清水茜一個眨眼,唇自傾近。
  那一吻,優雅、無聲無息,感覺到的時候,已經不只是一個人的等待。

  129、溫柔

  如果說小孩子纏著媽媽可以用戀母情節來形容,男朋友纏著女朋友該具體選什麼詞來描述呢?
  淺見申坐在肉戶亮邊上盡量以閉著眼睛但是瞇縫的狀態偷偷的偷窺就在那斜起五十度的前方兩個人座位上,仁王雅治和清水茜的親密曖昧。
  為了那個粉紅色的泡泡滋生的場面,小姑娘的唇角從半小時前就是抽啊抽的咧啊咧的就算不明著告訴大家我根本沒睡也會讓人誤會這是做了什麼夢居然有如此可怕的表情……
  ……肉戶亮將頭默默的扭開在注視車窗外風景怡然,不去想自己是不是真如跡部所吐槽的那樣腦子不好眼光也跟正常人思維不嫁接= =
  鏡頭轉回來一點,讓小申那麼興奮那麼幸福那麼想要高呼萬歲的場面,其實就是狐狸黨的精神領袖仁王雅治同學的炫目風姿。
  ——坐在清水茜邊上並且充分的認領了男女朋友親密無間的權利之最高境界版本。
  一隻手摟腰,一隻手拉手,扯了個肩並肩還兼著時不時的側臉貼側臉嘴巴貼耳朵鼻尖貼脖頸……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海帶說丸井前輩你怎麼還看得下去我都實在是看不下去丫仁王前輩根本是不給後輩以清淨的空間正常發展身心健康啊……
  丸井一個大眼三十度向車窗頂部看,完全無視切原小朋友的抱怨,只顧手嘴並用向桑原傳達著我們的假期還有幾天我不要這麼快回部屋和部長一起練習……
  清水茜跟仁王雅治交往已經是板上釘釘完全沒有更改餘地的事實了。
  儘管丸井在冬泳之旅未完結時初聽到那隻狐狸四處炫耀自己抱得美人歸是大大的不信並大大的鄙視了一把的……
  「即使你四處造謠小茜也不會不顧廣大人民群眾的水深火熱的=。=」這是淡定的丸子。
  「什麼,你們真的在交往=口=」這是得到了清水茜的證明之後一個勁往嘴巴裡面塞食物以暴飲暴食來逃避現實的淚奔的丸子。
  「小茜,你會害得我們被部長牽連的TAT」
  「你只怕幸村就不怕我麼= =」詐騙師怎麼聽怎麼覺得自己是被小看了的那個——莫非所有人都認為幸村失戀比較容易暴躁而他仁王雅治可以雲淡風清毫不在乎麼?
  事實上,反倒是幸村精市對這個交往的態度,至今仍是不徐不疾、不緊不慢、不慌不忙、不驚波瀾,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他看見了,如同沒有看見;他知道了,只是知道了而已。
  仁王既沒有看到他所不願意看到的不懈爭取,也沒有看到他願意看到的乾脆放棄,幸村的態度,對他而言根本是個謎團。
  無法解開。
  因為不知道從哪裡去解才對。
  所以直到坐上回去的巴士,狐狸能做的就是美人不離身,他走到哪裡拉她去哪裡,她走到哪裡他跟去哪裡。鬧得清水茜在早上洗臉的時候看到鏡子裡面那張清俊的美少年臉龐時非常暴躁的將毛巾捂在了他的臉上。
  「狐狸,你再鬧鬼當心我狠心把你驅了= =」
  「那我們就是人鬼情未了=。=」
  非常不在乎美人的脾氣的少年一個伸手就將誰纖細的身軀抱了個滿懷,他抵下巴在她想要躲開的纖細的肩膀上,稍一用力,連接著兩個人的真實。
  「小茜,你不許反悔哦∼」
  「……這都是你今天第三次問了= =+」
  幸村的態度讓仁王無法看懂,清水茜對於向他告白和他交往的那種完全不顧幸村感受的行為,任仁王怎麼看又是更大的不懂。
  所以少年第一次覺得,無法安心。
  這種無法安心和等待她的選擇時那種忐忑的不安心不同,這一次,是他不想看到他們的交往帶給她任何的困擾。
  ——如果幸村不肯諒解,小茜會不會為難?
  再任性的人,也總有他會為了一個人深思熟慮設身處地著想的一面,那一顆心,是真實而溫柔的。
  仁王雅治的溫柔,這一輩子,都給了那個叫做清水茜的少女。
  夜晚的那一吻,他說你從你的世界來,我沒有參與進你從前的生活,但你在我的世界的未來,我要霸佔每一分每一秒。
  他的話讓誰甜笑,她或許是覺得有趣或許是不好意思,只拉開了他的辮子又自顧自的辮好,「為什麼我會喜歡你呢……真是給自己找麻煩。」
  「貨已售出,概不退換。」
  誰幾許認真幾許玩味的浪漫,抱一臂她的柔軟,又將那句說起來就覺得心情大好的不正經的耍賴再次演繹。
  他喜歡,這樣真實的擁有她的感覺。
  他喜歡一半成熟一半撒嬌的讓她接受他的感覺。
  他喜歡她,所以,他想跟她在一起。
  就像她說給他聽的話,無論我更適合和誰在一起,我想跟你在一起,這種心情是沒有辦法忽略的。
  那麼,幸村的心情呢?
  多麼任性而不去考慮別人的外在,仁王雅治知道,自己還是想知道幸村的心情。不是為了所謂的勝利的得意,也不是為了不痛不癢的同情……
  而是,他們是一個隊伍的,朋友。
  那種關心的心情。
  他說沒有,卻究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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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再鬧了,這都要到東京了,你不能讓我老實睡會麼……」
  全車上睡了至少一半了——無論是否有申那樣裝睡實際上暗爽到癲狂的,也無論是否有他真的很想好好睡一會偏偏慈郎坐在後面正和丸井說的high導致他根本睡不著的跡部,還不論是否有望著窗外的風景一臉滄桑不甘願但還是要放棄的關西小狼同學……
  小茜美人我開始後悔我為什麼高中沒報立海大了……><
  ……Z∼Z∼Z∼其實很想安慰自家搭檔,但他真的睡著了的岳人同學。
  「你睡你的嘛∼」——【我玩我的嘛】這話好歹仁王沒用嘴巴說出來,接著清水茜的話說,銀髮少年玩誰的頭髮玩的是不亦樂乎。
  今早上巴士前他給她三下五除梳了個辮子自稱是情侶辮,她斜了他一眼也沒解開,讓他心情大好之餘給家裡蹲的母親發了條回去就結婚的不靠譜至極的短信——仁王母親很快電話打到清水茜手機連語音都是跳動著的節奏說,「小清水,你要在教堂結婚還是蜜月結婚其實我比較推薦私奔那一種……」
  「哈?」任憑少女再冰雪聰慧風華絕代也愣是沒反應過來這又是哪出接哪出啊,直到感到那個銀髮美少年又從身後抱住了自己才咂嘴丟下一句我可算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一失足千古恨了……
  「回去之後還有事情要做,你就不能老實點麼?」說歸說,其實自己是不是拿這隻狐狸沒轍清水茜心裡很清楚。
  陪他看了一晚星星鬧了個睡眠不足,她忍了;他借她告白說事要求大肆公開交往了的事情,她認了;他還得寸進尺的非要她馬上搬家恢復和他一起住的生涯,她才說了句我不要吃方便麵,他就說我來搞定飯的事情。
  你會做飯?——別怪清水茜不相信,那隻狐狸啊哎,絕對是素性不良說的比唱的好聽。
  我不會但我們可以吃搭檔的。——柳生哎,你說你當年放棄清水茜是為了什麼啊……
  但不管怎樣,這個搬家也是答應了。
  答應的同時也就轉告了肉戶要麼是你領走申要麼是讓申繼續回到鳳家居住,鬧得肉戶少年是亂糾結了一把,最後還是考慮到高中的少年你不要做什麼不靠譜的事情啊而讓申暫時先住鳳的家裡。
  等畢業了我們一起搬出去住。——除了申之外所有人都看出了肉戶少年這個言語之外的握拳決定。
  我讓我爸媽搬出去住∼——這邊的狐狸同學為何你可以這麼瀟灑丫∼
  「搬家又不費力氣,你需要的我家都有∼」
  「我現在需要睡眠……」
  一個人的身影,突然擋住了前方數米處的陽光,仁王扯開的幾許邪氣性感的唇形,微微的僵持了一下,然後他和半在懷裡的少女一起抬頭,看到了那張熟悉的精緻的臉龐。
  不知道何時幸村站在了前面。
  「清水,我有話和你說。」幸村說完,轉個身就回到他所在的座位,好像是篤定了,誰一定會過來一樣,他不需要等,她不會辜負他。
  「恩好。」清水茜一個點頭的準備起身,被仁王下意識的重重握住手的溫熱,眼眸對眼眸,一雙清甜,一雙清碎。
  「就兩句話,我很快回來。」
  那個少女輕輕的反握他的手,那一份溫柔,如同盡落一雙唇在他面頰的撫慰,是給他的信心,也是給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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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你在車上跟幸村君說了什麼?」
  繞是有人沉不住氣,在巴士停在二人居住的公寓前,出聲發問。看巴士已經遠去,在那個車上的那個清高的部長,也漸行漸遠。
  「你做間諜做的很爽嘛∼」三分清甜、七分玩味的嘲諷,小清水安能不知道申這個丫頭的心思,狐狸不好問出口的話,狐狸黨可是一個比一個勇於往前衝。
  「嘿嘿嘿……」我說申少女你也太容易被人識破了吧……
  「說了下我結婚時誰代表娘家的事情。」看她,然後發現這又是一個自己生氣沒撤的人,所以乾脆告訴她答案也免得某兩個人胡思亂想。
  「哦,結婚和娘家啊……哎哎,等等等等——娘,你、你要跟幸村君結婚嗎?」如此情緒高昂的聲音不引來另外那兩個正在擔任搬運工的少年的注意力都不現實。
  就見到,聽到申的話,誰和誰齊刷刷看過來的眼睛。
  肉戶亮其實已經警告過自己不要涉及有關清水茜的事情很多遍了,因為他這個岳母不好惹到真的能做出他和申都發了喜帖包了飯店到了日子卻因為沒選個讓她滿意的禮服就能不讓申出嫁的地步……所以肉戶的格言是,清水茜說是的,他不說不是,清水茜說不是的,他不說是,但最好的,是她是不是都跟他沒關係。
  所以按理說,申在那邊爆清水茜什麼料他都不要去關注——偏偏立海大的那個仁王在聽到動靜後二話不說拉著他就湊過去。
  肉戶想說我堅持一下就是不跟你去吧,卻看到了仁王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面明顯告慰的話語少年你要是不來如果我的小茜被別人拐跑了我就把申私留下……
  於是狠狠地的嚥了口苦水的反戴帽子少年跟了來。
  「我聽到什麼了,你爬牆……」從身後抱,管它有什麼觀眾在呢,仁王的聲音一半詢問一半撒嬌。他沒有懷疑清水茜又和幸村有什麼牽扯不清不楚,他相信他的小茜不是朝三暮四的女孩她做了選擇就會專一,他撒嬌,是想知道他不知道而又在猜測的那個部分真相。
  幸村,你究竟是以什麼心態面對小茜的這個選擇的?——須知道,愛情裡面一旦涉及友情,其實心疼的最多的那個人是被選擇的贏家。
  仁王不承認,但是他其實一直都敬佩也認同幸村。
  只不過在愛情裡面針鋒相對,是男人就絕對不會退縮。
  「我才沒有,是女兒理解錯了啦。」掐了掐那個環著自己的男生有力的手臂,清水茜看了眼肉戶亮那個轉開頭非禮勿視的姿勢,笑開了玩味。
  她不拉開兩個人的親密,後一仰頭,正好可以和誰的唇,近在咫尺。
  他只需一個探頭,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吻上她。
  於是瞪大眼睛看著的淺見申,就開始沒來由緊張的期待那一刻。
  於是淺見申就如願的看到了某狐狸一低頭毫不客氣的偷了一記吻香。
  呦西!——肉戶亮看到那個少女滿屋子跑起來一副擁抱世界大好的笑容燦爛,心想乾脆我什麼時候也跟仁王學這麼一手得了又哄女生高興又佔女生便宜……我說你們現在的女生是不是潛意識都希望男生是痞子啊= =+
  錯了,我們期望的是雅痞∼出雲小朋友即使不在也能精神遙控振臂高呼。
  「那你們討論什麼結婚、什麼娘家……」似有似無的沙啞格外的顯示某個男生的魅惑無邊無際尤其引誘少女那是一個比一個准,看起來仁王雅治最危險的時候就是他剛與美人纏綿後那陣深邃的性感還未來得及褪去的迷醉∼
  那邊某少女臉紅,某少年開始覺得暴躁。
  「幸村給我做娘家是很有安全感的事情,我答應下來才好應承跟你結婚不是?」這邊某個美人就笑的幾許親切、幾許溫潤。
  清水茜口中的話,一顆石子,千層波瀾。
  清水茜的笑容,將一切疑惑的、困惑的都做了那樣一個解答。
  「幸村做娘家……?哥哥的意思麼?」
  雖然不該打斷仁王的好心情但肉戶實在很想上前提醒一句那個不動峰的伊武深司還說她是淺見的哥哥呢由此可見這世界上最危險的就是名為哥哥的生物……
  「你要這麼想也行吧……不過其實幸村不是你們中最小的一個麼?」主上3月5日的生日,是按日本學期制度上學的小生日一撥,如何貼近的解釋一下呢,那就是例如中國同一年級中8月5號的生日一樣。最小的月份。
  「跟這個無關……我要聽的是,他怎麼會主動提要跟你轉變關係?」回想從前的種種,別說仁王本人不信就算是仁王母親在也會摸著下巴說我覺得這個轉變不符合那樣強勢的一個男人。
  「我覺得你不會想聽真相的=。=」某少女忽然望著天花板歎氣。
  「我要知道。」她越是這個態度他越是絞盡腦汁的想知道。
  「當真?」
  「當真!」
  「那好吧……」
  乾脆也那樣快速而又輕盈的偷了一個吻,她嫣然一笑的甜蜜讓他那個瞬間看的幾乎傻了眼睛……
  「幸村他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給你們搭橋才做的那些親近,他想看看我的態度和你們各自的反應。」
  「騙人= =」抵死也不可能承認這個解釋的可能性,但為什麼他細想一些細節卻開始覺得那麼那麼的黑線||
  「我理解承認被涮是需要勇氣的∼」少女千嬌百媚的一個攤手聳肩,她繼而補充給那個想要反駁的銀髮少年又一句話:
  「因為當我問他為什麼連我都算計的時候他說的是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所以狐狸你就服軟了吧∼=。=」
  「搬家中途娘利用狐狸給幸村君打電話暴躁的間歇去補眠了,我聽著狐狸又跟柳生君打電話二次暴躁的時候,忽然覺得也許幸村君不是這個意思但他能解釋成這個意思,不愧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王者部長。而我娘……娘我真的覺得你把這話告訴給狐狸就是為了能找到時間去屋子裡面好好睡一覺><」
  ——淺見申

  130、婚前王子大盤點(上)

  有的時候就想,這時間過的好快,快到都不足以讓她再有機會領悟那時初來乍到這個世界的感觸。
  身邊的事物在點滴間習慣,身邊的人也在從憧憬到陌生再到熟悉。
  當她回眸的時候,清水茜發現她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的生活。
  在立海大王子身邊,做那個叫做仁王雅治的男生的戀人。
  那個新年的冬泳歸來,她搬家跟他住到了一起,就像懵懂間重溫穿越浴室的那一幕,他們終究從最初到永遠的在一起生活了。
  她時而彈一指在他額間,戲謔一句我還真應了穿越慣例遇到的那第一人是命定之人,被他一個得意的抱個滿懷。
  「這是我的魅力,懂不∼」
  「狐狸,你只是運氣好罷了∼」
  高中三年級的生活較之高二的越發緊湊,在他們身上顯現的並不明顯。立海大附屬有大學保送制度,網球部的正選幾乎是內定的名額。之所以用幾乎,是因為那個英語認識他他不認識英語的海帶君,成了唯一的拖後腿產物。
  不過據說,在清水美人揪著誰的銀色髮辮唏噓一句我不要再參加一遍地獄般的高考後,詐騙師憑著許久不用的COS去遊說了一把校長大人,從紳士到主上都活靈活現讓校長一暈乎就鬆口答應再給你們一個名額好了。
  小海帶高呼仁王前輩萬歲——聲音還來不及迴響,就看著那個清俊的學長一溜煙鑽到誰身後是一個少兒不宜的摟腰。
  「小茜,搞定了=V=」
  「喂喂仁王前輩,你說多加的那個人難道不是我麼= =」
  「赤也,逃避考試算什麼男兒本色——去∼」
  切原赤也小朋友大哭著淚奔跑了大概五十圈的操場,讓那個正好帶隊來做練習賽的冰帝帝王跡部景吾內心思索回去是不是也要加大練習量了看看立海大對後輩這期待……
  日吉沒來由的覺得一陣寒冷。
  所以說每個隊的下任隊長未來的支柱容易麼他們……
  就這樣恣意快樂的生活了一年。仁王說我們有的是青春可以熱情揮霍,其母大感贊同的說正是這樣你們二人小天地吧我們不打擾∼
  清水茜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個拉著仁王父親跑出國門登上飛機前一秒的准婆婆回眸一個眨眼的話,「兒子,所謂朋友妻不可戲,為了徹底斷絕那一干人等的妄想媽媽支持你先把小茜壓倒生米煮成熟飯了自己偷著樂∼」
  ……仁王一邊揮手一邊點頭,還不忘用下巴磨磨清水茜的香肩。
  「聽見了麼,小茜,投懷送抱來吧∼」
  「你要不要也上飛機去?」
  清水茜一邊重重捏了把某狐狸的鼻尖一邊要笑不笑的扯開唇角一抹艷麗迷人的弧度。
  長輩們騰出了時間空間給後輩們造次,如果後輩們不抓緊時間享受一把何謂放縱的自由那麼真的是太對不起信任和期待了——所以仁王同學很積極主動的將任性撒嬌溫柔強迫政策求愛貫徹了下來,所以小清水也就半推半成就了讓女兒申得知後狂笑了三天嘴都合不攏的同居也同床事實。
  我們說未婚同居是不對的,狐狸一甩小辮子說我管它對不對反正都一個被子蓋過了……嗚……被踢下床的某人奮不顧身的再次爬了上來。
  人生在世總有幾次這種愛與痛結合的體驗的。——聳個肩抱著溫香軟玉翻個身繼續親密,銀髮少年在之後曾被搭檔重重的嘲笑了一遭。
  「人生在世也總有幾次要打腫臉充胖子的嘛,我們懂∼」
  「柳生比呂士你給我閉嘴= =+」
  可能是同居之後真的應了當初那句去蹭飯的宣言,從仁王父母出國,仁王雅治和清水茜就成了柳生比呂士家的常客。
  雖然偶爾那個紳士也會往這二人世界跑一跑,那都是在清水茜和仁王一個比一個懶寧可在家裡餓死也不要出門覓食時充當送餐快遞員。
  「這可是打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快餐匹薩往圓桌上一放,看那兩個孩子似的傢伙一人一口直接用手掰著吃,紳士的無奈,更是忍俊不禁。
  「這個月零花錢超支了。」百分之一百可以從頭也不抬悶頭吃的仁王口中聽到這句話。那下一句話呢?
  「我給小茜買了香水、包、裙子、面膜……」
  什麼叫做無節制寵愛?請參見仁王雅治對待清水茜。
  針對此類沒有計劃性的花錢紳士其實已經可以面不改色的接受了。
  「……小茜,你還想買什麼?」
  不過那之後仍能再次淡定的繼續問出來並且甘心掏出錢包做奉獻,就不得不說誰要是有柳生這麼一個朋友誰真是幸運喲∼
  所以仁王點頭說是啊我很幸福。
  所以清水茜咀嚼著匹薩的味道幾許惋惜的說我當初如果再好好考慮一下就好了……
  「好了搭檔,餐送到了你可以火速的給我滾了= =」
  狐狸同學有異性沒人性重色輕友的暴躁一面再次讓某個文質彬彬的紳士鏡片一個璀璨閃光……
  就這樣,少年爛漫而悠閒間,度過了那一段高三的校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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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是哪一個先說的,結婚吧——仁王雅治和肉戶亮的婚禮,都定在了那個大學的開學典禮前一月。
  二月陽光時而明媚時而溫和。
  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心就是溫暖的。
  淺見申本來想大學畢業再結婚可能從心理上更容易接受一點,還是被已經被清水茜□、被仁王□、被忍足□學聰明了的肉戶小聲說了句——我們結婚你所支持的仁王才能盡快娶你娘啊,你也不想有什麼變動吧……輕易改變了心意。
  小申一個握拳說好吧我們還等什麼結婚吧=V=
  肉戶亮一個握拳內心說神啊謝謝你你總算還是疼愛熱血少年做主角的∼
  於是,婚期定下來了。
  於是,新娘一行人就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結伴上街去做了那必然而然屬於女人可以大肆揮霍的婚前購物。
  要阻止麼?眼看著準新娘一副阻止了就不結婚了的眸光,準新郎們很有默契的呈恭敬狀畢恭畢敬伸出一手——您請隨意千萬別給我們面子。
  需要人給拎包麼?——關西小狼還聲情並茂的繼續演繹著什麼叫做真的大愛無邊。
  不過……
  「忍足,新郎又不是你你積極個什麼勁頭= =+」
  據說,女王同學很暴躁。
  雖然申是表態了我們不要浪費錢啊的想法,還是被清水茜一個斜眼的溫柔瞥了回去。
  「女兒,你沒有想花的可以把錢給娘啊∼」
  「知、知道了|||||」
  再一次淚流滿面地感歎著心愛的狐狸君啊由此可見娶了這樣的娘你未來的血汗錢將是多麼容易被揮霍一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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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於出雲mm至今仍是堅持絕不一棵樹上吊死的政策,所以縱是被白石吃干抹淨了也努力的尋覓著大把美男子後宮,所以這一次婚前採購沒有小姑娘的事情。不過沒有事情不意味著沒有她大撲上前我要幫親愛的選禮物……的一起跟來。
  所以商店街之上,可以看到三個加一個人的身影。
  等等,女孩子不是只有三個麼?那麼那個加一是什麼?
  那還用問麼,當然是我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美女叢中絕對少不了他的……切原赤也同學。——哎哎,不是忍足麼?
  關西小狼抹一把淚說我爭取過了不過肉戶那個白癡把我拎去幫他佈置婚事了你說做朋友容易麼伴郎他還給了鳳而不給我……
  切原被出雲大抱著拎走時很暴躁於是極不仗義的指著柳生說那裡有紳士他比較有錢你拉錯人了……都被出雲揮手搖擺著說柳生要給仁王做伴郎他有很多事要做我找個閒得就成∼
  於是很閒的切原小朋友願意不願意也就跟了來,於是切原小朋友也就是之後唯一一個聽到三個女孩子對王子們逐一評價的當事人。
  事後,海帶甩著頭髮看所有人湊過來打聽情報就那麼的得意啊一個響指朝天那模樣真跟PSP裡面的魔王大人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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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娘購物隊的購物第一站,是銀座百貨公司。
  通常會在這裡選購結婚用品的人不是錢多燒著了就是有個冤大頭可以付錢——是麼?一聽到冤大頭大家已經直覺反應了女王大人啊……孺子可教。握拳。
  那麼不讓跡部同學不負眾望的登場似乎是說不過,於是跡部同學就額角猛跳的和新娘購物隊狹路相逢了。
  的確本來是選購送給自家隊員肉戶的禮物才會應鳳的要求一起來的,但是禮物還沒選上先被出雲從頭抱到腳跡部心說本大爺真是閒著沒事幹才會答應來的= =+
  於是跡部同學在出雲的魔爪下掙扎,於是鳳跟申躲在一旁涼快順便說一說婚禮流程,申還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忘記邀請深司……在家裡蹲的某肉戶很暴躁的跟忍足說虧得他特意把伊武的邀請卡丟進垃圾桶內居然又被申撿了出來|||
  於是清水茜和切原小朋友拿了跡部的卡一個比一個捨得花錢的大肆採購中……
  「啊小茜,這個好!啊小茜,那個也不錯!啊小茜……」
  手指一個卡刷一個,反正某少爺的卡是黑金的沒有上限不怕刷爆,再加上某海帶在天才丸子的帶領下也沒有用別人的錢買自己人的東西是不對的概念,所以整整一個小時下來,切原小朋友和清水美人可以說是配合無間一個比一個有前途∼
  「買了這麼多辛苦赤也了,順便也給你買新的遊戲機和卡帶吧∼」美人聖母樣一笑,小海帶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歡愉。
  詐騙師似乎跟家也能感應的正搭肩紳士對其神秘的低語:我猜跡部一定想不到鳳會那麼巧邀請他去銀座是肉戶為了能順利娶到申而出賣了他……
  所以說,男人的友情啊,有時候還真是靠不住啊o(∩_∩)o……
  就這樣,一站就買全了婚禮所需的奢侈物品,連帶著東西全由跡部的私家車一起運了回去,冰帝的帝王在上車的一瞬間心裡想的是肉戶亮你小子給本大爺等著……
  「其實跡部蠻可愛的。」
  聽到清水茜如此說了一句某出雲少女點頭不止,「是啊小景很有魅力也很招人愛的∼」
  「他在冰帝雖然看起來是很自大很自戀的樣子,不過蠻關心隊員的。」作為一個冰帝命申同學也點著頭符合。
  「所以說,都是一群有趣的存在呢∼」
  腦海裡,誰的一打響指、誰的一扔上衣,誰一句「就是本大爺」,勾勒著那個臉上有著顆淚痣的少年,輕舞飛揚的身姿。
  他們都很年輕,他們都很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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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座之後的第二站,切原跟著新娘採購隊來到了位於商業街中心的一家壽司店。
  本來海帶是盯著那烤肉美滋滋的進嘴的,但由於新娘子婚前減肥幾乎是每個人的必須,所以清水茜一句還是吃熱量最低又健康的回轉吧,眾人就浩浩蕩蕩的來了這麼家不大卻精緻的小店。
  信用卡已經還給了跡部,清水茜說如果等下沒有遇到錢包那麼吃壽司就我來請客吧∼
  通常清水茜一句話不必商量已經是決定,深知這一點的某三隻就乖乖的閉嘴了。只有小申還對那個【錢包】兩字內心呈某種形式的望天猜測……
  進入到回轉壽司店看到熟人的臉那一刻,小申orz伏地說娘我服了你了……
  前方一米半的距離,似乎是有所預感的回個頭的手塚國光,在看到出雲瞳的一刻,嘴角呈抽搐狀發展了半分鐘……
  「哎呀,還真有錢包。」淺見申親耳聽到身邊的清水茜是這麼說的……
  理所當然的冰山被出雲mm親密無間的湊近,那張本來就面無表情的臉此刻只能是更加的冷若冰霜。
  清水茜一邊愉悅的吃著海鮮壽司,一邊跟悶著頭吃盡量不與手塚對視的申笑語:女兒你看,果然還是皇帝要更好玩吧∼
  娘你只是喜歡看面癱變臉吧||||
  「怎麼會呢,娘那麼專一。——娘現在喜歡看的,只是詐騙師跳腳而已∼」莞爾、嫣然,那個美人的一顏愜意,如同裝點上了墨彩的畫卷。
  她一半艷麗,一半無辜。
  她直視的方向,是某個銀髮美少年的笑容,比什麼都吸引。
  詐騙師身後,還有那個偷偷摸摸跟來的反戴帽子少年。
  嗨∼要裝作沒看到我哦∼狐狸同學扯開嘴角一抹邪氣,笑的清明。
  那個按著帽子的少年撇開頭,按的帽子更低了,恨不能躲起來或是乾脆就鑽到回轉台底下得了。
  哎,我說你們既然是跟蹤那麼就不要讓我們發現啊∼
  聳肩,攤手,美人似有似無的譏誚,在申覺得奇怪問了句娘你在看什麼想回身一望時,按住了那個孩子的肩頭。
  「什麼也沒有哦∼」
  清水茜,是這麼說的。
  然後她撐一把下顎,露出無暇無辜的精緻笑容,更傾身近淺見申的耳邊,在少女被這親密搞得有點手足無措時,唇瓣輕動。
  「女兒,我們親自去給王子們送婚禮喜帖吧∼」
unlight淪陷中(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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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婚前王子大串場(下)

  穿越的世界無所謂有幾個娘家,這話是怎麼說的呢?清水茜有柳生母親一個乾媽還有幸村母親一個乾媽,真田母親雖然沒做乾媽卻是比乾媽更關懷的存在。
  所以清水茜說這三家我們先送順便拿一點新婚紅包回去。
  本來小申想感歎一下這麼多家要送到何時還有娘你要親自去到底是送喜帖還是要紅包?都在想到自己也是有鳳母親一個准娘家和清水茜這麼個「娘」的時候嚥回了反對。
  好吧,反正一生一次給紅包的話她就收著吧=V=
  而且雖然說深司的母親不是她乾媽但他好歹是她乾哥哥不是麼她正好借此給他送過去……跟在身後的肉戶亮如果知道自己准妻子的心理一定會咬牙切齒的某碎碎念君的存在根本不因身份變化而消弱……
  送喜帖的第一家,是真田皇帝的家裡。但是在到達真田家之前,一條街道內,清水茜和淺見申先遇到了這麼一隊人——是六角中學的網球部。
  按理說六角在千葉縣啊不在那裡好好待著他們來此是為了什麼呢?——申和佐伯招呼了兩句得知他們是來此吃流水面的。
  很想學娘或者狐狸吐槽一句你們吃個麵條有必要跑這麼遠麼沒事閒著了吧?我們的好姑娘淺見申為了各校團結還是將此吐槽只在內心進行中。
  然而,「神奈川的流水面要比千葉的多調料麼?嘖。」似乎是聽到了某狐狸那亦正亦邪的誘惑聲線咂嘴——申猛地回頭,什麼都沒看到。
  小姑娘奇怪自己是不是幻聽了用手心拍了拍額角,肉戶亮在流水面的攤位後面承受著攤位大媽同情的「一個大好青年就這麼毀了」的被誤會偷窺狂的視線,憤怒的對身邊那個毫不在意卻按著他動也不能動的銀髮詐騙師悄悄豎起了中指。
  「那個,這是我們的喜帖,如果有空就來參加吧∼」不管怎麼說,六角的人還是很可愛的,所以申笑容滿面地遞上了邀請帖。看六角小部長開心的連連點頭我們一定會去的並繼續感歎說哎呀連肉戶那樣的拽拽前輩都要結婚了我的春天你在哪裡啊……
  我拽礙到你什麼事了= =+在某狐狸忍笑的肩膀非一般抖動的時候,反戴帽子少年內心燃燒了起來。
  「非常感謝邀請,我們會帶上特產的。」好好少年佐伯虎次郎熱情爽朗的笑容換來的是某美人嫣然的艷麗。
  「什麼樣的特產?」
  「蛤蜊,裡子是歌德——噗∼」天根的冷笑話搶答照例被黑羽飛起一腳踢倒,佐伯得以繼續回答清水茜的問話。
  「是我們那裡的水產,多種海鮮。都是我們下海撈的,很新鮮的。」
  「那好啊,婚禮上所有的海鮮都交給六角的大家了。」誰一個拍手,就這麼定了,莫說佐伯愣了一下內心默算這得要多少啊,連申都是一副=口=的模樣。
  「娘,不好這麼敲詐的……」拉美人袖子,申少女那是在先想了如果真的可以都交給六角那我們可省大錢了……之後的清醒過來的反省。
  「安啦,只是一點水產怎麼難得到頑強的六角男兒呢∼」
  誰嫣然笑意更深更甜,看清水茜不在意的纖纖玉手指向某幾個聞此言鬥志高昂的少年,樹希彥和木更津真是極具挑戰精神的好少年啊。——喂喂,小部長,你那絕對是美人當前拼了的握拳啊……
  小小年紀就學冰帝的忍足是不對的=V=
  「那好吧,我們盡力。」最後佐伯少年也只有少數服從多數點頭兼率眾火速離開神奈川連面都沒吃的歸家爭分奪秒捕撈水產去了……
  至於那幾天之後發現的千葉撈不到大型龍蝦和大型螃蟹而婚禮必備那個撐場面,也只有大家齊心協力貢獻了半年份的零用錢而得以順利彌補。
  不過,據說婚禮當天,六角中學網球部的大家看著那龍蝦啊、螃蟹啊被吃就圈圈蹲牆。
  還有,這場婚禮之後,佐伯等人再也不輕易許諾海鮮可以是隨便送的了。
  肉戶亮看著六角中網球部滄桑的背影,心裡對清水茜那種看似非常無辜卻比誰都瞭解每個人心裡的行為而感到無比驚奇加小佩服,當然也很鬱悶這樣的丈母娘太難對付就是了……
  然後聽到身邊某狐狸那個得意的笑聲:小茜真聰明=3=再多節省下些經費我們的蜜月就可以從半個月(歐洲)升級到一個月(歐洲+美洲)了∼
  靠= =+肉戶亮非常理智的提前理解了自己將來的血汗錢會多麼容易的被「丈母娘和丈人」揮霍一空的現實……加了一個丈人,於是更加的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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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真田家之前,清水茜已經用言語把申從同情六角中到覺得其實這也是變相的幫六角中學的人進行鍛煉,成功進行了轉變。
  所以敲真田家門的時候,申的心情又恢復成了開始的小雀躍和小期待。甚至在門開的瞬間還悄悄對清水茜耳語了一句:
  「娘,我們等下要敲皇帝什麼竹槓?」
  ……由此可見,小申你是有潛力的!
  本來就已經承擔了大量的婚禮支持——申是在進入真田家之後才知道那些個婚禮用車都是真田以祖父的關係幫忙聯繫的,還有教堂的預定、新人家全套傢俱的贈送。
  等等,我記得婚宴的酒店、海上婚禮的遊艇和攝影用飛機也都是娘要女王提供的啊?還有這次我們採購的大量生活用品——申瞄一眼自己的娘看美人那一副我沒說不是啊的無辜聳肩,又再度想起來——哎哎不對啊,婚宴的司儀、婚宴的專用化妝師和攝像師,好像也都是幸村君提供吧=口=?
  點頭,「女兒你才知道麼?」
  「那個……柳生君和鳳是伴郎,婚禮的整體流程都過他們的手,點菜之類的瑣事我們都沒管,喜帖也是當時他們幫忙設計和書寫的。」
  點頭,美人很開心的補充:
  「紳士還負責給我和狐狸訂做了三套婚禮用服∼」誰們倆懶得去選婚紗,柳生給選了;誰們倆懶得去做禮服,柳生給做了;誰們倆懶得買婚禮後集體照相的便服,柳生給買了。
  知道這個驚人的真相,淺見申顫抖的雙手揉了揉自己太陽穴的位置,「……娘,我想知道你和狐狸需要負責什麼= =」
  「我們只要負責結婚就好了啊^0^」
  「說得多好∼肉戶,你也應該學學。」詐騙師小辮子一甩,那叫一個玉樹臨風的有型。
  靠,鄙視你= =蹲在真田家草叢中能聽到屋內的談話,肉戶對「未來岳父」的品性是越來越沒有信心了。少年很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不是支持真茜派,那樣至少皇帝的性格不用讓他乘以二的糾結……
  喂,仁王,你怎麼還能好意思接過阿姨遞來的茶水在那裡喝?!
  按淺見申的性格,已經發現真田君如此破費了絕對不會再想到要壓搾還會反省自己進門前那不當的言論,但清水茜的性格顯然不是小女孩左右搖擺,所以在申還在內心自我掙扎的時候,她聽到了自己那個漂亮又腹黑的娘親說了下面的話。
  清水茜搖手說不對我不腹黑我是雪白雪白的。——跡部第一個搖手冷哼說妖孽的話不可信就是這麼來的。
  「皇帝,來的時候碰到了六角中學,佐伯同學非要包攬了婚禮上所有的海鮮……」
  淺見申同學一個內心疑惑:那個,是叫非要麼=0=
  「立海大的婚禮,讓外隊請客成何體統。我跟跡部來付吧!」
  肉戶深信如果自家部長在一定會不計形象的吐槽髒話:混蛋,你一個人還不夠嗎拉本大爺下水幹什麼= =+
  「已經答應了再反悔多不好……再說飯錢少一點,也好讓冰帝其他的人出呢∼我們這邊做了這麼多準備,我相信肉戶君也是不會甘願在這一生一次的婚禮上他的兄弟給他掉鏈子的吧……新郎若是換了不動峰的伊武,橘等人一定會全力支持。」
  想拒絕,但不能拒絕。肉戶的表情在近在咫尺的仁王看來那是多麼的喜感啊=V=狐狸君也就偶發一次善心的沒有打擊提醒其實我和小茜的婚紗照雖然是我媽媽的朋友出馬照的但酬謝的錢財是冰帝的忍足貢獻的∼
  申則在此時暗想如果丸井知道慈郎的錢都是這麼被佔用了會不會暴躁他之後幾個月的蛋糕沒人送了但不敢找狐狸和娘的麻煩從而只能更壓搾桑原呢?
  「也罷……那你還需要什麼?我來準備。」皇帝強勢的不容人拒絕的言語,讓申怎麼想怎麼覺得這絕對有被娘引導出來的「非要付出」的氣勢……
  「暫時還沒有想到,不過一定會有的,到時候我來找皇帝要好了∼」
  從真田家離開的時候,喜帖留在了屋子裡面,紅包塞進了口袋裡面。
  淺見申怎麼想怎麼覺得清水茜不是為了送喜帖來的,要不她離開之前為何還要拉過真田耳語悄悄兩句擺明了豆腐啊= =
  還有就是皇帝你對我娘的態度有本質性的問題她都要結婚了你怎麼還不讓我們狐狸黨放心啊……
  小申走的時候,嘴巴裡面悄悄念著啥。
  肉戶亮確定跟在那兩個女生身後走的他旁邊的仁王也是咂嘴說了啥的雖然他除了「你不是要找他幫你換新郎吧」外什麼都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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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站說是要去柳生家,申覺得吧柳生都是伴郎了喜帖又是他寫的沒必要專門再去送了啊,清水茜不置可否一笑。申立即反應過來對了要紅包……
  「娘,這樣好嘛,其實紅包婚禮當天再給也行啊∼」
  「你覺得讓長輩和普通人一樣都是婚禮當天給算重視,還是特別來取親自感謝算重視?」也不反駁,只是笑著眨個眼的嫵媚。——肉戶跟仁王說我一看你老婆眨眼就覺得胃疼,詐騙師笑捋辮子無比得意誰讓你平常不好好吃飯看看這麼快就因為她漂亮消化不良了吧∼
  被這麼一吐槽的肉乎乎只得暗自唾棄傳聞中仁王雅治對清水茜的無節制寵愛原來體現在各個方面啊……
  而小申,被這一反問,哎,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於是女兒就跟隨著娘繼續前行。
  說來,今天也許是遇王子日。要不怎麼能皇帝家門前遇六角,紳士家路邊遇山吹呢?看那個千石還沒被呼喚就自己顛步顛步的跑過來,申心裡歎氣你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娘等下要你破費錢包了……
  這裡交代一下,可能有的人不知道升入高三之後,山吹和立海大有過兩次練習賽,伴爺為了留住亞久津想到的帶他去強者學校修煉,給了千石一個見到聞名已久的美人的機會。lucky少年拉著清水茜的手就說那次網球指導周你們沒來我們山吹實在是太可惜了我們明明期待了那麼久的說……
  「只有他一個人在期待!」山吹的人承受著立海大某海帶的紅眼,紛紛撇開關係的擺手。
  也就是因為這次練習讓千石認識了清水茜,才又有了第二次名為練習賽實則是都只記得千石那句「清水你有姐妹麼?」後被轟出校的根本沒開始的記憶……
  所以讓這樣的千石破費根本是少年心中樂意至極長得就是一副拜託你讓我花錢吧的面相能有啥辦法……申也就在一旁曬涼風沒有一點勸阻的意思,所以最終婚禮上的十層蛋糕確定了由千石來贊助。
  被隊友集體拉走的時候某人還不住的回頭喊著「要不要送上雙份蛋糕啊十份也行啊我們山吹有十個人呢」——申撫了撫自己無特殊花紋的圓圓眼鏡,總算明白了什麼人你不讓他被敲詐都是對不起他的最高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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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柳生家出來,申問清水茜:娘你為什麼不讓紳士也再多出一些東西啊?
  她不是覺得不滿足,只是覺得奇怪娘對柳生還真是特殊照顧莫非同一天生日就是有這個好處?
  清水茜是這麼回答的:不急在一時,要做長遠打算,反正我們以後還是打算吃紳士的∼
  少女望天藍天白雲你們好啊——好吧娘我知道你是一視同仁的了……
  接下來由於鳳媽媽的電話先去了鳳的家裡,路上自然又遇到了王子——清水茜一看到青學的不二對她微笑微笑溫柔無比的樣子就轉開頭歎氣,為什麼這個男人還沒忘了她在高二擺他那一道的事情?
  因為對青學的感覺始終很生分,清水茜盡量避免了與青學的任何人有接觸,所以兩年下來一直很平和很陌生。這次婚宴沒有邀請他們自是在情理之內,倒是申在青學的菊丸要喜帖的時候戰戰兢兢的遞上了一張。
  「也給我一張吧。」不二這麼笑著說。小申緊張兮兮的去瞄自家母上大人的臉色,如果稍有變化她會謊稱喜帖沒有了的——雖然喜帖現在就在她手上拿著啊|||||
  「唉……算吧,給就給吧,我無所謂。」似乎是不忍心看自家女兒那麼為難,清水茜擺了擺手的任其發展。
  說來到達王子們的世界,在這裡看過立海大高二、高三的網球聯賽冠軍獲得,她的心情為王者慶賀的同時是平和了不少。
  雖然有些發生了的事情,我們永遠也不會忘記。
  雖然有些愛或介意的心情,我們永遠也不會改變。
  但是她,僅這一次,決定以一個完滿,為她的留下開幕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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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鳳的家裡出來,小申真是應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境界,一路扭一路唱,懷裡揣著鳳媽媽給的紅包和鳳姐姐給的禮物,連天色的將晚看在她眼裡都是紅艷艷的。
  當然了,這也跟她親愛的娘沒有利用鳳的家人有關。——清水茜搖手說什麼利用女兒你的用詞太難聽了,申連忙笑著點頭好吧好吧我說錯了是敲詐∼
  某清水於是秀眉微挑輕輕咳嗽了一聲,於是某有點飄飄然的申立即鞠躬:娘我錯了你讓他們花錢是他們的光榮我真替鳳家惋惜你沒給他們機會……
  「他們那麼照顧你,其實應該是你給他們禮物呢∼」摸了摸自家女兒的頭髮,看她圓圓的臉上又露出大大的笑容,清水茜也笑,一抹嫣然,飄逸自在。
  ——這個世上有很多東西是錢買不來的,當遇到那樣事物的時候,請格外的珍惜。
  「我真沒想到她也這麼善解人意……啊疼><」
  如此感歎了一句的肉戶被仁王自然而然的打了頭,帽子少年瞪眼過去。見到的,是誰清俊的臉龐上,比任何人都炫目的欣賞。
  「小茜的溫柔和聰明,只是你沒機會知道罷了∼」
  餵我說你用不用跟誇你孩子似的那麼炫耀的表情啊|||||
  但肉戶的精力,下一秒就被另一個人所引走——在清水茜和申聊著該去幸村家的時候,轉個彎,出現在他們倆面前的人,竟然是不動峰網球部。
  那個清秀的面無表情的一臉欠揍樣的男子,不是伊武深司他又是誰喲……
  如果說,清水茜從真田家出來拉過真田咬耳朵的行為讓仁王很暴躁,那麼此刻申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跟蹤而跟深司手拉起手的說話行為,就讓肉戶無以倫比的巨暴躁。
  其實人家也沒有說什麼見不得人的話,無非是小申邀請深司哥哥來參加婚禮,雖然深司比申的年級本是要低一級……無非是深司又碎碎念了諸如肉戶對你不好的話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天下什麼都不多年就是男人多之類的誘導時,清水茜明知道有人跟蹤卻故意的頻頻點頭的玩味耀眼。
  肉戶很暴躁,暴躁的恨不能衝上去展示一下高大的存在感;被仁王攔住,雖然狐狸嘴裡說著我理解你但肉戶怎麼都覺得他的眼神是看好戲……orz
  如果說,肉戶已經領悟了最暴躁的心情,等到少女們離開深司等人到達了幸村家,就換仁王去領悟那個所謂的沒有最暴躁只有更暴躁的心情了。
  詐騙師說雖然部長說他那是涮我們的玩笑但我每次看著他那個一牽小茜手的習慣成自然我就覺得他是騙我放鬆警惕啊……還好我始終沒有放鬆的跟來了= =+
  ……不過小茜你那個不知道男女間留距離的跟他挨那麼近說話到底是在說什麼= =++
  看屋子裡面兩個人聊得越發投機越發的親密,而邊上的申明顯是受了什麼刺激的張大嘴巴成=【】=狀——仁王咂嘴說能讓狐狸黨有這表情一定是聽到部長要搶婚啊!
  於是在肉戶拉卻沒拉住的情況下,銀髮飄飄的美男子輕巧利落的從後院進入了某人家的客廳,一推拉門一倚門欄,威風凜凜抬頭挺胸恨不能上演捉姦當場。
  於是出現了仁王和幸村一眼對一眼的清凝。
  於是屋子裡面的人看到了他。
  於是跟在後面的肉戶亮自然也被看到了。
  幸村一個不以為意的笑,轉開視線繼續和清水茜說話,這下仁王聽見了,兩個人說的事情是婚禮上螢火的光束。
  狐狸疑惑的瞥眼去看申心說如果他們說的是這個你那個吃驚的表情是為了什麼哦?申苦笑了一下等肉戶也湊近過來時摸摸頭小聲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娘剛才說你們跟了我們一天,我不相信——於是幸村君就說那麼娘會特意來這裡是為了要有機會消遣一下你們,我很驚訝——接下來我忽然想起來娘今天上午說的話……囧」
  「她說了什麼?」怎麼他都開始覺得自己的嘴角抽搐了,盯著那個不動聲色的對他甜笑著的少女,仁王忽然有了種強烈的、腳底抹油跑掉的慾望。
  「娘說她現在就喜歡看你跳腳……」
  「清水茜——」
  「又被那丫頭擺了一道……還被冰帝的肉乎乎看了熱鬧= =+部長你別笑,搭檔也不許笑!——自從婚禮越發臨近小茜的玩心也就越重。這該說是童心未泯的頑皮還是對我的疼愛= =?不過堂堂的詐騙師怎麼能總被涮呢,如果我不有點動作那豈不是太對不起我這個狐狸頭銜了∼我親愛的小茜,請你等著看,我送給你的禮物。
  一生一次,獨一無二的。」
  ——仁王雅治

  132、空城計婚禮(上)

  多少年以後,仁王雅治說過,他最得意的一件事情就是娶到了那個叫清水茜的女生做老婆,而他為自己最心愛的妻子送的第一個驚喜,就是在他們結婚的日子,留下了所有的場地所有的儀式所有的賓客。
  那個婚禮,誰都在,唯獨他們不在。
  他繞到新娘化妝室,在所有人沒有反應的時候,帶著她私奔了。
  那是在婚禮前三分鐘,主婚人和伴娘伴郎才發現新人不見了的場面:柳生比呂士抻了抻標版整齊的領帶,斜斜的靠在化妝室門外搖首,他紳士的不凡氣度,笑著對從另一個新娘休息室跑出來急問怎麼了的申搖頭。
  「我、我娘呢?」這是狐狸黨的第一反應——別是讓主上劫走了吧?!
  但看到此刻正跟真田一起出現並走過來一探究竟的幸村,料想也是發現騷動的無辜者吧……申就差抓住柳生的領子左右搖動的高呼那難道我娘又穿回去了嗎?
  沒有來得及這麼喊一嗓子,是話到嘴邊申忽然聽到了某人貌似比她還糾結的聲音:「仁王也找不到了——連帶著找不到的還有我的錢包……」
  我說肉乎乎你大喜的日子穿著燕尾服沒兜還要帶個錢包放桌子上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請千萬別客氣替我用嘛∼——順了一艘跡部租給他們拍照用的快艇在海上飛奔的當口,仁王一手駕駛一手攬著美人的纖腰在懷,唇角上挑調侃的無聲無息。
  安心開你的遊艇吧,沒個正經的……懷裡的那只被抱得舒服,纖細的手指點著鈔票順便暗自戲謔這個女婿錢包看起來很厚實際上是裡面偷偷藏了張女兒的照片啊∼
  「這都什麼時代了,你都不藏我照片,還真有純情少年珍惜物種啊∼」白色的婚紗尾擺長長的拖到了水面,激起的波紋彷彿晶瑩水晶。在銀髮少年清俊的臉龐一擺你怎麼知道我沒藏的神秘表情時,清水茜一個側揚的轉頭,貝齒輕咬,就在誰脖頸上留下了一個嬌艷的彷彿被傳說中的血族咬過的齒痕。
  她粉紅唇彩的色澤,裝點了他鎖骨的性感。
  被咬的那個似乎是因為這一吻咬的突然太過甘甜,走神了瞬間,遊艇一個不經意的打滑,激起的水浪清涼的潑濺了兩個人一身……
  「喂喂,狐狸= =」
  「要叫我老公,我親愛的小茜=3=」
  再浪漫也要保證人身安全,所以仁王同學笑的幾許柔情幾許曖昧的時候也再度認真的操刀起那個臨時的遊艇駕駛者。
  據說事後仁王跟柳生這麼說過——別說啊駕駛這玩意還挺麻煩,我一共潑濺了我和小茜六次,從頭濕到尾真是夠狼狽啊……
  可是你看的也很爽吧?——瞭解詐騙師的紳士輕推鏡片一片光閃。
  那是,小茜的身材是沒得挑的=。= ——眉眼清魅笑意炫目,狐狸君回味中那一天遊艇上的風光無限,原來故意打滑淋濕了是這樣的目的麼……
  當兩個人的遊艇被隨意的丟棄在某一不明處岸邊時,私奔婚禮由此展開。至於再來跡部對於那個下落不明的遊艇的尋找啟示,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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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你平常再沒個正經也罷了,怎麼連結婚也這麼耍人啊?乾媽可是主婚人,她昨晚三點還沒睡就是在更改在背演講詞啊話說她這麼興奮可真沒長輩的樣子……
  說著的話還沒說完,上岸的美人的腳面已經被漏進高跟鞋來的細沙沾滿,她一個低頭間想看想甩開,被誰搶先一步推壓到身體失衡跌在沙灘。
  海灘上細沙的柔軟,跌躺在上面的人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楚。
  相反的,是那細沙被婚紗上的水珠濺起數粒,貼近了臉頰的磨砂,像極了嬉鬧的恣意,任憑誘惑在兩個人之間瘋長。
  清水茜還沒開口,已經被仁王冰冷的唇吻個正著。
  他不給她問話的機會,他的冰冷在觸碰到她的一瞬間當即變得火熱,就好像蓄謀已久的期待、也像是期待了太久的心動。
  每一份情縱,都是親密無間。
  他喜歡很用力的吻咬她,咬的她嬌嫩的唇瓣一下子泛紅燙熱,然後再一點一點的將那種疼痛以越來越溫柔的細碎的吻所取代,微微的麻,麻麻的酥。
  他喜歡吻她,喜歡在吻她的時候自己那其實遠比她跳的更快的心跳。
  仁王說,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多。
  我以前覺得你應該更喜歡我,但我現在發現——自己怎麼喜歡你都喜歡不夠。
  「所以你贏了……」
  含糊不清的話表達著最透明純粹的情感,清水茜似是聽到恩?了一聲,都在仁王更深更重更認真的吻之下所未及深究。
  仁王的手臂中抱著清水茜,只要她在他懷裡,什麼樣的姿勢他都感到舒服而放鬆。
  ……所以,只要你一直這麼喜歡我,我就會越來越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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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美人戲稱為阻斷呼吸的吻總算在誰笑鬧著揪著誰的銀髮辮子時停止,仁王看著清水茜被自己吻的紅艷的唇瓣,就笑的自得,感受那絲絲縷縷嫵媚的女人香,誘惑的他像個情竇初開的孩子。
  她看不過眼他那計謀得逞的邪笑,推他肩膀,才發現自己的姿勢被他壓得根本使不上力氣,撅個嘴的瞬間,又被他偷吻了一記。
  雖是蜻蜓點水,依然甜香不膩。
  然後他說一個甜字,像是得到了糖般的幸福。
  「狐狸,你是小孩子麼……」仁王這樣時而撒嬌時而□的舉動弄得清水茜都不再好意思,美人只好是認真的瞪他,推他起身。
  雖然是乖乖的配合的被推了起來,卻必然的也順理成章的在起身的時候抱著她一起坐好。——她說我要站起來,他就說你站吧。然後眼看著她玩笑似的打開他緊握不放的手,扶了扶婚紗一角站在他面前。
  美人未及再有新的動作,所有的動作已然停頓。
  因為那個還坐在沙灘上的男生,提起了她婚紗的一角,落一吻他唇形優雅的親密。
  她怔。
  他笑的開懷而恣意。
  「小茜,我吻過你的婚紗做誓言了,從現在開始,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人了。——永遠都是。」
  那樣一種信誓旦旦的諾言,那樣一個在她未及回應前以手心托起她足踝的場景,他輕輕的溫柔的撥開那些黏在她肌膚上的砂粒,露一骨無暇的玉潤。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私奔的事情麼……」
  誰曾經偷偷的攀上高樓的露台,翻一個矯健的身形敏捷而入,在那少女的房間在她進屋的第一刻,帶著她藏在了衣櫃,他抱她滿懷,聞著她身上比誰都甜的香氣。
  他問都不問她的意思,拉著她的手打橫抱起她的人,就將她帶上了夜晚的新幹線,凌晨時分,別人還都在夢鄉,他已經帶她來到了那個看日出的景點。
  他靜靜的端詳著她的側臉,聽她說喜歡這個日出的風景,一時間,心動再也止不住。愛情往往是發生在一瞬間的確認,那個時候,仁王雅治確定他是喜歡清水茜的。可能已經喜歡了很長時間……
  具體多長,那需要一輩子來計算了。
  他的話,不只是讓他自己陷入了回想,也讓她,瞬間想起了什麼樣的一幕幕往事。
  他拉著她跑遍了所有來得及跑到的沖繩之地,他在再度回到這個沙灘的時候,拉她進懷裡說我要送你一個禮物。
  他戴那個耳飾在她雪白的耳畔,看珍珠的無暇,唯她最是美好。
  她為他細心的發現她不穿耳洞而驚訝,瞬間的驚訝之後,原來,那份對他的溫柔的瞭解,是從那一刻開始的嗎?
  仁王雅治對喜歡的女生會比任何人都溫柔,因為他比誰都認真的用心。
  笑容,竟開始止不住的在精緻的容顏上甜蜜。
  「也就是你了……結婚還做這麼多花哨。」抿一抹若有似無的嬌艷,雙手的用力,這一次是清水茜推著仁王肩膀讓他躺在沙灘上承受她身體的重量。
  他攤開的雙臂,將她牢牢的接在距離心口最近的地方。
  「這就是和我結婚的好了∼慶幸了吧,你選擇的是仁王雅治這麼個獨一無二的老公∼」
  「是啊,慶幸了呢∼」
  本是玩笑的話,聽到了她應聲而答的細膩,他心動到遲疑了思維,換成她勾起了嘴角絕美的曖昧,傾身一個低頭。
  「多謝你喜歡我了啊,我親愛的仁王雅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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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沙灘上是兩情相悅情意綿綿,吻完了又吻,餓了還興致高昂的遊覽了一圈沙灘四周圍的燒烤,就像重溫九州沒過癮的二人世界。
  反正有那個對外暴躁對內沒脾氣的肉乎乎君提供的錢包,還不是想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刷卡的時候清水茜就覺得這黑色的金卡怎麼那麼眼熟,仁王毫不在意的一甩辮子說是肉戶從跡部的錢包裡拿的與我無關。
  肉乎乎怎麼會拿女王的卡?美麗的新娘子一邊繼續不客氣的花錢一邊等待解惑。
  因為我告訴他不拿我就不在禮堂結婚=V=
  可你到底也沒在禮堂結婚……看著自己被他拐的身處的地方,清水茜笑著搖頭心想女婿君你至少要再修煉個幾十年才行啊∼——雖然我覺得你就算再修煉幾百年也一樣會被騙誰讓狐狸是無人可及的詐騙師呢∼
  因為我也沒說他拿了我就一定在禮堂結婚啊=V=詐騙師無良聳肩。
  看吧……
  與某對無良的新婚夫妻相比,那邊禮堂內可是亂作了一鍋粥。
  當然了,絕不是因為冰帝的跡部帝王發現他的黑金卡又不翼而飛了,而是清水茜和仁王不見了雖然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猜到一定是狐狸又發揮了創新精神,連狐狸母親都在暴躁過後說算了只要把美人搞到手回來再給他算賬……
  偏偏淺見申小朋友是不眼見為實就放不下心的不敢百分百相信。
  什麼叫不百分百相信?
  那就是狐狸和娘不回來我就不跟你結婚……聽了淺見申那個比什麼都肯定的言論,肉戶亮一個蹲牆角捶拳說我到底招誰惹誰了想結個婚我又是對待外敵又是接受□又是搭進部長又是拿卡容易嗎我……
  忍足歎了口氣拍著肉戶肩膀一副兄弟其實我真的很理解你的眼神,被跡部表情皺折日吉面無表情的無視這、被桑原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觀月純屬看不上的遠離著、被絲毫不受氣氛煩擾的白石和反而覺得挺新鮮的金太郎盯著、被有慈郎捧著食物跟班簡直比伺候著太上皇還周到的丸井吐槽:
  「你理解他有什麼用?他加倍努力起碼總有一天可以娶到淺見,但你一點娶到小茜的機會都沒有……」
  「別想了,就算小茜踹了仁王前輩,我們還有幸村部長真田副部長和柳生前輩呢∼」
  見忍足想反駁,海帶又施以的最後一擊。
  忍足和肉戶並肩蹲牆角順便望天感歎,其實同時被打擊到的還有那三個正好從這裡路過聽到後一個比一個表情不自然的立海大王子……
  「赤也這傢伙,沒有我們在的高三很囂張啊……」
  「真田,是你疏於管教了吧?」
  「……太鬆懈了!等他上大學後要更嚴厲的教導!」
  ——可憐的海帶小朋友根本還渾然不知自己未來的大學生活之所以過的比高中還要斯巴達就是在這一刻奠定的……
  所以說,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呦∼
  >>>>>>>>>>>>>>>
  出雲和申給清水茜打電話發現手機沒帶,給仁王打電話發現電話關機,日本這麼大如果不提早知道去向根本是無處可尋嘛……
  那麼這場婚禮是到這裡就結束了嗎?
  肉戶亮在不動峰某所謂的淺見的哥哥一副面無表情但似乎是很爽的碎碎念據說婚禮被中斷是兩個人根本不合適的證明哦還是早點換個對象吧……一臉堅決的說:「不要,我一定要在今天娶到申好一了百了。」
  淺見申也在不小心望到聽了深司的話似乎是唇角揚了那麼幾分的幸村比誰都完美的思索笑臉時,猛地嚥了一口口水:「不行,為免節外生枝今天一定要狐狸和娘在眾目睽睽之下交換戒指好冠名終身。」
  ……哎,提到了戒指是嗎?
  這個時候才發現仁王和清水茜誰都沒有將結婚戒指帶走,那個結婚戒指應該在伴娘伴郎那裡吧……
  柳生比呂士一個下意識的摸兜,摸到了那個紅色絨布的戒指盒。
  紳士一個意味不明朗的掀唇,沉思一瞬。
  幸村精市也從出雲瞳手裡拿到了那個屬於新娘子的首飾盒 ,打開了,是耀眼的光芒璀璨閃爍。
  ——戒指還在。
  「這場婚禮,看來還有後續啊……」

  133、空城計婚禮(下)

  熙熙攘攘的人群,還在教堂前面不肯散去。因為幸村和跡部的共同要求,柳生、忍足等人沒有對客人們告知婚禮跑掉了新娘新郎所以不舉行了,只說其實新人是為了拍照事宜而暫時離開的婚禮要延遲到晚上。
  反正有篝火晚會可以看啊好啊好啊∼金太郎和慈郎如出一轍的反應,不同的是前一個又拉著白石說等待的時間多無聊我們去打兩球吧,後一個則揚著快樂的臉說丸井你還想吃什麼我再給你去拿點∼
  ——怪不得你們兩個是王道CP呢不過慈郎你真的是太沒平等地位了丸子他就是第二個女王啊= =小申百忙之餘不忘如此感歎並大搖其頭。
  其他人諸如觀月和佐伯那是其實認識新人但也不太熟所以根本不操心,有去趁機挖角大家來聖魯道夫大學的吧,就有去被自家學弟葵健太郎拉著看他名為釣實際口水居多的看賓客中的單身女子∼雖然覺得小部長這樣是沒有前途的,別說,還真被他跟一個始終暗戀詐騙師這次來參加婚禮也黯然神傷的女子聊到了一起∼
  再諸如白石這樣明明有個女朋友出雲在著急,但是他就是喜歡看她著急的人,斜斜的端著水果杯看她打電話給美人多於大把抓美男子,笑的很開心——誰說出雲mm那是有異性沒人性的無時無刻不以美男子為己任的?
  看她認真幫忙的樣子,他的眼中,唯她一抹倩影。
  千歲、財前、謙也在一旁一起吐槽說白石要不是有痛並快樂著這個惡趣味小瞳一定早就踏實從了他了……
  局外人各自悠閒去忙局外人的,局內人可是圍坐在化妝室一角開始討論要如何的對這對私奔的新人尤其是狐狸那一隻進行愛的教育了。
  仁王母親不捨得別人算計自己的兒子說我不要參與,但仍就坐在屋子裡面不肯離開據說是為了偷聽幸村的計劃好及時給兒子通風報信……她在手機被樺地沒收的時候以長輩的身份抗議過,但是樺地君說了是之後還是將手機拿了走。
  仁王母親轉而鄙視跡部,跡部心說這又關本大爺什麼事情要求沒收手機的人可是立海大的幸村精市——柳生心想仁王果然是像他母親的,雖然硬柿子也不是不能捏但還是習慣挑軟柿子捏這一點母子倆如出一轍。
  於是仁王母親把所有期待的眼神都投放在了申的臉上,看到小申不得已轉開頭眼淚在眼眶打轉圈圈——伯母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你這麼看我也沒用我的手機早就讓幸村命令丸井無論以任何手段順走了TAT
  沒有人可以給你通風報信了,你認了吧,仁王。——別誤會,這不是我們高貴的驚為天人的幸村主上的心態,而是我們華麗的二五八萬的跡部女王的心理。
  為什麼跡部同學會有這種心態呢?那就不得不說五分鐘前他所接到的一通電話了——「少爺,您讓我追蹤的金卡刷卡痕跡已經追蹤到了,但是……」
  「但是什麼,直說無妨!」如果跡部早有心理準備知道等下會得到什麼回答,他一定不會華麗的得意著並且趾高氣昂的按下免提鍵想讓全屋子的人尤其是幸村、真田都聽到並崇拜他的辦事能力的。
  「追蹤的時候夫人正好在旁邊,聽說您刷卡買了女性內衣,夫人很糾結的問難道您一直不肯去相親真的就是因為上次說的覺得別人都沒自己漂亮嗎……」
  「嘩——」跡部同學無比暴躁的在海帶小朋友不給面子的爆笑中掛斷了電話。
  由於仁王同學擅用了自己的金卡導致每個人都聽到了這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誤會,跡部同學對於幸村所說的既然他不帶戒指走那麼就不要他那麼容易結婚而第一次表示了贊成的全力配合。
  所以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是吧幸村= =+
  所以說在不讓仁王拿到戒指的問題上,幸村牽頭跡部支持,海帶強烈的看熱鬧心理,忍足也就巴不得的點頭,真田無語了三十秒決定此事無視裝不知道不要管最好,柳生想著既然是搭檔你連我一起瞞在先也就不要怪我事不關己了。
  對於柳生給自己的聳肩不打算插手,仁王母親小媳婦狀扶牆,申陪著干姥姥一起歎息,唯獨肉戶亮這一次採取了比誰都堅定執著的心態。
  「仁王和清水茜不結婚我就不能結婚,怎麼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呢!哼,長太郎!」
  「肉戶前輩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其實還有兩個人是在悄悄地和詐騙師一條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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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發現沒帶出來結婚戒指,到玩笑著說我們乾脆再買一對新的吧前後不過用了五分鐘。仁王雅治牽著清水茜的手就從女裝部轉道去了金銀首飾部。
  兩個人進來百貨公司穿著婚紗引人注目到換上了情侶休閒服快樂的逍遙其實也不過半個小時——這也就是雖然跡部家的管家找來了銀座也只是找到了由售貨員轉交的打好包讓他幫忙帶回禮堂的婚紗而沒找到新娘新郎的原因。
  和管家伯伯一起來到銀座的跡部母親端詳著禮服感歎沒能見到兒媳一面真是可惜啊,管家伯伯內心想少爺別怪我都是你自己平日華麗叛逆什麼話都不跟夫人說現在我跟她解釋這不是你的婚禮她都不信了等你回家她要是找你要妻子請你千萬不要暴躁大不了給她把那個出雲小姐帶回來嘛……
  ——好在跡部聽不到管家的心聲,否則他絕不會那麼踏實的和幸村一起算計一定會回來拿戒指的仁王同學= =
  仁王和清水茜在金銀首飾部很不客氣的用跡部的金卡刷了一對鉑金戒指,給彼此戴上就算定情物OK了,雖然清水美人是拉著詐騙師的辮子鄙視了一句沒聽說過結婚戒指還花別人的錢的,都被清俊少年一個偷偷咬耳朵給原諒了去。
  「你真要這麼做哦?女婿會瘋掉的……」美人嫣然一笑,魅惑橫生,看的面前的少年是一個公眾場合不讓他人偷窺的速吻一記。
  「你也說了他是女婿嘛,我們不拿出一點嫁女兒的樣子怎麼對的起他∼」仁王同學你太幽默了如果狐狸黨都是女兒那麼你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成群了嗎?
  其實肉戶有這對【岳父岳母】已經很瘋了。
  其實如果再有別的狐狸黨穿來那麼下一個女婿不管是誰步這個後塵都建議大家三思而後娶。喜歡上狐狸黨那可是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我總覺得你是故意把戒指忘在禮堂的。」
  「我為了讓心愛的小茜你能有個難忘的婚禮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愛我吧,那麼這次換你來親我了……」
  「去= =」
  從百貨公司出去時,兩個人的對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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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堂外面的草坪是難得聚到一起的眾人的野餐會,丸井一呼慈郎應的場面看的千石那叫一個羨慕,不二開玩笑跟手塚說你好歹是青學的部長要不要我裝一下你的小廝,話音未落看到觀月忙裡忙外的挖人一個都挖不到也有裕太跑前跑後的跟班,笑面虎睜眼立即爆發了如芥末入口的威脅。
  手塚不著痕跡的往邊上躲了一下,正好和轉圈思索著親愛的你到底在哪裡的出雲撞到了一起,冰山被少女一個投懷送抱再後退沒成功抬起頭仰望著天上四十五度角默默無語。——深司看到面無表情的碎碎念說這是誰的婚禮啊該抱得抱不著不該抱得抱別人的……
  橘本想張口制止一下後輩經神尾提醒轉念一想算了吧好歹今天也是他喜歡的女生出嫁他就給他一次口無遮攔的機會吧……
  仁王和清水茜悄悄溜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場面。
  銀髮狐狸斜斜的一個唇角上揚,漫不經心的點對點吐槽:「平常看起來都道貌岸然,聚到一起還不是各懷鬼胎啊∼」
  「人家招你了麼你這麼無固定目標的攻擊……」美人咂嘴之後全心對付的就是那隻狐狸的手上摸下摸還順便掐掐她的腰的純色舉動。
  「你又幹什麼,沒一刻正經的= =+」
  「你什麼時候能像出雲對手塚跡部那樣對我我就滿足了∼」
  「你再無端遐想我就像她對白石一樣對你=。=」
  「不會的,小茜你不捨得=。=」
  無比自信的清俊少年又趁美人一個掀唇間湊身上去,薄唇一覆,一個帶著牙印的吻就完美的落在了誰香軟的唇瓣。
  她一痛,偏比誰都嬌艷無雙。
  他笑著,就愛她這樣因他而起的情緒。
  「我不嫁你了……」
  「小茜,我真高興你是我的人∼」
  在誰的抱怨和不滿開始前,仁王雅治情重而掩不住溫柔的歡愉就那麼無遮攔的出口,清水茜語音稍頓,白皙的頰面緋紅不經意一抹。
  看在詐騙師眼裡,為什麼就對你是那麼那麼的喜歡呢……
  「……你終於也知道怎麼忽悠我了。」那雙眼的純粹深刻,任誰都傾心。她偏開視線,拿他沒有辦法。
  「那你被我忽悠了麼?」他偏要和她眼眸對眼眸,任性的索取。手指尖碰觸她肌膚的香柔,比什麼都舒服的心跳。
  「我不都是你的人了麼?」她一記反問,一半的話讓他溫存的擁抱懷間。
  「小茜,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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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戶和仁王接頭成功的時候,正是申被委派成看管結婚戒指三十分鐘的人。原來跡部有要求每個人看管戒指半小時,就為了防止某不良狐狸偷溜回來搶【人質物品】。
  大家一起看著又不知道他們真的什麼時候回來真的會不會回來,慢慢的看無聊了大家也就各自散去變成一人一崗制度——別以為這是給仁王母親作弊的機會,實際上被委任看守者的人根本沒她,而就算有她也堅持不住一個人的半小時。
  所以從跡部開始到柳到忍足到海帶到申再輪迴再到申的這幾崗就是這麼來的。——什麼?為什麼沒有幸村和柳生?
  主上和紳士那是多聰明的人才不會幹這樣吃力不討好又小催的事情呢,事實上跡部大爺若不是被自己母親二次的電話詢問景吾你什麼時候給媽媽帶兒媳婦回來啊那個兒媳是上次來咱們家的那個叫出雲的啊還是你們學校裡那個淺見啊……也不會氣到執著的要對詐騙師施以懲罰。
  所以肉戶也就是在這樣明明是自己的婚禮還和未婚妻的申沒什麼交際的情況下被仁王岳父的小彈珠扔到帽簷的……
  肉戶回頭要暴躁的時候,看到的正是蹲在禮堂化妝室死角草叢內對他招手的兩個人。清水茜和仁王一人一身黑白配的襯衫領帶帥氣是帥氣了可還是讓肉戶=口=了——我說你們兩個知不知道這是結婚啊搞什麼秘密身份啊……囧。
  想歸這麼想著,反戴帽子少年還是老老實實的過去了所以說想結個婚容易麼……
  「你們兩個偷跑害得婚禮中斷= =」肉戶可是很有怨氣這一點的。
  「我們這不是回來繼續了麼,但是你也不想過一個平凡的婚禮吧。」詐騙師無良的誘導。
  「不,我只要能結婚就好= =+」被情勢逼到這份上的帽子少年喲。
  「但是我們不想平凡的結婚哦∼」有這樣的岳母真的是少年注定了水深火熱之中馳騁。
  「……」肉戶狠狠的吞了口苦水明白自己無論怎麼想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兩個沒玩夠所以他也只有借他們倆玩一玩的命……
  肉乎乎你長進了啊∼乖∼岳父母一起拍肩的默契第一次讓硬漢少年有了淚奔的衝動……
  於是被脅迫的人就助長了後面的場面發展。於是後面的場面發展了之後肉戶至少再一次的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清水茜和仁王雅治也給了他一次不平凡的婚禮——並且是熱血少年啊你拒絕不得的填鴨式生塞……= =
  其實後面發生了什麼呢?無非就是一個銀色髮辮穿著新郎燕尾服的男人扒著禮堂牆外籐蔓攀爬化妝室窗口,被眼尖的海帶看見大喝了一聲不許動仁王前輩,跡部聽到的瞬間已經率領忍足火車頭一般衝了過去,仁王母親為了掩護自家兒子不惜抄起丸井吃的正爽的蛋糕逼著其實他最無辜的桑原投鉛球一樣砸向了化妝室玻璃窗。
  窗戶響引來了在內看守戒指的申的開窗,看到上爬的人時小申一個=【】=的唇形,但還來不及說什麼還來不及伸手拉他一把,那個爬牆的男子已經被身高超過兩米的樺地一把抓住掄了下來。
  申一個orz的囧*2。
  跡部一個握拳心說好!
  忍足看到倒在草地上的人假髮先掉了開來心說好什麼啊那是咱們肉戶不是立海大那隻狐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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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戒指一直都是在真田手中看管著,對於幸村為什麼給他安了這麼職務皇帝的不解換來的是主上這樣的解釋:
  「清水一定會從你這裡把戒指要走,你就當我們是她娘家人,給她吧。」
  「……為什麼你不親自給她?」皇帝看著那個比誰都驕傲的好友站在陽光下背影三十度光亮的高挑身影,有些感情其實他懂。
  「你對她,真的只是玩笑嗎……」
  「我給她豆腐你的機會,其實你應該感謝的不是嗎?」劃開完美的唇痕,幸村雲淡風清的笑意,在真田一個黑線間,帶開了那個他不想回答的問題。
  有的問題,不一定有答案;有的感情,一直都是他知她懂。
  愛也好。
  玩笑也好。
  都不過是,他們的一段往事和記憶。
  幸村精市曾經說過清水茜我對你勢在必得,他也曾經說過我給你一切選擇的機會,只要你不說愛我我就不會愛你給你壓力。
  你選擇了仁王雅治,
  所以,我沒有愛你。
  別人這麼說可能是逞強可能是牽強。
  幸村精市說的話,你就放心的相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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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據白石說,那一場婚禮如期舉行了。
  不過——
  清水茜和仁王被發現時已經是坐在熱氣球上對他們招手了,讓他們看到兩個人一個旗袍穿的嬌艷開叉——忍足似乎是哎呦餵了一句那雙長腿啊,仁王隨手丟下來的金卡海帶是第一個接到的,接到就隨手揣到兜裡切原想的是未來一季度新出的卡帶我來鳥∼
  柳看了看身邊臉色陣青陣紅的真田再看看皇帝白襯衫上那一個口紅印,想的不是這一次他們形象大使又怎麼豆腐了僵硬副部長而是仁王該是如何的暴躁的打橫抱起了美人直奔鳳為了自家前輩協助偷放的熱氣球……
  戒指不用說是被拿走了啊∼
  那麼用跡部的錢買的那一對呢?
  跡部看著出雲剛才往他手指上塞沒塞成的閃亮東西反被白石按在了出雲的手指,就清楚了八分清水茜和仁王雅治那是拿了他的錢給出雲出了娘家的一筆嫁妝……
  囧——本大爺說你們兩個怎麼那麼精明自己一分不花還誰都不拉下的算計不過好吧如果這樣能把出雲瞳嫁出去本大爺認了……
  ……冰山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也是讓不二看到了那般默默的不著痕跡的點了下頭表示跡部這次你出錢出的好。
  雖然錢不是跡部主動出的=。= ——忍足同學你可算找到機會吐槽了……
  忍足說不是的其實我不是吐槽我只是在哀傷我遠去的青春的初戀。——不過我也有安慰那就是好朋友肉戶也沒有結婚成功啊∼
  啊咧,這是為什麼?
  ——「因為清水茜和仁王雅治把我和申的結婚戒指也拿去了那個熱氣球啊而他們坐那個是為了從亞洲直奔歐洲啊……TAT」
  肉戶少年在自己明明做了那麼多還沒有結婚成功的事實面前,徹底的伏地了。
  看的海帶都有點想同情了所以拍拍其肩膀說乾脆我給你們在遊戲裡面先舉辦一次虛擬婚禮吧……
  所以說,肉戶少年啊,任重而道遠啊∼
  「雖然是開玩笑拿走了女兒女婿的戒指但我們也知道那的確是惡搞了,所以在一天後到達瑞士時用了特快專遞將之寄了回去——當我們蜜月歸來時聽說淺見已經印上了肉戶的姓那小子還真是性急,不過看在小茜已經懷上了我的骨肉這次就不鄙視他了……嘿∼」
  ——清水茜&仁王雅治
unlight淪陷中(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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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4、小狐狸誕生

  記得當年,瀟灑的大一,是這樣的——
  「英語考試好麻煩……你還是COS我來吧=V=」
  「紳士,我也要∼」
  在仁王雅治和清水茜那樣夫妻同心無比默契的星星眼之下,柳生比呂士雖然有絕對的權利說不但他很少說不。——反正對個從來沒有麻煩人意識的搭檔和那個懷孕了比誰都被當成國寶重視的美人,他說了也沒用……
  記得當年,浪漫的大二,是這樣的——
  「我和小茜今天不回家吃飯,要去過二人世界=。=」
  「媽媽,小雅就拜託你了∼」
  一個電話不等對方給個可以或不可以的反應,詐騙師無比熟練的單手攬來,將美人的纖腰牢牢的撫在自己懷間,任他所有人羨慕或妒忌,老婆是他的∼——孩子已經出來了那麼就不關他的事了送給他媽吧免得每次都干擾他們美好的小家庭∼
  記得當年,妖孽的大三,是這樣的——
  「畢業後做什麼好呢?幸村打算做律師、皇帝做職業網球手、紳士做心理醫生……」
  「畢業前先要考慮的是我們的論文吧親愛的=3=」
  「是哦……要不,你乾脆留校做教導主任吧,這樣小雅長大了畢業的時候就算沒有一個好搭檔也能論文全勝了∼」
  「好∼小茜你真聰明=3=」
  目不斜視從身邊走過的柳達人聞聽此言心道是狐狸做老師那又要禍害多少的下一代啊清水你不能因為自己的兒子怎麼也不可能換爸爸就把其他無辜的祖國花朵都拖下水啊等我有了下一代絕對不讓他讀立海大了……
  記得當年,匆忙的大四,是這樣的——
  一邊當老公一邊當爹仁王雅治說為人父母真XX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清水茜使一下勁拉某人的小辮子,在他耳邊似嬌似嗔的蘭音出口:
  「當時是誰說這個孩子像你,比誰都可愛的啊?」
  「他跟我搶你他可愛個頭= =+」
  「我是他媽媽讓他親親又怎麼了∼」
  「那麼我是他爸爸我決定不要他了把他扔了吧靠這個敗家子= =++」
  那時候,有個小孩子已經越來越大了,他有一雙繼承了仁王雅治的狡黠和清水茜的魅惑的眼,那一張精緻的臉每次都讓仁王母親看的心花怒放。
  是隔代親也好。
  是自己的兒子愛老婆比較多當母親的不爽了也好。
  總之,在小仁王長到四歲的時候,已經是當之無愧的仁王家第一人了。
  即使詐騙師斜個眼睛瞥過去,也有個小孩子眨著比誰都漂亮的眼睛一頭扎入某美人懷中撒嬌著媽媽我要吃糖糖∼
  靠,別的沒學會這孩子怎麼從小就不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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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雅治和清水茜在大學就當了爸媽的事情,在當年中學屆網球部的那幫人耳中早已經傳了個遍。所以小仁王身為第一波下一代,是受到了極大的關注的。
  ——雖然忍足是感歎這一次美人真的離他遠去了都成了孩子他娘了儘管她女人味更濃厚眼神更甜可他徹底的沒有機會了除非他還想要個拖油瓶……
  ——雖然肉戶是很想暗自學習一把岳父怎麼做到的一個蜜月就讓岳母懷了孩子徹底斷了那幫妄想的人的念好吧他主要是想讓不動峰的伊武不要動不動就以哥哥的身份約申一起去打工……
  ——雖然切原是打著以前被仁王前輩欺負的份要從小仁王身上欺負回來可每次看到那孩子哎喲娘親咧為什麼總是他被涮的很慘……
  一個四歲的孩子,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妖孽!
  小仁王由於受到了千人疼萬人寵,所以沒有上幼兒園或請保姆——剛出生的那兩年是仁王母親親手帶的,將仁王父親留在美洲自己帶著小仁王舒服的留在日本神奈川,每次抱出門就跟人炫耀都說看看我孫兒這張臉這氣質這頭腦絕對是一代天驕風華絕代∼
  跡部有一次路過聽到那是想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本大爺再自戀也沒有在還叼著奶嘴的時候如此發動腦內小劇場啊……囧。
  小仁王三歲的時候,才開始偶爾和父母住在一起——據說仁王母親忍痛放手是一抹淚的說著我孫兒天資過人我將他還給你們雅治你就不必擔心誰再對小清水心懷不軌了……孩子回歸的時候,隨身還帶著一個設了1鍵就是媽媽的直通電話。
  從此之後,每當清水茜和任意一個男生尤其是真田接觸的時候,手機就會狂響個不停,仁王母親得意說你看我孫兒是多麼的機警——詐騙師一個嘴角抽搐說我是不必擔心別人了但是我也成了那個沒機會不軌的人了你不知道我跟小茜回家才偷香抱一下那孩子的手機就會很恰巧的扔過來並且砸到我麼……
  很怒,於是把孩子丟給了自家搭檔說著這孩子給你玩去吧最好玩沒了。
  柳生心說我玩一個孩子幹什麼就算你知道大家都對你的玩世不恭有怨氣你也應該丟給丸井和赤也去蹂躪……
  「雖然,我不覺得那兩個人能戲耍過這隻小狐狸。」紳士聳肩,一推眼鏡晶亮閃光。
  誰的孩子像誰這點是天生的,就算在大四的時候把他丟給過威嚴百分百的皇帝照顧也是跟其父當年一樣根本管不住的任偉大的副部長增加黑臉程度。
  據說,那一年是真田最暴躁的一年,白天要訓練並管教大三了的海帶,小海帶找麻煩的能力比高中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晚上要準備畢業論文順便被一個會爬且爬的無比快的小狐狸拉著袖子故意流口水成河……
  據柳達人的數據,真田只看管過小狐狸一個星期,但在那一個星期他一共換了十二件襯衫,其中最多的一天換了三件——那個數字跟清水偶遇真田並且親熱的豆腐了之的次數完全吻合。
  丸井就猜測了那孩子是怎麼知道的?
  桑原偶爾很迷信的崇拜了一次說你不知道有人是有第六感的嗎看來這孩子真是天才!
  ——你們真笨小茜那一身香水味那麼甜他要是聞不出來他豈不是白隨我血緣了= =!
  好吧,到這裡已經看出來這小妖孽的一大特點了,那就是戀母——海帶說那有什麼的兒子都是喜歡母親的我就不信副部長他媽要是小茜他會不喜歡=。=
  忍足看著真田的臉色一陣接一陣的隱忍心就想了怪不得跡部最近提起立海大就只對真田印象那麼好原來是同病相憐嗎……
  再看看肉戶面對著申對待小狐狸那種愛不釋手的抱啊蹭啊親啊恨不能這孩子是自己生的就算不是如果年輕個十年她可能都要考慮老牛吃嫩草的暴躁態度……忍足嘴角也抽了一抽。——真田,相信我你不是那個最慘的,我敢保證這個時候最想暴打仁王父子的除了你和我還有一個更凶悍的肉戶,這個世界永遠是沒有最糾結只有更糾結的說啊……
  然後,好歹同為冰帝的隊員,關西小狼就拍了拍肉戶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別這麼介意將來你們生個女兒讓那孩子戀父你不就賺回來了嘛∼
  聽到建議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啊的肉戶沒想到一年後他們確實生了一個女兒但那個女兒也只是讓他更加的暴躁糾結罷了……好的,這都是後話,咱回頭再細說。
  在當年的中學三年級一代全部大學畢業並且工作一年後,小仁王其實是醞釀好了跟每個叔叔包括他爸爸都來一次情商與智商的對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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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你覺得我帥還是爸爸帥?」
  走路不發出一點聲音,從身後摟上誰的脖頸蹭啊蹭啊,看那個美人一邊電腦設計圖紙一邊頭也不回的抬手摸摸他的頭,小小年紀的孩子於是順便咬一口香軟玉肌心情大好。
  「你帥——乖,不要學你爸爸咬我=。=」
  「還沒你咬的份,給我起開。——小茜,撒謊是不對的。明明是我更帥=V=」有隻手出其不意的拎起了那個摟美人摟的放縱的小孩子,一個順手,扔到了一米開外的沙發上。
  替換那個小小的溫暖抱著美人入懷的是更為修長有力的手臂,詐騙師將下巴鬆鬆的搭在愛妻香肩的瞬間得來的只有一句話:
  「去,別煩我,正在畫肩膀骨架……傷腦筋……」
  清水茜大學畢業就做了服裝設計師,雖然想過其實按她的專業做心理醫生也蠻好玩的,但自己已經有了兩個不給她私人空間的孩子——好吧,大的那一個是他丈夫=。=通常已經有這麼兩個纏人和撒嬌任性功夫退居第二無人敢認第一的傢伙在了,她再做心理醫生只能讓她的病人心裡負擔更重= =
  所以在仁王一次開玩笑說我做攝影師你做服裝設計師吧這樣你有現成的模特我也有現成的模特——其實狐狸的意思絕對是你有我這個老公做模特我有你這個老婆做模特兩全其美,誰想到小清水摸了摸下巴心想沒錯啊我有立海大一群人做模特什麼衣服穿在他們身上都好看各種特色的都有想不出名都難……
  所以清水茜還真就做了服裝設計師,並且那個專屬模特也是用了一群比模特們更有型的立海大王子外又加了華麗麗的冰帝牛郎團一群。
  被問及怎麼會多加了一群嗎?別忘了淺見申畢業後想做遊戲程序員並得到肉戶同意但當其發現深司也預計是要做那個職業後斷然的將她推給了清水茜看兒子。
  所以我們的小申目前的工作就是家裡蹲+程序員+保姆——照看小仁王的時候還兼職設計開發軟件——引來了切原小朋友在做模特的時候不務正業的走神,清水茜唇角勾抬十五度溫柔的瞄過來說女兒你不錯嘛跟娘搶模特……
  小申額間一滴冷汗一個電話呼來肉戶,於是為了拯救妻子於水深火熱,肉戶亮再一次出賣了冰帝全員彌補海帶被遊戲吸引造成的空缺……
  ——據說,冰帝的跡部在第一次做模特的時候,仁王只給他照了一張相片就說夠了。跡部問及本大爺那麼上相肯讓你照是給你面子為什麼你反而不多照?
  仁王抖了抖手上的單反相機聳肩吐槽說:「你人品不好沒有記憶卡∼」
  ——好了,大家都知道了,小仁王的作風是誰想穿他媽媽設計的衣服都要先賄賂他你跡部景吾以為不把黑金卡交出來我就會給你記憶卡嘛∼
  ——靠!女王很想罵髒話但為了他華麗的形象他忍下了。
  ——那個,跡部……你不想賄賂孩子的話,把你的金卡借我用一下賄賂怎麼樣?
  ——忍足侑士,你給本大爺回企業抄寫一百遍員工守則!!!
  >>>>>>>>>>>>>>>
  關於清水茜的職業,是模特賄賂政策才能執行。——雖然冰帝以跡部為首除了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忍足、替前輩著想的好好學弟鳳、以及和丸井始終保持良好跟隨關係的慈郎外,都是對小仁王此舉無比的暴躁的。
  關於媽媽和其他情敵叔叔的歷史遺留問題,小仁王深思熟慮後採取的是天真無暇打擊報復政策——具體的執行過程,我們先留待下一次再說,這一次先表現的是這個聰明的孩子導致其父大力發展攘外必先安內政策的與時俱進的原因。
  工作後擁有自己的家自己的獨立住房自己的二人世界,狐狸想的很好但怎奈這不是有了個小狐狸嗎?所以二人世界變成了三人世界。所以雙人床上睡得有時候就是三個人的身子。——好在床當時定的夠大它不擠。再一次為自己的前瞻力感歎的仁王同學。
  小孩子嘛,他撒個嬌肯定可以睡在爸爸媽媽中間。睡邊上萬一被擠下去可就給幼小心領留下創傷了——儘管仁王在小狐狸第一次開口要睡爸爸媽媽中間的時候恨不能一腳直接給他踢下去。
  清水茜護著兒子說句你跟個孩子吃什麼醋就把小仁王留在了自己那一半溫暖的棉被裡面,詐騙師就看到自己的兒子對他一個吐舌頭霸佔了那棉被的一切可蓋性。晚上幾次試圖把小狐狸弄回孩子的專用小床都沒成功反而還吵得清水茜將兩個人丟在大床她獨自去睡了小床的舉動。
  「誰也不許給我過來= =」一個枕頭砸過去在那大小狐狸都要蹭過來的瞬間,所以說女人睡不夠低氣壓那脾氣是很大的丈夫兒子一個也不要啊……
  所以大床上其實變成了父子二人共睡的局面。
  在臨近清晨時分,第一個醒過來的就是小狐狸。不是這孩子跟皇帝住了一個星期就養成了四點起的習慣,而是他畢竟還是個孩子而其實孩子尿床真的是很平常的事情啊……
  看著自己畫的地圖,小狐狸的表情無比的深沉。
  想著自己母親如果看到這個「地圖」會對他降低的那一個百分點的愛……小孩子搖頭握拳這怎麼可以呢!
  想著自己是把這床被子偷偷埋在院子裡面並說我那是埋掉我滄桑憂鬱的青春好呢,還是再潑上一大盆水扯謊說媽媽我本來想幫忙洗被子的沒想到會這樣……
  小狐狸搖頭,這兩個都不夠帥。
  於是某條很帥的計謀在小孩子內心成型了。
  清水茜睡醒的時候,正好看到仁王拎著小狐狸不客氣的招呼臀部,小狐狸拳打腳踢的掙扎順便呲牙咧嘴。
  「狐狸你幹嘛,體罰麼= =?」做母親的多少都對兒子採取放任溺愛政策,所以清水茜問話的時候小狐狸乾脆掐了把大腿開始大哭。
  清水美人一個眉間皺折,心道乖兒子你不是這麼笨吧裝哭就行了還真掐自己大腿幹什麼難道是被你小申阿姨看管時間長了也變傻了麼?
  女兒我對你有意見你不能因為想拯救肉乎乎就故意對我兒子採取真誠政策……
  「媽媽,爸爸他尿床了怕我告訴你!」——orz這才叫標準的惡人先告狀。
  「……他把他尿濕的被子拖到我的身上。」在清水茜看過來的時候一個皺折那意思是你相信這混小子不相信我麼= =
  「……好吧,其實誰弄得都無所謂。關鍵是又要跟紳士說我們需要新的床單了……」這個回答,為你淚一次吧,柳生同學……
  「我現在想退貨還來得及不?這一大一小把我折騰的夠嗆……雖然,我確實是覺得狐狸做到了他的承諾,讓我的每一天都過得非常快樂沒有煩惱。兒子畢竟是像他,從小就比別人聰明,有時候連我都想像乾媽一樣驕傲一下,呵呵∼——喂喂,你們兩個不要再擠了,都給我下床去= =」
  ——清水茜

  135、小狐狸傳奇(大結局)

  所謂的虎父無犬子,所謂的狐狸的兒子那是小狐狸一定比白兔的女兒要聰明,好吧,其實肉戶亮同學是不應該被比成小白兔子的,怎奈淺見申懷孕的時候准爸爸伺候的太徹底太沒脾氣被忍足侑士大帥哥比成了脫胎換骨妻管嚴好吧說好聽點是好好先生第二代。
  第一代那是鳳長太郎毋庸置疑,肉戶會榮升第二代就完全是與一隻狼一隻狐狸的對比了,其實仁王雅治當年在清水茜懷孕的時候也沒有表現的多麼英雄氣概——但人家至少不擔心有主上啊皇帝啊紳士啊的外敵,誰讓肉戶在面對懷孕的申的「哥哥」伊武深司君屢屢的探望不滿時被准媽媽申壓倒了氣勢。
  申說:人家好心來看我你不要總是擺出一張臭臉!
  肉戶暴躁的心說我那是有備無患不給他圖謀不軌的機會——但無奈准爸爸心繫做了醫生的忍足說的不能惹孕婦生氣免得動了胎氣這一真理,從沒將心說變成嘴巴大吼。
  也就導致了肉戶氣勢上完全被自家平常看起來很好欺負的老婆壓倒。忍足推了下眼鏡說那麼立海大的仁王是狐狸肉戶你就做兔子吧——此乃兔子傳說來源。
  所謂白兔的女兒那無疑就是肉戶和申的女兒。
  女兒剛開始降生的時候,肉戶心情很好覺得托忍足預測的福這個女兒好可愛他自己未來的前景是一片光明啊∼但是過了兩三年眼看著女兒開始懂事並且開始有審美觀的時候,那個見到銀色就雙眼發亮見到銀色髮辮的詐騙師就撲騰著撲的行為,肉戶爸爸開始捶牆畫圈圈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為什麼狐狸黨的孩子也是個十足的狐狸黨啊……TAT
  舉個簡單的例子,那就是一塊蘋果被冰帝那些隊員在來看小小申的時候交給她,她會雀躍的咬一口然後其餘的留到仁王和清水茜來看望的時候更雀躍的舉到仁王面前。
  「吃果果∼果果甜甜∼」看著女兒那叫一個可愛的樣子,反戴帽子少年那是心潮澎湃自我反省為什麼每次他上去想咬一口都能把女兒弄哭他才是她親爹好不好……囧rz。
  為了這個原因,肉戶在有了女兒體驗了兩年春風得意的生活後,又開始了對自家岳父的無意中爭寵產生了無比的怨念。
  不過,據每次看到仁王都很暴躁的肉戶說,其實他最鬱悶的一個人不是那個叫仁王雅治的傢伙,而是狐狸的兒子小狐狸也就是小仁王。
  被問及這是為什麼難道還是因為自己的妻子很喜歡那個小孩子嗎?
  ——忍足代替肉戶說,不是那麼一回事。
  ——跡部也代替肉戶說,那小孩子是所有人的暴躁對象!
  為什麼一個小孩子會有這種風評在大人之間呢?那就不得不提從小狐狸四歲就開始醞釀到了五歲開始逐漸實施在不久的將來被小小申非常之推崇星星眼讚美的那個與眾叔叔情商加智商的對決了。
  幸村聲色不動的笑著丟給一提起那件事就格外皺折的跡部加忍足加每個人一句話:被一個孩子吐槽只能證明你們道行不夠∼
  華麗的跡部少爺腦筋中有一根弦就那麼卡嚓斷裂了,忍足少年推了眼鏡好幾下想找個適合的詞彙出來可是為什麼他覺得反駁不能呢,真田皇帝極力的壓著帽簷的手大概僵持了三分鐘不動,柳生紳士心道這個時候我真該慶幸那孩子被我看管過跟我還算比較親……
  小狐狸醞釀良久的對決,其實是很簡單的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形式。那就是每個接近他的媽媽或者曾經接近他的媽媽或者有接近他的媽媽的意圖的叔叔,都要接受他一句感謝。——如果他們接受了那感謝還能談笑風生我就換個爸爸=。=
  小狐狸內心無比的自信。
  所以小狐狸在真誠的表達感謝的時候幾乎每個叔叔的表情都是不照下來嘲笑一番對不住他們那麼生動的……
  >>>>>>>>>>>>>>>
  第一個對決的據說是真田叔叔。為什麼找他小狐狸說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的媽媽至今都對豆腐真田叔叔情有獨鍾——還有就是媽媽的那個畫了真田叔叔的網球讓我很不爽啊至少也應該畫我或者爸爸吧= =+
  雖然跟爸爸也爭寵但關鍵時刻父子還是一條心絕對是印證了他們從小都是被仁王母親帶大的這一事實體系。
  ——婆婆說雅治剛生出來沒多久也是和她一起爭公公的……荷包的∼清水茜聳肩。
  跟真田叔叔的對決是怎麼開始的呢?是一次小狐狸聽說媽媽要去給叔叔的比賽加油而硬要跟去,清水茜輕輕瞄了眼自己那寶貝兒子,「你也對網球有興趣嗎?」小狐狸管他三七二十一的頻頻點頭。於是被自家母親一同蹭柳生叔叔的車帶去了比賽場地。
  在車上小狐狸玩著辮子典型是思考壞主意的樣子,柳生從後車鏡看到笑著跟身旁的美人開玩笑:「仁王讓小雅留跟他一樣的髮型是為了再培養一個難搞嗎?」
  美人聳肩,其實清水茜一眼就能看穿兒子動著什麼小心思只是從來懶得管罷了。
  所以這個無視就助長了小狐狸的氣焰導致真田皇帝在比賽前體驗了一把褶皺的最高境界。——跡部說什麼最高那根本比不了本大爺被吐槽的內容= =
  於是咱們還是先說完皇帝的實況轉播。
  三個人到達了比賽場地,清水茜領著小狐狸走到了那個在選手休息區熟悉握拍觸感的高大男子身邊。——雖然不領著自己的兒子他也會顛步顛步幸福的跟過來但是她不領著不意味著兒子不會自己抓著她的手呈現一幅美好的母子畫面。
  「皇帝,再贏一場就可以蟬聯冠軍了吧?」聽那甜美嗓音,再看著自己的母親一個順手摘下某叔叔帽子笑的嬌艷,然後那個某叔叔明顯是僵直了心跳了雖然臉紅看不出來但絕對是萌動了的面無表情的樣子……小狐狸覺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了。
  悄悄的鬆開攥著清水茜的手,小仁王去扯真田運動服的衣角,扯啊扯啊成功的扯來了那個叔叔本是對他媽媽一眨不眨盯著的視線。
  「……?」這是真田皇帝無聲的對小孩子的詢問。
  「叔叔,等下比賽要加油∼」這是小仁王笑的格外的無辜但絕對有其父風範的清邪。
  「嗯。」皇帝的沉穩的點頭,對小孩子雖然也不柔軟但好歹是溫和了很多的。
  「千萬不要因為我媽媽在而分心看她輸了比賽啊,那樣我和媽媽一定都會覺得自責的!」小仁王繼續說出來的話就在真田叔叔面容剎那定格的瞬間開懷的好像吃到了糖。
  「……」
  眼看著皇帝想反駁但似乎是覺得對一個小孩子太較真不應該而且他的反駁可能也不那麼有力所以只在比賽開始時扭過頭去了,小狐狸一個磨牙咂嘴。
  「媽媽,你看叔叔心虛不能反駁我!……哎喲哎喲——」
  看那個被掐了耳朵的小孩子一副可憐兮兮的叫疼的樣子,清水茜才鬆開了雪白纖細的手指,一戳兒子柔軟的臉頰:
  「小雅,不許再捉弄你真田叔叔了。」
  「我是保護媽媽!」小兒子的倔強啊,順便一個猛子扎母親懷裡蹭啊蹭的撒嬌。
  沒被推出來但聽到了母親如此甜美的笑著的柔語:「你要是再有下次,媽媽就保護真田叔叔=。=」
  「……媽媽你偏心=V=」
  >>>>>>>>>>>>>>>
  據說,是因為在真田叔叔那裡對決成功但受挫於心愛的母親,小仁王才會在第二次與冰帝的叔叔們對決時格外的有鬥志。
  眾所周知,清水茜對立海大是格外的偏愛但對立海大之外的學校是端杯茶喝著悠閒看戲的,所以小狐狸才會有恃無恐完全燃燒。
  ——所以本大爺才說比起本大爺的皺折真田弦一郎你那個算什麼= =++
  會去參加冰帝的同學會不用問小仁王那是由乾媽淺見申帶去的——因為仁王陪清水茜去法國進修半年所以孩子不是扔給搭檔就是乾媽——話說肉戶一直對申的這個乾媽頭銜表示不理解,有道是你是清水茜的「女兒」你做她兒子的乾媽你們不就平輩份了嗎?
  但是申不管這一套堅持著狐狸黨以做狐狸兒子的乾媽為榮,小小申也附和著媽媽說如此一來我是不是就能管仁王叔叔叫爸爸了?
  申一臉幸福雀躍點頭說叫吧叫吧媽媽不介意啊滅哈哈,肉戶就暴躁著個臉把女兒嚮往的精神世界拉回現實——「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叫他外公要麼叫他叔叔其他的一律不許!」
  爸爸專制!——貌似小小申就是從那時候起產生的自家爸爸不如別人爸爸的逆反心態。
  我喜歡你爸爸o(∩_∩)o——小小申3歲的時候跟在7歲的小仁王身後說。小仁王領著小小申在床上學走路不時看她摔一跤是他一段時期的興趣愛好。
  很好,我喜歡我媽媽,正好我們一人一個分了吧o(^3^)o——小仁王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會不偏不倚的被仁王雅治和肉戶亮兩個人聽到——仁王雅治那時候想的是小傢伙你等著我要是不把小茜跟你隔離了我就不是你親爹,肉戶亮想的是要不要真的以女兒來換取自己和申的安穩?
  認真的思考了兩天都失眠了之後肉戶還是以一個好父親的心態歎息著算了……
  所以同學會的時候,對於申不光帶了他們的女兒還帶了小仁王一起,肉戶很乾脆的採取了自暴自棄的視而不見心態。
  並同時對於柳生比呂士明明是孩子的乾爹了忍足還要再去認小仁王當乾兒子的行為表示了非常嗤之以鼻的鄙視……
  「二乾爹∼」小仁王對忍足的叫法讓關西小狼是同學會全程都悉心照顧之,跡部看到那是眉梢都要擠到一起的不滿。
  「伺候的這麼周到,你是他乾兒子還是他是你乾爹?」往前一步橫站在兩個人中間,問話都問出了非常不一般的無它解。
  忍足看跡部,尋思著如果他點破了這話跡部會不會抓狂?
  申看跡部,鼓個嘴跟肉戶說:女王要不要跟個小孩子計較不可以欺負我們家小雅啊……肉戶假意沒有聽到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家學弟鳳抱著小小申餵水果的場面,心想如果不是年紀差距太大把女兒許給長太郎才是每個父母的心願啊……絲毫不知道小小申此刻跟鳳叔叔的咬耳朵說的是我想要嫁給小雅哥哥啊∼
  跡部高高在上睥睨著小仁王,對那孩子一邊喝飲料一邊瞄他的眼的樣子很不屑,心想你對本大爺不滿麼啊嗯?
  「跡部叔叔,我聽說你特帥∼」誰也沒想到小仁王說了這麼一句話,包括跡部。於是華麗的帝王一個響指昂首挺胸好像在說那是當然。
  「聽立海大的那群人說的嗎?算他們還有點眼光……」
  「不是啊∼」小仁王一臉單純的搖頭,舉起雙手做了個好高好高的手勢,在跡部注意力全集中過來要聽的時候大聲說,「我是聽出雲姨姨說的,她說她特別喜歡你啊∼——不過跡部叔叔,我有個問題,為什麼你那麼有魅力出雲姨姨還是跟了別人啊?」
  「哈= =?!」華麗的跡部少爺的皺折浮現,從聽到某個女人的名號開始。
  「難道就像我媽媽甩了忍足二乾爹跟了我爸爸是因為我爸爸更帥一樣,是因為你的魅力不如白石叔叔?」所以說小孩子就是天真無暇啊看小仁王這樣子他真的不是故意要一下子打擊兩個人哦雖然看他們變臉真的是太有喜感了∼
  ……靠,出雲瞳你真是什麼時候都能給本大爺找茬!
  ……還有你忍足侑士我就知道你喜歡清水茜到護著他兒子做什麼乾爹準沒個好你這個吃裡爬外的= =!!
  ——忍足小侑一個鏡片無意義反光望天那是跡部你戳到了我少年無比脆弱的青春……
  肉戶看著冰帝同學會上一個小孩子如此的囂張心想我的最佳選擇還是要離狐狸一家遠點啊……但這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家和狐狸家這輩子必然的姻緣啊=V=
  >>>>>>>>>>>>>>>
  丟下兒子帶著老婆恣意的在法國生活,不是真如仁王說的那個小茜要到浪漫之都巴黎深造服裝靈感——事實上是詐騙師覺得一次蜜月不符合他的人生計劃而如果實話實說一定會被兒子纏個緊湊,所以乾脆的擺出一張嚴肅正直的臉對小仁王說這是工作不許任性,看著兒子那一張不甘心的臉他還真是覺得挺爽的=V=
  ——小東西,看出你和你爹我的本質區別了吧∼
  而事實上,清水茜也是到了巴黎之後才知道仁王托自己的母親介紹了一家花圃給他們住並允許恣意使用各種花兒——「使用花做什麼?」「小茜你在花中的樣子我決定都用照相機留下來∼」
  介於某狐狸這種完全老婆控的做法,該習慣的人已經習慣,所以清水茜便在一邊畫設計圖,一邊被仁王拍照的日子裡面,又多了一項業餘愛好——調香。
  她一向喜歡用甜甜的香水,而仁王每每聞到都會笑著說聞香識女人我的老婆是最好的那一個——所以一邊玩著詐騙師的髮辮,清水美人也就真的更加利用了地利人和把這個花和那個花加起來試試真的在半年內弄出了幾款怡人的香水。
  半年的法國生活,吃的喝的會在每個月來巴黎一趟的柳生信用卡裡面用,由於某人為了防止兒子電話騷擾保密了號碼,美人要知道兒子的近況也只有從紳士那裡詢問。
  開始的幾個月,還都是聽著小仁王如何的折騰的肉戶胃疼、跡部頭疼、忍足牙疼,以及偶爾的折騰的真田皺折、切原跳腳,為人父母的兩個人毫無悔意反而覺得很有喜感,仁王還點著頭說這還差不多有我1/2風範;到了第六個月,聽到的那個情況就讓仁王立即打消了本想多和妻子再住巴黎半年的想法而立即決定飛回日本。
  是什麼情況可以讓運籌帷幄的詐騙師如此的暴躁呢?
  前面已經說了,在所有人都與小狐狸決鬥之中敗下陣來時,唯有一個人他是不驚波瀾他是眉眼清明優雅啊……他就是,幸村精市。
  據柳生說,在一次小仁王把所有人都涮過後想要挑戰王座時,他問幸村說:叔叔我媽媽為什麼在我爸爸和你之間選了我爸爸你知道嗎?——其實和小仁王相處良久的柳生是可以理解那個孩子的本意的,小仁王只是想要在幸村搖頭的時候得意的告訴之那是因為只有和我爸爸在一起才能有我啊∼
  可惜幸村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順著小仁王的劇本搖頭或者表現的僵硬,他反而是笑的不能再淡的回答了那個孩子一句話:「因為在清水第一次向我告白的時候被我拒絕了。」
  「說謊!」小仁王直覺反應強烈抗議捍衛母親的光輝形象。
  「隨你信不信∼」偏巧幸村不是跡部不是忍足不是肉戶不是真田不是切原等等一切人,無論小仁王怎麼樣的不爽他部長就是老神在在風度翩翩……
  於是小仁王當天就受傷的蹲在肉戶家牆角畫圈圈,在小小申看了半天沒看懂哥哥這是幹什麼呢後便也跟來畫圈圈,之後是申也跟來陪著兩個孩子畫圈圈順便歎息狐狸黨最鬱悶的一件事情其實就是狐狸贏了所有人偏偏就是沒有贏主上的感覺啊……
  這種情況下,肉戶不得以的打電話給柳生說你看看你是不是把這個孩子的近況告訴一下仁王雅治那個傢伙……
  雖然說,兒子跟老子搶美人媽媽是不對的。
  但是,別人特別是部長那個傢伙欺負他兒子就更是不對的= =
  所以,攜著愛妻一起匆匆趕回日本立志要跟兒子同心協力對付外敵的人也是我們英俊瀟灑的詐騙師仁王雅治。
  柳生看著仁王的行動搖了搖頭笑著說:這種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行動也只有他才做的出來,他對你的喜歡,一如既往的純粹。
  清水茜笑著說:雖然是好像和兩個小孩子一起生活,這生活卻真的很快樂。
  「小茜,你幸福嗎?」那個曾經最早的退出,為了她的幸福她的笑臉的紳士的男子,比誰都溫柔的心,在此刻,依然如故。
  在他的眼裡,她輕輕笑著,有著比所有的人都甜美怡人的芳華艷麗,清水茜點頭:「是的,我想我很幸福。」
  感謝你紳士,感謝所有愛我和我愛的人。
  所以,我親愛的詐騙師和寶貝兒子,希望你們也很幸福。
  「以我的媽媽為標準找新娘子真不容易啊=V=雖然我一路長大每次都是向對我告白的女生宣稱清水茜是我女朋友,但在高中開學典禮我還是被爸爸擺了一道,他扯著媽媽去瑞士丟下我不管的閃電跑路讓我徹底體會了一把啥叫當真是姜嘛老的比較辣……於是我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歎息過後選擇了那個我一直都很喜歡敲她頭的肉戶叔叔的女兒。問我有沒有戀愛的感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V=自從有了我這麼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準女婿肉戶叔叔的臉色就跟申乾媽的臉色紅潤徹底成了反比的糾結……算了,只要我不糾結就好,明天的太陽是燦爛燦爛的啊∼」
  ——史上最可愛的仁王小雅
unlight淪陷中(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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