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n's World》作者:壁瑤【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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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洋洋的午後,陽光溫暖而不刺眼,坐在陽台躺椅上喝紅茶,邊看手中的環球風情雜誌,真是非常愜意的事。翻累了,轉頭瞄兩眼客廳中那個正埋頭處理上禮拜未完工作的家夥。
不出兩秒,他一定會抬眼看我,相視一笑。這就是愛吧。兩點之間最短的距離是心意。
我毫不猶豫地丟開手中的雜誌,向他走去。原來,愛一個人可以放棄去流浪看世界夢想,心甘情願為他停留,同他合演一場纏纏綿綿、反反覆覆、爭爭吵吵、分分合合的鬧劇……
01 吵架
「阿力,給我一杯NIKOLASCHIKA」氣定神閒地坐在吧檯前,瞟了眼坐在另一側的兩個人。
「咦,你不是怕麻煩不喜歡喝這個麼?」話是這麼說,但帥氣的BARTENDER還是給了我一杯。
「突然想喝了。」拿起酒杯上的檸檬包住砂糖,放到嘴裡用力一咬,待口中充滿甜味和酸味後,再一口喝下白蘭地。這是一種在口中調製的雞尾酒。以前嫌麻煩不喝,偶爾嘗一次還不錯。
「你們吵架了?」阿力湊過來賊兮兮地在我耳邊小聲道,「那個男孩子還沒過20吧,比你年輕唷,長得也挺清秀的,大危機啊,呵呵。」
「危機個屁!」我橫了他一眼,「那小子比得上我嗎?」側頭看了眼那個趴在我的男人懷中的小騷貨。
「要說姿色當然沒人比得過你啦。」色瞇瞇地盯我看了會又道,「不過你沒聽過年輕就是本錢嗎?」
「你小子有完沒完!我有那麼老嗎?」我不過才二十有六而已,連男人的黃金時期都還沒到呢!
「我可沒說你老,我只是說人家比你年輕而已。」無辜地聳聳肩,繼續調酒。
「你小子少激怒我喔。」瞇起眼瞪了瞪他。
「嘿嘿,我哪敢啊。只是好久沒看你發威了,很懷念而已。」
「哼哼,我老了,有威也發不起來了,很抱歉讓你失望了。」輕輕扣著檯面,不經意地又朝右邊望了望。***!小騷貨竟敢給我亂摸?!
「喂,你再不行動,他們可要出去開房了。」發著奶泡,說著風涼話。
「那就讓我們請人家喝一杯吧。」手不自覺地握緊杯子。
「好啊,喝什麼?」
「SLOW COMFORTABLE SCREW UP AGAINST THE WALL(中文應該是性飢渴吧)」
「呵呵……YES SIR!」燦笑一聲,開始賣力調酒。
我發誓我不想那麼快投降的。可是看到那個小騷貨竟然往他那裡摸,身體就自動自發地開始往那邊走了。
「請我喝酒?是誰?」
「是我。」淺笑著看向那小騷貨。
他看到我眼睛亮了亮,隨後可惜地道:「不好意思,我已經有伴了。」
「是嗎?不過,我不介意一起玩。」笑看了眼身旁專注喝酒的傢伙。
「呃?」他好像有些吃驚,「對不起,我不好那個。」
「那真是可惜。」我頗為遺憾地道,「那只能麻煩你走了。」
「你說什麼?」他滿臉疑惑。
我耐心解答:「既然你不要一起玩,那只能我們兩個玩了。」手搭上身旁之人的肩膀,「你就喝了這杯酒解解渴吧。」
「你是存心來搗亂的?」他還不笨。
「怎麼能說是搗亂呢?我相信你的這個伴比較同意我的IDEA」說著又向旁邊靠了靠,手從背後伸進黑襯衫中慢慢撫摸,感到他輕微地一顫。我臉上笑得愈加燦爛。
「衍,我們走吧。」小騷貨伸手拉向我身旁人的胳膊。
好一會,這個悶聲喝酒的男人終於開口了:「你走開。」
「聽到沒有,叫你走啊。」一幅盛氣凌人的樣子。
「好吧,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了。」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抽回襯衫中的手。離開前還用指甲沿著背脊輕輕從上刮到下,引得他又是一顫。
滿意地往回走,滿意地看著還沒走出一步就被人扣住的手腕。
「我是叫你走。」殘酷無情的話語從手持酒杯的男人嘴裡吐出。
「你說什麼?!石衍,你這是什麼意思?!」年輕人就是血氣方剛,動不動就扯開嗓門大吼。
「少年仔,你還看不出來麼?人家本來就是一對,你快撤吧。」阿力忽然探出頭來道。
「對啊對啊,小伙子新來的吧。這裡誰不知道他們倆個是一對呀,要不你以為憑他的長相,怎麼會沒人搭訕?」一個笑得開朗的男子從後搭上了我的肩膀。
「就是,弦可是我們的夢中情人哪,要不是因為對手是石衍,我們怎麼會輕易罷手?」周圍的人開始起哄。
「小弟弟,過來哥哥這邊吧,雖然哥哥我沒有石衍長得俊,但好歹也是一表人材,怎麼樣,今晚跟哥哥走吧。」
「我不叫小弟弟,我叫黎原。」年輕人臉皮也薄,說著說著臉紅起來。
「哦,是小原啊,來來來,過來哥哥們這邊。」
黎原看了看我們,倒也爽快地跑向朝他招手的男人們中去了。
「魏桓,放開你的手。」深邃的眼睛盯著我肩膀上的手。
「嘖嘖嘖,真是個小氣的男人,弦你怎麼受得了啊!」話是這麼說,可還是把手放了下來。
「沒錯,我是受不了。」咧著嘴勾上魏桓的脖子,「別管他,我和你樂樂怎麼樣?」
快如電地拉下我的手,「你可別害我,我還不想那麼快死。」逃也似的走開了。
「沒種的男人!」我低罵。
「呵呵,我有種沒種只要我家小吉知道就好,就不勞你操心了。」伴隨著朗朗笑聲,遠遠地飄來一句。
「沒勁,回家了。」扭扭脖子,自顧自地往前走。
「回哪個家?」低沉的聲音從旁傳來。
「當然是我家,難不成回你家?」我冷冷地道。
「可我今天買了張新床,要不要去試試?」
聞言我差點滑倒,停下腳步,看著他:「你想讓我去你家就直說,少找借口。」
「好吧,我想讓你去我家。」
「**!你買那麼大張床幹什麼?本來那張不是挺好的?」我站在他的新床上跳了跳,柔軟度及彈力都不錯,只不過尺寸有點太誇張了。
「我知道你對床的要求很高,正好今天路過看到,從意大利剛進口來的就買了。」脫著衣服,解著皮帶。
「你想幹什麼?」我看著他赤裸的胸膛及小腹有型的肌肉有些癢癢。
「這句話老說不膩麼?」從容地脫下長褲露出修長的腿。
「可是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嚥了口口水,堅持道。
「那你剛才跑過來勾引我幹什麼?」已經全祼的他向我逼進。
「勾引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雙眼流連於他那完美性感的祼體。
「哦?原來是我理解錯誤,那我還是去找剛才的那個小傢伙吧。」竟然就轉身去撿衣服了。
「好啊!這才是你的本意吧!剛才還讓他摸你那裡!你這個沒有節操的混蛋!」我怒吼。
「你這是在吃醋嗎?」笑瞇瞇地轉過身。
「放你娘的屁!我會吃你的醋?!我操!」抓起個枕頭就朝他扔過去。
他接過笑得更歡:「你口是心非的時候就會發脾氣。」
「你個死豬!去抱別人去吧!」我抓起另一個枕頭再扔。
「我要真去了,你還不尋死覓活的?」他拋開枕頭走過來拉我。
「放屁!我會為你尋死覓活?!下輩子吧!最多閹了你!」由於我坐在床上,他走過來我正好和他的那玩意兒平視,「我告訴你!我們分手了!你這東西少翹!」我揮手就要往他那挺直的老二上打過去。
「你還真不講理。」他抓住我揮動的手,「又要跟我分手又不許我碰別人,還要閹我,我們沒那麼大仇吧。」
「怎麼沒有?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你竟然拋下我和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狐狸精走了!我CALL你你不回!晚上還勾引那個小騷貨!讓他把你全身上下都摸了個透!要不是我過來你們就去開房了是吧!」我朝壓在我身上殺千刀的混蛋大吼。
「我說了那女人是我客戶,你打給我我正在開會不能回,剛才那個是他自己跑過來的,只不過聊了幾句而已。還有我沒讓他亂摸!」話完結結實實地朝我吻了過來。
然後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就使出渾身解數,讓我再也沒有機會開口。再之後,我就覺得那張意大利原裝進口的床還真是不錯………
02 出差
「下星期我要去紐約出差。」暖暖的氣息輕吐在我耳邊。
「多久?」**在他懷裡看電視。早已經習慣,搞Marketing的出差就是家常便飯。
「大概一個多星期吧。」
「哦,早點回來。」我應了聲。專注於電視劇中的多角戀。
「你怎麼這樣?剛開始的時候我要出差你就像丟了魂似的。現在就算是習慣了,起碼也該表現得依依不捨點嘛!」身後人不滿地勒緊我的腰。
「好吧,我好捨不得你喔~~~~」回了句,繼續盯著癡情的男主角。
「你這傢伙敷衍了也太明顯了點吧。」身後傳來陰森森的氣息。
「那你想怎麼樣?抱著你痛哭一場求你別去?」趁廣告時間,我又回了句。
「……你來送我!」整個臉埋在我肩膀不停磨蹭。
「你下星期幾走?」握住纏在我腰間的手。
「星期二。」
「我要上班。」毫不猶豫地拒絕。
「請假。」
「滾!你要工作我不要工作啊!」拍了下勒得我死緊的手。
「你別工作了,我養你。」
「放屁!我可不是吃軟飯的。況且咱倆薪金差不多,我幹嘛要你養?」呀,電視開始了。
「……你真不來送我?」語調轉為可憐兮兮。
「不送。」這女人也太傻了,被騙了三次還不夠啊!
「不送是吧,好,睡覺!」伸手奪過我手中的搖控器就把電視給關了。
「神經病!明天週末,這麼早睡覺幹什麼?」我抬手就想搶回搖控器,卻被他閃過。
「明天有事,早點睡!」丟開搖控器就被他一把橫抱起往臥室走去。
「明天有屁事啊!我還沒看完呢!」我掙扎著。
「三流的肥皂劇有什麼好看的啊!男主角還沒我長得好呢!」蠻橫地把我抱上床,長腿橫跨在我腹部上,讓我動彈不得。
「你***發燒啊!」我困難地提腿踢了他一腳。
「乖,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拍著我。
「睡你個頭!那麼早誰睡得著啊!」我瞪大眼睛在黑暗中看著他。
「睡不著?呵呵,我懂你的意思了……」說著在黑暗中準確無悟地吻住了我的嘴……
「弦,起來了。」有人不斷搖晃著我。
「滾開!」翻了個身繼續睡。
「你再不起來,我做得讓你明天讓不了班!」很有效的威脅。
「你到底要幹嘛啦!」我大吼一聲,眼睛還是閉著。
「我們去機場。」他開始忙著幫我穿衣,半推半抱地把我弄進浴室。
等我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坐在去機場的車上了。
「去機場幹什麼?接你朋友?」撥著被風吹亂的頭髮,朝正在開車的人問。
「不是。既然你後天沒辦法送我,那你就把今天當作後天在機場送一送我吧。」
我張大嘴,不敢相信地看著駕駛座上的人。
「你真發燒啦。」大清早地爬起來發什麼瘋!
「我只是想回味一下你以前依依不捨送我上飛機的感覺嘛!」
「回味你個頭!掉頭睡覺!」要不是他在開車我真想抽他。
「就快到了啦!」他加大油門直衝機場,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們要趕飛機呢。
「好了,我就送到這裡了,下面就是進關了,你進去吧。」我揉著眼睛講著台詞。
「你認真一點好不好。」他受不了地道。
「你想怎樣,難不成來個吻別?」雖然早上人流量不是很多,但也不少啊。
「起碼像第一次那樣說些會想我之類的話吧。」他認真地道。
「好吧好吧……」我努力回想第一次送他說過什麼來著?
看他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我咳了兩聲開始:「衍,在外面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工作完了早點回來知道嗎!我會想你的!OVER」
「完,完了?」他瞪大眼睛看著我,「剛開始就完了?」
「你還想怎麼樣?!」我咬牙,周圍已經有些人注意到這邊兩個大男人呆站著不知道在幹些什麼了!
「你還沒說愛我呢!」在某些方面他真是固執得不行!
「好好,我愛你,很愛很愛你!你不在我會想死你的!行了吧!」我無力地道。
「嗯,弦,你也要好好保重,一日三餐要記得吃,不許把工作帶回家來做,如果太想我無聊的話,就去找阿力魏桓他們玩吧。但是,有陌生男人搭訕,你可千萬不能理他,知道麼?當然我也會為你守身如玉的,不會在外面亂來。你放心吧!……」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
「快走吧快走吧。」我朝他揮著手。
「我會盡可能早的趕回來的!」信誓旦旦地說著。
「滾吧滾吧。」我繼續揮著手。
「你要乖乖在家等我喔!」一步三回頭。
「你給我去死吧!」忍無可忍,我轉身往出口走去。
「弦,等等我!」
「喂,你也太誇張了吧。今天早上才走的,你現在就想他了?」
「我早上醒來看他留的紙條才知道,今天是我們認識三週年的紀念。」怪不得一連幾天神經兮兮的,一定要我送他。
「他還給你留了什麼?有沒有禮物啊?」阿力三八地問。
「有啊,全進我肚子了,一頓早餐而已。」搖了搖酒杯,淺酌一口。
「想不到石衍那傢伙還會做飯啊!」魏桓突然插了進來。
「阿弦好幸福喔!」娃娃臉的小吉甜甜地笑著。
「難道我對你不好嗎?你不幸福?」魏桓臭起臉道。
「你少亂扯了好不好?」小吉嘟起嘴。
「你們都幸福啦!只有我是孤家寡人一個!少在我面前現好不好!」單身漢阿力頗有意見。
魏桓和小吉相視會心一笑,我則想著那個現在不知道在幹嘛的傢伙。
工作完回到家就聽到屋裡的電話鈴聲,我趕忙打開門撲上沙發拿起電話。
「喂?」
「想不想我?」從大洋彼岸傳來的聲音。
「囉嗦!你想我就快點回來吧。」走到浴室放水洗澡。
「你在幹什麼?」大概聽到水聲了。
「累死了,洗個澡放鬆一下。」用脖子擱著電話,困難地脫衣服。
「好想陪你洗啊!」他感歎一聲。
「你在幹嘛?」跨進浴缸,我舒服地輕吟一聲。
「拜託,你別發出這種聲音好嗎?再過十分鐘我要去見客戶,你想讓我誤點啊!」
「呵呵,泡在水裡好舒服啊,嗯……唔……啊……」我忽然興起惡作劇的念頭。
「喂喂喂!你不要玩我喔!」聲音有些不對了。
「我玩你什麼,是很舒服嘛,昨天我們還一起洗的呢,你不也說很舒服?忘了?」因為後來洗著洗著就做了。
「……忘不了你在水裡誘人的樣子……」接近成功了。
「呵呵……」再接再厲地發出幾聲引人暇想的呻吟聲。
「你這該死的傢伙!我要去見客戶了!收線了!」嘟地一聲掛了。
收線前隱約聽到他操了一聲,顯然我是成功了。大笑著放下電話,閉上眼睛躺在按摩浴缸中想像他的窘樣。我好像很惡劣,呵呵。
「婁經理,一線。」
「接近來。」
「你好,我是婁弦。」忙碌地翻著檔案。
「呵呵,我們這裡是晚上了,親愛的弦。」帶著惡意的笑聲從大洋彼岸傳來。
「後來你遲到了嗎?」我好奇地問。
「你還好意思問!換了套衣服再洗了個澡你說遲沒遲到?」
「哈哈。我知道你巧舌如簧,一定能把那幫老外搞定的。」
「那當然。不過親愛的,聽說你待會有個會是吧。」
「你想幹什麼?」我警覺。
「這句話老說不膩麼?」邪笑著說著我們做愛前必說的對話。
「沒用的。我不會掛電話麼?」
「你捨不得掛的。」他嘿嘿笑了聲。
「你看我捨不捨得。」悠閒地掛上電話,準備開會前的資料。想跟我鬥?哼哼。
「喂,這邊。」我擠在接機的人群中,朝出關的那人招手。
「呼,累死我了。真想快點回家洗個澡。」
「那還等什麼。」把行李放進後車廂,我把他載回了家。等到他洗完了澡,換回時差後。微笑著接受了他所謂的懲罰……
03 說謊
「嗨,弦,好久不見啦!還是這麼得另人著迷哪!」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朝吧檯走來。
「堯?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我呵呵笑道。
「來喝杯悶酒。」來人坐到我旁邊,「阿力,給我杯MARTINE」
「怎麼了?一幅提不起精神的樣子。」遞過酒,阿力八卦的本性又開始發揮。
「能讓他犯愁的還不是席明嗎?」我好笑地道。
「唉,還是弦瞭解我。他怪我騙他,把我從家裡踢出來了。」丁堯臭著臉。
「你騙他什麼?」我好奇地問。
「一連幾天我在外面和Model吃飯騙他在工作,後來被他知道了,就把我趕出來了。」
「那是你活該!」阿力冷哼一聲。
「那我身為Designer和Model吃個飯也算在工作範圍內吧。」丁堯辯解。
「那用得著一連幾天?我想你一定是騙他在工作室工作吧,難不成你們在工作室吃飯?」阿力不信地吊起眼睛。
明顯被戳穿,丁堯瞪大眼剛想開口卻被我打斷:「阿力啊,你別這麼咄咄逼人嘛。你沒聽過一句話麼?『Telling ties is a fault in a boy, an art in a lover, an accomplishment in a bachelor, and second-nature in a married man.』」我開著玩笑。(說謊是男孩的錯誤,情人的藝術,單身男人的技能,已婚男人的第二天性。)
聞言丁堯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道:「這麼說你也騙過你家石衍了?」
「關你屁事啊!」我瞪他一眼。
「你騙我什麼了?親愛的。」身後傳來陰森森的男音,「我上個廁所回來就聽到你騙我?」
「別聽他亂說!他和他那口子吵架也想挑撥我們。」拉他坐下,我又瞪了丁堯一眼。
「是啊是啊,我現在最看不得別人幸福,你們可別在我面前肉麻喔!」丁堯朝我眨了下眼,好似在說放過我一回。
我眼角一瞥,眼睛一亮朝丁堯小聲道:「喂,席明來了,說點好話吧。」我可不欠你。
丁堯立刻轉為苦悶的樣子灌著酒大聲道:「唉,最近有個SHOW比較忙,我騙他只不過不想讓他瞎想而已嘛!我的心被他完全侵佔,早已容不下別的東西,怎麼還會出去鬼混啊?!疼他愛他都來不及了!你們說我怎麼可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看他裝出一幅言情男主角愴然欲泣的死樣子我真的很想笑。
然後越說離譜,當聽他說到:「蒼山為證,餌海為憑,我對他的愛天地可表!他是天我是地,天是蓋,地是底,有蓋有底方成器,我怎麼離得開他?!」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轉身抱住石衍,在他頸邊悶笑。
石衍配合地抱住我顫抖的身子,輕拍我的背憋笑道:「弦,你怎麼感動地哭了呢?乖,別哭了。」
我只能喘著氣說:「我真是太感動了!」
「你們這是在唱哪一出啊?」冷冷的聲音出現在我們耳旁。
「明!你怎麼來了?」丁堯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
「少來,知道錯了麼?」席明斯文秀氣的臉上還是冷冰冰的。
「我知道錯了!」大徹大悟的表情。
「你和誰出去吃飯我不管,我相信你,只要你不要騙我就好。」
「我發誓我再不會騙你了,再騙你我就出門被車撞死——」
「好了好了。」席明打斷他,「回家吧,困死了。」
「好。」丁堯笑得一臉幸福,「就知道沒我你睡不著。」
「弦,石衍,下次再聊了。」席明朝我們點了下頭,就被丁堯拉走回去恩愛了。
「好,拜拜。」
「弦,你老實說你有沒有騙過我?」懶懶的音調像似昏昏欲睡。
「喂,要睡回房去睡。」我趴在浴缸邊推了推同樣趴著的傢伙。
「我沒想睡。你少扯開話題。」他還來勁地抬起頭,「說,你有沒有騙過我?」
「你腦癱啊!沒事又想吵架是不是!」我拋了個眼白。
「聽你的口氣,你一定騙過我!」他危險的瞇起眼。
「騙你個頭!」我沒好氣地道。
「喂,我說要是你騙我,就騙到底知不知道,別露出馬腳讓我知道。」他翻了個身擦著胳膊。
「聽你的口氣,你是不是把我騙到底過?一點馬腳也沒露啊?」我也瞇起眼。
「我哪有,你少冤枉我。」擦著另一條胳膊。
「沒有嗎?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我捶了下水面,濺起一簇水花。
「我是怕多看你,你明天就沒法上班了。」他滿臉邪笑地側過頭。
「少找借口!」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指著他,「你給我從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怎麼寬?怎麼嚴?」睜著色瞇瞇的眼睛上上下下亂瞟。
「你果然騙過我!」我揮開他伸過來的手,「看來不家法伺侯你是不肯招了!」
「什麼家法?」他竟然興趣濃厚地問。
「你給我過來!」率先踏出浴缸,走向臥室。
「躺上去!」朝身後的他指了指KingSize的床。
「哦!」笑得頗為興奮地躺上了床。
不知道是誰說的,男人最不能保守秘密的時候,就是躺在一張很柔軟的床上的時候。
我也爬上床俯視砧板上肉狀的他:「我警告你,待會你要敢動一下,我們就拆伙!」
「哦。」非常期待一般。
然後我伏在他身上吻他,一邊警告:「不准動喔!」先是深邃的眼睛,挺直的鼻樑,再來是性感的薄唇,「不准伸舌頭!」我掐他脖子。
惡意地在他後頸邊磨蹭,知道這是他的敏感點之一,雙手遊走於他的腰側,引起他強烈的震顫。小腿不斷摩擦他的長腿,卻避開那重要部位。
再然後,我感覺到了在我背上亂摸的手。「我說過你要動一下,就拆伙!」
「不行,我身不由已。」喘著粗氣,情慾迷亂地一翻身把我壓在下面。
「你要不說你騙我什麼了,我今天不會讓你如願的!」雙手推著他的胸膛,不讓他得逞。
「我沒騙過你!真的真的!我發誓!」他急道。
「我不信!」
「好吧,上個星期一個女同事約我出去,我騙你去見客戶去了,但我是去拒絕她的!你要相信我!」
「還有呢?」我抬腿蹭了蹭他大腿。
「好了好了,上上星期,我陪了一個日本女人一天騙你在公司見老總去了,但那我是不得已的,她是我的大客戶,雖想和我發生關係,但被我嚴歷拒絕了!」
「還有呢?」我輕頂了頂他翹了老高的老二。
「沒了!真的真的!」信誓旦旦。
「你真沒在外面亂搞?」我瞪著他。
「怎麼可能?!我很傳統!沒有愛那種事情我寧願自己解決!」他大叫。
我輕笑出聲,「我相信你,不過以後和女人出去就出去,別再騙我了知道麼?」
「好好好!只要你不多心!」我手一鬆,他就迫不及待地壓了下來。其實我也忍不住了,不過幸好比他能忍一點。
「喂,一開始好像是我問你有沒有騙過我的吧。」聲音帶著情事過後的低啞。
「少囉嗦!困死了!」把頭埋進枕頭裡。
「我都招了,你也該招了吧。」雙手不安份地在我背上亂摸。
「沒事我招個屁啊!」煩燥地搖了搖身子。
「你說不說?」扳過我的身體埋首在我胸口啃咬著。
「說你個頭!總之我也很傳統!行了吧!」
「呵呵,明天還要上班,睡吧!」心滿意足地把我抱在懷裡。
「你這傢伙……」笑了笑,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弦,我對你的愛,就如天上的星星、水中的魚、地下的老鼠、我身上的毛那麼多!」他喃喃低語。
「嗯,我也是。」帶著甜甜的笑意,墜入夢中。
真愛如同千古絕唱般迷人和難求,有的人苦苦尋覓追求了一生,得來的卻只是貌合神離,同床異夢。如能幸運地得到了真愛,怎能不讓人如若珍寶般地好好珍惜?沒有惡意的謊言,偶爾為之也無妨。
04 武器
「呵呵呵……」笑死我了。「Just For Laugh」這個節目永遠這麼搞笑。
「喏,咖啡。」
「Thanks.」接過咖啡喝了口,讓出一塊被我完全佔具的沙發。
「對了,昨天碰見丁堯了,他給了我們兩張票,要不要去?」接過我的咖啡,讓**在他身上。
「什麼時候?」拿起茶几上的巧克力嚼著。
「星期五晚上。」
「好啊,反正沒事。」
「我買的巧克力好不好吃啊?」放下咖啡,兩隻手從後面環住我的脖子。
「還不錯。」邊看電視邊用下巴摩擦著他的手臂。
「我還沒吃過呢。」
「喏。」我隨手拿了個遞給他。
「可是我想吃你嘴裡的,比較甜。」邊說邊扳過我的臉朝我嘴吻來。
「呵呵……」我側過身子以方便和他玩巧克力爭奪戰。
滑滑的巧克力被我們用舌頭搶來搶去,不一會就沒了,然後就變成互吮對方的舌頭追逐那殘留甜味,再然後就越吻越發不可收拾,雙手也開始撥對方的衣服了……
「鈴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我們的親熱。
「別管他!」頓了頓又朝我吻過來。
「萬一有重要的事呢?」我推開他喘著氣去接電話。
「喂?」同時甩開他要碰上我重要部位的手。
「弦?……我不會打斷什麼好事了吧。」察覺不對勁的阿力發出三八兮兮的聲音。
「不錯!有屁快放!」正吻著我鎖骨的傢伙不耐煩地回了句。
「哈哈,我可不是有意的,是魏桓那傢伙要找你啦!他要你來這裡一趟向你訴苦。」
「訴什麼苦?!弦又不是知心姐姐!」索性搶過我的電話咆哮。
踢他一腳搶回電話我問:「他出什麼事了?」
「他說小吉要跟他分手!」
「那麼嚴重?好吧,我現在就過來。」
「好了,我來了。你可以說了,到底怎麼回事?」拍了下正往嘴裡猛灌酒的傢伙。
「呵呵,石衍幹嘛臭著一張臉啊。」失戀中人朝我身旁之人調笑道。
「看來你心情很好嘛!」石衍捲起袖子作勢要揍人了。
「哪有啊,小吉不在我心情怎麼會好?」魏桓立即苦起一張臉。
「說吧。」拉過身邊的人坐下開始聽他訴苦。
「他要考試所以住了一段時間校。」
「然後呢?」我等著下文。
「然後他回來竟然為了我把房子搞得又髒又亂而要跟我分手,你們說氣不氣人?」拿起杯子猛灌一口。
「你們公寓不是有人定期打掃嗎?怎麼會又髒又亂?」我不解。
「咳咳,準確地說應該是打掃的速度跟不上我弄亂的速度。」
「你狠的!」我不得不翹起大拇指。
「就因為這個,他說這日子沒法過了就回學校了。我鬱悶啊!!!」掄起拳頭猛捶檯面。
「誰讓你這麼髒,活該!」怒氣未消的石衍在旁邊開始說風涼話。
「你去求他回來啊。」敲了下身邊人。
「他說回來可以,不過以後再不幫我整理房子了。我要再弄亂,他就再也不回來了。一星期後回來看成果。」
「那你這一星期就天天請人來打掃呀。」又不是請不起。
「這我也知道啊!可是之後呢?他不幫我,房子一定開亂!」一幅煩惱不已的樣子。
「你還真好意思說!你別亂碰東西不就不亂了?」石衍又插了句。
「那你不是讓我什麼東西都別碰?這怎麼可能?」魏桓怪叫一聲。
「我教你個辦法。」我神秘兮兮地朝他眨了下眼,「你哭著求他幫你整理房子,哭著求他再也不要離開你。」
「一個大男人哭哭泣泣像什麼樣子?」他不屑道。
「這你就不懂了,你沒聽過女人哭是武器,而男人流淚更是武器中的武器麼?」我挑眉授課。
「是嗎?有用麼?」他好似有些動心了。
「絕對有用!這個武器絕對萬夫莫敵,千軍不擋!」我摸著下巴,一幅老夫子的樣子。
「好!信你一回!」馬上拿出電話找他親親愛人去了。
「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嘛!弦。」阿力突然衝出頭來,這人老是一驚一乍的。
「要你多事!給我來杯BLACK VELVET。」
「呵呵,石衍,弦他有對你哭過?」一邊調酒,一邊不改其好奇心。
「和你無關吧。」石衍環著我,一幅吊人胃口拽拽的樣子。
「哇,很難想像弦他會哭耶!告訴別人都沒人信!簡單比豬飛天還讓人難以想像!」一臉震驚,無法接受。
「調你的酒吧!」我沒好氣地拍著桌子。
「你的那個武器果然是很歷害哪!我簡直敗得體無完膚。」洗了個澡舒服地躺在床上後,他閒閒地開口。
「哼哼。」我頗為得意。
「即使知道是假的,還是會撞上槍口。」
「怎麼了?你有意見?」我捶了他一下。
「沒有,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怎麼會有意見?」一隻手伸過來把我攬在懷裡。
「知道就好。」翻了個身把臉埋在他頸邊,聞著沐浴露的香味。
「連我媽都不相信我怎麼會把抽了十年的煙給戒了……」說得頗為感歎,顯是陷入回憶中了。
「呵呵……」
想到他因肺不好進醫院,然後我流著淚對他說,要是想死於肺癌你***就繼續抽!接著就見他一臉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樣子就想笑。
「那段時間簡直不是人過的!你這傢伙還惡劣得把煙放在顯眼的地方,每次我忍不住想拿起抽,你就一幅要哭出來的表情。害我在外面一想買煙就想到你那幅死樣子,只能作罷。」說得咬牙切齒中帶著一絲甜蜜。
「你真沒偷偷抽過?」我斜眼瞟他。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沒偷偷抽過,就像下了盅一樣。」他不可思議的搖搖頭。
「哈哈哈……」我還真是自豪。
星期五去看了丁堯的時裝SHOW,遠遠地就看到魏桓一臉幸福地勾著小吉的肩,偷偷地向我打了個勝利的手勢,我也笑著回他了個「Good Job!」
「我的作品怎麼樣?」忙得大汗淋漓的丁堯走過來和我們打招呼。
「不錯。」我欣賞地點點頭,「那幾套休閒的我要了。」
「沒問題!我半賣半送,怎麼樣?」他大方地道。
「謝啦!」有便宜幹嘛不佔?
「席明呢?」我左看右看也沒看到人。
「我讓他在家休息呢,為了忙一個案子他差不多一個星期沒合眼了。」眉宇間有些擔憂。
「他肯乖乖在家休息?」這麼隆重的SHOW席明肯定想來為愛人喝一下采。
「他肯才怪!最後我用了殺手鑭才搞定的。」說得有些得意。
「哦?什麼殺手鑭?」
「不告訴你。」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讓我更好奇了。
「我希罕哪!」心中已有方案。
後來我讓石衍偷偷地去問了有話直說的席明,因為他們是老同學比較熟。
「怎麼樣?他說了嗎?」一回來我就抓著他問。
石衍一臉好氣又好笑:「你說你那招是不是傳授了很多人哪?」
「不會吧?」我瞇起眼。那麼巧?
「怎麼不會?席明說那天早上丁堯眼眶裡擒著淚,可憐巴巴地求他好好照顧身體就別去現場了,他用V8拍回來給他看就行了。席明硬不下心拒絕就沒去。」
「**!這傢伙有一套!改天一定要切磋切磋!」還真小看丁堯那小子了。
「我沒惹你吧?」他苦下臉道。
「怎麼沒惹我?沒惹我我現在會在這?」我揚眉挑畔地看著他。
「那我就索性惹個透吧!」一把抱起我往臥室走去……
我不怕,大不了再使出武器中的武器,呵呵。
05 煩惱
「弦,醒醒,怎麼在沙發上睡著了,也不怕著涼?」一人把我搖醒。
「唔,怎麼那麼晚啊。」我揉著眼睛看向穿得西裝筆挺的他。
「我不是說了今晚公司有個週年慶晚宴麼?你忘了?」扯開領帶脫下西裝。
「對哦,我忘了。」起身給他去放洗澡水。
「弦,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不懷好意地遞給我個小盒子。
「什麼東西?」我搖了搖,很輕。
「這是我們公司這次代理的新產品,你試試。」一幅興趣盎然的樣子。
拆開來一看。靠!竟然是一條泛著銀光的透明內褲。
「你們公司連這種東西也代理?」我拎著那條破布在他面前晃了晃。
「怎麼了?彈性極佳,透氣性好,又能增加情趣,肯定大賣。」邪笑著跨進浴缸。
「我才不穿那麼噁心的東西。」隨手往他頭上扔。
「為什麼?」他拉下頭上的破布比了比,「你不覺得很性感?我一拿到手的時候就覺得很適合你誒。」
「適合你個頭!」我抬腳踢了踢他裸身,「要穿你自己穿,不如你現在就穿吧。」
「如果你想看我就穿。」嘩啦啦地從水裡站起來,還真把那塊布穿上了。
可能因為水的關係布和肉緊緊貼著,那玩意若隱若現,還真有些性感。嚥了嚥口水,嘴巴有些干了。
「我去睡覺了,你慢慢洗。」撓撓頭往回走。
「呵呵,你還睡得著嗎?」一條手臂忽然攔上我的腰把我拉了回去,接著噗通一聲我被拉進浴缸。
「你想幹什麼?」我掙扎著起來。
「這句話老說不膩麼?」雙手忙碌地撥我被水浸濕的衣服。
「那麼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甩開他的手。
「晚點去不就得了。」
「你個死豬!滿腦子這種事情!」我朝他老二踢過去。
「你不想嗎?」抓住我的腿,色色地瞇起眼睛,「可是你的身體在向我發出求歡的信號咧!」兩手繼續亂摸。
「好了好了!***!要做就快點!廢話那麼多!」既然情慾被他挑起只能順其自然了。
「呵呵,為夫這就滿足你!」丟開衣服朝我撲了過來。
我扯著他那條刺眼的破布,也開起玩笑:「這東西本來就是你想穿了來勾引我的吧!老婆!」
「你發現得太晚了,親愛的……」接著就喘息著賭住了我的嘴……
「阿力,給我MELONBALL。」我有氣無力地趴在桌面上。
「怎麼了?工作很累啊。」阿力關切地問。
「一半一半。」
「另一半是什麼?」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了。
「弦,一個多星期沒見啦,還真有點想你了。」突然右邊竄出個人頭。
「是啊弦,好久沒見你萬人迷的風姿了。」左邊又竄出個人頭。
「嗨,你們也來啦。」朝右邊的魏桓的笑了下,再朝左邊的丁堯笑了下,繼續趴著。
「你很累嗎?工作壓力大?」兩人關心地問。
「我剛也在問他,說是一半為工作另一半不知道為什麼。」阿力插了句。
「該不是石衍在外面有……嗯?」丁堯開始運用他那創作的想像力。
「他敢。」我回了句。
「那就是他把房子弄得很亂,你整理都來不及?」這話只能出自魏桓之口。
「他又不是你!」我沒好氣地翻了下白眼。
「我知道了!」丁堯響了下指,湊過來賊兮兮地道,「是不是他那個太強了,累得你不行啊?」
「BINGO!」我喝了口酒讚許地看著他。
「哈哈,我就知道像石衍那種俊得不像話的男人性慾一定很強!」一臉篤定。
「啊?真的?他是不是一天N次不覺得累的那種?」剛給別人調完酒的阿力回身正好聽到這句。
「那是肯定的!有弦這種讓人神魂顛倒的愛人,不多發幾次情怎麼對得起自己?」丁堯滿臉淫笑。
「你才一天到晚對你家席明發情,怪不得老不見他,是不是被你弄得下不了床啊?」我可不是省油的燈。
「少冤枉我,他老是忙他那案子,哪有空理我啊。唉,苦命的人哪。」
「我也很苦命,小吉他又回學校去了。」魏桓又開始訴苦。
「同苦同苦。」三人舉杯碰了碰。
「可是以前也沒見你那樣啊?」阿力疑惑地瞧著我。
「鬼才知道他最近發什麼瘋!」輕輕搖著杯裡的冰塊。
「呀呀呀!我的明來了!」丁堯忽然眼睛一亮朝來人撲了過去。
「嗨!」席明和我們打完招呼後就轉頭拉起丁堯道,「我困死了,回家睡覺吧。」席明的性格就是直來直去,不會拐彎抹腳。
「好好好!」丁堯樂得點頭如蒜搗。
「對了,弦。」走了兩步席明突然回過頭來對我說,「石衍他最近不知道看了什麼,老問我『愛情在人類的基因上是設定發生在三年後就將由濃轉淡』是不是真的。你們出什麼問題了?」
「啊?」我愣了愣,搖頭道,「沒啊。」不知道那傢伙整天在想什麼。
「好香啊!」剛回家就聞到廚房傳出的飯菜香。
「你回來啦,馬上就能開飯了。」熟悉的聲音從廚房傳出。
我脫下外衣往廚房走去,就看到一年難得下幾次廚的傢伙正繫著加菲貓圍裙在裡面忙個不停。
「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我不解的看著桌上已經擺著好多盤熱騰騰的佳餚。
「沒有啊,只是突然想做飯給你吃而已。」聳聳肩有模有樣的炒著。
「說,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回來討好我啊!」隨手拿起一塊糖醋排骨啃著。
「你洗手了沒啊?」拍了下我的手又道,「非要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才會對你好啊,平時我對你不好嗎?」
「哼哼。對了,前幾天席明跟我說你最近老問他什麼,愛情設定什麼三年後轉淡?」邊洗手我漫不經心地問。
「是『愛情在人類的基因上是設定發生在三年後就將由濃轉淡』。」他脫口而出。
「你從哪看來的?」瞟了眼他一臉認真的樣子。
「雜誌上。」
「這你也相信?你覺得我們的感情變淡了?」怪不得這幾天老是變了法的弄些新花樣。
「這倒沒有,不過我不是怕麼?怕你要不愛我了怎麼辦?」弄完最後一個菜,走過來從後抱緊我。
「你怕個屁啊!我認定了你就不會變!除非你先變!」我回過身狠狠地捶了他一下。這是不相信我麼?
「我怎麼可能變?!在認識你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可以這樣情願的付出……」俊臉緩緩向**過來,自然而然地開始深吻……
「咕嚕嚕」我的肚子殺風景地叫了起來。
「餓了吧。」笑嘻嘻地推開我,開飯。
「弦……」帶著情慾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
「你給我適可而止點!」推開趴在我身上的男人。
「只有抱你,我才會覺得安心嘛。」長臂又伸了過來。
「安心你個頭!少讓那種三流雜誌給騙了!我們感情不會變淡!睡覺!」主動挪到他懷裡,找到習慣的位置,準備入眠。
「我明天去罵罵那個雜誌社好了!」他憤憤不平。
「罵什麼,人家寫人家的,你不要相信不就好了。」橫了他一眼。
「那人肯定是自己因為生活平淡,出去搞外遇才說什麼感情變淡。」他肯定地說。
「你是不是太空了啊!最近沒訂單做了是不是?老是瞎想!」我受不了地道。
「不想了不想了,睡吧。」擁緊我夢周公去了。
過了幾天席明笑著拿給我本雜誌,「你家石衍給雜誌社寄了句話給刊登上去了,你看看。」
「啊?」我接過一看。
上面有句很醒目的話還特別加大了字體:感情不會變淡,生活才本來就是平淡無奇,瞭解平淡,才能體味其中淡淡的滋味。
——石衍
「這傢伙最近真是太空了!」我搖頭無力地總結。
06 癖好
「弦,好啦,幫我這一次嘛!」丁堯拉著我的衣服苦苦哀求著。
「沒得商量!」我斷然拒絕。
「石衍,你幫我勸勸他啊!」改為向我身旁之人求救。
「我尊重他的決定。」石衍一幅置身事外的樣子。
「在說什麼事哪?」魏桓看到我們都在跑過來打招呼。
「你來的正好!快幫我說服弦當一次我的Model!」丁堯忙著搬救兵。
「我才不要做讓人評頭論足的展示品。」我皺眉重複。
「弦你很看不起Model喔,那可是非常崇高的事業,那是美的化身,有多少人想做還沒有那個條件呢!」丁堯開始敦敦教誨。
「那麼偉大的事業,我這小人物不想做也做不來,可以了吧。」我朝他揚眉。
「你不要這樣啦,就當幫老朋友一個忙嘛!」繼續哀求。
「沒用的啦,弦不會答應的。」魏桓善解人意地道,「叫我去做那種拋頭露面的事我也不幹!」
「聽到沒有!」我笑著附議。
「你這傢伙叫你來幫忙,你個死人來給我幫倒忙!」丁堯氣地揍了魏桓一拳。
「你這次就非弦不可嗎?」石衍插嘴道,「你不是有很多高大英俊各具特色的Model?」
「可是我這次就是以弦為原型設計的嘛,現在歐美很流行他這種超級俊美型的!」說到專業丁堯就要開始滔滔不絕了,「況且他身材修長,很符合我這次優雅的主題。」
「你可以停止誇我了,再怎麼說我也不會幹的。」我無情地打斷他。
「噢!你這麼說對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你怎麼忍心看我如此痛苦?!」他抱頭開始捶桌面。
「你給我少來這一套,我可不是席明,不會心軟的。」我悠哉地啜了口酒。
「你不用太難過,實在不行你可以去弦他公司挖人。」魏桓拍著洩了氣狀的丁堯。
「怎麼說?」丁堯眼睛一亮,來了精神。
「你不知道,上次他們公司找我作廣告,我去了一趟。哇塞,一進門就讓人眼花繚亂,遍地都是俊男美女。」魏桓陶醉不已。
「真的假的?」丁堯不信。
「是真的。」石衍有些頭疼地揉著太陽穴,「這傢伙就喜歡找長得好看的人,整天讓我提心吊膽的。」
「喔?」丁堯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不知道他老闆怎麼想的,由得他胡來,盡招些花瓶。」
「喂,你這可是對我專業知識及職業道德的嚴重污辱!」我回頭瞪了他一眼。我聘的可都是內外在兼備的人才!
「對了,我想起來了,弦好像是主修HR的吧,怪不得。」丁堯側頭想了想。(雖然知道大人們都懂,但我還是注一下吧,可以騙K^^HR——Human Resource人力資源是也。)
「你真要的話,改天我可以把檔案給你過目一下,你挑中了告訴我,相信外塊他們都想賺。」我歎氣道。
「那就拜託了!」丁堯高興地拍著桌子,「雖然我還是覺得你是第一人選。」
「想不到弦還有這個癖好啊。」魏桓笑嘻嘻地道。
「可不是麼?」石衍頗有意見,「每次都把簡歷拿回來給我評頭論足一番,說什麼這男人眼睛很會電人,那男人嘴唇很性感接起吻來一定很爽什麼的。」
「怎麼了?你好像很不滿意喔?」我斜眼瞟他。
「哼哼,我能不滿意麼?只是讓你以後少只注意人家外表而已。」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我哪只注意人家外表了?人家學歷可都是碩士以上!」我據理立爭。
「那上次那個獨眼的傢伙還雙博呢,你怎麼不用他?」不滿地挑眉。
「那我就不用為公司形象考慮嗎?讓他去把客戶嚇死了怎麼辦?你賠啊!」拋個白眼送給他。
「總之你就是喜歡找些漂亮的人在你跟前晃悠。」依舊不滿。
「就算是這樣又怎麼了?總比你喜歡朝小妹妹拋媚眼好!」我憤憤不平地瞪他。要揭大家一起來!
「我什麼時候朝小妹妹拋媚眼了?」他狡辯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傢伙就喜歡朝人家小姑娘拋媚眼,被你勾引上了再拒絕人家,然後看人家小妹妹哭得唏裡嘩啦的你心裡就很爽!你個死變態!」
「我哪有勾引人家小妹妹?我只不過看著一些趾高氣昂的高傲女人不順眼,教訓教訓她們罷了。」底氣不足地喝了口酒。
「人家高傲關你什麼事來著?你就有這個變態癖好!」我撇著嘴朝他罵。
「行了行了,別吵了。都是我不好,不該提弦他公司的事的。」魏桓出聲緩場。
「沒事,讓他們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越吵感情越好。」丁堯一幅看好戲的表情。
「這倒是。不過想不到石衍還會做出那種惡劣的行為啊。」魏桓呵呵笑道。
「是惡劣加變態!」我加了句。
「你有完沒完啊,說你怎麼又說到我了?」伸手勾住我脖子往他那邊拉,把我拉靠在他肩膀上固定著。
「呵呵,你們兩個不是一體的麼?說弦當然要說到你了。」丁堯的話永遠那麼肉麻。
「反正說了,說說你家席明有什麼怪癖啊,我很好奇耶。」我興致勃勃地問。和席明的接觸不是很多,越神秘越想讓人瞭解。
「他?他最喜歡擦地板,一天不知道要擦幾次。我要把吃的弄地板上了,他就一邊擦一邊朝我嘮叨個沒完。」丁堯有些受不了地道,「有時候我真怕他把地板給擦穿了。」
「啊?」我哈哈笑道,「那不是小吉的癖好麼?」想不到席明那麼可愛。
「那不是小吉的癖好,小吉是沒辦法迫不得已的。」石衍調侃道。
然後一堆人開始嘲笑如同龍捲風過境的魏桓。
「我回來了。」
「我叫了披薩,還有一半我放在烤箱了,你趁熱吃吧。」**著沙發坐在地毯上,盯著手裡的文件頭也不抬地道。
「你在幹什麼?又把工作帶回家來做了?」啃著披薩往我身後的沙發上一坐。
「沒辦法,老闆忙著拓寬業務人手又不夠,我又要忙了。」翻閱著已經從幾百人中挑出的十幾份簡歷。
「親愛的,你現在也很變態嘛!簡歷就簡歷你幹嘛要人家的生活照?」他把頭擱在我肩膀上大驚小怪地看著我手上的照片。
「不是想看一下給人的整體感覺嘛。」繼續翻著。
「你是想看人家的身材好不好吧。」他哼了聲。
「那有錯嗎?」
「沒有錯嗎?」他陰森森地勒住我脖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選美相親呢。」
「咳咳,你想謀殺親夫啊!」我拉著他的鐵臂。
「現在命令你放下手中的東西,讓我抱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往沙發上拽。
「抱你個頭!我今天要選出五個,明天通知面試。」奮力掙扎開,繼續研究。
「我來幫你選。」一把搶過我手裡的紙隨便抽了五份,「就這五個吧,好了,快上來讓為夫抱抱。」
「果然我們的眼光一樣。你看這人肯定經常鍛煉,身材還真健碩。」我壞笑著指著照片上的一個酷哥。
「健碩個鬼!身材有我好嗎?」抽出手上的照片就是一扔。
「呀,這人笑起來很溫柔很有風度呢。不錯不錯。」我欣賞地讚道。
「溫柔風度個鬼!難看死了!」又是一扔。
「哇,這個男人看上去很有魅力呢!你說是不是?」我笑看他。
「……你是故意的!」他瞇起眼,突然反應過來。
「哈哈哈……」再也裝不下去地大笑出聲,「老實告訴你好了,全部這些人都將成為我的同事,明天就上班,不用挑了。」
「你這傢伙,老是耍我!」丟開照片硬是把我給拉上沙發。
「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的新同事而已。」頗為無辜地看向壓在我身上的他。
「你還是死性不改總找些長得好的!」他怒吼。
「那叫養眼,懂不懂?」我繼續火上燒油。
「你是不氣死我不甘心是不是?!」低下頭在我頸邊啃起來。
「呵呵……」我邊笑邊躲。
但是過一會兒我就笑不出來了,「你在幹什麼?」脖子微有些刺痛。
「哼哼。」頸邊傳來他的陰笑聲,「我要讓你全身佈滿我們歡愛後的痕跡,讓你的新同事們好好欣賞欣賞。」
「你敢!」我一邊掙扎一邊往他頭上打過去。
「你看我敢不敢!」本來在上方就比較佔優勢,現在還挪了挪腿整個人往我身上壓下來,沙發又有限制,我好像在劫難逃了……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個黑眼圈開車到丁堯家,把還在相擁而眠的小兩口硬是吵醒,然後問笑得一臉曖昧的丁堯拿了套很有STYLE的男士高領長袖夏裝,穿著去上班了。我在公司的完美形象才不至於毀於一旦。
不過,親愛的衍,今天回家你就慘了,哼哼…………
07 情敵
「喂,你看這個金髮碧眼的帥哥很不錯誒。」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屏幕上的異國帥哥。
「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囂張了,躺在我的腿上還色瞇瞇地瞧著別的男人。」警告性地抖了抖腿。
「這叫欣賞,懂不懂?」我拋個白眼。
「那你怎麼不欣賞欣賞我啊?」又抖了抖腿。
「你有什麼好欣賞的,那麼久了,裡裡外外早看透了。」眼睛依舊盯著電視屏幕。
「你的意思是已經厭倦我了?」淡淡的語調中有著風雨欲來之勢。
「啊?呵呵,我可沒那麼說。」回過頭看向頭頂上板著一張臉的人。
「你就是那個意思。」他吊起眼睛。
「我要厭倦你,我現在還會躺在你腿上?」露出自以為最迷人的微笑。
「哼哼,那就關電視跟我去睡覺。」還有些不滿地瞪著我。
「好吧。」我爽快地關上電視。率先站起來,朝他勾勾手。
「算你識相。」他笑了笑,也站起來,兩人勾肩搭背地回臥室去了。
「婁經理,外面有位CHARLESTON先生找您。」
「讓他進來。」合上文件夾,起身相迎。
「弦!LONG TIME NO SEE!I MISS YOU SO MUCH!」一個就像從昨晚電視上走下來的金髮碧眼的帥哥燦笑著張開雙臂朝我走來。
「HI!REX,好久不見啦。」我笑著和他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弦,你還是這麼神采飛揚,讓人心動。」碧綠色的眼睛溢滿深情。
「呵呵,你中文還是那麼棒哪,這次來幹什麼?」躲開他的目光,我扯開話題。
「沒幹什麼。工作得太累了,出國渡假放鬆一下,想到你,就來了。」專注得眼光讓人有些受不大了。
「坐。」和他面對面坐下後我問,「準備休息幾天?」
「我才剛來,你就要趕我走了?」頗為哀怨地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隨便問問罷了。」心想這洋人中文也太好了點吧。
「我也不知道,有事倫敦那邊CALL我我就回去。」一派輕鬆的樣子。
「哦,那你玩得開心點。」我誠懇地說。
「你不陪我玩幾天嗎?我很懷念我們以前讀書的時候一起玩的時光耶!」他充滿期待地看著我。
「可是我要工作。」看他失望的表情,我想了想道,「那我請假陪你玩兩天好了。」畢竟是老同學老朋友,就盡一下地主之誼吧。
「GREAT!」他歡呼一聲,笑得分外耀眼。
「哎喲,累死我了。」回到家,我就往沙發上一趴再也不想起來了。
「怎麼了?工作有那麼累嗎?」由得他坐在旁邊幫我脫外套。
「不是工作。陪人玩了兩天,又是打網球、高爾夫,游泳又是逛街、泡吧、DISCO什麼的,老外真***精力旺盛!」我挪著身子方便他的動作。
「你這工作也需要陪客戶了嗎?」他輕輕捏著我的肩膀。
「不是客戶,是在英國讀書時的老同學。」我舒服地閉上眼睛任他按摩。
「怎麼不和我說?我也可以陪他嘛。」
「你想陪啊?人家還不要咧,人家只要我陪。」我側過頭朝他壞笑。
「你讀書的時候就會勾引人了啊。」他不以為然道。
「我需要勾引別人嗎?當時爭著勾引我的人排著隊能繞英國一圈。」我哼道。
「你這自大的傢伙。」他受不了地笑笑,「去死個澡睡覺吧。」
「老實說這人追了我也有好幾年了,還真是長情哪。」我故意感歎道,「還真有點被他感動了。」
「好吧,你慢慢感動去吧,我先去睡了。」他打了個哈欠就往房裡去了。
這死豬,平時沒什麼事醋勁大得嚇死人,情敵真來了,倒像個沒事人一樣,他奶奶的!
「阿力,這是REX,兩杯WHISKY。」基於REX強烈要求要見我的LOVER,一幅誓不罷休的樣子,我只能妥協。
「唷,好帥的男人呀!你準備背叛石衍啦弦!」阿力眼睛一亮盯著人家猛瞧。
「我也希望如此。」含情的碧綠色眼睛始終看著我。
「呀!REX你中文好棒啊!」阿力大驚小怪地叫著。
「HELLO?聽說你要見我?」一身休閒的石衍出現在我們身後。
「你就是石衍?」REX轉過身上下打量一番。
「不錯,你叫REX吧,很高興見到你。」笑得倒是溫和。
「弦,你覺得我比他差嗎?」REX不解地回望我。
「不差。」我答。
「那你為什麼第一次見面就說我們只能當朋友,卻給他愛情?」甚為不甘的樣子。
「LOVE IS WITHOUT REASON.」石衍勾著我拽拽地插嘴。
「哼哼,是嗎?」REX突然冷笑地指著我說,「弦他曾經跟我上過床,如果當朋友能跟愛人享有同等權利的話,我當朋友也無妨。」
「REX,你在胡說些什麼?」我皺起眉頭,「我什麼時候和你上過床?」
「弦,原來你向他隱瞞了我們的過去啊?愛人間不是沒有秘密的麼?」笑得挑畔。
「呵呵,看不出你是這麼幼稚的人哪。」石衍搖頭道,「你不用出言試探我,我們之間你是插不進來的。」
「你不相信我說的?」REX瞇起眼。
「我只相信弦說的,他說沒有就沒有。」笑得坦然。
「……弦,看來我好像只能死心了……」REX忽然無奈地朝我笑道,「我們英國有句諺語——
『How shall I do to love? (怎樣對待愛情?)
Believe.(要相信。)
How shall I do to believe ?(怎樣才能相信?)
Love.』(要有愛情。)
你們之間果然是我無法介入的。」
「一路順風,有空我會去英國找你玩。」我笑著送REX回國。
「好啊。」他好像想到什麼又問,「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還沒交往過你就認定我們不能做情人只能做朋友呢?純粹好奇而已。」
「呃?那個啊,是一種感覺吧。」我撓頭道,「就像我第一次看見他,就沒有想過跟他做朋友,只想成為情人,即便分手後我和他也做不成朋友。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抱歉地看向他。
「我知道,就像我們說的『Love understands love,it needs no talk.』對嗎?」他苦笑了下。(愛情可以意會,無需言傳。)
「就是這樣。」我笑得燦爛。
「這個男人很有型,寬肩窄臀的,無一絲贅肉。」我嘖嘖有聲地評論著電視上的男主角。
「我要看動物世界。」他一把搶過我手中的搖控換台。
「還我!你他媽看你同類啊!」我從沙發上跳起去搶回我的搖控器。
「是我同類也是你同類!」他左閃右閃。
「放屁!快點給我!我要看帥哥!」
「在你面前就有一個!」
「誰要看你這死豬!我要看藍眼睛的酷哥!」
「藍個鬼!你再說小心我揍你!」
「我怕你啊!我現在發現藍眼睛的男人放起電來你腳都會軟的。」我萬般陶醉地說。
「怎麼?有藍鬼朝你放電了?!讓你這麼感同身受?!」他危險地瞇起眼
「不錯!我***還準備接受他的勾引!」我哈哈哈大笑三聲。
「找死!我現在就讓你嘗嘗什麼叫真正的腳軟!」像扛沙包似的一把扛起我,往房間走去……
第二天,我請假半天………………不該吃的醋亂吃該吃的卻不吃|||…………………
08 邂逅
「弦,快起來。丁堯他們就快來了。」
「不行,我很睏。」揮開那只煩人的手,翻個身繼續睡。
「還困?你已經睡了一天了!現在已經是下午,不,是晚上六點了!好好的週末全給你睡掉了!」兩隻手抓著我的肩膀不停搖晃。
「你給我滾!再煩我一刀砍了你!」掙開他的手再滾一圈遠離噪音,還好床夠大。
「你再睡要睡出虱子的知不知道!那時候休想我再碰你!」他竟然爬上床死命搖我。
「我操!」不堪其擾地大吼一聲,「我稀罕你碰我啊!」
「好好,你不稀罕,我稀罕可以了吧。你再不起來,丁堯他們來了我就讓他們看看你這幅死樣子。」語帶威脅。
「你敢!」點中我死穴。在人前我從來都是形象第一。
「你再睡,待會我就開門讓他們好好欣賞欣賞你蓬頭逅面衣衫不整的樣子。」涼涼地吃定我的口氣。
在睡意和面子間掙扎一番,挫敗地歎了口氣,我恨恨地開口:「知道了知道了!馬上起!」
「嗯,那你快點。我看著你起。」很有經驗地沒有離開退至床邊。
然後我開始在床上慢慢地磨,先撲騰幾下,再耷拉著眼皮慢慢朝床邊蠕動,速度以毫米計算,再然後終於有人受不了了。
「我發現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懶了。」床邊傳來不可思議的聲音。
我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瞄著他雙手抱胸一幅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Idleness is the foot of all evil』?」他忍無可忍地一把拉起我。(懶惰是萬惡之源。)
「Then, let me go to hell.」我死人般軟綿綿地任他拉著。
「再這樣下去你會完蛋的!」他高傲地垂眼看我,「The world belongs to the energetic!」好一幅盛氣凜人的樣子。(世界屬於精力旺盛的人。)
「Oh, I will be your servant.」我抬起頭虔誠地仰視他。
「好,那麼來給本王侍寢吧。」他邪邪一笑撩起我的T-shirt,在我腰間來回撫摸。
「大王,那是小人的榮幸。」我諂媚地往他身上貼去。
「嗯,只要你表現好本王有賞。」他一手摟著我的腰,開始用下腹磨蹭我的。
「小的一定竭盡所能。」魅笑著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朝他吻去。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正當我們玩得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門鈴催命般地開始急響。
「該死的,他們來了!」他低咒一聲。
「別管他們。」我拉下他的頭繼續吻。
「弦,石衍,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們要撞門啦!」丁堯那個大嗓門在外面叫囂著。
我才不得不推開他:「你去開門吧,我先去沖個涼。」
「噢,是誰叫他們來的?!」他懊惱地叫道。
「是他們自己要來的,但是你沒拒絕。」我以最快地速度衝進浴室。
等到我一身清爽地出現在客廳時,就見一幫男人不客氣地癱坐在我寬大的沙發上,左手拿著啤酒,右手拿著烤肉,嘴巴不停地嚼著。
「弦,你還是真是千呼萬喚使出來啊!」丁堯一臉賊笑,顯然知道打斷了什麼好事。
「呵呵,來接待你們我當然要好好打扮一番了。」我調笑著找了個空位坐下,也拿起塊烤牛肉嚼著。
「弦,打擾了。」席明曖昧地我眨了下眼睛。
「席明,你被堯帶壞了。」我搖頭歎氣。
「不錯。弦,你不知道,來的路上他們倆個一搭一唱盡開些低級玩笑。」魏桓一臉大跌眼鏡的表情。
「你沒聽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我笑道。
「我又不是屠夫怎麼可能近豬?近墨倒是真的,我經常用鋼筆。可是我好像沒變黑吧。」律師就是律師,席明聳聳肩對答如流。
「果然是我最棒的明。」丁堯摟著席明,那張嘴開始習慣性的肉麻,「親愛的,我好愛你哦。愛你是我的職業,想你是我的事業,抱你是我的特長,吻你是我的專業。來,親一個。」噘起著嘴準備開吻。
「你少噁心。」被席明一把推開。
我們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團。
「可以開飯了。真是的,我們在廚房裡忙得天昏地暗,你們倒是笑得開心。」石衍端著菜從廚房走出。
「快過來吃吧。」做菜拿手的小吉也端著菜從廚房走出。
於是我們移師餐桌。一幫人熱熱鬧鬧地開吃了。
「弦,認識這麼久了,我們還不知道你和石衍是怎麼認識的呢。」忙著往嘴裡塞東西的魏桓咕噥著開口。
「對啊!」丁堯一幅恍然大悟地樣子,「突然間就把石衍介紹給我們了,也沒問怎麼認識的。」
「一定是一見鍾情的了。」小吉笑道。
「你們不知道嗎?」我有些詫異,「我沒說過麼?」
「沒有。」剛才那三人異口同聲道。
「奇怪,席明不是知道嗎?沒跟你們說過?」我納悶。
「我可不是多嘴的人。」席明笑瞇瞇地回了句。
「到底怎麼認識的?」丁堯拉著席明感興趣地問。
「勸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很平常。」石衍邊給我夾菜邊說。
「不是一見鍾情麼?」小吉瞪大雙眼。
「Love not at the first look.」我搖頭朝小吉道。(切莫一見鍾情。我同意^^)
「快說啦!」魏桓邊吃邊催。
「真的是很平常。經人介紹認識的,然後再交往,覺得不錯很合得來才在一起的。」側頭和他相視一笑。
「那不就是相親認識的嗎?好土!」丁堯哈哈笑道。
「你不是也是通過衍才認識席明的嗎?五十步笑百步!」我笑著頂回去。
「對喔。」突然醒悟地摸摸鼻子。
「呯!」摔碎一個盤子。
「你幹什麼?!」他回過身來瞪我。
「沒啊,摸一下而已嘛,這麼大反應幹什麼。」我端著茶悠哉地站在他身後看他洗碗。
「這地方能亂摸麼?」整理著碎片。
「不就是屁股麼?又不是沒摸過。」我閒閒地喝了口茶。
「沒看見我在洗碗嗎?不要隨便亂摸。」
「切,我摸你是看得起你,還給我擺譜。」出手又是一下。
「要摸是吧,好啊。」他忽然脫下橡膠手套,回過身反摸我。
「水,水。」我高舉著茶杯,邊躲邊叫。
他接過我的杯子,要笑不笑地道:「第一次見面你這傢伙還沒開口就先摸我屁股,我還以為碰到色狼了,準備告你性騷擾呢。」
「告你個頭!別以為我沒看見你那幅要把我當場扒光了的眼神。」我重重地哼了聲。不過想想他當時穿了條黑色的牛仔褲,合身地包裹著長腿和臀部,特別是臀部的形狀,性感地讓人有摸一把的衝動。誰知在大腦反應前,我就已經動手了。
「哼哼,摸了我還面不改色地誇我屁股形狀不錯的人,大概也就你才做得出。」他受不了地撇撇嘴。
「哪裡哪裡,被我摸了屁股還能神色如常地說謝謝的人也不多。」我挑眉回敬。
然後我們同時大笑出聲。
好不容易止住笑,他搖頭歎道:「只是想不到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自我保護意識這麼強。」
「那有錯嗎?」我知道他是指我很難相信陌生人,很難輕易對別人敞開心扉。
「沒有錯。反而讓我很放心,覺得你很真。」深邃的黑眸一閃一閃的。
「知道你也不是那種隨便玩玩的人,我才會做出決定。」我也含情地回望他。
「那當然,因為我們都是那種一旦做出決定就不會更改的人。」他上前抱住我,小心翼翼地那種,就像抱著至愛的珍寶,我也笑著伸出雙手抱緊他。
滾滾紅塵,茫茫人海之中,你邂逅了他,他只選擇了你,這一份緣,彌足珍貴。而讓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從拆除橫亙在中間的高牆到彼此敞開最真的自我,直至最後的完美結合,這本身就是一種美麗的傳奇。
有幸擁有,夫復何求?
09 性感
「嘿,那邊那個男人很英俊。」喝著酒我朝阿力呶呶嘴。
「哪個哪個?」阿力興奮地湊過頭來。
「那個那個。」我點點下巴。
「對哦,是不錯。」阿力瞇起眼打量著,「不過沒你家石衍俊啦。」
「怎麼會?那傢伙哪裡俊啦?」我依舊盯著不遠處的那個男人。
「你很身在福中不知福喔!石衍不算俊,我看這世上也沒什麼俊的男人了。」他誇張地歎道。
「喂,你這麼誇他是不是看上他啦?」我回頭曖昧地朝他擠擠眼。
「是啊是啊!你不知道嗎?我早看上他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哪。自知魅力不敵你,只能忍痛放棄。夜夜哭得我好心碎,哭得我心流淚,我枕著眼淚入睡,夢中的他,依然讓我如此陶醉~~~~~」唱作俱佳地口手並用。
「丁堯的那套怎麼你也學會了?」我受不了地笑道。
「什麼呀,我這是真情流露懂不懂,哪像他滿嘴甜言蜜語。」阿力笑嘻嘻地狡辯。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對他的感情了,待會我幫你說說,說不定他也對你有意,你們就能……」遞了個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
「不必了。我可不想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好像會被我五馬分屍似的恐怖表情。
「咦,你回來啦。不是說要晚嗎?」一進門就看到他正彎腰修著鞋櫃,好像是螺絲鬆了吧。
「臨時取消了。」幫我拿了拖鞋,繼續低下頭聚精會神地修起來。
回房換了衣服,從冰箱中拿了罐啤酒坐在不遠處看他。
一身家居服,袖子高高捲起,寬大的襯衫少扣三顆鈕扣,不多不少、自然垂落在前額的頭髮,一臉專注的神情,讓人覺得——很性感。
知道他長得很俊,不可否認的我對外表的要求很高,沒辦法,愛美是人的天性麼。但是最吸引我的還是他舉手投足,由內散發出的性感。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個人認為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
「親愛的,你口水滴下來了。」眼睛依舊盯著修理處,調侃地拋過來句。
「那你過來幫我舔了。」我用著輕柔且帶點兒磁性的聲音回過去。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他嘿嘿笑著回過頭來。
「你需要我勾引嗎?」喝了口啤酒舔舔唇。
「你成功了。」他放下手裡的東西,帶著挑情的笑朝我走來。
「呵呵……」放下空罐,站起身,「不好意思,我想洗個澡睡覺,今天工作好累啊。」伸伸胳膊扭了扭脖子就往浴室跑。
「想跑?!」嘻笑著朝我追了過來。
「……拜託你,有點節制好不好。」推開又要壓上來的他。浴室一次,床上一次,還不夠啊。我還沒吃飯呢。
「是你先勾引我的,不能怪我。」霸道地再次壓下來。
「人和禽獸的區別在於,人有自控的能力,OK?」在他肚子上就是一拳,雖然已經沒什麼力了。
「可是你這個樣子,任誰都會失去理智的。」眸中滿是情慾,「你沒聽過麼『A man without reason is a beast in season.』」(人無理智就像是一頭發情的野獸)
「你這是承認自己是頭禽獸了?」我用手指戳他的臉。
「為了你,我承認自己是頭禽獸又何妨?」歪著嘴邪笑。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沒有人獸交的嗜好。」一把推開他的臉。
「交都不知道交了幾次了,你以為你還有立場說這種話嗎?」伸出舌頭煽情地舔著我的唇。
「你——」剛開口就被他用嘴堵住。
不可避免地又做了一次……
「我對不起我的中文老師。」我一臉悲傷地躺在禽獸懷裡。
「怎麼了?」他想笑不笑地問。
「他教我要愛護動物,可是我現在很想殺了你這只禽獸。」我邊喘氣邊道,累得只想一動不動地躺著。
「呵呵,可是你剛才不也是一幅很享受的樣子嗎?叫的聲音大概連整幢大廈都聽見了。」輕咬了咬我耳垂,手摩挲著我的大腿。
「我警告你,你***要再敢來一次,我立即閹了你!絕不手軟!你信不信!」我發狠道。
「好啦好啦,誰叫你那麼性感。」無可奈何地收回手。
「我哪裡性感?」突然來了興趣。
「哪裡都很性感。」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我轉過頭不客氣地張口就咬,他低叫一聲這才安份。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性感啊?」我懷疑地斜眼瞟他。
「性感就是做愛之後你舒服地窩在被子裡,懶得不想去洗澡的表情。讓人想狠狠地再來一次。」
「我操!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這種東西啊!」我忍無可忍地叫道。
「對了對了,你穿那條破牛仔褲和復古Levis的時候特別性感勾人。」聲音好似進入幻想中。
「靠!」怪不得每次剛穿上,就被他扒了拉去做愛,也不許我穿出去。
「其實我覺得你開車的時候,握著方向盤那種專注的樣子也很性感耶。」
「這句還像人話。」我滿意地呵呵笑道。
誰知又聽到他欠湊地加了句:「讓人很想就在車裡幹一次。」
「你就不能以單純欣賞的眼光去看待性感嗎?不要除了做就是做好嗎?」我咬牙道。
「性感本就和床密不可分……」說得頗為委屈。
我已經無話好說了,人和禽獸果然無法溝通。
10 恐怖片
「我租了碟,一起看。」興奮地搖著盒子。
「不看!」換了衣服準備上床睡覺。
「看啦看啦!那麼早睡覺幹什麼,一起看!」硬是把我從臥室拉到客廳。
「我討厭看恐怖片!」不止一次的聲明,卻被他當作耳旁風。這傢伙最近開始迷上看恐怖片,還非要拉著我一起看。
「陪我看嘛!」一手按著搖控器,一手攔腰把我拉躺在沙發上。
「你這個人真的很變態!明明怕得要死還要看!」沒辦法地仰靠在他身上。
「很刺激啊!」激動地按了START鍵。
看片的過程對我絕對是種折磨!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恐怖片就想打嗑睡,試想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突然緊靠著你的身體強烈地一震,接著抱得你喘不過氣,同時耳邊響起幾聲怪叫,你能不被嚇醒麼?兩個多小時,時不時的那麼來幾下,心臟不好的人絕對承受不了!
「啊~~~~嘖嘖嘖~~~~~噢~~~~」兩手死命抱著我,眼睛盯著屏幕一眨不眨。
「拜託,輕點!我透不過氣了!」沒好氣地猛打他纏在我腰上的手。
「哦。」鬆了鬆,可沒過多久,「啊——」突地又用力一勒,讓人窒息。
「放手放手!」我要怒了。
「怎麼了?」鬆開了手。
「我要去睡覺了!」推開他就走。
「別別!」一把把我拉回來,可憐兮兮地道,「你不在我要嚇死的!」
「那好,明天早上我來幫你收屍。」甩開他站起。
「弦~~~陪我看啦!」沒走幾步就又被他拉了回去。
「不看。」我再甩。
「弦哥~~~~小弟求你了~~~~」抓著我的手眼睛還是盯著屏幕。
「靠!給我去死!」用力掰開他的手,再順腳一踢,回房睡覺。
「阿力,WHISKY MIST。」我往吧檯一坐。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才九點耶。」阿力擦著桌子有些訝意。平時我們都是十或十一點後才去喝杯小酒。
「想你了唄,就來看你咯。」邪笑著朝他拋了個媚眼。
「你不要這樣說,萬一我一個激動做出對不起石衍的事怎麼辦?」他戰戰兢兢地調著酒。
「沒關係,你知我知沒別人知道。」我曖昧地朝他湊過去。
「你現在竟然連阿力也要染指?」陰森森的聲音從後傳來。
「阿力怎麼了?夠帥氣,符合我的審美標準。」毫不在意地回頭看向一臉不爽的傢伙。
「停停!你們又怎麼了?可別拿我當炮灰!」阿力把杯子重重地往我面前一放。
「跟我回去。」我的胳膊被人往外拉。
「回個屁!你自己回去,我要喝酒!」拿起面前的酒淺啜一口。
「不行,一起回去。昨天那部片子還沒看完呢,特地等你一起看。」霸道地從我手中搶過杯子一飲而盡。
「你老兄到底懂不懂啊?我不回去就是不想陪你看那爛片!」我大聲地朝他吼。
「為什麼呀?很好看很刺激啊!」一臉搞不懂的樣子。
「我討厭看恐怖片!」不厭其煩的重複。那類片子對我完全沒有吸引力,只覺得浪費時間。
「可是我喜歡啊!」他也大聲起來。
「你喜歡你自己去看!別來煩我!」
「可是你不在我會怕啊!」這句為了面子說得比較小聲。
「怕就別看!」
「可是我想看啊!」
「想看就自己去看!」
「你不陪我看我會怕!」
**!這樣下去沒完沒了了!
「阿力,給他一杯KILLER,醉倒了了事!」我頭疼地道。
「我才不喝,跟我回去看啦!」拽著我往外拉。
「你不會叫別人陪你看啊,我不看!」
「我不要別人陪!就要你陪我看!走啦走啦!」
「回去是吧,那好,走回去!」看他一幅我不回去誓不罷休的樣子,只能先用緩兵之計。
「走回去就陪我看?」他懷疑地挑眉。
「嗯嗯,再說吧。」隨便應付了聲。
「那快走!」連招呼都沒來得及跟阿力打一聲就被他拖了出去。
「走那麼快幹什麼?趕著去投胎啊!」我邊走邊罵。在半小時的路程中一定要想出個辦法。
「快點快點,昨天停在緊要關頭。」拉著我急走。
「從那走從那走!從那小公園穿過去空氣比較清新。」忽然靈機一動,朝他提議。
「隨你。」他倒沒意見。
這個時候的小公園漆黑幽靜,正是情人幽會的好地方。隱約可以看見幾對男女正大方地在擁抱親吻。
側頭看他一幅歸心似箭的樣子,不禁懷疑,那片子真有那麼好看嗎?切!
呀,終於找到不遠處那個被樹包圍著,特別昏暗隱蔽的所在,而且沒人。不禁眼睛一亮。
「喂,那部片子真有那麼刺激嗎?」我隨口問著,不著痕跡地往那邊進發。
「嗯,很刺激,你看了就知道了!」說得還頗為興奮。
「是嗎?」我笑了笑,隨後猛得把他拉進那個好地方。
「你幹什麼啊?」一頭霧水的表情。
「你不是想找刺激嗎?」我邪邪一笑,把他頂在一棵大樹和自己之間。
「你不會是想——」
沒有讓他再有說話的機會,我用力朝他吻過去。兩手忙碌地解著他的皮帶,拉下拉鏈毫不遲疑地朝他胯下摸去。
他身子一顫,就如看恐怖片時那樣。然後自動自發地一手撩起我的衣服摸上我的背,一手開始解我的褲子……
「刺不刺激?」慾望解決之後,我喘著氣在他耳邊輕吐。
「刺激。」他意猶未盡地舔舔唇。
「看恐怖片刺激,還是在外面做刺激?」我邪笑著問。
「做刺激。」瞧著我的眼中情慾又燃了起來。
「要不要再來一次?」我挑了挑眉再次朝他吻去,期間不斷地發出幾聲誘人的呻吟聲,當然因為怕有人聽見,還是頗為壓抑的,但也使得慾望燃燒地更為激烈。
回到家已經累得不行了,只想躺上床睡覺,哪有什麼美國時間看那爛片啊,呵呵。第二天我就把那該死的爛片給拿去還了。並拿著照片警告那老闆,如果再敢借恐怖片給這個心臟不好的人害他再進醫院的話,就等著接律師信吧,哼哼。
「弦,陪我看啦!」仍舊一臉興奮的搖著盒子。
「你借來的?」心想明天去找席明,一定要讓那個混蛋老闆吃點苦頭。
「不是,老闆說恐怖片沒貨了,我去隔壁買的。一起看啦!」跑過來就要拉我。
在心裡低歎一聲,開始脫衣服。
「喂,我想做!」開門見山地裸著身子朝他走去。
「啊?」在影片和我之間掙扎一番,還是丟下盒子朝我撲了過來。令人欣慰,畢竟還是我的吸引力大些。
之後,只要他一拿回恐怖片,我就拉著他做愛然後再把那破片給扔了,一段時間不看後他也就失去了興趣。在精力交粹前我還是又勝了一回…
11 夜宵
「我好餓……」拍了拍睡在身邊的人。
「唔……去吃吧……」迷迷糊糊地咕噥了句。
「家裡沒東西了……」我揉著眼睛踢了踢他。
「嗯……叫外賣……」顯然意志還在模糊中。
「三更半夜的都關門了。」我提醒他。
「……那出去吃……」橫過一條腿就跨在我腹部上。
「我懶得出去。」推開他那條腿,使勁把他搖醒。
「……那你想怎麼樣?」嘟囔著一翻身重重地往我身上壓。
我悶哼一聲,想也沒想低頭就一口朝他肩上咬下去。
「啊——你想幹嘛?謀殺呀——」睡意這才消了大半。
「你去給我買吃的。」我拍拍他的臉,溫柔地朝他笑。
「上哪去買啊!那麼晚!」皺著眉頭摸著被咬傷的地方。
「24小時的便利店,隨便什麼都行。」手腳並用地推他下床。
「要吃自己去買,我要睡覺。」又爬了上來。
「好啊!你竟敢說出這種話!我這麼餓是怪誰啊?!」一下子坐起朝他踢過去。
「怪你的消化系統,那麼賣力幹什麼。」懶懶地抓住我的腿,就勢躺了下來。
「靠!你不去是吧!不去以後休想再碰我一根汗毛!」兩手朝他脖子掐去。
「你那麼有力氣,像是餓的樣子麼?」抓著我的手,裝死地吐舌頭。
「我這是迴光反照!等餓死了你哭都來不及!」
「快……放手……我喘不過氣……了……」一幅奄奄一息的死樣子。
「去買不買?!」我湊過去,鼻子頂著他的鼻子,惡狠狠地道。
「……買……買……」
「這才乖嘛。」鬆開了手,溫柔地拍拍他的臉。
「你真是個惡毒的人。」一手摸著頸,兩眼驚懼地盯著我。
「這叫無毒不丈夫!快去買!」再朝他狠踢一腳。
「要去一起去,大半夜的我一個人出去被壞人劫了色怎麼辦?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小生怕怕的表情。
「我要去早去了還會叫你?再說就你這種貨色不劫別人就謝天謝地了,誰會劫你?」朝他啐了口。
「什麼叫我這種貨色?我哪差了?」不滿地一挑眉就向我撲了過來。
「你哪不差了?」掄起拳頭就揍,當場在床上糾纏起來。
「你少扯開話題,快去買!」糾斗了半天又消耗了我不少體力。
「一起去。一個人我才不去。路上怪寂寞的。」堅持己見。
「寂寞個屁啊!早去早回!」
「一起去。」雙手抱胸,一幅不去就拉倒的拽樣。
「***!你好樣的!」我恨恨地下床,撂下狠話,「不用你去!我自己去!我去了***就不回來了!」穿上衣服,抓起車鑰匙就走。
「我陪你去!」就見他迅速地從床上竄起,穿起衣服跟了上來。
「誰要你陪!」甩甩頭髮,自顧自地走。
「萬一你被人劫色了怎麼辦,我不心疼死!」蹭上來勾住我的肩。
「心疼個屁!要真心疼就不會讓我出去買!」甩開他的手。
「我不是怕你一人在家寂寞麼。」一把搶過我手上的車鑰匙,跑去開車了。
「東西呢?」翻著他買回的紙袋我皺眉問。只有些零碎的麵包什麼的。
「賣完了。」他攤了攤手,「你不是說隨便什麼都行嗎?現在幹嘛非要吃CHEESEBURG?」
「既然出都出來了,就不能提點要求?」橫他一眼下命令,「開車,去別家。」
「已經兜了幾條街了,那麼晚了誰還做那玩意啊。」發車往回開。
「你幹什麼,再往前看看說不定有賣呢。」我不滿地朝他道。
「看什麼看,再看也沒有!回家我給你做!行了吧,大少爺!」撇撇嘴,加大油門。
「嘿,還真像模像樣的。」看他戴著手套把東西從烤箱中取出。
「哼哼。拿好,小心燙。」用紙包了包了遞給我。
「好香。」我捧著聞了聞,吹了下狠狠地咬了口,「嗯,不錯。哪天失業了你可心去賣BURG賺錢。」看來這傢伙還真有點做料理的天賦,改天一定要好好挖掘挖掘。
「你少咒我,我才不會混到那種地步。」說著又拿出兩個。
「還真是不錯!」邊嚼邊讚不絕口。
「哼哼,知道誰對你好了吧。」斜瞟我一眼,「別吃完了拍拍屁股就走。」
「我走去哪啊?喂,拿罐啤酒給我。」
「拿去,吃完了快睡吧。」一邊收拾殘局。
「好了好了,我來收拾吧,你去睡。」滿足地嚥下最後一口,我撩起袖子推開他。
「睡什麼睡,被你這樣折騰還睡得著嗎?」沒好氣地包起垃圾。
「睡不著啊……」我從背後抱住他,手滑進他的襯衣,挑逗性地摩挲著。
「你是吃飽了思淫慾了是吧。」轉過身邪邪一笑,「那就好好慰勞慰勞為夫吧。」側頭朝我吻來……
「喂,以後別說什麼不回來了之類的話了,聽到沒有?」在我肩膀上啃咬著。
「我哪有說過不回來了?」扭了扭身子,眼睛直泛困。
「你說了!說過的話少賴!」張口就咬。
「我操!你發什麼神經!」回過身摸著痛處。
「讓你記住以後話少亂說!」
「吵死了,我要睡覺,別煩我。」翻身拉了拉被子埋頭就睡。
「你發誓不再說什麼不回來的話再睡!」硬把我的身子扳了過來。
看他一幅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好笑地道:「你也不想想,除了我,這世界上只有你對我最好了,你不要我,誰要啊?」
「哼哼,你也知道我對你好啊……」滿意地咧開嘴笑,伸手環腰擁緊我。
「我又不是白癡……」把頭埋進他頸邊,沉沉睡去。
12 初戀
「呼呼……不行了,不行了。」丁堯摔下網球拍,朝休息位走去。
「這就不行了,你是不是男人啊!」我鄙視地看著他。
「拜託,已經打了兩個小時了,水都沒喝過,渴死了。」抓起桌上的礦泉水猛灌。
「那麼換人。下一個,快點!」我朝坐在那邊的另外兩個男人吼。
「沒有下一個了,我們都被你打得手足無力,現在拿水手還在抖呢。」魏桓趴在桌上直叫苦。
我剛把眼神轉向席明,丁堯立即發聲:「明他也不行了,再打下去,晚上怎麼應付我啊。」
「我怎麼會認識你們這幫沒用的男人啊!」沒辦法我也只能朝休息位走去。
「弦,你是不是精力太過旺盛沒處發洩啊。」席明笑著遞給我毛巾。
「就是咯!石衍你快回來吧!」丁堯仰天長嘯。
「對啊,石衍再不回來我們就要被你折騰死了。」魏桓還是無力地趴著。
「我是看你們老在辦公室待著,好心帶你們出來運動運動,竟然給我講這種話。」我擦了擦汗也坐了下來。
「我們自己會運動,不用你帶著出來。明哦?」丁堯色色伸手摟住席明。
「我看你還是再去跟弦打一局吧。」席明揮開那只色手。
「親愛的,你好狠心啊,是不是要看我被他累死才甘心哪!」
「累死了才好,省得煩得我沒完。」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要不是你用溫柔的呼喚使我著迷,美妙的身影使我心動,含情的目光使我渾身興奮,我怎麼會煩你呢?」丁堯這傢伙的特點就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你再噁心今晚給我去睡沙發。」
「好嘛好嘛。」這才閉嘴。
還是只有席明治得住那張讓人肉麻到不行的嘴。
「你在想什麼呢?」我拍了拍好像陷入神遊中的魏桓。
「呃?啊?沒啊?」呆呆地回過神來。
「是不是被弦的球擊中昏了頭了?」丁堯調笑道。
「喂,你不說小吉這兩天在學校嗎?」我瞇起眼盯著魏桓。
「啊?對啊。最近好像有個考試。」
「那你這個是哪來的?」我挑眉指著他的脖子質問。
「什麼哪來的?」他滿臉疑惑。
「你去偷吃了?」丁堯也發現了。
他一怔,支支吾吾起來,「你,你們,亂說什麼。」
「這個吻痕好像是最近這兩天的吧。」剛剛沒注意,他現在趴著露出後頸,讓人一目瞭然。
「快從實招來,小吉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可以背叛他?」丁堯微怒地拍著桌子。
「我……」魏桓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小吉不在你悶的話可以找我們出來玩,怎麼可以去……」席明也皺起眉頭。
「你這該死的傢伙,也開始玩那種沒有愛的性遊戲了?」我也拍著桌子瞪他。
「不是這樣的。」深吸一口氣開始坦白,「……他是我的初戀,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分手了,但我還是很愛他,忘不了他,有一段時間很荒唐。直到碰上小吉,我才重新振作敢再去愛一次。」
「那你……」丁堯吊起眼睛。
「他前兩天從美國來看我,你們知道初戀那種東西很難忘的,然後自然而然地就……」有些煩燥地耗了耗頭髮。
「那你現在到底是愛他還是小吉?」席明問出關鍵性問題。
「當然是小吉!可是……我也忘不了他……」
「沒人叫你忘了他,只是過去了就過去了。那些失去的——有些緣分注定是沒有結果的。愛一個不一定要擁有,但擁有一個人一定要好好愛他。」我語重心長地道。
接著四人竟異口同聲道:「別讓小吉知道。」
「弦?想我了?」電話那頭傳來呵呵笑聲。
「你老實告訴我,你現在還有沒有想過你的初戀?」我屏息等待著回答。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聲音有些遲疑。
「你別管那麼多!說,有沒有想過?別騙我!」
「嗯,有啊。」
「那你們有沒有發生過關係?」我再問。
「……有。」
「你愛他還是愛我?」我咬牙問。
「……都愛。」笑聲又傳了過來。
「給我去死吧!」我狠狠砸下電話。
過一會兒,鈴聲又響了起來。我冷冷地看了眼,還是接起電話。
「怎麼了嘛,火氣那麼大。」輕鬆調笑的口氣。
「If you don---『t want to lose me, you---『d better lay it on the line.」我緩慢而平靜地道。(如果你不想失去我,就最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
「你真的還愛著你的初戀?」
「愛啊。」
呯!砸了電話,拉下電話線,關了手機。整理東西搬回不知道有多久沒回的家,還好有人定期打掃,依舊乾淨整潔。
「婁經理,一線。又是石先生。」
「不接,我不是說了他的電話都不接嗎。」
「可是,他要我傳一句話給您。」
「……什麼?」
「他說『I---『d do anything to see you crack a smile.』」(為了博得你的一笑,我情願做任何事)
「那是個無聊的傢伙,一接到他的電話你就給我收線!」
「可是,他還要我傳一句話給您。」
「………是什麼?」
「他說『I only have eyes for you.』」語氣平穩,真是訓練有素的秘書。(我只在意你)
「絕對無聊的傢伙!」
「他還有最後一句要傳達給您。」
「…………說。」
「他說『You swept me off my feet.』」語氣依舊平穩,訓練有素過頭了|||。(你讓我神魂顛倒)
「讓他去吃屎!」
「…他說他不吃,只想吃您。」
「你說什麼?」
「嗯,準確地說他現在就在您的門外。」
「什麼?!」
一打開門,就看到那個笑得刺眼的可惡傢伙。
「Hi, honey!」絕對欠扁!
「石先生是吧,希望您下次不要再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我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
「好吧,婁經理。得罪您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可否容我解釋一番?」表現得誠懇有理。
「請進。」勉強擠出個笑容。
「你到我公司來幹什麼?!」關上門我就朝他吼,非常信任門牆的隔音設備。
「問我為什麼?我還沒問你呢!不接我電話還一聲不響的就給我搬走?!」竟敢也大聲地朝我怒吼。
「我搬走不是正好讓你那個愛地死去活來的初戀得已正大光明的進門嗎!!」回吼過去。
「進個鬼!我那個愛地死去活來的初戀不就是你嗎!!!」
「放屁!!!!鬼才相信!!!!!」強忍住笑意。
「這麼丟臉的事我怎麼會騙你?!」
「初戀是我有這麼丟臉嗎?!!」我怒。
「我是說二十幾歲才有初戀很丟臉!」好似真有些丟臉地摸了下臉。
「不可能!那為什麼第一次做愛的時候你技巧那麼好?!」忽然想起來。
「一半學的另一半是本能好不好!」歎了一口氣,走過來抱我。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本就不是什麼矜持的人,我也上前抱他。
「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就收線了!」抱得我死緊。
「我說,你真沒和別人談過戀愛?」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況且他長那麼俊。
「我要求很高!滿意了吧!」
下班後,他幫我把東西又搬回了他家——
「喂,說來你的初戀是不是我啊?」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問。
「我怎麼會像你那麼丟臉啊。」不急不緩地回過去。
「哦?這麼說在我之前你有過很多人咯?」似笑非笑地繼續問。
「對啊,多的數不清,可以繞赤道一圈。」我大言不慚。
「那為什麼第一次做的時候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我臉皮薄行不行啊!」再問下去我可要揍人了!
「行行,呵呵呵……」分明不相信的樣子。
之後,又遇見了魏桓,他說那人就要結婚了,來看他只是想留下個回憶,為逝去的戀情劃下個句點。過去了就是已經過去了。
不要在夕陽下落的時候幻想什麼,而要在旭日東昇的時候工作,世間最可貴的就是「今」。
13 味道
「誒?石衍呢?」阿力笑得風騷如昔。
「剛出差回來,在睡大頭覺呢。」聳聳肩啜了口酒。
「最近好像都很忙呢,都沒什麼人。」
「我不是人麼?」甩個白眼。
「喂喂,有個帥男朝這邊來了!」阿力興奮地低叫。
——
「嗨,一個人?」好聽的男中音。
「嗯?」我回過頭,「你在和我說話嗎?」
「當然。」笑得如沐春風。
「你新來的?」我挑眉問。
「對,朋友介紹來的。」主動在我身旁坐下,「我叫Bryan,你呢?」
「大家都叫我弦。」我笑著上下打量他,的確不失為一個帥哥,很有風度的樣子,衣著品味也不錯。
「那麼弦,我可以請你喝一杯麼?」
「你是想釣我麼?」我眨著眼睛,掩不住的笑意。
「很明顯嗎?」他幽默地摸摸臉。
「這位Bryan先生,你沒機會的,他是有家室的人。」阿力三八的插嘴。
「家室?」他微微一愣,隨後瞭解地道,「那真是非常遺憾的一件事。」
「對啊,我也覺得非常遺憾。」面露可惜地朝他舉了舉杯子。
「既然我們大家都有意,為什麼不給我個公平競爭的機會?」笑得頗為瀟灑。
我突然湊近他耳邊嗅了嗅道:「Chanel的Allure?」隨後退開。(註:名士型香水傾城之魅)
「你不喜歡?」淡笑著眨眨眼。
「不喜歡。」我直言不諱。
「看來我不是你的STYLE,RIGHT?」他倒是不介意,很大方的樣子,「可惜我難得一眼就看中一個人。」也朝我舉杯一仰而盡。
「衍……」回到家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想也沒想就一頭扎進他頸邊,聞著和自己同一種的沐浴乳香。
「唔……弦?」睡眼朦朧地揉揉我的頭髮。
「嗯。」雙唇貼著他的頸似有若無地吮吻著,沒有任何情色的成份在內,只想享受那種耳鬢斯磨的感覺。
「嗯……好癢……」輕拍我的臉。
「還是最喜歡你的味道。」依舊在他頸邊磨蹭。
「味道?我可沒有狐臭……」揉著眼睛被我吵得索性撐起身子抵在靠枕上。
「靠!我難得感性一下,你就不能配合一下?」不滿地捶他。
「好吧。我的味道,Caleche?可是我剛洗過澡啊,難道還殘留著?」拉起衣領聞了聞。(注一下好了^^:Caleche(小馬車)艾爾媚的招牌男用香水,1oz=170美元。)
「誰在說你那個風騷地專勾引女人用的Caleche呀!」沒好氣地再揍一拳。
「不是那個那就是沐浴乳的味道了?你不也用嗎。」拉起衣服又聞了聞。
「咦,這不是我的睡衣嗎?你穿我的衣服幹什麼?」抓起他身上的T-shirt細看了看,難怪從剛才開始就覺得眼熟。
「你的不就是我的,分那麼清幹什麼。」打了個哈欠,手環上我的肩。
「可是你不是喜歡裸睡的嗎?」我瞇起眼面露凶相,「說!你在外面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怕被我看見穿衣服遮掩?!」
「什麼呀。我是怕你嘴上說不陪我睡,看見我完美的身材後一時忍不住撲上來,我還要不要睡覺啊。」說著又打了個哈欠,一幅渴睡的樣子。
「放屁!把衣服脫了!讓我檢查完再睡!」伸手扒他衣服。
「想看我身體就直說好了,幹嘛拐彎抹腳的。」壞笑著把衣服脫了,「先說好只准看不準摸,不然後果自負。」
「神經病!負你個頭!」忍不住笑了聲,把我衣服換上,也鑽進被子裡準備睡覺。
「終於能好好睡一覺了。」剛躺下就被他一把攬進懷裡,「沒抱著你睡就是睡不安穩。」
「你不會就穿著我的衣服望梅止渴了吧。」瞟他一眼,挪到習慣的位置。
「有什麼辦法,你寧願出去喝酒也不陪我睡……」越說聲音越低,直到消音睡死過去。
「那個Bryan也來了。」阿力笑著擠擠眼。
「哦?」我回頭就看到那個正和別人說話的帥哥,見我看他,朝我招手示意,我也笑著點了點頭。
「他是誰?」重重地一字一頓。
「不就是我的愛慕者之一咯。」回過頭得意地啜了口酒。
「是嗎?」明顯不相信地口氣。
「怎麼,不要以為有你在我就沒人搭理了。阿力哦?」
「石衍,拜託你看著弦點,別讓他單獨來這,不然每次有新來的都會跑來和他搭訕,再這樣下去我還有立足之地嗎?」阿力搖頭皺眉滿腹牢騷。
「你不用擔心,下次老哥給你介紹個正點的。」我安慰性地拍拍他肩。
「這可你說的。請放在心上OK?」怨氣頗濃地撇撇嘴。
「不行,這樣又多了個讓他亂瞟男人的理由了。」身旁傳來反對之聲。
「沒你的事,少耽誤阿力的終身幸福。」不把他放在眼裡地揮揮手。
「哼哼。」
——「嗨,原來你喜歡這一型的。」身後傳來好聽的男中音。
「讓你見笑了。」回過頭我笑意不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給你丟臉了?」不滿之聲再次傳來。
「我可沒這麼說。」聳聳肩,眼睛看向別處。
「你沒說但就是那個意思。」指控味十足。
「你少誤解我。」回視他。
「我有沒有誤解你心裡明白。」
「你再廢話,我的臉就要讓你給丟盡了。」
「丟盡了最好,閒雜人等才不會靠近。」明顯地意有所指。
Bryan有趣地看著我們,玩味地道:「我雖然是閒雜人等,但已經不會靠近了。你們感情那麼好,我想靠也靠不上來啊。」
「這句話說得好,我愛聽。」丟臉的石衍再次丟了我的臉。
「你們很讓人羨慕。」Bryan笑得嚮往。
「喏,你的橙。」把剝了皮的橙整個遞給我。
「謝啦。」接過就是一口。喜歡這樣吃橙,不麻煩,吃起來特別爽。
「聽阿力說你不喜歡那男人用的香水?」擦了擦手,接過我手裡的啤酒喝著。
「沒有啊,很有品味的香水。」不停按著手中的搖控器。怎麼沒有好節目呢?
「那阿力怎麼說你一聞人家的味道就沒給好臉色?」
「那是阿力誇張。」總算調到個有意思的節目。
「說來,上次你還沒說呢,我的什麼味道呀?我又聞過了沒什麼味道呀?」放下空罐朝我壓來。
「別煩,沒看見我正看電視嗎。」一手把他推開。
「不許看,快說。」不依不撓地又湊了過來。
「煩人,看完了再說。」揮開他的臉。
「那麼大個人了看什麼『機器貓』啊!」
「法律規定大人不能看卡通?」甩也不甩他。
「好,那你看你的我做我的。」說著就感覺一隻手伸進了我衣服下擺,另一隻伸進我褲子裡。
「靠!你這樣我怎麼看啊!」拉出他正忙著挑逗我的手。
「那怪你自己,我可沒不讓你看。」抓住我的手就朝我吻來。
「你這樣……叫沒不讓……我看?……」再瞄了眼「機器貓」,雙手已經攀上他的脖子,情慾被他挑起就應該順其自然,不然對身體不好……
「喂……結束了……你可以說了……」喘著氣在我身上運動。
「嗯……唔……」側了側頭,正在放片尾曲。這傢伙!
「快說……」惡意地用力一頂。
「啊……」歪頭就朝他手咬過去。
「哎唷……真狠……」
「真狠真狠……」邊數著我的傑作邊嘟囔。
「活該!」滿意地看著他身上紅紅的咬痕。
「難道我身上真有什麼味道讓你這麼討厭?」委屈地摸著痛處。
「誰說我討厭的?」難道他上次沒睡醒所以沒聽清楚我說喜歡?
「那麼說是喜歡咯?」
「廢話!你身上有家的味道。我會不喜歡麼?」難得再感性一回。夢寐以求的就是能夠從屬於一個地方,能夠從心裡感覺那是我的。那種家的歸屬感,相信沒人會不喜歡。
「呵呵,早知道你喜歡,逗你玩而已。」一臉賊笑。
抓過他的手就朝傷處咬上去,再狠一回!哼哼!
14 蜜月
「快看,那個小弟弟長得好漂亮!」興奮地用胳膊肘撞撞身邊之人。
「你現在連高中生也不放過?」冷冷地斜眼瞟我。
「你這人說話真難聽!跟你說了幾次了,這叫欣賞!」繼續盯著前方的小男生。
「那你慢慢欣賞,我先回家了。」
「幹嘛呀,不是說出來逛街的嗎。」拉住就要轉身往回走的他。
「這街沒法逛下去了,你眼睛再亂瞟,當心人家告你視奸,義圖不軌。到時我可不認識你。」嫌我似的拍掉我的手。
「你欠揍是吧!」抬手狠捏了下他的胳膊。
「哎喲——好了好了,逛到現在你還沒決定給他們買什麼嗎?」摸著被捏部分一臉不滿。
「幹嘛叫我想,你不會也想想?」拉著他繼續逛。
「別逛了,乾脆送錢算了。」停下腳步拽著我往回走。
「你不要那麼俗好不好?」想想逛得也累了還是回家吧。
「那就不送了,反正他們什麼都不缺。」
果斷地發車回家。
「禮物呢禮物呢?」丁堯猴急地伸手乞討。
「沒有禮物。」我攤攤雙手。
「什麼?!沒搞錯吧!我們結婚這麼大件事你們竟然連份小禮物都吝嗇送?!」不敢相信地大叫起來。
「這樣好了,你們蜜月的費用由我們出,怎麼樣?」這樣不算吝嗇了吧,「當然,不包括Shopping。」不然就得去喝西北風了。
「不包括Shopping啊,勉強Pass了。」一幅勉為其難的表情,「不過我們準備作環球蜜月旅行,你們可得作好準備呀。」笑得惡意。
「衍,我們現在在幹什麼?竟然和不認識的人說了半天話,還是回家睡覺去吧。」作勢拉起身旁的人。
「又小氣了不是?」丁堯笑嘻嘻地拍我,顯然要結婚的人就是滿面春風。
「以後可要好好照顧席明,不能惹他生氣,該收心了,知道麼?」我老氣橫秋地關照。
「是的父親,孩兒知道了。」裝出乖兒子的樣子。
「嗯,乖。」我滿意地點點頭。
「母親還有什麼教誨麼?」又轉向我身邊的人。
「教誨?那就是別有了媳婦忘了娘,每個月要拿家用回來知道麼?」石衍也一本正經的說。
「您十月懷胎生了我,我怎麼會忘?家用就算了,有父親在也不少我這點小錢。」
「好你個臭小子,這麼不孝順!把你拉扯這麼大,一點錢也捨不得拿出來?我讓席明休了你!」我裝怒地往他身上猛打。
「哎呀——」就聽他誇張地大叫。
「我錯過了什麼嗎?」席明含笑地走了過來。
「明,他們聯合起來欺負我,佔我便宜。」一把抱住來人哭訴。
「佔你便宜?你少得了便宜又賣乖,不知道剛才是誰爹媽叫得親啊?」我抬手又是一掌。
「明~~你看弦呀,打狗也不看看主人?分明不把你放在眼裡!」扮作奸人狀。
「這傢伙真是樂瘋了,連稱自己是狗這種話也說得出。」我搖頭失笑。
「準備什麼時候出發?」石衍朝席明問。
「這個星期天。」席明也是滿臉擋不住的笑意。
「魏桓他們怎麼沒來?」那傢伙不也最愛湊熱鬧的麼。
「魏桓現在正努力工作吧,因為他想這個星期天和我們一起去法國實習度蜜月,正好小吉放暑假。」
「那傢伙就愛當電燈泡,不過我和明決定到時就把他們甩了,哼哼。」丁堯不滿地接道。
「呵呵,回來的時候別忘了給我們帶禮物哦!」我和石衍不忘叮囑。
午夜時分,門鈴催命般地急響起來。
「我操!誰啊!敢著去投胎啊!」我抓著頭髮,火大地爬下床。
——
「Surprise!」一開門就見那傢伙笑得花癡般地拎著一隻大箱子。
「你腦子是不是被槍開過啊。」我怒極反而平靜地道。
「三天不見了想不想我?」抓過我就吻。
「神經病!三更半夜發什麼瘋!有鑰匙不開吵我好眠!」推開他的臉走回房間補覺。
「別走,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一把把我拉了回來。
「我.要.睡.覺!」被吵醒的火一下子飆了上來。
「不許睡,過來看我給你帶回的東西。」霸道地把我往沙發上推。
「你***欠扁是吧!幾天沒揍你你皮癢了是不是!」回身就是一拳。明知沒睡飽我的脾氣就特別大,還要惹我。
「好了好了,揍過了可以來看了吧。」神秘兮兮地打開那隻大箱子。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不會是Cocaine吧!」一屁股倒躺在沙發上,眼睛直泛困。
「果然是我聰明的弦,就是Cocaine,怕了吧。」唏唏嗦嗦抖著什麼東西。
「有什麼好怕的,我立即去告發你,還有一筆可觀的獎金好拿。」
「告發我?哼哼,我死也會把你拖下水的。」說著抖出一套炫目的滑雪裝,「——很棒對不對?」
「操!我還以為什麼東西,浪費我睡眠時間!」從沙發上彈起,回臥室。
可沒走幾步又被他從後抱住,溫熱的氣息輕吐在我頸邊:「下禮拜我們去瑞士滑雪,怎麼樣?」
「你病得不輕!」抬手往後敲。
「我知道你還沒拿過假,我也沒有。不如一起去玩玩?回味一下當年我們度蜜月時的感覺……」手摸索著伸進我睡衣裡放肆起來。
「你是不是看人家都去結婚度蜜月了,自己也心癢想去玩了是吧。」拉出他的手轉過身面對他。
「去還是不去,一句話。」我還沒開口又蠻橫地道,「不准不去,我東西都買好了。」
看了眼那只鼓鼓的大箱子,笑道:「……好吧,還真有點懷念美麗的阿爾卑斯山了。」
「是吧是吧,還有利馬河、蘇黎世湖、羅馬式雙塔教堂……忘不了夕陽時你站在卡貝爾橋上…簡直迷死人了……」眼神無限神往。
「請停止你的性幻想。」拍拍他的臉讓他回神,「我就那時候迷人?」
「怎麼會,什麼時候都很迷人。」
「哼哼。不跟你囉嗦了,困死了。」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那麼親愛的,我背你去睡吧。」討好地指指肩膀。
「成全你。」撐著他兩肩用力一跳,爬上他的背。
「你最近怎麼變重了,為夫都背不動你了。」哼哼嘰嘰地往前走。
「放屁!我身材那麼好哪胖了?明明是你體力欠佳,不行了吧!」兩手勒緊他脖子。
「我不行?!我會讓你為這句話付出代價的!」加快腳步。
接著,他就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還是行的…………
在阿爾卑斯山雪峰頂滑雪的時候,竟然碰上了被丁堯和席明成功甩掉的魏桓和小吉,不禁大歎人生何處不相逢。
於是四人結伴,決定好好整一整丁堯他們,讓其好好體驗體驗什麼叫燈泡也不是好惹的~~~~
「不要啊!你這個畜牲!」
啪啪兩耳光。「賤貨!敢罵我?!」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滾開——」
「嘿嘿嘿……」一陣淫笑。
「啊——畜牲——」衣服撕裂聲。
…………
「靠!還真是個賤貨,一開始裝什麼純情!」不屑地看著電視上苟合得正歡的一對狗男女。
「這叫欲拒還迎,懂不懂。」身後傳來呵呵笑聲。
「迎個屁!是姦淫的淫還差不多!枉我一開始還挺同情她!」抓起牛肉乾猛嚼,有著被欺騙的憤怒。
「看個電視你還真是投入啊。」把下巴抵在我肩上哈哈笑著。
「笑什麼笑!最討厭這種裝得表面清高骨子裡淫穢不堪的女人!」畫面已經轉為第二天早上,死女人還哭哭泣泣地怪別人破了她貞操,靠!
「人家哪淫穢不堪了?這叫情趣懂不懂。能夠激起男人的征服欲,這女人有一套。」嘖嘖有聲地評論著。
「征服欲?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嘛,啊?」回頭斜瞟他,「說!有哪個女人激起你的征服欲了?」
「我對女人又不感興趣。」笑得無辜。
「那麼是有男人了?」我狠狠地瞇起眼。
「不就是你咯?」揍過來親我一下。
「你是拐著彎說我表面裝清高骨子裡淫穢不堪?!」我怒。
「呵呵,你想太多了吧。況且有誰說過你裝清高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表面和骨子裡都淫穢不堪了?!」我怒er。
「哈哈,受不了你。」笑倒在我肩上,「你那麼想淫就淫吧,哈哈哈……」
「你說我淫?!!」我怒est。
「啊哈哈哈……我可什麼都沒說,都是你自己在說。哈哈哈哈……」
如此明顯的挑畔!「我淫是吧!好啊,今天起不許再碰我,看看到底是誰淫!」揮開他就要站起。
「呵呵。怎麼了嘛,看個電視有必要這麼認真嗎?」扣緊纏在我腰上手,死不讓我動。
「滾開!不要碰我!」用力拉開腰間的手。
「呀!『機器貓』開始了!」突然轉頭看向電視。
「嗯?」也跟著轉頭,「——呀!」就這一分神已經被他壓在下面。
「卑鄙的傢伙!」我破口大罵。
「兵不厭詐。」嘿嘿笑著就低下頭堵住我的嘴。
「你個死豬!放開我!」竟然整個人往我身上壓。
「嘿嘿嘿……」一陣淫笑。
「畜牲——唔……」靠!為何對話如此熟悉|||
…………
「……啊……嗯……該死的……輕點……」不滿地捶他。
「……唔……嗯……」
「……啊……快……我還要……唔……」|||
「……嗯……滿足你……」
…………
「***!你這該死的傢伙害我成為一代淫夫!」掐著他的脖子我怒吼。竟然讓我變得和那賤貨一樣!
「一代淫夫?你還真想得出。」拉開我的手悶笑。
「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繼續纏上他的脖子。
「別,咳咳,我比你淫行了吧。」抓著我手溺斃地吐舌頭。
「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能還我清白?」
「你還有清白?咳咳,饒了我吧,都是我的錯。」
「饒了你可以,一個月內不准碰我!」
「真是無妄之災,咳咳,好好好,快放手,我喘不過氣了。」
「嗯,饒了你。」滿意地鬆開雙手。
「你上哪去?」奇怪地看他抱著枕頭往外走。
「你不是不讓我碰你嗎?一起睡我一定會忍不住,還是去睡沙發好了。」又從櫥中抽出條毯子。
「有此覺悟甚好,可別晚上偷偷溜進來啊。」我雙手抱胸涼涼地開口。
「小的尊旨∼」非常無奈的口氣。
結果一連幾天這傢伙還真規矩得每天睡沙發,一幅苦行僧的樣子。
「***,不會是我已經沒吸引力了吧。」已經一個禮拜了,明天就是週末,平常這時候正是他猖狂的時候。
「靠!」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爬下床去客廳看看。
「喂喂喂!」憑什麼我睡不著他卻睡得像個死豬一樣?!
「唔……幹嘛呀。」揉著眼睛好像被吵醒的樣子。
「說!你在外面是不是鬼混過了?」拉起他衣領逼問。
「亂說什麼。」
「那你為什麼避我如蛇蠍?」老是躲著我。
「不是你讓我一個月不能碰你嗎?明知道對你我沒有絲毫的自制力,多看你一眼就會忍不住。」說得委屈萬分。
「哼哼,是嗎?看你表現這麼好,今天晚上破例一次——」次字還沒說完就被他風一樣地連拉帶拖地扯到臥室……
「弦∼你睡了一天了,該養足精神了吧∼」邪笑著爬上了我的床。
「給我滾!」困難地用嘶啞的聲音朝他吼。昨天晚上這個該死的傢伙竟然想把一星期的份全都補回來似的,沒命得做!
「你昨晚不是說禁令解除了嗎?」賊手又朝我摸了過來。
「放屁!沒聽過男人做愛時候說的話不能信嗎?!」拍掉他的手。
「不管!A word spoken is past recalling!」翻身朝我壓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唔……你這個一代淫獸!」說出今晚最後一句完整的話。
Talk Time:為了湊K再說一件隔壁兩大帥哥間的曖昧之事好了,嘿嘿。K來K來∼∼
有一次晚上停電,然後就和朋友找他們去玩,兩人竟然都在家的說。Lucky~~~
說到好玩的事,他們說有一次和一幫朋友出去旅行,在旅館房間裡打高爾夫球(寒一個|||),結果把窗子打破了,還砸壞了些別的什麼東西(心有疑惑~~~高爾夫球怎麼會打破東西咧?又不是打棒球,不過沒問,精彩的在後面~~~)
旅館的服務人員好像聽到聲音了,趕了過來,他們又忘了鎖門,於是情急之下爬到床上開始呻吟,裝出正做愛中的聲音,叫得特別大聲,結果服務人員聽了下就走了沒進去。(說到此處還很得意地大笑出聲|||)
當時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腦中自動把那個「裝」字刪去。他們還以為我也覺得好玩,不停地說好玩吧好玩吧,呵呵呵。
後來,他們說拉起窗簾,盡可能得把一切還原,立即退了房換別的旅館,才沒有賠錢-_-|||
當時我「平靜地」問了,那個黑髮的不是有女朋友嗎,為什麼不一男一女的叫咧,兩個男人叫什麼叫(裝出很純真的樣子b)。棕髮的好像很不爽提到她地說,她出去Shopping了,我們就湊合了。
曖昧吧曖昧吧^^還有幾件事也很曖昧,就不在這一一說了免得嫌我廢話多:P(眾:你廢話還不多嗎!看看上面!)
16 醉行
「Cheers!」一陣碰杯聲。
「恭喜小吉學業有成!」丁堯嘴快地先行祝賀,「明他去LA出差了,他要我代他敬你。」
「謝謝。」小吉滿臉笑意。
「終於畢業了呀∼」魏桓大大地感歎了聲。
「是啊∼終於畢業了,兄弟你終於熬出頭了∼」我拍拍他的肩,也感歎一聲。
「終於可以結婚了∼」石衍也跟著感歎。
「是啊是啊∼我等得頭髮都快白了∼」魏桓吸著鼻子,喜極而泣的表情。
「你們別都一幅老頭子的苦瓜樣好麼?這是高興的事,來來來,大家一起喝!」丁堯隨手又叫了幾瓶酒。
「好!今天不醉不歸!儘管喝!我請!」魏桓豪氣地舉杯。
「這可是你說的!阿力,把最好最貴的酒全拿來!」我朝吧檯方向喊。
「OK!一會就來!」忙碌中的阿力回喊。
「好了好了,別喝了,再喝真要醉了!」一隻手擋上我的杯子。
「石衍你太不夠意思了,說好今晚不醉不歸的,接著喝。」魏桓搖頭晃腦地哼哼,已有六七分醉意。小吉已經滿臉通紅地不支倒下了,偎在魏桓身邊。
「就是就是!難得高興嘛!」我眼睛迷離地附和道。
「可是——」
「別可是了,一個大男人別這麼嘮嘮叨叨的。」丁堯紅著臉打斷,也醉了大半了。
「你好大的膽子,敢說他嘮叨?」抓起個酒瓶朝他敲去。
「為什麼不能說?我還說他像個老太婆似的煩人呢。」口齒不清地回嘴。
「你個混帳,自己才像個黑寡婦似的討人厭咧。」我回罵。
「你罵我?我和你認識比他早誒!你個見色忘友的傢伙!」不爽地往嘴裡猛灌一口酒。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上次還幫著席明罵我不夠義氣,自己才不夠義氣!」不顧旁邊人的阻攔也灌了口酒。
「你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魏桓眼睛好似已經有些睜不開,就快倒了。
「你們有沒有聽過。」我興奮地拍著桌子,「人間有三種這樣的關係:一,他跟你罵我;二,你跟我罵他;三,我跟他罵你。哈哈,果然不錯。」
「是啊是啊∼是不錯,可惜我的明不在沒人幫我∼」喝了口酒忽然大歎一聲,「明∼我徹夜難眠∼因為我的心已被你帶走∼我茶飯不思∼是因為我的魂已被你牽住∼快回來吧∼我的愛人∼」開始發揮他的肉麻本色。
當聽他說到:「寶貝∼昨天∼我們結伴而行∼今天∼我們同床而眠∼明天∼我們一起化為灰燼∼」的時候,魏桓終於被他給麻死了——撲倒在桌上再也起不起來了。
結帳的人都倒了,我們只能各自解散回家。丁堯還能自己晃著打車回家,那已經醉死的兩主角只能拜託阿力送回家了。因為我也醉得差不多了。
「呵呵呵……」甩著兩條軟綿綿的腿在唯一沒醉之人的攙扶下回到家。
「你坐下,我給你弄杯水。」把我放倒在沙發上交待著,「不許吐在沙發上,知道麼?」
「別走∼」拖住轉身而去的他。只覺一陣頭暈眼花。
「我沒走,拿水而已。」扯下我的手走了。
「呵呵呵……」身不由已地躺在沙發上傻笑著,一邊打著酒隔。
「喏,喝點水。」好幾隻杯子遞到了我眼前,抓了兩下都抓空了。他只能硬塞到我手裡。
「呵呵呵……」雖然醉得分不清方向,但頭腦還算清楚,只是言行變得不受自己控制了。
「喝呀。」他推了推我的杯子。
「呃?哦∼呵呵呵……」還是動也不動地拿著,凝神盯著眼前的俊臉,「衍∼你好帥哦∼呵呵呵……」
「你這算是酒後吐真言麼?」沒好氣地接著我手中的杯子往自己嘴裡灌了口。
「石衍∼大帥哥∼呵呵——」我的笑聲淹沒在他嘴裡。
「——咳咳……」把嘴裡的清水渡給我,「我不要喝。」阻止他又要拿起杯子往嘴裡灌。
「那給我起來。」一把拉起我往浴室走去。
「幹嘛啊∼」晃著腦袋往他身上撲,「衍∼我好愛你哦∼」兩手攀上他的脖子。
「哼哼,你也就喝醉的時候才會說實話。」扯下我的手繼續把我往浴室拖。
「不行∼我走不動∼」搖搖晃晃地再次勾上他的脖子,「呵呵呵……我想吻你誒——」瞄準目標我就吻了過去。
「呵呵呵……」身體緊貼住他,伸出舌頭探入其口中挑逗他的,手也不甘寂寞地滑進他的衣衫來回撫摸。
滿意地聽著他發出低歎般的呻吟聲。可是隨後卻被他一把推開,拖著我繼續向前走。
「不許走!」猛得朝他撞過去,把他抵在牆上。
「你別亂來,先去吐了再說。」他好似很有經驗地說。
「幹嘛把我推開!你不愛我了對不對∼」不管三七二十一重重的再吻過去。
「唔……」又把我推開,「先給我去吐了!」
「吐什麼吐!我又不想吐!」不顧他的反抗使勁又纏了上去,「我想摸你!讓我摸!」蠻橫地扯開他的扣子開摸。
「該死的!你別老來這套好不好!」沒辦法地承受我的十八摸。
「呵呵呵……」心滿意足地邊吻邊摸,輕輕舔咬著他的側頸,隔著褲子摸著他鼓鼓的胯下,強烈的震顫從他的身體傳遞給我。笑得更歡。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現在就去吐要麼明天再吐!」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
「……我說了我不想吐……」不明就理地繼續埋頭挑逗ing∼
「那好!」一把抱起我直衝臥室。
「衍∼你身材好棒哦∼」跨坐在他身上剝他衣服。
「你的也不錯。」伸手扒我褲子。
「親愛的∼我愛死你了∼你真是太棒了∼」俯下身子沿著那肌理完美的胸膛一路舔吻下來……
「嗯……唔……該我了——」突然猛一翻身把我壓在身下……
當他正準備進入的時候,突然胃部一陣翻絞,「我不行了——我想吐——」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的往浴室跑。身後傳來一聲「Shit!」
在吐了個天昏地暗後,我兩腳發軟,四肢無力地往外爬。
「喏,水。」滿懷怨氣地扶起我。
漱了漱口,我再次回到床上,這次卻什麼都不想幹只想睡覺。頭一歪就呼呼大睡過去。
耳邊隱隱傳來幾句低咒聲:「……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每次都給我來這套……不准再喝醉………」
「頭好痛啊∼痛死人了∼」我躺在床上抱頭嚎叫。
「活該!叫你別喝偏要喝!」泡了杯茶端過來。
「我那不是盛情難卻嗎。」靠起身小心地啜了口。
「有必要喝得這麼凶嗎!現在知道難受了?」一臉不爽。
「為什麼我每次宿醉醒來你火氣都這麼大?」又不是天天喝醉,難得一次而已。
「真該用V8拍下你那德行。」恨恨地看著我。
「我做了什麼嗎?」我好奇地問。
「你做得可多了,看見路上的行人就衝過去一幅不強暴到人家誓不罷休的樣子。害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庭外合解。」鄙夷的眼神。
「放屁!我才不會做那種事情!」我才沒那麼沒品。
「哼哼,還難受嗎?」伸手過來揉亂我的頭髮。
「好多了,這茶不錯。」把空杯子還給他,躺平。
「好多了是吧,那我們continue。」放下杯子就朝我壓來。
「continue什麼?」
「滅我的火!燒了一整夜了!」脫了衣服就鑽進我被子裡…………
我好像有些模糊地記起昨晚做過什麼了,呵呵呵……………………
Talk Time:好了又到了湊KTime了^^:話說有一次棕髮帥哥回到家才發現忘記帶鑰匙了,於是乎就跑來我們家竄門子。
我問:Kyle(黑髮滴名字)咧?他沒和你一起回來?(他們兩個好像都挺戀家滴說,不大出去玩)
小棕恨恨滴表情:他約會去了。不過我打過電話給他,叫他早點回來。
於是聊了大約10∼15分鐘,門鈴響了。
開門一看是竟然是Kyle!
Kyle探頭:我家那只棄狗呢?
小棕走出來,又高興又吃驚狀:那麼快就回來了?
Kyle:怕你等急了。以後別丟三落四的,怎麼老說不聽呢?回家吧。
小棕:知道了啦,你專程給我送來?Jennifer(Kyle』s gf)呢?
Kyle:接到你電話我就送她回去了。你還沒吃飯吧。
小棕:嗯。
Kyle:我給你弄……
………………
相信我,我已經發揮人類的最大潛力把頭伸到門外猛聽,可還是抵不過關門那一剎那的絕對寂靜。他奶奶的∼曾和朋友想過在他們家偷按一個竊聽器,以練習聽力為由,呵呵。可是怕東窗事發,他們把我們給告上法庭——侵害他人隱私∼b
他們之間是不是特曖昧??一度懷疑小K是BI,小棕是GAY滴說(可是小棕又好像對女人很感興趣的樣子。唉唉唉∼搞得我頭都大了∼(眾:你是自尋煩惱吧-_-|||)
17 情書
親愛的小衍衍:
曾經是只能遠遠地關注著你的一顰一笑,留意著你的一言一行。如今,凝視著你深邃的雙眸,握著你溫暖的手,我感謝蒼天對我的厚愛。
如果你是含著淚的獵人,我就是不再躲閃的白鳥。你是我目光的期待,你是我翅膀的方向,你是我心靈的歸途。我醒著,你是我盼望的心跳;我睡著,你是我想念的呼吸。
你屬於太陽,屬於草原、堤岸、黑寶石的眼眸,你屬於暴風雪,屬於火把、矯健的身軀,你是戰士,你的生命鏗鏘有力。
你是我生命中的意義,沒有你的生活就沒了意義。
永遠深愛你的小壯壯
「哇哈哈哈哈哈…………」我看著信不可抑制地大笑出聲。
「什麼事啊笑得那麼恐怖。」好奇地從報紙中抬頭望我一眼。
「啊?你的哈哈哈……情書哇哈哈哈……」一手捧著笑痛的肚子,把信遞給他。
「什麼啊?」一頭霧水地接過。
「呵呵……事先聲明我可不是故意看的,信封上沒寫名字,我還以為是廣告呢就拆開看了。」好不容易止住笑,拿起桌上的水潤潤喉。
「誰那麼無聊。」看完信不屑一顧地往旁邊一丟。
「啊?你不知道小壯壯是誰嗎?親愛的小衍衍∼」我笑著扯下他的報紙。
「鬼才知道是哪個無聊的傢伙。」拿起報紙擋住臉。
「你肯定知道!」再次扯下他的報紙,笑著湊過去,「說來聽聽嘛!有愛慕者是好事,說明你魅力大呀!快說快說,含淚的獵人衍∼∼」呵呵呵,我懷疑這人一定是丁堯那傢伙的徒弟,那種噁心話可不是人人都說得出口的。
「你太無聊了是不是。」沒好氣地橫我一眼。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瞭解一下情敵有錯嗎?說吧,屬於太陽草原堤岸、擁有黑寶石眼眸的衍∼∼」強忍住笑意,一臉正經地看著他。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嘲笑我呢?」他瞇起眼盯著我。
「我怎麼敢嘲笑你呢。一個不好,你要投入小壯壯的懷抱怎麼辦?屬於暴風雪火把、擁有矯健身軀的衍∼∼」拿起那封信抖了抖。
「你可以停止引用了嗎?」他一字一頓道。
我看了下信,配合地點點頭:「好吧,生命鏗鏘有力的戰士衍∼∼」哈哈哈……
「有完沒完啊你。」突然靠過來咬我鼻子。
「哎喲,幹嘛不讓我說?你心裡有鬼啊!被小壯壯永遠深愛的衍∼∼」嘻笑著推開他的臉,摸著可憐被咬的鼻子。
「你應該說被小弦弦永遠深愛的衍。」丟開報紙,不要臉地繼續湊過來吻我受傷的鼻子。
「你少自作多情啊。」話是這麼說,不過還是挪了挪身子靠向他。
「是嗎∼是我自作多情嗎∼」一隻賊手不懷好意地摸進我褲子裡。
「別逃避問題啊,難不成你們兩個真的暗渡陳倉過?」拉出他的手質問。
「沒搞錯吧,我品味哪有那麼差。」他脫口而出。
「哦哦哦∼∼∼∼認識的∼∼∼」我挑高一邊眉毛。
「好了好了,滿足你的好奇心。」奪過還被我捏在手裡的信就給撕了,「他是新調來我這的同事叫馬壯,長得噁心人也噁心。」作出嘔吐的樣子。
「難道說他調戲你了?」一時沒忍住,哈哈哈笑出聲來。暗想這人一定長得很刺激,不然被人愛慕他不會是這幅丟臉的表情。
「我被人調戲你很高興啊?」不滿地瞪我。
「真調戲了?他摸你屁股了?」好奇心又被挑起。
「他又不是你!」說得好像我老喜歡摸他屁股似的。
「那就是——你讓他摸你老二了?」我指著他的胯下大叫,「好啊!你這個不節的東西!別再碰我了!」
「什麼叫我讓他摸!我可是誓死保衛你的權利不被他人侵犯哦!」擺出貞節烈男的樣子。
「是嗎?來,讓我檢查檢查上面有沒有其它人的指紋。」伸手扒他褲子。
「少為你的下流行為找借口。」說是這樣說,手卻幫忙脫自己的褲子,呵呵。
「什麼下流行為,你說的這是我的權利。」邪邪一笑,就伸手摸過去……
「我回來了——靠!你耍什麼流氓!」一進門就看見個全身赤裸的男人在屋裡姿意走動。
「我熱嘛。」一手拿著三明治猛啃,一手灌著啤酒。
「你剛回來?」別說今天外面的太陽還真是毒,我也熱得一身是汗。脫衣服準備洗個澡。
「嗯。這該死的天怎麼變得這麼熱啊!」天一熱他就開始抱怨。總得來說他是個很怕熱的人。
「不要再Show你那爛身材了。冷氣開那麼低會感冒的。」這人一熱起來就什麼都不管了。
「好吧。為了不讓你的身體發熱,我就不Show我完美的身材了。」挑情地朝我眨眨眼。聽話地隨手拿起件T-shirt往頭上套。
「就你那破身材只會讓我發寒。」笑著把欲闖進來的他擋在浴室門外,悠哉地沖涼。
「喂,去把溫度調高點。」我裹著毯子窩在沙發裡瑟瑟發抖。把冷氣開到十幾度是正常人都會冷吧,況且夏天還沒到呢。
「啊?很熱耶。」僅穿著件T-shirt和短褲的他回頭抗議。
「熱個屁!不想看我凍死就去調高點!」伸腳踢了踢雙眼盯著文件資料的他。
「大家退一步,我用身體來溫暖你好了。」索性關上筆記本,坐到我旁邊一把把我摟過去。
「你不會是想趁機吃我豆腐故意的吧。」他的身體就像個暖爐靠著果然沒那麼冷了。冬天的時候抱著他睡覺連暖氣都不用開。
「知道就好,別揭穿我嘛。」丟開我的毯子,伸手撥我衣服,「親愛的,咱們親熱親熱怎麼樣,這樣你就不會冷了……」說著濕熱的舌就竄進我的口中放肆起來。
——叮咚!——
「有人嗎?信件簽收!謝謝!」一人在門外大喊。
「唔……」手腳並用地把想繼續纏上來的他推開,「我去開門,你穿衣服去。」整整衣服開門去。
「石先生嗎?請簽字。」
「哦,我不是,你等一下。快點!你的信!」我朝房間裡喊。
「來了來了。」一臉不爽地快速簽了字接過一封信。
「不會又是情書吧。」關上門,我隨口開著玩笑。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撇撇嘴。
「真的又是情書?」我好奇地湊過頭去看——
親愛的小衍衍:
請你一定記得比我幸福,才值得我對自己殘忍。再痛也不說苦,愛不需要抱歉來彌補,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永遠深愛你的小壯壯
「呀!你拒絕他啦!好可憐∼」暗笑在心底。
「你好像很想讓我接受他嘛!」惡狠狠地瞪我。
「哪有這回事。只不過現在像他這樣用筆寫情書的真是越來越少了,感歎一下而已。」無辜地聳聳肩。
「說來,你都沒有寫過情書給我,寫一封我看看?」頗為期待地笑道。
「我才沒那麼土!」立即否決,「你也沒寫過給我,為什麼你不寫?」挑眉加了句。
「我寫你就寫?」他還來勁了。
「你先寫來看看再說。」我擺出高姿態。
隔天吃早飯的時候他遞過來張紙:「這可是我想了一晚上的經典名句哪。」
哈哈大笑著接過一看——
弦弦吾愛:
一個人發現身邊有個寶貝,那真是一件開心的事,比這更開心的是,那個寶貝原來是屬於自己!你就是我的寶貝兒。
真拿你沒辦法:你闖入我的心,關上門又扭上鎖,卻把鑰匙弄丟了!
Yours:衍
噗——
我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
張口就叫:「好噁心!想讓我雞皮疙瘩掉滿地啊!還關上門扭上鎖卻把鑰匙弄丟了,搞得我像個白癡一樣!」
「不噁心怎麼能叫情書?你到底看不看得懂啊!還我!」腦羞成怒地伸手想搶回,卻被我閃過。
「送出去的情書哪有要回的道理。」折好放進口袋。
「該你了啊!」他提醒。
「不就是比噁心嗎。你等著吧。」跟丁堯作了那麼多年朋友,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難得倒我?
「喏,拿去!」等他下班一進門我就賞賜似地丟給他張紙。
就見他滿臉擋不住地笑意,仔仔細細地閱讀起來。可笑意卻隨著眼珠的移動漸漸消失無蹤。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你知道嗎?像你這麼醜的一定嫁不出去。所以我只好犧牲了!』」他一字字大聲讀出來。
「怎麼了?我有寫錯嗎?」忍住笑意裝作無辜地瞧他。
「你!——我看你還是用你那稍稍差強人意的肢體語言回復我吧!」憤怒地一把扛起我就往臥室沖。
「啊哈哈哈………」終於憋不住地大笑出聲,可沒過多久大笑聲就變成了引人犯罪的呻吟聲……
唉,看來只有等到明天他才會發現紙的背後我還寫著句話:
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會真正快樂。——弦
18 慶生
「弦,這邊這邊!」剛下班走出大廈就看見不遠處一人搖下車窗朝我招手。
「你怎麼來了?」剛跨進車門,就被他拉過去迅速地親了下。
「Happy birthday!親愛的。」
「啊?今天是我生日嗎?」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果然又老一歲了。
「我特地趕過來接你去買菜,想吃什麼?為夫給你做。」施恩似的口氣。
「靠!你不要每次都這樣好嗎?一點新意都沒有。」每次生日都搞這套,亂沒創意的。
「你有資格說我嗎?」回頭好笑地瞟我一眼。
「我怎麼了?」脫口而出後才想起…
果然就聽他呵呵笑出聲:「每次我生日你都千篇一律的脫光了躺在床上等我,說我沒新意,嗯?」
「不要冤枉我,哪有每次都那樣的?」橫他一眼反駁。
「哈哈哈……脫光了躺在沙發上和躺在床上有區別嗎?」笑得可惡。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啊,既然你不喜歡,大不了下次不那樣了。」
「誰說我不喜歡的?」趁著紅燈的空檔,湊到我耳邊輕聲低語,「我喜歡的要死……」煽情的伸出舌頭舔我耳廓。
「別耍流氓啊,開你的車吧。」笑著推開他。
「那今晚我讓你耍耍流氓好了。」暗示性地挑眉。
「耍你個頭!綠燈了!」
「想吃什麼?」推著手推車晃進超市。
「你就會做那幾個菜,我有別的選擇嗎?」搬了個大西瓜放進推車裡。
「你崇拜我一下會死啊。」抽出根黃瓜就往我頭上敲。
「反了你了!」也隨手拿起根玉米朝他打過去。
「那麼短的東西拚得過我?」舉著黃瓜挽了個劍花就向我襲來。
「長有什麼用,沒見我粗嗎?」抓著根部直捅他胸口(=_=|||)
「粗了不長夠不著,捅的著嗎你!」擋住我的玉米。
「長了不粗沒份量,戳著不爽吧!」辟開他的黃瓜。
啪達!
黃瓜斷成了兩截,半截掉到了地上。
「哈哈哈,還是粗的好吧,長得不經用!」我大笑地指著地上戰敗的武器。
他撿起地上的半根,放進推車裡,只能買下了。不經意地朝周圍一瞟,愣了愣,隨後向我使了個眼色。
「怎麼了?」我轉頭一看,一群三六九等的男人們都要笑不笑地望著我們,旁邊女朋友老婆什麼的臉不是紅紅的就是有些尷尬。
回想了下我們的所做所為……嗯,咳咳,乾咳兩聲拉著他就走。
直到離開蔬果區,我們才對視一眼,捂著嘴開始偷笑。
「好了沒啊?餓死了!」我老太爺般躺在沙發上,腳翹得老高,不時地抖兩下。
「快了!」聽著廚房中傳出忙碌的聲音,甜蜜地笑笑。
「好了好了,來吃吧。」端出最後一個菜,系下圍裙,開吃。
「拜託!這是我生日好不好!哪有配角搶主角菜吃的?!」就見他一幅餓昏的樣子,忙著狼吞虎嚥。
「我那麼辛苦,應該好好補補吧。」一邊咕噥一邊猛吃。
「補個屁!這塊肉是我的!」伸手一筷,半路攔截回我的牛肉。
照理說應該很浪漫的燭光晚餐,就在你搶我奪中結束了…………
按照前幾年的慣例,我生日中的所有節目就是以上這樣沒有創意,無一絲浪漫可言=`=
「親愛的,天色不早了,我們該歇息了。」只見他僅在下身圍著條毛巾走出浴室。
「天色還很早,我還不想歇息。」回頭繼續盯著電視。
「可是,你難道不想拆你的生日禮物嗎?」唇角勾起一抹詭意的淫笑。
「拿來。」我不客氣的伸手。
「在臥室,自己來拿。」神秘兮兮地拉起我往臥室走。
「什麼東西?」有些好奇。
「呵呵……」一時不察,突然被他壓倒在床上。
「靠!想做就直說,說什麼拆禮物!」沒有推開他,習慣性的勾上他的脖子。
「我想做,也給你禮物拆。」那抹淫笑越咧越大。
「什麼禮物?」左右望了望。
「就是這個……」說著扯下了腰間的那條毛巾。
——靜默三秒鐘——
「啊啊啊!!!變態啊!!!!」我扯開喉嚨鬼叫。他竟然,竟然,竟然在那玩意上打了個大紅色的蝴蝶結!簡直是超級變態變態的!!!
「喜歡這個禮物嗎?別說我沒新意了啊。」帶著賊笑,抓過我的手就要往他那摸去,「來拆你的禮物吧。」
「我拒收。」揮開他的手,盯著那萬分醒目的部位緩緩道,「你真是噁心加變態。」
「不收也得收!」蠻橫地俯下身子賭住我的嘴,一隻手放肆的覆上我的那裡……
…………嗯……那個「變態禮物」我最終還是「收」了…………
「起來了,親愛的。」一人用手輕拍我的臉。
「……今天週末……」我迷糊地提醒。
「醒來醒來!懶蟲!」突覺手腕上一涼,微睜開眼瞟了下,就見一塊經典的瑞士表已經扣在我腕上。
「哇!好棒!」一時興奮,睡意全消,抬起手腕反覆細看。我這人還有個嗜好就是喜歡收集手錶,對名表不能說是瘋狂熱愛,也可以算是小有收藏。
「棒吧,上次去瑞士滑雪的時候我偷偷買的,就等你這次生日送你。」
「親愛的,愛死你了!」重重在他臉上親了下。
「呵呵,喜歡昨晚的禮物還是現在的?」又露出了帶有顏色的笑容。
「當然是現在的。」斜睨他一眼,繼續擺弄手錶。
「撒謊可不好啊。」脫了衣服爬上床,咬著我的耳垂淫蕩地輕吐,「你昨晚收那禮物的時候,可比現在熱情得多哪……」
「唔……嗯……」反駁地話被他吞進嘴裡。
接著又逼我再「收」了一次昨晚那「變態禮物」 …………
Talk Time:另外有大人說文中的主人公很像現實生活中滴人。既然這系列也差不多完結了,我就來個男主人公原型大揭密吧~~~
文中的兩個主角滴原型其實就來自——啊!!!!!!尖叫一下先~~~咳咳,就來自住我隔壁的兩個超級混血大帥哥啊!!!!!!!!
一個是黑髮藍眼,一個是棕髮琥珀色的眼睛,一個混英意,一個混英法(汗,我在說什麼呀)。總之身材都很高挑相貌也異常養眼俊美啊!!!!!!
我們剛搬過去的時候還請我們吃飯滴說,人很好哪~~~~
有一次,家裡微波爐壞了,我和朋友就去他們家借一下,結果就看見黑髮的那個在弄吃的,小微正在使用中,我們就等了下。然後就見那個棕髮的從浴室中擦著頭髮走出來,和我們打了招呼後,就走到正往麵包上塗BUTTER的黑髮帥哥身後,把頭,注意,把下巴抵在後者的肩膀上,問他有什麼好吃的。超曖昧的說~~~~當時表面平靜心裡激動不已啊,死捏我朋友滴手。她想叫但礙於俊男面前要保持形象還是忍住了,哈哈。
後來黑髮的說一會就好叫他先去看電視。當場就開始浮想聯翩~~~~是不是XXOO後洗完了澡弄吃的……呵呵,我承認用了有色眼睛去看人啦。
他們應該不是GAY滴說,因為有次看到了黑髮的女朋友,但我就覺得棕髮的看到他女朋友時的眼神是怨恨滴~~~~~~又用了有色眼睛了,汗。。。
以上全是題外話,又騙了許多K^^b
「明!」繼續鬼叫一聲,穿著睡衣的席明就被一人緊摟在懷裡,「明~~沒有你的日子是多麼難過~~沒有你在身邊的時候我走過的路都會寸草不生~~希望你為了這個世界永遠不要離開我~~」把他丁堯式的肉麻進行到底。
席明只是笑笑,把腦袋埋進剛回來之人的頸邊,一幅小別勝新婚的親熱樣。
然後就見丁堯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側頭就準備和愛人忘情地擁吻了。竟然如此不把我放在眼裡,當我是空氣嗎?忙輕咳兩聲以示提醒自己的存在。
「啊,弦。」席明立即推開丁堯。
「咦?弦啊,你怎麼會在這?」滿臉不解,著實欠揍!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在這的,你們繼續。」我悠哉地站到他們旁邊盯著他們。
「你站在這我們怎麼繼續?我們可要收觀賞費的。」一邊嘿嘿鬼笑。
「好啊,要多少,你開個價。」
「不多,就你和石衍那套房子吧。」他還真敢說。
「沒問題,我要看了滿意立即奉上。來吧。」我伸手做了個「開始」的動作。
「你們兩個別扯了。」席明笑著拍了下丁堯,「你剛回來,先去洗個熱水澡吧。」
「快點洗啊!洗完了拿禮物過來孝敬孝敬你弦哥!」我朝往浴室裡去的人大喊。
丁堯剛想回嘴就被席明推了進去。
「喂,你怎麼還不走啊。」
「你這叫過河拆橋知道麼?」毫無愧意地吃著兩人準備燭光晚餐的法國大餐。
「明,你打過電話給石衍了嗎?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用極為不滿的眼神盯著盤子裡越來越少的精緻美食。
「哼,他回來我也住這,賴定你了。這叫請神容易送神難!」嚼著美食,再啜口頂級紅酒,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石衍人早在飛機上了,大概再過一兩小時就能回來了。」席明帶著溫柔的笑意陳述事實。
「真的嗎?謝天謝地!救世主總算要回來了!」
「我告訴你!他回來也沒用!我就是不走!」看他一臉感謝真主阿拉的表情就讓人生氣。
「你這不是耍無賴嗎?」伸手攬過席明開始求救,「快想想辦法啊明,我們的幸福二人世界都讓這人給破壞了。」
「哼,誰讓你小氣得連一個小小的禮物都不肯帶回來的?」滿足地喝光最後一口紅酒,順帶打個飽嗝。
「我不是急著回來給忘了嘛。況且我這麼快回來就是最好的禮物了,明哦?」不要臉地在席明臉上猛親一口。
「那是對席明而言,你至少也得給我帶個什麼上把萬的高級貨吧。」真是不夠朋友。
「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能讓他送呢,應該讓石衍送才對吧。」就聽席明也笑著開口。
「好啊!兩個人開始狼狽為奸了!」抹了抹嘴離開餐桌,「你們慢慢吃啊,我去看電視了。」忽視臉皺成個包子的丁堯,繼續我的電燈泡事業。
——叮叮咚!
「啊!我期盼已久的救世主終於來了!」抱著席明看電視的丁堯立即從沙發上跳起一個健步衝到門口。
我哼了聲繼續看電視。
「親愛的,我來接你回家了。」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不回,要回你自己回。」頭也不回的盯著電視機。
「怎麼了?我沒做錯什麼事吧?」旁邊的沙發一陷,我就被人抱了過去。
「你沒做錯什麼事,我只看著丁堯不爽而已。」回頭瞪了一眼看好戲的傢伙。
「他做什麼讓你不爽了?」
「什麼都讓我不爽,看著他那幅想趕我走的樣子就來氣。」窩在熟悉的懷裡果然比較舒服。
「石衍,這傢伙八成是慾求不滿,見不得我們幸福,你快帶他回去好好滿足一下他那乾涸的身心。」說著欠扁的話回坐到席明身邊。
「我慾求不滿?是我在這裡讓你看得見吃不著,害你慾求不滿了吧。」甩給他個白眼。
「怎麼會,我們房門一關,在裡面做個驚天動地,你知道個屁啊。」話剛說完就被一直低頭看文件的席明揍了一拳。
「親愛的,是我慾求不滿行了吧,你快跟我回家好好滿足滿足我乾涸的身心吧。」溫熱的氣息輕吐在我耳邊,有些癢。
「不行,我不住個一年半載絕不回家。」挑畔地瞟了眼正輕哄席明的傢伙。
「那這樣吧,你們去我們家住,我們換房住算了。」讓人火大的提議,我立即胳膊肘往後一拐。
「好啊好啊,我怎麼沒想到呢!」一把拉起席明往房間拖,「明,咱們快收拾一下走吧。」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我轉過身怒瞪他。
「如果你不想我們可愛的床被他人使用,就快點跟我回家咯。」語帶威脅。
想到丁堯那可惡的傢伙睡在我最愛的床上,的確讓人不能忍受,在心裡掙扎一番,最後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回家。」家字剛出口就被人一把扛起往門口走。
「你幹什麼?我的東西還沒拿呢!」
「沒事沒事!我幫你打包送過去!」就聽丁堯那張狂的笑聲源源不絕地從後傳來。
還有席明帶著笑意的聲音:「還是石衍有辦法呢。」
於是我就被人劫回家去滿足那傢伙乾涸的身心了……看什麼看,我可沒有慾求不滿啊!再看老子砍了你!
「嘿,那個男人的嘴唇很性感,接起吻來感覺一定很棒。」我斜眼瞄著遠處一個正和別人談話的男人。
「弦,我很早就想說了,你有了石衍,可不可以別老再這麼色瞇瞇地瞄別人了?」阿力頗為不平地皺起眉頭。
我轉過頭,疑惑地上下掃了下他:「你是不是男人啊?哪個男人不好色的?告訴你,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好色,剩下的那一個,可能是個假正經。」
「你別這樣看我,我承認我好色,不是假正經行了吧。」被我說得也朝那個男人看去。
「嘻嘻嘻~~~沒錯沒錯,不好色的男人就應該去醫院報到。」突然有一道華麗的男中音插了進來。
下一秒,我正瞧著遠方帥哥的臉就被人用力一扳,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嘴上就被人迅速親了一下。
剛想抬手給這沒禮貌的傢伙一拳,可定晴一看就愣住了,拳頭再也揍不下去——
眼前這個男人只能用美麗來形容,不是女人的那種美,而是彷彿經過精心雕琢過輪廓分明的容貌,外加渾身散發男性魅力的完美結合。這種男人只有兩個字能描述——極品!
「你是誰?第一次來嗎?」連看慣帥哥俊男的我都不能把眼睛從他身上移開。
「呵呵呵~~小美人在問我嗎?我叫裴臻。」來人揚著玩世不恭地笑輕浮地伸手刮了下我下巴。
「小美人?哈哈,你在叫我嗎?」大概因為人長得帥,他輕浮的舉止讓人一點兒也不討厭,反而顯得優雅。
「對啊~~想不到那麼長時間沒回來,我的地盤竟多了個這麼個迷人的小美人哪~真該多往這跑跑。」忽地轉頭朝也看呆的阿力揮揮手,「小兄弟你叫什麼?給我杯brandy謝謝。」
「呃?哦,大家都叫我阿力。」阿力回過神立即給這好似憑空出現的美男一杯酒。
「這家CLUB是你的?」我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吃驚的問。
他皺眉撓撓頭,歪頭思考。我這才注意到他竟然有一頭少見的及腰長髮,簡直迷死人了。
「我記得我好像沒有賣給別人吧。所以,應該還是我的。」考慮完畢他燦爛一笑。讓人暈眩。親愛的衍,你再不來我就要把持不住了。
「啊,原來你就是,我常聽上頭人說的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老闆?」阿力的眼睛也不移不開他。
「哈哈哈~~什麼見首不見尾,搞得那麼神秘,只不過我的事業重心在美國,不常回來罷了,這裡由我妹妹在管。阿力,是新來的吧?安琪真是越來越會招人了,招來的全是帥哥呀~」他摸摸阿力短短的頭髮笑嘻嘻地道。
阿力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回道:「來了很久了老闆。」真沒想到這小子還會臉紅。
「嗯嗯~這邊就全靠你們看著了,拜託啦~」說著又轉過頭,突然朝我湊近,我下意識地往後一仰,他已經勾過我脖子,又在我嘴上親了下。
「哎呀呀~~我對美人就是沒什麼抵抗力哪~~」好似很煩惱般緊鎖著眉頭。卻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
我好笑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知道他在開玩笑,所以對他的輕浮舉止一點也討厭不起來,反而也調笑道,「那就別抵抗啦~」
「喔喔喔~~這可是你說的喔~~可別後悔喲~~」他眨眨眼睛又湊到我耳邊小聲道,「有個臉黑黑眼睛冒火的美人朝我們這邊衝過來了呢~~希望不是你的那位啊~~」
我斜眼一瞄,搖頭悲哀地道:「很不幸,好像是我的那位耶。」
他環著我的肩,呵呵笑出聲:「沒關係,我們可以3P啊~」
下一秒我的後領就被人拽了過去,他一個踉蹌,好像也有人從後把他拉了過去。
「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剛才在幹什麼!」我的臉被強迫對著一個黑面煞神。
「聊天啊。」我頗為無辜。
「瞎說!我看見你和別人接吻了!你平常看看帥哥我也就算了!現在還敢給我有過份的親密接觸?!」
「哪有過份親密接觸,這是親吻禮儀。」
「禮儀個鬼!有親嘴的禮儀嗎?!」
「靠!我還就親了你想怎麼樣?」懶得和他多說。
「我想怎麼樣?跟我回家!再不好好制制你,你就色膽包天了!」
「哎呀呀~~火氣別那麼大嘛~~男人好色,英雄本色啊~~」悅耳的男中音又插了進來。
「你誰啊?給我閉嘴!這是家務事!」說著就要拖著我走了。為了多看美男一眼,我死活不肯挪一步。
作者: 龍雲煙 2006-5-8 19:58 回復此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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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回復:Men's World By:壁瑤 聰明小受的甜蜜生活 好文哦
「呵呵,這位朋友別氣了,不如一起喝一杯吧。這欠揍的傢伙我會教訓他的。」又有一道沉穩柔和的嗓音插了進來。
我朝聲源瞄去,不禁又是一愣。今天真是幸運日哪。又來個養眼的極品男人!此人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爾雅,乍一看是溫文儒雅型的俊男,可那雙深邃的黑眸中又隱隱透著迷人的邪氣,會讓人見了愛得心癢癢的那種。
「來都來了,喝一杯吧?」我轉頭朝黑臉的傢伙的提議。其實是想多看兩眼不多見的極品俊男。
「那就喝吧。」他聳聳肩,也坐了下來。呵呵,就知道他沒那麼小氣。
經過一番介紹,俊男叫唐睿,是陪裴臻來看他妹妹的。
「小美人跟我回美國吧~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裴臻伸手在我臉上輕一刮。
我和石衍還沒出聲,他旁邊的唐睿倒先出聲了:「哦?你準備怎麼好好待人家?」
「嘻嘻嘻~~當然是小美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啦~~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什麼都依小美人的。」
「是嗎?可是我怕到時候你沒那能力哪。」唐睿溫和的笑笑。
「什麼能力?性能力嗎?我很強的喔!這你唐總裁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裴臻轉頭朝唐睿邪邪一笑。
「我是說你的經濟能力,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讓人家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唐睿漫不經心地道。
「呀呀呀~~聽這口氣,唐總裁是有計劃要讓我破產嗎?」
「呵呵,你要有個小美人在身邊,我就有這個計劃,你就準備愛美人不愛江山吧。」
「哦?我的江山可不是這麼容易倒的喲~別到時候自己先倒了呀~」
「我們走著瞧好了。」
「你們是一對吧。」我看著他們肯定地笑道。
「還不快把他帶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免得一天到晚對別人家的人亂親。」我的一拳還是沒來不及阻止石衍對唐睿的發話。
唐睿還來不及開口裴臻就先出聲了:「喲喲喲~~這位美人說話很沖喲~~我要親誰也是看人的喔,可不會亂親哪~」
石衍沒理他仍朝著唐睿好笑地道:「他對誰都叫美人嗎?」
唐睿想了想,笑道:「他好像沒叫過我美人。」
裴臻聽罷立即笑嘻嘻地說:「唐總裁想聽嗎?想聽我就滿足你啊~唐美人~」
「呵呵,我還是比較中意你叫我睿哥哥。」唐睿笑得有點邪。
裴臻甩了個白眼沒理他,又對我說:「怎麼樣,考慮一下?」
我剛想開口就聽石衍涼涼的出聲:「你敢始亂終棄,花心給我看看。」
我哈哈一笑朝裴臻道:「我要跟你走,你旁邊這位會剁了我的。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哪。」
「唉~難道說我已經沒有魅力了麼?」裴臻眨眨眼,撅起嘴,一幅受措的樣子。然後又魅笑起來,「那就給我個最後之吻吧。」說著就要來拉我,可卻被身邊的唐睿擋了回去。
就見他在裴臻耳邊說了句話,裴臻愣了愣,我瞄到他耳根忽地有些發紅,隨後兩眼一瞪大聲道:「反了你了唐睿!給我過來!今天不搞得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叫裴臻!」猛地起身拉著唐睿就走。
唐睿笑呵呵地被他拉著走,走了兩步又回頭朝我們道:「對不起啊,我要去管教他了。這酒我請。」
「什麼?!管教我?看看到底是誰管教誰!」裴臻憤怒地拽著他往內用電梯直衝。
「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看。」旁邊傳來不爽之音。
「怎麼啦?我就喜歡看帥哥!愛美非罪過!好色沒有錯!」我挑畔地回看他。
「那就快回家好我這個色吧。」在我耳邊火熱地嘀咕一句後,也被他拉回家了。
「快來『好』啊!我脫光了等你『好』呢!」一個脫光了的傢伙壓在我身上放話。
「誰要好你,一無是處的東西。」我環上他的脖子就是一陣熱吻。
「……親愛的,你不老實……」忙碌地挑起我的熱情。
「……嗯嗯……」
關上門,互相「好色」中,兒童不宜……(某瑤:怒,敢不讓我看?!反了你們!)
MSN聊天室
某瑤:婁弦,你這個花心不可靠的男人!要是沒唐睿你就跟裴臻走了是吧?
弦:靠!我好色怎麼變成花心不可靠了?!這是兩回事!
某瑤:狡辯!看你就是一幅色胚樣!看來還是找老實的男人好呀。
弦:你懂個屁!男人可不可靠不能從表面判斷!好色的男人有了抵抗力,貌似老實的男人卻未必經得起一點點引誘!
某瑤:哦?難道說你勾引過貌似老實的男人?
石衍加入談話中
石衍:什麼?親愛的,你背著我勾引過貌似老實的男人?
某瑤:就是就是!打他!揍他!扁他!好好教訓他!
弦:親愛的,你聽個狗屁外人亂說,不相信我?
裴臻加入談話中
裴臻:啊~~~小美人~~~我來了~~~親一下~~~
弦:啊~~~等你很久了~~抱一個~~~
石衍:=_=+++
某瑤:咦?唐睿呢?
裴臻:哦,他還在床上呢,被我狠狠教訓了頓。
某瑤:激動ING,怎麼教訓的?怎麼教訓的?快說出來聽聽啊~~
裴臻:呵呵呵~~你想玩cyber-sex嗎?呀,正好人多,不如一起玩吧?
裴臻突然斷線,理由不明中……
弦:咦,怎麼回事???小臻~~~
石衍:親愛的,你現在越來越明目張膽了啊?!今天你回家慘了……
弦:你他媽懂什麼!我這叫大大方方好色!愛美非罪過,好色沒有錯——只要擋得住誘惑!
某瑤:你擋得住嗎?我去打電話叫小臻上線?
弦:靠!你他媽還不快去打!在這裡瞎磨蹭個屁啊!
石衍:……親愛的,你完了……
弦:親愛的,你聽我說,等我先把這閒人……
某瑤被踢出聊天室……(怒ING,婁弦我和你不供戴天!不讓你驚天動地的受到死!我誓不為人!)
旁白:這就是為什麼弦一直是小受受的原因……
21
午後的陽光讓人昏昏欲睡,我靠坐在他身邊,回憶了下幾年來的點點滴滴,就像是生活小品一樣在我腦中浮過,不禁讓人欣慰一笑。
「親愛的,要不要來個歐洲游?我把手上這點事搞定就有長假修了。」兩手忙碌地在鍵盤上敲擊著,還不忘轉頭親我一記。
「好啊,我正好要去荷蘭看我媽。」我琢磨著這次該以什麼名義向老闆請假。
「你媽又嫁到荷蘭去了。」他歎息一聲,用的是肯定語氣。顯然已經習以為常。
這就是我頭疼的地方,一個任性不安份的老媽,改嫁N次,再為參加母親婚禮這個理由請假,老總還會相信麼……
「我大哥說,你就當作去看巡迴世界婚紗攝影展好了。」這就是身為攝影師的幽默。
「呵呵,你大哥說得真貼切。不過話說回來,就當去旅行一次,不僅包吃包住還附贈來回機票,這個買賣絕對值得做。」身邊人摸摸下巴已經嚮往起來。這就是搞Marketing的人的思維。
按我說:「這次看看那個男人是做什麼的,最好是搞電器的,我們家所有舊電器都該換新了。」還是我最實際,做人力資源就是要懂得人盡其用。
「我本來想去法國謝謝你那個繼父幫我們弄了套最新型的酒櫃,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變成前任的了。」他看著我,一臉哭笑不得。
我兩手一攤,無可奈何地精闢總結:「還是謝我媽吧。」
荷蘭
阿姆斯特丹郊區,一條條小河宛如藍色的緞帶纏繞著一望無際的綠色田野,遠處一座座造型古樸、色彩和諧的小屋,好一派美麗動人的田園風光!更為這童話般世界增添神奇色彩的是一座座古老的風車。
在這樣一個美輪美奐、童話般的田園舉行婚禮,真是非常浪漫,如果新娘子不是那麼會折騰,那就十全十美了。
「阿弦,你也逃出來了。」我美麗賢淑的大嫂終於擺脫老媽的魔掌。
我笑呵呵地遞給她一杯果汁解渴:「大哥真可憐。」得時刻隨侍在側為太后留影。
「他都習慣了吧。」大嫂無奈地歎氣,「對了,你家石衍要你去救他。」
「嗯?」我抬眼看向嘻嘻哈哈笑鬧的人群中心,就見自家愛人被一個五十多歲仍像十八歲青春活力少女般的新娘子拖來拉去,腳步不停地忙著合影。
好吧,再忽視他求救的目光,大概得冒火了。我只能放下酒杯去解救被巫婆捆綁住的騎士。
「阿弦!死到哪裡去了!快過來跟老媽拍照!」中氣十足的新娘子,一點都沒有新嫁娘的羞澀。摟著她的是我的新任繼父,倒似個和藹的好好先生。
「不拍了啦,把衍還我。」我伸手就去拉自家愛人。
「不行!」新娘子立即像老母雞一樣張開翅膀攔在跟前,「你不拍就算了,阿衍長那麼俊不拍浪費!」
靠!這說的什麼話!我他媽就不俊了?!
「你跟你男人拍就行了,我要找衍親熱。」我理直氣壯。
「少親熱一會會死嗎?!」堅決不放行。
「你問你老公,少親熱一會會不會死。」我朝新郎看去本想讓他幫忙,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臉紅了。看來是個稀有品種。
「你小子別欺負你繼父!」終於轉身摟住她的新任丈夫。
「那我只有欺負我的人了。」我奸笑得逞地拉過石衍,「母親大人慢慢拍,我們去親熱一會就來。」
「你個死小子給我回來!」不顧母親大人在後跳腳,我們連走帶跑地逃離現場。
「怎麼啦?」享受從北海吹來的海風,發覺身邊人盯著一片三色堇、鬱金香花海不作聲。
「沒有,只是對你媽婚姻的一點感歎。」歎息一聲,摟著我的手緊了緊。
我笑了:「我媽對愛情只有激情,她無法忍受激情之後的平淡,她不明白愛情需要經營,婚姻生活同樣,愛就是種生活。」
前方風車的風葉像張開的翅膀,迎風轉動,與綠草、野花構成了獨特的景致,使人心曠神怡。
「愛情就像那個。」我指著荷蘭在世界上享有盛名的風車,「只要給它點小風,它就會一直轉下去。」
「弦……」他盯著我的眼閃閃發光,「你第一次這麼感性耶……」說著使勁把我摟進懷裡,聲音好似有些哽咽,「你放心,我一定
「弦……」他盯著我的眼閃閃發光,「你第一次這麼感性耶……」說著使勁把我摟進懷裡,聲音好似有些哽咽,「你放心,我一定會讓我們的愛情風車永遠轉下去。」
「嗯。」我也用力懷住他肩。我瞭解我媽,但也許永遠無法理解。
真愛如同千古絕唱般迷人和難求,有的人苦苦尋覓追求了一生,得來的卻只是貌合神離,同床異夢。如能幸運地得到了真愛,怎能不讓人如若珍寶般地好好珍惜?
「那……你以後可不可以少看別的男人?」正感動呢,頸邊卻悠悠傳來不爽之音,「我剛剛看到你盯著你那新繼父的兒子不放。」
「媽的!你是不是男人啊?!」我猛的推開他,「哪個男人不好色的?!我就喜歡看帥哥!愛美非罪過!好色沒有錯!」我挑畔抬眼瞪他,隨後勾過他脖子一陣熱吻,「……只要擋得住誘惑……」
「……那就快回去好我這個色吧……」黏燙的舌席捲至耳廓,火熱地嘀咕,「我脫光了等著你『好』……」
「誰要好你,一無是處的東西。」甩個白眼,抓起他的手往回衝。
……
最愛你的眼,
藏著我的深情你的柔情;
最愛你的唇,
交織著我的熱情你的迷情;
最愛你的人,給你我的今生你的一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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