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司水為剛才的話有些難為情了,在沒有傷到獨角獸的情況下抓下它,卻實有點困難了。而他的心裡又擔著事,就是讓眼前的小傢伙順順利利的找到要找的東西。所以不能讓它受傷這個想法很深很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裡。
正在為難時,原本不安份的小傢伙皺皺鼻子。帶著疑惑繞著司水走了一圈,還不時的用那鼻子在他的身上探著。仔細看著身上衣服,這件外套是子閒的。
這獨角獸是在這裡不遠處被抓到的,想來子閒這個笨蛋一定是養它的人,否則的話一向遠離人群的獨角獸是不會靠近人跡活動的地方。
一手抓碎了那纏在它脖子上的韁繩,那只得到自由的獨角獸這才開始停下步子來。看著瞇著眼蹲在它身前的司水。
「小傢伙,你認識子閒了?」司水這樣做只是想降低那獨角獸的敵意。雖然他不覺的它能聽懂他的話,但是傳說中的獨角獸很有靈性可以與人類交流的。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獨角獸這才把頭埋在那帶著熟悉氣味的衣服裡。還有發了認同的聲音以示回答。這個很明顯的答案讓司水氣結。
那個該死的冤家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
應子閒卻沒有往日的心情再在皇宮裡打混了,只是呆呆的靠著窗子坐著。回憶著司水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你放心,我會找到那種解藥的。
應子閒自己知道其它就算找不到那解藥,他的內心也選擇相信他,相信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一直當作什麼也不知道。這是因為他不肯,也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
司水在等他……
菊下樓的人也在等他……
等著吃的做的菜的三管家也在等著……
但是……他又應該怎麼跟泠說?………看著園中的花枝隨著風搖擺不定,那一如他的心。
禁忌之地
永遠沒有人煙,人類是無法在這裡生存的。就連大多的數動植物也無法生存。小星與司水就行走在這不毛之地,走走停停近一日了。
西沉太陽更是讓心存找到東西快點回去的司水心裡一陣惱怒。他的動作的再快一點,要乘著那只不要臉的狐狸回來之前的把藥給子閒服下。要不然憑著那幅被人吃定的脾氣,絕對會被說服的。
時辰並沒有因為法力高強如司水之願而不下山去。
空曠的大地上,更是荒涼陰森。
獨角獸小星的叫聲,驚動了陷入沉思中司水,不遠處山腰處閃著一團妖異的光芒。
這彩色的光團在清冷的有些慘白月光下更是醒目非常,這幾座山與谷地,在獨角獸的一天的腳程下,早就轉悠無數次了。司水就是奇怪為什麼在白天時他沒有發現。那麼顯然而耀眼的光團,他居然沒有發現。
古書上記載的資料不多,累的他現在用最笨的法子不停的尋找與等待。
拍拍身下那座騎,示意它趕快追上去,明明不是很遠的距離,可是總是無法到達目的地。彷彿司水他們在跑,而那團光球也在跑。
這讓司水瞇著眼打量著不遠處的那團光球,現在可以隱約見到那光團裡有一株草型植物。這就是他的想要的東西吧。
第一次用了近一半的能量小心的佈置著結界禁制,把那團光球包個結實。
那光球,在透明的結界裡還有掙扎,但是利用結界內的空氣與水氣,司水很容意的把那個密封的空間的壓力調到最高。看著那漸漸緩下來至毫無動靜的光球。
這才驅著獨角獸上前靠近,植株的光團如同煙霧一般向四周的擴散開。不一會兒,就露出本來的面目。
這醜醜的植株跟書上花的形狀到差不多,摸著下巴的司水歪著頭打量著那不起眼的『雜草』對他來說,植物要不就以色侍人,顏色鮮艷,要不就是香誘人。要不就是形人,而眼前這株在平日時,絕對會被他視為雜草。
用自身的鮮血澆灌它的根部,那花蕊便會凝出液體來,那便是解藥。
潔白的皮膚被水刃劃破微腥的血液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的往植株的根部飛去。
原本因外力而垂葉折技的植物,在吸收了血液之後,用肉眼可以看的見的速度回復,還有長大的趨勢。
現蕾與開花似乎在很短的時間完成。墨綠的葉子、但開的花卻是透明的白色的,如同霧凝成的。蹲在花前的,小星與司水相對著看了一眼,又盯著那詭異又漂亮的花兒。
比拇指還大一點的花瓣上開始凝成了第一滴花露,由無色變成了鮮紅的,順勢滴了下去。有些手忙腳亂的取出一指來長的瓶子,小心翼翼的接著那細小如春雨般的液體。足足半瓶之多,這才小心的收起放入懷裡。
道是在周圍的轉悠的小星,似乎對這棵植物沒有好感,見司水站起來,猛的一探腳踩在那植物上。然後以勝利者的姿態低下頭顱去,張開嘴叭的一聲咬了下去。
司水不攔著,看著那獨角獸把整株植物吞下腹後,才拍拍它的頭笑道:「怎麼?你看它也不順眼嗎?」
小星的眼裡閃過那種名為氣憤的情緒。
想想也是的。它可是世上最優雅美麗的獨角獸啊!!!雖然他的力量不及龍族強狠,法力沒有鳳系的高強,但是就速度而言的話,在聖獸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今天居然追不上一棵沒有腳的,沒翅膀的植物,怎不讓人氣惱萬分。
無論什麼生物只要是氣惱便會失去冷靜,而這只獨角獸失去冷靜的結果,就是啃它入腹。絲毫不在意,它也許是大陸上唯一的一株解藥。
優雅的甩甩長長的尾巴,蹲下前肢示意司水上來。
笑的歡快的司水踏上回程。
興沖沖回來的彌月泠絕對想不到,回來面對的是應子閒的冷落與若有所思。那強裝出來的笑臉,,讓興頭上彌月泠著時奇怪了好一會兒。可是侍衛與宮奴的回報又看不出什麼異常。
「我想離開,回菊下樓去。彌……」這句異常艱難的話,應子閒還是對著那張笑的很溫柔的臉說出了。看著那笑臉漸漸的僵在那裡。
「為什麼?」離開前還好好的人,現在為什麼又重提舊事了。「說,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多嘴了。」握著胳膊的手勁越來越大了。大的有點讓應子閒吃不消。
「不用別人多嘴?你把宮裡上上下下弄的異口同聲,這本來就讓人很奇怪。」更不要說,他王弟人後所以叫罵的幾句話。再笨的人都聽得出來的。更何況,本來就起疑的他。
「對不起……」應子閒在他前面很慎重的說道。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對不起什麼。
對不起司水,是他放縱了自己寂寞的心出軌。
對不起泠,一句輕巧不負責的我愛你,攪亂了他的心。
對不起菊下樓的夥計,聽司水說,他們時時念著他。
「啪」那狠狠的一巴掌落在應子閒的臉上,紅紅的指紋浮了起來。臉上火辣辣的痛,應子閒沒有伸手出去撫摸。只時看著眼前那面無表情帝王。
這是他應身受的,不應攪亂他的心。
「是你說愛我的?」冷冷的聲音緩緩的在周圍響起,冰冰的。如同一條毒蛇從沉眠中緩緩醒過來一樣。這是應子閒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
壯著膽子再度開口「對不起……我想回司水身邊去」
「好……很好。」甩高的手沒再次落在應子閒的臉上。而屋裡沒有一件東西是完好的,真到破壞掉所有之後,彌月泠這才拂袖離開。
應子閒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沒有說話落下了眼淚。他不應該的……,某一方面對不起司水,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也對不起他。
心裡那似痛非痛的感受,猛然讓他知道了,應家人的家規……。
可他……
沒有收拾任何東西,應子閒失魂落魄的往外宮走去,一路之上沒有人敢阻攔著。宮奴們好奇的有一眼沒一眼的瞟著他。
應子閒轉身看著耀月皇宮,他想……他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看到那個人了吧!內宮那位最高貴的主人,從今後一定會狠他入骨。
遠遠的地方,一輛馬車向他駛過來,然後停在他的身邊。這時應子閒才抬頭看著駕車的人。
「洛水」。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吶!」洛水伸手輕撫著應子閒臉上的紅痕輕道,然後俐落的跳下馬車。「上車吧!」
最後看了一眼那座皇宮,應子閒鑽進了車內,洛藍接著駕著馬調頭。車子裡很舒服,鋪著柔軟的毛皮,小小架子上擺放著各式用具。洛水不知哪裡掏出一盒膏藥來,想替應子閒抹上,卻被他用手推開了。
「司水大人看到的話,會找彌月帝的麻煩的。」頓了一下的手,應子閒接過那盒子。
「謝謝」
「不客氣回去記得做好吃的就成了,大人一份也記的給我一份,要求不高的」應子閒聽了這麼一句,笑了一聲。這人好像只知道吃一樣。
第40章
十來天的路途平復心裡的愧與悔,至少表面上洛水看不出這個應子閒與從前有什麼不同。依舊是那樣的笑,也喜歡每到一個集市就下去採購材料然後製出一碟碟精緻美味的菜餚。
洛水真想這樣的旅途能永遠下去。有吃不完的美食!嘗過味道的人,都會用那種嫉妒的眼神上看。想想那個感覺還真是讓人……讓人興奮。
「你說,我們要不要再讓慢些路程,要不然,把子閒少爺趕路趕瘦了,王會殺了我們的是吧??」洛水看了一眼洛藍,想找個同謀。
「再慢一點」洛藍可是十分清楚,自己從小跟到大的主子的想法。「再慢一點,我是沒有意見,子閒也不會有意見,不過王要是趕來的,你清楚後果吧?」洛藍偷偷的從洛水手上的盤子裡夾了一口菜。
「對啊!要是王來了,那事情不好吧!」嗯!還是算了吧!!這樣的龜速下去,司水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殺了他。
每到一個地方,只要露宿就會有許多的食客聞香而來,打聽一下廚子,也順便蹭走半盤的菜。應子閒到是十分高興,有人捧場怎麼會不高興嗎?加上可以為菊下樓打一下宣傳廣告。
到是洛水他們有點不滿。
每天只吃到八分飽,誰會滿意嗎?加之晚上那些彌月泠派來攪局的客人又多,害的他三更半夜的起床為應子閒趕人。
瞧瞧現在!應子閒吃完了安然入夢。可是他要起身打發來人。
「算了!」洛水捏著著應子閒的臉,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到「明天,一定要給我弄好吃的,要多一點啊!記住了沒有!」
清完場子的洛藍回來見自己的大人正在捏著未來主子。「大人,你要想吃,你跟他說嗎?」
「你……你懂什麼……要是老讓他弄,哪天他煩了……會罷工不幹的。所以這樣暗示他,他說不定會主動的請我們吃……」
說著說著,主僕二人又開始吞口水,算計著明天到鎮上用什麼借口哄著應子閒去買什麼菜了。
「大人,你說彌月皇帝派那麼多的人來做什麼啊!」不像是要敢盡殺絕啊!雖然來人的武功魔法不差。「我又不是他,我怎麼知道?」洛水不負責任的把問題丟開,伸伸懶腰又鑽回自己的位置上睡覺啊!
應子閒看著不遠處的那片林子?怎麼辦?洛水說了再過去就是菊下樓。那裡原本是一片城外的林子,現在變成商人的聚集地了,熱鬧無比。
洛水還說,這都是那個叫雷的傢伙的主意。那個人是個了不起的商人,可惜白白的在菊下樓作掌櫃啊!這樣的人才連司水都想挖牆角吶!
情怯……這是應子閒唯一的感受。
馬車終於停了,車門被洛藍打開了。還沒有鑽出車子,他就看見那座木樓外站滿了人。高高矮矮的,胖胖瘦瘦的擠著那大門前。
「小閒,你終於回來了」二個有些稚氣的男孩子一同撲上來。抱著他的胳膊,蹭著他的胸口很親熱的道「怎麼現在才回來?你知不知道,雷和愛茵斯他們有多擔心……還有啊!三總管他……」這裡還是碎碎念的二人。被身後那個沉穩的男人拉開了
「叫喚什麼吶?子閒才回來,趕了那麼多天的馬車一定累了……你們呆一邊去」。
這個是雷吧!!跳下車子。應子閒順著眾人讓開的道進去了。
菊下樓被他們打理的很好,依舊客盈滿門。把身後那陣陣議論聲丟到腦後頭去,身體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往後面走去。還沒有來的及逛一下,就被小雨他們拉到一直為他準備的一間小樓上去。
「閒,你先休息一下,雷說你趕路一定累了,我們就不吵你了。水放好了在那裡,你自己清理一下」小雨拉著不太情況離開的奴兒他們。
應子閒看著這一切,也只能洗完澡去睡覺啊!!!要不然還能如何?
剛回到菊下樓不久後,白玉山莊的主人司水也回來了。在聽聞著應子閒回來之後,丟下獨角獸就往菊下樓後院衝去。卻被剛從樓上探視下來的雷攔了下來。
看的旁邊的奴兒與綠然他們心頭一陣緊的,整個菊下樓也只有雷敢攔著司水,瞪的老大的眼晴裡那氣憤可以融化石頭。
「子閒才剛睡穩吶!」沒有說出口的下句是,是要進去不會吵醒他才是怪事吶!而司水也很明白他沒有說出口的那句話。放輕腳步,推開他踏上梯子。
雷見了,只是笑著往前面走去。洛水則狠狠的拍了他的肩一下。「有你的啊!要是被水族的那群傢伙看見了,你小心被他那些手下撕成片啊!」
然後把整個人往他的肩上一靠:「我說雷總管啊!我這樣千里迢迢的找回你的主人。你不是讓菊下樓的夥計們弄頓好的賞我們啊!」
雷用很不屑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經驗告訴他,如果他的報酬沒實現的話,那麼整個菊下樓的詭異事件會不時的發生。抬頭到旁邊的夥計微點了一下頭。於是雷身邊的跟屁蟲馬上轉了一個方向。跟著那名夥計往廚房去了。
是夜,廚房裡還亮著燈火,原是應子閒醒了。肚子餓了想吃了東西了。小火與他的幾個夥計們,正忙著備菜吶!讓這個實際上的師父看看,手藝有沒有長進。
司水轉進門來提著食盒,轉身往白天的那時小樓走去,在無人處從袖中把那小瓶裡的東東,到了近一半在菜裡。旁邊的樹叢裡傳來的聲音。
「這不太好吧!他都回來的你還讓他喝這個。」洛水懶懶的從那堆樹葉中探出頭來。司水只是回了他一聲哼。堅定的往前走去。
洛水跳下樹看來看原去的身影,只聽洛藍在身後不解道:「為什麼啊∼」洛水歎了氣,拍拍他的腦子說,「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
看回頭看一眼沒有人影的去路,洛水在心裡偷笑道,司水大人原來你也有害怕的事情啊!
埋頭前進的司水,沒有後悔把那瓶得來不易的解藥倒在應子閒的飯菜裡,如果沒有飲下那解藥,誰知道日後有什麼事發現,說不得那個狡猾的彌月帝再使出什麼手段來,那就追悔莫及了。還不如先下水為強的,讓應子閒服了解藥,讓他看清楚那個小人的真面目。這樣才一了百了吶!
這一夜,應子閒沒有回白玉山莊裡休息,同樣的也沒有留下司水。但是司水卻在小樓外面的那棵樹上呆了一整夜。
早上醒來的應子閒先是為腦中的事情嚇的著有呆愣。接著自嘲的笑了一下,盯著那門窗久久沒有回神。直到司水敲門進來後,才回來神。迎身上去,就如果往日一般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早上好。」司水先是有些僵,但馬上回過神,開心的一把擁住人。「子閒,子閒你回來啊!你終於回來了」想當然,早上應子閒又回到了床上去,不過多加了一個司水。
端著水來到門口的小雨他們,歎了一口氣又把水放在門口,下樓去了。唉!!!
大堂裡還有客人指明要主人家掌勺吶!!!
算了!讓司水多休息了幾天,應子閒……不應該說是菊下樓似乎變的跟往常沒有什麼二樣了,三總管與貴族大人們依舊會三番四次的上門來又吃又喝。
依舊每天忙碌著廚房的事,連那封地事也是雷他們在管著,只不過是他回來的,卻也接待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跑來問聲好。
直到二三天後,他無意中碰到了正在載擦洗罈子的愛茵斯,應子閒不知道如何開口,到是愛茵斯大大方方的,彎腰行禮「主人」
聽得應子閒臉一紅,連忙搖頭擺手的道:「不是,你是我的客人……」
「哪個……,沒有什麼了!你要喜歡你就做吧?」匆匆忙忙的離開的應子閒,像個被人打敗的逃兵一般。
愛茵斯只是笑著又低頭忙著自己手上的活。
這一邊風平浪靜、一幅天下太平盛世的樣子。那離菊下樓上千里外彌月皇宮可是氣壓低的嚇死人。
沒有人知道把自己關在內殿的王的心情如何,所以的人只求不要惹火他,而招來殺身之災。從裡面不斷傳的各種聲音,讓彌月霖知道自己的雙胞胎兄長有多麼的憤怒。
就連當初弒上奪位時,他也沒有那樣的明顯的情緒化。硬著頭皮推門進去,深怕怒火中燒的人連他也一併給處理。滿屋的狼一片,站在床前的人那沉重的呼吸可以讓所有人發抖。
「王兄,如果真的捨不得,就開戰搶回來吧∼∼∼∼」彌月霖可沒有忘記那個把他打得那麼慘的水族之王。而這個小氣之極,又加無敵小心眼的人,可沒有那麼大方到,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燒紅的眼彌月泠,閉上眼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看了弟弟一眼:「不是水族的問題?」是子閒的問題,到底是什麼事,讓子閒到現在還不很信任他。
在沒有任何記憶的情況下,他居然憑著司水的一面之詞離開他。這才是讓他無論忍受的事情.
「搶回子閒不是什麼難事?」重要的是怎麼讓他心甘情願的留下來。要不然,無論他搶多少次,應子閒都會一次次的離開的。
「王兄,我真想不通這個看起來又笨又蠢的人有什麼好?」見到兄長的臉色好一點了,彌月霖這才找個強差人意的地方坐下來。
「好……好?當我沒有說吧∼」彌月霖連忙轉開話題。於是二兄弟在宮殿裡密談了一晚上。
次日,彌月皇宮發令,藉著半個月後泠王的誕日,決定開啟一壇天下第一的美酒與來客分享,更讓所有人感到吃驚的事,彌月皇宮爆出一個天大的八卦消息。
這罈子美酒可是彌月泠的情人為彌月帝釀的。
彌月帝有情人……,還有天下第一的美酒?前一個話題,大伙們只會私下說的火熱,人前裝做半點事也沒有的樣子。第二個疑問可就沒有那麼多的禁忌了。
從菊下樓開張近二年來,百果酒是大陸上的第一美酒,這是公認的事實。
現在彌月帝王居然說他的情人可以釀出比百果酒更好的美酒。這怎麼不叫人好奇?
轉眼間的,這個勁爆的消息傳遍大陸,高傲的彌月帝王居然公開有情人了。還有一壇絕世的美酒。無論那一個目標都讓人想看看真實的情況。
情人釀的美酒,這一件事在有心人故意宣佈之下,鬧的是紛紛揚揚的。當然商客來往最多的菊下樓第一時間就得到這個流言的數個版本。
無論是哪個版本的流言,雷都知道自己主人應子閒的好日子到頭了。果不出所料,冷著一張臉的美人氣沖沖的往廚房走去,一路上還遷怒沒有生命的桌椅碗筷之類的,就連反映慢一點的擋路的夥計也被踢了二腳。
雷歎了一口氣,快步走過去扶起那二個被踢到在地上的夥計。「他平日不是這樣的。」望著那怒氣沖沖的背影。
「沒事的,只是有點痛!雷總管……主人怎麼辦啊?」夥計揉著腳問板著臉的雷。
「不知道」。除了被修理一頓,還能有什麼辦法,子閒早知道他的情人不好應付,還超級任性。
馬上應子閒被司水揪著耳朵拉出廚房,往後面的小樓走去。還好後院廚房除了自己人外,沒有其它人。要不然,要是讓人看到這樣子,還不笑死一堆啊!
「好痛啊∼司水,放手?你又怎麼了?你要吃的東西?我都給你裝了一大盤放起來了,洛水與洛藍他們我都沒有讓他們吃痛快啊!∼」矮下身的應子閒連忙求饒。
洗菜,洗碗的夥計們,很努力的把想要放聲大笑的慾望壓下來的。手上裝著很忙碌的樣子,眼角卻不停的瞟著那站著的二人。
揉著有些紅紅的耳朵,應子閒不知道他的情人又怎麼了?
「哼……彌月帝發來邀請,說他的情人為他釀了一罈子絕世美酒,把百果酒都比下去了。還要我親自去見識一下。」司水在說到情人為他釀酒這幾個字時,咬字清晰的讓站在老遠的雷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原本想興師問罪的應子閒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心虛的吞了一下口水,眼晴四向飄著想找件事或找個人來解圍。
他當然知道,那罈子金谷酒是怎麼回事?色如金液,甜如蜜,香如花的液體在經過時間的催釀後會有多麼的美味。完了!沒有喝到就這麼般生氣,喝到後還不一定會如何整他吶
「洛水給我滾出來的。」惡狠狠的將手上的請貼甩在洛水的腳前。
「你去。」
後來轉過頭來瞪了一眼應子閒哼了一聲,踩著重重的步子往白玉山莊去。
看著那生氣的人兒,應子閒好為難的想著用什麼辦法哄他開心忘了這件事。這一次用吃的來哄可能性不大,說不得司水生起氣來,把他生咬了下酒。
他最討厭有人排在他的前頭。這一次真的完了,
怎麼辦啊!應子閒抬頭望著四周看熱鬧的人一眼,那些人都只是衝著他搖搖頭。一幅無能為力的表情。到是從樹後轉出來的人-洛水伸出手指勾了一下示意他靠近些過去。
應子閒也聽話的挨近些的過去。一陣耳語之後說的應子閒直點頭的,連接往白玉山莊的方面跑去。一路追下來,到了白玉山莊的門口時,應子閒像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一樣依著門大口的喘氣。現在想想他們有魔法還真好,那一段路臉不紅氣不喘的,哪像他!死了一半一樣。隨手抓起跪在地上請安的僕傭。「司水,司水吶?」
「主人在內室。」緩了一口氣,應子閒抬起有些酸軟的腿往裡面走去。穿過層層紗幕走到平日二人最喜歡窩著的書房。
只見那人正嘔著氣躺在椅子上,胸口還不停的起浮吶!看到來人的司水,再次不啃一聲的,翻個身當做沒有看見,應子閒輕手輕腳的過去坐下。
撫著他的頭髮:「對不起,是我不對。不應該在外面……不過,我保證沒有下次,真的……」不知道那個詞觸動了司水的敏感神經。
呼的一聲,他翻身坐起來的扯過應子閒的衣襟口:「哼!你很得意是不是,那個不要臉的狐狸說,你是他的情人。還給他弄我們聽都沒有聽過說的酒。還只為他一個人釀的……」說到最後磨著牙,司水撲上去隔著衣服狠狠的咬著應子閒的肩窩處。
發現應子閒不痛不癢的表情後,悍然的撕開他的衣服再接著咬。
一定破皮流血了……應子閒連痛也不敢喊一聲,只是不停的吸著氣陪著笑。
「消氣了沒有,要不要這邊也讓你咬啊……」應子閒有些心驚膽寒的道。司水看了一眼應子閒的表情,又看看肩窩處那個沁出血珠的傷口,輕輕的舔了一下。
「說那是什麼酒?」司水挑著眉把應子閒壓在椅子,自己則趴在他的身上拷問著自己想知道的事的。不敢有半點隱瞞,倒豆子一般的把酒方與製造過程說了一遍。末了還討好的問了一聲,你記下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再說一遍。
「明天,不……,下午你要重新釀一壇別人沒有喝過的,比那金谷酒更好的美酒給我,記住只能我一個人喝,而且不許釀給別人喝的」司水很嚴肅的重申自己的所有權。
「好,沒有問題」只要他的情人現在能把氣死消下去,現在就是上天去把月亮摘下來剁成塊做菜給司水下酒,他都沒有二話。
這廂,彌月皇宮為了慶祝王的誕日,宮裡宮外正熱鬧準備著吶。原本就是富麗堂皇的宮殿更是被收拾裝扮的耳目一新。
外國的使者也陸續的到了,因為提早出發所以來的早了幾天。洛水二主僕可是賴到最後三天才動身的。問他理由只說自己的捨不下好吃的。還說這麼短的路程很快就會到的。
而應子閒在這一段時間沒有聽到任何有關彌月宮的閒言碎語,因為司水下了死令菊下樓有誰敢在應子閒前面提彌月皇帝有關的事,只要落到他的耳朵裡,輕者趕出菊下樓重則死。
瞧這幾天,他寸步不離的跟著應子閒的身後,就像現在;洛水二主僕要走,要帶著點心上路。司水就這樣端坐一邊不肯離去。一雙美目盯著在桌子與灶台間不停移動的身影。
熱騰騰的點心出鍋了,急忙的上了一盤端到司水的桌子前去,還好心的送上一雙筷子。司水看了點心一點輕哼一聲吃了起來。惹的旁邊的二個正主急得不得了。
應子閒看著還沒有啃聲的情人,這才小心的把其它打包遞過去。現在的司水可是把他以前說那句話,很忠實的實行著。
每一種菜他都要先吃。
好不容易打發那對主僕:「司水,我下午要出去買點原料給你釀酒哦∼你要乖乖在家裡啊!不要老是嚇唬他們啦!大人大量啊!」
說到酒,司水吞下口中的食物「我也要去」。應子閒猶自不甘的無點頭答下。與司水出門是他最不願意的事。其一是他不喜歡別人盯著司水看,那讓他不舒服。可是司水長相出色一出門就會被人盯著不放。讓他又為難又開心的事是司水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看,動不動就開演武打鬧劇。而他又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死,司水下手可是沒有回轉余的。
「你要跟著去,要帶著斗蓬啊∼要不然不能逛街買東西,直接回家吧∼」
彌月皇宮那一場盛宴讓所以外國的來使滿意而歸。泠卻無法開心,這些人裡沒有他想要的那個人。那個任性的水族之王沒有來,來的那個只死狐狸。
看著那鬼頭鬼腦的洛水主僕,彌月泠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二個人想打什麼主意。哼∼
提起那罈子酒放在懷裡,透過水鏡看著那躡手躡腳的二人向儲藏的地方走去,再一次冷笑著,為那水族之王沒有到來,也為這二個不知道死活的水族之人。
「洛藍,這金谷酒真的比百果酒更勝一籌啊!」二個人躲開暗衛的視線,偷偷摸摸的向著打聽來的儲藏室摸去。「是啊!我只是喝了那小小的一杯啊!色如金,甜如蜜,香如花,彌月帝真是好福氣啊!可以喝一罈子」洛藍有嫉妒的說。
「去,有什麼得意?我這就去把他偷光了。對了!回去跟王說一下,這酒當真不錯,讓子閒多釀幾罈子喝個痛快。」
這個打的啪啪想的如意算盤,注定要落空了。到了目的地卻找不到那酒罈子,二人有些急的四找翻找。也不管聲音大了會不會驚動旁人。
取出一隻水晶杯子小心的到半杯,這一罈子酒在宴席上被喝了三分之二,著實讓他心疼不己。轉回頭一想。要是搶回子閒的話,要多少沒有;
聽探子說,這酒連那個水族之王也沒有嘗過。還有的附帶消息是,就是這個原因讓子閒著實的被那個只知道殺人的傢伙給欺負了。
菊下樓的那群廢物,幹什麼吃的?連護主這種小事都做不好。到時找個時間把他們給清理掉算了。重新給子閒安排一批人。嗯!就這樣決定,等一會兒讓絲恩把名冊拿來挑幾個過去。將手上水晶杯子提到跟前,小心的搖晃著看著那漂亮的液體。腦海裡卻想著應子閒的笑容。有些後悔當初就因為把他搶回來的,不應該讓他留在那邊。
想起探子還說,那個任性的傢伙這幾些日子好像應子閒貼在一起一步都不肯離開。
不知道子閒……子閒有沒有想他……隨手把手上酒全到進了嘴裡。
這酒當真比百果酒要吸引人啊!宴席的來使與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員多多少少都嘗過百果酒。可是二權相比之下,那金谷酒卻實在強上百果酒。聽絲恩說的小道消息,一群腦子轉的快的行商把百果酒買來,以更高價轉買到外國去了。鄰國最高的叫價到了百來個金幣了,聽說菊下樓還是按二個金幣一壇的買,不肯提價。真是個老實的傢伙。
看著幾個好友臣子在宴後,三三二二找上門來順這剩下沒有多少的甜釀。要不是他決定不給,說不定這一小半的酒都沒有了。
「絲恩,把那二個水族的雜魚給丟出去。」煩燥的看了一眼水鏡中正在反找酒罈的洛水主僕。彌月泠不耐煩的道。「是」無人的屋內有人應了一聲。彌月泠這才懶懶的抱著酒罈子回內宮去入寢。帶著美酒去做個美夢,希望可以夢到那個牽腸掛肚的人。
盛宴過去彌月國上至皇族權貴,下至平民奴隸之間傳著一個更是讓人失色的消息;彌月帝王的情人,會得一手好廚藝,釀的好酒;長相清秀為人和藹可親。
在大陸上符合這幾句評語的人不多。利比斯亞的天下第一食坊裡雖然有幾位俊美的少年,善廚但是釀不出好酒。那麼另一個可能就是彌月菊下樓的大廚應子閒。這個猜想一時間傳遍帝國各層。
同樣的這個消息在第一時間傳到司水耳朵晨。滿是殺意的眸子瞇了起來,遠遠的眺望著看不見的皇城;
照舊例每天的早上,應子閒都會親自去菜場與村子之間形成的那交易地去看看,有什麼新奇的玩意以便在菊下樓裡推廣。
原本都有小雨或則雷跟著的。現在,他那張臉在彌月國是大大的有名了,加上又在附近活動。所以小雨他們也沒跟著來。
看著攤子上的食料應子閒很專注,沒有注意到那幾個貴族家的管事從眼晴瞄見他開始,就相互的咬著耳朵。咬的很熱呼!邊說著,還轉到他的附近打量著。
原本應該很熱鬧的地方,那麼安靜怎麼不讓人奇怪吶!應子閒抬起頭來打量四周。大部份的人看見那不解的目光馬上就轉開頭;有的裝做整理自己的物品、有的與旁人說話。
「老闆,把這幾條魚給我打包一下吧!送到菊下樓去∼」看著這裡的氣氛古怪,應子閒也不想多呆著,立馬讓人打包的。
只有那些個隨著貴族常來菊下樓的管事,帶著莫名的笑容上前來打招呼,這幾個人要說很熟也不是很熟,只是有幾面之緣罷了。回去的路上,應子閒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在那馬道上逛著時,一輛馬車裡探出頭來指著他大叫這是菊下樓的大廚。
馬上道路上那幾輛馬車停下來,窗子咻一聲都敞開著,每輛車子裡都有幾個腦袋冒出來。看著正散著步的應子閒。
繞的是沒做什麼違心的事?還是覺的心裡發毛。勉強的行了一個禮,應子閒硬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快步離去,再沒敢散漫閒步。
在菊下樓刻意的隱瞞下應子閒,不知道正有一個謠言在彌月帝國上上下下各層裡流傳,其趨式猛烈之強度,超出所有新鮮事。加之彌月帝也沒有出來澄清的意思,更是讓傳言這把火上,澆了一升上好的汽油。這讓整天無所是事的貴族大人們議論紛紛,帝都與各城貴族之間的宴會這一段時間多如牛毛。隔個一二天的,這個貴族宴請位帝都來的某位大人。再過幾天,幾位貴族大人相互打獵。可是卻沒有見放出狗與馬來,只是圍在屋子裡不出來。
附近大大小小打著應子閒與菊下樓主意的老爺們,不管明裡還是暗裡的都收回了欲伸出去黑手,綜合這個謠傳與前幾天幾個望月城的貴族,被皇帝以無法護望月城周全為名斬殺的事。幾個人暗地慶興自己下手時多幾分考慮。沒有急於染指那個菊下樓;比起應子閒只是清秀的相貌,那個日進斗金的菊下樓更是引人肖想萬分。
從現在的情形來看,彌月帝都插手連人帶樓的想獨攬獨吞,其它人也只有望樓興歎的份。
當司水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的時候為此晚了。那個謠言通過各種不同的階層,添油加醋調以不同的個人想法。隨著各層結交的人物與行商們開始流傳大陸,造就一個新的八卦傳說。
最後木以成舟,生米煮成熟飯的結果,讓御海司水在後半輩子裡悔恨無限。
彌月皇宮的御座上,彌月泠帶著無限的好心情,聽著幾個侍衛回報著在各地的情況。小心的放出那個謠言,不時的讓人加些料,現在鬧的這麼大的地步,正是他想要的。
讓他搶得先機,是那個水妖太笨,無不得意的翻閱著各國之交及臣下以私人名義送交的信件。看著那信裡面不外乎是打聽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什麼的。
無聊!要不是他准了,誰有可以把這件事炒到這麼驚天動地的。
第一局對決,彌月泠勝出,御海司水落下風。沒有正面交手;
菊下樓的管事雷則為這件事傷腦子。昨日乘著應子閒不在時,司水重新又下令這件事不許讓應子閒知道。要是違反他的命令。
後果……其實憑著雷心密的心思與三總管還有司水的臉色,加上三五不時的用小火的好菜引誘洛水主僕,雷大約可以理出這件事情的頭緒。
說難聽一點,是二隻小狗在爭子閒這塊肉骨頭。
現在上菊下樓的人更多了,不是衝著好吃來的。到是為了看應子閒而來了。原本一些上門找個事無賴彷彿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好也不好∼菊下樓日進百金,外頭可是風光無限;但是後院的氣壓很高,司水這半個主子是個情緒化的動物。一聽到這些碎語就馬上沉下臉來,三五不時的瞪著他們幾眼,找點麻煩修理一下奴兒與愛茵斯他們的。
雖然不是很過火,但是好歹他們也算是名上的人啊∼如果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從彌月帝現在的情況看來,是不太可能讓司水大人獨佔子閒的。唉!這事不結,接下去的日子會更難過的。雷從房間裡摸出一盒子傷藥往後面的小樓裡走去。早上愛茵斯與奴兒二個因為水太重抬不起來,摔了一下,這是小風跟他說的。
敲敲門,愛茵斯那柔細的聲音響起。推開沒有鎖的門板,只見他坐在床沿上,粗布的衣褲被高高的蜷著;露出那雪白雙臂與雙腿。
不著意的打量著那傷處,沒事!只是噌破了皮,有幾絲血沁出來的像是擦傷。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頭低聲道:「不要介意,司水大人只是有點……只是有點,算了……晚上不要出去吃,我讓小風把你和奴兒的飯端過來。你們是屋裡吃罷!」
愛茵斯只是點點頭:「我知道,司水大人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覺的我是從望月城裡出來的,不太舒服罷了。」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你知道就好了,以後避著他點的」然後轉身離開。心時思量著要不要與子閒提一下。要不然哪天他們二個人給折磨死。
「雷……」愛茵斯看著走到門外的人,輕說叫住他說了一句謝謝。雷沒有回話也沒有轉身只是一徑的往前走。來菊下樓的客人們總是有意無意的問著,偶爾出來一次的應子閒,一些讓他摸不著頭惱的問題。問的次數多隱隱約約的他也知道司水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十分配合的當做不知情處理,每每有人問題這些事,他總是含笑著無言的搖搖頭。
搖頭代表著否決曾經有過的感覺與情緒。
心底的深處,應子閒總覺的對不起遠方的那個人,是他攪亂了他的心!也許雷說的對!如果那個也對他動心的話。那麼他的搖頭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
可是,就算承認又能如何?只會讓三個人都為難痛苦。難怪應家的家規如此規定,這種感覺不好!真的很差勁。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應子閒用力的晃著腦子,想把那煩人的事丟出去,走到後院去看給司水釀的酒。
這時樹後轉出了洛水主僕。
「主子,他好像知道些什麼啊!」洛藍咬著手上一個滷味雞塊問旁邊的主人。洛水斜著眼看了洛藍一眼。
「他又不笨,他這樣處理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你說子閒大人除了好手藝之外,很笨啊!」洛藍吞下口中的肉塊說道。還說他不是普通的笨,是什麼的笨,笨到丟給他做奴隸都嫌的地步。
「我說他笨,是因為他比不上我聰明。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比我差的就是笨」洛水強詞奪理的說完又偷偷摸摸的向廚房出發。
錯覺吧!
應子閒抓抓腦袋,伸頭看了一眼窗外。半夜三更的除了蟲子的鳴叫聲,就是不時遠遠傳來一陣馬車路過的聲響。
四周除了樹以外什麼也沒有啊!再一次折回身,又回到床上去抱著遍身粉紅的情人。原本不喜他人親近的情人,依著熟悉的氣味貼的更近,應子閒帶著一抹疑問睡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應子閒總是覺的有人在看他,那個被人盯捎的感覺很強烈,強烈到連一向被人稱為木頭的他都查覺到了。像現在,那股冷冷的感覺更是強烈啊!猛然轉回去,像感覺到的方向跑去:「誰在哪裡?」除了他自己踏在草上的聲音外,四週一片死寂。
搖搖頭:「難到真的老了嗎?我才二十出頭啊∼」應子閒煩惱的想著又往前路去了。沒有注意後頭當他轉頭之際,那枝葉茂盛處所露出來的一雙做工精緻的鞋面及樹下一些被人捏的粉碎的石末。
這天應子閒應付著各地慕名而來的人,還有一些要求著想拜他為師在菊下樓學習廚藝,這天忙的有些累過頭。攤在床上的應子閒看著沐浴過後的司水,把那扇窗戶打開。
「司水,為什麼要開窗啊!」以前他絕對不會在晚上開窗,一來是他討厭被別人看到,二來是每晚的這個時候通常是他們歡好的時間,開著窗應子閒覺的不自在與情人歡好應該是二個之間最隱密的事,雖然沒有人看到,但是大大方方的敞著窗戶,就是讓應子閒覺的不對勁。
從窗邊走來的美人,坐在床沿上低下身來輕輕的在應子閒的唇吻了一下笑道:「這幾天,天……熱的難受……所以開著窗」說完之後,瞟了一眼窗外的密林冷笑著。
想必窗外的那個一定是又急又恨吧!真笨……子閒雖然笨一點,但是不可以把他當成小孩子來哄啊!以為用旁門左道的手段就可以一了百了嗎?
哼……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
對於司水來說,潛在外面密林裡的人是個礙眼的傢伙。對彌月泠而言司水又何常不是吶!他更是恨不得將司水千刀萬剮。
月下光,高高的喬木樹上坐著一個人,原本俊美溫柔的臉因為妒意而被扭曲如同黑色的惡鬼一般。長長的頭髮編成束自然的垂在右側卻有些散亂,衣擺更是折皺不成樣子。
如司水所料的,藏身白玉山莊與菊下樓附近密林裡的人。的確是又急又氣又恨。恨不得把那個沒有什麼神經的心上人拉出來好好的咬上幾口解氣解恨。
看著那開著的窗口,遠遠的看見那血紅玉床上翻動的身影。彌月泠躍身向前奔去,可在離山莊的不遠處又停了下來,回頭向遠處的森林裡走。
那個該死的傢伙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一會兒纏著子閒給他弄好吃的,一會兒不讓他做事只要他靜靜的抱著他坐著看書。
更可恨的是,每天夜晚那消魂時刻。激情中的應子閒,那樣的表情他也見過,也曾經擁有過……可是現在他卻只有站在遠處,看看那個無恥小兒示威般的擁著子閒。
不用看都知道,喘息聲後是子閒安撫的細聲,體貼的動作,溫存後殷情的對待。這一切都在衝擊他理智的防線。
想殺了他……第一次那樣的想致一個人為死地。
不是因為王弟的想法……而是一種打心眼裡傳出來的情緒,彷彿是二個天敵不能同存一般的想法。從靈魂的印記上把這個人從世間抹去的想法。
次日
領地處的子民們派人來報,為什麼領地附近的森林這幾日遭到毀滅性的破壞,往日就算是菊下樓需要木材,都會很小心謹慎的挑選後砍伐的。
雷面無表情的聽完那些農夫說的異況後,只是點點頭揮手讓他們離開的。看看在廚房裡忙的火熱的應子閒,轉身向白玉山莊奔去。
「不用那麼著急的,不會有事的。」樹桿上的人探出頭來的高聲說到。
「這是他們三人之間的問題,你還是不要多插手啦!小心那二個傢伙發起火來……」洛水看在雷往日用極好的待遇,待他的份上;很慈悲的提醒他,不要去碰這個逆鱗。
誰都知道水族之王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
又是一天過去了。
是夜∼
滿是殺氣與恨意的嘯叫聲裡如天邊的響雷一般湧向白玉山莊。原本更準備寬衣休息的司水帶著冷笑道:「耐性真差?這不到十來天就不行了?」沒有穿上鞋從窗口中一躍而出的往聲音來的方向臨空飛去。
整整十一天,彌月泠在菊下樓附近守了十一天了,他想找個空檔偷偷的潛進去找子閒;菊下樓的暗衛,武功與魔法是不如他,可以很順利的潛進去,可是帶一個人出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更何況應子閒是他們要保護的主要目標人物。
原本就沒有漏洞的防禦網因為水族之王居住此地憑白的貼了幾分。老鼠抓龜自然是無處下手。無法再忍受司水與應子閒恩愛場面的彌月泠在森林的深處高聲挑釁司水,逼他出來攤牌。
逼彌月泠與司水攤牌的原因如果被司水知道的話,子閒的下場絕對讓人同情。
在彌月泠潛進菊下樓偷吃第一頓時,應子閒就應該知道他來了。第二天開始起留在櫃子裡的菜盤子,都會被熱水泡著,那些菜全是他一人愛吃的,每天晚上都沒有例外。
在皇宮裡,應子閒給彌月泠做的菜,有一部份是沒有在菊下樓裡出售。也就是說只有他一人吃過的。雖然那個水族之王不知吃過沒有。但是子閒沒有做過別人吃……
每天晚上一個人偷偷潛入廚房的彌月泠可是帶著傻笑吃完幾個菜的,雖然吃完飯後看到子閒與司水親熱的樣子,會讓他暴跳如雷。
如果有一天,有人問應子閒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麼?應子閒會斬釘截鐵的跟他說-火山碎瀉流。在一個記錄片裡看過火山發怒,亂石崩雲,一片焦土!高達900度火山熔岩、碎屑、灰燼,毒氣奔騰瀉流,遮陽蔽日。彷彿只要你回頭,那在短短的一眨眼之間就可以把你吞沒。沒有人可以逃脫這來自天地間的懲罰,誰也不行……
現在要是有人問他,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麼,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回答,把十個火山碎瀉流捆在一起,都比不上他家的那二個王。
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那著遠處的森林裡,水花與火光齊飛,綠樹與草地一同雙殉,原本踏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
他知道,現在出去也沒有用,司水會依他任何事,但不會容忍彌月泠;彌月泠也會依他任何事,但是獨放棄他不肯。
「雷,你說怎麼辦啊∼」看著自己一幫子人辛苦了二三年,才把這一片林子修的美麗無比。再在被人毀的乾淨,雷歎氣了。
「讓他們打個痛快,打完按價賠償。你不要過去∼」這二個人在大陸傳言中實力相當;一時半會死不了,應子閒可不行,一靠近說不定被失控的氣流所傷。
「哦∼可是……」
看著雷氣呼呼的走了,應子閒看看他,又看看遠處那樹木、泥土、花、草等碎片,一屁股蹲下。算了∼等他們打夠了再去吧∼
現在去絕對會被這二個傢伙遷怒的。要找死也得找個痛快點的法子。
可是一個早上過去了,眼看就要中午的午餐時分,耳邊傳來的轟聲,沒有減小的跡象。好久洛水從爭鬥處跑來直說,真是精彩啊!沒有想到那個死狐狸那樣強∼
拉著洛藍一邊說一邊走向菊下樓。應子閒站在後面大叫「他們怎麼樣了?什麼時間停啊!」
「短時間內不可以的我餓了,先去吃東西,吃完了再回去看,下午讓那些暗衛也去見見市面。」主僕之間自顧說著,往菊下樓的大廳去吃飯了。
再等了近一個時辰後,看著森林深處沒有停下來的自覺,應子閒這才急忙的跑過去。在離菊下樓很過的地方,他就無法前進。不是結界的問題,是一道道他們爭鬥時產生的氣流擋住去路。看著那旁邊的樹木被刮去一層層的樹皮與樹肉。應子閒萬般不得已的衝著裡面叫喊。
說實話,御海司水與彌月泠都聽到了應子閒的叫停聲,可是打的正歡喜的人,這一次很志同道合的裝做沒有聽見。誰也不想放過正大光明痛打對方的好機會。
於二人動作一停頓,接著很有默鍥的邊打邊退往望月城邊飛去。目標不言而明的不相遷涉到菊下樓,還有密林中的人。
看著原本無人煙的荒地上,被二人狂轟亂炸了三天三夜後更是一片死寂。打了幾個日夜的二人在百般確定無法將對方斃命後,雙雙收手。
原本美麗的衣飾早就被塵土及汗汁血跡粘的髒亂破舊不堪了。原本扉迷大陸的臉蛋也如同花貓一般,威鎮各國的氣勢在三天三夜的糾纏下被消耗乾淨。
二人如同爭奪地盤的雄獅一般,互不相讓的看著對方。
「說吧!你要怎麼樣條件才能不再糾纏子閒。」司水瞇著美眸看著對手,企圖以其它方式打發他。
「說吧!你要什麼條件離開子閒?」彌月泠強忍著氣,不動聲色的把話丟回去。然後狡猾的一笑。
「子閒,比我的王位更珍貴。」言下之意暗示他把子閒物化了。
「你……」原本剛剛有點平下的氣息,在這幾句的挑動下,如果文火上澆熱油一般,焰高三尺。
「你想……」
在司水與彌月泠二個整整消失了四天之後才出現。司水一進後院就看到,應子閒雙眼裡血絲布的滿滿的。看著一臉擔心的他,司水眼裡閃過一些東西,然後狠狠的撲上去抱住他。
「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司水知道,自己與彌月泠離開的幾天,應子閒一定沒有好好的吃飯睡覺的。看到他這樣子,司水突然覺得答應與彌月泠分享子閒的事,他是自己杞人憂天了;必竟在子閒的心中自己是那樣的重要。
司水一直都知道,在應子閒的心裡自己有多少的重要。之所以會答應讓彌月泠插進二人之間的原因。固然是因為子閒的心裡多多少少對彌月泠有些記掛,他不想要他難受,不要他失神。他一而在,在而三的告訴自己,一切為了子閒。誰讓那只不要臉的狐狸勾引子閒的。都是他的錯!讓子閒動心了。
「子閒……」擁著司水,二人靜靜的走向白玉山莊。
「我很重要的是不是?」司水順從的隨著應子閒的步子往前走。
「當然」應子閒沒有遲疑的回答。然後二人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把司水推進水池沐浴時,他才輕輕的說「司水,比菊下樓還要重要。」
原本從回來到現在都沒有表情的司水笑開了。在應子閒的腦子裡,
菊下樓比應子閒他自己重要。而他司水比菊下樓更重要。
那表示……
得到想要的答案了,他這才放心的開始清洗自己的。
「你……你們打完沒有,要不要再打一架,我讓雷他們把重貴的東西收一下。」洗完澡的司水一進屋裡,就聽到應子閒結巴的說著這話。
狠狠的瞪了情人一眼:「我們再打的話,要不二個一起死,要不誰也奈何不了誰。」司水站在應子閒的跟前,摟著他的腰。
「你要記住哦,我比你的菊下樓重要,以後你要是敢忘了這句話,我不會饒你的。」司水舔著應子閒的耳朵輕聲到。
菊下樓後院裡,幾個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吶!第一個大叫出聲的是洛水,然後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接著大笑著離去。
雷卻覺的頭痛,他知道眼前站著的人影是誰,又是一個不可以得罪的主;
大神啊∼
「陛下,請往這邊清洗一下吧。」子閒不在他得擔負起責任的。引導著看不出表情的彌月泠到應子閒的小樓裡。
「陛下,這是子閒的屋子。請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我這就讓人去提水讓你清理一下。」雷取出幾件上好的衣服,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這些衣服有別於雷身上穿的。彌月泠用指尖拈起那幾件衣服問:「他的?」其言下之意,是不是他穿過的。
「不是,沒有人穿過的,這原本是子閒讓人縫製的。結果……」結果,司水嫌它布料不夠高檔,繡紋丑,做工不精細;不要穿,雖然子閒說讓他們穿了吧!放著浪費。那樣的布料不是他們這些人能穿的。除了私下作主送了二件給愛茵斯外,其它的就一直放著。
「子閒讓人做的」彌月泠含笑著揮手讓雷退下。才關上的門又被敲開「陛下,這是子閒讓我送來的。」一盒藥劑被放在桌子上,來人頭也沒有抬的退出去。
這一夜彌月泠十分開心;開心到在吃著菜時,讓人上一大罈子的百果酒。菊下樓裡每天買的份量就不多,雷他們捨不得但也絕對不敢輕意得罪。說不定日後又是半個主子啊∼
眾人只要想到又有一個難纏的主∼想互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走人。
「雷∼你說,陛下以後會住在這裡嗎?」小雨拉了拉雷的衣角。結果是得到雷的白眼一對。
得到答案的人在邊走邊念:「完了,完了又是一個不能惹的主。為什麼子閒這麼好人會碰到這個壞人啊∼不是說好人有好報嗎?」
「又多了一個搶吃的人啊…………怎麼辦啊?」每一個人心事不同。但同樣的傷腦筋。
其實不用應子閒吩咐菊下樓一干人等早就暗地裡預備著,把菊下樓那些擺著的易碎物收起來。那些鋒利的刀器都鎖的好好的,用完了,又連忙鎖回去。
他們不是怕那二人打起來拿刀砍,而是被他們自己被誤傷。出乎意料的是接聯三天,三個人都沒有動靜。
但司水與彌月泠卻絕對不會出現在同一時間。像現在中餐的時間到了,那青衣人只是提起食盒走人。
彌月泠在外面的樓下徘徊很久,這三天他看著司水一個人緊緊的纏著子閒。而他能得到是百忙之中子閒給他一個抱歉的眼神。
握緊拳頭的彌月泠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忍耐……打起來的話,會讓子閒難過的。不能讓子閒為難。更不能給司水比下去。
御海司水可以為應子閒忍受旁人,他也可以為了子閒去忍受任何事,包括他沒完沒了的纏著子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