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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SKIP)外掛女明星》作者: 月女口口【完結】

☆、捻酸敦賀蓮


一巴掌拍在切原赤也的腦袋上,丸井文太的表情充滿了不屑,“笨蛋赤也,他們當然是在談話嘛!”
“那他們在談什麼?”赤也虛心受教,這孩子面對英語已經被磨得沒了稜角。
“他們肯定是在打招呼啦!”
“你怎麼知道?”
丸井文太嚼了嚼嘴裡的口95糖吹了個泡泡後,纔蔑視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笨,兩個不認識的人見面肯定是要介紹一下,打個招呼的啦,這點都猜不到,赤也你墮落了哦!”
“丸井前輩真厲害!”
面對赤也的星星眼,文太很是受用,“要說我怎麼是前輩,你怎麼是後輩呢,問題就出在這兒!”
赤也撇撇嘴,“丸井前輩是前輩不是因為比我大一歲早上一年學嗎。”
丸井文太被他問住,吐出的泡泡啪地一聲破掉,黏在了臉上。
紅衣努力忍住想要笑場的衝動,原來他們兩人的英文不好,她對哈維道:“你別介意,他們兩人的英文不大好。”
“沒關繫,一直跟你交談,差點忘了這是在日本。”
幸村精市面上一片羞臊,他訕笑著對紅衣道:“不好意思,我的部員讓你們見笑了。”
“沒有,他們很可愛。”紅衣實話實說地道。
如果是往常,有人說他們可愛,兩人一定第一時間跳起來把人兇一頓,今天紅衣如此說,兩人竟是有些羞澀臉紅。
紅衣給兩人簽了名之後,跟幸村精市寒暄了幾句,便跟幾人分開了,那邊的設備已經準備好,可以開拍了。
這次的廣告創意來自於童話故事美人魚。
紅衣所飾演的是一個來自深海的美人魚,她是人魚王國裡聰明美麗的公主,深得國王的喜愛,賜給了她一套深海珍珠的飾品,那是一條美麗的項鏈和一對耀眼的耳墜,上面的珍珠是人魚始祖曾經的眼淚,傳說人魚的眼淚落地成珠,在王國中這套飾品是獨一份的存在,之所以說是獨一份,是因為人魚不會哭,至今他們仍然不知道始祖當初是怎麼流出的淚。
一次偶然的機會,人魚公主救了一位溺水的男子,男子的頭發像是耀眼的陽光、皮膚猶如上好的白瓷般細膩,她深深地為他著迷了,但是男子一直昏迷不醒,她很著急,突然之間她想到了父親曾經說過的那套珍珠飾品的特殊作用,她將項鏈解了下來,輕輕地把弔墜放在了男子的唇上,然後覆上了自己的唇,剎那間光華無限,男子悠悠轉醒,那一刻映入眼簾的容顏讓他的心悸動不已。
然而好事多磨,人魚公主不能長時間地生活在陸地上,而男子那邊家人也尋了來,最終兩人被迫分開,從不知何為情愛的人魚公主流下了晶瑩的淚滴,淚滴落地成珠,她將那顆珍珠送給了男子。男子將珍珠制成了項鏈,貼身佩戴。
最終,愛情戰勝了一切,男子憑借著珍珠中的力量舍去雙腿換得魚尾,最終與公主再續情緣。
這次在海邊拍攝的主要是人魚救下溺水男子的那一幕,主要的場景是在沙灘上,至於海中的場景自然不能真的在海中拍攝,不能穿潛水服,咸澀的海水能讓人眼睛都睜不開,所以水中場景要在露天泳池拍攝,最終再經過剪輯、特效等處理。
敦賀蓮中場休息時,聽社幸一說不遠處紅衣在拍廣告,便想著過去看看。
他跟導演三崎大輝認識,便走到錄影機前看畫面效果,沒想到看到的卻是紅衣低頭親吻哈維的場景。
其實紅衣跟哈維的親吻並不像一般的愛情電影中的親吻,這個親吻帶著救人的急切卻沒有纏綿的欲望,最主要的是中間還隔著弔墜。
然而即便是這樣,敦賀蓮也覺得格外的刺眼,周圍的氣壓瞬時低了很多,那雙幽深的黑眸似乎能夠噴出火來,那一瞬間的感覺來得又快又猛,殺的他一個措手不及,愣愣地抬起自己緊握的雙手,他剛剛在干什麼?他為什麼要憤怒,明明她演得很好,他為什麼要覺得焦躁。
社幸一望著敦賀蓮,眼中有著濃濃的興味。
隨著導演的一聲卡,紅衣抬起了頭,看到敦賀蓮的時候愣了一下。
哈維的助理珍妮趕緊上前將毛巾遞給了他,然後將人給帶進了臨時的休息室,將濕掉的衣服換下來。
紅衣找了一圈,竟是沒看到自己的助理 上美樹。
鷹矢直人去拿飲用水回來,看到紅衣正皺著眉頭往休息室走,身上連個毛巾都沒有,而她的助理居然不知所向。
顧不上其他,鷹矢直人趕緊將水放下,拿著毛巾遞給了紅衣,“ 上人呢?”
“我也不知道。”平日裡她提重物類的不積極她也就不計較了,隻當是小姑娘提不動,現在沒想到連遞個毛巾都見不到人了。
待紅衣換了衣服出來之後,就看到鷹矢直人正一臉冷意地訓著腦袋低垂嚶嚶啜泣的 上美樹。
紅衣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鷹矢直人一臉地氣憤,“她在工作期間,跑到敦賀蓮那邊要簽名去了!”
“我隻是去要了個簽名,沒有想到 沒想到這邊會這麼快結束 ” 上的眼睛裡盈滿了淚珠,看起來我見猶憐。
“ 上小姐,請把眼淚擦一擦,我想我們並沒有欺負你,而是你工作上出現了紕漏,這一次念你是初犯,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希望沒有下一次。”助理是公司配給藝人的,薪水等什麼的都是由公司支付,因此她不算是這個小助理的上司,隻能算是有著勞動關繫,這一次就當是給公司一個面子,下一次她會直接要求換人。
“謝謝、謝謝琴吹桑!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抹了把臉, 上美樹連聲道謝。
紅衣看著她小媳婦兒的哭泣模樣心裡不痛快,直接揮手讓她離開了。
轉身間,剛剛還哭哭啼啼的小助理,已經換上了另外一副面孔,嘴裡嘟囔道:“什麼嘛,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現在可是正夏天,又不是鼕天,沾點水又有什麼關繫,真是矯情!”
紅衣的耳朵很是靈敏,一字不差地將 上的話聽了個清楚,她望著地上的一個貝殼,腳下不著痕跡地一動,貝殼貼著地面激射而出,隻聽前方一聲驚叫, 上美樹直接摔了個狗啃泥,她回過頭想要看看是誰暗算她,可是身後哪兒有什麼人,有的隻是紅衣和鷹矢直人遠去的背影。
不遠處,敦賀蓮看著紅衣向自己走來,臉上帶著忍俊不禁的笑意,他的眼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她,剛剛她的動作自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敦賀桑,戲拍得還順利嗎?”走過去跟敦賀蓮打了聲招呼。
“拍得挺順利的,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明天再一天海邊的戲份就結束了。”敦賀蓮道,“你這邊呢?下午還要繼續嗎?”
紅衣搖了搖頭,“我們這邊已經結束了,下午的話去別墅那邊拍。”
“要回東京嗎?”說到別墅,他下意識地想到了她在東京的那棟。
“不是,是御木本爺爺在神奈川的別墅。”
聽到御木本爺爺這個稱呼,敦賀蓮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地便被他給壓了下去,現在他連她一個要好的朋友都算不上,這麼私人的問題問出來的話就唐突了。
“你們下午幾點開始,要不要一起喫午餐?”敦賀蓮提議道。
見紅衣要拒絕,他搶先開口,“我喫了你兩頓飯,回請你一頓也是應該的。”
紅衣想想也是,不喫白不喫,何況剛剛還因為他的原因,自己的小助理都消極怠工了,“你中午準備請我喫什麼?不會是這兒的工作餐吧?”
“中華街,珍饈樓,去嗎?”他知道她喜歡喫中餐。
聽到珍饈樓,社幸一的雙眸陡然一亮,“珍饈樓不錯!”
敦賀蓮瞥了他一眼,眼中明顯地寫著別跟著,隻是社幸一此時的眼波完全接收不良。
“我也想去嘗嘗看。”此時說話的是鷹矢直人,他自然不能放著自家的藝人就這麼跟別的男人一起去“約會”,被媒體拍到,那就是緋聞,以紅衣現在的人氣,還不足以應付敦賀蓮這樣大神的粉絲攻擊。
敦賀蓮無法,隻得帶著兩條尾巴。
望著敦賀蓮充滿無奈的身影,社幸一笑得像是偷喫了魚的貓,蓮在感情方面真的是很白痴的,但是自身的反應卻又總是快人一步,就像剛剛,紅衣吻哈維的時候他明明就生氣了,還有剛剛,分明就是想跟紅衣二人世界一番嘛。
隻是他也不知道蓮這個家伙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對紅衣這麼上心的,難道是之前的那支???不過,他不得不說蓮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四人坐在敦賀蓮的車裡,兩個經紀人坐在後面,紅衣坐在副駕駛,敦賀蓮狀似無意地問道:“琴吹桑的英文似乎很不錯。”
“你怎麼知道?”好吧,不是紅衣不謙虛,而是她心中的疑惑占了大部分,所以就隨口應了這一句。
“我看你跟弗勞爾先生談得似乎很投緣的樣子,當初還以為你們之前就認識呢。”
社幸一在後面聽得f猩瘢 傮Q說,蓮,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七彎八拐地探聽別人的私交情況啊。
“我跟哈維昨天是第一次見面,不過哈維是個溫柔的紳士,跟他在一起覺得很輕松,他很會逗人開心。”紅衣實話實說,不知是想到了哈維什麼耍寶的話,嘴角竟然帶著一抹柔柔地笑意。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敦賀蓮的周圍的氣息一瞬間變得詭異到了極點,“是嗎,不過英國男人很多都是這樣的性格,他們對其他人也都是這樣。”
此時紅衣和鷹矢直人都聽得有些稀裡糊塗,隻有社幸一知道他話中的深意,他是想說,哈維對於紅衣並不是特別的。
蓮這個家伙,真是的。





☆、樓中巧遇


珍饈樓在中華街可以說得上是標志性建築了,三層中式閣樓,飛檐鬥角、黃瓦閃耀,進出之人非富即貴,最主要的是這家的保密性特別好,很多公眾人物都會來這裡就餐。
珍饈樓的大廳處有一個繃著白紗的屏風,屏風上簽滿了不同筆跡的簽名,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夠發現,很多都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明星大腕。
當服務員看到敦賀蓮和琴吹紅衣的時候,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樓裡有規定不能夠跟顧客索要簽名,她早就衝兩人撲過去了,之前也是有工作人員沒有抵擋得住明星的誘惑去要了簽名,第二天就被辭退了,她可冒不起這個險,不過能夠這麼近距離的看到人她也知足了。
他們珍饈樓來過很多明星,但是從她工作到現在還是第一次看到敦賀蓮,至於琴吹紅衣,因為是剛出道的新人,就算之前來過,那也是沒出道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她還不認識她呢。
四人要了間在二樓的包廂,便走了上去,沒想到迎面卻走來幾個少年。
跡部景吾看著紅衣一副驚訝的表情,“啊恩,你怎麼在這兒?”
紅衣看了眼網球部的眾人,同樣不解,“我在這邊拍廣告的,你們不是暑假合宿嗎?怎麼也會到神奈川來?”
跡部紫灰色的眼睛中閃過一抹心虛,“馬上就開學了,本大爺帶著他們出來放松一下,聽說這兒的菜色還算華麗,就過來試試。”
忍足侑士撇撇嘴,跡部這家伙分明就是聽說了紅衣在神奈川拍廣告纔跑到這兒來的,而且也不是仰慕珍饈樓的菜色纔過來的,否則世界上哪兒那麼多的巧遇啊。
紅衣不疑有他,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先過去了,不打擾你們用餐了。”
“要不然一起吧。”看到紅衣要走,跡部景吾急忙開口。
紅衣挑眉,覺得今天的跡部有些奇怪,按理講,如果是她一個人在這兒的話,他提這個要求並沒有什麼不妥,畢竟大家都是認識的,而且她也跟他的部員喫過飯,大家也算是熟人了,隻是現在她跟著敦賀蓮幾人一起,他這話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啊恩,你這不華麗的女人那是什麼眼神。”被紅衣看得有些窘迫,跡部說話顯得甕聲甕氣。
紅衣下意識地看了眼敦賀蓮,見他此時正笑得異常燦爛,她直覺地認為他此時的心情很不好,“跡部,下次吧,我跟朋友一起來的。”
跡部景吾從一開始就將站在紅衣旁邊的人掃了一遍,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敦賀蓮的身上,總覺得敦賀蓮看紅衣的眼神帶著些不同尋常的灼熱,想到敦賀蓮在日本女生中的人氣,他心中警鈴大作。
不過紅衣都這麼講了,他還真做不來繼續死磨的事情,那會讓紅衣困擾,給她留下不好的印像,瞄了紅衣一眼,跡部景吾開口道:“知道了,待會兒午餐多喫點,你這個女人纔多久沒見,就瘦了這麼多,工作再忙,好歹也要顧好自己的身體,真是太不華麗了。”
敦賀蓮望了紅衣一眼,似乎真的瘦了,這麼想著,敦賀蓮決定待會兒讓她多喫些。
其實紅衣並不是因為工作累或者是飲食沒有跟得上纔瘦的,隻是進公司後她一直堅持鍛煉形體而已,這一個多月來有了點效果,松松的肉沒有了,身體緊致了很多,看起來四肢也變得纖細了不少,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好了,我知道了,待會兒一定多喫點。”或許是因為跡部別扭地帶著關心的話語讓紅衣感覺到了溫暖,也或許是對於跡部那莫名的親切感作祟,總之紅衣將反駁的話給吞了下去,順著他的話接了下來。
看到她難得這麼好說話,跡部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長發,“好了,本大爺先過去了。”
望著跡部的背景,琴吹紅衣有些怔愣,她的手輕輕撫上被跡部踫觸的發頂,一股難言的悸動悄然滑過胸臆。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進去吧。”黑色的眼眸中幽光明明滅滅,敦賀蓮在紅衣怔愣地當口說道。
紅衣回過神來收回了覆在發上的手。
進了包廂後,敦賀蓮點了很多的菜,看得幾人一陣黑線。
“可以了,點得太多喫不完。”紅衣實在看不下去得開口了。
瞄了她一眼,敦賀蓮總算是打住了。
趁著服務員傳菜的空擋,敦賀蓮微笑著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剛剛的那些少年是你同學?”
“恩,一個學校的朋友。”覺得沒什麼隱瞞的,紅衣自然地說道。
“難怪你們感情很好的樣子。”敦賀蓮表情不變,隻是語氣有些稍顯詭異了點。
想起跟跡部認識的種種,紅衣笑著道:“從另一種角度來講,可以說是患難與共了吧。”第一次見面,她摔在了他的面前,第二次見面他帶著網球部的幾人幫自己制服了攔路搶劫的混混,再次見面,她救了被人追砍的他,如此想來,跟他認識的這段時間,今天還真是難得地相安無事。
紅衣此時的表情帶上了些柔柔的笑意,讓人的精神忍不住的放松了下來,當然敦賀蓮除外,他看到紅衣的表情,覺得整個神經都在緊繃,她說起那個少年的表情真的是讓他很在意。
他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服務員卻是敲開了包廂的門。
菜上了之後,敦賀蓮一勁兒地催著紅衣多喫點,並用公筷給她夾了不少的菜,“你太瘦了,得好好補補。”
“我倒是覺得紅衣此時的身材正好,比例完美。”鷹矢直人以一個專業經紀人的角度闡述自己的觀點。
敦賀蓮瞥了他一眼,“身體比什麼都重要,而且她確實是單薄了些。”
紅衣望著自己面前堆積如山的菜,很抓狂地看了敦賀蓮一眼,“我下午還要拍攝,喫太撐畫面會不好。”
敦賀蓮有些掙扎,以一個專業藝人的角度,她覺得紅衣的話有道理,不要求她餓肚子節食,至少不能喫太撐,影響拍攝效果,可是以他內心的私人想法還是想要她多喫些。
最後感情戰勝了理智,臉不紅心不跳地道:“飯還是要喫的,在水中不會有什麼大障礙,身體重要。”
其實紅衣是那種喫不胖的類型,有人的胃喫東西會往外凸,但是有人卻不會,她是屬於後者,知道敦賀蓮是好意,但是看到那座菜山,她表示壓力很大,隻能找借口推脫。
實在是看紅衣眼前的小碟子上已經裝不下了,敦賀蓮這纔作罷,隻是一個勁兒地催著她喫。
喫過飯後,敦賀蓮將紅衣和鷹矢直人送回了御木本別墅,自己則和社幸一打道回府。
在車上,社幸一看著專心開車的敦賀蓮,不無調侃地道,“你再這麼逼著紅衣醬喫下去,我估計下次她跟你喫飯都會有陰影了。”
敦賀蓮嘆了口氣,“我剛剛是不是太不成熟了,我隻是覺得她最近瘦了不少,所以想讓她多喫點。”
“不是因為那個少年的話而喫醋的嗎?”
敦賀蓮輕笑出聲,“怎麼可能!”
社幸一聳肩,也不點破他。
敦賀蓮雖然否認了社幸一的話,但是下意識裡似乎卻是認同的,他在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確實心裡像是被什麼堵到了一樣,悶得難受,隻是為什麼他會覺得難受?
跡部回到家之後,便聽管家說父親跡部宏平似乎有些不舒服,人此時還在樓上躺著呢。
他有些擔心的去了父母的臥室,跡部看著躺在床上看書的跡部宏平道:“父親,您覺得身體好些了嗎?怎麼會不舒服的,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跡部宏平將書放在了一邊,原本嚴肅的表情在看到跡部景吾的時候柔和了不少,“沒什麼,這段時間有些熬夜過度了而已。”
跡部皺眉,“下次您早點休息吧,公司的事情本大爺會幫忙先處理些的。”
“我知道,這不是就回來休息了嗎。”對於兒子的孝心,跡部宏平很是受用。
其實跡部宏平的身體不好是因為心病,心裡總是不暢快,身體能好的了纔怪。
對於他這心病還要從十幾年前的一件舊事說起,跡部家都是一脈單傳,為了防止其他家族的爭家產戲碼出現,跡部家從來都是一個孩子。然而,到了跡部宏平這一代,妻子卻給她生了對兒龍鳳胎,一家人都很開心,跡部家已經連著五代沒有出過一個女孩了,全家上下對這個女孩格外的珍愛,尤其是當爸爸的跡部宏平,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幾乎都是他抱著女兒哄她睡覺、逗她玩,從來不假他人之手,連妻子都笑話他是個女兒奴,可是他卻甘之如飴。
然而雙胞胎出生半年後,發生了一件事情,讓他失去了最珍愛的女兒。
在跡部家的商戰中,將對手逼得太急,人家報復來了,硬生生地偷走了他的女兒。原本來人是想要偷走男孩的,因為跡部家都是男子繼承家業,他想要讓跡部家沒有繼承人,隻是陰差陽錯抱錯了孩子,等到他發現搞錯了孩子之後,一氣之下便將孩子給扔了,死活不論,他也不在乎。
後來那人不死心還想要再次將男娃娃給偷走,隻是因為擔心跡部家戒備森嚴會被抓住,心慌之際,竟是不小心出了車禍,於是那個女娃娃的線索就這麼斷了,他們一找就是十幾年。起初妻子整天以淚洗面,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心情也平復了下來。然而跡部宏平的心思重,這個事情一直堵在他的心中,十幾年過去了,竟是心念成疾了,平日裡看不出什麼,隻是這身子越來越差了,到如今倒是堅強的妻子一直在旁邊寬慰他。





☆、還不承認喜歡她?

御木本宅露天泳池內,紅衣一身藍色的人魚裝浸在水中,水下攝像機記錄著她的一舉一動。
紅衣擺動著尾巴,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衝出水面,藍色魚鱗在陽光下閃耀著七彩的光芒,似圍了一圈淡淡的彩虹。
“卡!????!下一幕!”導演對於紅衣的表現很滿意,雖然也有過幾次短暫的??,但是對於這種水下作業來說絕對是破紀錄的順利。
遊泳池下被裝飾成海底的場景,紅衣在裡面悠遊,說不出的自在,可是也隻有紅衣自己知道,其實她也並不像他們想像中的那麼輕松,眼睛沒有帶泳鏡,還要一直保持睜開的狀態,讓她的眼睛酸澀得難受,真的很難受,尤其是她還穿著這身魚尾裝,這要擺動起來得花不少的力氣,幸好自己練武,要不然一般人還真扛不住這裝備,來回幾次,她的額頭也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索性自己一直泡在水裡,多少舒服點。
哈維看著趴在泳池邊的紅衣,走過去將一條干淨的毛巾蓋在她□的肩背上,現在是夏天,太陽尤其毒辣,沒一會兒就能將人的皮膚曬得通紅,作為藝人自然對於皮膚要更在意些,不過一般這些都是助理的工作,隻是此時她的助理正在拿著手機玩遊戲而已。如果鷹矢直人在旁邊定是少不得要再訓斥一番給她上點眼藥。
之前鷹矢直人訓過了她一次,這次她不把握好機會,紅衣自然也不會去提醒她,現在她也有更加充足的理由替換掉她了,作為一個成年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謝謝你,哈維。”將蓋在肩背的大毛巾拉好,紅衣向英俊的哈維致謝,有時候她不禁在想,自己在 上美樹這個助理的心裡真的是一點都不值得讓她上心嗎,一個被助理照顧的外國藝人都能夠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給條毛巾,可作為助理的她到是淡定得很。
哈維多情的眸子望著紅衣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可是不忍心看到那麼美的肌膚被無情的太陽曬出斑駁的紅痕。”
這一點哈維倒是一絲也沒有誇張,他覺得紅衣的肌膚美得簡直不可思議,說是膚若凝脂也不為過,那白嫩的肌膚竟是連一點痣痘小疤痕都沒有,似乎手指戳下去就能夠透出水來,不同於歐美人那粗糙的一堆雀斑的肌膚,甚至於在他看過的東方女子中也沒有一個趕得上她的,讓他一直覺得很是驚嘆,他喜愛一切美好的東西,對於美的追求更是到了一種苛刻的狀態,對待紅衣竟是像對待一件難得的藝術品一般,珍視得很。
紅衣看了哈維一眼,開玩笑地道:“你的肌膚也不差啊。”看得出來他平日裡應該很注重保養。
“可比不上你的。”哈維輕笑,然後將目光定在了玩手機玩得不亦樂乎的 上美樹身上,“你的那個助理是怎麼回事,對待工作的態度讓人很難苟同,她不是個合格的助理,你應當換掉她。”
因為兩人都是用英語在交談,所以也沒有刻意的壓力音量,而他們也知道 上美樹聽不懂。
可是現場也不乏能夠聽得懂的,他們看向 上美樹的目光也帶上了些不贊同,他們這些人跟藝人接觸的很多,從來沒有哪個藝人的助理這麼囂張的,就算是再蠻橫的助理,在自己藝人的面前也是要言聽計從的。
紅衣瞥了眼 上美樹道:“她已經被我判了死刑了,這次回去我會要求換掉她的,她沒有做好助理的工作,而我看著她也不會把她當成我的助理,她可沒有做多少助理的工作,權當她是個路人甲好了。”
“你真是個善良大度的好姑娘。”哈維笑著對她道。
紅衣心內覺得好笑,隻是面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在不觸及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博一個善良的美名也沒什麼不好,這個世界的人多得是沽名釣譽的存在。
敦賀蓮拍完戲後,看看時間還早,便想著去紅衣那邊探班,水下動作最是難把握,他有過幾次下水的戲,可是喫足了苦頭。
這次他沒有帶著社幸一一起,總覺得這家伙在紅衣面前話多得讓他想將他扔出去。
等到他打的找到御木本宅的時候,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不過水下戲難拍,估計這會兒應該還在作業,果然等到他跟著傭人到了露天泳池那邊的時候,就看到周圍的機器都還在運作著,等他越過擋住目光的設備和人影時,看到的一幕卻讓他原本頗為不錯的心情陰郁了起來。
隻見紅衣靠在水池邊,微微仰著腦袋跟坐在泳池邊的哈維聊得正開心。
敦賀蓮的存在感是強大的,他的到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們都不清楚敦賀蓮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不過也有敏感的人將目光放在了紅衣的身上,這個圈子裡的人哪個不是人精,久經沙場的眼睛已經練到了火眼金睛的境界,對於敦賀蓮對紅衣的不同他們也多少看出了些貓膩。
不過娛樂圈這樣的事情海了去了,很多都交往了不短的時間,卻還是沒有搬到臺面上,作為他們這個行業的人,自然知道些行業規矩,對於某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不該說的話永遠不會放到臺面上講,這也是他們的職業道德。
如果紅衣知道了他們的想法一定覺得很冤枉,她確實跟敦賀蓮沒有什麼曖昧的關繫。
看到敦賀蓮的到來,紅衣下意識地甩了一下尾巴,跟他打了聲招呼,“敦賀先生怎麼有時間過來?”
“我那邊的戲已經結束了,所以就過來看看,我對於這次的廣告挺好奇的。”敦賀蓮說著,目光卻瞄到了水下紅衣那被特制的文胸包裹著的渾圓,那誘人的乳溝在水下若隱若現,讓他的眸色驀然變得幽深了起來,想著剛剛她甩尾巴的動作,竟是覺得可愛無比。
望著旁邊同樣能夠看到如此風光的哈維,敦賀蓮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其實紅衣還真的沒有注意到自己走光,隻是即使知道也不會太在意,因為她覺得哈維是個比較開放的外國人,現在沙灘上多得是穿著比基尼身材火辣的女人,她這點露,跟那些人比起來果斷不夠看。
走過去貌似不經意地擋住了哈維的視線,敦賀蓮的臉色這纔和緩了不少,“你們還有多久結束,我們那邊已經結束了,如果你們下午拍得完,到時候一起回去吧。”
“一起回去?”紅衣狐疑地望他一眼。
敦賀蓮的耳根隱隱地染上一抹紅色,“我的車子還在檢修。”話中的意思自然是想蹭紅衣這邊的車。
紅衣無所謂的聳聳肩,藝人自然不能夠做大眾交通工具,如果真的坐新干線還不得給那些粉絲給扒光了,想到這個紅衣的心微微地抖了一下,沒有拒絕與他同行,“我這邊也已經差不多了,還有個收尾就結束了,要不然你先回去拿一下行李?說不準等你回來的時候我這邊已經好了,到時候直接會東京。”
看了哈維一眼,敦賀蓮堅定地否決了紅衣的提議,“我會讓幸一直接拖著行李過來的,他現在在賓館。”
紅衣點了下頭,“好吧,這兒沒有陰涼,你到旁邊去歇會兒吧。現在太陽大,容易曬傷。”
敦賀蓮沒有拂了紅衣的好意,隻是臨走的時候交代紅衣不要趴在泳池邊上了,讓她找個泳池邊角稍微避避太陽,並且以找人聊天為由,拖走了哈維。
敦賀蓮他們一走,紅衣這邊倒是顯得清淨了不少,摸了摸被曬得微微有些發燙的臉,紅衣取下了肩背上的毛巾,然後直接遁入水中,舒緩地遊了起來,她的速度力道都很輕緩,微微動一下保持不沉底就好,那副閉著眼睛的姿態倒是有幾分愜意。
敦賀蓮跟哈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隻是目光一直放在琴吹紅衣的身上,看到紅衣跳入水中,他倒是松了口氣,他一直擔心哪個不長眼的男人跑過去揩紅衣的油,這下倒是安全了。
可是看到紅衣好長時間不露頭,心裡又有些擔心,她在水中的時間會不會太長了點。
敦賀蓮此時的情緒並沒有逃過哈維的眼睛,他頗為興味地望著眼前英俊的男人,“敦賀先生喜歡紅衣?”
敦賀蓮聽後第一個注意的竟不是他的問題,而是他對於紅衣的稱呼,他跟紅衣一直都彬彬有禮地叫著對方的姓氏,他不是不想要改稱呼,但是就怕自己的行為會唐突了她,或許是因為太過在意她,所以對於這個稱呼的問題纔會較真、纔會謹慎、纔會踟躕不前,而此時的敦賀蓮並沒有注意自己心中對於紅衣的想法。
看敦賀蓮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哈維繼續道:“你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剛剛你在嫉妒我靠近她,你喜歡她。”
不得不說哈維是個說話很一針見血的男子,或許自己是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他,因此比敦賀蓮自己看得還要清楚。
哈維的話讓敦賀蓮的心猛然一跳,臉上竟是帶上了些許被撞破心事的羞紅,隻是很快地被他壓了下來,“我想哈維先生肯定是誤會什麼了。”
對於敦賀蓮的否認,哈維隻是笑笑,然後突然神情嚴肅地說道:“我喜歡紅衣,我想讓他做我的妻子,並在上帝的面前宣誓對她的鐘愛。”
敦賀蓮的眸子瞇了起來,黝黑的瞳眸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連嘴角那時常掛著的微笑都有些維持不下去了。“她不喜歡你。”
“何以見得。”哈維毫不退讓,“那隻是你的嫉妒心在作祟。”
“我並沒有嫉妒,隻是實話實話。”極力壓下怒火,敦賀蓮周圍的氣壓低得似乎像是西伯利亞的寒風。
突然,哈維笑了,笑得很明亮,“你還不承認自己喜歡她,在我說喜歡紅衣的時候,你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可怕吧。怎麼樣,當時是不是很憤怒、很嫉妒?愛情這件事,不要不好意思承認嘛。”






☆、演藝圈的第一個朋友


直到廣告拍完,哈維都沒有套出敦賀蓮的心裡話。
隻是敦賀蓮偶爾投向紅衣的眼光中多了些什麼。
下午三點鐘的時候,琴吹紅衣和敦賀蓮回了東京。
到達東京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幾人便沒有回公司,直接回了家。
將行李放回房間,紅衣躺在闖F聽說過對方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很陌生,因此安排兩人在一間休息室,可以讓彼此先認識熟悉一下?
看到紅衣和鷹矢直人進來,安藝祥子和不破尚站了起來,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安藝祥子到底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她笑著對紅衣道:“一直覺得琴吹小姐很美,現在纔知道真人比電視上更美呢,對吧,尚∼”
不破尚倒是毫不吝嗇地表示贊同,他確實沒有見過比她更美的,她給人的視覺衝擊很強烈,是他喜歡的類型。
紅衣的臉上滿是溫柔地笑意,“安藝小姐客氣了,倒是我還沒有見過你這般美麗的經紀人,看來不破先生的面子不是一般的大哦。”
不破尚看了看安藝祥子,在她波濤洶湧的胸前瞄了一眼,這胸器絕對是他的菜,對於安藝祥子成為自己的經紀人,這是他對公司最滿意的一個地方。
四人聊天的氣氛很輕松,如果鷹矢直人能夠不要防狼般地防著不破尚,那就更完美了。
不破尚對外的形像是非常冷酷帥氣的,但是私下裡卻是表情豐富得可以,據紅衣觀察,他竟然還會時不時地在腦海中??各種事情,因為有時候她會看到他在發獃過後,表情莫名地豐富起來,對於不破尚的靠近和搭訕,她並沒有覺得厭惡,他看上去像是輕浮的花花公子,可是有時候卻有些小孩子脾氣,從他看她的眼神中,她知道隻是自己符合他的審美,雖然偶爾冒出一語言調戲的話,但是他對她的心思還是很單純的,而她也權當是他在調節氣氛。
隻是鷹矢直人一直覺得不破尚對她有企圖而已。
鷹矢直人明顯地防備,讓安藝祥子頗為尷尬,尚就是這麼個性格,偶爾在公司還挑逗一下自己呢,走路的時候甚至手不規矩地摟她的腰,你說他,他甚至還會對你撒嬌,純屬小孩子的任性,其實習慣了他的這種行為後,再看他還是很可愛的。
兩人在休息室中先熟悉了一下臺本,然後去彩排,意外的是,兩人的彩排異常地合拍,那種默契,完全不像是今天剛認識的人,所以程序基本上走了一遍就通過了。
正式錄影的時候,兩人的狀態都很好,談話也很幽默風趣,頻頻惹得臺下的歌迷尖叫不已,尤其是最後兩人的即興雙人熱舞,將全場的的氛圍推向了j□j。
節目錄制結束後,兩人到了後臺,默契地擊掌。
“今天表現得很不錯。”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
回到休息室卸了妝之後,兩人交換了電話號碼,紅衣也是在演藝圈交到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雖然這朋友看起來有些不著調,不過不可否認的,跟他一起,挺容易放松的。
回去的路上,鷹矢直人開始對紅衣進行安全教育,“紅衣,以後最好離那個不破尚遠一點,他看起來很輕浮,你可不要以為長得好看的人就是好人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他給占便宜了。”
紅衣嘆了口氣,看來自家經紀人對不破尚真的是很不感冒啊,“我是那麼沒有眼力的人嗎,他不過看起來輕浮而已,其實人還是不錯的,十七歲嘛,這個年紀難免叛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也十七歲,可也沒見像他那樣,這還是要看人的。”鷹矢直人下意識地反駁。
紅衣怔忡了一下,花季雨季的年紀,她早就已經過了,雖然心中偶爾仍然會有些幼稚的想法,但是不可否認,沒有了那個年紀的熱血了。“好了,直人,你就不要擔心了,他可是我在娛樂圈的第一個朋友,以後說不準還能相互關照一下呢。”
鷹矢直人揉了下她的長發,“你隻是剛出道而已,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朋友的,而且不是有敦賀蓮嗎,不破尚怎麼就成了你第一個朋友了。”
提到敦賀蓮,紅衣不由地一愣,在她的心裡下意識地將敦賀蓮排除在了朋友這個範疇之外,私心裡覺得他似乎是個特別的,具體哪裡讓自己對他有特別的感覺,她想不明白,望了鷹矢直人一眼,她道:“敦賀蓮跟我一個公司,算是自家人,一個熱心的前輩,跟不破尚是不同的,不能歸結於朋友的範疇。”
鷹矢直人的眸中閃過一抹驚訝,望著紅衣的表情也變得幽深了起來,雖然紅衣說得話讓他挑不出什麼毛病,但是他直覺得認為,在紅衣的心裡,敦賀蓮跟別人是不同的,這到底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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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送秋波?


今天是暑假開學的日子,放松了一個多月的學生陸續走進校園,鷹矢直人早就將琴吹紅衣今天的所有行程排開,作為一個學生雖然經常請假,但是最起碼開學第一天還是要到場的。
今天基本上沒有什麼課程,但是班會等卻是少不了的,自然是要學生收收心什麼的。
紅衣的到來讓班級掀起了一個小j□j,如今的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剛剛起步的新人了,至少有一張大專輯傍身,而且專輯無論是質量還是其他都是首屈一指,冰帝的少年少女不是不追星而是追星追得很理智而已。
課間一到,紅衣的桌邊便圍了不少的人,面對同學好奇的打探,她遊刃有餘地說笑著,既不讓他們探聽到不該聽到的,也不會讓他們一點消息也得不到。
待周圍的人少了些,座位旁邊的戶亮對紅衣道:“恭喜你。”
“恩?”紅衣愣愣地轉過頭。
“你的歌,新歌榜??﹒1。”他聽過,很好聽的曲子。
紅衣聽罷,眉眼彎彎,“謝謝,我也覺得很好聽。”
戶亮黑線,她什麼時候也變自戀了,他的朋友中有一個跡部景吾就算了,沒想到又來了一個這樣的家伙。
紅衣自然不知道他的糾結。
中午的時候,紅衣直接去了學校的餐廳喫飯。
因為最近都比較忙的關繫,今天早上她並沒有準備自己的便當,早餐也是在學校的小賣部買的,不過幸好,冰帝小賣部要比其他小賣部豪華很多,裡面的東西也好喫很多,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早餐怎麼解決了。
可能是第一天開學的關繫,學校餐廳的人異常地多,紅衣一時半會兒竟然找不到空著的座位,即使有一張餐桌,四個座位中至少有一個是被別人占著的,她不太習慣跟不認識的人喫飯,尤其是自己現在的身份,就怕自己被當成珍惜動物來參觀。
就在紅衣想要湊合著隨便跟人拼桌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語調微挑的迷人嗓音,“喂,下面的座位都滿了,跟本大爺到樓上去。”
在向日嶽人等滿含期待的眼光中,紅衣點了點頭,跟著跡部往樓上走去,隻是在走到他身邊的時候,略有抱怨地咕噥道:“我不叫喂。”
每次見到跡部要麼就是喂,要麼就是不華麗的女人,就沒個正常點的稱呼。
跡部嘴角含笑,聲音裡帶著刻意的誘惑,緩緩地喊出了少女的名字:“紅衣 ”
紅衣驀然轉頭,望進他紫灰色的眼眸中,剛剛 是他在說話吧?
“紅衣。”跡部再次出聲,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兩下,“去喫飯了。”
跡部那一瞬間的溫柔表情沒有逃過網球部眾人的眼睛,他們有些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最後在跡部微微睥睨的眼神下,收回了打量的視線。
依然是網球部特定的包廂,紅衣坐在跡部景吾的對面,這次她是實打實地讓跡部請客的,上次來這兒喫飯的時候自己還帶著便當的,這次卻沒有。
紅衣抬頭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跡部,他好像比上次在珍饈樓見到的時候瘦了些,那一向張揚的眼睛下竟然有了淡淡的青痕,明顯是熬夜疲勞所致。
“怎麼,被本大爺華麗的美貌迷住了?”撩起微翹的發梢,跡部的語氣依然自戀。
紅衣搖了搖頭,眼眸中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絲絲擔憂,“最近沒有休息好嗎?”
“恩?”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跡部明顯楞了一下。
“你有黑眼圈了。”
噗,不知是誰沒有繃住突然笑出了聲。
紅衣無奈,她說得很正經,不是故意打擊跡部剛剛的美貌說法,顯然其他部員不這麼想。
跡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有點黑眼圈了,隻是被他稍微處理了一下,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沒想到倒是被她發現了。
最近因為父親身體不好的關繫,他的工作量突然增加了不少,不得不熬夜,隻是這件事情並沒有告訴其他人而已。
摸了摸自己的下眼瞼處,跡部有些不確定地問:“很難看?”
紅衣險些跪了,現在是關心好看還是不好看的時候嗎?“熬夜對身體不好。”
跡部也不知道有沒有將紅衣的話聽進去,隻是從口袋中摸出一面鏡子,對著眼睛看了又看,心裡微微有些懊惱,怎麼就被她看到了呢,私心裡他想要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她,而不是留給她這副疲憊不堪的邋遢模樣。
“家裡有茶葉嗎?可以用喝過的茶葉敷在眼睛上,再用紅棗泡水喝,平日裡多喫點豬肝、菠菜和番茄。”想著一些去黑眼圈的小秘方,紅衣隨口說道。
“琴吹桑懂得真多。”忍足侑士忍不住地道。
“隻是藝人比較注重外表而已,這些小秘方都是從公司化妝師那邊聽來的。”紅衣聳了聳肩,敷衍道。
“茶葉?是中國的那種茶嗎?”跡部不由地問道,日本茶道用得可都是綠茶粉。
聽到跡部這麼問,紅衣有種深深無力的感覺,這就是文化差異啊:“算了,我明天給你帶些吧,我家裡的比較多。”她平日裡經常喝茶,家裡的茶葉都是從中華街那邊買的名貴茶種,菠菜、番茄什麼的空間裡有很多,效果一定比平日買的要好,能夠最大限度的補充人體能量,多少也能緩解些疲勞。
紅衣的話讓跡部的眼睛為之一亮,“那本大爺明天就等著你的茶葉了。”
紅衣點了下頭,“就當你這次請客的回禮了。”
跡部拿鏡子的手猛然一頓,看向紅衣的目光晦暗不明,“你非要跟本大爺分得那麼清楚嗎?”
“我沒有這麼想。”她確實沒有這麼想,她隻是下意識地開口而已。
見紅衣因為自己的話變得沉默了起來,跡部也有些懊惱,他將身邊的甜點往紅衣的面前推了推,“多喫點。”
眾人臉色驚疑不定,這是高傲跡部的變相示好吧。
紅衣默默地端過面前的甜點,拿起叉子喫了起來,她雖然沒有說什麼話,但是她的動作卻是明顯接受了跡部的示好,原本臉色有些不大好的跡部,此時卻像是雨過天晴了一般,嘴角掛起了明媚的微笑。
第二天,紅衣提著一個不小的包去了學校,中午的時候,戶亮幫她提著包去了餐廳樓上。
跡部等人已經等在那兒了。
紅衣將大包從戶亮的手中接過來,先將茶葉掏出來遞給他,“這是正宗的雨前龍井,你先拿去用吧,喝茶也能提神的,喝完茶後將剩下的茶葉用小布包起來,按在黑眼圈的地方就可以了。”
然後她再從大包中掏出一個類似飯盒的木盒子,裡面整齊地碼著一排排鮮嫩的紅棗,而且紅棗的個頭很大,顆顆飽滿,像是剛從樹上摘下來似的,“這個紅棗就不要泡水喝了,直接喫效果會更好,還能補血補元氣。”
坐在紅衣旁邊的向日嶽人和芥川慈郎偷偷地伸出手,拿了兩顆紅棗就往嘴裡塞,入口的95甜頓時征服了兩個家伙,“唔∼好甜吶 ”
等到眾人也想要拿一顆嘗嘗的時候,裝紅棗的木盒已經被跡部奪了過去,放到了旁邊樺地的手上,面對眾人渴望的目光,樺地緊緊地護著手中的木盒,不讓眾人越雷池一步。
見此,眾人的眼中滿是失望,直到紅衣再次拿出一個木盒子的時候,眾人原本失望的表情瞬間活躍了過來。
木盒中是鮮嫩欲滴,帶著水珠的小番茄,這次她很有眼力見地每人分了一顆,空間出品的東西,自然美味異常。
當最後紅衣從大包中掏出一捆嫩綠的菠菜時,眾人黑線了,她還真的將菠菜給帶來了,看到紅衣手中空空如也的大包,眾人的心瞬間回到了肚子裡,還好沒有將豬肝也帶過來。
其實跡部並不喜歡喫菠菜,但是看到紅衣特意給他帶來了他還是收下了,不過,他真的是第一次踫到給自己送菠菜的,感覺很詭異啊。
看到眾人那無語的眼神,紅衣的老臉一紅,“告訴你們,這菠菜可是獨一無二的菠菜,不是誰想喫都能喫得到的,比普通的菠菜要好的多得多!”不過幸好這些孩子不知道中國的那有名的暗送秋波的另一層含義,要不然估計這幾個家伙會噴。
想著剛剛喫到的小番茄和紅棗,再想想紅衣的話,向日嶽人和芥川慈郎兩喫貨看向菠菜的眼光頓時亮了起來,“真的有那麼好喫嗎?”
“如果跡部不要的話,可以給我嗎?其實我還挺喜歡喫菠菜的。”芥川慈郎望著紅衣,一臉期待地問。
跡部瞥了這隻純會裝的綿羊一眼,道:“本大爺也不是那麼討厭喫菠菜的。”
“這樣啊,那可真是太讓慈郎遺憾了。”幽幽地嘆了口氣,慈郎那小表情拿捏地十足十地可憐。
下午放課後,跡部景吾帶著紅衣送的果蔬茶葉回了家。
“景吾手裡拿的是什麼?”跡部夫人下樓正好看到兒子放學回來,對於其手中拎著的方便袋有些好奇。
“朋友送的東西。”跡部將放著紅棗、小番茄和茶葉的盒子給拿了出來,然後將剩下的袋子交給了傭人,“今天晚上讓廚師把這個做了。”
“是,少爺。”
“喫的?”跡部夫人從傭人的手中接過袋子,隨口問道。
看到母親的動作,跡部的嘴角一抽。
“這、這是菠菜?!”看到袋子裡的東西,跡部夫人黑線了,雖然這菠菜長得很好,但是 但是有人送東西送菠菜的嗎?
跡部有些不自在地道:“對方的一點心意,本大爺也不好拒絕。”
將手中的袋子還給了傭人,跡部夫人在跡部景吾的旁邊坐下,狀似不經意地問,“女孩子送的?”






☆、心思漸明

想到紅衣那張嬌俏的小臉,對於母親的問話,跡部並沒有否認。
跡部的母親跡部陽菜看到兒子並沒有否認,瞬間驚奇了,“真的是女孩子?”
跡部有些不自在地拿起一個小番茄塞到母親的嘴裡,阻止她再問一些有的沒的。
說來也奇怪,以前也有一些女生給他送過東西,母親問他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地大方承認,隻是輪到紅衣,他的心就跟著咚咚咚跳亂了節奏,竟然有些羞意,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忸怩了。
“唔,可真甜啊∼這個真好喫!”跡部陽菜忍不住贊嘆著小番茄的美味,“不知道這個在哪兒買的,之前喫的怎麼就沒有這個好喫。”
見母親喜歡,他又給了她幾個,當然了,一多半還是留給自己的,好歹也是紅衣的心意。
望著跡部那小氣的動作,跡部陽菜撇撇嘴,“這麼舍不得?”
“您想多了。”跡部回道,“這是她專門帶給本大爺治黑眼圈用的。”
“罷了,真是的,你媽媽我也不是非得搶孩子的喫食。”不再跟跡部計較,跡部陽菜道,“什麼時候把那女孩帶回家來看看。”
“知道了。”跡部沒有拒絕母親的提議。
跡部陽菜再次驚悚了,她之前也說過這樣的話,每次都被他鄙視不已,這次卻答應了,“你玩真的?”
“本大爺從始至終都很認真。”塞了個小番茄進嘴裡,跡部糾正道,“好了,沒什麼事我先回房了。”
見兒子躲回房了,還將三個盒子給帶走了,跡部陽菜瞬間洩氣。
晚飯時分,跡部家三代同堂坐在餐廳,跡部掃了眼餐桌上的菜,在廚師的介紹下,纔知道那捆菠菜做了一份菠菜蛋卷還有一份肝尖菠菜湯,廚師聽說少爺有黑眼圈了,心疼他晚上熬夜工作,特意給做的。
跡部的父親跡部宏平最近因為身體的原因,沒有什麼胃口,看到煎得金黃外酥裡嫩的蛋卷覺得賣相很好,便夾了個嘗嘗,沒想到喫到嘴裡竟是如此美味,菠菜的爽甜帶著雞蛋的清95讓人忍不住地食指大動,“小川師傅的手藝進步不少啊。”
跡部景吾不著痕跡地夾了個蛋卷,入口的味道著實讓人驚艷,他知道這是紅衣送的菠菜的關繫,因為他喫其他菜的時候感覺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有菠菜蛋卷和肝尖菠菜湯格外的美味,這說明這兩樣喫食好喫功勞並不全在廚師那裡。
跡部老太爺人上了年紀了,就格外地注重養生,他喝過不少的湯品,光是現在餐桌上就有四種,隻是這次唯獨對於那個肝尖菠菜湯情有獨鐘,覺得今天的湯格外地95。
跡部陽菜知道菠菜是景吾的朋友送的,而老公和公公又對兩道菠菜所做的食物格外青睞,心下便有些了然,“這應該是今天的菠菜比較好的關繫。”
“哦?今天的菠菜跟之前的不同?”跡部老太爺來了興趣,跡部宏平也豎起了耳朵。
“今天的菠菜是景吾帶回來的,說是朋友送的。”跡部夫人解釋道。
聽說有人送菠菜給景吾,老太爺和跡部宏平的臉色有些怪異,有哪個正常的人給人送菠菜的,更何況還是他們這樣的家世。
“不過,這菠菜還真是美味。”無視跡部家兩個男人詭異的眼神,跡部陽菜感嘆了一句。
而作為當事人的跡部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
晚飯後,跡部景吾用紅衣給的雨前龍井泡了一杯茶,味道很不錯,不過他還是比較偏向於咖啡的味道。
他將剩下的茶葉送給了跡部老太爺,老爺子應該比較喜歡這種味道。
見孫子破天荒給自己送茶,老爺子表示受寵若驚,這個孫子平日裡可是傲得很,除了自己的壽誕,或者節日,可是很少送他東西的。
“這是本大爺的朋友送給本大爺的,您喝完後,裡面的茶葉不要倒掉,本大爺要敷眼。”說罷,不待對方反應,他便直接出了房間,到了門口之後,他突然轉頭,道,“對了,您喝茶的時候將泡好的茶倒在您自己的杯子裡喝,不要就著泡茶的杯子喝,我怕您的口水掉進去,本大爺再敷眼就有些有礙觀瞻了。”
隨著一聲輕響,跡部老太爺的房門被帶上了,徒留他在房內吹胡子瞪眼大罵不肖孫,有這麼嫌棄自己爺爺的嗎!
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後,跡部讓傭人去老太爺的房間將泡過水的隔夜茶收集了過來,他便讓人將茶葉用布包住做了兩個茶包貼在了眼上,隻是他忘記問紅衣敷眼的時間了,隻能自己估計著,然後敷了二十分鐘的樣子纔將茶包拿下來。
對著鏡子照了照,果然黑眼圈看不出來了,他不知道這是昨天喫的紅棗和小番茄的關繫還是今早敷的茶包的關繫,但是不管怎麼樣,看到自己恢復俊美的容顏,跡部很滿意,不過,這偏方的效果可真夠好的。他哪裡知道除了茶葉,紅衣給他送的可都是空間含有大量靈氣的果蔬,效果自然好。
早上到學校的時候,跡部的心情一直很愉悅,早訓的網球部眾人因為部長的好心情也占了不少的便宜,至少犯個小錯沒有被罰得很慘。
中午時分,跡部景吾最後一遍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然後去了紅衣所在的教室。
戶亮看到跡部景吾過來了,匆匆走了出去,“部長,我已經好了,可以去喫飯了。”
跡部點了下頭,然後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教室,卻沒有看到那個美麗的身影,他的眉頭微微蹙起,狀似不著痕跡地問道,“紅衣不在嗎?”
“她請假了,好像是公司那邊比較忙吧,說是這次月底測試的時候回來。”戶亮看了跡部一眼,“部長找她有事?”
“沒什麼。”沒有見到想見的人,跡部景吾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戶亮跟在他的後面,感覺氣氛有些小小的凝滯。
於是他活躍氣氛道:“部長,你今天的黑眼圈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沒想到這句話非但沒有讓氣氛變好反而讓氣氛更加凝重了幾分。他拉了拉帽檐,暗忖道,部長他到底怎麼了?要是以前肯定會一撩頭發來一句本大爺自然是最華麗的,今兒真反常啊,明明早訓的時候心情很好嘛,怎麼到他這兒就晴轉多雲了,猛然間,跡部剛剛問紅衣時的表情竄入腦海,難道 部長是因為紅衣不在纔
隻能說,戶少年,您亮了。
對於跡部此時的狀況,作為另一個當事人,琴吹紅衣是一點都不知道的,如今她正在公司的舞蹈室裡跟舞蹈老師在排舞。
午餐的時候,紅衣和鷹矢直人直接去了公司的餐廳用餐,隻是沒想到在餐廳再次跟敦賀蓮巧遇。
之所以說再次,是指自己一早上到公司的時候遇到了對方一次,練舞中途歇息去洗手間的時候遇到了一次,中間他還親自來舞蹈室借了個工具回去,紅衣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
而且每次看到他,他周身可都是讓人難以消受的低氣壓。
讓她忍不住暗暗猜想,自己應該沒有得罪他吧。
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待會兒能夠有食欲喫得下飯,鷹矢直人建議紅衣另外找餐桌坐,紅衣深以為然的接受了他的建議,隻是兩人想要低調地往邊角走去的時候,還是被眼尖的敦賀蓮發現了,社幸一更是像見到救星一般地朝他們猛揮手。
這次他們想要假裝看不見都不可能了。
施施然地走過去,紅衣禮貌地對兩人打了聲招呼,“這麼巧啊,在這兒見到你們,怎麼今天敦賀先生沒有戲嗎?”
“前幾天蓮的新戲剛結束,現在正在篩選下部戲的劇本,先讓他輕松幾天。”回答紅衣的是社幸一。
“琴吹桑最近好像很刻苦呢。”一直默不作聲的敦賀蓮突然開口道。
他突然開口倒是讓紅衣嚇了一跳,“哪裡哪裡,比不上敦賀先生忙碌。”
“怎麼會,你和那個叫什麼尚的一起上的《戀聲秀》我昨天看了,真的是很不錯啊,尤其是最後的那段雙人熱舞,真是讓人贊嘆。”敦賀蓮的目光定定地注視著紅衣,明明是個恭維誇贊的話語,卻偏是講出了一種陰暗的感覺。
“謝謝您的認可,我也覺得最後那段舞很不錯。”紅衣內心深處那少有地自戀再次抬頭,最後那支舞是即興發揮的,難度自然不一般。
這下敦賀蓮的臉色更黑了,而對敦賀蓮的低氣壓所為何來知之甚詳的社幸一差點淚奔。
“紅衣醬跟不破尚配合地確實是很不錯呢,不過,我想如果蓮能夠跟紅衣醬同臺,絕對也很有看點,定然不會比不破尚差到哪兒去。”社幸一小心翼翼地說道。
在聽到社幸一的話之後,敦賀蓮周身的低氣壓瞬間小了不少,這次的笑容裡也帶了些真意。
紅衣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了幾圈後,有點不確定地問:“敦賀先生,您是不是不喜歡我跟不破尚同臺?”她雖然對有些事情不怎麼上心,但是她可不傻,敦賀蓮如果不是這個原因的話,干嘛稱贊的話說得陰陽怪氣的,還有社先生後面類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更是讓人懷疑了。
紅衣的話讓社幸一一陣激動,隻可惜現在他不能興奮地尖叫,隻能用手狠狠地擰了下自己的大腿來發洩心中澎湃的激情。
被紅衣這麼一問,敦賀蓮竟是有些怔愣,他看過節目後的氣悶,是因為不喜歡她和不破尚貼身熱舞嗎?猛然間,他想起了在神奈川的時候,哈維問過他的話,他說,敦賀先生喜歡紅衣?當時他隻是有種被他透視的尷尬,所以他並沒有回答他,現在想想,他當時是不是心裡真的對她有些想法?哈維說,你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剛剛你在嫉妒我靠近她,你喜歡她。
喜歡?他喜歡她嗎?他喜歡琴吹紅衣嗎?他嫉妒了?他嫉妒靠近紅衣的男人?
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嚇了一跳,敦賀蓮暗自皺眉,她現在可還是個高中生,跟自己相差四歲,這、這不可能吧






☆、被攪局

???的員工餐廳,紅衣與敦賀蓮對面而坐,兩人的旁邊分別是自家的經紀人鷹矢直人和社幸一。
隻是這個餐桌的氣氛顯然是凝滯的,原因出自於琴吹紅衣的一句話,她說,敦賀先生,您是不是不喜歡我和不破尚同臺。
就是這麼一句話,把原本就對她心思不單純的敦賀蓮給問住了。
見對方不說話,琴吹紅衣也沒有打算將氣氛活躍起來,隻是想著敦賀蓮的行為真的是很奇怪,怎麼感覺他的反應像是個男人在喫醋呢。
喫醋?怎麼可能!紅衣在心裡慢慢地安慰自己,隻是面對敦賀蓮那越來越灼熱的目光,她心底的那點自信開始一點點地崩潰,他 他好像真的在喫醋
挨過了漫長的午餐,紅衣終於是松了口氣,不過下午的時候她又開始擔心敦賀蓮會像上午時一樣跟她來個不期而遇了,不過,事實證明,想像永遠是想像,而下午敦賀蓮卻是一直都沒有露面,原本緊繃了一整個下午的心終於是放松了下來,隻是心底深處卻隱隱地有著一絲晦暗的失落,她沒有去深究,也不想去深究。
晚上喫過晚飯後,紅衣接到了御木本治也的電話,主要是說明天是御木本珠寶的新品發布會,作為代言人的紅衣要求準時出席。
紅衣的電話剛掛掉就再次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鷹矢直人,原來剛剛鷹矢直人也接到了通知,所以待會兒他會帶著服裝師和造型師一起過來,先將明天的造型和服裝搭配好,要不然時間上可能會比較趕。
由於忙到很晚,鷹矢直人以及一幫工作人員則是直接在紅衣家的別墅住了一晚,第二天便驅車去了發布會的現場,保姆車上,化妝師將御木本總裁讓人送來的新品首飾給紅衣帶上,也就是紅衣廣告代言的那個人魚淚。
御木本珠寶總部位於東京銀座的二丁目,而總店是在東京銀座四丁目,靠得非常近,而這次的新品發布會就是位於銀座四丁目的總店門口。
御木本總店在銀座占地很大,光是這一點就能夠看出御木本家的財力,東京銀座地價高得嚇人,人們都說銀座一個腳印的土地是內閣高級官員一個月的工資,可想而知這地級到底有多高了。
御木本珠寶總店門口鋪著紅毯,在門口中央處搭建著一個紅色的高臺,高臺設有一個大的背景板,背景板上面的的印刷圖片正是紅衣在這次代言中的人魚造型,人魚身上佩戴的項鏈耳環都是要推出的新品,而在正廳兩邊是彩色的氣球和鮮花以及一排排的保安人員。
紅衣的到來在人流如織的銀座立時掀起了一個小j□j,她今天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紗裙,藍色鑲鑽的細高跟鞋,手中是一隻銀色的手抓包,一頭黑色的長發被造型師打卷攏在一邊,露出粉嫩的耳朵和修長白皙的脖頸,當然這個造型也是為了突出項鏈和耳環的,因為皮膚很好的關繫,她的妝化得很淡,然而就是因為這吹彈可破的肌膚,令首飾上的珍珠光澤更加瑩潤漂亮。
發布會還沒開始的時候,聞訊的記者早已經在此蹲點了,看到紅衣到來,一陣猛拍,攝像師扛著笨重的攝像機拼命地往前擠。
一個個麥克風伸到紅衣的面前。
緊接而來的是一個個或犀利或刁鑽或試探的問題。
有問她和不破尚的關繫的,有問下一張專輯什麼時候出來的,有問最近聽來的一些紅衣豪門背景問題的,有問她心目中白馬王子的類型的,也有人問這次代言費的,總之各種問題五花八門。
這樣的陣勢紅衣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了,所以在鷹矢直人的幫襯下,她回答得遊刃有餘。
這時,一個記者突然將麥克風伸向了紅衣,“琴吹小姐,剛剛看到您似乎換助理了,請問您之前的助理去哪兒了?聽說您惡意欺壓助理小妹,言辭苛刻,使得對方無法忍受憤然離職,這是真的嗎?”
紅衣被問得一愣,但是很快地回過了神來,她看了眼對方麥克風上的標志是娛樂周刊的,她暗暗將其記在心中。
對於對方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周圍的人也是愣住了,然後目光雙雙凝在了前面純美的少女身上,看著她溫柔的笑臉,下意識地覺得不可能,但是娛樂圈這些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多不勝數,眼前這個誰也說不準是不是其中的一員,但是這事兒總不能空穴來風吧,有眼尖的記者發現了紅衣之前身前跟著的女助理確實不在了,而她的一些東西則是被一個年輕男子給提著,這下對於剛剛記者提出的問題眾人更是相信了幾分。
短短地幾秒鐘,紅衣的心思百轉千回,這個記者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關於助理這個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除了社長便是她和鷹矢直人以及 上美樹,現在卻被記者給知道了,很明顯是有人悄悄給報社透露了消息,而透露消息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他們這一方,唯一的可能就是 上美樹自己,從記者的用詞中可以看出,這個謠言很明顯是針對她的,以 上美樹對於自己的憎惡,並非干不出這種報復的事,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將這件事藏著掖著反倒是更加容易讓人懷疑,倒不如自己表現得自然大方些。
紅衣此時的表情依舊溫柔,看向那名提問的記者微微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眼眸讓人覺得剛剛的懷疑是對眼前妙人兒的褻瀆,紅衣嗓音輕柔地開口,“你是說 上美樹助理嗎?她是公司分給我的,並不是我自己雇傭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公司為什麼會突然安排換掉呢,當初是我的經紀人全權處理的,他說我的工作越來越多,女生力氣小,怕工作喫不消呢。”
說完她還求證似的看向了自家經紀人,眾人的相機對著鷹矢直人一陣猛拍,他淡定地推了推眼鏡,道:“正如我們紅衣說的, 上小姐畢竟是剛畢業的女生,力氣什麼的都有限,搬東西提物品,都得別人跟在後面幫把手,所以後來各方面考慮就換了個男助理。”
此時,男助理看到有閃光燈對著自己打過來,傻呵呵地笑著將手裡的東西抬高降低、再抬高再降低,展示自己有力的手臂,而眾人看到他手中的東西著實不少,一個女生拿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見眾人的神色,紅衣知道這個解釋被相信了,隻是還不待她松口氣,一道尖銳的女聲從人群身後竄了出來,“她撒謊!”
紅衣循聲望去,赫然是前幾天被換下的 上美樹,此時她身穿一身潔白的裙子,眼眶中含著晶瑩的淚珠,委屈地指著臺上的紅衣道:“她說謊,你們不要被她騙了。”
突然而來的轉變讓嗅覺敏感的記者立時讓開了一條道。
上美樹走了過來,一雙嫩白的小手不停地絞著,似乎有些害怕,但是她臉上的神情卻是一副不甘被褥怒起反抗的堅強,“我、我是 上美樹,就是她剛剛提起的助理,我 我並不是因為不能勝任工作而被換下的,我是被、是被她給逼得離職的。”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記者的閃光燈對著 上美樹的小臉一陣猛拍。
鷹矢直人反應過來立刻讓保安將人給帶出去,隻是記者將其圍住,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根本就過不去,如果態度太強硬,對於紅衣也有不好的影響,所以保安也隻能在外面干著急。
鷹矢直人看到 上美樹的時候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聽她一開口,果然沒好事,他拿起手機悄悄地撥通了敦賀蓮的電話,將事情跟敦賀蓮簡單地說了一遍。當時在場能夠證明助理工作失職的隻有敦賀蓮了,他在廣大民眾的心目中是個完美的男人,神一般的存在,他的話很具有說服力和權威性,如果讓其他當時拍攝的工作人員來,絕對沒有敦賀蓮來得有效果,說不準記者還會說是他們請人來洗白的,況且以敦賀蓮對紅衣的態度,他相信他一定會幫這個忙的,而且從公司的角度上來講,寶田社長一定也會贊成這麼做,紅衣可是他壓下重金的寶,自然不容許任何閃失。
圍住 上美樹的記者開始見縫插針地追問:“ 上小姐,能跟我們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嗎?”
“恩。”點了下頭, 上美樹擦了擦眼中的淚,道,“我一直很憧憬娛樂圈,所以剛畢業之後就去應聘助理了,我知道以我這種沒有什麼纔能的人來講,成為藝人有點不大現實,所以我想要做助理,起碼近距離接觸自己的夢想也是好的,後來公司將我分配給了琴吹紅衣,我很高興的,真的,我很喜歡聽她的歌,隻是沒想到理想和現實是有很大差距的,我沒有想到琴吹紅衣是這樣的人 我、我剛來的時候有點笨手笨腳,一直是經紀人鷹矢先生在一旁幫襯我、指點我,他溫柔帥氣,家世又好,可以說隻要女人嫁給他就能麻雀變鳳凰,是個很容易讓女人動心的男人,隻是我沒有想到、沒想到琴吹紅衣竟然喜歡自己的經紀人!”
說到這裡,眾人卻是一驚,然後再拍了幾張鷹矢直人的照片,果然是個帥氣的男人,有著男人特有的成熟魅力,天長日久的在一起工作,難免會產生好感,而對於他的身份眾人自然也是略知一二的。
見記者的目光被自己引導, 上美樹的眼中閃過一抹快意,接著道:“由於鷹矢前輩對我格外地照顧,琴吹紅衣便嫉妒我奪去了鷹矢先生的注意力,但是我真的沒有 我沒有 ”
說著說著, 上美樹的眼淚嘩啦啦地掉了下來,“我隻是個剛出社會的學生而已,哪裡知道這裡面的道道,嗚嗚嗚 她的眼裡容不下我,硬是將我給換掉了 後來、後來不知道她跟公司高層說了什麼,我便被辭掉了,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啊,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






☆、敦賀蓮解圍


上美樹聲淚俱下地訴說著,配上那嬌柔小白花的形像,即使言辭中偶爾有些引人疑竇的地方也會讓人給忽略過去,尤其人性容易同情弱者,她這一番折騰,別說,還真蒙了不少人。
琴吹紅衣站在高臺上,冷眼看著對方自導自演這起欺壓事件。雖然說她的演技不高明,但是今天這事兒顯然她也是花了心思的。
如果她直接給娛樂報社爆料說她琴吹紅衣欺壓人,人們頂多翻翻報紙也就過去了,但是她偏是選了現在這個時間,大庭廣眾之下,這件事可就不是一個小的緋聞了,單就工作上來說,如果她的聲譽受損,那麼今天御木本的新品發布會顯然是要受到負面影響的,幸好御木本家跟自家關繫不錯,又算是親戚,要不然今天這事兒說不得要低聲下氣地給廠家賠禮道歉了,更嚴重點的這次負面事件的損失也會算到自己頭上,以後自己要是再想接商品代言,廠商自然不會輕易松口用自己的,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產品說明會上出現這種鬧場的,她的信譽可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而且今天這一鬧,如果給對方得逞了,那麼以後自己的娛樂圈生涯可就難過了。這女人的心思真可謂歹毒啊。
那邊 上美樹說完了,記者開始將矛頭對準了琴吹紅衣。
“請問琴吹小姐,剛剛 上小姐說的是真的嗎?”
“琴吹小姐,請問您跟鷹矢先生正在交往嗎?”
“琴吹小姐,對於 上小姐的話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琴吹小姐,能跟我們說說您和鷹矢先生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嗎?”
“琴吹小姐,有傳聞您和不破尚在交往,現在您跟鷹矢先生關繫曖昧,是腳踩兩隻船嗎?”
“琴吹小姐 ”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問得琴吹紅衣心煩不已,記者的言辭也是越來越犀利。
紅衣的眼神冷冷地注視著前方不斷推擠的麥克風,開口道:“各位都是有知識有素質的優秀記者,我相信諸位應該不會做斷章取義的事情纔是。”
各記者問話的聲音陡然一停,做他們這一行的,斷章取義自然是常有的事情,有時候為了上頭條,杜撰也不是沒有過,隻是被琴吹紅衣前面一句話一捧,如果他們再言辭犀利,就有些自貶的意味了。
對於剎那的寂靜,紅衣很是滿意,她接著道:“剛剛我看 上小姐哭得真是很傷心呢,隻是我真的很抱歉,她是那麼善良,那麼清純,一定有著一顆寬大的胸懷,怎麼會在今天來鬧事呢,我想她今天一定不是故意給我難堪的,也一定不是故意要搞砸這場新品發布會的,更不是故意在這樣的場合說這些沒有營養的、子虛烏有的事情的,您說對嗎, 上小姐?”
紅衣的話意思很明顯,別裝得跟個純潔高中生似的,如果你真的這麼善良、純潔,怎麼在這樣的場合來給別人添堵,這事做得真是缺德。
眾記者回過味來,一時也有些神色莫名,他們都不是什麼單純的人,自然聽出紅衣話中的諷刺,慢慢回味一下,倒也覺得 上美樹不像表面上這麼柔弱無心機。
“我、我 ”被紅衣陰陽怪氣的說了一通, 上美樹一時竟是反應不及,到底還是個剛出社會的學生,即使有些心機,在面對某些問題的時候卻沒有紅衣來得淡定。
“ 上小姐,我跟鷹矢先生已經給您留了面子了,希望您能夠體諒我們的一片苦心,如果您執意想要我們講出您被辭退的真相,我們也不是小氣的人,自然會如您所願。”看了眼有些忌憚的 上美樹,琴吹紅衣繼續道,“阪上小姐,您在大學裡是否學過法律,不知道您是否知曉誹謗罪的定義?”
不等 上美樹回答,琴吹紅衣再次開口,“看來您是不知道了,要不然今天的事情應該不會發生纔是。”
紅衣後面的話說得可是相當不客氣了,其中隱含的威脅,傻子都能夠聽得出來, 上美樹自然也是聽懂了,如果之前她對琴吹紅衣的指控是真的,她此時倒是不會像現在這樣說不出話來,但是關鍵她的話都是杜撰的,她根本就沒有底氣。
“琴吹桑,你這邊可真熱鬧啊。”就在眾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人群外傳來了一個好聽的男聲。
這個聲音一響起,眾家記者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地回頭,果然看到了那個光芒閃閃的身影。
琴吹紅衣看到從人群中走過來的敦賀蓮,一時間竟是愣住了,而後便是面上一紅,那是一種尷尬和羞惱,也是一種自己的糗事被人看到的無地自容,下意識地她並不想敦賀蓮看到此時被人逼得如此狼狽的自己。努力壓下心中的不適,琴吹紅衣勉強地笑道:“真是好巧,敦賀先生怎麼會在這兒?”
“我本來是要到銀座買點東西的,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敦賀蓮對著琴吹紅衣說話的時候依舊紳士溫柔。
跟琴吹紅衣寒暄完,他的目光轉向了 上美樹,冷厲的眸光一閃而逝,除了被盯著的當事人,誰也沒有看清。
他笑著對 上美樹道:“這位是 上小姐吧,我記得你,你以前是琴吹桑的助理對吧,我們上次在神奈川海邊的時候還見過呢。”
有些害怕地瞄了眼敦賀蓮,如果沒有之前他那冷厲的一瞥, 上美樹一定扛不住笑得如此完美的敦賀蓮,隻是此時,她隻覺得渾身冰冷。
“說起來,我在這裡還要謝謝 上小姐對我的支持呢,有你這樣的鐵杆粉絲一直是我的幸運。”敦賀蓮看著 上美樹,笑容完美。
紅衣皺了皺眉,對於敦賀蓮的話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敦賀蓮笑得越發燦爛了,“不知 上小姐今天還要不要簽名呢,我記得當時您可是翹班問我要的簽名啊,我遠遠地看到琴吹桑拍戲結束,沒人搭理,鷹矢先生可是直接到我這邊來逮人的,最後我簽的有些倉促了,可能不怎麼好看,要不然這樣吧,我再給你補簽一張如何?”
“不、不用了 ” 上美樹下意識地道。
說完這句話, 上美樹瞬間捂上了自己的嘴,她這不是間接承認了自己工作時翹班嗎。
“那真是遺憾。”敦賀蓮沒什麼誠意地道。
他轉頭看向了琴吹紅衣,表情真誠了不少,“琴吹桑最近沒有感冒吧,當時可是看到你渾身都是海水的,下次可要注意點纔行,助理並不能隨時隨地地在你身邊照顧你的。”
鷹矢直人在旁邊聽著敦賀蓮的話忍不住想笑,如果他沒有前面說 上美樹的那番話,那麼他對紅衣剛剛說的話就是再正常不過的關心了,隻是現在嘛,其中的深意就可想而知了。
“多謝敦賀先生的關心,都說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所以我自己回休息室拿了毛巾了,索性一直都有鍛煉身體,所以除了晚上打了幾個噴嚏,倒是沒有真的感冒。”
“是嗎,那就好。”敦賀蓮適時地表現出了松了口氣的樣子,道,“上次的事情真的是謝謝琴吹桑了,要不是琴吹桑,我還去不了御木本先生的別墅呢。”
“您客氣了。”
紅衣雖然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應該是給自己解圍的。
敦賀蓮笑著將目光轉向了 上美樹,“阪上小姐,上次您玩的那款手機遊戲叫什麼,可以告訴我嗎,下次等到我無聊的時候可以玩一玩。”
“什、什麼遊戲?” 上美樹怯怯地問。
“就是琴吹桑在拍這個珠寶廣告的時候,你在旁邊玩的那一款啊。”
“我、我當時沒有玩遊戲 ”
“是嗎?難道我記錯了?”敦賀蓮狀似喃喃自語地道,“不應該啊,我記得當時琴吹桑在泳池那邊被曬很嚴重,我就走過去拿條毛巾給她蓋上了,當時那毛巾不是在你的手上嗎,我剛好瞄到你在打遊戲啊,難道我看錯了,真是奇怪了。”
這下子,琴吹紅衣總算是知道敦賀蓮的用意是什麼了,果然這家伙是個腹黑嗎?
經過敦賀蓮這一攪局,眾人看 上美樹的目光變得有些晦暗不明了,從敦賀蓮的話中他們自然聽出了何為真相,難怪這助理會被換掉,原本根本就是工作時不認真嘛,別人的助理可都是將藝人當寶,就怕伺候不好,這助理的行為可真是讓人不敢苟同了。
一時之間,眾家記者的態度轉變了很多,對紅衣說話的語氣也透著一股子地討好。
紅衣笑著面對記者,“這次的新品說明會還要勞煩大家多多給人魚淚做做宣傳纔是,這樣,剛剛的事情我也好給御木本珠寶有個交代,謝謝各位的支持了。”
“這個自然。”
“琴吹小姐隻管放心好了,一定給個頭家。”
“是啊,琴吹小姐真的是很敬業呢。”
面對一聲聲地附和,紅衣溫柔微笑,隻是眼底深處有著讓人察覺不到的嘲諷。
而 上美樹則是趁著眾記者圍著紅衣的時候悄然地溜走了。
新品發布會結束後,琴吹紅衣直接跟鷹矢直人去了御木本的總部,她來到御木本治也的辦公室,鄭重地為今天的事情道歉。
御木本治也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件事並不是你的錯,你無須在意,今天這事對於公司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至少明天的頭條裡面有人魚淚,這樣的廣告宣傳機會如果要花錢買位置的話可是要不少的資金呢,這下你可是給我省錢了。”
“謝謝御木本爺爺。”聽他這麼說,琴吹紅衣心裡倒是好過了不少。
從御木本總部出來後,琴吹紅衣的耳邊便響起了一陣喇叭聲,她抬頭望去,見敦賀蓮正在朝他們示意。
“走,我送你們回去。”
鷹矢直人看了敦賀蓮一眼,道:“那就麻煩敦賀先生送紅衣回公司了,剛剛發布會那邊我還有點善後工作要做,等處理完我直接坐保姆車回去,所以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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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開始


敦賀蓮將琴吹紅衣送到了公司,看她下車的時候面無表情,有些擔心地跟了上去,紅衣進了自己的休息室發現敦賀蓮居然還在,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好奇他為什麼要跟著自己,思考良久後,纔發現剛剛在車上一直發獃都沒有跟他道謝,於是她整理了下情緒,道:“剛剛的事情謝謝敦賀先生了。”
望著琴吹紅衣一臉嚴肅的小臉,敦賀蓮撇過頭去,“也不是專門為你解圍的,我隻是不喜歡工作不負責任的人,很顯然你的前任助理犯了我的忌諱。”
紅衣自然不會把他的推脫之詞當真,就算再不喜歡那個人,人家沒有觸到你頭上,她想一般不會有人會去找別人麻煩纔是,他知道那是敦賀蓮在給自己解圍,隻是看敦賀蓮的表情,發現他不是一般的別扭。“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
見她如此認真,敦賀蓮最終還是輕輕地點了下頭,看她沒什麼表情地翻著手中的雜志,敦賀蓮下意識地走過去摸了摸她的發頂,“今天的事你不要在意,娛樂圈就是這樣,慢慢你就會習慣的,其實有些事情根本就犯不著生氣,緋聞流言這類的東西,隻要不是極其嚴重,一段時間之後總會過去的,況且這件事的責任並不在你,你不用擔心。”
雖然自己並沒有擔心,但是不可否認聽到敦賀蓮的話她還是有一陣感動的,這個平日裡腹黑的家伙,安慰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自己還是新人沒有經歷過這些,她也就先聽著,並沒有說自己並不擔心。
大概二十分鐘後,鷹矢直人回來了,他看到敦賀蓮在紅衣的休息室有些意外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經他觀察,敦賀蓮對於琴吹紅衣的感情很不一般,他會留下來安慰紅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朝敦賀蓮點了下頭,鷹矢直人徑直走到紅衣身前,“紅衣,現在我先送你回家吧,剛剛我將今天的事情跟社長彙報了一下,我們都覺得這兩天你先不要出面的好,明天一定有一堆的記者圍堵,社長讓你暫避風頭,雖然這件事應該不會對你有什麼負面的報道和評價,但是太多的記者圍堵怕是不安全,等過段時間,記者的熱情過了之後再繼續工作。”
“好啊。”她也沒意見,其實她也看得出來,今天的事情並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好的負面緋聞,畢竟真相大家基本上都心知肚明,但是被記者圍追堵截也不好過,回家歇兩天也好。
紅衣的爽快,讓鷹矢直人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發現她卻是沒有怎麼擔心的樣子後,纔略放下心來,“社長還說,這幾天也不要去學校了。”學校裡的人多,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流言的。
“那正好,我也落得輕松。”彎了彎嘴角,紅衣答道。
敦賀蓮對此沒有發表什麼看法,隻是在兩人臨走的時候,叮囑紅衣:“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
將紅衣送回別墅之後,鷹矢直人匆忙地離開了,她可以暫避風頭,但是經紀人的話可就沒這麼好命了,況且還是緋聞中的男主角。
紅衣先去洗了個澡,然後直接閃身進了空間,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都沒有多少時間去看小金,這家伙一定悶得慌吧,上次想著抓些小動物進空間給小金作伴的,但是一直都沒有付諸行動,現在正好自己閑下來,可以展開捕獵行動了。
隻是沒想到,這次進入空間後,小金卻是一個勁兒地督促自己學醫術,紅衣被他鬧得沒辦法,也就開始學了,總之是技多不壓人,隻是她有些好奇為什麼小金今兒這般反常。
在她幾次小心翼翼地誘哄之下,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小金對她有些扛不住秘密,這時候她纔知道小金的心思,原來小金並不是出不了空間的,隻是有限制而已,如果想要他能夠出空間,就必須滿足一個條件,那就是空間宿主要將二樓包含的幾項纔藝給學習完全,原本小金對於出不出空間真的是不怎麼在意,反正在空間他也能夠知道外面的事情,但是今天紅衣被那個 上美樹穿小鞋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想要出去給紅衣報仇。
望著小金金色豎瞳中的狠戾光芒,紅衣嚇了一跳,聽說蛇類的報復心是很強的,一旦得罪了他們,相隔萬裡它也會找到你報仇。她還真擔心小金一下子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畢竟,他不懂人類世界的規則。
越想越覺得不能讓小金去報復,紅衣不得不耐下心來跟小金慢慢地講道理,直說得口干舌燥纔在小金的口中得到承諾,以後一旦他能夠出空間,在做任何決定前一定要先問一問自己,當然了,為了得到這個承諾,紅衣也答應了小金要努力學習,盡早讓他脫離空間桎梏。
第二天一早,紅衣起床後,仍舊雷打不動地鍛煉身體,這次由於時間充足,她還在庭院中將空間中的功法練了一遍。
想著給小金找玩伴的,紅衣便換了衣服出門了,當然她不會笨得去有人的地方,況且有人的地方也沒有她想要找的動物。
紅衣所住的這片地區是一個小型的別墅群,隻是每棟別墅之間相隔甚遠,而這別墅群是依山而建的,從紅衣家後面的小山就能夠看得出來基本地勢了,隻是那座小山並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山,頂多算是個面積頗大的山丘,那裡自然沒有什麼太多的動物,所以紅衣的目標是別墅群後面的大山。
今天紅衣將頭發扎成一個馬尾,穿的是一身運動裝,而且是長褲長袖款的,雖然現在是夏季,但是山裡蚊蟲多,自然不能夠穿短袖短褲。她的身後背著一個竹簍,竹簍裡放了一把小鏟子,昨天晚上在空間裡面學醫,法訣一打,一堆堆的草藥名稱直往她的腦袋鑽,為了更好的識別他們,紅衣還專門去了空間裡的藥田去對照實物觀察,隻是空間裡的品種有限,況且都是弔命用的珍貴藥材,普通類的倒是一個也沒有,所以紅衣想著趁這次上山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草藥移栽進空間,問為什麼不去藥鋪買?拜托,藥鋪裡的藥材可都是炮制好的,根本無法成活,而且還不能隨時隨地取用,沒有從空間裡拿方便,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買藥材要花錢啊,雖然她不缺錢,但是也不會浪費就是了。於是她就在空間放工具的房子內找出了個藥簍和鏟子帶上,以備不時之需。
這次紅衣沒有從別墅正門走,而是穿過自家後山,這樣還省得繞圈子,見四下無人,她直接運起功法,大大縮短的走路時間。
直到進了山,紅衣纔發現,這山並不是那些荒涼的沒有人煙的地方,至少這山上還是有一些小道的,明顯是人為修的,但是看小道的痕跡,應該不是經常有人走,所以上面覆著一層樹葉,越往裡走,越是安靜,偶爾能夠聽到些小動物的叫聲,如果是沒有學武前的她,定然不敢一個人來,不過現在有功法和空間傍身,她倒是沒有什麼害怕的了。
經過細心地留意,還真給她發現了幾株藥草,隻是那些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藥草,而且都不是很大,更談不上什麼年份了。
不過紅衣也沒有灰心,畢竟這裡也不是什麼深山老林,能找到藥草就不錯了。
期間,她倒是發現了一些小動物,幾條無毒的小蛇,幾隻野兔,幾隻鳥等等,並沒有紅衣想要的動物。
靠在樹邊,紅衣四下觀望,最後決定再往裡走走,在她剛要起身時,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上面落了下來,紅衣趕緊閃身,隻聽啪的一聲,一坨灰白灰白的東西落在了樹下的落葉上,紅衣的嘴角一抽,幸好自己跑得快,這分明是一坨鳥屎。
抬頭望去,隻見一隻五彩斑斕的大鳥站在樹枝上正歪著鳥頭看著自己,這鳥大概有八十幾公分的樣子,身上色彩豐富,看上去不是一般的漂亮,紅衣知道這鳥,這是金剛鸚鵡,看顏色應該是五彩金剛鸚鵡,想著鸚鵡活潑能夠模仿人說話,還能模仿狗叫火車聲等等,紅衣心中一喜,把它捉去給小金作伴一定很不錯,雖然這些發音要經常有人教。按理說小金是蛇類,應當抓條蛇纔對,當初問他的時候,小金居然一口回絕了,看到他那捻酸的表情,紅衣恍然,原來這家伙嫉妒心這麼強。
見紅衣朝大樹靠近一步,金剛鸚鵡的翅膀下意識地動了動,紅衣竄上大樹,金剛鸚鵡竟是一下飛了起來,隻是他飛得很低,沒一會兒就要在其他樹枝上歇一會,紅衣這纔發現,這鳥原來受傷了。
隻是每當紅衣看到他似乎要飛不動,想要彎身抓他的時候,他就猛地振翅一飛,將距離拉遠,弄得紅衣很是郁悶。
於是一人一鳥,在樹間來回穿梭,這鳥都快有一米長了,看上去挺敦實的,沒想到關鍵時刻飛起來也不掉鏈子。
追逐間紅衣的耳邊風聲獵獵,偶爾還夾雜著些人聲,人聲 ??怎麼會有人?她抬眼看去,在自己大概二十米遠的地方,幾個少年正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紅衣當下落在了一個樹干上,尷尬地望著前方的少年,心中更是慶幸不已,還好自己沒有憑空運輕功飛,隻是在樹與樹之間跳,要不然還不給他們當成妖怪。
這些少年大概十五六人左右,除了冰帝幾個認識的,還有幾個是穿其他學校校服的,紅衣並不認識。
這時,大金剛鸚鵡似乎也發現了有人,隻是因為受傷,一個剎車不及時竟然降落在了地上,慣性作用,他這一衝摔在了少年前方五米處,這一摔,倒是讓紅衣回過了神來,她自動忽略了幾個不認識的少年,將目光放在了跡部等人的身上,急忙喊道:“跡部!跡部!快點,幫我抓住那隻鳥!”
聽到紅衣的喊聲,鸚鵡似乎知道危險,煽動翅膀想要飛起來,隻是撲騰了兩下沒有成功,之前的傷加上剛剛死命飛的原因,現在他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但是他也不能等著被逮啊,於是邁著兩隻鳥腿就往旁邊的樹林跑去。
望著樹上的紅衣,跡部雙目一紅,“琴吹紅衣!你給本大爺下來!”





☆、抓胸龍爪手


琴吹紅衣沒想到跡部會突然發這麼大的火,著實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便鎮定了下來,她蹙著眉頭望著他,剛要說什麼,最後發現那鳥跑得越來越遠了,心裡一急也就沒顧得上那麼多,身子輕輕一翻就從樹上跳了下來。
跡部險些嚇壞了,他猛然跑過去張開雙臂想要將人給接住,紅衣完全麼有料到跡部會來這麼一下,等到她想要改變方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能讓自己輕飄飄的落下,給跡部減輕手臂突然托起重物的下衝力道,跡部可是打網球的,要是手臂受傷了可不得了。
其實紅衣沒想到跡部的反應會這麼大,這樹其實說高也不高,兩米多不到三米的樣子,她曾經無意間看到過一次向日嶽人的網球賽,那家伙跳起來的高度也跟這樹差不了多少,沒想到跡部這種天天見嶽人跳高的家伙會擔心這點高度。
身後的少年們看到這一幕都有些愣愣的,少女身子曼妙,雖然穿著運動裝看不大出來,但是不可否認她飄下來的時候真的挺唯美的,尤其是樹下還有一個展開手臂隨時想要保護她的俊美少年,這場景跟拍電影似的,很有畫面感。
其實當跡部接住紅衣那輕飄飄的身子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辦了一件挫事,很明顯,紅衣從容的態度根本就不把這樹的高度看在眼裡。
沒有跟跡部磨嘰,紅衣退出了跡部的懷抱,看著已經竄進樹林的大鳥,趕緊追了上去,跡部有些不放心,也跟了過去,幾個少年對看一眼,也很有默契地往樹林裡跑去。
桃城武望著紅衣的背影,一張俊臉憋得通紅,他竄到菊丸英二的身邊,略顯激動地道:“菊丸前輩,剛剛那個是琴吹紅衣是吧!真人真是很漂亮啊!”
菊丸的眼睛亮晶晶的,“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紅衣醬的喵,待會兒我一定要去要張簽名喵!”
“我也要!”桃城的大嗓門立時做出了響應。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最近的運氣會這麼好,幾天前他們接到通知說是去合宿,地點居然是跡部家的別墅,豪華的設備,美麗的環境讓人大開眼界,沒想到這會兒到後山跑個步做個體能訓練居然還看到了自己的偶像,老天真是對他們太好了。
“呦西!我決定了,待會兒一定要幫紅衣醬抓到那隻大鳥!”
“好,我們比賽吧,看誰先抓到!”桃城附議。
乾貞治突然從背後冒出頭來,手裡端著一大杯冒著泡泡顏色紫紅的液體說道:“這是我新研制的乾汁七號,能夠補充運動後所流失的營養元素,誰輸了必須喝下我的乾汁七號,這可是好東西!”
眾人的心肝兒被乾貞治那詭異的眼鏡反光給驚住了,同一時間加快速度,連手塚的速度也提了上來,原本兩個人的比賽一下子席卷了整個青學網球部,因為他們知道,如果自己不參加比賽,後果一定會更慘,乾會直接判你最後一名給你灌一大杯的乾汁,這可是會要人命的。
隻是眾人也有些不解,明明上山的時候沒有看到他帶乾汁啊,怎麼這會兒出現這麼一大杯,這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話說紅衣和跡部的體能真不是蓋的,金剛鸚鵡又因為摔地的事情,傷勢加重,自然沒有逃過琴吹紅衣和跡部的魔爪。
金剛鸚鵡受傷的地方是在右翼下方,像是被石子給砸的,隻是這裡沒有多少人煙,她也不去追探這傷是怎麼來的,反正以後這鳥就收進空間了,不會放在外面養,對於它的來歷她也就不去過問了。
“要不要將這隻不華麗的笨鳥送去醫院?看上去情形不大樂觀。”跡部有些嫌棄地望了一眼手中的大鳥,蹙著眉頭問道。
紅衣想了下自己藥簍中挖到的藥草好像有止血的,便讓跡部好好抱著鸚鵡她自有辦法。
隻是不待她將藥簍從肩膀上卸下來,幾道藍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幾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將手伸向了跡部懷中的鸚鵡。
這幾人自然是比賽誰先抓到鸚鵡的青學眾人。
紅衣以為這幾個家伙要跟自己搶鳥,快步地滑到跡部的身前雙臂一展,“住手!”
眾人的腿上像是裝了剎車一般,及時停住,隻是那伸出去的手擺放的位置就有些不大好看了。
望著七八隻伸到自己胸前的手,紅衣差點一臉血。
看著紅衣惱怒的目光,眾人這纔反應過來自己的姿勢有些猥瑣,於是一起收回了手,幾個少年看上去應該不是像會跟女生亂搞的人,他們收回手的時候臉上都有些尷尬和害羞,想來應該沒辦過這種事情,不過紅衣發現有兩個少年倒是挺鎮定自然的,一個少年有一頭亞麻色的半長發,兩隻眼睛瞇瞇的像隻小熊,雖然看到他有些臉紅,但是反應倒是沒有多少心虛,另一個少年一直冷著臉,如果不是看到他那粉紅色的耳肉還真不知道他也在尷尬,讓紅衣不得不高看了他們一眼,至少這份心性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見眾人都規矩了,紅衣放開了攔在跡部前面的手臂。
冰帝眾人這時也姍姍來遲,對於像打了雞血一樣的青學眾人,他們表示了相當程度的疑惑。
紅衣沒有理會他們,轉身將後背上的藥簍拿了下來,在裡面翻了好長時間纔翻出幾根綠色的藥草。
紅衣看了眼眾少年,最後將目光定在了紅頭發臉上貼著膠布的少年身上,少年看起來比較單純,看自己的目光裡有著崇拜,應該是自己的粉絲,這麼想著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阿喏,能不能請你幫忙找塊石頭過來?”
被點到的菊丸英二猛頷首,然後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風一般地消失,沒過一會就搬了個臉盆大的石頭過來。
紅衣嘴角抽了抽,剛剛自己還沒來得及說石頭大小這家伙就直接跑了,不過這塊也可以用。
她伸手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帕,然後將手帕鋪到了石頭上,再將藥草給放在手帕上,手裡拿著小鏟子用小鏟子的柄將藥草搗碎。
由於制作乾汁的關繫,對於這些花花草草有研究的乾貞治感興趣地蹲在旁邊看著,不時地推了推眼鏡,手下拿著筆記本做著記錄。
看記錄的差不多了,乾貞治纔停下手中的筆,一臉好奇地望著紅衣問道:“琴吹桑,這個是止血用的藥草?”
這下紅衣倒是驚訝了,“你知道?”雖然這並不是什麼罕見的藥草,但是也不是誰都認識的。
乾貞治的眼鏡一陣反光,“當初稍微研究了一下中國的中醫藥材。”
“是嗎?難怪你會認得它。”紅衣手上的動作不停,隻是了然地應了一聲。
“琴吹桑懂中醫?”發揮著收集情報的特殊纔能,乾貞治又開始打探了起來。
紅衣笑了笑,“最近在學中醫,所以懂一些。”當然,這是紅衣謙虛的說法,她在空間裡學的自然不隻是懂一些這麼簡單。
直到藥草被搗得黏糊黏糊的,紅衣纔讓跡部將鸚鵡給抱了過來。
鸚鵡的翅膀是縮著的,紅衣要想給它敷藥就必須把它的翅膀打開,可是很顯然這隻鸚鵡一點都不合作。
紅衣小臉一板,“如果你想找死就一直縮著翅膀。”
眾人見此,有些好笑,這鳥怎麼可能聽得懂人話嘛,隻是讓他們失望了,這鳥還似乎真的能懂紅衣的話,或許這鳥是人家家裡養過一段時間的,現在由於意外逃出來的。
在紅衣威脅完鸚鵡之後,它竟然乖乖地張開了翅膀。
紅衣將手帕從石頭上拿了起來,裡面兜著綠汪汪黏糊糊的藥草,然後將放著藥草的那一面貼上鸚鵡受傷的地方,手帕在鸚鵡的大腿處繞了一下打了個結。
“這鳥可真聽話。”向日嶽人忍不住嘆道。
“聽說鸚鵡的智力很高。”乾貞治翻看了下筆記本。
幫鸚鵡包扎完,紅衣將它又送到了跡部的懷裡,然後將藥簍背在了身上,道:“快,把它放在我的藥簍裡。”
跡部依言,將大鳥塞進了藥簍中,但是鸚鵡的體積不小,放進去還能露個頭,紅衣轉頭對它道:“待會你可別琢我。”金剛鸚鵡那巨大而有力的喙可不是擺設,之前是應為受傷了沒有力氣,現在敷藥了,待會兒半路上恢復了力氣可千萬別突然襲擊。
可能是紅衣身上靈氣濃郁的關繫,鸚鵡倒是沒有怎麼對她表現出敵意。
為了防止鸚鵡傷人,跡部自動自發地走在紅衣身後,以便在發現不妥之時,救下紅衣。
這個地方離跡部家的別墅稍微遠些,倒是離紅衣的別墅要近很多,於是跡部讓眾人先回去,他先將紅衣送回家。
菊丸等人連連搖頭,“我們跟你一塊兒過去。”然後將忽閃的眼睛對著紅衣眨巴眨巴。
好歹也是幫了忙的,自然不好意思拒絕,隻是自己的身份有些特殊也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信任,於是她將目光調向了跡部,眼裡滿是詢問。
跡部跟他們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了,自然對他們幾個比較了解,也知道幾人的心眼兒都不壞,便點了點頭。
這下紅衣纔放下心來。下意識裡她將跡部當成了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幾人穿過紅衣家的後山之後都有短暫的失神,因為後山與別墅之間是花園,那兒的薰衣草和向日葵開得正好,大片大片的讓人感覺挺震撼的,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漂亮的地方,隻是看到那一排排的蔬菜時就有些讓人忍不住黑線了。
倒是跡部比較淡定地挑了挑眉,他突然想起了上次紅衣送給她的菠菜。





☆、要不我們試試

除了冰帝幾個家裡有錢的,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豪華的別墅,雖然跡部家的別墅也很豪華,但是卻沒有琴吹紅衣這兒的大,跡部家的別墅都是選好地段建的房產,平時也不怎麼有人過來住,所以別墅的規格自然沒有家裡主宅來得富麗堂皇,而紅衣這個是專門為了紅衣的需要而建的,自然是要好一些。
在紅衣家喝了茶喫了點心,幾個紅衣的粉絲要了簽名又跟紅衣合照過之後纔算是打道回府。
今天紅衣特意讓自己不去關注外面的新聞,不過她可以想像的到娛樂報紙之類的會刊登一些什麼樣的消息。
無非就是將那天新品發布會的事情炒作一番,當然了,他們大部分的報道應該都是比較寫實的,不過也可能會誇張一點。
這些她都不擔心,即使有些小雜志報社想要用緋聞抓住大眾眼球,虛構報道,那也引導不了什麼大輿論走向。
隻是有一點她比較的擔心,那就是緋聞,關於他和鷹矢直人的緋聞。就算是當時發布會上已經知道 上美樹完全是誣陷,但是不可否認這是條比較有價值的緋聞,眾家媒體為了賺錢自是會報道一番的。
嘆了口氣,紅衣沒有再想下去,她從空間裡拿出棋盤,然後將別墅左側的桌椅搬到了別墅下的陰涼處,然後將一缽黑子和一缽白子放在了自個兒的跟前,手裡捧著一本圍棋書籍,徑自地擺起了棋譜來。
跡部他們走後,她就接到了家裡人的電話,顯然他們看到報道了,雖然自己前一天晚上已經跟他們簡要了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但是他們還是擔心的,所幸父母那邊看到的報道並沒有什麼對她不利的消息,所以在紅衣的安撫下倒也安下了心來。
落下白子,紅衣將腦袋中的雜事給清空,讓自己專注在下棋上。
可是剛下沒多久,門衛那裡就有消息了,說是敦賀蓮過來了。
紅衣嚇了一跳,這家伙怎麼會過來的?
不過雖然驚訝,但是也不能將人給晾著,於是就讓門衛開著遊覽車將人給送了過來。
敦賀蓮看到坐在椅子上一派悠閑的紅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枉他還擔心她會胡思亂想來看看呢,這小妮子根本就不把那些報道當回事兒。
聽到有人來了,紅衣從棋譜中抬起頭來,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道,“坐啊。”
“你倒是挺悠閑的。”敦賀蓮無奈地道,“完全看不出你有擔心的樣子。”
紅衣無所謂地再次落下一子,言道,“那件事並不是我的錯,此時惴惴不安地應該是我的前任助理纔是,你覺得呢?”
敦賀蓮似笑非笑地望著紅衣,眸中閃過一抹高深的笑意,“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 ”
“不過什麼?”
“你覺得媒體隻會報道這些事情?”
紅衣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看來你今天還沒有看報紙吧。”
紅衣搖頭,“我很少看娛樂報,今天是刻意沒看。”
敦賀蓮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份娛樂周刊的剪報,那是他精心用剪刀裁下來的關於紅衣的報道,確切的說是他和紅衣的緋聞報道,裡面他和紅衣的照片拍得很清晰,也很漂亮,兩人當時是見面打招呼時的情境,雙方的眼中都注視著對方,頗有幾分含情默默的感覺,文章標題也很聳動––玉女慘遭陷害,大神英雄救美,再次看了眼這標題,敦賀蓮將報紙遞給了紅衣。
紅衣放下手中的棋譜看到那剪下來的報紙,有些莫名地望了敦賀蓮一眼,“你喜歡收集剪報?”
“沒有啊。”
紅衣揚了揚手中的剪報,“那這是什麼?”
敦賀蓮的臉莫得一紅,當時他看到自己和她的緋聞非但沒有生氣的感覺,還隱隱地有些開心,所以一時心血來潮就將報紙給剪了下來。
看到敦賀蓮難得的窘樣,紅衣打趣道,“這剪報莫非是為我做的?”
“你想太多了。”敦賀蓮有些心虛地道。
“是嗎?”紅衣保持著懷疑地態度道,“我還以為你暗戀我呢。”
這下敦賀蓮倒是沒有說話,隻是凝視著她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灼熱,看得紅衣有些不自在。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不確定地問:“你來真的?”
敦賀蓮從紅衣的手中將那張剪報給拿了過來,看了看上面的照片,裡面自己看她的眼神如果說一點什麼其他的感情也沒有,那倒是有些矯情了,“我覺得我們倒是挺般配的,要不我們試試?”
這下換做琴吹紅衣愣住了,想著之前敦賀蓮的種種,似乎他對她真的有那麼點意思啊
現在的敦賀蓮表面看起來很是鎮定,但是心裡已經不停滴打起了鼓來,他知道今天自己的話很唐突,但是他就是那麼不自居地說出了口,看到紅衣那愣愣的表情,他有懊惱,但是卻沒有後悔。
“你是認真的?”半晌後,紅衣開口問道。
“自然。”敦賀蓮的表情很認真,“我從來不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我覺得 我們似乎不大適合 ”想了想紅衣還是拒絕了,她不否認敦賀蓮是個很容易讓人心動的男人,她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要說剛剛一點也不開心那是假的,隻是她覺得那是她身為女人的一點虛榮,並不是真正的感情。
“不試過怎麼知道不適合。”敦賀蓮的唇抿了抿,心頭的失落隱藏不住。
“或許你說的對,我並不了解你,所以也不知道適合還是不適合。”
面對紅衣這種模稜兩可的話,敦賀蓮嘆了口氣,他的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在紅衣睜大的眼眸中,吻上了她的唇。這
不是什麼法式深吻,這個吻沒有掠奪隻有那細膩的呵寵與輕柔的安撫,可是就是這樣的吻讓紅衣的心髒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眼中也出現了片刻的迷蒙。
耳垂有些泛紅,敦賀蓮離開她的唇卻沒有起身,“現在呢?要不要考慮一下。”
“你這是在使用美男計?”回過神來的琴吹紅衣沒好氣地道。
見她沒有生氣,敦賀蓮松了口氣,至少她不討厭他的吻,雖然隻是蜻蜓點水,卻承載著他想要給她的情感,他希望她能夠感覺得到,“如果美男計管用,你可以當這是美男計。”
老早之前他就隱約察覺到了他對紅衣的特別,隻是那時沒有明白過來,還是哈維的那番話讓他心裡有了些了然,後來纔慢慢地發現了自己的心意,雖然他有耐性一步步地把她追到手,可是卻總是擔心她的身邊出現這樣那樣的不穩定因素,今天他說的話完全是個意外,他也沒想過要這麼早的坦白,隻是面對她那玩笑話,他鬼使神差地就接下話來,他不後悔,甚至有些隱隱地松了口氣。雖然兩人的身份並不適合戀愛,但是如果讓他放棄,他想他做不到,既然如此,那何妨試一試呢。
紅衣的臉色微紅卻並沒有想一般女孩一樣地不知所措,前世她在大學裡談過一個男朋友,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所以接吻什麼的,她不陌生。可是那時候的感情有幾個長久的,尤其是對方還有一個勢力的媽媽,她是個孤兒,沒有好的家庭條件,大學時的衝動隻是一時的,這樣的感情遠沒有現實來得有力道,最後也不過是落得一個黯然收場的結局,所以她纔會努力的工作,她不要那些不現實的感情,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努力工作買房子,隻少自己有個家,什麼都沒有它來得有安全感來得有保障。
敦賀蓮此刻也說不準琴吹紅衣的想法,他不想從她的口中說出拒絕的話,便道:“你可以考慮看看。”

紅衣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然後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領,送上了自己的唇,她的吻跟他的很不一樣,她吻得很深,不時地伸出舌頭與他糾纏,相濡以沫間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紅衣纔松開了手,隻是敦賀蓮卻有些意猶未盡,仍然在她的唇間流連忘返。

這不是他的初吻,他的初吻早就貢獻給了演藝事業,但是他演戲的時候對於這種接吻完全是沒有感覺的,就像是例行公事的握手,肌膚踫了肌膚而已,可是剛剛跟紅衣的吻卻讓他有著一種莫名的渴望與興奮,讓他想要永遠地進行下去,不要停止,那感覺強烈地讓他心驚。

“你答應了?”敦賀蓮撫著她的臉問道。

紅衣垂下眼簾,“我隻是試試感覺。”

“那感覺如何?”

“還不錯。”

“隻是還不錯?”

“那你說呢?”

“應該很不錯纔對!”

紅衣嘴角一抽,“你真自戀。”

“這是實話實說。”敦賀蓮的眼裡有了笑意,“我們現在算是交往嗎?”

紅衣搖了搖頭,“隻能說是在試著接受狀態。”雖然對這答案不怎麼滿意,但是比拒絕強太多了。

紅衣也搞不清自己的態度,或者她在下意識裡是對他有好感的吧,或者她隻是想要證明一下,證明是不是有個完整的家庭就能夠擁有一份美好的愛情。

或許是心情好了,敦賀蓮的臉上笑容燦爛,“都中午了,一起去喫飯?”

紅衣白了他一眼,“我現在這情況允許出去嗎?”被記者看到還不得死追啊。

“那 ”敦賀蓮看了她一眼,滿含期待。

“走,做飯去。”




☆、紅衣接戲

紅衣在家裡待了有一個星期,纔正式走出家門,期間鷹矢直人有過幾次電話,確認她現在情況安好。

自從紅衣說要試著考慮交往看看後,敦賀蓮來別墅的次數倒是多了起來,每次在這邊喫飯都一副享受的模樣,尤其喜歡站在廚房門口看紅衣在裡面忙碌,當然了,他也曾開口要幫忙的,隻是紅衣在嘗試過一次之後最後放棄了,這個家伙估計真的就是跟廚房相克的。不過幸好他還是能洗碗的,雖然這方面她也□過他一段時間。

今天是紅衣重新開始上班的第一天,一大早,鷹矢直人便上門了,依舊是空腹來接人,飽腹帶人走。

通過對於敦賀蓮的了解,紅衣知道那家伙是個不喫早飯的,所以順便打包了一份早餐給敦賀蓮帶過去。

看著紅衣又打包了一份早餐,鷹矢直人沒問,紅衣也就沒說,在車上她收到了敦賀蓮的簡訊,“早安,聽說你今天解禁了,待會兒我們公司見。”

“給你帶早餐了,待會兒別亂跑。”昨天她跟他通電話的時候知道他最近還在擇戲,沒有戲要拍,除了有通告之類,其他的相對來講還是比較清閑的,而且今天他也沒有其他的事情。
其實一般像這種情況,藝人可以自己安排時間的,隻是敦賀蓮有點類似於工作狂吧,或者他是為了陪她上班?思及此,紅衣撇嘴,覺得不可能。
手機那端,望著紅衣的簡訊,敦賀蓮笑得有點“j□j”,看得社幸一有些摸不著頭腦。
紅衣到達公司門口的時候,周圍仍然有記者在蹲點,但是相比於一個星期前已經好太多了,鷹矢直人估計了一下情況,並沒有讓紅衣走後門,一個星期沒有出現在大家的眼前了,還是給紅衣增加點曝光度纔好。
看到紅衣的時候,周圍的記者和粉絲已經圍了過來,紅衣微笑著跟他們打了招呼,對於記者的提問一律交給了鷹矢直人,她站在他的身後,百無聊賴的看了看周圍,當她看到有粉絲的牌子上舉著她和敦賀蓮??後的頭像時,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兩張頭像中間是一個粉紅色的愛心,下面寫著紅蓮最美,終生相隨。
驀然想到那個笑意溫柔其實是個大腹黑的男人,紅衣的嘴角禁不住彎了起來。
等到兩人進了???之後,外面的嘈雜聲總算是小了很多。
感覺到二樓似乎有道目光一直在注視著自己,紅衣抬頭,對上了敦賀蓮那黑曜石般的眼眸。
見敦賀蓮對自己笑意溫柔,紅衣撇撇嘴,就當沒看見。
敦賀蓮的休息室和紅衣的休息室在同在一個樓層,而且靠得很近,見鷹矢直人出去了,紅衣提著早餐敲開了斜對面敦賀蓮休息室的門。
門一打開,裡面隻有敦賀蓮一個人,紅衣挑眉,“怎麼沒看到社先生。”
敦賀蓮接過她手中的早餐,頗為郁悶,“作為我女朋友,是不是第一個應該問我啊。”
“你不是在這兒嘛,再說,我現在對你還處於考慮階段,不要自抬身價。”她正在努力地試著接受他,每天盡量以一個女朋友的標準來面對與他的每次見面和接觸,比如今天的早餐。
“那您什麼時候給我抬抬身份。”拉著她的手在旁邊坐下,敦賀蓮頗為委屈地說道。
好吧,其實這家伙完全是在賣萌,尤其是那小狗般的眼神,讓人很難拒絕。
紅衣伸手捏了下他的臉頰,“喫飯。”
敦賀蓮伸手抓下她那作亂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這纔安分下來。
望著他專心喫早餐的樣子,琴吹紅衣的心裡有一瞬間的柔軟,“下次別再不喫早餐了。”
敦賀蓮抬頭,“我也不是都不喫早餐的。”
一看他那表情,紅衣就知道這家伙又開始狡辯了,紅衣威脅,“是不是不想抬身份了?”
“那我喫早餐,是不是就能抬身份了?”
“可以考慮。”
敦賀蓮黑線。
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之後,紅衣剛打算去錄音室,卻被鷹矢直人給叫住了。現在她的第二張專輯正處於準備階段,已經成功地邀了兩首歌,都是知名的詞曲作家的作品,這兩首歌中已經成功地錄制了一首,感覺很不錯,第二首再稍微有個半下午加把勁兒的應該就可以完成了。
“怎麼了?”
“先跟我去一趟社長辦公室。”看得出來鷹矢直人的臉色隱隱地有些興奮,應該是有什麼好事。
當兩人走進社長辦公室的時候,紅衣意外地發現敦賀蓮也在,她心思一轉,不會是社長聽到了什麼風聲,要對他們敲打一番吧。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地就被她給否定了,因為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人,顯然也是為了這次的事情。
經過寶田社長的介紹,紅衣纔知道,眼前這個長得頗為英俊的男子名為新開誠士,是知名的電影導演,這次首次拍連續劇,想要找她合作。
紅衣伸手與新開誠士相握,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從紅衣進門開始,新開誠士的目光就一直沒離開過琴吹紅衣,看著她的目光有沉思有驚喜,顯然他對紅衣的第一印像很好。
這次的電視劇名為《特工戀人》,男主角已經定了下來是敦賀蓮,而這次新開導演想要邀請紅衣出演這部電視劇的女主角。
紅衣頗為驚訝地望著新開誠士,“新開導演為什麼會讓我出演這麼重要的角色,要知道,我並沒有演過任何的電影和電視劇。可以說完全是個演繹菜鳥。”
新開誠士望著她笑了笑,“一般來講,現在你不是應該極力地自我推薦嗎。”
“中國有句話,叫沒有那金剛鑽,別攬那瓷器活,我隻怕新開導演所托非人。”她其實並不排斥拍戲,隻是她凡事喜歡問個明白,尤其這戲的男主角又是敦賀蓮,不得不讓她往別處想,她甚至懷疑敦賀蓮是不是給她走後門了。
“紅衣醬謙虛了,你雖然沒有拍過戲,但是拍的廣告也有兩支了,而且兩支的反應都很好,你拍的??我也仔細的看過了,你和蓮的互動讓我很驚艷,當然了,這次找你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這部電視劇對於一般的演員來說是有些難度的,對你,倒是正合適。”
“難道裡面有什麼我擅長而其他演員不怎麼擅長的東西?”他的話讓紅衣回過神來。
“紅衣醬果然聰慧。”新開誠士解釋道,“這部電視劇名字叫《特工戀人》,自然是跟特工有關繫的,裡面會涉及到特工在出任務時所扮演的各種角色,其中有一個便是酒吧中的夜舞女郎,裡面的舞蹈不是一般人能夠幾天內就學會的,而紅衣醬顯然不存在這個問題,我相信以你的舞蹈功底,這個根本不在話下,還有一個,這部電視劇裡動作戲很多,我想這點也應該也難不倒紅衣醬纔是。”
其實琴吹紅衣這個人還是羅利寶田向他推薦的,而他看到關於紅衣的資料確實不錯也就答應了下來,至少先見一面再說,而且他對於紅衣的家庭背景也很清楚,這樣一個大家族的小姐,要說一點武功都不會,那絕對是騙人,這些大家族裡關於學武雖然沒有什麼明文規定,但是為了安全多少也是會學點的。不過選她還有一個原因他並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最近這段時間她和敦賀蓮的緋聞傳得挺熱鬧,如果兩人合作拍戲,那絕對是話題,未播先火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對於新開誠士如何知道自己會武有些奇怪,但是卻也沒有多說什麼。最後考慮了一下,新專輯這段時間還在不斷邀歌,一時半會也不會有太多的事情,接下這部戲也不錯,對於自己的事業也是一個機遇和挑戰。
於是,琴吹紅衣拍戲的事情基本上是定了下來,剩下的片酬問題,則是交給了經紀人鷹矢直人。
敦賀蓮走到紅衣的身邊坐下,眉眼含笑地望著她,“我們合作愉快。”
看到這張笑臉,紅衣突然有些心裡沒底,聽說敦賀蓮對於演戲的事情很較真,想到跟他演對手戲就有些讓人想要退縮,不過想想上次出演??時,似乎配合的也不錯,她倒是又鎮定了下來,然後面無表情地道:“合作愉快。”
談妥了拍戲的事情之後,新開導演將劇本給了琴吹紅衣讓她先看看。
中午敦賀蓮跟著紅衣回了別墅,美其名曰,指導新人。
兩人喫過午飯,便抱著厚厚的劇本坐在客廳看了起來。
敦賀蓮很細心地教紅衣如何看劇本,怎樣纔能更好的把握角色,以及某些時候快速地記憶方法,不過很快地,他就發現了紅衣的變態之處,她的記憶力好得讓人喫驚,就算不能說是過目不忘,但是也差不多了,自己背劇本的速度慢慢地竟是落在了她的後頭。
紅衣看劇本很認真,隻是在看到某些地方的時候總是會頓一下,然後有些神色莫名地看敦賀蓮一眼,敦賀蓮起初沒注意,但是後來也注意到了,偷偷地瞄了眼她看到的地方,很快地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因為那地方是親熱戲,偶爾還有床戲,當然了,這個床戲相對來講尺度還是把握的比較好的,不會讓人覺得低俗。
等到紅衣終於看完了親熱戲想要翻下一頁的時候,卻發現旁邊的男人此時正無目光灼熱地注視著她,再看看自己剛剛所看的東西,顯然這家伙也看到了。
“干嘛這麼看我?”紅衣頗有些不自在。
“這兒的情節不錯,不如我們先練習一下。”說完,在紅衣稍顯羞窘的目光中將人壓在沙發上,奉上自己略顯灼熱的唇。
唇瓣相貼的感覺讓人有一瞬間地怔愣,他的每一下吮吸都帶著麻人的電流,竄上了她的四肢百骸,力氣似乎像是通過他的唇慢慢地流失了一般,她隻能本能地勾著他的脖頸像是抱住那唯一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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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劇開拍


夏天的早晨總是來得特別早,琴吹紅衣看了看鬧鐘上的時間六點整,她起床換上運動裝之後下樓。
樓下客廳內敦賀蓮正穿著運動裝坐在沙發上望著她。
琴吹紅衣有一瞬間地恍惚,這纔想起來敦賀蓮昨天晚上是住在這邊的,連換洗的衣服都是打電話讓社幸一送來的,難得的,他也任性了一回。
當時她問他,不怕被別人知道她和他在交往嗎?
當時他笑得很詭異,後來看到社幸一的態度就多少有些了解了,因為社幸一臨走的時候那猥瑣又八卦的目光真的讓人很膈應。
“走,我陪你鍛煉。”敦賀蓮道。他早上起來基本上是不鍛煉的,他會按時去健身房,但是早上絕對不會想要去鍛煉,對於早飯不喫的他來說,鍛煉簡直就是折磨人的,稍一運動,肚子絕對餓死了。
紅衣有點想拒絕,怎麼說呢,她每天的鍛煉不是晨跑,而是拉韌帶和練武,跟他一起的話,難道要跟他對打,不過看到他那期待的眼神,琴吹紅衣妥協了一次,就今天吧,就今天晨跑一次。
兩人出了別墅的大廳,往別墅大門跑,中間這段距離自是不近,足夠鍛煉用了。
鍛煉結束後,兩人衝了個澡,然後依然是琴吹紅衣做飯,敦賀蓮看。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紅衣在廚房為他而忙碌的樣子,總讓他有種欲罷不能的幸福感。
長長地黑發松松挽起,露出少女白皙美麗的脖頸,敦賀蓮從身後看著,有種想要從背後抱住她親吻她的脖頸的衝動,這個背對著他的身影將會是讓他難以忘懷的記憶。
用過早飯兩人一起去了公司,紅衣提前跟鷹矢直人打過招呼,沒有讓他來接人,自然昨晚來給敦賀蓮送衣服的社幸一就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由於接了新劇,紅衣將新專輯的工作暫停,不過專輯的制作團隊那邊還是在不停地向別人邀歌,隻等她拍完戲後一次錄制。
新劇雖然還沒有開拍,但是也已經開始前期準備了,今天是拍定妝照的,順便還有新劇的宣傳照等等。
對於女主角的形像,導演等人心中基本上有了大致的想法了,最後隻等著紅衣他們換上戲服試試效果了。
紅衣的黑發被造型師高高地束起扎成馬尾,服裝上身為黑色的緊身皮衣,隻是長度隻到肚臍上五公分的位置,□是一條緊身的皮質短褲,露出白膩光滑的長腿,腰帶是特質的,上面卡著各種武器和彈盒,在那引人犯罪的大腿處,用黑色的皮革綁著一把黑把銀筒花紋復雜的掌心雷,腳上穿的是黑色的騎士靴,在靴子內側插著一把短匕,等到她從化妝間走出來之後,眾人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眼前這個氣場十足,眼神妖媚的少女還是剛剛進去的那個溫柔美麗的姑娘嗎?這、這變化真的是好大!
其實紅衣自己也不知道現在這扮相合不合乎導演的要求,隻能盡量讓自己的眼神和姿勢往劇本中的女特工方向靠攏,不過,效果看起來還不錯。
就在這時,旁邊試衣間的敦賀蓮也走了出來,看到敦賀蓮的造型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說呢,跟他平時的形像以及以往拍的作品裡的形像有些不同,敦賀蓮的頭發是比較正經的三七分,帶著點小層次。這次的發型打破了曾有的中規中矩,三七分也被打亂,黑色的發絲顯得有些微微地凌亂,偶爾有發絲遮住右眼,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他的服裝是跟琴吹紅衣相配的黑色繫,黑色的風衣,黑色的褲子,黑色的靴子,給人的感覺比較肅殺,尤其是他單手扛著一把??47突擊步槍,那隱於黑眸內的睥睨氣勢讓人不敢直視,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不羈於狂野狠戾。
紅衣單手從大腿上將那把掌心雷勾出,精致的手槍在她的手中張揚地轉了幾槍花,最後被她牢牢地握住,在眾人不知所以的情況下將槍指向了敦賀蓮,然後做了一個射擊的動作,嘴裡配合地發出砰的一聲。
就是這一聲讓眾人都回過了神,有些怔忡地望著兩人,不知道兩人這是玩得哪一手。
紅衣的聲音剛落,敦賀蓮臉上那肅殺的表情也隨之消失,緊跟而來的是略帶無奈及寵溺的微笑。
紅衣撇撇嘴耍帥地將掌心雷從新插在了大腿上的的皮扣處。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要搗亂的,但是她就是不喜歡敦賀蓮用那種肅殺的表情看著自己,似乎自己是他的敵人一般。
“剛剛紅衣醬的眼神和動作很棒,待會拍照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剛剛那股氣勢!”旁邊新開誠士激動地道,剛剛是紅衣在劇組這邊第一次接觸槍支,卻沒想到她倒是耍得挺順手,姿勢也很有範兒。
因為紅衣是新人的關繫,所以新開誠士對於她的任何一個出彩的表現都會極力地肯定,讓對方有信心,至於敦賀蓮,那家伙已經是個老油子了,由於之前的拍戲記錄太完美,讓眾人下意識地覺得他做得好也是應該的。
兩人的造型都很不錯,導演、造型師、服裝師、化妝師等也覺得沒有什麼更改的必要,因此一次性通過。
拍定妝照的時候,敦賀蓮和琴吹紅衣是分開的,兩人分別擺了幾個帥氣美艷的????,謀殺了攝影師不少的膠卷。
至於宣傳照,則是紅衣和敦賀蓮背靠背握槍的模樣。
最後導演心血來潮,讓化妝師給紅衣化了一副冷兵器戰鬥後受傷的妝容,讓敦賀蓮給紅衣來個公主抱。
其實這個畫面會在以後的電視劇中出現,是個挺勾人挺讓人難忘的畫面。
對於新開誠士的要求,敦賀蓮很是配合,本來就是自己女朋友,雖然紅衣現在還沒有承認,但是他相信那一天不會遠了,難得現在能光明正大的抱她,他求之不得呢。
紅衣的身上衣衫被打理地有些凌亂,長長的黑發蕩在敦賀蓮的身側,由於紅衣此時表演的是受傷昏迷的人,因此她的整個身體很放松,腦袋仰垂,露出弧度優美的脖頸,手臂無骨般地垂下,因為是公主抱的關繫,胸部更加的挺翹,白嫩的雙腿與敦賀蓮黑色的衣服形成了鮮明地對比。
敦賀蓮的長發幾縷不羈的發絲蕩在眼前,遮住了他空洞的眼神,隻有那雙緊抱著女主一刻也不放松的手證明著他還是個活著的人。
畫面很頹廢很沉重,但是也帶著點頹廢的驚艷,攝影師手中的相機一刻都沒有停止動作,這麼般配的一對真是少見啊,這次的電視劇效果一定很棒。
拍完宣傳照,工作人員開了個小會,過兩天等準備工作做好、宣傳照出來後,會準備開機儀式,地點定在東京文華東方酒店的會議大廳,到時候會有很多的記者參加,對於藝人回答問題要稍微的商量一下,不能劇透太多,要留給人們想要繼續看下去的懸念,但是又不能一點甜頭也不讓他們喫到,因此這其中的度要把握的很好。
對於敦賀蓮來說,這種場面已經司空見慣了,因此對於他眾人隻要說一遍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對於琴吹紅衣來說,這可是她第一次參加這種開機儀式,大家難免要細心地叮囑照顧一番。
敦賀蓮望著紅衣道:“不要擔心,我會幫襯這你的,到時候實在有什麼為難的問題直接丟給我就好。”
好吧,不得不說敦賀蓮的話確實讓紅衣小小地體會了一把所謂的安全感,但是她也不是個會怯場的,根據導演等人的要求,她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
兩天後,電視劇《特工戀人》正式舉行開機儀式。
儀式之前,導演及主演分別敬95,當然這主要就是為了討個好彩頭。
會議大廳的前方,放著前兩天前剛拍好的宣傳照,後面會議大廳的座位則是座無虛席,被眾家媒體給占滿了,可見這次電視劇受關注度。
新開誠士和敦賀蓮都是活招牌,他們的作品無一不是膾炙人口讓人印像深刻的,何況現在還出現了前段時間的緋聞女主角,也是演藝新人的琴吹紅衣,可以說導演和主演一上臺,立時引發了現場的一陣j□j。
在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以及解釋飾演的角色之後,到了記者提問時間,當然對於這個難得的緋聞男女主角都在的情況,眾記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八卦的機會。
隻是兩人的嘴都硬得很,那種模稜兩可的答案真是讓人有些想要吐血。
儀式結束後,電視劇正式開拍,這次的電視劇是邊拍邊播的,每周更新一集。
《特工戀人》裡敦賀蓮飾演的是代號為雪狼的?國特工,而琴吹紅衣所飾演的同樣是?國的特工,代號青鸞。
雪狼和青鸞兩人同屬一個特工組織,但是卻彼此不相識,這是特工組的基本規矩,除了一起出任務的人,其他人都是彼此不識的,這是為了防止有特工被抓或者叛變供出其他同伴,也是為了某些秘密任務的安全機密性。
雪狼接到任務,要刺殺?國著名的青木幫老大、大毒梟和軍火頭子青木正雄,而青鸞則是在雪狼前一個星期被派去竊取青木幫與政府要員相互勾結的機密文件。
青鸞和雪狼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青木幫旗下的一間名為??a?? ????的豪華酒吧。
雪狼根據搜集到的資料,知道青木正雄經常出入??a?? ????,因此在這裡蹲點,而青鸞則是早已經打入酒吧內部,成為了酒吧裡的一個舞女,命運的邂逅從此時開始。





☆、敦賀蓮首戰失利

昏暗的環境、勁爆的音樂、不停變換的絢麗燈光、瘋狂扭動身體的銷金男女、女人的95水、揮發的酒精,組成了一副黑暗下的狂歡之夜。
雪狼緊抿著唇線,出現在了??a?? ????的大廳,然後看似隨意地在吧臺的角落處坐下,這個位置能夠將整個酒吧盡收眼底,緊靠著安全出口,身後不易藏人,不用擔心會遭伏擊,是個絕佳的攻守兼備的位置。
自從進了酒吧,雪狼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這已經是他來??a?? ????的第三天了,卻仍然沒有見到青木正雄的影子。
“喂,聽說今晚火鳳會登臺?真的假的?”在雪狼的不遠處,兩個青年男子在聊天,其中一個用胳膊肘搗了搗旁邊的青年問道。
“那是當然,我可是都等了一個星期了。”說完,那青年順便吸了吸口水,“說實話那妞真是正,每次看到她跳舞,下面就一柱擎天,要是能讓老子上一把,老子死也甘願。”
“你得了吧你,聽說火鳳有酒吧老板罩著呢,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同伴不陰不陽地損了他一句。
此話一出,剛剛還興奮異常的青年瞬間打了個寒戰,說到這酒吧老板,那可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可以惹得起的,為了個女人,不值得,“嗨,瞧你說的,哥們兒也就是開個玩笑,怎麼樣,今兒聽說酒吧來了幾個雛兒,要不咱們去試試?”
聽說有妞可以上,另一名男子自然同意,兩人猥瑣地笑出了聲,而之前關於火鳳的話題則被兩人有意無意地淡忘了。
兩人淡忘了話題,但並不表示別人也淡忘了,雪狼收回了打量的視線,腦海中不停地回想著剛纔兩人的話,他們口中的老板不是別人,正是他這次的目標青木正雄,聽兩人的意思,這個青木正雄對於那個火鳳似乎是挺照顧的,或許她會是這次任務的突破口。
就在雪狼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時候,隻聽啪的一聲周圍的燈光突然晦暗了下去,雪狼胸口一緊,修長的大手已經摸向了腰間,那裡是一把左輪手槍。
隻是還不待他反應,四藍一紅的燈光從上照射下來,分別打在了大廳內的五個舞臺上。
雪狼將目光放在了紅色燈光下的中央舞臺上,他來之前曾經做過調查,整個大廳總共五個舞臺,四個分散在四周,隻有一個在中央,而且中央舞臺的面積要大很多,應該是壓軸舞女的專屬舞臺。
此時,雪狼已然明白,中間這打著不同於其他四個藍色燈光的舞臺必然是那個火鳳專屬舞臺無疑了。
隨著燈光的打下,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大聲問道,a?? ??? ??a???然後在眾人的起哄下,節奏感極強的勁爆音樂響起。
中央舞臺處出現了一抹紅色性感的身影,女人長得極美,眼下一點淚痣帶著點淡淡的憂傷,即便此刻畫著濃艷的妝容也無法掩蓋她的清傲和與眾不同,她身穿紅色的緊身亮片連衣裙,裙身很短,似乎稍微動作大一點就能夠看到裙下風光,腳下的紅色高跟鞋目測至少有十二公分,她隨著音樂恣意地扭動著身體,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極盡勾引之能事,她像是一個天生的尤物,操縱著男人的感官,讓他們為她如痴如狂。
將周圍那些男人滿含欲念的目光盡收眼底,火鳳也就是特工青鸞,此時冰冷的眼神帶著些許的不屑,這個任務已經拖了一個多星期了,她也受夠了這些男人的意淫了,要不是為了任務,她纔不會做這麼大的犧牲,不過好在這幾天她已經入了青木正雄的眼了,她想,離完成任務指日可待。
然而,她此時那帶著不屑的高傲眼神卻成了男人們眼裡的冷艷動人,現場的氣氛更加的熱烈。
這時,紅衣感覺到了一道存在感極強的灼熱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警覺地隨著舞蹈動作垂眸看去,那是一個隱於黑暗讓人看不到情緒的男子,由於燈光的原因,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感覺到那視線的灼熱溫度,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
“ !”場邊突然傳來聲響,火鳳跳舞的動作一頓,停了下來。
越過擁擠的龍套演員,火鳳的扮演者琴吹紅衣目光疑惑地望向了出聲的導演。
新開誠士對著紅衣點點頭道:“紅衣醬剛剛的表現很棒!”
然後他將目光放到了雪狼的飾演者敦賀蓮的身上,此時的敦賀蓮一臉錯愕,似乎是剛剛回過神來,有些不明白身在何方,“蓮!前面的表現很不錯,隻是,後面的眼神太熱了,剛剛的場景是雪狼跟青鸞的第一次見面,當你注視著青鸞所扮演的火鳳時,目光一定要有一瞬間的驚艷然後更多的是探究和算計,深思她能給雪狼的任務帶來的便利,記住,是剛認識而不是你們在熱戀期。”
敦賀蓮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耳朵上染上了一抹惱人的羞紅,他見到紅衣出來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有些獃獃的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紅衣,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誘惑,不過,看自己女朋友看獃了,應該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吧,剛剛導演最後一句話可是說錯了,他跟紅衣正處於熱戀期,就算紅衣覺得不是,但是在他的心裡卻覺得是的。
“好,中場休息十分鐘,蓮你跟我過來一下。”新開誠士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該休息下了。
敦賀蓮無奈地走了過去,新開誠士一把勾住了敦賀蓮的脖頸,將他拖到了角落,神秘兮兮地道,“我說,蓮,紅衣醬的身材是不是讓你雙目赤紅血脈憤張?瞧你剛剛的樣子,那眼神都能噴出火來了,看來你跟紅衣醬的緋聞也不是空穴來風嘛。好了,你偷偷告訴我,是不是跟紅衣醬在交往?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我可是個開明的大家長。”
敦賀蓮的嘴角抽了抽,他干嘛要跟一個三十四歲的老男人討論自己女朋友的身材啊!還有,他隻是參演了他執導的電視劇又不是賣給他當兒子,什麼大家長啊。
“嘖,我說你小子就裝吧,看你還能裝多久!”看到敦賀蓮不說話,新開誠士很是郁悶,他松開勾住他脖子的手,嫌棄地朝他揮了揮手。
敦賀蓮攤手,然後自覺地走開,看到紅衣此時正在補妝,便走了過去,“怎麼樣,還順利嗎?”
其實敦賀蓮是擔心第一次演戲的紅衣有些緊張纔會這麼問的,隻是紅衣很無語地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我可是被誇獎的人,至少比你要順利。”
化妝師聽紅衣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誰讓剛剛導演批評了敦賀蓮呢,現在當面聽人揭傷疤,怪讓她這個外人坐立不安的。
紅衣看了下鏡子中的自己,滿意地點點頭,看出化妝師的不自在,對她說道:“辛苦了,我這邊已經??了,如果您有什麼事,就先過去忙吧。”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一邊說著,化妝師一邊鞠著躬離開。
紅衣回頭笑笑地望著敦賀蓮,“怎麼樣,剛剛被導演訓話了吧,誰讓你剛纔盡想些有的沒的。”她的話中不無幸災樂禍的味道。
敦賀蓮拽了拽她的頭發,“敢笑我,我女朋友那麼美麗動人,我看獃了也是正常的。”
“誰信你,肯定是腦袋裡不知道想些什麼j□j的東西。”紅衣拽回了自己的頭發,挑釁地道。
敦賀蓮不以為忤,隻是靠近她的耳邊輕聲道,“那 我親愛的女朋友,想不想知道我想了些什麼跟你有關的j□j的東西?”
被他的呼吸弄的有些癢,紅衣耳垂微熱地往旁邊躲了躲,低聲警告道:“你這家伙老實點,這裡是劇組。”
捏了捏紅衣的臉,有些郁悶地道:“劇組怎麼了,現在是休息時間,還不讓人親近了。”
紅衣拍開他的手,“你這家伙,打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事嗎!”
敦賀蓮的臉色突然一正,認真而嚴肅地說道,“紅衣,我很樂意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繫,不對外宣布隻是不想你被我的粉絲攻擊,我想要站在你的立場盡我所能的保護好你。其實告訴導演他們也沒什麼,他們都是圈內人,自然會保守秘密,我不想委屈你。”
紅衣此時的表情有些怔忡,敦賀蓮的話像是一個石子丟進了她平靜無波的內心,帶著不容小覷的力道,在她的心中狠狠地攪動了一池春水,望著他認真的臉,紅衣的手下意識地伸出想要撫摸他那因為嚴肅而微微有些蹙起的眉頭,隻是她的理智還在,最終還是收回了手,“你不要自己隨便下一些結論,有些事情,我並不覺得委屈。”是的,她並不覺得委屈,她甚至都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隻是沒想到,他的心思還挺重的,要不是今天的事情,他是不是要一直對她懷著這種半是愧疚半是郁結的心情。其實她覺得現在的粉絲已經理智很多了,她一點都不擔心粉絲反彈的問題,況且她對自己有信心,她能夠強大的讓他的粉絲覺得她和他在一起他一點也不喫虧。
而且自己也有忠實地支持自己的人,她一點也不擔心,“你想太多了,我可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聽出她話中為他開脫的意味,敦賀蓮的眸中滿是溫柔的笑意,然後打趣地道:“這點我倒是看得出來。”
紅衣郁悶地撇撇嘴,什麼嘛,這男人真是過分。她也就那麼灑脫地一說,他居然還順杆子爬了。
男人,果然不能給他好臉色。






☆、探班


重新開拍之後,敦賀蓮的表現正常了很多,表情也很是到位,這次一次通過沒有??。
之後休息的時間,敦賀蓮和紅衣一直在武術導演的指導下喂招,因為下一幕是動作戲。
第二幕戲是雪狼秘密闖到青木正雄所在的??a?? ????的三樓休息室,想要進行暗殺,而青鸞則是企圖到休息室那邊打探消息,因為今天晚上她探聽到青木正雄會邀請一些政要來酒吧談事情,她要做的就是偷拍取證。
兩人的目標都是青木正雄,於是在門口處踫到了,兩人都經過了一番偽裝,但是雪狼卻是認出了青鸞,不是說青鸞偽裝得不夠成功,而是雪狼見過青鸞的真容,基本的偽裝是騙不過他這個專業人士的,而青鸞當時由於臺下燈光很暗的關繫沒有看清雪狼的臉,現在雪狼又是偽裝了一下她自然是認不得的,隻是看到他的眼神微微地有些熟悉罷了,不過兩人都是謹慎的人,見到對方之後果斷出手。
這是紅衣和敦賀蓮的第一場打戲,眾人都挺緊張的,尤其是敦賀蓮,他擔心自己一時不查會傷了她,不過在跟她喂招的過程中,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擔心簡直是太多餘了,自己這個女朋友可謂是兇猛異常,招招刁鑽,幸好自己是有真的練過武,要不然的話指不定怎麼難堪呢。
其實紅衣已經很注意控制了,要不是做做樣子單純的喂招隻要好看不要力量,她早就將他給拿下了,哪還用得著這麼絞盡心思地簡化自己的招式、弱化自己的力道。
隻是在喂招的過程中,紅衣也發現了自己的一個毛病,她武功比敦賀蓮好,武術導演也是比不上的,但是她在空間裡學的武功都是傷人實戰用的,自己跟敦賀蓮對打的時候,身體總是會下意識地反應,比如說敦賀蓮踢過來一腳,她的身體條件反射地抬起自己的腿與之對撞,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力道卻不是能夠完完全全地收掉,十成力道至少還留一成,每每敦賀蓮都被她弄得很狼狽。
甩了甩自己有些發麻的胳膊,敦賀蓮笑得陰沉沉地,“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準備謀殺親夫啊,下手這麼狠!”
紅衣看了看他手臂上那一塊不小的淤青,心裡也有著淡淡地愧疚與心疼,可是嘴上還是有些不饒人,“我隻用了一成的力道,是你太弱了好不好。”
敦賀蓮郁悶,好吧,他承認他隻是自尊心有點受挫而已,將胳膊伸到紅衣的眼前,道,“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幫我揉揉。”
紅衣有些無奈,幸好此時武術導演讓他們先自己找找感覺熟悉一下招式,要不然被聽到他們的話,指不定多喫驚呢。
原本是不想理他的,但是看到他手臂上的傷痕,著實有些礙眼,正好自己也學了好長時間的醫了,一個淤青還是難不倒她的。
紅衣伸手拉過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腿上,敦賀蓮的手指不老實地在自己的腿上點點點,臉上還一副享受的表情,紅衣的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喫她豆腐?
瞥了他一眼,紅衣伸手力道剛猛地對著那塊淤青就揉了下去,讓毫無防備的敦賀蓮瞬間倒吸一口涼氣,一張俊臉皺的跟包子似的,如果不是可憐的自尊不允許他叫出來,他此時一定會跳腳大喊。
紅衣心想,到底是個男人,不論他在外的表現是如何的紳士如何的正經,遇到這種食色之事難免會露出真面目。
紅衣下手雖然重,但是力道都是控制得很好的,不一會,就將淤血給揉散了,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可以配合針灸,淤血散去的速度將更快。
看著被揉散的淤青,敦賀蓮滿是驚奇,“這麼快?”
紅衣頗為得意地瞥了他一眼,“遇到我是你的榮幸,我可是學醫的。”
“學醫?高中就開始分繫了?”敦賀蓮有些不解。
紅衣撇嘴,“自學行不行,你羨慕嫉妒也是沒用的。”
敦賀蓮好笑地將她因為過招而微微散亂的頭發理好,這纔慢悠悠地開口,“我隻會為你的優秀而感到驕傲,你讓我與有榮焉,因為這麼優秀的女人是我的女朋友,羨慕嫉妒的應該是別人纔對。”
紅衣看了他一眼,這次卻沒有反駁,她發現有時候他不經意地一些話總是讓她感覺莫名地感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都說孤兒很敏感,但是同樣的孤兒的處境也決定了孤兒的堅強,她覺得她應該不是那麼容易被感動的人纔是,為什麼遇到敦賀蓮,有些事情總是在慢慢地超脫她的掌控,這種感覺讓她有種力不從心的恐慌也有著對於未知的好奇。
武術導演將敦賀蓮和紅衣的互動盡收眼底,他神秘兮兮地跑到了新開誠士那邊,小聲問道,“喂,你說這敦賀蓮和紅衣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我看他們好像有情況啊,看看剛剛的樣子,分明就是在談戀愛啊。”
新開誠士摸了摸沒有胡子的下巴,“你也這麼覺得?蓮那個家伙口風挺緊的,不過我看這事十有j□j了。”
作為一名知名的導演。如果連這點眼力勁兒都沒有,那可真就說不過去了。
紅衣幫敦賀蓮處理好手臂之後,就開始看劇本了,新開誠士剛要宣布繼續,旁邊的助理提醒到了午餐的時間了。
這時,助理喊了紅衣一聲,道有人探班。
紅衣不解,想說誰會來探她的班呢,敦賀蓮猛然抬頭,警覺地盯著片場的入口處。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黑白管家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女僕提著食盒。
“秋田管家?你怎麼來了?”紅衣有些錯愕。
“大小姐,日安。”管家彎身行禮,兩名女僕跟進,“今天夫人讓家裡的中餐廚師特意給您做了中餐,想說您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喫不喫得習慣,所以讓我過來看一看。”
管家一出現,片場有片刻的安靜,之前聽說琴吹紅衣背景如何如何了得,如今看來應該是真的了。
派發盒飯的助理小弟看了看兩名女僕擺上來了精致菜肴,再看了看自己手中兩百五十元一份的廉價便當,頗為尷尬地站著,不知是給還是不給。
秋田管家上前抱歉地說道:“這位先生真是抱歉,這次來探班應該要事先通知大小姐一聲的,對於意外地造成食物浪費以及給您工作上帶來的不便我在這裡向您致歉。”
“不用、不用!”助理小弟匆忙擺手,“這、這也浪費不了,外圍還有一些人沒有訂餐的,直接給他們就好了,您、您不用在意!”
“那就有勞這位先生了。”彎腰行禮,管家開始為紅衣擺上餐具。
紅衣看了眼敦賀蓮,然後對助理小弟說道:“麻煩你,敦賀先生的盒飯也分給其他人吧,這次管家帶的午餐分量有點多,正好可以請敦賀先生幫忙分擔一下。”
“好、好的。”助理暈乎乎地應了,然後拿著兩份盒飯就往外走了。
食盒裡面有一副備用的碗筷,紅衣將它拿出來遞給了敦賀蓮。
敦賀蓮道了聲謝謝並沒有拒絕,他知道紅衣的家世很好,這種情況他想要跟她的感情繼續下去就必須讓自己跟她站在同等的位置上。而不是她傭人環伺喫著精致的菜肴,自己則抱著盒飯躲在一邊。
這不是羨慕或者嫉妒紅衣的家世,也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而是為了兩人能夠心無芥蒂地,他想紅衣後面對助理說的話一定也是存在著這一重考慮。
管家頗有深意地望了敦賀蓮一眼,眸中贊賞的目光一閃而逝。
他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動作自然,氣度不凡,應是個平日裡行事磊落之人,受到大小姐的邀請沒有得意,沒有尷尬,也沒有覺得難堪,這份心很難得。
管家隱晦的贊賞沒有逃過敦賀蓮的眼睛,他下意識地松了口氣,有個這麼優秀的女朋友他的壓力可不小,現在能得到她身邊人的認同,他很開心,至少離他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管家帶過來的午餐無疑是非常美味可口的,紅衣和敦賀蓮都喫了不少,不遠處的新開誠士捧著盒飯默默地面條淚,這兩個家伙不能給他送一口嘗嘗嗎,哪有這麼喫獨食的,自怨自艾了一番之後,新開誠士洩憤似的扒了口盒飯,自我安慰這盒飯還是挺不錯的,至少雞腿挺好喫的。
看到兩人喫完,秋田管家奉上了兩杯溫茶,然後對紅衣道:“大小姐,老爺讓我給您帶話,您是琴吹家的大小姐,在外面不管遇到什麼都有琴吹家在後面給您撐著,莫要委屈了自己,放縱了惡人。”
琴吹紅衣的眸光莫名一閃,“我知道了,你告訴爸爸媽媽讓他們不要擔心我,我一切安好,琴吹家的人自然不是誰都能夠欺負的,讓他們放心,等這邊拍戲告一段落,我就回去看他們,平日裡也勞煩管家多多勸導一下他們,要多注意身體,不要隻顧著工作。”
“我會的,大小姐。”秋田管家頷首,然後似想起了什麼,道,“大小姐,老爺讓您有時間去跟跡部家的少爺道聲謝謝。”
琴吹紅衣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老爺說了,有件事情跡部少爺出了不少力。”管家意有所指,紅衣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事情,也沒有說破,隻道了句知道了。
見自己的任務完成了,管家帶著女僕離開了片場。
管家前面所說她受了委屈的,是指之前那個 上美樹的事情,看樣子自己還沒來得及動手,家裡人已經幫她解決好了,而跡部也跟著幫了忙了。
前段時間聽說有家報社倒了,想來應該是家人跟跡部他們的傑作吧,至於 上美樹,她想以後應該不會出現在她的眼前了。
以敦賀蓮的智商自然聽出了管家和紅衣的弦外之音,隻是他沒有說出來,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夠了,他也並不覺得紅衣家人的做法有什麼錯,隻能說那也是那個助理咎由自取吧。不過,那個跡部家的少爺讓他很在意啊





☆、敦賀蓮與跡部景吾


管家走了之後,敦賀蓮在紅衣身邊看著劇本,隻是心思卻不在這上面,見紅衣也埋首劇本沒有說話的打算,他忍不住開口似有若無地問道:“那個跡部 就是之前在中華街遇到的那個淚痣少年?”
之所以叫跡部為淚痣少年,是因為他對於跡部的淚痣印像比較深刻。
紅衣的眼角下也是有淚痣的,就是因為這相同的淚痣讓他記憶頗深,不過說實在的,這麼想起來紅衣和那個叫跡部的少年長得倒是有些相像的地方,要不是兩人的年齡一樣,乍一看還以為是親兄妹呢,
“恩,怎麼了?”紅衣頭也不抬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他不著痕跡地岔開話題道,“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喫飯吧。”
紅衣頓了下,還是拒絕了,“今天晚上不行。”
“有事情?”
“恩,晚上要跟跡部喫飯。”最近都在忙著拍戲,也沒時間問什麼時候學校那邊有考試,正好可以借著晚飯的時候問一下,而且她也是怕自己將道謝這件事情給忙地忘記了,所以趁著自己現在還能記得,就將道謝的日子提到了今晚。
她沒有避諱敦賀蓮說這些,因為今天中午的時候秋田管家在說跡部的時候敦賀蓮也是在旁邊的,如果自己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他,日後被他知道自己晚上是跟跡部去喫飯的,還不定生氣到什麼時候呢,要知道這個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小氣,尤其生氣的時候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真讓人郁悶。
聽到她拒絕自己居然是為了那個跡部,敦賀蓮的心裡忍不住泛酸,雖然知道她應該是去跟那個少年道謝的,但是他的心裡仍然有些不舒服,下意識地不想她跟那個少年獨處,“這樣啊,要不然我跟你們一起吧,人多熱鬧些。”
琴吹紅衣若有所思地瞄了敦賀蓮一眼,望著他笑靨如花的模樣又豈會不知他此刻心裡所想,忍不住在心裡啐道,小氣的男人。她也是很有節操的好不,既然已經答應跟他試試了,就不會跟別的男人胡來。
看到他周圍越來越陰暗的背景,紅衣有著扶額的衝動,“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晚上一起。”
陰暗的背景瞬間飄走,敦賀蓮的笑臉燦爛了很多,趁周圍沒人注意攬過她獎勵般地親了一下。
紅衣沒好氣地揪了一下他的腰肉,讓他老實點。
下午中場休息的時候,紅衣給跡部景吾打了電話,說是要請他喫飯,讓她去別墅那邊。
畢竟是公眾人物,去公共場合有些不方便,尤其身邊還帶著個發光體般的敦賀蓮以及處處透著華麗氣場的跡部景吾,想不引人注意都難,她可不想再鬧出什麼緋聞來了。
接到紅衣的電話,跡部景吾著實詫異了一番,隨之而來的便是濃濃的喜悅,這都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了,每次也隻能在電視雜志上看到她的身影,她的忙碌絲毫不下於他。
下午訓練結束後,跡部景吾匆匆地回了趟家,看到管家後吩咐道:“今天晚上不要準備本大爺的晚餐了,晚上本大爺要跟朋友出去喫。”
言罷,不待管家反應過來,便急匆匆地回了房間。
跡部的房間處處透著奢華,房間的面積不僅大,裡面的裝修更是精美華麗,而在他那張大得離譜的床的對面牆上,貼著幾幅跟房間風格不大搭調的海報,仔細一看,海報上竟是同一個人,那少女眉眼清俊,五官精致美麗,眼下一點淚痣妖嬈生輝。
跡部走進房間習慣性地抬頭看了海報一眼,這纔轉身進了衣帽間,跡部的衣帽是在他的房間內開的,面積頗大,從衣服鞋子到領帶墨鏡等一應俱全。
跡部修長的手指在從一排排的衣服上劃過,最後停在了一件黑色冰絲質大?領的長袖?恤上,將衣服拿了下來,他又挑了一條黑色的頗為修身的休閑長褲。
站在試衣鏡前,跡部換上了?恤和長褲,對著鏡子看了又看,?恤的領子開得很大,露出富有彈性的一片胸肌和精致漂亮的鎖骨,看起來挺性感,略微修身的長褲讓他腿部的比例更加完美,最後他套上一雙深咖啡色的靴子,稍微給自己噴了點95水,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管家目送著跡部景吾出門,想著什麼朋友讓自家少爺這麼隆重的打扮自己。
跡部景吾到了別墅的時候,琴吹紅衣已經開始在做飯了,當然了,敦賀蓮自覺地給她打下手,經過自己一段時間的特訓,敦賀蓮現在洗菜削皮類的工作已經能夠勝任了。
看跡部來了,紅衣回頭道:“再過一會兒就能夠喫飯了,要是覺得無聊,自己去二樓玩,上次帶你看過的,視聽室、書房都在那邊。”
跡部看到廚房內的敦賀蓮時,臉色就有些不大好看了,聽到紅衣的話更是黑了一張臉。
他沒有去二樓,而是轉身走進了廚房,“本大爺幫你。”
紅衣錯愕地望著跡部,有些猶豫地道,“你會嗎?”
跡部這次是真的郁悶了,他努努嘴指向了敦賀蓮,“他會,本大爺自然也會。”
見他那副樣子,紅衣也不忍打擊他,便給了他一個土豆,“那你把這個土豆皮給削一下。”
其實紅衣完全沒有指望他能夠真的幫上忙,所以那個土豆跟本就是她的棄子,拿給跡部打發時間用的,如果她在自己燒菜前將那個土豆削好,那麼她燒菜的時候就添上,如果他要是在自己燒菜前沒削好,那麼她就隨他去了,反正就一個不大的土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沒什麼。
跡部聞言,樂顛顛地接過了土豆和削皮用的刨子,隻是大爺研究了半天沒弄明白這刨子怎麼用,最後他的目光定在了刀具架上面的一把水果刀上,想著曾經有過的削蘋果經驗,跡部雙眸一亮,拿過刀子就開始削了起來。
跡部是個喜歡華麗、處處追求完美的人,他削蘋果的時候就跟有強迫癥似的,那皮一定不能斷,如果皮斷了那麼他就換一個繼續削,直到有一個皮沒斷為止。
隻是削蘋果的理論顯然是不能套用在削土豆上的,土豆的皮薄,沒有蘋果皮有韌性,他剛削了沒兩下就斷了,心裡一陣懊惱,但是想著待會兒紅衣還要用他手上的土豆,所以強忍著換一個從新削的衝動,硬著頭皮繼續。
敦賀蓮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放在了跡部的身上,看到他削土豆的樣子似乎還沒有自己熟練,立時心裡開闊了,再看到他跟雕花似的細細去掉凹下去的結,然後削得直到跟其他地方的肉質一樣沒有任何其他結痕纔罷休的吹毛求疵樣,他的心裡更加的快活了,依照他這種慢工出細活的勁兒,這個土豆怕是指望不上下鍋了。
果然,紅衣的土豆燒肉已經做好了,而跡部仍然在跟那個土豆奮鬥。
等到跡部終於削好了一個光滑溜溜的土豆後,纔發現廚房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了,隻有燃氣灶上的湯鍋還在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顯然,待會兒就可以開飯了,而他的土豆是派不上用場了。
為此,跡部很生氣,一張俊臉微微有些漲紅,他削了好久的土豆就這麼沒有用武之地了?!
等到他對上敦賀蓮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後,更加得郁悶了。
紅衣將跡部的表情看在了眼裡,隨後看了那個削得頂漂亮的土豆,最後還是心軟地重新燒了道地三鮮,將他的土豆切好下鍋,這時跡部的臉色纔好看了不少。
等到跡部出了廚房之後,敦賀蓮挑眉道:“干嘛那麼遷就他。”
紅衣瞪他一眼,“他好歹是我朋友,而且這頓飯本來就是為了要表達謝意纔請他的,自然希望他開心點。”
敦賀蓮聽罷,沒有反駁,隻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等到晚餐擺上桌,眾人都坐下來之後,紅衣纔開口道:“跡部,上次的事情謝謝了。”
跡部的眸光閃了閃,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知道她指得是什麼事情,“那些不華麗的事情,本大爺隻是有些看不過去而已。”
紅衣笑笑也沒有戳破他的話。
跡部景吾看了紅衣一眼,最後還是忍不住地道:“下次你放聰明點,別被一些不三不四不華麗的母貓給算計了。”
紅衣黑線,其實她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的。
“沒關繫,我會好好照顧她的。”這個時候敦賀蓮開口了,言語中隱隱藏著火藥味。
跡部皺眉,“我對閣下的保證可是不敢恭維,如果你真的能夠保護好她,那麼上次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難得的,敦賀蓮被跡部給噎住了。
紅衣看著他們你來我往地,忍不住道:“好了,喫飯吧,待會兒都冷了。”
暗暗地瞪了對方一眼,兩人幾乎同時移開了視線。
不得不說紅衣做的菜還是很好喫的,雖然比不上什麼大師級的名廚,但是好在這是中餐,敦賀蓮和跡部景吾又不是經常喫,所以偶爾來一頓倒是也別有一番滋味。
“對了,馬上還有半個月左右,學校有一次書道比賽,我記得你是書道社的,要不要參加?”跡部對紅衣道。
紅衣看了看敦賀蓮問:“拍戲有假期嗎?”
敦賀蓮皺眉,“一般來講是沒有假期的,因為道具、場地什麼的都是事先租借好的,耽擱一天就要多一天的費用,所以基本上是沒有假期的,但是也不乏有特殊情況,如果你真的要參加,那麼將那天的戲往後挪,將沒有你的戲份提前,這事具體的還是要跟導演商量的。”
紅衣嘆氣,“這麼麻煩,還是不參加了。”
跡部聽罷,也沒有勉強,他也就是那麼一說,希望到時候能夠見見面而已,本身那個比賽也並不是什麼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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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賀蓮是禁欲繫


喫過晚飯後,紅衣跟跡部景吾確定了一下最近沒有什麼考試之後纔送跡部離開。
跡部走到門口,發現敦賀蓮依然坐在沙發上沒有離開的意思,皺著眉頭看向了紅衣:“他不走嗎?”
紅衣看了看敦賀蓮,再看了看跡部道:“當然要走。”
跡部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門口等著,大有一副他不走自己說什麼也不走的打算。
紅衣雙手環胸,朝敦賀蓮努努嘴,“敦賀先生,天也不早了,您也回吧。”
原本坐在客廳的敦賀蓮抬起頭看到兩人的目光都定在了自己的身上,施施然地起身朝他們走來,他抬手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現在時間還早,我待會兒再跟你對對戲,至於跡部先生,倒是可以先離開了。”
跡部唇角一勾,又走回了房間,他在之前敦賀蓮坐的沙發上坐下來,優雅地靠在沙發上,轉頭說道,“本大爺不趕時間,看著你們對戲也不錯,本大爺對於你們的戲還是很好奇的。”
敦賀蓮的笑容驀然一僵,而後緩緩漾出一抹動人的微笑,“跡部先生倒是好興致,隻是我們要對吻戲您也要看嗎?”
跡部景吾放在身側的手驀然一緊,望著他的眼神異常凌厲,“敦賀先生是想要趁人之危占紅衣的便宜嗎?還是說敦賀先生的吻技爛得必須得大晚上的找人練習纔能夠見人?”
敦賀蓮猛然一哽,跡部景吾這話不可謂不毒,如果他承認自己的吻技很爛,那就太有傷他男人的自尊了,如果他說他吻技很好,那麼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跟很多女人接吻過,此時紅衣就在身邊,如果他承認了,那不是給她添堵嗎,他絕對不能讓這小子破壞他跟紅衣的感情。
就在敦賀蓮考慮怎麼反擊的時候,門口的琴吹紅衣先開口了,“你們兩個差不多一點,要留下,還得問問我的意見,現在,你們兩個都回去。”
兩人同時將目光放在了琴吹紅衣的身上,看到她眼神堅定,各自朝對方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然後默契地走人。
送走了兩個不對盤的家伙,紅衣頓時松了口氣,按理說,她跟敦賀蓮現在的關繫應該算是男女朋友了,好吧,她承認,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試想,抱也抱了吻也吻了,如果自己還不弄個名分,也忒傻了,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她對於敦賀蓮還是有些動心的,畢竟那麼一個優秀的男人,是女人很難抗拒的。可是在面對他和跡部景吾對峙的時候,她下意識裡不想要讓他欺負跡部,雖然敦賀蓮也沒有欺負的成,但是她確實不想看到跡部喫虧,她對跡部的感覺很復雜,她覺得他們兩人的關繫並不是幾次的意外互助中積累起來的信任和親密,而是那種源於內心的,或者更加深層次的羈絆,讓她憂其憂、悅其悅,不忍見他難過。
紅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放松身體躺倒在客廳的沙發上,伸手遮住頭頂耀眼的燈光,心思百轉千回。
不知過了多久,紅衣覺得眼前一暗,她放下遮住眼睛的手,看到了一張放大在的俊臉,先是詫異,而後就是有些哭笑不得,“喂,你怎麼又回來了?”
敦賀蓮偷吻沒有成功,索性在沙發前的地上坐了下來,然後帶著點不曾示人的任性,半個身子趴在了紅衣的身上,臉頰在她柔軟的胸部蹭了蹭,“這麼不希望見到我?我要是不先離開,那個跡部景吾肯離開嗎?”說道這裡,他的語氣中難掩酸澀的味道。
饒是紅衣再如何有定力也被他這一舉動弄得有些臉紅,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腦袋,“起來啦,你很重。”
抬眼瞄了紅衣泛紅的臉頰一眼,敦賀蓮沉沉地笑出了聲,然後在她措手不及間起身將她抱了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坐好,“那你壓我好了,我不怕沉。”
紅衣從一開始的那一瞬間的驚慌中鎮定下來,在他的胸膛上拍了一巴掌,“干什麼啊你。”
敦賀蓮摟著她的身子讓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前,雙手在她的後背安撫地拍著,“不生氣了,我這不是怕把你壓壞嘛。”
紅衣嘴角一抽,這騙鬼的理由誰信啊,不過她也沒有反抗就是了,要不然已她的武力值,怎麼會擺不平這個在手下敗將。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貼在一起,享受著難得的溫存,半晌後,紅衣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回來真的是要對戲?”
松開了摟著她的手,敦賀蓮讓紅衣跨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雙手捧著她的臉頰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你說呢。”
對於男人紅衣不說多了解,但是至少也不是什麼沒有感情經驗的小女生,敦賀蓮的這副表情,豬也看得出來不是為了對戲的。
見紅衣不語,敦賀蓮捏了捏她滑嫩的臉頰,“我想見你,就回來了。”
“有什麼好見的,不是剛分開嘛 ”不可否認,紅衣聽到他的話心裡還是有些歡喜的,隻是嘴上倒是有些不承認地嘟囔了開來。
“誰讓有個燈泡在。”敦賀蓮深覺自己做的是對的。
想到跡部景吾跟敦賀蓮爭鋒相對的樣子,琴吹紅衣不覺有些好笑,“好了,跡部人其實挺不錯的,你不要處處針對他。”
敦賀蓮眉頭微蹙,而後綻開聖光級微笑,“我沒有針對他啊。”
紅衣望著眼前這個明明在喫醋,卻死不承認的男人,為他的別扭而感到好笑,她傾身在他唇上輕啄一下,“不許在我面前說謊。”
敦賀蓮想要反駁卻是沒有開口,隻是摟著她的腰將她往自己身上帶了帶,然後驀然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溫熱有力,攻占得她節節後退,不同於剛剛紅衣蜻蜓點水地輕啄,敦賀蓮的吻帶著霸道的熱情與情難自禁,他吸吮著她柔嫩的雙唇,靈活的舌在她雙唇間輕輕滑過,帶起她陣陣戰栗,紅衣的力氣在他的攻勢之下,一點點地消失,微微喘息的空擋給了他可乘之機,他的舌鑽進了她的口中,於她的相互糾纏,紅衣出於本能地回應著他,引得他更加猛烈的進攻。
紅衣被她吻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心下有些不甘,她在他吻得忘我的時候,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舌尖,惹得情動不已的男人渾身一僵,摟著她腰部的手也緊了又緊,似乎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
由於跨坐在他的身上,紅衣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某處的變化,除了一閃而逝的羞澀外,更多的是戰勝對方的自豪,她緊緊圈著他的頸項,身子惡意地在他某處興奮點磨蹭了一下,換來男人更加粗重的喘息以及一聲壓抑的悶哼。
敦賀蓮猛然推開她,臉紅脖子粗地歪著頭不停地喘著粗氣,伸手想要將紅衣從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身上抱下來,可是雙手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在她的腰間不輕不重地揉捏,帶著一股挑逗的意味,□也微微地動了動。
紅衣看著他隱忍的模樣知道不能再挑逗他了,要不然她今天估計得失身了,隻是她剛要起身,身下的男人卻猛然收緊了手臂讓她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他在她的耳邊低喃,“紅衣 ”
紅衣紅著臉緊緊地貼著他,沒有亂動,內心卻為他這第一次開口叫她的名字而微微有些震動。
似是回應般的,她在他的耳邊喚了他一聲,“蓮 ”
敦賀蓮的身子一僵,慢慢推開她的身子,雙眸晶亮地盯著她的面容,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之前不管是什麼情況,她一直都是溫溫的一聲敦賀先生,沒想到今天晚上卻得了這個意外之喜。
紅衣望著他幾乎有些傻愣愣的表情,自我檢討一下是不是平日裡對他太壞了,以至於一點小事都能振奮成這樣,下次是不是要改善一下她對他的態度。
雙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紅衣趁他松手摸臉的瞬間,從他身上站了起來,然後目光在他胯間某處瞄了一眼,那裡果然已經搭起了帳篷。
敦賀蓮臉上一紅,心裡微微有些郁悶,這是不是被她給調戲了。
紅衣彎腰伸手拉他起來,“快點去洗澡吧,時間已經很晚了,待會兒還要回去呢。”
看了眼自己火熱的某處,敦賀蓮自然知道紅衣所說的洗澡是讓他消火,為了不在她面前出丑,他順勢借著她的手站了起來,然後去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敦賀蓮圍著浴巾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見到紅衣仍坐在客廳就走了過去。
等到他靠近,紅衣纔感覺到他身上涼氣習習,伸手摸了一下他的手臂,皺著眉道,“你洗冷水澡了?”
敦賀蓮有些不自在地點點頭,自己那樣子,不洗冷水澡降不了溫。
紅衣略顯責備地望了他一眼,“誰讓你去洗冷水澡了,我讓你去洗澡,是讓你雙手萬能自我解決一下生理需求,誰讓你物理降溫了,像這種情況洗冷水澡是很傷身的,而且對腎不好。”
聽著紅衣那番雙手萬能的彪悍言論,敦賀蓮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的此時的感覺了。
看他紅著一張俊臉,尷尬地望著她,紅衣終於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她清了清嗓子力持鎮定地道:“抱歉,學醫者的習慣。”
敦賀蓮狐疑地看了眼她緋紅的面頰,纔不相信她自我掩飾的那句話呢。
紅衣扶額,羞憤欲死,她的形像就這麼沒了!可是一般正常的男人有了欲念,要是不能跟女人這樣那樣,不都是會用手解決的嗎,像那種冷水降溫的,也隻有小說中纔會出現吧。
這麼想著,紅衣雙眸盯著敦賀蓮看了又看,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家伙果然有那種禁欲繫的特點啊。





☆、跡部房間的海報

跡部景吾回到家後,看了看自己牆上貼的海報,想著晚餐時敦賀蓮的種種,心中有種膈應的感覺,他覺得最近紅衣和敦賀蓮似乎變得親近了很多,這讓他的胸口悶的似乎都要喘不過氣來。
翻來覆去睡不著的結果就是一早上居然起晚了,而對跡部景吾的自律深具信心的傭人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家少爺起遲了,隻以為他有什麼事情纔耽擱了下來用餐的時間,直到再不喫飯就要遲到的時候,管家敲門催促跡部下來用餐。
跡部是被管家的聲音給吵醒的,他爬起來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看得他微微地瞇起了眼睛,看看太陽的高度,再看看床頭已經被他不小心按掉的鬧鐘,腦子轟的一下愣住了,鬧鐘上的時間已經八點鐘了,學校上課的時間是八點半,對於有早訓的跡部來說,已經晚得不能再晚了。
聽到房間裡面傳來的急急地腳步聲,管家萬年不變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個微笑,自家少爺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呢,這纔像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嘛,最後看了緊閉著的房門一眼,管家放心的下樓了。
跡部洗漱穿衣的時間用了將近二十分鐘,這已經是他拼命縮減時間的結果了。他原本是不打算喫早餐的,但是在母親不贊同得瞪視以及父親的皺眉下,還是忍著焦急力持鎮定地簡單用了點,最後臨上車的時候,管家從廚房那邊打包了一個蛋糕給跡部帶在車上喫。
對於跡部景吾,管家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對於他的疼愛,絲毫不亞於生身父母的跡部夫婦。
到了學校之後,忍足侑士看著難得遲到的跡部景吾打趣道:“這可是第一次見到你遲到呢∼,昨天晚上不會有什麼艷遇吧,醉倒溫柔鄉了?”
忍足侑士說到艷遇,跡部的臉莫名的紅了一下,當然,他不是因為忍足侑士所說的艷遇的事情而臉紅的,而是他腦海中自然而然地出現了琴吹紅衣的身影纔會讓他一時有些不自在。
跡部的反應立時讓忍足侑士誤解了,他瞠大眼睛,滿臉地詫異,“你昨天真的 ?哪家的小美人勾了你的魂?什麼時候給我介紹看看。”不怪他如此好奇,實在是跡部的生活都快趕得上清教徒了,都十七歲,還是個雛兒。
跡部斜瞪了他一眼,“你當本大爺跟你一樣嗎。”
“我這樣怎麼了,風流不下流而已,大家都是你情我願,有什麼關繫呢。”忍足侑士說得理所當然。
跡部不再理會他,看了下課程表,第一節是國語課,第二節的數學課,第三節是 等等,他復又回頭看了看課程表,在數學課幾個字上流連了一會,然後臉色一變,早上走得匆忙,將數學作業給忘在了房間了。
跡部驚疑不定的神色引得忍足側目不已,剛想要問他怎麼了,卻見跡部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從稱呼上看是打給跡部家的管家的,隻是後面的內容讓他忍不住黑線,今天的跡部真的是很反常啊,先不說早訓遲到沒趕上,就說他居然會將作業給落在家裡,這簡直是不可思議,之前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啊,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
面對忍足侑士那不斷掃過來的眼神,跡部目不斜視地開始預習功課,要知道他的好成績也不是隨便得來的,那也是用汗水和努力換的。
管家接到電話後搖頭笑了笑,原本想要讓女僕將數學作業給拿過來的,最後看到女僕在忙著打掃衛生,索性自己上去了。
走進跡部景吾的臥室,他有片刻的恍惚,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過他的房間了,一直都是女僕在負責打掃而已,看到床頭櫃上面擺著的照片,也是他之前沒有見過的,應該是新拍的吧。
他拿起照片看了看,幾個少年都是他熟悉的,那是少爺網球部的隊友,隻是當他看到一個跟自家少爺站在一起的少女時,臉上的表情有著片刻的深沉,好像之前沒有見過這個少女啊,可是為什麼看著這個少女竟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呢。
一時想不起來,他也不再糾結,說不定是少爺什麼時候認識的朋友來過跡部家,隻是現在他年齡大了,有些記不清了而已。
被重新放在床頭櫃上的照片中,眼角一點淚痣的少女正溫柔安靜地微笑著,跟跡部靠在一起的臉蛋竟有六分的相似。
管家轉身,想要去找作業本,可是一回頭卻對上了牆上的幾張大幅海報。
正對著他的海報中,是一個白裙少女的側面,黑色的發絲輕輕揚起,她的手撩起清澈的溪水,陽光打在那雙潔白的玉手中,似乎帶起了層層的熒光,他不禁感嘆,少爺也到了這樣的年齡了啊,不過這少女也確實漂亮,如果是一般的少女也入不了自家少爺的眼啊。
他轉過頭再看看其他的海報,發現竟是同一個少女,等到他細細觀察的時候,眼中帶起了幾縷深思,那少女眼角下的淚痣讓他的心沒來由得一跳。
他仔細端詳著海報中的人物,似乎想要從她的面容中看出點道道來,最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轉身重新拿起了床頭櫃上的照片,仔仔細細地看著,發現照片中的少女應該是跟海報中的少女是同一個人,當然,這都不是最主要的,讓他如此在意的是那少女的面容跟自家少爺的面容竟是有著驚人的相似度,如果少爺換上女裝,跟眼前的少女簡直就是姐妹。
姐妹?!等等
管家的瞳孔陡然一縮,想到了十七年前那一場幾乎讓老爺一病不起的變故。
隻是,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管家看了看時間,要是再不將作業送過去,少爺估計趕不上第二節課了。
他找到作業後便轉身出了房門,隻是臨走前,深深地看了牆上的海報一眼。
到了學校之後,管家將作業給了跡部景吾,最後看著他欲言又止。
很少見到管家這副模樣,跡部有些狐疑,“管家是有什麼事要跟本大爺說嗎?”
看了看走廊上來去匆匆的學生,管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些,“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是去少爺房間拿作業的時候,看到了牆上的海報,還有少爺床頭櫃那兒的照片,想著海報上的人似乎跟照片上的是同一個人呢,那是少爺的朋友嗎?”

跡部挑眉,一時有些不知管家到底想要說什麼,想到床頭櫃上的照片,他的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了下來,那是上次抓那隻金剛鸚鵡後去紅衣別墅,嶽人要拍的,紅衣還跟青學的人也合了一張影,他們還有一張集體大合照,兩校的人都在,不過他怎麼會突然對照片上的人感興趣呢,這有點不像他的作風啊,隻是,他最後還是點了下頭,“她是學校的一個朋友,幾個月前剛出道發了唱片。”

“原來是這樣。”管家點了點頭,然後裝作若去其實地告辭離開。

回到跡部宅後,管家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暫時將事情給壓了下來,沒有告訴跡部宏平和跡部陽菜,尤其現在跡部宏平的身體本就不好,要是那個少女不是十七年前被劫走的小姐,大喜大悲後,身子絕對承受不住,不過這事情倒是可以先跟老太爺通通氣,老太爺一向強勢,是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對於這個事情倒是可以出出主意。

這麼想著管家給跡部老太爺打了個電話,正在手塚宅跟老友下棋的跡部慎吾接到電話後急匆匆地回了家。

“管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回到家,還沒等自己緩口氣,跡部慎吾便心急火燎地問道。

“老太爺請跟我來。”管家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將跡部老太爺引著進了跡部景吾的房間,然後指著牆上的海報,他相信不用多說什麼,看著這些海報,老太爺應該會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果然,跡部慎吾望著牆上的海報久久回不了神,海報上的少女將他的思緒帶回了十七年前的那個夜晚,也就是在那一天,他失去了嬌俏可愛的孫女。

管家將跡部慎吾的表情看在眼裡,然後將床頭櫃上擺著的照片遞了過去,“老太爺,您再看看這個。”

跡部慎吾接過相框,如果說看到海報時,他是震驚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了。

如果不知道十七年前跡部家出了一對龍鳳胎的話,看到這照片頂多也就覺得兩人有點夫妻相或者長得很有緣罷了,但是如果有人知道十七年前的事情的話,那麼肯定會第一時間想到那個失蹤的女嬰,跡部景吾和少女在照片中靠得很近,少年張揚恣意,少女溫柔恬靜,雖然氣質不同,但是那五六分相像的外貌讓他的心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管家,這事先不要告訴宏平他們,你先去查查這女孩的底細,我等你的消息。”跡部慎吾的手在照片上摩挲了幾下後果斷地給管家下達了命令。

跡部家的人平日裡從不看娛樂類的新聞,就算報紙上的娛樂版也都是踫都不踫的,而且報紙上的人總是比較的模糊,完全沒有海報和照片上的來得清晰,所以紅衣出道這麼久,跡部家的人竟是一個都沒有注意到,這次要不是管家意外的在跡部景吾的房間看到了那些海報和照片,還不知道他們要到什麼時候纔能夠發現呢。






☆、傳說中的XX戲

今天琴吹紅衣有點緊張,敦賀蓮倒是一副滿面春光的模樣,劇組的工作人員今天也顯得特別地亢奮,至於原因嘛,當然是今天的戲份讓人很激動啊。

青木幫這個案件已經到了尾聲了,雪狼和青鸞也因為一次意外通訊被對方聽到而知曉了對方的身份,於是兩人也漸漸地熟悉了起來,期間因為合作的事情交往甚密,幾次意外的化險為夷讓他們互生默契,心生仰慕。

青鸞的任務在前一天已經完成了,她所竊取的資料也傳給了特工組高層,現在留下來完全是為了雪狼。

正好她現在的身份也是個可以利用的有利工具。

青木正雄是個很狡猾的家伙,雪狼幾次狙擊都沒能成功,這次青鸞自告奮勇地提供幫助,青木正雄垂涎她的美貌,但是卻因為天生謹慎的性格所以遲遲沒有對青鸞下手,最近這段時間,青鸞發現青木正雄對她開始越發地親近了,她知道青木正雄正一點點的對自己放下防備。

今天青木正雄讓青鸞在??ack k??e的包廂等她,她知道青木正雄要對自己動手了。

青鸞將迷藥放在身上,然後將槍支取了下來,要跟青木正雄近身接觸,這些武器要換成更加不起眼的。

進了房間之後,青木正雄正端著紅酒坐在沙發上品著,看到青鸞進來一雙眼睛登時一亮。

青鸞不著痕跡地看了包廂內的通風口一眼,那裡雪狼正隨時伺機而動,青鸞的目的就是讓青木正雄喝下迷藥,這樣解決他時不會發生什麼聲響,外面的青木幫眾自然不會進來,又可以給他們爭取逃走時間,至於消音手槍?很抱歉,青木正雄是不會給他們用這個的機會的,他的身上帶著緊急的警報器,隻要手指還能動,一個按鈕就能夠驚動所有人,而他也不是個能夠輕易讓人一擊斃命的家伙,若是如此,雪狼也早就得手了。

青鸞隱秘地將指甲中隱藏的迷藥彈在酒杯中,推杯換盞間,讓青木正雄喝了下去。

青鸞試探性地叫了幾聲,並根據脈搏確定對方確實昏迷了之後,纔朝通風口的雪狼點點頭。

雪狼下來後,第一時間將對方身上的警報器找了出來,然後纔一刀了結了對方的性命,這個警報器佩戴的人要是失去生命跡像也是會發出警報的,隻能在對方死前取下來。
看了躺在血泊中的青木正雄一眼,兩人從通風口離開。
“卡!??。”新開誠士滿意地點點頭。
紅衣松了口氣,到旁邊休息區了,助理適時地給她遞上了水。
敦賀蓮走到紅衣的身邊坐下,看著她的時候眼神閃著莫名的幽光。
新開誠士走了過來,曖昧地看了看兩人道:“下一幕的戲,我給你們清場了啊。”
想到下一幕的激情戲,紅衣的臉上平添一抹胭紅,最後還是假裝鎮定地道,“謝謝導演。”
其實這一幕說是激情戲,但是尺度卻不是很大,主要是親吻的鏡頭比較多,而且是穿衣服的,頂多就是衣服有點凌亂而已,但是對於第一次演這種戲的紅衣來說可能是一個挑戰,所以導演纔會要求清場的,要不然這種戲份根本就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燈光、攝像機、道具等等就位之後,導演說讓他們親吻撫摸夠五分鐘纔可以。
他們之前都看過劇本,對這一段很熟悉,當然了,這其中的很熟悉也包括敦賀蓮給琴吹紅衣偷偷練習的關繫。
看到人都出去了之後,琴吹紅衣陡然松了口氣。
他們這段戲主要是青鸞跟雪狼回去後,感覺身體有點不大對勁兒,那時候她纔發現自己之前喝下的酒中有j□j,現在青木幫已經知道青木正雄被殺了,當時包廂內的隻有青木正雄和青鸞,所以青木幫搜查的目標自然定在了青鸞的身上,所以青鸞這種情況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能去醫院的,因此雪狼將青鸞帶回了自己暫住的地方,原本兩人就有好感,這種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
敦賀蓮摟過紅衣的腰,捏捏她的臉頰,“緊張?”
原本想說不緊張的,但是看到一臉關心的敦賀蓮,最後她還是說了實話,“有一點。”
“我可是你男朋友,就當是我們在路上逛街,然後吻了一下,不要想得那麼復雜。”他循循誘導,“現在大街上的情侶接吻的不是很多嘛,況且,我也經常吻你啊。”
被他這麼一說,紅衣倒是真的沒有那麼緊張了,隻是白了他一眼。
紅衣和敦賀蓮來到了打著燈光、駕著攝像機的床上,紅衣在下,敦賀蓮在上。
紅衣努力想著自己是個中了j□j的女人,動作不能太死,要有那種急需男人的渴望,要將敦賀蓮當成是那個唯一能夠讓她從折磨死人的欲望中獲救的男人。
敦賀蓮的吻很狂熱,他如今的角色是一個性格冷冽面對心愛的女人熱情似火的特工,所以他的動作要霸道,要狂野,要不惜一切地占有。
隻是吻著吻著,兩人似乎都脫離了角色,跟自己喜歡的人如此親熱,要是腦袋裡還能夠想著什麼角色那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了,尤其是現在周圍還沒有什麼人的情況下,更容易讓他們動情。
紅衣有些喘不過氣來,敦賀蓮的呼吸也濃重了很多,紅衣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因為那天晚上她已經體驗過一次了。
敦賀蓮的唇在她的脖頸處流連,然後下滑,在她精致的鎖骨處留下一個個吻痕,他的手緊緊地圈著她,身體窒息般地貼著她,紅衣的每一次扭動都像是一把火,點在了他身上的各個角落,他的身體不停地磨蹭著她的,那熱鐵般的欲望在她的大腿間不住地撞擊著,紅衣的眸光漸漸地迷離,搭在他後背的手開始輕輕地摩挲起來,帶給了敦賀蓮陣陣戰栗。
突然前方的燈光映入了紅衣的眼中,她眸光一閃,眼中的情潮慢慢地透出了一絲清明。微微轉過頭看到了旁邊的攝像機,紅衣像是被兜頭澆下了一盆冷水,人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想想他們現在親熱了應該不止五分鐘了。
紅衣伸手推了推敦賀蓮,她的變化也讓敦賀蓮回過了神來,他喘著粗氣,隱忍的汗水順著他剛毅的臉頰滑落,他j□j一聲,將頭埋在紅衣的頸間遲遲不肯起身。
“蓮∼”紅衣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聲音也有些局促。
敦賀蓮用□頂了頂紅衣的j□j,讓她感覺到他的渴望與灼熱,“等一會兒,你不能讓你男朋友一柱擎天的樣子出現在攝像機裡吧。”
紅衣又羞又窘,“誰讓你這麼 這麼 ”
“什麼?”似乎是故意要逗她,敦賀蓮假裝聽不懂地問。
“你明知道還問我。”紅衣的語氣中帶著點幽怨。
敦賀蓮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低聲在她耳邊呢喃道,“誰讓我喜歡你呢,要是這樣我都沒反應你就得哭了。”
紅衣被他抱得有點熱,紅著臉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似乎很喜歡看紅衣羞窘的樣子,敦賀蓮努力壓下心中的旖旎,貼著她的耳朵說道:“第一,就這樣等它平息下來,這個時間可能比較長,也有可能會因為這麼貼著你干柴烈火停不下來。第二種方法應該會比前一個快一點。”說完她看向紅衣的目光中多了份灼熱,然後拉起紅衣攝像機拍不到的那隻手往自己的身下帶。
踫觸到他的灼熱,紅衣立時明白了她說的方法是什麼,她想要縮回手,但還是被敦賀蓮帶著摸了兩下,聽著他難耐的喘息,紅衣瞪他,“這是你自找的。”
敦賀蓮目光哀怨,紅衣撇撇嘴,紅著臉低聲道:“如果不想人家看出你那裡濕濕的,你大可以試試我的五指姑娘。”
敦賀蓮的難得地耳垂微微泛紅,他摟緊紅衣的腰,一把將她抱起,讓兩人的□貼在一起,然後借著手臂遮擋住攝像機的鏡頭,退出了場景。
紅衣愣愣地看著他這一舉動,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丫根本就是有辦法。
她從他身上跳下來,一把伸手勾出他的脖子往下壓了壓,“敦賀蓮,你騙我!”
敦賀蓮討饒地彎腰抱著她,“誰讓你那麼誘人呢 ”
紅衣松開了手,可是敦賀蓮卻沒有松開她的打算,“怎麼樣,現在沒有攝像機了,是不是可以請動你的五指姑娘幫忙?”
見紅衣瞪他,敦賀蓮表示很無辜,“是你說冷水澡傷身的,我現在這樣出去可是不能見人的呢。”
紅衣纔不理他,推開敦賀蓮,自己走到休息椅那邊去喝水了。
這次敦賀蓮沒有阻止,因為再這麼抱下去,他還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現在要降溫,有她貼在自己身上,那是絕對完成不了的。
等到兩人準備好了之後,導演他們接到通知終於過來了,兩人單獨在一起已經半個多小時了,工作人員進來難免神色曖昧。
饒是腹黑如敦賀蓮也有點招架不住。
等到眾人看到紅衣脖頸處的吻痕時,笑聲更加曖昧了。
敦賀蓮不忍女朋友被調侃,趕緊讓他們去看攝像。
看到攝像之後,導演很滿意,按照他的意思,那就是兩人拍得很有感覺,他能夠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兩人的投入,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則是在紅衣和敦賀蓮之間不斷地逡巡,如果之前還不能確定兩人的關繫的話,剛剛的攝像則是讓他完全的能夠下定論了,果然敦賀蓮和紅衣是在交往呢。
敦賀蓮和紅衣下午工作結束後,一起離開了片場。
片場對面的街上,一輛低調的黑色汽車內,一名六十幾歲的老者此時正滿眼激動地望著紅衣他們離開的方向,久久回不了神。





☆、跡部家的宴會邀請

《特工戀人》已經開播了,雖然是一周一集,但是收視率卻是節節攀升,這裡面敦賀蓮的功勞不可謂不小。
如今拍戲的時候,圍觀的粉絲中紅衣的粉絲已經比之前多了不止兩倍,隱隱要跟敦賀蓮的粉絲數量持平。
或許是整個劇組的合作都形成了一定的默契,眾人也都進入了狀態,??的次數少了很多,拍攝時間也縮短了不少。
敦賀蓮望著坐在不遠處休息的琴吹紅衣,眼眸中閃過溫柔,最近敦賀蓮對琴吹紅衣越加的貼心關愛,每每看著她,那眼神都能柔得滴出水來。
劇組的工作人員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有時候看到敦賀蓮拿著那醉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看琴吹紅衣,眾人還會在一邊起哄鬧一鬧。
饒是紅衣這種臉皮也有些招架不住,不過敦賀蓮倒是個奇葩,明明每次被哄的面紅耳赤連穩重溫和的形像都要維持不下去了,卻仍然樂此不疲。
為此紅衣曾經嚴肅地警告過他,不過最後敗在了他那無辜的眼神之下。
敦賀蓮走到紅衣的身邊,從她的口袋中掏出一顆奶糖喂進了她的嘴裡,這也是他最近纔發現的紅衣的一個喜好,或許是因為拍戲休息的時候無聊了,喫其他零食有點不大方便,所以她總是隨身帶著一包奶糖,這奶糖他留意過,都是大白兔奶糖,還是中國的牌子,讓他對於紅衣的中國情結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不過每次看她含著奶糖小嘴動啊動的,都讓他好想上去咬一口。
其實,關於這個大白兔奶糖還是紅衣前世的一個習慣,她在辦公室不怎麼喫其他的零食,因為容易被領導發現,所以她喫的最多的還是大白兔奶糖,隻是穿越到這邊之後這個習慣漸漸地被她給遺忘了,直到無意中在粉絲送的禮物中發現了這個,這纔勾起了她的奶糖記憶,於是最近這段時間她總是麻煩鷹矢直人給她跑進出口商店買這個。
看敦賀蓮一直盯著她,紅衣嘴唇動了動:“你要不要喫一顆?”
原本敦賀蓮是不喫甜食的,尤其是這種在他看來是小女生零食的糖果類,不過看到紅衣那一臉享受的樣子,竟然勾起了他的興趣,“你喂我。”
紅衣瞥他一眼,最後還是從口袋中摸出一顆扒開包裝紙送到了他的嘴中,敦賀蓮看到紅衣那瑩白的玉手,舌頭趁機舔了她一下,害得紅衣手指一縮,差點將奶糖給送到了地上。
敦賀蓮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眸中閃過喜愛的光芒。
“這兩人甜膩膩也不怕牙酸。”不遠處,新開誠士忍不住地說道。
副導演好笑地望著他,“我看你是心裡發酸吧,怎麼樣,你都三十四了,也是時候找個女人了。”
新開誠士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想這麼早就踏進愛情的墳墓。”
“還早?”副導差點噴了,“我像你這年紀的時候兒子都十歲了,小心日後年紀大了生養困難。”
“狗嘴裡吐不出像牙。”新開誠士那著劇本將他的腦袋往旁邊推了推。
紅衣望著敦賀蓮微瞇的眼睛,好奇地問道:“味道怎麼樣?”他不喫甜食她知道,可是看他的樣子似乎很享受啊。
敦賀蓮趁眾人不注意,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跟你的味道一樣地美味。”
紅衣嗔他一眼,原本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她從包包中將手機給掏了出來,看到來電顯示是跡部景吾,有些奇怪,“摩西摩西。”
“紅衣,你現在在劇組嗎?待會兒本大爺要去探班。”電話那端跡部景吾說道。
“在的,你什麼時候過來?”雖然對於跡部探班感到很奇怪,但是琴吹紅衣還是如實地回答了。
“我現在就過去,大概十五分鐘到。”想了下劇組到自己這兒的距離,跡部說道。
“哦,好,那我等你。”說完紅衣便切斷了電話。
將電話放到一邊,跡部景吾把玩著手中的95檳色印有銀色玫瑰暗紋的請柬,有些不明白自家老爺子怎麼會突然想要舉辦什麼宴會,現在既不是什麼節日,也不是誰的生日,這宴會真的是開得莫名其妙。而且最讓他奇怪的是,由於事出突然,很多人在工作或者出差可能不能本人出席,老爺子居然也一點都不在意,尤其是今天還讓他親自將請柬交給紅衣,這真是不符合常理啊。
“那個跡部景吾要來探班?”剛剛紅衣打電話的時候,他可是趴到她耳邊聽的,自然知道是什麼事情。
紅衣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偷聽可恥。”
“我這是光明正大地聽。”敦賀蓮毫無愧色。不過想到待會兒將要出現的少年,他的臉色有些陰沉,“他不用上課嗎?現在跑過來干什麼?一點的孩子也太不務正業了。”
紅衣嘴角有些抽搐,拜托,他口中的一點的孩子可是跟她一樣大的好不。
似乎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敦賀蓮的臉色瞬間有些尷尬,他都二十一了,可紅衣纔十七歲,這瞬間讓他感覺有點膈應。
跡部來得很準時,十五分鐘過後,就見到了他的身影。
跟著助理的引導,跡部景吾看到了一身勁裝的琴吹紅衣,勾人的眼眸閃了閃,這不一樣的裝扮倒是讓他有些驚艷。
跡部景吾的到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這還是個氣質高貴,容貌俊逸的美少年,聽引路的助理說,人家可是從加長版勞斯萊斯上下來的,一看就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最主要的是還是來看紅衣的。
這麼想著眾人將目光瞥向了敦賀蓮,有些擔心,這個少年莫不是敦賀蓮的情敵?因為隱隱地他們似乎感覺到了兩人目光交彙間那暗藏的風暴。
見到跡部景吾進來,敦賀蓮自然不會離開紅衣半步。
跡部將目光從敦賀蓮的身上移開,面對紅衣的時候神色瞬間柔和了下來,他將手上的一盒泡芙遞給了紅衣,“這是栗花洋果子店的泡芙,上次你嚷著要喫的。”
紅衣眼睛一亮,接了過來,“沒想到你還記得,謝啦。”
那次她跟冰帝和青學的人在她的別墅的時候,聽到芥川慈郎在說這家洋果子店的泡芙有多好喫多好喫,那時候就有些嘴饞了,說想要試試。不過一直都沒有時間,沒想到這次他倒是送來了。
敦賀蓮暗暗皺眉,盯著那盒泡芙恨不能直接扔出去。
“對了,你今天怎麼沒有上課?”紅衣問道,要知道這家伙的課餘時間基本上全都給了網球和公司了,所以為了不讓成績下滑,他上課可是很認真的。
“正好下午兩節自習課,所以就過來了。”說著,他將手中的請柬遞給了紅衣,“喏,給你的,本大爺家裡今天晚上有場宴會,這是請柬。”
“宴會?”紅衣不解,“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跡部景吾立時黑線,隻能用老太爺編出來的官方回答,“父親前一度時間有些不舒服,最近身子大好,所以想要熱鬧一下。”
“哦,我知道了。”紅衣說著,腦袋裡思索著準備什麼禮物,現在這點時間去買肯定是來不及了,而且現在還在拍戲她也走不開,不過空間裡翻翻的話倒是能找些合適的。
“要本大爺給你準備禮服嗎?”跡部看她挺忙的樣子,估計待會兒可能沒時間準備了。
紅衣搖了搖頭,“不用了,禮服家裡有,回去一趟就好。”
跡部點了下頭,“那好,到時候本大爺到別墅去接你,現在你先忙吧,本大爺就先回去準備了。”
跡部一走,敦賀蓮立即開始詢問,“你晚上要參加宴會?”
“恩。”
敦賀蓮郁悶,“那今晚誰陪我。”
紅衣嘆息,自從接了這部戲之後,這家伙越發地無恥了,天天以對戲為由大搖大擺地侵入她的地盤,趕都趕不走。
最後紅衣無奈,她將包包中的鑰匙遞給了他,“晚上自己先回別墅,晚餐讓社先生陪你解決。”
見他仍然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紅衣挑眉,“要不然,今晚你跟我一起去?正好缺個男伴。”
敦賀蓮的眼神猛然一亮,可是隨即又暗了下去,跟過去不失為一個好主意,既能防狼又能隨時貼身保護,隻是想到宴會是跡部家舉辦的,他的心裡就有些小情緒,不過最後還是女朋友的重要性占據了上風,他決定去看看。
其實像這種宴會有時候很有可能會有些特殊的目的,比如說為了家族聯姻而進行的相親會,他們希斯利家雖然算不上什麼超級豪門,但是也不是什麼上不了臺面的,對於這裡面的一些事情他多少知道點,思及此,他更加堅定了要陪紅衣過去的決心。
晚上,華燈初上,霓虹璀璨,紅衣身穿一身淡藍色的抹胸小禮服挽著一身深藍色西裝的敦賀蓮出現在了跡部景吾的車上,紅衣的頭發簡單地盤了個公主頭,發飾是自己抽屜裡的一套鑲藍鑽的發卡,項鏈和耳環是上次她代言的御木本的人魚淚,為了配合敦賀蓮那一米九的身高,特意傳了一雙十二公分的藍色高跟鞋,看到兩人一起出現,跡部抿了抿唇並沒有說什麼,一般的宴會都會帶男伴或者女伴的,不過心裡不舒服倒是真的,尤其是兩人看起來不是一般的般配。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哈,家裡那一片的網出問題了,正在搶修,所以隻能早上帶到公司來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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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進行時


跡部家的宴會一向秉承著華麗的風格,宴會大廳金碧輝煌,處處透著不一樣的奢華。
琴吹紅衣和敦賀蓮走進來的時候,瞬間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兩人因為工作的關繫,所以來得稍微晚了些,基本上人都已經到齊了,隻是主家還沒有講話而已。
紅衣長得美,現在可以說是炙手可熱的藝人,自然這些人中也都知道琴吹紅衣是琴吹家的大小姐,對她,眾人報以友好而新奇的笑。敦賀蓮自是不必說,下至八歲上至八十歲,能夠逃得出他的魅力的可沒有多少人,尤其他還是個公眾人物,知名度很高,宴會中不認識他的人幾乎找不出來,雖然有的男人可能會對他心存嫉妒,但是不可否認他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真正討厭他的人真的很少,就像粉絲們說得那般,他是個完美的神一般的男人,所受到的關注自然也不會少。
大廳中,跡部家的人面對一撥撥賓客的問候,微笑著一一回應,隻是那眼中的焦急出賣了他們此時的心情。
尤其是跡部宏平,他的眼睛盯著宴會廳的大門都快脫窗了,心焦地嘴上都快長出火泡來,要不是跡部景吾跟他再三保證對方一定會出席,他此時恨不能直接去接人,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這麼莽撞,他會嚇到她的。
當大門再次打開的時候,他的眼眸瞬間一亮,望著那個身穿藍色小禮服的少女,眸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似乎周圍的喧囂都已經消失了一樣,他望著那個少女痴了。
像、真的好像
這是他自從她丟失後第一次看到女兒,那張很跡部六分相像的臉蛋讓他心中蕩起了陣陣的漣漪,心情激動地無以復加。
跡部陽菜此時也是激動不已,看著那個美麗的少女,眼圈竟是有些微紅,挽著丈夫的手微微地帶著些顫抖。
跡部老太爺看著漸漸走進的少女,握著紳士拐杖的手不停地摩挲著,眼中的開心方圓兩米內都能夠感覺得到。
進入跡部家的宴會廳,紅衣的表情很從容也很淡定,她早在來之前就大概能夠猜出這宴會廳的大體模樣了,畢竟跡部的華麗美學她也是有所耳聞的。隻是沒多會,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有種被人緊緊盯著的感覺,那些目光似乎很炙熱,讓她下意識地縮了下手臂。
敦賀蓮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伸手握了握她略有些涼意的小手,“是不是有些冷?”
紅衣搖搖頭,“我沒事,你別擔心。”
敦賀蓮點了下頭,“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紅衣心頭一暖,挽著他手臂的手緊了緊,“我知道了,蓮。”
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敦賀蓮的臉上欣喜一閃而過,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特別喜歡聽紅衣叫他的名字,雖然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麼叫了,但是每次聽她叫他都很開心,可能是一直以來她都是敦賀先生敦賀先生的叫,讓他心裡有些不平衡吧,現在聽她這麼喊,竟是比喫了蜜還甜。
感覺到那些視線仍然盯著自己看,紅衣的眉頭微微蹙起,她下意識地抬頭,看到了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瞅著不時有人圍在他們身邊上前打招呼,紅衣大概猜出了他們的身份,這三個人應該是跡部景吾的爺爺和父母了。
這時,停好車的跡部景吾走了過來,引著琴吹紅衣和敦賀蓮去見自己的家人。
望著那個少女越走越近,跡部老太爺和跡部夫婦都有些難言的緊張。
“爺爺,父親母親,這是本大爺跟你們說的朋友,琴吹紅衣和敦賀蓮。”跡部介紹道,其實他想要介紹的隻有琴吹紅衣而已,隻是他也並不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而且作為主人家,總不能將來的客人給忽略了,好歹也是紅衣帶過來的,總是要給敦賀蓮些面子的。
這時候跡部家的眾人纔看到了紅衣身邊的敦賀蓮,那原本激動慈愛的目光瞬間變得審視了起來,眼光將人打量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尤其是跡部宏平,他那挑剔的眼神似乎要透過敦賀蓮的皮看到他的心裡一樣,饒是淡定如敦賀蓮也有那麼一瞬間得不自在。
紅衣微微皺眉,下意識地上前,將敦賀蓮擋在了身後,然後禮貌地問好,“跡部爺爺好,叔叔阿姨你們好,一直聽跡部提起你們,本來叔叔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應該早些來看望的,卻沒想到被耽擱了,還望你們不要見怪。”
聽到紅衣叫他叔叔,跡部宏平的臉色有些黯然,不過想到現在人已經找到了,總會有機會讓她喊一聲爸爸的,他的臉色纔好了起來。看到紅衣那下意識地維護敦賀蓮的動作,跡部宏平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些魯莽,於是不著痕跡地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再轉臉面對紅衣的時候,臉色瞬間柔和了下來,語氣也滿是濃濃的關愛,“沒關繫,叔叔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聽說你最近在拍戲呢,會不會很辛苦?”
紅衣見跡部宏平的態度很是和藹,臉色也好了很多,尤其是他看著自己的那種帶著濃濃喜愛的表情,讓紅衣想到了琴吹龍生,對他的印像倒是提高了不少,“其實拍戲很有趣的,雖然有時候有點辛苦,不過整體來說還是個很讓人心情愉悅的工作。”
“那就好。”看她開心的笑臉,跡部宏平的心也跟著柔軟了起來。
跡部陽菜壓抑住了想要將她抱在懷裡的衝動,上前輕輕拉住了紅衣的手,“紅衣,阿姨可以這樣叫你吧。”
“當然可以。”雖然覺得眼前這些人對她好得有些詭異,但是她還是應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如果拒絕了的話,眼前這個女人也許會哭的。
跡部陽菜拍了拍她的手,道,“真是個貼心的小家伙,你的父母真是好福氣,阿姨很喜歡你,以後有時間多走動走動,到時候阿姨給你準備好喫的。”
“謝謝阿姨,有空我會過來打擾的,到時候阿姨可別嫌棄我煩纔好。”
“怎麼會,你這個可人,阿姨高興還來不及呢。”說著她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臉頰,眼中似乎有晶瑩的淚光閃過。
跡部老天爺有點看不過去了,他走過去,和藹地道:“小丫頭,還沒喫晚飯吧,餓不餓,走,爺爺帶你去喫東西。”
說著,他一馬當先,領著紅衣就往點心區走去。
紅衣望著前頭健步如飛的老人,跟敦賀蓮交換了一個莫名的眼神,他們都感覺到了,跡部這家人好奇怪啊,尤其是對待紅衣的反應,好得有些讓人不自在。還有,食物就在旁邊,哪兒有讓老爺子帶著去喫東西的道理。
跡部同樣感覺到了家人的奇怪,總覺得他們看紅衣的眼神很不一樣,那眼神跟看自己寵愛多年的孩子一般,莫名地跡部的心裡閃過了一抹不安。
“小丫頭,喜歡喫什麼告訴爺爺,爺爺給你拿。”跡部老太爺很是興奮,滿臉希冀地望著紅衣。
紅衣尷尬地看了看她,“跡部爺爺,不用這麼麻煩的,我們自己來就可以了。”
“是啊,跡部老先生,我們自己來就好了,您有沒有什麼想喫的,我們給您拿吧。”感覺老頭的行為很是詭異,敦賀蓮適時地接口道。
跡部慎吾看了敦賀蓮一眼,眉頭一皺,哼了一聲,看向紅衣的時候臉上再次升起了一種近乎討好的笑容。
紅衣一時有點不知所措,她抿了抿唇,然後夾了兩塊不是很甜的抹茶點心放在了兩個盤子裡,一個放在了旁邊,一個遞給了跡部慎吾,她借此舉動躲過了他的殷勤,“跡部爺爺,這個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您也嘗嘗吧。”

望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抹茶點心,跡部慎吾又是感動又是心酸,這個可是自己孫女拿給自己的呢,他不著痕跡地深吸了口氣,顫巍巍地接過盤子,“小丫頭拿的點心一定很好喫。”

跡部景吾遠遠地看著自己爺爺的舉動,總覺得哪兒出了什麼問題,他尋了個借口將紅衣他們給帶到了網球部的幾人那兒。

正在喫蛋糕的向日嶽人和芥川慈郎看到琴吹紅衣過來,興奮地朝她招了招手,“紅衣,你也來啦!”

芥川慈郎將自己的蛋糕遞了一塊給她,“給,跡部家的蛋糕可好喫了。”

紅衣笑著跟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大方地接過了芥川慈郎的蛋糕。

見眾人的目光總是在她和敦賀蓮的身上打轉,紅衣笑著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我朋友,敦賀蓮,我想你們應該都認識他吧。”

聽到紅衣的介紹,敦賀蓮心底對於她朋友的定義有些郁悶,隻是面上不顯,不過勾著她手臂的手忍不住地往自己的身上攏了攏。

“當然,我很喜歡他的。”向日嶽人一臉激動地道。

“我也很喜歡他,他演得電視劇很好看,現在我們在看你們的《特工戀人》呢,感覺超贊的!”慈郎精神的時候,話真得不是一般得多。

“謝謝,很高興認識你們。”敦賀蓮的笑臉讓人很難抵擋,兩個單純的家伙,瞬間被秒殺了。

紅衣笑笑,“蓮,這幾個都是我在學校的朋友,他們是跡部網球部的隊員,他們的網球可是很厲害的。”

鳳長太郎幾個靦腆的孩紙被紅衣這麼一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哪有你說得那麼厲害。”

跡部微微抬起下巴道:“本大爺的網球社自然是不會差的。”

紅衣黑線。

跡部看她的樣子也不惱,隻是略微壓低了聲音對她言道,“爺爺和爸媽的態度你不要介意,他們隻是很喜歡你而已。”

“我知道,你別擔心。”雖然他們的態度很奇怪,但是她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溫情。


☆、紅衣的警覺

網球部這邊都是清一色的帥哥,要家世有家世,要樣貌有樣貌,真是應了那句環肥燕瘦應有盡有,自然地也就吸引了與會少女的各方關注,現在來了一個敦賀蓮,完全將氣氛往一個更高的頂點上推。

原本紅衣是和敦賀蓮挽在一起的,可是敦賀蓮一被眾女包圍,紅衣就被擠到了外圈,當然了,她也沒有刻意地往前擠就是了,要不然,這裡的女人哪個是她的對手。

不過對於這些情況,敦賀蓮處理起來卻是遊刃有餘的,比起那些裡三層外三層的粉絲圍堵,這隻是小場面而已,而紅衣也正是因為如此纔放心他一個人。

不過紅衣沒有想到的是,她剛跟敦賀蓮分開沒多久,身邊就圍了一圈的狼,這些個男人也是有膽的,要不然在跡部那尊大神在場誰敢上前。

跡部的臉色都快氣黑了,他牽過紅衣的手將她拉住坐在了自己旁邊的沙發上,忍足侑士很有默契地坐在了紅衣的另一邊,徹底隔絕了周圍男人的靠近。

敦賀蓮處理完那些女人之後,發現紅衣倒是左右逢源,他的臉色瞬間黑了個徹底。

他看看跡部景吾再看看忍足侑士,兩個少年都是難得一見的人中龍鳳,他心中的那個弦瞬間繃緊,知道不可能將兩人拉起來騰位置給自己,所以敦賀蓮干脆將手伸到了紅衣的面前,眼神裡滿是警告,紅衣相信自己要是就這麼拒絕了他,晚上回別墅一定會被他折騰地很慘,具體的那種折騰,戀愛的人們心中大概都有數。當然了,一時半會還是不會被喫的,隻是第二天早上起來可能身上會多很多草莓。

見紅衣將手伸進了自己的手中,敦賀蓮用力握緊,然後牽著人進了舞池,此時宴會請來的樂隊正在演奏著舒緩的音樂,大廳中央一對對的男女都在跳舞,看到紅衣和敦賀蓮出現,眾人曖昧地笑笑。

敦賀蓮這個家伙雖然對於其他的什麼舞蹈都不大在行,但是交誼舞倒是練得很是不錯,又有紅衣這個水平堪稱職業級的選手在,跳得自然是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哦呀,他們看起來倒是挺般配的呢,跡部,你說呢?”忍足侑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懷好意地說道。
果然,跡部的臉色有些變了。
向日嶽人嚼完了嘴裡的蛋糕,望著紅衣兩人,眼眸中似乎有星星閃過,“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完美的男人啊,果然雪狼和青鸞就是天生一對嘛。”
“我也這麼覺得,他們站在一起多好看。”芥川慈郎忍不住地搭腔,說實話他還是很崇拜敦賀蓮的,那是個很完美的男人,即使男人看了也會覺得是個神一般的存在,就跟跡部在網球部兩百多人心中的地位一樣。
這時候,忍足侑士笑了,“不過我們紅衣醬跟小景站在一起也很般配呢,看著就有夫妻相。”
眾人一聽夫妻相,立時樂了,其實紅衣跟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們倒是沒有仔細看她的容貌,但是認識的時間久了,有一次她跟跡部站在一起,他們貿然間一抬頭,還真發現跡部跟她挺像的。
“是因為部長和紅衣醬都有淚痣的關心嗎?”鳳長太郎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有些疑惑地問,他平時很少注意到這些的,但是他知道跡部和紅衣都有淚痣的。
跡部摸了摸眼下的淚痣沒有說話,隻是臉色好了很多。
這時紅衣和敦賀蓮已經一曲結束回來了,看到眾人臉色古怪,似有笑意,忍不住地問道,“剛剛在說什麼,這麼好笑?”
眾人卻是一致搖頭,直言沒什麼。
跡部景吾起身走到了紅衣的跟前,彎身一個紳士禮,“美麗的小姐,希望本大爺有這個榮幸與你共舞一曲。”
紅衣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敦賀蓮,隻見他笑容燦爛,讓人看不出情緒。
紅衣眨了眨眼睛,心裡腹黑地想,不知道她答應了跡部的這支舞,他會是什麼反應,突然地她升起了一股想要逗弄他的念頭。
見紅衣的手慢慢地往跡部的手上伸,敦賀蓮的眼眸中厲光一閃而過,身體不聽控制地就將紅衣的手給抓了回來。
跡部顯然很生氣,好在這時,跡部宏平夫婦走了過來,跡部這纔忍住沒有爆發。
“紅衣,玩得開心嗎?”跡部宏平滿臉笑容地問,那雙一向嚴謹的眼睛此時盛滿了滿滿的父愛。
紅衣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身子,“玩得很開心,謝謝跡部叔叔的招待。”
“那就好。”跡部宏平依舊笑容不減,“紅衣今年可是和我們家景吾同年?”
“是的,今年正好十七歲。”
跡部陽菜的眼睛陡然一亮,“我們家景吾的生日是十月四號,不知道你們誰大誰小呢。”
紅衣微笑著道,“我是十一月一號,跡部比我大差不多一個月的樣子呢。”其實紅衣也不知道自己的具體生日,根據這具身體的記憶,以及車禍前晚上偷聽到的父母談話,她的生日是琴吹龍生和琴吹杏奈兩人根據撿到她時的大小估計的月份。
其實琴吹龍生他們撿到紅衣的時候已經是紅衣出生半年後了,他們看著女嬰大概六個多月大的樣子就將生日往前推了大概半年,然後取了月初的第一天當做是紅衣的生日。
聽著妻子問著紅衣這些問題,跡部宏平恨不得此時就將真相給說出來,但是他不能,他的紅衣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是撿來的,要是知道的話,該有多傷心,他實是不忍心,但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要彌補與紅衣這十幾年間的缺失,想要知道她這十幾年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喫苦,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地問了出來,“紅衣 你、你父母對你好嗎?”
紅衣愣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古怪,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頭皺得緊緊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口氣也生硬了不少,“跡部叔叔真會開玩笑,爸媽對我自然是極好的。”
敦賀蓮看到紅衣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有些擔心地握著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手此時冰冷得嚇人,“紅衣,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跡部也有些擔心地上前,剛想伸手去試試她的額頭,卻被紅衣下意識地揮開了,別說跡部愣住了,連紅衣自己都愣住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心中的那個猜測,她的心就冷了下來,“抱歉。”
“不舒服的話,就先到樓上休息一下。”跡部抿了抿,示意敦賀蓮扶好紅衣,自己則在前面帶路。
這個時候,跡部的心情很復雜,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今天怎麼了,對於紅衣似乎關心的過頭的,尤其是父親剛剛的那句問話,很失禮,哪有人問別人你父母對你好嗎這種問題的,而紅衣的反應也很奇怪,好像就是那一句話,纔讓她變了臉色,難道說 她的父母對她不好?
想到這裡,跡部景吾下意識地否定了這個答案,作為上流社會的人,他們家和琴吹家雖然沒有生意上的往來,平日裡也很少會接觸到,但是有一點還是知道的,琴吹龍生是個很有風度的男人,這樣的人會對自己的孩子不好嗎。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跡部也就不再想下去了,將紅衣帶進了樓上客房,其實他想要讓紅衣去他的房間休息的,但是想到自己房間內貼的海報,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跡部給她倒了杯溫水,看到敦賀蓮在一邊細心地安慰著,跡部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多餘。
身側的拳頭悄然握緊,他轉身出了客房,順便將門給帶上了。
跡部走後,敦賀蓮將紅衣攬進懷中,輕撫她的背,“好點了嗎?剛剛怎麼了,哪兒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
敦賀蓮的話似乎換回了紅衣的理智,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雙手緊緊地抓著他腰側的衣服,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來到跡部家的種種。
那種小心翼翼地討好,以及那處處透著不合時宜的話,讓她的一顆心不住地往下沉,尤其是跡部宏平最後的那句話,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頂多會將跡部宏平那句不合時宜的問話當成是個玩笑,但是她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不是琴吹夫婦的親生女兒,那麼跡部宏平的那句話在她的耳朵裡就徹底變了味了。
想著跡部夫人的容貌,她突然覺得自己竟然跟她有些相像,她的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眼下的淚痣,這顆淚痣,跡部老太爺有,跡部宏平有,跡部景吾有,而她也有。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那麼跡部景吾就是自己的
越想越心慌,紅衣此時恨不能今天沒有來過這裡纔好。
輕吻了下她的發頂,敦賀蓮被她的反應嚇壞了,“紅衣,到底怎麼了?跟我說句話好不好?嗯?”
紅衣沒有說話,而是松開了自己緊抓著他衣服的手,然後緊緊地抱住他的脖頸,“蓮∼”
“我在。”敦賀蓮趕緊應聲,“有什麼事情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不要悶在心裡,是不是跡部先生剛剛的話讓你心裡不舒服?”
紅衣搖了搖頭,“就是有些冷 ”
她不願告訴他自己是個撿來的孩子,那是她心底一道丑陋的傷疤。
敦賀蓮擁著她的手緊了緊,然後端過跡部倒的溫水送到她的嘴邊,“來,先喝點水,喝完水我們就回去。”
紅衣依言喝了水後,卻是對他搖了搖頭,“待會兒等宴會結束的時候再走。”下意識裡,她不想要跡部心裡不痛快,剛剛自己的反應一定讓他傷心了。
“好,都聽你的,我們等宴會結束了再走,那現在,你先好好休息,我在這兒守著你。”敦賀蓮將紅衣的鞋子脫了,然後扶她躺在床上,細心地提她蓋好被子。






☆、漸漸揭開的真相


等到宴會結束後,作為主人的跡部家送走了賓客,匆匆地來到了二樓的客房,隨行而來的,還有放心不下紅衣的網球部眾人。
知道紅衣在休息,他們輕手輕腳地敲了門進了客房,敦賀蓮隻是在他們敲門的時候說了聲進,其他時間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敦賀蓮此時正坐在床邊,右手握著紅衣的,左臂搭在她的枕頭上,似是將她圈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一般,小心翼翼中帶著堅定的守護意味。
跡部一家四口望著這一幕竟是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除了跡部陽菜,跡部家的三個男人臉色都不是很好,就敦賀蓮此時的表現,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對紅衣的心意,隻是不知道紅衣是不是也喜歡他就是了。
看他們都站在床邊不走,敦賀蓮的臉色很不好,“宴會都結束了?”
不待跡部家的人回答,原本安睡在床上的紅衣卻是身子一僵陡然睜開了雙眼。
“吵醒你了?”看到紅衣醒來,敦賀蓮轉首望著她,輕輕地順著她的長發似是安撫。
紅衣看了看床邊圍得這一圈人,然後搖了搖頭,被這麼多人圍著看,第六感比較強的她是被盯醒的。
敦賀蓮扶著紅衣坐起身,“你感覺好點了嗎?宴會結束了,現在回去?”
紅衣點頭,掀被下床,跡部宏平見此,心內著急,“身體沒什麼關繫了嗎?要不然你再休息會兒,我讓家庭醫生來給你看看,實在不行,今晚先住在家裡。”
“不用了,我現在好多了。”幾乎是跡部宏平剛說完的瞬間,紅衣就拒絕了他的提議,尤其是在他說出家裡這兩個字的時候,她心中的那個猜測似乎又真實了幾分。
跡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紅衣,他看得出來她並不想繼續留在這裡,“既然這樣,本大爺讓人送你們回去。”
“景吾!”跡部宏平有些生氣地低喚一聲,這樣讓她回去,他怎麼安心。
“那就有勞跡部君了。”敦賀蓮望了跡部宏平一眼,趕緊接話道。
然後敦賀蓮抱著紅衣就向門口走去,紅衣看了看跡部,當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手指輕輕地滑過了他的發絲。
直到車子行了一段時間,看不見跡部家的別墅了,敦賀蓮的心纔漸漸地安定了下來。
跡部景吾送走了車子回到家裡之後,他雙手環胸地坐在沙發上,對面是自家的爺爺和父母,“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本大爺?”
見他們彼此互望,卻並不打算說話,跡部景吾感覺自己的額頭青筋都在跳動,“你們今天的表現怪異的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你們不覺得你們熱情的有點異常嗎?還有,父親那問的是什麼話,哪兒有第一天見面的人問對方父母對她好嗎?你們心裡到底藏了什麼事情,不覺得應該要跟本大爺說道說道嗎?”
見他們仍然有些猶豫,跡部景吾摸著眼下的淚痣,雙眸精光一閃而逝,“即便你們不告訴本大爺,你們以為本大爺不會自己去查嗎,相信本大爺,兩天的時間就足夠本大爺知道真相了。”
最後,跡部老太爺嘆了口氣,“景吾,你天天對著你床頭櫃上的照片,難道不覺得紅衣跟你長得很像嗎?”
跡部的心猛然一跳,似乎有什麼事情在悄悄地剝開外殼展露出頭角,隻是他仍然嘴硬地道,“像又怎麼樣?你們別告訴本大爺,她和本大爺有什麼血緣關繫,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管家,去將我抽屜裡的那張照片拿過來。”跡部老太爺吩咐旁邊的管家道。
等到管家拿著照片回來,跡部慎吾顫抖著手摸了摸,然後遞給了對面的跡部景吾。
望著近在眼前的照片,跡部景吾突然有些遲疑,似乎這照片後隱藏著一個讓他心驚的秘密。
“拿去看看。”跡部老太爺沒有給跡部景吾太多的思考時間,他將照片放到了他的手中。
直到這時,跡部景吾纔看清了照片,這張照片看起來已經微微的有些泛黃了,應該有些年頭了,照片中是躺在嬰兒床中的兩個嬰兒,其中一個紫灰色頭發的,自己很熟悉,那是自己小時候的照片,隻是在他看到照片中的另一個嬰兒的時候,雙眸陡然睜大,那個嬰兒跟旁邊的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除了發色,甚至連眼下的淚痣都如出一轍。
看著另一個嬰兒的照片,跡部景吾的腦海中不期然地冒出了紅衣的身影。
他拿著照片的手有些抖,然後用不敢置信地目光看著對面沙發上的三人。
跡部宏平抹了把臉,幽幽地開口道,“當年,你母親生了是一對龍鳳胎,你有一個隻比你晚五分鐘出生的妹妹 ”
跡部景吾隻覺得腦袋轟得一聲變成一片空白,手中的照片隨即從他的手中滑了下去,飄飄然地落在了地上,那照片中,兩個嬰兒笑得天真又無邪。
跡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房間的,腦海中一直回響著母親臨了說的那句話,她說,如果我們調查的沒錯,紅衣就是你當年那個被偷走的妹妹。
目光掃到了床頭櫃上的照片,跡部景吾拿了起來,細細地打量著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少女,少女有著精致的眉眼,美麗的秀發,妖嬈的淚痣,果然 跟自己好像
想著兩人當初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難怪那時他對於那個摔倒的少女那麼在意,那麼念念不忘,原來竟是因為血緣的關繫嗎,每次看到她總是有股想要親近的想法,看到她摔傷手臂,自己的手臂也感覺到隱隱作痛,當時他以為這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心理作用罷了,卻不想原來這就是雙胞胎之間的心電感應嗎。
想到這裡,跡部的心情很是復雜,有著莫名的喜悅和慶幸,又有著一層蹊蹺的黯然與辛酸。他喜悅著自己有一個像紅衣一樣的妹妹,慶幸著自己對紅衣那不該有的感情沒有下得太深,同時也黯然心酸於自己那還沒有開花就已然注定要枯萎的愛情。
放下手中的相框,跡部走到貼著海報的牆面,他伸手輕拂海報中少女的眉眼,溫柔地將臉輕輕地跟她貼在一起,嘴裡喃喃地低語,“紅衣 今後,你是本大爺的妹妹 隻是妹妹了 ”
紅衣家的別墅內,琴吹紅衣已經換上了睡衣坐在臥室內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敦賀蓮倒了一杯牛奶遞給她,然後坐在了她的身後,輕輕地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不要憋在心裡。”
紅衣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有著猶豫有著踟躕,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自己以後的依靠嗎,自己真的可以毫無顧忌地在他面前展示自己心中那丑陋的傷疤嗎?
看懂了紅衣目光中的含義,敦賀蓮抱著她的手緊了緊,“相信我,紅衣。”
紅衣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手指在裝著牛奶的玻璃杯上緩緩地摩挲,最後她的手指驀然一緊將玻璃杯攥得緊緊的,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
她相信他一次,相信他能夠成為自己心裡的那一道有力的圍牆,能夠保護自己不被欺凌、不被傷害。
“蓮,跡部景吾他 可能是我的親哥哥。”
敦賀蓮一怔,眼眸中明顯有著震驚與難以置信,他一直以來都當跡部景吾是情敵的,他看得出來,跡部景吾對紅衣不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的,現在告訴他,跡部景吾是紅衣的親哥哥,這 “紅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是不是弄錯了,你不是琴吹家的人嗎?”
“我並不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小?纔是,我是他們撿到的棄嬰。”似乎是心裡的負擔放了下來,紅衣說得時候語氣很平靜,“幾個月前我出過一趟車禍,因為我聽到了爸爸媽媽的談話,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所以我 ”
聽到這裡,敦賀蓮難掩身上的怒氣,他雙手握著她的雙肩,眼裡滿是緊張和害怕,“你、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你以為你自殺後就能將所有的問題解決嗎?!你 ”
紅衣愣了愣,難得地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你還笑!”敦賀蓮此時惱怒異常,他此時心裡正緊張的要命,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誰跟你說我自殺的,你果然是八點檔演太多的關繫嗎?”
“不、不是嗎?”敦賀蓮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隻是一時接受不了,跑出去靜一靜而已,誰知道會從路邊衝出來一輛車。”紅衣小聲地咕噥道。
將她往懷裡抱了抱,敦賀蓮在她的頸間蹭了蹭,心道,還好,還好她現在沒事了。
“車禍後醒來,我做了一回鴕鳥,假裝失憶,直到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自己是撿來的事實。”
“那、你怎麼又成了跡部家的孩子了?”敦賀蓮忍不住地問道。
“這個我也隻是猜測而已。”是的,隻是猜測,但是也八九不離十了,“你不覺得他們今天對我的態度很奇怪嗎,還有,你不覺得我跟跡部還有跡部夫人長得很像嗎?”
這麼一說,敦賀蓮倒是真的覺得他們長得像了,尤其是他們家那標志性的淚痣,再聯繫之前跡部家的人對紅衣的態度,這事大概就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明天陪我去一趟醫院吧。”紅衣道。
“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現在就 ”
“我沒有不舒服。”紅衣打斷了敦賀蓮的話,然後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塑料袋,裡面裝著一根紫灰色的頭發,“明天,我們去做???,這是跡部的頭發,你抱我出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我悄悄撥了一根。”要知道做???檢測,頭發是要帶毛囊的。
看到她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敦賀蓮頓時無奈了,“你呀,真是拿你沒辦法。”






☆、銷魂敦賀蓮


第二天早上起來,紅衣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了,或許是因為看開了的關繫,或許是因為有敦賀蓮的安慰和陪伴,也或許是因為跡部家對她的態度,讓她有一定的信心當年他們並不是想要拋棄她,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總之,她現在的心情很平和。
上午,趁著沒有自己和敦賀蓮的戲份的時候,紅衣跟敦賀蓮向導演請了假,說是下午再過來,新開誠士欣然應允了。
敦賀蓮開車載著紅衣去了東京綜合病院,這家醫院在東京絕對是領軍位置,要知道???並不是隨便哪家醫院都能驗的,有時候可能還要到法政部去,兩人稍微喬裝了一下,醫院裡大都是些正在忍受病痛的病人,並沒有多少人注意他們。
他們直接去了五樓的檢驗科。
由於紅衣說事情比較緊急,最後醫生讓他們兩天後來拿結果。
忍足侑士從父親的辦公室出來,看到站在電梯前等電梯的一對男女,總覺得眼熟,等到兩人進電梯的一剎那,他纔發現兩人不是敦賀蓮和琴吹紅衣嗎,雖然兩人帶著口罩和鴨舌帽,但是對於一個跟他們比較熟的人來說,認出來還真不是太困難。
他有些不解,兩人怎麼會來醫院,一時間他的腦海中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難道敦賀蓮搞大了紅衣的肚子來做檢查?
不過很快地他就否定了這一想法,因為五樓除了檢驗科便是院長室了,很顯然他們不是去院長室的,因為自己一直都在院長室獃著的,那麼兩人隻能是去檢驗科了,如果是孕婦要做胎兒???檢測的話應該要嬰兒足四個月大的時候纔好,而紅衣根本就看不出來肚子有四個月大了。
不過,也有一些人不在乎這個的,八周左右能夠檢查的時候就會去做檢測,這麼想著,忍足侑士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直接走進了檢驗科,聽了醫生的話,他的心纔稍稍地放了下來,至少他們不是做胎兒???檢測的,不過讓他比較疑惑的是,紅衣為什麼要拿自己的頭發跟別人的頭發做???對比呢?
想著跡部對於紅衣的感情,忍足侑士在猶豫要不要將事情告訴跡部。
最後,他還是拿起了電話,給跡部撥了過去。
此時跡部怔愣地對著電話良久,表情有些獃獃的。
跡部陽菜看著跡部一臉獃滯的模樣,有些擔心地問,“景吾,你怎麼了?”
跡部景吾抬頭,眨了眨眼睛,艱難地道,“剛剛,侑士打電話過來說,他看到紅衣和敦賀蓮去了醫院 ”
跡部陽菜一聽紅衣去了醫院就急了,“可是你妹妹她生病了?”
跡部搖了搖頭,“侑士說她拿著一根頭發跟自己的頭發做???對比。”
跡部陽菜手中的杯子啪地落到了地上跌了個粉碎,難道 難道紅衣知道了什麼?
想想紅衣那天在宴會上的反應,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一定是的。
其實跡部景吾跟跡部陽菜有著一樣的想法,除了這個他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我已經跟侑士說過了,等結果出來,讓他第一個告訴我。”
跡部陽菜點點頭,眼神空空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由於忍足侑士地催促,檢驗科的人第二天就對比出了結果,而這個結果讓忍足侑士驚訝了很久,因為???對比後相似度竟高達百分之九十五,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檢測的兩人是近親,最大的可能是雙胞胎,但是據他的了解,紅衣隻有一個比她小一歲的妹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忍足侑士給跡部打電話的時候,跡部正在處理公司文件。
聽到電話那段忍足吞吞吐吐的話語,跡部深吸了口氣,“忍足你說吧,紅衣的???檢測結果到底是怎樣的。”
“跡部,紅衣很可能不是琴吹家的孩子。”忍足侑士說道,“跟她做???對比的那個人,很有可能跟紅衣是雙胞胎。”
“紅衣拿去的那根頭發是不是跟本大爺的頭發是一個顏色?”聽到這個結果,跡部顯得很淡定。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顏色確實是跟你 等等!跡部,你的意思是說,紅衣拿的是你的頭發去做的???檢測?!那你跟紅衣豈不是 ”忍足侑士愣住了,他覺得這個社會玄幻了。
“你不覺得她跟本大爺很像嗎?”跡部輕笑出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段,忍足拿著沒有了聲音的手機愣了好久,最後隻憋出了一句????!
沒想到紅衣居然是跡部的雙胞胎妹妹!這說出去要震死一幫人的好不好!不過現在想一想,紅衣跟跡部還真是挺像的,他們原本還以為是夫妻相來著,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況。
兩天後,紅衣跟敦賀蓮拍完戲去了醫院拿結果,看到手中的報告,紅衣已經可以做到處變不驚了,她將報告塞進了包裡,跟敦賀蓮回了家。
她躺在床上將報告翻了翻,然後將它扔在了地上,敦賀蓮走過去,她平靜地讓他有些擔心。
紅衣看到站在床邊彎腰望著自己的男人,突然勾起了唇角,然後不假思索地伸手勾著他的脖頸將他帶到了床上,柔嫩的雙唇,堵住了他有些發懵地驚呼。
直到,兩人氣喘吁吁,敦賀蓮纔放開了她誘人的唇,他趴在她的身上,眼神炙熱,“小妖精,今天這麼熱情,不怕我忍不住喫了你?”
紅衣看著他的眼睛,手從他的襯衫下伸進去,在他胸前的兩點上輕輕地搔刮著,媚眼如絲道:“如果你想∼我不介意的 蓮∼”
敦賀蓮被她挑?逗地欲?火焚身,身子忍不住地有些哆嗦,望著她的目光中帶著攝人的熱情,他俯身攫住了她的唇瓣,輕舔著、吮吸著、啃噬著,直到她的身子發軟,嚶嚀出聲。
此時紅衣的衣服已經被他不知不覺間地解開了,黑色的蕾絲胸衣已經被他推到了上面,兩顆渾圓白皙的胸?部就這麼曝露在了他的眼前,他輕輕地揉捏著,手指不斷地在她那兩點殷紅上撩撥著,紅衣這具身子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敏感地有些讓她承受不住,她的雙臂緊緊地攀在他的背上,似乎想要借此來緩解那一陣陣熟悉又陌生的戰栗。
敦賀蓮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興奮過,他的唇從她的唇上一路向下,吻過了她的脖頸她的鎖骨,然後來到了她的胸前。
敦賀蓮的力道很大,吮得她微微地有些痛楚,但是卻也帶著一股別樣的刺激。
紅衣被他撩撥地雙腮粉紅,呼吸聲變成了濃重的喘息,修長的雙腿難耐地磨蹭著,卻不想她這一情難自禁地舉動卻不小心擦過了他雙腿?間的某個硬物,引得他身子一抖,差點洩了出來。
理智告訴敦賀蓮,紅衣隻有十七歲,現在還不能喫了她,可是他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他抱著她的手緊了又緊,將她的身子狠狠地揉貼上自己火熱的身體,似乎這樣可以減輕他的渴望,“紅衣 紅衣 我不能現在就 你承受不住的、紅衣 ”
看到他極力隱忍的模樣,紅衣的心裡又酸又甜,她現在有點後悔剛剛那麼勾他了,其實對於將自己給他,紅衣一點都不抗拒,或許是從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他的時候她就已經完全將自己看成了他的人,剛剛看到檢測報告,她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她的內心深處並不如表面看起來的淡定,她隻想要他的懷抱,讓他幫忙趕走她內心深處的彷徨,卻不想害得他這般隱忍。
她不在乎自己隻有十七歲,但是他卻在乎她的身體是不是太過稚嫩承受不住他的需索。
輕輕地嘆了口氣,她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道,“對不起,蓮∼”
然後在他驚訝的眼神中,解開了他的腰帶,將手伸了進去,“我可以用別的方式讓你舒服,蓮,不用忍著 ”
似乎是她的那一句不用忍著徹底切斷了他心頭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弦,敦賀蓮的動作變得狂野了起來,他不斷地在她的身上需索著,幾乎吻遍了她身體的每一處,敦賀蓮其實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之前拍戲的時候他很少拍感情戲,他拍的戲裡面頂多會有些接吻的鏡頭,不過那大都是借位的,之前他也交過兩個女朋友,可是那都是那些女人追得他,他可有可無地答應了,隻是當他們還處在牽手擁抱的階段時,對方已經提出分手了,像這般他拼命地去追的女人還是第一次,這也是他第一個撩動他心扉的女人,他想這輩子大概再也找不到一個女人能夠這麼讓他如痴如狂。
隨著紅衣手上的動作,敦賀蓮的喘息聲紊亂不堪,那不斷擺動的腰胯,顯得那麼地渴望,紅衣的手不輕不重地揉?捏著他欲望的頂端,感覺手中那炙熱的濕滑,敦賀蓮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這樣愉悅的折磨裡了,此時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隻剩下?身體本能的挺?動,紅衣知道他快到了,手下微微用力,指尖悄然地刮過他敏感地尖端,她感覺那在她手中的欲望猛然跳動了一下,接著那具覆在她身上的身子驀然一陣抽搐,一股股黏膩的液體噴濕了自己的手心。
敦賀蓮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癱在了她的身上,隻剩那酸麻的下?身還時不時地挺動一下,似在回味那陣陣銷魂的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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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家的行動


從那一陣陣蝕骨銷魂的高?潮中回過神來,敦賀蓮的臉色微微地有些酡紅,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剛剛的孟浪激情還是因為那在她手中釋放的羞澀。
他喘息著從紅衣的身上下來,眼光不小心瞄到了她手中那乳白色的粘稠物,這帶著些曖昧於???亂的畫面讓他渾身發熱,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又有了中蠢蠢欲動的感覺。
他迫使自己移開目光,然後套上幾乎凌亂地已經起不到什麼遮蔽作用的褲子,頂著微紅的臉蛋,抽了幾張面紙過來。
紅衣的臉色也有些微紅,雖然她穿越前是有這方面的經驗的,但是自從大學畢業跟那個男人分手了之後,自己就再也沒做過這種事了,當時不過是年少輕狂、意志薄弱的時光,但是現在面對這個自己悄悄將他放在心裡的人,難免會有些緊張的,她能夠面不改色地完成剛剛的一繫列“采蘑菇”事宜,全憑最近修身養性形成的具有欺騙性的淡定性格。
敦賀蓮從身後抱著紅衣,然後細心地將她手上屬於自己的j□j給擦拭干淨,順便趁機在她的身上偷了個95。
胸衣因為之前的激情被推到了上面勒得紅衣有些難受,她將胸衣解開放到了一邊,想要去洗個澡,隻不過手上的動作沒有敦賀蓮快,自己的一對胖兔子還是被他蹂躪了一把。
紅衣嗔他一眼,然後迅速起身往浴室走去。
見敦賀蓮跟過來,她伸手推開他,“我要洗澡你跟著干嘛。”
“我幫你洗。”他一副好心的模樣。
紅衣覺得好氣又好笑,“是想要趁機揩油吧。”說著,她在他下?身某處開始充血的部位輕輕拍了拍,換來了某人的一聲j□j後,動作迅速地躲進了浴室,關門落鎖,動作一氣呵成。
聽到浴室裡傳來的陣陣笑聲,敦賀蓮無奈了,他蔫蔫地走到床邊趴在床上,將臉埋在了有著紅衣體95的床上,不耐地磨蹭了兩下。
等到紅衣出來的時候,敦賀蓮已經從那難熬的渴望中緩了過來,然後在紅衣的催促中去洗澡。
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敦賀蓮突然回頭,笑得一臉期待,“寶貝,給我搓背吧。”
紅衣扶額,“不許發?騷!”
“沒有這項服務嗎?那真是太遺憾了。”說著他失望地搖了搖頭,關上了浴室的門,隻是那門他根本就沒鎖而已,最好紅衣忍不住撲過來,他不找邊際地想著。
等到敦賀蓮從浴室出來,紅衣此時已經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敦賀蓮走過去,占據了一半的床位,然後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長發,今天她一定累壞了吧,先是醫院報告的事情,再是她剛剛幫自己用手 ,想到這裡他甩了甩頭,將不期然竄進腦海中的旖旎畫面給甩掉,幸好去拿報告前喫過晚飯了,要不然現在還得勞累她去準備晚餐呢。
原本快睡著的紅衣,被他的一陣動作給弄醒了,抬眼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她秀氣地打了個哈欠,“你怎麼不回房間休息?”
敦賀蓮將被子一拉蓋住了兩人,然後在被子中的手將紅衣往自己的懷中一抱,“睡覺。”
紅衣愣了一下,“喂,你要睡這裡?”
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敦賀蓮嗯了一聲。
原本還想要出聲拒絕的,但是看到他閉眼假寐以躲避自己的反對聲浪的模樣,琴吹紅衣最後還好似妥協了,兩人的關繫都已經這麼親密了,再裝純就有點矯情了,算了,其實靠著他睡也是很舒服的。
這一覺兩人睡得格外地95甜,交纏的四肢親密無間,直到早晨的鬧鈴響了起來,兩人纔悠悠地轉醒。
敦賀蓮撐起身子,在她還有些惺忪的臉上輕啄了一下,然後半抱著她一起去了衛生間。
將牙膏擠好,牙杯裡的水裝好,遞給紅衣,敦賀蓮再將自己的牙膏擠上,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兩人對著衛生間的鏡子刷起了牙來,望著鏡子中的影像,敦賀蓮時不時地看一眼身邊的少女,眼中總是不經意流露出濃濃的眷戀和溫柔。
洗漱完後,紅衣原本是要到外面拉腿的,但是看到敦賀蓮埋頭做早餐又有點不放心,於是她將瑜伽毯放在了客廳能夠看到廚房的地方,以便敦賀蓮有應付不過來的時候可以趕緊地地幫一把。
不過,等到紅衣看到他端上來的早餐的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是有些杞人憂天了,其實敦賀蓮的西式早餐做得還是不錯的,煎兩個蛋和一些培根,然後又烤了些土司,再熱上兩杯牛奶,雖然簡單,但是卻沒有什麼太難的程序,所以敦賀蓮做起來並沒有出現什麼紕漏。
用過早餐後,兩人去了劇組,最近的戲比較緊,因為《特工戀人》已經進入收尾階段了,這幾天正在抓緊補戲,現如今這部劇已經在黃金檔播了有十集了,反響空前得好。
冰帝網球部。
一早上跡部景吾就顯得有些不在狀態,腦海中全都是紅衣的事情,網球部眾人都不知所以然,除了忍足侑士,但是對於跡部家如此私密的事,他自是不會跟別人提起的,連親密的隊友都不行,除非有一天跡部自己說出來。
跡部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那裡依舊沒有任何的短訊或者來電,這讓他很煩躁。
昨天晚上晚飯後,忍足侑士跟他說,紅衣已經將鋻定報告給拿回去了,那她肯定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麼為什麼現在一點的消息也沒有,這不由地讓他感到擔心,他怕她一時接受不了這件事情,做出什麼傻事出來。
想了想,最後,跡部撥通了紅衣的電話,那邊卻是一直無人接聽,他安慰自己可能是她還在拍戲吧。
過了一會兒後,跡部再次撥了過去,這次倒是通了。
電話接通之後,兩人都有些沉默,最後還是跡部景吾開得口,“紅衣,我想我們得談談,有些事情不是想逃避就能夠逃避的了的。”
“改天吧,這幾天比較忙。”紅衣深吸了口氣,卻並沒有拒絕。
“好,那等你有時間的時候通知本大爺。”跡部應了下來,隻是最後忍不住地叮囑道,“注意身體,不要讓自己太累了,有什麼事情給本大爺打電話。”
“知道了,掛了。”
望著已經斷訊的手機,跡部景吾嘆了口氣。
忍足侑士上前,拍了怕他的肩膀,給予他無言的安慰。
這時跡部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第一個反應就是紅衣的電話,最後卻發現是管家打來的。
接通了電話後,跡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更是驚得豁然站了起來,嚇得網球部眾人一陣哆嗦,後援團的女生此時也是噤若寒蟬。
掛掉電話後,跡部像是一頭被困的獅子一般走來走去,最後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紅衣的號碼。
剛剛管家打電話告訴他,父親母親還有爺爺正準備禮物要去琴吹家談紅衣的事情。
家裡人認為紅衣的身世已經大白了,雖然還沒有跟紅衣談這件事情,但是他們想要知道一下琴吹家的意向,問題總不能懸著,他們想要認回這個女兒,那麼有些事情是必須要面對的,他們跡部家和琴吹家總歸是要有一次會面,此事宜早不宜遲,於是這纔有了今天的這行程,當然了,他們對於琴吹家自然是要禮遇有加的,如若不是他們,紅衣此時或許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總歸是他們跡部家理虧啊,但是紅衣,他們真的不想放手,那是他們尋了十幾年的孩子,如見找到自然不肯再失去。
再次接到跡部的電話,紅衣覺得很意外,等到她聽到跡部說了什麼之後,臉色變得一片慘白。
跡部在電話那端聽不到紅衣的回應,焦急地喊了許多聲纔喚回了紅衣的神智,“現在他們應該正在準備出發,如果現在趕過去,興許在路上還能夠將人攔下來,本大爺現在在學校,離琴吹家比較近,我先在琴吹家前面的路上等著,如果到時候你沒有趕上他們,本大爺自然會將他們攔下。”
“謝謝,我馬上過去。”
“你也不要著急,本大爺在這兒呢,不會讓他們真的過去的。”停頓了一下,跡部開口道,“紅衣,不要怪爺爺和父親他們,他們隻是太在意你了,而且有些事情總是要解決的,隻是本大爺覺得如果這件事情不告訴你的話,你會傷心的。”
“我知道,現在我馬上就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紅衣匆匆地跑到新開誠士那邊,面上難掩焦急,“導演,我家裡出了些事情,我想要請假。”
紅衣少見得焦灼讓新開誠士說不出拒絕的話,“行,你去吧,正好可以拍一些其他人的戲。”
紅衣感激地望了他一眼,然後來到敦賀蓮身邊,雙手緊緊地捉著他的手臂,“蓮,車借我,我有急事要離開一下。”
“出什麼事了?”敦賀蓮有些擔心地問道。
紅衣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跡部家的人去找我爸媽了,我要去阻止他們。”
敦賀蓮安撫地順了順她的長發,“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送你過去。”
紅衣現在十七歲還不到考駕照的時候,如今又是這樣的模樣,他怎麼放心她自己一個人。
跟導演說了聲之後,兩人匆匆地離開了劇組。
上車後,敦賀蓮幫她繫好安全帶,便風一般地駛離了停車場,他知道紅衣此時的心情,速度微微地提了上去,但願還能攔得住他們。





☆、兩難


坐在副駕駛,琴吹紅衣的心早就慌得不像樣子,那雙緊握的手還在不停地顫抖,生怕自己遲了。
就在這時,跡部景吾的電話打了進來,紅衣急急地接起,“喂,怎麼樣,攔到人了?”
“你別著急,還沒有,不過你可以先打個電話去說一下,我想你的話他們會聽的。”跡部景吾說得時候略顯心虛,怎麼說呢,他完全忘記了還可以打電話這回事,直到自己在路口等了十五分鐘之後,纔在無聊摸手機的時候福至心靈,紅衣那邊沒有父親他們的號碼,而且就算有,按紅衣的心慌程度,估計早就記不得還有這回事了。
跡部的話讓紅衣回過了神來,對對對,她還可以打電話,“你把號碼發給我,我馬上打過去。”
敦賀蓮一邊開車一邊注意著紅衣的情況,聽到她的話,恨不能拍自己一巴掌,他怎麼將這事給忘了,當時隻想著紅衣的心情了,完全忘了還可以打電話。
須臾,號碼便發了過來,簡訊上說,這個號碼是跡部宏平的,跡部也是知道自家那幾個家長的,跡部宏平對於紅衣最是心疼,這個號碼給她正好。
深吸了口氣,紅衣按照上面的號碼撥了出去。
跡部宏平看著手機上來電顯示是紅衣,手一抖,趕緊接了起來,說起來這號碼還是當初他們調查紅衣資料的時候查出來的,當時他就將號碼存在了自己的手機裡。
“喂,跡部叔叔嗎,我是紅衣,我想跟你們談談。”雖然語氣有些焦急,但是紅衣卻極力壓制住。
“今天嗎,今天我們有點事情,所以 ”
“我知道你們要去我家,我希望你們能夠停下來,我們先談談。”聽到跡部宏平似乎想要拒絕,紅衣的語氣略顯著急,“我希望你們尊重我!”
電話那段沉默了良久,紅衣便聽到了一聲回頭,她的心瞬間安了下來,“你們在哪兒,如果方便可以先到我的住處。”
“好,二十分鐘後,我們到你那裡。”掛斷了電話,跡部宏平吩咐司機去了紅衣現住的別墅。
紅衣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現在的地址,但是她曉得他們一定知道,因為,憑借跡部家的實力,肯定已經調查過她了,她住在哪兒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秘密。
怔怔地放下了手中的手機,紅衣靠在了副駕駛的靠背上,雙手手背貼在了眼睛上,神情說不出的疲憊,“蓮,我們回家。”
敦賀蓮抿了抿唇。將車停了下來,然後伸手將她撈進懷中,“放心,不會有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嗯?”
紅衣伸手牢牢地圈住他的脖頸,像是抓住唯一的一塊浮木,良久後,她松手,“放心,我沒事,先回家吧。”
最後撫了撫她有些蒼白的臉,敦賀蓮調轉車頭,往回走,“要不要給跡部景吾打個電話,他現在還在路上守著呢,讓他也過來吧,我想有他在,事情處理起來應該稍微順利些。”至少跡部景吾可以充當一下兩者間的潤滑劑。
經他這麼一提醒,紅衣纔想起了還等在路口攔截跡部家車輛的跡部景吾,趕緊給他去了個電話,說是在她的別墅見。
紅衣他們與跡部家的人幾乎前後腳得到了別墅。
進了別墅之後,跡部宏平等人對別墅一陣打量,他們並不是震驚於別墅的寬廣也不是震驚於別墅的豪華,他們隻是想要了解一下紅衣,了解一下紅衣在琴吹家的地位,不過,通過別墅的一些小細節,他們能夠看出這別墅很明顯是花了心思的,如果琴吹家真的對這個撿來的女兒不好的話,自然不會給她置辦這樣一處房產。
可是這樣的情況卻是讓他們心裡又喜又愁,喜的是自家的孩子並沒有受什麼委屈,至少那十七年的日子過得並不辛苦,愁得是,琴吹家如此待紅衣,自然是真心疼愛她的,讓他們放棄紅衣,同意紅衣回歸跡部家,這個問題顯然難了很多。
紅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個人占據了一邊的長沙發,而跡部宏平三人則坐在了她的對面,敦賀蓮則去給幾人泡茶了。
他煮了三杯咖啡給跡部宏平夫婦和自己各一杯,一杯綠茶給了跡部慎吾,最後給紅衣倒了一杯熱牛奶,她現在的心情需要緩解一下。
客廳內誰也沒有說話,敦賀蓮自然也不會開口,他手裡端著紅衣的牛奶用手試了一下溫度,覺得可以喝了之後纔遞到了紅衣的手中。
跡部宏平等人將敦賀蓮的動作看在了眼裡,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抹審視和慎重。
就在跡部老爺子打算開口談的時候,跡部景吾也趕了過來,這下人全齊了。
跡部景吾看了沙發上的父母和祖父一眼,然後轉身坐在了紅衣的另一邊,看到她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地問,“你沒事吧?”
紅衣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的牛奶放到了茶幾上,“現在,我想我們可以談談了。”
嘆了口氣,跡部慎吾望著她道,“紅衣,我想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
身側的手緊了緊,紅衣抿著唇點頭,“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去打擾我的父母。”
“紅衣,這是不現實的,你是我們家的孩子,現在找到了,自然是要認祖歸宗的。”跡部陽菜略顯激動地道,她擔心紅衣不肯認他們。
“我想知道當初為什麼要扔掉我。”其實紅衣的心裡也喫不準,從跡部家的態度來看,似乎她並不是個被拋棄的孩子,但是她卻也帶著一絲不確定,不確定當年的事情是不是如她想得那般另有隱情。
“扔掉?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爸爸沒有扔掉你,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舍得!”聽了紅衣的話,跡部宏平顯得很是激動,他不要紅衣誤會他,他那麼愛她,寵他都來不及又怎麼會不要她!
“那麼為什麼我會被琴吹家收養,以跡部家的實力,為什麼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紅衣不想往壞的方面想,但是她忍不住。
敦賀蓮握著她的手,因為那冰涼的溫度而眉頭緊蹙。
跡部景吾注意到了敦賀蓮的動作,眼眸中的黯然一閃而過,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信封,裡面是幾張他們小時候的照片,是他聽說他們要談談時回家裡讓管家找出來的,“這是我們小時候的照片,本大爺也是這兩天纔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妹妹的。”
略帶些遲疑地接過跡部手中的信封,紅衣從裡面掏出了一沓照片,照片的顏色微微帶著歲月的枯黃,讓她的心跟著一重,第一張是兩個嬰兒的照片,一個黑發一個紫灰發色,她知道那是她跟跡部景吾,第二張照片,看場景應該是醫院裡,跡部夫人躺在床上望著身邊的一對兒女眼神溫柔,第三張照片是跡部宏平拿著黑發嬰兒的小手笑對鏡頭擺姿勢的,第四張照片,跡部宏平摟著黑發的嬰兒在沙發上小憩,那微微張開嘴巴的睡覺樣子,顯然是被偷拍的,第五張照片,跡部宏平抱著黑發的嬰兒專注而溫柔地給她喂奶,那拿著奶瓶的動作很是自然,顯然這應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第六張照片,是浴室裡拍的,跡部宏平在給黑發的嬰兒洗澡,而跡部陽菜則是在給紫灰色頭發的嬰兒洗澡,第七張照片 第八張 一張一張地照片翻過去,紅衣不知道別人看到這些照片會有什麼感覺,但是她隻覺得心酸,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照片中的跡部宏平似乎很喜歡那個黑發的嬰兒,他跟紫灰色發色的嬰兒合照很少,卻有大把大把的照片記錄著她和跡部宏平的,他,一定是個好爸爸吧
望著紅衣泛紅的眼眶,敦賀蓮抽了一張跡部宏平給嬰兒喂奶的照片,然後摸了摸她的頭說道,“紅衣小的時候,真可愛。”
紅衣迅速地從他手中將照片抽了出來,瞪了他一眼,雖然眼眶還是紅紅的,但是很明顯地表情要放松了很多。
“當年的事情,是跡部家的一個失誤。”跡部慎吾緩緩地開口,將當年嬰兒丟失的經過講了一遍。
紅衣靜靜地聽著,卻始終沒有給出一句話。
“紅衣,回家好嗎?爸爸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的,啊?”
面對跡部宏平那殷殷期盼的眼神,紅衣一時說不出話來,這具身體的身世出乎她的意料,並不是她想當然的被拋棄的悲劇,但是就是因為如此她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琴吹夫婦將撿來的孩子當成親生子養在了身邊十七年,甚至在有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之後仍然對她呵護有加,她穿越過來,也是他們陪伴她走過那段非常時期,她把他們當做這世上最親近的人,她在心裡依賴著他們,但是跡部家沒有錯,他們找了她十七年,其中艱辛並不是隻言片語就能夠概括的,但是她是萬萬不會去傷害琴吹夫婦的。
“我想要先靜一靜。”紅衣艱難地開口,“這件事情我會跟爸爸媽媽講的,我希望你們給我時間,先不要去打擾他們。”
“紅衣 ”跡部宏平還想要說什麼,卻是被跡部慎吾攔了下來。
“好,先給你一個星期緩一緩,好好的理一下思路,我們不逼你,你這孩子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我們都希望你能夠快樂,對於琴吹夫婦,我們一家有的隻是感激,所以,別擔心。”
跡部慎吾的話,讓琴吹紅衣松了口氣。
敦賀蓮道:“謝謝跡部老先生,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照顧紅衣的。”
跡部慎吾點了下頭,對於敦賀蓮的印像倒是好了不少,這個時候的紅衣也確實需要個人在旁邊照看一下的。






☆、讓人意外的琴吹龍生

跡部慎吾等人走後,紅衣去洗了個澡,原本敦賀蓮是有些擔心的,但是看到她從浴室出來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他也就沒有再提起這件事。
隻是,紅衣真的是什麼事情也沒有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就看她時不時地發獃,倒個水能倒到杯子外,切個菜能將自個兒手給切了就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沒有事情,而是將事情給壓到了心裡。
將她手中切菜的家伙給拿了下來,敦賀蓮道,“我們今天中午出去喫,恩?”
紅衣苦笑一聲,轉身勾著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前,她知道今天自己很不在狀態,如果繼續做飯的話,估計做出來的東西也不會好喫的,“恩。”
兩人去了東京的一家比較有名的中餐廳,敦賀蓮知道紅衣的心情不好,估計喫飯也不會有什麼胃口,所以他選了她比較愛喫的中餐,希望她多少可以喫一點。
兩人喬裝了一下,要了一間包廂,也沒有什麼人認出他們來,面對著讓人懷念的味道,紅衣的臉色好了很多,在敦賀蓮的一再催促中,也喫了不少。
“我跟導演說了,下午的時候就不過去了。”敦賀蓮道。
紅衣抿唇不語,其實她知道像這種事情拖著也沒有用,早一點解決早一點安心,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跟琴吹夫婦講,難道說,爸爸媽媽,我的親爸親媽找來了,他們讓我認祖歸宗嗎?
敦賀蓮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紅衣,這件事情還是要解決的,下午我陪你去琴吹家吧,別怕,你還有我。”
握著飲料的手緊了緊,紅衣艱難地點了點頭。
結過賬後,紅衣打電話給了琴吹龍生,問他們下午有沒有時間,有事情要跟他們談一談。
似乎聽出了女兒語氣中的緊張,琴吹龍生最後將下午的行程給挪到了明天,跟琴吹杏奈一起從公司回了家。
琴吹家的別墅所在地是一片離冰帝學園很近的別墅區,這一片也可以說是富人區,敦賀蓮是第一次來到琴吹家,緊張是在所難免的,她知道紅衣很在乎琴吹夫婦,所以他也想要給琴吹夫婦留一個好印像。
琴吹家的別墅占地沒有紅衣現在住的這個別墅大,但是卻處處透著高雅與大氣,雖然是西式風格,但是跟跡部家的奢華又有一定的不同。
聽到汽車的聲音,秋田管家已經迎了出來,看到敦賀蓮的時候隻是眉毛挑了一下,然後很淡定地接過敦賀蓮手中的禮物將人領了進去。
在管家的印像中,對於敦賀蓮這號人物是有印像的,他去探班的時候,見到過這個年輕人,對他的印像還是很不錯的,主要是他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似乎對大小姐頗為照顧,現在看來兩人的關繫真的是不一般呢,這次很有可能是來見家長的。
敦賀蓮帶來的禮物是一瓶1971年的羅曼尼康帝紅酒,那是他的珍藏,從紅衣那裡聽說琴吹夫妻都很喜歡紅酒,便忍痛舍了。
接到禮物的時候,琴吹夫婦顯得很高興,對於他們這些老酒客來說,一瓶好酒比任何的禮物都來得讓他們高興。
算起來,紅衣也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琴吹夫婦了,看到他們身體健康精神狀態很好,自己也就放心了很多。
“紅衣,你不是說有事情要說嗎?”琴吹龍生笑著說道,眼神還曖昧地在敦賀蓮的身上掃了掃。
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下,紅衣被琴吹龍生弄得竟然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對於敦賀蓮她還是要給家裡人介紹一下的。
看著自始至終陪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紅衣的臉色柔和了很多,“爸爸媽媽,這個是敦賀蓮,我想你們應該認識他的,現在我們在交往,今天正好回來有事,就先帶他給你們看看。”
敦賀蓮也適時地向兩人問好。
琴吹家跟一般的家族不太一樣,他們做的是樂器生意,對於娛樂圈的新聞也會看一看,尤其是自家女兒出道之後,對於娛樂圈的新聞更是關注了,自然也知道敦賀蓮這麼一號人物,說起來,上次那個 上美樹的事情,還得多謝他從中澄清,要不然女兒可不就被白白的陷害了,最關鍵的是,他們最近在看《特工戀人》,也有可能是受一部分電視劇的影響,覺得他跟他們家女兒很般配,總之,他們對於敦賀蓮的印像很不錯。
琴吹杏奈笑著說,“我最近跟你爸爸都在看你們新拍的電視劇呢,很好看。”
對於父母的評價紅衣和敦賀蓮都顯得很開心。
這時琴吹龍生卻笑了,“當時看電視劇的時候,你媽媽還說感覺你們之間似乎有點不大一樣,我當時還說不可能來著,看來感情這事兒,還是你媽媽看得比較準。”
公然地被琴吹龍生調侃,紅衣倒是沒什麼,敦賀蓮卻是難得的有些羞澀。
在家裡,幾人閑聊了很長時間,紅衣卻一直沒有將正事給說出口,敦賀蓮知道她心裡的猶豫,隻是他不想她逃避,於是在敦賀蓮的暗示下,琴吹紅衣還是艱難地開口了,“爸爸媽媽,我還有事情要跟你們講。”
琴吹龍生有些疑惑,其實從開始他就看出今天紅衣似乎有些不一樣,他原本還以為是因為帶男朋友回來有些難為情,現在看到她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啊,“怎麼了嗎?”
紅衣深吸了口氣,將自己之前想了很久組織出來的語言給說了出來,她說,她恢復記憶了。
對於這個,來得路上,她已經簡單地跟敦賀蓮講過自己當初車禍的事情,所以他並沒有太多的驚訝,隻是有些心疼地看著她。
聽說她恢復了記憶,琴吹夫婦的臉色有瞬間的蒼白,“你 知道了?”
紅衣頷首,她知道他們指的是她身世的問題,“前幾天剛恢復的記憶,我隻是還沒有想好怎麼跟你們講 ”
“傻孩子,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何自己扛著。”琴吹杏奈走過去心疼地伸手抱著她,溫柔地撫著她的長發。
“媽媽 ”面對這樣的琴吹杏奈,紅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將跡部家的事情給講出來,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敦賀蓮,見他朝她微微點頭,這纔長吁一聲,“其實,前幾天我的親生父母來找過我 ”
琴吹杏奈的手一僵,看著她的目光有些震驚,“你說 什麼 ?”
“我在冰帝認識了一個朋友,他長得和我很像,後來無意中去參加了他們家的一個宴會,被他的父母看到了,他們家有個丟失的女兒,經過調查,他們找到我,說我就是那個丟失的女兒。”
琴吹龍生嘆了口氣,“你說的 可是跡部家?”
這次不止紅衣和敦賀蓮震驚,就連琴吹杏奈都一臉的難以置信。
“其實,這件事情在你七歲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琴吹龍生顫著聲音說道,“當初跡部家有個女兒的事情,不少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隻是後來丟失的孩子一直沒有找到,大家也就慢慢地遺忘了,也沒有誰再提起這件事。當初撿到你的時候我們也並沒有想那麼多,就一直將你養在身邊,後來你媽媽懷了小?,我們也就沒有再細究你的身世,直到你七歲那年,我在一個宴會上踫到了跡部宏平和他的兒子跡部景吾,就像你說的,你們真得長得很像,尤其當時你們都還小,還沒有長開,你和他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隻要是看到過你們的人,完全不會懷疑你們之間的血緣關繫,可是爸爸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讓我將疼愛了七年的女兒送還給他們,我舍不得。從那以後,我就沒讓你參加過任何的宴會,直到你長大了,你和跡部景吾的長相也沒有那麼相像了,纔讓你參加一些必要的宴會,隻是我仍舊下意識地避開了跡部家。這件事情我也一直瞞著你媽媽,我怕她聽了後會受不了,隻是沒想到兜兜轉轉,真相仍然還是真相。”
紅衣的腦袋中一片空白,其實她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預計,朝著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著。
“紅衣,爸爸媽媽是愛你的,你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我們也不想讓你卷進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中來,當初你之所以被我們撿到也是跡部家不小心樹敵的關繫,我們不想你再進入那個坑裡,即使那時候的跡部家已經很安全了,但是我私心裡還是想要找理由把你留下來,可是,自從你出了車禍之後,我想或許我當初做錯了,所以在你選擇學校的時候,我並沒有避開冰帝,現在他們找來了,這也算是意料之中吧,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但是希望你不要怪爸爸 ”
“爸爸 ”紅衣搖了搖頭,她並不怪他,真的,這件事情當中誰也沒有錯,怪也隻能怪當初的那個意外把他們兩家都玩弄了一遍。
“阿娜答 ”琴吹杏奈抱著紅衣的手緊了緊,眼睛看著琴吹龍生一臉地不知所措,“現在怎麼辦?”
琴吹龍生調整了一下情緒,輕松地笑道,“認出來了也好,省得我天天在擔心女兒被搶走,其實紅衣姓跡部還是姓琴吹我都沒意見,她仍然是我們的寶貝女兒不是嗎?再說了,紅衣姓了十七年的琴吹了,我已經知足了,由她姓跡部,這姓氏也掛不了多長時間了,估計過兩年,紅衣得姓敦賀了,所以算來算去還是我占便宜了。”
剛剛還是愁雲慘淡的氣氛,被他這句話一說,倒是真得輕松了很多,紅衣也被他調侃的有些臉紅,不過,對於琴吹龍生,她有著太多的感激和感動,這是個偉大的父親,跟跡部宏平一樣地偉大,其實,她很幸運,也很幸福。





☆、兩家會面


關於自己的身世,談開了之後,琴吹紅衣也是松了口氣,她很慶幸養父母如此地疼愛她,她想像不出如果他們拿這十七年的養育之恩來要她選擇琴吹家,她會是種什麼樣的心情和抉擇。
琴吹龍生在談話結束之後便打電話給了跡部宏平,邀他們過來共進晚餐,順便說一下紅衣的事情。
跡部宏平一接到電話就知道定然是那邊事情有了結果,他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更有些喫不準琴吹龍生的態度,不過不管結果怎樣,這一面總是要見的,他不想要再失去他的女兒了。
琴吹杏奈很是心酸,吩咐廚房準備宴席的時候心情極度復雜。
琴吹?放學後看到琴吹紅衣在家有點意外,不過更多的是驚喜,自從姐姐出道之後,她都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了,“姐姐,你今天怎麼會有時間回來?”
紅衣笑著拉她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小?的體溫總是比別人高一些,牽著她的手,讓她有種暖暖的感覺,“今天正好回來有點事情,明天還是要走的,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敦賀蓮,姐姐的男朋友。”
“姐姐的男朋友?”琴吹?的目光帶著點好奇,她認識敦賀蓮,輕音社的幾人沒少談論他,沒想到他竟是姐姐的男朋友,她向敦賀蓮打了聲招呼,聲音裡帶著大家閨秀特有的溫柔,“姐夫好。”
姐夫這個稱呼,瞬間征服了敦賀蓮,他周身散發著暖洋洋的親和力,“你好。”
紅衣扶額,現在叫姐夫會不會有點早,小?的天然真的是
“姐夫可以給我簽名嗎?”琴吹?突然想起來前一段時間小唯她們幾個在討論《特工戀人》,老早之前就讓她幫忙要簽名了,隻是姐姐一直沒有時間回來,所以事情拖到了現在。
“當然可以。”對於琴吹?的要求,敦賀蓮欣然地應允了。
琴吹?聽了很高興,腌蘿卜般的粗眉毛頓時揚了起來,“那姐夫等等我。”
說完穿著拖鞋噠噠噠地往樓上跑。
紅衣皺眉,忍不住提醒道:“小?你慢點,小心摔了。”
“你妹妹 ”敦賀蓮想了想,找了個形容詞,“很可愛。”
紅衣眼底露出笑意,“你是因為她開始叫你姐夫的關繫吧。”
這次敦賀蓮沒有否認。
望著跑上樓的琴吹?,琴吹夫婦眼露溫柔,不好意思地對敦賀蓮說道,“讓你見笑了。”
不一會兒,樓梯上出現了一個移動的架子鼓和電子琴,確切地說是琴吹?左手搬著一個架子鼓,右手抱著一架電子琴,興奮地衝了下來。
敦賀蓮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置信,紅衣扶額,對於妹妹的怪力,她到如今仍然有些適應不良。
“姐夫,麻煩你了。”琴吹?將架子鼓和電子琴放在了敦賀蓮的面前。
敦賀蓮回神,有些不確定地指了指面前的樂器道:“簽在樂器上?”
小?眼睛亮晶晶地點頭,“對,這個架子鼓是小律的,她很喜歡你和姐姐,昨天她的鼓要護理了,我就將它搬來了,這個電子琴是我的,你可以簽在這裡,姐姐也要簽。”小?指著電子琴調控臺的空白處道。最近小律的荷包比較瘦,正好自己家又是做這行的,便將架子鼓給帶了回來,讓人給處理了一下。
於是紅衣和敦賀蓮拿著油性筆分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敦賀蓮看到鼓的時候,下意識地要簽在鼓面上,但是卻被紅衣給阻止了。
“怎麼了?”他不解。
“簽這裡。”紅衣指了指鼓身側面,“你簽在鼓面上是不是想要挨敲啊。”
敦賀蓮黑線,如果簽在鼓面上,確實得天天挨鼓棒的敲。
見兩人在側面簽完名之後,琴吹?滿意了,不過想到小律有簽名,其他人會不會不高興,這麼想著硬是從紅衣那邊拿了幾張專輯讓她和敦賀蓮把名簽了。
紅衣看了看自己的專輯有些郁悶,作為演員的敦賀蓮的名字簽到自己的專輯上,果然感覺很奇怪啊,嘛,不過小?高興就好了。
趁著跡部家的人還沒有來,琴吹龍生將琴吹紅衣的身世講給了琴吹?知道,免得待會兒客人來了,她乍聽之下會受刺激,要知道,這孩子跟她姐姐的感情可是親得很。
果然,琴吹?聽後反應很大,不過這反應有點奇怪,她沒有震驚,有的隻是憤怒和傷心,當聽說琴吹紅衣要認祖歸宗的時候,那雙深藍色的眼眸中淚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要知道,小?一直以來都是很樂觀的,除了小時候,很少有哭過,她擋在了紅衣的身前,小臉因為生氣而憋得通紅,“爸爸,你要將姐姐送給跡部家嗎!我不同意!不同意!”
“小? ”琴吹龍生嘆了口氣,“不要任性。”
“姐姐是我姐姐!她是琴吹家的孩子!是我姐姐,是我們家的人 ”說著說著,她滑坐在地上,竟是嚎啕出聲。
這突來得一下,將紅衣嚇壞了,她趕緊起身將她扶了起來,“小? ”
琴吹?順勢緊緊地抱著紅衣不撒手,其實她一直都知道,知道姐姐不是爸媽親生的,她在這家中待了十六年,父母偶爾會說起,總有不經意間被她聽到的時候,但是她一直裝傻充愣,想著,隻要這件事情別人不知道,那麼姐姐就永遠是她姐姐,但是沒想到,這一天卻是這麼快地到來了,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想著以後紅衣就是跡部家的人了,她心裡難受又惶恐,那個從小跟她一起睡覺、一起玩耍、一起學習的姐姐就要成為別人家的了,她接受不了。
琴吹夫婦也有點蒙,他們想過小?的反應可能會有點大,但是從來沒想過會是這種情況,小?一直是個大方溫柔的孩子,基本上都沒有見過她發脾氣,連大聲說話都沒有,她平日裡善解人意,乖巧的很,完全想像不出她會如此歇斯底裡。
“小?。”紅衣順著她的發,給她擦了擦眼淚,“認祖歸宗隻是一個書面的形式而已,比如戶口到有關部門遷一下什麼的,其他的什麼都不會改變,我還是住在現在住的地方,有時間也會回家來看看你們,姐姐還是你的姐姐,還是說姐姐去了跡部家,小?就準備跟姐姐劃清界限了?”
“不會的,你是我姐姐 ”小?哭聲間歇,啞著聲音說道。
“這不就是了,好了,待會兒跡部家的人就要過來了,你先去洗洗臉收拾一下,恩?”
可能是紅衣軟軟的聲音和承諾安撫了她,也可能是那從小接受的貴族教育讓她不能在外來的客人面前失禮,不過她總算是將紅衣的話聽進去了。
跡部家這次可謂是全家總動員,三代人來了個齊全。
跡部景吾在看到敦賀蓮的時候,眼眸明顯地瞇了一下,按理說,這應該算是相當私密的家宴了,敦賀蓮作為一個外人自是不應該出現在此的,他不認為敦賀蓮是個不懂分寸的男人,那就剩下一種可能,他跟紅衣的關繫已經超越了普通朋友,兩人很可能在交往,而更大的可能就是紅衣認定了他,思及此,他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目光像刀子一樣,朝著敦賀蓮猛射。
敦賀蓮的道行顯然也不是誰都能比得上的,他看起來很淡定也很從容。
跡部心裡忍不住地泛酸,他跟琴吹家的人打過招呼之後,直接坐到了紅衣的另一邊,而且是緊挨的那種,看得敦賀蓮一陣氣血上湧,他不甘示弱地也往紅衣的方向擠了擠,紅衣無語望天,她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自從跡部一家人來了之後,氣氛就顯得微微有些凝滯,不過被跡部景吾這麼一弄,倒是輕松了不少。
琴吹?坐在旁邊,目光不住地在跡部景吾和自家姐姐的臉上掃,兩人靠得如此近,隻一眼便看出兩人如何得相像,想想自己的臉,似乎沒有跟姐姐有什麼相似的地方,心中閃過一抹黯然,這一次她比任何時候都清楚血緣的不可抗性,不過想起剛剛姐姐說得話,她又從新樂觀了起來,十幾年的感情也不是隨便就能夠磨滅的,雖然他們有血緣,但是感情肯定沒有他們家得深,這是絕對的優勢。
沒有再理會幾個孩子的小心思,跡部家的大家長跡部慎吾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出了一直令他們忐忑的問題。
琴吹家的態度出乎他們的意料,原本還以為有場硬仗要打的,因為琴吹家也算是對跡部家有恩了,他們的態度不能太強硬,來之前幾人合計了3套方案,隻是這答案一出,這方案倒是一個都用不上了。
琴吹龍生溫雅地笑了笑,“我們這麼決定並不是不在乎她,不是舍得她,也不是怕跡部家,我們隻是愛她而已,這幾天因為這件事情,想必她也苦惱焦慮了很久吧,從來沒見她像今天來得時候那麼吞吞吐吐心思糾結,也罷,就當我再縱寵她一次好了,我可見不得她受絲毫的委屈。”
跡部老爺子目光精厲地望著琴吹龍生,而後哈哈一笑,“好,琴吹家這情,老頭子承了,放心好了,跡部家幾代沒出過女娃娃了,她可是家裡的寶貝疙瘩,她隻會得到更多的寵愛,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琴吹龍生笑了,他很欣慰,之前說得那些話,不過是說給跡部家的人聽罷了,他要讓他們知道,紅衣在琴吹家是多受寵,要讓他們不敢輕慢她。對於跡部家來說,紅衣雖然是親生的,但是畢竟不是從小養在身邊的,難免會有偏心男孩子的舉動,他不想要紅衣受委屈,隻是此時看來,他似乎是多想了。
紅衣在旁邊聽著,眼眶微紅。
跡部景吾見狀,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本大爺會好好照顧你的。”
紅衣抬頭看著他,被跡部如此關心,她的感覺很奇妙,似乎從內心深處傳遞著一種暖暖地溫度,這是血緣?還是雙胞胎的感應?
敦賀蓮不著痕跡地拿開了跡部的手,這個揉發的動作可是他的專屬。
跡部斜睨他一眼,眼神有些憤憤,隻是最後他伸手握住了紅衣的手,也算是變相的示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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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喫了


跡部家的人走後,紅衣的事情也算是定了下來,兩家商定在跡部景吾和紅衣的真實生日十月四號這天舉行宴會,讓紅衣正式認祖歸宗,現如今已經九月二十五了,離兩人的生日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
九月二十八這日,《特工戀人》殺青,劇組當晚舉行了殺青慶祝會,地點在當初開機儀式選的東京文華東方酒店的包廂內,總共定了五桌,請得是主演們和主要的工作人員。
琴吹紅衣和敦賀蓮雙雙出席。
新開誠士說了些場面話,當然了,也有對此劇的期許,不過新劇早就已經開始播了,它的受歡迎程度從節節攀升的收視率就能夠看得出來,這麼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慶祝會的氛圍很熱烈,敦賀蓮自始至終跟在紅衣的身邊,幫她擋掉了不少的酒。紅衣看他雙頰暈紅,眼中帶著醉酒特有的迷蒙,就知道這家伙掛了,可是敬酒的人還有不少,紅衣扶額,最後隻得硬上。
敦賀蓮抱著她不撒手,這家伙醉酒不撒酒瘋卻是會撒嬌,腦袋一直在她頸窩處蹭,帶著酒95的灼熱呼吸噴得她的耳朵一陣麻癢,可是自己又不忍心推開他。
“紅衣 紅衣 ”靠在她的身上,敦賀蓮的口中一遍遍地叫著她的名字,新開誠士聽罷發出一陣曖昧的笑聲。
琴吹紅衣有些尷尬,不過想到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兩人的關繫也就不再遮掩了。
“紅衣 難受 ”敦賀蓮的眼睛緊閉,蹙著眉頭向紅衣訴苦。
“知道難受還喝那麼多,恩?”嘆了口氣,紅衣將他扶靠在椅背上,自己去給她倒了杯茶,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取了些空間裡的靈泉水加了進去。
等到回到座位的時候,就看到敦賀蓮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她趕緊伸手將人給扶住,幸好自己練武,要不然這足有一米九的大男人她還真招架不住。
紅衣站在敦賀蓮的座位旁邊,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後端著水杯送到他嘴邊,“蓮,快喝點水,喝過之後就會舒服了。”
可能是紅衣的聲音熟悉又溫柔,敦賀蓮下意識地張口喝了一口水,入口的清冽甘甜讓他暈暈的腦袋和抗議的胃部舒服了很多,意識也清醒了不少。
紅衣將水杯放下,摸了摸他的臉,“現在好點了嗎?”
他的臉在她的手心處輕輕地蹭了蹭,眉目間多了些稚氣,“嗯。”
紅衣嘆氣,看來就還沒醒,不過人舒服點就好了,至於酒精,回家給他煮點醒酒茶好了。
慶祝會開始的時候,新開誠士等人說喫過飯後要去???的,但是現場的人基本上被酒放倒了一多半,所以???的活動直接取消了。
幾個尚且清醒地安排出租車將其他同事送回家,藝人則由劇組的人親自送,畢竟是公眾人物,酒醉的姿態要是被曝光,那絕對是個麻煩事。
輪到敦賀蓮的時候,新開誠士直接讓紅衣送他回去,紅衣沒有拒絕,事實上,敦賀蓮這家伙機會已經算是在她的別墅生根了,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她家,趕都趕不走。
紅衣開得是敦賀蓮的車,前世她有駕照,駕齡也不低,但是這一世她還未滿十八周歲,所以並沒有考駕照,其實以她如今的家世,想要逾齡考駕照也不是沒辦法,就像忍足侑士,這家伙早就拿到駕照了,不過好像她的雙胞胎哥哥現在還沒有開始考,下次說不定可以跟他一起去試試。
到了別墅後,紅衣好不容易開了門,她將敦賀蓮放到床上時候,也被累得不輕,扶他進來的時候這家伙可是不太老實。
拉過被子給他蓋上,紅衣從空間中拿出葛根、陳皮、甘草、薄荷等準備給敦賀蓮煮解救的湯藥。
她將幾味中藥放在砂罐中,調好了火候定了時便去了臥室。
此時敦賀蓮將被子踢下了床,動手解著自己的腰帶,可是怎麼也解不開。
紅衣趕緊上前,“怎麼了?”
“我要噓噓。”敦賀蓮一邊跟腰帶做都鬥爭,一遍可憐兮兮地答道。
紅衣扶額,看他急得滿頭大汗卻怎麼也解不開腰帶,隻得自己動手幫忙,可能是紅衣的動作不小心踫到了他的腰身,敦賀蓮的身子哆嗦了一下,“癢 ”
紅衣臉色有些泛紅,敦賀蓮並無所覺,隻是伸手抱著她,“癢,撓一下。”
“一撓你肯定更癢。”原來這家伙腰側比較敏感啊,這個時候一撓可不就更癢嘛。
腰帶解開之後,紅衣捏了捏他的臉,“好了,去吧。”
敦賀蓮歪歪晃晃地起身,似乎是一時間不知道衛生間在哪兒,他看了看旁邊的衣櫃,伸手就去拉衣櫃的門。
紅衣嚇了一跳,趕緊阻止,這一拉一扯間,那原本就沒有繫上腰帶的褲子瞬間滑到了腳踝,敦賀蓮皺眉,伸腳想將褲子給踢到一邊,卻沒想到,被褲子給絆了一下,高大的身軀一陣踉蹌,幸好紅衣伸手將人扶住。
勾著他的腰,紅衣將人帶到了衛生間,原本想要離開的,可是又有點不放心,看到他站在馬桶前半天褪不下內褲就有點臉紅又有些郁悶,他穿得是平角的內褲,沒有前門的那種,所以比較麻煩。
可能真的是比較急,他可憐巴巴地轉頭望著紅衣。
“你自己弄啦。”雖然兩人已經很親密了,但是好歹她也是個姑娘不是,哪兒能輕易去脫男人的內褲。
敦賀蓮不說話,隻是目光一直盯著紅衣,兩條腿不住地磨蹭,似乎真的很急,紅衣嘆了口氣咬咬牙上前,j□j掏家伙,動作一氣呵成。
敦賀蓮的下?身被她的手一踫,輕輕地跳了一下,身子也跟著抖了抖,紅衣紅著臉趕緊松手,然後轉身,她還沒來得急關門,就聽到身後嘩啦啦的水聲,此刻,她恨不能有個地洞鑽下去,明天、明天一定要讓這個家伙好看,下次不能再讓他喝酒了,喝酒後的男人真得很沒下限。
她剛要關門的時候,身後再次傳來了敦賀蓮的聲音,“紅衣 ”
“又怎麼了?”她頭也不回的問。
“ ”
沒有得到回應,紅衣回頭,看到他在找手紙卻找不到。
於是,紅衣抽紙閉眼往他面前一送,這次的事情比較順利,他堪堪地拉上了內褲,轉身去洗手,然後再一搖三晃地掛在紅衣身上。
到了床邊紅衣彎腰想將他放在床上,卻被他勾著跌到了床上。
兩具身體緊貼著交疊在了一起。
嬌軟的身軀覆在敦賀蓮的身上,讓他一陣燥熱難耐,忍不住有些輕顫,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收緊,讓她更加地貼緊他,似乎隻有這樣纔能緩解他的掩藏在身體內的火熱。
紅衣動了動想要推開他起身,隻是適得其反,她的腿磨過他的下?身,讓他呼吸為之一重,某個之前還是軟下去的東西正在迅速膨脹。
敦賀蓮本能地找到了她的唇,急切地吻了上去,兩人接吻不在少數,紅衣的身體下意識地做出反應,她總是對他的吻有些招架不住,不過片刻的功夫,她的身子已經軟得提不起一點力氣,隻能任他舔舐吮吸掠奪她口中的甜美蜜津。
衣服漸漸地被男人的手褪下,她卻感覺自己的身子一陣陣地發熱,環著他脖頸的手也緊了緊,似乎想要更多。
其實紅衣對兩人發生關繫的事情並不排斥,真的,可是想到當初敦賀蓮的話,她又有些猶豫,沒有給她多餘的思考時間,紅衣隻覺得身下一空,自己的內褲已然被他給扯了下來,紅衣很郁悶,剛剛他上廁所的時候,為什麼內褲半天下不了,脫自己的卻這麼麻利。
她雙手撐在他的腦袋兩側,抬起頭喘息著問他,“你 真的要 繼續下去?”
敦賀蓮沒有聽清她的話,他隻知道他的下面被她剛剛的動作弄得戰栗不已,此時兩人的□因為紅衣撐起上半身的動作而更加得緊貼,他親吻的動作更加得激烈了起來,在紅衣措手不及間,將她壓在了身下。
紅衣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到了下面。
他的吻由上而下,帶著點點的灼熱,席卷了她身體的每一處感官,她本能地跟著他的步調做出回應,她想,算了,就此交出自己也沒有什麼不好,這個男人 是她內心深處想要緊緊依靠的男人,以後,她的世界裡會裝滿這個男人的身影,從此糾纏一生。
明顯感覺到了身下人兒的放松,敦賀蓮莫名地喜悅,當他貫穿她身體的那一刻,似乎世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起來,唯一清晰的隻有那膠著在一起的身體,溫暖而戰栗。
挺過了最初的疼痛,紅衣的身體漸漸地被他掌控,昏黃的燈光下,兩具赤?裸的身體交疊廝磨,抵死纏綿,偌大的房間隻餘少女歡愉的呻?吟與男人難耐的喘息。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了臥室,昏暗的房間中,男女相擁而眠似一對交頸鴛鴦。
鬧鈴響起的時候,敦賀蓮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下意識地伸手將鬧鈴按掉,去抱身邊的人兒,他滿足地喟嘆出聲,隻是手下的絲滑讓他不由地一怔,他低頭望去,卻見身邊的少女j□j,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這個時候昨晚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記憶竄進了他的腦袋,讓他當下愣住了。
昨晚 昨晚他把紅衣給喫了?!
這個認知讓他嚇了一跳,同時也對自己狠狠地唾棄了一番,明明 明明是想要等她成年的 可是不可否認的是,他除了對自己的唾棄還有著滿滿的似乎要溢出來的喜悅。
敦賀蓮滿眼溫柔地望著身旁的少女,伸手摸了摸她滑嫩的臉頰,傻傻地笑出了聲。
身邊的動靜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紅衣,她睜著惺忪的睡眼,瞥了敦賀蓮一眼,然後往他懷裡挪了挪,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蓮 你醒啦。”






☆、試鏡通知


敦賀蓮聽著紅衣嬌軟的聲音,心內一蕩,伸手將人緊緊圈進自己的懷中,他的手勁兒很大,幾乎抱得她喘不過氣來,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仍然覺得不夠,他想要跟她更貼近更親密。他長腿抬起夾著紅衣的下半身將她牢牢地鎖住,下巴在她的頭頂輕輕地磨蹭著,時不時地親一下她的發旋,表情說不出地滿足,恨不能一輩子就這麼抱著她不分開,“紅衣 紅衣 ”
琴吹紅衣原本睡得有些迷糊,可是被敦賀蓮這麼一抱,整個人都跟散了架一樣,腰酸得像是被卡車碾過,身體上異樣的感覺讓她皺起了眉頭,“唔 ”
聽到紅衣的輕呼,敦賀蓮心裡一緊,趕緊松開她,“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紅衣沒好氣地瞥他一眼,然後趁他不注意將他推到了旁邊,然後翻身騎坐在了他的小腹上,然後惡劣地伸手揉亂了他一頭柔順的黑發,“我腰酸、腰酸、腰酸啊!”
任由她這麼折騰自己的頭發,敦賀蓮伸手環著她的腰,然後一點點地揉捏著。
其實紅衣也並不是身體真的很難受,雖然昨夜是自己的初夜,但是對於長期練習空間功法的她來講,真的不是什麼嚴重情況,但是她就是想看他緊張的樣子,趁現在好好地撒撒嬌,為自己多謀求點福利。
紅衣從他的身上下來,這個時候她纔想起來自己還沒有穿衣服,不過想到昨天晚上兩人已經裸裎相見了,也不再矯情地裝純情了,她趴在床上,將臉埋在了枕頭裡,甕聲甕氣地道:“給我揉揉。”
紅衣的樣子像是沒有一點旖旎的思想,但是對於敦賀蓮來說,此時她玉體橫陳的模樣卻最是讓他把持不住,對於一個昨天剛開葷的男人來說,這個誘惑絕對是致命的,但是他此時卻隻能忍著,因為他心尖兒上的小女人此時正在承受著初夜過後的疼痛,他得好好地服侍她。
敦賀蓮的手順著紅衣弧度優美的背溝順勢而下,最後停留在了臀峰腰谷之間,時輕時重地揉著,紅衣轉過腦袋看著他,眼神微瞇地享受著,嘴上卻還是忍不住地調侃道:“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嗎?”
敦賀蓮的手一僵,想到昨天晚上那場酣暢淋漓的歡?愛,臉色微微有些泛紅,身子不自在地換個姿勢,因為他□的好兄弟此時正精神抖擻地升國旗,“記得。”
紅衣輕咳了一聲,其實她也有點不確定他會不會記得,一般來講真正喝醉酒後是不會記得醉酒後所發生的事情的,因為那段時間記憶神經被酒精麻痺了,但是她給他喝過一杯空間裡的靈泉水,現在看來他果然還是記得的,於是她鎮定地開口,“昨天晚上,你把我強了。”
敦賀蓮的手一滑,差點趴到了紅衣的背上,見紅衣望著他,竟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反應讓紅衣暗暗地點頭,不錯,還是個很純情的家伙,不過,嘴上卻是繼續道,“昨天晚上,你還讓我幫你脫褲子噓噓!”
敦賀蓮覺得此時有個地洞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的,酒精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看到紅衣小嘴一張,似乎還要再說些什麼,他身子一翻覆到了她的身上,炙熱的唇將她封了個正著,不讓她的那張誘人的檀口再蹦出什麼讓他臉紅心跳的話。
一吻結束,紅衣瞪他一眼,“腰還酸著呢。”
敦賀蓮坐起身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一手扶著她的背,一手托著她的屁股,讓她跟他面對面。
紅衣自覺地將雙腿纏在了他的腰間,“干嘛。”
“洗澡去,待會兒在浴缸裡幫你按摩,滿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敦賀蓮說道。
紅衣拍了拍他的腦袋,“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麼我就勉為其難好了。”
敦賀蓮笑著在她的挺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親親她的臉頰,“小妖精,待會兒一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一個上午,紅衣就跟敦賀蓮這麼黏黏糊糊的度過了,期間,紅衣到樓下將昨天晚上熬的醒酒藥熱了熱給敦賀蓮喝了下去,雖然她由於空間靈泉水的關繫已經沒有多少醉酒後遺癥了,但是她還是讓他給喝了,而即使藥汁再苦再難喝,敦賀蓮也是眼不眨地就喝掉了,因為這是紅衣辛苦給自己熬的,再苦他也覺得甜。
兩人喫過午飯後,敦賀蓮自覺地將床單給洗了,雖然床單上屬於紅衣的處子之血讓他有些舍不得洗掉,但最後他怕紅衣說他變態,還是咬咬牙洗了。
紅衣站在浴室門口,看到敦賀蓮手洗床單,有些郁悶,這時,紅衣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鷹矢直人的。
“紅衣,原本剛拍完戲,應該讓你歇幾天的,但今天我從寶田社長那邊得到了一份試鏡通知,我看了一下,或許你對這個比較感興趣,所以想要問問你最近想不想接工作?”
自己感興趣的?“是什麼試鏡通知。”
“再過段時間是中日文藝交流會,到時候來自中國的藝術家要做演出,這次他們要在交流會上表演黃梅戲中的《天仙配》,但是為了促進中日交流,準備在日本選取一名女藝人作為日方代表出演《天仙配》中的七仙女,我看你平日裡對中國文化很是喜歡,想問你要不要去試一試。”
紅衣聽罷,雙眸一亮,“我要去要去!什麼時候試鏡?要做什麼準備?”
鷹矢直人想了想,“要不然你下午來公司一趟,我們見面談吧,順便有些問題也好跟社長商量一下。”
“好,我馬山過去。”匆匆掛了電話,紅衣穿著拖鞋噠噠噠地往臥室跑。
敦賀蓮衝了一下自己的手趕緊跟了過去,“你待會兒要去哪兒,剛剛聽你說什麼試鏡?接新戲了嗎?”
紅衣蹦到敦賀蓮的跟前,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嘖嘖有聲地親了他幾下,“待會我要去公司一趟,直人說過兩天是中日交流會,要在日本選一名女藝人參演中國戲劇《天仙配》,我想去試試。”
小心地摟著她以免她摔了,敦賀蓮幫她理了理頭發,“是嗎?不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嗎?不要太累了。”
紅衣做了個大力水手的姿勢,“元氣飽滿。”
敦賀蓮哭笑不得,在她屁屁上輕拍了一下,“好了,我跟你一塊兒去公司。”
敦賀蓮開車載著紅衣往???駛去,路經一家藥店的時候似是想到了什麼,猛然踩了剎車。
紅衣愣了一下,“怎麼了,蓮?”
敦賀蓮眸中的掙扎,嘴唇抿得緊緊的,看看藥店再看看她的肚子,聲音踟躕不已,“紅衣 ”
話說,紅衣到底是成人,看他的眼神再看他的動作就猜到了怎麼一回事了,她的心立時冷了下來,其實她並不在乎現在懷孕,穿越前她是個孤兒,最渴望的不過是個家而已,原本想著畢業後就結婚,然後生幾個可愛的孩子,組一個溫暖的家庭,可是沒想到她跟之前談的男朋友沒有走到底,那次她挺受傷的,也就沒再繼續談朋友,後來隨著工作的到來,自己的生活漸漸地被它填滿,她對於那個男人的感情也一天天地淡了下去,等到她徹底走出來之後,卻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人,自己的這個願望也就擱淺了,後來她攢錢買房子,雖然沒有可以相依相伴的愛人,可是至少有個家,隻是沒想到她後來還是穿越了,穿越後,在這裡她有了家,有了愛她的親人,但是那股對於家的渴望卻並沒有消下去,聽到敦賀蓮這麼說,心裡還是有些難過,聲音聽起來也有些悶悶地,“昨天還是安全期,不會懷孕。”
敦賀蓮何其敏感,立時發現了她的情緒變化,他傾身抱著她,輕啄了一下她的唇,“傻丫頭,想什麼呢,過早懷孕對身體不好的,你還在上學不是嗎,我都想好了,等你滿十八歲,我們先訂婚,等你大學畢業了,我們就結婚,到時候我們會生好多的小寶寶,隻是現在對你的身體來說有點勉強了。”
紅衣吁了口氣,其實她也不是不信任敦賀蓮的,隻是心裡有點小小的落差而已,她伸手回擁著她,撇撇嘴,“你這麼自信到時候我會嫁你?”
敦賀蓮挑眉,“難道你想始亂終棄?”
“說什麼呢你。”紅衣輕錘了他一下。
敦賀蓮捧著她的臉,一臉嚴肅地道,“紅衣寶貝,紅杏出牆是絕對禁止的,明白?”
“看你表現嘍。”紅衣揚起下巴,眼神挑得高高的。
“早晚讓你離不開我,秀(究?系)禿”
“那可未必。”紅衣雙手環胸洋洋得意。
敦賀蓮眼神微瞇,“敢離開我,小心我欺負你。”
紅衣白了他一眼,到時候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我說親愛的,該開車了。”
敦賀蓮依依不舍地放開她滑嫩的臉蛋兒,郁悶地摸上了冷硬的方向盤。
到了公司門口,看到門口蹲點的粉絲和記者,紅衣挑眉,“從後門走。”
敦賀蓮有些不樂意,“干嘛不從前門走,難道我見不得光?”
紅衣扶額,“我是為了我的人身安全著想,我可不想被你的粉絲拆喫入腹。”
“我會保護你。”敦賀蓮說道,“而且,就算要將你拆喫入腹也是我來。”
“你這男人真小心眼。”紅衣有些好笑的道,“我都帶你見我爸媽了,你說你見不見不了光。”
敦賀蓮摸著下巴,“那倒也是。”
“雖然我現在也算得上是大紅大紫了,但是離成神還是有些距離的,等過段時間我加把勁掙點人氣什麼的,跟你站一起多登對兒,到時候你的粉絲肯定要說,啊,果然隻有紅衣醬纔配得上蓮????。”
敦賀蓮失笑,將車開去了後門,她想要跟他平等地站在一起,他雖然覺得沒有必要,但是卻尊重她,誰讓她是個心氣兒高的呢,而且他也想他們的愛情得到粉絲的祝福,不想看到有人抨擊自己放在心尖兒上的寶貝。他無法忍受別人說她一句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嘛,這兩天由於榜單任務不多,所以這兩天約會去了,有些懈怠啊,見諒




☆、驚艷試鏡會


兩人到了公司之後,直接去了社長辦公室,羅利寶田果然已經等在那裡了,另外還有兩人,自然是鷹矢直人和社幸一。
看到敦賀蓮和琴吹紅衣同時出現,羅利寶田一臉曖昧,打趣地看著蓮道:“這麼不放心自己的女朋友?”
敦賀蓮的臉上尷尬一閃而過,不過卻是沒有否認。
羅利寶田滿意了,“這纔是談戀愛的樣子嘛,不過你會不會太粘人了點?”說實話,之前蓮談戀愛的時候根本就像是在應酬似的,別說是接送女朋友之類的,就算是一起喫飯那也是排在工作後面的,隻是沒想到這家伙一旦真的動了情的,會這麼黏糊,完全是顛覆了以往的形像啊,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在一起,他可是聽新開誠士說了,兩人在劇組,那肉麻勁兒讓人看了就牙酸,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不信蓮會是這樣的,可是現在看看,他是一百二十個相信了,明明這交流會是從歌手裡選撥人的,自己請紅衣過來,他一個演戲的跟著湊什麼熱鬧啊。
敦賀蓮下意識地看了眼紅衣,心裡有些不確定,紅衣會不會也覺得他太粘人,這會不會讓她產生審美疲勞?都說距離產生美,他是不是要保持點神秘感?可是,一想到不能時時刻刻的看到她,他的心就揪得難受,下意識地想要否決這個想法。
一看他的表情,紅衣就知道自家男人在想些什麼,她很有種翻白眼的衝動,隻是為了維持形像,沒有這麼做而已,抬頭瞥了一眼羅利寶田,紅衣道:“社長就別埋汰蓮了,這家伙是會當真的。”
果然,一聽紅衣的話,敦賀蓮的表情就變得有些迷茫,而後恍然大悟地瞪了羅利寶田一眼。
羅利寶田摸摸鼻子,有些自討沒趣,他從抽屜中拿了一份報名表給紅衣,順便還給了她一份這次交流會的相關資料。
紅衣大概看了一下,這個文藝交流會在兩周後正式開始,也就是說除去前面幾天的面試時間,隻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給藝人練習劇目,先不說日本的藝人沒有多少會中文的,就算是會中文也隻是點皮毛而已,光是記住裡面的唱詞就能夠將人折騰地死去活來,更何況裡面的唱詞還是融合著地方方言的,所以說這是個相當大的挑戰,基本上可以歸結為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過,要求越高紅衣的機會就也大,她自認這個歌手圈中沒有多少人比她更了解中國的文化,而且最主要的是,她前世對於《天仙配》中的選段還是比較熟悉的,像什麼夫妻雙雙把家還之類的,很多中國人都會,隻是對於日本歌手來說應該是相當陌生的。這些娛樂圈的人更加注重的是時尚、流行元素,很少會涉獵這一塊。
“紅衣醬,感覺怎麼樣?這個任務可是很艱巨的,而且試鏡前的準備時間很少,為了給歌手更多的時間練習劇目,所以試鏡會比較緊急,明天下午就開始,報名時間隻有今天一天,確切地說,是今天下午三點之前,三點之後交流會的工作人員會整合報名者的信息,明天下午正式開始試鏡,如何?挑戰一下試試?”
紅衣勾起唇角,拿過社長辦公桌上的鋼筆在手中瀟灑地轉了一圈,然後毫不猶豫地填起了報名表,片刻後,她將報名表推到了羅利寶田的面前,“我覺得很有挑戰性,試試又何妨。”她還是對自己非常有信心的,最主要的是,時間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她有空間作弊器,不過,即使沒有空間作弊器,她也覺得沒有人能夠比她更有實力,隻是有了空間在手,她能夠將《天仙配》唱得更好而已。
羅利寶田笑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人,紅衣醬天生就是來讓人自卑的,兩個星期後演出,我會去捧場的。”這句話顯然是對紅衣非常得肯定。
紅衣起身,揚了揚手中的交流會資料,“我會準備好的,到時候為表您對我的支持,請您一定要自掏腰包買票哦,最好多買些,給親戚朋友多發幾張,讓他們來多多捧場。”
羅利寶田嘴角一抽,臉色一秒變苦瓜,“紅衣醬,社長我可是很窮的,反正到時候你有很多免費的親友票,給我一張怎麼樣?”
紅衣睨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抱著敦賀蓮的腰,大眼眨眨,“蓮,社長是不是太過分了,明明我們天天為他賣命工作,從我們身上撈了那麼多的錢,他居然向我們哭窮,我們是不是很冤枉,要不然我們集體跳槽紅時吧。”
敦賀蓮一手摟著她一手摸著下巴狀似思考,“這個主意不錯。”
羅利寶田炸毛,“哪裡不錯了!不就是幾張票嘛,到時候買他百八十張的,社長我怎麼會是那麼吝嗇的人呢。”
紅衣笑了,“我就知道社長超級慷慨的。”
敦賀蓮笑著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再嚇他會心髒病發的,我們回去吧,你還要準備明天的試鏡會呢。”
見紅衣和敦賀蓮相攜離開,鷹矢直人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想要跟上去,但是卻被旁邊的社幸一給攔住了,“打擾人家的二人世界是會被雷劈的。”
鷹矢直人憤憤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甩開他的手離開了。
第二天下午,試鏡會在???的一號攝影棚內進行。
對於這個試鏡會的承辦地點,幾家經紀公司也是花了不少的力氣爭取的,隻是最後還是被???給拿下了。
紅衣到的時候,前面的選手席中已經坐了不少的人,裡面有許多是紅衣認識的,她們朝著紅衣和善地微笑打招呼。也有不認識的,但是衝著紅衣如今的名頭,以及她那隱隱被人知道的背景,也都不落人後的微笑相迎。當然了,這是大多數的人,也有人是例外的,紅衣看了眼坐在自己旁邊的美麗女子,這個人就是之前跟她撞到一起,最後被蓮給不陰不陽地說了幾句的小澤結衣童鞋,她看到紅衣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
由於交流會過後,《天仙配》是要制成??全國發行的,所以不僅要唱功了得,連畫面感也都要十足十得好,而且由於時間有限,試鏡的題目很是直接而苛刻。
參選人上臺做完自我介紹後,評委直接發了一份簡譜,配上中文歌詞,讓人試唱,由於準備的時間很短,所以唱出來的沒有幾個,個別幾個認識幾個漢字的,能夠大概地哼出來,但是顯然評委有些不大滿意,不過想到此次的任務艱巨,先給那些對於中文有些了解、唱功又不錯的人保留了名額。
到紅衣的時候,人已經被刷下來一多半了,她的心中略微有些緊張,但是更多的是自信,她自信自己比之前上臺的人表現都會好。
紅衣的外形讓評委的眼睛為之一亮,怎麼說呢,中國人的發色多是黑色的,除了染發的特例以及病變等原因,而且在他們心中《天仙配》中的七女是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的,很明顯紅衣的外在條件比任何人都來得適合。
紅衣看著臺上的評委似乎對於自己的外貌很滿意,她的眼中劃過笑意,“各位評委老師,大家好,我是七十六號參選者,琴吹紅衣,對於中國文化,我一直很向往,平日裡也頗有涉獵,《天仙配》在中國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對於一些名段也都能哼唱幾句,對於我來說,也是如此,此次的試鏡,我有相當的信心,也希望我下面的表現能夠讓各位老師滿意。”
她一番介紹完了之後,不僅評委愣住了,連下面的參選者也是愣住了,為什麼?因為紅衣這一長串的介紹,說得完全是中文,不同於其他幾個事先臨時學得幾句簡短的中文問候語,而是實實在在的中文介紹,字正腔圓,抑揚頓挫,完全沒有外國人說中文的那種怪異腔調,幾個評委甚至以為眼前的少女根本就是道地的中國人。
這下評委感興趣了,他們用中文問道,“琴吹小姐似乎對中文很熟悉,聽你說你對於《天仙配》也有些了解,那麼能不能給我們現場先唱一段。”
紅衣自然是答應的,評委席中此次飾演董永的人也在,此人名喚程浩,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俊眉朗目,長相清秀,在看到紅衣的時候,雙眸晶亮晶亮的,他聽得紅衣選唱夫妻雙雙把家還,在跟其他的幾位評委耳語幾句後,走到臺前。
紅衣疑惑,評委席上的一位老者笑著道:“這是程浩,此次董永的飾演者,男聲部分由他唱,你們對一下戲,看看效果。”
紅衣恍然,調息後開唱,她的唱功自然是不在話下,隻是沒想到她的神態、動作、甚至唱詞中的某些方言也是把握的相當精彩,她旁邊的程浩驚訝萬分,他甚至有種感覺,眼前的少女是個真正的黃梅戲演員,而非是來應選的初學者。
自然紅衣的表現是非常讓人滿意的,評委們很是開心,原本他們想著能找個差不多的就行了,沒想到這次居然找了個如此出色的,再加上她形像美麗氣質靈秀,頗有幾分天外飛仙的感覺,似乎七女由她飾演再好不過,於是眾評委在紅衣的報名表上畫了個大大的勾。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小爆發一下哈,撒花




☆、不服氣的小澤結衣


為了節省時間,臺上評委直接宣布了紅衣入選,排在紅衣後的人直接不用試鏡了。
其實最後剩下的也就十幾個人,基本上他們在看到紅衣的表現後,都不會自討沒趣地再上前表演,人貴有自知之明,如果前面的人是拋磚引玉的那塊磚,那麼他們自然是想要上去的,但是前面上去的人明顯是那塊玉,他們這些磚再上去豈不是其取其辱。
然後,不理智的人卻是存在的,號碼排在紅衣後一位的,恰好是小澤結衣,她本身就對紅衣妒恨不已,又怎麼會承認紅衣比自己強呢。
她站起身,對評委用中文說道:“評委老師等一下,為什麼不將所有人都面試一遍,或許有更適合的存在。”
好吧,她是看到前面紅衣用中文吸引評委的注意,這次她也是效仿之,隻是她的發音並不如紅衣標準,帶著一股詭異的腔調。
程浩抬頭看了她一眼,同樣用中文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比琴吹小姐更加適合?當然了,後面的人也許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顯然得你並不是那個人,如果想要將人家比下去,至少中文要練好,你對於《天仙配》了解多少?你會的選段有多少?你能唱出的又有多少?好吧,撇開這些不談,你知道裡面的唱詞中有方言嗎?你連普通話都說得不好,對於裡面雜糅的方言你能發揮的好?”
程浩的語速很快,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丟了出去,殺得小澤結衣一個措手不及,她對中文的了解隻是皮毛而已,程浩的這段話,她有聽沒有懂,但是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小澤結衣的臉漲得通紅。
“我要求公平公正的評選,至少要面試過所有的人。”這次她用得是日文。
“那好,給你次機會,隻要你的水平能夠超過琴吹小姐,定下你又何妨,那麼,你會的選段是什麼?”程浩同樣用的是日語,這次之所以選他參加這個交流會,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會日語的關繫。
小澤結衣一時有些語塞,她咬著唇道:“試鏡會的題目並不是這個。”
程浩勾起唇角,從評委桌上拿了一份簡譜遞給她,眼中有著一股不耐,“那你唱這個。”
小澤結衣接過去,唱得確實是比其他人好,至少所有的字她都是認識的,隻是唱出來的效果是比不上紅衣的,那唱詞連普通話的標準都比不上。
身後的一些參選者撇撇嘴,心道,還以為有多厲害,就這水平,離琴吹桑可是差得遠呢。
要說這小澤結衣,做人也是失敗的,平日裡因為自己比較紅的關繫,總是高傲無比,看誰似乎都是仰著下巴的,所以在圈內人緣並不好,同為歌手,這些人裡多多少少有一些受過她的氣,此時看她喫癟,自然開心非常。
程浩收回了她的那張簡譜,“小澤小姐,現在你還覺得你比琴吹小姐合適嗎?你的中文水平確實是比其他參選者要好一些,但是也隻是好一些而已,你這樣的水平,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是不可能完成演出的。”
小澤結衣氣結,她狠狠地瞪了紅衣一眼,憤憤地踩著高跟鞋離去。
紅衣無奈地聳肩,看了程浩一眼,“程先生,您可真會為我樹敵。”
程浩笑笑,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道:“明天早上過來正式練習吧,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紅衣微微鞠躬,“到時候還請多多指教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準備了。”
程浩點頭,將一本劇本給了她,“這是《天仙配》的劇本,你先帶回去,今晚不用加班看,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開始可是有得忙了。”
“謝謝,那我先告辭了。”紅衣接過了那厚厚的劇本,轉身離開。
???紅衣的休息室內,敦賀蓮正坐在沙發上翻看手中的雜志,聽到開門聲,他的眸子陡然一亮。
紅衣笑著朝他晃了晃手中厚厚的劇本,滿眼的欣喜藏都藏不住。
“成功了?”
“自然。”紅衣跑到沙發後面,撲抱著他的脖頸,“你要對我有信心。”
敦賀蓮放下手中的雜志,反手拉低她的腦袋,狠狠地吻了上去,然後奸計得逞地笑道,“這是獎勵。”
紅衣捏他臉頰,“這不是獎勵,這是占便宜。”
敦賀蓮笑了,然後趁她毫無防備的時候轉頭將她拖進了沙發裡,紅衣隻覺得一直天旋地轉,然後整個人就從站在沙發背後變成了躺在沙發上,上半身還被他抱了個滿懷,“你這家伙越來越囂張了!”
在她臉上啃了一口,敦賀蓮在她胸前揉了一把,“這纔是囂張。”
紅衣雙頰通紅,抬頭瞪他一眼,“今天晚上你回自己家,不許你到我那邊去!”
敦賀蓮看著她那氣呼呼的小臉,小心翼翼地道:“生氣了?”
紅衣嘆了口氣,起身跨坐在他腿上,頗為無奈地道:“最近我要背劇本,時間緊迫,任務繁重,你過去,我還背什麼。”
“你背你的,我不搗亂,我還可以給你加油。”
不是紅衣不相信他,而是她要進空間的,雖然穿越過來有了空間之後,她的記憶力驚人,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要進空間背的,這家伙早就跟自己同床了,要是他大半夜醒來看不到人可就不好辦了,“反正你就是不能過去啦。”
敦賀蓮將她摟入懷中,腦袋壓在她的頸窩處,不言不語。
紅衣知道這家伙開始無言地抗議了,“沒得商量。”
敦賀蓮抬頭,“你確定?”
“確定。”
紅衣的斬釘截鐵讓他怒了,他抱著她一轉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鋪天蓋地的吻差點將紅衣淹沒,期間她試圖開口說服他,隻是她一張口他就吻得她開不了口。
於是就這麼反反復復,最後紅衣還是妥協在了他的厚臉皮下。
算了,憑借自己的記憶力,也不是背不完的,以後趁他不在的時候去空間鞏固一下也可以。
為了獎勵紅衣的聽話,敦賀蓮決定晚上好好地犒勞她一下,晚飯的時候他準備做意大利面,敦賀蓮一直是廚藝白痴,除了西式早餐他什麼也不會,這個意大利面還是紅衣教了好久纔會的,紅衣教他這個主要是因為這個比其他的要來得簡單很多。
有紅衣在旁邊看著,敦賀蓮這頓意大利面,自然是非常成功的,看紅衣喫得開心,敦賀蓮滿心得歡喜。
本來紅衣是要善後洗碟子的,隻是被他給拒絕了,“今天你是女王,小的給您洗。”
紅衣在他挺翹結實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丟給他兩個字,“諂媚。”
敦賀蓮看著喫完自己的豆腐,高昂著腦袋上樓的女人,恨恨地想著,今晚看他不收拾她,一定讓她在他身下哭著喊著求他。
紅衣洗過澡後,靠坐在床上看著劇本,敦賀蓮上來的時候並沒有打攪她,而是直接去了衛生間洗澡。
出來的時候他拋棄了浴巾,裸著身子走到床邊,然後在紅衣驚訝的眼神下,將劇本丟在了床頭櫃上。
由於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的關繫,紅衣的視線正好對著某人精神昂揚的欲望。
敦賀蓮笑笑,高大的身軀將人直接撲倒,讓一個剛開葷的男人禁欲,那是天方夜譚,所以紅衣隻能成為某人的嘴下餐。
而敦賀蓮也兌現了自己剛剛的想法,他果然將紅衣做哭了。
對於第二次的男人來說,這次敦賀蓮表現得相當不錯,看這趨勢以後被他掌握了技巧,這種事情也會越來越得心應手的,紅衣暗暗地想,自己以後的日子堪憂啊。
不過她並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等自己從那銷魂蝕骨的滋味中回過神來後,翻身就將一臉饜足的男人壓在了身下,紅衣不能算是老手,但是至少比隻有過兩次,而且平日裡過得跟和尚似的男人強許多,很快地敦賀蓮那熄下去的欲望再次抬頭,看著在自己身上點火的女人,起初他是很享受的,任由她他撩撥著他脆弱的感官,並把自己的手用絲巾綁在了床上,但是沒過多久他覺得他錯了,她根本就是來折磨他的,每每自己感覺到了的時候,她那把玩著自己下?身的手就不動了,好幾次他差點喘息著昏過去。
紅衣覺得差不多了,這纔強忍著羞意,跨坐在了他的欲望之上,將他納入自己的體內。
敦賀蓮隻感覺到腦袋一片空白,身子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口中的j□j讓人心跳不已,這一刻他甚至覺得讓他立刻死去他也願意。
不知何時紅衣解開了綁縛著他手腕的絲巾,一場翻雲覆雨的糾纏,在月色的掩映下激烈地進行著,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嬌吟交織成了一曲愛的樂章,久久不散。
這一場魚水之歡,持續了多長時間他們不知道,隻知道是前所未有的長,紅衣趴在他的懷中,累得手指頭都不想抬,敦賀蓮則是一副滿足的模樣,他在她的唇角輕啄一下,“寶貝,我愛你。”
紅衣的心跳猛然快了很多,心中升起一股甜蜜的喜悅,隻是她卻是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心道,男人果然在這個時候最容易甜言蜜語。
見紅衣沒有接話,敦賀蓮很不爽,“你的回答呢?”
“什麼回答?”紅衣裝傻。
“當然是我也愛你啊。”他說得理所當然。
“我纔不說咧。”
敦賀蓮眼睛一瞇,“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紅衣心頭一緊,然後在他胸前蹭了蹭,“我也愛你啦。”
於是敦賀蓮圓滿了,他狠狠地吻了她一下,“這句話我可是會牢牢記住的,以後要常說,知道嗎?”
紅衣撇嘴,真是個得寸進尺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對於小澤結衣,想不起來的童鞋,請看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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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前奏


翌日,琴吹紅衣和敦賀蓮去了???,因為自己經紀公司的藝人被選中,???暫時提供練習場地。
最近,敦賀蓮一直沒有急著接新戲,而是陪著紅衣輾轉工作,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好吧,他承認有些不放心她一個人跟那麼多的外國人一起,而且她參加的這個劇目連他這個外行都知道很難,她不可能一點壓力都沒有,他跟著,適時也可以幫她放松一下心情,自己這個後盾可是要好好的起到防患和保護作用纔行。
為了能夠給中國代表團留一個好印像,紅衣他們早上起得比較早,到達???的時候,中國代表團的人還沒有來齊,大概過了一刻鐘左右,主要的人員到齊了。
《天仙配》的主要角色有一到六姐、董永、土地公、傅官保父子等,參演者一個不落下,到了個齊整。
在相關人員的介紹下,紅衣一一跟他們打了招呼,穿越前自己是個地道的中國人,因此交流完全沒有問題,翻譯都不用帶。
一到六姐,年齡都在二十幾歲,各個嬌俏動人,他們對於紅衣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還是很照顧的,正好紅衣又是演得她們的七妹,私下裡也是要培養下感覺的。
董永的飾演者程浩之前見過,是個性格直爽的人,喜歡的人他和顏悅色,不喜歡的人從來不會勉強自己做什麼表面工作,典型的例子就是紅衣跟小澤結衣在他面前的待遇問題。
節目負責人是中國黃梅戲戲曲大師錢志森老師,他看上去五六十歲的年紀,聽說年輕的時候也是盛極一時的人物,在中國戲曲界的地位絕對屬於頂尖級,如若不是如此,這次的交流會也不會是他負責。
錢志森讓工作人員量了紅衣的尺寸給她趕制修改戲服,戲曲中有很多的舞蹈動作,這些動作要配合著身上穿的衣服來,尤其是水袖這東西,練不好很容易出錯,要是最後把自己給纏住了,那就鬧笑話了,所以從一開始的練習就要穿比較正規的衣服。
他們的服裝本就是現成的,隻要稍微修改下就好,大概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改好了。
道具組將衣服遞給了紅衣,讓她試試看合不合適,如果有不合適的還要再調整。紅衣看了看,那衣服是芙蓉色的撒花軟煙羅裙,在羅裙下擺繡著戀花彩蝶,配飾有同色繫的披帛、霞帔和墜有紅色流蘇的織錦披肩,稍微比劃了一下,大小應該差不多。
紅衣起身去了臨時搭建的化妝間,服裝師原本想要跟過去幫忙的,但是去被紅衣給拒絕了,她不太習慣裸身於陌生人前,而且對於這古代的衣服,她還是會穿的,當時在空間裡,這類的衣服多得是,她穿得很是得心應手。
望了眼鏡子中的少女,紅衣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在空間中沒少穿古裝,但是卻從沒照過全身鏡,也不知道到底效果怎麼樣,這次看來,確實讓人驚艷,似乎這些煙羅輕紗更能趁她的氣質。
看了眼化妝臺上的各種發飾,紅衣順手挽了個飛仙髻,插上珠釵和步搖,看起來跟衣服協調了很多。昨天晚上她看劇本上面有對七女形像的描述,其中就有寫到飛仙髻。
在鏡子前微微地轉了一圈,裙袂飄飄倒真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味道。
紅衣出來的時候,眾人獃了獃,原本以為隻是換了下衣服,沒想到她連發髻都自動挽好了,隻見她烏發蟬鬢、雲髻霧鬟,黛眉輕掃、明眸流盼,端得是一副美麗好樣貌,玉指素臂、細腰雪膚在煙羅裙的映襯下更顯得弱柳扶風,似肢體透95讓人沉醉,似乎相對於現代的一些服飾,她更適合這樣的裝扮。
旁邊的敦賀蓮怔怔地望著她,手中正在玩著的手機咚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紅衣促狹地望著他,敦賀蓮感覺臉上有些燒,他居然看她看獃了,回去她指不定怎麼笑話他呢。
手機掉地的聲響驚醒了眾人。
化妝師瞪大了眼睛,一臉激動地奔著紅衣而去,“琴吹小姐,這、這真是太完美了!這發髻挽得堪稱專業啊,連發飾都絲毫無錯!”一般的中國人都不會挽古代的發髻,沒想到一個外國人倒是挽得如此完美,看來真的像她所說的,她非常喜歡中國文化啊。
錢志森老師走了過來,笑著看了看她,“恩,服裝不錯,發髻也合適,到時候演出就這麼來吧。”
紅衣點頭應下,然後跟著老師到旁邊學習去了。
紅衣對黃梅戲的唱腔挺熟悉,再加上這世的專業音樂知識,學習起來很是迅速,常常聽過兩遍就能大概的哼出來,老師見此,教得也格外的認真,完全本著一顆惜纔愛纔的心將她當專業的後輩來培養。
紅衣上午學習的隻有一小段,下午記憶力沒有上午的好,所以練習舞蹈動作以及走臺姿勢,除了七仙女共舞的舞蹈要求嚴格,剩下的走臺主要講求氛圍神韻,除了卡點動作,其他的可以稍稍有些自己的添加,比如走路的姿勢啊、回眸流轉的神韻啊、七女跟大姐撒嬌時的動作啊、掩唇輕笑的姿態啊,這些都是些相對比較主觀的東西,隻要抓住了要領不破壞主角性格氣質就完全沒問題,而硬性規定的話反而不好,會有種處處束手束腳的感覺。
上午的時候老師的鬥志是高昂的,下午的時候他們再次見證了紅衣讓人驚訝的學習速度,因為本身有著舞蹈功底的關繫,那些古典舞的動作她做起來很輕松,基本上一兩遍就??,這讓眾人欣喜不已,看來他們不用為交流會當天的演出而擔心了。
晚上紅衣和敦賀蓮回家後,抓緊時間喫過晚飯,就開始加班加點了。據紅衣穿越前所知的知識,原版的天仙配總共十八場戲,六百八十四句唱詞,而現在的這部很顯然是改編版的,好像是一九五幾年的時候有個人改的,一直沿用到現在。改後的版本為七場戲四百四十二句唱詞,這也為紅衣省了不少的麻煩。
七場戲分別是賣身、鵲橋、路遇、上工、織絹、滿工、分別。
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就要正式開演了,紅衣給自己定下了每天晚上背劇本的任務,至少一天要背一場戲,第二天正好可以針對這場戲進行學習和練習,這樣後面還能剩幾天鞏固和彩排。
不知不覺中,時間在紅衣的忙碌中溜過,這天紅衣迎來了自己的十七周歲生日,她真正意義上的生日。
因為這個生日,紅衣在空間加班加點的多背了兩場戲,纔空出了兩晚的時間。
生日前一天的下午,紅衣接到了父親跡部宏平的電話,說晚上接她到跡部宅喫飯,順便商量下第二天生日宴的事情。
紅衣原本想要讓敦賀蓮跟自己一起去的,隻是想到跡部宏平和跡部慎吾那略微有些偏激的女控孫女控,她覺得為了蓮的小命著想還是先讓他避一避。
對於紅衣的生日,跡部家的人很是重視,這一天也是紅衣正式認祖歸宗的日子,因此跡部家準備大辦特辦,在征求了紅衣的意見之後,這事基本上算是拍板定了下來。
紅衣臨回去的時候,包裡多了一沓95檳色印有銀色玫瑰暗紋的請帖,這是給紅衣邀請自己的朋友同事用的。
第二天,她將請帖給了寶田社長、社幸一、鷹矢直人、不破尚、還有幾個相熟的音樂人和藝人,至於蓮,那是自己的男伴是自家人,她就是張免費掛在他手臂上的通行票,走哪兒通哪兒,完全不用擔心進不去。
生日宴的當天,還邀請了一些媒體記者,有財經版的也有娛樂版的。
當天晚上,紅衣和敦賀蓮早早地回了跡部家,對於紅衣的這個男朋友,他們也是知道的,當初在琴吹家會面的時候,紅衣也沒有隱瞞,他們雖不想讓紅衣這麼早的談感情,但是卻不能給敦賀蓮臉色,更不能表現出來。
琴吹家對於敦賀蓮是完全不排斥的,甚至接受得很欣然,如果他們不同意,顯然要被琴吹家的給比下去了,紅衣原本就不是在跡部家長大的,對他們的感情沒有琴吹家來得深,如果讓她知道他們不待見敦賀蓮,那麼她對於跡部家估計也沒有什麼好感的吧,罷了,以他們跡部家如今的權勢地位,自然不用犧牲兒女的幸福聯姻,況且,這個敦賀蓮也不是那麼差,家世雖然比不得一些大家族,但是也並不是默默無聞之輩,最主要的是,他疼紅衣,所以他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紅衣和跡部景吾的禮服是同一繫列的,前段時間請了米蘭著名的設計師為兩人量身定做,同時定做的還有跡部家三位長輩的衣服以及敦賀蓮的。
至於敦賀蓮的尺寸,就算不用調查,在網上一搜就有。
當敦賀蓮拿到自己的禮服時,明顯地有些怔愣,沒想到他們也為自己準備了,他不會白痴地以為跡部家瞧不起他怕他穿不起禮服之類的,這應該是一種變相的認同吧。
跡部陽菜笑著對敦賀蓮道:“蓮,去換衣服吧,你這衣服也是和我們家紅衣配套的呢,想著家裡人都一起定制了禮服,就想著幫你也一起做一件,以後都是一家人,不要拘謹了。”
敦賀蓮雙眸晶亮,顯然很高興,“謝謝伯母,那我先去換衣服了。”

作者有話要說:黃梅戲的一些資料都是在網上查的啊,還有那麼錢志森等人是筆者杜撰出來滴,考據黨莫較真哈,因為查資料今天的更新拖得好玩 = =




☆、奢華宴會小煽情


紅衣的禮服,一定程度上參照了她的喜好,她的禮服是抹胸式絲綢質拖地禮服,像牙白的顏色襯得她的皮膚粉嫩晶瑩,整件禮服是極顯身材的,胸線、腰線、臀線都緊緊包裹,直到膝蓋處纔慢慢松開,禮服前短後長,後面的長度至少拖地一米,在裙擺的下擺和抹胸處繡著熱烈綻放的粉色牡丹,一雙銀色的十二公分高跟鞋,穿在她的腳上瞬間將人拉高了不少。
跡部景吾和敦賀蓮的禮服材質都是絲光綢的面料,跡部景吾跟紅衣同為像牙色,在禮服的衣領處暗繡著銀色的牡丹,跟紅衣的禮服交相輝映,而敦賀蓮則是純正的黑色,跟紅衣是典型的黑白配,他的禮服不同於跡部景吾的華麗,卻有跡部沒有的時尚帥氣,裡面是一件銀色緊身大?領襯衫,黑色的西裝繫上一顆紐扣,露出一片的胸肌,裡面銀色的襯衫在西裝開領處留下一圈銀色的造型,時尚而性感。
敦賀蓮換好衣服在紅衣的面前走了幾個來回,直到紅衣誇他帥,纔依依不舍地下樓去。
而紅衣則是待在樓上準備和跡部景吾一起出場。
媒體記者早已經到場了,不過他們來這裡也就隻能待到致辭完畢,等到宴會真正開始的時候則是要退出宴會大廳的。
今天,跡部家的宴會大廳可謂是花團錦簇人聲鼎沸,華美的水晶弔燈,巴洛克風格的裝修,暗金的色調奢華而大氣,大廳是挑高設計,窗戶是高大的拱形,米色的繡花窗簾被金色的鉤子勾住,大廳的牆壁上掛著看了就讓人很眼熟的西洋畫,如果有些眼力的人就能夠看出這些話竟大多數都是真品,一條紅色的地毯從大廳的門口直鋪到正對著門口的樓梯上,拾級而上,正對著大門的牆上掛著一幅高達兩米的油畫,左右通向的樓梯全是大理石打造,大廳兩側的羅馬柱上雕刻著精美繁復的浮雕,大廳內所有的燈光全部開啟,讓人有種身處華麗城堡中的感覺。
記者們從一進來就感覺自己的眼睛不夠用,這纔是真正的上流社會的宴會啊,之前電影電視劇的簡直弱爆了。
餐點區,精致的糕點、美味的菜肴、昂貴的飲品,精致而華美的餐具,讓記者們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打壞了一套餐具讓他們秒變乞丐。
宴會大廳內來往的人禮服華美,首飾昂貴,舉手投足間盡是貴族風采,仔細辨認,這些與會者皆是政商名流,基本上都是平民百姓隻能在電視上纔會看到的人物,此時卻好像說好了般聚了個齊全。
財經類的記者對著商界巨鱷,政界大佬一陣猛拍,而娛樂類的則是對著有幸接到邀請的明星藝人狂曝閃光燈。
可以想見明天的新聞將會是怎樣的一個轟動場面,當然了,他們不會傻得說些什麼不好的負面消息,除非他們不想混了。
就在這時,大廳的燈光突然暗了許多,一道光束打在了大廳內的高臺上,那裡站著一位眼神銳利精神矍鑠的老人。
他環視一周後,揚起嘴角開口致辭,“歡迎各位朋友百忙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一雙孫兒的十七周歲生日宴。”
“我想大家一定會很好奇,我跡部家明明隻有一個嫡孫,怎麼會冒出一對來,其中緣由便是這次宴會的另一個目的所在,那麼,現在就先請出今天的兩位主人公,見到他們,我想在座的各位一定會很驚訝的。”
燈光打在油畫前方的樓梯處,兩道白色的身影從樓梯的左右兩邊緩緩走下,在中間的平臺處停住。
左邊的少年高貴優雅,舉手投足間散發著難言的傲氣,右邊的少女身姿娉婷,媚眼絕世,一靜一動間皆是風華。
少年朝身邊的少女伸出手,少女將那支白嫩瑩潤的玉手放在少年的大手中,少年將少女嬌軟的柔荑帶至自己的臂間輕輕挽住,然後走上了宴會廳的高臺。
高臺上,少女站在老人的右邊,少年站在老人的左邊,舉止高雅、儀態萬方。
老人拉著右邊少女的手拍了拍,眼中似有水光閃過,他聲音幽幽頗為感概,“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唯一的嫡親孫女,琴吹紅衣。我想很多人應該從銀幕中認識過她,或者在宴會中踫到過她,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從今天開始,她的名字將改為跡部紅衣,她就是跡部家失散多年的那個孩子,景吾的雙胞胎妹妹。”
將周圍人震驚的表情盡收眼底,跡部慎吾繼續道:“我想,在場的人應該有一些知道十七年前跡部家的女兒失蹤的事情,當時這件事情在上流社會並不是秘密,沒想到一晃眼十七年過去了,而那個粉嫩的小女嬰此時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今天,她終於回到了跡部家,回到了我的身邊,這對於整個跡部家來說都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也希望以後,大家能夠對我們跡部家的公主多多照顧。”
這句話說完,臺下便傳來一聲聲的答應聲,紅衣微微向臺下鞠躬,惹來眾人好一陣誇贊,雖然這些誇贊聲中包含了太多的攀附、諂媚和利益糾葛,但是不論如何,跡部家的人聽了都很開心。
跡部慎吾拉著紅衣和跡部景吾的手然後讓到了旁邊,讓兩人站在一起,頗為開心地道,“紅衣、景吾,爺爺很高興你們倆能夠這樣的站在我身邊,這是爺爺給你們的禮物。”
紅衣和跡部景吾看了看手中的兩串印有柯尼塞格????的鑰匙,有些詫異。
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很養眼,分開來看不知道,一旦兩人站在一起,感覺那容貌真是像得很,如果說他們一點關繫都沒有,估計也沒人相信。
“你們明年就滿十八歲了,這車就提前送你們了,這也是爺爺的一點心意。”他知道自家孫子是個愛豪車的,正好柯尼塞格全球限量發行,他就定了兩臺,而紅衣形像在外,給她配部跑車也正好,他要讓外界的人知道,紅衣他們是跡部家的寶貝。
“謝謝爺爺。”兩人手下,對著跡部慎吾道謝。
這一手禮物讓在座的各位都驚了驚,有眼尖的看到鑰匙上的標志,恨不能將眼珠子都瞪出來,那可是柯尼塞格啊,今年的最新款報價可是七億三千萬日元啊,相當於四千五百多萬人民幣,如今這一送就是兩輛,這可是將近十五億啊,跡部家的手筆果然是讓人震驚,也讓眾人對於跡部家財力的評估更上了一層樓,這一部車的一個輪子估計就夠普通人喫喝不愁一輩子了。
示意管家將鑰匙收起來之後,跡部慎吾再次回到主位上,“這次的宴會,跡部家還要感謝一些人,他們在紅衣的人生中是誰也不能替代的濃墨重彩的一筆,是紅衣敬愛的長輩,也是我們跡部家的恩人,當年要不是他們,或許就沒有現在的紅衣,他們就是紅衣的養父母琴吹先生一家,他們疼她愛她,給她最好的一切,即使後來有了自己的孩子,對紅衣仍然視如己出,我很欣慰,更多的確是感動與感恩,下面有請琴吹先生一家。”
顯然不知道跡部慎吾會來這一套,琴吹龍生有些懵,但是卻很快地反應過來,心頭有些好笑,沒想到跡部老太爺還來了這麼煽情的一幕。
琴吹龍生、琴吹杏奈、琴吹?站在一起,跡部慎吾鄭重地向他們鞠了一躬,他是跡部家最有分量的老人,此刻卻如此地卑微而真誠,這一切隻為了那個他心尖上的孫女。
琴吹家眾人趕緊將人扶起來,琴吹龍生開口道:“看得出來你們很在乎紅衣,將她交給你們我很放心。”
這一幕讓紅衣看得眼眶有些發紅,跡部景吾伸手摟著她安慰地輕拍著。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傷感,琴吹紅衣抬頭,走到琴吹家人的面前,然後四人抱在了一起,紅衣微帶鼻音的道,“爸爸、媽媽、小?,我愛你們。”
良久後,跡部慎吾有些捻酸地咳了咳,紅衣回神,松開眾人笑了笑,然後也給了老太爺一個擁抱,“還有爺爺,我也愛你∼”
這下子,老太爺的臉色瞬間放晴了。
收拾了情緒,跡部老太爺宣布宴會正式開始,各家記者在侍者的安排下有序地離席。
畢竟今天來得人都是有身份的,待會兒宴會開始不免要寒暄一陣,順便談談生意什麼的,這些都是比較機密和私密的事情,所以記者並不適合繼續留下來。
跡部宏平和跡部陽菜兩人站在角落裡表情很郁悶,其實他們也想要上去的,可是老太爺實在是太陰險了,自己包攬了一切。想到宴會開始前,老太爺對他們的軟硬兼施,兩人差點氣得吐血。
這時音樂響起,開場舞由紅衣和景吾這對兄妹跳。
一曲過後,敦賀蓮趕緊將人給接了過來,面對周圍虎視眈眈眼冒綠光的群狼們,敦賀蓮時刻警惕著。
跟敦賀蓮滑進舞池,紅衣此時心情還是有些激動,微紅的眼眶像是隻小白兔,惹得敦賀蓮憐愛不已。
角落裡一群姿色各異的少年此時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們是跡部景吾邀請來的各校網球部眾人,目的自然是炫耀自家妹妹的。
菊丸英二瞪大了貓眼,“這麼說,紅衣醬竟然是那個跡部的妹妹喵?還是雙胞胎的喵?不會是哪裡搞錯的喵?大石大石,這不是真的喵?”那麼不靠譜的跡部,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妹妹的喵∼好羨慕的喵∼






☆、宴會進行時


大石秀一郎趕緊捂上了他的嘴,“英二,這麼說有些太失禮了。”
菊丸英二還想要說什麼,最後卻被手塚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菊丸委屈地撇撇嘴,其實他就是覺得兩人的性格不像而已,也沒有其他的意思的。
“不過看來紅衣醬在跡部家還是挺受寵的。”不二周助摸著下巴道,“前兩天看新聞,那柯尼塞格好像是剛上市呢,嘛,似乎很有趣的樣子。”
乾貞治幽靈死的似的冒了出來,翻開手中的筆記本道:“剛剛我去打聽了一下,紅衣醬和跡部君的車是最新款的幾率為百分之九十九,其中百分之一的可能為耳背聽錯,此車繫排量為4.8?的超跑,價格保守估計為七億三千萬日元。”
七億三千萬?!
眾人倒吸一口氣,菊丸覺得自己的數學水平退步了,隻感覺腦袋裡閃過一串數字,後面那數不清的零繞得他眼花,“這、這麼多錢能夠買到多少條牙膏喵?”
乾貞治的眼鏡一陣反光,“如果牙膏按照平均市價100日元算,這輛車的錢能夠買七百三十萬條,足夠塞滿幾間屋子。”
菊丸英二兩眼蚊95眼,他、他頭好暈。
不知何時,跡部景吾走了過來,看到菊丸英二那暈乎乎的表情,揚起下巴道:“怎麼,被本大爺妹妹的風采迷住了?”
眾人黑線,這家伙的性格還真是 哎
“跡部,生日快樂,還有,恭喜你找回妹妹。”手塚頂了下眼鏡,嚴肅地面對跡部說道。
跡部景吾唇角勾起,因為手塚的最後一句話,表情看起來相當愉悅,“你的恭喜本大爺收到了。”
紅衣跟敦賀蓮跳完舞,見侍者過來說跡部景吾找她,便拉著敦賀蓮走了過去。
此時受邀的冰帝、立海大還有青學眾人湊到了一起,當然了,這也是某個哥哥想要炫耀自家妹妹而特意一起招過來的。
其實他也是有點其他小心思的,從昨天紅衣回來開始,那個敦賀蓮就一直跟在紅衣身邊,看著著實窩火,不得不說網球部的眾人模樣雖然沒有自己的華麗,但是卻也是少有的極品,至少不比那些電視熒幕上的明星差,而且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紅衣現在不過是對愛情處於懵懂狀態纔會被敦賀蓮蠱惑,等到她看到了這麼有潛力的一片森林,敦賀蓮遲早會被擠開的,跡部景吾恨恨地想著,最好讓紅衣甩了他,當初在紅衣別墅的時候他不是很囂張嗎,現在他是紅衣哥哥,身份不一樣了,看他還如何張狂。
敦賀蓮和紅衣走過來之後,網球部眾人的目光瞬間轉移到了兩人的身上,尤其幾個追星的家伙,激動地臉都紅了,望向紅衣的眼神滿是炙熱,望著敦賀蓮的眼神則更多的是驚嘆和崇拜,敦賀蓮這男人可是演藝界的神啊,沒想到見到真人了。
看著臨陣“倒戈”的個別家伙,跡部的臉色有些黑。
紅衣一一跟眾人打招呼,感謝他們今天的到場,雖然說得是場面話,但是她的表情很真摯,並不會讓人覺得是官話是敷衍。
當看到立海大的時候,紅衣的眼眸陡然一亮,“幸村君、真田君好久不見。”
真田嚴厲的表情松開了不少。朝紅衣點頭,“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紅衣醬,沒想到世界這麼小,你竟然是跡部君的妹妹。”幸村精市笑著說道,沒想到當初在醫院中見到的那個孱弱的少女此時已經是如斯風華了。
跡部景吾的眸光一閃,在自家妹妹跟立海大正副部長之間打轉,不得不說幸村這家伙長得真是不錯,能力不很不錯,至於那個真田雖然黑了點,但是也不失男人味,最主要的是這家伙是個責任感很重的人,如果他們能跟紅衣在一起也是不錯的選擇。
敦賀蓮的眉頭皺了皺,手臂下意識地勾著紅衣的手往自己身上靠了靠,他可沒有錯看紅衣剛剛那閃亮的眼睛。
跡部景吾瞄了紅衣一眼,再看看幸村等人,“你們認識?”
“他們當時在醫院裡幫過我,後來又踫到過幾次,算是朋友了。”紅衣感覺到身邊敦賀蓮隱隱的醋意,便借著自家哥哥的話給他解釋了一遍。
“醫院?你生病了?”敦賀蓮有些擔心地問。
其實對於紅衣他了解的並沒有想像中得多,至少對於她的過去他一無所知,這種感覺有些糟糕,下意識間,他想到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及過去,或許找個時間他可以告訴她,她是他心中小心珍藏的女人、是他認定的妻子,他想讓他們之間親密無間沒有秘密。
紅衣搖了搖頭,“沒什麼,當時不小心出了點車禍,現在已經好了不是,你別緊張。”
車禍兩個字一出口,敦賀蓮的臉色白了白,腦海中閃過一幅幅血腥的畫面,那是他的過去。雖然她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他沒有錯看那個叫幸村的家伙眼中的錯愕,也許那場車禍比他想像中的還嚴重。
紅衣不想多說這個話題,便跟眾人告辭去了她邀請來的演藝圈的朋友那裡。
不破尚端著95檳,看到她過來,撇撇嘴,“喂,女人,生日快樂。”
紅衣笑笑,伸手過去,“偉大的不破大爺,我的生日禮物呢?”
不破尚嘴角有些抽搐,“你都收了近十億的車子了,還不忘我的那點禮物?你這女人真摳門。”
“哪有禮物嫌多的?再說,我這生日一年就一次,而且還是這麼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好歹也得從你那挖點東西不是。”
“好啦,晚宴結束後給你,你會喜歡的。”不破尚最後還是沒繃住,本來還想再鬧她一會兒的,隻是這女人精得很,估計再不表態他得變罪大惡極了。
“吶,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你身邊這位禮物給你了?”不破尚仰著下巴,朝敦賀蓮努了努嘴,對於這個總是在各類男性藝人排行榜上壓自己一頭的家伙,不破尚的怨念不可謂不深,想他前途光明、迷倒萬千少女的光芒萬丈的不破大爺居然會輸給這個家伙,他真心不能接受啊,早晚有一天他要打敗他!
紅衣望了敦賀蓮一眼,眸中有著難言的甜蜜,其實昨天敦賀蓮已經將禮物送給她了,是他親自設計讓人制作的鑽戒,當時送給他的時候,這家伙可是磨蹭了很久,畢竟戒指與其他東西比起來意義是不一樣的。
“蓮的禮物昨天就已經送過了。”
不破尚見她一副歡喜的模樣,定然知道那份禮物深得她的歡心,他纔不會傻得問是什麼禮物呢。
“那你們的社長大人禮物送了沒有,整晚就看到他跟隻花蝴蝶似的飛來飛去,快吵死了。”對於???,不破尚真的是有很多怨念啊。
隻是他這話一出口,紅衣和敦賀蓮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說實話,對於羅利寶田的某些特殊愛好,他們真的是不敢恭維的,聽到不破尚的話,他們深以為然,如果不穿得花枝招展滿場飛,他們會以為社長今天受打擊了,所以兩人盡量忽略某道表現欲極強的身影。
不過不可否認,羅利寶田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但是能力卻是讓人不容懷疑的,看看他和在場的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就知道了,畢竟也是一家大型經紀公司的社長,他在商場上的地位也是不容抹殺的。
接下來的宴會,紅衣一直都跟在跡部慎吾的身邊向來賓敬酒,其中還認識了幾個地位超然的老人,他們跟跡部慎吾這個便宜爺爺算是故交了,都是日本耳熟能詳的大人物,湊巧的是,幾位老人還是網球部幾人的爺爺,讓她不得不感嘆緣分這東西的奇妙。
跡部慎吾幾乎都快將自個兒的孫女誇上天了,那一副炫耀的勁兒,讓紅衣看了都不好意思,幸好,幾位老人早就習慣了他的抽風。
其實認識這幾位老人,紅衣還是很高興的,他們的談吐氣質、智慧明睿都是紅衣所看好的,跟這樣的人結交,沒有壞處,當然了最主要的是,他們除了給她備了生日禮物外還每人包了個大紅包給她,幾家人逢年過節都是有往來的,他們幾乎是將幾年的紅包一起給合在了一起,那分量拿在手中沉甸甸的,紅衣心裡一陣偷樂。
宴會結束後都晚上十點多了,跡部慎吾留紅衣在家過夜,面對老人希冀的眼神,紅衣沒有拒絕,隻是在看到敦賀蓮的時候有些為難。
敦賀蓮知道自己現在還處於身份不明狀態,雖然不舍,但是也不能給跡部家留個不好的印像。
他剛想要起身告辭,卻被跡部慎吾給攔了下來,“你晚上也留下來吧。”
跡部陽菜看跡部慎吾那別別扭扭的樣子,笑著道:“天也晚了,宴會上還喝了酒,今晚就別回去了,先在家裡住一晚吧。”
敦賀蓮驚訝又驚喜,隻是面上卻極力鎮定,然後恭敬地應了下來,雖然跡部景吾和跡部宏平對於這個搶走他們妹妹和女兒的家伙不怎麼待見,但是這次卻也沒有反對。
老爺子留下他其實也是有自己的一番考量的,雖然知道紅衣跟這個男人在交往,但是他對於這個男人的了解也隻不過基於調查的資料而已,具體如何還是要看他平日的言行舉止,此番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考察吧。






☆、家世風波


跡部家的別墅內,紅衣的房間已經大變樣了,前幾天紅衣來過這個房間一趟,當時還隻是普通的客房,現在有了時間後,她的房間已經被布置一新了,房間一貫遵循著跡部家的審美,奢華而又美輪美奐,但是從裡面的一些小擺件上又可以看出是用了心的,那些都是紅衣喜歡的東西。
傭人陸續將今天紅衣收到的生日禮物搬進了紅衣的房間,那一堆堆的禮物幾乎將紅衣床前的的那一大塊空地給堆滿,尤其是這禮物還是傭人精簡過的比較重要的人和紅衣的朋友的禮物。
跡部景吾和敦賀蓮也被紅衣叫過來幫忙。
紅衣拆禮物,兩人幫忙分門別類,當然了,自家人的禮物早就分出來放好了。
可以說這些禮物五花八門,但是無一不是昂貴又奢華的,昂貴的首飾、衣服,限量版的包包,拍賣會上的古董,名牌車子,豪華遊輪,頂級樂器,私人島嶼和別墅,還有送太刀的,看到手中的那把太刀,紅衣有一瞬間的怔愣,禮物上的署名是真田家,想到真田家的祖業,紅衣嘆了口氣,果然是有真田家風格的禮物,這把太刀看起來雖然外觀簡單,顏色暗沉,但是卻自有一股磅礡的氣勢,非尋常太刀可比,在撥刀的一剎那,眾人隻感覺到一陣雪光自眼前劃過,讓人不禁打了個寒戰,紅衣扯下自己的一根頭發,往刀刃上一吹,那頭發落下的瞬間便斷成了兩截,紅衣暗贊一聲好刀,便欣喜地讓跡部將刀給掛了起來。這些送禮物的人都是跡部家重要的合作伙伴以及知交好友,這些東西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送起人來自然不會手軟。
不過紅衣還是很開心的,這些加起來,可不是筆小財富,沒想到光是一個生日就收到這麼多禮物,她現在可不就是以富婆嘛。
這些禮物中其中的一份禮物讓紅衣比較意外,那便是不破尚的禮物,剛拆出來的時候,她還愣了一下,因為包裝盒裡隻有幾張紙,再細看,原來是他自己寫的歌,想到當時他說的話,紅衣笑了笑,難怪說是自己會喜歡的呢,這家伙果然還是個心細的,之前兩人偶爾通個電話聊個天的時候紅衣說過自己第二張專輯裡現在缺歌,沒想到他倒是記住了。
不得不說不破尚也是個人纔,他自己的專輯中很多歌都是他自己寫的,這些歌更是連連蟬聯各類榜單冠軍寶座,讓很多當紅詞曲作家都驚嘆連連,很多當j□j星都曾向他邀歌,但是都被他給拒絕了,現在沒想到對自己他倒是慷慨,這朋友也沒白交啊,將曲子收好,紅衣打電話給了鷹矢直人說了一下情況,讓他跟相關的工作人員通個氣,明天她會將曲子帶到公司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紅衣洗漱過後,走進了衣帽間,裡面的衣服應有盡有,按照品牌風格季節等的不同整理得整整齊齊,紅衣粗略的看了一下,上面的衣服標牌都沒有剪,數量之多比自己別墅中的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估計她天天換都可以不帶重樣的。
紅衣挑了一件鵝黃色的及膝洋裝穿上,腳上穿了一雙白色的十二公分高的鞋子,最後給自己別上一個設計典雅大方的鑲鑽發箍,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份舒雅,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嘛,她這麼穿也是有考慮的,昨天這麼一場宴會,她的身份不再是秘密了,別人看她的目光也會帶著審視,而她自然要扮演好大家小姐該有的樣子,這也是給琴吹家和跡部家的在外形像做宣傳,她可不想讓別人說逮著機會說跡部家和琴吹家的不是。
紅衣下樓後,看到傭人正在往餐桌上擺早餐,見紅衣下來,連忙行禮問好,紅衣抬抬手,問道,“哥哥和敦賀先生他們起了嗎?”
“回小姐的話,少爺和敦賀先生跑步去了,這會兒應該差不多要回來了。”其中一個女傭上前答道。
“爺爺和爸媽他們呢?”
“老太爺在院子裡晨練,老爺和夫人也在那兒鍛煉呢。”
紅衣汗了一下,這些人可都比自己起得早啊,也怪昨晚自己睡得太晚了,現在又是住在跡部家,一時有些不大適應,早鍛煉早就給她?a??掉了,不過,明天還是要繼續的。
紅衣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管家將今天的報紙給了紅衣一份,眼神慈愛地道:“小姐的新聞可是占據了各大報社的頭版頭條。”
紅衣挑眉,來了興致,她接過報紙翻了一下,果然,不止是娛樂版,連財經版都是頭條。
上面的幾張照片顯然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上面的紅衣不論怎麼看都是美麗的,不得不說這些個記者也都是挺會做人的。
裡面簡單地述說了一遍紅衣的身世,言辭懇切,辭藻動人,穿插上幾幅老太爺宴會上的煽情片段,別說看著還挺不錯,紅衣笑著撇了撇嘴。
跡部景吾和敦賀蓮一進客廳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紅衣,見她嘴角含笑,忍不住上前。
兩人一左一右地在她身邊坐下,好奇地問,“什麼事,這麼開心?”
紅衣將手中的報紙往前面一攤,“喏,就是這個嘍。”
兩人看了一眼,眼裡均帶著笑意。
跡部景吾點著淚痣,勾起唇角道:“還算他們有點腦子。”要是敢給他胡寫八寫,看他不整垮他們報社。
敦賀蓮望著那些照片,笑道:“這照片拍得不錯,不輸專業攝影師。”
紅衣攤手,“那是我長得好。”
門口處傳來一陣朗笑,老太爺鍛煉進來完正好聽到了紅衣的話,他的臉上滿是驕傲,“不錯,我們跡部家的基因自然華麗,瞧瞧我孫女,哪個比得上。”
紅衣原本自己自戀一下也就罷了,現在被老爺子這麼一誇,她倒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起來,伸手推了推身邊的兩個男人,轉移話題,“好了,你們趕緊去洗澡換衣服了,身上都是汗,快點快點。”
看到跡部景吾和敦賀蓮上樓了,老爺子顛顛兒地走過去坐在紅衣身邊,“爺爺晨練強度低,沒有汗味,來,把報紙給爺爺看看。”
紅衣嘴角一抽,將報紙遞了過去,老爺子邊看邊點頭,最後他指著自己拉著紅衣手的照片問道,“乖孫女,來,看看這張照片爺爺是不是特慈祥。”
紅衣好笑地看了看,“恩,這張拍得確實不錯。”
紅衣說完,見老爺子遲遲沒有反應,轉頭一看,卻見老爺子看著手中的報紙,眼眶微紅。
紅衣也不知道那一剎那襲上心頭的心酸是什麼,隻是覺得心裡微微地疼痛著。
她岔開話題道:“爺爺,差不多該喫飯了。”
老爺子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下情緒道:“餓壞了?走咱們喫飯去。”
餐桌上,氣氛是和諧的,除了偶爾朝著敦賀蓮掃去的打量目光,一切都很和諧。
敦賀蓮動作優雅地喫著早餐,對於餐桌禮儀,他從小也接觸過,家裡對這方面也是很重視的,面對跡部家長輩探過來的目光,敦賀蓮坦然自若,他知道,他們這是觀察自己,給自己評估呢,所以該有的禮儀他是一個都沒有落下,這些印像分可是很重要的。
對於敦賀蓮的表現,跡部家的長輩倒是挺滿意的,偶爾會問幾句話,敦賀蓮也回答得大方得體、片面俱到,原本對他就並不怎麼排斥的幾位長輩,暗暗地點了點頭,似乎對他頗為滿意。
這次跡部景吾難得地沒有說什麼,兩人今天一起跑步的時候他就試探過了,雖然不想要讓這個男人輕易地得到自己的妹妹,但是他也不否認,敦賀蓮的表現確實還算華麗,當然了,這也隻是初步的觀察而已,畢竟人都是要經過相處後纔能知道好壞的。
紅衣和敦賀蓮臨出門的時候,老爺子發話,讓兩人有空多回來住,然後讓司機開車送兩人去公司。
一路上,司機時不時地打量敦賀蓮,當敦賀蓮說話的時候也是拉長了耳朵聽著,當然了,這些都是老太爺交代的。
臨近公司的時候,紅衣他們就看到了公司周圍裡三層外三層的記者,司機在征得紅衣的同意之後,在旁邊停了車,紅衣和敦賀蓮兩人便從特殊通道走了進去。
進了公司之後,紅衣拉著敦賀蓮的手道:“爺爺他們並沒有惡意,你別往心裡去。”
敦賀蓮攬著她的肩膀低頭在她唇邊偷了個95,“說什麼傻話,他們不過是疼愛你罷了,而且,我看起來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紅衣放下心來,仰著小臉做崇拜狀,“蓮????最寬宏了。”
敦賀蓮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眼神無奈而又寵溺。
一路上,公司的人時不時地衝兩人打招呼,兩人都走遠了,那好奇的目光也是遲遲不肯收回。
之前公司裡的人隻有個別的幾個知道紅衣是琴吹家的大小姐,其他人對於她的身份可就不了解了,而今天早上的報紙愣是把他們炸得頭腦恍惚,精神錯亂,原來、原來紅衣醬的家世這般驚人,也有人暗暗羨慕的,一般來說,大家小姐從小丟失,不都是過著灰姑娘的生活嘛,然後被家人找到纔麻雀變鳳凰,電影電視劇可不都是這麼演得嘛,可是看看人家,即使是從小就丟失的孩子,可養父母家也不是喫素的啊,琴吹家在日本的地位也不輸跡部家,這是多讓人羨慕的事情啊。
公司裡個別幾個曾經因為紅衣是新人而刁難過她的人,此時內心忐忑,惴惴不安,紅衣這樣的家世,捏死他們還不是跟捏死個螞蟻一樣的容易,她該不會要報復她們吧?完了 真的完了
當然,他們之中也有幾個頭腦聰明的,他們可不認為紅衣真的會報復他們,就算沒有今天的這個跡部家大小姐的身份,但是之前紅衣可也是琴吹家的人,以琴吹家的家世,要報復也早就報復了,誰還會讓她們逍遙到現在,而且他們不過是口頭上逞一逞威風,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所以她們應該是安全的,不過,以後她們是決計不能招惹她的,要不然到時候的帳可就是前賬後賬一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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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交流會


紅衣的一次生日宴會,徹底讓她成為了狗仔們的新獵物,走到哪兒記者跟到哪兒,曝光率成直線上升。
在紅衣家世風波還沒有過去的當口,紅衣的另一則新聞引起了各大媒體的關注,那就是中日交流會的事情。
明天就是《天仙配》演出的日子了,之前為了保持神秘,並沒有公布日本中選的歌手,而今天為了明日演出宣傳,參演的國內歌手消息公布,這一公布眾人一片嘩然,琴吹紅衣,現在應該是叫跡部紅衣了,再次成為了媒體追逐的焦點。
而《天仙配》也在這個風口浪尖中走進了眾人的視線。
小澤結衣望著手中的報紙,將其狠狠地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該死的,都是那個跡部紅衣!搶了她的角色不說,現在還如此的大出風頭,不過是一個新人而已,要不是有著出色的家世,她能夠爬到如此地位?!
家世!你的家世不是很好嗎!那好,她就是要讓她因為家世而一蹶不振!
打開電腦,小澤結衣在各個網站論壇上面注冊了不同的馬甲,散播了一些關於紅衣仗勢欺人的消息,其中隱晦地指出《天仙配》選角上,紅衣靠家世走後門,此時紅衣正處於媒體的高度關注之下,這個消息一出瞬間占據網站頭條。
小澤結衣在自己的歌迷論壇中,也注冊了一個號,言道跡部紅衣搶了她的角色。
她的這一番話說出不要緊,那些喜歡她的歌迷可是沒有理智的,一時之間,關於紅衣的負面消息滿天飛。
對於觀眾來說,大多數都是平民,對於上流社會的人,本身就帶有這一種難言的階級意識,而已大家族中的腌醺事情也不少,所以,相信紅衣暗箱操作的人竟然有不少,不過,紅衣的歌迷基本上還是很堅定的,而且人紅是非多這事也是數見不鮮的,他們選擇相信她。
紅衣這邊正在為明天《天仙配》的演出進行最後的彩排,自然沒有時間關注這些東西,鷹矢直人也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她,隻是背後暗暗地壓了下來,敦賀蓮因為在大眾的眼中跟紅衣的關繫親近,所以也受到了媒體的追逐。
面對一個個犀利的問題,他努力地壓下心中的怒氣,他隻說了一句話,他說,如果紅衣要靠家世,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準備卷鋪蓋走人為以後如何養活自己而黯然神傷了。
當時他的表情很陰郁,這麼可怕的敦賀蓮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也讓他們意識道,這個演藝圈的大神,真的生氣了。
一句話,讓眾記者一個機靈清醒了過來,是啊,以紅衣現如今的背景,要是真的依靠所謂的家世,這些負面的消息豈能夠如此輕易就能夠傳出來的,他們這些娛樂報社,對於跡部家來說根本就不當一回事,隻要跡部家想,那麼他們現如今工作的報社隨時都可以易主關門,而沒有任何背景的他們,想要在日本混下去,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跡部家那邊得到消息之後,便開始著手應對,加上各家媒體、網站的配合,關於紅衣的各方面不利的消息很快被壓了下來。
對於這些事情,紅衣一無所知。
當天晚上,紅衣要上網,敦賀蓮也是以第二天要演出為由不讓她踫電腦,雖然說現在消息已經壓了下來,但是網絡這東西可也是說不準的,他不想讓紅衣看到那些,徒惹不快。
紅衣聳了聳肩也沒有堅持。
《天仙配》在東京小巨蛋開演。
紅衣從幕後望著前面黑壓壓的人群,心裡也多少有些緊張,不過想到這些天自己訓練的結果,便慢慢地安下了心來。
她在後面搜索了一圈,果然看到了自家老爺子的身影,跡部家和琴吹家全家出動,給紅衣捧場,往兩家人旁邊看了看,紅衣還看到了許多熟面孔,幾個跟老爺子交情不錯的老家主也赫然在坐,還有網球部的人也跟著來捧場了,還有許多紅衣在冰帝的同學。而且冰帝的學生還不少,她都懷疑這是不是自家那個華麗的哥哥動員的結果。
很快,紅衣身後傳來了導演的聲音,說是第一幕戲準備開始了。
偌大的舞臺上,燈光布景一切準備就緒,此時,帷幕被拉開,雕欄畫棟、煙霧繚繞的天宮景像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正前方以及左右兩邊的大屏幕讓後面的人將臺中的場景看了個仔細。
那唯美的畫面讓眾人似乎進入了天堂。
這時音樂響起,七仙女依次出現,那縹緲的衣裙,高聳的雲鬢,華美的頭飾,將觀眾帶入了一個奇妙的國度,嬌媚的唱腔,抑揚頓挫的話語鋪面而來,雖然說得是中文,但是大屏幕上有字幕,絲毫不影響人們對於戲中對話的了解。
七姐妹的舞蹈優美而迷人,讓人不禁感嘆。
戲中有一段紅衣跟大姐撒嬌讓她允了她們去偷看人間的片段,那嬌柔的嗓音,可愛的動作,直看得眾人心癢難耐,心道,要是自己也有個這樣的妹妹該多好。
聽著周圍一陣陣壓低的卡哇伊之聲,跡部景吾冷哼一聲,再怎麼卡哇伊,那也是他妹妹,可不是你們的。
接下來,七女下凡,路遇董永,七女的刻意攔路,董永的獃萌樣子都讓觀眾會心一笑,他們以老槐樹為證,以土地公為媒結為夫妻,兩人一起去傅員外家上工,傅員外的刁難讓觀眾一陣糟心。
當看到傅員外給七女的那一團無頭亂絲時,觀眾內心一陣惋惜。
七女點起難95,求救於眾姐妹,當那十匹錦緞織成之後,臺下響起一陣掌聲。
因為七女的機智聰穎,董永的三年賣身契,改為了百日,百日期滿之時,臺下觀眾的心也跟著輕松了起來。
回家路上,先是得知七女有孕,再是雷公著令七女回天宮,一幕幕讓人歡喜又揪心。
最後七女被迫回到天宮的那一幕,讓不少人紅了眼眶。
戲曲結束後,觀眾席上掌聲雷動、經久不息。
當眾人出來謝幕的時候,漸歇的掌聲再次高漲了起來,無疑地,這次的演出很成功,聽著觀眾的喝彩,紅衣長長地吁了口氣,這次的演出可是日本各大電臺實況轉播的,還好,成功了!
在後臺卸妝的時候,敦賀蓮送了紅衣一束花,得了紅衣95吻一枚。
緊接著,跡部景吾也送了一束花,得了紅衣的擁抱一個。
跡部皺眉,“為什麼本大爺跟他的待遇不一樣?”
紅衣被他說得有些臉紅,最後在他的堅持下,纔勉勉強強地在他臉頰上95了一下。
敦賀蓮頓時氣悶,他瞪著跡部景吾,不住地朝他飛眼刀子。
跡部得意地挑眉,敦賀蓮突然上前一步,來到紅衣的跟前,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在她耳邊微笑,咬牙切齒地低語,“敢親其他男人,明天讓你下不了床。”
紅衣的臉頓時一紅,瞪了他一眼。
跡部景吾點著淚痣,望著敦賀蓮道:“你跟本大爺的妹妹說了什麼不華麗的話。”
敦賀蓮笑容燦爛,“我跟她說 ”
紅衣起身捂著他的嘴然後訕訕地對跡部道:“他沒說什麼,好了,下面的節目要開始了,你們先出去吧。”
在紅衣的一再催促之下,兩人纔不情不願地離開。
接下來是日本的傳統節目,也博得了滿堂彩。交流會結束之後,與會人員去聚餐,也算是為中國的藝術家們踐行,因為交流會結束,明天他們就要回中國去了。
原本敦賀蓮郁悶地以為晚餐自己又要孤家寡人了,沒想到,紅衣卻是將自己給帶上了,因為交流團的負責人讓有家屬的將家屬給帶上,人多熱鬧。
這一次敦賀蓮倒是沒有喝醉,紅衣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可不想再來一次,尤其是這個男人在後臺威脅的話還猶言在耳。
第二天,各大媒體、報紙對於中日交流會的進行了進一步的報道,紅衣的人氣再次騰飛。
這一天,紅衣難得清閑地上起網來,卻看到網站上有關於自己的負面消息,雖然沒過多久就被刷了下去,但是她還是看到了。
說實話,不氣憤是不可能的,隻是她也有些疑惑,這消息到底是誰發出來的。能將試鏡會了解的那麼詳細,肯定是內部人。
她拿起電話剛要打出去,電話在此時卻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跡部景吾。
“啊恩,在干什麼呢?”
“在上網。”
電話那段,跡部皺眉,試探性地問:“你都知道了?”
“恩,知道了。”
紅衣的話中聽不出情緒,跡部有些擔憂,“你不要擔心,這件事情本大爺已經在處理了,現在順著對方的??地址,已經鎖定了幾個目標,晚上就有結果,到時候給你打電話,現在先別胡思亂想。”
“我知道了,不要擔心,這點壓力我還不看在眼裡。”這些在她決定出道的時候就已經能夠預想到了。
晚上的時候,跡部景吾那邊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他給紅衣去了個電話。
紅衣拿起電話,敦賀蓮挑眉,“誰的電話?”大晚上的紅衣很少有電話來。
“我哥。”紅衣回了一句,趕緊接通,“喂。”
“紅衣,散布流言的人已經找到了,是那個小澤結衣。”跡部景吾之所以知道這個名字,是因為當初的言論中說紅衣靠家世踢掉了原來本該中選的人,而流言中那個本該中選的人就是小澤結衣。
“你打算怎麼做?”跡部問道。
紅衣抿了抿唇,“這件事等我有計劃了再告訴你,這段時間你幫我派人先監視著她。”






☆、兩人的綜藝節目


中日交流會後,《天仙配》錄制成碟全國發售,跡部紅衣這個名字再次成為了眾人口中談論的對像,如今的紅衣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流行歌手,參加這種類似國際藝術交流會讓她的身價提升了一個檔次。
最近很多綜藝節目都向紅衣發起了邀請。
鷹矢直人也比較苦惱,節目太多反而不好選擇。
紅衣將節目單拿了過來,“這事你別愁了,晚上我回去看看,到時候會挑一個合適的參加的。”
“這樣也好。”其實那些節目在日本的收視率都很不錯,而且在觀眾中口碑也很好,隨便哪一個都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就是這樣纔不好選擇,不過如果紅衣有自己想要參加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晚上洗完澡後,紅衣靠坐在床上,手中拿著的是白天從鷹矢直人那要過來的節目單。
敦賀蓮從浴室中出來就看到紅衣在對著節目單發獃。
他走過將人抱在懷中,一手將節目單抽了出來,看了兩眼,“怎麼了?節目單有什麼好看的?”
紅衣翻身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嘆了口氣,“這是向我發出邀請的欄目組,我不知道該參加哪個了。”
軟玉溫95緊貼在自己赤?裸的身上,敦賀蓮眼神幽暗,有些心猿意馬起來,手上的動作也開始不老實了。
紅衣抓住他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人家煩著呢。”
好吧,這明明是一句挺正經的話,不過配上那不自覺地撒嬌味道,愣是沒有半分的氣勢。
敦賀蓮沉沉地笑出了聲,他翻身將人壓在身下,狠狠地將人吻了一通後,纔聲音黯啞地開口:“參加《藝能傳奇》。”
紅衣氣息不穩地問道:“為、為什麼?”
將紅衣仍然握在手中的節目單給扔掉,敦賀蓮輕吻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下摩挲點火,就是不回答紅衣的話。
紅衣此時的眼神有些迷離,不過理智還健在,她伸手在他胸前的某粒小點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喔 ”男人一哆嗦,壓抑的j□j破口而出。
紅衣拍了拍他的裸背,喘息著問:“為什麼 要、參加那個?”
敦賀蓮將頭埋在她的胸前,細細地吮著,模糊不清地道:“我 參加 跟我一起 ”
在敦賀蓮一繫列的攻城略地之後,紅衣投降了,她甚至連他說了什麼都沒有聽清楚就被男人給正法了。
直到一場酣暢淋漓地男女混戰之後,紅衣渾身酥軟地任由男人摟著纏著,望著男人滿足的俊臉,她不止一次在想,果然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都是很有天分的,之前明明還是自己占上風的,但是幾次歡?愛之後,這男人就翻身了,前段時間還是她讓他受不了,現在卻是他把自己做到哭。
想到這裡,紅衣張嘴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當然了,她也沒舍得用力而已。
敦賀蓮睜開眼睛,啞著聲音在她耳邊呢喃:“寶貝,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
紅衣身體一僵,瞬間蔫了。
一早上起來,紅衣的腰有點酸,看了看時間,她下樓去將粥煮上,然後去衛生間洗漱。
敦賀蓮見她進了衛生間,悄悄地跟上,趁她不備,將還在擠牙膏的女人一把橫抱了起來,惡作劇般地往上拋了拋。
“啊!”紅衣驚叫一聲,一手勾著他的脖子,一手拿著牙刷指著男人的鼻子,“小樣,快放姐下來,要不然要你好看。”
敦賀蓮笑瞇著眼睛張嘴含住了眼前的牙刷,口齒不清地道:“寶貝的服務真貼心。”
紅衣怒,“敦賀蓮,那是我的牙刷!”
敦賀蓮將他放了下來,一手刷牙一手將自己的牙刷塞到了她的手中,“來,用這個。”
紅衣無奈,隻得接了牙刷憤憤地刷起了牙來,自從生日宴得到了跡部家的“認可”之後,這男人越來越囂張了,他最近似乎迷上了這個換物遊戲,不是搶她的牙刷就是搶她的毛巾。
洗漱完後,敦賀蓮將人抱下樓,“走,鍛煉去。”
紅衣一怔,亮麗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幽光,叫道:“今天,我們來點不一樣的鍛煉。”
敦賀蓮放下她,摸著下巴道:“不一樣的?難道想要來點男女雙打的晨間運動?”
紅衣瞥他一眼,嚴肅地說道:“鋻於你最近太過囂張的表現,我決定要對你進行一番懲罰,現在罰你五十個俯臥撐。”
敦賀蓮狐疑地望了她一眼,“五十個?”會不會有點少,之前好像一罰最少一百個的。
“對,五十個,現在開始。”
面對心肝寶貝的嚴肅要求,敦賀蓮妥協,“好吧,五十個就五十個,你男人我可不是,喫素的。”
於是客廳裡,敦賀蓮俯□,雙手撐地剛準備開始,卻陡然覺得背上一沉,他轉頭,發現自家小女人正雙手環胸一臉睥睨地跨坐在他的背上。
“五十個哦,親愛的。”這纔是懲罰啊。
敦賀蓮轉過頭,“五十個就五十個,身為男人怎麼能連自己女人都撐不起來。”
敦賀蓮強撐著做了十個,第十一個眼看就要完成了,卻在紅衣往他背上一趴的動作中敗下陣來,柔軟的白色地毯上,男人歪著腦袋氣喘吁吁地趴在地上,而女人一臉愜意地趴在男人的背上,不時往他屁股上拍一下,“起來,懲罰還沒有結束。”
男人雙手往背後一摟,在女人的屁股上捏了兩下,“下來,不然就地正法。”
紅衣伸手將他的頭發揉成雞窩,“現在還敢反抗了,不能輕饒。”
敦賀蓮怒了,身子一側,紅衣瞬間滑了下來,然後男人一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晨光中,兩具衣衫不整地身體在客廳中相互糾纏,女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交織成了一曲迷醉的樂章,點亮了一天的開端。
用過早餐之後,兩人去了公司,敦賀蓮沒有回自己的休息室而是跟紅衣一起去了她那兒。
鷹矢直人看到一塊兒走來的兩人,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男人高大英挺,女人美麗嬌柔,怎麼看都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這麼想著他的心裡有些憋悶。
紅衣走過去,在鷹矢直人的旁邊坐下,“直人,昨天晚上我考慮了一下,節目就參加《藝能傳奇》吧。”
鷹矢直人推了推眼鏡,“為什麼?”
敦賀蓮看了他一眼,然後一把摟過紅衣道:“因為那一期我也是受邀嘉賓,紅衣跟我一起。”
面對鷹矢直人疑惑的目光,紅衣攤了攤手,“其實參加哪一個都一樣的,既然蓮要參加《藝能傳奇》,那就《藝能傳奇》好了,聽新開導演說,這次《藝能傳奇》播出的時間正好是《特工戀人》劇終的時候,算是一次總結吧,正好《天仙配》發行,順便上去做做宣傳。”
“也好。”鷹矢直人應了一聲,轉頭對著敦賀蓮道,“我們紅衣就讓你多費心了。”
敦賀蓮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而後他扯起了唇角,在紅衣的臉上親了一下,“照顧她是我這個男朋友應該做的,倒是對於鷹矢先生,我得說聲感謝纔是,這段時間,謝謝你對紅衣的照顧了。”
鷹矢直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而是轉身走了出去。
見人離開,敦賀蓮纔不著痕跡地冷哼了一聲。
紅衣扶額,知道這男人肯定又喫醋了,“直人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對於鷹矢直人的小心思多少還是知道些的,隻是她一直都假裝不知道而已,而且她知道鷹矢直人是不會將它說出口的,所以沒必要弄得這麼僵。
敦賀蓮捧著紅衣的臉,霸道地一吻:“你是我的。”
《藝能傳奇》這個節目還是很有知名度的,非一線的明星不能參加,在日本也是家喻戶曉的一款綜藝節目,頗得觀眾的喜愛、
節目是現場直播的,紅衣和敦賀蓮兩人喫過晚飯後就去了拍攝現場,節目八點開始,現在兩人正跟欄目組對臺本,彩排。
這不是紅衣他們第一次參加綜藝節目了,所以並沒有什麼緊張的情緒,前期的準備工作進行地很是順利。
七點半的時候,觀眾席已經坐滿了人。
紅衣和敦賀蓮出現在臺上的時候,引起了臺下觀眾的一陣陣尖叫,雖然現在隻是在彩排走位,但是觀眾的熱情還是很高,主持人很無奈地朝兩人攤了攤手,“再這麼下去,估計攝影棚的頂都能掀翻了。”
紅衣和敦賀蓮對看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八點鐘開始的時候,臺下的觀眾席連走道都已經坐滿了人了。
在主持人的介紹下,兩人陸續跟觀眾打了招呼。
節目的前二十分鐘,是簡單的訪談,兩人分別聊了聊自己最近的一些動向,以及對於拍攝《特工戀人》的一些感觸。
當主持人說到兩人在《特工戀人》中的互動時,臺下的粉絲跟打了雞血一樣。
“我們都知道《特工戀人》是部動作片,拍攝的時候會不會很辛苦?尤其是紅衣醬,對於女生來講應該會比較喫力吧?”主持人小原春笑著問紅衣。
紅衣笑了笑,“這個,應該還好吧。”她總不能說自己彪悍的武力值媲美武術大師吧。
敦賀蓮笑著看了眼紅衣的|龤A“紅衣的表現可是一點都沒有喫力的樣子。”
“?”小原春詫異。
“紅衣功夫很厲害的,跟她對打的時候,我可是手下敗將。”敦賀蓮調侃地望了紅衣一眼。
“真的假的?完全看不出來的說。”
紅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實我從小就有學些防身術的,所以 ”
“哇,紅衣醬好厲害。”小原春捧場地道,“兩位能不能現場給我們演示一下?”
紅衣挑眉,看了看敦賀蓮。
敦賀蓮笑著應了下來,“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兩更哈,去喫飯先,飯後再碼二更




☆、逼近的小澤結衣


紅衣看了敦賀蓮一眼,“即興發揮還是劇中的那一套?”
“劇中的那一套吧。”敦賀蓮道,“即興發揮我豈不是要落敗了。”
紅衣嘆氣,“看吧,自找苦喫。”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觀眾沒聽到,倒是小原春聽了個正著,望著兩人的互動,她不禁感嘆,果然兩人私下的關繫很好呢。
《特工戀人》中兩人的對戰是事先套好招的,所以兩人練起來也是行雲流水,雖然實用性比不上觀賞性,但是觀眾好得可不就是這一口。
果然,兩人的表現贏得了觀眾的一陣尖叫,狂吼著好帥啊什麼的。
表演完後,話題從《特工戀人》的身上跳到了《天仙配》上面,主持人對於紅衣在《天仙配》上的表現給予了非常高的評價。
“紅衣醬的中文一定很棒,當時我可是買票去看了現場了呢。”小原春說道。
紅衣詫異,“要是早知道小原小姐去看,我一定會送張票的。”
“紅衣醬的表現很贊的說,尤其是那個對大姐撒嬌的樣子,可是萌翻了很多人呢,網友粉絲等還給紅衣醬送了個外號,大家說,叫什麼?”小原春將話筒對著觀眾席。
“國民妹妹––!”下面觀眾很給面子地叫了起來。
這下紅衣和敦賀蓮都愣住了,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有這麼個稱號的。
紅衣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國民妹妹什麼的,感覺好難為情啊
跡部宅,跡部景吾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八點鐘開始的《藝能傳奇》,當聽到裡面的觀眾說出國民妹妹的時候,大爺手中端著的果汁杯被他攥得咯吱作響,他臉色猙獰地道,“什麼國民妹妹!那是本大爺的妹妹!”
演播大廳內,小原春興致勃勃地對著觀眾問道:“各位想不想看國民妹妹撒嬌啊?”
“想––”下面傳來了一陣陣的尖叫聲,居然還夾雜著興奮的口哨聲。
敦賀蓮往臺下一看,果然一堆的男人眼冒綠光,就連在座的女人也是激動地臉紅脖子粗,敦賀蓮的心中微微泛酸,開什麼玩笑,撒嬌也是對著他好不好。
“那,下面我們選一個人出來作為國民妹妹的撒嬌對像哦∼選誰好呢?”小原春的目光在臺下的觀眾席上掃了一圈。
敦賀蓮的眸子一沉,突然開口笑著道:“同事這麼長時間,我還沒看到過紅衣撒嬌呢,不知道今天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呢?”
敦賀蓮的話讓小原春一愣,按照原本的計劃是選一名臺下觀眾的,不過既然敦賀蓮開口了,也不能在臺上損了他的面子啊。
“當、當然可以。”小原春愣愣地道。
紅衣豈會不知敦賀蓮的小九九,這家伙小心眼兒的毛病又來了,不過要她選的話也一定會選蓮的,說實話,她還真不習慣跟別人撒嬌,不過,這臺上臺下的都是眼睛在看,還真有點放不開啊
“能不能換一個。”糾結了半天,紅衣紅著臉問敦賀蓮道,其實按理說應該是對主持人提要求的,但是敦賀蓮剛剛說想要紅衣對他撒嬌,如果紅衣不做的話,就顯得有些不給敦賀蓮面子了,私下裡怎麼來都行,但是面對觀眾,這些人可不知道兩人的關繫,不能給蓮的粉絲留下什麼自己耍大牌的印像,所以她纔問敦賀蓮,“我給你表演一個別的行嗎?”
“表演什麼?”敦賀蓮問道,他也不想紅衣當眾撒嬌,那可是隻有自己纔能有的專利,平白便宜了別人,他纔不願干呢。
紅衣有些臉紅地看他一眼,好吧,這把年紀裝嫩還是挺有心裡障礙的,而且她在外的形像一直是溫柔的大家閨秀型,“表演一個可愛頌行嗎?”
這個可愛頌是穿越前韓國出的手指舞,聽著挺可愛的,她曾經給蓮私下裡表演過,這比讓她撒嬌要輕松點,至少這是首歌,唱唱也就過了,反正是老本行。
“可愛頌?”小原春一臉不解,不知道這個可愛頌是什麼?
“恩。”紅衣道,“是一首比較可愛的歌。”
敦賀蓮指了指舞臺旁邊樂隊那兒,“要伴奏?”
“恩。”紅衣應道,因為這音樂很簡單,她曾經教他彈過,要不是現在這可愛頌這裡沒人會,她也不會讓他給伴奏的,要知道蓮之前回的隻有那個《踩到貓》。
當敦賀蓮的伴奏響起的時候,大家都愣了一下,不過很快眾人就被紅衣的表演給吸引了,其實她並不是刻意賣萌,隻是現在十七歲的年紀,加上美麗的外表,一番可愛頌下來,大家直呼卡哇伊,那呼聲倒是比剛纔的更加熱烈了許多。
節目結束之後,紅衣在化妝間卸妝,敦賀蓮走了過去說道:“今天表演得很不錯,如果隻表演給我看就更好了。”
紅衣覷他一眼,“沒當眾撒嬌你就知足吧。”
其實在節目開始前對臺本的時候,並沒有明說要撒嬌什麼的,對臺本時,欄目組隻說了會針對《特工戀人》和《天仙配》裡面的情節表現等做一個說明,挑選一些觀眾喜愛的作現場表演,當初他們想的是拍都已經拍了,表演的話完全??的,隻是沒想到,會選了這個撒嬌而已,果然,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從其中看到的點都是不一樣的。
敦賀蓮從身後抱著她,在她的發頂親了親,“有你在我身邊,我一直很知足。”
他突來的感性,讓紅衣有些怔忡,不過她還是回道:“我也很知足。”
兩人難得的獨處時間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敦賀蓮郁悶地松開紅衣,將她包中的電話遞給了她。
電話是跡部景吾打來的,說是監視小澤結衣那邊的人傳來了消息,資料已經傳到了紅衣的郵箱中了。
掛斷電話之後,紅衣的臉色不怎麼好。
“怎麼了?”敦賀蓮擔心地問,“跡部景吾跟你說什麼了嗎?”
紅衣搖了搖頭,“不是什麼大事,回家再說。”
敦賀蓮也知道這裡不是談事情的地方,便點了點頭。
兩人回到家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紅衣將電腦打開,登陸了郵箱,裡面是派去監視小澤結衣的人所傳過來的資料。
關於監視小澤結衣這件事情,敦賀蓮也是知道的,當初他對此可是相當重視和贊成的,就怕在不知道什麼的情況下紅衣會喫了小澤結衣的虧。
兩人坐在電腦前,越看臉色越陰沉。
資料裡面有監視人員所拍的照片,小澤結衣收集了不少紅衣的照片海報之類的,在家裡用刀子劃得面目全非,在有的海報上面還寫著一些賤人去死之類的一些不堪入耳的話,甚至家裡還有一個紅衣的照片做成的飛鏢盤,上面插的滿是坑洞。
資料最後說是小澤結衣明天晚上要去錄制一個綜藝節目,監視的人聽她自言自語似乎是想要在節目中散播一些不利於紅衣的謠言。
將郵箱給關掉,紅衣明顯地感覺到了身邊男人的怒氣,“好了,犯不著為這麼個人生氣。”
敦賀蓮摟著她,目光沉郁,如果這個女人所針對的對像是自己倒也罷了,他不會生氣,但是偏偏她針對的是他一心一意想要呵護的女人,如果這個時候他還能夠平心靜氣,他就可以直接改名叫聖人了。
“我沒事。”紅衣拍著他的背,輕柔地說道,“其實,現在知道了也好,我們可以提前防範不是嗎。”
敦賀蓮抬起頭,“你打算怎麼做?”
紅衣望著敦賀蓮,深深地望著,“如果,如果我讓她身敗名裂,你會覺得我惡毒嗎?”
“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幫忙做的?”敦賀蓮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了一句。
這一句反問,打消了紅衣的所有顧慮,她知道他是支持她、信任她的,這就足夠了。“這件事情我會解決好的,明天晚上我們就等著看直播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看到敦賀蓮還想要說些什麼,紅衣捏了捏他的臉,“好了,快點去洗澡吧,都這麼晚了,得睡覺了。”
寶貝地親了她一下,敦賀蓮轉身去了衛生間。
看到敦賀蓮進了衛生間,紅衣拿起電話撥給了跡部景吾,讓他給監視小澤結衣的人下個命令。
跡部景吾聽了紅衣的話,嘴角勾了起來,“啊恩,這個反擊還算華麗,本大爺的妹妹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夠欺負的,明天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跡部景吾所派去的監視人員,是跡部家所豢養的精銳私人武裝,裡面的人各個身手不凡,對於紅衣所交代的任務,自然不在話下。
翌日,敦賀蓮和紅衣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按時去公司報道,一早上,羅利寶田打電話來讓兩人八點鐘的時候到公司,具體的什麼事情他並沒有在電話中交代。
兩人到了羅利寶田辦公室的時候,裡面還有一個人,這個人,紅衣不認識,但是作為演員的敦賀蓮卻是認識的,他是著名導演渡邊瑛太,兩人曾經合作過很多部戲。
“渡邊導演,好久不見。”敦賀蓮跟他打了聲招呼。
“好久不見啊,蓮。”渡邊導演笑瞇瞇地道,然後看了看旁邊的紅衣,笑著伸出了手,“跡部小姐,初次見面,請多指教了。”
“請多指教。”紅衣客氣地與他握手。
“事情是這樣的,渡邊導演最近正打算拍一部玄幻大戲,他看過你們倆合作的《特工戀人》,覺得很不錯,所以想邀請你們參演這部戲。”羅利寶田開門見山地說,“這個題材你們都沒有拍過,對你們來說是個不錯的突破,可以試試。”






☆、渡邊導演的選擇

對於這種邀約的事情,敦賀蓮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他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以思路很清晰,隻是紅衣覺得有些詫異,她覺得自己在《特工戀人》中的表現還不錯,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表現已經不錯到了能夠引起某些名導注意的程度。
其實這也不怪她,因為拍完戲之後她並沒有去看自己拍的電視劇,就像一個作家,寫完了自己的小說後不會想著自己看一樣,所以她對於自己的表現,隻是停留在了導演的幾句誇獎和幾個自己從監視器上面看到的畫面而已,對於唱歌她一點也不生疏,畢竟自己的音質音色這類的硬件條件很不錯,再加上後期的專業課程,她覺得自己挺有這方面的天賦,對於唱歌她也是很有信心的。隻是對於演戲,她覺得自己仍然是個新手,對於有人找到自己她多半是驚訝的。
“我能知道渡邊導演為什麼會選擇我嗎?”考慮了一會兒,紅衣問道,“選蓮的話,這個我可以理解,蓮是專業人士,而我,您知道的,我是歌手。”
沒想到紅衣會這麼說,渡邊瑛太笑了起來,“跡部小姐太謙虛了,在這個娛樂圈,歌優則演,演優則歌,這是不變的定律,現如今兩棲、三棲等明明比比皆是,當然了,有的人是不具備這個條件的,所以有的人注定不能在各個領域都取得好成績,但是也有的人天生就是為了娛樂圈而存在的,他們在各個領域都有出彩的表現,而跡部小姐顯然是後一種人。”
紅衣挑眉,看來這個渡邊導演對於自己的評價很高啊。
“雖然說一部作品並不能看出一個藝人的全部,但是卻也能看出他有沒有這個能力,你之前跟蓮合作的戲我看過,很不錯,我也很期待能夠跟跡部小姐合作,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渡邊瑛太繼續道。
思考了良久,跡部紅衣斟酌著開口,“我能問一下您想讓我飾演這部戲中的一個什麼角色嗎?”
渡邊瑛太拿出劇本分別遞給了兩人,“這部戲是玄幻作品,背景是一個充滿魔法和鬥氣的魔幻大陸,裡面有兩種人,一種是魔法師,一種是戰士,當然了,還有一些引申出來的職業,比如藥劑師、馴獸師、弓箭手、煉器師等等,裡面各大勢力割據,光明神殿、黑暗神殿、魔法公會、藥師公會、傭兵工會等各據一方,而我想要跡部小姐飾演的是這些勢力中的一個名為天音宮勢力的少主,天音宮跟這些勢力有一個本質的區別,他是超脫出這些勢力的存在,有點類似於隱世門派,它在大陸中的地位屬於頂尖的存在,他們不問世事,但是卻有著強悍的別人無法撼動的實力,而蓮所飾演的則是一個幕後大????,他是已經沒落的黑暗神殿的殿主,為強大黑暗神殿而來,報復曾經不惜一切打壓黑暗神殿的勢力,一次偶然的機會,黑暗神殿殿主受傷,被天音宮少主所救,兩人暗生情愫,海誓山盟。後來黑暗神殿的殿主傷好之後,離開了天音宮,在大陸掀起了一番血雨腥風,各門派不敵,請天音宮出山,天音宮宮主便派了宮內少主前去助陣,隻是天音宮少主不知道自己要獵殺的人是自己心愛的男人而已,最後的結局是兩人殉情,不過黑暗神殿殿主卻是個讓人心疼的角色,我覺得你們倆演對手戲很有感覺,這次一定能夠將角色詮釋得很好。”
一邊聽著渡邊導演的講解,一邊翻看著劇本,紅衣不得不承認,對於這部戲她還是比較心動的。
敦賀蓮對於這部戲也是很心動的,一直以來他演得都是正派的角色,從來沒演過反派,這次他想要嘗試一下。
看紅衣有些猶豫的模樣,蓮轉過頭湊到她耳邊道:“答應吧,難道你想看我跟其他女人演對手戲,要知道天音宮的少主跟我可是海誓山盟的戀人啊。”他看得出來,紅衣對於這部戲也是很心動的。
敦賀蓮的動作讓她的耳朵有些癢,她瞪了他一眼,最後面對渡邊瑛太露出了一個明媚的微笑,“那 以後就請渡邊導演多多指教了。”
對於紅衣的答應,渡邊瑛太很是開心,“我想我們一定會合作的很愉快的,我也相信這部戲也將會成為跡部小姐的另一個人氣制高點。”
談完接戲的事情之後,跡部紅衣和敦賀蓮雙雙出了辦公室,剩下的關於片酬等的一繫列事情則是交給了各自的經紀人。
回了紅衣的休息室之後,敦賀蓮坐在旁邊的轉椅上,將紅衣拖過來抱在懷中,他滿面春風地望著懷中的人,笑得一臉蕩漾,“真好,又能跟你一起演戲了。”最主要的是,他們演的是戀人,這種感覺真心讓他覺得愉悅。
“你以後不會都不準備跟別的女人演對手戲了吧?”紅衣似真似假地問,說實話,想到蓮跟其他的女人演對手戲,她的心裡便直泛酸。
“我有這個想法。”敦賀蓮一臉得認真,隻是他也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就算以後真的跟別人一起演對手戲,吻戲或者其他的我也會盡量避免的,實在避免不了就借位。”
對於敦賀蓮的話,紅衣滿意了。
看她但笑不語,敦賀蓮抱著她的手緊了緊,“你呢?得保證不準跟別的男人演親熱戲。”
看他一臉妒夫的樣子,紅衣笑著勾著他的脖子問道,“??中的抱抱也不行?”
“不行!”幾乎是考慮都沒有考慮,敦賀蓮就一口回絕了,光是想想那個畫面他就覺得受不了,“實在不行,你以後的??都由我來演。”
紅衣捏了捏他的臉,“你覺得可能嗎?”
“為什麼不可能?”敦賀蓮堅持自己的觀點,“況且,我參演的話還是不收片酬的,這不是挺好。”
“好吧,看到你這般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好了。”
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敦賀蓮寵溺地道了一句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過,今天的談話倒是給了他一個警醒,他們兩人痴戀彼此,根本就受不了別人踫對方,或許以後可以考慮轉幕後,有合適的作品可以繼續接戲,這麼想著他倒是松了口氣,還好紅衣是歌手,平日裡並沒有多少需要她跟別的男人演對手戲的狀況。
晚上,兩人喫過晚飯後,溜到床上,打開電視等著小澤結衣的節目。
敦賀蓮靠著床坐著,紅衣則是坐在了他岔開的腿?間,整個人懶懶地靠在他的胸前,被他抱在懷中。
床頭櫃上擺著一盤洗好的葡萄,敦賀蓮時不時地剝一顆送進紅衣的嘴中,每當紅衣的唇不小心踫到他的手指的時候,都會得到他一個熱情的親吻,他似乎很熱衷這個遊戲,樂此不疲。
紅衣葡萄已經喫了不少了,見男人仍然沒有停止喂食的打算,她反抗了,調頭勾著男人的脖子就是一番熱烈的啃吻,直吻得敦賀蓮差點化身為狼纔停止。
隻是感受著自己屁股那邊那個硬硬的東西,紅衣悲催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她就是。
敦賀蓮將人摟得更緊了,炙熱的雙唇在她的耳後頸間親昵地吮吻著,不住地挑逗著紅衣那脆弱而敏感的神經。
“離節目開始還早,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吧,恩?”敦賀蓮在她耳邊低喃著,勁健的腰身不時地挺動一下,讓她感覺他此時的火熱。
在敦賀蓮如火的糾纏中,紅衣漸漸地跟著他沉入了這場男女共譜的欲潮之中,電視機中的廣告聲遮掩了一室破碎的呻?吟。
男人滿足了之後,仍然將自己的欲?望停在女人的體內,紅衣紅著臉喘息著推了推他,“你出來 ”
敦賀蓮耍賴動了動,“不要,這樣舒服。”
紅衣難為情地動了動,試圖擺脫男人,隻是這一動,感覺某個停留在自己體內的東西顫抖著有復蘇的趨勢,她不是什麼清純的小姑娘了,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立時僵在那裡不敢動了。
敦賀蓮挫敗的低吼一聲,戀戀不舍地退了出來,“這次先放過你,等節目結束後,我們繼續。”
紅衣軟軟地睨他一眼,“色狼。”
而敦賀蓮的回答則是響亮的一吻。
很快的,節目開始了,這次請的是三位嘉賓,都是歌手,節目千篇一律,並沒有什麼亮眼的地方,紅衣困頓地打了個哈欠。
敦賀蓮將懷中的人給挪了個舒適的位置,“要是困的話,就先睡會,等出問題的時候我再喊你。”
紅衣在他懷中蹭了蹭,“沒關繫,看完再睡。”
敦賀蓮見此也不強求,此時節目中主持人正在八卦著小澤結衣關於落選《天仙配》的事,這個話題一出,小澤結衣愣了愣,因為之前對臺本的時候,並沒有這一項,不過常年的訓練還是讓她臨危不亂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心思更是轉了又轉,眸中的幽光一閃而過。
眾人隻見她掛著一抹明朗的微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卻是有些落寞,“是我技藝不精而已,雖然紅衣醬隻是個剛出道的新人,但是無論是人際還是其他方面都比我強,這次她中選,也是眾望所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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