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前世的經驗談：吃飯，還是用筷子比較方便。
我坐在一條長長的桌子上。
左邊是黑袍死人骷髏臉，真不知道他剛才喝下去的土豆濃湯為什麼沒有順著骨縫流出來。
右邊是迎風流淚冰山男，此刻如果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盤子的煎蛋比例絕對能令實驗用標準卡尺從此無用武之地。
來到虛圈已經有好幾年了，好處不多，壞處不少。至少我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已經被藍染破面化，不需要再過茹毛飲血吞食同類的日子。同時，身邊也多了一二三四等等十來個同伴。當然，依照BOSS的野心總數肯定不止這些，不過請原諒本人的沒心沒肺，由於虛夜宮的職工競爭意識實在太過強大，同一崗位換人的頻率好比一日三餐，定時定點，有時甚至還要加上下午茶宵夜什麼的，所以也就不用太費心思了。
下面是一道簡單的問答題，如果把一個大型企業的董事長比作CPU，公關部經理是顯示幕，總經理秘書是鍵盤，那麼一個在後勤部角落負責填填表格，整理檔案的小職員算什麼呢？答案顯而易見，那就是一台機器裡可有可無的螺絲釘，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很不幸，我上輩子就是這麼一顆不起眼的螺絲釘，好在本人還算手腳麻利安分守己，不求高升只希望能在這個福利不錯的單位混吃等死直至領退休金。在此前提下，穿越到這種朝不保夕武力值強大並且屬於反方大本營的地方……實在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哦，順便說一句！本人現在所處的位置好死不死正巧是NO.3，或者說是劇情中的前NO.3妮莉艾露。從螺絲釘一躍成為高級領導一開始我也挺不適應的，即便身材再好，臉蛋再漂亮，外帶一口酥軟娃娃音，可如果周圍男性生物平日都用一種極度饑渴的目光瞪著我雪白背部的……數字，換做任何人也只會對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無比厭煩。不過仔細想一下，這位女士雖然未來命運悲慘了一點，但至少可以活到最後。基於這一根本原則，我也就不要求作者大人更改角色了。
「妮露看起來似乎不喜歡牛排啊！」
這句話聽起來雖然是疑問句，但因為說話的人是坐在長桌最前方的藍染大BOSS，就完全變味了。
刷！周圍數道目光直直的看向本人，那滋味，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絕對會三天吃不下飯。不過和這些直來直去不懂得交際的「同類」比起來，有數年職場經歷的我自然知道該怎麼應對。
「只是不太餓而已，謝謝藍染大人關心，今天的餐點非常美味！」我連忙站起來微微低頭，表示對老闆大人十二萬分的尊重。
「哦，是這樣嗎？那就好！」藍染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難得來虛夜宮和大家聚餐，順便慶祝一下……十刃，終於齊全了。」
在座十刃不約而同的在心中點頭，的確是這樣。
為了藍染開出的那十個名額，這段時間虛圈可謂是血流成河，那些因為自相殘殺而流淌的鮮血足可將眼前這座規模宏大的虛夜宮粉刷十來遍。如果不是他們之中幾乎都至少有著卡丘卡斯的實力，恐怕還真的無法全身而退呢。
我扳著指頭默默細數目前的名單，唔……和後來仍有明顯差異，看來今後還有的磨蹭。死神和虛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慢慢來吧。
想到這裡，我戳了一小塊切好的牛排放進嘴裡，麻木的咀嚼著，哀怨這種餐點還要吃多久。倒不是剛才本人說謊，需知藍染事事追求完美，大到作戰計畫小到食物精緻度，即便他以死神身份成為虛圈的領頭老大，但說句良心話，除了自由以外，在日常生活方面這位老闆絕對是個大方的主兒。可自己沒弄錯的話，《死神》貌似是日本漫畫吧，藍染你好歹也算是幾百年高齡的屍魂界老鬼一枚，為什麼佔領虛圈後就一下子全部西化了？現在不興崇洋媚外好不好！
和身邊那些對食物無所謂的同事們不同，本人還是很喜歡用味蕾來品嘗美食的，而虛夜宮負責料理的破面也的確有幾分水準！然而……往事不堪為首，沒有蘭州拉麵來一碗日式豬骨拉麵也行，沒有米飯我還可以用壽司當替代品勉強懷念一下，可為什麼每次和BOSS聚餐都是牛排紅茶香腸煎蛋什麼的！
筷子，久保在上，給咱一雙筷子吧！
——我由衷的乞求著。
在藍染沒有背叛屍魂界之前，他留在虛圈的日子並不多，佈置好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行動方針後，這位大老闆在眾下屬恭送走好歡迎下次光臨的目光下飄飄然遠去，只留下那讓人無比磨牙的背影……
至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鏡花水月引起的幻覺，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畢竟那種在第一次看鏡花水月始解時閉上眼的老土辦法曾經在很多同人小說裡出現的情節過。可惜，如果身處真央學院在幾百人的掩護下或許還有那麼一點蒙混過關的機會，可換做在虛夜宮實驗室完成破面時一對一情況下，除非藍染本人近視青光加白內障，否則是個人都清楚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說心裡話，和藍染一起吃飯絕對不是一件能讓人放鬆的事情，隨著十刃們離開飯廳，我也想著應該隨大流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好睡上一覺了。可惜從一大早BOSS出現在虛夜宮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今天屬於老黃曆上寫著諸事不宜的那種日子。
「喂！妮莉艾露！我們不是有任務嗎？還不跟我出去！」一個囂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可是我很累，很想休息一會兒啊！再說那種任務又沒有時間限制，或早或晚都無所謂吧，用得著那麼拼命嗎？」我的肩膀頓時耷拉下來，有氣無力的看向倚靠在門柱上的十刃第八——諾伊特拉。
談起這位仁兄，說實在的，無論是他的纖細修長的身材，彎月形長柄武器，還是充滿惡意的語音語調，無不透露出這傢伙是一個囂張至極的男人，回憶漫畫裡後來出現的那只同屬性豹王，很難想像他們兩個同住虛夜宮那麼多年居然沒有互相砍死對方，也許我真該好好讚揚一番藍染BOSS的禦下有方。
「休息？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可是等不及把那些雜碎統統殺光了！女人，快走！」諾伊特拉鄙視的看了我一眼，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讓人覺得非常有壓迫力。
「好吧，我這就來。」
要搞好同事關係，要搞好同事關係，我在心中默念，如果不想未來某一天突然被這只巨型螳螂暗算，然後敲碎腦殼丟出虛夜宮，就從平時開始一點一滴努力吧。
第2章 第二章
——前世的經驗談：「沙包」這種東西，無論是防洪抗汛還是臨陣對敵，都是相當不錯的必備品。
和我一起在漫漫沙塵中趕路的人正是未來和更木劍八那個戰鬥狂熱血奮戰的諾伊特拉，其實我一直感覺如果死神都是更木那一種類的話，那屍魂界和虛圈也基本沒什麼差別了。從另類意義上來講，也就是天下大同了。
這個原始屬性為螳螂，腿長速度快的臨時性同伴，往往等我趕到一個虛群聚居地，他已經揮舞著手中那把兇器在大開殺戒了。當然，這也沒什麼不好，尤其是諾伊特拉在歧視女性方面的嗜好讓我占了很大便宜，比如說……
「女人，你只要站在一邊就好！這些雜碎統統是我的！」他眼中是類似瘋狂的興奮，「你們，統統去死吧！！！」
我點點頭，從善如流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撐著下巴看著漫天飛舞的虛閃，如果不看周圍那些殘肢斷臂，光從五彩斑駁的顏色上看，在虛圈特有的極夜映襯下，這些虛閃其實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藍染給我們的任務是尋找瓦史陶德，退一步來講，有實力能在虛夜宮生存下去的亞丘卡斯也行。不過在這種模糊、極具煽動力和誤導性的命令下，我這位同伴更喜歡直接來幾場大屠殺。
嗯，只要不波及到自己，就讓諾伊特拉儘量在這群倒楣鬼身上把宣洩精力好了。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我對他無視自己的態度毫不介意。
只可惜，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在順風順水，肆無忌憚屠了幾個地點後，隨著一股強大的靈壓暴起，諾伊特拉的人品點數宣告徹底用完。
「哼！原來是一隻勉強達到中級亞丘卡斯程度的貨色！我還當來了什麼大人物呢！」隨著這句話，剛才還殺性正濃的鋼皮螳螂被方圓數百里唯一一位強者踹飛。
情況好像不太妙，我摸摸耳邊的長髮，從觀戰的地方一躍而下，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由於自己偷懶而被當成了沙包的同伴，「那個，諾伊特拉，需要幫忙嗎？」
相信我，這只是中國人特有的客氣話而已，不必太當真。
「滾開！女人！」
看吧，就知道是這種答案！
「哦，那你要小心。」
我很聽話的退後一段距離，不管怎麼說，男人沖在女人前面總是一件好事。
「還以為是什麼呢，你也只不過是亞丘卡斯而已！我——絕對不會輸！我——是最強的！！！」在我翻白眼的同時，諾伊特拉怒視著對方重新站起來，不顧身上的傷勢高喊著在他自己看來是必勝口號在我眼裡是口頭禪的名言，直直沖了上去。
喂喂喂！我知道大爺你將來或許會很強，可是敵人明顯已經不是獨自一人就能應付的了，就算你要光榮戰死至少也找個本人看不到的地方自殺行不行啊！
我一直納悶為什麼每次出任務藍染都會把我和諾伊特拉放在一起，現在想想，很有可能是BOSS希望我的責任心能填補此人因為虛洞開在頭上而缺失的那部分腦漿。
沒等我沖進戰場支援，剛才還耀武揚威的螳螂兄已經被那個戰力全開的傢伙打趴下了，真讓人無語又頭疼。
「能夠打敗諾伊特拉，你的實力挺不錯，願意去虛夜宮嗎？藍染大人可以給你強大的力量（如果能幸運的被目前極不穩定型半成品崩玉轉化成功……），保證舒適的宮殿型住宅（三室兩廳，帶獨立衛生間，二十四小時提供熱水~~~），個性化居家生活（上門聚眾鬥毆者概不負責！），良好的後勤保障設施（虛夜宮服務生小隊致辭：咱們不管殺只管埋！）……」
看著眼前這片聚居地唯一存活下來的大虛，我沒有著急立刻醫治昏迷中的同伴，而是很公式化的開始介紹起本單位各種福利待遇。
眾所周知，妮莉艾露和十刃中排名第四的烏爾奇奧拉是藍染手下最盡責最聽話最不愛惹麻煩的「三好」職工。雖然不知道另一位和本人齊名的冰山心裡究竟是怎麼打算的，但我很清楚，BOSS大人的鏡花水月可謂無處不在，如果不注意日常生活裡的小細節很可能在莫名其妙中你的小命就灰飛煙滅了。畢竟愛記仇是大人物的天性，即使他們很多時候自己都不願意承認。
「原來你們是虛夜宮的！」這只虛不屑的往被鮮血染紅的沙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居然屈服在死神之下，都是一群窩囊廢！」
我皺了皺眉，介紹了半天看來還是要開打啊！
對手明顯已經有了亞丘卡斯頂峰的實力，幾乎和現在的自己不相上下，怪不得諾伊特拉剛才會受那麼嚴重的傷。即便在劇情開始後，這位未來的十刃第五也只不過達到如此水準而已。
藍染臨走時的命令或許簡單，但其中的意思非常明白，能拉到幾個幫手固然最好，拉不到自然要將潛在的對手剷除。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抽出斬魄刀，無比糾結的念道，「謳歌吧，羚騎士——」
一開始，在發現自己變成妮莉艾露時，我就想到過百度裡對這位前十刃第三的評價，可無論怎麼比較，都始終覺得自己和那位堪稱騎士楷模的女人有著完全兩極分化的性格和處世態度。再想想騎士經久不衰的八項精神和令人稱佩的冊封宣言……怎麼看都有一種拿錯裝備，走錯家門的感覺啊。
讓一個在社會大染缸裡摸爬滾打了數年的小人物成為騎士，那比讓前世公司的董事長把家產全部捐獻給綠色和平組織還要不可思議。不過後來經過本人偷偷摸摸驗證，我發現自己的解放語和解放後形態居然沒什麼變化，果然在《死神》這部漫畫裡久保就是上帝這個中心思想從未被改變。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鑽牛角尖了，無數例子可以證明人類這種生物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都能把不合理變為合理，並替自己找到足夠多的理由繼續生存下去。既然達不到正統聖騎士的美德標準，咱可以把自己想像成死亡騎士嘛！
對戰雙方實力看似相當，都是亞丘卡斯頂峰，不過過程卻有些出人意料，破面化的我們顯然要比原生態品種更有優勢。虛天生有著戰鬥本能，即使是我這個本路出家的也一樣。也幸虧如此，我才能在虛夜宮生存下來。
快刀斬亂麻的擊碎對手胸膛，打完收工後我閉了閉眼，不得不開始新一輪心理建設。就當是穿到了五百年後的全息網遊，這是NPC，這些都只是NPC而已。只要睡一覺醒來自己依然是那個舉著拖鞋連蟑螂都不敢下手的普通人。
所有說，打架什麼的，最討厭了！
小心翼翼替身邊倒地不起的戰鬥狂包紮好傷口，我再次肯定了這一點。
——諾伊特拉，就某方面來說，你真是個好人！
第3章 第三章
——前世的經驗談：和同事搞好關係是工作中必不可少的一步。
「為什麼！」
「？？」我歪著頭看向從昏迷中醒來的諾伊特拉。
「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大家是同伴嘛，明明一起出來完成藍染大人佈置的任務，難道你打算留下我一個女人孤零零的回虛夜宮？」
我微笑著坐在他身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道，當我是傻子麼，難道要學那個正版妮露說出一堆讓人一聽就火大的理由？
「哼！果然是沒用的女人！」諾伊特拉冷哼一聲，倒也沒有計較我剛才的問題。他轉過頭，愣愣的看向漆黑的天空。
「傷口好一點了沒有？」我暗自舒了口氣，不領情沒關係，只要別像原著那樣回以怨恨就行了。
「開什麼玩笑！我的鋼皮可是十刃中最厚的，這點傷算什麼！」諾伊特拉強撐著站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冷笑道，「倒是你，居然能擊敗那個傢伙，本事不小嘛！」
我心裡咯噔一下，臉上卻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什麼啊，我雖然是十刃第三，但這只是表面而已，現在破面化的成功率太低，你忘記之前幾個實力在亞丘卡斯頂峰的大虛失敗後的下場了，除非遇上瓦史陶德，恐怕短期內藍染大人都不會再輕易使用崩玉了。可這樣的日子能有幾天？十刃中第一、第二位實力都擁有瓦級實力，一旦發現新的瓦史陶德，我這個老三鐵定要退位讓賢。到時候，只怕就要和之前那些人一樣搬到虛夜宮週邊居住了呢。」
諾伊特拉愣了一下，仔細思考了一番似乎的確是這麼回事。
「還有，我曾經問過史塔克，他說我破面後進步的可能性很小，不像烏魯奇奧拉，還有你那樣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繼續變強。相信再過幾年，你一定不止現在這個位子！」我帶著一種很是遺憾的語調歎氣。
「變強嗎？」諾伊特拉的拳頭慢慢握緊，充滿驕傲意味的抬起下巴，「當然！我肯定會是最強的！」
「嗯嗯，你要加油哦！記得到時候要來三位數號碼居住的地方探望我。」我一刻不忘貶低自己。
「哼！現在就想著被淘汰，女人果然沒用！」諾伊特拉揮揮手，對我而言，他此刻的聲望值明顯從冷淡轉為中立，真是萬幸！
如果現在有一個會攝神取念的巫師站在這裡，就會發現我此刻的心情有多麼興奮了。只要他不隨時隨地想著找我麻煩，就算這個傢伙有朝一日腦子抽風去單挑藍染也沒關係！
「女人！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不需要你來救我！聽到沒有！」諾伊特拉扛起他巨大的武器，「沒有比在戰鬥中死去更符合我心意的了！」
「不！我相信你會成為最強的那個！所以……在這之前，我還是會救你！」我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後。
「因為……你是諾伊特拉啊！」隨時隨地將對方和其他人區別開來，這更容易讓一個男人將自己和別人區別開來，畢竟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混蛋！女人就是女人！」
「呵呵……」我笑著應和的同時不免為成功化解危機而高興。
所以說，語言是一門藝術啊！
騎士不說謊是對的，但至少也要懂得婉轉才行。如果按照正版劇本來演，妮露救人後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和那句經典的「你比我更弱」，簡直有如一塊巨大的板磚對準諾伊特拉當頭砸下，任何有一點自尊心的正常男人都會把說這話的女人當成眼中釘。我簡直無法理解，這樣的妮露是怎麼在虛夜宮生存的，又或者，正是因為她這種行為，才會最終被暗算而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頭吧。
我不想追求強悍的力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野心，也許很多人會認為十刃中的NO.3會對NO.8低頭是非常丟臉的行為。可和之後的痛苦相比，現在未雨綢繆的討好在我心中是那麼的理所當然。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熬到藍染失敗，然後繼續在虛圈找個地方生存下去。如果穿越到更為安全的現世或者屍魂界，也許我不會有如今這般實力，但肯定會活得比現在更加幸福……
我愉快的走在諾伊特拉身邊，終於可以回虛夜宮休息了，這趟出門真是不容易！遠處，蔚藍色的天蓋已隱約可見……
虛圈的紛爭時時刻刻都存在，這是沒有人能逃避的問題。所以在看到某個看著眼熟的破面被現任NO.6一腳踹飛時，諾伊特拉只當沒看見繼續朝自己地盤方向走去。
「喂！那邊想逃走的傢伙！」
也不知道虛夜宮的破面是不是都有些大男人主義，還是說這位十刃第六喜歡撿軟柿子捏，被明顯忽略的我站在一邊努力研究起這個問題。
「你在說誰？」諾伊特拉腳步一頓，靈壓頓時高漲起來。
完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眼睜睜的看著兩道身影飛一般從自己身邊掠過，很快遠處就傳來轟鳴的打鬥聲。
「這是你要的大虛數據。」
我並沒有去觀戰的念頭，光憑身上的號碼就知道諾伊特拉暫時還不是那位的對手，萬一戰敗後被遷怒就不太美妙了。
我看了一眼之前正在拍打自己衣服上灰塵的眼鏡男，遞過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微型分析器。替未來十刃中的NO.8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在我看來是一項不錯的感情投資。
「謝了。」
薩爾阿波羅很爽快的接過分析器放進口袋，然後繼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為什麼虛夜宮裡都是些只懂得揮舞拳頭還不遠動腦子的蠢貨呢！真是遺憾啊！」
「呃……」
這要我怎麼回答，說「是的」萬一這話傳了出去肯定得罪包括諾伊特拉在內的一大票戰鬥狂，說「不是吧」眼前這個傢伙也不是好對付的啊！
最後，我只能稍稍轉移了一下話題……
「NO.6針對你只是因為你不是十刃卻得到了藍染大人的重用罷了，不是我說，薩爾阿波羅，你的實力又不差，也該更進一步了。」
眼鏡兄身為虛圈唯一的科研人員當初一手參與了虛夜宮的建設，可偏偏由於專業不對口以致於在十刃對抗中稍落下風。不過就沖他那門手藝，藍染也不會放任薩爾阿波羅就這麼隨隨便便消失在虛夜宮，NO.6那個肌肉男連這一點都看不透，也難怪未來會被人做掉，連個三位數號碼都沒混上。
根據藍染制定的規則，身為十刃可以任意驅使其他號碼的破面，當然各個十刃的從屬官當然不在其列。所以虛夜宮有很多實力破面都會非常刻意討好上位者，以期有朝一日能被某個大人看中。可惜薩爾阿波羅肯定不會這麼做，他的目標一直以來都非常明確，也因此技不如人的前提下，他挨的這頓打其實並不冤。
我剛才一番話完全可以說把矛頭指向了NO.6，沒辦法，既不想得罪大部分人，又希望能和眼前這個腹黑男搞好關係讓他別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那唯一的辦法就是豎一個靶子了。反正那傢伙打不過我，就算他知道了想來算帳，一個十刃第六我還是可以應付的。
和諾伊特拉儘量保證態度友好不同，我對待暫時還不是十刃的薩爾阿波羅，更注重另一個要素，那就是平等。虛雖然本質上都注重強大，但他們彼此也有自己獨立的個性，作為十刃中唯一的女性，如果我不小心應對這些同事，那未來一定沒什麼好下場。
說穿了，作為一個職場老油條，上到藍染大BOSS，下至負責後勤的打雜虛，我一貫奉行的原則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