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海底巫婆烏蘇拉
四周聽不見人魚王國的狂歡聲了，四周也變得黑暗起來，不知名的海底植物亂糟糟地生長著，一些沉船的殘骸散落著，還有些長相醜惡的鰻魚在附近遊蕩著，瑞絲發現自己似乎誤入了什麼不得了的地方。
「well，well，看來我們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隨著一股不知道是什麼的詭異紫黑色煙霧還是烏賊的墨汁什麼的，一個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的聲音傳來，從那團不知名深色液體裡出來了幾根黑色的烏賊觸角，在地上蠕動著十分噁心，緊接著聲音的主人就整個現行了，那是一個下身烏賊觸手上身皮膚青紫的胖女人，濃妝豔抹的帶著駭人的笑容。
「海怪？」瑞絲皺著眉說到，這是什麼對不起觀眾的形象啊，這麼圓潤的身材這麼張血盆大口腔體應該很大，培養培養可以在歌劇裡作為終極大反派出場啊，這形象也挺吸晴的，瑞絲不厚道地想著。
「是海巫婆烏蘇拉！」烏蘇拉聽見瑞絲的一句海怪整張臉比她身後的墨汁還要黑，儘管如此她還是強迫自己露出笑容，就是有點辣眼睛。
「所以呢，你有什麼事？」瑞絲是打定主意不給她好臉色看了，正煩著呢還湊過來不是找罵呢嗎！
「別這麼著急，我知道你的煩惱，我可以幫助你！」烏蘇拉遊過來和瑞絲哥倆好地勾著肩，瑞絲嫌棄地拍開她的鹹豬手。
「跟我來。」烏蘇拉領著她到自己的住處去，一個沒有任何光線可言的溶洞還有著奇怪的氣味，要瑞絲說這裡就像是個巨大怪物的鼻孔。
「你看。」烏蘇拉在她的水晶球上裝神弄鬼了一番，上面出現了魔法界還有轉瞬即逝的教授，瑞絲瞬間扒到裝水晶球的檯子旁注視著水晶球裡的動靜，可惜在沒有教授的畫面了，倒是出現了和她一起從人魚瑞絲領地到魔法界的阿布，水晶球裡的阿布面色猙獰嘴巴長得比它的身子大了好幾倍，瑞絲正驚訝著呢，阿布就像一個饑餓的野獸一樣撕咬著一個巫師，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怎麼會是阿布。
不等瑞絲想明白水晶球就又恢原狀了，「這是免費送給你的消息，但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要得到你想要的就要付出代價。」看著引起了瑞絲的興趣，烏蘇拉得意的說著。
「哦，是這樣嗎，但這個消息我早已知道了，剛才那些根本對我毫無意義，我看我還是去找一些有著真材實料的人幫忙吧。」不想被這個畫風清奇的巫婆套路，說著瑞絲就要離開，毫不留戀的樣子。
「等等！我可以解決你身體裡那個多餘的靈魂。」烏蘇拉眼看著瑞絲不被套路立刻說道。
「你？」瑞絲轉過身來狐疑地問到，隨後她有挑了挑眉無所謂地說道，「怎麼可能，連人魚國王川頓都做不到，就你怎麼可能呢？」嘴上那麼說，瑞絲心裡還是很震驚的，這個像江湖騙子的巫婆說不定還真有些特殊的秘法呢。
「哼！他當然做不到，解決你的問題需要借助黑暗的力量，這些都是禁術，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做的，但是，我可以。」烏蘇拉這時候笑得倒不像是江湖騙子了。
「當然，我需要報酬，這不是什麼輕鬆的活。」
「你要什麼？」
「你最珍貴的東西，天賦。」烏蘇拉麵無表情地說出了瑞絲最無法接受的代價。
「你也太貪心了，天賦可是萬人無一，百年不見的。」瑞絲理所當然的像說的不是她自己，臉皮厚的突破天際。
「那個問題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我成為偉大音樂家的目標，兩相取捨，我肯定不會丟掉我的天賦。」瑞絲嚴肅地說著，她是絕對不會將這樣寶物拿來交易的，沒有天賦光靠勤奮是絕對不夠的，你可能成為一個知名的音樂演奏家，但絕對不會像是巴赫莫札特那樣流芳千古的偉大音樂家。
「我要離開了。」瑞絲這次是真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代價她付不起。
第四十章 當一切塵埃落定
「等一下！」烏蘇拉突然說到。
「或者，你...可以把這幅人魚的身體給我。」烏蘇拉突然出現在了瑞絲的身後，在她耳邊說道。
瑞絲的身體頓住了，下一秒烏蘇拉就被瑞絲卡住脖子舉了起來，她面若冰霜地看著烏蘇拉一字一頓地說到，「你這個卑微的海怪，竟敢覬覦我的身體，真是好大的膽子！」顯然久違的人魚瑞絲出來了。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這麼想呢，您先放開我，我們慢慢說。」烏蘇拉趕緊求饒。
等瑞絲恢復了意識，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潔白的天花板，然後是毫無人氣的臥室，這裡她很眼熟，因為這是她的家她的臥室，她在床頭櫃上摸索著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日期顯示著她記憶中墜機的前一天。
瑞絲下了床走向洗手間，掬了一捧清水拍打在臉上，鏡子裡的人紅發藍眼面容是一樣的，只是成熟許多，看著這張臉瑞絲也想起來了，她畢業好幾年了，她在美國的柯帝士音樂學院讀的研究生，畢業之後直接留在了美國，這個離家鄉十分遙遠的地方，結果她沒有在音樂界出什麼名頭，倒是靠著外形成為了一個頗具名氣的模特。
而那個十九歲的少年音樂天才不是她，而是她的哥哥克里斯多夫，他在十九歲那年意外去世了，在那之後瑞絲的精神狀況就一直不好，這也說明了她在穿越後對自己身份的說辭是那樣的。
她突然很慶倖在她所在的這個世界沒有教授的存在，起碼他不會發現她的人和他認識的相差甚遠。
他也不會知道在最後離開烏蘇拉巢穴時，人魚瑞絲出現的時候她是清醒著的，並且毫不抵抗的，她不是個勇士，她沒有那種大無畏向前沖的精神，這恐怕也是為什麼分院帽不願意讓她進格蘭芬多的原因，那種毫無規律的旅程讓瑞絲從骨子裡散發出疲憊感，在路上匆匆忙忙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等靜下來了腦子裡再也停不下來胡思亂想，於是她選擇了沉默，唯一沒想到的是人魚瑞絲沒有拿她做與黑暗交易的祭品而是坑了烏蘇拉一把，把她坑蒙拐騙來的諸多珍貴之物給獻了出去。
她回來了，她看著鏡子裡那個麻木不仁的人類，覺得這說不定是最糟糕的結局了，抱著滿腦子回憶和對某人的想念，繼續過著和以往一樣漫無目的的生活，即使經歷了這樣一場奇異的旅程也沒讓她的精神得到什麼昇華，真是沒救了！
而人魚瑞絲去了魔法界，人類過得比人魚奢侈太多了，在那她也不用擔心被當做怪物抓起來，有了瑞絲從川頓國王那裡得到的光刀解決那個殘魂也是十分容易，原本以為改變食譜很難結果大半靈魂沒了之後雖然身體虛弱了也不會再失控了，連人魚的特性都跟著殘魂一起消散了，無論如何她的日子過的還是不錯的，再加上她堪比金加隆的個人魅力在霍格沃茲也是個眾星捧月的人物了，她個人十分喜歡接受這樣的矚目。
在魔法界與人魚瑞絲美好生活相對的就是斯內普教授了，因為人魚殘魂那個實驗品他們研究出了殺死無實體靈魂的方法，可並沒有什麼用，因為人魚瑞絲一飛刀就解決了一切，而且憑斯內普的敏銳觀察力，自然是看出了回來的並不是他希望的那個人。
更可恨的是他還總是夢到她，年少時以為是夢境的人，如今只能在夢裡見到了，何其諷刺的是還有一個頂著她皮的神奇生物在眼前晃悠著，提醒著他。
「斯內普教授。」人魚瑞絲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什麼事？」斯內普頭也不抬地幹著自己的事情，他最近大腦封閉術突飛猛進，跟當時跟著黑魔王時有的一比。
「你想見她嗎？」人魚瑞絲自發地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做了下來，喝著紅茶，她對於除人類之外的食物特別癡迷，為了彌補一下過去十幾年單一的食物列表。
年輕的教授抬起頭來，針錐一樣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只活了十多年的人魚實在不明白一個不到三十的人類怎麼會有這麼駭人的氣場。
第四十一章 兩人的糾葛
於是未成年人魚就頂著地窖蛇王的巨大壓力繼續說著，「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你現在去找就算能見到也是一個不認識你的，你得等，在她二十二歲的某天就會想起你了。」看著斯內普黑的能滴墨的臉人魚覺得簡直太解氣啦，這對苦命鴛鴦能遇到她這麼善良的人魚簡直是太幸運了！
「如果你移情別戀了或者不喜歡她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覺得讓學生們知道一下他們追捧的魔法生物混血美人，事實上是一條腦子進水的食人的怪物會怎樣？」斯內普陰測測的說道。
「祝您有個美好的一天，教授。」人魚假笑了一下迅速離開了，這沒點幽默感的老男人，真不知道那個蠢姑娘是怎麼對他一見鍾情的，她果然還是比較喜歡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啊，比如上次遇見的鉑金長髮的美人，那精緻的下巴考究的衣著簡直就是完美！那樣的美大叔才是她的列表裡的啊。
斯內普靠在椅子上眼神放空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手指無意識地磨砂著口袋裡銀制掛墜的紋路，那條腦子裡塞滿海藻的自大狂人魚對他說了什麼，瑞絲選擇了她的夢想而捨棄了他，這並不是多麼意外的回答，要是她沒有那麼選擇才覺得奇怪，要是他也不會捨棄魔藥的，不過十年，那人魚也太小看他了。
德國，萊比錫。
「瑞絲，瑞絲，到這來。」黑髮的少年叫著在琴房不知疲憊的練著巴赫的紅發女孩。
「怎麼了，哥哥。」瑞絲跑向他。
「親愛的瑞絲，哥哥要出去一下，你在家裡不要亂跑，我回來給你帶霜淇淋。」少年誘哄著她。
「我不想要霜淇淋，我已經十二了，我想要一架屬於我的小提琴！」瑞絲可不吃把她當小孩子這套。
「ok,ok,我會幫你說服爸爸，你也知道爸媽不在的時候我在幹嘛對吧？」
「哥哥在練琴。」兩人握手，露出狼狽為奸的邪惡笑容。
屋裡只剩了瑞絲一人，她舉起了手對著鋼琴使了個揮手的動作，屋子裡的龐然大物就從敞開的落地窗飛到了外面的草坪上，這是她的小秘密，她的特殊能力，她上小學的時候發現的自己這個能力，只是時靈時不靈，最近可以把鋼琴移到她喜歡的地方，真是方便的能力。
正當她想把鋼琴輕輕放下時特殊能力又不靈驗了，眼看著鋼琴搖搖晃晃的掉，另一股力量接住了它輕輕將它放下，瑞絲張著小嘴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她一轉頭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一身黑的人，他有一雙銳利的黑眼睛和向前突起的鷹鉤鼻，身材高大，站在那裡十分的顯眼，轉眼他又消失了，瑞絲趕忙跑過去，結果根本就沒有人影，結果第二天在窗臺上立了只棕灰色的貓頭鷹，它站在一摞書上，還有一封信，原來她這種能力叫做魔法，還有一個魔法界，那麼神奇的世界一定能幫她完成夢想，她會成為比哥哥還要厲害的音樂家！瑞絲抱著寫滿筆記的魔法課本樂呵呵地像個小傻子。
美國，費城。
找回遺失記憶的瑞絲作為一個鋼伴加入了當地的樂團，她倒是沒有放棄模特的工作，作為一個未成名沒接濟的音樂家可是很窮的，她或許沒有她哥哥那麼高的天賦，但相比起一些人來說她簡直棒呆了，她當時到底是怎麼允許自己的理想壓箱底的？
現在想想當時會絕對教授特別親切一定是因為曾經對他驚鴻一瞥和往後一些年寄來的書籍，使腦子混亂的她還是對教授有著生理上的熟悉感。
儘管瑞絲現在知道了教授應當是在這個世界的，她也沒有膽量去見他，起碼要以一副光鮮亮麗的樣子去，這樣一副失敗者的樣子一點也不想讓他看見啊，猛地打了個噴嚏，瑞絲裹了裹保暖的圍巾，還好這幅搖搖晃晃像企鵝一樣的蠢樣子只有自己知道。
突然間她的腿像是被鎖腿咒打中一樣，眼看著就要在地上印上一個人影她就被漂浮了起來。
我的上帝啊！求別是她想的那個人！
但是上帝是不會保佑這個信梅林的人的，出現在她面前的就是那張熟悉的臉，歲月即沒有成為一把殺豬刀也沒有成為一袋豬飼料，他依然削瘦高大，黑曜石的黑眼睛從沒有熄滅過光芒，一如她思念的的那樣。
「教授.....」瑞絲站直了身子瞪大著眼睛地望著他，聲音卻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嗤，教授？這是你想說的嗎。」斯內普嘴角扯出諷刺的弧度。
「我...額...」瑞絲總是看不得他諷刺的表情，她不自在地躲閃著眼神。
「你要違背你的承諾嗎？忘記那個陰沉卑微的老教授，然後開始自己美好的人生嗎，對你倒是個好結局。」他這樣說著，語氣裡一點也沒有好的意思。
看著瑞絲還是跟個悶葫蘆一樣沉默不語，斯內普從心底冒出一股無明業火，他轉身就要離開。
第四十二章 你追我趕的動作片
「不，別...」
斯內普暗數著幾秒鐘瑞絲會追上來，結果竟然超出了他預期的時間，他憤怒地轉過頭去，這個可惡的騙子怎麼還不上來挽留他，還等什麼！
轉頭一看，穿的像企鵝，笨拙的不行的瑞絲竟然摔得四仰八叉，後腦勺著地，想想都疼，斯內普眼角抽搐地看著這個還抱著腦袋糾結著臉的笨蛋。
稍微緩過神，瑞絲就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鼻頭紅紅的臉蛋也被凍得發紅，水汽在眼眶裡打轉，果然是不管多大都跟個小孩似的這點真的是一點也沒變啊，真是不知道這姑娘是怎麼混進斯萊特林的，沒被拆了真是奇跡。
看斯內普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瑞絲立馬抓住了他的袍子，死皮賴臉的就地抱住了他的腿嘴裡亂七八糟地道著歉解釋。
斯內普張口結舌地望著這一幕，他怎麼不知道她還有這麼賴皮的一面？！活了這三十來年他臉還是要的，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像什麼樣！
「鬆手！」斯內普咬牙切齒地說到，聲音像是從牙縫裡鑽出來的一樣細微。
瑞絲反射性松了手，斯內普立馬跳到一旁打算幻影移形走，瑞絲大驚，這一走能不能再見到他就是未知數了，超常發揮了自己的運動神經在最後一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就這樣一起從雪地裡消失蹤影了。
斯內普是不明白好好的一場重逢是怎麼演變成你追我逃的動作片的，但無論如何這肯定是瑞絲那個笨蛋的錯。
幻影移形的終點瑞絲萬分熟悉，滿屋子雜亂擺放的樂器，鋼琴旁邊一堆揉成團的廢紙，窗戶沒關緊將鋼筆壓著的紙張吹得滿屋子都是，這不就是她的琴房嗎，隔壁就是臥室，施幻影移形的人不是她吧！
瑞絲傻愣愣地抬頭看著斯內普，非法入侵的某人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半點沒有心虛。
「我不是故意的！」瑞絲立馬說到，既然來過這兒，百分之八十知道她恢復記憶有多久沒去找他的事，把解釋憋回肚子裡的斯內普想著他早該猜到的，這姑娘腦回路怎麼會跟一般人一樣。
「那麼，解釋吧。」既然如此那他就要興師問罪了，照這姑娘之前那膩乎勁兒他還以為會在第一刻就跑回倫敦呢，結果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影，做錯事的是她吧，怎麼也得給個積極認錯的態度啊！
「我之前腦子不正常，啊不是，就是有點不太清楚，很多事和事實不一樣……」瑞絲語無倫次地解釋著，一邊暗罵自己這說的是什麼啊，誰能聽得懂！
「你後悔了？」斯內普打斷了她的話，黝黑的眸子緊盯著她，語氣就跟班主任問你不想學了嗎一毛一樣，一副你敢說是就死定了的樣子。
當然瑞絲是不可能說是的，她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教授……」瑞絲繼續用淚汪汪的藍眼睛看著他，企圖讓他高抬貴手饒了她。
斯內普繃著臉看了她半晌，最後還是微微歎了口氣，他無奈地想真是敗給她了。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拉近來，瑞絲呼吸間盡是他袍子上魔藥沾染上的清苦味。
「You own me.」他低頭輕聲說著，語氣卻十分堅定，這她欠他的，所以不管她有沒有後悔他都不會放她離開，那種捨己為人的精神他可沒有。
溫熱的氣息和她還帶著涼意的氣息糾纏在一起，瑞絲直愣愣地站著連大力些呼氣都不敢。
小心翼翼地抬著頭，深深地望進那雙黑眼睛裡，她總是覺得教授的眼睛裡藏著星河，稍不注意就會溺斃在裡面，書上說人魚的眼睛是最蠱惑人心的，但對瑞絲來說只有面前這個的眼睛才會讓她移不開視線。
她突然想起在通往黑湖的河流裡那個算不上是吻的觸碰，看著面前這個朝思夜想的人一時間有些慌亂。
「額…在屋裡有點熱…」瑞絲避開他的眼睛飛也似的朝隔壁奔去，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出來後就看見斯內普隨意地靠坐在沙發上，眼神裡帶著分明的笑意，窘地她腦袋冒煙。
「收拾東西，我們回倫敦 。」話說的突然，等瑞絲收拾完了才想起來問，「為什麼這麼著急，我還有工作啊！」
「霍格沃茲也有樂器。」斯內普自動認為是作曲之類的。
「不是，是模特的工作。」瑞絲說的有些心虛，魔法界的都是些老古板啊，她也有泳衣廣告之類的，對普通人來說不露，但相對於魔法界程度肯定是就是傷風敗俗了。
「我記得還有兩周就耶誕節了。」斯內普語氣有些危險，這怎麼看都像是藉口。
「所以要趕在耶誕節前完成工作。」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看到斯內普語氣不善她都有點想打電話去請假了。
斯內普沉默了半晌看得瑞絲恨不得現在就去打電話請假。
「你知道，如果，平安夜我沒有看見你......」教授還是做出了讓步，但心裡已經盤算著什麼時候把人娶回家了，畢竟他現在沒有堅定的立場來要求她不是嗎。
「絕對不會的！」瑞絲立馬保證，雖然不知道會怎樣，但是潛意識告訴她千萬不要嘗試。
第四十三章 不該拒絕的邀請
這次的工作內容是關於耶誕節的，十二個模特穿著一點也不冬天的性感聖誕裝拍攝的宣傳片和海報，短片剪截出來時間不長，拍攝過程卻是耗時頗久。
還好工作在二十四號之前結束了，還送了模特們拍攝時用的服裝和限量版羊絨圍巾，瑞絲有惡趣味地想著將自己聖誕綠的換成聖誕紅然後送給教授，但是這種事就只能在腦袋裡暗搓搓地想一下了。
從紐約到倫敦，八個多小時的飛機，走在倫敦街頭天空中還飄著細細的雨絲，瑞絲熟門熟路地從密道進了霍格沃茲，大廳裡還有幾個小可憐準備享用霍格沃茲的平安夜晚餐。
鄧布利多倒是發現她了，熱情地和她打著招呼，小動物們記得她那張臉小小聲地討論著。
「我去了教授家裡，但沒有人在家。」是好的地點是在蜘蛛尾巷，但瑞絲沒找到人，她就知道應當是做實驗而忘了時間，虧她一路還怪緊張呢，結果就她一個人在這裡想東想西，委屈~
「西弗勒斯他在辦公室，你也知道的，做實驗。」鄧布利多調侃著說到。
「不過你還叫他教授嗎，試試親密一點的稱呼吧。」老蜜蜂沖瑞絲眨了眨眼。
這倒是提醒到了瑞絲，西弗勒斯，西弗，舌尖抵在牙齒中間接著上牙輕輕刮過下唇，瑞絲不厭其煩地試了一路。
教授沒在辦公室，估計是把自己關在了地下室，明知道她今天會到還鑽在裡面，瑞絲把自己摔在沙發上不滿地鼓著臉。
左右無事，瑞絲決定去和留校的小動物們一起吃頓晚餐，而且平安夜怎麼能不唱平安夜之歌呢！
「OK，氣氛有點沉悶啊，我們來一起唱歌，今天我們有特別伴奏。」鄧布利多對瑞絲的提議十分感興趣，晚飯結束後就提出了建議。
留校的學生裡竟然有一個參加過合唱團的麻種小巫師，小男孩的音質不錯，如果沒有最後那個飽嗝就更完美了，本來有些寂寥的夜晚也變得溫馨起來，幾個不同學院的孩子們一起在鋼琴的伴奏下唱著Silent Night，碩大的禮堂裡多出個人很容易發現，尤其是這個人是斯內普的時候，本來覺得缺了點什麼的瑞絲在看見教授的時候立馬覺得完整了，沖著他笑得燦爛。
圍觀的小動物們眼神裡閃著八卦的光芒，心照不宣地笑著，鄧布利多對學生們活潑的表現非常縱容，完全無視了斯內普的死亡射線。
留校的學生裡沒有斯萊特林的所以回地窖的路上就只有他們兩人，瑞絲偷偷地把手塞進教授的手裡，感受到沒回頭的斯內普將手握緊的瑞絲嘴角的笑根本就壓不下去。
因為今年留校的老師不夠，鄧布利多理所應當地讓他留下來了，還特意給瑞絲留了房間，貼心的在地窖隔壁，也就是曾經住過的那間房，其實就是想看熱鬧吧瑞絲想著。
斯內普幫瑞絲拿了行李，其實也就一個漂浮咒的事兒。
「還沒有給我個擁抱。」看著斯內普竟然就要走的瑞絲立刻拉住了他的袍子。
瑞絲的聲線因為天氣冷的緣故帶著一絲沙啞，和她平日清亮的嗓音有些不同卻異常的誘人。
斯內普斂下眼，伸手將面前這個不老實的姑娘摟緊懷裡，手指觸碰到衣料上縫製的暗紋，他不由自主地摩砂著，稍一低頭就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他敏銳的嗅覺更是嗅到了一股松木味，他唇角微翹，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變，她怎麼會認為自己和之前有區別呢，真是傻的又可愛又可恨。
「哦！對了，現在一定過了零點了。」瑞絲退開來在包裡翻出了那條羊絨的聖誕綠圍巾，其實顏色和斯萊特林綠是一樣的，她將它取出來惦著腳圍在了斯內普空蕩蕩的脖子上，微涼的指尖不小心蹭過頸部的皮膚帶來電流般的觸感，讓他微微一顫。
暖黃色的燈光照耀著她半張臉，每眨一下眼落下的陰影就抖一下，像是撓在了他的心上，讓人蠢蠢欲動。
「嗯…很適合，然後還有一件事…」瑞絲抬頭說到，她的臉頰飄著紅暈，藍眼睛裡星星點點，玫瑰色的唇開開合合，斯內普覺得自己又被蠱惑了，他有些愣神地回復著，「什麼……」一隻手觸碰上她的臉頰順著劃過將一縷髮絲撚在指尖。
瑞絲攀著他的肩，垂下眼將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就貼著他微動唇瓣，「聖誕快樂，西弗……And,I Love You.」
一個紳士是不會隨意拒絕女士的邀請的，尤其還是一個你深愛的女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