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結婚第1天
你叫松島惠子,長相一流,身材一流,聽名字是一個很溫柔賢淑的女孩子。
今年18歲,在閨蜜們都有了結婚對像日日甜蜜約會的情況下,你至今沒有對像。
你以為是你女子力不夠,於是學了洗衣做飯,加上你出色的外表,可以算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了,可是還是沒有人上你家提親。
你尋訪了方圓十裡的適婚男性,上至五十歲老當益壯的,下至十歲活蹦亂跳的,都被你求過婚。
所有人都是驚恐地搖頭,然後看你憤怒地徒手劈倒一棵大像腿那麼粗的樹,還苦惱地問到底為什麼。
是的,你是個力大如牛的怪力女。
不僅如此,在這個人人曖昧矜持,詩情畫意的小清新戀愛模式中,你猶如一股泥石流俯衝了進來,到處問「有沒有男人和我結婚?!」
這其實不能怪你,你爹媽是對恩愛過頭的夫妻,在他們十年如一日的狗糧發放中,你的正常大腦發育成了戀愛腦,從小就立志要找一個相愛的人死磕到老。
作為恩愛的結晶,家裡有七八個弟弟妹妹,作為長姐,你真的很想快點打包把自己嫁出去,這樣就不用在弟弟淌著鼻涕過來哭的時候,克制力道打他們了。
要是凡事都能像吃飯放屁砍柴一樣簡單就好了(喂
就這樣苦惱著的你,在一天晚上外出的時候遇見了鬼。就是那種長的醜不拉幾還喜歡笑得跟傻逼一樣的食人鬼。
你本來是想出來夜抓帥哥(不是),如今被這種玩意兒傷害了眼睛,沒控制住自己,一拳打平了他的五官。
「我靠更醜了……」
看著那些五官重新長出來你更惡心了,明白了你的力量殺不死這只鬼,所以你開始逃跑。當然,比起害怕的感受你更想吐,你邊跑邊揉著胃。
而那只殺不死的鬼生氣了,嗷嗷叫著朝你衝過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有一個妹子從天而降,替你解決了眼前的麻煩。
她有著靚麗的長卷發,穿著性感,長相可愛……胃口奇大。
你自認為已經夠能吃了,這位自稱是甘露寺蜜璃的鬼殺隊劍士吃了你兩倍的飯量。怪力女加能吃的人設完全被對方覆蓋了,更過分的是,對方身邊還有個寸步不離的男性陪著!!!
據說是一起出任務的那位搭檔伊黑小芭內,就當著你的面含情脈脈地看著甘露寺蜜璃吃飯。
你酸了。
為什麼一樣的設定甘露寺蜜璃就能擁有愛慕者呢?!
你仔細打量了身旁的女孩子,決心好好學習,就算依葫蘆畫瓢學也好,騙也要騙個男的結婚!
首先長相,這是爹媽給的,況且你長得也不醜,pass。
其次身材,你看了看甘露寺蜜璃的波濤,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悄悄伸手摸了摸,感受到那份沉重的柔軟,滿意地點頭。
然後是性格,甘露寺蜜璃很開朗很活潑,你自認也不差,這麼多年求婚的經歷讓你百折不撓,臉皮厚如城牆。
之後是人設,怪力女你也當仁不讓,能吃這個還真比不上,靠後期再努力努力說不定能行!
甘露寺蜜璃留有三條櫻粉色的長麻花辮,發梢是草綠色的,聽她自己說是因為連續八個月每天吃170個櫻餅導致的。你暫時沒想好要換什麼發色,決定等遇到喜歡的男孩子問問他喜歡什麼顏色。
你摩挲著下巴色眯眯的眼神惹來了伊黑小芭內的瞪視,你縮了縮身子,垂下眼簾,瞄到了甘露寺蜜璃綠色的條紋長襪。
「啊!這個是伊黑先生送的!」
你又酸了。
你從小到大唯一一個收到的來自男生的禮物,還是小時候扮家家酒,扮演勇者武士的小男孩給了你一把小木劍,邀請你和他一起去斬殺惡龍,你一激動把木劍捏成渣了。
在這之後別說玩游戲了,再也沒有人敢扮演武士殺惡龍,所有的小男孩看見你這條真正女霸王龍都繞道走。
你的戀愛腦努力轉了轉,從甘露寺蜜璃的性感穿著想到了關鍵點,這套是鬼殺隊隊服,而甘露寺蜜璃是鬼殺隊劍士,那麼你和人設相似卻比你成功的甘露寺蜜璃只差這麼一個身份了。
成為鬼殺隊劍士!
想結婚第2天
有些人可能天生生來就是為了拯救世界!
成為了甘露寺蜜璃的繼子後,你一度自信心膨脹,但在沒有順利通過選拔前,你是沒有出任務的資格的,所以必須每日更加勤奮地訓練。
訓練中也與師父甘露寺蜜璃的關系更加親近。雖然你們倆同歲,但是她身為戀柱,有很多東西值得你學習。
即使學得很努力了,你還是很難以跟上甘露寺蜜璃的節奏。原因其一是甘露寺蜜璃對於戰鬥的解說實在是太抽像了,柔韌度訓練都已經練到極致了,別的還是停滯不前。
其二是在打鬥技巧方面,甘露寺蜜璃的天賦實在是很高,她的肌肉密度是常人的八倍,繃緊身體時能夠大幅增強防御力,同時使得自己的力量變得比男性還強。再加上她那獨特的日輪刀,使得剛接觸的你在學習的長河中跋涉地很吃力。
於是在看不下去的蛇柱伊黑小芭內的建議下,甘露寺蜜璃帶你見了炎柱煉獄杏壽郎——她曾經是炎柱的繼子——謝天謝地你終於步入了正常的訓練。
每日從天破曉到天漆黑,先天不足的遺憾心情逼迫著你這麼努力訓練,咬著後槽牙揮刀打樁。聽說比你還小兩歲的同為柱的繼子,早已經能夠全天保持著全集中·常中了,你膨脹的自信心被針尖戳了一下,開始漏氣。
你引以為傲的怪力在真正遇到鬼的時候最多只能拖延一下,真正的本事卻怎麼也練不上去。
在這種郁悶心情下,鬼殺隊選拔的日子來臨了。你向甘露寺蜜璃告了假,提前兩天出發,先回了一趟老家。
村莊裡的大家看見你垂天喪氣的樣子很不習慣,紛紛來安慰你,村長甚至帶頭說大家都很想你,你感動得眼淚汪汪,抓住村長的手,深情款款地說:「村長爹爹,只要您讓大郎娶了我,我就不回去了。」
「咳,大郎前兩天已經訂婚了。」村長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慶幸提早把兒子的婚事定下了,你哭泣著這位村草已經名花有主了,順勢把目光看向了另一邊。
「實在不行,小郎也可以,畢竟基因在那裡,我在等他八年好吧。」
村長今年剛滿十歲的么兒小郎玩泥巴的手微微一顫,抖著兩條腿哭著回家找媽媽了。
最終你還是被無情拒絕了。
今夜你宿在了自己的小破屋子裡——你離開之後爹娘就帶著弟弟妹妹去游山玩水了:)——閑置了這麼久,村長他們還時常會來幫忙打掃。
大郎和他的未婚妻都和你來打了招呼,雖然你心裡很酸,但還是微笑著祝福了他們。
愛情都是別人的,你只有一把冰冷的二手日輪刀。
抱著日輪刀睡到夜半,被尖叫聲吵醒,你趕緊跑到聲音傳來的地方,在紛紛亮起的火光中,猙獰的鬼,和血泊中的村長一家人映入眼簾。
這個淳樸的村莊,一村子的人都好似家人,如今這些人一個個驚恐無助的神情讓你的怒火中燒。
身體發熱,呼吸急促,胸口的胎記發癢。手起刀落下,除了鬼再無傷亡。
村長和村長夫人逝世了,大家伙一塊埋葬了他們。大郎夫婦繼續領導起村莊,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軌。
你換好新的衣服,把胸口那片輪廓愈發清晰的斑紋掩蓋起來,踏上了前往選拔的路途。
想結婚第3天
這次參與選拔的人很多,放眼望去,優質的男性也不少。
可是你完全沒有想關注他們的意願,非常重視這次選拔的你,暫時只想超過和你同期參與選拔的栗花落香奈乎。
默默攥緊了手裡的日輪刀,你拉開步子,跟在大部隊身後進入了藤襲山內部。
上次的事件後,你的實力突飛猛進,在趕路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就掌握了全集中·常中。你隱隱約感覺到這一切可能與自己胸前的斑紋有關,畢竟你的實力越上漲,這個曾經以為是胎記的斑紋顏色就愈發鮮艷。
對於如今的你來說,殺藤襲山的鬼跟割韭菜沒什麼分別。
輕輕松松游蕩在山中的你,突然聽到一聲尖叫,於是足尖輕點飛快趕了過去。
一個14、5歲的孩子正在鬼的手中掙扎,你不敢猶豫,上前救人,剛把人救下來,就看見他驚恐地瞪大眼睛。
你心知不好,身後撲來的腥風表明了另一只鬼正向你突襲而來,你飛速轉身,帶著懷裡的孩子往後撤了兩步。
眼睛眨動的瞬間,一個陌生的背影閃現,拔刀、收鞘一氣呵成。
真男人從不睜眼看要死掉消失的鬼。
雖然你完全可以自己解決,但對於好心支援的人,尤其是這樣一個有實力的男性擋在你面前,完全招架不住這種英雄救美的橋段,「謝謝!」
緊閉著眼的金發男性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好酷。」雖然一眼能看出對方的面容比你還要稚嫩幾分,但是那酷拽沉默,還有閉眼殺鬼的裝X姿態,真是讓你的小心髒dokidoki狂跳不止。
對於追求強大的你來說,這一份交出後背的安心感是可遇不可求的。
在這十八年的人生中,有過不少讓你喊著想嫁的男性出現,但你明白當初大部分只是對那些人外貌的追隨。如今見識了更多世面之後,你的目標和甘露寺蜜璃相似但又南轅北轍。
想找一個足夠優秀的男人是同樣的目標。當然在那之前,你一定會逼著自己成為一個強大的人,這樣才有和別人同步的資本。
你在這一刻真實地感受到了心動和喜歡的滋味。遺憾的是,還沒來得及問對方的名字,懷裡的孩子一聲痛苦的□□提醒了你,再不接受治療對方可能就要死掉了,抱著這樣嚴肅的心態,你只好抱著他趕快跑出去求援。
你不知道的是,在你身後的我妻善逸搖了搖身子從昏迷狀態醒了過來,剛才他和那孩子一起遇見了這只鬼,害怕地發出尖叫,正好吸引了你過來救人,再看到你暴露了後背即將被鬼襲擊的時候,他緊張過度陷入了昏迷狀態,順利登錄上了大號。
在他昏迷前是你趕來救人的樣子,清醒後又是你抱著人離開的場景,便理所當然的以為是你救了他。
「是她救了我嗎?」
似乎很莫名其妙的,你和我妻善逸的人生軌跡從此交集起來。
不過此刻順利通過選拔,提前下山的你是不會知道這一切的,接收了鍛刀師帶來的日輪刀後,你正信心滿滿地在專屬鎹鴉的帶領下,從炎柱的宅子出發前往第一個任務場地。
「松島惠子,請立刻前往……」
以後還會遇見那個人的,抱著這樣的信念,你帶著嶄新的日輪刀奔赴了新的人生歷程。
和小叔子成為好友的第一天
這是你第一次的單人任務,比想像中還要順利很多,只不過對方有兩只鬼,讓你稍微苦惱了一會兒。躲身後的攻擊時還不小心扭到了腰。
你一邊酸澀於現在的鬼都是一對一對的,一邊快速送他們一起去地獄了。
結束戰鬥後,扭傷的腰就變得特別有存在感,返回戀柱宅的時候經過了標有紫藤花圖紋的人家,你干脆就進去蹭吃蹭喝了。
進門的時候才發現有人比你更早入內,瞟了一眼,卻看到了金色頭發的那個男孩子。
你衝上去捧起他的手:「你好!還記得我嗎?!」
對方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爆紅了整張臉,結結巴巴地:「啊!啊!我記得、你!」
「……」你興奮的表情凝固了一秒,意識到雖然長得一樣,但是這位完全不是你愛的那款酷哥,「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自從心裡住進了那個酷哥之後,你就對其他男性提不起什麼興趣了,更何況還是眼前這種一看就很弱的小男孩,你殘酷無情地丟開對方的手,側身就往屋子裡走。
「!!!」眼看半熟不熟的鴨子要飛,我妻善逸一個餓虎撲食——掛在了你的腿上,「這位還不知道名字但是牽了我的手的小姐!!!請跟我結婚吧!!!」
靠。
遇到同行了。
你抽了抽額角,低頭看腿上的掛件,那發色發型和那五官很明顯是和當時在藤襲山的男孩子一模一樣,但是怎麼會差這麼多呢。
在掛件聒噪的一疊「拜托」聲中,你腦子裡突然有一根智慧的弦接通了,伸手按在掛件的腦袋上,你嚴肅地問道:「你有雙胞胎哥哥嗎?」
「哈?」在我妻善逸十多年的人生中,你是第一個在他求婚之後沒有拒絕,甚至還問起他家裡人的女孩子,他反應過來後兩眼汪汪,感動的不能自已,「我上無老下無小,雖然有個爺爺但是他挺厲害的一定能養活自己,所以跟我結婚的話完全不用擔心跟家裡人的關系!」
這掛件同行推銷自己的本領還比你強,你眨了眨眼睛,自顧自地思考:「說不定是兩個孩子從小失散,所以不記得了,那這麼說來,這孩子就是我未來的小叔子。」
「但是人家還不知道自己有個哥哥,我還是先不要說自己覬覦人家哥哥這種事情吧。不如先和他成為朋友,以後就能順勢和哥哥交往了!」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心裡默默做好決定的你,伸手拉起我妻善逸,展現了平生最溫柔的笑容:「你好,我叫松島惠子。」
「我,我叫我妻善逸!」捧著臉的我妻善逸被你從腿上扒拉下來,大眼睛皮卡皮卡地閃爍著希冀的光。
和未來小叔子的好友計劃第一步十分成功,你已經開始憧憬美好未來了,被對方深情款款地拉住手的時候,才意識到還有個問題沒有解決。
「結婚是不可能和你結婚的。不過你是個好人,我想我們可以做朋友。」
先給對方塞一張好人卡,未來換一個好老公!
計劃通√
和小叔子成為好友的第二天
這戶紫藤花之家的主人是一位銀發老婆婆,雖然看起來年紀已經很大了,動作卻很敏捷。
等到你換完衣服出來之後,飯菜早已經准備好了,四張桌子圍成一周,那三個男孩子倒是還沒過來,隔壁的屋子傳來他們吵吵嚷嚷的聲音。
很快他們也跟著婆婆的步伐過來了,你聽見善逸因為婆婆異於常人的速度高喊「怪物婆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加上了小叔子濾鏡,你覺得還蠻可愛的。
四個人簡單交換了姓名,終於坐下來吃飯,坐在你對面的嘴平伊之助瘋狂地往嘴裡塞食物,還搶旁邊的灶門炭治郎飯盒裡的食物,你看著這一幕,不由想到了家裡那群讓人頭疼的弟弟。
這群男孩子還在長身體的時候嘛。
這樣想著,你從自己的飯盒裡分了三份食物出來,分別加到了他們飯盒裡:「任務辛苦了,多吃點吧。」
看著這樣三張年輕稚嫩還很賞心悅目的臉蛋,連你的腰都不怎麼痛了。你自創的呼吸法好是好用,就是考驗這老胳膊老腿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順利從鬼殺隊退役,還能成功拐到善逸的哥哥。
你笑眯眯夾起了最後一筷子天婦羅,放進了善逸的飯盒裡:「多吃點。」
眼見得善逸又要感動地貼過來,你趕緊起身離開,可惜了,雖然善逸很熱情,但是你只想做他的嫂子。
飯後婆婆請來的醫生替你看了腰,非常無語地給了幾貼膏藥,大概也是第一次見到鬼殺隊隊員為了區區一個扭傷這麼矯情吧。
你笑世人看不穿。
腰不僅對男人重要,對女人同樣也很重要啊。
練了這麼久的身體柔韌度是為了什麼,即使那麼困難還堅持下來是為了什麼!
那就是為了不止在殺鬼的時候,也要在特定的時間和場所展現屬於女人的「實力」!
腰間的膏藥開始發熱,活像貼心的男友的手,你想著心上人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幸福地墜入夢鄉。
睡得最香的時候被善逸的高音喚醒。
你迷茫了兩秒,突然清醒過來,鼻尖輕嗅,確認自己聞到了鬼的氣息。拔出日輪刀,你衝進了三個男孩子的房間。
「夢之呼吸三之型,美夢造訪。」
「住手!!!」
你的夢之呼吸是在戀之呼吸和炎之呼吸的共同基礎上衍生出來的,既具備戀呼的美感又沿襲了炎呼的高傷害。
而三之型利用高速劍身的抖動,先會對周圍的人產生一定視覺干擾,從而造成精神催眠,你以為可以讓三個男孩子暫時忽略恐懼,自己快速解決掉入侵的鬼。
沒想到灶門炭治郎急切地一聲呼喊,飛身就要過來救那只鬼。
始料未及的發展讓你來不及收回劍招,只能偏離了方向,紫色的日輪刀擦過灶門炭治郎的手臂捅進了那個鬼的肩膀。
這樣的近距離才讓你看清了灶門炭治郎臉上的焦急和擔心,以及那只本該暴走的鬼,疼痛但是毫無怨恨的表情。
你最擅長洞察身邊人的表情和動作,或許因為是長女,比別人更容易發現身邊人的異樣,這一切經過讓你不得不冷靜下來,目光掃過牆角的木箱子,它此刻正大開著,卻顯然是灶門炭治郎一直背著的那只。
「……我想,身為鬼殺隊隊員的灶門君,該給我一個合理解釋。」
鬼殺隊的命令是誅殺所有惡鬼,你多余的同情心早已隨著當初村長夫婦的逝世而埋葬了。但不代表你會隨意欺負一個好人。
而灶門炭治郎就是那個好人,你選擇相信他,和他之後講出的那個故事。
聽完了那個故事之後,你沉默了一會,起身把自己的日輪刀遞給灶門炭治郎:「多有冒犯,一刀還一刀。」
灶門炭治郎還沒反應過來,善逸先撲了過來,嘴裡喊著:「不行,炭治郎已經攪黃了我一次婚事了,連惠子都傷害的話,我絕對不會原諒的!!!」
雖然你不太理解他這亂七八糟的話,但是被他藏到身後的那一刻,你察覺到善逸和他哥哥的背影也是那麼的相似。
也是同樣的,那麼的,非常的讓人有安全感。
和小叔子成為好友的第三天
因為傷勢的不同,你比他們更早離開這裡,善逸他們將在紫藤花紋之家修整完畢後再出發。本來以為要很長時間才能再見到善逸了,沒想到下一次的會面這麼突然。
鬼殺隊本部收到了來自那田蜘蛛山的求援,有戰鬥能力的你作為支援隊友的一位,和蟲柱蝴蝶忍及栗花落香奈乎一起,奔赴了任務場地。
山裡滿是刺鼻的味道,一路走來都是鬼殺隊隊員的屍體,有高吊滿林子的繭,也有扭斷了四肢的完整屍體,更多的是斷臂殘肢。
你倍感不適,跟著支援部隊疾馳的過程中迎面會上了一只眼熟的小麻雀。
「啾……太郎?」你記得這只小麻雀是善逸的,因為別人的包括你自己的任務傳達者都是黑漆漆的鎹鴉,這只小麻雀就顯得格外嬌小可愛,你還逗弄了好幾次。
啾太郎也很顯然看到了你,焦急地在空中撲騰翅膀,不停地叫著,你意識到善逸可能出了事,跟帶隊的蝴蝶忍進行報備後,立刻跟著啾太郎前行。
蝴蝶忍從後方拋來一只放著解毒劑的針管,你感嘆了一下這位姐制作解毒劑的速度,繼續埋頭趕去救人了。
離目的地越近,蛛絲下懸掛的每個人的面目卻變得模糊,唯一清晰的只有浮在空中的木屋,還有屋頂上那個努力保持著清醒,呼吸格外沉重的金發男孩。
很努力地在用呼吸法控制毒素的擴散呢。
這和你印像裡那個膽小怯弱的善逸完全不同,沒有放棄自己,而是跟時間賽跑著,拿意志力跟毒素對抗。
你落到屋頂上,利落地把解毒劑注射完畢,才衝傻愣愣地看著你的善逸展顏一笑:「善逸干得不錯,辛苦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善逸極其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張明艷亮麗的笑顏。
「她來了。」
「又被她救了。」
雖然還能思考,但善逸的精神狀態非常差,平常閃爍的眼睛此刻半閡著,白皙的皮膚上爬滿了因為毒素侵襲而崛起的可怕痕跡。
你看著這張稚嫩的臉蛋忍不住心疼,伸手擦去他嘴角的血跡,繼續衝他安撫的笑:「很快就不疼啦。」
你總是被人忽略的美貌,在這樣綺麗的月色下熠熠發光,顯示出加倍的魅力,讓人難以抵抗地淪陷。
那樣溫柔的輕撫,那樣溫柔的安慰,那樣……溫柔的面容……
「她說我做的不錯。」
「被肯定了啊。」
如果你能像善逸一樣聽到別人的心聲的話,也就能感受他那顆逐漸加速跳動的心,誠摯表白著這一刻無以言語的心動。
「惠子,」
「好漂亮呢……」
不過要是你能聽見他這樣的心聲,估計也只會臭屁地笑著說:「我當然漂亮啦!快點讓你的哥哥來娶我吧!」
你那樣自戀、小臭屁和盲目的自信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你就像一道光,即使緩慢,也能直達到目的地。
放松下來的善逸在你懷裡沉沉睡了過去,你抱著他跳下屋頂,把他交給了隱的隊員後,立刻投身到後續工作中去。
這是你第一次接觸到這樣惡心而慘烈的場面,內心引發了一場海嘯,你開始審視自己加入鬼殺隊的初衷。
難道僅僅是為了強大之後嫁給更好的男人嗎?難道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強大嗎?
作為比普通人更優秀的你,難道不應該發揮這份優勢,加倍地去回報上天對你的厚愛嗎?
哪怕有多難,哪怕有多辛苦,你想要成為那樣的人。
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為了在意的人,而是為了所有所有,所有人類共同在乎的東西。
小叔子即將換號前一天
善逸他們傷勢過重,那田蜘蛛山之後就被迫關進了蝶屋休養。
你不是蝶屋的常客,甚至出於對醫院和藥物的恐懼對那裡敬而遠之,再加上任務的繁重,你忙碌著,很少有時間去看善逸。
最近的鬼,增生速度越來越快了。聽說鬼的形成需要另一只鬼的血液,被給予了血液之後,哪怕是傷口沾上了一點,也可能很快失去變成惡鬼。
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情的你還嚴肅思考了下,女鬼來親戚的時候該怎麼處理,那不挺浪費血……
在高壓強的訓練及連日的奔波中,你晉升的速度很快,雖然比不上那個金魚記憶的霞柱時透無一郎,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晉升為柱,也是少見的了。
主要原因是,有次泡澡的時候被甘露寺蜜璃發現了身上的斑紋,主公就知道了你的事情。
你的斑紋在左胸上方一點盤踞著,如今隱隱有爬上脖頸的趨勢,像藤蔓一樣纏繞著你青紅色的血管。
主公如今已目不能視,但是他依舊溫柔著眉眼聽蜜璃描述著你的斑紋,耐心地了解你的事情,然後對你說著加油鼓勁的話。
你像腳踩棉花一樣出去了,之後就以夢柱的身份活躍在鬼殺隊之中,成為了一種年輕帥氣鬼殺隊男劍士的噩夢。
有很長一段時間,和你一起出過任務的男士們都活在「太菜了」「不像個男人」「完全比不上我的酷哥嘛」「連善逸都不如」這樣的毒舌3d環繞腦內循環中。
那個一激動脖子上的花紋就若隱若現的大姐大也太可怕了吧。
比起被嘲諷更悲傷的事情是,完全打不過你,畢竟他們都不是主角嘛∼(笑)
這天你剛結束了新的任務,這次的鬼比較難纏,血鬼術還外帶毒素,不得已你踏進了蝶屋的大門。
解藥需要用到一味喜歡鑽地底下生長的藥草,蝴蝶忍趁機差使你去後山拔點回來,剛走到半山腰,迎面就是光著上半身跑過來的三人組。
比起精神奕奕的灶門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喘成狗的善逸簡直不要太引人注意,你瞄了一眼,感慨了一下他的皮膚居然比你還白。
下一秒視線掃到了腹肌。
「!」哦豁,想不到。
秉著有便宜不占王八egg的想法,你多瞟了幾眼,然後對上了小叔子本叔飄起紅暈的小臉蛋,「惠子!好久不見!」
啊,你這該死的遮蓋不住的魅力!
「善逸,好久不見啊。」跟其他兩個人一一打過招呼後,才知道他們這是在體能恢復訓練的後期,預計很快就能重新接任務了。
善逸一直興致勃勃地黏在你身邊,挖土拔藥草的時候比別人都積極,你看他邀功的笑容,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這還是第一次有男孩子對你這麼積極呢。
你拿手背蹭了蹭他的金色腦袋,「呼呼,好棒哦我們善逸弟弟,謝謝你來幫我。」
雖然但是,只要你心裡還有他下落不明的哥哥一天,他就只能是個弟弟。
「哥哥大法好,堅定你自己啊惠子!所以到底哪裡去了嘛……」
跟在你身後緩步下山的善逸時刻注視著你的背影,聽見你的碎碎念也笑容燦爛:『下落不明是吧,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內心世界的善逸在黑暗中瞪著燈泡一樣大的眼睛,像只瘋兔一樣亂竄。
『好想這樣一直和惠子走下去啊!!!好想和惠子結婚嗚嗚嗚!!!』
小叔子換號了
很快善逸他們新的任務下達,乘坐無限列車配合炎柱煉獄杏壽郎行動。
你的毒素剛清掉最後一點,正是閑的發慌的時候,於是干脆申請了一起行動。
在登上列車之前還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你抽了抽額角,不想和兩個土包子一起被抓,於是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自顧自上了車,把身後善逸的呼喊從耳朵裡過濾出去了。
列車行進時還遭遇了鬼,這個炮灰鬼很快就被炎柱解決了,根本用不著你出手嘛。
比起這個,沒想到這個無限列車上躲的那只下弦之一,也是玩夢術的。他的血鬼術發動的時候,你也跟著大部隊一起沉入了夢鄉。
——但是夢裡,一堆男人圍著你要求婚的姿態也太詭異了吧。
「……靠。」你的視線從已婚的大郎身上掃過,半跪在地上的那個人,有著和善逸完全一樣的面容,他閉著眼睛,神情冷酷地說著求婚詞。
反觀他身後,平常總是纏著你惠子長,惠子短,撒嬌賣痴的那個善逸,正拍著手一臉幸福:「惠子嫂子,要和哥哥一直幸福下去啊。」
在他的身邊,站滿了人群,那只叫灶門禰豆子的鬼就挽著他的手,一起祝福你。
不對勁。
你心裡一萬個不對勁。
在和酷哥走進婚姻殿堂之前,你回頭看了一眼善逸,不由感嘆:「果然只有夢中才會有這種和諧的發展吧。」
你和酷哥成雙成對,也給善逸找了個漂亮妹妹,可是,這也太假了吧?
「什麼垃圾手藝。我出去就宰了那只鬼,也不知道搞得真實點。」
你倍感遺憾,但是心底似乎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竊喜。在拔刀自殺的同時,你暗自告誡自己,做人不能太貪心。
醒來的時候正對上灶門禰豆子那張漂亮的小臉蛋,空氣中還有未散的血的氣息,你揉了揉她的頭,忍不住誇獎道:「干得漂亮。」
妹妹綻開小花的背景糊了一臉,你輕咳一聲,頗有些不自在,起身救人去了。
解決了後面車廂的問題後,隱隱聽到前方的動靜,禰豆子正被惡心的肉團困住,「灶門家的妹妹,閃開點。」
「夢之呼吸,六之型,鏡花水月。」
灶門禰豆子纏著你要了個摸摸頭,你一時分心,有個不死心的肉團又往這邊衝過來。
和上次一樣的場景,雖然你完全能獨自勝利,可雷電的聲音炸響之後,黃色的身影發光似的擋在你面前。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六連。」
這次是正面相對了。
從隔壁車廂裡那頭閃現過來的人,衝到了你的面前,在這樣近的距離下,你的眼睛被迫捕捉到了每一個細節。
「我來了,惠子,這次輪到我來保護你。」
「……謝謝,但是不用。」你條件反射地說完,腦子停機了兩秒,突然上線:「善、善逸?!!」
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的有人會搞這種烏龍吧?!
整天纏著你的膽小善逸,和那個你喜歡的不得了的酷哥,是同一個人?!!
不會吧!!!
沒人說過精神分裂還能這麼玩啊!!!
你捧著腦袋暈乎乎地走了,需要再砍點東西平靜一下。
兩個柱的加持,配合三個靠譜的隊員,還有個實力強勁的鬼,這次的事件解決得異常輕松,卻沒想到後來還來了個上弦三。
「呵,買一送一。鬼舞辻無慘還真客氣。」你還沒打夠呢,聽著這鬼嘴裡叭叭的就來火。
但不得不說,上弦三的實力和下弦一個天一個地,這次打鬥贏得異常凶險,要不是太陽出來得比想像的快,你們不一定能留下這只鬼。
所有的事情解決之後,你兩眼發懵地盯著太陽,終於有時間來思考了。
還沒思考個所以然出來,一個碩大的金色腦袋出現在視野裡,善逸一臉緊張地看著你:「怎麼了惠子?你還好嗎?是哪裡受傷了嗎?讓我康康!」
讓你無法思考的罪魁禍首,一臉不自覺,你恨恨地磨了磨後槽牙,「我,好得很!」
被涮了,該死的。
這兩個人居然是同一個人,你完完全全被涮了啊!
這不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啊!!!松島惠子你清醒一點!!!
充電五分鐘
無限列車一戰後,你又開始忙碌起來。
……其實也不能說是你忙,而是你心情復雜地接了音柱的合作任務,暫時回避了和善逸的見面。
你萬萬沒想到,在你之後,宇髄天元又找來了他們三個幫忙,畢竟你都已經答應了按捺本性,老老實實當個花魁低調收集情報。
可能是你的暴力程度已經在鬼殺隊打下威名了吧,宇髄天元對你的信任度只有可憐的一丁點。
於是在京極屋,正准備出門明面采購實則暗探的你碰上二次販賣隊員的宇髄天元時,你第一時間露出了職業假笑:「哦,這不是宇髄大人嗎?」
「你不是前兩天才把我賣!到!這裡來嗎?今天怎麼又!帶!了個妹妹過來呢?」
「哦是惠子啊,怕你一個人在這裡孤單,給你送個伴。」
在外人眼中帥的一塌糊塗的「負心漢」把另一個繼你之後的受害者往屋子裡一推,你隨意瞟了一眼那個扎著金發衝天辮的「女孩子」,下一秒僵直了身體。
「……」
如果無視那慘不忍睹的妝容,奇奇怪怪的發型,再忽略到那看到你就迸出兩個星星的眼睛,這確實不太像善逸。
個屁啊!該死的宇髄天元現在連讓男隊員穿女裝這種爛辦法都能想出來了嗎?
雖然心裡無語,但你還是想辦法讓善逸留下來了,同時悄無聲息地把紙條遞給了宇髄天元。
這兩日你在京極屋也並不是毫無收獲,昨天夜裡京極屋的老板娘突然墜樓身亡,在那時你聞到了濃烈的鬼的氣息,但是追出去後又很快消失了。
毫無疑問鬼就藏在這京極屋之中,並且她很強,應該是上弦鬼,行事比其他鬼更謹慎隱蔽。
雖然你已經有了懷疑對像,就是京極屋中脾氣最壞的蕨姬花魁,但是沒有確認前也不敢輕易動手。
你帶著善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藝伎的服飾束縛著行動,你小碎步前進著,他就乖巧地跟在身後,只除了他那張詭異的妝後臉,一切還是很和諧的。
「惠子好久沒來找我了!」
「我好想惠子!」
「惠子也想我了嗎?!」
「惠子今天好好看!我好喜歡這身裝扮!」
「不對!惠子穿什麼都好看!」
像一個冒著蒸汽的復讀機,就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你無奈地嘆氣,克制住想要上揚的嘴角,把人拉到面前卸妝:「音柱什麼毛病,化妝這麼可怕……」
仔仔細細給善逸擦去了臉上過於厚重的□□,你重新給他描了一下五官,化了一個還算女孩子一點的妝容。
帶著輕微涼意的手按在臉上,精致的妝容加持下艷麗逼人的面容近在咫尺,呼出的氣息撲過來,帶著女孩子獨有的清香。
你身上的味道是皂角和野花融合在一起的氣息,家裡人多所以並不富裕,你只能摘了野花回來配合著皂角自己做花瓣肥皂,長年累月下來,身上就沾染上了這樣樸素卻又溫馨的味道。
至少眼前這個喜歡你的男孩子很喜歡這種味道。
善逸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你,像是停止工作的發條玩偶,傻乎乎的。
你停下手,才發現兩人的距離早已超過了正常範疇,他還在不知覺地逐漸向你靠近,眼裡帶著常有的欣喜和開心。
你也不知道善逸對你的喜歡從哪裡來,怎麼就洶湧到了這種程度。
但是被這樣喜歡著,感覺……
「……」你抬手按在他的金發上,看似阻擋的動作遮住了他了然又滿是失望的眼神。
下一秒,出乎善逸意料得,頭頂的手傳來一股力,把他帶向了你的懷裡,「真是拿你沒辦法。」
「想我了是吧?那就給你抱著充會兒電。」
「!!!」
「就抱兩分鐘夠了嗎?抱完還要上腮紅的。」
「夠、夠了……嗎?我覺得可、可以再多一、一點點!」
結果五分鐘過後,你實在忍無可忍把人拉開的時候,啞然失笑——
這樣爆紅的臉色,完全不需要上腮紅了嘛。
心跳二重奏
最後你還是帶著「煥然一新」的善逸上街采購去了。
說起來你已經好久沒有認真逛街購物了,以前是因為家裡窮,所有看上的都買不起,後來是因為你太忙了,當上柱之後感覺好好打扮自己的時間都沒有了。
這會兒乍一看到這些不實用但是特別漂亮的小物件,你突然就有點走不動路。
頭發間傳來異樣的觸感,你側過頭去,簪子下密墜的珠子輕掃過眼角,「這是……?」
善逸正收回手,反手在自己的包裡掏出了錢,「好看!我要買給惠子!」
「不!」你拒絕的話還掛在嘴邊,小攤老板已經利落地收了錢往兜裡塞,笑眯眯地看著你,「……」
你轉頭試圖指責亂花錢的善逸,可一對上他無辜的眼神就無奈了。
他一個鬼殺隊員的工資總不會比你一個當柱的還多吧,你都恨不得把錢掰成兩瓣用,他卻眼也不眨地給你買了東西。
有點小感動。
付錢的男人果然好帥嗚嗚嗚。
你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簪子,想到這還是善逸剛給你帶上的,這才突然發現,善逸好像比你們第一次見面時高了很多。
你這麼想著,就忍不住說出了聲:「善逸高了很多呢。」
善逸一挺胸,不知道哪裡來的自豪感:「為了追上惠子,我可是很努力地在長高。」
所以之前蝴蝶忍提到的那個,讓她配長高藥的就是你吧……
你想到蝴蝶忍遇見你提到這事時,那張臉上簡直寫滿了「離譜」。
「咳……走吧,我請你吃飯。」
「好!!!」
本來在身旁的善逸走著走著就側起身子,像塊牛皮糖一樣地黏在你身上。
這一路走來,看你的男人不計其數,他們當中必定不會有人知曉你的真面目,不過是暫時性地迷戀於你的外貌。
但是善逸把這些人的目光擋掉了一大半。
你心裡清楚了這一點,不由好笑,伸手牽住鬥獸姿態的男孩子,指腹蹭了蹭他出汗的手掌,「我們走快點吧。」
「!!啊!好、好!!!」他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抖著身體,牢牢回握住了你。
小尖叫雞滅了聲,抿著唇壓抑湧到喉嚨口的驚喜。
牽著的手藏在寬大的衣袖中,你低頭看了看衣袖上的花紋,心裡搖了搖頭。
真奇怪啊。
你居然能這麼平淡地接受這樣的發展。
可是善逸真的是個很好的男孩子。
你那些所謂的要比自己強,要包容你,那些什麼苛刻的標准啊條件的,好像都跟蒲公英遇上了強風,吹得一干二淨。
嘛,仔細想想,這個世界上也大概不會有其他人符合那些條件了吧。
善逸會在危機來臨時變強,也滿心滿眼地只有你一個人。
就是,你面對這份喜歡的時候,還沒有什麼真實感。
真實感不是來源於牽著的手心冒出的汗,也不是來自對視時加速的心跳。你想要的那種東西,就連你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你抱著「奇怪」的念頭和善逸從飯店又回到了京極店中,善逸把你送回房間,隔著一扇薄薄的紙門,還能大概看到他久久沒有離去的身影。
「怎麼了嗎?」你再次拉開門,面容是純粹的疑惑。
善逸耳邊的心跳聲又變得清晰了,是他自己過大的心跳聲,慢慢融進了你平穩而有力的心跳,他一鼓作氣,啄吻了一下你的嘴角,然後飛也似地逃跑了。
剛跑到走廊那頭,又被其他的藝伎抓住:「善子?你的房間在那邊!」
尷尬地被從那頭再拎回了這頭,還好你的屋門已經拉上了,他才看不到你難得的大紅臉。
可是隨著距離的拉近,亂了拍的心跳,居然漸漸地和他的心跳重合在了一起。
善逸攏著耳朵,聽見這二重奏,傻笑著經過了那有你在的房間。
蕨姬
善逸不見了!
該死的鬼動土動到你頭上了,不可原諒!
你只是出個門的時間,這麼一個大活人消失在了京極屋中。
「出逃?什麼鬼話?」就應該帶著他一起出門的,遲來的愧疚感和憤怒感躥上腦門,還沒等你衝去興師問罪,正主就找上門來。
「哦呀,即使是這麼憤怒也很漂亮的臉蛋呢。」暴露到傷風敗俗的打扮,果然是那個蕨姬,不知名的帶子漂浮在她身邊,看起來極為棘手,「感到榮幸吧,我啊,對醜八怪和老人可是一口都不會碰的。」
「善逸在你那裡?」從大腿上的綁帶慢慢抽出日輪刀,你橫在身前。來不及通知其他人了,蕨姬明顯是衝著你來的。
「哦,是那個黃頭發的磕磣小鬼吧?你跟他是一對嗎?」蕨姬故作驚訝地捂著嘴笑起來,「說起來,你的實力應該是柱吧,這些日子為了釣你們這些魚,我可是忍耐了許久呢。」
「真期待啊,漂亮的有實力的人,味道一定很好吧。」
其中一條帶子上托著一個人頭,你辨別出那獨特的花魁發飾,毫無疑問,這帶子有暫時存儲人體的作用。
來得及,只要把這家伙解決就行了。「夢之呼吸,一之型,大凶之兆。」
「!你知道你是在反抗誰嗎?」腰帶抽過來的速度比想像中更快,你快速側身避開來勢洶洶的攻擊,「那種眼神!我已經迫不及待挖出你的眼睛來吃了!」
「我的眼睛?問問自己配不配了嗎?」凌厲且密集的攻擊蓋過來,你握緊日輪刀,凝神分辨攻擊之中的縫隙,「夢之呼吸六之型,鏡花水月。」
大攻擊範圍的鏡花水月最適合突破,解決對對面的攻擊,就輪到你順勢拿下一本了。
「夢之呼吸,四之型,百鬼夜行。」
「夢之呼吸,五之型,閻羅審判。」
要比氣勢,你可從沒輸給任何人過。
虛幻的百鬼出動,凌厲的刀鋒猶如利爪劃開皮膚,數百道血痕乍現,你看著瞬間變身血鬼的蕨姬,對著她掉落的腦袋忍不住笑:「你就這點本事?」
很顯然激怒了脾氣不太好的這位鬼,明明腦袋掉落了,她卻沒有死去,你皺起眉頭,在她的咒罵聲中努力思考。
就在這時有人跳進屋子裡來,「松島小姐?」
帶子趁機向他的方向抽去,「灶門!」距離和腰帶的速度限制著發揮,你來不及思考,縱身過去護了一下,兩個人一齊被抽到了屋子外頭。
「嘔。」
成為柱之後你可再沒受過這種委屈,嘴裡滿是血腥氣,好像還有內髒的碎末混在唾沫裡,在灶門炭治郎擔心的目光中,你默默咽下更多返上來的血液,「我生氣了!我要拿你的腰帶擦嘴!」
大概斷了幾根肋骨,你心底苦笑一下,要是身體素質再好一點,可能就更得心應手了,可惜你這軀殼確實還是個女孩子啊。
「嘶……」體溫又開始上升,胸前的斑紋發燙,「灶門,還能動嗎?」
「交給我吧!松島小姐!」他的情況顯然比你好很多,你緩了口氣,看著灶門炭治郎和蕨姬過了幾招。
不知道哪裡傳來兩聲巨響,重新裝回腦袋的蕨姬:「還有一個柱?!為了那位大人……!」
聽不清她在碎碎念什麼,但是她顯然想要加快速度了,你再次加入戰場,本來想拖延到支援的人來,可是附近的住戶突然打開門戶,責備你們過於吵鬧。
「!快回到屋子裡去!」你大聲喊道,這樣的動作明顯帶動了傷處,「咳。」
蕨姬趁機發起攻勢,你一時間要擋下所有衝著無辜百姓去的攻擊,狼狽地被一根帶子擦過了側臉。
嗡——
僅僅是擦到就造成了腦震蕩,耳朵被迫失去了作用,你踉蹌兩步,模糊的視野裡看到灶門炭治郎衝了出來,狀態和以往不太一樣。
他只差一點就砍下了蕨姬的腦袋,但是只差那一點他也失敗了。你抓著日輪刀的手臂在顫抖,灶門妹妹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接替她哥哥發起了攻勢。
場面太讓人憤怒了,你明明已經砍掉了好幾次那可惡的腦袋,為什麼,她就是不會死。
傷勢越來越重了。
腦袋的暈眩讓你無法思考,一晃神,灶門禰豆子就失去了理智撲向了屋子裡的住戶,再一晃神,灶門炭治郎已經抓住了她,兩個人僵持不下。
情況不對,你這樣想著,抬起腳步再次追趕上去,剛進到屋子裡,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真遜,對付這種鬼也能狼狽成這樣。」是宇髄天元。
「不是的!是因為替我擋下了很多攻擊,松島小姐——」
「她,光砍腦袋死不了。」你舉起日輪刀,再次對准了角落被宇髄天元砍掉腦袋依舊沒死的蕨姬,「我沒找到原因,不然她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一個一個的!一個一個的!我已經忍耐到極限了!!!全部都去死啊!!!」
「哥哥!!!人家的腦袋被砍斷了!!!」
從蕨姬背後,長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你的耳朵轟鳴著,心髒跳動異常,心情卻突然明朗起來,「現在,我知道原因了。」
「夢之呼吸,二之型,彼岸雙生。」
「快點去死!然後把善逸給我吐出來啊!」
灶門妹妹
這對兄妹可真是難對付,你掩護著平民逃跑,背對著你的宇髄天元擋下了一波又一波的飛鐮刀。
不愧是音柱,發起攻擊都嘭嘭轟轟的,你有一瞬間的腦子空白,扶著牆怔了一秒,就這一秒的松懈勾起了四肢百骸的痛楚。
有個人擁住了你佝僂起來的身體。
善逸頂著失蹤前那個妝容,很顯然已經花了妝,鼻尖還有沉睡時呼出來的泡泡,看起來滑稽的像個小醜,你卻鼻頭一酸,反手抱過去把身體的重量交給他:「你沒事啊。」
「嚇死我了……」
不過這種時候,根本來不及再過多交流,你抹了一把他臉上的□□,親了親他露出來的額頭:「下次絕對不會把你弄丟了。」
「哼哼,我又有力氣了,兄妹一體是吧,我現在就送你們倆一起下地獄!」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你又步入了戰場。
這場戰鬥異常地凶險,哥哥妓夫太郎的血鐮上淬滿了劇毒,妹妹蕨姬的腰帶總是在一旁虎視眈眈。
鮮血流滿了善逸半張臉,他閉著眼,咬牙握緊日輪刀,你站在他的背後,替他砍下了所有狂舞的腰帶。
相信這個人能夠做到,你和宇髄天元在這一刻的心情高度一致,把結果交給了他們三個人。
還好最後成功了。
身為柱卻這麼狼狽,你躺在廢墟之中,嘴角湧出新的鮮血,顏色已經變成了詭異的紫色,看來毒素已經擴散到全身了。
不會吧?還沒結婚呢?還沒跟善逸談甜甜的戀愛呢。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不遠處傳來熟悉的呼喊:「炭治郎啊惠子啊!惠子啊你在哪裡嗚嗚嗚?!」
行吧,活蹦亂跳的。你閉上眼睛控制呼吸,總得在死之前交代幾句吧。
「我一覺醒來渾身上下哪兒都疼!而且兩條腿都莫名其妙地骨折了!!這到底是誰干的呀!!我真的好怕嗚嗚嗚……」
「你沒事嗎?真是太好了!」聽到了灶門炭治郎的回復。
「這還能叫沒事嗎?!!」
聽著這大分貝的哭喊,還真挺沒事的,你想著想著忍不住笑起來,「咳。」
不行了,沒有力氣了,體溫在不斷下降。有沒有人過來聽兩句遺言啊。
「惠子呢?我的惠子去哪裡了?!」
你的惠子馬上要去地獄找那對兄妹對罵了。
你艱難地動了動手指頭,不行啊,完全沒辦法過去找善逸,就只能這樣了。
好像昏睡了一小會兒,被人無情的叫醒,「惠子!!!」
眼皮有千萬鈞重,完全睜不開,你想笑,可是沒有力氣,給不了善逸一個回應。
其實你很想笑他,不是兩條腿骨折了嗎,難道是爬著過來找你的嗎。
「惠子!你看看我啊嗚嗚嗚!你不可以有事情的啊!我不想絕後啊嗚嗚嗚!」
在說什麼廢話呢這臭小子,不過是親兩下就想捆綁你了嗎?
「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惠子!惠子千萬不能有事情啊!!!」
算了算了,不計較他趁你現在動彈不得胡說八道,動手動腳了。要是還活著就嫁給善逸了,可惜你快死了。
突然有團火燒了起來,在這一瞬間一身的痛楚離去,你訝異地睜開眼,正對上灶門禰豆子認真放招的小臉。
「……」你坐起身來,眼睛裡只容得下灶門禰豆子燦爛的笑容。
「惠子!嗚嗚嗚太好了你沒——」
一巴掌揮開試圖撲過來的善逸,你抱住灶門禰豆子狠狠親了幾口,「嫁給我吧灶門妹妹!!!」
灶門禰豆子:「嗯嗯?」
灶門炭治郎:「……這,不太好吧?」
善逸:「不行啊我不允許啊惠子嗚嗚嗚!!!」
外衣有話要說
這次花街一戰後,你花了整整三天才休整過來,雖然耳朵還時常罷工,但是好歹是能活著出任務了。
受傷最重的灶門炭治郎花了整整兩禮拜才恢復意識,可惜在他醒來的前天,你和善逸搭伙出任務去了。
啾太郎停在你的肩頭,小小的軟綿綿的一團蹭著你的側臉,完全無視了善逸那要烤小鳥吃的恐怖眼神。
「惠子∼嗯∼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啊∼」
又是那種拖著長尾音的黏膩叫法,你抬手擋住靠過來的某人:「在外面呢,注意影響。」
這次的任務地點是個不知名的村莊,聽說信仰很好,只是不斷有外鄉人進入後就失蹤,這次安排你和善逸過來就是打探情況的。
其實為了防止被發現,童磨一直很好地將萬世極樂教的人數控制在250個人,即使有些許異樣也很難被人察覺到真相。
可惜來人是有著作弊聽覺的善逸。
夜宿在村子裡的旅館,半夜被慘叫和啃食聲嚇醒的善逸跑進了你的房間。
你還沒睡醒,條件反射地拿起刀,對著大開的房門警惕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低頭看看埋在你懷裡的金色腦袋,本就輕薄松垮的裡衣被他的手攥緊,拽下了一大半,肩膀和鎖骨暴露在空氣中,被迫感受深夜的涼氣。
「……善逸……」
你提著他的後領子把人拽出來,眼見得他兩眼發暈,然後慢慢淌下了兩管鼻血,嘴裡喃喃著:「啊……好幸福……」
拳頭發癢,你正准備來一記愛的鐵拳,他卻突然一哆嗦,指著外面說道:「我聽到了鬼的聲音,離這裡很近。」
你皺起眉頭,撈起衣服和善逸直接跳窗,順著他聽到的方向前進。
善逸在你的胳膊彎裡打顫:「嗚嗚我們一定要去嗎?惠子!我們好不容易才活下來!一起私奔咋樣?嗚嗚我好怕啊惠子,會沒命的!這個鬼的聲音好可怕!」
見識過他帥的樣子,再看看這慫到篩糠的樣子,你抽了抽嘴角,低頭吧唧一口啄在他腦門上:「別吵吵,趕緊指路。」
世界只清淨了兩秒。
你都恨不得自己是只啄木鳥,多啄幾下給他啄死算了。
……算了,那種死法對他來說太幸福了。
目的地是一處宅邸,遠看燈火通明,有人類帶著幸福虔誠的笑容從裡面走出來。
但是善逸的判斷是不會錯的,你帶著善逸越過圍牆,跳到了後院。
「哦呀哦呀∼讓我看看,這裡居然有送上門來的女孩子呢∼」
月光下舔舐著手指上血跡的男人抬起頭來,露出七彩的眼眸,看起來就像個神邸一樣,「可惜了,我可是剛吃飽呢∼不過和美麗的小姐玩一會兒,我很樂意奉陪哦∼」
你正嚴肅以待,旁邊的善逸卻突然叫喊起來:「啊!!!變態流氓!!!不許看我家惠子!!!」
撈在懷裡還沒來得及套上的外衣被他在空中甩出一個弧度,啪一下蓋在了你的身上。善逸從背後連衣服熊抱著你,真正做到了從脖頸到腳趾的嚴防死守。
「……下去。」
「我不!」
「你不下去我怎麼打架?」
「就帶著我打!我會保護好惠子的後背的!」
「你很重!」
「哪有,我明明很輕!即使在床上也不會讓惠子覺得壓迫的!」
「……你去死吧!」
童磨一臉懵逼地看著你把善逸掄到了地上,覺得自己此刻成為了一個閃耀的燈球。
大號突飛猛進
真正的戰鬥都是一觸即發的。
早在抬眼看到童磨眼中的數字時,你就已經暗示鎹鴉去傳遞消息了。
上弦二不是如今的你和善逸能聯手打過的。按照鬼殺隊與這裡的距離,大概三個小時之後就能有支援的隊員到達。
這三個小時就靠你和善逸拖延了。
善逸的插科打諢爭取了會兒時間,那邊的童磨饒有興趣地看著你們倆。
他的神情很是漫不經心,和以前遇到的鬼不一樣,笑容無憂無慮,雖然那個笑容看起來很空洞。哪怕是你和善逸言語挑釁也不生氣,就像是……沒有感情一樣。
他一手撫上自己的側臉,毫不在意地聽你和善逸進行明面吵架實則打情罵俏的爭論。
「哦呀哦呀∼再不快點開始的話,你們的援兵就要到來了呢。」
被看穿了。
這是你的第一個想法,之後的發展就容不得多想了,你拔出日輪刀,「夢之呼吸,一之型,大凶之兆。」
「不錯的氣勢呢。」
上弦二的童磨強的離譜,你的攻擊對付上弦六的蕨姬綽綽有余,在童磨面前就像是兒戲。
「廢話少說。」你側身避開他隨手的揮擊,發起了第二波攻擊,「夢之呼吸,三之型,美夢造訪。」
善逸一邊抱著刀努力輔助你,一邊從眼裡跑出兩行淚:「完了完了完了怎麼就打起來了!怎麼還沒有人來救救救救救我們啊!!!」
或許是因為他太吵了,童磨的扇子毫不留情地揮向他,不像逗弄你似的打鬧,帶了明顯的殺氣:「缺少養分的男性,還真是吵鬧啊∼我好不容易結束了今天的任務,正想清淨一會呢。」
雖然說你成功擋下了這個攻擊,但是顯然往後滑了一長段路的善逸又進入了昏睡模式。
「……」應該不是嚇昏的吧。
童磨的扇子壓在你的日輪刀上,笑容天真而甜蜜:「松島惠子是吧?你的夢之呼吸真漂亮,當然了,你也很漂亮∼怎麼樣,要不要來成為我的人呢?」
你嫌惡地咂嘴,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的善逸身上已經開始冒閃電了:「死臭蟲,給我離惠子遠一點。」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六連。」
伴隨著雷電的巨響,童磨輕巧地後退開來,你順勢避開他的扇刃。擦肩而過的時候,童磨輕輕抖了抖扇身,透明的冰晶粉末悄無聲息地飄散過來。
「唔,還真是讓人苦惱呢?這麼認真的想要殺死我的話,我也必須要拿出些真本事來才行了。」
「你……」你剛想說些什麼話,喉嚨口卻忍不住一哽。
剛才的扇子裡灑落的粉末,果然還是吸進了一點。而這該死的粉末居然帶毒。
「嗯?發現了嗎?果然是漂亮又聰明的柱呢,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呼吸有點滯塞,你退後兩步靠進善逸的懷裡,調整呼吸控制肺部毒素的蔓延,囑咐了一句:「小心粉末。」
大號模式的善逸一向比小號沉穩,他托了一把你的腰,點頭表示知道了。
借著他的力,你一蹬腳,和他一起發起了攻擊。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八連。」
「夢之呼吸,四之型,百鬼夜行。」
昏暗的薄霧中閃電乍現,照映出百鬼猙獰的面容,饒是童磨也被這犀利的合擊傷到了,他臉上的笑容淡去,抹掉了臉上的血痕:「這樣就沒意思了。」
「既然你們非要一起惹怒我的話∼就把你們的四只手都先砍下來如何?」
童磨用那對扇子,揮灑出蓮花狀的冰晶,一大朵冰蓮花在空氣中旋轉著,散發出凍人的氣息。
只要一接觸到這份冷氣,手指立刻就失去了知覺,你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夢之呼吸,六之型,鏡花水月。」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八連。」
「夢之呼吸,五之型……唔咳……閻羅審判。」
肺泡因為童磨詭異的血鬼術出問題了,你忍不住想大口喘氣來獲取空氣,可是空氣中飄散的粉末威迫著你牢牢閉上嘴。
「……善逸。」
聽到你呼喚的人側身抱著你躲過了童磨的一擊,你仔細看了看他毫無異樣的神情,因為始終保持著高速的移動,善逸看起來並沒有收到粉末和冷氣的影響。
「我有點呼吸困難,接下來,……唔?」
明明是閉著眼睛的人,准確地捕捉到嘴巴的位置,低頭吻了下來。
你訝異地張開嘴,唇齒間被渡進來一口氧氣。和冰冷的四周對比,真是暖的不可思議。
但是……你並不是這個意思啊?
童磨必須死
你有點後悔沒有答應善逸私奔的要求了。
當看見他胸前那一道深可見骨的傷,你第一次痛恨自己的魯莽。
熟悉的體溫上升,肺泡裡滿是凍結的冰霜,冰火兩重天的感受拉扯著你,窒息的感覺、瀕死的感覺,在這生命的邊界有道電光劃過。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八連。」
空中的毒粉混雜著善逸的鮮血,黏糊糊地降落到你的臉上,你艱難地睜開眼睛,捕捉到那電光的痕跡,破開黑夜的關鍵。
見過閃電的人,都會耽溺於那種震撼心靈的強大。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神速。」
「夢之呼吸,七之型,」
日輪刀擦過善逸的羽織下擺,蕩起另一種顏色的弧度,纏繞著他的刀身一路奔湧向前,有如白色煙霧的光芒漸漸有了形狀,帶著浩大的聲勢壓向童磨。
煙霧構成的神明威嚴莊重,周身跳躍著炫目的電光,震耳欲聾的雷聲和你輕聲的呢喃重合在一起:「天降神罰。」
拿著扇子的雙臂被砍落,怔愣了兩秒,童磨的臉上又突然揚起了笑容:「啊,真是了不起的招式呢……神罰嗎?」
「好巧,我也被大家稱作是神呢。」
「血鬼術·霧冰·睡蓮菩薩。」
巨大的冰人菩薩揮揮手就帶來強勢的破壞力,你握著日輪刀的手又開始發抖,上次受傷還未痊愈的耳朵又開始耳鳴。
不管是童磨聒噪的碎碎念,還是善逸雷電的聲響都在「轟」一聲之後歸零。
「……」漫天揮灑的鮮血濺了一臉,你抬眼,看到善逸從空中掉下來。
你接住他,看到他的嘴唇動了動,卻聽不見他說了什麼,他掙扎了兩秒,最終還是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從善逸的閉上眼之前,可以看到你的斑紋已然爬上了側臉,你擦了擦他嘴邊的血:「我討厭在實戰中進步。」
「我討厭戰鬥。但是更討厭鬼。」
「等這一切結束了,我想結婚,想過安定的日子。」
「你有計劃好,什麼時候娶我嗎?」
「嘛……等之後再說吧。」世界很安靜,你並不想聽到什麼答復,只是自顧自說話,借著力把善逸送出了院子,「夢之呼吸,三之型,美夢造訪。」
隔著並不高的一座牆,你突然就對著灰撲撲的牆面笑了:「這斑紋好醜,你還是別娶我了。萬一遺傳給後代怎麼辦……」
童磨活動著重新長好的雙手走過來,你歪了歪腦袋,「真好啊,這樣的修復能力。可惜了,今天我就要讓你死在這裡。」
「夢之呼吸,四之型,百鬼夜行。」
剛才,把善逸丟到外面的時候沒有加重傷勢吧?
「夢之呼吸,五之型,閻羅審判。」
時間還有多久,大家快來了嗎?
「夢之,咳,咳,呼呼呼……」
快要窒息了,要到極限了。
「夢之呼吸,呼……七之型,天降神罰……」
不行啊,要集中注意力,至少搞掉這該死的家伙一層血皮下來才對得起善逸受的傷啊!
童磨苦惱地看著再次掉落的胳膊:「還真是執著呢,我還以為這招只能配合那黃毛小子一起用呢。嘛,單獨使用果然威力小了一點哦∼」
「我、我怎麼可能會、威力小。別、別看不起人了!」
「夢之……呼吸,七之——」
啊,被捏住脖子了,這下呼吸真的成問題了。
「這麼重的傷勢,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呢∼?應該趁著興趣今天吃掉你的,可是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啊∼」
離得這麼近,拿刀捅一下,這該死的鬼就能死吧?
可是手沒力氣,抬不起來。
難道你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惠、」
好像有什麼聲音穿透靜寂,直通到了心海裡。
「惠子!!!」
是熟悉的聲音。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神速。」
善逸還是回來了啊,為了救你,用出了第二次神速,不是對腳傷害很大嗎?以後要是成為了瘸子那可怎麼辦?
你不得負責他一輩子了嗎?
還真是,讓人覺得——
「呵。」
幸福的很有真實感啊。
「想吃掉我?問過我男人了嗎?」
負責就負責吧,是他先死賴著不走的。
「夢之呼吸,七之型,天降神罰·雷神震怒。」
死吧,童磨。
別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超級無敵大笨蛋
這還真是一次慘烈的戰鬥,合體技什麼的還真是bug一樣的存在,童磨不僅掉了腦袋,還被劈了個焦黑。
而你和善逸在拼盡最後的力氣戰鬥過後,雙雙陷入昏迷。因為擔心善逸的傷勢,在昏過去之前,你把他牢牢抱緊在懷裡。
隱的後勤部隊來扛你和善逸的時候,差點被閃瞎了狗眼。
「……有必要抱這麼緊嗎?」
「雖然應該是很感動的畫面,但是我很想踢翻這碗狗糧。」
事後蝴蝶忍檢查的時候,發現善逸的手臂被你抱骨折了:「……也虧是後來沒多少力氣了。」
這之後就是漫長的休養時期了。
聽說灶門炭治郎為了自己的日輪刀出發去鍛刀人之村了,而嘴平伊之助則去執行新的單人任務了。
一時間蝶屋只有你和善逸兩個人,彼此呼吸的聲音都聽得很清晰。
善逸安靜到異常,自從和童磨一戰後,除了第三天清醒過來後抱著你哭了很久,之後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狀態。
你被童磨一度掐到失聲,頭幾天也因為藥物作用始終昏昏沉沉,能感受到很壓抑的氣氛,也能感受到善逸坐在你床邊。但是一直也沒辦法問他消沉的原因。
他平常總是嘰嘰喳喳的,連蝶屋的醫女們都不習慣他現在的沉默。
戰後一周,差不多康復的善逸開始恢復訓練。你已經恢復了清醒,但是聲帶還是沒有恢復。
這一天,善逸又踩著深夜的月光過來看你。
你睜開眼,嚇了他一跳,他條件反射想扭頭跑,你第一時間扣住他的手腕。
在你灼灼的目光中,善逸沒被箍住的手撓了撓後腦勺:「惠、惠子,你還沒睡著嗎?」
你拿手指在他手心比劃,一字一字地問:[你怎麼了?]
「我……我挺好的啊,沒怎麼。」
[騙人,]你鼓起臉頰,發力把人拽向自己,善逸完全被動地被這股大力拽翻,頭朝下埋進了你的懷裡。
他掙扎了兩下,你一手按著他的腦袋,一手拍起了他的後背,溫柔地安撫他。
「善逸……」
低啞而脆弱的聲線驚醒了裝死的人,他抬起頭來:「別,惠子你別說話了,你寫字吧,我聽著。」
你笑起來,拍了拍床側,他紅著臉慢慢爬上了,和你面對面坐下了。
你捧著他的手慢慢寫字:[我好想善逸。]
「……我也想你。」他惴惴不安的神情緩和了一些,垂著眉眼小聲回復。
[可是善逸最近都沒來找我。]
「我有——」
你抬起左手揪住他的嘴巴,捏成了鴨子嘴阻止他繼續講話,右手繼續寫字:[都是趁我睡著的時候!!!]
你加大了寫字的力道,寫完最後一個片假,抬頭瞪了他一眼,從喉嚨裡勉強哼出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想知道,你到底怎麼了,]左手有點麻了,你松開他的嘴,他正想講話,你又一把把人按進懷裡,干脆在他背上寫字,[善逸是不喜歡我了?決定要偷偷逃離我嗎?]
善逸掙扎起來,直到你放開他,才喘著氣抓住你的手,「讓我說話!」
「我永遠不會不喜歡惠子!也永遠不會離開惠子!我可是要以和惠子結婚為目標才活下來的男人!」
「只是……」
「我這麼弱,和我在一起,惠子是不是很辛苦……」
你愣了一下,隨即氣得又伸手去揪他的嘴,然後在那個被迫撅起的鴨子嘴上大聲啵了一口。
然後在氣惱的支配下,你開口罵道:「你這是、質疑我的眼光嘛?!」
由於大聲講話,你的聲帶二次劈叉,善逸急匆匆找來了蝴蝶忍。
失聲的你拿起剛寫好的紙舉給蝴蝶忍看——
[先給這個超級無敵大笨蛋弄點補腦子的藥!!!]
面對
[我啊,是一個很糟糕的人。
自說自話,自命不凡,自以為是。
性格裡所有糟糕的一面都大咧咧地展現給所有人看,
所以那些秉持著含蓄矜持的人對我敬而遠之。
我很清楚自己的缺點,但並不打算改掉它們。
它們糟糕又可愛,至少在我心裡,
我絕對認為自己是足夠優秀的女孩子。
我曾經以為自己會嚴格按照一個標准,
比如強大啊,比如帥氣啊,等等所有完美的標簽。
——按照這個標准去尋找愛情。
直到我遇到了善逸。
不是按照什麼所謂標准啊條件啊找到的善逸,
而是因為喜歡上了善逸,
所以我發現,
我需要這些,我喜歡這些,我依賴這些——
善逸所給予我的這些。
再也不會有其他人符合了,
因為世界上只有一個會包容松島惠子的善逸。
感謝善逸把我的一切都捧在天空,
哪怕是我的缺點。
我也能看到善逸的所有的缺點。
可是我呀,
比自豪自己的優點還要更加喜愛善逸的缺點。
如果你能像以前一樣尖叫著撲向我,牢牢抱住我,
說著那些讓平常人害羞的直白告白,
我會回抱住你,
告訴你我喜歡你。
我誠摯地,熱愛著你。
在此,為我的愛人捧上我的一顆真心。
等你來娶的松島惠子]
沒過幾天,因為一系列在鍛刀人之村發生的事情,在新一輪緊急會議上,主公和大家商議了集訓的事情,你身為夢柱,本應該承擔訓練隊員一職,只是時間太短,身體還未康復,為了即將到來的大戰,在蝴蝶忍的建議下,你繼續休養。
當時提起了斑紋的事情。作為天生斑紋的開掛玩家,你只能說明了一下斑紋發生變化時的感受。
之後的事情就只能看各位柱的造化了。
善逸跟著大部隊加入了集訓。
在他走之前一天,又恢復了那牛皮糖一樣的攻勢,粘在你的病床邊,一個勁地和你說話,你沒辦法回復他,他就歡樂地伸出手,要你寫在上面。
但是善逸走的時候很干脆,只是牽著你的手,說了一些許諾的話:「我一定會足夠強的。雖然總是被賦予希望真的……但是未來,等我們成了家,我一定要讓惠子頓頓吃高級料理!」
後來聽說他在岩柱那裡的訓練遭遇了瓶頸,你在恢復訓練時,寫了一封鼓勵的情書,拜托了其他隊員交過去。
當天下午迎來了臉色異常的善逸。
他定定地站在你的床邊,然後突然跪下,牽著的手被他攤開,他把臉深深埋進了你的手心。
幾乎是同時,滾燙的眼淚順著指縫流淌,慢慢浸濕了手心下的被單。
你嚇了一跳,卻不忍心抽出手來,低下頭親了親他的發旋,發軟了聲音:「怎麼了?訓練很辛苦嗎?」
「……不……」
他的聲音很奇怪,讓你不自覺地揪心,安靜等他的眼淚流了許久之後,你強硬地把人的臉捧起來。
以往生動的表情消失得一干二淨,善逸的眼神透露出不一樣的凝重,任由眼淚掛在臉旁,他的眼神由最開始的潰散慢慢聚焦到一起,你看著這雙眼,明白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他經歷了一場風暴。
一個輕吻落在他的額頭,你捧著善逸的臉,輕聲安撫:「想說的時候再說吧——如果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面對。」
「……對,是我必須要去完成的事情。這是我無論如何,都必須獨自通過的難關。」
他慢慢站起身來,裹挾著沉重的氣息,邁開腳步。
你還沾滿著眼淚的手心忽然就變得冰冷,眼看著他要離開這裡了,趕忙跳下床拽住他,把人抱住:「收到我的信了嗎?」
「……收到了。」
「那就好。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希望善逸知道,還有我在。如果你要去面對的事情很艱難,那就請帶上我的擔心,去完成那些吧。」
「……好。」
「那麼,」你抬起手,用袖子擦干了他眼角冒出來的最後一點眼淚,「哭完就去勇敢面對吧。出發吧。」
正文完
或許是因為鬼那方前期痛失了很多主力,這場大戰比想像中勝利得輕松。
也是鬼舞辻無慘膽子大,帶著上弦一和剛出爐的一個不知名上弦,還有一個玩樂器的鬼小姐,就趕著上門來送死。
以至於太陽出來,宣告一切都徹底結束後,每個人臉上都是茫然。
然後就是狂喜,喜極而泣的眼淚掛在每個人的臉龐上。
隱的隊員們有條不紊地處理著戰後的狼藉,你被按倒在擔架上,沒什麼傷也被強硬地抬走了。
路上趕巧遇到了灶門炭治郎,畢竟人家是搞死鬼舞辻無慘的主力,你衝他擺了擺手:「你不是水呼弟子嗎,怎麼用起了日呼?」
「啊,上次就用了嗎?我完全沒注意呢?」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嗯?我嗎?我想先帶善逸回去見爸媽一面,然後陪善逸回來找你們!」
說到做到,你帶著善逸找了整整一個月,才找到自己家的住所。
還是一如既往地吵吵鬧鬧,弟弟妹妹們還是那麼魔鬼,媽媽靠在爸爸身上笑眯眯看你:「決定了?」
你扭頭看看,身上爬著五弟,腿上掛著六七那對雙胞胎,手上吊著個老三,左手尿布,右手奶瓶,手忙腳亂卻笑得很燦爛的善逸,「對呀,笨手笨腳的,可是真的很可靠。」
聽說大戰時那個不知名的上弦原來是善逸的師兄,因為他變成了鬼,爺爺才會自盡的。
經常聽到善逸提起的爺爺,是一個很凶很嚴厲的老頭,是超級厲害的前任鳴柱。每次善逸講到自己的過往,總是很感激爺爺。你知道,善逸深愛著爺爺。也能想像失去了這「最後一個家人」是什麼感受。
「因為愛他,想成為他的家人,就只是這樣而已。」
在獲得家人的祝福後,你和善逸返程去找灶門他們,他們三兄弟的感情實在是太好了,住在一起的時候吵吵嚷嚷的,過往的那些不幸,那些痛苦都在日復一日中消失了。
嘴平伊之助是最閑不住的人,每天都在山上山下瘋狂往返,沒過多久認識了一個山下的醫女,一來二去,隱隱有了看對眼的趨勢。
灶門炭治郎和栗花落香奈乎在一起了。這還蠻出乎你意料的,但是想想就灶門炭治郎那種天使一樣的性格,簡直百搭。
至於你和善逸——
曾經你總是追在男人後面求婚,如今善逸每每企圖拽著你出門的時候,你都會牢牢抱緊灶門妹妹的腰:「不要!我要一輩子和禰豆子在一起!」
灶門禰豆子十裡八方的追求者還沒瘋,善逸先撐不住了。
「那個野豬人都快比我先成功了啊!!!惠子!!!求求你了,快和我結婚吧!!!」
最終你還是跟著善逸回到了桃山。
在爺爺的屋子旁邊,你倆合力建了新房子,安心地在這裡住了下來。
有著產屋敷家族龐大產業的支撐,每一過陣子,啾太郎和你的鎹鴉就會帶來現任主公的問候和資金的補貼,當然,你和善逸靠著栽種水果蔬菜也足夠過日子了。
善逸出乎意料地是個很能為家吃苦的人,每次藏著收益跑回家裡,做賊一樣掏出來給你的時候,周身都冒著滿足的粉紅泡泡。
看著他這樣子,你忍不住就想,善逸現在應該很幸福吧,因為能和你在一起。
「善逸,結婚吧。」
「???!!!惠子嗚嗚嗚你終於同意了嗎?!我好感動——」
「……」這種時候,還是少說點話吧,把人的感動都衝走了呢,「啵。」
「!……再親一次!」
「你自己過來!」
「嗷!∼」
番外:滑鐵盧
雖然善逸是一個對女孩子有著極其敏感神經的……痴漢。
在戀愛這個方面聰明智慧甩了灶門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好幾條街,談起戀愛,談起女孩子,談起各種紙上的理論,那可是口若懸河。
可是實戰方面,確確實實也只是一只菜雞雛鳥。
結婚當天他喝了一點酒壯膽,進門來的時候滿臉通紅,同手同腳,眼瞧著蒲公英似的頭發都要根根聳立站軍姿了。
他僵硬地走過來,眼裡滿是驚艷。你還沒換下聖潔的白無垢,因為實在是太好看了,就忍不住想多穿會兒。
看著善逸那副緊張的樣子,你就覺得好笑。忍不住安慰性地親了親他的下巴,這兩年身高竄得飛快的善逸低下頭來,嘴唇激動到哆嗦著,他想吻你,眼見得就差那一點距離了。
有道巨響傳來,可憐的門伴隨著嘴平伊之助囂張的笑聲被一腳踹開:「哈哈哈哈哈俺來鬧洞房了!」
「……」
你們兩個人和門外眾人面面相覷,尷尬的氛圍一瞬間彌漫開來。兩秒後,難得羞澀的你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善逸近在咫尺的臉。善逸往後退了兩步,還沒站穩就伸手撈起放在桌邊的日輪刀:「我今天就殺了你這個豬頭人!!!」
「哦哦哦來打架嗎?!」
吵吵鬧鬧折騰了半宿,所有客人都宿在了別的房間,連嘴平伊之助都被灶門炭治郎拖走了,終於等到真正只剩下你們倆的時候,你早已經換下了白無垢。
打開門看到普通著裝,甚至卸了妝的你,善逸遺憾的心情連頭發絲都能透露出來。
「噗嗤。」你去把傻站在門口的人拉過來,「我記得上次和你一起出任務,半夜你闖進來的時候,穿得就是這件。」
「啊……是、是這件呢。」他的視線停留在你身上,沒一會兒又臉紅到冒煙。
「是不是明顯比白無垢好脫?」
在流氓和直接這方面,善逸可能比你差兩條街。
你笑眯眯地牽著他的手往前走,「來吧,你都埋過這麼多次了,還害羞什麼?」
那隔著衣服和直接上手的觸感還是不一樣的……
就連接吻的心情都比以往每一次都激動很多,本來還生疏笨拙的動作很快激動起來,像土撥鼠一樣嘴裡呼呼著,四處摸索。
可能是因為太激動了,再加上人都有第一次失誤的時候,在你的嘲笑中他努力准備一雪前恥。
勢頭正好,你拽著他的頭發絲,身體帶著腦袋發熱,「善逸你說,爺爺現在有在看著你努力嗎?」
「……」第二次滑鐵盧的某人僵硬了兩秒,哀嚎著趴倒壓實你,順帶堵住你可怕的腦洞,「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講這麼可怕的事情啊啊啊啊啊!」
「嗯?可是突然就很想知道……」
「惠子我求求你了嗚嗚嗚!給我個機會展現一下嘛!專心一點啊!!再來一次!!!」
「嗚嗚嗚!我一定會讓惠子幸福的!!!」
嗯,軟弱的小孩面對困難就會想要退縮,而成熟了的大人遇到滑鐵盧就會重操金戈,拔地而起,再接再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