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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星星從天而降》作者:飛天貓人【完結】

《(HP)星星從天而降》作者:飛天貓人【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8990個瀏覽者
文案:

多年後他還記得在那陰暗的不見天日的牢籠中她從天而降直直的撞進他的心裡。
「嗨,你是仙女嗎。」瘦骨嶙峋的他還不忘調侃。
姑娘十分嫌棄的看著這個看起來精神不太正常的男人握緊拳頭對著他的鼻梁骨就是一拳頭:「我你爹!」
姑娘不會魔法但她的拳頭可比任何魔杖都要管用,即便時隔多年西裡斯也完全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1.1V1西裡斯布萊克X埃斯特雷亞,阿茲卡班囚犯X美國特工
2.會綜其他的,但是主HP+DC
3.如果喜歡非常感謝,如果不喜歡請自己X掉拒絕提任何劇情上的意見,為愛發電不接受任何指指點點。
4.私設如山,HP非完全原著劇情,DC這邊時間線也會有一點改動,女主沒有超能力但不會處於完全弱勢的情況,喜歡看巫師碾壓麻瓜的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一切為了HE,原著CP不拆,作者四學院的粉,不黑任何學院,盡量貼原著。
5.女主就是我女兒,不許說我女兒壞話,超凶.jpg
  
內容標簽: 英美衍生 強強 超級英雄 魔法幻情
搜索關鍵字:主角:西裡斯布萊克,埃斯特蕾婭(Estrella) ▏ 配角:夏洛克福爾摩斯,布魯斯韋恩 ▏ 其它:哈利波特,神探夏洛克,小天狼星
  
一句話簡介:假如能夠從阿茲卡班拯救他
  
立意:一個關於救贖的故事

原創網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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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顆星星

  西裡斯布萊克已經數不清這是自己被關在這兒的第幾年了,日升月落春去秋來一年又一年,他好像每天都能見到詹姆和莉莉出現在他的夢裡,又好像他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他不曾見過地獄,但他確信此間也不會比地獄好到哪裡去。

  這陰冷的潮濕的地獄,無論他怎麼呼喊也不會有神明降臨於此。

  哦這世間大抵也是沒有神明的,不然怎麼會放任那沒鼻子的醜東西殺了詹姆和莉莉呢,又怎麼會允許那惡事做盡的惡心老鼠存活於世呢。

  至於他,他活該呆在這兒受盡折磨,是他害死的詹姆和莉莉,只有這痛苦的折磨才能讓他心裡稍微好受一點。

  若不是他愚蠢自大的決定也不至害的詹姆和莉莉慘遭殺害,他憤恨的牙齒都在打顫,不不不他從頭到尾就不該乞求什麼神明。

  即便梅林再世又如何,他必須得親手把那老鼠碎屍萬段才行,他的雙眼之中迸射出的仇恨光芒快要把他毀掉了。

  他走到岩洞口望著腳下的深淵與波濤他像是狼一樣發出嘶吼。

  就在這時天邊閃過一道亮光,轟隆隆的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他扒著岩壁往外望隱約看見有一個渾身漆黑的什麼玩意從上往下落。

  攝魂怪蜂擁而至包圍住了那個漆黑的玩意。

  「居然是人?」他有些驚訝的喃喃著。

  他看到那玩意以非常快的速度直直下墜然後那玩意的頭頂突然出現一個巨大似乎是氣球的玩意,他看直了眼睛心想自己這才關了多久魔法界就有這麼新奇的玩意了。

  然而那氣球被狂風吹得左右飄搖,就這樣直直的往他面前飛來。

  「Fu///ck。」他咬牙切齒的往後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那渾身漆黑的家伙一邊發出難以分辨出男女的尖叫一邊直直的以飛快的速度向他撞來。

  「Oh my god!」

  是個女人,還是麻瓜。

  「Merlin』s beard!」

  砰的一聲兩人一起撞到那冰冷的鐵欄杆之上。

  西裡斯覺得自己骨頭都被撞裂開了,他倒吸一口冷氣抬頭卻看到女人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就像是星星一樣。

  蔚藍色的星星。

  他不想看星星死去。

  埃斯特蕾婭發誓這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她不知道是哪個蠢貨制定的任務計劃導致她的飛機直接在北海上空追擊。

  「Please,Please,Please.」她一遍遍的按著發信裝置卻只能聽到滋啦滋啦的電流聲。

  埃斯特咬牙切齒的看著一邊早就穿好降落傘的同伴說道:「What fu//ck are you doing?」

  男人十分淡定的說道:「自救,我想你應該知道就算聯通通訊設備他們也未必們趕到這裡的對嗎?我想聰明的懷特小姐應該不至於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卷發男人抿嘴衝埃斯特露出一個笑容,埃斯特咬牙切齒的說到:「福爾摩斯先生永遠不會犯錯。」

  「我想也是。」他十分自信的笑道。

  埃斯特強忍著想要在這裡抽他一頓的怒意拿出座位底下的降落傘迅速背好。

  「你計算落點了嗎?」埃斯特問道,「按照現在的風速運氣不好我們很有可能直接撞到礁石上。」

  夏洛克福爾摩斯呼出一口氣凝望著前方還沒來得及開口飛機就從正中間開裂。

  「來不及了,希望我們還能在倫敦見面。」埃斯特當機立斷在合適的高度縱身一躍。

  「Damn it!」夏洛特緊跟其後。

  片刻的時間差風向就變了個樣,他們往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飛去,埃斯特在狂風中幾乎無法按下降落傘的按鈕,她費了好大的勁才避免自己在礁石上撞死。

  等等那兒是個什麼玩意,北海之中居然有監獄?!難不成又是上頭弄出來搞什麼古怪科學研究的玩意?

  但她從空中望去並沒有在這監獄中找到任何飛機適合的落點或是別的可供人通行的通道。

  莫非是什麼幽靈監獄?她正這麼想著就看到好幾個岩洞口探出的不人不鬼的大概是人類的玩意。

  她越靠近越覺得這地方陰冷無比,她凍的牙齒打顫,腦子裡居然開始放起了該死的走馬燈。

  她英明一世難不成要死在這兒了?她咬牙用全身力氣抓住降落傘以來控制住自己不洗撞在岩壁上。

  她不想死,她要活下去,她睜圓了眼睛強迫自己意識清醒。

  她看著眼前瘦骨嶙峋的黑發男人呆住不動的樣子大喊道:「Oh my god!」

  男人慌亂的喊著什麼梅林的胡子,難不成梅林的胡子還能讓她不摔得那麼痛嗎。

  哦,梅林不能,肉墊能。

  她聽到了男人骨頭撞在鐵欄杆上清脆的響聲,明明撞到的不是她但她的意識愈發的模糊了。

  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那瘦骨嶙峋的黑發男人用力的搖著她喊道:「別睡,千萬別睡著,被這麼多攝魂怪吸過之後你放棄掙扎是會死掉的!」

  攝魂怪是什麼玩意,意識模糊的埃斯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句話。

  冷死了。

  然後這而唯一的熱源緊緊的擁抱住了她,他身上多年沒洗澡散發出的臭味在此刻都顯得沒有刺鼻了。

  男人鍥而不舍的拍打著她的臉一遍遍的讓她堅持住。

  埃斯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又好像沒有,但她感覺到身體裡的熱量開始漸漸回籠。

  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那個瘦骨嶙峋的男人背靠著牆凝視著她的方向。

  「你醒了。」他的聲音沙啞而又憔悴。

  她艱難地直起身子開口發出的卻是沙啞的她自己都無法分辨的音調。

  「這是哪兒。」她摘掉頭套拍了拍還在嗡嗡作響的腦袋。

  她黑色頭套下的金色長發濕答答的黏著額頭和頭皮掛到了腰部,那模樣就像是她頭頂金色的海草。

  「除了阿茲卡班還能是哪兒,喂你不會真是個麻瓜吧。」男人上下打量著她有些驚訝的自顧自說著,「一個麻瓜怎麼會到這兒來的?」

  「麻瓜?麻瓜是什麼玩意。」埃斯特翻了個白眼走到他的面前盤腿坐下,「地圖上可沒什麼叫做阿茲卡班的監獄,而且這兒連個看守都沒有。」

  「嗨,你知道這兒是監獄卻不知道離我這個死刑犯遠一點嗎?」他笑著露出一口不太美觀的牙齒。

  埃斯特見過了太多了窮凶極惡的家伙,所以她在看到黑發男人的時候反倒不覺得害怕。

  「你殺了什麼人。」她挑了挑眉問道,「還是強//j或是別的什麼?」

  他哈哈大笑道:「殺了一條街的人呢!」

  「那可真是太厲害了。」埃斯特面無表情的鼓著掌。

  男人似是對金發姑娘很感興趣,他往前湊了湊大笑著問道:「你呢,你為什麼會到這兒來的?難不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仙女?」

  「我你爹。」埃斯特反手就是對著他的鼻梁一個拳頭。

  別說,這邋遢男人還長著一個不錯的鼻梁呢,就是現在可能被打塌了。

  男人捂著鼻子大喊道:「你這恩將仇報的姑娘,我好不容易從攝魂怪手裡把你救下你居然還打我!」

  「誰叫你嘴裡沒一句真話的。」埃斯特咧嘴一笑,「說真的,我覺得我們現在可以算是同病相憐的獄友了誠實一點不好嗎?」

  他捂著鼻子憤怒的瞪她說道:「在這裡等死吧,沒人能逃出阿茲卡班!」

  他的惱怒並沒有達到意料之中的效果,眼前的金發的姑娘握住他的手看向他:「你不想離開嗎?你想要發泄你的怒火吶喊你的冤屈,或許你還想為了什麼人報仇。」

  姑娘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問著,她每說一句都會停頓一下看他的表情。

  再問完最後一句的時候她愈發握緊了他的手,隨即她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說道:「我們一起逃出去吧,好嗎?」

  星星燃燒的時候會讓它周圍的星系也跟著一起,砰!

  重新燃起在一整個宇宙中無法磨滅不可忽視的光芒。


第2章 第二顆星星

  基本演繹法是個好東西,這大概也是夏洛克那個自以為是的聰明人唯一教會她的比較實用的技巧。

  人類用坐在對面的人類的微表情就能把他的心理活動猜個七七八八,再結合上他身上的細節補充推斷,她基本可以明白眼前的男人是為何入獄的。

  他是蒙冤入獄的結果其實很好推測,從她剛才昏迷他卻沒有對她做什麼不好的事情還救了她開始她就有了這個猜測。

  是的,他救了她。

  從他的表情或是言語中就能夠推斷這地方大抵關押著一些超自然的玩意。

  沒有人的監獄,空蕩蕩的牢房,卻沒有難聞的屎尿味道和餓死的人。

  以及這裡忽冷忽熱的不正常氣溫都可以讓她做出這樣的推測。

  而她剛才問的問題即便他沒有回答她也已經從他的表情中推測出了答案。

  他就是個蒙冤入獄卻還想要給人報仇的蠢貨。

  他的手沒有常年摸槍的習慣,甚至從他那幾乎沒有的老繭來推斷這男人很有可能被關進這裡之前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瞧瞧這本該細皮嫩肉的手哦,她碰了碰他大拇指和食指關節處似有若無的老繭皺起了眉頭。

  這兩個地方有老繭……她曾經也遇到過這樣的人,這絕不是什麼巧合,一種拿著小木棍指到人就能掌控局面的物種,巫師。

  她想起自己來到美國和夏洛克一起墜機最大的緣由不就是因為該死的巫師嗎。

  要麼這就是個有奇葩愛好的大少爺,但從之前的性格推斷來看基本可以排除。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個無論多不可思議,也一定是真相。

  大少爺這會兒終於不情不願的開口道:「西裡斯布萊克,我的名字是西裡斯星布萊克。」

  「布萊克?」她眼珠子轉了轉用她那此時十分沙啞難聽的聲音吹了個口哨。

  「你知道布萊克?」他皺著眉頭問道。

  姑娘聳了聳肩笑道:「我不認識你,但我們現在認識也不遲,我姓懷特,埃斯特蕾婭懷特。」

  「白色的星星。」他笑道,「我是黑色的星星,真是巧了。」

  埃斯特指著岩洞口說道:「那兒是不是有我看不見的東西在看守?」

  西裡斯猛的睜大眼睛有些驚訝的看向埃斯特:「你怎麼猜到的?」

  「不難猜。」埃斯特說道。

  「你真是個有趣的麻瓜。」他說道。

  埃斯特挑了挑眉問道:「所以麻瓜是什麼意思,是指看不到那些東西的人嗎?」

  西裡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麻瓜指的是不會魔法的人,而絕大部分不會魔法的人是看不到攝魂怪的。」

  「攝魂怪。」埃斯特咀嚼著這個單詞說道,「聽起來就很不舒服。」

  「你應該慶幸你看不見他們,要知道這玩意長得也讓人不太舒服。」說著他打了個冷顫,「他們會吸走人們所有的快樂,吸過頭了人就會死。」

  「所以你剛才抱住我是想讓他們離開,對嗎?」埃斯特直勾勾盯著西裡斯的雙眼問道。

  男人被問的有些措手不及,他笑著搖頭道:「我總不能看著一個無辜的麻瓜被活活吸死,但你待在這兒也離死不遠了,這裡是沒法逃出去的。」

  「你想逃出去。」埃斯特說道。

  「是的我想逃出去,但是——」

  埃斯特打斷了他的話靠在岩壁的邊緣輕聲道:「人只要有信念就還有希望,你說你想逃出去,你就得相信你一定會出去。」

  「你說的對。」他一巴掌拍在岩壁上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一定會出去的,然後把那只口腹蜜劍背叛詹姆的老鼠給抓出來殺死!」

  西裡斯把關於魔法的一切事無巨細的告訴了埃斯特,簡直就像是再給一個三歲小孩上課一樣,他十分想讓她理解他說的一切,但他這樣一股腦兒的從頭到尾說出來在現在的埃斯特看來只是單純的在浪費時間。

  「停停停,直接拋開魔法界說攝魂怪吧。」埃斯特脫掉黑色的防護外套露出了手腕上的軍用手表說道,「從我墜機到這裡已經過了至少有六個小時了,我想我們沒有時間從梅林開始說起了。」

  西裡斯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在他看來如果不說清楚這些是沒辦法理解什麼是魔法的,要知道很多麻瓜對魔法都是一竅不通的!

  埃斯特嘴角抽了抽問道:「布萊克先生,你對麻瓜是不是一點都不了解?」

  他那凌亂黑發之下的雙眼露出了十分無辜的表情:「懷特小姐指的是哪方面呢?」

  他說話的時候還盯著埃斯特手腕上的手表看:「這是什麼。」

  埃斯特有些無奈的把手表丟掉男人的懷中:「這兒沒信號所以只能看時間,怪我沒有一開始就和你說清楚所以讓你覺得麻瓜都是一個樣的。」

  「你是麻瓜的特殊人群嗎?警察律師還是面包師或是別的什麼?」西裡斯好奇的問道。

  警察也就算了,埃斯特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覺得律師和面包師會穿著明顯軍用的衣服在北海上空墜機還能熟練的使用降落傘。

  「我是來自美國的特工。」埃斯特盡量用一些常見的詞彙去解釋自己的職業。

  西裡斯直接抓住了重點驚訝道:「你是個美國麻瓜!」

  埃斯特:%……&*&&()¥

  埃斯特咬牙切齒的說道:「特工就是麻瓜之中經受過特殊訓練的人群,我們所知道的東西通常都比普通人,普通麻瓜要多,我知道這世界上有超自然的能力,也並非第一次接觸這個。」

  「哇哦,麻瓜政府知道巫師的存在嗎?」西裡斯驚訝的問道。

  「不了解並不代表不知道你們的存在。」

  埃斯特用腳在地上畫了個圈圈:「地球只有那麼大,只要你們還在地球上就終有與麻瓜遇見的那一天,除非你們絲毫不漏破綻否則總會有紕漏,至於政府要學會的就是捕風捉影推測一切有可能對社會造成危害的因素。」

  埃斯特指了指腦子說道:「你知道麻瓜歷史上記載了多少有關巫師的東西嗎。」

  「那你不害怕嗎。」西裡斯問道,「很多麻瓜都害怕巫師。」

  埃斯特蕾婭強忍住想要吐槽自信巫師的欲望,她撩開額前擋著視線的頭發露出頭發遮擋之下小麥色的皮膚,隨後她擠出一個十分和善的微笑。

  「也許你知道中世紀被燒死差點要滅絕的是巫師?」埃斯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從你的描述來看巫師近親結婚固步自封剩下的人應該也不多了,題外話,近親結婚很容易出現傻子,你剛才和我說的你家族的傳統我勸你最好摒棄掉。」

  西裡斯反對的從來都是被安排的婚姻,他好像也沒思考過近親結婚到底好不好的觀念。

  他皺著眉頭說道:「巫師從來都是用這種方式來維持血脈純淨的。」

  「這是一個錯誤的觀點,根據遺傳學統計來看近親結婚更容易讓家族疾病遺傳下來,簡單的說就是你們巫師之中會有一些喜歡近親結婚也就是貴族之中的嬰兒出現頻率更高疾病嗎?」埃斯特挑眉問道。

  「啞炮。」西裡斯小聲說道。

  他說完之後有些驚訝的看著埃斯特,埃斯特說的話讓他徹底顛覆了他對麻瓜的認知,他忽略了他們也可以用自己的辦法去了解巫師,就像他們對麻瓜感興趣那樣。

  「這些都是題外話,我只是想告訴你別把麻瓜當傻瓜,我們現在的目標只是逃出去,關於魔法界的事情你可以事後再告訴我。」埃斯特指著外面陰雲密布的天空問道,「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些關於攝魂怪和這所監獄的信息。」

  「這是關押魔法界窮凶極惡罪犯的監獄,這裡沒有任何人類的看守,也就是說你完全可以放棄找巫師帶你出去,當然,能到這兒來的巫師也不會是什麼好人,我勸你就算看見了也不要向他們喊救命。」西裡斯皺著眉頭說道。

  「為什麼?」埃斯特有些疑惑的問道,「比如探監什麼的,普通巫師也不會有嗎?」

  「食死徒的朋友能是什麼好人?」西裡斯露出了十分厭惡的表情。

  「那你的家人呢?」

  「都死光了!但他們如果來的話——哈哈,你會比死更慘的。」西裡斯眼中又一次燃起了無法熄滅的怒火,但這次他自己把那怒火壓了下去繼續說道,「這裡用來看守的是一種十分邪惡且沒有靈魂的魔法生物。」

  「攝魂怪。」埃斯特說道。

  西裡斯點了點頭:「即便是在魔法界能夠趕走攝魂怪的也只有守護神咒。」

  「我想你應該不能用守護神咒吧?」她問道。

  他擰著眉頭點了點頭正要開口卻被埃斯特直接打斷。

  「那就Pass.」埃斯特擺了擺手,「不要再說這種現在沒條件達成的玩意,如果你能夠用守護神咒的話你早就跑了,對嗎?」

  西裡斯聳了聳肩:「我沒有魔杖。」

  然後他看起來有些難過的又接了一句:「不過那個魔咒就算有魔杖我也無法釋放了,守護神咒需要用快樂來釋放,我想我已經沒有那玩意了。」

  埃斯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快樂可以重新創造,困死在這兒才什麼都沒了。」

  是啊,要是被困死在這裡才叫一無所有,他要報仇!

  他不知道這是他第幾遍對自己這麼說了,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

  他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第3章 第三顆星星

  「所有的物種都有獨特分辨敵人的方式,攝魂怪是用什麼分辨敵人的?」埃斯特問道。

  西裡斯飛快的回答道:「情緒和氣味。」

  「氣味簡單。」埃斯特轉了轉眼珠子。

  「嗨,巫師都沒法解決的問題到你這兒怎麼就簡單了。」西裡斯驚訝的說道。

  埃斯特靠在牆上笑道:「用科學啊。」

  「科學?」西裡斯笑道,「不知懷特小姐有什麼高見。」

  埃斯特指著低下那波濤洶湧的浪潮說道:「水可以隔絕氣味,那麼剩下需要隱藏的就是情緒,你能夠做到隱藏情緒嗎?」

  西裡斯猛地睜大眼睛:「阿尼馬格斯,我可以變成阿尼馬格斯。」

  「等等,什麼是阿尼馬格斯?」埃斯特疑惑的問道。

  西裡斯咧嘴一笑:「我可以變成動物,不過我需要嘗試一下無杖魔法,我以前從沒試過沒有魔杖變成阿尼馬格斯。」

  埃斯特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了。

  西裡斯問道:「你呢,你打算怎麼隱藏情緒?麻瓜有什麼辦法可以隱藏情緒嗎。」

  「特工做過一些隱藏情緒的訓練,我不知道這對攝魂怪管不管用,但死到臨頭了死馬當活馬醫吧,真到那時候你不必理會我,管自己跑就是了,我們本來就是臨時組建的逃獄團隊。」埃斯特說道,「接下來就是逃跑路線了。」

  埃斯特用水漬在地上圈出了一塊簡易的地圖。

  「這兒是倫敦,這個監獄大概是在這個位置,你看對嗎?」埃斯特問道。

  西裡斯搖頭道:「阿茲卡班的占地面積比你想像中要大,他用了一些空間魔法,硬要說的話在這個位置。」

  「冒昧的問一句,你們巫師可以變成任何動物嗎?」埃斯特問道。

  西裡斯搖了搖頭:「每個人的阿尼瑪格斯只能變成一種特定的動物,且巫師不能決定自己變成什麼動物。」

  埃斯特好奇的問道:「那你能夠變成什麼動物?要你能變成鯊魚的話我們逃跑就有希望了。」

  西裡斯嘴角抽了抽無奈的說道:「我要是鯊魚我早就想辦法跑了,我的阿尼瑪格斯是一只黑狗。」

  「狗啊。」埃斯特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狗能狗刨式已經很厲害了。」

  「總覺得你在罵我。」西裡斯笑道。

  「啊沒錯我就是在罵你,我承認了。」埃斯特一副不服就來打她的表情。

  西裡斯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真的很有意思,真好啊,關在這裡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感到開心。」

  埃斯特笑道:「是不是感覺精神沒有這麼緊繃了?相信我,把緊張的情緒放松下來能夠更好地完成任務。」

  西裡斯知道埃斯特說的沒錯,但他憋了這麼多年的怒火和緊繃著的神經哪是那麼容易說變就變的。

  他也只能夠盡可能的跟著金發姑娘的步伐讓自己看起來輕松一些,讓人嘖嘖稱奇的便是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了,像是星空一樣蔚瀾深邃不自覺使人寧靜。

  讓他想起了天文塔上的景觀,那麼的美麗而不自知。

  待在這兒的這些年他沒少練習過無杖魔法,但受到阿茲卡班攝魂怪的影響所以他時常變得暴躁且無法集中精力。

  現在倒好了,每當他不集中精神的時候就有個姑娘給他的後腦勺來上一下。

  「真的很難相信你一個麻瓜居然不受攝魂怪的影響。」西裡斯看著面色如常的埃斯特忍不住感嘆道。

  「也不算完全沒有。」埃斯特用不知道哪兒找來的石子在地上塗塗畫畫著路線圖。

  「那你還能夠這麼平靜的工作。」西裡斯有些驚訝的說道。

  埃斯特挑了挑眉:「我經常需要在各種各樣的環境中保持專注的注意力,稍有分神就可能會導致數以萬計的人死亡。」

  「這就是特工的工作嗎,聽起來很危險。」西裡斯皺起了眉頭。

  「你不會以為不會魔法就不會有鬥爭了吧。」埃斯特有些無奈的看向他,「真正可怕的從來都不是魔法而是人心,要不然我們這樣的部門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很偉大的工作。」西裡斯毫不吝嗇的誇獎道,「真想去麻瓜的社會看看。」

  「你出去之後有的是機會。」埃斯特看著西裡斯望著海平面的那副模樣就知道他腦子裡一定又在唱衰。

  「你看過麻瓜電影嗎?」埃斯特突然問道。

  西裡斯點頭有些興奮的說道:「看過,那真是十分有趣的玩意,能夠用——用什一些哢噠哢噠的機器就能變出畫面。」

  埃斯特拿起早上吃完飯剩下的湯勺笑道:「有一部電影叫做肖申克的救贖,男主被冤入獄遭受到了十分非人的折磨,然後他就用這樣的一個勺子一點一點挖通了地道離開了監獄。」

  西裡斯露出了十分震驚的眼神:「用勺子?!那得挖多久啊,但如果有勺子的話——我想我也會這麼做的。」

  埃斯特省略了細節把故事簡短的說給西裡斯聽之後他的表情愈發堅定,於是他們就數著日子過著兩人分一頓飯的生活過了不知道多久。

  攝魂怪偶爾還會來探探監,埃斯特雖然看不見但時間久了也就明白那股子惡心陰冷的感覺襲來的時候那怪物也就來了,為了保護埃斯特不被發現西裡斯只能盡可能把埃斯特圈在懷裡讓攝魂怪感覺不到她的氣息。

  他沒有魔杖也無法用勺子,但他堅持著終於在某天成功的用無杖魔法變成了那條大黑狗。

  「汪汪!」黑狗興奮的在牢籠裡轉著圈。

  「我可聽不懂狗語。」埃斯特蹲下身平視著黑狗忍不住笑道,「雖然品種不是,但你渾身上下怎麼就有著一股哈士奇的味道呢。」

  黑狗不悅的用牙齒蹭了蹭埃斯特的手臂,埃斯特掐住他的嘴巴嘖嘖道:「打狂犬病疫苗了嗎。」

  西裡斯:???

  埃斯特看著黑狗懵逼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既然萬事俱備,那就只欠東風了。」

  「汪汪?」黑狗歪了歪腦袋。

  埃斯特擼了一把黑狗的毛小聲在他耳邊說道:「我背著你下去,哪邊有很多攝魂怪你就拍我哪邊的肩膀。」

  「汪!」

  他們早就計劃好了完整的逃跑路線與計劃,說實話要不是埃斯特看不見攝魂怪沒法很好的判斷方向她可能最開始就不會在計劃裡帶上西裡斯。

  雖然她相信自己讀別人微表情的准確信,但魔法對她來說到底是未知的領域,她沒法隨便信任眼前的男人才是正確的。

  她背著黑狗順著岩壁向下的時候盡可能放空自己的感情不想任何事情,根據西裡斯所言任何的感情和氣味都會被攝魂怪發現,其實在此刻她自己也明白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完全是未知數。

  是死是活全看天命,但每當她感受有一絲不舒服的時候大黑狗都會盡可能的用身體掩蓋著她,她扭頭看到大黑狗那亮晶晶的眼神之時埃斯特心想算了,信任也沒有那麼的難以獲得,人們有時候只要付出一點點的真心就能夠從別人那兒輕而易舉的獲得他。

  兩人順著岩壁一躍進水裡的時候埃斯特知道這場離奇的旅途才剛剛開始。

  她和變回人類的西裡斯緊緊抓著對方的手扒著岩壁在這波濤洶湧之中艱難的前進著。

  今天的天氣十分不好,風大雨大搞得他們幾乎睜不開眼睛,而在這冰冷的水中唯一的熱源就是彼此的雙手。

  「抓緊了。」埃斯特一邊說一邊從嘴裡吐出海水,「這地方走散了可就真的散了。」

  西裡斯抓著礁石說道:「我們得找個支點,不然就算沒有攝魂怪要不了多久我們也會死在海上的。」

  「就按照說好的路線走。」

  埃斯特一邊游一邊看著手表上的指南針,幾百米的路他們像是花了一個世紀一般,終於她在海上找到了漂浮物拉著西裡斯的手扒拉了上去。

  「這兒附近還有攝魂怪嗎?」埃斯特問道。

  西裡斯趴在漂浮物上搖了搖頭:「但是我覺得我們會餓死在海上,我覺得很渴。」

  埃斯特看到西裡斯直接要去喝海水連忙阻止了他:「你們巫師一點常識都沒有的嗎,海水喝多了你可真就沒了。」

  埃斯特懶得和他解釋淡水和鹽水的差別,她晃了晃撞到礁石壞掉的手表罵道:「Damn it,通訊設備壞了,我們得想辦法自救。」

  「Yes,yes,yes.」西裡斯直起身子雙手按在殘骸上呼出一口氣,「但願管用。」

  正在埃斯特疑惑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們腳下的漂浮物就開始產生奇妙的變化。

  「Fu//ck。」埃斯特睜大了眼睛看著那漂浮物變成了一艘完整的船。

  她羨慕看著西裡斯說道:「魔法可真好用啊。」

  西裡斯咧嘴一笑:「羨慕吧。」

  「完全不。」埃斯特鼓著腮幫子用力一敲西裡斯的後背,「笨狗再來個船槳。」

  「你這嘴上不饒人的姑娘。」西裡斯靠在船上大笑道。

  但奇怪的是姑娘的吐槽每次都能讓他覺得十分愉快,興許是阿茲卡班外面的空氣實在是清新的有些過分了。

  他抓到兩顆漂浮著的海草變成了船槳之後姑娘又突發奇想道:「你為什麼不能直接變個噴氣船呢?或者是游艇之類的,我們直接開泰坦尼克號回倫敦一定很拉風。」

  「那是什麼?」西裡斯好奇的問道。

  「孤陋寡聞的巫師。」埃斯特露出嫌棄的表情。

  西裡斯:???


第4章 第四顆星星

  從北海不知道哪個角落劃船到陸地聽起來不可思議,但由於船上有一個巫師那這些不可思議也會用一種獨特的方式把這場旅途變成奇妙之旅。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陸地。」兩人被太陽曬得幾乎睜不開眼睛,埃斯特沒力氣繼續劃船於是躺在船頭砸吧這嘴,「我快渴死了。」

  「這兒不這麼多水嗎?」西裡斯用手掬起水就想要喝。

  埃斯特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無奈道:「我想既然巫師也會口渴那就證明我們之間的身體構造在某些地方是類似的,比如人喝高濃度的鹽水會死。」

  看到西裡斯茫然的表情埃斯特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巫師學校都不教這種常識的嗎?」

  他摸了摸下巴說道:「巫師學校應該不需要考慮巫師被困在海上的情況。」

  埃斯特只能用盡可能通俗易懂的方式告訴西裡斯人為什麼喝海水會死,水分對於人類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但我覺得我們繼續維持著這種狀態不出一個小時,我們可能都要死在這兒。」西裡斯幾乎是咬著牙坐了起來又一次拿起了船槳。

  「你知道往哪裡劃嗎?」埃斯特用手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保持清醒。

  西裡斯不知道該往哪裡劃,但他知道如果不劃動船槳他們就沒有離開這裡的機會。

  「難不成要放棄嗎?我們都從那鬼地方出來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埃斯特搖了搖頭指著海上的一個點說道:「如果運氣好的話那邊會是一個小型的海島,我們得先到陸地上才能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就算是到陸地上——」

  「用麻瓜的辦法。」埃斯特堅定地說道。

  一般來說巫師是不大可能無條件的信任一個麻瓜的,但西裡斯看著埃斯特的眼神不知怎麼就相信了她。

  所幸他們運氣比較好,他們拼盡全部力氣找到了一個海島,此時筋疲力竭的兩人幾乎快要睜不開眼睛了。

  埃斯特使勁掐著自己試圖清醒,她用舌頭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她覺得她離渴死只差一步,她艱難的走到幾乎昏迷的西裡斯身邊給了他兩巴掌。

  西裡斯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身嬌體弱的巫師看起來狀況比她要差得多,他雙眼幾乎都要睜不開了,他那灰敗的臉色似乎在訴說著他大抵要活不過今天了。

  「清醒一點。」她掐住他的人中拽著他的衣領說道,「想想你出來做什麼的,我們都到島上了沒理由死在沙灘邊。」

  埃斯特看到他渙散的眼神逐漸凝聚成型,他們互相把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他們攙扶著彼此一點一點朝島上的樹林中挪動著。

  「有水了。」埃斯特把一臉茫然的西裡斯拖到了一棵大樹前面。

  「哪兒?」西裡斯發出沙啞的聲音然後茫然的四處張望著。

  埃斯特粗暴的用靴子裡綁著的匕首割開樹皮,再然後她直接把西裡斯的腦袋按了上去。

  「喝。」

  西裡斯呆了有幾秒,但是飢渴讓他再也按耐不住自己,什麼狗屁的貴族禮儀就該被拋到腦後。

  「我還以為你會說女士優先呢。」

  他聽到埃斯特沙啞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在他渙散的理智回籠之後他往後倒在地上做了個請的動作。

  「來吧女士。」他呼出一口長長的氣仰頭看在那個樹蔭下的姑娘。

  他們兩人此刻都狼狽的要命,金發姑娘的頭發亂的就和稻草一樣,衣服破破爛爛的身上滿是傷痕,她那漂亮的臉蛋也被摧殘的不像話,但是她那小麥色的皮膚依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閃閃發光,她伸出兩根手指捏掉了掛在腦門上的海草。

  她用手摸了一把臉上干涸的沙泥把那張臉弄得更髒了,緩過來的西裡斯把手往後撐在地面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的聲音可真難聽。」埃斯特不客氣的說道。

  然後她彎著腰把嘴湊到流出汁液的樹干邊,身體長時間缺水之後補充的水分簡直像是天降甘霖,她咕咚著好一會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

  「該搞點吃的了。」他伸了個懶腰四處張望著,「女士,需不需要休息一會。」

  埃斯特挑了挑眉向坐在地上的西裡斯伸出了手:「先生,我想你應該不希望單獨遇上野獸的對嗎。」

  他握住她的手歪了歪頭,即便他渾身髒亂埃斯特也能隱約窺見他曾經優雅英俊的模樣,她拉起那個骨瘦如柴的男人笑道:「讓女士來保護你吧,身嬌體弱的巫師先生。」

  西裡斯:?

  見西裡斯一副不服氣的模樣,埃斯特不客氣的把另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她輕輕一拽就讓他摔了個狗啃泥。

  「你這粗暴的姑娘。」西裡斯捂著發痛的骨頭不滿的說道。

  埃斯特聳了聳肩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只是不希望你因為你的衝動而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埃斯特也不知道哪句話戳到了眼前男人的痛點,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悲痛無比,他有些自嘲的笑道:「若是我的衝動只能害死我自己,那倒算是一樁好事了。」

  埃斯特不太擅長安慰人,她在軍隊裡遇到過的家伙向來都是打一架便也發泄完了,於是她試探的問道:「要不要打一架?」

  「哈?」西裡斯疑惑的看著他。

  「你需要發泄一下,發泄完會好受一點。」埃斯特注視著他灰色的雙眸說道。

  西裡斯沒有從那雙藍色的雙眸中找到同情,他反而看到了與他一樣的沉重,於是他問道:「我以為你會勸我走出去。」

  埃斯特笑著搖了搖頭:「沒人能夠走出去,即便犯過錯的痛苦不日日夜夜折磨著你,它也會在夜深人靜之時襲來,如蛆附骨如影隨形,所以我從不勸人走出去,我自己也做不到事情怎麼要求別人呢?」

  「聽起來你也有很糟糕的回憶。」他看向她。

  埃斯特背靠在樹上看著摔的滿頭樹葉的男人揚了揚下巴:「你有一張生來就該萬眾矚目的臉,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誰願意到陰暗中去。」

  他被她的比喻給逗笑了,他哈哈笑著說道:「真是自戀的說法,但你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沒有選擇我是絕不可能——」

  他深呼出一個口氣似是不願意回想起自己被抓之後的故事,他看向她說道:「我以為你是誤入阿茲卡班。」

  「甜心。」埃斯特俯下身摘掉一篇他頭頂的樹葉無奈道,「麻瓜的特工可是個見不得人的工作,我如果死在了阿茲卡班,不會有任何人為我哀悼的,我的組織只會無情的把我抹去,甚至還會在我的名字後面打上『任務失敗而死』的標志。」

  他的嘴唇動了動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可真是個沉重的職業。

  「開玩笑的,我這麼受歡迎肯定有人會記住我的。」她笑得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西裡斯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但也沒有什麼心思去安慰她,兩個倒霉蛋為了自己的倒霉人生互相安慰可不是現在的他們應該做的。

  埃斯特又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她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往前走著,走到半路她突然蹲下了身子用手去抹地面的泥土。

  「有肉吃了。」她有些興奮的說道。

  西裡斯看著底下巨大的腳印露出了復雜的神色:「你確定被吃掉的不是我們嗎,就算你再厲害也不可能在這種虛弱的情況下戰勝一只巨型生物的吧。」

  「這不還有一個巫師嗎。」埃斯特理直氣壯的說道。

  西裡斯:?

  在埃斯特的指揮下西裡斯用魔法做出了一個巨大的陷阱,然後埃斯特拖著西裡斯爬到了樹上開始漫長的等待。

  「真的能行嗎?」西裡斯小聲問道。

  埃斯特點頭道:「我以前和我的伙伴被困在荒島上都是這麼干的。」

  「你經常被困在荒島上嗎?聽起來你的生活真有意思。」他有些興奮的說道。

  埃斯特眼珠子轉了轉咧嘴一笑:「報完仇之後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快樂生活?」

  西裡斯還沒給出回答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一只巨大的熊掉進了陷阱,然後他驚訝的看著埃斯特輕松爬到樹下穩穩的站在了坑邊。

  熊在坑底怒吼,站在樹上的西裡斯隨時都准備要丟上一個無杖魔法保護埃斯特,誰知道這姑娘居然直接丟出匕首解決了棕熊。

  「有肉吃嘍。」埃斯特抬頭的時候舔了舔嘴唇,「巫師,下來生火。」

  在西裡斯的幫助下他們輕松把棕熊從坑底拖了拖了出來,然後埃斯特三下五除二就把棕熊剝皮扒肉。

  「好惡心。」西裡斯皺著眉頭看著熊的內髒。

  「這還是不錯的藥材呢。」埃斯特看著地上的內髒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可惜了我們沒法帶走。」

  埃斯特撿了一些能用的樹枝堆在一起朝西裡斯努了努嘴,他伸出雙手點燃了樹枝坐在火坑邊上的時候愈發覺得這場旅途的奇妙。

  他靜靜聽著熊肉在烤架上滋啦滋啦冒油的聲音,他覺得此刻內心格外的平靜,他看著烤架對面火光映照著金發姑娘的臉,他覺得內心的燥郁一掃而空。

  要是那些仇恨不曾存在,在山郊野外荒島上多呆一段時間也未嘗不可。

  「要是有香料就好了。」埃斯特摸了摸干癟的肚子砸吧著嘴。

  這於是西裡斯從樹邊拔了一株香草丟在翻烤的熊肉之上。

  「這是什麼?」埃斯特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從沒見過這種植物,能吃嗎?」

  「一種魔法香草。」

  終於扳回一局的西裡斯露出十分欠揍的笑容:「孤陋寡聞的麻瓜小姐。」

  埃斯特:= =###


第5章 第五顆星星

  兩人大約真的是餓極了,狼吞虎咽吃掉了小半只熊,西裡斯靠在樹上滿足的閉上眼睛,人吃飽了就會犯困,更何況他們已經有些日子沒好好睡過覺了。

  他眼皮都快要粘到一起了,然而就在他快睡著的時候突然出現的窸窣聲響讓他猛地睜開雙眼戒備的看著四周。

  然而他睜開眼就看見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的場面,金發姑娘旁若無人的把她那身黑色的厚重衣服一點一點卸載火堆邊上。

  「等等,你脫衣服做什麼?!」西裡斯震驚的看著突然脫起衣服的埃斯特。

  小麥色皮膚的姑娘渾身上下都是好看的小麥色,她整個人站在火光下更是映照的她閃閃發光,知道這麼看下去不禮貌的西裡斯迅速的轉過身不去看她。

  埃斯特十分古怪的看著他:「不脫下來怎麼烤干?」

  然後她想到什麼似得雙手叉著腰哈哈笑道:「我都忘了你是個比我大七八歲的英國老古板了,別緊張,我沒興趣在不熟的異性面前脫光。」

  在野外戰鬥她這不是第一回 ,以前和戰友一起的時候一幫人穿著背心烤火可是日常,所以她這會兒是真的壓根沒想到西裡斯灰害羞。

  不過即便他會害羞她也不得不把厚重的戰鬥服脫下來,這些天她沒因為傷風冷死都是奇跡,如今好不容易能烤火她怎麼能放過。

  她擰干黑色戰鬥服上的水把衣服掛到烤架上之後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背過身的男人。

  她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咧嘴笑道:「英國男人也不至於這麼害羞吧?」

  「我沒有害羞。」西裡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只是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姑娘。」

  「時代變了,巫師先生。」埃斯特笑著回到烤架另一邊的樹邊靠著坐下,「你們巫師裡的姑娘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嗎?」

  西裡斯做了好久心裡建設才轉過身重新面對埃斯特,但是他的目光還是不敢落在穿背心的姑娘身上,他是不是在監獄裡關太久了所以才導致與社會脫節。

  現在的姑娘都這樣了嗎?露著兩條手臂還能泰然自若的站在異性面前,還是他太不理解麻瓜了。

  他想起了貼在自己牆上的照片,他以為那只是為了拍照故作鎮定,可這樣的姑娘原來是真實存在的。

  她自由不受拘束,他似是想通了又重新把目光落在了埃斯特的身上:「所以在麻瓜世界裡穿的這麼少很正常嗎?」

  「夏天的時候大街上很多啊。」埃斯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穿的少,以前在軍隊裡運動的時候她時常都只穿運動內衣,現在好歹還把肚臍遮住了。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害羞,畢竟我們在監獄裡——」

  「那是形勢所迫!」他打斷了埃斯特接下來要說的話,他捂著額頭感覺到一些頭疼,「我也不是沒見過麻瓜家庭出生的姑娘,真是從沒見過你這樣的。」

  埃斯特嘿嘿笑著完全不以為恥:「那是你們英國人太古板了。」

  被攻擊國籍的西裡斯面無表情的反駁道:「美國的巫師也沒有你這樣的。」

  「那就是古板的英國巫師。」埃斯特做了個鬼臉,「英國老巫師。」

  「我很老嗎!」西裡斯震驚道,「我才三十歲!」

  這下輪到埃斯特驚訝了:「我以為你至少有三十五呢,難不成是因為在監獄裡餓的?」

  「你試試在那地方呆幾年。」西裡斯翻了個白眼,「伙食你又不是沒吃過,這些日子還分了一半給你呢。」

  埃斯特手肘靠在膝蓋上支著下巴歪頭看向他笑道:「我們麻瓜監獄比你們巫師監獄待遇好多了,指不定你會樂不思蜀呢。」

  說到麻瓜的話題西裡斯就會顯得特別有興趣,他偶爾忘記掉煩惱的時候眼睛裡的光就會亮起來,這讓他看起來要年輕的多。

  「麻瓜的監獄是怎麼樣的?」西裡斯好奇的前傾身子問道。

  埃斯特一一說起麻瓜監獄裡還有的娛樂設施。

  「那對犯人來說是不是太好了?」他皺著眉頭說道。

  埃斯特聳了聳肩說道:「沒有死刑的家伙就是有改造空間的,監獄制造的理由就是為了讓他們從良,不然就直接死刑了,你呢,你是怎麼被關進去的,我看你的動作習慣你以前應該不是窮人家的孩子吧,沒人給你請律師嗎?」

  「律師?」西裡斯皺著眉頭有些不解這個新詞彙。

  「就是在法庭上給被告或者原告辯護的家伙,冒昧的問一句,你們巫師有法庭嗎?」埃斯特有些好奇的問道。

  西裡斯點了點頭,此時他眼中的恨意又回來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但當時他們壓根沒有審判就把我丟進了阿茲卡班。」

  埃斯特皺著眉頭說道:「我不喜歡這種擾亂程序正義的行為,這簡直是強權階級的霸權,無論你是否有罪都應該嚴格跟著程序走。」

  西裡斯十分贊同埃斯特的觀點,但又不是完全贊同。

  「但如果沒法用法律來獲得正義,那我就只能靠自己的雙手了。」西裡斯眼睛裡幾乎冒出了火光。

  埃斯特知道他想起了自己的仇人,她不反對人們正在無法用法律獲得正義的時候靠自己的雙手來維權,但如果人人如此這個社會必然會亂套。

  可如果誰都不這麼做——他們也許到死都不會獲得正義。

  而她比誰都清楚這復仇的仇恨,就是他們這些人在地獄中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希望你能成功。」埃斯特真心的祝福道。

  「謝謝。」姑娘的話語讓他稍稍平靜下來,但只要一想起那只肮髒的老鼠他心裡的怒火又會輕易被點燃。

  「除了復仇之外你還有什麼想做的嗎?」埃斯特問道。

  埃斯特知道西裡斯想起了什麼,那似乎是他的另一個執念,他露出了十分溫柔且懷念的笑容,這是埃斯特頭一回看到西裡斯露出這樣的表情。

  「我想把我的教子接過來和我一起住。」他露出向往的表情,「我會代替詹姆照顧他的。」

  「你的教子是你好朋友的兒子,是嗎?」埃斯特問道。

  西裡斯點了點頭。

  埃斯特想起他好友兩夫妻應該都已經去世了,於是她問道:「那孩子現在沒有監護人嗎?」

  說到這裡西裡斯又皺起了眉頭:「我進監獄之前鄧布利多似乎打算把那個孩子交給莉莉的麻瓜姐姐領養,我見過那個尖酸刻薄的姑娘,一個麻瓜怎麼能夠養好巫師的孩子?」

  「恕我冒昧,你教子母親的姐姐是麻瓜,那她是麻瓜家庭出生的對嗎?」埃斯特挑了挑眉。

  「......是。」

  「你教子的母親從你的描述中來看,她是個十分不錯的姑娘。」埃斯特尾音輕輕上揚聽起來十分不悅。

  「是我的錯。」西裡斯雙手合十衝埃斯特眨了眨眼,「我忘了麻瓜家庭還能養出你這麼有趣的姑娘,也忘了這世界上還有你這麼有意思的麻瓜,你一定能夠養出十分有意思的小巫師。」

  埃斯特卻笑著搖頭道:「我倒寧可我的孩子沒有任何能力。」

  西裡斯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能夠面對魔法不害怕,但是你卻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會魔法,為什麼?」

  「那你希望你的教子平庸快樂的活下去,還是每天要面對狂風暴雨朝不保夕?」埃斯特問道。

  喜歡冒險的西裡斯發現自己一時之間居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抿了抿唇投降道:「好吧我能理解你的意思,雖然剝奪孩子獲得能力的快樂很自私,但我想我還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

  「是啊。」埃斯特直起身子把一只手舉到頭頂上方,她讓月光透過指縫照在臉上,然後她輕笑道,「我有一個弟弟,他有著十分遠大的夢想並且正在付諸行動,我十分認同他的觀點但依舊不希望他那麼做,可我是絕不會阻止他的,因為這也是我的理想。」

  「什麼樣的理想?」西裡斯問道。

  「秘密。」埃斯特干脆的閉上了眼睛,「早點睡吧巫師先生,我想我們能不能活著回到岸上都是個問題呢。」

  西裡斯堅定地說道:「我們都還有必須要要做的事情,所以我們一定能夠活著回去。」

  閉上眼睛的埃斯特嘴角微微揚了起來,明天一定會更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看見小天狼星臥室牆上比基尼美女的埃斯特:原來你是悶騷啊。


第6章 第六顆星星

  西裡斯醒來的時候埃斯特早就已經醒來,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醒來的,但從周圍大變樣的環境來看她應該至少醒來一個多小時了。

  西裡斯躺在地上睡了一晚此刻居然感覺神清氣爽,在他看來這事在以前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但這地方比起阿茲卡班來說簡直是天堂。

  他一邊按著酸痛的肩膀一邊想著回到倫敦該吃點什麼魔藥會比較好,一邊走向正蹲在地上畫圖的埃斯特說道:「早啊。」

  埃斯特抬頭看了他一樣又低頭繼續畫著路線圖:「我已經在島上擺了SOS的求救信號。」

  「什麼是SOS?」西裡斯好奇的問道。

  「SOS是國際統一的遇難信號,無論有誰在空中看到這個信號都會知道這裡有人需要幫助,通常政府會派人來救我們。」說到這裡埃斯特又瞪了一眼自己壞掉的手表。

  軍用的手表不遇到猛烈的撞擊根本不會碎到這種地步,她檢查過那玩意裡面的定位裝置早碎的七零八落,要不是這玩意碎的太過厲害她都不用想法子就能等到MI6的家伙來救人,可惜的是在阿茲卡班的時候這玩意也不知道是因為攝魂怪還是什麼魔法陣的緣故失去了用途。

  而在離開阿茲卡班之後這手表能用的功能就連時間都沒法看了,如今她也許還應該慶幸至少指南針能用不是,要不然他們連回家的方向——哦抬頭看看就能分辨了。

  她早上也嘗試過能否修復手表但顯然沒有工具是不可行的,除此之外她還試想了至少十個逃生手段,其中成功概率最大的就是發出SOS求救信號和制造船只離開。

  「如果沒人來救我們呢?」西裡斯皺著眉頭問道,「我們不可能一直等下去。」

  「這就是為什麼我還在畫路線圖的原因,計劃總要來個ABC以防萬一,我不確定這兒是不是另一個與世隔絕的魔法島嶼,在能自救的情況下我們沒有必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給別人,要知道我身邊可是有一個能夠變出泰坦尼克號的巫師呢。」埃斯特攥緊拳頭錘了一拳西裡斯的肩膀。

  那力道並不重,反倒讓西裡斯覺得有些癢,埃斯特錘完之後還對他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她那小麥色的肌膚上沾染上的每一滴汗液都像是水晶一樣絢爛。

  大約真是飽暖思□□的緣故,之前在阿茲卡班朝夕相對都沒別的感覺,如今到了這兒反倒開始想入非非了。

  他搖了搖頭把不必要的旖旎念想晃出腦袋,他用簡單魔法變出的發圈把過長的頭發一把扎到耳後。

  「這樣看起來像是二十幾歲。」埃斯特嘖嘖兩聲十分自然的身手摟住他的肩膀。

  「我也沒有很老吧?」西裡斯翻了個白眼,「我們也差不了幾歲吧。」

  「瞎說,我才十六歲。」埃斯特雙手托著下巴做出一副衝他眨了眨眼。

  西裡斯一臉驚訝的看向埃斯特:「真的嗎?那你看起來好顯老,我以為你——痛痛痛,你干嘛打我!」

  西裡斯左右閃躲著試圖躲過埃斯特的攻擊。

  「你是不是沒交過女朋友啊,哪有說姑娘顯老的?」埃斯特有些看向他那張俊臉顯得有點無語。

  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每一道痕跡都使得他變得更加迷人,再加上他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想必沒多少人能夠拒絕這個男人。

  她不難想像西裡斯布萊克年輕時到底有多少追求者,年輕時候喜歡誰都能勇敢的去追,她小時候可是看到個漂亮男孩都要衝上去要號碼的,現在嘛……戀愛只會影響她拔刀的速度!

  何況她仔細一想眼前的男人要是去掉歲月留下的沉穩……應該是個十分帥氣的欠揍小混蛋吧。

  「談戀愛有什麼意思?」西裡斯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的說道。

  瞧瞧這注孤身的論調,不過現在的她也是半斤八兩。

  「你們巫師不是有巫師學校嗎,你讀書的時候都不談戀愛嗎。」埃斯特好奇的問道。

  「當然有,霍格沃茨是全世界最好的魔法學校!」他興奮的說道。

  「全世界的巫師都在霍格沃茨讀書?」埃斯特好奇的問道。

  西裡斯搖了搖頭說道:「絕大部分都是英國的小巫師,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巫師學校。」

  「美國應該也有吧?」埃斯特問道。

  西裡斯點頭說道:「當然,伊法魔尼也是不錯的魔法學校,這所學校可有意思了,創始人之一是個麻瓜。」

  麻瓜小姐皺了皺眉頭哼哼道:「麻瓜創建學校你就覺得有意思,那以後你覺得有意思的事情可不會少。」

  「嗨,小心眼的麻瓜小姐。」

  「糾正一下,小心眼的美國麻瓜小姐。」埃斯特咧嘴一笑。

  「我記得美國的麻瓜被叫做麻雞,那就是小心眼的美國麻雞小姐。」西裡斯一本正經的糾正道。

  埃斯特:???

  「行行行,古板的英國巫師先生。」

  「我怎麼就古板了。」西裡斯不滿的說道,「我以前——」

  「好漢不提當年勇。」埃斯特朝他做了個鬼臉。

  換做以前的西裡斯還真有可能和她爭出個勝負才罷休,阿茲卡班的歲月到底是讓他變得沉穩許多,他最終也只是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好。」

  自從埃斯特出現之後他滿是陰霾的灰暗人生之中霧逐漸散去,他從她的眼中見到了晨光熹微,他難以想像如果沒有她,他還要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上多久。

  「西裡斯!」

  他抬頭的時候姑娘已經跑出了老遠,埃斯特站在不遠處的胸肉邊上衝他招手喊道:「快過來幫忙!」

  「來了。」

  走近之後西裡斯才發現除了熊肉之外地上居然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玩意,或許他應該把這些東西稱為垃圾,但埃斯特既然大費周章把它們收集起來那這些垃圾一定會有大用處,那堆垃圾邊上還有幾條已經停止蹦跶的魚,他十分好奇這姑娘早上起來到底做了什麼,並且他現在十分後悔自己睡的太熟而導致錯過了這麼有趣的事。

  他有些奇怪的看著埃斯特問道:「要我做什麼?」

  「你能讓這些肉快速風干嗎?」埃斯特側過頭看他,「把這些玩意做成肉干方便我們離開的時候帶上。」

  西裡斯對此倒是深表贊同:「也不知道還要在海上呆多久確實應該帶點食物,學校裡沒教過那樣的魔咒,不過我以前和詹姆研究過一些奇怪的咒語,可以試試。」

  「沒有魔杖能行嗎?」

  西裡斯笑道:「不能行也得行,總不能餓死。」

  換做早幾個月他甚至會覺得不用魔杖就變成阿尼瑪格斯根本不可能,現在可不好說。

  「但是比起吃的我想喝的更重要吧,我們沒法把那樹帶上著跑的。」西裡斯調笑道。

  「簡易的淨水裝置我已經坐好了,那玩意能夠保證我們在海上的飲用水,你試試這玩意蒸餾完之後的淨水。」

  西裡斯看見埃斯特走到一個坩堝又不像是坩堝的東西面前,她又拿起一個用木頭做的簡陋器具舀了一杯水遞到他的面前。

  他把水放到嘴邊的時候露出舍生取義的表情把水一飲而盡,天知道這是他多久沒喝到這樣甘甜的清水了,他忍不住又舀了一小杯喝下。

  「還可以吧?」埃斯特衝他眨了眨眼睛。

  「你是怎麼做到的?」西裡斯好奇的問道。

  埃斯特指了指腦子說道:「科學。」

  他看著地下像是破爛又不完全是破爛的東西感嘆道:「這裡的許多玩意我曾經在岩洞裡看到過海面上飄過無數,你居然能夠把他們組合變成寶貝,這就是麻瓜的智慧嗎。」

  「這是人類的智慧。」埃斯特笑道,「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徹底無用的,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思考怎麼利用他們是人類該做的,而不是物件本身給自己帶上的標簽。」

  西裡斯喃喃道:「人也是如此,所有人都不是生來應該注定要成為什麼人的。」

  「是啊。」埃斯特雙手抱著頭打了個哈欠,「天生漂亮又有錢又不是我的錯。」

  西裡斯:?

  「笑一個嘛,不要這麼無趣。」埃斯特伸出兩根手指劃拉著西裡斯的臉頰強迫他擠出一個奇怪的笑容,「像是Joker,不好。」

  「馬戲團的小醜?」西裡斯拍開她的手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不是你強迫我做出的表情嗎。」

  看到他這幅模樣埃斯特不知為何突然心情變得十分好,她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踮起腳伸手揪了揪他的小辮子,他一副『隨你開心吧』的表情讓埃斯特更加愉悅。

  埃斯特哼哼著雙手在後交疊然後轉了個圈,她那干掉的金發也跟著她在空中轉了個圈,西裡斯好像看見了無數個精靈跟著她一起起舞一般。

  埃斯特轉過身之後回頭笑著看向他的時候碧藍色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線:「總覺得離回去更近一步好開心啊。」

  「是啊。」

  她笑,西裡斯也跟著她一起笑。

  即便他們的呼救沒有任何人聽到,他們也可以憑借著自己的雙手回到屬於他們的地方。


第7章 第七顆星星

  准備工作做好之後兩人迫不及待的就准備揚帆起航,當然,他們的小船並沒有船帆,西裡斯費盡全力也只能組裝出一艘剛好載下兩人的還算牢固的小黑船。

  不過比較讓人驚喜的便是他成功使出了折疊咒把他們的伙食全都裝了起來,要不然他們還真得苦惱一下怎麼把航行用的糧食帶上呢。

  「好,我宣布黑珍珠號正式起航!」埃斯特站在船頭五指並攏放在額前眺望著遠方,「布萊克副手,你說我們會遇到飛翔的荷蘭人號嗎?」

  西裡斯面無表情的拽著她的手臂讓她坐下:「船長還是小心點別把船弄翻了。」

  埃斯特盤腿背對著西裡斯坐在船頭,她扭過頭嚴肅的看向他說道:「布萊克副手,請對你的船長放尊重一些。」

  西裡斯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齒的說道:「請船長千萬小心別把船弄翻了。」

  埃斯特哈哈笑著咳咳兩聲變回了正經模樣:「西裡斯,等你拿到魔杖有沒有可能真的做一艘黑珍珠出來啊?」

  「不要泰坦尼克號了?」西裡斯問道。

  「也可以吧。」埃斯特十分勉強的說道。

  西裡斯:。

  船長和他的副手一人拿著兩根船槳費力的劃著船,剛開始的時候甚至還因為兩人絲毫沒有默契導致黑色的小木船一直在原地轉圈圈,等到船好不容易前進的時候又因為船槳的不同步導致他們差點翻船。

  「真不知道我們怎麼從阿茲卡班到這兒的。」埃斯特忍不住吐槽道。

  西裡斯哼了一聲:「還不是怪你劃太慢了。」

  「你知道前面還要劃多久嗎,不保留力氣怎麼劃得更遠。」埃斯特反駁道。

  「能劃多遠劃多遠唄,等都不行了就躺下睡覺。」西裡斯皺著眉頭說道,在他看來能劃多遠劃多遠才是最合適的。

  埃斯特呼吸一滯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問道:「西裡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都筋疲力竭的時候遇到風暴該怎麼辦?」

  他張了張嘴把原本反駁的話都吞了下去,他有些自嘲的說道:「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這麼衝動不經思考。」

  「唔,至少這會兒我能幫你思考,畢竟都走到這兒了要是隨便死掉那也太不甘心了。」埃斯特一邊劃船一邊說道。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保持勻速劃著船,埃斯特已經沒有剛開始從島上離開時候看著大海的興奮了,她甚至不想低頭看看那深不可見的海平面地下到底有什麼。

  大西洋中央的海底的魚群可不是她能隨便招惹的。

  「這下面還有一些魔法生物。」西裡斯呼出一口長長的氣,「那些玩意我只在書裡看見過。」

  「很危險?」

  「很危險。」

  等到兩人都劃累了他們就收起船槳,他們所有的食物和飲用水以及淨水裝置都被西裡斯用折疊魔法裝進了一個小木頭罐裡,他們餓了的時候從裡面取出一點就可以直接食用。

  「要是有魔杖我還能使處裝更多物資的折疊魔法。」西裡斯一邊咬著肉干一邊說道。

  他靠在船檐望著星空兩條腿因為船太小沒法伸直的關系只能微微彎曲,而即便是彎曲著腿兩人的腿也無法避免的交疊在一起,這樣的事情他們分明在阿茲卡班出來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一回,可分明是一樣的事情對於現在的兩人來說已經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有魔法不錯啦,我以前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沒法做出這麼牢固的船,我和我的隊友做船還得從砍木頭——不,做斧頭開始。」埃斯特翻身的時候完全沒法避免她的腿和西裡斯的腿相互摩擦。

  西裡斯咳了兩聲有些尷尬的別過臉。

  埃斯特看著他英俊的側臉已經有些泛紅的耳廓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已經也經常和朋友——呃,這樣被困在船上?」他看著海平面問道。

  埃斯特哼哼著開口道:「是啊,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什麼?」西裡斯有些奇怪的看著埃斯特。

  埃斯特雙手支撐著船的中央,她為了避免兩邊重量的不平衡於是直接拽著西裡斯的衣領讓他和她面對面的坐在小船的中央凝視著彼此的雙眼。

  「我可從不會想要親吻他們。」

  在西裡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埃斯特飛快的在他唇邊落下一吻,那柔軟的嘴唇像是烙鐵一樣滾燙,西裡斯睜大眼睛有些錯愕的看著笑吟吟看他的姑娘。

  「我現在相信你是真沒戀愛過了。」姑娘的嘲笑不帶著任何惡意。

  她的每一聲笑都讓他的胸口愈發的癢,他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也道不明白他為什麼無法從她那比大海還要蔚藍的雙眸中挪開。

  那是一種他沒有見過的魔法,興許迷情劑就是這樣的,但他確信自己沒有喝下過一滴迷情劑於是他也明了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想要做的。

  高大的男人前傾著身子讓船輕微晃動,女人在被他親吻的同時還不忘讓船搖擺的不太厲害,食髓知味的人是不會明白淺嘗即止該怎麼做的,他一下一下的親吻著她不知饜足,可胸口就像是黑洞一般無法填滿,直到海鷗略過耳際他們才悠悠轉醒。

  「埃斯特。」

  「嗯?」

  「不,沒什麼。」

  埃斯特明白他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她想她現在也沒什麼心思去談更深層次的事情,最開始她也不過是想要親吻他罷了,她以為親吻就能讓她胸口的情緒得到壓制,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人總是會想要的更多。

  她側躺蜷縮著身子閉上了雙眼,她向來都比別人要理智,清醒下來她甚至覺得剛才那個親吻都是錯誤的,她對他的了解僅限於他的口述,而她甚至沒有告訴他太多關於自己的事情,就連她的名字都是半真半假,那樣的喜歡自然也是虛假的。

  而這一切化學反應的產生的源頭不過是因為吊橋效應所分泌的虛假的多巴胺罷了。

  「埃斯特。」他輕喊她的名字,他想他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麼,但即便是格蘭芬多的勇氣也無法讓他繼續下去。

  這些事情不是錯誤的,但確實不合時宜。

  她一動不動的裝作什麼也沒聽到,她聽到他了一口氣然後他也同樣蜷縮著雙腿以與她完全相反的姿勢躺著,兩人的雙腿在睡夢中不自覺的交疊到了一起。

  埃斯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她又看到了兒時看到的那一場電影,行俠仗義的劍客不為任何人停留,他所前進的動力只有他心中所求的正義。

  「埃斯特,喜歡做什麼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父親拍了拍她的腦袋溫柔笑道,「做你喜歡做的事情。」

  「媽媽也支持你。」母親摟著她溫柔的笑道,「無論做什麼只要是埃斯特喜歡的就好。」

  八歲的弟弟用他那漂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她說道:「姐姐加油,無論你做什麼一定能夠成功的!」

  後來怎麼樣了來著。

  砰。

  砰。

  漆黑的巷子裡傳出女孩崩潰的尖叫聲。

  正義,她追尋著正義一年又一年,她又失去了許多東西也依舊沒有尋求到她想要的正義。

  「在這個城市就沒有正義可言。」這是她最好的朋友給她的最後一通語音。

  她的另一個好友卻走上了一條與她完全相反的路:「什麼東西分明唾手可得可卻極少有人會時時刻刻銘記它,上位者用來約束下位者,下位者用來綁架更次者卻又希望上位者帶著它與他平起平坐,人們在深淵中渴望著它的拯救,人們身在天堂卻忘記曾渴望過它,What am I?」

  正義永遠存在,卻鮮少有人銘記在心。

  「至少我不會忘記。」當時的埃斯特是這麼說的。


第8章 第八顆星星

  「醒醒。」

  西裡斯是被埃斯特搖醒的,他睜開眼就看見頭發凌亂的姑娘一臉焦急的看向他,夢裡還在霍格沃茨自稱掠奪者的西裡斯現在還處於呆滯的狀態,大約冷了有三秒之後他才意識到他早就不在霍格沃茨了,掠奪者也永遠不復存在了。

  「發生什麼了?」他皺著眉頭看向埃斯特問道。

  埃斯特指著依舊清朗的天空臉色顯得有些難看:「看到那些成群結隊高飛的海鷗了嗎?」

  西裡斯點了點頭顯得有些不明所以:「不都好好在飛嗎。」

  「暴風雨來臨之前未必會烏雲密布,但是海鷗如果成群結隊的高飛那事情一定會變得非常棘手。」埃斯特雙手按著西裡斯的肩膀咬著牙說道,「我們最害怕的事情要來了。」

  「你的意思是暴風雨要來了?」西裡斯猛地瞳孔收縮,他迅速的轉身扒拉著船檐望著那平靜無波瀾的大海。

  「先吃飯。」埃斯特面無表情的從折疊空間裡拿出飯和水。

  「你還有心情吃飯。」西裡斯看向吃飯的埃斯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埃斯特,風暴馬上就要來了!」

  埃斯特翻了個白眼直接把肉干塞進西裡斯的嘴裡:「我看看一會兒風暴來了你還有空吃飯不?」

  西裡斯就著埃斯特的手咬了一口那淡而無味的肉,他咽下那肉咳嗽兩聲冷靜了下來:「你為什麼永遠那麼冷靜。」

  「我要是和你一起衝動。」埃斯特盯著他的眼睛冷笑一聲。

  「你要是和我一起衝動。」西裡斯盯著她的眼睛重復了一遍她的話。

  「那我們能回到倫敦就是奇跡。」埃斯特翻了個白眼,「先吃東西吧。」

  西裡斯哦了一聲一邊咬著肉一遍愁眉苦臉的看著海平面,等他吃完之後聽了埃斯特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埃斯特知道最大概率活著回到倫敦的辦法就是拽進眼前的巫師,但這絕對會讓西裡斯活著回到岸上的概率大大減小。

  雖然她不想死,但如果她非要強行拖著別人一起死她是絕不願意的。

  「西裡斯,如果海浪我們衝散了。」

  埃斯特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她沒說完他就知道她下半句要說什麼,他冷笑一聲捂住埃斯特的嘴惡狠狠地盯著她說道:「你別說了,我不會拋下朋友獨自離開的,絕不。」

  「你的朋友是你口中必須要給他復仇的詹姆,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搭伙逃離的臨時搭檔罷了。」埃斯特抓住他的手腕扯開他的手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說道。

  西裡斯拔高了音量不滿道:「什麼叫做萍水相逢搭伙逃離的臨時搭檔?埃斯特,我以為我們經歷過的事情完全可以讓我們成為生死之交。」

  「當然,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要拋下彼此那麼在阿茲卡班出來的時候我們就應該這麼做,沒道理我們都一起到這兒了結果還要考慮什麼只活一個想法。」他按著她的肩膀用他那雙淺灰色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她說道,「埃斯特你聽好了,詹姆的事情對我來說比我的性命更重要,但如果為了他的事情我拋棄一個救了我的姑娘獨自苟活,那是本末倒置!」

  西裡斯每說一句他眼中的光就會更亮一分,他沒有給埃斯特反駁的機會一連串的話語讓埃斯特根本無從反駁。

  「復仇對我來說很重要,但絕不是拋棄你的生命來換取我存活的機會。」說到最後他嘴角揚了起來,他看向她的雙眸堅定而又明亮,「我們會一起活著回去的,這可是你說的。」

  他的眼睛閉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不知道亮了多少,那死死沉沉的模樣越來越少,他堅定而又執著,雖然有些時候衝動魯莽,但更多時候他可靠地有些過分。

  那種不該出現在他這個年齡段人身上的少年氣息很難不讓人著迷,他雙手往後支撐著自己笑的張揚,明明他們下一秒就有可能死掉但這會兒卻齊齊笑出了聲。

  「好吧生死之交。」埃斯特從脖子上取下一直戴著的W字項鏈掛到西裡斯的脖子上,「這玩意和你這身囚服還挺配。」

  西裡斯拿起銀色的W字項鏈疑惑道:「這是什麼?」

  「生死之交不都有信物什麼的嗎?下次找不到我了就拿著這個去哥譚的韋恩莊園。」埃斯特摸了摸下巴笑道。

  「韋恩莊園是你家?」西裡斯問道。

  埃斯特歪了歪腦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隨著時間推進天色越變越暗,海面上的風呼呼作響刮得埃斯特臉頰生疼,除卻裸露在外皮膚的疼痛之外她還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為了更好地保留體溫他們只能緊緊摟著對方取暖。

  「就沒有什麼保暖的咒語嗎。」埃斯特說話的時候牙齒止不住打顫,「哇為什麼你這麼熱。」

  西裡斯唔了一聲更加抱緊了埃斯特:「沒有魔杖我只能盡可能保證自己的體溫。」

  然而比起寒冷更糟糕的就是越來越大的風浪,他們不僅要拽著彼此還得抓緊船檐不讓船翻掉,西裡斯想辦法弄了一條麻繩用麻繩的兩端緊緊綁著彼此。

  「這樣就不會散開了。」西裡斯說道。

  埃斯特艱難的點了點頭,那海上的風浪越來越大到最後居然下起了大雨,大海之上漸漸連海鷗都看不見蹤影了,原本活躍在海面的魚群也漸漸潛入海底。

  「完了完了不會有鬼吧,飛翔的荷蘭人號要來吧我們抓走啦!」埃斯特笑著說道。

  「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西裡斯有些無奈的笑道。

  「要是開不出玩笑才完蛋呢。」埃斯特笑著說道,「怎麼,你想哭了嗎?」

  「如果哭有用的話我一定大哭一場。」西裡斯裝模作樣的垮著一張臉。

  「嗨西裡斯。」

  「什麼?」

  「哭和笑都改變不了結局,所以我們還是開心點好。」

  「說真的埃斯特,要是我在讀書的時候遇到你就好了,真想把詹姆介紹給你認識。」西裡斯喃喃道。

  「現在也不晚,等回去之後你帶我去拜訪他也來得及,然後你再帶我去見見他的兒子,也就是你的教子。」

  他的表情先是有些訝異,他確信埃斯特明白詹姆已經死掉的事實,但隨即他又理解了為什麼埃斯特會這麼說,於是他哈哈大笑起來說好。

  一起回去,然後帶她去拜訪詹姆,再一起去見見哈利。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對他們這會兒還在開玩笑有些惱怒,一個浪頭直接把他們的船給打翻了,要是換在平時埃斯特肯定不至於躲不過去那從天而降的木頭,但好死不死那牽引著她的麻繩限制住了她的行動,木板直接砸在她的腦袋上把她給砸暈了。

  天知道埃斯特昏迷過去的前一秒想的還是幸好沒砸出血,要不然引來了鯊魚他們可就真完蛋了。

  「埃斯特,埃斯特,埃斯特?該死。」西裡斯摟著埃斯特搖了半天埃斯特也沒給出半點反應,他只能一手抓著木板一手把埃斯特摟在懷裡。

  但這水實在是太冷了,就算是有保暖咒他也沒法保證埃斯特能夠撐下去,他看著她嘴唇越來越白的模樣就知道不能等下去了。

  「我們會活著回去的,一定。」

  他的腦海裡一遍遍重復著埃斯特當時鼓勵他時候的模樣,他緊咬著下唇直接做了一個有些瘋狂的決定,他把麻繩縮短讓埃斯特緊貼自己的背後,然後他變回了阿尼瑪格斯的模樣像是駱駝一樣馱著埃斯特在這冰冷刺骨的水面艱難的前行。

  好冷啊,真的好他媽冷啊。

  他不會真的死在這兒吧?浪潮一次又一次的蓋過他的視線,他的雙眼無神的凝視著海平面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看到了那奔跑著的尖頭叉子。

  「嗨大腳板,真是好久不見呢,背後那個是你女朋友嗎?」

  女朋友,什麼女朋友,他們才剛認識沒多久呢,哦對他答應了要介紹埃斯特給詹姆認識呢。

  「不是這種認識方法吧?」

  不是嗎?

  「看來在我不在的時候你交到了不錯的新朋友,對了大腳板。」

  什麼?

  「我認識的大腳板可不會輕易放棄,在絕境之中依舊一往無前才是我認識的大腳板啊。」

  他眼神中渙散著的光芒又一次凝聚了起來。

  回去,要一起回去。

  他們約好了要一起回去的,必須要給詹姆復仇,殺了那只老鼠,他必須要殺了那只老鼠!他也必須要遵守和她一起回去的諾言。

  他已經害死過一次摯友了,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還有,他還想——還想再見哈利一面,看看那個孩子如今長成什麼模樣了。

  他奮力往前幾次都忍不住閉眼睡去,但每當脖子上的W晃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又一次清醒了過來,他覺得大約有一個世紀過去了,雨停了,烏雲散去了,他看到太陽重新掛到天邊。

  他抱著埃斯特變回人形的時候看到一只巨大的蜻蜓停在半空中,那蜻蜓之中居然還掛下來一張梯子,裡面冒出一個穿著和埃斯特類似衣服的腦袋衝著他們大喊道:「找到埃斯特了!」

  「怎麼還有個人?居然用麻繩綁在一起,哼,也不算太蠢,希望他們都還活著。」飛機裡又彈出一個短卷發的腦袋,他嘴上不饒人但語氣裡卻透露出濃重的擔憂情緒。

  另一個金發腦袋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說道:「你擔心埃斯特可以直說。」

  「擔心?我才不擔心她!都怪她自己要聽信那個——」

  「好好好。」金色的腦袋無奈的附和道。

  西裡斯已經沒力氣再去聽那幫麻瓜究竟說了什麼,他閉上眼睡了很長的一覺。


第9章 第九顆星星

  「大腳板,你該回去了。」詹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回哪兒去?不是說好了我們做一輩子的朋友嗎。」西裡斯搖著詹姆的肩膀咬牙切齒的說道,「要走你也要和我一起走。」

  「那可不行,我要在這兒陪莉莉。」詹姆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莉莉嘿嘿一笑,「哦對了,記得幫我照顧好哈利啊。」

  他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要他來照顧哈利他就被一陣刺眼的強光給逼的睜開了雙眼,他按著像是被無數針扎的腦袋有些艱難的坐了起來。

  她環顧著四周淨是雪白的裝飾,他低頭看見自己手上沾著的不知是什麼玩意的器具,以及那擾人的有規律的滴滴聲。

  「醒啦?」

  他循著聲音看去這才看見窗口沾著的穿著和他身上同款純白套裝的金發姑娘。

  「埃斯特?」他晃了晃腦袋有些疑惑的看向金發姑娘,「這是哪兒?」

  「醫院。」埃斯特走到窗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頭暈嗎?身子有哪兒不舒服嗎?」

  他搖了搖頭有些疑惑的看向埃斯特。

  埃斯特哼哼著有些嫉妒的說道:「巫師的身體素質還真是不錯啊,麥考夫已經讓人給你檢查過了,沒什麼事的話今天就可以出院。」

  「醫院,出院,什麼意思?」西裡斯不明所以的問道。

  「醫院就是麻瓜看病的地方,出院就是——呃,反正意思就是我們能走了。」埃斯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為了感謝你救了我,我決定幫你一個忙。」

  「什麼忙?」西裡斯有些奇怪的看向埃斯特。

  「你炸了一個小區的事情記載在麻瓜的檔案裡。」埃斯特說道。

  西裡斯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是我干的,是彼得那只——」

  埃斯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冷靜點,我知道不是你干的,你的情況我已經和麥考夫說了,但是由於沒有證據所以暫時沒法銷案。」

  「沒關系。」他冷哼道,「我自己就可以躲過——」

  埃斯特手指按在唇邊搖了搖頭,西裡斯開始還有些不解埃斯特的意思,但就算他不了解麻瓜也該知道他這樣的罪犯是一定會有人監視著的。

  她走向他把他遮住臉頰的頭發撩到而後,她在他耳邊用只有他們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不要告訴任何人你是巫師,關於我們怎麼活下去的事情無論別人問你什麼,你怎麼編都可以,但是不能告訴任何人你會魔法,明白嗎?」

  他不是笨蛋,他瞬間就明白了埃斯特是為了保護他才這麼做的,他沒有拒絕的理由於是配合的輕撫埃斯特的長發歪著頭笑道:「埃斯特,我也喜歡你。」

  埃斯特嘴角抽了抽權衡之下決定陪他演下去,畢竟這和她之前准備的劇本大同小異,她牽著他的手說道:「西裡斯,我會陪你一起找到真凶還你清白的。」

  西裡斯布萊克能變成狗的事情她給麥考夫的答案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消失在北海上她的答案也是『不知道』,麥考夫沒有證據自然不能隨便對她一個和MI6合作的美國特工動刑,至於西裡斯布萊克這個『殺人犯』,在猜到對方是『超人類』的情況下麥考夫是絕不會貿然動手的,這世界上的超人類太多太多,時隔多年的惡性事件大多數時候政府都是希望能夠『化干戈為玉帛』,最好能夠通過西裡斯尋找到『超人類』的群體監視起來,只要他們不作出危害社會的大動向,政府通常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想到這裡埃斯特忍不住冷笑起來,這就是大多數上位者的所作所為,冷漠的計算著死傷人數值不值得,他們從不會在任何時候思考救下每一個人。

  「沒事就換衣服吧,我們離開這兒。」埃斯特丟了一套麻瓜的衣服在新西裡斯面前,然後她快速的把他身上所有的檢測裝置全部拔了干淨。

  西裡斯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些都是什麼?」

  「檢測心跳血壓——反正就是防止你死掉的東西。」埃斯特催促道,「快點換好衣服。」

  西裡斯指了指她頭上的紗布說道:「你沒事嗎?你需要再在醫院裡待一段時間嗎?麻瓜看起來都很脆弱。」

  「那是別的麻瓜。」埃斯特拿起另一張床上的衣服走進廁所之前又一次催促道,「快點換。」

  被連續催了好幾次的西裡斯嘴角抽了抽,他飛快的套上埃斯特給自己准備的牛仔褲和T恤,囚服穿的太久弄得他都寫不習慣穿別的衣服了。

  「我看到這套衣服的時候就覺得挺適合你的。」埃斯特換衣服的速度十分快,他剛套上上衣的瞬間她就穿著和牛仔短褲和上衣從廁所裡走了出來。

  她那頭金發此時隨意的披散在腦後直至腰部,然後她雙手環胸端詳著他片刻啊了一聲從桌上掏出一根黑色的皮筋把他的頭發扎了起來。

  「我喜歡小辮子。」埃斯特看著扎著小辮子的西裡斯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可以自己扎?」西裡斯伸手撥了撥自己腦後的小辮子語氣有些無奈,「剛認識的時候你還客氣客氣,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埃斯特哼哼著補充道:「都是生死之交了還客氣什麼,最狼狽的模樣都見過了在你面前還裝什麼呀。」

  她拽著他的手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接下來想去哪兒?」

  「什麼想去哪兒?」西裡斯大聲說道,「當然是直接去報仇!」

  埃斯特伸出手錘在他的肩膀上無奈道:「你知道你仇人在哪兒嗎?」

  「不知道。」他黑著臉說道。

  「你信不信我?」埃斯特雙手叉腰仰著頭問他。

  西裡斯不假思索的點頭之後輕聲笑道:「你已經是我在這世上最信任的人了,美國的麻雞小姐。」

  「我的榮幸。」埃斯特裝模作樣的牽起西裡斯的手背落下一吻,「布萊克先生,既然你沒有想去的地方,那我們就直接回家吧。」

  「去你家嗎?」西裡斯問道。

  「不然呢?逃犯先生莫非還能——」埃斯特說了一半突然想到什麼似得看向西裡斯,她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有什麼像是阿茲卡班那樣不會被人發現的屋子嗎?最好是巫師也不會發現。」

  「有。」

  西裡斯想到了布萊克老宅,那個因為老布萊克夫婦和他的弟弟死亡已經空置的房子,說實話他是不願意回到那兒去的,但他不得不承認那兒現在是最安全的。

  若是只有他,那變成阿尼瑪格斯過活也不是不行,但他看向眼前這個因為他可能被麻瓜盯上的姑娘他實在不能不管。

  「沒有魔杖沒法用幻影移形,在路上被發現的可能性太大了,我自己能變成黑狗,但是帶著你不行。」他皺著眉頭說道,「或者我變成狗,你牽著我?」

  埃斯特搖了搖頭:「不用魔法,我們用麻瓜的法子逃脫追擊。」

  「我的長相並不算難辨認,就算麻瓜發現不了我,巫師嗑未必。」

  埃斯特看著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贊同的點了點頭。

  西裡斯拍了拍眼前姑娘的腦袋笑道:「你可也是個讓人過目不忘的姑娘。」

  「謝謝你誇我,我也覺得我好看。」埃斯特咧嘴一笑。

  西裡斯:?

  埃斯特眼珠子轉了轉嘿嘿笑道:「我想到法子了。」

  「什麼?」

  「秘密。」

  她牽住他的手拉著他向前走的時候回頭看著他笑道:「帶你去玩好玩的麻瓜間諜游戲,保證讓你終生難忘。」

  西裡斯回握住埃斯特的手和她肩並肩走著然後輕笑道:「游戲失敗會有懲罰嗎?」

  「我們一起被關進能夠吃飽穿暖的麻瓜監獄裡吧。」埃斯特笑著說道。

  「聽起來還不錯。」西裡斯哈哈笑道。

  直到走進商場西裡斯也沒猜出埃斯特想要做什麼,他只看她拿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一股腦抱在胸前,然後在他愈發驚訝的眼神下她直接拉著他進了試衣間。

  「換衣服。」埃斯特熟練地從裡面拿出幾件衣服丟到西裡斯身上。

  「在這兒?!」西裡斯驚訝的瞪大眼睛看向已經開始脫衣服的埃斯特,「等等等等等,你——」

  「快點兒。」埃斯特按著他的肩膀把他掰的背對著自己,「磨磨唧唧的一會兒就被跟蹤我們的人發現了。」

  「有人跟蹤我們?」西裡斯一邊換衣服一邊驚訝的問道。

  「甩掉了幾個,但還剩下至少四五個,換好了是嗎?」埃斯特回過頭就看見還在套上衣的西裡斯。

  他看到她的目光耳根又紅了起來。

  「抱都抱過了親都親過了,你這時候害羞個什麼勁!」埃斯特用力的拍了一把他的背說道,「你那囚服啥都著不住,你渾身上下幾個紋身我比你都記得清楚。」

  西裡斯:?!

  「說的好像我是個流氓一樣。」埃斯特說這話的時候笑得十分愉快。

  「你難道不是嗎?!」西裡斯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換身衣服還能讓他們認不出來?」

  「孤陋寡聞的巫師,我可是個職業特工,變裝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埃斯特拉著低下頭,然後一頂紅色的假發就套在了他的腦門上,埃斯特貼心的替他把頭發擺正然後又給他戴上了墨鏡。

  剛折騰完他西裡斯就看見眼前的姑娘給她自己套上了綠色的頭發。

  「紅配綠,不錯吧。」

  「綠色啊。」西裡斯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埃斯特的動作十分之快,等他們從店裡出來之後她又帶著他走進了一個麻瓜的金屬小屋子裡,他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鏡子』裡出現的自己。

  「這是什麼?」西裡斯有些好奇的問道。

  「拍大頭貼的,大頭貼就是——反正這地方是拍照的。」埃斯特選了幾個十分古怪的濾鏡按下了打印。

  西裡斯看著照片裡的自己皺著眉頭說道:「這造型也太怪了,而且為什麼這照片不會動?」

  「為什麼照片會動?!」埃斯特震驚。

  找到機會的西裡斯不客氣的嘲諷道:「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麻瓜的照片居然都不會動啊!」

  埃斯特:%@#*


第10章 第十顆星星

  從商場出來的時候埃斯特抱著西裡斯的手臂讓兩人看起來就像是真的情侶一樣。

  「追蹤的人都甩掉了,但是不要放松警惕。」埃斯特說這話的時候還言笑晏晏的像是在說什麼開心的事情,「不要露出一眼就看起來有問題的表情,自然點。」

  他想起以前看到小情侶的模樣,他用空閑的手摸了摸埃斯特金色的腦袋笑道:「你知道往格裡莫廣場怎麼走嗎?」

  「嗯。」埃斯特說道,「但我想我應該沒法看到格裡莫廣場12號吧。」

  「聰明的姑娘。」西裡斯干脆抱著埃斯特的腦袋親昵的蹭了蹭,「真想親你一口。」

  「非禮?!」埃斯特驚恐道。

  「不是你說自然點的嗎?」西裡斯嘴角抽了抽喃喃道,「而且又不是沒親過。」

  埃斯特咳了兩聲眼神閃躲著說道:「你知道吊橋效應嗎?」

  「那是什麼?又是什麼麻瓜的說法嗎。」西裡斯好奇地問道。

  「人在危機時刻會把對於危險的應激反應錯認成心動。」埃斯特義正嚴辭的說道,「當時一定是我們太害怕了所以才產生的錯覺。」

  西裡斯想要反駁,但看到車子後視鏡裡反射出身後人不自然的表情,他又把話吞了回去。

  「身後還有人跟著。」他摟著埃斯特的肩膀說道。

  埃斯特狀態調整的飛快,她看似跟著西裡斯前進但其實兩人前進的每一步都是她先邁出的。

  等到了格裡莫廣場的時候他自己都數不清埃斯特帶著他穿過多少人群,又走過多少小巷,除卻奔跑之外他們甚至還翻過好幾戶人家的窗戶。

  「啊抱歉。」埃斯特撞掉了那戶人家的杯子然後飛快的撈起,她還禮貌的朝著那女主人溫和一笑。

  「嗨。」西裡斯也十分禮貌的朝著女主人招了招手。

  走出那戶人家的大門之後他好奇的問道:「你們麻瓜的屋子可以隨便進嗎?看起來真好客,她居然都沒生氣。」

  埃斯特:.......

  「五,四,三,二,一,她要開始尖叫了。」埃斯特話音剛落他們走出的屋子裡就發出一陣振聾發聵的尖叫。

  「所以麻瓜的家裡也是不能隨便進的?」西裡斯被埃斯特拽著跑的時候還不忘問道。

  「當然不能了!!!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埃斯特喊道。

  西裡斯皺著眉頭說道:「那剛才我們在商場隨便拿衣服也是不可以的?我還以為麻瓜和巫師買東西的方式不一樣呢。」

  「總之以上都是犯罪行為,請不要隨意模仿。」埃斯特面無表情的說道。

  她拽著西裡斯來到格裡莫廣場11號面前站定,她坐看右看也沒發現到底哪兒能容納12號。

  「咳咳。」西裡斯站在11號邊上笑著看向埃斯特,「看好了。」

  那屋子在埃斯特的眼中就是突然出現的,西裡斯把她拽進屋子的時候她依舊顯得十分驚訝。

  「厲害吧?」西裡斯靠在玄關的牆上朝埃斯特揚了揚下巴。

  「等你有魔杖之後是不是能夠輕易做到這些?」埃斯特問道。

  西裡斯點點頭嗯了一聲,在這些天的相處之後他很快就理解了埃斯特究竟為何露出這幅雙眼亮晶晶的期待模樣,他拍了拍她的腦袋哼哼道:「到時候我給你做個能放東西的包。」

  埃斯特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突然出現在門口惡狠狠地瞪著他們的『怪物』給嚇了一跳,她摸著胸口有些好奇的看向眼前長得十分別致的小東西說道:「這是什麼,妖精?」

  「妖精可沒這麼醜。」西裡斯擋在埃斯特面前用惡狠狠地目光瞪了回去,「這是家養小精靈,基本每個純血巫師家裡都有一個家養小精靈,他們會負責巫師的起居。」

  「它看起來並不喜歡你,它會出賣你嗎?」埃斯特探出一個腦袋問道。

  「西裡斯少爺居然把肮髒的麻瓜帶回家裡,要是讓夫人知道一定會生氣的,克利切感到十分痛心,西裡斯少爺居然這麼對待這個家。」

  埃斯特聽著一遍遍重復惡毒話語的小精靈感到十分好奇:「你們巫師是不是全都看不起麻瓜啊?」

  「純血家族的人都比較,唔,自視甚高,我們家族的人寧可親兄妹結婚也不想玷污血統。」西裡斯說擋著埃斯特讓克利切滾回壁櫥間裡去。

  「那麼我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這世界上第一個巫師是從誰的肚子裡生出來的。」

  西裡斯:!!!

  「還是說巫師不是胎生啊。」埃斯特冷笑一聲。

  西裡斯無奈道:「你別這麼看我啊,這又不是我的想法,我覺得你們麻瓜挺有意思的。」

  西裡斯笑著雙手按著埃斯特的臉頰往中間擠,埃斯特拍開他的手沒好氣道:「那可不是對同類的尊重,西裡斯我不喜歡這樣,如果你以後還要用這種態度對我,我想我們連朋友都沒法做。」

  「你知道我沒那個意思。」西裡斯按著她的肩膀認真的看向她說道,「好吧我承認我最開始確實有那種想法,但不得不承認這一路上我們是互相幫助著走過來的,我想沒有你我是沒法這麼順利的來到這兒的,不是嗎?」

  埃斯特眯著眼睛看向他調侃道:「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偉大的巫師先生,我怎麼覺得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可愛的小玩具呢。」

  西裡斯突然想到剛才沒能說完的話,他笑著看向埃斯特說道:「當然了埃斯特,我可不會隨便親吻一個玩具。」

  埃斯特下意識的想要逃脫,但這會兒的西裡斯力氣大的驚人,她目光閃躲的不肯看他,他就掰正她的臉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勇敢的懷特小姐害怕了?」

  「我才沒害怕呢。」她嘴硬道,「誰知道你們巫師會不會分手後死纏爛打呢。」

  「都沒在一起呢你就想著分手怎麼辦,做有些事情的時候其實不用想的那麼明白,為什麼非要考慮後果如何?最壞的結果不就是發現我們並不合適,還是說擅長擺脫追蹤的懷特小姐會覺得甩不掉我的死纏爛打?」西裡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說道。

  「我可沒你衝動。」埃斯特哼哼著,衝他吐了吐舌頭。

  「那麼冷靜的懷特小姐不如冷靜的想一想你當時到底為什麼親我?」西裡斯挑眉的模樣在埃斯特看來就像是挑釁。

  埃斯特一點也不喜歡被人帶著跑的感覺,她向來就更喜歡掌控事情的發展,她喜歡把所有事情都控制在她能夠控制的範圍,但顯然眼前的巫師不屬於這個範圍。

  大到魔法界,小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意味著未來的一切對她來說都代表著失去控制。

  十年前的她一定十分享受這一切,但現在的她害怕未知。

  「你怕了嗎?」他對她似乎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捏著她的下巴又一次笑眯眯的問道,「這可不像你啊懷特小姐。」

  她讀取他臉上所有的微表情試圖理解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她伸出手捏住他那泛紅的耳朵不滿的說道:「還裝作一副情場高手的樣子,你可真討厭啊。」

  「只有討厭?」西裡斯衝她眨了眨眼。

  他知道她不抗拒肢體接觸意味著什麼,她內心的防線已經開始松動,無論她害怕的是什麼,他想他都可以——

  「想要溫水煮青蛙?不不不西裡斯,我可不會怕。」

  她打斷了他的思考踮起腳直接吻了上去,算了都算了,想這麼多做什麼,大不了就是被甩,她還能為了一段感情死去活來不成?

  太陽照常升起日子照樣過,不就是戀愛嗎。

  西裡斯愣了有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在做什麼,原本他想著溫水煮青蛙,但眼前的青蛙似乎從不知道什麼是按常理出牌。

  他摟著她的腰抱著她從玄關親到了大廳,他聽到那面牆上掛著的照片發出崩潰而又瘋狂的吶喊他反倒笑得更開心了。

  「看到了,這是巫師的畫像,會動會發出聲音。」

  「吵死了。」埃斯特掛在他的身上皺著眉頭不滿道。

  「是啊,這樣比起來我可更喜歡麻瓜的照片了。」

  埃斯特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她哼哼著撕掉大頭貼背面的紙,她在每一張吵鬧的畫像上都貼上了她和西裡斯剛才拍的大頭貼。

  西裡斯看著他們倆剛才拍的奇怪亮色照片被貼在這面牆的時候,他覺得整個晦暗的屋子都被照的亮堂無比。

  布萊克老宅看起來也沒那麼討人厭嘛。


第11章 第十一顆星星

  要找到哈利波特現在的住所並不難,在知道哈利波特的名字與收養他的姑媽佩妮伊萬斯的名字之後,埃斯特兩通電話靠著就知道了他們的住址。

  本來讓麥考夫幫忙這事會變得簡單的很,但是由於她並不能夠信任MI6的家伙所以她十分愉快的決定讓麥考夫的弟弟夏洛克福爾摩斯來幫忙。

  那家伙可是個哪裡有刺激就往哪裡湊的家伙。

  「麻瓜的電話好神奇,只靠著一串數字就能和想找的人通訊。」西裡斯有些好奇的看著埃斯特捏著的手機。

  「不過有點容易被人追蹤。」

  埃斯特說完就把手機以一道拋物線丟進路邊的垃圾桶之中,西裡斯震驚的看著她說道:「這玩意這麼不值錢的嗎?」

  「也不算不值錢,不過也不貴就是了。」埃斯特挽著偽裝成搖滾歌手的西裡斯的手自然的往前走了幾步。

  「那我們會被追蹤嗎?」西裡斯問道。

  埃斯特嗯了一聲:「所以我們得快點回到那個不會被追蹤的布萊克老宅裡去。」

  「又要跑了?」西裡斯看起來有些興奮。

  埃斯特有些無語的說道:「我們偽裝的那麼好,哪有那麼容易被發現?你不會是愛上逃命了吧。」

  西裡斯咳嗽了兩聲並沒有否認,他不僅覺得和麻瓜一起逃命好玩甚至十分享受埃斯特給自己准備的變裝。

  他十分滿意今天這化到看不出原來臉是什麼模樣的搖滾歌手造型,他把衣服換掉之前還不忘在鏡子前面擺上幾個pose。

  「你換好衣服沒,一會吃完飯我們還得制定下一步計劃。」

  「來了!」

  西裡斯連忙換好常服拉開門,埃斯特看著他那凌亂的頭發就知道這家伙剛才絕對是在『欣賞』他的新造型,她有些無奈的拽著他的手臂扯著他走到布萊克家的會議室之中。

  「需要什麼?」進入狀態的西裡斯問道。

  西裡斯把埃斯特需要的東西又復述了一遍給克利切,克利切雖然嘴上咒罵著埃斯特,但礙於他無法違抗西裡斯的命令所以他只能對他的命令照做。

  「克利切,我說過埃斯特是客人。」西裡斯接過克利切拿來的東西不悅的看向他。

  克利切惡狠狠的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埃斯特直接打斷,她看向西裡斯說道:「讓他出去吧,我們這會兒沒空在這裡和一個小妖精還是什麼的非人類玩意進行無意義的爭論。」

  西裡斯把克利切趕走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摟著埃斯特的肩膀朝她比起一個大拇指:「你居然輕易的把克利切鼻子都氣歪了,厲害了。」

  「這叫快速終止戰鬥。」埃斯特推開西裡斯拿出紙筆開始畫起簡易地圖,「夏洛克說哈利住在薩裡郡中的小惠金區的女貞路4號,我們可以坐麻瓜的公交車去。」

  「公交車?!」西裡斯看起來更激動了,「我們以後還能坐飛機嗎?」

  「巫師,冷靜點。」埃斯特無奈的說道,「短距離通行是沒人會坐飛機的。」

  西裡斯有些喪氣的垂下腦袋,埃斯特覺得他這模樣活像是一條失落的狗,但一想他還真就是條狗,於是她伸手拍了拍西裡斯黑色的腦袋。

  「狗狗乖,下次帶你坐飛機。」

  西裡斯:?!

  埃斯特捂嘴咳了兩聲正色道:「總之我們沿著這條路去找哈利,等找到哈利之後我們也有機會能夠給你洗清罪名。」

  西裡斯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麼突然跳到洗清我的罪名?找哈利和我洗清罪名有什麼關系。」

  「你難道不想收養哈利嗎?」

  「想啊,但是我現在——不不,鄧布利多絕不會同意讓我收養哈利的,何況我們現在根本見不到鄧布利多,洗清我在巫師屆的罪名也沒你想的那麼容易。」西裡斯皺著眉頭說道。

  「是你想的太難了。」埃斯特有些無奈的看向西裡斯,她把手按在他的肩頭笑著看向他說道,「你相不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西裡斯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就相信我會讓你見到鄧布利多,也一定會讓你光明正大收養哈利的。」埃斯特說道。

  眼前的黑發男人只有片刻的猶疑,但很快他就選擇了相信眼前的姑娘,他們都能一起從阿茲卡班回到這兒,他又怎麼可能不相信她的能力呢?

  第二天一早埃斯特就把准備好的西裝西褲遞到西裡斯手裡,穿上西裝的西裡斯透露出一股子社會精英的感覺,西裡斯有些疑惑的說道:「這套衣服很普通啊,為什麼要穿這個去見哈利?萬一他覺得我很古板怎麼辦。」

  「這衣服對麻瓜來說可不普通。」埃斯特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你知道詹姆斯邦德嗎?」

  西裡斯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

  「麻瓜覺得特工平時就該這麼穿。」埃斯特笑著說道,「而且特別帥,不信你可以等到時候問問哈利。」

  「真的嗎?哈利會覺得我穿這身很帥嗎。」西裡斯在落地鏡面前看了又看,他有些自戀的撩了撩小辮子哼哼道,「確實很帥。」

  「啊對對對。」

  「你好敷衍。」西裡斯笑著把埃斯特一起拉到鏡子面前,「你也是,你穿西裝很好看。」

  他看著鏡子裡的穿著西裝的兩人突然想到什麼似得說道:「你等我一下!」

  他說完就衝進了房間一陣搗鼓,等出來的時候他手上拿著一個看起來是相機的玩意。

  「這是巫師的相機?」埃斯特問道。

  西裡斯點了點頭,他把埃斯特拉到鏡子面前舉著相機對著鏡子哢擦哢擦哢擦連續按了三下,隨後相機的底端就冒出三張照片來。

  「真的會動啊。」埃斯特有些驚訝的看著那三張會動的照片,「天然動圖,都不能p的。」

  「什麼叫做動圖,p的是什麼意思?」西裡斯問道。

  埃斯特解釋了一遍麻瓜的電腦與ps之後震驚的又變成了西裡斯,等他脫罪之後他一定要給布萊克老宅裝上十台八台電腦。

  他們抵達女貞路4號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埃斯特先是環顧了一圈周圍,她很快發現這個普通的小區並不普通,有十分多的『怪人』圍繞著德思禮一家。

  埃斯特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德思禮一家附近的費格太太,今天的西裡斯臉部並未進行過多的修飾,加上最近改善伙食之後他凹下去的雙頰又變得飽滿起來,他原來那股子氣息又隨著這些天的『修養』回到了他臉上,埃斯特從不懷疑巫師會認不出這個『窮凶極惡』的通緝犯。

  倒不如說她的目的就是讓他們認出他,然後再去告訴那個叫做鄧布利多的巫師。

  在確保費格太太看見西裡斯的臉之後埃斯特笑著把西裡斯拽到女貞路4號門口。

  「接下來要做什麼?從窗戶翻進去?」西裡斯問道。

  埃斯特搖了搖頭說道:「直接敲門。」

  西裡斯皺著眉頭看向埃斯特說道:「我和佩妮伊萬斯見過,雖然我不確定她是否還記得我,但是如果她記得——我想她應該不會讓我進去。」

  「她肯定記得你。」埃斯特笑著說道,「害死她妹妹又炸了一個小區的麻瓜殺手,她肯定記得,抱歉西裡斯我不是故意戳你痛處的,但佩妮確實就是這麼看你的。」

  「沒關系。」西裡斯嘆了口氣,「但她和莉莉的關系並不好,所以我覺得她——」

  埃斯特打斷了西裡斯的言語,她有些無奈的說道:「親人之間的事情並不能夠單純的用關系好或不好來概括,如果她真的厭惡哈利到無法忍受的程度,你覺得她會答應收養哈利這麼多年嗎?」

  西裡斯一時語塞,他不想認同埃斯特的看法但也找不出反駁的話語,他在埃斯特的推搡下有些不情願的按下門鈴。

  他看到了那個與莉莉有幾分相似但卻完全不同的金發女人,她看向西裡斯的表情先是有些疑惑,但隨後她的表情變成了憎恨與恐懼。

  「你這個,你這個殺人凶手!」拿著鍋鏟的佩妮尖叫道,「你不許進來!鄧布利多明明說過絕不可能有任何黑巫師來——」

  「當然不會有黑巫師過來。」埃斯特笑著用槍抵住佩妮的腹部。

  有一件事她做了這麼多年特工還從沒做過,每每在電視上看到都羨慕的不得了啊。

  她和西裡斯有些激動的異口同聲道:「因為我們是FBI。」

  埃斯特和西裡斯同時亮出早准備好的FBI證件。

  順帶一提,證件上的照片還是她用大頭貼改的呢。

  佩妮:!!!

  作者有話要說:

  逃亡×

  角色扮演√

  幾年後的布萊克老宅甚至通了wifi,在韋恩集團的贊助下西裡斯甚至用上了各種全自動AI設備,克利切正式失業。


第12章 第十二顆星星

  想到自己教子可能會看到的西裡斯終究還是選擇了收斂,穿著筆挺西裝一本正經站在在佩妮面前,他本就高大,現在挺直腰板站在佩妮面前幾乎把不算矮小的佩妮一整個給遮擋住了,佩妮被西裡斯那惡狠狠的眼神嚇得鍋鏟都直直掉落在地。

  埃斯特回頭看街對面費格太太的屋子,果不其然費格太太拉開窗簾緊張的朝著這裡張望著,在發現埃斯特看向她連忙把窗簾給拉上了。

  埃斯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她一手用槍抵著佩妮的肚子一手拽著西裡斯往裡走。

  「西裡斯,關門。」埃斯特說道。

  西裡斯哼了一聲在佩妮驚恐的眼神下直接用魔法把門甩上,在兩人把佩妮壓到客廳的沙發上之後西裡斯惡狠狠的瞪著佩妮問道:「哈利呢?」

  被嚇慘的佩妮並沒有回答問題,她只是一個勁的喃喃道:「我早知道你們巫師都不可信,當時莉莉被那家伙殺死的時候我就該明白!說什麼一定會保護好我們的,還不是讓你這個殺人犯找上門了!」

  佩妮的這番話讓西裡斯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也許正如埃斯特所說的,親人之間的感情是不能單純用好與不好來形容的。

  「我們只想知道哈利在哪裡。」在意識到佩妮沒有那麼憎惡莉莉之時他的語氣變得相比之前柔和起來,「我們不會殺你的。」

  「別假惺惺的想來套我的話,你們這幫只會對小孩下手的垃圾巫師,要殺我就干脆點,我不會告訴你們哈利在哪裡的!」佩妮干脆閉上眼睛仰起脖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幸好今天達利跟著弗農出去了,只是哈利那小崽子——希望那蠢孩子別這會兒逞什麼能跑出來,佩妮表面上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內心卻惶恐的要命。

  是不是人死到臨頭的時候都會變得不像自己,她覺得自己討厭莉莉討厭的要命,可如今卻開始懷念她衝自己開心笑著的模樣。

  在那個該死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出現之前,她們的感情是多好啊!在那個該死的魔法世界出現之前,她以為她們這輩子都會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如果這世上沒有魔法就好了。

  可這世上哪有如果。

  躲在壁櫥之中的哈利此時心情也十分復雜,十歲的孩子沒有什麼能夠深入思考的能力,但只聽著只言片語他就能夠明白佩妮姨媽是在保護他不受傷害。

  佩妮姨媽不應該是討厭他的嗎?討厭他為什麼不直接讓他去死呢。

  哈利想不明白於是直接放棄了思考,他衝出壁櫥用他那不大的力氣直直撞在西裡斯身上,然後他抓起西裡斯的手就是一口。

  「哈利,你出來做什麼!」佩妮發出一聲尖叫。

  她不是沒想過交出哈利皆大歡喜,但當她看見他那雙綠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又做不出什麼混蛋的事來,佩妮連抵在腹部的槍都不管了,她忙拽過哈利護在身後。

  佩妮驚恐的看向眼前陰郁高大的男人,她很害怕但依舊選擇把那個自己平日裡總是惡語相向的男孩護在身後。

  然而西裡斯並沒有像是他們預想中那樣大發雷霆,他用一種極其悲傷的眼神看向佩妮身後的哈利,他又抬起自己被咬出牙印的手輕聲笑道:「你和你父親真的很像。」

  「你認識我父親?你是誰!」哈利從佩妮身後探出一個腦袋瞪著西裡斯說道。

  「我是你父親最好的朋友,哈利,我是來——」

  「你別聽他的!就是他害死了你的父親母親,他是個窮凶極惡背信棄義的殺人犯!」佩妮惡狠狠的瞪著西裡斯說道。

  「您不是說我父母死於車禍嗎?」哈利有些驚訝的說道。

  「什麼死於車禍?你這個該死的麻瓜為什麼瞎編這種東西!哈利應該知道詹姆和莉莉都是英雄!」西裡斯大聲道。

  佩妮伸直了脖子用她那尖利的聲音吼道:「兩個害得自己親生兒子從出生開始就要遭受厄運的英雄嗎?」

  「你一個麻瓜憑什麼這麼說莉莉和詹姆!」

  「就憑我是莉莉的親生姐姐!就憑是我養大了哈利!」

  佩妮的尖叫把西裡斯都吼得往後退了一步,他的脾氣一急起來就什麼也顧不上了,埃斯特有些無奈的攔在兩人中間說道:「我們不是來吵架的,你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這女人——」

  「西裡斯。」埃斯特瞪了西裡斯一眼,「哈利還在呢。」

  一提到哈利的西裡斯瞬間變成一顆霜打的白菜,他蔫蔫的哦了一聲看向哈利小聲道:「哈利,我是你的教父,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口說無憑。」佩妮翻了個白眼。

  埃斯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朝佩妮伸出手歪著頭看向她說道:「德思禮夫人,很多事情只要等鄧布利多出現就能夠說清了是不是?」

  佩妮沒有握住埃斯特伸來的手,她抿著下唇雙手護住身後的哈利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埃斯特:「你是誰?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埃斯特也不惱,她把手放回身側輕笑道:「我和你一樣都是麻瓜,所以你不必對我這麼戒備。」

  佩妮有些驚訝的看向埃斯特:「麻瓜?一個巫師和麻瓜合作?不不不,絕不可能,你不知道他們有多看不起不會魔法的人。」

  對此埃斯特倒是感同身受,她斜睨了西裡斯一眼冷笑道:「這點我倒是深有體會。」

  「埃斯特。」西裡斯有些無奈的喊了一聲埃斯特的名字。

  埃斯特笑著錘了一拳他的胸口:「好啦,我沒有生氣,佩妮,你能聯系鄧布利多的對嗎?聯系他,告訴他我們想見他,不用想著報警之類的,我已經把電話線都剪掉了,何況巫師的事情普通的警察管不了的,你知道的對嗎?」

  埃斯特早在之前西裡斯和佩妮吵架的時候就把這屋子上上下下逛了一圈,這屋子的主人絕對算不上喜歡哈利,但要說厭惡——他們大可把他丟在路邊讓他自生自滅。

  人類的感情真是一種十分復雜的事情。

  而佩妮又上下打量了一邊眼前的姑娘,她有著一張漂亮的就像是電影明星的臉蛋,單看外貌她與一邊那個英俊的殺人犯可以說是天生一對,她還有一頭十分漂亮的金色長發和一雙清澈的藍色雙眸,她的臉上化著淡妝頭發隨意的綁在腦後。

  她穿著一套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佩妮記的十分清楚這件時裝來自一個十分昂貴的小眾麻瓜品牌。

  她的目光又落到埃斯特左手握著的□□之上,那槍看起來並不像是假的,從她握□□的姿勢來看也絕非是『臨陣磨槍』,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是麻瓜特工嗎?

  FBI的特工為什麼會到英國來?

  但無論是埃斯特是真的麻瓜特工又或是一個裝成巫師的麻瓜,對她來說現在的當務之急都應該是給鄧布利多寫信。

  她雙手抱著哈利緩慢的挪動腳步往臥室靠,西裡斯想要阻攔她們卻被埃斯特給按住了。

  「就算她要帶著哈利跑也沒關系的,過不了多久鄧布利多先生就會來了。」

  埃斯特話音剛落德思禮家的門就被哢擦打開,一個白胡子老頭笑眯眯的走到西裡斯面前開口道:「西裡斯,真是好久不見啊。」

  佩妮有些激動地帶著哈利從臥室裡衝了出來:「您答應過不會讓那些壞巫師打擾到我們的生活的!」

  「抱歉佩妮,我想西裡斯應該不算在壞巫師之內,因為真正有惡意之人是無法進入這間屋子的。」鄧布利多安撫的看向佩妮說道,「可以給我們一些時間聊聊嗎?」

  「隨你的便。」佩妮抿了抿唇帶著哈利又躲進了臥室。

  頭一回被帶進佩妮臥室的哈利有些好奇的左右張望著,佩妮皺著眉頭正要開口,哈利察覺到她突然變得難看的臉色放開她的手立刻垂下了腦袋,但他並未聽到預想之中的辱罵,佩妮拍了拍他的腦袋輕聲道:「算了。」

  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無論她反復告訴自己多少次她應該恨莉莉,可她依舊無法否認她在懷念她。

  哈利失去母親的那一天她同樣失去了她的妹妹。

  鄧布利多是西裡斯從阿茲卡班出來後見到的第一個熟人,還是一個他十分信任的存在,他迫切的想要讓鄧布利多知道自己的苦衷,以至於他說出來的話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但鄧布利多只是耐心的聽取他的言語,他是用慈祥的目光凝視著西裡斯等他說完。

  埃斯特覺得他的目光深邃到讓人一眼望不到底。

  「我明白了西裡斯,當時沒有審判就直接定你罪的事情我也和康奈利談過,但是很抱歉我沒能給你爭取到一個庭審的機會。」鄧布利多雙手按在西裡斯的肩頭哀傷的看著他。

  「這不怪您,就連我自己——我自己都險些放棄,多虧了埃斯特。」西裡斯原本哀傷的眸子在看到埃斯特的瞬間變得明亮起來,他抓住埃斯特的手把她帶到鄧布利多面前說道,「這是埃斯特,她是麻瓜的特工。」

  「先生您好,我叫埃斯特蕾婭·懷特,我不會魔法,用你們的說法就是麻瓜,如果不介意的話您可以直接叫我埃斯特。」埃斯特微笑著向鄧布利多伸出手。

  鄧布利多握住埃斯特的手的瞬間埃斯特就感覺到一股暖流從手心直至腦部然後流過全身,她下意識的想要甩開鄧布利多的手但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她沒有感覺到老頭的惡意,她知道老頭現在絕對不是單純的和她握手,於是她抬腳就往鄧布利多的膝蓋踹去但就像踹到了一塊鐵板,她咬著牙瞪向鄧布利多說道:「你在做什麼?」

  「抱歉埃斯特,我想確認一下你是否真的是麻瓜,以及,西裡斯有沒有用一些不好的魔法控制你。」鄧布利多松開埃斯特之後又看向了西裡斯,「為了哈利,我認為還是應該保證萬無一失。」

  「您說的對。」西裡斯垂著頭有些喪氣,「我知道只靠我所說的話很難證明我是清白的,但是請您相信我,小矮星彼得才是害死莉莉和詹姆的凶手。」

  鄧布利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這對他來說是個不算簡單的抉擇。

  埃斯特看看西裡斯又看看鄧布利多,最後她伸出手指摩挲著下巴抬頭的時候剛好對上鄧布利多那雙藍色的雙眸:「我會證明西裡斯是清白的,您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對嗎?」

  只要西裡斯之前對鄧布利多的描述無誤,埃斯特相信鄧布利多一定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畢竟他是一個敢於冒險的善良睿智老頭。

  鄧布利多笑眯眯的看向埃斯特沉默了很久,在長久沉默的對視下他最終點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個人理解老鄧給西裡斯找清白證據機會的原因有四點。

  1.在他趕來前西裡斯和埃斯特沒有對哈利動手,且如果他們對哈利有惡意是無法進如伊萬斯家的。(有保護魔法)

  2.他原本就信任西裡斯,在1發生之後他更加確信當年的事情是冤案。

  3.一個食死徒是不可能和一個麻瓜關系這麼好的,老鄧已經檢查過埃斯特真的是麻瓜+西裡斯沒有控制埃斯特,所以老鄧排除了西裡斯是食死徒的嫌疑。

  4.老鄧是個格蘭芬多啊!!!(咆哮)


第13章 第十三顆星星

  「我能和哈利聊聊嗎?」西裡斯有些緊張地看向鄧布利多,「就一會,我想和他說說話。」

  鄧布利多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做了個請的手勢:「當然了,你也不介意我和埃斯特單獨聊會天的,對嗎?」

  西裡斯把手放在門把手上之後又回頭看向埃斯特問道:「可以嗎?」

  埃斯特看到他這幅又想找哈利又想著照顧她感受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與其問我還不如問問佩妮願不願意讓你和哈利聊天呢,您說呢鄧布利多先生?」

  「這種煩惱就交給西裡斯自己來解決吧。」鄧布利多衝埃斯特眨了眨眼。

  西裡斯有些疑惑的看向像是老友一樣熟絡的二人,但這會兒他已經沒什麼心思思考別的了,他滿心念著的就是想要見哈利一面。

  他拉開門之前不忘先把自己的西裝整理得體,然後他才小心翼翼的拉開門走到昔日好友兒子的面前。

  他有些緊張地衝哈利揮了揮手:「嗨,我叫西裡斯布萊克,是你的教父。」

  佩妮惡狠狠的瞪著西裡斯尖叫道:「你就是個殺人犯!」

  「哈利你聽我解釋,我沒有害死你的父母,害死你父母的另有其人!」他盯著哈利解釋道。

  小孩子的喜歡與厭惡變化得飛快,昨天他還對姨媽憎恨的不得了今天就對她有了極大地改觀,何況哈利不認識什麼西裡斯布萊克,也不認識什麼叫做鄧布利多的老頭,在這個屋子裡讓他最有安全感的只有剛才保護了他的姨媽。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抱住佩妮的胳膊衝西裡斯做了個鬼臉:「我才不相信你呢!」

  西裡斯有些懊惱的咒罵了一句:「Damn it!」

  他花了他這輩子全部的耐心溫柔的看向哈利說道:「哈利,我今天來只是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你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洗刷冤屈之後一定會來接你走的。」

  佩妮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怎麼不早幾年來接走他?真是委屈你們巫師了,把堂堂救世主寄養在我這個麻瓜的家裡。」

  西裡斯惡狠狠的瞪著佩妮說道:「你這個該死的麻瓜——算了,麻瓜裡面也有厲害的姑娘,不像是你這個只知道嫉妒妹妹的家伙。」

  「嫉妒?!我——我——」佩妮拔高了音量但到最後居然什麼也說不出口,她垂著頭自嘲的笑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嫉妒她,嫉妒她能有魔法的天賦而我沒有,我嫉妒爸爸媽媽誇贊她的天賦,我嫉妒她即便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裡也能混的如魚得水,我嫉妒她的一切,但是那又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西裡斯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道。

  「還能有什麼怎麼樣?我必須照顧好她和那個該死的男人留下的這個該死的孩子!」佩妮尖叫道,「我能怎麼樣呢。」

  佩妮後面的聲音小到門口的埃斯特與鄧布利多一個字也聽不見了,鄧布利多看向埃斯特問道:「埃斯特會想要學習魔法嗎。」

  埃斯特毫不猶豫的說道:「會啊,誰不想學魔法呢?」

  埃斯特坦蕩的態度到讓鄧布利多顯得有些驚訝,沒等他開口埃斯特就笑著說道:「沒有人不渴望擁有動動手指就能夠拯救重要之人的能力,但無法得到的東西終其一生都是無法得到的,與其嫉妒他人擁有不如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你很特殊。」鄧布利多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謝謝?」埃斯特歪了歪頭。

  鄧布利多看向窗外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惆悵,但他的惆悵轉瞬即逝,他轉而又笑眯眯的看向埃斯特說道:「可以和我說說你為什麼幫助西裡斯嗎?」

  「您相信他是清白的嗎。」

  「我希望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清白的。」鄧布利多說道。

  這下面露驚訝的換成是埃斯特了,她又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這個白胡子老頭。

  「西裡斯說的沒錯。」

  「哦?他是怎麼形容我的。」鄧布利多問道。

  「您是一個善良可靠的長輩。」埃斯特又一次伸出了手,「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埃斯特蕾婭,埃斯特蕾婭韋恩,您可以叫我埃斯特。」

  說完之後埃斯特朝著鄧布利多眨了眨呀:「西裡斯還不知道我真實的姓氏呢。」

  鄧布利多笑著握住埃斯特的手,這次他沒有使用任何的魔法,他只是簡單而又真心的與埃斯特握了握手並自我介紹到:「雖然西裡斯應該告訴過你我叫什麼,但我想如果是重新認識的話我也應該重新自我介紹一下。」

  鄧布利多念完他那冗長的名字之後笑著說道:「你也可以直接叫我阿不思,好吧埃斯特,我想我們應該進入正題了,你打算怎麼幫西裡斯脫罪?」

  「調查案發現場下水道的走向,以及周圍住戶是否有過明顯的記憶缺失。」

  「下水道?」鄧布利多在的疑惑只存在了不到十秒,很快他就想明白了為什麼埃斯特想要調查下水道的走向。

  小矮星的阿尼瑪格斯是老鼠,老鼠能夠輕易的鑽進下水道以來躲避追查。

  這確實是他這麼多年以來都忽略的一點,也是所有魔法部的巫師都忽略掉也不可能去注意到的細節。

  「你覺得小矮星還活著?」鄧布利多問道。

  埃斯特用手背撐著下巴垂眸說道:「我問過西裡斯,他說魔法部找到的小矮星的手指是完好的,阿不思,您有辦法讓我看到那根手指長什麼樣嗎?」

  鄧布利多雖然有些疑惑,但他還是同意了埃斯特的要求,在等待西裡斯和哈利聊完之後鄧布利多直接把兩人帶回了霍格沃茨。

  他用冥想盆重現了當時他所看到的所有記憶。

  「真有意思。」看完記憶的埃斯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巫師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意識到這麼簡單的錯誤,又或是有人意識到了卻懶得提出問題。」

  「畢竟那幫家伙都沒有給我申辯的機會。」西裡斯咬牙切齒的說道。

  鄧布利多就著埃斯特的思路很快發現了不尋常之處,既然她在意那根手指,那麼那根手指——他明白了。

  「如果身體都被炸的一點碎片都不剩,那這根手指是絕不可能可能這麼完好的。」鄧布利多雙手按在桌上眼睛變得十分明亮,「西裡斯,你的嫌疑要不了多久就能洗清了。」

  西裡斯聰明的很,鄧布利多都已經提到了關鍵之處他當然很快就想明白埃斯特說的不尋常之處究竟是什麼。

  他有些興奮的按著埃斯特的雙肩來回搖擺:「你可真是天才,魔法部那幫蠢材居然這麼多年沒發現的細節你一眼就看出來了。」

  「也有可能是他們發現了問題所在但是依舊只想著快速結案,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一些,畢竟你是個連庭審都沒有的犯人。」埃斯特糾正道。

  西裡斯哼了一聲:「都不重要了,有了這麼關鍵的線索要不了多久我洗脫罪名,然後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收養哈利了。」

  「你別想的太好,要找到他估計還得費點功夫。」埃斯特按著太陽穴有些頭疼的說道,「畢竟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即便推測出他的逃跑路線想要找到一只老鼠現在究竟在哪個洞裡生活還是很難的。」

  「至少已經有方向了。」鄧布利多拍拍埃斯特的肩膀說安慰道。

  「有能看地圖就知道誰誰誰在哪兒的魔法道具嗎?」埃斯特問道。

  「哦?我想西裡斯應該知道這種道具吧,活點地圖之類的。」鄧布利多衝西裡斯眨了眨眼。

  瞬間想起掠奪者干的那些好事的西裡斯驚恐道:「教授您怎麼知道我知道活點地圖的!」

  「哦,校長總是有一些特權的。」鄧布利多說道,「別緊張,現在我可不能扣你的分了。」

  西裡斯咳咳兩聲:「但是我們做的活點地圖只能看見霍格沃茨範圍之內的名字,彼得那家伙應該不會蠢到跑到您眼皮子底下來吧?」

  「難說。」埃斯特說道,「這取決於他現在的立場,阿不思,那個——呃,伏地魔用什麼控制他的手下,就是那些叫做食死徒的玩意?」

  聽到伏地魔名字的西裡斯瞬間僵直了身子,他眼中的怒火壓根沒法藏住,埃斯特笑著拍了拍他握緊的拳頭然後與那松開的手十指交握。

  鄧布利多的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停留片刻又挪到了埃斯特的臉上,他看著埃斯特的表情變得愈發慈祥起來,他笑著說道:「每一個食死徒的手臂上都會被黑魔王種下『黑魔標記』,他可以借由黑魔標記控制食死徒。」

  「食死徒能自行消去黑魔標記嗎?」

  「不能。」

  「單方面霸王條款啊,傻子才會簽訂這樣的契約。」埃斯特嘟囔著。

  「可不就是一群傻子嗎!」西裡斯翻了個白眼。

  「那麼我們假設伏地魔還活著。」埃斯特說道。

  「他已經死了!」西裡斯瞪大眼睛說道。

  鄧布利多的眼睛也微微睜圓,他看向埃斯特說道:「我同意埃斯特的觀點,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必須假設他還活著。」

  「梅林的褲子啊,怎麼可能還有人死了之後還能復活?」西裡斯咬牙切齒的說道,「埃斯特你怎麼也這麼快就能接受這種事情。」

  「見多了也就習慣了。」埃斯特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怪異表情,「死而復生這種事情在我老家可常見了呢。」

  西裡斯:?!

  作者有話要說:

  某哥譚熱心市民:復活這種事情我們從小見到大。


第14章 第十四顆星星

  「埃斯特的老家聽起來十分有趣。」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道,「但讓死者復活這種事即便在魔法界也十分禁忌,那是一種十分邪惡的魔法。」

  「是啊,任何意義上的違反常理都需要付出代價,伏地魔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呢?」埃斯特單刀直入的問道。

  「我現在只是有一些猜測,還沒有得到證實。」鄧布利多說話鋒一轉走把話題引回小矮星之上,「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幫西裡斯脫罪,不是嗎?」

  埃斯特笑了笑便也沒再問下去,她順著鄧布利多的話題繼續說道:「我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但我需要西裡斯和我一起去證實之後才能得出結果,我想巫師的魔法部應該會有不少人打算抓走西裡斯去換錢吧。」

  「魔法部的追兵可不容小覷。」鄧布利多說道。

  「但西裡斯未必不敵,他只是需要一樣對於巫師來說不可或缺的東西。」埃斯特說道。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他從辦公桌抽屜中拿出一根小木棍子,西裡斯看到那根木棍就驚訝的說道:「這是我的魔杖!」

  他並沒有直接把魔杖交到西裡斯手中,而是轉而看向埃斯特說道:「埃斯特,這些問題我只問一次,但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

  埃斯特有些疑惑的問道:「我以為巫師會直接讀心呢,那樣比較方便不是嗎?」

  鄧布利多笑著搖頭道:「我想我更希望在你我之間構建一種更為穩定的合作關系,沒有人會隨便讀合作伙伴的心的,我想你也不會喜歡的,是嗎?」

  「您說的對。」埃斯特笑著攤了攤手,「問吧鄧布利多先生。」

  「你知道我們將要面臨怎麼樣的危險,對嗎?」

  「明白,您不必害怕我會畏懼死亡,畢竟您已經知道我和西裡斯是在阿茲卡班相遇了對不對?我隔三差五就會陷入那樣危險的境地,也早就習慣了。」

  西裡斯知道埃斯特的工作危險,但從不知道危險至此,他皺著眉頭看向埃斯特想要說些什麼,但到最後也什麼都沒說出口,因為即便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他明白他所認識的埃斯特就是這樣一個遇到危險也絕不會退縮的姑娘。

  鄧布利多點點頭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你選擇參與進來單純是為了西裡斯嗎?」

  「不完全是。」

  埃斯特感覺到西裡斯捏著自己的手變得用力了一些,於是她伸出手指撓了撓他的手心算是安撫。

  她藍色的眸子不閃不躲的對上鄧布利多的藍色眼睛,她向來不喜歡彎彎繞繞於是直截了當的說道:「因為我喜歡他,所以我想幫助他,這是其一。」

  她感覺到西裡斯整個人在瞬間變得僵硬,他別開臉根本不敢去看鄧布利多或是埃斯特,埃斯特扭頭看向他的時候只能看見他那通紅的耳垂。

  「年輕真好。」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道。

  埃斯特哈哈笑了兩聲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我在麻瓜的世界裡也遇到了一些小麻煩,這與我會墜落到阿茲卡班也有關系。」

  「是有人要害你嗎?」西裡斯連忙扭頭看向埃斯特緊張地問道。

  埃斯特點點頭說道:「有人巴不得我死呢,麥考夫大概也是發現了我並非他的敵人這點所以最近對我的監視行動也變得松懈起來了。」

  「什麼,什麼監視?」西裡斯有些摸不著頭腦,「我們的偽裝難道不夠完美嗎,而且為什麼知道我們在哪兒卻不抓我們?」

  埃斯特在嘴角抽了抽有些無奈的說道:「因為他們看不到你家在哪兒啊,只能大概猜到一個位置,並且我猜他已經大概猜到了我會帶著你跑路的原因。」

  「你是說他知道我是巫師了?」西裡斯皺著眉頭說道。

  「大概是猜到了,雖然我沒有明說但他應該也猜到了為什麼我不願意讓他知道你是巫師的原因。」埃斯特像是說繞口令一樣說道。

  西裡斯思索片刻後皺著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他也懷疑英國政府的內部有巫師的存在。」

  埃斯特點了點頭。

  西裡斯繼續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有懷疑的?」

  「從我掉進阿茲卡班那刻開始,在我們被營救出來之後我比你早醒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我去證實了我的猜測。」埃斯特說道,「所以我在你醒來後就決定要帶你逃離麥考夫的監視,他很聰明,他一定會猜到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你都沒告訴我!」西裡斯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埃斯特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但你畢竟不是專業演戲的,萬一被看出破綻或是你一個衝動去找那個巫師打上一架那不是打草驚蛇了?我還指望留著那個巫師傳遞給他的頂頭上司一些錯誤信息呢。」

  西裡斯有些惱怒,但他發現自己根本無從反駁於是他的表情變得蔫蔫的起來:「埃斯特,這麼危險的事情你應該告訴我的。」

  「你把那麼安全的布萊克老宅給我住,已經幫到大忙了。」埃斯特安撫道。

  「布萊克老宅上施放的防御魔法確實布置的十分精妙,就連巫師也很難不請自入。」鄧布利多說道,「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埃斯特說道:「這種程度的問題只要抓出內鬼就能解決,但是我懷疑那家伙可能和你們說的食死徒有關。」

  「為什麼這麼覺得?」西裡斯問道。

  埃斯特的手輕輕按壓在太陽穴之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在片刻的沉默之後她開口道:「我來英國的原因就是因為抓到了一個英國巫師,他的手上有這樣的一個紋身。」

  埃斯特問鄧布利多要了紙筆之後草草畫出一個圖案,一條巨大的蟒蛇從骷髏口中穿出。

  「黑魔標記。」西裡斯皺著眉頭說道。

  埃斯特嗯了一聲:「他說黑魔王實在是太恐怖了,他的妻子和孩子都被殺了,所以他在黑魔王死後還是選擇逃到美國。」

  「他居然什麼都告訴你們了?」西裡斯驚訝的問道,「食死徒最看不起麻瓜了,他們向來以折磨麻瓜為樂。」

  埃斯特點了根煙剛叼在嘴裡又想起邊上還坐著一個老人,於是她掐滅了煙有些惆悵的說道:「看不起但還是利用麻瓜賺錢,販賣軍事情報,jian殺十五個□□,在被盯上後還我行我素。」

  「美國的魔法部都不管嗎?」西裡斯問道。

  「他說他避開了魔法部,怎麼也沒想到會栽在低賤的麻雞手裡。」埃斯特聳了聳肩,「於是低賤的麻雞就用了麻雞的手段撬開了他的嘴,然後我們與MI6聯系後決定派我來一趟調查這個事情,調查剛展開沒多久就遇到西裡斯了。」

  鄧布利多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了,如果被麻瓜的政府察覺到——」

  「麻瓜的政府早就知道巫師的存在。」埃斯特說道,「除卻巫師之外還有許多『超人類』也都被記錄在案。」

  「看來我們都太小看麻瓜了。」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麻瓜知道我們也沒有采取行動的打算嗎。」西裡斯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是指發動戰爭嗎?」埃斯特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說道,「中世紀獵殺女巫也死了不少麻瓜啊甜心,政府需要維持的是社會的穩定,如果一味地發動戰爭對一個國家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倒不如像是現在一樣合作,對大家都好。」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埃斯特點了點頭:「我想這也是巫師不願意被麻瓜發現的緣由,對嗎?」

  「埃斯特,你真的很聰明。」鄧布利多說道,「我想我明白你的立場了,剩下的問題已經沒有必要再問了。」

  「您知道我的答案了,對嗎?」

  「是的。」

  「那接下來就切入正題吧。」鄧布利多把魔杖交到西裡斯的手中,「這次可要好好使用它保護你需要保護的人。」

  「我一定會保護好埃斯特和哈利的。」西裡斯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埃斯特笑道,「雖然我覺得埃斯特可以保護好自己。」

  鄧布利多笑眯眯的把他們按到沙發之上:「喝口茶吃點點心,我想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可能要聊很久。」

  「可能等天黑了還要拜托鄧布利多先生送我和西裡斯回去。」埃斯特說道。

  鄧布利多笑著拍了拍手兩人面前就出現了泡好的紅茶和剛烘烤好的點心。

  埃斯特有些好奇的湊到西裡斯邊上問道:「你也能用魔杖泡茶或是召喚來點心嗎?」

  西裡斯嘖嘖兩聲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麻瓜該不會還要自己動手泡茶吧?我們巫師不僅可以動動魔杖泡茶還能動動魔杖做出任何美食,任何!」

  埃斯特抿了一口紅茶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有錢。」

  「什麼?」

  「有錢就能請管家替我做任何事情,想要什麼點心吃不到?甚至我的管家還不會每天垮著一張臉咒罵我的朋友。」埃斯特冷笑道。

  西裡斯:!!!

  鄧布利多: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就是老鄧確認女主的立場,因為女主是帶有自己的明確立場的和雅各布完全不同,所以即便在知道女主是個善良的好人之後老鄧也要確認女主的立場。

  現在老鄧比起以前的老鄧要背負的更多QAQ

  所以他一定要確認女主的立場是不會對整個巫師屆造成重創的才能合作。


第15章 第十五顆星星

  談話的全程西裡斯都顯得十分興奮,大抵是真的太久沒有見到巫師了,在制定完尋找彼得的計劃之後他又與鄧布利多聊了許多關於老友的事情。

  埃斯特不認識他口中說的『萊姆斯』或是『韋斯萊』一家,於是她就抱著茶壺靜靜的凝視著男人侃侃而談的模樣。

  她回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候那個頹廢又消瘦的模樣,當時的西裡斯布萊克雙頰幾乎凹出一個洞來,身體瘦的和肋排一樣骨節分明,他的眼中更是沒有光芒渾身散發著死氣。

  再看看如今他那神采飛揚的英俊模樣,黑色的頭發用一根皮筋隨意的綁在腦後。

  埃斯特覺得一個人的心情是完全可以改變外貌的,所以她覺得如今的西裡斯與當時的西裡斯最大的差別還是他眼中重新燃起的光芒。

  而那雙閃爍著光芒的眼睛此刻注視著她咧嘴笑道:「埃斯特,你的朋友都是什麼樣的。」

  沒有人可以忽視那樣注視著自己的雙眸,於是她的表情也變得愈發溫和起來。

  「都是些腦子有病的家伙,每個都很有自己的特色。」埃斯特笑著說道。

  西裡斯啊了一聲然後摟著埃斯特的左邊肩膀把腦袋靠在她右邊肩膀上哈哈大笑起來:「聽起來真的很有意思,你的朋友都在美國嗎?」

  「大部分都在美國嗎,有一位你認識。」埃斯特提到那位朋友的時候眉毛都揚了起來,但那絕不是因為高興。

  「麥考夫福爾摩斯?」西裡斯皺著眉頭問道。

  埃斯特搖頭道:「麥考夫?我和他可算不上朋友,我說的是他的弟弟,夏洛克福爾摩斯。」

  西裡斯還在回想的時候,鄧布利多笑眯眯的開口道:「是那個有名的大偵探嗎?」

  「偵探?」西裡斯露出些許茫然的表情。

  埃斯特看向鄧布利多點頭道:「他的名氣都已經傳到巫師耳朵裡了嗎,鄧布利多教先生您覺不覺得他是不是超級怪人?」

  「是個很有趣的人。」鄧布利多說道。

  「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幫我們找到哈利的那個?」西裡斯問道。

  幾人又就著夏洛克福爾斯聊了一會,聊天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因為霍格沃茨旁人無法使用幻影移形的緣故鄧布利多特地把他們送回到布萊克老宅門口。

  在西裡斯看來布萊克老宅是與霍格沃茨截然不同的陰冷,他身邊唯一的暖源只有埃斯特緊緊握著他的手。

  「我洗個澡就睡了,你也早點睡,明天開始有好多事情要忙。」埃斯特在房門口告別了西裡斯。

  她說是洗個澡就睡了,但睡前還不忘躺在床上把今天發生的事情梳理一遍,在確定沒問題之後她閉上眼快速的進入睡眠狀態。

  就像是埃斯特說的,明天開始有好多事情要忙,西裡斯也知道自己應該早點睡,但閉上眼之後他怎麼也睡不著。

  雖然他與埃斯特已經確認了戀愛關系,但他總覺得他們之間少了些什麼,他回想起莉莉與詹姆戀愛時候的模樣覺得與現在的自己和埃斯特大相徑庭。

  她信任自己,但好像也不是毫無保留的信任自己,她身上還有好多好多解不開的謎題,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卻怕自己的問題太過突兀。

  等事情結束後去哥譚看看吧,他想要更了解她一點。

  埃斯特總是起的很早,無論多晚睡她第二天一早的六點總會准時醒來,以前的西裡斯大多數時候都會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現在的西裡斯雖然改掉了學生時期賴床的習慣但依舊要睡滿八個小時才會悠悠轉醒。

  「我有時候懷疑你都不需要睡覺。」穿著睡衣從樓上下來的西裡斯還是衣服睡眼朦朧的模樣。

  埃斯特把買來的早餐往他面前一推說道:「隨便買的。」

  「我不挑食。」西裡斯啃著埃斯特買來的面包,靠在椅背上看向正在看報紙的埃斯特後知後覺的問道,「你出去過了?」

  「嗯,好幾天沒晨跑了都有點不習慣,今天順便去跑了幾圈。」埃斯特喝了一口牛奶目光依舊注視著手裡的報紙。

  「沒關系嗎?」西裡斯問道。

  埃斯特笑著看向他說道:「麥考夫已經聯系過我了。」

  「他說什麼?」西裡斯緊張的問道。

  「約我下午去他家裡坐坐。」埃斯特撩了撩她那金色長發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埃斯特把長發撩起的時候西裡斯才看清她的長發還滴著水,大抵是她晨跑完回來洗了澡還沒來得及吹干。

  「你好像總是不喜歡吹頭發。」西裡斯叼著面包躥到埃斯特身後。

  「頭發太長了吹干要好久,而且你這兒也不通電買了吹風機也沒法用,反正自然也會干,管它做什麼。」埃斯特皺著眉頭說道。

  「我來幫你。」西裡斯提起拿回來之後還沒用過的魔杖說道,「只要一個魔咒就行了。」

  西裡斯拿出魔杖的時候埃斯特的目光就從報紙轉移到了他的手上,埃斯特一早就覺得他的手生的十分好看,骨節分明的蒼白手指捏著魔杖的模樣分外的好看。

  她聽見他那張漂亮的嘴唇中吐出他因早起而變得有些沙啞的聲音,沙啞低沉而優雅,埃斯特不確定別的巫師念咒時候用的是什麼音調,反正她覺得這世上沒人比西裡斯布萊克念咒更加好聽了。

  她感覺到一股暖意從頭頂源源不斷的蔓延,她感覺到他的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金色的長發,這樣的溫熱觸感大約持續了一分鐘才慢慢停下。

  「真方便啊。」看著發尾都已經變得干燥的金發埃斯特露出十分驚喜的表情。

  「厲害吧?以後你洗完頭都讓我幫你烘干吧。」他哼哼著用自豪的語調說道。

  埃斯特扭過身子把雙手扒拉在椅背上頭靠在手背上仰頭看著他問道:「有能一下子就把頭發理順的咒語嗎?梳頭也好麻煩的。」

  其實是有的。

  但是西裡斯鬼使神差的就變出一把梳子來,他用比對待自己頭發柔和一百倍的力道一點一點的疏通她的金色長發。

  「以後梳頭也拜托你了?」埃斯特笑著說道。

  「好。」

  他聞到埃斯特頭發上散發出的熟悉洗發露的清香,她用著與他一模一樣的洗發露但不知為何卻讓他覺得怎麼也聞不夠。

  他有些戀戀不舍的看著金發從他的指尖滑落。

  有些疑惑西裡斯為什麼許久沒有動作的埃斯特問道:「好了嗎?」

  「好了。」他咳了兩聲後退了一步。

  埃斯特快速的直起身子轉身向他走了兩步,在他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她踮起腳抬頭就親吻了她的側臉:「謝謝。」

  他又猛地後退了一步,他捂著臉有些錯愕的看著突然親她的埃斯特。

  「好像男高中生。」埃斯特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什麼形容啊。」他有些惱怒掐著埃斯特的臉頰的說道,「之前說我三十五,現在又說我像是男高中生。」

  「那你干嘛因為我親你一下就害羞啊?」埃斯特含糊不清的說道。

  「我才沒有害羞!」

  「真沒有?」

  「真沒有!」

  「哦你只是不好意思。」埃斯特嘻嘻笑道,「別不好意思了,親都親過了。」

  「埃斯特你這姑娘怎麼這麼——」

  「這麼什麼?」埃斯特笑著又靠近了一步。

  西裡斯不是沒見過直白的姑娘,直接衝上來說喜歡他的姑娘他就見過好多,但——但他從未因為任何人的一個小動作就緊張成這樣。

  就像是埃斯特說的,他們親都親過了,他到底在害羞點什麼啊。

  他板著一張臉雙手捧著她的臉頰,他清晰的看到她藍色的眸子裡倒映出來的他的模樣,不知不覺間他心跳的更快了,勇敢的格蘭芬多在喜歡的姑娘面前不知所措。

  「Kiss me,Sirius.」

  但勇敢的格蘭芬多不會一直踟躕不前,他低頭親吻了他喜歡的姑娘。

  而埃斯特也在此刻確信他們之間所產生的一切好感都並非來自於吊橋效應的欺騙,她發覺自己享受著與他所度過的平靜早晨,並且埃斯特渴望那樣的平靜永遠都不要結束。


第16章 第十六顆星星

  埃斯特和西裡斯商量之後決定尋求麥考夫的幫助,畢竟就算西裡斯再喜歡玩cosplay,在做起正事來的都會讓事情變得更為復雜。

  他們需要讓麥考夫幫助西裡斯抹去他在麻瓜系統之中的案底,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盡可能的在麻瓜世界之中自由行動。

  「反正還要防著魔法部的人,用點魔法對付麻瓜讓他們忽略我其實也沒什麼吧。」西裡斯皺著眉頭說道。

  埃斯特有些無奈的看向他說道:「如果你隨便麻瓜使用魔法,那會讓麥考夫心中巫師的危險指數直線升高。」

  「你說的對。」西裡斯點頭道,「鄧布利多也不會希望事情變得更加復雜。」

  「但是下水道的分布圖我們只能通過他來拿到,如果靠我們自己去調查的話至少得多花十倍的時間。」埃斯特兩根手指交叉比了個十。

  隨後她又皺著眉頭說道:「而且你知道我的立場。」

  西裡斯抿抿唇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是說麻瓜和巫師之間的立場嗎?」

  「以及我所代表的美國特工與英國特工之間的立場,所以我是絕不可能和MI6鬧翻的。」埃斯特嚴肅的說道。

  「聽你的。」

  本以為西裡斯還會提出一些問題的埃斯特有些欣慰的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媽媽好感動。」

  「啊?」西裡斯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向她。

  「我還以為你會說鬧翻就鬧翻了,長大了啊西裡斯。」埃斯特說道。

  「希望有朝一日懷特小姐能記得我比你大好幾歲。」西裡斯咬牙切齒的把埃斯特的腦袋壓在自己胸前咬牙切齒的說道。

  埃斯特靠在他胸前哈哈笑道:「懷特小姐啊……懷特小姐有朝一日應該能記得。」

  但那關她韋恩小姐什麼事情呢。

  「今天穿什麼?」臨行前西裡斯有些激動的問道。

  埃斯特聳了聳肩道:「常服就行,今天麥考夫的人會來接我們,不需要偽裝了。」

  西裡斯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他打開房間的衣櫃神色有些復雜的看向櫃子裡的破洞牛仔褲與骷髏頭上衣,倒也不是不喜歡這些款式了,但是時隔多年再穿上這些衣服他多少心情有些復雜。

  穿好衣服的他看著鏡子裡變化許多的人忍不住發起呆來,曾經的自己看到現在的自己會不會根本認不出來這是誰。

  他床頭的相框裡還放著被剪去彼得的掠奪者合照,他其實有些時候都不敢確定照片裡的那個人是不是自己。

  原來他的雙眼之中可以沒有任何煩惱啊,原來他可以笑得那麼開心啊。

  現在呢,臉還是一張臉,人卻永遠無法變回曾經那個人了。

  但是現在的自己也沒有讓他覺得糟糕到無法接受,他笑著從衣服裡面拉出那條刻著W的項鏈,他目光溫柔的凝視著項鏈並在那銘牌上落下一吻。

  說起來他還沒見過埃斯特的常服是什麼樣的呢,總覺得她是一個喜歡穿牛仔褲大於裙子的姑娘。

  所以當他見到埃斯特這身穿著的時候他實在是有些驚訝,她金色的長發並沒有像平時一樣扎成高高的馬尾,反而是隨意的披散在身後直至腰部,她穿著一身露出肩膀與腹部的短衣配上一條牛仔短褲。

  「怎麼了,英國男人。」她把捏著的墨鏡戴在頭頂,隨後雙手叉腰衝他揚了揚下巴。

  她打量著他的穿著哇哦了一聲:「你也不是我想像中的老古板嘛。」

  「不,我只是以為你會更喜歡昨天那種男士西裝。」他很快接受了埃斯特的穿著,走上前摟住埃斯特的腰部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都很好看。」

  「我都喜歡。」埃斯特笑著說道,「不過以前在學校裡還是更喜歡這麼穿。」

  她突然想起那時候總有一堆姑娘在她身後諂媚的喊她韋恩小姐,模仿著她的穿著,背地裡又用各種各樣的話語詆毀著她。

  她開始還有些在乎別人的看法,後來她發現任何事情都比不過自己的快樂重要。

  至於現在,管別人想什麼呢,自己開心最重要。

  「怎麼感覺今天門口停了這麼多沒見過的麻瓜的汽車。」被埃斯特帶著觀察過好幾次的西裡斯打開門就發現了今天不對勁的地方。

  一排排的看起來不尋常的黑色汽車停在布萊克老宅的門口。

  埃斯特笑著說道:「大部分的車裡還坐著一堆拿著槍,時刻准備好對我們開槍的家伙呢。」

  「麻瓜還真是謹慎啊。」西裡斯眨了眨眼毫不避諱的誇獎道,「以前的我到底為什麼那麼小看麻瓜呢。」

  埃斯特看向西裡斯但笑不語,西裡斯笑著說道:「因為沒遇到你。」

  埃斯特愣了一會隨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在她准備說什麼的時候他們正對面的車子搖下了車窗,而車窗之中出現一顆卷毛腦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想我拒絕掉一個有趣的案子來這裡為的不是看韋恩小姐戀愛。」

  卷毛腦袋就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他邊上坐著的是他的好搭檔華生醫生,此時華生正抱歉的看向埃斯特說道:「埃斯特你知道他說話就這樣,別生氣。」

  西裡斯還沒來得及開口問韋恩小姐是誰,後面那輛車裡的麥考夫搖下車窗面無表情的說道:「雖然我們應該給合作對像一些耐心,但是埃斯特,我想我們應該盡快解決掉這些問題,這樣大家都能放心,對不對?」

  「你說得對。」埃斯特拉開麥考夫的車門看向西裡斯說道:「請吧先生。」

  「總覺得有點怪。」西裡斯嘴角抽了抽但還是坐了進去,埃斯特緊跟其後。

  剛上車麥考夫就把埃斯特提到的資料用密封好的文件袋遞給她。

  「十年前的監控根本無從查證,但我根據你的推斷詢問了他逃離路線經過的家庭。」麥考夫說道。

  「那家伙居然笨到連麻瓜的記憶都沒有消除嗎?」西裡斯有些驚訝的說道。

  「任何事情只要做過就一定有跡可循。」埃斯特一邊翻閱卷宗一邊開口道。

  西裡斯開口就想問,但他看著埃斯特思考的模樣於是雙手環胸也開始試著用『麻瓜』的方式思考起來:「如果沒有消除記憶倒也罷了,如果被消除過記憶一些敏銳的人一定會覺得奇怪,是不是?」

  「有三戶人家在催眠引導後說出了當時就覺得異常的地方,比如家裡的東西少了,或者是被碰過了之類的。」埃斯特把這些事件的卷宗丟給西裡斯說道,「你自己看看。」

  「催眠是什麼。」西裡斯好奇的問道。

  「人的記憶一旦產生那麼直至死亡除非出現意外的情況就一定會呆在腦海裡。」埃斯特指著大腦說道,「人們所說的忘記也不過是一下子找不到記憶到哪兒去了,催眠的作用就是找到那些記憶儲存在哪裡。」

  「那麼如果記憶被消除呢?」西裡斯問道。

  「那就是埃斯特之前說的意外情況,比如各種意義上的大腦受損,或者記憶被一些東西所覆蓋。」副駕駛的麥考夫開口道,「巫師有能夠讓人記憶損壞的魔法嗎?」

  埃斯特把手覆蓋在西裡斯的手上打斷他要說出口的話,她笑反問道:「我們難道沒有永久損害人類記憶的『魔法』嗎?」

  「當然。」

  埃斯特看著後視鏡中麥考夫露出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

  「麥考夫先生這麼不自信嗎?今天來了這麼多人不會還怕一個巫師吧?」埃斯特笑眯眯的說道。

  麥考夫但笑不語。


第17章 第十七顆星星

  「所以現在小矮星彼得應該呆在這個區域?」埃斯特雙手撐在會議室的長桌上看向對面的夏洛克。

  夏洛克點頭道:「雖然這區域罕有人至,但畢竟對方是個不能按照常理推斷的巫師,越是人跡罕至他會待在那兒的概率就越大。」

  西裡斯卻若有所思的看向地圖上的位置陷入了沉思,埃斯特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但並沒有開口詢問,如果他現在不主動開口那一定代表了現在不能說,埃斯特直接幫他岔開了話題。

  反正他們今天來這裡的最終目想要達成的合作也不是為了抓捕一個巫師,比起如何抓到一個巫師犯人麥考夫更在乎的是如何穩定巫師與麻瓜之間的和諧關系。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埃斯特確定他現在應該已經掌握了倫敦巫師大概占比,或者說……還要更早英國政府就已經注意到了超人類的存在。

  也是,無論是神奇女俠或是哥譚的那些怪胎都早早的被新聞報道過,沒道理美國超人類都遍地跑著喊著要毀滅世界了,英國的超人類還各個低調愛國不冒頭。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給了麥考夫一個的契機,一個能夠讓他核定巫師危險性的信息以及巫師對人類的友好程度。

  希望事情不要變得更復雜,她可不想讓埃斯特拿起煙盒抖出一根煙正要點火,但看著MI6的特工虎視眈眈的模樣她最後也只是叼著煙。

  她可不想被罰款,她朝著麥考夫揚了揚下巴說道:「總之剩下的關於伏地魔的事讓鄧布利多……也就是魔法界的你來和你聊。」

  「我以為他是個校長。」麥考夫笑眯眯的說道。

  西裡斯有些驚訝的問道:「我記得我們沒有提到過鄧布利多你是怎麼知道的。」

  埃斯特拍了拍西裡斯的肩膀說道:「他應該已經找到了不少巫師,畢竟你說過英國的巫師大多是在霍格沃茨畢業的,所以找到的巫師應該沒有不認識的鄧布利多的。」

  「找到巫師……等等為什麼他能夠找到巫師?怎麼找到的。」西裡斯有些驚訝的問道。

  「人口普查。」夏洛克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巫師屆的那什麼魔法部難不成沒有記錄出生巫師的檔案?只要有這個檔案很容易就能夠調查到從11歲開始突然不讀書的小孩有多少,順著這條線找下去不是簡單的很?」

  西裡斯聽的目瞪口呆,他看向埃斯特問道:「每個麻瓜都有屬於自己的檔案?」

  埃斯特恩了一聲:「從出生到死亡的檔案都會被政府記錄,除非你拋棄現有的身份,巫師沒有嗎?」

  西裡斯說道:「小巫師出生後就會在魔法部記錄在冊,但並沒有你們麻瓜那樣詳盡和系統的記載記錄,比如十一歲之前的小孩究竟在做什麼。」

  「巫師的小孩在十一歲之前都不讀書是嗎?」埃斯特好奇的問道,「麻瓜一般從三歲開始上幼兒園,之後是小學,十一歲是上初中的年紀。」

  西裡斯點頭道:「小巫師十一歲之前都會由父母教導一些基礎的理論知識,嚴格的家庭提前就會有系統的教育,比如我的家庭。」

  西裡斯說到最後的時候冷笑一聲道:「當然,在我看來他們教的那些東西根本就無關緊要。」

  「我想在這點上埃斯特應該和你很有共同語言。」麥考夫突然說道,「畢竟韋恩家的學前教育還是很不錯的。」

  「麥考夫。」埃斯特皺著眉頭打斷了他的言語。

  而一邊的西裡斯則是皺著眉頭問道:「我早就想問了,為什麼他們叫你韋恩小姐?」

  「當然因為埃斯特蕾婭懷特是假名。」夏洛克有些驚訝的看著西裡斯說道,「你不會以為這家伙剛認識就會把真名告訴你吧?」

  「所以你們都知道她的真名?」西裡斯露出些許難以置信的表情。

  本想找個機會告訴再西裡斯的埃斯特瞬間呼吸一滯,她使勁朝夏洛克擠眉弄眼讓他別說了,華生也在努力的打著圓場。

  但夏洛克福爾摩斯是誰,他想要說的話根本沒人能攔住,他有些疑惑的看向他說道:「我們確實都知道,畢竟這也並不算是個秘密。」

  聽見越抹越黑的夏洛克埃斯特覺得有些頭疼。

  她拽著西裡斯的衣袖看向他說道:「什麼秘密不秘密的,夏洛克我的真名分明是你調查出來的,我可沒有主動告訴你們任何人我姓韋恩。」

  夏洛克面無表情的說道:「但這在MI6確實不算是個秘密,我只是以為正常人都會猜到一個美國特工不會隨便告訴別人真名,至於布萊克先生居然為此感到十分驚訝,不得不讓我對你的驚訝也感到驚訝。」

  「別說了夏洛克。」華生有些頭痛的阻攔道。

  即便西裡斯現在發怒她也完全理解,她相信西裡斯能理解她最初隱瞞名字的緣故,但在交往了這麼久之後她還是沒有如實相告——換作是她也不會太高興的。

  確實是她失策了,沒考慮到夏洛克那家伙的『惹事』能力。

  然而西裡斯卻並未因此責怪埃斯特,他拍了拍埃斯特的腦袋算是安撫,他又看向夏洛克笑著說道,

  「我確實有些驚訝『懷特』這個姓氏是假的,畢竟我認為Black和White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十分般配。」

  「至於她真實的姓氏韋恩,我想她只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再告訴我,對吧埃斯特。」

  西裡斯衝埃斯特眨了眨眼,埃斯特笑著點了點頭。

  西裡斯又繼續樹洞奧:「而且最關鍵的一點事,無論她姓什麼或者叫什麼名字,她都是我喜歡的那個埃斯特蕾婭,所以我沒必要因為這些為了保護她自己而做出的行為責怪她。」

  夏洛克露出了一副胃疼的表情,他翻了個白眼拽著華生就往外走。

  「所以你是嫉妒了嗎?」華生問道,「當時你猜出埃斯特小姐用假名的時候,埃斯特小姐可沒想過要解釋。」

  夏洛克露出震驚的表情:「連你的智商也被拉低了嗎,人為什麼要為了顯而易見的事實解釋,我倒覺得埃斯特現在的解釋反倒顯得那位——布萊克先生很不聰明。」

  西裡斯:?

  華生嘴角抽了抽:「因為他們是情侶。」

  「無聊的關系。」夏洛克點評道。

  華生按著太陽穴有些無奈,這世上如果有一個女人能讓夏洛克服服帖帖的大概也只有艾琳艾德勒了。

  「細節上的事情你自己和鄧布利多談吧。」埃斯特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雙腿擱在桌上,她打了個哈欠興趣缺缺的表情,「畢竟你們英國人之間應該更好溝通一點,你說呢?」

  麥考夫笑著看向埃斯特說道:「我想我們麻瓜之間應該會更適合合作。」

  埃斯特裝作聽不懂她話裡的暗示,她放下雙腿坐起身子雙手比心放在胸口:「我的建議是,Love and peace,你說呢麥考夫?」

  無論是人類與超人類的戰爭,又或是人類與人類之間的戰爭都不是埃斯特想要的,這也是屬於她和他的弟弟想要的『和平』。

  戰爭帶來的只會是死亡。

  她從椅子上拉起西裡斯笑著對麥考夫說道:「我們也該告辭了,畢竟我的男朋友在巫師那兒還有些問題需要解決。」

  「需要我派人送你們回去嗎?」

  「借我們一輛車就行。」埃斯特笑眯眯的說道。

  秘書帶著埃斯特和西裡斯到車庫裡隨意挑了一輛車,上車後西裡斯剛想開口埃斯特把食指放在唇邊搖了搖頭。

  西裡斯雖不明白為什麼但配合的點了點頭,車子離開MI6基地後又開出很久後埃斯特直接在路邊停了下來。

  埃斯特下車西裡斯也跟著下車,埃斯特在車上翻翻找找西裡斯不知道該做什麼就在一邊看著,直到埃斯特從車上搜出來五個金屬的小玩意在地上踩碎他也不知道埃斯特再說什麼。

  「三個竊聽器,兩個定位裝置。」埃斯特靠在車上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呼出一大口煙霧。

  「竊聽器和定位裝置是什麼?」西裡斯靠在埃斯特身邊問道。

  「簡而言之就是他想竊聽我們的對話並知道我們的位置。」埃斯特說道,「我猜你不想讓人知道小矮星的真實位置,是因為他很有可能在你朋友家裡。」

  「你果然猜到了。」西裡斯抓了抓後腦勺衝她笑道,「所以你剛才是故意幫我岔開話題的嗎?」

  「是啊。」埃斯特走到他那邊替他拉開車門說道,「路上解釋給你聽,我們直接去你朋友家裡找小矮星。」

  「這麼著急嗎?」西裡斯鑽進副駕駛有些疑惑的問道,隨後他想到什麼似得皺起眉頭,「你之前被丟到阿茲卡班也是因為MI6有內鬼,你懷疑他們會搶先一步?」

  「恩。」埃斯特恩了一聲,「畢竟那地方麻瓜不知道但是巫師可不一定。」

  「陋居是安全屋,一般食死徒找不到他在哪兒,但說實話在看了太多『神奇』的麻瓜之後我也不確定這世上有百分百安全的地方了。」西裡斯笑著說道。

  埃斯特贊同道:「這世上哪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安全屋也只是相對而言安全罷了,總之我們先把小矮星彼得抓起來,你能和鄧布利多聯系嗎?」

  「我試試。」西裡斯抽出魔杖念道,「Expecto Patronum.」

  西裡斯念咒之前還有些猶豫,他說試試真的只是打算試試這麼簡單,畢竟他從不覺得從阿茲卡班出來的自己還能夠再次召喚守護神。

  可當他想到『快樂』這個單詞時出現的全是和眼前的姑娘的回憶之時,他又覺得沒什麼做不到的,於是他的杖間出現了一個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守護神。

  「銀色的小鳥?」埃斯特歪著頭有些驚訝的看向他杖間飛出的銀白色小鳥。

  那小鳥以一種壯烈的,用不打算回頭的姿勢向著天空飛去。

  「這是荊棘鳥嗎。」埃斯特猜測道。

  西裡斯看向埃斯特的目光變得溫柔起來,他伸出手輕輕按在埃斯特的腦袋上說道:「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你會是一只荊棘鳥。」

  「我是荊棘鳥?」埃斯特笑得眯起了眼睛,「我倒覺得我更適合做一只蝙蝠。」

  「哦,我可不喜歡蝙蝠。」聽到蝙蝠的西裡斯翻了個白眼。

  埃斯特想起家裡的蝙蝠洞穴以及現在自己弟弟正在干得事情,她就不自覺笑得眉眼彎彎。

  「是嗎?等事情結束我帶你去美國,等到那時候我再把埃斯特蕾婭韋恩正式的介紹給你認識,到那時候也許你會重新喜歡上蝙蝠也說不定。」

  「好啊。」西裡斯笑著說道,「但我想無論是哪一個埃斯特,我都不會討厭的。」

  「是嗎?」

  西裡斯點頭說道:「不過在我心裡你可不像是只小鳥,更不像是蝙蝠。」

  「那我像什麼?」

  「星星。」他毫不猶豫的說道。

  很多年後他依舊記得,璀璨的星星從天而降到陰暗的地獄之中,而他運氣極好的把那屬於他的星星牢牢扣在懷中,永不分離。

  作者有話要說:

  DC電影版本有點多……各個系列以及都emmmmmm,本文哥譚電視劇和扎導的電影都有一些,請不要深究bug!!!

  以及不會走dc的主線,本文主線就是暴打老伏(?),布魯西在本文時間線還是養成期。

  至於狗爹的新守護神,荊棘鳥又名刺鳥,並非真實存在。


第18章 第十八顆星星

  「德文郡的奧特裡聖卡奇波爾村外圍,是在這個位置對嗎?」埃斯特指著西裡斯舉著地圖的德文郡地圖其中一塊問道。

  西裡斯點頭道:「大致就在這個位置,我們可以先開到奧特裡聖卡奇波爾村,在那兒等鄧布利多帶我們過去,你知道的,他們不會太歡迎一個越獄的犯人。」

  埃斯特看著苦笑的西裡斯點頭道:「所以你聯系過鄧布利多了嗎?」

  「就在剛才,聯系過了。」西裡斯指著天上說道。

  「剛才那只荊棘鳥是信使?」埃斯特眨眨眼有些驚奇的問道。

  「嗯。」

  埃斯特雖對那只銀色的小鳥十分感興趣,但這會兒他們實在是沒什麼閑聊的功夫,她很快又把話題挪回到了正事上。

  「既然你朋友住所附近有這樣一個人類村莊,那麼幾乎是沒法避免被人類所發現的,所以你朋友的屋子外圍一定設有什麼讓人類無法靠近或是發現的結界,類似於阿茲卡班那種,對嗎?」

  西裡斯有些驚訝的看向說出『結界』的埃斯特,但很快他又想明白了麻瓜並非對巫師一無所知,而且既然能有『人口普查』的麥考夫,又為什麼不能有了解結界的埃斯特呢。

  他點頭道:「可以這麼理解,用更專業的話來說就是這些魔法建築物之外都會施有麻瓜驅逐咒。」

  「所以我能降落到阿茲卡班純粹因為我是從天上飄過去所以比較倒霉?」埃斯特手握著方向盤有些好笑的看向後視鏡裡倒映出來的西裡斯問道。

  他雙手抱著脖子整個人靠在椅背之上,雙眸盯著公路前方皺著眉頭思考的時候翹著二郎腿的雙腳一晃一晃的。

  關於埃斯特為什麼能夠撞進阿茲卡班的原因他也有認真的思考過,但理論上來說麻瓜並非完全不可能撞入巫師的領地,歷史上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件,只不過數量少到屈指可數罷了。

  要知道在過去的海域之上死在阿茲卡班附近的水手可不在少數,於是此刻的西裡斯下意識把他們的相遇歸為他的『運氣』。

  他扭過頭看向專心開車的埃斯特說道:「你覺得你倒霉,但我覺得自從遇見你開始我的運氣就變得好得不得了。」

  埃斯特笑著搖了搖頭專心開車,奧特裡聖卡奇波爾村並不遠,再加上埃斯特和西裡斯聊了一路關於這屋子裡住的韋斯萊一家的有趣故事所以時間過得格外之快。

  埃斯特把車停在鄉村的小餐館門口,開著的時候還好等到下車之後她感覺到疲憊在瞬間湧了上來,她點了根煙靠在引擎蓋上望著天空發了會呆。

  「麻瓜的汽車也很快嘛。」西裡斯打開車門伸了個懶腰之後走到埃斯特邊上和她一起靠在引擎蓋上,他扭頭看向埃斯特說道,「而且一路過來能看窗外的風景真的很有意思。」

  開了一路腰酸背痛的埃斯特敲了敲肩膀無奈道:「開車的又不是你,你當然覺得有意思,你們巫師平時都直接嗖的一下到達目的地嗎?」

  西裡斯搖頭笑道:「也會走路或者用飛天掃帚之類的代步工具,更方便的就是飛路網,哦我們巫師也有公交汽車,不過和你們的完全不一樣,那玩意開的能讓你整個人在車廂裡到處亂飛,等事情結束了我帶你去坐坐怎麼樣?」

  「好啊。」

  埃斯特衝西裡斯吐了一口煙,他本就有些好奇埃斯特抽的是什麼玩意,這會兒埃斯特吐煙的時候他顯得格外好奇於是猛吸了一口,誰知道直接給他嗆得直咳嗽。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他一邊咳嗽一邊驚恐的看著埃斯特。

  埃斯特哈哈笑道:「一些不健康的玩意。」

  「那你還抽。」西裡斯皺著眉頭看向她說道。

  「以前不抽的,後來想要點東西分散注意力就抽起來了,抽著抽著就戒不掉了。」埃斯特熄掉煙把煙蒂丟在垃圾桶裡,聳聳肩露出一副『我也沒辦法』的表情。

  「那就找點別的東西分散注意力?」西裡斯看向她說道,「知道對身體不好還抽,戒了戒了戒了。」

  「你怎麼和布魯斯一樣。」埃斯特翻了個白眼。

  「布魯斯是你弟弟?」西裡斯問道。

  「恩。」

  「那你還不戒掉。」西裡斯摟著埃斯特的肩膀帶她往餐館裡去,「趕了一天都餓了,也不知道鄧布利多什麼時候來,不如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實在不行我們就自己想辦法進陋居。」

  「你之前不是說的『麻瓜驅逐咒』那你不是麻瓜也沒法靠近嗎?」埃斯特有些好奇的問道,「那為了防止黑巫師的話應該還會有什麼不讓『壞巫師』發現的咒語吧。」

  西裡斯笑著點頭道:「還有什麼是你猜不到的嗎?」

  埃斯特笑著錘了一下他的腰腹說道:「比如飯店的老板叫什麼,哦我知道了,叫做湯姆史密斯。」

  「你怎麼知道——好吧他胸口有銘牌。」西裡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聰明的韋恩小姐來點菜吧,我對麻瓜的菜色可不了解。」

  兩人坐到窗邊方便觀察門口的位置,埃斯特翻開菜單一看又面無表情的推到西裡斯的面前:「我對你們英國人的口味也不太了解,你來點吧。」

  西裡斯啊了一聲似乎完全沒能理解埃斯特吐槽的點在哪裡,而此時的埃斯特十分後悔走進這家看起來十分『傳統』的英國鄉村小餐館。

  介於她在布萊克家吃的不錯的緣故,她幾乎忘了英國人對吃食的不講究到了一種地步,雖然她不挑剔,但是想到要在餐館裡吃這些她多少還是有些惆悵,要知道她一年中幾乎有三百天都是隨便對付著吃的。

  再加上與西裡斯熟悉之後她愈發少克制自己的脾氣,這會兒對英國菜的不滿直接卸載了臉上。

  西裡斯就著和巫師吃的才不多的菜單隨便點了幾個菜,點完之後他看向埃斯特說道:「你是吃不慣這家的菜嗎,要不要換一家?」

  埃斯特有些哭笑不得的搖頭道:「我哪有這麼嬌氣,隨便吃一點對付對付也就完事了,只是沒吃到美食還是有點遺憾。」

  「也是,畢竟我們在野外什麼都吃。」西裡斯笑道,「還記得我們一個面包分兩瓣的時候嗎?能坐在這兒吃飯已經很不錯了。」

  雖然在埃斯特看來英國的菜式完全不如她心愛的垃圾食品,但遠遠不到難以下咽的程度,埃斯特一邊吃一邊不忘觀察著窗外。

  「鄧布利多應該也快到了吧。」吃完飯的西裡斯用餐巾擦了擦嘴說道。

  其實西裡斯布萊克舉手投足間總有著一股貴族氣質,不難看出他的貴族禮儀學得十分之好,但一碰到有趣事情之時他總會把他那禮儀忘得干干淨淨。

  西裡斯顰眉望著窗外,埃斯特則是拖著下巴望著他那英俊的側臉,上帝真的是十分不公平的,她看過西裡斯曾在學校裡時候的照片,若是十六歲的她遇見他,說不定還真會為他神魂顛倒呢,畢竟當年的她可是只看臉就行的。

  至於性格嗎——大不了分手唄,聽西裡斯說他原先在學校裡的脾氣也不好,想想他們的青春極有可能在分手再復合,復合又分手中度過。

  青春大概就是如此吧,想到這裡的埃斯特面上笑意更甚。

  歲月在花了濃墨重彩把他雕琢的愈發完美,他如今這副陰郁的模樣讓人更加著迷。

  他那小辮子還是那麼隨意的扎在腦後,但因為剛才長時間靠在椅背上的緣故此時顯得有些凌亂。

  埃斯特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子走到他的身後,西裡斯回頭看向她說道:「走了嗎?」

  埃斯特把他的腦袋又掰到後腦勺對著自己時候的模樣。

  「怎麼了?」窗戶裡倒映出出的西裡斯顯得有些疑惑。

  「我也給你梳頭。」

  「好啊。」他笑著坐直了身子。

  埃斯特扯掉他頭上的皮筋,她沒有梳子就用手指充當梳子替他把凌亂的頭發梳順,西裡斯和別的英國男人不一樣,他不太喜歡用發油讓自己的頭發看起來油光锃亮,發際線也沒那麼高,他的發絲摸起來十分柔軟且順滑,慢吞吞的理順之後埃斯特用剛才的皮筋替他把頭發在腦後扎了一個比剛才『正式』一些的揪揪。

  「好啦。」埃斯特拍了拍西裡斯的肩膀把下巴擱在他的頭頂笑著看向窗外,「哎,鄧布利多先生來了。」

  穿著巫師長袍的白發老人站在街對面衝他們輕輕揮了揮手,就等著鄧布利多來抓彼得的西裡斯飛快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埃斯特的下巴。

  埃斯特痛的往後一倒差點沒站穩,西裡斯眼疾手快的攬住埃斯特的腰焦急的問道:「沒事吧?」

  「有事!」埃斯特有些惱怒的瞪著他說道,「狗拿耗子就這麼激動嗎?」

  西裡斯笑著用手揉了揉她的下巴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埃斯特,我真的,真的很激動。」

  她看見他眼中燃起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光芒,埃斯特明白這件事對他而言到底有著怎樣的含義,於是她被撞到的那點兒疼痛變得微不足道起來,她看著他笑道:「我知道你很激動,好啦我也不是真的生氣。」

  若說曾經的西裡斯還會懷疑是否真的能抓到小矮星彼得為自己脫罪,可到了這一刻他心裡的那點疑慮消失的干干淨淨,鄧布利多既然到這兒來了那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反倒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他握緊埃斯特的手問道:「下一次我是不是就能夠光明正大的去見哈利了?」

  他有些遺憾上一次的見面並未給哈利留下很好的印像,他的思緒已經飄到下次該穿什麼才能讓哈利對他的印像好一些了。

  「可以的。」埃斯特笑著牽住他的手,「不過下次你可不別和德思禮夫人吵架了,雖然哈利和德思禮一家的關系不太好——但畢竟德思禮夫人才是她更熟悉的人。」

  他笑著說好,於是他回握住她的手與她一起走向鄧布利多。


第19章 第十九顆星星

  「先生!」

  「教授!」

  兩人異口同聲的跑到鄧布利多面前,埃斯特有些好奇的看著人來人往卻沒有人駐足觀看這個奇怪的巫師,埃斯特確信這樣的裝束即便在漫展門口人們也是忍不住要多看兩眼的。

  「魔法可真是神奇啊。」猜到了鄧布利多一定用了一些能讓旁人忽視他的咒語的埃斯特忍不住感慨道。

  鄧布利多看向埃斯特眨了眨眼:「麻瓜也有很多讓人驚嘆的技術,我聽說韋恩集團發明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鄧布利多先生如果感興趣的話下次去美國的時候請務必告訴我,我完全樂意帶您去參觀一下韋恩集團。」埃斯特笑著說道。

  知道埃斯特家裡應該挺有錢,但是完全沒有概念的西裡斯還對他們的對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何況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小矮星彼得身上,根本無心關心韋恩集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集團。

  「教授您和亞瑟莫莉打過招呼了嗎?」西裡斯邊走邊問道。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笑道:「還沒來得及打招呼,但我想他們也會為我們今天的到訪感到驚喜。」

  「確定不是驚嚇嗎。」埃斯特看向某帥氣的通緝犯說道,「畢竟這家伙可是殺了一條街麻瓜的通緝犯呢。」

  西裡斯無奈的笑著拍了拍埃斯特的腦袋然後把她摟進懷裡:「至少在麻瓜的地盤我算不上是個通緝犯了。」

  「早上才決定的事情現在也許系統裡的記錄還沒刪除呢。」埃斯特不懷好意的笑道,「指不定一會就有警察來抓人了。」

  「那你就是共犯。」西裡斯緊緊摟住埃斯特的腰不肯放開。

  埃斯特錘了他一拳反倒讓他摟得更緊,兩人像是連體嬰一樣搖搖晃晃的往前走著。

  鄧布利多看著兩人哈哈笑道:「你們感情更好了。」

  埃斯特的手掛在西裡斯的脖子上看向鄧布利多說道:「先生您也不怕我們打起來。」

  「我可不隨便打人,特別是女人。」西裡斯說道。

  埃斯特糾正道:「請不要性別歧視,我再強調一次就算布萊克先生要和我單挑,我也未必會輸掉。」

  「我想我還得請韋恩小姐手下留情呢。」西裡斯惆悵的說道。

  鄧布利多哈哈笑著慈愛的看著兩人:「西裡斯,看到你能放下那些痛苦的回憶我很高興,要知道很多人根本熬不到從阿茲卡班出來,更別提——再露出這樣開心的笑容了。」

  「我也以為我不會再像這樣開心了。」西裡斯看向一邊的埃斯特笑得更歡。

  遇見她可真好。

  他們從村莊走到韋斯萊家也不過用了十五分鐘,韋斯萊一家住的屋子叫做陋居,但埃斯特卻一點也不覺得這屋子簡陋。

  她站在門口仰頭看了好久這有些奇怪的屋子,鄧布利多看向埃斯特眨了眨眼:「很有意思是不是?」

  埃斯特點頭道:「這房子真的很有意思,韋斯萊一家也一定像是西裡斯說的那麼有意思。」

  她腳邊的大黑狗汪了兩聲似乎在說『當然』。

  為了不打草驚蛇,埃斯特讓西裡斯直接變成黑狗的模樣,所以韋斯萊夫人在看到鄧布利多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只是顯得有些驚訝。

  「鄧布利多教授?快請進。」韋斯萊夫人熱情的把鄧布利多迎進了屋子,她並未對鄧布利多帶來的人感到疑惑,反而同樣熱情的握住埃斯特的手說道,「我們見過嗎?應該沒有吧,我想我應該不會隨便忘了這麼漂亮的姑娘。」

  韋斯萊夫人笑得眉眼彎彎,她親昵的摟著埃斯特往屋子裡走,走進屋子的埃斯特好奇的環顧著這十分有意思的屋子,她抬頭望去看到樓梯之上探出的一個個腦袋十分驚訝的哇了一聲。

  在看到韋斯萊夫人用魔杖泡好茶遞到她手裡的時候他更是顯得驚奇萬分,這是埃斯特在布萊克家未曾見過的場景。

  「這才像是巫師世界該有的模樣。」埃斯特小聲嘟囔著。

  她腳下的黑狗不滿的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埃斯特拍了拍他的腦袋算是安撫。

  陋居整個屋子的裝飾用的都是亮色,埃斯特覺得這屋子光是看起來就讓人感到十分愉快,且擁有十分明顯的魔法氣息。

  布萊克家陰沉的倒更像是恐怖片裡的鬼宅,簡而言之就是出現在電影裡那可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好巫師會住的地方。

  她腳邊的黑狗依舊在不滿的嗚咽,然而很快他的嗚咽就變成了怒吼,見到他飛快得竄上樓梯時候的模樣埃斯特瞬間就明白了他一定是發現了彼得。

  她小心的把茶杯放到一臉疑惑的韋斯萊夫人手中,她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稍等。」

  「沒事的莫莉。」鄧布利多把手按在莫莉的肩膀上阻止他抽出魔杖。

  莫莉瞪圓了眼睛看向那只上竄下跳的黑狗,只聽羅恩大喊道:「壞狗你要對斑斑做什麼!哦斑斑你要做什麼,從這裡跳下去你一定會摔死的!!!」

  從樓梯頂端跳下去的老鼠會不會死不知道,但是埃斯特知道他腿肯定是要斷了,她拿出□□無需瞄准便對著下墜的老鼠砰砰兩槍。

  羅恩從樓梯上面探出腦袋看向他的老鼠在自由落體的過程中變成一個——一個十分醜陋的中年男人,這讓他臉上的驚恐更上一層樓。

  中年男人落地的瞬間捂著自己被打出血洞的腿爆發出一陣尖叫:「啊!!!」

  與此同時的羅恩也爆發出一聲驚叫,他驚恐的瞪大眼睛顫抖著說道:「斑斑是個男人?珀西和他睡了那麼久,而我也和他睡了一個月?!要是和他睡的是金妮——」

  「你好惡心!」金妮不滿的瞪了羅恩一眼。

  原本好奇著想看發生了什麼的珀西臉色也在瞬間變得煞白。

  「真有意思啊,小寵物變成了猥瑣男人,我們的小羅尼有心理陰影了呢。」弗雷德毫不客氣的嘲笑道。

  「看來小羅尼收到錄取通知書之後也不會想要寵物了呢。」喬治說道。

  埃斯特把目光從樓梯上的一顆顆紅色腦袋上挪到捂著腿痛苦哀嚎的男人身上,她不需猜測就知道這男人是小矮星彼得,他雖不確定埃斯特的身份,但埃斯特是距離他最近的人,他幾乎就毫不猶豫的爬到她面前抱住她的小腿。

  「我,我當時也是逼不得已的,求你,求你別讓西裡斯——」

  小矮星彼得話還沒說完就被韋斯萊夫人的尖叫給打斷了,她尖叫著幾乎破了音:「西裡斯?那個西裡斯布萊克!等等如果小矮星彼得在這兒,一直在我們家裡躲著,那,那當年的事情豈不是——」

  韋斯萊夫人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看到由鄧布利多帶來的黑狗直接變成了西裡斯布萊克,她看看鄧布利多又看看西裡斯布萊克,她腦內進行了一場激烈的鬥爭之後還是決定相信鄧布利多。

  所以她幾乎毫不猶豫的把魔杖指向了小矮星彼得。

  「所以你是被冤枉的?」韋斯萊夫人神色復雜的看向西裡斯,「詹姆和莉莉不是你出賣的?」

  西裡斯用魔杖指著小矮星彼得咬牙切齒的說道:「當然不是我!我就算是自己死掉也不會背叛詹姆的,但也確實是我的錯,我輕信了這該死的老鼠建議詹姆把保密人換成他。」

  「西裡斯,西裡斯求你原諒我,我當時真的很害怕,莫莉,鄧布利多教授求你們原諒我,我真的是怕極了才會投靠他的!」小矮星仰頭看向這個不知道是誰的金發女人愈發的抱緊了她的小腿,「求求您,幫我求求情吧。」

  「滾開。」埃斯特面無表情的一腳踩在小矮星彼得的臉上。

  誰知小矮星彼得暴起奪過她的□□,對著她的腦門惡狠狠的衝著眾人說道:「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姑娘是麻瓜吧!我手裡拿的可是麻瓜的槍,一個麻瓜腦袋上被打上一槍鐵定就沒救了,要是你們敢過來我就開槍打起這個低賤的麻瓜!」

  西裡斯緊張的弓起了背,但在看到埃斯特衝他眨眼的時候他瞬間就猜到這姑娘一定想到了能自救的法子。

  於是他看向小矮星的表情變得憐憫起來,他可現在還記得當時埃斯特打他那拳頭呢,看來這下彼得也能感受到那種□□上的痛苦了,哦不,彼得這家伙可比他更慘,畢竟埃斯特見面就是兩槍。

  不得不說她的槍法可真准,對著老鼠形態快速下墜的彼得開了兩槍中了兩槍。

  「那就開槍吧。」埃斯特笑吟吟的說道。

  「你,難道你不是個麻瓜?不可能!」小矮星彼得目眥欲裂,他顫抖著看向鄧布利多又看向西裡斯,「你們難道看著她去死?偉大的鳳凰社成員難道要見死不救?」

  西裡斯揚起一個讓彼得毛骨悚然的笑容,他咧嘴咯咯笑道:「煩請善良又勇敢的彼得先生趕緊開槍,怎麼?你莫不是還不敢殺一個麻瓜,伏地魔居然連你這樣的廢物都收。」

  聽到伏地魔名字的韋斯萊夫人抖了抖,但在孩子面前的她還是挺直了腰板用魔杖指著小矮星彼得。

  彼得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有逃跑的機會了,他也知道按照西裡斯的性子就算魔法部不給自己攝魂怪之吻他也一定會殺了自己,他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在死到臨頭想的也是一定要拉個墊背的。

  他原本就長得不好看,如今這些年變成老鼠過活之後整個人也長得愈發像是老鼠,陰暗扭曲醜陋,埃斯特聞著他身上散發的臭味幾欲嘔吐。

  都說相由心生,她如今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她聽到他按下扳機的聲音卻不見子彈的射出,他難以置信的又按了兩下扳機:「不可能,我看麻瓜就是這麼用槍的。」

  埃斯特嘆了口氣無奈道:「傻子都知道不要用自己不熟悉的武器,就像我從來都不會去想著搶一根魔杖用用。」

  她抬起自己一直握緊的拳頭在眾人面前攤開手掌,三顆子彈完整的躺在她的手心。

  「你看,你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拿出的子彈是不是。」埃斯特歪了歪頭把手心垂直向下,三顆子彈也垂直往地上落去。

  而就在子彈下墜的瞬間埃斯特膝蓋彎曲向後,腳背精准的踩在彼得的傷口之上,彼得吃痛放開手的瞬間埃斯特轉身抬起大腿一腳把他踹飛。

  子彈落地的發出清脆聲響的同時眾人只見彼得直直朝著牆面飛去,就連鄧布利多也驚訝的睜圓了眼睛看向彼得被踹到牆上的時候發出巨響,甚至還往前彈了一下,再次落地的時候他已經暈了過去。

  「埃斯特.......」西裡斯欲言又止。

  埃斯特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前胸抬頭看向他說道:「現在發現我當時對你手下留情了是不是?」

  韋斯萊夫人雙手捂著臉連尖叫都發不出來了,鄧布利多的表情凝固的表情很快轉為慈祥。

  而樓梯上的一眾韋斯萊家的小孩一溜煙的跑了下來,雙胞胎圍繞在埃斯特周圍好奇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你真的是麻瓜嗎?」

  「麻瓜都這麼厲害的嗎?」

  「這就是傳說中的麻瓜功夫嗎。」

  「不弗雷德,這是傳說中的中國功夫!」

  反應過來的韋斯萊夫人連忙把這孩子拉到一邊,她有些抱歉的看向埃斯特說道:「抱歉小姐,他們只是對麻瓜有些好奇,所以您真的是麻瓜?麻瓜都會那些厲害的功夫嗎?」

  「我確實是麻瓜沒錯。」埃斯特只挑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回答,隨後她笑著把頭發夾到耳後,「剛才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是埃斯特蕾婭韋恩,您可以直接叫我埃斯特。」

  「你好埃斯特,我是莫莉韋斯萊,你也可以直接叫我莫莉。」韋斯萊夫人熱情的和埃斯特握了手,她的目光有些好奇的看看西裡斯又看看埃斯特,「所以你和西裡斯是,朋友?」

  「我們是情侶!」西裡斯把埃斯特摟進懷裡像是宣誓主權一樣。

  韋斯萊夫人當然看出了兩人親昵的關系,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世界上最不可能找麻瓜戀愛的布萊克大少爺居然找了一個麻瓜戀愛。

  當然這姑娘美貌足以讓所有人心動,誰都會喜歡上漂亮姑娘的不是嗎?

  而且她看見了小矮星被踹飛的樣子,但完全沒能看清小矮星是怎麼被踹飛的。

  莫莉覺得即便是有魔杖在手的她也無法篤定自己能夠不被攻擊到,興許真是她曾經小看了麻瓜。

  所以埃斯特能和西裡斯能夠戀愛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西裡斯這家伙向來就喜歡有趣的人。

  只是她搞不明白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以前她沒聽說過埃斯特的存在,現在認識——要知道西裡斯可是個臭名昭彰的逃犯,在麻瓜的世界裡他也是個恐怖的殺人犯!

  而且她剛才都沒能好好打量西裡斯,如今一看他這健康紅潤的雙頰以及並不消瘦的高大身軀,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從阿茲卡班越獄的犯人。

  她見過別的阿茲卡班的犯人,無一不是消瘦憔悴,一副永遠都不會再快樂起來的模樣,可看他如今笑得多開心啊。

  不僅不像,甚至莫莉都能想像他這一路過得多麼滋潤快樂。

  韋斯萊夫人猜測他也許是他在逃亡的途中認識了埃斯特,帥哥美女一見鐘情之類的也不是不可能,畢竟當時的西裡斯在學校裡就有這個魅力,埃斯特對他情根深種幫他逃亡還把他養胖了之類的也不是不可能嘛。

  深情的漂亮姑娘知道自己的愛人是被冤枉的好人,於是攜手與他相伴陪他找到當年害他入獄的真凶,多麼感人肺腑啊!

  腦補出一個浪漫愛情故事的韋斯萊夫人看向兩人的目光愈發的好奇起來,她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西裡斯和埃斯特對視一眼同時看向韋斯萊夫人異口同聲道:「我們是阿茲卡班認識的!」

  韋斯萊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暈倒的彼得:有誰在乎我嗎?


第20章 第二十顆星星

  聽完兩人完整故事的韋斯萊夫人感動的用手帕擦著止不住往下掉的眼淚。

  她十分激動的給了西裡斯一個巨大的擁抱:「誰能想到當年的事情居然有這樣的隱情,對不起西裡斯我們都誤會了你,讓你在那個非人的地方受了十年的苦。」

  莫莉一邊說一邊為自己當年的武斷感到自責,要知道即便是現在所有人也都覺得西裡斯布萊克是罪有應得,這也太讓人難過了。

  西裡斯有些無奈的抱住韋斯萊夫人並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脊背:「莫莉,謝謝你的關心,你可千萬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而且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哦天哪,十年!十年!哪能說沒事就沒事。」韋斯萊夫人放開西裡斯的時候又抹了一把眼淚,她轉而給了埃斯特一個巨大的擁抱,「埃斯特,幸好你帶著他出來了,要不然這個好人可能這輩子都要被人誤會。」

  她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遍埃斯特,這樣的打量並不帶著惡意,她只是著急的想要確認埃斯特是否有受到傷害,打量完之後的莫莉又一次用力的抱住埃斯特,那力氣大的幾乎快把埃斯特掐到窒息,埃斯特使勁衝西裡斯眨眼向他求助。

  誰知他咧嘴一笑攤攤手表示愛莫能助,埃斯特衝他做了個鬼臉,他倒好,直接轉過身裝作沒看見。

  氣得埃斯特從韋斯萊背後的手做出了國際友好手勢。

  韋斯萊夫人使勁的拍著埃斯特的脊背說道:「你是個好姑娘,真是難以想像你居然要進行這麼危險的工作,我真高興你沒在阿茲卡班受到什麼傷害,那可是和地獄一樣可怕的地方啊,你們兩個能遇見彼此實在是太幸運了。」

  良心發現的西裡斯拉開韋斯萊夫人把你摟入了懷中,他把埃斯特的頭按在他的胸口看向韋斯萊夫人說道:「能遇到我她當然覺得幸運,但莫莉,你再說下去她可要害羞死了。」

  埃斯特:???

  韋斯萊夫人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太激動了,沒嚇到你吧?」

  「沒事沒事。」埃斯特連忙從西裡斯的懷裡探出一個腦袋解釋道,「您別理他,我哪有害羞。」

  把小矮星用東西禁錮住之後本想著直接去魔法部的幾人被鄧布利多攔了下來。

  「再等等,我們還有一位老朋友要來。」鄧布利多雙手交握放在身前笑眯眯的老向眾人。

  「是誰?」西裡斯好奇的問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哦,來了。」

  鄧布利多話音剛落,眾人就聽見壁爐中傳來一陣聲響,幾人的目光瞬間從鄧布利多身上挪到了壁爐中的人身上。

  他這會兒還低著頭拍著身上的灰塵看不清臉。

  「哇哦,你們巫師的交通方式還真是有意思,我想想這東西就是——你提過的飛路網對不對?」埃斯特驚訝的看向壁爐裡出現的人形說道。

  「沒錯!但我打賭你一定會喜歡上飛行掃帚的,等著吧埃斯特,等我帶你到處飛!」西裡斯看著埃斯特說道,「除了掃帚之外我以前還有一輛飛行摩托不過後來送人了,下次我可以再用麻瓜的摩托改一輛,埃斯特,你肯定了解摩托,你來幫我挑一輛新的怎麼樣。」

  「好啊。」埃斯特想也沒想就應下了。

  正好最近韋恩集團正好在研發一種全新的引擎,而聽布魯斯說盧修斯也有意把這種技術投入到布魯斯的『主業』之中去造一輛很不一樣的車,算算時間再過個幾個月就能出來成品了,到時候用這技術給西裡斯造一輛摩托好了。

  西裡斯本還想再說什麼,但當他看到壁爐裡爬出來的男人之時他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現在的他發不出一點聲音。

  埃斯特記得自己在西裡斯拿出的校園時期合照中見過這個男人,他的名字似乎是叫做萊姆斯盧平。

  那男人有一頭金色的凌亂短發,他的臉上有著幾道或深或淺難以忽視的疤痕,他倒不像是什麼混社會的□□大佬,反而有著一股子與疤痕完全不符的溫柔氣質。

  他先是穿著破舊的衣服先是四處張望了一圈,當他的目光落在西裡斯身上的瞬間,他快速地拔出魔杖卻在看到鄧布利多笑著看向他的時候,又一次變得有些猶疑起來。

  埃斯特把西裡斯往邊上推了一把,西裡斯有些不解的看向埃斯特,而金發男人則是從兩人中間露出的縫隙中看到了被綁著的小矮星彼得。

  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瞬間瞪大了眼睛,想明白的他哈哈大小兩聲,隨後他一個箭步衝到西裡斯面前給了他一個巨大的擁抱。

  埃斯特都數不清這是今天的第幾個擁抱了,對久別重逢的友人來說擁抱可是能夠勝過千言萬語的。

  埃斯特走到韋斯夫人身邊站定,這時候她就該給他們倆一個安靜的空間,

  「萊姆斯,西裡斯,詹姆還有那該死的小矮星,以前是很好的朋友。」韋斯萊夫人主動開口對著埃斯特說道,「這四個人湊在一起可讓人頭痛了。」

  「以前的西裡斯很會搗亂嗎?」埃斯特愈發好奇起青春期的西裡斯布萊克究竟是個什麼模樣了。

  「你看到十六歲的他肯定會覺得頭痛的。」韋斯萊夫人摟著埃斯特的肩膀笑道。

  「十六歲的他要是遇到我也會頭痛的。」埃斯特笑得眉眼彎彎,「雖然我不搗蛋,但是爸爸媽媽看到我可頭痛了,相比較而言我弟弟布魯斯就懂事的父母。」

  「你爸爸媽媽知道你現在遇到的事情應該會很擔心吧。」韋斯萊夫人問道。

  「會吧,他們還活著的時候一天有二十五個小時都在擔心我。」

  「你父母……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你傷心事的。」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莫莉連忙道歉。

  埃斯特像是沒事一樣搖了搖頭說道:「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韋斯萊夫人身上有著一股子母性的光輝,她擁抱著埃斯特的時候總讓埃斯特想起她的母親瑪莎。

  她握著埃斯特的手溫柔的拍著埃斯特的手背,然後講上一些讓聽不懂魔法故事的麻瓜也能哈哈大笑的話題。

  盧平和西裡斯談話進行的並不久,他們聊了沒一會就一齊走到埃斯特的面前,西裡斯把埃斯特從韋斯萊夫人身邊帶到另一邊,他牽著埃斯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隨後看向萊姆斯,他用十分自豪的語氣介紹道:「這就是埃斯特,如果不是她我根本想像不出我應該怎麼度過這些糟糕的日子嗎,又怎麼能夠順利的抓住彼得見到你。」

  「你好,我叫埃斯特蕾婭韋恩,你可以直接叫我埃斯特。」埃斯特伸出手歪著頭衝萊姆斯笑道。

  萊姆斯笑著回握住她的手說道:「你好埃斯特,我是萊姆斯盧平,你也可以直接喊我萊姆斯。」

  西裡斯左看看右看看站在兩人中間嘖嘖兩聲:「埃斯特,你這麼客氣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你喜歡不客氣的啊?」

  埃斯特故作驚訝的睜大眼睛,轉過身雙手叉腰抬頭看向西裡斯。

  「對,我就喜歡不客氣的。」

  西裡斯抬手就想揉埃斯特的腦袋,埃斯特咧嘴一笑直接擰著他的手臂就把他整個人摔在沙發上。

  「夠不夠不客氣?」她單手按著他的肩膀衝他揚了揚下巴。

  她看著他這副模樣又覺得不太夠,她像是他總喜歡對她做的那樣直接用手掌貼著他兩邊臉頰,用力往中間一擠。

  「干什麼啊你。」西裡斯哭笑不得的說道,「幼不幼稚啊你。」

  萊姆斯看著兩人的互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你也有一天能說別人幼稚,埃斯特,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給你說說他以前做的幼稚事情。」

  「好啊。」埃斯特笑著點頭。

  鄧布利多攔著三人笑做一團的模樣目光愈發的慈祥,他對著莫麗說道:「真高興他能忘記那些痛苦的事情,是不是?」

  「是啊。」莫麗看向鄧布利多說道。

  鄧布利多十分耐心的等著他們敘舊,最後還是西裡斯開口道:「好了,敘舊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這些該死的彼得送去他該去的地方。」

  他惡狠狠的瞪著還在昏迷狀態的彼得,就是這個該死的家伙害死了詹姆和莉莉,他是真想給他一個索命咒直接殺了他的。

  「說真的,我是真想殺了他。」西裡斯說的咬牙切齒。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從他的言語中感受到滔天的憤怒。

  「冷靜點。」埃斯特走到西裡斯身邊輕拍他的手臂安撫道,「人的雙手一旦沾上血腥就再也回不去了,這是不能觸碰的底線,為了這種家伙觸碰底線,不值得的。」

  「你說得對。」西裡斯深深呼出一口氣,隨後他看向鄧布利多說道,「教授,接下來的事情還要拜托你。」

  「不用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能幫到你我也很高興。」鄧布利多拍了拍西裡斯的肩膀安慰道。

  「我也會陪你一起的。」萊姆斯對著西裡斯說道,「走吧,我們從壁爐去魔法部。」

  「好,埃斯特,等我回來。」

  埃斯特點頭微笑著看向他,她並沒有問西裡斯為什麼不能帶著自己,畢竟她自己也有別的事情要做,在臨行前她也只是輕輕抱了抱西裡斯。

  西裡斯在離開前把一面鏡子塞到埃斯特的手中,他簡單的說明道:「這是雙面鏡,只要你喊我的名字你就會出現在我手裡的鏡子中,而我也能通過鏡子和你對話。」

  「不錯的通訊工具。」鄧布利多說道。

  「不過等我下次回來,還是得讓你帶我去辦張電話卡,我可想要個手機了。」西裡斯想到麻瓜的有趣東西又變得興奮起來。

  「好啊,等你回來之後,我就帶你去辦電話卡,還早帶你去買摩托,還得和你一起……去把哈利接回家?」

  埃斯特笑得眉眼彎彎,分明是不知多久的離別,但他們都已經開始期待起重逢的那一天了。

  「那就說定了。」

  「一言為定。」


第21章 第二十一顆星星

  若是以前的埃斯特看到現在她的一定會覺得矯情,戀愛沒有影響她的生活太多,但是思念總會不自覺地出現。

  西裡斯已經離開了半個多月了,他忙著在魔法部處理脫罪的程序,而她忙著抓捕在麻瓜世界作亂的食死徒。

  即便他們每天都會用雙面鏡通訊數次,可埃斯特還是有些不習慣西裡斯不在身邊的日子。

  「這已經是你今天第十三次拿出這面該死的鏡子了。」夏洛克有些不耐煩的看向埃斯特說道,「韋恩小姐,我希望你還能回憶起我們到這兒來的目的是什麼。」

  「我要說我是拿鏡子監視食死徒,你信嗎?」埃斯特舉起鏡子裝模作樣的梳著頭。

  夏洛克皺著眉頭表情變得嫌棄起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鏡子應該是那穿得和嬉皮士一樣的男巫師給你的通訊工具吧,我猜測大抵是什麼喊出他的名字就能讓你和他通訊的落後設備,我真搞不懂韋恩小姐為什麼不給你男朋友買只手機?」

  埃斯特支著下巴望著窗外笑著說道:「我們還試著用貓頭鷹通信呢,我可喜歡寫信了把燒制出的火漆倒在信封上,然後用韋恩集團的章在上面蓋出形狀,說真的夏洛克,我早十幾年看著爸爸媽媽這麼做的時候就想試試了。你不覺得這樣做特別浪漫嗎。」

  夏洛克露出一副『受不了情侶』的表情用真誠的語氣建議道:「你們可以去泰晤士河冬泳,那才是真的獨一無二的浪漫。」

  埃斯特義正言辭的點頭道:「這提議不錯,確實可以試試。」

  夏洛克翻了個白眼直接扭過頭看向窗外,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約翰到底要什麼時候才來!」

  「至少等約會結束吧,今天他和瑪麗應該會玩的很開心。」埃斯特笑嘻嘻的說道,「我想明天說不定他還會和他最好的朋友分享一下他的戀愛感想呢,你知道的,人就是會忍不住對好朋友分享一下自己快樂的。」

  埃斯特露出衝著夏洛克無辜的眨眨眼,夏洛克則是擺出一副根本不想理會埃斯特的表情,所幸今天運氣還算不錯。

  大約三分鐘之後他們要尋找的食死徒就從他們面前的窗戶經過,埃斯特瞬間的手按在耳麥上敲了兩下瞬間進入了工作狀態。

  「A計劃?」

  早就和夏洛克培養出一定默契的埃斯特,即便夏洛克不回答也能夠輕易明白他不回答就是默認了A計劃沒問題,於是他又有節奏的敲擊著耳麥把使用A計劃的消息傳遞給耳麥另一邊的人。

  突然收起鏡子的動作可能會顯得有些突兀,於是埃斯特拿出口紅笑對著鏡子若無其事的補起妝來,而她的余光則是時不時的關注著門外食死徒的動向。

  巫師由於依賴魔法的緣故,他們甚至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低調,明目張膽的坐在長椅上一點也沒有通緝犯的自覺,當然,自大的食死徒也完全不會把麻瓜的通緝放在眼裡。

  可他完全忽略了麻瓜的學習能力,同樣都是靈長類動物,智商上面他們可是差不了多少的,加上之前埃斯特從美國與西裡斯處帶來的情報,他們完全避免了這個巫師抽出魔杖轉移陣地。

  「這個給我。」埃斯特拿起魔杖晃了晃,當著夏洛克的面就把魔杖收回兜中。

  「無所謂。」夏洛克對此興趣缺缺。

  夏洛克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再次扭頭的時候埃斯特早就不見了蹤影,見怪不怪的他並沒有對此感到好奇,此時他的目光正牢牢地粘在那名食死徒身上,他仔細觀察食死徒的時候也並沒忽略掉正在尋找埃斯特的MI6特工。

  夏洛克直截了當的對想要尋找埃斯特的MI6特工說道:「我勸你不要浪費時間,論逃跑那家伙可是專業的。」

  「不用追了,夏洛克他說的沒錯,韋恩小姐可不是能夠隨便抓到的存在。」一直遠程監控著這裡狀況的麥考夫面無表情的盯著監控屏幕說道,「何況還是一個得到巫師幫助的韋恩小姐呢。」

  他看到埃斯特的身影在屏幕中間毫無預兆的直接消失了,他摸著下巴又重新開始思考起來,她到底是借到了什麼巫師的道具,還是巫師——能夠把麻瓜變成巫師。

  他考慮著每個可能以來確保英國的穩定會不會受到威脅,無論是巫師還是麻瓜,只要在控制之中就沒什麼可怕的。

  畢竟連哥譚那種糟糕的城市都能維持面上的和諧。

  埃斯特撬開門走進德思禮家的時候還在震驚鄧布利多給的隱形衣居然好用到這種地步,她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竄到佩妮面前招了招手,佩妮也沒意識到她邊上站了個人。

  「達利,來吃點心。」佩妮端著兩份點心走出廚房的時候那個名叫達利的孩子還坐在電視機前打著游戲。

  達利不耐煩的說道:「等下!」

  沒被喊道的哈利則是眼巴巴的看向佩妮,佩妮有些僵硬的看向哈利把甜點直接塞到他的手中面無表情的說道:「吃吧。」

  「謝謝姨媽!」拿到甜點的哈利瞬間笑得十分愉快。

  而坐在餐桌上看報紙的肥胖男人則是一臉不悅的說道:「給他吃做什麼?一分錢生活費都不給還想吃什麼好的。」

  聽到這裡的埃斯特則是有些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她聽西裡斯說過,哈利的父母可是給哈利留下了一筆不菲的遺產,怎麼鄧布利多會粗心到連一分錢生活費都不給。

  佩妮還存著點對莉莉的懷念,但弗農德思禮是絕無可能會善待一個需要花費大價錢養得『巫師家的怪小孩』的。

  由於西裡斯不在的緣故布萊克老宅顯得和鬼宅似得,埃斯特一個人也不想面對那只總是臭著臉的家養老精靈克利切,所以在西裡斯不在的日子裡她干脆住到了倫敦自己的公寓中,這會兒她馬不停蹄的趕回家中立刻給鄧布利多寫了信。

  她摸了摸貓頭鷹的腦袋放飛了腳上綁著信件的貓頭鷹。

  貓頭鷹的速度比她想像中要快很多,大約兩小時之後鄧布利多就神色焦急的從埃斯特家裡的壁爐中鑽了出來,他有些驚訝的接過埃斯特遞來的魔杖放進懷中,隨後直接進入了正題。

  「抱歉埃斯特,這確實是我的疏忽。」鄧布利多皺著眉頭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我當時只顧著和佩妮當面確認她是否願意□□,她這些年也沒寫信問我要過撫養費的事情,我理所當然的以為他收到了。」

  「所以是真的一分錢也沒給德思禮一家?」埃斯特有些驚訝的說道,但她看著鄧布利多的表情又不像是沒想到這一層,他現在的神情倒是顯得有些生氣,於是埃斯特猜測道,「是被中間人給昧下了吧?」

  鄧布利多點頭的同時深深呼出一口氣:「魔法部雖然並非會照顧到每一個孤兒,但像是哈利這樣的魔法部每個月都會給收養家庭一筆不少的基金,我之前有拜托過一個特別可靠的教授辦理過手續。」

  「錢是通過什麼形式給到德思禮一家的?」埃斯特皺著眉頭問道,「打到銀行卡嗎?」

  「銀行卡?」

  「魔法界沒有虛擬貨幣嗎?」埃斯特有些驚訝的說道。

  鄧布利多腦海裡並沒有虛擬貨幣的概念,但是把這個單詞拆解開來並不難理解虛擬貨幣究竟是什麼,於是他搖頭道:「巫師的貨幣是金加隆銀西可和納特。」

  鄧布利多把三個幣種一齊擺在埃斯特的桌上,埃斯特把這三枚硬幣一一捏在手裡又放下,她皺著眉頭說道:「也就是金銀銅三種貨幣,我想要是德思禮夫婦受到這個也不會當回事的。」

  鄧布利多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剛才已經去拜訪過負責給德思禮家發放錢財的那位魔法部員工了,確實就像你說的那樣,他第一次去把那些錢幣交給弗農德思禮的時候直接被德思禮拿錢袋砸了臉,甚至讓他這個巫師趕緊滾。」

  「後來他就干脆昧下了。」埃斯特冷笑一聲,「那可得讓他一分不剩的吐出來才行,這錢就算弗農德思禮不配拿,那也是屬於哈利的錢財,何況離西裡斯收養哈利也有一段日子,不給錢我想沒人願意好好照顧那孩子。」

  「這些我會處理好的。」鄧布利多說完後又看向埃斯特問道,「我以為你會和西裡斯一樣直接提出收養哈利。」

  「我?」埃斯特指著自己哈哈笑了兩聲,隨後她擺擺手無奈道,「且不說我家在美國,你們願不願意把這孩子給我帶回美國,其次我這一年半載出差不回家的工作,我拿什麼照顧孩子,何況你們巫師既然不把他接走一定有你們的理由。」

  鄧布利多已經不為埃斯特的敏銳感到驚訝了,與其讓她猜測倒不如他直接說出口,何況他覺得埃斯特有自己的獨特的勸阻西裡斯的法子,到時候也能讓她勸住西裡斯不要衝動行事。

  「這是莉莉留下的血緣魔法,只要哈利還住在與他有血緣關系的人的家中,就能夠保證他免受食死徒的傷害。」鄧布利多說道,「而且以他在魔法界的名氣,我想一個孩子如果從小就被人過度誇贊放縱,那對他的成長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贊同。」埃斯特點頭又問道,「我聽說霍格沃茨是住校的,所以您指的『家』應該有不少漏洞可鑽吧。」

  鄧布利多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說道:「只需要一年回去住幾次就好了,但是哈利必須認可那兒是他的家。」

  「所以西裡斯並沒辦法收養哈利吧。」埃斯特有些無奈的看向鄧布利多說道,「先生,您這是挖坑給我跳呢,你想讓我勸西裡斯是不是?」

  「我相信埃斯特你的能力。」鄧布利多衝埃斯特眨了眨眼,「你是個好姑娘,也是個有主意的姑娘,你一定能想出很多合理的漏洞。」

  「當然先生。」埃斯特舉起手掌看向鄧布利多,「擊掌為誓吧先生,我會盡可能的照顧好哈利的。」

  鄧布利多笑著和埃斯特擊掌。


第22章 第二十二顆星星

  弗農不待見巫師,那就讓身為麻瓜的埃斯特來解決哈利的溫飽問題。

  若是換做旁人可能會在此時束手無策,但對於埃斯特來說只要祭出韋恩集團大小姐的身份,那麼一切麻煩都會迎刃而解。

  弗農德思禮所在的公司格朗寧是個規模不小的生產鑽機的公司,而弗農則是公司的主管,韋恩集團的產業遍布世界各地且涉獵極為廣泛,而韋恩集團與格朗寧公司正好是合作關系,這層關系剛好給她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埃斯特找到倫敦分部總經理的時候對方顯得有些驚訝,倒不是驚訝埃斯特居然會『管事』,他們只是有些驚訝埃斯特居然會對這項並不算重要的業務感興趣,甚至還指名要見對方的主管。

  「小姐,您確定是要見格朗寧公司的主管嗎?」總經理有些不確定的再問了一次。

  埃斯特輕笑道:「是不是我太久沒有管理公司,所以你們懷疑起我的能力來了?還是說這點小事我都沒法做主了?」

  經理連忙搖頭,他有些焦急的解釋道:「沒有人會質疑大小姐的能力,畢竟當年大小姐十六歲接手公司的時候底下有那麼多的質疑,當時大小姐就用實力證明了自己完全可以掌管公司,這會兒還有誰會質疑大小姐的公司呢,何況大小姐是韋恩集團的大小姐,無論如何您都有權利能夠指揮我們。」

  「什麼叫大小姐是韋恩集團的大小姐。」埃斯特有些哭笑不得,「又是布魯斯說的?」

  總經理是個年歲有些大的老人,早在瑪莎和托馬斯在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公司了,也算是『看著』布魯斯和埃斯特蕾婭一路走過來的人。

  如今看著姐弟倆並沒有因為家族事業心生嫌隙,總經理看向埃斯特的目光都變成了長輩的慈祥:「我想瑪莎和托馬斯要是能看到你們姐弟感情這麼好,一定會覺得開心。」

  埃斯特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倒覺得他們不會為此感到驚訝,我和布魯斯的感情會這麼好不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嗎?」

  「當然,當然。」總經理連連點頭。

  埃斯特的手指彎曲用指節輕輕摩擦著自己的下巴,她用另一只手接過總經理遞來的文件一一翻閱之後直接敲定道:「瓊斯先生,要麻煩您帶我去一趟德思禮家了。」

  「不麻煩不麻煩。」總經理雖心有疑惑但並未再問。

  埃斯特也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要做這些的打算,畢竟在哈利被從德思禮家帶走之前無論是韋恩與格朗寧的合作,亦或是弗農在格朗寧的職位,都不會有任何的變動。

  即便埃斯特不太喜歡也知道如今真把弗農揍上一頓於哈利而言也並沒有任何好處,何況在埃斯特看來弗農也不過是一個令人討厭的普通人罷了。

  若是強行動用強權欺壓弗農,或是用自己學來的武術這樣對待一個普通人,那完全與埃斯特所行之道相悖。

  然而先被埃斯特先嚇到的不是弗農而是佩妮,她舉著鍋鏟瞪大眼睛看向埃斯特,她張望著門外尋找巫師的存在卻見到了韋恩集團倫敦分部的總經理瓊斯先生。

  她嘴巴張張合合大半天終於想起了她究竟在哪裡見過埃斯特,她舉著鍋鏟說話的時候聲音發顫:「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埃斯特蕾婭韋恩!」

  她眨了眨眼露出有些無辜的表情,伸手接過佩妮的鍋鏟一個側身直接走進了屋子:「夫人,放下你的鍋鏟吧,這玩意可傷不到我,而且我今天真的是來『做客』的。」

  她想要尖叫,但看向門外站著的瓊斯先生之時,她又只能夠勉強自己擺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她微笑著看向瓊斯先生說道:「先生您請進,弗農就在客廳裡看報紙。」

  瓊斯先生看出了埃斯特與德思禮夫人似乎認識,於是他把佩妮的異常歸為見到韋恩集團大小姐的緊張。

  「夫人,您不用這麼緊張,我們大小姐人很好說話的,今天也只是想趁著休息日有空來見見公司的合作對像。」瓊斯先生說道。

  人很好說話?!佩妮忍不住就想破口大罵,但有瓊斯先生在她只能把所有不滿都吞回肚子裡,且日後她也只能夠客客氣氣的對著埃斯特了。

  那可是韋恩集團!她突然有些緊張弗農對於哈利的態度,她以前就知道西裡斯布萊克和詹姆斯波特的關系好的出奇,在知道波特夫婦並非西裡斯布萊克害死之後,她用腳指頭想就知道西裡斯布萊克一定會對那孩子的遭遇感到憤怒,即便他們並非完全占理。

  可她後悔對哈利做過的那些嗎?

  她想她沒有後悔,即便如今她依舊沒有多麼愛這個孩子。

  只是埃斯特蕾婭與西裡斯布萊克的關系那麼好,佩妮只覺得未來會變得無比糟糕。

  那該死的自大的詹姆波特就沒有給她帶來過一點好事!自從他和莉莉在一起開始——她就覺得這一切都糟糕透了。

  他先是帶走了他的妹妹,又是害得她父母郁郁而終,到現在又要來殘害她的家庭!

  如果莉莉不是巫師就好了,如果,如果她也有那樣的天賦就好了,那麼她和莉莉就可以像是十一歲之前那樣,她們會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而她也絕不會成為如今的佩妮德思禮,再沒有人記得佩妮伊萬斯的存在,他們說稱呼的都不過是弗農德思禮的妻子又或者是達利德思禮的母親。

  「姨媽。」哈利小聲的喊著佩妮。

  佩妮看著那雙和莉莉如此相似的綠眼睛,心情愈發的復雜,愛意和恨意原來真的是能夠同時存在的。

  她有些疲倦的看向哈利:「走吧,韋恩小姐應該會想要見你。」

  佩妮話音剛落弗農驚恐的聲音就從客廳傳來:「佩妮!快把哈利帶來!把,把那個孩子帶來給韋恩小姐看看!」

  他說話有些結巴,這與瓊斯先生曾經見過的模樣完全不同,人只有在緊張的時候才會突然結巴,當瓊斯看到穿著破舊衣服的瘦弱男孩出現之時他瞬間明白了緣由。

  他有些憤怒的說道:「你兒子穿的可都是些名牌,這孩子——」

  「先生。」埃斯特伸手拍了拍瓊斯先生的肩膀安撫道,「我們今天是來解決事情的。」

  瓊斯先生有些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說道:「他們這是虐待兒童!」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幾乎沒打過這孩子。」佩妮連忙說道,她拉起哈利的衣袖給瓊斯還有埃斯特看。

  埃斯特確實沒有懷疑過德思禮一家會暴打哈利,畢竟西裡斯說過小巫師的身體有著自己的保護機制,在一定的情況下他們會被迫被激發出魔力傷害到身邊的人。

  德思禮一家要麼是活膩了才會暴打哈利,但想來哈利的吃穿用度是不會好到哪裡去的,她沒有資格替哈利去原諒任何人,她也沒有資格去替佩妮接受這一切。

  哈利如何看待佩妮都應該由他自己決定,埃斯特所能做的就是避免哈利接下來在德思禮一家所受到的苦楚。

  「你要把他帶走嗎?」佩妮雙手按在哈利的雙肩上,她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埃斯特問道。

  「你知道他必須住在這兒。」埃斯特聳了聳肩靠在椅背上無奈的說道,「何況我很忙,我沒時間也沒興趣帶孩子。」

  「那你是來做什麼的?」佩妮皺著眉頭問道。

  哈利綠色的雙眼中充滿著不解,他從不喜歡德思禮一家,即便是現在佩妮似有若無對他散發出的善意也不足以讓他與弗農和達利和解,但他同樣對新環境心懷恐懼。

  何況他還沒忘了上次埃斯特和西裡斯衝進來時候的模樣呢,比起討人厭的姨父他更害怕埃斯特一些。

  埃斯特走到哈利面前蹲下身溫柔的看向他喊道:「哈利,我很遺憾上次見面給你留下了不好的印像,這一次就讓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好嗎?」

  她並不著急等到哈利的回答,她只是溫柔的看向他等待著他,小孩的想法變化的很快,在感受到埃斯特對自己沒有惡意之後他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我叫埃斯特蕾婭韋恩,是你教父的女朋友。」埃斯特說道。

  「那您是我的教母嗎?」哈利有些疑惑的問道。

  「什麼?!小姐你偷偷結婚了?」瓊斯先生震驚道,「阿爾弗雷德知道嗎。」

  「沒有。」埃斯特連忙否認道,「只是戀愛關系,你教父最近有些事情要忙,等忙完了他會親自來看你的,所以他拜托我在他不在的時間裡好好照顧你,這樣吧,我帶你去玩好不好?」

  「可以嗎?」哈利的眼睛瞬間變得明亮起來,但隨後他又小心翼翼的看向佩妮問道,「可以嗎,姨媽。」

  「隨你。」佩妮並沒有拒絕哈利出去玩的請求,她有些僵硬的看向埃斯特說道,「我想韋恩小姐應該不至於淪落到親自來拐賣一個兒童。」

  「你想去哪兒?」埃斯特問道。

  「隨便哪裡都可以。」哈利小心說道。

  「小姐,需不需要我幫你安排車子?」瓊斯先生問道。

  埃斯特搖搖頭拒絕道:「您開來的車子先借我開走可以嗎?讓弗農先生送你回去怎麼樣。」

  瓊斯先生神色復雜的看向弗農,弗農誠惶誠恐的拿起車鑰匙連連說道:「請務必讓我送你回去,也請給我一個機會解釋一下這孩子——」

  「解釋什麼?」埃斯特歪著頭露出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那邊確實有些事做得不太好,但是您做得也未必上得了台面,如果您說的話有一句與事實相悖,我想——」

  「絕對不會!」弗農連忙說道。

  「那就先從實際行動開始吧。」埃斯特的目光落到了那敞開著的壁櫥之上。

  「佩妮,一會就把樓上的房間收拾出來給哈利住。」弗農連忙諂媚的說道。

  埃斯特斜了他一眼並未繼續說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的佩妮和最後一支舞的很不同,我私以為佩妮的心態和斯內普比較像,莉莉活著的時候放棄了和解,死了之後懷念莉莉,但是都不喜歡詹姆,所以對哈利又愛又恨。

  生死抉擇的時候下意識會救哈利,但對哈利的感情我個人覺得是厭惡>>>>>>>喜歡。

  至於哈利對佩妮的感情,成年後的哈利未必能和佩妮和解,但我覺得也不至於是憎恨,畢竟哈利真的是個很好的孩子QAQ


第23章 第二十三顆星星

  「真的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

  在埃斯特的再三要求下,哈利十分興奮的穿上了埃斯特給他買的新衣服,他見過達利穿這個牌子的衣服,也聽弗農再三炫耀過這衣服到底有多昂貴。

  「小子,你就嫉妒的看著吧,十個你不夠買一套這牌子的衣服。」當時的弗農笑得紅光滿面。

  而當衣服真正穿在哈利身上的時候,他所能夠感受到的喜悅並非來自衣服的昂貴,反倒這昂貴的價格讓他有些心驚。

  如果弄壞了埃斯特會生氣嗎,如果弄髒了埃斯特會感到困擾嗎,如果他表現的太喜歡埃斯特會不會覺得他不識好歹。

  埃斯特知道寄養在別人家裡的小孩總會比尋常孩子敏感一些,她看到哈利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在害怕些什麼。

  於是她蹲下身平視著哈利說道:「你知道衣服最大的作用是什麼嗎?」

  哈利思索片刻試探著回答道:「穿在身上?」

  埃斯特點了點他的額頭笑道:「沒錯,衣服最大的用處就是穿在身上,畢竟人不能不穿衣服在大街上亂跑,對不對,像是弗農那樣的家伙裸奔可太有礙觀瞻了。」

  哈利想到了弗農不穿衣服亂跑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埃斯特一邊摸著他的腦袋一邊跟著他笑。

  埃斯特平日裡用錢也不太考慮價格,如今被哈利這麼一說才想起直接給小孩買這麼貴的衣服確實也不合適,萬一養成了奢靡的價值觀那她可就罪大惡極了。

  「哈利,你要記住衣服的貴重與否都是次要的,這世上最重要的永遠都是穿衣服的人本身。」埃斯特把哈利遮住眼睛的頭發往邊上輕輕一撥,她看著他綠色的眸子繼續說道,「我給你買這套衣服不過是因為我覺得你穿著合適,並且這是作為初次見面的『賄賂』,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收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很喜歡的!」哈利有些焦急的說道,「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認真的給我挑衣服,我真的真的很高興。」

  「真的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哈利朝著埃斯特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埃斯特高興的抱著他的腦袋親了又親,親的哈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再帶你去買一些平時穿的衣服。」埃斯特牽著哈利的手往較為平價的店鋪走去,「這些都會從你生活費裡扣,不用緊張。」

  「我的生活費?弗農姨父說過爸爸媽媽沒有給我留下一分錢,他們都是沒有工作游手好閑的窮鬼。」哈利抓著衣擺緊張的說道,「埃斯特,其實這些衣服我也能穿,你說的,重要的是穿衣服的人,所以——」

  埃斯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一個十歲的孩子解釋生活費不一定來自父母的遺產,而他父母留下的遺產完全夠他揮霍一輩子這件事。

  她在心裡把弗農咒罵了幾十遍才覺得稍稍解氣。

  「哈利,你爸爸和媽媽是很有錢的英雄,不是你姨父說的游手好閑的窮鬼。」埃斯特耐心的解釋道。

  「真的嗎?那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哈利目光灼灼的盯著埃斯特問道。

  埃斯特撓了撓臉頰有些抱歉的說道:「抱歉哈利,我是個不會魔法的麻瓜所以並不認識你的父母,對你父母的了解也全是你教父口述給我的,我想等到了時候你的教父會求口告訴你的。」

  哈利有些失落的垂下腦袋,但很快他又抬起了頭問道:「埃斯特,教父他現在在哪兒呢?我可以見見他嗎。」

  「唔,他出了一點小問題所以現在正待在魔法世界之中,等到了時候他親自回來見你的。」

  「那是什麼時候呢?」

  「合適的時候。」

  埃斯特怎麼也想不到她有朝一日也會成為謎語人,她憐愛的拍拍哈利的腦袋再三承諾西裡斯一定回來見哈利的。

  所幸小孩子並不會一直執著於一件事,很快哈利又好奇的問出了別的埃斯特比較難以回答的問題:「所以真的有魔法世界嗎?佩妮姨媽說那是不存在的。」

  「當然有,你姨媽只是為了保護你所以才不告訴你的。」埃斯特說了一個小小的謊。

  哈利哦了一聲又問道:「那魔法世界是什麼樣的呢?」

  「哈利,我是個麻瓜,我沒有去過魔法世界。」埃斯特有些無奈的說道。

  哈利好奇的問道:「那我以後可以去嗎?」

  「當然可以。」

  「埃斯特不想去魔法世界嗎?」

  「想啊。」

  哈利嘿嘿笑了兩聲,他握緊了埃斯特的手小聲對她說道:「那等我能去了我帶你去,好不好埃斯特?」

  埃斯特:!!!

  「那我就等你帶我去魔法界了。」埃斯特笑眯眯的一邊待著哈利逛商場,一邊給他講著她所知道的關於魔法界的故事。

  哈利牽著埃斯特的手聽得津津有味,逛了一天哈利肚子咕咕叫起來的時候兩人才察覺到天色都已經暗了。

  「晚餐想吃什麼?」埃斯特看向哈利笑眯眯的問道。

  哈利有些驚喜的說道:「我可以在外面吃嗎?」

  「當然可以!」

  「那冰淇淋行嗎?」

  埃斯特伸手戳了戳哈利的額頭搖頭道:「小孩子到了晚餐的點就給我好好吃正餐。」

  哈利哦了一聲指著街對面快餐店說道:「我想吃炸雞和漢堡,行嗎埃斯特?」

  「當然可以。」埃斯特牽著哈利往快餐店走去,「不過不能浪費糧食哦,能吃多少就點多少,好嗎?」

  哈利乖巧的點了點頭,他看著菜單認真的思考起自己到底能吃多少東西,想好了吃什麼他又開始猶豫是拿兒童套餐A的玩具好還是兒童套餐B的玩具好。

  埃斯特哭笑不得的說道:「那就兩個都點吧,另一份我吃,玩具給你,好不好?」

  哈利高興地連續點了好幾下頭,吃飽喝足要回德思禮家的哈利有些戀戀不舍的拉扯著埃斯特的衣角問道:「你還會再來看我嗎?」

  埃斯特親了親哈利的臉頰說道:「我保證我會再來看你的。」

  出來迎接的弗農像是個狗腿子一樣接過埃斯特手裡的東西,他有些驚訝的看著埃斯特給哈利買的昂貴的衣服,但他畢竟也是個主管,怎麼也不可能在埃斯特明顯喜歡哈利的情況下對此質疑。

  反倒是投其所好的誇贊道:「不愧是韋恩小姐,真有眼光。」

  埃斯特冷笑一聲看著弗農說道:「房間給哈利整理好了嗎?」

  「當然!」弗農做了個請的手勢,埃斯特牽著哈利陪著他上了二樓理出來的房間。

  哈利看著那房間有些驚訝的說道:「這裡不是達利的儲物間嗎,他同意把這屋子給我嗎?」

  達利在樓下大喊道:「我不同意!那是我的屋子憑什麼給哈利!」

  樓下的傳來一陣十分之響亮的哭聲。

  「他同不同意根本不重要,閉嘴達利!」弗農衝著樓下大吼道。

  達利的哭聲停了一瞬間之後再下一秒變得更加響亮,然而這會兒卻沒有任何人來安慰他,就連事事順著他的佩妮也板起了臉。

  弗農看向埃斯特突然眯起的雙眼冷汗都冒下來了,他連忙解釋道,「這屋子以後就是哈利的臥室了,家具到時候也會置辦新的,請韋恩小姐一定放心,我們會把哈利當成親兒子對待的。」

  埃斯特恩了一聲從錢包裡抽出一疊錢交給弗農:「以後魔法部那邊每個月都會給哈利生活費,之前沒收到的生活費也會在近期一並打到你的卡裡,放心吧,這次不會像是十幾年前一樣給你金幣銀幣銅幣了。」

  本打算自認倒霉墊錢的弗農神色復雜的看向手裡的英鎊,他接下錢後也不忘觀察埃斯特的表情,再確定這錢她是真的打算給錢之後弗農松了口氣。

  「您理解就好,畢竟那邊之前一分錢都沒給過,我也很為難的。」收下錢的弗農的笑容變得更為真摯起來。

  埃斯特呵呵一聲嘲諷道:「我可聽說他們來送過錢,您也不說什麼金幣銀幣銅幣用不了,二話不說就把人趕走了。」

  「是我不好,是我太衝動了,當時沒想這麼多。」弗農額頭的冷汗又開始往下冒。

  埃斯特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決定適可而止,她皺著眉頭看向弗農再三警告道:「我會經常來看哈利,我有事的時候也會拜托瓊斯先生來,你可以繼續肆無忌憚的辱罵巫師,那是你的自由,但是如果再讓我知道你侮辱哈利的父母或是對哈利惡語相向——」

  埃斯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早聽佩妮說過上次埃斯特『拜訪』情形的弗農連連點頭。

  臨走前埃斯特蹲下身看向哈利說道:「我今天給你買的手機你會用了對嗎?」

  哈利點了點頭說道:「我會記得每天給你發短信和打電話的!」

  「好孩子。」

  埃斯特摸摸哈利的頭發親了親他的額頭,哈利有些靦腆的縮了縮脖子,隨後他也向前一步親了一口埃斯特的臉頰。

  離開的時候埃斯特又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弗農,但這次她什麼也沒說。

  弗農額頭上的汗又開始冒了出來。


第24章 第二十四顆星星

  埃斯特和西裡斯幾乎每晚都會用雙面鏡聊上一會兒,而今天的西裡斯今天早早的就抱著鏡子躺在床上,但埃斯特出現的似乎有點兒晚。

  他等的都犯困了雙面鏡才開始發熱起來。

  「埃斯特。」他喊出埃斯特名字的瞬間鏡面上出現了頭發還濕漉漉的埃斯特。

  「你又不吹干頭發。」西裡斯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看你們麻瓜的書籍上說,麻瓜要是總不吹干頭發睡覺頭會痛的。」

  「你居然還會看麻瓜的書籍。」埃斯特驚訝的說道。

  在他印像裡的西裡斯就連巫師的書都不愛看,更別提他總吐槽的畫面不會動的無趣的麻瓜書籍了。

  「當然是為了多了解一些我那神秘的女朋友。」西裡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埃斯特單手支撐下巴笑著看向鏡子裡的西裡斯說道:「你確定不是為了下次鬥嘴不輸給我才看的嗎?」

  西裡斯咳了兩聲眼神閃躲道:「誰說我鬥嘴輸給你過了?」

  埃斯特笑著搖了搖頭,她拿出筆記本放到一邊當著西裡斯的面敲起了鍵盤。

  西裡斯有些好奇的問道:「又在寫任務報告呢?我以前怎麼不覺得你是個工作狂。」

  「因為我以前幾乎不會在你面前工作,通常都是等你睡了之後才開始的。」埃斯特頭也不抬的對著西裡斯說道,「而且最近哥譚那邊出了很多糟心事,等這兒關於食死徒的事情收個尾我也該回美國去了。」

  聽到埃斯特要回美國的西裡斯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有些焦急的問道:「你還回來嗎?你會回來的吧。」

  「用麻瓜的交通工具美國到英國只需要一個多小時,用巫師的交通工具應該會更快吧,用巫師的交通工具只會更快。」埃斯特支著下巴笑吟吟的看向西裡斯說道,「所以,只要你想見我,隨時都能來見我。」

  「隨時都可以?」

  「隨時都可以。」

  西裡斯滿意的哼哼著,雙手放在腦後交握靠在床上看著鏡子裡的埃斯特問道:「我聽萊姆斯說你今天居然抓到一個食死徒,是真的嗎?」

  「真的。」

  「伏地魔要是真能活過來也多半是氣活的,他的手下居然被麻瓜抓起來這種事情還真是好玩,埃斯特,你今天這麼晚回來就是在忙這個?」西裡斯問道。

  只見埃斯特皺起眉頭用手指捏著下巴似乎是在想什麼,沒一會工作狂埃斯特居然合上電腦認真的用她那雙藍眼睛看著他說道:「我今天去見了哈利,然後用了一點辦法讓弗農德思禮對哈利好一點。」

  「什麼?!弗農德思禮以前對哈利不好嗎?我就知道那家伙——」

  「西裡斯。」埃斯特無奈的說道,「以後不會了。」

  西裡斯哼了一聲眼神陰郁而不滿:「我這裡很快就結束了,等結束之後我就來收養哈利。」

  「恐怕不行。」埃斯特的手指曲成拳頭一下下的按壓著隱隱發痛的太陽穴。

  「為什麼?」西裡斯雖感到不解,但出於對埃斯特的信任他還是盡量控制自己的脾氣耐著性子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知道血緣魔法嗎?」埃斯特試探的問道。

  身為純血的西裡斯當然聽說過血緣魔法,在埃斯特的提醒下他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鄧布利多不讓巫師收養哈利,如果莉莉在死去之前留下了血緣魔法那——德思禮家確實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本來已經計劃好如何收養哈利,如何給哈利布置房間,如何和他搞好關系的西裡斯一下子被潑了盆冷水還是感到有些沮喪。

  「布萊克老宅也很安全,而且還有我這個巫師保護哈利。」西裡斯試圖說服埃斯特他也能夠保護好哈利。

  但埃斯特毫不客氣的反問道:「你能夠二十四小時跟在哈利身邊嗎?」

  西裡斯沉默了,他感到氣悶但又無法想到合理的答案來反駁埃斯特,埃斯特說的沒錯,他無法二十四小時跟在哈利身邊保護哈利。

  「德思禮一家對他不好,難道我就這麼看著嗎?」西裡斯大聲說道,「上次去的時候你也看見了,哈利那麼瘦瘦小小的一個,一看平時就沒怎麼吃飽,而且他們居然讓哈利住在壁櫥裡。」

  「以後不會了,我有好辦法讓弗農德思禮好好聽話。」

  聽到埃斯特話的西裡斯愣了幾秒,隨後他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想了什麼法子?天哪埃斯特,真是難以想像我又懷疑你的能力。」

  「習慣了,你每次一急起來大腦就好像被你丟掉一樣。」埃斯特聳了聳肩露出無奈的表情。

  「是是是,韋恩小姐說的是。」西裡斯十分『真誠』地說道,他湊近了鏡子露出一張大臉繼續問道,「快說說你用了什麼法子,難不成麻瓜也有奪魂咒?」

  「據我所知奪魂咒是三大不可饒恕咒之一吧。」埃斯特說道。

  西裡斯裝模作樣的鼓了兩下掌說道:「韋恩小姐真是博學多識,連三大不可饒恕咒都知道了。」

  「畢竟我也看了一些巫師的書籍。」埃斯特眨了眨眼笑著說道。

  「快說,你到底怎麼做到的。」西裡斯焦急的問道。

  看到西裡斯著急模樣的埃斯特說話愈發慢起來:「你在巫師世界很有錢,而我,在麻瓜世界非常非常非常有錢。」

  埃斯特用了三個very,但現在的西裡斯根本沒心思思考埃斯特話裡每個字所蘊含的意思。

  「你給弗農錢了?那種家伙給多少錢都不會滿足的吧。」西裡斯哼了一聲。

  「你也別把他們想的太惡毒,他們也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不邪惡卻又不夠善良的一家人罷了。」埃斯特有些無奈的說道,「而他們這些年一分錢撫養費都沒收到,還冒著生命危險收養了哈利沒有把他趕出家門。」

  「這不可能!」西裡斯驚訝道,「魔法部那兒有專門管這事的部門,鄧布利多一定不會忘掉去辦手續的,何況莉莉和詹姆留下了一筆十分可觀的財產,哈利怎麼也不至於沒錢吧?」

  「波特夫婦留給哈利的錢別人沒法替他取,魔法部給他的錢若是中間沒有巫師傳遞,我想德思禮他們也拿不到吧?」埃斯特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兩下。

  想到什麼的西裡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的意識是有人從中間昧下了錢。」

  「不是我說的,是事實。」埃斯特有些無奈地說道,「所以德思禮家還真不至於罪大惡極,至少佩妮遵守了與鄧布利多的約定,把哈利撫養到了今天。」

  西裡斯垂著頭的模樣在埃斯特看來真像是一只大狗,埃斯特有些想摸摸他的腦袋,但是隔著鏡子她什麼也做不到。

  她只能聽著大狗生氣的說道:「那畢竟她妹妹的兒子,她這樣對哈利難道就沒想過莉莉嗎?」

  「你說過,莉莉去世之前和佩妮已經絕交了,西裡斯你不能要求佩妮在不喜歡莉莉的情況下還做到盡善盡美。」埃斯特輕聲道,「當然,我依舊不覺得佩妮真的憎恨莉莉,人類的感情是很復雜的。」

  「我不明白。」

  「所以你是笨狗。」埃斯特繼續說道,「總之我解決了錢的問題,也利用韋恩集團和弗農公司的合作警告過他,弗農不敢再對哈利不好了,至於別的感情上的問題——我不會勸你們什麼。」

  西裡斯還是顯得很不高興,為他不能夠收養哈利不高興,也為德思禮一家不善良但做的確實好壞參半而感到不高興,這導致他的恨與感激都不能夠十分純粹。

  他沉默了很久才悶悶開口道:「謝謝你埃斯特,你說得那麼輕松,做起來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吧。」

  他知道自己又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脾氣了,埃斯特做的很好很完美,她工作那麼忙,她原也沒義務花那些功夫去做這些瑣碎事情,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舉手之勞罷了。」

  而它總是這樣從不說自己做的有多辛苦,她把一切努力都變得輕描淡寫,他見過她工作到凌晨時候的模樣,她那麼忙碌卻還要抽出時間替他處理這些他根本沒想到的事情。

  知道西裡斯沒有心情聊天的埃斯特敲了兩下鏡子對他說道:「今天就早點休息吧,好嗎?」

  「晚安。」

  「晚安。」

  西裡斯把雙面鏡放到床頭之後,他躺在床上睜著眼又發了很久的呆,他完全明白自己喜歡埃斯特的理由,誰會不喜歡這樣的姑娘呢?她漂亮,善良,聰明,近乎完美,甚至她不僅能夠照顧好自己還能夠輕松的應付好身邊的一切。

  那她為什麼喜歡自己呢,他又為她真的做過什麼嗎。

  西裡斯看到劃出衣服的刻著W的項鏈思緒飄得愈發遠起來,他把項鏈放在唇邊輕輕親吻,這是她十分重要的東西,他也提過他應該把這項鏈還給埃斯特。

  但埃斯特卻重新把項鏈戴到了他的脖子上:「這可算是我們友誼開始的見證。」

  「只是友誼?」他笑著問道。

  埃斯特錘了他一拳笑道:「這項鏈對我來說十分重要,所以我才想把他送給你,你願不願意收下?」

  當時的他傻笑著把項鏈塞進衣服裡收好。

  她送了他這麼重要的東西,他居然都沒想過要送她一份禮物。

  就連鄧布利多一眼看到這根項鏈都知道要囑咐他:「好好珍惜這根項鏈。」

  「當然!」

  只是珍惜禮物是不夠的,他也應該要回給她一份禮物才行,靈光一閃的西裡斯瞬間覺得困意消失殆盡。

  他坐到書桌前開始鑽研起究竟應該給埃斯特送一份什麼樣的大禮。


第25章 第二十五顆星星

  西裡斯從魔法部出來的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瞧瞧那些純血的老頑固們那副震驚的表情。

  「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成為伏地魔的走狗。」

  「因為血統論在我看來就是垃圾。」

  「我也不是針對誰……」

  要不是盧平拉著他,他可能還要繼續把後面的話說下去,不得不說埃斯特推薦的麻瓜小說還真有意思。

  「我有時候總覺得你變了好多,但又好像一點都沒變。」從威森加摩出來的時候萊姆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他說道。

  「人肯定會變的。」西裡斯站在噴泉前伸了個懶腰。

  他已經近十年沒有感受到過這樣舒服的感覺了,他笑著對每一個對自己行注目禮的路人大聲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嫌犯洗清嫌疑還拿到梅林勛章的嗎?」

  他十分招搖的把梅林勛章別在胸前試圖給讓每一個路過的人都看看。

  他,西裡斯布萊克,回來了!

  原本站在他身邊的萊姆斯默默地走遠了幾步,亞瑟韋斯萊倒是十分為西裡斯感到高興,他看向西裡斯說道:「為了慶祝你成功洗脫冤屈,今天讓莫莉做一桌子飯慶祝怎麼樣?莫莉已經念叨好久了,讓你脫罪的那天一定要來家裡吃飯,她給你接風洗塵,哦對,把埃斯特小姐也喊上,莫莉說她可想再見埃斯特一面了。」

  西裡斯搖了搖頭故作神秘的說道:「今天可不行。」

  亞瑟有些奇怪的問道:「為什麼今天不行?」

  萊姆斯無奈的說道:「因為今天西裡斯想要和埃斯特約會。」

  亞瑟先是有些發愣,隨後哈哈笑道:「我還真沒想到這個,行改天吧,我們家的大門永遠為你們敞開。」

  「謝啦。」西裡斯高興地給了亞瑟和萊姆斯一人一個擁抱,他看了眼時間現在的埃斯特大概率還在到處忙碌。

  除卻特工的事情之外他昨天還聽埃斯特說,她最近又接手了倫敦的韋恩集團的一些項目,忙得大概有好幾天都要像是個陀螺一樣連軸轉。

  西裡斯吐槽她工作狂她還不承認,她說她只是比平常人稍微忙一點點,但西裡斯覺得無論是麻瓜還是巫師哪有像她一樣一天二十五個小時都在工作的啊。

  他爬窗抵達埃斯特的倫敦公寓之時差點沒被裝在窗戶裡的暗器傷到,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的抽出魔杖他的腳都要被刀子割割底朝天。

  西裡斯進屋後果不其然發現屋子裡沒人,但是他也不著急,他前幾天進修了一下麻瓜寫的《男朋友一定要選講男德的》,覺得自己實在是受益匪淺,今天他可一定要在埃斯特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首先,要學會替女朋友分擔家務,本想著體驗麻瓜生活手動工作的西裡斯在把掃把拖把吸塵器一齊用壞之後,老老實實拿出魔杖使用清理一新。

  「麻瓜的生活還真艱苦啊。」西裡斯忍不住吐槽道。

  其次,一定要在女朋友下班的時候給他准備好美味的佳肴。

  西裡斯覺得這條簡直簡單至極,在他深刻的了解過麻瓜世界後發現了麻瓜一項十分有用的發明——那就是叫外賣。

  聽別的麻瓜說有事就該找警察,於是需要外賣的西裡斯直接撥通了報警電話,但是他覺得麻瓜的警察實在是有些笨,要不然怎麼他強調了這麼多次他們依舊聽不懂他的需求呢,甚至還十分沒禮貌的掛掉了他的電話。

  於是在他鍥而不舍的打了十來個電話的時候,麻瓜警察敲開了他家的門給他帶上了一個銀色的金屬手銬。

  「這是什麼?是你們帶我去拿外賣一定要戴的東西嗎。」被押進警車的西裡斯還十分好奇的詢問道。

  一臉茫然的西裡斯被帶進了警察局,直到他被好幾個警車輪番審問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個叫外賣的過程似乎有些不太尋常。

  「是你?!」

  他有些興奮的看向走進刑訊室的夏洛克招了招手:「夏洛克?好久不見啊。」

  夏洛克滿臉嫌棄的轉身就走,名為雷斯垂頓的警察連忙拉住他說道:「這難道不是一個特別奇怪的犯人嗎?」

  夏洛克翻了個白眼一邊拿出手機一邊說道:「用你那不發達的大腦稍微思考一下就應該明白,這個男人應該被關在精神病醫院,而不是在警察局!」

  「可他的思路十分清晰,完全不像是個精神病患者。」雷斯垂頓捂著嘴咳嗽道,「我覺得他可能是有一些非法的目的所以故意來騷擾警察的才是。」

  終於撥通了電話的夏洛克不耐煩的說道:「我想你最好快來一趟蘇格蘭場,不然你的男友被關進精神病院我可不負責。」

  電話對面的埃斯特表情變得十分古怪:「你沒在耍我?」

  「我想並非所有人都和韋恩小姐一樣無聊的。」夏洛克毫不留情的掛掉電話。

  隨後他看都不看西裡斯和雷斯垂頓一眼扭頭就走,西裡斯翹著二郎腿看向雷斯垂頓說道:「警官,叫外賣不應該打這個電話嗎。」

  雷斯垂頓面無表情的說道:「所以你是和夏洛克一起聯合起來耍我的對嗎?」

  「什麼?我為什麼要和夏洛克聯合起來耍你們?」西裡斯有些茫然的問道。

  雷斯垂頓面無表情的關上門等待著夏洛克電話裡的那位來領人,等他看到埃斯特的時候他愈發篤定道:「你們是不是又在做什麼實驗?」

  「什麼實驗?我男朋友是真的腦子有點問題。」埃斯特一邊說一邊抹眼淚,她牽起西裡斯的手一邊哭一邊往外走,「看看我多可憐,找了個腦子有問題的男朋友。」

  西裡斯惱怒道:「我腦子哪兒有問題了?」

  埃斯特拉著他邊跑邊說道:「笨啊,你腦子沒問題呆這兒他能輕易讓你走啊?」

  「為什麼?」西裡斯不解的問道。

  埃斯特看著他茫然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更好笑的是雷斯垂頓還在後面憤怒的喊道:「你和夏洛克就不能別拿蘇格蘭場做實驗嗎!」

  「那你得去問夏洛克!」埃斯特揮揮手十分不要臉的直接把鍋甩給夏洛克,反正夏洛克那家伙是絕對懶得為這種事情做解釋的。

  埃斯特拉著西裡斯上車之後扭頭看向他說道:「你怎麼會搞到蘇格蘭場去的?」

  西裡斯把剛才做的事情一本正經的說了一遍之後埃斯特笑得更厲害了,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還不忘拍著他的肩膀嘲笑道:「西裡斯,你是故意逗我笑的嗎?」

  他也不惱,摸著下巴點頭道:「我確實是故意逗你笑的,開心嗎?」

  「開心。」她湊過去親了一口他的側臉。

  他干脆掰過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他細細品嘗著她的口腔中的每一寸味道,他戀戀不舍松開埃斯特的時候還盯著她的海一樣的藍色雙眸看了很久。

  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道:「埃斯特,我真的很想你。」

  「我也是。」

  回家的路上兩人聊了很多各自發生的事情,分明每天鏡子裡都維持著通訊,但無論是埃斯特還是西裡斯都覺得他們還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說。

  特別是久別重逢的思念,要不然怎麼說是小別勝新婚呢。

  回到家裡的時候誰都沒心思想那什麼外賣了,他摟著她的腰把她抱到鞋櫃之上直接堵住了她接下裡的所有言語。

  在這一個吻結束之後他把他准備的禮物戴到了埃斯特雪白的脖頸之上,埃斯特有些好奇的捏著那掛著刻著B的銀色牌子的項鏈問道:「這應該不是普通的銀質項鏈吧。」

  「不是,這是一種魔法材料。」西裡斯把埃斯特的頭發撩到腦後輕笑道,「我在上面刻了一些能夠防御一些低級魔法的魔法陣,等我再鑽研一下再給你做更好的?」

  「半成品?」埃斯特嘖嘖兩聲。

  西裡斯笑著又把一個透明的小瓶子塞進埃斯特的手裡。

  埃斯特有些疑惑的打開瓶蓋聞了一口並未聞出個所以然來,她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魔藥嗎?」

  西裡斯故作驚訝的說道:「韋恩小姐居然連魔藥都知道了,真是聰明。」

  他甚至還笑著鼓掌,埃斯特氣的踹了他的小腿一腳,雖不是很痛但他還是故作誇張的抱著埃斯特委屈道:「你還真下得去腳啊,我聽魔法部的人說彼德的骨頭都斷了兩根。」

  「你骨頭斷了嗎?」

  「……沒有。」

  「那你知道我對你多好了吧?」埃斯特理直氣壯的說道。

  西裡斯忍不住笑了兩聲,他把臉埋在埃斯特肩膀上,握著她的手把那魔藥的瓶子舉了起來:「這叫福靈劑,它可以給你帶來短暫的幸運。」

  埃斯特即便不會魔法也知道幸運這東西絕不可能隨意給予,若真是巫師能夠隨意讓自己變得幸運那世界還不亂了套。

  明白這東西分量的埃斯特握著了那小瓶子輕聲說了句謝謝。

  隨後埃斯特把西裡斯懷裡的項鏈拉了出來把兩條項鏈並在一起,「這麼看起來我這根項鏈和你的材質似乎是一樣的,我以前就覺得它不像是銀的。」

  「這確實不是銀的。」西裡斯說道,「我之前不確定於是讓專業的人去比對過了,你的項鏈也是用魔法材料做的,鄧布利多說上面刻了不得了的魔法陣。」

  「這麼說我還沒有好好謝過她呢。」埃斯特垂眸說道。

  「她?」

  「恩,我的一個朋友,他說這個是她從老家帶來的材料做的。」埃斯特把項鏈塞進衣服裡看向他說道,「你確定現在還要繼續聊這個嗎?」

  他看著她小麥色的皮膚總覺得她亮的發光,那燦爛的比金子還閃爍的金發,再配上她那雙大海一樣美麗的雙眼,怎麼能夠不讓人著迷呢?

  她看著他那比自己還白上幾度的皮膚,那黑的像是墨水一樣的卷發,她又看向他寫滿了故事的灰色雙眸,她怎麼能不為他瘋狂呢?

  她蹬掉球鞋抬起腳順著他的大腿一路向上。

  「西裡斯先生,我們以後應該有的是時間聊正事。」

  「這難道不是正事嗎。」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他用他那親吻過她的雙唇順著她的手背將吻一路蔓延至肩膀。

  「我得到你的許可了嗎,韋恩小姐。」

  「如果我說不行呢,布萊克先生。」

  「那我就只能用奪魂咒啦。」他把臉在她肩膀上蹭了又蹭。

  她笑著摟住他的脖子,為了拉近距離埃斯特直接把雙腿盤在他的腰上上:「實話說,我覺得我從見到布萊克先生的那刻起,我就已經中了奪魂咒了。」

  「是嗎?我覺得韋恩小姐一定是個巫女,不然為什麼韋恩小姐也能夠對我用奪魂咒呢。」

  夜還很長,誰也說不好究竟是誰奪了誰的魂。


第26章 第二十六顆星星

  西裡斯醒來的時候埃斯特早就不見了蹤影,他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頭發直起身子打了個哈欠。

  他完全記不得昨夜兩人瘋到了凌晨幾點,他只記得昨晚旖旎的風景,那風景線一路從玄關到客廳再到臥房最後又進了浴室,等到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們還抱著彼此安靜的耳語許久。

  「大少爺,終於醒了啊?」

  隨意的斜靠在床靠背上的西裡斯動動眼珠子就能看見靠在門背上的埃斯特。

  她穿著一身運動裝,金色的長發被她在腦後束城一把馬尾,小麥色的皮膚上還冒著汗珠,一看就是剛從外面剛運動完了回來的。

  「你精神真好。」西裡斯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幾點了?」

  「十點。」埃斯特衝他揚了揚腕表。

  「我們昨晚幾點睡的?我懷疑你壓根沒睡幾個小時。」西裡斯皺著眉頭看向她問道,「你這一天天不睡覺的,身體吃得消嗎。」

  「不會啊,我一天睡四五個小時就足夠了。」埃斯特笑著湊到西裡斯的面前,那距離近的西裡斯都能感受到埃斯特身上冒著的熱氣,她用舌頭輕輕舔了舔西裡斯的耳朵輕聲道,「我們年輕人的身體還不至於一晚上就吃不消。」

  西裡斯被她氣笑了,索性攤開寬大的手掌就握住了她的腰,他這會兒可不再需要什麼韋恩小姐的許可,空著的手直接從她衣擺下方伸了進去:「吃不吃得消一會不就知道了,可別用你們麻瓜的年齡衡量我們巫師。」

  埃斯特倒是挺想今天一整天都賴在床上不起來,但是礙於昨天就和哈利約好了今天會帶著他交付去見他於是只能作罷。

  約好的事情不能隨意取消,這是原則性問題。

  「別鬧了。」埃斯特拍開他的手無奈道,「今天還給你准備了一個驚喜呢。」

  西裡斯把腦袋靠在斯特的肩頭側著臉看向她問道:「是什麼驚喜?」

  「一會你就知道了,快起床去洗漱。」

  埃斯特剛想起身去准備早飯就又被西裡斯摟著腰往後一扯,她整個人都坐在他的大腿之上,他靠在她耳邊用早晨起來還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問道:「你不洗澡嗎?」

  色令智昏啊。

  和西裡斯在浴室裡耗了大半天才出來的埃斯特面無表情的推開了某只又黏上來的大狗:「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還年輕了,別鬧了,再不出門我保證你一會兒就要後悔了」

  西裡斯哼哼著又在埃斯特脖子上蹭了又蹭,對他來說什麼樣的驚喜都比不過埃斯特陪在他身邊的時候。

  「如果你不想你的教子對你留下更不好的印像的話,松手。」埃斯特咬牙切齒的說道。

  西裡斯:!!!

  「我們今天是要去見哈利?」西裡斯興奮的眼睛都亮了,他咳咳兩聲立馬松開了埃斯特,「那確實不應該遲到,我還以為你又要帶我去見麥考夫或是誰的呢。」

  「去見麥考夫算得上什麼驚喜,那是驚嚇吧!!!」埃斯特怒道,「快去換衣服。」

  西裡斯哼哼著直接用魔杖給自己換上了一套得體的西裝,自己換完之後他又把魔杖指向了埃斯特:「需要我幫你嗎?」

  「只要你別來打擾我,我換衣服根本用不了幾分鐘。」

  怎麼說她也是個特工,還是一個接受過『非人』訓練的特工,除卻挑衣服的時間她把衣服穿上身一共也就用了三十秒不到。

  今天的埃斯特穿了一條高腰的小腳牛仔褲,再配上一件白色蕾絲邊露肩露臍裝,她甩了甩還沒干的金色頭發十分不客氣的走到西裡斯面前背對著他說道:「今天別一點點梳頭了,我知道你肯定有直接讓頭發變得不再毛躁的咒語。」

  西裡斯握著她濕漉漉的頭發輕笑道:「其實你的頭發本來就不毛躁,這麼長的頭發我也沒見你怎麼護理過。」

  「發尾還是有一點的。」埃斯特用撒嬌一樣的語氣催促道,「所以到底有沒有嘛?」

  西裡斯頭一回聽到埃斯特這種語氣,他有些驚訝的問道:「頭一回聽到你撒嬌,我以為你——」

  埃斯特有些惱怒的回過頭揮了揮拳頭,西裡斯咳了一聲連忙說道:「有的,不過我原先是不會的,你也知道我懶得打理這玩意。」

  「原先不會,那現在會了?」埃斯特問道。

  「嗯,我問了鄧布利多。」西裡斯笑著說道,「他教了我一個很好用的咒語,我呢,在魔咒學上也算是頗有天賦,看——是不是頭發瞬間變得順滑了?」

  無論是麻瓜的科技還是魔法,最後的目的都是為了便捷,他念出一個咒語的時間一秒都不用,直接節約掉了她需要花好久打理長發的時間。

  她忍不住感嘆道:「要是我也會魔法的話,我每天一定能夠再節約出幾個小時工作。」

  「你這工作狂。」西裡斯有些無奈的敲了敲埃斯特的腦袋,「好啦,我們出發吧。」

  本想著節約時間直接用幻影移形去德思禮家,但埃斯特考慮到一會要帶著哈利出去玩必須得要開著車,所以他們還是選擇了開車去德思禮家。

  埃斯特到德思禮家的時候哈利已經眼巴巴的等了很久,他一直扒著窗簾一動不動的往外張望著,換做以前弗農是一定要罵他的,但現在的弗農可不敢對哈利有任何微詞,他只得從背後惡狠狠的瞪著這個小祖宗。

  一看到埃斯特的車子進入視野後哈利立馬跌跌撞撞的衝到門口。

  弗農陰陽怪氣的說道:「可小心點別摔跤,要不然韋恩小姐還以為我虐待你呢。」

  已經見到埃斯特的哈利根本懶得理弗農,他小跑到車前的時候埃斯特剛好下車,他輕輕一蹦直接掛到了埃斯特的身上。

  「埃斯特你怎麼才來!」

  「早上開車的人可太多了,所以堵車了。」埃斯特面不改色的撒了個謊。

  明白開車意思的西裡斯忍不住咳嗽起來。

  「這樣啊,沒關系的埃斯特,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哈利笑得十分之甜,但是當他看向西裡斯的時候又顯得有些靦腆。

  他和埃斯特早就熟悉了彼此,但是對於哈利來說與西裡斯左不過一面之緣,即便聽了埃斯特說了多少關於西裡斯的事跡,但哈利還是對西裡斯感到有些陌生。

  而西裡斯也顯得有些緊張地,他高大的身軀無措的站在哈利面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先自我介紹吧。」埃斯特拉著西裡斯的手又拉過哈利的手,她讓兩人面對面的站好後,看看西裡斯又看看哈利十分認真的把他們的手疊在一起自己則是後退了一步,

  「重新認識一下怎麼樣。」

  西裡斯連忙朝哈利伸出一只手隨後說道:「你好哈利,我的名字是西裡斯布萊克,是你父親最好的朋友也是你的教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直接喊我西裡斯。」

  「西裡斯你好,我是哈利,哈利波特,如果不介意的話也可以直接喊我哈利。」

  哈利握住西裡斯的手用那雙綠色的眼眸看向西裡斯的時候,西裡斯只覺得他好像又一次看到了莉莉和詹姆站在他的面前,西裡斯篤信哈利更像是他的父親一點,那眉毛那臉頰,還有那一眼就看出來屬於格蘭芬多的性格。

  太像了。

  簡直一模一樣。

  哈利有些不理解為什麼他的教父的聲音為何突然變得哽咽起來,他望著他的目光從一開始的喜悅變為悲傷,而那悲傷之中又透露出一些憤怒和後悔。

  埃斯特知道他的情緒來源於何處,也知道這時候應該讓他只不過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

  「西裡斯,你怎麼了。」哈利有些擔心的問道。

  埃斯特蹲在哈利身邊摟著他的肩膀解釋道:「哈利,你教父只是太想你爸爸了,讓他稍微緩緩,好嗎?」

  「好,埃斯特,你說過他們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好到什麼程度?」

  「生死之交。」


第27章 第二十七顆星星

  哈利終於收到了來自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

  西裡斯和埃斯特問過鄧布利多之後,哈利被允許偶爾去布萊克家住上幾天,這在德思禮家是要放煙花慶祝的好事。

  但佩妮的心情卻比想像之中更為復雜,要說舍不得哈利也是不太可能的。

  但當當哈利向著那個她所羨慕卻永遠無法靠近的世界走去之時,她自己也道不清說不明自己內心深處的惆悵究竟是為何而來,她原以為自己早就不在乎了,可真當看到之時,還是有些嫉妒那些能夠揮舞魔杖的人。

  看到佩妮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麼的埃斯特直接走到她邊站定,她從煙盒裡抖出一根煙衝她晃了晃:「介意嗎。」

  「隨便。」佩妮別開臉不想看埃斯特。

  於是沒有參與搬行李行動的埃斯特點了根煙靠在佩妮身邊的門框上,她側頭看著她說道:「為什麼麻瓜非要羨慕巫師呢?」

  「我才沒有羨慕!」佩妮下意識的反駁道,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反駁是多麼的蒼白無力,她有些自嘲的笑道,「想必這世上只有韋恩小姐這樣的『麻瓜』才能輕松說出什麼不用羨慕別人的話吧,畢竟您在魔法界也備受關注,不是嗎?」

  埃斯特笑著遞了跟煙給佩妮,佩妮有些惱怒的把煙丟在地上瞪著埃斯特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埃斯特笑著不說話,她把整包煙都塞進佩妮的手中:「這包煙可貴了。」

  「我知道這很貴,但是我又不抽!」佩妮翻了個白眼大聲道。

  「貴的不一定是想要的,是不是。」

  佩妮覺得埃斯特一定有病,一個韋恩集團的大小姐擱這兒說這些真是讓人覺得——但她那種惱怒的表情很快又變得極為復雜起來。

  韋恩夫婦在巷子裡被槍擊的新聞當時鬧的全世界都知道,要是她記得沒錯的話當年的埃斯特蕾婭韋恩也不過十六歲。

  知道她十六歲接手公司的時候她的父母還感嘆過她可憐呢。

  大公司內部的肮髒誰都曉得,誰都能想像到她一個十六歲的姑娘接手公司的時候一定不會輕松,有人說她是為了錢,但她卻在她弟弟布魯斯韋恩可以管事後毫不猶豫的把公司還了回去,最讓人驚訝的時候幾年後的埃斯特蕾婭韋恩放棄了唾手可得的財富,做了一個游走在生死邊緣的——特工。

  她愈發覺得埃斯特蕾婭韋恩有病,另一種意義上的有病。

  但佩妮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你不想要的,卻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

  「人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也總會有自己終其一生無法得到的東西,如果知道無論付出怎樣的努力都無法得,那種執念對你來說並非好事,不如學會放下。」埃斯特把那包煙更加用力的壓在佩妮的手心,「這種放下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為了你自己。」

  「哪有說的那麼輕松。」佩妮的思緒飄了很遠很遠,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起她那紅頭發妹妹的時候表情居然會變得那麼柔和,她說著惡毒的話語語氣卻愈發的溫柔,「我承認,我就是嫉妒,憑什麼莉莉能夠擁有這一切,她得到一切她想要的東西,她永遠開心永遠快樂永遠善良,而我卻只能做一個眼巴巴嫉妒妹妹的惡毒姐姐。」

  「我也嫉妒過我弟弟。」

  埃斯特說出這話的時候佩妮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她錯愕的看著埃斯特問道:「為什麼?」

  放好行李要走過來的西裡斯頓住了腳步,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說道:「你先去車上坐著。」

  哈利很聽話的坐到汽車後座之上玩起了手機。

  「嫉妒爸爸媽媽死的時候最後一句話是對我說『照顧好布魯斯』,嫉妒爸爸媽媽死的時候他什麼都不用承擔,而我卻要放棄我的學業放棄我的朋友去做我根本不想做的事情。」

  佩妮沉默了。

  西裡斯看向埃斯特的表情也變得復雜起來,這是埃斯特從未提起過的往事,他所看到的都不過是她與他的弟弟感情有多好,他聽見過她和弟弟通話時候的模樣。

  乖巧的弟弟,溫柔的姐姐,感情好到讓他這種幾乎沒有感受到過親情的人羨慕。

  他也知道她去世的父母,但他從未思考過那些時間一個才十六歲的姑娘是怎麼熬過去的,甚至他偶爾問起她也會輕描淡寫的說上一句:「已經過去了。」

  真的能夠過去嗎,他比誰都知道很多事情是過不去的。

  佩妮想起了莉莉,他想起了雷古勒斯,你看,這世上所有人都有著相似的煩惱。

  「我嫉妒他直到現在所能做的事情是他所熱愛的。」埃斯特垂著眸有些自嘲的笑道,「但正因我嫉妒他,所以我才更希望他能夠做到我當時還沒來得及完成的事情。」

  「而布魯斯,布魯斯他也曾說過他希望像我一樣,是不是很矛盾?但人就是這樣會渴望自己沒有的東西。」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能夠原諒或是理解你的妹妹,我只想說這世上每個人都有著自己所苦惱的事情,也永遠都在嫉妒著別人,你自己必須得走出去,你難道會因為恨著哈利而變得快樂嗎?」

  佩妮開口時候聲音顯得有些沙啞:「不會。」

  埃斯特覺得自己說到這裡已經足夠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歪著頭對佩妮笑道:「你怎麼知道莉莉沒有嫉妒過你呢?」

  她在伏地魔被殺死的那一刻也許真的有幻想過,他們一家都是麻瓜,於是便不用承擔那樣的痛苦。

  擁有怎麼樣的能力就要做怎麼樣的事情,人們在擁有能夠成為英雄的能力之時同樣也會羨慕著平凡的生活。

  這世界上的人大抵都是如此的。

  她離開的時候朝著佩妮揮了揮手,而這一次的佩妮破天荒的舉起了手,然後用只有她自己聽到的聲音開口道:「再見,埃斯特。」

  埃斯特知道佩妮這算是與莉莉和解,也算是與自己和解了,這和解來的有些晚,但卻也不算太晚。

  西裡斯神色復雜的看向手握方向盤的埃斯特說道:「剛才你和她說的話,是安慰她,還是發自內心?」

  「都有。」埃斯特笑著說道,「你不是總奇怪我為什麼對德思禮一家那麼寬容嗎,因為我看到佩妮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我自己,不過我運氣比她好一點,我遇到了一個會開導我的管家。」

  西裡斯還想要問為什麼卻被埃斯特直接打斷了:「走吧西裡斯,一會放完行李還得帶哈利去對角巷購物呢,我早就想去對角巷很久了。」

  又是這樣,她總是不會把自己脆弱的一面給人看的,怕是就算他問下去她也不會全盤托出的,況且礙著哈利的緣故他也只能夠把剩下的話都吞了回去。

  埃斯特看著佩妮的時候卻是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她也以為這一切已經過去了,她已經放下了,但這會兒說出來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沒能徹底放下。

  總是對別人說著一條條大道理,結果最看不開的還是她自己,她強迫自己把頭腦裡那些負面的情緒全都趕走,這對今天的她來說並不算困難。

  畢竟能有什麼比得上一個麻瓜第一次踏入魔法世界的興奮呢?

  「你換這麼多金加隆做什麼?還多此一舉開了個金庫,一會我來付錢不就好了。」西裡斯有些無奈的看向抱著一大袋金加隆的埃斯特說道。

  埃斯特哼哼著說道:「才不要花你的錢,而且我有一只貓頭鷹了,那以後不是可以經常用貓頭鷹郵購魔法物品?布魯斯一定會喜歡的,而且還能弄一些給韋恩集團研究,倒時候說不定能研發出一些全新的技術呢。」

  「搞半天你又在想工作呢。」西裡斯嘴角抽了抽,「就不能安心的玩一天嗎?」

  「能能能,那個笑話商店看起來好有意思,我們一會去逛逛吧!」埃斯特興奮的說道。

  「到底是你逛還是給哈利買學習用品!」西裡斯有些無奈的說道。

  但某個第一次來對角巷的小巫師此刻也興奮的說道:「我們可以晚點再買書的,西裡斯,我也想去佐科笑話商店逛逛,走吧走吧。」

  已經和西裡斯熟絡起來的哈利直接一手拉著西裡斯往笑話商店走去,而埃斯特則是拉著哈利的手走在最前面。

  原本最愛玩的西裡斯今天反倒成為最可靠的大人來,他原本覺得逛街十分無趣,但今天被這一大一小拉著逛到天黑他居然連覺得無趣的功夫都沒有。

  埃斯特先是買了很多連他都不知道有什麼用處的魔法用品,接著又幾乎把麗痕書店的所有不附帶危險性的書都買了一本。

  只提著課本的哈利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埃斯特,為什麼是我去上學你買的書比我還多。」

  西裡斯笑著搖頭道:「真沒想到你還是個『書呆子』。」

  埃斯特哼哼著白了西裡斯一眼:「等著吧古板的英國巫師,等我把這些全都看看完了我說不定比你還了解魔法呢!」

  西裡斯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吧好吧,最聰明最漂亮的麻瓜小姐,我已經甘拜下風了。」

  年幼的哈利覺得胃有點疼,年輕的他還不知道這原來就是吃狗糧的感覺。


第28章 第二十八顆星星

  西裡斯和埃斯特討論後一致決定在哈利開學前,他們應該帶著哈利到處逛逛。

  當然大多數時間都是西裡斯一個人帶著哈利各到各處的從倫敦晃悠到巫師界,埃斯特只有偶爾得空的時候才會陪著哈利一起玩。

  而今天正式埃斯特忙碌了許久之後唯一得下空閑的日子。

  「我們能去游樂園嗎?」與西裡斯熟悉之後變得十分活潑的哈利興奮地問道。

  沒想到他的教父比他還要興奮:「是麻瓜的游樂園嗎?我都還沒去過呢,你呢埃斯特,你應該去過很多次吧。」

  埃斯特摸了摸下巴說道:「去是去過很多次,但並不是去玩的。」

  「那是去做什麼?」哈利好奇的問道。」

  「是工作嗎?」西裡斯問道。

  「差不多吧。」

  「是什麼樣的工作?」西裡斯和哈利好奇的問道。

  「就那樣吧。」

  埃斯特當然不能告訴他們自己的工作是,防止游樂園被小醜炸掉,又或是謎語人又在游樂園玩什麼答錯問題就把人殺掉的游戲,也有可能是企鵝人在游樂園搞什麼地下非法物品交易。

  「小時候也沒去過嗎?」西裡斯湊到埃斯特面前問道。

  今天的西裡斯穿著一件骷髏頭的T外加一條破洞的牛仔褲,他甚至還在頭上倒扣了一頂黑色的棒球帽把小辮子都壓低了。

  他的臉如今休養過之後看起來比剛出獄的時候年輕得多,再加上這身裝扮,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年情侶似得。

  此刻這位『年輕男人』正一手摟著埃斯特的肩膀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她。

  埃斯特點頭道:「我爸爸媽媽都是很有名的公眾人物,並不方便帶我去那種人多的場合,而且我小時候的也不太喜歡那種幼稚的地方。」

  西裡斯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小時候喜歡干什麼,別告訴我你從小就是個工作狂。」

  「那倒沒有。」埃斯特笑著搖頭道,「我也愛玩,不過更喜歡去參加一些聚會什麼的,每天的愛好就是交一些虛假的朋友,是不是很無聊?」

  如果是以前的西裡斯,他一定會說那簡直無聊透頂了,但是當他稍稍有些明白為什麼曾經的埃斯特會變成如今模樣的時候,他那些覺得無聊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人類的標准果然是會隨著對像隨著變化的,又或者對於眼前的姑娘來說他向來是有著屬於她的一套特殊標准的——那就是沒有任何標准。

  他拍了拍埃斯特的腦袋笑道:「一點也不無聊,真的。」

  「人在句末加上『真的』的時候,通常說的都是假的。」埃斯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搖了搖。

  西裡斯握住她的手指笑道:「真的是真的,所有無聊的事情只要與你一起做就永遠都不會讓我覺得無聊,因為光是看著你我就會覺得這世界十分有趣。」

  在邊上看戲的哈利不知何時從廚房拿出一個蛋糕吃了起來,但不知道為何,吃著甜食的哈利還是覺得牙酸。

  三人准備好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將近正午了,由於前段日子埃斯特總不在沒人開車的緣故,西裡斯干脆自己也去找麥考夫走後門考了個麻瓜駕照。

  他本人對於能夠開車這件事情感到十分興奮,連連在韋斯萊一家和盧平面前炫耀了好多次自己現在已經可以獨自開車上路了,甚至他還擁有一部埃斯特買個他的麻瓜汽車,韋斯萊先生對此眼饞了好久。

  西裡斯在開車去游樂園的途中把這些事一五一十的講給埃斯特聽。

  「這輛車有什麼,市面上能買到的普通款式都算不上好的,你要喜歡汽車,我到時候送你一輛更好的。」埃斯特笑著說道。

  西裡斯哈哈笑道:「連帶著我的摩托車一起?」

  「連帶著你的摩托車一起。」埃斯特支著下巴側著頭看向他說道,「你一定會喜歡的。」

  「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歡。」

  從布萊克家到游樂園的路並不遠,再加上西裡斯開的飛快的車速他們沒用二十分鐘就抵達了游樂園。

  他們花了一天的時間把游樂園的設施玩了個遍,哈利覺得西裡斯和埃斯特看起來比他還要興奮。

  埃斯特最喜歡摩天輪,西裡斯和哈利最喜歡的卻是激流勇進。

  「我以為你也會更喜歡激流勇進呢。」已經帶著哈利玩了四五次激流勇進渾身濕透的西裡斯十分興奮的說道。

  雖然埃斯特也陪著他們坐了好幾次激流勇進,但她似乎並沒有看起來十分興奮。

  埃斯特摸著下巴思索片刻說道:「你不覺得這比起我們在海上翻船時候的經歷根本不值一提嗎?」

  西裡斯回想起當時在海上的場景哈哈笑道:「那倒也是,沒什麼比之前在海上經歷過的更加刺激了。」

  哈利有些好奇的問道:「是韋斯萊夫人提過的你們在海上漂流的經歷嗎?」

  西裡斯和埃斯特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是啊。」

  哈利興奮地聽著西裡斯和埃斯特把海上冒險的精力說了一遍,他看著兩人露出了十分羨慕的眼神。

  「聽起來真有趣。」哈利說道,「就完全像是故事裡演的那樣。」

  埃斯特拍了拍他的腦袋笑道:「那可太危險了。」

  「我們格蘭芬多的天性就是冒險。」西裡斯自豪的說道,「是吧哈利?」

  「是!」

  「還沒去霍格沃茨呢就想著讓哈利進格蘭芬多了,我覺得現在還是先去角落裡把身上弄干吧。」埃斯特擠了一把衣服上的水笑道,「我倆倒是沒什麼事,哈利別感冒生病了。」

  「那兒怎麼樣,看起來沒監控。」西裡斯四處張望之後指著一個角落說道。

  埃斯特嗯了一聲再三檢查過之後說道:「沒有監控也沒人會看見,你倆趕緊用魔法。」

  「我也可以嗎?之前韋斯萊夫人不是說小巫師不能在校外隨便使用魔法嘛?」哈利興奮的問道。

  西裡斯拍了拍他的腦袋衝他眨了眨眼:「相信我哈利,只要我們確定沒人看到我們用魔法,魔法不是不可能為了這點小事就把你抓起來的。」

  於是哈利便在西裡斯的教導下學會了他的第一個魔法,烘干咒。

  「你的天分可不比你老爹差啊。」西裡斯欣慰的拍了拍哈利的腦袋誇贊道。

  烘干衣服的三人又陪著埃斯特去坐了一次摩天輪才算是真的盡興,埃斯特趴在窗邊指著變得越來越小的地面說道:「我喜歡慢吞吞搖搖晃晃看著世界變小的樣子。」

  「確實挺有意思的。」西裡斯趴在埃斯特身邊看著和她眼中一模一樣的風景。

  而哈利則是雙手支撐著下巴站在兩人中間,而手肘靠在窗戶之上,夾在兩人中間的他覺得自己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有些許的多余。

  「今天要不就在外面吃飯吧?省的開心的一天又被克利切的臭臉毀掉。」意猶未盡的埃斯特提議道。

  十分不喜歡克利切的哈利舉雙手贊成。

  「我隨便啊,你們想吃什麼?」西裡斯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三人探討片刻之後一致決定不要去什麼正規的餐廳去吃飯,他們干脆開車回市中心找了一家——賣熱狗的店。

  三人一人一個熱狗面包一杯可樂靠在路邊吃得極其滿足。

  埃斯特吃的一臉滿足:「果然垃圾食品才是最棒的。」

  對此哈利和西裡斯深表贊同。

  吃飽喝足之後三人決定沿著泰晤士河走上一會消消食,哈利左手牽著埃斯特右手牽著西裡斯開心的說道:「我都不想開學了。」

  「相信我,霍格沃茨好玩的東西可不會比這裡少。」西裡斯笑著看向哈利說道。

  「學校裡也會認識很多有意思的人。」埃斯特說道。

  哈利嘿嘿一笑有些靦腆的說道:「可我舍不得你們。」

  西裡斯睜著眼睛表情看起來有些驚訝,他有些感動地說道:「我也不舍不得你,不過沒關系,第一個假期很快就會來,到時候我再帶你去玩怎麼樣?」

  「真的嗎?」哈利有些激動地問道,但是他又想起前幾天聽到埃斯特要不了多久就會回美國的消息於是變得惆悵起來,「埃斯特到時候會從美國來看我嗎?」

  「怎麼,我不來看你,你就不會來看我啊?」埃斯特挑了挑眉。

  哈利問道:「所以我能去哥譚看你嗎?」

  「隨時都可以。」

  「那你也要回來看我呀,還要記得給我寫信。」哈利說道。

  埃斯特一邊點頭一邊應道:「好好好,一定會的。」

  「你們感情可真好。」西裡斯嘖嘖道。

  哈利嘿嘿笑道:「西裡斯,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埃斯特結婚啊?韋斯萊夫人已經問了韋斯萊先生好幾次了。」

  西裡斯:!!!

  埃斯特:!!!

  埃斯特和西裡斯同時別過頭咳嗽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撲通的一聲,隨後周圍有人大喊道:「有人跳河啦!!!」

  埃斯特皺著眉頭對西裡斯說道:「叫救護車。」

  西裡斯並沒有阻攔開始把身上電子產品一股腦丟給他的埃斯特,他點頭拿出埃斯特給自己買的手機立馬撥通了麻瓜的急救電話。

  而在電話接通的瞬間埃斯特翻越護欄撲通一聲跳下了河,她飛快的向著那個往下墜落只剩下一個紅藍白相間頭發的腦袋游去。


第29章 第二十九顆星星

  跳河的女孩雖然當場昏迷但在送去醫院之後沒多久就蘇醒了,埃斯特在確定人沒事之後並繼續關注事情的後續。

  然而她卻在把哈利送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那天接到了夏洛克的電話。

  「你救下那姑娘叫做哈琳奎澤爾。」她接通電話之後夏洛克開門見山說道。

  「為什麼告訴我這個?」埃斯特的語氣顯得十分疑惑。

  「你對這個名字一點印像都沒有嗎?」夏洛克問道。

  電話裡的夏洛克語氣並非不耐,反而帶著一絲疑惑,就好像她應該認識哈琳奎澤爾是誰一樣。

  埃斯特的記性並不差,認識的人就算不熟悉稍微思考之後也能夠想起,但要是回想超過1分鐘還想不起來那便一定是沒見過面,或是她沒聽到過這個名字。

  她知道夏洛克不會特地打電話來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雖然這家伙說出來的話和謎語人的討厭程度不相上下,但是他們都幾乎不會浪費時間與人說廢話。

  「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她是從哥譚來的。」埃斯特皺著眉頭問道。

  聽到埃斯特話的西裡斯疑惑的轉過頭看向埃斯特。

  「誰從哥譚來的?」他問道。

  「上次我們在泰晤士河邊救的姑娘。」埃斯特有些抱歉的看向韋斯萊夫人說道,「莫莉,我想我今天沒法去你家吃飯了。」

  韋斯萊夫人連忙擺擺手笑道:「沒事沒事,你去忙正事吧,以後一定有的是機會。」

  韋斯萊夫人說完之後朝著西裡斯眨了眨眼,西裡斯咳嗽兩聲連忙道:「莫莉你快帶著金妮回去吧,我想陪著埃斯特去。」

  埃斯特倒也沒有推拒想要一起去的西裡斯,她甚至還很不客氣的指使西裡斯做自己的車夫,而她則是坐在副駕駛上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開始敲敲打打。

  為了方便起見她直接黑進GCPD的數據庫搜索哈琳奎澤爾的信息,她想戈登也不會介意千瘡百孔的GCPD數據庫再多一個人使用的。

  西裡斯見過好幾次埃斯特用筆記本搜索資料,於是便也不覺得很好奇,他只是問道:「夏洛克剛才都說什麼了?」

  埃斯特頭也不抬的說道:「他說,『告訴韋恩小姐,J先生讓我親自送來通往地獄的邀請函』。」

  在這兒知道她姓韋恩的人並不多,何況埃斯特確信哈琳上救護車的時候並沒有蘇醒的跡像,以及自己在倫敦並沒有見過這個姑娘。

  除此之外——如果想要發來『邀請函』那麼她跳河並沒有必要,這樣無法理解的瘋子行為倒是讓她想起一個人。

  J先生,Joker的開頭就是J。

  原本還秉著好奇心態的西裡斯這會兒嚴肅了起來,他皺著眉頭問道:「J先生是誰?那姑娘又是誰。」

  西裡斯話音剛落的瞬間埃斯特也在哥譚的數據庫中尋找到了『哈琳·奎澤爾』的名字,她原本皺著眉頭掃視這哈琳奎澤爾的社會經歷,但在發現J先生究竟是誰的時候她忍不住冷笑出了聲。

  她掉出那個笑得滲人的綠腦殼的照片舉到西裡斯面前說道:「果然是Joker。」

  西裡斯並不認識小醜是誰,但他看到照片的瞬間只覺得照片裡的人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那男人臉色慘白的不像是人類,他嘴角揚起的弧度也不像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更為詭異的就是他渾身上下所透露出來的那股子氣質,西裡斯發誓那感覺就像是他見到了伏地魔一樣糟透了。

  「我們救下的姑娘哈琳奎澤爾是小醜的主治醫師,根據阿卡姆瘋人院的檔案來看,她被小醜洗腦逼瘋之後瘋狂的愛上了小醜,後來就自稱是哈莉奎茵,而小醜嘛,你可以把他想像成——好吧也不太像是伏地魔,他比伏地魔要瘋得多。」埃斯特合上電腦按著太陽穴顯得有些頭疼。

  「比伏地魔還要瘋?!」西裡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冷靜點寶貝,我們哥譚多的是比伏地魔瘋的瘋子。」埃斯特安慰道。

  然而西裡斯並未覺得自己被安慰道,他拔高了音量震驚道:「有一群比伏地魔還要瘋的家伙,那到底是一座什麼樣的城市啊?」

  「一座你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隨意殺死的城市。」埃斯特看向西裡斯鄭重其事的問道,「西裡斯,我生長的城市並不『健康』,那兒危險且每天都在發生離奇的事情,你是否願意和我回去看看呢。」

  「哦韋恩小姐,如果你願意帶我回家你家看看的話,我是一定不會拒絕的。」西裡斯衝著埃斯特眨了眨眼,「何況我記得十分清楚,你答應過我會帶我去美國,親自把『埃斯特蕾婭韋恩』介紹給我認識,莫非你想反悔?」

  埃斯特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在夏洛克打來電話的時候哈琳奎澤爾已經被麥考夫從醫院轉移到了MI6,與哥譚的有關的人並不算很可怕,但最可怕的是特地從哥譚趕來找韋恩的人。

  「冷靜點MI6的英國佬,我只是來找小蕾婭的~」那銀白色頭發挑染紅藍的女人把兩條腿輕松的翹椅子把手上,她即便被關在審訊室裡也沒有透露出絲毫恐懼的神情。

  她甚至還笑嘻嘻的嘲諷道:「無論是警察還是特工,都是大同小異的——廢物,雖然你看起來比我們那兒GCPD的人聰明點,但也不怎麼樣嘛。」

  哈莉奎茵喋喋不休的說著話,麥考夫無論問她什麼她全都輕輕松松繞開了話題,她的目的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埃斯特蕾婭韋恩。

  埃斯特到的時候麥考夫也依舊什麼都沒問出來,埃斯特並未對此感到奇怪,她看向麥考夫問道:「我想你應該已經徹底調查完她這些天的行動軌跡了吧?」

  麥考夫到不驚訝埃斯特猜出這些,在確定哈莉奎茵確實對倫敦沒有威脅之後他甚至沒有隱藏自己調查到的東西:「基本可以確定她目的是把你帶回哥譚。」

  「把我帶回哥譚這件事沒有意義,我是一定會回到哥譚的。」埃斯特皺著眉頭說道。

  「所以重點是時間,現在一定要把你帶回哥譚。」西裡斯問道。

  埃斯特衝西裡斯點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

  「你是怎麼想的?」麥考夫問道。

  埃斯特聳了聳肩毫不猶豫的說道:「還能怎麼想,當然是帶她回去咯,我想你也不願意把這種危險人物留在倫敦吧。」

  「我覺得你在干一件蠢事。」夏洛克打斷道,他面無表情的看向埃斯特問道,「你在路上聯系過你弟弟了是不是。」

  「是。」

  「布魯斯說什麼?」夏洛克皺著眉頭說道。

  「哥譚不僅什麼都沒有發生,甚至最近的犯罪率還降低了三成。」埃斯特伸出手指比了一個三,「但是事出必有因,所以哥譚一定即將要發生什麼。」

  夏洛克想要說什麼,但是埃斯特搶在他面前說道:「甚至極有可能這所有要發生的一切,都與我需要回去這件事脫不了干系,但即便我要面臨死亡危險我也絕不會逃避。」

  「自投羅網自尋死路自找麻煩。」夏洛克點評道。

  埃斯特雙手背在身後笑著說道:「你遇到謎題的時候也不見得會顧得上危險啊,你說說你送死的次數還少嗎?」

  「韋恩小姐,你這是偷換概念,我可不會在搞不清事情狀況的情況下貿然送死。」夏洛克翻了個白眼反駁道。

  西裡斯擋在埃斯特面前衝夏洛克咧嘴一笑:「誰說埃斯特是在貿然送死,我會保護好她的。」

  「你不如問問你女朋友需不需要你保護。」夏洛克翻了個白眼干脆甩袖子離開了這兒。

  埃斯特不想和他爭論,她對著麥考夫說道:「接下來的事情MI6就不要插手了。」

  「是來自埃斯特蕾婭的忠告,還是代表哥譚?」麥考夫問道。

  「當然是來自您忠心的朋友,埃斯特蕾婭。」埃斯特伸出手衝麥考夫歪了歪腦袋,「不過還是要拜托你幫我一個忙。」

  埃斯特還沒開口麥考夫就直接回答道:「飛機已經給你准備好了,只要你准備好就可以直接出發。」

  看看,這就是埃斯特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的理由,不需要你多解釋什麼他就能夠明白你此刻最想要什麼。

  「西裡斯,還有什麼東西要帶嗎?」埃斯特看向西裡斯問道。

  西裡斯拍了拍腰間的魔杖笑道:「我想沒有。」

  「那就走吧,我也沒什麼要帶的。」

  三十分鐘後埃斯特押著哈莉奎茵走上飛機的時候,哈莉奎茵孩在高興地哼著歌。

  「小蕾婭,這高興能和你一起回家。」她大笑著看向埃斯特說道,「雖然你還不認識我,但是我已經~~~關注你~~~好久了呢~~~」

  「謝謝你啊。」埃斯特十分禮貌的說道。

  完全沒有想到會被如此的回復的哈莉奎茵表情一滯。

  西裡斯哈哈大笑道:「真有你的。」

  「也謝謝你。」埃斯特無辜的眨了眨眼。

  西裡斯笑得更歡了。

  西裡斯和埃斯特在飛機起飛後一人一句聊得十分開心,綁在他們對面被迫吃狗糧的哈莉奎茵的表情逐漸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等回到哥譚你們就會被J先生殺死。」哈莉奎茵惡狠狠地說道。

  「那可有點難。」夏洛克從椅子下面爬了出來。

  西裡斯十分驚訝的看著他說道:「你怎麼——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剛才他離開審訊室的時候應該就想著躲上來了,畢竟他應該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是不是?」埃斯特笑著看向夏洛克。

  夏洛克對此不可置否。

  作者有話要說:

  哈莉這兒的人設用小醜的主治醫師。


第30章 第三十顆星星

  飛機在哥譚上空爆炸的那一刻埃斯特幾乎沒有過多的驚訝,她收起哥譚日報的動作慢慢吞吞的,她側著頭看向哈莉奎茵說道:「你不把這飛機炸了我都不覺得你像是小醜的跟班了。」

  哈莉奎茵惱怒地大吼道:「我才不是J先生的跟班!我是我家小布丁最愛的女人~」

  哈莉奎茵說完之後還捧著臉露出一副十分陶醉的表情。

  「哈哈。」埃斯特露出了一個和善且不失禮貌的微笑,隨後她看向一邊緊張的西裡斯說道,「你會用降落傘嗎?不,當我沒問,你能用魔杖把你說過的飛天掃帚招來嗎?」

  原本在踱步的西裡斯皺著眉頭看向她說道:「我當然可以,那你呢?飛天掃帚並不能帶四個人,算上駕駛飛機的應該有五個人,這兒根本不是海面上空,摔下去必死無疑。」

  「哈哈,這是哪來的土包子!小蕾婭的眼光可沒我十分之一好,不,萬分之一都沒有!這家伙就連臉都不如我家小布丁!」被銬著手銬的哈莉奎茵還不忘激動的邊剁腳邊鼓掌。

  想到小醜那張瘆人臉的西裡斯陷入了沉默。

  「再發呆一會可真的要摔死了。」早就穿好降落傘的夏洛克走到被炸出的缺口前回頭看了埃斯特一眼,「去你家集合?」

  埃斯特比了個ok的手勢。

  西裡斯原本還不理解夏洛克是什麼意思,但當他看到夏洛克直直跳下飛機的瞬間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隨後他又看到埃斯特給哈莉奎茵和自己在背後背上了一個和夏洛克一樣的包裹。

  「一會找不到路就隨便找個人問問韋恩莊園,要是我出了點事沒來得及趕來你找布魯斯和夏洛克商量對策就成,哦hi哎呦,在哥譚你不用太在意你騎掃帚飛被人看見,對這兒的人來說這可不是什麼罕見的場景。」

  西裡斯:???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埃斯特就拽著哈莉奎茵一躍而下,飛機墜落的時候還在全速向前飛,他到被炸開缺口去看的時候早就看不到埃斯特和哈莉奎茵的身影了。

  他顯得格外緊張但又知道自己應該相信埃斯特,而後他有些擔心的走到駕駛室裡問機長需不需要幫助的時候,那機長背著和埃斯特類似的背包直接招呼也不打就從他面前一躍而下。

  西裡斯很茫然,西裡斯不理解,但是西裡斯不想摔死,於是他飛快的在降落前召喚來了掃帚。

  他最初跳下飛機的瞬間還因為慣性止不住飛快的向前衝,當然巫師無法理解什麼是慣性,一下子也搞不明白為什麼他從飛機上跳下來的時候差點握不住自己的飛行掃帚。

  他只能艱難的抽出魔杖給自己來了個減速,他呼出一口氣,搖搖擺擺的在空中停穩俯瞰著這座城市尋找自己的往下墜落的女友。

  但他發現現在他眼中的一切都和螞蟻一半渺小,用肉眼他根本無法分辨他的女友究竟在哪裡。

  他又想起自己衝下飛機時候止不住的速度,他愈發的擔憂起埃斯特來。

  他一個巫師都差點摔死,那他們幾個麻瓜呢———想到這裡的他連忙甩甩頭丟掉下意識對麻瓜產生偏見。

  埃斯特蕾婭是帶來奇跡的人。

  他飛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後絕對還是在沒人的地方收起掃帚靠步行,他掏出口袋裡僅有的美元硬幣覺得應該夠做個公交車去韋恩莊園。

  「什麼,沒有去韋恩莊園的公交車?!」

  「神經病,誰會坐公交車去韋恩莊園?」

  「……那地鐵呢?」

  「你有病吧!」被他拉住問路的哥譚市民上下打量著還拿著掃帚的西裡斯表情突然變得驚恐了起來,「靠,你不會是從阿卡姆逃出來的吧?」

  那人甩開他之後扭頭跑得比兔子還快。

  被丟在原地的西裡斯:……

  埃斯特明明說有名的建築附近一定交通格外便利,哥譚既然人人都知道韋恩莊園為什麼韋恩莊園附近沒有公交和地鐵呢?

  「您是要去韋恩莊園嗎?」

  正在西裡斯納悶的時候有一個留著胡子的男人朝他走來,他胸前的胸章上印著『GCPD』的字樣。

  「你是警察嗎?」西裡斯好奇的問道,面前男人的胸章上還刻著名字,他念道,「詹姆斯戈登,警察局長。」

  戈登點頭說道:「看你不像是本地人,你要去韋恩莊園做什麼。」

  「埃斯特讓我去那兒找她,你認識埃斯特嗎?埃斯特蕾婭韋恩。」他想到什麼似的把藏在衣服裡的項鏈拿了出來給戈登看。

  若是早個幾年埃斯特蕾婭的名字在哥譚會更響亮一些,但她自己也有要做隱藏人的打算所以哥譚現在提起韋恩想到她的人並不多。

  至於那根項鏈,它看起來像是個爛大街的貨色,但是知道它屬於誰,又意味著什麼的人並不多。

  而知情者之一便是眼前的詹姆斯戈登,他皺著眉頭盯著那項鏈看了很久最終才決定開口問道:「你和埃斯特是什麼關系?」

  不能否認小醜也知道那些事情,這是絕對不能忽略的大前提,如果考慮到小醜知道……那麼這項鏈也未必可信。

  「我?」眼前的男人咳了兩聲,他煞有其事的挺直身子露出一個在戈登看來有點蠢的笑容,「我是埃斯特的男朋友,我叫西裡斯布萊克,你認識埃斯特嗎?」

  戈登覺得那男人就像是一條晃著尾巴大狗,如果忽略掉他拿著的掃帚的話他看起來就像是哪家跑出來的大少爺。

  男人看起來二十多歲近三十的模樣,黑色的頭發有點長,一副被風吹過亂七八糟的模樣,身上穿的衣服……在戈登看來就像是犯罪巷裡玩嘻哈的人一樣,這衣領子裡露出來的紋身一看就不可靠,但他渾身上下又透露出一股子英倫貴族的味道,他看著陽光眼神卻總透露出些許的陰郁。

  如果他真的是埃斯特的男朋友,他非得和阿爾弗雷德說說才行。

  戈登猜測他大概率不是小醜的人,畢竟小醜的人再怎麼有病也不會拿著一把奇怪的掃帚在大街上問人韋恩莊園在哪兒。

  但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正當他思考的時候他身邊的所有電子屏幕都在一瞬間亮了起來。

  而那屏幕的正中央同時出現了那個他『心心念念』男人的身影。

  「小醜?」西裡斯皺著眉頭說道,「埃斯特就是為了他回來的。」

  「埃斯特也回來了?等等,你說埃斯特是為了小醜回來的?」戈登有些詫異的瞪大了眼睛,「肯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西裡斯恩了一聲點頭道:「埃斯特在泰晤士河裡救了一個叫哈琳奎澤爾的女人,她告訴我們的。」

  「哈林奎澤爾……哈莉奎因?!」

  「她這麼有名嗎。」西裡斯摸了摸下巴說道,「她對埃斯特說J先生邀請她回來。」

  「Oh my god!」戈登一邊盯著屏幕裡的小醜一邊拿出手機開始撥打布魯斯的電話,「嗨布魯斯,你說夏洛克福爾摩斯來韋恩莊園了?埃斯特有沒有聯系我?沒有。好我知道了,你問問他是不是埃斯特把她男友也帶來了,對沒錯,你姐姐交了男友,好我知道了,西裡斯布萊克是嗎,他就在我這兒呢。」

  戈登掛掉電話後皺著眉頭看向西裡斯說道:「所以剛才墜落在海裡的飛機是你們……呃你看起來沒什麼事。」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把掃帚上,這會兒他倒是不覺得掃帚奇怪了,他拍了拍西裡斯的肩膀說道:「我就說尋常人為什麼會舉著個掃把到處走呢,這一定是韋恩集團的新產品吧。」

  西裡斯:???

  戈登面露憂愁的盯著屏幕上出現著的笑得詭異的小醜大頭:「那家伙看起來還在調試信號,一會他肯定要搞個大的,抱歉我必須工作去了,韋恩莊園在那個方向,你沿著這條路筆直走就能夠看到了。」

  戈登說完之後直接跳上警車留下還站在原地盯著最大屏幕的西裡斯。

  就在西裡斯准備離開前往韋恩莊園的時候,屏幕上的戴著手銬穿著囚服綠色頭發男人開口了,

  「為什麼大家看起來都這麼嚴肅呢?」

  「Smile,Smile, Smile!」

  「你們肯定疑惑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當然是因為——我把所有看守的人都殺掉了,因為他們都犯了不好笑罪!」

  小醜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隨後他瘋狂的哈哈大笑了將近一分鐘才停下,他把臉湊近攝像頭露出一張可怖的笑臉。

  他歪著頭邊笑邊說道,

  「總之,我殺了那群不好笑的家伙,就是為了給這座城市增添一點樂趣!」

  「除此之外我還為這座城市的所有人准備了一份大禮,有心之人一定能夠明白這份禮物的美妙之處。」

  「來吧各位,一起狂歡吧!」

  他哈哈大笑的聲音讓人覺得無比刺耳,但接下來一連串的爆炸聲和此起彼伏的一連串的警笛鳴叫讓他幾欲失去聽覺。

  西裡斯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大樓在頃刻倒塌,他甚至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他抬頭就看見大樓裡想要活命的人懸掛在窗口搖搖欲墜,而他身邊環繞著的瘋子的笑聲和機車聲音,他們拿起槍對著那些想要活命的人一通掃射。

  他看到那些人從高樓摔下在他面前變成一團團肉泥,而他卻只能站在原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也不確定自己要做什麼。

  若是救下一個人對他來說簡單的很,可這四面八方死去的人———

  他根本無從下手。

  這果然是地獄,無論是對於活著的人還是死去的人來說,這都是地獄。

  血腥味,屍體燒焦的味道傳入他鼻腔的瞬間,他再也止不住胃裡翻湧著的酸意。

  作者有話要說:

  要是電影狗爹和諾蘭戈登的話……戈登還會驚訝的發現他倆長得一樣呢!!!


第31章 第三十一顆星星

  西裡斯布萊克之所以能在阿茲卡班出來後這麼快恢復好心情,這與他自身強大的調節能力脫不了干系。

  比起詳細的思考計劃他更喜歡埋頭猛干,臨場應變的感覺對他來說可是棒得不能再棒了,甚至他惹麻煩的時候也總不會考慮後果。

  過程更為重要,所以即便現在的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偌大的繁華城市會在頃刻隕落,他也決定一定要去做電商嗎才行。

  人在遭遇突如其來的悲劇之時所產生的想法只要不是逃跑,他們就會想著盡可能的救下每一個人,否則他們就會或多或少責怪自己的無能。

  但他不是神,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可能把所有人都救下來,於是他選擇盡可能的救下更多的人。

  西裡斯騎上掃帚飛到半空中先是巡視一圈哥譚,在高空中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這爆炸雖然嚴重但不至於把一座城市毀得干淨,以中心大廈為圓心大約蔓延開去了一公裡左右的位置,確定災難情況的西裡斯稍稍松了口氣。

  在俯瞰之中他發現了韋恩莊園所在的位置,從上往下看到這占了巨大面積的莊園西裡斯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這種知名建築卻沒有公共交通設施。

  這比馬爾福莊園還巨大的建築——還真是,讓人驚嘆啊。

  西裡斯有考慮過現在是否要以找到埃斯特為首要目標,但在收到埃斯特的短信後他決定先把這事芳芳,畢竟埃斯特一定有能力照顧好自己。

  『小醜女跑了,我很安全,各自行動。——E·W』

  『注意安全。——S·B』

  他俯視著地面看見以戈登為首的警察們已經迅速的展開了救援,地面上的救援行動對於GCPD的警察們來說並不算難,難的是部分被卡在卡在高樓之中的人,

  西裡斯有些慶幸自己的飛行技術不錯,至少在這時候能派上一些用場。

  「救救我的孩子,求您。」

  西裡斯看到一個金色頭發的女人抱著孩子伸出已經傾斜大樓的窗外,她哭著乞求地看向他說道。

  「不管您是誰,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無論多少錢我都能給你,這孩子是無辜的!」那母親哭的厲害渾身都在發抖,但被他舉出窗外的小孩還是穩穩當當的在那兒。

  甚至那孩子還以為他的母親在與他玩耍,他咯咯笑著揮動雙拳。

  「別怕,你們都不會有事的。」他拍了拍掃把的後座衝她笑道,「我先幫你抱著孩子,你能自己爬上來嗎?」

  那母親猶疑片刻之後點點頭,西裡斯為了讓她更好爬上掃帚甚至特地飛到靠窗的位置,那母親雖動作有些緩慢但最後穩穩當當的坐在了掃帚之上。

  三人平安落地的時候那母親哭著連連鞠了好幾個躬感謝西裡斯。

  「不客氣。」西裡斯擺了擺手抬起頭四處張望著尋找下一個幫助的目標。

  那母親抱著孩子看向西裡斯問道:「您是和蝙蝠俠一起的嗎?」

  「蝙蝠俠是誰?」西裡斯有些疑惑的看向那母親,但他在聽到下一聲呼救之時的瞬間騎上掃帚衝天而上。

  天黑的時候他自己都數不清自己救了多少人,他盤旋在哥譚塔樓的上空中休憩片刻。

  但他總覺得自己救得還不夠多,如果他的速度能在快上一些他一定——

  「是不是在自責?」

  他有些錯愕的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是一個穿著黑色戴著火焰暗紋漂亮披風的女人,披風之下她穿著紅黑相間的緊身衣,而頭上戴著銀色的金屬面具遮住的上半張臉,那面具的孔洞中露出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睛,她的金發則是用一根紅色的皮筋在腦後梳成一個高高的馬尾。

  那姑娘正坐在塔樓的頂端一下下的晃著雙腿。

  他的掃帚在空中轉了個圈,飛低到她的面前跳下掃帚坐到她的身邊。

  他緊繃了一天的表情在看到她的瞬間就變得放松起來,他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上來的?」

  「你居然都不問問我是誰?」埃斯特沒被遮住的雙唇輕輕揚了起來。

  西裡斯拍了拍她露在外面的腦袋無奈道:「為什麼會認不出來。」

  「他們都認不出來啊。」埃斯特舉起手繞著城市指了一圈。

  西裡斯笑道:「他們又不是我。」

  「哦~不愧是西裡斯布萊克,做到了常人無法做的事情。」埃斯特從懷裡掏出一個和她同款的銀色面具戴在他的臉上說道,「戴好了,別到時候被人認出來。」

  他有些無奈的拍拍他的掃帚說道:「很難不認出來吧。」

  埃斯特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這個到時候再說。」

  塔樓頂端的男人出聲的時候西裡斯才發現那兒有個人,那男人穿得一身黑,要不是仔細尋找根本無法發現那裡有個人。

  「刺鳥,好了嗎?」男人壓低聲音面無表情的說道。

  「Yes,yes,嚴肅的蝙蝠俠。」埃斯特咳了兩聲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她又從懷裡掏出一只耳麥給西裡斯戴上之後簡單的說明了這玩意該怎麼用。

  西裡斯表示自己明白之後她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一會就用這個聯系,走吧。」

  「去哪兒?」還沒明白狀況的西裡斯只見埃斯特毫不猶豫的從近五百米的大樓頂端一躍而下。

  他連忙騎上掃帚想要接住埃斯特,但隨後他又聽到隨著風聲響起那個被稱為蝙蝠俠的男人也從空中跳了下去。

  他的掃帚堪堪追上他們的時候只見兩人飛快的抬起手,隨後手上的護腕之中彈射出一根繩子帶著他們往前方飛去。

  那繩子是一種他一眼無法看清的材質,他起初還下意識的害怕埃斯特和那位蝙蝠俠會在上上下下的飛躍中不慎落地,但觀察一段時間他們的行動後他發現完全是自己多慮了。

  西裡斯愈發覺得他對埃斯特的了解太過淺薄,他想要更加的了解埃斯特,她就像是一個他永遠也無法了解透徹的謎題。

  每當他以為他離謎題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她又會拋出新的謎題給他。

  「到了。」

  埃斯特和蝙蝠俠最後落在了一個看似是醫院的建築之上,他們進入建築群的速度十分之快,且聲音輕到如果不仔細聽是一定無法發現的。

  要不然那群圍繞著這地方的守衛人員也不至於只是抬頭張望了片刻之後,又低下頭目視前方。

  埃斯特蹲在頂上衝他招了招手,就在西裡斯想要開口的時候,埃斯特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壓低聲音說道:「小聲點,附近都是巡邏的人。」

  他依舊沒搞明白這兒是哪兒,也不明白埃斯特和蝙蝠俠為什麼要把他帶到這兒來。

  他有些疑惑的看著兩人問道:「這是哪兒?」

  「阿卡姆瘋人院,小醜目前的大本營。」

  「我們是來抓小醜的?」西裡斯皺著眉頭問道。

  埃斯特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其實我和布,蝙蝠俠並不確定小醜是否在這兒,但是比起無釐頭的在城裡亂搜這兒總歸是來這裡找點線索會對抓捕小醜能起到一些幫助,你也看到這城市都變成什麼樣了,我們沒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只能盡可能的阻止場面變得更糟。」

  埃斯特感覺自己偏頭痛又犯了,她用手指按壓著太陽穴把手搭在西裡斯的肩膀上看向他問道:「總之我最後問你一遍,布萊克先生願意幫幫可憐的韋恩小姐嗎?」埃斯特雙手合十衝西裡斯眨著眼睛。

  西裡斯挺想大笑的,但是礙於現在的情形他只能壓低聲音小聲在她耳邊無奈的說道:「我當然會幫你,即便不是因為你我也無法對現在的哥譚袖手旁觀。」

  「希望能在聖誕節之前結束這一切吧。」埃斯特嘖嘖道,「我還想帶著哈利再去游樂園玩呢。」

  西裡斯笑著搖了搖頭,他環顧了一圈四周突然發現蝙蝠俠不見,他皺著眉頭問道:「蝙蝠俠呢?剛才還在那兒的。」

  「不用管他。」早就習慣了蝙蝠俠隨時會失蹤的埃斯特聳了聳肩無奈道,「總之我們現在的目的就是——尋找小醜的作戰計劃的作戰計劃,怎麼樣!」

  「好繞口。」西裡斯點評道。

  埃斯特錘了他一拳不滿道:「隨意啦,沒問題我們就開始行動吧。」

  「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西裡斯看向埃斯特說道。

  埃斯特有些疑惑的歪著腦袋看向西裡斯。

  「為什麼蝙蝠俠叫你刺鳥?」

  「你猜為什麼蝙蝠俠叫蝙蝠俠。」埃斯特說道。

  「因為他穿的就像是只蝙蝠,好吧我懂他為什麼叫蝙蝠俠了。」西裡斯上下打量著埃斯特這身戰鬥服笑道,「十分形像的代號,我想我一會也不應該叫你名字,對不對?」

  「Yes.」埃斯特比了個耶的手勢,「一會請叫我刺鳥,那麼你的代號呢,布萊克先生。」

  西裡斯不假思索的說道:「叫我大腳板吧。」

  他在這座遙遠的城市裡用起了那個很多年沒人再喊過的名字。

  「好的大腳俠。」埃斯特衝著西裡斯豎起大拇指。

  西裡斯:???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應該騎摩托到處飛,然後獲得稱號——飛天摩托俠。


第32章 第三十二顆星星

  大腳俠,啊不西裡斯抽出魔杖都來不及念出咒語,埃斯特就把五個守衛齊齊打趴下了。

  戰鬥結束的她把手在衣服上抹了兩下才想起西裡斯的存在,她攤開沾著血的手掌看向他邊搖邊說道:「清理一新清理一新!」

  西裡斯:.......

  人形清潔機西裡斯認命的用出了今天的第一個咒語:「清理一新。」

  埃斯特嘿嘿笑道:「魔法可真好用啊。」

  西裡斯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埃斯特直接拉著他的手往阿卡姆的更深處走去:「小醜的牢房應該就在前面了。」

  西裡斯抬手就想要去開小醜牢房的門,埃斯特啪的一下打在他手上無奈道:「謹慎起見,一定要檢查過每一個門才能拉下門把手。」

  「把我們引來這裡然後炸死,真的有意義嗎。」西裡斯有些不解的問道。

  埃斯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腦袋說道:「那家伙不僅是個神經病,還是一個十分聰明的神經病,不過他本質上還是個神經病,所以很多時候他想要炸死我們只不過是因為——他覺得這很好笑。」

  雖然埃斯特盡可能用輕松的語氣進行這個話題,但西裡斯卻絲毫感覺不到他的精神有放松一丁點,反而『玩笑』這個詞讓他又想起了白天那不愉快的回憶。

  他感覺到胃裡那股子酸意又湧了上來,他創造了一個地獄,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的想要開個『玩笑』。

  正在西裡斯發呆的時候埃斯特掰開他的嘴就往裡面塞了顆糖,西裡斯下意識的咬了一口被甜的眼睛都瞪圓了。

  「有沒有好點?」埃斯特笑著問道。

  「我能說感覺更糟糕了嗎。」西裡斯摟著埃斯特的肩膀無奈道,「你這緊身衣裡到底塞了多少東西,飛鏢,槍,怎麼連糖都有。」

  雖然這糖甜的發齁但他還是嚼碎了吞到肚子裡去,他不確定自己的胃是不是有好些,但確實不太想吐了。

  埃斯特笑著蹲下身與小醜牢房門鎖的位置齊平,她舉起腕表按了兩下,西裡斯只見那腕表中發出一道綠色的激光把門鎖掃視了一遍。

  隨後他的耳麥裡就出現了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聲音:「門鎖沒問題,直接開門吧。」

  埃斯特嗯了一聲拉開了門。

  西裡斯剛想伸腳又縮了回去,他看向埃斯特問道:「地下會不會有——呃,炸彈什麼的?」

  「那個叫地雷。」耳麥對面的夏洛克無情的說道。

  埃斯特嗯了一聲小心檢查過之後朝西裡斯比了個ok的手勢:「進來吧,這牢房絕對不像是看起來的那麼普通,我們仔細找找吧,要是運氣好的話也許一下就找到了呢。」

  「運氣。」西裡斯重復了一遍這個單詞。

  埃斯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張大嘴看向西裡斯重復道:「運氣。」

  「你帶了嗎?」西裡斯有些激動地問道,「有那玩意我們興許能救下很多人呢,要是沒帶的話我騎掃帚帶你回去怎麼樣?」

  「帶了帶了。」埃斯特從口袋裡掏出那瓶小小的魔藥,「我就覺得這玩意在關鍵時候一定能幫上大忙,但是居然要為了小醜浪費這個,好可惜。」

  「我下次再想辦法給你買點。」西裡斯說道。

  「什麼?我還以為是你自己熬得呢。」埃斯特哼哼著不滿地說道。

  西裡斯有些無奈的看向埃斯特說道:「這玩意要不是魔藥大師根本沒法輕易熬出來,而且熬制福靈劑的材料極為珍貴。」

  「不就是錢嗎,我有的是。」埃斯特笑道,「下次給我買一車來?」

  西裡斯有些惱怒的把他的臉頰往兩邊一扯:「你到底對魔法世界有什麼誤解啊韋,刺鳥小姐。」

  埃斯特嘿嘿笑著拍掉他的手一口把福靈劑飲下,她眨了眨眼覺得一股像是喝醉的感覺湧了上來,西裡斯按著她的肩膀說道:「從現在開始憑借著直覺行事吧。」

  「直覺?」

  「直覺。」

  埃斯特踮起腳親了一口西裡斯的臉頰,她笑道:「直覺告訴我應該先親你一口。」

  西裡斯正想說些什麼就被埃斯特拽住了手往前走,她蹦蹦跳跳的直接踩在一塊瓷磚上面,而後小醜的床鋪就往邊上挪去。

  「Lucky~」

  埃斯特拽著西裡斯就沿著地道往下走去,誰也沒想到阿卡姆瘋人院的下面被小醜改造成了一個宮殿的模樣。

  小醜站在宮殿正中央的王座之上,王座的左側站著拿起棒球棍虎視眈眈的哈莉奎茵。

  西裡斯皺著眉頭看向哈莉,埃斯特聳聳肩說道:「去你所見,跳傘的時候給她跑了。」

  「可愛的小刺鳥比我想像地要來的早一些。」小醜十分禮貌的朝埃斯特鞠了一躬,「還滿意我送給你的禮物嗎?這可真是無與倫比的一天啊。」

  「啊,我確信謎語人會更喜歡你這份禮物。」埃斯特皺著眉頭說道,「我喜歡錢,很多很多的錢,你要知道重新修繕大樓可是要花很多錢的,還有災民的救治也要花錢,聯系政府來救人也要花錢,你這禮物是讓我在花錢,要不這樣,你拿出一百億給我,我就既往不咎!」

  小醜:?

  哈莉奎茵憤怒的跳腳道:「不要臉的小刺鳥,怎麼好意思直接問別人男朋友要錢的!」

  「你男朋友給你錢嗎?我男朋友肯定給我。」埃斯特扭過頭拽著西裡斯的衣領當著小醜的面就給了他一個親吻。

  西裡斯雖然覺得在這時候接吻有些不太合適,但看在福靈劑的份上他就配合一下埃斯特『發瘋』吧,他親完之後摟著埃斯特挑釁的看向小醜和哈莉奎茵。

  「我女朋友要什麼我都給她,你男朋友不會——什麼都不給你吧?」西裡斯說道。

  埃斯特連連點頭道:「小醜根本不愛你,我覺得比起你他更愛我誒,你看他這麼努力的給我准備禮物,這難道不是愛我的證明嗎?」

  哈莉奎茵憤怒的吼了一聲舉起棒球棍,她揚言今晚一定要撕爛埃斯特的嘴。

  「哈莉,回來!」小醜喊道。

  但是他完全沒來得及阻止哈莉『作死』,因為這時候蝙蝠俠從天而降直接一腳踹暈了哈莉奎茵。

  埃斯特高興的在一邊鼓著掌喊道:「不愧是蝙蝠俠,輕松做到了常人無法做的事情。」

  蝙蝠俠被埃斯特突如其來的行為搞得一愣,但奇怪的是他居然因此剛好躲開了小醜打來的子彈,小醜預判了他的走位卻沒想到他根本沒有行動。

  「小醜,我們來玩俄羅斯轉盤怎麼樣!」埃斯特突然興奮地說道,「我感覺我今天運氣好的優點過分,來吧勇敢的小醜不應該懼怕俄羅斯轉盤的!」

  「勇敢而又聰慧的小醜,你都能計算降落傘的落點從惡人埃斯特蕾婭韋恩手中救出心愛的女朋友,怎麼會害怕你最愛的俄羅斯轉盤呢,對不對?」埃斯特拿出□□丟掉裡面的子彈,只余下一顆。

  她蹦蹦跳跳的走到小醜面前,就在小醜以為她要攻擊的時候她直接把□□丟給了他。

  「來進行一場盛大的笑話吧,如何?」

  「刺鳥!」

  蝙蝠俠想要阻止埃斯特,但西裡斯卻拽住他的手衝他笑道,

  「你應該相信埃斯特的。」

  蝙蝠俠薄唇緊抿,他知道自己該相信埃斯特,但是眼前的場景根本就是在玩命,稍有不慎他最重要的姐姐就會喪命。

  他本懷著埃斯特另有計劃的打算,誰知她居然真的想和小醜玩那瘋子才感興趣的俄羅斯轉盤!

  小醜摟著埃斯特的肩膀挑釁的看向產婦在說道:「哦親愛的布魯斯,可別打擾我和你姐姐玩游戲的好興致。」

  他對著地面開了兩槍哈哈笑道:「也許我的下一槍會直接對准你姐姐的腦袋呢?」

  埃斯特歪了歪頭舉起雙手跟著小醜一起哈哈笑道:「我可不會還手的,蝙蝠俠,讓我和小醜玩玩吧!」

  蝙蝠俠無法理解埃斯特現在的行為,但他知道貿然行動對埃斯特來說並沒有任何益處。

  於是他繃緊身子站在了原地。

  「好吧好吧,既然韋恩小姐都這麼要求了,我自然不會拒絕。」小醜拿起槍對著自己的腦門先來了一槍,「這時候就不講女士優先了,對不對?」

  埃斯特接過槍笑道:「還是要講的。」

  埃斯特直接對著自己的腦門來了兩下,隨後她笑道:「小醜先生,這是我第一個玩這個游戲,但是我覺得好有趣哦。」

  「Oh Lady,我懷疑你是不是在來之前給自己來了一打笑氣呢,這樣我們可憐的布魯斯可是會哭死的。」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她雙手捧著臉笑吟吟的看向小醜。

  小醜開槍,又是空槍。

  「這可真是運氣的一種呢,你說是不是?小刺鳥害怕了嗎?死亡的概率越來越——越來越大了呢!」

  埃斯特幾乎毫不猶豫的對著自己的腦袋就是一下,隨後她又把槍丟回給了小醜,這下猶豫的反倒變成了小醜本人。

  埃斯特那副毫不畏懼的模樣讓他懷疑起了這槍裡究竟有沒有子彈來了,瞧著蝙蝠俠那不阻止的模樣他幾乎可以斷定他篤信自己的姐姐不會死,小蝙蝠可不是對死亡袖手旁觀的人。

  那麼他的信任來源於何處呢,難道真的是運氣?

  不不不,小蝙蝠可不是賭徒。

  篤定槍裡沒有子彈的小醜對著自己的腦袋就是一槍,他在用槍打死自己的前一刻都還是笑著的。

  子彈在小醜太陽穴炸出雪花的瞬間福靈劑的效果結束了,她眨眨眼看著小醜,又眨眨眼看著一臉怒容的蝙蝠俠。

  「呃,我是不是做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即便知道有福靈劑也覺得有些提心吊膽的西裡斯緩緩點了點頭。

  「你最好回去之後和我解釋清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蝙蝠俠怒氣衝衝的衝到埃斯特的面前質問道。

  一直通過耳麥監聽的驚魂未定的阿爾弗雷德開口道:「小姐,最好你能給我和老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說我真的就是靠運氣好一頭熱,你們信嗎?」埃斯特試探著說道。

  阿爾弗雷德和蝙蝠俠異口同聲道:「你說呢!」

  西裡斯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小醜:md,掛壁

  原著裡福靈劑應該沒有逆天改命的功效,畢竟生死對決的時候並非全看運氣。

  但俄羅斯轉盤嘛——確實純看運氣了。

  不過哥譚不會真的死人,說不定過兩天就活了(?)


第33章 第三十三顆星星

  「所以,真的是因為運氣好?」

  蝙蝠俠摘掉頭罩變回了布魯斯韋恩的時候滿臉怒容。

  被按在椅子上的埃斯特覺得自己像是要上刑場一樣,當她看到走進蝙蝠洞的阿爾弗雷德的之時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喊道:「阿福救我。」

  誰知舉著托盤的阿爾弗雷德面無表情的把托盤上的水遞給布魯斯說道:「老爺,教訓小姐是個體力活,一會口渴了能喝。」

  布魯斯接過水說了聲謝謝,隨後他擰緊眉頭看向埃斯特說道:「埃斯特,那種魔法藥品的效果對我們來說是未知的,何況幸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誰知道能提升到什麼程度呢?如果是單純的能夠讓出門會踩到香蕉皮的人避免摔倒這種幸運呢?剛才的你簡直就是拿命在開玩笑!」

  布魯斯說的時候埃斯特一個勁的點頭嗯嗯嗯。

  等他說完之後的埃斯特抹了一把眼淚感動道:「總有種弟弟長大的感覺,小時候那麼小一團,現在都會說教姐姐了。」

  看到這幅模樣的埃斯特,布魯斯瞬間變成啞了火的槍炮,憤怒的他一下被熄滅了火焰,布魯斯按著發痛的太陽穴語氣變得十分無奈:「姐姐,你總是能把話題岔開到一個我無法回答的地方。」

  「生氣會迅速衰老的。」埃斯特用手指把布魯斯的兩邊嘴角往上一扯,「小醜有些話說的還是沒錯的,Smile~」

  布魯斯打掉埃斯特的手感覺頭更疼了,一邊的阿爾弗雷德表情更是無奈:「以前總覺得小姐太正經,現在卻總是懷念以前的小姐。」

  埃斯特摸摸下巴高深莫測道:「人總是會變得,瞧瞧布魯斯,現在就像是一個小老頭。」

  小老頭布魯斯拿埃斯特沒辦法,因為無論如何他都無法真的對自己的姐姐發火。

  阿爾弗雷德咳咳兩聲正色道:「但小姐不可否認自己今晚的魯莽會讓身邊的人感到擔憂,你說是不是,布萊克先生?」

  西裡斯早就被蝙蝠洞裡的高科技吸引去了目光,突然被點名的他站直了身子下意識回答道:「其實沒什麼的,我早在埃斯特拿起槍的時候就給她施放了盔甲護身,而且除此之外她身上戴著的項鏈裡也有能夠保護她不受一般傷害的魔法。」

  「什麼?」阿爾弗雷德和布魯斯面面相覷。

  「就是一種能夠保護人的魔法。」西裡斯有些茫然的看向茫然的兩人,「很奇怪嗎?」

  埃斯特咳咳兩聲小聲用十分無辜的語氣說道:「我男朋友是個巫師,我以為你看出來了。」

  埃斯特話音剛落布魯斯原本消彌的怒火燃的更甚,他原本就很不滿意埃斯特這個穿得像是個搖滾歌手的男友。

  何況這男友還是個巫師!一個來歷不明的——巫師!

  埃斯特感到有些頭痛,她干脆把西裡斯按在自己的位置上而自己站到了一邊,她走到椅子後背手肘支撐在椅背上一臉無辜的說道:「要不你們和我男朋友談談?我就先休息去了?」

  「韋恩家還不至於拿不出兩張凳子。」阿爾弗雷德笑眯眯的又搬了一張凳子讓埃斯特與西裡斯並排而坐,隨後他又笑道,「何況我也有至少六個月沒看見過小姐了,總歸還是想和小姐好好聊聊的,小姐你覺得呢?」

  埃斯特被迫把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給了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講到最後的時候布魯斯的臉黑的都快和他那身蝙蝠衣一樣了。

  「所以你就一個人追查那個食死徒去了英國,然後還莫名其妙把英國的大偵探一起帶了回來。」布魯斯按著眉心一臉的無奈,「埃斯特,我有時候真不知道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你明明知道的,等到和上頭申請再去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大多數時候主犯都早早跑路了。」埃斯特收起了玩味的表情,她笑著看向布魯斯說道,「而且如果換成是你,你也會做一樣的事情,唯一的區別就是哥譚的義警能跳過打報告的部分,而特工埃斯特蕾婭只能在事後寫檢討,或是——被開除,你說是不是,布魯斯?」

  布魯斯皺著眉頭久久沒有開口。

  埃斯特起身抱著他拍了拍他的脊背,她溫柔的笑道:「你不必自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這就是我尋找我想要的正義所使用的方法,我沒法改變這個世界,我所能做的就是做一切我力所能及之事。」

  「至少現在不是獨自一人了。」西裡斯上前拍了拍埃斯特的背衝她咧嘴一笑,隨後他看向布魯斯說道,「我會照顧好你姐姐的。」

  「打住,我再強調一次,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顧。」

  埃斯特後退一步,左手拍了一下布魯斯的肩膀右手拍了一下西裡斯的肩膀,她皺著眉頭不滿道:「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但是我可不喜歡這種『姑娘就需要被照顧』的語氣。」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布魯斯無奈道,「從小到大你哪兒流露出『姑娘就需要被照顧』的樣子來了,倒是你天天把我當小孩一樣看著,埃斯特,我也不是孩子了,我沒指望著能照顧你,但我希望至少你也能夠把我當成對等的同伴。」

  聽到布魯斯話的埃斯特多少有些驚訝,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是當局者迷,她這麼多年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雙重標准』到底有多離譜,不願意讓別人把自己當成特殊需要照顧的人群,卻依舊下意識的把布魯斯當成當時巷子裡的八歲小孩。

  埃斯特又上前擁抱住布魯斯,她至今還忘不掉當時巷子裡的場景,她尖叫著卻沒有任何辦法改變現實,爸爸媽媽就那樣無力的睜大雙眼摔倒在地。

  她看到媽媽的那串斷了線的珍珠項鏈一顆一顆散落在地,那個搶劫犯咯咯笑著轉身離去的時候她只覺得無助,但她還有需要照顧的弟弟。

  於是她即便怕的發抖也不忘把布魯斯摟在懷裡告訴他:「別怕布魯斯,我還在這兒呢。」

  她盤算著如果搶劫犯再回來她就用身體保護懷裡的布魯斯,幸運的是那搶劫犯並未回來,先來的是詹姆斯戈登。

  他當時那麼小小的一團,如今都壯的她張開雙臂都沒法完全把他抱在懷裡了,瞧瞧這哥譚的恐懼,她得抬起頭才能和他對視了。

  「你早就是我可靠的弟弟了。」埃斯特握起拳頭錘了錘布魯斯的胸口笑道,「好吧,可靠的弟弟差不多也該休息去了,大偵探你……算了,你愛咋咋地吧。」

  還在查看哥譚如今狀況的夏洛克:?

  「嗯。」布魯斯點頭道。

  埃斯特勾著西裡斯的肩膀把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看著他們互動的布魯斯稍稍露出了放松的笑容,現在的姐姐身邊有人陪了。

  他有些明白為什麼埃斯特會選擇西裡斯了,他們兩個都是有著黑暗過往卻向往著光明之人,一起走向白晝興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就在三人准備收拾收拾去休息之時蝙蝠洞中大屏幕的警報響了起來。

  戴上頭盔的布魯斯韋恩又在瞬間變成了不苟言笑的蝙蝠俠,他走到大屏幕前的鍵盤上快速的敲打著。

  「怎麼了?」西裡斯問道。

  「至少有五處地方發生了槍擊事件。」埃斯特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上閃過的畫面說道。

  「停一下。」她突然拍了一下布魯斯。

  「這裡?這是——」布魯斯皺起眉頭凝視著屏幕中突然出現的綠色問號。

  埃斯特咬牙切齒的說道:「謎語人。」

  「埃斯特。」布魯斯擔憂的喊著她的名字。

  「我沒事。」

  西裡斯有些不解,但他依舊安靜的看向埃斯特等待著她開口。

  小醜是個即便已經死亡也依舊會給哥譚帶來巨大麻煩的家伙,但謎語人也從來不遑多讓,甚至對於埃斯特來說謎語人會造成的麻煩往往比小醜更大。

  埃斯特又把屏幕裡的照片放大再三觀看之後得出了結論:「看來小醜死之前他們兩個就達成了合作,所以這裡有一部分謎題是利用小醜早上的爆炸留下的。」

  「先把謎題解開吧。」布魯斯說道。

  埃斯特卻搖了搖頭嚴肅道:「我已經解開了。」

  「什麼?」

  「我確定這個謎題他是送給我的,這是我和他在讀書時候一起創造的一種新型暗號。」說到這裡埃斯特露出有些自嘲的笑容,「當時的我們可是說好了要一起拯救哥譚。」

  布魯斯和西裡斯都沒有開口,因為他們都不知道這時候應該說些什麼。

  「但是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卻讓他覺得哥譚根本沒有正義可言。」埃斯特按著自己的胸口深深呼出一口氣。

  可笑的是她居然認同他所說的是正確的。

  她無法反駁他的言語,時至今日她所能做的也不過是用自己的方法銘記所謂的正義。

  「我會去見他。」

  「埃斯特!」布魯斯不滿道。

  「他和小醜不一樣,他永遠不會對我開槍的,布魯斯,這不是在賭運氣。」埃斯特笑著說道。

  「可他就是個瘋子!」

  「那也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埃斯特把雙手背在身後又看向西裡斯。

  西裡斯輕嘆道:「去吧。」

  在埃斯特穿上刺鳥的衣服離開後,西裡斯對著布魯斯說道:「你不會真想坐在這兒等她回來吧?」

  「當然不。」蝙蝠俠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這裡有個魔法物品,埃斯特是絕對發現不了我們的。」

  他笑著拿出了從倫敦帶來的隱形衣,一邊的夏洛克翻了個白眼決定繼續呆在蝙蝠洞裡查看哥譚的整體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的謎語人:md,掛壁

  小醜:我也覺得:?


第34章 第三十四顆星星

  謎語人選的地點是一棟廢棄的三層建築,等待埃斯特來的時候他搬了張椅子正坐在頂樓看報。

  刺鳥從頭頂降臨的時候謎語人並未感到奇怪,他甚至笑著招了招手讓他那群拿著槍的手下走得遠點。

  埃斯特看著身穿一身綠色西裝的男人就來氣,於是她便也不客氣的抬腳提膝對著他的腹部就是一下。

  謎語人捂著腹部並未因此感到惱怒,甚至還頗為興奮的看向埃斯特哈哈大笑道:「你終於來了,蕾婭,或者你更喜歡我叫你——刺鳥?」

  埃斯特哼了一聲摘掉面具往邊上一丟,她雙手環胸看向謎語人說道:「我沒空和你玩猜謎游戲,我勸你直接告訴我你的目的,或者我打到你開口。」

  「你會像殺死小醜一樣殺死我嗎?」他一邊說話一邊繞著埃斯特打轉。

  他上下打量著這個他已經有太多年沒有見過的『好友』,他們曾經確實是最好的朋友,他相信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依然願意把她當做最好的朋友。

  只要她願意拋棄那可笑的,根本不存在的正義。

  「小醜的死是意外。」埃斯特皺著眉頭說道。

  謎語人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笑道:「不不不,這是必然,無論你用什麼手段讓他對自己開槍,那都是你導致的他的死亡,法律並非能給予你判決,但事實就是你殺死了他。」

  「蕾婭,別以為我說這些是在指責你,我十分高興你能殺死他。」他走到埃斯特背後雙手捧起他金色的長發親吻,「如果這座城市的忒彌斯是你,我倒認為它還有些可取之處。」

  埃斯特冷笑道:「如果這城市真有忒彌斯的存在,你一定不可能逃得過審判。」

  「如果真有忒彌斯的存在,說不定謎語人也不會出現,你說呢?」他放下她的金發又轉到了他的面前,「因為現在的哥譚,根本沒有正義可言!」

  「什麼東西分明唾手可得可卻極少有人會時時刻刻銘記它,上位者用來約束下位者,下位者用來綁架更次者卻又希望上位者帶著它與他平起平坐,人們在深淵中渴望著它的拯救,人們身在天堂卻忘記曾渴望過它,What am I?」

  「現在的你會怎麼回答呢?」謎語人退後了兩步朝埃斯特伸出手。

  他希望埃斯特能夠握住他的手站到他的身邊來,他完全能夠原諒這些年她都站在他的對立面,也完全能夠原諒她弟弟布魯斯韋恩的那些討人厭的行為。

  哦,或許現在應該叫做蝙蝠俠。

  但埃斯特不僅沒有握住他的手甚至還瞪著他生氣的說道,

  「時至今日我也沒有更改過我的想法,我不會用它來約束或是說服任何人,我只做我需要做的事情。」

  「我也不需要靠著別人來拯救我,對我來說用死亡來成全正義那就是我所渴求之事。」

  「我從沒到過天堂,但我即便身處地獄也不會忘了它的必要性。」

  「愛德華尼格瑪,不要再妄圖理解我做什麼了,現在的你根本無法理解我的想法,憎恨著這個城市忘了曾經渴求什麼的人是你,不是我。」

  謎語人的表情隨著埃斯特的發言越變越難看,他收起手瞪著埃斯特說道:「蕾婭,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本來我還以為你有救,但如今看來確實是我看錯了,你無視了柯林格小姐的死,你也忘記了自己父母所受過的痛苦,你只是在逃避!」

  埃斯特發覺自己今天犯過最大的錯誤就是妄圖在謎語人身上尋找舊友的影子,謎語人就是謎語人,她所認識的愛德華尼格瑪早就不存在了。

  她來到這裡的時候也並非暢通無阻,她沒細細數過,但她打賭她今夜至少破解了大大小小的數十個謎題,其中大部分謎題還是曾經的他們一起想的。

  看到同伴之時她總歸忍不住回想起幼時之事。

  韋恩夫婦死之前的埃斯特性格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她受人追捧被人喜愛,但又覺得所有人都不如自己,那時候的她要是遇見愛德華尼格瑪也大抵不會拿他當回事。

  她任性,驕縱,幾乎沒有真心朋友,她相信最初的她一定是尼格瑪諷刺的人之一,後來她經歷了許多很糟糕的事情,而那些事情改變了她。

  她可是埃斯特蕾婭韋恩,稍微任性一點又怎麼樣呢?她的父母雖然總給她講一些大道理但她幾乎是從來不聽的,父母寵著她每次都是教訓幾句也就過去了。

  反正她也從沒犯過什麼大錯,後來的阿爾弗雷德說她大概也只是沒來得及犯什麼大錯,因為她從那個漆黑的巷子裡出來之時便再也沒有什麼任性的機會了。

  她被迫在一夜之間成長起來,當然起初她也抗拒過,她感到嫉妒與不理解,憑什麼布魯斯就不用放棄任何東西,偏偏她就要放棄自己喜歡的專業。

  她想起曾經自己不管和父母鬧什麼矛盾,只要她沿著鐵軌一直走一直走,隨後無論什麼要求她的父母都一定會答應他。

  於是那一天她也和以前一樣沿著鐵軌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累了就躺在鐵軌邊上睡著了,她當然不是想要臥軌自殺,即便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她也不想死,促使她做這些事情的由頭不過是因為,她覺得只要她這麼做了,父母就一定會再來找到她。

  屆時無論她說什麼父母都一定會答應她,她不想繼承這該死的韋恩集團,當然她也不願意放棄那屬於她的財產,她依舊想做衣食無憂的大小姐,所有人都來遷就著她。

  然而她睡了一夜醒來的時候父母沒來,但阿爾弗雷德就站著她面前背對著他望著天空。

  「阿福。」睡眼惺忪的埃斯特小聲喊道。

  阿爾弗雷德俯下身朝她伸出手把她從地面上拉了起來,他笑著說道:「小姐睡醒了嗎?醒來之後就該往前走了。」

  「我為什麼非得向前走。」埃斯特抽抽搭搭的看向阿爾弗雷德問道,「我不想做姐姐,如果布魯斯比我大我就不用經歷這麼多了,是不是?」

  「小姐。」阿爾弗雷德有些無奈的看著埃斯特說道,「已經發生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繼承韋恩集團,那就把他賣掉吧,你有這個權利。」

  埃斯特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我不願意,所以我非得向前走嗎?」

  「沒有人可以讓您任性一輩子的,小姐。」

  「我就是,我就是有點想爸爸媽媽了。」

  「我也同樣思念著他們。」阿爾弗雷德慈愛的拍了拍她的腦袋,「我想托馬斯和瑪莎也和小姐思念他們一樣思念著小姐,無論小姐做出什麼選擇我相信他們都不會責怪你的,但是他們應該不會希望小姐逃避。」

  「哪怕我把韋恩集團賣掉?」

  「哪怕你把韋恩集團賣掉。」

  後來,她就改了專業一邊讀書一邊管理公司,畢業後的她和在警局工作的謎語人本該是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關系,但是由於韋恩集團大小姐的身份實在是太招人恨了。

  警局去的一回生二回熟的,她平日裡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學習,她沒空也沒找到什麼能夠讓她感興趣的愛好,直到她在警局與愛德華尼格瑪,也就是當時的謎語人猜了幾次謎之後,她就和這個酷愛做出題人的家伙成了好朋友。

  因著他喜歡柯林格小姐的關系,埃斯特蕾婭韋恩用出了很多年沒用的社交技巧先與柯林格成了好閨蜜,又幫著他追到了柯林格。

  這該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大喜事,但總歸這世上總是事與願違的,柯林格小姐的前男友是個頗有權勢的家暴男。

  那家暴男還是個警察,在求復合未果後失手打死了柯林格。

  「那不是失手,你知道那不是失手!他算好了她下班的時間,又准備好了凶器,這是謀殺!」

  但柯林格的前男友用足夠多的錢讓庭審的結果更改,再審判結果出來之後又用錢減免了本就不算多的刑期。

  一周後他甚至還到尼格瑪的面前挑釁,挑釁他打死了一個不乖的女人卻還是什麼懲罰都沒受到。

  「那法庭究竟算什麼正義之所?」尼格瑪消沉了很久,「這座城市真的會有正義嗎?」

  當時的埃斯特花了很多精力與錢想要改變這些事情,說來也諷刺,本就應該是公證之所的法庭居然要靠錢才能左右『正義』,那真的是正義嗎?埃斯特也懷疑過。

  但最終哈維丹特改變了事情的結果,柯林格的前男友被送進了監獄,但尼格瑪卻覺得這些事情根本沒有意義。

  正義就該是公平的,它不需要你費力尋找也會自然而然的存在於此。

  「蕾婭,你找到殺死你父母的凶手了嗎?」他問她。

  她皺著眉頭說道:「還沒有,但是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找到之後呢?再花漫長的時間去給他判死刑,如果再遭遇一次這樣的人渣,你又要多花上幾年,這真的是正義嗎?」

  當時的埃斯特蕾婭回答不出來問題的答案,但她依舊選擇相信正義的存在。

  他留下了最後一通語音,在那之後他殺死了愛德華尼格瑪成為了謎語人,他企圖毀掉這個讓他覺得糟糕的城市。

  他認為這個城市根本沒有正義。

  而埃斯特也發覺僅憑埃斯特蕾婭的身份有很多事情是無法做到的,所以她給自己增添了一個名為刺鳥的身份,她企圖拯救這個糟糕的城市。

  她認為正義一直存在,他們只是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找到正義。

  作者有話要說:

  謎的人設比較偏電視劇,不過劇情上更改了一點。


第35章 第三十五顆星星

  「我們就這麼看著他們猜謎?」披著隱形鬥篷躲在天花板上的西裡斯小聲問道。

  蝙蝠俠皺著眉頭面無表情的看向還在和謎語人玩猜謎的埃斯特,他其實也搞不明白為什麼埃斯特不直接給上謎語人一拳,謎語人早就支開了所有的下屬,如今動手理應是最好的機會,以埃斯特的身手先放到謎語人再放倒遠處的七八個手下根本不是問題。

  她不願殺死舊友的心情蝙蝠俠明白,但她從不是一個為了一己私欲放過一個巨大安全隱患的人,在她眼裡是非永遠比感情更為重要。

  所以她一定是在顧慮些什麼,而他很快就明白了埃斯特的顧慮究竟是什麼。

  埃斯特對謎語人的了解比他們更甚,所以她比誰都明白這早就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愛德華尼格瑪了,這也是為什麼她遲遲不動手的原因。

  如果是謎語人,約她來這兒的目的一定不會是『談談心』這麼簡單,他到底想要什麼,他和小醜之前合作的計劃又究竟是什麼。

  「埃斯特是不是把手機拿出來了。」西裡斯直起身子迫切的想要查看埃斯特把手機放在背後到底在搗鼓些什麼。

  蝙蝠俠嗯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小圓筒,西裡斯十分好奇的問道:「這又是什麼麻瓜的新玩意嗎。」

  一路被問了不下二十個『這是什麼』問題的蝙蝠俠:.......

  他面無表情的把望遠鏡丟到西裡斯懷裡,西裡斯照著蝙蝠俠剛才用過的樣子把望遠鏡一頭對著埃斯特一頭對著自己的眼睛。

  「戴安娜。」

  他放慢語速念出了埃斯特手機屏幕上的名字,他有些疑惑的再腦海裡搜索著這個名字,但很快他就發現他並不認識埃斯特的這個朋友。

  「她總是這樣。」

  西裡斯感覺到蝙蝠俠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身為蝙蝠俠的布魯斯韋恩要內斂的多,他幾乎是不可能在面對西裡斯的時候露出和面對埃斯特時候一樣的神情的。

  埃斯特所形容的布魯斯韋恩很多時候還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他希望獨當一面,但在埃斯特看來他還需要時間成長。

  但就西裡斯看到的蝙蝠俠來說,西裡斯純粹覺得是埃斯特多慮了。

  他不用詢問就能猜到面罩之下的蝙蝠俠究竟露出了什麼樣的神情,他在想什麼他也能夠一眼就看出端倪。

  無非就是他寧可求助別人也不願意求助於他這件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偏愛啊。」西裡斯喃喃道。

  西裡斯甚至感到有些嫉妒,每當他越了解埃斯特一點,就越明白一點,埃斯特蕾婭韋恩與布魯斯韋恩之間的感情是無人能插足的。

  蝙蝠俠顯然也能理解這一點,於是低聲道:「我知道。」

  他知道姐姐在想什麼,但他更希望姐姐能夠意識到他已經長大了,他可以保護她的,他早就不是不是從前那個要被迫姐姐做出違心事只是為了保護他的小少爺了。

  「那就證明給她看吧。」西裡斯衝著蝙蝠俠眨了眨眼,「證明給你姐姐看我們可不是只會拖她後腿的男人。」

  西裡斯摸了摸下巴說道:「戴安娜聽起來是個女名,我倒覺得你姐姐不是針對你,她應該單純就是比較信任姑娘。」

  板著一張臉的蝙蝠俠嘴角輕輕揚了起來,他有點理解為什麼姐姐選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男人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歸為不靠譜男人的西裡斯正摩拳擦掌的准備做點什麼,他站在房頂問道:「我們應該從哪兒——哎人呢?」

  「這姐弟倆。」西裡斯忍不住吐槽道。

  西裡斯不懂什麼炸彈之類的門道,但在他的印像裡小醜就是一個喜歡放炸彈的男人,既然小醜和謎語人是一類人,那應該也挺愛放炸彈的。

  於是他在屋頂找了個平底站穩,隨後他清清嗓子咳了兩聲之後念道:「炸彈飛來。」

  正扒拉在某處牆壁上考慮哪裡進去比較安全的蝙蝠俠,只見七八顆炸彈從他臉頰擦過然後往天上飛去。

  他有些震驚的探出腦袋只見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炸彈往天上飛的壯觀場景。

  他連忙丟出飛索向上飛去,這時候也顧不上會不會被人發現這個問題了,畢竟這動靜整的謎語人和他的下屬要不是瞎子就一定能看見。

  「快跑!」他對著西裡斯大喊道,但時間上他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他完全不敢想像那密密麻麻的炸彈撞擊在一起的瞬間會引起怎樣的爆炸,他罵了一句該死連忙跳到埃斯特面前想把她拽走。

  「布,蝙蝠俠?」她疑惑的目光從飛起的炸彈挪到蝙蝠面罩上,隨後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是那家伙搞出來的陣仗?」

  「我沒來得及阻止他,我——」

  埃斯特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道:「這不是你的錯。」

  她說著讓蝙蝠俠走,但她卻一個鉤子勾住天花板飛了上去,回過神的謎語人嘲笑道:「你姐姐一定是瘋了!上趕著去送死。」

  蝙蝠俠抬著頭望向埃斯特一躍而上的背影,埃斯特飛行的過程中還回過頭衝他眨眨眼比了個耶,他覺得自己姐姐又在發瘋,但因面對的是姐姐的緣故他那股子無由來的信任又冒了出來。

  又或者說對於此刻的蝙蝠俠來說他也像是『刺鳥』,一腔熱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是死亡也沒什麼好怕的。

  蝙蝠俠面無表情的走向謎語人抬手就是一拳,謎語人捂著被打腫的臉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們姐弟倆都是瘋子!」

  蝙蝠俠沒有理會謎語人的挑釁,他拽著他的衣領帶著他一齊往外竄去,隨後他用繩索把謎語人捆綁在原地又開始拽那些還沒來得及落荒而逃的謎語人下屬。

  就連謎語人都覺得那群下屬死不死的根本無關緊要,但蝙蝠俠卻總是這樣即便是對壞人也會施以援手。

  「我有時候真不明白你那狗屎的原則到底是為了什麼。」謎語人喃喃道。

  「即便你自詡聰明,你也永遠都不會理解真正的正義到底是什麼的。」蝙蝠俠拽著謎語人的衣領又給了他一拳,他惡狠狠的說道,「就像你永遠不會理解為什麼埃斯特明知道這是個陷阱卻還是會來的理由。」

  然而蝙蝠俠所害怕的爆炸根本沒有來。

  埃斯特飛鉤到西裡斯的面前的瞬間心跳都快停止了,但西裡斯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摟著埃斯特的肩膀說道:「看,所有炸彈都在這兒了,你們沒什麼好怕的了。」

  「你是笨蛋嗎!!!這些炸彈撞到一起反而會造成更大的爆炸!」埃斯特失聲尖叫道,「你現在跑還來得及,趕緊召喚出你的飛天掃帚走。」

  意識到自己可能闖禍的西裡斯皺著眉頭問道:「那你呢?」

  「我?那些壞蛋雖然都罪大惡極,但我們沒有審判他們的權利,理應他們不該為我們而死。」埃斯特十分嚴肅的說道。

  「我是問,那你呢?」西裡斯咬牙切齒的搖著埃斯特的肩膀問道,「你知不知道你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的。」

  「我不怕死。」

  甚至從她走上這條路的時候開始,她就做好了隨時去死的准備。

  西裡斯終於明白為什麼埃斯特會是『刺鳥』了,她就是一個為了理想被荊棘刺死也無所謂的瘋子!

  「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死。」他抽出魔杖對著那飛舞的炸彈晃了晃。

  埃斯特只見那些炸彈周圍像是被空間扭曲一樣縮小成了極小的一團,就在她睜著眼睛看向那些炸彈的時候西裡斯從背後環住了她,他把頭擱在她的腦袋上語氣變得十分無奈:「埃斯特,從和你一起從地獄裡出來的那天起,我就無法眼睜睜看著你一個人去死了。」

  「我知道你是想幫我。」意識到已經不會有事的埃斯特緩和下了語氣。

  「除此之外我還想送你一顆星星。」

  他從背後捧著她的臉,讓她的目光剛剛好落在那團已經融合成一小顆球狀物體的炸彈團上,隨後他又揮了揮魔杖。

  只見那小顆球狀物像是行星爆炸一樣炸裂出十分美麗的火焰,然後在西裡斯魔杖的指引下又漸漸凝成一團光球,那光球就像是星星一樣閃爍在夜空之中。

  然後那星星從空中慢慢吞吞的飄到埃斯特的面前。

  「把手伸出來。」他笑著抬起埃斯特的手臂接住那團光球。

  埃斯特有些驚奇的看著手心之中捧著的泛著暖意卻不會很燙的光球說道:「真漂亮啊。」

  但很快她又板著臉說道:「但這樣做還是太危險了,今天只是一些威力不大的炸彈,明天要是你對你無法理解的核彈也這麼做,會害死很多人的!」

  「核彈是什麼?」抓住重點的西裡斯疑惑的問道。

  埃斯特面無表情的錘了西裡斯一拳頭說道:「一種能夠直接把倫敦夷為平地的東西,你甚至反應不過來用魔法。」

  西裡斯完全沒有反省的意思,他反倒十分興奮的說道:「麻瓜的科技真的好有趣,我以後會有機會見到嗎?」

  不想和巫師聊天的埃斯特一把拽過西裡斯的衣服直接帶著他用飛索跳下了這僅有三層的大樓,某不靠譜巫師不僅沒有被嚇到還顯得格外興奮。

  「真有意思。」

  埃斯特:……*&%&……%&

  「炸彈呢?」蝙蝠俠焦急的跑到兩人面前問道。

  找到機會『炫耀』的埃斯特慢慢吞吞拿出那團『星星』舉到蝙蝠俠面前說道:「在這兒呢。」

  「這是什麼。」蝙蝠俠皺著眉頭問道。

  埃斯特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是星星哦。」

  蝙蝠俠:???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用高科技的西裡斯跑進普通麻瓜商店。

  店長:這是今年的最新款。

  西裡斯:你騙人,我好幾年前就用過了。


第36章 第三十六顆星星

  蝙蝠俠看向埃斯特的時候露出了一個十分無奈的表情,他覺得自己姐姐離譜,卻又無可奈何。

  他低頭看著埃斯特手裡大約只有一立方釐米的發光圓球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即便星星有個浪漫的名字也改不了他隨時會爆炸的可能。

  「所有的炸彈都被凝縮成這個小球了嗎?」蝙蝠俠問道。

  「是,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該相信我才是。」埃斯特上前想要拍蝙蝠俠的肩膀卻被一個側身躲開。

  蝙蝠俠擰著眉頭不滿的說道:「刺鳥,你根本不了解魔法,你不知道這玩意的閾值在哪裡,你也不知道什麼樣的行為會讓它超過閾值直接爆炸。」

  「我應該已經阻止了他的爆炸,為什麼會再次爆炸?」西裡斯有些茫然的看向蝙蝠俠和埃斯特。

  在西裡斯腦海裡並沒有任何關於物理學的概念,對他來說炸彈停止了爆炸就相當於不會爆炸了。

  「你只是停止了爆炸,並沒有讓爆炸消失,因為能量守恆。」看到西裡斯愈發茫然的神情埃斯特換了個措辭說道,「你可以理解為魔法中的等價交換概念,魔力並不會消失,他只是以另一種形式留存於世。」

  「你的意思是炸彈爆炸所蘊含的能量只是被封存在這裡。」西裡斯指指他送給埃斯特的『星星』皺著眉頭說道,「那太危險了,我們把它銷毀掉吧。」

  「倒也不用。」埃斯特哼哼著,「回去用蝙蝠洞裡的儀器檢測過之後,就能想到把這玩意保存下來的辦法了,對沒錯,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要把這玩意留在身邊!」

  埃斯特兩根手指捏著那小球輕笑道:「我可是很喜歡這顆星星的。」

  蝙蝠俠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余的於是干脆什麼也不說,等把這兒的事情解決完了回韋恩莊園有的是時間和埃斯特扯掰。

  大不了到時候讓阿爾弗雷德評評理。

  埃斯特存的當然也是這個心思,正當三人准備把謎語人的殘黨綁到一起送去GCPD之時,天上閃過一道亮光,隨後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從天而降穩穩落在三人身邊。

  「哦,我來晚了是嗎。」女人左看右看之後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西裡斯抽出魔杖戒備的看向那個女人,埃斯特拍拍西裡斯的肩膀讓他放松,隨後她上前給了女人一個擁抱:「好久不見,戴安娜。」

  「好久不見埃,刺鳥,好久不見蝙蝠俠,這位就是西裡斯布萊克吧?」戴安娜笑著朝西裡斯伸出手,「你好,我是埃斯特的好朋友戴安娜普林斯。」

  西裡斯握住戴安娜的手晃了晃,他看看埃斯特又看看戴安娜有些驚訝的說道:「所以我不是你第一個遇見的有特殊能力的人類,難怪你之前雖然對魔法世界很好奇但從來都沒露出過驚訝的表情。」

  戴安娜聳聳肩笑道:「其實她第一次知道我真實身份的時候也沒很驚訝。」

  「因為你也不是我遇見的第一個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啊,當然通俗意義上來說你都不算人。」埃斯特指責道。

  戴安娜笑著搖搖頭不和她計較。

  「那你第一個遇見有特殊能力的人是誰?」西裡斯好奇的問道,「我想應該不是巫師吧。」

  「確實不是。」埃斯特摸摸下巴皺著眉頭說道,「我認識的第一個有特殊能力的人是個忍者,也算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老師,不過我的第二個老師,也就是戴安娜啦。」

  「還是母親教得你更多。」戴安娜摟著埃斯特的肩膀打斷了敘舊,「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應該是解決掉這堆家伙嗎,你說是嗎蝙蝠俠?」

  三人下意識的抬頭想找蝙蝠俠的身影,然而蝙蝠俠連帶著謎語人居然雙雙消失不見了。

  「難道是出什麼事了?」西裡斯有些擔心的說道。

  埃斯特擺了擺手無所謂道:「習慣就好,蝙蝠俠的愛好就是在人話說一半就失蹤。」

  西裡斯:?

  戴安娜:哈哈哈

  戴安娜幫著埃斯特和西裡斯把人都丟到GCPD門口,在回到蝙蝠洞的途中幾人又順手打了幾個混混團體,等回到蝙蝠洞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不愧是哥譚啊。」戴安娜感嘆道。

  「感覺倫敦治安真好啊。」埃斯特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

  西裡斯贊同道:「魔法界最亂的時候也不比你們哥譚的日常。」

  脫掉蝙蝠頭盔的布魯斯面無表情的朝埃斯特伸出手:「埃斯特。」

  埃斯特拿出那顆『星星』放到操作台上之後說道:「試試用外力攻擊它,看看他的閾值究竟在哪兒。」

  「我來吧。」西裡斯走上前說道,「如果再次爆炸我也能控制住。」

  「不用。」布魯斯說道。

  只見操作台的四周升起四塊透明的玻璃把『星星』包裹其中,而後只見在那小小的操作台上『星星』經歷了火燒水淹等等傷害卻也沒有再次爆炸,甚至還讓『星星』之上染上了更漂亮的顏色。

  西裡斯看到邊上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一連串的他根本看不懂的數據,埃斯特和布魯斯同時盯著那數據看了半晌。

  埃斯特無奈道:「這就是一個短期內不會滅且沒有開關的燈泡,這麼說一點也不浪漫了。」

  「燈泡是什麼?」西裡斯問道。

  「巫師沒有燈泡難道都燃蠟燭嗎?!」埃斯特震撼道。

  「不燒蠟燭用什麼照明,一般家庭負擔不起用魔法道具照明。」西裡斯有些疑惑的看向埃斯特,然後他眨眨眼有些激動地說道,「所以燈泡是用來照明的嗎?麻瓜居然有這麼多有意思的東西。」

  「麻瓜有意思的東西多著呢。」埃斯特打了個哈欠把不會滅的燈泡塞進兜裡。

  一直站在一邊的阿爾弗雷德催促道:「戴安娜小姐和布萊克先生的房間我已經整理好了,小姐,老爺,我想即便你們不想休息也應該讓客人先休息,不是嗎?」

  「謝謝你阿福。」戴安娜倒是沒和阿爾弗雷德客氣。

  畢竟從她遇見埃斯特開始,她一年至少會有一個月的時間待在哥譚,而她在哥譚的時間裡自然也不會放著韋恩莊園不住還非要去外面找房子,這會兒阿爾弗雷德給她整理好的房間大抵就是她以前一直住著的。

  「好。」埃斯特在阿爾弗雷德面前通常是很乖巧的。

  她叉著腰看向依舊在工作的布魯斯說道:「現在立刻馬上,去睡覺,有什麼事情等睡醒了再說。」

  「我不困。」布魯斯皺著眉頭說道。

  「哦,老爺可從來都不會困,小姐不在的日子裡老爺經常三四天都不睡上一會。」阿爾弗雷德笑著說道,「所以小姐完全不用擔心老爺會困。」

  布魯斯難以置信的看向打小報告的阿爾弗雷德,即便他在管家或是外人的面前有多強硬,可一旦遇上埃斯特——

  「是想和我打一架再去睡,還是自己去睡?」埃斯特十分貼心的給了布魯斯選擇。

  「.......我現在就去睡。」布魯斯無奈道,「姐姐,我不是小孩了,你不用像是以前那樣擔心我。」

  「不肯睡覺的在我這兒都是不聽話的小孩。」埃斯特哼哼道。

  此時的西裡斯挺想開口戳穿埃斯特的,她那工作狂性格和自己弟弟比起來可不遑多讓啊,在倫敦的時候她每天睡一個小時或是不睡都是常有的事。

  不過她倆強著說自己不困不肯睡得模樣倒是如出一轍,西裡斯嘖嘖兩聲剛想開口就被埃斯特一個手肘頂了回去。

  一旁的戴安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們兩兄妹的感情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

  布魯斯被押著去睡的時候板著一張臉,但是誰care呢?反正阿爾弗雷德和埃斯特都挺為此高興的。

  回到家的埃斯特睡得特別熟,如果不是中途被某只鑽進被窩的家伙吵醒的話她應該能睡得更香一些。

  她有些不滿的踹了西裡斯一腳:「別吵。」

  「我不吵。」睡眼朦朧的西裡斯從背後抱住埃斯特蹭了蹭她的背。

  沒睡醒的埃斯特干脆讓他去算了,重新閉上眼之後又做了個很長很長的美夢。


第37章 第三十七顆星星

  埃斯特睡了很長的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而趴在她身邊的黑發男人還緊閉著雙眼。

  想來他騎著飛天掃帚飛來飛去也一定累得很,但睡得太久頭都痛起來的埃斯特還是決定告別床鋪,她拉開窗簾伸了個懶腰往下望去正是那片她種的玫瑰花叢,她扒拉著窗戶縱身一躍正正好落在地上就對上一雙十分無奈的雙眼。

  「小姐,淑女不應該跳窗戶的。」阿爾弗雷德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淑女也不該穿著睡衣在花園裡到處亂走。」

  埃斯特嘿嘿笑著摘下一朵紅玫瑰卻不小心被刺給扎了手,她呀了一聲換了只手捏玫瑰,隨後她看向滿臉無奈的阿爾弗雷德十分敷衍的說道:「我知道錯了阿福,我現在就去換衣服!」

  阿爾弗雷德看著急匆匆往樓上跑的埃斯特直直搖頭,穿著整齊套裝下來的戴安娜正好與埃斯特擦肩而過。

  「早啊。」埃斯特衝戴安娜笑了笑又著急著往樓上跑。

  「早。」戴安娜歪著頭問好的時候埃斯特已經跑得沒影了,戴安娜有些驚訝的看向阿爾弗雷德問道,「她這是急著做什麼?」

  「小姐的行為總是讓人猜不透。」

  「這麼有活力挺好的。」戴安娜笑眯眯的說道。

  埃斯特叼著玫瑰打開房門之後裝模作樣的敲了兩下:「布萊克先生,太陽都照屁股了還不起床啊?」

  被窩裡的西裡斯鑽出一個腦袋就看見叼著玫瑰站在門口的埃斯特,他哇哦了一聲笑道:「剛摘的花?」

  「新鮮的很——Fu//ck。」埃斯特一個不慎被玫瑰刺破了嘴唇。

  然而西裡斯卻捂著嘴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

  埃斯特氣的直接把玫瑰丟到被子中央卻被西裡斯摟著腰又一次拉進還暖洋洋的被窩之中,窗外的陽光灑在她們的身上讓兩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暖意。

  西裡斯用手指擦掉埃斯特嘴唇上和手指上的血跡之後嘖嘖兩聲:「真是難以相信在小醜和謎語人手裡全身而退的你居然被玫瑰刺到了。」

  埃斯特:&()*&%……*&

  他笑著拿起床頭櫃上的魔杖念了兩遍愈合如初,舉起完好無損手指的埃斯特驚嘆道:「魔法可真是神奇啊。」

  「不,我覺得蝙蝠洞比較神奇。」西裡斯糾正道。

  「真可惜,今天白天我們可不去蝙蝠洞。」埃斯特搖了搖手指露出遺憾的表情。

  西裡斯倒沒為這個感到十分遺憾,畢竟以他對埃斯特的了解來看埃斯特今天一定准備了別的驚喜給他,於是他笑吟吟的問道:「那今天要去做什麼?」

  「如果你想找樂子那可要失望了,今天我得代表韋恩集團去找市長談談重建哥譚韋恩家族願意出多少錢的問題。」埃斯特聳聳肩無奈道,「你要去嗎。」

  「聽起來就很無聊。」興趣缺缺的西裡斯決定今天和埃斯特分頭行動,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看向埃斯特說道,「我給你加搞幾個魔法陣怎麼樣?那種防御型的。」

  「這個你和布魯斯商量去吧,他不太喜歡魔法上的事情,你要是能說服他我本人是無所謂的。」埃斯特聳聳肩無奈道。

  西裡斯盤著腿坐在床上看著邊上的埃斯特說道:「以後都是一家人了,習慣就好。」

  「誰和你是一家人?」埃斯特露出無比嫌棄的表情,「我們只是睡了幾次的男女朋友關系罷了。」

  「幾次?」西裡斯挑眉。

  「十幾次?」埃斯特哼哼著敲了一下西裡斯的肩膀,「你自己和他聊去吧,對了,哥譚現在變成這幅德性我可能短期內無法離開哥譚了,聖誕節只能你自己回倫敦和哈利過吧。」

  西裡斯摸著下巴思考片刻試探的問道:「好吧,對了埃斯特,給你家的壁櫥開通一個飛路網以後我們來回會很方便的。」

  「我也能用嗎?」埃斯特眨眨眼問道。

  西裡斯點頭道:「我帶著你就能行,但是你一個人的時候就不行。」

  埃斯特看起來有些失望,但很快她又興奮的問道:「飛天掃帚呢?」

  西裡斯遺憾的擺了擺手:「沒有魔力是沒法讓飛天掃帚飛起來的,不過沒關系,有我在你還怕飛不了嗎?」

  埃斯特眼珠子轉了轉又問道:「你能用魔法改造摩托,那我為什麼不能用科學改造飛天掃帚呢?西裡斯,你愛不愛我。」

  西裡斯:?

  「愛我就把你的掃帚給我吧。」埃斯特拿起西裡斯的掃帚就往懷裡抱。

  西裡斯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想我再給你買個新的,我這已經是老款了,訂一把光輪2000從倫敦郵寄過來也只要一天的功夫。」

  「這麼說起來你今天還是得和我一起去。」埃斯特摸摸下巴提議道,「下午我們一起去韋恩集團找盧修斯。」

  「盧修斯?!」聽到這個名字的西裡斯往後退了一步,「我早知道盧修斯那家伙雖然看不起麻瓜卻和麻瓜做生意,不會就是你吧。」

  埃斯特啊了一聲有些驚訝的問道:「我想你說的應該不是我認識的盧修斯,因為他是個土生土長的哥譚人。」

  西裡斯跟著埃斯特聽了一早上的陳詞濫調又開始犯困了,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臉的不耐煩,以至於市長直接把他當成了韋恩大小姐請來的保鏢,但哪有保鏢像是大爺一樣坐在沙發上的?市長想不明白了。

  和市長談了一早上的埃斯特重點也不外乎想在重建哥譚的時候,把那些廢棄的建築其中之幾變為福利設施。

  聽了全程的西裡斯在出來後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麼市裡面的福利設施還要你們來提議?我倒覺得你比他更像是市長。」

  「但我們一家只是市長的提款機罷了。」

  「你缺錢嗎,你要的話我能把我的錢也給你。」布萊克大少爺大方的說道。

  「太可惜了,我最不缺的就是錢。」韋恩大小姐隨手一指門口的商場說道,「看到了嗎,那樣的商場韋恩集團有不下一百家,每年都有用不完的收入。」

  坐吃山空的布萊克大少爺陷入了沉思。

  #女朋友太厲害了怎麼辦,急,在線等#

  然而他所有的思考都在看到埃斯特給自己准備的摩托車之時消失殆盡,他圍著摩托車繞了好幾圈興奮的說道:「好酷的摩托車,這可比十年前的款式要酷炫多了。」

  「麻瓜科技發展很快的,何況是韋恩集團出品的東西呢?」

  埃斯特走到摩托車上按下儀表盤上的按鈕,讓西裡斯驚奇的是那摩托車居然還會變形,甚至還有各種各樣他想像不到的功能。

  「小姐還滿意嗎?」盧修斯福克斯在一邊問道。

  「盧修斯叔叔做出來的東西我哪次不滿意。」埃斯特笑著看向已經興奮的想要把這車騎回家的西裡斯說道,「不過今天還要麻煩盧修斯叔叔給我徹底介紹一下這車子的組成,我也想自己學著組裝一下車子。」

  盧修斯當然不會拒絕埃斯特的要求,他十分細心的給埃斯特講解了這輛車到底用到了什麼新技術,埃斯特拿出手機一邊記著筆記一邊抬頭看向盧修斯召喚出來的3D投影。

  西裡斯聽得雲裡霧裡,他本人顯然對於3D投影的興趣大於投影出來的數據,在埃斯特的默許下盧修斯也當做沒看見那個到處『參觀』的西裡斯了。

  但在埃斯特和西裡斯離開後他還是很擔憂的撥通了阿爾弗雷德電話,畢竟在他看來埃斯特的新男友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新摩托到手的西裡斯迫不及待的就想載著埃斯特回韋恩莊園。

  「你認得路嗎?」坐在後座的埃斯特涼涼的問道。

  學習能力十分之強的西裡斯直接調出了操作屏上的導航說道:「這不有導航嗎,說真的巫師怎麼就想不到搞這玩意呢?總不能事事都靠著幻影移形吧,那多沒意思啊。」

  「有幻影移形不用的你才是傻子吧,非要擱這兒騎摩托吹風。」

  「有本事明天掃帚來了你別一門心思研究出來之後從花園到房間都要騎掃帚。」西裡斯不客氣的回嘴道。

  埃斯特掐了他一把不滿道:「我才不會呢。」

  「那一定是因為你研究失敗了。」

  「那更不可能了!」

  兩人就這樣吵吵鬧鬧搖搖晃晃的騎了一路摩托,據遠遠看到的阿爾弗雷德說,這玩意不翻車也是多虧了盧修斯給車子的平衡性能做的好。

  「布萊克少爺,埃斯特小姐,希望你們別總做出這種讓人擔心的事情。」老管家十分無奈的看著從摩托車上下來的兩人。

  從不對誰服氣的西裡斯不知怎麼的在阿爾弗雷德面前變得十分『乖巧』起來,甚至他表面上做出一副和埃斯特一樣十分虛心的表情點頭認錯。

  心裡嘛——當然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晚上他還要騎著改造好的車和蝙蝠俠還有刺鳥一起夜巡呢。


第38章 第三十八顆星星

  無論是改造摩托還是改造掃帚都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原本想著當晚就騎車出去做義警的西裡斯被狠狠地打了臉,不能停止夜巡的四人決定白天研究改裝問題,晚上繼續工作。

  甚至在埃斯特拿到飛天掃帚之後他們約定好了,誰先改造完就能向對方提出一個要求。

  然而半個月之後他的摩托車也沒被完全改裝成功。

  而且無論是布魯斯還是夏洛克顯然都對如何把魔法物品改造成麻瓜也能用這件事更感興趣。

  三人個天才一起改造魔法掃帚雖然差點因為意見分歧打起來,但到底還是比西裡斯這邊要快一點。

  「哈,你輸了!」騎上電動飛天掃帚的埃斯特在西裡斯面前顯擺了很久。

  「不公平,你們可有三個人呢!」

  「你之前還改造過一輛呢。」

  「那怎麼一樣,這新車都快領先之前那輛三十年的科技了,而且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這不相當於從頭再來嗎,而且我的車已經能飛了,只是不能飛很久!」

  不同於嘰嘰喳喳吵架的兩人,布魯斯和夏洛克已經開始研究起了西裡斯改裝過一部分的摩托和原來的到底有什麼區別。

  「所以本質還是要改變能量的轉換。」夏洛克摸著下巴說道,「讓飛天掃帚用電力,讓摩托車用魔力。」

  「嗯,但是這輛車的能耗換算成魔力應該也十分可觀。」布魯斯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他把所有公式都投影到了大屏幕之上,「巫師的魔力是即轉即用的,我們都不確定一個巫師的魔力能夠讓這輛車續航多久。」

  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的西裡斯陷入了沉思。

  「把魔力和汽油當做混合動力怎麼樣?」埃斯特提議道,「我覺得西裡斯的魔法已經解決了能力轉換的問題,畢竟這車能飛,只是不能飛的更久,西裡斯你有沒有什麼頭暈的感覺?」

  西裡斯點頭道:「騎以前的車並沒有過這種感覺。」

  「果然是續航問題。」三個麻瓜異口同聲道。

  巫師西裡斯聽著三人蹦出一連串的專業詞彙他愈發覺得雲裡霧裡起來,埃斯特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往好了想,雖然你輸給了我,但你至少能在聖誕節的時候帶著車去給哈利看看了。」

  完全不覺得這算什麼好消息的西裡斯哼了一聲,他雖然不喜歡輸掉但也不是不承認自己輸掉的人,他摟著埃斯特的肩膀說道:「所以你打算提什麼要求?」

  「等你回哥譚再說吧。」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倫敦啊,哈利說他很想你。」西裡斯皺著眉頭說道。

  「你覺得我現在抽的出時間離開哥譚嗎。」埃斯特無奈的說道,「好啦,哈利也理解了我不能回去不是嗎?」

  但是知道哈利很想見埃斯特的西裡斯皺著眉頭說道:「要不我帶著哈利來哥譚?」

  埃斯特擺了擺手說道:「雖然開通了壁櫥哈利來回方便得很,但是你確定現在的哥譚適合小孩來玩嗎?大白天的街上都是暴力犯。」

  西裡斯感嘆道:「哥譚真是一個可怕的城市。」

  埃斯特對此不可置否,哥譚的可怕之處她早就體會到了,這就是一座無法停止犯罪的城市,而他們嘗試了各種方法卻無法讓其得到解脫。

  也許真是詛咒也說不定呢。

  埃斯特雙手叉腰皺著眉頭看向西裡斯警告道:「總之,為了哈利的安全你千萬別腦子一熱帶他過來,我們沒有時間保護他的。」

  「他也不一定需要保護啊。」西裡斯喃喃道。

  「你怎麼知道哥譚沒有別的黑巫師?」埃斯特有些無奈的說道,「而且你不覺得讓哈利看到大街上那些鬥毆的玩意會給他造成心理創傷嗎。」

  原本想著偷偷帶哈利過來給埃斯特一個驚喜的西裡斯陷入了沉默,看出他心思的埃斯特不滿的錘了他兩拳:「你果然想著偷偷帶哈利來是不是!你這人什麼時候能考慮的周全一點再行動。」

  「我們格蘭芬多從不考慮後果。」

  埃斯特踩了兩腳十分自豪的西裡斯無語道:「你自己要作死我可不攔著你,別帶著哈利啊!」

  西裡斯走的時候還帶上了夏洛克,埃斯特穿著刺鳥的衣服翹著二郎腿坐在操作台前的時候忍不住感嘆道:「今晚的哥譚都感覺安靜多了。」

  布魯斯皺著眉頭看向埃斯特說道:「姐姐,你其實可以跟著西裡斯一起回倫敦的,最近哥譚犯罪率已經降低了很多,我一個人忙的過來。」

  「指的是三天睡五小時的忙得過來嗎?」埃斯特面無表情的說道。

  布魯斯咳了兩聲別開臉看著屏幕說道:「今天還是和之前一樣,我去東區,你去西區,可以嗎?」

  埃斯特比了個ok的手勢戴上帽子就開始了今晚的工作。

  西裡斯回到倫敦除了哈利的事情要處理之外,還幫著鄧布利多辦了好些事情,忙得抽不開身的他直到來年五月才抽出空來,而當時的埃斯特在哥譚的工作也差不多結束了。

  兩人干脆在電話裡敲定了接下來的行程。

  「看到你家我就覺得布萊克老宅實在是太陰森了,我想把布萊克老宅重新裝潢一邊,把哈利的房間分出來讓他暑假能住,這次就全部換上金紅色的裝飾物怎麼樣?」

  埃斯特感覺到自己心跳得飛快,她知道西裡斯是什麼意思,她下意識的覺得這樣的進展太快又太突然,但可怕的是她根本不想拒絕。

  以前的她從不覺得自己有朝一日會步入婚姻,她習慣了一個人也不喜歡身後有牽掛,她墜入阿茲卡班是意外,但會與他走到這步卻像是必然。

  「隨你啊,又不是我家。」

  「不算嗎?我可是想著要和你一起裝修的。」西裡斯哼哼道,「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話筒裡傳來埃斯特的笑聲,她也沒回答她願意,她輕咳一聲小聲道:「我看你就是想要個免費打雜的吧。」

  「單純想要借鑒一下韋恩小姐那絕妙的審美。」西裡斯嚴肅道。

  婉拒了西裡斯來接她的埃斯特哼哼著答應了五月底之前一定回到倫敦,離開前阿爾弗雷德笑眯眯的說道:「希望下次回來能聽到小姐的好消息。」

  「哇阿福,你這是在趕我走啊,那可不行,我的房間你休想給別人住。」埃斯特笑著說道。

  擁抱過後埃斯特便帶著打算一起去倫敦看看的老朋友戴安娜一起上了飛機,戴安娜一邊翻看著飛機上的雜志一邊說道:「我上次見到那幫揮著小木棍的家伙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聽起來有你熟悉的揮著小木棍的家伙。」埃斯特問道。

  「Yes,是一位很久沒見的故人。」戴安娜露出了十分懷念的表情,「我們是在戈德裡克山谷認識的,除了他以外還有一位十分厲害的年輕巫師,他們感情很好,但是很可惜,因為一些無法避免的矛盾他們分開了。」

  「人類總是要經歷分分合合的。」埃斯特安慰道。

  戴安娜笑了笑看向埃斯特的脖頸說道:「這不是我送你的項鏈吧,但材質似乎是一樣的。」

  「我的那根給西裡斯了,在北海上我以為我回不來了,就把那玩意給他讓他回來給布魯斯報個信。」埃斯特說道。

  「布魯斯知道一定會氣死的。」戴安娜皺著眉頭說道,但當她的手指撫摸上埃斯特新的項鏈之時她的嘴角又彎了起來,「好在結果很不錯。」

  「你不生氣?」

  戴安娜拍了拍埃斯特的腦袋說道:「我很高興我送你的東西對你來說起到這麼重要的作用。」

  戴安娜和埃斯特下飛機之後約好了晚上再見。

  埃斯特來道格裡莫廣場12號的心境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遠遠就看到埃斯特前來的西裡斯有些激動的從屋子裡跑了出來給她一個巨大的擁抱。

  「有好久不見了。」他把臉埋在她的肩頭笑著說道。

  兩人抱了好一會才慢慢吞吞的牽手一起走進屋子,見到埃斯特的克利切又開始惡毒的咒罵起來。

  埃斯特不想理會他,西裡斯卻生氣的罵道:「她是未來的女主人,你最好掂量著點再罵。」

  「一個肮髒的麻瓜做布萊克家的女主人,完了完了,布萊克家要完了。」

  「完了就完了,又不是什麼好的傳承。」西裡斯咧嘴一笑拉開克利切住著的房間罵道,「讓我先把你這該死的傳承下來的小精靈給清理掉,人工智能可比你這糟糕玩意要好多了,至少AI永遠不會罵人!」

  無法違抗主人的克利切露出愈發怨恨的表情,他惡狠狠的瞪著西裡斯把自己的東西往外丟,然而一直顫抖著站在原地的克利切卻因為西裡斯丟掉的那個金色掛墜盒開始尖叫起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侮辱布萊克血脈的家伙,不許碰雷古勒斯少爺留下的東西!」

  克利切的一聲尖叫把西裡斯給嚇了一跳,要知道家養小精靈懼怕主人是刻在靈魂裡的,所以即便他如此憎恨西裡斯,西裡斯也並不害怕他的背叛。

  這還是克利切第一次為了什麼當面忤逆西裡斯,於是他停下了投擲的動作拿起手中的吊墜盒仔仔細細的端詳著。

  「這是什麼?蛇,又是斯萊特林的玩意?雷古勒斯那家伙還真是伏地魔忠心的狗啊,死到臨頭還留下這麼個遺產。」他有些厭惡的說道。

  「不許你這麼侮辱雷古勒斯小少爺!他和你,和你是完全不同的!」克利切掙扎著想要奪回吊墜盒。

  西裡斯覺得克利切這副模樣十分有趣,他篤定了要用這吊墜盒讓克利切難受一陣子,他像是耍著克利切一樣各種對自己弟弟口出惡言。

  埃斯特覺得這事實在有些奇怪,西裡斯那家伙雖然嫉惡如仇,但這樣的以侮辱別人為樂也確實不像他做出來的事情。

  雖然克利切也不算是人,但即便他曾經狗嘴裡吐不出像牙來西裡斯也沒真的懲罰過克利切,如今這侮辱一樣行為——埃斯特覺得這一定有問題。

  「西裡斯,別這樣。」埃斯特皺著眉頭想要去拍西裡斯的肩膀。

  西裡斯一把甩開埃斯特的手差點把她推倒在地,早有准備的埃斯特嘆著氣從口袋裡拿出戴安娜送自己的可以抵御一小部分黑魔法的手套戴在手上,隨後她精准的從西裡斯手裡奪過那個掛墜盒。

  被奪走掛墜盒的西裡斯露出些許茫然的神情,他皺著眉頭看向被埃斯特捏在手裡的掛墜盒說道:「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黑魔法物品。」

  「應該是,等等你怎麼知道還沒受影響的,你這個手套是——」

  「戴安娜給我的。」埃斯特把那吊墜丟在桌上雙手環胸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去找鄧布利多。」

  「也不用這麼小題大做,這家裡有不少黑魔法物品。」西裡斯不在意的說道。

  「克利切說這是你弟弟的遺物,你還記得他是什麼時候死的嗎?」埃斯特無奈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是他替伏地魔所保護下來的東西?那該死的家伙還真是伏地魔忠誠的走狗,自己死掉也要給他保存好這惡心的玩意,Fu//ck,他還真是一條好狗。」

  西裡斯話音剛落克利切就憤怒的反駁道:「雷古勒斯少爺命令了克利切要毀掉這個邪惡的東西,是克利切沒有能力毀掉它!是克利切沒用!」

  說完之後克利切一邊喃喃著『克利切沒用』一邊用力的用腦袋撞擊著牆面。

  埃斯特和西裡斯面面相覷片刻之後心情更為復雜了。


第39章 第三十九顆星星

  西裡斯讓克利切完完整整的交代了當年的事情之後立刻聯系了鄧布利多。

  等待鄧布利多到來的時間裡西裡斯一直沉默著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而埃斯特則是開著筆記本在一邊劈裡啪啦的敲著鍵盤。

  「我是不是很混蛋?」他突然開口問道。

  埃斯特敲鍵盤的手頓了頓,隨後她說道:「你覺得你弟弟和你母親是一類人,他也沒想告訴過你他做了什麼,這不怪你。」

  「如果我有你的觀察能力,如果我會那該死的基本演繹法,我就不會誤會他這麼多年,說不定我還有機會把他從那陰冷的洞穴裡救出來。」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也都有自己特殊的優缺點,莽撞靠感覺行事是你的缺點,但恰恰是這個『缺點』讓你從阿茲卡班出來見到了哈利,也讓你在哥譚救了這麼多人。」

  埃斯特笑著從電腦上調出哥譚的照片,她把電腦轉了個圈屏幕正對著西裡斯笑著說道:「我還沒給你看過這個吧。」

  「這是什麼。」他眨眨眼有些驚愕的看向屏幕,他記得那個女人,那是他在爆炸之後救下的第一對母子,而照片裡她正舉著錦旗站在GCPD門口。

  西裡斯慢吞吞的念出錦旗上那段話的時候表情愈發的驚訝:「『感謝飛天掃帚俠救我們母子的命。』飛天掃帚俠是什麼東西?!」

  「你更喜歡大腳俠?」

  「不,我都不喜歡,還不如叫我大腳板呢。」西裡斯語氣上十分嫌棄但面上卻笑得十分開心,「我記得那對母子。」

  「他們也記得你。」埃斯特合上電腦笑道,「你晚上還跟著我一起去抓小醜呢,還有謎語人那次如果不是你直接用魔杖把所有炸彈招來,我想我和布魯斯可免不了會受點皮肉傷。」

  埃斯特走到西裡斯面前用把手握成拳頭輕輕碰了碰他的胸口笑道:「人不是完美的,何況我認識的西裡斯布萊克可不是一個會在事後悲春傷秋後悔的人。」

  「你說的對!」西裡斯握著拳頭晃了晃,他笑著說道,「就算他變成水裡的陰屍我也該把他帶回來,他應該有個墓碑,他應該被所有人知道他是英雄。」

  「你能這麼想很不錯。」鄧布利多剛從壁爐裡鑽出來就聽到了西裡斯的『豪言壯語』,他笑眯眯的看向西裡斯說道。

  埃斯特剛想著拿出吊墜盒敘述發生了什麼卻被鄧布利多給攔住了,他笑著說道:「再等等,我們還有一位客人。」

  「是萊姆斯嗎?」西裡斯有些激動地問道,「不過他最近不是不在倫敦嗎。」

  「哦,這次是埃斯特的好朋友。」鄧布利多衝埃斯特眨了眨眼,「我想她應該會走正門,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埃斯特嘴角抽了抽,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倫敦居然這麼小,她按著額頭無奈道:「所以戴安娜說的老朋友就是您。」

  「我也很驚訝,畢竟我和戴安娜也有十幾年沒見了。」鄧布利多笑道。

  「等等,你們說的戴安娜是那個戴安娜?十幾年沒見了——戴安娜難道也是巫師?以前在霍格沃茨念書嗎?不像啊。」西裡斯十分驚訝的張大了嘴。

  鄧布利多笑得十分神秘:「我們並不是在霍格沃茨認識的,雖然已經時隔幾十年但我現在還記得當年的情形呢。」

  幾十年前戴安娜就認識了鄧布利多,那戴安娜今年到底有幾歲這個問題讓西裡斯陷入了沉思,埃斯特只說過戴安娜不是普通人類,而他下意識覺得戴安娜只是一個擁有超能力的人類,但他知道即便是超人類也很少有幾十年不變樣貌的。

  而這位長生不老的美麗女士在幾分鐘之後站在門口給埃斯特打了電話。

  「這屋子的保護咒可真不錯,我確信我壓根找不到格裡莫廣場12號在哪兒。」戴安娜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裡傳了出來。

  埃斯特笑著拉開門把她從外面帶了進來。

  「沒想到才這麼會了就又見面了。」戴安娜說道。

  「我也沒想到。」埃斯特笑著抱了一下戴安娜,「不過這下可好了,你和鄧布利多先生既然是好朋友,那我想鄧布利多先生一定不會反對你一起幫助我們的。」

  「當然。」鄧布利多笑著點頭道。

  「我很樂意幫忙。」戴安娜握著埃斯特的手點頭道。

  埃斯特又把克利切剛才說的那些話又一一給戴安娜和鄧布利多講了一遍。

  埃斯特戴著手套把吊墜盒舉到鄧布利多的面前。

  「很不錯的手套。」鄧布利多贊嘆道,「看起來像是天堂島產出的材料。」

  戴安娜點點頭笑道:「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這玩意看起來十分糟糕。」

  「感覺上也十分糟糕。」西裡斯皺著眉頭說道,「只要一拿起它我的情緒就會變得格外暴躁。」

  「我想這應該是一個十分邪惡的黑魔法物品。」鄧布利多皺著眉頭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但是我需要一些……還需要一些東西來佐證,可以把他先交給我嗎?」

  「當然。」西裡斯毫不猶豫的說道,在他看來這世上根本沒有鄧布利多解決不了的事情。

  「手套要一並給你嗎?」埃斯特問道。

  鄧布利多搖搖頭用魔杖直接讓吊墜盒飛在半空之中,隨後那吊墜盒又垂直落進他拿出的蛇皮袋之中。

  「如果有進展我再通知你們。」鄧布利多說完就砰的消失在了原地。

  「不論看幾次都覺得魔法十分有趣。」戴安娜感嘆道。

  「我同意。」埃斯特贊同道。

  「所以我們現在去做什麼?」戴安娜看向埃斯特問道,「韋恩小姐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是不是?」

  埃斯特又在筆記本上敲敲打打片刻之後直接在戴安娜和西裡斯面前投影出了洞穴外部的模樣,埃斯特指著投影說道:「這洞穴在當地被稱為死亡洞穴,只有有人妄圖靠近這塊區域就必然有去無回。」

  「那洞裡有陰屍,一般人靠近肯定有去無回。」西裡斯皺著眉頭說道。

  戴安娜了解的點頭道:「我可以先去探探路。」

  「一起去吧,我記得幻影移形能夠帶我們去到去過的地方,克利切能帶我們那兒在去那兒的對不對?」埃斯特合上電腦笑著說道。

  「可以。」西裡斯點了點頭。

  克利切怨毒的瞪著埃斯特辱罵道:「夫人要是還在一定要氣瘋了,大少爺居然讓克利切去服侍一個肮髒低賤的麻瓜。」

  「這家養小精靈說話可真難聽。」戴安娜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

  埃斯特對此倒是不甚在意,她干脆蹲在克利切面前挑挑眉看向他說道:「你不願意帶我去,是嗎?」

  「克利切當然不願意帶一個低賤的麻瓜!」

  「那你願意你尊貴的小主人永遠埋在那個陰冷的湖底嗎。」埃斯特盯著克利切問道。

  她清楚地看見克利切眼裡的怨毒漸漸消散,他那醜陋的大眼睛裡漸漸蓄滿淚水,他依舊用不好聽的話侮辱著埃斯特,但埃斯特知道他已經心甘情願帶他們去了。

  家養小精靈是聽命行事的物種,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的意見,也從沒有人在乎過他的答案,所以從來無人知曉他有多麼想把雷古勒斯從那湖底帶回家。

  主人讓他離開洞穴,他就必須離開洞穴,而埃斯特是唯一一個給他機會的人。

  埃斯特倒不會為了家養小精靈的侮辱感到生氣,比較他所咒罵的每一句話都是她根本不在乎的點,比如低賤或是肮髒,無論克利切罵多少遍埃斯特都不會因此憤怒,因為她本就不覺得麻瓜低人一等,再者,她韋恩家的大小姐即便去宇宙上所有星球逛上一圈,也絕不會生出自己低人一等的想法的。

  但要是克利切罵上布魯斯或是阿爾弗雷德一句半句的,她可能就忍不住要揍他了。

  知道湖底有陰屍只要針對這准備一些能放火的道具就好了。

  「其實我能用火焰咒。」西裡斯說道。

  「比起別人手裡的魔杖我更喜歡自己手裡捏著的噴□□。」埃斯特說道。

  「我同意埃斯特的觀點。」戴安娜摟著埃斯特的肩膀笑道,「總是依靠別人可不行,武器也得用自己熟悉的。」

  海邊的洞穴比埃斯特想像之中要陰冷的多,即便她穿上刺鳥的緊身衣與披風也依舊覺得有些濕冷難耐。

  「你不冷嗎。」埃斯特看向穿著神奇女俠制服的戴安娜問道。

  戴安娜笑道:「你是第一個問我這種問題的人,我不冷。」

  「我也不冷。」埃斯特都沒看向西裡斯,西裡斯就主動開口道,「來吧麻瓜,讓偉大的巫師來幫幫你。」

  西裡斯捏起魔杖對著埃斯特施了一個保暖咒之後笑道:「不客氣。」

  埃斯特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她放出鉤索直接把自己吊在頂上環視著那漆黑的湖面,她拿出手電筒隨手一照哇哦了一聲:「雖然他們現在還在睡覺,但想來蘇醒之後我們會遭遇一些不太妙的大麻煩。」

  「但看起來他們現在還沒有蘇醒的打算。」戴安娜望向他們身邊的石盆說道,「這應該是個啟動裝置,一旦有人試圖帶走盆子裡的東西陰屍就會蘇醒。」

  「可伏地魔不已經准備了一缸子的毒藥嗎?」西裡斯皺著眉頭看向石盆裡的液體,「克利切說過要把這個喝完才能拿出吊墜盒。」

  「雙重保險,我家的金庫也會搞這套。」埃斯特說道,「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有辦法找到雷古勒斯嗎?」

  克利切先西裡斯一步開口道:「我有辦法找到小主人。」

  他把臉埋進那石盆之中一口氣喝完毒藥的瞬間三人都驚訝的睜大了雙眼,而就在石盆裡毒藥見底的瞬間四面八方的陰屍都開始躁動起來。

  「Fu//ck!」埃斯特和西裡斯異口同聲罵道。

  「我他媽瘋了才相信你這個糟糕的家養小精靈!」西裡斯暴躁的想要去拽克利切的衣領。

  然而克利切卻像是瘋了一樣推開西裡斯,家養小精靈傷害或是違抗主人的命令都會遭受到十分嚴苛的懲罰。

  推開西裡斯的克利切一個踉蹌但還是義無反顧的一頭扎進水裡。

  「我想我知道他要做什麼了。」戴安娜皺著眉頭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可惜這個時間線超人還沒出現,不然完全可以給老伏來個熱視力BBQ(?)

  老伏:你覺得你很幽默?


第40章 第四十顆星星

  「他要做什麼?他只是想害死我們!」西裡斯怒吼道。

  「他恨不得你死這點我們早就知道了。」埃斯特從岩壁上跳了下來穩穩的落在西裡斯的身邊,「但他想帶雷古勒斯回家這點我覺得不像是假的。」

  西裡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難不成他是跳下去找雷古勒斯?那簡直是在送死!」

  「就是在送死。」戴安娜按著太陽穴露出有些悲傷的神情,「家養小精靈的天性就是護主,但我覺得克利切和雷古勒斯的感情更為的深刻,就像是——」

  「家人。」埃斯特補充道,「聊天到此為止,還記得我們來這兒的目的嗎?哦對,這吊墜盒不拿白不拿。」

  埃斯特隨手就把使盆裡的吊墜盒揣進兜裡,西裡斯則是抽出魔杖開始念起了烈火熊熊,戴安娜舉著盾牌開始毆打陰屍,埃斯特則是舉起噴□□對著陰屍一頓猛噴。

  三人背靠著背作戰沒放過一只漏網之魚,期間西裡斯還要分出功夫尋找自己的弟弟到底會變成哪一只陰屍。

  很快他就找到了答案。

  克利切拖著殘破的身子把已經變成陰屍的雷古勒斯頂到了岸上,埃斯特看見他動了動嘴唇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因為他的喉嚨已經被陰屍撕扯開了,他目光哀求的看向面向他這邊的埃斯特與戴安娜。

  埃斯特伸出手想去拽他卻只來得及聽到撲通一聲,西裡斯皺著眉頭看向克利切墜落的方向表情變得十分復雜。

  陰屍離開洞穴沒多久就徹底失去了生命體征,對於早就預料到的結果西裡斯雖然感到難過但很快振作了起來,戴安娜和他們告別之後西裡斯和埃斯特就開始給雷古勒斯籌備起葬禮來,葬禮上來了不少鳳凰社的成員。

  西裡斯並沒有邀請納西莎馬爾福,於是當他見到納西莎的時候忍不住冷嘲熱諷了兩句。

  「我可不是來看你的。」納西莎挺直腰板冷冷的瞪了西裡斯一眼,「我只是想來送送雷爾。」

  「我想雷爾並不想看到任何一個食死徒。」

  納西莎沒有說話,她的目光看到在場所有的人身上都是冰冰冷,埃斯特看出她是一個十分高傲的人,她看起來十分厭惡埃斯特,但埃斯特對此並未太過在意。

  埃斯特看到她走向雷古勒斯墓碑的時候用魔杖變出一個十分漂亮的花環,她的手在墓碑的頂端輕輕碰了一下,隨後她仰起脖子像是沒來過一樣離開了。

  屬於雷古勒斯的梅林勛章也在葬禮之後的幾天送到了布萊克老宅,但在西裡斯看來再多的勛章都比不過,那洞穴裡雷古勒斯准備的吊墜盒裡放的那封信對他來說更加的意義非凡。

  「致黑魔王:

  「我知道當你讀到這封信時,我已經死了,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這個秘密,我已經拿走了真的魂器並將它盡快銷毀。

  我甘冒一死,為你遇到命中對手時只是個血肉之軀的凡人。」

  R.A.B.

  「獅子座也算是獅子的一種,是不是?」西裡斯把屬於雷古勒斯的勛章擺到了他屋子的正中央掛了起來,「這還是我回來後第一次進他的房間呢。」

  「你和你的弟弟,你的朋友都很有勇氣。」埃斯特安慰的抱了抱西裡斯無奈道,「所以我們一定能夠打敗黑魔王的。」

  「埃斯特,你真覺得伏地魔還活著嗎?」西裡斯垂眸問道。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死去,但是我想就算他已經死去了,雷古勒斯信裡提到的『魂器』也是一樣必須被銷毀的東西,我們應該把這個告訴鄧布利多。」埃斯特正色道。

  「你說得對。」西裡斯把下巴擱在埃斯特下巴上閉上雙眼嘆息道。

  埃斯特一下下拍著他的脊背等他緩過來,她認識的西裡斯布萊克從來都不是止步不前的人。

  大約三十秒之後西裡斯又變得十分有活力起來,他松開埃斯特之後笑著說道:「這就是你們麻瓜說的充電嗎?我感覺我充滿電了。」

  「算……是吧?」埃斯特笑著歪了歪腦袋拽著他走出房間,「把魂器的事情告訴鄧布利多先生之後我想——我們要開始忙起來了。」

  「過上哥譚那樣日夜顛倒的生活嗎?」西裡斯眉毛輕挑似笑非笑的看向埃斯特。

  「然後你就會明白有覺睡是多麼的快樂。」埃斯特嘖嘖道。

  「你一定會有覺睡的。」西裡斯拿出手機調到通訊錄的界面晃了晃。

  埃斯特看著名單裡的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的名字一陣無語,她氣的踹了西裡斯一腳不滿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打小報告了!」

  「就在我發現我說十句還不頂阿爾弗雷德一句管用之後。」西裡斯說的理直氣壯。

  埃斯特拽著西裡斯到書房裡寫了給鄧布利多的信,隨後她又撥通了給戴安娜的電話了解一下最近倫敦的安全情況。

  情況與埃斯特猜測所差無幾,從哈利來信說明學校裡不安生的那些事情之後,埃斯特就愈發篤定了伏地魔還活著的猜測。

  即便現在還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從倫敦最近開始活躍起來的食死徒行動就可以大概推測出伏地魔近期一定會有一個大動作。

  而這些所有的動作都與兩件事脫不了干系。

  1.哈利波特重返魔法界。

  2.他們找到的屬於伏地魔的金色吊墜盒。

  西裡斯查過布萊克家族的藏書幾乎確定了那吊墜盒是屬於斯萊特林的,而西裡斯也說過伏地魔是斯萊特林的後人。

  埃斯特把魔法界所留存下來的所有紙質信息都錄入到了她的電腦之中,西裡斯還說她有什麼想知道的完全可以問他,但埃斯特卻堅持完成這項在西裡斯看來多此一舉的工作。

  在她看來所有細枝末節之處都十分重要,何況既然黑巫師曾出現在哥譚,那麼布魯斯也必須對伏地魔有所了解,所以信息共享十分之重要。

  她把那些資料一五一十的拷貝給了遠在哥譚的布魯斯,而後兄妹倆幾乎得出了一模一樣的結論。

  伏地魔能夠壯大食死徒的隊伍靠的就是『血統』,他的死忠粉絲或是臣服於他的實力與魅力,但一個組織要壯大起來光靠肱股之臣是絕對不行的,他需要更多的手下就需要用一個簡單的理由來說服他們。

  而從之前克利切的話中不難看出,純血統巫師對於血統的執念幾近痴迷。

  西裡斯口中的母親曾說過『不去斯萊特林是給家族丟人』『不和純血姑娘結婚就是該死』『薩拉查斯萊特林是最偉大的』,從中不難推測出英國的純血,至少西裡斯的母親認為斯萊特林這個巫師就是高人一等的。

  甚至純血還出過一本叫做《純血統名錄》的扯淡書籍,她在各大家族的族譜中甚至看到不少親兄妹結婚的糟心案例。

  這群巫師還真是落後無知到令人發指,還自以為自己高人一等。

  「你又在翻《純血統名錄》最愛的書?」西裡斯笑著看向表情十分難看的埃斯特,「這次又是看到什麼生氣了。」

  西裡斯摟著埃斯特拖著她一起躺到客廳的沙發之上,他把埃斯特摟在懷裡看向埃斯特翻開的那頁哇哦了一聲:「是因為近親結婚?」

  「你不會也贊同吧?」埃斯特驚訝的看向西裡斯,頗有一副他要是敢說是,她就要狠狠揍他一頓的架勢。

  西裡斯搖搖頭皺著眉頭說道:「親兄妹結婚真的很奇怪,我父母就是親姐弟,雖然他們的感情很好,但我還是覺得——很怪。」

  「當然奇怪啦,親情友情和愛情本就不一樣,混為一談隨意結婚就像是為了生育而結婚一樣。」埃斯特惱怒的把書丟到一邊轉過身拽著西裡斯的衣領怒道,「你應該慶幸你沒有被你爸媽生成一個智障,你知道近親結婚會出現智障的概率有多大嗎。」

  莫名被一頓吼的西裡斯表情十分無奈,從小就受到這種教育的西裡斯顯然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埃斯特哼哼著干脆開始用筆記本投影出PPT給他講起了近親結婚的危害來,聽得西裡斯昏昏欲睡卻被壓在椅子上不許動彈。

  他被迫聽完了一堂遺傳學的課程,埃斯特插著腰問道:「明白了嗎,為什麼近親不能結婚。」

  「明白了。」西裡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點頭,這玩意比魔法史還讓他頭疼。

  「明白什麼了?」埃斯特皺著眉頭問道。

  「明白近親結婚小孩會是智障。」

  埃斯特:&**#*&%&*%

  埃斯特怒道:「確實,畢竟我面前就有一個大智障。」


第41章 第四十一顆星星

  重新修葺布萊克老宅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工作,再加上鄧布利多確認了魂器究竟是什麼之後他們這些日子忙得實在是有些過分,但是好在有魔法的輔助他們完全能夠趕在八月之前把這棟屋子修上一遍。

  至於為什麼是八月,當然是因為血緣魔法的緣故哈利從學校回來之後必須去德思禮家住上一陣子。

  西裡斯對此頗有微詞,他依舊不喜歡德思禮一家,並對弗農之前對哈利不好的事情耿耿於懷。

  但好在佩妮對哈利的態度改變之後,德思禮父子對哈利的態度也有了一定的改變,導致哈利對於回德思禮一家並沒有多大的抗拒。

  畢竟……白天他還是可以隨意出去玩的呀!

  在知道達利之前會帶著『好朋友』一起欺負哈利之後的埃斯特,教了哈利一些十分簡單的小技巧。

  「其實用魔法就可以解決的。」西裡斯哼哼著,「我去嚇那幾個小鬼幾次,他們保准不敢了。」

  「哦天吶,小孩子打架要大人幫忙也太丟人了。」埃斯特反駁道。

  「難不成以前你也是這麼教布魯斯的?」西裡斯問道。

  「對啊,不然呢。」

  「……幸好有阿爾弗雷德。」

  埃斯特哼哼著不滿道:「你這個想幫教子欺負小孩的家伙到底在說什麼呀,小鬼之間的恩怨就讓小鬼自己來處理,而且你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著哈利吧?小孩子還是得有自己的空間呀,你小時候和別人打架難不成每天都哭哭啼啼的喊爸爸媽媽救救我嗎?」

  「什麼?我母親父親只會覺得丟人,但我可不覺得哈利丟人,他還那麼小!」西裡斯嘴硬道。

  「達利和哈利年紀差不多大!」

  「但是他有那麼大一個塊頭!」

  「你這是過度保護,而且你要是參與進去就不是小孩子之間的鬥爭了。」埃斯特皺著眉頭伸出一根手指使勁戳著西裡斯的前胸不高興的說道,「好不容易佩妮對哈利的態度才好了點,你這衝動的家伙指不定讓佩妮更討厭哈利。」

  西裡斯大部分時候都不會與埃斯特爭論什麼,但一到哈利的問題上他總是過於偏激,他一方面覺得埃斯特說的有道理,但另一方面又生怕哈利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

  那可是詹姆的兒子啊!達利那麼大個塊頭一拳頭就能把哈利打趴下了,於是放心不下的西裡斯還是一天要花上不少時間去偷看哈利。

  為了不讓埃斯特擔心的事情發生他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出手,然而在偷看過幾次之後他發現自己真的是多慮了。

  他早知道埃斯特的格鬥技巧厲害,但是萬萬沒想到這種技巧放到小孩子的身上居然也會如此有用。

  一邊的赫敏張大眼睛喊了好幾句梅林。

  看到達利被哈利摔出去的時候西裡斯的表情變得十分惆悵,而這一次他惆悵的卻不是哈利會被欺負了。

  要是哈利長成第二個布魯斯——

  西裡斯覺得一個滿身肌肉還擅長魔法的巫師一定十分可怕,而在他把哈利接到修葺好的格裡莫廣場之後變得更甚。

  由於布魯斯又在哥譚發現食死徒的緣故,所以他覺得無論如何都必須來倫敦一趟了,哥譚已經足夠亂糟糟的了,他可不希望再變成某些神經病巫師的溫床。

  於是哥譚的恐懼現在具現化成了西裡斯的恐懼,布魯斯韋恩帶著管家阿爾弗雷德,還有他的養子拜訪了他姐姐的新居。

  在埃斯特離開後不久布魯斯就收養了飛行的格雷森家族的遺孤,理查德格雷森。

  迪克是一個十分自來熟的小孩,他主動上前給了埃斯特一個擁抱,隨後他露出了一個十分甜的笑容:「您就是埃斯特姑姑吧。」

  埃斯特蹲下身平視著迪克拍了拍他的腦袋笑道:「你就是迪克?」

  迪克和埃斯特打完招呼又親切的喊了一句西裡斯姑父,這可把西裡斯給高興壞了。

  「這小子嘴可真甜。」埃斯特嘖嘖道。

  「理查德少爺確實很討人喜歡。」阿爾弗雷德慈愛的看向迪克。

  而迪克很快和最初還有些靦腆的哈利打成一團,在得到大人們的允許之後哈利直接帶著迪克上街玩去了。

  「本來還想詳細問問他學期末關於伏地魔的事。」西裡斯無奈道。

  「小孩子嘛,讓他們玩唄。」埃斯特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布魯斯皺著眉頭說道:「埃斯特,有些事情不是鬧著玩的,我們應該嚴肅點對待。」

  埃斯特哇哦了一聲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讓那些孩子變得不像是我們,他們可以是英雄,但是沒必要每天都有這麼多的壓力。」

  布魯斯不說話了,西裡斯倒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摟著布魯斯的肩膀說道:「兄弟,倫敦不是哥譚,放輕松點。」

  「順帶一提。」埃斯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從你們入境開始麥考夫就已經派人跟蹤你們了,雖然那群家伙沒用得很,但出了事我們會知道的。」

  布魯斯看向埃斯特的表情愈發的無奈:「難怪這屋子附近這麼多監視的人你卻裝作不知道。」

  在埃斯特的壓迫下就連布魯斯也被迫休息了一天,阿爾弗雷德在邊上感慨道:「老爺已經好久沒好好休息了,還是小姐有辦法。」

  關於布魯斯不愛休息這件事埃斯特其實也沒多大辦法,畢竟哥譚那亂糟糟的城市既然需要做黑暗騎士那就必然要承擔一些代價。

  他那是不愛休息嗎?是壓根沒時間休息。

  迪克和哈利玩到天黑才回來,迪克一進屋子就開始飛快的說個不停,大致就是他們去見了哈利的朋友赫敏,以及迪克對哈利口中的韋斯萊一家十分好奇。

  「哦,赫敏可喜歡迪克了。」哈利吃著肉的時候眉頭都擰緊了,「我還是頭一回見到赫敏對除了書之外的東西這麼感興趣,她還說想去韋恩莊園看看那兒的藏書呢。」

  說完這話的哈利小聲嘟囔了一句:「我還沒去過呢。」

  埃斯特和西裡斯對視一眼忍不住哈哈了起來,就連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都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

  迪克把椅子搬到哈利邊上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以後有的是機會去。」

  埃斯特放下刀叉提議道:「等明年假期就帶你去怎麼樣,之前一直說著要開通飛路網都給忘了,明年開通飛路網之後嗖嗖就能來回。」

  「真的嗎?」哈利興奮道。

  迪克盯著那巫師的壁爐倒顯得有些遺憾:「可惜我沒法用,我可真想體驗一下巫師的壁爐呢。」

  哈利安慰的拍拍迪克的肩膀說道:「我可以帶你騎掃帚,等我成年了我還能學幻影移形帶你到處飛呢!」

  「幻影移形是什麼?」

  「我聽赫敏說那就是一種嗖的一下就能飛到另一個地方的魔法,要等成年才能學。」

  「酷——」迪克抽氣道。

  晚餐之後兩人還在愉快的聊天,埃斯特有些遺憾他們的愉快玩耍在第二天可能會被打斷,畢竟布魯斯來倫敦也不是度假的,他在哥譚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睡覺之前埃斯特給莫莉和鄧布利多都去了信,在魂器出現之後所有人都已經警覺了起來,特別是哈利在學期末『打敗了伏地魔』這件事傳開之後。

  鄧布利多已經決定重組鳳凰社了,而鳳凰社的新基地就被定在布萊克老宅。

  「難為我們剛裝修完,變作基地就感覺意義不太一樣了。」西裡斯的雙手從椅背兩邊穿過抱住埃斯特,他把下巴擱在埃斯特腦袋上感嘆道,「不過不得不說,這配飾,這家具,完全就是鳳凰社的味道。」

  埃斯特笑著搖搖頭道:「就當是為了鳳凰社才裝修的唄,我們想要新家大不了新買一棟房子就好了,我們又不缺錢。」

  「是是是,韋恩大小姐可真有錢。」

  「布萊克大少爺錢也不少啊。」

  作者有話要說:

  大少和老爺還有埃斯特的年齡差不要太在意厚,dc漫畫裡也沒有詳細記載這裡直接模糊處理了,反正有問題就當bug了(理不直氣也壯)

  傑鳥是真的差太多不能出場了(哭)


第42章 第四十二顆星星

  最先來到格裡莫廣場的是韋斯萊夫婦,韋斯萊夫人是個十分喜歡擁抱的女人,她剛從壁爐裡出來就把埃斯特和西裡斯哈利都抱了一遍。

  她在看到布魯斯和迪克的時候先是慈愛的看著布魯斯問道:「你就是埃斯特的弟弟布魯斯吧?你們姐弟倆長得都一樣精致。」

  花花公子布魯斯十分擅長對付異性,這其中也包括年長一些的女性,他微笑著朝韋斯萊夫人伸出手直白的誇贊道:「能被您這樣漂亮的長輩誇獎,是我的榮幸。」

  韋斯萊哦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是的,我都這把年紀了,還生了這麼多個孩子。」

  「就是因為這樣您才由內而外發出一股別人沒有的魅力。」迪克一本正經的牽起韋斯萊夫人的手親了一口,「您好,我是理查德格雷森,是韋恩先生的養子,您可以叫我迪克。」

  聽到養子這個單詞的她表情又變得難過起來。

  於是她蹲下身十分用力的給了迪克一個擁抱:「好孩子,好孩子。」

  迪克被抱得有些窒息,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畢竟沒人能夠拒絕這樣的善意。

  她放開迪克之後又轉而輕輕抱了一下布魯斯:「你們姐弟都是很好的孩子。」

  說完之後她還用力的拍了兩下布魯斯的脊背。

  韋斯萊先生則是早就對埃斯特的帶來的麻瓜產品十分之感興趣,他早就見過了西裡斯那輛摩托車,於是老早就想要見見西裡斯信裡提起過無數次的麻瓜科技大師埃斯特了,但是礙於莫莉一直攔著不讓他為這種『無所謂』的事情打擾埃斯特,拜訪的計劃也就一直做罷。

  聽說鄧布利多組織的鳳凰社重聚機會埃斯特也在,可把他激動壞了,埃斯特十分耐心的回答了他很多他困擾很久的麻瓜問題。

  比如網絡為什麼不是一張網,電話會不會讓人觸電,電視機裡出現的人是不是用邪惡的黑魔法把他們關起來的。

  埃斯特不僅耐心的回答了他的問題,甚至還帶他看了布萊克家裡裝的投影電視。

  「哇哦,莫莉我們家裡也——」

  「不能。」莫莉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亞瑟。

  她面對亞瑟的時候是十分凶狠的表情,但再看向埃斯特的時候又變得溫柔無比:「哦埃斯特你可千萬別理會他,這家伙根本就不會用那些麻瓜的產品,給他也是浪費。」

  「東西能到喜歡他的人手裡就是好的。」埃斯特笑著說道,「如果韋斯萊先生不會用大可以來問我,我最近都在倫敦,即便我回美國去了我也十分歡迎韋斯萊先生寫信來問。」

  「真的嗎?」韋斯萊先生十分興奮的看向埃斯特。

  在埃斯特的首肯下他高興地都快跳起來了。

  「哦埃斯特,你一定會嫌他煩的。」

  「沒關系的莫莉,我想我有事要麻煩你的時候你也不會嫌我煩的,是嗎?」

  「當然!好啦真是說不過你。」

  在鳳凰社的人湊齊之前亞瑟又問了很多問題,他甚至還和埃斯特約好了會議結束再一起聊聊,可惜的是會議結束之後的韋斯萊先生怕是一點問這些的心思都沒有了。

  鳳凰社的成員之中有一些『新面孔』,其中有一位讓所有人都皺起眉頭的男人便是被西裡斯稱為邪惡食死徒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他一出現在格裡莫廣場就把厭惡的目光落在了韋恩一家身上,他就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皺起了眉頭。

  除了迪克有些生氣之外剩下的三位韋恩家族的成員都未對此有所表態,埃斯特和布魯斯早就有了會被巫師翻白眼的准備,而阿爾弗雷德本就是一個不會為了這種事情生氣的人。

  三人不生氣還齊齊微笑著看向他的模樣反倒讓斯內普表情變得愈發難看起來。

  斯內普幾次想要開口卻對著三個笑臉怎麼也罵不出口,於是他嘴巴張張合合最後哼了一聲一甩黑袍去開會的地方坐下了。

  已經擼起袖子准備干架的西裡斯:噗。

  「我從沒見過他這副表情。」西裡斯小聲道。

  「我也是。」哈利有些驚訝的張大了嘴,「埃斯特真的好厲害哦,輕易做到了霍格沃茨這麼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說實話你們幾個打起來我覺得還是斯內普更需要被擔心一下。」西裡斯嘖嘖兩聲看著斯內普的背影小聲道。

  「自信點,你們可是巫師。」埃斯特哈哈笑道。

  「一打一不好說,三打一我覺得沒救。」西裡斯中肯的說道。

  「哦西裡斯先生,我這把年紀了你可別算上我。」阿爾弗雷德笑著擺了擺手轉身鑽進了廚房。

  「可以算上我!」迪克拍拍胸脯說道。

  埃斯特拽著迪克的衣領把他丟到一邊:「小孩子別總想著打打殺殺的,看看哈利多聽話啊。」

  已經在想著怎麼才能揍到斯內普的哈利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那家伙揍了就揍了唄。」西裡斯翻了個白眼不屑道,「不就是一個油膩膩的老蝙——咳。」

  想到眼前的蝙蝠一家人西裡斯連忙止住話頭。

  「你想說油膩膩的老蝙蝠?哇,難怪你以前說不喜歡蝙蝠,你倆看起來差不多年紀,難不成你倆學生時期關系就不好?」

  「確實不好。」西裡斯哼了一聲,「那家伙一直和黑巫師為伍,我和詹姆萊姆斯都看不慣他,真不知道鄧布利多為什麼把他叫來。」

  「鄧布利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埃斯特拍拍他的後背笑道,「我們應該相信鄧布利多才是,大不了一會會議結束單獨問問鄧布利多。」

  西裡斯在聽到鄧布利多的名字後稍微收斂了一些不屑,但面上的表情依舊沒有十分好看,他給了迪克和哈利一人一疊英鎊打發他們出門玩去了。

  「我們不能參與嗎?」哈利可憐巴巴的問道。

  「我可以參加的。」迪克同樣可憐巴巴的看向幾個大人。

  埃斯特倒是沒有直白的拒絕,她蹲下身在兩個小孩耳邊說道:「要是你們都參加了韋斯萊夫人的孩子可都要吵著參加了,低調點,下次我偷偷帶你們去抓壞人。」

  「真的嗎?我想去哥譚抓小醜!」哈利說道。

  「我還是想在倫敦抓黑巫師!」迪克說道。

  兩個孩子各有各的看法,但都被埃斯特哄的十分之高興的出去玩了。

  最晚來的是鄧布利多和戴安娜,但沒有人對此有任何不滿,不過讓眾巫師驚訝的是鄧布利多直接讓埃斯特走到了長桌的最前端打開了巫師從沒見過的投影裝置。

  「鄧布利多,我想我們不是到這兒來陪你過家家的。」臉色蒼白的斯內普擰著眉頭看向埃斯特的表情厭惡至極,「你讓一個肮髒的麻瓜上去難不成是為了展示神秘人會怎麼虐待麻瓜嗎?」

  「鼻涕精,你說話給我放尊重點。」西裡斯雙手按在桌面上惡狠狠地瞪視著斯內普。

  斯內普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布萊克大少爺想來是看到美女路都走不動了,瞧瞧這以純血為榮的布萊克家都給你整成什麼樣了,到處都是麻瓜無聊的擺件。」

  「無不無聊斯內普先生完全可以看了之後再做推斷。」布魯斯笑眯眯的看向斯內普,「畢竟我曾經也以為巫師是只會在陰暗角落裡揮小木棍的壞蛋,但我在見過西裡斯,韋斯萊夫人和鄧布利多先生之後改變了看法,在見過他們之後我覺得我之前的所有想法都是偏見,是嗎姐姐。」

  「是哦,畢竟我和布魯斯在哥譚抓到那個黑巫師之後就是這麼認為的,他在哥譚殺了不少人呢,但是他的自大讓他落網。」

  在巫師吵吵嚷嚷的『不可能』『一定是瞎說』『麻瓜怎麼可能抓到巫師』之中埃斯特笑眯眯的打開了投影。

  鄧布利多笑著看向眾人說道:「我也認為我們不應該帶有偏見去看事情,就像韋恩先生所說的,看過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戴安娜話裡有話。

  「我同意鄧布利多和這位——」韋斯萊先生先跳出來支持了韋恩兄妹。

  「戴安娜普林斯,阿不思的老朋友,也是埃斯特和布魯斯的老朋友。」戴安娜笑著說道。

  對於身份成謎的戴安娜眾巫師神色各異,但在鳳凰社的各位都十分願意相信鄧布利多的決斷,所以在鄧布利多開口後所有的質疑都平息了下來。

  而他們的平靜僅僅維持到埃斯特放出那個足以讓魔法界轟動的重磅炸彈,她先是不緊不慢的把哈利一年級黑魔法防御術教授的照片擺了出來。

  隨後她又根據哈利的描述用3D建模還原了奇洛腦袋之後頭巾之下的場景,那張畸形的臉讓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我就知道正常人沒事包什麼頭巾!」

  「我一看那家伙就不正常。」

  「哦天哪幸好我的孩子沒事。」

  「所以奇洛那家伙——呃,他頭上的那家伙到底是誰?」

  埃斯特把PPT調到下一頁的吊墜盒直接丟出一個重磅炸彈,她笑眯眯的指著屏幕裡的吊墜盒說道:「我相信有很多純血巫師都知道這是什麼,這是來自斯萊特林的吊墜盒,也是對於身為斯萊特林後人那位十分重要的一件物品。」

  埃斯特雙手支撐在桌面上看向眾人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起來:「這是一個魂器。」

  在場知道魂器是什麼的純血表情已經變得難看起來,她把PPT放到介紹魂器的那個界面,她慢慢吞吞的介紹著什麼是魂器。

  隨後她丟下了最後一個炸彈。

  「這是屬於伏地魔的魂器,擁有魂器的伏地魔是殺不死的。」

  「十幾年前伏地魔沒有死。」

  「而現在,伏地魔將重新歸來與我們開戰。」

  埃斯特沒說一次伏地魔的名字長桌周圍鳳凰社的成員就發一次抖,到最後一邊嘴裡喃喃著不可能的他們都快抖成篩子了。


第43章 第四十三顆星星

  一整個假期鳳凰社成員們都被籠罩在伏地魔根本沒有死亡的陰影之中,甚至想要重新殺死他的難度難上加難,可怕的是除卻斯萊特林的吊墜盒之外他們沒有任何關於魂器的線索。

  布魯斯在和鄧布利多交接完,關於出現在哥譚的食死徒的事項之後,他帶著迪克和阿爾弗雷德迅速返回了哥譚。

  「迪克,記得給我寫信!」臨別前哈利用自己的小金庫給迪克買了一只貓頭鷹。

  迪克拎著貓頭鷹的籠子再三保證:「我一定會給你寫信的,哈利。」

  埃斯特和布魯斯的告別倒是簡單的多,他們一整年就沒幾天是聚在一起的,也早就習慣了離別。

  他們只是簡單的擁抱了彼此約定下次再見,阿爾弗雷德慈祥的目光落在埃斯特的和西裡斯的臉上,他微笑著說道:「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能聽到西裡斯先生與埃斯特小姐的好消息。」

  這一次埃斯特倒是沒有躲躲藏藏,她笑著歪了歪腦袋滿含笑意的看向阿爾弗雷德說道:「會的,我想很快就會有好消息了。」

  告別了家人的埃斯特又一次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直到哈利開學她才不得不抽出時間陪著他和西裡斯一起去一趟對角巷。

  「坐公交車去吧。」西裡斯提議道。

  「不用飛路網嗎?」還沒玩夠飛路網的哈利遺憾道。

  埃斯特拍了拍新買的車說道:「當然是開車去啦!」

  那是一輛白色的車,駕駛座的車門上刻了一串西裡斯看不懂的日文,據埃斯特說,開車厲害的人駕駛座車門上都會刻這幾個字。

  「也可以。」十分想開新車的西裡斯同意了埃斯特的提議。

  沒機會開車的哈利蔫蔫的說了句:「好吧。」

  然而埃斯特並未給西裡斯開車的機會,她搶先一步坐到駕駛座上舉起雙手喊道:「第一!」

  哈利眼疾手快的跳進副駕駛座:「第二!」

  西裡斯罵罵咧咧的坐到了後座,他看向坐在前面的兩人語氣十分的無奈:「這有什麼好爭的,讓你們讓你們。」

  汽車開了一路三人鬧了了一路,從魔杖敲開對角巷大門走到埃斯特最愛的麗痕書店之時三人還在吵著今天要先去哪兒。

  「埃斯特你真應該認識認識赫敏,你們一定有話聊。」哈利忍不住吐槽道。

  「行啊,你什麼時候把赫敏邀請到家裡來不就行了?」

  「我可以邀請他們回家嗎?」哈利有些激動的問道。

  「當然可以!」西裡斯奇怪的看了哈利一眼,「那可是你家。」

  「那我下次要邀請羅恩和赫敏來玩!哦,我想讓他們看看那面牆上的照片。」

  哈利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那面掛滿布萊克家族先人照片的牆上被貼滿大頭貼時候的表情,他一定要看看赫敏和羅恩會露出什麼什麼樣的表情。

  還有埃斯特的那把飛天掃帚,和西裡斯的摩托車,他非要給他們看看什麼叫做魔法與科技的完美結合,讓赫敏和羅恩後悔他們的偏見。

  在埃斯特的堅持下西裡斯和哈利一起去買別的東西,而埃斯特獨自留在了麗痕書店。

  讓埃斯特覺得有些糟糕的是今天的麗痕書店吵鬧的有些過分。

  「巫師世界也有簽售會啊。」埃斯特看向被圍繞在其中的金發男人喃喃道。

  那男人有點兒英俊,但埃斯特卻覺得他臉上的表情有點惡心。

  她隨手拿了一本那個名為洛哈特的男人所寫的書。

  「與母夜叉一起度假。」埃斯特快速的翻閱著書籍臉上的笑意愈來愈甚。

  她隨手翻到結局果然如同她所料的一般,這就是一本批著魔法奇幻皮的愛情小說,她可是見過書裡關於母夜叉記載的。

  怎麼也不可能用得上美麗嬌柔這種詞彙,何況還對洛哈特另眼相待苦苦等他回去看他,不過不得不說這家伙的文筆還真是不錯,一段狗血的故事被他寫的蕩氣回腸,偶爾看看還是蠻有意思的,再加上他那好看的臉蛋果不其然吸引了不少女粉絲。

  她看向那群擁擠的女粉絲哇哦了一聲,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裡頭還有莫莉和金妮的身影呢。

  金妮顯然也發現了她,她正激動的招手之時,卻在看到門口進來的哈利之時羞紅了臉。

  小美女從小對救世主情根深種,埃斯特嘖嘖兩聲看向門口的西裡斯和哈利問道:「都買好了?」

  「當然,這都快兩小時了!」西裡斯看向埃斯特手裡的書臉色變得古怪起來,「我以為你只喜歡看專業書籍呢。」

  「沒有什麼書我不看的,對了哈利,你新學期的書單裡是不是要買一套洛哈特的書?」埃斯特問道。

  哈利苦著臉點頭道:「一整套呢,赫敏和我念叨了快一整個假期,什麼洛哈特寫的書有多棒之類的。」

  「那等開學之前借我看看吧。」

  「你不自己買一套?」西裡斯問道。

  埃斯特把手中的書拍在他的胸口無奈笑道:「錢多也不帶這麼浪費的。」

  「那你還看。」西裡斯十分不理解。

  埃斯特摸摸下巴沉思片刻回答道:「人類總是會不自覺沉迷於瑪麗蘇霸總小說,但是事後又為自己浪費時間看了個不知道什麼東西感到後悔,但下次又會往復循環沉迷其中這種事情我很難回答你。」

  西裡斯:?

  「哈利!我假期給你寫信你怎麼都不回。」羅恩上來就不滿的看向哈利。

  「什麼?你也給我寫了信?」哈利有些驚訝的看向羅恩說道,「我也給你寫了好多,我以為你忙著沒空回我。」

  意識到互通信件將近兩個月對方都沒收到的兩個孩子陷入了沉思。

  「哈利,迪克也說沒收到過你的回信。」赫敏走上前說道。

  哈利喃喃道:「我也沒收到他的信,他在電話裡也和我提了,我還以為是因為美國和英國離太遠了呢。」

  埃斯特皺著眉頭說道:「看來是有人不想讓你和外界聯系啊,這樣,等回去之後我和西裡斯檢查一下你的房間。」

  「麻瓜還真會裝模作樣,一個麻瓜怎麼可能可以解決巫師的問題。」

  一眾人抬頭就簡單兩個鉑金色的腦袋厭惡萬分的看著他們。

  「那是斯內普的親戚嗎?他們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培訓班出來的。」埃斯特湊到西裡斯耳邊小聲問道。

  「大部分純血巫師都這樣。」西裡斯低下頭對埃斯特說道,「你去把他揍一頓怎麼樣?」

  「……通常情況下不應該你去幫我揍人嗎?」埃斯特震驚的看向西裡斯。

  西裡斯咳了兩聲眼神閃躲:「我們巫師之間的對決可沒你打人刺激,而且我早就想看到盧修斯馬爾福被揍了。」

  「我會被魔法部的人抓走嗎。」埃斯特的表情有些惆悵,「麻瓜應該不會被關進阿茲卡班吧?」

  「關進去我來救你就是了。」西裡斯咧嘴一笑。

  埃斯特氣惱的用手肘頂了一下西裡斯的腹部,從樓上走下來的馬爾福夫婦十分嫌棄的看向兩人說道:「野蠻人。」

  「人模狗樣。」埃斯特笑著說道。

  一邊的亞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盧修斯惡狠狠的瞪著他說道:「你們這窮鬼一家人現在難不成要靠麻瓜才能過活了嗎?」

  亞瑟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之難看,埃斯特嘖嘖兩聲抬起手對著盧修斯的臉就是一拳,出拳快到在場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直到盧修斯捂著臉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喊叫眾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雙胞胎哇哦了一聲直接鼓起掌來,惱羞成怒的盧修斯抽出魔杖就想招呼埃斯特,然而卻被埃斯特抬腿踢中手腕直接讓魔杖摔了出去。

  而後埃斯特抬起的腿膝蓋一側鞋尖直接踢在德拉科馬爾福的手肘上。

  他驚呼一聲捂著手大喊自己的手要斷了。

  「這就是想偷襲的代價。」埃斯特笑眯眯的看向德拉科,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還捏了一把。

  德拉科抬起手你你你了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

  西裡斯在一邊捧腹大笑,他十分不客氣的嘲笑道:「知道麻瓜的厲害了吧?我家埃斯特可不是沒了小木棍就不知所措的人。」

  馬爾福父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埃斯特和西裡斯,他揚言讓他們等著。

  做出來的事卻是撿起魔杖灰溜溜的離去,然而在他們離去後埃斯特卻笑眯眯的從包裡拿出了一本破舊的日記本。

  「熱心的馬爾福先生還給我留下了禮物呢,應該是剛才我看書的時候偷偷塞進去的。」

  西裡斯皺著眉頭看向那本日記本疑惑道:「他為什麼要給你一本麻瓜的日記本呢。」

  「也許是想害死我吧。」埃斯特聳聳肩露出了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屬於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的日記本,我想這一定是個老熟人。」

  「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西裡斯摸著下巴回憶道。

  「是在霍格沃茨嗎?」埃斯特問道。

  「不記得了。」

  「回去路上慢慢回憶吧。」埃斯特無所謂的說道,「我回去分析一下這玩意的成分,但我猜大概是黑魔法物品,畢竟它給我的感覺很惡心。」

  三人告別韋斯萊一家之後就開車往格裡莫廣場去,然而他們某沒想到的是,在走進家門的瞬間他們被一個家養小精靈搶走了日記本。

  作者有話要說:

  被主動送上魂器的埃斯特:我們應該給盧修斯馬爾福頒個什麼……梅林獎才行呢。

  西裡斯:哈哈哈哈他會氣死的。


第44章 第四十四顆星星

  搶東西的家養小精靈名為多比,據西裡斯所說多比是來自馬爾福家的邪惡小精靈。

  「多比才不邪惡!」多比生氣的瞪著西裡斯反駁道,「多比是為了救哈裡波特來的。」

  多比舉起日記本焦急的解釋道:「這是一個十分之壞的東西,這個東西會讓今年的霍格沃茨發生很可怕的事情!這個東西——會害死哈利波特的,多比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就是你阻攔了哈利的信件,是不是?」

  埃斯特隨意一問,但看到目光閃躲的多比她瞬間就明白她的猜測是正確的,她雙手環胸揚了揚下巴笑道:「看來這下沒有必要再特地檢查哈利的屋子了,犯人自己冒出來咯。」

  「多比才不是犯人,多比只是想要幫助哈利波特!」

  「家養小精靈才不會幫助除了主人之外的人呢!」西裡斯一臉的不信任,他抽出魔杖威脅道,「把東西放下滾蛋,不然我叫你和你親愛的馬爾福一家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主,主人不知道多比到這兒來了。」聽到馬爾福名字的多比身子抖了抖。

  家養小精靈的表情展露比人類更為直白,不難看出來它真的十分之害怕自己的主人,並且他也沒有因此說謊。

  而且埃斯特意識到了多比和克利切十分之不同,多比比起克利切擁有更多的自由意志,而這個意志的來源是哈利。

  於是埃斯特拉開椅子對多比說道:「坐下來聊聊吧,你應該知道我是個麻瓜了,不必這麼防著我的,對吧?」

  多比抱著筆記本有些戒備的看向埃斯特說道:「我知道埃斯特蕾婭小姐是一個十分厲害的麻瓜,多比看到埃斯特蕾婭小姐打了主人。」

  若是換做克利切這會兒早就用惡毒的話咒罵埃斯特了,但多比看著埃斯特的眼神之中完全沒有厭惡,從他陳述這件事的語氣也不難感受出他並不喜歡自己的主人。

  「為什麼不坐下呢?」埃斯特歪著頭溫和的笑道。

  語氣溫和的埃斯特反倒讓多比愈發的緊張起來,隨後發生了一幕讓埃斯特和哈利同時張嘴驚訝的一幕,多比使勁的用腦袋撞著牆面開始尖叫起來:「從來都沒有人邀請多比坐下過!從來都沒有人!埃斯特蕾婭小姐真是多比見過心腸最好的人。」

  「習慣就好,家養小精靈總是這樣的。」西裡斯拍拍埃斯特和哈利的肩膀說道,他隨後又看向埃斯特在她耳邊輕聲道,「你打算做什麼?那畢竟是馬爾福家的小精靈,無論它心裡是怎麼想的它都是無法違背命令的。」

  「你忘了克利切是怎麼死掉的嗎,那可不是你的命令。」埃斯特皺著眉頭說道。

  「好吧,聽你的。」西裡斯沒意見了,他拉了另外一頭的椅子坐下觀察多比的動向,稍有不對他會立刻抽出他的魔杖把多比從這兒趕出去。

  「嗨多比,你要是把頭撞傷了我和哈利都會愧疚的。」

  埃斯特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哈利,哈利會意的連連點頭,多比這才停下了撞牆的動作有些委屈的拽著衣擺小聲道:「是我給埃斯特蕾婭小姐和哈利波特添麻煩了。」

  「恰恰相反,我們應該感謝你才是,對吧哈利?」

  「是的,你想救我,我們應該感謝你。」

  多比十分感動得看向埃斯特和哈利開始抹著眼淚,他嘟囔了好久哈利波特和埃斯特蕾婭小姐真是善良。

  隨後他雖然面露驚恐,但還是把他所知道的真相告訴了他們,這本日記本屬於伏地魔。

  埃斯特翻開日記本的扉頁手指按在那串名字上皺著眉頭沉默了大約三十秒,而後她恍然大悟道:「Tom Marvolo Riddle,I am Lord Voldemort.」

  「什麼?」西裡斯和哈利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埃斯特無奈道:「把Tom Marvolo Riddle的字母重組,就能夠得出I am Lord Voldemort,再結合伏地魔用斯萊特林吊墜盒做魂器的特征,這玩意大概率也是魂器。」

  「那你還拿著,趕緊放下來!」西裡斯連忙緊張的想要從埃斯特手裡奪過日記本。

  埃斯特手腕轉了個方向直接躲過西裡斯伸出來的手:「這萬一沒有吊墜盒給我的感覺糟糕,如果我推測的沒錯,伏地魔擁有不止一個魂器,且都是在不同時期制作的,我手上拿著的這個看年份——我猜是在他學生時期,而且我猜制作魂器所用的道具對他來說都有非凡的意義。」

  哈利聽的雲裡霧裡,西裡斯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立馬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我馬上去給鄧布利多寫信。」

  埃斯特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多比說道:「你的主人回去會為難你嗎?」

  多比搖了搖頭:「主人不知道我出來了,埃斯特蕾婭小姐真好,埃斯特蕾婭小姐是真的擔心多比,多比好感動。」

  埃斯特制止住又想去撞牆的多比說道:「你先回去,我和西裡斯會保護好哈利的,好嗎?」

  「埃斯特蕾婭小姐也要注意安全,多比很喜歡小姐。」

  「好,謝謝你。」

  送走多比之後沒多久鄧布利多就來了,把十分想要聽牆腳的哈利送去睡覺之後三人鑽進會客廳進行了一場時長很久的會談。

  那是埃斯特和鄧布利多第一次直白的且毫無保留的把對魂器的所有看法交流了一遍,他們都認為伏地魔的魂器至少有三個或者更多,而他們的當務之急是必須要搞清楚伏地魔到底做了多少個魂器,並要在搞清楚有幾個魂器的期間盡可能的找到其余魂器的下落。

  而這一找就是兩年。

  兩年後,英國。

  「哈利,我其實一直不懂騎著掃把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比賽有什麼好看的。」迪克對於興奮的哈利感到十分不理解。

  赫敏贊同道:「我也不理解這運動有什麼好玩的,我寧可坐在圖書館裡看書。」

  「哦,赫敏,雖然我更喜歡足球和籃球,但我也挺樂意和你一起看書的。」迪克朝著赫敏眨了眨眼。

  赫敏板著臉看向迪克說道:「別拿你對付別的姑娘那套對付我,圖書館可不是你勾搭女孩子的地方。」

  迪克哈哈笑道摟著羅恩的肩膀說道:「哥們,你可有得頭疼了。」

  還沒開竅的羅恩有些茫然的看著迪克,完全不明白迪克在說什麼頭疼,一樣沒開竅的哈利也一臉茫然。

  「習慣就好,他們英國人就這樣遲鈍的。」埃斯特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埃斯特,都這麼久了你還是逮到機會就吐槽國籍。」西裡斯有些無奈的看向埃斯特。

  來參加魁地奇世界杯放松一下是他們一致的決定,迪克早就說想看看巫師打球是什麼樣的於是也大老遠的從美國跑來了,他們爬上山握住門鑰匙的瞬間幾個孩子十分開心的笑了起來。

  早見過門鑰匙且經常用門鑰匙在哥譚和倫敦到處飛的迪克這會兒並沒感到多麼驚訝,但等到了場地的時候迪克好奇的恨不得把每個帳篷都鑽一遍。

  「我回去一定要和芭芭拉說這兒究竟有多酷。」迪克興奮地說道,「巫師的帳篷也太神奇了,這麼小一個進去卻有那麼大的空間。」

  幾人鑽進西裡斯准備的帳篷後,哈利帶著迪克就先把整個帳篷都逛了一圈,逛完之後兩人嘰嘰喳喳的決定去找韋斯萊一家玩。

  「埃斯特,西裡斯,我們去韋斯萊家啦!」哈利和迪克說道。

  「去吧去吧。」埃斯特擺了擺手拿出電腦又開始工作起來。

  走到門口的迪克又把腳收了回來,他走到埃斯特邊上問道:「需要幫忙嗎埃斯特,羅賓永遠為你服務。」

  「倫敦可沒有羅賓,也沒有刺鳥,這兒只有一個帶著小鬼們獨家的埃斯特蕾婭韋恩,而理查德格雷森只是小鬼之一,好嗎?」埃斯特擰了一把迪克的臉頰笑道。

  迪克哼哼著又跑著出去玩了。

  「真不需要幫忙嗎,刺鳥小姐。」替埃斯特泡好咖啡的西裡斯問道。

  埃斯特抿了一口咖啡說道:「我這會兒要你們過來幫忙,一會兒你們可就沒心思看比賽了。」

  「這麼嚴重?」西裡斯的眉頭擰了起來。

  「還不確定,只能說希望沒事吧。」埃斯特按著太陽穴顯得有些頭疼,「畢竟我也是想要度假來的,希望食死徒能明白什麼叫做假期吧,別整的和小醜一樣搞什麼和小醜一起度過聖誕節。」

  「哦,說到小醜,你們哥譚人真是完全已經習慣了看人復活啊。」西裡斯嘖嘖道,「我當時還以為你在吹牛呢。」

  「身為半個哥譚人的西裡斯大少爺難道還沒習慣?」

  「我想要等到我完全成為哥譚人的時候才會習慣吧。」西裡斯聳了聳肩。

  埃斯特笑著搖搖頭,她仰起臉看向西裡斯,而後西裡斯微微彎腰親吻了他的星星。

  原本想回帳篷拿點東西的哈利又默默退了出去,實話說,雖然他的阿尼馬格斯大概率不是狗,但這些年他狗糧早就吃習慣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時間快進惹,直接快進到火焰杯時期了。

  以及,進入完結倒計時了!!!


第45章 第四十五顆星星

  比起在開場就激動起來的迪克,埃斯特的態度倒是前後如一,她對競技節目向來不感興趣,無論是麻瓜的還是巫師的,所以在周圍眾人激動地從位置上起來吶喊歡呼之時她十分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哦西裡斯,你要先把埃斯特送回去嗎?她看起來很累。」亞瑟看向已經熟睡的埃斯特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等西裡斯開口埃斯特就睜眼說道:「我睡得著,不用管我。」

  她入睡很快,且睡眠向來很淺,但奇怪的地方就在於只要她想睡,無論哪裡都能睡上一覺。

  在埃斯特嚴肅的強調了四五次自己真的不需要被送回帳篷之後亞瑟才作罷,然而讓埃斯特稍感不妙的是這會兒睡飽了到了夜裡她反倒睡不著了。

  「要不出去走走?」比賽結束還顯得十分興奮的西裡斯提議道。

  「我們也去!」哈利和迪克異口同聲道。

  迪克雙手撐著桌子往後一跳輕松地坐在桌子上看向埃斯特說道:「姑姑,我們可以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人需要幫助。」

  「你別告訴我你把羅賓制服也帶上了。」埃斯特有些無奈的說道。

  迪克吐了吐舌頭從行李箱裡拿出了自己的羅賓制服,他把制服舉到哈利面前開始講解起制服的功能來。

  「酷——」哈利露出了十分羨慕的眼神。

  「反正你也帶著刺鳥的制服,就當在倫敦夜巡吧。」西裡斯干脆的敲定了行動。

  「埃斯特,去吧去吧,我早就想試試迪克說的夜巡了。」哈利用他那綠色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向埃斯特。

  埃斯特有些無奈的點頭道:「好吧,反正我也睡不著。」

  反正她也不覺得這麼偌大的一個魁地奇球場附近能有出什麼么蛾子,就當是帶兩個,不三個小孩去玩了。

  埃斯特和羅賓放出飛索在樹上到處亂竄,哈利和西裡斯則是一個騎著掃帚一個騎著摩托跟在他們後面。

  哈利和迪克覺得即便沒遇到什麼人這樣到處亂晃悠也有趣的很,然而他們的這種興奮感卻在幾分鐘之後蕩然無存。

  突然開始做亂的食死徒以及突然出現在空地中央上空的黑魔標記,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

  埃斯特和迪克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說直接往黑魔標記的方向衝去,哈利連忙調轉掃帚對西裡斯喊道:「西裡斯,我們得追上埃斯特和迪克。」

  「走。」

  他們飛快地穿過樹林俯衝到黑魔標記下方之時,只見男人舉著魔杖正對著天空狂笑,而他身邊站著的家養小精靈正害怕的瑟瑟發抖。

  「是小巴蒂克勞奇和他的家養小精靈,哦天哪他不應該死了——埃斯特!」西裡斯驚呼同樣驚動到了還沉迷於時隔多年重新摸到魔杖的小巴蒂。

  小巴蒂看向天空中飛著的西裡斯和哈利舔了舔嘴唇:「哦,布萊克大少爺和哈利波特,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還有一個,不,兩個低賤肮髒的麻瓜,自不量力的想要與主人抗爭,你們以為我是盧修斯馬爾福那個只會發抖的膽小鬼嗎?」

  小巴蒂抽出魔杖的速度十分之快,且其余食死徒趕來的速度也十分之快,其中也包括了最近剛越獄的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

  小巴蒂和貝拉是伏地魔的左膀右臂,兩人的實力都十分之強,頭一回和巫師打群架的埃斯特顯得有些吃力,她知道這樣下去他們一定討不到好處。

  「羅賓,你回去找後援。」埃斯特對著和自己背靠背的迪克說道。

  「可是——好,我知道了。」迪克抿了抿唇很快意識到他再拖下去只會把所有都害死在這兒。

  埃斯特雖打倒了幾個看起來像是來湊數的黑巫師,但剩下的一些都是不好對付的,她和西裡斯光是自保都十分困難,別說還要保護哈利了。

  但就算他們謹慎萬分還是讓哈利受了傷,貝拉高興地大喊道:「我拿到那個男孩的血了,主人馬上就要回來了!黑魔王——要回來了!」

  貝拉的吶喊傳遍了整個空曠的場地,一邊的小巴蒂不悅的瞪視著貝拉說道:「你不該把這種事情到處亂說的。」

  「說了又怎麼樣,把他們殺了不就好了!」

  在魔法部和韋斯萊一家趕來的瞬間貝拉的杖間對著埃斯特發出一道綠光:「Avada Kedavra!」

  依照埃斯特的速度躲過貝拉的魔咒根本不在話下,但她身後站著的是哈利所以她挪了一步之後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意識到這點的西裡斯毫不猶豫的就衝到埃斯特面前背對著貝拉把她抱在懷裡。

  埃斯特下意識掙扎著想要和他置換位置,但無論她怎麼用力西裡斯都紋絲不動,她頭一回發現他的力氣原來這麼大。

  事情發生的很快,魔法飛離杖間的速度最多不超過三秒,他張著嘴想要說什麼但話語怎麼都來不及從喉嚨滾出,在綠光打中他的瞬間一道白光從他胸口的項鏈處亮起把西裡斯和埃斯特籠罩其中。

  那道劇烈的白光幾乎讓埃斯特看不見西裡斯的臉,她胡亂的想要去觸碰他的臉頰但最後感受到的只有他慢慢冰冷的溫度。

  白光只閃過一瞬,而一瞬之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他眼中逐漸消散的光芒,他試圖想要揚起嘴角卻不再擁有任何能夠支配身體的力量。

  生命原來這麼的脆弱,只需要一個的咒語就能把愛人從她懷裡奪走,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隨後她聽到嘩啦的一聲西裡斯胸前的項鏈碎成了塊。

  貝拉在逃跑的過程中張狂邊笑變喊:「I killde Sirius Black!!!」

  埃斯特花了很久都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無論韋斯萊先生怎麼勸阻她都只是抱著西裡斯的身體怎麼也不肯放開。

  韋斯萊先生沒有辦法,只有帶著埃斯特和哈利還有迪克一起回到格裡莫廣場12號,聞訊趕來的莫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埃斯特,他已經死了。」莫莉從背後摟著埃斯特的肩膀在她耳邊說道。

  若是她大哭一場倒還好了,最可怕的是她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她有些呆滯的扭過頭看向莫莉問道:「Avada Kedavra,是什麼咒語?」

  莫莉在聽到那個咒語的時候抖了抖,隨後她哭得更凶了,她張嘴好幾次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那是索命咒,埃斯特,那是三大不可饒恕咒語之一,中了那個咒語的人是絕不可能活下來的。」

  「埃斯特,我只是你很難受,但你得面對現實。」韋斯萊先生安慰道。

  「他替我擋下的時候就知道那是什麼,對不對。」她垂眸問道。

  「巫師都知道的,埃斯特我想他不會後悔的,你也不要自責,那不是你的錯。」莫莉安慰道。

  「是我的錯,是我太沒用了,只要我再厲害一點就不需要埃斯特擋在我的面前不能躲開,以埃斯特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躲不開,如果埃斯特能躲開,那西裡斯也沒有必要為她擋下索命咒,都是我的錯。」哈利紅著眼睛說道。

  迪克抿著唇垂著頭站在原地沮喪的說道:「是我太慢了,如果我再快一點,讓援軍來的更早一點也許就不是這個結果了。」

  「都別吵了。」埃斯特大喊道。

  這是在場所有人頭一回聽到埃斯特那麼大聲的說話,她抱起西裡斯的身體放到他的床上,隨後她關上他的房門看向眾人,她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紅著的,但她的情緒已經完全被她控制住了,他們完全能夠感受到她的悲傷,但奇怪的是即便在如此悲傷的時刻她也依舊保持著理智。

  「哈利,你對這棟屋子有什麼和之前不一樣的感受嗎。」

  哈利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

  埃斯特恩了一聲把她胸前的項鏈給舉了起來:「這是西裡斯給我做的項鏈,能夠抵御一定程度的魔法傷害,赫敏,能幫我看看上面的魔法還在嗎?」

  反應過來埃斯特為什麼這麼問的赫敏連忙擦干眼淚點頭道:「當然。」

  在發現那項鏈上面的保護魔法沒有消失之後赫敏和埃斯特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赫敏興奮的看向哈利說道:「哈利,西裡斯沒有死!」

  哈利的表情先是有一瞬間的呆滯,然後他飛快的跑到埃斯特面前抱住她說道:「真的嗎埃斯特,真的嗎?」

  韋斯萊夫婦還反應了一會才明白埃斯特為什麼這麼說。

  「西裡斯如果真的死去了,那這所房子理所當然歸哈利擁有,哈利不可能感受不到自己與這所房子的聯系,至於項鏈,這樣的魔法道具通常都會在制作者死去之後失去作用,上面的魔法沒有消失就說明了制作者還活著,以上兩條完全可以證明西裡斯還活著!」

  赫敏說完之後屋子裡的所有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和原著劇情已經不一樣了厚。


第46章 第四十六顆星星

  「已經半年了啊。」

  伏地魔將要復活的消息已經被當時在場的人員傳了遍,現在的倫敦亂的不得了,而且她也並不信任麥考夫自願提供的醫療團隊,這家伙擺明了想偷偷研究巫師。

  思量之後埃斯特干脆把西裡斯帶回了韋恩莊園。

  最開始無論用什麼儀器都檢測不出西裡斯有任何生命反應,要不是戴安娜和鄧布利多確認西裡斯還活著,埃斯特都要以為她的推測終歸只是推測了。

  「謝謝你送我的項鏈。」埃斯特又給了戴安娜一個擁抱。

  戴安娜拍了拍埃斯特的脊背笑道:「朋友之間哪有那麼多謝謝。」

  鄧布利多眨眨眼補充道:「其實這根項鏈真正的力量是由你和西裡斯一起賦予的,如果他沒有做出那個決定,這項鏈未能起到抵御索命咒的作用。」

  埃斯特有些不解的看向鄧布利多,但鄧布利多只是笑眯眯的用魔杖畫出四個個一樣大小的圓圈,其中兩個圓圈撞在了一起最後融合成為一個更大的圓圈,而另外兩個則是往反方向奔去最後其中一個在遇到更大圓圈的時候化作齏粉。

  「魔法並非單純的一加一等於二或是二減一等於零,魔法的玄妙之處在於當事人決定怎麼使用這個魔法,而當事人靈魂的力量極為重要。」

  鄧布利多笑著看向埃斯特,隨後戴安娜更為直白的解釋道:「我送給你的項鏈能夠抵御一定程度的黑魔法傷害,但未必能抵御貝拉特裡克斯那樣強大巫師施放出的索命咒,但你把這項鏈送給你愛的人,而你愛的人又用它保護了你,所以項鏈之上的魔法才強大到足以抵御貝拉特裡克斯所施放出的索命咒。」

  即便她知道這項鏈可以在關鍵時候保命,她想她也會在合適的時候把項鏈給西裡斯,否則她一定會在今天瘋掉的。

  以後報紙會鋪天蓋地的報導,布魯斯韋恩的姐姐瘋狂虐殺黑巫師這樣的新聞也說不定呢。

  她看著床上依舊在沉睡的西裡斯眼眶又忍不住濕潤了起來,她以前總覺得自己可以輕松控制自己的情緒,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她所能控制的感情都不過是因為她沒有那麼在乎。

  而真當愛人遭受苦難之時人的痛苦根本是無法被掩蓋的,當時以為他死去的時候她的內心只有一個念頭。

  『如果死掉的是我就好了。』

  埃斯特拉開窗簾看著窗外含苞待放的玫瑰發了好一會呆,露水上每一朵花苞都變得分外嬌嫩。

  「希望你能來得及看到花開。」埃斯特看著床上英俊男人日漸紅潤的面頰輕笑道。

  正在花園裡澆花的多比抬頭正好看見趴在窗外的埃斯特,他的大眼珠子轉了轉直接丟掉灑水壺砰的出現在埃斯特的房裡,他擺出和阿爾弗雷德平日裡擺出的姿勢,一只手背在身後一只手放在胸前:「小姐,您醒了?需要多比為您准備早餐嗎。」

  埃斯特笑著看向多比說道:「那就拜托多比了。」

  「哦——埃斯特小姐說拜托多比了。」多比雙手捂臉露出一副十分沉醉的表情,他下意識的又想去撞牆卻被埃斯特按住了腦袋。

  埃斯特看向多比無奈地說道:「一個好的員工可不會因為老板的誇獎就撞牆。」

  多比低著頭委委屈屈的哦了一聲,但很快他又抬起頭興奮地看向埃斯特說道:「所以小姐早上想吃小甜餅嗎?我已經和阿爾弗雷德先生學會了怎麼制作小甜餅。」

  「真的嗎?我很期待,不過早上還是不宜吃太甜的,給我做個三明治怎麼樣,不用拿上來,我換好衣服來餐廳吃。」埃斯特笑著說道。

  「沒問題!」多比打了個響指消失在了原地。

  埃斯特洗漱完到客廳裡的時候只有阿爾弗雷德和多比在那兒。

  「早安,小姐。」

  「早安,阿爾弗雷德,布魯斯還沒醒嗎?」埃斯特坐在餐桌前先喝了一口咖啡,「昨晚又很晚才回來,是嗎?」

  「我想是的。」阿爾弗雷德無奈的說道。

  「迪克呢?」

  埃斯特話音剛落迪克就從樓梯上急匆匆跑了下來:「早啊埃斯特,早啊阿爾弗雷德,多比早上好!」

  「早上好理查德少爺。」多比開心的說道。

  迪克坐到埃斯特對面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起昨晚發生了什麼,埃斯特一邊聽著迪克講故事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三明治。

  「最後我和布魯斯嗖嗖的就制服了謎語人。」迪克吞下最後一口食物的時候故事也說完了。

  埃斯特哇哦了一聲鼓掌道:「真厲害。」

  「埃斯特,你好敷衍。」迪克笑著用餐巾把嘴擦干淨之後看向埃斯特問道,「你今天還要去公司嗎?」

  「上午公司有一個會,等你弄好我就送你去學校,下午我把公司裡的事情處理好剛好來接你放學。」埃斯特說道。

  「好啊,那我去拿書包。」迪克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往樓上跑。

  「理查德少爺,慢點走。」阿爾弗雷德提醒道。

  迪克立馬放慢了腳步,埃斯特看著迪克的背影笑著說道:「小孩子嘛,活潑點也好。」

  阿爾弗雷德無奈的說道:「我只是怕他摔著。」

  「那可是羅賓。」埃斯特眨了眨眼。

  阿爾弗雷德搖了搖頭正色道:「在白天你們都是韋恩家的孩子。」

  「我也算嗎?」埃斯特有些驚訝的看向阿爾弗雷德。

  「當然。」阿爾弗雷德笑得十分之慈祥。

  埃斯特從來不和站在韋恩家食物鏈頂端的阿爾弗雷德爭論什麼,她雙手捧著臉一臉無辜的看著阿爾弗雷德說道:「好的阿福,我可永遠是你的孩子。」

  「當然,當然。」

  埃斯特把迪克送去學校後立馬去了韋恩集團,為了不讓自己弟弟過勞死她只能『重操舊業』了。

  她其實也不大喜歡呆在公司裡忙這些刻板的工作,甚至可以說的上討厭,但人總要做出一些不得已的犧牲,她按著隱隱發痛的太陽穴對敲門的盧修斯說請進。

  「小姐,如果累了可以提早回去。」盧修斯看向埃斯特露出些許擔憂的表情。

  埃斯特搖搖頭無奈道:「我不干布魯斯不干,韋恩集團怕是遲早要完蛋。」

  盧修斯把文件放到埃斯特面前之後笑著說道:「我想韋恩集團沒有那麼容易完蛋,至少足夠你和布魯斯少爺揮霍到一百年之後。」

  「哦,真的嗎。」埃斯特支著下巴拍了拍桌上的文件說道,「我剛還看見布魯斯花三千萬投資了一個奇怪的項目呢,又和夜間工作有關,是吧?」

  「什麼都瞞不過您。」

  「你們也沒想著瞞我吧。」埃斯特垂眸輕笑,「所以我才能意識到我和布魯斯做的是一個有多花錢的工作,現在辭掉了政府的工作我可是連那點兒微薄的補貼都沒了。」

  完全不覺得埃斯特在乎那點兒微薄補貼的盧修斯笑得直搖頭,他用手拍了拍放在桌上的文件道:「這是最近新合作的幾個公司的資料,還有幾個你之前說有風險的項目資料我都給你整理出來了。」

  「謝謝。」

  盧修斯離開後埃斯特就飛快的看起了資料,一邊看還一邊在筆記本上敲敲打打寫著下周開會需要准備的東西。

  盧修斯篩選過再送上來的東西大多數是不需要埃斯特再費心的,她只要草草看過就能在文件上簽字,只有幾個比較麻煩的項目才需要她仔細考察之後再決策。

  到了四點她停下手頭的工作伸了個懶腰望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呆,隨後她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去接迪克回韋恩莊園。

  「布魯斯又在蝙蝠洞?」埃斯特看著餐桌邊上只有阿爾弗雷德站著就知道布魯斯到哪兒去了。

  阿爾弗雷德點點頭,迪克放下書包就想要往蝙蝠洞去,埃斯特按住迪克的肩膀笑眯眯的看向他說道:「洗手,准備吃飯。」

  迪克哦了一聲乖乖照做,埃斯特拿出手機撥通了布魯斯的電話咳了兩聲。

  「.......我馬上來吃飯。」布魯斯說道。

  吃完飯的埃斯特去花園裡散了會步,她摘下一朵玫瑰花苞放到西裡斯的床邊,她俯下身親了親他的額頭輕聲道:「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起床。」

  就在埃斯特准備下到蝙蝠洞去的時候寂靜的屋子裡有人開了口。

  「我覺得有點難。」

  她沒有回頭,只聽見被子與衣服摩擦的聲音。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她還是沒有回頭,她雙手捂著臉弓起背眼淚忍不住往下掉,她哭聲越來越大,直到把迪克和布魯斯都引到了她的房裡也沒止住眼淚,這是自他昏迷後她第一次放聲大哭。

  「對不起。」

  他輕聲道。


第47章 第四十七顆星星

  剛醒來的西裡斯有些虛弱,再和哈利痛心過後他們一致決定讓他在哥譚再休養一段時間。

  「哥譚,修養,你確定嗎?」西裡斯震驚道。

  埃斯特咳了一聲無奈道:「至少在這兒我方便給你做一些檢查。」

  「什麼檢查?」西裡斯先是有些疑惑,隨後他有些興奮的說道,「是用麻瓜那些有意思的科技嗎?聽起來很有意思。」

  西裡斯完全沒有一般人對檢查身體的恐懼,他十分樂於嘗試鑽進各種儀器,在確定他的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後埃斯特才松了口氣。

  「我這都醒來了,你還這麼緊張干嗎。」西裡斯摟著埃斯特的腰把腦袋擱在埃斯特肩膀上側著臉用額頭抵著她的臉頰。

  埃斯特推開他的臉瞪了他一眼:「萬一有後遺症怎麼辦?你倒好,一睡睡半年,我每天都——算了現在說那些也沒意義了,總之那樣的日子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對不起。」

  「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是我應該對你說對不起。」她轉過頭抵著他的額頭低聲道,「我總在想,如果躺著的是我就好了。」

  「那樣更不好。」西裡斯緊緊把埃斯特抱在懷裡十分緊張的說道,「那我一定後悔死了當初收下你的項鏈,埃斯特……你後悔過把它送給我嗎?」

  「問的什麼蠢問題。」埃斯特翻了個白眼。

  「如果你知道它的作用,你還會把它送給我嗎?」西裡斯有些猶疑的問道,「你會不會更想用它來保護布魯斯。」

  「你想聽實話嗎?」埃斯特問道。

  西裡斯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如果有那樣的選擇我會怎麼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從未後悔過吧它給你,而且我很慶幸我當時把它送給了你。」

  埃斯特用鼻尖蹭著西裡斯的鼻尖,她捧著他的臉輕聲笑道:「對這個答案還滿意嗎,和我弟弟爭風吃醋的布萊克先生。」

  西裡斯咳了一聲眼神閃躲的說道:「我哪有和布魯斯爭風吃醋,說的我多幼稚似的。」

  埃斯特哦了一聲擺出一份十分嚴肅的表情看向他問道:「那哈利和我同時掉進水裡你救誰?」

  「……幼不幼稚?」西裡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定要選一個。」埃斯特不依不饒的說道。

  西裡斯被埃斯特這幅模樣給逗得哈哈大笑,他握住埃斯特的手放在胸前親了又親,然後笑道:「不用選,我知道你一定拼了命也會救哈利的,而且我認識的埃斯特蕾婭韋恩,是無論陷入怎樣的困境都不會坐以待斃的姑娘,甚至還會竭盡所能拯救身邊所有人。」

  埃斯特發現自己的『刁難』被輕松化解之後不滿的哼哼著,西裡斯笑著牽著她走到玫瑰花叢邊上閑逛著。

  「你說明年黑魔法防御術的老師會是誰?我去申請怎麼樣。」西裡斯突然說道。

  雖然埃斯特覺得他找個巫師世界的工作會比在哥譚做義警更為合適,但她一點也不覺得西裡斯這樣的性格會適合做老師。

  「你怎麼知道明年一定會換老師。」埃斯特笑著看向他說道,「哈利都說斯內普雖然偏心,但教的東西還是十分之不錯的。」

  西裡斯不滿的哼哼唧唧道:「但是他偏心那幫蛇崽子。」

  「你不會偏心獅崽子嗎?」埃斯特挑眉問道。

  西裡斯不說話了,埃斯特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笑道:「實話說,我覺得傲羅的工作比較適合你,穆迪和唐克斯不也邀請了你好幾回?」

  西裡斯自己當然也更喜歡傲羅的工作,但他就是看斯內普那家伙不爽,萊姆斯要不是狼人的身份被發現他一定能連任的,誰知道是不是斯內普使絆子讓他的狼人身份被馬爾福家的小崽子發現。

  哦,馬爾福,又是該死的馬爾福!

  知道他在想什麼的埃斯特也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在她看來斯內普指不定能連任呢,雖然西裡斯總說黑魔法防御術教授的職位有詛咒,但指不定今年詛咒就會自己消失呢。

  只要哈利能從斯拉格霍恩嘴裡問出最重要的線索,當然,在等待的時間裡她是絕不會坐以待斃的,是的西裡斯說的沒錯,她就是無論陷入怎樣的絕境都會給自己打出一條路的埃斯特蕾婭韋恩。

  前面都是死路她就鑿出一條路來。

  在西裡斯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她拜托盧修斯制造出一個能夠探測黑魔法物品的道具來,直接精確到魂器有點難度,但如果把範圍擴大到所有黑魔法物品並不算難,她提出想法之後就去咨詢了鄧布利多和穆迪。

  鄧布利多想也沒想就表示他十分支持這樣精妙的創作,他讓埃斯特盡管去做,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直接來問他。

  而穆迪一開始還是一副不信麻瓜真的能做出黑魔法物品探測器這樣的物品來,在埃斯特邀請他參觀過韋恩集團之後穆迪立刻改了口風,他表示自己也十分樂意提供幫助。

  而這個道具的初版完成的時候西裡斯的傷也養得差不多了,西裡斯對那類似指南針的東西愛不釋手,當然,如果給他一個普通的指南針他也會愛不釋手的。

  西裡斯再三保證他已經完全恢復健康之後,埃斯特和西裡斯一齊回到了倫敦,本來埃斯特還想問多比要不要一起,但已經愛上韋恩莊園的多比完全沒有挪窩的打算。

  而他們一到格裡莫廣場12號黑魔法物品探測器就開始滴滴滴的叫個沒完。

  在西裡斯丟了一堆沒用的黑魔法垃圾之後,探測器還是滴滴的叫個不停。

  他有些懊惱的說道:「你說我們是把這東西丟了還是搬家。」

  埃斯特靈機一動想出一個好主意:「之前你就說想把這兒送給鳳凰社當據點,我們干脆趁此機會買個新房子怎麼樣?」

  「好主意。」

  兩個行動派打定主意之後當天就把倫敦逛了個遍,在入夜之前直接買下了一套十分不錯的麻瓜小洋房。

  「等哈利放假之前我們應該能裝修完。」逛了一天有些疲憊的西裡斯伸了個懶腰,「今天先去旅館湊合一晚上吧。」

  第二天興奮的兩人起了一個大早去購置家具,在鄰居震撼的目光下他們花了一周就把小洋房裝修的有模有樣。

  「開通壁爐!」埃斯特催促道。

  「你是愛上壁爐了嗎。」西裡斯無奈道,「現在沒我在你又沒法用,有我在幻影移形不也一樣?」

  「愚蠢的巫師,總有一天我能自己用壁爐的。」埃斯特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道。

  西裡斯倒不覺得她做不到,所以這會兒他只是無奈的搖搖頭笑著說好。

  火速裝修完成後他們先是用黑魔法物品探測器把整條街都探測了一遍,隨後埃斯特靈機一動打電話讓盧修斯研究一個更高級的家用警報器出來,甚至還能給魔法法物品添加白名單。

  穆迪在聽說之後當晚就造訪了埃斯特和西裡斯的新家,他對埃斯特手裡的探測器愛不釋手,他傑傑笑著:「這玩意要是傲羅手裡人手一個,我看誰家裡還敢藏見不得光的東西。」

  埃斯特湊單西裡斯耳邊問道:「你要不要帶資進組。」

  「什麼?」西裡斯有些茫然的看著埃斯特。

  「免費帶一批黑魔法物品探測器入駐傲羅部門。」埃斯特咧嘴一笑。

  西裡斯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反問道:「你原來打算收錢的嗎?我還想所有巫師人手一個送給他們呢。」

  埃斯特嘴角抽了抽舉著那小玩意問道:「你知道這東西造價多少嗎?」

  西裡斯皺著眉頭問道:「管他多——」

  「三百萬美金一個。」埃斯特面無表情的打斷了他。

  西裡斯話鋒一轉立馬改口:「魔法部有錢,你完全可以賣給他們。」


第48章 第四十八顆星星

  哈利把從斯拉格霍恩這兒知道的有關伏地魔的事情告訴鄧布利多的時候,饒是冷靜的鄧布利多表情也變得十分之沉重。

  他有些疲憊的按著眉頭讓哈利先行離開。

  「教授,你還好嗎?」哈利有些擔心的問道。

  鄧布利多從邊上拿了一顆糖塞進嘴裡後復又露出一副慈祥的表情:「當然,哈利,謝謝你的關心不用擔心我,我只是需要思考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

  「有什麼我可以幫到您的嗎?」

  「你已經幫到我很多了。」鄧布利多衝哈利眨了眨眼,「現在去好好享受三強爭霸賽的舞會吧,找到心儀的舞伴了嗎?」

  哈利眼前瞬間浮現了出了秋張的臉,但想到秋張的拒絕他又顯得有些沮喪。

  鄧布利多笑著抓了一把糖放在他的手中:「哈利,有句老話叫做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還沒開竅的哈利顯得有些茫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難道是指的赫敏?想到赫敏的哈利連連搖頭把赫敏從腦袋裡晃了出去,他對赫敏可半點沒有那種意思。

  哈利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他回到宿舍就開始給西裡斯和埃斯特寫信告訴他們三強爭霸賽到底多有意思,以及他覺得所有勇士之中塞德裡克是最厲害的。

  而就在哈利寫信的時候鄧布利多沉著臉看向抽屜裡在瘋狂震動的屬於岡特的戒指,他抬起差點被黑魔法污染的左手之時,他瞬間想到了給他做出一次性防污染手套的埃斯特。

  他合上抽屜沉思片刻後立馬做了決定。

  從鄧布利多口中確定伏地魔魂器有七片的埃斯特並沒有感到十分驚訝,她摸了下巴點頭道:「如果他所追求的是永生,那麼七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個很有魔力的數字,先生,我還有一些不太確定的事情,還要煩請您給我解答。」

  「還有什麼?」西裡斯問道。

  鄧布利多坐到埃斯特對面衝她點了點頭。

  埃斯特皺著眉頭說道,

  「他是一個自滿自大的人,您說過他去殺波特夫婦是因為預言中他會被七月末生下的孩子殺死。」

  「那恰恰證明了他去殺死哈利的時候並不覺得自己真的會敗給一個小孩,那麼我個人認為關於魂器的數量當時存在兩種可能。」

  「假定他想做七的魂器,第一種是他當時已經完成了七個,第二種是他還沒來得及完成七個魂器。」

  埃斯特說完之後鄧布利多就陷入了沉思,但西裡斯卻有些茫然的看向兩人問道:「有什麼區別嗎?反正都要消滅。」

  「如果找到一個消滅一個會讓我們陷入十分被動的局面。」埃斯特看向西裡斯的表情變得十分無奈。

  西裡斯擰著眉頭意識到了埃斯特和鄧布利多的打算,於是他試探的問道:「所以你們的打算是主動開戰?」

  「我的打算是絕不陷入被動。」

  鄧布利多笑著點頭道:「埃斯特,你如果在霍格沃茨讀書一定會去格蘭芬多的。」

  「是嗎?我倒覺得我更像是斯萊特林。」埃斯特說道。

  西裡斯嘖了一聲不滿道:「斯萊特林有什麼好的,相信我,英國巫師就應該去格蘭芬多。」

  「謝謝你的推薦,但我還是覺得我更適合斯萊特林或者拉文克勞。」埃斯特說道。

  「每個學院都很好。」鄧布利多笑道。

  再又互通了一些信息之後埃斯特決定做一件十分大膽的事情:「先生,如果我說我想闖進貝拉的金庫看看,您會覺得我瘋掉了嗎?」

  「我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鄧布利多衝埃斯特眨了眨眼。

  一邊的西裡斯十分震驚的瞪大雙眼:「那可是整個魔法界最安全的地方!」

  「怎麼,格蘭芬多怕了?」埃斯特咧嘴一笑。

  西裡斯攤了攤手無奈道:「當然不會,好吧韋恩小姐,那我們就來一次大冒險吧。」

  鄧布利多表示自己十分樂意提供幫助,而埃斯特則是表示她有自己的計劃。

  「首先,我們需要貝拉的金庫在什麼位置。」埃斯特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用攝魂取念?」西裡斯問道。

  「當然是讓她親自帶我們去啦。」埃斯特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鄧布利多十分好奇的看向埃斯特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放出一些古靈閣不再安全的消息,如果貝拉的金庫裡有魂器,那麼貝拉一定會被勒令或是她自己自發性的就會想要去古靈閣確認魂器是否還在,或是轉移,或是留下。」埃斯特雙手環胸露出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西裡斯有些興奮的說道,「我們用隱形衣跟蹤她進去就行了,運氣好的話還能把她抓住。」

  西裡斯覺得埃斯特的計劃有點瘋狂,但他已經好久沒有進行過這樣刺激的冒險了,於是比起緊張更多的是興奮。

  鄧布利多看著兩人感慨道:「年輕真好,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為了保證計劃的成功率,鳳凰社指派了不少人在古靈閣附近盯梢,終於在『古靈閣並不安全』的消息傳出去之後的第三天,貝拉特裡克斯出現在了古靈閣之中。

  她邁著高傲的步子指示古靈閣的妖精立刻帶她去她的金庫,無論古靈閣的妖精如何保證他們的金庫絕對安全貝拉凝重的表情也沒有的絲毫的改變。

  而就在他們進入金庫的時候披著隱形衣的西裡斯有了行動,至於埃斯特——她被施了幻身咒之後早就扒在了屋頂上,她放出鉤索悄無聲息的跟上了貝拉和妖精。

  若說在大堂裡的她還有被發現的風險,那到了岩洞裡就算沒有幻身咒她也有絕對的信心把自己藏匿起來。

  於是直到西裡斯因為隱形鬥篷被瀑布淋過失效被發現,埃斯特也好好的扒拉在岩洞之上,她歪了歪腦袋直接把塗了麻醉劑的兩個蝙蝠鏢從貝拉身後丟了出去,一個擊中貝拉的脖子,一個擊中妖精的脖子。

  看到兩人齊齊倒下的西裡斯驚嘆道:「我還以為麻瓜的麻醉劑對巫師沒用呢,畢竟上次你給我打了之後我也就睡了五分鐘。」

  「所以今天加大了劑量。」埃斯特從岩壁之上跳到西裡斯的面前平靜地說道。

  西裡斯嗯了一聲保險起見又加了兩個昏昏倒地,他從貝拉身上拿出鑰匙打開了金庫的大門,而後黑魔法物品探測器使勁滴滴了起來。

  「應該是那個。」埃斯特指著反應最強烈的地方看去發現了一個金杯,「赫奇帕奇的金杯,像是伏地魔的手筆。」

  「什麼,赫奇帕奇的金杯?你居然連這個都認識。」西裡斯有些驚訝的說道。

  「書裡有圖。」埃斯特無奈道,「但這上面肯定被施了魔法。」

  西裡斯抽出魔杖念了兩個咒語點頭道:「是復制咒。」

  他把復制咒解除的金杯放在懷裡拽著貝拉的衣領就往召喚來的摩托車上面丟,隨後他看向埃斯特說道:「你自己能出去.......人呢?」

  「這兒。」埃斯特在岩洞頂部衝他招了招手,「我自己能出去,你管自己就好。」

  西裡斯:.......行。

  赫奇帕奇的金杯到手之後埃斯特幾乎篤定了自己的猜想沒有問題,她斷定伏地魔會使用對他來說有意義的東西做魂器。

  現在他們到手的有四個,岡特家族的戒指,湯姆裡德爾的日記本,以及斯萊特林的吊墜盒和赫奇帕奇的金杯。

  在確定過格蘭芬多的寶劍沒有可能落入伏地魔的手中之後,埃斯特可以斷定拉文克勞的冠冕有極大概率被做成魂器。

  「可是冠冕很久之前就失傳了。」西裡斯說道。

  「不,我想我知道冠冕在哪裡,把冠冕交給我來處理吧。」鄧布利多笑著說道,「如果埃斯特推測的沒錯,那麼只剩下兩個魂器不知所蹤了。」

  而下一個魂器又在不久之後自己送上了門。


第49章 第四十九顆星星

  「What?」哈利指著自己的鼻子眨了眨眼,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你們說我是魂器?」

  「Yes.」西裡斯和埃斯特異口同聲道。

  埃斯特和西裡斯盯著嘟嘟響的黑魔法物品探測器表情愈發凝重起來。

  「我想我們應該找鄧布利多來看看。」西裡斯把額前散落的頭發一把薅到頭頂,他伸伸呼出一口氣。

  「所以你們不是在開玩笑。」哈利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埃斯特點頭道:「你說你總是夢見伏地魔的時候我們就有了這個猜測,現在……基本可以斷定是真的了。」

  「活人也能成為魂器嗎?」哈利張張嘴有些驚訝的看向埃斯特。

  「是,所以剩下的魂器會是什麼,會變得更加復雜,西裡斯,你聯系鄧布利多了嗎。」

  西裡斯點頭說道:「他應該很快就到。」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伏地魔是不是也能看見我們在做什麼?」哈利有些緊張的問道。

  埃斯特摸著下巴思索片刻之後拿出了手機,她看向哈利說道:「我讓盧修斯加快研發那個能夠隔絕部分魔法的裝置,不過我不確定那玩意會不會讓哈利暫時失去魔力。」

  西裡斯搖頭道:「大腦封閉術可以杜絕記憶被查看的危險,我來負責把哈利教會。」

  「好。」

  鄧布利多來的很快,埃斯特剛錄入了一半哈利的身體數據鄧布利多就從他們新家的壁爐裡鑽了出來。

  鄧布利多看向小洋房十分溫馨的裝修摸了摸胡子輕聲笑道:「這屋子裝修的十分不錯。」

  這洋房除了外觀好看之外,埃斯特還特地挖了地道在地下建了一個完全隔絕魔法的安全屋,當然這件事情只有他與西裡斯知道。

  「花了我們好一些功夫呢。」埃斯特單手拖著電腦走到鄧布利多面前說道,「我剛才簡單的給哈利的身體做了個檢查,您知道的這兒沒有精密的儀器所以只能做到這地步了。」

  鄧布利多蹲下身看著電腦的裡密密麻麻的數據誇贊道:「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厲害了,所以這些數據的意思是哈利身體沒有大問題,對嗎?」

  「目前看來是的,但我想還是要拜托您也給他來個徹底的檢查,畢竟我不會魔法。」埃斯特聳聳肩露出些許無奈的表情,「他到底是不是魂器這件事還要勞煩您下定論才行。」

  此時的哈利和西裡斯正在書房裡練習大腦封閉術,看到鄧布利多來的時候兩人一齊站了起來。

  「坐下吧。」鄧布利多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哈利雙手擺在膝蓋上正襟危坐,在鄧布利多抽出魔杖替哈利檢查的過程中,埃斯特和西裡斯的心都拎到嗓子眼了。

  而隨著鄧布利多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他們希望哈利並非魂器的希望也越來越渺茫。

  「會有辦法的。」鄧布利多捏著魔杖說道,「埃斯特,我想和你單獨聊聊,好嗎?」

  西裡斯有些焦急的看向鄧布利多問道:「我呢?」

  「西裡斯,必須有一個人留下來好好保護哈利,而計劃知道的人越少也越安全,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嗎?」鄧布利多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

  西裡斯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妥協了,他不喜歡被排除在外的感覺,但他知道鄧布利多說的是對的,必須有一個人留在哈利身邊保護他,除此之外計劃知道的人越少那麼會產生的變故也越小。

  他雖然不知道鄧布利多和埃斯特要謀劃什麼,但他下意識覺得那一定是一個他絕對無法配合的計劃,於是他服從了鄧布利多的安排繼續待在哈利身邊保護他。

  「你應該去陪著埃斯特的,這段時間我可以住到陋居去。」哈利有些激動地說道,「或者,我也可以參與到——」

  「哈利,鄧布利多說過你是所有人的希望,所以你絕不能有任何閃失。」西裡斯用食指輕輕戳了戳哈利的額頭笑道,「除此之外,我覺得埃斯特的決定從來都沒什麼好擔心的,對不對?」

  「你說得對。」哈利輕輕點了點頭。

  埃斯特大概也明白鄧布利多把西裡斯支開的原因,雖然他現在已經改變了很多,但他的衝動還是一如既往的,除此之外這次會與他們一起密談的想來還會有一位西裡斯十分討厭的『老朋友』。

  西弗勒斯斯內普。

  埃斯特走進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就看到了那個穿著黑色披風的背影,他轉過身十分震驚的看向埃斯特,張嘴用那不太討人喜歡的語調說道:「鄧布利多,我以為今天你來找我是為了商討什麼要事,畢竟現在這節骨眼上可沒人有空和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坐在一起喝下午茶,不是嗎?」

  埃斯特先一步坐在沙發上笑眯眯的看向斯內普說道:「至少我現在已經不是不夠資格坐在這兒的低賤麻瓜了,謝謝你斯內普。」

  斯內普被噎了一下,隨後他惡狠狠地等著埃斯特說道:「麻瓜小姐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鄧布利多早就習慣了這兩人見面就互相陰陽怪氣的模樣,反正等到談起正事來兩人就會忘了那些『恩恩怨怨』。

  鄧布利多把收集到的魂器用隔絕魔法的絨布包好並排放在桌上,隨後他掀開了日記本和戒指上面的絨布。

  只見到日記本和戒指同時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並互相吸引著想要往彼此的地方挪去,埃斯特皺著眉頭飛快的又把絨布蓋了上去。

  魂器之間能夠相互感應就說明,伏地魔可能已經察覺到了所有的魂器都逐漸來到霍格沃茨,所以他們必須要盡快完成所有計劃將伏地魔的魂器一網打盡。

  「看來我們必須加快腳步了。」埃斯特皺著眉頭說道。

  「這是顯而易見的。」斯內普翻了個白眼。

  鄧布利多又把那些魂器收好,隨後他看向埃斯特說道:「埃斯特,你之前說你對最後一個魂器有所猜測,現在可以再詳細的說給我們聽聽嗎?」

  埃斯特雙手交握放在腿上,她有些凝重的說道:「哈利之前就說他看到的有關伏地魔記憶的視角有些奇怪,而您知道伏地魔身邊有一條形影不離的大蛇的,對嗎?」

  「納吉尼。」斯內普說道。

  「我懷疑哈利看到的記憶並非完全來自伏地魔,其中一部分是來自與哈利同樣身為魂器的納吉尼。」

  埃斯特說完之後斯內普突然變得十分激動起來,他咬牙切齒的看向鄧布利多問道:「什麼叫做,同樣與哈利同樣身為魂器的納吉尼,哈利,是魂器?」

  「我很抱歉。」

  斯內普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原本就蒼白的臉如今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他質問道:「那我這些年到底保護了什麼?還有你,韋恩小姐,你就沒想過你家裡那條瘋狗知道之後會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埃斯特收斂起笑容盯著斯內普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所有人都會死,但絕不能死的毫無意義,我以前確實是這麼覺得的。」

  「那現在呢。」鄧布利多問道。

  「沒有走到那一步之前我們不談死亡,遇到事情的時候與其想好怎麼死的漂亮,不如想想怎麼把事情完成的更好。」埃斯特咧嘴一笑。

  鄧布利多依舊覺得愛情真的會影響人,他覺得埃斯特和西裡斯真是越來越像了。

  「埃斯特,你有好主意了對嗎?」鄧布利多笑著看向埃斯特。

  埃斯特嗯了一聲,她目光堅定地看向鄧布利多說道:「教授,您可能會覺得我接下來說的話說的話有些瘋,但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第50章 最後一顆星星

  最近的倫敦可真是熱鬧,超級英雄遍地亂飛的行為讓整個倫敦的犯罪分子都變得四面楚歌起來。

  麥考夫咬牙切齒的說道:「希望韋恩小姐的計劃最好真的管用。」

  雖然人民喜歡超級英雄,但是政府官員看到這些到處亂飛的家伙只覺得頭疼。

  「這不挺好的。」夏洛克露出十分感興趣的表情,「這場面平時可看不見,而且偶爾見到你頭疼的模樣我還是挺開心的。」

  比起福爾摩斯姐弟這邊輕松愉快的氛圍,鳳凰社這兒的氣氛可要糟糕的多。

  自從鄧布利多死後格裡莫廣場12號就變得愈發森冷起來。

  「我早就說那老蝙蝠不可信。」西裡斯暴躁的在原地踱著步子,「現在他成了霍格沃茨的校長就連學生都被他給拿捏住了!要不是有雙面鏡在,我們根本沒法聯系上哈利。」

  「冷靜點,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今晚攻進霍格沃茨把事情了結嗎?」埃斯特摟著西裡斯的肩膀安撫道。

  西裡斯深深呼出一口氣,他干脆閉上眼把額頭貼在埃斯特的肩膀上摟著她說道:「真的能了結嗎,伏地魔真的會去霍格沃茨嗎?」

  當然不會,埃斯特在心裡說道。

  埃斯特斯內普和鄧布利多三人早就猜到了鳳凰社有內鬼,所以鄧布利多才會說出那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的話。

  倒不是不信任西裡斯,只是無論是埃斯特還是鄧布利多都覺得,一個雙面間諜最為最重要的品質就是演技,顯然,西裡斯是沒有演技的。

  於是直到傍晚埃斯特才把真相告訴西裡斯,她雙手合十抱歉道:「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但你知道的,我和鄧布利多都希望不要露出任何破綻。」

  西裡斯雖有些氣惱但並沒真的生埃斯特的氣,他只是有些沮喪的把頭擱在她的肩頭悶悶不樂道:「所以斯內普這真的是好人?」

  埃斯特嗯了一聲,拍拍他的腦袋把他推到了一邊,她打開電腦把完整的計劃拿給他看:「說正事吧。」

  西裡斯換了個姿勢從背後抱住埃斯特,他把下巴擱在埃斯特肩膀上硬要和她坐一張椅子,埃斯特感到十分無奈但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劈裡啪啦的敲著鍵盤不緊不慢的把需要他了解東西一一告訴他,西裡斯聽得十分認真,但聽到最後他還是忍不住瞪大眼睛問道:「所以,鄧布利多真的沒有死,現在老魔杖的主人還是鄧布利多。」

  「Yes.」

  「鄧布利多能夠成功假死,用的還是你們韋恩集團的一項新技術,現在躺在墓地裡的也不過是一個假人。」西裡斯嘴角抽了抽,「埃斯特,每當我以為我足夠了解你的時候,你總能給我新的驚喜。」

  「這是我喝鄧布利多還有斯內普一起商量的計策。」埃斯特無奈道。

  「哼,斯內普都知道,你不告訴我,好吧好吧你別瞪我,我知道我的演技不好容易露出破綻。」雖然知道原因但西裡斯還是委委屈屈的像是一條大狗。

  埃斯特只得無奈的給他順著毛。

  其實幾個月前他們制定的計劃裡鄧布利多是必須要真正死亡的,因為但凡有一點紕漏就會讓伏地魔察覺到不對勁。

  「先生,可以聽聽我說的話嗎?」埃斯特有些猶疑的問道。

  在鄧布利多點頭之後埃斯特說道:「如果可以有不殺人的辦法,那為什麼非要讓斯內普殺了你呢?我知道這會讓整個魔法界變得危險萬分,但原來的計劃也並非萬無一失的不是嗎?先生,一個人如果用自己手裡的武器殺了人,即便是為了正義,那他的靈魂也會變得糟糕無比,既然我們能有選擇,為什麼非要走這條路呢。」

  完全沒有想到埃斯特會為自己說話的斯內普有些錯愕的瞪大了眼睛,鄧布利多沉默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終他把手輕輕放在斯內普的肩頭問道:「你對莉莉的感情還是沒有變過嗎?」

  「Always.」

  他揮起魔杖念出守護神咒的時候一頭牝鹿從他的杖間往天上飛躍而去。

  埃斯特看到鄧布利多驚愕的目光中含著些許淚花:「是莉莉。」

  鄧布利多最終還是同意嘗試埃斯特提出的計劃。

  他們最終決戰的地點並非是在霍格沃茨,而是在紐蒙迦德。

  並且決戰的時間並非是在晚上,而是在下午,這計劃進行的緊密且天衣無縫,只有幾個鳳凰社的主心骨以及韋恩一家和神奇女俠才知道真正計劃的內容。

  埃斯特捏准了伏地魔不信任任何人,而從斯內普送回來的情報之中她也完全能夠推測出發現自己只剩下納吉尼一個魂器的伏地魔一定會形影不離的帶著納吉尼。

  而為了晚上食死徒進軍猴哥沃茨爭奪魂器萬無一失,他對老魔杖勢在必得,所以埃斯特篤定他一定會去紐蒙迦德。

  「來了。」

  收到迪克消息的埃斯特眯著眼睛笑了。

  「哦迪克也在啊。」西裡斯盯著發件人的名字笑道,「哈利知道之後一定很遺憾他居然沒有參與到其中來。」

  「你可別把殺伏地魔說的和游戲打boss似得。」埃斯特嘴角抽了抽無奈道,她銷毀掉所有信息合上電腦挽著西裡斯的手臂說道,「拉好我。」

  「怎麼去?」西裡斯眨了眨眼,「你別告訴我你准備好門鑰匙了。」

  埃斯特嗯了一聲拔出電腦邊上的U盤,隨後兩人就在瞬間來到了紐蒙迦德之中,他們到的時候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還在下巫師棋。

  「哦埃斯特你來了,說起來我已經好久沒有機會和老朋友一起下棋了。」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道。

  格林德沃哼了一聲根本不想和別人說話。

  「埃斯特,這兒。」躲在頭頂的迪克招了招手。

  「神奇女俠和蝙蝠俠呢。」埃斯特問道。

  迪克指了指窗外說道:「在房頂上躲著,你和西裡斯要不去床底下吧?」

  感覺小小的囚室之中塞滿人的西裡斯陷入了沉思,他至今還是覺得聯合第一代黑魔王打第二代黑魔王的計策十分之可怕。

  而當他和埃斯特一起躲在屋頂上的時候,他竟然覺得伏地魔有些可憐起來。

  畢竟伏地魔在納吉尼被破窗而入的戴安娜用寶劍砍成兩段的時候甚至有一瞬間的錯愕,他捂著發痛的腦袋大喊:「不!」

  當時埃斯特和斯內普就有猜想,魂器被消滅的時候主魂會感到十分痛苦,於是他們完全可以在這個時候把伏地魔給制服。

  即便沒法偷襲成功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都在邊上站著呢,正面打他們也沒什麼好怕的。

  與此同時埃斯特給早就埋伏在霍格沃茨的麥考夫發了信息,他迅速帶走一臉懵逼的哈利讓斯內普給哈利剝離魂器。

  為了讓哈利額頭裡的伏地魔靈魂碎片更好剝離,埃斯特甚至提出了在哈利身邊銷毀魂器隨便以來讓哈利額頭裡的魂片震動的操作。

  而麥考夫會帶上精密的儀器在一邊檢測哈利生命體征,以來保證『手術』的正常進行。

  「我想韋恩小姐是瘋了。」當時斯內普是這麼說的。

  但現在他面無表情的按著哈利的腦袋,在他驚恐的眼神下直接把魔杖戳著他的額頭咬牙切齒的說道:「偉大的救世主,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麻煩你消停幾分鐘。」

  「麥格教授,斯內普要殺了我!」哈利胡亂揮舞著手臂對著斯內普身後的麥格喊道。

  麥格眨了眨眼提著格蘭芬多的表情十分興奮的說道:「哈利,忍忍吧,西弗勒斯不會害你的,哦天哪我早就想這麼干了。」

  麥格揮著寶劍先把日記本劈成了兩瓣。

  哈利頭一痛。

  麥格揮著寶劍把冠冕劈成了兩瓣。

  哈利頭更痛了。

  麥格揮著寶劍把戒指劈成了兩瓣。

  哈利大喊:「教授,斯內普要把我的腦子挖出來了!」

  「如果你有那種東西的話。」斯內普面無表情的說道。

  麥格揮舞寶劍把吊墜盒與金杯同時劈成了兩瓣,哈利覺得自己的腦子被斯內普挖出來了。

  「好了。」斯內普放開哈利面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麥格扶起捂著頭跌坐在地上的哈利收起了愉快的表情輕聲道:「哈利,你沒事吧?」

  哈利呆呆的看著麥格搖了搖頭。

  另一邊的伏地魔只感受到腦袋裡的疼痛持續不斷的襲來,意識到魂器接連被毀滅的他憤怒的舉起魔杖想要殺死在場所有人。

  若是他但凡帶上一個手下他就不至於孤立無援,但並不十分信任手下的他為了得到老魔杖是只身前來的。

  於是當埃斯特和戴安娜還在考慮要不要把伏地魔送去阿卡姆的時候,格林德沃直接奪過鄧布利多的老魔杖給了伏地魔一個阿瓦達索命。

  「怎麼,再猶豫下去就不怕他再制造七個魂器?還是說現在的年輕人愚蠢到,想不明白這一層。」格林德沃翻了個白眼又坐回棋盤前,「來吧阿不思,至少把這局下完再走。」

  「不必急於這一時,我想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一起下棋。」阿不思衝格林德沃眨了眨眼。

  格林德沃哼了一聲嘴角揚了揚但迅速又掛了下去,他別開臉說道:「隨你的便。」

  西裡斯則是舉著魔杖發了好一會呆,他看向埃斯特說道:「這就結束了?我感覺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那要不回去霍格沃茨在打一架?我覺得食死徒並不會取消行動。」埃斯特摸摸下巴說道。

  摩拳擦掌的西裡斯點頭道:「走吧,我要用拳頭把食死徒揍個臉上開花。」

  「你還記得你是個巫師嗎?」埃斯特翻了個白眼。

  西裡斯把魔杖塞到埃斯特的手裡。自己則是拿過她的槍把玩著,他嘿嘿笑道:「麻瓜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進了韋恩家的大門以後就是麻瓜了。」

  剛從頂上跳下來的迪克一個踉蹌,他朝西裡斯豎起一個大拇指。

  埃斯特無語道:「韋恩家的門是你想進就進的嗎?」

  「啊,要門票是嗎。」西裡斯雙手合十摩挲了一下,隨後他攤開手掌從掌心變出一枚刻著S和E的戒指舉到埃斯特面前問道,「這個夠不夠。」

  「我考慮一下吧。」埃斯特笑著轉身就走。

  西裡斯邁開步子跟上她的步伐,他牽起她的手直接給她戴上了戒指:「現在你考慮完了。」

  回到霍格沃茨的西裡斯如願把幾個食死徒揍的鼻青臉腫,當然,落在蝙蝠俠等人手裡的食死徒臉上會更不好看一點,雖然韋恩一家從不殺人,但是他們可不懂什麼叫做手下留情。

  在解決完所有食死徒之後,霍格沃茨又恢復了一片祥和,赫敏甚至還對著麥格問道:「教授,下周的考試還會進行嗎?」

  「我想,這個學期應該不會有考試了。」收起魔杖的鄧布利多衝著眾學生眨了眨眼。

  除卻赫敏之外的所有學生之中響起起此彼伏的歡呼聲。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木有番外。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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