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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漫)身為崽種的我無所畏懼》作者:生悲死喜【完結】

《(綜漫)身為崽種的我無所畏懼》作者:生悲死喜【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13043個瀏覽者
文案:

問:轉世投胎到異世界是什麼體驗?
藻月:謝邀,人在忍界,剛重新投胎。
在大聖杯裡憋了六十年,現在好不容易受肉轉生,我只想做好一只合格自律的幼崽,好好學習增長見識。
當然了,做人要全面發展,綜合素質的培養也不能忘。
所以我決定和我地球上的死黨們一起創業,提前積累經驗,為將來建設忍界,帶領父老鄉親們過上好生活,爭取早日實現現代化社會做准備。
被當經驗包的咒靈:「……」
被踹下台的爛橘子:「……」
被一鍋端的大筒木:「……」
  
【閱讀提示】
ヾ主角中心,歡樂團寵向,更新有保證
ゝ正文前期親情、友情為主(還是個孩子),CP惠惠
ゞ各種大雜燴,為了圓劇情會各種瞎扯,認真你就輸了
  
內容標簽: 火影 綜漫 幻想空間 咒回 輕松
搜索關鍵字:主角:藻月 ▏ 配角:一群忍者,一群妖魔鬼怪,一群魔術師咒術師…… ▏ 其它:fate
  
一句話簡介:種田搞事兩開花
  
立意:勇敢探索未知,追求科學發展的路線

同係列作品
【連載】《身為崽種的我無所畏懼》在戰國時代的崽種
【完結】《在高危世界活成種田文》種田搞事兩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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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網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23-8-31 07:07 編輯 ]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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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那麼大

第1章

  =======================

  小孩子是由送子鳥送來的,這種傳說真的會有人當作是嬰兒誕生的真相嗎?

  事實證明,還真有。

  如今作為一名不到半歲的嬰兒,尚在襁褓裡的藻月便是今天這場百日宴的主角。

  大概三個月前。

  成功轉生的她在一只白鸛的叼銜下,被送到這個稱作宇智波的家族中。

  對於六道仙人的這一安排,藻月初時曾表示出強烈質疑。

  像是白鸛送子、麒麟送子什麼的,這種故事騙騙小孩也就算了,怎麼可能會有成年人會相信啊?!

  然而萬萬沒想到,只是經過一夜商議後,這個家族就接受了她的存在。

  這讓森藻月深刻認識到古代人的迷信究竟有多麼嚴重。

  可惜她的日語水平太塑料,對於他們商量過程的對話,只能大約捕捉到一些常用的詞彙。

  隱約聽出有「確定」、「嬰兒」、「父親」等字眼,不足以作出更多的推測,也不知道他們具體是經過什麼樣的討論過程。

  不過就算情況不對勁,以她目前的嬰兒姿態,也根本無力對現實作出任何對抗。

  費力地揮動著白白胖胖的手臂,看著自己那手指都還動得不利索的小手,藻月心想。

  反正在後續的一周裡,發現自己被照顧得好好的,沒有生命威脅後,她便愉快地接受了自己的新生。

  ……

  「森藻月」僅僅是祂所繼承的這個人格的名字。

  若要追究其本質,祂實際上是由於一些陰差陽錯的原因,因而積存在大聖杯內部,作為此世全部之惡所沉澱出來的實質性物體——黑泥。

  然而,黑泥本身等同於虛無,祂無法擁有情感、記憶、愛好等等構成人格的基本因素,必須借助他人的人格才得以顯現。

  所以。

  當聖杯降臨。

  被困在聖杯內部六十年之久的黑泥得以盡數傾瀉而出之際。

  降臨到現世的黑泥在化作炙熱的高溫,所到之處盡是熊熊烈火,將滅頂之災帶給下方的城市,頃刻間就奪走無數生命的同時。

  或許是單純的巧合,又或許是命運的偶然。

  被黑泥吞噬的無數生命中,存在著一位擁有罕見資質的少女。

  那是定義為「虛數」的魔術屬性。

  這一架空元素有著能使不可能變為可能的特質,其與黑泥的適配性,讓本該是虛無不存在的黑泥,由此獲得了能夠留駐在現世的姿態和人格。

  但是,即便如此還不夠。

  因為少女的靈魂在洗刷下早已變得殘缺不全,無法通過第三法使其靈魂物質化。

  換而言之,黑泥需要他人協助祂捏造一具行動的身軀。

  只是還不等祂展開思考,這團裹帶著靈魂信息的黑泥便因為具備了獨特性,而被從這片黑色的泥海中排斥出去。

  隨後祂劃破時空、穿越宇宙,經過漫長的旅行。

  終於,祂發現了一顆符合人類生存標准的類地行星。

  就在黑泥打算降落在這個星球時,祂被這個星球的守護者攔住了。

  這個看起來很像島國傳說中的鬼族,頭上長有犄角,懸浮在空中的老人,有著一雙瞳孔中蕩著一圈又一圈紋路的奇怪眼睛。

  老人對泥說:「遠道而來的客人啊,我是這個星球的守護者六道仙人。你那份想要降生於世上的迫切心情,我能夠理解,但請聽我說一句,你如果以是目前的姿態降落到地面,必然將為這顆星球帶來災難,而最終不可避免的落得被人類聯手封印的下場。」

  原本對於行動遭到阻攔而感到不滿的黑泥,聽到「封印」二字時,便想到困在聖杯內部的時光,於是祂暫且壓制住自己的急切。

  「那我要怎麼辦呀?你能幫我獲得一副身體嗎?」泥問道。

  「我現在攔下你,正是為解決這個問題。」六道仙人說。

  咦?會有這麼好的事嗎?泥感到困惑,祂從人格上所讀取到的記憶告訴祂,這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飯。

  當黑泥還在半信半疑之際,這位老人已經動手賦予這團黑泥真實的形體。

  他說,這是通過陽之力與陰之力結合,所塑造出來的身體。

  回過神來,感受著胸腔裡心髒的跳動,血液經由心髒收縮產生的動力推力,在身體內循環,在流經毛細血管後將體內的熱量帶到體表,讓這具身軀漸漸有了溫度。

  胸膛開始起伏,四肢有了知覺。

  意識到自己受肉成功的黑泥,終於發出由衷地感嘆。

  啊,祂變成人了。

  這就是活著的感覺啊……

  黑泥,不、如今祂應該被稱作「藻月」,因為祂已經是活生生的人了,所以應該以這個人格的名字來命名。

  「我會安排白鸛將你送到一戶合適的人家中。」六道仙人表示。

  藻月:?

  嗯?白鸛?

  變為人的黑泥,祂的認知已徹底受限於人格所擁有的記憶。

  所以藻月第一反應是送子鳥的傳說。

  等等,找理由也找個靠譜點的啊!

  這種傳說騙騙小孩也就算了,大人怎麼可能會信啊??

  「不必擔心。」六道仙人說著,把她包裹好掛在白鸛的嘴上,「剩余我已做好安排,你將投生的人家,是我後人所建立的家族,你會得到很好的照顧。」

  接著,剛剛再世為人的藻月,就這樣帶著一頭霧水的迷惑,被白鸛送往六道仙人所安排的地方。

  至於六道仙人。

  他在目送著白鸛消失在天際後。

  但願這一來自異時空的變數,能夠盡早結束已經延續數百年的紛爭吧……帶著這樣的心願,他再次陷入休眠。

  ……

  …

  盡管事先已得到消息,但當在外的任務結束後,回到家中的宇智波斑,看到弟弟泉奈身旁的嬰兒時,頭腦還是有一瞬間陷入短暫的空白。

  「……」然後他看向父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宇智波田島說,「族內已經驗證過她的身份。」

  不久前的夜晚。

  從天而降的嬰兒,令得當時在場的宇智波田島和泉奈對這一事件感到猝不及防之余。

  也讓整個家族陷入一片兵荒馬亂。

  無論是嬰兒的來歷,還是這只白鸛竟然能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暢通無阻進入族地範圍,且精准的來到族長所居住的屋舍。

  這些都令宇智波一族上下感到如臨大敵,他們覺得正在落入一個針對家族的巨大陰謀之中。

  然而在族內展開連夜調查之際,當天夜裡,不僅是族長,包括諸位長老在內,都無一例外收到來自先人的托夢。

  六道仙人,這位存在於傳說中的忍宗開創者。

  竟然通過夢境顯靈告知他們,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這讓一眾族老們驚疑不定。

  醒後立即經過多番檢驗篩查,得出的結果確實如仙人夢中所言,這個嬰兒是少族長的血脈。

  最終,他們不得不暫時接受,這個嬰兒的確是出自仙人的手筆,是憑空冒出來的事實。

  聽完父親與弟弟二人敘述後,宇智波斑的臉色一時間更是顯得晦暗不明。

  宇智波田島語重心長地說:「你看吧,連祖先都看不下去了。」

  若放在現代社會,才二十來歲的宇智波斑,無疑還年輕得很,根本不會面臨催婚壓力。

  然而,在這個人均壽命不到四十歲的戰國時代裡,很多人都早早就完成成親生子這一人生大事。

  譬如和宇智波一族是世仇的千手一族那邊,人家的少族長孩子都差不多能出門打醬油了。

  宇智波田島知道自己這位長子一向很有自己的主見。

  除卻當年瞞著家裡與千手那邊的人交好做朋友這件事上,曾經做出錯誤的選擇外,無論是實力還是處事手段,都無可詬病,完全做到身為繼承人應有的標准。

  而且後來經過家裡的勸阻,長子還是及時修正沒有執迷不悟下去。

  因此對於長子的婚事,即便宇智波田島也希望能看到長子早日成家立室,但最多只能在談論完家族的事務時順帶一提。

  不過長子對此……雖然口頭上會說著知道,但儼然那只是為了敷衍長輩而作出的禮節性回復。

  宇智波田島覺得,或許是家族在祭祀祖先時,自己無意間發愁的一些念頭讓祖先們的魂靈聽見了,為此去請求仙人的幫助,所以才有了這次的仙人顯靈。

  斑:「……」

  突然就這麼喜當爹了。

  不管是誰,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內都有些難以接受。

  再看回那個嬰兒時,宇智波斑便下意識用萬花筒寫輪眼對她進行察看。

  感受到來自疑似是她這輩子的父親那審視的目光,藻月不免有點緊張。

  她不知道那份壓迫感實際上是由寫輪眼的力量所帶來的。

  因為大腦的發育問題,大多數人類在三到五歲後才開始真正記事,所以對於自己嬰幼兒時期的記憶,往往只剩下一些朦朦朧朧的潛意識感覺。

  藻月上輩子只活到十八歲就被黑泥造成的爆炸高溫給吞噬了性命,直到死時都還是個沒談過戀愛的孤狼。

  再加上當年種花家出生在大城市裡的基本都是獨生子女,藻月也沒有照顧過小嬰兒。

  所以藻月也翻找不出有效記憶,不知道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究竟是怎麼樣的,如何才能讓自己的行為符合嬰兒的表現。

  原本幼兒因為身體系統還沒發育好,唾液往往不能及時下咽,而導致容易流口水。

  她這一緊張,身體更是忘了吞口水的事。

  啵——

  於是,那溢到嘴邊的口水,讓她給吹出一個泡泡。

  斑:「……」

  或許這就是血緣之間的奇妙感應吧?

  這一刻藻月福靈心至,突然get到了她這位父親那看似冷漠的神色下的念頭。

  【好蠢。】

  藻月:「……」

  --------------------

  【真相小劇場——六道仙人的一天】

  6:00am

  睜眼,忍界還是亂糟糟,沒眼看了,繼續休眠……

  19:00pm

  有不妙的東西在靠近

  19:10pm

  這東西有點麻煩,扔不到別處去……雖然祂目的是要降生到現世,但如果讓祂以現在的姿態降臨到忍界,對忍界而言恐怕將是一場大災難

  19:15pm

  既然如此,唯有賦予祂形體,使其被肉身所拘禁了

  19:30pm

  因陀羅這一世還沒子嗣,那就丟給、啊不…交由他來養吧

  ————————————

  開文啦∼


第2章

  =======================

  半年後。

  已近一歲的藻月,現如今已經熟練的掌握了爬行技能。

  自打學會爬的第一天開始,她就迫不及待擴大的活動範圍,竭盡所能的對周圍進行探索。

  今天也同樣不例外。

  午覺醒來,她在柔軟被褥上先是伸了個懶腰,接著用手把身體支撐起來,睡眼惺忪的短暫呆坐了一會兒後。

  眼神逐漸清明的藻月,便著手朝外面的回廊爬去。

  傳統和室建築的一大特色就是簡約,廂房裡除了帳子、被褥外幾乎不見有家具擺設。

  沒有障礙物的開闊場地,無疑十分適合小孩子活動,但相對的,也讓近日想要找東西扶著練習走路的藻月覺得有些難辦。

  隨著骨骼逐漸發育成熟,四肢變得有力,藻月已不滿足於爬行,她希望能早日學會走路,實現真正的移動自由。

  其實按道理她如今腿腳的骨骼強度,已經能夠承受得住她直立起來時的身體重量。

  然而理論與實際總存在那麼一點點的偏差。

  藻月站是勉勉強強能站起來了,但若旁邊沒有東西讓她扶著,她便只能維持一分鐘左右,接著身體就開始無法自控的前傾或是後倒,最後一屁股坐回到地上。

  人類的成長是這麼難的嗎?她偶爾心裡會忍不住暗中嘀咕道。

  至於此時。

  午休後精力充沛的藻月,轉眼之間就手腳並用地爬到外面的走廊。

  正當她仗著脖子,努力張望走廊兩邊盡頭的情況時,突然,藻月感覺到身後有股力量將她給提溜了起來。

  被人用飛機抱的方式托在半空中的藻月,下意識劃動手腳。

  但很快,她想像了一下自己四肢扒拉的模樣,覺得像個小王八,便果斷安分了。

  「奈奈這孩子真是的。」溫和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

  接著說話的人將原本單手托著她,改為分別叉在她的胳膊下,使她從被拎著變成被舉著的狀態。

  然後一名青年出現在藻月的視野中。

  她看到自己應該要稱呼為小叔的人。

  「還真不能把你單獨放下太久,才走開不到一刻鐘,就差點要滿屋子找你了。」

  藻月不說話,只是眼巴巴看著她小叔,一臉無辜的模樣。

  泉奈見狀失笑的搖搖頭,最後一手托抱著小孩,另一只手則戳了戳那嬰兒肥的臉蛋。

  這半年裡,伴隨著身體的成長,她的五官也逐漸長開,眉眼間開始能隱隱看出與她父親的相似之處。

  憑著黑泥的本能,藻月能感知到小叔對她的喜愛情緒明顯隨著時日增長而直線上升。

  「兄長剛才回來了,這麼多天沒見,奈奈也很想念吧?」

  藻月捕捉到關鍵詞,開口咿咿呀呀道:「pa…papa……」

  「嗯,對,奈奈的爸爸回來了。」泉奈說著,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笑意。

  然後,他又伸手去捏了捏小孩的鼻子,嘖道:「剛才說你淘氣時的反應果然是在裝傻。」

  藻月:=。=

  ……

  沒多久,泉奈就抱著自己的小侄女,來到作為書房的居室裡。

  藻月一落地,便立馬蹭蹭蹭的朝屋裡那兩個大人爬去。

  屋裡大人們不苟言笑所形成的嚴肅氛圍,壓根沒有對她造成威嚇。

  她很快就爬到近處,咧開一口乳牙的嘴巴,叫道:「爺…爺?……papa……」

  原本方才正保持著正襟危坐的姿態,與長子商議著近期族內事務的宇智波田島,在聽到那一聲「爺爺」後,臉上的那份莊嚴感終是沒能保持住。

  他看著已經爬到自己腿邊,正在扒住他的衣服,試圖站起身的小孩,目光變得慈祥和藹。

  「奈奈最近是想要學走路了吧。」

  一邊說著,宇智波田島幫了一把正在努力蹬腿的小孩,伸手去扶住她的手臂,讓她能夠順利站起來。

  後面見她似乎站穩了,便慢慢的松開手,打算看她能不能獨自站住。

  大概是意識到失去了支撐,只見小孩下意識握緊拳頭,緊張不安地定在原地。

  「真的會站了。」泉奈驚喜道。

  藻月保持著原地不動的狀態。

  過了一會兒,她見自己的身形穩住了,沒有像往常一樣只維持個一兩分鐘,身體就搖晃倒下,便嘗試著邁出腳。

  結果啪嘰一下,剛剛維持好的平衡被打破,她朝著她爸那邊摔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斑:「……」

  雖然摔倒了,但小孩也不哭,只是有點呆呆的、茫然的仰起頭,好像在納悶為什麼身體會不受控制的撲倒在地。

  不大聰明的樣子,宇智波斑心想。

  話雖如此,他還是伸手把仍然趴著的小孩拎起擺正。

  小孩頓時開心地笑起來,又再度咧嘴叫道:「pa…爸!」

  這次她的發音稍微變得准確起來。

  「嗯。」斑淡淡地應了一聲。

  盡管這孩子來到家中已有半年之久,但大概因為她是以一種意外的方式到來,所以對於突然喜當爹的宇智波斑而言,每次面對這個孩子時,多少會存在著幾分無所適從的心態在其中。

  不過泉奈很喜歡,他的父親也很喜歡。

  再加上作為祖先顯靈、六道仙人所賜下的孩子,在族人們眼中,仿佛代表一種祥瑞的征兆般。

  即便她還沒顯現出什麼天賦,可是族內上下依舊為此而沸騰起來,一時間都士氣高漲。

  就連原本族內因為他當初執意與仇家的少族長交友,而對他是否適合作為族長繼承人一事,所產生的異議和質疑,也都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孩子的降生,似乎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所以斑也就默然的接受了這一狀況。

  ……

  屋裡的大人們短暫的逗了逗小孩後,很快便繼續談論正事。

  至於藻月則被放置在旁邊的榻榻米上,面前擺著不少玩具,讓她能夠自行玩耍。

  手鞠球、布偶、積木……這些玩具做工都十分精美,可惜藻月對它們沒什麼興趣。

  她想要嘗試的是到草叢裡去抓蚱蜢和青蛙。

  藻月很好奇,它們實際捉在手裡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同樣表面會分泌粘液,青蛙和蝸牛的手感又有什麼區別。

  雖然帶有生前的記憶,但通過讀取而得到的記憶就像是灌輸的影像,缺乏實際的感受,並沒有多少真實感。

  因此在變成人以後,泥幾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記憶中的各種事物,全都親身再次一一印證嘗試。

  不過顯然,光憑她這目前還停留在爬行階段的移動能力,想要從大人們的眼皮底下溜掉,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藻月只好暫時配合的玩著玩具,然後一邊豎起耳朵,留心在場大人們的對話。

  想要快速掌握一門外語的最佳方式,就是直接身處在該語言環境中,然後通過大量的聽讀和練習,令自身迅速的積累語感。

  經過半年時間的不斷學習,藻月的日語水平有了飛躍性提升,早已不像剛轉生時那樣,只能通過為數不多能聽出來的詞彙,連猜帶蒙的推斷內容。

  雖然受限於身體的發育情況,她說話發音還不大清晰,但想聽懂大人們的日常對話。對她來說已經基本不是問題了。

  「千手那邊已經發來戰書,時間是在三天後。」

  「你剛結束任務回來,這幾天好好休息調整狀態。」

  ……

  藻月稍微留心聽了一會兒,發現大概又是在討論戰場方面的事情,便對後面的內容興致缺缺了。

  據她所知,自身所在的地區目前正處在動蕩和戰亂狀態,至於持續了多久,藻月也不太清楚。

  反正根據她觀察到的情況來看,這個星球的科技水平較低,沒有電燈和自來水,而且這片大陸上應該還沒有出現統一政權,因此當前人們普遍以宗族為單位,用血緣為紐帶建立社會關系,所展開的社會活動都是圍繞家族去進行。

  按照藻月的理解,這大概就類似的上古時期,氏族部落眾邦林立。

  由於大陸上還沒出現一個強而有力的政權,能夠協調管理所有的氏族部落,所以它們之間時不時會為爭奪領地和一些利益糾紛而爆發戰爭。

  ……

  不久後,相關事宜都已商量得差不多了。

  屋裡的大人開始將多余的注意力投向一旁的小孩。

  然後就發現小孩正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們,仿佛一名合格的聽眾,剛才聚精會神地聽他們說話。

  鑒於藻月目前只是個剛滿一歲的嬰孩,所以即便她看起來再像模像樣,也沒有人覺得她真的聽懂多少事情。

  甚至覺得小孩這有點老成專心的模樣看起來十分逗趣。

  藻月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後,便向他們爬過去。

  接著張開手,努力的發出標准音調:「包…?抱!……高高。」

  離得最近的宇智波田島,見狀就順勢將她舉起。

  「奈奈是想爺爺和你玩拋高高嗎?」

  被舉起拋高的小孩咯咯地笑起來。

  看到她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和那用力蹬地的小短腿。

  「真是個健康有活力的孩子。」宇智波田島感慨道,同時眼中流露出只有面對家人時才有的慈愛之色,「你要平平安安的努力長大啊,奈奈。」

  ……

  隨著交戰時間臨近,族地裡的氣氛也越漸緊張。

  不過這一點,對於日常活動範圍基本上被限定在自家院子的藻月而言,並沒有太大感受。

  她只知道小叔他們為了備戰而變得格外忙碌。

  然後在出發的前一天,由於家裡為數不多的幾個家人都全部要前往戰場,所以她這段時間就像過往幾次的安排一樣。

  與其他留守嬰孩一起,集中交由族裡的老人來照顧。

  接著,等到他們再次回來時。

  藻月的家人從三個變成兩個,她爺爺在這次的戰場上與敵對家族的首領同歸於盡了。

  「……」

  看著父親和小叔兩人,木然地佇立在祖父的靈前進行憑吊。

  泥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出一種近似於迷茫,卻又好像還參雜著幾分其他心情在其中,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難以言喻的怪異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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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為什麼叫崽種?

  答:因為主角擅長卡bug、串線和遁地穿模(誤!)

  說明一下,這本和前面兩本都是獨立路線,相互間沒有時間先後上的關聯,所以沒看過另外兩本也不影響閱讀。

  這本應該說是TrueEnding線,因為這一本裡的藻月和另外兩本裡的,區別在於,這篇的藻月上輩子被發現具有魔術資質,然後步入神秘側有相關方面知識,所以能夠清晰認知自己本質是黑泥這件事。(在另外兩本中是直到後期才意識到自己不是人。)

  相比另外兩部,這一部裡會有黑泥的視角。

  然後看到有人提到水戶的問題。

  看過一些考究分析的應該都知道火影時間線是有bug的,從場景來看水戶是在木葉建村後才嫁過來,但是動畫裡又有建村初期大家在忙的時候千手柱間帶著綱手去賭場的情節。(就算水戶第一年就生孩子,這個時間也趕不上啊……)

  所以比較合理的推斷就是千手柱間早年有個原配,不過原配死得比較早,水戶是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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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Yvie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栗子 1個、Cansanova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栗子 112瓶;26634337 40瓶;目海 10瓶;懶人曹 5瓶;四月、莫格街的黑貓、水夜星清や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章

  =======================

  戰爭必然伴隨著大量人員的傷亡。

  每次戰爭結束之後,族內氣氛總是變得格外沉重。

  過去藻月雖然能感知到眾人的這份情緒,但卻無法對此有太多的體會。

  直到現在,當意識到家裡從此就少了一個人,即便剩下的家人同樣關愛她,但今後不會再有人像祖父一樣,總是慈祥的對待她時。

  藻月覺得自己好像終於稍微有點能夠理解……人類的那份悲傷情緒了。

  頭一回心底生出一種別樣的感觸的同時,泥難得的開始轉動起她那小腦袋瓜子進行思考。

  光是這半年間,她所知道的戰事就不下十場,這個家族每個月至少都會和千手一族交戰一次。

  戰爭爆發之頻繁,無論規模大小,都必然有人為此而犧牲。按照這種消耗,自己所在的家族如今究竟還剩多少人呢?

  這麼一想,藻月就不禁為自家未來惆悵起來了。

  哪怕是底子再厚的世家大族,也經不起長期戰爭所帶來的損耗啊!

  從觀察到的情況來看,兩個家族起碼祖輩那一代就已經交惡了,雙方的戰役至少都持續了幾十年。

  期間消耗的人力物力,恐怕只多不少,也不知道這個家族究竟還能支撐多久。

  她覺得這問題可大可小。

  稍微深入點一思考後,藻月驚覺,自己當前這表面上看似還算平順的生活,底下實則布滿危機。

  於是她不禁更加憂郁了。

  ……

  想到自家說不定已經在岌岌可危的邊緣,這讓藻月產生出憂患意識。

  盡管她沒有什麼長吁短嘆,最多就是偶爾會抿著嘴,包子臉因為專神於思考而顯得像是個小大人似的老氣橫秋。

  但這一切還是被心思細膩的家人看在眼裡。

  「奈奈是在想念爺爺嗎?」泉奈看著此時正盯著外面院子,一副出神狀態的小孩。

  他忽然想到,雖然他們從戰場上回來後,沒有向她解釋為什麼回到家裡的只剩下他和兄長兩人。

  但小孩好像從來沒有問出類似「爺爺去哪裡了」這樣的問題,仿佛一切都了然於心,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按道理這個階段的孩子,通常都還沒有關於死亡的概念。

  即便告訴他們親人去世的消息,他們也很難理解這意味著什麼。

  想到這裡,泉奈心中就不禁隱隱產生出一種鈍痛感。

  其實他很早就注意到,奈奈這孩子很聰明。

  或許由於她的誕生是出自六道仙人之手,甚至可以說是有著遠超出同齡人的智慧。

  就算是在嬰兒階段,她也幾乎從來沒有過哭鬧,最多是在有生理需求時就哼哼幾聲,讓人非常的好懂。

  族裡幫忙照顧過她的女眷,都說奈奈是她們帶過的最好帶的嬰兒。

  如果非要找出一點偶爾令人費神的地方,大概就是好奇心比較旺盛。

  這孩子自從學會了爬後,就總喜歡往各種犄角旮旯的地方鑽,常常一個沒注意到,她便已經溜到走廊或者其他房間。

  即便如此,她的行動也是有一定分寸,只要大人開始叫喚她的名字,就會趕緊主動冒頭出來,不會讓周圍的大人們焦頭爛額去找她。

  或許早在他們到家前,她就已經從周圍大人的神色中洞察出噩耗。

  瞬間的百感交集所滋生出來的復雜情緒,在泉奈心中快速的沉澱並漸漸滿溢而出。

  他深深地注視著眼前的小孩,以一種堅定決然的語氣,說道:「不用擔心,奈奈,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我都會保護好你和兄長大人,讓你們帶著宇智波一族的榮耀站在忍界的巔峰,成為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藻月:「?」

  雖說不是很清楚她小叔想了些什麼,但不妨礙她感知到對方那份厚重的關愛和執著的信念。

  這讓她產生出一種像是浸泡在濃稠的蜂蜜之中,甜蜜又窒息的錯覺。

  想了想,她也板起小臉,認真道:「不,我…可以、保護…自己。」

  「小叔、爸爸…要…活到一百。」藻月其實相對她小叔說不要操心太多,她長大後能保護好自己,早日獨當一面,好讓你們能退休養老,活個長命百歲。

  奈何一歲的人類嬰兒這個階段身體還沒發育完善,她的語言能力有限無法說太長的句子,只能一個一個詞的往外蹦。

  不過也不妨礙泉奈領悟到她的意思。

  「嗯。」泉奈沒有和小孩爭這個話題,只是微笑著摸摸她的頭。

  不同於他們家族大多數人的頭發總是會翹起,小孩的頭發發質柔順服帖,平時幾乎不用怎麼梳理,就自然而然的垂墜披落在腦後。

  「奈奈真乖。」

  泉奈不禁笑道,那在外人眼中一貫高傲冷漠的臉上,此刻那份於拒人千裡之外的高冷已完全被溫柔所融化。

  宇智波一族的人普遍長得不差,泉奈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要不是他們平常在外面表現得過於盛氣凌人,讓外人感覺看起來很不好相與,不敢隨意接近的話,只怕每次外出都能引來旁人的注目。

  可是面對近在咫尺的美顏暴擊,藻月卻光顧著郁悶,她覺得小叔沒把她的話當真。

  但也沒辦法,怪她現在還是個小孩,想想自己這才半米高的個頭,連走路都還沒學會,剛才那些話說出來根本沒有說服力。

  於是為了能快高長大,她決定要每天喝一杯牛奶。

  「小叔叔。」藻月一板正經地說,「我想、每天…喝…一杯、白色……的水。」

  她一時間想不起牛奶怎麼說,只好用知道的詞彙去描述。

  好在她小叔一向很懂她。

  「奈奈是想喝牛奶嗎?好,小叔知道了。」泉奈應道。

  藻月咧嘴揚起大大的笑容。

  ……

  盡管失去親人所帶來的悲痛尚未撫平,但在這個隨時將有新一輪戰爭打響的動蕩年代裡,卻沒有太多時間留給人們繼續傷感。

  龐大的家族不能長時間群龍無首。

  好在千手一族那邊的族長也同樣死於戰場,面臨同樣的問題,暫時無暇去顧及老對手,否則宇智波一族現在就相當於給了敵方進攻的機會。

  因此在前族長的葬禮結束後,族內德高望重的長老們就迅速召集開會,決定下一任族長就任的事宜。

  宇智波斑作為族長家的長子,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都無可挑剔,所以毫無疑問的,只要在言行上沒有出現重大差錯,他自然就是下一任族長的人選。

  很快,斑就順理成章的繼任成為新的族長。

  繼任的儀式是在家族神社舉行,由族內一眾德高望重的老人進行見證。

  當天藻月也在現場,被她小叔抱著站在一旁的觀禮人群中。

  與周圍一眾振奮激動的人相比,藻月感覺她爸好像格外突兀,因為他沒什麼明顯的情緒。

  臉上是一貫的面無表情,就像只是單純配合著眾人的期望,循規蹈矩的走個過場似的。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從她第一天見到自己這位父親時,對方便是這麼一種不悲不喜,好像總有心事壓著的狀態。

  藻月不禁猜想自己父親是不是有什麼身不由己的難處。

  然後聯想到一些宅鬥小說,越想越覺得自家處境舉步維艱。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尤其像這種大家族,電視劇都經常有演,豪門世家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總隱藏著諸多秘密。

  腦洞發散的藻月,忽然覺得自己太難了。

  上輩子作為紅旗下長大的一代人,在這種封建環境下真是萬般不自在。

  ……

  此後又過了半年。

  藻月作為一名自律的幼崽,經過她的不斷練習,再加上這段時間每天堅持喝一杯牛奶,為骨骼發育提供鈣質補充。

  現在她終於學會走路,下地後不需要扶著東西都能夠走得很穩。

  於是藻月的活動範圍也從室內擴展到室外的庭院。

  這天。

  正蹲在樹下看螞蟻排隊搬家的藻月,忽然聽到她爸叫喚了一聲她的小名。

  「奈奈。」

  「?」

  藻月迅速起身,拍拍褲腿,然後就邁著小步伐,噠噠噠的來到她爸面前。

  接著,一大一小相對無言。

  「……」

  「……爸爸?」

  她爸不知道在想什麼,把她叫過來後又不說話。

  藻月忍不住開口表示疑問。

  然後只見她爸好像考慮好了什麼事,稍微彎下身,將她的右手擺成一個食指中指並攏朝天,無名指和尾指向掌心的劍指手勢。

  「保持這個手勢,集中精神進行冥想。」

  她爸向來寡言少語,好像也不擔心她會理解不了似的,直接就拋下這麼一句話,連解釋都不多說一句。

  好在藻月也不是啥正經小孩,轉生到這個星球重新做人已經有一年。

  在她平常有意識的對周圍進行觀察,搜集信息的情況下,她早就知道這個星球存在諸多能人異士。

  而且自家無疑也是在這個圈子裡。

  因為她不止一回看見她家裡人大概是嫌去灶台生火麻煩,於是直接憑空噴火來燒水的畫面。

  所以短暫一懵後,很快,藻月大概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看樣子她爸是做好決定,打算要教她如何入門學法術了!

  藻月瞬間精神抖擻起來。

  --------------------

  藻月:做人好復雜,有經驗都不好使O.O

  【問答時間】

  問:請問你是怎麼成為魔術師的?

  藻月:中考完的那個暑假,我去了武當山旅游,到了山上景點時一個道長突然說我骨骼清奇,身負靈根,具有仙緣,問我要不要去修仙。

  問:然後你就答應了?

  藻月:沒有,這不一看就是反詐騙中心裡最常見的例子嘛,誰信誰是傻【消音——】

  藻月:後來咱們住酒店時當地街道辦工作人員上門澄清,說那道士不是騙子,確實是有證的正規道士,說的也不是假話,確實有專門教修仙的學校,而且能享受特殊類型招生的待遇,高考額外加分,畢業後包分配,能進編制。

  我尋思竟有這麼好的事!當然趕緊同意轉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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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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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她所知,這個星球對能量的說法,與印度宗教中的術語chakra發音一致。

  音譯成中文的話,就是查克拉。

  使用術的前提是要先提取查克拉,但查克拉的提取並非知道理論就能實現。

  哪怕是出生在有基礎的家庭,也需要經過數年的修行積累,才能掌握提取查克拉的竅門。

  因此像這種傳承下來的大家族,族裡的小孩往往剛學會走路,就要開始接受相關方面的訓練。

  不過上述學習過程,是對於完全從零開始入門的人而言。

  藻月她不是,她上輩子是神秘側的人。

  盡管從黑泥變成人的一刻,泥的認知範圍就受限於人格所擁有記憶。

  但值得慶幸的是,祂所讀取的人格有著神秘學相關層面的知識。

  所以即便在受肉成功變成人之後,她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質,以及那些對術的理解和使用技巧都同樣保留著。

  藻月此時右手做著劍指手勢,站在原地凝神靜氣,看起來像模像樣。

  然而沒持續太久,她就突然不在狀態。

  只見她露出有點糾結的小表情,問道:「爸爸,我們家的人…都會噴火嗎?除了火……還有其他嗎?」

  常見的屬性除了火以外,還有哪些其他的常見屬性嗎?

  雖然她有這方面的知識和經驗,但以防萬一,藻月覺得還是先問清楚設定比較好。

  因為也不知道這裡對力量的屬性究竟是按照東方的五行學說金木水火土,還是按照西方魔術界的五大元素地水火風空來劃分。

  宇智波斑瞥了她一眼,然後看到小孩那充滿求知欲的好奇目光:「……火水風雷土。」

  唔……藻月皺眉想了想。

  沒多久,她又問道:「爸爸,我們為什麼…有、查克拉?」

  「忍者體內有查克拉細胞。」宇智波斑意簡言賅回道。

  哦,懂了。

  藻月很快就把新了解到的設定,與自己所知的東西關聯起來。

  如果她想得不錯的話,查克拉細胞應該和魔術回路是相似的東西。

  魔術回路是魔術師體內所持有的模擬神經,相當於一個能夠把生命力、精神力轉換成魔力的器官,是想成為法師修士踏足神秘側所必須具備的資質。

  宇智波斑看小孩沉思片刻,好像是在試圖理解消化剛才的話。

  然後,或許是得出她自己的結論,小孩好像「叮」的靈光一閃,接著就繼續修行。

  只是沒過一會兒,她便又有新的問題冒出。

  「爸爸,我們一定要做這個手勢,才能使用查克拉嗎?」

  說完這句話時藻月想給自己鼓鼓掌,這可是她難得沒怎麼卡頓的說出這麼長一段句子。

  如果是她的泉奈叔叔在場,肯定能注意到她那點嘚瑟,然後順勢表揚她一番,可惜她爸不懂人心。

  「……」她爸好像有點無語。

  不過在短暫沉默後,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不,這個手印只是為了讓人更容易集中精神。」

  藻月結合記憶裡的知識想了想。

  雖然使用魔力是魔術師的本能,魔術回路只要激活過一次,今後它就會處在待機的狀態,需要時按照魔術師的心意就會自動運行。

  但為了區分狀態,魔術師們仍然會在腦內設定一個想像的模擬開關。

  這個手勢大概也是類似的作用吧?

  斑看著小孩一副神游的樣子,那毛絨絨的小腦袋瓜子裡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

  「嘖」了一聲,面無表情的伸手戳了一下她腦門,提醒道:「專心修行。」

  哦。

  藻月心裡應道,然後再次凝神靜氣,開始通過冥想感受力量在體內流動時所經過的路徑。

  息總百脈,一呼則百脈皆開,一吸則百脈皆合。*

  無論中外,優秀的魔術師都擅長從外界汲取魔力轉換為自身所用。

  換成種花家特色說法,就是能夠吸收天地間的靈氣。

  按照道家的理論,人的生命在於氣,氣聚則生,氣散則亡。通過有序的吐納,可以將髒腑中的濁氣排出,而采天地清氣補充,最後藏入丹田化作自身能量。

  可惜上輩子所在的地球已經是末法時代,不管是修士還是法師,都無法從空氣中獲得多少能量。

  但道理還是很管用的。

  藻月依照著上輩子所掌握的道家吐納妙訣,很快,在一呼一吸之間,腦海中就漸漸描繪出散逸在天地間的自然能量被吸納進身體後,在體內循環時行經的路徑。

  然後……

  「啵——」的一聲細微輕響。

  藻月在提取出查克拉的同時,頭頂上還冒芽了。

  斑:「……」

  看到她頭上那點綠色後,宇智波斑陷入了沉默。

  而此時的藻月仍處在不明所以之中,並不知道自己頭上那點小狀況。

  直到她爸伸手摘掉她頭頂的芽苗。

  藻月:「?」

  咦?

  然而下一秒,她頭頂剛才的位置上又冒出一棵新的芽苗。

  「……」宇智波斑看著右手仍然保持著手勢的小孩,沉默之中他用寫輪眼將面前的小孩進行一番審視,查看她此時的狀態後,接著。

  「奈奈。」

  「哎?」

  藻月先是疑惑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隨即好像悟到了什麼,就把右手放下,讓激活後便開始自動運行著的回路變成休眠狀態。

  洞察到她身上的查克拉變得稀薄,這一次宇智波斑在摘掉她頭上的芽苗後,藻月頭頂上便沒有再發芽了。

  雖然這點小狀況解決了,但當目光落在她那一頭順直的頭發上面時,不知聯想到什麼,宇智波斑的神色漸漸變得有幾分微妙。

  只不過這念頭太荒誕,幾乎是剛要冒出就立馬被他否定了。

  可是。

  和千手一族有關,顯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奈奈。」斑對小孩說,「暫時不要在其他人面前使用查克拉。」

  「那小叔……?」小叔也要瞞著嗎?

  斑對此回道:「等我安排。」

  藻月點點頭,表示明白,也沒有追問原因。

  她爸這麼說肯定是出於什麼考量,大家族嘛……人多的地方就少不了鬥爭,就算表面上看起來一團和氣,但暗地裡難免有一些小動作。

  至於這一點猜測,在不久後她爸帶她到族內的訓練場地時,藻月感覺得到了側面印證。

  自出生以來大部分時間活動範圍都限定在自家院子的藻月,還是第一次來到族地的訓練場。

  藻月發現,正在這片空地上進行練武的都是一群比她大不了多少的豆丁。

  好吧,確切點說,他們看起來應該是在三四歲左右。

  放到現代社會,應當上幼兒園的年紀,可是在這裡,他們卻已經在學習如何投擲暗器,為日後上戰場做准備。

  現場作為教練,負責指導鍛煉這些小孩的那位族人,見到族長今天過來似乎是查看訓練情況,立馬行禮問好,並彙報這些小孩的進度。

  然後,藻月從這名教練的話中了解到,在場這群豆丁裡,進度最快的一個,大概用了一年半左右的時間,便在近日成功提取出查克拉。

  那個得到教練點名的小孩,驕傲挺起胸膛。

  看著那個比自己大兩歲、整整高出一個頭的孩子。

  第一次稍作嘗試就成功提取出查克拉的藻月:「……」

  哦豁!

  原來她不小心秀過頭了。

  常言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做人要低調,得適當的藏拙。

  藻月覺得自己真相了。

  雖然小叔是自己人沒問題,但為了避免信息不小心泄露出去,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所以只好暫時瞞著小叔,不讓他知道是吧!

  回想半年前她爸在繼承儀式上的微妙心境,藻月不禁抿著嘴,那小臉看著有幾分嚴肅。

  難怪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還真是凡事都得小心謹慎,考慮周全了再行動。

  她尋思,自己得把《紅樓夢》從記憶裡翻出來默背上幾回。

  事實上,宇智波斑純粹只是想讓她知道,通常情況下,就算是出生於忍者家族具有血統,往往也要經過兩三年的修行才能提取出查克拉。

  她才剛剛開始接受訓練,所以短時間內沒有成果是正常的,泉奈不會覺得奇怪。

  至於為何不告訴泉奈,斑實際上是出於其他的考量。

  只不過……

  看著小孩那一時恍然大悟又一時顯得糾結嚴肅的模樣,顯而易見的,她那小腦袋瓜子裡好像又在不知道想著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嘁!」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後,宇智波斑隨手揉了兩下她的頭,「……笨蛋。」

  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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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總百脈,一呼則百脈皆開,一吸則百脈皆合。】——《太上玉軸六字訣》

  型月裡西方魔術和東方魔術用的不是一個基盤,除了要有魔術回路(按我國的傳統文化,說靈根修仙估計很多人就馬上懂了)才能學法術這點是共識外,其他方面包括屬性劃分那些等基本完全毫不相干。

  然後東方魔術這邊,目前沒什麼描述,只知道東方這邊使用思想魔術,最新的資料就是思想魔術師都使用思想盤。

  【仙人們並不重視神明,他們創造了一種與地球融為一體的超大型禮裝,名曰「思想盤。思想魔術的魔術師們根據群體之間制作、共享、維持著的思想盤和魔術式,將魔術啟動。從某種意義上說,就像會員制圖書館。根據魔術式或者思想鍵紋等權限的不同,可以借到的書籍也不盡相同,但思想魔術師們肯定都在使用著思想盤。】

  那個「思想盤」我個人感覺像修真文裡的宗門藏書閣設定。

  修真文看得比較多的估計都很熟悉的了,弟子通過貢獻值啥的從宗門兌換法術、秘籍的玉簡,然後用神識掃一下玉簡就能馬上讀完學會裡面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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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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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從訓練場回來後,她這位一向寡言少語的父親,難得的願意費口舌給她進行一番詳細解說。

  然後,藻月才知道,雖然說法不同,但正如同修真小說裡經常出現的一句話——「大道三千,殊同同歸」。

  就好像原本的世界裡,盡管東西方魔術除了「需要有魔術回路才能使用魔術」這點是共識外,其余方面幾乎沒有共通之處。

  不過實際上運用的力量源頭本質一樣,而最後所追求的結果都是相似的,只是雙方對神秘的解讀以及研究方法不同,所以形成不同的流派和截然不同的表現形式。

  而她上輩子記憶中的一些概念,在忍界星球這裡也一樣有,只是換一種說法罷了。

  譬如魔術界對於小源和大源的區分,在這裡其實同樣存在。

  所謂的小源就是以自身能量為源泉,而大源就是從外界汲取能量化為己用的操作。

  和充滿在天地裡的能量相比,個人產生的能量,無論是質還是量,都肯定是完全無法比擬,所以大源魔術的強度必然碾壓小源魔術。

  忍者們平常使用忍術時的查克拉都是源於自身,也就是來自生命力和精神力的轉換,毫無疑問是小源魔術。

  像她先前除了自身的生命力和精神力外,還將散逸在天地間,屬於大源的自然能量一並轉化為自身所用的更高層次操作,在這裡叫仙人模式。

  全忍界能掌握這一模式的人寥寥無幾。

  確切點說,忍界中除了千手一族和漩渦一族之外,鮮少有其他人能夠修行成功,完全掌握仙人模式的……不過這件事,宇智波斑並沒有告訴小孩。

  他此時心中也有一些個人的疑慮正有待驗證。

  藻月突然懂了她爸先前那份欲言又止的微妙情緒。

  好家伙!敢情她不單是普通的秀過頭這麼簡單,是直接秀出大氣層了。

  斑看著小孩在聽完關於查克拉的具體解說後,似乎因為意識到自身的表現異於常人,所以一時呆愣著,顯得不知所措的模樣。

  「……」微妙的沉默後,斑在讓她測試屬性前,還是多說一句:「別想太多。」

  覺察到父親那隱晦的關心,藻月仰頭看去,然後咧開嘴,嘴角的弧度像是月牙般彎起上揚。

  展露出一個在宇智波斑眼中看來,有點迷之傻氣的笑容。

  好蠢。

  宇智波斑心想道。

  藻月:「?」

  怎麼一下子又變嫌棄了??

  無視小孩那困惑的小眼神,斑拿出一張紙,說:「把查克拉覆蓋到這張紙上。」

  這回藻月有經驗了,沒有從外界額外吸收能量,只轉化自身的生命力和精神力,然後按照她爸的要求,向紙張注入查克拉。

  斑剛才拿出的並非普通紙張,而是查克拉感應紙。

  這是普遍使用的一種測試查克拉性質的方式。

  通過觀察紙張在注入查克拉後的變化,可以確認使用者的天生屬性,然後制定進一步修行的方向。

  如果是火,紙會燒起來;如果是水,紙會濕掉;如果是風,紙會裂開;如果是雷,紙會變皺;如果是土,紙會成碎片。

  宇智波一族的人基本上屬性都是火或雷這兩種。

  然而,這孩子似乎注定要弄點事出來。

  只見紙張突然憑空消失不見了。

  斑:「……」

  不,不是消失不見。

  通過萬花筒寫輪眼的觀測,斑很快注意到紙張的「存在」痕跡。事實上這張紙仍在原來的位置,只是變成無法看見。

  然後,宇智波斑立馬猜到這種異常是與空間有關。

  那張紙因為奈奈的查克拉性質,被藏入到與現實世界重疊的另一層空間裡,所以看起來像是消失了。

  面對她爸的長時間沉默,藻月覺得她大概又不小心表現得超綱了。

  虛數作為一種非常稀有的屬性,或許忍界這裡的人還沒認知到這種概念。

  其實即便是在她上輩子的星球中,虛數屬性也因為太過罕見,以至於缺乏相關資料,沒有什麼教材,所以擁有這一才能的人,只能靠個人悟性去自行摸索學習。

  藻月干巴巴地說:「我、我也可以學噴火的,還有其他屬性的術也……」

  天生屬性只是決定了術者可以直接操縱哪種元素,對主屬性的術更加得心應手,並非不能使用其他屬性的術。

  她上輩子的知識告訴她,光看所使用的術是判斷不出魔術師的天生屬性。

  只不過使用其他屬性的術時,能量需要經過二次轉換,變更成其他屬性後再施展出來,步驟較為繁瑣,過程中會有損耗,效果不如使用自身屬性的術式。

  「不需要。」

  但沒等她說完,她爸就冷聲打斷道。

  藻月愣了愣,緊接著,她就意識到她爸的這句「不需要」,意思是沒必要為了跟隨群體主流而拋開自身天賦,刻意去學不擅長的東西。

  果然,下一刻她爸就補充道:「這是你的天賦。」

  而說完這句話的宇智波斑,隨即就看見小孩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嘖。

  ……

  接下來的兩天裡,藻月仍然在自家院子中照常修行,不過重點放在體術訓練上,並補充忍者相關的基礎知識。

  譬如忍界總共有哪些家族,他們的家徽、血繼界限是什麼等等。

  大概是為了搞清楚虛數這種屬性的特性,她爸偶爾會對她進行一些測試。

  看看她這一屬性所能做到的效果。

  是日。

  早飯的餐桌上,泉奈看著正捧著杯子喝牛奶的小侄女,忽然道:「奈奈的頭發好像有點長了。」

  藻月的頭發通常每隔半個月左右,她小叔就會替她稍微修剪一番,讓發尾保持在與下顎齊平的長度。

  而現在,她的發尾已經過衣領了。

  聽到這話,藻月迅速一口氣把牛奶喝完,然後放下杯子說:「小揪揪!」

  「是想扎辮子嗎?」泉奈問她。

  「嗯!」小孩點點頭。

  「好啊。」泉奈看著剛才趕著開口說話,喝完牛奶後還沒來不及擦嘴,嘴邊還有一圈白色的小孩,不禁笑道,「奈奈開始愛漂亮想打扮了。」

  藻月有點心虛,她純粹是懶,不想每個月剪兩回頭發。

  而且長頭發的話,就算醒來發現發型睡塌了或者睡偏了,只要直接扎個馬尾綁緊點,就啥都看不出了。

  於是在吃完早餐後,泉奈找來兩根發帶,替她把有些長的頭發扎起來。

  小孩的頭發不是特別長,為了避免仰頭時辮子會戳到脖子,所以泉奈替她將辮子扎在耳邊兩側的位置。

  沒多久,辮子就扎好了。

  不得不說她小叔做事真的特別細心,扎辮子的過程完全不會出現「媽,頭發綁太緊了」的情況。

  藻月心想著,同時不禁開始對自己的造型有點小期待。

  這時泉奈拿來鏡子給小孩看看自己的新發型。

  「來,看看吧。」他笑著說,「我們家的奈奈真可愛。」

  只見小孩她先是對著鏡子,認認真真地看了看倒影中自己頭兩側的羊角辮。

  接著那小腦袋忽然左右搖擺,連帶得兩側的羊角辮也跟著一翹一翹的晃動起來。

  小孩似乎覺得這種頭發被扎起來的體驗很是新鮮,眯起了雙眼,發出咯咯的笑聲,笑容在她臉上像是鮮花一樣盛放。

  一旁的泉奈也被她的喜悅所感染,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神情愈發溫和。

  在這孩子眼中,好像無論是什麼事物都能為她帶來驚喜。

  她的快樂是如此純粹簡單,明明是早已習以為常的世界,但每當看到她的笑容時,還是有一霎那間,仿佛周圍的事物都被映亮,所有東西都重新煥發出光彩。

  說起來,奈奈來到這個家中似乎也有一年了。

  泉奈忽然感覺到時間過得飛快。

  從當初襁褓裡的嬰兒,到如今會跑會跳,說話也漸漸流暢。

  近日兄長已經開始指導她修行,學習提取查克拉。

  等再過幾年,一旦開眼後,她就會和族裡其他人一樣,拿上武器前往戰場。

  想到這裡,泉奈心裡如同被刺痛般,就沒來由的猛地一緊。

  藻月:?

  注意到小孩的疑惑,他迅速壓下這點異樣的情緒,反復告誡自己,這是家族中每個人都必經的歷程。

  然後為了不再沉浸在思緒中,泉奈問道:「奈奈這幾天修行得怎麼樣啊?」

  啊這……藻月瞥了一眼對面的父親,希望獲得一些提示。

  可惜她爸沒理會她,連個眼神都沒回她,似乎是讓她自己看著辦的意思。

  藻月只好支吾著說:「唔…額……」

  泉奈注意到小孩那點不自在,以為她是擔心修行進度不夠令人滿意,正打算出言安撫她時。

  先前一直沉默旁觀的宇智波斑,開口道:「她的情況比較特殊,屬性在過去沒有記錄。」

  泉奈稍稍一愣。

  然後聽到兄長說:「從這次戰場回來後,我會負責教導她。」

  「我明白了。」泉奈表示。

  當下沒有繼續追問太多,待到小孩去了庭院玩耍,他與兄長二人在書房處理族內事務時,才再次談及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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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藻月:關於我小叔總是在刀自己這件事(☉_☉)

  魔術屬性只是決定魔術師擅長的魔術的方向性。

  在型月那邊光看魔術師所使用的術法,是很難有效判斷出一個魔術師的天生屬性。因為那邊研究魔術的歷史非常久,所以相關理論和技巧那些很成熟,很多魔術師所用的術,類型已經脫離常見屬性的範圍。

  順帶一提,藻月是被自己的經驗坑了。

  如果像另外兩條世界線裡,上輩子沒被發現魔術才能,一直當普通人沒去修仙學習魔術不知道自身屬性的話,沒有主觀意識的干擾下她提取出來的查克拉只會是木遁。(虛數會變成隱藏設定,最多是讓她偶爾穿越一下)

  而「虛數」雖然是型月裡的概念,但不是型月獨有,其實在很多作品裡都有符合「虛數」屬性特征的能力或者法術,只不過沒有被特意總結起來歸納出「虛數」這個概念而已。

  至於「虛數」是什麼,如果光看型月設定集的描述【雖然有可能,但是物質界裡沒有的】,估計很多人要一頭霧水了,但直接看具體例子就很好理解。

  比較入門級別就是當四次元口袋用。

  【虛數屬性的魔術師是能夠把手插進次元間隙的潛行者。不存在卻被認為存在的虛數空間,是某種類似於次元口袋一樣的東西,落入其中的事物將不受時間與空間所影響。】

  能夠插手空間是虛數屬性的一個基本特點。

  進階用法是施展可能性魔術,反正從已知設定來看,虛數魔術和時間空間關聯度很高,而且和空想具現化有點相類似。

  火影裡的話,其實輪回眼的很多功能都有虛數的特點在裡面。

  嘛……斑和泉奈已經是萬花筒級別,多多少少摸到時間空間層面的門檻,所以雖然有點意外,但不會覺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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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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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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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前族長身故已經過去了半年。

  隨著新的族長繼任,從族內一些老人手中完成權力的讓渡,真正接管了整個家族。

  在家族重回正軌的同時,與千手一族的恩怨又再次擺上台面。

  無論是老人還是年輕一輩的族人,都希望在新族長的帶領下一雪前恥,讓過去數百年來相持不下的局面取得突破。

  而同樣的情況也存在於千手一族那邊。

  日常中一些不可避免的摩擦,再加上族內主戰派的推波助瀾下,積聚的矛盾很快就重新點燃,兩族之間的硝煙甚囂塵上。

  和平短暫得像泡影一樣,只持續半年不到,新一輪的戰爭就已近在眼前。

  這天早上醒來後,從房間出來的藻月,在去洗漱的路上,順便到神龕前向爺爺的牌位拜了拜。

  待她洗漱完來到飯廳時,父親已經是全副武裝的打扮,小叔身後也背上刀具,已做好隨時出發的准備。

  果不其然。

  藻月坐下後沒多久,小叔便告訴她未來幾天由於他們要外出,家裡沒有大人,所以等會兒等她吃完早餐後,會送她到以往幾次托管的地方。

  「嗯!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藻月端著一副嚴肅的小臉,認真表示。

  她知道地球那裡的島國,古代好像有種說法,是說武士出征的時候,家人不能表現出依依不舍,不然容易導致武士在戰場上分心丟了性命。

  然後藻月又像模像樣的說:「武運昌隆哦!」

  泉奈噗嗤一笑,心底因離別而產生的那點微妙情緒隨之煙消雲散。

  他看著努力表現得老成的小孩,莞爾道:「回來後兄長大人會繼續教導你的。」

  看樣子她爸已經和她小叔說明她的特殊情況了,藻月心想,用力的點點頭,表現出她對家人的十足信任。

  小孩乖巧的模樣令泉奈內心為之一軟。

  可惜出發在即,他必須以最佳狀態,心無旁騖的投入到戰場上,這點私人感情只能按捺在心底。

  ……

  幾乎每一次與千手一族的戰爭,族內的青壯年都會盡數參與戰鬥,族地裡只留下婦幼和傷殘的老人。

  所以期間家裡有小孩,但又沒有女眷和老人照看的家庭,為了讓這些前往戰場的族人沒有後顧之憂,這些尚沒有自理能力的嬰孩,便在族裡的安排下集中一起看顧。

  不久後,藻月就被送到以往幾次托管的地方。

  她很快就交給了一名女性族人,然後帶進屋裡。

  藻月進屋後,只是粗略掃了一眼屋裡有哪些人後,就直接一口氣不帶喘的脫口而出道:「大舅奶、三姑婆、四叔婆、堂伯母……你們好呀。」

  屋裡的女眷們頓時笑逐顏開。

  身為一名自律的幼崽,當初尚在嬰兒階段,還只會躺在搖籃裡咿咿呀呀的時候,藻月就已經知道如何讓大人們省心。

  現在會走路了,自然就更加不需要大人們怎麼額外照顧。

  於是,幾天下來。

  「那個是族長家的孩子嗎?」

  「是啊,好像一歲多點差不多兩歲吧。」

  「那還真厲害呀,才一歲半就已經說話這麼流暢,走路也走得很穩當。」

  「要是我家的孩子能有這麼省心就好了。」

  憑借著能夠准確無誤喊對所有族親的稱謂,和較強的自我管理能力,藻月輕而易舉的就在大人們那裡刷了一波印像分。

  至於作為女眷們閑聊中提到的孩子……此時的藻月正在草叢旁邊,手上拿著一根小樹枝,試圖尋找躲藏在裡面瞿瞿作響的蟋蟀。

  在她身後不遠處,是那天她在訓練場上見到的豆丁們。

  拋開本身來歷有點神異這點,作為族長家的孩子,這一重身份就已經足以讓藻月注定在族人當中有著更多的天然關注度。

  譬如現在。

  「你在做什麼啊?」就有一個小孩因為見她蹲在草叢附近有一段時間,所以跑過來。

  「在捉這種會叫的蟲子呀!」

  這時候,藻月已經找到蟋蟀藏身的位置,並一個眼疾手快將它捉住。

  然後她捏著剛剛捕到的蟋蟀,像是炫耀戰利品一樣舉給對方看。

  面對突然近在眼前的蟲子,那個小孩被嚇一跳,下意識後退一步,看起來對她手裡的蟲子有點嫌棄。

  但是看見眼前比他起碼小兩歲的女孩,都這麼大膽敢徒手捉蟲子,出於小孩子的自尊心,他忍住對蟲子的厭惡,強作鎮定的問道:「捉這個有什麼用啊?」

  藻月想了想,說:「如果有第二只,把它們放在小盒子裡,它們就會打架。」

  「……」對方突然無語,心情大概就是「就這?」

  然後他看到小女孩這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又忍不住問道:「你難道就不緊張嗎?」

  藻月:「?」

  見她還是不明所以,那小孩以為她理解不了,只好把話說明白:「可能再長大點,我們也要和大人們一樣為了家族而去戰鬥了。」

  「?」藻月奇怪道,「你是害怕不想去嗎?」

  「當然不是!」小孩立馬反駁,有點激動道,「我們曾經有這麼多族人死在千手一族的人手裡,必須要他們血債血還!」

  他只是想問你難道沒點緊迫感嗎?

  雖然從他們會走路時起,族裡的大人們就會開始讓他們鍛煉體力,教他們一些使用苦無、手裡劍,投擲暗器的經驗。

  但這些教導十分有限,因為大人們經常外出任務,再加上隔三差五的戰爭,他們也沒有太大精力去時刻關注孩子,所以基本上更多還是靠這些小孩子們憑著自身的領悟能力和學習能力去掌握作戰技能。

  一些早慧的孩子已經隱約對戰場的殘酷有個模糊的概念,清楚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必須抓緊時間讓自己盡可能掌握更多殺敵的技巧,這樣才能在戰場上生存下去。

  然而更多是還在懵懵懂懂階段的小孩。

  而這些小孩,殘酷的世界往往不會有機會給他們成長,第一次上戰場時就直接變成戰場上的炮灰。

  不過相對的,如果能夠成功在初次的戰場上生存下來,那麼這份經驗會讓他們成為將來的精英。

  藻月不置可否。

  見她不說話,那小孩以為她是還太小,對這些不是很能理解,只好作罷了。

  轉而有點惆悵的說:「把查克拉運用在身體上感覺好難啊,但是大人們都會。」

  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哦,她想起來了,這個小孩好像是當初她爸帶她到訓練場,觀看其他小孩的修行情況時,教練表揚過,說是學習進度最快的那個。

  「運用在身體上?強化身體嗎?」藻月問道。

  那個小孩剛剛說完「是啊」。

  這邊藻月就實誠地說:「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大概要試過才知道。」

  來自上輩子的記憶裡有著相關的經驗,但她轉生後還沒有機會實踐過。

  過來找她說話的小孩顯然有被無語到。

  大概因為對方提及,讓藻月產生出躍躍欲試的念頭,她目光迅速往周圍搜尋,很快,就鎖定了院子裡一棵比人還寬的大樹。

  然後。

  「幫我拿一下。」藻月把蟋蟀放到那小孩手掌裡,並認認真真的把對方的手擺成合攏的狀態,把蟋蟀困在裡面。

  蟲子的足肢在掌心劃過的觸覺,讓那個小孩瞬間起一身雞皮疙瘩,整個人都僵住。

  至於藻月在放下蟋蟀後,便立馬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那棵大樹前。

  她先是目測了一下距離,然後擺出起手的架勢,確定發力姿勢後——

  八極拳·寸拳!

  本身就以硬打硬開、剛猛暴烈而著稱的八極拳,在灌入查克拉後,瞬間威力得到數十倍的提升。

  直徑起碼有一米多的大樹在震蕩力和衝擊力作用下,除了樹冠和樹樁外,中間的樹身直接變成無數飛濺的木片。

  =口=!

  這下子,不僅是近處的小孩目瞪口呆。

  連屋裡的大人們都被這類似爆炸一樣動靜給驚動,以為是出什麼變故,有不長眼的敵人趁著宇智波一族的族內青壯年前往戰場覺得族地此時會防御中空搞突襲。

  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擐甲執銳傾巢而出,方才還在屋裡說說笑笑的長者和女眷們,瞬間全都殺氣騰騰。

  絲毫沒意識到自己那一下造成的動靜的厲害,藻月咧開嘴露出小乳牙,高興的笑道:「哎!我成功了耶!」

  接著她轉過身去找旁邊的小孩:「啊對了,我的蟋蟀。」

  回過神來的小孩,連忙低頭一看自己,結果發現大概他剛才呆滯的時候,手掌不禁松開了,裡面的蟋蟀已經從兩手間的空隙鑽出溜走,回到草叢裡躲藏起來了。

  那個小孩困窘道:「對、對不起,它跑掉了。」

  「誒……」藻月拖長的語調中充滿了失望。

  頓時讓對方更加不好意思,急忙道:「抱歉!我會幫你再捉一只回來的。」

  「算了算了,沒關系。」藻月擺擺手,大方的表示自己不在意。

  她捉蟋蟀只是純粹的想捉來玩玩,就算蟋蟀跑掉了也不過是稍微有點遺憾,並沒多少執著在裡面。

  而這時,留駐族地的大人們也過來了。

  當她們問清楚剛才那一巨大聲響是怎麼回事後。

  看了看那邊大部分已經碎成渣渣,只剩個樁子和樹冠的現場,再看看那邊一臉純良無害的小女孩。

  啊這……

  雖然這個年代不乏幾歲大就能上戰場殺敵的天才,但眼前的情況還是刷新了人們的認知。

  在這一刻,藻月成功把天才的標准卷到了兩歲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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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如何快速給所有親戚長輩留下好印像?

  藻月:秘技·親戚計算器之一口氣叫對全部親戚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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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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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

  藻月先是被大人們問了好些話,又檢查了一番手骨,確定她沒有留下什麼表面看不出的暗傷後,才松口氣讓她繼續自己在院裡活動。

  而藻月忽然後知後覺,自己剛才好像不小心表現超綱了。

  於是,她連忙表示,其實自己是運用了一些技巧。

  她用查克拉強化了身體只是部分原因。但其中八極拳的發力原理才是最大的原因。

  正如拳諺所說的:動如繃弓,發若炸雷。

  八極拳的蓄勁發力過程可以把人體看作像是一把張開的弓,發力之時以人體為中心,將渾身所蓄之勁通過肢體向四面八方釋放出去。所以拳頭剛猛暴烈,殺傷力極大。

  當然,藻月沒說具體的招式來源,只說這種發力技巧是平時在家自己練習體術,和看大人過招時所觀察出來的竅門。

  這悟性……真不愧是族長家的孩子,在場的大人們不約而同的想道。

  然後藻月又看向空地那邊此時已經停下鍛煉,留意著這邊對話,似乎是對技巧好奇想了解但又遲疑著的小孩們。

  咧嘴笑道:「你們想…學的話,奈奈可以、告訴你們呀。」

  那些小孩子沒想到她會這麼大方,一時間更加不好意思起來了。

  ……

  幾天後。

  當戰爭結束,回到族地的宇智波斑和泉奈一同過來領小孩回家時。

  站在玄關處等候的兩人,看見小孩出現在走廊的一刻,都不約而同的感到錯愕。

  只見小孩是在一眾女眷的簇擁出來的。

  雖然這些姑嬸親戚,日常中見到他們時也會打聲招呼問候關心幾句,但基本上只是出於禮貌的客套話,不像現在,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顯然他們外出不在的這段日子裡,這孩子在族裡可謂混得如魚得水,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正如臨行前小孩和他們說的,確實不用擔心她會照顧不好自己。

  「爸爸、小叔——」藻月一看見她爸和小叔,就立馬歡快的跑過去。

  看著洋溢著笑容迎面跑來的小孩,泉奈只覺連日來戰場上所積聚的疲憊和壓抑,在這一刻都瞬間一掃而空。

  小孩快跑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就張開雙臂。

  泉奈見狀,會意的將她舉高抱起。

  然後不出所料的聽到了小孩的笑聲。

  而跟著小孩出來的那些女眷們,見此情景,臉上都不禁透露出慈愛的神色。

  和小孩玩了幾下拋高高後,泉奈把她暫時放下,然後與那些女眷們謝道:「奈奈這幾天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這孩子很乖,一點都不難帶。」

  「請別說這樣的話,原本便是我們該做的事。」

  「平時如果比較忙碌,也可以把孩子放在我們這裡。」

  接著這些女眷順便給他們交代一下這幾天的情況。

  在一旁的斑,很快就從她們的對話中,得知小孩這段時間的實績。

  當聽說她前些天搞出的大動靜時,宇智波斑瞟了一眼這個便宜閨女。

  藻月:乖巧.JPEG

  斑:「……」

  和宇智波斑的無言相比,泉奈的誇贊總是毫不吝嗇。

  尤其得知自己侄女無師自通的就懂得如何將查克拉運用在身體上時,他當即就欣喜地表揚:「是嗎,我們家奈奈真是太棒了。」

  藻月雖然想謙虛一下,只是嘿嘿的笑著,但神態中仍然難掩小嘚瑟。

  這小模樣實在讓人看得心生歡喜,有種忍不住想去捏捏她臉蛋再摸兩下腦袋的衝動。

  「平常有空過來玩啊。」

  那些年長的女性一時有點舍不得,於是對正在玄關穿鞋准備離開的小孩說道。

  「昂,好的,嬸嬸阿姨們再見∼」

  藻月在利索的穿好鞋後,一邊揮著手一邊應道。

  接著就拉住自家大人的衣擺,開開心心地跟隨大人回家。

  ……

  是夜。

  大致閱覽完外出期間族內的各項開支情況以及一些重要彙報後。

  時間已不早,離開書房前,泉奈向仍坐在桌前的兄長道:「兄長大人,請你也早點休息吧。」

  「嗯。」斑應了一聲,面對弟弟的關心,他神色也稍稍變得寬和,沒有日常那般冷硬。

  不過直到弟弟從書房離開後,過了半晌,斑才從原地起身。

  接著,他並未回臥室,而是從回廊一路無聲地穿過了庭院,去到放置甲胄的地方,然後從盔甲的夾層中拿出一塊沾有血跡的布料。

  只見布料打開後,那裡面還有些頭發。

  斑面無表情的取出一管試劑,撕下布料帶有血跡的一角放進試管中。

  接著他又從衣襟中拿出幾根發絲。

  從這幾根發絲的長度來看,顯然是屬於小孩子的頭發。

  斑將發絲也放進了試管裡。

  這是一種能夠快速鑒定是否存在血緣關系的方式。

  在這個以氏族為單位的時代,擁有血繼界限的家族對血脈的管理十分嚴格,為了避免血繼流失被外族盜取,一旦發現可能流落在外的血脈,都定要設法進行鑒定。

  盡管這種測試不能精准確定具體的直系血親,但只要試劑發生反應,改變了顏色,就代表樣本之間存在一定血緣關系,而且顏色越深,意味著關系越近,借此基本能夠鎖定大致的血親。

  此時,斑看著手上這管逐漸從透明無色變成深紫色的溶液。

  他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在這一刻有那麼瞬間的崩裂。

  不過憑著強大的心理素質,斑很快冷靜下來,然後為了慎重起見,又或是下意識的仍然不信邪。

  他用布料裡的頭發,與小孩的頭發,另取一管試劑,重新再一次進行檢驗。

  可惜依舊還是同樣的結果。

  「……」

  面對兩管變成了深紫色的試劑,斑感到頭腦仿佛陷入片刻的空白。

  雖然早在奈奈能輕易進入仙人模式,還表現出與木遁高度相似的特征時,他心裡就隱隱想到了什麼。

  但由於這個猜測實在過於荒誕,所以宇智波斑當初第一反應就下意識否定那個可能。

  話雖如此,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後,即便再怎麼試圖將它忽略,它依舊就如同幽靈一般的時不時會從心底浮現。

  斑不是個逃避的人。

  與其不時被懷疑所困,不如直接驗明答案。

  心中很快就迅速暗下決定。

  終於,在這次時隔半年的戰場上。

  見到在對立的另一邊,如今同樣成為家族首領的友人時。

  視線交彙的霎那間,戰火一觸即發。斑毫不猶豫的以武器作為招呼方式,與對方全力一戰。

  不過這次仍然與過去他和千手柱間的無數次交鋒一樣,鏖戰多日雙方依舊未能分出勝負,而各自的族人已經開始支撐不下。

  見此情形,顧及大部分族人的情況,於是雙方就此鳴金收兵,分別帶著族人們撤退離開戰場。

  宇智波斑在抽身之際,不著痕跡地將取得的一些血液和頭發藏在甲胄的夾縫中,用來作為如今進行鑒定的樣本。

  愕然過後,壓下像棉絮一樣紛亂的思緒,鎮定下來接受了這一結果的斑,只是忽然想道。

  那份傻氣所帶來的迷之既視感,果然不是他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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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我那有社交牛逼症的便宜女兒她另一個親屬是我摯友這件事#

  那個鑒定血緣方法純粹為劇情服務編的。

  八極拳的「八極」源於《淮南子·墬形訓》「天地之間,九州八極」,在武術中意為發勁可達四面八方極遠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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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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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邊,鑒定結果出來後,宇智波斑陷入詭異的沉默。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千手一族的族地裡。

  作為那些頭發和血液樣本的來源,這次戰場上差點成了禿頭的千手柱間,此時此刻正郁悶地蹲在角落,周身的消沉情緒幾乎化為實質,就差頭上要冒出蘑菇。

  他原本的長直發現在變得參差不齊,像是被狗啃過一樣。

  而一進門就看見大哥這喪氣的模樣,千手扉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但在吐槽他大哥前,更令他咬牙切齒的是:「宇智波斑那家伙肯定是故意的,竟然用這種陰損的手段來羞辱我們!大哥你振作一點啊,不過是被削了頭發而已!」

  可惜他大哥依舊是在持續的消極狀態裡,碎碎念著自己險些就變成光頭物理出家。

  盡管這模樣看得人很是窩火,但自己大哥身為一族之長,多少代表家族的形像,總不能頂著這麼一頭雜草似的發型面見來委托任務的訪客吧。

  千手扉間沒好氣道:「我替你把頭發修剪好行了吧?」

  「麻煩你了啊。」千手柱間訕訕的笑道。

  他剛才試圖拯救一下自己的發型,奈何他手藝不精,幾刀下去後,始終看著會有點不對稱的頭發被他剪得越剪越短,最後擔心真的得剃成光頭了,他只好悒悒作罷。

  沒多久。

  在自家兄弟的幫忙下,千手柱間那一頭參次不齊的頭發總算修整好了。

  但因為這頭發先前被柱間自己的手殘操作折騰過,所以現在剩下的長度修剪整齊後出來的發型,看起來就像是個鍋蓋。

  「……」

  鍋蓋般的發型配合他大哥的憨笑,作為家族裡少數審美在線的人,千手扉間突然感到有些不忍直視。

  不想,緊接著。

  「哈哈,這個發型看著還真懷念啊。」千手柱間看到鏡中自己頭發修剪好後的模樣,卻是第一反應說,「記得當年我遇到斑的時候,就是和現在差不多的樣子。」

  剛把剪刀放下的千手扉間,額頭登時爆出個十字。

  …………

  ……

  藻月覺得她爸自從這次戰場回來後,就好像有點奇怪。

  初時,藻月以為是戰爭的關系而心情不好,但在進一步辨認後,她發現和以往戰場上回來時的心情又有些區別,並沒有那麼沉重,更接近是一種無所適從、微妙的矛盾心情,尤其是每次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去後。

  讓藻月不禁感到納悶起來。

  一向不擅長掩飾自身心思的小孩,很快就被她爸發現她在走神發呆。

  「奈奈。」斑戳了戳她腦袋作為警告。

  藻月趕緊「哦」了一聲,甩甩頭拋開無關的思緒,集中精神進行日常修行。

  至於斑在場邊觀看了一陣,對她目前的水平有個大致了解後,他把小孩喚過來,決定教她使用忍術。

  在示範講解了影分|身、替身術、變身術等這些最基礎的忍術後,斑開始進入正題:「然後是關於你的查克拉屬性……」

  說到這裡,斑稍稍一頓,才強調道。

  「記住,你是雙重屬性,但是你目前能夠在人前使用的,只有虛屬性。」

  看到小孩認真的點頭,看樣子是聽進去了,斑開始就他所觀察到的虛數特性進行分析。

  作為一種新變異出來,過去沒有記載的屬性,所以斑只能根據特點給建議,讓她自行開發相關的忍術。

  很快,藻月就聽到她爸就給她提出兩個方向。

  其中一種是空間方面的應用。

  藻月一邊聽著,一邊認真的點點頭,根據上輩子的記憶,虛數屬性的應用,確實大部分是和空間系有關。

  譬如最基礎的魔術就是次元口袋,也就是在各種小說動漫影視作品裡,經常出現的空間儲物袋和芥子空間。

  虛數魔術師可以輕易介入到次元的間隙中,把事物放在裡面保存,放置在虛數空間內的事物會不受時間、空間的約束。

  除此以外,還能憑借該屬性潛行到其他空間裡。

  但要是真的把虛數局限在空間用途上,那毫無疑問是暴殄天物。

  如果進一步深入研究的話,虛數魔術的真正特質,是如同「薛定諤的貓」一樣的可能性魔術。

  而讓藻月訝異的是,她爸居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她爸建議中所提到的另一方向,便是等到她開眼後,也就是擁有了宇智波一族的血繼界限寫輪眼以後,疊加寫輪眼的力量使用。

  寫輪眼的開啟和進化,是通過強烈的刺激而達成。

  在劇烈的感情波動下會產生出一股特殊的查克拉,在使寫輪眼進化的同時,還賦予宇智波一族的人強大的精神能量。

  虛數的可能性特質配合上這份精神力量的話,或許將發揮出卓越的效果,譬如使原本只存在於精神世界中的幻想變成實質性|事物、讓意識對現實產生直接效果。

  沒想到在沒有接觸過相關概念的前提下,她爸就推導到這一步。

  由於「虛數」作為現實無法觀測的領域,因為不知道結果,所以默認什麼可能性都有機會存在其中,均有可能實現。

  因此魔術界對虛數魔術所給出的定義是——「暴露深層意識,將負面化為利刃的禁咒。」

  黑泥當初正是利用虛數屬性的這一特質,成功留駐在現實,然後等待到受肉轉世為人的機會。

  藻月腦海中不禁冒出一句話:你爹終究是你爹。

  即便是過去未曾接觸過的概念,但憑著自身對忍術運用上的理解和操作經驗,幾乎是在很短時間內,他就洞悉了這一屬性的特質。

  甚至比起藻月這個虛數屬性的擁有者,還要更加了解如何發揮初這一屬性的優勢。

  嗯,藻月一邊聽著她爸的話,一邊對照上輩子的知識後,突然發現,她爸竟然比她這個使用者了解得還要透徹時。

  驚得她心裡不禁想倒吸一口涼皮,頓時對她爸充滿了敬意。

  看著漸漸兩眼放光的小孩,宇智波斑微妙的靜默了一下,道:「你繼續進行練習。」

  「嗯!」小孩用力的點頭。

  然後接著在一旁練習控制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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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你爸是因陀羅轉世啊(。

  FGO裡【虛數魔術】這個禮裝的文字說明:「特異的魔術特性之一,暴露深層意識,將負面化為利刃的禁咒。」

  然後另一張帶有虛數的禮裝【虛數環】,說明是:「空想才是自由的證明,影之虛數已化為輕巧馳騁的風。」

  這裡就涉及到虛數的另一個特性,可以把精神投射到現實,讓本來現實世界不存在的東西變得可以出現。

  關於型月裡的「虛數」,如果實在不是很懂的話,可以粗暴直接的理解成是型月裡的陰遁。

  借《易經》的一句話來說「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形而上的「虛數世界」和形而下的「實數世界」,關系就像是道和器、唯心和唯物、精神和物質的對立統一。

  至於威力這個就不好說了,型月雖然也算是高魔世界,但那邊的魔術師比較原教主義,類似科研人員,魔術在他們眼裡是一種研究,把魔術用來殺人、服務日常生活那些都是玷污了魔術,對研究成果的追求>>>>>對力量的追求。不在一個賽道上,所以沒什麼好比的。

  反正很方便搞事倒是真的,fgo裡炸了迦勒底的雷夫就有這個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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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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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在不同時空中,由於規則的不同,所以力量的劃分或者體現方式會存在差異,但萬變不離其宗,源頭本質都是一樣。

  那麼虛數這一屬性,在忍界必然是存在相類似的概念。

  藻月過後又自己琢磨了一下,發現忍界這邊與之最為接近的,大概就是她爸所提到的,當自家族人情緒激動時,在強烈的感情波動下頭腦中所產生出來的特殊精神力量——陰性查克拉。

  唔,所以按照忍界這邊的說法,應該改稱為陰遁?

  上輩子的知識和這輩子所見所聞成功對應並關聯上後,這思路一打通,藻月就感覺瞬間豁然開朗了。

  於是幾天後……

  「小叔叔!你看。」原本在庭院裡自行玩耍的小孩,忽然拿來一個用樹枝搭的木框跑過來。

  聽出小孩那份急於分享的心情,泉奈暫且擱下手中的卷軸,走到銜接室內與戶外庭院之間的木廊,微笑著問道:「奈奈做的這個架子是有什麼用途嗎?」

  「這是一扇可以通往任何地方的任意門。」藻月嘚瑟的表示。

  對於陰遁的應用,她通過翻看上輩子的記憶,很快就找到一些靈感了。

  如果說到具有時空間功能的東西,除了次元口袋、芥子空間這些外,最容易讓人想到的自然就是動畫片裡《哆啦A夢》中所出現的任意門了。

  不過由於材料有限,所以藻月現在手上的這個門框只是作為術的載體。

  也就是說,它現在還只是一個普通門框,需要在導入查克拉後,在查克拉的作用下,它才會變成具有傳送功能的空間道具。

  說完,藻月二話不說就現場示範起來。

  她迅速結印將查克拉覆蓋上去,激活門框後,並且從中跨過。

  在泉奈看來,有不少剛學會使用查克拉的小孩,都會興致勃勃的嘗試把查克拉開發出更多的用途。

  但畢竟是小孩子,對查克拉的控制精准度欠佳。忍術想要成功使用出來,並不單是灌入足夠查克拉就行了,其中還涉及到精神力和體力的配比,以及轉換過程的比例換算。

  所以,他們的奇思妙想往往只能停留在設想階段,即便能夠成功開發出一種忍術,通常術的效果也不會太復雜。

  可惜藻月不是什麼正經的小孩,她可是自帶小抄轉世的。

  於是泉奈原想著,奈奈的這個任意門,大概就是和瞬身術差不多。

  結果誰知道,當小孩從門框中穿過後,就直接上演了原地憑空消失。

  接著,一秒、兩秒、三秒……

  十秒鐘過去了,眼前依舊不見小孩的身影,周圍也沒有察覺到小孩的氣息。

  泉奈的臉色逐漸難看。

  斑:「……」

  很好,驚喜變成驚嚇了。

  三分鐘後。

  宇智波族內就族長家的崽把自己搞丟了一事召開緊急會議。

  ……

  與此同時。

  作為事件中心的當事人,藻月現在正有點懵。

  她看著眼前這個由於不大的空間裡聚集了大量人員,因而空氣混濁,且嘈嘈雜雜的室內場所,只覺茫然不解。

  她分明記得自己在邁進門框的時候,心裡想的是「到家人附近」啊!

  按理來說,她最多也就是隨機傳送到一個族人家裡而已。

  但是……藻月看著周圍形形色色、相貌上幾乎沒有半點共通之處的大人們。

  很顯然,貌似結果出了點差錯,她現在已經不是在宇智波一族的地盤上了。

  這是件很麻煩的事。

  小孩臉上浮現出一絲凝重。

  自從她能夠流利說話以後,小叔就時常向她強調宇智波一族的特殊之處、寫輪眼在忍界的價值地位。

  所以盡管對外面的世界十分好奇,但藻月還是克制住自己的探索欲望。

  出身在擁有血繼界限的家族,年幼沒有足夠實力進行自保的她,獨自落在外面無疑是個香餑餑。

  要是此時在場人群中有同為忍者的人,對她身份有所察覺的話,自己情況就危了。

  這麼一想,藻月就趕緊先是不動聲色的觀察周圍環境,好不容易看到大人們圍著的桌子中間,玩得好像是一種賭博性質的擲骰游戲,所以……這地方是賭場吧?

  很快,除了開頭有過短暫的茫然外,明白了自身當前處境的小孩,表面就恢復了鎮定。

  藻月一臉乖巧,看起來就像是大人碰巧走開了,正在這裡等待大人回來的模樣。

  話雖如此,她這小小的身影在滿屋子的成年人中,實在是格格不入。

  沒多久,有個從賭桌下來打算去廁所的大漢,感覺好像腳邊撞到什麼東西,低頭一看,見是個小孩後,不禁嚷嚷了一句:「喂喂,這是誰的小孩啊?」

  大漢那響亮的嗓門引來了現場部分人員的視線。

  面對眾人集中過來的目光,藻月頓時下意識有點緊張起來。

  她立馬集中精神留意著這些人投來的眼神,感知其中的惡意。

  大多數人只是看一眼,注意力又繼續沉浸回到賭桌上。

  但也有個別人,發現好像一直沒有人出來認領這小孩後,頓時心思活絡,打起了歪主意。

  這小孩長得白白淨淨,一看就能賣個好價錢。

  也不知道是誰丟在這裡的,反正如果沒人來領的話,就當是飛來橫財,把她捉去換錢的話,夠揮霍一段時間了。

  賭場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有不少是不惜傾家蕩產、鬧得妻離子散也要來賭博的人渣敗類。

  察覺到這些不妙的念頭後,藻月就開始思考,如何趁沒人注意從這裡面溜出去的時候。

  不過就在這時,忽然,藻月發現有個鍋蓋頭發型,看起來憨厚老實且給人感覺迷之親切的成年男子,朝她走過來。

  藻月只用了一秒不到的時間,就發覺這人沒有惡意不說,甚至對她還報以一種友善和關心的心態。

  然後她就立馬十分嫻熟自然的撲過去,喊道:「叔叔!你回來啦!」

  原本正想著怎麼開口,才不會顯得自己像別有用心的千手柱間:「???」

  咦?難道斑和她說過咱們的往事?千手柱間揣著手,頓時看起來更加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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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藻月:誒嘿~我可是上過學的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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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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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

  千手柱間原本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趁著自家兄弟不注意,從家裡偷溜出來,打算到賭場過把癮。

  不想剛來到賭桌邊上還沒玩上幾把,就聽到旁邊有人在嚷嚷「這是誰家的小孩」。

  他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

  結果這一看,千手柱間就愣住了。

  雖然小孩還小,骨相不是特別清晰,臉上還帶著稚氣未脫的嬰兒肥,但她的眉眼間依舊能看出與摯友的相似之處。

  這令人不難聯想到,一年前,宇智波那邊傳出仙人送子的喜訊。

  他還記得當時扉間對這則消息的評價是:用來迷惑人心的手段,搞不好是孩子的生母身份見不得光,所以假托神明,編造一段來歷!

  千手柱間覺得他兄弟的這種猜測有點太陰暗。

  不管實際真相是什麼,摯友家添丁還是挺值得高興的。

  只是偶爾心裡會有幾分惆悵,感嘆原來從小時候南賀川邊相識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如今雙方都有了下一代。

  而此時。

  意識到這小孩似乎就是摯友家的孩子後,千手柱間就無心賭桌那邊了。

  他特地留意一番周圍,又觀察片刻後,發覺現場沒有宇智波的人,而且一直沒有人打算認領這個小孩後。

  千手柱間感覺自己好像不經意間撞上了一件麻煩事,似乎、看起來……由於某些原因,摯友家的孩子跑出族地,而且被落在了外面。

  注意到周圍已經有人見小孩落單開始心存不軌,千手柱間幾乎不假思索的,就向小孩走過去。

  原本還擔心小孩的反應,結果讓千手柱間稍微有點意外的是,那小孩往他這邊看了一眼後,就直接朝他這邊跑來。

  千手柱間很快就會過意來,他抓了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抱歉。」

  接著正准備說點什麼時,又突然語塞,他還不知道這孩子叫什麼。

  藻月機智的get出對方的遲疑,裝作抱怨道:「奈奈等了好久啊。」

  原來是叫奈奈嗎,千手柱間心想,聽起來和泉奈是一個畫風。

  不過說起來,這孩子是不是太沒戒心了?還是說,難道斑和她講過他們的往事?

  於是在走到近處後,千手柱間有些納悶,小聲問道:「奈奈,你認得我是誰嗎?」

  小孩眨巴了一下眼睛,目光落在他頭發上,盯了幾秒後,有點遲疑道:「西瓜太郎?」

  「……」啊這。

  原來你壓根不知道我是誰啊!

  千手柱間忍不住提醒她:「你就不擔心我是壞人嗎?」

  「難道你是壞人?」小孩疑惑的反問道。

  「額……不是。」但也不能說是好人啊,千手柱間一時凝噎。

  「那不就行了。」藻月十分理直氣壯。

  「……啊哈哈哈,是哦。」千手柱間也突然想通了這一點,然後咧嘴笑起來。

  而身為一名自律的幼崽,藻月特別善解人意地表示:「大叔你繼續做你的事吧,我家裡人估計等一下就出來找我了,我在旁邊等就可以啦。」

  千手柱間哈哈的干笑了兩聲,有點心虛地想道:如果來的是泉奈的話,就輪到我面對大麻煩了。

  不過目前附近暫時還沒發現疑似宇智波一族的人。

  想想這個小鎮離宇智波族地起碼三四公裡遠,宇智波的人找到這裡估計也需要一段時間。

  自己今天好不容易才成功跑出來……向來心大的千手柱間,當下便淡定的決定還是先賭上幾場再說。

  反正以他的能耐,等宇智波一族的人真出現在附近時再走也不遲。

  這麼想著,千手柱間索性讓小孩坐到自己肩膀上,然後回到賭桌邊。

  千手柱間一邊關注著賭桌結果的同時,順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小孩聊起天來。

  「奈奈你現在多大了啊?」

  「差不多兩歲了。」

  「那你很厲害啊,會說這麼多話。」

  雖然小孩子一歲多就開始學說話,但通常兩歲後才會說比較長的句子。

  不愧是斑的孩子,千手柱間帶著對摯友的濾鏡心想。

  說起來,天才輩出的宇智波一族,聽說他們的人好像都挺早慧的。

  「以前你家裡人帶你到過外面嗎?」千手柱間又順口一問道。

  因為小孩的反應看起來很淡定,沒有半點身在陌生地方的忐忑不安,不像初次出門的模樣。

  「沒有哦,雖然奈奈想出來玩,但家裡人說外面很危險。」藻月認真地說,「這是第一次出來呢。」

  「這樣啊……」千手柱間聽到這話後,看看那邊的賭桌,又看看眼前異常乖巧的小孩,再看看自己錢袋裡余下的錢幣,內心變得糾結起來。

  在短暫的掙扎後,他果斷提出:「那我帶你到外面逛逛吧!」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小孩就兩眼放光,整個人的狀態是肉眼可見的雀躍起來了。

  果然還只是個小孩子啊,千手柱間心想。

  原本剛才他還想感嘆這孩子過分的聽話懂事,像個小大人似的。

  但事實證明小孩子果然還是小孩子,在聽到出去逛街後,她就一下子破功,終於流露出小孩子的本性了。

  千手柱間心情愉快的帶著小孩走出賭場,來到外面的大街。

  而坐在他肩膀上的藻月,很快就按捺不住,像是剛從深山老林來到城市的山民一樣,眼睛往周圍到處看。

  她本來就不擅長掩飾自己的想法,此時更是幾乎就差把「好奇」兩字寫在臉上。

  藻月努力的觀察兩邊的人群和建築,把人們的衣著打扮等細節都看在眼中後,忽然發現這裡好像也沒有她以為的那麼古代。

  因為族地內的房屋都是十分傳統的日式深宅大戶,而她平常穿的都是些交襟衣服,再加上家裡沒有通水電,照明還是用著油燈那些,所以藻月此前一直覺得,這個星球當下的文明程度,大概起碼比地球落後個四五百年。

  結果這次出來一看後,才發覺外面普通人聚居的小鎮,建設程度感覺和她上輩子老家那邊十八線小城市底下的農村差不多。

  雖然整體還是落後,但當中還是有一點現代元素。

  譬如現在,藻月就注意到路邊的一個地攤。

  只見這個攤檔上擺著幾個大木盆,裡面漂著好些五顏六色的水球。

  既然街上都有氣球賣了,那看來乳膠這種材料已經廣泛使用。

  考慮到能夠工業化提取和生產乳膠,藻月頓時就意識到這個星球的科技並沒有她以為的那麼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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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扉間意外真相了(。

  明天工作日,只有一更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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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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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因為注意到她的目光停在那個攤檔上的時間比較長,這個賭場裡好心替她解圍,又帶她出來逛街的鍋蓋頭大叔問道:「你想玩那個嗎?」

  本來只是瞅瞅,但被他一問後,藻月就有點心動想嘗試看看了。

  而這時,對方已經帶著她往攤檔走去,然後爽快的掏錢給攤主。

  很快,藻月就拿到一根紙繩,紙繩上別著一個勾針。

  紙繩看起來是宣紙做的,基本上只要沾了水繩子就會化掉,然後稍微有點重量都能讓繩子斷掉。

  不過好在玩一次價格也不貴,剛才看大叔拋給攤主的是面值最低的銅板,本質上就和夾娃娃機一樣。

  正常來說,這個年紀的小孩雖然會跑會跳了,但對身體的控制力還比較差,所以想進行較為精細的操作時,往往大腦想到了,可惜手有自己的想法。

  藻月的成長進度已經算是超出同齡人的水平,不過還沒逆天到的不科學程度。

  沒多久……藻月盯著已經斷掉沉水底的勾子,包子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嚴肅。

  千手柱間「哈哈」的笑了兩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小孩這郁悶的模樣看起來很有意思,又掏錢從攤主那裡要了兩根紙繩給她。

  然後饒有興致的揣著手,在一旁圍觀。

  有了第一次操作失敗的教訓後,這回藻月慎重了許多。

  她拿到那兩根紙繩後,沒有馬上就動手,而是盯著木盆裡的水球認真思考了一陣。

  不久,她靈機一動,頭上仿佛冒出個小燈泡「叮」的一下。

  這回她找好角度,直接一鼓作氣讓勾子穿過水球上別著的回形針,且趕在繩子完全浸濕前提上來,最後成功釣上了一個有著圓圈花紋的紅色水球。

  「嘿!釣到了!」藻月拿著她釣上來的水球,高興的歡呼。

  「奈奈很厲害啊!」千手柱間誇道。

  這觀察能力,真不愧是斑的孩子啊!

  他剛剛還在想著要是小孩她釣不到的話,就幫忙釣一個,現在看來,都不用他出手了。

  ……

  小鎮的規模不是很大。

  千手柱間很快就帶著她把地方給逛完了。

  然後他估算了一下時間,感覺如果宇智波那邊出來找人的話,應該也差不多搜尋到這邊,就不再到處跑。

  打算找個地方坐著,等察覺到小孩的族人到來,自己就趕緊撤。

  於是他們到鎮子附近的小河邊上,對面是片茂密的蘆葦蕩。

  等待的過程中閑來無事,千手柱間隨手撿起旁邊的小石頭,瞄准水面丟出去。

  只見小石頭輕盈的在河面躍了四下後,飛到對面的河灘上。

  他正要再撿一塊石頭時,低頭發現小孩瞪大眼睛盯著水面上的波紋,似乎是被他這一手打水漂的技術給驚到了。

  千手柱間樂了,問她:「奈奈你要不要也試一下啊?」

  然後見小孩現出躍躍欲試的心思,就順便給她說起自己打水漂的經驗:「像這種扁平一點的石頭就比較容易丟得遠。」

  不得不說,真不愧是他友人家的孩子。

  小孩很快就再次顯現出她那天才的悟性。

  在他稍微講解技巧後,小孩先是短暫思考了一下,似乎是在理解其中意思。

  接著,她開始進行嘗試。

  直接在第一次打水漂,就成功讓小石頭在水面躍上兩三下後才沉下去。

  「沒錯沒錯,奈奈真聰明!」千手柱間道。

  然後他剛誇完沒多久,就感知到附近有屬於宇智波一族的查克拉氣息。

  千手柱間略感遺憾,看來自己得離開了。

  在他想著怎麼開口道別時,小孩也似有所感一樣,忽然問道:「大叔你是不是要走了?」

  「額……是啊。」千手柱間訕訕的笑道。

  這個聰慧的小孩,或許早就猜到些什麼,她沒有多問,揮手道:「唔,那好吧,謝謝你今天的照顧,再見啦!」

  「哈哈,」千手柱間也同樣的揮揮手,然後一個疾步就已經到了河對面。

  轉眼間就隱沒在蘆葦蕩中,完全找不到蹤影。

  果然是同行啊。

  藻月望著對岸想道。

  ……

  隨後獨自在河灘邊上的藻月,一邊玩著打水漂,一邊等著族人來接她。

  大約等待了三分鐘左右。

  忽然,感覺光線一暗,然後她抬頭一看,就看到她爸已來到她身後。

  「回去了。」宇智波斑用陳述的語氣道,聽不出半點情緒。

  藻月立馬麻溜的起身緊跟上去。

  她也不敢吭聲,顯得格外安分,就怕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當從河灘回到上面的土路時,她爸突然停住腳步。

  藻月心裡頓時咯噔起來。

  在她以為她爸准備要給她一個完整的童年,教訓她一頓的時候。

  只見她爸蹲下身。

  藻月愣了愣。

  「上來。」

  然後就聽到她爸冷聲催促。

  「難道你想被拎回去?」

  藻月反應過來,趕緊趴到她爸背上去。

  大概發現了她爸沒有找她算賬的意思,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小孩,立馬重新嘚瑟了。

  宇智波斑「嘖」了一聲,然後余光瞥見她手中的水球,再想到在附近時所發現的一些蛛絲馬跡,隨即陷入微妙的沉默。

  藻月注意到她爸的異樣,就解釋了一句:「對了爸爸,我剛才遇到一個好心的鍋蓋頭大叔,這個水球他送我的。」

  斑:「…………」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她爸心態變得更加古怪了。

  ……

  不久後。

  隨著宇智波斑把小孩帶回族地,這場的突發意外事件總算宣告暫一段落。

  而泉奈收到消息,知道自家侄女找到後,也從外面趕回。

  盡管她家裡人沒有責備她忍術出差錯引發的麻煩。

  但在見到她小叔回來的第一時間,先是不遺巨細的確認她在外面的時候沒有遇到過危險,然後才如釋重負般放松下來。

  藻月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份近乎無微不至的關懷之下,自己就漸漸心虛起來。

  「對、對不起。」她小小聲道。

  「不。」泉奈搖搖頭,安慰她說,「沒關系奈奈,這次是意外,不是你的錯。」

  他只是注視著小孩,用深藏著感情的話語,平靜的說道:「比起麻煩,我只是想到奈奈一個人在外面,可能正在害怕,說不定還會遇上危險,就感覺心裡好像被揪住一樣非常的難受。」

  原本還擔心挨教訓的藻月,此時卻寧願她小叔責備一頓,也不想對方這樣寬縱包容著她。

  深藏在小孩潛意識裡的黑泥翻騰起來。

  作為「此世全部之惡」這一概念的沉澱物,祂本身的意義只是類似垃圾桶一樣接受被文明所否定的一切事物。

  然而,如今祂正置身在一張由「愛」編織而成的網之中。

  深沉厚重的純粹愛意有如炙熱的岩漿般,將祂完完全全的吞沒。

  這份詭異的體驗令黑泥不知所措,隱隱間對此感到眷戀又畏懼。

  陌生的體驗令黑泥躁動不安。

  也使得作為表面人格的藻月一時間感覺自己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但反正就是哪哪都不大舒服。

  小孩回房間後蔫了吧唧的,最後不得不認真對此進行一番思考分析。

  她思來想去,覺得小叔之所以如此緊張放心不下,歸根到底都是因為她目前還太幼小,在這種烽煙四起的大環境裡,很容易一不留神人就沒了。

  而且目前家裡就她一個孩子,難免會被看得緊點。

  所以,要想讓家裡人安心,比較實際點操作就是,她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

  不過格局打開點,往長遠角度來看,果然還是要讓世道平定下來,才能讓人們不再總是提心吊膽。

  藻月心底開始埋下一個小小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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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式親情(黑泥:OAO?!!)

  記得火影的訪談裡,其中有一個問題是問AB怎麼想出「你痛我也痛」這種劇情,然後AB說是因為小時候看到自己雙胞胎弟弟被人欺負時,就覺得像痛在自己身上。

  啊這,行吧……大概雙胞胎之間的那種特殊羈絆一般人真的很難體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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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

  盡管使用自創忍術傳送時的結果出了點偏差,但這次短暫的外出經歷,對藻月而言也算是收獲良多。

  譬如這次往普通人聚居的小鎮逛一圈後,藻月才發現,原來忍界並非文明水平完全還停留在古代。

  綜合她新觀察到的情況來看,忍界的情況更像是科技樹點歪了。

  與已經處在末法時代,大氣中靈氣稀薄,神秘消退、曾經在大地上活躍的幻想生物、魔術師們在普通人類眼中已經變成傳說的地球不同。

  這個星球雖然科技側方面也有不少成果,但整體還處在神代。

  具體表現為,大氣中的靈氣濃度高,人群中有相當高比例的人都具備提取查克拉的資質,只要經過一定程度的修煉,他們就可以學會使用忍術。

  甚至還有一些動物生來具有靈智,能夠和人類無障礙的交流對話。

  而且這個星球上,忍者們在施展相關能力時完全不需要避人耳目,普通人類也知道忍者的存在。

  這不像在地球,由於神秘消退,使用魔術越來越困難,魔術師群體為此制定了嚴格的保密規則,必須遵循不能被普通人知道神秘側存在的規定。

  不過大約也正因如此,再加上查克拉的應用早已有一套成熟系統,所以相對的科技發展就變得沒那麼受人們重視。

  而且環境的動蕩,也限制了科技的推廣。

  哪怕水泥研究出來了,但這年頭恐怕路剛鋪好,不巧遇上忍者打架,施展一個土遁忍術,就能輕易把道路給破壞。

  更別說想實現通自來水電。

  管道設施在忍術面前,毀起來別太容易。

  上輩子還沒太深的感觸,但這輩子,藻月越發感受到和平對提升生活水平的重要性。

  ……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憑著過盛的好奇心和驚人的學習能力,再加上一些來自上輩子的知識經驗,藻月雖然才接觸使用查克拉不久,但進度卻比同世代的人都快。

  在這個推崇力量,以強者為尊的忍者族群中,表現出遠超同輩的悟性和實力的藻月,很快就在同輩的人當中,隱隱被視為魁首。

  ……

  兩年後。

  如今已經三歲有多的藻月,這天站在家裡的梁柱旁邊,腳後跟緊貼著柱子,昂首挺胸努力把身體掰成一條直線。

  她正在讓小叔幫她量身高。

  「我們家奈奈又長高了!」泉奈對比上次劃下的刻痕,大概高了有一個指節的高度。

  藻月馬上問道:「現在有沒有一米了?」

  泉奈拿來尺子,藻月在旁邊探頭探腦,最後看著新劃上去的刻痕,和尺子上的一米刻度對應上時。

  她小小的歡呼了一聲。

  泉奈不禁失笑的看著高興不已的小孩。

  不得不說,養這小孩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因為她肉眼可見的在長。

  雖說現在才三歲左右,但她和族裡五六歲的孩子站一起時,幾乎看不出她比他們要小兩年。

  而和她的同齡人站一起,更是比別人都高上半個頭不說,身板也比其他人結實。

  至於藻月則是看著尺子上的刻度,自豪的在想:真不枉她這兩年以來,每天堅持喝一杯牛奶補充鈣和蛋白,現在終於成功達到一米線了!

  藻月滿意的點點頭,順便展望一下自己將來的身高。

  量完身高沒多久,她聽到外面好像有人在找她。

  於是藻月來到門口,見來找她的是一個平常會一起玩的小孩。

  「那個……我聽說你喜歡捉那種會叫的蟲子。」這個小孩一邊說著,一邊將身後的蟲籠拿出來,「我昨天晚上剛好在家裡發現一只很大的蟋蟀,就趕緊捉起來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它好像不怎麼叫。」

  然而當他把蟲籠拿出來後。

  藻月透過籠子的間隙一看,頓時發現不對勁。

  臥槽!

  臥槽臥槽!

  這玩意不是蟋蟀,而是南方大蟑螂啊!!

  雖然這兩從上方看有一點點像,但後者只會讓她第一時間拿起拖鞋啊!!!

  說起來,尼瑪我的拖鞋呢?!!!

  但已經晚了。

  還沒等藻月發聲阻止,對方就已經打開了蟲籠的頂部開口。

  這種在上輩子學名美洲大蠊的大蟑螂,不僅有著熱帶雨林生物的活潑,還有著美洲人民的熱情。

  看到人類的時候不但不會害怕避讓,甚至還會主動奔放的貼貼。

  此時籠門一來,裡面的大蟑螂立馬就竄了出來,它的觸須在空氣中擺動,好像正在探知四周情況,接著它振翅一躍,帶著猶如轟炸機般的振翅聲,向藻月迎面飛來。

  一米、半米、三寸……

  隨著雙方距離在不斷的快速縮短,蟑螂背後角質的油光、腿上的硬毛都變得一清二楚。

  這一刻,藻月的腦海中別無他想。

  她只知道今天不是它死就是她人沒了@&*#$%+——!!!

  滿心崩潰、頭腦直接亂碼了的藻月,不知何時起視野突然變成了紅色。

  而蟑螂的活動好像被按下了慢放鍵一樣,每一幀都清晰可見,甚至連同下一秒的動作都顯示出來。

  但在急劇的恐慌下,頭腦一片空白的藻月,已經完全無暇顧及這點變化,她本能的隨手抽出能丟的東西。

  就在蟑螂距離她還剩五釐米,幾乎就要降落在她臉上時。

  藻月丟擲出的苦無精准無誤的將它釘在障子門上,總算是化險為夷,避免了和蟑螂貼貼的結果。

  那個來找她的小孩已經呆住了。

  大概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會是這種發展。

  原本在屋裡的泉奈,察覺到外面突然瞬間暴漲的查克拉氣息,此時從走廊深處快步走出來。

  然後看到被釘在門上垂死掙扎的蟑螂,再看到自家侄女已經通紅的眼睛,其中一側的瞳孔中還出現勾玉的紋路。

  「……」雖然大概猜到剛才是怎麼一回事,但即便是泉奈,此時此刻也不禁陷入無言的錯愕。

  他趕緊安慰現場兩個分別不同程度被嚇到的小孩。

  那個過來找藻月的小孩,也漸漸有點回過神來,他磕磕巴巴地說:「奈奈你……你開眼了啊。」

  誒?藻月愣了愣。

  然後她迅速從玄關的櫃子上面的抽屜中,拿出一面鏡子。

  見到鏡子裡的自己後,藻月又是一愣,啊這,沒想到自己竟然物理意義上的急紅了眼。

  當然,穿越到忍界轉世為人都三年了,她不會傻到以為這只是單純的眼球充血或者是什麼急病。

  她把鏡子拿近後,看到倒映在鏡中的左眼,虹膜上浮現出的一個逗號花紋,藻月很快就意識到,她是覺醒寫輪眼了!

  據悉,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開眼過程往往伴隨著劇烈的情感波動。

  大部分族人都是在八、九歲左右,初次上戰場時,由於目睹到家人朋友的死亡,在強烈的心理衝擊下開眼。

  不過在這個戰火不斷、生離死別作為常態的年代裡,也有個別資質較高,比較早慧的小孩,因為過早的理解了死亡的含義,而提前在五六歲大的時候,就在聽聞親友離世的消息時開了眼。

  藻月原本以為自己將來是要在戰場上,面對生死一線的壓力時才會覺醒這份血脈。

  然而萬萬沒想到,生活遠比她預想的富有戲劇性。

  自己竟然就這麼誤打誤撞的開眼了?!

  話說這眼睛紅紅的好像兔子啊。

  噫!不對。

  像兔子的話,那她豈不是小兔崽子?

  --------------------

  藻月:大家好,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一只小兔崽子了!

  斑:?……你是不是很遺憾我沒打過你?

  藻月:=。=

  (開眼套路簡單點,嚇嚇就好→_→)

  #我尋思火之國氣候挺暖和,蟑螂個頭應該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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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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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回到家裡的宇智波斑很快得知了自家小孩開眼的事,並從泉奈口中了解到整件事的經過。

  當聽到「被蟑螂嚇到」這幾個字時,他忍不住看向自家小孩。

  只見她一臉茫然傻乎乎的模樣,雖然看起來那叫一個無辜,但是不知為何就是讓人感覺拳頭硬了,有種想揍一頓的衝動。

  斑:「……」

  他現在懷疑千手一族的血脈是不是有毒。

  ……

  對於自己覺醒了寫輪眼這件事,藻月感覺除了眼睛能變顏色外,好像沒什麼特別的。

  不過她小叔顯然對她開眼一事感到高興,只是這份喜悅在不久後又漸漸染上幾分惆悵的色彩。

  寫輪眼的覺醒對於宇智波一族而言是一道分水嶺。

  開眼的宇智波和沒開眼的宇智波差距之大,幾乎完全不能並為一談。

  即便是幾歲大的孩子,但只要他一旦開了眼,他就有了和成年忍者對抗的條件。

  宇智波一族以擁有寫輪眼為榮,同時也憑借著寫輪眼屹立在忍界百族之上,成為忍界數一數二的豪族。

  至於全忍界唯一有能力和宇智波抗衡的,就是另一大豪族千手。

  但也正因如此,當雙方間衝突爆發以來,在戰場上一直相持不下,無法分出勝負,使得兩個家族的戰爭延續了百年之久。

  而且為了不在戰爭中失利,他們與千手的每次交戰,都必定是幾乎傾盡全族之力,不敢有絲毫僥幸和掉以輕心。

  如果奈奈不是族長家的孩子,或許還能稍微通融一二,等她再大一些,五歲左右再上戰場。

  但奈奈是兄長的孩子。

  因為他們的父親就是族長,所以泉奈再清楚不過。

  作為一族之長,為了讓族人信服,統領整個族群。族長不僅要有強大的實力,還必須以身作則,每次的戰爭都必然衝在戰場的最前線。出生在族長家的他們,為了不辜負族長之子的身份,從小也同樣的比普通族人要承擔更多的責任和義務,並且需要比同齡人表現得更加優秀。

  所以這意味著最遲在再下一次的戰爭中,奈奈就需要跟隨他們一同前往戰場。

  那雙手明明還這麼小,卻要拿起武器和成年忍者殊死搏鬥。

  想到這一點,泉奈就感覺心裡一陣鈍痛。突然怨恨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能夠成為打破雙方僵持局面的存在,令家族在和千手一族的對抗中取得全面勝利,讓戰爭終止在他們那一代。

  「?」

  藻月不明所以。

  或許心思細膩的人都多少有點容易多愁善感。

  此時她就隱約察覺到她小叔不知怎麼的,明明剛才心情還好好的,但突然就變得壓抑起來,然後從他身上湧現出一份極其沉重情緒。

  對於藻月而言,這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盡管轉世為人已經有三年,可每每遇到這種情況,仍會讓她頓時感到不知所措。

  宇智波斑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泉奈……」他以安慰的口吻,輕輕的叫喚了一聲弟弟的名字。

  但除此之外,卻也說不出更多的話來。

  因為斑很清楚,弟弟對千手一族的問題上是持絕對強硬的態度,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與千手一族談判和解從而結束戰爭這一條道路。

  在泉奈心裡,家族與家人是同等重要的存在。

  即便深愛著家人,不願看到家人在戰場上犧牲,但和千手一族進行談判,意味著要做出讓步,這對於將家族榮譽視為生命一部分的泉奈而言,是無法容忍的事。

  持續的戰爭勢必帶來人員傷亡,然而選擇和解,就代表宇智波一族並非無往不利。

  這注定是難以兩全的矛盾,所以,只能將矛盾轉移到外部,繼續仇恨著千手。

  不僅是泉奈,絕大部分族人都是抱著同樣的思想。

  回想起當年的事,或許偶爾有所惆悵,但斑並不怪怨弟弟當年以死相逼要他斷絕和千手柱間的來往,打消和與和解相關的念頭的這件事。

  而聽到兄長的聲音後,從沉浸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的泉奈,忽然注意到桌前自己的兩個家人,分別帶著隱晦和明顯的關心看著自己。

  他心頭一暖,溫聲道:「抱歉,不小心走神了。」

  藻月看了看她爸,又看了看她小叔,對這份潛藏在平靜之下的暗流,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仍然懵懵懂懂。

  小孩不禁有點糾結,也不知該怎麼打破當前這詭異的氣氛,最後干脆遵循本能,忍不住問了一個她一直以來就很想問的問題。

  「話說我們到底是為什麼和千手一族打起來?難道大家就沒有和解的余地嗎?」

  不想,這問題一問出口後,家裡就陷入更加詭異的沉默。

  藻月更加納悶了。

  我是說錯什麼話了嗎?

  只見她爸似乎欲言又止,至於她小叔……

  她小叔眉頭緊皺,好像這個問題牽扯到什麼重要事項,最終,他經過慎重的考慮後,做出一個嚴肅的決定。

  泉奈從榻榻米上站起身來,用一種大人面對小朋友時所特有的輕柔語調,顯得耐心又溫和地說:「既然奈奈對這個問題感到好奇的話,那麼我來告訴你吧。」

  說著,他示意小孩跟著自己來。

  藻月連忙起身跟上去。

  走出客廳時,她視角的余光注意到她爸一動不動的坐在原位,好似一尊靜默的雕像。

  她頓了頓,在想自己是不是得說點什麼,但注意到小叔已經快到走廊盡頭的玄關了,於是又趕緊快步追出去。

  從家裡出來,藻月發現小叔正牽著她往家族神社的方向走去,並在不久之後,來到位於供奉家族祖先的南賀神社地下的密室。

  然後藻月才知道,好家伙!原來這神社的地底下還另藏玄機啊!

  泉奈帶她進入密室後,繼續向裡頭走去,直到最後停在一面石碑前。此時他的眼睛已經轉為暗紅色,虹膜上出現奇異的花紋。

  「這是忍者的祖先,六道仙人遺留下來的石碑,從上古時期一直留存至今。」泉奈開始給小孩講解石碑的由來,以及和宇智波一族的關系。「這塊石碑需要使用寫輪眼去閱讀,你如今已經開眼,所以有些事情也可以告訴給你聽了。」

  藻月聞言,立馬激活寫輪眼。

  然後看到原本表面平整的石碑,在寫輪眼視覺下開始出現變化,上面浮現出一些字體。

  只不過文字的數量太少且分布得支離破碎,根本拼湊不出有效信息。

  「你現在剛剛開眼,恐怕還讀不出什麼內容,因為石碑隱藏的內容需要通過寫輪眼的進化來解鎖,等你將來寫輪眼進化上去,就會看到越來越完整的內容。」

  「……」噫,居然搞得像游戲關卡一樣,還要達成成就才能解鎖下一關。

  藻月心裡暗暗吐槽。

  泉奈此時已經將他所看到的部分上古歷史,講解給她聽。

  聽起來大概就是,六道仙人創立忍宗,將如何修煉提取查克拉的方法傳授給世人。

  但六道仙人死後,忍宗陷入分裂。

  當時的具體情況石碑上沒有記載,不知道是否還需要更高級別的眼睛才能看到,不過藻月也不難猜到。

  大約就像地球歷史上某個綠色宗教一樣,在教派創始人死後,信徒們在繼承者的事情上沒能達成共識,分別擁護各自維護的人選,導致了教派的分裂,而分裂出來的新教派又為了誰是正統的事情上相互頻頻發生衝突。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宇智波和千手的祖先,應該分別是當時最具競爭力的人選。

  「……」淦,原來罪魁禍首是老頭子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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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藻月:六道仙人你在嗎?你睡得著嗎?反正我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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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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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藻月感到很郁悶。

  果然她上輩子的經驗是對的,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難怪六道仙人這老頭當年會這麼積極幫她完成投胎轉世,敢情就是想把他自己整出來的爛攤子讓她來收拾。

  泉奈看著小孩抿著嘴,老成在在的模樣,不由的勾起嘴角。

  事實上他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她,石板上還記錄著寫輪眼進化到萬花筒寫輪眼的級別後,如果想要更進一步,就需要同樣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的血親的眼睛。

  因為她不需要擔心這點,只要兄長或者奈奈需要的話,自己會將一切都奉獻給他們。

  想到這裡,泉奈就溫柔地對小孩說道:「反正,我們與千手一族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很久很久。如果選擇退讓與對方議和的話,那麼就意味著過去為此付出的族人們都白白犧牲了。」

  藻月懂了。

  毫無疑問,如今不管是宇智波亦或是千手,都深陷在戰爭的泥潭裡。

  由於在早期衝突剛爆發,還沒造成太多人員傷亡的時候,雙方沒能及時達成共識,防止衝突的進一步蔓延。

  等到衝突升級演變成戰爭,雙方都開始往戰場上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後。

  又因為勢均力敵的關系,讓戰爭陷入膠著狀態,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而隨著時間增長,沉沒成本的不斷增加,到了後來雙方都陷入積重難返的困境。

  此時若是再想抽身,就意味著前功盡棄,過去的投入全都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唯有奪得勝利吞並對方,才有機會挽回部分損失。

  最後演變成雙方都只能孤注一擲,成了今天這種不死不休的局面。

  泉奈原本也沒指望小孩能夠完全理解,就算她再怎麼聰明,現在也才三歲多些,他只是希望她能明白大概的道理就好。

  不想小孩若有所思一陣後,忽然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然後說:「嗯,我知道,戰場上沒能打出勝負,就算到談判桌上也是談不攏的。」

  事到如今,唯有通過一場裡程碑式的戰爭,決出高低後才有機會和談。

  泉奈愣了愣,隨即露出欣慰的微笑,他摸摸小孩的頭頂,說:「沒錯,就是這個道理,奈奈真聰明。」

  聽著小叔的話,頭上感受到來自大人掌心所傳來溫度,藻月也不禁嘴角上揚笑了起來。

  ……

  得知密室的存在和石板的秘密後,從神社回來,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於是很快,和平常一樣,吃過晚飯,藻月就回自己房間。

  然後第二天等她醒來時,家裡的兩個大人今天都已經外出不在家,客廳的矮桌上擺著小叔准備的早餐。

  旁邊有張白紙,上面留了字,大概是說他們今天有事大概到傍晚才回來,中午時會有隔壁的嬸嬸來送飯,讓她好好在家不用擔心。

  藻月對此沒太意外。

  因為近期又將有戰事,所以這兩天族裡都在進行相關准備,長老們也為作戰方面的事開始頻繁召開會議進行商討,她爸身為族長,和她小叔兩個自然不能缺席。

  於是她便自己坐下吃完了早餐。

  過後,藻月沒有因為大人不在家就放飛自我,而是老老實實的先是在自家後院裡練習了一輪查克拉的轉換。

  只能說環境使人成長,在當下這個危機四伏、人均年齡只有四十歲不到的年代裡,想要生存下來,就必須一刻都不能怠慢。

  對戰鬥技巧的練習,多一分熟練度,都會成為將來戰場上的保命資本。

  關於藻月能夠直接提取陰性查克拉這件事,似乎知道的人不多。

  除了她家裡人外,大概只有幾個特別信得過的族老親戚知道。

  至於個中原因,藻月並未去深究,因為原因無非就那麼幾種。怕特殊遭族內其他人的排擠、忌憚之類的,在她作為繼承人的地位足夠穩固前,便暫時先不公布出來。

  而且族內的那些族老們也有各自的偏向,雖然對外時會保持一切以家族利益為上的共識,但在家族內部的決策商議中,他們有偏向激進、或是偏保守,也有求穩定比較溫和中庸。

  就藻月的個人觀察,比較激進的那幾個長老,一直都對她爸頗有微詞。大概是覺得她爸在針對千手的布局上,沒有達到他們預期中的強硬。

  所以她也懶得就此想太多,相比起事先進行過多的預設和猜想,給自己制造焦慮,她更習慣是船到橋頭自然直的處事方式。

  鑒於宇智波一族擅用火遁,族裡的人也基本上是以火屬性或者雷屬性為主,所以藻月平時練習轉換,也是優先練習這兩種屬性。

  藻月往自家後院裡的池塘放了個豪火球術,面積不大的池塘,裡面的水分瞬間蒸干。

  雖然經過二次轉換,但她所提取到的查克拉總量依舊驚人,幾乎看不出有損耗的樣子。

  藻月猜測大概自己有著繁榮或者是魔力放出方面的特性,因此讓她在對能量的提取上,有著遠高於其他人的效率,以至於彌補了二次轉換的損耗。

  特性是決定魔術效果的要素之一,通常魔術師家系都有遺傳的特性,這是家族世世代代擅長使用什麼魔術、專精於哪種類型,所遺傳下來的「習慣」。

  不過就藻月的觀察來看,宇智波一族所擅長的領域,和忍術表現出來的效果,與繁榮或者魔力放出都不大相稱……想到這裡,她手中冒出一棵植物的嫩芽。

  她早就注意到,自己的另一種屬性就效果來看,這應該是東方五行分類法裡的木系?

  但是忍界這裡的基礎屬性沒有木屬,再加上她爸從她學會怎麼提取查克拉後,就責令她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她的這個第二屬性,甚至就連她小叔也不能告訴。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她這具身體的基因提供者,除了她爸之外,還另有其人!

  藻月猜測,這個木系屬性具有某種特定性和指向性,大概率和寫輪眼一樣,是某個家族所獨有的血繼界限。

  考慮到忍者家族對血脈的管理之嚴格,恐怕也是為了避免引起糾紛,才會對她提出這麼一要求吧。

  藻月越想就越來越覺得自己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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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藻月:今天的我是名偵探= =+

  純粹是蒙對了而已,其實是因為木遁和仙人體加持(。

  魔術特性比較常見的有「強化」、「投影」,強化就是假如用個火系法術,用的時候疊個強化火就會燃燒得更旺,投影則是衛宮士郎經常用的那個,類似具現化但持續時間很短,而且投影出來的東西很容易被破壞。

  至於這裡提到的「魔力放出」和「繁榮」。

  魔力放出大概就是讓身體或物體附加魔力,能對外放射出大量魔力,使能力瞬間提升。fgo裡比較常見的固有技能。

  繁榮沒具體說明,不過這個特性的代表者是「封印指定總與」米洛涅卡裡昂。

  「封印指定」是西方魔術界以「保護」之名,拘禁,捕捉擁有稀世才能或觸犯禁忌的魔術師的行為。被封印的魔術師和泡在福爾馬林裡的標本差不多。

  作為這個部門的代表人物,他的家族研究方向應該是封印方面的魔術,所以推測繁榮這個特性估計和封印類的術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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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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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

  就和以往一樣,族裡開始集合所有青壯年的族人,准備前往戰場發起軍事行動。

  藻月在家裡人的陪送下,去到托管的地方。

  不過今天稍微有所區別的是,她小叔在走之前特地叮囑她,要她這段時間裡要好好練習忍術,並鍛煉好體力。

  「這兩天太忙碌了。」泉奈有些歉意道,「等回來後,我們會指導你進行實戰上的訓練。」

  「嗯!」藻月用力的點點頭。

  不久後,目送家人的背影消失在街尾,藻月忽然想到。

  好像從神社回來後,因為第二天大人們就開始忙於戰事的准備,基本上也就晚飯的餐桌上能見到他們。

  所以那之後,她好像幾乎都沒和她爸說過話。

  唔……站在玄關處的小女孩,目光空茫的看著街道的白牆,思緒不知飄到何方。

  不過很快,她就好像一個激靈似的,驟然間回過神來的藻月,已恢復如常,熟門熟路的進到屋裡,和裡面的人打招呼。

  而見她來了後,屋裡的女眷們紛紛熱情相迎。

  「這孩子長得真快呀,好像比前段時間又高了點吧。」

  「說起來,奈奈是不是前幾天受驚嚇後把寫輪眼激活了?」

  「聽說好像是被蟑螂嚇到。」

  說到這裡,在場的一名女性就笑道。

  「奈奈你放心吧,我們這裡的衛生每天都打掃得干干淨淨,昨天泉奈大人還交代過,這邊特地驅了蟲,絕對不會有蟑螂的。」

  藻月:「……」

  原以為都已經過去兩天,估計也沒什麼人會再關注,沒想到今天她一到這裡,大人們就再次提到這事。

  而且看樣子,她那天被一蟑螂給嚇到開眼這麼一離譜的事,族裡的人應該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藻月憂郁了。

  覺得自己有點丟面子。

  但她這嘴角耷拉,郁悶的小模樣,在大人眼裡看來卻是十分趣致,在場一眾女眷們見狀都忍俊不禁。

  不過照顧小孩的面子,免得她惱羞成怒,她們最後還是忍住沒笑出聲,只是笑眯眯的看著。

  現階段已經三歲有多的藻月,如果是放在上輩子地球裡,她應該得去上幼兒園了。

  可在忍界這裡,別說幼兒園,甚至連學校這種概念都還沒出現。

  文字和知識基本被壟斷在世家大族手中,是科技樹點歪的又一體現。

  明明一些小工藝品已經可以量產,卻沒有批量印刷,人們書寫的載體仍然是以卷軸為主,書本都是依靠手抄的形式流傳。

  實在讓藻月感覺忍界這裡真是到處充滿槽點,也讓上輩子作為一名把種田和基建刻在DNA裡的種花家人感到分外不適。

  要不是她現在人還太小的話,恐怕早就忍不住要擼起袖子下場摻合了。

  至於現在的話……算了,她還是老老實實積累自己。

  因為藻月現在已經具有一定自理能力,而且她一向比同齡孩子表現得更加出色。

  所以在大人眼中,她是一個相當讓人放心的小孩,對她的看管十分寬松。

  而藻月也確實是特別的自覺,來到後和人打完招呼,沒多久就在院子裡自行練習起來。

  天才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方天賦比你高,還比你更努力。

  在旁人眼中看來,只見小孩正專心致志地對著樹干投擲暗器。

  她的准確度非常高,從她手中扔出的忍具,幾乎每一次都精准無誤的正中同一位置。

  而且已經近二十分鐘下來,動作上依舊保持著一絲不苟的狀態。

  這多少讓同一院子裡的其他小孩們,又驚又羨的同時,激發起了競爭的心態。

  然而事實上,藻月此時早已心不在焉,思維發散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唔……一直都是對著同一個地方扔,好像有點無聊。

  理論上,人類視覺上能感知到事物,都是光的作用。

  光的變化會對物體明暗色調產生影響,光源越強,受光面越亮,背光面越暗。

  通過物像表面的明暗關系,人類因此能感知其形體的結構和特征。

  所以,綜合上述進一步推論,可得出只要有光線,通過對光影的處理,就能形成畫面的結論。

  理論到位,實踐開始。

  念頭剛產生,藻月在投出暗器時的手,手腕角度就有了一點點的變化。

  沒多久,附近的大人就注意到了小孩的動作好像沒剛剛那麼精准了。

  不過想想她還只是個三歲多的小孩而已,筋骨還沒完全長好,而且練了這麼長時間,估計也差不多有些累了,所以開始出現失誤也很正常。

  大人見狀也沒太在意,繼續做著她們的事。

  就這樣。

  又過了半小時左右。

  她大約是覺得今天已經練習得差不多了,終於停下投擲暗器的行為,然後上前去把忍具回收。

  接著她退開一段距離,叉著腰,似乎欣賞自己的傑作一樣,臉上帶著幾分得意之色的觀看自己剛才暗器留下的痕跡,最後滿意地點點頭,就歡快地跑開了。

  在藻月走開後沒多久,旁邊也在練習的人好奇走過來。

  然後這一看,不禁愣了愣。

  同樣好奇湊過來的另一小孩,則驚喜的脫口而出道:「哇!有只貓在上面耶!」

  這時,大家才發現原來她剛才並不是手酸擲歪了,而是利用忍具在樹身上所留下的凹陷痕跡,形成點和線,在樹干上「畫」出一個立體的貓貓頭。

  「……」

  盡管貓貓頭很可愛,但這種莫名被炫一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在場的小孩們心裡不約而同的都冒出類似的念頭。

  ……

  是夜。

  房間裡的小孩子們,都已經紛紛熟睡。

  四周靜悄悄,庭院裡只剩下蟲子的翛翛聲響,和門口走廊牆上的油燈不時劈啪一聲。

  然而就在這片寧謐的黑暗之中,有一床被褥忽然咕湧了一下。

  藻月小心翼翼的從被子裡探出腦袋,她往左右兩邊張望了幾下,確認周圍的人都已酣然入夢後。

  她先是用投影魔術結合陰遁,制造出一個假人在被褥裡,接著,借助陰遁的特質,她直接悄無聲息的就沉入到房間的陰影中,通過虛數空間內不存在距離、時間概念這一特點,而瞬間轉移至神社底下的密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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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藻月:狗狗祟祟.JP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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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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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她小叔在場,藻月不敢做什麼小動作。

  畢竟萬花筒寫輪眼的洞察力可不是吹的。

  顯然,藻月並非像她表面給人感覺的那麼安分。

  只不過礙於家裡平時有兩個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大人在,再加上她家裡人又是久經沙場,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的動靜都瞞不過他們的注意。而且藻月也不太想給對她抱以悉心關愛的家人增加額外的煩惱。

  作為歷史長河中,人類伴隨著文明發展而否定出來的事物,泥對於人類的情感和思維,有著特殊的探測力。

  或者應該說,沒有誰比祂更精通於對付人類。

  雖然祂的感情的理解只是停留在表面,不能完全理解情緒當中所包含的意義,但不妨礙祂借此做出判斷,決定以什麼樣的行為表現,能夠讓自身更好的融入到人類的群體中。

  這是近乎完美的擬態。

  盡管大多數時候,藻月的舉動都是本能的基於能讓自己獲得更好的生存環境而做出的選擇。

  但當對像是家人,不知為何,她就會變得躊躇克制,少有的會在根據本能做出行動前,先短暫的考慮一下。

  泥也不知道自己在顧忌什麼。

  ……

  此時,再次來到密室的藻月,開始大膽的對整個密室展開探索,連角角落落都不放過。

  其實她那天聽完她小叔的講解後,一些疑惑在得到解答的同時,心裡卻冒出更多新的疑問。

  既然六道仙人當初能夠搞出個仙人托夢這種操作,他只是肉身消亡了,意識仍存在於世上,而且具有自主性。

  那麼當初關於忍宗繼承人所引發的爭議,他只要現身發個話,明確一下繼承人的問題,也不至於讓混亂持續到今天啊。

  而且她還有點好奇。

  在忍界所流傳的傳說裡,六道仙人是最早將查克拉傳播到這世上的人。

  因此,忍者們將其奉為開山先祖,但在更多的普通民眾眼中,他卻是將戰爭帶到世上的惡魔。

  藻月對此感到奇怪的是,六道仙人又是從哪裡知道查克拉的提取方法來著?

  她覺得六道仙人還隱瞞了不少事情。

  因此來到神社這裡後,藻月順便去到供奉祖先牌位的地方,試圖叫六道仙人出來,想找對方要個答案。

  「喂?六道仙人你在嗎?」

  「喂喂喂?在嗎在嗎?」

  「……」

  「六道老頭!你有本事坑我,就有本事出來啊!」

  「別躲著不出聲!我知道你丫還關注著忍界!」

  「出來啊!出來啊!出來啊!」

  但不過是她聯系方式不對,還是老頭假裝聽不到,老頭一直沒搭理她。

  召喚六道仙人未果後,藻月只好氣鼓鼓的回到密室,繼續研究起那塊石碑。

  她打開寫輪眼,還是和上次一樣,只能看到幾個零散的字符。

  也不知道這用的是什麼原理,不過據她小叔所言,這塊石碑的材料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就連最鋒利的武器都無法在上面留下半點痕跡,因此族人們對石碑所記載的內容深信不疑。

  藻月其實原本對這塊石碑沒多在意,但是吧……剛才在六道仙人那裡吃了閉門羹,而且大概是小孩子的逆反心理作祟。

  有時候大人越是說些絕對的話語,心裡反而就越是想試一試。

  她想了想,直接糊了一灘黑泥上去。

  作為「此世全部之惡」這一概念的具現化產物,帶著強烈腐蝕性和污染性的泥漿落在石碑上。

  瞬間耳邊就仿佛能聽見「滋滋」般的聲響。

  沒多久,只見剛才黑泥落下的地方,除了變干淨,與周圍相比像是白了一塊以外,石碑上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這石碑可以啊!不愧是上古時期仙人留下的東西,居然被她的黑泥泡完都沒被熔掉,只是表面刮刮痧的程度。

  要是放在修真小說裡,這塊石頭高低都能算得是個上等材料。

  不過看著那塊和周圍不一致的色調,藻月有點強迫症犯了。

  最後她又糊了幾灘黑泥上去。

  很快,經過黑泥的洗禮,整塊石碑表面就像是被打蠟拋光過一樣,變得煥然一新。

  只是這打磨力度大概狠了點,有些字變得略模糊,但還是能認得出,不影響閱讀。

  「……」

  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

  想了想,她去外面抓把土回來,把石碑撲一撲,給它補個粉,讓它表面上起碼看著沒那麼新淨。

  至於有部分褪色模糊了的字……藻月抱著一種僥幸心態,暗暗想道,平常估計沒誰會經常看的吧,嗯……

  好奇心得到滿足了。

  但半夜溜出來的藻月,此時卻還不想回去。

  因為先前在被窩裡小憩過一陣,所以她現在壓根不困,還挺精神的。

  於是想了想,密室這裡難得清靜沒有人來,藻月決定在這做做手工來打發時間,等困了再回去好了。

  於是她用自己那木系能力,變出一個門框,沒多久,又整出門板,將它們拼裝起來,變成一扇像模像樣的門,接著用苦無在上面刻符文。

  受上輩子的經驗習慣影響,藻月其實更傾向於將術式效果和物體結合,制作成道具。

  西方魔術界將此稱為魔術禮裝,優勢在於由於道具已預先設定好效果,可以省略了吟唱步驟,只要注入魔力就能直接使用將術式發揮出來。不僅方便,而且能原本讓不具備條件使用該術式的人,也可以用上這種術。

  就好像起爆符、忍術卷軸這類忍具一樣,只要設定好觸發條件就能發揮出效果,普通人都能使用。

  而此時的藻月,她打算做出一扇真正的任意門。

  一般魔術師制作魔術禮裝,都傾向於將其外形設計得精巧便攜。不過藻月因為能輕易插手進亞層空間,口袋、夾縫、陰影等等,只要是她主觀上認為可以收納物品的地方,都能設定成出入口當做四次元口袋使用,所以就無所謂體積了。

  想把術的效果成功固定在物品上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制作成永久道具的棘手之處,不僅是對材料有要求,還有就是對能量的控制。

  符文刻錄好後,還需要注入能量,將其激活才能運行。

  這個步驟就和網游裡給武器裝備附魔,讓它從普通冷兵器變成帶有魔法效果的武器差不多,會有一定概率失敗。

  因為把能量轉移到物體的過程中,必須要保持穩定且不間斷的狀態,直到能量充滿在物體中,改變它本身的性質,使得該事物被賦予上特定效果。

  所以在制作道具這方面向來是掌握著「力的流動、轉移」這一特性的魔術師更具有優勢。

  雖然藻月上輩子的專業課裡有相關的課程,畢竟畫符是修士的基礎技能,但是吧……她這輩子的身體好像是攜帶了疑似繁榮或者魔力放出的特性。

  因此她在查克拉的提取和輸出方面雖說有著遠高於其他人的效率,讓她能輕易令忍術呈現出更強大的威力。可當一旦涉及到精細操作時,總是不經意間就過溢的能量,讓她操作過程中哪怕再怎麼小心,但只要稍微有那麼一點松懈,就會直接前功盡棄。

  於是她這輩子別說想制作,就連畫符都得小心翼翼,不然一不注意符紙就會直接碎裂。

  不過現在她開眼了。

  寫輪眼覺醒之初時,藻月還沒感覺有什麼特別。

  但當今天她開始練習忍術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對查克拉的控制感覺仿佛就和打通任督二脈似的,一下子變得能夠更加精准可控起來。

  而且在寫輪眼的視覺下,她可以輕易捕捉到更多細節,使得查克拉的去向和變化,都變得一目了然。

  這讓她能夠及時發現端倪,在查克拉出現較大幅度的波動前趕緊調整過來。

  於是,把寫輪眼當作輔助工具,藻月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專心操作後。

  這一次,她終於順利將查克拉完全覆蓋在整道門上,激活事先刻錄在材料上的符文,並對物體進行進一步的融合改造,最終成功賦予了它時空傳送的功能。

  然後,看著附魔成功,變成永久性道具的門。

  藻月迫不及待的要對它進行測試。

  她直接伸手把門拉開,然後探頭看看另一邊會通往哪裡。

  嗯?

  ?!!!

  灰色的電線杆保持著規整的距離矗立在路邊,一些飛蟲聚集在路燈下飛舞,平整寬闊的水泥路兩側是一間間獨棟民房。

  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遠處偶爾傳來一兩聲汽車的喇叭聲響。

  臥槽!是現代的街道——!

  結果這一看,藻月就懵住了。

  沒想到隨便一開門,居然就任意到別的時空去了!

  這時,她又突然間注意到,轉角處的陰影中,好像有一團像是軟體生物的詭異東西在蠕動著。

  隨著那玩意慢吞吞的移動到燈下,藻月終於看清了它的模樣。

  只見這是一坨表面長滿眼睛和嘴巴的怪異生物。

  小東西還挺別致的,藻月不覺心想。

  接著,或許是察覺到她投來的視線,原本正在緩慢移動的獵奇生物,忽然頓住,然後幾十只眼睛齊刷刷的向藻月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

  雙方目目相覷,氣氛有點尷尬。

  藻月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她遲疑了一下,最後舉起手揮揮道:「……嗨?」

  緊接著下一秒,瞬間福靈心至般,藻月趕緊縮回身去並把門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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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道仙人:自閉了,活人的事不要cue我

  看評論提醒,突然想起這個時候分口身術還沒出來,上章末尾改成投影魔術了。

  然後大概是點劇透科普?

  型月裡「此世全部之惡」這個概念光看字面其實很容易誤導人,這個設定是奈須蘑菇的惡趣味。

  用無窮小亮以前科普視頻裡的一句話來說「大自然沒有善惡,有人在的地方才有善惡。」

  善惡的概念是人定義出來的。

  在型月這裡,「人類惡」不是通常思維中怨恨嫉妒之類的負面情緒。

  實際上它是人類追求文明進步的過程中,否定出去的東西。

  譬如遠古時期活人祭祀很常見,但隨著人類文明的進步,活人祭祀被禁止了,而且被認為是惡習。

  所以只要人類還繼續進步,那麼「惡」就會不斷增加,它的來源就是人類對美好的向往。

  而「此世全部之惡」其實是人類一廂情願的想法,因為每個人心裡都有個潛意識,希望存在像天堂一樣,完全美好的烏托邦,所以就會希望有個垃圾桶把不好的東西都收起來,「此世全部之惡」就相當於這個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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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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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妖怪之類的嗎?

  回到房間後,重新躺回在被窩裡的藻月不住地想道。

  但是氣息和她遇到過的山裡精怪又有很大不同,感覺更加陰暗偏向於怨靈厲鬼的那種。

  相比起惡心害怕什麼的,藻月對先前看到的未知生物,錯愕之後就只有純粹的好奇。

  要知道現代社會進到末法時代後,妖怪、妖精等幻想生物就幾乎在大地上絕跡。

  上輩子雖然有幸涉足神秘側,但翻查記憶,事實上別說傳說裡的那些神仙精怪了,她日常中連個普通鬼魂都少見。

  然後藻月又不禁在想,剛才門的另一邊通往的是地球沒錯吧?看街道和房屋的風格,好像是島國的居民社區?

  真是沒想到自己這次做出來的成品竟然能夠跨時空穿越?!

  畢竟根據她掌握的知識所描述,這類型的法術一般只能是傳送到相同時空內的地點,如果要跨時空傳送,那是涉及到更高層次的操作。

  雖然不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但這是不是意味著她能利用這扇門去往現代的地球了!

  電視、網絡、游戲機……想到這些屬於現代的電子娛樂產品,藻月就不免心癢難耐。

  又想到那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小東西,門後所通往的世界頓時在她眼中就變得充滿吸引力。

  但是很快,藻月就想到,淦!剛剛自己居然因為太震驚,而忘記留個定位!

  因為在虛數空間內不存在時間、空間的概念,所以虛數空間內的移動,是以點對點的形式進行。

  點與點之間不存在距離,理論上只要得知坐標,並在目的地那裡留下標記,那麼就可以直接抵達。如果是在沒有坐標的情況下進入虛數空間,不管往前後左右再怎麼移動,實際上都是在原地。

  可惜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只能明晚再試試,看能不能撞大運的又連通到那個現代的地球。

  於是,在第二天同樣半夜三更的時候。

  藻月故技重施,再次來到神社底下的密室,拿出她的任意門。

  只不過先前那一回也不知道是偶然,還是bug。

  這次不管藻月心裡怎麼叨念「要去現代地球」,但打開門後,另一頭除了深不見底的黑暗外,別無他物。

  唔……算了,正常情況下能用就行了。

  搞過編程都知道,代碼只要能跑起來,就別去動它。

  bug是不可避免的,越修只會越多,只要不是經常冒出來太影響用戶體驗,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反正道理是差不多的。

  這麼一想後,藻月便果斷放棄了修bug的打算。

  ……

  是日。

  從戰場回來的泉奈,在屋前空地上,開始對藻月進行針對性的實戰訓練。

  雖然藻月在她那一輩人中已經是獨占鰲頭的存在,且不說同齡人裡完全沒對手,哪怕是和大好幾歲有過戰場經驗的人交手,也能打得有來有回。

  這讓泉奈為此十分自豪和欣慰。

  但如果是要上戰場的話,僅僅這樣還不夠。

  要知道戰場上情況瞬息萬變,而且以殺人為目的交戰,和訓練場上的切磋是有著本質區別。

  敵人不會因為看到對手是小孩子就手下留情,相反,初次參與戰鬥的年幼忍者,他們作為戰場上的弱勢群體,反而容易成為被優先攻擊的目標。

  對此藻月也不難理解,這道理就和開boss前先清雜兵一樣。

  此時,前院的空地上,藻月一個撤步轉身,拳背和小臂借慣性,在回身同時蓄力砸擊過去。

  這種震腳發勁技巧是八極拳的特點之一。

  它能增加爆發力,讓拳頭更具威力。

  不想她小叔一手作擋,並用查克拉強化上半身進行抵御的同時,另一只手在藻月眼中,原本看動作軌跡,應該是打算要制住她手腕的。

  然而半路中途,卻突然方向一變,變成伸到她腦後揪住她的辮子。

  藻月感到頭皮有一道扯力,一時間有部分注意力轉移到那輕微的扯痛上。

  緊接著整個人只覺眼前場景天旋地轉的,等回過神來,人已經摔趴在地上了。

  ???

  藻月完全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泉奈看著小孩那呆滯的模樣,不禁勾起嘴角。

  他彎下身把她扶起來,又伸手去拍了拍她衣服上的塵土。

  「有沒有哪裡摔痛了?」泉奈溫和的問道。

  藻月搖搖頭,此時她也後知後覺意識到,她小叔剛才居然用陰招!

  面對小孩那譴責的目光,泉奈沒有絲毫愧色,他平緩的語氣說道:「近身作戰這方面,奈奈的體術水平已經足夠應對了。但是戰場上的首要目標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收割敵人的性命,為此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戰爭本身就是冷酷無情的絞肉機。

  尤其是這個年代的戰爭,都是建立在你死我活的基礎上,根本不會講人道主義關懷,也不會有半分道義可言。

  泉奈看著若有所思的小孩,繼續道:「以奈奈現在的身高,平地狀態下面對成年的敵人時,相比起設法跳高取對方首級,不如直接攻擊敵人下半身要害。尤其是臍下三寸,如果敵人是男性的話,還會有額外的震懾作用。」

  ?

  ……?!

  「!」藻月眼睛微微瞪大,好像有點難以置信,然後下一秒,她脫口而出道,「我知道!這招叫一夫多妻去勢拳!」

  回答完畢,小孩還驕傲的叉腰挺起胸膛。

  泉奈稍稍一愣後,隨即笑起來,他摸了摸小孩發頂,說:「嗯,沒錯!而且奈奈今後要是遇到敢對你不守規矩的男生,就直接用這招來教訓他好了。」

  藻月: get√

  沒多久,正准備繼續過招時,有個族人進來表示有事相告。

  於是泉奈讓小孩先在旁邊休息一下,他過去聽那族人的報告。

  然而,當聽到族人所敘述的內容後,他就神情微冷,心情變得糟糕起來。

  只道今日負責維護神社的族人,進到密室打掃衛生時,發現祖先留下的石碑竟然被人動過!

  這意味著大概在不久前,族地遭到外人的潛入。

  而且潛入者還摸到家族密室的位置。

  毫無疑問是件相當嚴重的事故了。

  在旁邊的廊下一邊坐著喝水,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對話的藻月,頓時有點莫名心虛。

  很快,泉奈立馬回屋裡的書房告知兄長此事,然後先一步匆匆前往現場查看情況。

  斑不久後也從書房出來。

  他順便瞟了一眼坐在走廊下的小孩。

  此時宇智波斑的目光並無多余的意味在其中,僅僅只是無意間掃看一眼罷了。

  不過原本就有點心虛的藻月,在察覺到她爸的視線後,下意識正襟安坐。

  斑:「……」

  數秒後。

  「奈奈。」

  仿佛已經看透了什麼的斑,直接叫住小孩的名字。

  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個字,但這一聲叫喚中,卻大有一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警告意思在裡面。

  「!」藻月瞬間渾身一激靈,迅速歇了想要裝傻充愣,蒙混過關的心思,老老實實的交代起來。

  當然,她還是有稍微潤色一下的。

  譬如把給石板糊黑泥的緣由,說成自己看石板太髒,所以偷偷跑到密室玩的時候,就順便給它洗刷一下。

  也沒說糊的是黑泥,只道自己洗得很努力。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地審視著眼前的小孩。

  他自然看出她沒將全部事情經過徹底交代,恐怕還隱瞞了一些細節沒說出來。

  不過看小孩那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確認除此以外她沒有再做什麼太出格的事以後,斑也就勉強算她過關。

  沉默過後,宇智波斑冷聲道:「去和泉奈解釋清楚。」

  「好……」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小孩無精打采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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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有一份「一夫多妻去勢拳+斷子絕孫撩陰腳」大禮包,看看以後誰這麼幸運領到它→_→

  說起來,這大概是藻月翻車翻得最快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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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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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另一邊,密室那裡。

  泉奈在來到現場後,就第一時間用寫輪眼對石碑進行檢查。

  然後他看著看著,神色就逐漸有些微妙。

  因為泉奈發現,石碑上的內容好像被打磨過一樣,整體都變得有些模糊。

  但當中卻有個別文字,它的深淺仍和原先一樣,於是這使得它們與石碑上的周圍文字相比,放在整體中就顯得有些突兀不協調。

  泉奈不禁懷疑起來,他迅速將現在看到的內容,與記憶裡此前看過的進行對比。

  然後,他瞬間心裡如墜冰窟。

  家族神社地下的密室並不是第一次被人潛入!

  而且早在很久以前,就有潛入者對上面的部分字眼進行過修改。

  但他們這麼多年來都一直沒發現,還對篡改過的內容深信不疑。

  認知到這一點後,泉奈此時已經面沉如水,整個人身上都彌漫著一股低氣壓。

  連帶得周圍的環境都好像驟降幾度一樣,旁邊的幾個族人都噤若寒蟬。

  藻月跟著她爸來到時,看見的便是這麼一副場面。

  只見她小叔佇立在石碑前,目光冷冽凜若冰霜,光是從側面看上一眼就讓人瞬間感覺仿佛要被他的殺氣所凍住。

  在場的族人無一例外全都斂聲屏息,一動都不敢動的站在邊上。

  這是藻月頭一回見到她小叔如此氣勢逼人的一面。

  也讓藻月突然意識到,平時總是溫柔耐心的小叔,確實是這個家族的掌權者之一。

  宇智波斑過來這裡原是想告訴弟弟,這件事其實是自家小孩的傑作。

  只是不料,泉奈看見他們來到後,先是臉色有所緩和。

  緊接著,他迅速走近,不待斑開口,泉奈便壓低聲將發現的情況告知兄長。

  當聽到神社底下的密室早在多年前就曾遭外人潛入,而且石碑上的內容也被篡改過。

  修改石碑的神秘人采用特殊手段改動了部分字眼,使內容產生歧義,惡意的誤導開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需要以手足相殘的方式來進階時。

  宇智波斑也迸發出殺意。

  藻月:哦豁!

  這回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原來自己不是第一個對石碑動過手的人啊!

  話說她現在還得跟她小叔坦白不?

  瞅了瞅在場其他人,想了想,藻月還是小碎步慢慢挪到她小叔身邊。

  泉奈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臉色稍霽,並蹲下身溫和的問道:「怎麼了?」

  藻月小小聲道:「小叔,那個…對不起……」

  她還是實誠的告訴她小叔,自己前幾天半夜溜進密室玩,順便涮了一遍石碑的事。

  泉奈耐心聽完了小孩的話後,然後就微笑著摸摸小孩的發頂,安撫道:「奈奈只是在自己家玩,並沒有什麼錯,說起來,這次多虧了奈奈,不然大家一直都沒注意過石碑可能被人動過手腳。」

  藻月:OvO

  ……

  黑絕最近很不安。

  它總覺得好像將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作為大筒木輝夜被封印時的求生欲和怨念產物,黑絕能夠在六道仙人眼皮底下一直沒被發現,成功避人耳目的苟到今天。

  和它敏感的危機意識不無關系。

  畢竟它是復活大筒木輝夜的最後希望,一旦它也被封印,那母親大人就真的再無獲救的可能了!

  所以黑絕向來謹慎,除非十拿九穩,否則它寧可等到下一次的合適時機,也絕不出手去賭那可能性。

  以防萬一,黑絕用蜉蝣之術將釋放出去的孢子融入到宇智波與千手一族周邊的土地和草木中,決定這段時間加強對他們的監控。

  然後,果不其然。

  沒過幾天,當聽到宇智波一族的家族密室近日被不明人士潛入的消息時,黑絕覺得自己的預感得到應驗。

  臥槽!難道我在石碑上動過的手腳被發現了?!

  這是黑絕的第一反應,但很快,它反應過來。

  不對啊,它篡改石碑都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但從竊聽到的內容來看,這次密室遭外人潛入是發生在近日啊!

  怎麼還有人和自己打一樣的主意?

  可是除了它之外,還有哪個非宇智波一族的人士會知道密室石碑的存在呢?

  難道是當年與母親大人一起降臨忍界的大筒木族人嗎?

  想到這裡,它就不禁惶恐起來。

  因為大筒木輝夜原本只是大筒木一式的手下,隨同大筒木一式降臨忍界,准備收取神樹的果實。

  但在神樹成熟即將可以收獲果實的時候,大筒木輝夜背叛偷襲了大筒木一式,然後自行采下果實食用。

  雖然大筒木一式當時看起來身受重傷,就算逃掉也活不久的樣子,但大筒木一族的人早已超越生死限制,單是肉身損毀,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真正的死亡。

  黑絕越想越害怕,萬一真的是大筒木一族的人前來調查,或者大筒木一式復活了,那無疑是個大麻煩。

  於是想來想去,它決定等風頭過後,到密室去一探究竟。

  就這樣,一個月後。

  趁著宇智波一族與千手再次開戰,族內的大部分人都離開族地前往戰場之際。

  黑絕通過蜉蝣之術融入草木岩土中,斂住氣息快速穿行。

  它熟門熟路的就來到神社底下的密室。

  不過黑絕相當小心,它沒有立即現身,而是先蹲在地磚下仔細觀察四周,確認現場沒有人在場。

  然後才漸漸現出身形。

  但黑絕有所不知的是,它所身在的這個空間裡,確實只有它一個。

  可是在現實與裡世界夾層的空間縫隙裡,黑絕以為早已去往戰場的宇智波泉奈,還有數名長老,在陰遁所開發出來的特殊術式的遮掩下,其實就在現場將它的所作所為盡收眼底。

  他們看著這名不速之客,如入無人之境般在密室裡活動,一個個都沉下臉,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然後幾乎是同一時間。

  隨著泉奈一聲令下,眾長老們傾巢而出,將這玩意重重圍住。

  !!!

  臥槽——!他們都從哪裡冒出來的?!

  突然間毫無征兆,完全就是憑空出來的宇智波族人,把黑絕給直接嚇到褪色。

  被七八雙寫輪眼死死的盯著,讓黑絕一時間感受到仿佛泰山壓頂般的巨大壓力。

  雖然這裡面真正能威脅到黑絕的只有泉奈那萬花筒寫輪眼。

  但黑絕對其他人也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這個年代每個生存下來的宇智波,都是飽受戰火洗禮、身經百戰的精英。

  他們的寫輪眼盡管沒能進化到萬花筒的程度,可在達到三勾玉後,憑借長年累月在戰場上的積累經驗,不斷磨礪精進三勾玉寫輪眼的使用技術,在後期也能達到趨近於萬花筒寫輪眼的高度。

  心裡一個咯噔,尚處在驚駭中還沒反應過來的黑絕,已本能的立馬發動蜉蝣之術。

  不得不說,黑絕能在忍界蟄伏這麼多年,暗中興風作浪都不曾被人發現,與它這一天賦不無關系。

  它憑借著這一與生俱來的能力,能夠融入到草木岩土中,完全消除自身的氣息,並且在同物質間如瞬移般快速移動,輕易潛入到忍界任何地方。

  頃刻間迸發出來的求生欲和危機感,讓黑絕感受到來自寫輪眼的威壓的瞬間,立馬斷尾求生,毫不留戀的扔掉自己的大半身軀,只剩下讓人忽略不計的一小團,從腳底處脫離,且快速滲進磚頭縫隙中。

  事實證明它本能之下做出的選擇十分正確。

  雖然它因此元氣大傷,甚至可以說是多年成果打回原形,變成和當年剛出生時差不多,只是一灘只有拳頭大小的黑漆漆狀態。

  但好歹成功逃脫,保住了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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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絕:苟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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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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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且倒退回到一個月前。

  自從發現家族的防御存在嚴重漏洞,有人利用這一漏洞多年來在他們族地裡來去自如,甚至幾百年前就已經摸索到密室的位置,對裡面的石碑動手腳篡改了所記載的內容後。

  除了是感到一種被人愚弄和挑釁的憤怒外,泉奈他們很快從中推想到一些更嚴重的問題。

  一方面是想到長期以來有一個躲在暗中的勢力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族地裡,甚至篡改了祖傳石碑上的內容,都完全沒有人發現過。

  這意味著只要這幕後勢力想的話,完全可以在對族人下黑手後,將非正常死亡偽裝成是意外事故以此瞞天過海。

  另一方面,石碑的存在從來只有宇智波一族的人才知道,而且通過寫輪眼才能讀取上面的信息。

  也就是說,這件事背後還存在著內部人員裡應外合的可能性。

  不管是想到潛在的威脅,還是想到族內可能存在著背叛者,都足以叫人如坐針氈。

  因此揪出幕後黑手,成了勢在必行之事。

  於是,那天泉奈和兄長二人短暫商量後。

  考慮到石碑起碼在幾百年前就已經被篡改,如果存在內鬼的話,這麼多年下來,也不知道滲透到什麼程度。

  說不定連高層長老裡都可能有背叛者的存在。

  如此一來,他們就必須非常謹慎。

  現在他們在這件事上,唯一占據的先機,大概就是除了他們外,其他人都還不知道,這次石碑被「破壞」的真相其實只是小孩子的頑皮所為。

  目前族內的長老和族人們,都仍將此事視作入侵事件來看待。

  恐怕篡改石碑的幕後黑手,以及與其勾結的內鬼,此時也正在疑惑這次究竟是何人所為。

  利用這個信息差,在事發當天下午召開的長老會議中,他們選擇性的透露調查結果。

  只表示懷疑潛入者是衝著寫輪眼的秘密而來,不過因為石碑需要通過寫輪眼來閱讀,所以潛入者找到石碑卻不得其門,無法發現石碑上的秘密。

  考慮到潛入者不會輕易死心,大概率會打算在他們下一次與千手開戰時,再次找機會潛入宇智波一族的族地。

  為此,他們將針對這點設圈套進行守株待兔。

  屆時作為家族首領的宇智波斑,將如常帶領族人出發前往戰場。

  而泉奈表面上是和大部隊一起去了戰場,讓潛入者以為有機可乘,然而本人實際上仍留在族地,與長老們一起躲在暗中進行監視。

  對於可能產生的結果,泉奈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如果篡改石碑的幕後黑手沒有落入圈套,那就意味著此前參與會議的家族高層人員中存在背叛者,將這一布置泄露出去。

  要是始作俑者被釣出水面,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他們可以將計就計,順勢將一直躲在暗中的罪魁禍首捉拿。

  ……

  回到現在。

  密室裡。

  以泉奈為首的幾名宇智波,此時正在審視著黑絕遺留下來的白色身軀。

  只見被刀刃砍傷的地方,並沒有血液流出,而且看創口橫截面,會發現內裡是白色的填充物,不見脂肪、血管等皮下組織。

  但如果不看內部結構,單看外表的話,這具身軀表面上看起來與人類幾乎沒什麼不同,甚至皮膚也同樣具有彈性和溫度。

  藻月好奇的想伸手去戳戳看。

  因為發現族地存在防御漏洞,內部疑似被外來人員滲透,所以以防萬一,這次原本應該跟隨大人去戰場的藻月,便留在族地跟著泉奈。

  旁邊注意到她這一舉動的族老,連忙道:「別亂摸,忍者的屍體上存在很多秘密,說不定有蹊蹺。」

  藻月「哦」了一下,訕訕的縮回手,不過眼中的好奇並未減少,仍然

  沒多久,這具入侵者的「屍體」就被他們用卷軸封印保存起來,晚些他們將會在實驗室裡,對其進行解剖分析。

  而眾人在收拾完現場後,相繼離開了密室。

  藻月也跟著她小叔回到家裡。

  雖然親眼目睹看到潛入者被眾人當場抓獲,但藻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要說的話,大概就是一開始時,這名潛入者身上懷有一份非常濃烈的惡意,可是在後來被她小叔控制後,這份惡意突然間再也感知不到。

  不過當時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潛入者即便想跑也根本無處遁形吧?

  藻月不確定的想著。

  可惜沒有什麼證據,所以她只是心裡嘀咕了一下。

  ……

  至於另一邊。

  好險!

  好險好險好險!

  金蟬脫殼後,一口氣奔逃出幾百公裡之外,幾乎要跑到另一個國家去的黑絕,幾近脫力才終於停下來歇口氣。

  母親大人在上,保佑我逃過一劫。

  它一邊默念著天上的母親,借以撫慰自己驚魂未定的小心髒,一邊回想今天這番驚險遭遇。

  究竟是哪裡出問題了?為什麼這次它竟然半點端倪都沒發現?

  別的方面不好說,黑絕對自己的覺察能力還是挺有自信的,不然它也不能每次都敏銳的預感到危險,第一時間避過風險,從而苟到現在。

  黑絕仔細回想今天密室裡的每一幀畫面。

  突然——

  等等!那個小孩!

  它想起了當時在宇智波泉奈身後,好像有個小小的身影。

  難道是因為她的關系?!

  但是三年前,它聽說大筒木羽衣給宇智波一族送去一個嬰兒的時候,就立馬找機會潛入到宇智波族地,特異對那嬰兒進行過一番觀察,當時根本沒看出她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啊。

  莫非自己看漏了什麼?

  大筒木羽衣是六道仙人的本名,也是黑絕理論上的兄弟。

  與兩個分別繼承到母親強大能力的兄長不同,由於黑絕是大筒木輝夜在被封印之際,出於求生欲和怨憤不甘而臨時分裂出來的產物。

  它出生的意義,就是為了解救被封印在月亮上的母親大筒木輝夜。

  因為過於倉促,所以它剛出生時,甚至連人形都沒有,就像現在這樣,只是一灘黑漆漆的玩意。

  除了能夠消除氣息融入草木岩土,善於藏匿之外便再無其他特長。

  黑絕很郁悶。

  可惜不管它再怎麼糾結。

  當初曾對石碑動過手腳一事現如今都已經暴露,許多布置都報廢得重新策劃了。

  驚魂未定的黑絕漸漸冷靜下來後,開始迅速尋思起新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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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把這邊搞得差不多了再出去浪(。

  黑絕它理論上是輝夜意識的衍生,死不了只能捉住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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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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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宇智波族地那邊。

  沒多久,通過對「屍體」樣本的解剖分析,他們從樣本中發現了諸多人類基因的片段。

  經過識別對比,其中有部分應該是出自忍者身上的。

  看起來這似乎是某個家族或組織,采集了大量基因後,通過實驗制造出來,專門用來執行任務的人造生命體。

  比較意外的是,他們竟然從化驗結果中看到還包括了一些植物特征。

  幾天後,待到戰事結束。

  泉奈將這幾天研究調查到的情況,彙報給從戰場上回來的兄長。

  「千手在這件事上仍然有重大嫌疑,不過……」拋開感情色彩帶來的偏見,泉奈以客觀立場分析的話,「我懷疑有個組織,在過去數百年間,一直有目的的收集忍界各族的基因,試圖用以制造能夠掌控全忍界的軍事產物。」

  「辛苦你了,泉奈。」斑溫言道。

  「不,我不過是盡自身所能,排除一切可能威脅到家族的隱患。」泉奈說著,有些愧疚道,「倒是兄長大人,這次戰場上要你一個人應對千手家那對兄弟。」

  因為此次他需要留在族地裡伏擊那個潛入者,所以導致了兄長這次要獨自率領族人對抗千手一族。

  說到這點,斑就想到一件事:「泉奈,千手扉間研究出了新的忍術,下次戰場上和他交手時記得不要掉以輕心。」

  千手家那個奸詐謹慎的白毛,顯然有意要將新發明的忍術留作殺手锏,所以沒有過多的使用,避免暴露這一新發明忍術的特性。

  斑只是從戰場上的一些不對勁情況中,注意到這件事,並推測這忍術大概與空間有關。

  泉奈頷首道:「嗯!」

  然後他神情中流露出堅決的意味,說:「請你放心吧,哥哥。為了你為了奈奈,我一定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的!」

  如同曾經兄長努力保護著他,讓他能夠在這個殘酷的年代裡長大成人。

  不管是為了兄長,還是為了家族的未來,他也會傾盡全力保護哥哥的孩子。

  泉奈心中默默許下這樣的誓願。

  ……

  是日。

  因為這幾天她小叔正在追查潛入者的背景身份,所以這段時間下場指點藻月的人就變成了她爸。

  雖然藻月很尊敬她這位父親,但也不得不說句實話,和她爸對練是件相當打擊人的事。因為她爸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在一招之內將她撂倒。

  常常她都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只是剛發起攻擊,轉眼人就已經四腳朝天趴地上,而她爸還站在原地,身形看起來連動都沒動過。

  她爸這雲淡風輕的模樣,常常讓藻月幻視動物世界裡,成年貓科動物懶洋洋的用尾巴逗著崽子玩的畫面。

  又一次攻擊落空。

  不過這次有些難得的是,在她快臉著地時,她爸拎住她衣領,讓她避免了又摔個五體投地。

  許是覺得這種小打小鬧沒什麼意思,她爸把她放下後,便示意她去休息一陣,等下開始加上忍術來進行實戰。

  「把你自創的忍術也用上吧,讓我看看你的整體實力。」宇智波斑淡淡的說著。

  藻月覺得應該不是她錯覺,她爸說這話時,語氣裡多少帶點「無聊得快打瞌睡」的意思。

  她撇撇嘴,小聲嘀咕說:「這也太降維打擊了,還是泉奈叔叔好……」

  斑瞥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揭穿道:「那是因為泉奈讓著你。」

  藻月:「……」

  看著有些氣鼓鼓跑開的小孩,斑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

  過了一會兒。

  跑到庭院一側的走廊邊上坐著歇息的藻月,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點響動。

  轉頭一看,發現她爸往她旁邊放下一碟信玄餅。

  藻月兩眼一亮,剛才那點郁悶立馬拋之腦後,頓時笑逐顏開,一邊歡快說著「謝謝爸爸」,一邊捧起碗美滋滋的吃起來。

  嘖,真好哄……宇智波斑心想,也暫時在一旁坐下。

  然後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就這麼坐在走廊上,在偶爾響起的風鈴聲和樹葉摩擦所發出的沙沙聲響中,享受著這份難得可貴的閑暇安逸。

  待點心吃得差不多了,想到近日的事,藻月忍不住暗搓搓的試探道:「爸爸,我們和千手家的戰爭持續這麼久,會不會也有點人為因在裡面啊?」

  既然有人能夠掩人耳目的潛入他們族地,且長期沒被人發現,那麼在兩族關系上做點手腳,引起雙方爭議挑起戰爭,對於這個神秘勢力而言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如果借此追溯出過去的一些真相,將部分矛盾解開,就可以順勢讓這個第三方神秘勢力背鍋,把兩族爭議都推到它頭上,給雙方一個台階下,以此達成和解停戰。

  宇智波斑很快就猜到她想表達些什麼。

  「……」沉默幾秒後,他沒有直接回答小孩的問題,而是反問她,「你覺得沒有矛盾,兩族就不會對立嗎?」

  藻月回想起先前密室裡,從家族長老們身上感知到的一些念頭,她忽然懂了。

  有些東西只是借口,純粹是為了找個理由發起戰爭罷了。

  哪怕歷史上的爭議解決了,家族裡這些鷹派人士也會尋找新的矛盾,制造新的爭端。

  本質上是一山不容二虎。

  兩大豪族在勢力擴張到一定程度後,為確認誰才是忍界老大而展開的地位之爭。

  藻月有點郁悶。

  她這嘴角耷拉怏怏的模樣,落在宇智波斑眼中,不免「嘖」了一聲。

  人雖然小,但那小腦袋瓜裡想的東西可不少。

  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他伸手摸了兩下小孩毛絨絨的腦袋,道:「小孩子別想太多。」

  藻月「哦」了一聲。

  然後過了會兒,她又想到什麼,趁著此時小叔不在場,索性一次性向她爸問個明白。

  「那個,爸爸……」藻月輕易的就用木遁在腳邊催生出一圈小草,「我這個其實是其他家族的血繼界限吧?」

  斑:「…………」

  藻月覺得她爸這次沉默的時間有點長。

  半晌後,大概覺得即便現在不說,等過段時間小孩上到戰場時,遲早也會發現那是屬於千手一族的木遁。與其到時候小孩因這樣而慌了神,還不如提前將事實告訴她,讓她有個心理准備。

  宇智波斑問她:「你知道千手一族的外號嗎?」

  「森之千手?」藻月立馬脫口而出回道。

  然後,她愣了愣,突然好像意識到什麼了。

  咦?

  ???

  臥槽?!!

  這麼刺激?!!

  這下不只是普通宅鬥這麼簡單了,難道還要給她疊個喬峰設定嗎?!我去!這演的該不會是忍界版《天龍八部》吧?!藻月瞳孔地震。

  「休息夠了?」看著突然陷入呆滯的小孩,宇智波斑不鹹不淡地說,「那就起來繼續訓練了。」

  藻月:??

  她爸這泰然自若的態度,把藻月給整不會了,顯得好像是她自己太大驚小怪。

  她爸都這麼冷靜,那就……也不是什麼大事?

  然後,如同斑預料的那樣,小孩在宕機幾秒後,撓了撓頭,就心大的接受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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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藻月:木遁=狼頭紋身,好家伙!我竟是忍界版喬峰?!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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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藻月終於還是迎來了和大人們一同上戰場的日子。

  雖說身高才一米的她在一眾大人當中顯得突兀,但這年頭讓小孩子上戰場,卻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戰前的集合現場上,藻月站在她爸和她小叔身邊,看著底下黑壓壓一大片的族人時,很快就注意到當中那些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小孩。

  這裡面不乏藻月平時在訓練場上一起鍛煉的熟面孔。

  沒多久,動員完畢後。

  她小叔轉過身來,開始對她進行私下的叮囑。

  「奈奈,在戰場上只要是家族以外的成員,一律視為敵人,不需要手下留情。」泉奈深深地注視著小孩稚嫩的臉龐,仔細的交代道,「一旦遇到自己無法應對的危險,就馬上躲進你的安全屋裡。保護好自己,不要將性命斷送在無名小卒手上。」

  藻月用力的點點頭。

  盡管即將初次前往戰場與人展開廝殺,但藻月卻覺得自己很平靜,絲毫沒有其他人的緊張感,也沒什麼亢奮、激動之類情緒。

  對她而言似乎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罷了。

  只不過注意到她小叔眼底那份沉重的情緒,想了想,她還是咧嘴燦爛一笑,道:「我是不會死的!」

  她說的是實話。

  她的本質是與人類文明共存的「人類惡」,只要人類文明沒斷絕,祂就將一直存在。

  藻月原想讓她小叔放心,心情能夠稍微變得輕松一些,然而不知為什麼,卻好像起了反作用。

  泉奈瞳孔微微緊縮了一下。

  然後伸手輕輕碰了碰小孩的臉頰,道:「不要隨便說這種話啊。」

  藻月:「?」

  不過這時她小叔已經調整好狀態,原本心底翻騰的情緒已被壓下,表面恢復了一貫的冷靜,開始和她爸一起帶領族人出發。

  ……

  就這樣。

  一直到看見對面千手一族那邊的首領時,藻月才終於稍微有點訝異。

  因為她認出那是兩年前,自己不小心跑丟時,在外面遇到的西瓜頭大叔。

  雖然對方現在頭發已經留長,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不少,但藻月還是一下子認出來了。

  對方顯然也注意到這邊了。

  藻月看他嘴巴動了動好像在說什麼,便留意他說話的口型,發現說的是……

  「果然是斑的孩子啊。」

  「?」怎麼感覺對方和我爸關系不錯的樣子?藻月直覺的想道。

  這時對面的家族首領旁邊的白發青年突然臉色鐵青。

  然後就聽到對方在質問道:「等等!大哥你以前見過那個小孩?」

  這次不用她讀口型了,因為對方吼得挺大聲的,稍微豎起耳朵就能聽見——「大哥你能不能長點心啊!都什麼時候了還念著斑,難道你就沒發現那小孩和我們千手的關系嗎?!」

  「啊?什麼?」千手柱間還沒反應過來。

  「怪不得當初要裝神弄鬼編造嬰兒的來歷……詭計多端的宇智波!居然盜取了我們家族的血脈!」而千手扉間已經憤怒指控道。

  身為感知型忍者的他,幾乎在見到這小孩的一刻就察覺到不對勁,立馬辨認出血緣關系所帶來的親近感。

  藻月:?

  咦?

  與此同時,聽到這話的泉奈也瞬間炸了:「別胡說八道!」

  他眼中迅速浮現出萬花筒的花紋,怒不可遏的拔刀揮向對方。

  「真是下作啊,千手扉間!居然以為制造謠言搬弄是非就能動搖我們?奈奈已經覺醒寫輪眼,毫無疑問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人。」

  「下作?」千手扉間怒極反笑,立馬還擊,「你們宇智波盜取我們血統在先還想倒打一耙?」

  然後他余光一看,只見他大哥還在原地仍然沒動靜,只是表情變得有些古怪,頓時又沒好氣的喝道:「大哥,你別傻愣了!馬上把那個小孩搶過來啊!」

  藻月:「……」

  等等!這劇情發展是不是哪裡不對?我們不是來打仗的嗎?這倫理劇一樣的狗血味是怎麼回事?!

  她下意識將目光投向她爸,卻發覺她爸處在一種詭異的沉默狀態。

  嘶……根據自己上輩子多年吃瓜經驗所練就出來的吃瓜雷達,藻月敢斷言今天這現場之中必然還有沒爆出來的大瓜。

  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肯定抱起一袋瓜子坐旁邊看戲。

  前提是這瓜與她本人無關。

  但現在看來,她明顯是瓜田中心的主角。

  在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率先短兵相接後,原本對峙的兩方人員戰火也一觸即發,余下的族人都群起而攻之,向對面衝鋒陷陣。

  混亂的戰場上。

  隨著戰爭打響,進入仙人模式後,感知力得到大幅度提升的千手柱間,此時也清晰的察覺到小孩身上那屬於千手一族的查克拉氣息。

  千手柱間錯愕道:「那個…斑,奈奈她難道真的是……」

  「嘁!」宇智波斑對此的回應是一聲冷笑。

  他向來不屑和人解釋,覺得沒必要為了得到他人認同而去斟酌話語證明自身。

  反正當他人執意要將事情按照他們所理解的方式去解讀時,不管做多少解釋,對方都不會改變認知。

  此時他也同樣的懶得多說。

  千手柱間正想說什麼,但這時他的兄弟在戰鬥的空隙衝這邊喊道——「還廢話什麼!這不明擺著的事情嗎!」

  下一刻,他便險些因在戰場上稍微分了神,而差點被鐮刀的刀刃劃到。

  最後變成欲言又止,千手柱間立馬收斂心神,將注意力全都放回到眼前與宇智波斑的對決上。

  不管是什麼原因,這種時候分神無疑是對對手的不敬,余下的一切等分出勝負後再說。

  伴隨著戰爭的持續,兩邊的人員很快在廝殺中都漸漸失去理性,氣氛越發白熱化。

  藻月也不得不各種上躥下跳,應對刀光血影的同時,還時不時搭把手撈上幾個初次上戰場,迷失在戰爭的殘酷中,沒能及時緩過來的小孩。

  憑借著近乎野生動物一樣敏銳的生存本能,藻月很快就適應了戰場,並以驚人的學習速度,在短短不到一小時之內,就通過對戰場上他人的觀察獲取到大量經驗,變得游刃有余。

  沒多久。

  在她准備再次伺機而動之際,突然,心念一動,藻月本能下做出的行動已經完全優於思考,腳一蹬整個人往旁邊飛速後退,讓對方只摸到個衣角。

  剛才腦海中驟然響起的警報消失後,她才發現,自己剛才待的那地方,有個千手家的人正站在那裡,是那個白頭發的青年。

  大概沒料到行動會落空,千手扉間皺了皺眉,不過這麼一接近後,他就注意到這小孩身上似乎還存在一種蹊蹺的力量。

  可惜這時泉奈已經擋在他們之間,讓他無法進一步確認。

  嘖,宇智波泉奈這家伙果然很礙事,千手扉間心想,必須要設法越過他。

  雖然只是半秒之差,但剛才看到自己原本盯緊的敵人突然從眼前消失,繼而閃現到奈奈那裡時。

  泉奈目眥欲裂,只覺心髒像是被狠狠捏緊一樣。

  好在那孩子很機警的在危險降臨之前避開了。

  盡管如此,還是讓泉奈感到強烈的自責和懊悔。

  不過這麼一來,也讓他得以發現千手扉間所發明的新忍術的特點。雖然效果與瞬身術相似,但原理卻大相徑庭,是一種更加精妙、無法通過寫輪眼直接復制學習的空間忍術。

  如果他推測沒錯的話,千手家那個白毛應該是通過事先留下印記,然後實現位置的直接切換。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起,剛才奈奈雖然反應及時,讓千手家的白毛失之交臂,但衣角好像被對方有碰到過。

  !!!

  已經發現了嗎……千手扉間暗道。

  不得不說,兩人不愧是多年的死對頭。

  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

  「奈奈,躲起來!」泉奈衝小孩喊道。

  然而,到底是千手扉間仗著飛雷神的即時性領先了一瞬。

  盡管藻月聽到小叔的話後的第一時間,就立馬通過腳下黑影潛入到虛數空間中。

  但千手扉間還是趕到出入口閉合前,成功進到她用來躲藏的空間。

  藻月:??

  發現對方居然也跟著自己進來後,藻月整個人懵了一下。

  「你……」千手扉間看著眼前的小孩,嘴邊剛冒出一個字。

  藻月:「!」

  這時,藻月反應過來,馬上又從空間夾縫裡的安全屋中跑出來。

  千手扉間:「……」

  小孩過於嫻熟的開溜舉動,很難不讓他產生某種強烈的即時感,再一想到那份血緣關系帶來的親切感。

  千手扉間一時不禁冒出一個荒誕的猜測。

  嘶——心裡倒抽一口冷氣,他立馬又瞬間再次追上那小孩。

  藻月:「?」

  我去!為什麼這人這麼能追?!

  而一邊應對著泉奈的同時,千手扉間也在想,這小孩怎麼和他大哥一樣這麼能跑啊?!

  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

  藻月嚇得叭叭叭叭亂竄。

  一時間,他們就像狗逮耗子般,在戰場中上演起追逐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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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士奇可是雪橇犬,當然特別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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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

  被緊追不舍發現甩不掉對方的藻月,一時間不禁有些慌了神。

  為了不被逮住,藻月頓時也顧不上什麼,手忙腳亂把十八般武藝全都搬出來了。

  此時眼看著又被追上,本能之下木遁催生出來的一棵樹從她腳邊破土而出,拔地而起橫隔在中間將對方攔截。

  只不過在這棵樹長出來的那一刻。

  有一瞬間,戰場上的所有人都仿佛按下暫停鍵般,滿場靜默。

  千手扉間一時震驚得忘了繼續追趕。

  泉奈更是如遭雷擊。

  沉默,沉默是今日的戰場。

  就算心大如千手柱間,也意識到了什麼,他吶吶的問道:「啊?這、這……奈奈她難道是咱們的……」

  斑:「……」

  而這時,藻月注意到自己身上是被對方留了印記,所以才會不管怎麼跑就能被對方瞬間追上。

  判斷對方的空間忍術在長距離轉移上實施起來會有難度後,她便立馬從衣服下擺的四次元口袋中把傳送門掏出來。

  打算要溜出範圍之外,更遠的地方去。

  驚駭過後,回過神來的千手扉間發現她的小動作。

  於是藻月剛把門拿出來,對方就閃現到她旁邊。

  尼瑪搞針對也不帶這樣的啊?!!藻月內心猶如名畫《吶喊》裡的小人。

  不過好在她小叔也緊跟著趕到了。

  「宇智波泉奈,讓開!」千手扉間怒道。

  他今天必須要確認某件事,如果宇智波一族不僅盜取了他們家族的血統,而且還用的是他大哥的基因的話,那更加不管動用什麼手段,都必須把那個小孩給搶過來。

  對此,回應他的是散發著森寒氣息的刀刃。

  不得已,千手扉間唯有再次發動飛雷神避開纏鬥。

  因為自身屬性的關系,藻月能一定程度上察覺到時空的波動,這也是千手扉間總是差上那麼一點半分無法捉住她的原因。

  藻月一本能的覺察到不對勁,就急忙閃身躲避,然而這時,腳邊不知怎麼就踩到一硬物,接著她就腳一崴。

  藻月:「?」

  心裡壓根還沒來得及念著具體的傳送地點,她就一個撲街,一頭撞進門裡。

  在掉進門的一刻,藻月心裡唯一念頭就是——淦!是誰絆了我一下?!

  只是不待她搜尋出罪魁禍首,隨著現場一陣妖風吹過,門直接被吹上了。

  這擁有傳送功能的門掉在地上。

  而小孩已不知所蹤。

  泉奈要瘋了。

  從他的角度來看,剛才分明是千手扉間襲擊得手後,奈奈脫力因此栽倒掉進門裡。

  「千手扉間!我絕對要殺了你啊——!」

  話音落下的同時,在劇烈的感情刺激之下泉奈身上的查克拉暴漲,身後隱隱現出一巨大的骨架輪廓。

  千手扉間也要瘋了。

  雖然只要是宇智波,不管對方是男女老少,他遇到了都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但這次他真的什麼都還沒做啊!

  ……

  而在現場不遠處,一塊石頭下。

  與陰影融為一體的黑絕,正竊喜不已。

  當初因為不慎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在一眾宇智波的圍捕下,不得不以斷尾求生的方式,才好不容易從密室逃脫。

  接下來的日子裡,又為了躲避宇智波一族的調查,黑絕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跑,著實讓它在最近這一個多月裡過得相當狼狽。

  好不容易等到現在戰場上眾人只顧著殺敵,有著各種混雜的氣息作為掩護,黑絕才終於敢得再次接近打探情況。

  沒想到竟讓它有了一驚喜的意外發現。

  原來那小孩不僅擁有寫輪眼,還具有千手家的基因!這意味她只要開了眼,將來就有進化出輪回眼的可能性。

  這回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本它還惋惜著多年布置付之一炬又得從長計議,不想轉眼間一個天大的機會就在眼前。

  於是黑絕看准時機,故意使下絆子,成功在千手和宇智波之間制造混亂後。

  黑絕又迅速像液體一樣滲入土地中,飛快的離開了戰場。

  它得趕在其他人之前把那小孩給找到!最好能夠博取到小孩的信任,嘻嘻。

  只不過黑絕注定得要失望了。

  因為藻月現在已經不在忍界,她此時正身處在一個現代化風格的房間裡。

  眼前有個和她差不多大,穿著奶牛裝正滋兒哇大吵大鬧的小孩。

  「啊啊啊等等啊!為什麼會多出了一個小孩子?!」

  哦,還有一個讓人聯想到兔子的棕色頭發少年在慌慌張張的大聲呼叫著。

  ……

  雖然說穿越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

  但此時此刻眼前這個鬧哄哄的房間,還是讓藻月愕然了好一會兒。

  然後,她瞧著近處的棕發少年,覺得並不討厭,而且靈魂讓人感覺很溫暖。

  於是她就十分禮貌的打招呼道:「你好,我叫奈奈。」

  「誒?!誒誒誒——」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她自我介紹後,頓時反應變得更加驚慌。

  「蠢綱。」

  然後他「哇嗚」一聲,被一個旁邊全身黑西裝的小嬰兒給踹倒,變成踏板被小嬰兒踩在底下了。

  「她只是剛好和媽媽同名而已。」小嬰兒吐槽道。

  藻月好奇的打量著這個黑西裝的小嬰兒。

  她感覺對方的實際狀態和外表並不匹配。

  「Ciao~」這時,那小嬰兒也向她問好道,「我是世界最強殺手裡包恩,這個是我的學生蠢綱,沢田綱吉。」

  「裡包恩,你不要對小孩子亂說話!」沢田綱吉趕緊掙扎著爬起來,正想說「他是在玩角色扮演游戲。」

  藻月就點點頭道:「殺手先生好,我是忍者呢。」

  沢田綱吉:「???」

  潛意識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小女孩說的是真話,並不是因為以為他們在玩角色扮演游戲,臨時捏造出來的身份。

  果然,又是新的奇奇怪怪的人,沢田綱吉崩潰的想。

  自從上個月這個叫裡包恩的家伙成為他的家庭教師,說什麼要把他訓練成合格的黑手黨首領後,各種奇怪的人就開始陸續接踵而來了!

  仿佛讀到他心裡的吐槽,腳邊地板突然出現彈孔,一旁的裡包恩正拿著列恩變形出來的手|槍對著他。

  「蠢綱,還不快點問清楚她的目的,說不定是來暗殺你的哦。」

  這不可能!綱吉內心下意識就想反駁。

  不過他還是被裡包恩的話嚇到,「那、那個,你為什麼出現在我家啊?」

  「不知道呢。」藻月實誠的回道,「我不小心摔一跤掉進傳送門後就出現這裡了,過段時間我家裡人估計會找過來。」

  然後藻月怕他們不知道,還舉例說明了一下:「就是哆啦A夢裡的任意門差不多的東西。」

  她倒是不擔心他們會覺得任意門這東西荒誕不存在。

  畢竟一個小嬰兒穿黑西裝還能拿槍biubiu的人家,哪能是什麼正經的普通人家啊。

  果不其然,他們真的一點都沒質疑為什麼門會有時空傳送功能的事。

  叫沢田綱吉的棕發少年第一反應是:「難道是藍波的十年後火箭筒出故障了嗎?!」

  然後順著他的話,藻月看向旁邊那個穿著奶牛裝的爆炸頭小孩。

  裡包恩也看向藍波。

  藍波正挖著鼻子,又伸手去抓頭發。

  「……笨牛。」微妙的沉默後,裡包恩直接把藍波從窗口踢出去,將他的十年後火箭筒沒收過來。

  然後在窗外藍波哇哇大哭,和沢田綱吉一驚一乍的背景聲中,裡包恩淡定的聯系著波維諾家族和技術部門方面派人過來對十年後火箭筒進行檢查。

  至於藍波一起從十年後火箭筒裡一起掉出來的小孩。

  裡包恩想了想,決定對她暫時持觀察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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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聚,你看這裡有口鍋,它又大又圓……→_→

  大概是點劇透,這裡所去到的是未來篇裡那個被白蘭禍禍的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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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

  作為一名內陸的孩子,尹萊最大的夢想是到海邊。

  後來她的願望實現了,下輩子直接穿到一個被海水包圍的島上。

  尹萊:我曾經以為自己生活在海邊,每天就是潮落時到沙灘邊上趕海,摸魚撿蝦抓抓螃蟹,但萬萬沒想到,拿起網球拍就無敵的我,趕海撿到的永遠只有海帶貓眼螺。

  女主十裡坡劍神,新手村滿級畢業。

  別問,問就是因為她當年吃的是超人系網球果實。

  網球為什麼是超人系,這個問題得問殺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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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

  與此同時。

  忍界的戰場上,如今正處在異常難得的中場休息狀態。

  之所以說是異常難得,是因為過去兩族每每開戰後,不到將近殫智竭力,他們都決不鳴金收兵。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雖然雙方仍是劍拔弩張,但卻罕見只是對峙沒有出手。

  看起來似乎是雙方之間達成某種共識,終於願意冷靜下來進行交涉。

  事實上,在這不久之前。

  激憤之下召喚出須佐能乎的泉奈,還正在不顧一切的追殺著千手扉間。

  要不是千手扉間前段時間研發出飛雷神這一時空忍術,讓他能借此與對手周旋,恐怕他現在已經涼了。

  而他大哥這時候也總算靠譜起來,從和宇智波斑的纏鬥中抽身,跑過來幫忙阻攔發瘋的泉奈。

  不過顯然,宇智波斑不會坐視著自己的弟弟遭他人夾擊。

  因此局面還是變成二對二的交鋒。

  最後大概眼看著見場面失控。

  宇智波斑終於肯開口承認,關於那小孩身上的血統問題。

  正如千手扉間猜測的那樣,那小孩有他們千手一族的血統不說,還和他大哥有血緣關系!

  可惡,詭計多端的宇智波!

  看到大哥那如遭雷擊的反應,千手扉間就忍不住心中暗罵起來。

  不過比較意外的是,宇智波泉奈好像也被瞞在鼓裡,對此事不知情。

  千手扉間對於宇智波一族那個仙人送子的說法置若罔聞,也不想知道他們宇智波內部是什麼情況,但既然這個小孩確確實實和他們家有關系,還繼承了兩邊的血繼界限。

  鑒於這一點,先不管後續的歸屬問題,反正現在必須得先把人找回來。

  至於後續的話……

  嘶,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讓人頭疼的大問題。

  因為那小孩不僅覺醒了寫輪眼,還擁有對於千手一族而言屬於傳說一樣的木遁。

  盡管按照千手一族的祖上記錄,除了仙人體外,他們還有名為木遁的血繼界限。

  但這幾百年裡,要不是到了這一代,他大哥覺醒了木遁的能力,恐怕族人們都以為木遁是一個壓根不存在的傳說了。

  如果問千手扉間個人的意見,自然是主張不擇手段都要把人帶回千手家。

  可惜他大哥恐怕是不會贊成他這麼做。

  而且……千手扉間留意著自家大哥如今回過神來後的反應,他有種不妙的預感。

  大哥怕不是又蠢蠢欲動,想要重提停戰議和的事吧?!

  果不其然。

  下一刻。

  千手柱間抓了抓後腦勺,說:「哎,既然奈奈她……」

  只是他剛開個話頭還沒說完,就被泉奈給打斷了。

  泉奈疾言厲色道:「奈奈是我們家的孩子,就算身上或許有著千手的血統,但覺醒寫輪眼,那她就是一個宇智波!」

  聽到這話,千手扉間的火氣就被激起了,他冷笑道:「呵,你可真夠會做夢的,宇智波泉奈,不會以為就覺醒個寫輪眼能有多珍貴吧?」

  聽到他在貶低宇智波一族最引以為傲的血繼,泉奈怒從心起。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先把奈奈找回來再說。」千手柱間一看情況不對,連忙打圓場勸道。

  如果不巧是傳送到某個家族的族地內,被別的忍族捕獲,那他們不趕緊找到,小孩就可能要有危險了。

  好在在場的其他人也意識到這點,雖然看對方不順眼,但還是勉強保持冷靜,這戰火才總算沒再點燃。

  ……

  得虧藻月當初閑著也是閑著,晚上溜到密室玩的時候,順便把以任意門為靈感的忍術做成了道具。

  道具的好處就是,由於有預先設定好的效果,能讓原本不具備條件發動某一術式的人,只要向道具注入能量,就能輕易使用。

  此時具有傳送功能的門掉落在忍界這邊,也省去了他們需要滿世界尋找的難度。

  千手扉間了解這個道具的特點後,心裡頓時驚疑不定,尤其是想到此前他試圖抓住那小孩時,卻跟著她闖入到一個古怪的空間裡。

  他立馬就意識到,在關於那小孩身上的特殊之處,宇智波方面還有所隱藏。

  因為此前曾在小孩身上留下了印記,所以現在最快捷的方法,自然是利用門的空間傳送功能,配合發動飛雷神作為導航,直接去到她所在的位置。

  然而在千手扉間發動飛雷神後,他神色變得有些莫名起來。

  「她所在的地方已經遠遠超出飛雷神的牽引距離了。」

  「嘁!」泉奈一聽這話,就直接不屑嗤笑。

  雖然除冷笑外,對方沒有說多余的話,但千手扉間已經想到,死對頭肯定是想說:真會找借口,看來你發明的忍術也不過如此。

  「現在有一種可能性。」千手扉間額角暴起一個十字,按捺下想要與之爭辯的衝動,「這扇門不限於忍界內傳送,還可以通往其他世界,她掉落到忍界以外的時空了。」

  千手柱間愕然:「啊???那這……這要怎麼辦啊?!奈奈還這麼小,流落到異界的話……」

  聞言,宇智波斑以及泉奈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大哥你冷靜點。」千手扉間趕緊道,「飛雷神不是發動不了,只是需要消耗更多的查克拉,才足以把我們導向她所處的位置。」

  千手柱間這才松口氣:「只是需要查克拉的話倒容易。」

  有著仙人體和木遁的千手柱間,在生成查克拉上就如同一座大型發電廠。

  於是幾乎當機立斷的,千手柱間立馬現場凝結出幾塊查克拉結晶。

  「你看這裡夠不夠啊,不夠的話我整幾塊出來。」

  「……」

  原本希望大哥能夠表現得矜持點的千手扉間,現在已經徹底無語凝噎了。

  ……

  再說回藻月這邊吧。

  不得不說,沢田家著實是一個熱鬧的大家庭,而且日常生活非常豐富多彩。

  光是一頓晚飯的時間,藻月就見證了彈片和碗筷齊飛、爆炸聲和電視節目聲混響的場面,極大程度上增長了她的見識。

  「你家好熱鬧哦,兔子哥哥。」藻月衷心感嘆道。

  「是、是啊。」沢田綱吉臉上掛著像是寬帶面一樣的眼淚。

  話說為什麼給我起外號是兔子啊??

  沢田綱吉心裡剛有種想吐槽的念頭,就忽然察覺有一小小的力道落在自己頭頂上。

  他抬頭看去,發現是那個和媽媽一樣也叫奈奈的小女孩剛剛伸手過來,很認真地摸了摸他的頭。

  雖然小女孩精致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沢田綱吉硬是從中品出有種充滿憐愛的意思在裡面。

  那猶如深井般沒有折射的純黑色眼睛,甚至讓這份關懷顯得帶有幾分詭異的神性。

  ???

  沢田家這棟面積不大的兩層高獨棟民房裡,除了沢田綱吉和他的母親沢田奈奈這兩個原本的屋主外,還有五個暫時寄宿在這裡的房客,現在加上藻月,大概是六個了。

  不過好在這裡面包括藻月在內,五個都是小孩子體型。

  所以日常雖然比較吵鬧擁擠,但屋裡的空間倒還是勉強夠用。

  晚飯過後,沢田家裡的幾個小孩子在客廳看電視。

  像頭小牛犢一樣鬧騰的小孩,在電視前跑來跑去:「動畫片!動畫片,藍波大人要看動畫片。」

  「等等啦藍波,在拿遙控器了。」正在找遙控器的風太,比藍波他們大四歲,也是寄宿在沢田家的住客之一。

  和裡包恩一樣都是從意大利過來,據說因為有可以對事物做出准確排名的超能力,而被多方勢力盯上,所以大概是在這裡尋求庇護?

  藻月對他的能力還挺好奇的,不過現在電視已經轉到在播動畫片的頻道,所以她便把好奇心先放一旁去了。

  最開始時,藻月只是和旁邊的小孩子們一樣,興致勃勃的等著看動畫片。

  廣告時段剛好穿插了一段整點新聞,藻月順便留意了一眼時間。

  這裡的地球已經是2004年了嗎,難怪電器那些看起來這麼高科技……她心裡暗暗想道,待動畫開播後。

  咦,是忍者題材呀!

  見狀,藻月更加感興趣了。

  然後又看了一會兒,藻月就突然覺得有些微妙起來。

  是她的錯覺嗎?怎麼覺得這裡面那個叫佐助的角色和她小叔長得像是一模一樣??

  雖然在藻月的印像中,自家人好像或多或少都有那麼一點形似,總覺得要是把發型擋住只看五官的話,就可以當找茬游戲玩。

  但像到能玩連連看的水平,她還是頭一回見到。

  嘶……難道這是她小叔的轉世?

  藻月不禁聚精會神的認真看起來。

  等到一集播放完畢後。

  藻月已然陷入到頭腦風暴中。

  她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剛才電視上播放的那一出動畫片,似乎就是以她轉生後的世界為背景。

  不過從建築物那些來看,時間點應該是在未來百年之後,忍界變得相對現代化的時候。

  難道這個動畫片所預示的就是忍界的未來?!藻月頓時來精神了,她突然想知道這動畫片的全部信息。

  可惜今天已經太晚了,明天早上她問問哪裡有書店,去看看有沒有原作漫畫買好了。

  --------------------

  然而那是你爸的轉世(。

  【販劍小劇場】

  藻·大聰明·月:誒嘿!如果我坑他喊我一聲祖宗,是不是四舍五入相當於我就成我爸的祖宗了?

  斑:……想要爆栗可以直接說。

  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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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

  看完動畫片後,在沢田太太的招呼下,藻月准備和她們一起去洗刷。

  因為穿越得突然,所以藻月身上除了武器外,也沒准備什麼東西,她的四次元口袋裡大概有些忍具、符紙、卷軸和吃的,不過在這裡好像派不上用場。

  「那個……不介意的話,睡衣可以穿一平的。」

  暫住在沢田家的住客之一,年僅五歲從港島來的一平,此時拿著條睡裙到藻月面前,用幾乎聽不見的音量。

  「謝謝一平。」藻月咧嘴笑道。

  在異國他鄉聽到上輩子老家的語言,這讓藻月感覺倍感親切。

  「不客氣。」性格有點害羞的小姑娘小小聲說。

  「奈奈可以聽懂一平說話誒!」看到這一幕的沢田綱吉驚奇道。

  在島國時間還不長的一平,只會說幾句散裝日語,稍微長點的句子都會切換回中文,得由裡包恩翻譯,別人才知道她在說什麼。

  平時其他人一般都是通過小孩的動作比劃,連蒙帶猜的猜她意思。

  藻月實誠的說:「如果只是基礎對話,中日英三種語言我都基本上沒問題,書面閱讀的話,梵文、拉丁文也會一些。」

  後面兩種是為了能看懂一些神秘學文獻而學的。

  「奈奈好厲害!」一平的驚嘆也是沢田綱吉此刻的心聲。

  雖然已經習慣自身的廢柴,但這一刻沢田綱吉還是很想說一句,現在的小孩子都是怎麼回事?!難道神童是批發的嗎???

  這時,藻月突然想起了什麼,對沢田綱吉道:「對了,剛才裡包恩讓你做的卷子能不能給我一份?」

  雖然上輩子死前的半年她才參加完高考,為了備戰高考而掌握的知識都還記得挺清晰,但畢竟投胎轉世都有三年了,也不確定現在知識水平是否有所下降,還是做幾套卷子測試一下。

  「???」

  沢田綱吉表情瞬間更加驚恐。

  ……

  是夜。

  並盛町這個位於東京的居民社區一片靜悄悄。

  無人的街道上,忽然憑空顯現出一扇奇怪的門。

  屋內安靜的臥室裡,裡包恩臉上呼出來的一個代表睡覺的氣泡突然破掉。

  有道銳利的目光從那黑葡萄一樣的眼中劃過。

  沒多久。

  「Ciao∼」

  「小嬰兒?」

  花槽上突然冒出的嬰兒,讓原本打算進入這棟房屋的泉奈頓住了腳步。

  猶是泉奈,在看到一個小嬰兒以超乎想像的敏捷身手出現在面前時,也會稍微有那麼一絲訝異。

  「我叫裡包恩,現在是沢田家的家庭教師。」裡包恩用慣常的意大利語打完招呼後,短暫的自我介紹,接著就直截了當的表示。

  「你是那個小女孩的家人吧,她狀況良好沒有危險,如果是為了帶她回去,希望能把事情放到白天再說。如你所見,這個地區住的都是普通人。」

  泉奈皺了皺眉,他現在只想立即確認自家侄女的情況。

  至於確認完後,自然是傾向馬上回去,畢竟這裡對他們來說是一個絲毫不了解的異世界,停留的時間越長,各種意外發生的可能性也越高。

  「讓我見了她再說。」泉奈審視著眼前的嬰兒,冷漠回應道。

  裡包恩短暫衡量對方實力水平後,還是做出讓步,放行對方進入沢田家的宅基地範圍。

  不過泉奈也並未進到室內,他只是來到二樓的臥室窗台外的屋檐上。

  透過窗戶看到正和這戶人家的小孩一起睡在地鋪上的侄女。

  看見她此時安然無恙的樣子,自目睹她身影消失在門後,心底因悲憤和焦慮而翻滾不已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得到安寧。

  此時的藻月盡管早已酣然入睡,但她在睡夢中好像覺察到什麼,最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然後,半夢半醒間似乎看到窗邊有個模糊的人影。

  藻月快速的睜開眼,一看清那人影是誰後,頓時激動得想叭叭叭叫。

  她歡呼著撲過去:「小叔!」

  本來只是想確認一下小孩的情況,沒料到她會這麼快發現他的到來。

  泉奈立馬張開手接住撲過來的小孩。

  見小孩已經醒了,他便准備直接把她帶走。

  不過這時候,裡包恩在一旁冒出說道:「因為她和沢田夫人剛好同名,所以沢田夫人很喜歡她,她也很喜歡沢田夫人哦,可以的話,請讓她們道別後再帶她離開吧。」

  雖然他希望這兩個不穩定因素能盡快離開沢田家,但沢田奈奈是個很善良的人,如果這個小女孩不告而別的話,沢田奈奈恐怕會掛念很長一段時間,為小女孩的去向而感到擔心。

  「沢田阿姨他們人很好。」藻月這時也小小聲道。

  泉奈聞言低頭,然後便注意到懷裡的小孩有些為難的表情,頓時明了。

  他溫和地說:「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那奈奈今晚就先在這裡休息吧,小叔明天再來接你。」

  「嗯!」藻月頓時露出笑容,點點頭後她打了個哈欠。

  見狀,泉奈道:「你回去繼續睡吧,不用擔心。」

  藻月正要轉身回房間,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回過頭道:「小叔,之前是因為有人暗中絆了我一下,我才會摔進門的。」

  泉奈愣了愣。

  然後摸摸她發頂:「好,知道了。」

  這麼說著,他看著小孩回到房間重新睡下後,很快,方才臉上那份獨屬於家人的溫柔便消失得蕩然無存。

  泉奈想到先前在密室設局抓獲的那名潛入者。

  沒想到背後的勢力竟然還膽敢在這麼短時間內,就再度出手作祟。

  這一認知讓他此刻出奇的憤怒,也讓一旁的裡包恩瞬間警惕。

  不過泉奈很快冷靜下來,他注意到小嬰兒的舉動,冷聲道:「既然她在這裡安全無事,我也不會針對你們。」

  隨後他用萬花筒控制了一只在樹上休息的鳥雀,讓它通往傳送門將這個信息傳達回去。

  裡包恩雖然臉上表情如一貫那樣,睜著兩個圓圓的黑色大眼睛,看起來像是一個可愛無害的小嬰兒。

  只是嘴角已經變成向下彎的狀態,他說:「附近有棟房屋是彭格列家族的駐點,你可以到那裡面休息,等待天亮到來。」

  「……」短暫的沉默後,泉奈就落地直接朝向沢田家斜對面一棟房屋走去。

  早在剛從任意門出來,站在街道上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從這棟房屋投射出來的監視目光。

  雖然對家族以外的人泉奈都不甚在意,但如今在他人地盤上,雙方之間沒有衝突的情況下,他還是會一定程度上表示尊重。

  所以算是接受了裡包恩的建議。

  而在那裡面的彭格列普通成員,也趕緊出來,小心翼翼的將街道中間那扇敞開著的傳送門挪動進屋。

  ……

  那一邊。

  忍界的戰場上。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等人此時正守在門的旁邊,聽著那只被泉奈用寫輪眼控制住的鳥雀,所帶回來的消息。

  當得知小孩當時栽倒並非是意外,而是有第三方勢力躲在戰場上蓄意下黑手後。

  不僅宇智波的人憤慨不已,千手的人也嘩然了。

  畢竟想到有個不懷好意的家伙一直躲在暗地裡虎視眈眈醞釀著陰謀,並且如影隨形般,數百年來時時刻刻的緊盯著兩族,並且隨時找機會挑唆他們間的關系。由此所帶來的威脅感,瞬間就遠遠超過原本視為仇家的對像。

  千手扉間則感到無比窩火。

  他差點背了黑鍋不說,之前還被暴走的泉奈用須佐能乎滿場追殺,這筆賬怎麼都得和這暗地裡的真凶給算個清楚。

  既然宇智波一族連密室裡的石碑都能被人動過手腳,那麼千手一族的記錄說不定也沒逃過黑手。

  得知他們要在異世界還要逗留一段時間,逾計明天才回來,於是趁著等候的時間,雙方人員干脆開始就各自的歷史記載進行核對。

  ……

  待到早上。

  當沢田綱吉被裡包恩用列恩變成的錘子強行叫醒,慌慌張張下樓的過程中,又一如既往的因為左腳踩到右腳而直接從樓梯滑摔下來後。

  好不容易爬起來,卻見到早飯的餐桌邊上,已經坐著一個陌生的黑發青年。

  家裡又有人來了?!!

  在這樣的驚疑之中,沢田綱吉聽到媽媽心情很好的在說:「宇智波先生看起來真年輕,感覺好像還是高中生一樣,真是完全看不出已經是參與工作的人了。」

  然後他又注意到,昨天突然出現在他們家的那個小女孩奈奈,此時正坐在黑發青年身邊,開心的說:「小叔雖然看著年輕,但很靠譜很會照顧人哦。」

  額?嗯??話說宇智波這個姓氏是不是有點耳熟??沢田綱吉有點懵。

  「蠢綱。」裡包恩跳到沢田綱吉肩膀上,說,「才發現嗎,她昨天的衣服上明明都有這麼顯眼的家紋。」

  「什麼!那難道不是聯名款嗎?!」沢田綱吉震驚。

  然後他順利在大清早就得到來自大魔王的爆栗問候。

  ……

  等待大家都起床人齊就餐前的這段時間裡,藻月在和沢田媽媽聊著天。

  而坐在餐桌旁邊的泉奈,則沉默不語的打量著房屋裡的布置。

  客廳的其中一面牆上貼著幾張蠟筆畫,角落的籃子裡是孩童的玩具。

  雖然這個家裡常住著好幾個小孩子,但在女主人出色的家務能力下,還是被收拾得井井有條。

  過道上看不到什麼雜物,無論是台面還是地板都打掃得干干淨淨。

  灶台上早餐食物的香味與油煙味交織在一起飄散在室內,讓這裡變得充滿著溫馨的生活氣息,也令人心裡不禁浮現出一個念頭。

  好安逸。

  對於一出生便是在戰火紛飛的年代,從小就習慣著在槍林彈雨之下生存,從未感受過和平的人而言,是完全無法想像和平的輪廓。

  但在這一刻,泉奈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原來這就是人們夢寐以求的和平嗎。

  沒有刀光劍影,沒有死亡威脅所帶來的陰霾。

  平靜的、悠閑的、安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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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定了泉奈,後面的事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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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

  待自家小孩吃過了早餐,禮節性的向這家人表示答謝後,泉奈便帶著她離開了沢田家。

  而目睹著他們走出家裡的大門。

  在門關上的一刻。

  沢田綱吉再次震驚追問:「裡包恩,難道黑手黨裡真的有宇智波這個家族嗎?!」

  雖然本能的直覺告訴他,奈奈的叔叔就是和雲雀學長一樣危險的人物,但不妨礙他發現動畫片裡的事物成真了的那份激動啊!

  「不知道呢∼」裡包恩一如既往的惡劣不告訴他答案。

  話是這麼說,但裡包恩現在心裡有些凝重。

  他從昨天就發現了,他們所持有的力量,可以輕易就對彩虹之子帶來巨大傷害。

  裡包恩並非一開始就是現在的嬰兒外表,他曾經也是有著正常成年人的姿態。

  直到在多年以前,收到一封神秘信函並赴約之後。

  他和當時另外幾個同樣收到信函的人,在抵達地點後便遭到暗算,清醒後發現已經背負上詛咒,變成被稱為阿爾克巴雷諾的彩虹之子。

  「……」

  ……

  藻月和小叔從沢田家出來後。

  按道理他們現在應該是要返回忍界的。

  但是站在外面的街道上,看著這裡蔚藍的天空和祥和的社區,泉奈又看向自家侄女。

  侄女安安靜靜的,並沒有表現出對這和平街區的向往和好奇,然而正是這乖巧懂事的模樣,讓他一時間心情變得有幾分猶豫。

  藻月略有所感,仰頭奇怪的看她小叔,就差直接把「怎麼了?」寫在臉上。

  「奈奈。」泉奈原本想問她想不想在這邊走走,逛一逛再回去。

  可是隨即便想到,以這孩子的性格,為了不給大人添麻煩,即便她想在這裡停留多一段時間,也肯定會選擇說「不用」吧。

  泉奈儼然已經把藻月背著他繼續研究傳送類型的時空忍術,還有當初在族地裡半夜不睡覺,跑到神社密室裡整活等一系列事情都給忽略不計了。

  於是原本到了嘴邊的詢問,便改成了肯定句:「難得出來了,我們順便參觀一下再回去吧。」

  昨晚他把消息帶回去後,現在忍界那邊,宇智波和千手之間就達成短暫的共識,正在對各自的家族記錄進行核對。

  結果這樣一輪核對下來,發現雙方之間記錄有蹊蹺的地方還真不少。

  他們幾乎可以想像得出,有一個神秘組織長久以來就像是扒在身上的水蛭一樣,隱藏在暗中不斷的挑撥著兩族關系。

  使得原本已經針鋒相對的兩個家族,關系進一步惡化,最後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再加上此前家族密室石碑被篡改一事。

  也不難進一步推測出這個組織的目的,恐怕就是想等他們兩大豪族鬥得兩敗俱傷後,出來坐收漁翁之利吧。

  「好呀!」原本已經料定接下來要回去的藻月,頓時驚喜的應道。

  看到侄女臉上所綻放出來的笑容,泉奈只覺內心瞬間被治愈的暖意所填充,剛才盤踞在心上的陰郁一下子便煙消雲散了。

  出於禮貌,他們在逛街之前先和附近民房裡的彭格列成員打上一聲招呼。

  沢田家果然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藻月看著這些黑西裝人士心想。

  恐怕家裡唯一毫不知情的只有沢田媽媽吧?

  因為沒打算長時間停留,所以藻月他們也沒有深入去探究彭格列的具體背景。

  這些基層成員非常周到的提供了一份社區地圖給他們。

  而拿到地圖後,藻月就立馬高高興興的拉著她小叔往商業街方向走去。

  嘿嘿~她要去書店買漫畫。

  想到昨天電視上看到的那個和小叔長得很像的角色,等下在她拿到漫畫書後,就翻出來給她小叔看看。

  在去商業街的路上,藻月興致勃勃的給他小叔介紹現代社會裡的各種事物:「小叔快看!是飛機,這個可以載人到天上飛的!」

  結果卻發現她小叔並不驚訝,好像早就見識過一樣。

  藻月有點納悶了,心說,這不應該啊,咱們那邊不是還處在低科技水平嗎?連電線、水泥路那些都沒推廣。而且她小叔應該也只是初次來到這個世界啊,總不會是昨晚用了一個通宵的時間把現代社會的各種常識補全了吧?

  搞得好像她才是剛進城沒見過世面的山裡人一樣。

  看出她的疑惑,泉奈主動解釋道:「以前外出任務的時候,在空之國那裡見到過類似的東西。」

  我去?!

  藻月更加震驚。

  忍界原來是有現代化國家的啊??

  看到她的反應後,泉奈不禁感到幾分愧疚。

  他忽然想到,除了那次意外之外小孩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在族地裡活動沒有出去過。

  第一次真正的外出,卻是跟著大人前往戰場。

  「……」

  想到這裡,泉奈便暗暗打定主意,回到忍界後,待那隱患消除了,就帶她出門到周圍各國去游歷。

  沒多久,他們走到了路口。

  正值上班上學的時段,前方斑馬線的地方有幾個頭戴小黃帽的小孩子。

  他們牽著家長的手過馬路,然後抵達馬路對面的幼兒園。

  幼兒園老師笑容滿面的站在門口,迎接著來上學的小孩。

  藻月注意到她小叔突然定住。

  她順著小叔的目光看去,發現小叔看向的是幼兒園一旁那片放置有滑梯、秋千等游樂設施的空地。

  剛剛揮別了家長,進到幼兒園的小朋友們此時都在這片空地上,在幼師的看護下嬉戲玩耍著,圍欄的間隙後面是孩童們一張張無憂無慮的笑臉。

  藻月能察覺到她小叔此時復雜的心情,正因如此,反而讓她變得躊躇不決,不知道怎麼樣開口讓她小叔不要在意這種事。

  若有所思後,她扯了扯小叔的衣角。

  「小叔小叔,紅綠燈時間快到了。」

  泉奈回過神來,連忙微笑道:「抱歉,不小心想事情走神了。」

  然後抱起小孩快步穿過斑馬線到了對面。

  ……

  很快,在地圖的指引下藻月就來到了並盛町的商業街。

  她第一時間直奔書店。

  嘿!找到了。

  果不其然,在漫畫區顯眼的地方就看到現在電視上熱播的動畫片原作。

  藻月立馬向書架伸手想將書拿下來。

  不料她還是對自己當前的身高太自信了。

  踮起來的腳尖不知不覺已經幾乎踮成直線,結果仍然離目標還差了一大段距離。

  藻月:「……」

  淦!

  泉奈注意到小孩的窘迫,忍住想笑的衝動,過去問她:「奈奈想要拿哪本書啊?」

  藻月郁悶地說:「第三排書架上的各來一本。」

  很快,幫小孩將所需要的書都拿下來後,泉奈就先到收銀台旁邊等著。

  此時藻月將其中一本漫畫書拿在手上後,她第一時間就是趕緊先打開快速的翻看一遍,了解一下大致內容。

  她原本還打算找個有佐助出場的大格畫面,去給她小叔看看。

  誰知道這一翻……

  ???

  咦?

  等等?為什麼宇智波一族後來會……

  直覺告訴她這內容絕對不能讓她小叔知道!

  但藻月也是藝高人膽大,關鍵時刻瞬間智商上線。

  她平靜的合上書後,手不抖,心不慌,面不改色的把這本漫畫也拿到收銀台,和剩下那幾本放一起整理好,然後結賬買單。

  然後情況如她所料那樣,她小叔確實對漫畫不感興趣,只是掃了一眼最上面那本的封面,就直接掏錢結賬。

  藻月暗暗松口氣。

  從書店出來,她再把漫畫書全部往四次元口袋裡一裝。

  很好,成功瞞過去了。

  這漫畫得等回去後再找機會慢慢看。

  解決了一件事,頓時又變得輕輕松松的藻月,這時注意到路邊有那種可以自助拍照的亭子。

  她立馬雀躍起來。

  「小叔小叔,我們一起拍個照吧!」

  泉奈知道拍照是什麼,雖然他對拍照留影這種事並不熱衷,但因為看到侄女此時興致勃勃充滿期待的樣子,也不想讓小孩失落。

  於是就和她一起進到照相亭裡。

  沒多久,他們就在裡面拍下一組的合照。

  藻月從取件口拿到即時衝印出來的照片,她翻看了一下實物照片後,不免有些遺憾的嘀咕道:「爸爸沒在一起拍好可惜啊。」

  泉奈嘴角輕輕上揚,說:「我記得好像有種能夠即拍即取的相機。」

  「拍得立!」藻月靈光一閃。

  然後她又驚了,原來這種拍得立相機在忍界也已經發明出來了嗎?!

  「走吧,去這裡的商場看看,有什麼其他想買的東西直接告訴小叔好了。」泉奈笑道。

  看著侄女的反應,他心想,明明家裡不窮,可是這孩子因為從小到大幾乎沒外出過,以至於現在到了外面,稍微一點沒見過的事物都能帶給她巨大的驚喜。

  於是他們在商業街的電器店先買了台拍得立,接著順便逛起商場。

  藻月挑了一堆零食,放進購物車時,發現購物車裡有好幾件一看就是嬰幼兒特供小衣服。

  從萌系的動物裝到有花邊的洋裝小裙幾乎各種風格都有。

  藻月:OvO?

  似乎注意到她心中所想,她小叔詢問道:「怎麼了?奈奈不喜歡嗎?」

  看起來有那麼一點點遺憾。

  藻月立馬表示:「沒有!奈奈很喜歡!」

  泉奈微笑道:「是嗎,那太好了。」

  說著,他又順便再去挑上幾件。

  藻月:「……」

  --------------------

  藻月:明明我才是在現代生活過的人,為什麼我表現得像個土狗=A=

  其實火影那邊的科技應該不是真的落後,而是科技樹點歪了。因為在第五個劇場版裡出現的空之國,甚至已經搞出航空母艦,但是第二次忍界大戰時就被木葉打敗滅國了。

  就……忍者厲害過頭,估計導致很多東西發明出來都沒人重視。

  最後,本文准備在25號入V,到時候會有三更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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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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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商場出來,時間已經差不多中午,他們就准備找個地方吃午飯。

  藻月注意到這條街上有一家以種花料理為招牌的店,立馬扯了扯她小叔衣角,指向那家餐廳。

  「去吃這一家怎麼樣?」

  「好啊。」泉奈順著小孩的意願。

  只是當他們剛走進店裡。

  「嗯?外星人小孩?」

  吧台邊一個戴眼鏡的白頭發青年突然猛地抬頭。

  藻月:?

  在她還在疑惑之際,她小叔已經馬上進入到警戒備戰的狀態。

  泉奈在戰場上所積累下來的經驗本能告訴他,這名男子絕非表面看起來那樣平平無奇。

  在這一緊張的氣氛中。

  「外星人?!」藻月立馬好奇的張望周圍,「哪裡哪裡?」

  川平:「……」

  這麼蠢應該沒什麼威脅了。

  藻月往周圍看了一圈,發現這料理店內除了還在後廚沒出來的餐廳老板外,店面的顧客也就他們三個。

  「?」

  然後才突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對方口中的外星人是在指她?

  不過說起來……此時藻月稍加留神,對座位上這位白發青年仔細一打量後,就注意到對方身上的不尋常之處。

  她竟然有點摸不透對方的實力。

  根據套路,這種情況下所偶遇到的表面上看似平平無奇的路人,往往實際上是像掃地僧一樣,是個深不可測的隱藏大佬。

  藻月短暫的驚異了一下,隨即接受了這種設定後,沒有為此而畏忌,反而是雀躍起來。

  她直接主動打招呼問道:「大叔你怎麼稱呼啊?我叫奈奈,和家裡人不小心來到這裡。」

  「奈奈…nana……七嗎。」

  然而面前的人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回應,而是自言自語一樣,嘀咕了一串聽起來沒頭沒腦的話。

  這在泉奈看來,只覺得對方越發可疑。

  他想提醒自家小孩要保持距離,以防萬一,不要過於接近對方。

  只不過藻月此時的探知欲儼然已經成為主導。

  她迅速開口問道:「難道這個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啊、沒有啊,這是好名字,如果是從西方宗教的角度來看,因為7是完美數。」看起來似乎有點迷糊不著調的青年回道。

  藻月點點頭。

  這個知識點她知道。

  《聖經》中所述:

  【在這裡有智慧,凡有聰明的、可以算計獸的數目,因為這是人的數目、他的數目是六百六十六。】

  西方宗教裡6是遺憾數,獸數666又被人類視為魔鬼數字,像征人間至惡。

  而7是完美數,因為上帝用七天創造世界,777代表著全知全能的神。

  「至於我的名字……」青年抓了抓頭發,想想後說,「目前在使用的話,川平吧,叫我川平好了。」

  藻月眨巴著充滿好奇的眼睛,說回最開始時的話題:「難道川平大叔也是外星人嗎?」

  但這時,青年突然變得慌慌張張起來:「咿——等等、等等!我的面要糊了!先不和你說了!」

  藻月:「……」

  行叭。

  她索性看看這裡的菜單。

  此時一旁泉奈的不禁皺眉陷入沉默。

  剛才旁觀侄女與這個青年交談中,兩人對話題所表現出的默契。

  這種因為脫離自身所了解的範疇,所以無法推測,不受控制的情況,讓他有些不安,同時內心滋生出一種微妙古怪的情緒。

  「小叔。」

  不過這種狀態沒持續太久,小孩的叫喚就令泉奈從思緒中抽離出來。

  只見小孩舉著菜單,指著上面的例圖。

  「吃這兩個怎麼樣?」

  考慮到自家的人好像基本上都是偏甜口,所以藻月指了干燒蝦仁和小籠包。

  她印像裡這兩種食物在島國這邊,口味經過本土化改良後,都變成偏甜的口味。

  「我沒關系,奈奈點自己喜歡的就好。」泉奈微笑著回應道。

  因為平常外出任務沒少身處荒郊野嶺,條件苛刻有限,所以人在外面時,泉奈對外面的食物、尤其是這種路邊的小店不會有太高的期待,也不怎麼計較是否好吃,只要能吃飽就行了。

  但過了一會兒,菜上來後,他發現意外的合口味。

  緊接著他注意到旁邊侄女那亮晶晶的小眼神。

  泉奈頓時感到心底像是有股暖流湧現,先前的那點微妙情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那個自稱叫川平的青年,此時也終於把碗裡的面條給吃完了。

  他再次開口絮叨道:「什麼啊,如果說這個星球上還有誰能算是純種地球人的話,其中一個就是我了。」

  「!」

  藻月瞬間從中捕捉到重點,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她驚道:「我去!難道以前真的有外星人來過地球?!人類起源是外星人降臨論是真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地球誕生不過四十六億年,宇宙裡文明比地球還古老漫長的存在也不在少數。現在分布在地球上的這批人類進化過程多少都受到過外星文明的干預。其實也不全是壞事,只不過偶爾有些不速之客。」說到這裡,川平視線瞥向他們,語氣變得有些怨念。

  盡管外表看起來最多不超過三十歲,但他說話給人感覺就好像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給年輕人叨念著過去一樣。

  「上一次降臨地球的大概就是像你們這種很麻煩的家伙。」川平抱怨道。

  此時隨著進到中午時段,店裡就餐的客人漸漸多起來。

  於是為了避免對話引起旁人的注意,川平隨手用幻術布下結界,隔絕了聲音且讓周圍的人忽略他們。

  注意到他這一舉動的藻月,目光很快被他手上那個發絲形狀的戒指所吸引:「咦?你的戒指好奇特誒!」

  「這個啊,這個是地獄指環美杜莎之發。」

  可能因為剛剛吃飽了,現在是茶余飯後時間,所以川平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

  不僅回答了她,而且見她很好奇的樣子,還稍微解釋了一下什麼叫做地獄指環。

  「據說是一位無法接受愛人死亡的女性的執念所變成,嘛……這只是後來人類臆測的傳說而已,本質是通過締結精神契約來換取力量的黑魔法產物,意志不堅定的人佩戴上類似的指環後就會被反噬性情大變。」

  藻月點點頭,然後又突發奇想的問道:「川平大叔你說你是最純正的人類,該不會是神一類的角色吧?」

  川平一聽,立馬就哈哈的笑起來:「神嗎?如果是普通人所以為的那種,倒也可以這麼認為。」

  接著稍稍一頓後,他就補充道:「不過准確點說,我的身份你可以理解成是星球意識代言人,宇宙高級文明那邊的叫法是阿爾塔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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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暴簡單的說明一下,川平真名是伽卡菲斯,家教那邊的天花板角色,大概就是類似作者之下的最高權限管理員。

  從漫畫裡的表現來看他大概會幻術、控制夢境、制造空間、干擾時間線、修改記憶、預知未來、觀測平行世界……反正就能想到的高端技能他都有了,而且可以用管理員權限直接限制其他人(限制過尤尼的能力)也是制造出7的三次方,把裡包恩他們變成彩虹嬰兒的人。

  7的三次方是家教世界的基石,用來維持時空的穩定性,彩虹之子是人柱,不能接受非7的三次方能量的輻射,可以理解成他們不能接受家教世界體系外的能量。未來篇裡的白蘭就是通過讓空氣中充滿非7的三次方射線,讓彩虹之子差不多團滅了。

  至於獸數666,是出自《聖經》啟示錄第十三章 兩個獸裡的內容。

  666之獸和十角七頭之獸在型月裡……額,算是個比較重要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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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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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別說,關於所謂的阿爾塔納,藻月還真的知道相關的一些概念。

  因為在上輩子的世界中,掌握觀測平行世界,能在時空任意穿行的第二魔法使寶石翁,曾經在公元300年左右,與月球的代言者朱月發生激烈衝突,雙方為此展開決鬥,最後兩敗俱傷。

  朱月用來活動的肉身被寶石翁徹底破壞,所以如今意識只能在地外徘徊,暫時無法降臨到地球。

  但寶石翁在戰鬥過程中不慎被朱月吸血變成了死徒而力量衰退。

  這件事作為神秘學歷史裡的重大事件,被記錄在魔術師們的教科書上,所以藻月還是挺有印像。

  星球管理者這種存在魔術界的叫法是「Ultimated ONE」,因為有星球作為後盾,能獲得星球的全力支援,與星球共存,只要星球還存在,Ultimated ONE就不會死亡,所以通常是該星球上的最強生命體。

  只不過她上輩子所在的地球,雖然星球意識蓋亞祂想要制作出這樣的存在,但大概地球手工藝技能比較差吧,反正一直都沒能成功制作出可以代言祂的生命體。

  因此現在藻月得知眼前這人,竟然就是地球的「Ultimated ONE」時,難免驚奇的多看幾眼。

  泉奈:「……」

  侄女這份莫名其妙的興奮,讓泉奈感到不明所以。

  我就知道!地球果然早就滿地都是外星人!!此時藻月正激動的想著。

  沒想到上輩子小學時期看的那些世界未解之謎叢書裡的猜想成真。

  藻月不禁想進一步探知:「川平大叔,能不能說說外星人降臨的事啊?」

  不過川平大概耐心告罄了,他嘟囔道:「你們既然只是短暫逗留,就不需要知道太多事了。」

  藻月有些不滿的撇撇嘴。

  「話說,你們在這裡也待得差不多了,也應該要回去了吧。」

  哎?——

  緊接著藻月的驚訝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川平就突然打了個響指。

  完全不等人反應過來,四周的景物突然模糊了一下,等意識到時,藻月發現他們已經直接回到忍界了。

  ???

  驟然間從喧鬧的餐館,回到空曠的戰場上。

  「泉奈他們回來了!」

  還在一臉懵逼的藻月,這時聽見有人驚喜道。

  她循聲看去,就見到她爸正在不遠處的地方,剛才說話的是在一旁的千手家族長。

  然後再往旁邊,是先前把她追得滿地跑的那個白頭發千手一族人士。

  不過他黑著臉,心情看起來不大好的樣子。

  再遠一點的地方,兩邊都分別有幾名族人在戒備候命。

  說起來,自己先是在被一個白毛追趕過程中沒留意腳下而掉進門裡穿越,後來又被一個白毛送回來,好像也算是緣分了。

  回過神來,藻月立馬歡快的向她爸撲去:「爸爸!」

  那熱切的勁頭,很難不讓人幻視瘋狂甩尾的狗子。

  「太好了!奈奈和泉奈都平安無事。」一旁的千手柱間不禁說道。

  原本臉上還帶有笑意的泉奈,聞言立馬轉為冷漠。

  他面無表情道:「我們和你們千手可沒熟到喊名字的程度。」

  千手柱間也不惱,好像沒聽出對方的敵意一樣,帶著憨厚的笑容說:「嘛,反正大家也算是一家人。」

  泉奈:「…………?!」

  大哥你個白痴啊!!!千手扉間心裡忍不住咆哮道。

  不出所料下一刻便是泉奈的怒吼。

  「誰和你們是一家人!!!」

  ……

  其實千手扉間也很想回懟一句「誰想和你們宇智波是一家人啊!」

  要不是那小孩有他們家一半血統,還繼承到木遁的話,他真的是完全不想在這裡和宇智波的人打交道。

  可惜他現在不得不硬著頭皮,順著他大哥的話表示:「宇智波泉奈,你可別忘了這小孩也算是我大哥的孩子,這關系可不是你想撇清就能撇清的!」

  眼看著那邊吵起來,藻月忽然覺得這場面似曾相識。

  啊這,這、這不是狗血劇裡經常演的,爭奪孩子撫養權情節嗎?!

  藻月頓時有些小激動。

  她小小聲問她爸:「那個……我要改口管那個長頭發叔叔也叫爸嗎?」

  斑:「……」

  發現她爸好像狠狠地無語了,並且有揍她的衝動。

  求生欲極強的藻月,立馬更改話題道:「啊不是、那什麼……爸爸你們難道一直守在這裡嗎?」

  然後就開始各種殷勤的賣乖:「現在累不累呀,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給您捶捶背?」

  「奈奈這孩子多乖啊。」千手柱間見狀感慨道,多少帶點羨慕。

  「嘁!」斑沒戳穿她的那點小心機。

  此時千手柱間看向那邊已經差不多要拔刀相向的兄弟:「扉間啊,先別吵架了,奈奈他們在異世界待了一天,現在好不容易回來,有什麼事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淦!

  千手扉間心裡罵罵咧咧。

  此時眼看著就這麼准備各回各家。

  他忍不住壓低聲提醒他大哥:「你真相信她回到宇智波族地後,泉奈還會讓你有機會見得到人啊?」

  「額……」聽到自家兄弟這麼一說,千手柱間也有些沒底了,他遲疑了一下,然後看向好友,「那個,斑,我應該還是能上門來和小孩見見面的吧?」

  斑:「……」

  藻月看見她爸忽然陷入詭異的沉默。

  而隨著她爸沉默的時間漸漸增長,那邊千手的首領則情緒逐漸低迷。

  這種涉及到家族之間的事,她也不敢輕易摻和,保持著安靜如雞的狀態在一旁老老實實的當背景板。

  「奈奈,我們回家吧。」

  直到聽見她小叔在叫她,並向她伸手,示意她過來牽上。

  藻月回過神來,稍作遲疑,最後還是跑到小叔身邊牽住手,跟著大人回家。

  不過走的時候她還是偷偷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千手族長,她理論上的另一個直系親屬。

  察覺到小孩的視線後,原本因為沒有得到答復而陷入郁悶的千手柱間,隨即向她露出一個純樸的笑容。

  千手扉間對這一結果盡管不爽,但他本身也清楚關於這小孩的撫養和歸屬問題,在當下一時半刻肯定是解決不了的了。

  畢竟宇智波泉奈的態度明擺在那,而且在千手扉間看來,他這個死對頭對那小孩明顯有種過度的保護欲。

  畢竟宇智波一族向來容易陷入偏執的情緒中。

  如果千手這邊執意想把小孩要過來,那麼除非動用武力手段,兩邊再次殊死相爭,否則幾乎是不可能得到結果。

  也有比較和平一點的方法,那就是大哥所樂見其成的談判和解,現在也正好有契機。

  只不過……

  果然還是很不爽,總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一想到今後得和宇智波打交道,他就滿心隔應。

  硬要打個比方的話,大概就像發現今後多了一門極品親戚需要往來一樣心塞。

  雖然千手扉間沒這麼想,但心情無疑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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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筒木家的愛恨情仇#(大誤!)

  誒嘿!稍後0點三更掉落∼

  型月裡的地球意識「蓋亞」覺得人類是個bug,人類的出現會破壞祂所設計的生態圈,一直想把人類扼殺掉,但祂沒能制作出自己的代言人。

  舉個例子,把地球看成一款游戲,「蓋亞」是游戲開發者的話,星球意識代言人就是祂在游戲內可掌控的角色,沒有這個代言人,祂就無法直接對游戲內的人類玩家們動手,只能通過更新打補丁的方式阻攔限制游戲內人類玩家的行為。

  不過人類偏偏又特別頑強,在各種天災人禍下,還是延續了下來。

  所以蓋亞只好向宇宙其他星球發出邀請信號,請祂們過來幫忙對付人類。

  朱月最先響應了地球的邀請,然後帶著月球來到地球附近。


第28章

  =========================

  是夜。

  已經被大人們帶回到宇智波族地的藻月, 在吃完晚飯洗漱過後,便回到自己那熟悉的臥室房間。

  藻月看了眼從現代地球帶回來的小台鐘,見現在才九點多, 便將漫畫從口袋裡翻出來。

  之前在書店裡發現漫畫裡有關未來的記載,內容好像有點不對頭後, 怕讓小叔得知自家在未來沒了會暴走, 所以她就沒敢多看。

  現在沒有旁人在了,總算可以補一補前面的劇情。

  藻月先是掃了一眼封面的作者, 接著翻開後又留意了一下內頁裡的出版社信息, 注意到出版社是川平株式會社控股的。

  嗯?川平?這不是在料理店時遇到的那個大叔所自稱的名字嗎?

  這麼想著, 藻月繼續往後翻去,開始看起漫畫劇情。

  開頭先是一段有關九尾的傳說,不過從畫面的旁白描述來看, 忍界的九尾狐和種花家山海經上所記述的青丘九尾不同,更接近後世文學創作裡,經過藝術加工的九尾妖狐。

  接著後面就是十分傳統的熱血少年漫展開。

  大概是講一個吊車尾小孩想當村長的故事?

  畢竟是在《少年jump》上連載的漫畫, 受眾主要為中小學生階段的少年,因此相比起偏現實向的青年漫, 少年漫通常更側重於描繪友情、努力、勝利等帶給人夢想的東西。

  所以對於人倫、社會環境、政治制度等方面, 沒有太深入的描述。

  整體上的大部分劇情都是圍繞著與作品同名的鳴人少年進行,講述他如何通過努力來獲得其他人的認同, 又講述了他和隊友之間的友情。

  嗯……就她目前所看到的內容,確實是一部非常積極向上的王道熱血少年漫。

  但藻月還是從旁枝末節中看出一些端倪。

  從作為劇情背景而出現的木葉忍村可以大概推斷出。

  未來百年之後, 現如今的忍界百族從以家族為單位生存,開始相互融合合作, 並形成類似聯盟一樣的村寨組織。

  忍村的出現, 無疑使得忍界的格局發生了重大變化。

  戰國亂世時期, 由於忍者家族之間頻繁的發生小規模武力衝突,忍界大陸飽受戰火摧殘,民不聊生。即便是普通人當中身居高位的權貴們,在這個年代也同樣是擔驚受怕。

  因為這個年代出身於忍族的忍者,從小就被灌輸著一切圍繞家族利益為核心的觀念,不管是對國家還是對雇主,都沒什麼忠誠可言,無非看誰能給的錢多,哪個任務所達到的結果更有利可圖。

  所以就算是對方是上一刻剛交付完任務的雇主,如果下一刻收到任務有人開大價錢買對方人頭的話,也能立馬毫不留情的當場翻臉。

  殘忍冷漠、出爾反爾、反復無常,唯利是圖沒有道德可言。

  在普通人眼中,忍者便是這麼一種負面形像。

  但後面大概是長年累月的戰爭消耗,讓當下這些頻繁鬥爭的忍者家族逐漸力不能支,於是開始走向共同合作,組建形成忍村。

  由此,地區的小規模戰爭減少了,忍界整體局勢變得穩定下來。

  不過隨之而來又有了新的問題出來。

  不用想都知道,當幾個家族聚居在一起後,生存所需要的資源肯定比起過去單獨一個家族要多。

  光憑以往的謀生途徑,應該很難滿足全部需求。

  所以,她要是沒猜錯的話。

  忍村應該是與所在土地的大名進行了磋商,建立起一種各取所需的穩定合作關系。

  忍村為所在的國家提供武裝保護,以及必要時對外界發起戰爭行動,而該國的大名則需要給忍村提供資金及物資上的支持。

  這種情況下,能夠供養得起忍村的國家,相比起那些沒有忍村的國家,肯定有著軍事實力上的絕對優勢。

  藻月看著漫畫裡出現的地圖,和她現在所知道的忍界地理情況進行比較後。

  發現未來的火之國面積比現在大了一倍有多,但相對的,有些現在還有所耳聞的國家,在未來的地圖上都找不見了。

  不難想到,本身資源較為豐厚能夠供養得了忍村的國家,憑借這點很快對周邊沒有忍村保護的國家進行侵吞,最後只剩下一些作為緩衝帶的小國,在大國之間夾縫生存。

  於是以五大忍村為關鍵,忍界變成五大國並立的局面。

  但是吧……和現代的正規軍又好像有些不同,因為忍村除了承擔戰爭的義務外,還會承接外面的私人委托。

  相比起國家專門養的軍隊,感覺更像是簽合同的雇佣兵。

  藻月對這點不予置評,就算是在現代地球,擁有完全獨立主權的國家也沒幾個。

  畢竟養軍隊是件非常燒錢的事,因此大多數國家只保留少量本國士兵,剩下的國土安全則幾乎是依靠大國駐軍來保護。

  她比較想吐槽的是這麼大一個村子,管理工作感覺做得好像跟玩似的。

  尤其是看到三代死後,木葉的三名高層顧問幾句話的功夫,就決定了下任村長的人選。

  不是她有偏見什麼的,怎麼充滿那種家族式私人企業的草台班子既視感,這忍村管理層也未免太兒戲了吧?

  不、也未必是兒戲,空降的領導由於不熟悉業務,往往容易被架空,讓原來的忍村顧問們權力得到最多的保留。

  緊接著,藻月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立馬翻看回第十六卷 。

  然後看到紅試圖用幻術牽制宇智波鼬那幾格畫面。

  笑死,萬花筒面前用幻術,這是在瞧不起誰呢!

  上忍居然會犯這種低端錯誤?她現在可以肯定宇智波一族被滅這件事背後是有貓膩了。

  不過漫畫目前只出版到二十三卷,作品還在連載中。

  藻月翻著翻著,目測從大蛇丸部下手中奪回佐助的行動是要以失敗告終後。

  然後,沒了。

  淦!

  ……

  正當藻月沉迷漫畫之際,書房那邊。

  說完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後,話題再次回到小孩身上。

  「兄長大人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泉奈問道。

  現在過後回想此前戰場上兄長的反應,不難看出兄長早已知道奈奈會使用木遁的事。

  不過他沒有因為被欺瞞而感到氣憤。

  泉奈多少能理解兄長選擇,畢竟兩族關系勢同水火,如果貿然透露這件事,無疑會讓奈奈成為眾矢之的,在族內沒有立足之地陷入尷尬的境地。

  「第一次指導她提取查克拉時。」斑回道。

  「……」

  也就是起碼兩年前。

  泉奈陷入沉默。

  他似乎經過一番漫長的思想掙扎,幾經欲言又止後,終於還是將話擠出口。

  「如果千手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以往的事情一筆勾銷。」說到這裡,泉奈頓了頓,才艱難的說出後半句,「這樣的結果,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斑對弟弟態度有所松動感到訝異。

  語畢,泉奈又快速的強調道:「不過我絕不接受和千手結盟,我最多只接受今後河水不犯井水,保持相安無事的狀態。」

  說完這些,泉奈便不再發表意見了。

  斑:「……」

  他皺了皺眉,覺得弟弟前往異世界尋人的時候,過程中除了單純的找人外,還發生了什麼事。

  察覺到兄長的憂慮,泉奈笑了笑,表示:「我只是……在異世界看到了當下從未有過的和平景況,所以……」

  對於身處戰亂年代,自出生起就過著刀頭舐血的生活,從未體驗過和平的人而言,是完全無法想像太平盛世的輪廓。

  但一旦感受過了和平的滋味後,他們就會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和平的珍貴,並願意用一切代價將它延續下去。

  毫無疑問,這次的見聞給泉奈帶來相當大的衝擊。

  除此以外……泉奈回想起在料理店裡所遇到的那個人。

  盡管明白對方是與星球同位、凌駕在眾多生命之上的超然存在。

  但是。

  對方當時彈指之間,仿佛只是揮揮手驅趕蒼蠅一樣,就將他們從那個世界驅離。

  完全無需在意他們的想法,也不需要理會他們是怎麼想的,因為在對方眼中,他們不過是和塵埃一樣渺小的存在。

  人類會在意地上螞蟻的死活嗎?不會。

  這種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完全沒有對抗之力的無力感和挫折感,猶如當頭一棒般。

  也讓他突然感受到,盡管不管再如何追求力量,但只要是作為人類,個人意志在現實面前,實際上所能發揮的能量終究太過有限。

  就好像盡管曾發誓要如同當年兄長保護自己一樣,自己也要保護好兄長大人孩子,但自己仍然無法保證萬無一失。

  如果忍界也能進入到和那邊同樣的和平中,或許就……泉奈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對當時所目睹的和平產生出期待。

  「……」斑察覺到弟弟似乎心裡還有些話沒說出來。

  可是既然泉奈不願多說,那麼他也尊重弟弟的意願不打算深入追問。

  ……

  再說另一邊。

  此時千手一族的地盤裡。

  回去後千手扉間立馬一番追問,才知道原來他大哥早在兩年前就曾在外面偶遇過那小孩。

  千手扉間咬牙切齒道:「你當時難道就沒覺得她好像給你感覺特別熟悉,有種血緣關系上的特殊感應嗎!」

  「我這不是以為因為她是斑的孩子,所以才覺得眼熟親切嘛。」千手柱間干巴巴的笑道。

  「……」千手扉間簡直郁悶得要高血壓了。

  但誰叫這是他大哥。

  事已至此,再數落下去也沒用。

  千手扉間只得認命的擺擺手,虛弱地說:「算了,想辦法找個時間和他們協商吧。」

  說到協商,千手柱間立馬來精神了,他興致勃勃的問道:「我是要寫拜帖申請登門造訪,還是寫請柬另外約出來見啊?」

  千手扉間:「……」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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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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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 千手方面表現可謂相當積極。

  雖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想爭取回小孩部分的撫養權。

  反正第二天就立馬派人遞拜帖,協定登門拜訪的日子。

  千手的人來遞拜帖時,藻月正吃著早餐。

  外面有族人通報, 並進屋將那拜貼放下。

  雖然泉奈已經稍微調整了心態,對千手的事上態度有所松動, 但在看到上面的千手族徽時, 手還是下意識直接摸向刀柄,想拔刀把這拜貼插在榻榻米上。

  泉奈幽幽的說:「兄長大人, 請稍等一下。」

  說著, 他去廚房拿來一罐鹽, 並向那族人吩咐道:「下次有千手一族的拜帖,先撒過鹽再拿進來。」

  「是。」那名族人快速的應道,額角劃過一滴冷汗。

  可怕, 藻月心想著,趕緊多炫幾口手中的飯團壓壓驚。

  斑:「……」

  沒多久,宇智波斑拿起經過撒鹽淨化的拜帖並打開, 只見千手方面表示,希望能在後天登門造訪。

  用語措辭都十分規範嚴謹, 可見對面還是有相當重視, 起碼做足了表面功夫。

  在旁的泉奈瞥了眼上面的內容後,冷笑一聲, 不過好歹沒說什麼。

  而此時藻月的飯團已經炫完了,注意到氣氛的微妙, 便開始眼觀鼻鼻觀心的裝傻充愣。

  至於那個來通報的族人,此時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大概很後悔自己怎麼沒在放下拜帖後就立馬用瞬身術閃人。

  藻月暗搓搓的觀察著她爸和她小叔臉上的神色, 多少抱著點吃瓜看戲的心態。

  不過她爸不愧是一族之長, 把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修煉得非常到家,只看臉上表情壓根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似乎微妙的沉默了片刻,斑以簡潔的話語,干淨利落的向那名正等待他們表態,好出去回話的族人表示,「知道了。」

  等到回復的一刻,那名前來通報的族人也如釋重負一般,趕緊用最快速度閃身離開。

  在通報的族人走後。

  藻月心裡稍微唏噓了一下,見已經沒什麼戲看了,就不再關注。

  只是隨即,她發現她爸忽然掃了一眼過來。

  那眼神就好像是看穿了她剛才在一旁那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小心思。

  藻月馬上心虛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收拾桌上的碗碟,看起來要多乖就有多乖。

  「……」嘖,斑收回了目光。

  「等我來吧。」而泉奈注意到她的舉動,連忙接手過收拾餐具的家務,「奈奈你去外面玩好了。」

  嗯。

  按照慣常的情況。

  她家的大人們在家時,早飯過後。

  通常他們就會到書房去處理族務,然後讓她自己在院子裡自由活動。

  只不過昨晚看了那漫畫後,藻月現在有不少疑問,奈何她掌握的信息太少,所做的推論都是基於自己上輩子的經驗。

  至於這種按照普通人主導的現代社會生存經驗,所得到的推論有多不靠譜。

  想想她曾經以為自己是在烏燈黑火沒水沒電的古代,沒想到其實個別地區已經發明出汽車飛機,純粹是因為忍界的科技樹點歪了,讓這些福利於普通人的科技沒得到重視和推廣應用,所以才表面上看起來落後而已。

  於是藻月覺得自己現在很有必要,對忍界進行一次更加全面的、系統性的基礎知識補充。

  以往她對忍界的認知,多半來自日常觀察,以及通過旁聽大人們的聊天,從只言片語中外加一些個人的猜測,來對剩余部分進行推斷。

  但現在看來,她個人推論出來的結果,和忍界實際情況其實存在不少偏差。

  「怎麼了?」此時泉奈注意到小孩似乎有話要說。

  藻月小小聲道:「奈奈不想出去玩,想去書房看書可以嗎?」

  其實藻月老早就想翻看書房裡的書,尤其是文史方面的記錄,只不過在大人們眼中,就算再怎麼聰慧,她也還是個沒定性的小孩。

  因此在進行正事工作的時候,都是放她到一邊玩去。

  藻月原本只是抱著試探的心態問一問。

  「好啊。」沒想到她小叔直接一口答應了。

  咦!藻月頓時驚喜抬頭。

  泉奈見她這反應,不禁微笑道:「奈奈現在也差不多該學習正經的文字了。」

  藻月稍稍一愣,隨即想起上輩子好像看過一種說法,古代島國只有一定階層的人才有條件學習漢字,因為漢文的學習難度太高,所以平民百姓中主要使用的是經過簡化的假名。

  而此前她所看的書,內容基本上大部分都是使用假名寫的。

  假名就相當於拼音,只是借用了漢字形和音,字本身沒有承載意義。

  現在她小叔口中所說的正經文字,估計就是指專門用於正式文書的古代漢字了。

  嘿!這對她來說反而覺得比拼讀假名還簡單!藻月此時自信滿滿的想道。

  ……

  很快,來到書房後,藻月看她小叔從書箱裡一番翻找。

  藻月也湊過去好奇的看看箱子裡有什麼書,然後伸手想拿一本看起來是記錄地區歷史的書。

  結果被她小叔說「這本你還小看不懂」,然後換了一本花鳥魚蟲的畫譜塞她手上,給她用來充當認字讀物。

  藻月有點郁悶,但還是一邊說著「謝謝小叔」,一邊接過畫譜並翻開看起來。

  不得不說繪制這本畫譜的畫師,繪畫水平非常高,上面的圖像都畫得栩栩如生,每張圖畫旁邊都有配有題詞說明。

  畫上的文字是對於藻月而言相當熟悉的漢字,不過字的旁邊還標注著起到拼音作用的假名。

  泉奈在他們辦公用的書案旁邊加了張矮桌,讓小孩坐那裡看書。

  然後和兄長開始處理這兩天積下的族務文件。

  藻月將畫譜翻看了一會兒後,便記下了大部分漢字在忍界這裡的讀音,接著就不禁瞄向一旁她小叔案桌上的卷軸。

  泉奈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笑道:「閱讀文書報告對你來說難度太高了。」

  話雖如此,卻還是將手上的卷軸展開讓她能夠看清楚。

  藻月不信邪的掃了一眼,結果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後,瞬間就感覺自己要暈字了。

  淦!

  明明忍界和古代島國一樣,正式文件是以漢字作為書面語言,她上輩子一個土生土長的種花家人,為什麼居然會覺得閱讀困難?!

  豈可修!原本只是單純想掃一眼、瞅瞅族內的文件都是些什麼內容的藻月,這下是較勁起來了。

  她努力集中精神,克服從前的閱讀習慣,從橫排閱讀變成豎排閱讀,從左往右變成從右到左。

  即便如此,注意力最多只堅持個一兩分鐘。

  字都是她能看懂的字不錯,但都是文言文不說,而且繁體字還沒有標點符號啊!

  再加上漢字傳入島國後,有部分詞彙的意思並非字面那樣,需要她稍微停頓理解,因此只要稍微有點走神,就很容易不知道剛才的長句閱讀到哪裡。

  嘶,很好,考驗她文言文閱讀水平的時刻來了。

  抱著高考做題的心態,藻月硬是把上面的內容給看完了。

  終於大概知道這卷軸上說的是,最近與千手方面核對家族史的進度,以及已經確定存在異常的記錄。

  好不容易把上面的內容看完後,藻月整個人都焉了吧唧的。

  她總算明白為什麼古代人總說讀書費神了。

  光是看這麼點內容,她都覺得人快被掏空,和上完一堂數學課差不多。

  泉奈看小孩愁眉苦臉的模樣,忍不住感到有些好笑。

  「奈奈要是覺得無聊了就去外面玩吧,你還小,看書別看太久,容易傷眼睛。」

  藻月應了一聲。

  然後她突然想到什麼,問道:「那小叔和爸爸呢?」

  這一刻什麼水電啊工業化那些都先放一邊了。

  藻月只想趕緊先把標點符號給推廣。

  不然她不敢想像自己再長大點,得跟著學處理這些族內公文時得多麼苦逼。

  「等奈奈學會認更多字時,再看這些文書就不會覺得費勁了。」泉奈笑著回道。

  藻月:「……」

  藻月現在開始認真思考推廣標點符號以及更改書面格式的可行性。

  標點符號還比較好說,但現在的這種書面格式習慣是幾百年一直沿用至今,想要替換恐怕會面臨相當大的阻力。

  如果真的想將書面格式改成從左往右,並且橫排閱讀的話,那麼得要先搞定機器印刷,並且更新書寫工具。

  在亞洲地區,人們最早是使用竹簡進行記錄,並用繩子將竹片串起,卷成冊來保存。

  無論書寫還是閱讀,自然都是從右往左最為方便。

  而忍界目前書寫記錄用的卷軸,打開方式和竹簡一樣,都是以右手執端,從右往左展開。

  不過上輩子隨著書寫工具的更新升級,從刻刀到毛筆,再到鋼筆、圓珠筆的出現,同時載體也從竹片變成平面紙張。

  與原本的豎排相比,橫排從左往右的格式,在平面書寫上遠比過去的格式更方便快捷。

  所以推行過程中,很快就得到民眾的認可,繼而改變了以往的書寫格式。

  但在忍界這裡吧……藻月尋思了一下,普通人那邊還好說,可是忍者群體估計不太容易。

  忍者傾向於使用卷軸進行記錄也不難理解。

  卷軸除了能記錄文字,還當作保存工具,在上面繪制陣法後將武器、忍術效果儲存在裡面,只要展開即可使用。

  相比起平面紙張,在快速打開這方面明顯是卷軸更占優勢。

  大概只有等到技術的全面革新,進到電子通訊時代才有機會替換了。

  尋思了一圈後,藻月發現,算了,別的都太長遠了,還是先把標點符號搞出來吧。

  她正想著怎麼開口提這事,忽然,藻月察覺到她爸的視線落她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看不慣她在一旁無所事事。

  只聽見她爸意簡言賅的表示:「你很閑的話那就學寫字。」

  藻月:「……」

  沒多久。

  藻月苦著臉,在她的矮桌前舉著毛筆,對著描紅本練寫筆畫。

  仿佛夢回上輩子小學時的練字作業。

  泉奈笑而不語地摸了摸她的頭,心說,明明剛才都提醒你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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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

  隔日, 千手方面以千手柱間作為主要代表,數名人員來到了宇智波族地。

  盡管雙方會面後,現場氣氛並不怎麼輕松愉快, 甚至有些相看生厭,彼此都警惕著對方, 但各自還是十分克制, 表面上做到禮數周全。

  「他們這裡的庭院整得還真精致啊,不愧是宇智波, 眼光就是好。」

  嗯……只除了千手柱間。

  這會兒他們幾個人被引領到外圍區域, 一個用作待客的院子裡。

  千手柱間時不時瞧瞧這、瞅瞅那的, 並外加一兩句贊美之詞。

  與同行的扉間,還有千手桃華等族人們的嚴肅相比,他簡直就像是來觀光而不是來談判的。

  千手扉間對他大哥的表現實在不忍直視了, 忍不住壓低聲咬牙切齒道:「大哥你能不能注意點啊!」

  千手柱間「嘿嘿」一笑,抓了抓後腦勺,說:「這不是第一次來到宇智波族地嘛, 以前都沒機會進來。」

  嘿嘿你個鬼啊!要不是在外面得照顧他大哥的面子,千手扉間現在很想直接給他一爆栗。

  沒多久。

  宇智波這邊與他們協商的人也當場了。

  千手扉間默數了一下等候的時長, 心裡暗道, 還算沒太過分。

  雖然晾了他們一陣,但時間不算太長。

  兩族明爭暗鬥這麼多年, 哪怕知道中間有第三方在挑事,不少事情是誤會, 不過一些芥蒂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消除的。

  現在他們來到宇智波的地盤上,對方肯定少不了趁機給他們點下馬威。

  這點也在千手扉間的預料之中。

  隨著外面走廊傳來腳步聲, 宇智波一族中具有話語權的人陸續走進來。

  看到摯友出現的一刻, 千手柱間頓時笑逐顏開, 直到被自家兄弟用手肘撞了一下,才稍微收斂顯得穩重了點。

  很快,他又瞄了下周圍,有點遺憾的沒看到那小孩的身影。

  「別想了,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們這麼容易接觸到她。」千手扉間嘖道。

  不久後,雙方禮節性問候完畢,就迅速開始進入到正題。

  首先是近期正在進行的核對歷史記錄這件事上,為了提高效率,加快核對速度,所以想兩邊分別選幾個熟悉家族歷史的人出來,然後找個地方進行現場核對,省去每次都要通過信件一來一回而且還未必把話說清楚的不便。

  然後千手扉間提出希望獲得那名入侵者的部分遺體組織,讓他們帶回去研究,或者讓千手的人員能參與實驗檢測。

  接著雙方又談到將停火協議時間的延長等等,這些事除了一些細節上需要磋商外,最後都幾乎沒太大的爭議的談攏了。

  雙方短暫的休息片刻後,終於,開始來到今日這場會談的真正重頭戲。

  「關於那個孩子,我們千手方面可以不追究你們此前盜取基因一事,但她必須和我們回去。」

  「你做夢呢!別痴心妄想了,千手扉間!」泉奈想都不用想就直接懟道,沒有說髒話已是他最後的素質。

  千手扉間深諳談判的套路。

  先是拋出一個仿佛獅子開大口,一看就很不切實際的方案,然後引起對方強烈反彈後,才不緊不慢的再拋出另一個稍微合理的選擇。

  但不得不說,作為多年來相互視對方為眼中釘的死對頭,泉奈也是早就摸清了套路,稍一冷靜就立馬猜到對方在打什麼主意。

  他冷笑一聲,直接搶在千手扉間開口補充之前,便直截了當的表示:「我就直說吧,奈奈她身上不止是有寫輪眼和木遁,還可以直接提取陰性查克拉,除非是在我們視線內,否則是絕對不可能讓你們接觸的。去千手族地更是想都別想,跟你們回去說不定第一天就進實驗室了,誰知道人還能不能完完整整的出來。」

  千手扉間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雖然他早就猜到那小孩還有別的能力,大概是兩家血統融合後發生一定程度的變異。

  但沒想到宇智波泉奈會直接把這點給開誠布公的說出來,他原本預計了對方會捂著這點。

  這時,泉奈又補充道:「她有可以隨時潛入裡世界的體質,將包括生命在內的事物藏進你們接觸不到的亞層空間裡。」

  說到這裡,深知死對頭那多疑的毛病的他開始惡意地質疑起來:「你們真的敢放心讓她在千手族地走動嗎?」

  千手扉間一時間語塞:「……」

  盡管明知道對方是故意隔應他,但不得不說,在缺乏對那個小孩的了解前,他確實不敢對此做出什麼承諾和保證。

  於是這麼一來,現在壓力落到他們這邊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千手柱間忽然道:「啊?這有什麼關系,不都是奈奈的家嗎?」

  泉奈:「……」

  雖然千手扉間是希望他大哥能在一邊安靜待著,談判有進展前先別摻合進來。

  但不得不說,看到死對頭現在突然被反將一軍,那像吞蒼蠅一樣難看的表情,他心裡還是有點暗爽。

  「即便今後和談成功,也不可能結盟,最多只會保持互不相犯的原則,希望你知道這一點。」回過神來的泉奈立馬冷冰冰道。

  「啊?」千手柱間有些懵了。

  接著泉奈沒再理他,繼續和死對頭扯皮。

  此後雙方開始了漫長的討價還價過程。

  最後,談判進度卡在自由探視權這個關鍵點上。

  泉奈所能接受的底線方案是,逢年過節允許小孩去千手那邊住兩天,直系親屬每周有一次探望機會。

  只是千手扉間自然不會滿意這種結果,他目標是要為大哥爭取到能夠自由聯系和見那小孩的權利。

  畢竟只有經常見面,相處時間多,才容易積累感情。逢年過節才過來住兩天,一周才見那麼一次,而且到時候宇智波泉奈那家伙說不定還會找借口從中阻攔,能不能落實還是個問題。

  由於雙方在這件事上遲遲談不妥,於是開始陷入僵局。

  在場的其他人也十分心累。

  千手桃華扶額,心想自己究竟為什麼在這裡聽了半天家長裡短的糾紛。

  「那個……扉間啊……」千手柱間想說要不先這樣算了。

  其實他本來也不贊同說把小孩搶回來。

  畢竟人家出生在宇智波家,而且都養了好幾年有感情了,強行搶奪過來只會讓彼此之間徒生怨恨。

  現在宇智波那邊也不是完全不讓見面,而且血緣關系又不會因為否定就不存在,心裡有對家人那份情感就足夠了。

  但他還只是剛起個話頭,千手扉間一聽就已經猜到大哥要說什麼,立馬強調道:「大哥,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退讓。」

  於是千手柱間也沒話說了,他偷偷瞄了眼對面的好友。

  斑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頭發好像沒平常那麼精神的炸起來,有點塌下去了。

  至於在場剩下的其他人,全都眼觀鼻鼻觀心的緘口不語,雖然看著老神在在,但顯然他們也同樣早就心力交瘁。

  也就只有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兩人仍然十分精神的激情辯論著。

  最後要看他們越吵越激烈,生怕他們打起來。

  終於有個長老開口打岔,讓大家先中場休息一陣,冷靜一下再接著談。

  這才總算暫告一段落。

  雖然千手柱間想趁機和摯友說上幾句話敘敘舊,但可惜泉奈顯然不會給他們聊天的機會。

  談判一暫停,宇智波的人就從這個房間離開,去別處休息。

  只剩千手的人在這裡。

  不過剛才談判持續這麼長時間,就算是千手柱間,坐了這麼久,也感覺渾身肌肉都要僵硬了。

  於是他起身到外面走廊透透氣,走動走動,順便參觀一下這個院子的建築和景色。

  雖然只是在族地外圍一個用來待客的院子,但假山、池塘、亭子等景觀一樣都不少。

  正感嘆著宇智波這邊的院子收拾得就是好看,忽然,千手柱間注意到池塘邊上好像有點動靜。

  只見荷葉底下原本一片平平無奇的陰影裡,突然就有個小孩竟從裡頭鑽了出來。

  不過她只探出半個頭來,待得左右張望一番後,才慢慢整個人冒出來。

  千手柱間初時也是嚇一跳,待看清小孩的模樣後:「奈奈?」

  藻月聞聲抬頭看向走廊,眼睛眨巴了一下,就大大方方的打招呼道:「你好啊!」

  接著繼續留神周圍。

  千手柱間看小孩這謹慎的模樣,忍不住問道:「怎麼了?你又偷跑出來玩嗎?」

  藻月扁扁嘴,垮著小臉郁悶道:「別提了,剛才看到有只烏鴉蹲在牆頭上,我就忍不住拿樹枝戳了戳它屁股,結果把它嚇了一跳掉了下去。然後沒多久它就轉頭呼朋喚友,帶一大幫小弟過來追著我罵,我罵不過它們就趕緊跑了。」

  千手柱間一聽,樂了,說:「你怎麼這麼皮啊,烏鴉這種動物可記仇了。」

  然後又說起:「我們族裡有個小孩以前捉弄過一只烏鴉,結果後來每次只要一出門,那只鳥都會過來專門把鳥糞拉他頭上。」

  咦惹,這麼說來只是追著我罵一頓已經算手下留情了?!藻月瞪大眼睛。

  看天上沒有鳥影徘徊了,她便干脆來到走廊上。

  千手柱間注意到她雖然是從池塘邊冒出來,但身上卻沒沾半點泥水,不禁想到之前談判桌上泉奈透露的信息。

  不過他現在比較在意的是:「哎,奈奈啊,你從家裡跑出來沒關系嗎?」

  藻月稍微有點心虛,支吾道:「唔……在家裡看書看得太久,出來溜達一下沒什麼。」

  按照以往慣例,她爸他們一般到了傍晚才會回來。

  「看書看久了確實很難受。」千手柱間想到自己每次打開公文不到一分鐘就犯困,頓時很能理解,「尤其是只有正文的,唉,紙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字。」

  藻月點點頭:「如果能用一些符號把句子隔開就好了,起碼能一眼看出剛才看到哪裡。」

  千手柱間想了想,忽然覺得是個好主意。

  然後自來熟的一大一小,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坐在走廊上聊了起來。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

  千手扉間見他大哥說是出門透透氣,結果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怕他是不是逛著逛著就跑去找宇智波斑了,於是連忙出來找人。

  憑借感知型忍者的優秀探查能力,千手扉間輕易的就找到他大哥的所在位置。

  不過很快,他就注意他大哥旁邊還有一個人。

  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這個氣息……是那個小孩!

  「!」

  千手扉間立馬來到現場。

  然後就看到正坐在走廊邊上有說有笑聊著天的一大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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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聚: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順便在這裡給藻月還沒出場的哥哥征個名。

  雖然朱迪他們家男的起名畫風是建築材料家具+間字,但就……看能不能拯救一下稍微找個好點的字。(頭禿)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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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

  看到他們在那有說有笑, 相處得其樂融融的情景,在附近的千手扉間有點猶疑著該不該過去了。

  畢竟當初戰場上自己和那孩子的初次接觸,並不是那麼愉快, 想必小孩對他也沒什麼好印像,過去的話說不定破壞了氣氛。

  他還指望著大哥能刷刷那小孩的好感度, 讓他好在談判中有爭取的空間。

  不過這時千手柱間已經注意到自己兄弟找過來了, 他直接招呼道:「哎,扉間, 你來了啊?」

  在他大哥旁邊的小孩聞言看了過來。

  她的目光除了單純的好奇外, 便沒有包含其他事物。

  「奈奈, 額,這個是……」千手柱間原想告訴小孩這位是她二叔,但這時候大概突然想起認親的事還沒談妥, 也不好太自作主張。

  藻月見狀接道:「是叔叔吧?」

  「對對,沒錯,是叫叔叔。」千手柱間咧嘴笑道, 然後對自家兄弟喊道,「咦?扉間, 你咋還站在那裡啊。」

  那自然從容的姿態, 好家伙,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你是在自家後花園呢!

  千手扉間走過去後, 目光落在那小孩身上,不著痕跡的審視了一番。

  不得不說, 仔細看的話小孩的眉眼那些簡直神似宇智波斑,說她是宇智波一族的人確實更有說服力。

  因為除了先前戰爭上的一番圍追堵截外, 就沒有過其他接觸, 所以千手扉間暫時有點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對待她。

  而藻月在好奇的看了幾眼自己這另一位叔叔後, 便一臉燦爛的笑道:「叔叔你好啊。」

  「你好。」千手扉間禮貌的應了她一聲,「是叫奈奈嗎?」

  藻月點點頭:「嗯嗯,小名是叫奈奈。」

  小孩臉上掛著的笑容,讓千手扉間有點恍恍惚惚。

  怎麼說呢,小孩臉上的笑容就像盛開的花一樣,如果是在別處看到,他說不定也會不禁跟著會心一笑。

  但是,當它是出現一個宇智波的臉上時,尤其這笑容還帶著幾分和自家人的迷之既視感時,千手扉間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感覺世界觀要裂開。

  他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千手柱間見自家兄弟都找過來了,估計出來也有段時間,得回去繼續聽他們談判。

  於是他向一旁的小孩道:「奈奈你在這裡玩?」

  「唔……」藻月想了想。

  估計自家院子正被烏鴉們盯梢,回去肯定要繼續被它們追著罵。

  那些烏鴉是族裡的通靈獸族群,而且它們雞賊得很,只動口不動手,所以自己也不好衝它們發難。

  不過這邊有她爸他們在,那些烏鴉估計不敢過來,畢竟它們還是挺會審時度勢的,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那你別到處亂跑,跑出族地了啊。」千手柱間囑咐道。

  「才不會呢。」藻月表示,她當初跑外面去純粹是意外。

  千手柱間「哈哈」的笑了聲,便起身和自家兄弟回去。

  而千手扉間走前掃了一眼還坐在走廊邊上的小孩。雖然有一麻袋把她套走的念頭,但也清楚這裡是宇智波的地盤,他們真敢有什麼動作,今天別想走出去了,所以念頭也就一閃而過罷了。

  ……

  走在回待客室的路上時,千手柱間又有點不禁感慨了。

  「唉,還是宇智波這邊的人會收拾,不像我們族裡的小孩一個個成天都像泥裡打過滾一樣。」

  他想到剛才小孩的打扮,雖然穿的是條素色沒什麼裝飾,一普普通通的裙子,但看著給人第一印像就是好看。

  想了想,果然是因為宇智波這邊的人本來就長得好的緣故吧。

  然後又在想,還好那孩子和斑比較像。

  聽到大哥的話後,千手扉間額角就忍不住蹦出青筋,心裡一陣火大:「不就是會做表面功夫,把地方收拾得比較整潔干淨。大哥,你好歹也是個族長,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行不行。」

  千手柱間想說這不大一樣啊,但見自家兄弟黑著臉,便噤了聲,只是憨憨的笑了笑,免得觸霉頭。

  ……

  而在他們走後,藻月從走廊上跳下,跑到近池塘邊,地面比較潮濕的地方。

  然後掀開一塊石頭,果然看見底下躲著幾只鼠婦蟲。

  鼠婦蟲俗稱潮蟲,因為它們在受到驚嚇時,就會卷成一團,縮成小球一樣,看起來圓滾滾的西瓜,十分有趣,所以在她上輩子的老家又常被小孩子們叫西瓜蟲。

  喜歡陰暗潮濕環境的鼠婦,驟然間失去庇護物暴露在陽光下,頓時驚慌失措的到處亂竄。

  藻月從指尖變出一根小樹枝,相當惡趣味的把那幾只鼠婦全都挑起掀翻。

  把它們嚇得紛紛蜷縮起來。

  然後她又來到池塘邊上,用樹枝輕點水面,模仿蟲子落水後掙扎的動靜,讓水面上泛起了一圈圈漣漪。

  池塘裡的錦鯉都是作為觀賞魚養的,平時也沒有人會專門釣它們,因此可以說是毫無警覺性。

  注意到水面有動靜,就會以為是有人來投喂魚食而湊過來。

  藻月看到有魚被騙湊了過來,就立馬眼疾手快,用手指一把勾住魚鰓,然後把魚拎出水面,又丟回池塘裡。

  她也不把魚釣上岸,就是純粹好玩。

  這樣的操作重復了好幾輪,就算是只有七秒記憶的魚也被她折騰得夠嗆了,一條條全都沉了水底一動不動。

  因為有族裡的烏鴉通風報信而來到這裡的宇智波斑:「……」

  自家池塘的錦鯉隔三差五就沉水底的真相似乎找到了。

  察覺到了什麼的藻月,發現她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正站在走廊那邊,也不知看了多久。

  「……」

  一時間兩邊面面相窺,藻月立馬把小樹枝隨手一丟,假裝自己什麼事都沒干,然後毫不心虛的跑過去,一臉乖巧的看著她爸。

  無語過後,她爸不知想了什麼,道:「書看完了?」

  藻月點點頭。

  斑又沉默了一下,說:「過來吧。」

  藻月連忙回到走廊上,也沒多問,反正跟在她爸身後一起走就是了。

  沒多久,藻月就跟著她爸來到進行談判的房間。

  房間裡的其他人多少有點訝異。

  斑無視其他人的反應,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奈奈,這件事和你有關,你現在已經具備一定判斷能力,所以這件事我們也征詢一下你的意思。」

  泉奈皺眉欲言又止。

  嘶……藻月感覺到在場其他人那突然集中過來的視線,讓她頓時壓力驟增。

  千手柱間寬厚的笑道:「是啊,這種事多少得問一下小孩子的意見吧。」

  大概也是想到她比起一般的孩子早慧懂事,原本並不想她介入談判的泉奈,皺眉短暫思索過後,終於,還是決定詢問下她的想法。

  於是泉奈到小孩身邊,溫和地講解道:「奈奈,現在情況是這樣的……」

  把大概的情況告訴小孩後,他開始問道:「那麼奈奈是希望能經常和你另一邊的家人見面呢,還是保持現狀就足夠呢?」

  千手扉間有點按捺不住想插話。

  他心說,詭計多端的家伙!這描述未免太有偏向性了!!

  藻月撓了撓頭,奇怪道:「可是,既然以後不打架能夠正常往來的話,大家都生活在同一個地區,難道不是隨時出門都有機會遇到嗎?」

  然後又表示:「在我看來你們都是親人,不管身在哪裡這份關系都不會割裂,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好好相處。」

  藻月心說: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當然是全都要啊!

  「就是說啊。」千手柱間一邊點著頭,一邊感嘆道,「只要心裡有著對家人的掛念,那麼不管身在何方,彼此之間的親情都不會切斷。」

  而宇智波這邊,泉奈陷入沉默,他若有所思。

  事實上正如小孩所說的,兩族的地盤太過接近,除非嚴防死守不讓她出門,否則外出總有碰見的時候,不可能完全隔斷他們的來往。

  最後,考慮了小孩的意見,他還是做出讓步了。在日常見面這件事上,如果小孩願意見的話就見,但見面時必須要有宇智波的人在場陪同。

  千手扉間也勉強接受了這一結果。

  小孩作為兩族共同的血脈,對她的安排達成共識後,接著就再次談回停戰的事。

  不過現在談的是關於如何和平共處的問題。

  由於泉奈反對和千手一族聯合,只同意今後停戰。

  所以最後雙方協定劃出一個緩衝地帶,作為雙方人員可以共同活動交流的區域。

  然後雙方在火之國這個地區各自發展,如果遇到有合作的需要,屆時再視實際情況另外商量。

  如果有行動或任務可能損害另一方家族利益時,在展開行動、接受任務前,必須通知對方,然後雙方進行協商,

  雖然這離千手柱間所希望的兩族共同經營一片區域,把它打造成能讓忍者們安居樂業的忍村這一念頭似乎有很大差距。

  但不管如何,對於忍界而言,相當於跨出歷史性的一步。

  因為持續近八百年的戰國亂世,即將因兩大豪族的和解而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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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池塘邊上那沉默的「……」是什麼意思】

  斑:今天家裡有客人,放你一馬暫時不揍你

  藻月:OvO

  以後更新時間改成下午,大家不用太晚睡,如果0點有掉落那就是加更。

  上一章征集到的名字,最後結果決定交給骰子女神,讓我們來祝福一下→_→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懶懶藍、Yvi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幻想崩壞 73瓶;斑門弄舞 20瓶;Ruddiness、acher、皮皮愛sa?su?ke 10瓶;木槿花開 6瓶;阿川、slyvia 5瓶;朱顏辭鏡花辭樹 3瓶;泡果奶、水夜星清や、旅行者、1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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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兩族宣布今後停戰, 雙方不再視對方為敵人,各自發展互不干預後。

  不到兩天時間,這一消息就迅速傳遍忍界大陸, 並在各地忍族和各國上層統治者中,引發相當大的震動。

  其他國家的統治者們所擔心的是, 千手和宇智波此番能達成和解, 是由火之國大名所竭力促成的。

  至於火之國大名為什麼願意吃力不討好,大費周章促成兩族和解的原因, 也不難推測。

  如果有辦法使這兩大豪族能合作起來, 那他們無疑是一股足以橫掃忍界大陸的強大力量。

  那麼火之國想要稱霸忍界, 實現統一忍界的偉願,完全是指日可待。

  而其他家族的忍者們則是擔心其中有詐。

  眾所周知,宇智波和千手之間的怨仇由來已久。

  現在突然宣布放下干戈, 實在太反常了,簡直和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一樣。很難讓人不陰謀論,懷疑這是不是一個圈套。

  或許是兩族覺得這樣打下去, 就算有一方最後獲勝,也是付出極大代價。只怕屆時蚌鶴相爭, 漁翁得利。

  畢竟從有記載以來, 這兩個家族就已經是勢不兩立,水火不容的對立狀態。

  有時候忍界其他家族都忍不住想, 宇智波和千手真不愧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打了幾百年都沒被戰事拖垮。

  換成普通的一般忍族, 早就門殫戶盡了。

  可現在看來,就算是家底雄厚的名門望族, 長期的戰爭對他們來說也是相當大的負擔。

  所以他們現在大概想暫時停止雙方間的征討, 先設圈套把其他忍族都解決了, 再繼續他們的決戰。

  反正一時間風聲鶴唳,除了普通百姓不關心,甚至高興他們停戰後,地區終於不會有大規模戰鬥爆發,可以安定下來了以外。其余相關的各方人士都在疑神疑鬼,什麼猜測都有。

  各忍族在外收集情報的族人都專門針對這點進行打聽。

  其他國家的貴族也趕緊給火之國那邊的王公貴族們寫信,各種旁敲側擊的打探現在的火之國大名究竟是個什麼打算。

  最後整得原本樂見其成的火之國大名,也有點忐忑不安了。

  對啊,打了這麼多年怎麼突然和解了?也沒見有什麼預兆啊?

  該不會真有什麼密謀吧?

  火之國大名也害怕起來了。

  於是思索再三後,火之國大名小心翼翼的斟酌語句,給他們兩家遞信,希望能打聽到一點准確情況。

  不久後,在千手一族的回信中,火之國大名得知,原來是因為宇智波一族現在的少族長還身負千手的血統。

  雖然具體什麼情況,大概涉及到家族內務因此信中沒有說明,但火之國大名安心了,並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傳遞給來信的貴族們。

  然後,很快,這一信息經由火之國大名和貴族們之間的信件,迅速的被整個忍界都知道了。

  四舍五入一下,相當於兩族有了姻親關系?!

  謔!這一戲劇性發展,讓各國人民群眾的八卦之情被迅速點燃。

  不像現代的地球,隨著互聯網的推廣,各路媒體資訊滿天飛。社交平台上三天兩頭一個大瓜,人們焦點轉移得很快。

  忍界這邊娛樂有限,再加上頻繁的戰爭,使得地區交流常常受影響而中斷。

  信息流通的慢,再加上日常無聊沒什麼消遣的事物,也就意味當出現一件重大新聞事件時,會被人們當成談資,興致勃勃的聊上十天半個月。

  尤其當這個新聞可能涉及到男歡女愛、感情糾葛的元素時,嘿!人們更是喜聞樂見了!

  貴族們就此事互通信件的時候,都不約而同想起了前幾年關於宇智波一族喜得仙人送子的傳聞。

  其實這類帶有神異性質的傳聞,在這個年代並不罕見。

  畢竟忍界大陸上存在著掌握超凡力量的忍者,而且不少具有血繼界限的忍族,他們的外表會和一般人有異。

  在許多平民百姓眼中,忍者本來就是有移山倒海之能的神人異士。

  所以出生方式與眾不同,也很符合這些普通人對忍者的想像。

  不過貴族們和忍者接觸的機會比較多,對忍者的了解程度也比起普通人的多一些,知道他們除卻懂得使用查克拉,有點特殊能力外。

  其實忍者還是和普通人一樣,日常需要吃飯睡覺,沒有普通人想像中那麼無所不能。

  所以……當初仙人送子的傳聞,如今看來不禁變得耐人尋味,越發可疑起來。

  說不定是為了遮掩什麼,譬如生母的身份,孩子的真正來歷,而編造出來的說法。

  貴族們書信交流的同時,都忍不住夾帶上一點個人隱晦的猜想。

  如果說貴族們八卦起來還比較矜持。

  那麼忍界的其他忍者家族,則是直接寫作分析情報,讀作合理八卦了。

  眾人紛紛拿出用顯微鏡吃瓜的精神,開始梳理兩個家族此前發生的種種事,試圖分析當中的蛛絲馬跡。

  別說,現在回頭這麼一看,他們突然發現還真有不少跡像,早就存在以往的事情之中。

  因為職業的關系,忍者掌握的信息遠比一般人多。

  據悉這兩大豪族現在的族長,早年還只是少族長的時候,曾在外面遇上,並陰差陽錯的成了朋友,互相引為知己。

  但後來被家族發現,並迫於家族壓力,才不得不割席斷交。

  嘶……難道就是在那個時候?

  其實當年那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有不少忍者家族都關注過。

  主要是因為他們剛開始交朋友被家裡人發現時,並沒有立馬聽從家裡的話斷交,而是選擇和家族對抗,仍然堅持著要繼續見面來往。

  在這個以氏族為單位,一切都以家族利益為核心的時代,他們居然做出為了友誼而和家族對抗的選擇,難免讓許多人感到稀奇。

  不過現在看來,假如這裡面還涉及到意中人的話,當年他們的堅持就似乎變得合理了。

  要知道年輕人總是衝動的。

  尤其是情竇初開的時候,更是容易為感情而變得盲目。

  所以當年實際情況是宇智波斑與千手一族某位女性一見鐘情,然後千手柱間幫忙打掩護。

  結果不料這件事還是被雙方家族發現,且遭到強烈反對,最終被棒打鴛鴦?

  再想想宇智波斑直到二十多了都一直遲遲未婚……原來都是因為他心裡有個忘不了的對像啊!

  這麼一番推測猜想後,大家都覺得自己真相了。

  至於後面的事,似乎也不難猜測。

  就這樣,一直到幾年前,大概是外出任務時,宇智波斑偶然間再次遇到當年的初戀情人。

  曾經被拆散的兩人,頓時一觸即發舊情重燃。

  可惜好景不長,隨著任務結束,兩人不得不再度分別。

  然而不想天意弄人,那位千手一族的女性發現自己意外有了身孕。

  經過一番焦思苦慮後,她選擇獨自偷偷生下孩子。

  只是這孩子注定不能養在她的身邊,於是孩子生下來後,就以白鶴送子的方式,把孩子送去宇智波家托付給戀人。

  到了這裡,整件事的過程似乎變得清晰明朗了。

  但是,本著刨根問底的挖掘精神,忍界各個家族在分析完來龍去脈後,下一步就不禁開始猜測起宇智波現在這個少族長生母的身份。

  能夠讓兩族選擇停戰和解,她的生母恐怕在千手一族中也有一定地位。

  不然以這兩大豪族幾百年來水火不容的架勢,東窗事發後,家族恐怕第一時間就要求她自裁了。

  於是這麼一來,最先受到懷疑的對像,自然是當天有一起去參與談判的千手桃華。

  除此之外,也有猜可能是千手一族中某位長老的女兒,但綜合各方面來看,還是千手桃華的可能性最大。

  不僅年齡段符合,而且也是目前千手一族中比較主要干部成員之一,據說頗得族長器重。

  隨著這一猜測越演越烈,並因為分析得頭頭是道,所以獲得大多數人的認同,繼而快速傳開,並傳入相關人員耳中。

  得知現如今外面所流傳的說法後,發現自己在傳言裡直接無痛當媽的千手桃華大為驚恐,趕緊向他們族長提出強烈控訴,要求幫忙辟謠。

  「啊?這些人也太會編故事了吧?」千手柱間表示挺懵的。

  千手扉間皺眉,這件事可不好辦啊。

  因為外面已經傳得有鼻子有眼的,所以就算對外聲明表示傳言不實,但在外界看來,恐怕顯得更加欲蓋彌彰。

  而且還別說,這猜測分析得未免太有理有據了,要不是因為他們是相關當事人,知道真實情況,估計都會覺得外面流傳的版本就是真相,對此深信不疑了!

  「別『啊?』完就算了啊!快想辦法行不行!我以後還想找對像的好嗎!」

  「額……直接澄清說出真相不就好了。」千手柱間撓撓頭說。

  千手桃華一愣:「這是能說的嗎?」

  「有什麼不能說的?」千手柱間奇怪道。

  「……族長你高興就好。」千手桃華欲言又止。

  啊不是,大哥你真的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嗎?!千手扉間對此感到心累且槽多無口。

  最後還是千手扉間再三叮囑他大哥在外面別亂說話,又向千手桃華保證會解決外面的傳言,這事才暫且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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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德提問:請問和宇智波斑傳緋聞是什麼體驗?

  千手桃華:這就像隨手翻開一本小說,突然發現自己和主角同名,更恐怖的是這個小說居然是r18g?!!臥槽!這感覺太恐怖了,噠咩喲,噠咩噠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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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

  作為與傳言相關的另一方。

  外面風言風語所帶來的影響, 也多少對宇智波方面造成一些困擾。

  此時書房裡,泉奈看著近日族人們在外面所收集到的情報信息,臉色是越看就越難看。

  什麼鬼啊!這些人無不無聊?!

  外界針對兄長的那些猜想, 雖然兄長不在意旁人看法,但還是讓泉奈感到十分惱火, 覺得兄長的名譽受損。

  有關此番與千手一族和解的契機, 宇智波內部雖然有一兩句議論,但並不像外面那些人眾議紛紜, 而且為了吃瓜還用一種拿著放大鏡掘地三尺似的態度各種探究。

  主要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本身不怎麼八卦, 他們通常對其他人的事情都是抱著一種「關我屁事」和「關你屁事」的態度。

  所以他們在外界眼中看來不好相處, 除了寡言少語不苟言笑外,和反應冷漠這點也有些關系。

  盡管有衝動要把討論的那些人都統統處理掉,並威脅禁止他們再進行相關討論。

  但泉奈也清楚, 這麼做的話效果恐怕適得其反,外面的那些人反而覺得坐實了猜測,因為猜中真相, 所以反應才這麼大,只會讓謠言在暗地裡越演越烈。

  想要讓討論消停, 最佳的方式實際上是用另一個更大的新聞, 轉移人們的視線。

  然後再安排族人將新的說法混雜在其中,模糊人們的記憶, 潛移默化改變原來的印像。

  這麼一想,泉奈果斷從家族資料庫中, 取出所保存的有關忍界各知名人士的情報。

  開始考慮要放出哪些顛覆性的重磅消息。

  ……

  只是似乎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久後,隨著各種傳言的不斷發酵, 此時忍界中又出現另一種聲音。

  這個說法是這樣的。

  為什麼覺得少族長一定是宇智波族長和某個千手一族女性的孩子呢?

  雖然這個最符合邏輯, 但你們想想看啊, 事情真這麼簡單,為什麼兩家都要支支吾吾,不敢直接透露更多細節呢?

  所以這當中肯定還有一些不為人知,不能叫外界知道的隱秘在其中。

  譬如說實際情況是反過來,當年的真相是千手柱間與宇智波一族某個女性好上了。

  至於宇智波斑為什麼願意把一個非親生的孩子視為己出,當然是因為他當年和千手柱間喜歡上同一個人啊!

  盡管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同族,但奈何竹馬不敵天降,青梅卻喜歡上敵對家族的人。

  而宇智波斑發現此事後,經過猶疑和彷徨,最終還是選擇默默守候在對方左右,甚至幫忙掩飾。

  後續發展也不難猜測。

  隨著事情被家族發現,兩人被勒令分手後,為了斷絕他們藕斷絲連的可能性,在家族要求下千手柱間另娶她人。

  得知千手柱間結婚的消息,那名宇智波一族的女性以為被意中人背叛,從此心灰意冷。

  直到多年後兩人無意間再度偶遇,互訴衷腸才解除誤會,接著是春風一度後有了身孕。

  不過和另一個版本稍微有所不同的是。

  這名宇智波的女性恐怕在產子後,便因為元氣大傷,命不久矣,所以彌留之際她將孩子托付給當時一直照顧左右的宇智波斑,便撒手人寰。

  雖然這個猜測更加荒誕,但禁不住它足夠狗血啊!

  什麼渣賤、三角戀、深情男二的元素都齊了,極大程度的滿足了廣大群眾的吃瓜期待。

  因此這一說法還真得到不少人的認可,在街頭巷尾反而熱度更高。

  ……

  於是。

  在新的流言蜚語傳出後。

  「宇智波泉奈——!!」

  在大哥要去宇智波族地的時候,也一並跟去的千手扉間,在見到死對頭的一刻,他立馬發起質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協議裡分明承諾過不再搞針對對方的小動作,但你們現在卻在背後故意散布謠言!」

  泉奈也怒了,寸步不讓的回懟道:「別血口噴人,兄長大人現在名譽受損,我都還沒懷疑是你們千手在搞事,你們反而敢惡人先告狀?!」

  不遠處,和家裡人一起出來的藻月,原本看見她另一邊的家人時,還想打招呼的。

  結果不想他們剛見面就直接吵起來,搞得她一時間懵住,有點茫然的看看身邊的她爸,又看看對面另一個爹。

  只見她另一個爹好像有點懊惱的樣子。

  藻月扯了扯她爸袖子,小小聲問道:「小叔他們怎麼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外面的人亂說話。」

  這時,已經走了過來的千手柱間,便順便告訴了她近日外面的一些傳言內容。

  藻月震驚,我去!尼瑪這些人也太會編故事了吧?奧斯卡沒你們的劇本我不看。

  但凡親眼見過她和她爸的人,都不會覺得她爸是大冤種啊!

  然後藻月突然想起。

  哦,現在街頭賣的報紙好像還是和早期傳單差不多,用的木板雕刻印刷,不然直接放個照片上去,這謠言就能不攻而破了。

  「嘁!無聊。」宇智波斑知道兩族宣布停戰後,外面出現不少流言蜚語。

  不過他向來不在意旁人看法,所以無所謂外面如何各種猜測。

  但在藻月看來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都說三人成虎,有些東西你要是不解釋,就會越演越烈,很多人會信了謠傳的版本,對小道消息信以為真。

  而且……藻月忍不住道:「這真不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散播謠言嗎?」

  ……

  還真別說,謠言之所以能傳得這麼紅紅火火,背後確實有推手。

  時間得回到當日最後一次戰場上。

  發現小孩有著千手和宇智波雙方血統後,黑絕當即想到,只要先一步找到她,並將人控制住藏起來。

  那今後就不需要它再費盡心思,為了弄出輪回眼,而要想方設法讓寫輪眼進化成永恆萬花筒,接著又要再想辦法弄來千手的木遁細胞。

  然而,隨後黑絕用了大半天時間,將附近地區乃至全忍界都搜了一邊遍。

  結果都沒找見那小孩的蹤跡。

  它郁悶了。

  黑絕百思不得其解,那扇門難道不是空間傳送類的忍術嗎?

  就它的觀察來看,這應該一種是與黃泉比良阪相類似的時空間忍術。

  如果效果不是進行位置的傳送,難道是在現實世界與亞空間之間穿梭?

  雖然按照黑絕的認知,如果是想實現現實世界與亞空間的穿梭,這是需要有輪回眼才能做到,但因為它已經找遍了全忍界,所以現如今也不得不懷疑有這個可能性。

  想起那次在宇智波一族的密室被逮個正著。這回黑絕儼然學聰明了,不敢再托大。

  因此它沒敢返回現場,而是找個地方躲著,直接靜待一段時間,看會是個什麼發展。

  結果沒過幾天,它就聽到曾經鬥了幾百年的兩個家族,宣布握手言和的消息。

  這個消息一出來,黑絕急了。

  它就知道那個小孩肯定是安然無恙,而且還成了兩個家族和解的契機。

  對黑絕而言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它本身沒多大能耐進行正面較量,迄今為止的所有計劃都是在暗地裡偷偷摸摸進行的,所以只有讓忍界保持在混亂的局面,它才有機會從中作梗。

  而且這兩個家族如果聯合起來了,大筒木羽衣的血脈重新聚集,無疑將來會成為母親大人的阻礙。

  黑絕開始趕緊想辦法。

  很快,它就敏銳的發現,雖然他們是宣布了議和不錯,但顯然之間還存在一些矛盾,並沒有立馬進入關系良好階段。

  畢竟雙方間曾經爭鬥了幾百年,他們之間的隔閡家仇宿恨外,還不乏性格、家族文化差異等方面所帶來的誤解,這些芥蒂哪是說消除就能立馬完全消除的。

  不過現在風頭正緊,兩邊都在針對家族記錄中的蹊蹺之部分進行追查,因此它也不敢輕易拋頭露面。

  但也無妨,反正黑絕本來就一向是躲在暗中搞陰謀詭計。

  現在它一番思考後,很快便有了主意。

  借著當下宇智波和千手宣布停戰一事引起忍界各方關注,最容易施行的計劃,自然是利用人們對事情背後具體緣由的好奇和八卦心理,在輿論上做文章,利用謠言再次挑起兩族的矛盾。

  黑絕隨即迅速構思出N個版本的傳言,並混入人群中,通過附身在不同人身上,將這些真真假假的信息散布出去。

  很快,黑絕所編造的劇情,就在坊間引發廣泛熱議。

  而且沒多久就見到效果。

  它散播在空氣中用來收集信息的孢子,給它帶來了一則好消息。

  大概是不滿近日外界種種傳言,千手和宇智波雙方都懷疑是這些謠言是對方所推動的,所以千手家那對兄弟到宇智波族地拜訪時,與宇智波家那邊發生激烈爭吵。

  為了進一步隔應他們,黑絕決定要再添一把火。

  ……

  是日。

  又有新的內幕消息傳出。

  據說之所以在有關宇智波一族少族長的身世問題上,兩族都刻意回避不提具體細節,是因為她實際上是兩族族長共同的血脈。

  全忍界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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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文案是炸了文學】

  (天雷預警,請戴好避雷針!!)

  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時候。

  突然跑出一個小孩子。

  嗚嗚嗚的哭著說:「爸爸呢,我要找爸爸π_π」

  忍者們看到那充滿既視感的臉。

  全體倒抽一口冷氣。

  原來宇智波斑有個女兒啊!=口=

  這時候初代忽然過去,把小孩抱起。

  「爸爸在這裡,別怕啊!」

  全忍界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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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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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近日忍界最流行的話題是什麼。

  那毫無疑問, 是宇智波和千手之間的愛恨情仇。

  不得不說,黑絕這一招可謂是相當陰毒了。

  藻月的身世經它這麼一番宣揚,兩族的族長有個共同孩子這消息一傳出。

  事情的熱度是徹底降不下去了。

  如果這年頭有搜索排行榜, 那麼現在排行榜前十的話題裡,得有九條都是相關內容。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兩人雖然習慣性互相攻擊, 但看現在的事態發展, 不用想都知道,這背後明擺著有其他人在故意推動。

  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想到那個一直在隱藏在暗中, 醞釀著陰謀詭計的神秘組織。

  說來也是奇怪, 明明兩邊都下了功夫同時進行追查, 也因此查出來的不少蹊蹺之處,雙方因此解除了不少誤會。

  可就是這個罪魁禍首,不管怎麼查, 都始終找不出多少實質線索,無法確認這個神秘組織的真身何在。

  它就好像是一個陰魂不散的幽靈,時不時就竄出來一下, 擾得人不自安。

  而且別說,這招還真的挺好使的, 都說人言可畏。

  人類作為社會性動物, 只要還生活在人群之中,就很難完全無視周圍的眼光, 不受身邊言論的裹挾。

  譬如潘家和武家這兩個家族,就因為水滸傳中一段編造的故事, 所以導致此後幾百年都沒聯姻過。直到近代,部分地區這兩個姓氏的人還在相互避嫌。

  而宇智波一族內部, 也因此出現一些異議。

  對議和之事本身就不大贊同的強硬派, 近日便又趁機將一切歸咎到千手頭上。

  雖然聲音還不算大, 但也確實有些族人有所埋怨,覺得都是因為和千手一族扯上關系,所以才會惹上這種麻煩。

  ……

  此時書房裡,泉奈正為此窩火不已。

  外面現在是越猜越離譜了,竟然連懷疑兄長大人是女扮男裝這種猜想都有!

  而看到小叔眉頭緊皺,身為一個懂事的幼崽,藻月忍不住暗搓搓的提議道:「小叔,要不咱們以毒攻毒,來個造謠式辟謠吧。」

  俗話說,打不過就加入。

  走對方的路,讓對方無路可走。

  謠言太多,辟謠辟不過來,那就加入造謠大軍。

  不錯,藻月提的建議就是,既然外面的人對個中細節這麼好奇,還各種腦補編故事。

  那干脆直接給他們喂瓜,通過主導各種造謠式辟謠和所謂真相反轉,讓他們吃瓜吃到撐。

  到時候反轉得太多次,好事者們吃瓜吃到麻木時,自然而然就會熄火了。

  在藻月提出這個建議後。

  作為這次風波中心的當事人之一,宇智波斑向她瞥去一眼。

  他總覺得這小崽子有那麼一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讓人感覺她有點欠揍。

  察覺到她爸的視線,藻月連忙收斂起那點激動的小情緒,像個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說道:「咳,而且那個背地裡搞事的家伙,看到我們兩邊鬥起來後,大概會以為計劃成功吧。」

  現如今情況是敵暗我明,無法查明這個幕後黑手的具體勢力分布,導致他們陷入被動狀態。

  因此不如將計就計,索性順著對方的意圖先一步,並借此來引蛇出洞。

  泉奈明白她的意思。

  他微笑著摸摸小孩:「不錯,這是個好辦法。」

  只不過說完這話後,藻月就看見她小叔皺著眉,若有所思,似乎在進行著什麼慎重的考慮。

  沒多久,藻月便明白她小叔為什麼會好像經歷了十分艱難的抉擇了。

  只見小叔斟酌再三,仿佛幾經掙扎後,終於還是拿來筆墨,開始提筆疾書。

  藻月見狀好奇湊過去,扒拉在桌子旁邊,瞅瞅是在寫些什麼。

  接著,當她看清紙面上所寫的內容後,隨即震驚了。

  要不是因為她小叔一臉苦大仇深嚴肅得很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看得出來他是抱著一種相當痛苦的心態寫出筆下的話語。

  不然的話,看他如今竟然毫不吝嗇的用大量溢美之辭,去描述被他看作死對頭的千手扉間。

  藻月恐怕要以為小叔他中邪了。

  再仔細一看,不光是誇這麼簡單,還把她二叔給性轉了。

  對,在她小叔筆下,她那個身高一米八幾的二叔,強行變成了一名膚如凝脂、冰清玉潤的苗條淑女。

  藻月回頭看了看她爸。

  斑:「……」

  很好,震撼她全家,她爸也驚得沒話說了。

  ……

  泉奈硬著頭皮,昧著良心,用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強行寫下一篇有關死對頭的性轉作文。

  想想這段時間裡,他兄長在外面傳言裡,先是成了戀愛腦,接著又成了接盤大冤種,現在還被傳成是女人。

  自己兄長成為談資,被潑了這麼多髒水,千手那邊怎麼可以置身事外。

  尤其是他的死對頭,怎麼能安然無事,在這件事中一點都沒被波及到!

  反正既然現在謠言短時間內都無法輕易,那麼大家都別想好過!

  泉奈忍著惡心,用上各種華麗的辭藻,把死對頭誇成是天上有地下無的絕世美女,只是礙於世道不平遮掩了真容,還編寫上一段小傳。

  話雖如此,當這篇文章寫完後,泉奈都覺得自己遭到極大的精神傷害,原本就冷白的皮膚,此時更是血色全無。

  啊這……為了能讓對手不好過,竟能做到這個份上。藻月深深意識到,她小叔真是個狠人。

  眼看她小叔都這麼拼,藻月覺得自己也得做點什麼。

  身為一名自律的幼崽,她應該幫家裡人分擔一下壓力。

  於是本著人人有份的公平公正心態。

  當天晚上。

  回到自個兒房間裡後,藻月也拿出紙筆,發揮想像力,將自己生平所見識過的狗血套路,全都活學活用起來。

  新一代端水大師,從我做起。

  想想看她爸和二叔都有性轉謠言了,那她另一個爹不得來一個?

  果斷決定以她另一個爹為主角,開始了她的創作。

  大概她孝得感天動地。

  以至於隔了好幾公裡的千手族地那邊。

  她另一個爹連打了好幾個阿嚏。

  然後,第二天,藻月偷偷將自己的作品夾帶在她小叔要發放給族人安排工作事務的文書裡。

  ……

  於是沒幾天。

  很快,街頭巷尾就出現一個新的說法。

  說你們之前得到的消息都是錯的,一直以來女扮男裝的不是宇智波族長,而是千手族長他弟。

  千手次子實為女兒身,鎧衣戎甲掩紅妝。

  這個版本傳到千手扉間耳中後,當下整個人像被晴天霹靂一樣雷得不輕。

  千手柱間似乎重點不太對:「咦?這次的編得還挺有水平啊。」

  「廢話!這次的一看就是宇智波泉奈那家伙的手筆!」回過神來的千手扉間怒道。

  「原來是泉奈編的啊,難怪文采這麼好。」他大哥不禁誇贊道。

  說完,他大哥又有點郁悶的嘀咕道:「唉……外面那些人究竟什麼時候才消停啊,這幾天給宇智波那邊遞的拜帖都被退回來了。」

  千手扉間:「……」

  氣憤過後,他冷靜下來,很快就猜到死對頭的打算。

  兩族不過是宣布停戰而已,卻能在忍界引發如此高的關注和討論度,說這背後沒有推手那是絕不可能的。

  其中必然有蹊蹺,明顯是有第三方勢力不希望兩族能夠和平共處,於是打算利用輿論,通過編造各種小道消息來專門隔應他們,迫使兩邊的人礙於名聲,從而退縮避嫌,不敢進行往來。

  宇智波那邊看樣子是打算將計就計。

  於是他只好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同樣提筆疾書。

  ……

  沒多久,便又冒出一個版本。

  據說一直以來女扮男裝的其實是宇智波族長的弟弟。

  然而不日,卻又有一說法,千手一族的族長才是孩子的生母。

  每個說法都說得有鼻子有眼,言之鑿鑿跟真相似的。

  層出不窮的爆料,搞得關注此事的群眾們,就像瓜田裡的猹一樣,在各種所謂的反轉、新瓜、最新內幕消息之間蹦來蹦去。

  最後就連原本興致勃勃的吃瓜群眾,都被這三天兩頭一反轉的瓜給整得心累了。

  此時理智的聲音總算有了市場。

  兩家平時潛伏在外面收集情報的族人,開始下場引導。

  「看起來和一般人沒什麼區別,不過忍者嘛,氣勢有點嚇人,但也不是傳言裡的樣子啊。」

  「他們可是忍者啊,能夠修煉使用忍術和我們普通人不同的啊。」

  對啊,他們可是忍者耶。

  忍者這麼神奇,就連移山倒海都能做到,技術造人又有什麼難度。

  敢情這瓜吃了半天是口爛瓜啊!

  散了散了。

  因為這段時間各種瓜吃得太撐,眾人的熱情都已被耗光,所以即便再有一些零星的八卦傳言,人們都覺得只是先前的基礎上加工的炒冷飯,沒了關注的興趣。

  於是,這次由謠言引發的輿論事件,總算是姑且平息下來了。

  ……

  不久前。

  發現千手和宇智波兩邊受外界謠言影響,在千手扉間和宇智波那邊發生爭吵後沒多久,雙方開始在輿論上相互攻擊時。

  黑絕還挺高興的,覺得他們再次落入自己設下的圈套。

  但它沒高興太長時間,因為它發現這似乎是他們的應對手段。

  通過過度消耗群眾的八卦熱情,讓人們失去繼續關注討論的興趣。

  盡管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不得不說相當的見效。

  人們很快被這反復反轉的瓜搞得心累。

  不死心的黑絕選擇附身在一個人身上,然後控制著這個人混到茶攤門前那些歇腳的客人中,正想著繼續搬弄是非時。

  結果剛說上幾句,突然來了一隊鎮上巡邏的衛兵。

  原來前段時間關於千手和宇智波兩家的討論沸沸揚揚,連帶的還有不少貴族商賈的緋聞也跟著被擺上台面被一起八卦,現在各國大名都相繼頒布通令,要重點打擊散布謠言的行為。

  黑絕見情況不對,罵罵咧咧的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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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藻月:一家人嘛,最重要就是齊齊整整,迫害人人有份,新時代端水從我做起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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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牧場物語畫風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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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四畢業那一年,姚依瑤繼承了曾祖父留給她的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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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心大能跑馬的女主和她的克系農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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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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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謠言引起到風波平息下去後, 兩家終於恢復正常的訪問。

  千手柱間也得以再次前來登門作客。

  待客的院子裡。

  「好久不見啊,奈奈。」

  看到隨著泉奈一同出來的小孩,他高興的打招呼道。

  而隔了好些天, 終於又見到她另一個爹的藻月也高高興興的喊上一聲「阿爸」。

  泉奈對千手柱間的到來感到十分不爽,幾乎全程黑著臉, 只是意思意思的點頭示禮, 隨後就在旁邊不發一言。

  好在千手柱間也心大不在意,打過招呼後他往周圍瞅了瞅, 向小孩問道:「咦?斑他沒來嗎?」

  「爸爸他等下再過來。」藻月回道。

  「哦哦, 是這樣啊。」

  說完, 千手柱間又問了一下她這段時間的情況,還有她對自身木遁的了解程度。

  因為當初發現她覺醒木遁後,當時兩邊關系還緊張著, 她爸便讓她當成秘密保守好,所以對於自身這一能力,藻月也沒怎麼摸索過。

  此時見她另一個爹問起, 藻月腦海中自動浮現出《修仙之靈植師》、《無敵小仙農》、《植修老祖通天路》等一系列書名。

  她按照刻板印像,想想木系法術常見的作用, 下意識回道:「可以種地?」

  千手柱間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但還是哈哈笑道:「額對,這是一個方面。」

  因為他本身也是側重直覺, 不擅長將經驗總結成理論,所以索性直接手把手將自己根據木遁開發出來的忍術演練給她看看。

  然後看到小孩那逐漸微微瞪大的眼睛, 千手柱間覺得小孩的反應很有意思。

  此時看完她另一個爹的展示後,藻月驚喜道:「哇!以後想種草藥不用愁了!」

  別的不說, 實用是真的實用。

  不光能催生樹木花草, 還能直接建房子什麼的, 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啊!

  千手柱間:「?」

  啊這……這孩子對種地是有什麼執念啊,千手柱間哭笑不得。

  過了一會兒,宇智波斑也來到這裡。

  看到摯友出現,千手柱間立馬又精神一振。

  頂著在院子邊上面露不悅色的泉奈那銳利的視線,有些激動的過去與好友敘舊。

  說了幾句後,千手柱間不免想起那一直以來的構想,於是順口提道:「哎對了,斑,最近你們這邊有收到其他忍族的來信嗎?他們好像是聽了前段時間外面的一些謠言,以為我們兩家通過聯姻結盟了,現在希望能夠附屬到我們的勢力底下,你說我們不如趁這個機會,建立一個忍者們共同生活的村落……」

  只不過他才剛提出構想,具體的都還沒說上兩句,就已經被邊上的泉奈厲聲打斷:「你太天真了,千手柱間!」

  「保持現狀已經是我最大讓步,你也別太得寸進尺了!你現在不過是憑著一廂情願的理想化衝動行事而已,根本沒有做好應對最壞情況的計劃。最後只會在試圖實現理想的過程,因為不斷遇到挫折,為此事與願違,導致最初的期望漸漸被消磨殆盡,讓我們都陷入泥沼罷了!」

  千手柱間一時語塞。

  藻月不敢作聲,偷偷瞄了一眼她爸。

  只見她爸同樣沉默著,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在想什麼。

  不過沒多久,她爸就忽然說:「奈奈,想外出嗎?到族地外面的地方走走。」

  藻月心道,爸你這轉移話題也未免轉移得太生硬了。

  明顯只是拿這當借口,想把她另一個爹也帶出去,避免和她小叔之間產生衝突。

  畢竟一邊是好友,一邊是家人,雙方意見有衝突時,她爸夾在中間,也不好做選擇站隊。

  不過大人們的事太復雜了,就算想插手調解,也輪不到她一個小孩。

  藻月也不糾結太多,反正現在難得有大人帶她出去玩,能出族地到外面逛逛,她當然是立馬「好啊好啊」的點頭了。

  明白兄長的意思,泉奈不再說什麼,只有在小孩向他揮揮手表示出門去的時候笑了笑。

  接著就是佇立在原地目送著他們走出院子。

  ……

  沒多久,藻月就和她這兩位父親一起到了外面。

  不過吧……由於她小叔剛才那番話的關系,她另一個爹顯然相當受打擊,所以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就像頭頂上飄著一朵下雨的烏雲。

  藻月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點啥來安慰他。

  因為事實上她還挺認同她小叔說的。

  雖然自己沒有作為上位者的實際管理經驗,細節這方面不好說,但只要種花家的政史課不是全程睡過去,稍微有點常識知道,想管理好一個大型社群,難度絕對遠遠高於管理家族。

  如果說在以家族為單位的群體裡,首領只需明確以家族利益為核心,帶領一族的人為此而共同進退的話。

  那麼,當所管理對像變成一大群人,而這群人之中又涉及到多個家族時,那麼管理者除了要設法保障社群的基本需求,維持表面的和諧外,其中更重要的是平衡各方利益。

  都說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大概便是如此。

  「嘖。」藻月聽見她爸好像有點不耐煩的咋舌,然後說了句,「笨蛋。」

  而她另一個爹,這會兒也終於是從消極情緒中回過神來,此時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抱歉啊,剛才光顧著自己想事情。」

  接著,他向好友身邊的小孩問道:「啊對了,這一帶奈奈以前有來過嗎?」

  藻月搖搖頭。

  見狀,千手柱間便把小孩抱上自己肩膀,讓她坐在上面。

  然後在去附近鎮子的路上,他們也沒有使用忍足,而是和普通人一樣腳踏實地沿著土路慢慢走,同時千手柱間順便給她說說從她家族地出來到鎮子這一路上沿途的村莊分布。

  向來寡言少語的宇智波斑,雖然一貫的沒什麼話說,只是面無表情的和他們走在一起,但如果仔細對比的話,會發現神色與平時相比起來,給人感覺沒那麼冷硬,似乎柔和了些。

  此時經她另一個爹的介紹後,藻月這才知道原來族地周圍還有分布著不少普通人的村落。

  事實上大部分村子只有那麼四五戶人家,而且受戰亂影響,都分布得很零星,能有十戶以上看起來有點像樣的村落,這一路上藻月只見到兩處。

  而且這些普通人往往在注意到他們是忍者後,就會連忙避讓,連本來在田地干活的村民,都立馬停下手頭的活。

  那誠惶誠恐的模樣,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他們是什麼洪水猛獸。

  她爸似乎已經見慣不怪,對他們的反應熟視無睹。

  將這一切看在眼底,藻月覺得忍者在人們眼中的形像,比她原本預計的還要糟糕。

  不過轉念一想,曾經大氣中還充滿魔力的時代,地球上的西方世界魔術師在普通人眼中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形像吧。

  魔道即外道,為了追求真理的終點抵達根源之渦,魔術師們往往主張要保持絕對的理性,再加上掌握超凡力量與地位,這讓他們面對普通人時會抱有天然的優越感,不將普通人放在眼中。

  在常人眼中看來魔術師幾乎都是冷血、缺乏人性的惡人。所以在西方的各種民間故事裡,魔女巫師往往都是作為負面角色而出現。

  雖然忍界與地球文在化背景各方面都天差地別,但作為掌握特殊力量的群體,忍者和魔術師所面對的問題和困境,卻意外的大同小異。

  大約走了半天,他們來到就近的鎮子。

  說是鎮子吧,但在藻月看來只是大點的村莊。

  她坐在她另一個爹的肩頭,放眼粗略數了數屋頂,估計約莫有三四十戶人家,好像比她兩年前無意間傳送到的那個鎮子差得有點遠。

  街上也不怎麼繁華,除了一間小賣部外,就只有鎮子中央空地處一名游商擺的地攤。

  「唉……看來今天沒遇上趕集啊。」千手柱間有些郁悶。

  商業很大程度上依賴於人群的聚集。

  她爹建立忍村的想法雖然讓人覺得不靠譜,但也有它的好處。人多力量大是一方面,關鍵是人群數量變大後,很多行業也自然而然有了發展空間,生活才能變得便利。

  藻月想了想,小小聲提道:「那個……阿爸,如果你對忍村也不是很有把握的話,不如到已經實現和平的地方,參考一下成功的經驗?」

  聽到這個提議,千手柱間頓時來精神了。

  「誒對了!說起來,奈奈你之前去到的異世界是怎麼樣的?」

  「唔……感覺是個很好的地方,但是很難說清楚,我覺得阿爸你們自己去了解會比較好。」藻月懊惱道,「不過那扇門現在在小叔那裡。」

  鑒於她搞出來的這個任意門忍術,傳送結果已經出了兩次意外,非常考驗她家人的心髒承受能力,所以回來後,那扇門就被家裡人直接收起來另外保管了。

  「這樣啊……」千手柱間撓撓頭。

  然後很快,他就看向摯友,搓手問道。

  「那個…斑,你看……能不能幫忙和泉奈說一聲,把那忍具借來用一用啊?」

  坐在好友肩頭的小孩,也同樣眼巴巴地看著他。

  斑:「……」

  面對這一大一小幾乎如出一轍的期盼表情,他最後冷哼一聲,算是同意他倆的請求。

  只不過。

  宇智波斑瞥了一眼自家不省心的便宜閨女,總覺得她除了是單純給建議外,好像還打著什麼額外的主意。

  藻月:OvO

  誒嘿!又能去地球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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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察倒計時

  哥哥出場倒計時

  童年完整倒計時(?)

  大概說說型月裡那些魔術師是個什麼情況吧。

  型月作品太多,而且因為後面有不同作者參與使用型月世界觀創作,有些設定也變得互相打臉,沒看過的補起來難度有點大。

  所以這裡簡單粗暴的介紹一下。

  型月裡歐美地區的那些西方魔術師,基本上就和hp裡的斯萊特林一樣,人均純血主義。

  而且西方魔術師大多數是王室貴族,emmmm……反正就,天龍人心態,不把普通人當人看的。

  如果說火影裡大蛇丸這種人是少數個例,那麼型月裡的西方魔術師就……在古代,十個有九個都是這種丟掉人性的瘋狂科學家,為了搞研究追求他們的真理,經常禍禍普通人。

  這個也是為什麼西方魔術師常常會被視為異端、反派的原因。

  在過去,神話時代,魔術師就和忍者一樣,能夠隨意施展呼風喚雨改變地形啥啥的大型法術,普通人對他們又敬又怕。

  但是後來地球進到末法時代,空氣裡的魔力不斷減少,然後到了近代,尤其是工業革命,普通人的發展速度突然提高,反之是魔術師被進一步削弱。

  聖堂教會也就是在這個時期,趁機對魔術師群體發起清剿,也就是曾經很有名的獵巫行動。

  當時有大量西方魔術師家族被滅門絕戶,很多魔術研究都因此斷代失去傳承,也迫使西方魔術師群體自我約束,不敢再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

  然後這個也是聖杯戰爭為什麼會是在日本冬木進行的原因。

  因為當時的西方魔術師在歐洲地區變成過街老鼠,都在想辦法躲教會追殺,所以為了魔術儀式能夠順利進行,愛因茲貝倫和馬奇裡這兩個家族,選擇來到教會勢力沒能滲透到的遠東地區,尋找進行儀式的場地。

  最後順帶一提,愛因茲貝倫就是導致大聖杯被污染的元凶。

  因為愛因茲貝倫在第三次聖杯戰爭中,想通過作弊獲勝,所以嘗試了將「此世全部之惡」作為英靈召喚。

  後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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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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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

  因為這個鎮規模太小, 連個像樣的餐館都沒有,只有鎮子入口處的茶攤會順帶賣些用來配茶吃的甜食。

  所以逛完小鎮後,藻月就和她的父親們坐在茶攤門前的長板凳上歇腳, 順便隨便吃點東西墊著肚子算了,反正回家後有飯吃。

  甜食的種類也不多, 只有最常見的羊羹和三色團子。

  平民百姓喝的茶基本上品級不高, 准確點說有得喝就不錯了,根本不到他們去計較選擇。

  茶葉裡茶梗多苦澀味明顯, 所以這種送茶的點心往往就比較甜膩。

  藻月倒還好, 不過她感覺她另一個爹好像對食物一般般, 只是吃了一串丸子,剩下的就不動了。

  她好奇道:「阿爸你不喜歡吃甜的嗎?」

  「額,還好吧, 不過這種丸子上面糖漿澆得太多了。」千手柱間說著,把剩下那一串,連帶碟子推到她那邊, 「奈奈想吃的話這串給你吧。」

  剛剛吃完一份羊羹的藻月,正想伸手去拿起那串丸子, 忽然注意到她爸掃來她一眼。

  「?」藻月茫然了一下後, 突然懂了,說, 「這裡離家裡要走好長一段路,奈奈回去後還能再吃東西。」

  就算現在吃飽了, 等下路上就消化得差不多了。

  然後她爸就收回了視線。

  只不過還是用手裡的竹簽,把最上面的那一顆給戳走了。

  行吧, 她爸覺得她在外面零食吃太多, 回去後會不吃飯。

  藻月拿起那串只剩兩顆的丸子, 順便問她另一個爹:「那等下要不要去了河邊捉魚呀?我有帶鹽,可以烤魚哦。」

  「不用不用。」千手柱間說著。

  心裡不禁想,哎,還是閨女好啊,多會關心別人。

  ……

  吃完東西後,時間也差不多了,藻月和她另一個爹揮揮手道別,便隨她爸回去。

  千手柱間還有些不舍。

  回去後見到自家兄弟時,不禁又開始叨念起來:「扉間啊,人家宇智波那邊可會教孩子了,奈奈明明又懂事又聽話,你上回不是也見過了嗎,壓根不像你擔心的會變得孤僻難相處。」

  有種東西叫別人家的孩子。

  不過如果是千手柱間的話,比起「別人家的孩子」美化功能更強大的,是對宇智波的濾鏡。

  他不免又感嘆上一句:「哎,要是我們家的能有這一半乖好了。」

  聽著他大哥不斷從各個角度趁機誇上一番宇智波那邊,又各種隱隱稀罕別人家的孩子。

  千手扉間很想說,你當初要是能早點發現,直接一個麻袋套回來就不用現在眼饞了。

  他懶得再聽下去,直接打斷道:「等等,今天出門時交代讓你問的事呢?你今天見面時問了嗎?」

  此前談判中,泉奈曾透露過那小孩可以直接提取陰性查克拉的事,讓千手扉間一直惦記著。

  不過前段時間外面各種風言風語,兩家暫停了明面上的交流,再加上他和宇智波泉奈一向是互不順眼。

  有泉奈在場,他估計根本沒法向那小孩好好問個明白。

  因此知道他大哥今天要去宇智波一族那邊,千手扉間就讓他大哥和那小孩相處時,找機會問問她。

  忍界中不少家族的秘術,其中關鍵部分都涉及到陰性查克拉。

  如果那小孩真的可以自由提取運用陰性查克拉,再加上寫輪眼的觀察復制能力,那意味著許多秘術將會被破解不再是秘密。

  除此以外,千手扉間還十分想知道,這一點究竟是兩族血脈融合後所產生的變異結果,還是純粹的偶然。

  而且,為什麼偏偏是在和宇智波之間產生的後代能夠繼承到木遁。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希望能得到小孩身上的一些基因組織,進行進一步化驗分析,但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千手柱間聞言一愣。

  很好,果然忘了。

  扉間額角爆出個十字,心裡再三默念,這是自家大哥、這是自家大哥……

  千手柱間大約也有點心虛了,訕訕的笑道:「哈哈,嘛……反正彼此都是家人,今後還有很多相處的機會,也不用急於一時。」

  眼看著自己兄弟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千手柱間又連忙再補一句:「哦對了,扉間,過兩天我們打算去一趟奈奈先前去過的那個世界看看,參考下那邊的規劃經驗。」

  「宇智波那邊能同意?」千手扉間皺眉,對此半信半疑,擔心有詐。

  據他所知,先前那小孩會掉落到忍界以外的地方,似乎是由於她制作水平有限,做出來的忍具效果不穩定,臨時故障造成的隨機意外事件。

  也就是,正常情況下那扇門只能傳送範圍只是限於忍界之內。

  「當然啊,都說了只要願意好好溝通,斑他們還是很通情達理的,扉間,你做人也大方點,別老是太計較細節懷疑人家。」

  然後又道:「哎,說起來,要不是前段時間外面胡說八道的人太多,本來都該順便帶和樹去見奈奈了。那小子聽說現在有個妹妹後,就老激動一直想見見。」

  「……」千手扉間只覺突然心梗。

  盡管明明早該知道,自家的兄弟侄子都多少有點心大得不靠譜,但為什麼每每遇到這種情況時,自己還是會有種想掉頭發的惆悵啊!

  沉吟片刻後,千手扉間認命了:「過兩天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

  再說藻月那邊。

  「我回來啦!」

  在玄關脫了鞋,藻月便跑到客廳。

  「回來了啊,今天在外面玩得開心嗎?」

  泉奈微笑著問道,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出上午出門時的那種異樣情緒。

  「嗯!去了最近的小鎮。」藻月點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束野花,「小叔你看,我在外面摘回來的花。」

  後面跟著進來的斑,看見這一幕,不禁視線微微停頓,這孩子是什麼時候摘的。

  雖然只是很尋常的野花,但不得不說,有時候送什麼不是最重要,重點是送禮的人和心意。

  「謝謝奈奈。」泉奈接過小孩手裡的花,臉上的微笑變得由衷起來。

  沒多久,吃過晚飯後。

  她爸他們看樣子是要去書房辦公了。

  不過藻月注意到她爸此時心裡好像有些微妙。

  回想今天所發生的事,藻月猜測她爸現在大概是在思考怎麼跟她小叔說明,想要拿回她的傳送門這件事吧。

  她爸夾在小叔和好友之間,其實也怪不容易的,藻月自認是名自律的幼崽,覺得還是自己來開口吧。

  「小叔,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去過的那個世界嗎?」她試探的問起。

  她小叔聞言看了過來。

  然後藻月開始用討好的語氣說:「那個……我想…能不能帶爸爸他們去看一看呀?」

  隨著她把話說下去,只見她小叔漸漸收斂起笑容,同時眉頭微微皺蹙。

  藻月並沒有因為家長似乎面露不豫之色便退縮,而是繼續很認真的提議:「既然已經有成功的例子在眼前,那麼我們可以從樣本中獲得參考和啟示,這樣不就可以避免走歪路了!」

  「……」

  泉奈神色有所松動,最後看著小孩那一臉堅定的樣子,還是妥協道,「好吧,不過你那個忍具我們要先進行檢測,如果沒問題的話,就交還給你使用。」

  「好耶!我最喜歡小叔啦!」

  藻月立馬毫不吝嗇的表達自己的喜悅心情。

  雖然宇智波的情感細膩豐富,但在表達這方面卻又一向比較內斂隱晦。

  因此,此時面對小孩的熱情和直白,泉奈一時間顯得有幾分頗不自在。

  斑:「……」

  這一刻,宇智波斑對自家閨女哄人的能力算是有了全新的認知。

  「我也最喜歡爸爸了。」當然,藻月也沒忘向她爸說上一句。

  「嘁!」斑對此的反應是不予置否地撇開頭。

  不過這份溫馨截止到他進入書房,開始翻看起在外的族人有關上一周的彙報。

  然後,從看到除了先前泉奈所編寫的那篇針對千手家白毛的文章外,還有一篇是以他摯友為主角的。

  一眼掃過去,僅僅只是開頭幾排字的內容,就足以讓人精神上仿佛挨了一記雷遁,駭目驚心、蕩魂攝魄,身心都受到極大打擊,久久無法恢復平靜。

  看著那屬於小孩的字跡,這篇文章是出自誰的手筆,成了顯而易見的事。

  斑:「……」

  ……

  第二天一早。

  天剛蒙蒙亮,還睡得正香的藻月就被她爸從被窩裡提溜出來,拎到院子裡,以晨練活動筋骨為由,在祖傳的大扇子底下,好一番上竄下跳,聞雞起舞。

  過後。

  泉奈看著蔫蔫的小孩,不禁笑著問她:「你最近做什麼壞事了?」

  藻月一臉懵逼,隨即苦思冥想一番後,遲疑道:「難道我從家裡的通靈獸貓身上薅了幾把毛後被告狀了嗎?還是說我讓其他人幫忙完成抄寫字帖的作業被發現了?」

  可是這些就算被發現了,感覺她爸最多只會警告她一句,只要趕緊賣乖拍馬屁就能無事發生了啊。

  「嘶……該不會是終於注意到架子上面的少了一個茶壺?!」

  想來想去,藻月覺得最有可能是她之前在家裡跑酷,不小心把架子上面的茶壺碰倒給摔破了的事情被她爸發現了。

  藻月說著說著,忽然,只見她小叔神色之中帶上了幾分憐愛,並且笑而不語地伸手摸摸她的頭。

  藻月:???

  她先是一愣,接著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轉過頭去,才發現她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身後的走廊上,正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剛才說的內容似乎都叫她爸給聽見了。

  藻月:「……」

  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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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啊,童年終於完整了(^_^)

  藻月: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琳兒cy 20瓶;魔法少女、令香 10瓶;燕尾一行 5瓶;ILOVEYOU 2瓶;康娜、天晴無雨、朱顏辭鏡花辭樹、澄輝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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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

  隔天。

  藻月她另一個爹又過來串門了。

  不過這回她爹不單是他自己一個人來, 一同過來的還有她另一邊的家人。

  這還得說到千手柱間他們早上出門的時候。

  這天早上,千手柱間和自家兄弟正准備出門,但差不多來到大門口時, 扉間忽然停住,表示等等。

  千手柱間愣了愣, 接著稍微集中精神留意了一下周圍, 隨即了然。

  只見千手扉間轉身就從大門口附近一棵樹上,把藏在那上面, 想趁等會兒其他人不注意, 翻牆尾隨他們出去的大侄子給逮個正著。

  「和樹, 我們今天是要去宇智波那邊辦正事,你想到外面玩的話等下回有空再帶你。」千手扉間跟侄子解釋道。

  「我知道啊!」叫做和樹的男孩回道,然後他不滿地說, 「但是明明上個月老爸說好了,他去那邊看妹妹的時候會順便帶上我一起啊,結果到現在都沒兌現。」

  千手扉間有點頭疼的表示:「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們兩邊只是剛恢復正常來往,那邊……」

  「算了算了。」但沒等他說完, 千手柱間就插話進來, 打圓場道,「既然都來到門口了, 那就一起去吧,就當是個驚喜好了, 估計奈奈也會很高興。」

  「好耶!」男孩歡呼一聲,興奮道:「嘿嘿, 老爸你們能不能等我一下, 我想回去拿前兩天捉到大鍬甲蟲送給她。」

  「你捉到大鍬甲蟲啊!」千手柱間驚奇道, 「這麼罕見的都居然讓你捉到了。」

  千手扉間心說,人家宇智波那邊一看就是講究精致,不會玩這種東西的好嗎!

  不過看那邊父子倆都興致勃勃充滿期待的模樣,他也不好潑冷水打擊他們。

  然後過了一會兒,等上自家侄子便一起出門。

  ……

  於是大約一小時後。

  宇智波族地內。

  站崗的族人來到族長家通報,表示千手的人到訪。

  藻月跟著她爸他們來到門口,很快雙方便在宇智波族地入口處的空地上見面了。

  由於前兩天受到了來自她爸的制裁,所以藻月現在可謂是極度老實。

  安安分分的待在她小叔旁邊,看起來要多乖就有多乖。

  她注意到自己另一個爹今天不是單獨來,除了此前見過的二叔外,還有一個看起來大概八、九歲左右的男孩後。

  藻月就迅速回想了一下以前聽到過的信息,沒記錯的話,她另一個爹結婚結得早,所以早就有孩子了,大概是比她大五六歲左右。不過原配夫人似乎狀態不太好?據說是生完長子後的兩三年便逝世了?

  因為是千手那邊族內的事,宇智波這邊知道得也不多,而且也沒興趣知道太多,只需要了解對面最新的基本情況就夠了。

  反正經這麼一想,藻月便猜到了那男孩的身份。

  在小叔身後的她,不免有些好奇的探頭打量起這位同父異父的哥哥。

  然後藻月發現對方也同樣在往她這邊瞅。

  千手和樹見對面的小女孩好像有點怯生生的看他,立馬咧嘴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

  「奈奈,這是和樹。」千手柱間給她介紹道。

  「奈奈你好。」和樹主動地打起招呼,並且一邊將裝著甲蟲的盒子拿出來,「對了,這只是我之前捉到的鍬甲蟲,送給你吧。」

  「哇!」看到那只體長近八釐米的大鍬甲蟲,藻月兩眼發亮,然後她也從自己的四次元口袋裡,掏出一個布袋。

  她把袋口敞開,把成果展示給對方看:「這些是我撿到的蟬蛻。」

  「好厲害,居然這麼多!」和樹驚嘆道。

  然後他突然注意到,蟬蛻之中有一個顯得格外獨特:「是金色的蟬蛻!」

  金蟬蛻其實不是真正的金色,只是較常見的蟬蛻色澤要淺。

  常見的蟬蛻是黑蚱蟬若蟲蛻皮後留下的皮殼,整體偏棕色,看起來顏色比較深。

  而所謂的金蟬蛻則是由另一個品種的蟬,焰螓蟬若蟲蛻皮的所蛻下的皮殼,顏色較淺且偏黃,相比較下看起來像金色。

  「你喜歡的話送給你好了。」藻月也大方的把這個金蟬蛻拿出來遞給對方。

  兩個小孩在互相送對方禮物後,很快就建立起基礎的友誼。

  千手柱間看見兩個小孩這麼快就玩在一起了,不禁感到十分高興。

  他在一旁揣著手,樂呵地看著,順便還感嘆道:「看樣子這兩孩子挺投緣的啊。」

  宇智波斑沒說話,只不過或許是因為心情不錯的關系,所以給人的感覺好像沒平時冷冽。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格格不入的千手扉間:「……」

  然後這時,他又注意到對面的死對頭一聲冷笑。

  ……

  正如同俗話所說,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

  今天看到一貫對他們家避如蛇蠍的千手家白毛也來到時,泉奈第一時間就立馬猜到是什麼原因,讓這個估計除了正事外絕不肯與他們有聯系的死對頭出現在這裡。

  八成是前天千手柱間回去後,和他們說了要借用傳送門去異世界考察的事。

  千手家那白毛便疑心作祟,陰暗的以為他們可能會在忍具上做手腳。

  不過看樣子要讓這個死對頭失望。

  泉奈對此嘲諷一笑後,也懶得多說,直接移步到旁邊待客用的院落。

  兩個小孩在外面庭院玩著,其他人則先後進到屋裡。

  而那扇傳送門沒多久也從庫房拿到了這邊。

  「你們是想借用這個忍具吧?這扇傳送門我們已經測試過了,忍界內傳送不受限制,但如果要離開忍界範圍,前往未知的世界,就需要奈奈再配合才能抵達。當然,你們千手家的要是不放心,我們也不介意讓你們拿回去研究一段時間。」泉奈意有所指的內涵道。

  千手柱間哈哈笑道:「沒事沒事,你們宇智波一向細致,我們還有什麼信不過的。」

  泉奈:「……」

  雖然他大哥是一貫的穩定發揮,但看見死對頭吃癟這一幕,千手扉間暗爽之余,有時候也不得不想羨慕的說一句:心大真好。

  不過今天大概是去不成了,因為出門時把侄子也帶上了,現在兩個小孩在外面正玩得正高興,他們自然不會這麼掃興的打斷。

  大人們有芥蒂是一回事,雖然恐怕難以完全消除之間的摩擦,但既然選擇了和平共處的道路,那麼雙方理智上的還是默契不希望將恩怨帶到下一代。

  所以對於下一代之間能相處融洽,他們都是抱以樂見其成的態度。

  於是幾個大人便坐在屋裡,一時無話。

  ……

  至於在外面的兩個小孩。

  此時藻月正和她第一次見面,剛認識不久的哥哥,兩人蹲在地上,看著捉來的金龜子進行比賽。

  只見兩只金龜子劃動著腿腳,正朝著那用小樹枝劃出的終點線慢慢挪動。

  「加油!加油啊!」

  小孩們在旁邊給它們加油。

  不過兩只金龜子卻不大得勁,常常走幾步就停下,而且還會爬著爬著,突然掉頭歪了方向,離終點線越來越遠。

  在觀看了一會兒捉來的金龜子進行爬行比賽後。

  耐心一般的兩個小孩覺得有點無聊了,決定玩點其他別的。

  藻月提議去族地訓練場旁邊的大池塘撈蝌蚪。

  然後這一提議得到她哥的熱烈響應。

  很快,兩人便拿上撈網和水桶去訓練場。

  走在路上的時候,正好遇到幾個同族的小孩迎面走來。

  那幾個小孩看到藻月身邊有個沒見過的男孩子時,明顯愣了愣,接著從對方衣服上的花紋,意識到是千手那邊的人。

  頓時那幾個小孩就有幾分不自在,大概有點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態度與千手的人打交道。

  除了管理層的人員,平時會有一些事務方面的往來,對於兩族的普通族人來說,自從上個月兩族宣布和解停戰後,帶來的變化,大概就是現在不需要再去戰場了。

  還有偶爾在外面遇到另一個家族的人時,不用再立馬戒備並准備著動手。

  雙方沒有了以往那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除此之外,生活一切照舊。

  藻月好像沒發現他們的別扭,大大方方的介紹道:「這個是我哥哥和樹,今天過來探望我的。」

  「你們好啊。」和樹也很自然的和他們打招呼。

  大概因為她的態度太坦然,所以那幾個小孩從原本還有點別扭,變成一時間也跟著自然而然的禮節性回應。

  然後藻月問他們:「我們要去撈蝌蚪,你們要一起來嗎?」

  那幾個同族的小孩顯然有點意動,但他們比藻月大兩三歲,自持要懂事許多。

  想到如果把衣服弄髒,回家後要被大人罵,只好拒絕了她的邀請。

  藻月稍微有點遺憾,和他們揮揮手道別後,和哥哥繼續向訓練場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時,藻月忽然想到:「說起來,我原本還以為哥哥的名字會取得和阿爸他們差不多。」

  提到這個,和樹就挺驕傲的說道:「對啊!聽說當年取名字的時候,老爸和爺爺是想按照家裡給男孩子取名的格式,但是二叔有不同想法,於是他們就每個人寫了一個名字,看我會抓到哪個,最後我抓到二叔取的。」

  他後來長大點知道原來有這麼一遭時,就很是慶幸自己運氣真不錯,成功拯救了一下自己名字的畫風。

  不然按照他爺爺的取名思路,說不定會管他叫房間。

  回想起自己另一個爹和他兄弟們的名字,柱間、扉間、瓦間、板間……直接一溜建築材料,充滿著起名無能星人式的敷衍,藻月想了想,對此深感同意。

  雖然後來她發現,她哥估計是把他這輩子的運氣都用在抽名字這件事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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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作話裡已經說過,火影時間線有bug,水戶是在建村後才嫁來的。

  但動畫裡建村階段時,千手柱間的孫女綱手已經出生了,他溜出去偷閑的時候還帶上綱手。

  按照火影裡原著提到的,戰國時期忍者人均壽命三十歲,所以那時候大概就和古代一樣,結婚結得早,有個早逝的原配。

  然後後面水戶嫁過來,大概就是戰略聯姻了,水戶嫁過來還把漩渦一族的封印術也帶了過來。

  一開始沒什麼人柱力的事,是後面終結谷之戰裡宇智波斑放出九尾想毀滅忍村,然後水戶為了制服九尾,就動用封印術把九尾封印進自己身體裡,才變成九尾人柱力。

  說起來,九尾也是個鍋王,它可以出個自傳叫《我被宇智波坑的那些年》了。

  然後關於這個bug,之前看過一些分析和討論,造成這個bug最大可能性,應該是ab他改過設定導致的,相關訪談裡ab有說過,他早期的構思裡最強的火影是三代。

  但是吧……估計大長篇後期戰鬥力各種膨脹,再說三代是最強火影也站不住腳了。

  所以就把原本當成大背景的千手和宇智波拿出來詳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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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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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回屋裡那邊的大人們。

  千手扉間此時提出要用此前他對那名入侵者的身體組織進行實驗分析後的新發現, 交換有關小孩的能力信息。

  說到這種話題,本來還算平和的氣氛不可避免的又變得有點緊張起來。

  並且作為話題的發起者,千手扉間立馬就受到來自死對頭那一邊的審視。

  「呵。」宇智波泉奈半信半疑, 「還有什麼是我們這邊沒發現的?」

  千手扉間按捺住心裡的不爽。

  雖然當初在戰場的時候,因為那小孩通過這扇門掉去不知道什麼地方, 為了確定她位置, 所以千手扉間對這扇門也大致檢查過一遍。

  但千手扉間目前仍不確定,這個忍具的空間移動功能, 究竟是以什麼原理作為基礎而實現。

  只是他有預感, 如果能夠得知當中的原理, 說不定在改良飛雷神術方面,他就能有頭緒找到突破方向了。

  不過現在兩邊關系顯然還沒和睦到願意分享這種涉及家族血統、忍術秘密的程度,宇智波那邊明顯不會主動透露更多有關那小孩的信息給他。

  所以唯有公事公辦, 以交換情報的形式,來換取相關信息了。

  千手扉間以敘述的語氣道:「你們那邊應該也注意到了,凡是能查到的那些人, 都是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嘍啰。」

  先前調查那場沸沸揚揚的謠言事件時,事實上他們很快就把在街頭巷尾傳播謠言的那些人給控制住。

  但每當以為找到關鍵線索, 試圖進一步調查時, 卻就很快發現,這些人背景都是干干淨淨清清白白的普通人, 而且日常活動中根本沒有任何跡像,顯示他們和某些地下組織有聯系。

  他們那些異常舉止, 就好像是當時突然魔怔了一樣,以至於做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行為。

  可是這些人身上即沒有忍術殘留的痕跡, 就算用上特殊手段讀取他們的記憶, 也查找不到違和的地方, 讓他們的調查只能是止步於此。

  不過近段時間,千手扉間在實驗室裡對從入侵者遺體身上所取得的樣本,經過多次反復實驗分析後,突然有了一重要發現。

  自那名入侵者遺體上所提取出來的細胞組織,能夠像寄生體一樣融合到任何生物身上。

  那一神秘組織估計就是用這一手段侵入他人意識,對他人的行為進行控制。

  而且每一次都是,才讓人這麼難追查。

  除此之外,這個組織自身應該沒什麼過硬的實力,所以只能用一些旁門左道的下三濫手段,動用陰謀詭計進行暗箭傷人。

  大概也是這個組織為何一直隱藏在暗地裡活動,不敢現身的原因。

  話是這麼說,但想到此前不久的謠言事件……即便只是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可偶爾一不注意,還是能醞釀發酵成為不小的麻煩。

  「他們潛入的方式,應該是利用特殊媒介依附在他人身上。」

  按照千手扉間的意思,其實並非家族中有內鬼,而是有族人中招被敵人控制了,在自身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讓敵人支配了行為。

  泉奈聽了難免臉黑。

  畢竟寫輪眼以優越的洞察能力而著稱,除卻預判、復制敵人的招數外,還能直接勘破絕大部分的幻術。

  因此但凡有點底蘊的家族都知道,別在宇智波面前秀幻術,不但會被寫輪眼識破,而且以宇智波的精神力量,幻術是控制不住他們的。

  結果現在有人告訴他,那些成為「內鬼」的族人,就是中招被控制了意識。

  即便那些曾被控制過的族人,可能是因為沒覺醒寫輪眼,所以才會被鑽空子,但還是讓他覺得是種侮辱。

  千手柱間訝異道:「啊?這麼說的話,我們家那邊的記錄也是因為這樣被潛入修改了?」

  「所以我現在正針對這點研發探測裝置。」千手扉間跟他大哥說道。

  當然了,他還有一些在此發現的基礎上,個人進一步推論的結果沒有透露。

  因為這種細胞組織能夠完美的融合到其他生物身上,所以即便是擁有優秀感知力的他,也很難分辨出是否被附體控制。

  可是相對的,根據這種細胞組織可以和任何生物進行融合,且不會產生排異反應的特性,千手扉間敏銳的覺察到,它除了用於附身潛入外,還有相當大的醫療價值。

  如果能夠利用這種細胞去培育出肢體、器官組織,那麼就能讓家族中過去在戰爭裡,不幸永久性傷殘的族人,重新獲得健全的身體。

  可惜從宇智波那邊得到的樣本有限,不然他還想實驗看看,這種細胞組織能否和木遁細胞相結合,緩和一下木遁細胞過快的增長速度。

  ……

  他們這邊正事談論的差不多時,兩個小孩也撈完蝌蚪回來。

  「你倆回來了啊。」千手柱間聽見動靜,向小孩們招呼道,「玩累了沒?過來坐坐吃點東西吧。」

  看到千手柱間這麼一副反客為主的樣子,泉奈難免臉色微妙。

  嘶……千手扉間對他大哥的過於自覺,也忍不住糟心不已。

  還好死對頭素質高,忍住了沒當場發難。

  「……」斑一貫的沉默。

  也就兩個小孩,啥也不知道的,在大人之間暗潮洶湧的氣氛之中,照樣開開心心的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數起桶裡撈到的蝌蚪。

  在兩個小孩歇息了片刻後。

  見今天時間差不多,再加上正事都說完了,本身關系就不大好的泉奈和千手扉間兩個繼續在這面面相覷,也整得有些尷尬。

  於是雙方便就此結束了這次會面。

  ……

  族地門口。

  「再見!下次再一起玩呀!」

  藻月正在與她另一邊的家人揮手道別。

  「奈奈有空也到我們這邊啊,我帶你去抓甲蟲。」千手和樹也同樣揮著手道。

  目送他們離開後。

  藻月便跟著小叔他們轉身回去族地深處。

  看著此時步伐歡快,嘴上還哼起不知名曲調的小孩。

  泉奈不禁問道:「剛才玩得開心嗎?」

  「開心!我們去訓練場那邊的池塘撈了好多蝌蚪,還捉了幾條小魚。」藻月咧嘴笑道。

  因為獲取的人格上輩子是獨生子女,沒有過兄弟姐妹相關方面的記憶,所以這種體驗對於泥而言也是一種新奇特別的感覺。

  她又高興地說:「和小叔還有爸爸們在一起時也很開心,因為你們都是我重要的家人∼」

  看著小孩笑容綻放的臉上,雙眼像是兩道彎彎的月牙,洋溢著喜悅和幸福。

  泉奈原本因為和死對頭交涉而產生的那點不快,頓時全都給拋去一邊。

  ……

  另一邊。

  回去的路上千手柱間也正笑呵呵的問起自家長子:「今天和奈奈玩得怎麼樣啊?」

  「老爸我和你說了啊……」和樹很是高興的說起今天在池塘邊玩的過程。

  那邊父子兩人快樂交流。

  而跟在這對心大樂觀的父子倆後頭的千手扉間,此時則正在回想今天看到的那份資料。

  因為那份資料宇智波方面不准帶走,只能在現場閱讀,所以現在從宇智波族地離開後,他開始一邊腦海中快速回想,一邊拿出筆記本對今天所看到的內容進行總結。

  根據資料透露,因為陰遁力量具有對時間、空間的直接干預力。所以他這個侄女可以輕易進入到與現實世界相對的虛數空間領域。

  而虛數空間的一大特點,是在那個時空裡不存在時間、距離的概念。

  因此虛數空間內想實現位置移動,必須通過點與點之間的跳躍。

  也就是說如果不知道目的地的坐標,那在虛數空間裡不管你裡面如何奔跑移動,其實都是停留在原地。

  而常見的空間移動,如瞬身術這類忍術,往往是通過壓縮空間而形成位置瞬間移動的效果,因此在現實世界中仍然會留有移動痕跡。

  如果遇到戰場經驗老道、具有三勾玉寫輪眼的宇智波,他們還是能通過寫輪眼的洞察力,發現痕跡預判出對手要轉移的位置,從而提前防御。

  千手扉間當初設計飛雷神時的構想,就是希望能消除「痕跡」,以此達到出人意料,令敵人在毫無防備的接下致命一擊的目的。

  為了實現這一點,他最後想到的是讓需要瞬移的事物進入到另一種非現實存在的「狀態」中,從而令蹤跡隱匿起來。

  而這個轉換過程涉及到復雜的計算才能實現。

  所以飛雷神術開發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但目前族裡只有他一個人掌握,雖然千手扉間試圖教給其他族人,但是吧……只能說這個術有一定的智商門檻。

  直到今日看了那份資料後,他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狀態」是進入到虛數空間的領域。

  只是由於他不是相關屬性的天生持有者,所以必須要經過一個復雜的計算,先改變狀態,才能獲得進入虛數空間的條件。

  而且也無法在虛數空間中長時間停留,僅僅只是把虛數空間當作臨時中轉站,借虛數空間的特性實現瞬間移動。

  但是如果是他那個侄女的話,只要她想,就能隨時進入這個領域,完全不需要任何前置條件。

  某方面而言,真是令人羨慕的特質。

  嘶……清楚這一點後,千手扉間就想倒抽一口冷氣了。

  宇智波那邊什麼運氣啊,居然被他們撿到寶了。

  而且正如同他沒有將全部的發現說出來,宇智波泉奈給他看的資料恐怕也不是全部,有關陰遁的特性想必還有一部分內容沒有公布。

  千手扉間並不著急,他現在先著手研究那扇門,完成對飛雷神的改良,其他方面以後再慢慢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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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扉間:誰會全部透露出來啊,當然要留一手。

  泉奈:呵呵,那真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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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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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她二叔想進一步改良完善他開發的時空忍術, 把傳送門先借去研究兩天,所以藻月和她爸爸們前往異世界地球考察的時間,又延後了幾天。

  不過這兩天在家裡, 完成日常的訓練和進行文化知識方面的基礎學習這些事情之余,閑暇時間裡藻月也沒只顧著玩。

  前些天跟著她爸他們外出在附近逛了一圈, 她才知道, 原來族地周圍還散布著不少普通人的村落,這一帶並不光是只有宇智波和千手兩個忍者家族。

  現在沒有大的戰事, 族裡不再需要將所有力量都投放在戰爭上, 藻月尋思, 既然有了余力,自然得發展一下民生基礎,改善生活水平。

  作為一個擁有著超越普通人力量的強大群體, 忍者們常常被普通人所忌憚。

  然而對於某些頭腦靈活、手上有足夠資本的普通人而言,就會試圖讓這份力量成為一種助力,成為他們成功的捷徑。

  譬如在國與國之間的對抗中, 當出現兩國的常規兵力勢均力敵的情況時,忍者就仿佛是一個氪金外掛。

  對於擁有足夠資金的國家來說, 想打破戰場上的平衡, 與其向其他國家尋求合作支援,還不如直接聘請忍者作為戰鬥力。

  鑒於忍者那超規格的實力, 忍界這裡能對抗忍者的,也就只有同樣是忍者的群體。

  所以很快, 為了不落於下風,戰爭中的另一方國家, 也不得不去雇佣忍者進行抵御。

  至於國庫不富裕, 無力聘請到忍者為其作戰的小國, 自然很快就被吞並扼殺掉。

  雖然各國也有針對軍事方面的技術研發,但是研發需要大量成本和時間,而且更不巧的是,在忍界這裡,大概沒有比忍者性價比更高,更優越的現成戰鬥力了。

  如此一來,忍者先是因為忍宗繼承人問題而產生內部爭議,從而成為忍界動蕩的源頭,後來又頻繁介入普通人的戰場。

  也就導致了忍者在普通人眼中,變成戰爭機器的代名詞。

  雖然說即便沒有忍宗分裂,擁有超凡力量的忍者,會被當作是軍事力量的一環似乎是必然的事,但如果忍者的力量只用於戰場上,變成人們眼中的戰爭機器,長遠來看,這絕對不是件好事。

  於是。

  通過翻看上輩子的記憶,很快,藻月從中找到了方向。

  與西方魔術界那邊,魔術基本被貴族階層所壟斷,學習魔術被當作是特權的一部分不同。

  東方種花家這邊,人們往往是為了尋求超脫,而選擇尋仙問道。

  修士法師在常人眼裡,通常是世俗的反義詞,給人的第一印像就是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

  而且不少道觀寺廟都是修建在山上,修士們早期一般是在深山老林裡修煉,然後一直到時機成熟才會入世修行,以道士身份到紅塵之中進行歷練。

  很多普通人的刻板印像裡,道士都是像港產片裡的天師或者倩女幽魂裡的燕赤霞一樣,帶著桃木劍,專門追蹤妖魔鬼怪的痕跡,進行降妖伏魔。

  但事實上,這些故事大多都是普通人杜撰的。

  現實是,既然要入世,出門在外,修士們少不了需要借宿投店。

  不過許多修士由於長年在山裡清修的,往往沒多少盤纏在身,所以一般都是選擇向農舍民宅請求借宿一晚。

  雖然基本大多數時候都能遇到好心人,但也不能白占別人的便宜。

  所以作為回報,修士通常會畫上幾道符送給投宿的人家當作住宿費,算是給普通人一點甜頭,有來有回,那麼以後別的道友後輩下山歷練時,也容易遇到願意收留的普通人家。

  所以……藻月上輩子剛接觸法術符箓這門課時,她最開始學的不是什麼影視劇裡經常出現的驅邪鎮妖符箓,而是能直接用於日常生活的。

  譬如像六畜平安符這類貼在豬欄雞舍裡,可以預防禽畜疾病瘟疫的實用性符箓,遠比有辟邪鎮妖作為的符箓最受老百姓歡迎。

  當然,隨著時代的不斷發展,人們的需求也在不斷發生著變化。

  到了現代由於城市化的原因,再加上畜牧變成專業規模化養殖,農村的私人養殖少了,因此六畜平安符也有點落後。

  藻月記得當初上課時,聽導師總結,現代熱門的符箓有逢考必過符、狂吃不胖符、水逆退散符等等。

  也有一些是萬年爆款,譬如招財進寶符、八方來財符這類,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有固定基本盤的剛需符箓。

  而忍界這邊,至少她家族地周邊的普通人,還是以農業為主的。

  所以藻月想了想,拿起毛筆後,靜心凝神,以一氣呵成之勢,在紙上分別畫下一道六畜平安符和五谷豐登符。

  不得不說,這就是還處在神代的好處,只要控制好力量就能成功畫出符來。

  如果是在上輩子空氣中魔力已變得稀薄的地球,想畫好一道符,得預先擇一黃道吉日,提前齋戒三天,焚香沐浴一番祈福禱告後,才開始動筆。

  而且即便這樣,也未必能一次性成功,十道裡面能有一道有效就已經是挺不錯的成績了。

  上輩子每到制作符箓法器的環節,藻月就會深切體會到,玄學怪不得是玄學,尼瑪這個成功率跟開玩笑似的。

  此時,藻月順利畫好兩道符後,便立馬興高采烈的拿去給她小叔看。

  泉奈看見小孩拿著兩張符紙跑過來,紙上畫的是目前沒見過的咒文,估計是小孩自己設計的。

  他熟練的對小孩進行表揚:「是奈奈自己畫的嗎?真厲害呢。」

  「嗯!」藻月用力的點點頭,得意的介紹道,「這張貼在飼養家禽家畜的圈舍裡,可以預防它們生病,還有這張是埋在田地裡,能夠保佑土地增產。」

  「…………?」了解到這兩道符的用途後,泉奈神色略為古怪。

  大概是因為防治禽畜疾病什麼的,好像和忍者的畫風有點……格格不入啊。

  而且重點是,泉奈查看手中的符紙,筆畫裡查克拉流動的氣息,意味著這兩道符還真的會有效果,並非是隨便畫幾筆沒有實際作用的圖案。

  藻月表示:「我想多畫一些派送給周圍村子的農戶。」

  泉奈奇怪她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念頭。

  然後就聽見小孩很認真的說:「其實我一直覺得,雖然我們忍者很厲害,但是如果只把力量用在戰爭上,通過戰場來證明自身的強大,只會招來普通人的怨恨。即便所有人都承認忍者的力量,可是他們恐怕心裡更多是把我們當成是棘手的瘟神吧。我們明明還可以將力量用在更多的地方,不以破壞的手段去實現價值的同時,又能給普通人帶來好處的雙贏局面。」

  藻月說到這裡,便開始趁機提議:「好像這些符紙,我們不如設計一些適合普通人日常使用,譬如夫妻合和符、防小人符、出入平安符什麼的。」

  起爆符雖然價格昂貴,但說實話,這玩意普通的正經人家平時誰會買啊!也就忍者有需求。

  不過忍者群體才多少人,占忍界總人口百分之一都不知道有沒有,而且真有一個忍者突然大量購買起爆符。

  那第一反應恐怕不是大生意,而且要警覺這個買家是不是圖謀搞什麼大事情,才需要收購這麼多起爆符。

  所以說,做生意嘛,當然得是做普通人的大眾市場!

  省心又省力,輕松數錢不好嗎!

  她小叔不愧是管內務的,從剛才那番話中反應過來後,很快就意識到其中的商機了。

  泉奈略有所思道:「奈奈說的對,如果將來忍界變得平穩,國與國之間衝突減少的話,對忍者的戰略需求也會不斷下降。是時候應該要調整方向,准備開擴其他業務了。」

  藻月:OvO

  「不過奈奈畫的這兩種符不能直接派送給附近的村民。」泉奈見小孩有點迷惑,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他溫和的笑道:「因為輕易得到的東西,人們是不會珍惜的。」

  哦對,藻月想起人性的一個特點。

  雖然日常中可能對某個事物艷羨已久,但當這一事物被輕易獲得時,他們卻又棄若敝屣,不再珍惜。

  再加上忍者本身在普通人眼中形像不怎麼樣,如果突然轉變以往作風,估計相比起欣喜,普通人那邊的反應更多會是猜疑吧。

  看著小孩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小糾結,泉奈摸摸她的頭,說:「這件事讓小叔來處理好了。」

  然後問她:「奈奈是對繪制符咒感興趣嗎?」

  見小孩點點頭,泉奈就叫人去把有關這方面的卷軸秘籍資料等全都搬過來。

  沒多久,看著眼前這堆堆得和小山一樣的卷軸和書籍。

  好家伙!藻月突然感受自家作為大家族的底蘊了。

  「如果還有什麼材料上的需要,就和我們說吧。」泉奈表示。

  而得到家裡人支持的藻月,立馬開始了興致勃勃的嘗試畫出更多不同效果的符箓。

  ……

  當天下午。

  斑在書房坐下不久,隨手拿起桌面的茶杯喝了一口後,忽然,神色變得微妙。

  「……」

  在旁邊另一張桌子那裡辦公的泉奈,注意到兄長的異樣後,開口道:「奈奈她對畫符產生興趣,今天上午時嘗試自己畫了不少符紙。」

  書房所正對著的庭院裡,原本在自娛自樂玩著的藻月,聽到屋裡的長輩提到自己,就跑到緣側前。

  「爸,你剛才喝的那杯是符水哦!」藻月嘚瑟的說,「把符紙燒成灰後兌水喝下去,就能獲得符紙效果帶來的增益。」

  至於她給她爸換的那杯茶,倒沒啥特殊效果,就一普普通通的嶗山蛇水模擬符,會讓水變成嶗山蛇水的味道而已。

  斑:「…………」

  沉默片刻後,宇智波斑選擇起身,過去伸手給她一腦崩兒。

  --------------------

  「大郎,喝藥了。」(x)

  「爸,喝符水。」(√)

  嶗山蛇水全名嶗山白花蛇草水,雲廣一帶的白花蛇喜歡舔食一種草葉上的露水,這種草由此得名白花蛇舌草。有消熱解毒、助消化、抗病毒、增強人體免疫功能等效果,嗯,有興趣一定要試試,挺健康的,就是味道比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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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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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

  千手柱間把先前自家兄弟借去研究兩天傳送門給宇智波這邊送回來, 順便准備和好友一起到別的世界進行考察。

  因為先前停戰後為商量和解的事,千手柱間時不時沒事就來這邊門口逛逛,所以整得都和宇智波這邊經常門口站崗的族人混臉熟了。

  現在他離門口還有個一兩百米, 今天宇智波這邊負責站崗的宇族人就已經讓通靈獸烏鴉去通報。

  然後很快,千手柱間便熟門熟路的進去, 來到以往見面的會客院子。

  他進到屋裡後, 看見客廳的桌上擺了一本冊子,便翻開看了看, 見是一本符咒的圖冊, 大概就是類似模板目錄, 每頁貼有一張符,旁邊有行字備注著符咒的全名。

  因為不確定是不是人家家裡的忍術資料,所以千手柱間只是翻了幾頁, 便沒繼續翻下去。

  不過看筆墨痕跡有些跳脫,待到好友他們來到了,千手柱間便問道:「桌上那本冊子裡的符都是奈奈畫的?」

  「嗯, 她現在對符咒感興趣。」斑淡淡的說。

  藻月:OvO

  隨後千手柱間便了解到,剛才桌上那本冊子裡的都是小孩近日設計出來的新符咒。

  於是他又再次打開圖冊, 一頁頁翻看起來。

  不得不說, 這裡面的符咒確實是充滿了小孩子的想像力,除了個別幾張是屬於實戰類型看起來是有威力的外, 更多的是些各種稀奇古怪的符咒。

  譬如什麼驅蚊符、防水符、增強記憶符等等,雖然不知道實際作用如何, 但是看著還是挺有意思的,讓人挺想試一試。

  翻看完後, 過了一會兒, 千手柱間趁著好友不注意時, 趕緊壓低聲向小孩問道:「奈奈,有沒有能讓人在賭場裡保佑能贏的符咒啊?」

  「有的有的!」藻月十分積極的響應道,然後從那本冊子裡翻出一張增運符,然後也悄聲說,「還有一種娛樂用賭博符,不過沒畫在這裡面。」

  「哎,那你等會兒有空能不能幫我畫一道啊?」千手柱間又小小聲詢問道,並和她說,「等到了那邊後,我出去的玩時候帶上你。」

  藻月果斷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行。

  於是這一大一小就這麼悄悄說好了。

  宇智波斑注意到他們兩個剛才好像湊一起偷偷商量了什麼,看起來狗狗祟祟的,不禁投來審視的視線。

  「哈哈,沒什麼。」千手柱間趕緊撓撓頭,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然後他又想起出門前自家兄弟交代的一件事,拿出一個看著是和手機掛機差不多大小的手裡劍。

  不過沒開刃,而且上面還刻畫了一些符文。

  千手柱間和小孩說道:「哦對了,奈奈,扉間說這個要給你帶著。」

  「?」藻月好奇。

  邊上的泉奈一聽是和死對頭有關的東西,則立馬警覺,質問道:「是什麼東西?千手扉間那家伙又在打什麼主意?」

  而向來心大的千手柱間,直接就把這忍具的作用給抖露出來了:「扉間說這是能快速定位的忍具。因為要去不熟悉的地方嘛,以防萬一,有了這個的話,要是走丟了也能馬上知道在哪裡。」

  說著,千手柱間還拿出一個在藻月眼中看來,感覺和羅盤差不多的東西。

  藻月湊過去,見上面除了指針外,界面上還有一個水銀刻度標尺。

  據說這個方向盤是在需要尋人時,搭配在一起使用的。

  嗯,這是千手扉間近日以飛雷神作為基礎,所設計出來的忍具。

  前些天千手扉間將帶回去的傳送門,用儀器進行掃描,在進一步研究了結構,又結合著在宇智波那邊看到的資料,了解其中的原理後。

  考慮到旁人若想介入虛數空間之中,最有難度的步驟,大概便在於計算能量轉換這個環節。

  所以如果能夠優化這一步驟,就能大大降低領悟使用這類時空忍術的難度。

  很快,千手扉間便針對這一點有了初步構想。

  他設法制作了一件儀器,將把計算過程交給儀器中內置自帶的公式符文進行運算。

  省去計算步驟後,這麼一來,傳送時就只需要確認坐標,然後向儀器注入查克拉,達到所需的用量,便能啟動傳送功能。

  相比起原來的飛雷神,現在這個堪稱是傻瓜式操作。

  不過也有不少缺陷,譬如使用起來比較顯眼不夠隱蔽,而且公式不夠靈活。

  飛雷神的計算難度之一,在於其中一個參數是傳送物體的表面體積。而不同形狀的物體的表面積公式不同,如果是傳送的對像是人類,這個計算就更加復雜。

  雖然經過不斷調試修改,讓容錯率提高,但仍然有比較大的限制,目前只能計算一米六到兩米這個身高範圍內的人形物,超出參數範圍,就無法通過傳送。

  不過只是用於日常的話,還是能滿足基本情況下的使用。

  所以說這是個跟蹤器嗎!藻月心裡吐槽道。

  而顯然,她小叔也是這麼想的。

  泉奈一下子就皺眉,冷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原來還不死心想掌握行蹤趁機下手嗎!」

  「嘛,只是外出的時候讓奈奈帶著。」千手柱間憨厚的笑道,「我也覺得扉間擔心得太多了,奈奈又不像我們家那小子一樣坐不住到處亂跑,哪會走丟讓人找不到啊。」

  話雖如此,謹慎一點也不是壞事。畢竟不是熟悉的地盤,萬一出了點什麼事走散了,確實方便趕緊找到人。

  所以自家兄弟把忍具給他時,千手柱間還是順便拿上帶回來。

  泉奈:「…………」

  泉奈忽然陷入沉默,態度轉為對此不置可否。

  「帶著吧。」斑直接一手拿過那個刻有符文的手裡劍掛墜後,拋給小孩。

  藻月趕緊伸手接住。

  ……

  不久後。

  把那扇傳送門從儲物卷軸中拿出來,藻月便准備和她兩個監護人一起去回之前曾經短暫逗留過的那個現代地球。

  平行世界旅行這種操作,原本應該是達到魔法使級別,像寶石翁這個程度才能掌握。

  雖然不知道她這個只是一時興起,出於長期性制做出來的忍具,為什麼會有了這個功能,但是既然有這個功能那當然得開發好好利用。

  目前根據她自己的總結。

  常規情況下,忍界範圍內使用的話,使用傳送門的時候,只需手握住門把手默念想要去往的地方,打開後就可以通往符合條件的目的地。

  如果是要前往忍界以外的時空,排除不明原因的隨機bug外,其中一個硬性條件就是必須知道明確坐標。

  說是坐標,但其實並沒有具體數值,大概就是一個感應,能夠知道那個異時空的位置。

  由於第一次發現自己連到忍界以外的地方時,因為對另一邊的情況太詫異,嚇得趕緊順手把門關了,沒有記住位置,所以那個時空今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去到,就只能看緣分了。

  而此時要去的話,第一選擇自然是不久前她掉落的那個現代地球。

  一方面是好歹比較了解,不至於完全兩眼一抹黑。

  另一方面,不知道是否為某種特定共性,黃金這樣的貴金屬,似乎無論在哪個地球的人類文明裡都是硬通貨。

  上次她小叔曾用小判和那邊的當地勢力進行兌換,換了不少那裡的貨幣還沒用完,這次到那邊後還能繼續使用。

  於是。

  在收拾好行李,按照平常外出任務的標准進行一番准備後。

  沒多久。

  藻月便與她的父親們出現在並盛町的街頭。

  「這個地區的居民很多啊!」

  千手柱間腳跟才剛沾地,就已經四處張望,並順便稍微感知一下周圍。

  接著很快就為這裡的人口密度而感到驚奇。

  忍界由於戰爭頻繁、常年動蕩的關系,人口數量說不上多,人們大多以三三兩兩形式的零星分布,繁華些的小鎮也頂多百來戶左右。

  但如今這裡,他發現光是眼前這條街道,就有近百人家,難免讓人驚嘆。

  「嗯!這片街區叫並盛町,大概住了近萬人哦。」藻月按照上次在社區宣傳單張上看到的社區信息介紹道。

  然後十分積極的當起了小導游,走在前頭,開始叭叭叭的給她兩個父親介紹起沿途兩邊的事物。

  島國的町就是相當於種花家的城鎮街道,看地區繁榮程度,通常居民數量少則幾千,多則兩萬左右。

  千手柱間對此又驚又羨:「比火之國的主城還要繁華啊!」

  就連她一貫冷靜的爸爸,此時神色中也帶上幾分明顯的異色,大概是在為這個地區的繁榮程度而感到驚訝。

  走著走著,在差不多來到並盛町的商業街時,前面的路口處,忽然聽見前方傳來有些耳熟的聲音。

  「哎呀,是奈奈嗎?你今天和家裡人到這附近來了?」

  藻月一看,原來是遇到了沢田家的女主人沢田奈奈。

  嘿!真巧,她開心地打招呼:「沢田夫人好呀!我和爸爸他們過來這邊逛街呢。」

  沢田奈奈聽後目光往她身後一看,就說道:「原來是奈奈的爸爸,你們長得很像呀。」

  然後又問道:「那另一位先生也是奈奈的親戚嗎?」

  「也是爸爸哦。」藻月介紹道。

  「?」不過沢田奈奈不愧是被稱作大空中的大空的人,只是好像稍稍疑惑了一下,然後就沒半點奇怪的接受了這種設定,神色如常的說道,「你們在教育方面孩子一定很用心吧,奈奈很有禮貌很乖哦。」

  千手柱間哈哈笑道:「這方面還是斑更擅長。」

  斑:「…………」

  待寒暄了幾句,沢田夫人走後。

  藻月和她另一個爹正興致勃勃要繼續逛街,結果這時她那沉默不語的父親,突然舉起拳頭給他倆各自一記爆栗。

  千手柱間:「唉?唉??」

  藻月:叭叭叭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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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要搓設定,先來家教,後面目前主線大概會涉及咒回鬼滅犬夜叉滑頭鬼之孫結界師型月……其他的看情況加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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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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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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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界的科技樹很迷。

  這是藻月自從開始啟蒙, 接受忍界的基礎知識教育後的最大感受。

  因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光看平時的日常生活水平,給人感覺就像置身在幾百年前的古代。

  然而當她看家族在外情報人員, 所編寫的各地見聞,以及對各國的描述和游記後, 才知道實際上在一些地區不僅已經有鐵路火車, 甚至還有比較早期的雙翼飛機投入使用。

  但不知道為啥,除了發明出來的地方, 只要出了地區範圍, 別處就幾乎是看不到這些發明的蹤影。

  對於這種現像, 藻月只能歸根為戰爭的影響,以及技術成本的原因限制了推廣。

  忍者嘛,一個水遁下來平原變澤地, 一個土遁就能讓高山變深谷。

  忍界以忍者作為先鋒的大大小小衝突,讓道路隔三差五的損毀,交通不便自然會增加的原材料運輸成本。

  再加上動蕩的環境裡, 人們無法安居樂業,人口也難以聚集大量。

  雖然在人口繁華地區已經有一些小型廠房, 能夠批量加工生產一些技術難度不高的小商品。

  但當想進一步提升生產規模時, 開采加工環節的人手不足,還有如何保障大量材料的運輸, 就成為發展的最大障礙。

  至於此時。

  對於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而言,在當地的社區逛了一圈後, 給他們最大感觸就是,沒想到原來這些技術能夠應用到這個程度。

  實際上這裡有不少東西, 他們過去在忍界外出執行任務, 去到其他國家時都有見過與之功能相類似的事物。

  只是造價比較高昂, 遠遠不能像這邊一樣大規模鋪設,往往都是僅供富人貴族玩賞,包括一些設施也只用在軍事上,無法實現民用,成為民眾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兩人很快就意識到光是一天時間的游覽參觀,最多只是走馬觀花了解個表面情況。

  回去後如果試圖以此為目標,將城鎮建設到這個程度的話。

  如何將這些技術推行、成功實現民用的過程,相關的實施經驗才是真正值得參考學習的關鍵。

  所以,千手柱間就提出:「話說我們不如安排幾個人在這邊,專門學習和收集這邊的資料好了。」

  「用一般手段想混進來可能不太行……」藻月小小聲說。

  「難道這個地區是有專門的勢力管理嗎?」千手柱間問道。

  「這邊好像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不過人家這裡的官方有專門網絡。」藻月表示,「因為公民身份資料,官方登記後一般會上傳到網絡,只要一查就能查得到。」

  「網絡?」千手柱間稍微一愣。

  然後藻月試圖讓她爸他們意識到,為何互聯網是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發明。

  信息化時代,網絡的出現和使用對現代社會最大影響,除了方便人們的交流外,還有就是聯網後,由於信息的即時互通,會讓很多東西變得透明公開化,讓過於借助信息差所實現的造假和詐騙,變得更容易暴露。

  譬如過去想制造一個假身份,只要仿制相關文書證件就能成功。

  但現在資料會同步上傳到網站上,核對資料除了看證件外,還要看電腦系統會不會顯示相關信息。

  成功把千手柱間聽得一愣一愣。

  互聯網這塊就真的屬於他們的盲區了。

  「嘶……這麼麻煩啊。」千手柱間有點糾結,本來以為最多就是一個幻術就能蒙混過關,沒想到這邊的資料是會放到一個叫網絡什麼的東西上。

  「不過我們可以找當地勢力幫幫忙。」藻月提議道,「現在用的錢也是從他們那裡換的,我知道他們駐點在哪裡。」

  雖然互聯網的出現杜絕了一些曾經普遍存在的亂像,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漏洞。

  只要是需要人經手的事情,就會有操作空間。

  他們畢竟初來乍到,對這邊的情況不熟悉。而且這裡雖然表面上是只有普通人,但就

  所以想下來,這些事情還是找回當地有門路的人來辦算了。

  然後藻月順便說起:「我上次來到這邊時投宿過的沢田家,他們好像和這裡的地方勢力有關,不過沢田夫人什麼都不知道。」

  她爸他們瞬間懂了,先前路上遇到的那位沢田夫人是這個地方勢力裡某個干部的家屬。

  這名干部大概不想家人受到牽扯,所以選擇隱瞞身份去結婚生子。

  對枕邊人隱藏真實身份這件事似乎不大道德,但一些需要長期在外面負責收集情報的忍者也會采取類似的做法。

  不僅是忍者,事實上這種操作更多是存在那種常年需要出遠門經商的商人之中。

  如同狡兔三穴一樣,這些行商往往會在他們作為倉庫駐點的地方成家立室,分別有著好幾頭家。

  這樣不僅能有家眷在商人外出期間幫忙打理當地的業務,還能借此獲得當地的人脈。

  在還停留在以血緣關系作為天然繩索的古早社會裡,融入一個群體最好用的方法,不是經常走街串巷混臉熟,而是直接娶一個當地人,在當地結婚生子。

  回到現下,千手柱間想了想,道:「這樣也好,我們想在這邊長期活動的話,是應該要和這裡的勢力商量一下。」

  於是藻月就准備帶他們去那棟彭格列家族在這個社區的駐點房子。

  不過從商業街往回走,經過書店的時候,她另一個爹忽然注意力被什麼給吸引了,停住了腳步。

  藻月也跟著看過去,結果發現她阿爸正看著書店門口貼著的海報。

  而那海報不是別的,正是那部描述了忍界未來的漫畫的海報。

  藻月:「!」

  「哈哈,這個護額上的圖案和我以前想的村子標志一樣啊。」無意間發現這點的千手柱間,對這個意外的「巧合」感到有些驚喜。

  「標志?」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

  心裡卻暗想,那漫畫的內容可不興讓她爸他們看見啊!

  她另一個爹可能還好些,但她爸要是知道自家在未來會被滅門的話,保不准當場炸了。

  短短的一瞬間裡,藻月腦海中閃現過N種念頭的同時還演技大爆發。

  愣是穩住了心態滴水不漏,立馬一臉天真無邪的轉移話題問道:「阿爸,如果將來真的要開始建設理想中的城鎮時,你打算給它起名叫什麼名字呀?」

  說到這個,千手柱間就來興致了。

  看著眼前這片繁華的街區,他用一種展望的語氣說:「就叫作木葉吧,因為樹葉飛舞的地方,就有火在燃燒……」

  而藻月也跟著靈光一閃,不等她爹說完就搶答道:「我知道!有火就有光!」

  然後她叉腰驕傲表示:「那我將來要成為光之子!」

  「……?」千手柱間先是一愣,隨即高興的表揚她,「好啊,真讓人期待!」

  雖然在說完後,他似乎困惑的撓了撓頭,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又好像沒啥毛病。

  「嘁!」笨蛋,宇智波斑心說。

  不過看著那邊正在對未來充滿著期待並抱以希望的一大一小,宇智波斑臉上的神色卻好像顯得比平常柔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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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所周知,光之子全稱光之崽種→_→

  夢幻聯動(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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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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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

  放學回家的沢田綱吉, 剛進家門口。

  在玄關脫鞋的時候,忽然注意到還有陌生人的鞋子。

  咦?家裡來客人了?

  帶著這樣的念頭,他走進家裡後, 很快,就看見在客廳那邊, 有兩名身著傳統衣服, 給人感覺像是只存在於電視劇裡,那種深宅大院的古老家族人士, 正端坐在他家的沙發上。

  其中一個人更是不怒自威, 連帶的整個氣氛都變得嚴肅起來。

  沢田綱吉瞬間小心翼翼, 腦海裡警鈴大作之余,第一反應是:這不會又是和彭格列有關因此而來的麻煩人物吧?!

  巧了,剛好這時候裡包恩就從旁邊冒了出來。

  小嬰兒今天是cos成太空人的打扮, 嘴角勾起,狡黠的笑道:「哦對了,阿綱, 剛才路上忘了和你說,前段時間出現在我們家裡的小女孩, 今天和她家裡人來到這邊後, 路上遇到了你的媽媽,所以今晚會在我們家吃飯。」

  你哪裡是忘了, 根本是故意不告訴我的吧!沢田綱吉心裡哀嚎道。

  不過聽裡包恩這麼一說,綱吉朝家裡陽台方向看去, 果然見到那個也叫奈奈,從十年後火箭筒裡掉出來的小女孩, 現在正和藍波一平他們待在一起玩。

  咦?如果是小女孩的家裡人, 那這兩個豈不也是動畫片裡的……還沒等沢田綱吉反應過來。

  他就聽見他媽媽笑著說:「阿綱, 這兩位先生他們是奈奈的爸爸哦!」

  「?」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的綱吉,嚇得下意識復述道,「兩、兩個都是——?!」

  「是啊。」他媽媽一如既往的粗神經,笑眯眯地說,「阿綱,人家雖然是兩個父親,但在養孩子這件事上也同樣的用心哦。」

  這時那小女孩也跑到他面前,向他打招呼:「阿綱哥哥你好啊,今天我和爸爸們到這邊逛街。」

  不久前,藻月和她爸他們來到彭格列家族於這個社區的駐點房屋裡,商量在當地長期活動的事。

  因為沒有立場上衝突,所以還是很好說話的。就和談生意一樣,雙方就各種可能出現的狀況列明條約後。

  很快,對面就幫忙搞定了他們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檔案。

  又考慮到將來會安排其他族人在當地長期駐扎,所以順便托對面的關系,買下一塊位於郊外山腳下的地皮,准備建造房屋供今後使用。

  待辦完事情出來,藻月就見到那個西裝小嬰兒出現在門口的花壇上。

  接著在對方的邀請下,他們就到了沢田家做客。

  還真的都是她爸爸啊?!沢田綱吉難以置信。

  回過神來,他又趕緊驚慌地向身邊的裡包恩問起:「裡包恩,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裡包恩用一種再尋常不過的語氣說:「有什麼問題嗎,他們可是忍者哦。」

  「???」沢田綱吉滿頭問號,這和他們是忍者有什麼關系啦?!

  心裡忍不住在吐槽,一邊又磕磕巴巴的問道:「啊?所、所以說…忍、忍者這樣一起養孩子很正常嗎??」

  或許是因為沢田綱吉一驚一乍的表現,太過引人注目。

  千手柱間這時哈哈笑道:「當然不是,這是因為我們是好朋友。」

  「好朋友也不會一起養孩子的吧——」沢田綱吉這次忍不住直接吐槽了出來。

  「我和斑是摯友啊。」千手柱間一本正經的回道。

  據說,只要人用非常篤定的語氣說出一件事時,哪怕聽起來再荒誕,都會顯得可信起來。

  沢田綱吉不懂,沢田綱吉大感震驚!

  等等,為什麼是摯友所以就一起養小孩了!你們難道真的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但因為對方以非常的正直態度說出這話,所以一時間搞得好像完全是他自己太大驚小怪一樣。

  不過這應該不是我的問題吧……沢田綱吉向裡包恩投去求助的目光,試圖得到對方的解答。

  「阿綱,你將來是要當首領的人,淡定一點,這種事情沒什麼值得驚訝的。」然而裡包恩卻是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

  小嬰兒捧著茶杯,表示你們年輕人太毛毛躁躁了。

  沢田綱吉:=口=

  救命!到底是他不對勁,還是世界出問題了?!

  就在沢田綱吉整個人恍恍惚惚之際。

  這時候。

  小女孩那另一個,給他感覺像雲雀學長一樣恐怖,似乎一直都沒怎麼說過話,不大好相處的家長。

  突然起身,並且轉眼就拿出一把和人一樣高的團扇。

  ?!綱吉一驚,嚇得本能的貼牆站縮一邊去。

  接著,他就眼睜睜看著對方把小女孩和她另一個監護人兩個分別敲出一個大爆栗後,將他們兩個給拎了出去。

  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兵荒馬亂的動靜。

  在廚房的沢田奈奈納悶道:「外面是有打雷聲要下雨了嗎?」

  過了好一陣子。

  外面恢復平靜後,宇智波斑面無表情的重新回到室內,至於跟在後面那一大一小則頂著滿頭包。

  只覺莫名其妙挨了頓揍的藻月,向她另一個爹使眼色:為什麼我爸生氣了?

  千手柱間憨憨撓頭:額…額……可能是之前買東西時我順便在隔壁店打了兩盤小鋼珠。

  那是傳說中的惱羞成怒嗎?沢田綱吉心想。

  可惜綱吉不敢說。

  綱吉也不敢問你們一家三口實際真相究竟是咋回事。

  最後在膽戰心驚之中吃完了晚飯。

  ……

  待晚飯過後。

  藻月從沢田家出來。

  隨即與家裡人來到今天通過彭格列的渠道,所買下的那塊山邊的地皮。

  在看過整體地形後,短暫琢磨了一下布局,千手柱間就使用木遁,讓這片空地上直接長出一片建築群。

  好家伙!看來以後不打仗的話,她還可以去專門給人蓋房子,藻月瞬間get到了新的職業方向。

  不過眼前的房子蓋是蓋好了,卻好像還差點什麼。

  藻月尋思了一會兒後,突然想道:「還沒通水電!」

  她的兩個監護人聞言後,看了眼遠處燈火通明的社區,再看回這邊烏漆墨黑的一片。

  於是,雖然房子蓋好了,但他們還是選擇到旅館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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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迫害一下綱吉→_→

  差點被木葉式友情忽悠瘸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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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

  是夜。

  在酒店裡, 千手柱間自從學會了如何使用客房的電腦上網瀏覽網頁,利用搜索引擎尋找所需信息後。

  先前聽小孩說到互聯網的厲害時,還沒什麼實感, 但現在隨著掌握了基本的使用方法,經過一番操作後, 他很快就體驗到互聯網的強大性。

  如同大多數第一次上網的人一樣, 就好像進到一個應有盡有的巨大寶庫,直接看花了眼, 感覺上面什麼都能查詢得到。

  千手柱間難免有些感嘆:「我們那邊什麼時候才能將這麼方便的東西推廣全忍界啊……」

  藻月心裡回道:嘛……首先起碼得經過一輪工業革命, 解放生產力, 讓人們不再被土地束縛,從農耕社會進到工業社會。

  接著得開始大力搞基礎建設,通水通電外還有解決信號和線路問題。

  互聯網的海量信息咨詢, 很大一部分是依靠活躍用戶所提供。

  所以能否讓優質內容占多數,也和用戶質量有關。

  這麼一來,還需要在忍界推行教育, 起碼得讓大部分人不是文盲。

  而千手柱間感嘆完了一句,又忽然想到:「哎, 不過說起來, 按照這邊的安排,奈奈你這個年紀是不是該去上幼兒園啊?」

  藻月:「?」

  下一秒, 小孩變成驚恐臉,並隨即控訴道:「阿爸你太不厚道了吧!我好心教會你怎麼用電腦上網, 你居然想塞我去上學?!」

  藻月剛說完,就聽見旁邊她爸忽然冷笑一聲。

  不好, 不小心讓她爸想起了她之前偷懶找同族的小朋友們幫忙完成抄字帖作業的事。

  藻月又趕緊打補丁, 向她爸那邊說:「如果我要上學的話, 起碼得上小學,幼兒園學的東西太幼稚了!嗯。」

  說完,她還自顧自的點點頭。

  宇智波斑不置可否。

  這邊好不容易安全過關,然而這時,她另一個爹那邊又出現新的情況。

  「哎,這個漫畫是不是就是今天書店門口貼的那張海報上的那個。」

  藻月:「!」

  臥槽!藻月瞬間嚇得。

  她心說,這事可不興在這邊說,好歹拖到回忍界再談,不然她爸在這邊發飆放火燒山可咋辦。

  於是她一邊假裝若無其事的說「是啊」,一邊轉移話題:「阿爸玩游戲嗎,電腦還可以玩游戲噠!」

  為了讓自己的小心髒不要再一驚一乍,藻月趕緊十分積極的,給她另一個爹下載了雀魂、歡樂鬥地主等一系列經典棋牌游戲。

  果然很快,她的阿爸就開始沉迷起了打麻將,無心再上網去瀏覽其他內容。

  當她暗暗松口氣之際,忽然發現那邊她爸正略有所思的盯了她幾秒。

  藻月心裡頓時又一咯噔,趕緊作乖巧狀。

  千萬別是讓她爸看出端倪了!

  好在她爸雖然有些懷疑,但最後沒有多問,似乎就這麼讓她給蒙混過去了。

  藻月總算放下心了。

  ……

  第二天。

  因為要給房屋拉水電,考慮到範圍太大,得找專業的工程隊,所以便再次來到彭格列的駐點,看看有沒有比較靠譜的介紹。

  在她爸他們辦公事時,藻月順便跑去斜對面的沢田家串門,找一平他們一起玩。

  按響了門鈴。

  沢田奈奈過來開門。

  不過剛開門,穿著奶牛裝像頭小牛犢一樣活潑的藍波就衝到了前面。

  「哈哈哈藍波大人來打壞蛋啦!」

  然後卻在跳下玄關台階的時候,左腳踩到右腳往前一摔。

  緊接著十年後火箭筒從他的那頭和棉花糖一樣蓬松的頭發裡掉出來。

  門口的藻月:「?」

  咦這……不等她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這玩意就扣在她身上。

  然後就是「嘭」的一下。

  把人原地變沒了。

  站在外面路邊的千手柱間:「???」

  啊??!原本只是想著目送小孩進了屋,他就回去斑那邊談正事,誰知道一轉眼的功夫那麼大的閨女就沒了??

  裡包恩背著降落傘的掉落下來,並淡定的打招呼:「Ciao∼」

  「是你啊小嬰兒。」千手柱間趕緊問道,「你來得正好,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裡包恩表示:「這個道具叫十年後火箭筒,正常情況下是會把命中者和十年後的自己對調五分鐘。」

  有種不好預感的千手柱間:「那不正常的情況是……」

  「不正常的情況就是,因為你們來自其他時空,所以不確定十年後火箭筒所連接的未來,範圍有沒有覆蓋到你們的時空。」裡包恩坦白道。

  所以說,現在奈奈被十年後火箭筒命中傳送走了,不過未來十年後的她沒出現,那麼大概率是因為超出使用範圍了。

  「那意思是她被這個道具送去了不知道哪裡??」千手柱間問道。

  裡包恩想了想,說:「因為靈魂和所屬時間點之間有強制牽引力,所以一般情況下道具效果最多維持五分鐘,超過五分鐘就會對調回來。」

  如果等了五分鐘還沒回來那就……那就……

  就算一貫心大的千手柱間,也意識到此刻事情的麻煩性。

  他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但看到一臉無辜純良的小嬰兒。

  短暫的遲疑後,只能自己硬著頭皮回去和好友說明情況了。

  沒多久。

  千手柱間忐忑道:「額…所以……現在奈奈就是,額,不小心跑丟了。」

  斑:「…………」

  在漫長的沉默中,現場氣氛漸漸凝固。

  事實證明不靠譜的摯友和同樣不靠譜的閨女兩只放一起後,考驗的不僅是人的血壓,還有人的心髒承認能力。

  也不知道宇智波斑是怎麼說服自己冷靜下的。

  反正在沉默半晌後,他終於開口道:「把那個東西拿出來。」

  千手柱間愣了愣。

  斑咬牙切齒地說:「千手扉間搞出來的忍具。」

  這下子千手柱間反應過來,趕緊拿出那個定位的忍具。

  很快,方向盤上的指針就鎖定了一個大致方位,但是不知道是出現不明干擾因素還是怎麼的,指針在確定一個區間後,開始左右橫跳,始終無法指出具體位置,無法將人直接傳送過去。

  嘖,千手家白毛這次不靠譜了。

  察覺到斑身上的低氣壓,裡包恩提出:「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妨讓我們這邊的技術部人員幫忙,而且十年後火箭筒是波維諾家方面的產品,他們對於這種時空傳送方面的問題或許會更有經驗哦。」

  宇智波斑皺眉,好像在考慮。

  不過千手柱間已經不假思索的一口應下:「好啊好啊,真是麻煩你們了。」

  斑:「……」

  ……

  與此同時。

  另一邊。

  被十年後火箭筒砸中一波送走的藻月,在短暫的茫然過後,回過神來,她趕緊抬頭先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

  接著,她就發現所在的這個建築內部越看越眼熟,如果沒認錯的話,自己好像是在家族的神社裡?

  藻月:「?」

  咦?難道我是直接穿回自己家了?不過好像又有點不大一樣的地方。

  藻月仔細打量後,很快就發現了差異所在。

  她注意到隱藏在房梁後面的黑色線,跳上去一看,確認那是電線。而且在不破壞外觀的情況下,神社的一些角落比較隱蔽的地方,都安裝上了射燈。

  居然通了電,所以這裡應該是未來的自家神社?

  這麼一想,反正確定是自家地盤,藻月也就不怎麼著急了,她打算先逛逛神社,看看未來自家會有什麼變化。

  哦對了,得確定一下年代。

  於是藻月便熟門熟路的來到供奉列祖列宗的地方。

  雖然早有心理准備,但看到父親和小叔的名字出現在上面時,藻月還是稍微恍惚了一下。

  不過沒看到她的名字,嗯…唔……不知道她在這邊是沒出生還是怎麼的,算了,先不管了。

  藻月粗略一覽牌位的數量,估算了一下,便推出現在離她所在的時代大概已經過了兩三代人。

  然後她順便給這裡的列祖列宗們上柱香。

  一般人給祖先上香,往往拜幾拜就把香插進香爐裡了。

  事實上給祖先神明也是有點竅門的。

  上香的時候心裡除了祈求保佑之外,還要默念自己的姓名生辰八字籍貫。

  這樣天上的祖先才知道是哪個有事相求,得保佑哪一個。

  藻月此時一邊點上香,一邊叨念起自己的名號。

  她在這裡上完香後,便來到外面游逛起來。

  走到神社前方的空曠平地時,藻月看到有個男孩正從鳥居那邊往這裡頭走來。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是在自家地盤上,就沒躲起來回避,大大方方的繼續停留在原地。

  ……

  這一天,對於宇智波鼬而言或許是一個清奇的展開。

  因為早上提前了出門,所以在上學前,他便順道來到家族神社裡參拜一下。

  不過當他來到神社後,卻發現前面空地上有個陌生的小女孩。

  雖然單看長相,對方一看就是家族的人,但按道理如果是族裡的人,他不應該毫無印像。

  出於基本的警惕,鼬還是開口問道:「你是……?」

  然後,他就聽到這個女孩說。

  「我是你祖宗!」

  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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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的斑:?我什麼時候有個女兒?

  (給藻月點上一首「爸爸媽媽不在家」的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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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wwwjjwxc.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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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還在愣神之際, 眼前的小女孩已經開始像連珠炮似的,砸來一連串問題。

  「我叫奈奈哦,不過這個是小名, 大名還沒起。」

  「哎,你叫什麼名字啊?」

  「是哪一家的?」

  ……

  對方似乎沒有半點初次見面的拘謹和生疏, 在自報家門後, 就直接自顧自的說起話來,好像絲毫不在意是否得到他人的回應。

  藻月這一番自來熟的表現, 成功把鼬給整愣了。

  原本在人際方面就比較慢熱被動的他, 面對小女孩提出的問題, 往往才剛思考完,斟酌好話語,對方就已經直接跳到下一個重點了。

  結果就是幾番想開口, 都錯過時機沒能趕上。

  好不容易終於等她的話說完了,鼬才有機會道:「我叫鼬,是族長家的。」

  然後他看見這小女孩歪了歪頭, 好像有點困惑。

  「咦…是嗎?」藻月撓撓頭,感覺名字聽著有點耳熟, 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巧。

  不過只是短暫的想了想, 接著,她又注意到對方還帶著書包, 就問道:「你是要去上學嗎?」

  此時終於有機會說上一句話的鼬,應道:「嗯……差不多遲到了。」

  「誒!誒!」藻月一聽對方差不多要遲到, 便急忙道,「那趕緊走吧, 別耽誤時間了。」

  事實上今天已經提早了出門, 這時間正是因為對方才耽誤的鼬:「……」

  而且他現在回過神來, 忽然意識到盡管對方說了這麼多,但他還是不知道這小女孩是族裡哪家的。

  不過現在時間已經有些緊張,鼬不想被老師問他遲到的理由,於是放棄了對她的追問。

  對方是個比他還小的孩子,可能只是因為平時少出門,所以即便見過也沒有留下印像。

  鼬加快步伐跑出神社。

  只是很快,他就發現這個小女孩也跟著自己一起走。

  鼬:「?」

  「你是去學校吧,我也想去學校看看。」藻月一邊帶著對未來學校的滿心好奇,一邊歡快的說道。

  「……」鼬想說,你這個年紀如果上學的話應該要去托管所啊。

  看到對方的遲疑,藻月以為他在擔心怎麼和學校裡的老師交代,便立馬擺手道:「安啦安啦,到時候和老師打個招呼說一聲不就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鼬試圖和她說明,他們上學不是去玩的。

  可是小女孩催促道:「快走快走,不然要害你遲到了。」

  「……」看她很興致勃勃想去學校看一看的樣子,鼬也不好意思強硬拒絕。

  反正以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孩子體力,從族地到學校這麼長的距離,等下跑起來後,估計沒多久她就會跟不上,被自然而然的甩掉。

  然而似乎事與願違。

  等到了學校門口,發現她還跟在自己身後時,這下子鼬開始感到懊惱了。

  誰想她居然真的成功跟了一路。

  同時,鼬不免疑惑起來,這是一個小孩子該有的體力嗎?

  不過等他回過神來時,發現那小女孩已經先一步踏入教學樓,於是鼬也暫時顧不上其他,立馬跟過去。

  沒多久。

  他們就進到教室。

  已經在課室裡,還有兩分鐘就要開始上課的老師,看到幾乎是踩點進到課室的鼬,有些意外今天宇智波一族的大少爺居然差點遲到了。

  隨即,忍校的老師就注意到,他身後還帶著條小尾巴。

  鼬看到了老師目光中的疑惑,正為如何解釋這一情況而糾結的時候。

  藻月就已經直接向老師問好:「老師好!」

  然後半點都不怯場,張口就來眼睛都不帶眨的和老師說道:「我叫奈奈,因為家裡人目前不在,所以今天跟著來學校。」

  老師愣了愣,雖然短暫的疑惑了一下為什麼不是交給他們族裡的其他大人來照顧,但這時藻月表示:「我已經會認字啦,可以在旁邊看書,不會影響你們上課的。」

  看見這小女孩一臉乖巧的模樣,再加上想到是宇智波家的大少爺帶著來的,於是老師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這樣啊,那你們就坐一起吧。」

  並心想,原來是要幫忙帶同族的小孩,路上耽誤了,怪不得今天比平時遲了這麼多。

  「好的,謝謝老師。」藻月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令她看起來非常討喜。

  鼬:「?」

  就、就這樣?

  完全沒想到她這麼輕易就把老師給說服了,鼬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藻月伸手戳了戳他,小聲問道:「哎,鼬仔,我們是坐哪裡呀?」

  「?」疑惑了一下對方給自己起的外號,可是這時候上課鈴響了,鼬趕緊帶著她到自己平常坐的位置上。

  於是藻月就這麼順理成章的在課室裡坐下了。

  而直到課開始有一段時間,鼬還有點恍惚,總覺得今天這樣的發展有些不真切,他看了眼旁邊此時正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翻看著他書包裡的課本的小女孩,懷疑自己是不是其實沒睡醒還在夢裡。

  至於課室裡的其他學生,對於今天的課室裡多出來的一個小孩子,難免投來一些好奇的目光。

  沒多久,就有位置坐得比較近的小孩按捺不住,趁著老師在寫板書的時候,悄悄問道:「你不是比他小嗎,為什麼敢叫他鼬仔啊?」

  「因為我輩分大呀。」藻月對此理直氣壯的表示,「鼬仔他爸還得叫我一聲姑奶奶呢!」

  「……」鼬欲言又止。

  他現在也很想問對方見面時的第一句話「我是你祖宗」究竟是什麼意思。

  小孩們雖然不太懂具體怎麼回事,但對輩分還是有所了解的,畢竟不少家裡都有一眾親戚族老,加上藻月的語氣太過嘚瑟,於是不免「哇!」上一聲,感覺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這麼小就能當姑奶奶,羨慕了。

  他們的動靜引起老師的注意,轉過身來警告道:「認真上課不要交頭接耳,有什麼事下課再聊!」

  於是一眾小孩們趕緊噤聲坐好,開始了專心上課。

  不過顯然,他們只是表面上暫時安分而已。

  等過了一會兒,老師講完一段又再次轉身要寫板書時。

  原本正看著前面黑板的鼬,忽然見到有個紙團丟到他面前。

  他愣了愣,接著把紙團打開,發現上面寫著。

  【等下午休時能不能帶上你的小姑奶奶和我們一起啊?】

  然後鼬抬頭看了看,發現一個坐在比較靠前位置的男生,正往這邊探頭探腦,想必這個紙團就是從那邊投過來的。

  不過對方見他看過來後,就好像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趕緊轉回頭去。

  鼬:「……」

  其實這種傳小紙條的行為,在平時的課堂上也是經常出現。

  但或許是覺得他是宇智波一族的身份,又或者其他原因,反正上學以來,往往同學之間的傳紙條交流都會繞過他。

  此時第一次接到小紙條的鼬有點點緊張。

  然後注意到旁邊的小女孩瞅他手裡的紙條,再想到剛才那個同學的反應,

  鼬便冷靜下去了,顯然,這張紙條實際上想傳給的對像是身邊這個小孩。

  於是他把紙條轉交給她。

  只見很快的,她就用鉛筆在這句話下面寫道【好啊好啊,你們中午是到哪裡吃飯的啊?】

  接著,小女孩把紙條團好後,便精准無誤的丟到前排那個男生的桌上。

  就這樣,鼬留意著她熟練的和課室裡的其他人傳起小紙條。

  雖然是在看著黑板,但實際上早已心不在焉,等到中間的下課鈴響後,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直關注著身邊這小孩和班上其他同學傳紙條交流的行為,老師今天實際上說了什麼並沒有聽進去幾句。

  而班裡的其他同學,等到中間下課鈴響的休息時間。

  幾乎老師前腳走出課室,後腳課室裡的小孩子便都圍了過來。

  然後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起。

  「你說你是他們家的小姑奶奶是真的嘛?」

  「那你怎麼看起來這麼小啊?」

  「輩分這麼高的話,你在家族裡豈不是沒有人敢訓話你?」

  「中午和我們一起到天台上吃飯怎麼樣?」

  因為坐在小女孩旁邊的緣故,連帶著讓鼬也被一眾好奇湊過來的同學圍在了裡頭。

  面對周圍這種嘰嘰喳喳幾乎不絕於耳的討論,讓原本不怎麼和同學交流的他,多少感到有些不自在的同時,看著一旁游刃有余的小女孩。

  忽然微妙的有種不知道該說羨慕還是仰望的心情。

  不僅各種話都能答得上,還能順著他們的話題聊起來。

  鼬雖然原本還想趁課間問清楚她的身份,但結果根本插不上話。

  等到上課鈴響,老師進了課室要再次上課了,他也就錯過了說話的機會。

  這時候,女孩又戳了戳他,小小聲說:「對了,鼬仔,等下中午你有平時約好一起吃飯的朋友嗎?如果沒和人約好的話我們去樓頂天台和小野他們一起吃吧……」

  接著聽她自顧自的一些嘀嘀咕咕。

  鼬發現好像就剛才課間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對方就把這個課室裡所有人的名字給記住了。

  ???

  鼬微微瞪大眼睛,感到一種漸漸驚恐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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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有技能【社交牛逼症EX】

  這是一個有社交牛逼症的長輩來到社恐後輩的工作地方,轉眼間就和他周圍同事混熟了的恐怖故事。(大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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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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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 藻月確實是一個有著較高自我管理能力的幼崽。

  主要表現為對陌生環境的強大適應性,就算發現自己跑丟了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能很快從容不迫的融入其中。

  雖然當下脫離了監護人的庇護, 但藻月壓根不慌,憑借自身過硬的社交能力, 在短短不到半天的時間裡, 她就已經和學校裡的人打成一片,且受到同學們的熱情歡迎。

  也讓一些老師很意外, 大概是訝異於宇智波一族裡居然也有性格這麼活潑的個體, 稍微有點刷新了一貫的印像。

  當然了, 藻月也並不是光顧著和人插科打諢。

  在上課旁聽的之余,她順便把小輩書包裡的課本都給翻看了一遍,很快, 就對未來忍者們的學校裡教些什麼內容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與她所在的那個基本看個人造化的年代相比,現在算是有了比較系統性的教育。

  除了有老師指導小孩們查克拉的使用技巧,讓他們更快入門少走彎路外, 還會講授文化方面的基礎知識。

  同時她還注意到,學校的這些教材基本上都是她二叔編寫的。

  沒想到她二叔是這方面的人才啊。

  不過她回想了一下, 雖然接觸得不多, 但她那位二叔好像總是一副很嚴謹,挺嚴肅一絲不苟的樣子, 看著確實挺有教導主任的風範。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藻月眼中她那位很有教導主任風範的二叔,此時正處在一種內心風中凌亂的狀態。

  對於自家大哥帶著侄女外出考察游歷, 結果出門還不到兩天,就用傳送門傳回消息, 告訴他自己不小心把侄女搞丟了的這件事, 千手扉間簡直麻了。

  呵, 他早該知道。

  當初這小孩就給他一種迷之既視感,感覺與他大哥有著某種不謀而合的共性,這趟出去說不定得出點岔子,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啊!

  他本著以防萬一的心態,順便也當是測試一下實際使用情況,把新研究出來的忍具讓大哥帶上。

  誰知道那小孩還真的就搞丟了啊??

  盡管此時滿心凌亂,但還能怎麼樣,誰叫這是自己大哥,千手扉間只好收拾心情,趕緊過來幫忙。

  得在他那個死對頭發現前把那個小孩找回來,不然讓他死對頭知道他大哥當著面都能把小孩搞丟時,今後都別指望還能和那小孩一起外出了。

  稍微費了番功夫,千手扉間終於抵達他大哥的所在地方。

  事實上此時宇智波斑已經在跟進著這件事,但他平日裡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勢,再加上一貫寡言少語,這麼一來就搞得氣氛很緊張,以至於對面的技術人員膽戰心驚。

  千手扉間看到他大哥訕訕的笑道:「不好意思啊扉間,這次得要麻煩你了,畢竟你在搞技術研究這方面比較有經驗,他們說的有些我也聽不太懂,就不摻合幫倒忙了。」

  千手扉間忍住想打人的衝動,努力平靜心情,放平心態,告訴自己就當是趁機了解另一個世界的技術水平。

  然後和彭格列技術部方面的人員了解目前的情況。

  很快,千手扉間便明白了這個道具的原理。

  在了解到十年後火箭筒的作用時,千手扉間有些詫異這個地方居然有這種時空類道具,同時覺得這回好歹也不算是白走一趟。

  「所以說這個道具的效果是正常的嗎?」

  事發之後,彭格列技術部就聯絡了十年後火箭筒這一武器所屬的波維諾家族。

  然後那邊也派人過來對道具進行檢修,確定武器的性能沒出故障。

  至於現在把人搞丟了,大概就是由於命中對像是來自其他時空的緣故。

  雖然這一道具的效果說明是「將命中者與十年後的自己進行交換」,但實際上,它交換的並非真正的未來,它只是選擇一個時間點在十年後的平行世界裡的命中者狀態去進行交換。

  事實上命中者自身的未來還沒發生,他自身的時間處於十年前的正在進行時,而交換的未來都是其他平行世界裡已經發生已成定數的結局。

  不過十年後火箭筒是他們這個世界的道具,所以原本作為交換的時空,都是以他們這個世界作為基礎而衍生出來的平行世界。

  按照這個原理,當命中者不是這一世界的人時,十年後火箭筒的效果雖然正常發揮,但由於按照設定原理,交換的是她本身所在世界那邊的未來。

  然後因為時空距離太遠,而且不同時空之間存在著壁壘,所以這麼一來,結果就出現一定偏差。

  因此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十年後火箭筒確實是將她送去了某個忍界的未來裡,只不過不確定是否一定為十年後這個時間點。

  同時也因為這一點,命中者和本身所處時空之間的牽引力變弱,所以原本的自動遣返往後延,效果從五分鐘變成五天。

  也就是說五天後,她就會自動返回到現在的世界裡。

  「五天啊……會不會太久了,萬一奈奈發現找不見我們的話,會不會不安啊?」千手柱間不免有些擔心道。

  雖然小孩已經開眼,加上她遇到危險可以藏身進陰影裡有一定自保能力,但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啊,而且那孩子過去一直待在族地,都沒怎麼離開過家裡,現在來到外面突然不見了大人,會不會慌起來啊?

  千手扉間欲言又止,說實話,他覺得那只小丫頭發現身邊沒大人的時候,說不定現在已經歡天喜地了。比起擔心她會害怕找不見大人,還不如擔心她一下子玩得太歡,惹出大麻煩。

  ……

  再說回藻月這邊。

  對於鼬而言,這一天似乎過得格外漫長。

  雖然他今天與同學們玩到了一起,但不知為何,卻覺得自己好像從身體到內心都有種說不出的疲憊。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後。

  心力交瘁的他帶著這個小女孩回到了族地裡。

  看到前面路上出現的一個熟悉身影時,鼬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終於找到機會能和人說這件事了。

  工作結束回到族地的止水,見現在是忍校放學的時間,便在路上停留了一陣,打算等上鼬再一起回去。

  沒多久,止水就看到從學校回來的鼬,同時還注意到他身邊有個雖然看起來是族人,但卻陌生毫無印像的小女孩。

  鼬抿著嘴,難得沒有平時的老成,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小鼬,發生什麼事了?」

  接著,聽到鼬的話後。

  止水察覺到事情的蹊蹺,他蹲下身問這個小女孩:「奈奈,請問你記得自己家住在哪裡?爸爸媽媽叫什麼名字嗎?」

  「我爸爸是宇智波斑。」藻月回道。

  止水:「?!!!」

  他還沒來得及從這個爆炸性消息中反應過來,就聽到小女孩又說:「不過奈奈沒有媽媽,只有另一個爸爸。」

  止水大感震撼。

  不得不說,有時候當一件事聽起來假得太離譜時,反而讓人覺得可能是真的。

  他努力穩住,繼續問她:「那你另一個父親是……?」

  「叫千手柱間哦。」

  「等等、你為什麼會有兩個父親??不對,為什麼你另一個父親是初代?!」止水從震驚變成恐慌。

  他心想就算是開玩笑,但這內容也太荒誕了!

  藻月心說,我咋知道六道老頭怎麼想的。

  不過還是撓撓頭,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後,回道:「額……可能是為了能夠彌補他們年輕時的錯誤吧?」

  什麼年輕時的錯誤??

  好了,止水徹底陷入驚恐了。

  但出於嚴謹的態度,在有實際證據證明之前,他還是不大相信,畢竟小孩子說的話很多時候不能完全當真,有時可能是童言無忌。

  本著這一點,心存僥幸的止水苦笑道:「那個……奈奈,這種事情不可以亂說,會有麻煩的。」

  藻月聞言,見他好像不大相信的樣子,便展示出自己的寫輪眼,又施展木遁變出一棵樹來,最後順便拿出一個小掛件。

  「對了,這個好像是我二叔讓我帶著的定位器,他們應該可能過不久就會來找我把我帶回去吧。」

  從寫輪眼到木遁,再看到這個作為飛雷神配置的忍具,止水恍惚之余,有些東西已經到了由不得你不相信的程度。

  二代?!為什麼這裡還涉及到二代?

  結合著小孩說的話,難道這個小孩是二代生前遺留下來的實驗成果嗎?!

  止水總覺得自己好像不小心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二代他似乎為了解決建村後存在的隱患,修復千手和宇智波之間的裂痕,所以私下秘密的用初代和宇智波斑兩人的基因,培育了一個雙方共同血脈的小孩。

  藻月繼續小嘴叭叭叭的說道:「沒想到二叔他這麼會搞研究和教育啊,之前只是覺得額……他看著挺嚴肅的樣子。不過可惜爸爸好像不喜歡他,他們關系不太好,我都沒怎麼和我二叔聊過天。」

  然而這些內容卻是讓聽的人愈發驚恐。

  止水此時心裡只想道,對不起,我對你們家的家事並不想了解得這麼詳細啊!

  所以是真的祖宗嗎?旁邊聽完了全程的鼬已經同樣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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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仔害怕

  止水震驚

  聚聚…聚聚背鍋吧……該輪到你了(。

  十年後火箭筒真是永遠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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