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很對不起牙密的摩拳擦掌，在現世別說死神了，連死魂都沒找到幾只。看來是昨天玩得太嗨死神們回家開總結大會去了。切，還假兮兮的說要保護人類遇到危險跑得比我還快，鄙視他們！
「那就隨便吃幾個人……」牙密作勢要張開大嘴，被我阻止了。和死神是對頭大家互相砍一下是天經地義還可以拼命鼓掌說殺得好殺得妙，我惡意揣測著死神的工資是不是和砍虛的數量掛鉤。人類其實也挺不幸的夾在屍魂界和虛圈中間當了炮灰。牙密，你就放過他們吧，何況一個人的靈魂以你的食量來衡量連吃個糯米團都不算。
他本來已經張大了嘴擺出魂吸的架勢，被我一拉悻悻的停下。看著他那張大嘴我悲從中來，想起小黃也是這樣辛苦的養育了我，如今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搞不好藍叔已經把它做成龍虎鬥吃掉變超人，更是又氣又怒，撲到牙密腦袋上抱住：「兒啊，你要為大哥報仇！」
「哦。」牙密乖乖點頭，我欣慰的拭去假想中眼角的淚花，還好有你在，乖孩子，沒白吃我的尾巴。
「史塔克還活著。」一直沒說話的烏爾奇奧拉突然出聲。
原來你已經默認史塔克是大哥了嗎！
轉念一想這正是挑撥、不，教育的大好時機，於是我開始悲傷的訴說小黃的遭遇，特別強調它就是因為不聽話離家出走才被怪叔叔、不，少年誘拐慘遭不幸，如今屍骨無存，留下我這可憐的老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實乃虛圈悲劇。
牙密聽得驚恐不已我覺得自己像給小朋友講狼外婆的後媽，但這種級段的忽悠對烏爾奇奧拉無效，他冷靜的問：「就是今天那個死神？」
「對！他就是最大的反派！我們虛圈所有虛的敵人！」我斬釘截鐵的說。
「他找你想幹什麼？」他的語氣有一點點不滿。
哦，發現進化之源有爬墻危機開始緊張了嗎。不妨好好利用下這一點，省得我精心養成的大虛跟著藍叔跑掉。思想教育工作要時時牢記啊同志們。
我鄭重的說：「他想當你們的後爹。」
我可沒騙他們，誘拐我不就是想做大虛們的後爹嗎。
「後爹？」牙密皺起臉疑惑了。「是什麼？能吃嗎？」
回憶藍叔的說教，我斷章取義：「後爹不能吃，但是後爹想吃掉我們。」
牙密怒了：「他做夢！」
好，成功擺平一個。以牙密的性格來看，只要見到藍叔是絕對不會再給他說話忽悠的機會了。至於明顯不相信的烏小四，對進化之源的執著也不會太給藍叔面子。史塔克就更不用擔心，他對力量沒有多大追求只要有同伴就滿足。後院基本安全不用擔心窩裏反的問題。但是決不能松懈，我決定每天至少給他們講一遍《白發老母喲，痛失愛子追兇路漫漫》的故事。
死神集體變縮頭烏龜我們又不能去屍魂界發泄真郁悶。我們三個站在半空中找了半天也沒看到平時總會有的執勤死神。不想隨便殺人但轟點山啊樹啊還是沒有問題的，我和牙密對著一片山崖盡情的把那裏轟成了盆地才總算發泄了一下。
靈力極度消耗的結果就是感到肚子餓了，我興趣索然的說：「回去吧。」
「回去找幾個大虛來吃。」牙密興高采烈的揮著手。
「這種關鍵時刻還是少吃點大虛，盡量吃小的。」
他不明所以還是答應了。唉唉，真是憨厚的虛，我當然知道他的憨厚只表現在我們面前，對其他人就是魔鬼。不過大家都說「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麼。牙密你幹得好！
再回去的路上我想，藍叔就是個惡霸，看著我們孤兒寡母又有一大片莊園就起了不法之心。不但綁票了我的長子，還威脅要把我們幾個一起綁了。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來對付他都是可以允許的，因為我們進行的是保衛家園的正義戰爭！
那麼用虛彈在現世的城市建築物上轟出點「藍染去死」，「藍染是渣」，「藍染是土匪」這種標語也沒什麼關系吧？我還想來個「藍染的陰謀真相大揭秘」可惜沒找到足夠寬的墻。時代太落後全部都是些矮樓，要是發展到世紀多好，一定去租最大的廣告位每天小時不間斷直播《藍染的一生》。
「哼哼哼，不要小看了母親的怨恨。你不是要拿虛來做實驗嗎？我就要你一只大虛都找不到！咱們比比誰的動作快先找全未來的十刃。」我望著天恨恨的說。
一回到虛圈我就立刻展開行動，關閉了所有和現世有鏈接的通道。拜會了多年不相往來的拜老頭交換意見，讓他多多註意虛圈的動靜，一有死神進入馬上通報，我們一起出擊幹掉對方，把一切陰謀都扼殺在搖籃裏。
回到大虛之森我算了下，現在第零，一，二，四十刃都找到了，其余的還不知下落，要是被藍叔給忽悠去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為什麼破面們都願意追隨藍叔？還不是因為藍叔夠強大。以前我一直不敢釋放自己的全部力量，總是怕這怕那的，現在這種關頭該出手就要出手。我要讓虛圈的所有虛知道，虛子才是唯一的虛圈之王，哈哈哈哈哈哈仿佛看到未來藍叔跑進虛圈時我坐在虛夜宮寶座上牛X的翹起小指：你晚了一步——他那驚愕無比的臉，我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起來。直到三只大虛都望向我，才假裝咳嗽一聲停下來。
「史塔克，現在有屍魂界的人在窺視我們虛圈，你覺得我們該不該奮起反抗。」我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他似乎沒什麼興趣的「嗯」了一聲。不過沒關系，他除了對睡覺和看我換衣服比較有動力之外，這種表情是正常的。於是我豪邁的把手一揮：「我們立刻去找回幾只大虛來培養！到時候打群架車輪戰集體圍毆，怎麼也能把他們幹掉。」
「你想找什麼樣的虛？」史塔克懶懶的問。
回憶一下劇情，我猶豫的說：「鯊魚，羚羊，螳螂，獵豹，呃，大概還有南瓜？食人花？」
……
天知道這些破面之前是什麼形態。算了，也不是非要原劇裏面的破面，只要是很強的都有養成的價值。
「反正你覺得很強的虛都抓回來！」對，一個都不能便宜了藍叔！
史塔克拖著步子去了，我看看烏爾奇奧拉，也把他推出去：「你也去幫忙。」
他不動。
我一狠心：「要是你能抓到十只以上回來我放血給你喝！」
他瞬間飛走刮起一陣旋風。
叫我怎麼說你好呢烏爾奇奧拉……你還真實際。到底你有多想變蝙蝠俠啊？
既然大家都在幹活我也不能閑著，我跳出大虛之森就在附近找了個地方，開始重操舊業：挖坑。
抓回來的虛總要圈養起來吧，萬一沒有進化總要繼續進化吧。深坑養殖法再次重出江湖。我的心中微妙的升起合裝備的親切感。果然勞動才能創造幸福生活。
就算對方是藍染咱也不怕！離主線劇情的發生還有一段時間，藍叔貌似也沒我想象中那麼逆天。浦原那渣男還要暫時肩負起保衛崩玉的重任暫時不去動他，反正他的命長得很總有算賬的一天。
朽木白哉還沒娶緋真，露琪亞也沒出現，未來主角草莓君不知還在哪裏等著投胎。貌似一切還在掌握之中。這樣一想，頓時覺得以前想到藍叔就怕兮兮的自己真沒用。
我在行動藍叔也在行動，無限悔恨以前無聊對小黃廢話太多以致現在藍叔很了解我的樣子。唯一慶幸的是穿越和劇情內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所以藍叔改變劇情的可能性不大。大概他以為我是虛圈的大虛制造機想把我誘拐回去當打手。呸，就沖你吃掉了小黃就不可能。
說什麼「我的一部分在他那裏」就能嚇住我嗎？沒了小黃這麼多年我不也過得好好的。詛咒我退化，到時候把你吞了看誰先退化成大【吡——】。
唉，能混進屍魂界就好了。只許藍叔搞陰謀我們卻只能幹等他行動真不爽。要是我能到屍魂界去又不被發現，一定天天寫匿名信到四十六室告發他，晚上在他門上潑油漆，在他鞋子裏面放釘子，偷拍他的裸 照登小報……總之一定要把他的名聲搞臭才解恨。
就算知道這些只能想想都讓我很開心！盡情的罵我腦殘吧反正我就這麼幼稚。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強大！為什麼我的靈壓會被發現！史塔克我突然和你心意相通，要是能去屍魂界搞臭藍叔，變成基力安都——還是算了那個太醜。
要是能像史塔克一樣自行分裂就好了，口胡自行分裂也不能降低靈力，有什麼辦法能最大程度的削弱力量又不讓我退化呢？
聽到身後傳來一片嚎叫，史塔克和烏爾奇奧拉像趕羊似的趕著十幾只奇形怪狀的大虛回來了。
對了，烏爾奇奧拉！怎麼把你給忘了！你真是猶如天使一般的存在——至少你們都有翅膀。
我也顧不上先去看看裏面有沒有熟人——有我也認不出來那些虛都長得差不多誰知道都是些啥！對著烏爾奇奧拉露出了最親切的笑容。
「西法啊，你想不想破面變帥哥？」
第四十章 不是少婦，是少女
我發誓從來沒有這麼真誠的希望烏爾奇奧拉過來放血，不是突然想改走SM路線也不是覺得血氣太旺，純粹只是想到每次被他襲擊之後都會靈力大幅度削弱。這樣一來搞點地下活動就不太容易被死神發現。
看來他對於我的提議不是很熱心，看都沒看一眼就與我擦肩而過。我先是驚訝隨後頓悟帥哥什麼的，對於一貫虛無縹緲的烏哥都是沒意義的渣。真是太庸俗了，怎麼能用這樣世俗的標準來衡量一代鐵血大虛烏爾奇奧拉！
趕緊幾步追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意思就是說，你還想喝血進化……」
話還沒說完他扭過臉的表情立刻就讓我冷汗下來,指望面癱會出現大喜過望或感激涕零的模樣很不現實，但就是那種什麼都沒有的樣子最嚇人，他的眼神讓我想起了一句很有名的台詞。
——「你已經死了。」
跟在後面的史塔克抓住我的衣領提走，很頭痛的：「不要在他面前提這種話題。」
我安慰的摸摸他的頭，被他很不高興的躲開了，切，這人年紀越大越別扭，明明以前最喜歡被我摸頭。清清嗓子，我很認真地說：「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經歷了屍魂界半月遊，我也體會了一把本能力對於吞噬進化的瘋狂沖動。不得不感嘆烏小四真乃強虛，估計已經恨不得吱嘎吱嘎把我連皮帶骨一起吞了，還能維持一貫的面癱風度。除了幾次突然的沖動再也沒有偷襲過我——雖然我覺得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知道我已經很小心提防，而且真打起來沒有勝算……
是想一塊巨大的肥肉整天在眼前晃來晃去還不時發出訊號說:來吃我,來吃我啊,吃掉就能變超人_烏哥居然可以穩如泰山屹立不動。您的神經一定是鋼鐵鑄就的萬裏長城！要是生在抗日戰爭年代，必是一代英烈，享受國家及津貼的那種老革命。可惜啊可惜，咋就是一只虛呢？
大虛們在破面前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理性可言，吞噬更大的李良獲得進化是生存本能。我缺少這種進化的欲望是沒有遇到比我更強的，史塔克和牙密不想吃掉我是因為他們和我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而烏爾奇奧拉這種摸不清楚底細的作弊大虛，居然能夠強行壓抑欲望，就算是迫於力量差異也夠強悍了。連我都一度被那種饑餓的沖動給弄成精分，而且那種沖動還只是基於吞噬本能，和進化什麼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話題扯遠了，宗旨，遇到虛子我你的命運將發生巨大的改變！與其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怕他偷襲，還不如一次性大出血完結此事。這個想法突然冒出來，我覺得很不錯。一來可以達到削弱自身靈壓的目的，而來終於能從事時刻刻的垂涎目光中解放，三來咱提前把他破了面，拿什麼誘拐他，我的藍叔？
誰說我的腦子不夠用？這個計劃不是很完美嗎？反正就放點血而已又不會死人。
在把那些抓回來的虛往坑裏丟的時候，我興致勃勃的把想法告訴了史塔克，沒想到他反對的態度非常激烈。
「說起來很容易，但您怎麼知道一定會成功？萬一只是血液根本不夠，他還要吃掉您的手、腿，和其他部分，您都給他嗎？」
很少看到史塔克這麼生氣，我還真被嚇了一跳，吶吶地說：「那也無所謂，只要給我剩下個腦袋就沒問題……」
「哼！」史塔克把我丟在原地一個響轉就不見了。
啊啊，這是怎麼回事？遲來的叛逆期？史塔克你已經離青春期很久了吧……真是一個個的都不省心,等藍叔殺過來把你們都給破了就開心了！我又沒說錯,只要腦袋還在身體就可以重生,手腳都是身外之物有什麼可惜的。
略感頭痛的去看烏爾奇奧拉，他正面無表情地站在我挖的深坑邊，把那些企圖爬出來的大虛用虛彈打回去。有時候還故意等人家爬出來飛奔一陣之後才追上去用尾巴提起來丟進大坑裏。
性格真是惡劣和那張臉完全不匹配。不過很有虛字我的風格，我欣賞你烏爾奇奧拉。
故作鎮定地走到他身邊，麻煩你不要用這種很期待的目光看我，壓力很大會緊張的！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剛才我沒有騙你。」說完就想給自己一巴掌，我是想要表白的高中女生嗎？
「你很討厭我。」他沈默了一陣突然這麼說。
對於一個隨時想吃掉自己的家夥相信不會有誰喜歡的起來。
「從來不單獨和我在一起。」
那是怕你趁我睡著了偷襲！沒人想睡到一半發現一半身子不見了。
然後他就不說話了。
是，我承認，相比史塔克和牙密的確一直都很很排斥你，誰叫你的不練級路太多了。那次咬斷脖子事件給我留下了很大的陰影。但現在我都主動要大放血給你，傲嬌個什麼勁啊！這種時候不配合一點會很為難的烏小四。難道還要我閉著眼睛悲壯地昂起頭說：來吧，我是自願的。你才開心麼？
我沒好氣的說：「與其被你天天窺探還不如大方一點，反正你只要進化完成就不會再有想法了吧。」
他又不說話了，和面癱說話真是累，想推測一下表情都沒辦法，更別說他的下半張臉被包得嚴嚴實實。連嘴的部分都隱藏在那塊突起的尖牙狀面具之後。耐心的等了半天他還是一直不做聲，我都差點說出不幹就算了這種話，他終於慢吞吞的開了金口。
「不光是血液，還想要更多。」
「哈？」我警惕的後退，難道和史塔克說的一樣，你連手和腳都不放過嗎？
「一直在想‘新’的事情。」他一個虛閃把整個大坑全部給埋了，停止了下面的那些鬼哭狼嚎。
「明明和我們一樣，卻不需要吞噬，不會害怕退化，做任何事都似乎有意義。我為什麼沒有那種感覺？」
首次聽到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而且內容還很深奧，我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其實也怕退化只是比較愛面子沒有表現，只能敷衍的回答：「大概，也許，我是大虛之母？」
眼前一花他已經從幾步之外的距離閃到面前，連身上隱隱的血腥味都可以聞到。他似乎很認真，一項呈現出身綠的眼睛幾乎變成了黑色。
「不會隨時覺得很空虛，也不會覺得生醋和死亡沒有區別，更不會迷惑下一步該做什麼》」他把一只手按在我胸口的位置：「學很熱，和我不一樣，也是有心的緣故嗎？」
黑線，烏爾奇奧拉你到底有多糾結心這個問題，看你整天罰單還以為什麼都沒想，原來一直都在思考我當初忽悠你的事啊！別那麼認真好不好，我會內疚的。
察覺到我後退的動作，他的尾巴卷到我的腰上硬把我拖過去，巨大的故意扇動著吹開周圍的白沙，小小的沙子在他的靈壓激蕩下打在身上居然有微微的疼痛感。我下意識的作出發虛閃的動作，就怕他又沖動起來咬我個半死。
「一直都看著你，心到底在什麼地方？如果我吸幹你的血，撕開你的身體，破開你的大腦，是不是就能知道？要是把你全部吞噬，就能有一顆心嗎？」
餵餵餵你真天盯著我就在琢磨這些血腥的東西嗎！
「看見就會很焦躁，喝你的血只會想全部吞噬掉，害怕吃掉你還是不知道心是什麼……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
烏爾其奧拉低沈又清澈的聲音在撕裂的風中也清楚得傳入耳中。和現在亂七八糟的靈壓不一樣，他的表情顯得有迷惑又很苦惱。我本來想一道虛閃打穿他的翅膀，此刻也不知不覺的放下了手。
不止一次看見過烏爾奇奧拉全身是血回來的樣子，和他打過好幾次架弄得雙方遍體鱗傷，也明白他就是一只依靠本能生存的野獸。但是那雙綠色的眼睛此刻卻顯得和人類沒有區別，我竟然在裏面看出了幾分「單純」的味道。
我很震驚，不光是因為那個從來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面癱毫無預兆的來了一場內心剖析，更多的是他話裏的內容。那個，除開裏面那些包裏的描述，我會以為烏爾奇奧拉你是在對我表白啊啊啊啊虛子你要淡定，不要被他迷惑了，那就是一只蝙蝠而已！在文藝也是野獸！
「不肯吃掉，是不想失去嗎？」他睜大眼睛認真的問。
「你、你突然這樣問，人家很為難~~」我掰著他的尾巴躲著他湊上來的臉，吞吞吐吐地說。
……
上面那個自稱人家的白癡是誰我不認識啊啊啊啊_絕望了,我對連一只蝙蝠都可以蕩漾無比的自絕望了!和面癱外表下有一顆文藝心的烏小四一樣,在我偽蘿莉的殼子下是一顆少女心麼?
他越來越近我也只能就著被尾巴纏住的姿勢向後倒,很久都沒有感覺的老臉居然有點發燙.其實烏爾奇奧拉也是挺好的一只虛嘛,可以如此說出感性的話真叫我不好意思……啊咧,剛才還呼呼亂吹的風怎麼停了。握手會左右亂飄的目光對上他的眼睛，原本的感動立刻變成驚恐。
「烏爾奇奧拉你的眼睛發直了！」我指著他幾乎變成貓眼般的豎瞳全身的毛都炸起來。
白色的尖牙面具下的嘴張開露出裏面雪白尖利的牙齒，他一口對著我的腦袋咬下來。我順手就是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再發出虛閃打飛了他的半邊翅膀，蹬開他一溜煙跑出十幾裏才稍微安心摸著胸口大喘氣。
好羞恥，虛子你居然少女化了！對象還是那只面癱蝙蝠！以後再也不嘲笑那些和未破面的大虛這樣那樣的女主，我比他們RP一萬倍，那可是咱實質上的後代啊……於是我不僅人【吡——】還同時母【吡——】了嗎？
還是挖個坑把自己買掉算了。
第四十一章 一次性投入換取終身回報
本來只是半開玩笑性質的想出個餿主意，我也沒把它多當真。被剛才一嚇，頓時感到還非做不可。烏爾奇奧拉居然能在感性結束不到0.5秒翻臉不認人，目標更是從脖子轉移到了腦袋。我冒著冷汗摸摸頭，想起瞬間他收縮成一條直線的瞳孔，心有余悸。咬脖子還能自行修覆，咬腦袋就真的玩兒完了。
虛的本能太可怕了，保不準那一天他真的就會完全失去理性和我拼死格鬥一番。不管結果是他吃掉我還是我殺死他都不太讓人開心。如今形勢嚴峻藍叔在屍魂界虎視眈眈，我們身為虛圈僅有的四只瓦級大虛之二，不應該再這樣互相防備下去。多好的一個戰鬥力，還費了我無數鮮血養成，換誰丟了都會不高興。
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讓他破面，獲得理性擺脫本能的控制，能力還可以再上一層樓。至於怎麼破面？既然浦原的崩玉都是從我這裏得到靈感弄出來，身為原版要提升虛的力量打破轉變的界限應該也有辦法。想想每一次大失血之後烏爾奇奧拉明顯就會變得更強，最後一次連面具都變小了。大不了這次豁出去讓他喝個夠。
崩玉事件給我的教訓：事情總會往預料的最壞方向發展。我暗暗下定了決心，今天一定要把這個隨時會爆炸的問題解決掉。
回到大虛之森的入口，發現他還在那裏站著和牙密不知在說什麼。我跑過去拉住他就往大虛之森的入口跳。
「你們去幹什麼？」地面上傳來牙密的大喊。
「看著那些大虛別讓他們跑了！」我仰起頭對他吼道，烏爾奇奧拉看著我，眼睛的瞳孔還沒有完全變回來，覺得他似乎又要沖動，我急忙松開拉著他的手。
「你大概還需要多少才能自己打破面具？」先了解一下成本，要是他說你的全部這件事就免談。
他把我從頭到尾——沒錯是尾——打量了一遍，即使知道我的武力遠勝於他，這種看獵物的眼神還是讓我打了個寒顫。
「大概一半就能打破面具，變得和你一樣。」他慢吞吞的說。
你最好沒說謊，要是最後沒能成功又害我大失血，看到時候怎麼收拾你！
熟門熟路的在黑暗中找到了我們居住的洞窟，我拖著他鉆進去，果不其然史塔克又在他的老位子上睡著。我把他搖醒：「史塔克，快起來幫忙！」
他張開眼睛看見是我，有一點尷尬，我假裝沒看見，一指烏爾奇奧拉：「你看住他，要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別客氣，隨便打，別打死就行。」
史塔克看著我翻出一個杯子又找出一把刀，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我這麼嚴肅，他有點焦急的扣住我拿刀的手：「您要做什麼？」
「一次性大投入換來終生受益。」我開玩笑似的回答，又看看不知在想什麼的烏爾奇奧拉，「餵，今天就算便宜你了，記住啊，要是成功破面了又反水，我不介意親手殺掉你。」
「這是約定？」他問。
「算是約定吧，我給你最想要的理性，你發誓永遠不背叛虛圈和我們。」我盯著他的眼睛鄭重的說。
他想了一下：「好。」
不爽，我這可是在玩命讓你進化，為毛不回答遵命虛子大人，原著裏面叫藍叔大人大人的親切得很，想來上輩子一定欠了你債要不就是弄死很多蝙蝠遭報應了。
提著刀子我猶豫了一陣，也不知道他到底需要多少血才能自行破面，還是先悠著點算了。狠下心一刀把自己的左手砍下來，丟給烏爾奇奧拉。史塔克撲過來想搶過刀子，被我躲開。
「沒事的史塔克，就是一只手而已，馬上就能長出來。」我安慰他說，心裏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感動，被砍掉手的人若無其事，他倒是看得臉色煞白。
「母親！」他皺起了眉毛，不讚同的看著已經把我的手吃掉一大半的烏爾奇奧拉，「這是何必，他已經是最高級的大虛，要是進化到我們都無法控制的地步……」
「放心吧史塔克，他有什麼不對的話……」突然的斷裂聲打斷了我的話，扭頭一看烏爾奇奧拉的面具上出現了幾條裂痕，有點站立不穩的半跪在地上。擡頭望向我，最後的理智也從他的眼中消失，徒留毫不掩飾的嗜血渴望。我還真怕他撲上來，一刀斬掉左腿丟過去，他幾乎是跳起來咬住一口吞掉了膝蓋以下，骨頭斷裂的聽起來聲音真有點惡心，我受不了的轉過頭——開玩笑那可是自己的一部分。
就在我轉頭的短短一瞬他已經吃掉了整條腿，面具上的裂痕更大了，幾片骨質掉在地上，史塔克擋在我面前顯得有點緊張，其實我心裏也沒底，98沒說破面到底是怎麼進化出來，漫畫沒有描寫過程，那這種情況算正常還是異常誰都不知道。
他的面具已經破開一大半但空氣中的靈壓流動突然亂了，大量異常的力量向他臉上匯集，凝結成新的骨質，而他也發出了淒厲的嚎叫，我一看大勢不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割開手腕就把血潑到他臉上，新長出的骨質面具冒出了陣陣黑煙，要不是情況很緊張真想笑，這不是道士捉妖的經典場景麼？
「喀嚓」一聲，那個面具碎成兩半掉下來。原本還在洶湧波動的靈壓瞬間靜止「小心！」史塔克撲過來把我抱走。
隨著劇烈的爆炸，我們竄出來的洞窟幾乎變成了廢墟。我和史塔克站在不遠處的一根石柱上，看著那邊的基力安嚎叫著亂擠亂跑，一時間倒有幾分世界末日的感覺。
「怎麼樣？成功了嗎？」因為只有一只手一條腿難以掌握平衡，我只能死死抱住史塔克的脖子免得掉下去被大虛們踩死。
他搖頭：「不知道，雖然我的面具也已經破開一大半，但是完全破開面具的虛是怎樣，誰也不知道。」
笨蛋，你老媽我不就是沒有面具的大虛嗎！正想開個玩笑卻發現他一臉凝重，這可是很難出現在他臉上的表情，於是我笑著說：「不高興了啊，不是我偏心，只有他才能依靠吞噬我的血肉再進化，要是你和牙密也可以的話，我不介意再砍條腿下來。」
反正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只要史塔克你開口，除了腦袋之外的部位隨便選。媽媽還是最愛你喲！
「不，我只是在想，他這樣……」史塔克才說到一半，那堆坍塌的石頭被大力沖開，揚起的沙塵激得人睜不開眼。我咳嗽著揮開煙塵，朦朦朧朧的看到對面有一條人影，一點靈壓都感覺不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跑過來的。
「烏爾奇奧拉？」等到煙塵散去，看清來人面容的史塔克難以置信的問。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因為——烏小四你真的太嬌小玲瓏了！按理說身為蝙蝠的時候也不是很矮，怎麼一變人形就大幅度縮水。哈哈哈，這下你可以領會我變蘿莉的悲哀了吧。
應該說我還是很激動的，見證了歷史性的一刻！烏小四終於脫下了面具露出真面目。黑發綠眼兩條淚痕，一切都和原著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在於頭上的殘留面具要大一點，包住了整個頭頂，長長的骨質耳朵也是兩個。真人版烏爾奇奧拉可比動畫裏面的看起來漂亮的多，就算帶著個牛魔王頭盔，那也是翩翩美破面一只！哦耶！雖然那個拜老頭也自行破面化成人形，但怎麼看也是烏小四比較順眼啊！淚流滿面，從此虛子我終於從日夜被偷襲的恐懼中解脫了！
他似乎還不大習慣自己的身體，疑惑的舉起雙手打量和以前不一樣的纖細手指。又摸了下露出來的臉，轉頭看看身後消失的尾巴和翅膀，試著想走一步結果差點摔一跤。
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想當年蠍子尾巴沒有的時候我也很難保持平衡老摔跤，終於找到和我一樣笨的虛了。
因為猛的一絆，原本還留在他身上的骨質碎片紛紛落到地上，我嘴角抽搐的看著他一 絲 不 掛的走過來，顫抖著撕下自己的外袍丟過去：「不要在我面前裸 奔！」
「感覺怎麼樣？」史塔克很有興趣的問。
「不知道，很奇怪……腦子裏突然多了很多東西。」他皺著細細的眉毛有點困擾。
「還有吞噬的欲 望嗎？」
「沒有……」
「那是什麼？」史塔克指著他手裏的刀。
「似乎是從我體內脫離出來的東西。」他拿起那把刀看看。
我忍無可忍的打斷他們的學術討論：「叫你穿上衣服想害我長針眼啊！」
他困惑的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身體：「一直都是這樣。」
「但現在你是個男性，即使是偽人類也是男的！給我穿上衣服！」我捂住眼睛，蒼天，就算你是虛圈第一美破面咱也不想看你的那個！
他這才慢吞吞的撿起那件外套穿上，一看之下我又有爆血管的沖動，我的衣服都是史塔克的選擇，想也知道全部是些粉紅嫩黃小碎花的類型。穿著一件粉底小白花外袍的烏爾奇奧拉簡直讓我想自插雙目。
「很適合你啊。」史塔克目光炯炯似乎又發現了新的換裝對象。
烏爾奇奧拉面癱著伸出雙手看著自己：「真的嗎？」
「你很適合粉紅色。」史塔克真誠的說。
他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以後都這樣穿？」
不，不要啊，這樣所有的大虛都會哭，媽媽我也會哭的！史塔克你那種扭曲的審美毒害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我不想以後看見穿著小碎花和服的烏爾奇奧拉冷著臉和死神打架，那簡直是精神武器違反日內瓦公約的！
「等我的手腳長好再去給你找幾件衣服回來……」一陣虛脫倒在史塔克懷裏，我有氣無力的說。
說是一次性大投入終生回報，現在他終於不再想吃掉我，但為什麼突然覺得未來更曲折了？
真是好憂郁的虛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