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8今天我是啥

　　「嘿，站在那裡別再碰那個藍色的方塊一下，否則我就讓你嘗嘗蹦極的感覺。」托尼一拳揍飛了站在魔方旁邊的席爾維格教授，他以為自己趕來的時間恰到好處——但被揍飛的席爾維格教授的笑容和機器啟動後明顯到任何一個在場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可不是這麼說的。

　　「來不及了……魔方已經被啟動了。」席爾維格教授的額角上還帶著血，但他仍然露出了笑容。他看著托尼，就像在看一個試圖用螞蟻之力撼動大象的傻子，「時空之門已經打開了。」

　　湛藍的光芒直達天際，純淨又夢幻的光芒像是一條可以通往天堂的神路，但從那藍色光芒之後出現的身影卻無疑為這條路印上了「死亡」的標籤。

　　「我有眼睛會自己看謝謝。」托尼拎起席爾維格的衣領抓著他離開了斯塔克大夏的屋頂——這裡因為時空之門的開啟掀起了一股狂風，繼續呆在這裡不是被卷上天就是被吹下地。總之對於席爾維格來說，哪個結果都不太好。

　　「給你十秒鐘炫耀一下你的學識，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把這玩意兒啟動了，就得想辦法把它關掉。」托尼在空中一個急停轉彎躲開滅霸的軍隊，把席爾維格扔進了位於斯塔克頂層的屬於他個人的休息室。

　　「做不到，除非魔方的能量耗盡。但至少現在，這不可能。」席爾維格狼狽地在地上滾了一圈，由於之前被托尼攻擊的時候磕到了額頭，覆蓋在他眼中的冰藍色霧狀體消散了許多。

　　「好吧，說真的我不想動手了。」托尼上前兩步抓住席爾維格照臉給了他一拳——鑒於他還穿著戰甲所以他只用了相當於撓癢癢的力道——但席爾維格仍然被揍得不輕。「現在你覺得還是做不到嗎？」

　　席爾維格晃晃腦袋似乎有些搞不清現在的狀況。

　　「裝醉這招早就不新鮮了，趕緊抬頭然後告訴我你能關掉那個玩意兒行嗎？」手裡抓著席爾維格的托尼搖了搖他的肩膀。

　　「……洛基。」席爾維格兩手捧著腦袋蚊子叫一樣吐出兩個字，「洛基的權杖。」

　　「哦好吧我就知道還是得找他。」托尼把席爾維格隨手放到沙發上，「待在那兒。」

　　「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要知道這玩意兒能成功派上用場你也有一份呢！」娜塔莎一個漂亮的側踢將巴頓踹倒在地，然後毫不留情的一拳把剛爬起來的他又揍回地上。

　　「噢……娜塔莎？」巴頓的腦袋狠狠撞在地板上，他痛呼了一聲，有點茫然的抬頭看向娜塔莎。

　　回應他的是娜塔莎強勁有力的又一拳，巴頓悶哼了一聲徹底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為什麼只有馬克3在這兒。」

　　洛基在托尼出現的時候又露出了笑容，他指著因為無人操控而癱坐在地上的戰甲說：「要是你好好找找說不定找得到。」

　　「請問你和你兄弟的感情問題解決了嗎？」托尼說，「賈維斯，告訴我喬伊絲去了哪裡。」

　　賈維斯接手了馬克3的操控權，立即調出了托尼需要的影像資料。

　　但是馬克3自帶的視頻監控設備什麼都沒拍下，在喬伊絲離開的那個時間節點，馬克3就像是能源耗盡斷過電一樣一點影像都沒拍攝下來。

　　「誰能找到『death（死亡）』的痕跡呢？」洛基好整以暇的扭過頭看向托爾，意有所指的說道。

　　「真感謝你說了一句說了等於沒說的話，隊長？」托尼看向史蒂夫。

　　「洛基說他用魔方的力量改造了喬伊絲，所以喬伊絲現在應該又被困到魔方裡了。」隊長看看洛基，又轉向托尼——實際上他現在在思考的是洛基說的另一句話「找不到『death』的痕跡」是什麼意思？

　　托爾站在洛基旁邊，看著洛基此時帶著笑意的樣子竟然一反常態的什麼都沒說。

　　「OK，我現在是真的想『復仇』了，說的就是你四角麋鹿——把你那根『不老杖』拿出來。」托尼和馬克3一起豎起了炮口對著洛基。

　　「你想要？」洛基舉起了權杖走向托尼，然後在他們之間還有三步遠的時候一個法術砸向托尼，接著又搭了一趟「順風車」離開了三人的包圍圈。一串動作行雲流水好像排練過一樣分毫不差，「——可它不會是你的。」

　　「你知道他的意思嗎？」史蒂夫擲出盾牌砸倒一個入侵的外星人，試探的問托爾。

　　「我不知道怎麼對你們中庭人解釋。」托爾用雷神之錘一擊搗毀了幾個入侵者後和史蒂夫背對而立，回答道。

　　「洛基說的『death』是一切死亡之神的領頭者，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托爾微微垂下頭，「滅霸肯定會傾盡全力毀滅地球來討取這位……女神的歡心。」

　　史蒂夫瞬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入侵者並不可怕，他們有信心可以擊退這些外來的傢伙。但如果「入侵者」變成了「破壞者」，一切就得重新看待了。

　　「你可以去那裡拖住他們派遣軍隊的速度嗎？動用雷電也可以，只要能拖住他們。」史蒂夫舉盾擋下了一次攻擊，然後轉身踢開了托爾側面一個妄圖偷襲的入侵者。

　　托爾沉默的點點頭揮起大錘子離開了此處，史蒂夫立即纏住了地面上的這些殘兵。但他畢竟只有一個人，面對四面八方的攻擊和偷襲終究還是有些應接不暇。

　　就在入侵者的槍口瞄準了史蒂夫即將給他留下一個傷口時，側面猛地竄出來一個身影將這個卑鄙的偷襲者擊倒在地——「小心身後，隊長。」

　　娜塔莎的紅發像火焰一樣灼燒，任何試圖靠近她的人都會被她這團烈焰焚燒殆盡。就算偶爾會有幾個漏網之魚——但，可別忘了還有美國隊長呢。

　　「謝了，娜塔莎。」多出一個人之後史蒂夫明顯輕鬆了許多，「你找到巴頓了？」

　　娜塔莎利用自己柔軟的身體閃過入侵者武器的攻擊，並且空手奪下來一個武器以牙還牙的攻擊了其他入侵者：「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找洛基『覆命』了。」

　　「哇噢，想找你麻煩的人可真不少。」一支箭矢被洛基捏在手中，緊跟在洛基身後的托尼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說道，「但他們必須得排隊了。」

　　洛基側過頭對托尼說：「你猜猜現在喬伊絲的處境如何？」

　　「很好，其他人不需要排隊了。」托尼面無表情的說，「我要和他們一起揍你的滿面桃花開。」

　　「希望你還會有這個機會——」洛基將飛行器拔高，控制著它把托尼撞進了一棟大樓裡，「雖然我想你會更關心還能不能見到喬伊絲。」

　　「該死的！」這種軟肋被人捏住的感覺不能更糟糕了，托尼拉住了被他砸壞的電梯放到地上，「賈維斯，讓馬克3去斯塔克大夏的樓頂。」然後再次跟在洛基的身後。

　　「這正是我想對你說的。希望我們揍你的時候你能有機會求饒而不是一開始就被揍得叫『媽媽』。」托尼肩上的炮口悄然立起，一枚小巧但威力絕不能被小瞧的小型導.彈直奔洛基的背後而去。

　　托爾聚集著雷電之力成功的阻止了滅霸軍隊的一波入侵，但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只要時空之門不關，「復仇者」們總有力竭之時——哪怕就一秒，也足夠改變現在的戰局。

　　而更糟糕的情況還不只是這樣。

　　托爾清楚的看到時空之門後面有一個身披斗篷的黑色人影正在緩慢靠近，那是真正的「死亡」。

　　恰在此時，洛基從飛行器上跳了下來，正落在魔方的旁邊。強烈的能量縈繞在他身邊，將他黑色的頭髮吹起又壓下。

　　「洛基！」托爾仰視著他。

　　洛基心有感應似的揚起笑容昂頭看向上空那個逐漸降臨在地球上的黑色人影。「現在，是真的來不及了。」

　　「不！」托爾阻止洛基繼續說下去，「只要你願意和我聯手我們一起努力就可以了！」

　　「不是我想打斷你們的兄弟情深，但是我說正經的，我的愛人被他弄失蹤了他難道不應該先還給我？」托尼只慢了洛基幾分鐘，「而且那個東西是什麼？」

　　黑色的人影已經離他們很近了，從這個人身上傳來的死寂和寒冷似乎可以讓空氣都結冰。「它」向魔方伸出了手——儘管那雙手十分白皙，但要是找個恰當的說法來說，那就是一截骨頭。

　　一個藍色的人影從魔方中到了「它」的手中。

　　「那是什麼鬼東西？」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影出現的一瞬間，娜塔莎發現這群入侵者各個都像瘋了一樣的不要命的攻擊著。甚至——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還有一部分傢伙發出了嘶吼。

　　「不知道，但它給我的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糟糕。」史蒂夫揚起手幫娜塔莎擋下一個入侵者，反身擲出盾牌砸向另一個舉起了武器的傢伙。

　　「喬伊絲！」托尼被托爾攔在了原地，「放開謝謝。我現在不想絞盡腦汁的想單詞就為了跟你說話的時候不爆粗口！」

　　被托爾死死抓住的托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緩緩合攏手心，而那道藍色的人影在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中化為細碎的藍色光點。


chapter 029今天我是啥

　　叮鈴鈴響著的電話鈴聲和窗外車流人潮的嘈雜聲音交織在一起，像是張密密匝匝的網一把兜住還在床上翻滾著拒絕起床的人。

　　一隻手從淩亂的被褥中伸出來搜索著那個不知道丟在哪兒，還在努力盡職盡責的響個不停的手機。「hello？」有些沙啞一聽就像是沒睡醒的聲音成功點燃了對面的「C4」。

　　「我的老天！喬伊絲！喬伊絲凱爾！你可別說你還在睡覺！我是真的想把手裡的咖啡壺澆到你腦袋上！要是你不想要這份工作大可以直說，等著接替你的人可以從皇后區一直排到華府去！該死的給你十分鐘時間，要是你到不了的話就和你美好的購物清單說再見吧——嘟嘟——」

　　大腦還沒開機的喬伊絲舉著電話整個人呆呆的反應不過來。他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但是另一個聲音又告訴他沒什麼不對。直到足足十幾秒鐘之後這通電話的內容才從無意義的單詞變成他可以理解的意思傳達到大腦裡——

　　「Jesus！我死定了！」一把掀起被子的喬伊絲踉蹌著撿起地上的衣服往洗手間裡沖，但是由於他太著急沒注意腳下，導致他被原本應該擺放在床頭桌上現在卻倒在床尾的檯燈絆倒。喬伊絲倒吸了口氣揉揉額角，忍著額頭磕到了書桌抽屜後的鈍痛提起褲子，終於順利地沖進了洗手間。

　　然後喬伊絲就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倒不是他的臉上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他純粹是驚訝從鏡子裡看到自己之後竟然會產生一種倒錯的陌生感。就好像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照過鏡子了一樣。

　　但這怎麼可能呢？他可是每天都會好好收拾儀容才出門的啊——喬伊絲叼著牙刷想。

　　吐出嘴裡的漱口水伸出手想拿毛巾卻抓空，喬伊絲不得不先用手抹掉了嘴角邊的泡沫才得以直起身找毛巾——那種沒由來的違和感在他看到毛巾搭在沙發上時越發強烈。

　　不過他沒有時間疑神疑鬼了。畢竟想要再通過打電話的「C4」介紹一些輕鬆又賺錢的兼職，最好的辦法是照她說的做並且別惹火她。喬伊絲已經惹火了她，為了以後的購物清單著想，現在他必須儘量在十分鐘內到今天要做侍應生兼職的地方才行。

　　「你遲到了三分鐘二十六秒——我不會再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了。原本你可以憑藉你的臉蛋就站在在這裡迎接客人，Party一開始就偷懶的。但是現在——作為你遲到的懲罰，哦拿著這個，現在你得整晚不停的為任何一個有需要的人遞上酒杯了。」外號「C4」的娜莉用她塗滿了鮮紅色指甲油的手在喬伊絲面前揮舞著，順便從路過的另一個人手裡拿來一個端酒的盤子塞到了喬伊絲的手裡。

　　「無意冒犯，不過你這領結是你祖母給你打的嗎？它至少讓你看上去老了十歲。」娜莉有些忍受不了似的皺眉，然後她踩著大概有十三公分高的鞋子幾步走上來：「你得感謝我的生理期走了，否則你現在這個樣子只會讓我對你說再見。」鮮豔的紅色在喬伊絲黑色的領結上滑過，極端的色彩對比讓喬伊絲短暫的走神——他印象中好像有個更有衝擊力的色彩——但是那是什麼東西上的顏色來著？

　　橙色……還是紅色？喬伊絲腦中兀地冒出一串又一串影像，一種宿醉過後忘記重要事情的焦躁感緊緊纏繞著他。

　　「hey，honey，你怎麼捨得用你這麼漂亮的臉蛋露出這種表情來？」娜莉的話仿佛老舊播音機中正在卡帶的磁帶一樣忽然清晰又忽然模糊。

　　「……托尼？」喬伊絲脫口而出，回過神來直愣愣地看著娜莉古怪地表情。

　　「托尼？拜託，我不知道你居然和托尼斯塔克熟到可以直呼名字的程度了？」娜莉誇張的擺擺手，轉過頭踩著「噶噠、噶噠」的聲音去了別處。

　　喬伊絲仍然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站在原地，他低下頭看著自己在金屬託盤中的倒影：湖綠色的雙眼中好像燃燒著一團小小的火焰，正等著什麼將它點燃。

　　「叮！」水晶高腳杯與金屬相撞喚回喬伊絲的思維，然後他抬起頭撞進了一雙琥珀色大眼裡——與此同時，喬伊絲感到身體裡似乎燃起了一團永遠不會熄滅的火焰。

　　「怎麼了？我看上去不夠帥嗎？」托尼斯塔克遲疑了一秒，擼起袖子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我覺得還不錯。雖然我更喜歡那條紅底金色條紋的領帶，不過裴普認為這種宴會應該穿的鄭重點。哦come on，我這是Party幹嘛那麼嚴肅。」

　　喬伊絲的視線在托尼說話的時候移到了他墨藍色的領帶上，「這條也不錯。」他說，然後揚起了來到這裡後第一個笑容——效果看托尼掃過來後停住的眼神就知道有多驚豔。

　　「哦……讓我看看，你叫什麼？」托尼下意識地看向喬伊絲胸口。

　　「喬伊絲，喬伊絲凱爾。」喬伊絲眼睛中的火焰已經被點燃，它正熊熊燃燒著幾乎要沁過那顯得過於水潤的湖綠色雙眼燒到托尼了。

　　「嗯，不錯的名字。我覺得，你或許可以給我到杯酒給我一個正當給小費或者讓你跟在我後邊的理由。」托尼上下打量了喬伊絲兩眼，閱人無數的他在視線滑到喬伊絲被襯衫掩蓋著的腰線後一下子火熱起來。

　　「好的，斯塔克先生。」喬伊絲禮貌地微微彎腰退到了另一邊的酒桌上，挑了一杯他曾在馬里布喝過的威士卡——當他側轉過身和托尼對視的時候，他想，這感覺真是棒極了。

　　力量完全覺醒後的喬伊絲已經以超出常人十數倍的速度迅速接收整理了之前的記憶。洛基或許很早就發現了他的能力，所以借用了「宇宙之心」——也就是俗稱的宇宙魔方迫使他覺醒，同時也借用了他人類身份或者說是身體的死亡召喚到了「death」的降臨為地球帶來了難以估計的災難。這兩種結果不管是哪一種都會造成巨大的威脅，但是可惜洛基的運氣還是有些差——這兩種情況一起發生了。

　　鳳凰怎會輕易死亡？浴火重生才是它們的夙途。

　　「斯塔克先生，你的酒。」喬伊絲記起了這一幕所代表的時空座標——在他還是一名學生的時候，在托尼斯塔克去阿富汗的三年前。

　　托尼從託盤上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哇哦，JohnnieWalker。你好像很瞭解我的口味？——嗯也對，每次我開完Party後至少會有十幾個話筒塞到我鼻子邊上說『斯塔克你今天喝了什麼酒？』」

　　喬伊絲只是微笑沒有說話，他現在忽然有點明白托尼為什麼會在每次見到他之後都盯著他看了——嗯，有點看不夠這雙眼睛裡盛著自己影子的樣子。

　　「斯塔克先生，恕我冒犯，不過，我的小費呢？」喬伊絲調侃道，指尖在金屬託盤上俏皮的扣了一下。

　　「真是可惜我開Party的時候從來不帶錢包在身上，恐怕你得跟在我身後到Party結束才能拿到小費了——如果那個時候我還沒醉的話。」托尼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從不占人便宜。」喬伊絲笑著說，「要不你把小費折算成『托尼斯塔克的擁抱』支付給我好了。」

　　這句帶有曖昧.色.彩的話引來了托尼意味深長的注視，他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招招手：「那你還等什麼？過來。」

　　喬伊絲沒有一秒地猶豫和張開手的托尼擁抱在了一起。

　　其實只打算抱個兩秒就鬆手的托尼在雙手接觸到喬伊絲的一瞬間楞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合緊了胳膊將這個虛環在一起的禮節性擁抱加深到了兩人胸膛相貼的程度。這麼說有點奇怪和玄乎，但托尼真的從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年輕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正是這感覺促使他對自己說：「先別放手，再抱一下。」

　　「謝謝。」托尼聽到這個漂亮的年輕人在自己耳邊禮貌地道謝，然後他的懷裡就少了一個名叫「喬伊絲凱爾」的人。

　　「謝謝你的『小費』，斯塔克先生。」喬伊絲微笑著往後退了一步，「Party開始了，祝您愉快。」

　　「當然。」托尼從桌子上拿回自己的酒杯，借著喝酒的動作掩蓋自己剛剛有點遺憾的樣子，「你也是。你知道的，斯塔克的Party上只有客人，玩的開心點。……喬伊絲。」

　　喬伊絲點點頭：「我會的。」

　　他放下託盤轉身離開了這所燈火輝煌的會所。無人寂靜之處，喬伊絲閉上眼回憶著自己可以「跳躍」到的時空座標。

　　鬱鬱蔥蔥的灌木叢中瞬間消失了他的身影。

　　睜開眼後喬伊絲沒急著四處走動。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定了這裡是他「參觀」過的、曾經用來安置還未解凍的美國隊長的房間後。這才向有可能被科爾森用來安置自己身體的房間走去。

　　神盾局所設的一切障礙在覺醒鳳凰之力後可以隨意進行時間、空間跳躍的喬伊絲看來，形同虛設。他一路沒遇到一點障礙進入了那個存放著自己身體的房間——

　　「嘭——！」沉悶的槍聲在他面前響起。被控制了的巴頓扛著喬伊絲沉睡的身體和剛進門的喬伊絲對視。

　　「來的正是時候。」喬伊絲看了一眼地上胸口中槍躺著的科爾森，抬起手將巴頓擊飛到了牆上。

　　「就是這裡了。」他這樣說著，同時抬起的雙手中間彙聚了無數藍色的能量，然後在他雙手合攏的過程中，周圍一切的環境都像是被同步擠壓著一樣變得虛環、破碎。直至他的雙手合攏，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不見，而他本人則站在一片虛無之中。

　　喬伊絲努力的在無數個平行宇宙中搜索著那個正確的世界，他要把現在這個被他改變過的世界時間線接到那個他被捏成渣渣的世界時間線上去——以此來改變那個世界中的歷史。

　　這對於鳳凰之力來說不是難事，他很快就找到了正確的世界。

　　當他的雙手重新張開的時候，他周圍的環境也飛快地變化著。等到兩截世界在他手中對接上之後喬伊絲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裝修這種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話音未落，他敏捷地向旁邊跨了一步躲過了天上砸下來的石塊。斯塔克大夏上方的藍色光柱裡有一個他熟悉的身影正托著醜陋的入侵者不斷地接近時空之門。

　　藍紅色的能量瞬間將他包裹，在他原來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個焦黑的印子。

　　「我又救了你，第四次。」托尼在盔甲中猛地睜開眼失語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他緊緊地抱著被盔甲包裹的自己和自己從高空中一起墜落。

　　「我詞窮了。」托尼立即反手抱緊了喬伊絲，「你是生氣了麼？我還以為你會在那個藍色的方塊裡待到天荒地老呢。」

　　「如果你在Party上隨便答應陌生人的擁抱的話，我會的。」喬伊絲回答道。


Extra.001咦？？？

　　這裡是電影漫威宇宙時間線的西元2011年，距離「紐約事件」已經過去了三年。當初讓民眾們避之惟恐不及的「超級反派」洛基，如今搖身一變成為好萊塢裡炙手可熱的閃耀新星。

　　上個月由他出演的懸疑犯罪主題電影票房高達八千萬美元，喬伊絲代理的衍生周邊的利益淨額也在九百萬美元以上。可以說除了電影宣傳會上突然從空而降的雷神托爾把影迷們嚇了一跳之外，一切都非常完美。

　　不過成名之後帶來的負面反應也是接踵而至，總有那麼一些人不關心洛基的演技如何，電影的情節怎麼樣。而是千方百計的在互聯網上不厭其煩的翻著他曾經入侵地球的舊賬，企圖用這種方式阻止他作為一個有價值的演員綻放屬於他的光芒。

　　但是有賈維斯在，這些資訊大多還沒被發佈者以外的人看到就已經被刪除了。

　　現在這位紅遍北美的新星坐在鋪著毛毯柔軟又溫暖的沙發上，手裡拿著劇本一樣的東西說：「我要幹掉那個導演！他竟然敢把我寫成渾身綠皮的……」後面的話在班納博士的輕咳中消失。

　　在他的身後一襲禮服的紅發美人正客串調酒師為吧台邊的史蒂夫送上一杯絢爛的「北極星」：「這次的任務沒什麼難度對吧？」

　　史蒂夫端起杯子和難得正裝的巴頓擊了個掌回道：「是的，不過那裡的環境太糟糕了——我是說，我老有種又要被凍在裡面的錯覺。」

　　巴頓趴在吧臺上啃餅乾，他搓了搓手上的餅乾渣感歎：「你真應該看看我們『大塊頭』冷的跳腳的樣子，他靠著有三個我那麼粗的樹幹睡著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你在他耳朵裡唱『安眠曲』了。」

　　娜塔莎「砰」地一聲把杯子甩在巴頓面前：「我倒是記得你在任務的時候為了買甜筒繞遠路，然後讓我多清掃了一個街區的事。」

　　在史蒂夫善意的笑聲中，巴頓默默地舉起杯子堵上自己的嘴，避免它再說出什麼可能會讓黑寡婦撩裙子——然後用她的大腿扭斷你脖子——之類的事。

　　「so，我們今天的主角托尼和喬伊絲呢？」托爾換下了他在阿斯加德時穿的紅披風，簡單的襯衣和西褲穿在他身上有種十分特別的味道。

　　娜塔莎唇邊浮起一抹調侃的笑意，她看著洛基說：「這身衣服很適合你，托爾，眼光不錯。」

　　端著香檳走過來的班納摟住娜塔莎在她頰邊留下個吻，重複道：「確實很適合你，眼光不錯。」

　　坐在沙發上的洛基「哼」了一聲：「我去打個電話告訴那個導演，這部電影我接了。」然後他站起身走到了陽臺外面。

　　巴頓有些意外的聳肩：「我看到他耳朵變紅了。」低頭看了眼手裡的酒，「——我是不是喝多了。」

　　「托尼現在大概還在佈置他準備的那個大驚喜，至於喬伊絲——」史蒂夫無能為力的攤手，「你知道，只要他想，沒人能知道他在哪兒。」

　　托爾了然的挑眉和史蒂夫碰了碰酒杯。

　　只要他想就沒人知道他在哪兒的喬伊絲此刻擠在人潮之中，手裡拎著一堆購物袋，脖子上掛著一個不說——連嘴裡都叼著一個袋子。

　　「hey！hey！」只能從嗓子裡發出聲音，喬伊絲一邊保護著身上的購物袋一邊試圖得到前面那位美女的注意。

　　腳下蹬著十三公分高的高跟鞋仍然如履平地，甚至還能加速小跑的「緋紅女巫」旺達一甩長髮扭過頭：「你找到我想要的鞋子了嗎？」

　　叼著袋子的喬伊絲：「……」

　　「哦，sorry。」旺達沒什麼歉意的接下喬伊絲嘴裡的袋子，「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啦。」

　　「我其實只想告訴你，我不具備衣架的功能。要是你再繼續買下去的話——我是說你還記得今天是大家聚會的日子嗎？」喬伊絲適時地咽下了要阻止一位女士購物的話。

　　旺達聽到這句話露出個懊惱的表情：「我當然記得，但是，我現在還沒買到合適的鞋子呢。」

　　喬伊絲不由得看向自己左手拎著的三四個裝著鞋子的袋子。

　　旺達注意到了喬伊絲的目光，她理所當然的說：「那分別是任務的時候穿的，在家裡穿的，逛街穿的還有參加你的——哦。」一時嘴快失言的旺達捂住了嘴。

　　喬伊絲迷惑的問：「參加我的什麼？噢——」旺達趁著他張嘴的時候把那個袋子又掛了回去，成功打斷了喬伊絲的疑問。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旺達說，猩紅的能量在她指尖流淌。

　　喬伊絲張開嘴用胳膊摟住掉下來的袋子說：「等等，旺達，這裡可是人流密集區。科爾森會知道會扣我們薪水的。」

　　旺達遲疑了一下：「我以為大家應該都習慣了？畢竟之前可是有個億萬富翁穿著合金盔甲滿天飛——還有外星來的神變成了電影明星，難道還有比這更難處理的事？」

　　「呃，你說的對，但是你知道我們最好還是不那麼張揚比較好。」喬伊絲為難的說。

　　「好吧，你來。」旺達被說服了。

　　「好的沒問題！」喬伊絲應道，於是緊接著他身上飛快地流竄出藍紅相映的能量包裹住兩人，兩人就此憑空消失。

　　受驚的路人：「oh my god！」

　　正在和自己女友約會的科爾森電話響了起來……

　　「哇噢，群星彙聚啊！」空間跳躍回到托尼馬里布別墅裡的喬伊絲吹了個口哨。

　　旺達接過他手裡的幾個袋子遞給了史蒂夫：「情人節快樂。」

　　其餘幾人相視一眼，紛紛起哄。

　　在這種事上一向勇當先鋒的喬伊絲拍拍手：「哇噢，怪不得你一下午都在嫌棄我不夠高，肌肉也不夠壯。我必須說，你想送禮物給隊長，下次得找托爾做試衣模特才對。」

　　娜塔莎立即補上了「火力」：「當然，不過托爾的尺碼也不一定合適。畢竟他不叫史蒂夫啊。」

　　史蒂夫大大方方的接過旺達的禮物：「謝謝，你也是。」

　　巴頓這時舉起了手：「你可以找我。」

　　「找你去試史蒂夫沒成年的時候穿的衣服嗎？」喬伊絲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擊巴頓的機會。

　　「對了，彼得呢？」喬伊絲環顧四周，從紙袋裡拿出一個鑰匙扣，「他托我給哈裡買的限量蜘蛛俠吊牌還沒給他呢。」

　　托爾走到窗臺邊遞給打完電話進來正關上陽臺門的洛基一杯酒。

　　「嘿嘿，小蟲來咯！——喔呃！」窗外吊著蛛絲飛過來的彼得「咚」地一聲撞在陽臺門上，順著擦得透明的玻璃滑了下去。

　　「好痛。」喬伊絲「嘶」地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洛基扭過頭嫌棄的看著仰躺在地上的彼得，「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捂著自己的眼睛到處飛。」

　　「喬伊絲……wu，下次我不會再這麼趕時間了。」彼得摘掉頭套揉著腦袋走進來，檢查著自己脖子上的相機。

　　「我還以為只有我準備了相機。」班納從吧台下抽出一個「長槍」，和彼得手裡的「斷炮」相得益彰。

　　「你們打算留下照片嗎？」喬伊絲自食其力的給自己倒了杯櫻桃白蘭地，對兩個人的裝備有些不解，「彼得我懂，畢竟洛基在這兒——但布魯斯，你是給自己找了份兼職嗎？」

　　在場的人忽然紛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布魯斯更是直接以喝酒的動作表示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耿直的錘哥發現喬伊絲好像完全沒覺得在場的人少了誰：「喬伊絲，托尼呢？」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對準了他，洛基坐在旁邊一手扶額歎了口氣。托爾不明所以地問：「what？我說錯什麼了嗎？」

　　娜塔莎第一個扭過頭轉向喬伊絲：「別擔心親愛的，托尼絕對不會因為前幾天和你吵架這種事缺席聚會的。」

　　喬伊絲面無表情的別過頭：「來不來都無所謂。」

　　「可是你不是好幾天都沒見過他了嗎？」巴頓「嘎吱、嘎吱」地嚼著冰塊，睜著一雙左邊寫著「隨便」，右邊寫著「問問」的眼睛看著喬伊絲。

　　喬伊絲狠狠地灌了口酒：「……」

　　身為知情人之一的史蒂夫拍拍喬伊絲的肩膀有些安慰的意味：「娜塔莎說得對，托尼是不會缺席聚會的，等會兒他肯定會來的。然後你們就可以把問題解釋清楚了。」

　　喬伊絲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剛剛狠灌了口酒的後遺症——通紅的臉頰——破壞了他試圖擺出的嚴峻表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羅德上校衣冠楚楚的來了。

　　一個小時後羅德上校擼著袖子正在吆喝史蒂夫和他掰手腕。

　　娜塔莎和布魯斯相擁和著優雅緩慢的舞曲搖曳時，科爾森來了。

　　半個多小時後，一位氣質絕佳的美女沖了進來一把拽起科爾森，笑容靚麗的和各位致歉離開了。

　　托爾的手從洛基坐下後就放在他肩膀上，洛基雖然面露嫌棄，卻沒有撥開托爾的手。相反，還會在托爾被娜塔莎揶揄調侃的時候幫托爾反擊回去——儘管之後會被更猛烈的調戲就是了。

　　但是托尼始終沒有出現。

　　喬伊絲坐在吧台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各種各樣的烈酒，看他喝的量若按以前他早該醉了。但事實上他已經很久沒醉過了，精神力量的提升讓他喝這些東西就像在喝水。

　　「這樣真的不會有問題？」班納博士摟著懷中的娜塔莎一個漂亮的旋轉，在她耳邊悄聲問道。

　　「可能吧。」娜塔莎余光掃向喬伊絲，「不知道托尼還要多久。喬伊絲現在可太引人注目了——他要是在club裡早就被人拉走了。」

　　「喬伊絲？」彼得在蜘蛛戰衣外面套了件襯衫和牛仔褲，如果沒人說的話，任誰第一眼看到他都不會覺得他是「紐約的守護者」蜘蛛俠——而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嗯。」喬伊絲點點頭，問也沒問的給彼得倒了一大杯伏特加。

　　「……」彼得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喬伊絲的臉色，「我可能喝不了這麼多……那個，我其實是想問你和托尼為什麼吵架？……我真的只是隨便問問。」

　　今時不同往日——經歷過許多事情的喬伊絲現在嚴肅起來眼神還是挺唬人的，彼得就被他直勾勾的眼神嚇了一跳。

　　「只是個小事而已。」喬伊絲不想多說的樣子咬咬嘴唇，但彼得卻做出了一副傾聽的樣子——果然，喬伊絲沉默了幾秒還是開了話匣子：「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我和代理商握個手他也會生氣。」

　　「……」彼得不小心「咕咚」一下嚥了一大口烈酒。

　　「真是見鬼了，我還見過他和別人——而且是妹子熱吻呢！我都沒說什麼。」喬伊絲氣悶的不得了，杯子一扔直接就著酒瓶喝了起來。

　　糟糕，好像聽到了「托尼劈腿」之類的大料……彼得暗叫不好，自認為完全無法完成任務的他偷偷的向其他人丟了個求救的眼神，然後順理成章的被大家無視了。

　　「……」彼得默默地祈禱上帝：趕快讓托尼出現吧。

　　「喬伊絲先生，這裡有一份你的快遞。」賈維斯的聲音此刻在彼得耳中宛如天籟。但對喬伊絲來說可就不怎麼樣了。

　　喬伊絲冷笑了一聲：「賈維斯，托尼在哪兒？」

　　賈維斯裝死了。

　　喬伊絲怒火中燒，他拎著酒瓶眨眼間就到了門口，從一個一身黃的快遞員手裡接過了巴掌大的小盒子。

　　拆開包裹的喬伊絲看著手上像車鑰匙一樣的東西楞了一下。雖然這東西長得很像車鑰匙，但是從上到下只有三個按鈕，喬伊絲試探性地按了一下第一個。

　　——他的眼前突然變得無比明亮，當他抬起頭的一瞬間，不由得為漫天炸起的煙花猛地呆滯了一下。

　　但這僅僅是個開頭而已，「煙花」在空中紮過後化為了閃閃發亮的碎粒落下來，喬伊絲伸出手接住了一些——然後他驚詫地發現那些都是鑽石的碎末。

　　所以，這麼說天上這些發亮的玩意兒都是鑽石？！喬伊絲目瞪口呆。

　　出於某種隱秘的預感和還想看看「鑽石煙花」之後還會有什麼東西的期待，喬伊絲按下了第二個按鈕。

　　——緊接著，以托尼這棟別墅為中心，方圓一公里以內所有的燈光都驟然亮起——全部都是足以在空中投出一個光影的強光探照燈——在這些光柱彙聚的中心，一個紅色的身影悄然出現。

　　喬伊絲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誰。

　　從空中一躍而下的托尼身後跟著一串馬克小子，「浪子」用迅捷的速度將喬伊絲一把撈上了半空，然後丟進了托尼的懷中。

　　「噢你該輕點的，這可是你老爸——」托尼慌忙接住喬伊絲緊緊摟在懷裡，「honey你能看到我就說明你還剩一個地方沒按，現在按下去怎麼樣？」

　　喬伊絲按下去的同時不滿的哼哼著：「這種場面，你難道是在把我當妞泡？」

　　「哦不不不，你可有『後勁』的多了，我要做的不是『泡』，而是吃掉。」托尼用一手攬著喬伊絲，「嘿，honey，你有恐高症嗎？——向下看，我要給你變魔術了。」

　　喬伊絲低下頭——半個紐約的燈火或明或暗組成了一排字：「Marry me」。

　　「what  the——」喬伊絲的話卡在口中，因為托尼的手在他面前晃了兩下，像是摘下蛋糕上的櫻桃一樣摘下了「me」上面閃爍的一點——然後他的手中多了一枚簡潔美觀的男士戒指。

　　「我想我是時候提升一下自己的地位了，你覺得怎麼樣？」托尼問道。

　　「……」喬伊絲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honey？」托尼疑問的聲音從合金盔甲後面悶悶的傳過來。

　　「我覺得，不怎麼樣。」喬伊絲深深地往肺中吸了口氣，「你這求婚詞也太糟糕了，誰會答應！」

　　「別這麼無情。」托尼乾脆直接往喬伊絲手上直接套戒指了，「而且下個禮拜你還要和那個該死的——什麼約翰尼的見面，你到時候最好把這只手在他面前多晃晃。免得他再用那種粘糊糊的噁心眼神盯著你看。你是我的，從我見到你的時候就是我的。——OK，現在看上去好多了。」

　　「……」喬伊絲心情複雜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這也可以強買強賣？」

　　「當然，沒有什麼是斯塔克做不到的事。而且現在——」托尼環緊喬伊絲直接略過在觀景臺上圍觀八卦的其他人沖進了臥室。

　　喬伊絲被他整個丟到床上震得七葷八素，剛想爬起來就讓托尼按住手壓了回去。

　　「等、等會兒！大家還沒走——」

　　「現在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啊，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什麼鬼的新婚之夜！我沒答應好不好！你給我閃開！」

　　「不，我拒絕，有本事你就用你的超能力離開——哦不別，我都好久沒見到你了，抱一下總可以吧。」

　　「好吧…………等會兒！托尼斯塔克！你說只抱一！唔！」

　　……

　　「隔音得效果還可以再加強點嘛。」娜塔莎撩起肩上的頭髮，懶懶地說。

chapter 030今天我是啥

　　喬伊絲的臉色有點難看。

　　這不能說是他脾氣不好，因為不管是誰面對睡前衣衫整齊，一覺睡醒就發現衣服們都集體玩了個失蹤——並且他還被另一個人摟在懷裡——這種事臉色恐怕都不會好吧。

　　喬伊絲拍了拍橫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斯塔克親，你的床.上是有分解酶嗎？請問我的睡衣在哪兒？」

　　睡眼朦朧的托尼從鼓起的被子包裡探出頭：「早上好，親愛的你醒的真早，現在可才七點。」

　　「嗯哼多稀奇啊，上次這個點你都給你的桃花女郎們送上熨好的衣服了。」喬伊絲冷哼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這事兒？」托尼瞬間清醒，「你該不會——嘿你該不會早就盯上我了吧？快告訴我你那個時候是什麼？我就覺得那天早晨小笨手特別不聽話……」

　　「得了吧。」喬伊絲「啪」地打開托尼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我會知道的難道不是因為那些隨時恭候在你家周圍的記者們告訴我的？」

　　「等等，我才反應過來，你剛剛那句話好像是在——嗯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托尼一翻身從床.上坐起來試圖找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喬伊絲剛剛的樣子。

　　「——吃醋？」喬伊絲在托尼手邊放了杯咖啡替他找到了那個或許是正確的詞語。

　　「嗯哼。你知道我雖然經驗豐富不過也沒談過什麼戀愛，對這個還真不是很瞭解。」托尼理所當然的享受著美好早晨由戀人帶來的「外賣咖啡」小服務，挑了挑眉嘬著咖啡說。

　　「哼。」喬伊絲以用鼻腔發音怪腔怪調的笑聲來作為對托尼那句「經驗豐富」的回答，然後他一手撚起蘭花指捏著嗓子：「對啊一般來說這個時候從你床上起來的人對你說的話應該是——『噢斯塔克先生~昨晚真是太愉快了~！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再和您多過幾個這樣的夜晚或者您更願意隨手送我輛跑車什麼的？』」

　　托尼打斷道：「噢是的，然後接下來我就會裝作宿醉的樣子離開把這些麻煩事交給別人處理了。」頓了頓，托尼繼續道：「不過昨天倒真是我度過的最愉快地夜晚之一了——上次這麼高興還是在我成人晚會上呢。」

　　「所以你愉快地點是什麼？從幾萬英尺的高空墜落還死死抱著我不讓我們安全落地，非要給我當墊背的上演苦情劇嗎？」喬伊絲轉悠到托尼的臥室外又端著一盤早餐，同時嘴裡還叼著麵包轉悠回來。

　　「別這麼無情honey，你竟然認為那是苦情劇？——哦好吧，你這種說法是挺苦情的。但我還以為你是我戰衣上的某個零件呢——不然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飛的？」

　　喬伊絲謙虛的道：「實際上沒多久——也就在你看到我的前幾分鐘剛學會。」

　　「這麼說你現在也屬於變異的超能力者了？」托尼打開衣櫃想找一件合適自己今天心情的襯衫來穿，然後在喬伊絲隨手拽了一件酒紅色的套在他身上時挑了挑眉覺得還不錯——兩個人都沒意識到這相處多麼老夫老妻。

　　「這個問題你在阿富汗的時候就該問我了。你知道我準備了多精彩帥氣的回答嗎？但是你根本沒給我耍帥的機會。」喬伊絲一邊系著托尼襯衫的扣子一邊口氣鬱悶的說道。

　　等喬伊絲又找了條領帶準備往托尼脖子上套的時候，他突然頓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拎著領帶的手：「等會，我為啥要像個乖巧又賢慧的妻子那樣給你系領帶——這事兒你還得自己來。我去樓下等你，別忘了今天的記者會。」

　　「oh，但是你都給我扣好襯衫了，系領帶不就是一順手的事兒嗎？」托尼在喬伊絲身後用一種惱人的戲謔口氣說道。

　　喬伊絲面無表情的扭頭豎起了中指：「作為懲罰——早餐咖啡沒收。你本可以一邊喝咖啡一邊吃個熱乎乎的三明治，現在你只有三明治了——」端起盤子在三明治上咬了一口，喬伊絲腮幫子鼓鼓的補充：「——而且還是我咬過的。」

　　不過喬伊絲到底還是低估了托尼對於這方面事情上的經驗，所以當托尼噁心兮兮的盯著喬伊絲放電時，喬伊絲終究不敵敗下陣來甩下托尼的早餐兔子一樣的就蹦下了樓。

　　等他順著那裝飾性多過實用性的樓梯蹦下樓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完全可以不用這樣跑掉啊？？真是見鬼了——托尼的超能力實際上是他那雙就像開了掛一樣的眼睛才對吧——有誰能在被那種眼神的注視下還保持冷靜地？喬伊絲敢打賭要不就是對方瞎要不就是托尼先嘴炮了。

　　所以等托尼穿好正裝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喬伊絲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咖啡，一邊不看他又一邊渾身散發著「快對我隨便說點什麼好讓我看你」的喬伊絲正在看一本倒放著的雜誌。

　　托尼的視線在喬伊絲和那本雜誌之間來回轉了好幾次：「喔，抱歉honey，我不知道你這麼天才的可以倒著看書——嗯而且還是本機械週刊？」

　　喬伊絲飛快地將自己的視線擰向托尼的方向，問了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托尼，有沒有人誇過你的眼睛？」

　　托尼一愣：「當然有，每天誇斯塔克全身上下的人都可以聯合起來開一家雜誌社，每天做一期以我為主題的全彩雜誌刊了。」

　　「說正經的，你要不要考慮去神盾局做個能量測試之類的——我覺得你可能擁有一種很特別的超能力，就藏在你眼睛裡。」喬伊絲一臉的神秘。

　　「well，這可真是迄今為止我聽到的最別致的——誇獎我的話了。」托尼走到喬伊絲身邊極其自然的拿走了他手裡的咖啡——這個舉動讓他下一刻就把嘴裡的咖啡噴了個乾淨：「咳——jes！你沒告訴我你這麼喜歡『羅曼蒂克』甜蜜蜜的東西。我好像生吞了一個滿是蜂蜜的蜂巢一樣。」

　　喬伊絲下意識地看向桌子上的方糖杯——好吧，空蕩蕩的杯子已經足夠顯示托尼手裡那杯咖啡的甜蜜程度了。

　　可誰讓喬伊絲還沒來得及喝就被托尼趕上了呢？

　　所以喬伊絲只能攤開手表示自己實際上是無辜的。不過托尼顯然沒有以前那麼好打發了——自從昨天兩個人從幾萬英尺的高空墜落下來之後，托尼就像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一樣——或者說本來就是這樣的，總之喬伊絲很難在找到像以前那麼多的理由躲過托尼親密的小動作了。

　　——比如說現在，本來應該穿戴整齊然後用過早餐之後一起去新聞發佈會的兩個人，卻在一方強烈的補償要求下正不害臊的接著吻。

　　哈姆雷特曾經提出過一個引人思考且難以抉擇的問題：「to be or not to be？」——如今哈皮也面臨著一個這樣難以抉擇的問題：他是應該悄悄的退開不繼續打擾還是應該用比較委婉的方式提醒他們——新聞發佈會要遲到了？

　　不過好在喬伊絲還是挺有時間觀念的，雖說這樣做有點怪怪的——不過喬伊絲確實設定了一個鬧鐘沒錯，此刻它就很好的發揮了它的作用——至少它在被托尼找到並且交給小笨手拆掉前，成功的讓喬伊絲離開了托尼有點過分讓人沉溺的懷抱，不至於在接下來的幾分鐘之內上演「被人看到在熱吻」這種可能會誘發尷尬症的場景。

　　——不過到時候尷尬的人裡鐵定不會有托尼就是了。

　　「希望別有太多人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賠償那些被砸壞的公共財產——我的意思是，它們應該都有保險吧？而且我對數字非常不敏感，可能會一邊記那串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個零的數字一邊睡著……」喬伊絲對參加新聞發佈會這事兒的緊張度甚至高於他參加自己的畢業典禮。

　　畢竟在那種地方除了各種想挖出你人生每一分每一秒在幹啥的記者之外，可不會有個慈祥的祖母或者爹媽在你微笑演講過後給你一個充滿愛和鼓勵的擁抱——在新聞發佈會上，你會聽到一切打破你對「尖銳刻薄」定義的問題。

　　「噓——噓——」托尼單指豎在嘴唇前示意喬伊絲別像忙碌的工蜂一樣嗡嗡個不停，他安撫的看著掩飾不住緊張的喬伊絲：「別這樣honey，你知道這只是個開頭而已，以後你要參加的新聞發佈會次數會比你去學校的次數還多的。」

　　「那怎麼可能？我可是沒有缺勤率的好學生！」喬伊絲下意識地反駁道。

　　然後托尼和哈皮一起驚奇而又同情的望向了他：「噢，那你可真是個小可憐兒。」托尼總結道。

　　喬伊絲：「……」

　　「比起你告訴我的，以後我會跟著你在各種發佈會宴會上亂跑，成為報紙上的新聞——見鬼那可是我老本行呢——我更想知道我必須得這麼做的原因？」喬伊絲沒料到紐約的記者這麼閑，竟然肯一大早跑到馬里布來堵人。所以他一出門就被此起彼伏的閃光燈閃到了眼。

　　早有準備帶上墨鏡的托尼一把摟住喬伊絲：「honey笑一個，看到那架直升機了沒——直播呢。至於你問的『為什麼』，當然因為你是『喬伊絲斯塔克』——哦好吧你沒告訴我你的手勁已經這麼大了。」

　　臉上掛著漂亮笑容的喬伊絲也毫不避諱的攬住了托尼——不過聽托尼痛的直吸氣的聲音就知道喬伊絲只是為了在衣服的掩蓋下能給托尼點顏色看看而已。

　　「斯塔克先生，請問這位先生和您是什麼關係？」一個記者驚人的下半身還在人群中擁擠，上半身卻探了出來並把話筒幾乎捅進了喬伊絲的嘴裡。

　　托尼一把摘掉墨鏡：「你看到的我嗎？」

　　記者愣了一下：「看得到先生。」

　　托尼：「既然你有眼睛，竟然會看不出我們是情侶關係，還要用嘴問一遍？」

　　記者：「……」

　　喬伊絲默默撥開一直在自己嘴邊拱來拱來的話筒，適時的露出了一個親切的笑容。


chapter 031今天我是啥

　　不知道這些記者是怎麼在半個紐約都被破壞力的情況下，依然還能如此具有毅力和條件的把自己收拾的像模像樣趕來參加這場新聞發佈會的——喬伊絲其實還看到了一個站在門口保鏢面前，用這位壯碩到都能自己成為一扇門的哥們兒的墨鏡當鏡子——好方便她塗口紅！

　　——喬伊絲並不知道作為新聞發佈會的這所會場已經被托尼整個包下來了，偏廳和樓上的房間都用來安置這些攜帶器材匆匆而來的記者和各界人員，每間房間裡也都根據入住的人身份不同分別配置了不同檔次的禮服以及女士可能需要一切的——包括化妝品的物品。

　　不得不說，作為斯塔克企業的員工工薪高是高的有道理的。

　　「我的上帝，托尼。我覺得我可能得了社交恐懼症。你怎麼能讓這麼多鏡頭和人盯著的——我是說，我現在能出去嗎。」偌大的會場裡儘管安排了足夠多的座位，但是仍然有許多人無處落座只能站著。而坐著的那部分人顯然也不覺得能坐著有多好——瞧瞧那個從角落裡沖到斯塔克面前的無名小卒，最起碼站著的時候比坐著要行動方便得多不是嗎？

　　所以最後會場裡的座位都被撤走以節省更多的空間，但是節約出的那些空間很快就被新進來的人占滿了——別開玩笑了，這可是紐約！這可是托尼斯塔克舉辦的新聞發佈會！最不缺的就是想搶新聞的媒體了。

　　「要是我沒記錯，你不是個記者嗎？」托尼一秒換上閃亮的笑容，右手矜持的攬著喬伊絲並且暗暗用手臂的力量頂著他，不讓喬伊絲有逃跑的機會。「而且我還想趁這個時候發佈一下我們結婚的消息呢，你不會忍心讓我一個人唱獨角戲的我知道。」

　　「什？什麼？」喬伊絲不明所以的被托尼帶著往前走，像穿過刀山火海一樣小心而又緊繃著，「結什麼婚？你或者我有誰向對方求婚了嗎？」

　　「當然，我做夢的時候向你求婚了，而且重點是你答應了——不是夢裡的你。」托尼偏頭靠在喬伊絲耳邊低聲說，「……當我夢到我向你求婚的時候我醒過來了，而你閉著眼就躺在我身邊對我說『yes』——瞧，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

　　「……」喬伊絲腦門上的青筋一根根爆了起來，「你在逗我嗎？隨便說句『yes』也能算？——天知道我怎麼沒說句『fu.ck』！」

　　「哇噢，你想嗎？現在？」托尼擠曖昧的說。

　　喬伊絲：「……」嚴肅的雙手合在身前壓著西服下擺，喬伊絲目不斜視的走在托尼身邊，已經不見剛進門時的緊張和焦躁。

　　托尼得意地笑著：「嘿慢點——你的速度讓我懷疑這是誰的發佈會了。」

　　高傲的像孔雀甩尾巴一樣甩頭的喬伊絲一個急刹車：「不好意思，我忘記你腿短了。」然後實際上比托尼還要低那麼一點的喬伊絲昂起了下巴和托尼對視著。

　　托尼被喬伊絲這樣子引得想要發笑，不過鑒於場合，他決定還是含蓄一點——所以他前傾身體在喬伊絲臉上留下了一個臉頰吻。

　　接著他摘下自己的墨鏡放到喬伊絲的手裡：「準備好新生活了嗎？喬伊絲斯塔克先生？」

　　回應他的是喬伊絲的微笑和掛著墨鏡的中指。

　　「真可愛。」心裡這樣想著的托尼幾個快步走上發言台，周圍閃光燈的閃爍頻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加著。托尼扶正了話筒，不等有人發問就率先開口：「well，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而我請大家早晨來這裡也不是為了和你們一起吃早餐的——別告訴我有人就打算蹭個早餐——那你們肯定會後悔的。」

　　「因為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你們非常關心的事，沒錯——I am Iron man。」說完這句話的托尼將話筒一擲，坦然的迎接所有媒體瘋狂起來的拍攝頻率——這沒什麼，斯塔克太熟悉這樣的情況了——接下來這些反應過來的傢伙就要衝上來試試看是不是誰能把話筒塞到嘴裡就能拿到更大更多新聞了。

　　事情的確是這樣發展的，不過擁擠上來的人們問的問題可是超出了托尼的預計——

　　「您好斯塔克先生，請問您和喬伊絲先生的關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托尼：「um，大概半年前——我不知道，從我見到他那時候就開始了。」

　　「我們有消息來源顯示他曾出現在『紐約事件』之中，請問他是否也屬於你『特殊力量』的其中之一？」

　　托尼：「那取決於你怎麼理解我的『特殊力量』，如果你指的是像我那件合金外套一樣的特殊力量——偶爾是。」

　　「我們瞭解到喬伊絲先生的身世非常貧窮，難道您不介意喬伊絲的接近是有目的的嗎？」

　　托尼：「……」他走到問出這個問題的記者面前認真的看了一下他，「他是哪家雜誌社的？」

　　哈皮迅速回答道：「《戴森的話口袋》。」

　　「好的，通知那家主編解雇這位先生，否則我就解雇他。」托尼頭也沒回的說道，「so，在你馬上要被解雇之前，我就回答一下你的問題。聽著，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你覺得我是一個連對方接近我是因為我，還是我因為我口袋裡的羅斯福都分不清的傻蛋嗎？」

　　傻掉的記者喃喃道：「……不，不是的。斯塔克先生。」

　　「那你就是那個傻蛋了？」托尼面無表情的說道，「否則我真是難以理解你怎麼會問出這麼一個讓人倒胃口的問題，你知道還有人沒吃早飯嗎？」

　　「我知道還有人和你的想法一樣，覺得喬伊絲是個幸運兒被餡餅砸中了？」托尼越過人群站到喬伊絲身邊，而喬伊絲微微垂著頭叫人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可我得告訴你們，在我從幾萬英尺的高空往下落的時候——哦那之前我剛和我的朋友們拯救了紐約——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我還沒和我最愛的喬伊上過.床呢』。」

　　所有人哄然大笑。

　　「嘿這有什麼好笑的？」托尼緊緊的抱住了喬伊絲，沒有一絲一毫的難為情或者別的什麼。如果有人能從喬伊絲那個角度認真的看托尼斯塔克，就會驚訝的發現這個聞名的「花花公子」眼中盛滿一種任何人都必須承認那是真摯的面對最愛時才會有的感情。

　　喬伊絲順從的靠在了托尼的肩膀上，借著雙手搭在托尼肩膀上的機會在托尼耳邊說道：「口才不錯，斯塔克先生。」

　　「……所以我要說的是：問點正經的東西。雖然我不介意告訴你們我有多喜歡喬伊——um我的honey。但你們確定你們真的更想聽這個？」托尼的話被喬伊絲無意間噴灑在自己耳朵邊的氣息小小的打斷了一下，然後他立即若無其事的接著說了下去。

　　「……斯塔克先生，你會把手上的新型武器技術交給軍方嗎？」在托尼話音落下後的一片寂靜中，一個長相很正點的女記者大膽的遞出了話筒。

　　「啥？新型武器？」托尼一副「我怎麼不知道有這東西」的表情，喬伊絲看著他這樣子沒忍住笑了一下。

　　「honey我說你可別拆我的台——嗯嗯我們繼續剛剛的問題，小姐——你說『新型武器』，但以昨天一整天的表現來看，我想或許應該稱呼它為『維護世界和平的新技術』更合適？」托尼在喬伊絲的笑聲裡一點也不像是埋怨的埋怨了一句。

　　「是的，但……」記者小姐迫切的還想說點什麼。

　　「噓——沒有『但是』，你要知道『新武器』和『維護世界和平的新技術』之間的差別非常大。如果你承認了它屬於這兩者其中之一，那麼你就不能再把它歸結到另一方去——所以事實是我用這項技術維護了世界的和平，可你們卻認為這是一項應該交給軍方開發的『新型武器』？」如果托尼想要忽悠某個人——尤其還是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的話，恐怕沒幾個人能不被忽悠。

　　記者小姐有些迷茫的在托尼這番理論之中掙扎著，喬伊絲瞥了托尼一眼給了這位小姐同時也是在場大部分人最後一擊：「不是我想給你們找藉口——但你們真的沒看到昨天有個飛來飛去的紅色鐵罐救了很多人嗎？」

　　托尼聞言和喬伊絲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最終這場新聞發佈會以對托尼十分有利的一面倒形式結束，步出會場時喬伊絲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托尼車邊的美女，在托尼剛驚訝的說了句語氣詞的時候迅速接話道：「希望這個美女是隨車附送的。」

　　托尼猛地停下看向喬伊絲：「……」

　　喬伊絲似笑非笑的說：「宛若心聲？」

　　托尼：「……你知道這是出於一種，um職業習慣，雖然確實挺正點不過如果她是隨車附贈的我肯定把車退掉，再定制一台會送『喬伊絲』的。」

　　「其實，托尼，我這名字還挺常見的。」喬伊絲抓住托尼的手，「所以你可得注意點，我有可能會被別的需要『喬伊絲』的人訂走。」

　　托尼反握住喬伊絲的手飛快地反駁：「和斯塔克比誰先買到手嗎？」

　　哈皮在兩人身後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口有點痛——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強烈的欲.望讓他想點個火把。

　　侯在車前的美女顯然也沒想到一見面就會看到這樣的場景，豔麗的笑容在臉上僵了一下。當她發現那兩個人還沒打算走過來的時候——她不得不收起了笑容走過去把軍事法庭的傳票遞到了托尼面前。

　　托尼立即露出頭疼的表情：「等會兒，你居然遞給我東西。」

　　「給我就好。」喬伊絲的一句話阻止了哈皮即將踏出來的步子，站回原位的哈皮突然有種自己失業的感覺——然而他的工作就是保鏢和司機，他依然是啊。

　　……

　　「然後你們就大搖大擺的跑到神盾局來了」娜塔莎翹著二郎腿坐在二人面前，挑著眉問道。

　　「是的，」喬伊絲面無表情，「其實我是想請你們幫我檢查一下我現在算不算是人類——嗯之前我稍微對過去玩了個小把戲，但我不小心把自己的身體也把戲掉了。」

　　「我該誇你是個很棒的魔術師嗎？」娜塔莎笑了，「來吧，跟上我。我帶你去見弗瑞。」

　　「等會兒，你為什麼也跟上來了？」娜塔莎攔住了托尼。

　　「我是陪同家屬。」托尼理所當然，不過娜塔莎卻敏銳的發現了托尼的神情有些虛偽——這證明他有所隱瞞。

　　「好吧。」娜塔莎的目光順著托尼的眼睛下滑，在他胸口的位置停頓了兩秒後鬆口道。

　　「這東西看起來不太可靠，你確定有效？」托尼雙手插在口袋裡看著躺在一個像蛋殼一樣機器中的喬伊絲。

　　「我很樂意你能給一點對它更新的意見——只要你別在上面裝斯塔克版權的破解文件。」弗瑞對前陣子神盾局航空母艦上被按了一堆破解程式的事心有餘悸。

　　「如果不瞭解它，我怎麼能在渦輪損壞的情況下幫你們重新飛起來？」托尼才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呢。

　　「不過你說得對，這東西是得更新一下了。我家咖啡機的速度都比它快。」

　　弗瑞：「……你家咖啡機檢查不出來喬伊絲身上現在有什麼問題。」

　　托尼：「噢，改造一下好像很難啊？」

　　弗瑞：「……」

　　席爾維格感謝神盾局房間的隔音性，看這兩個人的表情就知道剛剛的談話不怎麼愉快，「很神奇，喬伊絲現在是一個純粹的能量體。我的意思是，他的能量自成一派，從探測的結果中來看這股能量甚至不弱于宇宙魔方——但，um目前他的能量屬於啟動消耗狀態，你們看到了，畢竟他得給自己個人形。」

　　「所以說他現在不是人類？而是純粹由能量組成的——『人』？」弗瑞皺眉。

　　席爾維格點點頭：「從檢測到的情況來看是這樣沒錯。而且這僅僅是一部分——他的念力也很強大，強大到足以改變任何一個他想改變的——甚至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宇宙也沒問題。」

　　「哇噢。」托尼看向屋子裡還閉著眼躺在機器上的喬伊絲，目光中有一些難以解釋的情緒。

　　「他的能量會有耗盡的時候嗎？」弗瑞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

　　「sir，只要是能量就會有耗盡的時候。」席爾維格隱晦的掃了托尼一眼，婉轉的回答道。

　　「好吧。」托尼擺出了不想再交談的表情，上前半步錯開了席爾維格和弗瑞壓低聲音，卻仍然足夠讓他聽清的竊竊私語專注地看著還在房間裡接受檢測的喬伊絲。

　　「你是否可以給我一個總結性的結論？」

　　「只要別再有上回那樣的事，他會比我們所有人都活的更長的。因為他的生存基礎就是能量——它會被消耗自然也能補充。只不過喬伊絲的能量有點特殊，在我們現知的元素和能量中還沒有可以維持或者補充的。」

　　「你是說我們需要找到新元素或者新的能量？」

　　「是的。喬伊絲的能量不應該是唯一——但這僅是我的猜測而已。」

　　胸口莫名而來的有些灼燒的痛感讓托尼皺起了眉頭。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喬伊絲的樣子——不是在那個快餐廳裡，而是在一場宴會上——他記得有個眼睛非常漂亮的年輕人向他索要了一個擁抱。

　　美名其曰：「斯塔克的特有小費」。

　　看上去時間不怎麼多了是嗎？托尼在喬伊絲看過來的時候露出了個笑容。——怎麼可能，還早著呢。

　　「你拿到完整的檢測報告了嗎？」托尼摘掉領帶一扔，走到吧台邊給自己倒了杯酒。

　　「嗯哼。」喬伊絲脫掉外套順手拿走托尼的領帶塞給了小笨手，「不過我有點看不懂，都是奇奇怪怪的波段圖或者表格——說真的看標注的時候我覺得我是個文盲。」

　　「是嗎？」托尼接過喬伊絲手裡的資料夾翻了兩頁，「你狀況不錯。不過這肯定不是原件了，我打賭你的全部資料都被神盾局備到資料庫裡了。」

　　「賈維斯，在『my secret』資料夾下建立一個新的索引，命名為『my honey』。然後把這份檔拷貝進去。」托尼將資料夾遞給喬伊絲，「honey到工作室去等我一下，我覺得我也應該給你檢查一下。」

　　「好的。」喬伊絲點點頭，「鑒於你喝了酒我就不給你準備咖啡了——我的意思是你今晚沒藉口了，必須得按時睡覺——見鬼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嘮叨的……」

　　當喬伊絲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之後，托尼立即有點支撐不住的扶住了加著一塊金屬鈀的小笨手。

　　「謝謝，小笨手。」托尼換掉了胸口方舟反應堆上已經焦黑掉的鈀皺起了眉頭。「好吧，我該高興我還沒中毒呢對吧。」

　　「no，sir。」賈維斯誠實的說，「現在你應該做個血液檢查才能確定你是否鈀中毒。」

　　「這件事再說吧。」托尼謹慎的消滅了這個「罪證」，「現在我得想個辦法給我另一顆『心臟』充充電。」


chapter 032今天我是啥

　　喬伊絲從沒想到過有一天會在脫口秀上看到以自己為主角的段子——而且還是葷段子！

　　這事大家都挺清楚的，自從前陣子托尼斯塔克在新聞發佈會上大秀了一番恩愛之後，全紐約的媒體都沸騰了。

　　大概是平常的習慣使然——你知道，他們之前有許多雜誌就以報導托尼的緋聞為生了——大部分媒體並沒有像軍方那樣對托尼和喬伊絲在「紐約事件」展現出的力量有很高的關注度，除了軍方每天還在孜孜不倦的通過電視向觀眾們做著不成功的洗腦外。其他媒體更樂意關注的是托尼和喬伊絲這兩個人的感情生活。

　　不出一個星期，托尼斯塔克和喬伊絲凱爾是戀人的消息就變成了這兩人即將赴往其他州結婚。

　　而各種子虛烏有的段子也頻頻出現在電視節目裡成為各大脫口秀節目和主持人的新寵。觀眾才不關心今天軍方發射了幾個導彈、製作了多少新武器——最起碼比起會讓人飯後發笑，或者可以作為和想要泡的妞聊得話題來說，軍方這東西還真沒什麼吸引力不是嗎？

　　所以喬伊絲好不容易成為了一條米蟲，想要攤在沙發上看個電視喝杯茶再吃點甜點的美好願望就在——每換一個頻道都能聽見自己名字的情況下泡湯了。

　　喬伊絲有點頭疼的想：他真的低估了人們的八卦能力和編段子能力。——有的段子連他作為當事人，明知道沒這回事兒卻還是笑了呢！

　　仰躺在寬大到足以當床的沙發上，喬伊絲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有點走神——實際上他現在有點摸不准托尼的身體情況怎麼樣了。

　　鈀中毒可不是鬧著玩的。

　　儘管腦袋裡有關於這個世界的一部分記憶——但，作為鳳凰之力的主人，喬伊絲無比清楚平行宇宙的存在是一種什麼性質——況且這兒的時間線還被他掐了一截。

　　可以說是他令這個跑偏了的世界發展，重新回到了他記憶中的那個世界的樣子。基於這樣的情況，喬伊絲實在不敢相信這裡的霍爹究竟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給托尼——萬一沒有的話他難道要去別的平行宇宙找解決的辦法嗎？

　　噢不，這可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喬伊絲沮喪的抱住了腦袋，像只脫了水的水獺一樣焦躁不安。

　　「honey，你可以幫我看看你那裡是不是有個像扳手一樣的東西嗎？」托尼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出來，喬伊絲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玩意兒然後一點也不覺得浪費的用自己的超能力直接蹦到了樓下的工作室裡。

　　「知道嗎？每次你這樣突然出現，我就覺得以前看的那些魔術表演都是狗.屎。」托尼接過扳手給手裡的一個部件做了點小改造。

　　已經有一陣子沒進入託尼工作室的喬伊絲，環視了一圈被滿地的各種疑似鋼鐵戰衣零件嚇了一跳：「謝謝誇獎——不過托尼打算讓馬克家開個家庭Party嗎？」

　　「噢你發現了？」托尼聽到這話抽空抬頭看了一眼喬伊絲，「這主意不錯不是嗎？經過洛基那事——」他把手裡的扳手扔起來轉了一圈又接住，「無論什麼——有一副備用的是多麼重要的事。」

　　「……但我覺得你這數量有點……」喬伊絲伸著指頭點了點，光是他認識的零件——就是那種每套戰甲上面都只會有兩條胳膊的認識程度——地上這堆東西足以組裝出十二副戰甲了，而且他還沒算那些他不認識的。

　　「你在看什麼？——這都是失敗品，性能，有點問題。」托尼從地上撿起來一個被他稱之為「失敗品」的零件放在手裡轉了兩轉，「把這玩意兒套在身上我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喬伊絲的視線從托尼轉過來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托尼胸口的方舟反應堆上——他總覺得那後面的金屬鈀已經快不行了。

　　注意到喬伊絲的視線，托尼突然有點冬天猛地吃了一口霜淇淋的感覺——後腦涼涼的。所以他放輕了腳步走進喬伊絲，當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時喬伊絲終於捨得回神了。

　　「……？」喬伊絲有點不自然的把視線抽回來和托尼對視，他覺得現在的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奇怪——這種感覺驅使著他不自覺隨著托尼的腳步往後退，並且還有點臉紅——直到他撞上了什麼東西。

　　在他扭頭去看自己撞到什麼東西的時候，托尼的手擦著他的腰伸到了他背後拿起了一個工具，「你是在看我還是在看它？」

　　喬伊絲沒由來的有點尷尬——好吧他剛剛還以為會在這兒和托尼來個KISS什麼的呢：「都在看，不過呃，更多的還是看它。」

　　「這麼說你因為它臉紅？」托尼現在就穿著一件背心，他敲了敲胸口的方舟反應堆問道。

　　喬伊絲難以控制的脖子也紅了：「……」

　　「說正經的你真應該多來這裡看看——我剛剛打算上去喝點什麼休息一下的，但是現在我覺得不用了。」喬伊絲就眼睜睜看著托尼幾下弄好了一個新的零件然後和其它他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東西組裝出了一個小玩意兒。

　　「這是什麼？」喬伊絲走過去問道。

　　「嗯哼，一個新的想法。」托尼含糊的回答，接著他把那東西裝進了他正在穿的那套戰甲裡。

　　只是短短幾分鐘，喬伊絲不敢相信自己只是在這裡看托尼像玩戲法一樣的拼了個零件而已——就開始為自己先前想到的解決辦法感到愚蠢了。

　　他忘記了對方是誰——托尼斯塔克——一個依靠自己大腦成為超級英雄的人。不管這個世界會怎麼發展，都不會影響這個事實。

　　「嘿，托尼。」喬伊絲突然開口。

　　「嗯哼？」正在對比手裡兩個東西哪個更合適的托尼用他性感的鼻腔音應了一聲。

　　「想喝點什麼嗎？」喬伊絲笑了起來，「我是說，也許你不介意教教我怎麼偽裝成一個富豪？過段時間我會很需要這個偽裝技巧的。」

　　「弗瑞給你派了任務。」托尼把手裡的東西一丟，「該死的，我就知道他掌握好你的資料就要壓榨你的價值了。」

　　「別擔心，我只是個打掩護的而已，你知道的，娜塔莎作為一位女士出席宴會總得有個男伴對吧？」喬伊絲頗有些討好的眨眨眼。

　　「所以你現在告訴我，意味著你不會第二天在我眼睛還沒睜開的時候，像個負心漢一樣離開吧？」托尼保存了一下自己的工作進度，擦著手和喬伊絲一起走到了吧台邊。

　　「當然不會，實際上這個任務得等娜塔莎有空了才行。她現在人在摩洛哥……」喬伊絲足像個海綿一樣碰到坐的地方就立即攤在了上面。

　　「——還記得你上次喝醉的時候做了什麼嗎？」正在倒酒的托尼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頓了一下，「有一段錄影我覺得現在正是合適的時候放出來。」

　　喬伊絲：「……？？？？」他為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托尼往杯子裡扔了顆橄欖：「賈維斯。」

　　於是喬伊絲的面前立即彈出來了一個全息投影——當他看清那個拽著托尼被子在床上像條毛毛蟲一樣拱來拱去的自己時候——他的眼神呆滯了。

　　連托尼湊到他耳邊後發出的令人羞惱的笑聲都不能將他喚回神。

　　因為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把別人的床單抽下來在脖子上打了個結當作披風，然後還拿著一個衣架當西洋劍——並且把一切出現在視線範圍內的東西都打個粉碎啊！

　　「……」喬伊絲不知道托尼當初看這個視頻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反正絕不會有他現在傻的。

　　「噢——」喬伊絲不忍心再看下去的捂住了眼睛，但這沒什麼用，因為他接著就聽到自己的聲音傳了過來——「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厲害！」伴隨著各種東西碎了一地的聲音，他還在喋喋不休著：「……怎麼樣害怕了嗎！來吧你們這群匪徒！我佐羅是不會讓你們的奸計得逞的——看我在你胸口畫個『Z』！」

　　要不是托尼家地板品質太好喬伊絲真的想鑽進去了……

　　「honey別害羞，這比起你之後做的算不上什麼。不過說真的我倒是挺驚訝你的偶像是佐羅？」托尼臉上那明顯地一絲一毫都沒隱藏意思的笑容令喬伊絲更想鑽地板了。

　　「咳，小時候電視劇看多了。你知道，小孩子總是有點莫名其妙的表演欲……」喬伊絲不怎麼有底氣的說。

　　「其實你不用這麼害羞的。我在寄宿學校的時候也看過——嗯類似你這樣的表演。」托尼似乎是想安慰喬伊絲。

　　不過可惜的是錄影裡的喬伊絲沒給他這個機會——因為接下來兩個人都看到了錄影裡醉鬼抱著小笨手哭的稀裡嘩啦嘴上還在說個不停：「你怎麼被虐待成這樣了……鐵蛋啊！」

　　喬伊絲：「……」請問錘哥現在在哪兒，求賞道雷！

　　「你不是……今天，特意要給我看，這東西吧。」喬伊絲艱難地想要挽回一點自己正經的形象。

　　「當然不。其實我想給你看的是另外一段來著——不過這段也充滿了驚喜啊。」托尼戲謔地說。

　　喬伊絲：「……我以後絕對不會喝酒了——包括之後的任務裡！」如果在宴會場上撒酒瘋的話呵呵……

　　托尼聽到這句話，嘚瑟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小番外——

　　喬伊絲：「托尼，看到這束花沒？」

　　托尼：「我還沒瞎，——一共二十九朵？」

　　喬伊絲（把花塞給托尼）：「給你。」

　　托尼（茫然的接住）

　　喬伊絲：「看到這個領帶夾沒？」

　　托尼：「um，這造型不錯——好像我的戰衣啊。」

　　喬伊絲（別在托尼的領帶上）：「給你。」

　　托尼（更茫然的）

　　喬伊絲：「看到我沒？」

　　托尼：「honey你老實告訴我弗瑞是不是又讓你實驗那些奇奇怪……」

　　喬伊絲（走上前一把抱住托尼）：「也給你。」

　　————END————

　　今天更得比較晚qaq因為我吃了不同口味的狗糧，現在來給你們投喂新口味了2333333

　　存稿君狗帶之後我也快狗帶了QAQ而且最近關於文的腦洞越來越多了……（PS：二十九朵花代表無盡的愛=w=）

　　大家虐狗節快樂o(≧v≦)o~~我也要送你們二十九個麼麼噠！！！

chapter 033今天我是啥

　　每當喬伊絲覺得自己需要時間的時候，上帝好像都會惡作劇一般的加快他身邊時間的流速——這個頑皮的老人對我們所有人都喜歡來這套。

　　所以當喬伊絲還沒做好身為一個特工的準備時，他人已經被科爾森和娜塔莎一起架走放到了飛機上。他甚至還沒和托尼告別呢，開發了清潔能源這方面的工程之後托尼總是忙的不見蹤跡——雖然，好吧，喬伊絲得承認其實這些事大部分都是小辣椒在做，托尼只不過是在那些小辣椒拿給他的文件上動動手指頭，簽個字而已。

　　更多的時間都被托尼貢獻給他的工作室和馬克小子們了。

　　「你們覺得這樣合適嗎？我衣服都沒換呢。」穿著睡衣的喬伊絲坐在一身禮服妝容精緻的娜塔莎身邊懶散的打了個哈欠。這個舉動為他贏得了娜塔莎的「青睞」——

　　「你再不閉上這張足夠我塞個拳頭進去的嘴，我可就要這麼做了。」娜塔莎偏過頭為自己戴上特殊的耳環。

　　喬伊絲識相的閉上了嘴，然後他接過科爾森提供的西服在身上比了一下：「這褲子褪怎麼這麼短？科爾森這是你的衣服嗎？」

　　科爾森笑的有點高深莫測：「要是我剛剛背著身聽你說這句話我一定會以為，我不小心看錯了人把托尼帶上來了。」

　　喬伊絲在看過以自己主角的葷段子後臉皮比原先厚了很多，他沒怎麼在意的聳聳肩：「我也希望背帶上飛機的是他，這樣我現在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睡懶覺——而且還能一睜眼就吃上早餐。我說，這裡難道三明治都沒有一塊兒嗎？這麼久了，沒見你們在這兒吃過東西。你們都是食空氣為生的嗎？」

　　「到了那個宴會上會讓你吃個夠的。」娜塔莎轉過身面對兩位男士挑著眉問道，「我看上去怎麼樣？」

　　「豔冠群芳。」

　　「無可挑剔。」

　　喬伊絲和科爾森同時說道。

　　「hum……」娜塔莎用一種「你可真擅長甜言蜜語」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掃視，然後她踩著自己大概可以踩死人的高跟鞋走到了飛機上的小廚房後面，「現在我打算給你做一塊三明治了，好讓你不必食這飛機裡只夠兩人份的空氣。」

　　「你真是我的女神。」喬伊絲不吝嗇的升級了他用於誇讚娜塔莎的話語，趁著娜塔莎做三明治的空檔，他鑽進了小房間裡把自己也變得人模人樣了一些。

　　不過科爾森找來的這套西服是神盾局出產。西裝鞋底可以按出刀子，手錶裡有小型炸.彈之類的都不叫事——問題的關鍵是那條領帶，喬伊絲不知道該怎麼將這條比煮爛的義大利面還難抻直的領帶系在自己的脖子上。

　　只能像個年齡上剛成年其實還是個小孩子那樣擺弄領帶——喬伊絲這副樣子可是賺足了科爾森和娜塔莎的笑聲。喬伊絲不會知道他那副皺著眉頭把神盾局特製的領帶放在手裡翻來覆去研究的樣子是多麼可愛的。

　　端著一盤美式三明治和橙汁的娜塔莎輕巧的停在了喬伊絲身後，就好像一個要和兒子一起參加他的畢業典禮的母親一樣——儘管這麼說有那麼點不恰當，但娜塔莎現在的表情真的透著那麼一股，會被人們認為是母親的感覺。

　　「哦喬伊絲我真是不敢想像，你為什麼看上去會那麼可愛——這都讓我想告托尼一狀了。和未成年談戀愛還教他做壞事是違法的。」娜塔莎從喬伊絲手裡抽走那條軟趴趴的麵條一樣的領帶，三兩下就把它變得無比服帖——至少喬伊絲再系上它的時候，它不會自己從喬伊絲身上滑下來了。

　　「在這兒，」娜塔莎用指甲蓋頂了一下領帶結的位置，「如果你不想把自己勒死的話就別動這裡。但如果你想把別人勒死的話——」

　　漂亮的手指掠過領帶結的結扣向下猛地一拽，喬伊絲剛系到脖子上的領帶立即落了下來，接著娜塔莎用兩手同時按壓住那個結點猛地向兩邊抻開——一條大概只有頭髮粗細的記憶合金線出現在娜塔莎兩手間。

　　「噢。」娜塔莎打量了一下手上的東西，「這個能絞斷脊椎了，為什麼我的還是那個得費勁才能勒死人的版本？」

　　後面這句話是對科爾森抱怨的。

　　「我有一陣子沒上形體課了，」娜塔莎把那條領帶恢復了原狀系在了有點目瞪口呆的喬伊絲脖子上，「再這樣過度使用上肢我的肌肉就藏不住了。」

　　「……」喬伊絲看了看娜塔莎那完美的身材，眼神中明晃晃的一句話就是：「別再開玩笑了，如果你這身材走形還會有合格的人嗎？」

　　「再過二十分鐘飛機就降落，然後會有人送你們到你們應該『出發』的地方。最後確定一下目標的資訊：威爾遜史密，紐約市政廳的議員，神盾局對他觀察已有三年。可以確定的是他身上確實有一些異于常人的地方，但是這股異常目前還沒對任何人造成威脅。——但三個月前他回了一趟位於加列弗尼亞的老家，在他離開後不久那裡就出現了數次蹊蹺的火災。所以這次的目標是儘量在不傷害他本人的情況下調查清楚他的問題。」科爾森手裡的電腦上有一個地中海髮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白人男子。隨著科爾森的解釋，各種關於他的資訊不斷列出在電腦上。

　　「那如果他不配合呢？」喬伊絲問道。

　　「他會配合的。」科爾森笑。

　　「……？」喬伊絲不明白——接著他看到了撩了一下頭髮支著手臂斜斜靠在桌子上的娜塔莎，後者也正看著他。在這樣的眼神中喬伊絲了然的點點頭：「哦好吧，確實，他會配合的。」

　　黑寡婦想知道的事，怎麼會問不出來呢？

　　「這是你們要完成的第一個任務。」科爾森繼續說道。「根據可靠的情報——洛基也會出現在這次宴會上，所以你們小心一些。」

　　「洛基？他的禁閉這麼快就結束了嗎？」喬伊絲聞言一跳，他可是還記得被洛基控制之後的自己多麼狗腿以及「弱不禁風」。

　　「這就是最奇怪的一點了，他在那裡可他竟然什麼都沒做。而且更奇怪的是這次的宴會主辦方很有可能就是在他的勸說下才會開辦這場宴會的。」娜塔莎「噠噠」的扣了兩下桌面。

　　「而我們的工作就是讓奇怪的事看起來或者變得不奇怪，所以——」科爾森不再說下去。

　　「——所以我們才會在這兒，而且馬上就要出現在那個宴會上了。」喬伊絲無奈的接上話歎了口氣。

　　「喬伊絲，你的能力我們都不是很清楚，所以除非必要你最好不要用超能力。還記得之前隊長和弗瑞教給你的東西吧？暫時先用它們對付你的敵人。」科爾森隔空點了一下喬伊絲的領帶，「這東西實際上還有遮罩能量的能力——對你來說這東西可幫助你在那種檢測能量的儀器面前隱身。」

　　「我知道了。」喬伊絲深吸口氣，他感覺到飛機似乎正在降落了，這意味著他很快就要投入到任務中去了。

　　「噢，對了，剛剛你換衣服的時候托尼來了個電話，不過我幫你按掉了。」科爾森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說道。

　　「電話？飛機上可以接電話嗎？」喬伊絲的第一反應是這個。

　　「um，那要看是什麼飛機和什麼電話了。」科爾森攤手，「你的手機早就被改造過了，你——從來沒用過？」

　　「我當然用過！但你們沒告訴我它被改造過了啊。」喬伊絲鬱悶的道，「我還以為它就是我在街邊扒手的手裡買來的二手小破機呢。」

　　「那就趁還有點時間，你可以試試它的新功能——相信我，你會喜歡的。」科爾森變魔術一樣手一抖掏出來個手機遞給喬伊絲。

　　好巧不巧——托尼再次來電。

　　喬伊絲不得不在科爾森和娜塔莎二人戲謔的目光中接起了電話：「……hi~」

　　「你答應過我你不會在我眼睛還沒睜開的時候就拔吊無情的離開的。」托尼聽上去有點奇怪的聲音通過電話傳過來。

　　喬伊絲：「呃，托尼，我也是在上了飛機之後才發現我還沒和你打招呼這件事的……你知道的，我也不是自己走上這架飛機的。還有你的聲音怎麼聽上去怪怪的——你過敏了嗎？」

　　托尼：「當然，我知道你不是自己走上去的。所以我現在跟在你們後面，你們快降落了——你一落地就會接到我的擁抱。」

　　聽到了電話內容的科爾森臉色一變：「……」

　　喬伊絲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科爾森，輕輕地——就像是怕戳碎什麼太脆弱的，類似自信心一類的東西一樣說道：「那個……科爾森，這架飛機上就沒什麼像雷達之類的裝置嗎？你看……我的意思是，托尼他說他跟了一路呢。」

　　科爾森一手按著耳朵上的隱形耳機：「後面跟著一台不明飛行物，給我炸了它。」

　　喬伊絲：「……呃，托尼？」

　　托尼：「honey感謝你把電話舉得足夠近，我都聽到了。——不過你們都已經落在地上了還怎麼炸我？」

　　喬伊絲扭頭看向科爾森。

　　科爾森挽著娜塔莎一臉笑容：「我可以到他面前再炸他。」

　　喬伊絲：「……」不就是被人跟了一路卻沒發現？至於這麼幼稚嗎？——要是沒記錯的話托尼好像給神盾局提供了一套新型的雷達裝置吧？


chapter 034今天我是啥

　　西裝革履站在飛機前的托尼斯塔克手裡提著一個紅色公事包，看上去衣冠楚楚比從飛機上下來的幾個人更容易讓人信服他是要去參加一場宴會。

　　「……我覺得你好像和我們要一起去參加那個宴會啊？」喬伊絲正用手捋著自己有點淩亂的頭髮試圖給它們拗個不那麼失禮的造型。

　　「當然，哪兒有Party哪兒就有托尼斯塔克。」托尼摘下墨鏡拎著「公事包」。十足的成功商業精英樣子。

　　「我猜你的請帖是賈維斯黑到的。」喬伊絲誠懇地說，「我想問問下次能不能帶上我——我都不敢相信科爾森居然讓我用工資抵掉這次請帖的費用！」

　　「我就知道那個獨眼光頭靠不住。」托尼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兩個銀色的手環銬在喬伊絲手上。

　　「這個東西能讓你在需要我公事包的時候更方便點。」對喬伊絲疑惑的眼神，托尼這麼解釋道。

　　「你們兩個聊天的樣子讓我覺得我該多帶一套禮服的。」娜塔莎扭過頭來輕笑，「因為喬伊絲比起女伴更缺一個男伴。」

　　「這主意聽上去不壞啊。」托尼興致高昂的眼神被喬伊絲一句義正言辭的：「你想都別想！」死死的按了下去，「well，我會不告訴你偷偷想的。」

　　呵呵……喬伊絲扯著嘴角不知道說什麼好——明明都說出來了還好嗎？還偷偷想……

　　托尼的出現讓這次緊張的任務變得輕鬆了些，就好像他們本來的任務就僅僅是參加這場宴會而已。

　　宴會對於四個人來說都不是什麼陌生的事情，在前往宴會的路上被人堵——也不是那麼難得一見，但如果這個堵路的是一個外星神的話那麼不管對於誰來說都是件挺具有唯一性的事了。

　　洛基站在路中間，沒穿他的戰甲也沒穿西裝——就只是套著個T恤和牛仔褲的站在那裡。臉上掛著一種令人捉摸不透，所以有點想拎著他領子，問問他「嘿你這個壞傢伙又想出什麼主意來整人了？」的笑容。

　　「下午好。」洛基彬彬有禮的打著招呼——對，無論是他的笑容還是禮節都足以稱得上是彬彬有禮了。

　　但這舉動完全不能讓喬伊絲四人放鬆，相反的，看到這樣子的洛基大家只會懷疑他又想出新辦法入侵地球了。

　　科爾森的手甚至已經摸到了配槍傷——他保證他能在洛基拿出權杖隨便給誰一下之前，先叫他試試神盾局開發的新武器的厲害。

　　「不用這麼緊張吧，老朋友見個面。」洛基站在原地舉起了手，表示自己並沒有任何惡意。

　　「um，送你回『老家』的老朋友嗎？所以你現在見到我們了，還等什麼？——你穿著紅披風的大錘子嗎。」托尼的「公事包」在他手中已經蓄勢以待。

　　每次都被托尼百分百戳中痛腳的洛基笑容僵硬在了嘴角：「……」

　　微微昂起下巴——光用看就知道他在克制自己發怒的洛基將視線轉向了喬伊絲：「我是來找你的。上次你給我介紹的那個電影——我的意思是，我還沒完成做影帝的目標。」

　　「……」喬伊絲張了張嘴，但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說：「哦好的，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給我甩太久臉子的。承認吧我們是一對拍檔。」之類像好萊塢電影橋段一樣的臺詞吧？

　　「雖然他快要姓斯塔克了，不過現在斯塔克的老闆應該還是我——並且也包括簽下你的那家影視公司吧？不好意思我先問一下，你這次來辦好ID了嗎？黑戶是要繳納成倍稅金和不必要的包裝費的。」托尼一秒進入了工作狀態，他走到洛基身前上下打量著他。

　　洛基：「……」

　　「hum。商人本色不可小覷啊。」一旦沒自己什麼事，娜塔莎立馬就會開始不嫌事大的圍觀——雖然說關她事的時候也差不多。

　　「幫我接通弗瑞……uh，sir我們神盾局有沒有為外星人辦理暫住手續或者是ID的部門？……那為什麼不現在新增一個呢，對，洛基說他要繼續在地球做影帝。Um，誰知道，也許是被托爾誤傷了腦袋？好的……」科爾森扭過頭笑著說：「洛基先生，如果你想辦理在美國的暫時居住證明或者是長期居住證明的話，可以和我們回神盾局去辦理。」

　　洛基：「……」

　　喬伊絲：「……」等會，這節奏有點快他沒跟上——是他太記仇了嗎？為什麼托尼和科爾森一個搞定了洛基的工作，一個搞定了洛基的身份證明而且都好像忘記之前他怎麼入侵地球的事了？

　　——還有就是，真的一點都不關心洛基怎麼從錘哥托爾手底下溜出來又回到地球的嗎？

　　——另外如果托爾又踩著雷聲和建築物殘骸出現，就他們幾個人搞得定嗎？

　　「你們看上去像是要參加宴會，介意嗎？」臉長得好的一大好處就是即使這個人穿著廉價的衣服，也硬是能給穿出一種貴氣。洛基正是這種類型的人，他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禮儀，十五度躬身向前伸著一隻手正等著娜塔莎把手放進他手中。

　　「oh，為什麼介意呢？感謝你的到來——我好像更搶手了。」娜塔莎優雅的接受了洛基的邀請。不得不說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的賞心悅目程度要高於娜塔莎和其他人。

　　科爾森就不說了……

　　托尼的氣場雖然不遜於洛基但性格使然，他的身上缺少像洛基那樣神秘的引人探究的氣質。

　　而喬伊絲和五官美豔的娜塔莎站在一起，也無法改變他對於男人來說過於秀氣的容貌。人們看到他和娜塔莎挽手而立的樣子肯定會覺得他們是姐弟的。

　　「我現在想去給我的『女伴』買件像樣的禮服了。」托尼遺憾地說道。

　　喬伊絲眼神危險的說：「你有女伴嗎？斯塔克親？」

　　托尼直直的看著喬伊絲，眼神就是兩個字：「is you。」

　　「不好意思我們要先失陪了，我英俊的男伴還沒有一套合適的正裝呢，你們就在後面慢慢聊著吧。」僅僅是一會兒的功夫娜塔莎就挽著洛基和喬伊絲幾人相距甚遠了。

　　「我想你們肯定還缺一個可以開車的司機。」科爾森迅速上車追了上去。

　　喬伊絲：「……」

　　托尼把公事包往地上一擲，剛準備踩上去就被喬伊絲攔了下來：「我想我們有更舒服以及更快的方式——」

　　藍色之中夾雜著火紅色的能量從喬伊絲指尖蔓延而出，像傾斜而出的瀑布一樣纏住了兩人。被強烈的失重感閃了一下，托尼還想說什麼——他已經和喬伊絲站在宴會廳門口了。

　　「哇哦？」托尼閃閃發亮的眼神充滿孩子氣像極了小孩兒，他正用這種喬伊絲毫無抵抗力的表情盯著喬伊絲，「你沒說過你的能力居然這麼——」

　　「嗯哼。」終於有這麼一次機會耍了帥的喬伊絲得意洋洋，驕傲的像只翹起尾巴的孔雀。

　　「我有個好主意。」喬伊絲不懷好意的看向托尼的胸口，「讓我來個『人間失蹤』怎麼樣？你知道我是有任務的人，但今天早晨我還沒睡醒呢，我保證我只需要一個小時——這也就夠娜塔莎給洛基挑身衣服而已。」

　　「我愛這種光明正大偷懶的行為，不過你不能變個別的什麼嗎？」托尼說，「比方說我的手錶？今天戴的是我最愛的一塊呢。」

　　「難道你不願意我睡在你心裡？」經過長久的鍛煉的下場就是——原本嘴就比腦子快，現在更是連腦子都反應不過來了。說完這句話的喬伊絲和托尼都是一愣：托尼是沒想到喬伊絲也有說情話的這麼一天，喬伊絲是沒想到自己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口。

　　氣氛詭異的停滯了幾秒，喬伊絲想著這可真夠尷尬的——然後托尼就張開了雙手：「你知道我更想和你睡的，這也勉強算一種。」

　　喬伊絲抱著之前在托尼家裡想鑽地縫的心情和力道沖進了托尼的懷裡、

　　「——噢，上帝，你快把我心臟從我嘴裡撞出來了。」托尼後退了半步，手不由得蓋在了因為喬伊絲的附身而莫名更加發亮的反應堆上。

　　「托尼？——喬伊絲呢？」

　　「哇噢，這可不是一小時。」托尼低聲說道，然後攤開手：「他決定自己過來，他倔起來我總是拿他沒辦法的。」說著還偏了偏頭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其實花花公子的撒謊本事也不怎麼樣。」擦身而過時娜塔莎這樣說道。

　　托尼不置可否的聳肩。

　　籌光交錯的宴會上最不缺的就是長袖善舞的政客和商人，原本黑了請帖只是為了和喬伊絲一起出席正式場合的托尼——在這種缺少一個主角的情況下沒什麼心思應付那些他根本不記得姓名的人，所以只端了一杯香檳若無其事的在人群中瞎轉悠。

　　托胸口裡的喬伊絲之福——面對貼上來的美女托尼也只能禮貌紳士的退開一些，並且嚴肅的扯些他瞎編的時政話題——而不是挽著她們的手臂和其他人假意的打招呼然後談一談他們根本沒在合作的項目。

　　——儘管就算現在喬伊絲不在，托尼也不會這麼做就是了。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洛基竟然真的一直安靜地扮演著英俊男伴的身份，娜塔莎去哪兒他就去哪兒，言行舉止都讓人挑不出點錯處來。

　　托尼站在酒桌後面納悶的想：這個會給自己頭盔上的角起名的傢伙——該不會真的被他紅披風兄弟砸過了吧？

　　此時，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中兀地傳來了巨大的雷聲……

　　呃哦？


chapter 035今天我是啥

　　一般來說，托爾都會選擇一個對中庭人來說比較安全的位置降落的，不過凡事總有意外——誰讓他的弟弟洛基就是喜歡往人堆裡鑽呢。

　　身披鮮紅披風，踩著雷聲以及宴會場所的建築殘骸落在地上，托爾的視線第一時間定在了娜塔莎身邊的洛基身上。

　　後者站在人群之後，暗影之中，面無表情的回望著他。

　　「偷跑的弟弟看上去要被哥哥抓回去打屁股了，嗯哼？」托尼慢悠悠地說道，隨即他皺著眉頭嫌棄的放下了手裡落進石子和灰塵的香檳。

　　娜塔莎的笑容依然明豔，昂起下巴輕輕晃了晃頭髮的她，像是洛基說的「見個老朋友而已」那樣輕鬆自然：「這場景讓我想起未成年的小男孩偷偷去酒吧裡玩，結果剛進門搭上個女伴就被家裡嚴肅父親抓到的描述——青春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你或許可以把這當做提前適應演戲？雖然我覺得不會有人找你去演那個未成年兒子。」

　　洛基的臉色黑的幾乎能擰出水來。

　　不過大家都和托爾一樣迫不及待想問那個問題了，所以托爾必須走到洛基面前：「洛基，你是怎麼離開阿斯加德的？」

　　臉色過於蒼白而看上去稍有些憔悴的洛基一語雙關：「不是你們非要讓我離開的嗎？」

　　「怎麼可能是我們？」托爾總是可以做到因為洛基而適當的無視一些外在因素——嗯其實這個「外在因素」指的是可憐的、被他劈出個洞的會場和周圍灰頭土臉且驚慌的名媛淑女，以及那些衣冠楚楚的各界精英。

　　「哦，那大概不是吧。」洛基說，「所以你來這裡做什麼？」他矜貴的拖長了語調：「——神王陛下。」

　　「容我說句恭喜你們再繼續。」娜塔莎早就鬆開了挽著洛基的手，「恭喜。」她這樣對托爾說道，「你們繼續。」

　　「洛基，我們還有事情沒搞明白，你就一走了之了。」托爾放緩了口氣，眼下之地並不適合說太多。

　　洛基大闊步的走到會場中央，背對著托爾冷冷道：「還有什麼不明白嗎——我入侵了地球，所以你來抓我回去然後把我投進了那個該死的——魚缸一樣的監獄裡。而你，就像所有勝利者會做的那樣，戴上你的王冠，迎接所有人的喝彩，不是嗎？」

　　吝嗇的轉過半個側臉對著托爾，洛基的唇邊出現了一種攜帶著危險信號的笑容：「旺達。」

　　一直站在兩人身邊的娜塔莎猛地踹開托爾身邊一位長髮女孩，但馬上她就被一道銀色的「閃電」攔腰截走。站起身的女孩僅僅是用她的手指在托爾面前跳了個舞——娜塔莎立馬就眼睜睜的看著托爾呆滯的站在了原地，連洛基掐住了他脖子都沒反抗。

　　「我勸你趕緊放下你手裡的女士，不然你會被她絞斷脖子然後被我轟成渣。」托尼迎面把快銀撞翻，對他沒把娜塔莎推出來擋槍的行為表現出了一點的讚賞——沒有像對洛基那樣直接上手轟不是嗎？

　　快銀有些驚訝又有些興奮，他站定了身體——噢他忘記了托尼的提示所以他站穩了也就不過一秒，然後他的脖子就被娜塔莎的大腿夾.住了——天旋地轉啊——摔在地上的快銀這麼想到，接著他猛地跳起來像一道銀色的光芒一樣逃開了。

　　「喬伊絲難道還在路上？」娜塔莎撫平裙子上的皺褶，問道。

　　「um，或許吧，以喬伊絲的性格，迷個路還挺正常的。」托尼含糊其辭。

　　「但願他能趕在我們都被那個詭異的小姑娘放倒前找到正確的路。」娜塔莎脫掉高跟鞋一個衝刺撞向托爾，被娜塔莎從洛基手裡撞出來的托爾安靜地伏在地上，雖然睜著眼可卻沒有一點反應。

　　「我記得你。」這是娜塔莎被旺達攻擊前聽到的洛基說的最後一句話。

　　「well？你的幫手看上去不錯，我可以打個七分——如果她能換掉她那身偷來的不合身的禮服就可以得九分了。」托尼敲敲胸口的反應堆。

　　旺達的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厭惡之情。

　　「托尼，斯塔克。」突兀地鼓掌聲從角落裡傳出，一直坐在眾人視線之外的男人站起身，要是喬伊絲或者娜塔莎看到他就會立馬認出這個正是他們的任務目標——威爾遜史密。

　　他的出現讓洛基停下了想給托爾來上一刀的舉動，靜靜的站到一邊。

　　「你對待女士的紳士程度和你製造武器的天分一樣出色。」遠比照片上看上去儒雅的男人笑著，那種讚賞的目光像叼著蘋果的毒蛇一樣在托尼身上游走。叫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遞出誘惑的蘋果——又或者那只是他張開大嘴向你注射致命毒液的掩飾。

　　「我猜你接下來要講個故事，如果你要這麼做請把你身後的那瓶紅酒遞給我，我看到很久了。」托尼掀開面罩指指那瓶原本放在威爾遜桌子上的紅酒。

　　威爾遜停頓了一下，然後他頷首示意——快銀立即帶著那瓶酒站在了托尼的面前。

　　「哦原來你還能這麼用。」托尼又露出了頭疼的表情，「其實你放在我旁邊那張桌子上就不錯，我是說，你別遞給我任何東西——」

　　快銀的笑容僵硬在臉上，而旺達的魔法能量隱隱的有些暴走。威爾遜抬起手阻止了旺達的舉動，快銀一邊看著托尼一邊將紅酒放在了托尼面前的地板上。

　　「你的故事還講嗎？」隨手拿起個高腳杯，托尼靠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威爾遜傳教……額不是，應該說威爾遜曾給那麼多人拋過橄欖枝，還沒碰見過托尼斯塔克這種不喜歡按常理出牌的人。不過這也是從另一種程度上而言的特別，要知道能力越大的人越有資格讓人以更高規格的待遇對待。

　　所以威爾遜立即拿起了自己的杯子走到托尼身邊，「當然，不介意的話？」

　　「你應該知道喝紅酒的時候別那麼多話。」托尼給威爾遜倒上酒睜眼瞎扯，「所以你要是想喝酒，就別說話——想說話，就別喝酒。」

　　威爾遜的笑容隱隱有些僵硬，他完美的將之掩飾過去，然後一抬手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我還以為你會發現你的紅酒起泡了呢。」托尼遺憾地說，「看來你的故事的放一放了。」

　　「噢——」威爾遜狼狽地撐著桌子，一手按在自己的胃部上——畢竟一口氣喝了可樂醬醋紅酒混合物的感覺不是那麼好。

　　「我發誓——我再也不要帶著托爾這樣的大傢伙亂跑了。」像剛從萬米長跑裡死裡逃生的喬伊絲全身彌散著令人心驚的能量。

　　旺達與快銀的眼神猛地一亮。

　　「honey你的速度真快，我一杯酒還沒喝呢——不過說真的，感謝上帝，要是喝了我肯定會被這種假酒弄得難受一整天的。」托尼合上面罩，聲音從合金盔甲之後有一點悶悶的傳來。

　　看著威爾遜緩過神來卻變得更加難看的臉色，喬伊絲誠懇的說：「很抱歉打擾你講故事了，要是你不介意，你繼續講？我們抽空聽——」

　　話音剛落他一個側身閃開洛基的法術，雙手張開猛地向前一撲，剛動身的快銀和旺達立即被死死地按在了原地。

　　「哇噢，這感覺真不賴！」喬伊絲動動手指頭——在他的眼中他可清晰的看到旺達與快銀兩人身邊那處空間的邊緣有一條非常細的黑線。

　　這意味著喬伊絲只要想，就可以掐掉這姐弟倆過去人生中任何一個時間座標，然後把他們送到別的平行世界甚至是——完全碾滅他們。

　　洛基一擊未中立即轉移了目標轉向托尼，喬伊絲壓制著旺達的魔法反噬——幸好她的混沌魔法還沒練到家，否則喬伊絲還真不確定自己對上這種將現實和魔法混合在一起，可以用魔法改變並在現實中生效的詭異能力會發生什麼。

　　「我們的故事只為朋友準備——就像那杯紅酒一樣。」威爾遜立於一片混亂中，臉色沉著。「而對敵人，砍掉一個頭，我們還會長出兩個頭。將一切敵人纏的更緊！撕咬他們也會更加兇狠！」

　　「你想說『九頭蛇萬歲』嗎？」一把槍頂上了威爾遜的後腦勺，姍姍來遲的科爾森嘴上還帶著傷，「製造火災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妹妹。要不是看到她像機器人一樣扛著火箭筒炸我，我還以為她和你一樣冷血呢。」

　　「她不過是個失敗品。」威爾遜即使被槍頂在腦袋上仍然冷靜地說道。

　　「um，那可不見得——不過她沒殺掉我而是讓我能站在這裡，用槍對著你的腦袋也算是一種失敗了。So，你打算現在腦袋開花還是我們都說句話，所有人都停下來，然後我們換個地方再談？」科爾森手中的槍向前頂了頂。

　　「砍掉一個頭，還會長出兩個頭！九頭蛇萬歲！」威爾遜的下巴詭異的挪動了下位置，他狠狠地咬著牙，不出片刻便口吐白沫的倒在科爾森腳下。

　　「呃，我還打算告訴你我的槍裡沒子.彈了呢。」科爾色搖搖頭，扔掉了手裡的空.槍，隨即從腰間掏出了一把裝著子.彈的槍兩下上了膛：「這把稍微有點不一樣——洛基你應該還沒忘記曾經被炸過的那一下？所以我猜你聽到我這句話之後會想停下來？」

　　正在和托尼對峙的洛基看了看科爾森，身形漸漸變淡：「中庭人……呵呵。」

　　喬伊絲同情的看著還被自己按著的兩個人：「洛基還是賣的一手好隊友啊。」

chapter 036今天我是啥

　　洛基入侵地球前其實曾經有過十分不好的預感，那時候全身情緒都被心靈寶石調動十分偏激的他將這種神的預感拋之腦後。

　　所以他才會三番四次地被喬伊絲給坑了。

　　——well，至於為什麼才隔了一章他就被神盾局逮住了這件事，洛基覺得我們絕對有必要把這件事的始末倒放出來給大家看看。另外他還想說：「我可是神！絕不會這樣輕易的敗退！」

　　好的好的，我們知道你是神了。這件事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下一個——哦慢著，我們答應了他要將整件事回訪的——

　　快銀和猩紅女巫姐弟倆面對面的坐著，每個人面前都有一份烤的火候正好的牛扒和色彩賞心悅目的配菜。

　　和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的是喬伊絲和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

　　喬伊絲切著自己盤子裡的牛扒：「這可是我從弗瑞那裡扣來的經費，還有他的貴賓卡才弄到的——你們真的就打算看著它們？還是說我誤會了什麼，你們光用看就可以飽肚嗎？」

　　快銀和旺達對視了一眼，舉起了刀叉——可能會有人想問為什麼快銀不跑呢？

　　Um，他們的手腕上都烤著由托尼斯塔克親友情提供的、可暫時阻斷他們身上的能量運作的特殊腕表呢——感謝曾經那個異能暴走的喬伊絲提供了該產品的製作靈感。

　　見快銀小心翼翼的切了一點點牛肉放進嘴裡咀嚼，接著就放下刀叉不再動了。喬伊絲驚詫的問道：「我確定你是個男人，可是——不是我想諷刺你，但是我隔壁家老夫人養的貓都比你吃的多啊。」

　　旺達拎著刀叉在桌子和盤子上不斷發出刺耳的聲音，她的視線緊緊地盯在喬伊絲身上：「你和我們是一樣的。」她說。

　　充耳不聞正忙著把牛扒送進嘴裡的喬伊絲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的「啊？」了一聲。

　　旺達似乎是卡了一下，像是背臺詞一樣的繼續說道：「你和我們一樣，是有諸神恩賜的人。」

　　喬伊絲：「……」他費勁的咽下滿嘴食物，「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你覺得前幾天那個和你們一夥的綠眼睛黑頭發的男人，怎麼樣？」

　　剛從實驗室裡被放出來，心性還宛若孩童的旺達飛快且誠實地說：「他的魔法很精湛，但其他地方都是不合格。」

　　喬伊絲一臉「聽到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的表情：「他是神你知道嗎？」

　　然後他滿意的看著快銀和旺達瞬間都傻了的表情。

　　「無意冒犯——但是你確定像我們這種，um，不同之處會是像他那樣的神的恩賜嗎？」喬伊絲往嘴裡塞了一塊西蘭花。

　　旺達和快銀彼此對視著，還未從剛剛喬伊絲給予的衝擊中清醒過來。

　　史蒂夫有些頭疼的看著忙著吃的喬伊絲：「——你還需要一份嗎？」說著，他把自己面前的盤子挪了過去。關於喬伊絲的事他多少有些瞭解，喬伊絲的能量目前還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得到補充，而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消耗能量的喬伊絲，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自己餓，非常非常餓。

　　——看他還會打飽嗝這行為，顯然這一定是喬伊絲的錯覺。

　　「不了——嗝！jesus！」喬伊絲猛地捂住了嘴，儘管不是非常正式的用餐場合，不過在飯桌上打嗝這事兒——尤其這兒還有兩個神盾局「請」來的「客人」，這可就太尷尬了……

　　「……抱歉，我是說謝謝，我吃飽了。讓我們做點正事吧。」不過這個飽嗝也不是全無用處，至少它喚回了走神的倆姐弟。

　　「你們現在這樣看著我，是對我的話表示懷疑嗎？」喬伊絲「啪」地一個響指，天空中適時地響起了轟隆的雷鳴，隨即一個身影在這樣的雷聲中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房間的門口。

　　「容我為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阿斯加德的新一位神王——雷神托爾。」喬伊絲站起身用一種讓史蒂夫想要發笑的。舊派貴族以及電視節目中才會出現的做作腔調介紹著托爾。

　　旺達小姐的臉上只有一句話：「這個被我一指頭放倒的傻大個而兒是神王？excuse？」

　　快銀作為一名男士，臉上的資訊就簡潔多了：「神王是憑什麼當選的？塊頭嗎？」

　　喬伊絲翹了翹嘴角，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他知道九頭蛇內部的洗腦程式——不是冬兵那種「機洗」，而是那些嘴皮子特別厲害的政客是如何利用自己的嘴，將像旺達姐弟倆這樣的人洗腦成功的。

　　第一步他們會講個聽上去好像歷史特別久遠的故事——實際上哪兒扯的都不知道。這一點喬伊絲自愧不如，所以他明智的選擇跳過。

　　喬伊絲選擇直接開始第二步——為他們投下一個會動搖他們自身信念的「炸.彈。」這裡選擇的無疑就是可憐的、弱不禁風的神——洛基。

　　作為一直以來被洗腦諸神如何如何的人，如果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不靠譜的隊友，和偷襲時被自己一指頭就放倒的敵人竟然就是自己一直信奉著，擁有神力可望不可即的神時——說正經的，能毫無障礙的接受這種事，不管這個人是誰，有這種意志力都不會被洗腦的。

　　所以喬伊絲的開頭看旺達姐弟倆的表情，還是挺成功的。

　　特別是一個響指像叫車一樣叫來個神——哇噢，這感覺爽呆了。

　　可惜現在不是嘚瑟的時候，喬伊絲遺憾地想著：「現在你看到了，神其實也沒什麼特別不一樣的地方。除了那種被你稱為『諸神恩賜』的超能力之外——你大概不知道，我們普通人都管這種能力叫超能力。」

　　「不好意思，『我們普通人』？」旺達打斷。

　　「hum？有什麼問題嗎？」喬伊絲拍拍托爾的肩膀示意他放鬆點。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覺得你是個普通人。」快銀接著旺達的話補充道。

　　「這不是很簡單嗎——普通人吃東西嗎？」喬伊絲一指桌子上的食物。

　　「當然。」兩人異口同聲且不明所以的回道。

　　「那你們吃的是人間煙火嗎？」喬伊絲壓低了聲音，雙手撐在桌子上分別和兩人對視了一會兒。

　　旺達：「……」

　　快銀：「……」

　　「你們也需要吃東西對吧，這是和普通人的第一個相同點。」喬伊絲豎起了一根手指頭，「普通人有一個腦袋兩條胳膊兩條腿，兩個眼睛兩個耳朵，一隻鼻子一張嘴。——你們有什麼不同嗎？」

　　旺達：「……」

　　快銀反駁道：「可我能跑得比所有人都快！」

　　喬伊絲撇嘴：「那是你沒見過『閃電俠』。」

　　快銀：「？？？」

　　「總的來說那是一個可以與光速賽跑的男人，雖然你的速度也很快，不過據我所知你現在剛超過音速？」喬伊絲擺擺手，眼神裡明晃晃的：「兄弟別嘴硬了。」

　　快銀微張著嘴巴，迷茫的看向旺達。

　　「那說明你們對上一條沒異議吧？好我們來看第三點，」喬伊絲豎起兩隻手的大拇指靠在一起，「普通人十分重視感情，但是不會搞混他們——我是說你們不會既是姐弟又是夫妻吧？」

　　快銀。旺達：「當然不！」

　　不僅是旺達，連快銀的臉上都出現了顯而易見的憤怒——這種問法根本就是在侮.辱他們。

　　「那不就得了。」喬伊絲一攤手，「神可不管這個，和自己兄弟姐妹是夫妻都是常事——還有各種人樹，人花，人魚，以及自己是自己的夫妻呢。」

　　是神又有個兄弟的托爾：「……」

　　正喝水的史蒂夫：「……」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地將視線轉向了托爾，並同時想到了洛基。

　　又被當頭一棍敲傻了的姐弟倆：「……」

　　接受了喬伊絲的想法之後，他們不由自主的對托爾的視線就有點微妙了。

　　成功將兩人觀念中的「我們是神的恩賜」曲解成「我們是神的恩賜所以我們也算是神」，然後又碎掉這種觀點的喬伊絲嘿嘿一笑：「傻孩子啊，你們到底被騙了多久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快銀舉起手。

　　喬伊絲：「要說就說，還舉什麼手啊。」

　　「我能把這份牛扒吃掉嗎？」快銀咽著口水說。

　　喬伊絲：「……我不是剛剛就說了這是給你們準備的嗎。」

　　話音剛落，快銀就坐在座位上飛快地把牛扒都切成了小塊，然後一口又一口不停地往嘴裡塞：「好好吃……唔，我以前都是吃烤土豆和麵包的，偶爾會有，嗯偶爾會有點牛肉，不過那裡太冷了——肉都是一些經常來找我們聊天的人吃的。」

　　喬伊絲忽然覺得自己的工作待遇還不錯……至少吃得上肉啊。這兩位……過的貌似很艱苦啊。

　　耐心的等待兩個人連配菜都吃的一乾二淨，喬伊絲微笑著問：「牛扒好吃嗎？」

　　快銀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頭，旺達淡淡的應了一聲。

　　喬伊絲繼續微笑：「剛剛忘記說了——吃了我們神盾局的牛排，可就是我們神盾局的人了。」

　　快銀和旺達恨不得現在就扣嗓子眼把吃進嘴裡的東西吐出來。

　　一直在一邊靜靜看著的史蒂夫站了起來：「我想接下來他們可以交給我了。」

　　喬伊絲點點頭和托爾一起走向房間門口：「其實我的任務就是請你們吃個飯……我向上帝祈禱一秒你們等下不會吐出來——時間到。祝你們好運，拜拜~」

　　合上房間門，喬伊絲看著笑的噁心兮兮的科爾森搓了搓胳膊：「慢著——！我難道做的不夠好嗎？否則你為什麼笑的好像下一刻我就會被人拎起來丟進訓練室一樣。」

　　科爾森不為所動：「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小獅子總會長大的。」他拍拍喬伊絲的肩膀，「恭喜你，現在你是和我一級的探員了。」

　　被驚喜砸中的喬伊絲脫口而出：「這麼說我可以報復你把我拐上賊船的事兒，而不用擔心被你公報私仇了？」

　　科爾森笑笑：「——我還沒說完，你至少讓我說完『恭喜』。」

　　「哇噢，你說。」喬伊絲洗耳恭聽。

　　科爾森掏出一個新的工作證：「恭喜——另外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說法：一個人越喜歡一個人，行為舉止就越會向那個人靠近。你現在就很像一個『斯塔克』——並且越來越像了。」

　　說完這句話科爾森沖托爾點點頭，兩個人並肩離開了呆滯的喬伊絲。

　　等喬伊絲反應過來後他大喊道：「——我當然知道！天.朝話叫夫妻相！」

　　——喊完這句話的喬伊絲隱約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勁。


chapter 037今天我是啥

　　陰沉沉的房間中央，一位身材曼妙的女人正在修整自己的指甲。那雙手纖長，美麗，指甲也被它的主人精心打理，呈現出驚人的美感。

　　「所以你是來特地告訴我：威爾遜死了，雙胞胎被抓走了——而我們的盟友則下落不知所蹤？」尖細的鞋跟冷冰冰地扣在地上，那聲音像是敲進了人的心底裡，令那個被她視線注視的男人身體猛地一顫。

　　「不……洛基先生也……也被神盾局帶走了。」可憐的男人身體抖動著，宛若一隻匍匐在致命「黑寡婦」蛛網中掙扎求生的獵物。

　　「神盾局……」金髮的女人從唇瓣中碾出這個名字，「娜塔莎，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

　　……

　　「我有不好的預感。」娜塔莎雙手環胸靠在牆上，「我們之中連隊長都能騙得了托爾——無意冒犯，事實上你可以把我這句話當作對你的誇獎。」她對史蒂夫解釋道，然後繼續對喬伊絲說：「但你竟然讓他去……審訊洛基？」

　　「天.朝有句話，叫做『解鈴還需系鈴人』，他們倆兄弟的事兒如果不讓他們自己解決的話，遲早還會再出事兒的。我想你們也不喜歡每年都得解決一次『紐約事件』吧？」喬伊絲說，「況且托爾應該不會再被洛基騙到了……吧。」

　　娜塔莎挑眉看他。

　　「好吧，我還真有點擔心了，我們去看看。」喬伊絲被娜塔莎說動了，但他絕對沒想到自己打開門會看到什麼——

　　「抱歉，你們繼續！」

　　「咣！」的一聲重新拍上門，喬伊絲夢遊般的問：「我是gay嗎？……我好像產生了某種幻覺……」

　　史蒂夫：「……」

　　娜塔莎：「當然是。難道你想說你看到洛基和托爾也變成gay了？」

　　喬伊絲木然點點頭。

　　娜塔莎一把撥開喬伊絲，「哦不，我不能相信一個gay的眼神，隊長你再看看。」

　　被推到門前的史蒂夫無奈的推開門，由於他開的角度足夠大，這次娜塔莎也看得清清楚楚——

　　「上帝啊，我該不會是變成les了？否則我為什麼會看到兩個北歐神話裡的傢伙擁抱的好像情人？」娜塔莎嘀咕了一句，「你們還真能在六隻眼睛的注視下繼續抱著不撒手啊？」

　　扭過頭的托爾臉色有點尷尬，而洛基則臉色黑如墨盤。

　　「趕緊把這兒玩意兒解開！」洛基沖托爾說道。

　　「呃……」托爾看著自己腰間吸在洛基腰帶上的小東西，撿起了錘子想往這裡來上一下。

　　「你想砸死我嗎？」洛基冷冷地問道。

　　托爾：「……」

　　「你們非得保持這種某一方隨時會脫.褲子的樣子聊天嗎？」娜塔莎走上前看著那個導致他們倆貼在一起的「元兇」，「這東西有點眼熟，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接著她詢問似的看向喬伊絲。

　　「看我幹什麼……等會兒，你覺得是我幹的？」喬伊絲不可思議，「我像是那種會產生這種點子的人嗎？」

　　在場的其他人投向喬伊絲的目光分明在說：「是的。」

　　喬伊絲：「……」

　　「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忙把這東西弄下來，不過，你好像自己承認了是你幹的這事兒？」娜塔莎笑。

　　喬伊絲：「不要亂甩鍋好嗎……而且為什麼要把它弄下來？我覺得這東西多在他倆身上待會兒比較好——至少洛基跑不掉了，並且現在他們倆的關係看上去也融洽多了。」

　　「我也覺得他們如果可以保持這樣的樣子，問洛基九頭蛇的事情，效果會很不錯。」史蒂夫贊同了喬伊絲的看法。

　　「好吧。」娜塔莎退到一邊和喬伊絲站在一起。

　　「上次洛基的幫手至少和他一樣是外星人，這次他居然選擇了他曾經想入侵的地球上的組織，作為自己的合作夥伴——說正經的，我弄不懂他是不是在和自己過不去？」喬伊絲用「悄悄的」，剛好夠房間裡的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um，誰知道呢，他不是一向擅長這麼做嗎？」娜塔莎說，「來吧，喬伊絲探員，我們得給隊長一點聊天的空間。順便你還得去看看弗瑞——要我說，你是神盾局裡第一個出了這麼多次任務但是一份報告都沒有的勇士。希望你把這種勇氣保持下去，尤其在你見到弗瑞之後。」

　　喬伊絲：「……報告？」

　　娜塔莎：「well，科爾森沒告訴過你嗎？」

　　喬伊絲：「……你覺得我的表情像是他告訴過我嗎？」

　　「那我就只能祝好運了。」娜塔莎帶著喬伊絲穿過幾道需要特殊身份驗證的閘門，把他領到了弗瑞面前。

　　弗瑞正站在他一整面牆都是騷.包落地窗的辦公室裡等著，見喬伊絲進來，弗瑞用他那只沒瞎的眼睛像捕食者一樣鎖定了喬伊絲：「從你加入神盾局的那天起，知道嗎？我就在等你的報告了。而你到現在一個字都沒有給我——你知不知道要和那些議員解釋多出來的一個人經費是多麼麻煩的事！就因為你——該死的就因為你沒有書面報告！」

　　「啪——」弗瑞氣勢洶洶地把手裡的資料夾甩在喬伊絲面前，「現在給我把你執行任務以來，所有少的報告都補上！——否則你請新人吃的飯錢從你薪水裡扣！」

　　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先跑路保平安的喬伊絲聽到這句話，以他自己都沒想到的速度撲向了那個資料夾並拎起了一邊的簽字筆開始兇狠地奮筆疾書。

　　「這才對。」弗瑞稍微滿意了一些——這僅僅維持到他看到用他的卡消費的帳單前——他不敢相信還不夠他塞牙縫的那點食物居然這麼貴？？

　　「把這份帳單寄給斯塔克，我又不是他男朋友——絕對別想讓我老婆知道我給年輕人買了這麼貴的單，就算那是個男人也一樣。」弗瑞把帳單遞給偷笑的娜塔莎，在喬伊絲看過來的目光裡說：「怎麼？難道你和斯塔克分手了？」

　　喬伊絲：「……還沒呢。」

　　「噢。」弗瑞不在意地點點頭，他更在意的是喬伊絲手上那疊報告。

　　「sir？？你能幫我解釋一下這句話的意思嗎？」用筆尖戳著文件上的一句話，喬伊絲逐字逐句的念道：「……『我作為此報告的書寫者，代表我個人宣誓對正府的忠誠，並且保證我絕不會做出任何有害於正府的行為。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我願接受來自管轄方神盾局的一切處置，並毫無異議。』這是什麼？」

　　弗瑞輕描淡寫地抽走了這張報告：「噢，這是我要寫的東西，和你沒關係。」

　　喬伊絲直起身：「sir，這是什麼？」他重複道。

　　「你在質問我嗎？」弗瑞說。

　　「yes，sir。請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喬伊絲毫不退讓——這東西的霸權程度像極了那個引起內戰，目的是管制所有超級英雄的霸條協議。

　　弗瑞罕見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一邊：「聽著，喬伊絲——這件事你現在還不該知道，你現在看到的並不是最終的結果。我無意隱瞞什麼，但你知道我從不輕易相信任何人——任何人，所以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什麼『真相』，就動動你的腦子，想想你——」弗瑞用手指點著喬伊絲的心口，「要怎麼做？」

　　喬伊絲腦子轉的飛快：「噢……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

　　弗瑞收回手裝作什麼都沒說的樣子：「什麼我的意思？我讓你不要多管閒事。」

　　喬伊絲做了個無奈的手勢：「好吧，那就當我什麼都沒問！現在下班了，sir，我和我的報告明天再來見你！」

　　「嘿！」

　　喬伊絲在弗瑞攔住他之前，卷起桌子上的資料夾飛快跑路了。

　　不知道做時光機會不會有暈吐的感覺——反正喬伊絲每次長距離空間跳躍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感覺。

　　安穩落在斯塔克宅裡的他撐著桌子幹嘔了一聲。

　　賈維斯立即「關心」道：「喬伊絲，你需要請個產科大夫嗎？」

　　喬伊絲：「……你中病毒了嗎，賈維斯？我是男的！要什麼產科大夫！」

　　賈維斯淡定的解釋：「雖然您的生理性別確實顯示為男性。但是就在您剛剛幹嘔的時候我瞭解到世界上有一種人類可以同時具備兩種性.特徵。所以我認為您確實需要一位元產科大夫。」

　　喬伊絲虛弱的：「你都多大了，能不能……不要亂上網？」

　　「好的。」賈維斯說道。

　　「托尼還在工作室裡嗎？」喬伊絲一邊往樓下的工作室走，一邊問道。

　　「不，sir在三樓的娛樂室。」賈維斯回答。

　　「那我過去找他。」喬伊絲身邊光芒一閃。

　　喬伊絲悄無聲息的落在托尼背後，後者正將手臂橫在胸前鼓搗著什麼東西。

　　「托尼？」喬伊絲出聲。

　　「Jesus！賈維斯，你沒告訴我喬伊絲回來了。」托尼被喬伊絲嚇得猛地把手裡的東西按進了胸腔。

　　「你在幹嘛？」喬伊絲看著托尼的胸口。

　　「沒什麼，看個電影而已。」托尼背對著空蕩蕩的螢幕回答。

　　喬伊絲不置可否的看著他。

　　「賈維斯。」托尼一聲令下，螢幕上立即播放出了電影畫面。「剛剛那部我剛看完，劇情很無聊，我看的胸悶頭暈眼花——而且你又不在，我連一個安慰的吻都沒有。」

　　「um，可我確定你只放了一卷電影在放映機上。」喬伊絲拆臺。

　　托尼：「……噢，你知道它只是有個老舊的外表而已，但是功能還是挺新的。比方說自動換帶之類的。」

　　「是嗎？」喬伊絲用一種讓托尼心虛的。仿佛已經洞悉一切的口氣反問道。


chapter 038今天我是啥

　　「你是不是鈀中毒了？」喬伊絲突然問。

　　托尼一驚：「你怎麼知道？不……我是說你怎麼確定我是中毒而不是劈.腿之類的，才會這麼反常。」

　　喬伊絲：「你也知道你反常？而且方舟反應堆的結構，我現在也很清楚。你忘記我曾經鑽到裡面去嗎？上次我看到了一塊兒焦黑的金屬鈀，你別想忽悠我那玩意兒就是那樣兒。我可看到所有經過反應堆的血液都變了色，當時我還做了點阻止的行為，但現在來看我那點能量已經被你的方舟反應堆消化乾淨了？」

　　托尼發現自己在面對喬伊絲的時候總是會詞窮，他眨眨眼，緩慢而又不可置信的說：「所以……在我想隱瞞你我可能快死了的時候，你告訴我其實你知道我快死了，而且還阻止過這種事情的發生？」

　　喬伊絲：「所以我之前就問過了啊。——從高空墜落的時候非要給我當墊背，還笑著和我開玩笑。現在又刻意隱瞞自己快死了的消息不想讓我知道。你真的把我當做你的伴侶嗎？」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把你從天上甩下去而不是接住你，或者某天晚上的晚安吻之後抱著你然後好像，我只是要吃個起士漢堡那樣簡單的對你說『嘿你知道嗎honey我鈀中毒要死了，你想聽聽鈀中毒是怎麼回事兒嗎？』——你要我這樣做嗎？」

　　托尼話音剛落，背後的螢幕裡男主人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這麼做都是有苦衷的，珍妮佛請你相信我！」

　　喬伊絲為托尼的態度感到不理解：「所以你的決定就是一切都由你來承受？而且結果還是死亡？那我呢？」

　　電影裡的珍妮佛淚流滿面：「不！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你欺騙了我，欺騙了我的感情。」

　　托尼舉起雙手：「我有別的選擇嗎？這是我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找你分擔？——而且你也一樣，你知道自己每時每刻都在浪費自己的生命嗎！」

　　喬伊絲面無表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就算每分每秒都在浪費生命，也絕對會死在你後面——只要你是正常老死的！」

　　托尼無話可說，他氣悶的端起一杯酒一口氣喝乾淨。

　　喬伊絲涼涼地說：「對，就是這樣，喝酒，熬夜，飆車。托尼斯塔克，如果你因為這些事即將去見上帝的話，放心，我肯定在你之前去找他告狀！」

　　托尼猛地將杯子一摔，「我不會聽錯了吧？居然有人在斯塔克的家裡威脅他？」

　　喬伊絲反唇相譏：「噢如果你認為這是威脅的話——斯塔克先生，那你最好再說點狠話試著把這個混蛋從你家裡趕出去，否則你肯定會後悔的。」

　　「喬伊絲！」托尼大喊了一聲。

　　「我在呢，斯塔克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喬伊絲像是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樣——不，比第一次見面那樣時還要糟糕，公式化而又機械化的問道。

　　「……該死的！」托尼把自己狠狠地甩到了古董車的車座上。

　　兩人間的氣氛詭異地沉默了下去。

　　「托尼，你這樣對我不公平。」喬伊絲靜靜的站在陰影裡，兀地開口「你開著跑車在前面兜風的時候，我正踩著隨時可能壞掉的腳踏車。你偶爾停了那麼一站把我拽到了你的車上，還修好了我的腳踏車。一開始我不習慣跑車的速度和感覺，我的內心害怕又興奮，但是看到你那麼興致高昂的——就在我身邊，像我展示你喜歡的，你熱愛的，還有你真實的一切。所以，我也喜歡上了這種和風一起奔跑而不是跟在它身後的感覺，同時也喜歡上了你。」

　　「但是，你卻在跑車缺油的時候想招呼都不打的把這輛破車丟給我，自己離開去一個我永遠也到不了的地方繼續快活。托尼，你真殘忍。你把我帶進你的世界，現在又輕而易舉的想把我趕出去？那可我得告訴你——沒這個可能。」

　　說完這些話的喬伊絲如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離開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給托尼一個擁抱甚至是一個吻，所以他必須趕緊離開那裡阻止自己的行為。他想讓托尼好好想一下，冷靜理智地那種。

　　但離開斯塔克宅的喬伊絲苦笑著發現自己好像暫時沒有去的地方——他向來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所以他絕不會去找複聯裡的任何一個人。而他居住的那間公寓也在紐約事件中毀掉了，所以他現在是真的無處可去。

　　本來還有旅館這個選項的，但喬伊絲刷了自己所有的卡發現只有神盾局發的那張，據說是用來放工資但是現在還是空白的卡能用，而其他的卡都以被註銷為結果停用時——他才發現身上只有幾十現金的自己連旅館都住不起，只能去酒吧裡蹭一晚上了。

　　神盾局會註銷掉他「喬伊絲凱爾」身份的一切銀行卡，這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沒有哪個特工的上級會希望自己的探員是因為不小心使用了真實身份登記的銀行卡，而就此暴漏身份的。

　　掂量了一下自己的現金還夠做點什麼，喬伊絲先給自己買了一個肉桂三明治，然後提著它進了一家看上去好像很有格調、但卻不是那麼引人注目的酒吧。

　　現在這個點還沒到都市夜生活的時候，偌大的酒吧裡只有零散的小貓三兩隻。喬伊絲挑了一個角落裡的卡座，點了杯啤酒後就啃起了自己的三明治。

　　他完全沒注意到吧台後面一個身材瘦削的男子看到他後，露出了多麼奇怪的神色。

　　……

　　「你說，有個神盾局的傢伙？」金髮的女人穿著性.感的睡衣，正在塗口紅的她從鏡子裡和身後的男人對視——這個身材瘦削的男子正是酒吧裡的那位。

　　「是的，而且他只有一個人。周圍沒有其他人。」流利的俄語從男子口中吐出，金髮的女人聽到這句話感興趣的站起來，一點也不顧忌這裡還站著一個男人，直接換了身黑色的連衣裙。

　　「我想，我應該去見見他。」金髮的女人一邊打理著自己的髮型，一邊用同樣流利的俄語回答。

　　男子點點頭，離開了這間奢.靡.華麗的臥室。

　　……

　　酒吧裡的人們此刻正用驚歎夾雜著詭異的眼神看向角落裡的人——

　　坐在那裡的男人無疑有一副叫女人喜歡的面孔，而且身材從他擼起來的襯衫袖子下的，線條漂亮的肌肉來看也並不差。他那張稱得上是漂亮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從他進入這個酒吧被人們看到的時候，他就在喝酒了。

　　一杯又一杯，要不是沒人會傻的分不清水和酒的樣子，恐怕大家都會懷疑這個男人正在喝的是水而不是會讓人失態的酒。

　　可直到他面前的桌子都堆滿了空杯子，他還在喝且沒有一點醉倒的跡象——這引起了酒吧裡一個奇異的潮流：誰請的酒能把這個男人放倒，誰就能得到全酒吧人壓下的幾千美元的賭注。

　　為了這個目標，不斷的有人請角落的那個男人喝著各種各樣的酒——可無論是作為基酒的六大烈酒整瓶端上去，還是這些酒精度高的能燎到喉嚨的「烈酒」調和成一杯杯色彩斑斕的雞尾酒——任何端上那個人男人桌子的酒，他都照喝且一直沒有醉倒。

　　這幾乎稱得上是奇跡了。

　　這種情況直到酒吧裡又走進來一個美女時才得到緩解。

　　金髮碧眼，天使臉蛋，魔鬼身材。

　　這個讓酒吧裡所有單身男人流口水的尤.物一開始就明確的把目標定在了角落那個位置，在男人們惋惜的眼神中坐在了角落裡——喬伊絲的身邊。

　　「我看了你好久。」金髮的女人靠在喬伊絲身邊，在他耳邊說道。

　　「……」喬伊絲木然地喝了一杯酒，然後他皺眉看著這個女人：「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葉蓮娜。」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波光粼粼的雙眼溫柔似水的注視著你，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女人味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舉手投降。

　　——um，普通男人。

　　所以不在此範圍內的喬伊絲只是抖了抖肩膀把這個自稱葉蓮娜的女人從自己身上撇開：「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麻煩你到別處坐。」

　　「可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葉蓮娜大膽的伸手挽住了喬伊絲的脖子。

　　喬伊絲拉開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說：「我才不會告訴你我叫什麼。因為接下來你就可以說『現在你知道我名字，我知道你名字我們也算認識了，來吧我們再聊點什麼』了，呵呵，我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為了防止咱們都浪費時間，我再和你說兩句話。第一，我是個gay，對女人，——尤其你這樣的，沒興趣。第二，你身上的香水味像地窖裡腐爛的白菜，希望你下次可以換換。」

　　葉蓮娜的笑容幾乎僵硬，她現在懷疑這個「誤入」此地的神盾局小特工，說不定並不是「誤入」，而是有備而來。

　　為了確定這個目標，葉蓮娜不得不抑制自己想要弄死喬伊絲的念頭，繼續掛著甜美的笑容和喬伊絲周旋。

　　「他都說了對你沒興趣，你是怎麼繼續鼓足勇氣在他身邊待著的？」一個又讓酒吧裡的男人們扼腕的紅發美人坐到了角落裡的卡座上。

　　娜塔莎和葉蓮娜寸步不讓的對視著，三個人之間暗潮湧動，讓圍觀的人們看的興奮不已。

　　「因為我只要對他有興趣就可以了。」葉蓮娜竟然笑的更加嫵媚，她甚至在娜塔莎面前做了一個散發自己荷爾蒙的撩發動作。

　　「那真是不巧，因為我對他也很有興趣。」娜塔莎微微壓低了自己一邊的肩膀，這個動作完美地展現了她身材的全部優點，並且同時讓她的面容看上去更有種緊緊攥住人視線，富有攻擊性的美感。

　　「那就要看看我們誰更符合他的喜好了。」葉蓮娜笑著用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

　　「是啊，不知道他會選擇誰呢？」娜塔莎也笑了。

　　喬伊絲：「……」

chapter 039今天我是啥

　　「呃，你們需要我給你們挪地方嗎？我是說……你們兩個我都沒什麼……興……趣。」喬伊絲很慫的在兩個女人極具壓迫力的眼神中放低了聲音。

　　但是這句話仍然被兩個人聽的清清楚楚。葉蓮娜拿出自己包裡小小的化妝鏡，似有所指地說：「我難道不漂亮嗎？」

　　娜塔莎上半身還是坐的端莊賢淑，但桌子下她的腿已經帶著足以把人踩殘廢的高跟鞋危險的停在了喬伊絲的腿跟處：「難道我沒有魅力嗎？」

　　喬伊絲端著酒杯直冒冷汗：「……」

　　「可，可我是個gay啊……」他說。

　　「gay不是更懂得欣賞女人的美麗嗎？從純粹乾淨的角度來看，我們誰比較美？」葉蓮娜把那塊方方正正的小鏡子靈活的玩弄在指間。

　　「……恕我直言，我覺得你們都沒我漂亮。」喬伊絲破罐子破摔。

　　葉蓮娜：「……」

　　娜塔莎：「……」

　　「噢，對了，gay都是更愛自己的美。」娜塔莎收回了完全可以一腳把喬伊絲變成某種特殊職業的腳，警惕地看著葉蓮娜。

　　「看來這次是要不分勝負了。」葉蓮娜目光灼灼。

　　「那可不一定！」隨著這句話音落下，喬伊絲靈活的往旁邊一倒，娜塔莎則直接出手襲擊了葉蓮娜。

　　兩個女人漂亮的手臂在桌面上糾纏著，桌子下面兩雙都具備殺人功效的高跟鞋也沒有歇著。

　　「我聽說過你的大名——『黑寡婦』。」葉蓮娜的手腕詭異靈活的穿過娜塔莎兩手間的空檔直取面門。，「不過現在這個稱號歸我了。」

　　娜塔莎手肘一扭帶動自己被牽制的手臂擋住了這一下，隨即她狠狠地扣住了葉蓮娜的另一隻手按在桌面上：「是嗎？雖然我很想恭喜你，但這個名頭提不起我一點說恭喜的欲.望。」

　　「那是因為你沒有珍惜擁有它的時候。」葉蓮娜指尖彈出幾毫米長短的鋒利刀片，從娜塔莎手背上險險滑過。

　　「真難為你一個女人把『寡婦』當寶貝。」娜塔莎猛地震了一下胳膊，手腕上的「寡婦蜇」裡立即被她扯出一條頭髮絲粗細的合金線將葉蓮娜的手制住。

　　「因為我恨神盾局。」鋒利的刀刃切斷了那條合金線，同時也崩碎了葉蓮娜修剪漂亮的指甲。可她像是沒感覺一樣收回了手，輕描淡寫地撫著頭髮站起來，「今天就到此為止。作為遲到的見面禮，希望你過幾天看到我的『禮物』時，不要因為太高興而扭了腰。畢竟，你已經是遙遠的過去。」葉蓮娜留下這句話，像剛走進來時那樣踩著優雅的步子款款離開。

　　圍觀了兩人掐架過程的喬伊絲：「……黑寡婦……二代？」

　　娜塔莎意外地看了喬伊絲一眼：「沒錯，她是新的『黑寡婦』。」

　　「原來你這種特工真是批量生產的啊……」喬伊絲感歎。

　　「當然，並非所有人都能擁有與生俱來的超能力。」娜塔莎垂著眼，長長的睫毛掩蓋著她那雙綠色的眼睛，也同時藏住了所有她不想給人看到的情緒。

　　「額……不好意思，我沒別的意思，但是我看到你這樣我就覺得你想套我的話……」喬伊絲有點尷尬地說。

　　「哇噢，你居然有這麼高的警惕心了。」娜塔莎抬起頭，乾乾淨淨的臉上堆滿了驚訝。

　　喬伊絲：「……」

　　「所以呢，你為什麼會找來這裡？」喬伊絲分了一半酒給娜塔莎。

　　「聽說你和托尼吵架了，我來挖牆腳。」娜塔莎淡淡得說。

　　「噗，咳咳咳——什麼？」喬伊絲噴了口啤酒。

　　「我在飛機上說過，要是你哪天被甩了記得通知我。」娜塔莎放鬆了些姿態，仰靠在卡座上。

　　喬伊絲有點傻了：「……我以為你開玩笑呢。」

　　「那次不是，不過剛剛是。」娜塔莎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喬伊絲：「……」嚇死了，還以為被黑寡婦表白了。

　　「我來是因為弗瑞有話想對你說。」娜塔莎把自己的座位換到了喬伊絲身邊，整個人柔若無骨的靠在喬伊絲身上，手指親昵地蹭著他的耳朵，「弗瑞說，別相信任何人。尤其也不要告訴任何人你今天在他那裡看到了什麼。——你看到了什麼？」

　　「……你的話傳完了嗎？」喬伊絲偏過頭配合著娜塔莎的動作。

　　「傳完了，所以我才問你看到了什麼啊？」娜塔莎臉上帶著嫵媚又美豔的笑容，笑得好像被一個自己中意的男人調戲了一樣，甜蜜又羞澀。

　　近距離看到這個笑容的喬伊絲：「……大姐，好演技。」

　　娜塔莎危險的斂起笑容：「你剛剛叫我什麼？」

　　「娜塔莎！」喬伊絲急忙改口。

　　「看來你看到的真是不得了的東西，讓我猜猜——你是不是看到了正府想對超級英雄們——或者說包括你和你的男朋友在內的『複聯』執行一種強制的管理制度？」娜塔莎的手臂掛在喬伊絲脖子上，宛若情人耳語一般湊在他耳邊問道。

　　喬伊絲：「……我好像什麼都沒說啊？」這開掛一樣的刑訊能力……

　　娜塔莎輕笑：「得了吧，你把什麼都說了。對那東西，你怎麼看？」

　　喬伊絲警惕的問：「弗瑞也讓你問我這個了？」

　　「別這麼敏感，像剛出生的小豹子一樣。」娜塔莎抱怨，「我只是想聽聽你的個人意見。」

　　喬伊絲：「……我的個人意見是，暫時沒什麼意見。」

　　娜塔莎又笑：「看來你不贊同。」

　　喬伊絲：「……我說和不說對你而言沒區別啊！」

　　「這是對你的鍛煉。」娜塔莎拉開了些兩人的距離，「我要是再晚來一點，你就被葉蓮娜那個女人把資訊全套乾淨了。」

　　喬伊絲敬畏地問：「『黑寡婦』都有這種聽到別人不說什麼話的本事嗎？」

　　娜塔莎笑而不語。

　　「好吧……」喬伊絲擺擺手，「我懂了。——那你現在能發揮點同事愛給我找個地方待嗎？我覺得這地方好像是對方的老窩。」

　　「算你識相，如果你還想在這兒喝酒的話，我會直接打暈你。」娜塔莎一甩頭髮，「快點跟上來。」

　　……

　　喬伊絲是被砸門聲驚醒的。

　　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就看到鋼鐵俠把他昨天剛租下來的公寓大門給扯下來了。

　　然後，把這間公寓門隨便一丟的鋼鐵俠大步走近跪坐在床上的喬伊絲，托尼的聲音隨著腳步聲像子.彈一樣突突著喬伊絲：「我真不敢相信honey！——喬伊絲！你昨天剛從斯塔克家裡離開就去和兩個女人約會了！而且還被人拍到上了頭版，你居然讓一個斯塔克被報導寫成『被甩酗酒』的男人！」

　　睡的迷迷糊糊腦子還是不太清醒的喬伊絲脫口而出：「別鬧了托尼，有一個女人你也認識啊。」

　　托尼「咣」地一錘牆：「還有一個女人呢！」

　　喬伊絲的大腦運轉了一會兒：「……她叫葉蓮娜。」

　　「該死的誰問你她叫什麼了！我要問她為什麼會纏在你身上而你居然沒推開她！」托尼七手八腳的脫掉盔甲把喬伊絲重新撲回了床上，抵著他的額頭惡狠狠地問。

　　「……」終於完全清醒的喬伊絲一撇嘴，「噢，你這不是要死了嗎，我給自己找個下家。」

　　托尼睜大眼看著喬伊絲：「下家？我還沒死呢！」

　　喬伊絲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翻過身抱著枕頭蹭了蹭：「反正快了嗎……」

　　「嘿！」托尼扳住喬伊絲的肩膀把他轉回來，「我昨天是做夢了還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你昨天說了會陪我一起死的。」

　　喬伊絲睜開眼盯著他：「哦，所以你要讓我陪你死嗎？什麼時候，記得提前告訴我，我還得聯繫全球的發電站呢。」

　　「……」托尼立即放軟了態度，「honey別這樣，有斯塔克工業的清潔能源在，他們不會要你的。」

　　喬伊絲試圖一腳把托尼蹬開：「來來來我們現在去找個發電站問問！要你還是要我！」

　　托尼逮准了機會一把抱住喬伊絲帶著他一起栽倒在床上，接著眼疾手快的用被子把兩個人包了一下：「噢不不不——他們誰都不會要的，因為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喬伊絲：「……」他這次稍微有點出息的只紅了耳朵。

　　「honey……」

　　「算了還是我先說吧！」喬伊絲打斷托尼的話頭，「你又不是臉書『非死不可』，我昨天太激動了……因為我一想到你打算什麼都不告訴我自己找個地方悄悄死我就覺得難受——我是說，你這樣做考慮過大象嗎，你這是盜版動物的版權……」

　　沒說完的話盡數被托尼用唇壓了回去，喬伊絲默默地伸手抱住了托尼。心底稍微松了口氣。

　　「我必須告訴你，我很生氣。所以我和娜塔莎說『我要去做那些危險的任務』，而娜塔莎也告訴我——弗瑞同意了。」吻是甜蜜的，不過喬伊絲說的話可就不那麼甜蜜了。

　　「honey……我還沒死呢。」托尼再次說道，「看到自己的男朋友上趕著找死，你猜我什麼心情。」

　　「um你也想給自己找個下家？」喬伊絲開玩笑。

　　「噢該死，被發現了。」托尼裝作被說中的樣子。

　　兩個人皆因為這段無聊的對話而想要發笑——前一天晚上的爭吵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吵得莫名其妙和好也莫名其妙的兩個人，一起在小公寓裡甜甜蜜蜜的吃了頓早餐，期間托尼仍然沒有放棄對金髮女人資訊的詢問，當喬伊絲告訴他那個女人是第二代「黑寡婦」的時候。

　　托尼也是很震驚：「寡婦也能批量產生？」

　　喬伊絲：「……」噢，看看這蠢透了的表情，他當時這麼問娜塔莎的時候一定沒這麼蠢。                        


Chapter 040今天我是啥

　　無論如何，說出去的話喬伊絲是收不回來了。他只能在弗瑞給他的任務裡盡可能地挑選一些不是那麼危險的去做——好在隊長訓練有成，快銀和旺達經常作為喬伊絲的搭檔和他一起出任務。

　　至於洛基……um，他還被托爾別在褲腰帶上呢。

　　「no！我絕不同意你這次的這個該死的任務！」托尼手裡的威士卡隨著他的心情搖晃個不停，「那傢伙可是被十五個國家通緝的喪心病狂之徒——而且他現在還可能有了什麼超能力一類的玩意兒——我是說他殺人不眨眼！你居然告訴我你要去他身邊搞潛伏？？are you kidding me？」

　　「托尼，你冷靜點——沒錯他是殺人不眨眼，不過，我也不是人啊。」喬伊絲試圖安撫托尼。

　　「好極了，謝謝你在斯塔克焦頭爛額的時候又告訴他一件更讓他焦慮的事——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人！可你又不是浩克！」托尼表示不吃這套。鈀中毒給身體帶來的負擔以及對喬伊絲安危的擔心彙聚在一起，嚴重影響了托尼的判斷力和情緒調控。

　　偏偏此時還有人樂於火上澆油就為了欣賞托尼吃癟的表情——

　　「聽我一句托尼。」娜塔莎抱胸圍觀了兩個人的吵架過程，「你何不趁著這個時候解決一下你鈀中毒的問題？我的意思是……要是你不這麼做，萬一哪個gay對喬伊絲想對喬伊絲做點什麼，誰去阻止並且把那傢伙綁回來呢？」

　　喬伊絲：「娜塔莎……」托尼臉色難看程度可以說是喬伊絲認識托尼以來之最了……

　　「噢？」托尼不敢相信的重複，「『那個gay』？」

　　娜塔莎點點頭：「所以你說，為什麼這次的任務不是派我或者別人而是——喬伊絲呢？」

　　托尼：「……這個混蛋。」他的表情說明了這句話是要送給弗瑞的。

　　「聽到了嗎honey？現在我不僅得擔心你的生命安全了，我現在更擔心你的貞.操問題了。」托尼深吸口氣，想用冷靜的樣子勸阻喬伊絲放棄這次的任務。

　　「聽到了——你身體鈀中毒的情況再不解決的話，你確定我這次任務回來還能看到活蹦亂跳的托尼·斯塔克？」但喬伊絲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噢jesus！斯塔克會解決不了這種小問題嗎？」

　　「嗯哼，解決給我看。」

　　「如果我解決了你是否就放棄這個該死的任務？」

　　「um，你不如先把你的問題解決給我看。」

　　……

　　「這就是情侶吵架嗎？」這次作為喬伊絲搭檔的快銀趴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

　　娜塔莎橫他一眼：「我覺得這不像是情侶吵架，更像是——」她停頓下來搜索了一下正確的用詞：「更像是老夫老妻。就是那種一邊吵架一年給對方夾菜的那種。」

　　快銀誠實地說：「我沒見過……」

　　娜塔莎聳肩：「我也沒見過——電視裡看來的。」

　　快銀：「……」

　　「嘿，我說你們不要再像兩隻海豹一樣頂著腦袋嗥叫了怎麼樣？喬伊絲又不是唯一一個得接近那傢伙的人。」發現兩個人無聊的對話已經從「你先解決問題還是我先放棄任務」發展到了「你好固執你才固執好吧我們都固執」上面，且還有繼續往更無聊方向發展的趨勢，於是不得不出聲打斷。

　　——該死的，為什麼她要為了想看托尼吃癟的表情而挑起這個話題呢？

　　托尼扭頭打量著頭髮亂糟糟，身上隨便套著件運動衣的快銀，又看向穿戴整齊還把額發往後梳露出整張精緻臉蛋的喬伊絲——於是托尼把視線挪回了娜塔莎臉上：「so？」

　　娜塔莎頭疼的捂住自己的額頭：「看來你必須得把自己收拾出來了 」然後她拎走了茫然的快銀。

　　「ok，總算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托尼一改剛才娜塔莎在的時候有些急躁的表情。

　　喬伊絲：「……誰給你的信心讓你覺得娜塔莎沒看出來我們這對話有問題的。」

　　托尼：「我討厭蜘蛛。」

　　喬伊絲：「呃……彼得還是挺可愛的。」

　　托尼：「what」

　　喬伊絲：「……不，沒什麼。」他原本準備誇獎一下彼得的話都被托尼的表情噎回了肚子裡。

　　「總之，我就長話短說了——你老爹留了點東西給你。」喬伊絲思考再三，決定還是告訴托尼正府正在制定的，超級英雄管制條例的事。

　　得知這件事的托尼顯得很平靜——實際上作為一個公司的ceo，托尼很清楚這種管制條例產生的必要性。但同時他又明白喬伊絲告訴他這件事不僅是為了看他的態度。

　　「二代黑寡婦曾經是神盾局的一員不過自從她毀容後就把神盾局列為了頭號敵人，而且算是加入了九頭蛇。」喬伊絲繼續道，「她在這個時候出現不是什麼好兆頭，你知道人們總是會對『別人家的孩子』懷有追逐感並且不服氣的。」

　　托尼：「噢，娜塔莎。」

　　「沒錯。」喬伊絲心說還有冬兵沒出動呢，不然隊長也得被纏住。

　　「這份條例實在太危險了，它很有可能會挑起我們自己人的內戰。而且萬一九頭蛇在這裡有眼線……你知道神盾局這種組織已經存在了不少年頭了，畢竟沒有人會有足夠的精力把每一個加入神盾局的人，全部的底細以及真偽都調查清楚的。」喬伊絲貼在托尼耳邊小聲的說——神盾局之內，誰知道這房間裡有沒有監聽器，而且還有兩小時他就得出任務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喬伊絲對這次的任務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托尼聽完之後驚訝的看著喬伊絲：「我不知道你竟然這麼有特工的天賦？」

　　喬伊絲一笑：「因為我來自另一個宇宙，所以我全知全能。」

　　以為喬伊絲在說自己超能力的托尼不置可否。

　　「希望你們在我去給這小子弄新形象的時候聊的差不多了。」娜塔莎的聲音傳來，托尼和喬伊絲默契的對視一眼，結束了剛剛的話題。

　　「我迫不及待的想看你的成果了。」喬伊絲開玩笑道，然後他看到了跟在娜塔莎身後還是很茫然的快銀。

　　「讓我看看……噗！」喬伊絲狼狽地又噴了一次酒。

　　快銀被嚇了一跳：「我……我的新造型這麼難以接受嗎？」因為那塊牛扒，快銀一直對喬伊絲很有好感來著。

　　「不！不是！」雖然在否認著，但喬伊絲還是忍不住咂咂嘴：「嘖……我這純屬驚訝。」

　　誰會想到快銀把頭髮修剪一番之後露出的面容其實很有吸引力呢？而且由於他全身皮膚的過度蒼白，被打理過的額發垂在他額前，看上去充滿了某種憂鬱惹人心疼的氣質——當然，不看他的表情還是足以蒙混的。

　　「那這麼說我看上去不錯？我要去告訴旺達！」快銀興沖沖地跑開，身後銀白色的殘影讓喬伊絲只得咽下口中那句「你跑太快會吹亂頭髮」……

　　托尼只覺得自己更不放心了。

　　娜塔莎顯然也有點無奈，不過托尼的表情成功的娛樂到了她。

　　「希望我沒打斷什麼，不過我們得準備出發了。」娜塔莎說道。

　　「回見。」喬伊絲在娜塔莎戲謔的目光中飛快而又自然的擁抱了一下托尼，然後在托尼不滿的：「為什不是個吻？」之中和娜塔莎離開了房間。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弗瑞帶著一個大箱子和喬伊絲擦肩而過。

　　「你沒有哪次是來的正好的——每一次。」托尼一點都不想給弗瑞好臉色。

　　「我又沒打斷你們秀恩愛。」弗瑞不解，「而且我還帶了你老爹留下的東西來給你提供幫助。那個瘋子你搞定了嗎？」

　　托尼的目光終於捨得分給弗瑞一絲，提起那個滿腦子都是「斯塔克家對不起我」念頭的傢伙，托尼難得流露出不耐的神情。

　　「仿製的不錯，不過沒用。」托尼說。

　　「你確定？」弗瑞說道，「據我所知他差點在摩洛哥要了你的命。」

　　「因為沒用，所以差點。」托尼不想在這話題上繼續了——天知道他之前被軍.事法.庭那些人借著這個話題搞的多惱火。

　　「這東西是什麼？」托尼指著那個箱子。

　　「你老爹留下來的東西，我以為你知道。」弗瑞意有所指的說。

　　托尼：「我老爹從來沒告訴我他留下這麼個東西，就像他沒告訴我神盾局有他一份。」

　　「好吧。」弗瑞也不打算多問，反正不管托尼知不知道，結果都沒什麼差別。這東西他們打不開，只能交給托尼。

　　「或許對你會有幫助。」弗瑞話鋒一轉，「聽說你和喬伊絲吵架了？『被甩酗酒』的斯塔克？」

　　托尼的眼神一下變得不善起來：「你怎麼敢跟我說這個話題？我們還沒解決掉這個問題呢你就把他派到一個gay身邊去執行任務了！」

　　「誰是gay？」弗瑞驚訝地問，「神盾局裡除了你和喬伊絲還有別人？」

　　托尼十分敏銳的抓住了弗瑞話裡的不妥：「任務目標是神盾局裡的？該死的你到底在搞什麼！」

　　事情越來越複雜，托尼從這其中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弗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還有約，祝你早點解決鈀的問題。——『愛國者』。」

　　托尼目送弗瑞的背影，煩躁的捋了一下頭髮：「jesus！我怎麼打開這個箱子。」                        


chapter 041今天我是啥

　　喬伊絲從沒想到過，自己竟然也是一個有烏鴉嘴潛力的人。

　　他原以為這次只是一個不怎麼難完成的任務，最起碼光從任務目標的介紹，和一切與此任務有關的資料來看是這樣的。但是正如他從未想到自己會成為一個神盾局特工一樣——他也不會想到這次看似簡單的任務竟然是九頭蛇針對神盾局的一個陷阱。

　　所以理所當然的,當快銀被九頭蛇的人抓住，用他的通訊器和喬伊絲打招呼的時候。喬伊絲不由得脫口而出了一句粗口——誰會想到他在任務前對快銀開玩笑說的那句：「跑得越快越有人想抓到你，小心哦。」會烏鴉嘴一般的實現了呢？

　　「喬伊絲•凱爾。我真好奇神盾局那群傢伙怎麼總有各種辦法從人堆裡，狗刨骨頭一樣的挖出與眾不同的傢伙來。」有過一面之緣的金髮女人的慵懶口吻從通訊器裡傳來，喬伊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反駁自己不是骨頭，還是該贊同這句話影射神盾局像犬科生物。

　　「呃，其實我覺得你可以說，『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頭一次以上級身份帶隊執行任務，就遭遇下屬被綁票這種事的喬伊絲也只能努力維持自己臉上平靜地表情了。

　　「噢，你說的沒錯。所以或許你會考慮換個地方發光？」葉蓮娜嗤笑了一聲，以一種嘲笑般的口吻道。

　　「呃。」喬伊絲頓了一下，「你知道金子為什麼這麼值錢嗎？——就因為它足夠堅貞啊，『真金不怕火燒』聽說過沒？」

　　葉蓮娜輕笑了一聲，不知在笑自己居然在這裡和喬伊絲聊廢話，還是別的什麼：「不管多麼堅貞的金子，我保證，它接下來都會被燒化的。」

　　隨著她話音落下，一道火舌從喬伊絲腳下噴湧而出，白金色的火焰光用看就知道溫度多麼感人了。要不是喬伊絲眼疾手快給自己換了個地方站著，恐怕此時被融掉的就不是地板，而是他了。

　　「看來你的保證沒什麼用。」喬伊絲說。

　　「調皮的小金塊。」葉蓮娜沒什麼感情的回了一句，「我知道這對付不了你。不過——等等，讓我想想，我有更好的主意了。」

　　「我記得，你們一直很在乎同伴。沒錯吧？」葉蓮娜那邊的聲音裡多出了一個不情願的男聲。

　　「喬伊絲……嘿別再用這玩意兒罩著我！」是快銀。

　　喬伊絲：「……」不是他瞎想，但是快銀之前就是和這群人一夥的，這會兒到底還是不是他的「同伴」真的有待商榷啊。

　　所以他也只能：「hello？？有人嗎？我聽不到你們說什麼，沒有人聽的話我就掛了？」

　　「你可以盡情的裝傻——只要你能當做聽不到這些聲音。」葉蓮娜冷酷的聲音夾雜著快銀的抽氣聲從通訊器裡傳來。

　　「聽著，我們為什麼不能像前幾天那樣坐下來和氣的喝一杯呢？」喬伊絲到底還是不敢拿快銀當賭注，要知道對面那女人可是「黑寡婦」二代！

　　「如你所願。」葉蓮娜的聲音這次不僅從通訊器裡，同時也從喬伊絲背後傳了過來。

　　在喬伊絲背後原本是牆壁的地方打開了一扇門，門後正站著像是要參加宴會一樣的葉蓮娜。而他的任務目標正拖著一個透明的籠子，裡面不巧正關著他的隊友——快銀。

　　「哇噢，呵呵……科爾森可沒告訴我你是個喜歡在自家裡搞密室的傢伙。」喬伊絲對著那位面無表情的任務目標說道。

　　「嘿dude？喬伊絲，我是認真的，下次別再說什麼我會被抓到的話了。」這是快銀見到喬伊絲的第一句話。

　　「我也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你說我現在說你的籠子會立即裂掉你信不信？」喬伊絲的念力悄無聲息的向那透明的籠子侵襲過去，不過由於這玩意兒帶著一部分隔絕能量的裝置，所以喬伊絲稍微正有些費勁的用念力摧毀著這個籠子的內部結構。

　　一邊這樣做，喬伊絲一邊給快銀打了個眼色，然後試圖和葉蓮娜多說點廢話拖延一下時間。

　　「你想來點嗎？」葉蓮娜招招手，立即就有人給她遞上了一個杯子，「我比較偏好『稀雅絲』。不管是談判還是酒會，它都是很棒的選擇不對嗎？」

　　幾乎有那麼一瞬間喬伊絲都懷疑葉蓮娜也是神盾局的臥底了——他剛想著要拖延時間，葉蓮娜就這麼識相的把話題扯到了紅酒上。

　　於是喬伊絲看著葉蓮娜這幅怡然自得的樣子，十分配合的加快了念力搞小動作的速度，並儘量裝作為難且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說：「嗯……uh，你不會介意我和你選一樣的酒吧？」——不過，說正經的：該死的這種和敵人面對面還要喝著小酒，聊著天的任務真不太適合他，天知道他會不會哪句話說錯然後引起誤會和不可挽回的嚴重後果？——比如說現在，如果葉蓮娜不滿他竟然膽敢選擇和自己一樣的酒，然後拿快銀出氣要怎麼辦？他還得至少五分鐘才能把快銀從那個奇怪的玩意兒裡救出來呢。

　　儘管喬伊絲大可以不必這麼麻煩還要和葉蓮娜廖廢話，直接刪掉這段時空座標來改變眼下的局勢，但代價如果是又製造出一個和目前時空走向不一致的平行時空的話，那就太過高昂了——哦得了，這些反派們已經夠多了，新的宇宙有寫的規則和新的發展，他不能總是這樣干擾時空。

　　「眼光不錯。」在葉蓮娜意味深長的「誇獎」中，喬伊絲也被人遞上一杯酒，馥鬱的酒香瞬間俘虜了喬伊絲的嗅覺，同時也讓他更加警惕——越是美好的東西，揭開表像之後就越危險。

　　總覺得這杯酒裡還加了別的東西的喬伊絲乾笑了兩聲。好在他的念力已經小有成效，他已經可以「看到」那個籠子內部被念力暴力改造或是直接強行卸載的部分了。

　　「你們總是喜歡掠奪。」葉蓮娜兀地來了這麼一句，當她揚起脖頸咽下杯中的猩紅液體時，周圍的人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整個頸部優美的線條。

　　「……不好意思，這句話是不是應該我說才對？」喬伊絲面無表情的反駁。

　　「無論是我曾經的身份，或是容貌，都被你們掠奪了。到現在我都無法忘記那個神盾局的傢伙是怎麼樣勸服我加入，又是怎麼在我面前向我求饒——只為了我能夠放過他的。」葉蓮娜看著喬伊絲，卻又不止是在看他，仿佛正透過他看著別的什麼人。

　　喬伊絲被這種目光看的惡寒不已——原來這位二代黑寡婦真的是從神盾局一員啊——uh，雖然已經是叛逃人員了。

　　不過——「不好意思，容貌？」他打量著葉蓮娜的臉，實在不理解她怎麼被神盾局……呃，「奪走」了容貌。

　　葉蓮娜的表情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談，而已經成功搞定那個籠子的喬伊絲其實也並不像聽一個黑寡婦和神盾局的愛恨史了……

　　「現在讓我們來聊聊正事。」葉蓮娜把手裡的酒杯隨手扔開，旁邊立即有人送上了潔白的手帕以用來她能把手上濺到的酒液擦乾淨。

　　喬伊絲被葉蓮娜這種出戲的黑道大佬做派狠狠地震懾了，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快銀那帶著明顯的：「兄弟，算我求你了咱們趕緊完事兒好嗎，你看看我一個一米八還多的人蜷在這個不到一米七高的玩意兒裡好受嗎？」目光後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uh，你說的正事是？」喬伊絲接道。

　　「怎麼？你不打算拯救你同伴的性命了？」葉蓮娜說道「拯救」這個詞時很是嘲諷的一笑。

　　「……這個，他好歹是你們養了十好幾年的人呢。」喬伊絲為難的說。

　　「什麼？」葉蓮娜沒想到喬伊絲會這麼說，神色頓時古怪起來，「你不會是想說你這是把我們的人送回來吧？」

　　「本來我是這麼想的，但是沒想到你們居然虐待他。」喬伊絲一臉痛心疾首，而他身邊已經開始凝聚一些細小到肉眼不可見的能量，準備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拎上快銀就走。

　　葉蓮娜危險的眯起了雙眼：「你好像告訴我你要準備逃跑了……」

　　「……」喬伊絲想：去他的合適時機，現在就是最合適的時候！

　　「你說的沒錯，不過你能阻止我嗎？」關著快銀的籠子應聲而裂，當在場的人聽到喬伊絲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帶著快銀一起消失在了房間中。

　　只有在快銀曾在的位置上還留有一個因為空間迅速扭曲而產生的焦黑印跡，以及站的離快銀太近被扭曲的空間刮掉半條胳膊甚至更多的幾個人。他們正捂著傷處表情猙獰的忍著大聲喊叫的欲.望。

　　「追蹤器和微型炸.彈已經植入了快銀的身體。他們現在在一處神盾局的秘密據點。」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什麼東西走上前來對葉蓮娜說道。

　　葉蓮娜唇邊浮現起一個笑容：神盾局……這次你們可沒機會拯救任何人了。

chapter 042今天我是啥

　　超級英雄。

　　一個非常遙遠的稱號。不知道有多少人幻想過自己能被冠以這個稱號，成為一個受到萬人景仰和崇拜的「英雄。」

　　然而命運就是這樣一個喜歡搞點令人的出乎意料小動作的小傢伙：那些會祈禱或者許願成為超級英雄的人，都只是一個普通人，每天在平凡中渡過。而想要每天過自己平凡生活的人，卻不得不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走上這條在旁人看來實在沒必要的道路。

　　因為他們想要成為英雄可能只是太過無聊，想要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中找一個刺激的事情來調節而已。

　　他們只會看到超級英雄無所不能，拯救著包括自己在內的平民、醫護者、公務人員——甚至於首腦。但這些人大部分人並不能正確的認識到這個稱號所意味的責任和危險。

　　甚至於，有的人會想到：「嘿兄弟，你有這麼大本事何必像頭老牛一樣拼命耕地呢？你大可以成為世界上的超級富翁，或者是任何你想要成為的人——你完全可以的。」

　　——well，所以這大概就是為什麼抱有這樣的想法的人不能成為超級英雄吧。

　　所以當災難來臨的時候，他們習慣于超級英雄們的拯救，對這些英雄都抱有極高的期望——畢竟他們看起來「無所不能」。

　　然而，當這些「英雄」陷入危險的時候，又有誰可以拯救他們呢？

　　尤其是當這樣的危險來自他們身邊時？

　　史蒂夫今天剛出完任務回來，但當他走進神盾局的時候卻敏感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種野獸般的直覺曾助他在槍林彈雨中躲過無數次危險，所以這一次也毫不例外。

　　他在進電梯前叫住了一個看上去比較眼熟的男人：「羅曼諾夫在哪兒？」

　　那個被叫住的男人眼神有些躲閃的看著史蒂夫，然後觀察了一下周圍小聲的說：「羅曼諾夫背叛了神盾局——她又為『紅房』工作了。」說完還頗為不屑的撇了撇嘴。

　　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史蒂夫更覺得古怪，娜塔莎原本是『紅房』培養的超級特工，二戰期間他也曾見過小時候的娜塔莎——而且他也從弗瑞那裡知道娜塔莎是怎麼進入神盾局的。所以他覺得眼前這人說的娜塔莎背叛了神盾局的話可信度低的根本不足為信。

　　——同時他直覺認為那種針對他的危險不是來自某個人，而是來自神盾局——這個「龐然大物」。

　　「謝謝，你這是要去哪兒？」史蒂夫暗中提起了戒備，和那個男人一起走上了電梯。

　　「uh，我去訓練區。」穿著一身正裝手裡還拿著資料夾的男人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OK。」史蒂夫沒說什麼，他跟在這個男人身後站到了電梯裡，一走進這裡他就下意識地掃視了一圈，當他的視線掠過位於電梯內部左上方的監控時稍微停頓了一秒，然後若無其事的挪開了眼神。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之內，電梯分別停在不同的樓層，這間電梯裡很快就反常的塞滿了一群生面孔。

　　史蒂夫敏銳地感覺到電梯走到20層的時候已經停下了，他看著自己按下的26層的按鈕歎了口氣：「開打之前，你們沒有誰打算退出了吧？」

　　……

　　布魯斯坐在辦公室裡計算著一遝旁人看來頭暈目眩的公式，一杯有點冷了的咖啡就在他手邊。

　　「嗨班納博士。」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男人滿臉笑容的走進來，「抱歉，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

　　「哦……uh，你看到了我正在計算這個公式以方便把它套進新武器的能源設計上面……呃我是說，沒打擾。」頭髮亂糟糟的布魯斯班納放下手裡的筆溫吞吞地回答道。

　　隨即他不經意地問道：「娜塔莎呢？往常都是她來的……」他的目光停留在男人空空的雙手上，「噢，娜塔莎來的時候還會帶包藍莓幹呢。」

　　男子一笑：「那太遺憾了，我只帶了一個新玩意兒。」他一邊說著，一邊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個小巧的、手環式樣的東西遞給布魯斯班納，「或許你會對這個有興趣？」

　　「這種東西我想斯塔克能給更多的意見吧……」話是這麼說，布魯斯班納還是接過了這個小巧的玩意兒。

　　「這東西的材質似乎和隊長的盾牌很像，well，我需要給它做一個全面的分析才能確定它的用途——你來找我是為了這個吧？」布魯斯繞過男人走到一台機器前，而站在他身後的人收斂起了笑容對著他的背影舉起了槍。

　　「噢，看來不是。」布魯斯猛地停住，把玩著手上的東西，他有點不解：「uh，我覺得這一幕有點眼熟，不過上次我對面是個女人而且周圍也沒這麼多機器。」

　　「所以你該不會也告訴我一個我聽過的理由——『有人對我感興趣』之類的吧？」他轉過頭來說道。

　　「為什麼不呢？難道班納博士會因為邀請的人換了一個性別就拒絕一個更好的邀請嗎？」帶著眼鏡的男人笑的志得意滿。

　　不過顯然派他來做這事兒的人要麼是和他有仇，要麼就是低估了布魯斯班納這個溫吞男人的真正危險程度——

　　否則這個男人絕不敢，也絕不會在布魯斯班納面前露出這樣的神情來。

　　「我還有句話想對你說。」布魯斯把手裡拙劣的玩意兒扔開，解開了自己的領帶和最上面的扣子，「我給你留一顆子彈，要是你還能找到那個讓你來找我麻煩的人，就把這顆子彈送給他。」

　　隨著他話音落下，綠色皮膚的綠巨人「浩克」咆哮著一拳砸向了他，並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將他從二十多層的高樓上扔了下去。

　　幾乎是同時，房間門被人暴力破開，一群全副武裝的人端著他參與了設計的新武器沖了進來包圍了他。

　　浩克憤怒的大吼了一聲，一揮手掃開了數人，直接將鋼鐵牆壁撞出了一個能讓他出入的洞口。他儘量無視著那些武器擊中自己後產生的痛感——但那畢竟是他參與了設計的新武器，威力如何他清楚得很。所以浩克的第一選擇並非戰鬥，而是撤退。

　　走廊裡的人們驚叫著散開，那種注視著浩克的驚恐目光令浩克的心情越來越糟糕，這種情況在他跑到走廊盡頭被另外一群人用槍指著的時候達到了頂點。

　　浩克那張大的讓人心驚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冷笑，儘管龐大的身軀在這對於他來說窄小的走廊裡無法發揮最大的戰鬥力，但處於極度憤怒的他仍然停下了腳步，隨手拽過一個離自己最近的人狠狠地丟了出去。

　　……

　　托尼從來沒這麼煩惱過——這甚至勝過他老爹把他送到寄宿學校後露出笑容時的煩惱，因為那時候他覺得他老爹絕不是他的親爹——而現在他老爹留下的這個箱子給他的煩惱還要甚於那個時候。

　　而且！弗瑞那傢伙留下這個箱子之後就帶走了他精神上的安慰——同時也是他的男朋友喬伊絲！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讓托尼很煩惱的一點，而且所占的比重還很大。

　　但是對此他毫無辦法——和他選擇拯救世界的原因完全不一樣。儘管喬伊絲現在是一個超能力者，但超能力者也需要學會在普通人中隱藏，在普通人中生活。托尼自己嚴格來說是一個用錢砸出來的「超級英雄」，他原本的生活就和喬伊絲不同——所以即使他可以用斯塔克所代表的力量來幫喬伊絲維持他「普通人」的生活，恐怕喬伊絲也不會接受。

　　所以他只能任憑這個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喜歡的年輕人，因為那份該死的超能力和那見鬼的「責任感」總是將自己置身於險境，在那些亂七八糟的任務之間像迷路的小羊羔一樣亂跑。

　　「該死的，就不應該讓喬伊絲和史蒂夫那個看著比我還年輕的老頭子待著。」托尼百無聊賴的翻著手上的筆記，雖然他完全沒指望自己能從這些他早看過很多次的東西上面找到解開那個箱子的關鍵，不過他總得讓自己看起來正在做什麼——尤其是他對面的螢幕上還放著他老爹的錄影帶的時候。

　　「sir，有客人來訪。」賈維斯的話只讓托尼把筆記本丟回紙箱裡的動作頓了一秒。

　　「不見。」托尼冷酷的回答道。

　　「好的，sir。」賈維斯又恢復到安靜地狀態，但是沒過一會兒，他不得不再次出聲打擾托尼：「sir，他是神盾局的人。我檢查過他的證件並且和神盾局的內部資料庫對比過了，證件和本人無差別。」

　　「希望他們這次來是來給我箱子鑰匙的。」托尼隨意的穿著一件T恤，頭髮也有些淩亂，隨手端了杯咖啡道。

　　等在客廳中的人和托尼預想的有點不一樣——實際上他看到來人後習慣性地把這位身材曼妙的女人從上到下都掃了一遍，並且已經目測出了她的尺碼同時給了一個滿分的評價。

　　「uh，我還以為是科爾森。」托尼靠著門框道，「要喝咖啡嗎？」

　　金髮的女人轉過頭來，她注視著托尼的眼神中帶著托尼熟悉的火辣以及一種純粹的崇拜，沒有哪個男人能在一個美麗的女人用這種目光注視的時候無動於衷。所以托尼十分自然地邀請了一句。

　　「當然。咖啡機在哪兒？」令人驚訝的是這個女人也反應良好的接上了話茬，甚至有點反客為主的意思。

　　當然托尼可不會讓一個剛見面還不知道姓名的人就走進他的廚房裡用他的咖啡機，所以他只是叫了小笨手給這個女人送上了一杯剛煮好的咖啡。

　　小笨手端著那個盤子走到女人身邊時像是突然失靈了一樣卡頓了一下，而這個動作直接導致它手裡滾燙的咖啡全潑在了那女人價值不菲的套裝上。淺色的套裝立即被洇出了難看的咖啡漬痕跡。

　　「噢抱歉，這就是它的特點——『小笨手』。」托尼放下咖啡走上前拍拍在原地停著動彈不得，不停收放著爪子顯得有點委屈的小笨手：「它在說『sorry』呢。我想我或許可以借個浴室給你，——或者你會不太放心選擇下回再找我聊聊弗瑞想讓你告訴我的——他知道鑰匙了之類的？」

　　金髮的美女粲然一笑：「那就謝謝你了。托尼——希望你別介意。」

　　「噢。」托尼半蹲在小笨手前，對那金髮的女人笑了笑，被小笨手擋住的手指猛地撥開了黏在小笨手身上的電磁干擾器。

　　「賈維斯，提高防禦等級，任何沒有許可權的人不用掃描直接讓馬克小子們接待。」等那金髮的女人走上樓梯後，托尼站起身走到吧台後面給自己的手上戴上了戰甲的感應手環，同時對賈維斯說道。

　　「yes，sir。」賈維斯說，「sir，葉蓮娜小姐試圖進入你的工作室。」

　　「給那道門充上高壓電。」儘管托尼已經認出了那個來找他的人是誰，也知道那個人的危險性，但是他看上去一點都不著急，甚至很有閒情逸致的給自己倒了杯酒。

　　身上還有咖啡漬的金髮女人——二代黑寡婦葉蓮娜即使是這樣看上去很狼狽的樣子，仍然帶著自信的笑容。她緩緩的走下樓梯，看著托尼的眼神中偽裝的崇拜不在，但火辣程度卻直線上升。

　　「托尼斯塔克，真讓人驚喜。」

　　「是麼，不過我沒打算讓你驚喜。」托尼看著她手上握著的東西挑眉道：「這東西是批量發售嗎？每一個『寡婦』都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說道『寡婦』這個詞的，不過誰讓你們那個老大喜歡這麼稱呼你們呢。」

　　葉蓮娜搖搖手上的「寡婦蜇」：「當然不是。這是我的『戰利品』。」

　　「噢，一代更比一代毒性大啊。」托尼感歎道。

　　「聽說你是神盾局的特殊顧問。」葉蓮娜從「寡婦蜇」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電磁干擾器光明大的貼在小笨手身上。

　　「它總在我後面『卡茨卡茨』響個不停，我想讓它安靜點。」葉蓮娜抱怨似得說。

　　「別瞎說，小笨手根本不會像發出那種噪音。」托尼下意識地反駁，「而且就算我是神盾局的顧問又怎麼樣？——噢對了你真的在神盾局裡工作嗎？」

　　「你真有趣，托尼——比我想像的有趣多了。」葉蓮娜坐在沙發上擺了一個舒適而又嫵媚的姿勢，「三小時前我才和另一個有趣的人聊過天，不過很可惜他總是無情的拒絕我。但是我想，你是不會的？」

　　「不，我也會的。」托尼正經的說，「因為上一個和你聊天的有趣的人是我的男朋友。」

　　到現在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喬伊絲這次執行的任務果然有問題，這個女人來自神盾局的話完全不可信。

　　葉蓮娜敷衍地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噢？是麼，我還以為他是娜塔莎的新歡呢——畢竟我還從沒見過哪個男人為了救她這麼拼命呢。」話到這裡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意味不明的挑了下眉。

　　「慢著，他為什麼要救娜塔莎？」托尼問道。

　　「因為娜塔莎背叛了神盾局，而喬伊絲和快銀跟著她一起背叛了神盾局，所以面對神盾局的追捕，喬伊絲當然要保護相對更加弱的娜塔莎了。」葉蓮娜眼都不眨地說著托尼一個字都不信的假話。

　　托尼：「我真想問問你，說這種話的時候你相信嗎？」

　　葉蓮娜：「這是事實。」

　　托尼：「呵呵。」

　　葉蓮娜不明白的問道：「你笑什麼？」

　　托尼一向對待女士都很紳士並且格外的有耐心，但是如果對面的女士是個正準備吐絲纏住你往你身體裡注入毒液的危險致命物可就不太一樣了，所以他選擇了直接點的方式：「那你為什麼要來找我。而且還沒經過我的許可就躺在我的沙發上。」

　　「抱歉，這讓你不適了嗎？」葉蓮娜禮貌地坐直了身體，一語雙關的說：「我還以為你會比較喜歡躺著說話。」

　　「我當然喜歡，不過不是和你。」托尼道。

　　「好吧，說正經的，因為你和喬伊絲的關係——所以我們想你或許可以把他勸回來？又或者你可以作為神盾局的顧問幫我們抓到喬伊絲，以及和他一起叛逃中的娜塔莎，還有快銀。」

　　「小姐，你們培訓的時候你是不是經常不及格？這種漏洞百出的話你竟然說的出口，這比你假扮神盾局的人來我家裡挑撥我和我男友的關係，還要讓我驚訝。」托尼抬起手，一條合金手臂迅速合在他手上，「要不我們換個方法聊聊？——更火辣的。」

　　葉蓮娜眯起眼睛，那樣子像極了正準備吞掉獵物的捕食者，但可惜她的對面並不是她可以捕獵的物件。

　　「你可以不相信我，不過你自會知道我說的話真假。」葉蓮娜雙手環胸，借著這個動作，她按下了隱藏在腋側的信號發射按鈕。

　　這個動作隱蔽到托尼都沒發現，而那個信號竟然也沒被賈維斯攔截到，就那樣按照她的心意發送了出去。

　　「科爾森也被打傷了，甚至弗瑞都下落不明——你知道超能力者失控對於國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葉蓮娜此刻的姿態和語氣讓人覺得她不該穿著被咖啡弄髒的套裝，毫無還手之力的站在那裡被人用武器對著。而應該衣著整齊，妝容精緻，然後面容嚴肅的在幾個話筒後面一本正經的向人們倡議什麼——意思就是她更適合在電視中被人看到。

　　「噢，好巧，我認識的都被盯上了，我不認識的一個都沒事。」托尼根本不吃這套。

　　葉蓮娜：「正因為他們認識喬伊絲和娜塔莎，所以叛逃之後才會先對他們動手。要知道他們可都掌握著不少資訊。」

　　「sir，視頻通話接入。來源希爾。」

　　在葉蓮娜一臉「看我沒有騙你吧」的表情裡，托尼接起了希爾的電話，對方背景中熟悉的地方和武器交火的聲音令托尼正了正表情。

　　「提高你別墅的安全等級！別讓任何人進入！哪怕那個人拿著神盾局的證件！」希爾只說了這一句話就迅速掛掉了電話。

　　而這句話中透露出的資訊讓托尼不由得將視線轉向了那個自稱是神盾局，並且進入了自己別墅的人身上。

　　葉蓮娜微微一笑，動作極快的揉身沖向了托尼。

　　她手中的合金線在燈光下反射出令人心驚的寒冷光芒。

　　托尼反應極快的把手裡的酒杯扔了出去，借此機會繞到了吧台後面從另一端和葉蓮娜拉開了距離，並且在這個過程中他直接喚來了全套的戰甲。

　　於是葉蓮娜不過一個偏頭躲酒杯的功夫，站在她面前的人就從托尼斯塔克變成了那個大名鼎鼎的超級英雄「鋼鐵俠」。

　　「下次接受我提議的時候你可以先說一聲，你想要什麼音樂？」托尼這樣問著，掌心中的鐳射可是一點沒慢直接射向了葉蓮娜。

　　就地一滾險險躲開鐳射的葉蓮娜：「我喜歡華爾滋。」

　　「賈維斯，來首我最愛的搖滾。」托尼「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對賈維斯說道。

　　「看來我得先讓你躺下才能有選擇自己喜歡的音樂的權力了。」葉蓮娜從「寡婦蜇」裡動作飛快的甩出一個電磁干擾器貼在了鋼鐵俠的腳上，同時她雙手一抻幾步上前用合金線繞住了托尼的一隻胳膊，鬼魅般繞到了托尼的身後。

　　「uh，這東西真難受，為了小笨手我也必須給你點教訓了。」托尼肩上的炮口直接對準了葉蓮娜的臉。

　　這一擊的反彈力直接讓托尼脫離了葉蓮娜那薄弱的控制，他半浮在空中，看到臉頰被炮.彈膛火擦中變得面目全非的葉蓮娜毫無誠意的說：「噢噢，抱歉，不過『寡婦』也用不到吧。」

　　然而葉蓮娜燒傷的皮膚下不見正常人類該有的血肉，反而露出了一點金屬的光澤。

　　「jesus，你居然給自己套了個假臉。」托尼不無驚歎道。

　　「……」葉蓮娜恨恨地看著鋼鐵俠，那目光中的仇視程度簡直讓人汗毛倒豎。

　　「嘿，別這麼看著我，是你先動手的，記得嗎？」托尼覺得有點頭疼——而且糟糕的是他今天還沒更換方舟反應堆的金屬鈀，現在他感覺胸口的疼痛感正不斷地挑戰他的忍耐度。

　　葉蓮娜從地上站起來：「因為我沒從你的表情裡看出來，任何你會幫助我們抓回娜塔莎和喬伊絲的資訊。而你又是喬伊絲的男朋友——提前解決隱患才是我們的風格。」

　　托尼：「噢，我想我知道為什麼萊昂納多拿不到奧斯卡了。到現在你還在戲中。」

　　「我有點好奇，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十二個小時了，你的金屬鈀還沒更換過吧？」葉蓮娜的表情清楚明白的寫著「不懷好意」四個字。

　　「你們的情報還真落後。」托尼含糊的回答道。

　　「是嗎？」葉蓮娜一手撫著自己受傷的臉，一邊用完好的那邊臉勾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那你想不想問問情報落後的我們——你的男朋友喬伊絲，現在在哪裡？為什麼沒回來這種事呢？」

　　托尼張口結舌：「……上帝，你可真夠卑鄙的。」

　　「謝謝誇獎，斯塔克先生。」


chapter 043今天我是啥

　　「你確定這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嗎？」氣喘吁吁地靠坐在一處牆壁後面，喬伊絲不敢置信的看著因為失血而面色有些蒼白的娜塔莎。

　　快銀蹲在娜塔莎身邊試圖給她止血，但是因為缺少必要的物品而手忙腳亂。

　　「誰知道呢，大概是吧。」娜塔莎慢慢地探出一點頭觀察周圍的環境，「這裡不安全，很快他就會追過來。喬伊絲，如果你知道座標可以直接過去嗎？」

　　喬伊絲被問的一愣：「我沒試過，一般來說……呃，我對我要去的地方都有一點隱約的感覺和影響，所以……你們要是不介意可以試試。」

　　「不過，為什麼不直接回神盾局？」喬伊絲「不解」道。

　　娜塔莎偏過頭對喬伊絲一笑：「得了吧，你這拙劣的演技連小孩兒都騙不過——你知道原因的。那裡現在不安全了。」

　　喬伊絲不由得嘟囔道：「哪有那麼差……我不是把快銀和旺達都騙來了麼。」

　　快銀：「……」

　　「好在你和我們在一起……不得不說你這個時候真是太有用了。」娜塔莎自己咬著T恤扯下了一塊布條給自己做了個簡單的包紮，「不過你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真的沒事嗎？」她記得曾經看到過關於喬伊絲的報告，上面顯示現在在她面前的這個活生生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因為能量的耗盡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還好……只要別再來個搗亂的洛基。對了，我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他是被托爾帶走了嗎？」喬伊絲蹭過來小心的扶著娜塔莎一邊的肩膀幫她包紮住傷口。

　　娜塔莎：「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除了弗瑞和希爾之外，就只有科爾森了。」

　　喬伊絲：「……」他很識相的沒有問「那你怎麼知道？」

　　快銀：「……我不是有意想打斷你們，但是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外面可是有個瘋子在追殺我們啊。」

　　「是啊，『瘋子』的前女友還坐在你面前呢。」喬伊絲笑道。

　　娜塔莎配合的側過頭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快銀。

　　快銀：「……好吧，你們繼續聊。」說完他抱著膝蓋往後退了退，看上去可憐的不得了。

　　「我感覺到周圍有能量的異動，不過不是在外散，而是在……」利用念力將周圍的物品都變成自己眼線的喬伊絲緩緩地：「……吸收。」這種東西可算是喬伊絲現在最大的剋星了，因為理論上來說，只要有一台足以承載他全部能量的儀器，他就可能被吸幹能量變成一撮空氣。所以他不由得有些緊張。

　　「看來是他過來了。」娜塔莎過於蒼白的臉上浮現起一抹興趣的笑容，說實在的任何一個旁觀者都不會在看到她這個笑容的時候，都不會覺得她是要帶著傷和敵人搏命——而是要去見一個久別重逢的朋友，甚至是戀人什麼的。

　　「我去看看。」喬伊絲留下這句話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本來幾小時前喬伊絲已經帶著快銀從葉蓮娜那裡逃出來了，在一個神盾局下設的秘密據點裡他們也見到了來接應他們的娜塔莎。但是娜塔莎卻很嚴肅的告訴他們了一個讓人——特指喬伊絲以外的人——震驚的消息：

　　弗瑞遇襲失蹤。

　　同時喬伊絲也隱晦的聽出來娜塔莎在警告他這裡不安全，也試圖不引人注目的帶他和快銀離開。但是他們早已是對方的目標，又怎麼可能做到不引人注目呢？

　　所以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帶著防風鏡和面罩的男人突然出現攔截了他們。

　　而一向作風乾淨俐落雷厲風行的超級特工娜塔莎，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竟然出現了一瞬間的怔愣——當然我們現在知道了那個男人是冬兵，亦是娜塔莎曾經的一任男友。

　　娜塔莎因為被「紅房」改造過身體，衰老的速度遠遠低於常人，甚至不遜色于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但冬兵在娜塔莎的所知中可沒有接受過這種改造，所以這怎麼能不讓時隔六十多年後再次見到巴恩斯的娜塔莎驚訝呢？

　　可殘酷的是在戰場上相見，非敵即友——冬兵那種上來就對他們抖了一梭子槍子的行為顯然不像是朋友。

　　娜塔莎的怔愣也只是一瞬間，她畢竟是專業的超級特工，面對任務所展現出的客觀冷靜程度遠超過快銀和喬伊絲這種半路出家的特工。

　　正是因為這一點，喬伊絲一行三人才能靠著娜塔莎豐富的經驗和對方遠勝於他們十倍的人數糾纏數個小時。

　　——唯一的一點遺漏就是娜塔莎在吸引冬兵的注意時，被擊中了肩膀。由於沒有什麼急救用品，所以娜塔莎面臨著失血過多以及感染的風險。——儘管她的免疫力實際上是高於常人的。

　　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只能搶了——渾身包裹著念力悄無聲息接近冬兵的喬伊絲想著，然後他的念力狠狠地攥住了冬兵那只機械臂，在周圍人驚詫的眼神中，被喬伊絲控制住的的金屬手臂向它周圍的人砸出了有力而迅猛的一拳。

　　一個端著槍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人當即被擊倒在地，這還沒完——冬兵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機械手臂一個不落的擊倒了除開自己以外，周圍的所有的同伴。

　　一個不過巴掌大的盒子靜靜地躺在地上，指示燈極其微弱的閃了兩下，忠實地記錄著現場屬於喬伊絲的念力波動，並即時傳達到了離這裡不過百里的一個地下基地中。

　　「居然這麼簡單嗎？」喬伊絲納悶地想，然後他用冬兵的拳頭砸暈了冬兵。

　　喬伊絲：「……」臥槽，他之前為什麼要跑來著？

　　他有些無語地摸了摸鼻子，然後無奈的對同樣也是一臉驚異和茫然的快銀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問的問題——噢好吧，雖然快銀還什麼都沒說呢。

　　「我們走。」娜塔莎直接搜走了冬兵身上的槍支，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附帶的電子小玩意兒後乾脆俐落道。

　　喬伊絲看了看地上的冬兵。

　　快銀看了看一手拿著槍的娜塔莎。

　　「你們想在這裡陪他到他醒過來？我不介意，不過我可不會奉陪。」娜塔莎掃視了周圍一圈，頂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SUV。

　　「……」喬伊絲和快銀相視一眼，什麼都沒說的跟了上去。

　　喬伊絲走了幾步之後回頭看了一眼躺著的冬兵，又看了看周圍躺著的幾個人——不知為何他總有種被人注視的感覺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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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ell，真敏銳。」一個機械的聲音看著螢幕上回過頭環視周圍環境的喬伊絲，用一種聽上去頗為難受的語氣說道——真難想像一個機械音還能說出語氣，然而這正是「它」最讓人難受的地方了。

　　隨著「它」這句話說完，一份已經分析好的軟體很快被壓縮打包發給了位於神盾局的一個郵箱內。

　　坐在全紐約最安全的房間之中的男人慢悠悠地搖晃著手裡的酒杯，看著有著漂亮金色的液體在水晶杯中和燈光相撞砸出點點碎光。在他面前的巨大全息屏上，出現的正是喬伊絲的身影——不同的是這份影像兩邊還有各種資料分析和標記。

　　「原來這就是弗瑞一直藏著的小傢伙。」男人笑著啜了口酒，「唔，還得謝謝托尼斯塔克先生的無私奉獻才行……」

　　他的手按上一個特殊的紅色按鈕，一道命令迅速通過這個東西下達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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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的喬伊絲，正在娜塔莎的指導下開向那個據說是弗瑞的秘密藏身地。

　　受了傷的科爾森和弗瑞還有旺達都在那裡。

　　「旺達的能力還沒做成報告交上去，所以她必須得藏好。」娜塔莎是這麼對快銀解釋為什麼旺達不在神盾局的。

　　「旺達的能力應該還沒完全發揮出來。」喬伊絲神棍一般的插話道。

　　這引得娜塔莎多看了他一眼：「沒錯，就像曾經的你一樣。」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像現在的你一樣——這句話娜塔莎沒有說出口，畢竟喬伊絲能力完全發揮出來的契機太過慘烈，最好別再有才是她該祈禱的。

　　「旺達的能力像是魔法，但又不完全像。」喬伊絲不經意地掃到後視鏡，當他的視線落在身後一輛同樣是黑色SUV的車上時不由得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娜塔莎，看我們後面那輛車。」喬伊絲道，「快銀別回頭！」

　　娜塔莎從後視鏡裡向後看了一眼就判斷道：「我們換位置，我來開車，後面那車是在跟我們的。」

　　「好的。」喬伊絲掛了空檔和娜塔莎迅速的交換了一下位置。

　　這輛車一交到娜塔莎手裡就展現出了不一樣的姿態——最起碼喬伊絲絕對不會擦著牆縫去超車的。

　　後面跟著的車發現了他們的反常行為，一個黑洞洞的炮.口從天窗上伸了出來對準了他們。

　　「該死！」娜塔莎猛地一甩方向盤又超過了一輛車，「喬伊絲，爆了他們的輪胎！」

　　喬伊絲的念力在娜塔莎開口前已經被他聚在了手中，正穿過層層車輛撲向那輛跟著他們的SUV——不過當喬伊絲的念力碰到那輛車時他突然頓住了。

　　「……那輛車在吸收我的能量。」喬伊絲沒有說的是，從他的念力接上那輛車之後，他渾身的能量就在被動離開，這讓他十分驚訝，同時也不得不花更多的能量來解救自己如抽絲剝繭般被層層掠奪的念力。

　　娜塔莎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懊惱地錘了下方向盤：「該死！他們手裡有專門對付你的東西！」

　　「他們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幾次解救未果反而撲出去的能量都如石沉大海一樣再也得不到回應，喬伊絲直接動用鳳凰之力切斷了他與原先那段能量的連接。

　　娜塔莎側頭掃了喬伊絲一眼：「還記得托尼用來抑制你能量的手環嗎？」

　　喬伊絲：「……」這種隱約而來的，自己的東西被用來對付自己的微妙感覺似乎有點熟悉啊……他沉思了一會兒，猛地想起來：似乎托尼每次造出來的東西都被拿來對付他和他身邊的人了……

　　比如合金盔甲……

　　比如方舟反應堆……

　　再比如這個手環……

　　喬伊絲一手扶額，頭疼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打電話給托尼，告訴他別再工作了，，沒看到他造出來的玩意兒都被用來對付他自己了嗎？

　　不過敵人顯然不會給他這種機會的——因為他們直接一.炮轟在了他們的車上。

　　儘管娜塔莎甩了一個漂亮的漂移沒有被那顆火.箭.炮正面射中，但是爆炸的餘波仍然足夠將他們的車連同他們一起掀飛了。

　　娜塔莎的腿被駕駛盤和座椅卡在其中，而她本人也因為之前的受傷和這次的衝擊暈了過去。快銀在後座受到的衝擊更大，他已經一頭鮮血的以一個怪異的姿勢趴在車上動彈不得了。

　　唯一還算清醒的喬伊絲立即拆解開了三人身邊的汽車零件，然後他一抬起頭就對上了穿著職業裝的葉蓮娜。

　　這個女人手上正拿著一個喬伊絲看上去十分眼熟的東西——可以抑制他念力的手環。

　　「你想自己帶上？還是你不帶上，而我就現在解決了他們兩個？你們可是帶著一個人形炸.彈跑了一路了。」葉蓮娜笑起來很漂亮，但再漂亮也是蛇蠍美人。

　　喬伊絲的目光瞬間移到了快銀身上。

　　葉蓮娜的笑容一絲弧度都沒變。

　　喬伊絲深吸了口氣，走上前結果那個手環拷在了自己手上——這東西的效果顯然被加強過了，戴上手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就像斷了電的老電燈一樣，偶爾只有一點能量出現，而這點能量還必須用來維持他自己的人形，否則這個可以抑制他能量的玩意兒可能就會把他直接鎖到這東西本身上面——如果是那樣，他就永遠別想重見天日了。

　　「你可以和他們好好睡一覺了。」葉蓮娜摘下娜塔莎手上的「寡婦蜇」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因為你們很快就要被『洞察』的一清二楚了。」

　　「是嗎，呵呵。」喬伊絲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玩意兒，艱難的試圖攢出一點多餘的能量來。

　　「接下來，我要去見一位……uh噢，你沒告訴我你已經有男朋友了。」葉蓮娜說道。

　　喬伊絲：「……我說過我是GAY了。」

　　葉蓮娜：「但你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有男朋友。」

　　喬伊絲：「……」

　　葉蓮娜笑：「那麼，再見了。凱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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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我覺得卑鄙簡直是用來誇你的。」托尼很快又收回了自己剛剛說的話，他又抬起手轟在了葉蓮娜身上，這一下葉蓮娜沒有躲開，她狼狽地在地上滾了一圈。當美麗從她身上褪去時，那種隱藏在皮囊下的醜陋開始原形畢露，葉蓮娜笑了笑——她還在盡力的維護著自己的形象，但是除了告訴托尼他再也見不到喬伊絲之外，她留給這個世界最後的一句話就是：

　　「海德拉萬歲。」

　　破碎的臟器混合著她口中的毒藥一起湧了出來，她早已不是那個刷新了娜塔莎記錄而成為新一任「黑寡婦」的超級特工了，自從在任務中毀了容之後，她接受了太多九頭蛇對身體的改造，儘管她取回了自己曾經的美貌。但同時她也像是被蛀空了的大樹一樣——連九頭蛇的盜版超級血清都救不了她了。

　　「真是個瘋子。」托尼難得會對一位女士下如此重的評語。但這現在不重要了。他必須得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喬伊絲現在身在何處？

　　此時神盾局內——

　　喘著粗氣的浩克扭頭看了眼自己身後的美國隊長，轉過身對面前的人呲著牙露出了一個另他們驚恐的笑容。

　　史蒂夫的盾牌從手中飛出，輪倒一圈人後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開火！開火！」遠遠站在人群後的一個男人大聲喊道，「你們在害怕什麼！開火！」

　　一個全副武裝的人扭過頭猶豫的說：「……可那是美國隊長。」

　　隨即他立即被狠狠地駁斥了：「現在他不是了！他現在是一個隨時可能威脅到民眾安全的危險分子！開火——別讓我說第二遍，這是命令！」

　　「吼——！」浩克沒廢什麼力氣就越過人群把這個男人抓到了手中然後像曾經對待某個神那樣，翻來覆去的在地上輪了好幾個來回，用對方的肉身砸裂地板後——這個人也已經和那些地板一樣需要「返廠」了。

　　「浩克。」史蒂夫環視著在場的人，他從很多人眼中看到了猶豫，他決定結束現在無意義的爭鬥。

　　浩克立即會意的點點頭，隨後一瞬間狂暴起來的他成功的攔住了在場的人，使得史蒂夫成功脫離此處後，浩克沒有一點猶豫的從窗戶處撲了出去。

　　然後他完好無損的落在了這棟足以把常人摔得粉碎的高樓樓下，頂著習以為常的、行人的恐懼目光大步跟上了史蒂夫離開的方向。

　　高樓之上目睹這一切的男人緊緊咬著牙根，神色莫測。

　　「well，弗瑞……你還真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他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囡囡道。                        


chapter 044今天我是人

　　神盾局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這是自從它創立以來遇到的各種阻礙艱險中最為嚴重的一次。

　　在此之前，恐怕連創始人都不會想到神盾局這個為了打擊九頭蛇而存在的組織——原諒「組織」這個詞被冠在神盾局身上，畢竟你我都知道，現在的神盾局並不是一個「組織」那麼簡單。

　　——好吧言歸正傳，說的簡單點：神盾局的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會猜到，這個一開始是為了打擊「九頭蛇」存在的組織，如今竟然被「九頭蛇」入侵了。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事情，更加糟糕的還在後面。

　　「九頭蛇」一向擅於用裹著蜂蜜一般甜蜜的語言蠱惑人心，而如果這招行不通，那麼等待獵物的就是蜂蜜糖衣後的□□了——當然，這個□□會有什麼樣的作用取決於這個獵物的價值。

　　此刻站在喬伊絲面前的這個人如世上任何一件漂亮的事物一樣，它們的內部往往都已經敗絮其中，掩藏著無數令人作嘔的東西，

　　完美貼合身材的西裝，精心打理的髮型，甚至當他走進喬伊絲的時候，喬伊絲都能聞到他身上那恰到好處的古龍味道。而這個人微笑起來的時候，他的眼中總會閃耀著一種使人羞於對視的睿智光芒——但喬伊絲清楚的知道，這個人就是九頭蛇埋在神盾局中的獠牙，他的任何舉動都是淬著毒的。

　　「晚上好，凱爾先生。」皮爾斯手持香檳，像對待多年未見而又突然來訪的老友一般自然的問道：「來一杯嗎？」

　　喬伊絲的目光滑過瓶身，嫌棄道：「哦……別再虐待我的鼻子了，真不敢相信這玩意兒你怎麼喝的下去……ew，我的意思是，謝謝了但我不需要。」說著，他抬起手扇了兩下，仿佛十分受不了那杯酒在自己面前停留片刻留下的氣味。

　　這種程度的嘲諷在皮爾斯眼中不過是小孩子無力的掙扎罷了，所以對此皮爾斯不過是好脾氣的笑了笑。

　　「你知道，弗瑞一直隱瞞著你的存在。在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時，喬伊絲——我還以為你是弗瑞的小寵物。」皮爾斯在喬伊絲身邊慢慢地轉著圈，「——但是當你解決了那個自稱神祗的傢伙之後，我得承認，我被你驚豔到了。」

　　「那對我還真是不幸。」喬伊絲冷冷地回道。

　　「我知道你是弗瑞接進神盾局的人——雛鳥情節或是別的什麼東西，我都知道。和另一位超級英雄關係匪淺，甚至成功的加入了『復仇者』——哇噢，真是足夠光輝的戰績。」皮爾斯將手裡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轉過身看向喬伊絲。

　　「但始終，弗瑞也沒有告訴你，你存在於神盾局之內的真正作用是什麼對嗎？直到他死去。」

　　原本一直冷靜地喬伊絲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正視了皮爾斯。

　　而這正是皮爾斯要的效果——他緩緩走近喬伊絲，一手按在喬伊絲背後的椅背上，一手按住了喬伊絲戴著的抑制手環：「哦是的——弗瑞什麼都沒有告訴你，所以你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他交給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在你暴走之後，很抱歉我用這個詞形容你，不過你知道的，這東西的存在的意義就是阻止你。」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喬伊絲喉頭滾了滾，他在皮爾斯的靠近中不由自主的佝僂了腰背，低垂著頭暗啞的道。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需要你的信任呢？」皮爾斯更加壓迫的縮小了自己和喬伊絲之間的距離，「事實上——我只需要把戴著手環的你扔進那間為你特別準備的房間裡就夠了。你比我更清楚你身上的能量足夠做什麼不是嗎？——比如毀滅這個城市？」

　　「……弗瑞，不可能！」喬伊絲情緒激動的想要站起來，卻被皮爾斯一把按在了座椅上。

　　「看來你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我完全可以那麼做，但是我沒有，即使你還沒有信任我。」慢慢放鬆了對喬伊絲的鉗制，皮爾斯看上去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他又拿起了那杯香檳，放在鼻下輕嗅後說道：「噢，不得不說，你的鼻子真靈，它確實沒有什麼留在杯子裡的必要了。」

　　緊接著這杯酒就潑在了喬伊絲的腳下。

　　「別擔心，要不了多久，沒人會知道這裡曾經倒著一杯酒的。」

　　這句話仿佛壓倒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喬伊絲蜜棕色的頭髮毫無生氣的耷拉在他額頭上，一向熠熠生輝的湖綠色雙眸也蒙上了一層霧色，他看到皮爾斯眼中的自己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你是對的。」

　　喬伊絲說完這句話便垂下了頭，沒有人看到他的眼中隱隱流轉著藍紅相間的光芒。

　　生氣的班納博士和羅傑斯以盾牌和拳頭開路，神盾局的所謂攔截在他們面前幾乎連一秒都不能阻止。更別說在娜塔莎用自己頭髮裡的殺手鐧成功掏出來並和他們匯合之後了。

　　「我再也找不到比生氣的班納博士更明顯地目標了。」娜塔莎雙手撐著車前蓋一腳踹開一個神盾局的特工落在羅傑斯身後，面對羅傑斯詢問的眼神說道。

　　「um，我同意你的說法。」托尼輕描淡寫的炸了路邊一個咖啡館後不滿的說：「但是該死的——你們就沒覺得還少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嗎？」

　　「托尼，喬伊絲不在不是你炸掉那個咖啡館的理由。」羅傑斯歎氣。

　　「哦是啊，但那個咖啡館在我炸掉的前幾秒已經姓『斯塔克』了！」托尼不以為意的回答，「它居然不賣起士漢堡！」

　　「……」挑了挑眉，娜塔莎果斷的不打算去觸托尼現在的黴頭。

　　一塊還連著鋼筋的巨石忽然落在了托尼身邊，生氣的班納博士從鼻子裡不爽的哼了一聲。

　　「哦抱歉班納博士。」羅傑斯迅速的飛了一盾牌刮倒一排人示意自己並沒有「偷懶」。

　　「見鬼——」托尼想說點什麼，但這樣的想法在浩克抬起一輛車朝他砸過來但實際上是貼著他腦袋飛過去後停止了。

　　——怎麼可能。

　　「見鬼，你想參加這場茶話會總得把衣服穿上吧，就算不帶藍莓幹——噢」托尼側身閃過一塊石頭順手轟飛娜塔莎身後的一個特工，「但你也不能扔快石頭就當做你要參加的信號吧。扔石頭我也會啊！」說著舉起了一塊石頭砸扁了神盾局一輛車。

　　「……」羅傑斯無奈的，「托尼。喬伊絲還沒找到，但現在班納博士已經很生氣了。」

　　「well。」托尼歪歪頭，空中一個急停轉身沖到了最前面，肩上的微型炮口迎風張開，將擋著路的幾輛車和無人建築物炸了個穿。

　　「噢糟糕這棟樓還沒買下來——」托尼嘀咕了一句，看著浩克輕鬆從那個巨大的洞穿過後就返回了娜塔莎和羅傑斯身邊，粗暴簡單的用戰甲上的火力壓制住了對面。

　　「隊長，我想我們還有幾分鐘可以聊聊。在我定位到你們的位置之前。」感謝隊長制服上配備的無線耳機，希爾抱著試試看的想法連接上了羅傑斯，沒想到上帝居然如此眷顧他們。

　　「聽著，現在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皮爾斯放棄了能量晶片的使用，而是將喬伊絲作為能量來源啟動他的『洞察』計畫。如果以喬伊絲的能源做計算，從現在開始到喬伊絲啟動，我們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希爾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如果時間不夠，我們只能暫時先把阻止皮爾斯的任務放在首位。」

　　正直的羅傑斯隊長看了一眼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先生，很明智的沒有把希爾的這句話轉述出來。

　　「so——我們現在是不是又要返回去了？」娜塔莎觀察了一下羅傑斯的臉色，扭頭看了一眼已經三兩步跑到一條街開外去的浩克，用一點也不疑問的疑問句問道。

　　「神盾局地下六層，從第三大道的入口進去，我會在那裡給你們沒有被註銷許可權的身份卡。」希爾說完這句話立即從轉椅上站了起來，接過弗瑞遞來的身份卡，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相信他們。」弗瑞說。

　　希爾最終什麼都沒說，乾淨利索的拿上東西離開了。

　　喬伊絲一直覺得，反派死於話多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一決勝負的時候強行解說，根本就是就在給主角外掛續費的機會不是嗎？以前作為局外人的時候，喬伊絲還能吐槽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可當這種事情到他頭上之後，他可真是恨不得皮爾斯話再多一點！再多一點！再多一點！

　　另外，現在坐在能源艙裡的喬伊絲還深刻的認為國家欠他一座奧斯卡。真的，瞧瞧他每次被反派抓住之後的優越演技，有一個算一個，先不說他們心裡相信了沒有，至少表面上都給了他完全的信任和搗亂的機會呢。

　　——當然，對於現在的喬伊絲來說最重要的是：那該死的抑制手環終於從他的手腕上取下去了。

　　Well，雖然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將喬伊絲全身都束縛起來的座椅。可這玩意兒並不能抑制喬伊絲的能量啊！

　　所以喬伊絲•總被抓•小可憐•凱爾立即將自己的能量像撒漁網一樣一點一滴的滲透到了這個用來毀滅世界的「大傢伙」身上，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或許皮爾斯知道他在做什麼，但喬伊絲敢保證，皮爾斯絕不知道放任他這麼做的後果。就算知道，現在也絕對沒有人能阻止他了。

　　「hi~我想，你能幫我倒點水喝嗎？你知道的，我現在不太方便。」喬伊絲努力的露出和善的微笑對站在能源艙門口的人喊道。

　　門口的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從耳機裡和什麼人說了句話——哦當然，喬伊絲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耳機對面那傢伙絕對是皮爾斯——然後門口那個人就走開了，還好沒過多久，他就拿了杯水回來。

　　喬伊絲舔了下有些乾裂的嘴唇：「優待俘虜，這你們都沒聽說過嗎？我都在這兒待了兩天了，別說吃的，連水都要我和你們要才給？」

　　「閉上你的嘴，把水喝乾淨！」進來的大個子惡狠狠地說。

　　「噢……這個難度有點大先生，我的意思是，你到底是想讓我閉嘴還是把水喝乾淨？這兩件事可沒法同時進行。」喬伊絲咂咂嘴，一點也沒有被威脅的自覺。

　　「……」大個子

　　「好好好，別這樣看我，我會先把水喝乾淨的，但要想讓我閉嘴——至少還得給我一份牛排！否則我會一直喋喋不休的！無論你怎麼威脅我。」面對對方不善的眼神，喬伊絲無奈的說。

　　脾氣不好的大個子先生捏緊了拳頭看上去下一秒就要給喬伊絲一拳了，但顯然耳機那邊的皮爾斯聽到了喬伊絲的要求，所以在皮爾斯這個頭兒的命令下，大個子先生即使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最後還是給喬伊絲準備了一份牛排。

　　——uh，並且，他親手喂給了喬伊絲吃。

　　——誰讓喬伊絲現在沒法自己動手呢。

　　不得不說，看著對方一臉不爽但還是要給自己喂東西吃的感覺真是太爽了，喬伊絲這一瞬間非常明白托尼為什麼總是毫無顧忌的嘴炮任何人了——反正看他再不爽，最後還是要回來和他合作。

　　水喝了，牛排吃了。喬伊絲暫時沒什麼要求需要大個子先生滿足了，他心滿意足的給了大個子先生一個笑容：「謝謝，你可以出去了。」這完全就是在對待酒店侍者的態度。

　　大個子先生紅著眼出去了。——當然，是氣的。

　　老實說，喬伊絲總覺得對比自己之後要做的事情，現在的這頓飯有種最後一餐的感覺……

　　呸呸呸！哪兒有這麼咒自己的！喬伊絲幾乎被自己逗笑了。

　　但如果真的是最後一餐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托尼了。上一次被洛基坑了一把，差點就再也見不到……等會兒！

　　洛基！

　　喬伊絲要是現在雙手自由一定會猛地拍一下腦門表示自己的恍然大悟的。他居然把洛基給忘了！這次他會被抓住也少不了洛基的「功勞」呢！

　　這可真是……！地球上的反派嗨爪九頭蛇和神域的反派洛基居然攙和到一起去了！喬伊絲只覺得後槽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被抓後，快銀和娜塔莎能倖免於難。當時他可是眼看著娜塔莎的「寡婦蜇」被葉蓮娜拿走了。而快銀還在昏迷當中，別說被人帶走，就算被人就那麼辦了恐怕都反抗不了。

　　這下可出事兒了……喬伊絲無比頭疼的想。

　　所以說，要是喬伊絲知道洛基現在被一幫小蘿莉小正太纏著玩捉迷藏的話，一定不會這麼頭疼了。

　　托喬伊絲先前在拉特上放出的視頻的福，洛基坑了一把喬伊絲之後，一點時間沒耽誤直接就跑了。

　　畢竟他和九頭蛇也不是多可靠的盟友關係，反正洛基只要知道他們的目標是毀掉這個世界——和他的目標一致就行了。既然有人代勞，他何必再去出力呢？

　　所以洛基一點負擔的都沒有的離開了——uh，如果他沒有在中途被一個小蘿莉抓住披風硬是把他叫來捉迷藏的話。

　　放在以前，洛基絕不相信自己堂堂的下任神王（自封的）居然會在地球陪愚蠢的凡人玩愚蠢的遊戲。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金髮的小蘿莉抓住他，並說喜歡他的那一瞬間——該死的他居然從那雙藍色的眼睛裡看到了曾經還是個小蘿蔔頭的雷神托爾！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意味著什麼，他就發現自己已經開始和一群愚蠢的小豆丁玩起這愚昧的遊戲來了。

　　他甚至沒想到要用神力直接離開！

　　「洛基，你明天還會來嗎？」最開始抓住洛基的那個小蘿莉再一次毫不避諱的撲在了洛基的腿上，從下自上的仰視著洛基。極純粹的渴望和喜愛之情讓洛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起來，他發現他喉嚨裡那句：「愚蠢的凡人，誰准你碰我的？」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

　　於是他臉色難看的咽下了那句話：「不。」明天，洛基想，明天之後這裡是否還存在都是個問題，他自然也不會再來。

　　「你要拍新電影了對嗎？」小蘿莉並沒有因此露出失望的神情，反而更加激動地蹦了兩下，其中有一腳還踩在了洛基的披風上。

　　「……」洛基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有點嫌棄著這些在他看來沒腦子的凡人——即使他們還只是孩子。

　　「要保密對嗎洛基？沒關係我會等電影上映的時候讓我爸爸帶我去看的，到時候我可以和他們說，我認識你嗎？」

　　「我不關心這種問題。」洛基硬梆梆的說。

　　「YEAH!!你答應了！我可以告訴那群傢伙我認識洛基！你知道嗎我們學校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喜歡你！非常喜歡你！」小蘿莉鬆開了洛基歡快的蹦躂著，就像是洛基曾經見過的松鼠一樣。

　　「……」我在做什麼蠢事！洛基詰問著自己，然後他仿佛落荒而逃一般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毀滅這個托爾無比在意的世界是洛基來到地球的目標，他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要毀滅地球的可是他！神王洛基！地球上那些向他尋求合作的愚蠢凡人憑什麼來做這件事？

　　沒錯，就是這樣。

　　洛基說服了自己，他現在決定，先去找他的「盟友」談一談。

　　皮爾斯無疑是個非常會享受生活的人，即便是洛基的突然造訪也沒打斷他醒酒品酒的過程。但對於一位來自神域的神，並且還是自己的盟友，皮爾斯的態度還是非常友善的，他甚至邀請洛基一起嘗嘗他新得的這瓶好酒。

　　洛基開門見山，希望皮爾斯停止他所謂的「洞察」計畫。

　　皮爾斯的動作一頓，「well？我們的計畫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了不是嗎？為什麼要停下來？」

　　洛基冷哼一聲：「是『你』的計畫，不是『我們』。」愚蠢的中庭人。

　　「ew，但你是我的盟友啊。」皮爾斯放下酒杯，似乎想要把手臂搭在洛基肩上，然後被洛基冷冰冰的權杖頂開了。

　　「曾經。如果你不停止你現在的這份計畫。」洛基幾步走到屬於皮爾斯的座椅上坐下來，權杖的一端伴隨著地板龜裂的聲音插在了他身邊。

　　皮爾斯露出了一個好脾氣的笑容：「可所有的人員已經準備完畢，能源也已經到位，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

　　「停不下來了？」洛基沉聲，接著他彎起嘴角，出其不意的抬起權杖對著皮爾斯來了一下。

　　上一秒還在地板上插著的權杖此刻透胸而過，正中皮爾斯心口。皮爾斯完全沒想到洛基會說翻臉就翻臉，他瞪大了雙眼，看著洛基說道：「嗨……嗨爪萬歲。」

　　洛基聳肩：「愚蠢。」

　　還在能源艙裡待著的喬伊絲和正在路上趕來的復仇者們絕不會想到，他們此次最大的敵人皮爾斯居然被上一次的敵人洛基給幹掉了。

　　也正是這個原因，喬伊絲沒有改變自己的計畫。他在這幾艘「大傢伙」飛上天空，已經鎖定了地面上的羅傑斯等人，準備抽取自己身上的能量作為能源時。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

　　在空中幾乎遮天蔽日的鋼鐵巨鯨周圍漸漸包上了藍紅相間的能量，這股能量之大甚至引動了周邊的空間扭曲。復仇者們一瞬間就明白了這股能量來自誰。

　　「uh…看來我們不用送隊長上去『空襲』了。」娜塔莎喃喃道。

　　「喬伊絲！該死的你——」托尼看到這一幕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去開玩笑了，他想飛過去找到喬伊絲，但浩克拖住了他，羅傑斯也阻止了他。

　　「我真想不通你們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噢對了，你被扔在海底凍了七十年，而你腦子被射線擊中過，所以你們現在才能一點也沒感覺的拖著我不讓我過去對嗎？」托尼掀開面甲，他雖然不能將戰甲上的炮口對準自己的戰友，但嘴炮他可從來不吝嗇火力。

　　他可沒忘記那個卑鄙的女人對他說了什麼——「再也見不到喬伊絲。」

　　托尼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他可是托尼•斯塔克！

　　「聽著，你們別想阻止一個斯塔克去救他的愛人。」托尼看到的能量圈越來越大了，賈維斯的分析報告也顯示出那一片的空間已經開始扭曲。雖然理論上來說喬伊絲的能量是取之不竭的，但托尼清楚的知道理論和實際的差別有多大！

　　如果喬伊絲真的耗盡了能量——

　　不！不會有這種可能！

　　托尼甩開了浩克和羅傑斯，向他的目標而去了。

　　如托尼所料，喬伊絲現在的狀態實在算不上好。要知道他不僅是在用自己的能力試圖將這幾個大傢伙丟出這個世界，同時他還在被抽取能量以供這三個傢伙能成功的浮上空中——畢竟它們要是掉下去了那也是一場不小的災難。

　　能量短時間的過度抽取極度的考驗著喬伊絲的毅力和精神狀態。就算是神也得遵循能量守恆——喬伊絲既然想將這三個東西剝離他所處的世界，那麼和這三艘飛船在一起的他，一旦開始切斷時空的聯繫，他就無法再從自己所在的宇宙中汲取能量，以他現有的能量來說，能不能把這三艘飛船送出宇宙外都難說，更別說安全的回來。

　　但就算知道自己有很大可能回不到這個世界，見不到自己深愛的人，這件事他也必須去做。

　　畢竟——喬伊絲忽然笑了笑，他可是超級英雄來著。

　　超級英雄之所以是超級英雄，不是因為有超于常人的特殊能力，僅僅是因為有一顆想要保護別人的心而已。

　　反正總要有人去做的，為什麼不是他呢？

　　喬伊絲隱約覺得自己快要成功了，束縛著他的座椅被巨大的能量破壞，渾身無力的喬伊絲整個人攤在地上，周身濃郁的鳳凰之力幾乎將他，以及被他力量包裹的傢伙撕扯到另一個空間去。

　　……就是這樣了。喬伊絲恍惚的想，迷蒙之中，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穿著破破爛爛戰甲的人來到了他面前。

　　「托尼……」還能見你一面的感覺真不錯。喬伊絲這樣想著，但他知道他一定是出現幻覺了，托尼斯塔克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間地點的。

　　喬伊絲最終闔上了雙眼。

　　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喬伊絲覺得自己的視野好像有點不太對。

　　面前有一張巨大的臉，這張臉的主人屬於托尼斯塔克這沒問題。但問題是——

　　「噢shit！托尼斯塔克放下我！——我是說放下你的叉子！」喬伊絲大喊道。

　　但，托尼有沒有聽到，或者會不會裝作沒聽到，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現在世界不需要他們拯救了。

　　所以就讓我們把剩下的時間都留給他們好了。

　　等等等等，別急著走，難道你真的不想看看其他人的事了嗎？

　　弗瑞解散了神盾局，但是他和娜塔莎還有羅傑斯隊長組成了一個新的小隊，科爾森和希爾是目前的僅有成員。由於他們無法再從議員那裡獲得資金，所以娜塔莎和洛基商量了一下，一起進軍電影界了。羅傑斯閒暇的時候則忙著照顧時不時就掄圓了胳膊想砸他的巴基先生。

　　哦洛基，沒錯，他現在也是獎盃拿了一座又一座的知名影星了，而且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來自天外。甚至還有瘋狂的粉絲為他寫書了，名字叫做《神王》。well，洛基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但我向你們保證，只要他知道了這件事，保管要把這本書拍出來。托爾雖然很想把弟弟帶回神域，但你們知道的——他拿洛基沒辦法，一點也沒有。

　　浩克——班納博士受娜塔莎的邀請做了弗瑞小組的技術顧問，偶爾也會在電影裡客串一兩個小角色，說不定你就見過呢？

　　快銀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關於自己老爹的消息，包袱款款的尋爹去了。旺達姐姐表示很生氣，緊隨其後追弟弟去了。

　　weil，總的來說，世界真美好，你說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