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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我的弟弟是廢材?》作者:公子葉【完結+番外】

☆、西洋跳棋臉

  夜晚的月色很明亮,涼子站在陽台上靜靜地看著。如水的月色安靜了黑夜,也彷彿給黑夜披上了一層薄紗。

  雖然是夏天,但這畢竟是晚上。

  「穿上!」

  剛才還是發呆的涼子被劈頭丟過來的衣服蓋了滿頭,一股溫熱的氣息就闖到了她的鼻子裡。這就是被形容是「雄性的氣味」……涼子黑線地看著別著「風紀」袖章的校服,道:「雲雀學弟,我知道你是個愛校狂人,沒想到你居然會有摘下你這個校服的時候,話說真的沒有膠水的痕跡啊,你是怎麼穿著這個外套都不掉啊?」

  雲雀黑著臉,估計是月色太美,他罕見沒有喊出「咬殺」。

  涼子沒等到雲雀動怒,悄悄瞅了瞅他,有些尷尬地穿上了,和你互懟的小夥伴突然不接話了,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好尷尬啊……

  「額,你怎麼也出來了?睡不著,是不是怕明天對上boss啊?」涼子打著哈哈,結果只換來拐子的一個斜眼……

  果然很想打這貨!

  「雲雀學弟!」涼子狠狠咬著這四個字,嘿嘿一笑:「要是怕了,就投入學姐的懷抱吧。」

  雲雀:( ̄_, ̄ )

  這一眼,涼子感覺到了「王之蔑視」的暴擊,風吹過,揚起了她的長髮,瞇起了她的眼睛。涼子將衣服縮得更緊了。

  她趴在欄杆上,看著月亮,輕輕地說:「明天就要到了……」明天,阿綱也許會有生命危險,烏爾也有可能會離開,可是月亮還是會掛在天上。

  雲雀在房頂上,瞇起雙眸。他想問的很多,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涼子歎一口氣,看著屋頂上的少年,月光好像偏愛他,他好像就是月光雕琢過一般,風也好像偏愛他,吹拂過的頭髮就好像漫畫中出來的少年,靜靜地反射著月光,一頭烏髮好似鍍了銀光。歲月靜好,說的就是這種安謐吧。

  當然,這種都是幻覺。雲雀睜開眼,凌厲的鳳眸瞇起來:「再看,咬殺!」

  呵呵!涼子轉身,想了想,還是找個什麼藥把他弄啞了放在屋裡,然後對他折磨來折磨去,嘿嘿嘿,叫你吼,叫你威脅我,說不出來了吧,嘿嘿嘿!

  這種事情只能在腦海中想一想,她順著梯子爬到屋頂上,小心翼翼地靠近少年,得到了一個威脅的目光,不過涼子覺得雲雀是不會對她動手的,特指今晚。

  她不喜歡孤獨的感覺,她很少會有孤獨的感覺,只是今晚,只是最近,她覺得她長大了。她的戀人離開了,閨蜜離開了,朋友離開了,有很多和她曾經擦肩而過的人離開了。

  「雲雀,你們明天一定會好的。」涼子說。

  「肯定!」雲雀枕著胳膊,閉著眼。他其實不喜歡和人坐在一起,感覺很吵,不過,她除外。

  「早點休息。」她脫下衣服,輕輕蓋在雲雀身上。

  明天,一定會是一個好日子。

  最終決戰來了,涼子既期待又不期待,就像每當面臨期末考試的時候一樣。

  「姐姐,你真的要跟來嗎?」頭上點火的澤田綱吉死氣化,面色沉穩,讓涼子看著都晃了一下神,自家弟弟帥的已經可以去……呸,帥到腿軟!

  「當然了。」涼子毫不猶豫,她說:「放心吧,我不會被波及到的,我就躲在後面悄咪咪看看你們的結果,絕對不搗蛋!」

  Reborn冷哼一聲:「比廢柴綱還蠢,別做什麼小動作。」復仇者能在黑手黨的世界雄霸一方,平衡黑手黨的勢力,讓復仇者的規則籠罩整個黑手黨,可不是一股小覷的力量。

  涼子很心塞,她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

  已經猜到點什麼的烏爾奧奇拉冷冷的說:「我會看著她的。」

  白蘭在旁邊扇著翅膀,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涼子醬~我很忙的。」

  涼子目瞪口呆:「你的臉皮更厚了!」

  按照阿綱的劇本,他們會分撥過去,逐個擊破。涼子還想著趁機去和白蘭會合,找到那個代理人,威脅一番就能知道西洋跳棋臉的地方了,誰知道烏爾真的把她看著像看老鼠一樣。涼子蹲在地上,可憐兮兮抬起頭:「烏爾,你就讓我看一下吧。」

  烏爾將望遠鏡收起來:「不可以!」這東西會反光,會暴露位置。他並沒有直面碰到過復仇者,不過他不怕,可是不代表涼子不怕。他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涼子會在這個世界直到死亡的,能少一個敵人就少一個敵人,他不希望涼子暴露在一個可能成為敵人的面前,就讓她一直游離於黑手黨,真正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吧。

  烏爾很完美的忘記了在黑手黨掛名的大名鼎鼎的幻騎士和桔梗。

  涼子跳起來,吼道:「可是你看看我們是在哪裡啊!」四面空蕩蕩的就差沒有鬼屋的BGM了,赫然是黑耀的遊樂園。「這裡戰場遠到爆了,我就是裡的後方,是個大概念啊,不是真正連個結果都不知道啊!」

  烏爾很淡定:「你不是說還有白蘭和你聯手了嗎?他會想辦法來接你的。」

  呵呵!總感覺自己原本吊炸天的幕後BOSS感覺被秒成渣渣,內心憂傷,敢快抱緊我自己,啊,大風那個吹啊~

  戰場上,澤田綱吉被reborn的子彈擊中,隨著強大的力量他全身倒下,殘留在眼前的天空依舊湛藍,飄著雲朵還是那麼悠閒。

  他要死了嗎?

  啊,也許他要死了。

  幸好……姐姐沒有看到……

  對不起,reborn……

  據說生命的最後,會猶如過眼煙雲,又會將自己最印象深刻的記憶如走馬燈一般閃現。澤田綱吉剛剛倒在地下,還沒有閃完的思緒一掃而空。

  他卸去全身裝備,大吼道:「reborn!」

  獄寺急的汗都出來了:「十代目首領?!」

  山本目瞪口呆:「居然剝離了VG!」

  了平吼道:「你到底打算幹什麼啊!澤田!」

  Reborn笑了,成年的身體是接受了西洋跳棋臉的「禮物」,修長的身型一窺黑手黨第一殺手的風采。

  是的,他從來就不是為了解除詛咒而參加這個代理戰,從來都是澤田綱吉!從來都是為了他的弟子!從來都是為了讓他成為一名真正合格的黑手黨首領,哪怕賭上他的生命!

  沒錯!阿綱,接下來就只有靠你的拼勁了……你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武器,面對以前重重地困難,你都憑著那個拚命的精神熬了過來,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拚命的精神就是不迷茫,不後悔,然後毫不懷疑的相信著自己!每當不斷拚命的時候,你就能邂逅另一個未知的自己,然後當你承認那就是真正的你時,你就會察覺到——在拚死的另一端有著終極的死氣!我昨天看到了你的死氣之炎後,看到它的萌芽!

  來吧!我已經朝你射出死氣之彈了。你就在一次讓我感到驚訝吧!

  阿綱!!!

  「死氣的極致!」阿綱吼道:「百慕達!現在我的境界和你創造出的第八種屬性的死氣之炎是一樣的……沒錯吧……」

  百慕達還是小小只,黝黑亮的眼睛依舊執著:「沒錯……我在絕望中拚命的只想著要向西洋跳棋臉復仇,毫無半點雜念,在純粹的死氣支配了我的全身時,【夜之炎】就誕生了。」

  阿綱的臉色在週身的火焰中朦朧:「抱歉,我的死氣之炎應該和你的有所不同。」

  百慕達皺眉:「什麼?」

  阿綱的眸色鮮亮,如同跳躍的火焰:「我的死氣並非來自絕望,而是從希望中誕生出來的。」

  百慕達吼道:「別開玩笑了!」

  兩個人高速幻影,不斷過招。一息一生死。

  「啊——」

  「啊——」

  飛速略過的交手,花了眾人的眼睛,也只有reborn他們能跟得上。

  交鋒,倒下,又站起,再交鋒……

  澤田綱吉有創造了一個奇跡,他抹了一口血,搖搖晃晃地依舊站著,看著那個突然出現的西洋跳棋臉,還有那個他血脈相連的姐姐。

  這是第一次,澤田綱吉的戰鬥在澤田涼子的注視下,心口彷彿被螞蟻啃了,這是她的弟弟,卻又不像她的弟弟。

  作為姐姐,再怎麼能提供的保護都是有限的,可是,她是姐姐啊。

  成長,總是令人驕傲,有令人無奈。

  西洋跳棋臉,她認為的這個世界的「神」!

  白蘭在一旁飛著,扮演者天使,讓涼子別過眼,覺得太辣眼睛了,能不能先把手上的辣條放下來……

  澤田綱吉說:「我相信我從百慕達那裡聽到的關於彩虹之子的秘密都是真的。但我無法贊同他要打到對彩虹之子見死不救的你的做法!西洋跳棋臉!」

  西洋跳棋臉說:「打到我?真是會說夢話啊。」

  躺在地上的百慕達,那種嬰兒特有的尖叫聲道:「澤田綱吉!別和他說廢話了!」

  阿綱吼道:「現在也只有跟他談過之後,才知道該怎麼做啊!」

  西洋跳棋臉玩味:「你想和我談談?」

  百慕達道:「小心點!澤田綱吉!西洋跳棋臉他打算把你們帶到他自己實際所處的空間裡,對你們進行詛咒,讓你們變成下一任的彩虹之子!但你要抓住那一瞬間,打到他才行!!!」

  西洋跳棋臉道:「百慕達君!你好像弄錯了什麼了啊,首先你說我會把他們帶到我所在的空間去,可是我的實體一直都在這裡啊,我只是通過氣息戒指,把我在此的氣息全部除掉了而已。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澤田綱吉大驚:「天……川平大叔!」

  涼子靜靜地在一旁看著,聽著。她雖然也去過十年後,但是她的十年後明顯沒有阿綱過得精彩。

  涼子悄悄說:「吶,我以前一直以為戒指就是首飾,要不然帶著好看,要不然就是求婚啊結婚啊,原來戒指才是真正的黑科技!」

  白蘭遞過一根辣條,也輕輕說:「你看他面罩下面居然還帶著眼睛啊,不嫌難受嗎?」

  涼子:「還有聲音啊,會不會還有變聲戒指啊,如果柯南有一個就好了……」

  阿綱好像對著那兩個毛茸茸的腦袋才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兩人吼一句:這裡全是超能力者,能不能別說那麼大聲啊!這是在戰場啊!不是來搞笑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更新極為不穩定,寶寶們等久了吧,下一章或是下下一章……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上,/(ㄒoㄒ)/~~

  謝謝今夏流雲的地雷,哈哈哈,好開心。

  我努努力,再寫一章。


☆、她想要的並不多

  西洋跳棋臉所做的一切,本質是為了守護地球,守護這顆奇跡之星,這是他一族的使命。原本的七的三次方並不是奶嘴,是7個玉石,原本他們族人人數夠多,能夠點燃寶石,不過,人一個一個死掉,力量就不夠用了,之後把完整寶石切開了,做成奶嘴,而彩虹之子成為「人柱」。

  涼子默默吐槽:「某國還搞過計劃生育呢,你看看,沒人出生真可怕!」

  白蘭遞過辣條:「來一根嗎?」

  涼子接過:「沒有辦法一根辣條生一根辣條,省的點吃,還要出國才能吃到正宗的。」

  白蘭想了想,又遞過一根:「那就兩根辣條生一個辣條,沒關係,石榴給我拿來一箱子呢。」

  涼子點點頭:「很好。」

  西洋跳棋臉說:「雖然這是個殘酷的系統,但為了拯救地球上眾多的生命,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雖然我們相處了這個辦法,但是族人相繼死去,最後只有我和尤尼的祖先還活著……又創造出了瑪雷戒指和彭格列戒指。」

  涼子瞪著白蘭:「你把人家的祖先遺物都搞封印了,牛叉啊!」

  白蘭舔著辣條:「別胡說,瑪雷戒指是我的!」

  涼子:還要不要臉!

  尤尼甩掉聽到白蘭的話,對西洋跳棋臉說:「但是祖先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傳達下來!」

  涼子和白蘭咬耳朵:「你看這個劇情像不像: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故事?肯定是怕尤尼一個眼瘸,就瞧上同種族的大叔了!」

  西洋跳棋臉額頭上蹦出青筋,努力無視掉眾人一樣的眼光,吼道:「那是因為我們的祖先因為意見不一致,吵了一架之後分道揚鑣了!她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子孫後代,有那種自己是特別種族的感覺,才特意隱瞞的吧。」

  白蘭點點頭:「我懂,就是扮豬吃老虎,我真的懂。」

  Reborn壓抑住自己的腿,不能踹過去,不能踹過去……

  Reborn道:「那麼你在未來以川平的身份現身,也是為了保護七的三次方嗎?但是為何你在中途就不見人贏了呢?」

  西洋跳棋臉說:「因為我讀懂了尤尼的眼神,在那時我看了以巫女的身份預見未來的她的雙眼,我確定了一件事,她打算犧牲自己的生命保護奶嘴平安,追殺這麼可以的女孩子……而且我可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出來干涉彭格列戒指與瑪雷戒指的人,這不是我的作風。」

  涼子湊到白蘭耳邊:「怎麼感覺和你一樣是個蘿莉控呢?」

  白蘭飛到一旁,黑著臉:「別用你剛吃完辣條的嘴唇靠近我!還有我不是蘿莉控!」

  阿綱想了很久,也找了很久,才找到當初重鑄彭格列戒指的老爺爺。其實,如果有別的方法,可以不傷害上一屆彩虹之子,西洋跳棋臉也不想奪取他們的生命。

  白蘭眸子一閃,也加入圍成一圈的眾人之中,打算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為奶嘴注入火焰。

  七的三次方,彭格列戒指安然無恙,瑪雷戒指力量封印,奶嘴也是歷經死亡的洗禮。一直被復仇者憎恨的西洋跳棋臉,也是為了維護地球。

  誰對誰錯?

  西洋跳棋臉因為保護地球,選擇了隔幾十年犧牲掉7個的生命,只要7個人的生命就可以保護地球上數以億計的人,已經無數賴以生存的生命,他錯了嗎?

  復仇者,被莫名其妙的原因選中,沒有人詢問過他們的感受,沒有人感謝他們的付出,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他們被仇恨包裹,成人的思維禁錮在嬰兒的體內,他們的面目因此在漆黑的斗篷和纏繞的繃帶之下,他們是誰?拋棄了名字,拋棄了身份,拋棄了感情,他們被稱為「復仇者」,他們想要復仇,有錯嗎?

  涼子麻木地啃著辣條,拍拍手。

  如果全部都能大團圓結局,該多好。

  看著面前的眾人,不再被詛咒的嬰兒,只需要時間就可以恢復的身體;各個隊伍的代理者,不需要成為下一代被詛咒的彩虹之子,不必背負犧牲自己的強大責任;復仇者們,不需要再加入新的復仇者,他們的生命不會再被剝奪;而西洋跳棋臉,他不必在一次又一次挑選打上「死亡」烙印的彩虹之子,不必拷問自己的內心。

  所有的人,都有了一個好的結果。

  涼子拍拍沾過辣條的手,拿著烏爾遞過來的手帕,帶著公式化的微笑,揚聲說:「西洋跳棋臉,阿綱他的事解決完了,接下來,就是我們的了吧!」

  寂靜,籠罩了空氣的寂靜。

  阿綱的笑容凝結在臉上,他心悸,好像感受到了什麼,看著白蘭笑的更加燦爛,他的心跳更慌了。

  他眨巴著大眼睛,說:「姐姐……姐,你和他有什麼……我們已經勝利了……」

  他的話音帶著乞求,似乎希望姐姐不要說出挑戰他心跳的話來。他已經戰鬥過一天了,他沒有力氣在接著戰鬥了。

  澤田涼子撇過臉,對著西洋跳棋臉說:「先認識一下吧,我是澤田涼子,彭格列血脈的繼承者。」

  西洋跳棋臉一愣,笑了,摘下面具的他沒有了冰涼感,就像是普通的拉麵店的食客,那個阿綱形容的川平大叔。

  「我知道你,唯一的澤田涼子,我就叫你涼子吧,總覺得叫澤田好像是再說這個彭格列十代目。」他指著阿綱說。

  涼子她明白了很多,可是還有更多的不明白。如果說他在未來能看到尤尼準備犧牲自己去復活奶嘴,他去幫助彭格列。那就證明,他也擁有預知未來的本領,他已經承認和尤尼是僅剩的兩族人。

  他們,他們族人,在這個地球還沒有誕生人類就已經存在,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地球。那麼,未來的十年後的他,為什麼就不去救地球呢?

  他是這個世界的守護神啊!

  「為什麼!」澤田涼子眼睛閃著淚光,十年後的世界,死亡,災難,隨處可以的天空上是一個個黑洞冒出來白森森的虛,如同地獄一般的情景,涼子喃喃的聲音越來越多:「為什麼!你應該知道的!你一定知道十年後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當初可以幫助彭格列,卻對我的十年後沒有一點幫助!哪怕一點也好啊!為什麼你就跟消失一樣!為什麼!為什麼不幫一幫大家呢!為什麼……」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滑落她的臉龐。一聲聲「為什麼」擊中了他的心。阿綱手足無措,為什麼姐姐哭了,十年後?十年後不是已經去過一次了嗎?白蘭……白蘭已經不會……

  他無助地望著reborn,又望著西洋跳棋臉。

  西洋跳棋臉默默臉,沉默半晌,說:「這個世界有無數個平行世界,也有無數個我。」但是你的出現,本來就是個錯誤,就像是世界除了個BUG,如果你平平安安帶著並盛,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偏偏這個BUG越來越大,最終補丁都不起作用了。但是,他又說不出來,涼子她的出現,又不是涼子控制的。她也是無辜的。

  他當然知道未來,他的任務就是守護地球。當涼子死亡的那一刻起,世界的力量會再次出現。就像是他對待彩虹之子一樣,犧牲7個就可以保護地球,那麼,犧牲掉澤田涼子,犧牲掉更多的人,能讓地球安然無恙,減除了bug,他雖然心裡不忍,卻依舊會做,而且,涼子已經把損失減到最小了。

  他說:「我很抱歉,我的力量被他壓制。」他沒有說謊,本來澤田涼子這個bug的存在就會對他存在力量削弱,而藍染的力量有太過強大,當時藍染不僅在逐步擴大死神世界和本世界的通道,還打開了各個守護者世界的通道。妖怪那麼還好,的場和夏目都是那個世界力量強大者,平和島靜雄那邊也還好,除了好事者情報販子折原臨也外也能應付。關鍵就是死神界和妖尾。藍染將大量虛放出,還有妖尾黑龍的力量擴散。

  雖然涼子的守護者都是守護,但是他的力量在這兩者面前根本不堪一擊,他雖然是守護地球,但是他不是「神」!

  他說:「我其實有出過力,但是抱歉,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強,我當時為了抵擋黑龍的對地球的侵蝕已經快耗竭了,他來了的時候……我很抱歉。」

  涼子搖搖頭,狠狠抹了一把臉:「還好,我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就好……」她的守護者們,死的死傷的傷,除了他們還在抱團取暖,所有的人都在反對她。她的父親,她的弟弟……

  她想要的其實不多,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她努力過。當她的弟弟是個廢柴的時候,她去和欺負阿綱的人打回來,可是小嬰兒reborn的出現,打開了她的新世界。阿綱,其實是個超能力者!

  她,流著同樣的血脈,卻是真正的「廢柴」!她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和別人的不一樣,別的小孩子穿著漂亮的裙子會開心,所以她把那個開心的表情記下來,媽媽買了新裙子給她,她就笑的一模一樣,還有很多。她所有的感情都是空洞的,如果不是媽媽,如果不是阿綱,她即使不是成為白蘭第二,她也成為「連環殺手」。

  而雲雀恭彌對她的關注,讓她有種被窺探的感覺,無論是學習上,還是生活上,時時刻刻處於被監視的鏡頭下的感覺讓她快窒息了。她知道雲雀並不是時時刻刻在看她,但是她忍不住,忍不住去想,萬一他發現了呢?那個時候,她才14歲。一畢業,她就準備去上京都的高中,雖然還住在家裡,但是總比以前好了。但是,又來了個小嬰兒,太敏銳了,他身上的那股氣息,有種血的氣息,她不想暴露,她從那個「家」逃出來了。

  後來的後來,她以為一切都會好的!她雖然無法擁有別的能力,她雖然情感缺乏,但是她能感受到,她有一個愛她的媽媽,愛她的弟弟,愛她的守護者們,愛她的朋友。一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她甚至有了一個喜歡她的男朋友,她有了感情。

  如果……所有的結局,都能大團圓,該多好呢。

  涼子平緩心情,說:「從代理戰我就知道了,求『神』都是妄想。」

  她拉著烏爾的手,走近:「現在我已經把其他的世界通道關閉了,只剩下了一個,可是,烏爾他們的力量已經為了維護結界,沒有辦法在關閉了,死神界的力量通道太強大,我們一開始就嘗試關閉,可是根本關不掉,你能幫我嗎?川平大叔。」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我寫的挺多的吧……不放存稿箱了,直接擼出來,估計作者又要消失一段時間了。


☆、再見,烏爾

  吃瓜群眾:「那個,姐姐,死神界……是什麼鬼?」

  Reborn踹了一腳:「蠢綱閉嘴,吃你的瓜!」

  阿綱撓頭,委屈:「我並沒有瓜啊……」

  白蘭飛過去,直接一把辣條就塞住了他的嘴:「只要吃就好,別吭氣。」

  不理會被辣得通紅的澤田綱吉,reborn看著對話的兩人。

  澤田涼子,一開始去的時候,她就有點不對勁,可是他並沒有深究,那個青春期的少女沒有一點小秘密呢,但是讓他生氣的是:一個繼承了彭格列血脈的人,居然沒有必死的決心!

  沒有拚死決心的人,這樣的人,不值得他教!況且,她並沒有死氣!

  他想過,哪怕就是個普通人應該都有拚死的信念,為什麼她沒有呢?!

  人吶,不需要每一件事都要弄的清清楚楚。Reborn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而且,也的確是因為阿綱太廢柴了!丫的,就是一個廢柴綱!他並沒有多餘的心情和時間,調教一個廢柴綱已經完全把他的精力全部佔用了!

  想到這裡,他又踹了一腳廢柴綱。

  阿綱嚶嚶嚶哭著:「reborn你為什麼要踹我。」

  Reborn瞪了他一眼,看,就這幅樣子,都已經歷經了重重困難,怎麼還是一副軟腳蝦的樣子,看著就生氣!

  看著現在的涼子,reborn心裡還是有些開心的,這是繼承了彭格列血脈的人!

  現在的澤田涼子,已經向著合格的家族首領在前進了,哪怕她沒有家庭教師,哪怕她的守護者七零八落,已經是一個不可小視的首領了!

  雖然不能明白她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猜一猜,估計也能猜個大概。

  西洋跳棋臉看著幻化的烏爾奧奇拉突然消失,耳邊傳來的是呱噪的聲音。

  「天哪!居然消失了,嗚嗚嗚!」

  「十代目!」

  「極限的有趣!」

  涼子說:「他的本體只有我能看到,他說他的本體能使全部的力量集中在戒指上。」

  西洋跳棋臉:「我很樂意幫你。」

  澤田涼子,從她十年後死的那一刻起,世界接納了她。她愛著這個世界,原以為這個世界的和平放棄一切,世界也會愛她,他也會幫她。

  剛才為了新一任彩虹之子的不出現,所有人的火炎力量都被抽空了,現在短時間也不可能再填充起來。

  西洋跳棋臉說:「就讓我這個大叔再操勞一次吧。這要感謝白蘭呢,這個世界的白蘭很狡猾啊,瑪雷戒指的封印他做了小動作,有了瑪雷戒指,可以省一些火炎。」

  澤田綱吉跳腳:「白蘭你這個騙子!」

  白蘭揮舞著辣條:「你還想來一包嗎?」

  阿綱目光游移在辣條上,獄寺吼道:「十代目!不能被白蘭誘惑到!」

  烏爾再次顯形,一向冰冷的他是個冷酷的冰山,他無機質的目光掃過,讓這群少年們打了個冷戰。他們不是第一次見烏爾這個守護者,但是並沒有和他真正的對視。

  烏爾奧奇拉,一直收斂著作為「虛」的力量,而少年們,歷經過十年後的洗禮,也將會面臨黑手黨的血的洗禮,但是現在的他們,並沒有見過真的的「視生命如糞土」。

  虛這種生物,到底是什麼?

  冰冷,陰寒,帶著絕望。

  他的視線中,生命都是毫無意義的,他的追求的毫無意義的,生和死是毫無意義的。如果他沒有碰到涼子,對於低級虛來說,也就是「噬魂」這種本能還殘留。

  當虛被死神殺死的時候,估計連魂飛魄散都是沒有意義的。

  他很幸運,他找到「意義」,接下來的歲月裡,也許有一天他會被更高級的虛吃掉,也許會被藍染殺死,也許會被死神殺死,也許……會在白慘慘的降生地消耗掉。

  他的意義,全部的回憶。

  他有無數的話想對面前的小姑娘說,想告訴她以後要按時吃飯,如果沒有人給她做飯了,少吃外賣,自己學做飯不是什麼壞事,哪怕做的並不好吃,但是比較健康。

  他想告訴小姑娘,失戀不怕,還有人喜歡著她,不要整天看月亮了,月亮上什麼都沒有。

  他想告訴小姑娘,公司的事情不用怕,桔梗很忠誠,幻騎士更是腦殘粉。

  他想告訴小姑娘,不要為他的離開哭泣,能遇到她,是他最大的幸福……

  他想說好多好多,可是兩人腳下的黑霧飛速蔓延……

  可是,最後說出口的卻是:「別哭了。」

  烏爾伸出手指,輕輕戳著她的臉頰,他連一個擁抱都不敢。

  涼子咬著嘴唇,淚水從眼眶中不受控制地掉出來,她撲上去,大大的擁抱。

  烏爾抱緊她,頭搭在她的頭頂,棕色的頭髮髮質很好,他曾無數次地拍她頭頂。背後的少年的目光他已經沒有心思分辨。

  「我很抱歉,涼子,最好要讓你看我離開。每一次看人離開,都不是一種好的體驗。」他使勁鬆開涼子,對著她說:「涼子,這次,讓我看你離開,好不好。」

  涼子的眼淚止不住,手從環繞著烏爾的腰間離開,一陣冰涼滴在她的手上。

  她背過身,閉著眼睛,涕泗橫流。她把拳頭抵在嘴上,不想讓破碎的哭泣聲衝出喉嚨。

  在華夏的傳說中,一條銀河能將摯愛的牛郎織女分開,那麼他們還有機會在七月初七再次想會,他們呢?

  一個轉身,就是永世再不相見。

  也許,夢裡的那個世界,他們還能相望。

  她癡癡望著左手,那裡,剛才,烏爾流淚了。

  虛會流淚嗎?

  她聽烏爾說,死神會流淚,整會流淚,那麼虛呢?

  烏爾臉上的淚痕,是他生前帶來的嗎?

  一陣地動,烏爾,永別。

  她在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哭嚎。

  人到傷心處,斷腸人在天涯。

  桔梗和幻騎士默默的守護在她身旁。

  那一天,除了她的哭泣聲,再無別音。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字數少了點。

  但是我完全不想再加了。

  這三章是阿葉連著寫的,自己的眼淚都濕了。

  阿葉只是很努力很努力把自己代入到涼子那個時候的心情。

  烏爾走了,就真的快要大結局了,估計再有2章到3章就完了。我已經要圓回來了,看到沒,走光了就是HE!!!HE!!!

  之後就是番外……

  對了,還有番外……哭哭哭,啥時候才能標記「完結」啊!


☆、生活依舊繼續

  一場大戰過後,基本上大伙都住了醫院,包括哭暈的澤田涼子,被沉默的桔梗抱進去的。

  少年們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留下的幻騎士和西洋跳棋臉把自己知道的關於十年後自己世界的情況說了一遍,白蘭還從中見填補自己知道的空缺。

  Reborn沉默地壓了壓帽簷,走開了。

  阿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事實的沉重讓他忍不住問:「為什麼那個時候的我不幫姐姐呢……如果我要是幫……」

  雲雀哼了一聲:「你是彭格列!」

  西洋跳棋臉離開了,幻騎士追了過去。

  桔梗說:「我希望,你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沒有發生。」

  這才是BOSS最希望看到的。

  大家都愉快的笑著,都活蹦亂跳的。

  阿綱從醫院裡走廊出來,看到白蘭和鈴蘭,叫了一聲:「你們也住這家醫院?」

  白蘭笑瞇瞇地說:「因為我的內臟也是小瑪蒙用幻覺製造出來的。不過一小時要價一千萬,好貴!!!」他鼓著包子臉。

  醒了的涼子剛好聽到,她萌萌噠地抬起頭:「我覺得我的三觀還得重鑄下,用幻覺什麼鬼的,還什麼人造器官啊,都不用吃飯了!幻覺就可以了!」

  幻騎士很嚴肅地說:「就是太貴了!不過,BOSS不用擔心!!!有我!」

  一個大嗓門把涼子想說的話咽到肚子裡,簡直就是人形殺器。

  「白蘭你這個混賬!怎麼能隨隨便便破壞別人房間的牆壁啊!」斯庫瓦羅怒氣沖沖地走進來。

  白蘭還是笑瞇瞇地說:「這也沒有辦法啊。」

  涼子覺得這是個修羅場,還是快點走吧。

  白蘭笑瞇瞇地說:「因為繞遠路太麻煩了嘛。」

  斯庫瓦羅覺得自己拿劍的手太癢了:「什!麼!」

  阿綱吐槽道:「這個人也是個亂來的傢伙——」

  還沒等涼子溜出去,就被桔梗抱個滿懷,然後目瞪口呆看著眼前一陣氣流湧過。

  她嚥了嚥口水,看著左右兩邊的通道被貫通的大孔,說:「這是……」

  耳邊就聽到一陣怒吼:「滾出去,大殘渣!」

  斯庫瓦羅高吼道:「混蛋BOSS!!!」

  「砰砰砰」一陣霹靂乓啷的聲音讓涼子頭髮倒數,險些哭出來:「幻騎士,你不是說幻術很牛嗎?那些人能消失嗎?」

  幻騎士小眼睛有點游弋:「那個……BOSS!瑪蒙……BOSS,請讓我切腹自盡吧!!!」

  她急忙攔住,兩人扯來扯去。

  澤田綱吉頭都大了,沒想到又來了一群雲豆。

  「不管是何人……只要妨礙我睡眠的,我都會咬殺殆盡!」

  阿綱哀嚎了:「雲雀學長也在這家醫院?!有這麼多雲豆在他身邊,他還能睡得著嗎?」

  涼子抓著幻騎士的劍,趁機回了一句:「放心,他就是在裝13……喂!雲雀,你要是幹掉我嗎!我可是不會死氣……喂喂喂……桔梗,救命吶!!!」

  幻騎士道:「放著我來!!」

  澤田綱吉伸出爾康手:「等一下!你們要怎麼賠償啊……」

  涼子被一群雲豆追著跑,趁機拉著阿綱就飛奔,一邊飛奔還一邊嘮叨:「你還想著賠,被虐習慣了是不?你賠什麼,讓那幾個坑貨自己解決去吧。看姐姐對你多好,還說當初『姐弟聯盟』呢,你說!你說!」

  想到這裡涼子就來氣了,她停下,數落著已經癱在地上七葷八素的澤田綱吉,吐著舌頭的他很像二哈。

  涼子甩甩頭,不能被這傢伙萌到,該教訓的還是要教訓!

  「說好的不能被爸爸從外部攻破呢!你呢!沒想到聯盟居然從內部瓦解了!你居然把你姐坑了!」一想到那個石油大漢一臉癡漢造型朝自己撲過來要來個什麼見鬼的「愛的抱抱」,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阿綱半死不活的說:「爸爸他……」其實很愛我們的,他只是不想讓我們扯進黑手黨裡,最不想就是讓媽媽和你知道黑手黨。

  涼子撇過臉,嘴硬道:「知道啦!知道啦!他就不能正常點嗎,哪家父親都這麼大了還對女兒什麼『愛的抱抱』……」

  涼子一抬頭,馬上就跑。

  被雲豆包圍攻擊的澤田綱吉生無可戀,說好的姐姐的愛呢!在哪呢!

  涼子飛快拋開,嗯,都餵了雲豆們吧。

  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涼子也轉學了,京都洛山高校已經消失,除了她轉學證書上的幾個大字,沒有存在過的痕跡。

  並盛高中,她就要來了。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並盛。

  她接到了一個彭格列的火漆印的信封。

  她拆開,是一個請柬。

  「桔梗?什麼時候又要來一次彭格列十代目的繼承儀式。阿綱也真是多災多難,繼承儀式就沒有辦成過,這次能行嗎?」

  桔梗風騷的綠色眼影沒有在變過,辣眼睛辣眼睛辣的涼子以及習慣了,只要幻騎士不要畫眉,她就謝天謝地了。

  「這應該是reborn搞的鬼,並沒有聽說彭格列繼承儀式再次舉辦。」

  「我晚上回家問問。」

  澤田綱吉再次拒絕了reborn的請求,他是真心誠意不想當黑手黨十代目的。他身邊有了可以出生入死的好夥伴,姐姐也在努力忘記悲傷,黑手黨,他從一開始就是拒絕的。

  Reborn因此要離開,那個痛,他有點理解姐姐了。

  不過,傷心不過三秒!

  「reborn!」

  看著又飛回來的reborn,阿綱目瞪口呆,說好的離開呢!

  覺得剛才還很感動自己真的蠢到家了。

  「那你不想做彭格列十代目,那就做你家族的一代目吧!」

  澤田綱吉,每一步都在努力。

  他想著,如果開啟了死氣模式的話,的確就會變得稍微能打一點……

  但我完全不認為此後的人生,也能以死氣為武器,一直走下去。

  這麼一想,或許真跟當初相比,完全沒有任何改變也說不定。

  不過,有些很明顯的不一樣!

  他從窗戶望下去,下面的人歡笑中,還在呼喊著他的名字。

  現在的我,有大家在身邊,還有能夠陪我一起歡笑的大家在!以及,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出手相助的——同伴們在!

  尤尼,白蘭,彭格列暗殺部隊,彩虹之子們,古裡炎真他們,六道骸他們……

  晚上,奈奈媽媽他們做了很豐盛的晚餐。

  「哈哈哈,都是藍波大人的,哈哈哈……」藍波揮舞著雙手,興奮地在桌子下面繞圈跑。

  「藍波,不許跑。」當然,後面還跟著一個一平。

  京子和小春追出來,一人懷裡摟著一個:「都有,都有。」

  風太小正太笑瞇瞇地跟著媽媽身後,幫忙遞鏟子。

  獄寺看到碧洋琪就覺得胃疼,不至於馬上昏過去,但還是感覺全身不舒服。

  山本纏著幻騎士哈哈的笑著,看著幻騎士眉毛一挑一挑的,沒有抽過去,就證明這兩人還是相處很愉快的嘛!

  桔梗渾身散發著「我很美貌」的氣息,不過,了平吼道:「極限的才是男子漢!」叫桔梗成功的咬牙切齒。

  涼子微笑著,端坐在桌子上,和阿綱相視而笑。突然想到,覺得離開家的那一天,家裡也還是這麼熱鬧。

  這就是她的日常,不再平凡的日常,卻也是最平凡的日常。

  有媽媽,有弟弟,有家庭教師,有朋友,有一輩子的友誼和回憶。

  酒足飯飽,藍波乖巧的趴在阿綱懷裡,送走了各自回家的眾人。

  涼子望著月光,笑了。

  無論發生什麼,快樂的,悲傷的,統統都是回憶。

  哪怕是天塌下來,哪怕是中獎五百萬,生活依舊要繼續。

  沒有誰是離不開誰,時間是最強大的傷藥。

  吶,烏爾,征十郎,靜子,夏目,靜雄,拉庫薩斯,

  我會將我們的記憶好好保存,當初的快樂不會因為離別而蒙上陰影。

  我會在我的世界開心地生活著,衷心祝願,你們也能開心的活著。

  涼子許願道。

  「媽媽,我去上學了!」涼子拿起便當,衝出家門。

  「媽媽,我去上學了!」阿綱拿起便當,衝出家門,馬上就來了個狗啃地的造型。

  涼子趕到校門口的時候,使勁揉了揉她的眼睛,不是幻覺。

  「雲雀,你怎麼到高等部了!」他不應該在初等部嗎?!

  「叮咚~」音樂聲響起,似乎忘了點什麼的涼子還是傻傻的看著堵路•雲大爺•雀。

  雲雀勾起嘴角,鳳眸瞇起:「違反風紀!咬殺!」

  涼子急忙飛奔:「臥槽!我屮艸芔茻!」

  咬殺倒是沒咬殺掉,不過,涼子拿著抹布,生無可戀,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形凶器,為什麼投放到了高等部!

  她狠狠地擦著傳說中剛挪出來的辦公室,哦,風紀委員長辦公室的桌子,丫的!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怎麼會在轉學的第一天就遲到!!!

  窗外,陽光正好。

  十年後的自己對自己說了一句話:「赤司征十郎,驚艷了你的時光;雲雀恭彌,溫柔了你的歲月。」

  她扔下手裡的抹布,叫到:「我的日常,簡直就是雞飛狗跳,哪裡來的溫柔!」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阿葉對你們是真愛!

  真的是真愛!

  想著因為又要消失一段日子,就覺得要好好對你們,阿葉的身體是不能熬夜的……一熬夜就要吃中藥,真的……

  一邊喝中藥,一邊碼字,簡直就是酸爽,不,是苦爽!

  不過,還是把結局碼出來了。壓縮壓縮,結局就一章搞定吧,太睏了。

  現在,可以標註:正文完!

  番外目前準備寫十年後涼子,十年後世界夏目,烏爾,本世界靜子,分離開的赤司,還有大概7章左右的和雲雀吧,哦,還有那個卡文時候放出來變成貓去了HP世界……

  想想還是挺多的……

  還要寫一章藍染,沒有成功的藍染,哈哈哈;

  番外還有誰?

  想起來再說吧,暫定這些。具體什麼時候寫,等阿葉消失完了回來就寫,估計一段時間後就比較有空了。

  阿葉也很想打上「完結」啊!!!

  PS:感謝追文到現在的小天使,還是透過地雷的小夥伴,感謝你們,愛你嗎,(*  ̄3)(ε ̄ *)麼麼噠!!!


☆、番外 HP 做好一隻貓2

  涼子可沒有什麼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每天看著這個在面前晃蕩刷存在感的兩腳獸就覺得心煩。

  德拉科抱起小奶貓,將雙腳搭在桌子上,看著眼睛裡寫滿「鄙視」的小傢伙,指尖戳了戳:「莎莎,不能再吃了!你已經吃了三塊小甜餅了!」

  他捏起小爪子,粉嫩嫩的肉墊看著就Q彈可愛。他控制不住捏了捏,涼子抽出來,憤怒的叫:「滾開,變態!癡漢!本王的小手是你摸得嗎!」

  德拉科聽到對自己撒嬌的喵喵叫,抽出的小爪子蓋在自己手上,軟軟的,毛茸茸的,軟的心都化了,他克制自己不讓自己太失態了,說:「莎莎,撒嬌是不好的,不過,我允許你對我撒嬌。」

  涼子看著這個對自己嘰裡呱啦說個不停的傢伙,狠狠怕打他的手,看他好像更加蕩漾了,不禁懷疑這個兩腳獸,是不是就是自己國家著名的M狂人。

  她反思自己不能用的力氣太大了,她順著手跳上去,伸出爪子,狠狠抽他的臉!

  對著一個喵女王,敢不敢恭敬點!

  對著一個喵女王,居然剛放肆!

  哼!抽他!

  德拉科看著這個依賴自己的小茶杯貓,洗乾淨的小爪子蓋著厚厚的絨毛,已經被剪乾淨的指甲藏在絨毛裡,輕輕拍在自己臉上撒嬌的小動作。

  他狀似歎口氣:「還是這麼愛撒嬌,怎麼就不能矜持一點呢。」如果忽略掉他臉上傻傻的笑,也許還更有說服力一點。

  他的手忍不住順著頭開始擼,軟軟的溫潤的小身體瞬間癱在他的手掌心,右手手賤的的就伸向媽媽做的小餅乾,有遞過去莎莎嘴邊,叮囑道:「最後一個了啊,不許再多吃了哦~」

  涼子甩了甩尾巴,嗯,這句好像剛才說過,不過……

  恩,應該是求饒吧,哼,本王原諒你了!

  再來一塊小餅乾!

  德拉科•馬爾福,如同王子一般的小巫師,在學校裡最不滿意的就是哈利•波特那個救世主了。

  原本他才是救世主第一個遇見的小巫師,居然把他的友誼之手打掉了,還伸向了那個紅頭髮的韋斯萊!氣死他了!

  涼子甩甩尾巴,哎,真是個長不大的小鬼,什麼事情是小餅乾解決不了的?那肯定沒有!如果有,就來兩塊小餅乾!

  涼子偷偷摸出去,自己從一個愚蠢的人類,居然變成了高貴的喵主人!還有一個免費的鏟屎官,每天給供奉上鮮美的小魚,偶爾有可口的小魚乾做零食,還有是不是投喂的小餅乾,簡直就是人間天堂啊!

  身為一個喵星人!

  涼子很滿足!

  咦?有什麼不對?涼子歪歪貓腦袋,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嗚……哦,對了!今天納西莎做了新的小餅乾,據說把魚碾成沫沫放進小餅乾了,難道今天就有讓貓頭鷹帶過來了嗎?!

  德拉科看著這個突然興奮跳上自己羊皮紙的莎莎,看著眼睛發光喵喵叫的小不點,難道是最近沒有擼貓?莎莎不開心了?

  他放下羽毛筆,抱起莎莎,在懷裡。

  莎莎掙扎,調到他的衣服上,傻眼了。

  柔順的絲綢般袍子拖在地上,當了一次莎莎的滑梯。

  德拉科看著這個四腳朝天撲騰的傻瓜莎莎,歎口氣,任命的撈起來:「如果離了我,你可怎麼辦啊,莎莎!」

  德拉科擼完貓,將莎莎放在窩裡,點了點她的小鼻子:「乖乖的,一會陪你去禁林,聽說有龍!」

  他看著羊皮紙上的梅花腳印,才想起來,剛才莎莎直接蹦上來,羊皮紙根本沒有干……這可是他的魔藥作業啊!!!

  魔法界的生活是怎麼的呢?涼子舔著小杯子裡的金色液體,一邊想到:好像變得更加舒服了吧。

  忽略掉有比她身材還大眼球的醜爆了的寵物小精靈,忽略掉是不是那個水球砸她的嘰嘰歪歪大叫的的阿飄,忽略掉是不是抽風了的鏟屎官,這麼一想,也要忽略掉蠻多的嘛!

  涼子搖搖頭,喜滋滋的繼續舔。這個金色的玩意兒味道其實很不錯!金毛鏟屎官雖然說的話它絕大部分是聽不懂的,誰叫兩腳獸學不會喵族的完美語言……恩……涼子抬起頭,似乎有什麼不對,好像自己就是兩腳獸的其中之一吧……

  算了,貓的腦袋本來就不大,不想了。

  涼子喵了一聲,繼續舔。

  她的個頭很小,舌頭就更小了。估計是鏟屎官今天又被那個叫做「破特」的人氣到了吧,那一副唾沫橫飛的樣子,涼子不忍直視,一點不想要靠近,不然自己一身的毛皮都要被小精靈搓蹂一番了。

  這個叫做什麼來著?涼子撐著小腦袋努力回憶……好像是什麼很難得的,鏟屎官大手大腳慣了,這麼寶貝的東西,她很努力去記了。

  但是!讓一隻貓,還是身為一個霓虹國人聽英文!簡直就是暴擊啊!

  統共就是一點,鏟屎官喝了大多,給她就留了一點點。剛剛她都不敢喝,這金燦燦燦的,一看就像有毒!

  走吧!

  去找鏟屎官!他現在遇到麻煩了。

  涼子抖抖腦袋,晃晃悠悠地越下床,完美著陸!看,回去了之後我也能當個網紅喵,瞧我360度迴旋加轉體兩周半!

  哼,本大人也是武林高手!

  岔路?本大人走這邊,鏟屎官還要本大人的高抬貴爪才能活得過今天,嘖嘖,本大人的爪,真金貴!涼子抬抬爪子,按著另一隻爪子,又抬起另一隻爪子,按著左爪子,表情嚴肅。

  很軟噠~

  哇!

  矗立的城堡尖突破雲端,茂密的樹林彷彿有種陰森的感覺。一隻小小的茶杯貓尾巴尾巴高聳,大吼一句抒發心中的豪情壯志!

  「喵!!!!」

  就讓涼子大人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彩祥雲來拯救金毛鏟屎官吧!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胸中有一股力量指引著她。

  涼子神氣地自戀到:「本大人不愧是神眷者啊~」

  這一條路,若在往常,涼子的直覺肯定就會告訴她:快離開!快離開!

  彭格列的血脈不過這個時候已經被另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壓制了,它在誘惑著涼子,或者說,帶給她一種好運的衝動,這種運氣,有時候是要從危險中得來。

  茶杯貓的身材,就連路過的老鼠都要詫異一下,不過,這一路,除了一直散發著不祥的氣息,連一隻蜘蛛都沒有遇到。

  耳邊好像有「嘶嘶」的聲音,涼子警惕地豎著耳朵,溜圓的眼睛眨巴著朝著發生的方向看。這個聲音,涼子肯定地說:這個是大壞蛋!

  為什麼?

  涼子喵了一聲,不要問姐,姐也不知道,但姐就是這麼牛叉,一言九鼎!

  涼子抖抖毛,夜寒露重,身上已經沾上了薄薄一層水露,雖然不多,卻還是有一股寒意。眼前的路籠罩的黑氣從隱隱感覺,到清晰可見。

  涼子不知道真正的貓的眼中越不會擁有色彩,她知道狗只有兩種顏色:黑和白。

  但她本質還是個人,涼子心裡強調道,尤其是看到那個看到她差點沒有把眼珠子瞪出來的金毛鏟屎官。

  德拉科尖叫聲消失在哈利手上。

  哈利捂著他的嘴,在耳邊急促地說:「不要叫,馬爾福!你會把它引過來的!」

  德拉科掙扎著,呸!該死的波特!他的貓!

  他的貓在哪裡了!

  該死!

  他怎麼會過來!

  顧不得多想,他猛地感覺到一個陰寒的目光像蛇一樣緊緊盯著他們。

  德拉科背上一寒,拽起哈利就飛奔:「他發現我們了!快跑!」

  哈利打個踉蹌,愣了一秒,再一看:「你在幹什麼!德拉科•馬爾福!」

  涼子很蒙圈,鏟屎官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對著她大吼什麼啊,瞧瞧這吐沫,耶?牙挺白的啊,可以讓他給公司做個代言嗎?

  涼子蹲在肩膀上,差點被他的奔跑掉下去,那她女王的形象可就毀了!

  涼子爪子勾著衣服,貓已經風中凌亂了!

  「跑什麼啊!有本女王罩著呢!」涼子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風灌了一大口。

  聽到德拉科口中就是淒厲的一聲貓叫。「喵!!!」

  確實不用再跑了,因為他們已經無處可逃了。

  一個黑袍子的禿頭無臉男,嘴角還殘留著鮮血,這是獨角獸的血,被詛咒了的鮮血!

  涼子差點沒有被他醜哭,有這幅長相的人就不應該出來,把花花草草嚇到了怎麼辦,不知道現在的兩腳獸都特別脆弱嗎!他們顏控起來,分分鐘要命啊!

  關愛生命,遠離顏控啊!

  涼子抓著捂著眼睛,內心的衝動彷彿要找一個地方釋放,不好,被這個男人醜哭了!要吐了!

  哇!

  吐到沒有吐出來,哈利驚恐地看著這個黑袍男的魔杖中發出的綠色光擊,那是衝著德拉科的!

  哈利的尖叫已經快破音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德拉科•馬爾福蒼白的臉上眼裡全是恐懼,他要死了嗎?

  他知道,那是阿瓦達索命咒。

  涼子很睏,很睏,她努力抬起眼皮,可是只能撐起一條縫,看著金髮鏟屎官越發朦朧。誒?好吵?那個醜男,居然要欺負鏟屎官!切!

  不對吧,不能讓他好過,我吐我吐我吐……

  恩,不管了……

  好睏。

  「莎莎……」

  恩,別叫了,不知道茶杯貓的壽命其實不長嗎,好睏啊……桔梗幻騎士他們肯定著急了,就是小餅乾不能帶走一點。

  恩,少年吶,長點心吧,本王這是不嫌棄你。

  而且,總覺得我的吐沫能淹死他,哈哈哈!

  趕到的鄧布利多看著面前的灰燼,半晌沒有回神。

  黑著臉的斯內普噴著粗氣:「誰在禁林裡防火!你們!這是誰!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眼神一閃,微笑了一下:「我們先問下孩子們吧。你們,還好吧?」

  哈利波特嚥了口唾沫,說:「額,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這是一隻貓干的……」

  察覺到瞥向自己目光的德拉科暴躁:「院長!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一定是在做夢!」

  鄧布利多:「……」

  斯內普:「……」

  呵呵,把神秘人燒成這樣,連個魂都沒用,你跟我說一隻貓!

  斯內普惡狠狠盯著兩人,又看著地上還留著口氣的奇洛,黑袍一翻:「跟我去醫療室!快!走!」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這章沒有寫完,但是今天寫的沒感覺,就先這些,以後再補。

  寫完這個,就主更《男友混黑怎麼辦》,這次吸取教訓了,不能讓主角混的太慘,所以就綜了2個世界,柯南和犯罪心理……

  是不是覺得有點懸?這兩個都是死人的高危動漫和高危美劇啊,女主林茜茜就混跡在裡面,哈哈哈。

  另外,再推薦一個小說,不為別的,主要是三觀比較正,我很喜歡這個三觀正的。(我並不是推薦作者來的,是推薦文。)

  城南花開的《每天都是法制節目》,我覺得還不錯,不過最新的寫的兩個我都不是很喜歡……我放在友情鏈接了,直接戳就好。

  恩,終於補完HP了,阿葉原本還想著重溫一遍,然後寫多點。結果發現,自己家裡的只剩下了英文版!看了3章之後,果斷放棄,趕快寫完,把它完結了。嗯,立下flag,今日起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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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十年後涼子

  「BOSS……」

  澤田涼子看著面前這個面有難色的忠心的屬下。是的,忠心,她從沒有想過的忠誠!

  一個成功的領導,不,不是領導,她在他們心中,是主公!

  那麼,一個成功的主公應該是怎麼的?她問自己。

  曾經有多少電視台想採訪她,一個高中開始創立公司,在兩年的時間內打入世界500強,她是一個成功的青年企業家,她是冉冉升起的商界精英。她以優秀的成績進入東京大學,和戀人赤司征十郎被傳為佳話。哪怕是差點在十年前被別的時間的白蘭弄的差點掛了,也還有幻騎士桔梗和烏爾把她救回來了,如果……如果不是她太貪心了,又怎麼會這樣。

  落地窗外,陽光明媚。

  「幻騎士,說吧。」涼子緊握雙拳。

  幻騎士很想一拳打倒澤田綱吉,平行世界的他那麼欠揍,這個世界的他依然那麼欠揍。「BOSS,京都支點快撐不下去了。而且,池袋那邊根據折原臨也傳來的消息,有一批人在暗中和九州、東京、沖繩等處的人聯繫,懷疑有可能藍染已經和這邊的人聯繫上了,有可能是通過義魂的方式。」

  義魂?涼子皺起眉頭,她似乎聽烏爾提起過,那東西不是屍魂界已經銷毀了嗎?

  「呵,是人總想長生不老,不管是以什麼的方式。藍染給的誘惑足夠大的時候,人就會跟著他走。況且,憑藍染的實力,利誘都不用。人吶,就是這樣,永遠學不會齊心協力。」涼子淡淡地說:「先不用管這些,臨也在盯著他們,幻騎士,不用這麼一副表情。折原臨也這個人,他就是把人類當成他手中的棋子,藍染想要插一腳,折原心裡恨的牙癢癢呢,不會亂來,這個時候他是我們這一方的人。白蘭去聯繫西洋跳棋臉了,彩虹之子們至今都不願意為我們提供幫助。」

  幻騎士低下頭:「BOSS,尤尼小姐……」

  涼子點點頭,說:「我知道,尤尼對我有意見,她是彩虹之子的大空,她不同意,別的彩虹之子很難說動。Reborn和彭格列一個陣營,彭格列不同意我的做法,風回到他的祖國暫時回不來,可樂尼洛和拉爾也是彭格列那邊的,那個不死之身倒是能用,但是被reborn一嚇就慫的不過來了,現在,就是能爭取威爾第了。」

  良久,涼子長長歎口氣:「幻騎士,我……」

  幻騎士上前,激動地說:「BOSS!這全不是您的錯!您不能把別人的野心都怪到自己的善良啊!」

  「感覺我就是個錯誤……」涼子喃喃道。

  「BOSS……」

  涼子睜開笑臉,說:「不說這個了,幻騎士,你責任重大,去幫我把入江正一借來一下,辛苦了。」

  涼子揉揉緊皺的眉頭,這是多久了,完全和家裡鬧翻的日子。

  夏目端來一杯茶:「休息一下吧,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不能讓主公的身體都累垮了。」

  涼子自嘲的笑了:「主公?織田信長嗎?」

  夏目清秀的面龐愣住了,緩緩地說:「誰都不會背叛你,你覺得這裡會有明智光秀嗎。」

  涼子苦澀地說:「對不起……我只是……」

  夏目笑了,十年前的他還是一個青澀的果子,現在的他,已經是妖力滿滿的在妖界著名的「夏目大人」。

  「你的壓力太大了,涼子。」

  澤田涼子捂著眼睛:「如果……我說如果,如果和阿綱聯手,你覺得可行嗎?」

  夏目抿唇,反問:「你認為呢?其實我們如果每個人單獨行動,我們可能會和澤田綱吉聯手嗎?幻騎士和桔梗會追隨他們心中的主公,讓他們做一個領頭的決定,我可是想像不到。至於烏爾奧奇拉,你覺得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會關心人類的死活嗎?說不定藍染的行為還能幫助他找到『意義』。至於我……」夏目笑了,說:「我覺得澤田綱吉的做法有他的道理,他不想讓任何人犧牲,希望可以有兩全的辦法。但是,涼子,你真心認同嗎?」

  是啊,她認同嗎?!

  不,從她對藍染的瞭解,藍染是不會罷休的。這件事情,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長痛不如短痛,不破不立!

  她知道阿綱的性格,他不希望任何人的犧牲。可是涼子一直以來,都覺得,阿綱都是以團隊中幾個人的個人英雄主義,只不過每次都僥倖贏了。未來之戰對戰平行世界白蘭的時候如此,彩虹之子對戰西洋跳棋臉如此。如果未來戰不是尤尼,如果不是最後找出了兩全其美的辦法,那麼阿綱會不會就是下一任的小嬰兒!

  涼子不敢回想,如果行錯一步,阿綱最後是什麼結果。那麼這一次呢?阿綱還是決定要將眾人聯合起來對戰,但是,以這個世界的力量能抗衡過藍染的勢力嗎?涼子和守護者們分析過力量的對比,阿綱和他們這些人全盛時期是勉強可以維持平衡的,但是,之後呢?

  百年之後,他們會死亡,但是藍染呢?對一個死神說死亡,簡直是可笑,而這個死神還是個充滿野心的死神。

  涼子不敢賭,這個隱患是她造成的,她絕不將這個危險留給下一代,下下一代。如果終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那麼就全讓她承擔吧!

  彭格列帶領的黑手黨雖然和她們不是一條心,但是也依舊守護著這個世界。

  夏目說:「其實你做的很好了。」

  「我怎麼沒感覺。」涼子搖搖頭,比起阿綱的守護者,她幾乎什麼都沒有做吧。桔梗是自己嘴炮救下來的,烏爾也是忽悠過來的,就連幻騎士都是誤打誤撞弄來的。夏目,靜雄,拉庫薩斯,她付出了什麼?

  夏目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輕輕說:「當面臨生死考驗的時候,你從來都是我們的後盾。」這樣已經是一個成功的主公了。

  一個可以讓你可以為她賣命,可以為她對抗世界,可以為她付出一切的主公。

  澤田涼子笑了:「夏目,你說貓咪老師曾經說過,我這種沒有妖力的人是不能見到妖怪,也聽不到妖怪的說話,有沒有辦法能讓我聽到貓咪老師說什麼呢?」

  夏目疑惑:「你問這個做什麼?」

  涼子望著窗外,瞇了眼睛:「就當,是為了願我一個夢想吧。」很想,很想,能真正聽到朋友的話。

  夕陽依然是那個夕陽,可是涼子卻湧起了一陣悲涼。

  這個世界,沒有對錯,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斯巴納慌慌張張地推門進入:「不好了,BOSS,入江……入江正一被幻騎士抓走了!」

  獄寺隼人已不像十年前毛毛躁躁,他眉頭一皺:「BOSS,我去把他帶回來!」

  Reborn長大了不少,他黝黑的眸子看向阿綱:「你的決定呢?」

  姐姐……

  澤田綱吉沉聲說:「不用,繼續消滅從黑腔中出來的虛,至於入江,姐……不,澤田涼子那邊,她不會對入江做什麼的,她手邊的技術人員葉修在中國被困,或許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在對抗藍染的問題上,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Reborn默默向來了又走的雲雀一個眼神。

  可惜了,赤司征十郎……Reborn習慣性壓壓帽簷。

  「桔梗,通知烏爾他們,回總部一趟,我在辦公室等他們。」

  桔梗將報告一放:「這是我、折原臨也、幻騎士、烏爾奧奇拉、平和島靜雄、拉庫薩斯和夏目貴志所估計黑腔連接的節點和預計的魂力。」

  涼子頓了一下,拿起來,又放下,蒼白的指尖扣著白紙上。

  上面的全是數字,卻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桔梗關門前,認真的說:「澤田大人,所有不理解您的人,最終會明白的。守護者們,永遠與你同在。」

  啊,我知道啊。涼子盯著那份報告。

  我知道啊,所以,希望你們能不要陷入這份悲傷,與其在痛苦中分別,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產生過深的羈絆。

  她的時間不多了,希望她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真的能起到作用吧。

  上天對她,真的不像對待阿綱一樣。涼子放下手中的花束,一捧玫瑰花。

  「征十郎,抱歉了,原本不應該帶著玫瑰花來看望過世的人,但是,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見你了吧。」

  「征十郎,如果當初我沒有將所有守護者的世界打通,就不會有這麼多人枉死了吧。」

  「征十郎,……烏爾死了……」

  是的,烏爾奧奇拉死了,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她的守護者分到各處守護者結界,阻止黑腔擴大。但是,沒有人能說出來,烏爾奧奇拉到底怎麼死的,就是看到他突然化為灰飛,然後就沒有了。

  「就連虛也是這麼脆弱,更何況人呢。」

  涼子望著碑上照片中神采飛揚的青年人,如果征十郎和她只是兩條平行線,那麼現在的他應該是眾人仰望的對象,憧憬的偶像,羨慕的別人家的孩子。

  是她,貪心了。

  她該結束了,只可惜,時間有限,她見不到烏爾的最後一面,不知道仇人是誰,等不到幻騎士、夏目、靜雄和拉庫薩斯了。

  「澤田大人,時間到了。」桔梗說。

  涼子揚起笑臉:「撒有哪啦,赤司征十郎,我到了該走的時間了。」

  桔梗在樓下,心有些慌。不知道為什麼,從陵園回來之後,澤田大人就一副安心的樣子,雖然不想讓涼子費心,但是她這個樣子,卻讓他心裡散發著濃濃的不安。

  「澤田大人……您到底做什麼……」綁來入江正一,又從他家中取出了一個盒子,上面有著藍波家族的標誌。十年後火箭筒嗎?大人您究竟想做什麼?

  去十年後的世界看看嗎?

  他端好茶點準備上樓看看,卻在剛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槍響:「砰」!

  碎裂一地的瓷器,他破門而入:「澤田大人!」

  「BOSS!」獄寺隼人焦急地看著突然跪地的阿綱:「怎麼了?!夏爾馬!」

  「不……我沒事……」阿綱唇色寡白,一定,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生命中的事情,親情,友情,愛情。

  所有的一切,沒有什麼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十年前的涼子,選擇權交給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今天的二更~~~~

  明天更新那個番外好呢……(☉o☉)…

  先把夏目寫完吧。

  嗯嗯恩恩額,不知道會不會有朋友心想,阿葉會不會棄坑了,會不會說好的更新就是個坑的。哈哈哈,回來了,繼續更新。


☆、番外 夏目友人帳

  他彷彿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美好的夢。

  「起床了!夏—目——我要吃七辻屋的饅頭,去買了!」

  還沒有從夢中的情感脫身的夏目被娘口三三肥碩的身體撲個滿頭,青筋暴起,抓起他的身子說:「下雪了!今天不出門!」

  「喵咪老師,你該減肥了!」

  窗戶外面,風吹過,刮起靜止在樹枝上的積雪 ,一瞬間彷彿讓夏目有種錯覺,以為又有妖怪來找他要名字了。

  從小的時候,他就能看到奇怪的東西,夏目想著,被貓咪老師猛地撲過來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不由得穩了一下,拿起圍巾準備出門。

  這種天氣,那個夢,讓他心中有一絲疑惑,他這是,忘了些什麼嗎?

  一片銀色的世界,呼出的氣息縈繞在眼前,轉瞬又消失。夏目漫步在鄉間的小路上,這是放假的時間,幾乎很少看到學生在這麼冷的天還出來,尤其是在通往學校的路上。

  他為什麼要去學校呢?

  「吶!夏目!夏目!不是要去七辻屋嗎!啊!你這是去哪裡啊——夏——目!」貓咪老師跳下來,在夏目面前跳腳。

  夏目貴志輕輕抱起貓咪老師,溫柔地說:「總感覺那裡有個朋友等我。」

  娘口三三癟著三瓣嘴:「哪有什麼人還會在學校啊,不會是妖怪吧!喂!友人帳越來越薄了!」

  夏目脫口而出:「不是妖怪……」

  「不是妖怪那是誰啊?不會是田沼吧,那傢伙也放假了,應該在自家的寺廟裡面吧,喂……喂,夏目……」

  夏目也不知道,只是似乎感覺到一個姑娘靠在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旁邊,同樣溫柔的笑意,只是他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或者說,這只是一場夢中的人嗎?

  還有,半年前莫名其妙出現在他脖子中那枚戒指,到底是誰給他的?妖怪嗎?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在意,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

  印象中,他關於戒指的記憶越來越模糊。

  「半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會越來越……」夏目對著銀裝素裹的樹枝自語。「喵咪老師,我會不會得了老年癡呆?」

  「啊?!」喵咪老師蹦出青筋:「你是不是出門沒有吃藥!」什麼老年癡呆,夏目今天不會是發燒了吧。

  日本,有一種什麼叫做付喪神,是被拋棄的物體放置100年,吸收天地精華、積聚怨念或者感受到靈氣而產生了靈魂的神明。

  如果,這枚戒指有了靈魂就好了,那麼,是不是可以從它口中找回自己丟失的記憶呢?夏目摩挲著戒指,感受到自己的妖力流轉到戒指的寶石上,流轉一圈。

  冬日中寂靜的學校,空蕩蕩,一點生氣都沒有,被雪花覆蓋,校門已鎖。

  「夏目,我要吃饅頭,我要吃饅頭,我要吃饅頭啦~」喵咪老師打著滾撒嬌道。

  夏目有些無奈:「老師,你真的不記得這個戒指了嗎?如果你要是記得,告訴我,我就帶你去買饅頭。」

  喵咪老師眼神閃爍,又說:「夏目!你學壞了!你竟然學會了誘拐!」

  「老!師!」夏目拔高聲音。

  「不記得了,這東西不是你的嗎,問我做什麼?」貓咪老師無所謂地說,反正這東西已經屬於夏目了,記得有什麼用,反正不記得反而過得開心。

  夏目收起來戒指,說:「我們今天就不買饅頭了,我們走。」

  「幹什麼去啊,你又要去哪裡啊?」

  「找我的記憶!」

  切!喵咪老師扭頭就跑,自己去買!才不管你呢!

  開始下雪了,夏目撐起傘,望著天空說:「糟糕了,今天這種天氣,會不會出現雪女?」

  「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

  一陣飄忽的聲音傳入夏目耳中。

  「糟糕了,真的遇到了,但是……」夏目看著面前這個圓滾滾胖乎乎的傢伙:「與其說是雪女,倒不如說是雪人成了精吧。是在找什麼東西嗎?」

  糟糕了!夏目急忙用傘擋住自己,他看過來了!那個白胖白胖的雪人精!就這麼用傘擋住自己走過去吧,千萬不要被纏上啊!

  雪人空洞的的眼神盯著面前這個奇怪的人類……

  等等!

  「你能看到我嗎!奇怪的人類!幫我一起找吧……」

  夏目面無表情,這種妖怪……實在是……哎,怎麼又被纏上了!看著這個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可憐兮兮的雪人,真是……

  「你是找什麼東西嗎?」

  雪人愣住了,找什麼呢?

  「額……是那種暖暖的……」

  夏目不是很理解 :「暖暖的東西,在這下雪天,你很冷嗎?」說完就覺得自己是說了廢話,一個雪人難道要在火爐旁邊嗎?不過,它也丟了東西,自己也丟了東西,想著那份記憶讓自己這麼在意,也一定是暖暖的。

  雪人強調那個東西是閃閃發光的,暖暖的,香香的,令它在意的東西,哪怕在夢中依舊會尋找,但是它記不起來了。

  夏目沉默片刻,原來,和他一樣,也是記不起來了嗎。

  他微笑著說:「那我們一起找吧,我想一定能找到的。」

  雪人說,人類很奇怪,總是在尋找,也總是在遺忘。

  雪人說,人類是個奇怪的生物。

  雪人居然說自己是個豆芽菜!

  夏目黑線,黑線,自己就是個人類啊,能不能不聽這個雪人在吐槽了啊!

  找了一圈,夜幕降臨,他必須回家了,塔子阿姨和滋叔肯定已經在等他了,還有貌似有些生氣的喵咪老師,應該已經回去了。

  他的記憶沒有找到,胖乎乎的東西也沒有找到。

  但是,必須分別了。

  誰能想到,這個玩意兒居然在他睡著了的時候進到屋子裡來!!!

  凍僵了!

  凍僵了!

  裹著被子都被凍得瑟瑟發抖!

  喵咪老師趴在熱水袋上,簡直恨不得一腳把這個胖傢伙一腳踢出去,可是不行,這玩意一靠近都會被凍僵的,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小短腿凍成冰棍。

  沒辦法,為了不被凍成老冰棍,夏目和貓咪老師只得陪它出門尋找。

  雪人一個雪人孤獨的劃過雪地,留下長長的一道痕跡,天地間,唯有它的存在。

  暖暖的東西,是人的回憶嗎?夏目想著,不由得微笑起來。塔子阿姨和滋叔的回憶,和貓咪老師的回憶,和田沼他們好友的回憶,和……莫名消失在記憶中的人的回憶,都是暖暖的,讓他不由自己地微笑,不由得……想要幫助胖乎乎。

  若是冬天過去,天氣變暖,胖乎乎就會消失。

  胖乎乎不想讓夏目在這麼陪它下去了,只要靠近它,什麼東西都會被凍僵。它要消失了,可它還沒有找到。

  夏目低下頭,輕輕說:「我能理解它想要找回的願望,貓咪老師。」那種從心底的渴望。

  「哼。」貓咪老師不說話了。

  「所以,胖乎乎,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的!」夏目鄭重的說。

  「吶。胖乎乎,你找的東西是有形的嗎?」

  胖乎乎歪頭,一臉疑惑,雖然從雪人的臉上看出萌蠢來,夏目的確很無奈。

  「什麼嘛,你有頭緒嗎?」雪人問。

  驀然,一顆淚珠從雪人的眼角滑落,亮晶晶,暖暖的,閃閃發光。夏目愣住了。「胖乎乎,你胸前有什麼東西。」

  胖乎乎疑惑了一聲,低頭看。

  「找到了!暖暖的……」雪人捧著珍寶似的捧著自己的眼淚,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

  喵咪老師恍然大悟:「這呀,這是種子,在這個世上的數百年間,一直未尋找那個而彷徨著。它們明白這是宿命,然而將其忘卻確實命中注定。然而,終於從自己體內誕生,綻放的,最後消失於無形,那就是雪花。」

  雪人沉浸眼淚之中,夏目驚詫的發現,胖乎乎的雪人已經變成了冰雪中的仙子,絕美地綻放於白雪之上。

  「我想起來了。」已經不能在叫做胖乎乎的雪女,冰藍的眸子上飄落的雪花,裝點著神色中的溫柔。

  「我就是為此而誕生的。」

  夏目靜靜地看著,聽到喵咪老師說:「在那多花綻放的時候……」

  夏目喃喃道:「一直以來不斷尋找的東西,竟然是為了消失而存在。」他的眸子濕潤了,靜靜地看著面前絕美的花,一瞬間的綻放,一瞬間的消失,融化於天地之中,消失,卻是帶著微笑。

  「消失……嗎……」

  夏目望著空蕩蕩的四周,將脖子中的戒指取下,默默祭奠消失的記憶。

  「雪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今後的日子,我也不知道會不會為此苦惱,但是啊……」他睜開眼睛,看著燃著金黃色火焰的戒指,明亮的火光,點燃了白色的世界。「我想,它一定是溫柔的,一定是暖暖的,閃閃發光的,可以溫柔整個世界。」

  回到家,夏目睡下了。

  喵咪老師將書桌上擺著的自己從某個犄角旮旯裡叼出來的日記本有重新叼回犄角旮旯,溫柔地跳到夏目臉龐,靜靜地臥下來,打著鼻泡。

  夏目輕輕地將小被子蓋在它身上,朝書桌望了一眼,微微一笑,不去想。

  願我的朋友,被這個世界溫柔對待!

  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考完試太happy了,寫夏目就怕寫崩了。

  夏目,是溫柔的人,哀而不傷,總是籠罩著淡淡的憂愁,希望我的夏目米有寫崩。

  在正文中砍了夏目的一大段劇情,番外補上吧。

  嗚嗚嗚,明天是誰的番外……

  恩,不知道,還沒有想好。


☆、番外 籐堂靜子

  「封!」籐堂靜子一聲喝,將手中的箭矢射出,箭尖帶著的白色符咒剛觸及嘶吼的龐然大物時候,變化為黑煙,籠罩著妖怪收入葫蘆中。

  呵,她鬆了一口氣,又是一個妖怪。

  「靜子的功力有進步了。」少年清脆的嗓音,卻硬硬生生帶出了一股強勢,彷彿得到他的誇獎就是至高的榮耀。其實也的確如此,的場一族的少主,除妖界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之首。

  的場靜司,是除妖界的標桿!

  籐堂靜子莫名其妙心想:恩,除妖界的扛把子給了自己一個甜棗。不過,「扛把子」是什麼?

  的場看到籐堂靜子莫名其妙閃了神,難道是害羞了?他笑了。

  「今天休息一下吧。」

  籐堂靜子跟在的場靜司身後,他的衣袂被風飄起,消瘦的背影卻讓她有濃濃的安全感。有多久了,一直是跟著他身後,一定,一定要在努力一些,在努力一些!只有在努力一些,才能有資格和他並排走在一起。

  「靜子,想什麼呢,要摔倒了。」

  籐堂靜子紅了臉,從他懷裡退出來,真是的,自己有這麼笨嗎,居然被一個石頭搬到了,要是讓涼子知道了……額……涼子……是誰?

  「靜子,你最近有哪裡不舒服嗎?」的場皺了眉頭,這一年來,靜子的狀態很不好,先是莫名其妙地蹦出些從來沒有聽過的詞語,什麼「坑爹啊」「666」「跪下叫爸爸」,最詭異的一次是對著他居然叫出了「帥哥」……

  的場默默收了手,剛才扶起她的時候,觸碰的體溫還殘留在他的手上,他握緊拳頭,雖然「帥哥」的確挺好的,就是……就是太不合規矩了!

  而且,靜子的性格也變了,以前的她雖然也是大大咧咧,但是在他面前都是謹小慎微,每當除妖時,都會咬牙站在第一線,雖然他並不強迫,可是靜子很倔強。現在在他面前走神的靜子,總有一種錯覺,讓他好像覺得,似乎……恩,靜子對他更加親近了,不,或許叫做親密。

  籐堂靜子臉色有些發白:「的場,我是什麼時候叫你的場的,我以前一直叫你的場大人的。」不,剛剛在記憶中顯現的,她在一個草地上,叫的場叫做「靜司」!

  不可能的,怎麼會,她怎麼敢……旁邊那個女孩子是誰?為什麼對的場大人對她笑得那麼開心。

  那個棕色頭髮的女孩子到底是誰,的場……的場大人,喜歡的是她嗎?籐堂靜子心裡一陣抽痛。

  「靜子,你哪裡不舒服嗎?」的場抱起她:「我們回家。」

  籐堂靜子腦袋一抽一抽的,好像被針扎一樣:「不對,完全不對,我……我應該在上高中,不對,你什麼開始叫我『靜子』的,不對……不對……」

  的場打斷她:「別想了!回去再說!」

  的場將白色毛巾搭在她頭上:「也許是你最近心緒太亂,但是身體沒什麼大礙,休息一陣就好了,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任務了。」

  籐堂靜子看著他沉靜的臉,一陣苦澀,如果的場大人真的有心愛的人了,那她呢?她該怎麼辦,她已經喜歡他太久了,甚至感覺這一年,偷偷地,偷偷地認為的場大人對她也有一丟丟好感,她已經很滿足了。

  「好的,的場大……的場。」籐堂靜子看著他關上門,兩眼直愣愣盯著天花板,她,究竟丟了什麼,為什麼這麼難受,難受到眼淚都不受自己控制地流下來。

  這已經是她休息的第四天了,夏季的炎熱已經消退了不就,她畢業了。籐堂靜子愣住了,畢業?不對!

  她從小跟隨的場君,的場去哪裡,她就小小尾巴一樣跟著去哪裡,一直到現在,的場因為繼承的場一族,就沒有去上過公立或者私立高中,一直都是請著家教來教導。她自然也就沒有跟著去高中,可是……

  她猛地坐起來,拉開衣櫥,不對,不是這件!在哪裡!

  她瘋狂地將所有衣服扔出來,一件又一件,不對,她記得,似乎有一套衣服,對!是這個!

  她看著衣服上繡著「II年2班籐堂靜子」字樣的洛山高中校服,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腦海中跳出來。她,去過這個學校?

  網上瀏覽洛山高中,全部查無此校,難道是cosplay?靜子搖搖頭,自己又不是二次元少女,這件衣服,她穿上很合身,而且,很熟悉。

  她一定是忘了什麼。

  「靜子,你在做什麼?」的場看著穿著莫名其妙校服的少女,和滿地狼藉的東西。「你是在找什麼東西嗎?」

  靜子一邊翻著日記本,一邊很嚴肅地說:「的場,我懷疑有妖怪把我的記憶吃了。」

  的場無語,你當這裡的哪裡?一般妖怪能進的來?如果連除妖界的扛把子家裡都能讓妖怪吃了未來女主人的記憶,他這個的場家主還用不用當了 。

  「你……」的場倚著門邊,看她全神貫注地翻閱。

  的場踮著腳尖,從留下的空隙中走到她旁邊,清理出一片空地,坐下來,隨手翻著她的日記。

  「啊——你別看!」籐堂靜子眼疾手快,救下自己岌岌可危的日記本,甩過去一本課本,說:「你還是幫我找一下,裡面有沒有夾雜著些什麼話啊,什麼塗的小人啊,說不定有些線索,如果有夾的小紙條就更好了。」

  的場暗笑,都多大了,還搞小學生的傳小紙條嗎?不過,現在就不怕他了嗎,都干支使起他來了。

  不過,他看著手中的教材,心裡一沉,這是什麼時候買的,而且,從使用的程度看,這可不是隨心所欲地翻翻而已。

  高二……他的回憶已經不是很清楚了,這本該引起他的警覺的,但是他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放任了自己,任由記憶消失。

  他放下書本,眼神環顧四周,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輕鬆的長時間呆在這裡。靜子平時就是大大咧咧,不過,那個包?他的視線停住了。

  走上前,拿起來,還比較沉。

  「靜子,這個有灰塵了,要擦一下嗎?」

  「包?什麼包?哦,那個啊,不用!」靜子站起來,接過來,順口說:「就這麼一直放著吧。」

  「你什麼時候喜歡這種風格的手包了。」的場問,對於除妖人來說,隨時都會有奔跑的可能,靜子跟隨自己,就連習慣都是學著自己。做事不拖泥帶水,這是他的宗旨,靜子學選擇一定會選擇長鏈斜挎包,而不是這種小巧的手包。

  靜子嘟起嘴,聳聳肩:「不是我買的,是涼子……涼子?涼子送的,涼子……是誰?」

  的場說:「打開看看吧。」

  靜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包,很猶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直不想打開,總覺得,一旦打開了,有什麼東西就不在了。」

  的場說:「裡面,說不定有你想要的東西。」

  「萬一是吃的呢,一旦吃完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呢。」靜子隨口嘟囔著,但還是打開了。

  包裡,並沒有她猜測的零食,而是一盞燈。

  她舉著這個「球燈」左看右看:「什麼啊,這是什麼玩意兒?」

  的場也是第一次看到,說:「我們去暗室看看。」

  靜子哭笑不得:「可是我連開關都找不到啊……」

  的場看了一圈,說:「要不,你按一下這個球,把它按下去。」

  「玩意我的手勁太大,這東西碎了怎麼辦。」靜子看著這個玻璃製成的半圓形球體,剔透無比的球體,只能看到中心的一個小燈泡,上面似乎有些花紋,但是看不太清楚。

  這個燈做得很精巧,暗室中,對著燈亮起的滿天星空,靜子愣住了。同一個場景,只不過,她和的場的對望,中間缺少了一個棕髮少女。

  的場的那個眼神,在星空的襯托下,讓靜子忍不住閃了神。

  「的場,你……你什麼時候會笑的那麼膩歪啊!」靜子吐槽。

  的場:……你這樣會沒有朋友的!尤其是男朋友!

  不過,他怎麼記憶中沒有這個場景。

  的場看著星空中浮現的那幅靜止的照片,嘴唇輕輕勾起,輕輕說:「原來你這麼寶貝我。」

  籐堂靜子快炸了,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手包裡居然會是這麼個玩意兒!她要是知道怎麼可能讓的場一起進來啊!那個坑爹的貨色居然送她這個玩意兒啊!

  咬死她!

  她一直以為是零食,還準備讓它等到過期,等到牙齒都掉光了的時候才準備打開它啊!誰坑了她!讓她有這種錯覺!

  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紅著臉抱著球燈溜回自己的房間,哪裡還顧得上找什麼日記,都丟人都到的場面前啊,靜子哀嚎一聲。

  但是,還是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書桌上,吶,會好好珍惜的,那個送了她禮物的人,只是,不好意思,我想不起你來了,涼子。

  我的日記本,都是我的暗戀失敗過程,是你嗎,我的最好的朋友,你是叫做涼子嗎?

  只有我最好的朋友,才會知道我喜歡的那個人吧,那個我以為一輩子都不接近的人。我想過逃避的,離他遠一點,是不會心就不會那麼疼了。會是我在逃避的時候遇見你的嗎,涼子?

  姑且就是這麼認識的吧,穿上校服的我,感覺很開心啊,真的,沒哪個學生喜歡上學吧,但是,我穿上校服,有種想哭的衝動,是不是很窩囊,哈哈哈,一定是我淚點太低了。我們是一所學校的吧,我很喜歡那個時光呢,雖然我記不得了。

  偷偷告訴你哦,穿上校服,想你的時候,我就覺得的場啊,不會佔據我的全心了,嘿嘿,的場知道會哭嗎,哈哈哈。

  涼子,我會再次忘記你的名字嗎?

  我的朋友。

  籐堂靜子鄭重在紙條上寫道:摯友:涼子送。

  她微笑著,這樣,我就不會忘記你了吧。

  吶,我最怕分隔兩地的人,經過時間的流逝,最初濃烈的感情就會變淡,曾經的友誼就會消散,總是想到這裡就眼睛想哭,但是……涼子,我忘記你了。

  對不起,對不起。

  不怕,我不會哭的!

  我會笑著面對每一天的,我的摯友。

  吶,你看,的場不是就已經再被我攻略著嗎!很快,等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燒紙告訴你啊,哈哈哈哈!

  所以,一定,一定會記得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真的太快樂了,寫這種基調的番外,真心hold不住啊,總是強迫自己不能寫high了,好痛苦。

  其實,靜子和的場遺忘了,才是真的阿葉希望的。

  被留下的是最痛苦的,涼子很希望他們都快快樂樂的嘛。

  有提到說拿到守護者戒指的,記憶有可能保留,但是不是一定的,有可能保留,有可能嘛,哈哈哈。

  原本今天想寫烏爾的,但是我一點都沒有憂傷的感覺啊,要寫出一個很歡快的番外來,總感覺怪怪的。


☆、番外 虛圈

  這裡是虛圈,是他不得不待的地方,這裡不是「家」。

  他的巢穴是白色的,已經幾百年沒有回去過了。現在虛圈的王是一個死神,藍染之介。對於死神和虛,時間就是一個說辭,動輒幾百年幾千年的時間,時間本身的珍貴已經沒有那麼有價值。

  他承認,他有點人類的情感了,他想念澤田涼子了,他的女王。

  虛圈,勝者活著,敗者消失。

  藍染高高在上,問他願不願意歸順,他空洞的眸子看著同樣是棕髮的人,有一種撕碎他的衝動。

  如果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

  他依然冷靜,卻不是尋找意義的他。

  「我願意,藍染大人。」他本沒有靈魂,卻清晰的彷彿跳出虛的身體,看到自己下跪,俯首稱臣。

  「砰」「哇——」

  烏爾順手解決了這個不長腦子的虛,雖然他並不是朝自己,而是朝一個小娃娃,這是自己多餘的同情心,果然是在涼子身邊呆久了。

  看著這個吊在自己大腿上哇哇大哭的虛,烏爾面無表情。

  「妮露好痛……」她眨著大眼睛,鼻涕掛在鼻子上,可憐巴巴看著烏爾,希望能博得一絲同情。不過,烏爾奧奇拉是誰。

  烏爾冷冷的看著她,讓妮露硬生生從抽泣變成了苦瓜臉,生怕自己再哭出聲,這個破面就會將自己一腳踢飛。藏在一旁的「大哥」「二哥」撓破了頭,怎麼妮露會撞到這麼個殺神,誰不知道現在虛圈藍染大人新收了一個下屬,殺虛不眨眼的!

  妮露……我可憐的妮露……

  烏爾奧奇拉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但是妮露扁扁嘴,一崴一崴的跟在他屁股後面,看的讓「大哥」「二哥」直鬧心,跟著這麼個煞神幹什麼啊,妮露!

  烏爾停下來,看著這個還不到自己小腿的小不點兒,對方還用淚汪汪的眼神求收養,真是無奈。他扭頭加快腳步,用上了響轉。

  不過……居然還跟著。

  烏爾覺得這個小東西不簡單。他單手拎起這個小娃娃,四目直對。

  「你是什麼?」

  妮露眨巴眨巴眼睛,一隻手指塞在嘴裡,問:「什麼?我是妮露啊。」

  「你是瓦史托德。」

  這個叫做妮露的虛,臉上是破面的痕跡。

  妮露覺得被拎起來這個視角很不錯,眼睛放光,興奮地撲騰起來,咯咯笑著說:「飛飛!飛飛!我們玩捉迷藏吧!」

  烏爾手一鬆,妮露結結實實掉在沙地裡,摔了滿頭灰,在一抬頭,人已經不見了。大哥二哥急忙跑過來。

  「妮露,你沒事吧?」

  「妮露,我們玩捉迷藏,好不好?」

  「妮露,我們來玩吧,啾啾啾啾,走!」

  妮露愣了一會,嚎啕大哭:「哇哇哇哇,他走了!妮露要玩飛飛!要玩捉迷藏!」

  烏爾原本只是把這個當做小插曲,他並沒有興趣養娃娃,而且那個娃娃實力莫測,他並不打算給自己找麻煩。

  可是,事情並沒有如他預想的那樣。

  他黑著臉看著這個小娃娃:「你是怎麼進入虛夜宮的?」

  妮露眼神滴溜一轉,身子一扭就擠進去,她一邊蹦到烏爾的床上,哧溜一下縮在角落:「我……我,就是這麼進來的啊!」說到後面,理直氣壯地說:「還有你都不告訴我你叫什麼,我都告訴你了呢。」

  烏爾開著門,怔怔看著她:「那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妮露被他略帶殺氣的目光嚇到了,哆嗦了一下:「我……我也是聽大哥二哥說的,說是新來的十刃大人,才知道你是第四十刃……妮露,妮露不是故意的,不要凶我……」

  烏爾歎口氣,他有些小心過度了。不過,這個妮露,他還是去問一下吧。

  自從多了一個虛,他就沒有時間再去回想過去。

  不過,他原本還擔心妮露在虛夜宮會闖出什麼亂子,因為妮露真的不是一個安靜的孩虛。遇到開心的事情她就會撲到他身上嘰嘰喳喳地分享,非要得到他的回應才滿足,而且,似乎沒有什麼是她覺得不開心的。但是,凡是在他房間出現別的什麼聲響,妮露第一時間就回閉嘴,而且還會瞬間躲藏在角落中。

  在虛圈的時間是寂靜的,也是孤獨的。

  越是靠近藍染,越是感覺到藍染深不可測,而且,手中有崩玉的藍染,簡直讓他看不到任何贏的希望。藍染不僅自己實力強悍,他的手下也是虛圈頂尖的。除了真正的十刃,他還有一隊假十刃。假十刃的實力雖然比不上真十刃,但隨便拎出一個來,都可以抵擋一陣隊長級別的。

  更讓他忌憚的,是藍染的態度!藍染他,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明明知道自己對他的忠誠度並不靠譜,但是藍染卻讓他成為第四十刃,而且還用崩玉改造過他的身體,彷彿……彷彿藍染真的信任他。不,而是有那個自信,即使自己做出什麼,也都在他的預料之內,就如同跳樑小丑一般,只是給他提供了樂趣而已。

  烏爾幽綠色的眸子看著妮露在他狹小的房間裡面蹦來蹦去,空蕩蕩的房間都能讓妮露覺得開心,真的不愧是個小孩子,你永遠無法理解一個小孩子從哪裡來的那麼多快樂,即使她是一個虛。

  如果沒有藍染,涼子也會這麼開心吧。

  妮露愣住了,她驚叫著:「哇!烏爾,烏爾,你笑了!你笑了耶!再笑一個,再笑一個嘛,啊,你怎麼走啦啊,烏爾!」

  烏爾奧奇拉•西法關上門,剛才絕對是妮露眼花了 ,他要等著一個人來找他,第六十人,葛力姆喬,衝動的一隻豹子。

  自從他成為第四十刃,葛力姆喬就吃了炸彈包一樣,見他一次就要炸一次,偏偏實力不如他,還要每天到他面前刷存在感,不過,今天他倒是不會避著他了。

  葛力姆喬的性格,涼子倒是喜歡,如果拐到公司,包裝一下,能作為明星出道了,估計會有粉絲喜歡上這個「耿直boy」吧。

  「喂!打一場吧!」葛力姆喬日常一刷,原本以為又是像往常一樣被冷眼一瞟,誰知道……

  「嗯。」烏爾奧奇拉點點頭,這下就連旁邊快打瞌睡的史塔克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今天的烏爾奧奇拉,吃錯藥了?

  葛力姆喬嘴巴咧到耳朵根了,囂張的大笑:「準備好挨揍吧!」

  史塔克:這熊孩子,每天這麼自信,真是欠揍啊……

  結果不言而喻,本來十刃的排序就是按照實力排行的,他排第三,葛力姆喬是第六,也就是這個熊孩子實在是太囂張了,自信天老大地老二,他就是勉強排個第三吧,也不看看藍染瞧他的眼神,那個小眼神啊……

  烏爾走向被他打趴的葛力姆喬身旁,淡淡地問:「你就是這樣成為第六十刃的?」

  葛力姆喬被刺激了,擦著口邊的血:「老子就是……咳咳……老子可不是給藍染服務的……咳,你……」

  烏爾道:「我也只是第四十刃,你能打得過以前的第三十刃嗎?」

  葛力姆喬嘴巴一撇:「那個女人……切……咳,她啊,哼,誰知道呢,消失了吧,也許被什麼虛幹掉了,切。你比她強!」

  烏爾還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如果當初是一起排名的,她的實力應該比你強。」

  葛力姆喬齜牙咧嘴:「妮莉艾露那個女人,我一定能打敗她!」

  烏爾心裡默默記下這個名字,妮莉艾露嗎,妮莉艾露,妮莉艾露,妮莉艾露……妮……露……

  葛力姆喬掙扎著站起來:「喂!你在想什麼呢!和本大爺說話,你居然走神!喂!你幹什麼去!」

  烏爾說:「睡覺去。」

  葛力姆喬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什麼玩意兒!看來不管是第三十刃還是第四十刃都不是什麼好鳥!

  烏爾奧奇拉繞過虛夜宮內高柱的白色牆體,這些都是可以移動的,整個虛夜宮就是一座可以移動的大迷宮,和入江正一的梅洛尼基地如出一轍,只要藍染想,這裡隨時可以變成一個移動的牢籠。

  他望著被嚴密監視起來的崩玉。

  「你在想什麼呢,第四十刃。」市丸銀笑瞇瞇地走進來,歪著頭抱著胸:「在看崩玉嗎?是不是很神奇啊,可以打破死神和虛的界限,如果有一天,崩玉完全解放,會是什麼場景啊。」

  他似乎有些感歎,但是烏爾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是涼子,肯定會說:「連一個石頭都比我有潛力,我真的才是一個廢材吧!生無可戀!快,烏爾,給我上點吃的安慰一下受傷的心靈!」

  烏爾道:「那就是藍染大人的事了。」

  銀愣了一下:「原來對藍染大人這麼忠誠啊,我以為你……會打崩玉的主意呢。」

  烏爾一點都沒有心虛的感覺,他看著瞇著眼睛的銀髮男人,說:「是藍染大人給予我力量,我為什麼不忠誠於藍染大人呢,況且,你不也是嗎。」

  市丸銀斂起笑意,說:「我記得……不對。」他皺起眉頭,似乎有些困擾,烏爾見狀,心裡冷笑,果然。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背後,那道視線一直沒有消失,烏爾也並未回頭,這個世界,他們對於涼子的記憶,已經快消失了,這樣很好。

  市丸銀冷冷的看著他離開,望著崩玉,面沉如水。

  烏爾冷靜地看著葛力姆喬被削去手臂,看著一群早該消失的虛還在這裡七嘴八舌地討論死神的問題,啊,什麼時候才能讓這些人都再也說不出話來呢,他已經不想習慣虛的漫長時光了。送走妮露吧,她不該留在這裡了。

  黑崎一護,這就是涼子口中曾經看各種jump漫畫,籠罩的主角光環的人吧,烏爾猜測,無論哪個世界,都有被上天偏愛的人,他們的成功,充滿著自己的努力和別人無法比擬的運氣,每一次都恰到好處,每一次都絕處逢生,就像涼子的弟弟澤田綱吉一樣。

  黑崎一護,他口中默念。無論是救露琪亞開始,黑崎一護的人生就拐了彎,哪怕黑崎一護不是「主角」,他背後牽扯的利益也足夠讓他正視。和黑崎一護交往過甚的露琪亞,她的哥哥是護庭十三番隊中六番隊隊長,朽木家又是死神界大名鼎鼎的大貴族;她的身體裡還曾經裝載過崩玉,牽扯出被流放的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四楓院夜一是曾經二番隊隊長,又是現任二番隊隊長最仰慕和忠誠的死神;而浦原喜助則是原十二番隊的隊長,也是曾將現任十二番隊隊長從蛆蟲之巢中帶出來的人。浦原喜助阻止過藍染的陰謀,在現實和幾乎被藍染弄死的假面軍團結交,平子真子是原五番隊隊長,還是藍染幾百年的上司;猿柿日世裡是原十二番隊副隊長,矢眮丸莉莎是原八番隊副隊長,至今,根據他這麼長時間收集的資料來看,現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一定會因為矢胴丸莉莎的份上站在黑崎一護這一面。六車拳西是原九番隊隊長,鳳橋夜十郎是原三番隊隊長,愛車羅舞、久南白,還有個鬼道眾,都是會站在黑崎一護一方狠狠削弱藍染。

  烏爾奧奇拉一直以來就沒有閒著,他一方面收集所有雙方的資料,一方面冷靜分析。他真的不明白,看到大家在藍染眼皮底下大言不慚,真心覺得,這群虛,包括死神就沒有幾個張腦子的。

  說什麼黑崎一護不足為慮,看看!看看!黑崎一護自身就牽扯了多少勢力,葛力姆喬還好意思囂張個什麼勁兒!藍染也不知道那個讓涼子、讓白蘭、讓他們這麼忌憚的死神,到底哪根筋抽了,難道……烏爾提醒自己不能大意,說不定就是藍染為了蒙蔽他,刻意擺出來的姿態!就是為了讓他掉以輕心!

  那麼,藍染為什麼要把這個人類井上織姬帶到虛圈,除了刺激黑崎一護,他想不出來,井上織姬還有什麼值得注意。單單就是為了她的能力嗎?號稱拒絕一切的神的力量……烏爾可不相信,他摸了下手上的戒指,只有涼子,才是真正的神的力量。

  藍染所想要的,只有神的力量,他對井上的力量只是想見到了可以印證世界上有神的力量,這種好奇心,他的重心還是還是放在了崩玉上,莫非……他看著這個人類女孩,難道她的力量可以是崩玉完全甦醒嗎?

  對,如果是這樣,那麼藍染就不會在意黑崎一護背後的牽扯,只要有了崩玉,藍染根本無懼於屍魂界的壓力。

  很好,這樣很好,讓藍染和屍魂界打起來吧,鬧起來吧,如果全毀了,那就太好了!烏爾壓下胸中翻滾的情緒,他絕對不相信,在藍染企圖打開世界通道的時候,屍魂界沒有摻和一腳!藍染的關注點轉移,屍魂界才會有時間喘息,並且,藍染一直想得到王建,打開通往靈王宮的道路,屍魂界本身的實力已經在藍染叛亂的時候損失慘重,如果這個時候的藍染進攻別的時間,山本那個賊老頭肯定嘴上不樂意,心裡恨不得多花點時間吧,當然,為了打發屍魂界那群號稱「正義」的死神,黑崎一護一定會被派遣吧。

  烏爾奧奇拉想到十年後,那聲「天鎖斬月」的聲音,他的虛生永遠也不會忘記,涼子最愛的男人赤司征十郎,就是那麼一個午後被大虛吞掉,他差了一步,黑崎一護也差了一步,赤司死了,那個大虛被黑崎劈成了兩半。

  他承認,黑崎一護是個好人,傳統意義的好人,但是他遷怒,控制不了,憤怒黑崎,也憤怒自己。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十年後的記憶,他的記憶截止到他被藍染殺死的一瞬間,而當他環顧四周,看到的卻是還風平浪靜的世界。是你造成的嗎,雨之戒指。

  如果有機會,他殺不死藍染,也要帶走黑崎,也許這樣,他就能對涼子,有個交代了吧。

  黑崎一護比他預想中的來的還快,崩玉解放了,藍染也完全不像那個處心積慮,步步為營的藍染了。

  烏爾奧奇拉一點也不敢大意,他親吻戒指,涼子,放心。

  他按照藍染的吩咐,在這裡堵截黑崎一護,他很樂意。黑崎一護,就到這裡吧,藍染,蹦躂不了多久的。

  他完全虛化了,黑崎也完全虛化了。

  他喪失了理智,黑崎也完全沒有了意識。

  殺!

  殺!

  殺!

  除了殺戮,沒有第二個念頭!

  殺戮,就是本能,就是虛存活的意義。

  砰——

  力量相沖,兩隻虛砰的砸爛在幾百尺遠。

  再次躍起,再次拼盡全身力氣,殺死對方!

  一次又一次帶出黑色的殺氣,瘋狂的雙眸中佈滿血色,這一刻,烏爾奧奇拉和黑崎一護,都是真正的虛!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或者,兩者同歸於盡!

  冰藍色的雨之戒指驀然發出盈盈光芒,包裹著嘶吼著兩隻虛。肉體的搏鬥,傷痕纍纍,猙獰的面具已分不清面龐,殺殺殺!

  朦朧中,似乎模模糊糊聽到好像有人在說:「紅色嵐屬性的分解、藍色雨屬性的鎮靜……」好像有一個棕色頭髮的姑娘微笑著朝自己走來,那雙大眼睛瞇成一條縫,微笑著,張開雙手……

  啊……

  她是誰?

  血色雙眼露出一絲淡綠,她是……涼子,澤田涼子。

  「什麼沒有意義!你要追求什麼意義,那追求意義的過程是不是沒有意義,那沒有意義的追求意義的過程本身已經是一種意義了啊,要說連追求意義過程本身就不是什麼意義的話,那意義本身的意義已經被你找到意義了,那就是這個意義並沒有意義!你找到沒有意義的意義,就是一種意義啊!你懂了嗎!混蛋,看到女王大人哭的這麼可憐,你居然不安慰,安慰也是意義啊!」

  「烏爾烏爾,好好吃啊,你來嘗嘗!」

  「哈哈哈,本女王大人來也!」

  「烏爾,在另一個世界也好好好活著啊!」

  我是烏爾奧奇拉。

  他狠狠出拳,他不能這麼就死了,他全部的意義,承載著涼子的回憶。這枚戒指,有他的意義!看著那個被涼子吐槽丑爆了的照片,烏爾奧奇拉仰頭嘶吼一聲:「啊啊啊啊啊——」

  雙眼噙滿淚水,原來,虛也是會流淚的!

  「砰!黑崎一護!!!」

  十年前的涼子,已經下定決心了,他怎麼可以,可以辜負了涼子犧牲了自己的情感,反而自己把自己套牢。現在!赤司征十郎活著,他活著,並且,永遠帶著涼子的記憶活著!他在另一個世界,虛也是要活著的啊——!

  人類就是這樣,哪怕遇到了什麼痛苦,哪怕覺得每天都是煎熬,也要掙扎著,痛苦地活下去!他們等待著明天會有希望,他們用雙手去創造明天的希望,他們都是活著才能有未來!

  「黑崎一護,你給我醒醒啊!!!砰!」

  如果覺得拋棄一切只憑本能行動,那麼就是一隻虛!黑崎一護,你給我醒來!如果叫不醒你,那就打醒你!

  我們的敵人!

  只是藍染!

  這個世界,有像涼子一樣溫暖人心的人,也有像幻騎士一樣固執的人,也有像桔梗一樣懷才不遇的人,也有像澤田綱吉一樣被上天眷顧的人,也有像他一樣空虛度生命去不知何去何從的人,當然,也會有像藍染一樣,充滿野心和陰謀的人!

  但是,他可以尋找到意義,幻騎士和桔梗會遇到像涼子一樣的人,哪怕就是藍染,他也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都在這個世界活著!

  涼子沒有放棄,藍染再強大,涼子也沒有放棄,她比我們都弱,但是卻比我們心靈更強大!

  黑崎一護醒了,卻已經沒有力量再站起來了。

  烏爾奧奇拉脫力了,四周已經是一片廢墟,所有都被虛壓和靈壓碾碎了。

  「你為什麼……沒有殺我。」黑崎一護望著天。

  「因為……你殺了一隻虛。」烏爾奧奇拉淡淡地說。

  黑崎一護不解:「……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是個好人。」

  黑崎一護:……這個……應該是在誇獎吧。

  烏爾奧奇拉看著他:「就當我給你送了經驗吧,帶著我的那一份,打敗藍染!」

  烏爾奧奇拉相信了,黑崎一護就是「主角」,並不是因為他是被上天眷顧的,而是因為他有無限的潛力,有無限的可能。他的力量在短時間內可能會暴漲,就是那種可能,讓烏爾覺得,藍染說不定會被他打敗。

  不過,就算打不過,那有怎樣?

  黑崎還年輕,烏爾自己也有無限的生命,他們都充滿可能!

  藍染,必敗!

  黑崎一護走了,烏爾傷痕纍纍,看著戒指笑了,他已經動不了了。

  「烏爾,烏爾,嗚嗚嗚嗚,你怎麼了……我帶你回去……」小人使出吃奶的勁拖他。

  烏爾笑了:「是妮露啊……」

  妮露瞪著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烏……烏爾對我笑了……嗚嗚嗚……」

  烏爾奧奇拉輕輕說:「坐在這裡吧,不用拖我走了,等我恢復點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那裡是我誕生的地方,全部都是白色的……」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更新的時間晚了,但是,這是一個大肥章!真的很肥!

  烏爾番外完了。


☆、番外 赤司

  「你來了!」

  這是他們即將分別的一年。

  「祝你去美國順利。」赤司伸出手。

  「啊,回的!來年再戰!」火神大我握上去。

  黑子哲也安靜站在一旁充當著觀眾。

  比賽結束了,火神要去美國了。說是捨不得那是肯定的,好像和他一起繼續打籃球,可是,日本還是太小了,火神,他需要一個更大的舞台。

  火神大我撓撓頭:「哈哈,真是沒有想到啊,赤司你居然回來籃球場來送我,讓我大吃一驚啊。」

  赤司抿嘴,帶著禮貌的微笑,他也不知道,但是,自從比賽過後,總是不由自主來到體育場,好像自己在等什麼人一樣。

  也許,這裡是另一個自己消失的地方吧,總覺得很在意。他告別兩人,火神要走了,黑子一定有很多想說的話,他還是離開為好。他默默走進球場中間,閉著眼,彷彿又回到了當日的賽場中。汗水,拚搏,還有吶喊聲,一點一滴在腦海中浮現,他睜開眼,怔怔的望著觀眾席的第一排某個位置,空無一人。

  「少爺,老爺叫您去書房一趟。」

  「好。」

  赤司放下手中的書,拿起書籤隨手夾起,整理衣領,準備去見父親大人。他已經高中畢業,即將成為一名京都大學的學生

  「為什麼不去東大!」

  面對父親大人的厲聲喝問,赤司征十郎沒有一絲退讓:「父親大人,這是我的選擇。」

  「去東京大學!」赤司征臣叉起雙手 ,那雙眼睛沒有對兒子的溫情,反而是面對下屬的命令。

  赤司淡淡地說:「我已經決定去京都大學。」

  「放棄掉!或者,給我一個你去京都大學的理由。」赤司眉頭皺起,他不理解,為什麼征十郎不選擇日本第一的大學,難道是叛逆期還是沒有過嗎,可是他的眼睛已經說明現在做決定的並不是他的第二人格。

  赤司征十郎看著父親的眼睛,父親的性格他不是已經很習慣了嗎。

  「嗯,沒什麼特別的理由。」他想起剛才看著那本「書」,說:「父親大人,請不用擔心。」

  赤司征臣看著征十郎有禮貌的點頭,鞠躬,然後出門,歎了口氣。兒子大了,已經由不得他了。依著征十郎的性格,應該會做到最好才是,東京大學才是他的首選,為什麼會選擇京都大學,哎,不過,這樣的他,也很好。他拉開抽屜,視線緩緩落到那張照片上。上面的征十郎還是個嬰兒,他們還是一家三口。

  赤司征十郎報道的時候,京都大學一片沸騰。

  「下面有請新生代表——赤司征十郎!」

  「赤司啊!赤司居然真的到京都了!」

  「對啊,激動啊!剛開始我以為又是騙流量的,赤司不去東大,簡直就是不可思議耶!」

  「雖然洛山高中的隊伍被東大挖角了,但是有赤司,我們京都大是不是可以逆襲東大了!」

  「你說我有機會嗎?」

  「切……」

  一片噓聲。「你省省吧,赤司那是高嶺之花,摘下來就是公敵!」

  赤司征十郎站在台上,游刃有餘,鮮紅的頭髮,冷靜的眼神,俊朗的面容,他就是天生的聚光塔。

  「除了顏值,這聲音簡直能讓人懷孕啊……」一個女生眼神迷離,就快到在隔壁女同學懷裡了。

  對方嫌棄地推了她一把:「你醒醒吧,赤司要是有這技能,估計兒子都滿地打醬油了。」

  「喂!花山院楓,虧你還是和這個大帥哥一個高中的,你怎麼就能這麼坐懷不亂啊,你是不是那裡,咳咳,不對!」她急忙直起身子:「我可不是彎的!我很直的!」

  花山院楓嫌棄地看著自己的好朋友,沒想到上了大學居然還能在一個班,也是夠緣分了。「我怎麼知道,我總覺得如果要對赤司動心,有一種做小三的感覺啊,這種挖牆角的事情我不幹。」

  「他有女朋友了?」好友明顯很失落,看著上面發光的赤司,難過的說:「我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我們……我們一會去吃麻辣燙吧……」

  花山院楓白了她一眼,看著赤司鞠躬致謝,一片掌聲包圍中,她似乎在說:「現在我也不知道了。」

  大學的生活,對於赤司來說並沒有輕鬆很多。除了學業,他還接管了部分赤司家族企業,可以算是拚命三郎了。

  大學四年,周圍可見的成雙成對多了起來,無數女生對著赤司前仆後繼。雖然每次赤司都會禮貌拒絕,但是那一抹淺笑也讓更多女生奮不顧身,得赤司一笑不枉今生啊!當然,在背後赤司也多了一個外號「冰山」,只不過無數泰坦尼克號都沉沒了。

  大學籃球賽集訓時,花山院楓作為京都大學學生會文體部部長跟著籃球隊合訓。許久不見的幾人,也沒有生疏感。

  「隊長!」黛千尋笑了笑,被葉山跳著攬住肩膀,比了個剪刀手:「赤司,驚喜不!」他眨巴眼睛:「希望隊長這次對我們手下留情啊!」

  「才不會呢!現在赤司可是我們的隊長!」榮辱與共的平小五郎立馬湊到赤司面前,拍著胸脯說道。

  赤司淺笑,靜靜地看著這些曾經的和現在的隊友,說:「今天訓練以及結束了,比一場吧。」

  「好啊!我們的神射手綠間!快過來!」葉山招呼著彆扭的綠間。他一手推著眼睛,一邊說:「我並不是很喜歡在這種天氣訓練之後比賽,不過,如果是赤司的要求的話,我是可以考慮的……」

  高尾和成打個噴嚏:「哈?剛才不是赤司……」

  黃瀨打斷他:「哈哈哈,既然來了,那就比一下吧,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是吧,小青峰。」

  青峰大輝考上的並不是東大,也不是京都大學,而是被九州大學特招,他懶洋洋地哆嗦了一下:「東大和京大的,我就不湊熱鬧了。」他揮手回到室內,黃瀨聳聳肩:「小青峰還是這樣。」

  不過,黃瀨看著出現在二樓落地玻璃前的身影,偷笑一下:「不是還說不看嘛。」他看著赤司,覺得現在的生活,真的很好啊。青峰對籃球找回了熱情,黑子也找了自己的籃球,就連赤司也恢復了自己的人格,一切都很美好。

  花山院楓去拿水的時候,看到大廳桌上放著一本書被風吹開了,一張紙條飄落在地。她上前關了窗戶:「好冷。耶?赤司君的……這是……」她撿起紙條,輕聲讀起來:「赤司征十郎。」剛才赤司隨身攜帶的書,怎麼會落在公共休息室,難道是剛才被葉山君拉出去的時候放在這裡的?

  她並沒有偷看別人愛好的習慣,但是滿紙都是密密麻麻的「赤司征十郎」「赤司」「征十郎」,讓她沒辦法看不到。

  「你在做什麼!」

  花山院楓嚇了一跳,她急忙解釋道:「不是……赤司君,剛才窗戶開了,起風了,我……」她急忙道歉:「不好意思。」

  赤司征十郎給她極大的壓迫感,讓她手足無措,平時的赤司根本不會這樣,是因為這張紙嗎?

  「謝謝。」

  赤司冷淡的接過那張紙,輕輕抹去粘上的灰塵,重新夾回那本「書」中。

  花山院楓看著他的背影,不知從哪裡來的衝動,她高聲說:「赤司君,那是高中的筆記嗎?」

  赤司淡淡地說:「是的。」

  「赤司君,學習很認真呢。」她喃喃地說。

  赤司愣了一下,看著手中的筆記本,抿了一下嘴:「謝謝。」其實,那段時間,高二的時候,並不是他,而是另一個赤司,不過,這些沒必要解釋什麼了。

  他沐浴後,擦著濕漉漉的頭髮,望著窗外飄起的雪花,看著桌子上那本特意為「澤田」寫的高二筆記。

  那個時候,他應該是第二人格在支配,不然,為什麼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了。不過……他放下手,看著那熟悉的字跡。

  最後一頁「澤田:看完打我電話:XXXXXXXXXXXX.赤司征十郎。」

  無疑,是他的字,如果是第二人格,已經能為對方做筆記,那麼應該會被稱名,而不會稱姓,就像他會稱呼「黃瀨」,而另一個自己會稱呼「涼太」。

  沒有一個姓「澤田」的人,是他的朋友,赤司征十郎確定無比,但是只要看到滿紙自己的名字,那筆觸,會讓他覺得一定是個女生,很可愛的女生。有時候,他只要很難過的時候,看著那滿紙自己的名字,就會覺得很溫暖。

  是自己忘記了嗎?赤司征十郎怔怔看著,這個問題無數次問過自己,但是從沒有解。第二個我,已經消失了,是你認識的人嗎?

  赤司征十郎不停的猜測,另一個自己和這個「澤田」會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想到就會想笑呢?

  是你的戀人嗎?赤司征十郎微笑。

  唯一可以解釋的通的便是,那個澤田是認識第二人格,但是自己在那個時候還是暗戀,所以用著姓來稱呼。他刻意忽略掉另一個自己強勢的個性,只有這樣,才能勉強說得通。

  對不起啊,澤田,那個赤司已經消失了,你愛的人,再也回不來了,我想不出你的名字,無法將它寄給你。

  滿紙的「赤司征十郎」,讓赤司心悸,澤田,澤田,澤田……到底叫什麼呢?

  如果不是這本筆記每次都在提醒他,曾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讓他放在心上,也將他放在心上,他第二天就會忘記。

  每一天醒來就是遺忘,看到筆記再次疑惑,然後再次就是消失的名字。

  一天又一天,他強迫把它放在自己身邊,強迫自己記住那個被抹掉的名字:澤田。他嘗試過無數方法,想讓自己找到澤田的蹤影,一無所獲。

  澤田,彷彿根本沒有在世間存在過一樣,全日本沒有一個高二的學生姓澤田!

  赤司放下毛巾,想到不久就是自己的生日了,澤田。

  他將筆記打包好,寫好地址,明天就回郵回家了,管家會把它放在它該放的地方的。明天,不再看你了。

  這必須是另一個赤司存在的證據!

  赤司征十郎摔在床上,濕漉漉的頭髮貼在額頭上,眼角滑下的水光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頭髮未擦乾的水漬。

  不會再想起你了,澤田……涼子。

  「毛巾。」花山院楓認真地一條一條遞過毛巾,這種冷天氣,如果不注意的話,是很容易感冒的。

  赤司結果,微笑道:「謝謝,辛苦了。」

  花山院愣住了,莫名臉紅:「……啊……沒關係的,赤司君。」今天的赤司君,似乎心情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恩,這個番外我並不是很滿意,因為我並不想寫赤司的番外。

  阿葉不喜歡寫番外,尤其是赤司的。

  赤司會是最耀眼的赤司,因為他再也不會和涼子扯上任何一毛錢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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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藍染,怎麼每次搞事都沒有成功呢!

  我將立於霜天之上,卻發現一無所有。

  藍染走下王座,已經無需帶著在屍魂界常年偽裝的微笑,可是,不經意間露出的微笑,讓十刃看了都會發抖。

  從內心來看,他很欣賞黑崎一護,無論是他的天賦,還是他的天真,只是,他終究站在了與他對立的那一方,從這一點來說,澤田涼子也是一樣。

  屍魂界已經腐朽了,無論從什麼意義上來說都是的。當他的實力沒有達到完全頂峰的時候,他選擇隱藏實力,靜靜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當他露出獠牙的時候,狠狠撕下對方的血肉 。

  藍染從高空看著虛圈,寂寥陰森,偶爾還能傳來嘶吼聲,這是大虛的聲音,他又笑了。無論是人還是死神,一旦生命是無限的,過得時間長了,總會習慣性回憶過去。

  屍魂界,他並非一開始對它就毫無期待,他也並非一下子成為虛圈之王的。剛開始,他擁有靈力進入真央靈術學院,他也希望找到屬於自己的斬魂刀,斬斷邪惡,為屍魂界的生靈提供一份庇護,就像在學院的時候,隊長們說的:「我們是死神!」

  可是,他進入護庭十三番隊之後,見到的又是什麼呢?前幾百年還好,之後呢?中央四十六室逐漸由貴族控制,所下達的命令都是有利於貴族的發展,自此之後,富者愈富,窮者愈窮,這也便罷了,流魂街的階級劃分也更加明顯,但是山本元柳齋重國,這個可以說見證了屍魂界歷史的人,卻已經從一個壯志的青年變成了權利的傀儡,如果說,「年輕」的山本一手建起護庭十三番隊和真央靈術學院,將死神立於頂峰,那麼「年邁」的山本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他手中的權利。

  山本元柳齋重國,決不允許任何人瓜分他手中的權力!虛如此,滅卻師亦如此,就連中央四十六室也如此。

  那是第一個死神代理人出現的時間吧,山本那個老東西聯合中央四十六室下令對滅卻師進行了一場戰爭,切,不就是屠殺嗎,也只有山本那個老傢伙有臉說出是正義的,明明就是生怕滅卻師對死神和自己手中的權利產生威脅罷了。

  藍染撇了下嘴,死神?虛?滅卻師?地縛靈?究竟是什麼?是什麼讓死神和滅卻師都有消滅虛的能力,又為什麼同樣是死去的人,有些人成為了地縛靈,有些成了死神,又有些變成虛呢?如果是因為執念,那麼如果本質相同的人死去,變成了不同生物,那麼可以互相轉換?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在他的腦海中根深蒂固,如果一旦死神和虛之間的界限打破,那麼屍魂界是否要重新洗牌?

  屍魂界已經腐朽了!從根子裡已經爛了。

  藍染腦海中劃過黑崎一護不諳世事的青澀的臉,他真的很欣賞他,但是也正因為他的天真,黑崎一護不可能理解他,應該說,除了澤田涼子,誰都無法理解他,包活追隨他的東仙,包括……銀。

  藍染笑了,凌厲的眼睛稍稍瞇起,似乎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

  真好呢,有一個可以站在同一個高度思考問題的對手,是多麼開心的一件事。

  原本呢,他已經打算將自己製造的失敗的崩玉和已經從露琪亞身體裡奪來的浦原製造的崩玉合二為一,融合成一個完美的崩玉,然後將空座町作為打開靈王宮的鑰匙,他可以不殺背叛他的十刃,反正這裡有一堆都是被所謂無聊的「感情」束縛的虛和蠢貨死神,他也可以不殺十三番隊的隊長,反正都是一群已經被傻子洗腦的蠢蛋了,新世界來到這些傢伙也沒有反抗的心,但是山本元柳齋重國,這個人,他一定要殺!

  他要殺掉這個代表屍魂界歷史的人,殺掉這個代表舊秩序的山本!

  可是,藍染平寂了幾百年的心跳加速了,他閉了眸子。

  澤田涼子,她出現了。

  能想像得到嗎?本來他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只是因為烏爾奧奇拉的緣故多關心了一下,誰知道,奇跡發生了!他找到了一個同樣夠狠的人,同樣能下得去手的人!哈哈哈哈哈!他要逼她,逼她一點一點向她靠近,比她手上越來越多鮮血,逼她斬斷所有愚蠢的感情,然後,澤田涼子,就是一個完美的人!

  她會成為一個理智的!智慧的!為了自己的目標毫不停歇的人!這是他藍染一手創造出來的人!他要將她帶到虛圈,崩玉在她身上,會發生什麼呢?

  藍染有些興奮。

  很多都在藍染的計劃之中,日本已經被他弄出的黑腔穿成了篩子,憑澤田涼子一股勢力根本沒有辦法完全守住,但是,就她那個心軟的弟弟?哈哈哈,還不如黑崎一護硬氣呢!不同,涼子啊,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人,斷腕的心都出來了,寧願用十幾萬人的生命來完全割裂與虛圈的聯繫,好!果然夠狠!這是個好辦法,如果是他弟弟澤田綱吉的想法,那麼就看看吧,你們有一代人一代人,怎麼可能世世代代都有同樣的戰力,怎麼可能沒有內鬼呢,要知道,人,大多都是被人害死的,而死神和虛呢,時間永恆。

  澤田涼子知道他在想什麼,雖然她只是一個人。

  按照他的想法,澤田綱吉必然會阻止澤田涼子,很好,這樣做吧,斬斷無聊的親情吧!斬斷無聊的同情心吧!

  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澤田涼子居然選擇了這麼蠢的一條路!

  藍染胸中一股氣上來,揮手炸掉一片焦枯的樹林,滾滾煙塵湧上。

  相信十年前的自己!呵呵!怎麼可以相信那個無聊的變數!

  毀掉了所有的聯繫,他是找不到了坐標,不過,他會永遠找不到嗎?!

  烏爾奧奇拉,呵,以為在這裡是臥底嗎?就和銀一樣嗎?

  切。

  藍染平靜下來,笑了,那雙眼睛猶如在暗夜中的狼。不錯啊,澤田涼子,你真的可以做到這種程度,比我想像中的還好,吶,在我轉化你之前,就先讓你看看我創造的世界吧!

  黑崎一護這個變數,他並沒有想到居然會產生這麼大的變故,不,不是因為黑崎,而是自己。

  為什麼呢,崩玉?為什麼拒絕我?為什麼拒絕我?!

  我才是這個最強的人!

  我才是這個世界最完美的人呢!

  為什麼要拒絕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崩玉!!!

  嘶吼聲不絕於耳,洞穿藍染的身體的傷口無法復原,藍染他,失敗了。

  他被罰了,關在第八層地獄監禁20000年。呵,有本事就殺了他啊,一群懦夫!他諷刺地朝著黑崎一護笑,就讓屍魂界徹底爛掉吧!

  澤田涼子,如果你來了屍魂界,會不會也和我一樣,推翻靈王,自己當這個王座之上的人呢?

  我已經立於霜天之上,可我並非一無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崩玉,漫畫中又說藍染自己弄了一個出來哦,沒有仔細看的童鞋沒有關係,阿葉沒有寫錯哦~~~

  這章是站在藍染的角度寫的,所以,關於藍染的新世界,肯定是從藍染的角度寫的,阿葉並沒有說他建立的世界是不是好的,反正,藍大怎麼會思考這種問題!

  他的性格這是阿葉自己揣摩的,如果不贊同沒關係,可以評論告訴阿葉哦,既然都是動漫愛好者,交流交流多好。

  阿葉在複習,啊啊啊,最討厭這種開學就考試了!整個假期都不開心了。

  (☉o☉)…,差點就坑了,但是當初自己承諾,肯定不坑,所以就吭哧吭哧爬上來填坑了額。

  還在等阿葉的小天使們,阿葉真是感動到哭!


☆、番外 雲雀小劇場

  委員長辦公室門口。

  草壁:「喂,嗚——」

  被捂著嘴的草壁眼睛瞪得飛起,馬丹,這群手下是要以下克上,準備要上天嗎!

  風紀委員1號:「噓!噓!委員長在談情……」

  風紀委員2號:「嘿嘿,說愛。」

  草壁呆毛豎起,立馬點頭,淚流滿面,天哪,委員長……

  風紀委員3號:「還是個小姐姐哦~高中部的!」

  草壁狠狠削他:「委員長能開竅已經是天大的喜悅了,就是滿臉麻子的大嬸都要開心地給委員長煮紅豆飯!」

  風紀委員們呆立。

  草壁副委員長,偶們同情你,再見。

  被拋棄的草壁看著黑化的委員長站在門口,鳳眸一挑:「呵?紅豆飯?」

  在一旁叉腰的涼子跳起來:「哈哈?滿臉麻子?你就對拐子少年的審美期待值這麼低啊,啊啊啊!雲——」

  雲雀手起拐落,心情舒爽,肩上一隻雲豆優哉游哉走過躺屍的兩人,咬殺,果然是放鬆心情的方法。

  涼子抱頭嗚嗚嗚,草壁掙扎著抬起一隻手:「你……有沒被咬……啊!」

  涼子睜開一隻眼,戳了戳真正躺屍的某位,心下圩了一口氣:「現在的少年真是越來越不好伺候了……嗚,話說,明明我才是學姐啊!」

  高三了。

  涼子一手戳著筆記本,一手托腮:「啊,這個悲傷的季節啊……」

  同學W咳嗽一聲:「請你不要對著我,好嗎?」好怕今天就被咬殺啊,不要啊,他還要考試啊!我的東大!我的京大!我的大學啊,請不要讓我被咬殺!

  涼子無語:「我們一考完試,就要各奔東西了,你這是塑料花同學!」

  同學W(認真臉):「只要不要殺,我們可以是紙花同學,一撕就碎的那種。」

  涼子:「友盡!」

  同學W對著門口的風紀委員長,一臉崇拜,兩隻眼睛都在說:我完全扼殺掉澤田同學看向我的目光,求不要咬殺!!!

  涼子剛收拾好書包,就看到同學W那一臉熱切看滿分的表情看著雲雀,唉呀媽呀,沒有看出來啊,拐子少年有這麼大的魅力居然把一個男同學迷得眼睛都不眨了,看看那水汪汪的眼睛,沒有得到回應都要成紅眼病了,嘖嘖~

  雲雀被涼子的眼神渾身一抖,頭上的雲豆嘰嘰喳喳:「咬殺!咬殺!」

  涼子還沒有等雲口開口呢,看這架勢都知道不對,又來!看我的飛毛腿!

  同桌W:「為什麼……還是要……咬殺我……嗚嗚嗚┬┬﹏┬┬」

  你要離開嗎?

  澤田綱吉被reborn瞪了一眼,支支吾吾地說:「姐……姐姐,你準備去那個大學上學?」為什麼這個問題要我來問啊,明知道姐姐根本不想提這個問題啊……

  難道真的還是要去京都大學嗎?

  不要啊……雲雀前輩真的會咬殺的!想想你親愛的弟弟,還在大魔王手下活著啊!!!

  涼子手一頓,又聳聳肩:「為這個做什麼?反正……你的成績應該考慮的是能不能順利畢業吧?」

  澤田綱吉:扎心了!

  他抹了一把臉,為了自己日後的日子,拼了:「你回答這個問題,我可以原諒你剛才對弟弟狠心的話,咱還是好姐弟!」

  涼子嫌棄地說:「省省吧,你不要讓我給你卷子上簽字我就謝謝你了。」

  Reborn微笑:「哦?蠢綱,你什麼時候讓蠢涼給你簽過字吶?」

  澤田綱吉一屁股做空:「沒有!我……我……我吃飽了!媽媽!我先回去寫作業了!」

  涼子看到reborn那黑溜溜的眼睛,有些心虛:「哈哈,媽媽,我也吃飽了,我……」

  Reborn微笑:「你也要寫作業?不是已經畢業了?」

  涼子差點被噎住(*☉_☉):「……我……我吃的太撐了!我去消消食!」

  一旁的獄寺隼人,已經快沒有存在感了,悄悄說了一句話:「那個,雲雀好像就是說這個點要去巡街吧……」

  Reborn已經微笑:「哦,巧合吧~」

  涼子一出門就碰到帶著雲豆遛彎的雲雀恭彌,她對著天空翻個白眼,呵,就知道那個小不點微笑肯定會出毛病!

  雲雀在前走,她跟在後面。

  涼子就鬱悶了,她琢磨,怎麼自己這條腿就不聽使喚呢,怎麼就跟著他屁股後面呢!

  「咳咳,那個,雲雀,我……我先回去了啊。」

  「站住!」雲雀瞪她一樣,涼子乖乖地望著他,這才多久呢,他個子怎麼竄的這麼厲害呢,十年後雲雀的身高,那個風騷,不,風姿,啊!

  「不許走神!」

  「heyhey!」

  「跟上。」

  涼子一頭霧水,走了一段才發現:「啊,你這是……送我回去?」

  雲雀沒有吭氣。

  涼子愣了一下,微微笑了:「大白天的,你不是還有別的事情嗎?」不然雲雀怎麼會在這麼熱的天四處溜躂,要不然恨不得就呆在學校吧。

  直到在家門口,雲雀只留下一句話:「就上並盛大學吧。」

  澤田綱吉看到自己姐姐一直愣在原地,從樓上跑下樓,看著莫名其妙殺掉的姐姐:「姐姐?姐姐?」

  「啊,阿綱啊,嚇我一跳!寫你作業去。」

  澤田綱吉摸摸頭,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今天這麼倒霉啊!

  「姐,你到底是準備……」

  「就在並盛啃老了!這麼羞恥的事情你還要追問啊!寫你作業!Reborn!阿綱他一個字也沒有寫!」

  阿綱簡直就是要淚奔了:「不帶你這麼瞎說話的!!!我明明……寫了我名字!四個字好嗎!」

  並盛小劇場

  雲雀:「我明天想吃鰻魚飯。」

  涼子:「不要意思,並不會做飯。」

  雲雀(嫌棄):「草壁都會做。」

  涼子(怒):「那你吃草壁做的啊!我還是吃草壁做的呢!」

  雲雀:「……草壁!」

  涼子:「我明天想吃天婦羅!」

  雲雀把草壁單獨叫到家裡,草壁立馬討饒:「委員長大人!我錯了!」

  雲雀瞪他:「快點,下一步是什麼!」

  草壁淚眼汪汪:「求委員長放著我來,油油油!要濺開了!」

  澤田家,奈奈媽媽小眼神已經第N次落在涼子身上,就等著涼子開口問她了,可是涼子還是吃的很歡,一點都沒有估計媽媽焦急的心。

  奈奈忍不下去了:「聽阿綱說他的一個學長在追你,就是雲雀,就是阿娜塔也認識的那個。」

  涼子嚥下嘴裡的食物,耷拉著死魚眼:「這事兒我爸也知道了?」

  「阿娜塔特意從南極打過電話來呢!」

  看著奈奈媽媽那個幸福的樣子,涼子無力吐槽,怎麼這個梗,老爹還沒有用完,南極的石油都要被你挖光了啊!

  「什麼時候等他高中畢業再說吧,我懷疑我畢業他還在並盛餒著,我還是找個有共同語言的吧,哎,就是我有點捨不得草壁啊!」

  奈奈媽媽:「草壁?」

  涼子點點頭:「那可是堪比哆啦A夢的人吶!」

  奈奈媽媽(懵逼臉):「我是跟不上時代了嗎?話說,你這個話題是不是跑偏了?」

  情人節特輯

  涼子很期待,明天就是情人節了,不知道雲雀給她準備了什麼禮物。

  「我比較喜歡……恩,算了,吃的就不考慮了,反正都是草壁做的,化妝品……恩,恭彌去選化妝品……?嘿嘿,有點期待。」

  雲雀恭彌:「情人節禮物。」

  涼子驚喜:「天,你還真的準備了,我以為你根本不過洋節的!」

  雲雀想著雲豆天天在嘴巴念叨「送禮!送禮!」明明在咬殺,他就想一拐子上去了。

  涼子拆包裹,看著這個手邊的禮物,冷靜下來了,她說:「所以,你就送了高級鳥糧?!」

  後記

  涼子的自白:

  我只想過一個平凡的人生,雖然我的人生並不平凡,不好,這句起頭不好,差評,劃掉重來。

  我有一個廢柴弟弟,所以我覺得我只能有一個平凡的人生了,因為……不好,想不到原因,劃掉重來!

  我有一個廢材弟弟,所以我覺得我的人生也就是個平凡的人生了,可是,意外出現了。我的弟弟頭上點起了火,還是明明是超高溫,能融化鋼鐵,就是點不著自己的頭髮的那種。所以,我也想著,說不定我也有超能力。但我真是太天真了。

  我嫉妒過,但是……哎,誰讓我太有包容心了,那是我弟弟啊,所以……我憤而離家出走了,一般主角這個時候總會升級的,我換地圖啦!

  哈哈哈,我用嘴炮換來一個衷心的守護者,額,這個時候戒指還沒有來,嗯,算了,劇透就劇透吧,我很喜歡他,不是那種喜歡,雖然明天是情人節,但是不要誤會,烏爾都能做我爸爸的N個爸爸了,雖然他還是很帥的,高冷的那種帥。

  我的守護者都很有個性,我很想潛意識忽略掉現在兼職做了美妝博主的桔梗和端著單反但是拍照超醜的我的死忠粉幻騎士,無奈這兩隻每天刷存在感,嗯,還是忽略掉吧。

  我的守護者都很有個性,但是現在我身邊只有這兩隻了,也幸好還有他們,但是我心裡很喜歡他們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讓他們知道的!太……太難為情了!

  這不知道阿綱那些台詞怎麼說出口的!

  我的世界已經完全成為一個獨立的世界了,沒有了平行世界,沒有了被人覬覦,它完全隨著我們了,萬一我們玩完了,它也就嗝屁了,不好,爆粗口了,為了我的形象,劃掉!

  吶吶吶,我有了新的男朋友了,嗯,估計也就是最後一個了,這麼說搞得我有好幾個一樣,天地良心,我一共就只有過兩任啊!

  那個男孩,嗯,現在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吧,哈哈哈,現在恭彌還有點吃醋,不過,我不提他的名字不是為了恭彌啊!我只是覺得,不想再留下另一個人引子,萬一我懷著的寶寶又是搞出來事,非要去找到最愛的媽咪曾經的XXX,那就尷尬了。

  只要他好,名字出不出來沒有關係啦,反正我和恭彌都不會忘記,嘿嘿。

  我也想過,你說他和恭彌誰帥?嘖嘖,完全不一樣啊,一個愛好的正經運動(雖然都是不怎麼科學的),一個愛好就是揍……不對,為了維護並盛,哈哈哈,這兩人不一樣吧,不過,他們都是錚錚鐵骨,搞得好像什麼地下X組織一樣,這兩人都是立於頂端吧!

  他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想,我真的很幸運,一樣的傲氣,一樣天才,一樣的努力,一樣有心中的準則,一樣不服輸……

  不過,估計現在他也記不得我了。

  我心裡肯定會不舒服,所以我不想再見到他,一點也不想!那個女生能見到前任能開心,還能做朋友的啊!完全就是開玩笑!只要是曾經在一起的,只要在一起還是用過真心的,對對方一定和比人不一樣,哪怕是分開了。

  能分手還做朋友了,我涼子第一個服氣!

  反正,我就不想知道我前任的女朋友,我知道他肯定會有的,他那麼優秀!那麼值得依靠,沒有才怪!我希望有個比我好的人出現在他身邊,但是!千萬!不要!讓我!知道!

  別問我為什麼,女人,就是任性!

  哈哈哈,我的老公,嘿嘿,就是雲雀恭彌啊,並盛的無冕之王,雖然現在他收保護費已經更高級了,都開了公司呢。

  雲雀財團,一聽就很高大上吧!

  不過,我已經不想再辦一個澤田財團了,我已經有過一個最好的澤田財團了。

  吶,寶寶,如果將來你愛一個人的時候,你們萬一分開了,噓,強調一下!你媽咪可沒有別的意思哦,就是說萬一!

  當你們相愛卻分開的時候,撕心裂肺痛不欲生,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愛的時候,不要怕。痛是自然的,但是,愛情不是唯一的,甚至,愛情只是很微不足道的,你覺得愛情至上偉大到無可替代,那只是因為你沒有遇到更重要的事。

  舉個例子吧,呸呸呸,我用第三人稱,我可沒有詛咒自己的習慣。

  比如說吧,你覺得愛情至上,只是因為那個時候你的父母還依舊健在,你的朋友還陪在你身邊,你的工作還在,你的生命還在,你的一切都有重來的可能。

  如果你與摯愛分開了,當然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很痛苦的事情,但它也只是一件事情。

  哈哈哈,是不是很有哲理!

  對吧!

  媽咪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覺得嘛,我希望你快樂,正如當初我經歷的一切的時候,我身邊所有的親人,朋友,帶我走出了那個圍城。

  恩,不要臉的說一句,還有我自己的個性啦。

  只能說幸好,幸好我和初戀的感情最深是在十年間慢慢加深,直至再也分不開,不過……劃掉劃掉,萬一問我為什麼是十年後,我怎麼解釋我只是看了十年的錄像。

  每一個媽媽都是希望自己的寶寶過得幸福,我也一樣。無論你遇到什麼的事情,都希望你能堅強。

  當你和摯愛分開,你會覺得你不會再愛上另一個人的時候,只是你還沒有放下。不管是愛情方面哦,所有的情感都是「摯愛」,嗯,哈哈哈,我不太希望自己回憶起那會的事,如果你將來出生了,想知道,就去問恭彌吧,這就是媽咪不想說的秘密哦。

  恩,順便說,我是不會說的,別人不想說的事情,就不能強迫別人說,記住了嗎?

  恭彌是我的男朋友,然後成為我的丈夫,我愛他,這個世界,我最愛的男人就是他。別把我爸爸扯進去,這個「愛」的性質根本不一樣。你說什麼時候愛上的?那肯定是我和初戀分手後了,我可不渣。

  有好感,那是肯定的,恭彌帥炸天!

  剛開始我以為恭彌是傲嬌,其實一點都不是!

  雲雀恭彌,他就是這麼驕傲的一個人,他很符合雲,孤高。他內心有一把尺子,他遵守的是他內心的尺度,彭格列越到危險,恭彌會去幫忙,但是不是為了彭格列,而是為了他內心的準則。他有情,當然了!沒有情,我怎麼愛上他!

  只不過,這點就有點傲嬌了,他承認誰,都不會告訴他的,不過,他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下一句話想說什麼了。

  咳咳,私人感情,概不敘述。

  我的弟弟已經走上人生巔峰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定下來誰才是彭格列的第一夫人啊!我挺京子!也許等你出生阿綱還沒有追求成功吧,悲劇。

  哈哈哈,我也是廢材哦,比阿綱還廢柴,但是!!!

  我已經是走上人生巔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半天,最終雲雀的番外以這種方式呈現。

  阿葉寫到最後,已經體會不到涼子歷經這麼多事還會笑著面對的心態了,想到阿葉有點悲,雖然是我寫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寫成這個樣子了!

  我原本只是想寫一個脫歡文的!

  但是!

  阿葉真的寫完了!

  完結了!

  差點就坑了啊!

  下一本《(綜)男友混黑怎麼辦》,男主是GIN琴酒,填坑之旅開始,一手備著犯罪心理學和變態心理學,一邊重溫著柯南和犯罪心理,這酸爽,同時還要準備著複習,阿葉也是拼了!

  PS:祝大家情人節快樂!

  單身狗們,就和我一起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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