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五十三章 垂光
在墮影空間裡，影跡按照浦原和暮雲所說，進行著準備。
「那個招式很強，連藍染也會重傷。」
「可是那會極度危險，因為使用的前提是靈壓耗盡。」
「後果......我已經說過了。」
「使用的時候我會像教你墮影空間或絕縛那樣引導你，在此之前，我會沉寂下去，為此做準備。」
「至於最後到底......選擇權在你。」
暮雲是這樣說的。
快速釋放著靈壓，她歎息。選擇不是早就做好了嗎？現在這樣問，又有何用。
在這裡，自然也不擔心時間的過去，只是......還是快些比較好。
......
「在一瞬，就會結束這場戰鬥。」
一護如是說道。
藍染不屑。
不過是躲過了他的刀刃，不過是捨棄靈壓，加強了肉體力量罷了，有什麼資格對他這麼說話？
「怎麼會......」
當黑崎接住他的刀，他才意識到，似乎並不那麼簡單。
「你在驚訝什麼？」黑崎的聲音讓他驚醒，猛地回過神去看他。
「就那麼無法相信我擋下了你的刀嗎？」黑崎繼續道，表情一直未變，「害怕嗎？在自己眼前......發生了......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
「瞧你那副炫耀勝利的口吻......你只是瞬間的肌力超越我而已。」藍染拉開距離，「為了避免奇跡的出現，我將用鬼道將你化為微塵。」
「污濁之波濤，瘋狂之舟；沸騰！麻木！閃爍！不眠；鋼之公主亦繡蝕，泥偶亦崩潰；集結！對敵！充斥地面令彼知其無力！！」
「破道之九十，黑棺！」
眼底帶著瘋狂，藍染幾乎要預見黑崎屍骨無存——
可是事實，並不像他想的那樣。
「你似乎沒有察覺呢。」黑崎輕鬆破了黑棺的樣子讓藍染添了一份慌張，「我的力量，已經完全在你之上了。」
「碾碎岩山的，並非你的刀，而是我的刀。」
距離瞬間被拉近，藍染右肩，一道長長的刀痕，他飛快地用瞬步拉開了距離，眼神裡帶幾分驚恐。
「這回是不是輪到我問你了？」一護淡然地瞥向高處的藍染，「剛剛......你為何要跟我拉開距離呢？」
「哧哧......」
肩膀上的傷口正在超速再生，那聲音像是附和著黑崎的話，在嘲笑他。
「是這樣啊......」
「攔下我的劍能讓你如此興奮是嗎？」
「破壞我的鬼道能讓你如此興奮是嗎？」
「傷及我的身體能讓你如此興奮是嗎？」
「人類！！少狂妄自大！！」
藍染本是輕聲道，卻到後來越來越重，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如此憤怒過，竟然吼了出來。從剛才面對黑崎開始，臉上早就失去了從容的笑。
......
影跡的靈壓幾乎耗盡了，才從墮影空間出來，在浦原之前來到了靈壓極高的地方。
看著眼前，她也是驚訝的，因為黑崎給她的感覺......若有似無。
而黑崎的模樣，似乎是準備最後的一招。
只是藍染那奇怪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六片翅膀，每片上面都有一個頭，一隻眼。而銜接在脖頸上頭的臉從中間被撕裂而開，一副似虛非虛的臉讓人感到森然。
「無月。」
黑崎喃喃出聲，周圍被一片黑色包裹。
很強的力量，影跡感歎，就算是她也做不到全身而退。
只是為什麼使用的時候眼裡帶著哀傷？明明是堅定不移，卻帶著那種要失去了的哀傷，真是矛盾。
黑色褪去，影跡才看見他們的樣子。
藍染幾乎變回了原貌，只是半張臉還是虛的樣子。黑崎的長髮飛速褪去，一下跪倒在地上，靈壓劇減。
「藍染......」影跡喊出聲，卻有些怔神。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連自身都......
「影跡嗎？哼。」藍染看過來，「你也是來殺我的？不過很可惜，你們輸了。」
「瞧！」
「斬魂刀漸漸消失了......」藍染臉上是她看不透的表情，興奮，瘋狂，「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崩玉......已經做出了判斷，我不再需要斬魂刀了！！」他狂笑。
「藍染，你......」百年，僅為了這一刻嗎？突然想起來一些事，影跡問起毫不相干的話題，「荒木呢？」
當初那個推她下水的女孩呢？
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想起她，只是既然那個女孩知道未來，那麼藍染一定......
「她？」藍染眼神裡帶著不屑，「她早就死了。」
「什......」影跡眼裡一抹驚異。
她本以為......
「我不需要別人所說的未來。」藍染看向已經完全破碎的斬魂刀，「所謂未來，所謂世界，都是強者一手才能創造的！」
影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很可悲。
可悲藍染，還是他那份心境，她自己也不清楚。
藍染這樣的人是孤獨的，不會去信任他人，也正因為如此，他唯一能以心相對的便只有他的鏡花水月。
唯一的同伴離開，就如此高興嗎？
「那還真是......遺憾。」影跡舉起暮雲，低聲喃喃，「暮雲，準備好了嗎？」
「當然。」語氣一如既往，篤定得不容置疑。
深吸一口氣，緩緩將黑色的長鏈繞上左臂，隨著暮雲的聲音吐出兩個字。
「垂光。」
「垂光。」
湛藍色的光芒刺得藍染睜不開眼，最後發現，站在他眼前的影跡變得朦朧，另一個男性形態的光影在她身邊站立。
「你果然沒死，塔尤四席。」藍染眯眼。
「不不，我早就死了。」暮雲打趣道，「倒是你——」
「我可從來沒見過你表情這麼豐富的時候呢？」
本來只是暮雲用著曾經塔尤的語氣，在藍染聽來這卻是明顯的嘲笑。
「你那是什麼表情。」藍染揮手，甩掉手臂上鏡花水月的碎屑，「我的情緒，就讓你那麼高興嗎？」
「我沒那意思。」暮雲攤手，看了看一旁的影跡，「不過嘛......」
「我不打算慢慢和你聊喲，藍染。」暮雲猛地進他的身，手指伸進他的身子，不是插，而是輕輕伸進去，顯得那麼輕鬆，「就這麼結束吧，重創你......」封印就會啟動了。
「什——」藍染瞳孔一縮，為什麼？
為什麼他如此輕鬆的傷到他？
為什麼他們都接二連三......
「啊啊，順便說一下吧，在影跡聽不見的現在。」暮雲整只手都伸了進去，「我啊......有件事連她都沒告訴呢，就和你說吧。」
「怎麼樣，這可是優惠喲。」暮雲笑道，只是那笑容在湛藍色的光下，誰都看不見。
「垂光......和那孩子的無月很像呢。」
「我唯一能確定的兩個代價之一，就是我自己。」
「可是我真的不想對那丫頭說啊——」
頓了頓，暮雲整個人沒入藍染的身體裡，那一瞬，藍染竟感到身上滴下一點冰涼。
「真的不想......再讓她失去一次了。」
這次，真的要說再見了啊，影跡。
作者有話要說：
垂光這個詞…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如果有記憶的話，暮雲就是影跡的第一抹光，所以才偶然想到這個詞。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偏愛原著還原…所以影跡當然不能影響劇情啦www
【完結倒計時：2】
第57章 第五十四章 遺失
她醒來的時候，是和黑崎躺在同一個房間。
甩了甩腦袋，有些昏沉沉的......
最後想起在那時候，對藍染用了「垂光」。她苦笑，靈壓耗盡之後，幾乎全是暮雲作為主導啊......
暮雲......
她在腦中輕聲喚道，卻沒有得到回應。
「暮雲？」她摸了摸腰間，卻沒有找到那柄黑色的刀。
她慌張地站起身，打開門，看見的只有坐在那裡的浦原。
「啊，影跡小姐醒了？」浦原笑道，「感覺怎麼樣？」
「暮雲呢？」她哪還有心思去想自己的身體，近乎咆哮地喊出聲。
「......那柄刀？」浦原愣了愣，壓了壓帽子遮住眼睛。他當時在場，自然看見了那樣形態的暮雲，「抱歉......我沒找到。」
他並不是沒有去找，畢竟他和塔尤也是摯友，可是......
無論怎麼找，他都沒有找到。
是的，他沒有找到，那光人融入藍染體內之後藍染便重傷倒下了，封印也變得異常簡單，可是那人消失了。
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怎麼會......」影跡喃喃，眼底帶著不可置信。
他說過會陪著她的，說過一直都在的。
怎麼會，暮雲怎麼會離開？
「我唯一找到的，是你手上的手鐲。」浦原指了指她的左手。
影跡往手上去看，卻忍不住哭出了聲。
那個手鐲，當初戴在了手上，她就再也沒取下。如今，那黑鐲還穩穩地環在她的手上，就像當初戴上的時候一樣。
可是......他卻不見了。
「我想......靜一靜。」影跡有些茫然，走出房間，打開黑腔。
「......虛圈的話，小心些吧。」浦原好心提醒道。
「沒關係，我不是虛嗎？」影跡笑，只是那笑容顯得有些蒼白。
浦原不語，看著她步入黑腔，才歎氣。
......
來到虛圈，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荒涼。
虛夜宮毀了，所以那虛假的藍色天空和太陽自然也沒有了，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白色沙漠和那輪彎月。
「......牙密？」看了看躺在那裡比基利安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巨型虛，回憶一下，影跡皺眉。
好重的傷......應該是白哉和劍八。
「嗯？」她瞥向一旁，卻發現石丘上有什麼東西，便一個響轉上去了。
那是一隻極小的犬型虛，感到她的氣息在瑟瑟發抖。
可儘管如此，它沒有逃走，面具下的目光不停地在影跡和牙密之間遊走。
「你......是他養的？」影跡蹲下身，向它伸出手。
狗是通人性的，感到影跡沒什麼惡意，便試探性地走進，舔了舔她的手，可目光一直在牙密身上。
她啞然，她本以為，這個代表憤怒的No.0應該是個不通人情的傢伙才對。
可現在看來......似乎是她理解錯了。
「你想守在這嗎？」影跡輕聲問道。
牙密沒有沙化，那就代表著他沒有死亡，可那氣息......離死亡也不遠了。
「汪！」虛叫了一聲，跳到牙密臉邊。
那麼小的身體和牙密的龐大看起來不成比例，卻那麼和諧。
「......幫你一把吧。」她微笑，腦中想起了那個彆扭的豹子，想著之後去找他。一把將右臂扯斷，丟給那虛，「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超速再生，右臂復原，她臉色卻有些蒼白。
為什麼不扯斷左臂呢？
因為啊......
暮雲，在那裡。
......
找到了呐。
葛力姆喬趴在石柱邊，眼睛緊緊的閉著。
影跡奇怪，在白哉他們離開後，應該沒有人在虛圈了，而且他身上也沒有什麼新傷了，又為什麼昏迷？
而且......他是趴著的，並不像是戰鬥倒下，而應該是什麼事情突然......
「葛力姆喬？」她扶起他，就像之前一樣，可她正準備喂他血，他卻醒了。
他晃晃腦袋，抬頭，眼底滿是茫然，隨後漸漸清明，最後變成了對同類的警惕。
「你是誰？」
影跡愣在原地，傻傻地站在那裡，什麼反應也沒有。他奇怪地看著他，想掙扎著站起身，卻又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奇怪......傷怎麼好了這麼多？葛力姆喬奇怪的想著。
他的印象裡，應該是和黑崎一護打了一架，又被那該死的螳螂給傷了，身上的傷應該很重才對。
可是為什麼現在只有一些不值一提的小傷口？
他口中說出的三個字讓她心底滿是錯愕，平添了一分苦澀。正當她想解釋，卻發現她說不出口了，因為......
剛才腦中無緣無故就出現了「代價」二字和一句話。
「你失憶也是當初的後果之一。」
腦海裡驟地想起暮雲所說的話。
在意的人，忘記自己。
「......我是誰？」
她是誰？她算是他的誰？
她不知道，從來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對葛力姆喬而言是怎麼樣的存在，不知道他對自己的看法，甚至連他對自己抱著怎樣的心情都不知道。
她擁住他，讓他又有了那麼一瞬的茫然失措。
「沒關係......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她喃喃出聲，聲音裡帶著哭腔。
「我在你身邊，這就夠了。」
他還在就夠了，她在他身邊就夠了，時間那麼長，大不了從頭開始。
從他還是那頭豹開始，從她未瞭解過去開始。
葛力姆喬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不喜歡她那副哭喪著的臉。
明明不認識她，記憶裡有這麼一個女人嗎？嘗試去想，沒有他期待中的頭痛欲裂，而是一片空白。
是的，就是一片空白。
他期待什麼？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希望自己頭痛欲裂，因為那樣至少能說明這個女人是自己所認識的，可是現在卻什麼感覺都沒有。
看著眼前那個女人那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他竟然想出聲去安慰。
該死！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自己的情緒波動這麼大！！
什麼時候他也變得這麼磨嘰了？想說句話都磨磨蹭蹭的！
「女人，你哭起來他媽真難看。」葛力姆喬推開她，「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老子討厭你的哭臉。」
她一愣，抬頭看他，卻發現那厭惡的情緒沒有深入眼底，更多的是擔憂。
漸而想起從前，他紅著臉別過頭躲著她的笑。
「呐，葛力姆喬。」她哭著笑出來，他還在，這對她而言，足夠了。
「什麼？」他奇怪地問出聲來。
「......對不起，謝謝，還有......」她揉了揉他湛藍色的發。
對不起，她自己的選擇卻帶走了你的一份記憶。
謝謝，你陪伴她這麼長的時間。
還有......
「你好，我叫影跡。」
===The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撒花！！
看吧我就說這個星期努把力它就完結了啦啦啦【…
好吧我不是故意把影跡妹紙弄哭的= =
我再想想番外吧，給我點時間。
第58章 番外 印記
■1■
■記憶■
葛力姆喬失憶了。
他什麼都記得。
記得虛圈，記得藍染，記得烏爾奇奧拉，記得黑崎一護。
可他就偏偏失去了她的一切。
影跡。
影跡。
影跡。
他一遍又一遍地喊著。
為什麼只有名字？為什麼腦海裡除了她的名字什麼都捕捉不到？
■2■
■溫暖■
影跡。
這個名字裡有很溫柔的感覺。
不是像現世的烈日照射在身上的感覺。
是像螢火蟲的光那樣清冷，但是讓被照亮的一方感到溫暖。
かげこんせき。
明明那個名字那麼隨意，而且還有些拗口。
可他就是喜歡這個名字。
至於是喜歡名字，還是名字的主人，他自己也不知道。
■3■
■喜歡■
喜歡她的笑容，喜歡她的一舉一動。
虛沒有心，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喜歡。
■4■
■過去■
她是個什麼人。
她有著什麼樣的過去。
她想著怎樣的念頭。
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這些都不重要。
那些事過去，也只是過去了。
■5■
■手鐲■
她的左手上有一個黑色的鐲子。
精緻的花紋，似乎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但是他不怎麼喜歡。
嘿，那東西怎麼來的？
■6■
■顏色■
現在她的發色是金色。
可他卻總在她身上看見青灰色的影子。
很奇怪啊。
不管什麼顏色在她身上都很純粹。
很純粹的溫暖。
■7■
■遊戲■
如果這是一場遊戲，他的忘記是結局。
能不能給他滿分呢？
影跡。
■8■
■觸摸■
他想觸摸到她。
非常想。
所以那時候他找到藍染，想要一具與人類相似的身體。
這樣就可以觸摸她了吧？
他是這麼想的。
■9■
■希冀■
如果他有了那樣的身體。
她會露出怎麼樣的表情呢？
她會不會很驚訝？
她會不會很欣喜？
她會不會拉著他的身體，牽著他去任何一個地方呢？
■10■
■笑容■
她為什麼要笑？
葛力姆喬不明白。
沒有意義，沒有意義。
他覺得她的笑容沒有意義，至少在這虛圈是這樣的。
可是為什麼偏偏喜歡她的笑容？
■11■
■想要■
他喜歡她的笑容，真的很喜歡。
明明不認識她。
朦朧裡好像有那麼一個人在對自己笑。
瘋狂的。
瘋狂的。
瘋狂的想要得到。
那個顏色。
那個笑容。
■12■
■哭泣■
她為什麼要哭？
葛力姆喬不明白。
真是難看，真是難看。
他覺得她的哭臉讓他不舒服，這個他完全不認識的女人。
可是為什麼偏偏這麼難受？
■13■
■眼淚■
他不喜歡她的哭臉，很不喜歡。
明明不認識她。
清醒的看著她的淚水往下淌。
原來虛也有眼淚嗎？
葛力姆喬如是想。
■14■
■傷口■
她有傷口。
不是身上的任何一處傷口。
那處傷口在早就空洞的心裡。
可是讓她痛的不是他。
■15■
■遺忘■
有什麼遺忘了的東西嗎？
明明記憶那麼清晰。
■16■
■躁動■
那個女人總是不停的離開，又不停的回來。
總感覺自己......
有什麼在躁動。
■17■
■空白■
他開始嘗試去想。
想那個女人的一切。
沒有他期待中的頭痛欲裂，而是一片空白。
是的，就是一片空白。
他期待什麼？
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希望自己頭痛欲裂。
那樣至少能說明這個女人是自己所認識的。
可是現在卻偏偏什麼感覺都沒有。
沒有。
什麼都沒有。
■18■
■輸贏■
葛力姆喬討厭輸。
他有足夠的能力贏得他每一次想贏的戰鬥。
對於這個女人，他也不想輸。
■19■
■在意■
他幾乎覺得虛洞那裡要被填滿了。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在意。
很在意。
■20■
■故事■
她很奇怪。
她總是在他小憩或熟睡的時候講述著他們的過去。
■21■
■清醒■
其實他沒有睡著。
他一直聽著，可偏偏不想睜開眼。
一字一字，一句一句。
為什麼她的聲音那麼好聽？
■22■
■緣由■
遺忘。
為什麼？
■23■
■不屑■
自己臉紅？
坐在亂石堆上的葛力姆喬嘁了聲。
過去的自己對著那個女人臉紅？
哈！開什麼玩笑。
■24■
■看法■
他想戰鬥。
而那個女人很強。
■25■
■拒絕■
她一直拒絕他。
拒絕和他戰鬥。
他很生氣，但是一看到她的笑容怒火就煙消雲散。
自己為什麼不生氣了？
■26■
■長髮■
她的頭髮很長。
很長很長。
長長的拖在地上，她卻捨不得剪。
那就別剪。
葛力姆喬很想這樣說，可又覺得哪裡很奇怪。
■27■
■得到■
想得到她。
非常的想。
■28■
■清楚■
她對自己的喜好與厭惡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是為什麼偏偏不和自己戰鬥？
她很清楚，不是嗎。
■29■
■偏執■
她對他很偏執。
他明明說過很多次他不認識她，她卻依舊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他受傷，她療傷。
很熟悉的感覺。
到底是什麼被遺忘了？
■30■
■生氣■
他這次真的生氣了。
戰鬥重傷後她把自己的血喂給他喝。
力量湧上來了，他卻一把甩開了她。
這個不認識的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死了又與她有什麼關係？
■31■
■名字■
但是她不在意。
不在意他的態度。
她不厭其煩的對他說著自己的名字。
「你好，我叫影跡。」
她向著他伸出手。
■32■
■姓氏■
她沒有姓。
他想讓她冠上自己的姓，哪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姓從何而來。
哪怕冠上他的姓氏會讓她的名字變得很奇怪。
■33■
■回家■
「呐，葛力姆喬。」
她一邊哭一邊笑。
■34■
■忘記■
其實......
記不起來也沒關係。
他是這麼想的。
真的沒關係。
■35■
■如果■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
她還是當初那個影跡。
他還是當初那只白豹。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三十題結果超標了，因為覺得字數太少_(:з」∠)_
月見草那個坑下星期開坑！要是時間不夠的話就一月一號開啦…相隔也不是很長。首發三章，之後就一如既往的周更啦，要是卡文月更也不奇怪【等等
直通車：<a href=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2249017 target=blank><font style="border-style: double;" color="44BBBB">[死神]月見草</font></a>
…做不來手機連結，從我的專欄戳過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