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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美恐怖)我的戀人是死神》作者:瑟嫣【完結+番外】

☆、58

  【寂靜嶺】來自靈魂深處的依戀二

  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在日落時分,摩爾斯與葉歌終於到達了寂靜嶺。在鎮中搜尋一陣無果後,摩爾斯開著車帶著葉歌轉而去了寂靜嶺鎮上的警察局,謊稱自己的孩子不見了,請求幫忙尋找。

  由於正在調查當地邪教用來擴大教會所分發給教徒的迷幻藥品的來源,對於摩爾斯與葉歌的到來,員警長感到有些不耐煩,本想敷衍了事打發他們走,但不知為什麼在摩爾斯眯起眼睛,眼中紅光一閃後,員警長像被洗了腦一般對摩爾斯惟命是從。

  「告訴我,那個邪教組織的地點。」

  「不知道詳細地點,我們猜測是在廢棄的煤廠附近。」

  盯著員警長看了看,摩爾斯命令道。「帶我們去那…」

  「現在太晚了,會有危險的,不如我們明天天亮時去吧。」說著話,警察局長突然接到局裡一名女警的無線報告。「BOSS,我發現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有點神志不清,說找什麼存在於裡世界的寂靜嶺。」

  存在於裡世界裡的寂靜嶺。「等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的葉歌騰地從座位上起身,看向了同樣若有所思的摩爾斯。怪不得她跟封印了神力的摩爾斯在鎮中搜尋了一圈無果,原來……

  「應該是精神力創造的,該死,我對這方面不太在行。」起止是不太在行呢,一直崇拜力量至上的死神大人除了會催眠,其他的用墨菲斯特的話來說就是菜菜菜…所以,在猜測有人用強大的精神力將寂靜嶺分外‘表’、‘裡’兩個世界後,一直覺得找女兒靈魂無壓力的摩爾斯臉色首次變得難看了起來。

  「讓那個女警盯緊她們,我們馬上趕過去。」

  已經被摩爾斯牢牢控制住的員警長連忙把意思傳達後,便以飛的速度從停車庫開出一輛警車,帶著摩爾斯、葉歌兩人往那對母女的方向趕過去。

  此時,天色昏暗,除了車子打出的燈光,就沒了其他可以發出亮光的存在。就在快要追趕上那對母女時,突然馬路上出現一個全身扭曲走路歪歪斜斜的怪物,看到它,開著車的員警長一驚,雙手一打滑,車子不受控制的往路邊撞去。有些慌亂間,葉歌只覺眼前一花,睜眼時,發現竟然有無數的灰白色的東西從天而降,落在了車上,仔細一看,竟然是煤灰。

  葉歌揉揉有些發昏發脹的腦袋,看了一眼車上七竅流血已經死去的員警長,在摩爾斯的攙扶下,葉歌跳下了汽車。

  周圍白茫茫一片,能見度很低,葉歌朝著四周看了看,能看清的不過只是以自己為中心百米之內的範圍。

  這裡應該就是‘裡世界’了吧。不知怎麼有種淡淡憂傷感的葉歌,在原地稍微愣了一下神,便隨著摩爾斯前進的步伐前進。

  「莎倫…莎倫」

  走著走著,在兩人前方不遠處突然傳來女人驚慌的呼喊聲。隨著聲音的由遠到近,一位有著金色短髮,看起來幹練俐落的女人出現在面前。

  「你們有沒有看見我的女兒。」女人有些慌亂的比劃,描述自己女兒的身高長相。「她大概有這麼高…金髮…」

  「對不起,女士,我們沒有看到你的女兒。」沖著女人歉意一笑,摩爾斯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前方。「不知道這位女士到前面找過沒有。」

  在得到女人搖頭回答後,摩爾斯抿抿嘴,淺淺的笑了。「正巧,我跟我的妻子也要去尋找我們的女兒,我想她們應該就在前面的鎮子裡,如果女士願意的話,就一起好了。」

  「羅斯,我叫羅斯。」

  沖著摩爾斯和葉歌笑了笑,羅斯有些緊張的跟在兩人的身後,一直朝著前面進發。不知在灰濛濛的世界走了多久,在經過一塊寫著‘寂靜嶺歡迎你’的看板後,三人站在大街上,周圍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活人,有的只是漫天不斷飄下的煤灰和時不時傳來的烏鴉叫聲。

  「這地方還真不錯。」

  莫名扯動嘴巴抿笑了一下的摩爾斯將身邊的葉歌摟緊,沖著羅斯示意一下,便順著街牌上的名字,慢慢找到了學校。

  摩爾斯的速度並不快,但是一路上一直魂不守舍的羅斯還是跟丟了,呆呆站在空無一人的十字路口,不知所措。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對於女兒的牽掛讓她戰勝了恐懼,按著潛意識的指引,羅斯也朝著學校的方向前進著。

  此時,學校操場裡。當葉歌隨著摩爾斯正要踏入學校大廳時,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接著一聲,刺耳的蜂鳴聲。而隨著蜂鳴聲的消失,原本還顯得灰濛濛的天色瞬間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葉歌有些緊張的抓緊了身邊的摩爾斯,額間開始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不要害怕,有我在。」

  黑暗中,摩爾斯伸手遞給了葉歌一隻手電筒。接著微弱的光亮,葉歌勉強能夠視物。當兩人走進學校,在樓梯拐彎處,葉歌赫然發現,樓梯兩面的牆壁竟然鏽跡斑斑,顯現出一種不自然的扭曲感。

  就著手電筒的燈光,兩人順著樓梯,慢慢的來到了地下室,觸目所見都是被一面接著一面用鐵鍊連結的鐵網。打著燈光環視了一圈,葉歌跟著摩爾斯往唯一一道沒有被鐵網封死的路走去。

  周圍越來越暗了,前所未有的壓抑感幾乎讓人喘息不過來,穩了穩心神,葉歌拽著摩爾斯的手,張嘴在空曠的環境呼喊著。「女兒…」

  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就在葉歌失落間,周圍突然傳出一聲輕微的聲響。聲音雖然很低,但是在這靜得連落根針都聽得到的環境下,那輕微的聲響就如同晴空的雷聲一般,響徹雲霄。

  兩人循著聲響的地方前進,到了目的地時,發現那裡只有一架斑駁的鐵床和它上面用布包裹得緊緊的,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

  摩爾斯放開一直緊握著的葉歌的手,上前一把將布扯開,發現那是一個死得很慘的人,四肢分離,沒有眼睛的頭顱被安放在內臟被掏空的胸腔上,更顯猙獰。

  第一次看到這麼噁心的場景,葉歌忍不住後退,當她的身子撞到鐵網時,她下意識的看到鐵網後面站著一位黑頭發,渾身髒兮兮的小姑娘,正用疑惑的表情不斷的打量她。

  幾乎本能的,葉歌就認定了她是自己的女兒。

  「女兒,是你嗎?」她忍不住開口叫到,可惜在她話語剛出口時,小姑娘轉過身子跑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在葉歌的面前失去了蹤影。

  葉歌趕忙追了過去,本來還在欣賞屍體擺放,為自己女兒的天才讚歎不已的摩爾斯,由於不放心葉歌也趕忙追了過去。

  兩人跑著跑著,葉歌突然覺得腳下軟綿綿的,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踩在一堆爛肉上。發出一聲驚呼,葉歌趕緊離開,用手電筒照射著周圍。當燈光照射到那堆爛肉上面時,葉歌面色一陣扭曲,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葉歌看到的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是一具屍體,斷了一隻手,以十字架的形式掛在那裡。而就在燈光的照射間,那具身體竟然扭動了一下,透過那破舊的防護服,葉歌甚至看到他的眼睛動了一下。

  葉歌嚇了一跳,在往摩爾斯身邊退卻時,黑暗中突然出現了無數個渾身光溜溜的傢伙,他們沒有五官,有的只是一層皮,看起來恐怖極了。

  像似察覺到生人的存在,他們開始揮舞著雙手,朝著葉歌與摩爾斯走來。走動間,他們的身體突然燃燒起來,從它們的形體大小和發出類似孩童的嘶叫聲音的角度看,不難看出他們死前應該是一群孩子。

  不過不管以前他們是不是很可愛,現在在葉歌的眼裡,他們就是一群處於半燃燒殘骸狀態的怪物,所以當他們將自己與摩爾斯團團包圍時,不可否認,葉歌厭惡多過於憐惜。

  「這孩子的傑作蠻不錯的嘛!」略帶讚賞的感歎一翻,摩爾斯將葉歌拉到自己的身後,手一揮召喚出一把巨大的血色鐮刀,嘴巴嚼著一抹冷笑,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朝那群處於半燃燒殘骸狀態的怪物揮去。

  摩爾斯是神,而且是物理系的神,所以即使他自己封印了自己的神力,他的實力仍不可小覷。所以,當那群處於半燃燒殘骸狀態的怪物隨著鐮刀一來去消失後,剩餘的怪物全都在摩爾斯不遠處徘徊,絲毫不敢上前。

  就在怪物們猶豫不敢上前時,周圍突然又響起刺耳的蜂鳴聲。而當蜂鳴聲過後,葉歌訝然的發現,那些怪物們紛紛化為灰燼在周圍飄散。就在他們飄散的那一刻,天一下子又亮了起來,恢復初入這個地方時,那種灰濛濛,能見度很低的環境。


☆、59

  「走吧,看來想尋找她,只有先解開這個地方的秘密了。」將死亡鐮刀收了回去,摩爾斯帶著葉歌走出了學校,在街上時,他們碰到了拔腿狂奔的羅斯。

  「羅斯女士?」

  葉歌的喊話使羅斯停了下來,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後,羅斯穩住情緒急急的說道。「學校裡有全身著火的怪物。」

  學校?羅斯剛才也在學校嗎。葉歌眨了眨眼,轉而問道自己一直很想問的一個問題。「羅斯,我們在警察局的時候,聽到有位女警報告說你在尋找‘裡世界’是怎麼一回事?」

  說著,葉歌看到羅斯有些訝然的表情,便笑了笑解釋道。「因為我的女兒也是在寂靜嶺失蹤的,所以我跟我老公在警察局聽到後,就請求警長開車過來,需要你不要介意。」

  羅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後,走到葉歌的右邊(左邊是摩爾斯),開始說自己所瞭解的資料。

  羅斯說的不怎麼詳細,但是結合自己的推測,摩爾斯很明確的判斷出,寂靜嶺共分為三個世界,真實世界、表世界、還有裡世界。

  真實世界便是現實的世界,也就是最開始葉歌和摩爾斯兩人驅車搜索無果的那個世界,有居民,有政府,甚至還有遊人前去觀光、渡假。

  表世界即「灰濛濛」的世界,就是葉歌他們現身處的世界,這個始終被濃霧所籠罩的世界。這個世界想來應該是自己女兒營造出來的世界,將一切她認為是「罪有應得」的人困在了裡面。而裡世界應該就是那「黑漆漆」的世界,即表世界響過警報之後不定期轉化後的世界。一派血腥、骯髒的景象並有各種怪物出沒的世界。不過它是由於什麼形成的,摩爾斯暫時還沒想明白。

  將自己的推測小聲的告訴葉歌,葉歌聽過久久不語,心中湧現出一股哀傷。她總覺得她的女兒應該經歷過什麼不好的事,所以才會創造出這麼一個世界。

  只是到底是什麼不好的事了,葉歌下意識的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當她感受到生命的脈動後,葉歌在心裡不斷的呢喃。「孩子,告訴媽媽好嗎,媽媽會為你報仇的。」

  這話不知在心裡說了幾遍後,葉歌意識突然一片模糊,轉眼昏倒在了摩爾斯的懷中。

  「摩爾斯先生,你夫人…」

  「應該是太疲憊的原因。」避重就輕的回答了一句,摩爾斯公主抱式的抱起葉歌,往他們下車時的地方走去。身後,羅斯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這時,在夢中,葉歌被一種溫暖的橘色光芒所籠罩。一切都顯得和諧無比時,葉歌面前出現了一位非常可愛的小姑娘,歪著腦袋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她。

  「媽媽?」

  說著,小姑娘伸出顫抖的手摸向了葉歌的肚子,當她感覺到那正在孕育的生命強有力的心跳時,一種前所未有的渴望瞬間升起,她想回去。

  手像被火燒一般猛然抽出來,小姑娘後退幾步,那雙如夜般漆黑的眼眸中帶著葉歌不能解讀的哀傷。

  「為什麼?」

  「對不起…」說著,葉歌忍不住哭泣起來,梨花帶雨的樣子讓小姑娘再次靠近,當葉歌蹲下來與她的視線持平時,小姑娘將她那張可愛的小臉貼在了葉歌沾滿了淚痕的臉上。

  「媽媽。」

  軟軟糯糯的聲音讓葉歌伸手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濕潤帶著溫度的唇落在了她漆黑如綢帶般順滑的發梢間。

  「女兒,跟媽媽回家好嗎?」

  小姑娘輕輕的搖了搖頭,那雙明媚的雙眸中有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悲傷與怨恨。看著這樣的她,葉歌的心忍不住顫了顫,雙手一點點,像對待稀世珍寶般,撫摸著她臉,描繪著她的一眉一眸。

  「女兒,告訴媽媽一切好嗎?」

  「不要。」小姑娘再次搖了搖頭,她將自己的頭埋進葉歌的懷裡悶悶的說道。「媽媽如果找到了我,我會把真相作為獎勵告訴媽媽的。

  「那能告訴媽媽,你的名字嗎?」

  「阿蕾莎,我的名字叫阿蕾莎,媽媽。」說著,阿蕾莎揚起了腦袋,一臉渴望的看著葉歌。「現在,媽媽陪我玩耍好不好。」

  看著那一臉期盼的孩子,葉歌燦爛的笑了。她伸手拉著阿蕾莎的手,帶著她在突然出現的草地上走著。

  草地邊緣,有些古樸的住宅矗立在那,迎著微風,葉歌帶著阿蕾莎嬉戲奔跑,她們彼此臉上都洋溢著微笑。玩累了後,阿蕾莎坐在秋千上休息,她的旁邊矗立著始終笑得甜美的葉歌。這樣不知過了多久,阿蕾莎突然說了一句再見,便在秋千上消失了。這時,風變得細微而陰冷,葉歌盯著空蕩的秋千陷入了呆楞中。

  「親愛的…」額頭間濕潤的氣息讓葉歌陡然清醒過來,呆呆的看著摩爾斯,葉歌突然張嘴一口咬了下去,只聽摩爾斯一聲悶哼,在葉歌鬆口時,無奈的說道。「親愛的,那孩子到底告訴了你什麼,讓你這麼生氣。

  「阿蕾莎沒有告訴我什麼……」就是沒有告訴我什麼,我才看著你來氣。這世界怎麼有這麼不負責任的父親,把孩子的靈魂丟進輪回也就算了,怎麼能在自己懷孕三個月後孩子都成型時才注意到孩子的靈魂沒有回來。嚶嚶,自己怎麼會愛上這麼不負責任的傢伙。

  葉歌在那多愁善感,摩爾斯卻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轉移話題的問了句。「她叫阿蕾莎?」

  「恩,她在夢中告訴我的。」說著,葉歌略帶感傷的瞄了摩爾斯一眼,繼續說道。「本來我以為她會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她只是讓我陪她玩耍,說等我真正找到後才告訴我真相。」

  「這孩子太不乖了…」

  摩爾斯嘀咕一聲,在得到葉歌一枚白眼後,他將把不爽咽回去後,轉而將視線投放到濃霧裡,像是在打量,巡視著什麼。

  而這時,那位羅斯女士已經從她那輛麵包車上找出電話,拿著它走到公路旁,激動的按著她丈夫的電話號碼。

  「我是克裡斯,請留言。」

  「克里斯多夫,是我,我在寂靜嶺,抱歉我太莽撞了,莎倫不見了我這邊很不對勁,我需要你的説明,求求你,快來。」

  說著,羅斯帶著顫音的掛上了電話。她正想向清醒過來的葉歌二人走來時,一位握著手槍的女員警突然出現,將槍對準了三人。

  「先生,女士們,麻煩你們把手放在頭頂。」

  摩爾斯瞄了一眼突然出現的女警沒有理她,女警到底不敢開槍,只能收回槍支,轉而嚴肅的問羅斯。「那個小女孩哪裡去了?」

  「求求你,我女兒不見了,我需要你的説明。」

  女警定定的看著羅斯,突然掏出手套想將羅斯雙手套上,羅斯一驚,連忙躲了過去。「你幹什麼?」

  「你被捕了,你所說的一切將成為呈堂證供。」

  「你沒弄明白,這個地方很不對勁。我女兒現在很危險…」

  羅斯試圖解釋,可惜女警不聽她的,仍然執意將手銬銬住羅斯。葉歌看不過眼,便說道。「警官,這個地方真的很不對勁,你沒發現這裡始終都是霧茫茫一片嗎?」

  女警聞言瞄了一眼葉歌,將手銬收了回去,轉而拿出對講機,開始試圖聯絡。可惜,她呼叫了多次,仍然沒有答覆傳來。

  這時,摩爾斯突然發現了某種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便帶著葉歌往哪個地方走去。由於摩爾斯並沒有刻意放低腳步聲,所以還在爭辯的女警西伯爾與羅斯一起看向了兩人。

  「你們兩個幹什麼?」

  「那裡好像有‘人,我跟我妻子去看看。」說著,摩爾斯回頭看了一眼她們,勾唇笑了笑。「當然,如果警官你覺得我們在一起會比較安全,我不介意大家一起。」

  西伯爾與羅斯對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的跟上。順著道路,有條不紊的在灰濛濛的世界裡前進,當走到一處用鐵絲網圍起來的空地時,摩爾斯突然停下腳步,安靜的不發一語的注視著前方。

  「怎麼了…」

  就在葉歌剛詢問出口時,突然周圍憑空響起了一陣雜音,絲絲聲中讓人不寒而慄。葉歌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她盯著周圍試圖找尋著什麼,可惜一無所獲。一片寂靜中,突然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走路忸怩,奇形怪狀的傢伙。他慢慢的靠近,當她距離自己只有百來米遠時,葉歌才看清,那是個沒有五官,好像被困在自己皮膚裡的‘人’。他撕叫著朝葉歌襲來,卻被摩爾斯一腳踹開,隨後便被恢復鎮定的西伯爾警官開槍打死.


☆、60

  【寂靜嶺】來自靈魂深處的依戀三

  葉歌總有一種預感,這個世界出現的怪物應該都與阿蕾莎有所關聯,所以趁著蜂鳴聲還沒響起天沒有變黑,再去那裡看看、找找是最好的。所以,當解決了這個勉強可以稱之為人的傢伙後,葉歌看向了摩爾斯。

  「摩爾斯,我們再去學校看看,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

  「也好。」

  說著,摩爾斯挽過葉歌,沒有理會羅斯欲言又止的表情,徑直往學校方向走去。由於不放心他倆,出於員警保護市民的責任,西伯爾帶著羅斯一道追了上去。

  白天總是夜晚來得好一點,這不,剛進學校門,葉歌便瞅見大門玻璃窗上那詭異的宗教圖案。順著樓梯走,在過道間,葉歌發現牆上有塊鋼板,鋼板上刻著這麼一行字。「恨惡義之人,必被定罪。」

  那是舊經中的一句話,整句是惡必害死惡人,恨惡義之人,必被定罪。意思是那些為惡而自認為正義的人,最終將受到魔鬼的審判,被上帝拋棄。

  靜靜的看著這句話,葉歌的心又為之一揪,那種快要喘不過來氣的窒息感瞬間將她包圍。這時,像是感覺到她的異常,摩爾斯輕輕摟住了她,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別擔心,我們會找到她的。」

  「我知道。」

  苦澀笑了笑,葉歌收拾好心情,跟著摩爾斯在學校裡穿梭搜尋著,經過一條陰暗的走廊,他們來到了教務室,開始在裡面翻找起來。很不幸,兩人一無所獲。正要離開這裡時,走廊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葉歌以為是羅斯與西伯爾追上來了,便找到門口查看,結果腳步聲的主人卻是一群穿著破壞,表情就像惡鬼一樣的人。

  這個地方還有活人嗎?

  葉歌看著他們向自己靠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喚了一聲摩爾斯,便拉著他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了。走著走著,葉歌突然看到一道藍色的身影從自己面前跑過,那孩子的容貌分明就是阿蕾莎。

  「等等,你不要跑。」

  葉歌急忙追了過去,隨著那道藍色的身影,跑過無數的樓梯,穿過狹長的走廊,終於在走廊的盡頭發現了她的蹤影。

  感到到葉歌盯著她看的目光,阿蕾莎回頭望了葉歌一眼後,就推門走了進去。葉歌一驚,連忙跟進去時,發現這裡是廁所。正在搜尋間,一聲接著一聲的咽嗚聲突然響起。

  是阿蕾莎在哭,聽著那斷斷續續的哭聲,葉歌心難受級了,她不管不顧的推開一扇扇門,找尋阿蕾莎的存在,只剩最後一間時,葉歌猛然推開卻發現,一具被割掉JJ的男屍被鐵絲捆綁起來,掛在那不知有多久。

  強烈的腐屍味道讓葉歌一陣幹嘔,看她這狼狽樣,摩爾斯心疼的遞給她一張手絹。在她擦了擦嘴後,示意她往牆上看。

  葉歌就著手電筒發出的光芒往牆上看去,只見牆上那炭筆寫著‘你敢嗎’,‘那你呢’,‘你敢我就敢’。葉歌不明所以的看向摩爾斯,卻發現摩爾斯若有所思的盯著那具屍體查看,露出了冷冽的笑容。

  「摩爾斯,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像是想到什麼可怕事,葉歌再次回首去看那具男屍,眼中充滿了憤恨。這種畜生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阿蕾莎只是割了他的JJ,如果換做她的話,她不止會割了他的JJ,還會找一大堆有病的男人輪他千百遍,就算他承受不了氣絕身亡,自己也要剁了他,拿他的肉喂王八。

  在葉歌磨著牙咒駡之際,摩爾斯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親愛的,我們走吧……」

  冷不丁被嚇了一跳的葉歌深呼吸一口氣,點點頭,就在她準備跟著摩爾斯離開這裡時,刺耳的蜂鳴聲突然又響了起來,隨之而來的便是漫天的灰燼紛紛墜落,形成鏽跡斑駁的表面。

  這時,這具被鐵絲纏繞捆綁的男屍動了動,在葉歌驚訝的眼神下,它以兩腿被高高吊起地爬行方式向葉歌速度的爬過來。不出意料,在它不斷吐著舌頭距離葉歌只有幾步遠時,便被摩爾斯一擊必殺給踹飛了。

  「什麼玩意兒,敢在我面前放肆。」

  說著,摩爾斯拿出死神鐮刀準備直接送他去跟上帝喝茶時,周圍突然湧出大群的蟲子,將這怪物包圍住,啃食得一乾二淨。

  面對這一變故,摩爾斯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因為他知道這種蟲子是什麼玩意兒。聖甲蟲,一種被稱為「人面蟲’的怪物,只是它一般出現在陵墓,怎麼會跑來這裡,難道是因為……

  摩爾斯下意識的看向左手腕上帶著的魔蠍手鐲,略有些煩躁的揉揉太陽穴。這玩意兒的出現,代表那個被他丟進地獄喝茶的傢伙也會出現。當然,依自己的能力,自己大不了花點力氣再把他扔進地獄,只是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複雜了,要知道當初他做過承諾,如果誰能用魔蠍手鐲將他從地獄裡召喚出,那麼他就無權干涉後續的發生。想到這點,摩爾斯下意識的摟緊葉歌,在她的驚呼聲下,狠狠的吻了她幾口。

  「親愛的,走吧,我們該去找那不聽話的女兒了。」

  「如果不是你,她會變成現在這樣嗎?」葉歌白了一眼摩爾斯,便跟著他走出了廁所,走過樓梯,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阿蕾莎並不想殺害葉歌,所以即使在路上碰到成群結隊到處覓食的聖甲蟲,那聞到生人氣息的聖甲蟲也只是在原地稍作停留,便爬去其他的地方繼續覓食。

  由於它們的大批出動,一時間,整個學校裡都回蕩著淒厲的哀叫聲。

  或許是因為不習慣,那一聲一聲的哀嚎讓葉歌聽得臉色發白。終於,在葉歌不能承受之際,如救贖般的蜂鳴聲突然響起,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斑駁的表面紛紛脫落變成灰燼,飄散在空中。呆呆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葉歌將腦袋埋進摩爾斯的胸膛,語音帶著點哽咽的說道。

  「摩爾斯,我很難受。」

  「親愛的,這樣可不行喲。」摩挲著葉歌的秀髮,摩爾斯很認真的說道。「要知道你可是死神的妻子,要習慣生與死,不然你會每天都很難受的。」

  「這不一樣…摩爾斯,還記得當初我在網上查的資料嗎?」葉歌從摩爾斯的懷中探出腦袋,仰視他那英俊卻顯冷冽的臉,慢慢的開口。

  「寂靜嶺在1974年發生了一場大火,大火燒毀了學校,教堂,醫院,幾乎毀掉了半個城鎮。但是很奇怪,我找不到任何一絲關於起火原因的訊息。只有一個露洞百出的推測,那就是宗教祭祀。」

  「親愛的,你的意思是……」摩爾斯眯起眼睛,若有所思起來。

  「活祭…摩爾斯,你應該清楚有些宗教喜歡用活人當做祭品,我懷疑,我們女兒的前世應該被當做了祭品。」

  「不,應該不是祭品…」見葉歌疑惑的揚眉,摩爾斯臉色有些陰沉的回答。「她失了身,所以,她應該是被人綁起來投入烈火中……」

  「摩爾斯,這兩者有什麼不同嗎?」

  「死法都一樣,但是對於宗教來說,意義不同。」

  「OK,那你老實告訴我收過這樣多少的祭品…」說著,葉歌盯著摩爾斯的眼睛,扯嘴笑了。「親愛的,你可是死神,不要說一件祭品都沒收到喲。」

  「老實說,具體數字我忘了…」

  說話間,摩爾斯帶著葉歌走出了學校,兩人正準備前往醫院時,西伯爾與羅斯突然從拐彎處的街道驚魂未定的跑了出來。當她們看到毫髮無損的摩爾斯與葉歌時,不由松了一口氣,跑到了他們面前。

  「嘿,你們走得真快…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就看不到你們的人影了。」

  「其實我們走得並不快……」說著,葉歌注意到兩人一臉狼狽,便有些心知肚明的問。「你們遇到了怪物嗎?」

  「一些被扒了皮,掛著的屍體,還有一個拖著一把大刀,有著三角形大鐵頭的怪物…莎莉,你不知道,我和西伯爾差點就以為死在他手上了。」

  羅斯站在葉歌的面前,比手畫腳的說著,這時一聲突如其來的呼救聲打破了此時的平靜。幾乎不假思索的,羅斯便與西伯爾警官一起朝著呼救聲響起的方向跑去。

  望著她倆消失的背影,葉歌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摩爾斯,突然感覺萬分糾結的說道。

  「我們也去看看吧。」

  摩爾斯可有可無的點點頭,當兩人到達時,西伯爾與羅斯好像已經把呼救的人救了下來。

  「滾開,罪人。」

  隨著站在西伯爾與羅斯中間的女人喊話,葉歌才注意到,在牆角處蹲著一位衣衫襤褸,渾身髒兮兮的中年婦女,不住的用手抱著腦袋,不停的念叨。

  「信仰是我們的掘墓人,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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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寂靜嶺】來自靈魂深處的依戀五

  「胡說八道…」

  隨著這句咒駡,那站在西伯爾與羅斯中間的女人撿起一塊石頭,朝牆角蹲著的那女人重重扔去。西伯爾警官驚了,連忙制止她的行動。這時,蹲在牆角的女人站了起來,迫人的盯著扔石頭的女人,念叨道。

  「你這扔第一塊石頭的人,沒有牧羊人的羊羔,沒有羊群的牧羊人,你的罪惡將你困住此地…」說著,女人轉身走了。

  摩爾斯與葉歌對視一眼,轉瞬間摩爾斯心領神會的跟著女人走了。他這動作,除了葉歌就連當事人也不知情,西伯爾他們也是在詢問那女人後,下意識的發現摩爾斯不見了。雖然對葉歌的解釋半信半疑,不過西伯爾警官還是沒有再問,轉而詢問起那個她們本以為是受害人結果卻是施虐人的女人。

  「你叫什麼名字?」

  「安娜,我叫安娜。」

  「安娜,這裡是怎麼回事?她是誰?」

  「我曾經見過她……」

  羅斯突然開口,令那叫安娜的女人投去疑惑的表情。「達利亞是被趕出來的,連黑暗力量都不要她…」

  「她也失去了女兒。」

  「什麼?」葉歌揚起了眉,感覺真相在腦邊劃過的她,連忙開口。「她失去的也是女兒。」

  羅斯點點頭,這時安娜突然的一句‘罪人就該斷子絕孫的話’,讓幾人都是面面相覷。隨著安娜蹲在地上摸索著尋找某樣東西,羅斯走到了她的身邊,好奇的問。「你在這裡做什麼,安娜。」

  聞言,安娜拿起地上不知多少年生的罐頭,沖著三人笑了笑。「母親需要更多的食物…」

  「你的意思是,這裡還有其他人……」

  安娜點點頭,用崇拜,虔誠的語氣說道。「克裡斯貝拉保護我們…我們在教堂裡避難…」

  聽了她的話,西伯爾開始在附近搜尋,羅斯與葉歌則蹲在安娜的面前,努力問著她們想要的答案。

  「安娜,聽我說…我跟莎莉的女兒都不見了,兩個小孩子,你們能想像她有多害怕嗎?告訴我,你有木有見過她們……知不知道她們在哪?」

  羅斯的詢問中,安娜只知道搖頭,這時葉歌突然開口。「這裡曾經被火燒過吧……你……」

  葉歌的話還沒說完,只是安娜突然抱著腦袋,感覺很害怕的捲縮著身子,一個勁的在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這個樣子就連羅斯也看出了問題,忙丟下她看向了葉歌。「莎莉,你說大火……」

  「1974年這裡曾發生過大火,大火燒毀了半個寂靜嶺,起火原因不明。不過根據得到的線索推斷,起火的原因有可能是異教徒進行祭祀的原因。」

  聞言,羅斯有些驚訝的揚眉,這時只見葉歌走到一處紅色的標記處,用腳點了點,問著羅斯。「見過這個沒有……」

  「我在學校見過…它是…」

  「所有的建築物上都有…」西伯爾警官回來,第一句話就是報告她的發現。她的話,讓羅斯與葉歌都轉頭盯著還蹲在地上的安娜,一語不發。迫人葉歌讓人心驚的眼神,安娜慢慢的開口了。

  「老祖宗修的,是我們團結和信仰的標誌。」

  「狂熱的宗教徒……」嘀咕著這句話,葉歌開始把視線投放到周圍,不經意間,她看到了一旁的儲物櫃好像有什麼東西,便走了過去,打開櫃子,從111號儲物處拿出了一張紙。打開一看,是一幅塗鴉畫。烏鴉,教堂,還有穿著藍衣裳的小姑娘。

  「我們去111號房。」

  葉歌沖著西伯爾與羅斯揚了揚手中的塗鴉畫,兩人沒有反對。於是三人便相攜往這間酒店的111號房走去。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三人終於站在房間的走廊上時,正當她們推門準備進去時,安娜突然從後面出現,貌似害怕的說了一句。「我們離避難所太遠了……」

  羅斯回首看了安娜一眼,說道。「別無選擇了,我們帶上她吧。」

  葉歌沒有說話反對,正在用手電筒搜尋門牌號碼的西伯爾警官並不會反對,於是安娜便跟著三人的身後,安安靜靜的,一直到西伯爾警官突然說了一句。「沒有111號房。」

  「什麼?」

  葉歌有些驚訝的揚眉,這時突然安娜說了一句‘第一場火’,引得三人都回頭看她。

  「什麼意思?」

  「第一場火,那時這小鎮還沒有名字,祖先們為了保持純淨……」

  葉歌瞄了她一眼,開始拿著手電筒在周圍探查,終於在一面有著壁畫的牆上停住了目光。「小鎮的祖先原來是女巫獵人……」

  「靠殺死女巫來驅退黑暗,好阻止世界末日‘天啟’的到來。」安娜的辯駁讓葉歌再次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瞄了她一眼,然後靜靜的注視著那面牆。當她發現牆上畫的女巫受刑圖跟她手中一直緊握著的塗鴉意境相同時,不由欣喜的說道。「就是這裡…」

  葉歌走到壁畫面前,用手試探的推了推,發現裡面空蕩蕩的,不由用手一撕,那畫在油布上的女巫受刑圖應聲而裂。透過破裂的撕口,三人果真看到了別著111號門牌的房間。

  葉歌繼續將撕口撕扯成可供人通過,跨過它,葉歌打開了111號房間的大門。

  後面的人依次跟著進來,在房間裡搜尋,一會兒,西伯爾警官突然指著牆上破開的大洞,示意其他人看。順著西伯爾手指的方向望去過時,只見西伯爾警官來到破洞面前看了看,便跳到了另一幢與這個洞口相對應的陽臺。

  葉歌與羅斯跟著跳了過去,隨後一直跟著她們的安娜也跳了過去。

  「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我們到了另一幢房子了,看樣子,這裡應該是一間工廠。」說著話,四人開始來到樓梯處張望。正要下樓間,葉歌面前突然閃過一道藍色的身影,跟著她,葉歌獨自跑到了一處到處都是廢棄、鏽跡斑斑的鋼材,中心位置有巨大的坑洞的地方。

  令人感到悲傷的哭泣聲又響了起來,葉歌搜尋四周,終於在一處陰暗的角落發現了將頭枕在膝蓋,咽嗚的阿蕾莎。

  「別怕,媽媽來了。」

  小心翼翼的繞過中間那巨大的坑洞,葉歌來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那無助的樣子,此時,葉歌的心就像被人用刀狠狠的割了一刀,鮮血淋漓間湧出無盡的悲傷。

  「沒事了…」

  葉歌紅著眼睛剛要擁抱她時,阿蕾莎突然抬起頭,在葉歌的面前站了起來,笑得十分甜美。「媽媽,你看,我在燃燒……」

  在葉歌流淚的表情下,阿蕾莎的身體突然起火,熊熊大火速度蔓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阿蕾莎便化做塵埃飄散在葉歌的周圍。

  淚流滿面間,葉歌的心也開始慢慢沉淪。她在恨,恨那些殘忍的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會把一個不到10歲的孩子,活生生的燒死。

  「無法原諒……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就在葉歌咬牙切齒宣誓自己的決心時,羅斯三人突然趕到,有些驚疑的問。「莎莉,你怎麼跑到那裡去了。」

  葉歌沒有回答,她靜靜的接過西伯爾警官甩過來的一根從上面樓延伸下來的金屬管子,借由它蕩回了羅斯三人的面前。

  「發生了什麼事?你好像哭過……」

  關懷的詢問讓葉歌選擇爆發,在西伯爾警官與羅斯驚愕的表情下,葉歌走到阿娜的面前,掐著她的脖子,冷聲的問道。

  「你們是不是活生生的燒死了她……」

  安娜驚慌的看著葉歌,掙扎間,葉歌一把甩開了她。「你知道我說的誰?阿蕾莎……就是剛才被你們驅逐的那個瘋女人的女兒。」

  「我們從不提這個名字。」摔在地上的安娜,慢慢的說道。「她是禁忌……」

  「禁忌?這不過是你們為了掩飾你們所犯下罪孽的藉口吧了……」葉歌誇張的揚眉,譏諷的笑了。「放心好了,你們不會下地獄。因為就連死神也會嫌棄你們的靈魂,你們會永生永世都困在這裡,遭受地獄之火的洗滌……」

  這樣的詛咒並沒有宣洩出葉歌心中的憎恨,因為隨著真相一步步逼近,葉歌那根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的神經也徹底的崩斷了。注視著安娜害怕的眼神,葉歌惡劣的笑了,嘴裡開始念叨聖經中描寫地獄的一句話。

  「它是一個永久的火湖,它的空氣來自禍害的煤炭,光來自閃爍的火焰。夜晚一片漆黑,被詛咒之人的處所毒蛇橫行。他們的希望是絕望。永生之死,無生之生。無盡的痛苦在等待著你們!」

  念叨完,葉歌哈哈大笑起來,在蜂鳴聲響起的同時,轉身往黑暗奔去。


☆、62

  【寂靜嶺】來自靈魂深處的依戀六

  「親愛的,冷靜下來。」

  黑暗中,一雙手緊緊的擁抱住哭泣的葉歌,溫柔的觸感,溫暖的懷抱反而讓葉歌哭得更加的厲害。無奈,手的主人只能更加用力的抱緊她,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將她眼角還殘留的淚水舔舐乾淨。

  「別趁機占我便宜…」

  白了一眼將自己緊緊抱住的摩爾斯,葉歌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稍微平復一點後,慢慢的開口。「摩爾斯,你跟上去查到什麼了嗎?」

  「看到一個小姑娘,然後我便明白了所有事……」

  「什麼意思?」

  「我們的女兒騙了我們……」

  「什麼?」葉歌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滿臉震驚的看著摩爾斯。「摩爾斯,我沒有明白你的意思。」

  「等找到她,你就明白了。」

  對於摩爾斯的敷衍,葉歌定定的瞅了一眼他,語氣帶著點沉悶的問道。「你知道她在哪嗎?」

  摩爾斯點點頭,當他抿嘴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時,刺耳的蜂鳴聲突然響起,黑暗離開,灰濛濛的世界又重新出現了。

  「走吧。」

  摩爾斯拽緊了葉歌的手,領著她往醫院的方向前進。在大門口時,兩人遇到了幾位穿著破舊防護服的傢伙,西伯爾還有羅斯。

  葉歌淡淡的瞄了一眼西伯爾與羅斯,便將主要目光投放到那幾位穿著破舊防護服的傢伙身上。

  他們中有一位女士,沒有穿防護服,神情自若的站在那,靜靜的打量摩爾斯,微笑著一語不發。她個子很高,黑色的頭髮成捲曲狀披散在肩膀上,一身藍色極地連衣裙讓看起來極其淑雅,當然這只是表面上。

  因為與摩爾斯朝夕相處的關係,葉歌或多或少的沾染了一些神力,所以她感覺得到,這一直保持淡淡微笑像貴婦人一般的女人,靈魂中那股濃烈得連摩爾斯也會皺眉的腐臭味道。她的靈魂包括她那顆勉強稱之為人的心,一直都處於腐爛狀態。

  忍不住蹙了蹙眉頭,葉歌淡淡的開口了。「羅斯,她們是誰?」

  「克裡斯貝拉,他們的首領。」

  原來是她。再次定定的瞅了一眼克裡斯貝拉,葉歌看向了一直站在自己旁邊,冷著一張駿臉,一言不發的摩爾斯。「我們走吧… …」

  摩爾斯點點頭,當兩人正準備進入破舊的電梯,坐著它往阿蕾莎所在地前進時,突然克裡斯貝拉說了一句‘惡魔就在那,藏在一張天真無邪的面孔下麵’,讓兩人停住了步伐。

  「你是說孩子?」葉歌揚眉看向了克裡斯貝拉,扯動嘴巴譏諷的笑了。

  「不要相信你的眼睛,它們在欺騙你,信仰才是唯一的真理。」

  「你怎麼知道的……」摩爾斯突然開口,那沙啞的聲音似乎還透著股殺意。「如果你想玩蠱惑,我只能告訴你找錯的物件。」

  克裡斯貝拉臉上的笑容一窒,想說的話瞬間被迫咽了回去。並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在摩爾斯迫人的眼神下,克裡斯貝拉發現,自己連轉身逃走的力氣都沒有。

  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試著這樣穩定自己的心,克裡斯貝拉恢復了微笑,開始轉移視線,沖著羅斯講解醫院的詳細情況,並對她說。「我為你祈禱,羅斯。不過並不期待你和你的夥伴能活著出來。」

  說著再見,克裡斯貝拉轉而沖著一位穿著防護服的男人,命令他帶著羅斯他們去下一層。西伯爾看了看她的身影,又看了看一直冷著臉的摩爾斯與葉歌,咬著牙開口了。「羅斯,她想害死我們。」

  「她沒有那個能力……」

  葉歌突然插口,雙手環胸的看向了羅斯。「羅斯,我想我們應該談談…」

  羅斯疑惑的揚眉,正要說什麼時,克裡斯貝拉拿著羅斯在教堂時被瘋狂的信徒扯下來,有著她女兒照片的項鍊走了過來。

  「看來我們終日拾荒已成習慣,我想這是你的…」

  說著,克裡斯將項鍊高舉,準備遞給羅斯時,突然她看到項鍊裡隱藏的照片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巫女,她女兒和阿蕾莎一模一樣。她的女兒就是孽種,阻止她,不要讓她下去。」

  隨著克裡斯貝拉的咒駡,幾人被穿著破舊防護服的傢伙團團圍住,見此,摩爾斯不耐的皺眉,撇頭沖著葉歌輕言說了一句。「你跟羅斯下去,順便談談女兒的事。」

  葉歌點點頭,不待羅斯反應就拉著她往電梯裡走去。電梯啟動後,順著電梯縫隙,葉歌有些無語的看著摩爾斯進行單方面的屠殺和惡作劇般的放走了克裡斯貝拉。

  輕輕的搖了搖頭,葉歌將視線對準了羅斯,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後在電梯燈光忽明忽暗的照射下,慢慢的開口說道。

  「你想知道阿蕾莎與你女兒莎倫的關係嗎?」

  羅斯點點頭,期待的看著葉歌時,卻聽葉歌這樣說道。「關於這點,我想由阿蕾莎親自告訴你好點……」

  「說得也是。」羅斯不介意的笑了笑,問起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我記得你跟你丈夫說過,你們也是到這裡來找女兒的。」

  「我想找的就是阿蕾莎,她就是我的女兒。不,應該說她即將是我的女兒。」說著,葉歌在羅斯錯愕的眼神下,表情特別溫柔的,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我懷孕了,但是卻被告之孩子少了靈魂,經由專業人士的幫助,我跟我的丈夫得知孩子的靈魂被束縛在這裡,所以我們就來了。羅斯,這很不可思議對不對。」

  聞言,羅斯淡淡一笑,回答道。「或許是以前我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現在…經歷了這麼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遇到了這麼多本應該只在想像小說中出現的各種怪物…莎莉,你認為我會認為你在說胡話嗎。」

  「也是……」

  葉歌抿嘴笑了笑,便聽到羅斯用打趣般的語氣說道。「你準備怎麼收回女兒的靈魂,強行塞到你的肚子裡。」

  「如果只有這麼個選擇,我會這麼做的。老實說,我已經被她弄得快瘋了。」說著,葉歌歎了口氣,眼神變得飄忽起來。「我心疼她前世所遭受的一切,如果她請求我幫她復仇,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羅斯靜靜的看著葉歌,當電梯陡然停住時,她雙手抱了抱葉歌,說道。「莎莉,你會是個好母親。」

  「我也這麼認為。」

  說著,達成了某種共識的兩人相視而笑,一同出了電梯,就著手電筒發出的微弱光芒,兩人相攜向著阿蕾莎所在的地方前進。

  光能吸引黑暗生物的靠近,但是沒有光,在黑暗中卻寸步難行。順著黑暗中唯一的光芒,葉歌二人在醫院裡左拐右拐,走過狹長的走廊,闖過寬敞的過道,下了樓梯又上了樓梯。在離目的地更近一步時,他們在病房走廊外,遇到了一群站在那一動也不動,沒有臉的護士姐姐。

  在燈光的照射中,那群原本一動也不動的護士姐姐,突然像抽筋一般擺動起四肢,如跳舞般一扭一拐的靠近兩人。

  「羅斯,把燈關了,他們是被光吸引過來的…」

  聽了葉歌的話,羅斯快速的按下手電筒的開關。當光消失的一瞬間,這群沒有臉的護士姐姐果真停住,如雕像般一動也不動。

  「我們快走…」

  說著,兩人拉起了手,一步步小心的越過它們,當走到一半時,這群沒有臉的護士姐姐像是感覺到身邊有人,但是由於沒有光(他們只對光有反應),於是它們開始用手中的利器相互切殺。

  不斷的鈍器入肉聲,讓兩人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兩人加快速度,當走離那群沒有臉的護士姐姐時,羅斯將手電筒扭開放在地上,然後拉著葉歌快速的朝目的地沖了過去。推開門的瞬間,強烈的光讓兩人睜不開眼。

  「媽媽……」

  感受到蘿莉入懷,葉歌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她,頭抵在她的發梢上,一遍又一遍的述說著自己的思念。這時,光慢慢的柔和下來,當它徹底的變成溫暖的橘色時,阿蕾莎離開了葉歌的懷抱,轉而瞅著羅斯,軟軟糯糯的說道。

  「你到了,你成功了。真相便是你的獎勵……當然,我的媽媽,你應該也已經猜到了。」

  「有沒有看到,小阿蕾莎多乖呀!儘管沒有人這麼認為。…她們的媽媽說她很壞,不像別人,她沒有父親,阿蕾莎一個人好孤單,你知道當小女孩一個人時會出什麼事…連她的媽媽也沒有辦法,儘管她深愛著她的孩子。家裡人都不愛阿蕾莎,同那些人一樣,令她感覺到害怕……」

  隨著阿蕾莎的述說,在葉歌的腦海漸漸浮現出這麼一幅畫像。小女孩孤立無助的站在那,她的同學們,紛紛咒駡她是個巫女,並用手中的石塊不斷的砸向她。小女孩不堪忍受,於是跑到廁所躲了起來,誰知,廁所裡除了她還有一位正在打掃廁所的清潔工。清潔工看著小女孩獨自一個人,罪惡的念頭從心底裡伸起。他將小女孩拖進廁所隔間裡,□了小女孩。

  小女孩躲在廁所裡無聲的哭泣著,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母親姍姍來遲,將她抱緊不斷的安慰她,告訴她沒事。

  ……躲在媽媽懷抱間,無意中,小女孩看到了令她感到害怕的姨媽推門走進了廁所。

  「連小孩子都知道…你女兒…」犀利的言語讓小女孩的媽媽害怕的抱緊小女孩,低著頭不敢用正眼看著自己的姐姐。

  「為什麼不說出孩子父親的名字。」女人對著小女孩的母親緊緊相逼。「你給大家帶來了罪惡,我們要集合信徒進行審判,好清洗這不潔之事。」

  女人的話令小女孩感到害怕,她抬著腦袋,不斷的問她的母親。「媽媽,她在說什麼?」

  母親沒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她。這時女人走過來,抬起母親的下巴,笑著說道。「你總是這樣軟弱,我親愛的妹妹。相信我們,達利亞,相信大家的能力。我們會恢復清白……」


☆、63

  【寂靜嶺】來自靈魂深處的依戀七

  「建鎮至今,集會過很多次。為了恢復所謂的清白和純潔,還有個專門的地方做法。記不記得那個飯店,媽媽、羅斯,我帶你們去過所有的地方,你們都很好的跟隨了我的線索。媽媽還有羅斯,你們都能體會到那種感受吧,失去自己的女兒…….」

  隨著阿蕾莎的話語,葉歌面前又浮現出,小女孩被她的媽媽帶到酒店的一幕。小女孩拼命的叫媽媽,可是她的母親由於軟弱沒有做出反抗,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孩子被她的姐姐抓進了111號房間。

  ……

  「他們以為自己知道如何驅魔,不過要和惡魔戰鬥可得小心,你手裡的武器有可能反過來要你的命。現在你們明白達利亞會心碎,她試著找人幫忙,可惜太遲了,鎮上也有好人,跟你一樣的好人,羅斯。是他們施以援手,阿蕾莎好孤單,又痛苦又害怕,他們不該這麼傷害她。

  ……當你被病痛和恐懼折磨得太久,它們便會統統化作仇恨,而這種仇恨,開始改變周圍的世界,阿蕾莎的仇恨與日俱增在她體內燃燒。恨意那麼強,就連僅僅好奇的人都不放過…這個時候我出現了,我告訴她報復的時候到了,我保證他們都會落入她的噩夢中……」

  頓了頓,阿蕾莎看著葉歌陡然皺起了的眉頭,微微低下了頭,轉而看向羅斯說出了她的最終目的。

  「現在,羅斯,我們得好好談談…」

  話落,溫暖的橘色光芒消失了。在它消失的瞬間,這間病房裡突然響起一聲接著一聲的咽嗚聲。循聲望去,葉歌發現對著病房的左角落裡,蹲著一道紅色的身影。從她的背影就能看出,她是那位自從阿蕾莎被人從火中救起送來醫院就一直照顧她,後來因為好奇被挖去眼睛的護士。

  葉歌默默的看著她,而羅斯則試圖靠近她。正要接近她時,這位一直背對著他們默默哭泣的紅衣護士,像是感覺到她的存在,在羅斯手高高舉起的一瞬間,側過身子躲開了她。

  高跟鞋在地板上噔噔作響,紅衣護士走到了病房的右手邊,蹲下哭泣。羅斯走進她,正要安慰她時,突然她注意到那床上似乎還趟著什麼人,不由好奇的透過破壞漆黑的蚊帳,向病床裡張望。

  「別怕,她不會傷害你,她需要你的説明…」在葉歌詭異的沉默中,阿蕾莎突然又開口了。

  她的問題,讓羅斯閃過若有所思的神色。

  「她是誰?」羅斯問。

  「阿蕾莎…」

  「那你又是誰?」依然是羅斯在問。

  「我有很多名字,現在,我是阿蕾莎的黑暗面……」說著,阿蕾莎瞄了一眼葉歌,注意到她面無表情時,突然阿蕾莎感覺到害怕,小心翼翼的對葉歌說。「媽媽,你在生氣。」

  「你的父親說你欺騙了我們,我不願相信,可是現在……」

  「我是阿蕾莎,也不是阿蕾莎。」阿蕾莎仰著一張可愛的小臉,辯解道。「我和弟妹們被創造出來後,先是住在小小的盒子裡,那裡雖然黑暗,但是很溫柔。有一天,我們的父親嫌我們吵再加上母親那時沒有出現,父親便把我們放到人間輪回……我在人間徘徊時,被阿蕾莎的恐懼和仇恨吸引了過來,不知怎麼的,我的靈魂跟她的靈魂竟然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所以,媽媽,我並沒有欺騙你。因為我即是阿蕾莎,也不是阿蕾莎。」

  「孩子,做母親的永遠沒辦法對自己的孩子真正生氣。」靜靜的看著阿蕾莎那雙明亮美麗的眼眸,葉歌輕輕的歎了口氣,瞄了一眼在旁有著呆楞的羅斯,問道。「那莎倫呢,又是怎麼回事。」

  此話一出,羅斯馬上回過神,有些焦急的問。「我的女兒在哪裡。」

  「她不是你的孩子。」說著,阿蕾莎用手指向了病房上躺著的‘阿蕾莎’,慢慢的說道。「莎倫是她的孩子。阿蕾莎用僅存的善良由分娩的形式生下她,我們把她安全的藏好,放到這煉獄以外的世界裡——托盧卡郡立孤兒院…」

  羅斯腦海裡開始浮現出當時收養莎倫的情景,就在她沉寂在回憶中時,只聽阿蕾莎接著說。「現在,她一生的噩夢該結束了,而夢裡的人也該做個了斷了。30多年了,他們一直欺騙自己的靈魂。30年來,始終否定自己的命運,末日即將來臨,我收穫的時間到了。」

  「你要什麼?」羅斯問。

  「我們要的只是滿足。」

  「滿足?」

  「復仇…」說著,阿蕾莎臉上露出了一抹嗜血的微笑。

  「為什麼選我。」

  「你自己做出的選擇,你選擇了莎倫。克裡斯貝拉會找到莎倫,她會計畫‘清潔’她…」

  「天呀…」像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羅斯在阿蕾莎的面前蹲了下來,保持與她平視的姿勢,表情僵硬的注視著阿蕾莎,繼續聽她講述。

  「他們盲目的信念將我攔在教堂外,只要他們不認命,我就進不去但你可以…」

  羅斯明白了阿蕾莎話中的意思,她回看了一眼沒有阻止的葉歌,轉而繼續盯著阿蕾莎,堅定的說道。「告訴我怎麼做……」

  「說出真相。」說著,阿蕾莎也看了一眼抿著嘴一言不發的葉歌,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媽媽,等我。」

  說完,阿蕾莎抱住了羅斯,在其震驚的眼神下,慢慢的鑽進了她的身體裡。

  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幕,葉歌複雜的開口。「我們走吧,去教堂。」

  兩人走出醫院,此時,天似乎更加灰暗了,灰茫茫的天際間時有烏鴉掠過,呱呱尖叫間更添一分蕭瑟。

  羅斯口中的教堂位於寂靜嶺中心,包圍它的是一片片墓地。細微而陰冷的風中,羅斯、葉歌二人站在了墓地裡,正要穿過它,踏上通往教堂的臺階時。摩爾斯突然牽著一個小女孩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小女孩的一聲‘媽媽’讓羅斯欣喜若狂。

  「寶貝…」

  緊緊的摟住懷中的珍寶,羅斯帶著感激的看著摩爾斯。「謝謝你。」

  「不用謝,只是順手而已。」說著,摩爾斯走向了葉歌,溫柔的出聲問道。「孩子呢。」

  「等一切終結,她就會回來。」因為阿蕾莎希望自己不插手,所以自己選擇冷眼旁觀。

  說著,葉歌環視了一下周圍,沒有看到西伯爾警官的身影,不由疑惑的問。「西伯爾警官呢?」

  「她是誰?」

  摩爾斯冷淡的詢問讓葉歌頓了一頓,半晌過後才無奈的開口。「就是那個短頭髮的女警。」

  「她嗎?」摩爾斯抿了抿嘴,朝著教堂遞了個眼色,冷淡的說道。「我沒注意,不過想來應該是被抓走了吧。」

  葉歌無語,轉而看向了羅斯和她懷抱裡的莎倫。當她看清楚莎倫與阿蕾莎一模一樣的容貌時,一愣,心瞬間糾結起來。這孩子是阿蕾莎以分娩的方式生下來的,這樣算來,她即是阿蕾莎善良的一面,又是阿蕾莎的孩子。那麼她到底也算是自己的女兒還是孫女呀。

  就在葉歌內心糾結萬分之際,羅斯突然把莎倫交到葉歌的手上,正色的對她說道。「阿蕾莎選擇讓我來告訴她們真相,所以我必須去教堂,而你,莎莉拜託你照顧好莎倫好不好。」

  「我們一起去吧…如果你擔心莎倫,我想摩爾斯會照顧好的,畢竟莎倫算是他的外孫女吧。」最後幾個字,說得葉歌糾結萬分,就連聽的羅斯也為之一愣。許久羅斯像是想通了這糾結萬分的關係,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摩爾斯先生一切就拜託了。」

  摩爾斯冷硬的點點頭,當他重新牽著莎倫的手,在羅斯、葉歌二人準備步入教堂時,突然冒了一句。「親愛的,我沒說我不進去喲。」

  「呃,你不是最厭惡教堂嗎?」

  「是這樣沒錯,但是難得有機會欣賞女兒的表演,就算再厭惡也得去呀。」

  葉歌無語了,與羅斯對視間,兩人達成了一個協定。那就是由羅斯先進去,她跟摩爾斯還有莎倫晚一點進去。

  在羅斯推開教堂大門的那一刻,大風突兀乍起。在風吹動她那紅色連衣裙的裙擺時,大門嘎吱作響時,教堂裡正在審判西伯爾警官的狂熱信徒們全都回過頭用驚異的目光看著她。

  「巫女回來了。」

  克裡斯貝拉突兀的話打破了沉默,隨著她的話語,那群狂熱信徒們陷入了瘋狂,紛紛朝著她怒駡著。羅斯沒有理他們,當她踏出第一步,無意間看向教堂裡時,她瞬間憤怒了。

  「你們都做了什麼。」羅斯指著西伯爾警官被燒成焦炭的屍體怒駡道。克裡斯貝拉沒有回答,而是重複她剛才的話語,說道。「你回來了。」

  「是的。」

  「巫女又回來想禍害我們了。」

  「你們別信她的鬼話」克裡斯的胡話讓羅斯開始冷笑。「我從外面的世界來,從一個生機勃勃的世界來。」

  當她說完這句話時,激動的信徒們一擁而上,圍住了羅斯。更有激動者,擄起拳頭毆打著羅斯。羅斯沒有害怕沒有就此退縮,她一把推開了對她施暴的傢伙,一雙明媚星眸閃爍著寒光盯著克裡斯貝拉,繼續說道。「為什麼不告訴她們真相,那個連你自己都否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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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寂靜嶺】來自靈魂深處的依戀八

  「為什麼不告訴她們真相,那個連你自己都否認的真相。」頓了頓,羅斯朝著克裡斯貝拉邊走邊說。「根本沒有天啟,你們活在自己製造的煉獄裡,無可救贖,因為你們都被詛咒了。」

  話語剛落,不願相信她說的話的信徒開始暴動起來,一個表情扭曲猙獰的女人揮出拳頭,再次重重的給了羅斯一拳。這一拳力度很大,直接打得羅斯躺在了地方無法動彈。趁著這個機會,其他的信徒一擁而上,聽著克裡斯貝拉的吩咐,準備將她綁起來當巫女燒死時,羅斯再次爆發,揮開那群信徒,冷笑的從地上爬起。

  「燒死我?這就是你的對策。燒死你所懼怕的,燒光不受你控制的…」說著,羅斯轉而看著圍在自己周圍的那群信徒。「這女人,利用你們的恐懼來控制你們,她指使你們燒死阿蕾莎格雷斯彼,她指使你們燒死一個無辜的孩子,但你們無法否認你們的罪行,無法否認她的痛苦……」

  「那個孩子是罪惡的化身。」

  克裡斯貝拉突然的話讓羅斯回過頭冷冷的看她。「不,你才犯下罪過。過去你醜化一顆無辜的心靈,現在又懼怕阿蕾莎的復仇…」

  克裡斯貝拉因為她的話突然心為之一緊,她害怕了,所以她咒駡一句,然後指使她的信徒燒死羅斯。

  面對這一群瘋狂的信徒,羅斯徹底爆發了。她走到克裡斯貝拉的面前,盯著她的眼睛,當那雙晦暗不明的眼睛裡出現自己的倒影時,羅斯笑了起來。

  「你們的信仰將帶來滅頂之災,你們在地獄門口孤立無助,那是因為上帝不在那裡。」

  終於被羅斯的話刺激到了克裡斯貝拉掏出一把刀子狠狠的□羅斯的胸口,隨著門口莎倫尖叫著喊媽媽,羅斯捂著胸口痛苦的跪倒在地上。

  濃稠的血液順著鋒利的匕首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當鮮血消失時,滴血落下的位置的表面開始剝落,化為灰燼紛紛飄散。

  在眾人的驚慌聲下,她們搭建的刑台如30多年前那般崩塌。隨著咯吱咯吱讓人心慌的聲音響起,一張破舊、鏽跡斑斑的鐵床伴隨著漫天飛舞的鐵絲從崩塌處慢慢的升了上來。當鐵床豎立在半空中時,他們心中一直抗拒,恐懼的夢魘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他們紛紛逃竄,想逃離這教堂,可惜大門被摩爾斯守著,每一位想逃脫懲罰的傢伙都被他手中的鐮刀無情的收去了生命。

  在他們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下,羅斯身上開始溜出一股黑煙,飄到葉歌的身邊慢慢的變成了一位小女孩。

  「媽媽,如果不忍心看,就閉上眼睛吧。」

  阿蕾莎關懷的話讓葉歌勉強露出了一抹微笑,她伸出蒼白的手拍了拍阿蕾莎的小腦袋,眼中閃過不忍,嘴上卻說。「孩子,我要習慣。」

  對的,她要習慣,因為復仇都是血腥的,殘忍的。如果她應該不該出現的不忍阻止了復仇,那麼那顆怨恨的心又該怎麼平息呢,怎麼得到滿足呢。所以,真的要開始習慣呢。

  葉歌再次苦澀的笑了笑,看著那鐵床上的‘阿蕾莎’用精神力將罪魁禍首克裡斯貝拉高高的吊起,讓一根根帶著尖刺的鐵絲從裙子下麵伸入刺進□,當污穢的血跡順著鐵絲網流下時,那躺在豎立的鐵床上的‘阿蕾莎’果真露出了滿足的微笑,正如沐浴了仇人們鮮血的阿蕾莎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她該待的地方。

  漫天的鐵絲飛舞中,羅斯緊緊的摟住了莎倫,她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幼小的她看這麼血腥的一幕。當整個教堂的人都被屠殺殆盡後,‘阿蕾莎’那膽小而又軟弱,不敢抗爭的母親達利亞出現了。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瞅著沉浸在復仇快感中的‘阿蕾莎’說道。「阿蕾莎,你都做了些什麼。」

  ‘阿蕾莎’沒有回答她,用充滿眷戀不舍的目光深深的望了一眼後,‘阿蕾莎’化為點點星芒也鑽進了葉歌的肚子裡。當分離的靈魂合二為一時,她才真正的成為葉歌與摩爾斯的孩子——阿蕾莎。

  當初升的太陽驅散了濃霧,原本灰濛濛的世界恢復成澄黃,有著溫暖色調的世界;當摩爾斯摟著葉歌,羅斯拉著莎倫準備離開時,阿蕾莎前世的母親達利亞開口了。「為什麼她不要我的命。」

  「因為你是他的母親。」說著,羅斯回首定定的看著表情木然的達利亞。「在孩子眼中,母親就是上帝。」

  說完,四人在達利亞震驚的眼神下從容離開,然後在離開寂靜嶺後分道揚鑣。

  車子有條不紊的行駛在公路上,當天空褪去最後一抹殷紅時,夜幕不可避免的降臨了。葉歌坐在副駕位置上,回想著摩爾斯告訴她的一切,葉歌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麼樣的。為了爭奪妹妹的情人,克裡斯貝拉指使當地醫院的醫生考夫曼□了她的妹妹,並在達利亞請求幫助時聯合家人對她進行批判。她原以為這樣,達利亞的情人就會拋棄達利亞,轉而移情別戀於她;沒曾想,達利亞的情人是拋棄了達利亞,但同時也拒絕了她。為了擺脫克裡斯貝拉的糾纏,那個男人遠走高飛,離開了寂靜嶺。憤怒中,克裡斯貝拉將一腔怒火發洩到了達利亞的身上,在達利亞忍受著痛苦將阿蕾莎生下後,她到處散播流言蜚語,後來更在阿蕾莎入學後,唆使學校裡的所有學生孤立欺負阿蕾莎。當欺負越演越烈時,便發生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切。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葉歌嘲弄的笑了起來,當她的手下意識的放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時,她那顆騷動不安的心漸漸的平息下來。當獲得復仇滿足感的阿蕾莎徹底放下時,這些不堪回首的事已成往事。重要的是現在,對嗎?我的孩子。

  露出了舒心笑容葉歌開始搖下玻璃窗,讓帶著涼爽之氣的微風徐徐進去來。當她下意識撇頭看窗外時,她發現,不遠處的麥田旁,停著一輛破舊的卡車。

  葉歌蹙起了眉,聽著那隨著風傳來的低沉沙啞的男子的聲音。透過車窗的縫隙葉歌看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前匍匐著一長髮女子,隨著男人細微的□,女人的腰身開始有節奏的擺動。男人的手緊緊把持著女子的頭,好像注意到有人的窺看,男人突然把手伸出車窗。當卡車緩緩而去時,地上竟然平添了一顆女人的頭顱。她頭髮散落著,眼睛凝視著蒼穹。

  葉歌一驚,這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冷汗淋漓間,葉歌側望著駕車的摩爾斯,眼裡寫滿了倦意。

  「又做噩夢了。」

  幾乎肯定的詢問,讓葉歌歎了口氣。伸手揉揉有著吃疼的太陽穴,葉歌顯得有氣無力的說道。

  「真討厭,才平靜那麼幾天,噩夢又找上門來了。」

  「估計有人死得不甘願吧。」

  「但是告訴我,我也不可能幫她報仇吧……」讓自己看了一場限制級動作片就先不說了,關鍵是自己連當事人的臉都沒看清。怎麼幫,從何幫起,再說自己不是靈媒,不管幫鬼伸冤呀。

  再次鬱悶的歎了口氣,葉歌下意識的調整下坐姿,好讓自己更加舒服一點。誰知她剛一動,一股鑽心的刺痛突然從腹部升起。眼看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變越大,葉歌忍住了疼痛,鎮定的說。

  「摩爾斯,我肚子疼……」

  摩爾斯一聽,連忙看向了葉歌,當他注意到葉歌蒼白的臉色,密密麻麻鬥大的汗滴和像快要生產孕婦的肚子,不由急急的踩住了刹車,轉而抱起她,不惜消耗神力瞬移回了洛杉磯。

  「該死的…克雷爾,趕快給我找接生的…」

  在葉歌的慘叫聲下,摩爾斯面色陰沉的吼著。他那兇惡的樣子,使得以這幢房子為中心,方圓千里左右都處於陰風陣陣中。

  「醫生艾力克斯已經去請了。恕我直言,陛下,你現在是不是該在客廳裡等候,免得到時醫生會被你嚇死的。」

  吞了口唾沫,克雷爾頂著強大的氣壓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些話。本來嘛,只是生孩子而已,慘叫是正常的,死神大人你至於將你的武器拿出來,時不時的就破壞一件傢俱嗎。你沒看,已經無力在說什麼的葉歌,躺在床上已經被黑線包裹了嗎。

  「摩爾斯,你能不能在外面等著……」在黑線滿溢的情況,葉歌不忘符合克雷爾的話。本來嘛,生孩子這種事,你一個大男人也幫不上什麼忙,繼續留他在這裡,葉歌真的怕唯一還存在的床也會在他煩躁的怒火下化為灰燼。所以,摩爾斯你就幫幫忙出去吧。

  注意到自己妻子堅持的眼神,摩爾斯嘴巴一抽,臉色陰沉的走出了臥室,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待著。當黑暗天空泛起紅暈,光明已來臨時,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開始回蕩。

  看著初生嬰兒粉嫩的臉,克雷爾笑得十分燦爛的對躺在床上,身體很虛弱的葉歌說。「孩子平安出生,可惜沒有小JJ。」

  葉歌無語的從她手裡接過孩子,單手抱著孩子時,葉歌用空著的手對克雷爾豎了一個中指。「臥槽,我家閨女又不是人妖,要什麼小JJ。再亂說小心我抽你。」


☆、65

  【木乃伊】等待一

  剛出生的嬰兒皮膚粉粉嫩嫩,如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光滑水嫩。初做母親,葉歌顯得格外的興奮,但是隨著寶寶的哭泣聲越來越大,葉歌發現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那就是自己沒奶。無奈,葉歌只能黯然的放棄的母乳餵養,轉而用裝有嬰兒配方奶粉的奶瓶來代替。

  就這樣,阿蕾莎寶寶一天天長大。而在阿蕾莎寶寶長大的過程中,葉歌又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只要她帶著孩子一起睡的話,就會做夢,夢到很久很久以前,不知西元幾個世紀的古埃及。今天中午,帶著阿蕾莎寶寶午睡也是如此。

  醒來後的葉歌有些焦躁的揉揉太陽穴,在克雷爾為孩子沖奶粉餵奶的空檔,葉歌打開電腦,試著查閱夢中所出現的建築物。看著很多資料,終於確定在自己夢中曇花一現的法老王是塞提一世,而那個與法老情婦偷情,被法老發現殺死法老,最後被處死的光頭男人則應該是祭祀吧。只是往棺材裡倒甲蟲是什麼樣的刑罰呀,當甲蟲爬滿身,怎麼她會覺得這犯了罪被割去舌頭,用紗布包裹的光頭男人會痛苦。

  「那是蟲噬,是古詛咒中最厲害的,接受這種刑罰,他的靈魂生生世世不得安息,每時每刻都會回味那種萬蟲噬心的感情。當然這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如果他的靈魂被釋放,如果他復活,將會成為食人鬼為人間帶來禍端。」

  頸部傳來的酥麻感讓葉歌感到顫慄,而帶給她顫慄感的傢伙的話語卻讓她為之一愣。「摩爾斯,怎麼感覺你好像對它很熟悉……」

  「嗯,當初我派胡狼去古埃及吃死者的屍體淨化靈魂時,被當地人無意間看到;於是他們便尊胡狼是我的化身,神話出一個狼頭人身的死神阿努比斯…

  …」

  「狼頭人身,阿努比斯…那亡靈守護者又是什麼意思?」

  「導引亡靈之神,護送靈魂通向另一個世界……」

  說著,摩爾斯開始舔舐葉歌的耳垂,濕潤的氣息伴隨著酥麻感讓葉歌發出了令人耳紅心跳的呻~吟~聲。隨著摩爾斯逐漸的轉移陣地,很快,葉歌便沉溺在了其中。一場銷魂過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的葉歌送了枚白眼給心情很愉悅的摩爾斯,便抱著寶寶,和克雷爾一起出門買一些嬰兒必用品。

  「尿片…奶粉…恩,對了,電視上說要適當的給寶寶添點米粉之類的輔食。」說話間,克雷爾不忘將一大推她看上的食物丟進購物車裡。

  「現在添加輔食還太早了吧…」說著,葉歌親了下被她抱在懷裡的小阿蕾莎,在得到她甜甜的一個笑容時,葉歌瞬間被無數的紅心所圍繞。

  「太可愛了。」

  再次蹂躪了一下小阿蕾莎的小臉蛋,葉歌開始回想起當初傑森看到小妹妹時,想抱卻又不敢,最後自己將小阿雷莎放在傑森手上,傑森那小心翼翼、生怕傷害到懷中珍寶的樣子,讓自己看得會心一笑。在維諾的訓練下,如今的傑森並不是當初那個只知道殺人,什麼都不懂的百人斬少年。他雖然依然母控,但是葉歌相信,隨著小阿蕾莎一天天的張大,傑森會是世界上最好、最疼愛妹妹的哥哥。

  想到這裡,葉歌會心一笑,在克雷爾抱過孩子逗弄時,順手接過購物車去結帳。結完賬,將一大堆買的東西塞進後備廂後,趁著天色尚早,一人一鬼外帶一個孩子跑到了冷飲店歇息。

  隨意的點了幾種霜淇淋,葉歌將小阿蕾莎輕輕的放在嬰兒推車裡,開始隨意的跟克雷爾聊起天來。說來也怪,自從摩爾斯允許艾力克斯與克雷爾能夠在人間行走後,兩鬼除了太陽大時必戴遮陽用品外,其他時候就跟普通人一模一樣。這不,她與克雷爾剛坐下沒一會兒,艾力克斯便帶著一頂大大的遮陽帽出現了。

  「真是稀客呀…」

  對於這幾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艾力克斯,葉歌投以注目禮,順便吐槽道。「怎麼,終於捨得挪出你寶貴的時間,來陪陪克雷爾了。」

  聞言,艾力克斯無力的翻了翻白眼,當著葉歌的面與克雷爾來了個熱吻,然後才坐下,回嘴道。「我也想天天陪著克雷爾呀,但是埃及那邊好像出狀況了,陛下讓我過去處理。」

  「埃及…」莫名想起這幾天不斷重複做的夢,葉歌抿嘴,露出淺淺的,不安的線條後,問道。「埃及出了什麼狀況。」

  「那裡有人尋寶,挖出了禁忌的東西…」

  「禁忌的東西,」下意識的看向自己左手腕上那戴上就一直取不下來,有著一隻大大蠍子的黃金手鐲,心一緊,便舉起自己的左手沖著艾力克斯揚了揚。「是不是類似這種東西的玩意兒。」

  「不是。」

  「那是什麼?」

  「一個被詛咒的玩意兒,恩,類似於木乃伊的傢伙……」說著,艾力克斯突然發出一陣哀嚎。「又來了,尼瑪我容易嗎?剛把那玩意兒賽回墓地裡,你們居然又把他挖出來了,而且,臥槽…竟然把封印都解開了。」

  艾力克斯類似瘋癲的樣子讓葉歌與克雷爾面面相覷,當冷飲店的人都對這桌投以奇怪的眼神時,克雷爾率先受不了的開口。「艾力,麻煩你閉嘴好嗎?」

  「克雷爾…」

  被艾力克斯小狗似的眼神噁心到了的葉歌終於受不了的開口。「艾力克斯,你如果想撒嬌請私下進行好嗎,要知道這裡是公共場所,被人當做神經病圍觀什麼的我接受不能。」

  「喂,莎莉,你這吐槽太過分了吧。」

  「過分?請你抬起你那顆空空的腦袋看一下周圍…」拜託,先不提你說什麼的墓地,什麼挖出來,就說你如羊癲瘋發作一樣的抽搐樣子,這店裡的所有人都看著我們議論紛紛了好吧。真是有夠白目的,到現在居然還有心情裝可憐賣萌,她又不是克雷爾,她才不會吃這一套。

  無語的招來服務員買單,葉歌推著嬰兒車出門時,突然一輛刹車失靈的卡車朝著冷飲店重重的沖了過來,撞破玻璃櫥窗,使一男兩女當成死亡。

  驚魂的拍拍胸口,和隨後跟了出來的克雷爾準備開車離開時,葉歌突然發現那撞死無辜人的卡車竟然曾經出現在自己的夢境裡,為此,葉歌產生了一個疑問,尼瑪這麼破爛、佈滿泥土的卡車是怎麼進的城。

  留了心,葉歌將小阿蕾莎交給克雷爾後,沒有馬上上車,而是站在一處安全的路旁,看著事態的後續。在冷飲店老闆撥通報警電話後,很快的,員警到來。而隨著他們的到來,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打開肇事車輛的架勢室時,從裡面拖出的竟然是一具高度腐蝕的屍體,在它的身上甚至還爬著蛆蟲。

  強烈的噁心感讓葉歌幹嘔了出來,難道那次在自己夢境裡出現,上演激情大戲的男女主角都已死去嗎?這算怎麼回事,亡靈復仇還是作惡,這一切亂得可真是夠嗆。

  接過艾力克斯好心遞來的紙巾,葉歌擦了擦隨後便回了汽車,跟著自家的小阿蕾莎坐在後排。當開車的克雷爾踩動油門,車子有條不紊的行駛在道路上時,坐在副駕的艾力克斯突然回過頭沖著葉歌說道。「對了莎莉你知道嗎?最近英國出現了博物館盜竊案件,令英國警方感到疑惑的是,失竊的竟然是幾具剛從開羅運來的木乃伊。」

  「有這種事?」

  葉歌驚訝的揚眉,不明就以的說道。「那些盜竊犯有病吧,什麼不偷,偷木乃伊。」

  「莎莉,我想艾力克斯的意思是,這麼木乃伊是自己跑的…」

  克雷爾突然的插嘴讓葉歌徹底陷入震驚當中,一些微不可見的線索開始若隱若現。「艾力克斯,你不要告訴我,這件事會跟剛才發生的腐屍撞人案有關聯。」

  「讓維諾查查就知道了。」

  說著,艾力克斯臉上劃過一絲凝重,隨後陷入了沉默。

  待在地獄那麼久,不知不覺,艾力克斯早就習慣了自己跑腿的工作,所以在送葉歌與克雷爾回住所後,艾力克斯去了維諾固定待的地方——殯儀館。

  經過一系列詭異的查找,維諾確定了那具高度腐屍正是將木乃伊從墓地裡挖出,然後高價賣給英國博物館的美國遊民。而它撞死的人恰好就是在死亡名單上的倖存者。

  「傷腦筋,它搶了我的工作,這要是讓陛下知道了,一定會狠狠的嘲笑我的。」

  對於維諾的抱怨,艾力克斯並不放在心上,因為如果自己記憶沒有出現錯誤的話,莎莉左手腕上帶著的黃金蠍子手鐲也是隨著木乃伊一起被發現的,現在木乃伊復活逃跑了,它們應該會找上莎莉吧。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呀。」

  露出一抹不知名的微笑,艾力克斯來到住所,向摩爾斯報告了這一消息。


☆、66

  【木乃伊】等待二

  隨著艾力克斯的報告,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他遭受了狂風暴雨般的強烈鄙視。

  「這麼說他是受了木乃伊的詛咒囉」說著,摩爾斯抿了一下嘴,角邊彎出冷硬的線條後,才開始用他能說的最惡毒的形容成來形容艾力克斯的智商。

  「下次再報告這麼無聊的事,你果斷還是繼續留在地獄伺候三頭犬吧。」

  艾力克斯無語,剛想辯解幾句時,無意中瞄到自己女友在一旁忍笑的表情時,不由淚奔。「陛下,蠍子王手鐲呀。」

  「我知道,不過你認為他們有膽子跑來我這搗蛋。」

  摩爾斯的一聲冷哼讓坐在他身邊的葉歌笑眯起了眼,瞄了瞄艾力克斯憋屈的表情,葉歌再次悶笑一聲,接著摩爾斯的話茬說道。「艾力克斯,木乃伊失蹤是發生在英國吧,而這裡是美國,除非它能夠像正常人一樣坐飛機坐船來這裡…不然它們怎麼找我」

  「說不定它們會游泳過來呢…」

  克雷爾突然的一句玩笑話,讓葉歌露出了開懷的笑容。「如果它們能保證在遊的過程中不被海洋生物吃掉,那麼我願意相信木乃伊會游泳。」

  「說得也是。」

  挺著克雷爾的隨口附和,葉歌起身去嬰兒房,看看睡覺有些不安分的小阿蕾莎是不是又用兩隻小胖腿蹬開了小被子。果然,到那一瞧,小被子已經被踢到嬰兒床的腳邊,而小阿蕾莎已經從正睡著的姿勢滾了一圈變成橫睡的姿勢了。

  擰了擰小阿蕾莎的鼻子,看著睡夢中她五官皺起一團,兩隻小短手不斷亂揮試圖拍開自己的手時,露出了一抹微笑。

  拿過小被子重新給小阿蕾莎蓋好,葉歌步出嬰兒房重新走進客廳時,艾力克斯已經走了不說,就連克雷爾的身影也不見了。

  「那兩隻出去約會了…」

  摩爾斯的解答讓葉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隨即坐回了摩爾斯的身邊。在將腦袋倚靠在他胸前時,右手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此時,已是黃昏,屋內除了電視的沙沙聲外,一片寂靜,屋外偶爾傳來幾聲海鷗的啼鳴,提醒未歸家的鳥類,黑夜已經來臨。

  此時,夜晚的主宰,死神摩爾斯正在沙發上閉目假寐,葉歌趴著身子,將腦袋放在摩爾斯胸前,默默的看著毫無營養的肥皂劇,沒多久便是哈欠連天。葉歌正要學著摩爾斯閉目睡去時,突然她的眼前閃過一道黑影,讓她陡然清醒過來。

  「或許是沒有開燈的緣故吧。」

  瞄了一下周圍暗暗的環境,葉歌就著電視機發出的微弱光亮,爬起身子走到開關旁,按動開關,屋子立刻被一種溫暖的橘色光芒所籠罩。當一切都顯得和諧無比時,清脆的門鈴聲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按說這個地方除了幾個熟悉的傢伙沒有外人知道,而且他們從來不會天黑的時候來。那麼這個時候到底是誰呢

  葉歌有些茫然間,一直倚靠在沙發上閉目假寐的摩爾斯突然睜開了眼睛,嘴角帶著一抹輕蔑走到的門口,打開了房門。

  入目一瞬間,葉歌便被門口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見原本乾乾淨淨的大門口站著一具不斷滴水的木乃伊,正用那空蕩蕩的兩個窟窿,無神的望著摩爾斯。或許是自己的錯覺,在木乃伊注意到摩爾斯的一瞬間,它那被海水泡漲,被魚蝦啃食得只剩骨頭的身體竟然開始猛烈的顫抖。它惶恐的說。「死神大人…」

  「是誰允許你踏足這裡的…」

  說著,摩爾斯全身散發出一股陰寒的氣息。他眯著眼睛,帶著肅殺的氣勢不斷的掃射那在他威嚴籠罩下,赫赫發抖的木乃伊。「讓我猜猜看,是那個即使捨棄了靈魂也要打勝戰的摩挲尤斯,還是那褻瀆了神靈的祭祀伊莫頓?」

  木乃伊沒有回答也無法回答,因為在摩爾斯剛詢問出口時,嬰兒房裡傳來的響亮啼哭聲,讓摩爾斯想也多想就直接讓它化為了灰燼。

  由於聽到孩子的哭聲,一種巨大的恐懼突然向葉歌襲來。急急的奔到嬰兒房,葉歌抱起了不知為何哭泣的小阿蕾莎,哄她間,摩爾斯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孩子怎麼了。」

  「不知道…」葉歌心疼的看著懷中哭得小臉通紅的小阿蕾莎,不免對那突然造訪的木乃伊生出幾分怨懟。

  「摩爾斯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這個地方沒有經過你的允許,亡靈不敢來訪嗎?怎麼今晚會出現一隻渡海過來的木乃伊。」

  葉歌突然地問話讓摩爾斯顯得有些尷尬,清清喉嚨,摩爾斯避重就輕的回答道。「我會查清楚,是誰給它這個膽子的…」

  葉歌定定的看了幾眼摩爾斯,轉而哄起仍在哭鬧不休的小阿蕾莎。好不容易將她又哄睡後,筋疲力盡的葉歌抱著熟睡的她,坐到了摩爾斯身邊,問起了剛從被自己下意識忽略的問題。「那只可以游泳的木乃伊呢。」

  「化成灰了。」

  被摩爾斯輕描淡述話語愣了一下的葉歌,轉而問起其他。「摩爾斯,它應該是來找這個的吧…」說著,葉歌揚起自己的左手腕,讓那一直被自己刻意忽略的蠍子王手鐲暴露在燈光之下。

  「摩爾斯告訴我,這個東西的原主人是誰?」

  「蠍子王…」

  「蠍子王?呃…是不是那被後世人稱為魔蠍大帝的傢伙。」

  摩爾斯點點頭,慢慢的開口,告訴了葉歌一些遠古的事。原來,西元前3067年前,古埃及的底比斯,一位以魔蠍作為自己象徵的法老王發動了一次征服世界的戰爭,經過7年,卻被打敗。他的軍隊被趕到阿姆荒漠裡,酷暑和傷痛奪走了他所有士兵的生命,惟有他自己一息尚存。在生與死的夾縫間,他向摩爾斯請求,假若饒他不死並助他擊敗敵人,他願捨棄靈魂。摩爾斯接受了他的請求,准許他統領自己的軍隊,並且大獲全勝。在他達成目的以後,摩爾斯按照約定取走了他的靈魂,他的軍隊則回到了原來的沙地之下,他們耐心的在地下等待著再度重返人間,再一次的征服整個世界。

  「於是,他就擁有了你的不死之軍?」

  葉歌不可思議的揚眉,當她注意到摩爾斯滿不在乎的神色時,不由翻起了白眼。「摩爾斯,我真是服了你。」

  「軍隊交給喜歡打仗的傢伙也好,再說,如果他使我不滿,我將軍隊收回來就行。」

  「那現在呢,你別忘了,你女兒剛才才被嚇哭。」

  「她哭泣並不一定是因為這…」說著,摩爾斯看著在葉歌懷中熟睡仍皺著眉頭不斷扭動小身板的小阿蕾莎,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有可能是她記起了前世或者更早以前的事。」

  「什麼意思?」

  「親愛的,你不是挨著小阿蕾莎睡覺就會做夢嗎?」

  「你的意思是…」說著,葉歌嘴角開始不自然的抽動。尼瑪在她的夢中出現的唯一一個女人就是成了法老王情婦卻不安分,勾搭大祭祀偷情卻被發現,最後捅死法老自己自殺的安蘇娜姆。別告訴她,她的小包子阿蕾莎曾經有一世是那個女人,不然自己會哭的,真的會哭的。

  「真是有夠荒唐。」

  哀歎一聲,讓自己忘了這件事的葉歌抱著小阿蕾莎回臥室睡覺,而摩爾斯則杯具的獨守空房。什麼,你說把小阿蕾莎放回嬰兒床上讓她一個人睡,讓她從小學會獨立。開玩笑,在經過小阿蕾莎無緣無故、哭得差點斷氣的事,你認為葉歌會放心小阿蕾莎單獨一個人睡。好吧,至少是今晚不會。

  所以,當葉歌抱著小阿蕾莎陷入沉睡後,很杯具的,她又開始做夢了。依然是很多年前的古埃及,依然是兩情相悅的兩人勾搭不成反被發現,依然是被發現的女人在勸男人走後,宣誓自己的心然後自殺。所不同的,這次在夢中出現了男人被蟲噬咬時,靈魂所發出的哀嚎聲。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安蘇娜姆。

  臥槽。

  當溫暖的陽光灑滿這個房間,清醒過來的葉歌沒有為夢中他們的愛情所感動,而是豎起中指,罵了一句髒話。

  你們的愛情很美好是沒錯,但是那都是前世的事情了,小阿蕾莎的人生應該是全新的,要知道當初為了讓她平安出生,自己可是做了多大的努力,好不容易解決了,現在又給自己來前世的前世。尼瑪,作為母親的自己,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再次出現,她拼了命也要把一切不好的苗頭扼殺在搖籃裡。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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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木乃伊】等待三

  葉歌的想法很不錯,但是在她還沒付出行動之前,就夭折了。原因無他,只因她在用過晚餐,帶著自家小阿蕾莎在沙灘散步時,接到了許久沒聯絡的好友,麗莎的電話。

  「莎莉,傑西被木乃伊抓走了…」

  因為是在海邊所以風浪聲很大,再加上電話那頭麗莎哭得不能自抑,所以麗莎的話葉歌並沒有聽清楚,不由說了一句等一下,然後掛了電話。抱著孩子回了屋,葉歌按回撥健再打給了麗莎裡,不知為何原因,電話始終處於占線。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約10分鐘過後,葉歌合上電話,心變得有些不安的她開始打起艾曼達的電話。

  「艾曼達,剛才麗莎給我打電話,我當時在海邊,風浪聲很大聽不清她說什麼,所以我掛了電話,等我回家再打給麗莎時,卻沒有打通。艾曼達,麗莎電話裡的聲音好像有什麼不對。」

  「咦,昨晚我才給她打過電話呀,她還興高采烈的告訴我,她準備下個月跟傑西結婚。」

  「那估計是我聽錯了吧…」

  壓下心中那隱約有些不安的情緒,葉歌轉而問起艾曼達的情況。電話那頭的艾曼達告訴葉歌,她跟尼克準備明天去英國,參加他妹妹卡莉的婚禮。由於吃驚,卡莉的結婚物件竟然是一位元英國人,葉歌不免與艾曼達多說了幾句。聊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樣子,葉歌掛上電話發現,未接電話的提示短信竟然有十多條,而且都是麗莎打來的。

  麗莎一定出了什麼事。

  由於不放心小阿蕾莎單獨留在家裡,越來越強烈不安的葉歌撥通了維諾的電話。由於麗莎跟傑西經常搬家,所以並不知道他們最近地址的葉歌,讓維諾幫忙查查。等維諾將查到的資訊告訴葉歌,葉歌將小阿蕾莎交給購物回家的克雷爾後,便驅車趕往目的地。到時,房子大門緊鎖,使勁按著門鈴也無人應答。靜悄悄的,透著一股讓人恐慌的詭異感。

  「麗莎…傑西…」

  又試著喚了幾聲,依然無人應答後,想到典型米國放鑰匙的習慣,葉歌便開始在大門附近摸索,果不其然在臺階下的花盆底摸出了鑰匙。

  將沾著泥土的鑰匙□鑰匙口,葉歌握著把手輕輕的擰開了大門,沒曾想,當大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道身影向自己重重的撲來,等葉歌下意識的閃躲到一旁,才發現那向自己重重撲來的身影竟然是麗莎。此時的麗莎由於葉歌的閃躲,正躺在地上,五官朝下,一動也不動,無數的鮮血從她身體裡順著地板開始蜿蜒流到了葉歌的腳邊。

  看著這血腥的一幕,葉歌驚恐的張大了嘴巴,連忙抱起了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麗莎,顫抖的手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好在雖然微弱,但是還尚有呼吸。

  葉歌感情摸出手機報了警,等員警到來後,跟著負責此事的警長一起隨著救護車一起到了醫院。在麗莎推進急救室時,葉歌回答了警長的詢問。

  「我不知什麼情況。」看著員警有些懷疑的詢問,葉歌有些生氣,但還是壓抑住自己的火氣,慢慢的解釋道。「麗莎今天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我沒接到,出於對她的擔心,我便來她家找她,誰知我剛打開門,就看到麗莎躺在血泊中。」

  說著,葉歌轉而盯著鏡子的眼睛,有些冷冰冰的繼續說道。「邁克警長,我還想問你,你們的調查結果是什麼。」

  「據我的經驗叛變,這應該是一起入室搶劫殺人案,回頭我們會查看財務損失告訴你答案,前提是女士你不會離開這個小鎮。」

  「你認為朋友處於昏迷當中,我好意思走嗎?」葉歌知道這個叫邁克鄧尼斯的警長只是例行詢問,但是不爽還是開始在心中蔓延開來。

  瞄了一眼還是一副公事公辦模樣的邁克警長,抿抿嘴將不滿咽回喉嚨後,葉歌開口道。

  「麗莎的父母去澳大利亞旅行去了,就算及時通知他們,他們也不能馬上趕回來。」

  「據鄰居的口供,麗莎有一位叫傑西的男朋友,他現在在哪?」

  警長的問話讓葉歌陡然想起,當時在海邊,因為風浪聲還有哽咽聲形容而聽得模模糊糊的話語。傑西…木乃伊,只是兩個單詞,瞬間便讓葉歌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慘白。該死的,她怎麼沒想到,昨晚木乃伊都漂洋過海來找她了,那把蠍子王手鐲買走,因故轉送給她算是當事人的麗莎,又豈不會被他們盯上呢。該死的,傑西不會被木乃伊抓走了吧。

  豁然想通所有細節的葉歌滿心焦慮,但是由於麗莎還處於昏迷狀態,所以葉歌只能暫時壓抑住滿心的焦躁,轉而寬慰起聽說麗莎出事了,帶著尼克心急火燎趕到醫院的艾曼達。

  醫院走廊上,葉歌瞄了一眼提示‘還在手術中’的手術室大門一眼,轉而對著艾曼達,尼克認真的說道。「你們下午不是要坐飛機去英國嗎?快點去吧,畢竟那是卡莉一生中的大事。」

  「可是……」

  「艾曼達,傑西失蹤的事,我會拜託警方盡力尋找的…而麗莎,我會在醫院裡守著的,所以,你沒有什麼放心不下的。」

  聽了葉歌的話,艾曼達顯得有些猶豫。經過糾結而又複雜的思想鬥爭,艾曼達有些僵硬的點頭。「好吧,如果有什麼不對勁,請打電話通知我好嗎,我會儘快的趕回來的。」

  「好的,一路順風。」

  目送著兩人的離去,葉歌頹廢的倚靠在牆壁上,重重的歎了口氣。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葉歌心情變得越來越焦躁不安時,手術室外的紅燈突然熄滅,在葉歌懸著的心跳到嗓子眼時,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護士推著掛著氧氣瓶的麗莎走了出來。

  「手術很成功,如果今晚意識能恢復清醒的話,那麼她就不會有什麼大礙,如果不能,請您做好準備。」

  醫生留下這句話走了,葉歌望著病房上掛著氧氣瓶,處於昏迷狀態的麗莎,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她想,麗莎之所以打那麼多電話,是將求生的唯一一絲希望記掛到自己身上吧。可惜,由於自己的沒聽懂,而斷送了。

  「麗莎,你千萬不要有事,要知道傑西現在還下落不明呢。」

  或許是葉歌的話起了作用,在午夜12點一到,麗莎緩慢的睜開了眼睛,聲音乾澀沙啞的喊了一句。「莎…莉」

  「你醒了。」

  欣喜的葉歌連忙將麗莎扶著坐起來,在聽到她想喝水後,更是連忙倒了一杯白水遞到了麗莎手裡。當麗莎小口小口喝得差不多時,葉歌接過水杯將它放回桌上後,才問出了她一直等待的事情。

  「麗莎,到底出了什麼事?」

  葉歌的問話讓麗莎紅了眼,眼淚紛紛如斷線的珍珠一般奪眶而出。「木乃伊…一隻身上長滿水草,散發著臭魚腥味的骷髏架子把傑西帶走了。」

  「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我跟傑西準備睡覺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傑西打開門一看,發現是一具骷髏架子站在那裡,我們本來以為是有人惡作劇,便想把門關上,誰知那具骷髏架子竟然開口說話,說什麼把蠍子王手鐲還給它。我說送給朋友後,它就把傑西帶走了。」

  「走了?那你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是一夥穿紅衣服的傢伙弄的…」說著,麗莎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顯然回憶起了那讓她覺得恐懼的事。

  「本來傑西被抓走後我就想給你打電話,但是不知怎麼就是沒有信號,當我在惶恐不安中渡過了黑暗迎來光明時,信號奇異的恢復了。我試著撥打你的號碼通了,但是當時你說你在海邊,聽不清楚我說什麼,有什麼事等你回去再說,便掛了電話。就在我等你回家把電話打回來時,突然一夥穿著紅衣服,兇神惡煞的人沖了進來,他們同樣在找蠍子王手鐲。我試圖告訴他們手鐲不在我這裡,但是他們不願相信,為了解氣,他們用刀子捅了我幾刀。」

  「該死的混球。」

  葉歌咒駡著,聲音充滿了憤慨,但是更多的卻是對麗莎的愧疚。因為麗莎被捅傷後,一直撥打她的電話向她求救,但是由於她跟艾曼達在煲電話粥,所以她的十幾個呼救電話都沒有接聽到。

  想到這,葉歌輕咬了下嘴皮,看著沉浸在哀傷中麗莎鄭重的承諾道。「麗莎,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傑西平安的帶回你的身邊,如果他少了一根頭髮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68

  【木乃伊】等待四

  將小阿蕾莎託付給克雷爾,葉歌與摩爾斯商議了一下,由葉歌先行跟艾力克斯去埃及。因為如果萬一事態到了無法控制收拾的局面,再由葉歌將摩爾斯召喚出來(喂,少女,你把你老公當召喚獸了嗎,囧),給他們全體毀滅的命運也不遲。畢竟在目前傑西行蹤不明的情況下,萬事都要以傑西的生命為重,所以摩爾斯這種能夠毀滅整個世界的大殺器還是留到最後當殺手鐧使用為好。

  出發前一刻,葉歌去醫院看望暫時不能隨意走動的麗莎。向她詢問清楚一些細節後,臨走時,葉歌拜託醫院的護工照顧好麗莎,便與艾力克斯坐上了飛往埃及的航班。

  經過一段不算太短也不算太長的旅程,兩人所乘坐的航班終於抵達了開羅機場。雇了一位當地人作為導遊,兩人以旅遊者的身份開著一輛越野車前往當初出土蠍子王手鐲的地方。很不幸,當兩人到達那裡時,那裡已經被埃及當地警方給封鎖起來。導遊幫忙詢問了幾個當地人,說是這裡發生了命案。

  「命案,什麼命案?」

  葉歌的問題令當地人很是惶恐,在金錢的誘惑下,才慢慢的吐出了實情。

  「他們惹怒了沉睡在此處的法老靈魂,法老派出他的僕人吸幹了他們的血,將他們變成了木乃伊。」

  「又是木乃伊嗎?」

  葉歌的沉吟讓艾力克斯笑了出來。「埃及本來就勝產木乃伊,如果在這裡遇不到木乃伊,我反而會感到奇怪。」

  「那會跑會跳會游泳會抓走傑西的木乃伊呢…」白了一眼嬉笑的艾力克斯,葉歌轉身回了不滿沙塵的越野車上。「走吧,艾力克斯,我們去找當初把蠍子王手鐲賣給英國皇家博物館的傢伙。」

  「人不是死了嗎?」

  「不,還有一個活人。」說著,葉歌遞給艾力克斯一張名片。艾力克斯一瞧,當他看清名片上寫著的‘倫敦大英博物館館長罕墨納德’幾個字時,不由用手揉了揉下巴,說道。「這個人我跟他打過交道,他很不簡單。」

  「其他人都變成屍體了而他還活著,能不簡單嗎?」說著,葉歌突然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那就是在冷飲店時,中途到來的艾力克斯曾說過,他被摩爾斯派來埃及處理一些事情。於是葉歌清清喉嚨,詢問了出口。「艾力克斯,當初你來埃及是處理什麼事情的。」

  「防止一具被下了蟲噬的木乃伊復活。說起這事,我就來氣,我剛解決完,這木乃伊又被挖出來,泥煤那些紅衣教的…」

  被艾力克斯話中敏感詞彙刺激到的葉歌瞪大了眼睛,打斷了艾力克斯的抱怨。紅衣教,木乃伊…隨著想起的細節越多,葉歌發現真相開始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據她做的夢分析,從古至今,埃及被施以蟲噬的倒楣蛋只有伊莫頓這個光頭祭祀。紅衣教搶奪蠍子王手鐲不說,還接二連三的把伊莫頓挖出來,看來,他們所圖不小呀。但是抓走傑西的木乃伊又是哪一國的,難道它是魔蠍大帝的僕從。泥煤,如果真是這樣,他還真的不想活了,她一定要摩爾斯剝奪他的所有,丟他去輪回。

  暗中碎了一口,葉歌穩住情緒,開始吩咐開車的導遊朝著英國皇家博物館前進。或許是今天不宜出門的關係,車子到達目的地,一入目的竟然是緊閉的大門和大門上貼著寫著關門的紙張。

  臥槽。

  再也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的葉歌氣血開始上湧,正準備砸了這間博物館時,艾力克斯突然臉色一變,哀嚎道。「泥煤,竟然又有人去那死亡之城尋寶了。」

  死亡之城,伊莫頓的埋骨之所。

  實在不知從何下手的葉歌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不是很聰明的辦法,那就是通過木乃伊去找木乃伊。泥煤,他們都是同種生物,應該會有獨特的聯絡方法。

  「我們先去那…」

  說著,葉歌看到艾力克斯投來的疑惑表情,扯嘴陰森森的笑了笑。「我們去死亡之城,那群穿大姨媽色衣服的傢伙不是想把伊莫頓放出來嗎,那麼我們只要去死亡之城就可以與他們碰頭了。要知道他們可是捅了幾刀麗莎,老娘不捅回來老娘就不姓葉。」

  「你現在就已經不姓葉了。」

  艾力克斯即興吐槽換來葉歌的一記必殺攻擊。摸摸被拍得生疼的後腦勺,艾力克斯的甩下導遊,開著車帶著已經往黑化道路上一去不復返的葉歌,往死亡之城進發。終於在那群不知死活的尋寶者將伊莫頓挖出來之後,到達了。

  「艾力克斯,我強烈鄙視你的方向感。」

  看著被刨開大洞的入口,葉歌沖著艾力克斯豎起了中指。泥煤,還說什麼死亡之城來過幾次呢,竟然還會在沙漠之中迷了路,如果不是她揪住一隻在附近流蕩的胡狼詢問,她想她們就算找到明天天亮還走不出沙漠。

  「那是意外好嗎,莎莉。再說,我們現在不是到了嗎,雖然遲了點,但伊莫頓的封印還是沒有解除不是嗎?」

  艾力克斯說著,眼神瞄向那群開始在廢墟上紮營準備露宿的尋寶者。「現在該怎麼辦?」

  「你怕不怕被他們當成食物吃了。」

  「莎莉,你在開玩笑嗎?」

  「如果不怕,我們就去探探口風。」已經被愧疚之情折磨得快瘋了的葉歌向著那群尋寶者走去,在他們懷疑防備的眼神下,神情自若的做著自我介紹。

  「我是莎莉,這是我哥哥艾力克斯,我們是從美國來的旅行者,在參觀沙漠綠洲時不幸弄丟了導遊。」

  「所以你們迷路到了此處…」

  說話的是一位漂亮的黑髮妞,她瞪著褐色的大眼睛,顯得不可思議的看著葉歌與艾力克斯二人。「你們兩兄妹不是同一個媽生的吧。」

  「恩,艾力是親媽生的,而我是後媽生的。我的母親是中國人,父親也是中國人。之所以我跟艾力克斯一點也不像,完全是因為我母親是帶球嫁給叔叔的。」

  被葉歌亂七八糟犀利語言刺激得說不出話的艾力克斯,無語得在黑髮妞信息量好大的表情下露出了一抹苦笑。

  「對,莎莉說得沒錯,我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

  「我們能在這裡留下嗎?」白了一眼一臉憋屈的艾力克斯,葉歌故作可憐的說道。「沙漠夜裡很可怕,我們兄妹孤身二人,我害怕會有豺狼來吃我們。」

  依你的身份,依你如今的恐怖,會有豺狼敢來吃你嗎?你不用力特意帶上的軍火讓它們集體被爆頭已經不錯了,還敢吃你。不過,依現在莎莉一副楚楚可憐弱女子的形象,這位一看就有點母愛氾濫的黑髮妞應該無法拒絕她的要求吧,畢竟母的都有會憐惜比她弱小的生物天性。

  艾力克斯的猜想並沒有錯,果不其然,當葉歌楚楚可憐的說出以上的話語後,立馬點頭答應了下來,而且見一旁的同伴面露反對之色,更是幫忙說話道。「我們的帳篷還有多餘,晚上莎莉小姐跟我擠擠,艾力克斯跟你和毆康納擠擠,我就不相信,那麼大的帳篷就多睡不下一個人。」

  她的同伴無話可說了,當葉歌與艾力克斯在火堆旁坐了下來,遞給他一罐從越野車上取下的啤酒後,他們放下心防開始有說有笑了起來。通過他們的自我介紹,葉歌知道那位漂亮的黑髮妞叫伊芙,那位長得略加猥瑣的男人是她哥哥喬納森,而這個長相英俊、剛從那頭帳篷回來的男人則是她從埃及監獄裡救出來的英國退役大兵瑞克歐康那。

  「看來美國人今天的運氣也不好,三個挖掘工被融化了…」說著,毆康納看到了跟伊芙坐在一起的葉歌,不由眼前一亮,言語有些輕浮的問道。「這位美麗的小妞是誰?」

  「她叫莎莉,這是她哥哥艾力克斯,他們在沙漠綠洲旅遊時跟導遊走散了。」大大咧咧向毆康納介紹完兩人,伊芙急忙詢問後續。

  「鹽酸,高壓鹽酸。某種古老的陷阱…」

  「也許這個地方真的被下了咒。」說著,喬納森開始緊張起來。沒曾想,他話剛說話便吹來一股冷風使得篝火搖曳,添加了幾分詭異。也就在這時,葉歌接過了還待在美國的摩爾斯打來的電話。

  告訴了他今天自己的出師不利,葉歌順便吐槽艾力克斯的迷路功夫。那毒舌的功夫令一直很毒舌的摩爾斯聽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親愛的,如果有需要,記得呼喚我…」

  「嗯嗯,我會的。對了,親愛的,那與動物溝通的能力真好用。」

  「好用就行。親愛的,記得想我。」

  「嗯,我會的。」

  說著葉歌掛上了電話,重新做回了篝火邊,看著三人一鬼沉默的表情,葉歌有些疑惑的問。「怎麼了。」

  「沒什麼…」說著,伊芙開始洗腦讓大家忘掉剛才的詭異一幕。「你們幾個真是夠了,什麼詛咒不詛咒的。如果我看得到,摸得著,我就相信那是真的。」

  「我相信事先準備。」說著,毆康納舉了舉自己一直帶著不離身的獵槍。這時,不遠處的帳篷突然傳來喧鬧聲,毆康納一瞧,連忙把槍交給伊芙,往那邊走去。本來他是想把槍支留給伊芙讓自己保護好自己的,沒曾想伊芙把槍丟給喬納森,不依不饒的跟上,吵著也要去看。

  看著這一幕,葉歌與艾力克斯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69

  喧鬧的原因不是葉歌他們以為的分賬不均,而是因為在他們喝酒慶祝時毫無防備時,突然闖入一群黑衣人,二話不說就沖著他們舉槍射殺。他們驚慌逃竄間,毆康納幾人及時趕到,加入戰場廝殺。經過一場不算激烈的槍戰,雙方終於停火,對持起來。

  「我們不願再流血,但是你們得離開,離開此處不然就是死。」說著,那說話的黑衣領頭人突然看到艾力克斯下意識的一愣,隨後單膝跪地行了一個見面禮,口呼。「使者大人。」

  突然被人在大廳廣眾下揭穿身份,艾力克斯無語了,特別是他接收到葉歌犀利的眼神時,更有種想哭的衝動。喂,被揭穿身份又不是他想的,至於用這種眼神看他嗎?要知道你還是死神的妻子呢,怎麼說也比我這個破什子的使者大人要高幾個檔次嘛。

  不過想歸想,艾力克斯還是不敢破碗破摔的葉歌的身份掀出來,而是戴上一副懵懂不明的表情,假裝聽不明白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艾力克斯的眼神動作讓黑衣領頭人會意過來,他看了一眼周圍,隨即上了馬,帶著殘餘的人馬走了。等確定他們都走遠後,毆康納隨著大夥開始收拾殘局。這時,倖存者中有一位好像學者的傢伙突然興奮的說道。

  「這就證明了,賽提寶藏一定在地底下,他們極力的保護證明了有寶藏在此。」

  他的話讓艾力克斯撇起了嘴,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葉歌,發現她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用爪子戳了戳她。「莎莉,怎麼了。」

  「沒什麼?我想小阿蕾莎了。」

  「我也想克雷爾了。」

  說著艾力克斯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將自己那頭染成金毛的頭髮揉成雞窩後,他突然對準蒼穹豎起了中指。「你說現在這叫什麼事呀。」

  「誰知道…不過讓要是我讓是誰抓走了傑西,我一定要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即使是木乃伊?」

  「即使是木乃伊。」

  說著,葉歌坐到了重新升起的篝火旁,跟著伊芙喝起酒來,通過一些醉醺醺的對話,葉歌知道了伊芙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倫敦大英博物館的圖書管理員。這很不錯不是嗎,畢竟如果繼續跟著她,那麼自己就應該有機會找到倫敦大英博物館的館長了。

  想到此處,葉歌更加放開與伊芙喝起酒來,她們兩人將越野車上灌裝啤酒喝了大半不說,最後還搜出一瓶12年份的威士卡,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灌。喝到最後兩人稱姐道妹起來,一同抱著熟睡了過去。

  等酩酊大醉的她們清醒時,太陽已經高掛天空,急急收拾一翻的兩人加入了忙得熱火朝天的挖掘工作。當伊芙看到毆康納與喬納森搬著一具石棺模樣的棺材立到旁邊時,不由興奮的奔來。

  「我自小就夢到這個…」

  「你從小夢到死人?」

  伊芙沒有理會毆康納的調笑,而是帶著欣賞的目光打量著這具石棺,當她注意到石棺上有一些字被刮去時,不由驚呆的說。「看,他的咒語被掛掉了,這個人今生今世必受譴責。」

  毆康納與喬納森兩人沒有理會伊芙的話語,將封鎖伊莫頓肉體的石棺打開,當還處於腐爛狀態,看起來濕濕的伊莫頓出現在葉歌面前時,葉歌不易察覺的扯動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終於在現實中見面了呢,大祭司伊莫頓。

  正在這時,艾力克斯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來到葉歌的面前,附身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我把死亡之書放回去了。」

  「什麼?」

  葉歌不明所以的撇頭盯著艾力克斯,這時只見艾力克斯笑得特別靦腆的回答道。「三頭犬大人曾經告訴過我,太陽真經和死亡真經只能選擇一本,我現在玩膩了死亡真經,所以我將死亡真經放回原處,換了太陽真經玩玩。」

  這樣的解釋直接聽得葉歌翻起白眼,沖他豎起了中指。「馬上給我取回來,我要給我閨女玩。」

  艾力克斯黑線,有些鬱悶不過還是聽話的回去取了,葉歌在營地裡等了許久,等到差不多天快黑了時,艾力克斯才磨磨蹭蹭的出現,哀怨的說道。「死亡真經被那群賤人挖出來了,我試了很多都沒能順利的偷出來。」

  此話一出,只見黑線瞬間佈滿了葉歌全身。沉默許久,當天空徹底陷入黑暗時,葉歌這才丟給艾力克斯一記白眼,讓他去點篝火。

  篝火生了起來,葉歌坐在火邊,有些鬱悶的聽著那群尋寶者炫耀著今天的收穫,和伊芙幾人推測這木乃伊的來歷。該說伊芙不愧為埃及通,隨著一些微小的細節,她竟然能夠將伊莫頓死於何種刑罰給推測出來。

  「這是聖甲蟲,他們能夠靠屍體存活很多年,對我們這朋友來說可真不幸,當它們吃她的時候他還活著…」

  「有人把這些丟進去,讓它們慢慢啃食他?」

  「非常慢…」說著,也不知為了製造恐怖氣氛還是什麼的,伊芙竟然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據我所知,我們的朋友受制于蟲噬,所有古埃及中詛咒中最惡毒用在最褻瀆人身上。我從來沒有聽過真有人用這種咒語。」

  「真有那麼可怕。」剛才炫耀獲得財寶的尋寶者開始提出疑問。

  「是的,沒有人用它是因為他們也怕這個咒語,書上說如果蟲噬受刑者復活,他將為埃及帶來十種瘟疫。」

  「還真是可怕呀…」眾人沉默中,艾力克斯突然揚起了眉,沖著已經無聊到發呆的葉歌眨眨眼。「莎莉,你說這木乃伊褻瀆了誰,該不會是埃及神話中的死神阿努比斯吧。」

  「這種白癡問題別問我。」

  說著,葉歌打著哈欠站起身來。「大家早點睡吧,我困了先去睡覺了。」

  是夜,伊芙與毆康納突然偷偷摸摸的出現在那拿了死亡真經愛不釋手,就算睡覺也要抱著它入睡的學者身邊,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將死亡真經偷了過來,在還有微微星火的篝火旁仔細研究了起來。

  當伊芙打開死亡真經的瞬間,一陣陰冷刺骨的冷風吹過,熟睡中的葉歌瞬間清醒過來,走出了帳篷。

  而當伊芙用埃及語念出上面的咒語時,不止葉歌就連那個被噩夢驚醒的學者都知道完了。

  「你做了什麼?」

  隨著學者憤怒的咆哮聲響起的是一陣嘎吱嘎吱聲,像有人在呻~吟,更像是有大群的東西從從遠處飛來。

  就著殷紅的朝陽光芒,入目所見竟然是遮天蔽日的蝗蟲朝著他們飛來。躲避間,驚慌失措的尋寶者慌不擇路的跑進了墓穴,以為能夠就此躲藏,沒想到其中的有些人被需要血肉復活的木乃伊奪去了血肉。

  葉歌、艾力克斯兩人並沒有隨著她們躲藏在墓穴,而是站到了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面前,告知了自己的身份,當然葉歌還是說自己是艾力克斯的妹妹,暫時不想暴露。

  叫黑衣領頭人強尼將倖存的墓穴中接出來,葉歌與艾力克斯回了埃及首都開羅。當她們再次踏足倫敦大英博物館時,丫的竟然還掛著關門的告示。

  「我要瘋了,艾力克斯,既然強尼說自己是守護死亡之城的部族,阿努比斯人間的僕奴,那麼給他們下命令,我要知道那群紅衣人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呃,莎莉,強尼說這個館長他認識。」

  「什麼?」葉歌訝然的挑眉,隨即又開始跳腳了。「即使他認識怎麼不早說。」

  「人家也才知道我們找他。」

  葉歌鬱悶的吐了一口氣,煩躁的說道。「OK,告訴強尼我們在這博物館門口等他們。」

  艾力克斯點點頭去聯絡強尼了,大概等了幾個鐘頭,大白天都下起流星雨時,強尼跟帶著紅色帽子的倫敦大英博物館館長罕墨納德在葉歌的面前。

  「紅色的帽子…」

  看到跟麗莎描敘、穿著打扮一模一樣的人,葉歌露出了一抹冷笑。在館長罕墨納德在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突然掏出手槍對準了他。

  「嘿,莎莉小姐你幹什麼?」

  「幹什麼?」葉歌再次撇撇嘴,不理一臉震驚之色的強尼,而是轉而看著面帶微笑的艾力克斯,說道。「艾力,你還記得麗莎的描繪吧。」

  艾力克斯用力的點點頭,當突如其來的一陣微風吹起他的黃毛時,他笑得有些譏諷的說道。「喲,強尼沒想到你身為死神大人的僕奴,竟然還與紅衣教有勾結呢。」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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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什麼?」強尼顯得有些迷糊的皺起了眉頭,當他注意到葉歌已經將子彈上膛,不由反應過來葉歌是真心想殺了罕墨納德,急忙驚呼道。「嘿,莎莉小姐這是個誤會。」

  「誤會?」葉歌挑眉,認為強尼說的不過是為了為罕墨納德脫罪的詞。

  「我可以解釋,罕墨納德先生不是紅衣教的人。」說著,強尼開始解釋起他跟罕墨納德的關係來。

  原來強尼與罕墨納德都是古代秘密社團的一份子,強尼所領導的黑衣負責守護死亡之城,殺死膽敢跑來死亡之城來尋寶的任何旅人;而罕墨納德呢,則負責後勤工作,向強尼提供尋寶者的消息,不然你以為強尼所率領的黑衣騎兵每次都會那麼準時的趕到。

  「莎莉小姐,我不知道傷害你朋友的紅衣人是誰,但是請給我們時間好嗎,我們一定會查出來的。」

  定定的看著一臉認真的強尼,葉歌選擇了相信他。將手槍收回了後,取下子彈,葉歌跟著幾人進了館裡接待大廳,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商討怎麼把伊莫頓再送回地獄去。

  過了一會兒,他們好像是有了答案,便把視線全都放在了葉歌身上。

  「其實,莎莉小姐你不必擔心你朋友的事,因為根據傳說,如果蠍子王手鐲出現在埃及,7天后,魔蠍大帝就會出現。現在已經是第三天,綁架你朋友的人,他們一定會找上門」

  通過他們,葉歌瞭解到,在當地還有這麼一個關於魔蠍大帝的傳說:在不知下落的蠍子王手鐲重新有了主人並在埃及出現後的第七天,魔蠍大帝將會從地獄回歸人間,率領阿努比斯的不死之軍,聽從喚醒他的主人的命令,征服世界。

  仔細思考這傳說的真實性,葉歌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OK,希望你們說的是真的,不然我不介意把地獄三頭犬牽出來跟你們好好的相親相愛。」

  她的話讓強尼與罕墨納德一陣緊張,就在氣氛變得有些壓抑時,從旅館驚慌逃出來的伊芙幾人,大大咧咧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嗨,伊芙。」

  「嗨,莎莉,你跟你哥哥怎麼出現這裡。」

  「我們跟罕墨納德先生是舊識,所以在平安回到開羅後,我們就來找他敘舊了。」說著,葉歌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罕墨納德,微笑的來了一句。「你說對嗎,罕墨納德先生。」

  罕墨納德點點頭,接著開始向充滿疑惑的毆康納幾人介紹起自己與強尼的身份,末了更在伊芙不可思議的表情下一起點頭說。「為了阻止它重生,這沒什麼不可以。」(伊芙指責強尼亂殺無辜)

  「呃…」看了一眼周圍聚集的人,毆康納斟酌的開口詢問。「它為什麼怕貓。」

  「因為貓是死神的寵物。」

  「啊,艾力克斯,為什麼我沒有在家裡看到貓的蹤跡。」聽到這個解釋的葉歌疑惑了,連忙用爪子捅了捅站在他身旁的手托著腮裝深沉的艾力克斯的衣擺。「摩爾斯甚至嚴禁方圓百里都不能出現活的生物。」

  「自從有了你,你認為陛下需要養寵物嗎?再說就算要養,我想陛下情願養小阿蕾莎。」

  「嘿,我家寶寶才不是寵物。」說著,葉歌瞪了一眼艾力克斯,撇撇嘴,決定無視他聽伊芙他們吵架時,電話響了起來。

  是摩爾斯的來電,在滿廳人的注視下,葉歌神情自若的按下接聽鍵,笑眯眯的沖著電話那頭的摩爾斯問道。

  「摩爾斯,有什麼事嗎?」

  「那只抓走傑西的木乃伊又來找死了。」

  「找死,你不會又把它捏成灰了吧。」

  「是的。」

  摩爾斯斬釘截鐵的回答讓葉歌無語起來,正在葉歌鬱悶間,摩爾斯突然說了一句。「我已經把傑西拎回來美國了。」

  「拎回?」這麼說,傑西完好無損了。葉歌懸著的心落回了原處,轉而好奇的問。「呃,摩爾斯,你在哪裡找到傑西的。」

  「一堆小蠍子裡,親愛的,我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正在跟蠍子玩親親呢。」

  什麼狀態。

  葉歌傻眼外加糾結了。「傑西沒受傷吧。」

  「沒有我的允許,誰敢擅自跨越生死界限。」

  此話一出,電話突然中斷了。

  正在葉歌拿著電話糾結間,他的耳邊突然傳來艾力克斯的驚呼聲。「陛下,你怎麼來了。」

  葉歌下意識的回頭,發現摩爾斯正向自己走來,雖然表情冷漠,但是葉歌還是能從那雙如寒星的雙眸裡看到溫柔。

  「看來有個笨蛋還是把事情搞得一團糟。艾力克斯,我想你應該給我滾回地獄,繼續跟地獄三頭犬培養感情。」

  「……」無話可說的艾力克斯默默的退到一旁流起了寬面淚,隨後更是在摩爾斯擁著葉歌坐在主位時,自覺退到強尼身邊站定,努力淡薄自己的存在感,說心裡話他實在是不想再回地獄跟三頭犬大人相親相愛呀。

  就在艾力克斯內心悲傷逆流成河時,強尼扯了扯他的衣袖,壓低聲音詢問坐在主位、表情冷漠陰沉、氣勢強大的男人是誰。

  「你不是阿努比斯的僕奴嗎,怎麼連你家主子都不知道。」

  「你是說他是……」強尼剛想說出死神阿努比斯的名字時,突然接收到摩爾斯銳利的視線,這視線如寒冰一樣,直接將他想說的話給凍了回去。強尼沒有把摩爾斯的名字說出來,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摩爾斯的恭敬。除了對摩爾斯的問題有問必答外,他還詳細的解說了前一刻被葉歌認為是流星雨的異象。末了,在摩爾斯抱著葉歌回房休息後,更是自動自覺清理被摩爾斯一出場就弄昏迷的伊芙幾人。

  夕陽無限美,郊外的夕陽愈是如此。在罕墨納德位於尼羅河旁邊的豪華莊園內,清清爽爽洗了個澡的葉歌躺到了摩爾斯的身邊。

  「呃,原來那不是流星雨嗎?」

  「不是,親愛的。」

  原本摩爾斯是悠閒的躺在床上的,但是隨著葉歌的躺在,摩爾斯側過身子,以迫人之勢,抬起葉歌的下巴,開始好好舔舐,這張自己想念了好幾天的紅唇。直到這小嘴變得又紅又腫時,摩爾斯才放過葉歌轉而曖昧的笑了起來。

  「親愛的,你說我們再生個兒子怎麼樣?」

  「不要。」小阿雷莎還那麼小,她才不想再那麼快懷孕。白了一眼摩爾斯,葉歌轉而問起其他。

  「你打算怎麼處理伊莫頓。」

  「看情況。」

  「這話說得可真不負責。」說著,葉歌拍開摩爾斯那雙作怪的手,臉紅的說道。「嘿,我在跟你商量事情呢。」

  「我在聽。」

  「那好。」重新在摩爾斯的身邊躺下,葉歌單手撐著腦袋,慢慢的說道。「我不希望以後小阿蕾莎長大了恨我。」

  「為什麼這麼說?」

  「你不知道嗎?小阿蕾莎有一世是那個叫安蘇娜姆的女人。」

  「嗯哼,這又怎麼樣。」

  「摩爾斯我記得你說過,靈魂回歸,以前的轉世她都會有記憶的。她那麼愛伊莫頓,甚至為了自殺而死,所以摩爾斯,我打算留伊莫頓一條命,交由阿蕾莎長大後處理。」

  「這個方法很不錯。」

  說著,摩爾斯的手又開始在葉歌的身上作怪。「看來,我們的小阿蕾莎註定要嫁人,所以親愛的,我們真的應該加強製造繼承人的力度…」說完,摩爾斯在葉歌還沒有吐出拒絕話時,再次封住了她的嘴。

  手沿著幽美的曲線慢慢往下滑,摩爾斯放開被他蹂躪得更加鮮豔欲滴的紅唇,轉而舐咬起那成S形,精緻的鎖骨。

  摩爾斯知道這裡是葉歌的敏感地帶,自己只要輕輕的一碰觸,她的抗拒‘掙扎全都變得無用了,這不,當摩爾斯離開已經綻放出朵朵紅花的鎖骨時,葉歌已經在他的身下嬌媚的呻~吟了。

  因為保養得好的緣故,葉歌的身材一點也不像生過孩子的人,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當摩爾斯盡數扯下葉歌身上的累贅時,他那雙漂亮的星眸開始出現迷戀的色彩。

  帶著點惡作劇的捏了捏葉歌胸前的英~紅,摩爾斯滿意的聽著葉歌不滿的哼聲。隨著他的手再次往下移動來到某~處`時,葉歌不滿的哼聲已經變成欲求不滿的呻~吟聲。在摩爾斯遲遲不肯~分~身進入時,火已經被點燃,正在體內瘋狂燃燒的葉歌終於忍受不了的用那細長白皙的纖纖玉手勾住摩爾斯的脖子,學著他先前在自己身上的動作,舐咬起耳垂來。

  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開始傳遍全身,摩爾斯悶哼一聲,終於忍不住將葉歌的雙腿架到自己的腰身上,腰一挺,火熱瞬間填滿了空虛。

  隨著摩爾斯的攻城掠地,夜慢慢的深了,當月上樹梢頭時,終於將火熱釋放的摩爾斯慢慢的退出葉歌的身體,本來打算去洗個澡清洗一下就此睡去的,誰知在他準備起身間,葉歌突然翻了個身,□在外的肌膚和嗯嗯啊啊不知嘀咕著什麼的小嘴,又將摩爾斯刺~激~得~硬~了起來。

  「看來真的不能分離太久。」

  說著,露出曖昧色彩摩爾斯再次化身成狼朝著葉歌撲了過去,而這次這傢伙竟然選擇不從正門進入,而是選擇了後進式。(從後抱著葉歌的身體,在玩弄胸前的雙峰時,摩爾斯還不忘在葉歌光滑如瑰玉一般的後背留下無數歡愛的痕跡。

  這一夜葉歌很想睡去,但是摩爾斯的興致似乎很高,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終於在黎明沖出破曉後,才放過她,轉而抱著她相擁而眠。


☆、71

  或許是太過疲憊的原因,葉歌一直睡到晚餐時分才清醒過來。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帶著明顯埃及特色的服飾,當葉歌步出走到大廳時,竟然看到摩爾斯抱著小阿蕾莎在玩丟丟。或許是摩爾斯的冷臉與小阿蕾莎咯咯笑聲成反比,葉歌心一陣發顫的從摩爾斯手中接過小阿蕾莎,親親她因為大笑笑得滿臉通紅的小臉蛋,轉而坐到了摩爾斯身邊。

  「小阿蕾莎怎麼來了,克雷爾呢?」

  原來由於麗莎已經出院,而傑西也已經平安回歸。兩人很安全的相聚後,無事可幹,留在洛杉磯有些蛋疼的克雷爾乾脆帶著小阿蕾莎也跑來埃及了。這不,剛到埃及,就把小阿蕾莎交給BOSS,轉而拉著艾力克斯一起出去約會了。

  「見色忘友真是要不得。」

  葉歌嘀咕一聲,突然眼尖的她發現小阿蕾莎的手心拽著一塊紅色的布條,不由好奇的問。「摩爾斯這是什麼。」「哦,你在睡覺的時候突然有一群不知死活的傢伙闖進來把寶寶嚇哭了,於是為了哄她,我讓她看了一場絢麗的人體煙火。」——

  b,葉歌無語外加黑線了,許久才深呼吸一口,慢慢的問道。「是不是那群紅衣教。」

  摩爾斯點點頭,隨後葉歌便從他的口中知道了詳細情況,原來,下午時分也就是葉歌到達埃及的第四日,克雷爾剛把小阿蕾莎交給摩爾斯、拐艾力克斯出門約會時,一直搜尋蠍子王手鐲下落的紅衣教終於找上門來了。很不幸的,由於他們一出場,就把小阿蕾莎嚇哭了,於是

  他們挑釁的話還來不及說,便被摩爾斯一揮手變成人體煙火用來取悅自家女兒了。

  「摩爾斯,你該留一個活口給我的,要知道他們傷害了麗莎。」

  「抱歉,親愛的,下次我會注意的。」說著,摩爾斯親吻下葉歌的臉頰,便詢問她想不想出去約下會。

  「那小阿蕾莎怎麼辦?」葉歌有些心動又有些猶豫,糾結一會兒剛想說算了時,只見摩爾斯抿抿嘴,冷聲喚了聲強尼。在強尼恭敬的出現後,丟下一句「好生照顧公主殿下」,便把小阿蕾莎甩給強尼,便擁著葉歌輕輕鬆松的出了門,去品嘗一些埃及從古到今都很出名的特色美食。

  也就是這時,與伊莫頓接了頭的那個自稱是安蘇娜姆轉世的女人帶著另外一些紅衣人找上了伊芙,毆康納他們。

  經過一場很不友好的溝通,那個自稱是安蘇娜姆轉世的女人知道了蠍子王手鐲現在戴在葉歌的手上,於是認為有伊莫頓傍身就天下無敵的假安蘇娜姆打起了葉歌的主意,馬上召集所有紅衣人到葉歌占住的地方,罕墨納德館長的家裡劫持綁架葉歌。

  當繁星點點掛在蒼穹時,趁著夜色,約會完的葉歌與摩爾斯回到了住所。

  「強尼,小阿蕾莎沒有欺負你吧。」

  葉歌的詢問讓強尼糾結了起來,斟酌半天,強尼笑笑的回答道。「公主殿下很活潑。」

  「小阿蕾莎是很活潑。」

  笑了笑,葉歌抱著阿蕾莎回了房。在給她洗了澡後,葉歌將她放在床上,逗弄得她一直咯咯笑個不停。還差一刻鐘12點時,才好不容易將其哄睡。

  小心的為阿蕾莎蓋上毛毯,葉歌換上睡衣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開羅這地方風沙太大,只要在外一走動,便會沾染滿身的灰塵。

  洗好出來,葉歌拿著毛巾稍微將頭髮擦拭之際,這所宅子安裝的警報氣突然大響了起來。該說小阿蕾莎的確是玩累了嗎,即使這警報聲把宅子裡所有熟睡的人員吵醒,小阿蕾莎仍然躺在大床中間睡得香甜,一點也沒有被噪音影響的跡象。

  俯身在小阿蕾莎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葉歌關上房門,走到了大廳,看著坐在沙發上與強尼、艾力克斯在商議什麼事的摩爾斯,問道。

  「怎麼回事?」

  「抱歉親愛的,我也不清楚情況。」

  說著,摩爾斯起身拉葉歌入懷,剛問了一句‘孩子睡了沒’時,大廳的燈突然被熄滅。當燈重新亮起來時,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群拿著槍支的紅衣人。

  「哦,哦」

  看著這群來自己面前搞笑的傢伙,摩爾斯心情貌似十分愉悅的勾起嘴,露出一抹不知是譏諷還是嘲弄的微笑後,假裝很緊張的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請你懷中的女人跟我們走一趟。」

  找我的。葉歌訝然的挑了挑眉,假裝很害怕的縮了縮身子,躲在摩爾斯的懷裡,畏畏縮縮的說道。「我…我好像不認識你們。」

  「沒關係,我們認識你就好。嗯,確定的說我們認識你手上戴著的手鐲就好。」

  突如其來的女聲讓葉歌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她,當葉歌看清楚女人隱藏在網狀黑紗下的容貌時,不由眯起眼睛,心中感到怪異異常。因為這個女人竟然長著一張與安蘇娜姆一模一樣的臉。這怎麼可能,她又不是安蘇娜姆的轉世,怎麼會。難道,這是某人的惡作劇不成。下意識的,葉歌看向了摩爾斯,當她注意到摩爾斯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容時,頓時確定心中的猜測。

  摩爾斯,別告訴我你是為了測試那個伊莫頓的真心才這樣的做的。如果真的是,她只能寫一個服字送給可以算得上是史上最佳坑神的摩爾斯了。

  「你們不知道這裡是私人住所嗎?」

  見死神夫妻檔想玩一玩,作為手下也很想玩一玩的艾力克斯立馬開口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們再不離開,我會馬上報警的。」

  紅衣教的人瞄了一眼艾力克斯,覺得他不是什麼重要人物的他們竟然舉槍殺了艾力克斯。當子彈射進艾力克斯的胸膛,艾力克斯應景的流了幾滴血,便捂著中槍的胸口倒在了地上,雙目大瞪,看起來死不瞑目。

  葉歌表情變得震驚而憤怒起來,看起來十分哀傷,內心卻在吐槽。艾力克斯你個白癡,有誰中槍,血只留幾滴的,你就算要裝死配合氣氛也要多弄點血吧。泥煤幾滴蚊子血也太假了吧。

  不過吐槽歸吐槽,葉歌還是在角色之類盡職得往摩爾斯的懷裡縮了縮,完美飾演了小白兔這一柔弱形象。

  「埃及眼鏡王蛇相當的毒…」說著,假安蘇娜姆從一直隨身攜帶的草籃子裡抓出一條黑漆漆,渾身閃爍著銀光腦袋成銳利三角形的眼鏡蛇握在手中,帶著嫵媚的笑容看向了葉歌。

  葉歌興致勃勃的看著,不過不是看她,而是看她手中的埃及眼鏡王蛇。不知這假的安蘇娜姆注意到沒,這條毒蛇一直在她手中游走,卻不敢對自己吐信子。只能說明一件事,動物的直覺比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要好的多,不然怎麼會在她抓著毒蛇向自己靠近時,毒蛇竟然會拼命的扭動身軀,想逃跑呢。

  或者是假安蘇娜姆也察覺到不對,她臉色一變,連忙用古埃及語言念出一連串咒語。葉歌聽不懂她嘀嘀咕咕在說什麼,便輕聲問抱著自己的摩爾斯。「這女人在說什麼?」

  「她在請求阿努比斯賜予她力量來懲罰你這個褻瀆神明的罪名。」

  葉歌黑線,隨後摩爾斯接著說的話卻讓葉歌額頭青筋暴動起來,因為摩爾斯居然一本正經的說。「我覺得她提議很不錯,不如我們晚上繼續……」

  「摩爾斯,信不信我把神像全都給砸了…」

  「…我信。」

  「哼…」白了一眼又開始犯二的摩爾斯,沒有心思繼續演戲的葉歌轉而靜靜的瞅著假安蘇娜姆,銳利的眼神直接讓她的臉色越來越不自然起來。

  「我很佩服你,明明不是她的轉世,竟然可以有這麼高的認同感。不要以為那張臉長得一模一樣就可以認為你是她。說老實話,我很討厭甚至厭惡你。」

  說著,葉歌見假安蘇娜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正在疑惑間,二樓臥室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聲。熟悉的聲音聽得葉歌臉色大變,雙眼如針般的紮向了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如果我的小阿蕾莎出了什麼問題,我會讓你們的靈魂每時每刻都受到烈火的煎熬。」

  說著,葉歌在摩爾斯出手滅掉那群紅衣人的瞬間,快步的沖上了二樓。打開臥室門的瞬間,看到的竟然是一位光頭男人正用極度溫柔的動作抱著她的小阿蕾莎,那表情就像獲得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模樣讓本來想暴粗口的葉歌瞬間熄了火氣,糾結的喚了一句「伊莫頓?」


☆、72

  【木乃伊】等待八

  葉歌的稱呼光頭男人沒有否認,他輕輕的把已經又睡著的小阿蕾莎放回床上,轉而沖著葉歌行了個古埃及最高貴的叩見之禮。看著伊莫頓一臉虔誠的樣子,葉歌糾結外加囧了,泥煤這女婿拜見丈母娘的表情算怎麼回事,她,她有那麼老嗎。

  將已經不知發散到哪裡去的思維收攏,葉歌定定的瞅了一會兒伊莫頓,注意到他眼中始終帶著堅定時,葉歌撇撇嘴,先退讓一步的說道。「小阿蕾莎還在睡覺,我們去大廳談。」

  說完,在伊莫頓聽話退出臥室後,葉歌將門輕輕一扣,領著伊莫頓下了二樓,出現在大廳。

  此時,大廳內,摩爾斯愜意的坐在沙發上,那雙不笑時總是帶著陰沉感覺的眼睛正帶著似笑非笑的神采,肆無忌憚的打量紅衣教的首領,那位曾經假意追求過伊芙的男人——席拉。

  「嘖,說實話,我突然很佩服你,要知道很少有人類在明知不可為的情況下還想綁架我閨女。」

  「摩爾斯,你說什麼?」

  剛出現便恰好聽到摩爾斯這樣說,說不擔心那是假的。所以在瞄了一眼伊莫頓,再瞄了一眼被艾力克斯用繩子牽著的假安蘇娜姆,葉歌糾結的問道。「該不會這蠢貨是叫伊莫頓來綁小阿蕾莎吧。」

  「親*的,你真聰明。」抿抿嘴,讓一直僵硬著的臉部線條稍微柔和點,摩爾斯這才慢慢的說道。「看來,席拉先生跟我都小看了伊莫頓大祭祀了呢,沒想到才剛剛出現在這宅子裡就分清楚誰才是真正的轉世,嘖嘖,我還在等你為這位肉身是安蘇娜姆的女士招魂呢。」

  此話一出,不止艾力克斯開始發出一陣悶笑,就連葉歌也苦笑不得的看著摩爾斯。她想,如果伊莫頓真的這麼做了,估計摩爾斯早就給他劃了個叉叉,才不會讓伊莫頓大搖大擺的溜進臥室,讓他見到他等待千年一直等待的戀人。

  「以後的事就交給小阿蕾莎自己處理吧。」

  葉歌這話一出口,摩爾斯默認的點頭。伊莫頓很高興,立馬單膝跪在摩爾斯的面前,用古埃及語在那對著摩爾斯效忠。

  「巨神阿努比斯,伊莫頓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厚望。」

  嗯,所以為了小阿蕾莎,你就受永生永世的奴役吧。看著這雙方都很愉悅的一副,葉歌囧囧有神的吐槽著。好吧,這世間有S就有M,依M的尿性,就算S再怎麼虐他,他也甘之如飴,還一個勁的認為S是為他好。這不,聽到摩爾斯已經認同自己的伊莫頓很高興,即使摩爾斯馬上吩咐他去魔蠍大帝的陵墓解決掉魔蠍大帝,伊莫頓眉頭也不皺一下,單槍匹馬就去了。

  看著伊莫頓化成風沙消失的背影,葉歌收了告訴他蠍子王手鐲還在自己這的話,轉而沖著一臉失魂落魄的假安蘇娜姆說道。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你一眼。」

  這致命一擊直接讓假安蘇娜姆酸軟的倒在了地上,全身被黑霧所纏繞。葉歌有些吃驚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便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事態的發生。當假安蘇娜姆身上的黑霧漸漸散去時,葉歌訝然的發現,假安蘇娜姆人不在了,取而代之出現的竟然是一隻蠍子。

  「摩爾斯…你…你不要告訴我她是蠍子精吧。」

  「恩,算是吧。」說著,摩爾斯突然發現葉歌一雙眼睛變得閃亮閃亮的,不由疑惑的問。「親*的,怎麼了。」

  「摩爾斯,我突然想吃一道中國名菜了。」

  「什麼菜?」

  「油酥蠍子。」

  莫名被自己口水嗆到的摩爾斯聲音乾澀的說道。「親*的,這蠍子不能吃,有劇毒的。如果你真想吃的話,改天我讓艾力克斯去給你抓低毒的可食用型蠍子。」

  本來在旁看熱鬧聽笑話的艾力克斯無語了,怎麼受傷的又是他。他連什麼是有毒蠍子,可食用蠍子都不知道怎麼去抓,說到底,這小氣的死神大人還是在記恨克雷爾把小阿蕾莎丟給他,拉著自己出去約會吧。

  嚶嚶,他就知道,雖然當時他快活了,但是事後絕逼會被報復。

  面對已經旁若無人商量,在自己把可食用型蠍子抓回來是油炸還是烤著吃的無良夫妻檔,內心悲傷已經逆流成河的艾力克斯正準備去展開他悲催的沙漠捉蠍子之旅時,突然聽到葉歌喚住他。正當他滿懷希望看著葉歌,期待她說改派其他人幹這件事時,只聽葉歌撇了撇嘴說道。「伊莫頓沒有蠍子王手鐲給解決掉魔蠍大帝嗎,我看還是讓艾力克斯去幫下忙吧。」

  摩爾斯無所謂的點頭,揮手讓艾力克斯去了,正當艾力克斯報以解脫的心態準備聯絡伊莫頓時,葉歌竟然來了一句。「回來時記得帶蠍子喲。」

  葉歌我恨你。

  帶著這樣的無聲咆哮聲,艾力克斯流著寬面淚聯絡上伊莫頓,在彼此的互幫互助下,他們終於站到了復活而出的魔蠍大帝面前。正當他們準備與魔蠍大帝戰鬥時,這才發現了一個嚴峻的問題,好像蠍子王手鐲還在葉歌手上戴著吧。

  於是傻了眼的兩人被魔蠍大帝一尾巴抽飛,就在他們分別一左一右被魔蠍大帝的大鉗子夾住時,葉歌跟著摩爾斯突然出現在墓穴中。

  「摩挲尤斯,我覺得是時候取走我賜予你的一切了。」

  說完,在摩挲尤斯痛苦的眼神與扭曲的表情下,葉歌高舉蠍子王手鐲。在摩爾斯的咒語聲下,蠍子王手鐲突然發出耀眼的白光,照射在魔蠍大帝摩挲尤斯的身上。摩挲尤斯痛苦不甘的嘶吼,他試圖反抗,可惜神的力量是他怎麼反抗得了的呢。再說他的力量是摩爾斯賜予的,摩爾斯想收回就收回。所以當耀眼的白光徹底將他籠罩後,摩挲尤斯的身材在慢慢的消失,最後在白光消失的那一刻,摩挲尤斯回到了地獄。因為他將靈魂獻給了死神,所以他永生永世都會被困在地獄,不得解脫。

  或許會有人覺得他可憐,但是葉歌只能說他是該得的。在得知蠍子王手鐲現世後,為了出來他不惜讓與他埋葬在一起的木乃伊侍從復活,尋找蠍子王子的主人準備殺了他借此拜託死神的控制。

  沒曾想,買走蠍子王手鐲的人會把手鐲轉送給她的朋友,於是摩挲尤斯讓侍從木乃伊綁走傑西,藉以要脅蠍子王手鐲的主人出現。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只可惜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蠍子王手鐲的主人居然會是一直以冷酷殘忍著稱的死神的妻子,所以他失敗是註定的。

  看著空空的墓穴,葉歌感歎萬千,在轉身走時,她沖著摩爾斯抱怨,說自己還是不喜歡這手鐲。摩爾斯對她好脾氣的笑笑,提議道。「親*的,先帶著吧,以後等兒子出世,就轉送給他就行。」

  「這倒是個辦法。」

  葉歌笑笑,在讓艾力克斯將這墓穴的東西都打包帶走、回了開羅後,專門找了一天風沙不是特別大的天氣,去看伊芙。

  「馬上我們就回美國了,伊芙抱歉,你跟毆康納的婚禮我們不能參加了。」

  「沒關係,要知道你送的賀禮足夠我們買下半個開羅城了。」

  「那是借花獻佛。」

  葉歌挑眉笑笑,在跟伊芙一起喝過下午茶後,便告辭走了。晚上10點的時候,一夥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埃及。

  到了家,葉歌果斷無視已經成為專職奶爸,圍著小阿蕾莎團團轉的伊莫頓,轉而抱著電話窩在沙發上煲起了電話粥。

  「麗莎,你身體還好吧。」

  「恢復得很不錯,莎莉,傑西的事謝謝你了。」

  「說什麼話呢。」葉歌有些不滿的撇撇嘴,故作生氣的說道。「你這麼客氣就是沒把我當成姐妹了。」

  「對不起,我道歉。」電話那頭的麗莎笑了笑,轉而將電話遞給剛從英國回來,就來看她的艾曼達。艾曼達笑笑,接過電話,開始說話。「莎莉,你知道嗎,原來卡莉嫁人的時候已經有七八個月大的身孕了,而且在她婚禮當天,牧師讓新郎吻新娘時,她的羊水竟然破了。我估計她是首位在婚禮上生孩子的新娘。」

  「有必要那麼趕嗎?怎麼不等孩子生了再舉行婚禮。」

  「誰知道她怎麼想的,老實說韋德在蠟像館被害後,卡莉整個人都變了。尼克告訴我,如果不是大了肚子,她也不會嫁給那個英國男人。」

  「她是位剽悍的姑娘。」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葉歌在沙發上換了下姿勢,開口問道。「卡莉生的女兒還是兒子。」

  「女兒,名字叫維多利亞,維多利亞迪桑。」

  「維多利亞,很不錯的名字。」

  葉歌隨口讚歎道,她萬萬沒想到,在幾年後,她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時,竟然是從卡莉的葬禮上。伴隨這個名字的還有一個名字,莉莉迪桑。她們的父親因為精神失常開槍打死了她們的母親卡莉,隨後這兩個孩子跟著他父親在樹林裡一起失蹤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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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終章】[媽媽+HP]chapter 一

  「艾曼達,你叫尼克別擔心,她們會被找到的。」

  聽了艾曼達在電話裡斷斷續續的述說,不知怎麼安慰她的葉歌只能這麼說道。七年的光陰,自己的小阿蕾莎已經5歲多了,傑西與麗莎的兒子也已經3歲,就連死去的卡莉也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只有艾曼達、她始終沒辦法懷孕。

  七年中,一次又一次的備孕失敗,對於艾曼達與尼克來說都是不大的打擊。葉歌永遠忘不了艾曼達曾經半夜打電話來向自己哭訴,說沒有孩子是上帝當初對她打掉孩子的懲罰。

  在結束長達一個小時的安慰後,葉歌搖醒摩爾斯,問他怎麼回事。摩爾斯輕描淡述一句話便讓她內心充滿酸澀。「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就算當時她不打掉孩子,她也不會有孩子,她的命運是無子嗣。」

  想到這,葉歌又是一歎,這時電話另一頭的艾曼達已經哭得不能自抑。

  「莎莉,你不知知道,維多利亞有多可*,還有才一歲的莉莉。老天,我跟尼克一直把她們當成自己的孩子的。」

  「艾曼達冷靜一點,相信我,他們會被找到的。」試圖安撫情緒不穩的艾曼達,葉歌想了想做出一個決定。

  「親*的,要不要我來英國陪你,陪你一起找找維多利亞和莉莉。」

  「不必了,莎莉。我跟尼克準備再拜託當地員警幫忙搜尋一次,如果實在還是找不到,我跟尼克有可能會留在英國的。」說著,電話那頭的艾曼達止住了哭腔,堅定的說道。「我跟尼克都認為她們沒死,我們相信自己的直覺。」

  「那就好,祝你們成功。」

  掛上電話,葉歌感覺全身力量都被抽空,整個人恍恍惚惚,酸軟無力的躺在了床上。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葉歌的雙眼變得毫無焦距了起來,終於抵不過濃濃睡意來襲,葉歌沉沉的進入夢鄉。

  與這些年夢中主角都不是自己不同,這一次葉歌赫然的發現自己處於一全然陌生的環境。她衣裳單薄而破爛,在全是飛雪飄落的街道,不可避免的,她被凍得渾身打哆嗦。

  「這該死的是怎麼一回事?」

  無語的發出一聲咒駡,葉歌縮了縮脖子,試著將凍得通紅的雙手放在嘴邊哈著氣。當雙手稍微復原點熱度後,葉歌把雙手放下準備抱住自己身子時,卻發現竟然挺了一個大肚子。

  這…這太不科學了。

  莫名被囧的葉歌無助的環顧四周,發現這裡偶爾有行人但是卻行色匆匆,即使看到葉歌這個大活人也目不斜視、當她不存在一樣繞過她,走了。

  好吧,這夢做的她都想罵人了。能不能給我出現有同情心的人呀,魂淡。葉歌有些洩氣的咬了下嘴唇,她不想再在雪夜走動,但是寒冷與饑餓卻不斷的驅使她繼續行走的。終於,不知在雪夜裡走了多久的葉歌看到了一間燈火通明的教堂。她試圖上前扣動門環,但是沒想到在她邁出第一步時,她的肚子突然傳來一陣比一陣的刺痛,使她捲曲著身子,躺在雪地裡不住的呻~吟。

  持續不斷的疼痛讓葉歌意識越來越模糊,當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響起,葉歌只來得及看一眼孩子和那間孤兒院,便失去了知覺。

  「親*的。」

  摩爾斯充滿感情的呼喚聲讓葉歌從可以算得上是噩夢的夢中清醒過來。醒來後,葉歌瞄了一眼冷著一張臉,眼中卻含笑的摩爾斯,有些疲憊的將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悶悶、低沉的說道。

  「摩爾斯,我夢到我生孩子了。」

  「嗯?」摩爾斯淡淡的挑眉,表情紋絲不變。

  「你把我拋棄了……」

  聽到讓自己眉心抽動的話,摩爾斯揉了揉太陽穴,放低聲音保證道。「怎麼可能,那是做夢親*的,我就算把我們的小阿蕾莎拋棄了也不可能拋棄你。」

  「那我為什麼在冰天雪地裡行走,最後在一家教堂門口生下了孩子。對了,那教堂叫做聖瑪利修道院。」

  「親*的,我想你應該是夢到我們兒子是怎麼出生的。」

  「兒子?你怎麼知道我生的是兒子。」葉歌挑眉看向了摩爾斯,模樣不爽極了。「說不定下個孩子依然是女兒呢。」

  「親*的,請不要質疑我身為神的判斷力。」

  葉歌定定的瞅著摩爾斯,當她看清楚摩爾斯眼中帶著的笑意後,不由翻了個白眼,起身下床,往門外走去時,回頭問了一句。「小阿蕾莎呢?」

  「被伊莫頓帶出去玩了。」

  無語的看著跟著走出臥室,攬著自己往海灘上走的摩爾斯,葉歌吐槽道。「你確定某個怪蜀黍不是趁機拐帶蘿莉跟他約會?」

  「拐帶就拐帶吧,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蕾莎一心就認定了伊莫頓。」

  「我知道,所以我不爽…」每次看到他倆在一起不和諧場面,葉歌就有一種想暴抽人的失落感。明明她才是千辛萬苦生下阿蕾莎的人,為什麼阿蕾莎更喜歡待在伊莫頓身邊。好吧,這問題有一部分原因要歸功於摩爾斯。每次阿蕾莎說要跟媽媽相親相*睡覺覺時,摩爾斯拼命放殺氣到底為哪般呀,真是服就一個字。

  葉歌猶記當時第一次知道阿蕾莎有一世是安蘇娜姆時,自己曾這樣暗暗發誓,說。「我是不會把我家小包子交給你這醜陋的傢伙的。」但是隨著時光流逝,小阿蕾莎越長越大,變得越來越黏伊莫頓。感歎女兒越來越不貼心的葉歌失落之餘,不免對摩爾斯再生個兒子的提議越加的心動。只是算算時間,從最開始說時,到現在已經五年多了吧,在這期間自己一次都沒有再懷孕,只能說摩爾斯你每晚的辛勤耕耘其實都是在放空槍吧,內傷加蛋疼有木有。

  再次歎息一聲,葉歌沉下心思,安靜的陪著摩爾斯在海灘上行走著。藍天白雲,海鷗不時的從頭頂上方掠過。隨著時間流逝,天空褪去最後一抹殷紅時,葉歌二人踏著漲潮的海浪聲一起回了家。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平靜無波,唯一算是波瀾的便是自己在夢中生下的孩子重新憤怒的質問自己為什麼要拋棄他。葉歌有些傷感,便試著去查詢。卻不曾想,在美國土地上,叫聖瑪麗的修道院何其多。維諾費心費力,終於查到了那間名叫聖瑪麗修道院的教堂根本不在美國本土,而是在大洋彼岸的英國土地上,此時已經兩年過去了。

  搖搖頭,葉歌加快了自己收拾行李的步伐,並且沖著幫忙一道收拾行裝的克雷爾說道。「克雷爾,阿蕾莎那裡收拾好了嗎。」

  「沒怎麼收拾。」說著,克雷爾抬起頭,表情有些疑惑。「莎莉,你不是說帶些必須品就好嗎?」

  「啊,抱歉,是我忘了。」

  「莎莉,你該好好的休息一下。」

  或許是葉歌黑眼圈太過明顯的緣由,克雷爾有些心疼的說道。「你這樣子,陛下要是從地獄回來,看到你這樣可指不定多心疼了。」

  「只是沒睡好而已,稍微補下眠就行了。」

  說著,葉歌她們所待的臥室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影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媽咪,伊莫頓什麼時候回來。」

  「阿蕾莎不關心爸爸回不回來嗎?」

  葉歌含笑的話讓阿蕾莎吐了吐舌頭,調皮的說道。「爸爸不回來最好,這樣晚上我就可以一直跟媽媽睡了。」

  看吧,摩爾斯,這就是你沒事沖孩子放冷氣的結果,現在孩子都跟你不親了。撇撇嘴,葉歌輕言細語的讓阿蕾莎上床坐著,等她跟克雷爾收拾妥當後,才讓她自己回房拎自己的行李,放到庭院外的車子上。等所有收拾好的行李都裝車後,三人駕車來到了機場,乘坐專機抵達了英國倫敦機場。

  由於尼克的外甥女們都是在英國本土失蹤的,所以在那次與員警共同搜尋無果的情況下,沒有放棄希望的尼克、艾曼達二人選擇在英國留下來。這一次,得知葉歌將帶著阿蕾莎來看他們,很高興請了一天假的尼克載著同樣請了假的艾曼達來機場接機。

  經過幾個小時的等待,尼克與艾曼達終於得到姍姍來遲的葉歌三人。隨著阿蕾莎甜甜的喚了聲「叔叔,阿姨」,尼克很高興的抱起阿蕾莎,讓她坐於自己的肩膀上,沖著微笑看著他的葉歌撇撇嘴。

  「莎莉,你們好生聊,小阿蕾莎就交給我照顧了。」


☆、74

  【終章】[媽媽+HP]chapter二

  「尼克很喜歡孩子。」說著,在尼克看不到的角落,艾曼達突然露出感傷的神色。「莎莉,我想我這輩子最對不起尼克的便是不能為他生個孩子。」

  「艾曼達你知道嗎?孩子都是上輩子來討債的。」拉著艾曼達走的空檔,葉歌抬頭看了一下天際,感受下霧都的乾冷後,將視線轉回來,沖著艾曼達嫣然一笑。「當初我懷阿蕾莎差不多快被她折磨瘋了,好在她最終平安的出事。」

  艾曼達看著葉歌眼裡的真誠,跟著笑了笑,隨即岔開話題。「今天我們去輕鬆一下,坐著輪船暢遊泰晤士河,然後去看白金漢宮和英國國會大廈,最後再去看看舉世聞名的大笨鐘。」

  「艾曼達,你的講解讓我聽起來熱血沸騰的,你是導遊?」

  「聰明的姑娘。」

  說著,艾曼達拉起葉歌、克雷爾的手,一起走出機場。此時,尼克已經為阿蕾莎買了一大堆零食,兩人坐在車上邊吃邊等她們了。

  「小美女,你最好少吃點零食,不然會蛀牙的。」

  「不會,蛀牙不敢找上阿蕾莎的。」

  阿蕾莎的反奪讓葉歌無奈的笑笑,隨即不再管她,轉而與同坐在她身邊的艾曼達聊起天來。幾句簡短的對話讓她得知,那位姐妹花依然沒有找到。

  「艾曼達,你們有沒有想到通過靈力人士幫忙尋找。」

  「想過,但是找不到。」說著,艾曼達有些沮喪的搖開玻璃窗,看向了窗外。這時,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葉歌竟然看到夢中一直質問自己的男孩站在街邊定定的看著自己,眼睛紅紅的,毫無感情波動。

  葉歌心一慌,連忙讓尼克把車停下,在葉歌沖下車的一瞬間,男孩消失不見了。就算葉歌左環右顧依然沒有男孩的蹤跡,除了突然出現在路口的一間酒吧。葉歌凝視著它,正要走向它時,艾曼達突然在葉歌背後拍了拍她的後背,有些擔憂的問。「莎莉,你怎麼了,你看起來臉色有點不對。」

  「艾曼達你看那…」

  艾曼達順著葉歌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發現葉歌讓她看的地方除了髒兮兮的牆壁,就只有一間小酒吧。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懸掛在門上鏽跡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畫著一個被砍下來的豬頭,血跡滲透了包著它的白布。看著它,艾曼達充滿了疑惑,因為以前經過這裡時,她從來沒有發現過這酒吧。

  「要不要進去看看…」

  克雷爾看了一眼葉歌二人,滿以為葉歌會同意,卻不曾想葉歌搖了搖頭,有些遲疑的說。「改天吧。」

  「我們或許可以請那裡面的人幫忙尋找維多利亞和莉莉。」

  葉歌臉色一正,瞬間想起來摩爾斯告訴過自己的話,不由驚喜的拉著艾曼達的手說道。「艾曼達,摩爾斯曾經說過,歐洲大陸上有巫師的存在,克雷爾對這方面有研究,既然她建議我們進去,我想這酒吧裡一定能找到我們想找的人。」

  看了看克雷爾,感受到她透出的真誠後,艾曼達點了點頭,跟尼克耳語幾聲後,便跑到後備廂的位置,拿出一疊列印有兩姐妹照片的紙張,充滿希冀的說道。「我們進去吧。」

  葉歌從尼克的手裡抱過阿蕾莎,跟著打率先進入的尼克一起進了酒吧。就如外面酒吧破爛的招牌一樣,酒吧裡面的環境十分不好,只有一間又小又暗、非常骯髒的屋子,裡面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羊膻味。幾扇凸窗上堆積著厚厚的污垢,外面的光線幾乎透不過來,粗糙的木頭桌子上點著一些蠟燭頭。第一眼望去,以為地面是壓實的泥地,可是當踩在上面的時候才發現,原本是石頭鋪著的地面上堆積了幾個世紀的污垢。

  幾人有些嫌惡的捏起鼻子,卻發現酒吧裡坐的人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們。這感覺,就像他們是誤入其他世界的入侵者一樣。

  「克雷爾,你確定這裡能幫到我跟尼克嗎?」

  「凡事都要試試看不對嗎?」

  沖著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的艾曼達笑了笑,克雷爾走向了櫃檯,沖著身材高瘦,長長的頭髮和鬍子都灰白了的老闆說道。「這裡有巫師是吧。」

  克雷爾的直接讓靠近吧台聽到她話的一些顧客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約而同伸手將包裹自己全身的斗篷將自己的臉擋得嚴嚴實實。

  他們的作態讓尼克幾人都看在眼裡,不由相視而笑。

  「嘿,我叫尼克…」

  做著自我介紹,五人中唯一的男性角色尼克從艾曼達手中拿過幾張自製的尋人啟事,放在酒吧老闆的面前,聲音帶著懇求的說道。「我的外甥女不見了,你能幫忙介紹巫師幫我們尋找嗎,價錢一切都好商量。」

  酒吧老闆沒有回答尼克,他定定的挨個打量尼克一行人,當他視線掠過葉歌時,不由眼睛一眯,聲音顯得特別激動的問道。「這位漂亮的女士,你能告訴我你手腕上戴著的是什麼嗎?」

  「你說這死神手鐲…」由於嫌蠍子王手鐲名字不好聽,葉歌把名字改成死神手鐲、

  在酒吧老闆激動的眼神下,葉歌無所謂的舉起自己的左手,讓待在吧台附近這裡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而就在眾人都震驚於在死神鐲子所蘊含的魔力時,一直安靜待在葉歌懷裡的阿蕾莎突然開口說話了。

  「如果你對媽咪起了什麼壞心思,爸爸一定會殺了你,然後折磨你的靈魂的。」

  阿蕾莎臉上的認真讓酒吧老闆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瞬間熄滅了剛剛升起的名為貪婪的火焰。酒吧老闆吞吞口水,聲音乾澀的開口。

  「剛才這位先生說要請巫師幫忙尋人?」

  尼克點點頭,將維多利亞與莉莉的尋人啟事攤開放在了吧台。「不管什麼價位我都很能接受。」

  「尼克,你先等一下…」見尼克試圖還在向酒吧老闆遊說,心裡知道他想要什麼的葉歌忍不住開口了。「我想,他們要的應該不是金錢,而是魔法道具吧。」

  說著,葉歌看酒吧笑眯眯的點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轉而沖著自己懷中的阿蕾莎說道。「女兒,我記得伊莫頓給你做了很多小玩意兒,拿出一件給這人。」

  對於葉歌的吩咐,阿蕾莎很乖巧的點頭,在讓葉歌把她放在吧台後,她從自己隨身背的背包裡翻找出一條有著冰冷金屬質感,只有幾寸長的玩具蛇。當酒吧老闆*不釋手的拿著它在手中打量時,葉歌咬了下嘴皮,認真的說道。「嘿,如果你幫介紹巫師,這個玩意就是你的了。」

  「你們可以把告示貼到這酒吧裡的任何一個角落。」說著,害怕葉歌反悔的酒吧老闆連忙將玩具蛇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面對他這小樣,葉歌無語的聳聳肩,跟尼克幾人交頭接耳幾句,便拿出筆讓克雷爾在尋人啟事上添幾句話。

  「添什麼?」

  「你自己想,要知道我對巫師這職業沒有多大研究。」

  「OK,讓我想想,寫任選一件魔法道具怎麼樣。」說著,克雷爾見葉歌贊同的點頭,便用幾國語言寫下這句話,隨後幫著尼克、艾曼達,把這疊尋人啟事粘得滿酒吧都是。

  「接下來,我們就耐心等待吧。」

  說著,幾人相視而笑,雖然對酒吧老闆的貪婪不滿,不過還是慢慢的往門口走去。就在這時,突然一位高大的身影打開了酒吧大門,急衝衝的走了進來。當他聽到老闆親切的換了聲「海格」後,竟然像好像沒有看到葉歌幾人一樣,朝著葉歌重重的撞去。就在他要撞到葉歌時,本來就不爽這酒吧老闆的克雷爾一腳踹向他,不悅的說道。「高個子注意點,如果我家夫人被撞傷的話,我不建議讓你感受下什麼叫做地獄。」

  因為克雷爾是靈體修煉,跟著艾力克斯一道學習了太陽真經的緣故。克雷爾這腳表面上看起來毫無殺傷力,但是實際上卻是…

  瞄了一腳抱著身子痛苦哀嚎的大個子,葉歌顯得更加頭疼的揉揉腦袋。「克雷爾,憑他還不能傷害我。」

  「我知道,但是我的職責是保護你,要知道,我可不想像艾力一樣隨時跟小三(地獄三頭犬)接觸。」

  葉歌無奈的笑了笑,在酒吧老闆趕來及時將他扶起來後,本來想說一句抱歉的。沒曾想,尼克這傢伙竟然顯得很興奮沖著那高個子示威道。「看不出來歷牛高馬大的,卻這麼弱…」

  高個子憤怒的瞪大牛眼看著尼克,本來大家都以為他們會打一架的,但是沒想到高個子首發散去火氣,嘟嚷的說道。「我不跟你打,鄧布利多說了,不能欺負弱小的麻瓜。」

  「什麼?弱小的什麼?」

  「我想這應該是巫師對普通人的稱呼,說老實話,這堪比種族歧視。」說著,克雷爾雙手環胸,火上澆油的說道。「尼克,你有多少把握幹過他。」

  「百分之70,怎麼了?」

  說著,躍躍欲試的尼克看他的妻子,他最好的異性朋友全都用不贊同的眼神看著他,不由撇撇嘴放棄的說道。「好吧,好吧,艾曼達,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再隨便亂打架。」

  艾曼達白了一眼好戰的尼克,無視了酒吧裡對他們議論紛紛的巫師們,轉而拉著葉歌走出了酒吧,站在街口處,等著尼克與克雷爾出來。

  「真服了你們,就算再不爽這酒吧老闆,也不該在這酒吧鬧事呀。」艾曼達鬱悶的說教著,這時葉歌極其贊同的接過話茬接著說道。

  「恩,對,我們就算要砸了他的酒吧,也要等巫師幫我們把維多利亞和莉莉找到了。」


☆、75

  先不提尼克幾人,在通往巫師界唯一通道的豬頭酒吧裡貼的尋人啟事,在巫師界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尼克一行人走出豬頭酒吧後,便去了倫敦一家最出名的餐廳聚餐。

  葉歌簡單的看了一下功能表,發現樣式簡單不說而且還貴得離譜,便只點了沙丁魚拌烤冰糕,熏肉和蛋奶霜淇淋這三樣,便將菜單遞還給了尼克,拉過坐在她身邊的克雷爾低頭耳語幾句。於是當每個人點的菜式上齊後,克雷爾借著上洗手間的藉口將單給買了。1000多英鎊,連一向大大咧咧的克雷爾也忍不住豎起了中指。他們到底吃的是什麼天價美食,想著還沒嘗一口,買好單的克雷爾趕快回了座位,在葉歌糾結的表情下,切了一塊熏肉下肚。嗯,味道還將就,在嘗嘗這沙丁魚拌烤冰糕好了,聽尼克和艾曼達介紹這可算是這家餐廳的特色招牌菜了。

  抱著美好期待的克雷爾用叉子叉起一塊沙丁魚放進嘴裡,誰知剛入嘴,她便被這甜中帶著強烈的魚腥味給征服得兩眼冒出了淚花。臥槽,這到底是怎麼一種亂七八糟的味道呀,已經習慣吃葉歌女士做的各種中國美食的人傷不起呀。

  「呃,克雷爾,如果你想吐就吐吧…」瞄了一眼表情如便秘的克雷爾,艾曼達想哭又想笑的說道。「說老實話,我跟莎莉都已經吐過了。」

  此話一出,猶如赦令一般,讓克雷爾連忙彎腰將嘴裡的食物盡數吐出,末了在擦乾嘴巴後,抱著果汁胃疼的問道。「這就是英國最出名的餐廳?」

  「應該是最難吃的餐廳,老天,老婆你做的飯菜比它好吃千萬倍。」說著,尼克瞄了一眼大多數動也沒有動過的菜肴,肉疼的喚過服務員要求結帳。

  「先生,那位小姐已經付過錢了。」

  尼克有些訝然,隨後無奈的看了看葉歌。「莎莉,說好了我們請客的。」

  「我知道,不過我也知道你們的錢全都花在了尋人身上。尼克,我們是朋友,誰買單都一樣。」

  葉歌的話讓尼克無從拒絕,只能故作沮喪的歎了口氣,開玩笑的說道。「幸好我這麼窮,艾曼達還對我不離不棄的。」

  「所以,你最好一輩子都疼*艾曼達。」拍了拍尼克的肩膀,葉歌無比認真的說道。通過尼克見到阿蕾莎對她疼*的態度,葉歌知道尼克非常喜歡小孩,而他跟艾曼達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所以她這麼說,是不想尼克以後為了孩子什麼的,傷了艾曼達的心。如果真心相*的兩個人因為這事分道揚鑣的話,那麼葉歌就要對患難與共、相濡以沫的*情絕望了。而且真心喜歡孩子,在維多利亞、莉莉找回來後當做自己的孩子撫養好了,依艾曼達那麼善良的本性難道她還要虐待孩子嗎。

  想到這,葉歌瞄了一眼正將腦袋枕在艾曼達膝蓋上安然入睡的阿蕾莎,露出了甜美的微笑。「阿蕾莎很喜歡你。」

  「我也很喜歡阿蕾莎,她就像個小天使。」

  「天使,惡魔還差不多。」

  一點也不覺得吐槽自己女兒是多難為情的一件事,葉歌轉而問起了艾曼達與尼克的境況,通過談話他們目前生活狀況不是很好,兩人都對自己的工作不滿意時,便提了個點頭。「艾曼達,你的廚藝那麼好,就沒有想過開餐廳嗎。」

  「想過,但是想到還要找孩子…所以…」

  「想就去做,這最出名的餐廳食物都這麼難吃,我想你要是開餐廳的話一定很賺錢。有了充足的資金,你們可以雇人幫忙一起找,這樣總比你們兩個忙於奔波好點吧。」說著,葉歌瞄了一眼有些意動的尼克、艾曼達二人,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想起我就來氣,我跟麗莎都說過要幫你們一起尋找她們姐妹二人,每次提起尼克你都拒絕,真心不把我們當朋友。」

  「莎莉,我只是不需要我的事影響你們的生活。」

  「OK,那這次你們不能拒絕了哦,我要入股投資。」

  「沒問題。」

  說著,幾人相視而笑。當車子慢慢駛進一處住宅區時,葉歌還在感歎這裡風景的秀麗,等尼克、艾曼達領著葉歌三人進入他們居住的宅子時,葉歌有些吃驚的看著大廳裡擺放的無數個裝滿衣物紙箱子。

  「尼克,這是…你們要搬家嗎?」

  「一定是房東幹的…」

  尼克顯得有些憤怒,又有些洩氣,最後在房東出現下差點對其揮拳相向。由於害怕把熟睡的阿蕾莎吵醒,艾曼達只能輕聲的勸慰尼克別胡亂打人,然後沖著面相乖戾的房東說。「我們會儘快搬走的。」

  說著,艾曼達把抱著的阿蕾莎交還給葉歌,開始收拾衣物,等東西都差不多都裝車後,才抹著眼淚躲在角落無聲的抽啼。

  葉歌抱著阿蕾莎慢慢的走近她,在葉歌還沒說話時艾曼達便擦乾眼淚,笑著說道。「莎莉不用擔心,我沒有事。」

  「為什麼不把你的狀態告訴我跟麗莎,我想如果不是這次我決定來英國,你會瞞我們一輩子。」

  「莎莉,我不想你們為我們擔心,而且這只是暫時的而已。我相信,在找到維多利亞和莉莉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也相信,不過你跟尼克必須跟我去酒店住幾天,等孩子有了下落後,你們再搬家好嗎。」說著,葉歌見艾曼達搖頭拒絕,不由歎息的說道。「不要讓我擔心好嗎,艾曼達。」

  看到葉歌眼裡的認真,艾曼達點點頭,笑了笑回嘴道。「只限這一次。」

  「只限這一次。」

  尼克與艾曼達住進了葉歌先前預訂的酒店套房。期間,克雷爾再次去了一次豬頭酒吧,將上面的聯繫地址改成XX酒店後,便囑咐尼克與艾曼達只需耐心等待,因為她堅信總有巫師好奇所謂的魔法道具上門來找他們。就這樣耐心的等待,過了幾天,果真有自稱是巫師的人找上門來。

  「你好,我是奎裡納斯,奎裡納斯·奇洛,我看到了你們貼在豬頭酒吧的告示,覺得很感興趣就……」說著,奎裡納斯·奇洛感覺到自己面前站著的女人正在用難以明瞭的眼神毫不避諱的打量他時,沒由來的,奎裡納斯·奇洛竟然感覺到一陣心慌。

  眾所周知,奎裡納斯·奇洛是霍格華茲魔法學校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同時也是腦抽魔王伏地魔附身物件,當然這點打量他的克雷爾並不知道。她這麼毫不避諱的打量,完全是因為被其身上兩種截然不同的靈魂波動給吸引了。

  真奇怪,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存在兩個靈魂而沒有出現精神分裂,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巫師特長。抿嘴想不通的克雷爾乾脆側過身子,讓已經越來越緊張,開始流冷汗的奎裡納斯·奇洛進了房間。

  「你要找的人都出門去了,我叫克雷爾,奇洛先生先進來,等當事人回來吧。」

  奎裡納斯·奇洛緊張的進了房間,等待間,臥室門的房間突然被打開,阿蕾莎一臉睡意的揉著眼睛,走到克雷爾的身邊,軟軟的問道。「克雷爾媽咪,我媽咪哪去了。」

  「你媽咪去找你弟弟了。」

  「找回來給爸爸奴役嗎?」天真無邪說出了殘酷事實的阿蕾莎並不知道,此時,她的媽媽葉歌站在已經淪為廢墟的聖瑪麗修道院,徹底抓狂了。人去樓空什麼的,到底要她從何找起。

  已經內傷到吐血的葉歌徹底泄了氣的回到酒店,沒曾想,在她剛踏入套房時,一股熟悉而陌生的靈魂波動,讓她用比克雷爾還要肆無忌憚的眼神不住的打量,這個有著一雙顫搐的眼睛,臉色蒼白,戴著一條可笑的頭巾,自稱叫奎裡納斯·奇洛的傢伙。

  「我是莎莉,莎莉亞巴頓。」

  說著,奎裡納斯·奇洛後腦勺位置傳來更加強烈的靈魂波動。感受這股熟悉而陌生的靈魂波動,葉歌疑惑的挑眉,奎裡納斯·奇洛越加難受的表情讓她不得不懷疑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傢伙有兩個靈魂。而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靈魂,應該就是小湯姆的。臥槽,別告訴我她的孩子靈魂被邪惡的巫師給吞噬了吧,如果真是這樣,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想到此處,葉歌面色一冷,對著克雷爾微微示意,夥同會意過來的克雷爾將奎裡納斯·奇洛暴打了一頓。

  在奎裡納斯·奇洛淒慘的叫聲下,阿蕾莎乖巧的從房間找出一捆繩子遞給克雷爾。在奎裡納斯·奇洛結實的被捆綁在座椅上後,阿蕾莎默默的轉身再次回到臥室翻找,為葉歌遞上蠟燭還有皮鞭。

  「媽咪,為了弟弟的下落,請不要大意的努力抽打他。」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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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終章】[媽媽+HP]chapter四

  「媽咪,為了弟弟的下落,請努力的抽打他。」

  阿蕾莎的話讓葉歌無語之餘不免淚流滿面,她以前那軟綿綿,可耐又可口的小包子哪裡去了。這一副女王樣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別告訴她,阿蕾莎平時跟伊莫頓在玩耍時,玩的是這麼個玩意兒,如果真的是,她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受虐的決定不會是她的阿蕾莎。

  葉歌糾結的心思是阿蕾莎不能猜透的,她看著自己母親遲遲沒有接過她遞上的皮鞭和蠟燭,不由歪著腦袋,充滿疑惑的說道。

  「媽咪,難道你想用針紮他嗎?」

  用針紮。

  心猛烈一陣顫抖,葉歌吞了一口唾沫,乾澀的開口。「不了,就用皮鞭抽他吧。」說著,在阿蕾莎期待的眼神下,葉歌拿著皮鞭站到了奎裡納斯奇洛面前,聲音故作冰冷的說道。

  「為什麼你身體裡有兩個靈魂波動…」

  被如此對待的奎裡納斯奇洛快哭了,昨天在豬頭酒吧看到尋人啟事時,他本來想無視的,但是不知怎麼回事,附身在他身上的主人突然變得極其暴躁,折磨他一晚上後,終於用嘶啞可怕聲音命令他接了這個任務。

  他本來不想來麻瓜領地的,但是主人的命令不敢不從,於是他抱著一分膽怯一分期待找到了這地址,沒想到卻面臨這種狀況。梅林在上,誰來救救他呀,他真的不想被區區麻瓜給做掉,這樣真的太丟臉了。

  此時思緒已經陷入一片嘈雜的奎裡納斯奇洛忘了回答葉歌的詢問,所以他悲催的吃了一鞭,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說什麼?」

  「心虛得口吃了…」

  定定的看著奎裡納斯奇洛,許久,陌生而熟悉的靈魂波動再次從後腦勺方向傳來時,葉歌終於開口吩咐道。「克雷爾,把他扒了…不,我指的是他頭上包了那塊方巾。」

  克雷爾聽話的將奎裡納斯奇洛頭上的方巾扯了下來,當葉歌注意到他後腦勺的凸起之物時,誤以為她兒子已經被這邪惡的巫師消化得差不多時,心中不由充滿了哀痛。而就在葉歌叫克雷爾解決掉奎裡納斯奇洛時,藏在後腦勺的伏地魔終於忍不住咆哮了。

  「你才被吃了你全家才被吃了,說實在話,我真的該慶倖你將我拋棄,不然我決定會跟你一樣沒腦子。」

  突如其來的咆哮聲讓葉歌與克雷爾面面相覷,兩人對視了很久,最後才在奎裡納斯奇洛突如其來的慘叫聲中回過神。

  「剛才你聽到誰在罵我嗎?」

  「好像聽見了,不過我覺得我耳朵應該出現幻覺了。」

  「恩,我覺得也是。」說著這樣話的葉歌無視了那越來越暴虐的靈魂波動,開玩笑,這靈魂波動雖然強烈,但是卻不完整,剛才他以為是被消化了的結果,但是現在…口胡,誰來告訴她,怎麼才能把自己靈魂弄得這樣殘破不堪呀。

  帶著這樣的疑問,葉歌聯繫了身處地獄處理事務的摩爾斯。而當摩爾斯來到後,在摩爾斯突然爆出的驚天笑聲下,葉歌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還真有一種方法把自己搞成這樣,那就是自己將自己的靈魂切片。

  知道這樣答案的葉歌黑線了,呆滯了。許久之後才回過神的她,看著被摩爾斯隨手關在可樂瓶裡,悶不吭聲的伏地魔,終於說話了。

  「我說湯姆,你怎麼那麼想不開?」

  伏地魔依然低著腦袋一聲不吭,這時一旁吃著零食貢獻出關押靈魂器具的阿蕾莎輕飄飄的回答道。「弟弟他一定是成長過程中發生變異了,所以才會如此想不開拿自己的靈魂出氣。」

  「你才變異了,我是為了長生。」

  伏地魔此話一出,不止葉歌就連一直在嘲笑他的摩爾斯全身也掛滿了黑線。

  「湯姆,是誰告訴你長生不老需要把自己切片的。」

  被摩爾斯詢問的湯姆陷入了沉思,像是知道他的親人們在等待答案,於是他慢慢的開口,講述了他那在二逼道路上越行越遠的人生。

  摩爾斯安靜的聽著,當伏地魔終於回憶完往事後,他抿抿嘴,露出嘲弄的笑容,再次嘲笑道。「真是蠢貨,連被騙了都不知道。告訴你吧,你所謂的長生不老的方法是古代巫師用來懲罰僕奴的手段,因為每分割一次靈魂,他就多一分痛苦,當他的靈魂分裂成七份時,他將遭受永世的折磨,不得超生。」

  被摩爾斯的話喚回思緒的葉歌開始靜靜的打量可樂瓶裡,伏地魔的靈魂,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用幾乎確定的語氣詢問道。「湯姆,你不要告訴我,你把自己的靈魂切成七份了…」

  七分之一的伏地魔將自己的靈魂再次捲縮成一團,雖然他不開口說道,但是他那樣子,分明就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傻缺的將自己切成七份了。

  「摩爾斯,恭喜你後繼有人呢。」泥煤,摩爾斯已經夠二了,沒想到他們第二個孩子會更二,果然只有更二沒有最二嗎。

  已經被徹底囧到了葉歌渾身無力的坐回了沙發上,許久才在摩爾斯含笑的眼神下,吐血的問道。「有沒有辦法把他的靈魂粘回來。」

  「用膠水粘就行了…」說著,摩爾斯遞給葉歌一瓶東西,在葉歌囧然的表情下,摩爾斯扣起她的下巴,來了一個纏綿的熱吻後,才依依不捨的放開葉歌,回地獄繼續處理墨菲斯特留下的爛攤子。

  摩爾斯走過,葉歌反復打量自己手中的玩意兒,越看越覺得這玩意熟悉的她,結合先前摩爾斯說的話,終於想起自己為什麼對這個東西熟悉,泥煤這不是在中國花幾塊錢隨處就可買到的502膠水嗎,怎麼她不知道這東西還具有粘連靈魂的功能。

  已經徹底被囧到了的葉歌,默然的裝著伏地魔的可樂瓶和可以用來粘補靈魂的502特別版膠水收好後,才用正眼打量自從摩爾斯到來後就被他們徹底忽略的奎裡納斯奇洛。

  「你是腦缺…不是,你是湯姆的僕人?」

  被突然問話的奇洛打了個寒顫,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是的,我是黑魔王大人最忠誠的僕人。」

  「這樣就好,我是湯姆下一世的母親…」說著讓不明真相的人覺得很怪異的話,葉歌讓阿蕾莎回房取了一件玩具給奎裡納斯奇洛。在奎裡納斯奇洛疑惑不解的望向自己時,才解釋道。「等會尼克還有艾曼達就下班回來了,我要你盡全力幫忙尋找維多利亞和莉莉。按照約定,這…這東西是你的獎勵。」

  見阿蕾莎翻找出一個奶瓶樣式的東西丟給奎裡納斯奇洛,葉歌黑線滿溢的堅持說完。待奎裡納斯奇洛以自己靈魂起誓一定盡自己全力後,葉歌讓克雷爾放開他,這時剛好尼克艾曼達用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莎莉,這個穿著打扮很奇怪的傢伙是誰?」

  「來幫忙尋找維多利亞和莉莉下落的巫師,他說他叫奎裡納斯奇洛。」

  「你好,奇洛先生。」伸出右手與奇洛握了握,尼克顯得異常激動的說道。「不知你什麼時候幫我尋找。」

  聽到尼克這麼問,奇洛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葉歌,在得到她點頭暗示後,結結巴巴的說道。「如果你有空的話,我想現在開始也可以。」

  「當然,我現在很有空…」說著,尼克顯得更加激動的看著奇洛,繼續問道。「我們該怎麼開始?」

  「你有沒有她們兩個的東西…」

  尼克點點頭,看向了一旁也很激動的艾曼達。艾曼達會意的點頭,轉身到他們住的小套房的床下翻找兩姐妹的東西,不一會兒便拿著一件嬰兒服走了出來。「這是當時在卡莉家找到的,莉莉的衣服。」

  「這就可以了。」

  說著,奎裡納斯奇洛接過它,在上面施了一個不知名的魔法,當絢麗的魔法效果消失後,他忽略變成灰燼的衣服說道。「聖格特魯,她們兩個在聖格特魯。」

  「她們果然還活著…」多年來一直懸著的心落回一半,尼克開著車,帶著奎裡納斯奇洛和克雷爾一起前往聖格特魯,進行了地毯式搜索,終於在一間破爛的小木屋裡發現了已經喪失人類本能只剩野獸本能的兩姐妹。

  出於對陌生人的防備,維多利亞與莉莉捲縮在角落,用野獸般的眼神兇惡的盯著尼克三人。為了避免傷害她倆,出於無奈,克雷爾讓奎裡納斯·奇洛對她們使用了昏迷咒語。然後她與尼克一人抱起了一個,快速的離去。於是,走得匆忙的他們也就沒有發現黑暗處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們離去。


☆、77

  【終章】[媽媽+HP]chapter 五

  帶著尋找到的兩個孩子回酒店,尼克激動的心始終無法平息下來。在將兩孩子放到床上後,他開始興致勃勃的沖艾曼達說著今後的打算,可惜卻被艾曼達的一句話澆熄了。

  「尼克,我打了看護中心的電話,依維多利亞和莉莉暫時的狀態,我們沒能力也沒把握給教好她們。」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拋棄他們了?」

  尼克感到不可思議的看著艾曼達,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話是從他一直溫柔嫻淑的妻子口中說出來的。「艾曼達,她們是我的外甥女,我不能拋棄他們。」

  「尼克,你怎麼會認為我是叫你拋棄他們呢。」

  艾曼達有些頹廢的歎了口氣,開始細細的解釋道。「你看她們現狀不需要治療嗎,而且我們現在要找房子,然後找鋪面,等這一切都弄妥當後,才有能力說撫養她們的話。尼克,我們已經等待了這麼久,再多等待一段時間又如何,要知道她們是血緣上不可分割的親人,就算法官也沒有權利把你們分開。」

  「親*的,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尼克靜下心來,當療養院的護工上門來後,他隨之一道去了療養院,差不多天黑時,他才依依不捨的回到酒店。

  出去吃飯間,葉歌看著心事重重的兩人出聲詢問道。

  「找好房子了嗎?」

  「還沒有,要知道靠近市區的房子租金都太貴了。」艾曼達沮喪的說著,這時,只見克雷爾拿出一張當地時報遞給了她。

  「今天在路邊買的,我粗略看了一下,雖然這房子處於郊區,但是租金非常便宜,如果喜歡我建議你們去看看。」

  「女貞路xxx號。」

  艾曼達有些心動,跟尼克耳語幾句後便掏出手機撥打了上面留的電話號碼,經過交談,雙方敲定了明天10點左右去看房子。

  到了第二天,尼克、艾曼達兩人早早起來,一人去療養院看望孩子,一人則驅車前往女貞路xxx號。經過仲介公司的陪同講解,經過一陣不算很激烈的討價還價後,前來看房的艾曼達滿意租下了這房子。一周後,尼克一家人搬到了女貞路xxx號,他們並不知道與他們做鄰居的居然是巫師界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只知道住在他們對面的鄰居德思禮一家人有些奇怪。

  一個月後,當開店的問題順利解決時,尼克很高興的接到了療養院的通知。他們告訴尼克,維多利亞和莉莉已經基本恢復一些人類該有的行為,如果尼克有空的話,讓他挑個時間接兩姐妹回家。

  「感謝上帝。」

  掛上電話的尼克大力擁抱了艾曼達,此時他的心充滿了感激。「艾曼達,孩子們終於可以跟我們一起生活了。」

  「那尼克你還等什麼,快去把她們接回來。」

  尼克點點頭,熱烈的親吻著艾曼達,當艾曼達感覺就要窒息時,尼克這才放開艾曼達,興高采烈的開著車去療養院接孩子。身後,艾曼達看著尼克離去的身影笑了笑,然後進屋叫醒還在睡懶覺的葉歌母女,對她說這件喜訊。

  拍了拍臉蛋,葉歌打著哈欠來到了洗浴室,開始刷牙漱口洗臉。換了一身簡單清爽的衣服後,葉歌沖著已經跑到廚房準備美食的艾曼達說道。

  「那我們該好好的慶祝一下了。」

  「對。莎莉你說晚上弄自助燒烤好呢還是……」

  「自助燒烤吧,簡單又好吃。」

  「OK,燒烤醬料你來配製。」

  「沒問題,不過…」葉歌接過艾曼達遞給自己的調味料,頓了頓,問起了對於如何吃很重要的一件事。「不過,艾曼達,你要告訴我想吃中國口味的,還是加拿大、墨西哥口味的。」

  「中國和加拿大的,要知道墨西哥口味太辣了。」

  「其實,中國的也很辣。」笑了笑,葉歌掃了一下調味料,發現東西不夠時,不由聳聳肩,無奈的說道。「看來,我們要出去買些材料了。」

  說著,葉歌瞄了已經起來自己在刷牙漱口的阿蕾莎一眼,轉而沖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克雷爾說道。「克雷爾,好生看著阿蕾莎,不要讓她隨便搗蛋。」

  「恩哼。」

  見克雷爾做了一個你請放心的手勢,葉歌感覺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便跟艾曼達一起出去到附近的超市購物。或許是雙方飲食習慣的差異,除了一些必不可少的調味料,艾曼達選的大多是肉類,而葉歌大多選的是蔬菜。選了滿滿的一車後,結帳回住所時卻不想出了一件意外。開車的艾曼達差點撞到鄰居家很少出現的哈利波特。

  「你有沒有事。」膽戰心驚的艾曼達連忙下車查看哈利身上的傷勢,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是他瘦得像排骨的背部全是擦傷。

  「對不起。」

  說了聲抱歉,艾曼達領著哈利往自己家走去,葉歌將車停到車庫後也緊跟著進了門。除了關心這孩子的傷勢,還有一點就是自己竟然在這個孩子的身上感覺到了湯姆的靈魂波動。

  「先噴點消毒藥水。」

  葉歌將醫藥箱遞給了艾曼達,自己拿了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哈利的上衣,用熱毛巾將上面的汙跡擦拭乾淨後,葉歌按住哈利不要他掙扎,以便艾曼達能順利的為他上藥。

  按住哈利的葉歌本來還以為哈利會掙扎,卻沒想到哈利只是發出一聲悶哼,便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直到葉歌放開他時,他才紅著眼睛說道。「我沒有事。」

  「你是個勇敢的孩子。」克雷爾遞給哈利一杯水,由衷的讚歎道。

  「謝謝誇獎。」

  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哈利慢慢的小口喝著水,這時關著的大門突然傳來激烈的敲門聲。克雷爾連忙打開一看,原來是德思禮先生,便側身讓他進了屋子。

  「哈利,你滾去哪裡了。」

  德思禮略顯粗魯的話讓屋子裡的全都皺起了眉頭,由於傷了人,所以在其他人沉默時,艾曼達充滿歉意的開口了。「啊,抱歉德思禮先生,哈利不小心被我撞了。」剛說著,艾曼達便見德思禮瞪著自己,便舉手發誓的說道。「我會負責的,OK。」

  「不需要。」

  說著,德思禮準備拉著哈利走,克雷爾趕忙攔住了他,意味深長的說道。「德思禮先生,我想問你,哈利身上的一些舊傷是怎麼回事?該不會你曾經私下虐待過他嗎?」

  面對克雷爾犀利的眼神,德思禮發現自己竟然緊張得說不出話來。「我不知道理在說什麼?OK,我們該回家了。」

  「德思禮,你能不能暫時讓哈利波特留在這裡。」由於想從哈利身上取下靈魂切片,在克雷爾與德思禮對持時,葉歌斟酌的開口了。「我想,馬哈蒂爾一定會在下個月的時候提拔你的。」

  葉歌說的話,讓德思禮無法拒絕。因為葉歌口中的馬哈蒂爾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一直想工作更上一步,但是馬哈蒂爾這個禿子總是說時間未到,一直不提拔他。而如今他從面前這位中國女士口中聽到他的名,這代表了什麼。想到此處樂開了花的德思禮便故作大方的說道。「既然,這位女士說了,哈利你就暫時留在這裡吧,記住不許搗蛋。」

  說著,德思禮看向了葉歌,笑得滿臉燦爛的問道。「請問您什麼時候……」

  「等你離開後。」

  德思禮一聽這話,馬上急衝衝的告辭。看著他臃腫的背影,克雷爾翻著白眼,丟下一句「愚蠢的人類」,便拿著電話開始撥打馬哈蒂爾的號碼。對於已經發展成全能型人才的克雷爾來說,打電話這種事就不交給葉歌來做了,畢竟一直都溫溫吞吞的她應付不來這些久在商場打拼的老狐狸。

  克雷爾在一旁與老狐狸周旋,而葉歌則將哈利介紹給自己獨自玩耍的阿蕾莎。

  「阿蕾莎,你跟哈利一起玩,記住不許欺負他喲。」

  阿蕾莎撇撇嘴巴點點頭,待葉歌走去廚房與艾曼達一同做菜時,她回個頭對哈利笑得異常甜美。「哈利哥哥想玩什麼?捆綁遊戲嗎,還是□。」

  被阿蕾莎話語驚呆的哈利只覺一道天雷瞬間把自己擊中,將自己炸了個裡酥外焦。什麼捆綁遊戲,□,這還是一個不到10歲的女孩子該說的話嗎?難道是自己被姨夫關在家的時間太久,以至於跟這個時代脫了節嗎,還是說這其實是這位來自美國的小姑娘對自己表達友好的方式。

  估計應該是後者吧,哈利瞄了瞄沖著自己笑得特別開心的阿蕾莎,確定的舒了口氣。看來,的確是自己多想了呢。

  隨著大人們在廚房裡忙活,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不覺就到了午餐時間,或許是因為德思禮先生已經接到了他上司馬哈蒂爾的電話,所以在哈利上桌享受美食時,德思禮一家人並沒有出現。一直到晚上的燒烤派對,作為被邀請的對象,哈利才看到了自己的姨夫姨媽還有比自己大一歲但是總喜歡欺負自己的表哥達利。

  不知那位讓自己叫阿姨的中國女士對自己的姨夫說了什麼,只知道在自己膽戰心驚的過完燒烤派對後,自己那一直凶巴巴的姨夫竟然笑眯眯的拍著自己的肩膀,讓自己好好的留在這裡養傷。於是帶著膽怯帶著喜悅,哈利暫時在尼克家裡住了下來。


☆、78

  【終章】[媽媽+HP]chapter六

  夜晚,萬物靜謐。在確定哈利已經熟睡後,葉歌夥同克雷爾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哈利的房間裡,用外表像吸塵器、巴掌大小,可以吸納靈魂的魔法道具,將那隱藏在哈利額頭閃電刀疤裡的魂片給吸納出來。然後再輕手輕腳的回了自己房,用可以粘連靈魂的502膠水,將已經找到的兩塊靈魂粘連起來。

  「OK,小湯姆就在裡面努力的修養吧。」

  搖了搖手中住著伏地魔靈魂的可樂瓶子,葉歌笑得格外燦爛,當然前提是忽略伏地魔一臉便秘的表情。

  伏地魔覺得他從來沒這麼悲催,先不提他被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母親拋棄,就說現在好了。他真的是親生兒子嗎,為什麼姐姐睡在床上而他只能睡在這可笑的塑膠瓶裡。還有他媽的他又不是倉鼠,真的不用他那個白癡姐姐每天給他投食,發誓說要把養得白白胖胖好下嘴的白癡姐姐。當然,千言萬語化成淚後他只想對他這個一直溫吞的母親狂吼,他大爺的不想住在這,裡面空間好小,嚶嚶。

  但是,他不敢。先不說他那小氣死的父親,單說戀母的姐姐阿蕾莎好了,如果他膽敢表現出一丁點對母親不滿,這廝絕逼會在父親還沒出手的情況就先出手,末了還一副人畜無害的問。「弟弟,你想玩鞭子還是蠟燭還是繩子,或者全部集中起來也不錯。」

  說起來這些都是淚。已經陷入自憐自哀範圍類的伏地魔,在葉歌一臉笑意的對他道了聲晚安後,像往常一樣蹲在可樂瓶底部種蘑菇。等到蘑菇生根發芽時,天已經大亮了。在艾曼達廚房做早餐弄得劈劈啪啪聲下,熟睡的人兒開始陸續起床。

  「阿蕾莎,哈利照看一下維多利亞和莉莉…」

  隨著葉歌的囑咐,阿蕾莎與哈利開始陪維多利亞和莉莉玩耍。估計是因為獨自在野外生活多年的原因,維多利亞和莉莉對陌生人的碰觸很是敏感。維多利亞還好點,但是莉莉卻…

  有些內疚的幫哈利包紮被莉莉咬傷的手指,艾曼達無奈的看著莉莉。「莉莉,他是哈利哥哥,她是阿蕾莎姐姐,他們不會傷害裡的。」

  「媽媽…生氣…」

  「什麼?」艾曼達疑惑的揚眉,因為她無法從莉莉說得斷斷續續的兩個詞裡找出她想表達的意思。「莉莉,你是不是在說媽媽會生氣。」

  莉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不斷的重複說著。「媽媽…生氣…」

  「莉莉,你媽媽已經去世了。」蹲在莉莉面前,艾曼達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溫柔的說道。「我是你舅媽,不過如果你想把我當成你媽媽,我會很高興的。」

  莉莉靜靜的看著艾曼達,突然她將艾曼達的手甩開,轉而跑回角落抱著用樹枝枯草做的娃娃,抬著腦袋,用防備的眼神看著屋子裡的人。

  艾曼達想靠近莉莉,但是又怕引起她的反感,最後只能無助的將視線投放在維多利亞身上,以期她能告訴自己莉莉為什麼會有這個反應。

  「莉莉,只是怕生,時間久了就會好的。」說著,維多利亞推推掛在鼻樑上的眼鏡,眼神顯得有些躲閃。「艾曼達,我餓了,有什麼好吃的嗎?」

  「有乳酪起司還有煎蛋,我給你端來。」說著,艾曼達像是松了口氣似的笑了笑,轉身回了廚房把剛做好的早餐端出來,在小朋友們都埋頭吃早餐時,尼克才□著身子姍姍來遲。

  先送了一個香甜的吻給艾曼達,隨後尼克拍拍維多利亞的腦袋,最後無奈的看著蹲在角落,用手抓著食物狼吞虎嚥的莉莉。

  「莉莉,你不能蹲在這裡吃飯。」

  莉莉呆滯的抬頭看著他,明顯告訴尼克一件事,那就是她聽不明白尼克為什麼這麼說。她的這一表情讓尼克潰敗,只能無奈的由著她去。

  「艾曼達,我先去店裡,一會兒你在家調配好醬料後,讓克雷爾送來就行。」

  「你不吃早餐了嗎?」

  聽了艾曼達關懷的話語,尼克從餐桌上抓起一片麵包,邊吃邊穿上衣往門口走去。「等會做菜的時候偷吃點就行了。」

  「維克就一定會說你是貪吃的老闆。」

  維克是尼克剛開的餐廳店聘請的一名西班牙大廚,他做的西班牙菜很地道。本來他應聘是為了將西班牙菜發揚光大的,但是因為迷戀上口味千變萬化的中國菜,他在做西班牙菜的同時一直努力的專研中國菜,雖然葉歌認為他做的口味不地道,但是當地的英國人卻很買他的帳,紛紛讚揚他是一位好廚師。而作為剛從打工仔變成老闆的尼克,他表示有位能幫他賺錢,減輕生活壓力的好廚師很爽。所以當艾曼達取笑他的話說出口後,尼克俏皮的對艾曼達眨眨眼,回嘴一句‘一直都這樣’後,便開車走了。看著他離去的身影,艾曼達搖搖頭,轉而對微笑吃早餐一直不說話的葉歌說道。

  「莎莉,今天你有什麼打算。」

  「呃,今天我有事,如果你急著趕著去店裡的話,我想克雷爾應該能幫忙看孩子。」

  「今天我不打算去店裡。」說著,艾曼達沖著還蹲在角落吃早餐的莉莉笑了笑,轉而壓低聲音,小聲的對葉歌說道。「我等會要帶著維多利亞和莉莉去療養院,莎莉你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一件很詭異的事。」

  難道是發現昨晚她跟克雷爾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哈利住的那間客房。葉歌有些緊張,便緊盯著艾曼達的眼睛,故作鎮定的問道。「什麼詭異的事?」

  「昨晚晚上莉莉和維多利亞的房間傳來嬉戲聲,但是我聞聲走過去時卻發現兩個孩子都在睡覺。」

  「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

  「不,不,我當時明顯感覺到屋子裡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但是我看不到她,而且……」說著,艾曼達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神色很緊張的繼續說道。「當時我懷疑它躲在衣櫃裡,當我站在衣櫃裡想打開衣櫃時,維多利亞突然從床上坐起,問我幹什麼……」

  聽到這裡,葉歌有些起疑了。她皺了下眉頭,同樣用很低的聲音說道。「那最後你打開了衣櫃沒有。」

  「打開了,但是衣櫃裡沒有人,只有一群飛蛾。接維多利亞、莉莉回家時,我檢查過沒有什麼蟲卵,而且就算是有蟲卵,也不可能在這個時節孵化。莎莉,我懷疑有什麼不好的東西被帶到家裡來了。」

  「你說得對,等你走後,我會讓克雷爾好生檢查下宅子的,但願是你多心了。」

  「我也希望是……」

  兩人又說了會話,在克雷爾起床吃過早餐後,葉歌與艾曼達分別向克雷爾交代幾句,分別開車車往不同的方向走了。艾曼達帶著維多利亞和莉莉是去療養院,而葉歌則在驅車前往伏地魔口中所說的魂器地點。

  據伏地魔所說,存儲魂器一共有7個,除了已經跟主魂粘連好的靈魂碎片,剩下六個魂器分別是湯姆裡德爾的日記,馬沃羅岡特的戒指,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赫奇帕奇的杯子,拉文克勞的王冠和他的寵物蛇納吉尼。其中馬沃羅岡特的戒指在斯萊特林最後血脈的岡特老宅中,湯姆裡德爾的日記則在伏地魔所說的瑪律福莊園,它們都在所謂的魔法莊園,而唯一可以活動的魂器寵物蛇納吉尼又只聽從伏地魔的召喚。所以,認真的思索了一下,葉歌決定先幫伏地魔聯絡瑪律福,然後由他找尋其他魂器的下落。

  於是在風和日麗的一天上午,瑪律福莊園門口出現一位麻瓜打扮,毫無魔力波動的女人,指名道姓的說要見瑪律福的當家主人。由於被她左手腕佩戴、蘊含著強烈魔法氣息的手鐲吸引,瑪律福破天荒的讓葉歌進了莊園。在葉歌面色平靜的坐在沙發上時,他揚起高傲的頭顱,用華麗如同詩歌一般的詠歎調說道。「不知這位女士找我有什麼要事。」

  「呃,嚴格說來並不是我找你,而是…」說話間,葉歌從隨身攜帶的皮包裡拿出裝著伏地魔靈魂的可樂瓶,擰開蓋子,將伏地魔的靈魂放了出來。當出現的那一刻,瑪律福臉色徹底的變了。

  「主人。」

  伏地魔陰森的轉動眼睛子,隨後在瑪律福顫抖的表情下僵硬的轉動脖子,轉頭看著悠閒坐在沙發上的葉歌,悶悶的說道。

  「媽咪,你能不能不要讓阿蕾莎再給我投食了,我不是寵物。」

  「啊,抱歉,湯姆。」葉歌笑笑說道。「但是,湯姆你也要知道,阿蕾莎是為你好,免得到時候你不能順利的出生。」

  「拉倒吧。」伏地魔輕碎了一口,隨後看著呆呆站在一旁已經被他們母子倆之間談話徹底驚呆的瑪律福,語氣惡劣的說道。「盧修斯,什麼時候你能在我面前發呆了。」

  「抱歉,我的主人。」抹了一把冷汗,盧修斯聲音乾澀的開口。「不知主人來到瑪律福莊園有什麼要事。」

  「把我放在這裡的東西拿出來。」

  聽話的盧修斯馬上轉身去了書房,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拿著那本有著強烈黑魔法氣息的日記本回到了客廳,將日記本交給葉歌後,安靜的站到一旁,默默的看著事態發展。經過一系列讓他目瞪口呆的過程,盧修斯合不攏嘴的看著葉歌把又粘連好一塊靈魂碎片的伏地魔關回了可樂瓶,隨後在葉歌意有所指的看向他時,單膝跪地,帶著連他也不知道的尊敬問。「女士還有是什麼吩咐吧。」

  「當然,湯姆其他的魂器就拜託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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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終章】[媽媽+HP]chapter完

  很多話反復重申後,葉歌離開的瑪律福莊園,驅車回了尼克家。此時,家中除了與阿蕾莎在玩耍的哈利就別無他人。

  「阿蕾莎,克雷爾呢。」葉歌問。

  「艾曼達姨媽打電話來好像出了什麼急事,克雷爾媽媽就讓我跟哈利在家待著,出門了。」說著,阿蕾莎皺起了眉頭,指著被她用繩子捆綁起來、丟在角落的貓頭鷹,不悅的接著說。「這只貓頭鷹有問題。」

  葉歌瞄了一眼在角落赫赫發抖的貓頭鷹,神情疑惑的問。「什麼問題?」

  「你問哈利哥哥。」

  聽阿蕾莎這麼說,葉歌下意識把視線投放到了哈利身上。哈利撓撓頭,斟酌著詞彙慢慢的說道。「克雷爾阿姨離家後,這只貓頭鷹就從窗戶飛了進來。」

  「窗戶打開著,有動物飛進來很正常。」

  「但是莎莉阿姨,這貓頭鷹嘴裡叼著一封信。」

  「信?」葉歌訝然的挑眉,隨即問道。「信在哪?我看看。」

  阿蕾莎一聽葉歌想看那封信,便把被她揉成一團的羊皮信遞給了葉歌。末了在葉歌打開看信件是時候,神色陰鬱的說道。「媽媽,我懷疑寄這封信的人是想綁架哈利。」

  「阿蕾莎,這是一所魔法學院寄來的入學通知書。」拍拍阿蕾莎的腦袋,葉歌沖著思維已經被阿蕾莎扭曲到極點的哈利解釋道。「哈利,我想應該是你身上有魔力這件事被魔法界知道了,所以才給你發了這封信。」

  「莎莉阿姨,我覺得阿蕾莎說得沒錯,這絕對是一封綁架信。我記得昨晚看的獵奇故事中有寫到,一些女巫喜歡吃12歲左右處男的肉,用來保持青春。

  葉歌黑線了,隨即無奈的歎了口氣。「哈利,你不要跟阿蕾莎學看一些亂七八糟的書。」

  「媽咪,那是爸爸給我的五歲生日禮物。」

  意思就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再次歎了一口氣的葉歌無奈的走到角落,放了那只被兩個小孩□了的貓頭鷹,在貓頭鷹貌似含著眼淚委屈的望著自己的情況,葉歌給貓頭鷹取了一些麵包屑,等它吃完後,才摸了摸它的翅膀,與它告別道。「以後如果沒什麼必要,你千萬不要再來了,不然下次我估計會在餐桌上看到你的。」

  這話一出,只是前來送入學通知書的貓頭鷹嚇得幾乎落荒而逃。待它飛走後,葉歌看了一下時間,溫柔細語的問了兩個孩子想說什麼,便走到廚房準備起晚餐。就這樣,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艾曼達、克雷爾終於帶著維多利亞和莉莉回來,隨後一天都待在餐廳的尼克也回到了家。

  「艾曼達,你臉色不太好,醫生說了不好的事了嗎。」

  「沒什麼,或許真的是我太緊張了的原因。」對著葉歌淡淡一笑,艾曼達坐到餐桌旁,開始享用晚餐。大家吃得有說有笑時,突然緊閉的大門處傳來猛烈的拍打聲,眾人面面相覷間,尼克起身走到門口將大門打開。當他看清站在家門口的高大身影時,不由驚呆了。

  「嘿,大個子,你跑到我家來幹什麼?想打架嗎?」

  門外站著的人就是在豬頭酒吧一面之緣的海格,只見他怒視著尼克,很生氣的吼道。「你們綁架了哈利波特。」

  「老兄你喝醉了吧,哈利波特是在我家養傷,我跟我妻子都很喜歡他,根本就不存在你所說的綁架好不好。」

  「你們虐待了前來送信的使者。」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請你馬上離開我家OK?不然我會報警的。」面對海格的蠻橫不講理,尼克也生氣了,就在他正準備把門關上時,海格竟然將門給打了個窟窿。

  「你他媽的。」罵著,尼克立馬給了海格一拳,雖然尼克沒有什麼魔力,但是相比其他普通人,身為練家子的尼克打人還是很疼的。這不,海格身上被尼克揍到的地方開始淤青了。

  海格感覺有些吃疼,他揉了揉淤青的地方,竟然掏出魔杖,準備對尼克使用魔法時,終於將地獄一大堆瑣事處理完畢的摩爾斯帶著他的准女婿伊莫頓出現將海格一腳給踹出了門外。

  「親*的,這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莫名其妙的傢伙。」說著,在克雷爾不知從哪找出一塊鋼板把大門堵上的之際,葉歌走向了摩爾斯,笑著問他。「工作都處理完畢了。」

  摩爾斯點點頭,俯身在葉歌耳邊,曖昧非常的說道。「現在我非常有空閒把我們的兒子製造出來喲。」

  「然後被你奴役。」葉歌好笑的挑眉。

  「這就是他的命。」說著,摩爾斯開始笑得無良起來。這時,那被遠遠踹到庭院裡的海格掙扎爬起還想鬧事時,直接被整棟房子裡的人給無視了。因為他被摩爾斯禁止不動時,摩爾斯敏銳的感覺到這房子裡有股邪惡的氣息。

  出聲讓已經吃過晚餐的幾個孩子各自回房間,在艾曼達與尼克疑惑不解的眼神下,摩爾斯雙手環胸,抿嘴冷冷的說道。

  「出來吧,別躲在暗處了。趁著我現在心情好,說不定我會讓你去輪回,不然…」

  此話一出,房間裡突然刮起了一股陰風,當陰風吹過後,樓梯處突然響起了腳步聲。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在場的每個人都看到一大團頭髮順著樓梯慢慢的滑下。當腳步聲停止後,那團已經停在第一道臺階處的頭髮突然往上延伸。眾人雞皮疙瘩滿冒之際,伴隨著無數飛蛾飛舞,一位身體比列異常扭曲的女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模樣醜陋,整個身子的皮膚呈現出一種黴菌般的青紫色,她看著眾人慢慢的張嘴。而在她張嘴的那一刹那,無數的飛蛾從她嘴裡冒出,這場景別提有多恐怖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原來是半屍半鬼的玩意兒。」

  發生一聲若有似無的輕嘲聲,摩爾斯沒了出手的心。他沖著一直對他恭敬有加的伊莫頓微微示意,便拉著葉歌往她睡的房間走去。當兩人走後,直到現在還充滿疑惑之情的尼克問伊莫頓,站在他們面前,好像屍體的傢伙是誰?

  「一直因為執念留在人間的半屍半鬼,它是跟著維多利亞和莉莉來的。」

  「什麼?」艾曼達不可思議的張大嘴,震驚的說道。「跟著維多利亞和莉莉來的,它為什麼要跟著來。

  「等等,我想我知道怎麼回事了。」尼克一臉若有所思的說道。「當初維多利亞和莉莉是在密林中一間荒廢的小木屋中被發現的,我記得克雷爾曾經說過那裡毫無其他生命跡象,按說兩個孩子不可能活下去的,但是他們除了行為異常,健康程度甚至要比其他人好。如果這傢伙是跟著兩個孩子來到我家的,是不是代表了一件事……」

  「是它撫養維多利亞和莉莉的。所以,莉莉常常對著空空的牆壁喊媽媽。我說過讓莉莉把我當成媽媽看待,但是莉莉說媽媽…生氣。」

  「你們想怎麼處理?是想我將她毀滅,還是將她給超度。」由於艾曼達是葉歌姐妹淘的關係,作于好女婿的伊莫頓,很溫和的詢問兩人的意見。當然在尼克問自己身份時,伊莫頓依然好脾氣的說他是一名來自埃及的祭祀,最擅長處理這類事情。

  「麻煩伊莫頓先生把它超度吧,畢竟是它讓失去了雙親的維多利亞和莉莉繼續活下去的。」

  當尼克的意思一出口,伊莫頓馬上採取了行動,他將被他們稱之為半屍半鬼的傢伙收盡一個牛皮做的皮囊裡,然後笑眯眯的對尼克二人說道。「只要再等七七四十九天,它就能被超度了。」

  出於對祭祀的尊敬,尼克、艾曼達二人對伊莫頓說的話信以為真。兩人感謝的對伊莫頓拜了拜,便回房休息了。而伊莫頓則是溜進阿蕾莎的房間,在地板上躺了一夜,第二天的時候抱著她的小新娘,跟著自家老闆與老闆娘搬進了尼克家的隔壁。畢竟粘連靈魂的工作還要繼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只能繼續留在英國。而且對於摩爾斯來說,住在哪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他的身邊有葉歌的陪伴。他永遠都會記得最初在網路上與葉歌勾搭時,葉歌曾告訴他,自己最大的心願便是和*的人從紅顏一直相伴到白髮。這是葉歌的心願亦也是他的心願。


無責任番外:湯姆篇

  杯具帝的誕生

  湯姆想,如果非要用一句單詞來概括他人生的話,那麼他會選擇洗碗槽這個詞。先不說他一直被姐姐阿蕾莎嘲笑腦殘,就連在他出生後、已經滾去霍格華茲就讀的哈利波特,在知道自己前世的身份後,竟然也敢用他那破鑼嗓子到處去宣傳,他哈利波特曾經給伏地魔把過尿,而且還不止一次。泥煤,要不是看在母親大人的面子上,我早就割你*暴你菊花了,怎麼會允許你這個階級敵人,一天到處在我面前閒逛。

  再次在心裡咒駡一千萬遍,湯姆也就是我們的伏地魔大人正眯著血紅色的眼珠子,兩隻小胖手不斷的握緊放鬆,最後終於在哈利用手搭在他額頭想看他不是發燒了時,忍不住爆發。

  「滾你妹的,你這個白癡,勞資才不要你來照顧,你哪邊涼快滾哪邊,當然最好滾回你媽的肚子裡。」

  「莎莉阿姨讓我照顧好你。而且小湯姆,我母親已經投胎去了。」

  望著眼前只到自己腰部位置滿臉怒容的小小人兒,哈利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天知道,在他知道自己從出生就一直當親弟弟疼愛的小湯姆是那個殺了他全家、令巫師界聞風喪膽的伏地魔時,他的心有多麼震驚。並不是不相信,而是他怎麼也無法把湯姆這個備受寵愛也備受欺壓的死神繼承人相結合起來。畢竟據阿蕾莎姐姐所說,那個差點爆了鄧布利多校長菊花的伏地魔可是長著一張鞋拔子臉,那麼醜的傢伙怎麼能與完美結合了父母雙方優點的小包子湯姆比。

  歎了一口氣,哈利再次拍拍小湯姆的腦袋,在他怒視自己的惡毒眼神下,哈利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在小湯姆身邊坐了下來,開始為他講解近幾年巫師界的變化。

  或許是被哈利的話所吸引,小湯姆收了難看的表情,開始專心的傾聽起來。過了很久,當哈利差不多講完時,小湯姆立馬揚眉,語帶鄙視的說道。「果然,就算披上蛇皮,本質還是魯莽的獅子,難道你沒發現那抹布已經把你當做假想敵了嗎?」

  「我知道呀,從我跟阿蕾莎把送信的貓頭鷹捆綁開始,從伊莫頓姐夫把海格暴打一頓,從傑森哥哥到我去魔法世界採買學習用具,差點把韋斯萊一家殺了後,鄧布利多校長就開始防備我了。」

  「給你說了多少遍給勞資稱呼他為抹布,還有韋斯萊一家差點被殺那是他們活該好不好,誰讓他們嘲笑傑森哥哥長得真奇怪了。」

  「我沒說他們不活該…」翻了個白眼,哈利再次沉浸在回憶中。「所以,當初那破帽子想把我分進格蘭芬多時,我寧死不從。特別是後來知道他為了打敗伏地魔,故意讓斯內普教授聽到預言然後出賣了我父母的行蹤後,我就更不願再給格蘭芬多學院打交道了。」

  「哈利,需不需要我重申一個問題,你的父母是我殺的。」

  面對眼前沖著自己惡劣笑的小湯姆,哈利無奈的笑了笑,用阿蕾莎總結小湯姆的話來回答說。「那時你已經被自己切得腦殘了,腦殘兒童行為詭異,我理解。再說,莎莉阿姨跟摩爾斯叔叔已經送我爸媽去投胎了,我完全沒必要為了虛無的和平將我自己未來都賠上。」

  「嘖嘖,看得真透徹。」

  再次勾唇露出標誌性的嘲諷笑後,小湯姆貌似很好心的告訴了哈利一個秘密。「哈利,在你左手一百米處,抹布埋伏在這裡的啞炮正在監視我們。很可惜在她向我們靠近企圖聽清楚我們在說什麼,被傑森哥哥發現。所以,她很榮幸的被天使請到天堂喝下午茶去了。」

  望了一眼血淋淋的現場,哈利臉上的笑容開始僵硬。「該死,花園弄得這麼髒,達利會以為我終於把佩妮姨媽殺了的。」

  「所以,少年迎著朝陽在打掃庭院的道路上努力奔跑吧。」再次露出標誌性的嘲諷笑後,小湯姆稍作打理,便吹著口哨,一路小跑去了瑪律福莊園找他的終身僕人盧修斯談談人生理想,獨留下因為放假而被禁止使用魔法的哈利,在那默默的打掃庭院。

  午夜十分,當月兒悄悄的掛上枝頭時,以湯姆為首的一行人鬼鬼祟祟的出現霍格華茲魔法學院裡,在將福克斯身上的羽毛全都拔光後,一行人就怎麼食用福克斯這一問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最後以阿蕾莎輕飄飄的一句話,結束了爭吵。

  阿蕾莎她說:「不就是一隻沒毛的火雞而已,現在禽流感那麼厲害,乾脆把它活埋得了。」

  於是在苦尋福克斯幾個時辰後,被小湯姆親切的稱呼為抹布的鄧布利多終於在禁地裡找到了全身無毛,腦袋就如鴕鳥一般被埋在土裡的福克斯。在被救出土裡的那一瞬間,福克斯淚眼汪汪的投入鄧布利多的懷抱,那雙水汪汪的鳥眼似乎在無聲的詢問。我真的很像只雞嗎?

  好吧以上的插曲小湯姆和他女王樣的姐姐是不會知道的,當然就算知道了,他倆也不會在意,因為兩人正忙著用福克斯那身羽毛做羽毛撣子,用來代替小湯姆那顆被自家母親不小心折斷了的魔法棒。

  「OK,如此犀利的神器,我保證到時你用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會心絞痛得如火燒。」看著手中不斷掉落火焰的雞毛撣子,阿蕾莎滿意一笑將其遞給了小湯姆。小湯姆接過後,瞄了一眼,便又縮小魔法將其縮小後,隨手塞進了衣服口袋。

  看著他這一動作,阿蕾莎略帶惋惜的感歎道。「哎,你該把這玩意兒塞到菊花裡的,這樣你就能隨時感受到火~熱~了…」

  這樣的話聽得小湯姆眉心一陣跳動,深沉的看了幾眼笑得格外含蓄的阿蕾莎後,小湯姆露出了招牌似的譏笑。

  「我想伊莫頓應該更喜歡這樣吧。」

  阿蕾莎汗然了一下,隨即滿臉委屈,嚶嚶的說道。「他不要我爆他菊。」

  被阿蕾莎這哀怨的話語弄得無語的小湯姆停頓數分鐘後,才很鄭重的站到桌子上,用胖嘟嘟的雙手拍著阿蕾莎的肩膀安慰道。「姐姐加油,我相信會有這麼一天到來的。」

  「我也相信。」說著,阿蕾莎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其中蘊含的深深惡意,讓小湯姆忍不住開始為伊莫頓祈禱,願他安息。

  就這樣,在阿蕾莎與湯姆期待中,時間如流水般匆匆流逝,眨眼的功夫,小湯姆就接到了霍格華茲魔法學院,接著毫不令人感到意外的被分到了斯萊特林學院。

  由於在哈利讀書期間,伏地魔並沒有出來搗蛋,不甘心的鄧布利多院長批了哈利的申請讓他擔任黑魔法防禦的教練後,便將視線對準了有著斯萊特林特色外表的湯姆亞巴頓。

  經過一系列的試探,鄧布利多無比震驚的發現湯姆亞巴頓竟然是湯姆裡德爾,並且他還是哈利波特的未婚妻。

  「哈利,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墮落。」鄧布利多心痛惋惜看著哈利,不敢相信這一事實。沒曾想他這話一出口,便換來小湯姆的爆發。

  「你個死抹布給勞資說清楚,什麼未婚妻,勞資堂堂的地獄未來之王會是這區區凡人的未婚妻,少在這扭曲事實,信不信勞資一撣子抽飛你。」

  說著,小湯姆便將被自己親切冠以抽人神器的雞毛撣子拿了出來,沖著鄧布利多露出招牌似譏笑。「姐姐大人也想要一把雞毛撣子,這幾天正好福克斯的羽毛又漲了出來,愚蠢的凡人,你們奉獻的時候到了。」

  刀光劍影,不,應該是魔法與魔法的碰撞中,小湯姆輕輕鬆松的抓住福克斯,在眾目睽睽之下,三下五除二的將福克斯身上的羽毛拔了個乾淨後,將白斬雞一樣的福克斯甩給了鄧布利多,留下一句「你們慢慢打,我有事先走了。」,便揮揮衣袖帶著一大堆鳳凰羽毛,輕飄飄的走了。

  面對這突發狀況,哈利露出一抹苦笑,對鄧布利多這樣說道。「鄧布利多校長我一直很尊敬你的,所以就算知道你是故意讓湯姆以為魂器能使他長生,知道你是故意把我父母的地址透露給已經把自己切片的腦殘湯姆,我也沒想過要報復,就如同我曾經對莎莉阿姨、摩爾斯叔叔、還有小湯姆都說過的話,我不想把我的未來放在仇恨上,因為這不值得。

  所以,鄧布利多院長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會和小湯姆聯合起來在巫師界掀起腥風血雨。在小湯姆完成學業後,我們就會離開英國,因為摩爾斯叔叔已經下了最後通牒,要嗎留在人間做事,要嗎全體滾回地獄,陪小三玩。」

  「小三?」

  「哦,那是地獄三頭犬的簡稱。」說著,哈利看著鄧布利多若有所思的神色,狹促的說道。「鄧布利多院長,下次我們見面時,估計你死的時候。」

  「你的意思是,湯姆他是……」

  「他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將會離開。再見,鄧布利多院長」

  說著,哈利在鄧布利多的面前開始燃燒化成了灰燼,原來一直跟鄧布利多說話的不過是一個紙人,它被施了魔法,當哈利說再見時他便會燃燒……

  當哈利牌紙人的灰燼慢慢飄散在空中時,鄧布利多木然的看著蒼茫的天際,留下一句若有似無的感歎。

  「原來是這樣嗎?」難道真的一切都是我想多了結果嗎。

  鄧布利多的問題沒有人回答,當他壽終正寢後,如哈利告訴他的那般,前來將他靈魂指引上天堂的恰好便是哈利。

  原來一切真的是他自己多想了。


無責任番外:那雞飛狗跳的日子一

  當坑蒙拐騙偷、無惡不作的過完20歲生日後,阿蕾莎終於如願的在4月1日這日嫁給了伊莫頓。對於為什麼選這麼個會讓人誤會、崩潰的美好節日,阿蕾莎表示自己毫無壓力。什麼事都要有出頭鳥,不然自己豈不是在6月一號這天,看不到大齡兒童湯姆與莉莉這對曠古姐弟戀婚姻了。

  她這個做姐姐的可真是太好心了喲。

  甜美一笑,阿蕾莎再次扯了扯裙擺,隨後扯著嗓子喊道。「媽咪,能不能讓爹地小惡魔換成白鴿呀,這樣婚禮結束後起碼還能吃到烤乳鴿。」

  「抱歉呀,寶貝,你爸說那是必須的,所以真心不能換喲。」

  被‘必須’這詞無語到的阿蕾莎癟癟嘴,隨後淡然一笑,雙手一攤,調皮的說道。「小惡魔也是可以拿來烤的,尤其翅膀那塊真是雞肉味、嘎吱脆。」

  「我說姑娘,你這樣饞下去真的會成吃貨了。」葉歌走到阿蕾莎的身邊,將幾朵紅得妖豔的蔓紗珠華分別別在阿蕾莎高挽的髮髻上,隨後又拿出化妝品為她補妝。

  「媽咪,真的要打扮成這樣嗎?」

  看著鏡子中有著紅嘴唇的自己,阿蕾莎流汗了,而當自己的母親葉歌為自己補上慘白得嚇人的粉底,畫上大紅臉時,阿蕾莎突然想哭了。這分明就是母親所說最具中國特色的冥婚上燒掉的紙人裝扮嘛。嚶嚶,那些說自己母親有了其他孩子就不會疼老大的話果然沒錯,你看吧,在她16歲生日後,那對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妹妹出生後,父親母親的注意力就全集中在她們身上,對自己不如以前那麼*了不說,就連如今的婚禮。嚶嚶,父親大人,你敢出更坑爹的注意嗎?

  阿蕾莎委屈的再次癟癟嘴,心情很變得異常低落起來。不過,當她注意到伊莫頓更讓人崩潰的造型後,阿蕾莎那顆異常低落的心立刻變得活力無限。

  「嘿,伊莫頓,你是怎麼回事?COS木乃伊嗎?不對,你本身也算木乃伊。不過,看到你這麼娛樂我的份上,我就不吐槽起來。」說著,阿蕾莎瘋狂的大笑起來。那癲狂樣讓伊莫頓的眼裡閃過無奈的寵溺之色。

  「親*的,笑過了沒有,岳父大人讓我來通知你,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抱歉。」嘴中說著抱歉,但是當阿蕾莎的視線不經意掠到伊莫頓身上時,阿蕾莎又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最後笑得渾身無力的她還是被葉歌與張青一起架進婚禮現場的。

  與牧師舉行的婚禮不同,地獄的婚禮沒有無數白鴿歡唱飛過,有的只是無數被阿蕾莎親切冠以小點心的小惡魔(類似于蝙蝠的生物,地獄隨處可見,可食用),在那嗷嗷大哭,宣洩著自己即將成為食物的悲傷。禮服也不是白色,而是純粹的黑,從面紗到禮服到鞋子,全都是黑色的。阿蕾莎好一點,她除了妝容詭異點,對比伊莫頓那一身奇葩裝束,其他簡直正常無比。所以,當墨菲斯特客串的婚禮主持人說新郎可以吻新娘後,看著伊莫頓,阿蕾莎不可避免的發出了驚天笑聲。

  「真的那麼好笑嗎?」作為這次婚禮策劃人的張青轉頭看著自己的死黨,故作懵懂的問。她這一明知故問的問題讓葉歌也忍不住失笑了起來。

  「你覺得呢。」

  「啊,估計是收妖太多,以至於審美異于常人吧。」說著,張青沖著葉歌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靨。「就如同我不知道為什麼會*上墨菲斯特這只種馬。」

  「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與張青相視而笑,葉歌轉而說起了自己最關心的事。「張青,你想不想小葉子。」

  張青點點頭,於是趁著其他人不注意,葉歌壓低聲音,小聲的說道。「不如,婚禮結束後,我們兩個去看看小葉子吧。」

  「OK,具有穿梭能力的宇光碟的能量還能穿越一兩次,等婚禮結束後我們……」

  說著,兩人再次相視一笑,同時伸出爪子擊掌為誓。等阿蕾莎與伊莫頓這場笑聲不斷的婚禮結束後。半夜三更時分,地獄蔓沙珠華岸邊,出現了兩隻鬼鬼祟祟的身影。

  「你家那位有木有跟來。」

  兩人同時冒出這句話後,互相警惕的往各自身後望瞭望。等確定彼此都沒有小尾巴後,葉歌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快點,阿青,我等著見小葉子呢。」

  「急什麼,我在調時空軌道,免得穿錯了…沒有神明的世界,呀呀,我找到了…」

  這時,正當葉歌隨著張青的話語興奮的握拳時,她們兩人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讓她們感覺寒毛肅立的話語。

  「你們在幹什麼。」

  一聽這話,葉歌習慣性的手一抖,鎮定回答一切沒幹什麼後,便催促著張青速度快點。張青有些緊張,當她定位好後,心急火燎的打開時空隧道,拉著同樣心急火燎的葉歌當著臉黑得已經像鍋底的摩爾斯與墨菲斯特的面,速度飛快的跳進了時空隧道。

  由於調時空軌道有些緊張、打開得匆忙的原因,張青與葉歌二人去的並不是葉紫所在的世界,而是…

  「臥槽,那只蠢狼怎麼看著那麼熟悉,阿青,你不要告訴我你丫的定位竟然定錯了,我們穿到喜洋洋與灰太狼的世界了。」

  「QAQ…小歌你真相了是這樣沒錯的說。不過,臥槽,果斷是你老公的錯好不好,如果他不是突然來這麼一下,人家的小心肝就不會亂跳,小心肝不亂跳就不會出錯。小歌,我強烈建議你回去讓你家老公跪鍵盤。」

  「好,如果我們能回去的話,我會這樣做的。」

  於是,當兩人抓狂的聲音透著還剩一條縫的時空隧道裡傳來時,摩爾斯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遞給一臉苦笑的墨菲斯特一記白眼。

  「墨菲斯特,你老婆簡直就是個禍害。」竟然提出讓他跪鍵盤的話,而她親親老婆竟然會同意,當真是禍害不淺。

  墨菲斯特極其淡定的回了摩爾斯一個微笑。「我說兄弟,你難道不覺得我們該把她們找回來嗎?不然那個和諧的世界絕逼會被她們兩個玩壞的。」

  「壞了就壞了,那只有蠢狼與羊的世界被玩壞也好。」

  「作者桑會恨你的。」

  「不,她只會感激我讓她免除了只要家裡有小孩子來,她電腦就要被《喜洋洋與灰太狼》蹂躪的杯具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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