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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家教+地獄)老師不是人》作者:一粒米飯【完結】

五十六

  如果從屬性上來看,就是個冰雪系半吊子法師,還是那種防禦奇低命中巨爛的類型,爸爸靈力強大又有作弊的鬼手兼有吃掉過期三個月麵包安然無恙的神奇體制,可以算是個魔戰。但是玉藻叔叔不僅能打會放法術,還可以無休止的使用妖狐特有的幻術迷惑敵人,那算是什麼職業?半獸人?

  用力搖頭,都什麼時候還有空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在兩條腿都還在發軟,想要大白的在上飛沒那麼大膽子,只能路飛奔下樓,沿著叔叔留下的氣息追過去,在心裡默默祈禱定要在他之前找到那個傢伙讓他躲起來,否則明年的今就是他的忌日!萬他要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變成間接殺人的兇手?不要,雖然經常把詛咒他暗殺他種話掛在嘴邊,要看著個生命消失還是做不到。而且,除脾氣爛在嘴巴和行動上欺負下,他似乎也沒有做什麼傷害理的事情.........

  拼命抓扯自己的頭髮,原來就是個M,就是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症吧定是吧!

  算算,家裡的弟弟妹妹不也經常壓在腦袋上欺負嗎,最後還不是都算,還傻乎乎的去買好吃的給他們吃。他再怎麼樣也只是個少年,對於小孩子們要寬容,至少十年之後的他除混黑社會之外,其餘看起來還是不錯的——混黑社會還叫不錯,蒼啊,的人生觀世界觀道德觀已經被扭曲成什麼樣兒。並盛中學其實有特殊的氣場吧,可以隨便的把人洗腦。回想開學時遇見的澤田少年那是多麼的楚楚可憐純潔如小白兔,現在不也學會完全的王化把不聽話的未來手下們打得嗷嗷亂叫,貌似完全人格分裂。很害怕未來的某會變得和他樣,因為不堪忍受巨大的生存壓力製造出另外個性格雪子........其實,好像最近已經有種傾向,每當變成雪樣子的時候都會比較暴躁,而且越來越容易情緒波動。啊,好懷念以前雷打不動的面癱臉呀。

  腦子裡亂七八糟不著調的想著些奇怪的東西,還是依靠直覺路狂奔到教學樓裡只去過幾次的風紀委員會室,也顧不上敲門,直接腳踢開,看見找的那個人好端端的坐在裡面,沒有被開膛也沒有被破肚,更沒有被叔叔用那把可怕的鐮刀挖出心來洩憤,才松大口氣。

  他很不高興的:「太陽還沒有下山,跑出來幹什麼,又想直接變成灘水。」

  大口喘氣,差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不走還在學校裡——」

  「看起來似乎是沒事。」

  「沒事,有事的是。」也顧不上和他那麼多,直接沖進去,緊緊的關上門,「接下來的每句話都事關生死,定要告訴。是不是遇見那個金色頭髮穿著白色外套的人?」

  「起來到還想問,那傢伙是的誰。態度叫人不爽到極,還沒有問他是怎麼跑進來的。」他不屑的哼聲。

  「拜託,那是家叔叔,他很恐怖的。老實,在昏迷的時候做什麼?為什麼他提到就殺氣騰騰的。」真想抓住他的衣領用力的搖搖搖,傢伙搞清楚狀況沒有啊,對方可不是什麼般的牛鬼蛇神,他可是活幾百年的狐族,真要打起來連家的爸爸也不見得是對手。戰士什麼的,在他面前就是被秒殺的存在。

  他不快的皺起眉頭,似乎是想到什麼不好的回憶:「為什麼要告訴?」

  忍無可忍,頂著大太陽還克服內心邪惡的衝動就是為來看他給甩臉色的嗎!真是有毛病啊!世界上不識好歹的人多,可是年紀輕輕就能二成樣的傢伙,個叫雲雀的傢伙足以位列前三甲。

  「好吧,隨便,會兒被打得哭爹喊娘的時候不要怨恨啊!」忍耐住抓起桌子上的檯燈劈頭蓋臉給他砸下去的想法,轉身就走。才把手放上門把又猶豫,可不是什麼打成豬頭就能完結,叔叔恐怕真的會殺掉他。雖然叔叔在人類社會生活很多年,但在骨子裡還是改不妖怪本性。在看來即使對方罪大惡極也不能動用私刑,他對種想法嗤之以鼻。

  「上輩子定是欠的,希望輩子可以還完以後再也沒有瓜葛。」

  才放完狠話沒有三秒,就很沒有骨氣的轉回來,看到旁邊有黑板和粉筆,從裡面抓只,開始在地板上畫起驅魔陣來。希望能夠把他藏匿起來,叔叔找不到會兒氣消再慢慢的解釋吧。

  「在幹什麼,誰允許在裡亂來的。」他拉著臉問。

  「閉嘴!是在試圖挽救的,不要讓分心。」飛快的在門窗處畫下各種複雜的圖案符號,事件緊迫已經來不及布什麼正規的陣術,只能隨便畫畫,希望可以瞞過去。

  「喂!」見不理他只是埋頭畫畫畫,雖然還沒有動用武器,但顯然他已經開始生氣。

  「噓噓!坐著,不要動!叔叔找過來!」察覺到股巨大的妖氣向邊襲來,急忙向他做出噤聲的手勢。旦屬於人類的陽氣外泄,個匆匆布下的驅魔陣用處都沒有。見他完全無視嘴張就要話,情急之下撲上去手抱著他的頭手按住他的嘴,「算求不行嗎,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動不要話。」

  本來還有陽光照射進來的室內毫無預兆的就陰暗下來,就像是快要下雷雨前的那種叫人不快的黑暗。周圍的溫度都下降好幾度。聽到窗外有吱吱啦啦的刺耳聲音,就像是有什麼鋒利的東西在玻璃窗上劃過。不敢去想像到底是叔叔的爪子還是那把鐮刀,只能更緊的按住他好讓他不要出聲。

  意外的是他居然沒有掙扎也沒有掏出武器把抽飛,要不是太過於淩厲的眼神和稱得上陰暗的表情,都要誇他句好孩子真聽話。的手還捂在他的嘴上,感覺到溫暖的呼吸直噴在手心,有不好意思,但礙於現在的情勢還是不敢放手。個動作日後回憶起來每次都讓捶胸頓足悔不當初。他要是真的有心想推開,就算變身成隻大象壓住也沒用啊!

  怎麼回事——他用眼神詢問。看在難得麼配合的份上,湊近他的耳朵輕聲:「千萬不要出聲,會兒再解釋給聽。」

  他竟然就真的不動,覺得有不可思議,麼聽話麼........難以形容的委員長同學,相信即使是裡包恩也沒有見識過吧。看他暫時不準備話,也就呐呐的放開手。怎麼,種擠在張椅子上還抱著人家腰的姿勢,讓有種非禮未成年人的感覺。正想從椅子上下來,他就做出準備話的架勢,無奈之下只好再次按住。重複若干次之後悟,傢伙就是故意的吧!敢情他還以為在和他玩兒呢!

  兇狠的瞪他,還來不及什麼威脅的話,巨大的黑影就籠罩在拉著窗簾的落地窗上,明顯看得出來是只野獸的性質,長長的嘴還有大堆漂浮的尾巴——噢,不要啊叔叔,不會是直接現原型把整個教學樓都包圍起來吧!清光白的也不怕驚嚇到過路的行人,小心他們去請大師來收。

  「神道!沒用的,真的要為個死小鬼和叔叔作對嗎?」

  下不止是玻璃被抓得吱吱直響,連牆壁都發出哢哢的聲音,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緊緊纏住整間會室樣。強迫自己不去想叔叔現在在幹什麼。那陰陽術大多都是叔叔教的,也只能瞞得住他會兒。現在應該是他感覺到們的氣味卻時找不到在哪裡,正在生氣吧。

  那個直都很安靜的傢伙動下,幾乎魂飛魄散,更用力的壓住:「不要動不要出聲,就讓宇宙成為的部分也讓成為宇宙的部分吧!」

  很好,他又不動。可是,是錯覺嗎,怎麼覺得.......只是坐在張椅子上而已,什麼時候開始變成坐在他身上?

  「喂,不要太過分!」無聲的用口型對他,怒目而視。

  他回以嚴肅正經的表情,好像是自己爬上去的樣.......好吧,也有可能是剛才激動之下不知不覺的就坐上去。問題是怎麼也不反抗來著。有沒有搞錯,可是並盛之神,不能隨隨便便的讓老師坐大腿,被那群飛機頭兄貴看見他們會哭的。以為不知道嗎,很多人都在私下議論委員長長到麼大,肯定從來沒有看過泳裝郎雜誌也沒有使用過萬能右手。在他們的心目中委員長同學就是盛開在冰山頂上的白蓮花高潔得塌糊塗。

  下刻,那朵高潔之花就證明他其實也不是很塵不染,摸到背後某個地方的動作讓人懷疑他私下也看過什麼XX老師之類的毛片。下也顧不得外面還在不停撓牆的叔叔,按他的腦袋就想站起來,結果,反倒被他按住腦袋按下去。

  ........陰暗無人的空曠教室,未成年的不良少年,看似冰山其實傻到不行的老師,排除外面的巨大黑影還有招魂樣的呼喚,怎麼氣氛顯得很詭異來著.........

  可不是來和玩放學後的XXX類遊戲啊個假純潔的小鬼!是最近老是上演種撲倒和反撲倒的劇碼導致已經麻木的關係嗎?在被口咬在嘴上的時候還有心情默默吐槽他的接吻技術真是十年如日的爛,大概是找不到什麼人練習的關係。不過還沒等暴起來個誅教育下個看似禁欲其實蠻腦子XX思想的不良少年,他很麻利的掀推,就睡在那張很寬大的辦公桌上。

  兩眼片發黑,看來青春期的少年都是野獸沒有什麼理智可言即使是中二之神也樣。至少證明他在精神上有嚴重問題生理上還是很正常的........喂都種時候還在感歎個什麼啊!

  「神道!神道!」窗外的呼喚聲越來越大。

  .........事實證明近身肉搏法師就是個悲劇。只有十五秒就被擺平。承認是自己人頭豬腦極大的高估傢伙的自製力尤其是在他還有麼多次前科的情況下。可是誰叫他總是擺出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來欺騙世人,害以為他都不吃飯不睡覺沒有正常人類的基本需要。

  叔叔,錯,事實證明您是對的。所以,快來救!不想上演真實的XX教師戲碼——


五十七

  據人類在危險的情況下腎上腺皮質激素分泌會被平時增加很多倍,於是會出現呼吸變快,心跳加速類似於興奮的症狀,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很多壓抑著的東西就會不知不覺間爆發出來。曾經翻過本雜誌,上面統計過,同樣的物件,在咖啡館和不停搖晃的吊橋上向性搭訕,後者成功的幾率明顯高於前者,因為被搭訕的性錯把恐懼感當做心跳的感覺。

  所以,就是大家喜歡在很容易被發現的地XXOO的原因?辦公室的桌子旅館的牆,浴缸的水啊它有涼。怪不得晚上的公園草叢和停車場裡到處都是嗯嗯啊啊的聲音,原來切都是腎上腺皮質激素作怪。人類,真是種完全被本能和激素控制的可悲生物。

  ........可不覺得委員長同學現在腎上腺皮質激素分泌不正常,他根本就沒把窗戶外面那個巨大的黑影還有吱吱的撓牆聲當回事,何來恐懼?不對,不正常的人是,被未成年人壓倒沒有奮起反抗不,還有功夫胡思亂想。早就決定不能和他有什麼牽扯,樣下去不就是默認嗎?不行,神道,就是樣味的態度曖昧沒有把話清楚才導致現在種局面。不能再樣任由局勢隨便的發展下去——目前還不想被個臭小鬼樣那樣最後犯罪的是不是他不管怎麼想倒楣的除還有誰啊啊啊!

  武力值不夠只好採用性防狼術,腳踢在他的膝蓋上,對不起,很沒種,只是有用力的踢下去,就怕萬讓他狂性大發要打人,近身戰十個也不是他的對手。好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去練習下柔道空手道中國散打什麼的,武力值的差距叫人反抗無能。

  不過,他的反應就和被貓抓下似的,不痛不癢,甚至還露出絲疑似感到有趣的微笑。如果對方是個成年人也許還沒麼悲憤,關鍵就在於他是個比小而且得叫老師的未成年人!對外宣稱有二十四歲那麼光從年齡上來看就足足拉他差不多十歲。蒼啊,誰來告訴現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什麼,面對個可以叫阿姨的人也能下得手。

  「放開,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很難形容現在的感受,實話倒不覺得有什麼猥褻或者是下流的不快,就像是被只攻擊力很強的凶獸撲倒添幾口,甚至覺得他也許根本就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就是種.......企圖接近的意願表達?唉,來去都是臉惹的禍,麼個乾乾淨淨怎麼看都不像是色/情狂的少年,實在沒有辦法把他和那種電車癡漢聯繫起來,連生氣都少動力,更多的卻是挫敗,沮喪,還有無可奈何。

  見他嘴巴動似乎想話,趕緊捂住,那個凶性大發的叔叔還在外面守著呢。看他沒有想拿開手的意思而且心情很好,決心乾脆借個機會把話清楚好。

  「實話真的不明白在想什麼。比年紀大又是的老師,在此之前們只能算認識連句關係普通都談不上。是不知道在未來看到什麼,也不清楚裡包恩給怎麼洗腦。但就因為個也許就非得讓本來的生活也受影響......不覺得很荒謬嗎?」

  「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解也不想解。可能是自作多情,不過,不用因為未來的事情覺得要對負責什麼的,那不關的事。所以,繼續做自己就好,用不著勉強的來對........呃,那什麼。真的很奇怪.......」見他沒有表情也沒有反應的聽著,覺得自己很像個傻瓜,萬他根本沒想過些,純粹只是出於青春期對異性的好奇呢。但話不清楚不行,實在是受不種暴力的相處方式,於是硬著頭皮完最後句。

  「.......覺得沒那種必要,真的。」

  本來還想句是個好人,不過他的確不是個好人,所以好人卡也不用發。咦,那麼是在拒絕他?搞什麼啊,只是想從老師的角度來教育他好好學習向上,怎麼弄得和拒絕告白樣——人家壓根兒就沒有告白過也沒有表示過什麼,只不過表現出對性有興趣。下他會不會認為自尊受傷?

  戰戰兢兢的望向他被的手掌遮住小半的臉,果然啊,黑得和什麼樣,豬都能看出來他現在心情很不爽。開始自檢討語言的藝術嚴重不過關。時,從剛才開始直持續著的呼喚聲還有抓牆聲突然停止,感到股沉重的壓力沉沉的向兩個太陽穴襲來,屋子裡的空氣突然像是凝結,除和他的呼吸聲,切都安靜得可怕。

  「糟,叔叔開始精神攻擊想逼出去。喂,接下來的切都是假的,他會讓看到潛意識裡最不想看的景象........」

  話才半,們突然從辦公室的背景變換到片櫻花林中,綠草藍,落櫻飛舞,非常的美麗。愣下,怎麼回事?以前叔叔用招來訓練對幻術的抵抗時,出來的全部都是類似猛鬼街的場景,個景象也美好過頭吧。

  不知不覺放開手,雲雀同學卻把抓住,臉色異常的蒼白,還有冒冷汗。

  「啊......難道是討厭的東西?」

  他無聲的扭過頭,嘴角崩得很緊。怪人,櫻花有什麼好討厭的,明明很美麗的東西啊。他副見鬼的模樣,難道在櫻花林裡看見過屍體?正想告訴他不要慌,切都是假的,只要意志堅定就沒事,櫻花林卻漸漸的變得模糊,就像突然黑樣,四周的景物慢慢的融入黑暗之中。好吧,看來用不著提醒,他已經發現,真是意志力逆的可怕人類。

  「媽媽,媽媽.......」

  黑暗中傳來小孩的哭聲,在心裡慘叫,糟,走神自己反而中招,又被叔叔抓到自己最不想面對的時候。想要重新收斂心神,不過似乎晚,個銀色頭髮身穿和服的小孩從黑暗裡跑出來,邊跑邊傷心的痛哭著:「不是妖怪,不是妖怪!」

  雖然瞬間個幻像就消失,還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發熱,乾咳聲:「小時候的事情,哈哈........」

  嗚嗚,不想活,居然被傢伙看見小時候的糟糕回憶,那些因為不小心凍住人被當妖怪追打的慘痛經歷。本來他就已經把沒把當老師,現在看到麼□的樣子,還不更變本加厲。

  接下來的精神攻擊,幾乎都是小時候被欺負淚眼婆娑的樣子,叔叔,真惡趣味。明知道最討厭那時候的自己。還讓那個只有五六歲的小孩跑過來拉著衣服楚楚可憐的:「是好孩子,和做朋友可以嗎?」

  「討厭死,走開!十年前招還有用,現在可不怕!」」毫不客氣的對著那個幻想的腦袋就是拳。

  「嗚嗚,姐姐,不要打,神道是乖孩子.......」看著小時候的自己哭得把鼻涕把淚,轉過身去拉那個直沉默傢伙的衣角,「大哥哥,不是妖怪......不要欺負.......」

  以為他會像樣巴掌打下去,誰知他居然還彎下腰摸摸那個小蘿莉的腦袋。明知只是假的不用當真,還是陣惱羞成怒。

  「喂!都那是假的,不要理會就好!」

  他譏諷的看眼,那態度無疑是在「假的也比現在的好」,氣得半死。不公平,雖然種精神攻擊都是針對意志力比較薄弱的人,為什麼出現的老是的糟糕回憶,他的就只有片櫻花?難道們連意志力的差距都很懸殊嗎?

  包圍著們的黑暗更濃,不知道還有什麼隱藏在裡面,那種讓人不快的異常波動更加明顯,精神幻想攻擊都是,越來越強,突然,聽到有冰破裂的聲音,不禁呼吸滯:「真討厭,怎麼是個.......閉上眼睛不要看!」

  可要是他能乖乖聽話就不叫雲雀恭彌,阻攔無效,只好自己閉上眼睛。但那也沒有用,幻覺太逼真,連那股血腥味兒都真實的縈繞在鼻腔。聽到自己的聲音,還是小孩子的童音,生硬又冰冷的在尖叫:「為什麼要生下!不要做妖怪,恨們恨們,全部都去死好——」

  不用睜開眼也能看見,六歲的自己兇相畢露全身是血的模樣,那是第次因為無法控制妖力暴走的回憶,尖利的冰柱刺穿前來阻止爸爸的四肢,差要他的命。雖然知道和叔叔無關,只是自己的恐懼,但還是忍不住開始怨恨,幹嘛要用種方法,討厭些過去。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耳邊是非人類的尖嘯和笑聲,還有爸爸焦急微弱的呼喊,捂著耳朵蹲下碎碎念的自催眠,想到身邊還站著個人,被他看見自己的回憶,本來只要鎮定心神就能破除的幻覺足足持續好幾分鐘才慢慢消失。巨大的精神消耗和衝擊讓腳直發軟,差癱坐在地上。

  時,有人抓住的肩膀把拉起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有抬不起頭,結結巴巴的解釋:「那個......也有曾經有過中二的時候.......」

  他沒有表情的從口袋裡掏出塊手帕遞給,才發現臉上全是汗水。猶豫著該不該接下手帕,他卻往懷裡丟,擺明愛要不要。

  ......也許他沒想像中那麼二,還是應該發張好人卡給他的。

  那些鮮血橫飛的場景都消失,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巨大驅魔陣,滿地黃黃白白的符紙,還有上面懸空飄忽著的大團正在成型的東西——是啥?確定記憶裡沒有種情景才對。看起來像是個封印用的陣。

  直優哉遊哉像是在遊園的雲雀毫無預兆的出聲:「別看!」

  「啊?是的回憶?」

  話音未落,看到完全清晰的自己,沒穿衣服,雙手抱胸的站立在團藍色的霧氣中,全身都是凝結的冰霜。就像是凍庫裡的豬肉樣硬邦邦。

  「、是什麼啊?」張口結舌的望向他。

  他沒回答,也來不及回答。因為整個幻境突然就像是被打碎的玻璃樣片片粉碎,們又「回到」辦公室。只不過拿著鐮刀的叔叔站在辦公室的門口,臉殺氣的看著還保持著個坐在辦公桌個站在桌子前的曖昧姿勢的們。

  「神道,不用解釋,真讓失望。」看想話,他冷冰冰的,「不過,重新教育種事,等先殺個無恥的小鬼再。」

  不知道為何臉色比他還臭的委員長同學也亮出武器:「破壞並盛風紀的傢伙,咬殺。」

  ........想還是先跳窗逃跑算。


五十八

  「神道,從小到大都是個好孩子沒讓父母操過心,現在算什麼,遲來的青春叛逆期嗎?」

  叔叔全然副老爸口吻痛心疾首,也是啊,小時候自從弟弟妹妹出生之後,顧不過來的媽媽和爸爸經常把丟到叔叔家,去就是幾個月,算起來在十二歲之前,和叔叔相處的時間比較多,他把當成兒樣對待也無可厚非。可是,沒有把他當爸爸啊!被直深深喜歡的性用爸爸口吻教訓,不知道應該生氣還是大哭場。

  「沒有,絕對沒有,叔叔別生氣先聽解釋......」趕緊從桌子上跳下來,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哼,那們躲在裡面幹什麼?不要告訴是在做人工呼吸的練習。」叔叔揮那把閃爍著寒光的巨大鐮刀,啪啪啪幾聲,屋子裡的門窗全部緊緊關上,「不反對交朋友,但是種小鬼,不行!」

  還真的想過人工呼吸練習個藉口........

  「都不是什麼朋友,們絕對是清白的!」好歹也是看著長大,就也不理解的審美觀和人生觀嗎。什麼時候表現出對未成年人有興趣。喂,叔叔,是在間接質疑的道德標準,身為教師才不會知法犯法。

  「清白?樣都叫清白的話,以後是不是要直接抱著孩子回家找爸爸哭訴?」叔叔不知道聯想到什麼地方去,臉色難看得可以直接演恐怖片。

  「叔叔!在什麼呢!才不是那種人,怎麼能樣懷疑的人品——」氣惱的大叫。

  他不由分的打斷的話:「都很多次,不要和人類攪合在起,別忘根本就不是人!」

  「是人,最起碼有半是人——」討厭啊叔叔,就算是雲雀已經知道是妖怪,也不想當著他的面被麼光明正大的叫破。陣僵硬,不敢去看他的臉,背過身聲音乾澀的。

  「妖怪就只能和妖怪在起,和人類攪合在起沒有好下場。」叔叔著就要上來拉的手,「現在立刻就離開,不准再和人類廝混。」

  「那媽媽不也是和人類在起還生們姐弟三個!」躲開他的手,覺得怎麼話題開始向神奇的地方偏移,又不是在上演家庭倫理劇。不過,要是被爸爸知道恐怕他才懶得和教,直接道符貼上來把抓回家封印起來。

  「他能和爸爸比嗎!爸爸可是為連命都差沒。看看個臭小鬼,冷冰冰又裝模作樣,和他在起是不可能有未來的。」

  「......那什麼,也沒有想過和他有未來.......都不是想的那回事.......」半話題又回到原,痛苦的抓頭,要怎麼樣才能讓怒火沖的叔叔相信和他真的沒有任何不道德關係?

  沉默著的委員長同學終於出聲:「從剛才開始就直囉嗦個沒完,以為自己是誰,居然也敢對著指指。」

  慘不忍睹的捂臉,委員長同學,您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論起戰鬥力,您和叔叔可不是個層面上的。萬分痛恨自己為什麼是老師,即便是樣,也不能坐視叔叔把個囂張的少年挖心剝皮。

  「都等下,完全是誤會!」奮力擋下那波襲來的金色狐火,左右甩手把還在燃燒的小火苗弄滅,想秒鐘,還是先沖到叔叔那邊抓住他的手,「拜託,不要在裡打架好不好,件事很複雜,們回去慢慢的談,會給個合理的解釋.........」

  「砸壞學校的公共財物就想走,沒有麼便宜的事,今就要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聽到身後傳來那個聽好幾次有詭異的小小火苗燃燒聲音,欲哭無淚,委員長同學可不可以不要添亂啊。

  叔叔把將推到旁邊:「讓開,倒要看看個臭小鬼有什麼不起,以為身上帶只召喚獸就很耀武揚威嗎!」

  看著兩條人影在半空中交會,鐮刀對上鋼拐發出叫人牙酸的碰撞聲,邊是熊熊燃燒著的狐族之火,邊是漫漂浮著的奇怪尖刺圓球。再次感歎,人啊,不管是幾歲還是麼的野蠻,喜歡用拳頭來話。有擔心委員長同學被叔叔殺掉,躲在沙發背後觀會兒戰,驚奇的發現他的戰鬥力似乎又提高不少,居然可以和叔叔打個平手。所以,他們人手個的戒指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呀?不僅能燒火,可以召喚出奇怪的動物變身,還能讓動物變形合/體之類.......莫非,彭格列家族是寵物小精靈的代言人?

  在邊想事情想得出神,那邊已經劈裡啪啦的越打越近,時間還算是寬敞的室內火焰和鐵鍊亂飛。戰戰兢兢的抱頭蹲下,就怕不小心誤傷自己。在種完全是亂成鍋粥的時候,居然想到未婚夫大戰未來岳父種不靠譜的橋段,趕緊在心裡自扇耳光,錯亂錯亂,連自己也被不間斷的輿論攻勢洗腦。

  椅子桌子什麼的不時從腦袋上飛過,估計委員長同學目前的身手應該不會被叔叔殺掉,最多也就是痛毆頓。還是儘快撤離片危險高發地帶吧。而且,看他們的表情似乎還挺快樂的,難道是因為很久沒有爽快的打架現在發洩出來?在次快到看不清楚的拳腳相交之後,他們姑且停手,像重新認識樣彼此打量著對方。

  「,難怪麼囂張,看不出來還真有兩下子。」

  「哼,第次遇見樣的戰鬥方式,也不錯。」

  接著又是稀裡嘩啦的打成團。......好吧,似乎沒什麼事。叔叔最喜歡玩不打不相識套,當年也是和爸爸打到血肉橫飛最後變成好朋友,雖然直到現在他都不肯爽快的承認。而委員長同學估計從生下來開始就是不折不扣的戰鬥狂,不管是揍人還是被人揍他都很熱衷。於是瞅准個空隙,乾淨俐落的從早就破破爛爛的窗戶閃人。

  有寂寞和不甘心啊,再怎麼樣也是性,那小小的虛榮心還是有的,看到兩個性為自己打架心中有小小的竊喜,結果轉眼他們就完全遺忘掉原本的目的。可惡,輩子都是個悲劇,永遠也沒有做主角的命。

  悶悶不樂的踢著路上的小石頭,折騰麼久,也慢慢的黑下來。今真是波瀾壯闊什麼麻煩事都遇到,還是早回家洗個澡睡冰櫃好。

  回到宿舍躺在冰櫃裡,張大兩眼看著花板,想起來,切就像個噩夢樣。自從到並盛,遇到裡包恩,遇到十年後的雲雀恭彌,的生活就變得烏煙瘴氣。那為什麼還遲疑的不願意離開,想做老師的話也不是只有裡才可以,換個地方也許會更加愉快呢。唉,到底,究竟是在留戀些什麼啊。是為那些短暫的歡樂還有不被歧視的目光還是眷戀著可以和人正常交談不會因為異于常人的體制而被敬而遠之?實際上,十年後的那個雲雀居然還敢和結婚的確是勇氣可嘉,他也不怕被凍出風濕和關節炎來。

  而且.......不可能喜歡他的,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被喜歡只有個下場.......想到那些曾經被喜歡過的東西,心情頓時就變得沉重起來。

  「KEFUFUFUFU........似乎心情不太好啊。」

  今是百鬼夜行的日子嗎,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妖怪都跑出來!假裝沒有聽見那陰陽怪氣的獨特笑聲,閉上眼睛自催眠已經睡著。

  那顆礙眼的鳳梨頭不屈不撓的在冰櫃上方冒出來:「呀呀,別麼無情嘛,好歹,們也算是同類。」

  「去的,誰和種不正常的戀童癖加同性戀是同類。」翻個白眼,都懶得去管他是怎麼跑進來的。

  他也沒有生氣,還是笑嘻嘻的,在黑暗的房間裡,他那兩隻異色的眼睛亮得可怕,尤其是紅色的那只,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裡面有類似數字的印記。傢伙從第眼見到就不喜歡他,身上股邪氣和嗆人的血腥味兒,也不知道是殺多少人才染上種濃得可怕的氣味。

  「呵呵呵,敢否認嗎?今偶然感覺到有強大的幻術發動,覺得無聊就跑出來看看,沒想到證實的猜想,真的不是人類。」

  「那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起來還要感謝,知道嗎,可以進入別人的夢境,可是那個叫做雲雀的傢伙,不管怎麼努力,也沒辦法窺探他的夢,呵呵呵,與其不能進入他的夢,還不如他的夢都很無聊吧........不過,自從他去趟十年後,情況就不樣。」他托著下巴坐在冰櫃邊,伸出只手,手指轉,朵蓮花就盛開在他的指尖。太真實,完全不像是幻術,瞪大眼睛看著他。

  「是的夢!跑到的夢裡來!」厭煩的掃開他丟下來的蓮花,手指卻抓個空。

  他根本沒理睬,自顧自的得很開心:「喂,想不想看看那傢伙的夢是什麼?很有趣。」

  「不想,沒興趣,趕快從的夢裡滾蛋!」想坐起在,卻被他把抓住手猛力拉,頓時有兩腳懸空的感覺。

  「去看看嘛,也許看完之後也會大吃驚的。」

  身邊的景象從的宿舍變成白茫茫的片,身不由己的被拖著往前飄,想要反抗都不行。可惡啊!那個鳳梨頭還有手,在夢境裡面他才是最大的,沒有辦法反抗:「做種事情有什麼目的!」

  他沒有回頭,但是語氣裡那種不懷好意的味道太強烈:「是啊,有什麼目的呢?KUFUFUFUFU。」

  奇怪的傢伙。只是個少年卻散發著股莫名的滄桑感,就像是已經活很久很久樣。好吧,既然反抗無能,他也不像是有什麼惡意要針對,去看看也沒有什麼損失。

  而且,對雲雀的夢還真有好奇。他的夢裡都有些什麼呢?該不會是飛機頭和打打殺殺的世界吧,按照他的性格來,有可能。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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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從來沒有進入過別人的夢境,是沒能力,二是很危險,最後則來源於爸爸從小到大的教誨:偷窺別人的夢不道德,和偷看洗澡是個性質。他曾經為救人到過某人的夢境,據不是什麼很愉快的經歷。雖然知道通過鬼手可以和人的意識直接溝通,潛入夢境也不是不可能,但卻從來沒想過回事——絕鬼太囉嗦,請鬼容易送鬼難,而且,做種事情有什麼好處?

  不過,個鳳梨頭自稱叫做六道骸的少年似乎把偷看別人的夢當做很有趣的體驗。不由分的拉著就往那片白色的迷霧裡鑽。有心不和他走吧,又怕他把丟下以致迷失在別人的夢裡出不來,心裡還有個小小的聲音在慫恿去探究竟。關於中二暴力少年的內心世界,實在是.......有好奇。就是不知道要是被他發現自己的夢被人看到,會不會惱羞成怒的殺人滅口。人類的夢境般都難以啟齒反應內心真實的,被人看到最不想宣之於眾的秘密,即使是最溫和的人也會大發雷霆的。

  「不用擔心,不是直接進入他的夢,有類似於的回憶,所以不會被他發現。」

  沉默陣,還是忍不住吐槽:「惡趣味,沒見過幹種事的人。他到底哪讓看不順眼?」

  他笑嘻嘻的:「從頭到尾沒順眼。所以只要是可以讓他不舒服的事情都很感興趣。」

  「真變態。」

  「呵呵呵呵,別個勁的指責,難道就不好奇他整心裡在想什麼。」他曖昧的看眼,意有所指的哼聲,「尤其是對抱著怎樣的想法。」

  臉上有發燒,好吧,承認是很想知道,不過麼直白的出來,真是面子也不給。心裡麼想嘴上卻不肯認輸,猶自嘴硬:「也不像是個喜歡管閒事的傢伙。」

  他又奇怪的笑起來:「個人保守著秘密不如和其他人分享,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比更合適做分享物件。」

  種詭異的笑容讓心生警惕,那個夢境不會是很亂七八糟的嗶嗶場面吧!有想打退堂鼓的時候他卻把狠狠往下推:「到。」

  飄飄蕩蕩的感覺總算是消失,腳踏實地太好,即使只是幻覺。不過,環顧四周,不禁滿臉黑線。真不愧是奇怪暴力少年的夢,落腳竟然是片陰森森的樹林,密密麻麻的枝葉交織在頭頂,把空遮擋得嚴嚴實實,只有微弱的光線勉強照亮前面最多半米不到的路。片寂靜,連風吹樹葉的聲音都沒有,更別什麼鳥叫蟲鳴。嘗試著往前走兩步,地上不是柔軟的小草野花,尖利的荊棘立刻就鉤破的睡衣下擺。

  回頭看著六道骸,他笑得臉甜蜜,就像是在展示最完美的玩具:「怎麼樣,很扭曲的夢吧!」

  「.......不,認為更扭曲。」很誠懇的回答。

  「走呀,繼續往前走。精彩的還在前面。」

  等他半,確定傢伙不達到目的是不會讓從個夢境裡出去的,只好費力的往前走。如果夢是反映人真實內心的面鏡子,那雲雀少年的內心太荒蕪。除黑漆漆陰沉沉的樹林,什麼都沒有,而且到處都是怪異的植物,和他樣攻擊性十足長滿尖刺倒鉤。還注意到,片樹林沒有色彩,幾乎就是黑白二色,看久只覺得眼睛發脹十分難受。

  像是看出內心的想法,六道骸漫不經心的打開擋在前面的根蔓藤:「很無趣的夢境吧,比起他來,彭格列的夢要好看得多,嗯,和他懦弱的外表完全不相配,異常的美麗呢。」

  「真的嗎?」

  他惡作劇得逞似的笑起來:「不過不會讓看的,那是屬於和他之間的秘密。」

  炫耀,明顯的炫耀!其實就是在暗戀澤田少年吧,還秘密咧!哼哼,看的單戀前途無亮,先不獄寺少年的無限忠誠,單是山本少年看他就未必肯讓只變態鳳梨接近他的未來老闆。裡包恩雖然鬼畜,無疑也是很寵愛澤田的,要是被他發現欲行不軌,絕對立刻讓變篩子。

  也不知道悶著頭在那片黑白樹林裡走多久,已經開始不耐煩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有毛病,在夢裡和人起來折騰。

  「喂,很無聊嗎?為什麼非得拉著起來。記得上次們還打過架吧?」

  「嗯,是呀,為什麼呢?」

  「.........」腦子不正常的傢伙嘴裡能出什麼正常的話來,乾脆閉嘴不話。

  不知道又走多久,他才慢悠悠的:「大概,是因為們都只有半屬於人類的關係吧。」到句話的時候,他帶著奇怪的微笑摸摸自己那只會跳動翻數字的紅色眼睛。時間有同情他,也許他的過去很悲慘,才導致年紀輕輕變成種妖孽的樣子。對於句話,沒辦法辯解。的確,們都有不屬於人類的地方,不過,才不像他那麼憤世嫉俗腦子抽風呢。

  「剛才那句話是騙的,其實就是想看小麻雀吃癟的模樣。」

  ——收回剛才那句話!傢伙即使倒楣也是自找的,什麼爛性格啊!

  下意識的想離他遠,加快腳步往前跑幾十米,眼前突然亮,豁然開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出那片沒有色彩的樹林,來到片白色的沙灘上,前面竟然是無邊無際的藍色大海,不時飛過只海鷗,上是同樣蔚藍的晴空,白雲朵朵,還有燦爛的金色陽光。明媚歡快和身後的樹林形成鮮明對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種又美麗又壯觀的景象,真的會來自那個板著臉喜歡用暴力征服切的少年嗎?

  「呵呵呵呵,嚇跳是嗎。」

  的確被嚇到,還以為穿過樹林會看見惡魔城和噴火巨龍什麼的,沒想到是種平凡到可怕的自然場景。難道是在暗示雲雀少年其實很開朗很豁達?啊,簡直是本世紀最好笑的冷笑話。

  正盯著海面發呆,承認是被嚇跳,不過也沒什麼好稀奇的,為什麼六道骸笑得越發的不懷好意,直叫全身發毛?

  「喂,喂!來邊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本能的轉頭去看,然後徹底的被囧到,語言不能。即使是看到奧特曼從海面升起來也不會比個更震驚——看到自己,準確的,是穿著白色洋裝帶著白色草帽笑得臉燦爛的自己。照大神,那種少式的夢幻笑容輩子都不可能出現在臉上的!

  全身僵硬的看著那個無比少的提著裙子赤著腳踩在細沙上跑過來,微微的喘著氣:「不要走嘛,個呆在裡好無聊。」

  僵硬的寸寸轉過頭,指著那個詭異的人,聲音乾澀的問:「是什麼?」

  「啊,在他內心深處的樣子。」六道骸攤手。

  「簡直胡扯!從來沒有穿過種衣服也不會麼白癡的笑!更不可能用種噁心的聲音話!」不,應該最可怕的還是雲雀居然喜歡純情少系,蒼在上,幾乎都要跪地掩面。明明在學校的形象和少邊都沾不上吧!

  那個無比少巨閃亮的「」似乎只是段幻影,無視站在面前的是兩個奇怪的人,自顧自的還在往下。

  「不要老是擺出冷冰冰的樣子嘛,不累看著都累。雖然也很喜歡不笑的表情,不過,偶爾笑笑也不錯啊。」

  伸出手攤開手掌,手心赫然是枚戒指:「是送的東西,拿好,千萬不要掉。否則就把凍成大冰塊丟到北極去。」

  好像是有誰站在對面些什麼,露出個滿意的笑容:「嗯,去吧,會在家裡等回來。」

  「直都等回來。」

  「才不怕呢!哈哈哈哈,以為板著臉就能嚇到!」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與其是幻想,不如很像某段回憶的重現,明顯是在問答嘛。而且那個戒指,怎麼看都和十年後的那個誰留下的戒指是對。可是,種回憶片段不應該出現在他的夢裡吧?

  「別急啊,精彩的還在後面呢。」六道骸不緊不慢的,阻止想問問題的意圖。

  然後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詭異的自己無比歡樂的在沙灘上轉著圈啥的,中間好幾次都想自插雙目。如果是雲雀少年自己幻想出來的,只能大家都看走眼,原來他是個悶騷。如果不是幻想而來自某段不知從何而來的回憶,並且和十年後的自己有關........誰來讓去死死,絕對不承認未來的自己有可能變成那種戀愛中的白癡模樣!

  那個「」還在沙灘上跑啊跑,但神奇的幕發生,身上白色的衣服漸漸滲出血來,順著跑動流淌到白色的細沙上,很快就被沙子吸幹。咬著手指驚悚的看著自己轉過身,長髮淩亂,七孔流血,但還在微笑著。

  「怎麼還不回來呢?直都在等........」無比哀怨的,不知道是血還是眼淚的液體順著血肉模糊的臉往下流淌。

  「恭彌,為什麼不來,好痛啊,好痛啊........」

  實在是受不幕,把抓住六道骸的手臂:「不想看,快帶出去!」

  他還在笑嘻嘻:「可是觀察他內心世界的最好時機啊,不看白不看。花好大功夫才突破那層森林來到裡。呵呵呵,不知道他在十年後看到什麼,居然——」

  他停住不,因為抵在他喉嚨上的手指已經變成青筋暴起紫紅色的鬼手:「信不信只手可以叫變得很淒慘?」

  「好吧好吧,真是的,只不過想讓知道他在想什麼,明顯他對有很不樣的感觀,好好利用的話,定很有趣。」

  「對不起,不是,幹不出種事情。」

  用鬼手的指甲在他脖子上劃出條小小的血痕,心裡很不是滋味,莫名的生出種愧疚感。算不算是窺探別人的秘密?雖然不知道在未來發生什麼事情,他又是通過什麼途徑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再怎麼樣,他畢竟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十年後的那個死亡事件無疑對他的觸動很深。然而,從今之後,可怎麼去坦然的面對他啊?

  噢,枉為人師,種不道德的事情也能做出來,果然好奇心不止殺死只貓。


六十

  六道骸給的臨別贈言是樣的。

  「心太軟,總有會死在上面。」

  默默無言。

  果然他是不懷好意,帶來偷窺雲雀的夢境,就是想告訴,快看,他對有份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想法。不是老被他欺負嗎?利用,狠狠的報復回來吧!然後他就可以在旁邊看笑話——真不懂他為什麼對雲雀同學怨念很深。唉,基本上那幫子少年的關係就沒幾個正常的,不是愛得要死就是恨得要死。未成年人們不好好讀書努力學習,到晚的琢磨些幹什麼。社會風氣日益惡化也許就是因為少年們都不務正業胡思亂想的原因。

  狠狠的腳把他踢走,猛的睜開眼睛。自己還好好的睡在冰櫃裡,屋子裡非常的安靜,沒有任何異樣。坐起來看看牆上的掛鐘,以為過很久結果只是十分鐘不到的事情。回憶起發生的切,按住太陽穴,覺得有頭痛。早知道會有樣的結果,就不要時頭腦發熱的去窺探別人的夢境。現在可好,沉重的罪惡感和愧疚感壓在心口,簡直叫人喘不過氣來。

  似乎,做件很過分的事情。探知別人的內心果然太不道德。雖然很奇怪他是怎麼會知道未來的切還清楚的保留十年前本該不知道的記憶,不過,的確沒有料到他會很在意未來的會死翹翹件事情。還以為他是沒有同情心沒有憐憫之情的冷血兒,對於的遭遇最多也就聲:「太弱,活該。」

  什麼負罪感和後悔,樣軟弱的感情壓根兒就不會存在於他的身上,直堅定不移的麼相信。可是看到的切扭轉的想法。如果那個夢境不是六道骸編造的——想他也不會知道十年後具體的糾葛——那......就意味著其實他有在乎甚至已經到在夢裡也不斷重溫的地步?

  忽然覺得陣惡寒。喂,十年後的那個雲雀,定是做什麼手腳吧。個穿越前和沒有任何好感度的少年從十年後回來之後,突然就變得對很有興趣,連做夢都會夢到那些未來發生的事。絕對不相信其中沒有貓膩。

  事到如今怎麼辦呢?本人對未來那回事完全不怎麼在乎,以後的事情誰得清楚啊。只要不和他發生聯繫就不會有事,即使真的有事那也和他沒關係,都是自己的命不好。生死什麼的,因為從小見慣鬼魂怨靈,向看得很開。但要把種命運強加於別人身上就有過分吧?到底,十年後的和他已經算是另外個世界,為什麼要讓另外個世界的悲慘結果來影響現在的生活呢?裡包恩那傢伙不會是向他灌輸「人要有責任感」,「因為才會死得淒涼所以必須負責」種不著調的思想吧?

  如果他真的是麼想的,只能,很驚訝,可是也很難受。要個比自己小的少年來保護或者負責什麼的,實在是太丟臉。也許,其中還有性的自尊心作祟——就是為負責嗎?拜託,那是還沒發生的事情,負哪門子責呀。還沒有淪落到要個十五歲的孩子來可憐的地步。

  對,不能再樣發展下去。以前不知道其中的原因,現在明白,就定要把話和他清楚!不過,很懷疑能得清楚嗎。而且,要去找他理論萬不小心漏嘴,被他知道曾經去偷看過夢境事情........後果不堪設想。再,總不能很二百五的跑去拍著他的肩膀:「啊呀,雲雀君,老師還用不著來可憐,也不需要為以後的事情現在買單,們只要互相假裝不認識就行,啊哈哈哈哈。」

  種話,即使只是想想都覺得很找打。

  怎麼辦呢?陷入苦悶的沉思當中。

  「神道。」窗戶響,是叔叔,提著那把大鐮刀回來。

  「呃,那個,沒出人命吧?」屏住呼吸問。

  他神色古怪的看好久,最後搖搖頭:「沒想到會喜歡種類型。算,叔叔也是為好,如果很喜歡的話,也只好祝福們。」

  黑線:「等下,話題的跳躍性未免也太大。」

  叔叔似乎還很有感觸:「人類啊,真是奇怪.......」

  奇怪的人是!兩個小時之前還是兇神惡煞的叫囂著要殺他,現在卻會祝福們——祝福們什麼?才不要需要那種祝福!

  「叔叔,真的誤會。沒有喜歡他,絕對沒有!」百口莫辯,幾乎都想以死明志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倒反過來安慰:「沒關係,雖然老師和學生聽起來比較驚悚,其實們也只差三歲而已,嚴格的,的年紀也就是高中生,他馬上也是高中生,所以不算什麼。要是爸爸反對的話,會幫情的。」

  「啊啊啊!都不是那麼回事怎麼就不相信呢!」怒髮衝冠,也顧不得那是從小最喜歡的叔叔,狠狠的揪住他的頭髮拉,「不喜歡未成年人!」

  叔叔扳開的手,拉著個臉:「少騙,書桌裡的那個戒指是從哪兒來的?都到交換信物的地步還不承認。神道,做錯事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肯承認個錯誤。他都有勇氣承認,為什麼就不能痛快的面對現實?又不會怪,做都做,還能怎麼樣。」

  現實個大頭鬼!知道,定是他什麼才會讓叔叔深信不疑。叔叔啊叔叔,別看雲雀少年臉不屑謊的樣子,其實他很狡猾的。就是太迷信人類真愛什麼的才會上當。

  氣得在地板上直跺腳:「沒有!全部都是假的!真的沒有!」

  「其實,從人類的角度來看,他還算比較強壯,勉強配得上。」叔叔無視的憤怒,語重心長的拍拍的頭,「年紀也不小,該考慮些事情。普通人類怎麼經得住的寒氣?那些妖怪又配不上。冷靜下來想想,現在差距大,十年之後差距就不大嘛。」

  已經被噎到不出話,只能死命的抓住沙發上的坐墊抓抓抓,就怕開口吐出口血來。

  「除不愛話性格極端,其他也還好,他現在還小,長大就好。以的眼光來看,以後他會是個可以保護的好人。」

  哀叫聲,撲進沙發。叔叔就是妖怪邏輯,認為只要能打就是好人,因為妖怪世界的定義就是樣。看走眼,已經見識過十年後的他,除表皮長得比較成熟,殼子裡面的東西沒變。保護什麼的,看看十年後悲慘的下場吧!

  試圖做最後掙扎:「叔叔,不是過的未來命盤全部亂嗎?他不是會危害到未來的元兇嗎?怎麼可以和要害的人在起。」

  他摸著下巴:「大概是妖怪的直覺.......感到定要和他在起未來才會安全.......很奇怪,但是的直覺從來沒出錯過!」

  掙扎不能,裝死屍挺直動不動。任憑叔叔化身老母雞在耳邊嘮嘮叨叨叫要如何如何。不管別人會怎麼,反正是打定主意。死也不要讓切樣發展下去。好不容易等他走,立刻跳起來上網,專門找那種婚姻介紹網站。隨便什麼都好,要立刻找個雄性來擺脫現在的詭異局面。要求不限,只有三:,的,二,能走會喘氣的,三,年紀比大的!

  要相親,要嫁人!寧願找只大猩猩也不要和那個誰有關係。啊呸,他把人心當做什麼,小小年紀就來成年人的那套。本人還不稀罕那些示好呢,算什麼?補償?預防?謝謝,不需要。

  之後的幾,趁著暑假還有陣,陷入詭異的相親活動之中。雖然氣很熱快要把烤化,還是發揚不怕困難的精神,把約會見面的地都定在離學校比較近的咖啡館,時間全部選在晚上。樣可以儘量保持不會熱得死去活來。

  但讓沮喪的是,沒見面的時候聽是老師,相親的對象還挺樂意,見面他們的臉色就變得很怪異。隨便應付下就找藉口跑掉。可惡啊!就有那麼可怕嗎!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嫁不嫁人的問題,是為維護身為人的自尊心。豁出去似的去美容院重新做頭髮,又去買幾件人味十足以前打死也不穿的衣服,晚上在家裡練習微笑到半夜。

  最後的結局是碎很多很多的鏡子.........

  啊,不想活。段時間和澤田少年他們相處得比較多,看他們都對很平常的態度,還以為自己也變成正常人。無情的現實告訴,冰山面癱體質沒變,依然彪悍的散發著生人勿近的絲絲寒氣。

  難道,的未來,真的就只有和那個誰糾纏不休嗎?不要啊,即使是山本少年也比他好百倍。

  悲痛欲絕的走在回學校的路上,氣呼呼的甩著手裡的皮包。可惡可惡,已經是第十七次被相親的人放鴿子,虧特地參照時裝雜誌把自己打扮得很時尚,波浪卷髮,粉色連衣裙,還專門化妝。氣死!底下的人都是混蛋!

  鬱悶的連學校都不想回,直接跑到家路邊的居酒屋喝悶酒去。果然酒是好東西,三杯下肚,就覺得心情好起來,整個人也輕飄飄的。個勁的向老闆大發牢騷。

  「,有哪不好,為什麼只是想找個願意和結婚的人也那麼困難?去死吧,誰要嫁給自以為是的臭小鬼,他以為自己是誰,救世主?才用不著誰來可憐呢!」

  「位小姐,您還是少喝吧........」老闆為難的。

  打個酒嗝,把手裡的杯子往吧臺上丟:「沒醉,沒喝醉!」

  時,只汗膩膩的手放在的大腿上,轉頭,個禿頭半醉的中年人色迷迷對著笑:「小姐,想結婚啊,叔叔可以娶。」

  毫不猶豫拳打過去讓他滾地,口齒不清的:「去、去母親的,想佔便宜,門兒都沒有!」

  「個死人居然敢打!」禿頭人從地上爬起來,惱羞成怒,張牙舞爪的朝撲來想抓的頭髮。

  搖搖晃晃的腳揣開椅子站起來,拿著酒瓶往桌上磕:「來呀,來呀,看捅死個死色/狼。」

  後面的事情沒什麼記憶,好像很嗨皮的在居酒屋裡又叫又跳,逮誰打誰,全身的怨氣掃而光,覺得真是快樂得不得。直到居酒屋裡的人全部跑光,群有眼熟的飛機頭跑進來把圍在中間,卻沒人敢上來動手。竊竊私語的討論著什麼「不好辦啊」,「委員長怎麼還沒來」,「聽出去搶地盤」之類的話。覺得很無聊,再加上又很熱,把手裡的酒瓶丟,開始解裙子上的紐扣。頓時引起陣騷亂。

  「不要,不要啊!」

  「快拿衣服給遮住!」

  「別看,想死嗎!」

  醉醺醺的不分東南西北,跌跌撞撞的走幾步,突然想起來。對啊,是雪嘛!雪想勾引個人實在是太簡單!於是隨手撈抓著個人就撲上去,摸著他的臉笑嘻嘻的:「好寂寞,願不願意和起回山裡去啊。」

  周圍發出陣慘叫聲,還有人企圖把那個人拖開。搞什麼,樣也要和搶!把他抱得更緊,嘩啦聲,寒冷的風夾雜著雪花向四處散開,把那些人全部都吹得遠遠的,自己也回復白髮和服的樣子。

  「和在起吧,永遠的住在冰的世界裡。會給永恆的愛,直到世界末日也不和分開。」伸出雙手抱著那個人,聲音輕柔的。原本還在拼命掙扎的人對上的視線之後眼神呆滯起來,不再動,乖乖的頭。

  「對,才是乖孩子。」高興的,「放心吧,會把做成最漂亮的冰雕,永遠陪著的......」

  隨著喀嚓喀嚓的結冰聲音,陶醉般的看著那個人被慢慢的凍在冰裡,臉上沒有恐懼,只有種喝醉的滿足恍惚表情。被雪迷惑凍進冰裡的人不會痛苦,只會感到很幸福。也覺得很開心,本來嘛,就是的本能,為什麼要和本能作對呢?

  眼看著冰就要完全合攏,不知道哪裡飛出來個東西,嘩啦聲把冰全部敲碎,不滿的大叫聲。

  「隨便把人凍在冰裡,是違反並盛風紀的。」個看起來有眼熟的少年站在堆碎冰裡,冷漠的。即使是喝醉又處於妖怪本能占上風的狀態,還是打個寒戰。奇怪,怎麼突然感到陣寒意?

  「、是誰呀,少來多管閒事!」跌跌撞撞的撲在那個早就凍僵的人身上,擺出死不放手的架勢,「是的獵物,不許和搶。自己邊涼快去!」

  他的表情更可怕:「哇,看來首先要讓知道,不管在什麼狀態下,都不能違反風紀啊。」

六十一

  酒精像是在身體裡燒起把火,旋地轉站不穩,甩甩頭,就看見那些飛機頭們全部哄而散跑到門外,好像是清場去。下意識的抓住地上凍得硬邦邦的人棍往後退退,看見那個有面熟的少年摸出個奇怪的小盒子,另只手上冒出怪異的小火苗,就把那火苗往盒子裡塞.......

  本能的對個動作感到危險,也不管地上的冰棒兄,轉過頭就企圖從窗戶飛出去。可惜動作慢步,聽到身後陣怪響,暈暈乎乎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哢的聲,冰涼的金屬物體就銬上腳踝,堪稱恐怖的力道拖著從半空中落下,摔在吧臺上。然後就暈頭轉腦的被拖曳著路沿著吧台摔倒地上,差沒把腰給折斷。

  「啊咧,是什麼?」費勁的坐起來企圖掙開腳上的桎梏,卻看見條金屬鏈子連在他的手和的腳之間,手指摸到的東西像是手銬。

  「好變態,怎麼還隨身攜帶手銬?」俗話酒能壯膽,也沒有感受到風雨欲來的恐懼,還指著他樂不可支,「難道是個虐待狂?好討厭,可沒興趣和玩捆綁遊戲——啊!」

  只是銬著腳踝細細的金屬環突然像變戲法樣增多,沿著的兩條腿往上活物般蔓延,不出五秒就結結實實被大堆手銬狀的玩意兒綁得像只毛毛蟲,只能在地上蠕動。

  「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不好好教訓下不行。」他沒有什麼表情的。還以為他會無情的直接把拖出去,還好,他只是很不客氣的把從地上撈起來扛在肩膀上往外走。恍恍惚惚的記起自己還是個老師,要是被人看見副模樣,以後再並盛怎麼還有臉見人。而且他的肩膀正好抵在的腹部,惡,好難受。抗議的掙扎著,企圖從那堆金屬束縛物中逃脫。換來的卻是他用力的在屁股上巴掌,頓時大怒。雖然手腳都不能動,可是還有張嘴,啊嗚口,咬在他的腰上。

  感覺到被咬住的肌肉抽動下,他腳步不停的走到已經黑的街道上,用力的把丟進輛計程車。被摔得眼冒金星,還沒發表感想,車門就重重關上,可憐就樣被捆成團在後座翻過來滾過去,本來應該憤怒和害怕的,可是酒精沖頭再加上剛才大鬧場,眼皮直發沉,居然就麼神經大條的在翻滾中睡著,也不知道有沒有流口水。

  迷迷糊糊的感到車停下來,雙手粗暴的把拖出去,身上束縛著的東西層層解開,好像衣服也少幾件?換任何時候都足以讓尖叫的事現在只換來不耐煩的咕噥幾聲:「討厭,要睡覺,煩死。」

  「睡覺是嗎?看怎麼睡。」

  耳邊的聲音很奇怪,像是在什麼封閉的地方,帶回音,覺得自己被丟進個又冷又硬的坑裡,想要爬起來,雙手卻被束縛在頭頂動不。很不舒服的動動眼皮,嘩的聲,冰涼的水劈頭蓋臉的澆下來,下頓時睡意全無。

  「咳,咳咳,幹、幹什麼!」狼狽不堪的掙扎著半坐起來,發現是在間陌生的浴室裡,自己只穿件最貼身的白色裡衣躺在浴缸裡,雙手高舉過頭被緊緊銬在水龍頭上,而那個拿著沐浴噴頭用冷水沖的傢伙不是雲雀是誰。第次看見他解開幾顆衣扣卷起衣袖的樣子。雖然臉上還是往常的漠然神情,第六感在告訴,他快氣炸。

  「,清醒嗎,老師?」他掛著絲可惡的冷笑,口氣怎麼聽怎麼諷刺意味十足。

  冰冷的水大力打在身上,雖然不覺得寒冷可是感覺非常之不好,再加上他還很惡劣的直對著的臉沖,被嗆得直咳嗽,左右搖晃著頭:「想淹死啊!放開!」

  「隨便喝酒可是違反校規的,不會不知道吧。」他好整以暇的調大水量,水柱打在身上隱隱作痛,而且隨著浴缸裡的水慢慢上漲,也跟著漂起來,失去重心又沒辦法依靠手坐穩,只能驚慌失措的在浴缸裡撲騰,那種隨時要滑進水裡嗆到的感覺太恐怖。

  「是成年人,喝酒又怎麼,少拿校規來嚇唬!」看著水已經漫過胸口,費勁的想掙開那副手銬,可是除把手腕磨得很痛之外,作用都沒有。酒也醒大半,回憶起剛才的幕,開始產生種恐慌的心情——他該不會是想把活活淹死在浴缸裡吧?

  「種時候還嘴硬不肯求饒,該膽子大呢,還是不怕死。」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光,就像是看著瀕死掙扎的獵物。死死盯著他雪白的牙齒心驚膽顫,就怕他接下來會口咬下來把撕成兩半。

  直到水已經滿出浴缸,他才慢條斯理的關掉水,坐在浴缸邊上上上下下的打量。在心裡暗罵傢伙是變態年紀小小哪來的些花樣,卻發現他的視線落在的胸口。全身泡在水裡白色的衣料就和透明沒什麼區別,大窘。

  「不許看!、變態!」氣急敗壞的伸腿想踢他腳,除帶出大片水花之外差讓自己失去重心滑進水裡,要不是他抓住肩膀把提出來,估計就要成為淹死在浴缸裡的妖怪。

  心中湧起陣悲涼,是招誰惹誰。看不順眼,大不打頓,為什麼要想出種羞辱人的方法來折磨。在他銳利的視線下覺得自己就和沒穿衣服樣,忍耐半不想求饒,最後看到衣服上最後根帶子已經被水衝開,隨時有可能全部鬆開,還是憋著氣聲音顫抖的:「不要看........」

  「是在求饒?」他不為所動,擺出副勝利者的架勢。

  怒火中燒,發瘋似的在浴缸裡面直撲騰,他躲閃不及被潑身的水,把扣住的右腳,順勢用力在他肚子上蹬,結果他沒坐穩撲通聲也栽進浴缸裡。

  衣衫浸濕貼在起,溫熱的肌膚即使在冷水裡也是叫人頭皮發麻。無處可躲,看著他只手順著在水裡像花朵盛開般的裡衣下擺滑進來,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

  「幹什麼,不要亂摸,放開!」

  「知不知道自己很討厭,嗯?」他扣住的下巴強迫抬起頭,向白皙的臉上有絲不易覺察到的惱怒,「回來以後莫名其妙多很多記憶,好像真的和起生活很久樣。卻無所知的在眼前晃來晃去。」

  「那關什麼事,自己去找十年後的那個算帳啊!定是他把那些東西塞進腦子裡的。」拼命夾緊大腿扭來扭去,都快要哭。

  「憑什麼只有整被大腦裡那些東西騷擾,不好受,也別想好過。」他露出個絕對不屬於十五歲少年該有的嗜血微笑,「現在,突然很想印證下.......」

  印證什麼?很想問。不過他用實際行動告訴想要印證的東西——狠狠抓住的頭按進水裡,然後把嘴唇用力的堵上來。

  不能呼吸,沒法移動,切都離似乎很遠,窒息的恐懼讓緊緊含著他伸進來的舌頭接受那可憐的氧氣。他還故意做出要推開起身的動作,溺水的本能反應只能死死的用大腿夾住他的腰不讓他離開。不知道過過久,緊閉的雙眼已經開始出現血樣的鮮紅色,胸口發痛,他才慢吞吞的放開。冒出頭貪婪的呼吸著空氣,覺得剛才他絕對是想活活憋死。

  意猶未盡的舔著嘴唇,他捏著的下巴又次親上來。有相信他腦子裡有很多不應該存在的記憶,因為他親吻的方式就和那個已經不可能再次出現的雲雀樣,野蠻又兇狠,舌頭都要被連根拔起似的發痛。他把抓得那麼緊,舌頭進入得那麼深,覺得他就是想通過唇舌的交纏把吃掉吧?

  胸口的衣服被大力拉開,因為冷水浸泡變得堅/挺的胸部頂在他的手裡,驚慌的搖晃著頭從他嘴唇下掙開,扯出條長長的銀絲掛在嘴角:「不行,不行!不行的!」

  他也在微微的喘氣,有惱怒:「什麼不行!」

  「可是國中生!」幾乎是在尖叫,「國中生怎麼能做種事!」

  「在擔心不行嗎?」他的表情有猙獰。

  面紅耳赤的感到某個什麼物體頂在小腹上,突然覺得即使泡在冷水裡也有全身發燙。搞什麼啊,怎麼可以被未成年人親親摸摸就暈頭。真要出什麼事情,那可是犯罪呀!

  「啊,那個,冷靜下,嗯,、種事年紀太小是不能做的,會、會影響生長發育長不高,以後可能還會生不出孩子——」絕望的看著他剝開那件名存實亡的衣服往外甩,結結巴巴,「真的不可以,是的——不行,不要舔那裡!」

  覺得他就是在上生理教育的實習課吧?幾乎是帶著研究的態度把全身摸個遍,徹底滿足他對性身體的探索精神。十五歲的青春期少年,理性還沒有張紙厚,被那張看起來很禁欲很純潔的臉給騙,直到剛才心裡都還抱著「不會的,他不會變野獸」樣真的想法。事實證明,只要是雄性,都會有只用下半身思考的時候。

  眼看最後道防線即將失守,他強硬的用膝蓋頂開的大腿,猛力拉,的條腿掛在浴缸的外面,另條搭在他的肩膀上。情急之下居然把掛著的手銬從水龍頭上硬拉下來,想也沒想就往下面捂過去:「不要!」

  他呻吟聲,臉上浮起層薄薄的紅暈,僵硬的發現,還被手銬拷住的雙手,正好按在他的.......那裡。

  「故意的。」他聲音有沙啞的。

  「沒有,沒有,是意外!」驚恐的快要飆出眼淚來,想收回手,卻被他緊緊按住。

  「摸下。」

  蒼啊!他怎麼能用種平淡的口氣提出種羞恥的要求,人的臉皮是鐵打的嗎?怎麼純情少的感覺都沒有?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他以前絕對沒有做過,那為什麼可以表現得很鎮定?

  「不要!、才不摸!」

  「那們就繼續好。」他作勢又要壓下來。

  「等等!好,只摸、摸下,不可以亂來!」立刻屈服。

  眼角含淚的拉開他的褲子拉鍊,嗚嗚嗚,不是猥/褻學生的怪阿姨,是被逼的。原諒,爸爸.......手掌裡火燙堅硬的觸感讓好想哭,更可怕的是那東西還會自己動,已經不敢看著他的臉,閉上眼睛微不可聞的:「可以吧.......」

  「繼續。」他的呼吸聲明顯變粗,聽他的聲音好像很痛苦似的,忍不住偷偷掙開眼睛,他緊皺著眉,微微的喘息著,烏黑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在危險的燃燒,簡直有性/感到妖異。瞬間看得有發呆,忘記他比小三歲也忘記其實他還是個未成年國中生。

  樣的表情,除,應該沒人看見過吧?突然有能理解為什麼人們都喜歡種事情,很多用語言不能表達的東西,在肢體接觸的時候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樣,算不算是對沒有防備的表現呢?

  浴缸裡的水隨著激烈的動作被蕩得沒剩下多少,他突然陣抽搐,氣息不穩的拉住的手:「放、放開——」

  「啊?」還在發呆,個用力,他從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呻吟,以半跪的姿勢整個人向後仰過去,兩隻手死死抓住的腰。那個場面莫名的充滿美感,而且有欺負他的感覺,於是傻愣著沒動。

  然後,有幾火熱的液體濺到臉上。

  呆滯足足三十秒,看著他慢吞吞的喘著氣湊過來添下的嘴角,顫抖著伸手抹。突然回過神剛才幹什麼恐怖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不要好討厭不活!」

  掙扎著推開他,企圖從浴缸裡爬出去,卻被他搶先步提著手腕上的手銬往外拖。

  「也是,這裡太硬,換個地方。」

  ............爸爸,兒今晚上不會就此失/身給個未成年人吧?亞達,雅蠛/蝶!

  SOME BODY HELP ME!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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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距離暑假結束還有最後個星期,但的人生已經發生極大的偏差,和剛剛放暑假的時候比起來,感到自己從頭到尾都不純潔。

  「老師?」

  因為臨近開學,出現在並盛商業街購買文具書本的學生也日益增多,傍晚時候去超市買東西遇到好久不見的澤田。他身邊毫無意外的跟著形影不離的兩大護法,他們如既往的在進行幼稚且無聊的鬥嘴和打鬧。澤田習以為常徹底無視那兩個人的互動,提著個購物籃,遠遠的向揮手。

  真糟糕,還想裝著沒看見,下只好僵硬的乾笑:「澤田同學,晚上好。」

  嗚嗚,怎麼辦,已經不能直視少年純潔無瑕的清澈雙眼,是個道德敗壞罪孽深重的人!要是被眼前的少年知道那什麼什麼,只好死之。

  「老師,最近幾怎麼都沒看見,身體不舒服嗎,臉色很難看,好大的兩個黑眼圈。」

  連續幾睡不好,妖怪也會出黑眼圈的。掩飾的摸摸臉:「真的嗎,大概是氣太熱的原因吧,哈哈,哈哈。」

  澤田所有所思的上下打量長衣長褲扣子直扣到下巴的打扮,壞,怎麼覺得他的視線好銳利!似乎已經穿透那層布料看到事件隱藏的真相?

  「要好好注意休息呢,馬上就要開學,萬身體受不病倒就糟。」終於停止和獄寺無差別小範圍雙手互博的山本很關心的。

  .......句話聽起來似乎別有深意,不過也可能是做賊心虛。

  「喂,起來,最近不覺得並盛安靜很多嗎?那群飛機頭好像悄無聲息,昨在街上抽煙也沒人管,難道是他們的白癡首領生病的關係。」獄寺大聲的視線轉向,「也住在學校,最近看到那傢伙沒有?」

  手滑,差把購物籃掉到地上,極力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沒有........」

  「奇怪,他不是最喜歡呆在學校嗎,每不去轉悠個幾次簡直是有問題。」獄寺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澤田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對啊,平時上街都能看見雲雀前輩在視察,幾都沒看見。」

  喂,們,故意的對不對!故意在面前不停的提到個話題!其實們早就什麼都知道吧,知道最近幾那個誰已經找到新的發洩精力途徑,暫時沒功夫去實行例行毆打和暴力威脅。冷汗著準備退散:「見到們很高興,不過還有事先走。」

  「老師,今晚上媽媽要做大餐,也來起吃吧。直念叨著要謝謝幫通過補考呢。」澤田很真誠的邀請。

  「不,不,真的有事。」繼續冷汗,不想見到裡包恩那個可以看透人心的老妖怪。

  「十代目都親自邀請,還有什麼不滿!」

  「老師,也來嘛,澤田的媽媽做的菜很好吃。」

  注意到超市牆壁上的電子時鐘,已經開始倒退企圖溜走:「對不起啊,謝謝們的好意,可是真的有事.......」

  上衣口袋裡的手機突然瘋狂的震動起來,陣奇怪的鈴聲回蕩在們幾個人之間。

  「綠意盎然的並盛,不大不小剛剛好——」

  三個少年都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盯著,黑著臉把手伸到口袋裡按掉來電,還沒有來的及什麼緩和下現場詭異的氣氛,手機又瘋狂的響起來。想走,可是被他們三個堵在過道裡面,他們又沒有讓開的意思。再不接電話下場恐怕會很悲慘,只好硬著頭皮摸出手機:「喂。」

  「被外星人劫持嗎,限五分鐘之內回來。」

  「五分鐘要飛回來啊!」

  「那就飛回來好,昨晚上不是滿屋子亂飛最後還是動用道具才被抓回來.......」

  「啊啊不用描述,好,知道!馬上回來!」氣呼呼的掛斷電話,抬頭看見他們三個都似笑非笑,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老師,——」

  「,什麼,什麼都沒有!」欲蓋彌彰的推開他們,幾乎算是落荒而逃,接下來的句話讓差摔倒在地。

  「和前輩已經開始正式交往啊,恭喜。」

  狼狽不堪的辯解:「、什麼呢,沒有的事——」

  「除他不會有誰會拿校歌做手機鈴聲的。」他們三個異口同聲,山口還很貼心的補充,「既然連他的鳥都被教得會唱校歌,那麼朋友的手機肯定也會被強制改成樣的鈴聲。」

  「聽不懂們在什麼,再見先走。」無地自容,恨那個擅自更改手機鈴聲的傢伙!明明昨晚上改回來的,他又是什麼時候趁不注意改回去。

  跑得遠遠的還能聽見澤田的喊聲:「老師,辛苦,要加油喲!」以及獄寺的疑問:「到底看上那個傢伙哪啊?」

  嗯,姑且不去管加油是什麼意思,雖然真的很辛苦,不過那個問題幾也問自己好多遍。肯定的,喜歡他的地方有兩,是臉,二.......大概是.......身體吧.......

  滾床單什麼的,雖然在百般抗拒之下沒有做到最後步,不過其他嗶嗶以及嗶嗶的事情也幹得差不多。委員長是個很有探索精神的學生——可惡他堅韌不拔的毅力和永無止境的好奇心為什麼要發揮在種不該有的地方!最開始很不情願又叫又跳,最後也慢慢麻木還有自暴自棄。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和人肌膚相接的感覺真的很美好啊........從來都是冷冰冰的身體只有那種時候才會有溫度,心跳呼吸都變得很快難以控制,每次都會真切感受到也是個人類而且的的確確活著的事實。要是個對象不是十五歲的未成年人,那就太完美......

  背後出現大塊黑色的陰影,垂頭喪氣心情沉重,果然啊,就是個道德敗壞不知廉恥的人........怎麼可以和自己的學生不知不覺發展成不正常的關係,雖然開始帶強迫的意味,最後也演變成兩廂情願的事情。明明不喜歡也不想的,為什麼每次都迷迷糊糊的接受,最後在亂成團的床上盯著花板自唾棄。樣下去,豈不是變成只為XXOO才在起的最差勁關係?通俗的法,叫做炮/友.........

  「不不不,不是的,才沒那麼墮落!炮/友什麼的,們還沒有到C呢!再怎麼也不至於和未成年的國中生建立那種成人關係啊!」越想越覺得羞恥,抓著頭髮小聲的自言自語,好像樣就能否認過去幾發生的切。

  起來,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局面的啊,那從浴缸裡面爬出來轉移陣地到床上,折騰也不知道多久,死活不肯有實質性的發展,最後淩晨時分困到不行他還精神十足,幾乎算是哭著哀求他放過才罷手。瞬間就睡死過去。然後,然後等睡醒從床上爬下來,就無語的發現自己的東西都被搬來。至於是誰去搬以及怎麼搬,都不敢去想......抗議無限,反駁無用,切統統都被武力鎮壓。每次為自由和道德抗爭的結局都以莫名其妙的滾到床上而告終。好幾次要不是突然驚醒,估計就要徹底。種生活實在是勞心又勞力,為什麼要隨時為自己的貞操提心吊膽?

  而且,為什麼要頂著大太陽跑出來買他想吃的東西,還很聽話的買之後立刻回去不趁機逃走去告他非法囚禁和妨礙人身自由啊?

  沮喪的扶牆,人,就是種軟弱的生物。以前曾經鄙視那種和人上/床之後就立刻巴心巴肝的同類,現在看來,還不如們呢!至少們找的還是成年人,卻大腦抽風的和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年廝混在起。愧對身體裡妖怪的血統,愧對老師的職業操守還有社會道德。

  算什麼,身體被征服就連心也起慢慢被征服?可惡,即使是五流狗血言情小也對種老土橋段不感興趣,再還沒有被完全征服怎麼就軟弱的投降呢!不甘心的握拳在牆壁上打打打,鄙視自己!

  「幹什麼站在外面不進來,很想被曬化嗎。」

  哭,就是不想再次自願踏進的家,所以才很糾結啊。無精打采的走進玄關,把手裡的塑膠袋遞給他:「喏,要的壽司,拿去。」

  他嫌惡的皺眉:「才不要吃放在超市盒子裡的食物。」

  「嗨嗨嗨,真麻煩,非要裝在盤子裡。」有氣無力的脫鞋進廚房,心情真糟糕不想正視他的臉,洗手把買來的食物塊塊的放進盤子裡,繼續自唾棄的心路歷程。

  腰上緊,是他從後面抱上來。溫熱的呼吸吹在耳朵上,不自然的掙下:「咳,不是餓嗎。」

  「嗯。」他漫不經心的回答,似乎突然對的耳朵產生很大的興趣,湊上來又咬又添。無奈的翻個白眼,怎麼不知道傢伙還有喜歡隨時隨地粘在起的習慣?他看起來就是那種討厭和人接觸的類型。別人摸到他的衣袖似乎都要不高興,覺得被弄髒。可是私下裡他卻對種最後定會全身汗水的事情樂此不疲。

  「哎呀,放開,很痛——」扣得緊緊的衣領被解開,露出下麵青青紫紫的皮膚。抓著他的頭髮想把他拉開,反而被握住手腕,頓時倒抽口涼氣。

  「痛死,不要抓磨破皮的地方!」

  「真沒用,小傷就大呼小叫。」

  「試試被手銬鎖著!變態!」

  「是嗎,可看也挺喜歡,昨——」

  「停!」覺得話題往非常禁忌的方向滑去,尷尬的咳嗽聲,「別行不行。」

  「行啊。」

  詫異著次他怎麼轉性變得好話,下巴被捏住陣旋地轉,已經倒在廚房的料理臺上——果然就是樣!傢伙腦子裡除XXOO就沒其他的事情嗎?幸好他家的廚房就沒用過還是來之後燒幾回開水,否則滾身油污絕對要殺他。

  啊,不行,很快就又陷入那種昏昏沉沉的狀態,很不甘心的想著莫非他就是拿來磨練技術,手卻不受控制的環上他的脖子。

  大概,他也只是喜歡種擁抱著的感覺吧。因為生理原因才湊在起什麼的實在是太差勁。有相信十年後的他所的那句話。只要可以不拒絕做種事情,隨便哪個人都可以吧?

  脖子上陣劇痛,不滿叫聲:「幹什麼又咬!」

  他的表情無疑是在譴責不專心的走神行為,啊,只有在種時候他才會變得比較坦率可愛,不管什麼或者做什麼都不會生氣。人啊,十五歲和五十歲都是個德行——啊咧的口氣為什麼顯得很滄桑還有不甘心的味道?是在期待著什麼,才沒有呢!

  雖然他不肯承認,可是無疑他很喜歡被人用手指撫摸後腦勺的行為,每次樣做的時候他都會讓聯想到只喉嚨裡咕嚕咕嚕的貓,只不過貓大概不會壓得人快要窒息,也不會親到人喘不過氣。貓也不會讓人覺得心跳和血液流動瘋狂的脫離控制,隨時隨地就要化成灘水。

  「不要,不要樣!」喘著氣死死按住他的手,居心不良的傢伙!就是為方便自己才非要穿裙子的吧。

  他非常不滿的瞪足足分鐘,重重的把腦袋埋進的胸口。忍不住笑起來,因為他的表情讓聯想到沒有吃到糖的弟弟。

  「有什麼好笑的。」

  「對不起,對不起。」要是現在覺得個樣子很可愛,大概會被惱羞成怒的打飛吧。

  算吧,種不正常的關係反正很快就會結束的。大概就是荷爾蒙激素分泌異常再加上莫名記憶干擾的影響,只要滿足他就立刻會對失去興趣。所以,既然大家都對種行為很有探索精神,就先樣好,反正也沒妨礙到任何人,最多受到道義上的譴責,混血不純正人類幹嘛麼講究倫理道德?古代人十五歲都能生孩子。嚴格的,並盛居民應該感謝才對。

  ........是麼,自己樹立十八年的道德觀就先過不去啊!

  他還趴在身上不動,企圖把他推開,卻換來在臉上重重咬:「不要動。」

  好吧,不動就不動,理解現在的感受,少年。保持著奇怪的姿勢看著花板,小聲的:「好困,想睡覺。」

  「那就睡。」

  「.......壓著怎麼睡——啊!不要,不要,可以睡的,看已經睡著,呼——」

  只是閉上眼睛裝睡而已,沒想到最多只有分鐘,嚴重睡眠不足,真的就睡著。朦朧中聽到有誰不耐煩的句什麼,被拖起來丟到床上。

  「喂,要是敢吵醒,就立刻咬殺。」

  迷迷糊糊的往旁邊撈,摸到最近幾睡夢中抱習慣的物體,自動滾過去把臉貼在上面,被推開,不屈不撓的繼續抱住,重複幾次之後對方終於放棄。聽著有節奏的心跳,安心的微微歎口氣,徹底的睡著。


六十三

  不管怎麼樣,反正就在種反復的糾結還有自唾棄譴責中,暑假結束,也大大鬆口氣,至少可以從整無所事事除吃飯就是睡覺的生活裡面解脫出來。好像最近段時間都過著幾乎閉門不出的生活,每唯出門透氣的活動就是遛狗——有誰還記得那只黑毛狗嗎?看到它還堅強的活著沒有被委員長荼毒而死表示很驚訝。它不僅活得很好還長大圈,肥得都要走不動。在譴責某人虐待動物的行為後,只好負責每帶它出去散步小時,腦袋上還得頂著那只同樣肥得詭異的黃毛大頭鳥。

  的理想是嫁人,養只狗,生至少兩個小孩.......就目前來看,個願望似乎已經實現半.......哈哈哈,為什麼不僅沒有感到高興,心中還升起股悲涼之感?

  「老師,裡是收上來的暑假作業。」擔任班長的直木同學把疊厚厚的作業本遞給。

  「,謝謝直木同學。」

  「........」

  「還有什麼事情嗎?」

  「老師,剛才笑。」

  「啊,對不起,的笑容很可怕吧,嚇到真是不好意思。」

  「不會,學校的大家都傳言老師是恐山來的巫有陰陽眼,因為隨時可以看見幽靈才變得麼陰氣森森。很驚訝,原來老師也可以像平常人那樣微笑。」

  「.......不好意思,和恐山還有巫都關係沒有。」

  「那麼,老師定是談戀愛吧,只有戀愛中的人才會露出樣的笑容。」

  「.......直木同學,想太多。」

  送走直木同學,無力的趴在辦公桌上,現在的國中生都在想些什麼啊?戀愛中的人,見鬼的戀愛中人,背德的人還差不多。

  「啊呀,鵺野老師,個暑假不見,真是想念啊!」兩個月沒見到的秋田全似乎又長胖至少十五斤,差不多是從門口路滾進來,想故作親切的拍肩膀,被蹬又悻悻的收回手,「暑假過得怎麼樣,聽暑假都沒回家,在學校輔導學生補習,不愧是鵺野老師,好有責任感。」

  嘴角抽搐,沒錯,的確是在給學生補習,補習成人課程,各種各樣的成人課程。不想理會秋田的嘮嘮叨叨,假裝喝水來到窗戶前面,看著不遠處群飛機頭風紀委員們檢查學生儀錶,而領頭的就是他們萬惡的首領。看見他就忍不住臉上陣發燒,太糟糕,傢伙看起來異常的神清氣爽和的萎靡不振形成鮮明對比。尤其是那張臉,皮膚潔白無瑕都簡直要發光。可惡,都是妖怪吸取人類的精氣,為什麼到裡就調轉變成被吸幹!不公平!

  「鵺野老師,聽沒有,次學校啊.......」秋田全還不願意放過,跟著移動到窗前,絮絮叨叨的開始講述不知從哪裡打探來的小道消息。心不在焉的敷衍著,正想把窗戶關上,突然和站在下面的委員長同學視線對上。原本應該在監督手下工作的他不知什麼時候抬起頭,用非常銳利的目光看上來。還奇怪著又是哪裡讓他看不順眼,旁邊的秋田發出抽氣的聲音,恐懼的抖抖。

  「好像,雲雀同學在瞪。」

  「啊?不會吧,他瞪幹什麼。」再怎麼也是個辦公室的同事,打個哈欠,隨便的安慰他下。老實話,覺得他恐怕都不認識哎,傢伙的眼裡所有人類只分為兩種生物:肉食動物和草食動物。基本上草食動物他都是記不住臉和名字的。如果連澤田都被認為是草食動物,那麼秋田估計只有做浮游生物的命。

  那算是什麼生物?

  往下瞟眼,那傢伙不知抽什麼瘋,還在看。弄得幾個膽子大的學生還以為屋頂上有飛碟,也跟著抬頭往上看,真是討厭!放下杯子啪的下把窗戶關上,想想還把百葉窗也放下來。然後就聽到下面傳來被毆打後的慘叫聲,不禁滿臉黑線。

  上完早上的第節課和第二節課,今就暫時沒有的課,揉揉因為直在黑板上寫字酸痛的肩膀,決定回辦公室批改暑假作業。走過走廊的時候看見輛救護車從操場呼嘯而過,奇怪的多看幾眼。又怎麼,今不是才開學第嗎?風紀委員會還真是繁忙啊,急著為醫院拉業務。

  還是覺得想睡覺,欠下的瞌睡估計已經能夠長睡三三夜吧。又打個巨大的哈欠,掩著嘴擦擦眼角的淚花,搖搖晃晃的向樓下辦公室走去。才走到樓梯轉角,手腕就被大力抓住拖進沒人的音樂教室。

  「拜託,又有什麼事啊——」看都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傢伙最喜歡玩突然偷襲的遊戲,已經麻木得連驚嚇都懶得驚嚇。雖然他離還有定距離,還是可以聞到從他身上飄來隱隱的血腥味,忍不住不愉快的抽抽鼻子。又是到哪裡去揍人吧,不見血他是不會收手的。早上因為起床太晚沒有吃早飯,種叫人不大舒服的氣味讓的胃裡陣翻騰。

  也許是心裡的厭惡不知不覺表現在臉上,本來他的表情就很臭,下子更是難看。隨著他的靠近血腥味變得很濃,眼尖的看見他的白色襯衫袖口還沾著幾血跡,於是想也沒想就打開他的手。

  「別過來。」

  身邊的空氣似乎頓時降溫好幾度,有種無形的壓力讓喘不過氣來。啊啦,好像激怒他。此人生就是喜歡和人對著幹,越是叫他別過來他就越是不屈不撓非要抓住的手不可。那種不舒服的氣味更加明顯,忍不住捂著嘴幹嘔聲。

  他才停下,疑惑的看好陣:「不舒服?」

  「都告訴過對血的味道很敏感,尤其是人血。麻煩下次可不可以文明的進行鬥毆。」按上他的胸口示意他退遠。

  「真麻煩。」

  「是呀,就是麼麻煩,實在是對不起!」陣惱怒,怎麼不去反省下自己,有哪個國中生是經常身上帶著血腥味的。

  他不知道想到什麼,沒那麼生氣,甚至還帶上絲笑意:「那自己昨也流血,怎麼沒見那麼大反應。」

  「還!都是咬的!哼,的血和人類又不樣,乾淨得很,才沒有那種噁心的味道呢。」

  「是嗎?」他突然壓上來,「想嘗嘗有什麼不樣。」

  「都不要過來,很不舒服啊!」努力掙扎幾下,還是被硬按在張課桌上,他很麻利的就把的裙子給翻起來,找到大腿內側那個深深的牙印。

  「瘋,裡是學校,被人看見怎麼辦——啊!」捂著嘴怕自己叫出來,鬱悶的看著他幾下就把腿上的絲襪給撕開,俯身在那個還沒長好的傷痕上舔下。

  「嗯,好像是有不樣。」他還臉正經的表情。

  .......語言不能,幸好還有雙備用的絲襪,他幹嘛對撕的襪子麼感興趣?趕緊拉下裙子從課桌上跳下。也不顧自己衣衫不整,急急忙忙就想推門而出。大白的和學生在教室裡做種事,已經沒救沒救沒救!只走兩步就又被拉回來,看他好像還有繼續的意願,心中無名火起。

  「怎麼老是樣,自己喜歡就為所欲為,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想。」

  他理所當然的回答:「為什麼要顧及那些草食動物的感想,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頓時氣得不出話來,直接給他拳。他沒有料到會突然出手,於是結結實實的被打在臉上。

  「去死吧!滿腦子邪惡思想的臭小鬼!」

  大力甩上門,怒氣衝衝的溜回辦公室翻出絲襪到洗手間換好,突然想到個問題:他把拖進音樂教室到底是想幹嘛,就為撕破雙襪子嗎?還是,的存在就是為給他樣又那樣?可惡,又不是充氣娃娃!以為他會過來找報仇,結果上午過去,也沒看見他的影子。很多飛機頭也不見,只能理解出現突發狀況他又出去維護治安連被打臉的恥辱也顧不上。

  「老師,最近幾請您小心。」

  「哈?」正在吃午飯,疑惑的看著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的草壁同學,嘴裡還嚼著米粒沒咽下去。

  他本正經:「有幫人正在向委員長尋仇,雖然今早上已經剿滅大部分,還是跑掉幾個頭目。推測也許他們會使出什麼卑鄙下流的手段,請您務必注意,不要個人到處亂走。」

  「,謝謝,不過件事和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咬著筷子奇怪的。

  草壁同學向來嚴肅的臉上出現絲微笑,宣告裝傻失敗的事實。怎麼可能騙得過他,畢竟他是頭號打手兼保姆,就不止次的看見他到某人家來做清潔的情形。很想大喊聲:草壁同學樣是不行的,怎麼可以把生都奉獻給那個腦子有問題的臭小鬼!他到底有什麼好!

  除那種很奇怪的執著,草壁同學其他地方還是很正常的。所以他沒有戳穿蹩腳的演技,而是穩穩的行個禮轉身離去。周圍的學生老師都很驚悚的看著,因為在學校除委員長大人他還沒有對誰麼客氣過,嗯,大概澤田也算個吧.......所以,是沾光嗎!可惡,又有什麼好值得圍觀!

  被看得食不下嚥,匆匆收拾好碗筷準備回辦公室繼續改作業,卻在靠近實驗樓的地方感覺到陣微弱的邪氣,不禁停下腳步。

  怎麼可能會有邪氣?學校裡有那麼個最大的凶神,般的小鬼都不敢靠近。自從上次替身符烏龍事件以來,都有定時悄悄的除靈以免又看到某人全身打滿馬賽克。他也就那張臉還能見人,才不要看見個紫黑色的詭異氣團在學校裡晃來晃去。

  那麼,要不要去看看?正在猶豫,聽到實驗樓頂傳來個生微弱的尖叫。現在是午休,教學樓和實驗樓都沒有人,歎口氣,最近發生好多事情,都沒有做過靈能者的工作。

  「同學,出什麼事情?」

  口氣跑上實驗樓的樓頂,推開台的門,看見個穿著並盛校服的長發生背對著站著,身上全部是血,周圍佈滿黑色的瘴氣。想也沒想就步跨進去。誰知腳剛剛踏上臺,頓時就感到陣旋地轉,站立不穩的跪坐在地面上。

  「呵呵呵,果然上當。」那個長發生慢慢轉過身,張臉分明是成年人,而且的眼睛瞳孔非常奇怪,就像是蛇,連笑起來發出的嘶嘶聲也和蛇模樣。

  「不是人類,是妖怪吧。」發現自己上當,反而鎮定下來。地面上畫著肉眼看不見的封魔陣,只要進來就會被吸走所有的靈力。而那些瘴氣也是從身上散發出來的,只恨自己沒注意,看到學生受傷就忘記觀察環境。

  「不也是妖怪嗎,哼,身為妖怪和人類小鬼攪合在起,真是妖怪之恥。」不屑的。

  「不好意思,的私生活和沒關係吧。」

  「是沒關係,不過那個小鬼和們很有關係。」下巴揚,看見從角落裡走出幾個打扮得很奇怪的人,不懷好意的看著獰笑。

  「呃,如果們和那個某人有仇,建議直接去找他算帳,還可以提供他的家庭住址。」真心實意的建議。

  「如果們可以打得過他,還冒險抓幹什麼!」帶頭的那個紅頭髮人啐口,「該死的小鬼,打壓們還不夠,非得趕盡殺絕才甘心。真當們只會乖乖挨打嗎!」

  「而呢,正好想回報下個傷痕的怨恨。」長髮子掀劉海,露出額頭上猙獰的傷疤,「擅自打傷,還帶走的收藏品,個仇恨不會忘記的!」

  「難道,那個鎮壓很多怨靈的大理石雕刻是的東西?」想起某人辦公室裡的殘骸,感到非常脫力。

  沒有回答,反倒是咯咯的笑起來:「還好遇見同道中人,他們告訴沒辦法直接找上他的話,可以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倒是沒想到那個死小鬼居然還能泡上學校的老師,而且,個老師明顯不是人........」

  面無表情的:「不好意思,雖然不清楚們之間有什麼仇恨,但想用來威脅他投降自殺什麼的絕對不可能。建議們綁架他的那只鳥估計成功的幾率會比較大。」

  「少胡,們可是觀察好幾,都搬到他家裡去住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個人笑得很淫/蕩,「十幾歲的小朋友也看得上,他能滿足嗎?」

  「關什麼事!」被戳中最羞恥的地方,惱羞成怒。並盛的人在幹什麼啊,敵人都摸進大本營也不知道。不過看個人,大概是使用障眼法之類的法術。草壁同學啊,可真是個烏鴉嘴。

  「現在怎麼辦?」

  「哼,已經布下結界,般人根本進不來。去告訴那個小鬼,他的人在們手上,想要活著回來,就乖乖個人到裡來。」

  那幾個人嘰嘰咕咕的商量去,坐在封魔陣裡無聊的支著下巴。沒用的,他才不會吃套。

  果然,個小時之後那個派去送信的人鼻青臉腫的回來:「他叫們洗乾淨脖子等著被咬殺。」

  「什麼?他不管個人的死活嗎?」

  「他連問都沒問聲........直接就找到藏身的地方,要不是跑得快,早就被打斷骨頭.......」

  涼涼的:「看吧,都沒用的。」

  直沉默不語的長髮子冷笑起來:「可憐啊,又是個被人類欺騙的妖怪。」遠遠的向揮手,就直挺挺的飄起來。再揮手,把刀懸空的飛到臉前。

  「每隔十分鐘就割掉根手指從裡扔下去,手指割完就割的耳朵,挖的眼睛,哼哼哼,誰叫是他的人,他不上來,就只好拿出氣。」

  冰冷的刀鋒觸到的右手上,已經壓進的皮膚,只需再輕輕用力,的大拇指估計就得和身體永別。雖然知道他肯定不會來,真的被證實,還是忍不住有失望。哎,就知道,和他在起,只有倒楣的命。

  「恩,還挺鎮定,不哭著求饒嗎?」那個人笑得十分討厭,想抓住的頭髮按住的腦袋在地上擦,絕對不承認是因為失望而想要遷怒。


六十四

  「哼哼哼。」那幾個人非常討厭的笑著:「沒想到還挺有骨氣,雖然覺得有可惜,要怨恨的話就去怨恨那個叫做雲雀恭彌的傢伙。誰叫他不來救。」

  刀鋒高高揚起,狠狠落下,他們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等著看到鮮血飆出放聲慘叫。人類就是麼的奇怪,即使和他們無冤無仇,也可以毫不愧疚的把怨氣和怒火發洩在無辜者身上。個世界上擁有力量的人就能隨便的欺淩弱者嗎?很抱歉,可不想被些噁心的人類欺負。

  「叮噹」聲,刀子被彈開落到很遠的地上,原本還洋洋得意笑著的人驚愕的看著重新落回地面:「怎麼可能,怎麼可以解開的束縛。」

  「不好意思,還沒傻到隨便跑進有危險的地方不做任何防範。」低頭觀察下地面上的封魔陣,「畫得很不專業啊,而且,們也實在應該提前多打聽情報。」

  「什麼?」

  地面上開始憑空出現黑色的陰影,有生命樣的蠕動,慢慢的把臺上所有人圍在當中。那個人還好,幾個人驚恐的連連後退,生怕被陰影沾到。

  「的名字叫做鵺野神道,對於個姓氏,身為妖怪的應該很熟悉才對。」不用看也知道,在陽光照射下,身後的影子在不斷變大變長,向著四周延伸,轉眼的功夫就覆蓋大半個台。

  「鵺野?難道,是那個鵺野家的人?」人的臉扭曲變形,更像條蛇,臉頰下方甚至冒出幾塊鱗片來。

  「沒錯呢,雖然是個普普通通的老師,可是有個外號地獄教師的爸爸。大概聽過們家的故事,所以,的身體裡,可是封印很可怕的惡鬼喲。因為那股叫人不愉快的氣息,它興奮得不得,迫不及待的想要爬出來打招呼。」

  慢吞吞步步從封魔陣裡走出來,每走步身上的骨骼就會哢哢作響,紫紅色佈滿猙獰血管青筋的翅膀從後撕開衣服冒出,而半的身體也漸漸變成黑色的硬皮。伸出只手,動動長出尖爪的手指,咧嘴笑。

  「不是想砍的手指嗎,趕快來。」

  「咿咿咿咿——怪、怪物啊!」

  「真是失禮,只有半是妖怪,們的同伴才是不折不扣的怪物呢。」右手變形為長鞭,左右開弓,抽得那幾個人哇哇亂叫。那個人縱身躍跳上半空,下半身顯出原形,果然是條蛇,嘶嘶的吐著信子朝撲過來。

  「討厭,欺負是法師系不會戰鬥嗎。有時候法師也可以轉職變成魔戰士的喲。」扇動翅膀飛上半空,右手再度變化成為劍狀的武器,毫不客氣的在身上陣亂砍,砍得鱗片直往下掉。

  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簡直是惡劣到極。要不是死死克制住暴走的衝動,實驗樓估計早就被拆掉。每個人都來欺負,好像真的很弱很沒用樣。除開那些神棍得像外星人般的詭異少年,好歹也是繼承強大靈力身體裡有只超級惡鬼的半妖呀。以前之所以不願意和人認真打,那是因為妖化的樣子太難看而且後遺症嚴重。身為個性怎麼也不願意被人看見現在恐怖的模樣。

  而且......再不認真,就糟糕。性命攸關的時候外表都是渣。

  閃躲的個飛撲,狠狠的同時穿透的兩邊肩膀,用力撕,幾乎把扯成兩半。然後直接把從樓頂丟下去。轉頭看向那幾個嚇得快要失禁的人,的臉完全的變異成恐怖的鬼面,半是扭曲變形的鬼族身體,半卻是人類的原樣,要是完全變異成絕鬼的樣子,可能還沒那麼恐怖吧。

  「不要,不要殺們!」

  「求求饒們!」

  無言的看著個人褲襠濕,大片液體打濕地面。也失去教訓他們的興趣,直接用化作鞭子的手纏住個人的腳提起來從樓上扔下去,直到快要落地才又抓住,再放到地面。相信經過個教訓,他們是要好好在醫院療養幾。

  扔完最後個人,再也支持不住,從空中栽下來重重落到地上,痛苦的喘著氣。

  「喂,太亂來,靈力被封印硬是把召喚出來附身,現在應該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吧。」絕鬼在意識裡涼涼的。

  「閉嘴!很煩!」實際上那個封魔陣比想像的厲害,幾乎是爆出吃奶的力氣才硬是衝破束縛。靈力和雪的力量都沒法用,只能通過血液召喚讓絕鬼出來附身。剛才直是硬憋著那口氣,現在只覺得全身都沒有知覺,心臟咚咚狂跳,好像隨時都要從胸口蹦出來。

  「剛才那出‘是大魔王’的戲碼表演得很精彩,連都差被騙,哈哈哈哈。」

  「都讓閉嘴。」想爬起來,可是強行衝破封印的後遺症開始在身上出現——皮膚爆開,鮮血直冒,連視覺和聽覺也慢慢的模糊。

  「真是搞不懂,最近在幹什麼啊,被個小鬼欺負得死死的沒辦法翻身。好歹也是個靈力強大的妖怪,直接想個辦法咒殺他不就完.......」

  「信不信等好聽上三三夜的金剛經。」

  「拜託,還真的對那個小鬼動心?被他害得麼慘都要維護他?」

  「........從哪裡得出個結論的!」

  要感謝絕鬼,身體在巨大的痛苦下抽搐,只能通過意識和他鬥嘴來熬過段時間。看起來很淒慘實際上不算什麼,從小被怨靈襲擊被妖怪抓走的經歷多,雖然是個人,那也是有著不死小強精神的人。開玩笑,鵺野家的人,生命力都是流的頑強。

  早就知道,不該指望任何人,關鍵時刻最靠得住的還是自己。也沒有期望過會有什麼「不要傷害」的戲碼上演,可是,心裡還是陣陣失望和沮喪。要是換成澤田或者其他人,也許他會來的吧........哎呀在想些什麼,眼巴巴等著個少年來救自己,的自尊還有身為非人類的榮譽感都不會允許的。

  「惡,好噁心,邊流血邊幻想有白馬王子出現。從見到那個小鬼第眼起就知道,他簡直是的災星。」

  「他也沒有義務來救啊,又不是他什麼人.......」

  「聽的口氣好像很期待成為他什麼人。不是,到底看上他哪啊?又兇惡又暴力,完全不體貼也不溫柔,話的口氣也讓人覺得莫名火大。有時候都想冒出來揍他頓,居然還受得!相處十幾年,才發現是個不折不扣的M。現在難受吧傷心吧,哈哈哈哈!」絕鬼幸災樂禍的陣大笑。

  「倒是變成情感熱線專家啊,哼,等放假回家就把和眠鬼換過來,寧願要霸鬼也不要!」

  不想再和他探討個叫心煩的話題,失去的視力終於有恢復的跡象,動動手指,似乎可以稍微控制身體。不想再想條死狗似的趴在地上,齜牙咧嘴的睜開眼,慢慢抬起頭,然後就愣住。雙黑色的皮鞋出現在模糊視野的不遠處,視線往上移,是熨燙得筆直的黑色褲子。

  呻吟聲,不是結界還沒破開嗎,傢伙怎麼跑進來的。而且,也不知道已經在裡站多久,狼狽不堪的模樣不是全部都被他看在眼裡嗎!

  黑色的皮鞋朝著走過來,停在離鼻子最多幾釐米的地方。他蹲下來,還是穿著整潔的白色襯衫肩膀上披著制服外套,和身血污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終於動,還在想要不要給收屍。」

  去死,來就詛咒,就算真死也不要麻煩。沒力氣話,乾脆閉上眼睛假裝昏迷。下刻他就抓著的頭髮強迫抬起頭來和他對視。

  「還真是勇猛啊,弄得全身是血要死不活,簡直難看得要命。沒用的東西,既然麼不想依靠別人,就不要把自己弄得麼淒慘啊。」

  「痛——」頭皮快被揪下來,他完全沒有顧忌現在正是傷患而稍微憐惜,用力捏著的下巴強迫半坐起來。

  「痛?也知道痛。」

  視線和他對上,他的眼珠又黑又深,只看眼就不敢看。大概目前他的怒氣值快要破表,身處颱風眼的感覺就是現在樣吧。奇怪,他生氣個什麼勁兒啊?是因為把他神聖的學校弄髒還是因為打架的水準太爛他看不上眼。廢話,們就不是個級別的,您可是專業級的戰士,充其量也就業餘水準。不過在勇悍和不怕死不怕灑血上有自信不輸任何人,哈哈哈哈。

  大概是的眼睛洩露內心的想法,他的眼睛幾乎已經和無機質的玻璃沒什麼區別。殺氣混雜著怒火都要實質化在他身後燃燒起黑色的火焰。

  「麼肯定不會有誰來,連稍微下猶豫想法都沒有?在心裡,從來就沒有任何的期待是吧。」

  呃,實際上就是麼想的。您自己總結得很精闢。聽您些話,莫非直躲在旁邊看熱鬧?靠!什麼破性格,既然來就現身嘛,害得個無辜路人慘遭連累。突然覺得很疲倦,忍不住打個哈欠,閉上眼睛想睡覺。

  他鬆手,又重新摔回地上。看吧,種行為叫人怎麼相信得起來。就算還有絲絲懷疑他是因為擅自動手沒有相信他會來而生氣,現在也煙消雲散。本來還想請他把弄回宿舍去以免嚇到其他人,看來也不用開口。哼,最多再躺個三十分鐘,又是活蹦亂跳條好漢。妖怪的恢復力可是超越人類認知的強悍。

  估計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徹底激怒他,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的聲音。起來,還是第次聽他麼多話哎。靜下心來感受下四周,很好,沒有人靠近的氣味。也不顧還在又冷又硬的地上,感覺到身體裡的靈力有的回復,趕緊先把流血的地方凍起來。

  接下來,就是慢慢等待傷勢長好靈力恢復。可惜身衣服。

  他大概是覺得自尊受傷,好歹也是和他有曖昧的性,卻擺出副寧願死掉也不要救的架勢來。少年人都有英雄救美的幻想,理解理解。只不過還是別在身上浪費種難能可貴的精神,期待......才不要有那種東西。已經開始迷惑,再對他產生沒用的奢望,下場不是會更悲慘嗎?寧願他輩子都是副冷心冷肺的模樣,不要愛上任何人,不要對任何人有異樣的感情。

  反正,就是個冷冰冰沒有體溫還會動不動變異形的怪物而已。命運個混蛋隨便的攪亂和他本來永遠也不會有交集的未來。還是快修正個錯誤比較好,不能再放任自己墮落下去。個命犯煞孤星的未來黑手黨預備役,個不是人類隨時有可能把人凍成冰棒的國中老師,怎麼看也是不相配的物件。

  經過件事,又看到麼醜陋難看的樣子,們就會重新恢復到普通的路人關係。再過個兩年,他就會很快忘記。所以,樣,大概就可以吧?

  「哇,也有麼少的時候。」以為已經沉默的絕鬼突然冒出麼句。

  「閉嘴。」

  「知道嗎,有同情那個小鬼。」

  「啊?」

  「不過因為看他不順眼,不會解釋給聽的。」

  「.......聽不懂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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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臉上有冰涼的觸感,耳邊聽到的是海鷗邊叫邊飛過的聲音,以及,海浪沖刷堤岸有節奏的拍擊聲。帶著鹹味的風吹過,頭髮就麼飛舞起來。就坐在類似海邊堤岸的張長椅上。眼前是灰色的空和因為暗淡氣變成深藍色的大海。

  .......

  ..........

  .............

  是怎麼回事啊喂!應該是昏迷在學校的臺上才對,怎麼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冬的海邊?而且,現在似乎還是夏。困惑的低下頭,身上穿著厚厚的大衣,還帶著手套和圍巾。是在做夢?忍不住狠狠在大腿上捏把,嘶,好痛。閉上眼睛再睜開,還是成不變的景色,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錯亂。

  「喂,直坐著不動,想跳海?」

  身邊有人坐下,的眼睛瞬間瞪得比銅鈴還大,不是雲雀恭彌嗎?還是明顯大好幾歲的他,估計有個十七八歲的樣子,沒有穿著那件萬年校服,而是身便裝打扮,黑色的毛衣還有深灰色的牛仔褲——定是在做夢!他怎麼可能穿牛仔褲?到底是在搞什麼飛機,連做夢也會夢到他!

  他看會兒,微不可聞的歎口氣,從口袋裡掏出塊手帕遞過來:「太難看,的臉。」

  莫名其妙的摸摸臉頰,怪不得直覺得涼涼的,結果滿臉都是淚水,是在哭嗎?喂喂喂,要抗議,都夢沒有邏輯,可是也太超越現實。首先,不認為坐在身邊的個人會用疑似溫和的口吻話——別忘他才怒火滿滿的丟下走掉,其次,再怎麼樣他也不可能瞬間就長到十八歲吧!

  「又不是永遠都不回來,哭什麼哭。他畢竟是爸爸。」他直視著前方平靜的。

  「啊?那個,其實想問下.......」困惑不已,試圖和夢裡的他溝通,「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在裡,雖然是做夢可是有種情節真的很奇怪。」

  他站起身,在頭上用力的打下:「種逃避現實的毛病要什麼時候才能改掉,老師?」

  最後那個老師他喊得明顯諷刺意味十足,盯著他的臉有瞬間的恍惚,連接下來準備什麼話都忘記。啊,傢伙,褪去少年的青澀完全變成個青年人。見過十年後他成年人的模樣,但種介於成人和少年之間的臉,真的很帥呀。雖然語氣很不好,但是表情卻顯得很柔和來著。不不不,拼命搖頭,是做夢,絕對是在做夢。他才不可能有種無限近似柔和的眼神。

  「行,不要在面前哭喪著臉。」在看著他發呆的時候,他把手放在的肩膀,「像種沒用的傢伙,除乖乖跟著起走,還能派上什麼用場。」

  「什麼?」愕然的問,走?走哪兒去?

  他的臉又拉下來,立刻就讓回憶起那個總是板著臉凶巴巴的少年:「要是敢什麼後悔,不願意,小心現在就直接打暈拖走。」

  您是哪裡來的原始人!

  ........種威脅的口味,他果然還是委員長......好真實的夢,雖然有微妙的詭異感,但是性格真是複製得很逼真呀。不自在的動下,不太喜歡被他種居高臨下注視著的感覺,那張青年版本的臉既熟悉又陌生,啊啊,討厭,幹嘛直看著,炫耀自己眼睛長得很好看嗎?是自己的夢心跳個什麼勁兒。

  「既然已經和家裡人告別,就拋開切跟著好。」

  肩膀上的手移到臉上,發著愣抬起頭,看著他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嘴唇上傳來溫熱的觸動感,直到他退開用力把拖起來才反應過來被親。全身的血刷的下全部湧到頭頂,心也突然砰砰砰的瘋狂亂跳,不明所以的摸著火燙的臉,怎麼?只是嘴唇觸到而已,反應怎麼麼的大?

  茫然的被他拉著在海邊堤岸上往前走,突然想到件事,忍不住開口問:「是不是要去義大利?」

  他回過頭,有長的劉海在風裡輕輕的飛動,遮住大半個臉,很不耐煩的:「也得起去。」

  .......奇怪,是因為知道未來可能發生的事之後自行幻想出來的場景?從剛才的對話推斷,豈不是和家裡人鬧翻不顧切也要和他.......私奔?

  「等下等下,很不對!問——」心裡隱隱覺得有不對勁,著急得想追上他問清楚,不小心腳下絆下,等好不容易站穩,發現周圍的場景又變。已經不是冬的海邊,變成間陰暗的房間,腳下是榻榻米,還有散亂地的衣服。抱著被子茫然的坐在床上,看著透出絲微光的拉門。

  床上?被子?再摸身上,啊!為什麼還沒穿衣服!!剛才不是還有厚得嚇人的大衣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嗎!

  手動,摸到個隆起的物體,僵硬的寸寸低下頭,頓時想從床上滾下去——那個佔據大半床鋪面積的傢伙不還是雲雀嗎?

  暗淡的光線下他閉著眼睛似乎睡得很沉,只能拼命咬著自己的手指才能不放聲尖叫。也不是沒有和他睡張床的回憶,可種大家都沒穿衣服同蓋張被子的經歷還沒有過!而且,他的臉明顯又大至少三歲。完全糊塗,要是做夢,經歷也太真實,連他的呼吸聲還有那種味道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而且,只是輕輕動,為什麼大腿和腰都傳來陣詭異的酸痛?有欲求不滿到做春夢的地步嗎!苦惱的啃著指甲,覺得自己真的要瘋掉。

  「嗯?還不睡......」似乎是被的動靜吵醒,他臉色超級臭的睜開眼睛,殺氣騰騰,才想起他超級討厭被人鬧醒的。

  「對、對不起。」反射性的就道歉,突然眼前黑,連人帶被子的被壓在下麵,「啊?幹什麼——」

  「既然還不想睡覺,那們就繼續剛才的事吧。」

  「不不不,很想睡!其實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拼命掙扎,光溜溜的身體緊密的貼合在起磨來磨去,直覺在告訴繼續下去大事不妙。

  「差不多也該是生個孩子的時候,要努力。」

  「努力什麼呀!種事情又不是個人就能努力來的!」想也沒想的大聲反駁,邊推開他邊往床邊縮,終於在他抓住小腿的時候頭朝下的栽下去。大力衝擊下,那可憐的腰幾乎都要斷掉。

  「痛痛痛。」邊揉著腰邊爬起來,愕然的發現身體下面不是榻榻米,已經變成石板的地面,場景也變成間廢棄的舊屋。的身邊七零八落的躺著好多屍體,而身上也全部是傷痕和血跡。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就放在面前,上面串紅色的數字飛快的倒退閃爍,好像只有分鐘不到的時間。

  「喂!喂!沒事嗎!」

  視線轉移到手上,早就滿是血跡的右手裡拿著支行動電話,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拿到耳邊:「沒事,放心吧。」

  「還有五分鐘就到,可不要搶在到之前就被抓住,知道嗎!」雖然還是冷冰冰的語氣,可還是能聽出絲焦急,和之前兩次不樣,次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動,只是象看電影樣呆在個身體裡而已。

  「嗯,已經甩開那些人。不用著急,慢慢過來也可以的。」兩眼眨不眨的看著還有最後十秒倒數的盒子,「等著,恭彌。」

  按下電話的結束通話鍵,心裡不知為什麼充滿很多突然湧進的情緒,就像是有誰不顧的抗拒硬塞進來的樣,許許多多明顯不屬於的回憶走馬燈似的飛快閃過,覺得好像看見另屬於自己的人生。

  「滴滴滴。」計時器上無情的顯示出000,哢嚓聲,的眼前閃過道白光。

  「對不起,可是希望他可以得到幸福.......」好像有誰在耳邊輕輕的。

  猛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花板,足足呆至少五分鐘才回過神來,摸摸額頭,上面全部都是冷汗。剛才的那些,全部都是做夢嗎?太真實吧,那些回憶和情節都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就像是自己親身經歷過樣。打個寒顫,難道,是的靈魂穿越到未來經歷另個時空中自己的遭遇。太慘吧,最後居然是被活活炸死的哎!而且還是不顧切甩下家人和某人私奔的.......

  絕望的捂臉,所以那都是夢啦!不可能做出種傻事來。但是那些心情還有最後臨死前的回憶太真實。如果是真的,那直到最後馬上就要被炸碎,想的東西居然是:啊,好想再見他面」和「沒有過愛好遺憾」........

  那定是被另個時空中死掉的自己亡靈附體!才不會麼粉紅麼少!羞愧難當的捶打著被子——啊咧?被子?不是應該睡在學校臺上嗎!難道現在還在做夢!

  掀被子就想下床,可是沒能如願,因為那個萬惡的已經看到連每個紋路都很熟悉的手銬正緊緊銬在的左手上,把和床頭的柱子連在起。

  ..........

  個,大概不是做夢。

  頭痛不已的按住額頭,覺得,自己怎麼在條危險的不歸路上越走越遠。開始到並盛來教書就是個根本的錯誤吧。

  「醒。」

  頭也沒抬,疲倦的晃晃被鎖住的手:「同學,非法囚禁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是懲罰。」他斜靠在門邊不冷不熱的。

  「懲罰個鬼!憑什麼懲罰!話,還好意思生氣,都還沒氣氣什麼!都是因為的緣故才會被抓住吧,不來救還站在邊看著被威脅,啊啊,搞不明白腦子裡在想什麼東西。」

  看見他的臉腦子裡就有什麼苦苦壓抑的東西爆炸,開始滔滔不絕的抱怨起來,「的意思是應該乖乖的坐在那裡等來?拜託,平時的表現叫怎麼能相信。起來們算是什麼關係?非法同居?靠!為什麼要和保持種奇怪的來往!已經受夠未來的干擾,十年前的也好十年後的也好,能不能放過算!已近在未來死過次不想再和扯上關係,為什麼為什麼,腦子裡會多出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才沒有和戀愛過也沒有和結婚起生活,可惡!不想對著個討厭的小鬼臉紅心跳,算什麼啊,就因為個未來,就得被洗腦非要忍受和在起嗎——」

  眼前花,股大力把撞倒,他單膝跪在上面,按住的兩隻手臂,眼睛黑沉沉陰暗得可怕:「以為很喜歡忍受?沒用,囉嗦,遇到事情只知道教,多管閒事又怕麻煩,身上永遠都是冷冰冰的象具屍體。動不動就擺出副自以為是的大人嘴臉其實幼稚得要命。」

  「那還真是抱歉啊全身都是缺,謝謝難得的多幾個字!」咬牙切齒,「就是種差勁的人在未來有可能嫁給做老婆,對於種情況誠心致以十二萬分的歉意——去死!種陰暗中二滿腦子只有暴力和色/情的死小鬼沒資格——」

  第次,在他的臉上看到類似挫敗還有惱怒混雜的表情,那刻他看起來也就是個普通的國中少年而已,沒有那種不可世的孤傲疏離感覺。但那只是短短的瞬間,立刻他就恢復到面無表情嘴角帶著冷笑的常見模式。抓住下巴強迫向上仰起頭,慢吞吞的俯下頭,眼睛裡的那股寒氣叫不寒而慄。

  「唔唔,才不要,唔,去死,唔——」左右晃動著頭企圖躲開,然而再次不敵他的蠻力被親到氣喘吁吁。大量沒法咽下的唾液沿著下巴直流到脖子上,徒勞的想抽出那只被按住的手擦掉,卻被死死壓住,「以為不知道只比大三歲嗎,擺出副老師的樣子給誰看。」他把手按在的胸口他面帶不屑的:「可不像是很討厭該有的反應。」

  ..........恨自己隨便亂跳的心!

  「就、就算是有動心,那也是因為十年後的很帥,和現在的絕對關係也沒有!」不自然的移開目光:「少自作多情,以為很喜歡嗎,做夢!告訴,那個,只是因為被亂入的記憶影響時錯亂而已,才不喜歡,絕對不喜歡!」

  「不可能。」他淡定的,「剛才妳在夢裡一直叫我的名字。」

  炸:「絕對不可能!」


六十六

  場沒有營養的吵架最後在他拿出手機播放錄下的音訊後告終。

  悲憤欲絕羞愧難當生不如死等等詞語都不能用來形容此刻的心情,那個人不是,那個聲嘶力竭大叫著「啊,恭彌!」猶如花腔高音的人不是!十年後的到底臨死前有多大怨念以致陰魂不散穿越時空來都要給洗腦?對不起,那個未來的老公也明確表達不想再和十年前的有關聯的願望,怎麼可以不聽老公的話。且慢,委員長同學自己的腦子裡也是亂糟糟的多很多不該有的記憶碎片——不會也是十年後的死鬼神道搞的手腳吧。

  原來十年後的麼厲害,靈體狀態下都能使用最高級的時空回逆之術——不對得意個什麼勁兒,目前最重要的另有其事。

  「,承認輸,所以可不可以解開個手銬啊?」儘量帶著微笑問。

  他別過頭不理。

  「拜託,認錯還不行嗎,以後就算是刀快砍到脖子上也絕對不出手,定等著來,還會大聲正義的告訴綁匪,可是有人罩的。覺得種做法能不能彌補今自尊所受到的傷害?」微笑出現絲裂痕,還是心平氣和很卑微的繼續溝通。

  他乾脆閉上眼睛做出副已經睡著的樣子。

  「太過分!要上廁所啊!」忍無可忍終於暴起。

  他抖抖連在自己手上的鏈子,示意長度足夠去廁所。

  「去的!又不是養的狗,有麼消遣人的嗎。」要不是看著鎖鏈長度不夠撲過去,定會狠狠咬上他口。

  「哼。」他眼睛睜開條縫,瞄下,那種輕蔑和不屑足以讓聖人暴走。

  「信不信,、——」本來想直接嗶嗶在床上,可是臉皮沒有那麼厚,打死也不出種話,只好憋悶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生氣。也不是沒有想過用力把手銬掙開。可是手銬邪門得很,不管怎麼樣都弄不掉。照大神啊,為什麼要遭此劫難,不管是誰都好,趕緊來救救吧!

  「Ciao~~」

  ........噢,不,個人還是算,不想被個人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

  熟悉的小小身影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踩著桌子跳到地面上。雲雀平時很討厭別人亂闖他的地盤,換成任何個人麼做絕對會被他活活打死,但是裡包恩似乎是例外,看見他進來,他也只是揚下眉毛,坐在原處動也沒動。

  現在拉起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的罩住似乎晚,所以裡包恩看著,還很惋惜的搖搖頭:「年輕人......花樣真多.......」

  不能理睬他不能話,話就上當。於是假裝沒聽見,故作文雅狀的坐在床邊,企圖裝出切都很正常的樣子——正常得起來嗎!披頭散髮穿著式睡衣手腕上還掛著根亮晶晶的鎖鏈,的名聲,的臉面,全部毀掉!

  「既然們在忙,也就長話短。」無視掉「什麼叫們在忙把話清楚」的抗議,大頭嬰兒慢條斯理的,「後學校不上課,準備組織所有還在日本彭格列家族和相關人士來次聯誼活動。今是特別親自來通知的。」

  「討厭群聚。」

  「定要到場,否者守護者少個還有什麼意義。樣吧,作為交換,以後陪打場。」

  「......好吧。」

  「,對,還有。」大頭嬰兒笑容可掬的轉過頭,「本來嘛,作為外聘的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不過特許以家屬的身份——」

  「不需要,謝謝。」瞪著他只想拳打歪他的臉。

  「——起前往。」不聽人話,極度以自為中心,大概就是裡包恩和雲雀如此投機的契合,他彬彬有禮的抬起帽子向告別,在桌上放下張紙,「記住到時候不要遲到,是具體的時間還有地。們大概不會想要和們起坐車去的。」

  當羞恥的濃度達到定數值的時候,人就會麻木。於是不僅沒有繼續抗議,反而淡定的拿起那張紙。

  然溫泉住宿.......有毛病嗎,夏去泡溫泉!再,溫泉什麼的完全就是和生犯沖,到底他是想看化在溫泉裡還是想看溫泉變溜冰場?

  「再見。」重新跳上窗臺,裡包恩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們可別太專注於某事而忘記——」

  「謝謝麻煩趕快消失吧!」丟過去個枕頭。

  「哼。」

  眯起眼睛轉過頭,狐疑的看著他掩住嘴的動作,剛才,他是在笑吧在笑吧?可惡,也不想想是誰的關係才把弄到麼狼狽不堪又形象全無的地步,還好意思笑。神呀,請告訴,對於樣個少年,另個時空的是怎麼樣愛得不顧切死去活來的。

  房間內突然陷入異樣的安靜,他就坐在邊的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用手指在那只黃色肥鳥的頭上戳來戳去,換來那只鳥詭異的叫著「咬殺,咬殺」。就嘛,只有對那只鳥他才表現得比較正常。所以以後企圖威脅他的傢伙都去綁架那只鳥好。

  唉,樣相安無事的和平相處在記憶裡似乎沒有,每次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單方面的發生爭執。也從來沒有心平氣和的不帶任何偏見的看過他——除第次見面。那時候從樹林裡鑽出來的他看起來多清秀多古典多有美少年的味道呀,可恨都是假像。除那張臉,真的看不出他身上還有什麼可取之處。要是他長得比較難看,大概就能豪不猶豫的頓胖揍——悲哀的是他去十年之後再回來,武力值升高不少,也許已經沒有辦法打贏他。是最近段時間經歷無數次近身格鬥後得出的體會。

  「很喜歡溫泉?」他突然問。

  「啊,溫泉?」茫然下,看到被丟在他前面茶几上的那張「關於彭格列家族集體聯誼活動通知」,不禁有臉紅,其實直在盯著他看,還好他理解為在看張無聊的通知。

  「也不是......不喜歡泡溫泉.......」小聲的,在心裡補充,其實睡冰櫃比較適合。

  「,不喜歡泡溫泉。」他抓起那只鳥毫不客氣的從窗戶丟出去,「那定要去。」

  什麼人啊?他就麼喜歡看不舒服。從他嘴角的笑容來看,估計他的心理活動是樣的:讓覺得不舒服於是也不會讓好過。

  個心胸狹窄的傢伙!明明知道最怕熱,連坐在空調屋裡都要冒汗,還非要把拖到溫泉去,甚至連自己最討厭的群聚也不管。突然興起股強烈的衝動,想問問他的父母在哪裡,怎麼教育他的,般人家的孩子不會長出種扭曲到極致的性格來吧。

  於是鬼使神差真的就問:「請問,直都沒有看見過的父母,呃,那個,他們還健在嗎?」

  他先是怔下,就在以為他定會勃然大怒的時候,居然露出疑似心情很好的表情:「,很想見的父母?」

  「是呀。」誠實的頭,因為太渴望知道他們究竟是怎樣的神人,能教出樣極品性格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話,還想以教育工作者的身份和他們好好談談,探討下如何讓個暴力中二少年走上正常人應該有的道路。

  正在胡思亂想,手腕上松,他已經把那個見鬼的手銬收回去。見愣愣的盯著他發呆,沒有表情的:「不是要上廁所。」

  啊,居然把事給忘記!才驚覺身體某處快要爆炸的感覺,勉強維持著老師該有的風度矜持的走到洗手間門口,慢吞吞打開門,在慢吞吞的關上。然後迫不及待的撲向馬桶。

  ——得救!

  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在腦海中反復盤旋。不想出去面對他,發生樣那樣的事情之後,看到他總覺得很尷尬。明明沒有關係的兩個人卻因為種種詭異事件被湊在起。不喜歡他,討厭他,可是大腦裡猶如被洗腦樣強制植入的回憶卻又在隨時干擾著的感情,讓情不自禁的渴望看見他,碰觸他。要不是死死壓抑著,也許不知不覺就會湊到他身邊去,很自然的去拉他的手之類的,因為另個就是樣做的。

  問題是不是那個腦袋發暈喜歡他到命嗚呼的死鬼呀。用種方法強迫去喜歡他算什麼,完成臨時的心願?想想大概他也有種困擾,就興起股同病相憐的感覺——不對吧,就算感情什麼的是被洗腦精神攻擊,可是那些XXOO兒童不宜的事情,看他不願意的表現都沒有。果然,只要是性,不管幾歲都對種事情興致勃勃嗎?

  洗完手,又整理下衣服,不知道接下來他還打算怎麼辦,不會是繼續把給銬在床上吧。可是有工作需要上班的老師,沒時間和他玩種囚禁的遊戲——話吐槽的重不應該是裡才對吧!身為個老師被自己的學生樣那樣還非法囚禁,想的居然是上班種無聊問題,看來的腦子也壞得差不多。

  推開門出去,意外的發現他居然不在。疑惑的走出臥室下樓到客廳,猜想他不會是肚子餓打電話叫外賣去吧。不好意思,本人從來不會做飯,只會製作刨冰。相信他看到刨冰的製作過程定會忍不住打的。

  「相信,樣不行的......就是樣......定沒錯.......」

  隔著牆聽到另邊的客廳傳來模模糊糊的聲音,不知是誰在話,聲音還有耳熟。沒想到居然還有客人來拜訪他,還以為裡除草壁和送外賣的今生都不會有其他人上門。有好奇想看看,不過打量番身上的衣服,還是算吧。

  「怎麼知道是不是在胡八道。」

  「什麼呢,好歹也和關係匪淺,怎麼可能騙!對,讓看看的對象是什麼樣子啊,定是個超級美少對不對,哈哈哈哈恭彌看就是那種喜歡純情系的——」

  外面話的聲音突然變大,伴隨著噔噔的腳步聲朝著邊而來,想要重新跑回樓上已經晚,和那個急衝衝跑來的傢伙差撞個正著。

  「哎呀,沒想到是,不是雪子小姐嗎,好久不見。」

  戰戰兢兢的瞄眼隨後跟來臉比鍋底還黑的某人,勉強揚揚嘴角:「喲,迪諾先生好。」


六十七

  個金色頭發笑得很和善的義大利人,幾乎都要把他忘記,還是看見跟在他後面的那個黑西裝曾經幫買過仙貝的叔叔才想起他的名字。不過,倒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記得,有小感動。但種感動立刻在某人黑得嚇人的瞪視下煙消雲散。種情況下見到外人太羞恥,還是速速退散吧。可是迪諾先生卻不肯放過,擺出副他鄉遇故知的架勢,似乎沒有覺得的出現很詭異。

  「咦,雪子小姐為什麼在恭彌的家裡,做家訪嗎?」

  拜託,不知道義大利的國情是怎樣,不過有見過穿著式睡衣給學生做家訪的老師嗎!種情節只會出現在本國的某種文藝動作片裡。

  「給立刻出去。」某人陰測測的。

  「哎呀,不要不好意思嘛恭彌,好歹也是的老師,聽最近有朋友特地過來關心下——」迪諾先生句話沒有能完,因為根鋼拐危險的從他臉邊擦過。覺得他定膽子很大兼不怕死,任何稍微熟悉委員長同學的人都能看出現在他的怒氣值很高,非常渴望打人,要不是因為裡是他家,猜測迪諾先生應該橫著飛出去才對。

  直沒有話黑西裝叔叔咳嗽聲:「請恕直言,BOSS,您的目的應該已經達到。」

  「咦?」迪諾先生邊躲閃著攻擊邊茫然的環視整間屋子,最後視線落在恨不得立刻消失掉的身上,「不會吧!如果沒記錯的話,雪子小姐似乎是並盛的教師?也就是,恭彌,居然搞師生戀!」

  羞愧難當的同時居然感到絲類似慰藉的感覺,自從莫名其妙的發展處非常不道德的關係之後,所有知道的人都是副處之泰然見慣不怪的態度,讓覺得自己個人在那裡糾結非常愚蠢沒有意義。現在,總算是有個人發表驚訝的觀!

  「不是的,、......」結結巴巴的想要辯解。

  「哈哈哈,不錯嘛恭彌,真是厲害,都有佩服!上來就挑戰年下的最高難度。」迪諾先生開朗的笑著,臉真心為他高興的樣子,要不是礙於那兩根寒光閃閃的兇器,不定還會上去親切的拍打他的肩膀。

  .......就知道,黑手黨沒個人是正常的。

  後來他們兩個人從屋子裡直打到屋子外面,跳呀跳呀也不知道跑哪兒去。和黑西裝叔叔起看電視吃飯,直到夜色已深他們也沒回來,於是就很有禮貌的向黑西裝叔叔道晚安上樓洗澡睡覺去。他也非常紳士的沒有詢問任何會讓尷尬的問題。收回剛才那句話,黑手黨裡還是有正常人存在。不是沒有想過中途開溜跑回學校宿舍去,但之前無數次血的教訓告訴,反抗某人沒有好下場,不想再被那副見鬼的手銬給鎖在床上。

  感謝迪諾先生,今晚上終於可以睡個好覺。滿懷著感動拉上被子安然睡去,不用做睡前運動的感覺真好。種好心情直持續到第二早上醒來發現某人佔據大半個床拉著被子的角危險的吊在床邊為止。仔細的觀察下他,沒有缺胳膊也沒有少腿,就是眼角多塊小小的淤青,嘖,真不爽,為什麼沒有把他揍成熊貓,迪諾先生實在太沒用。

  輕手輕腳摸去刷完牙洗完臉,回來後驚悚的看見床上居然有套自己的便裝,而他也換身衣服,似乎要出門的樣子。

  「不是吧,真的要去?想清楚,那可是群聚,最討厭的群聚。」

  他瞟眼:「去之後就不是群聚。」

  哭,可以把句話理解為咬殺宣言嗎?裡包恩,其實就是想找個人去教訓下那群老是沒大沒小精力充沛得過頭的少年們吧。還是,所謂的彭格列式集體活動,就是個揍人和被揍的過程。不管是揍人還是被揍,都不喜歡......

  「裡包恩是後......」

  「喜歡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

  「那小黑怎麼辦,兩不在家誰來喂他,還有的小鳥........」企圖做最後的掙扎,弱弱的。

  「他們會自行覓食,連食物都找不到還活在世界上幹什麼。」他理所當然的。

  「..........」徹底無語。

  知道再抗議下去也沒有結果,反正今和明學校放假,就當是公費旅遊,就樣唯獨尊輩子好,哼!

  還以為他會讓萬能的草壁同學去找車來,結果他竟然平凡又普通的選擇乘坐新幹線的方式。路上好幾次都有去摸他的額頭試試是不是他發燒的衝動。在列車上看到半滿的車廂他沒有發火也沒有打人,只是不快的皺皺眉。甚至在乘務員過來推薦飲料的時候也沒有冷著臉叫人滾開,而是不耐煩的揮揮手。

  他真的是那個雲雀嗎?不會是被什麼外星人給附體吧?路上都在思考著個問題。等到到達目的地已經是下午鐘,在前臺登記入住的時候種疑惑已經變成驚恐。他表現得太正常,還和老闆問答,只是態度不是很好。種正常對於他來就是極度的不正常!

  曾經幻想過不會隨便生氣也不會隨便打人更不會動不動就把那句二到不得的「咬殺」掛在嘴邊的委員長,可幻想真的實現之後只覺得更恐怖。吃午飯的時候直心驚膽顫的看著他,就怕他突然暴起掀桌子,可是他不但沒有暴走,還副心情很不錯的模樣。甚至還夾塊肉讓吃。搖著頭自己從來都不吃葷拒絕他也沒生氣,只是叫侍者再拿蔬菜來。

  嗚嗚嗚,好可怕,怎麼辦,委員長同學他、他腦子壞掉!

  只是吃頓飯而已,覺得比連續做十場法事還累。回到房間只覺得精疲力盡,趴在榻榻米上動也不想動。他走過來用腳踢踢:「幹什麼,吃完飯不要睡著不動。」

  「可是覺得好困。」把臉埋進枕頭死活不願意起來。

  他還想什麼,可是那詭異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他邊打電話邊往外面走,還不忘在背上踩腳,示意不准睡覺。有氣無力的揮揮手表示知道,聽見他低聲的著話,拉開門又重新關上。

  房間裡恢復寂靜。

  總覺得,直以來縈繞在們之間那種緊張的氣氛,似乎到裡之後就消失?以前和他交談,好像都是把挑釁和氣死對方作為首要任務,除某種肢體交流的時候,們難得心平氣和的回話。所以,算是良好的發展?

  保持著臉朝下的的姿勢沉默十秒,猛的抬起頭大叫:「誰要和他良好的發展!」

  沒錯沒錯,們之間最大的鴻溝就是那可悲的十五歲以及學生和老師的差異,想到他是個未成年人卻期望他可以像成年人樣成熟又懂事,頓時就恨不得地上裂開條大縫好掉進去。

  如果,現在在裡的是十年後的他........不對不對,在胡思亂想個什麼勁兒!樣來,豈不是和戀愛中的少樣讓人覺得很噁心嗎。嗯,定是因為空氣中充滿溫泉獨有的硫磺味道把的腦子熏壞的緣故。好熱啊,即使現在已經算是秋,可氣溫依然很高,再加上身處溫泉,那種彌漫著水汽和白煙的感覺真是糟透。拉拉身上早就被汗水打濕的衣服,很不舒服,看見邊準備好的浴衣,下不換也得換。

  無精打采的換好衣服,又把脫下的衣服拿到專門的洗衣間去拜託工作人員洗下,邊把長髮盤起來邊往回走,剛剛走到走廊拐角,突然感受到股很熟悉的靈氣,還在自言自語的不會吧,紙質的拉門刷的下拉開,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喲!神道!真是奇遇呀!」

  「哎,爸爸?怎麼在裡?」

  好久沒有見到的父親同樣穿著家民俗的浴衣:「工作上的事,那方面的,知道。完成之後別人非要招待到自己家來的溫泉民宿來住晚,不好拒絕也就答應。」他無比懷念的,「好久都沒有泡過溫泉呀。起來,不是最討厭溫泉嗎,現在還很熱,怎麼會跑到溫泉來?」

  「呃,學校的個社團搞活動,是隨行人員。」心虛的回答,在心裡慘叫,是怎麼回事,好死不死偏偏在裡遇到爸爸!萬被他知道是和個學生單獨來的還住間房,他絕對會剝的皮。

  「啊,樣啊,那還真是巧。對,在學校的上司有沒有起跟來,想和他見下,感謝他平時對的照顧。」

  「不、不用。」腦海裡浮現的是裡包恩的樣子,吞吞口水,「其他人,明才會到,是先來安排房間的。」

  爸爸欣慰的:「哎呀,長大,已經是社會人士,爸爸好高興。可愛的兒,穿浴衣的樣子也很漂亮呀,哈哈哈哈!」

  大概是太久沒見裡又沒有什麼人,爸爸很開心的抱住還舉起來轉幾圈。不好意思的拍著他的肩膀:「別樣,被人看見多不好意思。」

  「好像昨還是只到膝蓋那麼高的小孩子,下子就變成大姑娘,想到以後要結婚嫁人,爸爸就覺得好寂寞。」

  「不是還有媽媽嘛。」聽到嫁人兩個字,的嘴角不禁抽。

  「,爸爸還有事情,自己先去忙吧,晚上們起吃飯!」房間裡的電話響起來,爸爸匆匆忙忙的囑咐句,進屋接電話去。整理下被揉亂的衣服,覺得個頭兩個大。不管怎麼樣,定不能讓爸爸知道那個誰的存在!

  急匆匆的跑回房間,那個麻煩的根源也換成浴衣,斜靠在床邊不知道在看什麼。聽見拉開門的聲音,懶洋洋的問:「跑到哪兒去。」

  「拜託,們分開住行不行?」

  「為什麼?」他頭也不回的問。

  「在裡遇見爸爸!要是被他知道和學生住在個房間,絕對會打死的!」

  他不屑的冷笑聲:「以為不住在起就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嗎,老師。」

  .......傢伙定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每次叫老師都可以噎得半不出話來。

  溫泉,果然是的大凶之地。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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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事關名譽以及爸爸對的看法,在他的心目中可直是個聽話又懂事的好兒來著。倒不是有多麼的害怕他,實在是.......和國中生不清不楚的糾纏著,連自己也不好意思出口。如果是正常的交往,對方是家世清白為人老實的公務員醫生之類,也用不著麼遮遮掩掩羞愧難當——哎,起來們算是什麼關係,根本連交往什麼的都談不上吧!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種事情的時候,危機近在眼前,個溫泉民宿大不大小不小,再加上爸爸那種風就是雨的性子,搞不好會兒就興致勃勃的跑過來找談心聊什麼的。被看到有穿著浴衣的陌生少年和共居室,那可就全身長嘴也不清楚。也許,爸爸會用他的鬼手來懲戒的不道德.......

  不要啊!童年那段回憶簡直就是最最可怕的噩夢!抱著腦袋無聲的呐喊著。而那個罪魁禍首,心血來潮突發奇想的傢伙則是裝著沒看見,自己拿本書在翻動,似乎心情還挺好。把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不現實,盼望著他可以主動提出:既然如此,那們就再去訂個房間好。就是在做夢。小心翼翼的拉開門,左顧右盼確定爸爸不會突然從某個角落殺出來,輕手輕腳的關上門,口氣朝著前臺跑去——自己另外定間房總可以吧?要不是害怕爸爸起疑,真想就麼路狂奔下山直接回家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覺得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對不起,們所有的房間都已經預定滿.......」老闆娘臉抱歉的對。

  叫什麼事情呀!明明還在九月又不是冬,為什麼會有麼多的人來泡溫泉?最近大家都得上畏寒症不成。寒冷有什麼不好,冬最棒。恨夏恨溫泉,如果有真的可以征服世界,定要制定個填埋所有溫泉的法規。全世界的人都不准泡溫泉。

  雙手巴著櫃檯,不死心的問:「真的連個空房間都沒有?隨便什麼樣的房間都可以,哪怕是在露搭的草棚都行。」

  老闆娘掩嘴輕笑:「哎呀,位客人,您在開什麼玩笑。雖然還是九月,山上的氣溫可是很冷的。看您副很冷淡的樣子,沒想到意外的有幽默感。」

  笑得很開心,徹底的無語,去的幽默感,很認真的!雖然是生下來至今第次被人稱讚有幽默感,心裡卻都高興不起來。眼看著時間的過去,馬上就是下午,再轉眼就是晚上。爸爸會來找起吃飯,萬撞上怎麼辦?再萬他突然提議要到的房間裡去聊怎麼辦?心裡像是有團火在燃燒,頭皮陣陣發麻,急得在大廳裡團團轉。

  突然,腦海中靈光現,既然很害怕爸爸跑來找,那麼先下手為強,搶先跑到他的房間裡去磨著不就完?哎呀,真是太傻。只要直纏著爸爸讓他不要亂走,按照委員長同學的性格,他總不會出來找,樣兩個人基本碰不到,不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想到裡按照剛才的記憶路小跑到爸爸所在的房間,輕輕敲敲門,沒有人。打開沒有鎖的門看,裡面空蕩蕩的,不過,倒是按照爸爸的習慣在行李周圍布下圈結界。太好!不就是現成的空房間嗎。想想,為保險,特地跑到前臺去找老闆娘借來紙筆寫張便條。簡單的交代下自己準備和爸爸起,有事情要,拜託老闆娘幫送給和起來的那位少年。雖然不認為委員長會在意跑開不回去的事,交代下總是應該有的禮貌。

  「請問,那位少年是您的弟弟嗎?」老闆娘接過紙條,好奇的問,「感情真是不錯啊,兩姐弟單獨來溫泉渡過愉快的假期,對吧。」

  嘴角抽,姐弟什麼的,除都是黑頭發黑眼睛,從哪裡看出來們長得很像?真討厭,再次被旁人提醒和他相差很多的事實,心裡的那股罪惡感更重。

  「對,們是兩姐弟......」自暴自棄的順著的話往下,否則要怎麼樣,告訴,那是未來的丈夫喲——可惡,又不是他們家的童養媳!

  「好的,您就放心吧,定會把紙條親手交到他手上。」

  「那就真是麻煩,謝謝。」

  長長的鬆口氣,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吧。鬆懈下來就覺得困意難當,沒辦法,裡太熱嘛,遇到熱氣就發困想睡覺。打著呵欠回到爸爸的房間,還是沒有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眼看見他穿慣的那件外套丟在茶几上,真是,種沒有收拾的習慣走到哪裡都樣。困得眼皮直打架,乾脆拖過那件衣服蓋在身上,倒在榻榻米上,滾幾圈。房間裡充斥著屬於爸爸的的靈力,讓覺得很懷念,沒過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

  即使是在睡夢裡也覺得好熱,不舒服的在榻榻米上滾來滾去,尋找塊涼爽的地方。而且沒有枕頭也怪難受的。滾著滾著腦袋撞到什麼東西,摸摸,有軟可是又有硬,也沒想麼多,直接把頭放上去。雖然不見得很舒服,可總比沒有枕頭好多,更何況摸起來還涼涼的。於是翻個身,終於徹底的睡沉。

  不知道睡多久,外面突然傳來很大的類似爆破的聲音,還有孩子的尖叫和不知誰的哈哈大笑。困難的睜開還是有酸澀的眼睛,色已經昏暗下來,以為第眼會看見花板,結果只看到張顛倒的臉。

  「咦?」

  不是在爸爸房間裡睡覺嗎,怎麼醒來看到的第眼卻是某人的臉,而且還睡在他的大腿上?眨巴著眼睛,覺得大腦有死機,時間反應不過來。

  「醒?」他淡淡的,倒是看不出有什麼不高興的跡象,「整抱怨睡不好,在其他人房間裡倒是睡得挺熟的。」

  「呃......是怎麼進來的?不對,應該跑來幹什麼?」他顯然是興師問罪來的,立刻轉移話題,企圖從他腿上爬起來。卻被他很壞心眼的用膝蓋夾住頭不讓坐直。

  「討厭,放開的頭,痛死,真無聊。」

  手腳並用的掙扎著,他到底在想什麼啊,怎麼突然就和玩起無聊的摔跤來。基本上,偶爾的有種少年心不反對,可是不要拿來做實驗,而且裡還是爸爸的房間。拼命的想要起來,他死死的壓住不許動,最後還是亂七八糟的滾成團。

  「可沒有同意擅自離開,不要搞錯。」他用教訓小孩子的口氣。

  「放開再,不要在裡做種事啦,萬被人看見怎麼辦!」終於氣喘吁吁的掙脫開,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衣服,捆好鬆開的帶子,剛剛收拾完,拉門就從外面被大力拉開。爸爸站在門外,疑惑的看著和某人。

  「神道,怎麼跑到屋裡來,還有是誰,學生?」

  才鬆口氣慶倖沒有被抓到現場,下刻心就又提得高高的。因為那個熱愛教育事業無比喜歡學生覺得全下的學生都是好孩子的老爸,他居然作勢要去摸委員長的腦袋。捧著臉驚恐不已作呐喊狀:「住手,不要摸!」

  「啊?」

  趕緊閃身擋在他前面:「啊,那個,只是想到很久沒有見面,父私下的交心不是也不錯嘛,哈哈,哈哈。」

  爸爸感動不已:「真的嗎神道,自從上高中之後就再也不肯和爸爸心裡話,爸爸還覺得有寂寞呢。」

  眼角余光瞟見委員長的表情似乎越來越僵硬,急忙趁著他還沒有發作打開門用力往外推:「是啊,所以今晚上們就好好談談吧,其實有很多的人生感悟想要告訴您。」

  「對,的學生怎麼也在。」根據們的年齡差距,再聯繫們家的優良傳統,爸爸很自然的就得出推斷,「難道是他被凶靈附體需要幫忙,才特意把他帶來?唔,仔細看,他印堂發黑面帶煞氣,大凶之相啊......奇怪,他的身上怎麼有的靈氣?」

  覺得大概委員長要摸出武器抽人,冷汗著加勁把他往外推:「不是啦,爸爸在什麼,他生就長樣子。所以沒什麼朋友很寂寞,非常喜歡跟著而已啦。他、他只是個有自閉和陰沉的普通學生而已。」

  「是嗎?」爸爸明顯的不相信。

  「是啊是啊。」也不管事後傢伙會怎麼發怒,大力把他推出門外,還假笑著句:「雲雀君,要加油。」至於他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已經不敢看。

  正要關上門,爸爸卻把按住的手,表情嚴肅的:「等下!神道,在騙。普通學生,身上怎麼可能有麼重屬於的靈氣。」

  「沒有,沒有,爸爸要相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變成樣——」

  「哈哈哈,做老師不可乙太偏心。怎麼能單獨給學生開小灶呢。」爸爸爽朗的笑著,還大力拍打著的肩膀,「定是特別偏愛他才會選擇躲在爸爸房裡和他談論人生吧。」

  謝謝地,即使是爸爸,他也不會想到和國中生有那種關係吧。虛脫的跪倒在地,連聲音都啞:「是、是呀........」

  「好好,是神道的爸爸,可以叫叔叔,不過更喜歡別人叫老師。少年,叫什麼名字。」爸爸已經很熱情的把著門和他攀談起來。在後面仗著爸爸看不到,拼命雙手合十的做懇求狀。就怕他中二病突然發作,來句:咬殺。那可就完蛋。

  大概是的表情太可憐,他猶豫半,才極度困難的句:「雲雀。」

  「,雲雀君啊,真是個好名字,和個很喜歡的歌手樣。」爸爸轉頭看向,「們還沒有吃飯吧,走,今請客。」

  「不用!雲雀君還要回去做作業呢!」個箭步竄出,背對著爸爸對他擠眉弄眼,「呐,是吧,雲雀君?」

  「哼。」他非常不快非常惱怒的哼聲,就姑且算他同意個法。怕事情再生出什麼變化,急忙手拉著他手拉著爸爸往走廊另邊走,只要過拐角,把他往左邊推,和爸爸右轉,切就順利解決。

  「喂,神道,個孩子好奇怪啊,為什麼身上直散發出股殺氣?」爸爸悄悄的伏在耳邊問。

  「他、他只是不喜歡做作業。」

  「是嗎?可怎麼覺得股殺氣是沖著來的?」

  「想太多爸爸。哪裡有種事。」終於到走廊拐角,鬆口氣放開雲雀的手,「那個,雲雀君,算求,今晚上務必呆在房間做作業,好嗎?」

  他低低的聲:「給等著。」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總之現在危機過去,耶!正欣慰的麼想著的時候,和大廳相連的門嘩的拉開,大群人吵吵嚷嚷的跑進來。

  「啊,不是老師和雲雀前輩嗎?沒想到們真的來!」

  「兩個人提前跑來,是想過二人世界嗎,切,真叫人不爽。」

  「在前臺看見們住的是間房,太過分吧!」

  「喲,恭彌,告訴的方法有用嗎,有沒有和心愛的老師渡過激/情的夜呀哈哈哈。」

  ........

  ........

  .......

  戰戰兢兢的不敢回頭,顫抖著:「爸爸,聽解釋..........」

  「神道。」爸爸的聲音從來沒有麼溫柔過,笑得好比觀音附體般慈祥,「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想告訴爸爸,在和個未成年國中生交往,還起到溫泉來過二人世界什麼的吧?」

  連話都不出來,拼命搖頭。

  「沒關係,爸爸也可以成為的朋友喲。」剛才還閃耀著金光的和藹笑容忽然變,爸爸的臉變得比夜叉惡鬼還可怕,連帶著黑色手套的鬼手也伸出來,手指骨節哢嚓哢嚓直響。

  「爸爸絕對不允許做出種傷風敗俗有辱門風的事情來!給清楚,鵺野神道!」


六十九

  爸爸的外號叫做地獄老師。在本國靈能者界可以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當年他那些光輝的斬妖除魔事蹟至今都還是一個傳奇,不說其他的,就憑他一個人收服了三隻地獄最強惡鬼,就算是有同樣的靈力也不見得就有同樣的戰鬥力以及打不死的復活力.......

  扯遠了,我想表達的是,大家都以為爸爸被稱作地獄老師是因為他堪比惡鬼的戰鬥力,其實,他真的是一個很和善很好說話的人,不過那是在沒有觸及他底線的時候。一旦真的發起火來,他可以瞬間讓你認識到什麼叫做無間地獄。從小就是被他一手訓練起來的我最最瞭解不過了。

  「說吧,我倒想聽聽你還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成功暴走散發出無比可怕的戰鬥紅色鬥氣,爸爸嚇退了一干人等,達到了清場的目的。我還以為身為戰鬥狂人,某位中二少年會上來挑釁——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我就立刻和爸爸聯手一起幹掉他。還好,他還有一分最後的常識,知道這種時候最好是閉上嘴不要說話。

  可是,為什麼最後倒楣的人是我?遇見這種事情,不是男女雙方都應該跪在家長面前祈求原諒嗎?至少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我哭喪著臉跪坐在爸爸面前,心驚膽顫就怕他突然變身暴走揍我一頓。

  「我、我.......」我了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總不能說是被強迫的吧?這樣蹩腳的藉口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說出口。

  「真是太讓我傷心了,神道。從小到大你都是不讓爸爸媽媽操心的好孩子,爸爸也承認,因為你太懂事,一向都沒有過問你的事。沒想到,身為教師,你居然和自己的學生攪在一起,對方還是個未成年人!」爸爸痛心疾首,一拳一拳的捶打著桌子,「你、你是想要氣死我!」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低聲說。

  「那是哪樣?我覺得覺得奇怪,自從你離家工作之後就很少回來,連電話也不打一個,原來是做了虧心事!」

  明明是你們自己把我趕出來的!敢怒不敢言,我只好撇著嘴無言的注視著榻榻米。

  「咳,你......你和他進展到哪一步了?」爸爸歎了口氣,有點緊張的問。

  急忙搖手:「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那個,哎呀,總之很複雜,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似乎微微的松了口氣:「還好......要是突然告訴我馬上就要做外公,恐怕我真的會去殺人。」

  「爸爸!你在想些什麼啊,我才不是那種人!」

  「那好,你告訴我,為了什麼和他在一起?難道你真的喜歡他?喜歡到把什麼都忘記了?」爸爸表情嚴肅的問。手機下載請到 wWW.TXt6.NEt

  長了兩下嘴,我欲言又止,組織了半天語言,才吞吞吐吐的說:「也不是喜歡現在的他.......大概,我是有點喜歡未來的他吧......」

  「啊?什麼?」爸爸捂住臉,無比沉痛,「原來你還喜歡養成!」

  「才不是!不要把別人想像得和你一樣!」暴起掀桌。

  花費了無數口水向爸爸詳細解釋了時間檢錯穿越產生的結果,我不負責任的把這一切歸結於命運的捉弄:「反正我想著既然未來就會那樣,也懶得去和命運做抗爭了。年齡這種事情,再過個幾年就好了嘛,反正我和他也只差三歲而已,說起來,爸爸你和媽媽還相差十歲呢!」

  爸爸勃然大怒,卻不是因為我說穿了他上樑不正下樑歪的事實:「可惡的大玉兒,知道這件事還瞞著我。怪不得最近老是往家裡跑,還含含糊糊的打聽我對師生戀有什麼看法,看我回去不找他算帳才怪。」

  對不起了叔叔,為了轉移一下爸爸的注意力,麻煩你幫我背一下黑鍋吧,反正你們也經常打著玩兒。默默的在心裡對叔叔說了聲對不起。但是,爸爸的下一句話就叫我啞口無言。

  「神道,不要說什麼命運,我們家的人可從來不相信這些東西。你只需要說是不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說實話,無論怎麼看,他都不是一個好物件。脾氣差勁,態度惡劣,關鍵在於還未成年。」爸爸把一隻手放上我的肩膀,「別忘了,你只有一半是人類,萬一,和他在一起後他嫌棄你非人的體質怎麼辦?萬一以後生下孩子也像弟弟妹妹那樣發育異常小小年紀就不像人類,被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又怎麼辦?」

  「呃,實際上,我認為這個問題不是很大.......」嘴角抽搐,爸爸,你想得未免也太遠了。那群奇奇怪怪的未來黑手黨眼裡,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接受的吧?和他們比較起來,我覺得自己還算是普通。

  「好吧,就相信你的話,暫時把這個問題放到一邊。那麼,你應該知道自己體質問題,會把喜歡的人凍在冰裡這件事......」

  「爸爸,我對他還遠遠不到愛到恨不得凍起來的地步。實際上,像媽媽那樣死心眼的雪女還真是少見。」攤攤手,我也想過這個可能,另一個明顯愛他愛到要死的我不知是怎麼克服這個問題。不過現在的我可是一點點冰凍他的想法都沒有,「既然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冒險去喜歡上誰,那還不如找一個還算合得來不害怕我妖怪體質的人湊合著過了......」

  「哪有你這麼對待自己終身大事的人!就算是要隨便找一個物件,也不能找那種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臭小子吧!」爸爸拍案而起。

  「那要我怎麼樣?現在可以扛得住我的寒氣不被凍死的人類就他一個,我才不要去找那些陰陽師和靈能者,更不要嫁給妖怪!」我也生氣了,一再的解釋,他就是不聽。

  「神道,爸爸命令你立刻辭掉這裡的工作,和我一起回家去。」

  「不要,我不要辭職。好不容易才找到輕鬆又錢多的工作,我才不幹呢!」

  「你是我的女兒就該聽我的話!」

  「哼,現在想起我是你的女兒了,明明平時都對我不聞不問,事到如今還來管我做什麼。我又不是殺人放火,不就是那什麼了一下嘛。」

  就在我們都越說越火大,房間內的氣氛劍拔弩張之時,拉門突然一下子垮了下來,幾個少年趴在上面跌成一團。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來阻止他們的,老師對不起。」一個勁兒的猛道歉,澤田還在拼命的試圖把其餘幾個人拖回去。

  「噢噢。藍波大人要未來岳父教訓女婿!」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只是不知不覺的就走到這裡,不知不覺.......」

  「抱歉啦,我也是想關心一下恭彌的未來嘛,爸爸桑看起來似乎很可怕的樣子.......」

  「都給我消失!」我和爸爸異口同聲的大喊。

  「對不起!」手忙腳亂的重新裝上拉門,澤田慌慌張張的拖著那些笑哈哈看熱鬧的傢伙退散了。

  本來醞釀得好好的氣氛就這樣被打斷,我和爸爸都陷入了沉默,不知該說點什麼才好。好半天,爸爸才咳嗽一聲:「神道,這種時候,作為另一個當事人,居然還很沉得住氣不出面,讓你一個女孩子承受怒火。可想而知,以後要是出了什麼事,他也不會出來為你承擔的,相信爸爸,他真的不是適合你的對象,趕快斬斷這一切,和我回家去吧。」

  說到這裡,我才發現的確如此,雖然我是拼命向他打眼色叫他不要多事自己趕快消失。可消失得這麼的徹底還真是叫人有點鬱悶啊。嚴格來說,我才是這一串莫名其妙事件的最終受害者,怎麼曝光之後倒楣的還是我?不是都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麼。就他那種暴力又中二的個性,就算我是居心叵測企圖勾引學生的壞老師好了........也不想想他會乖乖的被我勾引嗎!只看那張臉的確還不錯,不過瞭解他個性之後,會有沒被嚇跑的女性留下才奇怪。

  這樣一想我頓時有點絕望起來,咦,奇怪,以前不是做夢都想擺脫他的嗎,怎麼現在迎來了強有力的援軍,我反倒還千方百計想要為他說好話?按照正常的想法,這種時候就該在爸爸面前告狀,讓他去痛揍某人一頓。爸爸的戰鬥力,哼哼哼,我相信至少目前他還是打不過的。

  「神道,你還在猶豫什麼?可惡,那個臭小白臉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就有這麼好嗎?」爸爸誤解了我沉默的含義,怒氣衝天的大喊。呼的站起來,一腳踢開澤田好不容易才重新裝上的拉門,「我要去揍死這個勾引你走上企圖的臭小子。」

  「啊,爸爸,你冷靜一下——」

  壞了,爸爸徹底暴走了。我急忙想站起來去阻止他,可是一直跪坐著,腿完全的麻掉了。身子一歪倒在榻榻米上,坐了好一陣才跌跌撞撞的追出去。可是已經晚了,等我追到大廳,差不多整個溫泉民宿都能聽見爸爸的喊聲。

  「喂,那個叫做雲雀勾引別人家女兒的不良國中生,是男人就給我滾出來!」

  .........爸爸,你的神經到底有多大條!是不是還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有一個和國中生那什麼什麼的女兒!現在也顧不上去管他,我急急忙忙的朝著雲雀所在的房間跑去,要是讓他們撞上那可就有得玩了。

  剛剛跑過轉角,就看見某人黑著臉殺氣騰騰的走過來,急忙沖上去拉住往回拖:「拜託,你還真的去啊!那可是我的爸爸!」

  我發誓如果他冷著臉說一句:「那又怎麼樣。」絕對立刻聽從爸爸的話辭職和他回家,還好,他站住了,眼神奇怪的看了我好半天。

  「那你要我怎麼樣?」

  「不怎麼樣,回去睡覺,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不可能!」

  我也怒了,你以為是誰的錯啊——好吧,我也算是有錯,但是你休想擺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自己最無辜的樣子來:「那你想怎麼樣,真的去和我爸爸打一架嗎?我告訴你,不管你對我抱著什麼想法也不管你是怎麼看我的,要是你踏出這裡一步,我就立刻辭職走人,咱們就此說永別,哼!」

  丟下這句話我頭也不回的走了,也許,我有一點心虛,不敢等他的回答吧。他從生下來開始估計就沒受過人的要脅,過去,現在,還有未來,恐怕都不會吃這一套。要是他真的當著我的面來一句:「你以為你是誰。」——大概我會憤怒到爆血管吧?

  結果,我才走了兩步,他就毫不猶豫的越過我的肩膀,義無反顧的朝著爸爸所在的地方去了。氣得我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好,算你狠!既然你這樣,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咱們就此再見,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我希望這輩子從來就沒認識一個叫做雲雀恭彌的垃圾少年!


七十

  太憤怒了,我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跌跌撞撞走了幾步,發現膝蓋在微微的顫抖,有點站不穩。我把它歸結於受到的刺激太大,身體和腦子一時間不能同步。

  都說過我沒有期待,可是,在那個瞬間,還是覺得深深的被傷害了啊。女人就是這麼一種可悲的生物。一開始不是很喜歡那個人,但是相處久了,就會不知不覺的產生感情,原本幻想著因為不喜歡所以在失去的時候也不會太難過,最後真的被徹底無視,心裡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真是丟人又可恥,我一直都告訴自己,我很理智,我不在乎,我只是和小朋友在一起打發時間而已。結果,在真的被甩了之後,還是無法抑制的感到怒火中燒。可惡可惡可惡,即使沒有說出口,在可以和平相處甚至稱得上是寧靜的那些時候,我還認真思考過所謂的未來,覺得他要是不犯中二一直都那麼正常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在一起.......

  現在一切都不用煩惱了,他已經用行動證明,青春期的衝動就是那麼的短暫。所以,可以得出結論,我被一個十五歲的未成年人甩了!

  這真是太好笑了,不是嗎?

  站在露天的庭院裡,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大腦一片空白等回過神就已經在這兒了。而且,非常不妙,原本身上穿著的浴衣變成了那身白色的和服,腳下是一片厚厚的冰霜。放眼望去,溫泉都結冰了。一些圍著毛巾的客人驚慌失措的往外爬,稍微慢一點的就被活活的凍在了裡面。

  哎呀呀,這就是妖力暴走的結果?我事不關己一般的想著。不行,不能這樣下去,這種行為和失戀的女人到KTV狂唱通宵或者是狂吃海喝導致上醫院有什麼區別。太丟臉了,要是被人知道我是因為那種可笑的原因才失控的在秋天刮起暴風雪,以後就再也沒臉見人了。

  .......話說,就算沒誰知道我也沒臉見人!而且裡包恩那一幫子人全部都在,即使是白癡,聯繫一下事實稍微一推斷也能得出我被甩了的結論。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所以,乾脆大家都一起去死好了。在冰雪的世界裡變成白色的冰雕貌似也不錯啊........

  用力搖頭,不可以,我怎麼能有這種很二的想法,果然是被某人傳染動不動就想消滅一切來解決問題。我......還是應該乖乖的聽從爸爸的話,回去收拾行李,辭職,跟他一起回家比較好吧。就是不知道裡包恩會不會答應。管它的,我連老師都不做了,還會害怕黑道份子嗎。就是想到要離開那群學生有點傷感。畢竟,我也是很認真的在做這份工作,除了這件事之外,對於老師應該履行的職責,我問心無愧。

  以後再也不要做老師了,還是乖乖的去做一個很有前途的神棍,專門降妖除魔算了。迅速從被甩的鬱悶裡振作——與其說是被委員長的絕情傷害,自尊心受挫的可能性大概更多一些。我開始認真考慮如何消滅不利於自己的罪證,包括動用非正常手段,比如說以妖力消除別人的記憶什麼的.......

  就在這時,從民宿的另一頭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震得房頂上的橫樑都喀嚓響了一聲。心裡想著不要去看不要去看,最後還是忍不住朝那邊跑去。路上撞到了澤田和其他的人,他們一見到我就七嘴八舌的問開了:「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我被他們鬧得心煩,要不是他們的亂入,也不會這麼快就曝光,於是大喊一聲:」煩死了!「

  一聲槍響,最多離我耳朵不超過三釐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冒煙的小洞,開槍的人慢條斯理的吹吹槍口:「太難看了,你的樣子。自己心裡有氣,就隨便發洩在別人身上嗎,這種習慣可不太好。」

  我大怒:「你沒資格說這種話!」

  「哼,少在這裡扮演受害者的樣子。實際上,沒有誰威脅你和他必須在一起。你不是口口聲聲的叫著想要擺脫他嗎,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選擇權一開始就在你手裡,如果當事人不願意,旁人不管說什麼都沒有用。」難得的,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裝無辜小嬰兒,用非常成熟的口氣說了一大堆話。

  我啞口無言,的確,雖然他經常那這件事來威脅我或者開玩笑,其他人也經常隨便瞎起哄,還真的沒有誰做過什麼來威脅我。就是當事人他自己,也沒有用過什麼很暴力的手段。仔細一想,好像是從十年後回來之後,他就沒有再對我下過狠手,最多也就是口頭恐嚇兩句而已。嚴格來說,我的態度可算不上什麼溫柔可親,簡直是惡劣到了極點.......

  於是,一半責任是出在我身上?別開玩笑了!我很生氣的咬著嘴唇,憋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虧你還比他年紀大,結果除了胡亂發脾氣和一味的逃避,什麼也沒有做過。他只有十五歲而已,你卻期待他像一個成年人那樣處理一切,不覺得自己很幼稚嗎?」裡包恩聳著肩膀說。

  「呃,老師,雲雀前輩的脾氣很奇怪,但是,他只是不知道怎麼好好的和人相處而已。」澤田猶豫著說,「只是隱約的感覺,他最近因為你的事情變得有點焦躁.......以前從來沒有見他為誰焦慮過。」

  「女人心是很複雜的,他不明白也很正常,畢竟恭彌也算是個純情少年嘛。」迪諾先生也來插上一腿,大家都瞪著他,純情少年這種形容,和委員長大人實在聯繫不起來。

  「最討厭群聚的他居然願意參加這種以前最不屑的集體活動,你就不會想想原因嗎?」裡包恩不屑的說,「真是受不了你們這些彆扭的小鬼。」

  你沒資格對我說這種話!我一甩衣袖,覺得這些話聽著真刺耳,再加上遠處叮叮噹當的打鬥聲,決定不理睬這些人,反正他們都是一夥的,關鍵時刻總是槍口一致對外。想讓我相信其實某人是一個愛在胸口難開的傲嬌少年,鬼才會相信。

  「老師,夾在你和你父親之間,雲雀前輩也覺得很為難的,實際上當時他沒有暴走已經是一個奇跡了,你要想開點,給他一個機會!」澤田苦口婆心的勸說。我疑惑的轉頭看他,平時他沒有少被某人欺負,居然還會為他說好話,腦子裡在想什麼啊?

  裡包恩涼涼的說:「還不快去,一個是爸爸一個是未來孩子他爹,不管是誰打傷誰都不好吧。」

  去你的孩他爹!忍住這一句差點脫口而出的吐槽,我還是繼續朝那邊跑去。雖然不想承認,裡包恩的話的確一針見血的戳穿了我的偽裝——我真的總是忘記他只有十五歲的現實,老是用十年後的那個他來做比較。再加上平時他總是表現得很沉穩很有自信,我從來沒有思考過「他會不會為這種關係感到不安」這樣的話題。說起來,受到未來干擾的人,不止我一個,他還是親眼目睹了未來的現實,大概感想會比我更加的複雜。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轉著各種念頭,我悲哀的想著,他中二我彆扭,兩個完全不坦率的人湊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個悲劇——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也不清楚我的念頭。這種情況下,關係可以融洽簡直就是奇跡。

  要是給我一點時間,坦率的說出自己內心想法和打算,而不是一味的用口是心非來消極抵禦,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氣喘吁吁的跑過走廊,這裡的客人早就因為一連串的怪事跑得差不多了。於是我看見了經書卷軸攻擊和漫天漂浮著大大小小尖刺圓球的詭異場景——屬性完全不同你們也打得起來,佩服。

  「不要打了!」想也沒想,我揮手就是一道冰風吹過去,企圖讓那兩個人清醒一點。

  「神道,你退開,這是屬於男人之間的戰鬥。」

  「切,礙事,一邊去。」

  「適可而止吧你們!這裡是公眾場合,不要給別人帶來麻煩啊。」我無力的扶著牆,勉強自己消耗了大量妖力,突然感到有點頭暈。

  「好吧,神道,你自己選擇,是和爸爸一起回家,還是繼續和這個臭小鬼廝混!」爸爸怒氣衝衝的說,臉上有一道血痕,大概是被委員長同學弄傷的。

  「.......」另一個人臉上也有淤青,不說話,只是看著我。

  這種惡俗的劇情應該只存在於電影裡,我一個頭兩個大,左右為難。如果沒有裡包恩的那一番打岔,大概我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爸爸一起離開。但是現在.........

  「神道!」

  咬咬牙,我下定決心,轉向爸爸:「爸爸,我——」

  「太好了,不愧是我的女兒,關鍵時刻還是很理智!」爸爸大喜,用勝利的表情瞪了他一眼,「聽見沒有臭小子,自己一邊涼快去!想勾引我家女兒,至少也等到成年再說!」

  我以為他會反唇相譏,最不濟也會冷笑著說:「你在開什麼玩笑。」結果本來漂浮著的尖刺圓球全部消失了,雲雀不發一言的收起武器轉身離開,由於他撤退得太果斷,讓我產生了一種錯愕的感覺。

  「看見沒有,他的決心也就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和爸爸一起回家吧,好男人天下多的是。」

  被爸爸強制性的抓住手拖走,我不停的回頭,看著他慢慢走遠,最終消失在黑暗裡。啊.......是錯覺吧,怎麼覺得我好像扮演了一回壞人。委員長同學他,應該不會為這種事難過什麼的吧?

  應該不會吧?嗯,應該。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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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嗯,他絕對不是在惆悵也不是在傷心,那種性格渣到極點的中二少年怎麼可能有這種被他嗤之以鼻看不起的情緒,我可還沒忘記一起看愛情電影時他冷血又欠揍到了極點的評價——啊咧說起來我們居然還一起生活了好一陣共同看電視遛狗什麼的,大概,我也算是開創了一代並盛的奇跡吧。

  默默的站在原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怎麼忽然有一種罪惡感?雖然說老是埋怨他粗暴任性又完全不懂所謂的交往法則,貌似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最起碼,我從來沒有做過一頓飯收拾過屋子,脾氣上來還會大肆破壞他家裡的物品,回想起來他居然沒有揍人也沒發火,溫柔體貼什麼的,從我身上半根毛都找不到。好歹他還請我吃過飯送過我東西,我......似乎什麼也沒做過從來都沒想到要讓他高興。又不是什麼美麗端莊氣質高貴的大家閨秀,我只是一個相貌陰沉隨時散發寒氣的半人類啊啊啊!

  好像我對他說過最多的話就是「去死」,「你很討厭」,「我不想看見你」........除了自己,任何一個膽敢這樣對他說話的傢伙,早就被揍成豬頭丟進大海了。原來我是肉體上的M而他是精神上的M嗎?

  煩躁無比的把長髮抓成一團,這是何等差勁的性格,已經把人都趕走了,又開始唧唧歪歪的懷念起那點可疑而且稀缺的好處。甚至還產生了一種「其實他對我還不錯」非常M簡直是M到了極點的錯覺。

  「神道,走吧,我們回家——咦,你把臉貼在牆上幹什麼?」爸爸已經換好衣服提著包走出來,看見我背後散發著黑色的煙霧抱膝蹲地,奇怪的問。

  我幽幽的回頭:「爸爸,其實,我是一個很差勁的人對不對?做人不成功,連做妖怪都很不成功。仔細想一想,這種體質加上這種性格,這輩子真的可以嫁掉嗎?」

  「啊?咦?這個嘛,爸爸覺得你一定沒有問題的!」他斬釘截鐵的說,如果眼神不要那麼漂移我可能會相信。

  「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所以最後變成這樣我也有責任的吧你說是不是?要是一開始我的立場就很堅定大概也不會發展到今天的局面.......」沉默片刻,我站起來,開始往外走。

  「神道,你要去哪裡!不許去找那個臭小子,小心我和你斷絕父女關係!」

  「爸爸,對不起,有一句話我想去問他,只是一句話而已,問完我就回來。」我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站住!還有什麼好問的,你就是想給他一個臺階下也讓自己有藉口去找他而已!不允許,爸爸我絕對不允許!」

  啊,爸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瞭解女人心了......狠狠心,我往後面丟出一道冰牆:「對不起,我一定要去問這句話,否則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這是我一生一次的請求!」

  說完,我沒有理會爸爸的怒吼,也不管會不會被人看見不明飛行物,刷的一下騰空,朝著他離開的方向追去。

  「走了以後就不要回來!」從下面傳來爸爸非常誇張的大叫。

  ........其實他現在心裡很爽吧,爸爸老早就想來一次電視劇裡的狗血橋段了。否則,只是一堵小小的冰牆而已,輕輕一敲就碎了,他幹嘛不追上來。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默許。

  感覺上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其實也就是只有短短的兩分鐘,所以我很容易的就追上了某人。他意外的沒有走遠,一個人站在一片樹林前面不知道在幹什麼,只是周身都漂浮著一層肉眼可見的紫色殺氣。我本能的畏縮了下,開始懷疑這個決定是不是正確的。啊,果然,還是就此說拜拜比較明智嗎?也許我還是悄悄溜走讓一切隨風而逝比較正確吧.......

  腳上一緊,熟悉的卡拉卡拉聲,我被不知何時冒出來的鎖鏈纏住,狼狽不堪的從半空摔下來,要不是危險的來個空中360度轉體,一定會摔得鼻青臉腫的。但就是這樣,我還是姿勢詭異的趴在了地上。所有的愧疚以及罪惡感瞬間都消失了,這種傢伙果然不值得同情!

  「你還來幹什麼。」他硬著聲音說,哎喲媽媽呀,如果說以前我總是腹誹他脾氣不好喜歡生氣,那麼,和現在一比,簡直就是三月春風和十二級龍捲風的區別!我完全不懷疑他的下一個舉動就是一拐子抽上來打爆我的頭。

  「那、那什麼,我就想問問你......你喜歡我嗎?」大概是被嚇到了,沒有多想,從剛才起就一直盤旋腦海裡的話脫口而出。我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死了,這種緊張的殺戮氣氛一觸即發之時,還去戳他的雷點。我死定了死定了!

  果然,下一刻一支還在顫動不已的鋼拐就插/進腦袋旁邊的樹幹上,再加上狠狠的一拳,把碗口粗的樹幹打裂了一條裂縫。

  「你是白癡嗎?」

  大腦一片空白,大概,可能,也許,我是的。

  靜默了幾秒鐘,我反倒低著頭小聲的笑起來,隨即暴起,兇悍無比的扯住他的衣領搖啊搖:「是啊,我就是白癡。去你X的,你的意思是說想白白玩弄了大姐姐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靠!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以為妖怪都那麼沒節操隨便可以和未成年人睡覺的嗎!要是你這麼想的話我告訴你那就大錯特錯民間鬼故事看太多了吧混蛋!不要仗著自己是未成年人就可以不用負責,一樣到警察局去告你強X!想要不負責任的自己跑掉我會全力詛咒你一輩子不舉的豬頭!」

  雖然他還是面無表情看似很冷靜,近距離觀察下我還是很清楚的看見他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向來都是消極抵抗最大的情緒外露也不過是絕食外加摔盤子砸碗,連我爹媽都沒見識過這種爆粗口外加不良女青年的口氣。

  他舉起手想要解救自己快要被扯爛的衣領,我死死抓住不放,眼神交匯廝殺了不下兩分鐘,最後居然是他先轉過了頭。

  「.......是你先開口要......走的。」他移開視線,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

  「哈?」我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禁用小指掏掏耳朵,「你說啥?你真的是那個雲雀嗎?不會是被外星人附體了吧。你也會有聽女人話的一天。我靠!叫你走你就走,那我還叫了很多次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他惱羞成怒的一掌打開我的手:「不要太得寸進尺,白癡!」

  這一拳力道很小啊,完全不符合他的戰鬥力,微妙的有一種我完全佔據了上風的感覺,以前都被他壓著打,這是第一次在氣場上我完全的壓倒了他,哼哼哼,不管怎麼樣,他畢竟也只有十五歲而已嘛。這種口氣,這種反映,啊啦,莫非,青春期的力量比我想像的還要強大?

  「喂,你不要告訴我,其實我是你的初戀吧?」惡劣因數在心裡直冒泡泡,對了,畢竟我也是妖怪,身體裡有非常非常邪惡的一面。湊近他的耳朵,我故意對著那裡吹氣。

  「少在那裡一個人做夢了!」他很快的反駁。

  「呐,恭彌,要是你可以對我溫柔一點的話,我其實很喜歡你的.......」雪女專用魅惑氣場全開,我要化被動為主動。我可是擁有非常非常豐富理論經驗的專職勾引男性的妖怪,憑什麼會讓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P孩壓倒調戲,就算是要調戲,那也該我調戲他才對。哼,說穿了還是沒有經驗的在室男一個,拽什麼啊拽。

  畢竟還是相處了好一陣,我很清楚他的敏/感點都在哪裡,輕輕的用鼻尖去摩擦他的耳朵,甜膩膩的叫著他的名字:「我真的很喜歡你......所以,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你!」他首次在我完全清醒的狀態下被華麗的推倒,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氣還是惱怒。真是奇怪啊,平時再羞恥的事情都做過了,為什麼主動的人換成是我之後,他倒還扭捏起來。原來在這件事上,不要臉的那一個才是最後贏家。

  「只要你說一聲喜歡我,我就會很愛你很愛你。」看著他彆扭的轉過臉,我的心情大好,果然啊,壓人和被壓不是一個等級。

  「夠了!」

  冷不丁的被他一把推開,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剛才還很那什麼的人,他拉好淩亂不堪的衣服爬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這種話,最好還是省省吧。」

  「哈?」

  「除了喜歡和我做這種事,我實在沒有看出來你喜歡我哪一點。」他冷笑著說。

  默然了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大怒:「喂,你是在指責我沒有節操嗎!」

  「一開始滿口不願意,最後被親了幾下就什麼都願意了。」他的臉上浮現的是完全鄙夷的表情,「喜歡什麼的,對任何一個人你都可以這麼說——」

  「什麼!你才搞錯了!要不是因為物件是你,我才不會和未成年人攪合在一起!話說,我的初吻初體驗反正一切初字打頭的東西都交給你了,換成任何一個人膽敢這樣對我,早就被我凍成冰塊丟進河裡去了!你以為我的喜歡就那麼廉價——啊呀,你幹什麼!」

  被抓住下巴亂親一通,我還餘怒未消:「放開,我反正就是個沒有節操的女人,你愛找誰找誰去吧,混蛋,去死!唔唔唔唔!」

  搞什麼啊,這傢伙腦子不正常了嗎!青春期的少年心啊,我實在是不明白。

  最後還是被完全的武力制服,我哀悼著自己短暫的反攻史,迷迷糊糊的抱著比我稍微矮上一點的肩膀,心裡想著其實中二少年有時候也挺可愛的嘛.......

  「神——道——」

  陰沉沉的聲音從樹叢那邊傳來,我大驚,一把推翻他,結結巴巴的說:「啊,那個,那什麼!」

  「這就是你想問的話是嗎——」爸爸幾乎要老淚縱橫了,「觀世音菩薩啊!為什麼我會看見自己的女兒被國中生推倒!」

  「哼。」

  這一次用勝利眼神鄙視看人的傢伙換成了那個還坐在地上的人,我頭痛的捂住臉,果然,中二什麼的還是不行,絕對不行!


後續之一

  「這裡是古羅馬競技場,西元前80年建成的雄偉的競技場堪稱公共建築的楷模......」

  笑容滿面的導演小姐用流利的日語介紹著背後雄偉的建築,一群拿著照相機,V8的日本人哢嚓哢嚓對著一陣猛拍,不少中年歐巴桑和歐吉桑變換著姿勢在前面留影。我坐在一邊不屑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一看就知道是一群參加什麼十二日歐洲十五國遊的笨蛋,除了在火車上睡覺就是下車照相。整天叫囂著國內經濟疲軟,還省吃儉用的存下錢跑出來旅遊,還不是為了回國之後在同事朋友面前吹噓自己境外遊了一圈而已,無聊。

  「在這裡可以見到古羅馬建築最基本結構和最偉大的成就之一:拱券結構......」

  拜託,導遊小姐,這群人裡有幾個知道什麼叫拱券結構?就連我這個在義大利住了兩年的人也不知道什麼叫拱券結構好不好——好吧,我承認自己只是在遷怒,天氣太熱,太陽太刺眼,好不容易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會兒,湧過來一群日本遊客,嘰嘰喳喳的感歎個沒完。如果換成任何時候,在異國見到同鄉,我至少也會擠出一個笑臉來。但是,今天,現在,我的心情非常極其不爽!

  「你好。」

  懶洋洋的抬起頭,一個中年人拿著相機站在我面前,客氣的打著招呼:「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可以幫我們照一下相嗎?」

  有一瞬間真想裝作聽不懂,可是我的義大利語不是很好,而且只是照個相而已。想了想,我還是接過了相機:「先生,不要隨便把相機給別人,義大利的小偷很多——」

  「哎呀,您果然也是日本人,我在一邊看了好久!」他激動的說,「一看就知道,您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拿著相機我深深無語中,這算什麼?搭訕嗎?可惡,我明明只有二十三歲為什麼就要被大叔搭訕了!獨特的氣質又是什麼,難道是歐巴桑的氣質?

  不想理他,我沒精打采的揮手:「大叔,你想在哪裡照相?」

  「您也是一個人來旅遊的嗎?其實我也是,能在異國他鄉遇到,真是有緣啊。」

  原來真的是搭訕!直接把相機塞回他手中,我轉頭就走。被大叔搭訕真是太傷自尊了。可是他竟然膽大包天的想來拉住我的手,喂喂喂,搞什麼,以為旅遊雜誌上胡謅的那些豔遇會在自己身上上演嗎?你真的想太多了大叔。

  還沒等我來一個過肩摔或者一口冷氣凍他個半身不遂,從一邊就蹦出一個小小的身影,準確無誤的把黑乎乎的什麼東西丟到了他的腦袋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咬殺你!」

  黑著臉一拳揍在那個傢伙的頭上,不去理睬哪個抱頭大叫的中年叔叔,我拉著他趕緊走開,壓低聲音呵斥:「少學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哼,媽媽真討厭。」只到我大腿的小男生嘟著嘴抱怨著,再次被我狠狠揪臉。

  「不要用這張臉做撒嬌的表情,很恐怖知不知道。」

  「再隨便揪臉,我就去告訴爸爸!」他氣呼呼的說。

  「好啊,你去啊,哼。」我轉身做出要走的樣子,他立刻纏上來,兩隻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裙子不放,和他無奈的對視半天,我放棄的彎下腰把他抱起來,「重死了。」

  「因為我已經四歲了嘛......」

  「不要一再的提醒我你的年齡,那只會讓我感到自己的人生很絕望而已.......」看著蔚藍的天空,我喃喃的說。

  「媽媽,我還要玩那個!」他根本沒有在聽,興致勃勃的指著一邊的小攤。那張和某人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臉露出天真無邪的表情,真是讓我感到一陣惡寒,不管看了多少年都看不慣。

  「好熱啊,我們還是回家吧美空。」

  這下輪到他不高興了,悶悶不樂的說:「不要在外面叫我美空,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實際上我也不喜歡這個名字,好好一個男孩子為什麼要叫美空?可這是爸爸堅持的要取的名字,回想當時鬧得天翻地覆亂七八糟的場景,我深深的歎了口氣——爸爸,您到底是出於對美空雲雀的愛呢,還是只想看到某人生悶氣的樣子?

  「那我不叫這個名字,你和媽媽立刻回家?」

  「家裡沒有其他小朋友,不好玩,外面好玩。」

  「呃.......那個,可以叫草壁叔叔陪你玩。」

  「不要!」他搖頭,「媽媽,為什麼家裡沒有其他小朋友呢?」

  淚流滿面,這個問題又戳到我的痛處,有幾個正常青年會在二十歲做爸爸?就連現任首領澤田自己都才剛剛進入讀大學就讀.......真是我一生的恥辱。

  「媽媽,我要其他小朋友陪我玩!」他不依不饒。

  「那去找裡包恩叔叔或者藍波哥哥陪你玩吧。」至少在外表年紀下他們和你最接近.......

  他皺著一張臉不說話,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可能性。我急忙找了輛計程車回家,再曬下去可就要受不了。兒子啊,不是媽媽想讓你失望,這個要求實在是不好滿足。才上車沒多久,手機就響起來,摸出來看了看,我無奈的接通。

  「喂?」

  「甩開保鏢帶著孩子跑到哪去了?」

  「不是在我的牙齒裡安了什麼見鬼的全球定位追蹤儀嗎,還問什麼問。」

  「十分鐘之內立刻回來。」也不等我回答,那邊哢嚓一聲掛斷了電話。這句話的潛在含義就是說,如果我不回家,他就要親自出門抓人。我瞪著電話看了半天,深深感到自己當年離開日本是極其錯誤的行為。

  「媽媽?」身邊的小傢伙仰著頭好奇的問,我又手癢癢的想捏他的臉,哼,叫你欺壓我,我就欺壓你兒子!

  抱怨歸抱怨,我還是氣喘吁吁的在十分鐘之內回到了家裡,啊,不,應該說是彭格列羅馬總部——又不是什麼國際公司為什麼還要分各地總部,黑手黨的邏輯思維不管過多少年都叫人無法理解。

  「鵺野小姐您回來了。」在門口正好遇到草壁先生,他沖我禮貌的點了點頭。聽到這個稱呼我不禁又是一陣黑線,雖然在大力反對下沒人叫夫人什麼的,可是這種稱呼不是隨時在提醒我非婚生子這種事實嗎?草壁先生果然和你的恭彌先生是一夥的。

  「恭彌先生在裡面等您,請快點進去吧。」他很自然的拉走了我手裡的美空,喂喂喂,幹什麼,還想玩一個委員長二號養成計畫嗎,我不允許自己的孩子變得和他爸爸一樣二呀!

  正想把孩子拉回來,門開了,迪諾先生笑嘻嘻的看著我:「啊,是神道,好久不見,上次綱還問到你好不好。」

  「謝謝,請轉告他,我很好。」無奈的回答,明明同在一個城市同居一棟大屋,我可以見到澤田的機會少之又少,完全被某人隔絕了。可惡,我也好想和他們一起去回憶國中和高中的快樂回憶.......嗚嗚。雖然知道這是為了預防某件慘案的發生,但怎麼想都覺得這樣很傻。

  「你們還有事情要說吧,我就不打擾了,下次再見。」迪諾先生一眼看見了草壁先生手里拉著的美空,立刻喜笑顏開的迎上去,「美空!我給你帶來了上次說過的火車模型。」

  「真的嗎?謝謝叔叔!」

  迪諾先生一臉感動的表情,我猜想他正在腦補這個可愛笑容出現在放大版同樣臉孔上的情形——基本上,這是此生都無緣得見的奇跡。

  「啊啊,小美空你真是太可愛了!」他撲上去抱住還把臉貼在上面用力的蹭,我嘴角抽搐的想去拉開,這時拉門再一次被刷唰的拉開,放大版美空冷著臉站在那裡,大有再不放手就要揍人的意思。為了避免發生血案,我急忙上前一步推著他往裡面走。

  「迪諾先生,難得你來一趟,就麻煩你帶著美空玩一玩吧。」

  「好啊!」

  「,對了,記得帶上羅馬裡奧先生一起啊。」

  一大一小拉著手親熱的走了,隱約聽見他在問美空:「你喜歡烏龜嗎?我們來玩奧特曼打怪獸的遊戲好不好。」

  ........迪諾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麼?又要把那只巨龜放出來破壞了嗎?再說,身為一個義大利人為什麼會知道奧特曼?算了,反正草壁先生也在,應該不會讓他亂來。我看了看他,草壁先生會意的點了點頭,跟在後面去了。

  剛剛關上門,一轉身,就看見雲雀坐在榻榻米上,手裡拿著一張紙搖啊搖,我立刻開始流汗。

  「你給醫生打預約電話幹什麼?」

  「呃,那個......」心虛的眼神漂移,我假裝研究天花板的花樣。

  他站起來,只是五年的時間,身高已經早就超過了我。已經看不到少年那種青澀的模樣,二十歲的臉上,隱隱約約可以找到那個二十四歲雲雀的神情。不過在中二方面他還是一點沒變,連澤田都變成一個比較可靠又沉穩的青年了,果然,不能指望他從中二裡畢業了嗎?

  「最近你老是偷偷摸摸的半夜爬起來打電話,到底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沒事,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我故作鎮定的說。

  「?」他抬起我的下巴,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忽然皺起了眉,「你好像長胖了。」

  晴天霹靂!我震驚的摸著自己的雙頰:「真的嗎!你也這麼覺得!」

  「嗯。」

  「等一下,脫我衣服幹什麼。」拉著放在胸口上的手,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我們已經半個月沒有——」

  「停停停,不要在大白天的說這種話,要是被美空聽見怎麼辦。」捂住他的嘴,我看了看沒有反鎖的門。

  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忽然一把抱起我往另一邊的床上一按:「到底還要抱著他睡多久?這段時間不是在故意躲我吧?」

  「沒有,不是,哎呀,等一等,你聽我解釋——」這幾年來他扒人衣服的技術倒是越來越純熟,一分鐘不到我胸前的扣子全部都開了。徒勞的在他身下扭動,感覺他的手已經伸進了我的裙子,心中大急,「真的等一等,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一會兒再說。」他含糊不清的回答。

  「等一下,真的,喂!我懷孕了醫生說不能做這種事!」

  一陣靜默。

  他的表情比我從醫生那得知這個消息時還要驚訝:「不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它就是發生了!」

  他難得的出現了迷茫的表情,似乎在回憶究竟問題出在哪裡,幸好沒說什麼「不會是你爬牆吧」否則我一定要立刻打到他吐血而亡。

  「都是你的錯你的錯!每次不到最後絕對不肯那什麼什麼,現在可好了,恭喜你啊雲守大人,才二十歲不到就要做兩個孩子的爸爸了。」越想越生氣,我一掌拍在他的臉上。

  他從床上爬起來,打開衣櫃翻找了一陣,把一套衣服丟到我身上:「快點換衣服和我出去。」

  「幹什麼。」

  「結婚。」

  「啊?」

  他理所當然的說:「難道你很想繼續被人叫鵺野小姐嗎。一直拖到現在,也差不多了。」

  我死命抱著枕頭不肯下床:「不要,被人知道這是奉子成婚多丟人啊。」

  「未婚生子就很光榮?快點!」

  就和以前每一次抗議一樣,最後還是被按著換了衣服,硬拖著往外走,在門口遇到了不知為何很沮喪蹲在地上的迪諾先生,身邊站著正在安慰他的美空。

  「沒事,迪諾叔叔,被自己鞭子打到臉不算太丟人,爸爸說打不到才奇怪。」

  「......謝謝你美空,我覺得更沮喪了.......哎,你們要去哪兒?」眼角似乎有淚光閃爍的迪諾先生抬起頭問。

  「結婚。」雲雀沒有停下腳步,冷淡的回答。

  「咦?真的嗎?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告訴大家這件事!」

  「等一下迪諾先生,不要——」我絕望的看著他一溜煙的消失在視野裡。一低頭,美空眼巴巴的抓住我的衣服問:「媽媽,結婚是什麼?」

  「美空,你過來。」雲雀嚴肅的對他說。

  「是,爸爸。」

  「以後就會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陪你,所以從今天晚上開始自己一個人睡覺,知道了嗎?」

  「咦?為什麼?我不要!」美空不滿的大叫。

  他冷笑:「不聽話再悄悄爬到床上來,就咬殺——」

  我黑著臉給了他後腦一下:「你在說什麼,孩子就是這樣被教壞的!」

  「老師,老師,我聽迪諾師兄說了,你們為什麼要突然結婚?」澤田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跑進來,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我一番,突然恍然大悟的說:「不會是老師又懷孕了吧?」

  「真的嗎十代目?」

  「哇,雲雀你太厲害了!」

  「年輕人的精力真好啊。」

  無言的看著聞訊跑過來看熱鬧的眾人,我恨所謂彭格列的超直覺!


後續之二(崩壞慎入)

  作者有話要說:高級擦邊球,看了就看了,千萬不要討論或者引用其中任何原句場景,我們要HX,嗯,你們懂的。

  萬一被舉報查封.......大家以後就再也不要幻想有肉渣渣了。

  為了抗拒寫工口的羞恥感,我們還是改變一下視角問題吧。

  是的,這就是傳說中的攻方專用角度,掩面,我果然是一個猥褻的成年人。

-

  五月五日是並盛中學的校慶日,也是日本的男孩節,也是.......某位元同學的生日——據可靠消息,那是他自己定的,其實他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沒人知道。

  當然,不會有人愚蠢的舉著鮮花跑上去祝他生日快樂,大家都默默的,默默的,努力讓自己在這個空間的存在感降低到最小,以免引起那個殺神的注意力。最近這段時間,並盛中學風紀委員會的首領心情似乎不太好,抽人的幾率比起一般時候高了百分之二十三。因為種種雞毛蒜皮被咬殺的屍體已經堆滿了小小的校園中庭。

  「群聚,咬殺。」

  冷漠的丟下這一句話,委員長同學活動了一下脖子,收起還在往下滴血的武器,一轉身,黑色的制服衣袖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姿態瀟灑的消失在走廊轉角。剩下滿地昏迷和裝作昏迷的人。

  嗷嗷嗷嗷委員長大人您近來比青春期的小蘿莉還難伺候。昨天同樣的地點還要多的人聚在一起辦讀書會,您不也是看都沒多看一眼的就離開了嗎。為什麼今天只是十個人不到坐在這裡吃午飯就觸犯到了您關於群聚的標準。雖然說了很多次還是忍不住想吐槽,整天叫囂著群聚咬殺的你才是群聚的最大頭目!手下那一堆飛機頭小弟難道只是糊的紙人不成!

  ——以上是無辜被咬殺群眾的血淚心聲。話說,委員長,以前打了人好歹還會叫救護車,現在怎麼連這個步驟都直接省掉了,不帶你這樣的啊啊啊!

  身為最接近委員長同學的風紀委員會二把手草壁同學其實也有這種困擾,自從認識委員長之後,他就深深深深的為那種唯我獨尊的風範所折服,認為這個少年就是自己今生值得追隨的唯一存在。不過,自從去年委員長交女朋友(想到這裡草壁同學驚悚的抖了一抖)之後,他唯我獨尊的氣質似乎逐漸有崩壞的跡象,開始無限制的向著任性以及亂發脾氣發展。作為雖然看起來很老其實內在依舊是青春少年一個的同齡人,草壁同學其實很能夠理解委員長的莫大壓力。

  因為,一塊肉放在嘴邊只能看不能吃,實在是太痛苦了!

  「咦,他不在啊,草壁同學麻煩轉告一下你們家委員長,今天晚上我要改試卷,不回家吃飯了,叫他自己叫外賣吧。」

  那個讓委員長脾氣越發難以捉摸的人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他坐在裡面,松了口氣,如蒙大赦的丟下幾句話就想開溜。草壁同學以這大半年來的經驗早就看穿了她的險惡用心,一個縱身已經瞬移至她的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對不起,這句話還是麻煩老師你自己告訴委員長吧。」

  「啊呀,別這麼小氣嘛草壁同學,聽老師的話不是一個好學生的應盡義務嗎。再說,我根本就沒看見他在哪裡,天知道又跑到什麼地方睡覺去了.......」

  被叫做老師的年輕女人身著一身黑色套裝,襯得露出的皮膚雪白得幾乎要透明,一雙眼睛像是泡在水銀裡的兩顆黑珍珠,一眨不眨的盯著著他看,稍微視線一觸就感到想到她身邊去永不離開。學校裡有一個傳言,這位女老師其實是山裡來的妖怪,明明看起來面癱又陰冷,可是一接觸到她的眼神就會不知不覺的心蕩神移。奇怪了,記得她剛剛來學校的時候可沒有這種近似妖怪的魔力。草壁同學突然想起了日本民間鬼怪故事........否則,怎麼解釋他們猶如白蓮花一樣的委員長居然會和她攪合在一起的事實?

  委員長你其實是被妖女給勾引了吧!在親眼目睹兩個人手拉著手行走於校園之中的場景後,無數風紀委員會成員痛哭流涕。換成任何一個和國中生成雙入對的女老師,一定會被開除。可是,在並盛,只要某人還在一天,上至校長下至隨便任何一個學生,沒有人敢吱一聲。

  「嗯,就這樣,我走了。」年輕老師完全不知道草壁同學內心對她的諸多猜疑,擅自說完就想立刻落跑,那副心虛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故意選擇了一個委員長同學不在的時間。草壁同學無言的指了指她的背後,交叉著雙臂的委員長正站在樓梯口,冷著臉,殺氣騰騰。

  「呀、呀這不是雲雀同學嗎,好巧,今天居然沒有去睡午覺,啊哈哈哈——」她乾笑著不動聲色企圖往走廊的另一邊移動,下一刻,草壁同學只感到耳邊吹過一陣風,兩個人都消失在門裡,辦公室的門啪的一聲重重甩上,差點打到草壁同學的鼻子。

  委員長,您、您也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啊。心情很複雜一半感動一半有點寂寞的草壁同學忍住了那從心中流淌出的男兒淚,吸了吸鼻子,自己很盡職盡責的到樓梯口驅除閒雜人等了。

  只有一牆之隔的辦公室裡卻是一派緊張的氣氛,老師和學生各自佔據了辦公桌的一邊,仿佛懷著深仇大恨的互相瞪視。最後還是老師無法承受那種沉重的壓力,自己放棄了。

  「那、那個,我.......」

  「你什麼?」

  「哎呀,我不和你說了!」不知為何臉色永遠蒼白的老師漲紅了臉,狼狽的躲閃著委員長的逼視。

  「哼,沒有信用的傢伙,明明答應過——」

  「啊啊啊啊啊!不要說這種話!你還是未成年人!」

  「從今天開始就不是了。」

  「按照日本的習俗,二十歲舉行過成年禮之後才不算是未成年人——」某老師支支吾吾的狡辯,這一下徹底激怒了某個最近很火大的青春期少年。二話不說直接從辦公桌上面躍過,讓她見識了一下驚人的運動力。

  「不行,不行,這是學校,不可以——」嘴上一直叫著不行或者是不要,臉上卻泛起了淡色的紅暈,眼睛也像是要隨時滴出水來一般。平時的她總是一副冷淡不可侵犯的模樣,從頭到腳在黑色的衣服裡包得密不透風,一本正經到了讓人覺得噁心的地步。只有在這種時候,被他緊緊的壓在身下時,才像是一個人類而不是冰雪堆積而成的雕像。只需要輕輕的觸摸或者是對著耳朵呼出一口氣,她就會止不住顫抖和呻/吟。一瞬間,雕像活了過來,深刻的讓他體會到所謂雪女是一種多麼可怕的妖怪。

  總覺得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做出這種矜持的樣子,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焦躁。明明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擁抱住的柔軟身體,還有永遠微涼的肌膚,散發著淡淡冬天冰雪特有的氣息。這一切都在隨時提醒著他這個女人的存在。用一種慢吞吞不慌不忙受害者的身份,一寸一寸的入侵他的空間。他討厭那種自以為是的大人嘴臉,只不過比他大上幾歲而已,就以為自己可以佔據主動嗎?

  「別、別這樣.......」她紮在腦後的長髮鬆開,淩亂的鋪滿了深色的桌面,像是知道無力從他手下逃脫一樣,她偏過臉,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只露出了微張的嘴唇還有小小的下巴,粉紅色的舌頭在潔白的牙齒間羞怯似的顫動,引誘著他俯下頭,輕輕的含住,轉而用力的吮吸。於是輕輕的呻/吟變成了從鼻腔裡發出的輕輕哼聲,更是讓他覺得心中那把火燃燒得更旺。

  順著下巴一路吻下去,沿著脖子來到已經被解開衣服的胸口。她一向最怕熱,不知道是因為五月的陽光還是另外的原因,一顆透明的汗珠緩緩的從雪白到炫目的高聳胸部滑下,流進了深深的乳/溝。他忍不住伸出舌頭去舔了一下。

  「啊,不要,不行——」全身大幅度的抖動了一下,她伸出一隻手想要抵開他的臉反而被抓住,就著手指交纏的姿勢,用舌頭緩緩的舔過每一根手指。只是這樣而已,她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刺激一樣,連背都拱了起來,被掀開的裙子下面,兩條腿也不知不覺的纏在了他的腰上,就像是一隻撒嬌的貓胡亂的摩擦。

  手指上一陣刺痛,無語的看著從和她接觸的地方開始結冰,他狠狠的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又想來這一套嗎!

  「好痛,你、你輕一點嘛........」像是在討好,又像是自知理虧想要賠罪,她揚起頭抱住他的脖子親了上來,柔軟濕滑到難以置信的舌頭就像是想吃掉他一樣,狠狠咬住不放。她總是埋怨被他緊追不放,其實,被逼迫到快要崩潰,從身體到靈魂都要被一起吞掉的人,是他。

  不知什麼時候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衣扣全開的襯衫,外套和她的衣服一起,早就被丟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她好像很害羞似的死死抱住自己的胸口不肯放手,緊閉著眼睛,咬著嘴唇,在他拉開她的雙腿時沒有掙扎。只是光聽聲音就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

  「討厭,不要盯著看......」

  就是這句話粉碎了最後一絲理性,接下來的記憶簡直是一片混沌,等他稍微回過神來,發現已經入侵了她的身體,被劇烈抽搐的火熱肌膚熨燙得幾乎快要丟臉的一瀉千里。

  「喂,你......可惡,別夾這麼緊,放鬆點!」

  她也不回答,只是哽咽著無力搖晃著頭,佈滿了汗珠的胸口隨著急促的喘息起伏著,搖晃出讓人目眩神迷的弧線。沒有任何聲音,只是壓抑到極點的淩亂呼吸。也許是想要報復她長久以來可惡的若即若離,他一邊咬著她的耳朵一邊輕聲的說:「老師,和學生在辦公室做這種事情,真的可以嗎?」

  「啊、你,啊——」在大力的衝擊下就要從桌子上被掀翻下去,她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肩膀。睜開滿是水霧的眼睛,不甘心的瞪了他一眼。

  「呐,怎麼不說話啊,老師?」

  「真、真是差勁——你——」她猛的僵硬了,連翹在他肩膀上那只腳的腳趾都緊緊的蜷縮起來,「不要,不要在裡面!」

  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唇,好半天才放開,從舌根處都似乎浮起一絲甜膩的味道,扣在她腰上的手指一直陷進了白膩的肌膚。

  「沒想到.......這種事......這麼舒服。果然應該早一點做......」像是經歷了死亡一樣的極度快感,他喘息著把頭抵在柔軟的胸口上,低聲發表著初體驗的感想。

  「嗚嗚嗚,你個臭小鬼!在辦公室做了也算了,怎麼可以直接就那個!萬一鬧出人命來怎麼辦!」同樣喘了半天氣的老師一把推開他的腦袋,張牙舞爪的大叫。

  「.......不會這麼巧。」

  難得自己還有點感觸,可是對方顯然和他思想不同步,匆匆忙忙的開始從地上找衣服,嘴裡抱怨著一會兒還要繼續上課之類的無聊事件。額頭上冒出青筋,他直接從後面把她壓倒在地毯上。

  「既然你還挺有精神,不如再做一次好了。」

  「不行!很痛耶,我不要!」

  「多做兩次就不痛了。」

  「誰說的!適可而止吧你這個可惡的青春期少年,太早就這麼縱欲小心以後——唔——」

  不想聽她嘮嘮叨叨,果然,這張嘴只需要接吻和喘息就夠了。

  ————————————我是三個月之後的時間分割線——————————

  「恭喜你這位太太,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那個,醫生,我還沒結婚呢。」

  「,這樣啊,那麼很不幸,小姐,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不要,不要告訴我是那個!我這一輩子都沒中過獎,不可能這麼巧一次就中大獎了!」

  「冷靜點啊小姐,冷靜點!」

  「啊嗚嗚嗚嗚,我要殺了那個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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