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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獵人)回家》作者:小瓢瓢【完結】

NO.58 探索中

  飛坦微微鬆開手,見姚桃桃怒瞪著他,心裡十分煩躁。
  
  「再看挖掉你眼睛。」飛坦威脅姚桃桃。
  
  「好了,依莉絲也是團員,對她客氣點。」富蘭克林勸道。
  
  「這也不能怪飛坦,他差點被依莉絲幹掉。」芬克斯不懷好意的說。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頓時氣氛開始冷場,飛坦颯颯的飆著殺氣。
  
  「依莉絲,不介意的話,你讓骷髏探路吧,我們會保護好你。」庫洛洛對姚桃桃微笑道,「裡面可能還會有針對活人的陷阱。」
  
  她能說介意嗎?姚桃桃很不甘願的命令骷髏護衛走在眾人前面。
  
  「拉著我,不會摔倒的。」庫洛洛卻站在了她身邊,握住了她沒有受傷的左手。
  
  在眾人面前被他們的團長拉住手,姚桃桃覺得有些不合時宜,於是她抽回手,庫洛洛也倒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堅持。
  
  「不用了…那個…」姚桃桃把手放到背後,輕聲說道,「瑪琪的傷不適合運動,最好找個人背著她走。」
  
  「我來。」富蘭克林說著,彎腰抱起瑪琪,大步向前走去。
  
  飛坦陰森森的走在姚桃桃身側,讓她渾身不自在,生怕飛坦搞突然襲擊,再加上以前,飛坦曾經想要強暴她,使她對飛坦一直存有極強的防範之心。
  
  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下,當然是姚桃桃自己的感覺,一行人繼續往遺跡深處前進。
  
  順著地下河,他們走的方向是上游,漸漸水中開始有了生物,說是生物,是相當不確切的,那是一種腐爛的食肉魚,它的魚嘴裡長有鋒利的牙齒,魚身上各處裸露著骨頭,稀稀拉拉的肉中隨著動作不時頂出刺來。
  
  「這魚真有意思,能撈一條嗎?」芬克斯說道。
  
  「不能,它們只是一個影子,本體在另一個世界。」說著,姚桃桃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丟進水裡,遠遠的可以看到,被石頭丟中引起漣漪水紋周圍的魚,都已經不見了。
  
  「依莉絲懂的真多,」俠客笑道,伸手揪了揪姚桃桃的臉。
  
  「不要動手動腳!」姚桃桃用力搬開了俠客的手。
  
  吊兒郎當的,還一直玩手機,詛咒你一會掉河裡!姚桃桃咬牙切齒的想。
  
  「我不會掉河裡的哦,」俠客變本加厲把姚桃桃的腦袋壓在胳膊下,「依莉絲在心裡罵我嗎?」
  
  「俠客,你無不無聊。」飛坦皺眉。
  
  「好了不鬧了,」俠客拍拍姚桃桃被揉亂的頭髮,把她推到飛坦身上,「還給你。」
  
  姚桃桃的臉都綠了,她埋頭向前走快了幾步,跟在了富蘭克林和瑪琪的身邊,開這種玩笑算什麼意思,以為她是花癡的小女孩麼,別說與飛坦積怨已深,就是沒有任何仇恨,她也不會和異世界的人有什麼男女感情的。
  
  腳下一滑,她本能伸手抓住了富蘭克林的胳膊,富蘭克林扭頭對她友善一笑。姚桃桃回以微笑,看了看地上的苔蘚越來越多,石路往上也開始陡峭,於是她抓上富蘭克林的衣擺沒有再放手,反正看富蘭克林輕鬆地樣子,就算抱了個人,讓她依靠一下也是很輕鬆地事。
  
  地下河的上游盡頭,是一個像小湖一樣廣闊的水潭,往外散發滔滔寒氣,姚桃桃探頭一看,水潭深不見底,通道卻斷在了這裡,前無去路。
  
  一路上倒沒有再遇到任何陷阱,至少表面上看來如此。姚桃桃召回骷髏,四下打量著這個山壁內的開闊空間,她感覺得到,亡靈魔法的波動愈加明顯了。
  
  讓骷髏抓牢自己,姚桃桃伏下身仔細觀察水潭邊緣雕刻的花紋,這種魔法文字她卻認識,這是一個匯聚水元素的巨大魔法陣,從自然界中不斷提取水元素,她心中更是驚疑不定,通曉自然魔法,空間魔法,亡靈魔法與光明魔法,存在於這個異界的魔法師該有多麼的強大。。


NO.59 法神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佈置這個遺跡的魔法師,要麼是四個人,要麼,就有雙系乃至四系的魔法師存在。
  
  姚桃桃放出魔法師們互相聯繫特有的精神力觸角,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依莉絲,這種文字你在亡靈世界使用過吧?」庫洛洛看著石壁上錯綜交雜的魔法文,問道。
  
  「哪呢?」姚桃桃站起身,走到庫洛洛身邊。
  
  那是一塊在長滿青色苔蘚的石壁上被清理出的平整石板,石頭上雕刻著流暢複雜的花紋。
  
  姚桃桃摸摸那石板,觸手冰涼,因為空氣太過潮濕,經過上百年的時間,沒有施加任何魔法保護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不清。
  
  「我認識。」姚桃桃點點頭。
  
  「解釋一下。」庫洛洛說道。
  
  姚桃桃的手指緩緩撫過某個魔法師留下的文字,少女特有稚嫩柔軟的聲音迴盪在山壁內,一時眾人都沒有說話。
  
  「我是艾因大陸全系魔導諾克提斯•希拉姆,大陸歷135年,因為一個失敗的空間系實驗來到了這裡。」讀出第一行字,姚桃桃瞳孔收縮,心臟也急速跳動起來,諾克提斯•希拉姆是艾因大陸唯一的全系大魔導,她剛穿越到艾因的時候,諾克提斯已經被譽為大陸唯一的法神。如果135年諾克提斯穿越到了這個念力世界,那麼大陸歷374年的時候,他怎麼還能為大陸新的人皇進行加冕儀式呢?這說明了...他在這裡並沒有失去他的魔法,並且只待了不長的時間就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來到了這裡。」姚桃桃聲音顫抖,她幾乎要讀不下去,這是什麼情況,她身為一個雙系魔導,身為一個到達過權力與實力金字塔頂端的人,放下了尊嚴與驕傲,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對一些擁有奇怪能力的普通人俯首稱臣,忍氣吞聲承受他們的欺凌,終年受難。而同樣從艾因大陸穿越而來的諾克提斯,顯然境遇比她好得多,他依然能布下這麼強大的魔法陣,使它運轉了上百年而不停歇,到底是為什麼,諾克提斯沒有失去自己的魔法,而她失去了,靈魂與肉體不契合這個藉口,現在已經不能再寬她的心了,她很清楚自己的這具肉體早已與她的靈魂完全融合。
  
  「我來到了這裡,佈置了這個魔法陣。」姚桃桃盡力維持著讓自己平靜下來,「因為想守護一件珍寶,那就是......」
  
  「依莉絲,」庫洛洛打斷了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要說謊。」
  
  姚桃桃咬了咬嘴唇,繼續道:「那就是......留在水中之物,只有我的追隨者才能取出,在我離開以前放置在這裡,它是留給後來者的禮物。」
  
  「就是這樣,」姚桃桃說,「我們不能下去水裡,聖水結晶只有一塊,瑪琪用了就沒了。」
  
  「這樣嗎?那也沒辦法,」庫洛洛淡淡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出去給瑪琪配藥,瑪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這個東西應該快要失效,團長,我的整條手臂都沒有知覺了。」瑪琪說,同時可以看到她手中的結晶透過指縫所射出的光線已經很暗淡。
  
  「我們先出去吧,瑪琪需要躺下休息。」姚桃桃急忙說。
  
  眾人走的很快,為了加快速度,姚桃桃讓骷髏背起了她,離開了這個神秘的地下遺跡。
  
  回到小屋,瑪琪的情況已經惡化,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半邊身體幾乎凝結成了冰,只有心臟還在微微跳動。
  
  姚桃桃抖開被子,讓富蘭克林把瑪琪放在上面,然後給她蓋上被子,出去配藥。
  
  派克見姚桃桃忙碌的身影,低聲對庫洛洛說道:「團長,你相信依莉絲的話嗎?我剛才故意碰到她,還是讀不出記憶。」
  
  庫洛洛卻笑而不答。


NO.60 出太陽了

  瑪琪的運氣相當不壞。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射下來的時候,院子裡的積雪很是耀眼。
  
  也許是一夜沒睡,姚桃桃的精神有些恍惚,她沒有使喚骷髏,而是自己抓起掃帚,把院子裡的雪掃開,又想起了什麼似的,丟下掃帚跑回房間,四處翻找,找出了一個密封的玻璃罐子。
  
  她站在客廳冷冷對眾人說道:「我需要地下河的冥河水,大概中游的位置,最好向上走一點。」
  
  飛坦拿過罐子,走出了大門。
  
  不到十分鐘,飛坦回來,把罐子交給了姚桃桃,她進臥室取出了瑪琪手上的聖水結晶,走到院子裡,小心的將罐子蓋打開,曬在太陽下,然後她從戒指裡取出神聖巨龍的血,只有一小試管而已,她用指甲粘了一點點,塗在已經變成灰黑色的聖水結晶上,接著收回龍血放好,將結晶丟進了玻璃罐子裡。
  
  陽光下,結晶在冥河水裡緩緩轉動了起來,姚桃桃坐在一邊看守,要等結晶轉動完全停止,才算成功,神聖巨龍的血,不同於亞龍,神聖巨龍是神明的坐騎,擁有強橫的力量和接近於神的攻擊力,神聖巨龍受到大陸公約的保護,不過也沒有人有實力屠殺它們,哪怕是法神諾克提斯,因為數百條巨龍全族居住在龍之谷,從不單獨行動。那些血還是一條和她交好的神聖巨龍以前送給她的。她今天,老是想到以前的事。
  
  姚桃桃命令骷髏守住罐子,她看也不看周圍的幻影旅團成員,靠在椅背閉目養神,她需要時間來消化在石壁上得到的信息。
  
  她對庫洛洛說的話,當然不是真的。
  
  姚桃桃地腦海裡默默著回憶石壁上的內容。
  
  「我是艾因大陸全系大魔導諾克提斯•希拉姆,大陸歷135年,因為一個失敗的空間系實驗來到了這裡。如果你看的懂我的留言,想必你也是來自艾因大陸的倒霉空間系魔法師。
  
  當你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故鄉,這個世界有數個時間點與艾因大陸連接在一起,來到這裡的第三年,我就已經發現了其中一個時間點,歡呼吧,後輩,因為你回家鄉的路就在你身旁的水潭深處。
  
  身為一個魔法師,能夠達到穿越時空的地步,已經算是具有了大魔導的實力了,你肯定發現了我所召喚的冥河,具有大魔導精神力的魔法師,是對冥河水完全免疫的,這是為了殺死隨意進來地這個世界的人。
  
  現在,我親愛的後輩,你可以選擇去冥河底的空間陣回到艾因大陸,或者取走我所留下的暗金法杖和神煉之石繼續奇妙的探險旅程。
  
  另,回到艾因的時候,記得帶著暗金法杖來找我,我將會很愉快地與你分享這一段異世界之旅。」
  
  姚桃桃的傷手掛在胸前,看似已經睡著,陽光灑在她黑亮的柔順髮絲上,更襯托得她一張白淨無暇的小臉透明得彷彿如雪要融化在陽光中。當然她是不會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誘人,她正心亂如麻,不知所措。
  
  選擇回到艾因大陸,那她就能恢復所有的實力,重新進行空間跳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諾克提斯卻沒有預料到她這個後輩的的確確是個大魔導,但是卻在穿越時空後失去了一切實力。儘管她有不讓冥河水侵蝕的精神力,可是她的魔法力卻已經一落千丈,根本無法發動諾克提斯所留下的魔法陣,就算勉力發動,她的魔法力也不足以支撐一次空間跳躍,最終的結果是她的靈魂也消散在時空斷層。
  
  諾克提斯留下的東西,顯然是給後來者的紀念品,暗金法杖,與她的黑暗法杖是同一等級的魔法杖,不過暗金法杖適用於空間系法師魔法增幅,對她的幫助不會很大,姚桃桃認為,這根法杖是回艾因後,讓她和法神聯繫的證物,畢竟人人都知道,暗金法杖是諾克提斯製作的第一件空間系魔法高階裝備。
  
  倒是神煉之石,讓姚桃桃暗下決心,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一定要將神煉之石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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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1 重探冥河

  神煉之石,是傳說中的魔法道具,姚桃桃只是在古老的魔法圖鑒上見過而已。
  
  神對世人的試煉,名為神煉,但種解釋這只是表層的意義。
  
  事實上,神煉之石可以讓人重生,如同神作一般,鍛造的軀體是真正的血肉之軀,只要在石頭滴上自己的血結成契約,哪怕她不幸死掉,神煉之石也可以重塑她的生命,令她的狀態恢復到契約的那一瞬,神煉之石在整個艾因大陸,只現存三塊,沒想到法神諾克提斯,會將如此珍貴的寶物放在異世界留給後來者。
  
  那塊石頭可以讓擁有它的人重生,這對姚桃桃是一個多麼大的誘惑可想而知。
  
  來到這個世界 以後,她數次與死亡擦肩而過,如果擁有了神煉之石,就算她死去,也能多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
  
  怎麼甩開旅團去取水潭底的東西,是她目前唯一的苦惱。
  
  骷髏傳回訊號,魔藥已經製作完成,姚桃桃坐起,看看罐子,裡面的液體已經變成了金黃色粘稠狀, 姚桃桃伸手一點,指尖粘起一小點半固體,溫熱而有彈性,她便蓋上了蓋子。
  
  姚桃桃捧著玻璃罐回到了屋內,把藥交給了派克諾妲,吩咐她用罐子裡的東西塗抹在瑪琪的手心,待藥物被吸收以後反覆塗藥。
  
  晚飯後,瑪琪已經好了很多,不過姚桃桃不讓她起來,瑪琪至少要在床上躺夠兩天。
  
  於是瑪琪,派克和窩金留下,其他人又下了遺跡。
  
  姚桃桃很苦惱,她在思索怎麼樣才能瞞過旅團拿到那塊神煉之石。她倒是可以派骷髏入水,畢竟骷髏是她從冥河邊召喚來的,現世冥河說到底並不是真正的地獄之河,升階以後的骷髏完全可以不被河水腐蝕。
  
  但是拿到東西以後呢?她不認為庫洛洛會把遺跡裡的東西分給她一份。只有等單獨一人的時候來拿了,姚桃桃心想,但是這一時半會,旅團對她的戒心明顯還很重,要找個理由單獨一個人行動太難了。
  
  轉念一想,反正他們現在也無法進入冥河,再忍耐多一會,等之後取得了一些信任能自由行動的時候再過來取神煉之石,就容易很多了!反正神煉之石也不會長腳跑了!想畢,她清秀的臉龐上不禁露出了一絲輕鬆。
  
  又再一次踏進遺跡,說起來,換成她在艾因大陸的時候,擁有強橫的實力,很難有對她構成威脅的人,如果她那時進到這遺跡肯定會好好的研究一番。往下的青石階梯雖然破碎,沾滿了青苔,不過上面還是畫了許多魔法符文,姚桃桃在往下時偷偷看了幾眼,有一些還是她沒看過的。
  
  到了地下河,遺跡洞壁上掛著的鐘乳石發出幽幽的白光,照亮他們的腳下之路,雖然崎嶇難行,但因為已經來過一次了,他們前進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不一會兒,就到了地下河的盡頭水潭邊。
  
  眾人分散開來,在周圍又探索了一遍。
  
  湖水汩汩冒著寒氣,信長不禁縮了縮脖子,嘴巴裡嘀嘀咕咕的說著:「這鬼地方,根本就沒有路。」
  
  一無所獲讓飛坦很是浮躁,走到庫洛洛旁邊說道:「團長,這裡還是跟上次一樣!」
  
  姚桃桃在旁邊聽了,暗暗高興,對對,就是這樣!沒路了,趕快回去吧!
  
  庫洛洛轉過頭來:「依莉絲上次說了,冥河下有一些東西,我們去把它取上來。」
  
  信長急道:「可是根本下不去,瑪琪只不過碰到了一點那奇怪的河水就差點送命!」
  
  庫洛洛淡淡說道:「我已經有辦法下冥河了。」
  
  接著庫洛洛看了姚桃桃一眼,姚桃桃看著他的黑眸,幽深的好像虛無一般,這個人,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冥河就是她也忌諱三分,沒有強大的精神力,根本下去就是送死!
  
  下去...他到底想幹什麼……姚桃桃不禁心裡發慌,雖然很肯定冥河的殺傷力,但是對庫洛洛的想法,她根本猜不透,上次不該被庫洛洛一威脅,心裡一慌就說了水下有東西的!現在她只能看情況行事了。
  
  「俠客,去找一些人來,」庫洛洛眼睛盯著姚桃桃,卻跟俠客說著話,「最好是強壯的活屍,你知道該怎麼做。」
  
  「哈哈,我這就去。」俠客哈哈一笑,轉身就走。
  
  「我都把這事忘了,俠客可以操縱活屍進入潭底,哈哈!」夏菲爾也很是興奮,「不過,那還不如直接用依莉絲的骷髏。」
  
  操作系!姚桃桃吃了一驚,她想起在揍敵客家學習過念的系別,如果俠客是操作系能力者,如果他操縱喪屍進入水潭,的確有可能拿到諾克提斯留下的東西,不過法神召喚的冥河會是那麼簡單就被破解的嗎?姚桃桃冷笑。


NO.62 進入潭底

  等俠客抓了一些活屍回來,時間又過去了將近半小時, 姚桃桃抱膝坐在角落,靜靜看著他們動作。
  
  活屍們被捆在一起,緩慢的掙扎著,這些死去的人靈魂都已經離開了軀殼,只剩下一具腐爛的肉體沒有自我意識的行走在人間,不得不說這是個悲劇。
  
  俠客拎出一具活屍,姚桃桃眼尖的發現他往屍體的脖子上插了一根手機天線,接著他在小惡魔形狀的手機鍵盤上按動了幾下,活屍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走到水潭邊,撲通跳了下去。
  
  隨著一道青煙冒起,活屍承受不了大面積的與冥河水接觸,化為灰燼。
  
  俠客又拉出一具活屍,插上天線,這次他用了念纏繞住活屍,再次放下去,堅持的時間久了一點,大概一分鐘才化為灰燼。
  
  姚桃桃有些心急,纏上念竟然能抵抗冥河的腐蝕,這是怎麼回事。
  
  當再最後一具屍體身上纏著厚厚的念進入到水裡,堅持了十來分鐘才變成灰燼時,姚桃桃坐不住了。
  
  「哎呀,沒有活屍了,我再去抓點。」俠客似乎玩的很開心,「飛坦一起去吧,我們多抓點。」
  
  「算了!不要去!」姚桃桃站起來,她說,「用我的骷髏試試好了!」
  
  「哦?骷髏壞了依莉絲不心疼嗎?」俠客笑道。
  
  「嗯,應該可以,先試試好了,早點辦完,早點休息。」姚桃桃召喚骷髏,迴避著眾人的視線,她裝腔作勢在骷髏身上虛畫了一個魔法陣,念了幾句咒語,然後命令骷髏走入水中,一入冥河,骷髏骨骼中金光大盛,光芒流轉,冥河水竟然接觸到這光芒就自動退開。
  
  姚桃桃摸摸傷手,似是又開始疼痛的樣子將右手托起,此刻她的左手手指上空空如也,戒指被她一早就放在了骷髏身上。
  
  與骷髏的魂火保持著緊密聯繫,姚桃桃看到水潭下映射著水面的光線,碧綠幽深,骷髏本身散發的光線照亮了周圍的水域,她通過骷髏仔細辨認著,潭底果然有一個精密的空間魔法陣,魔法陣是用刀子雕刻在石頭上的,加持了魔法,經過上百年水流的沖刷,也沒有半分磨損。
  
  空間魔法陣的旁邊,是個小一些的魔法陣,但是更為精密。不出姚桃桃所料,這就是召喚冥河的魔法陣,同樣用魔法加持過,可是因為水潭底地勢的運動,魔法陣的邊緣裂了一小點縫隙,正因為這樣,冥河的威力才會大大的降低。
  
  姚桃桃心中感慨,無論什麼魔法,哪怕是法神所放,都無法抵擋真正的自然之力,也許因為一次地震,一次海嘯,就讓一個強大的魔法陣毀於一旦。
  
  在兩個魔法陣中間,她發現了諾克提斯所留之物,一根成人大腿骨長短的暗金色法杖,還有一塊很普通的石頭。讓骷髏提起法杖,用戒指碰了碰石頭,將它收了進去,姚桃桃命令骷髏上岸,空間戒指只有碰到了實物才能收入戒指中,這也是她將戒指放在骷髏身上,讓它第一時間收入神煉之石的緣故。
  
  骷髏上了岸,渾身濕淋淋的,骨手上提著的暗金法杖很是顯眼。不到倒沒人上去接過細看,畢竟上面全都是冥河之水。
  
  「我們先出去,」姚桃桃說道,「冥河水在陽光下自然蒸發掉就好了。對無機質它沒有腐蝕性,而我的骷髏來自真正的冥河,不會被它腐蝕。」
  
  「收穫不錯,回去吧。」庫洛洛說。
  
  出去的時候,由於道路濕滑,又是下坡,姚桃桃摔了一跤,左手撐到了地上,她落在庫洛洛等人後面,只有骷髏站在她身邊不遠的位置,對她亦步亦趨。
  
  「依莉絲,來。」富蘭克林走到她身邊,蹲下身,「路太陡了,不好走,我背你。」
  
  「謝謝。」姚桃桃一笑,她不客氣的趴上了富蘭克林的背,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富蘭克林總是讓她沒有戒備之心。
  
  姚桃桃小心的將剛才在地上拾起的戒指藏在手心,悄悄戴在了左手上。
  
  走在前面的庫洛洛與俠客交換一個眼神後,庫洛洛的嘴邊勾起了一抹微笑。
  
  俠客則繼續擺弄著手機,小惡魔手機屏幕上赫然是姚桃桃在院子裡曬魔藥時的樣子,黑髮少女雙眼緊閉,肌如白雪,楚楚動人。


NO.63 蜘蛛基地

  出了遺跡,回到姚桃桃的家,他們發現瑪琪已經痊癒,這種恢復速度令姚桃桃吃了一驚。
  
  庫洛洛宣佈幻影旅團暫時解散,姚桃桃本想留在索拉克鎮,等幻影旅團離開後就遠遠的躲開他們,隱居起來。但庫洛洛加了一句,依莉絲例外,這幾乎等於給她判了死刑,她不得不跟隨庫洛洛他們回到某廢棄大樓,據說這是他們的基地之一。
  
  一路上,姚桃桃本想找機會拿出神煉之石,奈何派克諾妲老是與她寸步不離,而契約的時候也會發出一定的光線,雖然契約之光很微弱,但也足夠引起身旁的人注意了。
  
  解散後,只有夏菲爾離開了,其他人都跟回了基地。
  
  來到基地當晚,一輪皎潔明月掛在夜空,靜謐的月光灑在殘破廢棄大樓上,雖然不搭調但看起來卻給觀者一種詭異的和諧。
  
  從索拉克鎮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裡所謂幻影旅團的基地,坐飛艇花了一天的時間,姚桃桃一直如坐針氈,小心謹慎,直到現在她也不敢肯定,庫洛洛他們是否知道還有神煉之石的存在。
  
  骷髏從冥河裡拿上來神煉之石和暗金法杖,但是她並沒有都交出來,而是偷偷把神煉之石收了起來,她其實並不是很擔心會被識破,因為暗金法杖上面還是鑲嵌著相當好的魔法結晶,說這就是冥河所藏的寶物足夠了,意外的是,暗金法杖很適合派克用,派克拿它在手的時候,讀取別人的記憶時,連出口詢問都不用了,於是庫洛洛就將暗金法杖給了派克諾妲。
  
  但是始終是做賊心虛,當然,姚桃桃並不認為她是賊,這本來就是她應該得到的東西,可不自覺地,姚桃桃乖了許多,也沒有像之前一樣強烈表示對飛坦和俠客他們的不滿,甚至她開始主動和俠客說話,這倒是讓旅團裡其他人感到有些意外。
  
  姚桃桃隨時都在尋找著機會,她打算把神煉之石拿出來結成契約,在契約成立前,神煉之石並不能算是她的所有物,並且她手傷已經好了很多,至少可以活動自如,有朝一日,她如果遇到不幸要用神煉之石重塑身體,那這個身體狀態也算是可以接受。
  
  她心裡明白,雖然加入了幻影旅團,可是從庫洛洛到瑪琪,都沒有真正的信任過她,她與他們之間,始終隔著一層令她恐懼的隔膜。
  
  主動權並不在姚桃桃的手上,也許下一小時,下一秒,庫洛洛厭倦了這種遊戲,便會對她下毒手,她清楚的記得,她所在的身體是窟盧塔族的遺孤,一定有特別的理由,幻影旅團才會滅掉他們全族。而庫洛洛更是連自己都能下手殺害的變態狂,她的處境表面上安全無虞,但實際上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在這種情況下,勢必要盡快和神煉之石結成契約以防萬一。
  
  姚桃桃坐在大樓角落的水泥墩上,趁著幻影旅團眾人都聚在一起比試腕力的時候,偷偷地退到了一堵破牆後,她的心砰砰跳動,手指摸上了戒指,她提前將手指咬破,準備一拿到石頭就契約,然後丟回戒指裡。
  
  突然,一隻手大手重重的拍在姚桃桃的肩膀上:「依莉絲!一個人在玩什麼啊,怎麼不叫我?」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姚桃桃嚇的手腳一顫,心臟都差點停止。
  
  回過頭,她看到了俠客那張笑咪咪的臉。
  
  姚桃桃一陣心虛,不過這時候千萬不能露出馬腳,她給自己壯膽。
  
  「幹什麼,我想一個人獨處一下也不可以嗎!」姚桃桃竭力讓自己臉上理直氣壯,做出嚴肅的表情。
  
  「當然可以,我還以為你從遺跡裡偷拿了什麼好東西呢……」俠客微笑的樣子在姚桃桃眼中突然顯得特別陰沉。
  
  「我哪有什麼好東西,不要亂說!」姚桃桃正色道。
  
  「如果你看上什麼不妨跟團長直說,團長未必不給你。」俠客摸摸姚桃桃的頭,很是溫柔的說。
  
  姚桃桃臉色發黑,她扭過頭沒再說話。
  
  「哈哈,看你,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俠客笑著走開。
  
  姚桃桃咬著嘴唇,俠客背對著他,庫洛洛他們也都不在,但她還是沒敢再摸戒指,俠客是想暗示她什麼嗎?
  
  告訴庫洛洛,她想要神煉之石,這種情況姚桃桃想想都覺得可笑。就算她編造了神煉之石的用途,庫洛洛肯定也不會相信她,神煉之石太重要了,她不能冒任何失去它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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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4 隱瞞的下場

  夜深了,除了飛坦還在樓下通宵玩遊戲,姚桃桃想,其他人應該已經休息。
  
  姚桃桃躺在一張床上,與破爛的大樓不同,這張床相當舒適,厚厚的被褥整潔乾淨,床墊柔軟溫暖。她沒有自己的房間,所以派克和她住一間房,但很難說這是不是一種故意的安排。可惜傳送魔晶已經沒有了,不然她早就跑了,怎麼會跟著旅團瞎折騰。
  
  大樓相當破舊,就是突然垮掉她也不會奇怪,屋頂和天花板都缺了幾塊,冬天的冷風呼嘯著從破口灌了進來,姚桃桃拉高被子,縮進了被窩。
  
  她呆望著黑色夜空。俠客的意思她很明白,他們已經有所發覺。
  
  姚桃桃翻了個身,背對著對面床上的派克,心裡繼續默默想著,如果她現在出去,趁深夜行事,也許並不會被發現,就算他們有所懷疑,也拿不到證據。
  
  翻來覆去,姚桃桃睡不著,她捏捏手上的戒指,下了決心,先出去這個房間,遠離派克再說。
  
  沒有刻意的放輕動作,姚桃桃摸黑穿上衣服,她並沒立刻起身,而是裹著被子坐在床邊,默默清算著她都還有些什麼東西。
  
  十來張召喚深淵騎士的卷軸,她一次最多只能驅使三個深淵騎士,時間也不會超過半小時。還有將近十張輔助卷軸,基本上沒有什麼用,零零碎碎沒有攻擊力的魔法物品一堆,然後是兩塊石頭,一塊神煉之石,一塊確是跟神煉之石樣子差不多的召喚紋章,召喚紋章的重要性只比神煉之石差一點,它原本混在雜物堆裡,如果不是取用了神聖巨龍血,她還發現不了,可以說姚桃桃找到召喚紋章的驚喜不亞於發現神煉之石,絕對不能拱手送出。
  
  她想過交出召喚紋章,可是一是極為不捨,二是她與幻影旅團眾人都不熟悉,姚桃桃並不能肯定,庫洛洛知道她欺騙了他,會怎樣對待她。
  
  想著,姚桃桃站起身,向外走去,在門口她看了看派克,那張床上派克沒有動靜。
  
  這是個好機會!
  
  姚桃桃走出去,周圍走廊一片黑暗,沒有人在她身邊,她迅速咬破手指,摸出神煉之石,將血滴了上去,然後她雙手將神煉之石包在手心,擋住了契約結成的時候散發出的微弱光芒,她膽戰心驚地站在走廊的樓梯旁,等待契約結成。
  
  最後姚桃桃把神煉之石收回了戒指,心中大大鬆了一口氣。
  
  經過契約,她發現原本可以復活五次的機會,已經被用掉了三次,現在還剩下兩次,不過這也很好了,她最開始以為只能夠復活一次而已。
  
  「依莉絲,你過來。」庫洛洛在一樓靜靜看著她,姚桃桃有些緊張,之前那一幕應該沒有被庫洛洛看到吧。
  
  「下來坐坐吧。」庫洛洛說道。
  
  姚桃桃無奈,她收攏咬破的手指,忐忑不安的下樓,跟在庫洛洛身後。
  
  庫洛洛坐在大廳一邊的沙發上,旁邊放檯燈的桌子上還擺著一本書,可能他之前一直在看。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月光混合柔和的燈光灑在他身上,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平靜而安詳,單單看他清秀的臉,實在不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庫洛洛抬起頭,笑了笑說:「依莉絲,來這邊坐。」
  
  「嗯……」姚桃桃輕聲答應,她掃了旁邊一眼,飛坦頭也沒回的在打他的遊戲,電視發出的嘈雜聲音,稍微緩解了她緊張的心情,不過她餘光掃到俠客在遠點的木桌上擺弄他的電腦,電腦似乎壞了,他拆開機箱正在修理。
  
  姚桃桃在庫洛洛對面的沙發上正襟危坐,她垂眼默默看著腳尖。
  
  「這次多虧你,才能拿到遺跡中的東西。」庫洛洛溫和說道。
  
  「我也沒做什麼……」姚桃桃低聲說。
  
  飛坦手中的遊戲手柄被他重重按下,電視中傳出幾聲恐怖的尖叫,刺激著姚桃桃的耳膜。
  
  「你有想要的東西嗎?」庫洛洛說。
  
  「沒有……」她現在最想要的是自由,但能說出口嗎?不過她卻想起俠客說的,如果她想要,庫洛洛未必不會給。
  
  「依莉絲,我很想信任你。」庫洛洛的語氣波瀾不驚,他溫柔笑道:「我要的不是別的,而是你的坦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已經把東西交給你們了。」姚桃桃說,如果現在聽信庫洛洛的哄騙,真的承認自己背叛過幻影旅團,恐怕是被殺人奪物的下場。
  
  庫洛洛歎氣,他伸手拿起一旁的書打開,「飛坦,交給你了。」
  
  姚桃桃聞言大驚,她迅速去摸戒指,還沒取出任何東西,手上一陣劇痛傳來,她的手指瞬間扭曲成了一個很怪異的形狀,戒指已經落到了飛坦手上,飛坦金色的念裹著戒指,姚桃桃發現她與戒指的精神聯繫中斷,她召喚不出骷髏了。
  
  聽到姚桃桃痛呼,俠客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繼續著手上的工作。


NO.65 懲罰(上)

  姚桃桃被飛坦扯住胳膊,拖到了大樓中的地下室,飛坦撕掉她的衣物,她赤身裸體的被手銬拷在了牆上,因為身高不夠,她的腳碰不到地面,全身的重量就這樣壓在了手腕上。
  
  螢白細嫩的柔軟身體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姚桃桃驚恐的發現這是個刑訊室,比揍敵客家的更恐怖,牆面上有大量血液乾涸留下的痕跡。
  
  「你要幹什麼!」姚桃桃驚慌大喊。
  
  「上次你逃了。」飛坦冷笑道,「這次你還逃的了麼?」
  
  「不要這樣!我要見團長,我什麼都說!」姚桃桃看著飛坦拿了兩個鐵夾,陰森森的走近她。
  
  「團長已經不需要你說什麼了。」飛坦嗤笑,手中的鐵夾張開尖利的鋸齒,緊緊咬住了姚桃桃小小的乳尖。「這是給你的教訓。」
  
  鐵夾後連著長長的電線,姚桃桃眼睜睜看著飛坦按動一個控制器,她全身毛髮直豎,驚恐搖頭。
  
  電流通過肉體的時候,她只覺得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巨痛伴隨著強烈的痛苦襲擊全身,肌肉彷彿被人活活從骨頭上剝下撕開,全身似被火燒一般,她淒厲尖叫著。
  
  飛坦卻瞇著眼睛,很是享受她的慘烈叫聲。
  
  電流被斷開時,姚桃桃喘息著,她的乳房如同哺乳期的女人一樣比之前脹大了一倍,大顆的汗水滑過她瘦小的身體滴到地面,她的大腿極為痛苦的痙攣著,腿間難以控制的流出了濕滑的透明黏液。
  
  飛坦摘下她胸前的鐵夾子,姚桃桃的乳尖變成了鮮艷的深紅色,鑲嵌在鼓脹的乳房上形成了相當淫靡的畫面。被鐵夾刺開的細小傷口沁出了血珠,飛坦突然埋頭含上她一邊的乳房,撕咬吸吮著。
  
  他們早就試過,只要用姚桃桃的血提升過一次念量,以後就再無效果,飛坦很清楚這一點,他肆無忌憚的蹂躪著少女的稚嫩乳房。
  
  姚桃桃無助的掛在牆上,她還沒有從劇烈疼痛中恢復,只覺得飛坦的嘴唇給她胸前帶來了難以忍受的尖銳的刺痛。
  
  飛坦的手抓上另一邊的乳房狠狠揉動,發育中的乳房受到這種粗暴殘忍的對待,不亞於一次酷刑,上面的蜘蛛紋身就像一個諷刺。
  
  姚桃桃哭叫到嗓子都嘶啞,卻也不能讓他有絲毫憐憫之心。
  
  她的皮膚光滑到無法想像,電刑以後,雪白的肌膚呈現一種淡淡的潮紅,這個無比痛苦的少女,看起來像是動了情欲一般惑人。飛坦本來想給她來點更狠的,卻壓抑不住男性的原始衝動撲了上去,他有些懊惱,不應該先上電刑的。
  
  姚桃桃再也叫不出聲,她求救無門,感到無限絕望,於是壓抑不住的啜泣起來。
  
  嘴唇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乳尖 ,飛坦雙手繞到她身後,將她緊緊貼上自己的身體,力道大的幾乎壓碎她的脊椎,姚桃桃柔軟的唇瓣被他吻住,她滿眼淚水,視線模糊,完全看不清楚眼前對她施虐的男人。
  
  多麼美麗的景色,飛坦心中讚歎,她血紅的眼眸中流下的透明眼淚,彷彿都被染成了紅色,雖然眼中滿是絕望,卻讓他感到無比的溫暖,好像那就是地獄中唯一的救贖,一旦見過就想將她的全部納為己有,不願失去……
  
  飛坦突然想起幻影旅團成立,他們跟隨庫洛洛走出流星街的那一天,流星街的夕陽,也紅的似血。
  
  忍不住吻上她的眼睛,飛坦發現自己竟以前所未有的溫柔輕舔著她的眼淚。
  
  拉開衣服,他灼熱硬挺的慾望頂在姚桃桃的腿間,立刻能感覺到她大腿內側凹陷處的細嫩柔滑,不由自主的,他合攏她的大腿,在她濕潤的腿間迫不及待地頂動著。
  
  電刑後的痛楚漸漸消失,現在姚桃桃全身處於麻痺酥軟的狀態,連一絲力氣也沒有,只能任由飛坦為所欲為。
  
  飛坦伸手把她解了下來,將她放在粗糙冰冷的地面,姚桃桃呆呆的躺在地上,他分開了她的大腿,力道大得讓她的大腿幾乎脫臼,她雙腿間粉色緊閉的花瓣縫隙,沾染著他與她的透明體液,在昏暗的光線下微微閃動濕潤的光,顯得很是嬌弱可愛。


NO.66 懲罰(下)

  飛坦的手臂撐在姚桃桃的頸側,另一隻手微微分開她的花瓣,探入一指,跟她十二歲那次不一樣,那時她乾澀得只能用鮮血潤滑,而這次就著她自己分泌的液體,一下就伸了進去。
  
  難以想像的緊致細滑,飛坦抽出手指,帶出一絲銀亮的黏液,將手指上的分泌物抹在了姚桃桃的乳房上,他像小孩子得到了玩具一樣肆意玩弄著她的一對乳房。
  
  「你真濕。」飛坦說。
  
  姚桃桃閉上了眼睛,恐懼以及恥辱感已經淹沒了她。
  
  「如果不睜開眼,我就乾脆挖掉它們。」飛坦冷笑著說。
  
  身子一抖,姚桃桃睜開眼,卻望向了半空中某個虛無的點。
  
  飛坦粗糙的手包住她柔嫩的臀狠狠揉捏,堅硬的分身如同燒紅的鐵棍一樣緊緊抵在她的入口,腰一用力,卻在她密閉的入口前滑開,頂到了她敏感的突起。
  
  將姚桃桃的大腿分的更開,堅硬的下身對準她的幽穴,他再一次緩慢且堅決的插入。
  
  姚桃桃在昏沉中感覺到下體傳來火熱的炙燙感,像被人用一把尖刀插入體內一般的撕裂劇痛。
  
  「不……不要……」姚桃桃抬起無力的手,推拒著身上這具帶給她劇烈痛楚的男性軀體。
  
  她的手被飛坦握住,一左一右壓制在身側,他下身繼續用力向前挺進,被動承受痛苦的感覺,幾乎使她昏倒,姚桃桃忍不住扭動著身體,痛苦而驚恐的想要逃離這種酷刑。
  
  飛坦已有一半進入了姚桃桃的體內,她這一扭動,反而讓他的慾望更加噴薄而出,他狠狠頂撞著姚桃桃的下體 ,遇到通道中無法前進的狹窄,就退出一點空隙,再全力插入。她的痛苦得不到稍稍的喘息,在這種粗暴的動作下,姚桃桃的處女膜早就已經破裂,腿間漸漸流出了鮮血。
  
  未發育成熟的嫩紅肉縫被強迫擠開,容納著與自己尺寸不符的粗硬凶器,鮮血染紅了她白嫩的下體與他的慾望,他每進入一分,姚桃桃就嘶啞著聲音小聲哭叫。飛坦終於在一個挺身後完全插入了她體內,他埋頭強吻住姚桃桃,胸膛緊緊壓迫住她的乳房,在她的嘴唇上用力吸吮,同時大力抽插起來。
  
  不顧姚桃桃的痛楚與眼淚,飛坦猛烈的撞擊著她最柔軟脆弱的地方,放開了對她雙手的掌控,他一手壓住她纖細的腰身不讓她逃離,另一手搓揉她的乳房,身下的動作卻一秒也沒有停止,姚桃桃已經快要虛脫,一個男人不顧女方的痛楚,只顧發洩自己兇猛的慾望,這樣野蠻粗暴的性交對於一個剛剛破身的少女來說,是非常可怕的。
  
  姚桃桃的黑髮汗濕散亂,她的背在堅硬的石頭地板上隨著飛坦肆虐的動作摩擦破皮,飛坦的抽插動作幅度不大,力度卻很重,他彷彿捨不得離開她溫暖包裹著地體內,只想一味的向前,要進入的更深!
  
  還不夠!飛坦拖住姚桃桃,將她重重的往下拉,使他們的結合之處更加緊密深入,隨後他托住她的腰,讓她的下身幾乎懸空掌握在他的手中,用力壓向自己的慾望,又開始了狂暴的急速抽插,每一下撞擊他都用了全身的力量,好像一隻發狂的野獸,要把姚桃桃連皮帶骨吞吃入腹。
  
  未經人事的姚桃桃哪裡能承受這樣的攻擊,她奄奄一息,已經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本能的用手推著飛坦的身體,隨著他激烈的動作搖晃著。
  
  她迷迷糊糊的想,她一定會死掉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姚桃桃仍然承受著飛坦的無情摧殘,她雙腿間已經痛到麻木,隨著子宮的收縮不斷地有熱流湧出,不用看也知道那是鮮血,因為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快感,只有疼痛。
  
  飛坦的快感越發強烈,隨著最後幾下瘋狂的抽動,一陣酥麻襲上他的背脊,渾身肌肉繃緊,他俯身又強吻住了姚桃桃微微張開,虛弱地呼吸著空氣的唇瓣,下身插入她的深處,盡情的射出了精華。直至最後一滴精液都射入她的體內,他還是捨不得離開她的身體,握著她的乳房,又慢慢在她泥濘不堪的通道內抽插了幾十下,乳白的渾濁液體與她的鮮血混合變成了粉紅色,從他們依然結合在一起的地方滿溢了出來。
  
  最後飛坦終於放過她,從她鮮血淋漓的下體中拔出了凶器,姚桃桃感覺到體內的異物終於離去,鋪天蓋地的疼痛佔據了她全部的神智,她一時竟然連雙腿都無法合攏,連喘息聲都變的微不可聞。
  
  「你上次是用右手刺傷我的吧?」飛坦已經穿好衣服,他冷冷說道,也沒等姚桃桃回答,轉身刀光閃過將她的右手從手腕處切斷,「這下算你還我的。」
  
  姚桃桃有些楞,她勉力抬起左手,摸摸右手的手腕,那裡有一個整齊的切口,手掌已經掉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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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7 垂危

  毫無血色的小臉埋在散亂的黑色髮絲裡,姚桃桃已經昏迷不醒一天一夜了,飛坦對她施暴後就離開了,幸好他沒有繼續對她施刑,否則以她的身體狀況必定難逃一死。
  
  她的手被瑪琪仔細的縫了上去,神經,血管,完美的連接在了一起,只是姚桃桃沒有念力,瑪琪又不能縫合骨骼,所以她的骨頭沒有長好前,是不能隨意亂動的。
  
  姚桃桃蒼白的小手軟軟的搭在地上,她依然沒有離開這個噩夢般的刑訊室,瑪琪縫合好她的斷手,本想離開,卻看到地上佈滿著已經乾涸的斑斑血跡與污漬,顯得污穢不堪,而姚桃桃正一絲不掛的躺在上面,在嚴寒的空氣中,她裸露 的身體幾乎快要凍結。
  
  瑪琪輕輕的在心中歎息了一聲,去樓上找了兩條被子下來,把姚桃桃傷痕纍纍幾乎跟羽毛一樣輕的身子抱起來放在一條棉被上面,然後給她蓋上另外一條棉被,不過這仍然無濟於事,她摸了摸被窩,還是冰冷,姚桃桃的體溫低的驚人。
  
  瑪琪原本是個冷漠的人,不過她對姚桃桃總是有一絲奇特的好感,連她自己也無法解釋。她幫姚桃桃所做的大概是她以前從來也沒有做過的,或許是因為姚桃桃曾經救過她,或許是同樣身為女性的同情心發作,她想。
  
  刑訊室並不適合一個傷病交加的人,但是沒有團長的命令,誰也不能放姚桃桃出來。
  
  姚桃桃一直發著高燒,瑪琪不時的進入刑訊室看看她,順手替換蓋在姚桃桃額頭上沒多久就發燙的濕毛巾。
  
  瑪琪端著一盆水走向刑訊室,見到了富蘭克林正靠在門口向裡張望,遠遠看到她過來,他帶著急切的神情迎了上來。
  
  「依莉絲的情況怎麼樣了?」還沒等瑪琪問什麼事,他就先開口了。
  
  「手傷我已經縫合,不過情況很不好,現在她發著高燒。」瑪琪說道,她看了看富蘭克林,遞過水盆和毛巾,「要不然換你去看看?」
  
  「不,你們都是女的比較方便,我還有其他事。」富蘭克林擺手,說著就向外面走去。
  
  富蘭克林從刑訊室出來後,臉上帶著怒意,逕直走向飛坦,「飛坦,你跟我出來一下。」說完頭也不回往外走去。
  
  飛坦冷著臉,他當然知道富蘭克林想說什麼,不過他還是毫不猶豫的立刻跟了上去,在一旁的俠客見了,也離開電腦跟著他們出去。
  
  相當僻靜的一處地方,周圍堆滿了破碎石壁,午後下起了大雪,他們的身影在雪花中模糊不清。
  
  「飛坦,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旅團當初成立時所立的誓言,團員間不得互相殘殺。依莉絲她已經加入幻影旅團,是我們的夥伴,她還救過瑪琪和夏菲爾,你卻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待她!!她快死了!!她還是個孩子!!」由於憤怒,富蘭克林語氣激動,剛強有力的手一揮,把他身邊的一堵殘牆打得粉碎。
  
  「我當然不會忘,」飛坦依然臉不改色,他冷笑說道,「不過我也記得我們說過要絕對忠於團長,她欺騙了團長,背叛了我們…而且……我不認為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俠客聽了這些話,心中竟然有了一絲怒意:「無論如何,團長並沒驅逐依莉絲,她還算是旅團成員,你嚇唬她一下不就行了?飛坦,你確實有些過分。」
  
  「哦?你們這兩個吃錯藥的正義人士現在是在指責我嗎?俠客,你什麼時候開始同情心氾濫的?」 飛坦有些煩躁的發動了念力,周圍的空氣也隨即變得粘稠起來,一時之間氣氛很是緊張。
  
  「團員之間不可內鬥。」遠處傳來派克諾妲的聲音,循聲望去,派克緩緩的向這邊走來。
  
  「團長讓瑪琪把依莉絲抱上樓了,」派克說道,「大家都回去。」
  
  姚桃桃靜靜躺在她的床上,雙眼緊閉,除了額頭的高溫讓人知道她還活著,連呼吸都細若游絲,微不可聞。她的右手從傷口處滲透出鮮紅的血珠,這是之前被搬動時碰撞到所致。


NO.68 進醫院

  「如果不救治,她可能過不了今晚。」瑪琪冷冷說道,「團長,不如再給依莉絲一次機會,說到底她並沒有什麼大錯。」
  
  「是啊!團長。」富蘭克林焦急的說。
  
  「嗯,不過我很驚訝,被飛坦上過還活著的女人她是第一個,哈哈!」芬克斯不合時宜的冷笑話換來瑪琪冰冷的眼刀。
  
  「等她醒了再說,」庫洛洛對瑪琪等人說,「我的房間沒那麼冷。」他伸手把姚桃桃連著被子抱起,走到自己的房間,輕柔的把她放到大床上。
  
  「瑪琪,找點藥。飛坦,你去找個醫生回來。」庫洛洛吩咐道。
  
  「那麼麻煩。」飛坦聞言雖不情願的抱怨著,卻立刻轉身離開。
  
  「我那裡有點退燒藥,我去拿過來。」派克說。
  
  一杯溫熱的水,幾粒藥放在了姚桃桃面前,瑪琪小心的托起她的脖子,捏開她的嘴,把藥塞了進去,慢慢的傾斜杯子給她餵水,姚桃桃異常乖巧的小口吞嚥著,被嗆了一口水,她咳嗽起來。
  
  瑪琪把姚桃桃放在枕頭上,給她蓋好被子,搖了搖頭。
  
  「讓她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吧。」派克說道。
  
  庫洛洛留了下來,他拉開被子,翻動姚桃桃,檢查她的傷勢。才兩天,她就瘦了一大圈,她渾身都是吻痕、牙印以及青紫指痕,乳房上好多處破皮結成血疤,背後血肉模糊,兩腿間更是慘不忍睹。
  
  她瘦弱的、軟軟的身體,毫無知覺的被他抱起。
  
  庫洛洛心中有些莫名發堵。
  
  飛坦很快找了個醫生回來,頭髮花白的醫生睡眼惺忪,看到空空如也的大床,他長長打了個呵欠:「病人在哪?」
  
  「這裡。」庫洛洛懷中的姚桃桃被被子包裹著,即使待在他溫暖的懷抱,她的體溫也沒有任何回升。
  
  「把病人放平。」醫生抬眼看了看他說道。
  
  庫洛洛依言將桃桃放到床上。
  
  醫生上前打開被子,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棉被下裸體少女的慘況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他從醫療箱中取出聽診器,按在姚桃桃胸口,聽了一會,他取下聽診器,再翻開姚桃桃的眼皮,用一個小手電照了照。
  
  老人眉頭緊皺,他說:「沒有辦法治。」
  
  飛坦的雨傘架在了醫生的脖子上,他威脅道:「你想死嗎?」
  
  「這不是你造成的嗎?」富蘭克林說道。
  
  「飛坦,讓醫生說完。」庫洛洛阻止飛坦,他溫和說道:「醫生,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醫生斜了飛坦一眼,歎氣道:「病人的心音非常微弱,心臟隨時會停止跳動,她的瞳孔已經有放大的跡象,如果現在去醫院,運氣好的話也許還會有奇跡出現。」
  
  瀕臨死亡的時候,姚桃桃的意識在很遙遠的地方,她靜靜躺在綠樹下,家人們在她身邊歡笑,燦爛的陽光灑在她髮間。再也沒有悲傷與絕望,徘徊與彷徨,冥冥中有人在唱一首哀傷的歌,她心中卻是安詳一片,感到滿足與幸福。
  
  心臟一度停搏,但最終,姚桃桃還是被搶救了回來,醫生們都驚歎於她強烈的求生意志。
  
  姚桃桃高燒不退,已經燒的迷迷糊糊,但總是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息環抱著她,有人溫柔地安慰著她一樣。
  
  她不禁輕聲呢喃,「媽媽……我好痛……」
  
  然後有人握著她的手,給予安慰。
  
  她抬起厚重的眼皮,水藍色眼珠茫然無神的轉動著。庫洛洛見到她醒來,按下了一邊的床頭鈴。
  
  她的主治醫生,就是之前被飛坦抓去的老人進入單人病房,他檢查了姚桃桃的情況,發現她並沒醒來,只是在深度昏迷中無意識的睜開了眼。
  
  「不要太抱希望。」老醫生說,「她的體質弱於常人很多,以前受過的傷沒有接受治療,全部累積在體內,她現在沒死都是奇跡。」


NO.69 夢境

  「桃桃,起床了!幾點了還賴床!」一個溫潤的女聲催促著,拍拍床上賴在溫暖被窩裡不肯起床的傢伙。
  
  「嗯……」姚桃桃睏倦的睜開眼睛,似乎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夢裡有什麼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甩甩頭,今天是期末考的最後一天,昨晚複習數學到凌晨三點,她實在沒有睡夠,閉著眼睛摸到衛生間,姚桃桃給牙刷擠牙膏,塞進嘴裡,一邊假寐一邊刷牙,咕嚕咕嚕漱口,然後用常用的碧柔洗面奶,倒在手上就著冷水洗了臉。鏡子裡的小臉濕漉漉的,圓圓的大眼睛,睫毛上掛著小水珠。
  
  聞到廚房裡媽媽煮餛飩的香味,姚桃桃吸吸鼻子,堅持過今天,考個好成績讓家長高興高興。放寒假她就可以和媽媽離開為了上學近特意租賃的小屋,回到爺爺奶奶家度過寒假,迎接新年。
  
  只是,她今天覺得身體特別的疲倦,肯定是連續幾天熬夜的原因,姚桃桃回房間穿好衣服,見書桌上昨天夜裡攤開的一堆複習資料,手忙腳亂的整理好,把一本數學公式放進了書包,準備一會到了學校,在考試前最後看幾分鐘,再檢查了一遍筆袋中的2B鉛筆,圓珠筆等物,一切都很妥帖。
  
  媽媽已經做好了小餛飩,還點上了麻油,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姚桃桃把書包放在桌上,坐在桌前,拿起小勺子就開吃。
  
  「快點,桃桃,今天下大雪,路上滑別遲到了。」媽媽說完,見女兒動作加快,又擔心的說:「吃慢點,小心燙到舌頭。」
  
  姚桃桃瞇縫著眼睛對媽媽甜甜一笑,匆匆吃完早餐,背起書包就出了門。
  
  門外鵝毛大雪,瑞雪兆豐年,姚桃桃不由想起這句話,裹緊外套,她匆匆向學校走去,踩著點進了教室門,只有放棄再看一次公式的打算了,姚桃桃把書包放在抽屜裡,拿出筆放在桌上。
  
  心臟又是一陣緊縮的痛,她果然還是太累了,考完最後一科,一定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數學題還是老樣子,不太簡單,也不太難,有好幾道選擇題很考人,姚桃桃冥思苦想,實在做不出,她跳過了這幾道題,開始做後面的,先把大題做完,基礎分拿到,再來考慮這些拉開分數差距的難題吧。
  
  鈴響交卷,姚桃桃長舒一口氣,交了卷子,聽班主任交代寒假事項,她睏得有些睜不開眼睛,堅持,她對自己說。
  
  終於回到家中,媽媽說前幾天已經訂了今天下午的火車票回家,怕影響她考試沒告訴她。姚桃桃雖然睏乏,卻非常高興,晚上就可以見到爺爺奶奶和爸爸了,還有家裡那隻小狗。
  
  母女兩光是收拾東西,就花了一中午的時間,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提著大包小包去趕火車。姚桃桃站在風雪中等著公交車,為了省錢她們沒有叫計程車,她心中隱隱有些不詳的感覺,開口想跟媽媽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等不到公車了,桃桃,咱們打車吧。」媽媽笑著說。
  
  「好。」姚桃桃轉身,彎下腰去提行李,卻聽見刺耳的剎車聲,伴著媽媽一聲驚呼,她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被推開的姚桃桃驚慌失措,轉頭一看,一輛卡車許是因為路滑,竟然衝上了人行道,直直向她們衝來。
  
  媽媽半截身子被碾壓在了車輪下,躺在血泊中,姚桃桃的眼睛被一片血紅掩蓋住,漫天飛雪都變成了紅色。
  
  「媽媽!!!」姚桃桃驚喘著尖叫出聲,她猛然睜開眼,眼中的淚像掉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這裡是……醫院?姚桃桃痛苦的閉上眼睛,果然是一場夢,雖然是惡夢重演,不過能重新和媽媽在一起,真是太好了,天知道有多久,媽媽沒有進入她的夢境了。
  
  她的記憶,又回到了穿越艾因大陸的那一天,媽媽為了救她倒在了車輪下,她卻至死都不知道,最心愛的女兒竟然穿越了時空,女兒的身體化為時空斷層中的塵埃,只剩一縷幽魂,附到了魔法大陸一個小女孩的身上。
  
  不錯,她要學魔法,強大神奇的魔法能改變這一切,總有一天,她會回到地球,回到車禍發生前,救下媽媽,然後一家人幸福的繼續生活在一起,媽媽會看到桃桃畢業,工作,結婚生子,媽媽的生命絕對不能在一場車禍中戛然而止。
  
  這就是她獨自在陌生的魔法大陸奮鬥不休的最大動力。
  
  可是,為什麼穿越會失敗,她又一次到了一個未知的世界,這個世界更加殘酷,她失去了所有的實力,她不知道她還能支撐多久。活下去對她來說,為什麼那麼艱難?她第一次覺得,地球離她那麼遙遠。
  
  病房裡除了她空無一人,她連骨頭裡都在疼,像癱瘓了一樣躺在床上。
  
  醫院外昏黃的路燈下,零星有幾個行人豎高衣領,擋住灌進領口的雪風,匆匆趕路。偶爾有幾個小孩子口中呼出白氣嬉笑打鬧著跑過,笑聲在空曠的街道迴響,傳出很遠。
  
  單人病房的玻璃窗,被窗外狂風捲動著光禿禿的樹枝拍得辟啪作響,走廊上不時有護士推著裝滿瓶瓶罐罐的小車走過,玻璃互相碰撞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又有隔壁病人的咳嗽聲,呻吟聲,由於酷寒的天氣,連探病的人都寥寥無幾。
  
  「媽媽,媽媽……」姚桃桃喃喃喊道,她的右手還無法動彈,左手手背壓在了眼睛上,努力阻擋那洶湧而出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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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0 醒來

  姚桃桃全身顫抖,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待在媽媽的身邊,哪怕她下一秒就死去,母親溫暖的手一定可以撫平她所有的傷痛,可是媽媽在哪裡呢?
  
  她哭得喘不過氣,像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病房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姚桃桃淚眼朦朧看向來人,是庫洛洛。
  
  他沒有穿那件皮毛大衣,黑髮也放了下來,看起來無害而單純。
  
  庫洛洛坐到姚桃桃床邊,摸摸她的頭髮:「依莉絲,你不該辜負我的信任。」
  
  姚桃桃沒有說話,她胡亂擦掉眼淚,把頭轉到一邊,楞楞的看著天花板上懸掛的吊燈。
  
  心再痛,再絕望艱難又如何,會心疼她的人早已不在這個世上,她不想讓他們再看到她的淚水。
  
  再說這個身體,應該不會支撐很久了吧,這樣也好,她能重生,然後離這些人遠遠的,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看到姚桃桃倔強的不說話也不看他,庫洛洛覺得有些好笑。
  
  他將手放在姚桃桃的額頭上,微笑說:「不發燒了。」
  
  姚桃桃神色漠然。
  
  「依莉絲,」庫洛洛看著她樣子,溫和的說,「乖一點,你不想死,對嗎?」
  
  她仍然不說話,當作身邊的男人並不存在。
  
  見她的吊瓶中的藥水已經告罄,庫洛洛按鈴喚來護士。
  
  胖胖的中年護士,看見姚桃桃右手腫的老高,就將她手臂中的針頭取出,換了左手輸液。
  
  護士拉開她的被子,見她的床單被血潤濕,說到:「迪梅西斯小姐,我要幫你換換床單,你的病號服也要換。」說著她伸手要把姚桃桃抱到一邊會客用的沙發上。
  
  「我來。」庫洛洛把姚桃桃抱起站在一邊,護士開始換床單。
  
  「陰道撕裂傷太嚴重了,用了這麼多藥也沒止血,」護士抱怨道。「對了,你是她的什麼人?」
  
  「我是她哥哥。」庫洛洛微笑道。
  
  「你是怎麼當人哥哥的?怎麼讓妹妹遇到這種事!」護士責怪道,「小姑娘太可憐了,還沒我女兒年紀大呢。」
  
  庫洛洛不語,只是聽到姚桃桃輕聲呻吟,發現自己把她勒痛了,於是放鬆了力道。
  
  「你迴避一下,雖然是哥哥也不能看妹妹上藥換褲子。」庫洛洛聞言出門後,護士從櫃子中取出乾淨的病服,幫姚桃桃換好,在床單上墊上厚厚的紙。
  
  隨後她從小車上一個塑料盒裡拿出個小藥丸,用長長的鑷子夾好,伸入姚桃桃的下體,放進了藥。
  
  「嗚……」感覺到冰冷的金屬刺進體內,帶來一陣尖銳的劇痛,姚桃桃咬住了枕頭。
  
  「這種藥刺激強了點,不過效果不錯,忍忍吧。」護士說。
  
  調整了一下輸液管的流速,護士推著小車離開了病房。
  
  庫洛洛復又進來,他手上拿著一個戒指。
  
  「依莉絲,這是你的戒指。」庫洛洛將戒指放在她的枕頭旁,「上面有我的念,你暫時還不能使用它。」
  
  姚桃桃抬起紮著針的左手去拿戒指,卻被庫洛洛提前拿起。
  
  「我給你戴。」他托起姚桃桃的左手,輕輕將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
  
  得知姚桃桃醒來的消息,蜘蛛們陸續來到醫院。
  
  「依莉絲,你看我給你拿了什麼?」富蘭克林興奮的聲音傳來,他大步上前,手中拿著一隻毛絨小熊,塞在姚桃桃身邊,「我聽說外面的女孩都喜歡這個,呵呵。」
  
  姚桃桃面無表情看了看小熊,對它毫無興趣。
  
  「你沒死,算你運氣好。」飛坦冷冷看著姚桃桃。
  
  「飛坦,你應該對依莉絲道歉。」富蘭克林說。
  
  「富蘭克林,你在說笑話嗎?」飛坦冷笑。
  
  「我不接受。」姚桃桃輕聲說。
  
  「什麼?」瞇起金眸,他危險的盯住姚桃桃。
  
  「即使你道歉,我也絕不原諒。」姚桃桃狠狠瞪著他,聲音沙啞,她一字一句說道。
  
  「你想再死一次?」飛坦抓住她的右手,骨頭並沒長好,他力氣很大,幾乎將她捏碎。
  
  「那就殺了我。」姚桃桃痛得發抖,語氣卻平淡無波,「還有,放開我,與你接觸讓我想吐。」


NO.71 衝突

  姚桃桃從沒有那麼恨過一個人,飛坦是第一個。
  
  飛坦摔開她的手,姚桃桃重重倒在枕頭上,她手上的針頭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刺破了她的皮膚,針尖的藥水溢出,流了她一手。
  
  「飛坦!」富蘭克林拉開了飛坦。
  
  「你最好解釋你藏了什麼。」飛坦記得,她在受刑前,說過要坦白一切。
  
  「曾經我想說,你不給我機會,現在我不想說了。」
  
  「你!!」
  
  「夠了,飛坦,讓依莉絲以後再說,你別忘了你做了什麼!」富蘭克林說。
  
  一時氣氛緊張,僵持起來。
  
  俠客拿著幾個遊戲機進來,他見飛坦神色不對,立刻打著圓場。
  
  「依莉絲,你很無聊吧,來,我玩遊戲給你看。」俠客笑道。
  
  姚桃桃正眼也不看他,俠客聳肩,將遊戲機放在床頭櫃上。
  
  「你們凶狠殘忍,你們殺人如麻。所以我必須被動接受你們給予的一切,是嗎?你們做什麼都有道理,是嗎?」她的聲音帶著濃厚的悲傷,她火紅色的眼眸閃亮,「但是憑什麼!你們可知道,在這個時空之外,還有很多的世界,很多的強者,與他們比起來…你們算什麼…」
  
  「然後呢?」庫洛洛坐在沙發上,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
  
  「沒有然後…誰讓我失去一切落到你們手裡…我無話可說……跟你們一樣痛苦的人…掙扎著努力活著的人…因為沒有能力抗拒你們…就必須承受你們的惡行毫無怨言…歡呼慶幸自己還活著嗎?」喘著氣,姚桃桃看看手上的針頭,她用盡力氣扯掉它,搖搖晃晃的下床。
  
  「你就算是再將我的手切斷...將我絞碎了都好,在我心裡,你永遠是個弱者。」她對飛坦說。
  
  飛坦瞬間出手,他的傘尖直刺向姚桃桃的心臟。
  
  眼看姚桃桃就要命喪當場,她卻突然在原地消失,出現在庫洛洛身邊。
  
  庫洛洛左手上,翻開著盜賊的極意。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動她,從現在開始。」他說。
  
  抱起因為空間轉移的緣故,體力不支昏倒的姚桃桃,他輕緩地將她重新放在床上。
  
  「我在這裡,你們回去吧,原本現在就是旅團自由活動時間。」庫洛洛聲音冰冷。
  
  深夜,寒風蕭瑟,落葉飄零。
  
  無論姚桃桃醒來後多麼堅強無畏,昏睡中的她都是真實脆弱的。
  
  她囈語不斷,甚至因為疼痛在夢中嚶嚶哭泣。
  
  庫洛洛很難理清自己對這個少女的感覺。
  
  她並沒有特別吸引他的地方,但是為什麼看到她即將死去的時候,他會隱隱心痛,甚至要極力壓抑住對飛坦的怒火。
  
  在流星街的時候,少女將自己的衣服蓋到小男孩飽受蹂躪的身上時,她恐怕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在他的身下遭受強暴。
  
  庫洛洛思緒似乎回到了與依莉絲在平行世界的日子,她的黑髮被垃圾山中迴盪的風吹得飛揚,骷髏升階時,她回眸對他的那一笑,澄澈眼中彷彿劃過流星,至今難忘。
  
  那是第一次他毫無戒心的讓一個女人靠近自己的心臟。
  
  女人的美貌,並不能打動他的心,也許,他真的太久沒有女伴了,不止一次,他對這個柔弱的少女動了情欲。
  
  有時候,他坐在基地的舊沙發上翻著書,其實他的注意力根本沒在書上。
  
  他的腦海裡,常常被她佔據。
  
  生與死,原本永不相交,卻在她身上奇妙的融合在一起。
  
  她渾身都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在流星街那種被全世界遺棄的地方,她散發出的生命的光輝純潔美麗到讓人窒息,卻又與流星街的氣息如此的融洽。如果不是他在身邊,她肯定會引發流星街的瘋狂。
  
  他並不想要她的命,飛坦也清楚這一點,卻沒有料到,飛坦會克制不住差點將她強暴致死。
  
  飛坦對她,想必也是動了感情,
  
  流星街的法則,想要就搶過來。
  
  從這一點來看,飛坦並沒有錯。
  
  庫洛洛和飛坦從小一起長大,他當然能看出飛坦深埋眼中的深沉佔有慾,也許還有他自己也沒發現的愛意。
  
  他們生存在地獄最黑暗的地方,一旦見到了一個落入地獄,染上了血腥,卻又純潔無比的天使,他們會折斷她的翅膀,讓她永遠陪在自己身邊。
  
  這一切,可憐的少女並不知道。
  
  她剛才的怒火燃燒,所爆發的生命力,就像飛蛾撲火一樣的決絕熱烈。
  
  飛坦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她火紅眼時攝魂奪魄,她水藍眼時清朗明亮,她身上的清香讓他沉迷,他總想要摟住她,一時想要摧毀她,一時又想呵護她。
  
  庫洛洛凝視少女,握住她小巧的肩,輕輕托起她,低頭吻上她的嘴唇,她血色全無的唇瓣被他親吻得泛起淡淡的粉紅色,她柔軟的呼吸吹在他唇邊,隨時要逝去一般無力。


NO.72 離開旅團

  那天過後,飛坦沒有再來騷擾過姚桃桃。
  
  但是,庫洛洛整天都待在她身邊,有時他看她的眼神,總是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既然他們不殺她,她也沒有理由去自尋死路,再去激怒他們。
  
  於是姚桃桃安靜下來,等待著機會,她要徹底離開幻影旅團,戒指已經取回來,就算現在不能用,她也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們。
  
  還不到三天,機會就來了。
  
  下午,照常姚桃桃躺在床上,庫洛洛坐在一邊的沙發看書,聽到腳步聲,瑪琪來了,她徑直走到庫洛洛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姚桃桃豎起耳朵,依稀聽到,夏菲爾...暗殺...
  
  庫洛洛聽瑪琪說完,表情有些凝重,他站起身,看來要跟瑪琪一起離開。
  
  「依莉絲,好好呆著,如果你再跑,我會親手殺了你。」庫洛洛微笑著對她說,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庫洛洛兩人走後,姚桃桃等了五六分鐘,立刻坐起拔掉手上的針頭,她用手使勁擦著被庫洛洛親到的地方,身上的病號服是沒辦法換了,躲在門後,她探頭探腦的看外面的走廊。
  
  「喲~ ♠」一個怪異的有些刺耳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姚桃桃被嚇了一跳,轉身一看,是個高大俊秀的男人,他紅色的細碎髮被破開的窗戶灌入的風吹亂。
  
  「揍敵客家的小果實~~ ♠~~跟我走吧~~ ♣」
  
  說著,不等她反應,男子一把抱起姚桃桃,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姚桃桃抓著他的衣服,他速度很快,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轉瞬間就看不到那間醫院了。
  
  她心裡七上八下,這個人的聲音,總覺得耳熟,又提到了揍敵客,他是揍敵客家派來救自己的吧?
  
  可是一想到揍敵客家,她就聯想到指甲被活活剝離手指的情形,不由打了個冷顫。
  
  「抱緊喲~~小果實~~ ♣」並沒有跑很遠,紅髮男子停了下來,他猛的跳起,躍上位於一間酒店六七層高的某個房間的陽台,從開著的落地窗走了進去。
  
  一進房間,他就將姚桃桃放下,姚桃桃赤腳站在地毯上。
  
  因為一路顛簸,她體內一股熱流又湧出,感覺已經濕透了薄薄的布褲子。
  
  有些困窘,她不自在的用手擋住,挪到酒店房間的大床上,拿一條床罩把自己裹了起來。
  
  「嘻嘻~~♣,小果實,你在躲什麼~~ ◆」紅髮男子邪邪的笑著,他伸手把姚桃桃拖到身邊,掀起她用來遮擋的床罩,口中嘖嘖有聲。
  
  「真慘~♣」他同情的說,但臉上的表情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小果實~★~你記得我嗎?~▲」西索往她脖子上吹氣,聲音性感低沉。
  
  「你是?」姚桃桃偏過身子,躲開他一些,扯回了床罩。
  
  「你搶劫了我喲~★~想起來了嗎?」
  
  「是...你...」當時逃出揍敵客的時候,她的確打劫過一個小丑。
  
  「是我喲~♣,連我都敢搶~你怎麼混得這麼慘?~♥」西索抬起她的臉,用拇指擦過她的嘴唇,「小果實長的很不錯喲~~我的撲克好用嗎?~★」
  
  姚桃桃不說話,她掙脫西索的手,捏緊拳頭,離開大床走到牆角坐下。
  
  「女人的那裡很能容納喲~~~肌肉放鬆的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西索用扭曲的聲音說著。
  
  「下次~~先用嘴和手給男人來一次~~♥」西索挑挑眼睛,「男人用你那裡的時候~~就會溫柔一點的喲~♥~」
  
  姚桃桃張開嘴震驚的看著他,她腦子都快炸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要不要我教你用嘴呢~~~我技術很好的喲~♥~」西索又丟下一句。
  
  「你給我閉嘴!」姚桃桃氣急大喊,她被這變態鬧得頭昏腦脹。
  
  西索嘿嘿笑著,他突然站起,姚桃桃看見他褲子那高高隆起,她驚恐的側身貼住牆角。
  
  「怎麼辦呢~~答應伊路迷了~~」西索彎下腰,他的臉扭曲成一個奇怪的表情,「現在還不是時候喲~◆~~~」
  
  西索走到門口,轉過身,舔舔嘴角,扭著腰,小腹向姚桃桃的方向聳動了幾下,見姚桃桃縮成一小團發抖,他亢奮的大笑,甩上門走了。
  
  現在沒人了,就她一個人,姚桃桃立刻跳起來,她拉開門,見那個變態確實不在了,她鬆了口氣。
  
  聽變態的意思,揍敵客家的人要來了,她後背有些發涼,繼續去他們家接受酷刑嗎?甩甩頭,那絕對不可能。
  
  這麼想著,姚桃桃偷偷溜出了房,看看電梯,她怕遇上變態,決定還是走樓梯,還沒等她摸到樓梯口,就被一條強壯的手臂摟住了腰,她驚呼一聲,懸空被提了起來,那個人大步走回房間,把她丟到床上。
  
  姚桃桃本就虛弱,傷勢也沒好,被他用力一丟,頓時覺得渾身的骨頭都碎掉了。
  
  她抬頭一看,長長的黑髮,大大的黑色貓眼,果然是她那個所謂的未婚夫伊路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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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3 伊路迷
  
  伊路迷把她扔到床上,無法抵擋的重量襲來,姚桃桃被他深深壓入了柔軟的床褥。
  
  「你的戒指上,有念。」他說著,握住她的手指,用自己的念覆蓋了上去,「這樣才不會引來追蹤。」
  
  隨後他拉開她裹著的亂七八糟的床罩,再扯下她的衣服。
  
  她的身上,數日前的青紫痕跡還未退去,密密麻麻的遍佈每一寸肌膚。
  
  他盯著她胸前的黑色蜘蛛和乳房上雜亂的指痕看了會,他的眼神寂靜無光。
  
  伊路迷的手掌,從她的鎖骨,滑到乳房,靜靜停留了一會,又滑下她的雙腿間。
  
  「這裡,已經被撕裂了吧。」他平靜說道,直直將手指伸了進去。
  
  「好痛!」姚桃桃痛得眼淚湧上,她感到非常恥辱,收緊了大腿,她用力推打著伊路迷。
  
  雙手被他抓住壓在頭頂,他狠狠咬住她的唇,他的吻炙熱,帶著懲罰的意味,嘴唇被他咬破,姚桃桃嘗到了鹹腥味。
  
  伊路迷吻著她,不讓她有呼吸的機會,又探入一指進入她體內,刺入又抽出。
  
  姚桃桃腿間痛的厲害,手腕被他抓得骨頭都幾乎移位,但她已經顧不得,窒息感淹沒了她,她拚命掙扎著,她的力氣太小,完全無法掙脫他的掌控。
  
  連肺都要炸開,姚桃桃缺氧到眼前一片漆黑。伊路迷還是不肯放開她的唇,最後在她的嘴角用力咬了一口,他才讓她重新呼吸到空氣。
  
  抽出手指,他撐起自己的重量,給她留出了一絲空隙。
  
  姚桃桃在他身下痛苦的喘息,怕他再壓下來,她本能的翻身側向一邊將手護在胸前,她蜷曲著身子,嘴唇被血液染成了鮮紅色,她兩腿間的傷口還沒癒合,又被粗暴的動作撕扯開。
  
  「痛嗎?」他的手指上全是鮮血。「你不逃就不會遇到這些事。」
  
  不逃,被你們活活折磨死嗎?心中氣苦,姚桃桃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伊路迷的手,在她身上細細的撫摸,每一處對她來說是恥辱烙印的傷痕,他都要仔細的研究上好半天。
  
  死掉吧,離他們遠遠的,然後重新生活。
  
  姚桃桃心裡,第一次對死去有了異乎尋常的渴望,她有些盼望伊路迷現在就殺了她。
  
  可是,在心靈深處,她知道她是多麼不捨得死去啊。
  
  不管能復活幾次,現有的生命都是最最寶貴的東西,她沒有權利終結自己的生命。
  
  為什麼她要受到這樣的對待,她僅僅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姚桃桃咬緊嘴唇,環抱著自己,她努力按奈著不斷流出的淚水。
  
  伊路迷把姚桃桃的手從她的胸部拿開,將她粉色的,稚嫩可愛的乳頭含進嘴裡,舌尖在她上面時輕時重的舔咬著。
  
  與身上男人火熱的體溫不一樣,姚桃桃渾身冰冷,她心中一片死寂與悲傷,靜靜等待著他即將到來的暴行,她已經放棄了無用的掙扎與反抗。
  
  她感覺到伊路迷的慾望抵在她的腿間,光是觸碰到,都是難忍的血肉被切割之痛。
  
  他的力道卻變得粗重起來,漸漸的她的身上各處,被他咬出了血絲,終於忍不住,他褪去衣物,撈過被子蓋住兩人,分開她的雙腿,在她柔軟平滑的小腹上頂動著,稍稍緩解自己那瘋狂的慾火。
  
  當他的堅硬剛一擠進她的入口,姚桃桃的臉色變得死白一片,呼吸都幾欲停止。
  
  她真的很痛,痛到恨不得立刻死掉。
  
  「忍忍。」伊路迷粗喘著,他小心控制著力道,只進去了一小半,即使這樣,姚桃桃依然無法接受,他插入的地方,血不斷的流出。
  
  她痙攣火熱的緊縮,讓他很想不顧一切狠狠的佔有她,但他還是退了出來,這次只進去了一個頭,在她的入口處緩緩的摩擦揉弄。
  
  姚桃桃本打算絕不示弱,可是終於忍不住嗚咽著哭起來,他有必要用這種方式來對她極度羞辱,懲罰她的逃離嗎?她認識他的時候十二歲,離開的時候才十四歲,她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再加上分開一年,他們幾乎可以算是陌生人。
  
  不過,伊路迷沒有再深入她,他合攏她的大腿,將賁張火燙的慾望平放在她的花瓣上,在她的雙腿間有力的摩擦,只是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他就分開她的腿,淺淺插入她,溫柔的抽送幾下,忙又退出。
  
  姚桃桃被他折騰了很久,最後她感覺到幾股灼燙的熱流噴在她的入口處,她眼前一黑,終於結束了。
  
  伊路迷給她清理乾淨,又拿出一盒藥膏,分開她的身體,將藥抹了進去,看她已經帶著淚痕昏睡過去,他歎氣,復又上床,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明知道她已經人事不省,卻安撫性的拍著她的背,兩人體溫相抵,讓他心慌的冰冷,終於從她的身體上消失了。


NO.74 單獨相處

  睜開眼,落地窗外漆黑,只有遠處的房子透出燈光,姚桃桃一時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她揭開被子,發現身上不著寸縷,昨天被伊路迷扯碎的衣服也不知道被他扔到哪去了。
  
  「你醒了。」伊路迷站在門口,他走近大床,俯視著她,給她很大的壓迫感。
  
  「先洗澡吧,你應該很不舒服。」他淡淡說道,逕直走進浴室,姚桃桃聽到嘩嘩放水的聲音。
  
  伊路迷又來到床邊,打開她的被子,伸手把她抱了出來。
  
  浴缸裡已經放好水,伊路迷抱著她走過去,看樣子是要幫她洗澡。
  
  「放我下來。」姚桃桃說,「我自己洗。」
  
  「你站不穩。」伊路迷陳述事實。
  
  「我可以。」姚桃桃堅持。
  
  伊路迷將她放下,她腿一軟,差點立刻倒下,但及時撐住了大理石的洗手台。
  
  「你出去。」她用堅定的語氣說。
  
  聽到伊路迷出去的聲音,她支撐著走到浴室門口拉上了門,並栓上了門鎖。
  
  姚桃桃開了淋浴噴頭,用最大的水流沖刷著身體,她的傷口被沖刷得陣陣刺痛,她靠著牆壁,左手摸到下面,不管怎麼洗,她都覺得那裡粘膩骯髒,讓她直反胃。還有被伊路米昨夜製造的傷痕,如蛆跗骨一樣爬在她皮膚上,直到淺淺癒合的傷口被水流衝開,又流出血混著水流衝到地上,她才舒服了一點。
  
  她打開浴室的櫃子,果然裡面有備用換洗的衣物,取出一套,又拿了一條毛巾,她用一隻手艱難的擦著身上的水珠。
  
  突然她動作停滯,怔怔看著浴室裡的大鏡子,鏡子被霧氣環繞,她用手中的毛巾擦了擦,清晰的照出了她的全身。
  
  渾身上下都是情欲肆虐留下的傷痕,青紫交錯,新傷疊著舊傷,看著很是淒慘。
  
  垂下眼,她默默穿上浴袍,這件浴袍有些過大,長長的潔白衣擺拖在了腳背。
  
  打開門,卻看到伊路迷站在門口,她還來不及說話,又被他抱起,走向大床。
  
  昨夜留在床上的一片狼藉都已經被換掉。
  
  姚桃桃被他放在大床上,她抓著浴袍急急說道:「你又要幹什麼!」
  
  沒有看她,伊路迷拿出昨天用過的藥膏,翻起她的衣擺,說道:「上藥。」
  
  姚桃桃奮力掙開,她伸出左手:「我自己來。」
  
  「你自己弄不好。」伊路迷說著,就要再次分開她的腿。
  
  「不要!!」她尖叫,聲音都有些變形。
  
  「好吧。」他鬆開手,將藥遞給她,站在床邊,默不作聲的看著她。
  
  握著藥,姚桃桃看他沒有迴避的意思,說道:「你能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伊路迷只是轉了個身,坐在床邊。
  
  姚桃桃沒辦法,她盡量不弄出動靜,把浴袍解開,分開自己的雙腿,左手食指粘了一點那藥,指尖清涼。
  
  她右手沒辦法使力,只好斜靠在床頭的大枕頭上,左手手指輕輕伸進去,她自己確實不太好弄,抹來抹去,她都只塗到外面的傷口,裡面始終不敢伸進去,一用力就是巨痛。
  
  時間緩慢過去,她終於狠下心,用力將手指伸了進去,卻正好戳到了被磨破皮的裂口,疼痛讓她反射性的大叫一聲,伏在床上。
  
  「你看,你自己弄不好的,會更嚴重。」伊路迷轉身,他重新拿起藥,等姚桃桃的痛勁過了以後,他才輕緩的撫上她的腿。
  
  「放鬆。」他說。
  
  姚桃桃別過頭,她默認了。
  
  反正更糟糕的事也已經發生了,她又何必堅持。
  
  伊路迷小心的避開她比較嚴重的傷,動作很輕柔的給她上好藥,還是痛,但在能忍受的範圍內,姚桃桃咬緊牙沒有再叫痛。
  
  藥上完了,伊路迷給她拉好衣服,抱她到外面客廳的沙發上,那邊有他之前叫的晚餐。
  
  姚桃桃雖然不想吃,但是也勉強吃了些東西,她要吸收營養才能盡快恢復,鬧絕食不是她的作風。


NO.75 在一起

  「幻影旅團的八號被父親暗殺了。」伊路迷對姚桃桃說。
  
  姚桃桃想起,她在大雪中救起的那個人,在她被傷害後,他回到旅團,卻一句話也沒幫她說過。
  
  「你身體不好,禁不起奔波,等你好點了我帶你回枯枯戮山。」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再過幾個月你就十六歲了,我們結婚。」
  
  姚桃桃低頭,她根本不想去枯枯戮山,更別提和伊路迷結婚。
  
  「時間不早了,」伊路迷關掉了電視說道,「你早點休息,我去洗澡,不要亂跑,你身上有我的念力。」
  
  伊路迷走進浴室,隨後她聽到淋浴的水聲。
  
  她全身都纏上了他的念,根本沒可能逃跑,如果執意要跑,只怕又要吃大虧。
  
  姚桃桃猶豫了一下,抱著枕頭,她悄悄走到客廳,坐在沙發裡面。
  
  伊路迷從浴室出來,發現姚桃桃窩在沙發上抱著比她整個人還寬的枕頭,她單薄的身子藏在枕頭後面。
  
  「怎麼了?」伊路迷在她面前蹲下問道,他的長髮有些濕潤,水珠從他的鎖骨流下胸口。
  
  「我就睡這裡。」姚桃桃躲閃著他的目光,小聲補充道,「我睡得下。」
  
  她個子小小的,沙發又比較大,睡三個她都沒有問題。
  
  「不行,」伊路迷認真的說,「萬一有人追來,我來不及保護你。」
  
  姚桃桃扭頭看看大床,與沙發不過一步之遙而已,以他的身手會趕不及嗎?
  
  她把小臉埋進枕頭,靠向沙發靠背,意思很明顯,她不願意和他同床。
  
  伊路迷連著枕頭把她抱起來,她輕輕顫抖著,卻又不敢刻意反抗。
  
  到了床上,伊路迷關掉燈,她縮到了床的最邊緣,感覺到那邊的床墊隨著他躺下一沉,她的心也跟著一沉,今天他會不會再……
  
  「過來,你體溫太低,到我這裡來,我不會動你。」伊路迷說,卻看到她又往床邊縮了縮,幾乎要掉下床。
  
  伸手抱過她,有些強勢的將她攬在他懷裡,伊路迷懷中多了一個軟軟的身體,他聞到若隱若現她的清香,這感覺真是太好了。
  
  伊路迷拉上棉被,給姚桃桃蓋好,她的臉貼在他光裸的胸口上,對於這樣親密的姿勢,她很害怕。
  
  於是她不露痕跡的挪開,然後緩慢的在他懷中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弓起了身子。
  
  她的小動作沒有任何作用,伊路迷依然攬著她的腰,把她鎖在懷中,於是她整個背部緊緊貼在了他身前。
  
  姚桃桃非常緊張,昨晚的疼痛她記憶猶新,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發狂。
  
  緊繃著神經,她根本睡不著。
  
  寂靜無聲的黑暗中,姚桃桃的腿上感覺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她分辨出那是什麼,驚恐萬分,掙扎著想要脫離他的懷抱。
  
  「別動,」伊路迷微微用力,壓制住她,「我不會碰你的。」
  
  姚桃桃聞言,停止了掙扎,只是她的腿向前屈,盡量躲開他的堅硬慾望。
  
  「昨天,我一時衝動。」伊路迷埋首在她的頸項,她的柔順長髮分兩邊從耳後垂到胸前,露出了曲線柔美的後頸和細嫩皮膚,他的嘴唇忍不住在上面細細摩挲著。
  
  伊路迷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抱著姚桃桃一直沒有鬆開。
  
  一時衝動,所以不顧她的痛楚任意傷害她?
  
  和他貼的太緊,這種親密無間的距離讓她極為不適。
  
  她用左手試著推開他的手臂,卻推不開,再用點力,他的手仍然紋絲不動。
  
  姚桃桃不斷警告自己不能睡著,雖然精神緊張,但是她畢竟還相當的虛弱,重重睏意襲來,她閉上眼睛,又突然驚醒,反覆幾次後,終於睡著,只是睡得極不安穩。
  
  她的身體好涼,伊路迷翻身稍稍覆蓋上她,卻不讓她感到重量,盡量用自己的溫度溫暖她。
  
  他強忍著慾火,她受傷太嚴重,不能再承受他一次了。
  
  他還記得,那個夜晚,他執行任務路過某個小村落。因為聞到血腥味,他早早就把自己埋進了土裡,直到聽到小女孩壓抑的哭泣聲,他從泥土裡探出頭,看到一個小丫頭坐在一邊,小臉上淚如泉湧,火紅色的眸子被淚水洗刷得像暗夜裡最珍貴的寶石,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把小丫頭納為自己的所有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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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6 貌似痊癒

  凌晨時分,伊路迷懷中的人微微一動,氣息改變,他睜開眼。
  
  「哪裡痛?」他的大手撫上姚桃桃的小腹,輕輕揉著。
  
  「能不能放開我,我想喝水。」姚桃桃悶悶說道。
  
  「等著。」他起身,姚桃桃聽到倒水的聲音,接著她的背被托起,玻璃杯遞到了她的唇邊。
  
  姚桃桃楞住,這個男人突然如此溫柔,她有些懷疑他的用心。
  
  她一口一口吞嚥著溫熱的清水,因為緊張,她被嗆了一口水。
  
  背上被他輕輕拍著,她示意不喝了,伊路迷放好杯子,又回到床上,摟她入懷。
  
  「能不能別這樣,我很不舒服。」姚桃桃說,她推推他的手。
  
  伊路迷不答,反而收緊手臂,讓她貼自己更近。
  
  姚桃桃無奈,她奈何不了他,只有屈從。
  
  往後的日子,伊路迷對她更是細緻周到,體貼入微。
  
  轉眼過了一個多月,姚桃桃的情況好了很多,雖然身體還很虛,但是表面上的傷口幾乎都已經癒合了。
  
  只是斷過的右手,還是有些不靈活,使不上力。
  
  幸運的是,這些日子以來,除了第一夜,伊路迷再也沒有碰過她。
  
  伊路迷聯絡揍敵客家的私人飛艇,帶她離開。
  
  姚桃桃心裡百味陳雜,兜兜轉轉一大圈,吃盡苦頭,她竟然又回到了揍敵客家,真是諷刺。
  
  飛艇升空後,酒店門口的幾個服務生羨慕的看著空中的豪華飛艇。
  
  「哇, 102號套房的先生實在是太完美了,還那麼有錢!」一個扎馬尾的服務生,兩眼發光的說。
  
  「有錢?!他簡直是超級富豪!我下輩子真想嫁給他!」另一個女服務生附和。
  
  「不要做夢了,下輩子也輪不到你,你沒看到他身邊的那位小姐有多美嗎?」第一個女孩說。
  
  一個年紀不大,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男服務生插進話頭:「是啊,我那天幫她按了下電梯,她跟我微笑道謝,她的黑髮和藍眼睛,真是好漂亮啊,我從沒見過那麼美的人。」
  
  「嗯,他們兩真的好配!」馬尾服務生遺憾說道,「不過先生除了跟小姐,都很少說話呢。」
  
  「小姐,打擾你一下,你說的人一直住在你們酒店嗎?」一個溫和好聽的男聲問道,隨即修長的手指拍上了女服務生的肩。
  
  她回頭一看,臉唰的紅了,面前是一個斯文優雅,很有紳士風度的黑髮男人,他額頭上綁的繃帶絲毫不能減少他的魅力,面料高級的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
  
  「也許我有這個榮幸,能請你喝杯咖啡?」他微笑。
  
  女服務生羞澀的捏著衣角,忙不迭的點頭。
  
  飛艇上,佈置得很舒服的房間裡,姚桃桃正在吃午餐,她這幾天來胃口很不好,現在想到要回揍敵客家,更是吃不下東西。
  
  精緻的食物琳琅滿目擺了一桌,她卻沒有任何食慾。
  
  見她對著桌子發呆,伊路迷皺眉。
  
  「你不吃東西不行。」伊路迷堅持道,「你還很虛弱。」
  
  姚桃桃只得伸手拿起一個小圓麵包,她用手掰著,一小塊一小塊的吃著。
  
  「過幾個月我們就結婚了,」他頓了一下,說道,「身體太差,你會受不了。」
  
  她手一抖,再也吃不下,她放下麵包,走到飛艇的大玻璃窗前,默默看著外面。
  
  窗外的景色非常壯觀,地面上的房屋像一個個小盒子,盤旋的公路,車流川流不息。
  
  她的手指碰到玻璃,上面冰涼,於是她把額頭也貼了上去,閉上眼睛,腦中一片空白。
  
  她沒有問一旦到了揍敵客,她是不是還要接受所謂的訓練,那已經不重要。
  
  如果必須要結婚的話,她不得不考慮走最後一條路。
  
  到了枯枯戮山,是女主人基裘和梧桐管家迎接她,而家主席巴不在家中。
  
  基裘一見姚桃桃,興奮得電子眼紅光閃爍,在她看來這個丫頭出落的驚人的漂亮,比一年前還適合她深愛的換裝遊戲,至於姚桃桃離家出走以及被人強奸,她倒完全不在意,出身流星街的她根本不在乎這些,只要以後生的孩子是伊路迷的就好了。
  
  「依莉絲,媽媽給你準備了很多新衣服,快跟我來。」說著,基裘就去拉姚桃桃的胳膊。
  
  姚桃桃很驚訝,她本以為她會受到揍敵客家裡人的嘲笑譏諷,沒想到基裘居然自稱媽媽,還給她買了衣服。
  
  「媽媽,她需要休息,她的身體沒有完全康復。」伊路迷堅決地制止了基裘的舉動。
  
  基裘沮喪,電子眼變為一片雪花。
  
  告別了基裘,她跟著梧桐管家回房,路過她以前住的房間時,梧桐卻沒停步,一直向前走去。
  
  「管家先生,我記得我以前是住這間的。」她停住腳步,問道。
  
  「伊路迷少爺吩咐過,以後您住在他的房間。」梧桐禮貌的說道。


NO.77 前夜(上)

  傍晚的時候,枯枯戮山下起了大雨。
  
  姚桃桃在主屋吃的晚飯,她見到了靡稽,那個圓圓的胖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個相當清秀的高大少年,眉眼間和伊路迷有些像,他眼中已經沒有了以前看到她時的興奮激動與友善,反而很是冷漠,原本姚桃桃想和他私下打個招呼,因為他冷淡的態度只好放棄。
  
  晚上她還是被送到了伊路迷的房間。
  
  他的房間色調很冷硬,沒有任何擺設,給人感覺相當陰冷。
  
  她光是待在這裡都不舒服,在酒店的時候就算了,但是揍敵客家明明還有很多空屋子。
  
  他對她強烈的佔有慾,讓她覺得越來越恐懼,難以接受。
  
  枯枯戮山的海拔很高,氣溫極低,冬天難得一見的滂沱大雨讓空氣極為濕冷。
  
  姚桃桃洗完澡冷得直發抖,她看看伊路迷的床,很想鑽進被窩,她知道即使她要求單獨住一間房,也不會被他同意。
  
  揍敵客家沒有任何暖氣設備,她整個人都要凍僵了,以前在他家的時候,還覺得夏天特別涼爽,想不到冬天這麼冷。
  
  巨大的雨聲與淒厲風聲催促著她,她忍不住主動爬進了他的被子,伊路迷還沒有回房,他一個多月沒回家,肯定有很多事要他處理。
  
  他的房間沒有任何娛樂設備,連電視也沒有,姚桃桃打個呵欠,閉上眼睛,趁現在他沒回來,先睡一覺。
  
  伊路迷回房的時候,看到自己的黑色大床上躺著的少女。
  
  她睡的不熟,睫毛輕輕顫動,一個多月的休養,她的氣色好了很多,白皙的臉不再毫無血色的樣子,透出一點粉色,粉粉嫩嫩的少女躺在他的床上,似乎把他心裡空缺的一部分也填滿了,抱著她的時候他總有一種從未嘗試過的幸福感和滿足感。
  
  只是她還是手腳冰涼,被子裡只有微微的熱氣。
  
  伊路迷把姚桃桃的手放在手心,細嫩滑膩的觸感讓他僅僅是碰到她的小手,他心中都有一陣激盪。
  
  她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現在應該沒有問題了……
  
  伊路迷吻上睡夢中少女的嘴唇,輕輕的用舌頭探入她的口腔,芬芳的氣息吸引他更加深入。
  
  她的乳房在睡衣下鼓起小巧的圓弧形,伊路迷將手覆蓋上去,嬌軟輕柔的觸感即使隔著一層布料仍然使他沉迷。
  
  他修長的手指靈活的解開了她睡衣的扣子,這是一件式樣保守的藍白格子睡衣,敞開露出她的前胸,卻顯得格外的清純誘惑。
  
  撫摸她光滑的乳房,大拇指不時輕掃過她的乳頭,他埋頭含住一隻,輕輕吸吮著。
  
  異樣的感覺,很快讓姚桃桃驚醒過來,她見自己衣襟大開,伊路迷埋頭在她胸前,濕糯火熱的感覺從她的乳房上傳來,她又氣又急。
  
  「你幹什麼!」姚桃桃抓住伊路迷的手,他的手正在向她的腰滑去。「不要!」
  
  「我要你。」他已經忍得夠久了。
  
  「我們就快結婚,何必呢?!」姚桃桃著急道。
  
  「等不及了,明天我要出門。」他把她掩上的睡衣拉得更開,語氣強硬。「很久沒回家,積累了很多工作。」
  
  姚桃桃無語,她鬆開捏著衣服的手,忍住心裡反射性的噁心感,沒有再反對。
  
  就像那個變態小丑說的,遇到這種她無力阻止的事,反抗對她來說根本沒有好處。
  
  這種柔順乖巧的態度顯然取悅了伊路迷,他深深吻住姚桃桃,卻沒有再奪走她的呼吸,也沒有讓她柔軟的唇瓣再受傷。
  
  他一條腿擠進她大腿之間,力道適中的磨蹭著她,讓她不會感到疼痛。
  
  口唇間全是他的氣息,他熱得燙人的唇在她的脖子上印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舔過她精緻的鎖骨,留下一條濕滑的痕跡,在她的乳房上流連不去。
  
  她的乳頭因為不斷的刺激已經有了小小的突起,他舌頭壓下去,它就陷入柔軟的乳房,隨後又輕輕彈跳起來,他伸手到她背後,托起她的背,因為這樣的動作,她的乳房更加挺立,兩個乳頭都被他的唾液濕潤,粉紅色的乳頭和淡淡的乳 暈濕亮潤澤,嬌艷欲滴。
  
  伊路迷托著她嬌小的身體,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勃起的慾望隔著兩人的衣物輕觸著她兩腿之間,姚桃桃噩夢般的記憶襲來,她緊緊咬住嘴唇,盡量不去看他的動作。


NO.78 前夜(中)

  感覺到她的緊張僵硬,他右手往上,扶住她的脖子,含住她的嘴唇,用舌頭往她嘴裡送入了一個圓圓的東西。
  
  「唔…..」姚桃桃不知道那是什麼,她想吐出來,卻被伊路迷堵住了唇舌,不得不嚥了下去,微微酸甜的味道在她舌間蔓延開。
  
  「那是…什麼… 」姚桃桃覺得精神有些恍惚,他的舌頭還在她唇瓣上舔舐,她含糊不清的問。
  
  「糖果。」伊路迷嘴角略微勾起,語氣十分平靜。
  
  他稍微放開她,大手順著她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身滑下,伸入她的褲腰,輕輕撫上她挺翹的臀,隨後他脫掉了她身上剩餘的衣物,全扔在地上,他將她放在大床中央,黑色的床和她雪白柔嫩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嬌弱得好像一用力就要被揉碎。
  
  伊路迷沒有碰她的敏感點,他俯在她身上,用手臂支撐自己的重量,給了她一個長長的深吻,他引導著她的舌尖,然後含住它向口中吸入。
  
  騰出一隻手,他探入她的雙腿間,因為緊張,她將腿夾得很緊,伊路迷不得不用了點力,使她的雙腿張開,她還很乾澀,果然只吃藥是不夠的。
  
  手指在她的花瓣上滑動,不時輕輕插入她的下體粘取她分泌的那一點點愛 液,然後在她敏感的那一點上揉弄,她的花瓣綿軟細滑,猶如最頂級的絲綢。
  
  「嗯…」隨著他手指的揉動,姚桃桃的唇中逸出她自己從沒聽過的聲音。
  
  接著她驚喘,感覺到下面被他塞進了一個東西,被他的手指推進了身體深處。
  
  裡面感覺很清涼,有一點異物感,隨即異物融化在她深處,隱隱有種熱度從她身體深處蔓延開來。
  
  「你又給我放了什麼?」她無力的抓住伊路迷強壯的手臂,喘息著。
  
  伊路迷沒有回答她,她雙腿間開始有了濕意,這種對身體無害的調情藥,果然非常有效,她所能抵抗的是毒藥,對於這種由植物提取的無毒藥物,她果然沒有抵抗力。
  
  他長長的黑髮掃在她的身上,麻麻癢癢的,他的手指還在她下面壓迫著她的敏感點。
  
  姚桃桃漸漸覺得渾身燥熱,嘴唇也發乾,伊路迷及時舔上了她的唇,濕潤了她的唇瓣。
  
  她白嫩的身軀泛上了淡淡的潮紅,小嘴裡含糊吐出意義不明的破碎字句,眉頭緊皺,不知道是享受還是抗議。
  
  伊路迷熾燙的巨大堅硬貼在她圓滑白皙的大腿上微微摩擦,她還不夠濕,現在不能進去。他的大手回到了她的纖腰上,不斷上下撫摸,緩解她的緊張感。
  
  他的手指離開後,姚桃桃不由合攏了雙腿,不安的挪動著,她不明白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好空虛,希望被充實。
  
  他們兩貼的很近,可以聽到彼此急促的呼吸聲,他的手又滑入她的兩腿間,淺淺探入了一指,他的中指緩緩插入,慢慢退出,帶出了更多的愛液,他的拇指壓在她的敏感點上不住的滑動。
  
  「嗯…嗯…」這一切原本應該讓她很反感、很厭惡的,但她竟然沒有要躲避的想法,反而不由自主的挺起下身,追逐著他的手指。
  
  她已經意識不清,濕滑的分泌物越來越多,順著他的手指流下,突然她發出嬌媚的呻吟聲,她的下體一陣陣收縮,伊路迷的手指感覺到了一股吸力,他清楚她的高潮即將來臨,於是加快了手指的速度,同時另一隻手握住她的乳房搓揉著。
  
  「啊…」姚桃桃昏昏沉沉中覺得下體傳來從未體驗過的激烈快感,連腳指頭都繃緊了,她的雙手死死的抓住床單,全身劇烈顫抖,快感排山倒海一樣襲來,愛液像崩潰決堤的潮水一樣湧出體外。
  
  伊路迷見她已經香汗淋漓,花瓣深處水如泉湧,兩腿間不停的收縮著,再也忍耐不住。
  
  拉開她還在激情餘韻中抽搐的大腿,將自己早就漲大到極限,開始疼痛的慾望抵在她的腿間。
  
  他開始慢慢的推進。
  
  「不…不要…」姚桃桃下意識的抗拒著,她想要收緊雙腿,拒絕身上男人又粗又硬的異物,但是因為他結實的身體壓在她腿間,她的腿反而夾在了他肌肉緊實的腰上。
  
  「別怕。」伊路迷在她耳邊輕聲安撫。
  
  然後他慢慢挺入,她的通道非常的潤滑,緊窒溫暖的水嫩內壁緊緊包裹住他的慾望,他差點忍不住射了出來。
  
  終於他順利的完全插入了她,她平滑的小腹被他的慾望從裡面微微撐起,更加惹人憐惜。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他在她紅潤的唇邊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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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9 前夜(下)

  伊路迷強壯的身體,將姚桃桃整個罩住,他將一部分體重壓在她身上,兩人的肌膚緊密貼合,難捨難分。
  
  他開始緩慢的抽動,在她水潤嫩滑的通道中進出。
  
  「不要…出…去…」姚桃桃潛意識裡非常排斥這種曾經讓她如同置身地獄的動作,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將他推開。
  
  她的手心微微有些汗濕,細嫩的掌心貼在他身上,這種微弱的反抗以及她無助的嬌態,讓伊路迷的慾望更加強烈。
  
  他加快了節奏,用力在她的體內抽插,她因為之前的高潮分泌的愛液隨著他的動作被帶出,粘滿了她的大腿內側,藥力作用和他手指的玩弄讓她的乳頭充血,變成了殷紅色。
  
  乳房急劇起伏,因為她的體重跟他的力道對比起來太輕了,她不斷被他頂得向後傾斜,伊路迷只好暫時放開她的乳房,握住她的細腰,不讓她離開自己。
  
  他每一下都進入得極深,她小小的通道迅速被他摩擦得產生了刺痛,在刺痛中又帶著奇異的快感,這讓姚桃桃無法忍受,她哭泣著搖頭,扭動著身體。
  
  伊路迷彎腰,分開她的小嘴,與她香甜軟滑的舌尖糾纏,她水汪汪的美眸霧氣迷濛,藥效早就已經完全發作了。
  
  「嗯…啊…啊…」她開始在他強硬的侵襲下發出誘人的呻吟。
  
  姚桃桃呼吸急促,身子火熱,她的額頭開始沁出汗珠,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痛苦還是快樂,雙腿也無力的分開,她失去了一切抵抗力,只能讓男人在她身上肆意發洩慾望。
  
  他卻想讓她更快樂,他的右手從她的腰上移開,來到他們緊密結合的地方,一邊抽插,一邊揉捻她敏感點,她被他弄得愛液不斷流出,濕透了一小塊床單。
  
  不到二十分鐘,她就又開始嬌吟出聲,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這次,他的堅硬欲望清晰的感覺到她體內的又一次收縮,伊路迷享受著身下少女身體深處的一次次緊縮,她溫熱的分泌物再次洶湧而出,讓她下面更是水流成河。
  
  見她的下體已經紅腫,他知道她大病初癒,不能再拖延時間了。
  
  他壓在她的身上,環抱著她,將她牢牢摟住,緊緊擠壓著她的乳房,開始了最後的衝刺。
  
  姚桃桃被他的重量壓得喘不過氣來,她迷迷糊糊感覺到體內他的欲望更漲大了一些,進入的更深,然後她的最深處被他以兇猛的力道抵住,火燙的熱流噴射在了她體內。
  
  她早就筋疲力盡,只依稀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又被他堵住吻了很久,她無力反應,沉沉的睡了過去。
  
  屋外的大雨已經變小,淅淅瀝瀝的拍打在樹葉上。
  
  第二天,姚桃桃還沒醒,伊路迷就已經離開了枯枯戮山,他已經堆積了很多工作。
  
  把未婚妻放在家裡,他很放心。
  
  姚桃桃對晚上的事,不是很想得起來,她只記得伊路迷往她身體裡塞了藥,然後她的記憶完全一片迷茫,但是看身上留下的痕跡,下身的疼痛和大腿的酸痛,她清楚的知道他做過了什麼,她醒來以後甚至連下床都做不到。
  
  只是她沒有說不的權力,即使她非常難過和不甘,即使在心中哭喊得已經嘶啞,她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求助。
  
  伊路迷走後,姚桃桃已經在枯枯戮山住了一禮拜,她與空間戒指的精神聯繫依然被阻斷。因為她身體的緣故,她被允許不和大家一起在冰冷的大客廳吃飯,而是單獨在房間吃,當然吃的是沒有任何毒藥的飯菜,以前一起工作的女傭阿銀也被梧桐管家分派來照顧她。
  
  基裘特意給她在房間裡裝上了暖氣,條件是她每天必須抽出兩小時換裝給基裘看。
  
  除了基裘偶爾拉她去換各種各樣風格不同的衣服,她幾乎沒有任何事要做。


NO.80 隱

  姚桃桃的經期一直很不規律,不過兩個月都沒來,她心中隱隱有些害怕。
  
  直到這天早上,她喝了一口牛奶,在阿銀疑惑的目光中衝到衛生間吐了又吐,她跪坐在衛生間的地上,心中焦急煩悶,也許她真的懷孕了。
  
  不能讓揍敵客家裡的人知道,先不提如果她真的懷孕,這孩子是不是伊路迷的,就算是,她也沒有打算生孩子,這個世界對於她來說,應該沒有任何的羈絆。
  
  「依莉絲小姐!您還好吧?」阿銀焦急的拍門,喊道。
  
  「沒關係,我只是胃不舒服。」姚桃桃沖掉吐出的牛奶,洗乾淨臉,打開門微笑說道。
  
  「不行,我要匯報給梧桐管家,讓醫生來給您看看吧。」阿銀說著,就去取內線電話。
  
  「不用了!」姚桃桃急忙壓下話機,說道,「阿銀,不用麻煩了,如果過一會我還難受,再找醫生吧。」
  
  「那…那好吧。」阿銀擔憂的說,「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哦。」
  
  「嗯。」姚桃桃心浮氣躁,看看掛鐘,到了去基裘那試穿衣服的時間了,她深呼吸,平靜了一下心情,像平時一樣出門去基裘的超大更衣室。
  
  更衣室裡,多了一個穿暗紅色和服的小女孩,姚桃桃看到她的時候很驚訝,因為這個世界沒有日本,卻有和服這種衣服。
  
  「依莉絲,這是柯特。」基裘尖銳的電子音響起,「他是我的第五個兒子。」
  
  兒子麼?明明就像個女孩啊,姚桃桃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柯特,她是你未來的大嫂,你現在可以稱呼她依莉絲姐姐。」
  
  「母親大人,依莉絲姐姐,我先告退了,祖父大人找我有事。」柯特謹慎有禮的告辭,但是姚桃桃總覺得這個小孩像個機器人一樣一板一眼的。
  
  「依莉絲,快看看媽媽昨天訂的衣服。」基裘興奮的拉開幕簾,掛得整整齊齊一櫃子的蕾絲華麗小裙子,以黑白為主,還有配套的貓耳與女僕頭飾。
  
  姚桃桃的嘴角歪了歪,她並不討厭基裘,只是她的愛好真是難以與揍敵客這個殺手世家的主母聯繫起來,說起來,靡稽對模型手辦的狂熱愛好,應該也是他母親基因的傳承吧。
  
  「來,先換這件!」基裘電子眼急速閃爍。
  
  「是。」姚桃桃聽話的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只留一條連身小襯裙,開始不間斷的換衣服。
  
  「依莉絲,你看看鏡子,這些衣服配你真是太合適了!就是還缺少一雙鞋子,這套衣服搭配的鞋子花邊太難看了!對了,今天靡稽要出去買遊戲機,我讓他買些合適的花邊回來,靡稽的欣賞水準是幾個孩子裡最高的,跟我最像,唉,為什麼奇牙就沒那麼可愛呢!?」基裘一說起話來就滔滔不絕。
  
  「媽媽,我很喜歡這套衣服,我可以和靡稽一起出去嗎?我想自己選個花邊。」姚桃桃開口說道,心中忐忑。
  
  「喔,孩子,你真是太可愛了!媽媽很喜歡你!」基裘開心的說道,依莉絲這還是第一次叫她媽媽。
  
  「媽媽,可以嗎?」姚桃桃捏著手指,撲閃著眼睛,怯生生問道。
  
  「當然可以!你又不是犯人。我會讓靡稽好好保護你的!」
  
  靡稽顯然不太情願和她一起下山,但是迫於母親的壓力,他不得不答應了。
  
  默默無聲的跟在靡稽身後,他們靜靜向大門走去。
  
  「你回來那天,我去找過你,但是你在大哥房裡。」靡稽突然打破沉默。
  
  「謝謝你以前照顧我。」姚桃桃真心的說。
  
  「也沒什麼。」靡稽說。「看來你真的要嫁給我大哥了。」
  
  「那不是我能決定的。」姚桃桃咬咬嘴唇。
  
  揍敵客家大門外正好有一群遊客,導遊小姐熱情洋溢的介紹著這個神秘的家族,正在遊客們驚歎的時候,大門旁的小門開了,姚桃桃和靡稽走了出來。
  
  一時遊客們鴉雀無聲,愣愣的看著他們兩走遠。
  
  靡稽很習慣這種注目,他對回頭看的姚桃桃說道:「是來觀光旅遊的人,每天都有。」
  
  兩人來到枯枯戮山的山腳下,這是一條非常繁華的商業街,靡稽一眼就看到了廣場中搭建的大型拍賣台,限量發售的最新版遊戲機已經開拍了。
  
  他拉著姚桃桃,擠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儘管靡稽盡量擋住人流,但是姚桃桃還是被周圍的人擠得頭暈眼花。
  
  「靡稽,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去排隊吧。」她說。
  
  「喔,也好,你別跑太遠。」靡稽在她身上附加了一層念,以便隨時知道她的位置,然後又帶她擠了出去。
  
  「你隨便逛逛吧,我去啦。」靡稽熱血沸騰,這款遊戲機他勢在必得,「對了,你的通訊器呢?」
  
  姚桃桃從兜裡掏出一個扁圓的小球。
  
  「你有事找我就按這個紅鍵,有正事才按啊!」靡稽說。
  
  看著靡稽又擠進去,姚桃桃不由一笑,靡稽實在是很可愛,在這個殺手家族他算是異類了吧,跟地球上同年紀的男孩一樣,愛好非常正常。
  
  不過她自己的麻煩事還沒解決呢,路上行人很多,她墊起腳尖四處張望,終於被她發現了藥店幾個單詞。
  
  姚桃桃看看靡稽那邊,已經擠得看不見人影了。
  
  於是她快步走進藥店,看店的是一個20來歲的女孩,她見生意上門,很熱情的迎了上來。
  
  「小姐,我想問問…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知道自己懷孕了沒有?」姚桃桃以前在地球的時候,曾經幫表姐買過驗孕棒,但她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這種東西。
  
  「哦,客人您是要驗孕試紙呀,」女孩笑瞇瞇的說,「我們有賣,您等一下。」
  
  女孩彎腰從櫃檯下取出一個小塑料袋,裡面裝著分包好的驗孕紙。
  
  「客人,1000戒尼一條,這種試紙很準的,您現在就可以去裡間的衛生間測試,如果您不懂,可以把結果給我看。」女孩溫和的說。
  
  「嗯,好的。」姚桃桃掏出一張戒尼放在櫃檯上,取了一條試紙,她緊緊捏著試紙,按櫃檯小姐指點的門進去。
  
  不一會,她臉色蒼白的出來,抱著最後一絲僥倖,她走到櫃檯前。
  
  「小…小姐,能幫我看看這個麼?有些字母我看不懂。」她緊張的問,遞過用塑料包著的試紙。
  
  「嗯,客人您稍等,我看看。」女孩接過試紙認真看了看,「恭喜您哦客人!您的確懷孕了!我們這裡還有很多保養品,適合給肚子裡的小寶寶補充營養,您要看看嗎?」
  
  「不,不用了。」姚桃桃的腿直發軟,她走到一邊,坐在藥房裡設置的椅子上,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心如死灰。
  
  正當她低著頭發呆時,她眼前出現了一雙皮靴。
  
  抬頭,是庫洛洛。
  
  「依莉絲,好久不見了。」庫洛洛輕聲說,笑容非常溫柔。
  
  姚桃桃直覺性的摸聯絡器,聯絡器卻被庫洛洛從她手中拿走,隨後它被他捏碎,丟在了地上。
  
  「我們走吧。」他伸手扶住姚桃桃,往門口走去,動作很是小心呵護。
  
  「啊,客人您慢走,歡迎下次光臨!」櫃檯後的女孩用歡快的聲音說。
  
  姚桃桃的聯絡器一碎,揍敵客家的警報隨即響聲大作,靡稽也收到了消息,他發現他纏在姚桃桃身上的念,已經被人隔絕了。
  
  聯絡上梧桐管家後,揍敵客的人立刻對山腳下這個小鎮秘密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姚桃桃被庫洛洛帶到一個廢棄的倉庫,倉庫裡很昏暗,沒有窗戶,只有門口和緊閉的天窗玻璃射入的光線。
  
  飛坦也在裡面,他身旁有個黑髮女孩,帶著大大的黑框眼鏡。
  
  姚桃桃反而不慌亂了,她平靜的走到倉庫中,庫洛洛停了下來。
  
  「你們要幹什麼。」姚桃桃說。
  
  「你敢跑,還不知道我們想幹什麼?」飛坦陰森森的說,身形一動,姚桃桃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條血痕。
  
  姚桃桃抬手摸上脖子,傷口並不很深。
  
  「這種程度我還不會死。」她冷笑道。
  
  「不會讓你死的這麼輕鬆。」飛坦說,他將傘尖上的幾滴血甩到骯髒的地上。
  
  站在他旁邊的女孩推了推眼鏡,好奇的打量著姚桃桃。
  
  「飛坦,小滴,你們先出去。」庫洛洛說道。
  
  兩人離開後,庫洛洛撫上姚桃桃的脖子,指尖全是她溫熱的鮮血。
  
  「其實,我不想讓你再受傷。」庫洛洛彎腰正視姚桃桃,他漆黑深邃的眼睛,透露出一絲傷感。
  
  「我警告過你不要再跑,我會親手殺了你。」庫洛洛掐住她的脖子,收緊了手指,把她拖到自己身前,突然又放鬆力道,伸手撫摸著她長長的睫毛,接著俯下頭,嘴唇在她柔軟的唇瓣上擦過。
  
  姚桃桃渾身僵硬,她簡直無法想像,這些人全部都是瘋子!
  
  「變態!」她顫聲罵道。
  
  庫洛洛輕笑,仍然低下頭,他看似無情的嘴唇,就這樣貼在了她已經蒼白的唇上。
  
  感覺到他的舌頭掃過,姚桃桃噁心至極,她張口狠狠咬下,他卻已經放開了她。
  
  庫洛洛深深看著她,他黑色的眼眸裡沒有任何情緒。
  
  他轉身離開了倉庫,並關上了門。
  
  姚桃桃一下滑坐在地上,怎麼可能,庫洛洛和飛坦他們,難道就這樣放過了她?
  
  她身旁,兩尾修長的白色念魚,正在游弋。
  
  街道上依然喧鬧,拍得遊戲機的人在大聲歡呼,奔跑的孩子衣服抹上了冰淇淋,被大人訓斥得哭了起來,一派熱鬧景色。
  
  「先生,那位先生!等一等!」庫洛洛身後傳來叫聲。
  
  他停步轉身,是之前藥店裡的女孩。
  
  女孩臉色紅潤,有些氣喘,顯然是突然看見他跑出來的。
  
  「這個給您,是剛才那位漂亮小姐的,我忘記給她找零了。」她說,「她給的是一萬戒尼,您是她的丈夫吧?你們真相配。」
  
  庫洛洛接過錢,微微點頭。
  
  「恭喜你們了!」女孩微笑說道。
  
  「她去藥店做什麼?」飛坦出聲問。
  
  「買驗孕試紙,她懷孕了。」女孩說道,接著她再次對庫洛洛道喜,然後回到了店裡。
  
  「飛坦,也許我殺了你的孩子。」庫洛洛說。
  
  「誰在乎那種事。」飛坦轉過頭,漠然望著街道對面懸掛在大樹上隨風飄揚的綵帶。
  
  「團長,我要回去打掃嗎?」小滴抬頭問道。
  
  「不用了。」
  
  「她真笨。」小滴搖搖頭,說道。
  
  「為什麼?」飛坦問。
  
  「知道我們在找她,為什麼還要一個人跑出來買試紙,揍敵客難道沒有醫生嗎?」
  
  小滴埋頭走了幾步,又問道:「團長,她是幾號?」
  
  「走吧。」庫洛洛拍了拍小滴的頭,右手合上了盜賊的極意。
  
  那雙似有星光在深處閃耀的美麗眼眸,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了。
  
  旅團基地,眾人都在幹自己的事,除了被揍敵客暗殺的八號夏菲爾,其餘的人都在場。
  
  小滴推推眼鏡,突然說道:「可是團長,你殺的那個人,她不是懷了飛坦的寶寶嗎?」
  
  「那團長,你算不算違反了團規?」她透過厚厚的玻璃眼鏡看著庫洛洛,天真的問。
  
  -第一部完-


81.夫妻五十問

  1.你是攻還是受?

  姚桃桃:受。

  伊路迷:攻。

  飛坦:攻。

  庫洛洛:攻。
  
  2.怎麼決定的呢?

  姚桃桃:反正不是我決定的。

  伊路迷:這還用說嗎?

  飛坦:同LS。

  庫洛洛:同LS。
  
  3.對這個狀況滿意嗎?

  姚桃桃:非常極其不滿意。

  伊路迷:很滿意。

  飛坦:滿意。

  庫洛洛:滿意,不過無恥的作者還沒有讓我攻到。
  
  4.初次是在哪裡?

  姚桃桃:地下室。

  伊路迷:某酒店102房。

  飛坦:地下室。

  庫洛洛:......
  
  5.那時候的感想是…?

  姚桃桃:很痛,不想做。

  伊路迷:做的不是很爽,因為她的身體必須要壓抑自己。

  飛坦:想要她,就上了。

  庫洛洛:......
  
  6.那時候,對方是什麼樣子?

  姚桃桃:沒注意看。

  伊路迷:很美,第一眼就決定是她了。

  飛坦:誘人,漂亮。

  庫洛洛:......
  
  7.初夜過後的早上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姚桃桃:昏迷中,沒說話。

  伊路迷:我愛你,但她沒聽到。

  飛坦:沒什麼好說的!

  庫洛洛:......
  
  8.一周幾次?

  姚桃桃:最好0次。

  伊路迷:只做過兩次。

  飛坦:LS,我才一次。

  庫洛洛:......
  
  9.理想的話一周幾次?

  姚桃桃:不做最好。

  伊路迷:一天四五次就行了。

  飛坦:想做的時候就做。

  庫洛洛:同LS的LS。
  
  10.理想的H是什麼樣子的?

  姚桃桃:不知道,理想中沒有H的存在。

  伊路迷:和她做一整夜,她也不會昏過去。

  飛坦:我的理想很多,你要哪種?(拉出一箱S M道具)

  庫洛洛:正常的H就好。
  
  11.自己最有感覺的地方是?

  姚桃桃:暫時還不知道哪裡有感覺,都是被強迫的。

  伊路迷:嗯,也許是腰。

  飛坦:憑什麼告訴你。

  庫洛洛:被對方觸摸到的全部。
  
  12.對方最有感覺的地方是?

  姚桃桃:不好意思,對他們沒有產生過感覺。

  伊路迷:她的嘴唇,她的全身。

  飛坦:同LS。

  庫洛洛:眼睛。
  
  13.用一句話來形容H時的對方?

  姚桃桃:你們是人類還是禽獸啊啊啊!!

  伊路迷:柔弱的小白兔。

  飛坦:小時候在流星街吃過一次的軟糖。

  庫洛洛:......
  
  14.坦白說對H是喜歡?還是討厭?

  姚桃桃:討厭。

  伊路迷:喜歡。

  飛坦:喜歡。

  庫洛洛:喜歡。
  
  15.一般情況下H的場所?

  姚桃桃:除了不正常的地方就是床。

  伊路迷:床。

  飛坦:只要有感覺,任何地方都可以。

  庫洛洛:床上。
  
  16.想要嘗試的H的狀況是?(時間、地點、服裝……)

  姚桃桃:沒有想要嘗試的H。

  伊路迷:也許浴室也是不錯的選擇,服裝無所謂,重點是要夠透明。

  飛坦:如果她不反對,可以做一次捆綁和穿刺的H。

  庫洛洛:只要是她就想嘗試。
  
  17.沖澡是在H之前還是之後呢?

  姚桃桃:之前,之後就睡著了。

  伊路迷:之前之後都有,不過做完都是幫她洗。

  飛坦:幹嘛要洗,先H了再說。

  庫洛洛:應該都會洗。
  
  18.H時兩人有什麼約定嗎?

  姚桃桃:沒有約定。

  伊路迷:決定要好好對她。

  飛坦:H的時候哪有空說這個。

  庫洛洛:......
  
  19.有和對方以外的人H過嗎?

  姚桃桃:有。

  伊路迷:有。

  飛坦:有。

  庫洛洛:有。
  
  20.對「如果得不到心的話即使只有身體也好」這句話是贊成還是反對?

  姚桃桃:這是強盜理論!我鄙視這句話!

  伊路迷:贊成。

  飛坦:本來就應該這樣。

  庫洛洛:想要就搶過來。
  
  21.如果對方被暴徒強奸了怎麼辦?

  姚桃桃:感謝暴徒為世界和平奉獻自己,終於清靜了。

  伊路迷:看情況而定,也許殺了對方。

  飛坦:在流星街幾個男人共用一個女人很正常,不過是她的話應該不能容忍。

  庫洛洛:殺掉他,不過飛坦是團員,不可內鬥。
  
  22.你會在H之前覺得害羞還是在那之後?

  姚桃桃:一直很怒。

  伊路米:沒有害羞過。

  飛坦:害羞?那是什麼?

  庫洛洛:不會害羞。
  
  23.「只有今晚、因為太寂寞了……」。好友這麼說著來要求H的話,怎麼辦?

  姚桃桃:是好友就不會這樣說。

  伊路迷:好友,西索麼?

  飛坦:寂寞的話就一起去殺幾個人玩。

  庫洛洛:關係特別好的話可以考慮用身體安慰對方。
  
  24.覺得自己H的技術好嗎?

  姚桃桃:沒想過這個問題。

  伊路迷:好。

  飛坦:好。

  庫洛洛:好。
  
  25.對方H的技術好嗎?

  姚桃桃:技術好與不好都和我無關,不要來H我。

  伊路迷:她沒有技術可言。

  飛坦:很爛,只會哭,不過讓我很興奮。

  庫洛洛:......
  
  26.H時希望對方說的話是?

  姚桃桃:以後我都不做了。

  伊路迷:我還想要。

  飛坦:哭叫,反抗,拒絕我。

  庫洛洛:溫柔乖巧的話。
  
  27.H時喜歡看到的對方的樣子是?

  姚桃桃:能不能不要一直問H?

  伊路迷:渾身無力,柔弱,眼睛裡只有我,。

  飛坦:鮮血盛開,染在白嫩皮膚上。

  庫洛洛:可愛的,帶著笑容的樣子。
  
  28.覺得和戀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嗎?

  姚桃桃:到目前為止和我做的都不是我的戀人。

  伊路迷:可以。

  飛坦:當然可以。

  庫洛洛:可以。
  
  29.對S M有興趣嗎?

  姚桃桃:一點興趣都沒有。

  伊路迷:等她健康的時候可以玩玩。

  飛坦:不但有興趣,還很有經驗。

  庫洛洛:調情手段。
  
  30.如果對方突然不索求你的身體了怎麼辦?

  姚桃桃:真的有這一天嗎?那一定是天堂一樣的日子。

  伊路迷:做到讓她哭著求我。

  飛坦:我想要她就行了。

  庫洛洛:LS的LS跟我想法一致。
  
  31.對強奸怎麼想?

  姚桃桃:深惡痛絕。

  伊路迷:性愛的一種形式。

  飛坦:嗯,如果是喜歡的女人會讓我非常興奮。

  庫洛洛: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將強奸變成順奸。
  
  32.H時最痛苦的事是?

  姚桃桃:一直不停,持續時間太長了。

  伊路迷:我還沒有高潮她就已經支持不住。

  飛坦:頂LS,她體力太爛。

  庫洛洛:......
  
  33.至今最刺激的H的地點是?

  姚桃桃:是刺激嗎?!那是虐待!!

  伊路迷:枯枯戮山,我的房間。

  飛坦:地下刑訊室。

  庫洛洛:......
  
  34.受方有主動要求H過嗎?

  姚桃桃:怎麼可能。

  伊路迷:沒有。

  飛坦:沒有。

  庫洛洛:流星街的時候她主動鑽到我懷裡,不過因為她MC,我放過了她。
  
  35.那時攻方的反應是?

  姚桃桃:這題可以跳過。

  伊路迷:頂LZ。

  飛坦:頂LZ。

  庫洛洛:頂LS全部。
  
  36.攻方有強奸過嗎?

  姚桃桃:有...

  伊路迷:有,但我認為我那次不算強奸。

  飛坦:有。

  庫洛洛:沒有,有幾次很想,但是沒有做。
  
  37.當時受方的反應是?

  姚桃桃:痛苦。

  伊路迷:她很難受。

  飛坦:她哭了。

  庫洛洛:鄙視LS和LS的LS。
  
  38.理想中的「H的對象」是怎樣?

  姚桃桃:是我愛的人,靈肉結合。

  伊路迷:依莉絲。

  飛坦:依莉絲。

  庫洛洛:依莉絲。
  
  39.對方符合理想嗎?

  姚桃桃:不符合。

  伊路迷:符合。

  飛坦:符合。

  庫洛洛:符合。
  
  40.H時使用小道具嗎?

  姚桃桃:無視這個問題。

  伊路迷:看情況而定。

  飛坦:我喜歡在她身上使用。

  庫洛洛:不使用,我希望她只能感受到我。
  
  41.你的第一次是幾歲的時候?

  姚桃桃:15歲。

  伊路迷:17歲。

  飛坦:13歲。

  庫洛洛: 16歲。
  
  42.對方就是現在這個嗎?

  姚桃桃:是飛坦。

  伊路迷:不是。

  飛坦:不是。

  庫洛洛:不是。
  
  43.最喜歡哪裡被KISS?

  姚桃桃:哪裡都不被KISS,因為KISS以後往往有我不想要的後果。

  伊路迷:只要是她的嘴唇,哪裡都喜歡。

  飛坦:下面。

  庫洛洛:手指被她含住。
  
  44.最喜歡KISS哪裡?

  姚桃桃:我沒有KISS過他們。

  伊路迷:全身。

  飛坦:全身。

  庫洛洛:她的眼睛。
  
  45.H時做什麼對方最高興?

  姚桃桃:我為什麼要讓他們高興?

  伊路迷:讓她興奮。

  飛坦:我高興就行了。

  庫洛洛:...... (已經有了關門放魚的衝動。)
  
  46.H的時候,想些什麼呢?

  姚桃桃:想什麼時候結束,我會不會死。

  伊路迷:要是她還有體力可以多做一次。

  飛坦:什麼也沒想。

  庫洛洛:好吧,我承認我是來打醬油的。
  
  47.一晚做幾次?

  姚桃桃:一次。

  伊路迷:她只能做一次。

  飛坦:一次,其實還想做,怕她會死。

  庫洛洛:無語。(具現化盜賊極意)
  
  48.H時,是自己脫衣服?還是被脫?

  姚桃桃:被脫。

  伊路迷:自己脫。

  飛坦:自己脫。

  庫洛洛:自己脫。
  
  49.對你來說H是……?

  姚桃桃:惡夢。

  伊路迷:很快樂的事。

  飛坦:比殺人讓我興奮。

  庫洛洛:人生的一部分。
  
  50.最後,對對方說一句話吧~

  姚桃桃:你們離我越遠越好。

  伊路迷:一直都在回答H的問題,不如現在來H一下吧。

  飛坦:嗯,是個好主意。

  庫洛洛:我很期待。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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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NO.82 鯨魚島

  一九九七年一月,依莉絲•揍敵客殘缺的屍體被發現。
  
  經調查,證實依莉絲被殺害時已經懷孕兩個月。
  
  伊路迷•揍敵客趕回枯枯戮山時,依莉絲已經下葬,僅僅留下一枚銀色戒指證明她曾經存在過。

  靡稽•揍敵客自願接受嚴酷懲罰,為期一年。
  
  同月,幻影旅團四號被西索殺死,西索進入旅團成為新的四號。
  
  「奶奶,你要的東西我都買回來了!」裝飾著新年鈴鐺的木門被黑髮少女用肩膀推開,她懷中抱著一個裝得滿滿的巨大的紙袋,擋住了她的臉。
  
  走到大圓桌旁,她將紙袋放下,揉了揉酸痛的肩。
  
  「呼,累死我了。」少女轉身摘下眼鏡,給了篝火熊熊的壁爐旁,安樂椅上坐著的慈祥老婦人一個大大的笑容。
  
  少女水藍色的眼眸清澈明淨,這一笑,室內彷彿被春天的陽光照射進一樣,頓時明朗起來。
  
  「小桃,過來,圍巾給你做好了。」老婦人笑著說。
  
  「嗯。」少女走過去跪坐在地毯上,老婦人將長長的白色毛絨圍巾裹上了她的脖子。
  
  「真可愛,謝謝奶奶。」少女摸摸圍巾,上面還繡上了粉紅色的絨球,隨後她正色道:「不過你眼睛不好,不要再給我做這些了,我昨天剛買了一條圍巾呢。」
  
  「外面買的沒有自己做的好。」老婦人站起身來,走到桌旁,「奶奶今天給你做好吃的。」
  
  十多天前的夜晚,瑪格麗特•拉克西絲在自家門口發現了小桃,她穿著單薄的衣服倒在雪地裡,雪花已經在她身上覆蓋了薄薄的一層。
  
  寡居的瑪格麗特出手救助了她,她和丈夫本來就四處行醫,小桃身上輕微的凍傷很快就在她的照料下好了。
  
  倒是小桃的右手,曾經被人深深割過一刀,刀口是由裡拉向外,一般來說這種傷口不是自殺。
  
  給她做手術的外科醫生相當高明,肌肉,神經,皮膚都縫合得天衣無縫。
  
  待她醒來,除了記得自己叫桃桃,失去了一切記憶。
  
  桃桃,發音奇怪,不過倒是個挺可愛的名字。
  
  於是瑪格麗特告訴她,她是她的孫女,從外地來看她,等風雪天結束就與她一起回家鄉。
  
  小桃相信了,這個可愛的孩子沒有關於她這個所謂的奶奶的任何回憶,卻很快進入孫女的角色,盡力照顧她,孝順她。
  
  瑪格麗特嘴角帶笑,在盆裡糅合著麵團和蜂蜜,今天給小桃做烤蘋果吃吧。
  
  自從瑪格麗特唯一的孫女參加獵人考試送命後,好些年她沒這麼開心過了。
  
  本以為晚年要孑然一身的回到故鄉,然後孤獨的度過餘生,沒想到上天卻給她送來了一個失憶的小天使,說小桃是天使一點也不為過,瑪格麗特以前從來也沒有見過這麼漂亮得驚人的女孩,也許就是女孩的容貌給她招致的災禍,才讓小桃被她撿到吧?
  
  現在小桃在法定意義上,就是她真正的孫女,小桃的身份證上跟她姓,她登記的名字是桃桃•拉克西絲,看小桃的樣子應該不會超過16歲,於是瑪格麗特給她登記了15歲。
  
  「小桃,去洗蘋果,別偷懶,用熱水兌了洗。」瑪格麗特喊道。
  
  「知道了,奶奶。」桃桃選了幾個大紅蘋果,在水盆裡兌好溫水,把蘋果放進去清洗起來。
  
  「奶奶,我的病什麼時候會好呢?想不起以前的事,總感覺怪怪的。」站在一邊,看奶奶往洗好的蘋果上敷著麵團,桃桃也拿了一個學著做起來,奶奶告訴她,她是因為摔倒撞到了頭才失憶的。
  
  「慢慢來,也許跟奶奶回了家鄉,你就想得起來了。」瑪格麗特說道,「反正不影響健康,你也找到了奶奶家,不急的。」
  
  「嗯,奶奶,我爸爸媽媽真的都病死了嗎?」桃桃黯然說道,「我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沒事,總會想起來的,你還有奶奶。」瑪格麗特接過桃桃裹好的蘋果麵團,在烤盤上刷了一層清油,將蘋果麵團一個一個排列整齊,送進了烤爐。
  
  與奶奶看了會電視,桃桃突然指著電視廣告說道:「奶奶,我覺得這個東西很熟悉。」
  
  電視上是一款新推出的電腦。
  
  「雖然電腦帶著有些麻煩,不過我們的行李也不多,找人幫忙可以帶走。」瑪格麗特寵愛的摸摸姚桃桃的頭髮。
  
  「不要了,這個好貴。」桃桃吐吐舌頭,數著廣告畫面上戒尼的尾數。
  
  「奶奶又不窮,你這孩子。」瑪格麗特笑道。
  
  不一會,濃郁的蘋果香從廚房裡傳了出來。
  
  桃桃戴上厚厚的手套,關掉烤爐,將托盤取了出來。
  
  金燦燦香噴噴的烤蘋果冒著騰騰熱氣,桃桃用兩個盤子分別裝了一個,再倒了兩杯果汁,給了奶奶一份。
  
  輕輕咬一口,蘋果還很燙,表皮的麵團已經烤成了金黃色,表面甜脆,內裡的蘋果肉非常綿軟清甜。
  
  「奶奶,太好吃了。」桃桃小口的吹著熱氣,然後又咬了一口。
  
  「也許就這兩天,雪一停,我們就可以回鯨魚島了。」瑪格麗特說,「小桃,你下午出去轉轉,把電腦訂好送家裡來,再買點你喜歡的東西,鯨魚島的物資沒有外面豐富。」
  
  「可是奶奶,電腦真的好貴。」桃桃有些捨不得。
  
  「沒關係,也不算很貴,多接觸熟悉的東西,對你恢復記憶有好處。」
  
  於是,中午吃完了烤蘋果,桃桃就圍上新圍巾和毛線帽,戴上厚厚的平光大玻璃眼鏡出門,這是為了遮住她的容貌,奶奶特意給她配的,戴上以後整個人顯得呆了很多。
  
  桃桃把戴著厚厚手套的手揣在大衣兜裡,冷風把她的臉吹得生疼。
  
  她來到天空競技場旁邊的百貨公司,先訂好了一台電腦讓送貨工送到她寫好的地址,再隨便轉了轉,又順手買了一些吃的用的。
  
  提著兩包東西走出百貨公司大門,桃桃路過賣熱奶茶的店,她搓了搓凍紅的耳朵,要了一杯巧克力奶茶,坐在店裡喝著。
  
  雖然奶奶告訴她,她原本住在位於天空競技場南方的城市友客鑫,因為父母過世來投親,然後和奶奶一起回鯨魚島,但她心裡一直有些疑惑,畢竟她對這些名詞和奶奶,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奶奶的確很疼她,親情總是做不了假的,桃桃攪了攪吸管,反正遲早會想起來一切,不想那麼多了,只是心裡偶爾會有非常淒涼悲傷的感覺,應該是因為父母去世的緣故吧?但是她總覺得忘記了最重要的事。
  
  不過至少她還有奶奶可以相依為命。
  
  這麼想著,桃桃把腦袋轉向一邊,看著熱鬧的大街,天空競技場所在的這個城市科技發達,十分的繁華。
  
  高度達991公尺的天空競技場是全世界第四高的建築物,它在高樓大廈的包圍中聳入雲霄,每天都有上萬人進進出出,據說在裡面打擂台的人都非常厲害。
  
  桃桃心底莫名一痛,不知道為什麼,她非常羨慕這些擁有強大實力的人。
  
  她坐的位置,透過奶茶店的窗戶玻璃,可以遠遠看到天空競技場的大門,本來擁擠的人群被像被船分開的浪花一樣向兩邊湧開,中間扭著扭著走出了一個人,距離太遠,依稀可以分辨出這個高大的男子穿著古怪的小丑服,紅色頭髮高高立起。
  
  轉回頭,桃桃十分反感這個男子的形貌,她付清了奶茶錢,提著袋子直接出門,頭也不回的往家裡走去。
  
  到家以後,電腦還沒拆箱,這是奶奶吩咐的,反正過幾天就要離開,免得重新再裝一次箱。
  
  「奶奶,我們這間房子不賣掉嗎?」 晚飯的時候,桃桃問道。
  
  「不賣,也許以後還用得上。」瑪格麗特說,「一會睡覺前記得喝藥。」
  
  小桃身體底子不好,瑪格麗特給她專門配了補藥,要求她每天睡覺前喝。
  
  「喔。」那藥很苦,每次喝完她的舌頭都苦的沒感覺了,不過桃桃知道這是為了她自己好,從來沒有故意忘記喝過。
  
  五天之後,雪終於停了,天氣開始轉好,奶奶和桃桃買好船票,雇了一個碼頭工人,把她們大大小小的行李抬進了她們的船艙。
  
  海船拉響汽笛,開始航行了。桃桃站在船尾,海面上的風捲起她的頭髮,漸漸的,高高的天空競技場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她心裡,一點都沒有即將回到從未見過的故鄉的期待與興奮。
  
  到鯨魚島的時候是半夜,不過瑪格麗特早就聯繫好了人來接她們。
  
  「瑪格麗特,歡迎回家。」一個老太太流著眼淚,給了瑪格麗特一個擁抱,兩位老人在年輕時就是好姐妹,一別經年,轉眼卻已白髮蒼蒼,她們兩老淚縱橫。
  
  「艾米,艾米,你老了。」瑪格麗特淚流滿面。
  
  「你也一樣,瑪格麗特,你哪裡還有鯨魚島第一美女的樣子,已經是個糟老太婆啦!」艾米擦掉眼淚,開著玩笑。
  
  「這是?」艾米瞇眼借碼頭的路燈看著桃桃。
  
  「她是小桃,維特和瑪琳的女兒,我的孫女。」瑪格麗特推了推她。
  
  「艾米奶奶好。」桃桃禮貌的行禮。
  
  「願神在天上看顧可憐的小維特和小瑪琳。」提到維特和瑪琳,艾米唏噓不已,幾年前瑪格麗特曾經寫來信,她的兒子與媳婦因為流行病失去了生命。「不過你的孫女以前不是叫菲麗雅嗎?」
  
  「因為一些緣故,我給她改名了。」瑪格麗特含糊說。
  
  「不過小桃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跟艾米奶奶來。」艾米牽住桃桃的手,又對瑪格麗特說道,「米特這幾天都在幫你打掃房子,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先回去休息吧。」


NO.83 獵人考官

  艾米領著桃桃,順著碼頭的路往後走去,幾個島上的青年幫她們抗著行李。
  
  桃桃攙著奶奶的胳膊,邊走邊好奇的四處打量,這就是奶奶的故鄉啊……
  
  放眼望去,這附近並沒有太多人家,只看到零零星星的一些燈光散落分佈在島上茂密的森林之中,因為已經時值半夜,顯得非常安靜。
  
  「穿過這片樹林,我們就到了。」舉著馬燈,艾米笑著對她說。
  
  往前望去,在樹林中間有一條小路,路的兩旁稀稀拉拉的有一些小灌木叢,明顯是因為走的人多而走出來的,而往裡面深處則是一片黑暗。
  
  走了十多分鐘,她們終於看到了房子的輪廓。
  
  瑪格麗特的老房子面積並不大,但是格局精巧,進入籬笆圍成矮牆的院子以後,是一樓一底的木質建築,一樓是廚房,衛生間,一間客廳和一間臥室,客廳一側靠牆的地方有樓梯上到二樓。
  
  二樓則是一間小巧的臥室,臥室外有木欄杆圍繞的陽台,陽台一側還有一架階梯直接可以下到院子裡,不過階梯下有鐵柵欄,被鐵鎖鎖了起來。
  
  雖然年代久遠,經過了幾十年的風雨洗禮,可是因為木料高級,平時有人不時來關照一下,房子還是相當牢固,想必住在裡面非常的舒服。
  
  米特在樓上鋪床,看到樓下由遠及近的燈光,忙走下樓迎接。
  
  「瑪格麗特奶奶,歡迎您回來。」米特笑著說,這個二十來歲的姑娘留著棕紅色的半長髮,幾縷髮絲搭下來,其餘的頭髮都被髮夾別在了腦後,高挑的身材,穿著一件藍色套裙,顯得非常幹練。
  
  「這是米特嗎?我走的時候迪克才十幾歲,現在他的女兒都那麼大了。」瑪格麗特見米特身邊有個男孩,又問道:「艾米,這是你的曾孫?米特的兒子嗎?」
  
  「哦,並不是,小傑是金的兒子。」艾米說。
  
  「金呢?怎麼不見他?」瑪格麗特找了找,沒有看到其他的人。
  
  「走,我們先進去,別在大門口吹著冷風說話。」艾米顯然不願意多提小傑的父親,她牽著桃桃向屋內走去。
  
  房間裡的壁爐已經填入乾燥的木柴,不時爆出啪啪的響聲,地面被米特打掃得一塵不染。
  
  眾人圍繞大楠木桌坐下,米特很快給她們端來了熱茶和小餅乾。
  
  「瑪格麗特奶奶,你們的房間我已經打掃好了,一會你們就可以直接休息。」米特笑著,拍開小傑的手,把餅乾盤子推到桃桃面前。「這是菲麗雅妹妹吧?」
  
  「是的,不過她現在叫做小桃,呵呵,是她從友客鑫回來以後,我給她改的。」瑪格麗特笑道:「小桃,這是米特姐姐,旁邊的是小傑,你是他的小阿姨哦。」
  
  「米特姐姐好,小傑,你好。」桃桃點頭,一一問好。
  
  「小桃,把眼鏡摘掉吧,都是自己人,沒關係的。」瑪格麗特說。
  
  「好的,奶奶。」桃桃說著,伸手取下遮住了半張臉的眼鏡,這幾天在船上她長時間戴著眼鏡,把鼻樑壓的很痛。
  
  桃桃將眼鏡放在桌上,把兩邊的頭髮掖在耳後,對米特她們友善的笑了笑。
  
  「天哪,真是個漂亮孩子!」艾米驚歎,「瑪格麗特,即使是你年輕的時候也不能比,太驚人了。」
  
  「多好看的眼睛!小桃的媽媽一定很美麗。」米特拍拍身邊的嘴裡包著餅乾看傻的小傑,「小傑,叫阿姨!」
  
  「小,小桃阿姨!」小傑急忙嚥下嘴裡的餅乾,撓著腦袋,紅著臉說道。
  
  「呃…」桃桃有點不好意思,她比小傑也大不了多少,不過被小孩叫做阿姨,她還是很自豪的。
  
  瑪格麗特笑的非常得意。
  
  艾米笑呵呵地對瑪格麗特說:「看到孩子們就想起我們年輕那時候的事,還記得嗎?我們常常去的那片森林?」
  
  「當然記得了,那時候的我們啊……」瑪格麗特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懷念的神情.
  
  兩位老人都年事已高,沒聊多久就感到體力不支,於是大家決定先休息,明天米特的酒吧停業一天,帶著小傑過來幫她們收拾屋子。
  
  樓下的臥室出入方便,當然是瑪格麗特住,她安排桃桃睡在樓上。
  
  米特很體貼,給桃桃的枕芯塞了薰衣草和其他清淡的香料,蓋著乾淨散發著清香的被子,即使窗戶緊閉著,她也能聞到被大海環繞的小島所特有的清新空氣。
  
  關上床頭燈,桃桃滿足的合上了眼。
  
  桃桃的房間燈光熄滅後,遠處有個靈活的身影躍出很遠,直到進入茂密的樹林,才拿出一個造型奇怪的手機,撥通了一個專線電話。
  
  「金,島上來了可疑的人。」黑暗中,一個略微低沉的男子聲音響起。
  
  「什麼人?」手機那頭傳來清晰的聲音。
  
  「拉克西絲家的菲麗雅。」
  
  「那是我奶奶老朋友的孫女,不用擔心。」金爽朗的笑道。
  
  「……菲麗雅兩年前就死了,獵人考試的時候。」
  
  「你說的是真的?」金嚴肅起來。
  
  「當然,我是那一屆的考官。」男子認真說道。
  
  「……」金沉默不語。
  
  「不過她只是個不會念的小姑娘,我先觀察她一下,你不用太擔心。」男子又說道。
  
  「那好,隨時聯繫。」
  
  第二天,天氣並不好,陰沉沉的,烏雲壓得整個鯨魚島上空沉甸甸的,看起來就要下大雨了。
  
  姚桃桃醒來的很早,她見奶奶還在睡覺,就先去洗漱,再輕手輕腳的去廚房熱了牛奶,把麵包烤熱,等她起來一起吃。
  
  她喪失記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所以奶奶對於她來說是很重要的。
  
  門被敲響,桃桃過去開門,門口是米特和小傑。
  
  「米特姐姐,這麼早就過來了?」桃桃說著,又給小傑打了個招呼,把他們讓進了屋。
  
  瑪格麗特聽到動靜,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桌邊吃著早餐。
  
  「瑪格麗特奶奶,早上好。」米特笑著說。
  
  「米特,耽誤你開店了,真不好意思。」瑪格麗特說。
  
  「沒關係的奶奶,今天天氣不好,本來就不會有客人。」
  
  瑪格麗特與桃桃的行李堆了小半個客廳,其中最多的是醫學書籍。
  
  位於客廳樓梯下面高大的書架已經被米特擦得很乾淨,只需要把書分別裝進去就可以了。
  
  桃桃努力拖著一個沉重的書箱,一時手沒抓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桃阿姨,我來吧。」小傑抱起箱子,放到了書架前,接著又來搬剩下的東西。
  
  「沒關係,小桃,我也經常讓小傑幫忙幹重活的。」米特見桃桃侷促不安的站在一邊,忙安慰她。
  
  「哇,小桃阿姨的電腦是最新款的。」小傑看著電腦包裝上的型號,羨慕說道,「我家的電腦款式很老了。」
  
  「小傑喜歡嗎?你隨時都可以過來玩。」見小傑兩眼發光像只看到了食物的松鼠,桃桃忍不住摸摸小傑的頭髮,硬硬的有些扎手。
  
  在書架旁收拾了一下,米特又叫小傑從家裡搬過來一張小桌子,將電腦拆箱,組裝好了。
  
  幾人忙了一天,終於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小傑十分聽米特的話,十歲正是貪玩的年齡,他卻老老實實的幫了一天的忙。
  
  晚上做飯的時候,桃桃讓小傑去玩她的新電腦,然後準備去廚房給米特和奶奶幫忙。
  
  「米特,你把小傑教育的很不錯,他很懂事。」瑪格麗特說。
  
  「奶奶,其實小傑很可憐,他跟我一樣,父母都去世了。」米特手下的動作不停,說道。
  
  「除了我,小桃也沒有親人了,她的父母也是死於交通事故。」瑪格麗特歎氣。
  
  桃桃站在廚房門口沒有進去,她聽到沒有親人幾個字,突然心中一痛,觸動了什麼似的,眼淚無法控制的流出來,她忙快步走進衛生間,好一會兒才止住了眼淚,她隱隱覺得,她失去的記憶,絕對不會那麼簡單,聽奶奶形容過的父母,她心裡完全沒有歸屬感和親切感,對他們就像隔了一層隔膜一樣,始終像在夢中一樣不真實。
  
  晚飯後,米特和小傑回家,桃桃送走他們就回廚房洗碗,洗好以後,她來到客廳,在瑪格麗特身邊坐下。
  
  「奶奶,爸爸媽媽留下相冊了嗎?我很想看看他們,還有小時候的我。」她停了一下,又小心問道,「奶奶,大家都說我以前叫菲麗雅,為什麼我只記得我叫桃桃?」
  
  「你病了,記憶錯亂也是正常的。」瑪格麗特溫和的說,「相冊都在友客鑫你父母家裡,等有人回島,我托他去取,你知道我們回來的匆忙,來不及去友客鑫。」
  
  作為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每天待在家裡不出去,感覺上總不自在。
  
  桃桃手傷痊癒後,她主動提出想要找工作,不想待在家裡讓奶奶養活。
  
  瑪格麗特不捨得桃桃出去,隨便找工作她又不放心。
  
  米特知道這件事後,讓桃桃到她的酒吧裡去幫忙,桃桃很高興的答應了,知道米特可以照顧桃桃,瑪格麗特也就沒有反對。


NO.84 亞撒
  
  一九九八年十一月,已經是深秋。
  
  清晨,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一絲一絲照射下來,小鳥唧唧喳喳的撲騰著翅膀飛向高處,遠遠的森林深處傳來不知名的野獸叫聲。
  
  沿路上野生的果實已經被摘得差不多,樹葉也開始變黃,隨著秋風盤旋掉落在地上。
  
  桃桃穿著跟米特款式一樣的棉布套裙,不過套裙顏色是淺黃色,她身材單薄,穿這種裙子看起來十分嬌小。
  
  桃桃快十七歲了,這一年多她與島上居民相處得很好,不過鯨魚島上同齡人不多,比她年紀小的也就只有小傑和露荷,只不過她的身體生長緩慢,沒怎麼長個,現在不過一米五四,跟小傑一樣高,想來過兩年一定會被小傑超過的,個子雖然不高,但她的身形已經漸漸脫離了小女孩的稚氣,變得更加玲瓏有致,五官也更明麗動人,絕美異常。
  
  鯨魚島以形似鯨魚而得名,民風淳樸。
  
  島上野生動物很多,還有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生態環境相當好。
  
  桃桃走在林間小道,踩在厚厚的枯黃落葉上,由於居民居住區分佈得比較開,她步行去米特的酒吧需要半個小時左右,所以一般她都起得很早,趕在米特開店前到那裡,幫她幹些活。
  
  「小桃。」金黃色頭髮的青年在前方路口笑著走過來,黑灰色的眼睛讚歎的看著她,這個少女走在陽光下,似乎連她身邊的陽光都褪色了。
  
  「亞撒哥哥,你回來了?」桃桃笑答,「你離開鯨魚島快半年了吧?當時都沒給我們打招呼。」
  
  亞撒•卡奧斯接過她手中的籃子,陪她一起前行。
  
  「昨晚回來的。」亞撒目不轉睛看著她,說道:「小桃十七歲了吧,你奶奶身體還好嗎?」
  
  「不太好,」提起奶奶,桃桃憂心道,「奶奶年紀大了,去年摔了一跤以後,身體一直沒有恢復,現在經常整夜咳嗽。」
  
  「嗯,別擔心,要不然讓瑪格麗特奶奶出島吧,去大城市治療。」亞撒安慰道。
  
  「奶奶不願意,她說她就是醫生,知道自己的情況,不用出島。」桃桃低頭說。
  
  亞撒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兩人都沒再說話。
  
  將桃桃送到酒吧後,他坐下要了一份早餐,米特的酒吧不光提供酒水,也提供一日三餐。
  
  「亞撒,回來了?」米特端上新鮮出爐的麵包,笑著招呼。
  
  亞撒微笑點頭,目光追逐著在櫃檯邊忙碌的桃桃。
  
  「米特姐姐,小傑呢?這幾天都沒看到他過來玩。」桃桃一邊用抹布擦著櫃檯,一邊問道。
  
  「別提了,越大越不聽話!」米特將冰塊倒進桶裡,悶悶的說,「他要去考那個什麼獵人,我絕對不會同意。」
  
  「哦。」桃桃沒有再問,米特和小傑最近因為獵人考試的事鬧得島上人盡皆知,其實大家都挺看好小傑的,但是米特這次異常固執,她堅決不允許小傑去考試。
  
  「米特阿姨,小桃阿姨,我出去了。」小傑從樓上下來,肩膀抗著魚竿,他小心觀察米特的臉色,然後飛快衝出了家門。
  
  「米特姐姐,就讓小傑去考也沒什麼啊?」桃桃說道。
  
  「獵人考試很危險。」亞撒吃完麵包,來到櫃檯前,他對桃桃和米特說,「不過小傑應該沒有問題。」
  
  米特瞪了他一眼。
  
  「不如讓小傑證明自己的實力,如果他能釣起沼澤之王,就讓他去考吧?」亞撒提議。
  
  「對啊米特姐姐,不然小傑太可憐了。」桃桃幫腔。
  
  「好吧好吧!他跟他父親一個樣!真是的!」米特想,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一個不到十二歲的孩子,他有什麼能力釣得起沼澤之王?米特嘴角不由勾起笑,她彷彿已經看到了小傑因為不能考試而沮喪的樣子。
  
  晚上,米特對小傑宣佈了這一決定,並強調是看在小桃阿姨的份上才給他一個機會。
  
  小傑興高采烈,激動萬分,他歡呼著跑向瑪格麗特家,想告訴桃桃這個好消息,同時感謝她幫自己說話。
  
  桃桃卻不在家,她被亞撒叫了出去,說是要給她一個禮物。
  
  雖然不想隨便要別人的禮物,但是這樣當面不留情面的拒絕別人,桃桃也幹不出來,她讓奶奶臥床休息,給她倒上熱水,然後跟著亞撒出去了。
  
  兩人走到一處僻靜的樹林,天上的月亮今晚格外明亮,給鯨魚島蒙上了一層銀白色輕紗。
  
  亞撒手指間捏著一張卡片,桃桃看了看那張卡,上面有圖案和文字,看不太清楚是什麼。
  
  「GAIN。」亞撒說出一個音節,然後卡片瞬間消失,他手中出現了一個漂亮的寶石,寶石散發柔和的藍光,比海洋還要幽深,比天空還要蔚藍。
  
  「好美。」桃桃驚訝道,竟然從一張卡片變成了一顆寶石,太不可思議了。
  
  「它叫藍色行星,我特地帶回來送給你的,它很像你的眼睛,小桃。」亞撒笑著說。
  
  「不行,這個肯定很貴,我不能要。」桃桃羨慕的摸摸藍色寶石,但還是搖頭拒絕。
  
  「這個一點都不貴,不過是個遊戲裡的小道具而已。」亞撒說道,然後他將寶石塞進了桃桃手中,「要不就算借給你玩的,你不玩了可以還給我。」
  
  「這樣嗎,那就借我玩幾天。」桃桃確實很喜歡這個寶石,她決定過幾天就把它還給亞撒。「謝謝亞撒哥哥,我很喜歡它。」
  
  圓圓的藍寶石在她嫩白的手心滾動,亞撒心中一蕩,不由伸手想摟住這個女孩,但他及時控制住自己,笑著說:「我們回去吧。」
  
  「好。」握著冰涼的寶石,桃桃對亞撒甜甜一笑。
  
  目送少女走進屋子,亞撒褲兜裡的聯絡器響起。
  
  「亞撒,你才回GI幾天,又跑了。」李斯特無奈的聲音響起。
  
  「不是有萊沙他們在嗎?」亞撒說。
  
  「你們一個二個都跟金一樣,有空就跑,我們幾個人管理GI都要累死了!」一向溫和的李斯特終於怒了。
  
  「我有正事。」亞撒抬頭,看到桃桃房間的燈亮起,她的影子透在窗簾上。
  
  「你們誰沒正事!快給我回來!」李斯特怒吼。
  
  「啊,喂喂?你說什麼?信號不好,我聽不見!就這樣吧。」說著,亞撒關掉了聯絡器。
  
  過了一會,他的聯絡器又響起,這次是金的專線號碼。
  
  「金,有什麼事?」
  
  「剛才李斯特罵了我一頓,說你裝作聽不到他說話。」
  
  「哈哈,別管他。」
  
  「你上次說的是真的?」
  
  「什麼?」
  
  「要追求那個女孩的事。」
  
  「是的,我這次很認真。」
  
  「那好吧,祝你順利。」
  
  「金,小傑也許會參加這一期獵人考試,你堂妹的怨氣很大。」
  
  「喔…哈哈…」金尷尬笑了笑,中斷了聯絡。
  
  自從到了鯨魚島,除了在米特的店裡打工,桃桃幾乎把所有的剩餘時間都用來研讀醫書,跟小傑一樣,她也用電腦報名參加了一個函授課程,不過是初級藥劑學類的。
  
  桃桃接觸到藥劑學以後,總覺得非常熟悉,課程學習起來十分順利,事半功倍,甚至她還通過了網上的初級藥劑師考試。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傑早就釣起了沼澤之王,在島上舉著大魚跑了一圈,惹來大人們不住的驚歎和誇獎。
  
  然後那個善良的孩子又把大魚送回了水裡。
  
  米特沒有再反對,小傑寄出了報名表,只等下個月四號海船停靠鯨魚島,就出去參加獵人考試,見識更廣闊的世界,成為和他父親一樣的獵人。
  
  小傑已經知道了父親沒死,米特不知道是誰告訴他的,小傑只說三年前他就知道了,米特無奈,交給他一個魚竿,那是他父親用過的,小傑高興之餘,又有些捨不得親人和森林裡的動物們,於是他現在幫米特阿姨做完家務後就去森林,和他養大的狐熊可可待在一起。
  
  米特曾對他說,他一生下來就被金拋棄,小傑卻認為這是因為獵人這個職業就是那麼使人著迷,反而更加期待成為一個獵人了。
  
  亞撒天天都泡在酒吧裡,讓他無奈的是桃桃一直把他當哥哥看,從來沒有意識他對她有意,與她接觸下來,亞撒發現她對異性的觸碰異乎尋常的反感,聯繫她的失憶,她以前一定遇到過很不好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想到這個亞撒心裡就煩悶。
  
  身為GREED ISLAND十一位創造者之一,他跟金一樣是兩星遺跡獵人,但跟金不同,他很期望有個家庭,有個心愛的女孩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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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5 窟盧塔族

  分別的時刻很快到來。
  
  一九九九年一月四號中午,小傑在鯨魚島碼頭與米特等人告別,米特目送小傑上船,小傑揮舞著魚竿與眾人告別。
  
  小傑大聲對碼頭上的米特阿姨說,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獵人,船上眾人都露出了嘲笑的表情,還有人嘲諷的說,獵人不是那麼容易能考上的,說話的人凶神惡煞。
  
  小傑眨眨眼,沒有理會他們,他進到船艙,第一次離開親人出島,小傑對每處地方都覺得好奇。
  
  船艙裡吵吵嚷嚷的,小傑注意到有個穿著奇怪民族服裝的少年,用書蓋著臉躺在吊床上,吊床隨船身的起伏晃晃悠悠,看著很是悠閒。
  
  這個少年就是酷拉皮卡,他也在這艘船上,但由於他一直沒有出船艙,與日夜心心唸唸的表妹依莉絲,就此擦肩而過。
  
  小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瑪格麗特奶奶的生命卻已經快走到盡頭,人生就是這樣,新舊交替,生生不息,沒有人能夠抗拒生老病死。
  
  瑪格麗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自從去年摔跤以後更是沒有恢復健康,短短不到兩年的時候,瑪格麗特已經連出行都很困難,她只能長時間的臥床不起。
  
  桃桃非常擔心奶奶,她數次勸說奶奶離開鯨魚島,去大城市住院治療,卻總是被奶奶拒絕,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跟米特告假後,桃桃每天都陪在奶奶身邊。
  
  夜裡,桃桃聽到樓下有響動,她匆匆起床,披了一件衣服就下樓,看到幾天都沒有下床的奶奶竟然穿戴整齊,坐在壁爐邊,手上拿著棒針,在做一件東西。
  
  「奶奶,你怎麼起來了?現在很晚了,別勞累了。」桃桃說道。
  
  「小桃,過來坐下。」瑪格麗特蒼老的聲音說道。
  
  桃桃依言坐在奶奶對面,靜靜看著她,瑪格麗特的雙眼已經失去了神采,也許是回到故鄉以後,她的人生再也沒有了目標,對死去親人的思念令她迅速的衰老,體力大不如前。
  
  「小桃,你不是我的親孫女,我的孫女菲麗雅已經死了。」瑪格麗特握著雙手,平靜說道,「兩年前,我在家門口撿到了你,你記憶全失不是因為撞擊,而是因為你精神上受過非常大的刺激,至於是什麼刺激,我也不知道。」。
  
  「小桃,奶奶是把你當親孫女一樣疼的。」瑪格麗特摘下眼睛,擦掉眼角的淚水,「奶奶活不了多久了,你以後孤單一個人,又沒有記憶,你該怎麼辦呢?」
  
  「奶奶,其實我早就知道。」桃桃低頭,她的眼淚掉在衣服上,「你不會死的,奶奶。」
  
  「人人都會死的,奶奶的時間已經到了,我人生的最後能撿到你,是上天給我最大的垂憐,小桃,你讓我很快樂。」瑪格麗特說。
  
  「小桃,你長的太好,對於你來說並不是件好事。」瑪格麗特拿出一個小盒子,遞到桃桃手上,「這裡是我和你爺爺一生的積蓄,有幾處房產,還有幾張信用卡,你收好,在必要的時候,你可以自己處理。」
  
  「小桃,奶奶和爺爺留下了很多醫學書籍,你也對這個感興趣,我死了以後,你就去考醫學院,以後跟我們一樣當個醫生吧,你總不能一輩子留在島上,有空的時候,來島上看奶奶吧,小桃,不管身在何處,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你都不要忘記奶奶愛你。」
  
  「奶奶,別說了。」桃桃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泣不成聲,摀住了臉。
  
  三天以後,瑪格麗特在睡夢中去世,床頭櫃還放著一雙未完成的粉紅色手套。
  
  瑪格麗特去世後,桃桃一天比一天消沉,她照常去酒吧,可是這個世界越來越給她一種不真實感,這兩年她憑著奶奶給予的疼愛,雖然失憶,但依然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通過奶奶,她才能感覺到踏實的存在感。
  
  桃桃坐在酒吧窗邊,失神望著遠處的山林。
  
  「怎麼了,小桃?」亞撒遞過一杯果汁。
  
  叫了好幾聲,桃桃才轉過頭,美麗的大眼睛一片茫然。
  
  亞撒心中不禁一動,他坐到桃桃身邊,輕聲說道:「有什麼事,告訴我好嗎?」
  
  「是的,小桃,你不能總悶在心裡,你奶奶也不想看到你每天失魂落魄。」米特用圍裙擦乾手,也坐到桃桃對面。
  
  「米特姐姐,亞撒哥哥,對不起,我…」桃桃深呼吸,然後說,「我不是菲麗雅,我是奶奶撿到的。」
  
  「啊?」米特驚訝。
  
  亞撒不語,他只是安慰性的拍了拍桃桃的肩。
  
  「事實上,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桃桃說,「我從何而來,我的家人在哪裡,我全部都不記得了,我甚至覺得我不屬於這個世界。」
  
  「小桃,你應該出島,去找回你的記憶。」米特沉吟半響,正色說道,「不管那記憶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是屬於你的一部分。」
  
  「我倒不認為,如果是不想回憶的事,忘記也好。」亞撒沉聲說道。
  
  「對了,亞撒哥哥,這個還給你,我一直忘記了。」桃桃取出藍色行星,遞給亞撒,他什麼都沒說,接過寶石放進了口袋裡。
  
  讓桃桃稍微安心的是,米特他們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對待她的態度並沒有變化,還是一樣的親切和善。
  
  晚上,幫米特關好店門,桃桃走出來,看到亞撒在等她,他每天都要送她回家。
  
  「小桃,我有急事,今晚要離開鯨魚島。」亞撒說。
  
  「亞撒哥哥,今晚有船嗎?」
  
  「沒有,小桃。」亞撒突然停住腳步,拉住她,「小桃,我很喜歡你,跟我在一起好嗎?」
  
  月色如洗,山林中微風吹過樹葉,樹海與海島邊的浪潮聲交錯起伏,亞撒的眼睛執著而認真。
  
  桃桃愣住了,對她來說,亞撒只是一個親切的哥哥,她對他完全沒有過別的想法。
  
  「亞撒哥哥……」她遲疑著開口,卻久久沒有下一句話。
  
  「你不用現在回答我,我知道你有很多心煩的事。」亞撒將她的手握在手中,「小桃,不要離開鯨魚島,至少在我回來前不要。」
  
  「亞撒哥哥,我不想,」她抽回手,「對我來說你只是哥哥,我目前不想考慮這些問題。」
  
  「好吧,那不重要,不過你答應我不要離開鯨魚島。」亞撒又說道,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為什麼?」桃桃心裡疑惑,他難道知道她的事?
  
  「亞撒哥哥,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她抓住亞撒的衣角,追問道。
  
  亞撒表情有些古怪,看著桃桃清澈眼眸中自己的倒影,他並不忍心欺騙她。
  
  「你記得窟盧塔族嗎?」亞撒說,他選擇合適的措詞。
  
  「不記得,那是什麼?」桃桃急切問道。
  
  「你是窟盧塔族的倖存者,世上最後的火紅眼。」 亞撒握住她的肩膀,「你最後出現在枯枯戮山,身份是揍敵客家的見習女傭,之後你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你以菲麗雅的身份再次出現。」
  
  「你…查過我…?」桃桃一哆嗦,心裡莫名有種恐懼感,「這樣說來,我一出現在這裡,你就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那奶奶,她知道嗎?」桃桃放開手,看著地面,小聲說。
  
  「她不知道,她對你是真心的疼愛。」亞撒說,他將呆呆的桃桃攬在自己身前,撫摸著她的長髮,「我對你沒有惡意,鯨魚島是小傑的父親嚴密保護的地方,我們必須瞭解外來者的底細。」
  
  「別想了,你要找回記憶我不反對,等我回來,我陪你一起去,你待在這裡很安全。」亞撒放開她,笑著說,「我走了,記得等我。」
  
  亞撒送她回家後就離開了鯨魚島。
  
  桃桃進房間,扭開電視,電視聲音頓時在空曠的屋內響起,她坐在沙發上楞楞看著電視畫面。
  
  為什麼他說的這些,她完全沒有感覺呢?她心裡對他說的窟盧塔族沒有半點共鳴,她失去的是族人的記憶嗎?如果這是事實,又怎麼解釋那種發自內心的陌生感?
  
  他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麼她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好人,全都是騙子,她不能再相信任何人。
  
  亞撒,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值得信任,桃桃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還有他之前對她的親暱碰觸,讓她差點忍不住反射性的跳起來,從他身上她感覺到了危險。
  
  突然她站起,打開了電腦,在網絡中搜索「窟盧塔族」,出來了幾條新聞,是關於窟盧塔被滅族的事,還有窟盧塔族的火紅眼,被譽為七大美色之一,都是很概括性的,沒有關於這個民族更多的介紹和資料。
  
  文字介紹旁,配有一張圖,那是一雙泡在溶液中的紅色眼球。
  
  拿起一邊的小鏡子,她看到自己的眼睛,分明是水藍色,哪裡跟那個火紅眼有任何相似之處?
  
  她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NO.86 醫學院

  「小桃,我幫你報好了名,這是你奶奶生前托付我的。」米特將一份醫學院錄取通知書拿出,「瑪格麗特奶奶擔心你一個人悶在家裡傷心,所以委託我給你報名,學費也都交齊了。」
  
  「迪朗市,是我和奶奶之前住的城市。」桃桃接過錄取通知書,她的名字被鄭重寫在上面。
  
  「沒錯,瑪格麗特奶奶說,那個城市因為某些原因醫療設施發達,醫學院也非常正規。而且你有自己的房子,可以選擇住校或者住自己家。」
  
  「小桃,你可以選擇出島或者留在鯨魚島,雖然是瑪格麗特奶奶的希望,可是你獨自一人求學,我是不放心的。」米特說。
  
  「米特姐姐,奶奶臨終前也說過讓我學醫,我想去。」桃桃說道。
  
  「那好吧,最近我們島上會有船到迪朗港,我托人送你去。」米特歎氣,「也許你出去,對你的記憶恢復會有幫助。」
  
  桃桃決定順從奶奶的安排,亞撒對她說的話,她並沒有全信,何況來鯨魚島之前,她和奶奶的生活也很平靜,沒有任何的危險情況發生。
  
  小傑離開不到兩個月,桃桃也乘船離開了鯨魚島,臨走時米特告訴她,隨時都可以回來,鯨魚島每隔一段時間就有船到迪朗港,只需要去港口酒吧的老馬修那裡去說一聲就可以,她已經被接納為鯨魚島的自己人了。
  
  時隔兩年,桃桃又回到了迪朗市,她想起奶奶曾經說過不賣房子,以後說不定會用,也許奶奶那時候就在計劃她的未來。
  
  送桃桃來迪朗的安娜大嬸一下船就換乘了公車去女兒家了,因此,現在只有桃桃一人,她拖著重重的行李,慢慢走過人群洶湧的街頭,天空競技場還是那麼熱鬧,迪朗的醫學業當然發達了,每天都有無數傷者被送入醫院。
  
  桃桃站在天空競技場下,抬頭望著這棟高大的建築,直到脖子發酸,才低頭,拖著行李走開。
  
  她並不害怕寂寞,但是她害怕人生看不到希望。
  
  回到奶奶與她曾經居住的房子,桃桃掏出鑰匙打開了門,房子兩年沒人住,蒙在傢俱上的白布已經堆積了很多灰塵。
  
  桃桃沒有休息,戴上口罩,再把報紙頂在頭上,她開始大掃除,先打掃了天花板,再把白布都扯下扔到地上,傢俱很乾淨,不用一一擦拭,她只需要把地上打掃乾淨就行了。
  
  看看外面太陽不錯,她將套過傢俱的白布全部堆在水盆裡,放進院子裡的洗衣機清洗,洗乾淨的布就全部曬在院子裡,做完了這一切,已經是晚上了。
  
  忙碌到這時候,桃桃才感覺到肚子餓,家裡沒有吃的,她拿了一點零錢,去外面的雜貨店買了包小餅乾,將就吃了當作晚飯。
  
  第二天,看著時間差不多,桃桃帶上了通知書去醫學院報道。
  
  迪朗醫學院很正規,但錄取她的是預備科,並不是所有學生都是刻苦好學者,預備科有錢就能進。
  
  很多家裡有錢的富家子女,為了打發時間,混一個證書,也報讀了這裡。
  
  桃桃身上的連身棉布裙子是鯨魚島上帶出來的,在眾人中顯得很土氣,再加上她厚厚的酒瓶底玻璃眼鏡,排隊報名的時候,周圍有幾個打扮入時的女孩對著她指指點點,不時發出刻意的譏笑聲。
  
  桃桃瞄了她們一眼,把身子轉到一邊。
  
  報名後分發宿舍鑰匙,桃桃問管理員可不可以回家住,不住在學校,因為她家與學校隔的並不遠,管理員同意,於是她又省下了一筆住宿費。
  
  學校生活很平靜,除了老被幾個同班的女生找麻煩以外,也沒什麼大事。所謂的麻煩,也不過是把她的書藏起來,給她的飯盒裡丟蟲子之類的。
  
  桃桃並沒有和她們計較,她認真的學習著,一心一意想要通過年末的考試,升入正式的臨床醫學專業,脫離預備科。
  
  解剖課總是讓預備科的學生驚嚇不已,特別是女學生,但是桃桃對屍體卻全無害怕的感覺,每次上解剖課她都得到教授的表揚,無論是切割人體的肌理,還是一個一個取出內臟保存,桃桃都做得得心應手,這也讓那幾個富家女兒更加討厭她。
  
  桃桃的同桌萊沙倒和她關係很好。
  
  萊沙同樣是來自平民家庭的孩子,她也沒有住在學校昂貴的公寓,平時自己跟桃桃一樣自己帶飯盒在學校吃,她總說這樣乾淨又合算。
  
  但她的飯盒裡總是很簡陋的幾樣東西,要麼是黑麵包,要麼是米飯和鹹菜。
  
  桃桃知道萊沙家境不好,所以她每天晚上準備第二天中午的飯菜時,都盡量做出兩人份的菜,第二天分給萊沙一些。
  
  這天下了專業課,老師宣佈下午放假,桃桃收拾好桌子和書本,叫住了萊沙,她昨天晚上準備好了炸肉餅和水果,準備和萊沙一起在學校吃掉,反正已經提到了學校,懶得再提回去了。萊沙見到是自己最喜歡的炸肉餅,高興的歡呼,然後狠狠親了桃桃一口。
  
  「小桃,我真是愛死你了!我這兩天正好想吃炸肉餅,你就做了,你真是我的天使!」萊沙圓圓的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別說啦,我們去廣場的椅子上吃吧,吃完我們回家。」桃桃笑著說。
  
  兩人來到學校廣場,找了一個長椅,把飯盒放在膝蓋上。
  
  「嗯!我不客氣了!」萊沙捧著裝著香噴噴小肉餅的盒子,正要用叉子叉下去,卻被人從旁邊推了一下,盒子掉在地上,小肉餅落了一地。
  
  「萊沙小姐,你還要吃這個,我真為你以後擔心,又醜又肥你怎麼嫁得出去呢?」一個女孩用嘲笑的語氣說,桃桃一看,是經常欺負她們的那幾個女生,說話的是芙拉,她的父親是一個做珠寶生意的富翁,平時她對平民學生非常的趾高氣昂。
  
  其實萊沙並不醜,她只是有些胖而已,桃桃倒覺得她圓圓的蘋果臉十分健康可愛。
  
  「哦,原來這裡還有個小老鼠,抱歉,萊沙體積太大我沒看到你,你好啊,小老鼠。」芙拉雙手抱在胸前,斜視桃桃。
  
  「萊沙,我們走。」桃桃撿起地上的飯盒,拉著萊沙起身。
  
  「幹嘛,我真看不慣你那副清高的樣子,成績好有什麼用,你一輩子都過不上我的生活。」芙拉攔住她們,「我告訴你,路德是我的,就算他現在注意你,你也別想烏鴉變鳳凰,我們兩的家族門當戶對,你一個可憐的貧民別打小算盤了。」
  
  芙拉扯住桃桃的頭髮,桃桃吃痛握住了自己的黑髮,路德是她的同班同學,平時經常和她討論一些專業話題,根本不是芙拉想像的那樣。
  
  「放手,你放手!」萊沙尖叫,撲上去拖開芙拉的手,卻被其餘三個女孩抓住胳膊。
  
  「肥豬,你給我死遠點。」芙拉嫌惡的鬆開桃桃,拍了拍被萊沙碰到的地方。
  
  「拉克西絲小姐,你成天裝什麼神秘,我告訴你,沒有家世的窮鬼,最多只能勾引男人和你上床,想要嫁入豪門,那是你做夢。」芙拉捏著桃桃的下巴,輕蔑說道。
  
  「芙拉同學,你有所誤會,我對你的路德沒有任何興趣。」桃桃的下巴被捏得很痛,她無奈說道。
  
  「沒興趣?你的意思是你看不起我嗎?」芙拉順手用力推了桃桃一把,桃桃摔倒,她的眼鏡也掉在地上。
  
  「你們在幹什麼!」解剖學教授路過廣場,見桃桃倒在地上,萊沙被抓住,心知欺負平民學生的事又發生了。
  
  「教授,沒什麼,拉克西絲同學摔倒了,我正要扶她起來。」芙拉笑道,順手把桃桃拉了起來,「拉克西絲同學,你沒事吧?」她假惺惺問道。
  
  在看到桃桃的臉的時候,芙拉呆住了,她原以為桃桃不過是個稍有姿色的女孩,卻沒有想到眼鏡後的臉是這麼美得傾城。
  
  桃桃立刻用手掩住半邊臉,蹲到地上撿起了眼鏡,所幸眼鏡沒有破碎。她戴上眼鏡以後對教授說道:「教授,是這樣的,芙拉同學是好心。」
  
  桃桃不想惹事,就算現在告狀,只能換來變本加厲的對付,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姐,如果和她對著來,她反而要想方設法來欺負你,那以後真的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芙拉怨毒的眼睛盯著桃桃,隨後她自顧自的走開了,其餘幾個女孩見她離開,忙放了萊沙跟了上去。
  
  「拉克西絲同學,先忍耐吧,別在意,你好好努力,下學期考上正規科,就可以與這些不學無術的人分開了。」教授安慰桃桃,又對萊沙說,「你也一樣。」
  
  「是的,教授。」桃桃感激的說。
  
  「她們太過分了,小桃。」教授走後,萊沙的眼圈紅了。
  
  「不用在乎,萊沙,你一點都不醜,我覺得你比她們漂亮多了。」
  
  「不是說這個!她們竟然打你。」萊沙從書包裡拿出手帕,擦著桃桃摔倒時沾上的泥土。
  
  「因為這些人生氣不值得。」桃桃說,「只是摔了一下而已,下學期就不和她們在一起了。」
  
  「萊沙,還是回家吃飯吧,週末我多做一些小肉餅,你來我家吃。」桃桃笑著說。
  
  「你真是的,脾氣太好了!」萊沙氣哼哼的。
  
  「那我有什麼辦法呢,我對她們無能為力啊。」桃桃故作哀怨,「可憐的我只有認命了。」
  
  離開醫學院大門,萊沙與桃桃分別走向兩個方向。
  
  「小桃阿姨!小桃阿姨!!」桃桃抱著書包,突然聽到有人叫她。
  
  這個聲音是……
  
  桃桃轉身,看到一個刺蝟頭男孩,拉著一個銀髮男孩跑了過來。


NO.87 小傑與奇牙

  「小桃阿姨。」小傑跑得臉蛋紅撲撲的,他驚喜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等桃桃回答,他興奮的拖過銀髮男孩,「這是奇牙,我的好朋友!」
  
  「奇牙,這是小桃阿姨,你跟我一樣叫阿姨就可以啦!」小傑說。
  
  「阿姨?她才比我們大幾歲?」奇牙紫色的眼睛瞇了瞇,「你會叫酷拉皮卡叔叔嗎?」
  
  「輩分是這樣的啦。」小傑撓撓頭。
  
  「我不要叫她阿姨!」奇牙撕開一包巧克力,往嘴裡丟著糖球,「最多叫姐姐。」
  
  桃桃摸摸小傑的頭髮,笑道:「我是來這裡上醫學院的。」
  
  然後她對奇牙擺了擺手,「奇牙,你好。」
  
  「小桃阿姨,跟我們來,我和奇牙打到了一百層哦!」小傑拉住桃桃。
  
  「是天空競技場嗎?」桃桃羨慕的說,「小傑真厲害啊。」
  
  「嘿嘿,小桃阿姨,我們走吧。」
  
  這是桃桃第一次進到天空競技場裡面,高高的大廳,寬闊的階梯,古古怪怪的人,光可鑒人的地板。還有很多制服小姐站在電梯前,熱情的給眾人帶路。
  
  仔細一觀察,桃桃發現竟然還有坐在輪椅上的人,那個人的下半身都不見了,安裝了一個單腿義肢,這樣的人也能打擂台啊,桃桃驚歎。
  
  「小桃阿姨,這裡!」小傑已經上了電梯,他對桃桃招手。
  
  「來了。」桃桃跟著進了電梯。
  
  電梯裡的制服小姐非常熱情,她不停和小傑兩人搭話,看得出來小傑和奇牙在天空競技場很出名。
  
  終於到了一百層,一打開他們兩的房間大門,桃桃就被嚇了一跳。
  
  堆積成山的巧克力球的彩色包裝盒從玄關一直延伸到房間裡,放滿了半個房間,一盒重一盒一直疊到了天花板。
  
  「小…小傑,」桃桃張口結舌,有點腦子轉不過彎,「你知道,米特不准你吃這麼多糖的……」
  
  「不是我!是奇牙的,全部都是他的。」小傑急忙辯解。
  
  真不可思議,難道他們的獎金全部用來買了糖果。
  
  不過一百層選手的房子,居然出乎意料的簡陋。
  
  什麼裝飾也沒有,房中不過是一張單人床,一台電視機,一個浴室而已,從高高的窗戶看下去風景倒是不錯,可以俯覽整個迪朗港。
  
  小傑問了桃桃很多問題,聽到瑪格麗特奶奶已經去世,小傑很傷心。
  
  桃桃提起了奶奶,頭便轉到一邊去了,透明的眼淚從眼鏡框邊緣流下來,她掏出手帕,摘下眼鏡擦拭著眼睛。
  
  「小桃阿姨,我們出去吃東西吧,我請客!」小傑見桃桃傷心,十分體貼的轉移話題。
  
  「不去了,小傑,你身上那麼多傷口,在房間裡休息吧。」桃桃說道,她確實也沒有心情去吃了。
  
  晚上,看付費頻道的時候,奇牙不懷好意的靠近小傑。
  
  「小傑,你那裡不是還有一億嗎?先借給我。」奇牙笑嘻嘻的說。
  
  「不行,你又要去買巧克力,然後一下就全花光了!」小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
  
  「小氣!」
  
  過了一會,奇牙突然說道:「小桃長的很像一個人。」
  
  「誰?」
  
  「不對,她已經死了,屍體是家裡人看著下葬的。」奇牙疑惑的搖搖頭。
  
  「奇牙,小桃阿姨失憶了,你認識的人是誰?也許能找到線索。」小傑說。
  
  「我也沒見過真人,只是照片而已。」奇牙聳聳肩,「下次見到大哥我問問他。」
  
  獨自走出天空競技場,桃桃抱著書包往家裡走去。
  
  第二天,桃桃差點遲到,萊沙先幫她佔好了座位。
  
  「萊沙,我家鄉的親戚來了,週末來我家吃飯吧。」桃桃輕聲說。
  
  「啊,我也去?不太好吧?」萊沙為難的說。
  
  「沒關係,只是兩個小孩子,」桃桃笑道,「讓你弟弟也來吧,大家一起玩玩。」
  
  週末,小傑和奇牙依約而來,萊沙也帶去了她弟弟,她很喜歡這兩個活潑的孩子。萊沙帶來的禮物,她在家自己烘烤的巧克力奶油蛋糕,受到了奇牙的強烈歡迎,幾乎一整個蛋糕都是奇牙吃掉的,萊沙答應下次又給奇牙做蛋糕。
  
  一九九年三月十一日,小傑與陀螺人疾斗比賽,就是桃桃見過的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因為小傑剛剛覺醒念一天,好戰心又極重,導致他被疾斗打成重傷。
  
  桃桃非常擔心小傑的傷勢,本來她要立刻告訴米特這件事,但是小傑苦苦哀求,她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她決定自己多照顧小傑一點,小傑的理由其實也沒錯,米特知道了也只是多一個人擔心而已。
  
  桃桃下課後趕回家,把一直小火燉著的肉湯盛進保溫桶,然後帶著保溫桶去迪朗醫院小傑的病房。
  
  她進門的時候看到屋內多了個年輕人。
  
  「小桃阿姨,這是教我們念的雲古師傅。」小傑介紹。
  
  「雲古先生您好。」桃桃放下湯,整理了一下裙子,對他微微鞠躬,「謝謝您一直以來照顧小傑。」
  
  「啊…不,我也沒做什麼,呵呵。」雲古不自在的扯著他邋遢的襯衣,臉紅說道。
  
  接下來的十幾天,桃桃天天都往醫院跑,幾乎都會碰到雲古。
  
  與雲古熟識以後,她請雲古也教導自己學習念,但是雲古非常委婉的暗示她,她的身體太弱,根本不可能學會念,桃桃很失落,不過在醫學方面她更加的刻苦努力了。
  
  過了僅僅半多個月,小傑的傷就明顯好了很多,桃桃也稍微放心。
  
  小傑全身多處骨折,恢復得這麼快,身體素質不是常人可比的,他說不喜歡聞藥水味,已經出院回到了天空競技場的房間。
  
  學校的課程開始緊張了,桃桃成天忙碌得沒有空去想別的事,她有時候會想,這種充實的生活也很不錯。
  
  「小傑,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來看你。」桃桃打過招呼以後,匆匆離去,時間比較晚了,她還要準備第二天的模擬考試。
  
  桃桃快步回家,不時小跑幾步,明天的模擬考比較難,她還沒有完整的複習一遍呢。
  
  她完全沒有察覺到,背後跟上了一個人。
  
  回到家,她就著路燈的光掏鑰匙開門,順手按開了燈。
  
  關門的時候,門縫裡卻突兀的從外面伸入了一隻手,同時一個打扮成小丑,臉上畫著油彩的高大男人擠了進來。
  
  「你是誰?」桃桃吃驚,隨後憤怒道,「你怎麼可以隨便闖進別人家!」
  
  「呦~~~♥看看我發現了什麼?」西索舔舔嘴唇,「小丫頭~~好久不見了喲~~♥」
  
  這個小丑打扮的男人恬不知恥的用手指劃過自己的嘴唇,又刮在她的臉上,摘下她的眼鏡。
  
  「我不認識你!」桃桃抬手去奪眼鏡,卻被他舉高。
  
  「你對我做了那種事~~就忘記我了嗎~~~♥ 」男人哀怨的說道,同時做出了委屈的表情,「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喲?~~~♥」
  
  「可是我不認識你。」桃桃重申,躲開他熱熱的氣息,這個人絕非善類。
  
  「嗯?小丫頭,你忘記了什麼?」看她神色不似作假,西索收起笑容,認真看著她。
  
  西索細長的藍灰色眼睛,上上下下在桃桃身上掃了一圈,桃桃被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桃桃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記得這個小丑也是天空競技場裡的,似乎還是個高手,她只有壓住心裡的恐懼,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與他對視。
  
  兩人僵持中,西索的手機突然響起,他從褲兜中掏出手機,按了幾下,然後詭異的一笑,手機屏幕的螢光照在他白漆漆的臉上跟鬼片似的,「小丫頭~~我先走了哦~~~明天再來看你~♥」
  
  見小丑踩著高跟鞋離開,桃桃立刻把門摔上,飛快的加上了幾道鎖,這才發現自己背上驚出了冷汗。
  
  簡直是變態,神經病,桃桃平復著呼吸,怎麼會被這個小丑盯上,聽他口氣,難道他以前認識她嗎?明天還要來找她,看來她得去萊沙家借住幾天了。
  
  「伊路迷~~~★」西索遠遠看見街邊的人,笑著招呼,扭著腰走過去。
  
  「你欠的情報費,現在立刻付給我,利息按50%算。」伊路迷說,他掏出手機,示意西索立刻轉賬。
  
  「小伊~~不要對我這麼冷淡嘛~~~你會後悔的呦~~◆~」西索發出扭曲的笑聲,用手機劃出了巨額戒尼到伊路迷的卡上。
  
  確認數額以後,伊路迷轉身就走,西索拉住他,「小伊~~你真的會後悔的呦~~♥」
  
  「免費給你做白工,我才會後悔。」伊路迷轉身,平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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