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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偽綜漫)廢柴穿越史》作者:鯊魚子【完結】

偶然地遇到了幸村君

  「博士!我想到解決的辦法了!」我刷地一下從電腦桌前站了起來,把博士嚇了一跳。

  「啊?什麼……」

  「請借我一萬日圓謝謝!」我立刻沖到疑惑的博士面前,厚顏無恥地伸出了手,雖然說是借,但我一定還不出了,不過現在是糟糕的非常時期,一切都另當別論。

  「哦……好哦,對了小美……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立刻接過博士從口袋裡掏出來的一萬日圓,沒有來得及聽完博士下面的話直接朝門口沖了出去,時間比較緊迫,萬一筆記的殘頁被雲雀處理掉就完了,大boss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幹倒的!

  急匆匆地抄近道跑到雲雀家,發現門窗都鎖了起來,嘖,找草壁來開門的話太麻煩了他也不一定肯……啊,有了。

  我跑到院子裡搬起一塊大石頭朝著玻璃窗砸去,「砰」的一聲吼,玻璃窗應聲而破。

  阿彌陀佛……管不上那麼多了,就算雲雀事後找我算帳我也回到過去了,你就對著我的靈位反省吧!

  當然我回去後不會再造成那麼悲劇的事情了,姐姐我可是把會中獎的彩票號碼都抄了下來以後就沒我的什麼事情!就算你再打我我也不會聽你的話了!

  「嘿喲……」我跳上窗臺扳掉幾片玻璃碎片,確保那些碎渣清理的差不多不會割傷自己後往視窗裡鑽了進去,恩……現在自己就像入室盜竊的小偷一樣,雖然事實的確是那樣……我好像做的太明目張膽了一些……恩恩,沒事……這個時代的員警都不管用了治安混亂的要命,我猜再這麼過不多久東京就要毀滅了!

  跳進雲雀的家裡後走了幾步,突然發覺好像不太妥,穿鞋弄髒雲雀家地板總覺得心裡十分慌亂,於是迅速脫下鞋子放在窗臺下面,赤著腳走了進去。

  沖到洗手間後並沒有發現彩八使用過的筆記殘頁,於是我翻遍了整個房子,就連馬桶旁邊的紙簍和垃圾桶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有……被扔掉了還是收了起來……?可惡,果然還是要問下本人。

  不過這些打掃事務應該都是草壁做的,雲雀這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去幹雜活的傢夥,我不會對他抱有期望……恩……還是打個電話問問草壁吧。

  我立刻掏出手機撥打草壁的電話,原本他們說有信號追蹤只能靠雲鳥通信讓我有點心慌,萬一打不通的話只好又回到彭格列的那個基地去找他們,不過這次運氣似乎不錯,電話響了幾下後居然接通了。

  「喂,草壁嗎我是小美,你當時把我口袋裡拿出來的那幾張紙放哪了?!」

  沒有給草壁開口的機會,我急迫地喘著氣問道。

  「哈?你說的是什麼小美小姐?對了你現在在做什麼……?委員長發現你跑了後發怒了……回頭請說沒看到過我……」草壁似乎沒怎麼聽懂我的話的意思,開始抱怨自己放跑我後雲雀發火了然後去找彩八的麻煩了……呃,不關我事。

  「就是雲雀把我帶回去那天我扔在浴室裡的那幾張紙啊!」草壁好像沒什麼印象,不會真的扔了吧……?

  「哦……那個啊,髒兮兮的我今天早上和可回收垃圾一起扔掉了,怎麼了?那紙有什麼問題嗎?」

  「……臥槽。」

  我鬱悶地掛掉電話,然後跑到窗臺前穿上拖鞋鑽了出去,可惡,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男人們!

  迅速跑到回收垃圾的地點,發現裡面已經空無一物。

  ……怎麼了,難道垃圾已經被運走了?!

  我立刻拉住旁邊掃地的清潔人員詢問道,被告知三小時以前這裡所有的垃圾都被運往神奈川的可回收垃圾重造工廠,估計再過不久就到了。

  ……可惡!總是晚一拍。

  問清楚地址後我迅速沖到電車站,買完票鑽進電車等著前往神奈川,一定要找到啊……那是我回家的希望……

  可惡啊啊啊!早知道就不燒掉硫克的死亡筆記了,我耍什麼帥嘛真是的!!

  電車到神奈川的時候已經快黃昏了,我急匆匆地想要叫車去垃圾站卻又不知道具體地址在哪……這下麻煩了,乾脆找個當地的原住民問問看……?

  不過在那之前我需要先吃晚飯,都快晚上了工人們一定都下班了沒人會動那包垃圾,而且天黑了沒有光源我也看不清楚,明天去翻垃圾吧!

  這樣想著,我跑到便利店裡買了包麵包,然後寂寞地在街上散步啃了起來。

  啊,天快要黑了,真想躺一會……

  ……對了,晚上我應該睡哪裡。

  我才發覺到這個問題,現在再神奈川再乘車回到東京的話來回又要很久,我可不幹!但是我身邊沒身份證也無法住hotel……唔,難道要隨便找個倒楣鬼讓他帶我去love hotel麼……?好像會對我的名聲有所敗壞……不過我也不想睡在公園長凳上,又冷又寂寞,還有可能會出現靈異事件……恩恩,這裡是十年後,名聲什麼的無所謂了等回去之後等於砍了重練了,不如就隨便找個倒楣蛋去開房吧!

  天漸漸地變黑了下來,但是街上的路燈依然明亮,我四處張望著尋找著目標,最終鎖定了一個看起來有點禿頭的中年男人——一般來說這種type比較容易上鉤而且好對付,開完房間後敲暈他不是什麼難事。

  這樣想著,我整理了下頭髮,跑到他身後拍了拍他肩膀。

  中年男人轉過頭來疑惑地打量了我幾眼,問道,

  「什麼事?小姐。」

  「咳咳……您寂寞嗎需要買我麼,五萬一晚上喲。」

  我露出自認為比較好看的笑容,用著自己都噁心的甜膩的聲音說道,

  「五萬啊……」中年人看了看我又歎了口氣,「有點貴啊,臉的話還算漂亮,但是胸也太小了吧,我喜歡胸大一點的。」

  ……胸小。

  我立刻額頭上暴起了青筋,不過依舊抽搐著臉維持著一張笑容,可惡,要忍耐,等他上鉤後再狠狠地揍一頓出氣吧!

  「……呵呵∼別這麼說嘛,人家還是雛哦,五萬很便宜的。」

  「雛啊?」中年人眼睛一亮,然後略帶不信任地說道,「現在哪還有處子啊,很多你們這樣的年輕小姐都這麼說。」

  「不,真的,我的戀愛經歷還是0哦。」我忍著脾氣好心地向他解釋道,可惡,怎麼話題越扯越遠了,我當初隻不過想找個睡覺的地方而已為什麼要跟別人討論賣身的問題……我就不相信我連五萬元都不值啊混蛋!

  「那成,看到你長得還算不錯的份上,我就上當一次好了。」中年人似乎看起來挺愉快,表示成交然後向著我伸出手,「那來吧,我們是不是先去吃點東西還是直接去酒店?」

  「先吃東西吧。」我開始暗爽,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於是剛想忍住厭惡拉住中年人的手,突然身後聽到有人朝著這邊大聲打招呼,

  「啊!田中部長。」

  聽到「田中」後,我身邊的中年男人立刻一個顫抖,然後面色很不好看地轉過頭,對著往這邊的來人僵硬地點了點頭,

  「啊……幸村君,哈、哈哈哈……真巧啊……」

  ……幸村?

  聽到這個名字後我有點驚訝,然後略微打量了一下來人。

  不會錯的,那個標誌性的紫色卷髮泡面頭,原本女人般纖細的容顏比起十年前看起來硬朗了不少,但還是能認得出,是那個神之子幸村精市。

  ……雖然十年前我似乎對他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希望他現在不要恨我……恩,那個傳說中會拉八碗大便的幸村君……

  話說他怎麼穿著上班族的西裝,叫這個中年人部長……他不打網球了?

  「我順便路過這裡,看到部長就打個招呼了,真巧呢,對了這位小姐是……咦?」

  幸村看到我後顯得很吃驚,微微睜大了眼睛說道,「是你……你怎麼一點都沒變。」

  「不不不我不認識她!!是她自己來找我的!……請千萬不要告訴我的妻子!」中年人立刻緊張地甩著雙手否認,向著幸村解釋道。

  ……切,真沒勁,我好好的計畫被打亂了。

  唔……算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我剛想離開,幸村突然皺了皺眉頭,望著我說道,「……你怎麼墮落到做這種事情了?還有,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你和很久以前我見到的樣子沒發生過一點變化……」

  ……廢話,本來就沒變啊,我是穿越過來的,不過和你解釋這個問題也沒什麼用處我覺得你不會相信的,

  「不……別提這個了,倒是幸村君變了很多呢,你……叫這個禿子部長,難道你已經不打網球成了一個上班族了嗎?」

  聽到「網球」這個詞,幸村的眼睛突然黯淡了下來,像是讓他回憶了很不愉快的事情一樣,開口道,

  「……我並不想放棄網球,但是我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再適合我繼續打球下去……」

  他似乎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對著我溫和地笑了起來,

  「倒是你,做這種事情真的好嗎?」

  「……不是那樣的啦。」看到中年人已經利用無望,我只好無奈地歎了口氣。

  「詳細的事情說給你聽也不相信……反正我就是在神奈川沒帶身份證,暫時也回不去想要找個可以住一晚的地方而已啦。」我望瞭望一邊臉色很不好的大叔,自嘲著說道,「看來大概今晚要睡公園的長凳了。」

  「原來是這樣……」幸村似乎若有所思地托上下巴,安靜了片刻後,突然開口了,

  「那不介意的話去我家吧,反正我現在一個人住公寓。」

  說完後,幸村輕笑了起來,淡淡地補充了一句,

  「如果你不擔心我是壞人的話。」


翻垃圾也能翻到糟糕物

  ……可以留宿你家?幸村君你是說真的麼?!

  我有點驚訝地望著微笑得和善無比的幸村,立刻點點頭答道,

  「太好了……真是幫大忙了,謝謝你幸村君。」

  讓一個只見過幾面的陌生人留宿在自己家真的可以嗎?你都沒有戒備心的麼幸村君,雖然你現在是一個人住不用給父母親人添麻煩……不過我想一般人都不會這麼好心的,對於你的人品我是不懷疑反正你肯定不會對我做什麼的,能給我一個休息的地方我就謝天謝地了……但是你也要小心點如果別人是壞人呢!

  「哪裡,讓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公園長凳上過夜太危險了。」

  說完後,幸村禮貌地向中年人點了點頭,「那就這樣,我先走了,田中部長再見。」

  「呃……再見幸村君。」中年人似乎顯得有些不自在,對著幸村道了個別立刻轉身就走。

  「呼……」幸村望著中年人匆匆而去的背影,似乎有點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轉過頭,對著我說道,

  「走吧,我租的公寓離這裡還算挺遠的。」

  跟著幸村回到他的公寓,他放下手中的公事包,隨手把西裝外套往沙發上一扔,然後對著我說道,「請坐吧,無聊的話可以看會電視,我先去做飯了。」

  ……幸村還會做飯麼,真意外……唔唔,他是個居家型的好男人啊,可惜這個人的青梅竹馬被彩八幹掉了,不然現在說不定也許已經結婚了吧。

  「我也來幫忙吧。」我閑的有些無聊,既然寄宿那不能白住也要幫人家幹點活,看著幸村走進廚房然後我跟了進去。

  「啊不用客氣我來吧。」幸村溫和的笑笑表示不需要我幫他,不過出於禮貌我還是硬搶過他買來的菜,打開水龍頭洗了起來。

  「對了幸村君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呢?」我無聊的切胡蘿蔔,隨意地開口問道。

  「啊,只是在一家會社裡做宣傳工作呢。」他隨意地答道,「剛才你遇到的那個人,是負責我們那個部門的部長。」

  「哦……這樣。」我應了一聲,幸村也沒有多說話,開始切他的魚。

  大概沉默了片刻,幸村拿出鍋子準備開始煎魚,我也把手裡的活都幹完了,空氣中似乎顯得有些沉悶。

  「那個,幸村君,」我有點憋不住地開口了。

  「恩?什麼事?」

  幸村溫和地回應了句,禮貌地轉過身來望著我答道。

  「是這樣的……我始終想不明白幸村君為什麼會放棄網球。」

  「就算是身體的原因,十年前的你都沒有放棄勇敢地接受了手術,那不是你的夢想、你最珍視的東西麼?」

  對於王子們十年間發生的事情我也有些好奇,寄人籬下再冷血地旁觀似乎有些不像話,神之子為什麼會放棄網球而成了一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上班族的問題我怎麼也想不通。

  「……」幸村突然停下了手,沉默了片刻。

  ……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東西?呃,也對,畢竟是人家心裡的傷痛和私事,沒必要告訴我的……

  終於,幸村無奈地歎了口氣,苦笑著開口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在球場上奔跑、流汗的啊。」

  「我也想和大家一起成為職業球員,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身體的原因……」

  「等等,你的身體不是接受了手術後就恢復了嗎?我記得你又回到球場上打球了呀。」

  沒錯,我記得POT的劇情,幸村這個人長期入院後來動了手術後恢復了運動神經,在全國大賽上和151比賽了一場……雖然敗給了那個號稱主角光芒籠罩從來不敗的許斐剛的親兒子……悲劇。

  「……呵呵。」幸村抬起了頭,表情複雜,更多是無奈,「手術後又復發了呢,現在的我,雖然平時生活與一般人無異,但已經無法進行劇烈運動。」

  ……復發了?那他借由接受那個成功率很低的手術而回到球場上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嗎!他不是被人稱為神之子麼……為什麼我看到的僅僅是上帝對他的作弄?賜予了他美好的嚮往,卻又殘忍地奪走了它?

  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和幸村比起來的話,我實在是幸福太多了,無病無痛,雖然沒有錢又卑微了點,但是比起他已經註定無力追逐的夢想,我還有可以改變的未來。不能把一切都歸咎到雲雀的身上,我只是沒有膽子而不是無法反抗他,一味地當縮頭烏龜卻好像忽略掉了其他更重要的東西……堅強起來吧小美,只要能戰勝自己心頭的恐懼的話,看到的世界也許會不一樣。

  「……抱歉。」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輕聲地道歉。

  「沒關係。」幸村依舊是淡淡地微笑著,然後開始炒他的魚。

  合上鍋蓋子,他突然抬起頭,微閉上眼睛像是已經被滿足了一樣,似乎是對著自己說道,

  「能看到那些後輩們連同我的份一起努力……已經夠了。」

  「……」

  我依舊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讓別人連同自己的份一起努力,僅僅這樣你就滿足了嗎?你一定也很想回到球場上打球的吧。

  偷偷望了眼幸村,他似乎並不怎麼介意,僅僅側影顯得有點失落,於是房子裡又安靜了下來,只上下油煎魚沸騰的聲音。

  ……不甘心麼。

  幸村的手藝相當不錯,他很客氣地讓我一起跟他吃飯,作為感謝吃完晚飯後我很識相地搶著幫他收拾桌子碗筷洗掉,然後無聊地跟他一起看起了電視新聞。

  「今日十六時二十一分,再一次在東京並盛發現多具屍體,疑似恐怖襲擊,請市民們注意安全小心外出——。」

  「呼∼這年頭越來越不太平了呢。」幸村輕歎一口氣發出了感慨。

  「真像個老頭子一樣,」我隨口接了一句後才發現不對,自己失禮了,於是很不好意思地趕緊向幸村道歉。

  他依舊是輕輕哼笑了一聲,「沒什麼,真的和當初見到你的時候比起來一點都沒變……依舊十分的……呃,直白而純真。」

  ……其實你是想說我口無遮攔對麼。但是我想我跟純真這個詞扯不上一點關係,幸村君你不要給我下奇怪的定論你是在諷刺我麼……

  「……呃,抱歉,十年前那場網球賽我並不是存心要拿你當例子的……也許你不記得了……恩,不記得的話就好了。」我撓撓頭,仔細想想還是應該為這件事情道歉,畢竟那似乎給他造成了不太好的印象,當然也可能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沒關係,我根本沒介意。」幸村喝了口茶,微微抿嘴笑了一下。

  「你也不是故意的麼,不過還真的是很有趣呢……精神攻擊往往比什麼都有用,一瞬間就讓那兩人閉嘴了,雖然當時我的確是有點尷尬……fufu。」

  那「fufu」的笑聲是怎麼回事,突然覺得背心有點發毛……幸村君,你果然還是記住我讓你丟臉了麼……?

  「呃,不太好意思啊,雖然彩八……哦不,淩【劈——】舞【劈——】你可能有點討厭她,另一個人不是你的青梅竹馬麼,為什麼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我說完後,幸村似乎顯得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自稱我青梅竹馬的女孩子太多了,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們都在同一個時間不在了。」

  ……呃,原來一開始就是我搞錯了麼,原來幸村青梅竹馬不止一個還是自稱的……這個人到底有多受女性歡迎啊!話說那些人是原裝的還是穿越者?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說是同一個時間不在了,那她們也一定也都被彩八用筆記解決掉了吧……

  啊啊啊果然不應該同情彩八,穿越的蝴蝶效應和連鎖太多了,先想辦法幹掉白蘭回到過去然後再慢慢改變這一切吧……哦對了,要把過去的白蘭也一起幹掉,這個人實在太壞了!

  「話說起來……日本究竟怎麼了,這三年以來犯罪率上升到一個可怕的地步了。」幸村放下手中的茶杯,有點憂愁地盯著窗戶外面呐呐說道。

  「是義大利的黑手黨入侵了啦,幸村君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我考慮了再三,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他。

  「黑手黨?入侵日本?」幸村看起來不太相信的樣子,但他依然禮貌地不溫不火地應答了我。「呵呵,這是在說笑嗎。」

  果然王子們無法接受黑手黨要統治世界的故事嗎,好吧換了一般人都不會相信的,這個世界也沒有那些正義的使者們可以跳出來阻止他們。如果有BL EACH死神的話那些黑手黨們算個球啊!

  「不是的。」我深呼吸一口氣,最終還是開口了。

  「其實十年前你就遇到過黑手黨了,就是那群和你們立海大比賽網球,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傢夥們。」

  「還有啊,不管你是否相信,是否能接受也好……我說的都是事實,其實我是由於某些原因從十年前穿越過來的……這個時代的我,已經在三年前和你所知道的那些死於心臟麻痹的人一起死了。」

  「……」幸村微微睜大了眼睛看了我眼,沉默片刻後,再度哼笑一聲,

  「不……王小姐,雖然我看過涼宮秋日的魷魚,但是我要說我並不是柳生那個阿宅,相信這些東西的喲。」

  他拿著遙控器轉了個頻道,無奈地盯著電視機的螢幕,「不要拿自己開玩笑了,你是個有趣的姑娘,但是我對這個物質世界的理解依舊不會脫離科學和現實。」

  ……你就口胡吧,你們打的網球根本就是違背了物質守恆定律,還有幸村君你那剝奪別人五感的技能……那真的是個打網球的人會的東西麼!你就從來不覺得不合理嗎!為什麼你能奪別人的五感卻不相信時間穿越這件事啊!

  ……既然不信就算了,也沒有必要一定要讓幸村相信,反正我要想辦法快點回到過去才行,至於幸村的病……也許彭格列的那個醫生夏爾曼有辦法給他治,不過那也是要回去後再說了,不解決現在的問題一切都是空談。

  「呼呼……不說這個了,話說,王小姐你現在過的怎樣?一個人不帶任何行李和包就跑到神奈川來,是離家出走了麼。」幸村倒了杯茶遞給我,然後繼續無聊地調換著電視節目。

  聽完這話我頓時滿臉黑線,幸村君你也應該計算好年齡,十年後的我還活著的話要30歲了耶!你覺得形容這樣的一個大姐離家出走難道不是件很驚悚的事件麼!

  「不……我只是來找東西的,由於某些原因情況比較複雜,不過你一定要說我是離家出走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家」啊……

  「呵呵……和丈夫吵架了嗎。」幸村笑得和善無比,像是毫無惡意地說著。

  「噗——」我立刻把正喝著的茶全部噴了出來,嗆到了般擦了擦嘴。

  「咳咳……不,我現在應該沒有嫁人……大概。」

  「是嗎,抱歉。」幸村依舊笑得聖母,不過話裡聽不出一點道歉的意思。

  我想這傢夥大概是故意的,能讓立海大網球部部員怕成那樣的傢夥應該是個腹黑,閑的無聊捉弄我一下麼。= =凸。

  一直看了幾小時的電視後,幸村站起身子看了看牆上的鐘,對著我說道,

  「很晚了,差不多洗完澡就睡覺吧,浴室可以隨便利用,我把房間借給你,我睡客廳的沙發。」

  「不不,這怎麼行,還是我睡沙發吧,已經給你添麻煩了再占掉你的床就更不好了,請不要介意我經常睡地板的。」

  我記得留宿在雲雀家的時候他只讓我誰地板,自己睡床不管我死活,當然我不該對雲雀抱有指望,這傢夥和「紳士」這個詞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還是王子們的思想比較先進!懂得體諒別人!

  可惡,這好心也好過頭了,讓我留宿外還願意把床讓給我,這是好男人的模範啊!雖說幸村可能腹黑了點曾經也把網球部部員們管教地服服帖帖,但是這個僅僅有點腹黑的傢夥和雲雀這種鬼畜一比簡直就是聖母啊!

  最終在我的堅持之下,幸村還是讓我睡了他家的沙發,他走到裡屋拿出一條被子遞給我,開著玩笑般地說著,「王小姐你還真容易相信別人呢……如果我是壞人的話你也跟我一起回家了嗎,畢竟我們並不是很熟呐。」

  「不,幸村君你真的是好人。」我微微地低下頭,不顧他眼中微微閃過的一絲驚異,輕握著自己拳頭說道,

  「你肯讓一個並不算熟的人白白在自家留宿一晚上,也不懷疑對方是不是會對你不利……以後還是不要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比較好。」

  幸村笑了笑,望著我的眼睛淡淡地感歎了一聲,

  「我相信自己的眼力看人還是比較准的,就如同跡部一樣,什麼樣的人,他有怎樣的弱點,基本都是一目了然。」

  他眨了眨眼睛,停頓了下有點狡猾的彎起了眼睛,

  「就比如王小姐你,也許是那種內外反差比較大的人群,但你的眼神卻很澄澈,並不像是那種會去做壞事的人呢。」

  ……唔,全中。

  雖然我經常會陷入腦內劇場中,不過我還是屬於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傢夥,真讓我去幹壞事我也不敢啊……當然,我三觀很正。

  「啊,已經很晚了……那就不說了明天我還要工作,提前跟你說晚安吧,王小姐,儘管不熟,不過跟你說話也挺愉快……真不好意思,不知不覺對你抱怨了很多呢。」

  「沒事沒事,是我自己多事問你的,可能會觸到你傷心的地方……對不起。」被他這麼一說,我反而更不好意思了,其實一直在抱怨的人是我才對吧,為什麼幸村君你這麼客氣……我越發覺得十年前的自己對周圍的人都太過分了,為了擺脫雲雀還利用過你,說了很糟糕的話。

  「呵呵……沒什麼,反倒是我,堆積在心裡很久的話,找個人傾訴出來,倒是輕鬆了很多呢。」

  說罷後他揮了揮手,很紳士地讓我先用浴室,自己又盯著電視機看起了新聞。

  我歎了口氣,自己一直被雲雀欺負慣了,難得別人對自己好點就感動的跟那什麼一樣,我真是沒救了……於是也不再推辭,心懷歉疚地進去鎖上門,開始利用起幸村家的浴室。

  一直到十一點多的時候跟我道了晚安,幸村依舊是開著玩笑說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心點也許他會來夜襲,然後擺擺手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睡覺了。

  ……要小心被夜襲的人是幸村君你自己才對吧,真謝謝你了,能回到過去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介紹給彭格列的那個醫生的。

  次日。

  早上睡的迷迷糊糊,聽到了鳥類嘰嘰喳喳的叫聲,我困得還想翻個身繼續睡的時候被推醒了。

  幸村果然很能幹,居然已經做好了早餐,給了我一份後告訴我他要工作去了,儘管他表示我可以繼續休息會出去時候只要把門關上就可以,但我這個人很識相,為了不給別人添麻煩我還是跟著他同時出了門。

  同樣他留給了我他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如果有什麼麻煩的話可以找他……謝謝你幸村君,儘管也許不會再見面了,不過我會盡自己的努力想辦法補償十年前的你。

  跑出門,今天天氣似乎不太好有點陰沉,估計快要下雨了,不行……我要儘快在下雨前先回收雲雀家的垃圾。

  攔下了輛計程車,然後告訴他要去的地址,昨天晚上已經問好了幸村垃圾回收總站的坐落處,離這邊還是有一定距離,畢竟工業區和住宅區不能建設的太近。

  到達工業區後,我才發現這個地方有點熟悉,似乎是當年被色狼綁架到的地方……唔,印象不是很清楚,也許只是有點像吧……

  付完車費後下了車,我急匆匆地跑到了垃圾堆的工廠門口,看到正在盤點垃圾清單的工作人員,於是沖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臉扭曲成兇惡的樣子惡狠狠地盯著他問道,

  「……並盛街的垃圾在哪?我不小心扔掉了很重要的東西,現在我要找回來。」

  ==========翻垃圾的分割線============

  望著一望無際垃圾堆,我不由得一陣絕望,要在這麼多東西裡找到雲雀家的垃圾……救命……

  大概昨天新運送過來堆積起的有70多包垃圾,果然必須一包一包的翻出來……可惡,草壁我很你,現在我的角色定位快要從「打雜小妹」變成「翻垃圾的流浪漢」了!太糟糕了,有哪個穿越女混的像我現在這麼糟糕啊喂……

  儘管這麼抱怨著,我還是無奈地套上了橡膠手套,脫下外套往樹幹上一掛,正式開工。

  可惡,垃圾廠好臭……

  空腹著肚子忙到中午,我終於找到了幾張紙團,於是興奮地打開一看,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撲面而來……

  ……這是什麼?

  我屏住呼吸仔細觀察了一下散發著腥臭的紙團,才發覺質地好像不太對,那是軟軟的衛生紙貌似……

  上面好像沾著還沒幹的迷樣乳白色膠狀液體……

  臥槽!這是根本別人用來DIY後擦【劈——】液的手紙吧混蛋!

  誰這麼缺德又無恥啊混蛋!這種東西怎麼能往可回收垃圾堆裡扔!真是一點公德心都沒有!回頭我要向雲雀舉報!

  呼……我憤怒地扔掉了那團骯髒的濃縮著只能靠擼管子發洩的可憐男人心酸的精華的紙團。繼續我的翻垃圾大業。

  啊啊……有了,

  一直翻了40多包垃圾,我終於找到了幾張像是從本子上撕下來的空白紙張殘頁。

  太好了……終於能不再翻垃圾堆了,我要哭了……

  於是我松了一口氣般地把它塞回了衣服口袋,至於為什麼那麼確定這一定是彩八用過的死亡筆記……那是因為這包垃圾裡除了紙張以外居然是一件口袋處沾有著奇怪白色水漬幹掉後痕跡、面料上好的黑色西裝……

  我基本能肯定那一定是雲雀的那件……當初他穿的是這件沒錯,至於那奇怪的白色斑點……多半是我把彩八扔給他時候給沾上的吧……

  Oh shit……他果然還是把那件西裝給扔了……

  我對著這件看起來還不錯的西裝掙紮了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了把它帶回去的念頭,算了,反正雲雀錢多,也不在乎扔件衣服……

  於是拿到東西後剛想離開垃圾堆回去,找個機會寫下白蘭的名字試驗一下,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陣奇怪的動靜。


我不是和丈夫吵架離家出走的女人啊混蛋!

  我轉過身一看,身後的垃圾堆上突然滾下了一個半舊的皮革旅行包包,裡面似乎裝滿了東西,鼓鼓的。

  哇……難道是別人不小心扔掉的裝滿錢的皮包?或者別人搶了銀行後把錢都塞在裡面藏在垃圾堆裡,想等風頭過掉後再來回收,誰想到卻被垃圾車運走了?!……不可能的吧。

  不過我的好奇心被激起來了,真想知道裡面到底有些什麼東西,恩,說不定會有錢的。

  於是又再一次跑到垃圾堆旁邊,拎著那個包裹放到平地上,然後興奮地拉開了拉鍊。

  ……媽呀!!

  打開包裹後我徹底後悔了,裡面、裡面居然是一個女人的人頭!

  我蹭地一下丟掉皮包,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人頭也咕嚕嚕地從包裡滾了出來,恰恰滾在我的不遠處的面前。

  沒錯,我怎麼沒想到呢,一般這種丟棄被塞得的鼓鼓囊囊的皮包裡裝的肯定是屍體啦!把別人碎屍後然後把屍塊裝在包裡分別扔到不用的地方,這樣就能增加員警搜查的難度……可惡嚇死我了。

  我驚魂未定地打量了一下那個女屍人頭,面部已經被人破壞的看不出原來的長相,從那頭漂亮至順的長髮看起來那個女人生前也許是個不錯的美人……到底是誰做的這種事情……唔,難道是癡漢麼,這個十年後的世界實在太混亂了,到處都能看到死人。

  我歎了口氣,剛想打個電話報警,突然聽到安靜的垃圾場傳來了個女人的聲音,聲音清揚飄渺,似乎極具誘惑性。

  「呵呵呵……你是找到我身體碎塊的人嗎……」

  「……!!」誰?!

  我驚嚇地原地跳了起來,捏捏自己的耳朵,那……好像不是幻聽,我確確實實清楚地聽到了……

  ……可惡,我膽子很小不僅怕雲雀也怕鬼的,不要和我開玩笑啊……

  緊張略帶僥倖地安慰著自己,其實是有人在旁邊躲了起來,故意想嚇嚇我吧。

  討、討厭啦……真是的誰那麼無聊!

  我深呼吸一口,流著冷汗地四處張望了下,依舊沒看到任何人影。

  「啊拉∼你在看哪裡呢?人家在這裡呀∼」

  那挑逗的語氣又出現了,我僵硬著身體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後悔地想要立刻自插雙目。

  眼前的那個女屍的人頭突然往這邊抽動了一下,轉了個面用著那殘破不堪的臉對著我,開口了,

  「啊啦,居然是個女人,切……算了∼快過來。」

  ……這這這這,這個人頭剛才說話了吧……

  不不,我什麼都沒看見沒聽到,我一定是太累了產生幻覺了……

  扭過頭,當作什麼都沒看到想要拔腿就跑,突然腳上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樣,沒跑出幾步就砰地被重重地絆倒在地上。

  我驚悚地往後望去,那個女人的頭髮變得像麻繩一樣纏上了我的小腿,連著她的腦袋慢慢地朝著這邊挪動過來。

  ……救、救命!別過來啊啊啊啊啊!!

  我強忍住恐懼用力拉扯著她纏在我腿上的頭髮,但是那些頭髮就像是有生命力一樣牢牢吸附在上面越勒越緊。

  我是個好人是個好人不做任何虧心事女鬼你不要纏著我啊啊啊……為什麼我這麼倒楣還能遇到女鬼!這個世界居然還有靈異事件嗎!你們不去找那群整天殺人的黑手黨反而纏上我這個無辜的可憐人算什麼喲!

  「……我跟你無怨無仇喂!你要復仇的話也應該去找害死你的那個人啊!!」

  啊啊啊!不要再靠過來了!

  「真是無禮的女人呐,哼哼哼。」

  ……不,請立刻放開我,我膽子很小承受不住那種驚嚇,好在現在是大白天,我還沒被你嚇暈。

  「……你想怎樣,不,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看著她慢慢接近了自己,狂跳的心臟似乎漸漸平靜了下來,女鬼限制了我的行動外似乎沒有想要攻擊我的意思,於是稍稍放寬了一點心。

  「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那些為了我美貌而瘋狂的男人們每一個人都把我殺了,分屍切成了碎塊∼哼哼哼哼……」

  「目的?我只想要過舒適,受到所有人愛戴迷戀追捧的生活∼」

  女鬼冷笑了起來,我只感到背後一陣發毛,你對我說這個有什麼用啊!我又不是分屍你的那個男人!而且性格似乎很惡劣!作為一個女鬼來說你的目的是不是太奇怪了!你不想著向殺了你的人復仇反而想要得到更多人的迷戀……不可能的啦你已經死了!現在只剩下一個頭而已!對了……她剛才說的是,每一個男人?那不對啊她到底被殺了多少次!你以為自己是蚯蚓嗎被砍斷後還能再生!

  ……再生?

  「等等,你到底是誰?」

  我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從心頭湧了起來,望著已經移動到自己面前的那個女鬼,試探性地問道,

  女鬼停下了笑聲,極具魅惑性地輕啟著嘴唇,緩緩吐出了幾個字,

  「呵呵……我叫富江。」

  ……富江。

  很好,那不是伊藤潤二先生的恐怖漫畫中,那個傳說中只要男人見到她就會瘋狂愛上他,然後想要把她分屍的蚯蚓女麼。

  等等啊,我穿越的不是綜漫嗎!除了家庭教師外都是一些很正常的世界啊!從來沒聽過過有幽靈女鬼之類!連BL EACH都沒有啊!

  ……而且富江的話不管把她殺死多少次,只要有一塊屍體的肉塊還在,她都能無限制地再生,然後繼續禍害男人,當然也有不少女人成了她的受害者……只要被富江身體的一部分感染,這個人也會被侵蝕最後變成富江……

  攤上了一個麻煩的人啊,不過據說只有火燒對她有效……

  已經無心思聽富江在說什麼,我下意識地把手伸入褲子口袋想要摸出打火機,卻被眼前看到的東西給驚呆了。

  自己的腳裸居然已經被那些像是有生命般纏繞著的毛髮割破了表皮,深深的陷入了小腿肉中,血淋淋地拉出了一大片。

  Oh shit……我居然沒有一點知覺……

  ……完蛋了,儘管腳裸上已經血肉模糊我居然沒有感覺到一點疼痛,掙紮著想動幾下小腿,卻發現腳已經不聽使喚。

  ……難道神經已經被侵蝕了嗎?!!不要這樣!我可不想被侵蝕同化了身體變成富江啊!!

  「好了……現在帶我去買漂亮的衣服,我不要在垃圾堆這種髒兮兮的地方了。」

  ……你現在身體都沒有要衣服做什麼……

  腦內嗡嗡作響,自己除了擔心身體和意識被侵蝕掉外居然還想著吐槽她,我是不是沒救了。

  一般來說富江不會主動纏上女人,難道僅僅是因為我翻到了她的屍骸的緣故嗎。

  ……實在太慘了,現實真是比我想像的還要殘酷。

  看著富江越來越靠近過來的臉,我只感到無比的絕望,我不想被她取代存在,我也不想消失,但已經戰勝不了心底的恐懼,好奇心害死人為什麼我要打開那個包呢!現在我只想一昏過去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了事……我的廢柴奮鬥物語就要到此結束了麼……

  =======主角被富江感染消失了,那我這故事也就可以完結不要寫了=======

  後來我以為下午發生的事情也許只是場噩夢,自己完全不記得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意識恢復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乾淨的床上。

  「!!」

  我趕緊掀開被子看看自己的腳裸,卻發現上面什麼都沒有,不過腿上的皮膚好像突然變好了,比以往白皙光滑了很多……是錯覺嗎?

  ……難道是作噩夢?

  我從床上跳下來,身體活動無異樣,於是拉開虛掩著的們走出去,發現居然是昨天留宿了一晚的幸村家的客廳。

  啊,原來剛才我是在幸村的房間裡……幸村的房間?!

  我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難道說其實我睡糊塗了,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嗎?

  「啊,你醒了。」幸村溫和地聲音響了起來,我下意識地轉過頭,對上幸村那張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臉。

  ……恩,果然是在做夢吧。

  我抓了抓頭髮剛想問什麼的時候,幸村倒了杯水遞給我,溫和地開口了。

  「你怎麼會昏倒在垃圾場?負責人員用你的手機打給了我,我就把你接回來了。」

  ……唉?!!垃圾場暈倒?我記得我是遇到富江被她纏上了,之後發生了什麼都不記得……不過自己腿上沒有那時候造成的傷口,難道說我是在做夢?

  「你很寂寞嗎,手機上的連絡人只有五位啊,工廠的負責人似乎一個個都聯繫了過來,打給我後我馬上就過來了。」幸村停頓了下,悲哀地看了我一眼,「王小姐這樣的人居然沒什麼朋友嗎……算了,剛才接到了似乎是你家人的電話,恩……雲雀先生說他馬上會來接你。」

  說完後,幸村像是松了口氣一樣,表示理解地對我露出了個微笑。「和丈夫好好溝通吧,離家出走可不是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哦。」

  ……喂喂!幸村君你這是什麼表情啊!你到底誤會了什麼我又不是那種和丈夫吵架離家出走的女性喂!還有為什麼雲雀會打電話來!哦不……似乎是發現我昏倒的那個人多事地把我電話上連絡人都打了一通……僅僅因為幸村君住在神奈川縣離這裡最近,就把我帶了回去……他是個好人。

  當然那個人也不出意外地打了雲雀君的電話……我好想哭,這下子落跑穿幫被逮著了……

  可惡,雲雀他不是很忙的嗎,明明可以不用管我的啊!

  我臉色十分難看地抱著頭,無力地坐到沙發上。

  「怎麼了,吃壞了肚子了嗎?」,幸村在一邊看似關心地說道,「如果感到困難的話,廁所在那邊喲。」

  「……幸村君,請問您現在是不是在報復我十年前我說的那番話……」我哀怨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幸村依舊笑的一臉燦爛。

  「啊怎麼會呢,王小姐當時說的八碗什麼的事情我怎麼會記得呢……」

  ……他果然還記得!!而且他記得很清楚沒有忘掉還借機拿出來說了!

  我抽了抽嘴角望著幸村微笑著的臉,他頓了頓,終於補充了一句,

  「呵呵,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

  ……我無力了。

  好吧,我怎麼就忘了這傢夥是個腹黑……

  「對了……現在是下午兩點吧,你那麼早就下班了?」我看了看牆上的鐘,好奇地問道。

  「不,我只是一接到電話就請假去垃圾場接你了,不過我依舊想不通王小姐你為什麼要在那裡翻東西……唔算了,王小姐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不要用那種髒兮兮的形象面對自己的丈夫喲。」

  「唔對不起……」我立刻回過神來,自己在垃圾堆裡滾了一通又睡到幸村乾淨的床鋪上,一定把別人的被子弄髒了,幸村居然沒計較直接讓我睡了他的床……他真是個大好人啊……唔我對不起他呢。

  「弄髒了你家的床真抱歉……還有,我真的沒有丈夫您一定誤會了什麼……」

  「沒關係,快去洗澡吧。」幸村微微笑了一下,「我去便利店給你買替換的T恤和褲子。」

  ……啊,對了要換洗的衣服……不過我好像沒多餘的錢可以支付給他……

  「那個幸村君……我身邊只有8千元……」我為難地開口了,不過他好像沒在意,揮揮手笑了笑。

  「沒關係,樓下便利店清倉的T恤350元一條。」

  ……350日圓的T恤……好吧,我收回稱讚他聖母的話,雖然幸村君的確是個好人……算了,只要能穿就行,我現在要求是越來越低了……

  「啊那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我也不再推辭什麼立刻沖進了浴室,太糟糕了,不說還沒注意到身上果然髒兮兮的,幸村君居然肯免費幫我買替換的衣服……唔,雖然便利店的東西很便宜一件T恤350日圓……能對一個並不熟悉的人做到這種地步我已經非常感謝他了,可惜這個人很倒楣地被彩八給看上纏著他的女人好像都被彩八幹掉了,於是到現在依舊是條光棍……悲劇。

  打開浴室的龍頭開始洗頭髮,抹上一遍肥皂後把身體沖乾淨,不過是錯覺嗎,總覺得自己整個的皮膚都好像白了一圈,不由得陶醉地多摸了自己幾下大腿……不對我不是變態啊!為什麼我的自控力變成了這樣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放過……不行不行,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的,哪天如果撲了周圍的人我的人生就要徹底完蛋了……

  擰上水龍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然後裹上也許是幸村的浴巾,跑到鏡子前面擦頭髮。

  唔,吹風機在哪裡……

  我摸索著找吹到風機,抬頭看鏡子準備吹幹時候,被眼前嚇了一跳。

  ……不,我一定是眼花了,水蒸汽太重了吧……

  我揉了揉眼睛,把臉湊近了鏡子,仔細地瞪著裡面的那個人。

  ……那、那那那那鏡子裡的人是我吧!我什麼時候眼角下長出了淚痣啊啊啊!!

  仔細一看,似乎臉都發生了點變化,鏡子中的那個人不同於以往那個渾身散發著madao又無能氣味的傢夥,反而是略帶著誘惑性的氣息。

  ……臥槽,我好像被富江感染了。

  不行……我要冷靜下來……之前遇到的那個女鬼不是在做夢,那情況看來似乎她在我暈倒後就離開了……不過小腿處被她感染了,因為富江的體質特別所以已經癒合了麼……

  話說被感染的人樣子也會發生變化,最後都會被變成富江……可惡這個世界實在太危險了!早知道我就應該勸說她不要纏上我,去幹白蘭了啊!

  現在雖然還不是很明顯,不過我已經開始劣化了吧……不知道再過多久我會被富江給取代掉,可惡,變成受歡迎的美人雖然是我的心願,但我也不想被抹消掉自己的存在啊!

  讓我想想……有什麼人可以治療富江病?

  哦……對了,夏瑪律!他什麼奇怪的病都能治,我只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這個世界的話怪醫秦博士什麼的都不存在的吧……這樣的話,還是得回一次彭格列基地。

  算了,就這樣吧。

  鬱悶地歎了口氣,突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唔,幸村君回來了麼?

  我放下吹風機裹好浴巾,輕輕地拉開了一絲門縫,對著門口伸出手去,

  「謝謝,把衣服遞給我吧。」

  「……」

  然則奇怪的門外沒有任何反應,我的手就幹伸在那裡,於是我有點疑惑地又拉開了一點浴室的門縫,朝著門外偷偷地張望了一下。

  「那個,幸村君……咦?!」

  這是今天一整天內我受到的第三次驚嚇。

  我想我實在是衰到頭了,所有倒楣的事情都能讓我遇上。

  壓抑不住心臟的狂跳,石化狀張大了嘴盯著眼前眼前站著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他就這麼堵在浴室門口,看起來似乎非常不愉快。

  ……那個,我已經為自己偷跑的事情懺悔了也遭到報應了!請不要再這樣盯著我了!

  他臉色黑沉著用著那細長的鳳眼打量著我,身上突然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冷哼了一聲,微咧著嘴角開口了,

  「哇噢……你好大的膽子,在男人家裡洗澡麼。」


曖昧,告白

  ……出,出現了!那個糟糕的「哇噢」口頭禪……

  我努力平復自己的心跳,抓緊自己裹著的浴巾,上次走光被這廝全看到了,這次絕對不能再丟臉,

  「……那個有什麼關係,我在你家也洗過的……」

  他是不是搞錯了重點,在意這個幹什麼,話說我為什麼要心虛啊,儘管氣氛很奇怪……為什麼會有種捉姦被捉到的感覺!

  「……」雲雀微微一挑眉,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瞬間把我按到了牆上,貼近了臉面無表情地盯著我,卻始終沒有開口說什麼。

  ……我說你到底想怎樣。

  你又不是那種冰山型定位的角色,沉默寡言幹什麼!

  我現在被富江感染了破罐子破摔了,雲雀你要打就打吧,反正只要不把我肢解掉什麼傷口都能很快被修復掉,只是我很無辜的啊!在別人家裡借浴室洗了個澡你又發什麼脾氣!

  「我回來了……嗯?」

  就這麼保持著尷尬又彆扭的姿勢,氣氛無比詭異,門外突然響起了幸村的聲音。

  呃,糟了,不能讓他看到這個場景,他會不會誤會我和雲雀在他家裡亂來啊!會給別人造成很不好的印象的也難保雲雀不做出什麼過激舉動……不能再給別人添麻煩了!

  然則還沒等我說什麼,幸村已經走到了浴室的門口,伸出手把包裝袋裡的衣服遞了進來。

  「抱歉便利店打折人比較多久等了……哦呀?」

  ……慘了。

  「我想浴室門怎麼沒關……啊呀,那位是王小姐的丈夫麼。」

  幸村愣了下,立刻恢復了微笑著的表情,而我被他的話給嚇的不輕。

  「不不不絕對不是幸村君你誤會了!」

  不、不要當著雲雀的面說奇怪的話啊啊啊啊啊!!

  太丟臉了,我只想鑽進桌子底下縮起來,不要誤會我跟那個人的關係,雖然我也不清楚為什麼他一直沒放過我,自己到底跟他算是什麼關係……但是胡亂說話雲雀會生氣的喂!

  「呵呵……」

  為什麼這時候你還笑的出來,幸村君難道你沒有看到雲雀這廝的臉色越來越糟糕隨時可能揍人麼!

  「你是雲雀君嗎?和十年前看起來一點都沒變化呢,不過對待女性要溫柔,總是用暴力解決問題的話,不管是誰都會想要逃走的哦。」

  ……不要用居委會大媽的形象向別人說教啊!我都重複多少次了我真的不是什麼和丈夫吵架離家出走的可憐女人,幸村君你都不聽別人說話的嗎!你的神之子的形象徹底崩了!

  「……」雲雀鬆開了按著我的手,轉過頭瞥了一眼幸村,冷淡地開口道,

  「你是誰。」

  「雲雀君不記得了嗎,十年前在全國網球大賽預選上我們見過的。」幸村也不以為意,笑眯眯地和他交談了起來。

  「我沒有印象。」

  ……他會記得才怪。

  雲雀淡淡了應了句,然後走上前繞過站在門口的幸村,砰的一下把浴室門給帶上。

  ……他們要去做什麼了,上帝保佑雲雀千萬不要對幸村下手,神之子已經夠可憐的了,雖然他似乎有點腹黑但他是個好人啊!對於你們這群黑手黨來說他只是一個弱小得不能再弱小的普通人了,請千萬不要隨便攻擊別人啊!

  我趕緊拿出包裝袋裡的T恤,除了替換的T恤外居然還有一條短裙……隨手翻了翻標價,430日圓……

  果然是便利店促銷裝,看起來真愚蠢……算了有的穿就不錯了。

  我糾結地套上那套促銷裝,顧不上整理頭髮,趕緊拉開浴室的門沖了出去。

  然則我以為我又眼花了,這是怎麼了,今天三番五次地出現奇怪不可思議的事件,天上要下雞血了嗎?

  我揉了揉眼睛,確保自己沒有看錯,屋子裡沒有任何爭執的痕跡,氣氛很平靜緩和。

  他們安靜地面對面坐著,雲雀淡淡地喝著茶,冷漠地和幸村交談著什麼。

  正是這種平和無比的氣氛才顯得更加離奇不和諧啊混蛋!

  ……這個世界是不是快要瘋了?

  「原來如此。」雲雀閉著眼睛放下茶杯,似乎心情變得不錯,對著對面的幸村說道,「你的建議不錯,謝謝。」

  恩我沒聽錯吧,他剛才對幸村說了謝謝……這個世界一定瘋了……

  「哪裡,不客氣。幸村微笑著看了我一眼,對著雲雀撐起了下巴,「不管怎麼說,對於那種類型,還是直球比較有效呢。」

  ……到底在說什麼啊……

  我疑惑地走了過去,雲雀突然站起來身子,整理了下自己的領帶說道,

  「那就告辭了。」

  ……哎?這就走了嗎?

  他走到門口看我沒動,站停下來又皺了皺眉白了我一眼,於是我立刻回過神來趕緊跑到浴室回收了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地沖到了門口。

  「真是給你添麻煩的幸村君。」我邊朝著他點點頭邊穿著鞋子,幸村依舊笑笑,不以為意。

  「沒什麼,但是王小姐要記住,遇到問題的話不要總是一味地逃避,要在迷霧中看清真相,自己想辦法解決它才行呐。」

  「……抱歉我不是很懂……」從剛才開始都在說些什麼,為什麼連幸村君也變得有些奇怪。

  「fufu……沒什麼,你會明白的,雖然由我來點穿的話似乎有點不太合理呐,你說是吧,雲雀君?」

  ……所以說你們兩個到底交談了些什麼內容啊混蛋!

  「多事。」雲雀挑起狹長的鳳眼警告性地望了眼幸村,丟下了一句話後就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那再見了,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向幸村點點頭道完謝,趕緊追著雲雀的背影跑了過去。

  唉……至少他知道我出事後還是來找我了,這還是可以說明雲雀君其實關心著自己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多少會有些感動啊。

  可惜在跟著他回並盛的路上,他依舊什麼都沒說。

  「你身上的氣味變了。」進入彭格列基地後,雲雀突然這麼說了句。

  「哎?」

  「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一樣,真是令人不舒服的感覺。」他皺著皺眉望了我眼。

  我立刻想了起來還有這回事,剛才不小心全丟到腦後了……自己被富江感染了,整個人在逐漸被侵蝕成富江。

  不過用氣味來形容一個人……他果然把自己當成是肉食動物了。

  「對了雲雀君!」我急迫地走到他面前,擋住了他前進的路,用著前所未有認真的語氣開口道,

  「彭格列的……那個什麼病都能治的醫生,他在哪裡?!」

  ==這是悲劇開始的分割線==

  「你是說,你在翻垃圾堆的時候被寄生了。」

  雲雀聽完後,意外沒有質疑我說的話的真偽,雖然我覺得像他這種人並不會相信鬼怪之類的東西。

  「對對,她現在正在逐漸侵蝕我的身體……」

  「那麼,是要把它從你身體裡打出來麼。」

  雲雀挑了挑眉,面無表情地從身後抽出了拐子,望著我說道。

  ……噫!!

  我嚇得倒退了幾步,「不!不是這樣的!就算你打我也沒用啊!那就像感染了病毒一樣,只能靠醫生治療!」

  為了防止這個沒有常識的傢夥聽不懂,於是又補充了句,

  「就比如雲雀君你感冒了的話並不是靠用拐子抽自己一頓就能把病毒打死的啊!」

  「……」雲雀的額頭上微微凸起了根青筋,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我只是在吐槽你沒常識而已……呃,他好像生氣了。

  我哀怨地看著他收起拐子,手慣性地像是對著我的腦袋敲了下來,然而就在要敲到頭上的時候,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愣了下,手在空中微微頓了一頓。

  我又是遲了一拍地閉上眼,腦袋上並沒有被毆擊的疼痛感,反而,像是被人很溫和的揉了揉頭髮。

  ……他瘋了麼。

  我不敢置信地睜開眼睛望著雲雀,他輕輕地歎了口氣,接下來那句話徹底打碎了我的希望,

  「那個校醫似乎已經死了。」

  ……死了。

  那麼沒有人可以醫治的我,也快完了吧……

  「怎麼了,除了他沒有其他醫生能治那病了麼。」

  我慘笑著搖了搖頭,悲哀地望著雲雀自嘲道,

  「那種就像細胞迅速分裂的病症一樣,普通醫院無法治療啊。我也不知道再過多久自己的存在就要被她取代了……反正到最後,我會完全消失變成那個女鬼的……」

  其實我還有很多很多願望沒有實現,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去做,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啊,那個,雲雀君如果我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話,千萬不要把我分屍,不管分成多少塊她都會再生的,記得一定要用火把她燒乾淨。」

  我苦笑了一下,沒有去看雲雀的表情,不管他是否能理解我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已經沒有了未來。

  一想到自己馬上要完蛋了眼淚已經有點止不住快要掉下來,我趕緊轉過身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軟弱難看的樣子。

  我還不想死啊,越是不想死,越是想活下去,然而不管怎麼掙紮,未來依舊悲催。

  背對著他,內心充滿了絕望,我沒剩下多少時間了,我心態沒有好到知道自己被判了死刑可以坦然地面對,然而自己還完全沒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下一秒,自己的頭頸突然被從後面伸出的手腕圈了起來,後背貼上了溫暖的胸膛,被緊緊地抱住,

  「你在哭嗎。」

  我沉默著咬住嘴唇,克制著自己不發出聲音。

  你對我產生了同情了嗎,雲雀君。不要這麼曖昧啊,像少女漫畫一樣,我會誤會你喜歡我的。

  「……是麼,你又哭了啊。」

  為什麼說是又?你不要告訴我我是經常在你面前哭啊,一定是假的,我才不想在這個獨裁的傢夥面前示弱……哭泣的話,那是弱者的表現……雖然我很弱,但是我也有自己所堅定的東西啊。

  「哭的話,弱小的你能改變什麼呢。」

  是啊,什麼都改變不了,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做不好,哪怕是自己的命,也已經註定無力回天了。

  「……」眼眶突然有點濕潤,只覺得心酸無比十分憋屈。

  都快要死了,也不會安慰我一句麼,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崩潰。

  「不許哭,你死了,我也不會把你留下的任何部分給別人。」

  「現在……就這樣呆一會,不要動。」

  ……啊哈哈,我根本什麼都不會被殘留下啊,你卻還是糟糕到要把我僅有的時間都要佔據掉麼。

  話說……留下屍體才是最糟糕的吧……你還是把我燒掉比較好。

  ……

  「……你不是那種寂寞的人吧。」我喃喃地開口道,不要這樣啊,雲雀君你的形象崩壞了嗎,你是孤立獨行,孤高的浮雲啊,你已經過多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也許那是關心?你有在意著我麼?

  一切都是很無法理解啊。

  「呐……我只有一個問題啊,無論如何請一定要告訴我。」忍住快要哭出來的衝動,這時候反而對什麼都不在乎了。

  「說吧。」

  他沒有拒絕,意外地迅速地回應了我的話。

  我強擠出一個笑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著有些梗咽的嗓子問道,

  「對於雲雀君來說,我到底算什麼呢,免費的傭人,還是玩具,或者……養出了感情的家畜?」

  說完這話後,他沉默了,然則擁著我的手卻依舊沒有鬆開。

  像是思考了很久,沉默片刻後,他終於輕哼一聲,緊了緊環著我的手臂平靜地開口了,

  「我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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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少女情懷……都是渣

  「我對你……」

  「那個,可以打擾一下嗎。」

  我心臟狂跳著聽著雲雀說到一半的話,卻被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給打斷了。

  「雖然不太好意思,但是我想說富江病的話……近年來感染的人數激增已經有疫苗了,你們夠了。」

  「……」由於被背後抱著而感覺到雲雀的身體似乎僵了僵,他立刻鬆開了環著我的手,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轉過身去。

  「哎哎?!真的嗎?!!」我一下子從內心中燃起了希望,完全不想哭了,興奮地朝著說話的人望去。

  啊……這人似乎是彭格列的那個發明家強尼二……聽說那個穿越十年的火箭筒就是這傢夥做的。

  原來被富江感染的人能通過注射疫苗被救回來嗎……可惡搞什麼,浪費我感情嗎!

  「是啊,三年前前全世界爆發了富江病,整個世界幾乎亂套,好在不久後疫苗就出來了,這還是白蘭的密魯費奧雷家族研製出來的呢,總算是把疫情給控制了下來……啊雲雀你居然不知道嗎?」

  「……誰會知道那種事情。」他的聲音一下子冷冷地降了個幾度,看起來似乎心情比剛才更糟糕了。

  「真是的,你們狗血過頭了,我們現在面臨著彭格列存亡的大危機啊,真是太討厭了不要讓我看到lovelove的場面了!憑什麼就雲雀你一個人有了女人……哇啊啊!對不起不要打我!!」

  我很囧地看著強尼二被雲雀用拐子打了一頓,打完後,雲雀看似瀟灑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好吧,我也覺得太狗血了……背後抱完全是少女漫畫的情節發生在雲雀的身上才是最大的不可思議……

  ……這真像是一出笑話。

  「那個,雲雀君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到底是什麼……?」眼見著雲雀要離開,我趕緊在後面喊住他,壯著膽子問道。

  哎喲,我實在是太好奇了,無論如何都想知道那話接下去的內容是啥,難道……難道是告白……?!不,應該不會的……像他那種人怎麼可能會喜歡別人呢╮(╯_╰)╭

  他停下腳步,轉過頭望了我一眼。

  被盯著看的有些不自在,於是又開始怦怦心跳不已,等著他繼續把話說完。

  「……」

  喂!別光看著不說話啊,……我只想確認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雲雀又沉默了一會,表情甚是遺憾地望著我的眼睛,淡淡地答道,

  「……沒什麼。」

  ……不要把話說一半啊!你都十年了你的傲嬌中二病還沒好嗎混蛋!

  我無奈地目送他滾蛋,然後跑到強尼二旁邊把他拉起來,看著他邊抱怨邊帶著我走到從冷藏庫旁邊,從裡面裡取出疫苗慢慢地注射進我的手臂。

  「算你運氣好,基地還有這一支庫存,前年遺留下來沒用掉,現在給你用了。」

  強尼二收回針筒,把塑膠管往垃圾桶裡一扔。

  「你確定這玩意管用嗎?前年的藥了啊……」我有點不確信地皺了皺眉,藥效過期的話怎麼辦啊!

  「過期的話算你倒楣……哦不!我是說你不要用那種恐怖的眼神瞪著我……」土豆人強尼二擦了擦臉上流下的冷汗。

  「好吧……」我哀歎了一聲,「給我面鏡子……讓我照一下謝謝。」

  真是悲劇,這次倒楣的事件解決後我發誓我再也不到處亂跑了,在筆記上寫上白蘭的名字後回到過去也立刻幹掉他……以絕後患。

  「別隨便使喚人啊……」強尼二不情願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梳妝鏡遞給我,「用好後記得還給我。」

  靠,你一個土豆一樣的男人居然還隨身帶小鏡子,真猥瑣。

  我在心底裡暗暗地鄙夷了他一把,然後接過鏡子照了一照,

  「怎麼沒變化?!臉上的富江痣還在啊!」

  「啊,忘了告訴你了,這疫苗的效果只是控制你繼續被富江病侵蝕,防止細胞繼續分裂,並不能治癒讓你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所以說感染到後期的病人已經是完了,你還算運氣好,再晚一、兩個小時也沒救了。」

  「……」那就是說我必須一輩子頂著這開始變得像富江的臉了麼?

  「嘛,你也該知足了,好歹漂亮了不少不是嗎?不過你要小心點,一個人上街的話千萬注意安全。」

  「啊?」我有點不明所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注意安全?現在的臉還是我的臉啊,就是眼角下長出了那富江的痣,雖然整體好像稍微好看了點……不對我本來就長得還行啊!

  強尼二似乎有點無辜地抓了抓頭,接過我還給他的鏡子塞回口袋,解釋道,「我是說,你在富江化的同時也會變得跟她一樣吸引男性……把你殺掉分屍。」

  「……」

  ……操。

  「那麼強尼二先生……請問你現在有想要把我分屍的衝動嗎?」

  我心存僥倖地開口問道,似乎我被侵蝕的程度還不算太深,至少臉還是我的臉,沒變得和富江一樣。

  「啥啊?」強尼二不耐煩地搖了搖手,「這種就類似洗腦電波一樣啦,只對精神力比較差的人有效,你自求多福吧。」

  強尼二同情地望了我一眼,說著他要幹活去了讓我好自為之,留下我一個人抱頭坐在地上碎碎念著就跑掉了。

  雖然現在沒死……但意味著我會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跟蹤狂或者癡漢攻擊殺掉麼?!啊上帝喲我寧願做一輩子的廢柴也不要變成這樣混蛋!

  可惡,正常的生活都被徹底給搗亂了,自從穿越開始註定就是個悲劇了!

  然則我繼續縮在角落裡抱頭,突然走廊裡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下意識抬頭一看,正好看到澤田和reborn似乎很焦慮地從我面前跑著經過。

  ……出什麼事了,難道敵襲了?

  我疑惑地立刻爬起來望著他倆的背影,思考著自己是跟上去還是繼續糾結富江的問題,卻發現他們就直接沖進了隔壁的病房。

  ……好吧,病房和冷藏藥物的房間連在一起也沒什麼奇怪的。

  大概是誰又和白蘭一夥打架掛彩了吧。

  剛這麼想著,突然聽到病房內傳來了碧洋琪緊張略帶著哭腔的聲音,

  「沒辦法!我根本幫不上忙!你們看她的內臟……已經不見了啊!」

  啊啊?內臟不見了?

  ……大該是庫洛姆那姑娘,當初好像聽說他的內臟是依靠六道骸的幻覺而支撐的……雖然我覺得這個設定也非常不合理,幻覺的東西都是假的怎麼可能支撐起身體運作呢!

  於是我趕緊也沖了進去,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那姑娘,肚子整塊都凹陷了進去。

  ……真是悲劇,這妹子真可憐……聽著她不停地叫「骸大人……骸大人……」突然就莫名其妙地窩火,六道骸這禽獸把這姑娘洗腦了麼……拐來一個軟妹子對自己死心塌地!真是太混帳了我嫉妒他!……好吧其實我是不喜歡這種病嬌屬性的姑娘的,女人不能把男人當成自己的精神寄託!……雖然我覺得變成鄰居家蘇瑪麗姑娘那樣才是一個社會的悲劇……

  話說讓這麼柔弱的姑娘跟人打架本來就不合情理,不過在這種世界……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剛想提議也許可以讓那姑娘移植富江的細胞自我再生內臟,突然被人從身後拎著領口提了起來,往旁邊一放。

  「讓開,你擋住門口了。」

  ……我又不是動物或者東西啊你太沒禮貌了!怎麼能被你拎來拎去!

  不過鑒於那聲音似乎是雲雀的,我很老實地管好了自己的嘴沒有吭聲。這個人本來就惡劣到極點。

  看著雲雀直接走到那姑娘的床邊,然後我立刻傻了。

  他的手伸向了那姑娘的脖子,托住她的後腦勺把她微微托了起來。

  好吧這不是關鍵的……問題是那個姑娘什麼都沒穿啊!!托起來後被單就從她身上滑了下去……她她她裸著半身你沒發覺嗎!露點了!!這是真的露點了喂!!

  雲雀君你不能這麼淡定地看著人家妹子的裸 體啊!你這是性騷擾!快放下人家!

  「你還不能死喔。」

  雲雀眼神平靜地盯著虛弱的庫洛姆,開口道。

  他托著庫洛姆的後腦勺,動作十分小心翼翼,顯得十分溫柔。

  ……這是什麼氣氛?和六道骸搶女人嗎……

  ……不對這個人真的是雲雀麼!這麼溫柔的對待一個女性……雖然人家是傷患,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難道雲雀他要做一個鼓舞別人的角色,就像勇者被魔王打的快要死了,然後會有人對勇者說,「你不能死!世界還要靠你來拯救!振作起來!不准他侮辱我們的師傅!」

  ……好吧最後一句話其實是我胡說的。

  「澤田先生,我們到外面去等吧。」

  在我還抽搐地面對這個場景不停地進行腦補的時候,身後突然又響起了草壁的聲音。

  我轉過頭望去,他也向我點點頭,於是我只好識相地跟著澤田綱吉一起出去,不打擾到雲雀。

  ……雖然不知道雲雀到底想幹些什麼。

  嗚……他可是手裡抱著一個裸體的姑娘喂。就算是要鼓舞人家也不能這樣,如果是個正常男人的話會有反應的吧!比如碇真嗣同學看到明日香的X體的時候就很衝動地擼了一通管子啊……等等!草壁把我們趕出去不會是要讓雲雀出現尷尬情況的時候自己擼管子不被我們發現,這樣也就不會損害到他的形象了!……不不應該不會……是我太齷齪了怎麼能往這面糟糕的方面想別人……

  ……唉,但是之前我也是快要完蛋了,這傢夥對我說的話是就算我死了也不把殘骸給別人……對那個姑娘說的卻是「你還不能死」……

  ……對待庫洛姆的時候,就像是一個溫柔的鄰家大哥哥啊。

  唉。

  雖然目前狀況好像不太對,雲雀會救那個姑娘也是天大的好事情……但這種莫名的酸酸的情緒是什麼,唔……難道我嫉妒了麼。

  ……

  可惡,果然還是嫉妒了……就算要救人讓大家一起看看有什麼關係,你就那麼不想被別人打擾麼,還要讓草壁把圍觀的人都轟出去……

  自己果然只是他無聊時候打發時間的玩具吧,喜歡什麼的情緒……根本不存在……

  我果然自作多情了,別人稍微對自己好了一點就輕飄飄起來,為什麼我會腦抽到產生‘雲雀這渣可能喜歡自己的想法’。

  所謂的少女情懷……都是渣啊。


嫉妒

  「我們現在去大廳裡等,小美小姐呢?」

  草壁驅散了澤田綱吉一夥,轉過身望向我詢問道。

  ……都這樣了我還留在門口當電燈泡幹什麼,當然是跟你們一起走了啊。

  我很識相地跟了上去,草壁似乎沒什麼表情……唔,作為雲雀的基友他居然不介意嗎?!好吧草壁都不介意我到底在糾結個啥……不就是嫉妒雲雀對庫洛姆姑娘很溫柔對我卻凶的要死嗎!

  唉……算了我又不是萬能女主角,就連被反派盯上的可能性都是0,真是悲劇得徹底……為什麼其他的穿越前輩們想NP就NP美男們都排隊等她們寵倖呢!她們的那些能力到底是怎麼學會的啊!難道我就只能在眼睛上貼蟹肉卷冒充寫輪眼嗎!現在好不容易可以變漂亮一點卻只吸引癡漢,出門還要注意安全……可惡,真叫人憤恨!

  這個世界對於自己來說,說是夢幻,卻又情景鮮明。說是現實,卻又顯得無比虛幻。

  就連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都無法相信,用心去看的話,卻是更無法參透其中的真實。

  雲雀你這渣既然能夠溫柔地對待別人,那何必這麼蹉跎掉我的人生……

  無所事事地呆在彭格列地下基地的客廳裡打哈欠,整個房間裡氣氛相當的壓抑。

  我始終都在糾結雲雀到底在裡面對那姑娘做了什麼……不對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可惡,他們人手玩一台電腦打發時間,早知道我就隨身攜帶NDSL玩了,十年後的世界反而什麼進步都沒有,我要快點回去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再也不要和那個中二病扯上關係!

  又過了許久,不知道剛才到哪去的草壁又跑了出來,這次他似乎看起來很欣慰的樣子,告訴大家庫洛姆脫離了險境。

  「太好了!真的嗎?!」澤田綱吉欣喜地跳了起來,似乎終於松了口氣一般。

  「那種狀況下,她是怎麼得救的?」山本的樣子顯得有點欣慰,房間內壓抑的氣氛立刻被緩解了,所有人都放鬆了下來。

  那姑娘沒事啊……啊真是太好了,雲雀那渣人救了她吧。但是這太神棍了,明明整個內臟都沒有了,他是拿什麼救的那姑娘……

  「全靠彭格列戒指。」草壁欣慰地說道,「雲雀鼓勵庫洛姆激發出彭格列戒指的力量,靠自己的力量支撐下去,現在庫洛姆正透過自己的幻術補齊自己失去的內臟。」

  啥,這樣都行嗎……用幻覺彌補自己失去的器官這不是自欺欺人麼,幻覺造出來的東西真的能運作嗎混蛋!這根本已經脫離了物質守恆定律啊!……好吧,作者說可以那就可以吧,我對這個沒有邏輯的世界絕望了……

  唔……看起來我要跟六道骸商量一下,讓他用幻覺製造一個薩菲羅斯的等身大人偶不知道行不行。

  ……不過,雲雀居然會鼓勵別人啊……

  到底是怎麼了?好吧,我越來越搞不懂雲雀這個人了,他真的是像會做那種事的人麼?

  之後在澤田他們的談話中大概聽出了六道骸好像被什麼人幹掉了,於是本來一直支撐著庫洛姆的幻術的效果也消失了,現在的庫洛姆只能靠自己的力量維持生命已經無法戰鬥,因此那個叫拉爾的女人要填補庫洛姆的空缺……可惜她的身體似乎也不太行。

  這裡的人都病歪歪變成歪瓜裂棗了麼,就這樣怎麼跟白蘭打啊混蛋。

  據拉爾說白蘭的那個人放射了什麼射線導致了彩虹嬰兒的身體全部劣化,然後十年後的reborn等人就是由於照射到這個射線被幹掉了……唔……看來我之前胡說的並不是毫無根據的……白蘭兄雖然沒襲擊全日本的巨乳女性卻襲擊了彩虹嬰兒……這個人果然還是變態。

  可惜等拉爾控訴完後她似乎體力不支倒下了,真是悲劇。

  沉默了片刻,澤田突然握緊了拳頭,神色嚴肅地說道,

  「只要前往敵人的根據地,不僅可以回到過去……也許還能發現骸的線索……以及查出射線的事……」

  「再拖下去可能會來不及……而且,我不想再讓事情這樣下去了!」

  哦哦?傳說中少年漫畫的主角終於要幹正事了嗎,這個軟弱的少年終於成長了……雖然我以前很不喜歡這個整天裸奔的傢夥,不過既然他們是主角,那這就是他們的故事了,請朝著自己認定的路前進吧。

  「只剩下五天了!一刻都不能浪費!」澤田堅定地抬起了頭,腦門上燃起了向火焰,瞬間再次變身成了美少年。這設定真狗血,雖然氣勢和變身前宛若兩人,不過我覺得其實澤田這個人是雙重人格吧。

  ……雖然我很想告訴他們我手裡有和諧筆記,只要寫一下白蘭的名字……世界就會從此清淨。

  不過看在他們那麼鬥志高昂的樣子,真不好意思開口說……就算我說了也沒人會相信我的吧?

  回頭我偷偷地幹吧,到時候來個神不知鬼不覺,白蘭心臟麻痹掛掉大家只會當成是意外,那是天譴,誰都不會懷疑到我身上……要謹慎行事。

  目送著澤田推開門帶著部下們出去,我找了個角落蹲下來從口袋裡掏出撿回來的筆記殘頁,準備寫下白蘭的名字。

  感謝我吧,我會幫你們減少很多麻煩,rpg升級遊戲玩多了也會膩味的!

  然則剛想寫下白蘭的名字時候,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呃……我好像不知道白蘭的全名叫什麼。

  唔真狗屎,去找個人問問吧,reborn絕對不行,他有讀心術會知道我想幹什麼,被他知道我有死亡筆記可以隨時寫下他們的名字的話也許我會變成比白蘭更優先的排除物件……要問一個腦子蠢點不會被懷疑的人。

  唔……我好像跟誰都不熟……不如還是網上搜一下?不過又不能亂動別人的電腦……去問問強尼二算了。

  剛想出門,卻發現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雲雀,他沒有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正一個人背靠在牆上淡淡地盯著我。

  「你還在發什麼呆,走了。」

  ……咦,這廝現在不是應該在照顧激勵庫洛姆妹妹麼。

  好你個雲雀,剛剛在其他地方當完好男人轉過身就立刻又不把我當人看,去你娘的,老子再也不聽你的了!

  我立刻扭過頭,裝作沒看到雲雀在牆角落原地蹲了下來。

  「切,你管我。」

  好吧其實我就是個任性的傢夥,我也是會鬧情緒的……原本我在天朝過的好好的從來都沒受過這種氣,憑什麼一直被你這混蛋欺負啊!

  反正這人一直對我那麼糟糕,就算裝縮頭烏龜的結果也一樣,反正他打人根本是看自己心情的……隨便了愛怎樣就怎樣吧。

  「……」雲雀似乎沒想到一直軟弱慣了的我會突然態度惡劣,稍稍顯得有些驚訝。

  他皺了皺眉,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我,冷淡地說道,

  「……怎麼了,現在沒有陪你發神經的時間,你腦子不清醒的話,需要我來揍醒你麼。」

  ……揍什麼啊,你整天都用揍人來威脅我,我已經不吃這一套了。

  你就從來都不會對我客氣點說話……鼓勵什麼的……根本做夢都沒敢想過。

  「我又不是雲雀君您的什麼人啊……就算消遣的話,也玩夠了吧。」

  看著他有點意外而漸漸冷下來的表情,我酸酸地別過頭去,只是耍人玩的話,也不要一次再一次地給別人希望和暗示啊。

  「隨便了,要打就打吧,你不也就只會這點本事麼。」

  「!」

  聽到這話和雲雀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下,似乎回想到了什麼,有些走神。

  不知道從哪裡拿到的勇氣,我嗤笑一聲,望著雲雀越來越冰冷的臉自嘲道,「這種時候您應該去照顧庫洛姆,那是有用的戰鬥人員,而我只是一個廢柴而已,所以您也就一直不把我當人看一直對我那麼惡劣,也許我的價值還不如您養的那只鳥吧。」

  你不是可以溫柔下來的嗎?你不是懂得鼓勵別人的嗎?

  既然這樣,為什麼總是對我那麼凶啊,我也是個人啊,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啊!不是你無聊的時候用來消遣的玩具啊!

  我已經忍耐很久了……但是這種話,我還是說不出口。

  「……閉嘴。」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一般,猛然舉起了拐子似乎就要抽上來,我本能的閉上眼,果然過高估了他的忍耐力,覺得他不會打自己,那本來就是個錯誤啊。

  然而他的拐子並沒有像預料中抽到自己,重重地擊打在自己旁邊的牆上。

  呼……

  我睜開眼面無表情地望著雲雀,他輕喘了口氣臉上微微有些出汗,眼神似乎顯得有些動搖,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拐子,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麼。

  唔,他似乎生氣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

  ……好吧,我也悲劇了,突然有點後悔,雖然壓抑了那麼久我的確心裡不平衡了,但這麼纖細的玻璃心少女的角色定位不適合我啊,我果然腦子被沖昏頭了麼……嘖。

  早知道就不說了,誰知道這傢夥這麼禁不住指責,歸根結底,還是對這傢夥抱有希望的我的錯!

  太糾結了,還是轉個話題算了……

  「呃……抱歉,對了雲雀君你知道白蘭的真名……喂……!」

  我心虛地剛想扯開話題,但是雲雀似乎並不想再多說什麼,他望了我一眼,立刻轉過身子,再也沒回頭地朝著走廊徑直離開了。

  ……啊,走了。

  ……好像真的激怒他了,這人性格真糟糕。

  我歎了口氣,雖然有點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口不擇言,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他再也不來找我麻煩的話我也輕鬆點。

  但是最後他望向自己的眼神……似乎顯得有些悲哀?

  這是錯覺嗎,總有種說不上來的微妙感。

  一定是錯覺吧。


無法成為一個好女人了

  自從那天不知道為什麼會鼓起勇氣跟雲雀吵翻後,已經過了四天。

  原本以為雲雀回來找自己說點什麼,但這幾天裡都沒看到過他,無聊地呆在他住宅裡的時候他也一次都沒來看過自己。

  就連在彭格列基地的走廊裡散步時候偶然遇到他,他都沒有看我一眼,就這麼把我當做空氣一樣穿了過去。

  突然覺得很失落,以前怕他怕的要死,但現在真的被無視的時候,卻又覺得很寂寞好像少了什麼一樣。

  ……我一定是瘋了。

  是習慣了吧,習慣……真是可怕。

  算了,我是不會用熱臉貼冷屁股的,你無視我我也無視你!

  期間草壁勸過我幾次向雲雀道歉,不過出於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始終不想找他低下頭先提這件事,我不想自虐。

  明明自己沒有錯,我還是受害者來著,怎麼能讓被剝削的勞動人民向地主道歉呢!

  至於白蘭的全名……問了草壁後他有點擔心地望了我一眼,然後告訴我說不知道。

  雖然我覺得他是肯定知道的,只是不清楚到底到底是出於哪種理由不告訴我而已。

  至於這四天裡彭格列的那群黑手黨似乎還召開過幾個會議,不過我是無關人員無權參加,後來聽草壁說,明天他們準備進攻突襲密魯費奧雷的基地什麼的,已經搞到了基地結構圖紙。

  據說是reborn從彩八那裡搞到的……對此我感到十分神奇,為什麼彩八會有這個,她果然是穿越女主嗎!

  當天下午,原本正無所事事在基地裡閑晃打算去看看彩八跟她聊聊天消遣一下什麼的,突然被澤田綱吉的朋友三浦春被一把拉住,莫名其妙地被帶到了廚房。

  「小美快來幫忙∼今天要好好給大家補充一下精力∼」

  果然大家都知道明天要和密魯費奧雷開戰了嗎,那麼勝利的幾率又有多高呢……不要緊,我有和諧筆記,只要能幹掉白蘭世界就清淨了,總會有機會知道他名字的。

  「順便今晚拿酒給成人組吧,今晚大家就熱鬧一下吧。」碧洋琪雙手環胸,輕鬆地說道。

  「好啊!晚上要慶祝啦!」三浦春看起來非常樂觀,完全沒有一點緊張感的樣子,我說你們還真輕鬆……

  我抽了抽嘴角,望了碧洋琪一眼問道,「那我能幫什麼忙嗎。」

  「你去把牛肉洗乾淨,我們要燒牛肉。」

  她也不客氣,像指揮人一樣命令道。

  「好吧。」我歎了口氣剛想去切牛肉,碧洋琪突然撲了過來單手勾住我的肩膀,微微勾起了唇角說道,「呐,晚上跟我們一起喝酒嗎?」

  「不用了我喝牛奶好了。」我有點心虛地縮了一縮,你們說的成人組裡面有雲雀吧,我不想看到他啊會很尷尬的,估計他應該也不想見我才對。

  「嗯?你是在顧慮些什麼嗎?」碧洋琪眯起眼睛打量著我,「不行哦∼要成為一個好女人的話,必須要懂得如何討男人歡心才行。」

  她立刻轉身移到我面前,單手挑起了我的下巴,「仔細看還是蠻可愛的嘛,但是只有臉蛋好看的話可不行喔∼我本來以為你是成年人了應該多懂點……真是的,為什麼你和雲雀相處了那麼多年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啊啊——真的是一點都沒變讓人看的都心煩。」

  「……您在說啥。」我抽搐地看著這個顯得有些暴躁的女人,她到底激動什麼,我都還沒激動呢!沒變化很正常,你怎麼不說雲雀那個中二病性格過了這麼久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

  「真蠢,我是說你應該學著點懂得如何取悅雲守∼」碧洋琪鬆開了捏著我下巴的手,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取悅雲雀?oh shit……你字啊開玩笑嗎這就像是逗樂一隻老虎一樣不切實際,認識到現在他性格反復無常從來沒給過我好臉色看,這人渾身都是刺。

  「您搞錯了什麼吧。」我鬱悶地別過頭去,涼涼地說道,「他大概很反感我吧」

  成人的雲雀可以對庫洛姆妹子那麼溫柔對我卻還是那麼凶又暴躁,也許自己真的很不受人待見。

  「……你真的遲鈍到這種地步?」碧洋琪誇張地看了我一眼,「啊啊——這是什麼人啊!突然很能體會到那傢夥的感受了,能憋到現在什麼都不說也是個奇跡!悶騷的日本人真讓人討厭!」

  「那個……我是中國人。」依舊不明白她到底在暴躁什麼,我弱弱地舉手糾正道,別這樣我也是有國格的,就算自己對天朝有再多的不滿我也依舊很慶倖自己是個中國人,儘管我被毛爺爺給拋棄了被甩到二次元世界……但是那種穿越後就可以把國格忘記,可以厚著臉皮毫無愧疚大言不慚地說「我們日本人怎樣怎樣」的白眼狼還是去死一死吧。

  而且我也不悶騷啊混蛋!看中合適的對象後我可是會主動出擊的!

  「我沒說你!」碧洋琪不耐煩地打斷了我,自顧自沉醉地說了起來「果然還是義大利男人浪漫……啊啊reborn真是是太棒了∼比起那種悶騷的日本男人……你還真是不幸呐。」

  她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微微抬起頭甩了甩頭髮命令道,「晚飯那就拜託你了,也許今天是最後了。」

  「最後?」我不解地望著她問道。

  「是啊,我們的獲勝幾率只有萬分之四。」碧洋琪突然嚴肅了起來,悲哀地望著天花板說道,「就算死,我也要和reborn一起。」

  「……」我默默地望了她眼,還是什麼都沒說,雖然我很想告訴她,老子有和諧筆記,問出敵人名字後立即讓他心臟麻痹。

  嘖,早知道就不逞強燒掉筆記了,現在我很想報復社會。

  「所以今晚就好好陪著那個人吧,也許再也沒有機會了。」她對我露出一個有點絕望的微笑,然後拍了拍手,「好吧,今天要開心點慶祝一下,讓我們吧所有煩惱都忘掉吧。」

  好吧,也許對他們來說真的是最後了,心裡壓力也很大吧。

  我只顧著自己任性了,這個時候不應該遷怒別人,晚上……還是和雲雀道歉算了。

  不要給別人添麻煩,就算回去後再也不扯上關係也一樣。

  忙碌完一個下午後和彭格列的那群青少年一起吃了一通,不過餐桌上依舊沒看到雲雀。

  這不奇怪,他討厭群聚不會和大家來一起吃飯的。

  ……但是意外地似乎有點失落。

  吃完飯後被碧洋琪強行推著去和成人組一起喝酒,不過其實自己很尷尬來著,有點害怕見到雲雀,不過碧洋琪沒有給我猶豫的機會,直接一把把我推進了雲雀的和室。

  「呃……打擾了……我們來喝酒。」

  「……」

  室內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了這邊,他們意外地望了我眼,並沒有理會我。

  我有點尷尬地朝他們點的頭,除了雲雀草壁外還有拳擊男了平以及拉爾,他們似乎正嚴肅地在商量著什麼,被我闖入後一下子氣氛顯得十分彆扭,感覺自己與這群人完全格格不入。

  ……呃,真的好尷尬……

  我趕緊轉過頭求救般去找碧洋琪,卻發現她人已經跑的不見了。

  ……就這麼把我丟下了嗎!碧洋琪你是要看我的笑話嗎!

  我有點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角,偷偷地往後挪了一步想著是不是溜出去算了。

  「小美小姐來這邊吧。」最終還是草壁打破尷尬的局面,向我招了招手。

  我只好厚著臉皮跑到他旁邊,隔著雲雀坐下來。

  雲雀淡淡地望了我一眼,就別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看不出他是什麼情緒,不過現在這裡有五個人他這應該算是在群聚了,整個人顯得有些孤傲,給別人那種「他不屑於跟你們一起」的感覺。

  了平笑著向我揮揮手,然後精力十足地握起了拳頭,對著雲雀自信滿滿地說道,「雲雀!明天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成年組的厲害吧!」

  「不要。」

  雲雀頭也沒抬,閉著眼睛冷淡地拒絕道。

  「你說什麼!」了平憤怒地跳了起來撲向雲雀想要揍他,被旁邊的草壁一把抓住。

  「冷靜點笹川先生!」

  「放開我!讓我揍他!這個從中學開始就完全沒有成長過的傢夥!」

  不過草壁的表情再樣也顯得很無奈,辛苦你了,總是要照顧這個任性的男人……說的好啊了平先生,雲雀這渣真的一點長進都沒有,就連十年前那個像智障一樣的你都有了腦康復的跡象啊!

  「我的目的可不是和你們聚在一起。」雲雀睜開了細長的鳳眼,冷漠地說著。

  「唔……」了平皺著眉閉上了嘴,草壁只好想辦法轉移著話題,

  「拉爾·米爾奇,你明天準備怎麼做?」

  「當然是出戰了,我們的戰力已經無法提高。」那個叫拉爾的女人平靜地答道。

  「這樣的身體條件不要勉強了!就連小鬼也放棄了離開基地的念頭啊!」

  了平擔心地望著拉爾,想要勸阻她打消那個念頭。

  「想死的話就去吧。」雲雀不冷不熱地丟出一句話,似乎對他們已經失去了興趣。

  「可惡!你就沒有一點體恤之心嗎!!」

  草壁再一次從背後住了平防止他撲上去和雲雀扭打起來,這個人真是太容易衝動了,跟雲雀講道理根本毫無意義嘛,談話多了自己都會覺得累的。

  「別太興奮了。」耳邊再次響起了那個令人討厭的嬰兒聲音,「怎麼樣了,草壁明天的作戰模擬結果出來了吧,就是這樣才把我叫來的的吧?」

  Reborn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我好像現在徹底被無視了,話說我到底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恩,根據超級電腦計算出的關於明天計畫的成功率……僅有0.0024%。」

  ……這不是比碧洋琪告訴我的勝率還要低嗎!那你們打個毛喲!這種戰鬥勝利機率還不如不要打了快點回老家結婚算了!

  不過現在有了和諧筆記,幹掉他們的幾率就是百分之百了!蝴蝶效應既然已經產生了我也不管理,趕緊把事情解決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無心聽他們聊天,自覺地縮到角落去等著他們等他們說完……嘛,真是悲劇,這群糟糕的黑手黨攪亂了整個世界的秩序。

  直到他們說的差不多都散了後,我糾結著是不是要跟著一起退散,結果被草壁偷偷地拉了一下衣領。

  我轉頭望向他,草壁朝著我點點頭,然後迅速拉開了紙門退出了房間。

  ……被一個人留下來了啊,算了。

  「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雲雀正坐著雙手環胸,閉著眼睛看也沒看我,淡淡地說道。

  「唔……」深呼吸一口,終於鼓起勇氣站到他面前九十度鞠了個躬。「對不起」

  「嗯?為什麼要向我道歉。」他終於睜開了眼睛,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呃……抱歉我太任性了隨便亂發脾氣,明明知道你們在煩惱戰鬥還要給你們添麻煩……」

  「別搞錯了,我根本就沒有把你當一回事。」他移開了視線,沒有給我看好臉色不冷不熱地說道。

  ……好吧,我又自我感覺良好了,他怎麼會介意我這種雜魚說什麼呢,我竟然還天真地以為自己會影響到他的情緒,

  「……這樣。」

  嗓子突然有些哽咽,腹腔中再一次酸了起來,忍住啊小美,不能哭了,再為這個人渣的話哭就自抽一百個耳光啊!

  「明天你可以離開彭格列基地,去哪裡都無妨。」

  雲雀喝了口茶,依舊沒有看我的臉。

  ……他的意思是,終於願意放過我了嗎?

  原本是我做夢都希望的事情,但是真的實現了後,為什麼卻意外地並不高興?

  反而越發糾結,被整天盯著的時候總是想跑,真的被丟下不管後,反而覺得內心無比的空。

  ……到現在你才想趕走我嗎?

  失去的很多,卻什麼收穫都沒有,我想我已經被掠奪到除了一條命外什麼都沒有剩下了,即使你到最後,也要再踐踏我作為一個人最後的那點尊嚴來滿足你畸形的樂趣麼。


雲雀VS幻騎士

  「……」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什麼都說不出。

  視線漸漸模糊了,已經看不清眼前這個人的輪廓,現在的自己,難受地只想詛咒他。

  眼淚還是沒有忍住地流了下來,但是立刻,被眼前伸過來的手給抹了過去。

  「……你怎麼又哭了。」他依舊用著淡淡的,不冷不熱的聲音說著。

  「我討厭軟弱又總是哭哭啼啼的女人。」

  我立刻別過臉去,伸出手臂抹了抹眼睛。

  「你看錯了,我沒哭。」

  「你哭了。」

  「不我沒哭。」

  「……」他白了我一眼,沒有預示地突然靠近過來,伸出手直接把我的頭按向他自己的頸上。

  「!!」

  我被他這出乎意料的舉動給嚇到了,掙紮著想推開他,他卻越來越加重了手臂上的力量。

  「……也許真的是最後了,就破例讓你任性一次吧,」

  ……你在說什麼啊雲雀君,請不要總是對我這麼曖昧,一次又一次地給人聯想或者希望,卻又毫不留情地打破它啊。

  他伸出了另一隻手,緊緊地把我擁住,似乎像是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明天離開這裡,如果我沒來找你,就再也不要回來。」

  「我先死了的話,那這一次就連同我的份一起活下去。」

  說這麼文藝的話……雲雀你被穿越了嗎?

  連同你的份一起活下去……可惡,你以為你是紮克斯嗎,臨死前交代遺囑麼。

  不要欺騙少女的眼淚啊,我不吃這一套的。

  「……不會死的。」我用著由於哽咽而有些變調的嗓音小聲說道。

  誰都不會死的,只有白蘭那造成一切悲劇的人渣才會被人道毀滅。

  「也對,我很強。」

  他似乎像是輕鬆了不少,語調一下子愉快了起來

  這個男人真的很神奇,明明前一刻自己還被咬得渾身是傷,無比難受恨的要命,卻僅僅在一瞬間又像是被治癒了。

  ……我果然是個立場不堅定容易動搖的人啊。

  「今晚一起睡。」他依舊是淡淡地說著,我驚訝地抬起頭,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哎?」

  成年人之間說這種話是有特殊含義的啊!雖然我知道你們日本人開放的很,但姐姐我還是純潔的女性啊混蛋!就算這種時候你說出「我很寂寞陪我一晚」之類的話我也絕對不會答應的!有需要就去擼管子或者操草壁!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輕輕地嗤笑了一聲,「別擔心,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你是想說就抱著睡覺嗎?口胡你以為這是純愛故事麼……

  「……嗯。」

  突然很想吐槽他,但依舊忍著哽咽的嗓子什麼都說不出口,竟然答應了下來。

  他鬆開了手站起身來,拉開紙門赤著腳裸踏上走廊。轉過頭瞥了我一眼。

  於是很識相地跟了上去。

  話說回來,我明明記得十年前雲雀是睡床的,過了十年他反而要打地鋪了麼。

  完全不能理解這個人的思考方式,為什麼有人能放棄軟軟的床不睡而改打地鋪了呢!

  ……好吧雲雀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他很意外地沒有警告我不准發出聲音吵到他睡眠,也正如同他所說的一般什麼都沒做,連同「抱著睡覺」都是我多慮了,雲雀僅僅是很安靜地躺在我旁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安然睡去。

  真的一點都不提防我麼,你就不擔心我會突然跳起來捅你一刀麼雲雀君。

  ……好吧其實我沒有那膽子來著。

  我屏住呼吸儘量不發出聲音,透過昏暗的室內夜明燈打量了下他的睡臉。

  果然安靜的時候,他是個絕色的極品美青年啊。可惜性格太糟糕了,不然真的是個好男人。也許就是因為他這種性格,才在十年間沒有任何女人敢靠近他吧,這個渾身帶刺的傢夥。

  不過雲雀無防備的睡顏,還是……相當不錯的。這個兇殘的男人,也只有在睡著的時候才會令人覺得還挺可愛————前提是你不吵醒他的話。

  自己都沒察覺到地微微翹起了嘴角,也許現在覺得還是比較愉快,於是轉了個身子,也安然地入眠了。

  晚安,雲雀君。

  睡到半夜,突然臉上像是被什麼生物給抓了好幾把。

  我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一把抓住臉上的東西,朝著旁邊扔過去,聽到了「喵嗚喵嗚」幾聲後翻個身繼續睡。

  然後像是聽到了雲雀的悶哼聲,他突然坐起了身子,提起我扔出去的生物,煩躁地拉開紙門赤著腳走了出去。

  ……也許是貓咪吧,算了,我已經很困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起來後,大家都跑的不見了,基地裡空蕩蕩沒看到一個人影。

  啊,都已經出擊了麼。

  我撓著頭到處逛了一圈,確定基地內沒什麼人後只得朝著出口走去,雲雀這個混蛋,最後要離開了也不打一個招呼麼。

  跑到街上後才發現不對勁,滿大街都是穿著密魯費奧雷家族的太空服一樣制服的黑手黨,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雲雀什麼都沒跟我說啊!大街上好像比他們基地那裡更危險啊!我還不如呆在那裡躲起來哪都不去呢!

  趕緊躲進一家便利店摸了摸口袋,好在筆記帶在身上,如果遭遇危險的話要想辦法利用起來。

  別緊張小美,你現在僅僅是一個無辜的路人甲,別人不會拿你怎麼樣的,沒錯,他們的首領白蘭都對我沒興趣放過我了,就這樣前進吧!

  深呼吸一口平靜完心態,我鼓足勇氣準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上街,然則沒走幾步,後腦勺上卻不知道像是被什麼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立刻又眼前一片漆黑。

  失去意識前我只想大罵,靠你的,打人打後腦勺的話會導致癱瘓很容易打死人的!到底是強盜還是那群該死的黑手黨,混蛋襲擊我是沒用的啊!

  之後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也不知道多了多久,總算是恢復了意識。

  我很神奇地發現自己被重擊了後腦勺居然沒有領便當去見馬克思,當然這也可能是富江的細胞的功勞,自我修復能力達到了MAX。

  我揉了揉眼睛爬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是完全沒見過的類似熱帶雨林的地方,似乎剛發生過激烈的戰鬥,眼前只看到了一個穿著密魯費奧雷家族太空服的傢夥的背影,旁邊還有倒地受了重傷,不省人事的山本武。

  ……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穿著太空服的傢夥似乎察覺到我的動靜,面無表情地轉過了頭來。

  只看到眼前有個髮型跟自己雷同,但是眉毛無比的濃密,長成了團子狀的……男人。

  ……

  ……兄弟,你誰啊……

  還有你的那個髮型!其實是剽竊了我的吧!我已經夠路人了您為什麼也要剪個蘑菇頭喲混蛋!設定跟我雷同的話就以為著一輩子人氣就那麼點了!蘑菇頭的男人就是和madao掛邊永遠撇不清關係的!

  雖然這麼說,我僵著臉向他打了個招呼,如果這傢夥要幹掉我的話怎麼辦,那邊的山本已經倒下了,我不想成為下一個犧牲者……

  「呃……您好。」

  這個人不屑地望了我眼,但看起來似乎沒有想要攻擊我的意思,

  「我先說明一下,並不是我要抓你過來的。」

  ……兄弟你在睜眼說瞎話,不是您抓的難道是我自己腦殘跑到這種地方來了麼……

  他別過頭去,面無表情地望著倒地的山本自顧自說道,

  「抓女人做人質這種事情我才不屑,那個綁你過來的白魔咒渣滓已經被我幹掉了,放心,我不會為難普通女性,等結束後就放你走。」

  ……啥?真的嗎?!!

  我有點不敢確信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確保不是自己在幻聽。

  啊兄弟您真是的好人我剛才看走眼了……至於山本什麼的人家是主角死不掉一定會有人去救他的就不屬於我這種小巴啦子管的範圍……

  淚流滿面地剛想站起來感謝他,突然濃眉蘑菇兄身邊的牆壁被轟一下地炸開。

  又、又出什麼事了……

  我嚇得趕緊往牆的另一邊爬去,估計是山本的援兵來了,我要離他們一點不被波及到……

  「什麼……」

  濃眉兄似乎很詫異,不過他已經完全不想理我,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牆壁的碎塊上。

  耳邊似乎聽到玻璃砰一下碎了的聲音,後面的動靜似乎實在不小,於是我擔驚地轉頭望了眼,竟然看到了一個全身是刺的圓球狀物體旋轉著擠破了牆壁,進入了室內飛速打轉著。

  ……巨型衝擊鑽麼?呃……看起來似乎不像……

  被卷起來的石塊朝著這邊飛來,我趕緊側身閃過,室內被揚起了相當大的塵埃。

  隨著揚塵漸漸散去後,眼前漸漸顯現出那個挺拔高挑的身形的同時響起了那個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卻又淡漠而平靜的聲音。

  「……我的女人,在這裡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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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個人

  ……這是什麼刺激性的發言。

  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裡又抽了一下,突然產生了種莫名的……愉悅感?

  不對,這個太刺激了……他已經不說「那是我的東西」之類的話,我已經從物品升值為人類了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很高興?

  真的很像GAL GAME裡的殺必死設定啊,如果雲雀恭彌這個人對我的最初好感度是0,然後變成了負數,現在是不是已經到可以萌發戀愛劇情的數值了……?

  啊呸呸……我立刻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得半死,不過的確容易讓人遐想聯翩啊!

  可惡……那種像少女初戀萌動般的情緒究竟是什麼啊!從胸腔裡產生的撲通撲通莫名的鼓動又怎麼回事……

  我已經腎上腺分泌失調了麼!

  不過這樣真的好麼,不要每次都給別人若有若無的曖昧與希望啊!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但是你這種話真的會讓我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最可惡的是每次我有所了期待這份若有若無的奇妙感情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典型的是打一棒子給一顆甜棗!難道雲雀君你就不能把自己的心情清楚的表達一下麼!究竟是我自作多情了還是你的確對我有好感喲!

  還有你到底有沒有跟草壁攪基?或者是只跟十年後的我有不正當的關係啊混蛋!

  「……彭格列的守護者雲雀恭彌麼。」團子眉先生突然渾身緊繃了起來,冷冷地望著雲雀恥笑道,「真叫人感動啊,為了救自己的女人特地跑到這裡來送死麼。」

  ……為什麼連團子眉先生你也這麼說了,團子眉先生您是個好人但是請不要說奇怪的話刺激雲雀了,這個人傲嬌的要命又十分暴躁說不定就會用他手裡的那根拐子把你給揍扁。

  「哼,比起這個,我還是來做正事的。」雲雀瞥了縮在角落裡的我一眼,盯著團子眉先生抽出了拐子。「我的時間安排很緊,快點結束吧。」

  ……唔,是順便來救我的麼……算了,不過比起十年前不管別人死活已經進步多了,他肯來救我這個什麼用都沒有的普通無關人士已經足夠了。

  歸根結底說起來,我都沒和澤田綱吉說過幾句話,與那群黑手黨之間的關係還沒有跟雲雀熟悉,所以同樣是普通人的小春和京子和他們相處久了可以成為好朋友,而我始終只是個和他們不太熟悉的局外人。

  ……如果不是雲雀的關係的話,估計一生都不會和他們有任何瓜葛。

  「哼……大言不慚,你沒有機會帶著你的女人離開了。」團子眉冷笑一聲,然後周圍的環境開始扭曲了起來,「因為,你會死在這裡。」

  唔,雖然我還是想提醒他一下不要再糾結那個問題了,而且一般來說向雲雀挑戰的人下場都會很慘,我不認為團子眉先生你能打敗雲雀……看你那跟我一樣的髮型就知道你一生註定也是個龍套了!

  不過在這種場合我也插不上什麼話,索性就乾脆跑的離那兩人遠一點,被波及進去的話可就得不償失。

  「哇噢。」雲雀突然勾起了一絲危險的笑容,這種找茬般的微笑在十年後的這個人身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稍微顯得有些意外。

  「看來你用了幻術呢……我很討厭術士,你讓我越來越想殺掉你了。」

  唔呃!差點忘了,雲雀這廝還對當年在六道骸那裡吃的虧耿耿於懷!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團子眉先生真的會被他殺死的!呃……好像還是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只是想說團子眉先生並不是壞人,不過黑手黨之間的爭執我就不參與了,先觀望一下再說。

  不過團子眉先生的髮型很棒……也請為了世界上所有的菇頭爭一口氣吧!

  ……

  ……但是更不想看到雲雀出現什麼意外。

  儘管自己潛意識中對雲雀人的實力還是有著絕對的信任,我從來不認為他會敗。

  果然相處的久了就會產生不舍麼,好吧,也許真的是放不下了。

  戰鬥一觸即發,短短幾秒之間便已是進入了高 潮。

  我捂著耳朵蜷縮在角落裡不去看那可怕的戰鬥,周圍的建築正不停地在崩壞著,稍有不巧就會被從天花板上爆炸物砸下來給壓到,我除了祈禱自己不被波及進去外什麼都做不到。

  感覺死亡就離自己只有一線之遙。

  自己的眼睛完全跟不上他們的戰鬥速度,那根本不是人類能達到的移動速度吧!還有那跳躍力!黑手黨們都變得這麼神棍了嗎!

  十年前的話至少雲雀少年還相對比較正常,怎麼過了十年就徹底變成了RPG戰鬥升級模式了裡的主人公呢!

  想到這裡,我突然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難不成,家庭教師也是被原作者中途專項,變成了格鬥漫畫麼……

  別這樣啊,變成龍珠那樣的話就是個大悲劇了……澤田綱吉已經能變身了,雲雀君你能不能也變個超級賽亞人看看?

  不過找目前的形勢看來,兩人似乎不相上下,意外的團子眉先生也不弱,居然能和雲雀打成了個平手。

  依舊聽不明他們之間交談的內容,這兩個人雖然都沒有一絲的放鬆神經,卻在看似輕鬆的交談著什麼。

  團子眉先生開始用了他的必殺技引發連環大爆炸後,整個房間搖晃了幾下,崩壞愈發嚴重。

  我也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情況實在不妙。

  再這麼下去的話……真的會被波及到的啊!

  不過很神奇地發現他們居然是用戒指戰鬥……那種奇怪的戰鬥方式究竟是怎麼回事,每次使用戒指插入他們自己手中的盒子後都會引發一波新的爆炸和使用出特殊技能,我已經完全看不懂了。

  不要跟我說就像BL EACH的[劈——]解一樣啊!我不會相信的!

  不過雲雀似乎終於不耐煩了下來,他跳後了幾步,停了下來,我也終於能用肉眼捕捉到他們兩人的身影,高速度的對戰看的叫人十分吃力。

  「差不多了,你會被在前所未有的世界中被給予咬殺。」雲雀危險地露出了一絲微笑,突然從口袋中掏出了三個戒指,從容地同時戴到了手上。

  ……這是什麼,同時戴三個戒指很像暴發戶的啊……

  而且每次出招前都要消耗掉一個戒指的戰鬥方式已經讓人吐槽不能了啊!

  同樣團子眉似乎也對此十分驚訝,他多半也看不明白雲雀到底想做什麼,警惕地望著雲雀依舊沒有一絲放鬆。

  「在匣子沒有被我搞壞前,把火焰注入進去,似乎挺難的呢。」雲雀看似輕鬆地說著,然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那個匣子裡湧了出來,整個房間的氣場變得更搖擺不定。

  「裡·針球態。」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啊喂!

  我看不懂他們的對戰方式,於是不發表評價,從剛才開始雲雀都沒用過他的拐子,一直是用不合物理學的特殊技能在戰鬥。

  不過我已經來不及驚奇或者對此發出什麼感慨,雲雀身上就已逐漸形成了個白色的球狀物體,漸漸擴散了開來,最終,將團子眉先生一起包圍了進去。

  然後從那個圓球狀物體外層逐漸出現了圓柱形的刺狀物體,密密實實地將兩人圍在裡面。

  那招……就像雲雀自己一樣啊,渾身帶著刺,將自己包圍在裡面,把妄圖侵入他內心的人紮到渾身是血一樣麼。

  所以……就連他的技能都是那麼的中二病嗎,這麼沒有長進的傢夥。

  不過這樣我就看不到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了……唔可惡,真想知道啊……

  這招簡直就像是把那兩個人與外界隔絕開來獨處啊!會讓人聯想到很糟糕的事情的啊!

  ……千萬不要有事。

  裡面的戰鬥似乎過了許久依舊沒結束,這種時候除了擔心外其他什麼都不能做了,不過趁著他倆還在那封閉空間裡肉搏,我趕緊跑到倒下的山本那裡查看他的傷勢。

  跑到山本旁邊後,檢查下傷口他果然受傷不輕,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從白蘭的廁所裡找到的黃色果凍,考慮著要不要把這東西給山本吃下去。

  ……不,這個是珍貴的藥材,吃了後說不定能恢復百分之六十的體力,但是對於已經氣絕的人來說,我們是不是需要復活瓶子……

  啊呸呸,我真是RPG遊戲玩太多了!

  於是剛想把山本和旁邊倒下的女人拉爾拖到安全點的地方,突然封閉著雲雀和團子眉戰鬥的那個針一樣的球體被炸裂了開來,逐漸全部崩塌。

  「!!」

  結果怎麼樣了……

  我揉了揉眼睛等著煙霧散去,卻只看到了團子眉先生一個人站著的身影。

  破碎的針球碎塊掉落在地上,唯獨沒有看到雲雀的影子。

  「哼……真是難纏的對手,這樣雲雀恭彌也完了吧。」

  他看起來沒受多少傷,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堆殘虛喃喃自語道。

  ……雲雀完了?

  胸腔內突然一緊,莫名的難受情緒湧了上來。

  這只是個不好笑的玩笑而已吧?原作者天野阿姨啊,你不能學銀河英雄傳說的田中芳樹把人氣角色都殺光啊!

  「你殺了他嗎?!」完全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敢置信地對著團子眉吼了起來。

  開玩笑,我不相信,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敗啊,他怎麼可能會被中BOSS就那麼殺掉啊!

  你一定是搞錯什麼了!團子眉先生!那是你的幻覺吧!那一定是你的幻覺吧混蛋!

  「我會作為一個戰士向他致敬,那個男人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對手。」

  團子眉轉過頭望了我一眼,表情甚是嚴肅。

  「……」

  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話,雲雀死了的話,一直禁錮著自己的噩夢也該結束了,那不是應該開心才對麼。

  ……不是的,一點都不開心。

  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他,自己卻一直由於膽怯,只敢仰望著那個獨來獨往、背影灑脫卻又寂寞的孤傲男人。

  那句很俗很俗被無數人說爛的話,卻意外的適合他。

  ……其實你不是一個人啊。


你的眉毛是違反風紀的

  「……」

  自己僵在原地,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真的還有話想對雲雀你說的啊!不要在毀了別人的人生後又不負責任地自己一走了之啊!

  ……求求你了啊混蛋……

  我咬緊了自己的嘴唇,低下頭強迫自己不去看那炸的粉碎的廢墟,不想看到那個人的殘骸。

  不過也許上帝真的不想給我狗血煽情的機會,幾乎在懷疑到絕望的地步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個奇怪又細小的歌聲。

  「綠ギスヂゑ∼並盛ソ∼」

  ……這個是?

  「大スゑ小スゑ∼並ゎゆゆ∼」

  不會錯的……

  那個古怪難聽又走音的歌聲,的確是雲雀身邊一直跟著的那只小奸細唱的啊!!

  而且那混蛋把那只鳥當做自己的寶貝一樣……可惡。

  我驚喜地抬起頭,望著煙霧散去的地方慢慢出現的人影。

  那只唱歌走音的小鳥盤旋了幾圈後漸漸降落了下來,停在那人影的肩頭。

  「呼啊……」

  灰塵漸漸散去,出現的人影似乎很困倦地打了個哈欠,然後慢慢從廢墟中坐直了起來,似乎在為自己的睡眠被打擾到了而產生了很大的不滿,對著團子眉先生說道。

  「真吵……你知道打擾我睡眠的人,會有什麼後果嗎。」

  然後我看到了那個醒目的紅色的風紀袖章,突然心跳有些加速。

  黑色短碎發,細挑的丹鳳眼,以及看起來把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那個無所謂的表情。

  雲……雲雀君!

  ……不過換人了。

  怎麼……突然變成十年前的雲雀了啊?!

  ……唔,我收回剛才的話,對於十年前的這個傢夥我沒有什麼東西想說的……

  「……」團子眉先生可能也感到有些詫異,皺起了眉頭望了眼突然年輕了十歲的雲雀,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恩,我能理解這種感受,正常人都會覺得奇怪的,打架打到一半對手突然被換掉了,然後變成了一個年輕十歲的人……這是怪談嗎!又不是世界奇妙物語喲!

  團子眉沒有發話,雲雀似乎也很無聊四周打量了一圈,然後突然注意到了這邊,把視線轉到了我身上,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什麼,顯得微微有些驚奇。

  「……」

  然後他立刻收回了有些驚訝的表情,沉默地看了我一眼後突然抽出了拐子,對我丟出了兩個字,

  「解釋。」

  「……唉?解釋什麼?」我疑惑地指了指自己,雲雀你搞錯了什麼吧,我是被人綁架到十年後的受害者,至於你想知道的情報什麼我肯定也不知道的,詳細的你應該去問你的保姆草壁君……不過話說都好久不見了你一見面就要立刻抽出拐子威脅我嗎!

  「……你失蹤了這麼久,居然在這裡,」他無視了一邊的團子眉先生,直接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喂喂你有點危機意識好麼,敵人就在旁邊你不管他真的可以嗎?團子眉先生可是把十年後的你幹掉的那個人啊!……不對,現在換了十年前的你不就更打不贏他了麼!

  「我找了你很久。」他走到我面前,皺緊著眉盯著我的眼睛,讓我感覺有些心虛。

  「……抱歉,不過我要說其實不是我想失蹤的……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小聲咕噥了一句,他似乎還沒搞清楚情況,他現在應該跟我一樣被炸到了十年後了。

  下一秒,意外的是自己的肩膀被緊緊地抱住了,

  ……快要被勒死了!

  我剛想抗議,他突然輕輕地把下巴磕到了我的肩上,碎發刺得脖子有些癢癢的。

  然後,他依舊用著他那冷淡的的語氣輕輕地說道,

  「我以為你該知道,想要從我身邊逃開會有什麼後果。」

  「呃……」不是我要逃的啊!我只是一個不巧被十年火箭筒給打中送過來的啊!

  不要總是毫無根據地就隨便怪罪他人喂!……還有你不會又要打我吧!

  我緊張地吞了下口水,猜想著下面可能會發生的狀況,但是雲雀突然像是觸電了一樣迅速推開了我,扭過頭去冷淡地說道,

  「……算了,這次就先原諒你。」

  依舊看不到他什麼表情,不過耳根似乎有些微微發紅。

  喂……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傲嬌……

  雖然你十年間好像都沒有多大的長進……但請不要總是這麼自說自話啊!隨隨便便地抱住別人又隨隨便便地放開,連姐姐想回應給你一個擁抱的機會都沒有啊混蛋!

  「……打擾一下。」從剛才開始一直沉思著什麼的團子眉先生似乎終於憋不住了,冷靜地打斷了雲雀少年。

  「……雖然是很令人感動的重逢,不過這裡是戰場……」他看起來有點無奈,也許雲雀剛才的舉動刺激到這個人了,不過話說回來,很多單身漢的怨恨的確都是相當重,我有聽說眉毛濃的男人X欲強,不過這團子眉先生的眉頭很濃沒有散動的痕跡,而且外加對女性的那種紳士的態度,我壓一筐黃瓜他是處男……不管是什麼時代靠自己的擼管子的男人都是不會減少,所以說只有右手還是所有青春期男生和人生敗犬們的忠實好友啊!

  所以這類人對於比自己年輕比自己帥的男生一般都很不滿……不過話說回來,十年後的雲雀也算得上是人生的贏家了……呸。

  在團子眉先生思考著還想說著什麼的時候,雲雀突然蹩了蹩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開口道。

  「呐,我說你。」

  「……」團子眉警惕地盯著雲雀,並沒有因為他和十年前的自己交換了而掉以輕心。

  然後雲雀伸出了手指,直接無禮地指著團子眉的臉,一臉嫌惡地說道,

  「並中的話,你那個眉毛,是違反校規的。」

  「……」

  我腳底滑了下,撲通一聲無比誇張地摔倒在地上。

  ……我說你究竟有多麼執著風紀校規的問題啊混蛋!

  我覺得我已經無法用任何常識來吐槽他了……果然雲雀這個人在想什麼別人都無法理解,他到底有多麼愛學習啊!團子眉先生很無辜的!他的眉毛又不是他願意才長成團扇狀,你這麼失禮地評論別人眉毛人家會哭的啊!

  「這……這個是……」團子眉先生似乎顯得很尷尬想要辯解些什麼,但似乎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啥,支支吾吾了幾聲,又沉默了下來。

  ……看吧,果然人家覺得很尷尬。

  團子眉先生跟雲雀君你比起來是個正常人啊……

  「啊,算了。」

  好在看起來雲雀似乎並不想再糾結眉毛的問題了,他瞥了眼倒下的山本武,冷冷地注視著團子眉說道,「只是為什麼我們學校下落不明的學生會倒在那裡。」

  然後又警告性地瞪了我一眼,不悅地質問道,

  「還有那傢夥,為什麼會和你呆在一起。」

  我麼?

  發現雲雀那可怕的眼神盯著自己我立刻嚇得直擺手,……不不我是被綁架過來的!不是我自己吃飽撐沒事做亂入你們黑手黨之間的戰場的啊!

  「……打到山本武的人是我。」

  意外的團子眉先生的脾氣似乎還不錯,他倒是沒有因為雲雀失禮的態度而發火,只是平靜地回答了他的問題。至於山本被擊倒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繼續蹲在角落裡思考著十年前的雲雀達到團子眉的可能性有多高,不過他們是如何調換的我也很好奇,為什麼打架打著打著就突然換人了呢,至於十年後的雲雀……應該還活著的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十年後的人一個個都強到不可理喻了啊!不對我還有和諧筆記,但是要把團子眉寫上去似乎很不厚道……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啊!

  「至於你的女人,哼……當然是抓來當人質的。」

  在我依舊胡思亂想走神著的時候,團子眉突然像是挑釁一般對著雲雀冷笑著說道。

  ……呃。

  我說這樣可以麼,你這樣隨口胡說把自己當做壞人真的可以麼?團子眉先生求求你不要刺激雲雀了啊啊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也明明說過不會為難女士……呃,只是別的什麼我不追究了,但是你前面說的那句話很有問題……十年後的雲雀是說過「我的女人」之類的話,但是這位只是十年前的中二病少年啊!我怎麼知道他聽了後會有何想法!而且儘管留級了多年但是他也許還是未成年人,你不覺得不好意思我都會臉紅的啊!讓人家誤會的話丟臉就丟大了……唔呃。

  「……哦,你嗎。」意外的是,雲雀聽了他的話後也看起來也沒有多大反應。

  「那就好說話了。」

  唔,這是什麼反應……

  看著雲雀突然毫無笑意而勾起的嘴角,我突然渾身發麻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然後他突然冷笑著眯起眼睛,從身後抽起了他的浮萍拐,渾身爆發出驚人的殺氣盯著團子眉,冷冷地說道。

  「你的行為被視作為對並盛的攻擊,將由我來給予制裁。」

  ……又要開始了。

  我就知道啊!前面說了那麼多關於山本被襲擊之類的問題都不是重點……他僅僅是想找個藉口打人而已吧!

  這種戀校成狂的設定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又要開始頭疼了,唔……比起十年前的雲雀,我想我似乎稍微有點喜歡十年後的這個人了……大概。


一起回老家結婚吧[喂!

  「雖然是雲雀,不過一個毛頭小子,就不足以為懼。」

  團子眉一拳直接命中了雲雀的面門,把他往後打退了幾步。

  「……切。」雲雀穩住了身體,鼻子上微微滲出了鮮血,眼神依舊倔強地盯著敵人。

  雲雀流血了!喂!他流鼻血了!我第一次看到他流鼻血喂!【你夠了

  照目前的狀況看來……十年前的雲雀果然更不是團子眉先生的對手了……

  他也只有一開始能囂張下對著別人的眉毛指手畫腳一番,結果被團子眉揍的找不到邊……說起來這個人十年間的體術進步了不少,現在根本禁不住打啊……話說十年後被他揍的話會死的吧!

  不過他們好像並不僅僅是肉搏,戰鬥時候還用個什麼戒指……雖然雲雀處於弱勢但倒不至於被瞬間幹掉,雖然我是完全看不懂他們之間的戰鬥。

  可惡,如果春哥在的話就好了!信春哥得永生,讓春哥放個霸氣爺們波,什麼團子眉白蘭全部都會被轟至渣啊!

  「你有見過這東西麼。」團子眉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匣子問道。

  啊……就是剛才和雲雀戰鬥時候用的那個!

  肯定沒見過,十年前我一直跟他呆在一起的,沒理由他見過我沒見過!……不對我在胡說些什麼。

  「……音樂盒嗎。」

  看吧,他果然沒見過……

  團子眉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突然毫無預示一般把手上的戒指插進了匣子裡。

  「那樣的話……就是壓倒的勝利了。」

  他點燃了火焰,然後從匣子裡突然噴出了一大堆氣體,眨眼之間,無數顆導彈瞄準了雲雀恭彌。

  ……喂,這是怎麼回事?!那個小匣子是哆啦O夢的口袋嗎!打死我也不相信那些東西能裝進去啊!原作者你能再設定的不合理一點嗎?!好歹十年前雖然違背科學常識但好歹也能讓人接受,現在根本就是超自然了!

  「十年後的你也許可以擊退這些,但是十年前的你根本不可能戰勝我。」

  你吹吧,十年後也不可能擊退導彈的啊!又不是空手奪白刃!你是不是高估雲雀了……

  雲雀果然有些緊張,瞪著那些瞄準著他的導彈有些不知所措。

  啊……怎麼辦,難道要我撲過去狗血的用身體保護他麼……好像不太可能,雖然現在自己傷口痊癒的速度很快但不難保我會被炸的連渣都不剩……誰來告訴我到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沒看完整原作就讓我穿越這叫什麼事喲……

  不行,不能這樣啊……就算讓我當聖母又怎麼了,我不想就看到這傢夥就這麼死掉啊……

  要賭一把麼,富江啊富江,希望你的再生力足夠強……

  「永別了,雲雀恭彌。」團子眉平靜地吐出了這句話,然後導彈隨著他的指示朝著雲雀飛去。

  然後,我大概作了自己一生最大錯誤的決定,在那之前就沖了過去,把一臉驚愕狀的雲雀給壓倒在身下,緊緊抱住了他的頭。

  無意外,導彈在身後爆炸了,我只感覺自己的背部的衣服像是燒了起來,卻察覺不到疼痛。

  啊啊……我的骨頭斷了沒有,雲雀啊雲雀,你可要好好活著,不要枉費姐姐我拼命來救你一次……

  就一次哦,你要有點良心,如果姐姐我還活著的話,請不要再對我那麼刻薄了。

  口胡……不對啊,就算救了他這麼一次,團子眉如果執意要殺他的話,下次也是一樣能幹掉啊……所以說我到底在幹什麼……

  果然腦子被沖昏頭了麼,哎呀……我都那麼大的人了,為什麼還會那麼衝動毫無理智呢……

  而且還是為了雲雀這個人,我的自私自利冷漠猥瑣的角色形象徹底崩壞了啊……我果然還是聖母呢。

  所以說,女人啊,只要一旦相處的時間夠長,就算是對倒垃圾的村夫都能產生感情啊,我真是可笑。

  團子眉你會嘲笑我的吧,的確做的這個事情毫無意義,你也明明說要放我走了,我腦殘為了雲雀那人渣自己送死來了。

  真是可笑啊……

  果然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已經不再一支筆一張紙構成的虛幻了,我是真的生活在這個世界啊,你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雲雀恭彌啊——

  ……

  ……

  ……不過我好像還活著?

  還有炸彈爆炸的地點似乎錯了……?

  應該說根本沒炸到自己身上,而是在自己遠遠的身後爆炸了,不過還是被波及到了……看來威力果然不小啊……

  ……被命中的話就粉身碎骨了吧。

  渾身還是顫抖著,依舊心有餘悸,做了之後才後悔現在還來得及麼……

  「喂……你……」

  被緊緊抱在身下的雲雀突然沉默著開口了,不過他的話立刻被另一個聲音給打斷。

  「恭先生!」

  我是不是產生幻聽了,為什麼突然聽到了草壁的聲音。

  「啊……小美小姐。」

  ……好像不是幻聽來著。

  我好像還能動……於是放開壓在身下的雲雀,慢慢爬了起來。

  摸摸自己的背,摸到凹凸不平濕了一大片……估計現在慘不忍睹肉都被炸出來了,不過好像沒被燒焦……這是好事。

  而且感覺不到疼痛,真是太好了……富江我要感謝你。不過為什麼導彈沒有命中目標……

  嗚啊……我到底在做什麼……

  尷尬的看向躺倒在地上的雲雀,他一臉震驚,不敢置信地瞪著我。

  ……別看了,我可是救了你。雖然好像多此一舉了,我不多事你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你為什麼……」他皺緊了眉頭,情緒複雜地開口道。

  「啊,是身體不聽使喚自己行動的。」我吸了吸鼻子,厚顏無恥地對著他說道。

  反正破罐子破摔了,我也臉皮厚點算了,真不想承認是因為擔心你才腦子發昏衝動幹蠢事的啊……

  「……」他沉默著什麼都沒說,微微別過頭去。

  喂,別傲嬌了,好點給點表示吧,人家佐助對鳴人說這話的時候鳴人還爆種了,你就不能發揮點力量一鼓作氣幹掉團子眉先生嗎?好吧……我似乎對你期待過高了,你體內沒有封印九尾之類的東西自然無法開金手指……

  氣氛實在尷尬,於是轉過頭望向草壁,他背著受了重傷的獄寺和了平,身後還有庫洛姆等人,正一臉詫異地望著我。

  好吧我也知道你們看到的畫面很驚悚,我推倒了雲雀……不要再糾結這些了!

  楞了片刻後,草壁總算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

  「雖然場合不太對……不過恭喜你了,恭先生……哎?!」

  雲雀手握著拐子,一臉惱火地望著所有人,也許是因為我已經被炸傷了的關係,他倒是沒有抽上來打我。

  突然覺得背後的視線好扎眼,我不敢轉過頭面對他了。

  「十年前的樣子……」

  草壁的話被收了回去,不可置信地望著雲雀喃喃道。

  「中途換人了。」我好心地舉起手,幫忙解釋道。

  話說沒人來關心我背上的傷嗎?!都沒人注意到嗎?!

  「找幫手麼?你以為這群快要死的人救得了你麼。」團子眉依舊很淡然,握著武器瞥了我一眼,「也難為你的女人特地捨命來就你了,運氣真不錯。」

  ……我說別提這事了,只是我的腦子一時抽筋了而已我很後悔。而且難說雲雀這自尊心極強的傢夥一發怒就把我抽一頓……

  「哼……欠你的人情還清了。」渾身是血的獄寺對著雲雀冷哼了一聲,不過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指他讓那些炸彈射歪了麼!

  所以才得救了麼……呼啊……

  草壁打量了下四周,神色略顯的有些慌張,他果然也對雲雀突然與十年前的交換了這件事感到意外。

  「……草壁哲夫。」雲雀突然黑沉著臉,冷冷地開口道,

  「啊,是的。」這個人到了中年依舊毫無長進,對著小毛頭雲雀唯命是從,居然還用敬語對年齡比自己小的人說話……

  「你在群聚嗎?你被風紀委員會開除了。」

  「……」

  ……我說這個人到底有多麼糾結風紀的問題啊!而且這都十年後了,你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嗎?!

  我抽了抽嘴角,發覺自己還是對這個人吐槽不能,於是選擇了沉默。

  草壁果然被囧到了,但是他依舊不敢對雲雀抗議,而且現在的狀況不對吧,你除了執著於風紀外應該再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吧!

  「恭先生!用戒指的火焰點燃匣子!用匣子戰鬥啊!」

  草壁總算腦筋比較清楚,對著雲雀大吼了起來,事實上正是因為有這個人一直照顧著沒有常識的雲雀,所以他們才能交往那麼久吧……

  「匣子的火焰……?」雲雀重複了一遍草壁的話,不悅地說道,「雖然不知道匣子是什麼,但是草壁哲夫,什麼時候輪到你對我大呼小叫了?」

  「……」草壁再次囧了,沉默了下來。

  辛苦你了,攤上這麼一個傢夥也是非常累人的吧……

  呃啊啊——不過這個傢夥十年前果然一點都不可愛啊!都什麼時候了還介意這些喲,快點把團子眉幹掉然後大家一起回老家結婚……不對又錯了!我是說回到十年前改變未來!


這是該死的偽H番外

  「哈啊……雲雀君……」

  「叫我恭彌。」

  「是的……啊……哈啊啊……」

  羞恥的呻吟聲從她的喉嚨中發出,身體也像不聽使喚一樣,頭腦空空的,除了在自己上面那個做活塞運動的男人外,什麼都回想不起來。

  感到一股熱流沖入體內,他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然後爬起來照例一個人去浴室。

  身體已經累到無法動彈,那個男人也從來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親吻對他來說是最大的溫柔。

  吃力的爬起來,她拿著杯子吞下避孕藥,他從來都不會做任何避孕措施,但也沒有想要小孩的打算,當然,她也並不想產下這個人的孩子,於是每次吞服避孕藥已經成了習慣。

  每次做完後他都會去沖個澡,然後又一個人睡去,他很討厭吵鬧,哪怕是一點點的聲音,他都會被驚醒。

  偶爾心情好的話,她也會被他擁著入眠。

  前提是不吵醒他,他起床氣很大,對於這個自我又霸道的男人,不對她的錯誤而使用暴力,已經是最大的寬容。

  這個中二病的小鬼……不,也許應該說是男人了,在她很可恥的被他強推後,他就從男孩到了男人進行了一個蛻變後——從一個看起來很禁欲的中二病患者變成了毫不節制的禽獸。

  沒錯,他從來不懂得節制這個詞的含義,這個男人開葷後就變得無比禽獸。

  他只想緊緊的擁抱住。

  不想放手,不想讓她被任何人看到。

  完完全全只屬於自己,哪怕是那麼平凡,毫無特點的一個人。

  對於她來說,那個中二病患者開始縱欲後,自己的生活就變得很糟糕了起來,可以的話,她是多麼的希望他可以節制一點。

  年輕的男人精力旺盛,她記得,自己的第一次很痛,還是在半推半就的狀態下,完成了兩個人之間最親密的接觸。

  對於自己初夜的回憶,她只想狠狠地罵一句粗口。

  該死的處男。

  沒錯,處男什麼的,最討厭了!

  一點經驗都沒有,也不知道什麼叫溫柔!只顧自己爽了,完全不顧痛的眼淚直往下掉的她。

  那一晚做了多少次她記不清了,她只記得第二天,自己渾身酸痛的連站也站不直。

  可恥的傢夥!從來都不戴避孕套,而且還只喜歡中出,不負責任的禽獸。

  他偶爾也會玩些其他方式,比如在自己看檔的時候,強迫她坐在他的身上,自己動起來。

  她總是很羞澀,儘管平時口無遮攔,但是真的在上 床的時候,卻相當的純情。

  有時候他會覺得很惱火,寧願她可多配合一點,或者在做的時候多喊喊他的名字。

  她太笨拙,也過於遲鈍,就像他最討厭的草食動物一樣,不懂得如何取悅他。

  然後他變得越來越惡劣,尤其喜歡聽她在自己身下呻吟的聲音,對於不知道回應他的那個女人來說,這是他最大的報復,快到高 潮的時候,他又會突然壞心眼地停下來,看著她滿臉潮紅,然後羞澀的懇求他不要停下來的樣子。

  這種感覺相當美妙。

  然後,這個人的狩獵地點變得很獵奇,作為一個風紀狂來說,這種不分場合的行為已經是嚴重違紀了吧。

  從十年後的世界回來後,也沒過多久,她便非常後悔自己為什麼會腦筋抽住居然迷上了這個人沒有遠離他,然後徹徹底底像真正的草食動物一樣被捕食吃抹了乾淨,連一點渣都沒剩下。

  他還沒等自己從並盛畢業出去,便依舊是以風紀委員長的身份做著破壞風紀的事情,當然,其他人是嚴格禁止不正當的男女交往行為。

  比如上學期,有一對男女學生在圖書館裡做了被人舉報後,雲雀二話不說的拿起拐子把他們送進醫院。

  當然自己想做什麼,誰都無法阻止,他就是規則。

  他最喜歡的還是自己的接待室,或者天臺上,哪裡都可以,那是他的地盤。

  不會有人敢打擾他。

  她無法拒絕他,不知道是懼怕他的暴力,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縱然每次有很多不滿,但她最後依舊還是會說自己愛他。

  對他來說,這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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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希望前讓我向你告白吧

  其實我想說我個人是很喜歡看熱血少年漫畫,比如H影或者海ま王北斗ま拳獵人之流的,看到少年們戰鬥也會熱血沸騰起來,先不談H影后期大家都神棍了的問題,以前的戰鬥都是簡單易懂又能感動人,但是至於這群黑手黨之間的戰鬥……我實在不想說什麼,太混亂了,混亂到我看不懂,我想這除了是在現場自己廢柴的肉眼追不上他們的速度外,還有那群人之間的戰鬥本身就非常無聊的關係!

  沒有一點能感動人的東西,真想快進跳過去……不對我現在是在現場啊,還要被強迫看那些華而不實毫無意義的戰鬥,關鍵澤田綱吉本身就不是什麼傳統少年漫畫的主角,他我寧願一直看他穿內褲猥瑣的裸奔的樣子也不想看到他變成美少年賣萌啊,人氣不夠強制轉型自然能吸引一群顏控,澤田綱吉沒有單純勇往直前少年的衝勁,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JUMP系典型的熱血馬鹿型少年……南無阿彌陀佛誰快點來阻止這一群人!這裡快要塌了啊!

  我已經懶得管他們的戰鬥了,思考他們戰鬥的原理已經變得毫無意義……好吧,主角不敗定理是成立的,高人氣角色就算領了便當也會吐出來……少年雲雀居然把那個十年後的自己都只能打平手的團子眉先生給擊退了。

  先不說他點燃戒指後從那個像哆啦A夢口袋一樣小盒子裡鑽出來的刺蝟,把他的手紮破了居然沒有一點反應,可恨的傢夥,對小動物既然那麼有耐心又寬容,隨便把怒氣發洩到人的身上你真是個禽獸……

  這原本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然後更不能理解的是那只刺蝟居然增殖了,完全是之前用過一樣的招數,但他就是用同樣的招數把團子眉先生趕走了……

  多麼不合理,那是有多麼的不可思議啊!不是說同樣的招數對聖鬥士用兩次沒用嗎?難道換成使用物件是美少年就能造成不同的效果嗎!

  ……至於他們之間的戰鬥是怎麼回事我一點都沒看懂。

  這個世界已經超乎了我可以理解的範圍。

  ……我就當成團子眉先生被美少年雲雀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不願損失一個好對手,於是兩人相約到背背山再戰……恩……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不過現在房間快要塌了,我只得稀裡糊塗的跟著他們一起跑了出去,雲雀發現團子眉逃了自己無法追上他,只得和大家一起撤離這房間。

  ……只是你不要一直用那想毆打我的眼神盯著我就行了。

  據草壁所說,現在要去和澤田綱吉回合,聽說內褲少年正在一個人孤軍奮戰,不過不用擔心,他是主角,不會那麼快領便當的,就算是掃把星柯南也是在他的故事被打亂後過了七年才被黑手黨幹掉的,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澤田可以創造奇跡。

  「喂。」在我忍受著雲雀少年犀利審視般的視線很長一會後,他終於皺著眉開口了,

  「你好像變得和原來不太一樣?」

  喂……我說,你現在才發現嗎……

  我還以為這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雖然自己臉的變化也不明顯,但整體感變得很不錯了啊!姐姐我和富江合體後也變成了個不錯的女人了啊!

  「恩,其實我去整容了……啊開玩笑的!」他一拐子朝我抽過來,嚇得我趕緊往後躲過,好在他攻擊速度不快並不是一定要揍我,真是開不起玩笑的小鬼。

  「發生了很多事情。」草壁依舊扶著剛才救出的幾人小跑著前進著,轉頭望著雲雀說道,「詳細的等會解釋,我們的時間不多。」

  「哼。」滿以為會大為光火的任性少年卻僅僅是冷哼了一聲,然後什麼都沒說依舊跟著眾人在虛長的走廊裡前行著。

  相信這個人改掉壞脾氣還不如相信自己能變成超級賽亞人……估計也是受環境所迫吧,前方有敵人後方也許又有追兵,他再怎麼任性也不能在這裡時候內鬥。

  只是為什麼無辜的我也要跟著他們一起跑……明明我只是一個倒楣的被牽扯進來的無用人,不能戰鬥也不能拿來威脅別人,遇到危險絕對是第一個被幹掉的炮灰啊口胡,不要跟我說死了就能去BL EACH的世界啊!有那種破壞平衡性的存在家教的世界早就崩潰了,還輪得到黑手黨們那麼囂張嗎!

  我糾結的盯著雲雀的臉開始思考十年後的他究竟去了哪裡……隨便把別人丟下真是不負責任的行為……唉……期盼眼前這個小鬼成長成一個好男人還是不太現實的啊,我就沒有更好的物件可以選擇了嗎。明明網球ま子裡有那麼多優秀的好少年可以成為結婚候補,可惜咱年齡比人家都大,我很喜歡跡部的錢可惜人家看不上我怎麼辦哎喲喂……

  「……你看什麼。」雲雀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視線,轉過頭挑起了自己的鳳眼盯著我不愉快的說道。

  ……被發現了麼!真糟糕,剛才又走神了……不過現在跟他說沒看什麼他也不會相信的吧-皿-

  「恩,剛發現你長得不錯所以我看走神了。」我別過頭去,臉不紅心不跳的揶揄他。

  「……」

  他眼神十分奇怪的望了我眼,我猜測他可能會以為我瘋了突然說這種話,好吧其實我只是想看看這個人的反應,會不會像所有的傲嬌中二病青少年一樣炸毛跳起來而已。

  「是麼,那你繼續看吧。」

  出乎人意外的是,他居然只是平淡的應了句,然後轉過頭留了個側臉給我,嘴角卻微微有些上揚。

  ……

  ……這是什麼恐怖的反應。

  好吧,好吧……我的理解就是就算再任性他也只是個青少年而已,聽到別人的讚美也會得意的……這叫人實在無法置信吐槽不能啊!

  「呵……感情真是好呢。」

  ……山本君請不要說奇怪話,你真的是天然呆嗎你根本是在故意害人是吧……

  我也扭過頭去,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好在現在的情況也比較危險,大家都話都不多,安靜的走廊裡基本上只能聽到我們這夥人的腳步聲。

  長廊像是沒有盡頭一樣,跑了很久都沒看到新的入口或者出口,簡直像個大型迷宮一樣,花大錢製造這基地的人也真夠蛋疼的……不過自己除了跟著他們一起跑外也沒有其他選擇了,一個人隨便亂跑的話被抓到的話肯定會被殺……

  再度穿過一條長廊的時候眼前的路出現了分歧,所有人猶豫著是該走哪條路的時候,後面突然一下子落下面巨牆,把後退的路給封住了。

  「!」

  「圈套嗎?!」草壁緊張的流下了冷汗,「沒辦法,只得往前了。」

  可惜沒走出幾步,分叉路口同時也落下了兩面牆,一下子把所有的路都封死了。

  「……」被關起來的大家都有些焦慮了起來,現在能戰鬥的人員只有雲雀恭彌一人其餘全是傷患,但是雲雀才勉強轟走了團子眉先生,如果來個更強一點的傢夥我們就會被立刻全滅了,這是大危機……難道要在開戰前問下敵人的名字,然後把他寫進和諧筆記裡麼……

  「能把牆打破嗎?」我搖搖頭擺拉回自己的思緒,向正在敲著牆壁的草壁問道。

  「不行。」草壁敲了敲牆壁,搖頭說到,「那是高純度的合成奧裡哈剛,依照我們目前的狀況是無法打破的……可惡……」

  ……這下去麻煩了,先不說可能出現的敵人,這裡的氧氣支撐不了我們這麼多人多少時間,在敵人出現前我們就會窒息而死。

  「啊……」首先叫起來的是庫洛姆,我剛想提醒她這裡氧氣含量不夠不要大喊大叫浪費體力,我們要想方設法堅持使用「龜息功」撐到援兵過來,要相信主角是一定不會拋下同伴的,這麼多人集體領便當的可能性不高,窒息而死的話太過可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到奄奄一息的時候主角登場就行了。

  然而還沒等我來得及說出話,耳邊突然聽到了氣體噴出的聲音,然後鼻子裡嗅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

  ……瓦斯?

  看來我估算錯誤了……那些人不是想等我們窒息而死,其實想用瓦斯毒殺……這是何等的卑鄙無恥啊!有點格調的反派都不屑於做這種事情的啊!

  我趕緊戳了戳草壁的胳膊,「你有防毒面具嗎?」

  「誰會隨身帶那種東西。」草壁抽搐的望了我眼,然後絕望的搖了搖頭,一下子打碎了我所有的希望。

  「……萬事休矣。」

  「……」不要把話說的那麼悲觀啊!我們還有澤田綱吉這個希望不是嗎?!

  我心虛的向著草壁提出存在援兵的可能性,結果他說澤田現在自身下落不明,還沒能夠和他取得上聯繫。

  ……於是真的完了嗎,前面剛脫險,就又被捲入麻煩中去了……我翻了翻白眼望著所有捂著鼻子咳嗽的人,雲雀的表情似乎有些動搖,也對,就算這個人現在也什麼都做不到了,以前並盛的學生一直覺得把事情由這個人出面解決的話就能安心,也僅僅因為覺得他靠得住吧。其實我也一直是那麼以為的,一直都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是雲雀恭彌他辦不到的。

  儘管現在他仍然沒有放棄用拐子不斷抽擊著牆壁卻紋絲不動,但依舊什麼都做不到。

  誰都無法逃脫,除非澤田綱吉在五分鐘內出現……不過現在這個人自身都下落不明啊!

  自己由於吸入了不少瓦斯,腦子也顯得昏昏沉沉的,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持久度比誰都低!看你們歡蹦亂跳的樣子我就嫉妒……不對……庫洛姆妹妹已經先我一步倒下了,我忘了她體質比我還差……

  ……

  ……好吧。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了,把之前的遺憾先解決掉吧。

  「那個,雲雀君。」於是我暗暗下了決心,朝著依然沒有放棄打破牆壁的雲雀揮了揮手,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他跟前。

  「……什麼,有事情的話等會再說。」他並沒有心思理會我,現在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

  「唔……我覺得還是要現在說出來比較好。」可能等等就再也沒機會說了,這也是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從剛才開始思考了很久做出的決定啊。

  雖然狀況不太對……也就這麼一次,你一定要聽好了啊。

  他淡淡的望了我眼,沒有作出回答,我就當他是默認了。

  「其實……我是想說啊……」眼皮越來越重了,至少讓我把話說完再睡著吧。

  我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強打起一點精神,這時候反而什麼畏懼和顧慮都沒有了,也不用考慮後果什麼的。

  於是我用力撐起眼皮,盯著他的眼睛一鼓作氣的說道。

  「恩……我大概喜歡上你了。」


你別想吃嫩草!

  「你……」

  他瞪大了眼睛,顯得非常詫異的望著我,微微動著嘴唇準備說著什麼,但自己已經沒有了勇氣去聽他的答覆。

  這是自己的一生中第一次做了這麼可怕的事情,羞恥心其實比鼓起勇氣幫別人擋下攻擊更讓人無法面對。

  「喂!你……」能感覺到似乎被人緊緊按著肩膀搖晃了起來,而意識卻越發疏遠越發困倦,真想就這麼睡一會,哪怕閉眼了後就醒不來也沒關係,至少還是呆在你身邊不是麼,我也想用自己的手來保護自己珍視的東西,卻由於自己過於渺小,沒有力量什麼都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所有的一切走向它最壞的結果。

  請原諒我的自私吧,雖然現在說已經太晚了。

  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發現自己居然回復了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聞不到了毒瓦斯的氣體。

  ……好吧,不止有毒瓦斯,周圍根本是一個人都沒有,就我被獨自遺棄在了原地。

  我確定自己應該還活著沒錯,雖然頭腦好像昏昏沉沉脹痛的很,不過我之前似乎做了一番非常可怕的事情……恩,我居然真的做出來了……

  但是後續呢?我沒聽到後續就倒下了,自己沒死也是在可以預料之內,儘管對自己存活下來並沒有很大的信心……不管怎麼說,能活下來真是好事,但是鼓足勇氣的告白怎麼辦了……拒絕了也好,給個明確的答覆吧!或者想要選擇性遺忘似乎不太可能,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祈禱雲雀不要把自己抽風的話當一回事……?

  不過現在連後續都聽不到他們就全不見了,話說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被丟在了原地啊?!放毒瓦斯的人真不負責啊混蛋!既然把其他人都抓走了為什麼要扔下我一個,難道就因為我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普通人嗎!

  可惡……普通人連作為人質被綁架的人權都沒有了麼……

  不過比起這個,我又想到了一個更嚴肅的問題。

  ……為什麼我要向小鬼告白,好像自己喜歡上的是十年後的那個成熟的男人吧……?

  小鬼雲雀只是個中二病患者,會隨便毆打別人,而十年後的那個人至少也懂得體諒了點別人,

  ……我都幹了些什麼。

  嗚啊……果然是被沖昏頭了……可惡,現在把話收回來的話還有用嗎……

  好吧,小鬼你就直接拒絕我吧,不要讓姐姐我抱有一絲遺憾,乾脆點讓咱徹底死心算了,我想我真的是瘋了……

  ……算了我還是快醒醒吧,現在都什麼時候我沒時間考慮這些問題了,關鍵是如何脫生才對吧!快點振作起來找到出口吧,他們扔下我一個顯然是確定我沒有成為勇者的可能,救出被關起來的雲雀那夥自然是想也別想了……而且自己沒被殺掉也是個奇跡,我對這個奇怪的世界是越來越理解不能了。

  那麼我現在是應該呆在原地等救援還是自己主動去找澤田綱吉一夥?好像自己真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事情,他們也都沒告訴過我詳細的真相,到現在自己還是一個不知情的局外人。

  正因為是局外人,所以連抓捕的時候都被捨棄了吧?笑,也對,我沒有任何價值,連順手殺掉的必要也沒有。

  ……這也是很可悲的啊混蛋,為什麼我就沒有一點能力呢!可惡,瑪麗蘇大神不眷顧我,彩八都活的比我好……

  說起彩八……她到底怎麼樣了,自己現在也怪想她的,好歹咱們是落難同鄉,更應該好好互相扶持不是嗎?

  唉……彩八……

  ……

  ……?!!

  也許是我突然出現幻覺了,自己還在糾結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走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對昂然挺立散發著七彩光芒的巨乳,如同炮塔一樣,向周圍宣佈著自己的權威。

  ……這,這個一定是幻覺。

  我揉了揉眼睛,強迫自己快點清醒過來,不可能的,彩八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她明明被捆了起來……

  「MD!這裡是哪啊?那兩個可恨的龍套把本小姐丟在那裡就不管了!哼……本小姐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絕望!」

  ……幻聽,這是幻聽!

  「咦,你不是那個誰嗎……怎麼你也在這裡?!」彩八似乎總算注意到我了,不過意外的是自己居然沒感到她對我的敵意,儘管態度有些傲慢。

  「這是我想問你的……」我翻了個白眼,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胸猛看,自己還是很想知道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澤田綱吉侵入密魯菲奧雷的時候把彩八也一起帶上了嗎?!……好像不太可能,她除了能用胸嚇人外別的什麼都做不到……

  「那當然是那群無用的龍套們需要我這個美麗智慧與力量並重的天才啦∼」她得意的撩撥了下頭髮對著我邪魅一笑,「還是我幫他們帶路的呢……但是那群可惡的傢夥們利用完了人家就一把丟掉,哼,走著瞧吧,本小姐會報復的!」

  ……其實我不太明白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我也並不想知道……彩八為什麼你當初沒看過家庭教師這漫畫呢,雖然你迷戀著網球王子們不過我覺得家教的那群少年們長的也很不錯啊,比如雲雀來說吧,不提他的性格的話,光看臉還是個極品美少年來著……

  「……那麼你有什麼打算?」我無力的望著她問道,之前她不是已經見過黑手黨的力量並且對這個世界絕望了嗎,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恢復自信……她真是可以的。

  「當然是要報復毀了我未來的那個叫白蘭的人渣啊!」說起白蘭的名字時候,她似乎有著什麼非常大的深仇大恨一般惱怒的直跺腳,「虧他長的還跟仁王君那麼像!嗚嗚……幸村君……」

  ……到現在她還沒忘記幸村麼,好吧如果我告訴她自己在幸村家過了一夜她會不會一怒之下把我幹掉……不過她不說我還沒注意到,的確那個叫白蘭的傢夥和仁王長的很相似,當然這僅僅是巧合而已吧……

  摸了摸口袋裡的筆記殘頁,真是可惜還沒找到機會用出去,關鍵是不知道人家名字也沒辦法,可惡,我會讓他們為了把我扔下而後悔的!

  「安啦安啦,幸村一定能感受到你對他的愛的。」我裝作同情的拍了拍彩八的肩膀,不敢告訴她幸村的神經系統疾病後來又復發了的事情,她如果知道自己憧憬的王子變成了個普通的上班族會崩潰的吧。

  其實造成一切的罪惡根源還是白蘭那個人吧= =b 光看他的樣子就覺得這個人很鬼畜,根據我長期玩遊戲得出的經驗來看,一般說這種類型的傢夥不管做什麼都會很沒分寸,儘管他否認了自己是獵奇愛好者,我依舊覺得他有變態的性 愛好……

  「哼,你懂什麼。」她一把拍掉我的手剛想甩頭而去,突然像是發覺了什麼一樣睜大了眼睛充滿不可思議的瞪著我的臉喃喃道,「……等等,我怎麼覺得你的臉好像變好看了一點?!」

  ……喂不是吧,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是那麼的後知後覺,隔了這麼久才注意到別人的臉的變化嗎?!

  「……其實是我整容了。」跟你解釋太麻煩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知道富江那種東西。

  「太……太不要臉了!」她高分貝的退後了兩步指著我尖叫了起來,「你,你是想靠整容變美接近我的王子們嗎?!告訴你吧!王子們是不會喜歡你這種人造的!」

  ……不我倒是真的沒那個打算,而且還被告知出門的時候要小心被容易受到電波洗腦的人分屍,我寧願一輩子就頂著原來那張普通姑娘的臉……

  「那麼你呢?接受了一張被創造出來的臉和創造出來的家世,甚至那種雷人至極的名字,就以為自己是受到上帝眷顧的人了麼?」

  終於忍耐不住,我索性也對著她伸出手指毫不禮貌的跟她互相指責了起來。

  其實你們這群魂穿的不也都是人造的麼,自己可以選擇個好皮囊,然後對著鏡子感慨自己有多麼美麗,平白無故佔據了別人的身體用別人的身體嫖男人,比真身穿的無恥多了啊!

  「你在胡說什麼!當然是閻王勾錯了魂作為補償才給了我那些東西,讓我到動漫世界裡和美男子們戀愛的啊!」

  「……你誰都沒追到吧其實。」那種設定真的存在麼,你不是現在混的跟我一樣糟糕,不就是比咱多了幾個錢麼。

  「那麼你呢?!都是成年人了還吃嫩草也不覺得害臊嗎?!那個叫雲雀的才是初中生吧?!」

  「那其實是個萬年留級生來著……」我頭痛的歎了口氣,望著彩八氣呼呼來回起伏的胸脯撓頭道,「還有你那話說的不對啊,我明明都還沒吃到那嫩草……心有餘力不足嗷嗷。」

  想想現在的自己如果去追求那個中二病的少年似乎是件難度非常大的事情……這又不是什麼GAL GAME,選對正確的選項對方好感度就會上去的啊!

  「……噫!」

  然後我還沒來得及把話都抱怨完,其實自己也只不過是想發洩一下,不曉得現在那群人被帶到哪去做什麼事情了,彩八突然像見到了鬼一樣臉色鐵青地背過身子奪門而逃。

  ……恩?發生什麼事了麼?

  
尾聲

  「……我說你。」

  自己還關注著彩八逃竄的方向,耳邊突然聽到了那個貌似相處已久異常熟悉的少年聲音,自己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我想應該不至於是自己過度思念那廝才導致了幻聽。

  於是轉過頭,朝著聲音的來源望過去,然後整個人一下子僵硬了下來。

  「……你……你還活著啊?」

  說出這話後我立刻後悔的想抽自己嘴巴,腦筋打錯不小心說錯話了|||這個時候似乎應該是說「歡迎回來」而不是對他為什麼還活著的質疑……嘴笨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挑了挑眉,似乎對我的話很不滿,好在他沒有因為我的失言抽出拐子揍我一頓之類的,只是沉默了片刻後,面無表情的望著我說道,

  「我會比你活得長。」

  「……是……」我略微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等了這麼久結果他就說了這個,我知道他會活得比我長,十年後我都死掉了。

  「呃,對了其他人呢?」每次跟他交談的時候氣氛都會很尷尬不知道如何繼續下去,於是我趕緊嘗試著扯開話題,裝作四處張望著問道。

  彩八逃了……不過已經沒心思管她了,這個十年後的世界太過混亂連關心自己都來不及……她見到了那麼殘忍的現實還有心情整天追著網球王子轉麼……少年的時候他們年少張狂,也許還能被人稱為球場上的王子,現在那群閃耀的少年們基本都變成了一群平平無奇的上班族。

  可惜現實總是比什麼都殘酷的。

  「……那些傢夥們怎麼樣都無所謂吧。」他不悅的皺了皺眉,然後慢慢走了過來,盯著我說道。

  「呃,他們是你的同伴啊,我只是想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們都全部消失不見了只有我一個被丟下來,你們到底有沒有得救還是說就你一個人逃出來了?什麼都不說我怎麼會猜得到啊!

  「我說過的吧。」他走到我面前停了下來,依舊很不悅的說道,

  「為什麼要關注其他人?你不是喜歡我麼,那麼只看著我一個人不就可以了麼。」

  「唉……唉?!」我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他居然會記得自己之前心血來潮說出的話。

  「啊,那個啊……請別介意,你聽過就忘了吧……呃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的意思是覺得你人不錯啦,就是那種……呃那種朋友之間的喜歡,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所以我喜歡除了彩八以外的大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他的臉色越來越黑,嚇得我又有些慌了起來。

  這是最有臺階下的說法啊!不對現在不是該說這個的時候……我說其他人都沒事吧?

  「已經晚了。」他轉過身去,低下頭被碎發遮住了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決定了,絕對不放過你。」

  「……喂。」

  「如果你打算從我這裡逃跑的話,我會咬殺你。」

  「……我說……」

  「你是我的東西啊,除了我之外,不要看任何人,我也說過的。」

  我想我絕對是眼花了,居然看到他嘴角微微有些上挑。

  他沒有給我回答的機會,迅速的轉過了身體背對著我走出了幾步,見我在原地沒有動靜,便微微側過頭,命令般的說道,

  「過來。」

  看不到他的臉,卻發現他的耳朵似乎有點發紅。

  「嗯……嗯。」真是不乾脆的傢夥。

  我暗暗在心裡嘲笑了他一通,然後開心的跟了上去。

  讓這個不乾脆的中二病患者給自己任何問題的答覆都是見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清楚在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雲雀一如既往的話不多,即使問他也不怎麼回答,只告訴我,發生的一切都是場鬧劇。

  入江正一居然是彭格列在密魯菲奧雷的臥底,很出乎我的意料。

  這次的突襲事件無事解決了,最後竟然是之前在指環戰中出現過和澤田綱吉爭奪繼承人權的瓦利安們……那群奇怪的傢夥們來支援救了大家。並且獲得戰俘兩名:入江正一和斯帕納。

  ……這就是傳說中的rpg遊戲路線,就算是地方成員都會被我方的「正義」所動容然後加入到我方,稱為和惡勢力作鬥爭的一員……惡,這是什麼糟糕的劇情。

  不過無所謂了,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正常,雖然依舊是同樣的殘酷。

  只是照目前看來要走的路似乎依舊很長……本來以為在這場戰鬥中澤田綱吉靠著XANXUS的援兵大獲全勝白蘭大概要無計可施的時候,又被告知白蘭私藏了一批小蜜……哦不,是叫做真六吊花的特種部隊,特別能幹,一個抵百。(喂!)

  其實我是無所謂啦,管你有多牛逼,回頭把名字往小冊子上一寫,都去領便當吧……只要他們用的不是假名就可以了。

  我準備去問一下入江正一關於白蘭先生的真名,據說入江是白蘭的大學同學,那麼他一定知道。

  事實上這個世界的瘋狂程度完全超乎了我的想像,包括入江正一說的白蘭君的目的以及他的能力……完全顛覆了我對蠢材的定義。

  原來真的有‘目標是征服世界’的這種人存在……我理解為白蘭這廝想要當一個類似希特勒一樣的獨裁者,而且他收集彭格列戒指的目的就是為了顯示自己地位與力量……

  ……我靠,他還能再愚蠢一點嗎?

  而且他的能力貌似是個比金手指還要無恥的金手指,我不知道原作者究竟是怎麼設定的,這個世界居然是有平行時空,也就是說未來有無限種可能性,而白蘭的能力就是和不同平行世界中的自己交換情報。

  ……他無恥無敵了。

  據入江所說,白蘭這個能力是和他相遇後才得到的,十年前的他多次穿越時空的時候都遇到了白蘭,結果導致他覺醒了‘資源分享’的能力,原本大學時代的白蘭僅僅只是一個還算熱心,受人歡迎的學長而已。

  我覺得他那副長相的話,不去當BOSS充其量也不過是個PLAY BOY而已,長得視覺系一點,也許還能成為一個朋克青年。

  偏偏他想不開要去統治世界。

  入江正一說全部是由於他的錯才導致白蘭變成了這樣,而且最為可怕的是,其他的平行世界都被白蘭統治著,世界就遊走在毀滅的邊緣。

  恩……倒不是說不能理解,得到了能力後膨脹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夜神月也不是這樣,原本一個正義感十足的三好青年就扭曲成了那樣,我也不能保證自己有了能力後會不會受不了誘惑而去報復社會,誘惑太大了,就算是再堅定的人也很難抵禦住,尤其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廢柴突然得到了強大的力量,不想去試試才不正常。漂亮的話誰都會說,真的給你選擇的話,誰都無法永遠的控制自己不被欲望給迷失自我。

  只是他和夜神月一樣想成為新世界的神……讓我覺得非常愚昧。

  實在是太蠢了……

  拿著那種能力偶爾做些壞事就算了,給自己帶來一些利益,讓生活過得更好一點,何必要去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就算征服了世界有能怎樣呢,有著無尚權利又能怎樣呢。

  終究還是給人類啊。

  最終BOSS不管有多強,終究還是要被勇者給打倒的!

  為了那種無聊的目的就把這個世界變得混亂……真是不可原諒。

  老子要代表夜神月送給你便當!

  然後離開 那個基地沒多久後,便受到 白蘭關於的chioce邀請函。

  唔, 不清楚那是個什麼樣的比賽,反正是以彭格列的指環……其實是整個世界作為的賭注。輸 的話,就什麼都沒有

  彩八目前依舊行方不明。

  少年們似乎鬥志很高昂的樣子, 依舊充當著被忽略掉的路人甲的角色,當然,只有那個中二病的少年似乎還會看著

  他 他會完結 切,並且強調破壞並盛風紀的人絕對不容許被原諒。

  ……他是個任性又叫人沒辦法,卻意外靠得住的傢夥。

  至於對於自己的心情以及他的答覆什麼的,好像已經不重要 。

  ……那麼, 能夠回家前的那段時間,請繼續多多關照 ,雲雀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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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餘挽留
  
  有的時候他會盯著廚房的方向用一種近乎懷念的表情來悼念。
  
  她渺小且卑微。
  
  在很久以前。
  
  他把她禁錮在狹窄的和室裡,緊盯著她惶恐的眼睛。
  
  他的兇殘通常簡潔而又單方面,蠻狠無禮,可是那時候,他只想緊緊擁抱。
  
  興許他生來就是侵略型的猛獸。
  
  她卑微的縮在他的身體下麵,象徵性的掙紮了很久後無果。
  
  然後閉上眼睛,聲音細小,說:隨便你。
  
  那句話讓他憤恨異常,她不懂,她不明白,她什麼都不知道。
  
  那一晚血腥淋漓,早上起來,滿目狼藉,如同凶案現場。
  
  她不知道,從頭至尾都不知道他是用怎麼樣的心情在擁抱她。
  
  那是從國中畢業很久以後的事情。
  
  從此之後,她慢慢習慣,反抗沒有作用,安分守己,笑容淺淡,只是眼神隱忍,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她是害怕著他的。她什麼都不明白,就是這點,讓他如此的憤恨,為什麼她就是不明白。
  
  兩人之後也很少說話,他話不多,她偶爾看著他眼神閃爍,然後欲言又止,他有時候會期待著她能說出些什麼話來,至少,兩人經歷了那麼慘澹的擁抱,身體上發生了最親密的接觸,然而精神上,卻越發的疏遠,她原本就是卑微的草食動物,現在卻變成了越發卑微忙碌的昆蟲。
  
  一天早上起來,他看不見她,等她拎著菜籃子匆匆回來。
  
  他感受著身邊冷掉的溫度,挑起自己的眉毛看著她,只說了一句:以後,不准出門。
  
  她手裡的蔬菜滾落在地上,幾個番茄滾到一邊,她慌忙的低頭撿起來,被他的眼神逼的無路可退,最後一腳踩爛了一顆番茄,紅色的汁液流了一地。
  
  她那種恐懼的眼神,像十年歲月支離破碎的臉孔一般。他至今記得清清楚楚,有些事情,總是無法忘記。
  
  然後因為他的這句話,他把她軟禁在他的家裡整整五年。
  
  草壁說,恭先生,你只是限制小美小姐的人生而已。這樣不能叫做愛。
  
  他始終只是個隨心所欲的人,孤高而倨傲,他只認定她是他能收起飛越這蒼穹的羽翼唯一能棲息的地點,抓緊了就不想放手。他不懂什麼是愛,也不想懂,只要她一直在那裡什麼地方都不去,乖乖的等他回來說一句:你回來了就好。
  
  那是遙遠的國中時代。
  
  如今回想起來,他只是出於一時興起。
  
  他覺得她和別人不一樣也只是她在他的社辦會室裡擦著桌子,哼著奇怪語言的歌曲,五音不全而走掉比他的芸豆都不如。
  
  他沒有敲門的習慣,直接推門進來,她穿著圍裙,拿著抹布擦著桌子,貌不驚人,普通的一張臉,沒法讓人留下什麼深刻印象,帶著濃重的煙火氣息。年紀也許比他大那麼一點,從裡到外,都是個充滿了世俗氣息的普通女子。
  
  她抬頭看著他,像受到什麼驚嚇的草食動物,然後努力的擠出一個還不算難看的笑容,很輕很輕的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那是他自己家空蕩蕩的屋子走進去即使他喊再大聲我回來了也無法得到回應的的東西。
  
  他莫名其妙的覺得溫暖。
  
  那是他不喜歡的感覺。他威脅她,不准那麼笑。她走到一邊嘟嘟囔囔的抱怨,沒天理了,不讓人笑這是什麼道理。
  
  後來,他們又在一起很久很久。
  
  他幾乎以為他們之間就這樣了。直到老死為止,或許之間的時間,讓她幫他生一個孩子。像草壁說的那樣,恭先生,你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婚姻和家庭。沒有孩子,就無法構成家庭的重要部分。
  
  最後自己不能比她早死,等他們死了以後,埋在一起,死後的時光,他也要佔據。
  
  用迪諾的話來說,那是因為恭彌你終於在情感這方面長大了。至少,你要好好對她說出你心裡的話,讓她一輩子誤會,這是你愛情裡的悲劇。
  
  他不想要悲劇。
  
  那個早晨。
  
  他看著她在廚房裡的背影,心裡想著自己到底要叫她什麼好,女人?草食動物?王留美?留美?還是叫的親密些,叫她小美。
  
  輾轉反側醞釀了叫她什麼好了良久,他披著她給他親手打的毛衣外套,站起身,嘴唇張了又合,無從開口。
  
  他握緊了自己的手指,掐的很緊,那三個字很簡單,迪諾說的好比他拿拐子抽人一樣。多練習幾下就可以。
  
  她似乎察覺什麼一般轉過身問他:馬上好,你再等一下,我知道你餓。你還有什麼話對我說麼?請等一下。
  
  然後轉過頭,那是他看到她鮮活的臉孔最後的一眼。
  
  他點頭,說好,等你做完。
  
  然後她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搖晃著倒了地上,手裡的生菜葉子鋪天蓋地,撒了一地。
  
  他用了自己一身最快的速度抱著她倒下來的身軀,他以為她只是過於疲憊而暈倒,可是他卻無法感到她的脈搏心跳和呼吸。
  
  她已經死去。
  
  他聽見自己在叫著她的名字,反反復複。從女人到王留美到小美,字字句句,清晰透徹。
  
  用雙手不斷撫摸著她的臉龐,直到她慢慢冷去。
  
  他將她的軀體緊緊擁抱,他還什麼都沒有說。
  
  她至死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對她說的那句話。她至死都不知道他一直困著她,只是因為他不如何真正的去愛。只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表達。他想解釋,只聽見自己的嗚咽。
  
  那一定是外面在下雨的緣故。
  
  之後的三年,空空蕩蕩。
  
  他的人生可以用蒼白二字來形容,屬於她的東西他都保留著,整理的乾乾淨淨,放在她常用的壁櫥裡。他沒有給她立靈位,他始終不相信她已離開。觸不及防,連一句像樣的話都沒有留下。
  
  他用三年學會了什麼叫懷念。
  
  空蕩蕩的廚房他再也沒有去動過。偶爾只是在站在門口看著,想起她曾經俗氣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聽到她的聲音。
  
  剩下的,只有記憶裡的殘片。
  
  她是他壓在箱子底下最後一朵破碎的白花。
  
  如果還有可能的話,他想再一次與她相遇,如果真的有神的話,請讓他再一眼看看她的臉,再見見她,觸摸她的臉,緊緊的抱住她,告訴她,他已經練習了三年終於可以說出口的那三個字。
  
  那只是如果。
  
  那是不可挽留的過去。
  
  
虛妄的殘像
  
  那個晚上,大概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噩夢。
  
  自從被甩到另一個世界開始,她就覺得自己沒有走運的時候。
  
  尤其是從遇到雲雀恭彌開始。
  
  中二病,瘋子,躁狂症患者。
  
  是個帥哥的外貌是騙人的,鬼畜的禽獸才是他的本質。
  
  從一開始為他做牛做馬還錢的前兩年開始,她就認清了這個男人的本質。
  
  後來,相識的時間越發長久,她只覺得他這人看她的眼神越發的詭異。
  
  她對雲雀這個人,害怕遠大於想要去瞭解這個人,對於雲雀,她只敢在腦子裡吐槽而當面只敢縮著脖子做人。
  
  她腦補著這人是不是終於中二病好了快成年了要開始發情了之類無聊的問題。可是她始終也沒有想到雲雀發情的物件會是她自己。
  
  不過這種話,她也只敢偷偷對草壁同學說,草壁聽完只是嘿嘿笑了幾聲,然後順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都說你人傻,沒想到你已經蠢到這份兒上了,你啊,沒救了。
  
  沒救了的是你們兩個攪基的傢夥把。摸著自己的腦袋,王留美瞪了一眼草壁,心想著這男人要是不攪基那該有多好啊之類云云,去掉飛機頭,也是個不錯的好男人啊。這又當爹又當情人的,多難得。
  
  不過這樣的閒暇時光總是很短暫,黑手黨很忙,忙著搞自己的家族產業的雲雀也很忙。
  
  後來想起來,那天晚上她不知道自己裝著膽子對那男人說了什麼話。她為那句話後悔了一輩子,可是至始至終,她都想不起來,那晚她用紫砂茶壺給他倒完茶,他說了些什麼,她又回答了些什麼。
  
  她這個人,大概一輩子也無法說出那些文藝又能應景的話。只會不斷的坐在一邊習慣性的進行一些有的沒的妄想。
  
  說好聽點,是思維過度活潑,說難聽點,就是沒事愛做白日夢,沒事就想入非非。
  
  至於外貌,她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全身透著股世俗的氣息。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雲雀要對她下手。
  
  那天的記憶其實很混亂,他說了什麼她失手就把茶壺砸碎在了地上。
  
  雲雀冷著一張臉什麼都沒說。
  
  直接把她拎到到了房間裡,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麼。
  
  他唯一說的話,她記得很清楚,那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都不知道。
  
  她茫然的看著他憤憤的用拐子砸掉了一個裝飾用的白瓷花瓶,然後在心底心疼著花瓶多值錢自己每天擦的多辛苦這類無關痛癢的話題,但是她沒有見過在家裡如此懊惱憤恨的雲雀。
  
  她不知道她究竟說了什麼。就被雲雀拖到了床上。
  
  作為一個女人,她知道他想做些什麼,她徒勞的反抗著,摔倒在地上,白瓷花瓶的碎片紮傷了她的背,她只覺得全身都是疼痛感,她怕死,也怕疼,剩下的,什麼都沒有,除了絕望以外。
  
  最後失去了力氣,她把臉扭到一邊,說了一句:隨便你吧。
  
  她只是個普通人,對於一個黑手黨,即使掙紮也無濟於事,也許順從,是她這樣的普通人能做的最後的反抗。
  
  她的人生第一次就是在這種疼痛和絕望中度過的,她想著只有快點結束吧,早點死去吧,為什麼要到這個世界來之類的事情。他把她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這個過程卻和幸福兩字沾不上邊。
  
  她曾經無數次幻想著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未必要很帥很有錢很有氣質,只要對她好,他主外,她主內,材米油鹽,一日三餐,循環往復,歲月靜好。他只要對她好,為人正直就可以。那是傳統到不能再傳統的想法。
  
  最後她捂著臉,用被單裹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縮到一邊,自己抱緊了自己。莫來有的覺得冷。這不算強 暴。最多只是個合 奸。
  
  雲雀越發的憤恨的看著她,他不想這樣!真是糟糕透了,他從床上爬起來,怨毒的看著縮在床角落裡發抖的她。
  
  他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拐子,把房間裡的一切毀滅殆盡,也無法宣洩自己心裡的苦悶。
  
  後來,他把她從凶案現場似地房間裡送到了醫院。
  
  她待了很久才出院。即使如此她還是無法理解雲雀為什麼要那麼做,她想來想去,最後的結論只是這個中二病的傢夥遇到了人生的挫折,又正好處在發情期,她是唯一在他家幹活的女人。所以她倒楣的變成了炮灰。
  
  男人開了葷,通常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會有無數個下一次。
  
  他們之間連張基本的結婚證都沒有,她悲哀的想,她怕是一輩子都沒法拿到那張證了,以他們的狀態,說白了,就是個非法同居。
  
  她不光要當他雲雀家的女傭,現在連他的情婦都省了,她自嘲了一下,作為一個普通的女人,她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功能。
  
  後來那個嚴重的中二病患者又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不讓她出門,又不知道從哪弄了套和式的大房子,搬了進去,然後在一個她買完菜回來的早上,對她說,你以後不用出門了。
  
  她的未來就像那顆被她一腳踩爛的番茄一樣沒有前途。
  
  她僅有的自由就那麼被剝奪了,說到底,她還是怕這個人怕的要死,就算他們的身體不斷的發生著關係,雲雀恭彌這個人也全身都是刺兒她沒法去理解,終究她只是個跟不上黑手黨思維的普通人。
  
  反抗又能怎麼樣呢?儘管如此,她只是想好好活下去。
  
  然後五年,她學會了雲淡風輕,依舊每天在家做飯擦地打掃衛生,心想著他們之間就是缺了一張證書而已,而所謂的愛情什麼的,根本不存在,他們只是習慣了彼此的體溫。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雲雀儘管沒有說過喜歡之類的肉麻話,但是至少雲雀沒有找其他的女人。
  
  儘管他們兩個這樣真的不算什麼,但是習慣一個男人的體溫,對於一個她這樣的女人並不是件很難的事情。而且,除了認清楚現實以外,那又能怎麼樣呢?至少他給她一口飯吃,除了限制她的人生自由,並沒有對她作出更不可原諒的事情。
  
  和草壁說的一樣,外面的世界很危險,像小美小姐你這樣的人,跟在恭先生出去的話,很容易喪命。
  
  她還是選擇相信了草壁的說辭,騙不了別人,哪怕是騙自己那個人多少對她有點意思也是好的,到頭來,一個女人的第一個男人,終究是她一生無法逃脫的魔障。
  
  她為他下手做羹湯,他白天出門,晚上回來,對她不冷不熱,就像所有倦怠期的夫妻一樣,不知道應該對彼此說些什麼。
  
  說到底,她一直腦補著那個中二病最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男人,終究她還是跟了他五年。
  
  這樣的日子和她想要的生活其實沒什麼兩樣,一日三餐,循環往復,人生漫漫,像所有人一樣活著,直到死亡將他們分開。
  
  但是缺少了所謂的愛這種東西的基礎,總是像沒有放鹽的菜色一樣索然無味。
  
  那個早晨,在清晨陽光中的逆光裡,他靠在廚房的門口看著他,喊了一句有話對她說,那時候他大概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的表情非常的溫和,近乎於害羞一般的溫柔,她以為她只是眼花,那種表情不可能在他的臉上出現,那些都是她跟他在一起太久的虛妄。
  
  她轉過身去切著生菜,心裡想著那一定是自己迴光返照才會看見天下紅雨。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之類的世界第九大奇跡。卻不知道自己抿著嘴唇嘴角也有彷佛心意相通一般的笑容,只是背著他,他看不見。
  
  然後她眼前一片黑暗胸口疼的就像曾經那個晚上。
  
  然後,再也沒有了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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