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男主怎麼可能會是天使58
——〉〉「哪個。」
賭場裡輪|盤轉動的聲音,扔籌碼的聲音,掌盤人催促下注和人們的哭笑聲混亂交錯。
老|虎|機是最簡單的,只要將籌碼投進投幣口,拉動手杆轉動機器的卷軸,接著等待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圖案就行了,如果三個玻璃框裡冒出來的是一模一樣的圖案,獎池就會自動掉出依其賠率的籌碼。
老|虎|機不用服務員,自己坐在那邊玩就可以了,多是一些想要用小錢賺到大籌碼去別的賭桌上玩的玩家在拉手柄,顯得太沒檔次了,卡爾不屑玩這個,再說了他手上有足夠的籌碼能直接坐到大桌上去。
「親愛的,我們去玩輪|盤。」
輪|盤在歐洲廳,桌邊擺放的都是皮質的沙發座位,侍者們恭候在一邊,隨時等著為豪擲千金的貴族服務。廳裡甚至還有一個大舞臺,穿著暴|露的女性舞者們肩披白羽帶為貴族們載歌載舞地表演。
有煙有美酒,還有美女的歌舞助興,對贏錢的人來說這哪裡是賭場啊,分明就是天堂。
卡爾帶著瑞貝卡被領座的侍者帶到了一張只坐了六個人的輪|盤賭桌旁。
六個人,賭錢的只有三個,另外三個是男人們帶來的女伴。卡爾讓侍者給他點雪茄時前面一盤剛剛結束,是左手邊一個上了年紀頭髮已經花白了的老男人贏了錢,他抽著煙哈哈大笑,臉上的褶子深得快能擠死一隻蚊子了。
「你真厲害!贏了這麼多錢!」依偎在老男人懷裡的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化著濃濃的妝,塗著鮮豔的大紅唇,她嬌笑著親了老男人一下,在他臉上赫然留下一個紅色的唇印。
庸俗的女人,傻逼的暴發戶男人,對於和自己同坐一桌的人的格調這麼低卡爾很是嫌棄,但是坐都已經坐下了,不賭一局就起來說不定他還當自己怕了他呢,畢竟那個老男人勢頭正猛。
「寶貝,你想買哪個?」瑞貝卡不瞭解規則,卡爾簡略地介紹了一下說可以下單個數位也可以下組合,如何下組合後就問她想買哪個。
單個數字是賠率最大的,假如真的中了賺到的錢也多,瑞貝卡壓了五萬買了紅色九號,旁邊的三個男人有押組合也有押奇偶和顏色的,這桌押單數的只有瑞貝卡一個。
買單個數字中的幾率低,一張□□上三十八個數字,能投到自己買的那個數字只有百分之兩點多,概率多小啊,他們都不敢買單數怕虧死,想多贏點再放大膽子買,但是這姑娘一上來就頗具氣勢地買了一個數,夠膽識!
剛才贏錢的男人身邊的女伴往卡爾這邊瞟了一眼,他的女人這麼敗家他一聲不吭,一定比她跟的這個老男人更有錢!多金,長得還英俊,她怎麼就遇不到出手這麼闊綽的男人呢!再看看被他擁在懷裡的瑞貝卡,跟自己比擬就是個不懂得打扮的黃毛丫頭,她怎麼就這麼好運氣!
人比人氣死人,自己跟了個老男人,別人卻吊到一隻大金龜!她投過去眼神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恨。
掌盤人轉動輪|盤,把圓形的珠子扔了下去,瑞貝卡緊張兮兮地盯著在輪|盤裡滾來滾去,從一個數字格跳到另外一個數字格裡的珠子,無暇顧及其他。
跟瑞貝卡不一樣,卡爾像是一點都不關心珠子是不是掉到了瑞貝卡買的紅色九號,他優哉遊哉地叫住了一個侍者,從其的盤子裡拿了一杯白蘭地喝了一口,隨即才把目光放到了輪|盤上。
期間他注意到了旁邊的女人投射過來的的視線,掃了一個淩厲的眼刀過去,對方馬上灰溜溜地收回了她惡意的眼神。
「紅色九號!」
飛速轉動的輪|盤停止了下來,象牙制的白色小珠子最終掉在紅色九號數字格裡沒有再跳向別處,掌盤人宣佈了贏家,用t形的推具將他們應得的籌碼掃到了卡爾和瑞貝卡這裡。
「贏啦!」瑞貝卡看著面前突然多出來的籌碼,興奮地扭頭告訴資本家這個好消息。
「嗯,我看見了親愛的。」
她轉動脖子對他說話時耳朵上掛著長長的耳墜子擦過她落在鬢角的黑髮,不經意的慣性,也不是什麼小動作,卻美得讓他欲罷不能。
卡爾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耳朵。
瑞貝卡有些臉紅,他毫不顧忌地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親密的動作讓她覺得甜蜜又害羞。她看了看旁邊坐著的人,別人似乎絲毫不覺得他們這種舉動有什麼不對的。
「繼續買,你想買哪個就買哪個,輪|盤玩厭了我們再去玩別的。」卡爾對瑞貝卡的下注極其豪爽,他不介意他的女孩是輸了還是贏了,輸光了都無所謂,只要貝卡覺得高興,一切都是值得的。
……
——————————————————
……
黑色十七號,紅色二十五號,黑色十一號紅色十八號……
瑞貝卡依次買的數字都贏了,他們面前的籌碼翻了好幾倍,多得都快放到別的玩家面前去了。
資本家給了一個服務生小費,讓他去把小面值的籌碼換成大面值的籌碼。這樣方便拿。
真是贏得嘴都合不攏了。
他們賺的爽,旁邊的玩家都快輸哭了,就沒見過一個把把都贏的人,簡直是連勝將軍啊。
桌子邊開始聚攏了一些圍觀的人,剛開始只有幾個,接著越來越多,有人跟在瑞貝卡的後面買相應的數字,奇偶和顏色,贏的眉飛色舞,掌盤人手裡的象牙珠子都快捏不住了。
因為這桌盛況空前的玩家多,讓賭場的經理注意到了,把該桌的掌盤手換了一個。
代替原來掌盤手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看起來很精神,穿著比賭場裡別的員工都要高級一點,職位應該也高級一點,卡爾看見他之後就說不玩輪|盤了,想去休息一下。
「怎麼了?」
跟在瑞貝卡後頭押數字贏了一點錢,這姑娘就被帶走了,桌邊的看客和跟注的玩家瞬間散了不少。瑞貝卡拿著換成大面值的籌碼跟在資本家身後去休息室,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卡爾忽然拉她走了,她還沒贏到不想玩了呢!
「那個掌盤手叫羅恩蘇亞雷斯,原先在巴登巴登賭場工作,只要是他控制的輪|盤下的注有百分之八十珠子都能到他想要的那個數字的凹槽裡,你運氣再好也沒辦法在他控制的盤下贏的。」
他之前去德國的時候到巴登巴登的賭場裡玩了一把,聽過蘇亞雷斯的大名,不過其只在德國有名,也沒到過其他的賭場工作過,別的玩家不知道這麼個人很正常,他奇怪的是蘇亞雷斯怎麼跑到摩納哥的賭場來了?
「原來是這樣……」瑞貝卡點點頭,他們剛才贏的太多都把經理驚動了,叫來了牛逼的掌盤手,看來是不想再讓他們玩輪|盤贏下去了:「那我們去玩別的?」
卡爾啞然失笑,他摸摸瑞貝卡的腦袋,這姑娘賭勁真大:「不累嗎?」
玩了那麼多把,每把貝卡下完注看著掌盤手轉動輪|盤扔珠子都神經緊迫,不需要放鬆一下嗎?
「不累,」瑞貝卡搖搖頭,笑起來:「贏錢怎麼會覺得累啊!」
這倒也是,看著面前的籌碼越來越多心花怒放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覺得累。
「那我們去玩fivecardstud。」
一副撲克五十四張,去掉大小王用剩餘的五十二張,有幾個玩家,幾輪發牌,基本可以計算得出自己的勝率有多少,玩五張種馬憑的是運氣,但也有一定的技巧性,比輪|盤的對抗性更強一點。
玩五張種馬的玩家比玩輪|盤的人要多,在發到第幾輪牌時蓋牌離桌的人都有,每張被荷官發過來的牌比大小,決定要不要跟注到最後開底牌時的比較,玩法比起輪|盤複雜得多。
坐下後第二張牌拿到的就是黑桃a,最大的牌面,瑞貝卡扔了二十個五萬的籌碼上去,旁邊四個都蓋牌了。
卡爾抬手掀開暗牌,是方塊二。
……不知道該說這姑娘的賭運實在是太好還是別人膽子太小。
第二局跟了三個下注的到第四張牌全蓋了,第三局第二輪全蓋了,第四局瑞貝卡拿了三個a和兩個十,fullhouse壓過一個同花兩個三條一個小順子,又贏了,卡爾嘴巴裡的白蘭地快噴出來了。
資本家覺得以後自家的鋼鐵廠倒閉了都無所謂了,只要帶著他的寶貝全世界各地去賭場逛逛錢就自動裝進自己的口袋裡了,手氣也未免太好了……
上賭桌的十個人裡有九個是輸的,勝利女神不會一直都站在你那邊讓你一直贏下去,但是……他的女孩要什麼勝利女神啊,她就是啊!錢贏到兜裡都裝不下了啊!
「我去下洗手間。」
資本家給瑞貝卡拿了好幾杯果汁,每次等待開牌下注的緊張時刻裡喝一口,果汁很快就見底了,瑞貝卡站起身來詢問了侍者,朝大廳外的洗手間走去。
卡爾做了個手勢,讓身後的路易士跟上去。
『to be continued』
第59章 男主怎麼可能會是天使59
——〉〉「他拿著她的戒指幹什麼!」
瑞貝卡解決完了生理問題後,虛掩上廁所門去流理台邊洗手。
摩納哥的賭場不愧是專供富豪和貴族玩樂的地方,就連洗手間也裝潢得別具一格。洛可哥式風格明快的色彩將牆壁裝飾的優柔輕巧,橢圓形的梳妝鏡反射出來的亮光也格外地讓人覺得舒服。
瑞貝卡小心翼翼地脫下婚戒放在水槽的旁邊,打開水龍頭沖洗雙手。
卡爾在給了瑞貝卡素戒後在婚禮前兩個月又做了十七克拉的鑽石戒指作為婚戒,比起大顆鑽石作點綴的戒指瑞貝卡更喜歡資本家送的素戒,洗手不用脫下來怕劃傷。出來度蜜月她原也想只戴素戒,但是資本家執意要讓她把鑽戒一起戴上。
資本家這種『我有錢我就是要炫富』的心理瑞貝卡是無法深刻體會啦,但是他喜歡,她就照做戴上了。
「嗯……啊……快點……快點……求你……我快到了……嗯……」
身後的隔間裡驀然傳來女人深陷情|潮的呻|吟聲,瑞貝卡條件反射地回過頭去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緊緊鎖住的廁所門裡兩個人劇烈的動作將木制的擋門撞擊地咯吱咯吱直響。
「叫啊!給我叫的大聲點!」跟隨在女人的聲音後響起的是一道略帶沙啞不羈的男性嗓音:「聲音那麼小我根本聽不見!你想要什麼?」
瑞貝卡很快就明白過來裡面的兩個人是在幹什麼,資本家在外面親她一口她都臉紅的不行,沒想到還有人居然……居然把閨房裡的事情拿到公共場所來做!
再在洗手間裡待上一秒鐘都是煎熬,瑞貝卡慌忙地抬起腿就往外奔,出了洗手間才想起她的婚戒還放在裡面沒有拿,又急急忙忙地調轉頭跑回去。
她的鑽石戒指被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男人捏在了大拇指與食指之間,男人正對著洗手間裡的吊燈,在光芒下端詳她的戒指。
「還給我!」不用想瑞貝卡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是剛才在隔間裡和女人做|愛的傢伙,不然他怎麼會在女洗手間裡。他拿著她的戒指幹什麼!
瑞貝卡沖上去想將戒指搶過來,奈何身高不夠,男人輕輕一揚手,戒指就被舉到了她觸及不到的高度。
「小姐,這是你的戒指?」男人低頭,看著一臉焦急地想要拿回戒指的瑞貝卡,勾了勾嘴角,朝她露出了一個略帶痞氣,和他的穿著打扮一點兒都不匹配的笑容。
「你再不還給我我就叫人來了!」在公開場合裡和自己的女伴做,這男人已經被瑞貝卡定義為衣冠禽|獸了,還拿著她的戒指不還給她,更是罪加一等!臭流氓!小偷!
「喂喂喂,我說這位小姐,這可是一枚鑽石戒指誒!還是稀有的粉紅鑽,它的主人是誰我們想要搞搞清楚再還不為過吧?」
男人還沒回話,他身邊站著的女人先一步開口了,她說的也不是並無道理,掉在洗手臺上的戒指,哪位進來的女士都有可能是它的擁有者。
瑞貝卡靜了靜心,說:「達亞伊諾爾,原石重七百八十七克拉,後來打磨成一百七十六克拉的巨型彩鑽。我丈夫今年九月份在拍賣會上買回來的,我們的婚戒就是用它做的,兩枚十七克拉的婚戒,剩下的鑽石做了耳環和項鍊,這些報紙上都有登。」
卡爾在拍賣會上賣掉了海洋之心,杜克夫人以九百八十萬的高價秒了其他想要這條項鍊的人拍下了它,他加了六百萬買下了gul作為新婚禮物。
世界名鑽的擁有權報紙上都刊載了,只要看過報紙的人肯定都知道,女人不敢置信地問:「你丈夫是卡爾霍克利?鋼鐵大王的兒子?」
「是的,」瑞貝卡點了點頭:「所以現在可以把戒指還給我了嗎?」
「不行,」女人說:「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們?帶我們去見你丈夫。」
瑞貝卡皺了皺眉,待會兒見了卡爾後說不定這女人搞不好會說他們是串通起來騙他們的,他們不是在找戒指真正的主人!他們是在找茬!
「你們根本不想把戒指還給我!」
瑞貝卡掉頭就走,準備去叫賭場的經理來解決這兩個傢伙,男人在背後叫住她:「小姐,你怎麼老是自說自話呢!誰說我們不想把戒指還給你了?」
她轉過身,男人將戒指遞了過來,瑞貝卡伸出手想去接,卻被男人握住了手腕一把扯進了懷裡:「小姐,這麼貴重的東西被別人撿到了,歸還了,你應該答謝對方一下,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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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士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等的腦袋上都快長蘑菇了,瑞貝卡還不出來,他家夫人該不會在裡面碰到什麼事情了吧?夫人在賭場裡贏了這麼多錢,賭場的經理說不定報告老闆了,會不會被以為出老千?被找麻煩了?在外面不好下手,就挑洗手間這種地方?
越想越覺得不對頭,路易士左右兩邊看看,確定沒有女士往這邊走要上洗手間,準備進去,可剛往前踏進去一步,裡面就有一位女士出來了,還關上了洗手間的大門,在外面掛上了『cleaninginprogress』的牌子。
她的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潮,頭髮有些淩亂,身上穿著的禮服皺巴巴的,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著幾個鮮紅的吻痕,一看就是才印上去的。
路易士的腦袋中立刻有了個不好的想法,賭場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什麼人沒有,雖說腳下這塊地是高級場所,但是它是對所有的有錢人開放的,只要有錢都可以進。資本家暴發戶裡品行不好的一抓一大把,更不說有些人的紳士是裝出來的了。
不管剛才出來的那個女人驚訝的眼光,路易士沖進了女士洗手間,接著進入視野就是他家夫人被一個穿著得體的行為卻非常下流的男人抱在懷裡的畫面。
……要是被先生看到就完蛋了……
***
「放開!你放開我!」男人高大威猛的身材在她面前就跟塊大石頭似的,瑞貝卡掙扎了許久都沒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她發了狠勁去踩他的腳背,可他好像一點兒都感受不到疼痛,讓也不讓,就任她踩。
「一千五百多萬一夜換你的戒指,很值啊,」亞伯特看著懷裡的姑娘又抓又撓又踩的,還想揮舞著拳頭打他臉,嘴角咧開的弧度愈發地大了。別說她的粉拳被他握住了,就算讓她打過來他也不見得會有多疼:「小野貓,你叫什麼名字?」
「滾!做你的春秋大夢!」瑞貝卡覺得噁心透了:「我已經結婚了!被我丈夫知道他一定弄死你!」
「我知道啊,我也結婚了,」亞伯特一點都沒被瑞貝卡的話嚇到,反而笑的更歡了,這姑娘連罵人都不會,真純:「不一定啊,說不定你丈夫也會喜歡換|妻遊戲的。」
「放開她!」
瑞貝卡下意識地扭過頭,只見一道黑影劈頭蓋臉地朝自己壓了過來,然後她就被一股從側邊而來的大力扯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路易士扶住她:「夫人,你沒事吧?」
「……沒事,」瑞貝卡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等她反應過來後急忙指著男人道:「我的婚戒在他手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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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貝卡去洗手間,卡爾自己上手玩了三局,全蓋牌了……他的勝利女神怎麼還沒回來?
卡爾抽了兩根雪茄,等的心煩意燥,他站起身來詢問了一下侍者洗手間在哪裡,順著侍者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女士洗手間理應紳士是不應該進入的,但是摔在地上的『清理中』的牌子和裡面傳來的嘈雜聲讓他不覺得此刻進去有什麼不對。
「貝卡?」資本家叫著瑞貝卡的名字往裡走,而後就看到了站在路易士身後紅著眼睛的瑞貝卡,和在跟一男一女對峙的自家保鏢。
「卡爾!」聽見卡爾的聲音,瑞貝卡本能地轉過頭去,在看見他的倏然間,她的眼淚就掉下來了:「他們拿了我的婚戒!不肯還給我!」
卡爾送她的東西瑞貝卡都寶貝得很,從第一次送的到結婚後送的,因為是他送的。當然,除了帶上泰坦尼克那些沉入海底去了的。
別提這麼貴重的婚戒了。
她都快急死了。
「別哭了寶貝,」卡爾抽出燕尾服胸前口袋裡的折疊方巾,輕輕地擦拭了下她的眼角和眼瞼下的淚痕,安慰道:「我會把戒指拿回來的。」
『to be continued』
第60章 男主怎麼可能會是天使60
——〉〉「滴答。」
資本家坐在桌子旁邊,拿起手邊的龍舌蘭抿了一口。略帶刺激性的酒精飲品沾上他嘴角的傷口,讓卡爾驀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要一想起之前那個想要非禮瑞貝卡的登徒子說的話,卡爾的腦子就一陣一陣地抽痛。換他媽的妻!他怎麼可能把他的寶貝拱手讓人!就連別的男人多看她幾眼他都覺得難以忍受!還換|妻!換他媽了個逼!
他當時肺都快氣炸了,腦子裡什麼理智都沒有了,看著亞伯特一張一合的嘴巴他上去就是一拳頭,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對這種下流胚他覺得文質彬彬不管用,這種傢伙就是要揍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別惦記著別人的妻子!
瑞貝卡聽見資本家『嘶』了一聲,知道他一定很痛,他的燕尾服被扯掉了一隻袖子,肩口變成了鋸齒的形狀,頭髮衣服都亂亂的,看起來很是狼狽,剛才在洗手間裡的畫面她都不敢再回想一次,太嚇人了。
「對不起……」她低著頭向卡爾道歉,心裡滿滿的都是內疚感,如果不是她出來忘記拿戒指也不會有這麼一出。
卡爾看著耷拉著腦袋向他認錯的瑞貝卡,抬起手,將大掌放在了她的腦袋上。
他不覺得她有錯。
卡爾睨著眼去看對面鼻青臉腫的亞伯特科爾文,麥克斯正在給他臉上的傷口上藥,他冷聲道:「賭什麼?」
在洗手間裡大打出手,梳妝鏡都弄碎了,有別的女士要上洗手間,進來之後大聲尖叫著跑出去,接著賭場的保鏢和經理全部都出動了。
再接著他就知道了亞伯特科爾文是摩納哥蒙特卡羅大賭場的老闆。
他和瑞貝卡出來度蜜月只帶了五個保鏢,現下身邊只有一個,剩下四個在賭場外面候著。
進賭場前要被全身搜查,不允許攜帶武器,槍|支都卸下交給尼克他們保管了,路易士是其中近身格鬥術最好的,也是動作最敏捷的,是以卡爾選擇了帶他進賭場。
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外面的四個保鏢全跑進來也無濟於事,賭場裡除了玩家都是科爾文的人,他們一人打十個都不一定能夠突出重圍,而且賭場裡的通信設備沒法用,電話旁都有人看著,警也沒法報,報了警警|察也不一定管。
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多年在商場上鍛煉出來的腦筋轉得飛快,在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時他的身體就自動抽出了佩戴在腰帶裡的迷你型手|槍抵上了亞伯特的太陽穴。
這槍全長不過六十五毫米,裡面裝了六顆子彈,生產量不足一百五十支,天價都買不到,他利用了大量的人脈關係才從黑|市里撈到兩支,就是為了防止這種突發狀況能夠躲過搜身。
槍雖小,但足以讓亞伯特的腦門開花了。
在卡爾拿槍的同時路易士拉著瑞貝卡一個大跨步站到了卡爾的身後,也抽出了腰帶裡的迷你配槍。
身後的包圍圈像是剛剛才反應過來一樣拿出了槍。
賭場的經理大叫:「你們怎麼會有槍!」
「閉嘴!婊|子!」卡爾移了一下槍,將槍口對了過去,說話的人很快就閉上了嘴巴。他又將槍移了回來,對亞伯特說:「保險栓已經拉開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走火了,你老實點!」
槍口對準了亞伯特的腦門,只要扣動扳機『砰』地一下,亞伯特的腦袋就會像是煙花一樣在空中四分五裂了,可是生命被威脅到的亞伯特科爾文完全不覺得害怕,他甚至說話時還是嬉皮笑臉的:「不用鬧得這樣僵吧霍克利先生?我只不過提了一下建議,想跟你玩個遊戲,你要是不同意的話就算了。」
「廢話少說!讓你的手下先把子彈卸了然後把槍都放下!」他這一槍下去,亞伯特是死定了,但是他和瑞貝卡也死定了,賭場的這些人會把他們打成馬蜂窩!卡爾的額頭開始分泌出一層薄薄的汗珠,他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住了:「不然我現在就崩了你!」
「ok!ok!你們都把子彈拿出來,然後把槍放下!」亞伯特發話後拿著槍的保鏢都傻住了,亞伯特又重複了一遍,罵『你們這群傻逼,我說話你們聽不懂嗎都聾了啊』而後他們才照做。
「霍克利先生,我覺得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他的手下都已經按照卡爾霍克利的要求做了,可是對方的槍口還沒從他的太陽穴離開,亞伯特協商道:「動粗不是紳士的行為,你覺得呢?」
霍克利的力氣大得都快把槍塞進他腦子裡去了,他不怕霍克利開槍,因為開了槍他們也走不了,但是他腦子疼啊。
「談個屁!把婚戒還給我!」賭場外面是個廣場,攔到出租馬上逃跑,之後能回到美國的幾率太低了,摩納哥成為富國的主要原因是建成了這個蒙特卡羅大賭場,親王肯定還要給科爾文三分薄面,他想不出能全身而退的辦法。
他額上的汗水順著臉頰的輪廓流下來,比被他挾持的亞伯特還緊張。
「你說讓我的手下都放下槍我就讓他們放下了,現在你讓我把戒指再還給你我就再還給你,那我也太沒面子了,你讓我以後怎麼混啊?他們都不服我這個老闆了。不如這樣吧,這裡是賭場,我們就賭一場,如果你贏了,我就把婚戒還給你,然後放你們安全離開,如果你輸了,我放你走,你把你女人留下陪我一晚,怎麼樣?」
亞伯特覺得自己開出的條件足夠誘人了,可額頭上的槍口抵得愈發重了:「我去你媽的!你想得美!我現在就開|槍讓你去見上帝!」
「誒誒誒,別衝動啊霍克利先生!」
他真是搞不明白了,一個女人而已,這個時代女人不過只是一個物品,隨時隨地想要就可以得到,不想要就可以丟棄,但是這男人的舉動……是腦子秀逗了?
「那這樣吧!你要是輸了就裸|奔回去!我照樣放你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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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場裡這麼多人看著,他不怕科爾文說話不算話耍詐。
賭輪|盤,一局定勝負。
瑞貝卡的連勝亞伯特是知道的,經理跟他說了,所以他讓瑞貝卡做了掌盤手來操縱輪|盤,在她轉了輪|盤後雙方再下注。
瑞貝卡站在桌子前,看著櫻桃木製作的輪|盤,複而抬起頭看向卡爾,她好擔心,擔心她能不能轉到他下的那個數字。
她應該用多大的力氣?又要在什麼時候將珠子放下去呢?卡爾會買幾號?
她想從卡爾的眼神裡讀出資訊,但是資本家只是安撫性地對她笑了笑。
卡爾好像一點兒都不在乎等會兒是輸了還是贏了,可是報紙上會登,會顯眼地寫在標題上,上流社會的人知道了都會嘲笑他,全世界的人都會嘲笑他,他的面子會丟盡,他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了!她不想他裸|奔讓人圍觀!她不想他因為她的過錯受到這種屈辱!
「我的維多利亞,不要害怕,轉吧,相信我。」他看著她,神情溫潤如夏日的溪水一般平靜無|波,他棕色的眼眸裡仿佛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她,告訴她只要她相信他,一切都會沒事的,一切都會走向它應有的道路,給他們一個想要的答案。
她相信他,一直一直都相信他,相信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能帶給她所有想要的一切。
瑞貝卡握住輪|盤上的支撐手柄,順時針一扭,三百六十毫米直徑的輪|盤立馬轉動了起來。
她捏著圓形的小珠子,手伸到輪盤的上方,逆時針扔了下去。
象牙的珠子在碰到櫻桃木的盤體時發出清脆的『啪嗒』一聲,打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裡。
歐洲廳裡所有的玩家在知道有這一局後都暫停了他們的遊戲,別的廳裡有人知道了這場賭局也圍攏了過來。
能在蒙特卡羅賭的人非富即貴,更何況是賭場老闆和鋼鐵大王的兒子賭的這一場。
「聽說是為了個女人……」
「你剛才沒在玩輪|盤吧?他們打架了呢!看他們這臉!」
「賭注是什麼?」
「輸了就切掉那個……」
「啊?這麼嚴重?」
「那當然了!賭錢有什麼意思!誰沒錢啊!」
「……」
這場賭局的賭注在幾個人傳到幾十個人再傳到將近百個人後就變掉了。
「黑色八號。」這是卡爾下的數字。
「紅色二十七號。」這是亞伯特科爾文下的數字。
「啪嗒。」
「啪嗒。」
「啪嗒。」
珠子在輪|盤的數位凹槽裡跳動的歡躍,每一下跳動的聲音都像是催魂曲裡的一個音符,那麼震顫人心,讓人心亂如麻。
滴答——
滴答——
時光荏苒,輪|盤快停了,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睜大了眼睛專注地看著輪|盤裡的小珠子。
滴答——
滴答——
幾秒鐘後,輪|盤停了,不停彈動的珠子也停下了,瑞貝卡不敢看它停在了哪個數字凹槽裡,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她聽見觀眾們在小小聲的交頭接耳,可是她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停在哪個數字上了?是黑色八號嗎?是卡爾買的數字嗎?假如停在了別的數字上……就算不是科爾文買的數字,也算是卡爾輸了……那麼……
他就要因為她——成為全世界的笑柄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