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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那個有著強迫症的眼鏡娘》作者:周易十翼【完結+番外】

☆、狗糧來了

  小林打完電話後又溜回教室,直接把自己的椅子搬到花宮的對面,一屁股坐了下去。趴在桌子上,裝作不經意的說道:「爾雅,你今天來的很早呀?」

  花宮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回道,「恩,由奈你更早呢。」

  呃!會心一擊!「噗!」

  這話腫麼接!「呵呵呵,今天早上天不亮就起來了。」

  花宮拿出待會兒要講的課本,「哦,平時的由奈可是一個睡到最後一刻的少女呢。」

  「噗!」二擊!

  經過這兩次的出師不利後,小林打算打一個直球,「爾雅,你今天看到校門口的那些人了嗎?」如果爾雅沒有看到的話,說明她就沒有走校門。

  雖然這是不可能噠!

  但是花宮挑了挑眉,很是淡定的說道:「看到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啊!那群笨蛋!怎麼都沒有看到爾雅,還把她放進來了,果然他們靠不住!

  但緊接著花宮就說道:「我以為是你之前說的明星來了,所以就沒有走校門,而是翻的圍牆。」

  欸?「明星?什麼明星?」小林有些蒙圈。

  花宮回想了一下,「就是你的那個要來冰帝取景的栗色頭髮帥哥的大明星。」

  「什麼嘛,人家叫敦賀蓮!」小林擺擺手糾正道,但是下一刻她就猛地站了起來,眼睛睜大看著花宮,「欸?不對呀,他的拍攝工作是上個星期的事了呀!」

  花宮聞言,聳聳肩,「哦,那我記錯了。我還以為是明星的歡迎會呀。」

  聽著這滿不在乎的語氣,笨蛋爾雅!那是你的歡迎會!小林嘔出一盆血,所以說——

  笨蛋是我嗎?!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話說我現在切腹自盡還來得及嗎?小林有些憂傷的坐了下來,毫無生氣的趴在桌子上。

  看著這樣的小林,花宮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看樣子事情和她有關了,於是她操著一口狼外婆的嗓音幽幽問道:「校門口的事件和我有關嗎?」

  「廢話!都是為了跟你送生日——」洗馬達!小林捂著嘴,驚恐的看著花宮,馬達!跡部大人,萬萬沒想到!我還是說出來了!

  花宮眼中浮現出一絲笑意,她伸出手摸了摸可愛的小林桑,轉身向外走去。

  「爾雅!你幹什麼?」

  站在教室門口的花宮有一種乘風歸去的感覺,晨光打在她的側臉上,簡直就像是下凡的神女一樣,小林頓時看呆了。

  就這一瞬的工夫,花宮已經遠去了。

  而另一邊的佐藤夏希則是以一種極為悲壯的姿態掛了電話。

  旁邊的人看著迎風流淚的佐藤不由得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前輩?」

  佐藤哢哢哢機械的轉過頭,很是淒涼的說道:「作戰失敗了!」然後他有些木愣愣的打了一個電話,語氣中滿是沮喪,「會長!第一計畫失敗了!」

  「啊恩!沒事!前輩你安撫一下在場的各位學生。」

  於是佐藤就向校園門口等著的各位同學說明了情況,同時也真誠的表達了謝意以及歉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震驚的情況下連通話都沒有關。

  在場的眾人都是花宮後援會的人,其中好多人很早就起來了,就是為了給女神獻上自己的生日祝福,不過看樣子是不行了,雖然他們沒能在第一時間送上祝福還是有些遺憾的。

  其中一個男生歎了一口氣說道:「咱們家的女神大人真是不走尋常路呀!我現在好想知道她是怎麼穿過層層障礙,成功到達教室的?」

  這句話引來了一大票人的附和,「對對對!」

  「是呀!我也好想知道。」

  「恩恩,明明我們就先行一步了!」不科學呀!

  於是這件事之後,冰帝學園的論壇上就有這樣一個帖子被置頂:論花宮女神是怎樣跨過山和大海,穿過人山人海到達教室?

  如果不瞭解整件事情的人的話,可能還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經過在場同學的傳播下,花宮很快就成了一個擁有超能力的少女。

  花宮後援會的人老驕傲了:我家女神不僅會捕蛇,還會超能力呢!

  雖然後來有人上傳了一個視頻:上面正是花宮飛躍圍牆的經過。這段視頻打破了花宮會超能力的謠言,但是卻為她圈了一大波粉,因為那麼流暢的姿勢,動作真的是帥炸天際啦啦!

  但是這段視頻上傳了之後,花宮卻是不可避免的被風紀委員請去喝茶了,風紀委員中的一個學長陰險的嘿嘿笑了起來,讓你搶我女票!讓你搶我女票!

  雖然最後只是警告了一番,但是學長心裡還是很開心呢,結果他萬萬想不到他迎來的是女票的「降龍十八掌」

  寶寶心裡苦!說了也白說!

  就在大家準備收拾收拾回教室的時候,一道天籟之音從後方傳來。

  「大家是在等我。」肯定的語氣。

  聽到這道聲音的眾人瞬間呆滯了,然後整個人群就沸騰了。

  「是女神啊!女神來了呀!」

  ……

  不知是誰起的頭,一聲聲氣勢宏大的「祝花宮女神生日快樂」在這個冰帝校園門口響徹雲霄。

  而坐在A組教室中的某個大爺聽到那邊傳過來的震耳欲聾的聲音,緩緩笑了,雖然過程並不順利,但是這樣不也很華麗嗎?

  此時的花宮卻是心中湧動著一種不可明說的感覺,這樣的擁護不是沒有,但是卻是那種屈服於自己淫威下的擁護,從來沒有一次讓自己感到這樣的震撼和感動。

  只見花宮慢慢的彎下腰,向在場的眾人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感謝大家的祝福!」

  「誒誒誒!誰叫你是咱們家的女神大人呢!大家說是吧?」

  「對對對,女神只需要貌美如花就行辣!」

  一片歡樂的氣氛

  很快大家就在花宮的勸說下回教室了,畢竟大家還是要上課的。

  花宮也邁著清脆的步伐回教室了。

  欸!好像有什麼東西忘了?花宮這樣想著,但是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後了。

  大部隊就漸漸撤離了,佐藤全身是泥的躺在地上有些哀傷的看著天空,女神大人!你忘了你可愛的小天使窩呀!但是下一刻一道優美的鈴聲響起頓時打破了佐藤的哀傷。

  臥槽!特麼的這麼快就上課了!ぷ(`⑸)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花宮看著手錶上的指針,還有十分鐘就下課了。

  她心裡有些疑惑,今天一整天跡部都沒有出現,剛開始她還以為跡部出了什麼事,當她詢問忍足的時候,忍足卻捧著肚子笑起來,一臉蠢樣的說:「跡部會有什麼事!別擔心。」

  看著忍足這個樣子,花宮也知道跡部啥事兒也沒有,那他為什麼不見自己呢?

  花宮心裡的疑惑都纏成毛線球了!她眼睛盯著指標上一分一秒的走著,完全沒有心思聽老師講課了。

  這一幕在某人的眼中就不是那麼美好了,於是——

  「花宮,你上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花宮淡定的走上講臺,淡定的看了一眼題,然後淡定的將解題步驟完美的寫出來了,而且對的整整齊齊的,簡直就是強迫症的福音!

  終於下課鈴響起。

  花宮速度極快的將東西收拾好就和忍足打了一個招呼便拿著書包走了。

  忍足則看著她有些匆忙的背影笑得一臉蕩漾,突然後背傳來一陣疼痛。

  「啪!」小林打破了他的笑容,「還不快去準備!時間快來不及了!」

  忍足摸著隱隱發疼的後背,話說,小林現在已經不是我當初喜歡的那個軟軟萌萌的小姑娘了,他不由得搖搖頭在心裡感慨道:時間真是一把殺豬刀呀~

  而離開教室的花宮則是目標明確的直接往網球部方向去,但是當自己到達的時候卻發現網球部一個人都沒有,她挑了挑眉,看著眼前的東西。

  然後花宮很是自然的伸手將部活門上貼著的宣紙扯了下來,上面的字體很是熟悉,顯然就是跡部的華麗字體,花宮推了推眼鏡,看向紙上指示的那個方向,腳步一轉走了過去,既然有了提示,花宮也將步伐慢了下來。

  不過,花宮推了推眼睛,突然好想知道景吾這一天都在幹什麼呀!

  順著地上鋪上的玫瑰花瓣緩緩的走著,整條小道兩旁都栽著玫瑰花,很明顯是某個大爺的作風。花宮吸了一口氣,頓時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玫瑰的香氣包裹住了。不過,感覺還挺不賴的。花宮彎腰將路旁開的鮮豔的玫瑰花摘了下來,心裡這樣想著。

  但是,「嘶!」手指被刺破了。

  「啪!」一道鮮紅的液體滴在了地上,花宮看著被玫瑰花瓣刺破的手指,看著傷口源源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心中有些驚疑。

  話說,被這種東西刺傷,傷口不會這樣吧,花宮驚愕的看著已經流滿整只手掌的鮮血,我靠!怎麼有一種大姨媽走錯方向的感覺。

  但是下一刻,花宮突然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了,她看著周圍漸漸扭曲的金色,耳邊似乎還傳來一陣陣陰笑聲,她皺著眉咬了咬舌尖,不行!我還沒有見到景吾呢!

  痛感傳來,花宮稍微清醒了一下,趁著這一刻,她用自己最大的意志力將口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隨便一扔,緊接著她整個人就消失在原地。

  帶著鮮血的玫瑰花散落在小道上,地上的那灘鮮紅的血漬訴說著剛剛發生的詭異事件。

  而另一邊的跡部突然心口一疼,他皺了皺眉捂著胸口但是那種感覺卻消失了。跡部的心裡升起一絲不妙,剛剛總覺得有什麼珍貴的東西離開自己了。


☆、難以抑制(又一把狗糧)

  跡部看著還在熱火朝天佈置的眾人,站了起來,直接撥了一個電話,「爾雅現在到哪兒了?」

  對面是一個男生,聽到跡部大人的問話,立馬回道,「才從網球部過去了,已經踏上了玫瑰小道了,應該快到達玫瑰園了。」

  掛掉電話,雖然聽起來事情進展的很是順利,但是跡部還是緊鎖著眉。

  看到好友這樣,忍足拍了拍他的肩膀,「網球部到玫瑰園還是有些距離的。跡部,不要緊張,拿出你的氣勢來。」

  跡部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是從哪裡看出自己緊張的,本大爺這明明就是擔憂好伐!

  他轉頭看著已經快完工的一切,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似乎是感受到跡部大人的越發沉重的氣場,周圍的那些人還特意壓低了聲音。

  小林剛剛把一個花團貼好就看到跡部大人緊鎖的眉頭。她有些詫異的拐了拐忍足,「欸?跡部大人這是怎麼了,是緊張了嗎?」

  忍足正好將氣球打好氣,聞言,聳了聳肩,「或許吧!」

  牆上掛著的華美時鐘滴答滴答的走著,耳邊充斥著的指揮聲和各種因佈置而發出的聲響,跡部的心裡越發不安,只見他刷一下就站了起來。

  「跡部,你去哪裡?」忍足看到要出門的跡部也站起來,有些疑惑的問道,而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跡部沒有回頭,只是抓緊了手中的小盒子扔下一句,「本大爺去找爾雅!」

  忍足還想阻止卻發現跡部已經走遠了,這時旁邊一個男生弱弱的問道:「忍足大人!我們這個……」

  忍足聞言,難得有些頭疼的看著折騰許久佈置好的場地,擺了擺手,「你們繼續佈置。我去找跡部。」

  男主角就這麼走了,真是任性呢!忍足扶了扶額,向外追去,算了,大爺開心就好。

  而走到外面的跡部就直接打電話給花宮了,但是電話那邊傳來的一次又一次的電子語音讓他的心沉了沉。

  他打開自己的手機定位,打算找找花宮的位置,這個是上次在打不通她電話之後就特意安上的。

  但是上面卻沒有顯示出花宮的位置,仿佛花宮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這樣的認知讓跡部的眼神幽暗下來。

  緊接著他瞬間冷靜下來了,想起剛剛爾雅就已經往這邊趕過來了那她應該還在玫瑰小道那裡,這樣想著跡部也不再遲疑,直接往玫瑰小路上跑去。

  忍足本來是打算跟著跡部的,但是他面對的是發揮全力的跡部,於是忍足還是被遠遠的落在後面了。

  終於跡部停了下來,忍足彎著腰撐著膝蓋,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跡部!你跑這麼快幹嘛?花宮又不會消失!」

  但是跡部卻沒有給他任何回答。

  忍足有些奇怪的抬頭看著眼前挺直著,不,或許還有些微微發抖的身影,下一刻他的視線卻不經意間被地上的東西所吸引了。

  他看著地上的那灘刺眼的鮮血,有些震驚的睜大眼睛,嘴角有些抽搐,安慰似拍了拍自己胸口,不是的,不會的?!但是手拍下去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手也在顫抖著。

  忍足托著有些軟的雙腿靠近跡部,正想說些什麼來,抬眼卻被跡部眼中濃郁的黑色所震懾住了,那種帶著地獄的黑暗的顏色,讓本就有些軟的忍足差點倒在地上了。

  跡部瞳孔的顏色是花宮最喜歡的湛藍色,像大海一樣,然而現在卻被生生染成了黑色。

  只見跡部僵硬著身體,拿出電話,聲音是極致的冷靜,只聽見他下了一道道命令,每一道命令都是同樣的話語:不惜一切代價找到花宮爾雅!

  忍足看著有些冷酷,不,應該說是情緒已經失控了的好友,心裡微微發涼,於是他打了個哈哈打斷緩和一下氣氛,「跡部,說不定這是花宮的惡作劇呢?」此言一出,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先不說地上那灘人血,作為醫學世家的少爺,忍足是能分辨出來的,而且在之前電話裡說花宮已經到玫瑰小道這邊了。

  然而剛剛他和跡部從玫瑰園往這邊一路跑過來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這樣想著忍足也沉默下來了。他心裡在怒吼著:花宮,你丫到底滾到哪裡去了?!

  這個時候的跡部卻行動起來,只見他走到旁邊的花叢中,彎腰將手伸進花叢。

  忍足見狀,連忙抓住了他的手,帶著一絲怒意看向跡部,「你幹什麼?!你沒看到上面這麼多刺嗎?!」你不要因為找不到花宮就自殘啊!

  但是跡部卻是置若罔聞,用力掙脫了忍足的手,毫不遲疑的將手伸進了花叢。

  「刺啦!」這是花刺劃破跡部手的聲音。

  忍足猛地抓住跡部的手,看著上面佈滿的細小傷口,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跡部,「你瘋了!!」

  但是跡部卻是緩緩的將手轉了過來,張開手心,掌心裡面是一個精緻的盒子。

  然後忍足就聽到跡部嘴角微微翹起,但是眼神中卻是無邊無際的黑暗,「看,忍足!這是爾雅留給我的。」

  忍足被這個眼神看得有些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

  先不說為什麼你知道這是花宮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忍足看著跡部的樣子,他的心裡湧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測:跡部,他,已經黑化了。

  忍足一路跟著跡部,看著他平靜的將花宮失蹤的消息告訴給花宮家的人,然後又平靜的回到了之前他打算求婚的地方。

  每一次花宮的遇險,跡部都自責得不得了,但是這樣的事卻一再的發生。作為跡部的好友,他最清楚跡部心裡痛苦。

  跡部,你不要這樣啊!忍足有些難過的看著跡部挺直的背影。

  還是像平常那樣,但卻摻雜了什麼東西。

  回到求婚儀式的現場,看著已經完成佈置的玫瑰園,跡部帶著一身不可侵犯的氣勢,一臉平靜的邁步走了進去,而在他身邊的忍足臉色卻是極其難看。

  本來還帶著歡聲笑語的玫瑰園瞬間沉寂下來,小林心中有些發怵的靠近了忍足,輕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還沒有等忍足回答,跡部就站過身來,向大家說了一句,「今天的儀式取消,辛苦大家了。」說完也不管眾人的反應,便逕自走向內室。

  已經完全看不到跡部的身影,在場的人終於沸騰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花宮不願意嗎?」

  ……

  忍足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題,苦笑一聲,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向大家招招手,「今天辛苦大家了,至於儀式,因為花宮沒有到場就算了,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大家聯想到今天早上的事,看樣子花宮又沒有按常理出牌呢,難怪跡部大人剛剛的臉色那麼難看!

  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忍足都已經發話了,於是大家就撤了。

  於是現場只剩下了網球部眾人和小林。

  冥戶亮看著一臉頹色的忍足,扶了扶帽檐,「說吧!怎麼一回事?」

  忍足抬頭看著眾人,苦笑一聲,「花宮失蹤了。」

  此言一出,全部的人都震驚了。

  小林雙腿一軟,向日連忙扶住了她,小林口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然後她又想起什麼一樣,連忙抓住忍足,「會不會是你們沒有找全?」

  看著雙眼有些泛紅,眼中還帶著一絲希冀的小林,忍足閉了閉眼,然後打破了小林的幻想,「我和跡部都找過了。」

  小林手上一松,然後顫抖著手摸出手機,哆嗦的撥打了一個電話。

  「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怎麼會這樣?!」小林的聲音帶著些微的哽咽,然後一遍遍不厭其煩的撥打著這個是「空號」的號碼。

  向日看到這樣的小林,猛地抱住了她,「由奈!不要打了!由奈!」

  向日的動作讓小林的手機掉了下去,聽到手機在地面上砸出的清脆聲,小林有些驚恐的推開向日,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按著開機鍵,但是手機確實毫無反應。

  「拜託!拜託呀!」小林有些崩潰的哭喊著,向日跪在地上抱住了小林,他一遍遍的安撫著她「由奈!由奈!由奈……」

  完全黑掉的手機讓小林陷入了絕望,她緊握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抬起淚水四溢的臉,無助的看著向日,哽咽著說道:「嶽人!我的手機壞了,我找不到爾雅了!我找不到她了!我找不到她了!……」

  向日心疼的將小林攬入懷中,嘴裡安撫道:「不會的,不會的,跡部那麼厲害,會找到的!會找到的。」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沉默下來,相對於忍足三人,他們跟花宮的關係並沒有很熟,但是這樣的場景卻讓他們有些感同身受。

  忍足聽著小林的哭喊聲,心裡想起了那個帶著眼鏡一本正經的捉弄人的花宮,心中一陣難受,但是他卻抬頭看向了內室,自己都已經這樣了,那跡部,現在如何呢?


☆、最難過的莫過於遺忘

  夜深人靜,一陣陣蟬鳴聲在這片寂靜的小道上響起。地上昏黃的燈光灑在這一片區域,小道兩側的玫瑰花在黑夜中靜靜的綻放著,像是在誘惑著人們一步一步的踏進它所編織的溫柔中。

  「噠——噠——」皮鞋在石板鋪就的小道上砸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修長的身形在燈光的照射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月光溫柔的傾瀉著,灑在來人的臉龐上,竟是跡部景吾。

  他的側臉緊繃著,手中緊緊攥住一個小盒子,跡部緩緩的走到之前花宮消失的地方,沉默著將小盒子打開,裡面放著兩枚戒指,小的精緻華美,大的簡單優雅,兩枚戒指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看著在月光下反射出耀眼光芒的戒指,跡部漸漸出了神。

  「葉月大師,本大爺想知道爾雅現在是什麼情況?」

  葉月晴明看著少年淩厲的雙眸中掩藏不掉的紅血絲,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之前花宮妹紙就向老夫要了一些防身的東西,但是卻沒有想到那個東西居然膽子這麼大,直接把花宮拉進了其他世界。」

  之前花宮消失的時候,葉月晴明就感受到了,他正打算去東京查看一下情況時,外面卻出現了好幾個黑衣大漢,原來跡部在察覺花宮消失有些詭異的時候就立馬派人來接他。

  跡部聞言心中一緊,「那……」

  葉月搖搖頭,「老夫之前還能算出她的方位,但是現在卻沒辦法了。」

  「為什麼?」

  「老夫給她的東西雖然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她,但是在因緣巧合下也將她送到另一個老夫無從得知的世界。」葉月晴明看著地上那攤血跡遺憾的說道。

  「怎樣把她找回來?」跡部沉著臉問道。

  「沒辦法,只能靠她自己!」

  「最壞的結果是?」

  「消失!」葉月轉過頭定定的看著跡部,嘴裡吐出冷酷無情的話語,「她被那個世界同化,忘記這個世界的所有事情,與此同時,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她出現的痕跡!」

  「啪!」戒指盒被跡部狠狠關上,眼中閃過一道銳利。

  遺忘!本大爺從不會讓這種不華麗的事情發生!

  白天耀眼的陽光刺得人眼睛發疼,花宮睜開眼情不自禁的抬手擋住陽光,在進行這個動作的時候她突然停頓了一下,看著光滑細膩的手掌,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

  花宮腦海裡頓時閃過一個手上滿是鮮血的片段,正要細細回想時一聲叫喊打斷了她的思路。

  「真芽醬!真芽醬!」

  花宮看著用力向自己揮手的女生,轉頭看了看周圍,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她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嗎?」

  趁著這會兒工夫,女生已經跑到她身邊了,聽到這樣的回答,白眼一翻,「不是叫你是叫誰!渡邊真芽!你真是夠了呀!」

  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咒語打開了花宮記憶深處的大門,一瞬間眾多資訊闖進她的腦海中。

  花宮的腦袋暈乎乎的晃了晃,腳步有些虛浮。

  「誒誒誒!不是吧?!姐我就說了你一句話,你就給姐玩兒碰瓷呐!」女生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花宮,嘴裡雖然說著嫌棄的話,但是眼神卻透露著擔憂。

  花宮聞言,默默地將身體大部分的重量壓在了女生的肩膀上。

  「哎喲哎喲~重死了我姐!我長穀川杏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才和你做朋友!」長穀川杏一邊調整著姿勢扶著花宮向前走,一邊忍不住吐槽道。

  「是嗎?」花宮的鏡片在陽光下反射出一道光芒。

  長穀川杏眼角略過這道光芒,眼神沉了沉,只見她站直身體,一把取下花宮鼻樑上的眼鏡,順手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了,扔完之後還嫌棄的說道:「明明就沒有近視,還帶著眼鏡裝大灰狼!而且你選的都是什麼眼鏡呀?這麼華麗的風格你居然也喜歡!」

  在長穀川杏動手後,花宮才反應過來,但是已經為時已晚,那個雕刻著玫瑰花紋的眼鏡已經成功的被扔進了垃圾桶了。

  花宮心裡突然湧現出一種難過和愧疚的情緒,她緩了緩壓抑住了這種情緒,轉頭催促著長穀川杏,「杏醬,我們快走吧,下午的課快開始了。」

  長穀川杏側首看著後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口中歡快的說道:「好呀~」

  兩人走到二樓就分開了,長穀川杏是C組的,而花宮則是H組的。

  花宮走到教室門口,腳步停了下來,想了想便朝著腦海裡想起來的座位走去。

  自己座位旁邊是一個清清秀秀的男生,好像是叫青木是吧?「下午好,青木桑。」

  男生聞言將手中的書放下,朝她溫柔一笑,「下午好,渡邊桑。」

  恰似一陣春風輕輕襲來,花宮心裡的疑惑也隨著這抹溫柔的微笑而消失殆盡,媽媽!我居然見到了真的麻吉小天使~~

  放學後,在和溫柔的同桌青木君打過招呼後,花宮便和長穀川一塊回家了。

  花宮家中人口簡單,三個人,爸爸渡邊信一郎是一家公司的經理,因為很受上司的賞識,花宮才能上冰帝這所私立貴族學校;媽媽渡邊美妍是典型的日本家庭主婦;渡邊真芽,也就是花宮,現在正在冰帝學園高等部一年H組就讀,學習成績優異,總是名列年級第二。

  欸?花宮正在書桌上做著習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誰是第一名呢?

  剛剛剛想到這個問題,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個名字: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花宮輕輕咀嚼著這個名字,心中突然湧出一種強烈的情感,頓時嚇了她一跳,經過好一頓平復,花宮才重新冷靜下來。

  一天都是這麼混混沌沌的度過了,現在的花宮才開始冷靜的想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從玫瑰小道開始她就有一種違和感,頭上的陽光太刺眼了,不應該是這樣的;而且她的同桌真的不是一個帶著眼鏡的男生嗎?再就是……

  想到這裡,花宮突然有種暈乎乎的感覺,思考也被打斷了,整個人就不好了。

  花宮眼神一厲,果斷的咬了咬舌尖,痛感傳到她的神經,腦子頓時清醒了一些,只見她掙扎著在草稿紙上寫下:奇怪的世界,我是誰?我……

  話未寫完,花宮便腦子一片混沌,再也支援不住暈倒在地上,剛剛坐的凳子被帶翻在地,發出很大的響聲。

  過了許久,「哢嚓!」一道清脆的開門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響起,清瘦的身形慢慢顯現出來,隨著主人的進門,房門被輕輕帶上。

  只見他溫柔的將地上的少女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到床上,並且將被子給她蓋好,一切工作都做完之後他才走到書桌面前。

  看著草稿紙上的寥寥幾字,他輕笑出聲,「爾雅真是不容小覷呢!都已經經歷過幾個世界的消除記憶,居然還是能在第一時間內找出違和感呢~不過呀,這個可是我構建的最幸福的世界了,你一定會喜歡的~」輕柔像一片羽毛一樣的嗓音在房間裡輕輕訴說著主人的情意,但是卻給人一種殘酷的溫柔的感覺。

  「撕拉~」紙張被撕下的聲音。

  時間就這樣緩緩的流逝,花宮也漸漸熟悉了自己的環境,不在像之前那種記憶中的蒼白無力了,更有著一絲鮮活的氣息了。

  但是這幾天,花宮眼底一直掛著大大的黑眼圈,只見她皺著眉頭狠狠的按著太陽穴,昨晚又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具體的倒是記不清了,只記得好像有一隻金黃金黃的獅子一直在追著自己,追了一晚上。

  更重要的是,特麼的它還追了自己好幾晚上!這我就無法忍受了!

  課間,花宮實在是忍不住了,便跟青木說了一聲,便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

  青木見狀,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輕柔的搭在花宮的身上,這一舉動引來了班級其他同學的紛紛側目。有些活潑的男生甚至開始噓聲了,青木溫柔的伸出食指在嘴邊比了一個手勢,那些男生看到這個動作紛紛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笑了。

  另一邊。

  「跡部!你這些天都在幹什麼呀?」忍足看著跡部眼底的青色,有些疑惑的問道,要知道跡部這個人從來就是以一種極其華麗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所以現在是怎麼了?「跡部家又要開始新的專案了?」

  跡部聞言,喝水的動作停了下來,只見他轉身看著一臉無辜加疑惑的忍足侑士,心中有種不好的猜測,他狠狠的閉了閉眼,沙啞著聲音問道:「忍足,我的女朋友是誰?」

  忍足一臉「你仿佛是在逗我」的表情看著跡部,「跡部,不是吧!你都已經找著女朋友了?!」語氣中滿滿的不可置信。

  聽到這樣的回答,跡部眼神黯了黯,然後又認真的看著忍足,一字一句的說道:「本大爺的女友叫花宮爾雅,冰帝學園高等部一年H組。」這話不知是說給忍足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說完跡部也不再理會忍足,直接轉身走了。

  徒留一臉風中淩亂的忍足,他靜靜的想著跡部剛剛的那番話,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他向跡部叫道:「啊咧,跡部,你不能沒有女友就隨便編一個呀!H組根本沒有這個人好嗎?你想編你也得拿出一點誠意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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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找到你,我的小姑娘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遠,跡部大步流星的走向生徒室,門在自己的身後關上,跡部的身體深陷在沙發裡。他撐起手臂扶著額頭,微卷的髮絲擋住了他的臉龐。室內一片沉默。

  許久,跡部才起身,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跡部?」清冷的聲音響起。

  「啊恩,是本大爺。約個時間?」跡部看著窗外淡淡的說道。

  「好。」

  事情談好之後,跡部就把電話掛掉,正要放下時卻停住了,他看著手機螢幕有些出神,這張照片還是花宮之前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拍的,長髮女生臉上略帶薄暈小心翼翼的湊近睡熟的少年,在少年的側臉上印下淺淺一吻。

  跡部回憶起這件事,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但是下一刻嘴角就落下去了,因為螢幕照片中的女生漸漸消失不見,徒留一個熟睡少年的身影。

  跡部定定的看著這不尋常的一幕,攥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用力,聯手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啪!」手機四分五裂。

  「如果本大爺也忘了的話,爾雅怎麼辦……」跡部挺直著身軀,輕聲道,隨即他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他抬起手指輕柔的吻了吻手上的戒指,「所以呀,本大爺是不會忘的。」不然我的小姑娘會找不到我的。

  時間差不多了,跡部拿著外套就走了出去,腳步毫不留情的踩在破碎的手機殘骸上,已經失去作用的東西就不必繼續存在了。

  就在跡部走出去後,生徒室內的空間卻蕩起一絲漣漪,一個虛幻的身影顯露出來。

  「這是哪裡。」花宮心裡有些崩潰!如果沒記錯的話,剛剛她還在教室裡睡覺呢吧!這樣想著花宮掐了掐自己的手,發現什麼感覺都木有。

  所以現在自己是在夢中了?

  明白了處境的花宮有些百無聊賴的在屋子裡轉了轉,嘖嘖,這個房間真是華麗呀!真不知道是誰的地方。

  花宮一面感慨,一面輕飄飄的飄到辦公桌後面的那個大大的躺椅那裡。

  誒☉▽☉,好漂亮的女戒,花宮的視線一下子就被桌上的那枚精緻小巧的戒指吸引住了。她一愣,這,這簡直就是自己喜歡類型呀!!!

  但是下一刻她的心情就低下來了,又不是自己的~

  這樣想著,花宮有些無趣的飄離這裡,她打算出去轉轉。

  正在她打算施展「穿門術」的時候,「哢嚓!」門開了。

  我,我靠!

  事情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發生了!

  四目相對。

  我,我不是故意進――

  花宮一臉懵的看著少年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後毫不猶豫的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花宮感到身體一陣涼,她轉身愣愣的看著面色有些著急的少年,只見他快步走到辦公桌旁,在看到桌上的東西的時候,少年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跡部拿起女戒,心中緩了緩,唇邊溢出一絲歎息,「還好沒掉!」

  看著眉眼中盡是溫柔的少年,看著少年眼中遮不去的紅血絲,看著少年眼底深深的痕跡,花宮心中突然一陣難過,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有些木愣愣的說道:「啊嘞!怎麼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明明只是夢啊!

  總感覺自己忘了一些事。

  花宮這樣想著,另一邊跡部已經拿好東西出門了,不知怎麼,花宮突然想跟上去,但是――

  「渡邊,渡邊!上課了!」一道溫柔的聲音在花宮耳邊響起,她的身體一個激靈,空間瞬間倒塌,花宮也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就猛然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啪!」

  看著眼前愣住了的溫柔少年,花宮心裡很是尷尬,她緊了緊手,真是手賤呐!

  臉上帶著一絲紅印記的青木沒有計較什麼,反倒是讓她不要放在心上。

  花宮心中一陣愧疚,心裡打算為青木準備一份道歉的禮物。

  「阿嘁!」花宮身體輕輕一顫,她摸了摸雙臂,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身上披了一件外套,看著眼前言笑晏晏的臉,她的腦海裡卻迅速閃過另一個片段:一件灰色外套被人用強勢的動作蓋到自己腦袋上。欸?是誰?

  「怎麼了?」

  花宮低垂著頭,掩去眼中的深思,搖搖頭,「估計是睡蒙了。」花宮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哦,便將外套還給青木了,「青木,謝謝你的外套,但是請以後不要在做這樣的事了。」

  看著花宮臉上的些許冷淡,青木的眼神稍微有些扭曲,但是又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正常。

  「你來了。」紅發少年深深的看了一眼跡部,便收回了視線。不得不說,跡部真是一個不亞于自己的優秀少年。

  跡部坐了下來,用手按了按太陽穴,這些天的連軸轉確實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不過他還能堅持,「你那邊怎麼樣?」跡部直接開門見山道。

  赤司征十郎微微點頭,「已經準備好了。」

  跡部聞言,「那我們就早些開始吧!」

  「你不怕回不來嗎?」赤司征十郎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認真的看著跡部問道。

  「啪!」一道響指聲響起。

  「本大爺可不會失敗!本大爺的美學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光芒!」跡部摸著眼角的淚痣如是說道。

  那個自信張揚的冰之帝王這才展露了一些風采。

  赤司平靜的站起來,「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如果你失敗了,我會親自去把爾雅叫回來。」

  「呵!」雙方之間短短的眼神交戰了一番。

  兩人談完便相繼離開了。

  跡部難得沒有坐車,他緩緩的走在回冰帝的大街上。忘記爾雅的人越來越多,今天連忍足也忘了,現在只剩下了花宮家、赤司和他還記著一部分了,這也是他找赤司合作的原因。因為就算是他,現在也將兩人相遇的情形差不多都忘了。跡部雙手插兜抬頭看著這片天空,天氣不錯,今晚也能成功吧!

  「哢嚓!」一道閃電劃破黑夜,「轟轟轟!」雷聲一陣陣的。

  跡部臉色發黑的看著屋外的傾盆大雨,這玩兒本大爺吧!

  跡部父親拍了拍跡部的肩膀,跡部轉過身,「父親。」

  「你已經做好決定了嗎?」跡部父親看著眼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優秀少年,沉聲道。

  跡部微微頷首,「嗯。」

  「那就好!跡部家可沒有放著自家媳婦兒不管的孬種!雖然關於那個小姑娘我已經沒印象,但是既然和花宮家都訂了婚,就是跡部家的人!」跡部父親輕聲笑了笑了,「你母親那邊,我幫你瞞著,但是景吾,平安歸來,這是我最低要求!」他認真的看著跡部如此說道。

  跡部明白父親話中的意思,他沉著臉點點頭。

  很快在場的各位大師已經把陣法擺好,跡部站在中央,花宮美幸捂著嘴,紅腫著眼看向那個為女兒冒著生命危險的少年,哽咽著說道:「景吾,要是不行,就算了!已經失去一個了,就不要,不要……」說著說著她就忍不住趴在丈夫的懷中哭了起來。

  「伯母!本大爺會把她完好無損的帶回來!」聲音是那樣的擲地有聲。

  陣法在這一刻運行起來,跡部的身影漸漸消失,現場重歸黑暗!

  空無一人的玫瑰小道出現一個黑色的洞,並且在不斷的變大,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洞口邊緣,一個人影漸漸從裡面顯了出來。

  跡部拿出手中一個正在發光的東西,心裡松了一口氣,太好了!終於正確的抵達了。這時候的他才有空觀察周圍的環境。

  竟然是當初花宮消失的玫瑰小道,跡部抬手看了看表,現在正值上課。跡部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天時地利人和,爾雅,本大爺還不信找不到你!

  「告白!告白!告白!」一聲聲大喊在教學樓下響起,周圍聚集著許許多多的同學,無一例外臉上帶著興奮和看熱鬧的神情。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眾人中間圍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生手上帶著一捧開著藍色小花的勿忘我,女生手中拿著一個長盒子,不知裡面裝著什麼東西。

  聽著眾人的起哄,花宮皺了皺眉,看著自己對面那個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的青木,她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東西。

  青木緩緩踏出一步,看向四周,周圍瞬間安靜下來,只見他將手中的鮮花遞向花宮的方向,側了側頭,溫柔的說道:「渡邊,你能接受我嗎?」

  看著這樣的情況,花宮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是傻子了,開得妖豔的勿忘我被遞至眼前,她抿了抿嘴角,「我——」

  「她不會接受的!啊恩!」一道張揚至極的聲音從人群週邊傳來打斷了花宮的話。

  只見一個全身帶著渾然天成的貴族氣息的少年從人群外走了進來,攝於這身氣勢,大家都情不自禁的將路給他讓開了。

  漫漫人海,跡部的眼中只看到了一個人,他邁著堅定的步伐向人群中心走去,只因那站在人群中心少女,是他的小姑娘!是他跡部景吾的未婚妻!


☆、趕走情敵的跡部大爺棒棒噠

  花宮看著迎著自己走來的少年,身上只是簡簡單單的襯衣加西褲,銀灰色的頭髮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耀著奪目的光芒,微翹的髮絲有些淩亂,右眼角的淚痣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端的是一派妖嬈。

  她的心劇烈跳動起來,花宮定定的看著少年,兩人視線交匯像是穿越千年的時光一般,她用手捂著胸口皺了皺眉,這個少年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而另一側跡部靠著大長腿的優勢,很快就走到了花宮的面前,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他情不自禁的一把拉過花宮,不顧她的掙扎直接將她摟在懷中,兩人緊緊相貼,彼此的體溫傳達給對方。

  聞著鼻翼端傳來的熟悉的味道,跡部感到自己這些天來一直缺失的心終於補齊了,這種滿足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的喟歎出聲。

  花宮被跡部這樣直接的動作弄得有些懵,這人是誰呀?雖然心裡想著要推開這個人,但是他身上傳來的熟悉的玫瑰香卻讓她停住了手,反而熟稔的將手放到他的腰側,輕輕環住他。

  這個動作一做,兩人都微微一愣。

  花宮:我靠!手不聽使喚了!

  跡部:……

  過了兩秒。

  一聲滿意的輕笑自跡部的唇邊溢出,只見他低下頭在花宮的眉心落下輕輕一吻,這一吻驚醒了花宮,花宮開始不斷的掙扎。這神經病是誰放出來的啊!

  感受到花宮的怒意,跡部心中一陣難受。雖然他的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看到她陌生的眼神的時候,跡部卻發現他遠沒有想像中那樣堅強。為什麼就這麼輕易的忘了本大爺呢?為什麼就這樣輕易的忘了你所在的那個世界了呢?跡部在心裡默默的問著。

  不過那些已經不用在意了,跡部低著頭,「本大爺終於找到你了!」一聲歎息,帶著纏綿的情意和濃濃的思念。

  跡部泛著粼粼波光的藍色眼眸望進花宮的眼中,花宮心中一顫,掙扎的動作也不自主的停下來了,竟、竟然施展美男計!太不要臉了!

  這個時候作為佈景板的眾人也開始派上用場了。這小子是誰呀?搶人不道德呀!想完之後,各人又在心裡嘀咕著:不過真的是配一臉呢!

  青木臉上那種溫柔的面具終於撕下,他鐵青著臉看著跡部,「同學,凡是要講究個先來後到吧!你這樣做是否不合規矩!」

  「呵!」跡部緊緊攥住花宮想要掙脫的手,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你也想早些擺脫這樣的局面吧。」說完他還輕輕的吻了一下花宮的耳垂。

  花宮身體一個激靈,她瞪著跡部,眼中閃現出一絲怒意(羞澀),這,這人怎麼這樣呢?!但是奇怪的是,她居然並不反感這個突然冒出來了陌生少年。花宮簡直要絕望了,沒想到自己原來也是一個膚淺的人呐!

  安撫好自家的母獅子,跡部終於有空將注意力放在面前向自己叫囂的人的身上了。

  只見跡部嘴唇微啟,視線向下輕輕掃了掃青木,(沒辦法,誰叫跡部比他高)「啊恩!本大爺的未婚妻你還敢對我談先來後到?」語調輕輕的,但是那種高傲不屑一顧的語氣卻透露的淋漓盡致!

  笑話!情敵都打上門來了,難道還講究一個先禮後兵?當然是用盡一切優勢將這個人狠狠壓下去!天知道剛剛大爺他找到花宮時那種喜悅還沒有散盡就看到一眾人起哄,讓自己的媳婦兒和別人在一起。

  在一起你妹!那是大爺他的媳婦兒!

  想到剛剛的鬱卒,跡部心中的怒意和酸意頓時升級了。「啊恩!連爾雅真正的名字你都不知道,你還敢表白?」說完這件事,跡部看著青木手上拿著的勿忘我,心中又開始冒酸氣,勿忘我?別以為他不知道勿忘我的花語!

  這麼不華麗的東西,他怎麼會允許存在,於是就見跡部占著身高手長直接將人家青木手中的花「拿」了過來,然後以一種極其挑剔的眼光看了看,一臉嘲諷道:「呵,勿忘我?你看看裡面好幾朵花都已經枯萎了,怎地,你是來表達你枯萎的愛意嗎?」

  說完他就一把將花隨意扔了出去,眾人一陣驚呼,卻發現花正正當當的落在了垃圾桶的上邊,花宮有些驚訝的看著跡部,這樣的控制力,好強!

  感受到自家母獅子的「崇拜」的眼光,跡部表示他這些天心中的鬱氣散了一大半,不過還是有些事情要說清楚的。於是他直接拉著花宮向外走去,「本大爺有些事情要和你談。」

  至於花宮的意見,直接忽略!

  女主角走了,眾人面面相覷,這、這個怎麼辦?

  青木陰鷙的看著相偕離去的兩人(其實花宮是被跡部拖走的),抿抿嘴,然後收回視線抬起有些受傷的眼神,看著大家,「抱歉!沒想到居然出現這樣的情況,之前還特意找大家來,真的是太辛苦大家了!」說完,青木深深鞠了一躬。

  這邊的氣氛不大好,另一邊的花宮和跡部兩人的氣氛也不大好。

  已經看不到人了,花宮掙了掙手,卻發現那人的力氣也忒大了些,根本掙不脫!

  「放手!」花宮停下腳步,冷靜道。雖然她心裡確實對這個少年有些隱隱的心思,但是作為一個人,有時候理智這玩意兒要是要拿出來用用的。

  直到現在花宮對這狀況還是有些蒙,本來她是想送青木一份道歉的禮物,畢竟無緣無故撓了人家一爪子,沒想到青木直接讓她下樓說有事情和她說。

  於是花宮就這麼下去了,沒想到她一下去就被大家圍起來了,緊接著就是青木告白,這些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花宮看著眼前的少年,這個自稱是自己未婚夫的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了。

  未婚夫這個生物,她自己為什麼不知道?!

  「我想你是不是該解釋解釋。」花宮眼角抽抽的看著同樣停下腳步,但是依舊緊緊拉住自己右手的某人,心中有些抓狂,我叫你放手啊!大爺!

  欸?大爺?這個口頭禪好奇怪?

  算了算了,先不管這個,還是先聽他解釋。

  跡部彎下腰抓著花宮的肩膀,平視著她,「記住!本大爺是跡部景吾,你是本大爺的未婚妻花宮爾雅,你是花宮家嫡系小姐,你有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還有一個哥哥花宮真,你有兩個好朋友小林由奈和忍足侑士。」

  花宮被這個叫跡部的少年眼中的慎重和深情震撼住了,她有些不自在的掙脫出跡部的桎梏,說就說嘛!靠這麼近幹嘛!不過,這番話真的是莫名其妙呀,她疑惑的看著跡部,「跡部君?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叫渡邊真芽,不是你的未婚妻。」

  「不!就是你,你繼續聽我說。」跡部沉聲道:「你現在所處的世界不是你本來的世界,在我們訂婚的那天晚上你被某個不知名的東西弄到其他世界了,本大爺特地來找你!聽著!你必須想起你是誰,你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花宮聽完,臉色變得很是古怪,只見她以一種極其奇怪的眼神看著跡部,那是一種「媽的智障」的眼神,「跡部君,你是說我現在處在一個虛幻的世界裡?」

  跡部聞言點點頭。

  花宮見狀歎了一口氣,「看在你顏值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跡部君,你下次想要編一個故事來騙女孩子,可否用些心思?」

  「不是!本大爺——」話未說完花宮就比了一個手勢打斷了跡部,她耐心的將手機拿出來,編輯了幾下,指著上面說道:「呐,你剛剛說的那個橋段幾天前電視劇裡面都已經演過了。」難道這人真是一個神經病?

  這樣想著,花宮的腳步不自主的微移,做出了一個可攻可守的姿勢。

  跡部以極快的速度將手機上面顯示的內容流覽完了,看完之後他額頭青筋跳了跳,這種編劇就該拖出去吊打!他抬頭看著花宮,但是卻看到花宮姿勢的時候,一瞬間他就明白了,跡部眼中掠過一絲受傷。

  但是他很快就掩飾好了,只見跡部後退一步,與花宮隔了一個安全的距離,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本大爺說的是實話!你難道沒有覺得你周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花宮也看到了跡部的動作,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搖搖頭,手指放到鼻樑中間推了推又意識到什麼一樣放了下來,「沒有。」怎麼總有一種愧疚之情呢?

  跡部眼中一閃,他可沒有忽略剛剛花宮那個動作,於是他問道:「你戴眼鏡嗎?」

  「怎麼會?」花宮奇怪的看著跡部,為什麼問道這個問題,「我又沒有近視,戴眼鏡多傻呀!」


☆、難辦的女友

  這話該怎麼接?!跡部心裡有些崩潰的,剛剛那種挫敗的心情蕩然無存了,難道告訴她,「你之前就是那個不近視還戴著眼鏡的傻子~」想想就醉得不要不要的。

  不過,跡部撫著眼角的淚痣笑了起來,這樣子的花宮才是熟悉的配方呀!

  花宮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要是平時她早就走人了,但不知為何她心中對這個少年總會產生一種親近之意。這也是她留下來的主要原因。

  「這樣吧!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跡部聞言,眼神一亮!剛剛看到花宮太激動了居然把那個東西忘了。於是他將之前那個發光的小石頭拿了出來,遞給花宮。

  花宮有些遲疑的接過,在接過東西的一瞬間,小石子突然發出一道亮光。

  看到這樣的情況,跡部眼神期待的看著花宮,但是在看到花宮眼中依舊存在著的陌生後,他心中一陣失望。那老頭子不是說了只要把這個東西給爾雅,她至少能想起一部分嗎?

  現在算怎麼一回事!?根本什麼都沒想起好伐!

  「啊嘁!」穿著和服跪坐著的老男人渾身一抖,打了一個噴嚏。

  「大師!現在情況如何?」花宮千人和跡部父親聽到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

  葉月眼神有些迷離,任誰忙碌了一天一夜也會這樣的,只見他擺擺手說道:「沒事,現在跡部小子應該是成功到達了,那個東西只要交給你們要找的女孩子手中就能夠解開那東西在她身上下的咒印。但是——」

  「但是什麼?」兩人神情有些著急的連聲問道。

  葉月看著陣法中纏繞的一絲絲黑氣,皺了皺眉,「老夫總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好像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花宮疑惑的看著手中發完光,現在像是一顆普通的小石子一樣的躺在自己手中的東西,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看向跡部,「你說的證據就是這個?」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

  花宮沉思了一會兒,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說道:「我會認真考慮你說的事情的,不過現在我要回家了。」

  「等等!你手中的盒子是幹什麼的?」跡部頗有些怨念的看著花宮手中拿著的長條盒子,之前就看到花宮拿著這個東西和那個叫青木的傢伙站著,他早就想問了。

  花宮聞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中還抱著給青木的道歉禮呢,剛剛發生了一系列的事,她自己都忘了!花宮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額,「這是給青木的。」

  跡部挑挑眉,「啊恩!青木?」語氣中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如果忍足在這裡的話一定會搖著頭幫他補充道,「哼唧!這麼快就叫名字了,下一步是不是就更親近啦!你縮!你4不4不耐我辣!」

  不過能讀懂跡部的從來就不止忍足一個人,即使花宮失去了記憶,有些事情她還是可以感知到的。只見她眨了眨眼睛,順手將手中的東西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緩緩地說道:「不過青木君應該不會接受的。」

  說著這話,花宮眼角的餘光瞄著跡部,果然看到某人眼中頓時閃現出滿意的目光,她心中暗笑,這人還真有趣!

  或許花宮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在跡部面前是多麼的放鬆,甚至在不經意之間眼中透露著對跡部的親近之意。

  「我先回家了。」花宮這樣說著,跡部點點頭沒有異議,這樣好說話的跡部倒是讓花宮有些詫異,畢竟從一開始,這人對自己就很執著。

  不過這樣也好,花宮心裡默默的松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她心裡總會湧現出對這個少年的愧疚之情,這也是她答應願意好好仔細考慮一下的原因,或許這少年真的沒有說謊呢!

  花宮想到此,搖頭失笑,不過怎麼可能呢?

  兩人分開。

  「欸!我說你怎麼跟著我呢?」花宮看著櫥窗上倒映著的身影,有些無語地轉過身對少年說道。

  花宮剛走幾步就發現不對勁,她在拐角處正好看到某個人的身影。她一回頭,就發現這哥們正雙手抱胸跟在自己後邊走著呢!而且還是一種正大光明的姿勢。

  或許正是少年一臉正氣的跟在自己身後,花宮才沒有察覺吧,如果跡部鬼鬼祟祟的話,她早就發現了!

  「啊恩!本大爺沒有地方去。」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呀!

  感情剛剛答應得好好的是在這裡等著自己呢!花宮停下腳步看著他,沒地方去就跟著自己?兩人靜靜的對視許久,跡部看著不為所動的花宮,歎了一口氣,「好吧!本大爺不會跟著你了。」說完,跡部就轉身離開。

  看著某人略帶蕭瑟(大霧)的背影,花宮有些於心不忍。

  最後,跡部看著和自己並排走著的花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本大爺怎麼可能失敗!

  入室計畫成功!

  「啊恩!為什麼本大爺要住這個地方?」跡部萬萬沒想到花宮居然會帶它去一家小旅館,而且是很破很舊的小旅館!大爺他表示自己從來都沒有到過這種平民的地方。

  花宮眼一斜,「你有錢嗎?」

  語氣淡淡的,某大爺立馬就停止說話了,本大爺有錢!但是這個世界根本用不了呀!跡部心裡難得有些委屈,默不作聲的跟在花宮後面乖乖上樓。

  用房卡打開了門,花宮走了進去,轉身看著人高馬大的少年在這個狹窄的房間裡縮手縮腳的樣子,心中一軟,「跡部,你今晚就先將就一晚吧。」

  跡部看著昏黃燈光下眉眼中盡是溫柔的花宮,心中有些蠢蠢欲動,他總算是明白了忍足常常說的那句話:燈下看美人。

  這樣想著,跡部微微一笑,他撫了撫淚痣,「本大爺怎麼可能在意這些不華麗的東西。」

  花宮有些黑線,您剛剛的表現可不是這樣說的,不過看樣子這少年也是一個富家少爺,這樣的環境確實對他有些衝擊。

  想到此,花宮想到跡部也沒帶換洗的衣服,算了,就當是送佛送到西吧!於是花宮就提出告辭。

  「爾雅!」在花宮打開門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雖然這並不是自己的名字,但是花宮知道這是在叫自己,她轉過身疑惑的看著跡部。

  「晚安!」

  「晚安。」花宮雖然看出了跡部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明顯他想說的並不是這個,既然最後他也沒有說,花宮她也就不問了。

  房門輕輕的關上,一聲歎息在房間裡響起,「爾雅,本大爺只是想問一下,你究竟有沒有想起一絲關於本大爺的事情啊。」

  花宮匆匆趕到最近的商場,但是在看到眼前琳琅滿目的東西的時候,她還是有些犯難,最後還是靠著感覺來。話說!自己為什麼要為那傢伙做這些事呀!

  花宮有些忿忿不平,但是下一刻她又柔了眼眸,或許是那雙美的像大海的藍色雙眸吧!這樣想著,花宮不由得有些鄙視自己,膚淺!!

  在返回旅館的時候,花宮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片段,自己蜷縮著身體,一隻有力白皙的手掌輕輕安撫著自己。

  花宮腳步頓了頓,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向前走去。

  「咚咚咚!」花宮將右手的袋子換到左手,又開始敲了起來,但是裡面始終沒有反應。

  不會出了什麼事吧?花宮腦中頓時腦補了跡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樣子,不能再等了!只見她立馬跑下樓又拿了一個房卡,快速的將門打開。

  「跡部,你——」花宮打開門,眼睛頓時睜大了。

  一眼望盡的房間裡並沒有少年的蹤跡。在旅館老闆的幫忙下,看完監控的花宮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跡部憑空消失了。

  花宮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家,她的腦海裡反復在思考一個問題:難道跡部少年說的話都是真的?

  而另一側,跡部的身形漸漸出現在陣法中間。

  他有些迷茫的睜開雙眼,突然自己眼前多了好幾雙亮閃閃的眼睛,看著一把年紀還做出這樣動作的大人,跡部一頭黑線,這時候的他也完全清醒了。

  只見他扯出一抹微笑,「本大爺找到爾雅了!」說完,他視線略過角落裡站著的紅發少年。

  赤司向他點點頭,跡部也微微頷首。

  接著跡部將簡單的情況說了一遍,就去找葉月晴明瞭。

  「恩,你是說那女娃接觸到了小石頭,小石頭發光了,但是女娃兒還是沒有像想起過往來?」

  跡部點點頭。

  「不能呀!」葉月晴明摸著鬍子疑惑的說道。

  而另一邊,回到臥室的花宮關上房門,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淡淡的說道:「出來吧!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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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過了幾秒,房間裡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怎麼?還不出來嗎?青木川!」說道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花宮甚至有些咬牙切齒了。

  話音剛落,房間裡的空間就開始扭曲,花宮甚至可以看到一道道波紋。不過她心裡卻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因為她從心裡信任著那個人。

  「爾雅,好久不見!」伴隨著空間的震動,一個頎長的身影出現在花宮面前,這人正是青木川,那個已經死去的花宮的好友。

  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那張臉上依舊帶著那抹熟悉的微笑,花宮忍不住紅了眼眶,雖然她在路上猜測到這種可能,但是當這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心中還是一陣激動。

  只見花宮迅速的朝青木沖了過去。

  青木微笑著敞開雙臂,口裡溫柔的說道,「來吧,爾雅!」

  「砰!」

  一道重重的落地聲,花宮優雅的收回右腿,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青木川,嘴唇微啟,「來你妹來!」

  青木川捂著肚子,輕聲笑了起來,喘息著聲音說道:「爾雅,你還是這麼暴力!」

  「是啊!總比你一肚子壞水好!」花宮涼涼的說,「解釋吧!」一邊說著,她一邊伸出右手。

  青木借著花宮的手站了起來,看著花宮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他揉揉眉心稍微有些苦惱,「先坐下吧!」

  這幅主人的樣子真是很好呢!花宮挑挑眉,不置可否。

  「其實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

  多麼經典的故事開頭啊!花宮心裡這樣想著。

  「之前我不是死翹翹了嗎?然後就一直飄呀飄呀,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就成了這一片的領導者。」

  領導者?花宮有些驚奇的看著青木川,她覺著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有瞭解過自己的這個小夥伴一樣。

  青木也看到了花宮的眼神,他心裡苦笑,但是並未表現出來。

  「我之前碰巧在其他的世界裡看到了你,然後就把你帶到我這裡來了。至於你失憶的事情,」青木頓了頓,歎了一口氣:「算是我的一片私心吧!」

  聽到這裡,花宮也沉默下來。

  看著花宮沉默不語的樣子,青木心中有些抽痛,時間終是會改變一些東西的,即使心裡在難受,青木還是微笑著站起來,「爾雅,我會儘快送你回去的,相信我好嗎?」聲音依舊如以前那樣溫潤有禮。

  「我從來就沒有不相信你!」花宮定定的看著青木川。

  「是啊!」青木笑著說道,然後就見他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問道:「爾雅,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嗎?」

  一陣玫瑰花香向青木襲來,「笨蛋!」

  青木感受著花宮身上的溫暖,他伸出手輕輕虛抱了一下便放開手了,看花宮看不到的地方,青木嘴唇微動。

  「我先回去了。」

  在青木離開的時候,他背著花宮輕聲說道:「下一次他來,你就可以回去了!」

  花宮沉默的看著青木遠去的背影,不管彼此變成什麼樣,她始終相信著他!

  「不能啊?!」葉月晴明揪著自己的白鬍子,把手上的石子翻來覆去的看著,明明裡面的靈力都已經用到特定的人的身上了呀?說不通呀!

  「本大爺在去一次!」看著葉月晴明始終沒辦法得出正確的結論,跡部也不想坐以待斃。

  最為重要的是,今早醒來他差點都忘了花宮爾雅這個人了!當他看到自己隨身攜帶著的筆記本的時候,後背一陣冷汗,於是他連忙找到葉月晴明打算在去一次。

  聽到這樣的要求,葉月晴明白眼一翻,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你說去就去呀!」昨天他怕自己忘了,特地設立一個陣法來著,甚至一宿都沒有睡覺,結果一大早的,這小子就跑來難為自己。

  「不行嗎?」跡部皺了皺眉頭。

  「當然——」葉月看都沒看跡部直接說道,但是當他的視線掃過小石子上的一個東西的時候,他立馬改口,「可以啦!」語氣中帶著震驚與欣喜。

  「好小子!你運氣真好,快快快!機不可失,老夫把你送過去!」

  於是在跡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葉月晴明就念動咒語,把他送過去了。

  葉月看著已經消失的空間通道,嘿嘿一笑!原來是這樣的!他總算知道為什麼之前他總覺得有些不對。

  按理來說那個女娃子應該算是一個入侵者,但是他推演的時候卻並未發現這一點,原來是有「熟人」在暗箱操作呀!

  跡部再次清醒就發現自己正在昨天的那家小旅館內。

  「啊~恩~你輕點~~」一道嬌媚的聲音從隔壁傳來,跡部有些迷茫,這是什麼聲音,好奇怪!

  但是接下來越來越大的聲音,跡部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他身體一僵,耳根悄悄紅了起來,他大爺也上過生理課,自然也知道這發生什麼事了。

  這、這個不華麗的旅店!隔音效果居然這麼差!

  只見跡部邁著大長腿快速的離開了房間,他回頭看著身後不遠的小旅館的招牌,輕輕鬆了一口氣。

  「跡部?」一道略帶疑惑的嗓音傳來。

  這個聲音?!這個稱呼?!跡部震驚的回頭一看,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後面還有更大的「驚喜」在等待著他。

  「爾雅,你——」跡部難得話有些卡殼,因為眼前這一幕簡直刺疼了他的雙眼。

  陌生的少年和少女並肩站著,兩人臉上帶著相似的微笑看著自己,身上還穿著情侶裝(誒誒,這明明就是校服啊!跡部大爺!)更讓他生氣的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居然是在6英尺內?!

  「啊恩!這是?!」這小子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跡部君,你昨晚去哪裡了?」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跡部向花宮微微一笑,然後向前一步伸出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跡部景吾,幸會!」

  青木川看著面前少年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有些酸楚又有些欣慰,這個人就是爾雅心中的那個男生吧,他伸出手與之相握,「青木川,幸會!」

  青木川?跡部心中有些震驚,難道是那個青木川?頓時跡部心中五味雜陳。

  看到跡部臉上的表情,青木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隨即就見他伸手打了一個響指,然後花宮和跡部就看到周圍的景物突然發生了變化。

  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的早市,那些統統都消失了。

  青木轉過身溫和的看著兩人,「跡部君,爾雅托你照顧了!」

  「啊恩!這種事情本大爺自會去做!」

  張揚的聲音讓青木搖頭失笑,真沒想到爾雅最後選擇的人竟是這樣一個性子。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呀!

  跡部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嘴角抿了抿,轉身走到另一個地方,為這兩人留下談話的空間。

  「多謝跡部君了。」身後感謝的聲音讓跡部身體頓了頓,他沒有轉身,只是手臂揮了揮。直接離開這裡。

  花宮一直沉默的看著青木,她知道離別的時候到了。

  這時她才明白原來昨晚青木說的「他」竟是跡部景吾,雖然花宮不知道為什麼要讓自家學校的學生會會長大人來接自己,更加上跡部君以一種很是熟稔的態度對自己,這一切都一切都讓自己心生疑惑。

  先不說為什麼已經去天國的小夥伴居然像開了外掛一樣出現在自己面前,雖然之前自己有些猜測,因為同桌青木就長著青木的臉,但是感覺卻完全不一樣。這也是花宮會叫青木名字的原因。本來就是一個賭,沒想到自己賭對了!

  再加上昨晚的梳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記憶缺失了一部分,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卻知道跡部在自己那段記憶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難道真的是像跡部所說的那樣他是自己的未婚夫?

  不過一想到馬上就是和小夥伴分別,而且是永別,花宮整個人都不太好,其他的事情也不願去多想了。

  「好啦!別擺出這個樣子啦!」青木眉眼彎彎的看著花宮,伸出雙手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東西。

  「看!」一副華美風格的眼鏡靜靜的躺在青木的手中。

  花宮低頭看著,沒有說話。

  一道溫柔的觸感從臉上傳來,花宮隔著鏡片於青木對視著。

  青木放下手,看了看花宮,有些驚喜道:「爾雅,沒想到你帶著眼鏡感覺很不錯呢!」那種鋒利的氣場生生被壓制住了。本來他臨死前還擔心以花宮這樣火爆的性子,以後肯定會吃虧的。

  沒想到再次見著她,竟會是這副模樣。不得不說真的是女大十八變呢。

  「好了,其實我也沒有什麼要說的,開心的生活吧!」青木摸了摸她的頭,在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青木突然感受到一道冷冷的視線,他心中暗笑,也沒有收回手,繼續說道:「跡部君真的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你們一定要幸福!」


☆、一朝回到解放前

  「 阿川——」花宮話未說完,青木就伸出食指在嘴邊比劃了一下,他搖搖頭,「時間快到了,你們走吧。」一邊說著,青木一邊向跡部揮了揮手。

  通道漸漸關閉,青木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怎地?後悔了?」一道清亮的聲音從青木身後傳來。  一個窈窕的身影漸漸顯露出來,竟是長穀川杏!只見她臉上帶著嘲諷的表情看著青木。

  青木搖搖頭,轉身牽起長穀川的手,「走吧!」

  「你、你幹嘛!放開姐!」長穀川被青木這個動作弄得有些懵逼,但是下一刻她又大叫起來。

  青木側首看著她,「玩的開心嗎?杏。」淡淡一句話,長穀川杏一下子就沒有了氣勢,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焉兒了,下一秒她又仰起頭反駁道:「什麼叫玩的開心,姐這明明是為了幫你!你個蠢人!」

  長穀川杏是她,花宮的同桌青木也是她!她做著一切其實都是為了想看一看讓青木念念不忘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這樣想著長穀川杏的眼中有些委屈。

  姐明明都是為了你!你居然還凶人家!

  「是是是!我是蠢人。」青木側首看著一貫高仰著頭的少女低著頭走路的樣子,眼中浮現出一絲寵溺,杏為什麼不明白呢?

  他握著杏的手緊了緊,杏的情商這麼低,有些時候自己也是很苦惱的呀~

  長穀川杏另一隻手叉著腰,眼中閃爍著光芒,嘿嘿!我可是送了花宮一份大禮呢~~

  另一邊,花宮和跡部也成功回到自己的世界。

  對於這幾天花宮突然消失這件事情,大家似乎都忽略掉了,不過最近學校裡卻是流言四起,說花宮和跡部兩人分手了。理由是:兩人現在很少在一起了,而且即使在一起他們的氣氛也是怪怪的。

  這不,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欸,跡部,怎麼這幾天都沒有看到你和花宮膩在一起呀!」作為一個走在新聞第一線的佐藤夏希一聽到這樣的消息,立馬就趁著公事完了之後湊到跡部面前了。

  跡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但是佐藤很明顯的就從這樣的神情中推測出此刻的會長大人心情不是一般的差。

  能不差嗎?雖然兩人是成功回來了,在跡部的預想中兩人應該處於「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這樣一種情況,但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得到了一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覺。

  因為花宮完完全全又開始把本大爺當做好朋友來對待了!明明都已經談了幾個月的戀愛好伐!(╯‵□′)╯︵┻━┻

  剛剛回到家的花宮在好好休息一晚之後就開始接受大家的「盤問」,主要還是問她是否記得自己。

  問道其他人的時候,花宮都很好的回答了,甚至小林、忍足都沒有問題,但是就到自己這裡的時候出了岔子。

  考慮到之前在青木世界裡跡部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跡部?」花宮有些遲疑的叫道,這樣叫應該沒有錯吧?但是看著跡部瞬間黑下來的面容,她心中一抖,馬上改口:「景吾?」

  這樣一來,某人的冷氣更足了!叫個名字都能這樣遲疑!花宮爾雅你不會就把本大爺忘了吧?!

  場面瞬間冷了下來。所有人面面相覷,所以這是把跡部忘了?

  在眾人解釋完了之後,花宮也明白了。但是對現在的自己來說,跡部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所以兩人之間的相處又回到了兩人還是朋友的階段。

  真是嗶了狗了!跡部默默的咽下一口血!

  跡部難得有些苦惱拄著下巴百無聊賴的滑動著自己的手機,不知為何之前花宮消失的一些照片也回來了,因此大爺他的屏保依舊是那張照片。

  他抬手看了看表,難得今天花宮有時間,兩人就約好一起出門,唔,現在出門正合適呢。於是他就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出門了。

  花宮這段時間也在積極的適應著自己,跡部都看在眼中,就像這種約會也是她提出來的,不過跡部心裡還是塞塞的,人都是不滿足的吧!

  十月末的東京氣溫稍稍下降,花宮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空歎了一口氣,難得兩人相約,待會兒不會下雨吧?

  教室外面傳來一陣騷動,花宮並未看向那邊只是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走了出去,在教室門口正好碰上來接她的跡部。

  跡部接過女友手中的包,自然的牽起了花宮的手,兩人之間好像形成了一個旁人無法插、進去的空間。

  經過一段時間,花宮對跡部的一些肢體動作已經完全熟悉了,甚至還會條件反射的做出一些回應他的動作。

  馬達,究竟是從哪裡傳出來的謠言!被秀了一臉恩愛的眾人。

  兩人並未關心周遭人臉上神態各異的樣子,很快就走出校門。

  黃昏黃昏,逢魔時分!花宮這樣想著,不由得笑出了聲。

  跡部握著花宮的手緊了緊,「啊恩!你在笑什麼?」

  「你猜!」輕鬆,調皮的語調。

  還沒有等跡部回答,花宮就扯了扯他的手,指著那邊的中華街,「我們去那邊好不好?」

  好!怎麼不好!你開心就好!

  跡部直接用行動來代替回答。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逛著,誰也沒有說話,直到——

  「景吾,你畢業後會去美國嗎?」身側傳來花宮淡淡的聲音,跡部聽不出來她語氣中所包含的情感。

  「啊恩。」這是他早已經規劃好的路,同樣也是作為跡部家繼承人所應承擔的責任。

  花宮心中毫不意外,她之前和跡部伯母聊天的時候就知道了,她帶著一絲笑意說道:「我呀,可能不會去美國了。」

  跡部聞言有些震驚的轉過身,之前他毫不擔心這一點正是因為他從花宮伯父那裡得知花宮畢業之後也會去美國,但是為什麼現在?

  看著跡部眼中的疑惑加震驚,花宮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景吾!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考慮一件事情。」她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跡部,「我想去中國!」

  她相信自己和跡部是相愛的,因為兩人相處時自己內心深處湧出來的喜悅做不得假,自己對跡部那種莫名的熟悉感無法欺騙自己,只是對於現在的花宮來說,跡部只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這也是剛剛回來花宮不太願意和跡部單獨相處的原因,即使這樣,她還是積極的適應著,只因為她不想再跡部眼中看到任何失望的痕跡。

  她問過之前幫助她回來的大師葉月晴明,葉月倒是說,她的記憶只能自己找回,曾經發生的事情不可能忘記,只是想不起來而已,而這個想起來的契機就不好說了。葉月只知道中國有個人曾經也有著花宮這樣的經歷,最後成功了。

  對於這種事情的話,越快越好,如果太晚的話就……這也是花宮這段時間一直在考慮去中國的原因。

  為什麼那麼迫切的想要那段記憶呢?花宮低著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或許是大家談起她和跡部往事的時候跡部眼中那種淡淡的甜蜜。她突然就有一種被他們拋棄在外的感覺。

  明明她就是花宮爾雅啊!明明她就是當事人啊!但是她只能靜靜的聽著大家的談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

  花宮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這樣好像是吃自己的醋一樣。

  跡部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著,他低頭看著花宮,但是卻發現自己只能看到她的發旋,「啊恩!可以呀!」他聽到自己這樣說。

  花宮聞言抬起了頭,她剛剛一直在給跡部時間,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考慮好了。

  望著那雙大海顏色的雙眸,花宮有些不自在的避開了跡部的眼神,跡部見狀,心中微微一沉,「本大爺還有個要求!」

  欸?

  跡部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撥了一個號碼,「準備好了嗎?」在聽到肯定的答覆後,跡部就把電話掛了。

  準備什麼?花宮有些傻眼。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兩人旁邊,跡部拉著花宮上了車。

  「跡部,這是?」花宮剛剛開口就看到跡部眼中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瞬間改口,「景吾,這是幹什麼?」

  跡部沒有追究,只是握著花宮的手沒有放開,「你等著就好!」

  然後花宮就被跡部帶到了一個裝潢很是精緻的地方,他看向一個穿著很時尚的男子,吩咐道:「給她做一個造型!」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但是跡部的視線卻一直注視著花宮,他一直都知道花宮長得很美,但是卻沒有想到在看到打扮完畢的花宮時,自己的心還是忍不住為她跳動。

  「很美!」

  看到跡部眼中的驚豔,花宮臉上一陣發燙。

  「走吧!我的公主!」跡部向花宮伸出手,貴氣襲人,風度翩翩。

  花宮輕笑一聲,將手搭在跡部的手上,兩人相攜離開。

  等到跡部帶她走進那華麗宏大的會場時,花宮才知道跡部究竟想幹什麼了。


☆、完結(甜甜一吻)

  看到跡部眼中的驚豔,花宮臉上一陣發燙。

  「走吧!我的公主!」跡部向花宮伸出手,貴氣襲人,風度翩翩。

  花宮輕笑一聲,將手搭在跡部的手上,兩人相攜離開。

  等到跡部帶她走進那華麗宏大的會場時,花宮才知道跡部究竟想幹什麼了。

  「你願意嗎?」

  花宮看著眼前高傲的少年為自己單膝跪下,眼中帶著滿滿的情意。

  「我願意!」花宮聽到自己這樣說,之後的事情她就有些記不清了,她只知道一個事實:她和跡部訂婚了。

  如果不是跡部的年齡不夠的話,大爺他還想直接跳過這一環節了。

  訂婚儀式結束後,花宮就把一切全盤托出了,跡部抱著她有些恍然大悟,「難怪你一直躲著本大爺!」然後他犀利的視線看向花宮,直到花宮有些心虛的討好一笑才甘休,「啊恩!下不為例!」

  很快花宮就準備好了去中國的一切事宜,對外宣稱的是出國養病,而此次出發花宮是和葉月晴明一起,畢竟只有葉月晴明才知道那個人的住所。

  對此花宮家很是擔心,本來以為什麼事情都沒有了,爾雅和跡部也訂婚了,但是沒想到事情還是一波三折。

  飛機的機翼劃過天際,在潔白的天幕上勾勒出一條長長的印記。

  忍足喘著粗氣在跡部的旁邊坐下,他伸手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抹汗水,轉頭看著好友上臂展開靠在長椅上,正出神的看著天空。

  「我說,你真是夠了呀!跡部!」忍足一臉黑線,突然有種好心酸的感覺,明明跡部就在自己身邊,但是魂卻跟著那個狠心的女人飛走了。

  轉眼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深深的思念被跡部掩藏在內心深處成為他前進的動力,愛情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他吻了吻手指上的訂婚戒指,現在就當是一個考驗!一個讓彼此心更加貼近的考驗!

  跡部回到家就到馬場拉著伊莉莎白溜了一圈出了些汗,他剛回到臥室換好衣服,管家就敲門了。

  管家微微行禮,「少爺,花宮小姐給您寄了一個東西。」

  跡部身體一頓,下了樓,「啊恩?!」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話說花宮已經很久沒有跟自己通話了吧!

  山裡信號不好?真不知道那個人在什麼地方!跡部搖搖頭,本來之前想陪著她一塊兒去的,但是花宮堅定的拒絕了,還說這是一個考驗他們愛情的時候到了!

  管家跟在跡部後面拍了拍手,就見一個穿著燕尾服的年輕短髮中短髮男人微低著頭走了進來,手中抱著一個大大的包。

  「少爺,這是花宮小姐從中國給您寄過來的。」聲音壓低,有些低沉。

  跡部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嘴角扯起一抹微笑,他示意管家離開,轉身坐在了沙發上,隨手拿著一部書隨意翻著,一言不發。

  短髮男子似乎有些疑惑,他又重新說了一遍。

  跡部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啊恩,放下吧!」聲音淡淡的,不帶一絲情緒。

  「少爺,您不看一下嗎?」男子並沒有按照跡部所說的那樣做,反而向跡部走近了一步。

  「看樣子跡部家的規矩需要重新在教一遍了。」跡部翻著書,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

  男子看了一眼跡部手中拿倒的書,眼中掠過一絲笑意,只見他放下東西,彎著腰行禮道:「抱歉,少爺,失禮了!」

  說完男子便轉身離開。

  「本大爺讓你離開了嗎?」男子感到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環抱中,他整個人都被一陣玫瑰花香籠罩住了。

  耳邊傳來一陣陣熱氣,「啊恩!既然來了就別想輕易離開!」

  天呐!身體都快軟掉了!

  抱緊懷中的人,跡部低下頭放在她的肩窩,蹭了蹭,「爾雅!本大爺好想你!」大爺他從來就是一個愛得坦坦蕩蕩的,想就大聲說出來。

  原來這個人就是花宮,只見她轉過身,環抱住跡部,「景吾,我也很想你!」花宮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某人胸口激烈的跳動。

  兩人這樣靜靜的抱著,許久,花宮抬起頭,眼中的喜悅像是要溢出來一樣,「景吾!我全部都想起來了!」

  「啊恩,終於不用再走了吧!」

  花宮身體一僵,正在這時一道微弱的叫聲想起來了,嗦嘎!花宮眼神一亮,蹲下身子將包打開,小心翼翼的抱起裡面的東西,仰著頭朝跡部討好的說道:「景吾,你看!可愛吧!」

  「嗚嗚嗚~~」小傢伙也仰著頭,歪著腦袋看著自己。

  兩者臉上的表情甚至同步了都,跡部心裡暗笑,他撫了撫淚痣,「哈士奇?」

  花宮點點頭,「恩,是師傅養得哈士奇生下的幼崽。我看著好可愛然後就帶了一隻回來。」

  師父?還有之前自己問到是的異樣神情,跡部眼神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看樣子某個不華麗的女人瞞了自己很多事呢。這樣想著跡部打了一個響指,讓人把這個小傢伙帶下去好好照料。

  「說吧!」跡部坐回沙發,拍了拍自己的旁邊,揚了揚下巴。

  花宮有些本來有些忐忑的心情更忐忑了,在作了一番心理建設之後,花宮就帶著一身壯士斷腕的氣勢走了過去,坐下。

  「啊恩,你的頭髮是怎麼一回事?」剛一坐下,跡部就發問了。

  「這個呀!」花宮用手指繞了繞長至耳垂的短髮,「這是是為了活動方便特意剪的。」

  所以,你一天天的都在幹嘛?!跡部有些無語。每次通話,花宮都沒有說自己在幹什麼,只是說在修煉。

  這樣被瞞在鼓裡,跡部很是不好受,眼角一挑,「交代吧!」

  被這麼看著,花宮一身的氣勢都被弄得木有了,只見她小聲說道:「景吾,我還想在那裡呆一段時間。」說完她就抬起頭觀察跡部的神情。

  可惜什麼都看不出來好伐!

  「啊恩!一段時間?」跡部雙腿交疊,撐著下巴淡淡說道。

  「恩,」花宮解釋道:「短則六個月,長則一兩年。」說出第一句話,之後的話就很順溜了,「我想留在那裡學術法。術法真的很有趣呢!……」

  花宮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跟跡部說了,跡部一直靜靜看著花宮眉飛色舞的樣子,一直靜靜的聽著,沉默著。

  似乎感覺到跡部沒有說話,花宮抬起頭看著跡部,那雙帶著憂鬱的眼神一下子就撞進了自己的眼眸。

  一瞬間,花宮腦海中想到了許多事,從跡部和自己相識後的一樁樁一件件,好像,她似乎太忽略跡部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沉靜下來。

  突然,花宮站了起來,拉住他的手,跡部有些詫異的看著她的動作,「別說話,跟我走!」

  「所以,你要帶我來這裡。」跡部看著眼前人山人海的遊樂園,難得有些傻眼。

  花宮點點頭,然後帶著跡部直奔向了鬼屋。

  在進鬼屋之前,花宮手指微動,一道白光閃過,一張長長的白布條出現在花宮的手中。

  先不說白布條突然出現這樣的詭異事件,下一刻花宮的動作就讓跡部有些看不懂了,只見花宮將布條綁在了自己雙眼上。

  「你幹什麼?!」跡部伸出手想要阻止,但是花宮身形一轉就將東西綁好了,她笑著看向跡部,伸出手,「景吾,好好保護我呀~」帶著狡黠的聲音讓跡部一下子敗下陣來。

  「啊恩,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保護下吧!」跡部抓緊花宮的手,像是在訴說無聲的誓言一般。

  「嗨嗨嗨~」花宮隱藏在布條下的雙眼彎了彎。

  最後花宮帶著布條和跡部瘋狂的玩了一下午,這期間花宮的布條一次都沒有取下來過。這樣獨特的造型引來了許多人側目,其中不乏中老年人,小青年情侶之類的。

  「阿娜達,你看那個小夥子真不錯呀,這樣護著自己的愛人。」一個牽著小孩子的婦女掐了掐自己旁邊的男子一把,有些感動的說道。

  「小田君,你看那個少年對失明的女友不離不棄,始終保護著她呢!」一個女生眼淚汪汪的感歎道。

  ……

  聽著周圍人的話,花宮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心情很是愉悅呢。

  跡部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長臂攬過花宮的肩膀,將她跟人群分了開來。

  感受到男友的貼心,花宮也很自然的將身體靠向跡部。

  天色漸晚,花宮將布條取下,一隻手快速的擋在了自己眼簾上,「真是不華麗的女人,小心傷眼睛!」聲音是嚴厲的,但是卻包含著濃濃的關心。

  花宮緩緩地睜開眼睛,夕陽的景色印在了她的眼中,「好漂亮!」她感歎道,睜開眼就看到這樣的景色,真是幸運呢!

  「是啊!很華麗!」跡部看著被夕陽染過的雙眸喃喃道,心中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這樣想著,他也付諸行動了。

  帶著一絲強勢的意味,跡部雙手捧著花宮的臉就吻了下來。

  花宮本來還有些懵,但是隨著跡部的舔舐親吻,她微閉著眼回應著跡部,和他一起陷入這種美妙的感覺。

  舌尖與舌尖的碰觸帶來身體的顫慄,彼此交換著自己的愛意與珍惜,花宮覺得她的身體已經用不上力氣了,全靠著跡部有力的雙臂支撐著。

  唇齒相接,相濡以沫。

  夕陽的映襯下,摩天輪緩緩的轉動著,兩道糾纏著的身影像是靜止了一般,餘暉灑在他們身上,顯得格外的唯美和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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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婚後日常

  「粑粑~粑粑~麻麻什麼時候回來呀!」一頭銀灰色短髮的小胖娃兒搖搖晃晃的跑了過來,目標是書桌後面坐著的男子。

  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小胖娃兒抱了起來,「啊恩!今天中午。」

  小胖娃一聽,圓圓的眼睛彎成月牙形狀,喜悅從裡面溢了出來。

  「少爺,車子已經準備好了。」老管家敲了敲門。

  「恩,本大爺馬上就下去。」跡部景吾將手中的小孩兒放下,準備下樓。

  正要邁步的時候,跡部突然感覺到褲腳傳來一陣拉扯的力道,他低下頭,「你在幹什麼?啊恩!小鬼!」

  「不要叫本少爺小鬼!本少爺叫跡部彥修!」聽到自家粑粑說自己小鬼,小彥修頓時不開心了。

  「本少爺也要去,本少爺要去接美麗的公主大人!」小彥修理了理自家脖子上的小領結,一本正經的說道。

  但是那張圓圓的包子臉把這一切都破壞了!

  跡部有些黑線的看著小鬼,「不行!」這小鬼要是去了,自己肯定又會被爾雅給忽略的,本大爺才不要這樣不華麗的結局!

  「本少爺要去!」小彥修睜著圓鼓鼓的藍色大眼看著跡部,一臉堅持。

  最後小彥修還是跟著一塊兒去了,因為某個小鬼說:「你不帶本少爺去,本少爺今晚就要和麻麻一塊兒睡!」

  這招漂亮!

  「你去也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本大爺一個條件!」

  跡部手肘杵著窗口,一臉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旁邊的小鬼正在玩之前爾雅從中國給他寄回來的小木劍。

  27歲的跡部變得更加的成熟有魅力了,他的眼神漸漸放空,回憶起了那年的事情。

  最後,花宮還是沒有去中國,在機場的時候她後悔了。

  但是她那個在中國的師父卻來到了日本。

  跡部搖搖頭,略過自己很是苦逼的一段日子。

  在自己20歲的那天,他和花宮舉行了婚禮,一場盛大華麗的婚禮。

  在之後,跡部眼角的餘光掃過旁邊自己的縮小版,就有了這個小鬼。

  花宮現在已經是靈界首屈一指的大師了,事情也很多,兩人相處的時間不說少,但是絕不能說多。想想就好心塞。跡部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把在座位上的小鬼抱了過來,捏了捏他的臉。頓時心中舒服不少。

  話說這小子一點都不像爾雅,遺憾!

  機場人聲鼎沸,跡部單手抱著小彥修等在出口。

  「麻麻來了!」小彥修激動的叫著,身體一扭一扭的想要下地。

  「啪!」跡部另一隻手輕輕的打在他的屁股上,「啊恩,給本大爺冷靜下來!」

  雖然力道很輕,但是這可是關係到男子漢的尊嚴!

  小彥修一站地上就沉著臉看著跡部,「粑粑!我們回去來一場男子漢之間的對決吧!」

  「啊恩!」跡部的注意力根本沒有放在小彥修身上,反而看向機場另一邊,看了幾遍依舊沒有看到爾雅。

  看樣子還得一會兒,跡部歎了一口氣。

  生小彥修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這小鬼和他媽媽一樣擁有著靈力,甚至還更得天獨厚。這也是小鬼可以感應到爾雅到來的原因。

  「景吾!」一道清爽溫柔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跡部身體一僵,他有多久沒有看到爾雅了呢!好像快有半年了吧!

  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跡部已經將某個人緊緊地抱住了,呼吸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跡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精神百倍了。

  但是總是有一些煞風景的人存在著。

  「美麗的公主大人,本少爺來接您了!」

  這道奶聲奶氣的聲音一出現,跡部心中就頓生不妙。

  然後他就感到自己懷裡一空,失算!本大爺居然忘了這個小鬼!

  花宮滿臉笑容抱著小彥修,在他的臉上猛親了一口,「兒砸!想死媽媽了!」

  「麻麻,你終於回來了!」小彥修感受到母愛的溫暖,忍不住紅了眼眶,雖然少爺他知道哭很不華麗,但是每次當自己問爸爸的媽媽什麼時候回來,爸爸總是搖頭的時候,自己心裡還是很傷心的。

  不能和爸爸搶媽媽,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想著過去的半年,小彥修抬起眼淚汪汪的臉,「麻麻,你不要離開我們好不好,你不知道粑粑每天晚上都躲在被窩裡哭呢!」

  「乖乖乖!小彥修,媽媽再也不走了!」花宮愛憐的拍著小彥修的背。

  站在旁邊的跡部一臉黑線,躲在被窩裡哭那麼不華麗的事是本大爺幹的嗎?!不過,他撫了撫淚痣,聽到花宮說出那句話,嘴角牽起一抹滿意的微笑。

  小彥修眨著一雙大眼看著跡部,粑粑,窩表現還不錯吧!

  跡部挑了挑眉,勉勉強強華麗吧!

  包子的日常(一)

  一天,赤司征十郎來到跡部家拜訪。

  跡部彥修看著這個紅頭髮的哥哥,麻麻說過做人要有禮貌!本少爺可是最華麗的!

  「哥哥上午好!」只見他笑彎了眼,噔噔噔跑到赤司面前說道。

  旁邊坐著的跡部正拿著一個杯子,聽到這句話手上青筋都出來了,他微笑的看著小鬼,「彥修,你應該叫赤司叔叔。」

  赤司神色不明的將小彥修抱到自己懷裡,沒有說話。

  跡部彥修抱著赤司的胳膊,疑惑的看著自家粑粑,「不對!明明哥哥比粑粑年輕這麼多,應該叫哥哥。」

  年輕這麼多!這刀子戳的漂亮!

  花宮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

  包子的日常(二)

  「麻麻!麻麻!哈哈不見了!」小彥修看到手中繩子另一頭空蕩蕩的有些驚慌的對花宮喊道。

  哈哈就是之前花宮從中國帶回來的哈士奇。

  正打算和花宮進行深入交流的跡部,額頭青筋一跳,一把扯過被子裹在兩人身上。

  「小鬼!你自己去找!」

  小彥修訕訕的退出房間,剛剛的那個情況以前也遇到過,他問管家爺爺。管家爺爺微笑著說是為了給自己生妹妹。

  把門關好,小彥修就開始尋找自家的狗狗,「哈哈,你在哪兒?」「哈哈!哈哈!」

  管家爺爺看著跟在小少爺身後的蠢狗,微笑的叫住小彥修,「小少爺,哈哈在這兒呢。」還有,小少爺,您是真的不知道哈哈在您身後嗎?微笑臉!

  包子的日常(三)

  「媽媽,本少爺昨天看到了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本少爺覺得本少爺是她的真命天子!」

  花宮忍著笑看著小包子,「恩,小姑娘叫什麼呢?」

  「她說她叫青木杏。」

  「青木呀。」花宮聞言一怔,然後笑了笑不甚在意的問道:「你知道她的父母是誰嗎?」

  「好像是叫青木川和長穀川杏。」小彥修歪著頭說道。

  「嗦嘎。」花宮喃喃道。

  包子的日常(四)

  新的一年,跡部和花宮帶著小包子去初謁。

  「粑粑!本少爺想要那個!」「粑粑!本少爺想要那個」一路上就聽到小彥修嘰嘰喳喳的聲音。

  跡部額頭上冒出一個井,不過還是將他想要的東西給他買了。

  花宮微笑著看著明明被小傢伙弄得很不耐煩,但是動作還是很溫柔的跡部,心中湧現出一種感動,這就是幸福吧!

  她站在旁邊看著跡部蹲下身在小彥修的指揮下撈金魚的樣子,笑了笑。

  「很溫馨的感覺呢。」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花宮轉頭就看到穿著一身深藍色浴衣的鳳樹,她輕聲笑道:「新年快樂!鳳君。」

  「新年快樂,花宮桑。」

  「媽媽,你在看什麼?」小彥修扯了扯花宮的手指。

  花宮收回視線,彎著身子摸了摸小彥修,「是媽媽以前的朋友喲~」

  小彥修點點頭,然後又提起手中的金魚,「媽媽,你看,這是爸爸撈的,本少爺從來不知道爸爸居然這麼華麗!」

  小傢伙一臉的讚賞讓跡部大爺很是受用,但是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了,也就是說以前自己在他心裡是多不華麗呀!跡部撫了撫淚痣,有些累覺不愛。

  未完待續……


☆、番外(二)二哈的日常

  我是一隻高貴冷豔,優雅華麗的哈士奇,名字叫跡部哈哈。對於這個名字,我心裡是拒絕的,因為這個太不符合我華麗的氣質了!

  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家裡有個眼鏡大魔王,於是這個恥辱的名字就這樣跟隨了我整個狗生。

  我出生在一個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但是僅過了兩個月我就被帶到了一個像是宮殿的地方,當進來的那一刻,我想我終於找到了我狗生的歸宿,這,才是高貴的我應該住的地方呀!

  最後我就在這個地方住了下來,嗯!我很是滿意!

  但是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經常會有一個閃閃發亮的人來搶我主人!哦,對了,我主人叫花宮爾雅。

  這我就不能忍了!

  「歡迎少爺回來!!!」

  這不!我又要開始戰鬥了!

  花宮正想出去迎接跡部,就看到哈哈沖她飛奔過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嘰一聲就倒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

  「噗~~」花宮走到它的面前,摸了摸它的頭。

  這耽誤的功夫,某大爺就已經回來了。

  跡部一進門就看到二哈躺在自家老婆的懷中,一臉求安慰,在花宮不注意的時候他還鄙視的看著自己。

  跡部額頭青筋一跳!這只不華麗蠢狗!!

  是可忍孰不可忍!

  跡部一個響指,蠢狗就被人抱走了。

  「嗚嗷嗷!!嗚嗷!」有種一對一呀!找人幫忙算什麼好漢!

  即使自己再不情願,我還是被人抱走了!而且是以一種極不華麗的姿勢!

  跡部VS哈哈,跡部勝!

  下午我將迎來我最喜歡的活動,盡情的奔跑!

  不得不承認,那個總是跟自己搶女人的大爺很有錢,家裡有一個大大的馬場。本來這是為某大爺心愛的伊莉莎白準備的,但是自己來了之後……嘿嘿嘿!

  一天最快活的時刻,我坐在伊莉莎白身上,清風吹拂著我的毛髮,天!我真的是帥出了新高度!對了,伊莉莎白是那個大爺的愛馬。

  我眼睛半眯著,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從我的身上散發出來,我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指點天下的豪情。看!那就是朕的江山鵝!

  「啪!」

  「嗷嗚!」誰在偷襲朕!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馬蹄在自己面前高高揚起,「嗷嗚!」救命!伊莉莎白怎麼醒了!

  我發揮了從來沒有的速度,嘿嘿,蠢馬!你追不上!

  「碰!」我眼冒金星的倒下了。

  誰,誰他麼在這裡種了棵樹!

  哈哈VS伊莉莎白,伊莉莎白勝!

  雖然這個宮殿很大很大,但是一直在這個地方,我已經產生的審美疲勞!我對它已經沒有愛了。

  在我堅持不懈的請求(搗亂)下,主人終於願意帶我出去了。

  可是為什麼是這樣一種情況!

  自己脖子上戴著牽引繩,繩的另一端在不知名的管家手上。

  「嗷嗷!」縮!為什麼是你?我美麗可愛聰明大方的主人捏!

  跡部眉頭一跳,按捺住想把蠢狗扔了的念頭,彎下身抬起它的下巴,「啊嗯!本大爺和爾雅難得的週末被你破壞了,你要在弄什麼么蛾子,別怪本大爺心狠手辣!」

  我渾身一抖!靠靠靠!威脅一隻狗!不要臉!

  見著蠢狗終於安靜下來,跡部滿意的牽起了花宮的手,好久沒和花宮出去約會了,正好!

  於是我就看到他們倆漸行漸遠的身影,在這過程中,主人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帶著一種「玩得開心」的眼神。

  不開森!本寶寶是想和主人一起出去呀!

  我背對著夕陽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早知道是為那個人創造機會,朕才不出門捏!

  跡部VS哈哈,跡部勝!

  在我六歲生日的時候,家裡迎來了一個小惡魔。

  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叫他小天使,但是隨著小天使越長越大,我心裡就跟嗶了狗一樣。原來基因這種東西很強大呀!

  小惡魔也是來搶主人的,而且手段無比的高明!

  他總是打著我的旗號去破壞主人和那個男人相處的時光。

  「麻麻!哈哈好像有些不舒服!」小惡魔一臉擔憂的說著,緊接著他看向男人,「粑粑去看一下吧!」

  男人挑了挑眉,攬著主人沒有動彈,「啊嗯,既然不舒服就去看醫生!」

  小惡魔一聽,眼眶頓時紅了,「粑粑,難道你連哈哈最後一面就不想去看嗎?」

  趴在旁邊的我一臉無語,小惡魔你這麼咒我,小心我咬你!

  然後男人在主人的示意下還是來到了我的面前。

  看著主人和小惡魔其樂融融的場面,我不由得朝男人投了一個安慰的眼神,男人啪一下打在我的腦袋上,「蠢狗,你這是什麼不華麗的眼神!」

  惱羞成怒!我懂!我都懂!

  跡部,哈哈VS小惡魔彥修,小惡魔勝!

  狗的生命很短暫,十年彈指一揮間,我算是比較幸運的了,活了整整十三年呢。

  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主人摸著我的腦袋輕聲說著什麼,我其實已經聽不太清了,但是她紅紅的眼眶中傳達的感情我可以感受得到。

  我看向那個和我「爭鋒相對」一輩子的男人,男人臉上滿是沉重,是因為我要死了嗎?我在心裡笑了笑,跡部!你可知道我早就把你也當做我的主人了!

  請您一定要照顧好她!我感覺我的眼眶已經有些濕潤了。

  男人沉著臉點了點頭。

  真好呀!

  我的頭顱已經抬不起來了,但是我依舊努力的看向門口,小惡魔還沒有放學呐!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時間到了嗎?

  好想好想再見小惡魔一面呐!

  我的眼睛緩緩閉上。終究是沒有見到最後一面呢!

  「哈哈!哈哈!」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了進來。

  彥修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大狗,身體僵硬著,他慢慢的向它走去,跪倒在地上,像平常那樣撫摸著它,可是,再也沒有回應了!

  原來,最後一面沒有見到的是我呀!

  彥修趴在大狗身上放聲大哭!

  再也沒有一個暖暖的大舌頭將自己臉上的淚水舔舐掉

  再也沒有一個大大的腦袋在自己肚子上拱來拱去了

  再也沒有一隻蠢蠢的大狗倒在地上攤開肚皮只為哄自己高興


☆、番外(三)人生贏家忍足侑士

  「忍足前輩,回去了呀!」

  剛剛做完一個手術的忍足正要回家就在門口碰到了醫院的人,他微笑著點點頭。

  走出醫院,忍足歎了一口氣,回什麼家呀!家裡就自己一個人。

  作為一個27的單身老男人,想想也是很可憐了。

  本來還想著去跡部家逗逗小彥修,但是又想到了上周人家一家人就出去旅遊了。

  嘶!這星期的手術多的要命,忍足按了按太陽穴,再這樣下去會老得更快的!

  於是忍足就打算找人出來玩兒,但是腦中想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不是這個要陪老婆,就是那個要陪孩子。

  嘁!忍足拿出電話,撥打過去。

  「謙也嗎?出來玩兒嗎?」

  「阿諾?」一道溫柔的女聲從電話那邊傳來。

  忍足有些驚訝的又看了一邊連絡人,沒錯呀!是謙也的!

  「你是誰?為什麼拿著謙也的電話?」忍足在心裡想到了很多種謙也遭遇不測的可能,但是――

  「我是謙也的女朋友小島南,他現在在洗澡。」女人說完就朝著那邊喊了一聲,「謙也!有個叫忍足侑士的人找你!」

  「啊!那是我表哥,你直接跟他說我沒空就行!」

  忍足在這邊完完全全的聽到了,「啪!」電話關掉了。

  沒想到謙也也有了女朋友了,忍足看著黑漆漆的天空一陣悲涼。

  「老闆!再來一瓶酒!」忍足桌子上已經擺了好幾瓶酒了,他搖晃著手中的空酒瓶,覺得自己心中還有一些鬱氣。

  「碰!」一箱酒就這樣放在了忍足面前。

  忍足抬起臉就看到一個長得很是美豔的女人,面無表情的將酒放到自己面前然後乾淨俐落的轉身離開。

  忍足傻呵呵的將酒瓶打開,灌了一口,剛剛那個女人的腿好漂亮,長得也很漂亮呢。

  想著想著,忍足就倒下了。

  女人又重新走回到忍足面前,「真是的!怎麼又喝成這樣了!」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抱怨。

  第二天清晨,忍足呻,吟著醒過來,「唔!」好疼。

  他摸著自己的腦袋,幸好今天不用上班,要不然就慘了。

  但是這裡是哪?後知後覺的忍足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喝醉了。

  「這是我家。」一道冷淡的聲音從洗手間裡傳來,隨之出現的是一個穿著浴袍的年輕女人。

  天!忍足第一反應是看自己的身體,還好還好,還是昨天的衣服!下個反應就是這女人好面熟。

  女人額頭上冒出一個井字!別以為剛剛她沒有看到忍足的反應。

  這樣一來,她的表情更冷了,「收拾好就離開!」說完也不管忍足就直接回主臥了。

  忍足一臉懵逼。

  「阿諾,你叫什麼名字呀?」忍足撐著門,看向神情冷淡的女人。

  「沒必要。」女人伸手打開他的手,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忍足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尖,一大早火氣這麼大,難道自己的酒品這麼不好?

  他承認他對這個女人產生了興趣。

  於是那家酒館就迎來了這樣一位客人,來了就點菜,點完菜就傻傻的看著酒館老闆娘,一直到酒館關門,趕也趕不走。

  忍足看著關上的酒館,歎了一口氣,請了這麼多天假也該回去了,就算是自己家的醫院也不能太亂來呀!

  人家只是想和她做朋友嘛!為什麼不理他!忍足掰了掰手指頭,他們一共就只說過三句話,這樣想著忍足低下頭,心裡不由得有些委屈。

  她是他唯一有著強烈願望,想和她做朋友的女人。

  一道陰影打在忍足身上,擋住了他前進的步伐,他疑惑的抬頭,「誒!」

  「我有些話想和你說。」女人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

  忍足臉上笑開了花兒,連連點頭。

  蠢!女人在心裡這樣想。

  夜間的東京帶著絲絲微風,不冷反而帶著些溫暖。

  女人看著兩人在燈光下並排著的影子,心中一暖,她的嘴角不禁翹起來了。

  「我叫夏目優,我們以前見過,但是你可能忘了,忍足侑士。」

  忍足有些驚訝的看著她,誒?他怎麼不記得。

  夏目優低下頭掩飾住自己嘴角的苦笑,真的不記得了呢。

  兩人沉默的走了一路,期間忍足有好幾次想要開口詢問,但是都敗于夏目的沉默。

  算了明天再問吧!忍足這樣想著,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已經沒有明天了。

  「老闆娘呢?這裡的老闆娘呢?夏目呢?」忍足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中年大叔。

  當自己再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發現老闆已經換人了,開玩笑吧!

  老闆娘出國了。

  忍足呆呆的站在昨晚兩人走過的路上,明明還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忍足有些難受的摸著胸口。

  「叔叔,你是叫忍足侑士嗎?」

  褲腿上傳來一陣拉扯的力道。

  忍足蹲下身子,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兒,女孩兒一頭墨藍色的長髮,眼睛大大的,整個面容有些熟悉。

  「恩,小姑娘,你有什麼事嗎?」忍足摸了摸小女孩兒,笑著問道。

  一看到這個小姑娘他的心中就流露出一種喜悅,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很喜歡這個小姑娘。

  小女孩兒還沒有開口,遠處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忍足整個人都愣住了。

  「侑!侑!你在哪兒?不要嚇媽媽呀!」聲音中帶著倉皇和哭泣。

  四目相對,忍足在她紅紅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好像自己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夏目侑是他的女兒,不知為何,忍足心裡並沒有太多驚訝,甚至還有一些欣喜。

  在自己二十歲的那年,跡部婚禮之後,忍足為跡部擋酒喝醉了,然後又被那群無良的人扔在了酒店。

  因為醉酒,他走錯了房間;因為醉酒,他和房間內的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

  第二天醒來忍足卻以為自己做了一個春夢,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在那一夜自己的處男之身就被破了。

  虧他還一直為自己純潔之身而驕傲著。

  最後忍足成為了大贏家!妻子和女兒一同到手,而且女兒在眾朋友中可是年齡最大的,這讓他無比的自豪,看!你們的速度真是遜斃了!

  在忍足結婚那天晚上,忍足看著一臉冷豔的妻子,忍不住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優,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吃了這麼多苦!還有,我並不後悔,謝謝你!」

  看著醉倒在自己身上的忍足,夏目優,不,應該是忍足優,臉上緩緩笑開,像是一朵冰山雪蓮融化似的。

  只見她俯下身子在忍足的眉心印上一吻,「侑士,我也不會後悔呀!」

  happy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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