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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來自對角巷的女孩》作者:我愛吃芝士【完結】

chapters 88

  話都到嘴邊了,最後卻要縮進去,這讓愛瑪對著蘇西的袍子就好一頓亂擰,毫不顧忌她那脆弱的身份;倘若不是在上課,愛瑪決定一定要讓這姑娘好看。

  而蘇西卻在一張紙上寫了一段來安慰愛瑪,這使她雨過天晴,化怒為笑了。

  「來吧,讓我們拋棄油膩膩陰沉沉的老蝙蝠;讓我為它的母,你為它的父,它會是最幸福的小孩。」----------以上為蘇西寫給愛瑪的紙條。

  雖然知道蘇西只是在胡說八道,但卻讓愛瑪的心情好了不少;確實,即便是告訴了斯內普,事情也不見得會好很多,更何況他還有那種敏感的身份。

  德拉科一直忐忑的在後桌觀察著愛瑪,卻發明她一直在跟蘇西打鬧嬉笑,全然不見半點惱怒的痕跡;小瑪律福先生有些失望了,他原本以為愛瑪起碼會吃醋?難過那麼一會吧?所以她是真的不在意?不管他的女伴是誰。

  失望化作負面情緒,這讓德拉科開啟了盡力挑釁格蘭芬多三人組的動力;在神奇生物保護課上,他們又再一次的起了衝突。

  愛瑪抱手冷眼旁邊著這一切,她決定去找鄧布利多申請免修這門討厭的課程,只要那個大個子還是教授,她就拒絕再上這門課程。

  即便自己一點也不喜歡那些長相醜陋的炸尾螺,但憑什麼到了餵食的時候,只有自己沒有?被排除在外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那些軟趴趴的噁心傢伙還有項特徵,就是尾巴會突然爆炸;在幾次巨響後蘇西拒絕給那些討厭的東西餵食,她把食盤交給了愛瑪,她可是柔弱的很,才不能接近這些危險的生物呢。

  愛瑪撇著嘴,把整盤子青蛙肝都給倒了進去;不會有女孩子喜歡這種東西的,它們又醜陋又噁心。

  事實證明那些醜傢伙恐怕也不喜歡愛瑪,因為它們再一次爆炸了,並且剛好炸在了愛瑪的左邊臉頰上。

  燒灼的疼痛感讓愛瑪尖叫了起來,她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左臉,恐怕那兒現在最輕也要掉了一層皮吧?

  「怎麼回事?」蘇西緊張的圍了上來;她輕輕扯開愛瑪的左手,果然那塊臉頰已經血肉模糊了。

  大個子海格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大聲的說道:「它們本來就會爆炸,你應該小心點。」

  蘇西惡狠狠的盯了一眼這個還在說風涼話的傢伙,決定回頭再跟他算帳;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先把愛瑪送去醫療翼,女孩子的臉蛋不是拿來開玩笑的。

  德拉科停止了和波特他們的鬥嘴,有些驚慌的趕了過來;疼痛和憤怒讓愛瑪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但她還是學不會如何當眾對人發火,即便她如此憤怒。

  傷口的位置與程度讓德拉科也吃了一驚,但總歸是個男孩子,當下他便極為鎮定的先給傷口周圍來了個清泉如水,先沖去周圍那些被炸上去的泥沙與雜物;接著,他拉著愛瑪的手就不由分說地就向醫療翼快速的走去。

  他倒是挺想來個公主抱什麼的,不過似乎有點大題小做了;小瑪律福先生看著乖乖跟在自己身後被自己牽著的姑娘,居然有瞬間覺得這樣也挺好。

  因為及時的處理,傷口並沒有出太大的問題;只是敷著藥的左臉有些不好看就是了。

  愛瑪苦惱的坐在一旁,任由蘇西大聲的跟隨後趕到的大個子海格爭辯;那傢伙非說是愛瑪自己不小心,才會出現這種意外了,「況且,我早就跟他們說,那是會BOOW BOOW的生物。」大個子教授振振有詞。

  「我真該給你BOOW幾下!」蘇西氣憤的想抽出自己的魔杖來,卻被一旁的斯萊哲林院長先生給擋住了。

  「好了,這件事情學校會處理的;」斯內普教授的臉色有些陰沉,這事可不怎麼好辦,算不算教學事故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他轉頭看向氣鼓鼓的受害者,還有在一旁大呼小叫的蘇西,以及一副皺眉深鎖狀教子,不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蘇西跟著斯內普教授回地窖拿藥,德拉科留在醫療翼陪著愛瑪。

  小瑪律福先生幾次欲言又止,他想解釋早上糖果包的事情,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後不得不把腦袋扭到一邊去,以求快點渡過這個尷尬的時刻。

  「我要變成醜八怪了,」愛瑪唉聲歎氣的首先開口,然後偷偷觀察旁邊那傢伙的反應。

  小少爺的嘴角艱難的抽動了幾下,精緻的尖下巴簡直讓人想咬上一口;「你只剩下半邊臉也會比她們好看的,」德拉科如此安慰病人說。

  於是,愛瑪決定要是能咬,一定多咬上幾口----才能解氣!只有半邊臉的那是沼澤女妖!

  「咦?」半天不見愛瑪搭話,德拉科猶疑著把臉轉了過來,卻看見姑娘正泫然欲泣的緊緊咬住下嘴唇,一副難過極了的模樣;難道自己說錯話了嗎?

  「不過,今天還是謝謝你了;」假如不是他快速反應過來,幫自己清理傷口然後帶她到醫療翼來,恐怕傷口的處理不會像現在這麼好。

  事實上小瑪律福先生一點也不希望這女孩對他說謝謝,這可太生疏了;或許他該親親她?表示自己可不需要這樣的感謝?

  他這麼去做了,結果讓他欣喜與驚訝。

  愛瑪覺得有時候自己簡直是個傻子,全英國最傻的;她簡直什麼都為這位少爺考慮了,害怕父親會對瑪律福家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而極力去撇清雙方的關係;天知道這傢伙從一年級開始就欺負她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而他呢,居然沒心沒肺的跟別的姑娘分享糖果包來著;沒給他一個阿瓦達簡直算便宜他了!於是,愛瑪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德拉科少爺略顯單薄的腰部。

  好吧好吧,要讓她再發現一次,就一次……

  「嘿,你的藥膏都蹭我臉上了,黏糊糊的;你該小心點的。」德拉科突然嫌棄的鬆開了手,然後伸手擦拭自己臉上被蹭上的燒傷膏;唔,這可有點不好,或許會損傷皮膚?

  「……」好吧,下一次,再下一次;愛瑪淚目的咬牙切齒,她早該預料到這傢伙的本性了不是嗎?

  望瞭望因為被自己推開而在發愣著的可憐楚楚的女孩,小少爺決定再次抱住她;噢,他的心腸可軟了,一點也受不了女孩這種祈求的眼神,只要注意把臉稍稍側開一點不就行了?

  「最近在做什麼?」空閨寂寞的教授先生抱住了紅發姑娘。

  「準備參加三強爭霸賽;」蘇西繼續胡謅,順便再把自己的身子往裡縮了縮;唔,這種感覺可真好。

  「胡鬧,」這依舊是教授先生的評語,「還以為你過了生日會長大些;」十五歲了,不是嗎?

  「誒?」蘇西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後挺起胸部蹭了蹭對方,「是長大了哦…」

  「……」這是在示意自己可以做點什麼嗎?斯內普教授決定順從姑娘的意願,他的手順著女孩柔潤的身體線條一路探索了下去;唔,久別了的令人懷戀的滋味。

  僅僅只是幾個溫存的小動作,蘇西立刻驚嚇的從對方身上連滾帶爬的倒退了幾步,他想幹嘛?她現在很脆弱很脆弱的好嗎?

  「怎麼了?」看著驚嚇的猶如一隻小獸般的女孩,斯內普教授疑惑了,他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不,沒什麼,我還得去給愛瑪送藥;」蘇西強顏歡笑道;她該怎麼辦?難道以後一直拒絕嗎?

  於是,像只鴕鳥似的,蘇西拿了藥膏轉身就跑,全然不管身後的男人百思不得其解;她才不會告訴他怎麼了,哼,讓他日後去哭吧……

  愛瑪的傷口好的很快,這恐怕要歸功於斯內普教授的藥膏的神奇;幾乎只有兩天時間,原本受傷的地方就只剩下淡淡的粉紅色的疤痕了。

  而校方的調查卻一直沒有下來,甚至連鄧布利多都未曾出現過一次。

  中途,愛瑪去找過『穆迪』教授,果不其然的,鄧布利多校長曾經來找過他商量;而這位聰明的先生憤怒異常的表現讓鄧布利多非常難堪,那位白巫師表示:「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一個教學事故需要什麼時間?愛瑪略微有絲苦笑,果然不管她裝得再好再乖,自己人和被防備著的人,待遇總是相差無比巨大的啊。

  倒是大瑪律福先生在這件事情上異常積極,魔法部教育司的官員很快就下到了霍格華茨來進行調查;而那位粉紅色的調查員女士異常激動和賦於煽動性的話語讓愛瑪明白了一件事情,恐怕魔法部對鄧布利多這個校長之職也是窺探已久了吧。

  這一次,愛瑪不再拒絕瑪律福家的好意,她和那位與調查官一齊到學校來的大瑪律福先生見了一面。

  這位大貴族巫師倨傲萬分,即便優雅的笑容隨時掛在臉上,但高揚著的下巴卻隨時顯露出他真實的情緒。

  愛瑪不喜歡這樣,瑪律福家的幾次做法都讓她非常不舒服,包括冷冰冰的瑪律福夫人,以及那枚莫名其妙的胸針;或許是因為他們總以為小女孩很好哄騙,很好擺平?

  一絲惡意的情緒在愛瑪心裡衍生,她微微翹起嘴角,笑著對大瑪律福先生說:「暑假時的事情倒是挺有意思,有點出人意料了,不是嗎?」她輕輕轉動左手食指上那枚並不起眼的黑色寶石戒指,眼見到這位風度翩翩的大貴族的臉色從春風得意到慘白地毫無人色。                    


chapters 89

  教育司的通告在幾天之後也下達了,不過就是一紙嚴重警告罷了,不痛不癢;為此,愛瑪明白那位偉大白巫師在魔法部的聲威如此之旺,幾乎無人敢觸其之。

  『穆迪』教授開始為她補習,這是理所當然的;愛瑪帶上了蘇西,即便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完全不適合練習任何魔咒,但她總不放心讓蘇西一個人獨處。

  這姑娘的情緒日益多變,極為棘手。

  「應該要告訴斯內普這件事,如果他有異動,我們就殺了他;」小巴蒂克勞奇無疑是忠誠的,他的主人吩咐他完成任務的同時要照顧小主人並指導她黑魔法;他的魔咒極為出色,為此,愛瑪有時會讓他給蘇西做檢查,;於是,他成了第三個知情人。

  蘇西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看著這個頂著穆迪面孔的男人,她怎麼可能去那麼做?絕不!

  「不是那個問題,」愛瑪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我認為斯內普教授不會,唔,那個…」背叛這個詞沒有被愛瑪說出口,即便她也目睹了上學期那位先生極力保護波特的場景,她只會記在心裡暗自提防;「問題是這姑娘,」愛瑪指著蘇西說:「家族,唔,家族問題,她認為她的家族不會同意這件事情;」無論是婚姻還是其他。

  「就像瑪律福家對您那樣?」小巴蒂克勞奇看向愛瑪,嚇得這姑娘連退了幾步;他知道,那麼是不是代表湯姆也知道?或許是愛瑪的眼神太過坦誠,克勞奇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包含著的疑問,他點頭到:「是,主人知道這件事情,他對您很失望。」

  「……」愛瑪不知該如何辯駁,在她心裡,對方不是卑微的僕人,也不是不中用的棋子;而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她不能那樣去對待對方。

  愛瑪面色的頹唐促使蘇西果斷開口了,她不屑的說道:「得了,你們這些老年人怎麼可能明白年輕人戀愛心理,才不是你們想得那樣呢;」即便她也覺得瑪律福家做的挺不地道的,但她總該幫助自己的朋友,不是嗎?

  頂著穆迪面孔的克勞奇楞了一下,才開口道:「我才三十三歲……」不是什麼老人家,況且,貴族家少年與女孩們玩的這種遊戲他當年在斯萊哲林也是見得多了,很是明白其中的套路。

  頂著一張風燭殘年的老人家面孔說這話是挺搞笑的,蘇西一下沒忍住便笑了出來,「你是斯萊哲林畢業的嗎?哪一年?」趁機繼續轉化話題,蘇西覺得自己果然是聰明又果斷。

  「當然,」小巴蒂克勞奇的語氣裡充滿了自豪感,「斯內普是我學長,我比他低一屆;那是一個無比榮盛的時代,我們幾乎都是主人忠心的追隨者。」整個斯萊哲林幾乎沒有例外。

  」噢,那真了不起;「蘇西誇張的感歎道,「他們現在在哪?」

  「你!!」魔杖立刻對準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她敢質疑什麼?

  蘇西無奈的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問你知不知道當年的事情,我是說斯內普教授;西裡斯·布萊克曾經告訴過我一些事情,但總是不大清楚,他和某個女人?」噢,請原諒一個女人的好奇心,蘇西在內心暗暗祈禱,雖然明知道這麼不對,但她總是忍不住。

  「當然;」『穆迪』的臉上掛起了與之極不相稱的惡意笑容……

  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這樣了,聽完小巴蒂克勞奇的話,蘇西的情緒低落了好幾天;如今,她還得打起精神來去給那傢伙偷複方湯劑,誰讓大家的魔藥水平都那麼差呢,那傢伙居然還敢自稱是斯萊哲林的高材生。

  複方湯劑在藥庫的第五層的左手邊第四排,從一年級開始就天天被罰打掃衛生的蘇西幾乎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她順利的打開了藥材庫的大門,並找到了幾大瓶複方湯劑,她把它們裝進了隨身的口袋裡。

  「你在幹什麼?」熟悉的低沉的男聲從後方傳來,蘇西明白自己被發現了。

  她不慌不忙的轉身過去,看著眼前這位明顯情緒不怎麼好教授先生,「我在找藥;」非常明確的答案。

  斯內普教授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姑娘最近幾乎都在躲著他走,害他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如今好不容易逮著這只小巨怪,他認為自己必然要問個清楚,否則失眠一定會持續下去。

  「下來吧,」他對姑娘說;於是蘇西縱身從梯子上跳了下來,而教授先生則正好接住了她;唔,這姑娘最近胖了不少;「你生病了嗎?需要什麼藥?」為什麼不直接來找他?

  「我懷孕了;」蘇西說這話的語氣輕鬆的簡直像在談論今天天氣不錯似的,「或許有什麼藥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蘇西在心裡呲牙咧嘴的,憋了好幾天的氣了,哼哼。

  西弗勒斯·斯內普敢保證,這簡直是他一生中最手足無措的一刻;他引以為豪的一切都不見了蹤影,他的冷靜,他的沉著,梅林,他該怎麼做?

  油然而發的喜悅從心底裡蔓延開來,他緊緊抱住懷裡的小巨怪不停的親吻;蘇西嫌棄的左扭右扭,幹嘛幹嘛,想吃她豆腐嗎?

  等等,解決這個問題?這女孩在說什麼?難道這種事情不應該事先告訴他嗎?況且,解決?這是一個什麼詞語?

  還有,她剛才居然還敢從梯子上跳下來?梅林,她一定是又想被打屁股了吧?不不不,不行,她可不能再受到任何一點點驚嚇了,絕不。

  魔藥辦公室裡,這位魔藥大師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臉上泛起的不正常紅暈卻出賣了他;不是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但是來的這麼突然,確實讓人有些措不及手了。

  努力瞪大眼睛,蘇西決意要和自己教授大眼瞪小眼到底,看誰會輸給誰。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斯內普教授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我是說,」他指了指蘇西的肚子;噢,梅林,他簡直不敢直視了。

  「暑假?唔,」蘇西歪頭略微思考了一下,「七月多吧,」或者更早。

  七月!而她居然到了現在才告訴自己,甚至在剛才,她還想找什麼藥來解決這個「問題」?假如不是今天自己遇到她了,她還準備瞞多久?

  也許是斯內普教授的眼神太過犀利了,逼迫的蘇西不得不低下頭;她呐呐的表示說:「我怕被別人知道嘛,我還這麼小。」

  教授先生摸了摸姑娘的腦袋,確實年齡太小了,不過……他一定會保護好她的,一定!

  「所以,這就是你最近一直躲著走的緣故?」斯內普教授恍然大悟,虧他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

  「是啊,」蘇西點頭承認,「我害怕嘛。」

  怕什麼!怕他會吃了她嗎?這姑娘說話可真是夠讓人生氣的。

  攀在對方的袍子上,蘇西不停的扭扭蹭蹭,「怕你會吃了我啊,」她現在可不適合做那種事情。

  噢,梅林!他又不是……

  好吧好吧,斯內普教授決定妥協了;他試圖阻止自己那只蠢蠢欲動準備摸向姑娘肚子的右手,那麼做有點兒誇張了?當然不,這是他的權利!

  天人交戰之下,教授先生順利的把自己的右手貼了上去,但是卻沒有感覺到任何一點?動靜?

  「啪」蘇西毫不客氣的打掉了教授試圖非禮她肚子的大手,「什麼都沒有,太小了;」才只有一點點大呢。

  噢,管他的呢,他只是想摸摸,再小他也能感覺得到的;斯內普教授不氣不餒,繼續貼了上去。

  這是一個無比美妙的夜晚,喜悅沖走了一切顧慮,沒有什麼能夠比這更好的了;直到女孩開口問他:「你想怎麼辦?」

  「……」他該怎麼辦?結婚?對方是他學生,並且還未畢業;而他是她教授,年齡相隔近二十歲。

  所以,預料到的醜聞便會來臨?

  那麼不結婚?一個不名譽的私生子?這是連自己都不會願意的事情,更何況對方一個姑娘?

  莫名的,極為興奮之後的斯內普教授突然陷入了猛然的沉靜中,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西勉強的揚了揚嘴角,瞧瞧,對方的反應和她預料到的一摸一樣,她可真是太聰明了……

  這間辦公室愛瑪熟悉極了,在一年級時它屬於奇洛教授;三年級時,它又成了盧平先生的辦公室;到了四年級……

  愛瑪苦笑著打開了辦公室角落裡的一隻巨大的箱子,而穆迪模樣的小巴蒂克勞奇則在一旁嚴正以待。

  真正的阿拉斯托·穆迪被藏在這只被施了無痕伸張咒的箱子裡,愛瑪隔幾天就會端著食物和水送下去給他;這個固執的老人到了這個時候,依舊拒絕別人給他提供的任何食物,除了愛瑪。

  除去定期送食物和水下去,愛瑪還會用檢測魔咒幫這位元老人查看身體情況,以保證他的健康情況不會惡化;穆迪總是睜著眼睛看愛瑪做這一切,卻怎麼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但那眼神卻每次都會深深刺傷愛瑪,她總告訴自己,只要事情成功,一切就會結束了;可是,那卻有多遙遠啊……

  愛瑪從箱子裡鑽出來的時候,蘇西已經回來了;並且明顯的神情低落,甚至連眼角都還有殘留的淚漬,這讓愛瑪著實嚇了一跳。

  「他說了什麼?」才會讓蘇西露出這樣一幅神情。

  假穆迪鎖好了箱子,神經質的譏笑著:「早就告訴過你,斯內普不是什麼好人,從來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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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沒有!!!」蘇西大聲的反駁著,眼淚嘩啦啦的就這麼流了下來,「他好著呢!!」

  「好了好了;「愛瑪連忙安撫蘇西,「斯內普教授到底說了什麼?」不過愛瑪估計不是什麼好話,要不這姑娘不會這麼一副如喪考批的模樣。

  「他說要結婚……」蘇西有些小羞澀,但隨即又頹唐了起來,「但是我不能……」

  從小根深蒂固的思想在蘇西的腦子裡紮了根,她怎麼也衝破不了;這讓知情人都很糾結,誰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有等著這姑娘自己想清楚吧。

  「你跟他說了什麼?」這才是小巴蒂克勞奇最在意的事情;斯內普動向不明,倘若被他知道計畫,說不定就會出現意外。

  「沒說什麼,」蘇西從口袋裡掏出複方湯劑遞給了克勞奇,「我知道分寸的。」在英國這片詭異的土地上,被指控是食死徒會被抓去阿茲卡班的,她可不敢冒這個險。

  小巴蒂克勞奇悻悻然的接過藥劑,雖然他覺得小姑娘們不怎麼可靠,但他總不能違抗主人的命令不是嗎?

  愛瑪的學習進展非常快,她對魔咒有一種天然的領悟能力,亦或者這也是家族遺傳?但至於其他的功課,這位自稱曾經是斯萊哲林高材生的男巫表示自己真的是無能為力;倘若一個小女巫到了四年級還畫不清楚星象圖,你還能指望她的成績好到哪去?

  不過,愛瑪自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她認為自己又不要爭什麼級長進什麼魔法部,何必把有限的精力放到無限的學業上呢?更何況,這學期之後,她能不能夠繼續在霍格華茨讀書還是個未知數;要知道,他們是在進行一個多麼危險活動。

  「野心,是每一個斯萊哲林必備的;」小巴蒂克勞奇有些愁眉不展,他的這位小主人真是離經叛道的恐怖,善良軟弱並且還不思進取。

  如此看來,一個小孩從小受的教育該多麼重要;而愛瑪,必然是那群噁心的格蘭芬多給教壞了;為此,小巴蒂克勞奇認為他們必須得做點什麼,以求改變愛瑪的這種不堪的個性;而蘇西居然也同意跟克勞奇合作了,「要是我是她,小瑪律福那傢伙早完蛋了;」這姑娘怎麼也看不慣小瑪律福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愛瑪居然也心甘情願的被牽著鼻子走了。

  雖然已經和好了,但介於『穆迪』先生正在學校任教,愛瑪在明面上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顯示出於小瑪律福先生的良好關係的。

  不過,德拉科少爺對此倒是不甚在意,偷情總是別具一番風味?即便只能在暗地裡拉拉小手什麼的,但每日裡也足夠期盼的了。

  蘇西竭力阻止這種行為,「這不是一個有身份的淑女該做的事情。」

  愛瑪驚訝的盯著她的肚子,然後反問道:「那我應該怎麼樣?」

  「……」蘇西尷尬極了,她極力的辯駁自己這只是意外,而愛瑪「需要謹言慎行,以免落下話柄給別人。」

  「得了,得了;」愛瑪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表示說:「那就像我父親說的那樣,誰要是敢說,就讓他一輩子再也說不出來,不就是了~」

  這話多麼輕飄飄,但也足夠讓人不寒而慄了。

  小瑪律福被穆迪教授變成一隻白鼬了!!!

  一天的中午時分,這個消息像是長了腿似的快速在學生中傳播著,而愛瑪在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趕到餐廳外時,麥格教授正在痛斥著「教授不應當有這種不恰當的行為」;一隻可憐的白色鼬鼠正被懸掛在空中,不停的掙扎。

  「噢,不…」愛瑪有些驚慌了,她該怎麼辦?對,她得先把那傢伙給放下來,於是她抽出了魔杖。

  幾乎在腿剛落地的瞬間,那只白色鼬鼠張腿就跑;得了,他可不想讓那女孩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但穆迪教授的動作明顯比他更快;於是,白鼬再次變回了瑪律福,他跌坐在地,眼含淚水。

  愛瑪瞬間就明白了『穆迪』想幹嘛,但為什麼要用德拉科來做?這姑娘不管不顧的沖了出去,扶起了摔在地上的男孩,並沖著穆迪教授大喊道:「我討厭死你了!」

  得了,他不是想用這件事博取波特的好感嗎那就讓自己幫幫他吧。

  果然,一直圍觀著的幸災樂禍的格蘭芬多三人組面色瞬間就變了變,他們略帶一絲同情的看向這位老教授;噢,這是一位多麼好的老人,幫他們懲罰了可惡的瑪律福,但卻因為這事讓愛瑪喊出這種話來。

  羅恩知道,這位前傲羅可是一手帶大這姑娘的,他得多傷心?誰也不知道。

  不過正義又富有同情心的格蘭芬多們總是很憐憫可憐人,順帶著對這位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好感度也提升了不少。

  愛瑪是第二次到德拉科的寢室來了吧,因為這位少爺認為自己被那「可惡的老頭」摔傷了,而愛瑪得負起責任來。

  「我餓了,」德拉科躺在自己的床上,有些得意的挑眉道;瞧瞧這傻姑娘緊張的,不過,自己可是有一半原因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啊。

  「你要吃什麼?」愛瑪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小巴蒂克勞奇實在有些太出格了,居然都沒跟她商量一下;倘若她知道,是一定不會同意的。

  「唔,布丁;」德拉科略微思考了一下,「在隔壁櫃子的第三層抽屜裡;」這東西不錯,最好的是不用愛瑪再走去廚房拿了。

  「哇…」打開這位少爺專門存放零食的那層櫃子,愛瑪發出了驚奇的感歎;德拉科一定是個女孩子吧,要不然怎麼那麼多零食啊。

  最後,她選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櫻桃口味拿了出來。

  「你喂我吧,」小少爺絲毫也不害羞的乘機要求道,「我手受傷了,不方便;」他略帶痛楚的稍稍皺了皺眉,於是姑娘立刻答應了下來。

  「對不起啊,」愛瑪盡力的表現自己的真誠,「真的很對不起;」除了這句話,她都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愛瑪一邊道歉一邊舀了一勺布丁準備喂給受害者,可那塊布丁卻怎麼也不聽話,居然順著勺子滋溜溜的就滾了下,正好順著德拉科的袍口一路往裡面滾了下去。

  德拉科略帶嘲諷的挑著眉看著愛瑪,示意看她怎麼辦;梅林知道,他都感覺那塊滑溜溜的東西一路滾到他肚皮上了,這姑娘也太沒用了點吧?

  愛瑪更加尷尬了,她立刻表示說:「我,我幫你拿出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孩,還有他身上略帶褶皺的袍子,愛瑪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掀起他的衣服?噢,當然不,於是愛瑪觀察了半天之後只好再次開口說:「還是你自己弄一下吧,」她實在不好意思動手。

  自己來?當然不!德拉科傲嬌的把頭擰到一邊去;儘管那布丁粘得他很不舒服,但誰做錯了事情,就得自己負責不是嗎?

  解開一個男生的衣服?噢,她可做不出來;愛瑪瞬間就臉紅了,這個小壞蛋想幹嘛?趁機要脅她嗎?

  「唔…」德拉科緊皺著眉頭,他又不舒服了,他被那個老頭給摔傷了。

  好了好了,愛瑪表示自己知道了;她嘟著嘴慢慢伸手到男孩的衣服裡,試圖尋找那一小塊愛闖禍的布丁--------未果;「到底在哪裡啊?」小心翼翼不讓自己的手觸碰到對方的愛瑪開口詢問到。

  「下面一點;」小少爺的語氣懶洋洋的,實際上心裡興奮得不得了;噢,最好再下面一點。

  儘管算盤打得不錯,但很明顯他要失望了,因為愛瑪很快就找到了那塊惹禍的布丁,並把它拿了出來;松了一口氣的姑娘用了一個清理一新,這可真是太折騰人了。

  「無聲咒?」甚至是無杖魔法?看著那小塊布丁在姑娘手上憑空消失的德拉科驚訝了起來,她什麼時候學會的?

  「啊?沒有啊;」愛瑪終於學會了蘇西的看門絕技,信口胡謅到:「我把它丟地下了。」

  「……」他才不相信,德拉科認為自己不是能被好糊弄的,於是立刻準備起身查看,卻被愛瑪一把給擋了下來。

  「你受傷了,不要亂動嘛;」慶倖自己動作敏捷的愛瑪順手拿起了擱置在一旁的布丁,「還要吃嗎?」

  「不要了,」嫌棄死了,都掉他身上了,雖然並不是這一塊。

  「好吧,」愛瑪微笑著應了下來,然後一口接一口的快速的幹掉了這盒布丁,看的德拉科目瞪口呆;這不是給他的嗎?

  「還要其他的嗎?」愛瑪殷勤詢問。

  「不要!」德拉科有些生氣了,他把自己給縮進了被子裡;這蠢姑娘難道就不能有一次隨了他的心願嗎?

  愛瑪納悶的望著原本還好好的,突然一下就又生氣了的小少爺,有點摸不著頭腦;是生氣她吃了他的布丁嗎?他可真小氣。

  悶悶的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望著被子裡露出來的幾縷鉑金色的頭髮,愛瑪忍不住用手指去戳戳它們;唔,發質可真好,比自己的都要好。

  忍受不了姑娘的惡意騷擾,德拉科猛然翻了個身,用臉對著愛瑪惡狠狠的說:「我要告訴我爸爸」

  嚇!告訴他爸爸什麼?她偷偷扯他頭髮的事情?愛瑪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那傢伙敢這麼對我,一大半是因為你吧?」德拉科灰色的眼睛冷冷的,看得愛瑪一陣又一陣的心虛。

  「所以,你才是罪魁禍首,對不對?」德拉科繼續追問,眼神直直的逼迫著愛瑪;心裡有鬼的姑娘左閃右閃,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麼,你要怎麼賠償我?」小瑪律福終於丟出了自己的終極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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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91

  德拉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她了;那個時候這女孩就漂亮的驚人,但除了漂亮,她幾乎一無所有。

  站在德拉科小小的書房外的陽臺上,偶爾能看見這女孩在他們家府邸外的小巷子裡遊蕩;而那,是瑪律福家的人決計不會關顧的地方----那是家養小精靈處理廢棄物的地方。

  這姑娘穿著破破爛爛的花布裙子,裙擺上甚至還有幾個補丁,頭髮也亂蓬蓬的散開來撐滿了整個腦袋;但這並不能作為外人忽視她的理由,她有一種奇特的、讓人無法忽視的能力。

  在德拉科站在那間狹窄而破爛的店鋪裡,告訴櫃檯後面那個女孩他的悠悠球價值五十個金加隆時,他無疑是自豪的;而那個女孩居然只問他索取了五個銀西可的贖回費,梅林,她是不認識錢嗎?她明明可以多要點的,而他,也決計不會小氣這麼一點。

  終於在某一次,德拉科鼓起勇氣來到了後巷,要知道那裡骯髒的幾乎讓人不敢挪動腳步;而果不其然的,那女孩果真是在翻撿他們家的垃圾堆;一個窮酸的、髒兮兮的、絲毫不懂禮貌的,卻出奇漂亮的女孩。

  德拉科不知道她是怎麼被分進斯萊哲林的,她明顯不適合這裡,而獅子窩的紅頭髮們對這件事也明顯表示出很失望的神態;她很自覺地坐在了桌尾,為她破爛骯髒的二手袍子。

  但很快的,德拉科發現她跟其他的窮姑娘們沒有任何區別,她們總樂意為了一個銅納特而充當別人附庸;她很快找到了自己的金主,一個紅頭髮的野蠻女巨怪。

  那只女巨怪有著傳統式的貴族們的長相,他們的祖先總是漫不經心卻又精挑細選,用最美麗的女人一代又一代的改良著自己血液裡的基因,使那種用歷史沉澱下來的美貌用一種傲慢的形式傳遞給他們的後人;那不容忽視,但卻在對比上這窮姑娘時,突然有些失色了。

  但一個野蠻粗魯,一個貧窮寒酸;德拉科幾乎想譏笑她們是多麼相搭的一對。

  他一直知道那姑娘非常漂亮,儘管他時常專做不屑的模樣;但在一年級的耶誕節時,他卻近距離領悟這其中的含義。

  不是如同她那紅頭髮朋友的那種張揚似的美麗,而是幾乎能夠沉到人們內心的那種-------黑髮黑眸,幾乎毫無色彩,卻異樣的閃耀人心。

  他知道她有多蠢,並斷言出了外貌她根本毫無長處;但這也不能打斷一個男孩想要接近漂亮姑娘的心思,美麗的生物總是拿來給人欣賞的不是嗎?

  倘若她需要一個金主,瑪律福家的少爺不介意再多那麼一個跟班,就如高爾跟克拉布似的。

  但那女孩總是出其的合乎心意,她的眼睛總是閃亮亮的,臉蛋光滑漂亮的讓人忍不住時時刻刻都去捏一把,並且總是軟軟的喊著他的名字,讓這男孩有種被需求的滿足感;更重要的,是這女孩喜歡他,這簡直太能滿足一個男生的自尊心了,紮比尼一定會嫉妒死的;那姑娘愛他到願意為他掏光口袋裡的最後一分錢,儘管那霜淇淋一點也不好吃就是了。

  母親警告了他的行為,這不是一個正派的貴族少爺該有的行為,並且這位貴婦斷言,他必然是被紮比尼灌輸了什麼不合時宜的思想。

  他的母親愛他,但卻不溺愛;他從來就懂得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紮比尼出生在一個腐朽的衰落貴族家庭,他的母親放蕩不羈而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而他,決不能沾染上那種惡習。

  令人沮喪的事情終究發生了,他斷然的拒絕了那姑娘,而她卻像似絲毫不受影響似的;歡迎她的人太多了,他簡直能看到噁心的紅毛格蘭芬多屁股上那不停搖晃的尾巴,這太人倒胃口了。

  他有點不甘心,這促使他又做蠢事了;噢,他的母親一定會難過的,德拉科有些鬱鬱的;他討厭別人不把他當回事,尤其是她。

  但好在的是,他總算挽回了惡劣的局面;那姑娘果然是喜歡他的,小少爺得意極了,誰也爭不過他,他才是最棒的。

  令人驚訝的是,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情,但並沒有反對,並暗暗的有些支持的意向?這有些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但令人高興的是,到了三年級時,他們的關係好極了。

  那姑娘不但臉蛋軟綿綿的,連性格都軟綿綿的,被寵壞的小少爺總忍不住想要欺負她;沒辦法,誰讓她看上去就那麼期待他的欺負呢?

  如果一直這麼下去,德拉科有時都會設想一下他們的未來;或許會挺不錯?

  即便他從不認為這姑娘會有機會成為瑪律福莊園新的女主人,但他會足夠對她好的啊……

  這並不是什麼不道德的事情,很多貴族都這麼做;愛情有時候不會為那些女人換來一個得體的身份,卻會為她們帶來衣食無憂的生活。

  而她會需要這一點的,不是嗎?

  三年級時,這姑娘的身體出現了點狀況,她幾乎整整一年多沒有變化;而這正處於所有同年級的同學們快速發育的時期,只有這姑娘永遠都是那麼矮矮的,甚至時常被人誤會是低年級的學生。

  德拉科發誓他沒有鄙視她的意思,但偶爾的逗弄也是免不了得,於是他見識到了這姑娘罕見的怒氣;他幾乎從來不知道,原來愛瑪,也是會有脾氣的。

  接著,她居然要求分手?

  這怎麼行!

  但卻又不得不行,德拉科少爺沮喪萬分,他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在女孩心裡那麼重的地位;而那姑娘,卻佔據了他的大半個,幾乎整顆心。

  他那顆本來就不怎麼大的心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包括他母親給他選擇的任何女伴。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他在高級成衣定制店遇到了那女孩跟她的巨怪朋友;經濟拮据這種事情似乎已經從她身上消失了,她的巨怪朋友對她太好,甚至從根本上幫她消除了貧困的事情;而這是自己做不到的。

  那麼,自己唯一僅僅能被她需求的那一條也消失了嗎?

  母親一點也不喜歡她,甚至帶有一種德拉科無法理解的情緒;那是厭惡以及懼怕?他認為這是錯覺,但很明顯,那女孩軟軟的模樣決計是不夠格成為任何一個大家族的女主人的。

  儘管自己愛死了她軟綿綿的模樣。

  魁地奇世界盃時,瑪律福家在賽場搭建了足夠華麗的帳篷,為了即將來臨的生意契機;而他的父親,也著手讓他逐漸接觸了家族生意,但絕不是接觸那姑娘。

  是的,他又再一次遇到了她,在他家的帳篷外;德拉科幾乎有些抑制不住自己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偷偷拉住的那女孩的手,在對方提出了分手的前提下。

  那是一種低姿態的哀求,不應該出現在一個瑪律福的身上。

  這姑娘越來越漂亮了,他冷眼旁觀著無數狂蜂浪蝶在她身邊大獻殷勤,而她居然毫不拒絕?依舊是笑意吟吟的對待每一個人,就像曾經對他似的。

  所以,他不是特殊的。

  那只女巨怪對她有多好?德拉科再一次見識到了;幾乎是毫無隱瞞的,卡拉切夫家那位小姐把帳本交給了這女孩,而自己利用了愛瑪對他的信任;他拿到了帳本,並有足夠的時間理清上面所有的細節,以便父親參考。

  這是父親給自己的考驗,他順利完成了;值得一提的是,那姑娘對他的信任,居然有種讓小少爺罪孽深重的感覺?梅林,他該怎麼辦?

  時間有時候給人驚喜,卻也讓人迷茫;是什麼時候開始這姑娘變了大模樣?衣著得體的不再寒酸,連原本捲曲的長髮也變得順滑無比,這讓她更顯得清冷了,但卻依舊迷人。

  世界盃總決賽時德拉科坐在她的身後,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間時,他甚至有種錯覺,這女孩馬上就要飛走了,並且再也不會回來了。

  幸好並不是這樣,這姑娘依舊不會拒絕他,所以他還是特殊的;向梅林發誓,他可從來沒見過哪個男生敢像他這樣親吻這姑娘;他從來都是特殊的不是嗎?

  德拉科願意這樣安慰自己,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不在每個夜晚不斷的失眠;青春期的到來讓男孩子越來越敏感,他們更加過多的注意起身邊的種種細節來。

  他為自己做好了足夠多的心理建設,預備向自己的母親坦誠這件事情;但明顯瑪律福夫人的動作更快。

  父親從不過問這些,這是女主人們該去預備的事情,列如一次又一次的社交舞會。

  德拉科厭惡那些浮誇的女孩,以及她們身上雜亂的香水味,那並不好聞;有時候想起來,曾經被他稱為窮酸的,來自那姑娘身上好聞的淡淡香味,才是記憶裡最值得留戀的吧。

  梅林,他簡直要瘋掉了,他願意不管不顧的;但母親必然會傷心,這位貴婦人心中早就有了自己兒子的女伴的合適人選,像這個,亦或者是那個。

  但絕不會是一個在對角巷開二手店的窮酸姑娘,儘管她迷人的令人抓狂。

  他是真的生病了,為此不得不在開學第一天就跑去醫療翼,誰知道居然驚喜的遇到了這姑娘;她依舊傻到令人心動不是嗎?他不斷摩挲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回憶著過完的種種,或許,他會有勇氣抗爭一次?

  儘管那傻到令人發笑,但為了這姑娘,他確實願意。

  他們需要一場正式的約會,雙方在平等的位置上,然後一切便可從頭再來;認真,努力的,作為交往物件去發展,而不是任何其他……                    


chapters 92

  蘇西認為自己失去人生自由了-----完全的;孩子他爹不讓她回寢室睡覺,還每天逼迫她喝好多難喝的藥劑,居然還口口聲聲的對她說:「這是為你身體著想,否則到時候會出很的意外的;」列如由於年齡過小而產生的一系列問題;既然事情已經如此了,斯內普教授認為自己只能努力去保證,懷孕這件事情不會對這女孩還未發育完全的身材產生更大的傷害;他有些自責,如果不是他的肆意……

  但蘇西才不管這麼多,她要回寢室,她要去跟愛瑪一起玩,她要跟愛瑪一起去吃飯,才不要每天蹲在這地窖裡喝討厭的魔藥;於是,她拿出了殺手鐧-----裝肚子疼。

  看著滿床打滾的女孩,斯內普教授的額頭冒出了陣陣的冷汗;儘管明知道對方只是在耍賴撒嬌,但他就是沒有一點辦法;他一直都對她沒有辦法,不是嗎?

  「好了,」斯內普教授儘量放溫和自己的聲音,以求不要嚇到這姑娘—儘管這女孩膽子簡直比天還大;「斯密斯小姐不在學校,今天週末,你忘記了嗎?」

  「她去哪了?」蘇西翻身看向教授先生,白白淨淨的臉上果然沒有一絲淚痕。

  「霍格莫格;」或許?教授先生表示說:「她或許和小瑪律福先生出去約會了;」因為他的蠢教子居然跑來問他借壁爐,當然,他拒絕了。

  「我也要約會…」蘇西哀怨了,她還是一個正值青春期的少女不是嗎?幹嘛要每天躺在床上喝藥。

  斯內普教授思考了半會後,終於皺著眉頭表示說:「好;」不過,約會該做什麼?去哪裡?這位元教授先生陷入了迷茫狀態。

  「啊,我想去遊樂園,我在書上看到過;」愛瑪今天漂亮極了,為了事實上的第一次與德拉科的約會;那位傲慢的少爺認為愛瑪得補償他,於是一個約會倒是不錯的計畫。

  當然,是愛瑪來約他,然後他再勉為其難的,考慮紳士風度的情況下勉強的答應下來。

  「麻瓜研究課?」德拉科有些不屑的挑起眉頭來,他是絕不會選修那種無聊的課程的。

  「是啊是啊,」愛瑪快速的點頭道;「教授說麻瓜的遊樂園是最受麻瓜們歡迎的地方,有很多好吃的。」

  最後那一句才是重點對吧?「是挺不錯的,」先不要反駁姑娘的意見,德拉科掂量著,然後告訴她:「但那太遠了,得去英格蘭,而我們在霍格莫格,時間不夠。」

  「啊,沒關係;」愛瑪連忙擺手道:「我們可以移形換影嘛,那可快了。」

  「……」這可有點尷尬,小瑪律福先生多不想承認自己還沒學會那咒語,畢竟,那是還得去考執照的。

  但是在下一秒,愛瑪就挽住了德拉科的手,有些小興奮的詢問到:「我們走吧?」

  還不等男孩答應,她便拉住了德拉科的手;在下一秒鐘,周圍的景致開始迅速扭曲倒退,還沒等德拉科反應過來,身邊霍格莫格的景致已經換成了一條偏僻的街道。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德拉科這下可真是被驚訝到了,這姑娘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噓…」愛瑪偷偷的左顧右盼一番後,告訴德拉科說:「阿拉斯托教我的啦。」

  「哼,」德拉科恨透了這個名字,居然敢讓他當眾出醜,總有一天,自己會讓他好看的。

  愛瑪有些尷尬的推了推德拉科,「走啦,走啦;」時間可不多啊。

  小少爺抿了抿嘴唇,認為現在不是發脾氣的好時候,於是決定暫時先放下來。

  小瑪律福先生認為這女孩的麻瓜研究學一定只拿了一個E,因為她居然不知道去遊樂園是需要給錢的,她甚至沒有去古靈閣提前換貨幣;當然,德拉科也沒有。

  他怎麼知道這姑娘會想跑到麻瓜的世界去……

  「可我們是巫師啊,」愛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德拉科,「我們幹嘛要用錢?」

  「……」

  果然,愛瑪真的沒有動過任何買門票的念頭,而是拉住德拉科的手,再一次移形換影進了園區之內。

  倘若讓教她移形換影的那個人知道,這姑娘學這個最大的用處就是逃票的話,恐怕會氣得假眼珠都掉下來吧,德拉科無不惡意的想著。

  事實上這是一次備受期待的約會,他和這姑娘認識好多年來了,但正式的約會卻還是第一次;或許,這也是他們邁向未來的第一步?先好好交往什麼的。

  不過,這姑娘的粗心大意確實有夠人受得了;在愛瑪在遊樂園裡尋找食物幾次未果的情況下,她終於抬起頭來問德拉科說:「為什麼這裡跟書上寫得都不一樣?」沒有好吃的食物,也沒有可愛的小丑,還有會飛的車子什麼的。

  「因為這裡是動物園,不是遊樂園…」德拉科有些憋不住笑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姑娘還是個半文盲,一點都沒有改變。

  「啊?」愛瑪有些驚恐的望著周圍的鐵籠子以及裡面的動物,「麻瓜為什麼要把這些動物都關起來啊?」這地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ZOO,反而有點像傳送中的阿茲卡班,限制裡面所有生物的自由活動。

  「因為麻瓜懼怕它們,」德拉科半真半假的解釋著,「並且喜歡看比他們強大的生物在鐵籠裡向他們討饒。」多麼惡劣的麻瓜,真應該全部驅除掉才是。

  「那他們抓到巫師會怎麼辦?」愛瑪有些心驚肉跳了,麻瓜好像挺怕巫師們的,而且巫師也比麻瓜強大。

  「那他們就會把你也關在籠子裡,一天到晚逼迫你表演各種魔咒;」小少爺惡意的指著動物園邊緣上還空著的一個鐵籠說:「你看,那就是他們為即將抓到的小女巫準備好的鐵籠,一定會有很多人來參觀的。」

  愛瑪立刻默不作聲的緊緊拉住男孩的手,並躲在了他的身後,這聽起來實在有點兒恐怖;但德拉科並不準備放過她,於是,小姑娘又被帶到了表演大廳,那裡正在舉行每天一次的動物表演。

  動物們輪番表演走鋼絲,鑽火圈等等節目,這讓觀眾們興奮極了;德拉科偷偷趴在愛瑪耳邊告訴她:「以前他們還有個保留節目,就是把小女巫綁在柱子上點火烤,最近因為沒抓到合適的小女巫才取消的,瞧瞧,柱子還在那邊呢。」

  愛瑪愈發驚恐了,她想要馬上離開這個地方,虧她還以為麻瓜是好人呢,看著他們曾經請她吃蛋糕的份上;只不過,「你為什麼會這麼瞭解啊?」這是愛瑪最好奇的地方,瑪律福家的小少爺為什麼會感覺上這麼瞭解麻瓜的世界呢?難道他們不是純血,並且鄙視和反對麻瓜的嗎?

  「當你憎惡一個事物的時候,你才更應該去瞭解他們,這樣,你才能更好的打敗它們。」這是德拉科的原話,於是,愛瑪突然覺得這男孩真是有學問極了,不愧是斯萊哲林每年成績最好的那個。

  愛瑪不願意再在這恐怖的地方待下去了,這裡沒有好吃的,並且還有各種酷刑;她強烈期盼進行約會中的下一個專案,當然,按照協定,那已經到了德拉科來準備的範圍了。

  德拉科得意洋洋,這姑娘永遠都這麼軟綿綿的,並且還總願意這麼無條件信任他;有時看著她水潤潤的眼睛用那麼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實在是忍不住想要多戳幾下她的臉蛋啊。

  而愛瑪當然不知道這麼多,她繼續用祈求的眼神望著這男孩,需要提醒他,唔,中午已經到了,說好的好吃的午餐呢?

  午餐被預定在一間高檔的酒店裡;這裡富麗堂皇的有些不像話了,連侍者都是打扮漂亮萬分的媚娃在充當,這又再一次引起了愛瑪不適宜的好奇心。

  她偷偷拉扯德拉科的袖子,問他道:「她們會突然變形嗎?」就像世界盃上時保加利亞顧的那群媚娃似的。

  「或許?」德拉科挑眉道:「在你不給小費的時候。」

  「……」愛瑪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垂,「我還以為是你給呢。」

  當然是他給!這姑娘是腦子裡長芨芨草了嗎這簡直在侮辱他作為一位紳士的行為準則。

  或許是愛瑪認為還不夠,於是,她問出了下一個更令人火冒三丈的問題;「那麼,德拉科你也會變形嗎?我一直都想問來著,你是有媚娃血統吧?」愛瑪既老實又坦誠的問道;她認為這並沒有關係,假如對方問她什麼,她也會坦誠回答的啊,他們都已經是可以出來約會的這種親密關係了不是嗎?

  假如,假如對方不是她!德拉科惡狠狠的咬牙切齒,一張漂亮的臉蛋都有些扭曲變形了,他保證一定要當成給她個惡咒嘗嘗,這女孩實在是太不可愛了!虧他還這麼喜歡她!

  不,這實在是太棒了,瞧他看見了什麼?大瑪律福先生站在二樓的休息廳裡仔細觀察著樓下餐廳的力的情形,並用蛇頭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自己的左手手心;正在這兒談生意的他,居然看見自己的兒子帶著女生來酒店約會?而那個女生是?

  噢,這實在再好也沒有的了,他該做點什麼?送瓶紅酒給他們助興?並提前給他們開好房間?

  瞧瞧,簡直沒有比他更開明的父親了;他的兒子魅力非凡,並足以拯救整個家族;而他該做的則是?

  「唔,酒的味道怪怪的;」愛瑪端起桌上的高腳酒杯一飲而盡,即便菜色不錯,不過每份都那麼小小的,感覺都不夠吃;酒水也怪怪的,還不如喝蘋果汁呢。

  德拉科盡力讓自己不要表現出不高興的模樣,但是他確實挺惱火的;得了,那是紅酒,不是葡萄汁,酒水得品,而不是這樣大口大口的灌下去;這姑娘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文雅一點呢?                    


chapters 93

  德拉科蒼白的臉色有著不正常的紅暈,但神色卻顯得非常興奮;上半身襯衣的紐扣也全都散落開來,連褲子上的皮帶---都已經不見了蹤影---褲子此刻正極不牢靠的掛在腰胯之間。

  他無奈的叩擊著浴室的大門,而裡面的姑娘卻怎麼也不肯應聲;「好了,你都呆了半小時了,總該出來透透氣了吧?」德拉科半是誘哄著對浴室裡的姑娘說著,而愛瑪只是奮力的搖頭,哪管別人看不看得見。

  「你總該出來,我才能告訴你之前發生了什麼吧?」繼續假裝一臉無奈的小少爺差點嗤笑了出來,幸好及時忍住了。

  苦思良久後,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終於從浴室裡探了出來;愛瑪頂著紅通通的兩隻眼睛抽泣著看著鉑金小少爺,「你先告訴我……」;這事有點太丟臉了,她實在不好意思出去。

  「唔,」德拉科撐著下巴假裝思考了一會,非常正經的告訴愛瑪;「午餐之後你說腦袋暈暈的,想要睡覺?」

  愛瑪乖乖的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她還是第一次喝酒來著。

  「然後,」德拉科指向不遠處那張大床,「你自己爬上去的。」

  愛瑪繼續點頭,那床可舒服了,軟軟的就像睡在雲端。

  「晚餐之前我來叫醒你,」向梅林發誓,這中間他可什麼都沒做;德拉科挑眉道:「然後你就把我壓倒在床上了。」

  「不可能!」愛瑪立刻大聲抗議,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不但這樣,你還一邊壓在我身邊扒開我的襯衣,一邊對我說『德拉科,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你要是敢跟別的女孩在一起,我就殺了你』,噢---」鉑金小少爺重重的感歎了一聲,得意的看著眼前這個臉色漲得通紅的女孩,「我不得不說,女孩,你的嫉妒心實在令人吃驚啊;」簡直讓人心花怒放。

  愛瑪把臉深深的捂在雙手之間,她再也沒有臉去見人了;向梅林發誓,這些話她只是偷偷在心裡想過而已,為什麼居然會說出來?這下可怎麼辦?

  「既然如此,讓我們繼續吧?」小少爺試圖去抱住這個羞愧的幾乎要燃燒起來的姑娘,既然已經進行到了這步,就不要浪費嘛;瞧瞧他可憐的襯衣,都已經為此犧牲了,並且這事的感覺還挺不賴,實在值得讓人期待啊。

  快點挖個洞把她埋進去吧!愛瑪在內心疾呼著,她該怎麼辦啊……

  面對德拉科的擁抱,愛瑪激烈的拒絕著;別開玩笑了,難道丟臉丟得還不夠嘛?

  好吧,這下小瑪律福先生是真的無奈了起來;這姑娘的酒幹嘛不晚醒那麼一點點呢?都已經……哎,他不得不放開那姑娘,免得激烈的掙扎下傷到她,那就不好辦了。

  小少爺懶洋洋的躺回床上,架起兩條修長的腿,然後盯著還在牆角不停畫圈圈的女孩;這姑娘即便已經十五歲了,但身形看起來仍然比同齡人小上那麼一圈,可自己怎麼就這麼喜歡呢?真是奇怪了。

  「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為了阻止愛瑪繼續糾結,德拉科再次開口了,「或許你需要一杯果汁?」哭了這麼久,應該要補充一下水分吧?

  「我要蘋果汁,不要橙汁;」瞥了一眼茶几上的餐具,愛瑪嫌棄的皺了皺眉。

  「……」唔,好吧,還有力氣挑剔;德拉科少爺不得不起身叫了客房服務,讓侍者換掉那杯果汁。

  西裡斯·布萊克暗自皺眉,按照鳳凰社的安排他潛入了這家酒店,用複方湯劑扮作他人的模樣在此工作;這是全英格蘭巫師屆裡最好的酒店了,在自己小的時候,父母也常常帶他和弟弟到這裡來用餐。

  鄧布利多懷疑黑魔王回來了,而他們需要從那些前食死徒大貴族們身上探聽更多的消息,這家酒店是個不錯的地方;當然,西裡斯在這也有幸目睹了那些光鮮亮麗的所謂貴族們骯髒而不為人知的一面。

  他從未後悔過叛出家族,他從來就是一個格蘭芬多;面對這些骯髒的買賣交易,如今的他卻只能咬牙切齒的裝看不見,這實在是太令人難熬了。

  就在今天中午,他那個好姐姐的丈夫,也就是他的姐夫---盧修斯·瑪律福到了這家酒店,這個骯髒的食死徒一輩子也改變不了他那下作的手段;同工作間的馬克從這個大貴族的手裡接過了幾個金加隆,便欣然把某輛餐車上的紅酒給換成了對方提供了那瓶。

  瞧瑪律福那賊兮兮的模樣,西裡斯就知道他絕對不安什麼好心;但理智告訴他,他不能輕舉妄動-----可他實在忍不住!!

  他倒是要看看那個噁心的瑪律福在做什麼!於是,西裡斯接過了同事馬克手上的餐盤,走進了那間原本不應當由他負責的客房。

  瞧瞧,這是一副怎樣的場景;床上躺著的那個白頭發的小崽子長得跟盧修斯年輕時如出一轍,連放蕩的模樣也不分伯仲;衣衫不整的小瑪律福,和坐在一旁眼睛紅腫還在不停抽泣著的-----愛瑪?

  西裡斯驚訝的簡直聯手裡的餐盤都快端不穩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那姑娘現在還在霍格華茨讀書呢!

  對了,他讀書的時候也不是沒跟女同學出來玩過;只不過,就愛瑪那種個性?噢!梅林,萊姆斯知道了會瘋掉的!

  更何況那女孩居然在哭!他就知道,一定是瑪律福那小崽子哄騙逼迫、總之肯定是用不正當的手段!對了對了,西裡斯的眼睛瞟到桌角那瓶被喝掉一大半的紅酒,那正是大瑪律福從餐車上換掉的那瓶。

  這對父子居然……

  西裡斯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了,他在瞬間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德拉科有些洋洋得意的半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還是皺巴巴的;當然,他可不用費心去處理,這都是那女孩對他施暴的證據呢。

  至於形象?得了,一個合格的侍者該知道什麼是該看的,什麼是不該看的;他還是先思考下待會得問愛瑪要什麼補償才是正事,那粗魯的姑娘,把他的脖子都咬出痕跡來了。

  「嗯?」見進來的侍者遲遲沒有動靜,德拉科疑惑的抬起頭,誰知道迎面而來的居然是一道紅光;下意識的,他往床下一滾,狼狽的躲過了這次攻擊。

  西裡斯憤怒極了,他一定要給這個骯髒下流的小崽子一個教訓,這些仗勢欺人的所謂貴族簡直骯髒的讓人想吐;想起愛瑪紅通通的眼睛,於是又一道咒語毫不留情的從他的杖間發射了出去。

  「誒?」為什麼蘋果汁不給她,羽毛卻突然滿頭飛了呢?愛瑪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卻驚奇的發現德拉科已經滾到了床底下,「這是怎麼了?」打架了嗎?

  沒錯!

  受到襲擊的德拉科果斷的抽出了自己的魔杖,用最快的速度擊中了床頭的警鈴;這不是逞能的時候,這座酒店有最嚴密的安保來確保客人的安全,畢竟能有能力住進這麼豪華酒店的大巫師,幾乎沒幾個是善茬。

  在擊中警鈴的一瞬間,這間房裡移形換影的禁制就被取消,很快的警衛便出現在了這裡;襲擊者見情況不對立刻往外逃竄,卻被後面追到的另一批警衛給堵住了。

  德拉科狼狽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緊緊牽住了呆如木雞一般的愛瑪的手;女孩晃了晃神,感歎道:「德拉科,你們家的仇人可真多,」都快跟她父親有的一比了。

  小瑪律福先生認為現在不是反駁女孩的時候,他們必須撤離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而整座酒店都有禁制,他們必須先沖到大廳,才會有機會發動門鑰匙之類的。

  「該死!」西裡斯惡狠狠的咒駡了一句,沒想到瑪律福家的臭崽子身手挺不錯,反應也夠快的了,自己差點就沒跑掉;在經過幾個骯髒的破巷後,他終於甩脫了身後一直跟隨的警衛,但還沒松下一口氣,身上侍者服的的徽章上居然放出了大量的煙霧。

  真是該死,他居然忘記這家酒店的規矩了,這該死的制服上居然有跟蹤魔法---為了防止所謂的刑事案件!

  西裡斯連忙手忙腳亂的把身上的制服給扒了下來,脫到一半卻發現臉頰開始有疼痛的感覺,他想著,恐怕是複方湯劑快要過效了。

  盡職追趕的警衛在破巷的盡頭終於追到了那個膽敢襲擊客人的侍衛,卻發現那個人的臉在急速變化,幾乎只在一秒鐘之間,居然就變成了那個人人聞風喪膽,在去年時貼滿整條街的通緝犯---小天狼星·布萊克!

  那個罪大惡極的通緝犯沖這些可憐的警衛惡狠狠的啐了一口,立刻發動了身上的門鑰匙逃之夭夭了;而幾乎沒有一個人敢再往前一步,開玩笑,那是魔法部AAAAA級逃犯啊!!

  「快點報告傲羅司!!」不知誰高喊著。

  這可真是挺糟糕的一天,愛瑪尷尬的站在酒店大堂裡,而旁邊的德拉科則咳嗽了幾聲,然後開始動手收拾起自己的衣服;小天狼星·布萊克被確定是襲擊他們的兇手,於是他們被要求暫時不能離開酒店,而是等待魔法部傲羅司的人來問話做筆錄。

  更令人惱火的是,《預言家日報》的記者效率居然比傲羅還快;他們在第一時間就沖到了現場,並拍下了瑪律福家的獨子衣衫不整的在酒店大堂牽著一個漂亮女孩的手的照片;噢,明日的頭條,本月的獎金---主編大人簡直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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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94

  德拉科是堅決不開口,愛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傲羅司的問詢人員也很苦惱,這姑娘姓斯密斯,是他們因公殉職的死去同僚的後人;那男孩是個瑪律福,他父親陰險狡詐並且有仇必報,更惱火的是傲羅司一半的獎金撥款,還得靠著他們這群人。

  但是無論如何,牽扯到大案子,筆錄怎麼都還是要作的。

  「你認識西裡斯·布萊克嗎?」工作人員抬頭問愛瑪。

  姑娘搖了搖頭,她只認識她們家的狗;說起來真是令人感動啊,她的狗是來救她的嗎?從水深火熱之間。

  「那他為什麼要襲擊你?」這問題是問小瑪律福的。

  德拉科不屑的挑眉道:「或許你可以去問問魔法部部長?我記得布萊克的抓捕令上簽的是他的大名?一個喪心病狂的食死徒,為什麼要襲擊一個未成年巫師這問題可真棒。」

  是啊是啊,可真棒,問詢人員因為小瑪律福先生的無禮而在心中惡意的揣測著,等會等瘋眼漢來了,你可就真棒了!

  金斯萊·沙克爾比穆迪要先到,畢竟後者去了霍格華茨任教,而他還在傲羅司任職;作為一名鳳凰社成員,愛瑪身份的特殊性他是瞭解的,而與小天狼星,他們才在上周的一次聚會上見過面。

  愛瑪乖巧的稱呼這位黝黑的傲羅為金斯萊叔叔,而他則遞給了他一個蘋果,這姑娘恐怕今夜受了點驚嚇,唯有食物才能慰藉她。

  「去那裡幹什麼了?」金斯萊儘量用平常一點的語氣問著愛瑪。

  「去吃飯……」愛瑪有些呐呐的,梅林,難道告訴他,她是去跟男朋友約會什麼的?

  不過,可能金斯萊聽到愛瑪肚子裡的話,於是他接著問:「跟誰男朋友?」說話間不忘記瞄了一眼小瑪律福所在的方向,噢,白毛,灰眼,還有那踩著狗屎了一般的神情,難道是一個瑪律福?

  「……」愛瑪沒敢回答,這可讓人有點害羞。

  「阿拉斯托知道嗎?」肯定不知道吧?要不這姑娘肯定得被好好訓一頓。

  愛瑪瞬間想起這件事情恐怕已經向霍格華茨傳遞了過去,而那邊的那個「穆迪」……

  瞬間的,她的心就沉了下去;假如被識破了,該要怎麼辦?

  事實上來的只有校長鄧布利多和斯萊哲林的院長斯內普教授,用鄧布利多校長的話來說,年輕人的事情,老傢伙們就不要插手了,於是婉拒了穆迪一同前往的要求;卻似乎忘記了自己已經一百多歲高齡似的。

  斯內普教授一臉不高興的模樣,當然,他一直都這樣;他冷颼颼的盯著這兩隻害他三更半夜要從被窩裡爬出來的小巨怪,惡狠狠的張開了他薄薄的嘴唇,像是要把他們吃下去似的怒吼道:「你們怎麼敢!」偷溜出學校,從蘇格蘭跑到英格蘭,並且大鬧酒店,最後還被帶到了傲羅司。

  愛瑪無奈的撓了撓頭,覺得他們為什麼不敢?他們又沒怎麼樣,最多只是約個會吃個飯而已;某人可是搞大了自己學生的肚子呢!當然,這話她也沒敢說,否則明天早上的太陽恐怕都要成為奢望了。

  「好了好了,」鄧布利多校長認為是時候出來打圓場了;來的途中他就接到了消息,狼狽的小天狼星已經逃了回去,並用貓頭鷹帶來了簡潔的消息;這位童心未泯的老頭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孩子們總會長大不是嗎?」

  長大了就要去開房嗎?斯內普教授冷哼一聲,不置可否;現在的學生可真是夠膽大妄為的,偏偏這個傢伙還是他的教子

  這晚熱鬧的傲羅司終於迎來了最後一位客人,大瑪律福先生優雅的走進了這件狹小的傲羅司詢問處;他用兩支修長的手指夾著一張羊皮紙拍到了正在整理筆錄的傲羅面前,他高昂著下巴,蔑視的俯視那位魔法部的低級職員:「福吉部長的親筆簽名,現在,人可以走了吧?」

  德拉科有些灰溜溜的站在大瑪律福先生面前,而這位歷來嚴厲的父親只是若有深意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便借步與斯內普教授說話去了。

  愛瑪苦惱的在一旁啃著蘋果,覺得這事簡直糟糕透頂了;她該怎麼去解釋她只是和德拉科去吃了一頓中飯呢?

  事實上沒人會相信。

  在歷盡波折之後,兩位斯萊哲林的學生終於在他們校長與院長的雙重陪同下回到了霍格華茨;而說真的,他們一點也沒違反任何校規,這讓斯內普教授有點牙癢癢的,他真想讓這兩隻精力過剩的巨怪去擠整整一學年的鼻涕蟲!

  愛瑪回到寢室時發現難得的蘇西也在,這姑娘看上去健康極了;她晃悠著兩隻腳坐在床邊上,見愛瑪進來便遞給了她一支藥劑瓶。

  「什麼?」愛瑪接了過來,有些莫名其妙。

  「避孕魔藥啊,」蘇西依舊如此大大咧咧,「要保險哦,可別學我;」痛苦死她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愛瑪瞬間臉又變得通紅了,「我,我不需要……」她根本就沒和德拉科怎麼樣啊。

  「怎麼可能!」蘇西一臉的不相信。

  事實上誰也不相信,在週一早餐時貓頭鷹把本周最新的《預言家日報》送抵到各個學院的長桌開始。

  「噢,德拉科,我可真想不到;」紮比尼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自己的同寢好友,「你居然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這男孩一臉陶醉的模樣,「感覺怎麼樣我得說,你可真了不起啊;最漂亮的,不是嗎?」

  「恩哼;」德拉科一點都不想否認,就讓他們去誤會吧,這樣多保險。

  「哼,」潘西倒是不怎麼樂意聽紮比尼的話,「再漂亮也不過是個花瓶,」而瑪律福家是決計不會需要一個花瓶的;一個大貴族家的女主人需要的是背後的家族支持以及自身的手段,而相貌?那能有什麼用?能帶來家族興旺,千年不衰嗎?

  潘西·帕金森的聲音挺大的,一大堆人都聽得見;於是蘇西放下了自己的勺子,扭過愛瑪的臉仔細看了看,表示說:「如果是花瓶,唔,你一定是最貴的那支,價值連城的,」她順手摸了幾把,手感不錯。

  愛瑪一把打掉了蘇西的祿山之爪,這姑娘太露骨了,真應該有個人好好管教一下她的。

  管教?斯內普教授表示這太難了,他做了十幾年的教授,從來就沒見過這麼難管的學生;讓她寫作業,她就裝肚子疼;讓她喝藥,她就裝肚子疼;讓她吃蔬菜,她還裝肚子疼。

  教授先生簡直被搞得一個頭有兩個大了;自己簡直像在養女兒一樣對付這只紅毛巨怪,更恐怕的,是這女孩肚子裡還真真的有一個未來的兒子\女兒在!

  遙想一下未來的情形,斯內普教授不寒而慄。

  他在這周像鄧布利多提出辭職的請求,而那老人居然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樣,「你知道,我們不能缺少你;而哈利,他幾乎時時刻刻都處在危險之中。」

  是啊,所以他該怎麼辦?想到那個波特,還有他的那雙眼睛,那是……

  好吧,或許他不用這麼急躁,他還能有幾個月的時間來想辦法;畢竟,那女孩才四個月,他一定會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的。

  「哪裡會有那種東西啊,」蘇西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告訴她的教授說:「我倒是有個好辦法來著。」不用兩全其美,也能夠解決眼下的問題。

  「什麼辦法?」教授先生有些陰鬱了,由於連續的睡眠不足加用腦過度。

  「讓它跟我姓,」蘇西摸了摸自己的未曾見一點形狀的肚子,打出了自己的如意算盤,「成為卡拉切夫家的繼承人,哈,我父親一定會高興的。」一個有著大老爺血脈,並且跟隨他姓的繼承人,無論如何都是不錯的選擇吧?比較之最後會外嫁的女兒而言。

  「什麼意思?」斯內普教授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就是你想得那樣啊,」成為她們家的子孫,和斯內普這個姓氏毫無瓜葛什麼的。

  」休想!「丟下硬邦邦的這個詞語,斯內普教授覺得自己快被氣炸了;這只小巨怪到底在想什麼?他會娶她的,也會對她肚子的小寶寶負責的!!這種事情不想要她來操心!

  她只要好好的,好的好的,不是這樣!------斯內普教授再次把早就關的壁燈給打開來,然後把那只抱著他大腿磨蹭的小巨怪給從被窩裡撈了出來。

  她到底還讓不讓她的教授睡覺了?梅林知道,他明天還有兩節課要連上!

  從這個學期開始,蘇西就搬到了地窖辦公室和他住在一起;當然,這是他的主意。然後,這女孩除了親吻和擁抱,完全不讓自己碰她;好吧,自己也接受,但是這種每天晚上抱著他蹭蹭蹭的行為是什麼?

  他是一個三十五歲的正常男人,他身邊睡的是他日後的妻子現在的女友,他為什麼不能有反應?更何況,他的反應也是被這姑娘給蹭出來的!!

  「大壞蛋!」蘇西捂著自己的肚子直嚷嚷道:「你可別想亂來,我可厲害了!」

  「……」斯內普教授強力按捺住內外的火氣的,用意志力表示道:「睡覺!」熄燈!

  重新鑽回被窩裡的蘇西撇了撇嘴,繼續往散發熱源的地方爬去,然後攀上去,蹭蹭蹭蹭……

  「……」


chapters 95

  「你怎麼了?」愛瑪望著眼前擋住她的,臉漲的跟他頭髮一個顏色的羅恩·韋斯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羅恩至始至終都沒能憋出一個字來,只好轉身拉著站在不遠處的哈利一走了之了;他又不是傻子,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還不明白嗎?不管這女孩的奶奶曾經跟他媽媽說了什麼,那都只是上一代的事情,而他們?好吧,或許是因為他的錯,又或者是因為他沒瑪律福有錢?

  得了,他才不相信愛瑪會是那種淺薄的被金加隆迷幻掉眼睛的女孩;那麼,亦或者是,或許,瑪律福真的比自己對她好?或許吧。

  從《預言家日報》上的那張照片開始,德拉科和愛瑪的關係幾乎就是全透明化了,多少人在等著看笑話;瞧瞧,窮酸的貧家女終於攀上了有錢的貴族少爺了,以為這是麻瓜的愚蠢童話嗎?

  當然不是!愛瑪緊緊拉住德拉科略顯冰冷的手,她才不怕,什麼都不怕!既然是她要的東西……哎,好吧,愛瑪有些垂頭喪氣了,她應該能夠得到吧?

  「或許,」德拉科得意的挑眉道:「不過,這得看你怎麼做了。」

  該怎麼做呢?愛瑪很是苦惱啊,要像蘇西那樣嗎?那姑娘可太大膽了,她可一點也不敢那樣;即便只是稍稍接個吻什麼的,愛瑪都會擔心半天。

  梅林知道,她上次問湯姆她是從哪來的,那個毫不盡責的父親居然告訴她,她是從坩堝裡撈出來的!虧她還去問蘇西什麼時候才會把肚子的東西放到坩堝裡去培育,還被笑話了好一陣。

  蘇西倒是不吝賜教,只是愛瑪不敢學罷了;什麼脫掉什麼爬上去,然後再什麼什麼,愛瑪只要一想起蘇西那些膽大的言辭就忍不住臉紅心跳。

  倒是德拉科一直樂此不疲,每次親吻時那傢伙都會把手不由自主的伸進她的袍子裡,這讓愛瑪總會氣雞皮疙瘩;而那傢伙居然振振有詞的告訴她:「我手冷,你每天吃那麼多,熱量比較足夠嘛。」

  梅林知道,她現在吃的一點也不多!她心情糟著呢。

  小巴蒂克勞奇總安慰她不要太過焦急,但愛瑪總認為事情應該要儘快瞭解才好;要知道阿拉斯托的身體一直不大好,總不能一直把他關在箱子底吧?每次走進這間黑魔法防禦課的辦公室,愛瑪總有深深的負罪感。

  但是,快了,快了;在這天下午,一紙通知書終於被貼到了告示欄上:三強爭霸賽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將于10月30日星期五傍晚六時抵達。下午的課程將提前半小時結束——

  「第一項是什麼?」好不容易從地窖裡逃出來的蘇西此刻也坐在了屬於DADA教授的辦公室裡,他們確實得速戰速決了,她可不想挺個肚子上去跟波特決鬥,或者是聖誕之前直接被送回老家。

  讓呆傻呆傻的愛瑪一個人呆在這個地方?噢,她絕不。

  「還不知道,」頂著穆迪外表的小巴蒂克勞奇攤手表示,「但是肯定跟龍有關,韋斯萊家的一個兒子到了這邊,養龍的那個。」

  「噢,比爾哥哥;」愛瑪介面應到,自己暑假時就有看到他呢。

  即便對哥哥這個詞有異議,小巴蒂克勞奇也是不會指責他的小主人的;這位忠心的屬下告訴她:「比爾·韋斯萊會跟魔法部的人一起到來,在28號的下午,提前做好準備迎接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代表。」

  「那麼,那兩個學校我們有人嗎?」愛瑪沉靜的問著。

  「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卡卡洛夫是前食死徒,但他出賣了我們,很多人因為他死去;但是,」小巴蒂克勞奇的眼神此刻是顯得如此兇狠,「他的左臂上依舊留有主人的標記。」

  愛瑪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能發動它。」湯姆給她的那只戒指非常神奇,即便黑魔標記是靈魂類魔法,愛瑪似乎也能靈魂共用似的發動它們;這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讓他吸引走所有的注意力,我們才好做事;」蘇西擊掌道,「讓所有的人都去懷疑他吧,沒有動靜恐怕才會引起人最大的驚奇。」

  他們需要有人做點小動作什麼的,卡卡洛夫無疑是個最好的選擇。

  在三強爭霸賽之前,課依舊要上,日子依舊還要過;只不過,最近被抓去勞動服務的學生越來越多了,簡直像給每個教授都定下的指標似的。

  當然了,其中尤以斯內普教授完成的最好;幾乎大半個格蘭芬多都被他處罰了一定程度的勞動服務。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蘇西如此抱怨著,由於她的教授先生不讓隨意走動,甚至因為她偷偷倒掉魔藥的事情揍她的手板心之類的;總之,蘇西認為自己後悔了,她真不該招惹這麼一個傢伙。

  當然,她也就敢心裡抱怨一下,要是不小心說出來的話,誰也救不了她了;蘇西這一點一直比愛瑪做得好的多,她嘴風非常緊。

  而愛瑪由於某次酒後失言,已經成為了德拉科閒暇時最大的消遣;「噢,得了我的姑娘,我哪也不敢去,要不然你找不到我,就要殺了我怎麼辦?」德拉科得意的挑著眉,愛你愛到殺死你該是多麼高的一個境界啊。

  「……」被堵得啞口無言的愛瑪決定用蘇西教給的招數了,她微笑的看著德拉科,「那好吧,你變個白鼬給我看看吧。」想嘲笑她是嗎?以為她不會嗎?

  不過愛瑪固執的認為這種笑話也只有自己能開而已,所以在大個子海格危險德拉科要把他變成一隻白鼬時,這姑娘終於生氣了。

  「或許,」愛瑪冷冷的看著這個與她一直相看兩厭的神奇生物保護學的教授,「假如你有本事拿出一支魔杖的話。」

  這傢伙的魔杖在幾十年前就被魔法部折斷,而他居然成為了一所魔法學校的教授;他以為他是鬼魂賓斯教授嗎?

  「你!」海格明顯發怒了,卻被格蘭芬多的三人組給擋了下來;哈利不明白脾氣一直這麼好的海格為什麼卻每次會針對愛瑪,要知道他也跟這姑娘有著不錯的交情;即便是兩人隸屬不同的學院,卻沒有大的衝突;更在二年級的暑假裡,有著不錯的往來。

  但海格明顯氣壞了,他在課後拉著哈利說了一大推他聽不懂的話,列如:「不要接近這個女孩,她是整個學校最危險,不,整個英國最危險的人。」

  哈利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要是說愛瑪是全學校最漂亮的他倒是可以認可;至於說最危險的?她又不是伏地魔,怎麼會呢?

  「你生氣的模樣倒是挺有意思的,」別有一番風味;即便是被大個子海格冒犯了,但是由於小女友為維護他而發怒,油然而發的滿足感還是讓德拉科心情好了很多;他非常真誠的表示說:「我還以為你不會生氣呢。」

  她當然會生氣,愛瑪無言的撇了撇嘴,她只是有時候不知道該如何正確表達自己的情緒;或許是太過內斂?假如有人真的願意瞭解她,就會明白她其他人沒有區別,有時,她只是不大會表達自己。

  而德拉科或許願意?愛瑪望著這個總是蒼白著的英俊少年,假如他願意。

  在三十號那天,期盼已久的事情終於來了;學校的學生們難得的衣著得體又光鮮著,要知道這之前一直只是斯萊哲林的專利,而不拘小節的格蘭芬多們幾乎從來沒有正確的把襯衣塞進褲子裡去過。

  蘇西不被允許來參加這個歡迎儀式,這人太多了,推唐擁擠之間她教授的心都會跳出嗓子眼的;於是愛瑪不得不跟德拉科站到了一起,紮比尼在一旁沖著他們擠眉弄眼。

  很快的,從遠處就飛來一輛馬車,由很多飛馬拉著;蘇西家也有這種東西,非常昂貴,但好在她們家有飛馬場,所以並不麻煩。

  這是屬於布斯巴頓的馬車,這所學校身處法國,而那正是飛馬的主產地。

  但德姆斯特朗就有些奇怪了,他們乘坐一艘極大的船從黑湖裡升了出來;而愛瑪知道,德姆斯特朗所在之地別說河流了,甚至連像樣的湖泊都沒有;那裡是極北的一片冰天雪地。

  魁地奇比賽時,那些保加利亞的球員們告訴她的;他們大多都畢業於那裡,對了,今天還有一位故人到訪,他的書信在一周前就抵達蘇西的書桌了。

  很快的,愛瑪就見到了卡卡洛夫,這個傳說中的食死徒,也是食死徒裡的背叛者;多少人因為他被投入了阿茲卡班,很多人或許是真的食死徒,但更多的卻是誤傷;那是一個不需要經歷審判便會被直接定罪的年代。

  西裡斯·布萊克就是那樣被在阿茲卡班關了十二年,至今都只是個逃犯身份;他得不到一個公正的審判,亦或者是他不需要。

  愛瑪想到了他,他是一個多好的人亦或者是狗?除開有些瘋瘋癲癲的;聽說在阿茲卡班關久了都會變成那樣,因為那缺乏人們生活的任何必需品---列如快樂。

  維克多·克魯姆跟在卡卡洛夫的後面下了船,他的現身引起了一片驚訝與歡呼聲;當然,一個明星球員不是嗎?

  這位先生試圖在人群中尋找他表妹的身影,可惜失敗了;幸好他看見了愛瑪,於是這個大男孩沖她友善的笑了笑。

  愛瑪回之以微笑,接著,立刻被身邊的傢伙給狠狠的掐了一下。

  「真是夠了,就跟個傻兮兮的花癡似的;」德拉科不屑的評價道:「你簡直就是個赫奇帕奇。」


chapters 96

  布斯巴頓的學生們做到了拉文克勞學院的桌子上,而德姆斯特朗則坐到了斯萊哲林的長桌;或許是因為這兩個學院的人數最少吧,總之大家都挺高興的。

  愛瑪開心的跟克魯姆在聊天,順便問問他對於這次比賽的想法什麼的;德拉科可喜歡他了,在之前世界盃時愛瑪就有感覺到,只不過這傢伙有些拉不下面子來問別人要簽名罷了。

  愛瑪偷偷的對了對手指,最後還是向克魯姆開口了;「那個,你可以簽一個金飛球給我嗎?」然後她就可以拿去送給德拉科當禮物啦,唔,這想法真不錯。

  「當然,」克魯姆對姑娘微笑著,可惜他那張臉笑起來實在不夠賞心悅目。

  但是愛瑪才不管這麼多,她高興的拉著人家的袖子連聲問道:「真的嗎?真的嗎?」那她或許還可以再要點其他的?拿去送人?

  克魯姆有些尷尬,卻不敢抽回自己的衣袖,只好再次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女孩在幹嘛?德拉科不滿的皺起了眉頭,但他一點也不想顯出任何失禮的模樣,於是只好盡力抬高他的下巴來掩飾他的不悅;直到愛瑪把一勺法式雜魚湯遞到他的面前。

  「啊---」愛瑪示意他張開嘴,這湯可真是太好喝了,莫非這些學生來的時候連自己學校的小精靈也帶來了?要知道霍格華茨的小精靈可做不出這麼美味的東西。

  德拉科一直認為當中餵食這種事只有格蘭芬多才做得出來,而斯萊哲林是不屑的,但面對愛瑪的熱情,他卻只好----好吧,就勉為其難的張張嘴吧。

  但最終勺子沒有伸進他的嘴巴裡。

  蘇西冒冒失的從大廳外跑了進來,今晚的人太多了,居然也沒有人注意到她;她看見愛瑪高高舉著一隻勺子,裡面的東西感覺還挺不錯,於是就迅速跑了過去並張嘴把那勺食物給送到了嘴巴裡,

  唔,還真是挺美味的,酸酸的味道可真適合她;「再來一勺,」蘇西立刻對愛瑪吩咐到,並擠進了德拉科與愛瑪之間的位置,沖著克魯姆打招呼道:「晚上好,表哥。」

  「……」德拉科的臉上掛出了一絲慍怒,這只巨怪是怎麼回事?既然要跟那個保加利亞人打招呼,幹嘛不直接坐過去?甚至,她還搶了他的湯!

  愛瑪再次舀起了一大勺的雜魚燴,並把它們送進了蘇西的嘴巴裡;這姑娘心滿意足極了,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特別想吃酸的東西。

  德拉科怒目相視,這原本應該是屬於他的福利!而這只巨怪---快點讓斯內普院長下來給她餵食吧!

  蘇西絲毫不在意小瑪律福的怒氣,她自顧自的和克魯姆攀談著;「你會參加對吧?你覺得你們學校誰會中選?我聽說一所學校只選一個呢。」

  「……」本來就不善言談的克魯姆憋了半天,最後吐出了一個「我」字。

  蘇西連忙哈哈大笑道:「我開玩笑呢,當然知道是你啦,哈哈哈,你是我最厲害的表兄嘛;」說著就要起身去拍克魯姆的肩膀,並順便把夾在她和克魯姆中間的愛瑪給無辜的擠到自己表兄身上。

  愛瑪狼狽的從中間鑽了出來,併攏了攏自己有些散落的頭髮;蘇西做事總是這麼大大咧咧的,害她多少有些尷尬。

  德拉科一把就將愛瑪拉了過來,並塞到了自己左手邊的座位上;這樣才對嘛,她的手就應該只有自己能握;德拉科在餐桌下偷偷用左手緊緊握住了女孩的右手,無論如何也不願鬆開。

  「可是,」愛瑪抗議道:「我還要吃東西呢,」所以快點鬆手啊……

  「用左手,」德拉科懶洋洋的挑了挑眉,認為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我不會,」愛瑪甚至都沒有去嘗試,便拒絕了這個提議;她從小就只會用右手來著。

  「得了,女孩;」德拉科滿不在乎的繼續吃著自己盤子裡的小麵包,「斯萊哲林人人都會,巫師們的基本技能;」以防止在右手受傷時依舊可以使用魔杖。

  「我就是不會啊,」愛瑪嘟嘴表示抗議,又沒有人教過她。

  小瑪律福先生側過腦袋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孩,然後露出一種了然於胸的表情來;「好吧,既然這樣,」德拉科叉起了自己盤子裡的一小塊土豆遞到了愛瑪的面前;瞧瞧自己多體貼,這姑娘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他願意滿足她這個小小的願望。

  「……」愛瑪看著眼前那塊黃澄澄的土豆,然後一字一句的告訴它的主人:「我從不吃土豆,誰都知道。」她快要生氣了,這傢伙居然不讓她在這種難得的盛宴上大吃一頓,居然還拿土豆來敷衍她!

  瞧瞧這話,什麼叫誰都知道?他就不知道,德拉科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用一隻手拿著餐巾擦了擦嘴,宣佈己用餐完畢了。

  而旁邊這女孩?哈,哪有女孩子會需要吃那麼多的,她們不是一直都將減肥當做人生最大事業來看待嗎?捏了捏緊緊握住的那只肥爪子,小少爺表示手感不錯。

  她就需要!愛瑪惱怒極了,她居然沒有能夠搶到最後一塊優酪乳布丁!全都是德拉科的錯!她真是討厭死他了!

  但不管怎麼樣,晚宴結束了;而蘇西和她表兄看起來聊的不錯,幾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全圍了過來聽他們講話來著。

  在鄧布利多宣佈只有十七歲以上的學生才能參賽時,大廳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抗議聲;而愛瑪注意到的,卻是坐在『穆迪』教授身邊三個位置左右地方的一名魔法部官員---巴蒂克勞奇。

  事實上他和小巴蒂克勞奇並不怎麼想像,這位先生總是一副正襟危坐、大義凜然的模樣,怎麼也想像不出他是一個會用奪魂咒控制自己兒子十二年的傢伙;而小巴蒂克勞奇,愛瑪認為他跟西裡斯·布萊克一樣,都該去聖芒戈看看醫生了,他們簡直得了焦躁症。

  或許是他們那代人都不怎麼正常?

  小巴蒂克勞奇非常焦躁,他無數次的轉動那只被安在他身上的假眼,並不停掃視魔法部官員所在的席位;假如可以,他一定要殺光這席位上的所有人!令人厭惡的鄧布利多,背叛了主人的卡卡洛夫,自私自利的斯內普,還有還有,他那最親愛的父親大人-----他們都該死!

  宴會結束後愛瑪跟著蘇西去拜訪了德姆斯特朗的宿舍----那艘大船;她才不要回斯萊哲林休息室面對德拉科那張臭臉,愛瑪決定要生他的氣生上一段時間,為那傢伙不讓她吃東西----或許一天的時間?會不會太久?

  德拉科今天的心情就沒有好過,到最後愛瑪居然敢甩開他的手跟蘇西跑掉了!那女孩,他真該好好教訓教訓她!抑鬱了的小少爺怏怏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甚至連外套都忘記脫掉。

  但幸好的是,小瑪律福先生擁有整個斯萊哲林最好的室友;紮比尼先生鬼祟的湊到了德拉科的身邊,決意為他排憂解難。

  「難道一個瑪律福還不如一盤布丁嗎?」這是德拉科最鬱悶的地方。

  「或許,」紮比尼不置可否的挑眉,布丁能填飽姑娘的肚子,而德拉科?或許他只想吃了那姑娘吧;「不過我認為這倒是件挺不錯的事情;」這位先生如此認為。

  「不錯?」德拉科有些詫異的望著他的同寢好友,「這有什麼不錯的,哼;「那姑娘居然為了一盤布丁跟他生氣來著。

  「所以你可以這樣,那姑娘喜歡吃什麼,你就把它擺在那---」紮比尼指了指德拉科,「任何地方,只要是你想的,列如你身上的某個部位;那麼……」噢,青春期的幻想讓這個原本就早熟的傢伙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想像當中,「我認為一點果醬實在是不錯的選擇,我們可以把它塗在----」不行了,紮比尼表示,他得去找人試試,這想法可真是太不錯了。

  是挺不錯的,德拉科原本白皙的皮膚已經範出了紅暈;紮比尼或許只是說說而且,但這想法居然深深紮根在他的心裡了,甚至連适才做夢的時候……

  噢,得了,他是個有女朋友的人,幹嘛要這樣!他應該,他應該……

  愛瑪可不知道她男朋友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想法,她正在做正經事呢;列如蹲在寢室裡畫地圖什麼的。

  根據小巴蒂克勞奇的情報,三強爭霸賽的第一關是勇士鬥惡龍這種俗套的不行的環節;地址選在城堡附近的一片山谷裡,而那裡被下了重重禁制,無法移形換影。

  但如果把人引出那片山谷,便有機可乘了。

  當然,哈利·波特一定會是三強爭霸賽的勇士;這樣,他們才能有機會把他從嚴密的監控下弄出來,更可以把鄧布利多推上一個輿論的巔峰。

  瞧瞧這位愛惜名譽如同自己羽毛的大巫師,他的黃金男孩未滿十七歲便能參加比賽?噢,這中間什麼樣一種伎倆?

  鄧布利多是最偉大的白巫師,他的黃金男孩是救世主;但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鄧布利多的公信力上,倘若他的公信力一旦被瓦解;好吧,這主意可真是妙極了。

  愛瑪開始埋頭苦畫地圖,蘇西在一旁瞧了幾眼,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向日葵大戰蒲絨絨的抽象畫嗎?」圈圈套著圈圈的,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畫的還蠻有意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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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97

  愛瑪氣鼓鼓的抱著大卷羊皮紙去找德拉科了;蘇西笑話她,但愛瑪認為那根本不是她的錯,她又沒有學過畫畫,那可貴了!

  不過,或許德拉科可以?

  「當然,」小少爺得意的挑眉道,這點兒小事可難不住他,更何況是女友交代的呢;只不過,「霍格華茨的地圖?你要幹什麼?」小瑪律福先生有些好奇了。

  「就是想要,」愛瑪有些含含糊糊的,糟糕,她還沒想好怎麼跟德拉科介紹緣由呢。

  不過,女孩子們不強詞奪理,不無理取鬧那還是女孩子嗎?小瑪律福先生認為他應該習慣的;但是,「唔,我倒是會畫,只不過得去勘測一下地形什麼的,總該有個參考資料吧?」順便出去約個會,野餐一下是挺不錯的想法。

  「好吧,」愛瑪答應了下來,因為這想法實在不錯,她要不要喊上蘇西呢?

  「噢,不,」蘇西一口就拒絕了她,「不過既然你要去的話,那麼記得帶上上次我給你的那瓶魔藥;」這指的是那瓶令人面紅心跳的避孕魔藥。

  「我想不用吧?」愛瑪羞澀極了,他們只是純粹的出去野餐加露營罷了。

  「得了姑娘,你在這麼純情下去,男朋友就要守不住了;」蘇西信誓旦旦的表示,「他是一個男人,假如你總是拒絕他,總有一天他會管不住自己跑出去打野食的;」不過像自己這種情況則是特殊,如果她的教授先生敢去打野食?用卡拉切夫的名頭發誓,她一定讓鷹身有翼獸去啄掉他那惹禍的玩意兒!

  於是在上周由酒店到傲羅辦公室的約會一日行後,在本周的週末,愛瑪再一次開始了她的約會之旅。

  至於學業?得了,她可從來沒重視過那東西;而把波特做成血豆腐這事?那不還有小巴蒂克勞奇跟蘇西在看著嗎她這也算是轉移鄧布利多的注意力?

  當然,愛瑪就是這麼想的;瞧瞧,她多富有犧牲精神啊。

  女人總是富有犧牲精神,即便男人總那麼混蛋。

  德拉科就是個混蛋,名副其實的;愛瑪怒氣衝衝的望著一旁躺在舒適躺椅上的鉑金少年,天知道荒郊野外的,他是怎麼弄出一把躺椅來的。

  還有還有,帳篷?梅林啊,他們當真要露營嗎?愛瑪以為或許這只是說說而已,在黑夜降臨時,他們還是會回到霍格莫格的。

  「當然不,」德拉科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一副仰望星空的悠閒模樣,「我認為在這裡的景致非常不錯。」

  確實很不錯,愛瑪舉目四望,星空簡直閃耀的讓人著迷,而入秋後的景致也美妙的讓人淪陷其中;但一切的一切都抵不過---帳篷裡只有一張床!!

  這男孩也太明目張膽了吧?他想幹嘛?

  好吧,其實她知道……愛瑪羞澀的擰過腦袋,她是有預料到啦;只不過,事到臨頭還是放不開啊---她該怎麼做?

  「首先,先把你緊拽住我袍子的手放開!」德拉科的額頭冒出了幾滴冷汗,他也很緊張啊,這姑娘還總是給他添亂!

  這是頂挺不錯的帳篷,連屋頂都被施加的魔法,能夠在帳篷裡就看到蔚藍的星空,可愛瑪卻一直緊閉著眼睛不肯睜開;裡面的設施也非常不錯,連僅有的那張大床都被鋪上了最柔軟的床墊與被子,用以保證主人的良好睡眠,但愛瑪緊張的全身僵硬到無法動彈。

  「對,對不起;」愛瑪尷尬的道歉,但緊緊握住的雙手還是沒有放開的跡象;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這姑娘,要是鬆手了就會有大麻煩。

  不鬆開才會有大麻煩!撐在愛瑪兩側的屬於德拉科的手臂已經支撐不住了,於是他乾脆放手,將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都給壓到了女孩身上;得了,他也該休息會了,居然沒人告訴他這事也得學搏擊技巧的?

  「唔……」這傢伙看起來挺消瘦的,沒想到還是有點分量,被德拉科整個壓在身上的愛瑪悶哼了一聲;這也太不紳士了點吧?哪有這樣對待一個女孩的。

  得了吧,這種事情上要紳士幹嘛?小瑪律福先生決定拋棄那一套,破罐子破摔了;首先,他得先讓這姑娘放鬆下來,這種情況下,一個熱吻是不錯的選擇。

  冰冷的唇觸碰上因為害羞而溫度高升的脖頸,讓愛瑪居然起了雞皮疙瘩?她呐呐的小聲喊道:「德拉科……「然後一邊用力的把男孩往外面推,這實在太不舒服了!

  哈,他才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挫折就放手呢,這感覺好極了;女孩皮膚的觸感堪比牛奶布丁,並且還香香的,德拉科忍不住親咬了幾口,接著便愛不釋口了。

  她該怎麼辦?愛瑪胡亂的扭動著,腦海裡不斷浮現蘇西的忠告;她應該,她應該……

  好吧,愛瑪幾乎是拼了全部的勇氣,才鬆開了自己的左手,並視死如歸般的把它搭到了德拉科的腰上。

  這絕對是一種鼓勵!於是在女孩脖頸間游離的嘴唇被移到了她柔軟的雙唇之間;機不可失,德拉科決定加快進展,於是他將手伸進了女孩的裙子裡,於是,愛瑪哭了……

  被驚嚇到的女孩終於忍不住痛哭流涕,莫名的恐懼控制了她的內心,眼淚不自覺的就這麼滑落了。

  噢,得了,這算什麼怎麼一回事嘗到女孩咸咸的淚水,德拉科終於停止了自己的動作;難道他們不是兩情相悅嗎為什麼搞得好像是他在□似的?這感覺也太糟糕了吧?

  德拉科悶悶的從愛瑪身上翻了下去,死命的皺著眉頭一聲不吭;他也很害怕啊,但怎麼沒見著他像這姑娘似的?還是說,愛瑪根本就不願意?

  「對不起……」除了道歉,愛瑪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好像做了什麼很糟糕的事情。

  「算了,」德拉科悶悶不樂的把頭擰到一邊去,他才不想造成一種為了跟這姑娘上床才和她在一起的假像,即便這事確實挺重要的。

  好吧,或許她應該表現好那麼一點,於是愛瑪乖乖的把腦袋給靠了過去;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眼睛也是紅紅,愛瑪可憐兮兮的看著德拉科。

  「醜死了,」小少爺立刻口是心非;實際上心裡卻覺得這姑娘真是可愛極了,真恨不得立馬把她一口給吞到肚子裡去;不過,還是不要操之過急為好,於是小瑪律福先生決定還是先抱抱這姑娘。

  愛瑪破涕為笑,為這男孩沒有生她的氣,於是也乖乖的把自己的雙手繞在德拉科的脖子上;只是這種尺度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這是什麼?」德拉科疑惑的望著愛瑪手腕上奇怪的紋路,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過。

  「唔,能夠幫助我長大的東西;」愛瑪思考了一下,總結性的回答;從有了那兩圈奇怪的紋路之後,她終於能擺脫矮布丁的稱號了。

  「噢…」德拉科惡劣的笑了笑,「或許你該在胸上也紋上一圈?」她那簡直平坦的跟自己沒區別了。

  「……」被嫌棄了,愛瑪哀怨極了;她突然無比的羡慕蘇西,那傢伙到底是吃了什麼呢?但這女孩覺得自己不應該服輸,於是她告訴德拉科:「這是因為我像我爸爸。」

  喲,這姑娘可真嘴硬,小少爺認為自己才不會輸給她呢;「得了吧,你有爸爸嗎?」這姑娘是個孤兒不是嗎?他小時候就知道了。

  「當然!」愛瑪想了想,認為這麼說不怎麼妥當,於是又加了一句:「誰都有爸爸啊,要不小孩是怎麼來的呢?」總不可能真的是從坩堝裡撈出來的吧?

  「那你怎麼知道你像他呢?」德拉科得意的挑著眉,「或許他長得跟蘇西她父親一樣?肚子圓滾滾的?下巴有四層?」中年男人們似乎都是那個德行。

  「才沒有!」愛瑪不高興了,她父親可帥可帥了;她盯著小瑪律福少爺看了半天,接著告訴他:「我父親比你還要帥非常非常非常多!」姑娘一連用了幾個感歎詞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那是絕不可能的;」德拉科依舊得意洋洋,他是整個斯萊哲林最帥的,或者說是整個霍格華茨?除了他父親大瑪律福先生以外,德拉科從不認為還會有人比他更帥氣。

  「……」自戀的人總是這麼無可救藥,愛瑪覺得自己有點累了,還是不要跟他爭辯來得好。

  於是,「晚安」。

  「晚安。」

  即便什麼也沒發生,但這也是極為美好的一個晚上;兩個年輕的孩子就這麼相擁著進入了夢鄉。

  德拉科很快就畫出了整副霍格華茨所在山谷的地形圖,而他借助的絕不是什麼地形勘測,而是圖書館裡幾份古老的資料罷了。

  「所以,我們根本就不需要去露營什麼的?」愛瑪恍然大悟。

  「當然,」小少爺一如往常的得意洋洋,「我以為你早就知道;」所以才會半推半就的跟著他出去。

  簡直是在浪費時間,愛瑪不滿的眯著眼,她的時間可寶貴了!三強爭霸賽都已經開始報名了,但她還沒來得及把波特的名字給放進去,這可真是太糟糕了!

  但事實上很多人都想報名,並且在冥思苦想著辦法,德拉科就是其中的一個;「當然,我肯定是霍格華茨最厲害的學生,」除了年齡不滿十七歲以外,他幾乎什麼都合格,德拉科一如既然的自信著。


chapters 98

  放置火焰杯的大廳被裝了無數監視魔法,這讓愛瑪一群人完全沒有動手的機會,但蘇西認為這事並不難;她把那張施有強力混繞咒的羊皮紙交給了維克多·克魯姆,然後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和那張寫有他自己名字的羊皮紙一起放進了火焰杯。

  「最不引人注目的機會,就是最引人注目的時候;」無數人圍觀了這個時刻,克魯姆的粉絲們認為他必定能夠代表德姆斯特朗參賽,而他本人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跟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蘇西信誓旦旦的保證,她們的家族將對盟友不離不棄。

  名單很快就出來了,那天簡直有些驚心動魄;在波特的名字從火焰杯裡飄出來時,鄧布利多看誰的眼神都像是要把他撕碎掉。

  愛瑪有些暗自的心驚,這事沒出什麼紕漏吧?

  小巴蒂克勞奇告訴她這沒關係,他現在暫時還沒辦法測查火焰杯,因為那兩個學校的校長可不會輕饒鄧布利多的。

  確實是這樣,這件代表三所魔法學校間最高榮譽的賽事怎麼能夠出這種有意思的事情呢?作為東道主的霍格華茨不但不避嫌,甚至有趁機暗箱操作的嫌疑;這讓其他兩個學校非常惱火,他們吃大虧了!

  斯萊哲林的很多人也非常惱火,包括紮比尼跟瑪律福;愛瑪於是得知非常多的斯萊哲林學生也報名了,即便他們年齡不夠。

  「當然,我們怎麼會被那種小小的咒語給阻擋掉;」德拉科指的是那條年齡界限,斯萊哲林的學生們依靠家族的一些小密咒,很容易就破解了那個圈。

  愛瑪點了點頭,她知道那不是最難的,難的是如何讓火焰杯認為你有足夠能力代表那所學校;愛瑪也不能,她不過是按照湯姆的指示在上面疊加魔咒罷了;而小巴蒂克勞奇盡心盡力的訓練,也讓她能夠完成這點。

  可是,德拉科顯得很不開心,他居然沒有被選上,難道他不是最棒的嗎?「唔,你當然是;」愛瑪拉了拉他的袖子,「我認為是那只火焰杯老糊塗了,它不是都好幾百歲了嗎?」中間還沉睡了一百多年了。

  德拉科明顯不接受這個答案,他鬱鬱的趴在了桌上,甚至連課本都被丟到了一邊;要知道,若是在平常,小少爺是決計不會做出這種毫不高雅的舉動的;看來,他是真的不開心了。

  

  好吧,拿出殺手鐧的時候到了;「我知道一個秘密喲;」愛瑪偷偷的湊了過去,神秘兮兮的告訴小瑪律福先生:「學校後面有龍呢~」

  「龍?」德拉科瞬間精神煥發,這個單詞足以激醒他所有的腦部細胞了。

  「是啊是啊,」愛瑪點頭到:「有好多,紅的綠的,還有翅膀的。」

  「……」這種描述為什麼會覺得怪怪的但德拉科決定不管了,眼下沒有什麼比一條「龍」更能安撫他受傷的心了。

  其實不只是一條龍;在後山搭建的臨時營地裡,好幾個魔法部的工作人員都在試圖安撫那些暴躁的野生飛龍,它們有些-----水土不服?

  「越小的龍越危險;」克魯姆冷靜的評價道;蘇西帶他來打探比賽項目,卻意外的遇到了愛瑪和德拉科,於是大家就湊到了一起。

  「難道不是越大越危險麼?你看,它們會噴火!」愛瑪扭頭看向克魯姆;雖然她一點也不喜歡這麼兇悍又醜陋的大傢伙,可難得德拉科喜歡啊;除了波特,他還是第一次這麼關切另一種生物呢。

  小瑪律福動手把愛瑪的頭給扭向自己這邊,難道自己在她身邊還不夠她看的嗎?「體型越小越靈活,攻擊性也越強;」瞧瞧,明明這個問題他也是會回答的。

  「噢,」愛瑪的臉在德拉科的魔掌下被擠的有些變形了,她難受的搖了搖頭,卻沒能夠甩掉那兩隻蹂躪她臉蛋的爪子。

  蘇西決意漠視這一切,小瑪律福儘管不招人喜歡,但看在愛瑪的份上,她會儘量尊重她;僅限在愛瑪面前,哼哼。

  「就是這樣;」克魯姆沉穩的介面道:「我希望這些龍被馴養過,否則……」否則除非是屠殺,要不然制服一條這樣體積的龍類簡直是幻想。

  「問問就知道了;」說道做到一直是蘇西的座右銘,與其看討厭的德拉科和她的愛瑪打情罵俏,還不如跳出去呢;於是,她順利的被看守基地的魔法部人員發現了。

  ……

  比爾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紅發姑娘,他們在世界盃時見過面的;「就你一個人嗎?」但對方突然出現在龍的營地還是很讓他吃驚。

  「還有兩個,」蘇西立刻指向草叢,所有人的視線立刻就跟了過去。

  跑來偷看比賽項目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維克多·克魯姆一動不動繼續蹲在那,眼睛卻看向了愛瑪和德拉科;蘇西很明顯的指的就是他們「兩個」嘛。

  無奈的兩個斯萊哲林只好對視一眼,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德拉科傲慢的抬高下巴,絲毫沒有被抓包的自覺。

  愛瑪尷尬的看著眼前的人,然後尷尬的和眼前人打招呼道:「嘿,比爾哥哥…」

  噢!!愛瑪居然跟那個白毛小子在一起?還手把手?那可憐的小羅恩呢?韋斯萊家的長子瞬間在腦海裡腦補了無數個狗血橋段,然後瞬間開始同情起自己的小弟弟來;或許,他該教教羅恩如何吸引女孩子?要知道按外表來判斷的話,羅恩確實會輸給那個白毛小子啊……

  但是!作為哥哥的偏心瞬間發動了,比爾認為,羅恩又善良又聰明並且還挺聽話,怎麼看都比那種貴族家裡出來的紈絝子弟要好得多吧?

  於是,比爾笑了笑,開口問道:「羅恩呢?」

  「噗……」一個身影從旁邊的樹叢裡栽了出來;羅恩·韋斯萊覺得自己好委屈啊,他不過是陪哈利來偷看比賽項目來著,居然會被發現?等等,他是怎麼被發現的?

  「……」

  當瑪律福和波特相遇時,就是戰爭爆發的前端了,愛瑪警惕的望著身邊的男孩,期望他千萬要保持一絲理智;而蘇西則大大咧咧的走進了比爾他們搭建的臨時帳篷,站著多累啊,她可不能太勞累了。

  格蘭芬多三人組VS斯萊哲林三人組的陣勢在帳篷裡擺開了;但問題是格蘭芬多是極為團結的,而蘇西和德拉科卻是互看不順眼的,於是愛瑪義無反顧的坐在了兩人的中間。

  雙方達成默契協定,不談偷窺的事情;即便小瑪律福有些忍不住,卻還是一把被愛瑪給拉住了,現在可不是什麼玩口舌之爭的好時候。

  「這龍倒是挺活潑的,」蘇西打破僵局,開門見山的問到:「波特你打的贏嗎?」

  「打?」哈利的心臟瞬間緊收了幾下,「當,當然;」他是格蘭芬多啊,屠龍什麼的,他才不害怕呢。

  「這可太危險了,幸好你沒參加,德拉科;「愛瑪一臉真誠,而事實的真相是這傢伙報名沒被選上罷了。

  」當然,一個瑪律福怎麼會把自己置身於那種危險之中;」養龍可以當做消遣,和龍搏鬥?噢,他媽媽會直接當心死吧?

  「……」羅恩不說話,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很狂躁,在看到兩個斯萊哲林打情罵俏的時候。

  「那你準備怎麼弄?」蘇西抓緊時間套話,隔壁兩個陷入愛情迷河裡的人是一點也靠不住的。

  「呃,我還不知道……」哈利撓了撓頭,「或許要用寶劍?」既然屠龍什麼的,他二年級時的時候可是用格蘭芬多寶劍殺過蛇怪的,屠龍應該也差不多吧?

  「寶劍?」蘇西有些好奇了,「你有寶劍嗎?什麼樣的?是有很多寶石的那種嗎?」這個真有意思,這傢伙窮的就只剩下古靈閣裡的那些金加隆了,居然還有其他的?

  「是鄧布利多教授借給哈利的,」格蘭傑小姐認為自己插話的時候到了,「格蘭芬多的寶劍,只有真正的,勇敢的格蘭芬多才能拿到。」

  「哈利用它殺過蛇怪,」羅恩繼續補充道。

  一句真正的勇敢的格蘭芬多,再加上一句殺了蛇怪,蘇西瞬間感覺隔壁坐著的兩個人燃燒起來了;仇恨的開端有時都是因為口不擇言吧?

  「我倒是挺好奇的,哈利,你是怎麼成為第四個勇士的?」愛瑪假意疑惑的問道,即便那傢伙的名字是她用左手歪歪扭扭的寫到那張羊皮紙上的。

  「噢,鄧布利多的黃金男孩?疤頭,你代表那個學校?鄧布利多魔法學院?那是哪?」瑪律福緊隨其後,毫不遜色。

  「那不是哈利自己放進去的!」羅恩高呼道,即便他自己也不怎麼相信這句話。

  「當然,他是無辜的嘛;」愛瑪輕輕微笑,「任何世上得到殊榮的人都是無辜了,因為他們越不想,那些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就越要貼上去;瞧瞧,那些東西多麼下賤?」

  蘇西立刻配合的捂嘴譏笑起來,「難怪我一直得不到想要的,原來是因為太想了啊…」

  這次談話很明顯砸了,雙方的關係直接拉低了一個檔次;而小瑪律福在第二天就為霍格華茨帶領了一個新的風潮-------波特臭大糞;噢,這標誌設計的可真帶感。

  「她們一定是誤會了;」赫敏顯得很挫敗,她一直沒什麼朋友,而她自認為跟愛瑪他們的關係還不錯,但卻在昨晚宣佈搞砸了?「我們得去說明,得告訴她們,這不炫耀;」赫敏拉住哈利,她認為這樣就能把事情給解決掉。


chapters 99

  進入十一月份之後,天氣日漸轉涼,蘇西的小肚子也逐漸顯出了形狀;她鬱悶的穿上厚厚的袍子並怎麼也不願意脫下,這位小姐認為自己虧大了。

  沒有禮物,沒有鮮花,沒有約會,同樣都是有男朋友的人,為什麼她跟愛瑪的待遇就相差這麼大呢?瞧瞧那位整日裡陪坩堝比陪自己的時間還多的先生,蘇西悶悶不樂的撅起了嘴;難道這就是書上說的產前抑鬱?這名字可真是太貼切了。

  蜘蛛尾巷並不怎麼好,斯內普教授計畫著最好能在英國之外購買一間房產,在蘇西的肚子日益顯現的時候;有時他會偷偷把手貼到不經意間已經隆起的肚皮上,唔,他似乎都能感覺到裡面傳來的陣陣胎跳;那是他的未來以及期望,人生裡再次燃起的希望之光,幾乎已經照亮了未來的一切;他會有一個妻子,還有一個孩子,那是很近的時間,在明年的春天到來時。

  還能有比這更好的嗎?這位教授先生露出一絲難得的微笑,他幾乎是熱切的期盼著。

  作為被蘇西極度的羡慕對象,愛瑪的日子過得好極了;雖然德拉科依舊是個傲慢的小混蛋,但在這位姑娘面前卻也不得不偃旗息鼓,亦或者是愛瑪有著順毛的神奇能力?不得而知,但總之她本人是十分的樂於沉醉其中,以至於----丟失了僅有的智商。

  小巴蒂克勞奇憤怒異常卻有不敢發洩,誰讓對方是他的小主人呢?「瑪律福家不夠忠誠,並且他們也沒有重新得到主人的召喚;」所以愛瑪的作為是極不合適的。

  「但我只是讓他幫我畫張圖紙…」愛瑪辯駁著,她根本沒有把事情透露出去。

  「你太小看瑪律福家了,他們簡直比狐狸還要精明;」小巴蒂克勞奇忍不住冷笑,「他們知道您的身份,卻從不告訴自己的兒子,難道您就沒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愛瑪不想提這件事情,以為她早就明白對方用以何在;只不過,她捨不得放棄罷了;她無奈的歎氣了一聲,像眼前穆迪模樣的男巫保證道:「我會小心的,一定不會出問題的。」

  「來不及了,你們在圖書館翻動地圖資料的事情鄧布利多已經知道了;就在昨天,」小巴蒂克勞奇憤憤然道:「他找我聊了這件事情,但幸好的是,我還沒有被拆穿,所以還有機會;不要輕舉妄動了,不要小瞧了那只老蜜蜂;他,畢竟……」畢竟是全英國最厲害的大巫師,面對他時一切都要小心。

  愛瑪點了點頭,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她可真是個笨蛋,居然認為自己能在那位白巫師的眼皮子底下玩出什麼花招,她可真是……

  正在愛瑪自懊自悔時,格蘭傑小姐拉著波特來找到了她;專程把韋斯萊撇開也表現出赫敏的深思熟慮,那小子說話口無遮攔的。

  愛瑪很爽快的接受了小獅子們的道歉,她還能怎樣呢?每次都是這樣,她都快膩了;一旦她與波特他們發生某種爭執與口角,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會立馬有人推動著似地促使他們和好,從小到大都是如此;要知道,身上斯萊哲林,她的很多觀念如今早就根深蒂固的有些無法和獅子們溝通了,即便他們曾經關係不錯。

  並且,這種積極的姿態總是很容易讓人產生懷疑啊。

  見愛瑪笑了,於是格蘭傑小姐也開心的笑了,波特也笑了;在這歡樂的時刻,格蘭傑迅速的從袍子裡掏出了一盒徽章,邀請似的說:「那愛瑪也要加入我們吧?」

  「什麼?」愛瑪好奇的盯著那盒奇怪的徽章,嘔吐?這是什麼奇怪的協會?

  「是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協會,只要三個銀西可…」格蘭傑剛剛報出價格,便被愛瑪迅速的打斷了。

  「不,我沒錢,」開什麼玩笑,那麼醜的徽章還賣那麼貴?愛瑪立刻思索著該如何立即逃跑,以保住自己的錢袋。

  「嘔吐?我倒是最近聽說了這個;」突然從角落裡殺出來的蘇西依舊穿著不怎麼合時宜的厚袍子,讓人總有種這女孩一定是很冷吧的錯覺;她露出一種不常見的譏笑伸手從那只盒子裡拿出一個徽章開,裝模作樣的仔細瞧了瞧,然後貌似真誠的問道:「要解放家養小精靈?」

  「當然!」格蘭傑小姐一旦談起自己的偉大事業便精神十足,「它們受到不公正,不平等的待遇;它們……」

  蘇西制止了她繼續說話去,繼續用一種格外真誠的語氣問道:「格蘭傑小姐挺看不起我們的吧?」

  「什麼?」格蘭傑像是似乎沒有挺懂蘇西的話似的,反問了一句。

  「您一定覺得我們又落後又腐朽,所以準備來拯救我們吧?從解放奴隸開始?」蘇西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看著這個格蘭芬多的褐發小女巫,「巫師是多麼的落後啊,我們甚至還穿著中世紀的衣服,沒有汽車沒有電;麻瓜又多麼先進,對不對?你們有」高等文明」?所以您要來拯救我們?瞧瞧,多偉大的情操啊!「

  這麼明顯的諷刺讓格蘭傑幾乎適應不過來了,她急切的辯駁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請問這位小姐,嗯?」亦如同所有自諡為純血的巫師一般,蘇西冷冷的望著她:「收起你這套小把戲吧,如果你還想繼續呆下去的話。」

  愛瑪輕輕拉扯了下蘇西,她也認為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但蘇西卻甩開了她的手,並且語氣鎮重的告訴她:「別跟他們玩了。」

  「……」原本還以為要聽什麼長篇大論的愛瑪覺得像是有口氣被憋在裡胸口,於是,她毅然決然的開口問道:「為什麼?」

  「有人跑到你的世界來,學習你的知識,吃的飯,最後他告訴你,他看不起你,他才是高等的,而你們都是低等的,你們應該反過去學習他;你覺得這種人怎麼樣?」蘇西望著格蘭傑,話是對在場的每一個人說的。

  「很,不怎麼樣…」愛瑪尷尬的介面道:「但或許他是好心啊……」

  「不,是愚蠢,自以為是的愚蠢;自以為自己才是全世界最高等的存在,而愚昧的蔑視別人,並打著要幫助別人的旗號,實際上實行的滅絕別人文化的事情;」紅發女孩難得這麼正經,她告訴愛瑪「作為一個巫師,我們最重要的就是保護自己的世界還有自己的文化,否則,在不久的某一天,我們的世界就會被完全吞嗤掉;文化的覆滅,才是巫師的末日。」

  「我沒有!」格蘭傑為自己辯駁,「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她只是一片好意,再說那些家養小精靈實在是太可憐了,大家應該生來平等不是嗎?

  「做比想更恐怖,這位小姐;我知道你是格蘭芬多最聰明的學生,你會不清楚這個道理嗎」蘇西冷冷的望著她:」曾經有很多的麻瓜巫師有跟你一樣的想法,他們有的成功了,有的失敗了;你若是想要堅持己見,那麼祝你成功。」說完便拉著愛瑪離開,完全不理原地驚愕的一群人。

  「沒,沒那麼嚴重,蘇西;」愛瑪有些苦惱,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她或許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你知道那些成功的,亦或者失敗的麻瓜巫師都去哪裡了嗎?」蘇西問她的好友。

  「去哪裡?」愛瑪呆呆的。

  「都被你父親殺了。」

  「……」

  這是第一次開誠佈公的,她們聊起了這件事情;愛瑪心目中那個總是對她無可奈何的父親,到底是做了什麼,為什麼那麼多人不希望他活著,而又有那麼多人懼怕他。

  「沒有倖免,手段殘忍,但幾乎所有的純血都投靠了他;原因就是大家都有共同的認知,只是死幾個人巫師的世界並不會覆滅,而如果放縱下去,越來越多的巫師加入了麻瓜的世界,很快的,我們就會不復存在的;」蘇西微笑著歎了一口氣,「當然,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裡面還有很多利益糾結,本來世界上的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不是嗎?並且,沒有所謂真正的對錯,只有你堅持的-----你的認為。」

  愛瑪思考了良久,她告訴蘇西說:「我覺得麻瓜也沒有那麼差,他們的一些東西也很好……」她小聲的,呐呐的,並且有些底氣不足。

  「這就是為什麼你父親一直不跟你說這些的緣故,他讓我找個時機再來跟你聊這個;你從很小的時候就跟著那些人----唔,我指的是那些格蘭芬多,你的思想跟他們太接近,但這不是你父親想要的;但你要記著你父親的選擇,因為你們才是同一條線上的人,這是早就註定好的。」蘇西為了這番話準備了良久,她沒有把握能夠說服愛瑪,這姑娘有點太不自私,這是難題。

  「我們改變了很多嗎?」愛瑪依舊是小心翼翼的問,她有點不敢觸及這個敏感的話題;「整個巫師的世界?我覺得好像並沒什麼區別…」

  「很多,我們失去了很多森林,很多魔法生物失去了棲息地;巫師們有能力,為此我們建造了無數像對角巷那種麻瓜無法察覺的地方生存著,我們另可和魔法生物打交道也不願跟麻瓜住在一起,他們太過貪婪;」蘇西看著她:「更重要的是,我們失去了最寶貴的,是對自己的認同感;很多巫師認為麻瓜很不錯,於是他們出離自己的世界跑到了麻瓜那去,並丟棄了自己的魔杖;這些人並不是少數,長久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巫師們就會不復存在的。」

  「會都去哪?」

  「會都變成麻瓜,過著跟所有麻瓜一樣的日子。」

  「或許不會那樣?」

  「不,會的;巫師們逐漸忘記自己的傳統,盲目的迎合所謂文明與發展之後,那個日子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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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100

  愛瑪無法說服自己相信蘇西那套,在她的心目裡無論是麻瓜還是麻瓜的東西都是挺不錯的;並且她記得,蘇西不也很喜歡麻瓜們的小汽車嗎?

  格蘭傑小姐沒有一絲氣餒,她每日泡在圖書館裡,決意要找出一套完美打敗蘇西那些理論與說辭的依據;她認為自己一定會成功的,因為那姑娘的話聽起來就已經聽牽強的,肯定站不住腳。

  但蘇西才不管這些咧,要不是她的教授先生責怪她,恐怕她早就把這件事忘到不知哪去了;懷孕蠢三年,這位小姐最近的智商有極度接近負數的趨勢。

  「下次不要那麼衝動了;」對於這姑娘,斯內普教授實在無法說什麼重話,否則她一哭二鬧的反而揪心的是自己;但之蘇西與格蘭傑的爭執已經在霍格華茨傳開來,贊成者和反對者各執一詞;甚至連鄧布利多都被驚動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有著圓溜溜小肚子的姑娘毫無形象的坐在她教授的書桌上,滿不在乎的表示「我又沒衝動,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出那番話來呢。」多厲害,多有學問啊。

  「……」理智告訴他,還是放棄這個話題吧,否則…;於是,斯內普教授把剛才熬制好的魔藥給端了過來,「就在這喝了吧,否則……」否則又會像之前一樣,把他辛辛苦苦熬好的藥劑給倒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梅林知道,出自魔藥大師之手的這些藥劑在外面該是多搶手,這只該死的小巨怪居然敢趁他不注意跑去偷偷倒掉!

  「好難喝;」一看到黑呼呼的湯藥,蘇西就忍不住撇嘴;這傢伙幹嘛這麼會熬奇奇怪怪的東西呢,害她的味蕾每次都要飽受摧殘。

  「已經改過味道了;」斯內普教授拿出十二萬分的耐性來輕聲勸慰這只小巨怪,為《懷孕答疑解惑101問》上所說的孕婦的各種不能,他怎麼也得讓著她點不是嗎?

  蹩著眉頭嫌棄的看了看玻璃杯裡的液體,蘇西最終還是決定喝下去,誰讓她的教授為這鬼東西足足花費了三個小時呢;不過,即使改良之後的味道也不怎麼地;於是,蘇西用手吧對面那個男人的脖頸給撈了過來,並把嘴唇給貼了上去,順便把口中最後一點藥汁給喂到了對方的嘴裡。

  苦澀而辛辣的滋味瞬間在口腔裡蔓延開來,而他卻只想跟深入的嘗嘗這姑娘的味道;從九月到現在,他和那只小巨怪一樣什麼都不知道,直到他搜集了市面上所有關於懷孕知識的書籍才恍然大悟;瞧瞧,他是多麼能忍,居然已經三個多月,他都沒敢碰這姑娘一下。

  「唔,不好吧?我有點怕;」蘇西一邊興奮的勾動著對方的脖頸,不斷往他懷裡湊,一邊趁著空檔稍微擔憂幾句。

  得了,這個心口不一的姑娘!瞧瞧她那只已然伸到她教授的袍子裡的賊爪子!他決意今晚再也不要放過她,而蘇西則表示:「我好怕啊…」

  熟悉而又稍有些生疏的身體觸碰讓兩個人都興奮極了,但始終還沒忘記女孩已經是一只有著圓滾滾小肚皮的巨怪了,於是教授先生允許她在上面指導節奏;當然,前提是別老是搗亂。

  在這幾個月裡,蘇西養成了一種下意識的動作,那就是保護她的肚子;她像一隻小獸那般微微蜷曲著跨坐在對方身上,讓她的教授先生能夠直直的插入她的身體,更進入她的心。

  蘇西匍匐在他的身上,並用毛茸茸的小腦袋不停的磨蹭著斯內普教授的脖頸,那彎曲的幅度會讓她非常有安全感;是的,這姑娘如今極度缺乏安全感,她甚至不敢離開她的教授十米以外的範圍,懼怕著哪個轉身之後,這位先生就會消失不見,再也不再出現;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出現這種擔憂,這挺好笑並且無稽的,但她無法制止。

  」你愛我嗎?「蘇西有些哽咽的,忐忑的問出了這句話,她並不期待答案;但現在的她如同一個偏執狂,她僅僅是只是想把這句話說出口而已;至於她的教授先生會怎麼回答?

  斯內普教授的腦子有些昏昏然,這是一場持續並激烈的歡愛,在闊別幾個月已久的現在;儘管他很盡性,卻仍然捨不得抽身起來,直到耳邊響起了姑娘的那個問題。

  他愛她嗎?這是一個多麼困難的問題;或許?他的手掌貼服在女孩已經隆起的肚子上,那裡是他和她的孩子,而這個女孩?

  「是的;」這是他給出的答案,不僅是給對方,也是給自己。

  僅僅只是一個「是的」,蘇西勉強掀起嘴角笑了笑,不過這也挺不錯的了,不是嗎?她一點兒也不貪心。

  教授和他的小巨怪公然在整個學院的眼皮底下同居了好幾個月,但居然沒有人發現,真不知他是用了什麼方法;當事人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只是苦了愛瑪,少了一個朋友陪同左後之後,這個膽小的姑娘居然再也不敢半夜偷偷溜出寢室去玩了,例如去個廚房什麼的。

  但那只是暫時的;無趣無聊的學院生活總刺激著孩子們去做一些特別的事情,列如夜遊;即便是被巡查的教授也抓住了,是要扣學院分的,但總還有人無所畏懼。

  格蘭芬多的波特先生有一件隱身斗篷,為此他對夜行毫無畏懼;愛瑪倒是沒有那麼一件神奇的東西,但是她會隱身咒啊,這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整個霍格華茨還比她更聰明的姑娘嗎?她居然學會了這麼厲害的咒語的,愛瑪得意極了,於是在學會這個咒語的當天晚上,她便決意要做個夜遊一族,否則豈不是辜負了這麼一個好的魔咒?

  但幾乎只在十分鐘後,她就後悔了;愛瑪敢發誓,她絕對沒有去偷聽別人談話的意思,但恰好碰上了,她不僅苦惱,也很難受;因為談話的內容,以及對話的雙方。

  令人尷尬的經過愛瑪有些不願意回憶,不過就是一個花癡的姑娘約了她的男朋友,而德拉科居然赴約了!接著,那姑娘向他抱怨著,為什麼他會選一個那麼無聊又乏味的姑娘呢?並且還不忘極力的推銷自己。

  是啊,她是多麼無聊又乏味啊,愛瑪鬱悶的戳了戳了的臉蛋;除了這張長得還不錯的面孔外,她的性格應該是一塌糊塗吧?不會撒嬌也不夠熱情,比起總是奔放大膽又熱力四射的蘇西,她簡直就跟一杯溫開水似的,她的男朋友是怎麼受得了的啊?

  是啊是啊,最讓人氣憤不過的就是,德拉科居然還沒有反駁!OH  s**T!原諒她要爆粗口了,雖然最後他拒絕了那姑娘,但是卻從頭到尾也沒有反駁過她是個「極度乏味,讓人接受不了的沉悶」這種定語啊!難道在他心裡,她就是這樣?

  揍他幾拳吧,姑娘!一個聲音在愛瑪心裡叫囂著,她可一點都不乏味,她會揍人呢!

  但是,哎……

  鬱悶的姑娘兜兜轉轉的走上了天文臺,她得吹點風讓自己清醒一下;乏味,乏味,這個詞一直在愛瑪的腦子裡縈繞著,那麼,究竟怎麼樣才能不「乏味」呢?或許塗點香水?

  「噢,好巧,你在這幹嘛?」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愛瑪的耳邊響起,她左右四處望瞭望了,卻沒有看到任何人;正在她猶疑時,哈利一把扯下了自己了自己的隱身斗篷。

  「你好,哈利;」愛瑪悻悻然的跟他打了個招呼,「我在吹風,你在幹嘛?」唔,她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只是禮貌性的問候。

  「我在給西裡斯寄信;」說到這個,哈利有些小興奮了,「西裡斯在上一封信裡提到了你,唔,你和那個……」哈利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那個瑪律福,還有酒店的事情。」

  「那是誤會啦……」愛瑪認為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即便這肯定沒有什麼效果;「布萊克先生還好嗎?」看在她曾經是他主人的份上,順口問一問。

  「不是太好,魔法部還是不肯放過他,攝魂怪也一直在捉拿他;」哈利心事重重的,他唯一的親人,他的教父如今正在外面東逃西竄呢,「可是他是無辜的,他被無辜的關進了阿茲卡班那麼多年!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他!」

  「唔,我相信;」愛瑪點了點頭,「他是無辜的。」肯定的句式,她當然知道,因為那只猥瑣的老鼠還是她救走的呢。

  得到對方的肯定,哈利高興的坐了過來,想和這姑娘聊一聊,他最近有些太壓抑了;「你知道嗎?西裡斯和萊姆斯都說我們很像。」

  「唔,阿拉斯托也這麼說過;」那個真正的,如今被關在箱子底下的阿拉斯托·穆迪確實這麼說過。

  「可是,」哈利比劃了兩下,表示說:「我實在有點兒不知道,唔,他們是說我們哪很像呢?」

  「或許因為都是孤兒?」愛瑪思考了一會,「奶奶說,我一歲多的時候她在店鋪門口撿到的我。」

  「噢,我也是一歲的時候被佩妮姨媽從家門口抱進去的;」哈利笑了笑,即便那不是很好的回憶。

  「但是,我是斯萊哲林,而你是一個格蘭芬多。」所以他們是截然不同的。

  「事實上,在一年級的分院儀式上,分院帽想要把我分去斯萊哲林,但我拒絕了;」哈利告訴她:「我認為學院並不能代表什麼,就像你,大家都說或許你更像一個格蘭芬多,但是卻在斯萊哲林。」

  她才不是格蘭芬多咧,湯姆會揍她的!愛瑪撇了撇嘴,「你也不像斯萊哲林,或許分院帽老糊塗了吧?」                    


chapters 101

  話題一旦聊開了,愛瑪頓時覺得這位救世主人還真的不錯;她甚至產生一種『如果問他借一瓶血,應該也不會被拒絕吧?』的無聊幻想。

  當然,作為從來都如此羞澀的一個姑娘,愛瑪也不過就是想想而已。

  

  波特的內心也有著相同的想法;但凡漂亮一點的姑娘難免都會有點傲氣,而愛瑪估計是因為膽子太小?總之哈利覺得她挺好相處的;並且,雖然這姑娘的男朋友是瑪律福,但她可一點惡習也沒有沾上那壞小子的。

  「所以,你討厭他,是因為他像你表哥?」愛瑪驚詫的看著哈利,認為這小子還真是挺會遷怒人的;居然因為這麼個理由,和德拉科對著幹了四年。

  哈利認真的點了點頭,「他們簡直如出一轍,尤其是那討厭的神情。」

  「那個,」愛瑪想了想,然後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的問:「那長得像嗎?」

  「……呃,」事實上在哈利·波特的心裡雙方長得還真的挺像的,尤其是那一臉踩到屎的表情;但考慮到旁邊坐的是人家的女友,於是他違心的回答到:「或許瑪律福比較帥?」

  愛瑪立刻露出一種『我就知道』的表情,她高興的對哈利說:「其實德拉科人挺不錯的。」

  不錯?這姑娘的眼睛是什麼東西給糊住了嗎?哈利幾乎是翻遍腦海,也沒找出那個白毛不錯的地方來,於是他真誠的看著愛瑪說:「哪幾點?」---不錯?

  這下輪到愛瑪語塞了;一時間,她居然還真找不出那傢伙能夠說得出口的好處來;或許長得不錯?得了,得了,愛瑪決意放棄這個話題,難度係數實在是太高了。

  話題回到了三強爭霸賽上,波特的心情因為這件事已經蕩到的穀底,而愛瑪認為自己或許可以給他出點主意;列如「我們家出售的火弩箭非常不錯,還提供三年的免費保養,你要記得打蠟和修理枝椏啊。」

  哈利狐疑的望了愛瑪一眼,不知道這姑娘在發什麼神經;自己明明在訴苦來著,幹嘛跟他東扯西扯呢?

  愛瑪這才明白,和腦子一根筋的格蘭芬多說話絕不能拐彎抹角,旁敲側擊;因為他們一定聽不懂……

  「我是說,」愛瑪清了清嗓子,「你可以召喚掃把來,然後飛過去;你連那麼小的金飛球都你那個抓到,個頭那麼大的龍蛋一定沒問題啦;」就是不知道那麼大個的蛋好不好吃呢?

  這可真是個好主意,哈利一聽就深以為然,全然忘記了他的競爭對手裡面有個全巫師屆最佳找球手在了;他興奮的拍了拍女孩的肩膀道:「你可真聰明!」

  「那當然,」愛瑪驕傲極了,她可比格蘭芬多的褐發小女巫還要聰明,至少格蘭傑肯定不會用隱身咒,那可難了。

  「把你的臭手拿來,疤頭;」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後方插了進來;小瑪律福先生站在不遠處的門框裡一動也不動的,用那雙冷酷的灰色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對「X男女」;瞧瞧,他不過就是遲來了一小會,居然就已經勾肩搭背上了。

  「噢,德拉科?你什麼時候來的?」愛瑪挺驚訝的,他告別那個花癡女後,不是徑直的回寢室去了嗎?

  德拉科抿嘴不說話,這姑娘要是聰明識相點,就該立刻跑過來,和那個討厭的疤頭劃清界限不是嗎?

  這種大半夜的跟別的男生坐在天文臺上純聊天?得了吧!

  可惜愛瑪一向就不是個識趣的姑娘,尤其是在這種時刻;她乖乖的,禮貌周全的先和哈利說了晚安,好夢之類的詞語,然後才牽起了自己男朋友的手。

  此刻的德拉科,面色陰沉的幾乎可以熄滅一條火龍了。

  「走慢點!!」從天文臺回斯萊哲林寢室的一路上,愛瑪不住的在抱怨;這男孩難道不知道她腿短嗎?跟不上啊!

  哈?慢點?再慢點她就能撲到救世主的懷裡去了?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去天文臺跟人幽會嗎?

  「不要亂說;」愛瑪有些惱怒了,這男孩在想些什麼?「跑出去幽會的人,明明是你吧?」姑娘說到這便有些怒氣衝衝了,哈,她是一個乏味的女孩,哈哈。

  「……」德拉科沉默了一會,抬起了頭來,「你跟蹤我?」

  事實上並不是跟蹤,但傻姑娘卻為了爭這口氣偏要硬撐著;「沒錯,鬼鬼祟祟的,哼,「愛瑪裝出一副不屑的模樣,看著吧,就算有錯,肯定也不是她錯在先的;儘管或許德拉科會生氣,但她一點也不怕!

  事實上小瑪律福先生並沒有生氣,他的嘴角甚至帶上了一絲笑意;說不清楚為什麼,或許是因為這種行為代表著這傻姑娘對他的在意?於是他決定親親她,真是個令人感動的姑娘啊。

  愛瑪躲開了那個湊過來的毛茸茸的腦袋;他想幹嘛?咬她嗎?「別了,這麼乏味的姑娘,你也不嫌親起來不舒服嗎?」愛瑪嘲諷的看著眼前這小子,她可有一肚子火呢!

  噢,都聽見了?德拉科只是愣了一小會,便開心的把愛瑪給抱住了;「姑娘,嫉妒會損害你美麗的容顏,不要做那種傻事,」不過對於男人而已,這卻是上乘的調劑品,用來滿足他們那顆驕傲浮誇的心。

  是誇她漂亮嗎?愛瑪的耳根有一絲紅暈;不過,她漂亮難道不是事實嗎?才不用別人來誇咧;但不可否則的是她的心情好了那麼一點,但嘴硬還是不可避免;「一個木訥乏味的姑娘,再怎麼也損害不到哪去了,反正不都那樣了麼?」

  你想要跟女人講道理嗎?當然不,除非你的腦子被巨怪給踩壞了;當她們無理取鬧,醋意橫飛時,你只需要狠狠的吻她,按在牆上吻她;當然,在雙方都沉醉在有情人的甜蜜親吻中時,作為一位紳士,你必須還要保留一點體力;幹嘛?當然是將這位嬌弱的淑女抱上床。

  總結失敗經驗,積極面對下次挑戰;小瑪律福先生認為自己總結的已經夠久的了,是時候再次挑戰了。

  男孩們之間口耳相傳的經驗告訴他,一個美好的前戲能消除姑娘們的戒心,至少不會讓她出現痛哭流涕的情況;想起紮比尼在聽自己說起為什麼上次會失敗時的那副嘴臉,德拉科懊惱極了。

  可當一切都順利極了,他們順利而完美的擁有了對方的第一次後,那姑娘哽咽的對他說:「德拉科,你戳的我好痛……」

  這位有著鉑金色頭髮的少年瞬間有種想從那姑娘的床上滾下來,直接一頭撞死的衝動;明明他爽得都快飛上天了,為什麼那個傻姑娘居然會對他說那種話?

  難道,她不應該也跟自己一樣嗎?

  「噢,這個太難受了;」愛瑪繼續發表自己的言論;她嚴嚴實實的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即便她急切的需求著往浴室去一趟,但卻因為羞澀和身體的不適而無法動彈;「為什麼蘇西會喜歡這種事情呢?好痛……」姑娘自言自語著,抱著枕頭帶著沉思陷入了夢鄉。

  而她身邊的那個男孩……羞愧?好吧,德拉科認為他真應該好好看看紮比尼給他的那本書的,他是犯了什麼錯誤?為什麼會這樣?

  在清晨到來時,德拉科決意要再試一次,而愛瑪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我覺得快死了…」她要死了,湯姆一定不會放過瑪律福的,不論大小。

  「……」噢,梅林!一個因為技術拙劣而被女友拒絕的瑪律福!德拉科使勁的揉著自己寶貴的、勤於保養的頭髮,他對不起祖先了!

  比起愛給自己亂扣帽子的德拉科,愛瑪則顯得淡定極了;她慎重的掏出了蘇西留給她的那瓶魔藥,先是輕輕的嘗了一口,按蘇西的話來說,這魔藥的味道就是成為女人的味道;而愛瑪今天才知道,原來……好吧,這味道也太讓人難受了吧?就跟昨晚上似的!

  受到嚴重挫敗的德拉科注意到愛瑪從櫃子裡掏出來的瓶子,於是瞬間又飄飄然起來了;這姑娘明明就很想跟他滾床單吧?瞧瞧,連藥劑都事先準備好了;就是不知道她已經期盼了多久了呢?

  「噢?當然不是;這個是蘇西的,唔;」愛瑪嘟嘟囔囔的把苦澀的藥劑給灌進了喉嚨裡,「要想不跟她一樣,就得喝下去;」儘管這東西味道噁心的跟地精的尿液似的。

  「她那樣?哪樣?」鏡子裡有位依舊帥氣無比的瑪律福先生,即便他在半個小時之前才被自己的女友嫌棄以及拒絕;德拉科熟練的為自己打著領帶,即使魔法也可以做,但貴族們總堅信任何東西還是手工的比較好;當然,在某些時候,系領帶的工作會歸給女朋友,但看看那姑娘自己胸前那淩亂不堪的領帶?德拉科在自己系好之後不免還要伸手幫幫她。

  即便是知道四周沒有人,但愛瑪還是左顧右盼了一會,並尋思著該不該告訴德拉科那件事情;她是相信他的,但蘇西呢?於是愛瑪猶豫了。

  「得了,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德拉科得意的挑眉道:「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了。」

  當然不,是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愛瑪在心裡腹誹著;但還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他,或許她們會需要這位元小少爺的幫忙;「蘇西懷孕了,很多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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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個月是多少個月?孩子是誰的?好吧,肯定就是他可憐又可敬的教父先生的了;德拉科不禁在心中為自己的教父默哀了,恐怕那位嚴肅又嚴厲的先生這一輩子也逃脫不了那只紅發巨怪的荼毒了;瞧瞧,孩子都有了!下手可真快!

  只不過…等等,「她準備把孩子生在學校裡嗎?」德拉科思慮過甚,他不明白的是,難道教父不知道嗎?如果知道,又怎麼會允許她現在還呆在學校裡呢?

  「蘇西說她耶誕節就回家啊,應該來得及吧?」後面這一句話說的極為不肯定;愛瑪心底也認為這種行為真是冒險極了。

  「今年的聖誕學校有聖誕晚會你們不是不知道吧?」德拉科微皺著眉頭,這兩個姑娘做事總是這麼不靠譜;「四年級以上全都需要留校,」所以根本不存在聖誕返家這種事情。

  「誒?聖誕舞會?那是什麼?」愛瑪立刻一臉好奇的詢問著:「之前都沒有誒,」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活動?

  「女孩,難道你就不能認真看看學校每年寄給你的信嗎?」準備禮服什麼的,可是特意注釋過的;並且,如果德拉科沒記錯的話,這姑娘可是去買過禮服的,並且他們還在那家店遇上了。

  「那個啊?」愛瑪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表示說:「我沒帶來啊,反正我一直用蘇西的東西嘛;而那衣服又不是能常常穿,我把它丟家裡啦;」也就是位於對角巷的那家店鋪的閣樓的某個角落,「而且我也不會跳舞啊,哈哈哈哈。」

  她是要有多自豪啊?一個斯萊哲林學院的學生沒有為即將到來的舞會準備禮服,並且她還壓根不會跳舞?噢,梅林。

  或許他還能有機會補救一下,趁著現在還有時間。

  離聖誕還有好幾周的時間,但第一場三強爭霸賽的比賽卻近在眉睫了;波特把他的火弩箭搬了出來,剪枝椏打蠟維修性能什麼的;說真的,讓一個格蘭芬多這麼細心去做事,可真是挺難為人的。

  他在夢中夢到過幾次比賽的場景,無一例外不是那些恐怖的大傢伙對著他噴火,接著,他就熟了……

  這個預兆可真是太糟糕了,按照特勞妮教授的說法…,好吧,反正要是按那個老女巫的說法,什麼都惡兆。

  波特煩躁的搖了搖他原本就亂糟糟的腦袋,要讓他知道是誰把他的名字丟到火焰杯裡去的…,哎,事實是誰也不知道;鄧布利多私下找他談過幾次話了,但卻表示一直毫無線索,但這位大巫師認為,這其中一定有預謀!

  是的,預謀就是波特的那邊掃帚裡面有個很可愛的小裝置,能夠方便某些想要找到他的人迅速確定他的位置;但愛瑪已經放棄了這個做法,因為暫時她幾乎不可能輕舉妄動。

  首當其衝的就是現在正站在觀眾席上大呼小叫的蘇西,這姑娘是個危險品,怎麼把她安全送出學校被擺上了任務的第一位。

  即便斯內普教授是斯萊哲林的院長大人,但他最多也只能批下一個月左右的假期;再多的,就需要通過鄧布利多校長了。

  但蘇西的計畫確實決定一去不復返了,因為「我還有一門更重要的學問得去學,學習如何做一個母親「。

  當然,她必須得好好學習,否則的話,愛瑪幾乎都可以預料到在未來的無數個日子裡,這女孩跟自己家寶寶搶零食的場面了;而蘇西是決計不會讓著誰的,這可有夠讓人頭痛的。

  來自格蘭芬多的小巫師在眾多人的看守下進入了比賽場地,小巴蒂·克勞奇說的沒錯,鄧布利多對他的保護幾乎是嚴密的無懈可擊;甚至連這種比賽場上,都有無數的傲羅在嚴正以待;除非愛瑪他們想拿命去拼,否則……

  哈利·波特抽到的那條龍異常兇悍,會飛還會噴火,但德拉科卻特別喜歡;當然了,男孩們奇異的審美是姑娘們永遠也弄不明白的。

  但是即便那條龍有多危險,黃金男孩還是有驚無險,並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了他的天賦----狗屎運;這男孩一輩子就靠這個活了,愛瑪心裡腹誹道,連火龍噴個火都居然有冒出來的石頭給他擋住;噢,當然,如果要是被噴到了就成炭燒波特,那麼他們也無法得到血液了,感謝梅林。

  而在比賽結束後,也就是蘇西離開的日子了;她要去她的小別墅呆著,直到肚子裡的東西安全的滾出來。

  而斯內普教授卻並不能一同前往,學校的事物讓他繁雜的幾乎脫不了身;這位教授先生顯得有些鬱鬱的,精神似乎也不大好;但眼前的事情卻非做不可,除非他想讓這件醜聞公之於眾。

  「得啦,貴族家的姑娘對這種事情得心應手啦;」臨上馬車時,蘇西貌似輕鬆的像大夥招手;但愛瑪不知道,什麼時候貴族家連處理這種醜聞也得心應手?了。

  「私生子是很常見的事情;」關係愛瑪的疑惑,德拉科負責回答;「但僅僅也就是私生子而已,他們一分錢財產也拿不到。」成人與未成年人之間的是醜聞,而對於那些成年人與成年人之間而言,卻不過是無傷大雅的花邊新聞。

  「你們家有私生子嗎?」愛瑪突發奇想的問道,卻不管這個問題是否會冒犯到別人。

  德拉科挑眉,一把捏住了女孩的下巴,用一種微帶不悅的口氣告訴她:「事實是沒有,但那只是因為家族傳承的原因。」

  「那是什麼?」繼續發問。

  「一種家族式的命運軌跡,瑪律福家註定每代都只有一個繼承人。「而這一代則是他,無論他的父母再努力,他也沒辦法多出一個弟弟妹妹什麼的來。

  「噢,那你可真寶貴~」這個寧願跑去選修麻瓜學的姑娘,對命運軌跡什麼的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排斥感,她不喜歡也不相信那種東西。

  「當然,」德拉科神色得意,他才是瑪律福家最寶貴的財富。

  斯內普教授神色嚴肅,完全無視兩個和他同來送蘇西,如今卻在一旁打情罵俏的少年男女;把妻子丟到遠方一個人去待產,絕不是一個好男人的作為,但他毫無辦法;鄧布利多堅稱神秘人會回來,並且就在最近,但他卻沒有睜開眼睛瞧瞧----那個姑娘,那個和神秘人七分相似的姑娘,正和瑪律福家的小子打的火熱呢;而盧修斯那邊可是一點異動都沒有。

  按著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這一條,更按愛瑪居然這麼容易就把她好友未婚先孕這件事吐露給這臭小子的表現而言;坦然有什麼異動,瑪律福必然會是第一個知道的,而盧修斯則是絕不會瞞著他的;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

  馬車就要起飛了,斯內普教授臉色緊繃的說不出一句話,而他的小巨怪卻還趴在窗戶上不停的向他招手,神色居然很開心?

  或許下次他們再見面時,就會多出一個小小巨怪?不得而知;但這位教授先生發誓,他絕不會等到那個時候再去見這姑娘;而是在這之前,對的,只需要一點點時間,他就能夠往那地方跑上一趟;即便只是看上一眼,那也是再好不過的了。

  但事實上蘇西的心是極為忐忑不安的,她給斯內普教授的地址是假的;她決計不會去一個會被卡拉切夫家人找到的地方呆著,那太不安全了。

  有人為她提供了一個極為安全的場所,在暑假時她便和那人談妥了接下來的事宜;那人便是她最好朋友的那位父親。

  即便他現在力量衰弱,但也足夠成為一個安全的保護了。

  那位殿下和傳聞中的黑暗君主有些不同,在蘇西逐漸接觸的過程中她就有了這種感悟;這位殿下並不是冷血,而是除了自己以外他幾乎從不把別人當成一件值得掛牽的事物來看;當然,如今看來除了他自己,愛瑪也是他極為看重的一項;甚至的,這位父親明明知道女兒被人灌輸了許許多多不符合他意願的思想,卻還能忍住不用非常手段去改變她。

  愛瑪是多麼幸福啊,蘇西是如此羡慕她;一個願意讓她以自我意願長大的父親,那是她這種從小不停被灌輸無數思想的女孩不能奢求的;對蘇西而言,家族教她的,即便她認為那些想法不正確,卻也要想盡辦法讓自己覺得正確,從而成為它需要的那個人;這只是一種自我保護,為了不被放棄。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這姑娘在遠離故鄉本土後才會做出這麼離經叛道的事情來;她只是想嘗試一下,假如做了不被允許的事情那是什麼滋味呢?

  但最終事情的結果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望著自己已經逐漸突出的小肚子,這位小姐覺得自己或許該好好想想,如何面對未來的生活了,她一點也不願意拋棄那個老男人,即便他是那樣的陰沉寡言;但只要在一起,她便能感到無比的滿足;以她並不多的生活經驗來看,或許那種感覺就是幸福吧?

  至於家族,以及他們賦予自己的那些?

  蘇西有些忍不住的苦笑起來,她需要多大的能力才可以擺脫那些啊?

  而在胡思亂想之間,馬車已經抵達了一處僻靜的鄉間;這裡是大漢格頓,一個民風不怎麼純樸的地方。

  蘇西在一片樹林裡下了車,有些東西是不能被麻瓜看到的;因為他們弱小的心臟總是禁不住刺激,他們總是如此脆弱。


chapters 102

  「我告訴你的都是真相,但只不過不是全部而已」。

  時間只在那件事情過去不久而已,大約兩個月左右;霍格華茨魔法學院正放著休閒的暑假,而整個魔法世界卻陷入了不小的恐慌之中,因為在本年三強爭霸賽上,救世主哈利·波特喊出那一嗓子:「他回來了!!伏地魔回來了!!」

  有人認為他妄語,有人認為或許這位救世主是想出名想瘋了,瞧瞧他偷偷參加三強賽的行徑;但是,還是有人相信他的,列如整個斯萊哲林學院。

  這事情有點好笑了,格蘭芬多未必相信他們的黃金男孩,但斯萊哲林的小蛇們全都深信不疑。

  德拉科·瑪律福有兩個跟班,亦或者說是好友?高爾和克拉布;于此相對應的,他們的父親---老高爾和老克拉布與盧修斯·瑪律福先生的關係也匪淺;小家族們總是依賴依靠大家族們而牟取利益,這是通用的公式。

  那位大人回來了,有人驚恐有人擔憂,但自然有人欣喜。

  愛瑪自然是欣喜的,可她不能做點什麼,因為她受了點傷;在三強爭霸賽的最後一場上,小巴蒂克勞奇倔強的想要留下來,為得就是殺掉哈利·波特;而小姑娘認為計畫既然已經成功了,就根本無需殺人,「那是不必要的事情。」

  但鄧布利多跟斯內普即時趕到了,他們救出了哈利·波特;誰會是最偉大白巫師的對手呢?一個被拘禁了十年之久的中年巫師,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巫?

  但顯然鄧布利多並不想傷害他們,他需要一個答案,更需要一個證據向世人證明,那個人回來了。

  愛瑪沒有讓他如願以償,即便是狠狠的中了幾擊魔咒,但事先藏好的火弩箭還是被順利的召喚了出來;依靠著兩把世界上最的掃帚,她和小巴蒂從霍格華茨逃出升天。

  那位大人顯然很生氣,這麼大的女兒自己都從來沒打過,居然被別人傷成了這樣;而小巴蒂克勞奇的傷勢則更重,他坐在掃帚的後端,幾乎承擔了所有的咒語攻擊。

  西弗勒斯·斯內普的黑魔標記在這個時候開始疼痛難安了,黑魔王在召喚他;而他卻還沒做好準備,事情,怎麼會這樣?

  簡直讓人無法想像;一個小女孩潛伏在此伺機而動,為此甚至將那個把她幾乎看養大的老傲羅給關在了箱底長達將近一年!瞧瞧穆迪被找到是那心如死灰,如喪考批的模樣;那女孩,她的作為簡直超乎任何的人想像與判斷。

  鄧布利多吃驚於那些在他眼皮下玩的小手段,而斯內普心驚的,確是那個從來都跟她關係良好的另一個女孩,以及她肚子裡的……

  從五個月前,蘇西離開學校後,他就再也無法聯繫到她,貓頭鷹送去的信件也被打回;當時這位教授認為或許是那處房產被施加了隱藏類咒語,而那粗心的小姑娘忘記告訴他了而已;但如今想來……

  一種心臟幾乎要被捏爆的感覺充斥在他的全身,必須知道真相,他這樣認為著。

  「去吧,再次潛伏到他身邊去。」白髮巫師如此囑咐著這位魔藥大師,「即便只是為了哈利。」

  是啊,一切為了波特,那個綠眼睛的孩子;那麼,他的孩子呢?

  愛瑪若有所思的盯著眼前這位黑漆漆的教授先生,她的嘴角居然有一絲笑;一位偉大的大腦封閉術大師,連湯姆都無法從他腦中探到任何東西,但有人卻可以;女人絕對是世界上最敏銳的動物,男人枕邊的女人更是。

  蘇西早就有所察覺,她的枕邊人和她們站在了對立的另一面上,並且立場堅定;為了保全大體,她如獻祭一樣的在十二月之前搬入了她們現在所在的這棟房屋內,為得只是博得一份信任。

  為此,這位教授先生如今並沒有受到多大的苦楚,小小的幾個剜心鑽骨,比起盧修斯·瑪律福來都要輕太多了;畢竟黑魔王也總是個喜歡偏心的人。

  「我沒事了,」愛瑪揮了揮手,血已經不流了,而傷口也在快速癒合;「去看看小巴蒂·克勞奇吧,看他怎麼樣了。」

  倘若就這麼死了,那真是枉費自己一番辛苦把他從霍格華茨給背了回來。

  「是,」斯萊哲林的院長先生異常的恭敬著,「另外,老巴蒂·克勞奇也被找到了,在禁林裡。」奄奄一息的到現在還沒恢復知覺,這恐怕又是他們的傑作吧?

  愛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那個老頑固是她留下的命,他兒子本來倒是想殺了他,他也一副願意受死的模樣;但愛瑪卻告訴小巴蒂·克勞奇「死去的人,你就無法再戰勝他了」;於是老巴蒂·克勞奇的命被留了下來,很明顯他兒子決意做一件成功的大事,並且成就將遠遠的超越這位「差點成為魔法部部長」的人。

  一個只能用自己父親的名字,並只能在後面加上一個 Jr.的人,他一生的不甘恐怕就是永遠成為他人的附屬品吧?愛瑪總是看得出來,或許這是一種天生的能力,就如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能看出鄧布利多希望她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一樣。

  那位白巫師恐怕現在失望極了吧?他的教育與理念全都被狠狠的嘲弄了,希望也無情的落空了。

  「狼崽子養得再好也是狼!」穆迪狠狠的用拐杖銼著地,他被安置在格裡莫廣場12號,這裡暫時安全;雖然這位老人聲色俱厲,但卻難掩悲傷。

  盧平與小天狼星都沉默著,他們能怪誰呢?一群大人居然被個小女孩給騙過去了;她的演技該有多好啊?一邊若無其事的裝著懵懂迷茫,犯著她那個年齡裡該犯的大大小小的錯誤,如同任何一個天真而善良的同齡女孩一樣,並且毫無破綻;而另一方面呢?一個大大的局卻在他們面前悄然補下,在所有人的眼下劫走了哈利,並復活了黑魔王;事後,居然還能從容逃走?

  不過如果愛瑪知道了他們的一系列想法恐怕要失笑了,她可一點也沒裝,她現在還挺想念德拉科的,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呢?當然,她是不需要擔心那小子的,假如連這麼一點點自保的能力,那麼「還是一個合格的瑪律福嗎?」

  一個合格的瑪律福大體是要識情知趣吧,至少盧修斯做得很好;為表忠心他甚至願意現上瑪律福家祖傳的莊園,但魔王大人卻搖手道:「留著吧,那不是我需要的。」得等他女兒去接收,這主意太美妙了。

  當然,小算盤誰也會打;盧修斯·瑪律福自然也有自己的,這門婚事穩賺不賠,即便這位lord再怎麼藐視世俗也總見不得會對姻親動手把?再說,一個姓瑪律福的繼承人?哇唬,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

  「哈,那絕不可能;」黑魔王陛下難道心情愉悅,「不單是你的那個好友,連你也不會例外;」在愛瑪問詢到蘇西的事情時,湯姆挺得意的告訴她早在二月份那姑娘就順利的成為了母親,並且是一男一女,「卡拉切夫家的無限榮耀,我願意收那兩個孩子為教子;」不單是一時興起,也是為了長久的考慮。

  「噢,不;」愛瑪痛苦的捂臉,這也太亂來了,她是蘇西孩子的教母啊,她父親怎麼能搶奪本該屬於她的事情?

  而黑魔王陛下則晃悠著魔杖告訴她:「假如你打敗我,那麼你就可以按自己的想法行事;」瞧這姑娘從小的窩囊模樣,恐怕連正確握緊魔杖都是近一段才剛剛學會的吧?看來,她恐怕需要大量的訓練了。

  一件絕不可能的事情!她連鄧布利多都打不過,更何況湯姆?不過她的說的是,蘇西的孩子姓了卡拉切夫,並用最快的速度上了族譜;那麼,對於她的未來,這位父親大人也是這麼打算的吧?

  噢,真是可憐的教授先生;好學生愛瑪不由為自己的院長鞠了一把淚,這事太難為他了。

  可憐的教授先生正在客廳茫然四顧,黑魔王重新接受了他的忠誠,於是他完成了任務;但是他的呢?他的妻兒呢?

  這位黑呼呼油膩膩的大鼻子教授陷入了思考當中,臥室裡的那位「小主人」必然是知道蘇西的去向的,但她肯定不會告訴自己;否則早在幾個月前,蘇西的預產期臨近時她就說了;想想她當時裝出的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吧,再好的演員也比不過她了。

  但是蘇西,她到底是自願的?還是被迫呢?他的心裡沒有底。

  「真心實意的為了你,我的姑娘;」蘇西的語調略顯誇張;她似乎胖了那麼一點,面色紅潤得當,一點也不像個剛剛犯下彌天大錯的貴族少女;她在第二天的清晨抵達了這棟房屋,正好與憂鬱萬分的院長大人插肩而過。

  「好吧,」愛瑪略略歪頭,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看看他們,我的教子們。」

  「噢~~我可不敢帶著他們亂跑;」蘇西比劃著:「他們軟軟的,我都不怎麼敢碰。」

  「但是,你不準備讓他們的父親見見他們了?」為那位教授感到悲哀,他會傷心的吧?

  「現在不是時候而已,」她自有自己的考慮,「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在不正確的時間相見,只會讓誤會更加加深,她不是個傻瓜。

  而至於那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比如說------攻陷阿茲卡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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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103

  「得了,這就是你所說的海灘約會嗎?」德拉科·瑪律福必須得盡力保持自己的髮型不被吹亂,因為一個又一個的海浪正在迎頭向他撲來;想想在這姑娘逃出霍格華茨的那幾周,他是多麼的驚慌啊,她簡直就是不要命了!而在暑假開始的第一天,這姑娘就在瑪律福莊園的門口給了他一個擁抱,得說那真是太棒了;高高懸起的一顆心也終於被放了下來,果然是蠢人有蠢福。

  但是,所謂的約會居然跑到這種天氣惡劣,寸草不生,怪石嶙峋的海灘來是怎麼回事?瑪律福的審美觀決不允許他對這種地方產生任何羅曼蒂克的想法!

  「事實上,還有人沒來,」愛瑪安慰性的握住了男友的手,「唔,我們還得等等。」

  「鬼地方!」這話是蘇西罵出來的,成了未婚媽媽之後這姑娘更粗魯了;她萬分嫌棄這片地方。

  和她一起來的還有精神看起來不錯的小巴蒂·克勞奇。

  事實上這並不是最佳搭配與人選,四個巫師中有三個未成年;但孩子的父親們堅持讓他們來打個頭陣,儘管這只是簡單的測量地形工作。

  小巴蒂·克勞奇和愛瑪、蘇西合作已久,倒是新加入的德拉科咋舌了很久;那個討厭的,該死的、把他變成白鼬的「穆迪」居然就是眼前這個對他女友畢恭畢敬的男人?

  刹那間,小男子漢的自尊心稍稍受到了點打擊,這讓人太難受了。

  但小巴蒂克勞奇才不會去理會盧修斯家的崽子的任何想法,這小夥要走的路還長著呢,等哪天他真的把戒指套到人家女兒的手指上,那時才是他需要考慮的時候;想到這,小巴蒂克勞奇傲慢的抬高了下巴,他才是現下最大的功臣呢。

  德拉科一臉踩到狗屎的表情,慢吞吞的開腔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唯一成年的那位男巫把臉轉到一邊,假裝沒有聽見;得了,他才不要聽小崽子的指揮。

  「唔,我們該怎麼辦?」愛瑪接著話問,並寄希望於大家都別再鬧彆扭了。

  「找到離阿茲卡班最近的,可以移形換影的地區,確定一塊礁石;」畢恭畢敬的回答著,小巴蒂克勞奇明白自己的主人是誰;「然後在上面設定門鑰匙,就可以了。」非常簡單的工作。

  「阿茲卡班?」德拉科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他的女朋友居然把他帶到了阿茲卡班附近的海峽「約會」?「噢,梅林,你們想幹嘛?」完全不知內情的小瑪律福先生驚悚了。

  「炸掉阿茲卡班;」蘇西撇了撇嘴,淡淡的回答;順便鑒定一下,這個白毛小子果然這麼多年都沒有長進,膽子還是這麼小。

  「噢,不,你們不能!」德拉科果然驚慌了,他們幹嘛要炸掉監獄?那裡面可全是危險係數極高的黑巫師!

  「沒有人能對黑魔王陛下說不,」小巴蒂克勞奇加重了語氣:「沒有人!」

  「我父親的很多朋友與手下在裡面,並且這監獄也沒那麼道德,裡面有很多無辜的人;」都是走正規程式出不來的,像西裡斯·布萊克那種;愛瑪並不認為湯姆這麼做是為了「正義」的解救他人,她不是格蘭芬多,也不相信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假若是黑魔王的離去害那些人身陷牢籠,那麼救他們出來也成了理所當然。

  「當然;」德拉科有些不高興的嘟囔著,「我姑姑和姑父也在裡面,我不記得他們是什麼樣的,但我母親說她還抱過我。」幾乎所有英國本土貴族家都有幾個成員身陷這座令人厭惡的監獄之中,不止是他,就連高爾跟克拉布也有。

  這工作沒有一點危險性,在地理上他們離阿茲卡班幾乎還有幾海裡的距離;除了天氣惡劣了那麼一點,甚至連攝魂怪的身影都看不見。

  孩子們認為他們把這工作做的非常好,在一塊10英尺的深海礁石上佈置了兩個門鑰匙;為了以防萬一什麼的。

  而小巴蒂克勞奇一言不發,只是握著魔杖在一旁警衛著;黑魔王讓他看著小主人與小主人的巨怪朋友們,並沒有讓他指導一下他們那些「愚蠢又幼稚」的做法。

  於是在三個小時候,魔王陛下與他的食死徒們通過門鑰匙到達這塊明礁時,幾個體積略寬的食死徒們差點沒掉到骯髒的海水裡去。

  礁石太小,而巫師太多;孩子們做事總不讓人放心啊,穩穩站在礁石中間的黑魔王不住的在心裡感歎著;但卻又不能不放手讓他們去做,否則怎麼長大呢?

  而狼狽的、只站在礁石的一小點邊的盧修斯·瑪律福心情就不怎麼好了,他完美的繼承人啊,第一次做這麼小的事情就弄出這麼大差錯;噢,他們是來打戰的,不是來搞笑的!這小子真應該提溜回去再好好訓練一下!

  愛瑪羞愧的捂臉道:「抱歉,我沒想到大家都這麼胖;」幹嘛不減肥呢?聽說肥胖影響壽命啊。

  「……」推卸責任是不可取的,黑魔王大人很苦惱;假如換成旁人,他早就把那雜碎給踢到海裡去了,但是換成自己家的姑娘…;這位陛下清了清嗓子,他認為:「或許是這樣。」

  於是沒人敢反駁。

  德拉科有些瑟瑟的,他是第一次見到這姑娘的父親,也就是傳說中的那位陛下;要知道,他在暑假第一天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連下巴都毫無形象的掉下來了好久;更何況,這位陛下看起來就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更更何況,愛瑪和他居然長得如此相像!!

  噢!梅林!他要有心理陰影了!他只是喜歡了一個漂亮姑娘,幹嘛給他附贈一種「上了黑魔王」的錯覺?難道女孩們不應該都像母親嗎?就像男孩們像父親似的。

  沒有人知道小瑪律福先生此刻內心的鬥爭,大夥兒此刻關注的是他們的陛下如何帶領他們衝破阿茲卡班,救出裡面的巫師們。

  黑魔王陛下做出了一個很聳動的動作-----他對著天空比出了自己的魔杖;於是,不管礁石上已經多擁擠了,所有的人還是後退了一大步;接著,馬上就有人狼狽落水了。

  「太遠了,」黑魔王有些遺憾的又放下了魔杖,這裡不但看不到攝魂怪,也看不到阿茲卡班;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往哪攻擊,瞧瞧這些孩子們做的好事!

  「一定要打進去嗎」蘇西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她站在黑魔王周圍,於是暫時還沒有掉下海的危險,「或許我們可以賄賂守衛,他們要多少錢?」不要錢要美色也行,反正沒有人不會被收買,這一直都是蘇西未曾改變的人生理論。

  「唔,」黑魔王居然認真的思考了一會這句話,然後他告訴女兒的巨怪朋友:「它們喜歡鮮活又美味的靈魂。」這些可不容易,非得那些活得無比幸福的人才能擁有。

  「那我們跟它們談判吧,」蘇西有些高興的說:「給我們開條路出來,看看它們要多少籌碼。」

  商人們總喜歡談判博弈之類,而黑魔王則更喜歡面對面的以硬碰硬;比較之,這位陛下認為這些個生意人可比他卑鄙無恥的多了。

  因為蘇西最後建議到:「反正我們也用給它們抓靈魂什麼的,隨便指個地方讓它們去不就是了?」麻瓜世界是很好的選擇啊;但介於愛瑪有些生氣的一直在踩她的腳,於是蘇西識相的閉嘴了。

  老克拉布被派去找攝魂怪談判了,由盧修斯·瑪律福推薦;因為他認為「這位先生在生意場上是以沒有底線著稱的;」但凡注重點臉面的貴族,一旦涉及到資金之類,都會找代理---列如依附自己的小家族-----讓自己的姓氏沾染銅臭實在太丟臉了;儘管瑪律福這個姓氏在英國等同於銅臭,但家主大人不以為然。

  於是大夥又華麗的撤退了,並表示下次再去那片海域怎麼也不要再用門鑰匙了!「這實在太丟一個貴族的臉面了!」大家紛紛向小巴蒂克勞奇抗議,誰讓他是這次讓人丟臉的佈置裡唯一的成年人呢。

  「噢,得了吧,這些不要臉的胖子們;」蘇西毫不在乎的撇了撇嘴,「不用就不用,我還有馬車呢。」這點小事怎麼能攔住她?她的小飛馬們所向睥睨!

  老克拉布不辱使命,三天之後他就把攝魂怪們「一萬個鮮活靈魂」的價格給壓到了「不計數量,自助補給,風險自當」上;說真的,開空頭支票這種事情,不止是魔法部發工資時才會用的;但攝魂怪們很滿意,它們決定讓出一個西南方的角落來,讓這些「大方極了」的巫師們能夠接走他們的親人。

  「我有一種咒語,」在達成雙方協定後,黑魔王突然對自己的女兒信誓旦旦的表示:「可以直接殺死攝魂怪,所以根本不怕它們不答應。」

  「噢,您真棒-----」愛瑪不知道該怎麼表示自己的心情,難道是兩個湯姆融合這件事弄壞了他的腦子這位陛下有些偶爾的不著調啊!

  但偶爾不著調的不止愛瑪的父親,她的好友也是十分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在蘇西表示想去蜘蛛尾巷去去時,愛瑪果斷的拉著了她。

  「我覺得院長大人會把你撕碎的!」蘇西的行徑已經惡劣的不能再過了!

  「嗯哼,」蘇西輕鬆的表示:「我當然知道,或許還會被殺掉,然後肢解什麼的?」以一個食死徒的兇惡行徑而言。                    


chapters 104

  誰也沒有阻止姑娘們穿花裙子的權利,就算是黑魔王也不可以;愛瑪在回歸父親身邊的第一個月開始,就對他的□表示了抗議。

  「難道做黑巫師就一定要穿黑袍子嗎?」她偏偏不要,連霍格華茨都沒管這麼多呢!而且,黑色多單調啊…

  誰會去跟個小女孩糾纏這種事情?或許那些決意要教育好子女的家長們?黑魔王的話絕對權威,他告訴女兒說:「因為我們是黑巫師,所以決不能穿得花花綠綠的,那樣成何體統?就跟鄧布利多似的!

  哈,早知道這樣她就去參加鳳凰社了;愛瑪不屑的撇了撇嘴,發覺有父親的感覺似乎也沒有那麼好;這傢伙太愛管東管西了。

  至於被愛瑪心心念的鳳凰社,它們光榮的---擴招了。

  召集更多人手,以抵禦黑魔王的回歸;而它們大部分招攬的對象,便是魔法部的傲羅部隊,他們訓練有素,並和食死徒們總有著血海深仇。

  在愛瑪很小的時候,曾經的那家二手貨點的收益總支撐不了她們一老一小的生活費用,尤其是愛瑪昂貴的奶粉錢;某些與斯密斯家有私交的傲羅們總會偷偷的湊上一點錢幣,然後拜託穆迪一起送過來,這也是他們撫恤死去同僚的家屬們唯一有用的方式了。

  所以即便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愛瑪也總不認為自己會跟那些叔叔們來場戰鬥什麼的,那是不必要的;湯姆已經回來了,那就夠了不是嗎?

  不,遠遠不夠,黑魔王的野心遠不止如此;但這位狡猾的陛下卻深知逼迫無所用途,只有利誘才是正途;不管是對外人,亦或者是---自己的女兒。

  「去吧,換上你的袍子去找蘇西吧,她或許都等急了;」拿出做父親的慈祥,黑魔王陛下把女兒給打發出去了;今天他們得去做點不好的事情,而這姑娘不宜跟在身邊。

  即便是萬分的不情願,她也得換上那黑漆漆的袍子;蘇西那只可愛又慵懶的守護神小貓已經跑來了幾次,那姑娘急需見到她。

  「不見了,不見了,不在家也不在藥材店更不在書店,哪都不在!怎麼辦,怎麼辦?」蘇西已經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靜,她用力抓住愛瑪的衣袖,尋求答案。

  「或許是去鳳凰社了吧,他們總有聚會;」愛瑪冷靜的回答她,阿拉斯托曾經也跟她講過一些。

  「不,怎麼會;」蘇西的神色有點慌張,「他不是鳳凰社的啊,你們都知道啊,不是的;」要是被黑魔王知道了,誰也救不了他啊。

  「我父親知道;」愛瑪試圖安撫她,「是湯姆讓他去的,間諜而已,不會怎麼樣的;」但事實這也只是安撫的話;在上學期結束時,斯內普試圖抓住她跟小巴蒂克勞奇,並且毫不留情;幸好那時小巴蒂克勞奇已經暈過去了,否則在黑魔王面前的謊是怎麼也圓不過來的。

  愛瑪沒準備把這事告訴任何人,那對蘇西沒有好處,這姑娘已經傻的可憐了。

  「你要見他嗎?我可以召喚他,我是說通過他手上的那個標記」,愛瑪微笑著。

  「不,不用了;」而蘇西卻跟失去了勇氣似的頹唐了下去,「我想,現在不是什麼時候,有點太晚了;對,我還沒準備好。」她有些哀怨的神色,連原本圓溜溜的眼睛都耷拉了下去,這不該是個未成年的漂亮女孩該有的神色。

  蜘蛛尾巷在倫敦城裡的一處偏僻地方,緊臨泰晤士河;姑娘們決定去那散散心,自從長大之後,她們心事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重,有多久沒有開懷過了呢?

  「我父親…」愛瑪第一次對蘇西談論到她的那位父親大人,「似乎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止是復活,不止是回來。

  蘇西點了點頭,「他要重拾輝煌,並且這是我們盼望的。」

  「不,我是說,他想殺了哈利,而不是單純的只是要他的血;」黑髮姑娘有些緊張的握住同伴的手,「我有這種預感,他在隱瞞我。」

  「……」既然那位大人決意隱瞞,蘇西認為自己也不便發表意見,「我餓了,找個地方吃飯吧。」

  她們去了一家普通的麻瓜餐館,若是真正的食死徒是絕對不會進這種地方的;但是對兩個女孩而已,那根本沒什麼,她們又沒有黑魔標記。

  餐單無非是千遍一律的炸魚炸薯條,毫無新意;倒是隔壁桌的客人吃的極為開心,看他們那龐大的體型,恐怕也不會少吃這些油炸的高熱量食品吧。

  做母親的那位瘦小婦人還在不停的勸自己的兒子少吃點,她倒是知道那小胖墩快把店裡的椅子給壓塌了;而同樣體積的父親也抖動著鬍子毫不贊同,「達力,多吃點,剩下帶回去還不是要便宜波特那個臭小子。」

  愛瑪的耳朵立刻就豎了起來,她知道哈利有個討厭的胖子表哥叫達力,但具體的?不會有這麼巧吧?

  「你會飛的啊?」被帶著一路跟隨那輛裝著速食店裡一家人的小汽車一路南行,蘇西驚訝極了;愛瑪什麼時候學會這個了?這可不是普通的移形換影什麼的。

  愛瑪只是點點頭,並沒有回答她;她抿緊了嘴唇,在努力辨別這條奇怪的塞滿了小汽車的黑色馬路。

  小汽車最終駛入了倫敦西南邊的薩里郡,並進入了一條名叫女貞路的小窄馬路;車子停在一間毫不起眼的兩層樓前後,車上的一家人都下來了。

  那位先生使勁的按了按喇叭,接著,穿著亂糟糟衣服的哈利·波特便走了出來,直徑打開後備箱,然後捧著一大堆東西跟在雙手空空的那一家人後進了屋;其服侍的熟練程度不亞於卡拉切夫家訓練有素的家養小精靈。

  這真是令人---「太驚訝了…」蘇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的感歎著;她倒是一直知道哈利在麻瓜這過得不好,但沒想到原來他是在做麻瓜的家養小精靈來著。

  「我們進去看看;」愛瑪拿定了主意,她給自己和蘇西都施加了隱身咒;鄧布利多居然把波特藏在這種地方?有點兒不可思議,這的防禦簡直簡陋的不像話。

  但在踏入那棟房屋時,愛瑪就知道自己想錯了;她不小心觸動了什麼東西,一瞬間居然全身發涼不能動談,而一旁的蘇西卻絲毫無傷。

  「怎麼了?」注意到同伴的異常,正在窗戶外眺望的蘇西回過了頭來。

  「抓住我,帶我走;」愛瑪的話簡潔明瞭,這地方不能再呆,有點詭異。

  蘇西二話不說便抓住了愛瑪的手準備撤退,卻驚訝的發現這姑娘全身冷的跟冰似的;在她們剛剛退出房屋的範圍後,周圍的一棟屋子亮起了燈,一聲貓叫從裡面傳了出來。

  「魯莽,莽撞,粗心大意;」黑魔王不屑的數落著自己的女兒,「你真好意思說你是個斯萊哲林?」即便有些心痛,該教育的還是得教育。

  愛瑪的眼睛裡全是淚花,她強忍著讓它們不留下來;真是痛死她了,全身血液都被凍住似的,她可還什麼都沒做啊。

  「好好自己反省吧!」確定沒什麼大礙之後,這位陛下認為得給女兒一點空間讓她好好反省,免得她總天真的以為天下都是好人了。

  愛瑪倔強的把頭擰過去,討厭的老頭,她都受傷了也不說點好話給她聽聽。

  「薩里郡小惠金區女貞路4號,」蘇西恭敬的向黑魔王稟報著,「周圍只有探測魔法,並沒有其他異象。」

  「愛瑪碰到了什麼?」或許是個什麼防禦物品之類的,魔王大人思考著。

  「並沒有,」蘇西思考了一下,「才一踏入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然後身體冰冷冷的。」接著她們就快速退了回來。

  「我知道了,」黑魔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去;他似乎有點兒思緒了,鄧布利多那個狡猾的老狐狸。

  到底誰更狡猾呢?鄧布利多認為黑魔王比他狡猾多了,居然自己不敢上門,而是派小巫師?但是不過,假如是跟蹤了一路,何為沒有早點動手?他們完全可以挾持德里斯夫妻啊,這有點不像是食死徒們的做法。

  而這位校長如今最大的願望,還是跟小姑娘好好談談;她是很多事情的關鍵,而她的想法與態度也可以決定很多事情的走向,總能不那麼糟糕的,對吧?

  而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幽會比約會有趣的多,對於戀人們而已就是這樣;翻翻花園,翻翻陽臺什麼的更是有助於生活情趣;尤其是在姑娘抱恙在身,還被強制躺在小床上休息的時候。

  德拉科·瑪律福敢向梅林發誓,絕不是他拐帶這姑娘出來的,情況恰恰相反,是他被拐帶了!

  並且他有預感,每次由愛瑪提出的約會,每次都沒什麼好下場。

  而這一次?果不其然又是這樣了!突然動彈不得的小情侶有些驚恐的靠在一起,誰這麼大的膽子敢來襲擊他們?難道不知道食死徒才是襲擊別人的專家嗎?雖然他們只是預備的啦…

  「不要慌張,我只是想跟你談談,愛瑪;」一道蒼老而熟悉的聲音傳到了耳朵裡,愛瑪驚訝的抬起了頭來;而鄧布利多只是笑意吟吟,「我們只是恰好碰上,並不是什麼襲擊;畢竟,對角巷這麼大,不是嗎?」


chapters 105

  鄧布利多有很多話想要問眼前這個女孩,但她卻死活不開口;雖然他是個極有耐心的人,但此時他卻沒有太多時間,他急迫的想知道一些事情,甚至不懼於用些激烈點的手段----列如攝魂取念。

  大瑪律福先生交代過很多事情,即便德拉科有些不願意但卻還聽了下去,列如如何處理一些危機的事情,畢竟現在是危險時刻;但被自己的校長扣留?噢,他們該如何面對呢?即便是開動腦筋,小少爺煞白著臉色,卻想不出對策來了。

  愛瑪倒是知道該怎麼做,那就是裝啞巴;這位先生總該顧及一下自己的顏面吧?他總不好對兩個未成年的小巫師下手,更何況他們還是霍格華茨的學生---就算她翹課了,旁邊還有個正牌的呢。

  「或許我們可以聊聊,就跟以前一樣?」鄧布利多再次試圖性的開口,卻並未說出他到底想聊什麼。

  愛瑪拼命的搖頭,她不要說,一個字都不要;這傢伙是個老人精,一個標點符號都會被他看出破綻的。

  於是不得已,鄧布利多的目光只好轉向一旁;小瑪律福先生正一臉心驚膽顫呢。

  但他沒時間了,即便在他問出「或許你可以代替她?」這個問題後,小瑪律福先生的嘴唇抖了抖了,一副馬上就要開口的模樣,卻被小姑娘給瞪了回去;接著,一隻漂亮的大鳥卻在這不合時宜的時候飛了過來----是福克斯,他給鄧布利多帶來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這位偉大的白巫師的臉色在接到消息後瞬間就便了,他用一種飽含深意的目光盯著前方的兩個---事實只是愛瑪,看了看;接著便一言不發的快速消失了。

  只留下兩個孩子在那面面向覦。

  居然就這麼容易放過她了?愛瑪有些不敢相信,她還以為怎麼也得把她抓回去審一審吧?不過,「德拉科,你可真沒用,你居然害怕了;」小姑娘言詞銳利指責著一旁面色依舊蒼白的男孩,她都沒嚇成那個模樣呢。

  「我才沒有,我怎麼可能害怕!」狡辯是每個男孩必修的技能。

  「瞧瞧你的臉色,它簡直快跟你的襯衫一個顏色了---」愛瑪撇嘴,要不是她瞪了一眼,這男孩是不是還準備跟校長先生親切洽談一會?

  「得了,姑娘,瑪律福家的膚色從來如此;」蒼白才是貴族的象徵,德拉科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倒是我想說,為什麼每一次提出了約會都沒有好結果呢?」不是被襲擊就是被抓?

  「哈,好啊;」愛瑪毫不華麗的翻了個白眼,「那下次你別答應嗎,哼。」

  「當然!」德拉科僵硬而變扭的挑著眉;幹嘛?想讓他道歉嗎?怎麼可能!

  兩個鬥嘴鬥的不亦樂乎的少年們似乎全然忘記了一件事情,他們被最偉大的白巫師扣留著;如今白巫師先生雖然離開了,但是施加在他們身上的咒語卻根本沒有解開;於是他們只好僵硬著並排坐在一張破爛的小沙發上----愉快的鬥嘴……

  至於怎麼逃脫?噢,算了吧;你聽說過鄧布利多的魔力會在幾個小時之內就消失的嗎?他可是了不起的大巫師!

  了不起的大巫師在深夜才返回這間不知名的、拘禁著兩個少年的小破屋裡;愛瑪立刻用一種要『吃了他』的恐怖眼神掃射了過去,事實是她確實餓了,德拉科也是;為此,那傢伙在兩個小時前就不怎麼回她的話了,實在是沒有力氣。

  這算不算是虐待?愛瑪在心裡尋思著,她可以去魔法部教育司告他嗎?這位虐待未成年小巫師的校長大人。

  「哈利的家被攝魂怪襲擊了;」鄧布利多有些有氣無力,這事太棘手了;一群攝魂怪襲擊了德思禮家,他那本來就不怎麼好說話的姨媽一家被嚇到怎麼也不肯再收留哈利,而一旦離開他們,哈利就會失去血緣保護咒的魔力,這絕不是什麼好消息。

  「噢,」愛瑪應了一句,嗓子有點沙啞,那關她什麼事呢?「我們餓了;」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老巫師不得不先填飽兩個小傢伙的肚子,他解開了他們身上的魔咒,並用魔法變出了兩份食物在面前的小破桌上。

  終於重新獲得自由的德拉科動了動骨頭,然後徑直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餐桌邊,他餓了---即便這事真的有點不華麗;一旁暗自等著他扶上一把卻遲遲沒見對方有動靜的愛瑪氣鼓鼓的跟了上去,順便在不解風情的傢伙的破凳子上狠狠的踢了一腳;他的紳士風度哪裡去了?剛剛太餓了所以吃掉了嗎?

  飯菜非常不合口味,但作為一個資深吃貨愛瑪毫無意見,吃什麼不是吃?只不過---「變個布丁,還要一壺紅茶;」她抬頭對滿頭白髮的老巫師說到,似乎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有點無語的校長先生還是滿足了愛瑪的要求,但他再次重複道:「哈利在薩里郡的家被攝魂怪襲擊了。」所以,這姑娘怎麼也應該表個態吧?

  愛瑪奇怪的看了一眼她的校長,「所以?什麼?魔法部要把他抓起來嗎?還是小天狼星去找他了?」這是最符合邏輯的原因不是嗎?

  裝傻,說瞎話,這姑娘以為他一百多歲的年齡都活到地精身上去了嗎?鄧布利多沉下了臉色,「你知道是誰做的;你不應該……」

  「當然,我知道;」愛瑪打斷了他的話,「魔法部嘛,唔,他們想幹嘛?」

  問題不是魔法部想幹嘛,而是黑魔王想幹嘛!不想再受糊弄的鄧布利多決定重拾之前的想法---攝魂取念是如今唯一的方法。

  三大不可饒恕咒之一-----黑巫師們太熟悉了,尤其是最近一直被黑巫師培養著的女孩更熟悉;她認為自己並不能抵抗這位與她力量懸殊的大巫師,所以唯一的選擇就是逃跑。

  下一刻,德拉科被襲擊了;和他並排坐在享用難吃的晚餐的姑娘聯手中的叉子都沒有放下,就突然向他撲了過來;然後一把扯過他脖子上的項鍊-----噢次,勒得他快要痛死了。

  接著,門鑰匙被發動了;在一陣如同龍捲風般的眩暈後,他們被傳送了出去。

  「你就不能輕點嗎」小瑪律福先生吃痛的揉著自己的脖子,愛瑪簡直是只女巨怪,力氣大得不得了。

  握在手中的叉子上還有一塊炸魚,於是愛瑪選擇先吃了它;「別抱怨了,先生,至少我們逃出來了;」從文明巫師界的大巫師手上,這是了不起的成就。

  「哈,原來鄧布利多也沒什麼了不起嘛;」甚至連個小小的門鑰匙都防不了,居然就這麼讓他們跑掉了;德拉科一直蒼白的臉色有了一絲興奮的紅暈,得說他隨身帶門鑰匙的舉動實在太英明了,他不愧是個瑪律福。

  「或許是他故意的呢?」愛瑪貌似輕鬆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可不怎麼敢相信一個那麼厲害的大巫師在用魔咒之前會這麼輕易讓人看出來;「這是哪?」她環顧四周,一間風格熟悉但卻從未來過的房間。

  「我的小別墅;」小瑪律福先生也優雅的站了起來,「歡迎光臨,小姐,我們會有一個美妙的夜晚。」

  「當然,」愛瑪笑著回答;非常美妙---列如三堂會審什麼的。

  小女孩有自己的私生活是沒錯,但是約會約到三更半夜不回家就不能容忍了!作為一個父親,作為一個合格的父親,他很憤怒!非常!

  同樣作為一個父親,盧修斯·瑪律福先生則無奈的很多;深夜被用黑魔印記召喚過來絕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更何況為的還是『為什麼頂頭上司的女兒這麼晚了還沒回家』這種問題;他早該預料到了,他兒子簡直就是個混蛋,世上那麼多好姑娘,卻偏偏瞎眼挑了這麼一個……真是夠了!

  「事情就是這樣「。

  當兩位父親趕到孩子們如今的所在地時,小姑娘正在繼續享用她的晚餐,這次的食物味道可好多了;她輕鬆地向面色嚴謹的大人們敘述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而做父親的心卻一直不斷的往下沉。

  鄧布利多那只老狐狸是什麼意思?這麼輕易的放他們回來?誰會相信他有這麼好心。

  襲擊那個麻瓜家的事情確實是他們做的,這樣魔法部就有理由來找找鄧布利多的碴了;至少能讓他不安心那麼好幾天,甚至把波特從他眼皮底下弄出來?

  黑魔王才剛剛恢復,他還沒有太多的實力可以和鄧布利多以及魔法部正面碰撞;為此,挑撥另外兩方的關係就是最好的選擇,更好的就是鄧布利多與魔法部那群愚蠢的官僚們鬥的魚死網破,那麼他們就可以漁翁得利了。

  事情正在照著他們預想的效果發展去,魔法部部長福吉對鄧布利多已經極為不滿;而回來的黑魔王也開始逐漸招攬他認為需要的人手,對此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在今天下午,一個預言家日報的攥稿記者被送到了黑魔王的面前;仁慈大度的黑魔王賜予了她黑魔標記。

  對此感恩戴德的回報便是---明天《預言家日報》將有頭版頭條消息,<鄧布利多---一個臆想症的瘋子>;這專題將持續連載一周;最後,將由善心的貴族們出資刊印,接著便公益性質的販賣。

  不久之後,這本極具賣點的書就將出現在大街小巷上,讓那那些巫師們領悟一下他們『偉大的白巫師』不為人知的一面;瞧瞧,多麼聳動的標題,多麼的,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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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106

  「真是混蛋,憑什麼我就要穿這麼醜兮兮的黑袍子,那個醜女人卻可以一身粉紅?」不滿的情緒充斥著愛瑪的腦子;她父親每天去接見所謂的下屬,然後給某些人烙點什麼印記;而在今天,一個魔法部的女官員也被丟了過來,雖然她看起來非常不情願,但眼色卻是非常好的,黑魔王陛下只消在椅座上輕哼一聲,那粉紅色的醜女人就匍匐在地,願意獻出自己所有的忠誠了。

  當然,愛瑪認為這種忠誠不值一提,並且毫無價值。

  「算了吧,瞧瞧她的那副模樣;」蘇西一臉嫌棄的,「能把粉紅色穿的那麼噁心,我以後都不想再碰那個顏色了!」

  「同感,附議;」愛瑪點頭,魔法部官員的品位真差,難怪父親想要打敗他們了;以後要是讓她來制定政策什麼的,一定要加上一條『長的醜的不讓進魔法部』這樣。

  蘇西在這一段時間理一直忙著往返英國與歐洲大陸之間,據說是為了籌措資金什麼的;當然,愛瑪也不怎麼懂,倒是她好友終於答應帶她去瞧瞧兩個小寶寶的事情讓她無比興奮。

  刨去前天晚上做了個噩夢,夢到兩個嬰兒居然都長了一張斯內普教授那陰沉沉的臭臉的事外,再刨去不能隨意出門走動嚴防被抓外,再再刨去她的男朋友先生一周沒有和她聯繫之外……

  好吧,確實也沒什麼高興的事了……

  小布丁們長的非常漂亮,一點兒也不像他們的父親,一整個兒都像是蘇西的翻版;漂亮的綠色眼睛圓溜溜的,好奇的注視著他們眼前的陌生人。

  瞧著那姑娘熟悉的抱起一直咯咯笑的小嬰兒時,愛瑪居然有種無力的挫敗感------她的好友,那個比她還要小上那麼一點的那姑娘,成了媽媽了!!

  而她,居然還傻乎乎的每天在跟德拉科鬥嘴!梅林啊!到底是她進度太慢了,還是對方進度太快了?

  蘇西笑了笑,告訴她:「不要學我,我是失敗的榜樣;」她的美妙青春時代結束在這兩個小生命到訪的那個時刻,而一切的來源則是她的肆意妄為與漫不經心。

  「你後悔了嗎?」愛瑪帶著忐忑的問她。

  「後悔?當然不;如果你說的是把他們帶到世界上來的話,」蘇西依舊微笑著,那是一種溫暖的笑容,「但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或許事情會不一樣。」至少她會選擇一個讓她不這麼難過的人。

  「你告訴他了嗎?「愛瑪好奇于那位教授的反應。

  「啊,是啊;」蘇西點頭道:「我寫信告訴他,我被父親找到了,於是孩子沒了;唔,他說想見見我。」姑娘無奈的攤了攤手,「然後我真讓父親大人寫了封信給他,請求他讓這段不合時宜的醜聞結束掉之類的;他倒是沒反對。」輕描淡寫的語氣,內容卻有些驚人。

  「你在玩什麼啊?」愛瑪被驚詫到了,她盯著眼前的女孩完全不敢相信,「你怎麼能那麼跟他講?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是誰曾經哭哭啼啼的跑去找別人?怎麼過不到一個月又是這麼截然不同的說法了?

  「一個可憐的未婚媽媽的想法,瞧瞧,我要帶兩個小惡魔呢;」蘇西裝出一臉無辜,「太折騰人了,要不,我送你一個把?」

  這話說的就跟送個布娃娃似的,但愛瑪居然真的動心了,這可是無主的東西;不對不對,黑髮姑娘使勁搖了搖腦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真的那麼跟他說的?為什麼啊?」

  「我父親跟他說,我需要的是一段完美而體面,並且門當戶對的婚姻,能夠承擔起一個純血大家族的榮耀;而他並不表示反對。」這才是讓蘇西最不能接受的,難道他就不能稍微反駁一下嗎?

  在之前這姑娘早就發現,倘若不是自己一昧的鬧下去,恐怕那位先生早就想結束掉這段只配為稱之「醜聞」的感情了吧?後來即便是自己懷孕了,他也沒有顯露出有多開心;甚至於,他似乎有種想要把這件事深埋起來不為人知的想法。

  否則,他為什麼不跟她一起離開?為什麼還要去接受那些莫名其妙的鬼任務?恐怕,他從來就沒有為未來著想過吧?

  一個人時怎麼胡鬧都是被允許的,但升格成了母親卻怎麼也要多想一點;不為自己也為手上抱著的那個。

  「但是,我覺得或許是你想多了;」愛瑪深深歎了口氣,「你總不能因為書信上的隻言片語就決定了對方的命運,或許你該見見他?那樣才能解開誤會;我想,這一定是誤會。」更何況這姑娘是不是太自私了?小孩子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啊,她一句「沒了」,就剝奪掉另一邊貢獻者的付出了嗎?

  「事實是我沒有勇氣,我是個膽小鬼;」蘇西的神色有些恍惚的,「我一直都是膽小鬼啊,如果我勇敢一點的探究下去,事情就不會這麼糟糕了。」

  「好吧,好吧,我們不談這個了,我覺得你該先休息下,」對方如此失常的表現實在令人心悸,愛瑪認為不能再刺激她;可是,蘇西到底知道了什麼呢?放棄可不是她的作風啊。

  不得而知,於是愛瑪決定去問問父親大人,那位自稱為「無所不能的黑魔王」陛下;雖然她認為吹噓才是那傢伙的專長,但不可否認有些時候他還是挺厲害的—列如探尋別人的隱私。

  黑魔王陛下不知道女兒對自己的腹誹,所以很高興的回答了她的問題;「西弗勒斯愛上過一個麻瓜女巫,長得倒是跟蘇西挺像的;或許她是在意這點吧;」黑魔王陛下想了想,接著補充到:「不過後來我殺了那個麻瓜女巫,」陛下不華麗的撇了撇嘴,「她生下了哈利·波特,一個討厭的傢伙。」一個出現在預言裡的討厭傢伙,害他差點死掉。

  噢,愛瑪痛苦的捂臉,為什麼她的父親大人喜歡炫耀他曾經曾經殺過誰這種事還有,為什麼他真的對別人的隱私探聽的這麼清楚?說起來攝魂取念真的很不道德吧?,如果蘇西真的是為了這件事,那麼肯定她還想到了什麼。

  她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整理下思緒,整個事情都亂糟糟的。

  但沒什麼時間了,霍格華茨很快就開學了;她和蘇西是絕不能再回去讀書了,倒是德拉科被送上了快列。

  愛瑪認為他不該去,因為上次鄧布利多是連他一塊抓住的;但湯姆信誓旦旦的表示沒關係,還說了些類似「瑪律福家要為黑魔王奉獻一切」的話。

  德拉科也不是很想去,他從來都不是個勇敢的傢伙;於是愛瑪告訴他:「其實你可以轉學的,德姆斯特朗不錯啊」.

  接著小少爺就憤怒了,「你幹嘛不早說!我都坐到火車上了你才提起!」

  愛瑪披著斗篷站在車窗外,吐了吐舌頭表示:「之前忘記了。」

  哈利·波特發現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他看到黑魔王站在月臺上了!但身邊的傲羅卻告訴他,或許那只是幻覺;從暑假開始幾個傲羅就全程保護著他,因為之前在姨媽家被攝魂怪襲擊的事情。

  愛瑪在被抓過一次之後也受到了嚴密的保護,但黑魔王沒有傲羅,所以他親自行動----送女兒去跟小情人話別;他是多麼寬容又慈祥的父親啊,儘管他總想給那討厭的白毛小子一個阿瓦達什麼的。

  他曾經也是坐上這列火車去讀書的,那是多麼令人懷戀的時光啊;黑魔王陛下默默注視著這列火車,並在腦海裡描摹著如何把它給炸掉!

  至於為什麼?黑魔王做事需要理由嗎?

  暑假結束後,愛瑪沒能繼續找個學校讀書,因為黑魔王認為他的教育絕對比世界上任何一所巫師學校都要來的好;至於那些曾經拒絕他授課要求的學校-----全部都應該被炸掉!

  於是,愛瑪就這麼淪入了無限的痛苦與煉獄之間。

  她一定是從坩堝裡爬出來的吧?至少肯定不是他親生的!姑娘自艾自怨著,在她父親第十次用魔咒把她反彈甩出去後,對方還信誓旦旦的說著:「要是遇上別的巫師,你早就死了。」

  得了,她打不過不會跑嗎?愛瑪不屑的撇嘴;等她有天真的厲害起來,他就完蛋了;姑娘自信滿滿的認為,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霍格華茨的全稱是什麼?」突然有一天在列行的私教中,黑魔王問自己的女兒道。

  愛瑪有些不確定的回答說:「霍格華茨魔法學校?」

  恨鐵不成鋼就是這種心情了,父親大人有些憤憤的;「是霍格華茨魔法與巫術學校,你告訴我,你的巫術呢?學到哪裡去了?」這是他的新發現,這位漂亮姑娘簡直能被稱為繡花枕頭,她除了能揮舞一下手裡的那根棒子,其他什麼都不會。

  「啊?那個啊?」愛瑪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我從來都不相信;」占卜啊星象啊都是騙人的,德拉科還用天龍星命名呢,他都一點也不像龍,根本膽小的跟個姑娘似地。

  混帳!父親大人出離憤怒了,是誰灌輸了她這麼不靠譜的思想?一個不相信巫術的巫師?梅林!

  實踐出真知,他是一個好老師,所以會用最好的辦法教會他的女兒,巫術是一門非常神奇並且有效的學問;而他們很快就迎來了這個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黑魔王陛下所謂的這個偉大的巫術就是:「瞧瞧,我能控制哈利·波特的大腦」。這位父親無比認真的告訴自己女兒,「這是極為高深的巫術,除了我幾乎沒有人能夠辦到。」

  倘若在以前,愛瑪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吐槽她也可以控制德拉科的想法,蘇西還能控制斯內普呢,那有什麼難的?但在經歷了魔王大人的鐵血教育後,頂嘴=罰練100遍基礎咒語的事實讓愛瑪不敢開口。
 
  但是偷窺一個十多歲的男巫的腦子有什麼用呢?這不彆扭嗎?「當然,這個愚蠢的男孩;」說到這,黑魔王陛下也顯得有些頭痛了,「他的腦子裡只有飛來飛去的球跟昨天碰到的漂亮女生,完全沒辦法從他那得到更多的關於鳳凰社的消息,這很糟糕。」

  噢,鳳凰社真該感謝他們的黃金男孩如此不務正業;他勇敢的抵制了黑魔王。

  事實上鳳凰社對於這位陛下無恥的入侵別人的思想也不是一無所知,斯內普教授被派去教授波特高深的大腦封閉術;這位教授恥笑那傢伙肯定一輩子也學不會這高深的巫術,這話挺真心的,在一旁默默聽著斯萊哲林院長大人向黑魔王陛下彙報的愛瑪如此想著。

  這位院長大人看起來簡直毫無異狀,這讓一旁觀望著的愛瑪不能平靜了;他怎麼能夠這樣?他真的一點都不難過嗎?甚至,都不試圖從她這打聽一下那個可憐的女孩的消息?

  真是夠薄情寡義的,愛瑪不屑的撇嘴;要有機會的話,她非給這男人一個教訓瞧瞧!


chapters 107

  擁有一個蠻橫□的頂頭上司已經夠可憐的了,再附加上一個小的……

  就算作為兇狠的食死徒,斯內普教授也要感歎實在吃不消了。

  「事實上也沒什麼事;」愛瑪這天下午用黑魔標記私自召喚了父親的這位得力手下,在德拉科的漂亮小別墅裡;「唔,斯內普教授的醫術聽說挺不錯的,所以想請您幫個忙,」愛瑪姿勢僵硬的抱著一個嬰兒,他扭來扭去的活潑極了;姑娘想了想,像她的院長大人解釋道:「安東尼奧家的,他不好意思來找你,所以拜託我啦。」

  卑微的食死徒安東尼奧在一旁催淚,他可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是的,麻煩您了,斯內普先生,」但他也不能打攪小主人的好興致,只得認下了,「這是我的……」私生子什麼的,真是個好解釋。

  臉色冰冷冷的教授先生揮手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他沒有一點心思去聽人述說什麼荒唐的情史;至於這個小東西?看著愛瑪小心翼翼遞到他手裡的這個小東西,活潑強壯並且還好動的不得了,不會有比他更建康的嬰兒了;敷衍性的往小傢伙身上甩了幾個測試性魔咒後,他就準備把討厭的小東西還回去,軟軟的帶有奶香的氣息是他不能容忍的。

  但小惡魔卻不願放過這位可憐的教授;小傢伙笑眯眯的扭動著不停,並還試圖用他軟綿綿的小爪子去扯這位渾身散發懾人氣息的教授的油膩膩的頭髮。

  真是夠了!毫不猶豫的,斯內普教授把嬰兒有些粗魯的快速遞回給了愛瑪,就像是要甩脫什麼髒東西似的;「非常健康,並且有些過度好動;」或許應該把手腳綁起來。

  「噢;」愛瑪手忙腳亂的把嬰兒接了回來,悻悻的問道:「還有什麼嗎?」難道他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要講?「你要不要再抱抱他?」這孩子看上去挺喜歡他的。

  還有什麼?當然!斯內普先生的眉頭緊皺著,「容許我提醒您,小主人,」他絲滑而低沉的聲音特意加重的稱呼,「您卑微的屬下是一名可憐的魔藥師,而不是一名醫生;我衷心的認為,下次健康檢查這種事情還是拜訪聖芒戈會比較好。」並且再抱抱?得了,他以為他是家養小精靈嗎?專職餵養小巨怪?

  「……,哦;」愛瑪呐呐的應聲,看著這個以強硬姿態告辭的黑袍男巫,心裡卻在不甘的呐喊著。

  不是說父子之間都會有心電感應什麼的嗎?那只大蝙蝠怎麼會沒一點感觸?他甚至連看都沒看小東西一眼!

  瞧瞧小傢伙漂亮的綠色眼睛,只要那男人看上一眼,一定會融化在裡面的吧?「可憐的----」愛瑪想了會,才記起這小傢伙的名字:「波格斯」。

  毫無疑問的,這名字來自于以成為黑巫師為榮的黑魔王陛下;用星座為小孩們命名是黑巫師家族們的特點,但對於小孩們來說卻太不公平了。

  想想這傢伙的妹妹吧,那個被取名為「海狸」的小姑娘,她以後要背負哪樣一種心情去接受同伴們的指指點點啊?

  噢,美麗的「海狸」·卡拉切夫小姑娘,真夠讓人傷心的。

  「小主人,」一旁忠心耿耿背黑鍋的安東尼奧小心翼翼的開口了,「您懷裡的那位,好像尿了。」

  「……」梅林!!!

  西弗勒斯·斯內普一直都是一個陰鬱而不好接觸的男人,連他自己都是如此覺得;不會有人願意容忍他的,即便是曾經出現在他生命裡的那幾抹亮色。

  蘇西在最後的幾個月裡總是時常的抱怨「無聊,無趣,鬱悶」之類,並把「我後悔」了掛在嘴邊;這的確讓人不好受,但卻是事實。

  漂亮活潑的小姑娘怎麼能長期容忍和沒有情趣,陰沉無聊的老男人住在一起呢?所以,後來她走了,並再也沒有回來過;這都是早就被預料到的吧?這位先生忍不住苦笑;或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但如果讓他再見見那女孩……哈,其實也沒什麼,因為他連一句「為什麼?」也問不出口;路是人的選擇,既然她有了決定,就沒必要再去強求了。

  他得回去了,拋開這些胡思亂想。

  鄧布利多是個聰慧的智者,他從來都願意相信他。即便波特愚蠢的可笑,但他卻有一雙代表聰慧的祖母綠的眼睛;在教學裡無盡的痛苦中,這也是唯一能支撐他下去的動力;瞧瞧,他細心教導的可不是可惡的老波特的兒子,而是遺傳了莉莉漂亮眼睛的、屬於她的兒子。

  愛瑪把有著漂亮綠色眼睛的小傢伙丟給了卑微而可憐的屬下安東尼奧先生,這小傢伙太不文明了,居然隨地大小便!

  安東尼奧先生立馬受寵若驚的接了過來,噢,他的小主人信任他;只不過,這小傢伙到底是誰的孩子?長得挺眼熟?這位先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唔,你看得出來?」確定自己漂亮的袍子沒被弄髒的愛瑪聽到這話有些驚訝。

  八個月大的嬰兒五官已經長開,逐漸顯露出屬於遺傳自父母的輪廓,作為一個擁有一個兒子和很多私生子的小貴族,安東尼奧先生表示說:「是的,小主人;我認為這個小傢伙薄薄的嘴唇與下巴,似乎有那麼一丁點兒像---斯內普?」他有些猶疑的,為了不知該不該說這些。

  而愛瑪立刻擺出一副如獲知音的表情安撫了他的心思;姑娘擦著眼角向這位先生敘述了一個人神共憤的,關於一位父親如何遺棄自己私生子的「故事」。

  愛瑪從不知道自己的口才可以這麼好,她幾乎是聲淚俱下的在敘述這個故事;當然是99%的謊言+1%的真相,故事動聽的連她自己都相信有這麼一回事了。

  

  用一句很俗氣的話來說:每一個小巫師都是梅林的恩賜;膽敢遺棄自己小孩的巫師簡直就是不可饒恕,就算是食死徒也不行!

  即便是愛瑪再三叮囑他不能把這事說出去,但安東尼奧先生還是決定打心底裡看不起那個叫斯內普的傢伙;他一大把私生子呢,也從來沒看到遺棄過哪一個;倒是這傢伙,居然一次就遺棄了兩個孩子?

  噢,梅林!他簡直就是食死徒中的恥辱。

  波特的大腦封閉術果然學的不怎麼樣,黑魔王陛下依舊每夜定時到訪;然後魔王陛下就會興致勃勃的向自己女兒轉述鄧布利多的救世主到底有多愚蠢,這樣相比較下來,陛下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漂亮姑娘,他認為自己簡直贏了鄧布利多不知道多少。

  哈利·波特是地上的狗屎,他的好愛瑪是天上的星星;鄧布利多只能教育出那麼失敗的小子,而在他的培養下,愛瑪會是世上最好的小巫師。

  哈哈,是嗎?愛瑪尷尬的傻笑,恐怕只有在這個時候,魔王陛下才會認為她挺不錯的吧?那個「讚譽」她是「腦子擠滿了蒸熟了的鼻涕蟲切片」的先生到底是哪位啊?

  她既然都這麼蠢了,幹嘛還讓她來參與這麼大的行動啊?炸掉阿茲卡班什麼的,不會太驚悚。

  參加這次行動的人數並不多,黑魔王並不信任太多人,斯內普教授也被排除在外;這位先生的風評最近不怎麼好,同為食死徒的同僚們都不願意接近他;但是他會在意嗎?哼。

  但有人會在意。

  在消息被傳出來的當天,鄧布利多就被震驚了;他事前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而斯內普---雖然他相信這位魔藥大師,難道他之前就沒有一點消息?

  黑魔王之前一直避免他復活的消息被正面傳出,到如今卻有這麼大的動作,必然已經是有恃無恐;那麼,他是掌握了什麼呢?

  「不知道,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斯內普教授告訴這位居然有些慌張的校長,「最近的食死徒會議他甚至交給了自己女兒,所有人都認為他在醉心于培養接班人。」

  「接班人?不不不,黑魔王不會這麼做的,他不會放棄任何東西,更惶況把權利交給別人;即便那個人是他的親人也不可能。」鄧布利多自認為自己無比瞭解那個叫湯姆·裡德爾的男巫,信任與親情是在他的個人字典裡絕不會出現的詞語。

  但事情就是這樣了,黑魔王把一半的權利交給了那個幼稚無聊又好笑的小女孩,斯內普教授可以作證;他在不到一個星期前才被那女孩召喚去給一個無聊的小男嬰檢查身體!

  這是一個魔藥大師該做的活嗎?

  蘇西從東歐匆匆忙趕了過來,黑魔王陛下劫獄成功了,勢力再一次得到擴張,那麼現在也是時候讓投資人收回一點成本的時候了。

  卡拉切夫家在這位陛□上投資了不少金加隆,乃至歐洲本土的資金鏈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斷鏈,如果不提前收回一部分投資的話,恐怕本土事業會有些搖搖欲墜了。

  「可是我們沒有錢啊,」愛瑪無奈的攤手,她對蘇西可不願隱瞞什麼;「一直都只有消耗,沒有進賬,要好多魔藥和武器,每天都要用好多錢,」真是心痛死她了。

  「總會有辦法的吧?」他們不是已經佔領了半個英國了嗎怎麼會有這麼窮的君主?

  「投奔而來的巫師越多,要花的錢就越多嘛;」愛瑪苦惱的撓了撓頭,「我們又不是魔法部,又沒辦法收稅。」

  「……」那怎麼辦呢?蘇西也很頭疼,她父親還在家盼望著她帶錢回去呢。

  「要不,」愛瑪猶疑著提出了意見,「我們搶劫魔法部吧?」


chapters 108

  搶劫魔法部的行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並和另外一個有趣的行動合併在同一天執行。

  某天晚餐時,黑魔王陛下突然跟愛瑪談起那個令人恨的牙齒癢癢的預言,並表示:「我絕不相信這種無稽的預言!」

  是誰因為她不相信無稽的預言而揍她來著?現在自己居然又說起這種話來,黑魔王比較大嗎?愛瑪不屑的表示:「預言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

  不愧是他的女兒,真是聰明極了;黑魔王陛下擊掌稱好,至於打破預言,他倒是有個好辦法。

  感謝鄧布利多把他的黃金男孩培養的這麼「蠢真善良」,甚至沒有一點辨別與自控能力;黑魔王很快就控制了他的思維,並讓他急躁易怒。

  於是哈利·波特的人生突然變得一團糟,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跟人爭吵;不管是羅恩赫敏,還是討厭的斯內普,波特總覺得他們都像在針對他似的;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但小獅子們團結並且友愛,朋友們並不會因為一兩句惡言相向而分道揚鑣;即便是前幾天才吵過架,但當波特有困難時,他們還是毅然決然的挺身而出的幫助了他。

  能力與外貌成反比的粉紅色女士在這學期的開始就以魔法部的名義進駐了霍格華茨,但事實上她是一名被標記過的食死徒;這點連斯內普教授都不知道,因為他的小主人不相信他。

  即便愛瑪討厭那位女士浮誇的著裝風格,卻也不得不承認她是位及其富有能力的女士;幾乎不到二個月,除了斯萊哲林外的整個霍格華茨魔法學院的學生都恨她恨的半死,更加痛恨她背後的魔法部;對於學生們而言,烏姆裡奇女士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為虎作倀的小丑,她的一言一行都和英國魔法部一樣令人噁心。

  但對於食死徒們來說,烏姆裡奇女士卻是極為出色與成功的;她成功的挑起了幼稚的未成年小巫師們與魔法部的鬥爭,甚至有學生空開和魔法部作對般的逃跑了;福吉部長顯得非常氣憤,他一直當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原本應該屬於魔法部產業的霍格華茨似乎成了鄧布利多的私人領地,整個學院充斥著對他的個人崇拜,而對魔法部的指令不屑一顧,這讓這位老政客很是焦慮不安。

  不能讓鄧布利多擁有這群新生軍,這會對他的位置與權力造成很大的影響;在戰後的那麼多年裡,他終於擺脫了鄧布利多對他的架空性的指揮,他絕不願意再重蹈覆轍。

  總而言之,這位成功的女士讓小巫師們產生了一種「既然是烏姆裡奇不讓做的事,那件事肯定就是正確的」叛逆思想。

  黑魔王的計畫被確定在光明節之後進行,臨近聖誕的時候正是魔法部防禦最弱的時刻;在此之前,有些事情還需要好好調整。

  列如他們從阿茲卡班救出來的那些食死徒們,十幾年的牢獄對他們的身體以及精神造成了很大的傷害;為此斯內普教授不得不加班加點的為他的同僚們熬制各色藥水,食死徒裡有非常多善於熬制魔藥的傢伙,但高等藥材提供卻不是他們力所能及的。

  蘇西被派來要回一部分資金---但未遂,接著與黑魔王的談判中又被要求貢獻大部分的魔藥原材料,這讓這位商人的女兒有些無奈;難道她不是過來拿錢的嗎?為何還要虧點本?

  即便黑魔王的空頭支票表示「付出將和回報成正比,更會超出你的想像」之類;但姑娘還是覺得有些不靠譜,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呢。

  但黑魔王的要求總不能拒絕,藥材很快從國外運了回來;事實上英國本地並不是沒有,但魔法部的嚴查卻讓這些空有權勢的食死徒們根本無法購入。

  卡拉切夫小姐與斯內普教授便是在這種情況下重逢的。

  蘇西已經成了一個大姑娘,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心都已經日益成熟;她再也不會做出小時候那種掛在對方身上索吻的傻事出來。

  事實她甚至只是平淡的跟那位先生打了個招呼,便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重逢在食死徒的大本營,這是斯內普先生沒有想到的事情;對方冷淡的態度更是讓他措手不及。

  一直以為女孩的過於熱情才是他苦惱的根源,但如今一旦失去,卻瞬間有種全身陷入冰窟不能自已的感覺。

  他該怎麼做?可以抱抱她嗎?蠢蠢欲動的雙手幾乎不再聽自己的指揮,斯內普教授陷入了一種複雜的煎熬中。

  「這是第一批藥材,剩下的會在稍晚時刻到達。」

  「你去哪了?為什麼不回我的信?」

  兩個人同時開口,卻又同時沉默。

  「我需要找誰簽收?」蘇西依舊淡定,她漂亮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

  「……」半晌之後,沉悶的回答才從男人的口中傳出,「我可以。」

  於是,一卷羊皮紙被塞到了這位先生的手中。

  他有做過很多種打算,以他對這女孩的瞭解;她或許會哭會鬧,會無理取鬧;但卻從來沒有料到過她會用沉默來代替一切。

  但最終這位先生還是提出了「或許我們可以好好聊聊」的邀請,而蘇西並沒有拒絕。

  這是一場令人倍受煎熬的談話,幾乎還不等他把話題拋出,對面的女孩就用一個又一個炸彈似的回答把他給砸暈了。

  「波格斯和卡斯爾,很健康的小寶寶;和我預料中的一樣,我父親認同了他們;」端起一旁的咖啡杯,蘇西輕輕的喝了一口,她著看著對面呆若木雞的男人,努力壓抑心中浮起的異樣感覺;「很不好意思騙了你。」這是她最後能說出的話了。

  外祖母說的對,男人是不能試探的,可她偏偏不聽;於是得到的答案讓她簡直心灰意冷到無地自容。

  她在寄出父親那封信時甚至還傻傻的得意著,以為他肯定會因為捨不得自己而跑過來什麼,但最後得到的卻是一句「好」;卡拉切夫老爺笑的肆無忌憚,而她卻無地自容。

  「一個愚蠢的姑娘,」她的父親如此描述她,為她所謂的「擁有的愛情」,而真相不過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對方可是為能儘快結束這個「醜聞」而迫不及待了呢。

  那是什麼意思?斯內普教授的手指在顫抖,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有機會讓他弄清楚這件事情了,蘇西已經起身示意離去,而他甚至沒有勇氣去挽留一下;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似的,他癱坐在靠椅上,過往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不斷迴旋。

  於是,所謂的」被父親找到了,所以孩子沒了「只是女孩無聊的試探?而他的消極應對被認為是拋棄?

  缺乏信任永遠是人與人交往間最大的障礙,更何況是情人之間;這真是傻透頂了!!!

  「你真是傻透頂了,」托著下巴聽蘇西講完所有的曲曲折折後,愛瑪做出了如此結論;「知道他到底怎麼想很重要嗎?那些對你們未來的根本不造成影響啊。」眼前這姑娘雖然看起來挺成熟,做出的事也挺唬人,但思想其實格外幼稚;她居然想去探究一個男人的真心。

  「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愛不愛我;」面色沮喪的紅發姑娘苦惱的趴在餐桌上,原本裝出來的成熟與堅強全都煙消雲散;「難道你就不在意嗎?」

  「這很重要嗎?」愛瑪反問。

  「難道不重要嗎?」

  「重要嗎?」

  「好吧,」蘇西重重的低下了頭,或許真的沒那麼重要,如果比起能夠在一起的話。

  「何況,你是怎麼斷定他是的真的那麼,唔,」愛瑪想了個激烈點的詞語:「狼心狗肺的。」

  「他都沒想過來找,大老爺說我該找個門當戶對的,他還說好;」蘇西咬牙切齒的,「大混蛋,我每天都盼望著他來找我,但是他從來就沒出現過。」

  「那是因為你給他的就是假地址。」愛瑪無力的吐槽。

  「難道他就不會想辦法嗎?」蘇西立刻呲牙咧嘴的,「他要想的話,怎麼都能找到我啦;明明是根本就不想,他根本就是想這麼一走了之的。」

  愛瑪認為自己一定要緊記這一幕,瞧瞧,不可理喻自作自受的女人是多麼恐怖;她們從不認為自己錯,並把自己的錯責怪在別人身上,再將自己陷入自艾自怨的泥塘裡不可自拔。

  「你都沒跟他說過啊,你希望他怎麼做之類的,要知道,男人的領悟能力很差的;」愛瑪撇了撇嘴,讓男人自己開竅,難度無疑大於讓白巫師和黑魔王握手言歡什麼的。

  「我說了還有意義嗎?」惡狠狠的抬頭,姑娘的臉扭曲著,「總之,他就是個始亂終棄的大混蛋。」

  這個自己不痛快,還要讓別人的約會也不痛快的壞姑娘,愛瑪真想無視她;她和德拉科很久沒見啦,為此她不得不冒著再次被抓的風險跑來霍格莫格見他,而蘇西卻還偏要跟著來;並還給她灌輸了一套「男人都是大混蛋」的理論,梅林,她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她的德拉科是個小混蛋,但是識情識趣,一點也不像他那位陰沉彆扭的教父先生;這讓他們的日子總過得挺開心的,即便是日常裡鬥鬥嘴什麼的。

  小瑪律福先生也有很久沒見過蘇西了,雖然他們讀書時偶爾喜歡對著幹,但事實上關係也沒差到哪裡去;更何況他們還屬於同一利益陣營呢?對於在自己的約會上看到蘇西,德拉科表示了大度,「無所謂,不適宜的人總愛不適宜的出現在不適宜的場所嘛。」小少爺得意的挑高眉頭,灰色眼睛裡的笑意出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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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109

  小食死徒瑪律福有動靜了;納威·隆巴頓看見他東拐西拐神秘兮兮的進了一間破酒吧,看樣子一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魔法部一直不肯對外公佈黑魔王回來了,但是如果只要他們抓到重要人證就不怕他們不認;為此格蘭芬多們摩拳擦掌。

  但誰會怕他們?面對突然闖進來的一群人,愛瑪鬱悶極了;打攪別人約會是會被驢踢的,這群沒道德的傢伙。

  「愛瑪?」這並不意外,她是這個小壞蛋的女朋友,並且身份比他還危險;波特握緊了自己的魔杖,對著愛瑪,「你在這幹什麼?」離霍格華茨這麼近,肯定有什麼陰謀吧?

  「約會,這位先生;」愛瑪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她的魔杖丟哪了?算了,就算沒有魔杖,這群人也不是她的對手,她現在太厲害了。

  「束手就擒吧,」圓圓臉的納威壯著膽子大喊道:「我們要把你交給魔法部!」

  神經病,愛瑪極不華麗的翻了個白眼,她又沒被魔法部通緝;「沒有人告訴你們私闖別人的房間是違法的行為嗎?」這群討厭的傢伙。

  「你這個狂妄的小食死徒,你的死期到了;」高喊著的格蘭芬多有張熟悉的臉,但愛瑪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可以確定的,那一定是個蠢貨。

  她可不是什麼小食死徒,而是重量級的喲;愛瑪擺了擺自己的手指,表示說:「我覺得這話在預言你自己,真的。」這話說的情真意切,並伴隨一道無聲咒快速閃擊過去。

  西莫·斐尼甘應聲倒地,並且還沒有人能扶他一下,因為所有的人都被石化了;不過是一個咒語之間,實力的差距便顯現出來。

  她是打不過鄧布利多啦,但是這群小雞仔?哼,愛瑪得意的擺動自己的手指,她連魔杖都不需要噢。

  「該拿你們怎麼辦才好呢?」看著癱倒在地的一群人,愛瑪苦惱的皺起了眉頭。

  「曬乾了做肉醬吧;」蘇西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給她出主意;她甚至從頭到尾都沒起過身,不是她鄙視這群格蘭芬多啊,而是如果愛瑪連這些小傢伙都擺不平,黑魔王的私教計畫不是太失敗了嗎?

  「好主意,」德拉科從未這樣贊成過蘇西的意見,他得意的挑著眉,看著地上摔的東倒西歪的一群人,冷酷的灰眼裡充滿了滿足感。

  食死徒真的會吃人,傳聞一點也沒錯!無限的恐懼傳達到了一群小獅子身上,倒是哈利·波特還不屈不撓的怒視她;這是個女騙子,騙了他們這麼多年,多少人因為她而傷心,她居然還敢這樣洋洋得意。

  羅恩的臉色一直泛白,他在人群的最後面;媽媽傷心極了,她認為如果當初對愛瑪多一點關心,這姑娘就絕不會選擇這條路。

  哥哥們自覺的不再談論她,但餐桌上多出的那把椅子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直到金妮看不下去而把那根凳子給藏了起來。

  愛瑪尷尬的撓了撓頭,她還真不想把這群傢伙怎麼樣,「我們走吧?」她扭頭詢問另外兩個人的意見,「讓他們好好在這受點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按慣例還得拋下點狠話來。

  匆匆趕來收拾殘局的依舊是斯內普教授,即便知道他是鳳凰社的成員,但三人組依舊沒覺得他是個好人。

  但斯內普教授並不在乎這些,如今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比蘇西的事情更重要的;他根本不知道那女孩想要怎樣,但只要她提出要求,這位先生認為他沒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可是對方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這是兩個變扭的人互相折磨的故事,愛瑪如此描述著她好友與那個陰沉男人之間的關係;但黑魔王陛下認為這並沒有什麼不好,互相形成牽制的局面才會對他有利。

  但這樣未免太過殘酷;愛瑪並不是黑魔王,她不喜歡別人對她下跪,也不希望別人來親吻她的袍角什麼的;所以她無法拒絕她的院長大人的乞求。

  斯內普教授無疑是個陰沉冷酷卻高傲的人,幾乎近十年來從斯萊哲林學院畢業的學生都對他抱有深深的敬意與畏懼;從沒人見過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也從未有人瞧見過他乞求的姿態。

  這讓愛瑪都有些不忍了,多嘴的小姑娘忍不住抱怨道:「您幹嗎不去哄哄她呢?蘇西只是在生悶氣而已嘛,小女孩都這樣啊;「她自己除外哈,她可是個懂事又聰明的乖女孩。

  這位先生不住的苦笑,他當然知道她在生氣,可他能怎麼辦呢?那姑娘甚至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很何況,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她需要的不是解釋啦,」瞬間變身為情感專家的小主人為屬下開導著,「說幾句好聽的話就好啦。」

  愛瑪感到有一絲難為情的,她居然開導起威嚴的院長大人來了;天知道作為蛇王手下的肄業生,就算是平時食死徒聚會時,她都不敢對這位先生大呼小叫來著。

  即便知道愛瑪說的很對,但他-----不會說。

  即便他從來不是個拙於言辭的人,連黑魔王都會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蒙蔽,這位魔藥大師總能敏銳的窺探到每個人內心深處的想法;但甜言蜜語之類,卻絕不是他之所長。

  拉不下臉面還想把姑娘哄回家呢,愛瑪認為得給他下一劑猛藥;於是漂亮的杏黃色小馬車如今便飛在了法蘭西的海岸邊上了。

  蘇西有一個小島,她曾經異想天開的想要跟某人私奔至此,但最後這座小島卻淪為私藏小寶寶們的地方;愛瑪把院長大人帶到了這裡。

  一隻家養小精靈驚恐的睜大眼睛望著從馬車上下來的人,尖叫聲立刻伴隨爆破聲響起;它要把小主人們藏起來,那個穿黑色袍子的男巫是個大壞蛋!!小姐有過交代的!

  計畫如期進行,黑魔王陛下用一個經不起任何推敲的虛假夢境把波特騙到了魔法部;而食死徒們則兵分兩路。

  他們一邊要誘哄波特去神秘事務司尋找預言錢,然後再想點辦法讓他親手摔碎它;當然,一黑魔王進入則為少年腦部的深入瞭解來看,哄騙對黃金男孩基本沒有,激將才是最好的辦法。

  而另一邊,則有黑巫師被派去財政司盜取魔法部的鑰匙;說起來還真的好笑,偌大個魔法部的稅收居然全呆在古靈閣的某個角落裡,然後由妖精們看守並抽取傭金什麼的。

  當然,直接打劫古靈閣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從視財如命的妖精手上搶東西卻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它們會拼命的。

  見過比魔法部官員還膽小的人嗎?被派去打劫的愛瑪簡直要嗤笑出來了;他們根本什麼都沒做,就把帶著食死徒面具的臉稍稍露出來那麼一點,然後,那位滿腦腸肥的官員就暈了過去。

  噢,不,這個怎麼辦呢?拿著那只財政司裡最珍貴的,幾乎代表整個魔法部運作資金的鑰匙,愛瑪有些犯難了,這可比預計的時間早了太多;或許他們可以去神秘事務司圍觀一下?

  哈利和他的朋友們私自跑去魔法部的事情在幾個小時之後才被鳳凰社的人知道,而負責傳遞情報的斯內普居然不知所蹤,連鄧布利多都找不到他。

  小天狼星信誓旦旦的表示,「鼻涕蟲肯定叛變了,他就是個該死的食死徒。」

  該死的食死徒被關在了英吉利海峽的某處小島上,陪伴他的有一隻小精靈和兩個小寶寶;面對不能打也不能殺的叛徒,愛瑪的做法乾淨俐落。

  「這樣總比被我父親知道要來的好吧?」黑魔王對叛徒可青睞有加,連痛痛快快的阿瓦達都不願意給他們;總要讓他們生不如死才能撫平他被背叛的創傷嘛;愛瑪細心周到的為好友考慮到:「這樣他就能遠離那群人了,不也是你所期望的嗎?」

  為別人家的孩子付出一切,真是夠讓人惱怒的;從來不是什麼善良姑娘的蘇西想了想,居然同意了愛瑪的餿主意。

  就這樣,像是印證預言似的,愛瑪真的幫他們私奔了,並且還是那坐小島;只不過其中有人是不情不願的罷了。

  這座孤寂的小島只有孤零零的一棟房子,另外還有個小葡萄園,之外便一無所有了;更恐怖的是,這裡簡直堪比阿茲卡班。

  除了家養小精靈,任何人都不能用移形換影之類的咒語;而四周都是茫茫大海,連片木板都沒有;想逃?想跟外界聯繫?哈哈哈哈。

  她可比他父親有頭腦的多了,愛瑪自誇著;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兩個大難題。

  而這卻成了鳳凰社的大難題,沒有了斯內普的消息傳送;他們直接成了個盲人,甚至連哈利跑出學校的事情,都是在過了幾個小時之後才遲遲得知。

  晚到什麼地步呢?晚到打劫完財務司的一干食死徒在轉戰神秘事務司參觀的時候,居然還跟鳳凰社打了個照面。

  「騙子!雜碎!」小天狼星毫無形象的對愛瑪呲牙咧嘴,就跟當年在酒店想要保護她的是另外一個人似的;他對著愛瑪破口大駡:「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們面前!你這個……」他語結了,從他畢生所會的詞語裡,居然找不出一個詞來形象的形容愛瑪所犯下的各種錯。

  「……」愛瑪尷尬的扭過頭去,算了,被罵幾句又不會掉肉,她幹嘛跟瘋子計較呢?

  只有瘋子才會跟瘋子計較。

  鳳凰社的傑出代表是西裡斯,而食死徒方面則絕對是貝拉;這位女士從阿茲卡班出來至今,幾乎每日都處在一種激動狀態;為此,黑魔王特意派她來恐慌波特,看起來效果不俗。

  哈利被追的慌不擇路,一頭栽了下來;盧修斯·瑪律福追的氣喘吁吁,認為抽錯簽真是個倒楣事;追殺和搶劫怎麼看也是後者比較省力。

  傲羅們實力不俗,老一輩的食死徒們居然有些力擋不住了;而可憐的愛瑪提著魔杖站在石墩上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幫忙?計畫失敗了父親大人肯定要生氣的;幫忙?她敢揍誰?盧平?阿拉斯托?還是西裡斯?

  可憐的姑娘瞧見誰都下不了手,但幸好食死徒們都不像她這麼沒用;貝拉盯准了她愚昧無知的弟弟,魔咒一道接一道的射了過去,沒用的西裡斯被揍的手忙腳亂。

  這樣下去恐怕真的要兩敗俱傷了吧?事情的初衷可不是這樣啊。

  愛瑪大聲的朝食死徒們問道:「預言球呢?」

  「被波特打碎了。」不知道誰回答道。

  那還打什麼?真是浪費力氣;「撤了,」愛瑪揮了揮手,帶頭準備往出口走,等下搶劫魔法部的錢還不夠賠醫藥費的。

  「不行,」貝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黑魔王要我們活捉哈利·波特。」

  臭老頭賊心不死,明明答應過她的;愛瑪無奈的表示:「我父親正在趕來,」所以他們就收手吧,搶了黑魔王的樂趣誰能擔待得了?

  被哈利·波特一個DA軍的名字就害得東躲西藏的鄧布利多也是匆忙趕來的;魔法部在抓他,黑魔王也在逮他,這位老人不得不暫時離開英國,躲往國外;但西弗勒斯·斯內普突然失蹤的事情卻迫使他不得不提前回來,他不相信那位魔藥大師會叛變鳳凰社,因為他最在乎的東西在這邊。

  魔法部裡混亂的局面並沒讓這位歷盡風雨的老人驚慌,哈利有穆迪他們保護;而他可以去做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儘管食死徒們在內心抱怨小女孩愛瞎指揮,但也不得不聽從她的調遣;但愛瑪沒有想到的是,她的「瞎指揮」會讓自己吃了大虧。

  「我想,我們可以談談;」連臺詞都沒有變,鄧布利多再次神出鬼沒般的站在了愛瑪的面前;他嚴肅的看著面前這個姑娘,他們得談談,不管對方願意不願意。


chapters 110

  請優待俘虜。

  請不要試圖用眼神殺死她,謝謝。

  請拜託把她的手解開,否則她怎麼吃飯?

  一個星期之前,在魔法部的一戰中,黑魔王勇鬥哈利·波特,黑魔王輸;愛瑪激鬥鄧布利多,愛瑪完敗。

  於是,乖乖被俘的愛瑪被丟到了這棟房子裡,鳳凰社對她日夜看守。

  「我可以寫封信給我父親,」就算要贖金也好商量,愛瑪乖巧的表示。

  鄧布利多無奈的放下手裡的刀叉,眼前這個小女孩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然後---越長越歪;他先用咳嗽引起了愛瑪的注意,接著鄭重的告訴她:「斯密斯老夫人撿到你時,你才一歲;而那時候黑魔王已經失蹤了,並且從未有他結婚或其他的消息傳出;」所以事有蹊蹺。

  「噢,」愛瑪想了想,表示說:「或許我是私生子。」她自己也想過這個問題,而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答案。

  「難道你就從來沒想過,你母親在哪麼?」鄧布利多問她。

  「我母親是只坩堝。「湯姆就是這麼回答她的。

  「……」他該換個人來找她談,鄧布利多認為自己年老力衰,快要適應不了這個工作了;但是,他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西弗勒斯去哪了?」以黑魔王的殘暴,恐怕他凶多吉少。

  而愛瑪卻很開心的回答他道:「結婚去了。」

  以這姑娘以往的劣跡,她的話並不可信;但鄧布利多還是稍稍的松了口氣,至少不是讓人難以接受的噩耗。

  但接下來的日子,卻是愛瑪難以接受的了;到了這個時候,愛瑪才赫然發現,她從小到大認識的所有人,除了蘇西跟德拉科,幾乎全都是站在鳳凰社那一面的。

  「你怎麼能這麼做?你知道大家有多傷心嗎?」這是溫和派盧平。

  「這個混帳,雜碎!你差點害死哈利!」這是布萊克。

  「…………」這是穆迪。

  「嗚嗚嗚嗚嗚嗚……」這是莫莉媽媽。

  「你餓不餓?」這是羅恩;好吧,還是羅恩最好了;受盡精神摧殘的愛瑪終於在此刻發現,原來雀斑小子也沒有那麼討厭。

  鄧布利多厲害極了,因為他完全瞭解愛瑪;倘若要跟她講道理,她一定東拉西扯,要揍她?她就攤平隨意;只有這種無聲無息的精神攻擊,才是愛瑪最最受不了的。

  「我想吃水果派,熏肉好硬;」愛瑪無聲的皺眉,不放她出去伙食又這麼差,是想虐待俘虜嗎?

  「沒有派了;」坐在對面的羅恩搖了搖頭,「或許熱一下,就不會那麼硬了吧?」他也不想這麼對待愛瑪,可是,大人們的決意是無法改變的。

  「這是哪?」望著總讓人感覺呆頭呆腦的小韋斯萊,愛瑪決定先套套話。

  「西裡斯的家,」羅恩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告訴愛瑪;只要不說出位址不就是了?

  「噢,」說了等於沒說……愛瑪唉聲歎氣的,她怎麼就這麼蠢呢;湯姆一定氣死了吧?自己居然這麼容易就被人給抓走了,而且怎麼逃都逃不掉。

  黑魔王是快氣死了,但是是被他那些愚蠢無能的手下;整整一個星期了,居然還找不到一個小女孩的所在之處!居然還有臉大言不慚的說:「鳳凰社的人越來越隱蔽,我們實在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就去死吧,殘暴的黑魔王不想聽到任何弱智無能的解釋;他只需要結果---那就是愛瑪能夠平安的回來。

  食死徒們已經停下了手邊所有的工作,全力投入到尋人大業之中;而倒楣的魔法部,他們金庫的鑰匙掉了,古靈閣的妖精們卻又只認鑰匙不認人;於是,偌大個魔法部就淪入快要發不出下個月工資的慘景了。

  官員們很是著急,為此他們幾乎整天都佈防在古靈閣外;一旦有人來取金庫的錢,他們就有救了。

  可惜的是,要事纏身的食死徒們總讓各位要員官僚們失望,溫水煮青蛙的狀態幾乎逼瘋了那些高層人士。

  「兩個辦法,一是直接承認金庫鑰匙被竊,然後向群眾募款;」魔法部部長的幕僚們為他出主意道:「或者,私下裡向貴族們先借貸,等鑰匙追回後再退還。」

  聽起來不錯的兩條主意其實沒有一條可以實現;假如選擇第一條,便要向民眾宣佈黑魔王回來了,並且魔法部無能,被食死徒們搶走了最重要的金庫鑰匙;假如選擇第二條……

  哈哈,那還不如直接全體投奔黑魔王得了;誰不知道眼下任何能拿出大筆金加隆的貴族們幾乎都是食死徒呢

  打劫一下古靈閣成為那些快被逼瘋了的官員們腦子裡浮現的瘋狂幻想裡,叫囂的最厲害的那個。

  當然,他們還有個幫手---鳳凰社;但可惜的是對方簡直比如今的他們還要窮,一個銅納特都拿不出來。

  事實上他們小看鳳凰社了,別人可!有!錢!了!

  最純粹的布萊克家歷盡幾百年風霜終於落敗了下來,孤寂的金幣們靜靜的躺在金庫裡哭泣---因為沒有人要用它們。

  西裡斯·布萊克拯救了它們;這位可以稱得上布萊克家族史上最大的敗家子的男人取出了幾乎家族穹窿裡所有的錢幣,用以進行鳳凰社的運作資金。

  亞瑟·韋斯萊作為一名魔法部的低階官員當然不會知道高層們發生的慘事,但最近自己辦公室裡連買一盒羽毛筆的申請都被駁斥了回來的事情還是讓他鬱悶了;「這些滿腦腸肥的傢伙到底想幹嘛?」韋斯萊先生生氣極了,「不作為就算了,居然,居然現在還吝嗇成這個樣子!他們乾脆連工資都別發算了!」

  你們看,巫師的預言能力是多麼的厲害啊;在過了三天之後,亞瑟·韋斯萊先生拿著那張簽有福吉部長大名,上寫著本月工資金額的羊皮紙發了呆;難道對角巷的商店會因為這卷羊皮紙而把黃油賣給他們嗎?

  或許?接到魔法部通知的商鋪不在少數;在魔法部承諾三個月後給他們減稅後,大部分的商店還是接受了這種暫時用部長簽名的羊皮紙抵金加隆的做法。

  至於官方說法,他們叫這個:「新的貨幣市場流通實驗。」

  作為在魔法部掛有虛職的盧修斯·瑪律福先生也收到了羊皮紙,雖然那點薪俸還不夠給兒子買玩具的;不過……

  「My lord,這就是魔法部的蠢材們想出的對策;」大瑪律福小心翼翼的奉上了手中的那卷羊皮紙;黑魔王如今愈發的殘暴,只需一點不合他的心意,一個剜心鑽骨是怎麼都逃不過的。

  黑魔王用兩根手指嫌棄的夾起了那卷簇新的羊皮紙,問道:「那麼,你們有什麼對策?」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在倉促之間,他們實在想不出什麼法子;更何況,這或許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金庫的鑰匙還在他們手上呢。

  「一群廢物!」這是黑魔王對跪在他腳下那群人的評價;厭煩的負面情緒控制了他,快讓這些討厭又沒用的傢伙滾出去吧!黑魔王用了幾個剜心鑽骨把他們全趕跑了。

  噢,太悲傷了,他開始極度的想念他的女兒,那個聰明的小姑娘在的話,一定會想出好辦法來的吧?還有,她現在在哪呢?還好嗎?

  那群廢物!想到這,黑魔王的怨恨又回到了食死徒的身上;他們怎麼就能夠在魔法部那麼短短的一條走廊上就把他女兒給弄掉了呢?

  在大約半個月前,遠在歐洲某個角落的蘇西收到了愛瑪的來信,於是她立刻陷入了興奮焦躁又愉悅的心情當中;愛瑪怎麼可以這麼聰明呢?嘿嘿嘿,一個被圈禁在她的小島上的大蝙蝠,想起來就好讓人興奮啊;她該讓他幹點什麼?

  帶小孩就是個挺不錯的任務,斯內普教授為自己選擇了這個……

  這座偏僻的小島上什麼都沒有,甚至連艘補給船都沒有開來過;島上的家養小精靈呐呐的回答說:「因為可哥自己會種菜,所以可哥不需要補給船。」

  討厭的小精靈,誰讓你這麼能幹的!斯萊哲林的院長詛咒你!這位可憐的教授先生甚至連只坩堝都得不到;不對,是甚至連本書都得不到。

  這座小島的主人是位個膚淺又浮誇的漂亮小妞,所以這棟房子裡有好看的衣服,有漂亮的裝飾,窗外有美麗的風景;但是,整棟樓裡都沒有任何一本書!

  「因為小姐說讀書會變蠢的;」小精靈可憐兮兮的告訴這位快要發飆的男巫先生。

  好吧,其實他可以選擇帶孩子,兩個可愛的小嬰兒,並且還是屬於他的;噢,這聽起來可真讓人心動----如果除開那兩個長得跟天使似的傢伙其實內心是魔鬼之外。

  一旦可憐的教授先生去抱它們,它們就會開心的用肥嘟嘟的小手揪他油膩的長髮;天知道為什麼不滿一歲的嬰兒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如果讓它們看見這位先生正在用餐,那麼兩個小寶寶就會立刻手腳並用的爬上餐桌,再快意的留下一坨排泄物僅供它們的父親大人用餐愉快。

  這都是誰教的!

  斯內普教授簡直就要進入爆發的邊緣了,假如,這不是自己家的孩子……

  好吧,這個假設不成立;兩個小傢伙像極了他,除了漂亮的綠眼睛之外,連毛茸茸的剛剛長出頭髮來的小腦袋上,也顯示是他斯內普的標配---黑髮。

  他真該好好教教它們,讓小傢伙們知道知道,有個做教授的父親,就得學乖點!!                    


chapters 111

  「我要跳了,我真的要跳了啊!」蘇西一臉無賴的模樣坐在窗戶上威脅著她的教授先生;她在一天之前抵達這座小島,並見到了那個她』根本一點也不想『的男人。

  斯內普先生無奈極了,他確切的瞭解到假如一個女孩不好好管教就會越變越糟,就像他眼前這個一樣;他不過是不同意蘇西提出的讓他辭職的要求,那女孩居然敢威脅他要跳樓?噢,梅林,誰教會她威脅人的?

  「這是一樓;」儘管極力保持一張冷冰冰的臉,魔藥大師的眼神還是充滿了笑意;既無奈又好笑,他怎麼就被這麼個姑娘給纏住了呢?更蹊蹺的是偏偏自己還挺喜歡她的。

  蘇西聞言轉頭瞧了敲,接著便陷入了不小的尷尬之間;她紅著臉咳嗽了幾聲,表示說:「好吧,那我不跳了,但你要辭職。」然後跟著她回家,並且再結個婚什麼的。

  「不,不行;至少現在不行。」他還有放不下的事情,那個男孩非常非常之危險;而他,曾經答應過鄧布利多會保護他。

  「得了吧,」蘇西不屑的冷笑著,「哈利·波特早死了,在上個月黑魔王就殺了他。」嫉妒讓人變得扭曲,即便是位真正的淑女也不能例外。

  「不可能!」斯內普的第一反應就是否定,這太荒謬了;而第二反應則是:「你怎麼知道?我是說……」

  「知道你在暗地裡保護波特傻寶寶?只因為他是你舊情人的兒子?」依舊坐在窗臺上的姑娘歪頭看著她的教授先生,帶著嘲諷般的告訴他:「世界上沒有不會沉的船,只要它還航行在水面上,先生;事實上挺多人知道這事的,」不顧斯內普的驚訝,蘇西開始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布萊克,盧平,愛瑪,德拉科?唔,當然還我;對了,波特不知道,不過沒關係,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了,因為他死了。」

  幸災樂禍般,女孩得意的笑了起來;但暗地裡卻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男人的一舉一動。

  先是震驚,再是痛楚,最後一切都化成了沉默;「所以你讓她把我騙到這來,對嗎?」這位先生的聲音帶著無限的苦澀,他苦苦支撐了這麼久,最後還是失敗了。

  「沒錯!」蘇西硬著頭皮承認了下來,「黑魔王陛下攻陷了魔法部,殺掉了哈利·波特,連鄧布利多都逃啦,你就別想回去了「;倔強而固執的姑娘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她從窗戶上跳了下來,試圖接近那個渾身散發著悲哀氣息的男人,「你就留在這好了,你看我在這啊,我們的寶寶都在,這多好,為什麼不呢?」言下之意無限哀求,她說謊騙了他,但那卻絕對是善意的。

  不,這不對!陷入哀傷之中的教授先生突然醒悟過來,這女孩在說假話,波特根本沒有死;否則,她根本不會死纏爛打的要求自己去辭職;假如真如她所言鄧布利多已經逃走,那麼整個霍格華茨豈不是任何事情只是黑魔王的一句話?

  「好,我答應你;」他答應了她,但卻只是權宜之策;只有這樣,才能有機會離開這個鬼地方,斯內普教授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必須離開這。

  蘇西信以為真了,她高興極了,心中的大石瞬間落下,整個人也興奮的蹦了起來;小巨怪發揮了她的無限熱情,在當天晚上。

  當然,她的好好慰勞一下她的教授先生不是嗎?即便不是為了他們這麼久的離別,也要為了他答應自己不再離開;這可真好,真的。

  蘇西脖子上的項鍊附著有魔法,在一句秘密的咒語後它便會發出聲音召喚飛馬車前來,帶著它的主人離開這座小島;於是,這天深夜裡,斯內普教授摘下了熟睡在他身邊那姑娘脖間的項鍊,並發動了它。

  飛馬的嘶鳴驚動了熟悉的女孩,可蘇西卻沒有追出去,她能幹嘛呢?枕邊人的心不在焉讓她早就瞭解到自己並沒有騙過他。

  斯內普教授選擇了離開,而蘇西?她決意絕對不要放過這個老混蛋!!!

  格裡莫廣場12號的門還能順利打開,一切看起來都毫無異樣;除了進去後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愛瑪?

  「早上好,教授;」端著一盤子煎蛋的姑娘站在樓梯邊和他打招呼;餐桌上的人只會對她說奇怪的話,為此她只好躲起來了。

  這簡直就是無比的酷刑;他們既不折磨她,也不拷問她,只是時時要跟她聊些過往的事情;那是愛瑪真正快樂的一段日子,可是它們不是早就過去了嗎

  跟在愛瑪後面走出來的盧平打消了斯內普的擔憂,他給這姑娘端來了果汁;自從能順利長高之後,她就戒掉了牛奶。

  「怎麼回事?」這詭異的一幕?斯內普教授陰沉的臉色顯出疑惑,手中的魔杖也暗自握緊。

  「如你所見,我被你們抓了,」接過杯子的愛瑪輕鬆的挑了挑,在上樓梯的瞬間又突然轉頭看向那位正在跟盧平竊竊私語的教授,「斯內普先生,你是逃出來的吧?」如果沒算錯,蘇西應該接到了她的信並趕去了那座小島。

  「你的思維出現了妄想了嗎?」急速收縮的瞳孔顯出這位先生有一絲驚慌。

  於是愛瑪笑了,她用一種純善而無辜的笑容看著斯內普教授,並輕聲告訴他:「你知道嗎?蘇西說如果你逃了,她就把那兩個孩子給殺掉;既然它們的父親都不要它們了,留著也是個錯誤,不是嗎?」這個女孩有著一張極為漂亮的面孔,但說出的話卻何其惡毒。

  握住魔杖的手在顫抖,斯內普教授竭力壓制中心中的恐懼;「你在說謊,」就跟蘇西一樣,她們就愛用謊言來擺佈一切。

  愛瑪沒有回答他,只是輕笑了聲便轉頭上去了;她當然在說假話,但那又怎麼樣?那個叫斯內普的男人根本就是個混蛋嘛,就算了不能殺了他,嚇唬嚇唬也是好的。

  即便是知道愛瑪的話有八成是假的,但他卻還是放心不下;在看到那個總是用仇人般眼神看著他的波特還順利的活在鳳凰社的羽翼下後,斯內普教授選擇立馬回去----回那座偏僻的小島。

  但鄧布利多擋住了他,「我們需要你回黑魔王那邊去,西弗勒斯,你總不能只為了自己;你也看到了,我們抓住了愛瑪,而湯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會回來的,但在這之前,我必須先回去一趟;」斯內普教授告訴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

  「不,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有些扯住了他,「愛瑪說你結婚了?這是真的?所以,你才會突然消失,只因為不想我們再打攪你的生活?」

  噢,瞧瞧,那姑娘可真是個大話精,真是什麼都敢講!

  斯內普搖了搖頭,「不,我只是暫時有事;」他被那個大話精給騙到一座小島上關起來了,「我會再回來了,但在這之前,我還有點事;」用他的名譽來保證。

  「既然是這樣,」鄧布利多鬆開了他的手,「但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你所說過的話,你說過會保護那孩子的,永遠。」

  是,他答應過,並也沒有反悔;只是在這之前,他必須有點私人事務要去處理,非常緊急!

  黑魔王陛下在這天早上一反常態的開心了起來,他得好好抱抱他許久未見的教子了;雖然它們現在還是兩個裹著尿布的小屁孩,但在可預見的不久的將來,它們都將成為傑出的黑巫師的,在黑魔王教導下。

  說起來,愛瑪小時候也應該是這麼小小的一團吧?錯過女兒幼年的魔王大人決計在別處補回遺憾。

  「愛瑪被它們抓走了;」想起自己的女兒,黑魔王大人無限感傷;他真是個-----不對,是他的手下無能!那群沒用的傢伙!

  「唔,我聽說了,陛下;」從忐忑的大瑪律福先生口中,在今天稍早的時刻;那位先生明顯看起來比這位正牌的父親還有憔悴,他的保命符不見了,他得跟其他食死徒一樣,時不時的面對幾個剜心鑽骨;這可太令人悲傷了。

  「該死的鳳凰社,該死的鄧布利多;」黑魔王惡狠狠的咒駡著,「我要把他們全部都殺掉!還有可惡的魔法部!」發洩完後這位陛下終於想起該關心下這位給他提供無限幫助的小姑娘了,「怎麼樣你的新婚生活?」

  在愛瑪跟他說斯內普得跟他請婚假時,這位陛下真是笑得前仰後合了;他陰沉沉的魔藥大師啊,怎麼能想像得出他出席自己婚禮的模樣呢?

  「不怎麼樣,」蘇西撇嘴道:「他逃跑了,我得說我的心都碎了,並且再也不補回來了。」

  「真是個可憐的姑娘,」黑魔王陛下致以自己的同情,表示道:「沒有什麼是黑魔王做不到的,我的姑娘,讓我幫助你吧。」

  當然,她來就是打這個主意的;蘇西重重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您不會揍他吧?」

  「假如你想的話,」魔王大人給了她一個得意的微笑。

  簡直要糟糕到極點了!這是怎麼樣一個上午?鄧布利朵拉著他喋喋不休,飛馬車遲遲不肯降落,小島也無法再找到了;這個時候,黑魔標記卻又強烈的反應著!

  梅林!他要怎麼辦?斯內普教授覺得自己快要被內心的煎熬所痛苦死了。

  德拉科·瑪律福擁有一半的布萊克家的血統,在他的兩個舅舅---西裡斯·布萊克被逐出家門,雷古勒斯·布萊克不知所蹤後,他居然也擁有了那個最純粹家族的一小半繼承人;古靈閣的妖精們恭敬的把那張帳單送到瑪律福莊園時,不要說德拉科了,連見多識廣的盧修斯·瑪律福都傻了眼。

  是的,窮凶極惡的西裡斯·布萊克把家族穹蒼裡的錢全取了出來,於是在年中結算扣除管理費用時,妖精們發現這座頂級的古老穹蒼裡居然沒有東西能夠支付它們的管理費了;幸好的是,可愛的魔法為它們找到了苦主,並且還是完全有實力能夠支付這筆費用的瑪律福家;啊哈,這可太好了。

  「這太不公平了,」德拉科少爺憤憤然的握著那卷帳單,「我根本一個子都沒拿過,居然還要幫這個鬼穹蒼付錢!」不是他小氣啊,要是愛瑪在,她肯定也是會不肯的啊。

  「閉嘴,德拉科;」大瑪律福先生嚴令禁止了兒子這種不知哪來的吝嗇毛病,「不過是那麼一點金加隆而已,對瑪律福家來說不過是不值一提的東西。」而作為瑪律福家的繼承人則必須要有氣量,怎麼能因為這麼點錢去跟卑微的妖精爭論呢。

  但那是不該他付的!小少爺在心裡腹誹著,他根本連布萊克家的一個子都沒拿過!不過,到底是誰把布萊克家的穹蒼都給取空了呢?

  少年人的思想裡總是自己是萬能的,德拉科也不例外;即便是身為身嬌肉貴的大少爺,他也決意要以身犯險來查查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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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112

  「早上好啊,德拉科。」愛瑪睡眼惺忪的下了樓,接著就看見被綁得嚴嚴實實的瑪律福家的小少爺躺在客廳的某個角落,於是就順手打了個招呼。

  「……」可憐的被人賽在角落的小瑪律福先生艱難的翻了個身,回答道:「早上好。」所以,這種情景表示,他也被抓了嗎?

  「當然,」愛瑪蹲下來試圖解開德拉科身上的繩子,可惜失敗了;「這是西裡斯·布萊克的家,我都被他們抓來好久了,嗚嗚嗚;」傷心的女孩淚光盈盈,「你們都不來救我。」

  向梅林發誓!絕對沒有這回事!所有的人都在找這位小姐好嗎?只不過,為什麼他也會被抓來?回想起來,自己只不過是在格裡莫廣場門口打探了一會,因為據說布萊克家的老宅就在這邊;而他的初衷,也不過就是找到---到底是誰取了穹蒼裡的錢!

  「所以你就把他抓進來了?」盧平先生忍不住歎息,西裡斯做事總是這麼莽撞,並且從未見改變。

  「當然,這臭小子在門口探頭探腦,我看他肯定發現了什麼;」西裡斯惡狠狠的回頭盯了地上的白毛小子一眼,「如果不把他抓起來,恐怕他轉頭就要去彙報給黑魔王了。」

  「……」他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現,瑪律福小少爺垂頭喪氣的;直到西裡斯·布萊克把他給石化掉並扛起來後,他才發現這地方突然多出個麼大的鬼屋子,真是詭異極了。

  「誒,幫他解開;」愛瑪毫不客氣的指揮著還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兩個中年男人,「鄧布利多說了,不許虐待俘虜。」

  由於陰差陽錯的誤會,終於,瑪律福家的兒子也失蹤了;於是食死徒這邊暴怒了,鳳凰社這是想幹嘛?未成年的巫師不被標記也不上戰場,禍及家人難道就是他們那群自諡為正義的白巫師所認可的嗎?

  既然他們會抓,那麼以為食死徒不會嗎?

  由於已知的鳳凰社成員基本都是老光棍,所以沒有家人可抓;於是食死徒的眼光瞬間就瞄準了霍格華茨,那裡可以稱得上是鳳凰社的生力軍大本營了。

  於是,有幸被黑魔王召喚並留在瑪律福家莊園的斯內普教授發現,瑪律福家的地牢裡很快就能開啟一個霍格華茨暑假補習班。

  霍格華茨的學生只要不是斯萊哲林的見一個抓一個;霍格華茨的教授?稍稍抵抗能力稍弱點的都被弄來了;地牢裡此刻人滿為患,大家濟濟一堂並且瑟瑟發抖;梅林,這到底是怎麼了?他們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為什麼黑魔王會突然對他們感興趣?

  「鬼喊鬼叫的,」站在地牢外的蘇西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對身邊的黑袍男人說到:「要不你去安撫一下他們?畢竟那是你的學生跟同事們嘛。」

  「假如你本來就不大的腦袋又被塞滿了芨……」剛想出口挖苦的斯內普教授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蘇西無奈的扯著斯內普教授的袖子,並哀怨的望著他;「你就不能不生氣了嗎?我都道過歉了。」

  道歉有什麼用!她能體會到他當時匆匆趕到卻發現黑魔王正單手倒提著他兒子在半空之中晃來晃去,而這姑娘居然還在一旁傻笑時的心情嗎?斯內普教授認為自己的人生真是糟糕透頂了,他唯一僅有的小秘密被這個女孩無情的揭穿,而他可憐的兒女還遇上了這麼不靠譜的一個母親;梅林都無法拯救他了!

  「說起來,你倒是好久沒有這樣說過我了呢;」撒嬌似的蹭了蹭教授先生的袍子,蘇西笑眯眯的抱住他的胳膊回憶似的談論起「以前你還總說我是只小巨怪,然後腦子裡都是鼻涕蟲粘液,真是想想就好噁心啊;那時候總是覺得『啊,這位教授先生真是好有想像力啊』之類的,不過後來發現你說來說去好像也就這麼幾句噢?」

  「……」他可以拒絕發表評論嗎?

  梅林的旨意總是讓人難以捉摸,斯內普教授從未想過他孤寂而悲憫的人生會因為這麼一隻厚臉皮的無腦小巨怪而改變;他們相遇,之後相愛?事實是這女孩如同救星般降臨在他黑無天日的人生裡並照亮了他的一切,為此他開始畏懼,畏懼生死,畏懼失去。

  黑魔王也罷,白巫師也罷,誰會比自己的家人還要重要呢?此刻斯內普教授不由感歎愛瑪的預見性,她一直是個被低估了的孩子,卻比誰都看得更透,走得更遠。

  倘若未來事情有任何轉機,恐怕都是因為愛瑪的存在與作為吧?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愛瑪現在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黑魔王斂財;沒錯,可憐的霍格華茨的孩子們因為愛瑪被抓的事情而被遷怒,可傲羅們又打不過食死徒,救不出自家孩子的家長憂心萬分;於是主意被打到了金加隆上。

  「我可以出一萬金加隆的保證金,我的孩子跟那個該死的鳳凰社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找到門路的苦主拜訪了老牌食死徒瑪律福的家,並苦苦向他哀求著。

  而這位自己家孩子也掉了的大貴族卻不肯擺出一點好臉色,「我認為,或許你可以去找黑魔王陛下談談?至於我,實在無能為力。」

  於是,真的有傻頭傻腦的傢伙跑去了,並一頭撞到蘇西的身前;這姑娘高興極了,有金加隆自己跳到她的口袋裡去,這種好事可不能放過。

  一種新的排查制度出爐了,金加隆和忠誠,你總要奉獻一種給黑魔王;領回孩子們的家長失聲痛哭,假如黑魔王再次倒臺,恐怕自己也在劫難逃了;要知道,他們是自願在契約書上簽下名字,蓋上家族徽章的。

  而魔法部?去他的魔法部,再也沒有比他們更窩囊的傢伙了;金庫鑰匙被盜了兩個月,整個魔法部便發了兩個月的代金卷;到了這個月中,一種高真仿製魔法部代金卷的羊皮紙開始在市面出現,他們甚至不是從人們手中被用出的,而是被惡意的抛灑在對角巷的街頭。

  那些假的代金卷做工精美,和由魔法部自己做出的那批完全一樣,甚至連簽名人福吉部長自己都分辨不出來;於是,幾乎在一時間所有的商店都拒絕再收那可惡的東西了,誰也不是傻子,這麼多假卷流入市場魔法部會認嗎?

  商家們自有自己的辦法,苦得卻是那些魔法部的中下級人員,妻子手上的坩堝被砸到自己的腦袋上,只因為拿不出金加隆來填滿已經空掉的黃油罐子。

  決戰吧黑魔王!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再也拿不出辦法的福吉部長急得連嘴角都長出了幾個水泡,而死裡逃生的老巴蒂·克勞奇卻終於出現了,這位硬派的先生在魔法部的高級會議上一拍桌子表示:「我們必須請求支援,歐洲各國的傲羅部隊們!」

  真是個好主意,這位魔法部的硬派代表人物用他的決斷暫時鼓舞了人心,直到國際魔法合作司司長告訴他:「我們總不能讓別國的傲羅自備乾糧吧?更何況,總要安排地方給他們住?」

  寒酸而貧窮的魔法部在上半個月就用盡了最後一個金加隆的流動資金,市面混亂的場景又無法再使用代金卷;鬱鬱的官員們甚至產生了帶著傲羅去搶古靈閣的衝動,噢,那群頑固不化的妖精們!

  相比起來,鳳凰社還是有一定資金的;西裡斯·布萊克大方的貢獻了一大筆資金,並還負責家裡的所有開銷,於是每到開飯時分,位於格裡莫廣場的這棟屋子裡總是熱鬧極了。

  雖然是被綁來的,但是德拉科和愛瑪這對小情侶卻沒有一點自覺,睡最好的臥室,吃餐桌上最美味的食物;偏偏他們還有個了不起的幫兇----家養小精靈克利切。

  「你們這些雜碎,德拉科少爺都沒有下來,你們怎麼敢用骯髒的爪子觸碰布萊克家高貴的餐盤;」蒼老的小精靈催催念叨著;某些魔法生物總能聞出他人血液裡的味道,列如吸血鬼,再列如家養小精靈;作為布萊克家最忠誠的小精靈,克利切極端鄙視著那些身上混著骯髒血液的傢伙們,他們居然還敢自稱為巫師?

  德拉科少爺自然不用提,他身邊那個姑娘也是極為乾淨的,甚至?克利切覺得,那個黑髮姑娘身上的味道是那麼熟悉,可是,到底是在哪裡聞到過呢?

  儘管都是俘虜,鳳凰社在對待愛瑪和德拉科的態度上還是有不同的;至少,「那混小子絕對別想溜進去!」穆迪眨著他的假眼站在三樓樓梯的拐角處;雖然他如今生那姑娘的氣,但也不表示自己就可以眼睜睜的看一個混蛋男孩半夜三更的溜進她的房間!

  可不管怎麼樣,一切不好的景象還是向著魔法部傾倒,即便是鄧布利多有心想幫幫他們,卻也無力回天;鳳凰社的那點錢對於魔法部而已不過是杯水車薪,而食死徒們?

  黑魔王可有錢了!食死徒們可富裕了!

  倚靠著英國巫師界的一片混亂,大貴族們開始大量收購,拓寬生意,而原本那些高高在上總愛對他們指手畫腳的魔法部官員們一個都沒敢出現;連工資都拿不到了,誰還管這些閒事?對方可是兇惡的食死徒啊!

  這些對於食死徒們來說確實是好事,但黑魔王並不在意這些,他有個計畫,可以逼鳳凰社交出她的女兒!

  那些雜碎,他會讓他們好看的!

                      

作者有話要說:專欄求收藏

放過一次,這是我專欄的收藏鍵,之後開新文都會有通知; = =可惜三個月都沒什麼人點,只好厚著臉皮再放一次了,好基友給寫了個大肉番外,以饗觀眾了。我是再也不敢寫教授的肉了,每次刷FB看到他的消息我就心驚肉跳的= =感覺褻瀆了~~

【占卜教室,斯內普教授夫婦角色扮演時間。

蘇西披著一身黑袍,還煞有介事地戴著兜帽,扮作裝神弄鬼的吉普賽女人,手裡「刷刷」地撥動著今晚的道具——塔羅牌,神秘兮兮地笑問面前那個來算命的人,當然他是被迫來光顧的。

「先生,您要算什麼運程呢?」

斯內普如果不去教魔藥學的話,教邏輯學也是綽綽有餘的,哪裡會信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於是便敷衍了句:「那就問一會兒會發生什麼?」

「哦~」蘇西拖長了尾音,拿手指點點嘴唇,俏皮地一笑:「要算馬上會發生什麼呀?真是太簡單了。」

她摸出了第一張牌,翻開牌面,竟是惡魔。

蘇西吃吃一笑,扭著臀從椅子上站起來,妖嬈的軀體在黑袍子下曖昧地滑動,隱隱透著一種禁忌的誘惑:「啊呀呀,斯內普教授,您馬上會碰到一個惡魔。」

斯內普冷眼看著這個「惡魔」一屁股坐上了自己面前的桌子,又翻開了第二張牌。

「是隱者!」蘇西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領口,那料子像是水一樣滑下去,露出大半個胸部,原來那下面竟沒穿衣服:「看來您需要多瞭解一點掩藏的秘密。」

看著生育了孩子之後越發堅挺高聳的豐滿,斯內普教授藏在高領袍子裡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領子之外,仍然文風不動。

蘇西有些不樂意了,立馬又拍出一張牌,是倒吊男。

她的視線不懷好意地瞄向看不出動靜的黑袍子的下面,那邊好像沒有漣漪,但女人的直覺是不會錯的:「倒著呢?上面對著下面,下面對著上面,博學的斯內普教授,你猜得出這個謎語嗎?」

女占卜師爬下桌子,蹲下身藏到了男人的膝蓋中間,拿出了最後一張牌:「現在我們要不斷地往上爬啊爬,一直到我們爬到高塔的塔頂為止。」

可惜魔藥教授已經硬得發疼了,柔和而堅定地將蘇西的頭按了下去。

第二天特裡勞妮教授來收拾占卜教室的時候,發現一套用作上課器材的塔羅牌不見了,搜尋未果後,她打算去找鄧布利多申請科研經費。

地窖裡,淩亂的房間,橫陳的被單上,落著一張孤牌,這是斯內普夫人後悔沒有早點抽出來的——「節制」。】


chapters 113

  戰爭就這麼開始了,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

  可是……

  「可是愛瑪還在鄧布利多那只老蜜蜂手上呢」蘇西有些焦急的,為她好友的父親不顧女兒的生死。

  黑魔王陛下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接著告訴她:」我們只是宣戰。「

  是的,只是宣戰。

  以黑魔王的名義向鳳凰社宣戰,至於魔法部?這位陛下表示他非常期待他們的表現。

  但不出所料的是,魔法部選擇了中立,在三個月後他們如此宣佈;為此換得了大貴族們少量的捐款,以保證內閣與基礎部門能有資金保證運作。

  對於這些政客們而言,他們還在那個尊貴的位置上,他們還是合法的機構部門那就足夠了。

  但與此相伴的,則是鳳凰社的被孤立。

  布萊克家有很多很多錢,但卻不夠支持一所大型魔法學校的日常開支;列屬於斯萊哲林的那幾位校董正式退出了校董會,帶著他們的資金;而剩下來的幾位其他學院的校董們,則在生意與家族事務上受到了各種不同程度的「意外」。

  但慶倖的是他們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這保證了這所百年名校在未來的幾十年裡不至於淪為倒閉的惡況。

  可惜的是,斯萊哲林學院卻已人去樓空;因為「偉大」的黑魔王陛下準備自己開設一所「從任何角度相比較都要好過霍格華茨太多」的魔法學院,他做教授。

  校長先生是原霍格華茨魔法學校的斯萊哲林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

  這位教授並不願意接受這個職位,無奈副校長女士太過兇猛;總以「你不肯我就抱著孩子從塔樓上跳下去」為理由來要脅他。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位漂亮的女士就算離開掃帚也摔不死------黑魔王陛下已經教會了她一直夢寐已久的飛行術。

  無奈的是,做丈夫的還是妥協了,並且無時無刻不在妥協;可憐的先生有時候會想「自己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呢?」難道他不應該是人見人怕的地窖大蝙蝠嘛?可唯獨他的小妻子,噢,梅林,他可不可以把那姑娘對他做的一切看做是「欺負」?

  「當然不是!」蘇西信誓旦旦的。「我都是為你好嘛,就跟你當年也是為我好似的。」

  於是,從此可以看出,女孩子們的嫉恨心裡是如此恐怖,就算是過了那麼久依舊不肯忘懷。

  「但我認為,這只是一個開學典禮,跟我的頭髮毫無關係!」倔強固執的最後爭取一次吧,斯內普先生抿緊了薄薄的嘴唇,在這所「斯萊哲林國際魔法學院」的開幕儀式之前,他的夫人一定要讓他換個髮型?噢,這可真是太要人命了,梅林知道他有多麼不習慣,後腦勺涼涼的感覺真讓人心裡發毛。

  「得了,我的先生,您忘記了三個月前您跟我回家的事情嗎?」這位夫人的嘴巴嘟了起來,那可真是太丟臉了;儘管這位先生做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換上了乾淨的、沒有魔藥味道的新袍子,可是在家族聚會上---也就是這對夫妻的第一次亮相上……

  好吧,蘇西認為自己肯定是丟臉了;她的某位表姐居然抓住她告訴她:」老男人總是不夠讓人安妥,如果有什麼需求一定要告訴我,我這裡有幾個漂亮的小夥能夠解決任何煩憂。」

  瞧瞧,不明真相的人們總是這麼的可笑,他們居然認為蘇西的這段「不合適」的婚姻,是卡拉切夫家與黑魔王聯姻的產物;而他們可憐的小妹妹為此做出了重大的犧牲,甚至嫁給了一個糟老頭?真是太可憐了……

  「真是太可憐了……」這是愛瑪和德拉科被關在這所房子裡的第四個月,兩個活潑的年輕人簡直快要「奄奄一息」了,因為完全不夠的活動量。;愛瑪抽泣捂著臉,她的面前站著一隻耳朵毛茸茸的小精靈---克利切。

  「克利切從來不知道是這樣,克利切太壞了,克利切應該早點知道的,這樣就可以幫助你們了。」小精靈也嚶嚶的直哭,因為這女該告訴它,它的德拉科小少爺被那群討厭的泥巴種,混血,還有狼人給軟體在了這裡;而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要脅和勒索它的納西莎小姐。

  得到別人家的小精靈的信任並不容易,更何況還要他違背主人的意願;西裡斯·布萊克給它的命令就是看好愛瑪和德拉科,並且不能跟他們說話。

  因為那位布萊克先生深信愛瑪說謊話的能力簡直能顛覆整個世界。

  他猜對了。

  即便克利切嚴格執行不許跟他們說話的政策,但是愛瑪認為:「我們可以用寫的啊!」;於是,尊卑的鉑金少爺此刻就只好病歪歪的躺在沙發上裝□了。

  德拉科可不是一般那種長著一頭金髮的蠢男孩,他是驕傲而優秀的瑪律福;於是,他有時候也會想,難道自己是從小就被這姑娘給騙了嗎?她根本一點也不蠢,膽子更是大到嚇人!!

  可是,卻出奇的有用……

  是的,尊貴的德拉科小少爺生病了,忠誠的布萊克家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必須救他;於是,兩位少年與這只垂垂老矣的小精靈便這樣出現在了聖芒戈。

  「克利切要回去了,小少爺一定要好起來;」這只小精靈悲切的看著他們;他違背了主人的意願,即便是西裡斯不責罰它,它也進行自我責罰的!

  但愛瑪並沒有主意到這一點,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貼在醫院牆上的那張招生海報給吸引去了;尤其是上面大大的那一行「黑魔法課教授:Lord Voldemort」著實把她嚇得不輕。

  他們只是被關了幾個月,怎麼會發生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她雄心勃勃的父親大人不準備去統治世界,改造巫師了嗎?

  「當然不。」看到女兒平安歸來固然很高興,但是他的學院開張在即,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去做;黑魔王大人興致缺缺的告訴他的女兒:「我只是認為征服世界這個目標太簡單了點。」

  所以打倒以及教育一大群小巨怪這個目標才最厲害?

  「是啊,是啊;」蘇西猛然點頭,「所以我們家西弗最偉大了;」教育了多少年的小巨怪啊,還包括她自己這只冥頑不靈的小巨怪。

  得了,黑魔王才是最偉大的!愛瑪認為自己到了今天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遇的,她才不要去幫父親開什麼學院,教什麼學生呢!她明明都接受了這麼多年的教育了,幹嘛不繼續下去?

  不過,或許是愛瑪思慮過多吧,總之黑魔王陛下並沒有放棄他的偉大事業---列如抓住哈利`波特什麼的。

  哈利·波特被抓住了;這個莽撞的小夥子在愛瑪與德拉科逃出來之後不到二十四小時便落入了蓄勢待發的食死徒手上,這男孩已經成年,留在他身上的保護魔法也早已消失了;黑魔王可以碰他,誰都可以碰碰他。

  哈利有些絕望,最終自己還是落入了這個該死的黑魔王手裡,他甚至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在五年級時他曾經熱切的組織了DA社,那時他曾經認為自己是多麼的厲害,幾乎一半霍格華茨的學生都不如他,而如今

  「是我抓到的!」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已經轉學去那間黑暗的魔法學院的高爾跟克拉克激烈的爭吵著,誰也不願意放過這個功勞。

  這個空有其表的救世主,黃金男孩,簡直不堪一擊;他們不過是用了一點小小的----迷藥?感謝他們偉大的校長斯內普先生,魔藥對這群轉學而去的學生們簡直易如反掌。

  是的,偉大的斯內普先生;蘇西死死的扣住這位先生的手,他們靜立在一旁觀看著;而黑魔王陛下興奮的簡直跟個小孩似的,他如此的愉悅。

  「哈利·波特,「黑魔王陛下得意的撩開波特亂糟糟的頭髮,露出他那閃電型的傷疤;「你這個小偷,居然……」話還沒有說完,魔王陛下的手指就按上了他的疤痕。

  波特立刻痛苦的大叫了起來,而一旁的斯內普先生緊張的幾乎暴出的青筋,倘若這個瘋子要對莉莉的孩子做什麼的話……

  不,事實是黑魔王已經做了,一塊綠色的東西從波特的額頭被取了出來,而那個標誌性的傷疤在瞬間就癒合了。

  「滾吧,臭小子;」魔王大人不顧形象的對著這位著名的救世主的屁股一腳踢了過去,「告訴鄧布利多,他永遠永遠也不可能戰勝我的!」這位陛下得意無比,他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即便那個老頭如此的算計他,但到頭來,他才是最後勝利的贏家。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愛瑪大聲的反抗著她的父親大人,因為那傢伙居然想把一塊莫名其妙的東西安到她的身體裡去;「髒兮兮的好不好,那是從波特腦子裡拿出來的啊,誰知道沾上了什麼!」

  「你!!」黑魔王大人氣結了,這是他的乖女兒嗎?難道是被鄧布利多給關傻了?但這位父親大人堅決的表示:「不行,一定要!」

  「就不要!」愛瑪堅決的反對,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當然可以自己做主,就算她小時候也是聽自己的來著。

  可惜的是,□的君主也不會是位仁慈的父親,一個昏昏倒地就搞定了呱燥的小女孩;綠色的碎片被放進了姑娘的腦子裡……

  這絕不是什麼好的開始,從第二天開始,愛瑪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太不對勁了,她居然聽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聲音?從花園,從原野,從她父親的嘴巴裡……

  「當然,作為斯萊哲林的傳人,你必須是個蛇語者;」黑魔王陛下的心情是如此之好,乃至完全無視了自己女兒如此失態的表現。

  救命!她快要受不了了!愛瑪捂著腦袋就跑去找瑪律福小少爺去了;這麼難過的事情一定要去找人分享才行!

  比愛瑪更加受不了的還有哈利·波特,這位曾經的「救世主」男孩鬱悶了,他的腦子不再疼痛難忍,但是與之相伴的是他再也無法探聽到黑魔王的任何消息;於是,他淪落為鳳凰社裡最沒有用的人。

  救世主的光環曾經太大了,倘若一旦被人知道他失去了某樣至關重要的能力,那麼一定會引起他們這一方的恐慌與騷動;於是乎,鄧布利多先生嚴令禁止這個消息被傳出來,而他,必然會找出另外一條路出來。

  後記:

  在大不列顛的魔法史上記載著一段比中世紀妖精叛亂還要光怪陸離的戰爭,它持續若干年卻從未真刀真槍的爆發過大規模的戰役;但雙方卻不斷挑釁,互相仇視,紛爭不斷。

  這種奇異的爭鬥一直持續了非常多年,導致到最後巫師們甚至都習以為常了;三足鼎立的局面最後卻導致本地的異常繁榮。

  雙方不同的統治者們都以自己的方法安撫與招攬著大眾;而更令人津津樂道的,則是位於不列顛的兩所魔法學院,它們被譽為英國巫師的榮耀---並列的。

  霍格華茨魔法與巫術學校-----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被譽為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發明了龍血的十三種用法;是英國巫師界老牌名校。

  斯萊哲林黑魔法學校-----校長西弗勒斯·斯內普,本世紀最年輕的魔藥大師;當然,本學校最令人津津樂道的還是它幕後的支持者更是它的某位教授----被偉大白巫師曾經消滅掉的黑魔王陛下;想做他的門徒?除非你血統高貴天資聰穎,並且合了這位陛下的眼緣,否則,哼哼。

  當然,兩所學校之間也是摩擦不斷;霍格華茨開設的是黑魔法防禦課,而斯萊哲林學校則直接開設的是黑魔法課---授課教師黑魔王陛下;為此,雙方不斷的挑釁著。

  「所以,我們是來幫你們實踐課程的嘛!」穿著黑袍子的斯萊哲林的學生亦如慣列的擋住任何一個他們能夠遇到的霍格華茨的學生,並毫不手軟的向他們施展任何自己所學到的黑魔法,並美其名曰「課程實踐」。

  誰讓對方的課程是要防禦他們呢?真是讓人惱火啊!

  斯內普先生也很惱火,作為一個校長他必須要保護與偏袒自己的學校的學生;但更多的,那位老校長先生,也是他的老上司鄧布利多……

  好吧,這位白鬍子大巫師總是以自己「年紀太大,害怕霍格華茨未來沒有合格的校長」為由想讓他回去;但是但是,他該如何開口告訴這位先生自己是絕不會答應的呢?

  他的妻子彪悍無比,簡直要把他吃得死死的;不要說離職去其他地方了,不不,應該說他是自願的?完全不反抗?

  噢,梅林保佑!得了!別來煩他了,他還有幾個小巨怪要養活呢!沒有誰會比他自己的家庭與孩子更重要的!

  是嘛,這都是她的教授先生自己領悟能力強來著,她可不是什麼母老虎;蘇西得意的雙手抱胸,看著那個垂頭喪氣的討厭的老巫師;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好人,從在他那讀書開始她就知道了。

  不過,現在她可再也不用怕他了,她厲害著呢現在;因為她有一個好家族,更因為她有一個好姐妹。

  好姐妹愛瑪小姐過得可沒蘇西那麼舒心適意,她還沒結婚呢!!!!

  求求梅林了,快點保佑她吧,到底該怎麼辦呢?

  小瑪律福先生終於畢業了,也終於接手了瑪律福家的事業;可是,黑魔王陛下就是怎麼也看他不順眼!

  「一個膚淺浮誇又虛弱的臭小子;」黑魔王陛下心心念叨著,那傢伙哪點像個男人?

  「哼,」愛瑪氣哼哼的看著她的父親大人,表示說:「難道你想我一輩子都嫁不出嗎?」

  啊!那就最好了,黑魔王大人很滿意這個答案,他自己的女兒幹嘛要送給別人呢?這可真不划算。

  即便是想的如此只好,不過我們不得不說老馬也有失足時,黑魔王陛下失算了。

  在第二天的清晨,小瑪律福先生依舊去魔法部上班時被食死徒們綁架了;嘿,這個太不尋常,難道他自己不也是食死徒嗎?

  可是執行者們無奈的告訴他:「小主人的命令,我們無法反抗。」

  所以是愛瑪?噢,這是不是有點太刺激了?德拉科有些無措的撫平了自己袍角的褶皺,不過這主意看起來不錯。

  當然不錯,等黑魔王陛下接到消息,自己的女兒綁架人家的兒子私奔時,臉色都氣白了;而盧修斯·瑪律福則不吭不卑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有什麼好怕的?他可是受害者來著,他的兒子被人家拐跑了!梅林在上,鉑金家族可就那麼一個!僅僅一個繼承人啊!

  「我也只有一個!!」黑魔王不耐的咆哮了!而且他女兒可比那個白毛小子寶貴得多了!!!那是從他自己身上切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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