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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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谷地鐵站, 作為東京都市圈的第二大交通樞紐，由於是九條地鐵線路換乘點，再加上銜接著周圍的地下街區, 一向以地形復雜、人流量大而出名。
尤其今晚這邊舉行萬聖節活動，使得彙聚到這個地區的人就更多了。
可是現在他們從樓梯上跑下來的過程, 除了腳步聲外半點人聲都沒有, 這下面空空蕩蕩。
而藻月剛才感知這片區域的情況時，也注意到了這點, 因此在下去的時候順便提醒他們一句。
「這個地鐵站裡已經沒有活著的普通人了。」
所以不管見到什麼「人」向你們求助, 都別去搭理, 大概率是陷阱。
簡簡單單的一句陳述事實的話語。
但卻讓旁邊同行的兩名少年瞳孔緊縮。
這個起碼聚集了近萬人的地鐵站區，底下的人居然全部都被……
有時候無需太多形容與修飾，越是樸素的語言, 反而越是能帶給人強烈的衝擊力。
與此同時，幾乎是目光捕捉到的瞬間，虎杖就已身體先於大腦行動, 直接翻過樓梯扶手跳下去，衝向底下那個藍色頭發的特級咒靈。
面對來勢洶洶的虎杖, 真人只是不緊不慢的說了句：「是你啊。」
然後真人隨手將手裡壓縮至最小的改造人, 當成暗器一樣擲向虎杖。
虎杖錯身閃避，不過這枚被壓縮成僅有口紅大小的人干, 卻在與他擦肩而過的過程中忽然變形。
真人：「嘻嘻。」
虎杖：「？！」
不得不說伏黑惠在學習方面頭腦確實相當靈活。
此前藻月只是給他稍微展示了一下影子的可能性。
他此時很快就學以致用，舉一反三的立馬蹲下身將手放在他們底下的陰影上用力一扯, 那片影子變成靈動的布幔，令得要襲向虎杖的改造人滑倒在地。
隨後他與虎杖一同對真人發起夾擊。
而原本想直接出手把真人給解決掉的藻月, 見狀後, 想了想, 便收回了即將出手的動作，改為在台階上方旁觀。
畢竟這種情況對她來說只是個虐菜局，但是對惠惠和粉毛少年來說，和這種聰明狡猾的特級咒靈戰鬥是難得的經驗，所以藻月決定把這個成長空間留給他們。
只是當左躥右跳的真人，朝她這邊看過來後，那張像是拼湊起來的臉上有了些許的訝異。
「讓我看看你找的都是什麼幫手啊哈哈哈哈——！」
緊接著惡劣的咒靈就突然大笑起來。
「那邊的小孩靈魂可是黑得連我都不敢碰耶！」
藻月：「！」
咦惹！真人居然能看得出她的本質啊，藻月趕緊記下這點。
看來她以後如果不想掉馬的話，得避開真人這家伙。
雖然她在咒靈那邊的小號只會叭叭叭賣萌裝傻，但主體材料也是黑泥，本質和她這個本尊是一模一樣的。
作為從大聖杯中分離出來的一團黑泥。
盡管當初六道仙人為了避免她以黑泥形態降落忍界後會帶來滅頂之災，所以不得已使用陰陽遁，讓她受肉獲得真正的形體，但是，即便擁有了軀殼，也改變不了她的主體材料是為黑泥，這副軀殼的最大意義大概只是為了能夠裝住黑泥的這一事實。
而黑泥作為「此世全部之惡」所凝集而成的實質性物體，作為世人眼中最純粹的黑暗，其本身就是完美的黑體，它就如同理論上是無法被觀測到的黑洞一樣，是不可洞察的存在。
因此她即便身處在他人的領域中，都能夠像是隱形般不被探知，這也是「六眼」未能看穿她本質的原因。
可是真人作為從對人類惡意中誕生出來的咒靈，它有著能夠洞見靈魂本質的能力，對於靈魂的理解似乎天生就比其他人更深入。
結果就直接透視了她這副皮囊底下，潛意識深層裡的黑暗本質。
虎杖對於真人的話置若罔聞。
他完全不受影響的，依舊不遺余力的將注意力全放在對付真人的戰鬥上，全神貫注只一心要祓除這個咒靈。
這讓真人覺得有些沒意思。
不過就在它這麼想的時候，忽然莫名一寒，有種危險將近的感覺。
真人這家伙果然還是早點弄死比較好，而藻月此時剛剛愉快的做出決定。
嘴太碎了。
她心想。
但在她准備試用一下不久前剛做好的虛數環時，藻月注意到了什麼。
咦？她發現有一熟人的氣息出現在附近。
於是，覺得真人運氣還不錯的藻月，決定讓它再活個一分鐘，她留下一個分|身在這裡，自己溜過去看看情況。
……
「七海海！」
這是誰？
意識已經逐漸模糊，半邊身體此前被漏瑚的火焰嚴重燒傷，七海建人努力用剩下完好的眼睛看向前方。
看到來的是一個陌生的小女孩時，深知這個地鐵站內已經沒有活人的他下意識要揮動手中的刀。
「啊，差點忘了娜娜明應該還不認識我。」
可是小女孩輕易的躲過他的刀。
「五條悟那家伙真是……他究竟怎麼翻的車啊？！」
出奇一致的輕飄飄、沒有重量般的態度和語氣，讓七海建人聯想到了五條悟。
然後想起了只要有那個人在，一切都不用擔心的安心感。
「算了，剩下的讓我來解決好了。」
似曾相識的語句重疊在了一起。
片刻的放松讓七海建人失去意識昏迷過去。
……
沒多久。
急救完畢後的藻月回到這邊。
然後她發現。
在她過去之前，虎杖他們在和真人互相來回打拳。
結果回來後，發現他們還在互相來回打拳。
藻月有點憋不住了。
決定在見到「夏油」之前順便額外教他們一點東西。
「暫停一下。」
她把手中的虛數環突然丟向場中，然後人也跟著從樓梯上方跳下來。
真人本能的覺察到威脅，立馬把自身變形成一種極其扭曲的形態躲過了那個黑色圓環所囊括的區域。
看著黑色圓環範圍內，以及被觸碰到的改造人都瞬間消失，和它斷開聯系，好像是被吸收掉了。
真人撇撇嘴，有些不滿抱怨道：「喂，開玩笑的吧，難道不是袖手旁觀嗎，怎麼真的出手了，該不會決定要做好人想幫這兩個小鬼吧？」
「本來是想旁觀的，可是太沒意思了。」藻月表示。
「所以我決定來點現場教學。」
小女孩這話說得好像是單純對目前電視上的節目感到膩味，想要換台一樣。
真人開始覺察到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這個小孩的內裡無疑是純黑一片，這份黑暗比起咒靈的還要純粹。
但凡見過她的本質，恐怕都絕對不會信她不是咒靈的說辭。
但是現在，真人認知動搖了。
唔……好像有點糟糕，如果對方也是有吞噬重組的能力，那我和她的相性可是超級差的耶！真人心想。
而與此同時，在生得領域裡的宿儺：「呵，無聊的蠢貨，居然還沒發現啊。」
不過咒靈，本來就是一無所知。
……
至於在回完咒靈的話後。
藻月突然向那邊的兩人進行提問：「提問，你們對術的理解是什麼？」
虎杖下意識搶答道：「這個五條老師說過！咒力和術式，是電源和電器的關系。」
「對！是這樣沒錯，所以具有生得術式的術士，相當於出廠自帶電器，無需從零起步的構築術式。但是對於只有咒力，沒有生得術式的咒術師來說，想要有效使用咒力，就不得不多出構築術式這一步。這在分秒必爭的戰鬥中是非常不利，所以通常都是把咒力和體術結合對吧。」
「額……好像是這樣？」虎杖撓撓頭。
因為過去幾乎從未接觸過咒術相關的知識，直至吞下宿儺的手指後才被卷入到咒術界，相當缺乏相關基礎知識的虎杖，所以他也不確定對方說得究竟對不對。
「那現在稍微教你們一個偷懶的方法好了。」藻月歡快的表示。
「既然人類身上外溢出來的負面情緒會形成咒靈，那麼我們可以合理推導，部分地區裡所流傳的一些迷信說法，當相信的人足夠多時，也會信以為真形成真的有效的術式！所以有時候直接利用這種群體認知，是可以省去構築術式的步驟的。」
不過對於被卷入咒術界不到一年的粉毛少年來說，這種由對咒力思考所進一步得出來的理論，難免就有些深奧了。
虎杖開始茫然。
伏黑惠則是略有所思起來。
於是為了便於他們理解，藻月很干脆進行舉例說明：「舉個例子，在很多地區的文化裡，都會把用手指指人看作是種不禮貌的行為吧？」
「沒錯，爺爺以前教育過我不要隨便用手指指人。」虎杖悠仁點點頭，對此有所同感。
「其實除了不禮貌以外，在一些地方的傳說裡，用食指進行指的動作，還有發出詛咒的含義。」
「誒？」虎杖愣了愣。
「就好像這樣。」
說著，只見從小女孩突然手指向眼前的咒靈，然後指尖中就彈射出一股力量，直接命中了咒靈，讓猝不及防的咒靈撞到身後的牆體上留下一個深坑。
！！！
「北歐地區流傳著一種傳說，用食指指向想要詛咒的人，就會令對方健康崩潰，而在東方的種花家部分地方也有指瓜爛瓜、指月亮會爛耳朵的說法。」
示範完畢的藻月，開始對原理進行說明道。
「所以在這個傳說基礎上，只要你自己也相信這種迷信的說法，因為有了大眾意念的加持，就會很容易凝結出實質性的攻擊力量。這樣的話，你們應該理解了吧。」
回過神來的虎杖，立馬神采奕奕的回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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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ndr，又叫陰炁彈，型月裡很基礎的一種魔術，流傳於北歐的詛咒。
用手指著人是失禮的，就是源自這個詛咒。藉由以食指指著想要詛咒的對像，令他的健康狀況崩潰。
如果魔力輸出大的話，效果就會變成很暴力的加特林炮傷害級別（譬如遠阪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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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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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藻月此前所觀察猜測的那樣, 虎杖少年的體質確實能夠輕易生成咒力，在極短時間內做到咒力輸出。
她稍微示範講解了一下其中的原理後，很快就掌握了施展這種簡易術式的竅門, 然後開始應用在戰鬥中，填補了原本只能進行近身戰的短板。
眼看著充當實戰道具的特級咒靈已經沒什麼價值, 藻月尋思也差不多該可以把真人給解決掉的時候。
不過這時藻月突然想起一件事。
「啊對了, 你們咒靈那邊不是還有個樹人、長著火山頭和像大章魚的嗎？」
「叫花御的咒靈一開始就被五條老師祓除了，陀艮在不久前也被祓除。」伏黑惠快速說道。
而虎杖此時因腦海中閃現過被宿儺控制身體後的畫面片段, 不免沉下聲, 說：「漏瑚它在我昏迷時喂我吃下宿儺的手指, 接著它和宿儺對戰，被宿儺殺了。」
也就是說只剩下真人一個了。
很好，不用到處跑。
說起來, 自己在這邊好像逗留了也有二十分鐘，惠惠現在估計已經見到爸爸他們，和他們說了這邊的情況, 所以……再不回去的話家長大概要找過來了。
行吧！那麼接下來只要把真人給回收掉，然後再放出五條悟, 這場鬧劇就差不多可以結束, 然後她趕在家長過來這邊前回去。
本能的不想被家長看出自身端倪的藻月，這樣想想後, 就將視線重新投放在場內的咒靈身上。
「我不玩了！」與此同時，再次本能預感到危及生命的威脅, 被求生欲敲響警鐘的真人。
說完這話就突然把自己四分五裂成十幾個彈彈球，分別朝四面八方彈射出去。
「跑啦∼」
它試圖用這種方式作為障眼法, 以此想要擾亂他們的判斷, 爭取出一點時間趁亂逃出地鐵站。
「不行哦。」
可惜緊接著就聽見小女孩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然後只見投下來的影子變成像是雨天裡倒灌進地下的潮水一樣, 從上方樓梯一層一層的蔓延下來。
黑色的浪潮瞬間淹沒了整個負一層區域。
「你知道的太多了。」
被黑暗包圍的真人，聽到這句話時，好像覺得聽到什麼極其荒謬的笑話一樣。
它雖然在恐懼著，但還是忍不住發笑道。
「哈哈哈哈哈……你居然…真的想把自己融入到人類裡，和他們成為同伴啊？？」
然後它看到前方的黑暗中，小女孩的身影突兀的出現了。
對方並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看起來像是思考了一下後，開始自言自語的說起來。
「就算是尚未擁有自我意識、完全一片空白的初生嬰兒，都會因飢餓而本能哭鬧，然後在飽食中獲得滿足，繼而產生由衷的喜悅。」
「所以即便沒有感情的生物，也會本能的尋求愉悅。」
「嚴格來說，只不過是因為在我看來，人類運用科技和想像創造出來的事物，比起那什麼咒靈的世界，更加好玩而已。」
原來只是這樣嗎……真人愣了愣。
最後，徹底沉入這片黑暗中。
……
對於在場的另外兩個少年來說，在黑色的浪潮席卷整個負一層後。
帶給他們的只是覺得剛才突然眼前一黑，前後感覺可能時間也就過去不到一秒鐘。
接著就再度恢復感知。
剛剛……是發生了什麼？
對了！
短暫恍惚了一下後。
「真人——！」虎杖目光瞬間再度銳利的掃視周圍尋找起真人蹤跡。
「已經解決了。」然後他就聽到小女孩的聲音從
誒？
已經……被祓除了嗎？
居然就這樣被祓除了？
想到此前一直以來像是泥鰍般奸詐，幾番想要祓除都被它給逃跑掉，結果那個陰險狡猾的咒靈在轉眼間就從世上消失了。
虎杖一時間感覺好像有點不太真切。
在他愣神之際，宿儺在他臉上裂開出一張嘴。
「術士小鬼，在我恢復力量後來打一場。」
「行啊。」
小女孩毫無壓力的應道。
！？
「誒——？」虎杖剛想伸手把那張嘴拍下去，結果聽到小女孩幾乎想都不想就輕快的應下了。
「怎麼了嗎？」藻月奇怪道。
「現在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哦，因為我等下把五條悟那白毛放出來後就要回去了。」
盡管外形看起來是粗枝大葉的運動系男生，然而實際上情商卻意外高的粉毛少年，此時回過神來。
他迅速問道：「奈奈老師，那螺旋丸是不是也有可能學得會啊！」
「理論上也不是不行。」藻月琢磨了一下。
不過正當粉毛少年要兩眼放光的時候，緊接著就遭到她潑冷水道：「不過沒什麼意義，因為不是最適合你的術，就算能把它呈現出來，但也要耗費很多額外的咒力才能做到同等威力，所以很不劃算。」
虎杖悠仁瞬間郁卒到褪色。
伏黑惠：「……」
「噫！那個『夏油』發現形勢不妙想要跑了。」本來想閑聊幾句的藻月，這時注意到『夏油』的位置開始移動起來。
「我先走一步了，你們自己跟上來。」
說著，她就沉入影子中。
「哎？！！」
……
轉眼間，利用虛數世界裡沒有長短距離的特性，進行坐標的直接傳送。
藻月很快就出現在打算撤退的「夏油」面前，將對方的去路堵住。
「果然是你啊，羂索。」而在看清這個「夏油」的樣子之後，藻月不禁用一種果然如此的語氣說道。
其實早先從虎杖的描述中，藻月就已經有所猜測，不過抱著驚喜項目要留到最後的這種念頭，所以她把印證猜想放在了最後面。
眼前的這個身體無疑是夏油傑的身體，但腦門上那條在她看來十分眼熟的縫合線，嘖，看樣子羂索這家伙應該一直都是這樣偷別人的身體來用。
她以前在咒靈那裡看到的羂索，身體估計也是別人的吧。
聽到她能夠直接喊出他真名，羂索挑挑眉，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意外。
「沒想到居然還有能認出我的人。」
廢話，她的小號在羂索那邊代練呢，藻月心道。
自己的兩個家長等級太高，在他們眼皮底下有些行動不好展開，所以在當初小黑被咒靈們當成同類領回去養後，藻月索性將錯就錯，把小號放在咒靈那裡，讓它們代練。
「雖然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和你認識，不過現在已經換成夏油傑的身體，所以容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在下羂索，是一名術士。」
即便被直接認出了真實身份，但羂索卻未見有半點慌張，他頂著夏油傑的身體，從容不迫的向藻月示禮並做起自我介紹。
「夏油傑的身體為什麼到了你那裡？是被你設計殺死的嗎？」藻月問道。
「不是哦，殺死夏油傑的是五條悟。」
看到眼前的小女孩明顯一愣。
羂索笑了。
「看樣子你好像不太清楚，那麼我簡單的為你敘述一下吧。」
然後羂索將夏油傑星漿體事件後的一年就叛逃成為詛咒師，而大概一年前因為策劃了百鬼夜行的恐怖襲擊事件，失敗後被五條悟處刑的一系列前因後果細細道來。
藻月：「……」
「雖然我盜用了他的身體，但我現在的所作所為，也是符合夏油傑生前的理念。」
藻月：「？」
「夏油傑想要創造一片都是咒術師，沒有普通人的淨土。」羂索說。
「我也希望讓這片土地再度迎來屬於咒術的全盛時代。」
「可是我過去已經嘗試過許多種方式，無論是哪一種都達不到我想要的結果。」
「後來我意識到，以有限的認知，去想像認知以外的事物，必然是失敗的。無論人如何去想像，都脫離不了是以自身認知作為基礎。」
「所以我現在決定，將這個過程交給自然來演繹，用自然演化形式，實現咒力的最優解。」
「……」藻月一時無語住，半晌後吐槽道，「什麼啊，原來你是想要實現奇跡的萬能許願機器嗎！」
「萬能的許願機器啊……」羂索琢磨了一下後，露出微笑，「聽起來不錯。」
然後他問道：「所以你打算阻止我嗎？」
藻月皺了皺眉：「要說的話，大概是因為你這個構想雖然挺有意思，但研究方向一開始就是錯的，所以我覺得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看來我們之間意見並不統一。」羂索遺憾道。
然後幾乎同一時間內，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出手了。
……
三分鐘後。
藻月一手拎著一個大腦，一手拿著個方塊狀的盒子。
「唔……這個就是獄門疆嗎？」
看著已經落到她手裡的獄門疆，藻月好奇的觀察著這個據說是一個高僧的肉身所化作的活著的咒具。
在她思考要怎麼去打開時。
正好這時候，虎杖他們也趕到了這裡。
誒嘿！
藻月突然靈光一閃。
本著做人應該要有點儀式感的概念，她決定拍一個開箱視頻。
「你們來得正好！過來幫我拿攝像機，我要拍個開箱五條悟全過程的錄像。」
不慎一時手快接住了拋來的攝像機的伏黑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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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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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段視頻畫面。】
「大家好, 這裡是可愛的主持人奈奈∼」
「歡迎收看本期開箱視頻。」
「讓我們來看看這個由好心的術士為我們送來的盒子裡裝著的是什麼東東呢∼」
「哇！這個外包裝，好獨特喔！箱子外面好多只眼睛耶！難道是最近很流行的克魯蘇風格嗎？」
此時畫面外傳來一句嘀咕。
聲音聽來應該是個十來歲的少年。
「好像應該是克蘇魯……？」
畫面中的小女孩愣了愣。
「誒？克蘇魯嗎？克魯……啊算啦，這個不重要, 先讓我們來猜一猜這裡面是什麼吧∼那邊的粉毛同學，你覺得裡面會是什麼呢？」
畫面外立馬再次傳來那少年爽朗的回應, 他十分上道的表示：「我知道！是五條老師！」
「沒錯！今天我們要開箱的是——五條悟！！」
啪啪啪……畫面內外分別傳來兩道鼓掌聲。
然後小女孩開始試圖用蠻力強行打開這個盒子。
畫面中她看起來小臉憋得通紅, 好像努力用自己的最大力氣將盒子掰開。
雖然她明顯是用盡全身力氣，但由於外表看起來到底只是個四五歲大的小孩。
這麼小的小孩, 就算再怎麼使勁, 也難免還是讓人感覺這力氣也不會大到哪去。
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她平常可是能輕輕松松一拳打穿鋼筋水泥牆的力氣，在又用查克拉強化近五十倍的情況下，這盒子居然還是紋絲不動？
接著後面又分別采用火燒、雷劈等一系列手段, 前後耗費了她差不多十五分鐘時間。
暴力開箱未果後。
小女孩顯然看起來變得好像有點懷疑人生。
「啊咧，這個盒子包裝好像有點嚴實。」她棒讀道。
畫面有輕微晃動。
似乎是負責拿攝像機的人，變化了一下動作, 把攝像機換了個手拿。
然後畫面外隱約傳來「喂、我是伏黑……哈？！好…我知道了」的說話聲，看來是拍攝的人接了通電話。
沒多久, 他在掛斷電話後, 就向鏡頭前方的小女孩說道。
「能夠打開獄門疆的咒具都被五條老師破壞了。」
「什、什麼？？五條老師為什麼會把咒具都破壞掉了？」
「五條悟他搞什麼啊！」
現場一時因這消息而變得略為混亂，小女孩暫且放下了手頭的盒子, 和畫面外的人一起吐槽起來。
不過很快的，小女孩又好像想到了什麼。
「等等！我想到怎麼開了！這回一定能行！」
說著, 小女孩拿著盒子轉過身去。
「yue……」
然後就傳出清晰的嘔吐聲。
寂靜。
這回畫面內外的所有人都安靜了。
只剩下被泡在黑泥裡的獄門疆，表面因為被腐蝕所發出的「嗞嗞」響。
沒多久, 獄門疆表面上的眼睛就哭了, 流下血紅的淚水, 它的外形也有些扭曲起來，不再是原本規整的四四方方。
八個角突然向外拉伸，接著又猛然縮回去，表面像是液化一樣起伏不斷。
最後它似乎實在忍受不住，盒子向四周自動展開了。
……
是日。
這個名為《【限時福利】激情開箱5t5全過程.avi》的視頻文件，上傳在了咒高的學生群裡。
對於全校師生加起來可能都湊不夠十個人的咒高來說，都不用一天這麼久，大概也就本節課的時間，東京校這邊全體上下都知道了，在某個未來時空裡，十年後的五條悟居然中計被敵人用獄門疆困住。
如果不是藻月剛好追蹤著被十年後火箭筒傳送到未來的惠過去了，恐怕那家伙就要在裡面關禁閉。
而此時，咒高的教室裡。
「……哈？」
課間隨手拿出手機，隨便瀏覽一下的五條悟，發現群裡上傳了一個和他有關的視頻文件以後，迅速點開一看。
接著看完視頻的他，先是顯得不爽，隨後很是不滿的吐槽起來：「果然變成大人後就會變遜！換成老子的話才不會上這種當！」
與此同時，同在教室裡的另外兩名咒高的二年級學生，正從小女孩那裡詢問打聽關於十年後的他們都變成什麼樣的話題。
而夏油傑從小女孩口中得知自己未來的死訊時。
夏油傑不免下意識的錯愕道：「十年後的未來裡我死了？」
他重復了一遍小女孩剛才所說的話。
藻月沉重的點點頭。
「你看上了別人的未婚妻。」她說。
夏油傑：「……？」
什麼鬼？
「然後你想用非法手段搶走別人的未婚妻。」
「？？」夏油傑開始感到雙倍迷惑。
硝子此時也不免對這位有著奇怪劉海的同學側目起來：沒想到你這麼野啊！
「最後被對方暴怒的未婚夫給打殘了。」
「？？？」夏油傑終於坐不住了，直接驚得從座位上彈起來。
連帶那不大的眼睛猛地也睜開，瞪大到這雙眼睛有史以來可以瞪到的最大程度。
「落得橫死街頭的結局。」藻月搖搖頭，嘆氣道。
「這不可能——！」夏油傑被震驚得音調都變了。
他正想爭辯說這中間肯定出了什麼問題。
然而很快被一旁寫作好友讀作損友的人，給搶先開口。
「傑，我真是沒想到你會變成ntr劇本裡的黃毛角色。」五條悟痛心疾首的表示，「看來成為大人後你也變得肮髒起來了！」
家入硝子也用一種很復雜的目光看過來。
「你還……真是個笨蛋啊。」稍微算是有點良心的女同學，欲言又止後婉轉的說道。
「奇怪劉海，我錯了，看來這個外號叫多了以後，讓你變成奇怪的人，不如這樣吧，以後叫你靈長類殺手好了。」小女孩的關注點依舊有些不太對。
我不是、我沒有……夏油傑試圖辯解。
還有靈長類殺手是什麼鬼！這聽起來比奇怪劉海更不妙啊！
可是看到他們那邊已經就人性呢！道德呢！車呢……啊不，等問題開始展開激烈討論。
夏油傑忽然感到一份有口難言的深深苦逼感。
他從原本還想掙扎一二，漸漸變成眼神死，整個人顯得生無可戀，神情呈現出一種看破紅塵的淡然。
這讓原本耳垂就挺厚看著有幾分佛相的他，看起來愈發慈眉善目。
感覺隨時披上袈裟就能去寺廟出家一樣。
「不過說起來，那些黑色的嘔吐物……」五條悟原本只是單純有些好奇的問問。
噫……難道他後面真是頂著嘔吐物出來嗎？
雖然那不是他，他自己未來肯定不會犯同樣的錯，是視頻裡某個十年後的他倒霉，但還是好惡心喔。
「我吞回去了。」
結果小女孩沒等他把話說完，就已經十分干脆的回道。
「……」
課室裡的另外三人瞬間瞳孔地震。
「奈奈！難道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你在意的人了嗎？！」這回輪到硝子痛心疾首起來。
藻月：「？？？」
看著還一臉懵懂，不明所以的小女孩。
硝子憐憫的摸了摸她的頭，看來這孩子還沒意識到，這視頻等她將來長大點的時候，就會變成她的黑歷史了。
將來不要變得和五條悟一樣喪失擇偶權啊！
不過因為藻月自爆的神奇操作過於生艸，現在似乎已經沒人關注未來夏油的死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了。
……
時間倒退回一天之前。
「哈？傑他未來叛逃了？」
從小女孩口中聽到好友未來叛逃的事。
向來堅持正論的好友，居然叛逃成為詛咒師不說，還站在普通人的對立面，想要創造一個全是咒術師的世界時。
五條悟差點以為這是小女孩的什麼新型惡作劇。
墨鏡後那雙冰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就好像打開全新的宇宙一樣。
貓貓震驚.JPEG
不久前，在成功打開獄門疆，見到未來的五條悟出來後，雖然很想損對方幾句，但自己在這邊已經逗留了超過半小時。
於是藻月趕緊匆匆回到自己所屬的時空。
剛一回來，就見到家長們都已在院子裡。
嘶……好險，要是再晚兩分鐘，她爸他們估計就要傳送過來找她了。
或許是一點私心，又或許的本能覺得這樣會對她更加有利。
反正在家長詢問時，藻月鬼使神差的只說了有特級咒靈策劃襲擊了涉谷萬聖節活動現場，並沒有揭露更多的信息。
見是咒靈引發的事件，家長們就沒再怎麼關注了。
接著，第二天，她轉頭就來找五條悟。
將具體發生在澀谷的事告訴對方。
雖然平時沒哪次是不互損的，但對於在未來了解到的那些事情，如今回來後，藻月想要找人商量時，第一時間忽然覺得還是找這個白毛吧。
「沒說太多啦，我估計應該是在咒術界這邊被壓榨，然後又在普通人那邊遇到打擊，突然一時間覺得人間不值得，於是就做出傻事了。」藻月分析道。
羂索也沒說太具體，畢竟它當時准備要跑路，不想浪費時間，藻月只是粗略的知道了個大概。
她在回來後這半天裡，針對羂索透露的信息，仔細思考推測一番，覺得最有可能就是這個樣子。
五條悟扁著嘴，顯然仍覺得有些離譜。
但也沒有因此就否定那樣的事實。
大概就是一種「如果是這樣，那也沒辦法了」的態度。
「這件事還是先別告訴夏油吧，總覺得應該是接下來的這一年發生了什麼才導致那種情況。」
至於對外就更不能說了。
按照咒術界的尿性，知道夏油未來會叛逃的話，即便他現在什麼都還沒做，為預防未來可能的不利，也會提前解決。
到時候搞不好把夏油給逼得直接提前了叛逃的時間。
然後雙方就迅速達成一致共識，決定先暫時向其他人隱瞞夏油未來會叛逃這件事。
「看電影還是玩游戲啊？」
接著。
「游戲游戲！這次你別用陰招啊！」
就和平常一樣，兩人直接無縫銜接到要玩什麼的話題上，很快就若無其事的打起游戲。
至於那點來自未來的煩惱，好像轉眼就被拋到腦後，變得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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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門疆內小劇場】
原著5t5：唔……要頂著嘔吐物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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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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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再說說屬於未來的另一個時空裡。
約莫是在藻月離開後不久的後續。
咒術界那些盤踞在高層位置上家伙, 原本還想著晚點舉杯慶祝。
相比起普通人的死傷，他們更高興從此沒了一個眼中釘。
然而隨著五條悟從獄門疆中出來的消息傳出，現在只能紛紛扼腕嘆息之余, 此刻不得不按部就班的迅速調配人員前來支援。
此時已經從獄門疆內出來的五條悟，把善後工作丟給已陸續趕到現場的人員後, 便拎住眼前兩個學生的衣領。
然後直接出了地鐵站, 移動到地鐵站旁的一個建築物陽台。
「好了，來說說我被困的這段時間外面發生的事情吧。」
與學生時期相比, 如今或許是成為老師的緣故, 十年後的五條悟稍微看起來沉穩了不少。
盡管差點就要在獄門疆裡關個上百年, 但他看起來完全沒有半點劫後余生的慌張感，仍然是游刃有余，仿佛剛才只是一場小小的意外。
很快, 在了解這期間的事情後。
「嗯？從影子裡出現的小孩嗎，聽起來很有一種像是術式附帶的新手教程NPC的感覺。」
五條悟一邊摩挲著下頜一邊說道。
從這兩個學生話裡的內容得知，剛才那個臨走前不忘丟下一句「你這十年裡光顧著追火影嗎！怎麼變得這麼遜啊, 白毛！」的小女孩，是從某個屬於過去的平行世界裡過來的。
按照她自身的說辭, 她所在的那個時空中, 伏黑惠覺醒術式後，在某種巧合下與遠在其他宇宙的她取得了某種聯系, 然後她就以影子作為媒介，來到他們的星球。
聽起來很有一種科幻片展開的感覺。
伏黑惠：「？」
「不過被五條老師這樣一說, 確實很像游戲新手教程裡的NPC！明明是個小孩子，但是卻給人感覺知道得很多, 讓人完全不敢小看。」虎杖回想著發生在剛剛不久前的事情。
他努力描述道：「就是……好像奈奈老師她什麼都知道, 問她什麼問題都可以解答的感覺。」
這一點也得到伏黑惠的認同。
「她對術式的了解非常深入。」他簡單的補充了一句。
「這麼快就叫起老師了啊。」五條悟笑了笑。
「她教了我們很多很實用的技巧啊, 而且……」虎杖悠仁正直的回答道，想了想，又說，「而且奈奈老師的對術的說明很有趣，按照她的話嘗試成功後，會感覺很有成就感，非常高興！」
說實話，這是他被卷入咒術界後，第一次體驗到學習術的樂趣。
不是以使用目的為主導，就是單純一種學習的快樂。
就好像玩游戲主動找攻略實驗成功的感覺。
然後五條悟又將關注點放在另一件事上：「說來，她和宿儺約架了。」
「啊，是啊。」虎杖聽到這個問題後，立馬回到。
接著他就模仿宿儺的口吻，重復了一邊當時的對話。
說完後，虎杖回想起此前發生的事情。
忽然有種不大真切的感覺。
或許因為從頭到尾或許大概也就半小時，時間緊迫來不及細想。
所以現在危機解除後，仔細回想整個過程。
從一開始心情沉重，到形勢的扭轉，也就只是轉眼間的事。
再想到轉機的原因只是一個這麼小的孩子。
他們也因此越發有種魔幻感。
「哦？這個評價挺高啊。」五條悟琢磨了一下後。
接著看向伏黑惠，玩味的說了句：「看來她對你還挺偏愛嘛。」
其實此前也不難看出，宿儺對伏黑惠的關注，很大程度上是對十影法的興趣。
而十影法的潛在用途，大概就是小女孩所展示出來的。
當然，她在這次澀谷事件中展示的恐怕也只是冰山一角。
只是單從她對伏黑惠給出的指導，就可以讓人確定，這個小女孩非常熟悉該如何操作應用這份力量。
其實五條悟也在猜想，或許那個小女孩所應用出來的術式，才是十影法本身應有的完全姿態。
在她出現後，原本的十影法恐怕也變得不再能夠吸引宿儺。
不過鑒於伏黑惠很有可能是一個錨點，十影法仍有一定挖掘的潛力。
伏黑惠還是相對安全的。
當然，如果那個小女孩同意和宿儺未來還有一戰的話是最好的結果。
這樣即便宿儺在見到比十影法更高一級的術式後，已經對十影法不感興趣，但伏黑惠仍然有保留的必要性。
不然一旦失去這種價值的話，那麼今後伏黑惠如果不巧要再次面對上宿儺時，處境就會變得危險了。
伏黑惠：「？」
不過隨後很快他就似乎聯想到什麼，「吃軟飯」一詞從腦海中一閃而過，緊接著臉色未免有些微妙起來。
這下子反而引起五條悟的關注。
因為伏黑惠一向很冷淡，對什麼事情都是興致缺缺，就算是學校舉行的集體活動，需要他不得不需要參與時，也是全程板著臉，看起來讓人很想問一句「被人綁架了就眨眨眼」的樣子。
剛才那點不自在還真是異常呀∼
「哦？」五條悟立馬開始八卦起來，「難道你們之間真的有什麼隱秘的關系嗎？」
伏黑惠默默撇開頭，擺出不予回答的態度。
於是五條悟轉向另一名學生：「虎杖同學，你們是不是還有故意隱藏，沒報告給老師的事情啊？這可不是好學生的行為哦！」
虎杖悠仁立馬響亮的回應道：「報告老師，這個涉及到伏黑的隱私，我不能隨便回答。」
「噫……」發現真的有點八卦在後面，五條悟便開始原形畢露，現出無賴的一面，纏著學生打聽起內幕。
……
回到現在進行時。
學校天台上。
藻月坐在欄杆上面，一邊晃著腳，一邊吐槽道：「你剛才的反應也太浮誇了吧！」
「嘛……」倚著欄杆的五條悟抓了抓頭發，叨念道，「反正傑的話，就算含糊過去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覺得不對勁了。」
雖然說剛才的插曲讓夏油傑無心去追究真假，但估計不用等太長時間，可能也就幾天左右吧，他估計就會反應過來，覺得這中間肯定有點蹊蹺，然後來問究竟具體發生了什麼。
「喂，要不要賭一把傑要多久會再來追問？」說著說著，五條悟就忽然提出道，「我賭兩天。」
「三天。」藻月下意識的想了想，也報了個數，然後她問道，「等等，賭注是什麼？」
五條悟想了想：「唔……老子輸了的話，就一個月不坑你裝備好了。」
一聽這話藻月二話不說就立馬伸手想去撓他。
「尼瑪這不是本來就應該的嗎！我這樣可愛的小孩子都欺負，你還好意思！」
「哇！哪有這麼自戀誇自己可愛的。」
「呸，我這才不叫自戀，人家這是陳述客觀事實，和把最強掛在嘴邊的比起來算個屁！」
結果剛才看起來還挺融洽的一大一小，轉眼間就變成字面意義上的打成一團。
等到上課鈴聲響起時，才勉強收了手。
「反正夏油他心態轉變的關鍵應該是在接下來的這一年了，你有點同學愛的話就多留意一下他有沒有什麼變化。」藻月表示。
「啊——」五條悟伸了個懶腰，「還是想像不了那樣子的傑啊，明明他可是經常把正論掛在嘴邊的人耶，搞什麼鬼啊。」
「這個問題別問我。」藻月立馬擺手道。
然後她忍不住發牢騷一樣的吐槽起來：「反正人類嘛，就是明明確定好目標要做什麼，但是在一些關鍵時刻裡，卻又突然受到感情左右，會做出與平常立場相悖，讓人意想不到的決定。」
盡管東西方的魔術，在理論體系方面差別之大，大到完全不像同一回事，但是在某種地方，還是會呈現出一些萬變不離其宗般的概念。
譬如不管是選擇何種道路的修行，其過程都是為舍棄作為人類的情感，打壓身為人類的欲望，讓人擺脫的影響，追求極致的理性。
可是雖說不管哪個地區的修行者，都清楚應當追逐理性，但最後能夠徹底擺脫俗世情感的影響，修得正果的術士卻寥寥無幾。
人類的情感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東西。
至少在藻月看來，這是她最難以理解的東西。
就好像「雖然懂了很多道理，但這輩子依舊活得很糟糕」一樣。
「噫……奈奈你這話說得好冷漠好沒人性哦，搞得好像自己是個旁觀者一樣。」旁邊的五條悟聽到她這番話後，不免念道。
藻月看過去時，發現他是一種揶揄的表情看著自己。
臉上稍微有些下滑的墨鏡後，所露出的冰藍色眼眸，此時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讓藻月心裡驟然一個咯噔。
然後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不得不說，來自六眼的注視，很容易帶給她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
對於藻月來說，這感覺可不大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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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軟飯香嗎（bushi
型月那邊是把魔術當學術研究，魔術師一般都是本身有對神秘的熱愛、對魔術感興趣而主動學的，所以積極性比較高。
嘛……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大概就類似很多人查游戲攻略看通宵都不覺得困，但翻開數學書不到五分鐘就想睡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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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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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藻月和五條悟兩人都沒賭對。
事實證明。
夏油傑反應過來好像被他倆給水了, 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
當天下午，因為DK二人組分別接到任務，見沒人玩了, 藻月就通過虛數空間的跳轉，回去自己在這邊的老家。
不過到了晚上, 如今最新備注被她改成【靈長類殺手】的夏油傑, 就在聊天軟件上敲她了。
【靈長類殺手】：你和悟兩個今天早上是提前串通好的吧！
嘔泥醬能有什麼壞心思：O.O？[貓貓疑惑.JPEG]
然後藻月轉頭立馬向列表裡的【白毛】發信息。
嘔泥醬能有什麼壞心思：傑敲你了沒？他發現咱倆在遛他了。
【白毛】：噫！好巧哦，我剛想
最後三人索性在私下的小群裡進行開誠布公的群聊。
【靈長類殺手】：你們串通好耍我是吧:）
其實在上午的課結束後, 夏油傑就隱隱覺得好像有些不對。
大概是……當時其他人的反應好像有些給人感覺比較違和的地方。
悟接話接得太快了。
他突然想到, 如果按照平時的通常情況, 聽到他未來死亡後，悟那家伙應該也會跟著感到意外才對。
可是當時悟好像提前得知了一樣，完全沒有半點驚訝,
而在隨後小孩說到他的死因時，悟也是一點也不覺奇怪，居然沒有一點懷疑的就順著奈奈的話進行起哄。
種種跡像都在說明著, 顯而易見，他們兩個早在來學校前就已經提前通了氣！
這兩個家伙……夏油傑想到這裡, 便立馬向他們發消息質問起來。
而如今的聊天群裡。
【硝子親】：[吃瓜.JPEG]
【靈長類殺手】：所以你說自己去到十年後的未來, 這件事是謊言吧？
嘔泥醬能有什麼壞心思：我這裡有十年後已經完結了的火影全套漫畫，你要看不？
歐尼醬能有什麼壞心思：[照片.JPEG]
【白毛】：可惡, 你個小鬼又在用劇透在引誘我！
【靈長類殺手】：……
嘔泥醬能有什麼壞心思：傑，你確實是因為想搶別人未婚妻而死的, 不用懷疑這一點
【靈長類殺手】：呵呵
正看著手機的夏油傑發出這聲冷笑後，心說：我信你個鬼。
你個小丫頭和悟一樣壞的很！
嘔泥醬能有什麼壞心思：哎呀, 我以為大家都知道, 我可是從來都不說謊的∼
【白毛】：是呢, 奈奈你最多只是去頭掐尾，選擇性說出真相而已∼
現實裡的藻月立馬反手給五條悟私聊發去一個爆錘狗頭的gif
不過藻月剛才發在群裡的話確實是真話，她還真沒騙夏油傑。
確切點說，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去，藻月都沒說過真正假話。
因為說謊可是違背她的天性。
只不過即便如此，也不妨礙她去掩蓋事實真相。
在這世界上並非只有謊言才能欺騙人。
要知道最真實的謊言就是說真話。
她說的可都是真實情況，最多只是像五條悟說的那樣，稍微去掉某些前提、對整件事進行過於精簡的概括提煉。
至於其他人對她透露出來的真實信息腦補得太多、理解猜測錯了的話，那就不是她的問題了∼
小黑泥能有什麼壞心思嘛∼
聊天軟件的界面又回到群裡。
嘔泥醬能有什麼壞心思：好吧，其實有些和我們這邊已經無關的煞風景內容，我本來是不想說的
嘔泥醬能有什麼壞心思：理子親在那個世界線裡沒活下來，然後傑你在星漿體任務過去後的一年，就輟學單干了。
夏油傑看到這段消息後，整個人登時愣住。
至於藻月在猝不及防的扔下重磅消息後。
她沒管群裡其他人看到這樣的信息時會是什麼反應。
就把界面轉到私聊，編輯了一段內容私下給夏油傑發出。
嘔泥醬能有什麼壞心思：說起來，傑能夠同情比自身弱小的存在，對他們存有憐憫之心原本是件好事。但是過度的憐憫，很容易在發現事與願違的時候產生失望，正所謂「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自覺已為人類付出太多的你，一旦在人們無法給予你預想中回應時，就會很容易感到自身的努力被辜負，感到心意被踐踏，悲哀於人類的愚昧，繼而否定人類存在的價值。可是這種自詡作為保護者，高高在上施以同情的姿態，未嘗不是一種自負。
【靈長類殺手】：……
【靈長類殺手】：奈奈
嘔泥醬能有什麼壞心思：？
【靈長類殺手】：有沒有人和你說過，有時候你對人性的把握，還真是非常透徹，給人感覺……很奇怪
嘔泥醬能有什麼壞心思：可能因為旁觀者清的關系吧OvO
剛才小女孩的那段話發來後，夏油傑在閱讀的同時瞬間產生出一種仿佛身在實驗室裡被用儀器進行透視觀察的錯覺。
而看到這段話的前半段內容時，他第一反應其實是有點生氣，但看到最後一句話後，這種被冒犯的不悅，忽然轉變成毛骨悚然的寒意。
她似乎一下子就輕易的揭穿了人們心底一些被掩埋的小心思，把人們通常用大義所包裹著的私心給挖掘出來。
他原本是想說「可怕」，可是想到對方一個小孩子，都說童言無忌，小孩子說的話有時候不能太較真。
因為很多時候小孩子只是還保留著沒被社會打磨的直率，說出來的話語未經修飾，所以才顯得犀利。
相反自己這樣說，反而會傷害到對方，於是又把字符刪掉，改成「奇怪」。
與此同時。
聊天群裡的其他人已經就她剛才丟下的話，原本在潛水圍觀的都紛紛冒頭刷屏討論起來。
【硝子親】：輟學單干……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從某方面來說，藻月生動演繹了什麼叫語言的藝術。
此時群裡某個單純的學弟都還沒聯想到叛逃，只當成是普通的轉業，大概以為夏油不過是沒再從事咒術師的工作而已。
【娃娃臉】：什麼！夏油前輩離開咒術界了？！！
【娃娃臉】：不過夏油前輩的話……前輩離開咒術界，肯定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原因
【娃娃臉】：如果夏油前輩真的打算離開咒術界獨自拼搏的話，那我也要跟著前輩一起奮鬥！
嘔泥醬能有什麼壞心思：說起來，我在現場沒見到灰原，可能真的和夏油跑了吧，七海海倒是和想像中一樣，變成看起來很靠譜的精英社畜了
【白毛】：哈哈哈哈這是什麼黑暗的未來！
【硝子親】：聽起來真是讓人失去對未來的希望
【娜娜明】：……
很快，群聊話題就因此跑歪了。
大家對於那個未來裡夏油疑似叛逃出咒術界的事，也沒再追問下去。
……
是日。
伴隨著暑假已進入倒計時階段。
藻月也到處亂跑了，考慮到過段時間等把漫畫看完了，大概要去未來忍村再解決一些歷史遺留問題，所以這幾天就和她的小伙伴一起安安分分的待在鄉下的宅邸。
這一天上午，正在趕暑假作業的伏黑惠，在，抬頭發現桌子對面的小女孩正在盯著他看。
惠：「？」
有事？
「嘿嘿，我之前在想惠惠這種炸毛的頭發，應該留長了會比較好打理，就好像我爸爸他們那樣。」藻月咧嘴露出一個在她小伙伴看起來略蠢的笑容。
宇智波一族的人似乎就和他們擅長的火遁雷遁一樣，性格容易比一般人偏激外，大多數人的發質都有些偏硬。
發尾也常常是一生要強不服帖的翹起來。
所以為了方便打理，不少人都往往會把頭發留長。
「結果沒想到未來惠惠頭發變長後，效果是從紫海膽變成長刺海膽了。」
說完，小女孩就哈哈的笑了起來。
惠：「……」
原本伏黑惠對此只想表示無語。
說實話，如果是平時班上的普通同學這樣開他的玩笑，他此時大概已經忍不住會直接動手。
不過當對像是奈奈的時候，因為是自己家人，所以更加包容也是應該的。
可是又覺得不回應一下她的玩笑，心裡總感到有點微妙不爽。
於是看著那邊此時正一臉陽光燦爛的小女孩，很短暫的思考後，他果斷伸手去捏住她的臉。
然而在觸碰到對方的臉後，手指頭就立馬感受到了，由孩童細膩的皮膚和皮下脂肪帶來的軟綿所組成的奇妙手感。
然後伏黑惠就僵住了。
不知為何，感覺心底好像滋生出一點怪異的情緒。
讓他頓時感到分外的不自在。
於是只捏了這麼一下，他就迅速收回了手。
「你不再捏多兩下嗎？」藻月歪頭問道。
說話的同時她自己伸手在剛才對方碰過的位置上，又捏了捏，並且挺自豪的表示：「我和你說小叔他們很喜歡捏我的臉哦！說我的臉比較有肉，捏起來很好玩。」
「要做作業了。」惠迅速說了句。
「哦。」小女孩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遺憾。
「……」惠抿了抿嘴。
他在沉默了一下後，又說：「做完作業再和你玩。」
「惠惠真好∼」藻月開心的笑道。
伏黑惠這回沒搭理她了，只是直接悶頭做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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