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性轉世界【完】
安室透微微嘆氣, 所以還是要正面對上嗎?
琴酒不會給不熟悉的人靠近他的機會。
想要走之前的路子,基本不可能。
大道寺花音安撫的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趁著琴酒不注意, 用氣音在他耳邊說道:「要不我拿唬人火箭筒出來, 在她失神的時候,你盡快動手?」
這個主意有風險, 但除了這個主意, 也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了。
安室透權衡之下,點頭道:「好, 但是你一定要重視琴酒的動作。如果她動手了,你要立刻判斷她的動作, 然後馬上避開她的攻擊,知道了嗎?」
「你放心好了!」
大道寺花音朝著安室透保證道。
「看來是混進了兩只老鼠啊。」
琴酒的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殺意。
安室透看著對面扛著火箭筒的銀發女人,生平頭一次生出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感覺。
大道寺花音沒有理會安室透, 她現在還沉浸在對琴酒的震驚和錯愕當中。
她是人嗎?
這是人能做的到的事情嗎?
性轉版的琴酒竟然是個看見對面掏出火箭筒非但不跑不驚不投降, 反而一槍打過來然後上手明搶的類型嗎?
她就真的一點都不顧忌對面動手嗎?
雖然大道寺花音知道這只是唬人道具而已, 但是在琴酒眼裡,這應該是個能把這裡夷為平地的可怕武器吧。
所以她到底為什麼敢直接動手啊!
大道寺花音雖說有超能戒指, 但是戰鬥意識根本是比不上受過訓練的琴酒的。
琴酒的攻擊來的太快, 大道寺花音來不及帶上不分勝負的拳套。
安室透也只來得及擋下琴酒的攻擊而已。
「能被敵人拿著火箭筒進來,這裡的守衛都是廢物嗎?「
琴酒怒極反笑, 眼神森冷。
在場的其他研究員都非常識趣的保持了沉默。
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錯。
呵斥了一句, 琴酒看著對面的兩個人神情冷酷:「你看上去一點也不擔心。」
安室透微微一笑說道:「這裡是組織的地方, 你如果動火箭筒的話, 大家就只能一起去死了。」
「你還真是有自信啊。」
琴酒冷笑。
也許是出於對琴酒凶殘的認可, 其他幾個研究員紛紛小心翼翼的開口。
「琴酒, 你要對付敵人沒問題, 但你不能連我們也一起對付吧。」
「這裡還有著眾多的資料,如果損壞了,那可是很大的損失。」
「這些動物喂過了馴服丸子,都是有著研究價值的,要是死在這裡,那可是得不償失啊……」
「琴酒……」
「都給我閉嘴。」
琴酒被他們念得心頭火起,干脆利落的單手扛著火箭炮,另一只手空出來朝著他們方向的空地上打了一槍,大怒道,「再多說一句,我先把你們送走!」
這句話,很管用。
這些人一瞬間全都安靜了下來。
「看來還是只能硬碰硬了。」
安室透頗為無奈。
無意間坑了安室先生一把的大道寺花音心虛對他真誠的小聲道:「反正那個火箭筒對我們影響不大,安室先生你加油!」boss你打,雜兵我清。
大道寺花音的聲音雖然小,但是不代表琴酒就聽不見。
她的眼神中滿是惡意:「看來,你們是覺得我不會動手是嗎?」
「這裡的東西雖然重要,但還沒有重要到可以威脅我的地步。」組織手裡還有馴服丸子,這裡的東西還可以再繼續重來一遍不說,本身這些人就沒有研發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說話間,她立刻朝著大道寺花音和安室透的方向做出了發射了火箭筒的舉動。
看到她這個舉動,其他人瞬間往琴酒的方向移動了過去,以求不被波及。
然而……
一分鐘過去了……
看著無事發生的實驗室,在場的所有人:???
安室透上前一步,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愉快笑容,解釋道:「不好意思,那是專門做出來的高仿,並沒有實際性的效果。」
琴酒:……
被耍了一道的琴酒臉色霎時間陰沉了下來。
她把手裡的東西往旁邊一丟,火箭筒和地面碰觸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聽得大道寺花音心疼不已。
高仿怎麼了!
這種可以以假亂真的高仿也是很燒錢的!
琴酒比庫拉索要難對付許多。
比起近身纏鬥,她更喜歡直接開槍射擊對方的要害。
安室先生身上沒有配槍,只能找掩體躲避著對方的攻擊。
大道寺花音把狼狽躲避的那幾個研究員都打了一遍之後,仔細思考了一番,然後從背包裡拿出了魔法百科詞典。
魔咒……
庫洛牌……
大道寺花音努力回想著大道寺知世曾經告訴過她一些卡牌設定。
風,水,跳……
好像在這裡幫助都不大,抵抗不了琴酒的攻擊。
等等!
攻擊!
她知道該用什麼牌了。
盾牌!
可以防御攻擊的魔法,完全可以用這個來抵抗琴酒的攻擊。
「庫洛裡多創造的庫洛牌呀,請你舍棄舊形像,重新改變,以你的新主人,大道寺花音之名命令你——封印解除!」
大道寺花音翻開那本魔法百科詞典,照著咒語大聲的念了起來,「盾!」
她的聲音引來了琴酒的注意。
琴酒嗤笑了一聲:「知道逃脫不了,所以准備做這種愚蠢的事情了嗎?」
看到大道寺花音念咒語的安室透也朝著琴酒投去了一個嘲諷的眼神:「愚蠢的是你啊,琴酒。」
琴酒開槍朝著大道寺花音打去。
但是子彈卻好像被什麼力量擋住了一樣,根本無事發生。
琴酒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顯然她發現事情超出了掌控。
一個徒有力量但沒有戰鬥技巧的女人,琴酒不用擔心。
但一個可以無視子彈,擁有不科學力量的敵人,卻讓琴酒深感棘手。
當她的攻擊落不到大道寺花音的身上,但大道寺花音的攻擊可以落到她的身上時,琴酒的落敗就是必然的了。
琴酒確實很難對付,礙於她手上的槍,安室透沒法上前幫忙。
大道寺花音和她打了很久,才在找到機會擊飛了她身上的所有槍.支,最後在安室透牽制琴酒的時候,一拳打暈了她,然後把她塞進了背包。
「馴服丸子回收2/3,還差貝爾摩德那裡的最後一份了。」
大道寺花音一邊說,一邊把被扔在一邊的火箭筒撿了起來。
就在她把火箭筒塞進背包裡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喧鬧。
「什麼聲音。」
大道寺花音皺眉。
安室透聽了一會兒,不確定的回答道:「好像是……猴子的叫聲?」
大道寺花音:???
哪來的猴子?不都關在三樓嗎?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然後推開了門,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去。
剛一出門,一只金絲猴就迎面撲了上來,抱著大道寺花音不松手。
大道寺花音:什麼東西撲過來了?
她剛准備把懷裡的金絲猴從自己身上扒拉開來,就看見它舉起了手,把手裡裝著馴服丸子的袋子遞到了大道寺花音的眼前,嘴裡還一陣一陣的吱哇亂叫著。
大道寺花音沉吟:「這只猴子成精了嗎?」
「我想起來了,應該是之前你打破了那扇玻璃,所以他們借著那個機會砸開了破口,所以跑出來了。」
安室透笑了笑,猜測道,「不過,它竟然拿到了馴服丸子,這一點倒是讓人很驚訝。沒記錯的話,它應該是三樓吃過馴服丸子的那一批動物吧。也許是因為我們打倒了庫拉索,所以它選擇了新的首領?」
大道寺花音和它對視了幾眼,這只金絲猴默默的扒住了大道寺花音肩膀,然後把頭埋在了她的頸邊。
大道寺花音:好聰明的猴子,這是打算讓他們把它帶出去嗎?
「就在那裡!」
「快點把那只猴子抓住。」
「實在很抱歉,這是我們的失職……」
「庫拉索那裡絕對出事了,讓人去三樓看看。」
「是。」
聽到這種聲音從對面傳來,不用猜他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安室透:「貝爾摩德發現了。」
大道寺花音忍不住吐槽:「這也很難不發現吧。」
「先不管這個了,我們先離開這裡。」
安室透謹慎的說道,「這裡的監控我之前黑掉了,不會有人發現的。」
「那先回公寓。」
大道寺花音一錘定音。
基地的事情鬧得很大,組織的boss因為這件事大發雷霆。
不僅是因為馴服丸子被人拿走了,基地被人毀了,更因為琴酒和庫拉索失蹤了。
作為唯一一個幸存的貝爾摩德,也因此受到了不少苛責。
可是這件事對波本他們並沒有什麼影響。
相反,這還是一件好事。
「hiro,你這只猴子是哪裡來的?」
波本結束完和萊伊的共同任務後,一起回到了出租屋 ,但一回去就看見了自己的幼馴染抱著一只金絲猴在那裡喂食。
「這個是花音他們委托我照顧的。」
蘇格蘭抬頭對他們解釋道。
「我們目前不適合養寵物。」
萊伊皺了皺眉頭,不贊同道。
蘇格蘭頷首:「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
波本不解。
「沒辦法,他們的酬勞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
蘇格蘭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
「酬勞?難不成是馴服丸子?」
波本隨意猜測道。
「不。」
蘇格蘭搖了搖頭,舉起手裡的金絲猴輕笑道:「是失蹤昏迷的……琴酒和庫拉索。」
啊,原來是琴酒和庫拉索……
琴酒和庫拉索……
琴酒……
等會兒,誰?
反應過來的波本:!!!
反應過來的萊伊:!!!
琴酒和庫拉索!
第192章 送他出道
「話說, 真奇怪。」
大道寺花音打了個哈欠,躺在自己的搖籃椅上一晃一晃的看著雜志。
她一邊看,一邊聯系著A世界的聯絡員前輩:「背包在之前居然裝下了昏迷的琴酒和庫拉索, 這還真是不可思議啊。」
【沒什麼奇怪的。背包本來就不是只能裝物件啊。只要對方出於昏迷沉睡等一系列沒有自我意識的情況下, 按理來說,都是可以被存放入背包的。】
聯絡員科普道。
「這種事情, 應該早點告訴我嘛。」
大道寺花音鼓了鼓臉, 說道。
【什麼都告訴你的話,游戲還有什麼樂趣啦∼】
聯絡員反駁道。
大道寺花音:「新手指導……」
【沒有這種東西呢∼】
聯絡員及時打斷道。
大道寺花音:……
「算了, 隨便吧。」
大道寺花音也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
她翻了個身掏出手機津津有味的看著,同時補充道:「馴服丸子我已經交上去了, 現在就讓我好好放幾天假吧。」
【你在看什麼,看的這麼入迷?】
聯絡員有些好奇的問道。
「松田他們的女版設定圖。」
大道寺花音愉快的說道。
【……你的惡趣味又冒上來了嗎?】
聯絡員滿頭黑線。
「可是這些圖確實設計的很好看啊。」
大道寺花音忍不住反駁道。
【啊對對對。】
聯絡員敷衍道。
大道寺花音半月牙眼:……這種被應付的感覺又出現了。
她麻溜的下了床,往外面走去。
【花音, 你去干什麼?】
聯絡員好奇的問道。
她剛剛不是還一副恨不得永永遠遠躺在床上再也不下來的樣子嗎?
大道寺花音邊走邊說道:「去把照片給安室先生看一看。」
【啊嘞!等等……】
聯絡員一愣, 然後瞬間開始阻止。
以安室透那個黑心的性格, 要是被他看到其他人的性轉圖那還得了,他不得存起來當個黑歷史嘲笑別人一輩子啊。
一個弄不好, 感覺就會變成公安和FBI的大事件呢!
她有心想要阻止, 但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大道寺花音已經掐斷了聯系, 暫時屏蔽了她。
「對不起了, 前輩。休假期間, 不接受工作來訪哦。」
大道寺花音毫無愧疚的說道。
「安室先生!」
看到正在做水果沙拉的安室透, 大道寺花音立刻撲到了他身上, 從背後抱住了他。
「怎麼了?」
安室透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微轉頭問道。
好閃!
一邊旁邊的松田陣平默默的把自己的眼鏡帶了上去:這兩個人自從回來之後, 關系就突飛猛進,一定是之前發生了什麼。好嘛,現在完全不需要他助攻了。
這麼想著的松田陣平忽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奇怪聲音,他順著聲音的來源轉過身去。
之間花音的那幾個十釐米組織天團,有一個算一個,現在全部排排站著躲在沙發抱枕後面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面不遠處的安室透和大道寺花音看。
似乎是察覺到了那兩個人的好氣氛,十釐米小人裡有人流淚,有人捂眼,有人冷臉,有人咬手絹,還有人拿出了自己的愛槍開始仔細保養。
松田陣平一頭冷汗的制止了琴酒,湊過去小聲問道:「琴酒,你冷靜一點!」
琴酒抬眼看向他,言語中滿是理直氣壯:「我只是准備幫我的boss鑒定一下對方的人品和能力而已。」
松田陣平沉默:這家伙搞不好是來真的。
「那也不能拿伯.萊塔來測試。」
松田陣平費力制止道。
「沒錯。」
琴酒還沒有給他什麼反應,萊伊就先應和了一句。
這讓松田陣平大感意外:沒想到這群人裡面,三觀最正直的居然是萊伊嗎!啊呀,不愧是FBI王牌搜查官啊,思想就是……
「你的伯.萊塔太顯眼,boss一下子就知道是你做得了。」
萊伊瞥了他一眼,平靜的繼續道,「要動手的話,干脆用狙.擊槍,容易得手不說,還不留痕跡,到時候把事情栽到組織的頭上去,他們身上的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松田陣平無話可說:……
這番話簡直充分暴露了這群人的目的。
所以根本就不是什麼要考驗降谷吧,這完完全全就是因為降谷和花音走的近了,你們看的不順眼,又不舍得動花音,所以決定把降谷除掉吧。
這種『把第一干掉,我就是第一』的個性還真不愧是組織的小版啊。
「為什麼要用槍。」
貝爾摩德皺眉,「其他更不留痕跡的方式沒了嗎?」
「比如毒藥嗎?」
朗姆隨口提議道。
「那種新型藥物嗎?」
庫拉索倒是想了起來。
「對了!APTX—4869啊!」
伏特加忽然想了起來那個藥物的名字。
「可以試一試……」
「反正只要boss不會生我們的氣就好了……」
「就是說……」
聽著他們交流,同時被無視了的松田陣平嘆了口氣,然後暗自看了那邊的安室透一眼,感嘆道:「降谷,你未來的生活聽上去真是多姿多彩啊。」
眼看著管都管不過來,松田陣平也就放棄了去把他們的思想掰過來的想法。
算了,不可能的。
今天就算花音自己下命令不允許他們對付降谷,他們恐怕都是會悄悄給降谷使絆子。
完事了,要是被發現,說不定還會拉著花音顛倒黑白,說什麼只是友好交流而已
以花音那個容易被糊弄的性格,說不定還真的會相信。
不行,還是得在和降谷提個醒。
別到時候,他陰溝裡翻了船,被這些十釐米的玩偶人坑了。
松田本來是想湊過去讓安室透小心防範的,但當他看見大道寺花音手機裡的照片時,這個想法瞬間被他忘記了。
「這個照片有點眼熟。」
過於熟悉的樣貌,讓松田陣平一時之間連安室透都顧不上了。
「當然熟悉。」
大道寺花音放大了圖片的五官,理所當然道,「因為這是萩原啊。」
『哢嚓』
石化開裂的聲音出現了。
難得一見的松田陣平的豆豆眼出現在石化的他身上。
「誒誒誒!」
他倆連發了三個語氣詞,表示自己的震驚。
他對著這種照片左看右瞧,也沒看出裡面的破綻,最後不得不承認道:「這個修圖師的技巧太高超了。不,這已經不是修圖師了吧,這是換頭師!」
說完,他還確認的點了點頭。
大道寺花音:「……因為這就不是修圖啊。」
松田陣平:???
「上個道具的副作用就是會讓人性別發生變化。」
安室透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和他解釋道。
松田陣平震驚。
「也就是說……」
他思維反應極快的聯系到了自己的身上,「也有我的照片……」
「當然!」
大道寺花音愉快的說道,然後翻出了松田陣平的照片給他看。
腎松田陣平看著她手機裡那張異常熟悉又無比陌生的臉,暗搓搓的伸手,准備按下刪除鍵。
大道寺花音眼疾手快的收回了手機,大笑道:「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哦!」
眼見著松田陣平行動失敗,安室透也不禁笑了起來。
被好友嘲笑的松田陣平也根本不肯吃虧,他扶了扶墨鏡說道:「花音,快點把這家伙的照片也發出來看看。」
「不要!」
大道寺花音拒絕。
松田陣平:「為什麼?」
他不理解。
「安室先生的照片我要珍藏起來,才不給別人看!」
大道寺花音認真的回答道。
松田陣平:……
嘖,忽然覺得開始牙疼了。
「算了,知足常樂吧,松田先生。」
大道寺花音語重心長的勸解道,「至少安室先生沒有用你的照片去參加比賽。」
「比賽?」
松田陣平換換打出一個問號。
「就是這個了。」
大道寺花音翻開界面,「這是一個論壇發起的美少女評選賽,安室先生直接把琴酒的照片發上去了。「
松田陣平:……這個比賽和琴酒聯系到一起之後,就莫名變成了恐怖故事啊。
「嘖,你損不損啊,降谷。」
松田陣平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安室透對此全無愧色:「琴酒使了這麼多絆子給我,還不允許我扳回一城來?」
「這件事要是被琴酒知道,他一定會殺了你。「
松田陣平確信道。
聞言,安室透露出了一個滿是陰影的惡人笑容:「放心吧,我可是很小心的,連IP地址各種信息都通通抹掉銷毀,弄成無法追蹤和復原的樣子了,根本不可能被他找得到。」
松田陣平:看得出來,你對琴酒怨念很深啊,降谷。
「等等!」
松田陣平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既然有琴酒的照片,你這這裡不會還有萊伊的照片吧。」
他可是記得降谷有多討厭萊伊的。
萬一他把萊伊的照片弄上去就完了。
畢竟是FBI搜查官,萬一到時候被他知道了,事情反而不好收場。
從十釐米萊伊的身上也完全可以看得出那就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放心好了。」
大道寺花音明白松田陣平的顧慮,安慰道,「安室先生沒有發萊伊先生的照片啦。」
雖然沒有發萊伊照片這個結果很讓人安心,但是松田陣平在安心的同時又覺得怪異。
「降谷這家伙終於良心發現了?」
他自言自語道。
大道寺花音:那到沒有。主要是萊伊先生現在明面上已經去世了,把他放上去擔心惹來不必要的事端。而且琴酒的照片反響很好,現在已經開始衝擊top1了。
該說這不愧是top killer嗎!
就在大道寺花音和松田陣平討論琴酒能不能碾壓第二成為第一的時候,安室透的手機響起了信息鈴聲。
看到信息之後,安室透的臉色明顯的冷了下來。
松田陣平:「組織的消息?」
「召集命令。」
安室透面色不善,「不知道又有什麼任務了。」
第193章 許願撲克
安室透在參加這次會議之前, 是真沒想到居然是組織決定動用如願撲克牌了。
原本有資格參加這次會議的,除了boss和作為使用者的琴酒來說,應該只有深受boss信任的貝爾摩德和朗姆的。
但是鑒於這張如願撲克牌是安室透交上來的, 所以boss下令讓安室透也來參加這場會議。
當然, 烏丸蓮耶全程不露臉,只有合成的聲音在會議室裡響起。
安室透可不會好心的認為是烏丸蓮耶器重他, 才把他帶進這場會議的。
他就今天來參加這場會議, 恐怕是機遇與風險並存。
因為如願撲克牌是安室透呈交上去的。
如果起作用了,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但如果沒有任何作用, 那麼安室透很有可能就會被懷疑上交了一張假的如願撲克牌,今天不一定能平安走出去。
安室透緊張嗎?
他心裡當然是有些緊張的, 因為他自己知道,他交給琴酒的那一張牌是如願撲克牌的最後一張,也就是詛咒牌, 根本不可能實現他的願望, 只會讓他承受反噬。
今天這場會議對於安室透來說, 無疑是一場鴻門宴。
安室透不知道這最後一張牌的效果是怎麼樣的,但如果形式不好的話, 恐怕也就只能用花音給他的那枚幫助丸子了。
無路可走的時候, 只要扔出一顆丸子,就可以順利逃脫。
就是因為有這個, 所以安室透此刻的情況還算不上十萬火急。
只是最好的情況還是組織沒有發現詛咒牌的一樣, 這幫助丸子如果可以的話, 安室透還是希望可以留到最後的反攻時刻, 為己方多增加一分勝算。
琴酒的視線一一掃過今天在場的幾個人。
朗姆神色莫測, 看不出他心裡在盤算些什麼。
貝爾摩德雖然看上去眉眼帶笑, 但她的內心恐怕不像表面那麼風輕雲淡。
還有波本……
琴酒的眼神在波本的身上多停留了一刻。
但安室透面不改色的迎上了琴酒的眼神, 依舊維持著那副屬於波本的虛偽笑容。
令人憎惡的神秘主義者。
琴酒冷漠的收回了自己暗含警告的視線。
「開始吧。」
烏丸蓮耶變聲過的聲音對著琴酒發布了命令。
對於部下,狡兔三窟的烏丸蓮耶一般只是單獨交流,像這種集體會議,尤其是還帶著一個他不怎麼信任的代號成員的會議以往很少舉行。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茲事體大,讓琴酒一個人來動如願撲克牌,他不放心的話,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出。
說到如願撲克牌,烏丸蓮耶就心生怒氣。
他給了研究組多少時間,又撥了多少經費下去,可他們卻一無所獲,實在是讓人失望。
如果不是實在無法復刻,烏丸蓮耶也不會冒然讓琴酒來動這張撲克牌了。
蘊含著魔力的撲克牌啊……
之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從魔法界那裡得到第二張了。
「是的,boss。」
琴酒接到了命令之後,也不再把自己的心思浪費在其他三個人身上,而是把桌子上撲克牌捏在了手裡,認真嚴肅的看著它卡面上精致的紋路。
同時,琴酒一字不差的念出了當時安室透告訴他的那句咒語,語氣恭敬而肅穆:「隱藏著黑暗力量的鑰匙啊,在我面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現在以你的主人,黑澤陣之名命令你——封印解除!」
霎時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接下來的變化。
半分鐘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原本寂靜無聲的環境裡終於響起了聲音。
那是因為朗姆閉氣時間過長,而忍不住松口的呼吸聲以及貝爾摩德無情突兀的笑聲。
頓時,會議室裡的氣氛變得古怪了起來。
一種讓人恨不得想要腳趾抓地扣除三室兩廳的尷尬出現了。
琴酒殺人一般的眼神就這麼惱怒的看了過去,貝爾摩德立刻忍住了自己發自內心的愉快笑聲,聲調奇異道:「抱歉,琴酒,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話雖這麼說,但她微聳的雙肩,緊捏的拳頭以及眉宇間的笑意卻把她的真實想法泄露的一清二楚。
琴酒的臉色差了一分。
好似效仿貝爾摩德一樣,朗姆也掩飾住了自己剛剛的失態,對著琴酒真誠道:「我也很抱歉,琴酒,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這句話,當然是假的。
在場的,誰不知道朗姆和琴酒根本合不來。
如果不是礙於boss在場,他說不定都能夠直接把琴酒念咒這個視頻錄下來觀賞。
難得看見琴酒這樣的場合,沒記錄下來,實在是令人心生遺憾。
很好,他這麼一來,琴酒現在的臉上的殺意已經完全實質化了。
他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的眼神,最後落在了安室透的身上。
被他盯著的安室透表情一頓,不約而同的和貝爾摩德以及朗姆一樣帶上了同款笑容:「琴酒……」
他才剛說出一個名字,就聽見了琴酒陰測測的聲音在耳畔響了起啦。
「如果你給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那我保證,你今天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裡。」
他的聲音冷酷,殘忍,又帶著幾分極致的憤怒。
「放心好了,琴酒。如果波本膽敢背叛欺騙的話,我也會朝著他的心髒『砰』的一聲打進一顆子彈哦。」
貝爾摩德火上澆油道。
「這也是我的意思。」
朗姆微笑著,但眼神也毫無波動,仿佛下一秒就能開槍向波本打去一樣。
琴酒冷嗤一聲,對他們的惺惺作態不怎麼看得上眼。
還有另一邊的波本……
讓琴酒在本來就有意看笑話的朗姆和貝爾摩德面前出醜,琴酒現在還沒一槍殺了他,那都是因為boss現在還在場。
但boss既然對琴酒剛剛的話沒有發表言論,那麼他自然也是認同琴酒的話的。
如願撲克牌是波本拿出來的,如果波本不給個過得去的解釋,今天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個道理,安室透自然也明白。
他收起了臉上浮於表面的笑容,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嘲諷道:「琴酒,你光念咒有什麼用,許願啊。」
這句話一出,會議室又是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過於在意這張如願撲克牌會帶來的效果,急於求成,反而忘記了琴酒還沒有許願這件事。
波本的話又給了貝爾摩得嘲笑琴酒的機會。
「真不敢置信啊,琴酒,你居然也會犯這種錯誤。」
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好似看透一切般意有所指道,「該不會是……」因為咒語過於奇怪,覺得難堪所以急於轉移視線,才會造成了失誤吧。」
貝爾摩德雖然有意這樣問,但是她也知道凡事要適可而止。
這些話要是真說的太明白了,那她和琴酒可真的就要結仇了,她可沒興趣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而且在場的都不是蠢貨,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了。
明白貝爾摩德話裡意思的朗姆嘴角微微翹起,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再鬧下去,boss那裡可就不好說了。
連朗姆都沒什麼反應,安室透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去觸琴酒的霉頭,做他的眼中釘。
在安室透把提醒琴酒許願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一旦失敗,就用幫助丸子離開這裡的准備。
雖然他心裡很相信花音如願撲克牌的威力,也不覺得這張牌會有問題,但是畢竟誰也沒有真的接觸過如願撲克牌,它會有什麼效果,根本無法預測。
萬一出了什麼事,他也得早做准備才好。
琴酒強忍下自己的不滿,畢竟是再boss面前,他也不好表現的過於失態了。
但是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今天會議室裡發生的事情,他遲早要討回來。
「我的願望是,請告訴我長生不老的方法。」
琴酒低頭,看著如願撲克牌說道。
這是經過商討後,所討論出來的願望。
除了少數人不贊同,其他的人都認為直接要求長生不老這個願望不會實現,魔法未必是萬能的。
但如果是想讓它指明一個方向,再由他們自行探索的話,這個願望的可行性就要高了不少。
最後boss也認同了他們的這個說法,定下了這個願望。
而在琴酒說完願望的三秒鐘後,一陣絢麗的光忽然順著撲克牌的紋路一點點亮了起來。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張卡牌吸引了過去。
琴酒一掃之前的郁氣,此刻眼中只有如願撲克牌發光的圖案。
之間如願撲克牌的紋路全部被點亮之後,它的光澤一點一點全部順著琴酒拿著撲克牌的手順勢而上,就好像是裡面的光澤正在融入琴酒的身體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如願撲克牌的魔力全部湧到琴酒的身體裡了嗎?」
貝爾摩德皺眉猜測道。
「波本你說呢。」
朗姆看向了這個提供如願撲克牌的部下。
波本聳了聳肩,無奈道:「這我怎麼會知道,我也沒用過如願撲克牌啊。」
「那個魔女沒告訴過你嗎?」
貝爾摩德挑眉問道。
「她只告訴了我使用的方法而已。」
波本滴水不漏的回答道。
「你有什麼感覺,琴酒。」
等到光芒消失後,烏丸蓮耶終於開口問道。
琴酒凝神感受了幾秒鐘後,還是搖了搖頭,對著boss恭敬道:「沒有任何變化。」
「這張牌變成空白的了。」
朗姆率先注意到了如願撲克牌的變化。
貝爾摩德:「這……」
會議室一時間鴉雀無聲,這種情況誰也不好開口,只能等著boss的命令。
「去做個檢查,琴酒。」
幾分鐘後,烏丸蓮耶終於下達了命令。
雖然眼前的情況不明,願望也不知道有沒有實現,但是剛剛的變化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說願望實現了的話,那麼琴酒一定是關鍵。
烏丸蓮耶:「波本。」
「是的,boss。」
安室透的語氣也偽裝的恭敬了起來。
「去找那個魔女。」
烏丸蓮耶的命令完全不容抗拒。
他說:「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從那個魔女的手裡拿到關於如願撲克牌的所有情報!」
第194章 懲罰情況
「原來他們這一次是動用了如願撲克牌。」
大道寺花音窩在沙發上恍然大悟。
「就是降谷上次交上去的那一張吧。」
松田陣平也想起來了, 「是那一張詛咒牌吧。」
安室透點了點頭:「沒錯。」
說完,他又看向大道寺花音鎖眉問道:「但是有一點,我有些擔心。」
「什麼?」
大道寺花音有些意外, 既然琴酒都已經用了詛咒牌, 那安室先生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花音,詛咒牌在懲罰了使用者之後, 還能不能實現願望呢?」
安室透憂心忡忡的問道。
本來他還沒有想到這一點, 但是一想到琴酒許的那個願望,安室透就覺得如鯁在喉。
那一定是烏丸蓮耶的願望。
長生不老……
一旦真的有那樣的契機, 一定會引起極大的混亂,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一想到長生不老帶來的莫大誘惑, 安室透就覺得頭疼。
只憑著長生不老幾個字,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趨之若鶩了。
「如果安室先生你是擔心這個的話,那你大可以放心好了, 詛咒牌不會實現人的願望。」
大道寺花音笑著安慰道。
她組織了一下措辭, 然後就盡量詳細的解釋道:「如願撲克牌的得失是守恆的, 付出多少,最後就要承擔多少。所以最後的那一張牌是根本沒有效果的, 它僅僅是要使用者付出代價而已。前面的牌享受了多大的利益, 最後一張牌就要遭受多大的罪過。」
「那如果前面的牌還沒用呢?」
松田陣平忽然問道,「降谷手裡的那張牌也是排在詛咒牌前面的吧。」
安室透聽到松田陣平的問題, 也一同看向大道寺花音。
松田陣平的問題, 也是安室透此刻的問題。
「琴酒作為詛咒牌的使用者, 他受多少罪和前面的牌是有著直接聯系的。前面的牌如果沒有許願, 那麼他自然不受影響。」
大道寺花音思索了一下, 又用更簡單的語句補充道, 「如果是當前面所有的牌用完之後, 後面才使用的詛咒牌,那麼要承擔的所有懲罰會一湧而上。」
「琴酒的情況不一樣。」
安室透皺眉道,「他是先用了詛咒牌,我們前面的願望都沒有許完。」
「這樣一來,該不會他只承擔一部分風險。後面再許願,就和他沒關系了吧。」
松田陣平皺眉道。
大道寺花音搖了搖頭,吐槽道:「這怎麼可能呢,你以為是游戲卡bug嗎?」
她頓了頓,嚴肅道:「大雄博士可不會給壞人留下這種鑽空子的機會。要是按你這種說法,那豈不是只需要先用詛咒牌,再許願望就可以規避懲罰了嗎?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所以,琴酒還是要為此承擔風險。」
松田陣平總結一句。
「沒錯。」
大道寺花音點點頭,「前面的牌是索取,最後一張牌是付出,類似於質量守恆,是逃不掉的。哪怕你先用了詛咒牌也於事無補,該來的還是會來,躲也躲不掉。」
「可是這種情況畢竟和常規的情況不一樣。」
安室透凝神說道,「難道要等前面的牌都許完願望了,最後的詛咒牌才會生效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降谷,你豈不是要盡快挑個時間把你手裡的牌用掉?如果能借此機會,抓住琴酒那自然是件好事。」
松田陣平提議道。
只是最後一句話一出口,松田陣平就感覺有些如芒在背。
他忍不住轉過身去看了看。
十釐米琴酒正在那裡冷冷的看著他。
松田陣平:……哦,他忘了這個也算是琴酒了。
」我說著是正常體型的那個。」
他立刻找補道。
「不是這麼算的。嘖,我要怎麼和你們說呢?」
大道寺花音否認了這種說法,她看上去有些苦惱。
「要是把我剛剛說的那種懲罰方式比作快刀斬亂麻的話,那麼現在琴酒的這種情況又是另一個樣子了。」
她想著說法,「每當使用一張牌,那麼琴酒就要承擔那個實現的願望帶來的懲罰。「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安室透領悟了大道寺花音想表達的意思,「如果說前面的方法是短暫又劇烈的痛苦,那麼後一種情況就是借助時間的拉長減輕了這種痛苦。」
「不過以琴酒的性格,他恐怕寧可選痛苦卻短暫的那個方式。後面那個太磨人了,誰知道下一張牌的懲罰時候來。」
松田陣平隨口道。
「這可由不得他選擇。」
安室透輕笑。
「不過說起來,花音,懲罰到底是什麼?」
松田陣平問到了點子上。
大道寺花音:問的很好,下次別問了。
「我也不知道。」
她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松田陣平頭上冒出了巨大的問號:???!
「不要這麼看我!」
大道寺花音理直氣壯的對上了松田陣平的眼神,「我又不是百科全書,哪能事事都知道。再說了,我又沒用過如願撲克牌,不知道有什麼懲罰不是很正常嘛。」
「總之我說了,得失守恆。許下的願望越平常,受到的懲罰越輕微;許下的願望越困難,受到的懲罰越嚴重。」
大道寺花音嚴肅的說道,「打個比方,在一個案子裡,你許願找到一個證據和你許願想知道案子的真相這完全是兩回事!後者帶來的懲罰也遠比前者要嚴重。」
「那大哥會有什麼影響嗎?」
伏特加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十分擔心的問道。
因為他的話,大道寺花音注意到了一個人站在窗台邊緣,透過玻璃看外面車水馬龍的十釐米琴酒。
她干脆伸手去把十釐米琴酒捧了過來,爽朗的笑道:「原來我們阿琴是擔心這個嗎?」
「不用擔心哦,他組織的大琴酒許的願望,和我們咖啡廳的小琴酒有什麼關系呢?」
大道寺花音安慰道。
琴·完全沒有因為這件事感到擔心·酒不動聲色的往大道寺花音肩膀上一靠:「就算真的受影響了也沒關系,我還是會好好守護boss,不讓boss面對任何人帶來的風險。」
琴酒說完,銳利的眼神看向了安室透。
安室透:呵……真不愧是琴酒嗎?無論哪一個,都那麼討人嫌。
下一秒,相看兩厭的琴酒和安室透又同時移開了視線。
「我還有一個問題。」
安室透看向了大道寺花音詢問道,「除了我手裡的這張牌,其他的幾十張牌全部不在這裡。或者更嚴謹一點的說法,那些牌甚至不在這個世界上。」
平行世界的說法十有八九是成立的。
可要是那樣的話,在平行時空許下的願望,這個世界的琴酒是否還能得到懲罰呢?
「你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嗎?」
大道寺花音喝了口飲料,立刻明悟了安室透的顧慮,然後又耐心的和他解釋起來,「不用擔心會因為這個而導致詛咒牌的使用者逃脫懲罰。如願撲克牌會一直追蹤下去的,這其中蘊含的力量不會因為世界的不同而有什麼特例。」
不過,琴酒這種情況也算是特殊。
很少會出現他這種,願望都是別人許的,懲罰卻要他來受的情況。
這得多倒霉才能遇上這種事情。
不過考慮到他的職業,大道寺花音又覺得他應該好好接受一下詛咒牌的毒打。
「話說回來,琴酒許了個什麼願望?」
大道寺花音有些好奇。
安室透:」長生不老。」
大道寺花音:……
啊這,當她沒問。
這就算是真的許願牌,也做不到實現這個願望吧。
純屬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了。
「那些人的想法基本上都是大同小異的。」
松田陣平看到大道寺花音的樣子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麼,於是順口說道,「越是成功的人就越是想要活的長久。」
大道寺花音:「會嗎?我就從沒聽我媽媽說起這個。」
松田陣平:那是因為大道寺夫人本來就有一個魔法師幼馴染,還是魔法界最厲害的魔法師之一啊!她要是想延長生命,那位木之本魔法師恐怕也不會袖手旁邊吧。所以,你的母親根本就不用著急啊,花音。
「事情都已經攤開來講明白了,安室先生你怎麼還是這麼愁眉不展的。」
大道寺花音看得出來安室透此刻並沒有放下心來。
「那是因為他自身的危機還沒有解除。」
松田陣平接話道。
大道寺花音:「安室先生有什麼危機?」
「牌是降谷給的,願望沒實現倒是還可以把這個事情推一推,說是因為願望許的不恰當,或者提示已經給出來了,但琴酒沒有領悟之類的其他什麼原因。但如果作為許願人的琴酒出什麼意外,而且這個意外還看上去很奇怪,難以用常理解釋的話,那麼組織的人難免會懷疑是降谷交出去的那張牌有問題。到時候,他就會面臨巨大的危機。屬於波本的身份地位,在組織就連表面安全也沒有了。」
松田陣平分析道。
組織的那個幕後boss看上去很看中琴酒,如果琴酒出了什麼事,那麼……
降谷絕對首當其衝。
他頓了頓,嘆了口氣又說道:「可沒辦法,這些事情就是要承擔風險的。」
「所以,安室先生的危險在於琴酒會不會出事。」
大道寺花音領悟。
安室透沉吟:「我們不能因為要面臨的風險,而錯過有可能的機會……」
他後面在說什麼,大道寺花音已經完全不去聽了。
她懂了。
琴酒目前不能出事,否則安室先生也許會有麻煩。
也就是說,只要琴酒明面上不出事情,組織就查不到安室先生對吧。
既然如此……
大道寺花音認真考慮了一下……
那就把琴酒換掉好了。
這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反正組織多一個臥底不多,少一個臥底不少。
第195章 琴酒交換計劃
【花音, 你在看什麼?】
聯絡員好奇的看著一本正經的大道寺花音,按她的作息,這個點難道不應該在休息了嗎?
花音靜悄悄, 必定在作妖!
「我在看每個世界的世界設定。」
大道寺花音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你什麼時候對這個感興趣了?】
聯絡員納悶。
「我想看看裡面除了E世界以外, 還有沒有和它類似的世界設定。」
大道寺花音神情嚴肅,顯然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
聯絡員:???
E世界?
這又和E世界扯上什麼關系了?
最近沒有什麼道具掉到E世界裡去啊。
【E世界……陣營反轉世界?】
聯絡員好奇心上來了。
【E世界有什麼問題嗎?讓你忽然這麼廢寢忘食的。】
大道寺花音打了個哈欠,回答道:「不,和E世界沒什麼關系。只不過我想看看還有哪個世界的琴酒是好人。」
聯絡員頭上的問號開始變多了。
【你又想整什麼么蛾子了?】
大道寺花音:前輩, 在你心裡, 我到底是個什麼形像啊喂!
「我難道不能再做正事嗎!」
大道寺花音反駁。
聯絡員沉吟。
【又是和安室透有關吧。】
大道寺花音陷入沉默。
【我就知道是這樣。】
聯絡員語氣肯定。
【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室先生把如願撲克牌最後一張詛咒牌給了琴酒,琴酒對它許了願。但是問題是那張牌非但不能實現願望,還會反噬琴酒。」
大道寺花音簡單的概括道。
【這不是好事嗎?琴酒,似乎也不是什麼正派角色吧。】
聯絡員理所當然的說道。
「如果只是這樣,那當然是件好事。」
大道寺花音嘆了口氣,沉重道,「可現在的問題在於, 如願撲克牌是安室先生遞上去的。要是琴酒有什麼問題的話, 那這一把火說不定會燒到安室先生身上去。這才是我現在擔心的。」
【原來你是在擔心安室透的安危啊, 我就說你怎麼忽然這麼積極的在看……等等!】
聯絡員說到一把,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 聲音一變。
【花音, 你該不會是想從別的世界拉一個沒問題的琴酒,到A世界裡來代替這個世界被詛咒牌力量纏身的琴酒吧!】
大道寺花音微笑。
【拜托了, 請馬上否認我這個猜測!】
聯絡員大聲請求道。
大道寺花音感慨:「前輩, 你真了解我!」
聯絡員:……
【花音……】
她嘗試掙扎了一下, 但是話剛起了個頭就被大道寺花音摁了下去。
「我本來想借大雄博士的放大燈把阿琴放大, 讓他去組織代替琴酒的位置的, 但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麼做不妥當。」
大道寺花音自顧自的分析道,「一個是組織知道阿琴的存在,如果把阿琴放大的話,那麼兩個琴酒就不能同時出現,這是個破綻。還有一個嘛,我手上現在沒有放大燈,如果要用,還需要去問大雄博士借。A世界畢竟和別的世界不一樣,在這裡搞事情還是需要謹慎小心和低調一點,不然容易翻車……」
聽著大道寺花音的絮絮叨叨,聯絡員已經麻了:花音,就憑著你准備把這個世界的琴酒給換掉的做法,你就已經和謹慎小心低調這幾個詞語沒什麼關系了。
看著大道寺花音一副認真鑽研的模樣,聯絡員就是一陣心累。
她發現花音是越來越會踩著底線蹦了。
慢慢一開始都很正常,可到底是什麼時候起她的路子越走越歪呢?
從一開始去別的世界卡卡bug,到上次試圖卡著因果線研究怎麼復活別人,再到這一次居然開始計劃著偷天換日。
再給她一段時間,她還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你打算換個什麼樣子的琴酒過來呢?】
看著在那邊把所有世界的琴酒理了一遍出來正在精挑細選的大道寺花音,聯絡員無可奈何的問道。
「我正在選呢。」
大道寺花音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看過去,邊看邊評價道:「特殊世界的琴酒,率先就要被篩下來。比如R世界,T世界,Y世界等等,這種特殊設定的琴酒要是拉回來肯定直接穿幫。」
【那就從普通世界的琴酒裡面挑選。】
聯絡員提議道。
大道寺花音:「不行。」
【為什麼?】
聯絡員不理解。
「普通世界裡的琴酒都是反派,我根本沒辦法說服他們。拉他們過來,我要怎麼和他們解釋?難道要告訴他們,我把另一個世界的你搞定了,所以拉你過去救場嗎?這算什麼?這直接算得上是『堂下何人,為何狀告本官』了吧。相信我,這麼說的話,下一秒,琴酒的子彈就會朝我打過來。」
大道寺花音肯定的說道。
「而且更重要的是,就算我說服了另一個世界的反派琴酒,讓他過來A世界,我也沒有把握可以控制住他。安室先生冒著風險,上一秒好不容易快解決了琴酒,然後下一秒我又立刻給他找回來一個?這不純屬怨種嗎?」
大道寺花音一句接著一句吐槽道。
聯絡員聽得都累了:……特殊世界也不行,普通世界也不行。花音,你還打算憑空捏一個琴酒出來嗎?
【好了,花音。直接說你的想法吧。】
聯絡員真誠的建議道。
大道寺花音沉吟:「我本來想把E世界的黑澤陣長官拉過來的。」
聯絡員:哦,她記得。就那個陣營一換,直接卷到安室透頂頭上司位置的那個警察廳秘密理事官琴酒對吧。
不得不說,那個琴酒的能力倒是真的出色。
在對方豪華陣容,我方勢單力薄的前提下,還能和他們鬥個勢均力敵。
就算是把所有的琴酒放一塊兒,他也應該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眾多世界裡面,也就E世界的紅方過得最難吧。
【想法很好,但有一個問題……】
聯絡員斟酌了一下。
【E世界的琴酒好像是約等於是一個人撐起了紅方大旗吧。雖然我無意冒犯那個世界的紅方,但是事實確實是紅方那邊實力斷層的太嚴重了。朗姆琴酒貝爾摩德下面就沒人可以接手了吧。而且看朗姆老奸巨猾那個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個政客,根本不可能和紅琴一樣拼。而貝爾摩德就更不用說了,給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放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把E世界的琴酒帶過來……這都不用猜了,那裡的紅方鐵定完蛋。】
大道寺花音:「我知道。」
聯絡員前輩說的這些,大道寺花音當然想過,她甚至還想的更加全面。
她和安室先生上次離開之前,把安室先生的摯友們連著波本先生一起打包送進牢裡了。
但他們無論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一旦把黑澤陣長官拉過來,剩下的那些人根本看不住波本先生他們。
萬一他們越獄回到了組織,那就和一滴水落入一片海沒什麼區別了。
就算搞定了這裡的事情,再把黑澤長官送回去,黑澤長官都不一定可以再抓他們一回。
而且,那裡的情形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大道寺花音也覺得黑澤長官是不會答應來這個世界幫忙的。
雖說那裡的黑澤長官是個好人,但是大道寺花音也並不覺得他就會性情大改,變成一個聖母心了。
所以大道寺花音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去拉黑澤長官。
她只是以黑澤長官為標准,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世界的琴酒可以拉過來救急而已。
想到這裡,大道寺花音不禁嘆了口氣:「世界有很多,但是符合我心裡標准的卻很少。」
【所以,還是有符合的。】
從大道寺花音的話裡聽出她言下之意的聯絡員說道。
大道寺花音點了點頭,從一眾資料裡選出了兩個世界。
【O世界和Z世界?】
聯絡員看了一眼。
「O世界設定新穎,組織在那裡被設定成了一個被各方共同建造的臥底培訓機構。在所有成員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接受到命令前往組織臥底,然後不斷的鍛煉自己的臥底水平。被其他人發現身份的成員則被淘汰,被秘密接回各自的機構……」
大道寺花音念了一遍資料,不由有些納悶,「我不是很能理解策劃師的想法。這算是,全員紅方?」
【你要是能理解,這個世界設定也就不會被廢棄了。】
聯絡員隨口道。
大道寺花音揉了揉臉頰:「無所謂了,知道O世界琴酒是紅方就好了。」
她放下這份資料,又拿起另一份:「Z世界是,仿真人設定。也就是說,都是被工廠制造出來的,和真人幾乎一模一樣的手辦了。這讓我想起了十釐米玩偶的設定,總覺得異曲同工。」
【還是有區別的。】
聯絡員語氣忽然變得微妙了起來。
她糾結再三,還是委婉的提醒了花音一句。
【C世界的玩偶設定,策劃組還是覺得定位過於低齡化了,擔心後期續航不行。所以,Z世界的設定比C世界稍微成熟了一些。】
大道寺花音:?
聯絡員:看來說的太委婉了,花音沒聽懂深層含義。
聯絡員輕咳了一聲。
【這個設定是基於C世界原設改動的,為了迎合市場。但是……沒過審。】
這麼一說,大道寺花音就震驚了:「它是個R18游戲!」
聯絡員:……
【也不用說的這麼直白吧……】
聯絡員虛弱的說道。
大道寺花音低頭看了手裡的資料一眼,然後毫不猶豫的放下了它,轉而拿起了那份O世界的資料。
「經前輩你這麼一說,我忽然就不需要考慮了。」
她瞬間下定了決定。
「就選O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