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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漫)一網情深》作者:織姬【完結+番外】

一百九十六、覺悟

  跡部撫了撫眼角的淚痔,雖然實力比白哉差得遠,但是和他對視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覺悟?」

  出人意料的,對跡部那不客氣的挑釁,白哉並沒有生氣,只是低聲重複了一遍「覺悟」這個詞。

  「是啊,想就這麼住進傲龍邸,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呢!織姬的愛,我們可不想再分出去一份呢!」

  扶了扶眼鏡,忍足笑得邪氣。

  其實做為最後被接受的忍足和跡部,他們是最沒有立場來刁難白哉的,畢竟,當初如果不是其他幾個比他們還早被織姬接受的男人大度的話,他們根本就不可能這麼輕鬆地和織姬在一起。

  而且既然織姬把人都帶回來了,也就是向他們暗示了她已經接受了白哉,現在只是為了讓他們認識一下罷了,不是請求,而是告知。

  但是,因為織姬從一進門開始,除了一開始簡單地介紹了白哉一下之外,一直待在好的懷裡當鴕鳥,而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白哉自己處理。

  想必織姬也知道他們幾個雖然不說,一不會反對,但是心裡肯定會不舒服,所以這麼做主要不是為了考驗白哉,而是為了讓他們為難為難白哉,讓他們出出氣罷了。

  正是因為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們才輪番上去刁難白哉,別說,在事情已成定局的現在,這麼做他們心裡還確實舒服多了。

  還賴在好懷裡的織姬暗中吐了吐舌頭,對不起了,白哉,為了讓他們消氣,只好犧牲你了!反正最後的結果一定會讓你滿意的,現在,你就先忍一下吧!

  「織姬的美好我當然知道,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能輕易地被你們接受。」

  白哉語氣淡淡的,說出的話卻讓所有人感興趣地望著他,想看看他到底會怎麼做。

  現在大家的位置是,白哉站在靠門的那一邊,而其他人或坐或站,都處在他的對面。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白哉上前兩步,警惕性強的幾人已經暗暗在手裡蓄力,他不會是想用強的吧?用實力來證明自己可以待在織姬的身邊?

  如果這樣的話他就太讓人失望了,他們想看的可是他的誠意,而不是實力!

  「請你們讓我待在織姬身邊,和你們一起照顧她,保護她!」

  驚訝,真的驚訝,他們沒想到白哉能做到這種程度,到底是什麼使一干不凡的人那麼震驚?原來,就在他們的面前,白哉行了個標準的九十度大禮。

  那和地面保持著平行的脊背,那深深低下的頭顱,那誠懇的聲音,給了所有人,包括織姬的心裡重重的一擊。

  「你幹什麼,白哉,快把頭抬起來!」

  織姬終於忍不住了,愣了一下之後,馬上掙開好環在腰上的雙手,疾步向白哉走去,打算扶起仍然低著頭的白哉,而好也沒有阻止。

  「不要阻止我,織姬,我是心甘情願的,沒有勉強。」

  柔聲阻止了織姬的動作,白哉仍然沒有想抬頭的意思,而織姬就這麼定定站在那裡,抬起的手怎麼也沒有辦法再繼續伸出去。

  其他人也愣愣地望著白哉,眼神複雜。

  在座的沒有一個是真正的普通人,不說純血帝王樞和通靈王好,即使是幾個人類少年,也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領頭人。

  長期走在其他人前面的他們,當然有著身為上位者的驕傲和尊嚴,除了養育他們的親人和內心尊敬的師長,其他的人,即使地位再崇高,也別想讓他們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

  而面前這個叫做朽木白哉的死神,不說他早就脫離了人類的範疇,掌控著死後的世界,更何況他在屍魂界裡也是處於金字塔頂端的人物。

  深刻在他骨子裡的驕傲,他們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得到,然而,這麼一個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對著他的情敵低下了自己的頭。

  這需要多大的決心,又需要多少的勇氣?他們不知道。但是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的話,如果是自己的話是不是也做得到這一點呢?

  答案是肯定的,如果他們處於白哉的位置確實也能做得到這一點,但是,像白哉這麼毫不猶豫,這麼義無反顧,那需要的覺悟真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僅僅這一下,織姬在白哉心裡的分量一下子就變得鮮明起來,不用再說什麼,這看似簡單,實際上卻絕對不簡單的動作,讓樞他們因為織姬的多情而不滿的心,瞬間平復下來了。

  如果是這個男人的話,即使心裡還是會不舒服,但是確實是值得織姬喜歡的吧!怪不得織姬什麼都沒說,就這麼把他帶回來了,想必織姬也知道,在他們瞭解了他之後,反對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吧!

  「把頭抬起來吧,朽木,剛剛我們是開玩笑的。」

  最後,還是樞首先開口打破了這帶著點尷尬的氣氛。

  「開玩笑?」

  樞的話讓白哉的頭瞬間抬了起來,眼中閃過不解和氣憤,自己這麼認真地請求,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笑話嗎?

  「不要生氣,朽木,聽我解釋。」

  樞溫和的聲音讓白哉冷靜了下來。

  「其實當小公主把你帶進傲龍邸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我們家的一員了,我們所有人都尊重小公主的選擇,即使心裡再不願,我們也絕對不會讓小公主為難,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我們不接受你。」

  「那麼說……」

  看著樞帶笑的眼,再看看其他人輕鬆的表情,白哉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照他這麼說,自己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的了?他們在耍著自己嗎?

  「朽木,你總要讓我們發洩一下啊!換成是你的話,你能心平氣和地接受自己喜歡的女人就這麼又喜歡上另一個人了嗎?」

  瞟了織姬一眼,在織姬心虛地轉過頭之後,好反問著白哉,讓白哉的氣一下子沒了,確實,如果換做自己的話……

  當想像一下織姬帶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到自己面前,告訴自己她喜歡上這個人,希望自己接受他時的場面,一股殺人的欲望不自覺地就從他的心底升起,怎麼也撲不滅。

  「看,所以說你是沒有資格生我們的氣的。」

  最後,新一淡淡地給了白哉最後一擊。

  深吸一口氣,不愧是活了幾百年的死神,白哉片刻間就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也就是說,你們不會反對我和織姬在一起了?」

  「嗯。」

  「是的。」

  「啊。」

  「歡迎。」

  「……」

  雖然回答不同,雖然對自己還有著淡淡的疏離,但是他們的答案還是肯定的。

  「謝謝。」

  這一句,白哉說得心甘情願,說得滿心歡喜,為的是他們的大度接受自己,也為的自己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和織姬在一起了。

  直到這一刻,白哉才有了自己真正和織姬在一起了的真實感,直到這一刻,從驟然松下來的精神力,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那麼緊張。

  「太好了,織姬!」

  實在忍不住,忘了自己才剛剛被接受,忘了周圍還有這麼多人,而且一個個都是相當在乎織姬的人,白哉就這麼猛地抱住剛才為了扶起自己而離自己很近的織姬。

  「這個朽木……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


一百九十七、陰謀伊始

  終於,在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所有人都回到自己常坐的位置坐好,而好不容易能和織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的白哉在抱住織姬後就是不鬆手了。

  除了白哉,織姬的其他男人都有過這一段經歷,也很瞭解那種狂喜和不安的心情,所以,他們也就大度一次,沒有人上來與他搶,讓白哉和織姬多相處一會兒。

  「好了,小公主,現在你可以把你和朽木相識的經過和我們說一下吧!」

  樞望著織姬柔聲道。

  仔細觀察了一下樞的臉色,發現他確實沒有生氣的樣子,織姬才把她和白哉從第一次在屍魂界相遇起原原本本地交代了個清楚明白。

  「下一次絕對不讓織姬單獨出去了,每出去一次我們中就會多一個人,上次去美國帶回了一個好,這一次去屍魂界帶回了個朽木,再多來幾次傲龍邸都要住不下了。」

  新一嘀嘀咕咕地道。

  但是在場都是些什麼人?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讓每個人聽了個清楚,白哉還沒有反應,好已經危險地眯起眼睛:

  「工藤,我可以把這看成你對我很不滿意嗎?」

  「哈……哈……好你聽錯了,聽錯了……」

  新一尷尬地笑笑,慌忙地否認道。

  雖然新一知道好絕對不會真的傷害他,但是好那層出不窮的手段也很讓他頭疼,尤其是在晚上一睜眼,就見到幾個缺頭少胳膊的幽靈在身邊飄啊飄的,絕對不是讓人舒服的經歷。

  「哈哈哈……」

  新一那窩囊的樣子把大家逗得大笑起來,即使像手塚和流川楓這樣的面癱也微微勾起了嘴角。

  終於,傲龍邸又重新恢復了溫馨和歡笑。

  但是,在無人注意到的角落,是誰的嘴角染上苦澀,是誰的拳頭悄悄握緊?

  ★★★★★★★★★★★★★★

  隨著和假面軍團暫時達成協議,死神這邊也輕鬆了許多,一個潛在的威脅沒了,這麼長時間下來,巴溫特的行蹤也掌握的差不多了,而最大的危險——藍染也按兵不動,所以現在在現世的死神輕鬆地不得了。

  在這種情況下,白哉索性把所有的事情全扔給另一個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和自己的副隊長戀次,自己則在傲龍邸裡安家了。

  反正本來他到現世為了就是尋找織姬,現在不但人找到了,還和她有了更近一步的關係,白哉怎麼可能讓工作擋在兩人之間?更別說還有好幾個情敵在周圍虎視眈眈的。

  所以,就在日番穀的默許,戀次的敢怒不敢言,其他死神看戲的眼神之下,白哉這個屍魂界有史以來最負責的隊長,就這麼扔下工作和女人跑了。

  另一方面,雖然傲龍邸又多了一個人,但是並不影響織姬的日常生活,她仍然照常在青學上學,到DDS破破案,去看看幾個男友的比賽,生活地越來越滋潤了。

  但是顯然有人看不過去了,織姬的悠閒和幸福刺激到了某些人的神經,於是一場針對著織姬的陰謀在她的身邊悄悄地展開了。

  這天,和平時一樣,織姬和龍馬還有手塚一起上學,兩個男生一左一右,仿佛護花使者一般簇擁著織姬。

  一進校門,三人就感覺到了注視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尤其是織姬,更是明顯。

  本來,由於三人本身的優秀,所以他們在學校向來是焦點人物,走到哪裡都是眾人注意的對象,所以對這些,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

  但是,今天的視線和平日的明顯不同。

  本來,追隨著織姬的視線一直是尊敬、愛慕、羡慕,偶爾還有些嫉妒的,但是今天的卻帶著惡意,不屑、鄙視、懷疑,織姬甚至覺得,如果沒有龍馬和手塚在一旁,就會有人上來攻擊自己。

  而手塚的感覺又是不同,他能感覺得到,在那些人用眼神攻擊完織姬之後,轉到自己的身上卻變成了同情。

  同情?自己什麼時候已經墮落到需要這種情緒了?

  對所有的視線視若無睹,無論是以前的羡慕、尊敬,還是現在的不屑和鄙夷,對織姬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織姬不是為了別人的眼光而活著的,就算要在意,她也只在意自己關心的著幾個人的看法,而這些人,顯然不在那些人之中。

  但是織姬這麼想可不代表其他人的想法和她相同,最起碼龍馬和手塚的火氣就噌噌地向上竄,向四周一掃,眼中的厲芒把這些普通的孩子嚇個半死,再也不敢往這邊瞅了。

  織姬暖暖一笑,一點都不同情那些被嚇到的學生,只要是為了保護和維護自己,他們幾個無論做得多過火,傷害了什麼人,在織姬的心裡都只有溫暖和感動而已,根本就不會有一絲的內疚和不好意思,更別說這次只是稍稍散發出一點氣勢而已。

  平靜地和龍馬告別,織姬和手塚走進了教室,本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談的學生在見到兩人後馬上停了下來,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的DVD。

  打破沉寂的是一個女生激動的聲音:

  「織姬,織姬,你總算來了,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過分!那個……手塚同學……」

  織姬好笑地看著在見到自己後想要撲上來的織田在手塚冷冷的視線下小心翼翼地縮了回去,只敢用怯怯的目光偷偷瞟著他。

  「怎麼了,惠子,有誰欺負你了,看你的臉都氣紅了!」

  織姬一下就猜到了織田這麼激動的原因,想必和今天校園裡異樣的氣氛有關,但是她還真的不怎麼關心這件事,現在她更感興趣的是織田那受氣小媳婦的樣子。

  「織姬,我現在在說的是你的事啊!現在所有人都說……」

  織田那越來越激動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猶豫地望望織姬,又看看緊貼著織姬的手塚,忽然不知道該不該把流言說出來了,如果一旦影響了兩人的關係……

  織田抓了抓頭髮,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從一路走來聽到的隻言片語,再聯繫一下現在織田望著手塚的複雜眼神,織姬已經可以肯定這件事一定和手塚有關。

  不,應該這麼說,和自己的感情生活有關。

  「有什麼事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吧!」

  本來如果是對她的流言織姬並不放在心裡,她也沒打算做什麼,但是,現在知道這件事已經涉及到自己的戀人,那麼織姬就不打算忍下去了。

  龍之逆鱗,觸之必怒!而織姬的親人朋友和戀人就是她的逆鱗,那時候她的報復將是暴風雨般猛烈的,結果,早就註定了。

  當先向外面走去,當收起臉上那淡淡的笑容時,織田才發現織姬原來是那麼的難以親近,和她身邊的那個冷冷的手塚原來是那麼的相像。

  「噢。」

  傻傻地應了一聲,眼見完全無視現在還是早自習,就這麼瀟灑地走出教室的兩人,織田連忙跟了上去。

  隨著三人前後離開,本來安靜下來的教室又一次像炸開了鍋一樣,完全忘了現在還是早自習,而老師隨時可能進來。

  「織姬的性格那麼溫和,完全不像是那樣的人啊!」

  「對啊,她怎麼可能腳踏兩隻船,一定是有人陷害她的!」

  「嗯,手塚同學那麼優秀,織姬怎麼可能在有了他之後還和其他的男生在一起呢?」

  「但是,就算有人見到織姬和其他人在一起了,她又沒有說過與手塚同學在交往,也不算是在腳踏兩隻船吧!」


一百九十八、流言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和手塚同學確實很曖昧啊!」

  一個女生皺了皺眉說道,她本來是非常支持織姬和手塚在一起的,畢竟這兩個人走在一起時那麼的賞心悅目,可是現在看來情況似乎有了變化。

  「知人知面不知心,別看那個越前織姬表面上一副清高的樣子,不知道背地裡勾搭上了多少個男生了呢!」

  說話的是另一個女生,那嫉妒的嘴臉使她本來還算清秀的臉變得扭曲而醜陋。

  「就是就是,借著弟弟是網球部正選的光,她天天圍著正選們轉,真是不要臉,現在竟然還和其他學校的正選們弄在一起,真是丟人!」

  附和的是個對手塚有意的女生,本來看見自己的白馬王子被另一個女生搶走了心裡就不舒服,現在總算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不對,織姬不是那樣的人,她一向很冷淡,我看是正選們纏著她才對吧,你這完全是嫉妒!」

  幫著織姬說話的是拜倒在織姬石榴裙下的一個男生。

  「對,你們這完全是嫉妒,織姬那麼漂亮、那麼聰明,渾身散發著高貴的氣質,她就是現代的大和撫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這個激動的女生是織姬的崇拜者,她把織姬看成是自己的偶像,現在有人褻瀆自己的偶像,她當然不讓!

  嘰嘰喳喳各種聲音、各種意見交錯在一起,如果仔細聽的話,就能聽出其實班裡的大多數同學都是站在織姬這一邊的,並沒有受校園裡留言的影響。

  隱身在角落裡的翔滿意地一笑,在仔細記下了幾個話說得最難聽的女生樣子之後,瞬間消失了。

  「好了,惠子,現在可以說了,他們到底傳些什麼,讓你氣成這個樣子?」

  來到網球場邊的小樹林,織姬停了下來,開口向織田問道。

  「這個……」

  真到了要說的時候,織田反而猶豫了,流言傳得多麼難聽她是知道的,現在要把這些話學給當事者說,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尤其是織姬的身邊還站著這麼一個冷冰冰的另一個當事者,平時沒事時他都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如果真的把他惹火了,自己會不會被凍死啊!

  織田的心理劇烈掙扎著,瞅了一眼在網球場上熱火朝天地訓練的正選們,織田暗恨,手塚國光你平時不是從來沒有翹訓的嗎?現在怎麼不去訓練,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啊!

  「惠子?」

  看著織田變來變去的臉色,織姬不解地道。

  「啊?啊。」

  織田反應過來,在見到手塚瞥來的一眼後,連忙回答道:

  「其實……其實也不知道是從誰那裡傳出來的,說織姬你……說你腳踏兩隻船,不但和手塚同學交往,還勾引了冰帝的跡部景吾,說你在欺騙手塚同學的感情……」

  在手塚越來越淩厲的眼神下,織田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於訥訥地停下來了。

  「國光,你不要嚇惠子,流言又不是她傳的,她要說不了了!」

  織姬拍了手塚一下,這才讓不知不覺間向織田散發能量的手塚收回了外放的能量,由於接觸修真的時間太短,所以在情緒波動時,他就不能很好地控制住了。

  「呼……」

  織田松了口氣,剛剛她還以為自己會在手塚的眼神下死去,是誰說眼神不可以殺人的?那是沒有碰到正確的人!她相信,如果不是織姬阻止地即使,自己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織姬,我知道這一定是別人亂傳的,我也和他們爭論了好久,但是還是有人話說得好難聽!

  織姬,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裡,一定是有人嫉妒你,才用流言中傷你的,班裡的很多同學都相信你!」

  織田怕織姬難過,連忙安慰她道。

  「雖然我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傳出來的,但是國光和景吾確實都是我的戀人。」

  織姬淡淡的一句話讓織田如中雷擊:

  「什麼?」

  織田大喊了一聲,一臉的不可置信,看看一旁的手塚,她根本就不相信他竟然會讓織姬這麼做。

  「這是真的,惠子,謝謝你們相信我,但是……」

  織姬聳了聳肩:

  「在這件事上那個傳播流言的人還真的沒說錯。」

  「那麼……」你真的是在欺騙手塚同學的感情嗎?

  好半天織田才回過神來,看看織姬,又看看依然平靜的手塚,後面的那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忽然,她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道:

  「即使如此,我也相信織姬你絕對不是欺騙別人感情的人,看手塚同學的樣子對這件事他早就知道的吧?如果這樣,就根本談不上欺騙不欺騙了。

  如果他們兩個人都是自願的話,別人根本就沒有權利說什麼!」

  望著一臉堅定的織田,不但織姬嘴角勾起,聯手塚的臉上都柔和了一些,看來織姬不但在找男朋友這件事上有著好眼光,在找朋友上也不差。

  當然,立海大那次例外。

  「他們兩個是不是自願的,你現在可以問問國光,這不是現成的人在這裡嗎?」

  知道織田害怕手塚,織姬故意打趣道,其實她心裡也很驚訝,這個惠子的接受能力是不是太好了一點?

  「……哼!」

  氣得織田抬起手就想打織姬,但是在瞟到她身邊的手塚後,終是沒敢下手,哼了一聲轉過頭不理她了。

  「哈哈哈……」

  真的是無法真正生織姬的氣,在自己悶了一會兒之後,織田也跟著笑了起來,氣氛一時輕鬆了起來。

  「惠子,我和國光還有景吾的事情以後說給你聽,現在你先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流言最先是從誰那裡流傳出來,還有具體的內容都是什麼?」

  笑完了,織姬切入主題。

  既然瞭解了一部分真相,織田也就不怕把話說出來後會影響織姬和手塚的關係,於是她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從誰那裡流傳開的我不清楚,似乎一夜間全校園裡的人都知道了一樣,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源頭。

  至於流言的內容,好像是上次冰帝櫻花祭時還有其他的青學學生在場,他們見到了跡部景吾對你的那場華麗的告白,後來又有人見到你和他單獨出來逛街,態度親密。

  而現在恐怕所有青學的學生都知道他們的學生會長——手塚國光和你這個青學的公主在交往,所以流言就這麼傳開來,一個早上的時間就發展到這個程度了。」

  聽完了織田的話,織姬沉默下來,學著新一的樣子,把手放到下巴上開始思考——

  雖然說表面上看來應該是參加了冰帝櫻花祭的學生散播的流言,因為從流言的內容上來看似乎是她或者她們發現了自己和景吾的關係。

  如果這樣一來,那麼一下子就能查到幕後的那人,景吾可是冰帝之王,發生在冰帝的事很少有他查不出來的,更別說這種查一下櫻花祭那天青學學生名單這種小事。

  但是仔細想想,似乎又沒有表面上看來的那麼簡單。

  假設真的是這麼一個人的話,櫻花祭已經結束了很長時間了,而自己只有在那之後才和景吾單獨出去過一次,畢竟自己家裡情況特殊,想和哪個人單獨相處實在是太難了。

  所以,流言應該是在那個時候傳播出來才對,根本不可能在這麼久的現在,那麼這個假設就不成立了,也就是說傳播流言的人就不一定是參加了冰帝櫻花祭的人,幕後一定還有黑手。


一百九十九、意外的支持

  這樣一來,範圍就擴大了,整個青學的學生都有可能,不,應該說整個青學的女生都有可能,無論從以往的經驗來看還是根據自己的判斷,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女生做的。

  而且絕對是暗戀著自己男友的女生做的。

  不,也許不止是青學的女生,因為自己的男友有好幾個,愛慕他們的女生也就分佈在好幾個學校了,甚至還有一些不是學生的,那範圍就更大了。

  織姬的眼睛眯了眯,看來這次的流言事件會很有趣才對,有挑戰才有進步,難得自己送上門來的玩具,不好好陪她玩玩不是太不給她面子了嗎?

  「織姬?」

  織田的聲音打斷了織姬的思考,把手放下來,織姬淡然一笑:

  「國光,惠子,事情我已經差不多瞭解了,現在我們什麼也不用做,乖乖地等待就好,幕後的那個人可不會像我們這麼有耐心。」

  顧盼間,傲然與自信盡顯,在織田眼冒紅心的同時,手塚的眼神也熾熱了許多,但是織姬沒有注意到。

  當三人再次回到教室時,第一節課已經開始了,老師也已經到了,連理由都沒用,老師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了。

  倒不是那個老師的脾氣有多麼的好,而是這次情況特殊,這三個人,一個是學生會會長,穩坐年級第一的手塚,一個是連校長都忌諱三分的織姬。

  剩下的那個雖然沒有什麼背景,但是卻和那兩個人關係很近,一個捨不得批評,兩個沒辦法批評,所以老師只好咬咬牙,忍了。

  這一節課,全班可能沒有一個人真的聽進去:

  織姬因為對這些知識早就會了,所以和平時一樣,在做自己的事情;

  手塚滿腦子的是如何找出幕後黑手;

  織田看看織姬,再看看手塚,然後想想雖然見過沒幾次,但是印象非常深刻的跡部,在心裡暗自八卦著三人到底是如何相處的;

  至於其他人,從他們那精彩的面部表情中,就不難猜出他們在想些什麼;

  老師……沒人去管他了。

  課間,拒絕了手塚和惠子的陪同,織姬故意向偏僻處走去,一邊走,一邊注意著身後,嘴角微微勾起,讓我看看你們究竟有沒有什麼新的手段,如果只是像那個柳生小百合一樣無趣的話就太掃興了!

  「出來吧,跟了我一路你們也辛苦了!」

  這時候織姬已經走到了體育館後面的空地,看看四周已經沒有人了,織姬這才停了下來,轉過頭對著轉角處淡淡地道。

  一開始那裡除了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外,並沒有人走出來,織姬有些不耐了:

  「有事快說,我可沒有時間來等你們,為了給你們機會,我都特意單獨出來了,回去還得跟國光好好解釋,你們再藏著掖著不是太不給我面子了嗎!」

  這次,終於在織姬想要放棄離開時,三個女生推推攘攘地從轉角處走了出來,但是到了織姬面前卻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率先開口的意思。

  雖然沒有和她們說過話,但是織姬還是認出了這三個人都是自己班裡的同學,而且似乎和惠子走得很近的樣子。

  這時,織姬也發現不對了,情況似乎和自己想像的有些不一樣,這三個女生雖然跟了自己一路,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敵意,現在到了自己面前,與其說是不敢開口,更可以說是不好意思,好像她們要說的話很難為情一樣。

  但是無論如何,絕對不像是來找自己麻煩的樣子。

  那三個女生在經過一番無聲的討論後,終於一個淡藍色頭髮,瓜子臉的女生扭扭捏捏地上前幾步,離織姬更近了一點,織姬記得她叫做相川秋野:

  「織姬SAMA,那個,我們支持你和手塚同學還有跡部景吾在一起,請不要大意地繼續努力吧!」

  「哎?」

  即使是織姬,也不禁被那個女生出人意料的話給驚了一下,而且「織姬SAMA」?什麼時候她們對自己的稱呼變成這個樣子了?

  大概相川也反應過來自己說得太突兀,沒有正確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於是不好意思地笑笑,補充道:

  「我們從惠子那裡知道了織姬SAMA和那兩個人的關係,雖然不知道您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我們都支持織姬SAMA,希望你們能幸福地在一起!」

  雙手握成拳放在胸前,相川的眼睛亮晶晶的,望著織姬一臉的崇拜,其他兩個人也一樣,滿眼的小星星。

  這個惠子!

  織姬暗歎一口氣,自己早上才告訴她的事情,還沒過兩個小時就已經被她傳出去了,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到放學時那還不是全校皆知啊!

  雖然自己並不怕別人知道,但是這個惠子是不是也太八卦了!

  另一個叫做安藤千春的女生,雖然人小小的,但是腦筋卻轉得很快,她一眼就看出了織姬的不愉,連忙解釋道:

  「織姬SAMA,您不要怪惠子,是我們早上見到她和你出去,猜到她可能會從您這裡瞭解一些真相,所以才用話把這件事套出來的,並不是她自願將給我們聽的。」

  「現在先不管惠子了,我們都是同學,你們叫我『織姬』就可以了,不用用敬語。」

  雖然對於別人叫自己「大人」之類的敬稱已經聽得很習慣了,但是都是同學的話她還是有些彆扭。

  「不可以,織姬SAMA,您是我們的偶像,從您一進青學起,您的美麗端莊,高貴的氣質,優雅的舉止,溫柔的笑容,就把我們征服了。

  像您這樣才是我們夢想中的完美女人,這是青學裡許多女生共同的想法。」

  說著相川瞅了瞅和她一起來的兩人,她們倆連忙點頭表示贊同,相川接著激動地道:

  「所以對於您能同時跟兩個男生交往,還是在他們的默許之下,我們都佩服得不得了,尤其是對方一個是青學的帝王,另一個是冰帝的帝王,能同時收服兩個王者,單單這一點,您就值得我們崇拜了!」

  「對啊,對啊,織姬SAMA,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手塚同學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這幾年來不知道弄碎了多少的青學少女心;跡部景吾華麗自戀,向來不把女生放到眼裡。

  這樣的兩個男生織姬SAMA都能一舉拿下,而且還是同時拿下,您真是太厲害了!」

  安藤的臉上也滿是崇拜。

  織姬無語了,本來她以為惠子就已經是個異類了,所以才會完全不在乎自己不止一個男友,但是現在看看眼前這三人那花癡的樣子,織姬忽然懷疑——

  難道是自己年齡太大,已經和現在的孩子有了代溝了嗎?為什麼她們對愛情的觀點這麼前衛,這麼開放呢?

  本來織姬都已經做好了和全校女生為敵的準備了,但是現在看來情況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好的多,這和在立海大時完全不同。

  青學,真是適合自己的學校啊!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滿嘴支持自己,甚至要自己不要只局限於這兩個,要一網打盡所有美男的三個小女生,織姬重重歎了口氣,轉向另一個角落,無奈地道;

  「出來吧,你們在那裡也躲了不少時間了吧!」


二百、青學眾的不解

  「織姬,我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談話的,只是我們聽到校園裡到處在傳著不利於你和手塚的流言,因為擔心有人會找你麻煩所以才過來看看,沒想到……」

  隨著絮絮叨叨聲音出來的是除了手塚和龍馬外的全部正選,他們滿臉無奈地看看還沒有停下打算的大石,不知道被捉到偷聽更丟人一些,還是有這麼個能嘮叨的副部長更丟人些。

  「那個……小不點的姐姐啊,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完全是意外,意外!」

  一把捂住大石的嘴,菊丸難得在他搭檔的面前強勢一次。

  「但是多虧了這次意外,不然我們還不會知道這麼勁爆的消息,你說是吧,織姬?」

  不二雖然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但是織姬卻感覺得到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高興。

  「不二,我不是有意隱瞞你們的,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畢竟這樣的事如果沒有人問起的話,我也不好主動說出來,這對國光不公平。」

  織姬解釋道,因為她知道這幾個少年是真的擔心自己,所以她並不想讓他們產生什麼誤會。

  「那麼織姬是認為如果不說出來,對手塚就公平了嗎?」

  這時候的不二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不二,你在說什麼啊,這完全是織姬和手塚自己的事情,他們你情我願,你看得出手塚有一點不情願的樣子嗎?」

  乾從筆記中抬起頭,對著不二警告道,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青學這群正選們其他地方都好,只是有的時候神經實在是太大條了,有些事情如果不說清楚的話他們一輩子都注意不到。

  就像是不二對織姬有著異樣感情的事情,除了同樣對織姬有意的手塚和龍馬,其他人裡只有乾看出來了,但是他知道感情的事他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一直當做不知道,從來沒有提起過。

  雖然本人是資料型的網球選手,長期和資料為伍,乾也不自覺地變得八卦,但是他的理智還在,什麼事情能說,什麼事情不能說他還還是很清楚的。

  所以,剛剛不二語氣不對,在其他人眼裡只是有些反常,只有乾才能隱隱察覺到這絕對不是簡單的反常,而是被壓抑了太久了之後的爆發。

  但是,知道歸知道,但是因為乾不是當事人,做為一個旁觀者,他很清楚地知道不二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他自己性格上的原因,和織姬或者她的男友是誰那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所以,即使明知道現在不二的心中肯定不好受,但是做為他們兩人共同的朋友,乾還是盡義務地提醒了一下不二,讓他不要把火撒在無辜的織姬身上。

  否則,當他清醒過來之後,最後悔的還是他自己。

  乾的話讓不二渾身一震,冷汗「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但是不管公平不公平,反正手塚現在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只要他覺得好,我們就絕對會支持你們的。」

  不二的話轉得很硬,表情也有點不自然,但是因為織姬現在的心思並不在他身上,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反而高興地點了點頭。

  在松了口氣的同時,不二的心底也彌漫上淡淡的苦澀和失落。

  早上一上學,他們正選們就感覺到了校園裡氛圍的不同,而乾這個消息靈通者一來,他們就明白了學生們騷動的原因,竟然是關於織姬還有手塚和跡部的流言。

  雖然他們都參加過冰帝的櫻花祭,那天跡部為了向織姬表白而燃放的那華麗的煙花他們一輩子都忘不掉,而那天的後來,結果如何只有那幾個人知道,雖然他們向手塚和龍馬打聽過,但是誰也不說出最後的結果如何。

  但是後來他們見到織姬和手塚越走越近,最後甚至承認了是在交往,所以他們都以為織姬接受了手塚,拒絕了跡部。

  所以,在聽到流言,又見早晨手塚竟然罕見地逃訓了之後,他們不禁擔心起兩人來,一下課,就不約而同的跑到手塚和織姬的班上看看他們。

  但是,還沒到三年一組,他們就見到了織姬一個人從裡面出來向偏僻處走去,並且在她的身後跟著三個女生,因為擔心她們是來找織姬麻煩的,所以他們就偷偷地跟在了後面,打算一旦事情真如他們所想,也好出來阻止一下。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們的好心之舉竟然讓他們聽到了這麼一個勁爆的消息,原來那天織姬並沒有拒絕跡部,不但如此,竟然聯手塚也一起收了!

  正選們早就被震得找不到北了,誰也想不到,手塚,那個手塚國光竟然能為了一個女生委屈自己到如此地步,竟然會同意和另一個男生共用一個女朋友!

  而他們對跡部的瞭解雖然不多,但是從那僅有的幾次比賽中,從那極度誇張的出場方式中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多麼自戀的人,而這樣的人,竟然也能做出這種選擇!

  但是相比於他們單純的震驚,不二的心裡還多了一股委屈的情緒,他早就知道織姬不止一個男朋友,流川楓他那天也見到了,而手塚也沒有否認,這件事就然他失眠了好久。

  但是,就在剛才,他才知道原來織姬竟然還有第三個戀人,那麼再深入地想一想,是不是還有第四個、第五個呢?所以一時情緒失控,差一點說出了不可挽回的話,幸好乾即使提醒了他。

  「織姬,你真的和冰帝的那個跡部在交往嗎?」

  桃城的大嗓門響了起來。

  「嗯。」

  沒有多說,織姬只是點了點頭承認了他們剛剛聽到的確是是事實。

  「就是那個超級自戀,出場時一呼百應,總是打響指,滿嘴『本大爺』『本大爺』的跡部?他到底哪裡比手塚好啊,織姬,你踹了他吧,手塚可比他強多了!」

  眉頭全都皺了起來,桃城一臉的不滿和不解。

  「就是就是,小不點的姐姐,雖然那個跡部的網球確實打得不錯,但是據說他的人品真的不怎麼樣啊!」

  菊丸也想勸說織姬改變主意。

  再看看其他人,織姬從他們的臉上見到的只有對自己的擔心和對跡部的不滿,沒有絲毫的埋怨,埋怨自己在和他們尊敬的部長交往的同時和另一個男生糾纏不清。

  心裡泛起暖意,織姬的笑容比平時甜美了很多:

  「人品不怎麼樣?還好啊!雖然景吾他人是自戀了一點,但是這只是小小的缺點罷了,你們不覺得他打響指的樣子很帥氣嗎?」

  「帥氣?!一點也不!」

  織姬的話讓所有聽到這話的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外加一臉的黑線,異口同聲地喊道。

  帥氣?難道真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他們怎麼除了受不了之外一點別的感覺都沒有!

  「啊恩,你們這群不華麗的對本大爺有什麼不滿嗎?本大爺當然是最帥氣的,NE,KABAJI?」

  「WUSHI!」

  那華麗而高傲的聲音,還有那熟悉得不行的對話模式讓青學正選們臉色一變,同時轉過身去對著來人,一個個摩拳擦掌: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為了手塚的幸福,今天你就留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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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一、殺到青學

  在青學眾人「熾熱」的眼神下,三個穿著冰帝校服的少年款步而來,為首的兩個,一個灰發張揚,一個藍發邪魅,雖然呼吸略有些急促,能看得出來是匆忙趕來的,但是還是影響不了兩人與生俱來的高貴。

  雙方人馬對峙,一邊虎視眈眈,面露不善,一邊淡然自若,毫不示弱,雖然不是在網球場上,但是兩校的正選間還是火藥味十足。

  「鈴鈴鈴……」

  忽然,一陣鈴聲打斷了雙方緊繃的氣氛,也讓青學諸位臉色一變:

  「糟了,上課了,我都忘了現在還在上學時間呢!」

  桃城抓了抓頭髮,望了一眼離得老遠的教室,眉頭皺得緊緊的。

  因為織姬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跟蹤自己,所以故意一個人落單,並且選擇了一個離教學樓很遠的地方,就為了給那幾個人方便,但是現在顯然給這幾個跑來關心自己的青學正選們造成困擾了。

  無論他們現在怎麼跑,都不可能在老師進教室前趕回去了,像大石、不二等幾個學習好點的還好,老師並不會為難他們,但是本來就是老師注意焦點的桃城和菊丸,那就真的危險了。

  「但是……」

  已經擺好了要跑姿勢的菊丸忽然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看了看織姬,又看了看跡部,猶豫起來了,到底是手塚的幸福更重要一點,還是老師的批評更重要一點?

  十五歲的菊丸面臨著自己一生中第一個痛苦的抉擇。

  「你們先去上課吧,剩下的事情等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再詳細告訴你們,怎麼樣?」

  看出了幾個少年的猶豫,再加上織姬現在確實需要和跡部還有忍足單獨談談,所以柔聲勸慰道。

  「那……那好吧,織姬,如果發生什麼事了你一定要給我們打電話!」

  桃城掙扎了一會兒,還是選擇去上課,雖然他單純,但是不代表他愚蠢,他自然看得出來現在自己等人在場是非常不適合的。

  「嗯,你們快點去上課吧,上課鈴已經響了半天了。」

  織姬有些好笑地催促他們趕快去上課,看來雖然他們對自己有不止一個戀人並沒有什麼異議,但是對物件好像不太滿意和放心啊!

  景吾,你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們對你這麼心懷戒備啊!

  「那織姬你不用去上課嗎?三年級管得比我們二年級還嚴吧?」

  桃城走之前不忘想拽上織姬一起,這樣就不用擔心織姬和那個自戀的跡部獨處了。

  「放心吧,國光會幫我向老師請假的,我這裡完全沒有問題。」

  織姬笑著拒絕了桃城,沒辦法的桃城只好放棄了,但是就這麼離開顯然讓他不甘心,於是對著跡部道:

  「跡部,雖然織姬說你是她的男朋友,但是我們可還沒有認同你,如果你敢做什麼過火的事的話……」

  扔下看似威脅的話,以菊丸和桃城為首的青學正選們便迅速向各自的教室跑去,平時手塚的懲罰這時候就顯出效果來了,一個個跑得飛快,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人影了。

  而不二,從跡部三人出現起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了,也沒有再開口,只是深深地望了織姬一眼。

  「哼,本大爺做什麼還需要經過他們同意嗎?」

  直到青學正選們消失在視線裡,跡部才不滿地哼了一聲。

  而留在現場的三人誰都沒有回應他,樺地不算,織姬和忍足可是十分瞭解這個大少爺的,雖然表面上看來他似乎對青學眾人有所不滿,但是那勾起的嘴角不是他內心的真實寫照嗎?

  這個嘴硬心軟的傢伙,如果真的有什麼,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不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來?既然特意等到他們全都聽不見了才說,不是說明他這明顯不是他的心裡話嗎?

  真是個彆扭的傢伙!

  瞥見兩人調侃的視線,跡部佯裝不在意地撇過頭,但是那微紅的耳根還是暴漏出了他被看穿的尷尬。

  「你們兩個怎麼跑到青學來了?現在可還在上課時間呢!」

  說笑完了,織姬正了正臉色進入主題,雖然她的心裡早就已經有了答案,果然……

  「現在的冰帝到處都有人在談論著你『腳踏兩隻船』的事情,從我進校門起,已經有了不止是個女生跑到我面前讓我認清你的『真面目』,讓我離開你。」

  說著,跡部的聲音帶上了怒氣:

  「本大爺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這群母貓來關心了?我想和誰交往難道還要經過她們的同意不成?再說了,織姬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比她們清楚嗎?一個個不知所謂!」

  「所以,你就跑來了?」

  織姬確定地道。

  「嗯,那群不華麗的人不敢說我什麼,但是把你說得很難聽,在我警告了她們之後就趕過來了,因為我想既然冰帝都是這個樣子的話,你所在的青學想必要更加嚴重。」

  跡部直接承認了,對織姬的關心,他沒有必要掩藏起來。

  聽完,織姬沒有說什麼,而是把視線轉向了忍足,忍足點了點頭,表示他和跡部的想法是一樣的,所以就一起過來了。

  「唉,你們知道,她們是沒有辦法傷害到我的,你們實在沒有必要這麼急急地趕過來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織姬望著兩人的眼裡流轉著的是感動和愛意,對於跡部和忍足把自己看地這麼重,如果說心裡沒有觸動,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雖然她們傷害不到你的身體,但是那些話還是會讓你的心裡不舒服吧?雖然我沒有織姬你這麼強大的力量,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即使站到你前面可能也只是你的累贅。

  但是,我還可以保護你的心,在它受到威脅的時候,我會盡自己的一切努力,絕對不會讓你的心有一絲的危險。」

  堅定地望著織姬,跡部的眼裡全是認真和執著,似乎在告訴織姬,這件事沒的商量。

  「雖然衝鋒陷陣我和跡部可能不行,但是幫織姬你想想辦法找出幕後黑手這件事我們還是能幫上一點忙的,我們兩家的情報網還是很很好用的。」

  忍足接過跡部的話,推了推眼鏡,眼神裡的光芒和跡部的如出一轍。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在兩人的視線下,織姬最後只好選擇了投降,誰讓她對自己在意的人從來都是最心軟的。

  跡部和忍足這才露出滿意的笑。

  「但是,你們倆現在是不是該回去上課了!即使答應了你們幫忙,也沒有必要整天待在青學裡吧,這可一點幫助都沒有!」

  想到了跡部和忍足的學生身份,於是織姬開始下逐客令了,雖然知道兩人早就掌握了課本上的知識,而且老師也不太敢管這兩個大少爺,但是做為一個學生,織姬認為還是回去上課的好。

  「不要,反正已經出來了,我們去約會吧,織姬!」

  跡部任性地搖了搖頭,抓住了織姬的一隻小手,不但自己不回去了,甚至還想把織姬也給拐出去。

  但是,有這種想法的卻不止他一個人,在跡部剛剛抓住織姬一隻手的瞬間,織姬的另一隻手也被人抓住了,順著那只胳膊向上看去,原來是站在織姬另一邊的忍足。

  原來他和跡部的想法不謀而合,但是還沒等他開口就被跡部搶先了,只好退而求其次抓住織姬的另一隻手,訴說著自己的不可妥協。


二百零二、約會在虛圈

  看著像鬥雞似的兩人,織姬也有些無奈了。

  照這個樣子看來,想讓這兩個人回去上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麼今天就一定要出去約會了,但是陪誰去?這是個問題。

  看看左邊華麗的跡部,織姬皺皺眉,拒絕不了;看看右邊邪魅的忍足,再皺皺眉,同樣拒絕不了,看來,只有一種方式了——

  「好吧,我們去約會吧!三人一起!」

  聽到前半句,跡部和忍足面上俱是一喜,但是聽完了後半句,又一起不滿地握緊了織姬的手,但是,當兩人對視一眼後,也明白了過來,對現在這種情況來說,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他們心裡也清楚地明白織姬是不可能扔下對方和自己單獨出去的,如果她那麼做了,就不是自己喜愛的織姬了。

  兩人很快釋懷了,三人也比所有人一起強,就不要強求了。

  於是,在左右兩個強大的護花使者的「挾持」下,織姬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蹺課了。

  「你們有什麼安排嗎?」

  站在青學門口,織姬向兩人問道。

  電影院?遊樂園?咖啡廳?一個個曾經和女人約會過的地點從腦中飛快地劃過,又馬上被忍足否認掉了,這些地方都太普通,根本就不適合織姬去。

  跡部就更茫然了,在和織姬交往前,他根本就沒有和女生一起出去過,就算是和織姬約會的幾次,那也全是織姬說得算,這冷不丁讓他出主意,跡部反而不知道該去哪裡了。

  看看兩人,織姬只見他們是一個茫然一個猶豫,半天都沒有做出一個決定來,織姬也無奈了,這是怎麼了?他們一個聰明絕頂一個過盡千帆,現在只是讓他們想個約會的地點怎麼就這麼費勁呢?

  熟不知,正是因為太在乎,反而讓他們失去了果斷。

  「啊,如果是那裡的話……」

  忽然,一個想法從織姬的腦海裡升起。

  「景吾,小侑,如果你們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的話,就讓我來做決定怎麼樣?」

  「好。」

  對視了一眼,跡部和忍足點頭,反正他們也想不出什麼好地點,而且如果是對方提出的話,自己也不一定願意去,那還不如把決定權交給織姬好了。

  帶著兩人來到無人處,織姬隨手一劃,一道裂縫出現在空中,黑洞洞地看不出通向哪裡。

  「走吧!」

  織姬當先邁步而入。

  面對著未知的事物,兩個男生沒有一絲猶豫,緊跟著走了進去,對織姬的信任,讓他們沒有絲毫的膽怯。

  僅僅一步,兩人面前的景色就和剛剛截然不同,慘白的天空,一望無際的沙漠,還有空氣中隱隱傳來的咆哮聲和呻吟聲,讓跡部和忍足感覺到,這裡絕對不是他們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了。

  尤其是在抬頭沒有在天空上見到任何東西之後,沒有太陽,沒有月亮,連星星也沒有,那就更加確定了。

  「這是哪裡,織姬?似乎已經不是地球了。」

  在最初的震驚之後,兩人就漸漸平靜了下來,忍足開口問道。

  自從織姬對他們開誠佈公,尤其是在修真之後,他們就已經一腳邁入了另一個世界了。

  但是平時的生活環境還是和以前差不多,所以他們除了力量強大了一些之外,並沒有什麼真實感,直到現在,在見到這絕對異常的景色後,他們才突然有了「原來自己真的已經不是普通人了」的感覺。

  「這裡還是地球,只是不是你們生活的那個介面了而已。我曾經和你們說過屍魂界的事情了吧?這裡就是死神的敵人,虛的大本營——虛圈。」

  織姬淡淡地給了兩人答案。

  「虛圈?!」

  愣了一下之後,跡部忍不住問道:

  「那織姬帶我們來這裡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家裡就有個死神,而這裡卻到處都是虛,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織姬是不會帶他們到這裡來的吧?畢竟如果讓朽木知道的話也不好交代。

  「沒有什麼事啊!」

  沒想到織姬卻無辜地眨了眨眼:

  「只是想到對於你們倆來說,去過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於是我就想找一個既特殊,你們又肯定沒有到過的地方,所以……」

  「所以,你就帶我們來虛圈這個正常的活人絕對不可能來的地方來『約會』。」

  忍足忽然發現,自從和織姬再次相認一來,自己苦笑的次數明顯增多。

  「真是……」太不華麗了!

  在織姬的瞪視下,跡部硬是把後面的幾個字吞了回去,那怪異的表情讓忍足暗自偷笑,跡部,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如果你們不想待在這裡我們就回去好了!」

  說著,看似不悅的織姬右手抬了起來,眼瞅著就要向空中劃去。

  「不,我們怎麼會不想來虛圈呢!如果沒有織姬,除非死了變成虛,否則我們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來這麼特殊的地方,是吧,跡部!」

  眼疾手快的忍足一邊急著一把把織姬的手按下來,一邊向跡部打眼色。

  「嗯,普通的地方我都玩膩了,根本就一點兒都不想去,再說能來虛圈約會的情侶除了我們也沒有別人了吧?真是太華麗了!」

  從後面摟住織姬的腰,根本就不用看忍足的眼色跡部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哄著織姬道。

  「哦,那麼說你們就是很高興、很期待了?」

  織姬的手順著忍足的意,沒有再抬起來。

  「當然,只要物件是織姬,在哪裡約會都是天堂,更別說這麼特殊的地方。」

  忍足首先表態道。

  「最華麗的本大爺當然要到最不一般的地點來約會!」

  激動的跡部連「本大爺」都不小心溜出來了。

  「既然你們倆都不反對,那我們三人就來個『虛圈一日遊』吧!」

  「好。」×2

  看織姬似乎不再生氣,跡部和忍足俱都松了口氣,難得的約會,可不能讓自己搞砸了,再說織姬確實是為了讓自己開開眼界才帶自己來虛圈的,自己的反應也確實讓她傷心了。

  「正好我有個老朋友在虛圈的地位挺高,我們就去找他,讓他帶我們遊覽一番吧!」

  說著,織姬看好一個方向,帶頭向前走去。

  跡部和忍足二話不說,一左一右牽起織姬的手,一起走向那未知的地方。

  還真是可愛的反應!

  在跡部和忍足好奇地四處打量的時候,織姬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她怎麼可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就生他們的氣?本來一心期待著這次約會的兩人,在見到這荒涼的虛圈後反應大點也是可以理解的,更別說這還是織姬故意為之。

  但是為了看平時自若的兩人變臉的樣子,織姬就佯裝生氣,果然,效果很好啊!

  當然,織姬也知道這樣的事是不能常做的,偶爾為之那是生活的情趣,如果總是這樣的話可就招人煩了。

  一路上,除了慘澹的天空和滿地的白沙,跡部和忍足沒有看到一個生命體,似乎偌大的虛圈裡只有自己三個人一樣。

  但是,遠處隱隱約約傳來的咆哮聲說明這裡確實是有人,不,有虛的存在的,怎麼走了這麼半天自己等人卻一個都沒用遇到呢?

  把自己的疑惑說給織姬聽,沒想到織姬聽完後只是露出了一個淡然的笑和一句足以解釋一切的話:

  「因為我在這裡!」


二百零三、再見市丸銀

  是的,因為她在這裡。

  和因為從小就有靈力,而能看到虛的赤也不同,眼前的兩個少年這些年來一直生活在和平的環境裡,像是長在溫室裡的花朵一樣。

  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血腥和殺戮,就算是見過死人,那也是刑事案件中的屍體罷了,和真正戰鬥中殘破的屍體是根本不同的,也根本不是他們這種正常生活了十幾年的少年能夠一下子接受得了的。

  所以,織姬把自己身上的氣勢散發出一點,身邊的兩人是感覺不到,但是在敏感的虛的感覺中,那是比瓦史陶德還強大的存在。

  雖然失去了做人時的記憶,身體被欲望所控制,但是他們的感覺還在,最起碼本能告訴他們不能接觸這三個人,有危險!

  因此他們的周圍才這麼安靜,因為所有的虛都讓織姬嚇跑了,即使有一半個神經大條的,也讓翔在遠處暗自解決了,反正是絕對不會讓他們越雷池一步的。

  「哦。」

  雖然不明白織姬話裡真正的意思,但是最起碼忍足明白,那就是自己等人暫時不會碰到虛,沒有生命危險。

  雖然他跟著織姬一起修真,但是自己的水準自己還會不知道嗎?尤其是沒有絲毫的實際經驗這一點,真的遇到虛時自己也只是個累贅罷了。

  「本來我還以為能見到虛到底長得什麼樣呢!來到虛圈沒看到虛,回去後說出去都沒人信!」

  跡部小聲地道。

  但是再怎麼小聲也不可能瞞得過織姬的耳朵,更別說她正站在跡部的旁邊,聽得更是一清二楚,甚至連忍足都轉過頭來了。

  「啊拉,看來景吾的好奇心還真的很大啊,本來我還怕你們嚇到了,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啊!」

  織姬微微一笑,雖然還和以前一樣甜美,但是跡部和忍足卻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不要……」

  還沒來得及阻止,「啪」,織姬學著跡部的樣子,抬手一個響指,一個身高十幾米,長相難看的怪物就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嗚啊,是人類啊,看來我今天的運氣很好啊,在虛圈裡不出去都有活人吃!」

  那個有著尖尖下巴的虛興奮地叫著,別問他們為什麼能聽得出那嚎叫聲表示的是興奮,沒看它那周身的觸角都在揮舞著嗎?

  「呐,景吾,這就是你想見的虛,怎麼樣,有什麼特別的感觸沒有?」

  壞笑著瞅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跡部,在那只虛的觸角攻擊過來時,織姬的兩手一用力,拽著完全忘了自己已經學會修真的兩人後退了一段距離,離開了那只虛的攻擊範圍。

  「這……就是虛嗎?」

  現在,跡部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從虛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充滿了爆烈和殘虐的靈壓,壓得他極度不舒服,似乎連舉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提出手反擊了。

  「真是難以想像死神天天竟然是在同這種怪物戰鬥,看來我們真的還差得遠啊!」

  想到家裡那個和手塚一樣冷冰冰的朽木,同樣被靈壓壓得動彈不得的忍足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時候自己想到了他。

  「織姬,你要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有我來迎接你可就不用怕這些不長眼的東西來打擾了!」

  忽然,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白衣、有著一頭銀髮的男人突兀地出現在三人面前,眯著眼的樣子讓跡部和忍足想到了那兩個同樣天天眯著眼睛的青學天才和立海大軍師。

  危險!

  兩人的心裡同時出現了這個詞,不但是因為他眯著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更是由於他們倆竟然沒有感覺到他的到來,好像他一直待在這裡似的。

  雖然被第一次見到的虛嚇得不輕,但是兩人基本上的警惕還是有的,再加上修真後靈敏的感覺,有人過來的話靈壓的波動他們本來應該能夠察覺地到。

  但是這個人的到來顯然沒有被自己感知到,那就是說,這個人的實力肯定比自己強!

  而且,即使他看似親密地同織姬打著招呼,但是跡部和忍足卻一點也感覺不到他話裡的真實,感覺不到他笑容下的溫度。

  所以兩人一下子警惕起來,勉強移動著自己尚不靈活的身體,擋住了來人望向織姬的視線。

  「沒事,景吾,小侑,他可是我的老朋友了,我認識他可比白哉還早呢!」

  輕輕推開了面前的兩人,織姬已經和來人面對面了。

  「好久不見啊,銀!既然是在你的地盤上,這個醜陋的東西就交給你解決吧!」

  說完,織姬後退了一步,而且還不忘拉上自己的兩個戀人,然後一臉理所當然地望著市丸銀。

  「織姬,你利用我的手段可真是一點都沒有生疏,它可是你自己召喚出來的,現在卻似乎完全成了我的責任一樣,認識了你真不知道是我的幸還是不幸!」

  市丸銀的眼睛雖然還是沒有張開,但是跡部和忍足可以發誓,他們真的看見了這個被織姬叫做「銀」的人,笑容從狡猾的笑變成了苦笑。

  「市丸大人……」

  那只虛早就在市丸銀出現時起,就已經停止了對織姬等人的攻擊,乖乖地站在那裡,害怕地渾身瑟瑟發抖。

  別人它可能不認識,但是作為虛圈目前最大組織——虛夜宮的二號人物——市丸銀,他可是早就有所耳聞。

  而現在,這位著名的大人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似乎是和自己看好的食物早就相識的樣子,雖然腦袋不好用,但是本能告訴它——快逃,不然就有生命危險!

  但是,它的速度怎麼可能快得過早就有了超越一般隊長級的市丸銀,還沒等它一句話說完,

  「射殺他,神槍!」

  就已經被市丸銀的斬魄刀斬首了。

  「呵呵,銀,殺這麼一個小虛也用得著始解嗎?看來你來虛圈後退步了哦!」

  織姬還在一邊火上澆油。

  跡部和忍足現在很驚訝,不止是為了市丸銀那可以秒殺讓自己產生了很大壓力的虛,更是為了織姬那不同尋常的態度。

  平時,織姬對不熟悉的人一向是冷淡的,但是在熟人面前卻是溫柔又活潑的。

  但是,無論是在誰的面前,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織姬的這一面,壞壞的,邪邪的,似乎總是在和眼前的這個人針鋒相對的樣子,但是卻又透著股親昵。

  這個人,對織姬來說是特殊的嗎?

  兩人的心裡產生了危機感,望著市丸銀的眼神更加不友好了。

  其實,織姬對市丸銀還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只是因為他性格的原因,所以織姬也喜歡用這種態度來對待他,似乎看他吃癟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雖然,市丸銀和藍染一起叛變,而且可以說是白哉的敵人,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是自己在屍魂界第一個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織姬對他和其他屍魂界死神的感覺不一樣。

  即使一開始他是抱著目的來接觸自己的,但是他卻絲毫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到自己。

  所以,在他和藍染升天後,織姬會把自己製造的崩玉交給市丸銀,這不單單是為了她口中所說的想看戲,也有認同他這個朋友的意思。

  而市丸銀呢?


二百零四、虛夜宮

  在市丸銀心裡,織姬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不同於對亂菊那隱約的情愫,也不同于對藍染的認同和追隨而是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雖然相處日短,但是在織姬的面前,他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即使一開始時他確實是故意接近織姬,為了弄清楚她的來歷和能力,看看能不能被利用。

  然而,到了後來,隱約中,市丸銀能感覺得到,織姬對他們的目的似乎很清楚,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市丸銀就是有這種感覺。

  在雙極上,事實證明他的推測是正確的,織姬確實對他們所有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包括要叛變的事,也包括崩玉的事。

  但是,回想起來,織姬從一開始對他的態度就沒有變過,就算明白他是有目的接近自己,就算知道他可以算是屍魂界的「叛徒」,織姬看著他的眼睛裡,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清澈。

  沒有防備,沒有畏懼,沒有厭惡,也沒有鄙視。

  市丸銀第一次知道,原來在瞭解了自己的黑暗面之後,還是有人能夠接受自己,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朋友來對待。

  會指使自己幫她做事,也會對自己惡作劇,看自己吃癟的樣子大笑,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世人眼中的「壞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種感覺很新奇,也很讓他留戀,於是,在市丸銀的心底,為了織姬留下了一個特殊的位置,對待她,市丸銀也不像對平常人那樣耍心機,基本上以最真實的態度面對她。

  「咳咳……織姬,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和我認識嗎?」

  市丸銀乾咳了兩聲,生硬地轉換了話題。

  「別裝了,他們是誰你們還能不知道?別說以藍染的狡詐,就算是銀你的精明,也不可能對我身邊的人一無所知吧?」

  織姬撇撇嘴,不屑地道。

  「我發現我真的說不過你,織姬。」

  現在的市丸銀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跡部景吾,忍足侑士!」

  市丸銀的視線在兩人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雖然眼睛還是沒有睜開,但是跡部和忍足只覺得面上一凜,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銀!」

  織姬的聲音低沉了下來,語帶警告地道。

  「哈,哈……我只是幫你鑒定一下他們的水準罷了。織姬,你選戀人還真不怎麼挑,他們倆的實力也太差了!」

  「你這個不華麗的人在說什麼!」

  本來被市丸銀的靈壓震住的跡部怒了,本來因為瞭解自己和市丸銀之間的實力相差太大,所以他一直默不作聲,打算他說什麼自己都暫時忍了,等自己的實力提升了之後再找他算帳。

  但是,沒想到他竟然說自己沒有資格待在織姬身邊!這可觸到跡部的逆鱗上了。

  本來,一直以來以華麗著稱的跡部對在傲龍邸華麗不起來這件事就已經很在意了,但是,為了不給織姬添麻煩,他一直忍著,暗自努力練習,想要早點變強,再次變得華麗起來。

  現在,竟然有人當著他的面把他最在意的事情說出來了,還是以這種口氣,讓跡部怎麼忍受得了!

  「跡部,那個已經不是『人』了,你忘了嗎,即使再強大的死神,他也是『死人』啊!」

  拉住衝動的跡部,忍足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那真是遺憾啊,你們連個死人都打不過!」

  市丸銀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那是我們『尊老愛幼』,和一個幾百歲的『死人』計較,那可不是我們這樣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活人』做的出來的。」

  忍足搖了搖頭,一臉「我是講禮貌的好少年」的表情。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

  織姬無奈了,這幾個人怎麼就針鋒相對起來了呢?家裡這麼多人都沒事,看他們相處也挺好,怎麼遇到銀就尖銳起來了呢!

  還有這個銀,平時不是很圓滑,誰都不得罪的嗎?今天怎麼說話這麼刻薄了!

  「呵呵……」

  一個露出邪氣的笑,一個露出邪魅的笑,市丸銀和忍足閉上了嘴,呵呵笑了起來。

  「織姬,難得你來虛圈,聽到消息的藍染隊長可是很高興的,對於你給他的禮物,藍染隊長可一直感激在心,很想當面向織姬道謝呢!」

  笑完了,市丸銀面色一整,開始說正事了。

  「哦,我也想看看我的『小禮物』的效果了呢!」

  和市丸銀兩人相視一笑,其中意思只有兩人知道,那默契的樣子讓跡部和忍足一股火從心底升起,對市丸銀的敵意又深了幾分。

  如果市丸銀知道了只怕又得喊冤了,他對織姬可真的是沒有一點那方面的意思啊!

  「那麼,現在就讓我帶你們去虛夜宮做客吧!」

  說著,市丸銀當先向一個方向掠去。

  「織姬,他就是你曾經說過的背叛屍魂界的幾個隊長級死神之一的市丸銀嗎?」

  跟在市丸銀的身後,忍足向織姬問道,一點也沒有壓低聲音,因為他知道,在這種距離下,就是他聲音壓得再低,市丸銀也不可能聽不到,索性就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嗯,雖然說是背叛了屍魂界,但是我覺得,那樣的屍魂界也確實是腐朽了,離開那裡也是無可厚非的,雖然他們的手段極端了一點。」

  聽到織姬的回答,忍足和跡部沒什麼反應,但是三人前面的市丸銀,在無人見到的角度,眼睛瞬間睜開,那赤紅的雙眸裡閃過一絲暖意,但是眨眼間,又恢復了眯眯眼的樣子。

  「但是織姬,你是不是忘了家裡還有一個朽木白哉啊!雖然現在看起來相安無事,但是屍魂界和虛圈可是早晚會有一場大戰的。」

  雖然對屍魂界的瞭解並不深,但是跡部還是一語道破了其中的關鍵。確實,在藍染帶頭叛出屍魂界,尤其是全滅了中央四十六室的情況下,雙方的矛盾已經達到了不可調和的程度了,大戰不可避免。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們打他們的,只要白哉和銀沒事就好,保護區區的兩個人對我來說可還是很輕鬆的。」

  織姬無所謂地道。

  確實,對於她來說,別說兩個人,即使是整個屍魂界或者是整個虛圈,只要她想,就可以在戰鬥中避免任何的傷亡。

  但是,無論是屍魂界還是虛圈,都沒有讓織姬想保護的欲望,她在意的,也就是那幾個人而已,只要保住他們的性命,織姬並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戰鬥。

  「還真像是織姬的回答。」

  似乎早就料到了織姬的答案,跡部和忍足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驚訝。如果說有,那也是織姬竟然把市丸銀放到了和白哉一樣的高度,都是不可以失去的人。

  雖然一個是戀人,一個是朋友。

  「好雄偉的建築物啊,想不到在荒涼的虛圈也有這種壯觀的宮殿!」

  這時,忍足發現視線裡出現了一座宮殿,和周圍連一棵小樹都沒有的荒涼相比顯得那麼突兀和巍峨。

  「那就是市丸銀口中的虛夜宮吧!」

  雖然用著疑問句,但是跡部的語氣裡充滿了肯定。

  「到了。」

  還沒等織姬回答,帶路的市丸銀已經停了下來,他的面前赫然正是那座宮殿。


二百零五、藍染?十刃

  「歡迎來到虛夜宮,織姬,跡部景吾,忍足侑士。」

  在那裡,已經有一個男人站在那裡,栗色的頭髮一反以往的柔順,全部向後梳起,再加上失去了眼鏡的遮掩,飽滿的額頭和淩厲的眼神一覽無遺。

  身穿著和市丸銀一樣的虛圈白色制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了美麗的鎖骨和性感的胸部,整個人散發出上位者的威嚴的同時,又有著致命的男人魅力。

  「勞煩虛圈之王,虛夜宮宮主——藍染大人親自來接,還真是在下等人的榮幸了。」

  看著面前這個和在屍魂界見到的完全不同的藍染,織姬並沒有太驚訝,似乎在她的心裡,藍染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冷酷、聰明而又有野心。

  「織姬能來才讓我高興,你的禮物可是幫了我的大忙。」

  藍染以著一種怪異的語氣道。

  「呵呵,這完全是意外,這可是我送給銀的臨別禮物,它能幫上藍染隊長的忙可真是太好了。」

  織姬也露出了外交性的假笑。

  「叫我『藍染』就好了,難道織姬不把我當朋友嗎?」

  藍染似假還真地道。

  「那好吧,藍染,你不帶我進去參觀一下你的虛夜宮嗎?說起來它能達到今天的規模我的那個小小的禮物可也起到不小的作用吧!」

  織姬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藍染提出了要求,而且她也知道藍染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既然他能親自出來迎接自己,那麼就是說最起碼在最近,他還沒有和自己為敵的打算,甚至還有拉攏自己的意思。

  從自己送給市丸銀崩玉這件事中,藍染應該能猜得出自己並不是站在屍魂界那一方的,再加上自己能夠突破從來沒有人突破成功的反膜,那在實力方面就更值得藍染深思了。

  現在,又在虛夜宮的門口發現等著自己的藍染,織姬便可以確定,在沒有弄清楚自己的真實情況前事不會為難自己的。

  其實,在有著絕對力量可以防止藍染的情況下,和他做盟友似乎也不是一間太難以接受的事情,甚至好處多多。

  「啊,是我的疏忽了,竟然讓客人站在門口這麼長時間,快請進!」

  藍染毫無誠意地道歉道,微微側身,引著幾人進去了這個對於虛圈來說,絕對是個禁忌的地方。

  客人?

  市丸銀暗中撇撇嘴,虛夜宮根本就不可能有所謂的客人,不是敵人就是來投靠的虛,如果不是藍染對織姬有興趣,想要利用她的話,根本就不可能讓她進虛夜宮,更別提還是親自出來迎接的。

  可能是走了特殊的通道,一路走來,織姬並沒有見到如漫畫中一護他們來救井上時所遇到的層層關卡和一間間屋子,而是一條走廊走到底,就直接到了那個有著高高王座的議事大廳。

  沒有理會已經停下來的幾人,藍染繼續向前走,一直來到了王座邊,坐了下來。

  這時,好像安排好一樣,幾個很像人類的虛搬著幾把椅子走了進來,在把椅子擺放好後,恭敬地退了出去。

  「請坐。」

  藍染擺了擺手,對織姬三人示意道。

  一邊坐在第四張椅子上,市丸銀一邊向著織姬打趣道:

  「今天我可是和織姬借光了,在藍染隊長面前可是從來沒有我的座位的,今天可是破天荒第一遭了!」

  織姬和藍染都沒有搭腔,市丸銀的惡趣味兩人可都是很清楚的,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會他,他自己沒趣也就停下了。

  而跡部和忍足更不可能說什麼,本來他們對藍染就不瞭解,對他們談話的內容更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就算是想插話都插不進去。

  「織姬,現在就讓你見見由你那個小禮物而改造出來的破面,我想你對他們也一定會感興趣的。」

  坐在王座上,藍染俯首看著織姬道。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選擇這個房間,用這種角度和織姬談話,總之,同樣被俯視的跡部和忍足心裡可是極端不爽的。

  藍染說完,幾個強大的靈壓迅速向這個大廳靠近,很快,十個長得奇形怪狀的「人」出現在幾人的視線裡。

  「這就是『十刃』,是被改造出來最強的十個破面。」

  藍染不無炫耀地對崩玉的本來主人——織姬說道。

  「啊,女人,是你,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十刃一進來就見到了坐在那裡的四個人,畢竟連他們都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所以自然就把視線集中在他們的身上。

  而首先叫出來的是認出了織姬的葛利姆喬,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聲音裡帶著點驚喜。

  「嗨,又見面了,小豹子,還有小烏!」

  織姬揮了揮手和認識的兩個破面打招呼。

  「不要叫我『小豹子』!」

  和激動的葛利姆喬不同,烏爾旗奧拉只是點了點頭,但是他周圍的幾個破面去感覺得到,他的溫度上升了許多。

  藍染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

  「看來織姬和我的手下也打過交道啊,這樣就更好了!」

  「哦,這麼說藍染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嘍!」

  織姬的笑容也帶著深意。

  「嗯。」

  藍染沒有否認。

  「怎麼說十刃也有織姬你的功勞,你不打算指導指導他們嗎?」

  藍染掃了十刃一眼,最後把視線停在了織姬的身上。

  還沒來得及開口,織姬就感覺幾道惡意的靈壓向自己襲來,根本就不用去找,織姬也知道這是從哪裡來的,無奈地瞪了藍染一眼。

  想必如果不是藍染還在這裡,這幾個人就不會只是對著自己放靈壓,而是真的攻擊過來了吧!

  這個狡猾的傢伙,就這麼把十刃的戰意挑起來了,他這麼一說,他們還不想方設法地來找自己的麻煩啊!

  「指導可談不上,我對破面的戰鬥方式並不怎麼擅長,再說了,有藍染你在,還需要我來多事嗎?」

  白了藍染一眼,織姬可不想攤上這個麻煩,別說她並不擅長破面的攻擊方式,就是十刃也根本不可能老老實實地讓她教啊!

  「那真是遺憾。」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藍染的表情可一點都沒有遺憾的樣子。

  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本來他就沒有指望織姬會來指導破面,再說,破面的實力憑的是本能和一次次戰鬥中累計的經驗,這些根本就不用別人來教,也根本就教不了。

  之所以這麼和織姬說,主要是為了看看織姬對這件事的態度,而觀察的結果讓藍染很滿意。

  因為織姬雖然沒有答應,但是無論是她的表情還是她眼中,都看不出一絲反感或者厭惡的情緒,這對藍染來說就足夠了。

  這說明,織姬和那些死神不一樣,並沒有把虛看成敵人,她是很平等地看待虛和死神,所以暫時她對自己來說是安全的,沒有威脅。

  「銀,帶織姬和她的朋友逛逛吧,虛夜宮裡也是有很多別處沒有的風景的。」

  既然已經得到滿意的答案,藍染也就不再浪費時間和織姬兜圈子,交代了市丸銀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真是現實!

  織姬暗自裡搖了搖頭,藍染的那點心思她又怎麼可能會不清楚,但是一來她對虛圈和屍魂界之間的戰鬥確實沒有什麼興趣,二來即使藍染再怎麼算計,也傷害不到她什麼。

  最重要的是,今天她來這裡,主要就是為了帶跡部和忍足到虛夜宮來轉轉,既然目的達到,藍染的態度如何,也就引不起織姬的什麼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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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六、調查

  於是,在十刃各異的眼神中,織姬和自己那兩個從進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戀人跟著市丸銀離開了。

  「那個藍染,很強。」

  走了一會兒,沉默了很久的忍足開口了。

  「當然了,他可是虛圈的王,沒有一定的實力和魄力,可不會就這麼叛出屍魂界,想自己當王。」

  織姬對藍染的評價很高,忍足和跡部的眼神一暗,但是織姬接下來的話卻馬上讓他們倆恢復了自信:

  「但是,藍染不但經歷過死亡,而且已經幾百歲了,當然不是現在的你們可比的。如果按照我教你們的去練習,不用五年,藍染就不是你們的對手了。

  當然,這只是力量上而言,經驗、智謀這些東西,還需要你們自己去累積,這些我就沒有辦法幫你們了,但是,憑你們的頭腦,想必超過藍染的那一天也不遠了吧!」

  「當然。」

  扶了扶眼鏡,忍足笑得天地失色。

  「本大爺可不會輸!」

  跡部從來不缺少的就是自信。

  不動聲色地看著三人的互動,市丸銀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接下來的半天,織姬三人就在市丸銀的帶領下參觀了整個虛夜宮,連一些比較隱秘的地方也不例外,這是藍染向織姬表示自己的誠意,織姬淡淡一笑,和他也就心照不宣了。

  一路上,跡部和忍足被虛夜宮匪夷所思的建築、兇險萬分的機關給迷住了,看著他們倆驚歎的表情,織姬知道,這次帶他們來虛圈真是太對了。

  眼看著天色已晚,雖然虛圈是沒有白天黑夜的,但是織姬還是感受得到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

  即使跡部和忍足還是一臉不舍,但是家裡還有好幾個在等著自己的人,所以只好當做沒有看到兩人的留戀,和市丸銀告別後,就這麼劃破空間回到了現世。

  也不知道藍染和十刃說了什麼,無論是和織姬有私交的烏爾旗奧拉和葛利姆喬,還是看她不順眼的其他幾個,在織姬等人離開前,都沒有再出現過。

  對這點,織姬還是有些遺憾的。

  「織姬,他們把你帶到哪兒了?」

  由於織姬的空間定位很好,所以從黑腔裡一出來,面對的就是傲龍邸的大門。

  剛進門,迎接她的就是手塚略帶擔心的問話,外帶對著跡部和忍足冰冷的一瞥,龍馬看著他倆的眼神也很不友好。

  「本大爺做什麼事還需要向你們彙報嗎?」

  跡部一臉的不羈。

  「我們去約會了喲,而且去了一個你們肯定沒有去過的地方。」

  忍足的話裡也帶著挑釁。

  「三個人的約會有什麼意思?可憐的孩子,你還沒有和織姬單獨約會過吧!」

  看不慣忍足的得意,新一一句話就把他的好心情弄沒了。

  要說忍足和織姬沒有單獨出去過那是騙人的,但是那次數真的少得可憐。

  本來忍足和織姬確定關係就比較晚,再加上在他入住傲龍邸之後,這裡面的住戶實在是太多了一點,互相監視著,想要和織姬單獨出去約會那實在是太難了。

  新一的這句話正好戳到了他的痛處了,那就怪不得忍足的臉色難看了。

  「好了好了,這事也怪不得小侑和景吾,雖然是他們倆帶著我翹課的,但是後來的約會地點確實是我選的。」

  雖然家裡的這幾個男人從來沒有真的打起來,但是這一找到機會就互相挑刺的毛病,織姬還真的是挺頭疼的。

  「哼!」

  哼了一聲,幾人終於消停了,在黑蒂斯的示意下僕人開始上菜了。

  「國光,學校現在怎麼樣了?」

  一邊吃飯,織姬一邊向手塚問道。

  雖然織姬沒有明說,但是手塚還是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相川三人的宣傳下,現在學生主要分為兩方,一部分仍然在繼續散播關於你和跡部的流言,極力詆毀你的榮譽;

  另一方以相川三人為首,站在支持你的那一邊,主要提倡要尊重你的選擇,甚至對你能夠同時『拿下』我和跡部產生一種崇拜,組成了你的後援團。

  現在情況是越演越烈了。」

  手塚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生氣了,雖然已經鬧得滿校風雨,但是確實有相當一大部分人還是支持織姬的,這次的流言事件,讓織姬的聲望在大部分學生中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但是這些仍然改不了有人惡意攻擊織姬的事實,無論如何,他一定會找出這個散播流言的人的。

  「哎?!」

  聽了手塚的話,織姬驚訝了,本來她以為像相川幾人那樣的算是極特殊的人物了,沒想到竟然出現了這麼大的轉機。

  這些話在織姬三人回來前手塚就和其他人說過了,所以現在吃驚的就只有織姬還有兩個把織姬「綁架」出去約會的男生了。

  「看來織姬的魅力還是很大啊,即使在這種流言下還有這麼多人支持她!」

  忍足搖了搖頭,嘴角卻勾起了一個與有榮焉的笑。

  「本大爺倒寧願沒有人發現織姬的美與好!」

  優雅地吃了塊牛排,跡部的看法和忍足可不一樣,這句話確實是他的心裡話,只有流言的話他還可以想辦法處理,但是有太多人迷戀于織姬的話,他的情敵就太多了,這可是跡部最不想看到的了。

  「跡部,你還真是個醋罎子!」

  「嗯,和他一起打球這麼長時間,還真沒發現他有這種『美德』!」

  跡部的那點小心思怎麼能瞞得過屋裡這幾個人間龍鳳,於是嗤笑聲從新一和忍足的嘴裡發了出來,其他人也不禁莞爾。

  對織姬的獨佔欲他們怎麼可能沒有?只是沒有人像跡部這麼明白地表示出來罷了。

  「好,有什麼線索了嗎?」

  給織姬夾了一塊紅燒排骨後,樞狀似無意地向好問道,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但是涉及到織姬的事情,想必家裡的這幾個沒有一個會老實地坐著吧?果然,

  「暫時還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這次的流言似乎一下子就在青學裡傳開了,找到最先散播的幾個人,才發現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經過調查,發現他們幾個被人催眠了,而且是深度催眠,如果破除催眠的話,就會使他們的大腦完全崩潰,不但查不到向他們下催眠的人是誰,連他們自己都會變成白癡(本段純屬虛構,咱對催眠也瞭解地不深)。

  由此可見這個幕後的人很狡猾,不但不自己動手,連找的打手都不知道那個人的根底,就算找到散播流言的人,線索也就在這裡斷了。

  看來這次有好玩的事情了。」

  說是有好玩的事,但是好眼中的殺意卻完全沒有掩飾,讓在座的幾人為這個幕後的人默哀三秒鐘。

  說完,好瞟了樞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我派人守在那幾個人附近,一有消息就會通知我。」

  樞淡淡地道,看來他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其他幾人望著侃侃而談的好和樞,心裡思緒萬千。

  同樣都是外校學生,自己是在手塚和龍馬回來後才知道青學裡關於織姬的流言已經達到了這個程度,但是好和樞呢,不但在事情發生的同時就知道了,甚至已經開始展開調查。

  自己還真的是MADAMADADANE啊!


二百零七、青學?新一(上)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無論他們在學校是何等的風光,如何地受到學生們的崇拜,本質上來說,他們畢竟還是普通的學生,即使再喜歡織姬,也不可能天天關注著青學的一舉一動。

  但是好和樞不同,好就不用說了,他現在根本就不去學校,一個一千多歲的人,想必沒有那個學校能夠教得了他的吧!

  而樞雖然還在黑主學園上學,但是實際上自從上次和玖蘭李土決戰之後,全日本的吸血鬼基本上已經全部在他的控制之下了,所以每天他要處理的事情那真的比一個跨國集團總裁還要多,早就不是一個單純的學生了。

  所以,這些人裡只有他們倆會派人時時刻刻跟在織姬周圍,不是為了監視她,也不是為了保護她,因為這些都沒有必要。

  這些人的主要目的,就是來應付這種突發的意外,可以讓樞和好能夠在第一時間為織姬處理這些不大不小的鬧心事,可以讓織姬專心地做自己的事。

  這不,這次就派上用場了。

  其實像跡部和忍足這樣的大少爺,一開始也同樣打算派人去保護織姬,但是他們當然只是普通的保鏢,別說織姬本身了,連好和樞都不可能讓這些「渺小的人類」接近織姬的,最後只好怏怏而歸了。

  「織姬,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青學可以嗎?」

  新一很快平復了一下自己有些混亂的思緒,向織姬問道。

  新一知道自己的優勢就是自己的頭腦和推理能力,他和樞還有好都不同,他依靠的向來是自己的調查和思考,所以他想明天親自接觸一下那幾個散播流言的學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被忽略了的線索。

  「……嗯,好吧。」

  猶豫了片刻,織姬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本來,雖然沒打算偷偷摸摸的,但是為了怕對自己的戀人造成什麼不良影響,也沒讓他們來過自己的學校。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別說她已經公開了自己不止一個男朋友,就單單新一來說,如果拒絕了,那麼他肯定會受到傷害,讓他產生一種見不得人的感覺。

  所以織姬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反正無論出現什麼事她都可以處理,根本就沒有繼續低調下去的必要了,看來以後可以多和他們出去逛逛了。

  流川楓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知道自己的長處就是籃球打得好,雖然他也和其他人一樣關心織姬,但是即使他去青學,流川楓也知道自己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不去,老老實實地增強自己的實力。

  到時候,總有一天,他相信,也一定有自己可以發揮的地方。

  至於白哉,從他那暗暗閃動著利芒的雙眼中則可以看出,他早就有了決定,至於如何行動,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在沒有結果之前,他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人。

  盛了一碗湯放在織姬碗邊,做完後黑蒂斯又默默地退了回去,但是無人看到,在那低下的頭顱掩飾下,那泛著殺意的眼神。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可以……」自己處理的。

  在所有人越來越淩厲的眼神下,織姬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幾個字仿佛是含在嘴裡一樣,除了她自己,沒人能聽得清。

  微微一愣,織姬又馬上釋然了。

  確實,這件事對她來說確實不是一件大事,想要找到幕後主事者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今天之所以陪著跡部和忍足一起去約會,並不是不堪忍受校園裡的流言而不得不逃避,而是覺得對他們倆有虧欠,想要補償一下他們。

  本來織姬還想著回來後明天就把這件事解決掉了,而且雖然答應帶著新一去,也沒有打算讓他涉入的太多。

  但是現在不同了,因為雖然她本人不太在意,但是從剛剛幾人的反應和眼神中,織姬知道,這次的這個人真的把屋裡的這些王者們都得罪了。

  如果不讓他們發洩一下,如果還什麼事都一手大包大攬,雖然他們表面不說什麼,但是確實會傷害到他們的自尊心。

  畢竟織姬的實力在那裡擺著,平時沒有做英雄的機會就罷了,如果連這點小事都沒有辦法處理,他們這些做男朋友的就太失敗了。

  想到這裡,織姬淡淡一笑,決定了,只要不出什麼大事,這件事她就完全不插手了,全權交給這些男人來處理,想必以他們的能力,結果很快就會出來了。

  「啊,好困了,今天出去玩了一天實在是太困了,你們如果還沒有吃飽就繼續,我可要睡覺了!」

  想到這裡,已經吃飽了的織姬誇張地打了個哈欠,站起來回房了。

  其他幾人本來還想著一肚子的話想要說服織姬把這件事交給他們,但是沒想到織姬竟然來了這麼一手,就這麼簡單地放棄了。

  互相看了一眼,很快他們都笑了,笑些什麼,彼此也就心照不宣了,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了。

  無論是誰,當對手是傲龍邸的這些王和王子們的時候,想必那結果,只有「悲慘」二字了吧!

  「主人,這次您真的不插手了嗎?您明明已經知道躲在暗中的那個人是誰了!」

  唯一和織姬一起回到臥室的翔接觸隱身術,有些不解地道。

  「也要給他們一個發揮的機會嘛!再說了,這次的這個人還真的讓我很意外,但是我大概能猜得出這個人的動機,唉,又是一筆糊塗賬啊!」

  織姬歎了口氣,見到織姬情緒有些低落,翔也閉上嘴,不再開口了,反正他知道自己只要聽主人的話就好了,主人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自己只要看結果就是了。

  ★★★★★★★★★★★★★★

  一宿無話,第二天,新一果然沒有上課,而是跟著織姬三人一起來到了青學。

  由於昨天的流言,再加上織姬後來的表態,無論是站在織姬一方支持她自由戀愛的學生還是鄙視她用情不專的,都早早就來到學校,等待著織姬的到來。

  畢竟昨天除了青學正選們,還是有人見到來找織姬的跡部和忍足的,但是他們剛來,隨後不久織姬就和他們倆一起離開了,整整一天都沒有再出現,就讓本來就沸騰的校園就更加不平靜了。

  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有很多學生堵在校門口,看看織姬今天會不會來,當然也想看看送她來的會是誰?會是一直以來青學帝王——手塚(可憐的龍馬小弟弟被無視了)?還是華麗的冰帝跡部?

  「嘩……」

  當織姬四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時,人群騷動了。

  因為他們在織姬的身邊竟然見到了另一個陌生的男生,而且那人明顯不是初中生,更加不是他們猜想中的跡部景吾!

  最初的驚訝過後,有人發現不對了,

  「那個男生好面熟啊!」

  一個青學的女生一臉思索地道。

  「你看那個帥哥都面熟!」

  她的同伴毫不留情地奚落道。

  「不,這個人我也很面熟,但是應該不是見過,如果見過這麼帥的男生的話我不可能忘記的,應該是在電視或者報紙上看到過。」

  另一個女生也贊同道,她的話馬上提醒了第一個女生,

  「電視?我想起來了,他是工藤新一,帝丹高中的工藤新一,著名的高中生名偵探,號稱日本警界的救世主!」


二百零八、新一?青學(中)

  顯然,這時候還有很多其他學生也認出新一來了,畢竟比起只是長得帥點的網球部正選們來說,經常上電視和報紙,和員警還有殺人犯打交道的新一更加被這些孩子所崇拜。

  再加上一個怪盜吉德,他們倆可是現在女生的偶像!雖然他們倆一個是偵探,一個是怪盜,但是在這些女生心裡,他們可是比那些明星還有地位。

  如果不是一開始見到新一和織姬一起來所引起的震驚太大的話,想必他早就被認出來了。

  這一下圍觀的學生裡算是炸開了鍋了,各種議論聲嗡嗡嗡地傳了過來——

  「工藤新一,他不是高中生嗎,怎麼不去上課到青學來了?」

  「笨,他明顯是陪織姬來的,你沒見他們倆那麼親密,織姬的書包還在他肩上呢!」

  「但是織姬的男朋友不是手塚和跡部嗎?怎麼又出來了一個關東名偵探!」

  「他一定也是織姬SAMA的男朋友了,織姬SAMA好厲害!不愧是我的偶像!」

  「嗯嗯!」

  這些明顯是支持織姬的學生,話裡話外都是對織姬的崇拜。

  「哼,勾引了一個外校的跡部景吾還不夠,竟然把手伸到高中生中去了,真是不要臉!」

  「就是就是,工藤新一那麼優秀,破了那麼多的案子,連警方都很依賴他,據說他還有一個關係很好的青梅竹馬,那個越前織姬一定是不知道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才把人家的男朋友搶過來的!」

  「就這樣她還敢來,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嗯嗯!」

  這些滿臉嫉妒之色,口出傷人之語的就是那些因為自己得不到,所以才變得面目可憎的學生了,這裡面基本上都是女生,而且是長得不怎麼樣的女生。

  織姬四人都是耳聰目明之人,別說他們議論的聲音那麼大,就算是故意壓低聲音,也一樣能聽得一清二楚。

  新一的臉色一變,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如果不是織姬及時拉住,他就沖出去了。

  昨天只是從手塚和龍馬那裡知道青學有不利於織姬的流言在散播,今天他來也主要是為了找到最先散播流言的人,想從他們那裡尋找幕後黑手的線索。

  但是,真正聽到了這些難聽話,新一馬上就怒了,面對著殺人兇手都可以不動聲色的冷靜早就不翼而飛,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了,一點也沒有平時的冷靜和睿智。

  「為了她們不值得,新一。」

  輕輕搖了搖頭,織姬的臉上一片淡漠,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

  在織姬眼中,面前的鬧劇真的不被她放在心裡,雖然有些煩人,但是如果真的要處理,也就是一個命令的事,為了這些人影響自己的心情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嗯。」

  悄悄地握住織姬的手,那溫軟的觸感讓新一漸漸冷靜下來,終於恢復成了平時的名偵探。

  見狀,龍馬也不聲不響地握住織姬的另一隻手,對弟弟的親近,織姬當然不會拒絕,這讓晚了一步的手塚周身本來就很低的溫度更是瞬間降到了零度以下。

  這時候織姬在三個護花使者的護送下離校門越來越近,圍在校門邊的學生,無論是支持織姬的,還是本來想上來諷刺個織姬一兩句的,在手塚的冷氣、龍馬的怒視、新一的名人效應下,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接近織姬,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四人就這麼不慌不忙地離他們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隨著織姬等人進入校園,青學對面的大樓上的一扇窗戶裡一直伸出的望遠鏡縮了回去,一個長相普通,看似小公司裡小職員的男人撥通了電話。

  「可惡!」

  他剛剛對著電話彙報完,話筒裡便傳出一聲咆哮,那尖銳的聲音直刺人的耳膜,但是那個男人像是沒聽到一樣,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依然舉著電話,等著對方的指示。

  電話那邊的那個人發洩了一通之後,馬上恢復了冷靜,那冷冰冰的聲音一點都聽不出剛剛還發了那麼大的火,淡然地下著命令:

  「繼續監視,而且別再和那些人聯繫,他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在青學裡散播了不利於越前織姬的流言,千萬不能讓那個女人從哪些人身上扯出我們來。

  那個越前織姬不簡單,單單是我到現在還查不到她的住址中就可以看出她的背後一定有著很大的靠山。

  雖然我們不一定怕她,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以後行動要小心點,那些棋子就不用管他們了,反正他們是被催眠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現在磨的就是耐心,我們一定不能自亂陣腳,等下去,等事情鬧大,不是還有幾個其他學校的棋子嗎?全部啟動,我一定要越前織姬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即使隔著電話,但是那人語氣裡的怨毒還是讓那個男人渾身一冷,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嗨,請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沒有大事不要再聯繫我,小事你自己決定就好。」

  「嗨!」

  掛上電話,抹了抹頭上的虛汗,那個男人不敢懈怠,認真地繼續監視的任務。

  在無人見到和聽到的地方,織姬和隱身在她肩上的翔在默默用精神交流著——

  「主人,那個人電話打完了,真是個傻瓜,雖然周圍確實沒有人,但是可是有好幾個靈就飄在他旁邊,這一下可全都暴漏了。」

  翔的語氣裡有些幸災樂禍。

  「不能怪他,正常人可想不到有人會用靈魂來竊聽,更別提現在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會相信靈的存在,根本就想不到那個方向上去。」

  織姬的話卻很中肯,確實,誰會注意身邊是不是有一隻靈在監視著自己?就算是想要注意,那也要他能見得到才行啊!

  「這下好應該知道誰是幕後黑手了吧?一直憋著沒說,我真的忍得很難受!」

  翔抱怨著。

  「好還真的很厲害,這麼快就找到線索了,不過對方既然敢接電話,應該也考慮到別監聽或者通過通話記錄來調查了,那個人說不定已經做好了應急準備了。」

  對那個幕後黑手,織姬可是從來沒有小看過,雖然對於她來說那個人確實不值一提。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頭疼也是那幾個人男人頭疼,讓他們天天一副高傲的樣子,也讓他們吃吃鱉!」

  翔語氣酸酸地道。

  「你啊,還真是長不大!」

  帶著笑意,織姬結束了兩人的談話,因為他們已經到了教學樓前了,新一已經沒有辦法進去了。

  「新一,你現在打算?」

  沒有在意一路上學生那各異的眼神,織姬柔聲向新一問道,她和手塚還有龍馬可是要進教室了,而且新一要調查的那幾個人應該也要上課了,那麼現在新一要做什麼呢?

  「不用管我,織姬,你們去上課好了。」

  勸說織姬去上課後,新一面色一整,轉身向一個方向走去。

  在昨天晚上新一就已經向好還有樞問過了那幾個散播流言學生的詳細資訊,對於他們在幾年級,參見了什麼社團已經全部都印到腦袋裡了。

  早晨青學有很多運動社團,像是網球部都有早訓,新一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去找點線索。

  各個社團的位置他也已經從手塚那裡打聽好了,現在新一就直接向他的目的地——足球社走去。


二百零九、新一?青學(下)

  晨訓時一般不進行比賽,只是進行基礎練習,當新一走到足球場的時候,足球社的學生正在練習帶球過障礙。

  雖然他們的水準不差,但是畢竟是初中生,水準還是有限,所以很快,就有一個男生腳一歪,沒控制住球,足球咕嚕嚕地滾到了場邊。

  「拜託幫忙把球踢過來!」

  那個男生見到場邊有個人右腳踩在自己的球上,把球停了下來,於是還沒等看清那個人,就先大聲喊道。

  但是那個人並沒有依言把球踢過來,而是用腳從球底下一挑,雙腳交替著顛著球向球場中走來。

  這時候把球踢跑了的那個足球社的學生才發現,這個向自己走來的男生並沒有穿校服,甚至根本就不是自己學校的學生。

  這個人就是新一了。

  而他的動作也把足球社其他社員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漸漸都停了下來,向新一圍了過來。

  雖然足球社社長不像手塚那麼嚴厲,也沒有什麼硬性規定無關人員不能隨便入場,但是因為有網球社的存在,足球社在青學的人氣並不是太高,所以平時也根本就沒有人回來。

  現在,不但有人來了,還不是自己學校的,所以這些人的好奇心都被挑起來了,連社長都不例外。

  「工藤新一?」

  首先認出新一的還是足球社的社長,他們剛剛並沒有堵在校園門口,所以對織姬和新一所引起的轟動並不知道。

  現在之所以能認出新一,也不是因為他經常在啊、報紙和雜誌上出現,主要是新一在中學足球界也是非常有名氣的,所以那個社長才一眼就把新一認出來了。

  「工藤學長,我叫赤阪志貴,你到青學有什麼事嗎?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本來,那個球在新一腳下的男生還有點不忿,但是當他知道來人是誰之後,那點怒氣馬上不翼而飛,帶著點崇拜地向新一問道。

  「我是織姬的男朋友。」

  看似答非所問,但是就怎麼一句話,就讓包括剛剛開口的赤阪一個三個人面色一變,其他多多少少聽到流言的學生也愣了愣,現場馬上冷了下來。

  跟其他人略帶茫然的樣子不同,那三個人的臉色可不是一般的難看,

  「工藤……工藤學長,我們還要練習,能不能請你……」

  磕磕巴巴地,也是那三個人之一的社長下了逐客令。

  「哦,但是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找你呢,你還你們!」

  腳仍然在顛著球,新一不動聲色地對足球社社長道,並且又瞅了瞅其他的兩個人。

  長期和罪犯打交道,一個人臉上微小的變換新一都能發現,並且以此為突破口找到來破案,別說這幾個一點都不鎮定,輕輕一試探就忍不住露餡的初中生了。

  「我們馬上就要參加全國大賽了,所以現在要集中精力練習,很抱歉沒有時間耽誤了。」

  足球社社長推辭道,引來了其他人一陣奇怪的眼神,但是他現在顯然顧不得了。

  「但是據我所知,青學的足球社可是止步在關東大賽了。」

  新一毫不客氣地戳穿了他的藉口,臉上那淡淡的不屑讓足球社的其他社員臉都紅了。打不進全國大賽那是自己水準不夠,沒有什麼好抱怨和不滿的。

  但是現在明明沒有進入全國大賽,他們的社長卻撒謊,尤其還讓他當場戳穿,更是讓他們有些無地自容,第一次覺得自己等人似乎選錯社長了。

  不能帶領他們打進全國大賽不要緊,但是這人品……

  「不管怎麼說,我就是不想見到你,不想和你說話怎麼不行嗎!」

  雖然心虛,但是足球社社長還是發現了自己的社員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再加上新一的咄咄逼人,終於讓他惱羞成怒了,不顧一切地喊完,轉身就要離開。

  雖然在他的記憶很模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到處散佈關於織姬的流言,原先他整天只知道練球,跟別人根本就不怎麼接觸,對女生也沒太用心。

  所以對織姬,除了普通的校友之外,他對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惡之分,也不會去特意注意她的事,更別提無聊地去散佈什麼流言蜚語了。

  但是,在他內心深處,卻又非常執著地去做這件根本就和他性格不符的事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心中有著一股執念。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催眠了,當然就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在何時何地被何人所催眠,現在新一過來找他們,也是碰碰運氣,看看會不會找到被忽視的線索。

  但是,新一可不介意直接告訴他,說不定在他震驚之下,會想起什麼也說不定:

  「你真的不想和我談?也不想自己這幾天失常的原因嗎?」

  新一的一句話就讓足球社社長邁出的腳步停下來了,微微一頓但是沒有回過頭來,然而另兩個學生可就沒有社長這麼有自製力了。

  當新一的話一出口,馬上用比剛剛還熱情百倍的態度拽住了新一,似乎怕他跑了一樣,完全不顧這麼做會不會讓自己的同伴產生什麼懷疑。

  最近他們身上發生的事情真的是造成了他們極大的困擾,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雖然理智上是清醒的,但是卻總是下意識地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卻不能向別人求救,他們真的是受夠了!

  「那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這次新一的語氣裡滿是自信,似乎篤定他們幾個一定會跟著自己走,結果也確實如新一所料——

  「你們先自己練習,我有事和工藤學長談。」

  和社員們交代好,足球社社長這才領著新一向球場外走去,另兩個學生跟在他們的身後,其他的社員雖然一臉的不解和好奇,但是他們也意識到這件事似乎很嚴重,不是那種可以八卦一下的東西,所以即使心裡非常想知道他們到底要談些什麼,也沒有一個人偷偷跟上來。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我們最近為什麼總是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但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且根本就不受我們自己的控制?」

  剛離開所有人的視線,足球社社長就迫不及待地向新一問道,如果不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和新一差得太遠,想必早就扯著新一的領子了。

  「你們自己做什麼怎麼問起我來了,你們自己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新一反而賣起關子來了,反正現在看來他們幾個比自己更著急,這樣自己才會有更多的談判資本。

  「工藤學長,你就不要掉我們的胃口了,想必你今天來找我們也是一定是和最近散播的有關越前織姬同學的流言有關。

  而且既然你能找到我們,那麼就一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知道這些事是我們散播出去的,而且從你剛剛的語氣中也可以聽出來你知道的似乎比我們自己還多。

  只要能讓我們恢復正常,我們會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我再也不想這麼糊裡糊塗地不知道被別人所利用!」

  足球社社長一語道破新一的打算,也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確實拖不下去了,如果不是腦海中似乎有著禁制,禁止自己等人向其他人求救,他早就去找醫生了。

  但是新一不同,他不是自己主動去找的,而是自己找上門來的,所以並不受禁制的約束,現在,能幫到自己的似乎只有面前的這個人了。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那麼就把你們去冰帝參加櫻花祭那天的事從頭到尾,一點不漏地說給我聽聽吧!」

  「那天……」


二百一十、太強了

  不談達成協議的幾人談了些什麼,反正當織姬下課見到等在教室門口的新一時,他的表情是滿足而略帶喜悅的。

  「怎麼了,有線索了?」

  織姬隨口問道。

  「嗯,雖然他們記得的事情只有一點點是有意義的,但是畢竟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調查的方向,我大概已經能猜得到嫌疑人是誰了,現在差得就是證據了。」

  不愧是關東高中生名偵探,僅僅靠著一段談話就找到線索了。

  「是誰?」

  跟著織姬一起出來的手塚冷冷的問道,語氣中冷得仿佛能掉出渣來,推理不是他的特長,所以他現在主要想要知道的就是結果,過程如何他是一點都不關心,他只想知道那個可惡的幕後人是誰。

  「我還沒有證據,等我找到證據後會告訴你的。」

  沒想到新一做為偵探的職業道德在這個時候顯示出來了,不管手塚周圍的溫度降低多少,說不說就不說。

  「織姬,既然已經找到了線索,我也就沒有必要留在青學了,現在我就準備去找證據了,爭取在回家前就能確定犯人是誰。」

  沒理手塚,新一向織姬說道。

  「嗯,你要注意安全,遇到危險的時候一定要及時撤退,這件事不急,並不會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你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織姬對新一還真的是不放心,他一破起案子來就完全進入拼命模式,有好幾次如果不是她派的人在暗中照顧他,新一早就沒命了,怎麼可能還這麼沒事人似的站在這裡?

  只是新一他自己不知道罷了,還以為是自己運氣好。

  「放心吧,織姬,就算是為了你,我也會保護好自己的。」

  向織姬保證完,新一似乎這才想到一直在旁邊的手塚:

  「手塚,今天你一定要和織姬形影不離,這些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的女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雖然織姬的實力比我們強,但是總有鬆懈不小心的時候,你一定要保護好她!」

  語重心長的話讓手塚點頭的同時也然織姬哭笑不得,就算自己完全不抵抗,這些人也完全傷害不到自己,他們還是對自己保護過度了。

  織姬暗自埋怨道,但是這埋怨裡有多少甜意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新一走了,織姬和手塚又回到了教室繼續上課,雖然整堂課上包括老師在內都沒有一個人的心思真的在這上面。

  若有若無投到織姬身上的視線,因為新一出現的關係,比起昨天來還要熾熱了許多,而織姬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那是一點都不受影響。

  「織姬,織姬,那個工藤新一和你是什麼關係?你們早上怎麼一起來的?跡部景吾呢?」

  一下課,織田就搶在所有要和織姬說話的人前面,第一個沖到她面前,連珠炮似的問道,那一臉的八卦和興奮讓織姬哭笑不得。

  其實織田早就想和織姬談談了,在昨天知道織姬的男友不但有班裡這個冷冰冰的手塚大班長,還有冰帝的跡部時,就已經一直處於興奮狀態,更是和三個同樣知情的朋友一起組織了一些支援織姬的學生,和那些一直打擊織姬的人對抗。

  沒想到今天早上竟然又遇到了一個大驚喜,在東京女生中都很有人氣的高中生名偵探——工藤新一竟然也出現在青學,還是陪著織姬一起來的,而且狀似親密。

  織田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就等著第一節課下課後向織姬「逼供」,但是在下課鈴剛響,她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見到了等在教室門口的新一。

  為了繼續觀看後來發展,織田只好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和其他學生一樣,偷偷地躲在門後,誰知道聽是聽到了,但是卻一頭霧水,什麼都沒聽懂,白白浪費了好時機。

  現在,第二節課下課了,織田可是真的憋不住了,這不以衝鋒的速度沖過來了嗎。

  「就如你所見。」

  織姬淡淡地道。

  「哎?那就是說,工藤新一也是你的,你的……」

  織田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這個事實實在是太讓她驚訝了,雖然已經有了跡部的事在前,但是這件事還是讓她一時根本就難以相信。

  兩個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又出現了第三個!織姬也太厲害了吧!

  「嗯,和景吾一樣,新一也是我的男朋友。」

  織姬絲毫沒有理會周圍一教室沒有離開的同學,就這麼坦然地承認了。

  而當她說這句的時候,手塚就在織姬的旁邊,織田偷偷瞥了他一眼,發現手塚一點不悅之色都沒有,在驚訝的同時,深深的佩服從織田的心底升起——

  這個織姬,真的,真的,是太厲害了!

  「什麼,工藤新一真的是織姬的男朋友?!」

  其他也打算問織姬這個問題的學生在織田開口後就保持著絕對的安靜,一個個把耳朵豎得直直的,直到織姬承認,「嘩」地一下議論聲就響了起來。

  鄙夷的,敬佩的,讚賞的,不屑的,崇拜的……各種眼神,各種聲音充斥在一間小小的教室裡,全班現在就只剩下兩個當事人還一副平靜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他們就是引起騷亂的人。

  「呐,呐,織姬你是怎麼和工藤新一認識的?你一定看過他的現場推理秀吧,精不精彩?還有你們平時一般都去哪裡約會,是不是都是殺人下場和警察局?」

  短暫的震驚過後,織田馬上就冒出了一大串的問題,真讓他懷疑她那小小的腦袋裡裝的是不是都是這些八卦!

  織姬好笑地想著,尤其是她的問題也太搞笑了,殺人下場?警察局?真虧她想得出來。

  「我和新一認識可將近十年了,他的推理秀,我都看到不想再看了,再說,雖然我沒有他那麼有名,但是好歹也是DDS的學生,沒必要在休息時的約會也還跟著犯罪掛鉤吧?」

  最後織姬還是誠實回答了織田的問題。

  「哦。」

  織田這才想起織姬織姬也是一名偵探,只是因為DDS的低調原則,所以他們破案之後基本上從來沒有上過報紙和電視,所以讓人很容易忽略織姬的另一個身份。

  這樣一想,織姬和新一這對組合也就沒有那麼讓人不可思議了,但是……但是重點根本就不在這裡!

  重點是,即使織姬也是偵探,即使他們很早就認識了,但是,織姬現在不但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啊!

  他們真的打從心眼裡佩服起織姬了,尤其是一些心有花花腸子的男生,想他們得費多大的勁才能腳踏兩隻船,而且還得偷偷摸摸,不能讓對方知道,否則那可就鬧大了!

  可是再看看人家織姬,不但同時交三個男朋友,他們竟然還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而且看來相處很好的樣子,沒有一點的矛盾!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讓三個男人,而且全部都是人中龍鳳的男人和平相處的啊!真是強人!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也有幾個人想客串一下「正義使者」,仗義執言一番,但是被手塚的冷眼一掃,全都灰溜溜地縮回去了。

  在亂哄哄的教室裡,有個男生乘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織姬身上的時候,在手機上劈裡啪啦一陣子按,悄悄地把一條短信發出去了。

  在合上手機的瞬間,他一抬頭,正好對上手塚那冷冷的眼神,心裡一顫,不會是露餡了吧?

  但是手塚馬上又轉開了視線,讓那個男生暗自松了口氣,原來是巧合,於是,這件事並沒有被他放在心上,就這麼忽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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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一、龍馬的表白(一)

  無論校園裡是怎樣的風言風語,也無論學生的眼神有多麼複雜,一點都不影響織姬的正常生活,除了在吃午飯時被好奇的青學正選們千方百計地打探她和新一的關係,讓織姬花了好大力氣才解釋清楚,讓他們滿意。

  「姐姐SAMA,你早就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耍陰謀了吧?」

  晚上,搶在所有人前面,龍馬得以和織姬睡在一起,躺在床上,小心地摟著織姬的腰身,龍馬忽然開口問道。

  雖然他用的是疑問句,但是語氣裡卻滿是肯定。

  「哦,看來姐姐什麼都瞞不過龍龍。」

  織姬並沒有否定,現在住在傲龍邸的所有人中,除了不是人形的傲和翔,只有龍馬是和她相處時間最長的人。

  而且龍馬也是她一手訓練出來的,所以對於龍馬能夠猜到這點,織姬並沒有意外,如果沒猜出來,織姬才會奇怪呢!

  「因為龍龍最喜歡姐姐SAMA,所以姐姐SAMA的一舉一動龍龍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世上沒有什麼比姐姐SAMA更重要了!

  樞他們能做到的事龍龍也能為姐姐SAMA做得到,甚至做得更好!」

  摟著織姬的手緊了緊,龍馬在織姬耳邊呢喃著,溫熱的氣噴在織姬的耳朵上,氣氛一下子曖昧起來。

  一直以來自欺欺人的織姬,終於不能再把龍馬的這個舉動當成是弟弟對姐姐的撒嬌,沒有一個十多歲的弟弟還會跟姐姐躺在一張床上,蓋著一床被,用這麼曖昧的語氣說著這麼類似於表白的話。

  一直以來,織姬都知道龍馬對她有著強烈的依賴,知道這甚至比他對父母的依賴還要來得強。

  但是因為織姬一直以來都以龍馬沒長大,而且她也確實很享受這種對於自己對於依賴,所以雖然知道有些過度了,但是織姬卻從來沒有說什麼,就這麼縱容著他。

  即使龍馬想要跟著自己一起出來住,即使已經十二歲了,龍馬依然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織姬也沒有一點要阻止的意思。

  織姬確實是打從心眼裡疼愛龍馬,雖然是像是對弟弟的疼愛,龍馬在織姬的心裡,確實是最重要的家人。

  但是這種情況從回到日本,確切的說是從織姬向龍馬宣告樞的真正身份起,已經悄悄地發生了變化。

  一開始,織姬就知道龍馬不怎麼喜歡樞,而且總愛和他對著幹,尤其是在爭奪自己注意力的時候。

  但是織姬並沒有在意,她以為這是小孩子的獨佔有作祟,因為在美國,織姬的生活重心基本上全都在龍馬的身上,所以她以為龍馬這是一時轉過不來,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然而,隨著男友的漸漸增多,織姬發現,龍馬的這種情緒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有漸漸增強的趨勢,對於自己的戀人,無論是誰,即使是他網球部的部長,本來龍馬挺尊敬的學長,隨著他身份的改變,龍馬對他的態度也改變了。

  這時,織姬已經隱隱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了,但是出於一種自欺的想法,織姬難得地當了一回鴕鳥,因為她實在不想相信自己的猜測。

  一旦自己猜對了,那麼今後如何和龍馬相處?自己能夠僅僅因為對他的疼愛就答應他的一切要求嗎?其他事還好說,但是這件事真的讓幾乎無所不能的織姬為難了。

  愛情這根筋已經開竅了的織姬如果到了這個時候還看不出龍馬對自己的異樣心情,那也就真的愧對她活了這麼多年了。

  但是雖說如此,但是從小到大的姐弟之情想要一下子轉換成男女之情,還真的是有些難度,所以織姬只好裝作不知道,依然用和平時一樣的態度來對待龍馬。

  然而,就在今晚,就在剛剛,一直以來的平衡,就這麼被龍馬的輕輕一句話給打破了,都說到這個份上,織姬也沒有辦法再裝聾作啞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龍龍?」

  推開被坐起來,織姬望著龍馬一臉嚴肅地道。

  「這句話憋在我心裡很久了,姐姐SAMA,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見織姬坐起來,龍馬也不能再躺著了,跟著一起坐起來,望著織姬的雙眼中滿是認真,織姬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有點不敢直視龍馬那雙一直被自己酷愛的琥珀色眼睛。

  「我已經不小了,姐姐SAMA,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在姐姐SAMA教我修真時,除了實力,我的心智也一起成熟了,尤其是在經過了那麼多場戰鬥之後,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如果一直以來把對姐姐SAMA的感情當做姐弟之情的話,在來到日本之後也明白自己想錯了。

  看著姐姐SAMA帶著笑容向我介紹玖蘭樞是你的男朋友,那一瞬間,我幾乎忍不住出拳轟爛他那張礙眼的臉,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的敵手!

  那是我就確定,我對姐姐SAMA的感情絕對不是單純的姐弟之情,即使再戀姐的弟弟,也不會想為了有人接近姐姐就想殺人。

  但是我知道姐姐SAMA那時對我卻真的是單純的姐弟之情,我也知道,如果在那個時候和姐姐SAMA說清楚我的感覺,雖然你不會怪我,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還和以前一樣和我親近。

  為了待在姐姐SAMA的身邊,為了讓姐姐SAMA不會因為有了戀人而忽視我,即使心裡再怎麼不舒服,即使再怎麼想把姐姐SAMA抱在懷裡,以情人的身份,我也不敢冒著會失去姐姐SAMA的危險去打破這種微妙的平衡……」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告訴我了,難道現在你的這些擔心都已經不存在了嗎?」

  本來一直靜靜地聽著龍馬訴說的織姬終於忍不住出言打斷了他的話,這也確實是織姬奇怪的地方,既然已經忍了這麼久,怎麼會在這個並不是太好的時機把一切都說開呢?想必這個原因很重要吧!

  「因為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在訴說對織姬感情時仍然能保持冷靜的龍馬忽然激動了起來:

  「他們那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姐姐SAMA已經知道那個隱身幕後的人是誰了嗎?他們竟然這麼不瞭解姐姐SAMA的實力,不相信這點小事姐姐SAMA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處理嗎?」

  在龍馬的心裡,織姬不但是他愛的人,更是神一般的存在,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她處理不了的!

  但是,身為這麼強大的姐姐SAMA的戀人,樞等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問過她的意見,就這麼把她拋到這件事之外了嗎?

  難道他們就沒有一個人瞭解到,姐姐SAMA是多麼的強大,她身後的勢力是多麼的駭人嗎?

  這樣的他們,又有什麼權利待在姐姐SAMA的身邊!

  這才是龍馬最無法忍耐,忍不住向織姬攤牌的原因。

  看著激動地眼睛都有些紅的龍馬,在感動的同時,一絲好笑的感覺也從織姬的心底升起。

  口口聲聲說自己已經成熟了,總不原意自己把他當成小孩子來看待,但是他的想法,比起已經被自己承認了那幾個男人來說,還真的是太幼稚了。

  「龍龍,其實他們和你一樣,也早就知道我已經誰是幕後黑手的事了。」

  織姬寵愛地望著龍馬,語出驚人。

  「什麼?這不可能!」

  織姬的話讓龍馬一驚,這和他想的根本就不一樣,如果這樣,他們又為什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親自去調查呢!

  「因為他們是男人。」


二百一十二、龍馬的表白(二)

  「因為他們是男人!」

  織姬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像一塊小石塊投入到龍馬的心裡,蕩起了陣陣漣漪,激動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終於恢復了冷靜,可以好好地思考。

  說實話,龍馬確實很聰明,只是一來受於年齡的局限,二來織姬在他心裡實在是太重要,以至於他在思考的時候有了偏差。

  現在,織姬的一句話,讓龍馬忽然看懂了樞他們很多看似沒有關聯、有時在他眼裡又很奇怪的舉止的涵義。

  是啊,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和自己一樣,姐姐SAMA在他們的心裡也同樣是最重要的存在,但是和自己對姐姐SAMA的撒嬌不同,他們以另一種形式表現出自己的在意。

  他們在用另一種方式守護著和姐姐SAMA的感情,即使知道自己和姐姐SAMA相差的太遠,他們也想用自己的行動證明,自己是有能力保護著她的,就算她沒有一絲的力量!

  「姐姐SAMA,我……」

  龍馬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他才發現,比起那些已經被織姬承認的戀人,自己真的稱不上一個男人,頂多是個男孩罷了。

  難道是因為這樣所以姐姐SAMA才總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來寵愛嗎?

  龍馬的心有點痛,尤其是在已經和織姬把話說開了的現在,即使想要和姐姐SAMA保持以前單純的姐弟間的相處也不可能了吧!

  對於這樣的自己,姐姐SAMA到底會如何處置?

  龍馬並不擔心織姬會因為一些世俗的原因和所謂的道德觀而拒絕自己,他知道織姬對這些完全是嗤之以鼻的,就從她和樞的戀情就可以看得出來。

  龍馬最害怕的,是織姬對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男女之情,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別說得到姐姐SAMA的愛情,可能連回到從前也做不到了!

  心底浮上不安,眼中隱含著脆弱,龍馬像等待著判刑的犯人般,忐忑地等待著織姬的審批。

  「龍馬,你應該知道,一直以來,姐姐都把你當成親弟弟。」

  僅僅一句話,就讓龍馬的心瞬間墜到穀底,濃濃的絕望纏上他的四肢百骸,原來,真的不行嗎?自己,還是失敗了嗎?

  龍馬的絕望,不止來自于織姬對於他們兩人關係的定位,更在於織姬對他的稱呼。

  「龍馬」,這個名字在其他人叫來可能是對自己親密的象徵,但是對於由始至終用著「龍龍」這個昵稱喚著自己的姐姐SAMA來說,這絕對是一種疏遠的表現了。

  難道,姐姐SAMA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自己拉開距離,難道她就這麼不能接受在她心裡當做弟弟的自己愛上她嗎?

  龍馬那空洞的眼神讓織姬心裡一痛,連忙把他摟到了懷裡,這個被自己從小寵到大的龍馬什麼時候露出過這種表情?

  自己已經為了他掃除了擋在他面前的一切障礙,平時更是捧在手心裡疼愛著,拽拽的不可一世的樣子和軟軟的如同小貓一樣愛嬌的樣子才是正常的越前龍馬。

  怎麼會允許讓絕望逗留在他的臉上?即使那個人是自己也不可以!

  伸出雙手緊緊地攥著織姬睡衣的領子,把頭埋在她泛著少女清香的頸項,一股股酸澀從龍馬心底向上泛起,逼紅了他的眼眶,這個懷抱,自己還可以擁有多久?

  「姐姐SAMA,你不要龍龍了嗎?為什麼連龍龍的名字都不願意叫了?」

  低低的呢喃,帶著破碎的哽咽在織姬的耳畔響起。

  「想什麼呢,傻孩子,姐姐怎麼會不要龍龍,姐姐最喜歡龍龍了。」

  織姬連忙安撫著。

  自己的這個弟弟有多麼的高傲她再清楚不過,有多久了,自己沒有再見到他的淚水?好像硫酸灑在心底,織姬心疼得不能自已。

  自己還真不是一個好女人,至今為止,到底有多少個高傲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流淚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遇到自己,還真的是他們的劫!

  想抬起龍馬的頭告訴他自己的決定,但是龍馬卻死活不讓,腦袋死死地抵在織姬的脖頸上,不想讓她見到自己脆弱的樣子。

  怕傷到龍馬,織姬並不敢使太大的力氣,所以最後也沒有成功讓龍馬抬起頭來,最後,織姬也就放棄了,既然他不想動,就以這個姿勢說也沒有關係——

  「聽我說,龍龍,剛剛叫你『龍馬』並不是姐姐不要你了,而是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很重要,所以我想叫你的名字會鄭重一些,既然你不願意,那姐姐不再叫就是了。」

  說到這裡織姬只覺得肩上龍馬的腦袋一顫,但是還是沒有說話,於是織姬接著道:

  「確實,姐姐一直把你當成親弟弟,所以即使在後來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你對我的感情似乎發上了變化,我也沒有說開,自欺欺人地當起了鴕鳥。

  但是事實證明,逃避永遠不是最好的辦法,現在這種情況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龍龍,你能給姐姐一點時間嗎?我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把對你的這種姐弟之情昇華成愛情,但是,如果我們兩人一起來努力改變的話,幾率還是很大的吧!」

  「真……真的嗎,姐姐SAMA,你真的原意給我機會,來改變我們之間的關係嗎?你真的不怪我嗎?我……」

  峰迴路轉,柳暗花明,乍驚乍喜的龍馬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猛地抬起頭來,只覺得喜悅的泡泡一直不停地向外冒,一個個問題也連珠炮似的冒出來,生怕自己會錯意了。

  「不要高興地太早,沒到最後我可不知道會不會像一個女人那樣愛上你哦!」

  看龍馬終於不再低落,織姬也有心思來打趣他了。

  「沒關係,只要姐姐SAMA給我機會,我相信我不會比任何人來得差,他們能做到的事情沒有理由我會做不到!」

  淚珠仍然掛在眼角,但是龍馬一驚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一臉的自信。

  而龍馬那孩子氣的宣告也讓織姬笑了起來: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從床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塊手帕,織姬溫柔地為龍馬擦去了眼角的晶瑩。

  龍馬的臉「唰」地一下爆紅,本來對於兩人來說很正常的行為,只是因為心理上的轉換,這種親密忽然讓龍馬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是嘴角的甜蜜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這樣就臉紅了?!」

  驚訝地看著龍馬紅透的臉頰,一股笑意終於衝破了織姬的胸腔,瞬間,清脆的笑聲在臥室裡響起:

  「哈哈哈……龍龍,你真的是太可愛了,姐姐以前怎麼沒發現龍龍你這麼有趣呢?怎麼樣,今晚還要跟我一起睡嗎?」

  「姐姐SAMA!」

  龍馬不依地喊著,但是幸好織姬的打趣,讓龍馬狂喜的心情漸漸平復了下來,想起自己剛剛的表現,也有些好笑,自己還真是太小題大做了。

  姐姐SAMA還是姐姐SAMA,難道真的因為她答應給自己機會就不知道該怎麼和她相處了嗎?自己還真的是小孩子啊!

  臉上的熱氣終於散了,龍馬再次把頭靠在織姬的肩上,幸福地歎了口氣:

  「姐姐SAMA,我現在好幸福。」

  「傻龍龍,這樣就滿足了?」

  愛憐地摸著龍馬的墨發,織姬忽然發現,想要轉換和龍馬之間的關係似乎並沒有一開始想像的那麼難,畢竟是寵愛了那麼久的孩子,愛上他,似乎是件很簡單的事。


二百一十三、靠近真相

  第二天早上,當織姬和龍馬手牽著手下樓吃早飯的時候,飯廳裡眾人瞟了一眼,略微一頓,眼中閃過了然。

  雖然兩人平時就很親密,但是龍馬臉上的甜蜜和周身散發出的幸福氣息那是瞞不住在場眾人的,一眼,他們就可以看出兩人的關係已經改變了。

  「好小子,終於忍不住了?」

  新一上前幾步,手一伸,搭到龍馬的脖子上,使勁一摟,就把龍馬的腦袋按到自己的懷裡,另一隻手揉上了那頭墨發,報復似的,揉地亂七八糟。

  「切!」

  撇了撇嘴,龍馬一把把在自己頭上搗亂的手給撥了下來,雖然表面上還是一副拽拽的樣子,但是龍馬的心裡還是受到了震驚——

  自己真的是小瞧這幾個男人了,無論是工藤新一,還是其他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一絲的意外,自己還以為掩飾地很好,原來早就已經人盡皆知了。

  「來,來,別鬧了,吃飯!」

  一手拉著龍馬,一手拉著新一,織姬裝作沒有見到自己幾個戀人那複雜的眼神。

  想必以他們的聰明和敏銳,龍馬那點小心思肯定瞞不過他們,既然沒有人和自己說過什麼,現在他們的臉色也沒有什麼異樣,想來他們早就默許了。

  雖然心裡對他們的隱忍滿是內疚,但是織姬確實放不下龍馬,所以只能再委屈他們一次了。

  這頓早餐,有人吃得是口齒留香,有人吃得是食不知味,而織姬,把頭埋在碗裡拼命吃,連菜都不敢夾,現在是說得越少越好,她可不想再刺激這幾個心情不好的男人了。

  「樞,我昨天讓你查的那個電話號碼是屬於誰的?」

  忽然,好打破了沉靜,開口向樞問道,其他人一頭霧水,但是注意力還是被吸引過去了,因為以好的高傲來說,能讓他擺脫樞的,就一定不是小事,再加上現在這個敏感時期,十有八九和織姬的流言有關。

  尤其是新一,更是豎起了耳朵,同樣是在調查這件事的,他已經有了一點眉目,但是現在缺少的就是證據了,所以他才對樞和好的對話格外關心。

  「是個叫做朝岡和彥的男人的。」

  樞答道。

  「男人?但是那天接電話的明明是個女人!」

  好皺了皺眉,不解地道,雖然他沒有在現場,但是手下的那個靈是不可能欺騙他的。

  「朝岡和彥,男,42歲,有一女朝岡千葵,20歲,最近酒後駕車肇事,現在需要一大筆賠償金。

  但是朝岡和彥只是一家叫做『原田實業』的小企業的普通員工,根本就付不起高昂的賠償金。

  如果賠不出的話,朝岡千葵最後的結果就是進監獄了。

  本來一籌莫展的朝岡和彥在三天前忽然有錢了,不但一下子拿出全部的賠償金,更是買了部新車,但是這筆錢根本就來源不明。」

  樞接著把調查結果說了出來。

  「這個人和織姬有什麼仇恨嗎?他那筆錢又是從哪裡來的?」

  流川楓本來就面無表情的臉更加嚴肅了。

  聽起來這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和織姬有什麼交集,更不像是有那種能夠使出催眠幾個學生來散播流言這種手段的頭腦。

  所以,這個人應該也不是幕後黑手,大概是另一枚棋子了。

  「我查過了,不但朝岡和彥本人,他的親人朋友中也沒有一個和織姬有交集或者仇恨的,再加上那筆來歷不明的鉅款,他身後還有人的可能就是百分之百了。

  那個人很狡猾,沒有用可以查出錢來源的匯款,而是直接給的朝岡和彥現金,而且錢是直接放在他家的郵箱裡的,所以他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或者長得什麼樣,只是直接把手機放到指定地點,交易就算是完成了。」

  說到這裡,樞停了下來,因為他只能查到這裡,再接下去線索又斷了。

  所有人又一次沉默了,這個幕後黑手還真的很狡猾,連樞和好用了非人類力量了,還是抓住那個人的尾巴。

  「原田實業,原田實業……」

  新一手摸著下巴,皺著眉喃喃低語著。

  「怎麼了,工藤,原田實業有什麼不對嗎?」

  對破案或許不在行,但是對於企業或者公司之類的,跡部還是非常瞭解的,既然新一這麼在意原田實業,應該是有什麼原因的。

  新一的眼睛一亮,這才想起家裡還有一個跡部集團的公子,有資源不用那是笨蛋!

  「跡部,麻煩你幫我查一下原田實業來往客戶的名單,尤其是最近他們是不是有什麼大工程,越快越好!」

  新一急急地向跡部道。

  連原因都沒有問,跡部立刻乾脆地打起了電話,本來在這件事上他能幫得上的忙就不多,現在能有個機會他當然不會拒絕了。

  不愧是跡部集團,效率就是高,很快就有傳真傳到傲龍邸來了。

  迫不及待地結果傳真,新一的動作有些過於匆忙,即使是為了調查那個幕後黑手,他也沒有必要這麼,甚至有些焦慮。

  在幾人奇怪的眼神裡,新一從上到下細細地讀著手裡的資料,忽然,他的視線一下子頓住了,呆呆地停在了一行字上,目光呆滯。

  「工藤,你發現什麼了?」

  新一的異樣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他現在與其說是找到線索的驚喜,不如說是看到什麼不想看到事物的驚愕與痛心。

  「新一,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即使真相再怎麼不堪,你也要有接受的勇氣,別忘了,你是個偵探。」

  握住新一的手,織姬柔柔地道。

  緊緊回握住掌心中的小手,新一現在特別需要別人的支援,特別是織姬的,現在的新一,意外的脆弱。

  織姬早在知道誰是幕後黑手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這種情況,她知道現在最難接受的一定就是新一了,就像他在青學跟足球社的三個學生談完話後,他就已經大概猜到是誰了。

  但是,偵探也是人,所以他的心亂了,於是,在有人問他有沒有線索時,他新一才會以沒有確實的證據而敷衍過去了。

  其實,他是真的想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推理是錯誤的,沒想到,一切的努力,反而越到後來,所有的證據反而越發指向了他不想看到的那個方向。

  從呆呆的新一手上拿過那份傳真,跡部上下一掃,當看到一家企業的名稱時,眼中閃過了然。

  其他人見此,也一一傳看了那份傳真,但是看到最後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既沒有看出有什麼地方能讓新一這麼失態,也沒有看出跡部的了然為的是何事。

  只有和跡部同樣是日本名門公子的忍足眯了眯眼,和跡部對視之後,跡部點了點頭,於是忍足也明白了。

  「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有什麼結果就說出來啊,不要只有你們自己知道!」

  一頭霧水的龍馬第一個發難了,現在看來明顯那個討厭的推理狂知道誰是幕後黑手了,而且和他似乎頗有淵源的樣子。

  而顯然,冰帝的兩個也明白了,怎麼能不讓龍馬著急!

  難得的,這次所有人站在了同一戰線,目光灼灼地望著知情的三人,尤其是樞、好還有白哉,力量都不知不覺地散發出來了,如果不是三人已經修真了,還真受不了這種壓力。

  「雖然還沒有確實的證據,但是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那個躲在幕後控制青學學生散播流言的人就是……」


二百一十四、原來是她

  新一頓了頓,似乎猶豫了一下,好像費了很大力氣,最後才把那個大家期待了很久的名字說出口:

  「那個人就是鈴木園子。」

  「果然是她。」

  跡部和忍足對視了一眼,看來和他們猜測的一樣,從在那張傳真上見到「鈴木財團」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就猜到那個幕後黑手很可能就是新一的同學,從小到大的好朋友——鈴木園子。

  「鈴木園子?那是誰?不是毛利蘭嗎?」

  其他人則有些呆愣,見新一那麼為難,那麼難以接受現實的樣子,他們都以為那個人是新一的青梅竹馬,對他有好感的毛利蘭。

  畢竟在毛利蘭是除了織姬,新一口中出現過次數最多的女生,而且因為她對新一情根深種,所以有作案的動機。

  而這個鈴木園子他們也聽新一談過,但是這個女生一來對他沒有什麼特殊感情,二來聽他說似乎是個大大咧咧、開朗的女孩,怎麼能做出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呢?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跡部和忍足家裡都與鈴木財團有過生意上的往來,後來又從新一的口中聽到過鈴木園子的名字,知道他與那個鈴木大小姐是朋友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單單從一張傳真上就猜測出誰是幕後主使人。

  「蘭?」

  他們的問題讓新一也愣了,但是馬上反應了過來,一定是因為自己的反應太大了,所以才讓他們產生了誤會。

  「不是蘭,別說以蘭那善良的性格不可能做出惡意中傷織姬的事情,就是她有這個心思,也沒有管道請來這麼高級的催眠師催眠學生來當槍手。」

  新一苦笑著解釋道。

  雖然他對蘭沒有什麼男女之情,但是感情確實比普通朋友多一些,算是新一心裡一個特別的存在了。

  「而鈴木園子是鈴木財團的二千金,她應該有許多種方法找到催眠師。」

  跡部接著新一的話說道。

  「嗯,而且從青學足球社的那三個學生那裡,我發現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在冰帝的櫻花祭上都無意中接觸過一個明顯不是初中生的外校女生。

  從他們形容中看來,那個女生應該就是鈴木園子了。」

  新一現在應該已經接受現實,所以說這句話時已經恢復平日的冷靜了。

  「所以從那時起你就懷疑鈴木園子了嗎?」

  手塚問道。

  「只能說有了一個懷疑的方向,因為她並沒有什麼犯罪動機,而且和她相處了那麼久,我也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很單純的女生,所以一開始非常希望這只是巧合罷了。」

  新一的聲音有些低沉,沒有人願意見到自己認識、尤其還是自己認同的朋友做這種事,即使在員警那裡的話散播流言可能並不構成犯罪,但是因為那個人是織姬,所以新一比抓到鈴木園子殺人還來得難以接受。

  「鈴木園子……嗎?」

  好的嘴角勾了起來,但是沒有人會認為他這是在高興,尤其是他眼中的冷芒,更是讓本來心裡充滿怒意的跡部、忍足等幾個人類少年轉而同情起那個鈴木園子了。

  可憐的孩子,招惹上一個通靈王,就是死了變成靈也只是痛苦的開始;再加上還有一個淨靈庭十三番的隊長在此,又有哪個死神敢把她給魂葬了?

  就是像一護那麼莽撞的人也不會做怎麼吃力不討好的事吧!

  一臉幸災樂禍的傲龍邸眾位住戶,仿佛已經見到了鈴木園子悲慘的未來。

  「我們還是先找她來好好談談吧,我自認是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鈴木園子,而且和我有關係的財團也沒有一家和鈴木財團有什麼過節或者惡意競爭之類的,所以我對她這麼費心地詆毀我的原因很好奇。」

  織姬確實想知道鈴木園子這麼做的原因,即使她大概能猜到一些,但是最好還是讓本人親自說更好一些,這樣也算是給新一一個交代了。

  自己的朋友處心積慮得到對付自己的戀人,想必新一現在一定很不好受吧!

  果然,織姬的話讓新一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即使思維再怎麼敏捷,推理再怎麼厲害,對於人心的黑暗面,新一接觸的還是太少了,所以他根本就猜不出鈴木園子的動機。

  「有什麼好談的,她想對姐姐SAMA不利這個事實已經擺在那裡了,即使有再多的理由,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接過話茬,龍馬錶達了自己的立場。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眼裡的認同讓織姬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什麼回轉的餘地了。

  雖然家裡的男人們都很寵愛自己,平時對自己也可以說是百依百順,但是她早就知道,當有人試圖傷害她時,無論得沒得逞,那都不會有好結果的,而他們也根本就不會聽自己的。

  「我沒有讓你們就怎麼放過鈴木園子,但是好歹你們也要聽一下理由吧,被人這麼莫名其妙地怨恨,即使我再怎麼大度,心裡也會不舒服啊!」

  織姬知道,只有這麼說他們才會聽聽鈴木園子的話,果然在猶豫了片刻後,他們一致達成協議,由樞出面來邀請鈴木園子到東京他名下的一棟別墅裡。

  在沒有聽到理由時,織姬暫時不想和她撕破臉。

  本來最好的人選是跡部或者忍足,但是他們和織姬的關係鈴木園子應該已經知道了,所以會打草驚蛇。

  而其他人和她沒有什麼接觸,冒冒然邀請一個不認識的人,也顯得太過突兀,而且她也一定不會來。

  所以最好的人選就是樞了。

  從上次完全剷除了長老團到現在,樞已經完全掌握了玖蘭家的一切生意。作為擁有很長壽命和特殊力量的吸血鬼,玖蘭家這幾百年積攢下來的力量一般人根本就難以想像。

  擺在明面上的排在日本前十的玖蘭集團那也只是冰山一角,但是這個身份就已經足夠了,以玖蘭集團的董事長來邀請鈴木財團的二千金,想必即使鈴木園子心有狐疑,也不敢不到場的吧!

  樞一般時候都在傲龍邸和黑主學園,需要露面的事情一般都交給一條,所以讓一條打電話,會增加很多可信度。

  「不用那麼著急吧!」

  看了看擺在客廳裡的石英鐘,「9:30」清清楚楚地顯示在上面,樞是晚上上課也就罷了,反正吸血鬼一天半天不睡覺沒什麼關係。

  但是其他人可還是普通學生的身份,怎麼就這麼集體蹺課了?!聯手塚這樣的好學生都不例外!

  看著織姬不時看表這種明顯的暗示,所有人有志一同地選擇無視,裝作沒看見,穩穩當當地坐在客廳裡,沒有一個人有想去上課的意思。

  跡部更是當著織姬的面掏出手機,一個電話過去,不但自己,連忍足的假都給請好了。

  無奈地歎了口氣,織姬放棄想勸說他們去學校的想法,想必在流言事件沒有處理好之前,是沒有人有心思去上課的了,尤其是在馬上就能知道最後結果的現在了。

  「安排好了,中午12點鈴木園子會準時過去的。」

  不一會兒,樞回來了,帶回了這麼一個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消息。


二百一百五、鈴木園子

  「鈴木小姐,請隨在下來,少爺已經在等著您了。」

  中午十二點,鈴木園子準時來到樞坐落于東京的別墅,這時已經有穿著一絲不苟的管家等在門口了。

  「嗯,請帶路。」

  矜持地點了點頭,這時候的鈴木園子早就退去了在學校和朋友面前的開朗和豪邁,雖然是穿著帝丹高中的校服來的,但是卻硬生生帶出一身的貴氣。

  跟在管家身後,鈴木園子表面上看來波瀾不驚、矜持而又不失優雅,但是她的心裡卻一點也不平靜。

  就在早上,她意外地接到了玖蘭集團對外負責人一條拓麻的電話,說玖蘭集團總負責人有事找她,約她在他的私人別墅見面。

  沒有猶豫太久,鈴木園子就答應一定會準時前往,在掛上電話之後,鈴木園子的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雖然她不怎麼管自己家裡的生意,但是接觸多了,對於日本一些名門她還是有所瞭解的,尤其是像玖蘭家這樣已經有幾百年歷史的古老家族,更是不能輕易得罪。

  但是鈴木園子根本就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和玖蘭集團有過交集,更何況要勞動最高負責人親自和自己見面。

  鈴木財團在日本雖然也算是一家綜合性的大企業,但是鈴木園子知道,那些在幾百年的歷史沉澱下來的古老家族根本就沒把他們鈴木家放在眼裡。

  現在,他們卻來找自己,不是她的父親,鈴木財團的董事長,也不是她的姐姐,鈴木家的大小姐,而是一個並沒有什麼實權的高中在校生,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內幕呢?

  即使再不關心家裡的生意,這種能和玖蘭集團靠上關係的機會鈴木園子當然不可能放棄,所以即使心裡再怎麼疑惑,鈴木園子還是猶豫片刻就答應了。

  生在這種家庭,也有他們的身不由己。

  「到了,鈴木小姐。」

  管家帶著鈴木園子穿堂過戶,而她因為一直在想著心事,心不在焉之下根本就沒注意自己被帶到了哪裡,直到管家開口才突然驚醒過來。

  整理了一下心情,鈴木園子擺出自己最好的狀態,靜等著管家打開面前的大門。

  「咚咚!」

  管家敲了敲門。

  「誰?什麼事?」

  一個低沉而淡漠的聲音從門內傳出,鈴木園子一驚,雖然這個聲音充滿了威嚴,但是明顯是個少年,玖蘭家的當家年齡這麼小嗎?

  本來就不知道為何被叫來的鈴木園子更加緊張了。

  「少爺,鈴木小姐已經到了。」

  即使知道門內的人看不到,管家還是躬身恭敬地回答道。

  「嗯,進來吧。」

  「是,少爺。」

  壓下心裡的緊張,鈴木園子從被管家打開的房門中走了進去,即使從小到大見到了不少的社會名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聽到門裡聲音的那一刻起,一股壓迫感就不停地圍繞在周身,讓鈴木園子根本就輕鬆不起來。

  一腳踏入門內,在抬起頭的刹那,剛要開口的鈴木園子驟然一頓,被眼前所見的人驚住了。

  本來從剛剛從門裡的聲音裡鈴木園子以為會在屋裡見到一個少年,但是在她的面前的沙發上,赫然坐著九男一女十個少年!

  除了那個女孩面色平靜之外,圍繞在她周圍的九個少年具是面色不善,即使沒有直接表現出什麼敵意,但是那冷冷的目光還是馬上讓鈴木園子心裡一顫,渾身不自在起來。

  更讓她心驚的是這裡面竟然還有兩個熟人,那個女的雖然自己沒有和她打過照面,但是自己可是不止一次偷偷觀察過,有關她的資料更是每天源源不斷地被傳到自己的面前。

  而其中的一個男生鈴木園子更是熟悉不過——東京有名的高中生名偵探,現在的同班同學,並且是自己關係最好的朋友暗戀的男生,工藤新一!

  當見到這兩個本來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出現時,鈴木園子只覺得心裡「轟隆」一聲,慌亂瞬間把她整個人包圍住了。

  到了現在,如果鈴木園子還不知道自己被邀請來的原因,那麼就真的是如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就是一個花癡兼傻瓜了。

  鈴木園子的心一沉,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妙了,尤其是新一望著她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見到朋友該有的樣子,不但如此,更有一點仇人相見的感覺。

  但是鈴木園子對自己的計策還是很有信心的,即使新一的推理再厲害,即使他是名震東京的高中生名偵探,她也不相信他能從幾個被催眠的學生那裡找出自己。

  所以即使內心不安,鈴木園子表面還是一副見到熟人的樣子,

  「工藤,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不是玖蘭家的別墅嗎,你和他是朋友嗎?那正好你幫我介紹一下,這裡這麼多人,我還真不知道那個才是邀請我來的玖蘭家當家呢!」

  「園子,原來真的是你,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新一沉聲道。

  鈴木園子在剛剛進入房間時臉色的變化怎麼可能瞞得過最會察言觀色的新一?如果她從來沒有見過織姬,臉上只會有疑惑和迷茫,而她表現出來的則是驚愕和不安,這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織姬的人的臉上。

  本來還抱有一絲絲希望的新一現在是徹底失望了。

  「你在說什麼呢,工藤!我一點都不明白你的意思,即使你是蘭的老公,也沒有權利在我的面前這麼囂張!」

  裝成一副生氣的樣子,但是即使是現在,鈴木園子也沒有忘記要挑撥織姬和新一的關係,那脫口而出的「蘭的老公」,似乎完全不知道新一的正牌女友就坐在那裡。

  「我和蘭的關係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園子。做為她最好的朋友,這件事你不可能不知道,現在你到底是抱著什麼心思在這裡胡言亂語的呢!」

  出乎鈴木園子的意料之外,新一併沒有如她想像的那樣急急地解釋,同樣聽到這段話的織姬臉色也沒有一絲的動搖,其他人更像是在看一場馬戲一樣,而那個小丑,竟然就是自己!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個推理狂似乎真的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了,鈴木園子也不是一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在想清楚這點之後,她忽然就這麼平靜下來了,完全沒有了一開始進來的緊張和忐忑:

  「工藤,你真是個聰明的人,和你作對似乎並沒有我想像中的簡單。

  本來以為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所以蘭才這麼崇拜你,我一直把你當成一個單純喜歡推理的推理狂,但是沒想到你這個推理狂還真的很厲害,看樣子所有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望著雖然事態敗露,但是還是能和自己侃侃而談的鈴木園子,新一忽然發現,即使認識了這麼多年,即使自己一直自詡於頭腦多麼的敏捷,但是對這個女孩竟然一點都不瞭解!

  這個冷靜、睿智而有大家小姐氣質的女孩,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性格豪邁、酷愛帥哥美男的花癡,鈴木家的二小姐嗎?

  「你還真的是很鎮定啊,鈴木園子!但是不知道當你知道我們要怎麼處置你之後,你還能不能保持住千金小姐的矜持和風度呢?」

  沒有新一那樣的思緒萬千,好可是毫不客氣。

  本來在他的眼裡除了特定的幾個人之外,人類就和地上爬的螻蟻沒有什麼區別,要殺那還不是輕輕一掐的事情,更別說還是一個設計陷害織姬,想要傷害織姬的人。

  在他眼裡,鈴木園子早就是個死人了,而跟死人說話時不需要客氣的!(話說他對活人說話也沒客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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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六、內情

  「處置?」

  於對好的用詞鈴木園子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無措。

  這個男生是誰?一身尊貴的氣質,看著自己的眼裡滿是蔑視,他也是因為那個越前織姬而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的嗎?

  想到這裡,鈴木園子望著織姬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啪!」

  「唔,好痛!」

  臉頰一熱、一痛,一絲鮮血從鈴木園子的嘴角流了出來,捂著被打的臉,茫然的視線在十個人身上掃過,由於速度太快,鈴木園子竟然沒有看清到底是誰打的自己!

  「是誰!是誰竟然敢打我!」

  一臉不可置信地叫喊著,從下就被捧在手心裡的鈴木園子,什麼時候被人煽過巴掌!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是我,玖蘭樞!怎麼,你還想報仇不成?」

  樞靜靜地坐在那裡,雖然一動沒動,但是鋪天蓋地的恐懼從鈴木園子的心底升起,似乎被嗜血的野獸盯著般,好像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樞,你再對她釋放殺氣她就嚇死了,你就什麼也不用問了!」

  看著冷汗漸漸不滿額頭,臉色漸漸蒼白的鈴木園子,織姬終於大發慈悲,阻止了樞,聞言,樞才帶著一絲不情願收起針對鈴木園子的殺氣。

  「玖蘭樞?」

  好半天,鈴木園子才從樞的殺氣中找到一絲冷靜,大腦正常運轉了起來,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個給了自己駭人壓力的男生是叫「玖蘭樞」,而能夠姓玖蘭而又出現在這間屋子裡的應該就只有一個人了:

  「玖蘭家的家主?玖蘭集團的掌握者?就是你叫我來的?」

  愣愣地望著依然優雅地坐在那裡的樞,鈴木園子現在感受到的驚訝比剛剛自己被打的時候還大。

  雖然在門外的時候聽到裡面的應答聲很年輕,當時就想過玖蘭家的家主年齡應該不大。

  而在進來後,因為被新一和織姬嚇住了,所以倒是忘了屋裡還有一個邀請自己來的玖蘭家的家主,直到他剛才自我介紹,其實也不能算是自我介紹,鈴木園子才想到自己是被玖蘭家的家主邀請來的。

  而這時她才發現,這個日本最神秘、最古老家族的族長,竟然真的只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和自己一般大、十幾歲的少年!

  看現在這個情勢,他明顯是為了織姬的事才把自己叫來這裡,想必是為了替那個越前織姬報仇吧!

  她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這麼多優秀的男生在明明知道她已經有戀人的情況下還怎麼前仆後繼地湧到她的身邊!

  「是我。」

  這麼什麼好否認的,所以樞很痛快地承認了,

  「為什麼打我?為了那個越前織姬?」

  即使猜到了,鈴木園子還是想從樞的口裡聽到他的親口承認。

  「我不喜歡你看小公主的眼神,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挖掉那雙讓我看不順眼的眼睛。」

  淡淡地說著駭人的話,即使這時的樞沒有再露出殺氣,但是那淡然的語氣就讓鈴木園子渾身發冷了,她一點都不懷疑,如果自己真的再對織姬有所不敬的話,自己用了十幾年的眼睛是否還會在原來的位置。

  直到這時候,鈴木園子才真的恐懼了。

  從一開始,無論是新一那失望的眼神,好鄙視的目光,讓鈴木園子雖然害怕,但是畢竟她還是一個孩子,太黑暗的東西她的父母不可能讓她接觸到。

  所以,在相信法制的前提下,因為知道自己的行為雖然對織姬造成了困擾,但是並沒有構成犯罪,所以她覺得即使被抓出來,也就是被厭惡和憎恨罷了,對自己本身,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什麼危險。

  而且在她的心裡,雖然不知道好朋友蘭為什麼會愛上這個推理狂,但是不正是他對法律的維護才會痛恨犯罪、才會這麼致力於抓住罪犯嗎?

  所以,在做這件事之前,在鈴木園子想來,最壞的結果就是新一和自己絕交,反正他也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為了達到目的,鈴木園子還是可以接受這種結果的。

  但是,在樞打了她一巴掌,對她釋放殺氣,並且像談論著天氣那樣說著要挖掉自己雙眼的時候,鈴木園子才忽然發現,自己似乎真的惹到不能惹的人了。

  在這之前,鈴木園子其實早就調查過織姬的資料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有對織姬徹底瞭解才能想出對付她的方法。

  從調查中,織姬在四歲時被越前南次郎領養,改姓越前,現在有父親——越前南次郎,母親——越前輪子,哥哥——越前龍雅,弟弟——越前龍馬,現在在青春學園三年級就讀。

  但是對於她的身世,她到底姓什麼,還有四歲前到底在哪裡,鈴木園子卻怎麼也調查不出來。

  雖然疑惑了一陣,但是最後鈴木園子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裡,誰知道這一念之差,就讓所有的事情走向完全偏離了她的預想。

  還有幾件事其實也暗示著織姬身份的不平凡——

  其一就是在她剛到日本的時候,曾經代表了伊藤忍參加了跡部家舉辦的宴會,如果只是一般的關係,伊藤忍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女孩來代表自己;

  其二是即使她在日本住了這麼長時間,但是竟然沒有外人知道她住在哪裡,無論派多少人跟蹤她,最後都會莫名其妙地失去她的蹤跡;

  其三,她的氣質太高貴,如果不是從小受到薰陶,根本就不可能沉澱出這種融入骨子裡的貴族風範。

  而越前南次郎雖然在網壇上名聲大噪,但是除了這個,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這越前織姬的氣質到底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

  但是,心裡的執念實在是太強,所以即使知道織姬身上有太多的疑點,還需要深入調查下去,鈴木園子卻實在是忍不住了。

  如果再不想辦法教訓教訓她,鈴木園子真的要崩潰了。

  「鈴木園子,雖然我從新一嘴裡聽說過你,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應該沒有見過面吧,我們到底有什麼仇,讓你這麼費心地針對我?」

  織姬一開口,所有在場的男生都豎起了耳朵,這個問題也是他們現在最想知道的,之所以沒有直接把鈴木園子處理掉,也是為了想先從她這裡知道答案。

  「有仇?」

  織姬的話讓鈴木園子忘記了樞剛剛的警告和恐懼,冷笑了起來:

  「我們之間確實沒有什麼仇,但是我就是看不慣你!」

  「看不慣?只為了看不慣就可以到處散播流言來中傷織姬嗎?你不知道這對一個女生的聲譽有多麼大的影響嗎?」

  對於鈴木園子的理由,新一根本就沒辦法接受。

  「只是流言嗎?你可以問心無愧地說那些事都是假的嗎?你能說你和跡部景吾之間沒有曖昧?你能說你和工藤新一之間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只准你做,就不許別人說嗎?」

  新一的質問,讓鈴木園子似乎更加激動起來了,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甚至是對著織姬吼出來了,如果不是織姬暗中阻止,這時候的她早就被幾個男人給分屍了。

  「我從來就沒有否認過。」

  織姬淡然的樣子猶如在鈴木園子的心裡又添了一把火,

  「那你就是承認了,承認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二百一十七、園子的心

  「你要適可而止,鈴木園子,我們的忍耐是有限的!」

  樞漠然的聲音響起,讓鈴木園子瞬間感受到似乎死神來臨。

  「唰!」

  同時,一道無形的勁氣從鈴木園子的耳邊掃過,一條傷口馬上出現在她另一邊沒有受傷的臉上,那真實的疼痛和沁出的鮮血讓本來激動莫名的鈴木園子立馬冷靜了下來,這才想起樞剛剛的警告。

  摸摸脖子,如果剛才的那道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劃過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脖子的話……

  滿頭冷汗涔涔而落,這時候的鈴木園子再也不敢輕易開口。

  「就算我找再多的男朋友,私生活再怎麼精彩,這應該也跟你鈴木大小姐也沒有絲毫關係吧?

  普通的學生可能還會很單純地看不起我這種作為,但是作為鈴木財團的二千金,即使你父母再保護你,上流社會那種糜爛的感情生活你也不會一點都不清楚吧?

  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你的父母在外面也都有自己的情人的,這在日本的交際圈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那麼,你到底又看不慣我那些呢?不要用這種連小孩子都不會相信的謊話來敷衍我,我是不會相信的。」

  心裡一震,鈴木園子呆呆地望著胸有成竹的織姬,真的沒想到,她竟然連這件事都知道。

  確實,雖然表面上看來她父母的關係很好,也很疼愛她們姐妹倆,但是作為商業聯姻的物件,她的父母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感情,平時也大都是各過各的,只有在公開場合在會在一起,做出親密的假像。

  其實上流社會很多人都是這樣,從小就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鈴木園子確實如織姬說到那樣,早就已經麻木和習慣了。

  現在這麼說確實是藉口,但是真正的理由她不想說。

  「怎麼,我就是看不順眼,想要教學越前織姬一下,讓她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看好自己的難朋友就好,不要肖想別人的男朋友!」

  到底還是孩子,被織姬一激一擠兌,鈴木園子就露出馬腳了。

  「別人的男朋友?我又勾引了誰的男朋友讓鈴木小姐你看不過眼了?應該不是你的吧,我對京極真可不感興趣,更是連認識夠不認識。

  你所說的,應該是蘭吧?」

  織姬篤定地道,鈴木園子渾身輕微的一顫,讓織姬更加相信自己的推測。

  「為了蘭?真的嗎,園子?」

  這時候最著急的要數新一了,這怎麼又和蘭有關了,這些個男人的手段他雖然沒有親眼看過,但是聽那可是聽得多了。

  更何況這次鈴木園子得罪的人是織姬,更是讓他們一個個殺氣滿滿,這要是蘭真的和這件事有關,想來他也保不住她了,怎麼能讓新一不著急?

  「和蘭沒有關係,這完全是我一個人的事,是我看越前織姬太囂張,所以才要教訓她一頓的!」

  鈴木園子急了,如果是自己也就罷了,現在竟然把蘭這個自己最不想傷害的朋友給牽扯進來,這可就太糟糕了。

  但是在場的是誰?那個不是玲瓏心竅聰明頭腦,她的那點小心思能瞞得過誰?那慌張的樣子讓人一看這件事就絕對和新一的青梅竹馬——毛利蘭有關。

  她這麼做,反而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真的和蘭沒有關係!」

  鈴木園子也不是個笨人,在場眾人的表情她怎麼可能看不出?她是真的著急了,鈴木園子知道,如果她再不說實話,那麼下個遭殃的就是自己的至交好友蘭了,那個確實無辜的女孩!

  「我說,我都說……」

  像撒了氣了氣球一樣,鈴木園子終於放棄了狡辯和掙扎,決定說實話了,

  「對於越前織姬找幾個男朋友確實和我沒有關係,如果不是因為蘭,我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她,更何況是因為這個而做出什麼了……」

  蘭是鈴木園子最好的朋友,出生于名門,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我她,但是作為有錢人家的孩子,她的苦楚、她的孤獨,她又能向誰說?

  上流社會的黑暗和骯髒,更是讓小小的鈴木園子不相信人心,對任何人都產生不了信任感,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為了利益,什麼親情友情愛情,全都是可以出賣和利用的東西!

  但是,一個人的出現,改變了她,改變了她的一生。

  那個人就是毛利蘭。

  因為家裡有錢,想要綁架鈴木園子而求取贖金的人想來不少,而她身邊更是不缺明明暗暗的保鏢。

  但是,這種隨時身邊都跟著人的不自由生活,讓幼年的鈴木園子根本就不能忍受,所以,有一天,她使了個小計謀,就把所有的保鏢都甩掉了,一個人蹦蹦跳跳地享受著難得的自由空氣。

  但是,好景不長,很快,落單的鈴木園子就被幾個心存歹心的人發現了,他們怎麼可能會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還是小學生的鈴木園子後悔了,但是後悔根本就無濟於事,就在她絕望的時候,毛利蘭出現了!

  像一個英雄那樣,小小的毛利蘭擋在她的面前,用剛剛學會不久的空手道和好幾個五大三粗的綁架犯搏鬥。

  但是,憑她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鬥得過那些混混出身,打架經驗不知道有多麼豐富的綁架犯?在勉強踢了一腳為首的人之後,蘭馬上就被其他人架住了,惱羞成怒的為首者拿出一把刀,就這麼向蘭刺去。

  如果不是鈴木家的保鏢及時出現,那麼兩個孩子的後果真的不堪設想,但是即使如此,蘭也受傷不輕,在確定鈴木園子沒受傷之後,才帶著欣慰的笑容陷入了昏迷。

  從頭到尾,她就完全沒有關心過自己的處境,滿心滿眼地都是鈴木園子的安危。

  「為什麼,你為什麼會來救我?我們根本就不熟不是嗎?還是你也想從我這得到什麼?不,不是的,剛剛如果不是保鏢來得及時你就已經死了,有哪裡還能從我這裡得到好處?

  難道說你真的是想要幫助我的嗎?完全理由、沒有功利,完全是想幫助鈴木園子這個人嗎?」

  不顧保鏢的阻攔,硬是跟上救護車的鈴木園子握著蘭沒有打點滴的那只手,喃喃自語著,她不懂,雖然和蘭做了好幾年的同學,但是因為自己為人冷淡,跟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接觸,更別提有什麼交情了。

  現在她為什麼會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了?

  雖然滿是疑惑,但是鈴木園子發現,自己心裡的那堵厚厚的牆,似乎已經產生了裂縫。

  從那天起,鈴木園子開始小心翼翼地接近蘭,善良而毫無心機的蘭很快就把她當成了至交好友,並且不久後就開始形影不離起來。

  從那天起,鈴木園子漸漸變了,變得大大咧咧,變得資質平庸,變得喜歡美男……變得,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少女了。

  但是無論外表如何改變,她的內心,依然只為一個,只為了那個天使般的少女而打開,只因為她的喜怒哀樂隨之而動。

  鈴木園子知道,這早就遠遠超過普通的友情,但是她更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愛情,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仔細想來,蘭在她心裡更像是一個信仰,一個她仍然能夠開心地站在陽光下的證明。

  特殊的家庭、特殊的童年、特殊的人際關係,讓鈴木園子一顆心漸漸冰冷起來,蘭的出現,猶如一抹陽光,讓她只想緊緊抓住,永遠不放手。

  但是,織姬的出現,鈴木園子發現,這抹陽光變得暗淡了,像是被烏雲遮住一樣,慘慘澹淡,沒有光澤。


二百一十八、不可原諒

  鈴木園子憤怒了。

  誰,誰也不能讓蘭不快樂!誰也不能讓蘭不幸福!這已經變成了鈴木園子的信念和執念,於是,有了對織姬的調查,有了隨後的一系列事情。

  隨著鈴木園子的敘述結束,室內是駭人的寂靜。

  即使對其他人有多麼的狠厲,即使對鈴木園子有多少的殺意,現在面對著這個輕輕地訴說著自己內心的神的女孩,他們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了一絲的動搖。

  能說她做錯了嗎?為了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不顧一切,不擇手段,只為了能保護住那個人的笑容和幸福。

  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知道,在你們的心裡,越前織姬可能是最完美,最不能傷害的存在,但是,在我眼裡,她只是一個奪去蘭幸福的壞女人!

  我不知道你們會怎麼對付我,你們對我的敵意,從一進門我就已經感受到了,無論是心裡,還是身體上。」

  摸了摸自已經腫了老大的臉頰,鈴木園子笑得無悔:

  「但是,即使如此,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這麼做。」

  「你真的不後悔?」

  織姬的表情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嗯,只要是為了蘭,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越前織姬,你已經有了手塚和跡部,為什麼還要來搶蘭的新一?不是自己的就這麼都想搶到自己懷裡嗎?

  你得到的還不夠多嗎?為什麼還要奪走蘭那小小的幸福?你就不能把工藤還給蘭嗎?反正你還有兩個戀人不是嗎?」

  鈴木園子望著織姬,滿臉的祈求。

  「你也是愛過的吧,怎麼還會天真的認為愛情是可以轉讓和交易的?」

  看著這個已經入魔了的女孩,織姬的眼裡閃過同情,但是自己的愛情,她是不可能轉讓的。

  說她貪心也好,說她什麼也罷,即使她已經擁有了太多,織姬也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放棄其中的任何一份感情。

  「只要你離開工藤,讓蘭和工藤多相處一段時間,他就一定會愛上蘭的,蘭是那麼漂亮,那麼溫柔,那麼善良,她才是最適合工藤的女生!

  求你了,越前織姬!」

  鈴木園子繼續向哀求著,如果不是肯定她愛的是京極真,如果不是她看著新一的眼神太平靜,在場的人恐怕會以為是她自己愛上了新一,想要從織姬這裡把新一要回去。

  但是偏偏不是,這樣的低姿態、這樣的哀痛欲絕,為的全都是另一個女生,一個她自己理所當然地認為應該和新一在一起的女生。

  「夠了,園子!」

  新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本來,從找到的線索指向鈴木園子時,新一就在想她這麼做的原因,但是直到最後,她承認了所有的事,新一也猜不出她的動機。

  雖然他不是什麼情場大聖,但是因為自己深愛著一個人,一個女生到底愛不愛自己,他還是能夠看出來的,而鈴木園子是絕對沒有對自己動情的。

  那麼她為什麼要找人在青學散播不利於織姬的流言呢?

  直到剛剛鈴木園子親口說出,新一才知道,原來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蘭,那個自己覺得最虧欠的女孩。

  雖然早就隱隱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感情,但是,早在十年前,自己的愛情就已經有了主人,即使再怎麼不想傷害蘭這個善良而敏感的女孩,新一也只能對她說抱歉了。

  但是,他沒想到鈴木園子竟然對想讓他和蘭在一起遊這麼深的執念,不但在青學散播流言,現在竟然哀求織姬離開自己,只為了讓自己能夠接受蘭。

  即使心裡對蘭有再多的歉疚,但是愛情並不是可以勉強的東西,也不是相處時間多就一定會相愛,他更不會因為這個理由而離開織姬,所以他出言打斷了鈴木園子接下來要說的話:

  「園子,我知道你是為了蘭好,其實在剛剛判斷出你就是在幕後控制青學幾個學生散播不利於織姬的流言時,我真的恨過你。

  但是就在剛才,我忽然發現,我對你恨不起來了,即使你所做的事情是多麼的可恨。

  但是,想要原諒你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最重要的是,園子,我更加不可能和蘭在一起,因為我愛的是織姬,即使她最後不要我了,不愛我了,離開我了,我也不可能再愛上其他的女生了。

  所以,園子,你做的這些事都是沒有意義的,愛情是單純的,它和一切外界原因都沒有關係,我不會因為蘭的溫柔善良而愛上她,同樣也不會因為織姬的用情不專而離開織姬。

  愛情是世界上最莫名其妙也是最沒有理由的事情,我想以你的聰明,應該是可以理解我的話的吧。

  我可以放過你,但是不代表他們也可以,所有人都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希望你可以好自為之!」

  歎了口氣,新一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角靠向沙發背,在知道鈴木園子的理由之後,他真的再興不起對她動手的欲望了。

  但是新一也沒有辦法勸說其他人饒過鈴木園子,因為他自己都不能原諒她,更何況那些把織姬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男人。

  這,也是一種冷淡了吧。

  「我可沒有工藤這麼大度,鈴木園子!」

  新一坐下來,忍足卻站了起來走到鈴木園子的身邊,用手指挑起她的一縷頭髮,貼在她耳邊輕聲道。

  本來軟軟的關西腔,膩人的聲線,添加上冰冷的聲調卻硬是讓鈴木園子生生打了個冷顫。

  就像新一所想的,雖然一開始鈴木園子的話讓所有人驚訝了一下,因為她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朋友而來為難織姬的。

  但是,無論什麼內情,都不能構成傷害別人的理由,尤其她傷害的還是織姬,那更是不可原諒!

  忍足可不是新一,和鈴木園子同樣在大家族裡長大的孩子,對於是非觀念早就已經淡薄了,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這點其實他和鈴木園子是一樣的。

  所以,忍足壓根就對鈴木園子沒有什麼同情之意,想來其他人的想法應該是一樣的,而流川楓這個真正的普通少年,則是天生性格涼薄,更不會為鈴木園子求情什麼的。

  「你們……你們到底和越前織姬都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這麼為她著想,這麼護著她,即使在知道她的本性後?」

  知道自己今天的下場肯定不會好,推開了故意靠在她身邊的忍足,環視了一下室內這九個不同風格的美少年,問出了自己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

  「哦,我還以為以鈴木小姐的聰明,應該早就猜到了才是。」

  回答她的還是忍足。

  「難……難道……」

  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鈴木園子從進入這間屋子開始已經被一件又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震的有點麻木的心再一次震驚了。

  「和你想的一樣,在場的都是我的戀人,不止國光、景吾和新一,其他的所有人都是!」

  這次是織姬回答了搖著頭不敢相信事實的鈴木園子。

  聞言,在和織姬隔著兩個人坐在那裡的龍馬是除了鈴木園子之外心緒變化最大的人。

  「和你想的一樣,在場的都是我的戀人,不止國光、景吾和新一,其他的所有人都是!」

  龍馬傻笑著,腦海裡不停地回蕩著織姬的這句宣言,我也是姐姐SAMA的戀人了!


二百一十九、好事?壞事

  「原來……如此……」

  最初的驚訝過後,鈴木園子似乎馬上接受了現實,喃喃低語著,望著織姬的眼神前所未有地複雜——

  做為新一的同學,尤其是她的摯友還是他的青梅竹馬蘭,所以對新一的接觸不可說不少,瞭解不可說不多。

  新一的高傲鈴木園子可以說再清楚不過了,在知道他放棄了蘭而選擇了一個初中女生的時候就已經很驚訝了,到底是什麼樣優秀的女生能把蘭比下去?

  後來通過調查,卻發現新一的這個戀人竟然還同時和另兩個男生曖昧不明,這時候在她對織姬不屑,對新一放棄蘭選擇織姬感到氣憤和奇怪時,對織姬也確實好奇和佩服起來了。

  能同時馴服三個男生的女人,無論那是怎樣的三個男人,這個女人都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人了,敗在她的手上也沒有什麼可以怨恨的了。

  但是,就在剛剛,鈴木園子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織姬了,那個看來嬌小柔弱的女人,竟然同時擁有九個戀人,還是在這九個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的情況下!

  眼睛在在座的九個男生身上一一掃過,冷峻的白哉、拽拽的龍馬、高貴的樞、自戀的跡部、邪魅的忍足、開朗的新一、淡漠的流川楓、清冷的手塚、神秘的好。

  仔細看才發現,無論性格如何,當眼光轉到坐在所有人中間的織姬時,那滿滿的溫柔和深情,根本就不是任何外人能夠插進去的。

  即使那幾個男生中還有幾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但是……

  鈴木園子歎了口氣最終把目光定在了織姬的身上:

  「輸在你手上,我心服口服。我想無論是我還是蘭,不,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吧!看來我真的做了傻事了。」

  輕輕閉上眼,鈴木園子平靜地道:

  「現在你們可以隨意處置我了。」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鈴木園子!」

  織姬的這句話聽起來像問鈴木園子的遺言一樣,而鈴木園子自己似乎也是這麼想的,說的話也像是遺言一樣:

  「雖然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資格,但是如果可能的話,只希望你們能對這件事保密,不要讓蘭知道。就然她以為我出國留學好了,我不希望她為了我而難過。」

  直到最後,鈴木園子還是心心念念著蘭一個人,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她的戀人。

  「放心吧,我可是保證,這件事蘭是不會知道的,畢竟她是新一的朋友,而且她也是無辜的。」

  織姬向鈴木園子保證道。

  「謝謝你,越前織姬,現在我似乎有點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了,如果不是因為蘭,我想我們也會成為好朋友吧!」

  滿足地笑笑,睜開眼睛的鈴木園子眼裡閃過一絲感激和遺憾。

  回了鈴木源園子一個笑容之後,織姬學著跡部的樣子,指間搓動,一個清脆的響指響起。

  「啪!」

  隨著響指響起的,是昏過去的鈴木園子倒地的聲音。

  「小公主,你想放過這個女人嗎?」

  不愧是樞,一下子就從織姬的動作看出她的意圖來。

  「嗯?樞怎麼猜到的?」

  這麼說,其實已經表示織姬默認了樞的話。

  「如果不是想要放過鈴木園子話,織姬你根本就不會親自動手把她弄昏過去,只會把她交給我們。」

  好接過樞的話頭解釋道,樞沒有說話,顯然他的意見和好是一樣的。

  「織姬,你真的打算放過鈴木園子嗎?」

  沉默寡言的流川楓這時候也沒有辦法保持沉默了,這個結果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雖然她指使學生在青學散播流言,但是並沒有實質傷害到我不是嗎?

  再說,那些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就本質上來說,鈴木園子也並不算是撒謊。」

  對於織姬的回答,顯然不止一個人不滿意,

  「因為物件是織姬,如果是個普通女孩的話,早就因為這種流言而沒有辦法在青學待下去了,甚至會有人因為這個而攻擊你。

  而且……」

  好的眼睛眯了起來,殺氣一閃而過:

  「我不會原諒任何一個出言侮辱到織姬的人的,任何一個!」

  「那些青學的學生……」

  手塚覺得喉嚨有些緊,甚至短短的一句話都說不全了,即使沒見過好親手殺過人,但是從好和織姬平日的談話中,再加上好張嘴閉嘴「渺小的人類」,說他沒殺過人,手塚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現在這個把人命根本就不當成一回事好充滿殺氣地說出這麼一句話,讓手塚沒法不擔心他學校裡的學生。

  即使他也很痛恨那些對織姬出言不遜的學生,但是並沒有到想要殺死他們的地步啊!那畢竟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啊!

  「放心,他們沒死。」

  好的話讓手塚松了口氣,但是還沒等這口氣吐完,他接下來的話又讓手塚硬生生地嗆在那裡,

  「我只是放了幾個靈到他們身邊罷了,頂多在紅燈的時候推他們一下,睡覺的時候幫他們暖暖被窩,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看著好那無辜的眼神,手塚的一口氣不上不下的,還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啊,頂多會送命罷了。

  那可是青學將近一半的學生啊,好還真是……

  「現在不是說我的時候吧?」

  好輕輕地把話題又轉回織姬的身上,現在可不是說他的時候,現在更重要的是織姬的態度,她不會真的想放過這個鈴木園子吧?

  果然,好的話又讓所有人的注意力回到織姬的身上了,一個個緊緊盯著她,想要她給自己一個解釋和交代。

  「你們不覺得鈴木園子所作的這件事對於我們其實也是件好事嗎?」

  織姬苦笑了一下,看來想要說服這幾個男人放過鈴木園子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其實本來織姬也是打算把她交給他們處理的,但是鈴木園子的理由,她真的沒有辦法無視。

  心硬是一回事,如果鈴木園子是為了自己,那麼無論她有多麼可憐,織姬都不會激起一絲絲的同情心,但是如果是為了朋友的話,織姬真的不能視若無睹了。

  所以,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說服這些把保護自己看成自己使命的男人了。

  「好事?」

  織姬的話讓九個男生同時皺起了眉頭,卻又有一點明悟,難道織姬的意思是……

  「嗯,是件好事。

  雖然很多人不能理解和接受,並且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但是,這也是一個契機,一個把我們的戀情公開的契機不是嗎?」

  織姬的話讓所有人沉默了。

  說實話,沒有人原意做一個見不得人的情人,雖然織姬承認了他們,但是從來沒有說過要公開的話,所以他們都以為織姬怕麻煩不願意,即使心裡再不舒服,為了織姬,他們都忍了。

  而現在織姬的話對他們來說,真的有非常大的吸引力。

  公開?他們盼了多久了啊!

  「織姬,這樣真的好嗎?不會給你添麻煩嗎?會有很多人……」

  很多人什麼新一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單單手塚和跡部兩個人,就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如果把所有人都公開出去,想必那更會是一場大風暴的。

  「我只是怕影響你們的正常生活才一直保持低調,既然你們都不在意,我又有什麼害怕的?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的!

  借此機會,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是我越前織姬的!」


二百二十、園子的下場

  「織姬,雖然你這麼說我是很高興的啦,但是作為男人,應該是我們來保護你不受傷害吧!」

  忍足的嘴角僵了僵,對織姬總是習慣性地把自己放在保護人的位置上實在是有些無奈,而他的話馬上引來了其他所有人有志一同地點頭同意。

  織姬總是因為自己實力強就給自己太多的壓力,總是忘了其實自己本質上也是一個女人罷了。

  「哎呀,不管是誰來保護誰,總之如果你們都沒有意見的話,就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公開吧,接下來的暴風雨就讓我們一起來面對吧!」

  織姬知道,如果選擇完全公開自己和他們幾個的關係,外界的風言風語還好說,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無視就好了。

  但是他們幾個的家人呢?他們不能不考慮到他們的感受。

  像是現在,跡部的父親,跡部集團的總裁跡部順義雖然早就可能察覺到自己的兒子在和織姬在一起,但是卻沒有阻止他們倆,只是因為不知道織姬的實際情況罷了。

  因為傲龍邸的隱秘性和織姬一貫的低調,跡部順義對織姬並不能調查出什麼。

  所以,雖然看似默許了跡部和自己的交往,如果一旦知道織姬還有其他的戀人,即使織姬可能和日本第一的伊藤財團有什麼關係,他也不可能同意讓自己的獨生子和織姬在一起了。

  而其他人的情況應該都是這樣的,像織姬這樣兒媳婦,沒有一家父母會不滿意,所以他們現在對織姬都很熱情,但是,一旦他們發現其他人的存在,那麼織姬將會是他們最不歡迎的人了。

  而白哉,雖然沒有長輩了,但是他還有上級,還有家族要顧慮,他所受到的壓力也不會比其他人少多少。

  當然,樞和好例外,現在早就沒有能夠影響到他們的長輩或者家人了,但是織姬也不可能只要他們兩個,其他人她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的。

  現在,織姬需要的就是他們的覺悟,為了自己和全家人,和全世界作對的覺悟。

  「我們早就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了!」

  這下,包括面部表情並不怎麼豐富的流川楓、白哉和手塚在內,嘴角同時勾了起來。

  確實,在他們打算和織姬在一起,在明知道她已經有了戀人的時候還選擇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選擇了一條充滿荊棘的難行之路。

  「啊恩,本大爺感覺我們的話題似乎又被織姬轉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興奮過之後,跡部狀似無意地道,但是視線卻緊緊地盯著織姬,怎麼處置那個鈴木園子,他也很想知道,所以即使知道織姬並不想多說,他也得率先提起這個。

  就這麼放過鈴木園子,跡部還真的不怎麼願意。

  「景吾!」

  織姬歎了口氣,無奈地看著逼人的跡部,她自己也知道這件事不是轉移話題就能夠讓他們忘記的,但是總得給自己一點組織語言說服他們的理由啊!

  「織姬,我也這麼覺得,你是不是忘了有什麼事要和我們說了?」

  其他人也目光爍爍地望著織姬,既然他們之間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已經解決掉了,那麼現在可以好好還考慮一下其他事情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剛剛已經說過了,鈴木園子可以說是壞心做好事了,因為她的宣傳,想必現在已經有很多人知道我不止一個戀人了。

  我當然也不可能讓你們就這麼原諒她,畢竟這件事或多或少確實對我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了,但是我想你們能不能饒了她一命,只教訓她一下就好?

  像好說的那樣,弄個靈天天纏著鈴木園子讓她倒楣,例如這樣的教訓怎麼樣?」

  織姬知道,如果是自己開口讓家裡的幾個男人原諒鈴木園子,不再為難她,既然他們再怎麼為難,也不會拒絕自己。

  但是,織姬不願意,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外人讓自己的戀人不開心,所以,她只是想在自己和他們能夠接受的範圍內,找到一個平衡點,既不讓鈴木園子送命,也能讓他們出一口氣。

  所以,她才提出了這麼一個請求。

  「我知道,小公主,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在所有人要開口前,樞首先說道,並給了他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在場的男人都不是笨人,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都閉嘴了,算是默許了織姬的要求。

  「我不會讓鈴木園子的命運更加悲慘了吧?」

  看了一眼他們心照不宣的眼神,織姬忽然有些擔心,但是她馬上就把這種擔心拋到了腦後,

  「反正這樣一來鈴木園子就不會有生命了,而且怎麼都不可能比玖蘭優姬還慘了。」

  不負責任地想著,這件鈴木園子為幕後黑手的流言事件在織姬這裡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後續的事情織姬已經不打算再過問了。

  ******************

  當鈴木園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了,她發現自己完好無損地躺在自己家裡的床上。

  但是,當她以為自己這次逃過了一劫時,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那些男人是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地放過對他們的戀人心懷不軌的自己的。

  從那天起,就有好幾個地方同時攻擊鈴木財團,鈴木財團的股票大跌,短短的三天時間,家族的生意已經收縮了一大半,眼看著岌岌可危起來。

  直到鈴木園子醒來的時候,這種攻擊才停止,但是損失的生意已經挽救不回來了,這一下,就讓鈴木財團從日本十大集團之一掉到了百名開外,成為了一家普通的中型企業了。

  用跡部的話來說,既然鈴木園子可以利用家族勢力來散播流言、欺負織姬,那麼讓她失去了這個屏障,就會老實很多了,反正也沒有讓鈴木財團真正倒閉不是!

  這件事是樞、跡部和忍足同時幹的,本來跡部家和忍足家是不可能讓他們這麼胡鬧的,但是,當一條單獨和跡部家家長和忍足家的家長單獨談過之後,他們馬上轉變了態度,看似比跡部和忍足本人還要上心的樣子。

  但是他們到底在屋裡說了些什麼,卻成了一個謎,沒有人知道。

  事後,事實說明他們的決定是正確的,在這場為期三天的金融攻擊中,跡部和忍足集團實際上並沒有費什麼力氣,但是,卻接受了鈴木集團在日本的很多生意,可以說是大大賺了一筆。

  但是,這樣一來,讓兩家的老狐狸對玖蘭家族又重新估計了,這個古老的家族,似乎比他們能夠想像,還要厲害的多。

  正當鈴木園子為這件事震驚不已的時候,更多的不幸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出門就被狗追、在路邊走總是會有東西從頭上無緣無故地掉下來,有時是花盆,有時是看板,甚至還有鳥糞!

  明明走在裡側,刹車不及的汽車也會碰到她,而外側的那個人反而毫髮無傷;

  跟男生不小心親密接觸一下肯定會被京極真看到,導致情海生波;

  裙子被刮破、書包帶斷裂這種小事更是時時發生;

  最讓鈴木園子不能忍受的是,每天每天,無論她在幹什麼,總是有被人監視的感覺,即使在睡覺的時候,也總是被一股股陰冷的氣息激醒,再也無法入睡。

  幾天下來,鈴木園子已經快要精神崩潰了,但是無論找多少保鏢,找多少心理醫生,對這種情況也沒有一點説明。

  鈴木園子就這樣莫名其妙而又戰戰兢兢地度過了一段時間,直到織姬無意中發現並阻止自己的幾個戀人,才讓她的生活恢復正常。

  當然,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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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一、九個?震驚!

  隨著鈴木園子的消失,青學裡也安靜了下來,織姬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個戀人做的,反正現在校園裡再也沒有一絲不利於自己的流言在流傳了。

  而那些支持自己的言論,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起來,織姬的後援團那是越來越大,漸漸有趕上跡部後援團的架勢了。

  每天都有熟悉不熟悉的青學學生跑到織姬的面前大聲說著「希望織姬SAMA能夠和手塚部長、跡部SAMA還有工藤學長幸福!」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但是不得不說,聽到這種支持還是會讓織姬的心情變好,沒有人會不希望自己的戀情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即使是織姬也不例外。

  「小不點的姐姐,最近校園裡傳得好厲害啊,你真的和那個偵探也是戀人嗎?」

  這天,在織姬和青學網球部正選們雷打不動地在天臺上吃午餐的時候,已經忍了好幾天的菊丸終於忍不住了。

  手塚和龍馬拿筷子的手一頓,然後又像是沒事一樣繼續向嘴裡夾菜,乾馬上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從不離身的筆和筆記本,目光灼灼地望著織姬,蓄勢以待。

  其他人也停下了吃飯的動作,抬起了頭,一起等待著織姬的回答,但是這些人裡,只有不二的眼神在所有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閃過了一絲痛苦,轉瞬不見。

  而這些人裡也只有不二知道,織姬的戀人肯定不止這三個,因為上次他還見過那個叫做「流川楓」的高中生,同樣和織姬關係不一般。

  不說不二,說實話,其他人已經好奇很久了,但是一來怕給織姬造成困擾,二來也有些怕手塚的反應,所以他們一直裝作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現在,既然單純的菊丸第一個忍不住了,他們當然想要借機瞭解一下事情的真相,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你們聽到的全是真的,不但國光、景吾,新一也是我的戀人。」

  點了點頭,織姬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哎,竟然是真的!」

  即使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當真的得到承認的時候,還是讓在座的除了當事者之外的正選們大吃一驚,下巴掉了一地。

  「已經……已經三個了,織姬,你真的……真的是……」

  看了眼一點都沒有口出驚人之語自覺的織姬,在看看面不改色地繼續吃午餐的手塚,陽光少年桃城難得磕巴了。

  「不止三個,以前曾經來找過織姬的玖蘭樞,冰帝的忍足也是,還有越前……」

  目光複雜地瞟了一眼龍馬,手塚接下來的話讓所有人剛剛接上的下巴又一次和大地做了個親密接觸:

  「也許過不了多久,越前和織姬的關係也會與我一樣了。」

  「小不點!?」

  菊丸的聲音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但是在場的顯然已經注意不到了,

  「怎麼可能,他不是織姬的弟弟嗎?他們這是……這是……」亂倫。

  最後一個詞在大石的嘴裡繞了半天,硬是沒敢說出口,但是其他人顯然和他感受一樣,望著龍馬和織姬的眼神越發怪異起來。

  這時候手塚的前一句話反而沒有人注意了,比起織姬的戀人從三個變成五個這件事,龍馬和織姬的關係更重要一些,這可真的是挑戰社會的道德規範了。

  「我沒說過嗎,我和姐姐SAMA並不是親姐弟,姐姐SAMA實際上並不姓『越前』。」

  龍馬無辜地道,震驚過度的眾人沒有注意到他眼裡的惡趣味。

  「你從來沒說過!」

  好幾個人同時大喊,那聲音大得讓受過訓練的龍馬也不禁耳朵裡嗡嗡作響。

  「還好,還好,不是親姐弟,這樣一來就沒有關係了……」

  大石拍著胸口喃喃道,眼裡滿是安慰,其他人也是松了一大口氣的樣子。

  連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對發生在織姬身邊的事情的接受度明顯提高,已經到了只要是正常的和織姬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的男生,他們全都能接受的地步了。

  不得不說人類的思想受周圍環境的影響之深、之重了。

  「其實姐姐SAMA真正的姓氏是『玖蘭』。」

  龍馬狀似無意地道,但是那瞪大的貓眼卻把對面所有人的反應一絲不漏地盡收眼底。

  「玖蘭?聽起來很耳熟,但是我認識的人裡沒有姓這個的啊!」

  抓了抓頭髮,菊丸顯然還沒有轉出來。

  「手塚,你剛剛說那個玖蘭樞也是織姬的戀人,他和織姬都姓玖蘭,他們還有其他什麼關係嗎?玖蘭可不是一個常見的姓氏。」

  不愧是天才,不二馬上就想到了剛剛從手塚口中聽到的名字,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存在感那麼強的人,根本就不是輕易可以忘記的。

  再加上龍馬那怪異的表情,讓不二馬上有了一個不敢相信的猜測,而不二的話也讓其他人聯想到了什麼,乾的雙手都有些顫抖了,那是因為八卦之魂燃燒而激動的。

  「玖蘭樞是織姬的哥哥,親哥哥。」

  望了織姬一眼,在她輕輕點頭同意之後,手塚淡淡地道,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扔下的是一顆怎樣的炸彈。

  「親哥哥……」

  手裡沒拿球拍的河村老實地讓人像欺負。

  今天似乎從菊丸開口問織姬開始,就幾乎沒有正選能夠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了,好像所有人一下子都患上了口吃一樣,變得磕磕巴巴。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樣是不對的,織姬你還有大好的人生,而且你不是還有好幾個戀人嗎?怎麼還會和親哥哥……

  實在不行,不是還有很多優秀的男生嗎?你也可以去找他們啊……」

  本來已經松了口氣的大石一口氣又提了起來,忍不住站了起來,擔心地原地轉了好幾圈,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而本來被手塚的話驚在原地的正選們聽清楚大石的話之後更加無奈了,大石,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織姬,還有什麼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嗎?今天你就一起說了吧,反正我們已經麻木了!」

  最後,桃城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道,一臉「英勇就義」地表情望著織姬。

  「沒有這麼誇張吧,桃城!」

  桃城的表情讓織姬失笑,但是看了一眼其他人,竟然和桃城的表情如出一轍,於是聳了聳肩,決定滿足他們:

  「其他也沒有什麼了,只是我現在的戀人一共有九個,還有幾個你們不認識、沒有見過的罷了。」

  織姬輕鬆地道,似乎這真的是一件無關重要的小事情罷了,而青學正選們的表情……不說也罷。

  「強!」

  憋了半天,桃城憋出一個詞,對著織姬豎起了大拇指,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的表達能力真的是太差了,他都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表達自己此刻震驚而佩服的心情了,除了一個「強」字,桃城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嘶,是很強!」

  難得的,海棠沒有和桃城唱反調,甚至點頭同意了他的觀點,而桃城也沒有精力諷刺他兩句了,現在的他們,都很無力。

  「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做為朋友,我想我們有必要認識一下織姬的戀人吧,也算是為你把把關。」

  眯著的眼睛裡看不出思緒,不二忽然開口提議道。

  「對了,對啊,我也想見見小不點的姐姐,不,現在快要是小不點的戀人了,所有的戀人,能夠和手塚打成平手,那一定和厲害!」

  菊丸也跳了起來同意道,震驚過後,他更好奇的是那些沒有見過面的神秘男生了。

  「嗯嗯,請客,請客!」

  就這樣,沒管幾個當事人的意見,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二百二十二、群英薈萃

  「這個週六,你們都來我家吧,我還有幾個朋友,到時候大家一起吃頓飯,認識一下吧,然後再把樞和好他們介紹個你們。」

  稍微想了想,織姬也覺得把所有人聚一下也好,是該讓自己的朋友們認識一下自己的戀人了。

  而且他們都是可靠的人,讓他們去傲龍邸應該也沒有關係的。

  「噢,可以大吃一頓了!」

  第一個歡呼的就是桃城了,似乎對他來說,除了網球,就是吃最重要了。

  「這樣好嗎,織姬,我們都去不會給你和家人添什麼麻煩嗎?」

  保姆大石雖然也很想去,但是他考慮的更多的確是織姬的感受。

  「沒事,做飯什麼的有傭人,而且我和龍馬他們都是單獨出來住的,家裡更別就沒有大人,所以你們什麼時候來,來多少人都沒有關係的。」

  織姬安慰這個老好人。

  「不要大意。」

  手塚面無表情地口吐自己的口頭禪,但是熟知他性格的網球部正選們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同意讓他們一起去了。

  「太好了,大石,手塚也同意了,你就不要再猶豫了!」

  一個飛撲掛在大石的身上,菊丸撒嬌地搖著他的胳膊。

  「那,那週六就麻煩你了,織姬。」

  看著部員們那一個個期待而威脅的眼神,最後,做為副部長的大石只好抹著頭上的冷汗同意了。

  ★★★★★★★★★★★★★★★

  因為多方的聯合鎮壓,所以織姬在青學的這一周過得很平靜,當然要忽略一個個小女生那火熱的視線的話。

  很快,約好的週六就到了。

  這一天,織姬本來應該到DDS去上課的,但是,為了把自己的戀人介紹給所有的朋友,Q班的當然不能忘記了。

  於是,織姬接著要到校外找線索的藉口,把所有Q般的同伴都請到傲龍邸來了,而早就想到織姬家做客的Q班眾人也隨著織姬胡來,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蹺課了。

  這一次,織姬是真的想一次解決問題,所以就把她和家裡男人所有認可的朋友都一股腦地請到傲龍邸來了。

  青學的網球部正選們就不說了,冰帝的正選們因為是跡部和忍足的同伴,所以織姬也給了他們邀請函,而立海大的,織姬就只叫了她的乖乖徒弟赤也一個人。

  湘北籃球隊的,不但是流川楓的隊友,同時因為織姬還兼著他們的經理,所以跟他們也早就很熟悉了,所以他們也是座上客。

  帝丹和新一最熟的就只有蘭和鈴木園子了,本來也應該請她們的,但是因為前一陣子鬧得不愉快,所以不說鈴木園子,織姬考慮了一下,為了怕尷尬,蘭也沒有邀請。

  但是來過傲龍邸的服部還有他的青梅竹馬和葉織姬可沒敢忘記。

  在好的心裡他是沒有朋友的,跟他最熟悉的就是他的手下了,但是顯然這個場合不適合他們。

  而織姬當然不會相信好的口是心非,他對葉的重視,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於是,葉還有和他一起參加通靈者大賽的同伴們織姬也想辦法找到並且邀請他們過來了。

  想來從通靈者大賽以來,他們都為了各自的理想而各奔東西,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了,這次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再會的機會了。

  樞那裡就不用說了,已經把傲龍邸當成第二個家的眾夜間部吸血鬼們,雖然他們對家裡的幾個男人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但是織姬還是讓他們集體少睡一下,週五晚上上完課後就直接過來。

  做為貴族的白哉,更不可能承認自己有朋友了,雖然和好的理由不一樣,但是他們還是有著相似之處,就像和普通人保持距離這一點。

  所以,織姬就自己決定把所有駐留在現世的死神和一護他們現世四人組一起邀請來了,畢竟他們和自己還有白哉都有那麼一些交情的。

  當把邀請名單列出來之後,織姬發現還真的不少人,幸好傲龍邸夠大,即使再多幾倍的人也不會顯得擁擠。

  ★★★★★★★★★★★★★★★

  週六,最先過來的當然是剛剛下課的吸血鬼們,因為早就很熟悉了,所以一來到之後,也不用主人招待,自己做到平時常坐的位置上聊天去了。

  緊跟著的就是幾個運動社團的人了,因為他們自己肯定找不到這裡,所以織姬就讓他們到各自的校門口集合,然後讓手塚他們再把他們領過來。

  服部兩人是新一到車站接來的,Q班是織姬親自從DDS拐過來的,而葉他們,好當然不屑於親自去,派了幾個低等靈去帶路就好了。

  最方便的還是死神眾,當織姬把圍繞在傲龍邸的結界暫時撤掉之後,白哉稍稍散發出一點靈壓,他們就自己找來了。

  至於赤也,這裡都有他專門的房間了,那就更不是問題了。

  還沒到中午,所有受邀人就都到了,因為彼此間並不熟悉,所以他們各自佔據客廳的一角,談論著自己的話題

  並且不時打量著其他人,對那些雖然沒有見過,卻一看就知道很優秀的少年們很是好奇,尤其是在人沒到齊前,織姬並沒有做什麼介紹,所以除了自己熟悉的那個他們知道是織姬的戀人,織姬另外的幾個人戀人是誰,他們還真的不清楚。

  因為這裡的哪個男人看起來都不是弱者。

  當然,在他們來之前,織姬已經說得很清楚,就是想把自己的戀人介紹給自己的朋友,並且讓自己的朋友彼此也認識一下。

  當他們聽織姬親口承認自己有九個戀人時,那驚訝的反應讓織姬偷笑了好半天,一聽織姬是要介紹他們認識,馬上推了所有事,就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當所有人都到齊之後,織姬準備吩咐開飯,因為她打算在那時候再做正式介紹,但是一轉頭,卻沒有發現那個本來應該跟在自己身邊的身影。

  「你們幫我招呼一下自己的朋友,我先出去一下。」

  因為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所以織姬很擔心黑蒂斯,在叮囑了自己的戀人一番之後,織姬悄悄離開了會客廳。

  順著手腕上魔法陣的指引,織姬很快在離傲龍邸本宅很遠的一個涼亭裡找到了背對著織姬,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裡的黑蒂斯。

  因為契約力量的原因,再加上織姬是比較強勢的那一個,所以無論黑蒂斯到哪裡,織姬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找到他。

  「黑蒂斯,現在你不應該在這裡。」

  即使沒有契約的影響,織姬也能從黑蒂斯周身淩亂的力量波動感受到他現在的不平靜,但是原因如何,就不是織姬所能知道的了。

  「小姐!」

  織姬的聲音讓黑蒂斯身體微微一顫,如果不是織姬的眼裡驚人可能也發現不了那輕微的顫抖,但是他並沒有轉過身來,

  「小姐,我現在心裡有點亂,所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如果現在出現在客廳裡的話,我擔心外泄的力量會傷害到小姐的朋友。」

  黑蒂斯緩緩抬起右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聲音前所未有的低沉。

  確是,黑蒂斯所待的涼亭四周已經被他外放的力量肆虐的一片狼藉。

  「心裡有點亂?」

  織姬重複了一遍黑蒂斯的話,

  「據我所知,惡魔應該是沒有心的吧?」

  這句話不是諷刺,而是織姬確實是這麼以為的。

  「是,我原來也是這麼認為的,」

  說著,黑蒂斯緩緩轉過身來,眼中流轉的風暴讓織姬一驚,這麼外放的情緒可不應該出現在身為惡魔的黑蒂斯身上啊!


二百二十三、黑蒂斯的決定

  一驚之後織姬很快就恢復了冷靜,起碼也是有了九個戀人的人了,如果再不知道黑蒂斯現在在說些什麼那真的是白談了那麼多場戀愛了。

  但是,但是即使知道了黑蒂斯異常的原因,也不代表織姬就能接受得了啊!

  「黑蒂斯……我從來沒有考慮過……」

  頓了頓,織姬竭力想婉轉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的同時又不傷害到黑蒂斯,但是這時的織姬顯然忘記了,真實年齡比好和樞還大的黑蒂斯,即使她說得再怎麼婉轉,對他來說也是徒勞的。

  「我知道您從來沒有沒有考慮過和我發展超出主僕之外的感情,」

  從締結契約起第一次,黑蒂斯略顯無理地打斷織姬的話。

  「實際上,我也從來沒有這個想法。就像您所說的,惡魔是沒有心的,從我有記憶起,已經不知道與多少人簽訂過契約。

  雖然在他們活著時我不會違背他們的任何命令,但是,當我為他們達成願望之後,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吃掉他們的靈魂,沒有任何憐憫和不舍。」

  第一次剖析自己的心,黑蒂斯也在斟酌著用詞,

  「但是和您締結契約之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發現,即使沒有契約之力的約束,我的所有心思還是圍繞著您轉動,甚至已經好久沒有想到要吸食您的靈魂這件事了。」

  「對不起,黑蒂斯,其實」你永遠也吃不到我的靈魂。

  深深的愧疚隨著黑蒂斯的話從織姬的心底泛起,當初隱瞞了自己實情而和黑蒂斯簽訂契約時,只是為了找個省心的執事,但是現在,卻讓織姬後悔起來當初的欺瞞。

  「我不是在抱怨,Lord,」

  第二次,黑蒂斯打斷了織姬的未竟之語,

  「其實剛剛和您締結契約不久之後,我就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因為您的力量太強大了,強大到我需要我這個惡魔仰視,強大到我根本就想像不出什麼情況下我才有機會吸食到您的靈魂。」

  愧疚地望著黑蒂斯,但是織姬驚訝地發現,說這些話時的黑蒂斯的眼底竟然異常地平靜,沒有後悔,也沒有怨恨。

  「但是,接下來的日子,我發覺自己的視線竟然越來越離不開您了,這不是一個和人類締結契約的惡魔該有的感覺,但是我竟然不討厭,甚至有了一種就這樣一輩子也沒有關係。

  一直一直待在您的身邊,一直一直照顧著您的生活,一直一直在最近的距離看著您,一直一直被您所依賴。」

  黑蒂斯的聲音低沉下來,細聽,織姬竟然真的聽出了滿足。

  「但是,顯然,您是害怕寂寞的,於是,住到傲龍邸的男人越來越多,多到除了吃飯的時候可以幫您擺放餐具,我發覺我竟然已經接近不了您的身邊了!」

  黑蒂斯渾身漸漸散發出真實的殺意,語氣也變得冰冷異常,

  「隨著您身邊男人的增多,我竟然已經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和存在價值了,他們都很強,也很愛您。無論什麼事,他們都可以自己解決,而且解決得很漂亮。

  就算是沒有我,也不會對您的生活造成絲毫影響,我知道您也一樣會過得很快樂,在那些男人的愛護之下。」

  黑蒂斯身上纏繞著的,是濃重的悲傷,一種不被需要的哀戚。

  「所以你認為自己是多餘的,已經不想待在我的身邊了嗎?」

  摸著一直戴在手腕上的護腕,織姬的表情在劉海的掩飾下模糊不清,

  「不,不是!」

  織姬的話讓黑蒂斯一驚,尤其是看不清她的表情更是讓他害怕,馬上否認道,但是織姬沒有理會黑蒂斯的回答,自顧自地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當時欺騙了你,而且你也猜到了我的力量很強大,你猜的沒錯,我甚至可以現在就解除和你的契約,放你自由,既然你待在我身邊已經是一種痛苦的話。」

  說著,織姬就要摘下腕上的護腕,但是她的手馬上被一隻大手按住了,阻止了她的動作,

  「我說過了不要了,Lord!」

  緊緊按住織姬的手,黑蒂斯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激動,

  「我不要與您解除契約!即使您的身邊已經有了太多的人關心您,即使我已經幫不上您什麼了,但是,即使只是每天為您擺擺盤子,為您開門也好,我也想待在您的身邊。

  如果解除契約的話,如果解除契約的話,就真的,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黑蒂斯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的幾個字已經輕得似乎馬上就要飄散到空氣中一樣,但是按著織姬的手卻是一點也沒有鬆動。

  「這樣你會過得很難受的,黑蒂斯,你要知道,即使宇宙毀滅,我也不一定會死亡的。」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織姬竟然把從來沒對自己的戀人說過的實情透漏給了黑蒂斯。

  「這樣更好。」

  「你會後悔的,黑蒂斯。」

  「不,我永遠也不會後悔的。」

  「永遠是很長的,長到你有一天回想起今天的決定時,才發現當時的自己是多麼的愚蠢。」

  「即使那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都說惡魔沒有心,但是我今天就想跟著自己的心走一次。」

  「看來我是說服不了你了,黑蒂斯。」

  「嗯。」

  「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以後即使你後悔,我也不會放你走的。」

  「這正是我需要的,Lord。」

  「你是我見過最笨的惡魔了,黑蒂斯。」

  「謝謝誇獎,Lord。」

  「今後叫我的名字吧,黑蒂斯,我們還要一起生活很久很久呢。」

  「不,我拒絕,Lord。」

  「嗯,為什麼?」

  「『Lord』這個稱呼是我和您締結契約的證明,表示著我已經是完全屬於您的所有物。

  情人會背叛,會分開;誓言會褪色,會淡忘;只有契約是永恆不變的,即使有一天您會和您的戀人分開,我仍然會在您的身邊。」

  「真的滿足了?」

  「Yes,My Lord!」

  「即使我可能一輩子對你都產生不了主僕之外的感情,即使我的注意力永遠都放在他們幾人的身上,即使我回報不了你絲毫?」

  「Yes,My Lord!」

  「唉,給我時間,我現在需要時間。」

  「……謝謝您,My Lord!」

  「回去吧,今天來了許多客人,你這個執事不去幹你該幹的事情我可是會很困擾的。」

  「Yes,My Lord!」

  終於鬆開了一直按住織姬的手,黑蒂斯右手放在胸口,微微俯身行了個貴族禮,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又是那個完美的黑執事。

  「您不回去嗎?」

  見織姬沒有移動的意思,已經準備離開的黑蒂斯恭敬地問道。

  「你先幫我招待一下他們,我等等就回去。」

  黑蒂斯也知道今天自己的話對織姬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但是黑蒂斯心裡反而升起了一絲竊喜,能因為自己而為難,說明Lord的心裡還是有自己的位置的吧,即使只有一點點。

  又行了個禮,黑蒂斯邁著嚴謹的步伐離開了。

  「啊,都是些什麼事啊!」

  頹然地坐到涼亭裡的石凳上,織姬只覺得渾身無力,龍馬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竟然又多了一個黑蒂斯!

  早知道當初就算是自己造幾個式神也不應該騙著黑蒂斯簽訂契約啊!

  皺了半天眉,織姬忽然跳了起來,

  「完了,完了,在外面待得太久了,他們該等著急了!算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順其自然好了!」

  一邊瞬步向主宅趕去,織姬一邊做了個雖然消極、但是自己認為最好的決定。


二百二十四、釋然?支持

  「織姬,你終於回來了!讓我們來你自己跑哪裡去了啊!」

  一進門,織姬就被無意中見到她的和葉拉到了一邊,聲音裡滿是激動:

  「織姬,這裡面到底哪幾個是你男朋友?

  青學的冰山?小熊?貓王子?

  冰帝的女王?關西狼?綿羊?

  立海大的海帶?

  湘北的狐狸?紅毛天才?

  黑主的樞?拓麻?英?零?

  DDS的流?Q?

  ……

  啊!!!全是帥哥啊!怎麼就沒有一個是我的啊!我看他們全都有可能啊!織姬,你還是趕快告訴我吧,我快要憋死了!」

  被和葉拽著的織姬沒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聽著她連珠炮似的問題,瞄著她身後那個臉色越來越黑的本來就很黑的關西名偵探。

  終於,一直喋喋不休的和葉也發現不對了,因為織姬的視線一直沒有放在她的身上,而是在她的身後。

  僵硬地慢慢轉過身來,和葉忽然想到了一個被自己忽略了好半天的人:

  「平次……」

  一個名字,和葉說出來卻顯得那麼困難。

  「都是帥哥,啊!你也想要一個,啊!」

  服部的臉黑得都要滴下墨來了。

  這時候的服部,讓織姬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沒有最黑,只有更黑!」。

  「嘿嘿,開玩笑啊,平次,我是在開玩笑的!是吧,織姬!這可都是你的男朋友,我怎麼可能跟你搶!」

  和葉躲到織姬的背後,討好的對著兩人笑著,但是那話裡的內容不但讓服部的臉更黑,織姬自己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什麼叫「都是自己的男朋友」?自己只有九個、九個好不好!

  「織姬,人都到齊了沒有,現在能不能公佈了?」

  這時候大家都注意到了進門的織姬,桃城的大嗓門第一個響了起來,這讓和葉松了一大口起,終於逃過一劫了!

  「是啊,是啊,我也很想知道讓狐狸吃癟的男人都有誰啊!」

  紅頭髮的櫻木的聲音也不小,而且裡面飽含著誰都能聽出來的調笑。

  「還有人像跡部這麼華麗嗎?」

  像是剛剛睡醒的聲音來自於冰帝的芥川慈郎。

  「真不愧是我們Q班的,織姬就是厲害,這下A班的那幾個傢伙可怎麼也比不上,是吧,Q、流、數馬!」

  喂喂,金太,你對A班的怨念還沒有消啊!

  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就把織姬包圍住了,讓她都不知道該回答誰的好了,看來一次請來太多人也是有弊端的,尤其還是一群好奇心奇大的!

  「咳,諸位,歡迎你們來傲龍邸做客,但是能不能請你們稍稍停一下,這個樣子小公主沒有辦法回答。」

  樞的聲音不大,但是卻一下壓過在場的所有議論聲,那帶著威嚴的聲音讓所有說話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停了下來,望向了樞的方向。

  「好了,小公主,有什麼話你現在可以說了。」

  沒有理會那些人的視線,樞的心思向來只在織姬一個人的身上。

  「樞~」

  嬌嗔地瞪了樞一眼,織姬對其他人歉意地笑笑,然後開始點名:

  「樞、新一、楓、好、小侑、國光、景吾、白哉、龍馬……」

  頓了頓,但是最後織姬還是沒有把黑蒂斯的名字叫出口,有些事,確實是需要時間的,即使以後兩人的關係可能會改變,但是現在,織姬對他真的還沒有這種男女之情。

  隨著織姬清脆的聲音,樞九人一一從朋友中出來,站到了織姬的身邊。

  現在的位置是,織姬站在中間,她的九個戀人圍繞在她周圍,然後所有的朋友在最外面圍了一個大圈。

  「各位,今天能到這裡來的,都是我織姬承認的朋友,邀請你們來,就是為了把我的戀人介紹個大家認識。」

  織姬後退了一步,示意讓他們自己介紹一下自己。

  「黑主學園夜間部玖蘭樞。」

  「帝丹高中二年級,工藤新一,是個偵探。」

  「流川楓。」

  「麻倉好。」

  「冰帝學園初等部三年級,忍足侑士,大家好。」

  「青春學園初等部三年級,手塚國光。」

  「本大爺是跡部景吾,冰帝學園初等部三年級,網球部部長。」

  「朽木白哉。」

  「越前龍馬,切,MADAMADADANE!」

  很給織姬面子的,所有人都介紹了一下自己,連不怎麼把人類放在眼裡的好和白哉都開口了,雖然話少了點。

  「這些人,可能有些是你們認識的,有些是你們不認識的;可能你們只知道我和你們認識的那個在談戀愛,而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

  我知道,我和他們的戀情可能有些驚世駭俗,世人可能很難接受,但是,做為朋友,我希望最起碼能得到你們的支持,這樣,我們才有動力去面對更大的困難。」

  真話夾雜著假話,織姬說得那是情深深意切切啊!

  真話那是織姬確實希望得到朋友的支持,即使她自己不在乎,但是不代表自己的戀人能夠忍受自己的朋友不接受自己的戀情。

  假話那就是無論他們支持還是不支持,織姬其實早就有了應對外界的方法,這麼說只是為了強調他們對自己等人的重要性罷了。

  望著一臉誠懇的織姬還有那九個滿眼深情的男人,周圍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剛剛叫得最大聲的那幾個。

  除了像是赤也、一護、葉還有和葉、Q班這樣先認識織姬,先和她成為朋友的幾個,其他人織姬基本上都是通過自己的戀人認識的。

  對他們來說,雖然織姬也是他們的朋友,但是對他們來說,相處時間更長的同伴顯然更重要一些,這不能怪他們,畢竟感情確實是有親疏之別的。

  所以,當他們知道織姬戀情的真實情況之後,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還是為自己的朋友抱不平的。

  雖然織姬確實很優秀,但是自己的朋友也不差啊!怎麼就能忍受自己的女朋友這麼多情,而且在明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之後還不離開她呢?

  所以,在織姬說要把自己的所有戀人介紹個自己認識之後,他們便推開其他所有事,就是想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夠和自己的朋友處在同一地位,能夠讓自己高傲的朋友接受,並且分享同一個戀人!

  但是,當這九個男人全部站到織姬身邊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真的是九個人間龍鳳。

  即使有些人他們確實不認識,但是那俊美的長相、逼人的貴氣、淩厲的眼神、還有那上位者的氣勢,讓人一眼就看得出,這九個男人,沒有一個是池中之物。

  想必換成自己,也是沒有辦法選擇的吧。

  最重要的是,他們望著織姬的眼神,無論是含蓄的還是外放的,不變的是那相同的深情,換成任何一個女人,被這樣的一雙眼睛望著,拒絕的話那是絕對說不出口的吧!

  忽然,他們有些理解織姬的做法了。

  尤其是,看他們的樣子,沒有一個人有一絲不甘,既然他們覺得這樣做能得到幸福,做為朋友,難道自己還有什麼其他的選擇嗎?

  「說什麼啊,織姬,我們當然會支持你們的,不然除了你,還會有誰會敢要朽木隊長啊!」

  沒想到第一個開口打破沉寂的竟然是和織姬並不是太熟的亂菊。

  眼神複雜地望了她一眼,不愧是銀喜歡的女人,確實有她特殊的地方。

  「對啊,對啊,只要你們幸福就好了,不要管其他人說什麼啊!」

  「我們會永遠支持你們的,不要放棄啊!」

  「婚禮的時候我要當伴郎!」

  「就你那醜樣子別把人嚇壞了,伴郎當然是英俊的我!」

  「……」

  這時候,其他想反應過來一樣,七嘴八舌地表態,把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裡,織姬的嘴角勾了起來,這才是朋友啊!


二百二十五、大結局

  吃完午飯,所有人散開,各自都鑽到自己感興趣的地方去了。

  傲龍邸很大,甚至比跡部家堪比皇宮的別墅還大,不能說所有的設施一應俱全,但是滿足這區區幾十號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晚上,又是一頓嬉鬧的晚餐之後,心滿意足的眾人一一告辭離開了。

  「啊,家裡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

  捧著一杯紅茶,新一窩在沙發上,發出一聲感慨。

  「如果新一喜歡的話我可以常請他們過來玩。」

  織姬笑著道。

  「……不要經常。」

  新一還沒回答,流川楓倒是難得地插話道。

  織姬發誓,她看到流川楓臉黑了一下。

  但笑不語,織姬當然不會經常把這麼一大幫人一起拉來,她知道,家裡有幾個人根本就不喜歡熱鬧,一次半次還行,經常這麼做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朋友這關是過了,下次是不是該去見見家長了?」

  環視了一圈,織姬思索著道。

  客廳裡的這幾個人,雖然沒有表現地太明顯,但是織姬還是發現他們周身的氣息柔和了許多,看來得到朋友的支援,無論是誰,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所以為了讓他們更安心,織姬決定挑戰下一個、也是最大的難關——他們的父母。

  雖然織姬也去過新一、流川楓他們的家,也見過他們的父母,但是這次和以前可是完全不同,這次是去攤牌的,自然意義和難度不可同日而語。

  「這個不著急,織姬,再等一段時間吧!」

  忍足婉轉地道,其他人也點了點頭。

  其實他們何嘗不想讓父母接受自己的戀情,但是他們心裡也同樣清楚,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多年來所接受的教育和社會上的輿論所限,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接受得了。

  「放心,會有辦法的,我也想我們能夠早點能夠光明正大地住在一起。」

  織姬微微一笑,眼裡流轉著的是自信和執著。

  現在,雖然大家都住在傲龍邸,但是還是學生的幾個還是找著藉口搬過來的,他們根本就不敢告訴家裡,自己正住在一個女生的家裡,而且這裡還有好幾個其他的男人。

  「我們一起想辦法勸服他們。」

  說這話的是白哉,對於這樣的事,他還是很有經驗的,當初想娶緋真的時候就已經經歷過一次了,在家族所有人的反對下他都能把緋真娶到手。

  雖然那場婚姻有內情,但是那場抗爭是真實的。

  「就這麼說定了。」

  搶在其他人開口之前,織姬已經做出了決定。在座的也都是瞭解織姬性格的人,所以在既憂又喜的複雜心情下,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織姬,上午你離開的那會兒是和黑蒂斯在一起吧?」

  對去見家長這種事好根本就毫不在意,別說麻倉家除了葉根本就沒有人在意他,就是他們像真的父母一樣疼愛他,以好的性格,也不會被別人所左右。

  所以好更關心的,是出現在織姬周圍的男人。

  「嗯,和他待了一會兒。」

  織姬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在這個家裡,到處都有屬於好的低等靈在飄來飄去,所以只要是發生在這裡的事情,基本是沒有什麼是能瞞得過他的,當然,這也是織姬默許的,因為她也根本就沒有想要隱瞞。

  「他也終於忍不住了,我還以為惡魔的耐心很好。」

  樞淡淡地道,沒有理會跡部等人疑惑的眼神,畢竟,黑蒂斯不是龍馬,他隱藏感情的功力可是比龍馬高了不止一籌,所以除了好和樞,也許白哉也能看出來一些,其他人可是絲毫沒有感覺到。

  「我並沒有答應。」

  織姬繼續說著只有他們幾個能聽得懂的話。

  「但是織姬你也沒有一口拒絕吧?」

  好的表情生澀難懂,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

  「今後的日子太長,有太多的變數,誰也不敢說以後會發生什麼事,那種可能性還是有的。」

  「一切交給時間……嗎?」

  好低聲道,最後終於露出了笑容,

  「那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好明明笑著,但是眼中卻冰冷一片,織姬暗自為黑蒂斯默哀,黑蒂斯,你的情路坎坷啊!

  似乎完全忘了另一個主角正是自己。

  這時候其他人也從三人的交談中抓住關鍵,隱隱明白了過來,聽他們的意思,似乎那個惡魔執事對自己的主人產生異樣的感情了?

  而他的表白,似乎織姬也沒有完全拒絕?

  暗暗咬牙,外敵好禦,家賊難防,沒想到防來防去,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大威脅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黑蒂斯,你好樣的!原來以為只有一個龍馬,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隱藏更深的!不約而同的,幾個人同時瞪了在這個家裡很沒有存在感的零一眼——

  這傢伙,不是第三個吧!

  瞪得零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幾位了,但是他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馬上瞪了回去,就這樣,幾人像小孩子一眼在那裡比誰的眼睛大。

  「傲,謝謝你把我帶到這裡,我現在真的很幸福!」

  沒有理會他們的玩鬧,織姬把精神沉入意識海,在裡面和跟隨了自己最長時間的傲聊天。

  「您跟我還要說什麼謝謝,您的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希望。」

  傲的聲音依然那麼性感柔和,隱隱帶著祝福和欣慰。

  一萬年的漂泊,一萬年的尋覓,不都是為了讓眼前這個女孩能夠幸福嗎?如今,他的願望終於達成了,傲又怎麼可能不開心?

  「如果能一直幸福下去就好了!」

  織姬的聲音裡滿是希冀和對未來的期盼。

  「會的,我會守護著您的幸福,不會讓任何人打破,即使是他們,也不行!」

  傲發出自己的誓言。

  「嗯,我相信!」

  視線一一在這些深愛著自己的男人身上掃過,織姬接過黑蒂斯遞來的紅茶,她聽到,自己心裡那面牆轟然倒塌的聲音。

  生命中有了你們,我相信,我會幸福,一直幸福下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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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再遇幸村(一)

  「師傅,你明天能不能……」

  這天,織姬的乖徒弟赤也又一次夜宿傲龍邸。

  吃完晚飯後,當眾人坐在客廳裡,有的看電視,有的捧著本雜誌,總之都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時候,赤也蹭啊蹭到織姬旁邊,猶猶豫豫地道。

  「明天怎麼了,小赤也?」

  本來抱著個心形的紅色抱枕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織姬聞言,姿勢不變,只是歪了歪頭問道。

  「那個……」

  赤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說吧,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能師傅根本就不在意;但是不說吧,又怕師傅見到那幾個人心情不好。

  撓了撓頭,赤也一臉的為難。

  看到赤也的眉頭都要皺到一起了,織姬意識到他可能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於是放下抱枕,正了正臉色,柔聲道:

  「有什麼事就和師傅說,小赤也,和師傅還有什麼客氣的!」

  「姐姐SAMA,切原想說的應該是明天讓你不要去網球場。」

  瞥了一眼赤也,龍馬倒是替他回答了。

  「哦。」

  赤也的猶豫,再加上龍馬也這麼說,稍加思索,織姬馬上想到了原因:

  「明天立海大要到青學打練習賽?」

  「嗯。」

  見事情說開了,赤也只能點頭。

  「小笨蛋,對那些事情師傅早就不在意了。那些不重要的人怎麼可能影響到我的心情!而且師傅可是很想看看小赤也你們的比賽呢,所以明天我一定會去的。」

  對赤也的擔心織姬是又好氣又好笑,離開立海大之後自己已經碰見過立海大網球部正選們好幾次了,怎麼他還是不放心?

  「可是明天部長他也會來。」

  偷偷瞟了眼織姬的表情,赤也終於把最重要的那部分說出來了。

  「幸村精市?他來又怎麼樣?一個陌生人罷了。」

  織姬淡淡的道。

  一開始幸村背叛自己的時候織姬確實也難受了一下,但是當把他放入黑名單之後,他的一切就已經影響不到織姬了。

  就連真田當初請求她去看望病重的幸村時,織姬都沒有答應,所以現在赤也的擔心確實是多餘的。

  但是,當織姬看到赤也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憂慮時,心裡還是暖了一下,就算為了不讓他擔心,自己也應該把這件事徹底解決掉。

  安靜地坐在一邊的幾個人眼中複雜的情緒一閃,幸村精市?看來有些事需要好好調查調查了。

  ¤¤¤¤¤¤¤¤¤¤¤¤¤¤¤

  「好久不見,幸村。」

  「好久不見,手塚。」

  當站在青學門口的網球部眾人見到立海大正選們的時候,作為部長,手塚禮貌地上前,率先伸出手。

  而剛剛出院不久的幸村,精緻的臉上也滿是客套的笑容,同樣伸出手,握住。

  互相客氣了幾句,手塚就帶頭向網球場走去。

  「大石,大石,你覺不覺得手塚今天好像特別冷?為什麼,難道他對贏得今天的練習賽沒有信心?但是即使輸了也不要緊啊,反正又不是什麼正式的比賽,更別說上次我們還贏了!」

  偷偷拽了拽搭檔的衣角,菊丸趴在他耳邊不解地道。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搭檔「天真」的問題,大石只能苦笑,手塚怎麼可能因為擔心比賽就散發冷氣?

  難道英二你忘了織姬曾經和立海大正選們有過一段「孽緣」嗎?手塚這明顯是「恨屋及烏」,單純地看立海大的人不順眼罷了!

  幸村其實也跟菊丸有一樣的疑惑,敏感的他一開始就感覺到不光手塚,還有幾個青學的正選們看著自己的眼神很不友好。

  而且這明顯不是看對手時的戰意或者鬥志,就是一副「看你不順眼」的感覺,手塚只是周身的溫度低了點,那個長得很矮,應該就是打敗真田的一年級正選可是毫不掩飾他對自己的厭惡了。

  自己哪裡得罪過青學的人了嗎?

  其實不能怪幸村不明白,他根本就不知道織姬轉學青學了。

  當初為了讓住院的他不要精神波動過大,由真田下命令,全部立海大的網球部正選們都一起瞞著幸村一切關於織姬的消息。

  而當他出院之後,曾經被很多學生津津樂道的關於織姬和幾個男生之間的曖昧情事也早就在她的幾個戀人的一起封殺下,銷聲匿跡了。

  所以,幸村現在不但不知道他找了很久,思念了很久的織姬就在這所學校裡,還和青學網球部的正選們很熟,甚至和其中的兩個還有著戀人的關係。

  ¤¤¤¤¤¤¤¤¤¤¤¤¤¤¤

  「啊恩,手塚,接個人也這麼慢,竟然讓本大爺等了這麼久!」

  熟悉的張揚語氣,熟悉的上揚語調,不用看,在場的就知道說話的是誰。

  順著那本來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那個人的聲音望過去,在看到櫻花樹下,站在兩個身穿冰帝正選隊服的少年中間的少女時,幸村心一顫,本來上揚的嘴角就這麼僵在那裡,

  「織姬……」

  訥訥地,一個在心裡喊了千萬回的名字脫口而出,就如同幸村那同時落地的網球帶一樣,讓所有的人停住了腳步。

  擔心地望著幸村,真田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自己隱瞞幸村織姬在青學的消息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在來這裡之前應該跟他打個招呼,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否則,也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尷尬局面了。

  「織姬,你……轉學到了青學了嗎?」

  本來,幸村想問的是「你知道我住院了嗎?為什麼不來看我?」,但是想到這麼說有質問的嫌疑,再加上想起最後一次和織姬見面時織姬的態度,讓幸村嘴裡的話硬生生轉了個彎。

  這時候的幸村,眼裡只有已經好幾個月沒見的織姬,周圍的一切都被他忽視了。

  包括他那些一臉的不可置信的隊友,包括面色怪異的青學正選們,包括周圍溫度驟然下降的手塚和滿面怒容的龍馬,還有面無表情的跡部和忍足。

  「幸村,你今天來青學可不是為了敘舊的吧!」

  上前一步站在織姬面前,擋住了幸村那有些熾熱的視線,跡部略帶諷刺地道,對於曾經傷害過織姬的人,他可不懂得什麼是客氣。

  「跡部?你是來看比賽的嗎?」

  直到視線裡的織姬被擋住,幸村才如夢初醒,強收起臉上外放的情緒,疑惑地看了一眼跡部,尤其是他那明顯帶著保護性的動作,更是讓幸村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如果當初選擇相信織姬,如果看到她和另一個男生貌似親密的時候不要那麼衝動,那麼,現在有資格做這個動作的人是不是就會換成自己?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隔著遠遠的距離,隔著……另一個男人……

  其實,現場的人除了幸村,其他的人在見到跡部和忍足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青學的人就不用說了,織姬都請過他們去傲龍邸專門為他們介紹自己的戀人了,所以對兩人的真正身份,青學正選們都心知肚明。

  而立海大眾人,雖然並不是真正明白幾人的關係,但是在冰帝和青學比賽的時候,織姬和忍足之間那曖昧的氛圍,跡部那勢在必得的眼神,讓他們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

  「本大爺對你們的比賽才不感興趣,本大爺是來陪自己的女朋友的!」

  一手環過織姬的肩,跡部對著幸村,笑得挑釁。


番外二、再遇幸村(二)

  「女……朋友……」

  幸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神之子的優雅氣質蕩然無存:

  「織姬,你的男朋友……不是那天那個……」

  提起那個和織姬親密地靠在一起,也是造成了今天這種情況的導火索,幸村直到現在心裡還隱隱作痛。

  「沒有法律規定一個女人只能有一個男朋友的吧,幸村?」

  立海大眾人覺得自己的心臟有點不堪負荷了,說出這句話的不是他們以為的織姬,竟然是那個一直標榜華麗,現在所做的事情卻一點都不華麗的跡部大少爺!

  「織姬,跡部所說的話是真的嗎?」

  急急地向跡部懷裡的織姬問道,幸村不想再犯上次那樣的錯誤,他想要聽織姬親口回答他。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這和你都沒有什麼關係吧?反正我在你幸村精市的心裡已經是一種那樣的形象,你到底是想要證明什麼?」

  織姬疏離而淡漠地道,對於她不在意的人,她也可以很殘忍。

  對幸村驟然慘白的臉視而不見,立海大其他人那難看的臉色也沒放在心裡,織姬隨著跡部和忍足來到青學正選們那裡,含笑著一一跟他們打招呼,那態度和對幸村是截然不同。

  那柔和而清淡的笑容也曾經對他們綻放過,只是自己沒有珍惜,立海大正選們心情複雜地望著和青學眾人們笑語嫣然的織姬,不知道該恨她的絕情還是自己的立場不堅定?

  各自懷著複雜的心思,所有人一起來到了青學的網球場,不管他們現在都在想些什麼,這場青學和立海大的友誼賽卻不能不舉行。

  但是,那劍拔弩張的氣氛、還沒開始就已經在兩隊之間爆出的激烈火花,讓所有將要上場的隊員都明白,這場比賽——

  絕對不能輸!

  頭上沒有綁吸汗帶,身上的立海大網球部正選隊服也妥妥帖帖地穿著,而不是披著,坐在教練席上的幸村看來今天並不打算上場。

  站在一邊,雙手環胸的手塚應該和他同樣的心思。

  雖然他們都很重視這場友誼賽,但是畢竟他們前面還有一個全國大賽,現在就亮出全部底牌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

  即使收起了一開始見到織姬時的失態,但是無論是誰都看得出來,立海大的部長心情是相當不好。

  尤其是隨著前面四場再次打成二比二之後,幸村笑得更加燦爛了,燦爛地連立海大正選們都不敢接近他三米之內了。

  比賽的對手都是隨機抽取的,最後一場輪到龍馬和赤也。因為沒有搶七,在織姬的示意下,兩人都打得很敷衍,草草地以平手結束了。

  對方的實力如何龍馬和赤也都再清楚不過了,如果真的認真打一場的話,這個網球場能不能保持地住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所以,他們那是想認真也認真不起來啊!

  但是在除了手塚、跡部他們幾個人的眼中,這還是一場很精彩的比賽的,沒人看得出這倆孩子打得有多麼的鬱悶。

  「跡部,剛剛龍馬拿出了幾分實力?十分之一?百分之一?」

  但是顯然,有些人那時擺明著想挑事,忍足看似在跟跡部說話,但是那聲音大得不但他身邊的青學眾人,就是對面的立海大正選們也聽得清清楚楚。

  瞥了一眼滿臉無辜的忍足一眼,雖然兩人都心知肚明赤也也同樣沒有拿出幾分實力,但是他們也同樣明白赤也是不會把實話說出來的,比起自己的隊友,他對織姬的感情顯然更深一些。

  「啊恩,不是千分之一嗎?」

  跡部的配合猶如火上澆油,讓本來聽到忍足的話後臉色就不大好的立海大正選們的臉更黑了,都快比得上他們的副部長真田了。

  只有當事者的赤也一臉的無所謂,反正事實如何他和對方的那幾個人都同樣心裡有數,他也明白跡部和忍足是故意挑釁,在望了一眼沒有打算阻止的織姬一眼後,赤也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看來跡部和忍足的實力提高了不少啊,我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出來越前竟然放水放得那麼厲害呢!」

  伸手阻止了自己蠢蠢欲動的隊員,幸村一臉的笑意,卻絲毫沒有達到眼底。

  「是啊,輸給青學後我們也有好好地練習過呢!不像有些人……」

  聽出了幸村話裡的諷意,忍足毫不留情地反擊了回去,意思是同樣都輸給青學,但是你們立海大卻沒有多大的提高。

  「既然如此,我還真想向二討教討教呢!」

  脫下外套,拿起球拍,幸村不容拒絕地首先站到了網球場上。

  對視了一眼,跡部和忍足的眼裡寫著「你來還是我來」?

  是的,從忍足一開始挑釁,憑著多年來的默契跡部就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要和幸村打一場,在一個人最得意的地方打敗他,才能給他最痛的一擊。

  立海大眾人,尤其是幸村和織姬之間發生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了,但是因為一直沒有什麼機會,所以在一聽說立海大今天要和青學進行一場練習賽的時候,兩人便不約而同地一放學就跑過來了。

  如果是以前,兩人雖然對自己很有自信,但是還真沒有把握能打得敗素有神之子之稱的幸村。

  但是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別說一個神之子,就算這個立海大網球部正選們全都上,跡部和忍足也有十足勝利的信心。

  最後,因為一直摟著織姬的跡部不忍放手,所以忍足拎著自己的球拍進場了。

  「你們早就有準備了是不是?你們倆這不是欺負人嗎?」

  織姬又好氣又感動地低聲對跡部道。

  看他們倆連網球拍都帶來了,說兩人沒有預謀的話一定沒有人相信。

  一個修過真的人對付一個普通的中學生,那只是看忍足想怎麼贏,而不是能不能贏的問題好不好?

  「誰讓他敢惹織姬不開心的?不給他點教訓我們還怎麼有臉自稱你的男朋友?」

  跡部回答地理直氣壯,沒有一點內疚或者不好意思的樣子。

  「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要再做這些事了。」

  「怎麼,你還心疼他?」

  跡部的表情一陣扭曲,他沒想到織姬會這麼說。

  「笨蛋,這怎麼可能!在他們選擇不相信我的同時,我和他們就已經是陌路人了,讓這樣的人影響到你們的心情,不值得!」

  織姬柔聲解釋道,這個華麗的大少爺的醋意可是出人意料地大,如果不把他搞定了,會一個人彆扭好長時間。

  「好了,看比賽!」

  輕輕拍了一下傻笑著的跡部的胸口,織姬笑得甜蜜。

  這一幕正好被球場上無意中轉頭的幸村見到了,心一顫,手一抖,發球失敗。

  「哎?幸村竟然發球失敗了,怎麼可能?」

  場邊的丸井文太驚訝地大叫了一聲,從初中一年級起就沒有在正式比賽上失過一分的幸村精市也會發球失敗?

  「閉嘴,好好看比賽!」

  一巴掌拍到丸井的後腦勺上,真田的臉和鍋底有一拼。

  剛剛的事情真田看得再清楚不過了,無論是織姬和跡部旁若無人的親熱,還是幸村那無意中看過去的一眼。

  這時候,經過前面幾個球的試探之後,忍足和幸村的比賽已經進入白熱化了。

  一開始,雖然對手是有冰帝天才之稱的忍足,但是幸村還真的沒把他放在心裡,他想要的對手是那個現在還和織姬摟在一起的跡部。

  但是很快,幸村就發現不對勁了。


番外三、再遇幸村(三)

  眼前的光線越來越弱,終於,什麼都看不到了;

  耳朵裡一直充斥著的場邊的加油聲、對手的跑動聲、落到球拍上的擊球聲……慢慢地,也聽不到了;

  ……

  熟悉而陌生的感覺,雖然沒有親身體驗過,但是隨著五感的逐漸消失,幸村終於承認了這個自己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自己現在的那個對手,冰帝的天才,素有花花公子之稱的忍足侑士,使用的真是自己的絕技——剝奪五感。

  被自己的絕招逼迫的感覺如何?

  如果以前有人問幸村這個問題,他只會揚起客氣的笑,毫不客氣地回答:

  還沒有人能使用我的絕招!

  但是現在,處在沒有顏色、沒有聲音,連觸覺都消失了的環境裡,幸村的心真的慌亂起來了。

  沒有終點、沒有希望、仿佛連自己都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絕望。

  幸村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絕招對一個人精神的摧殘竟然是這麼的嚴重,在連自己的心跳都感受不到的環境裡,時間仿佛完全停止了流動。

  即使知道自己還活著,即使知道自己現在還在網球場上,即使知道自己只是中了對手的招數,即使……

  然而,再怎麼多的即使,再怎麼自我安慰,幸村也停不下心裡逐漸堆積的恐懼,止不住逐漸走向崩潰的心。

  這時候場外眾人也漸漸發現幸村的不對勁了。

  「桑原,我沒有看錯吧,幸村的動作是不是慢下來了?」

  一貫對自己的動態視力很有自信的丸井文太拽了拽搭檔的衣角,猶猶豫豫地道。

  仁王代替桑原回答了丸井的問題:

  「不但速度慢下來了,幸村的表情也不太對勁。」

  仁王的臉上一片嚴肅,哪裡還有一絲平日裡笑嘻嘻的樣子。

  幸村現在的狀態實在是太反常了,他的對手忍足雖然在日本中學生網球界裡也算是一名好手,但是和幸村比還是差著一個檔次的。

  但是現在就現在場上的情況來看,明顯是忍足占著上風,而且他甚至有一種輕鬆自在,完全沒有使出全力,在耍著幸村的感覺。

  而幸村,他的狀態真的讓立海大眾人擔心。

  那慢慢減下來的速度,那遲鈍的反應,那眼中漸漸消失的神采,實在是讓身為立海網球部正選們的他們太熟悉了。

  這不是被幸村的絕招——剝奪五感,逼入絕境時對手的反應嗎?現在怎麼出現在本來應該使用這一招的幸村身上了?!

  青學這邊也議論開來了。

  「立海大的部長就這麼點本事嗎?怎麼好像完全落入下風的樣子?」

  撓撓頭,桃城不解地道。

  雖然他是沒有親眼見過幸村的比賽,但是既然能夠成為立海大的部長,最起碼應該比部員要強一些吧?怎麼現在看起來連球拍都拿不穩的樣子?

  「幸村似乎中了忍足的絕技,發揮不出自己應有的水準了。」

  推了推眼鏡,乾一邊快速地在本上記錄著一邊還不忘回答後輩的問題。

  「什麼絕技怎麼厲害,乾?如果他在和我們比賽的時候使用的話我和桃城就根本不可能贏啊!是忍足的新絕招?」

  和忍足比賽過的菊丸也難掩好奇。

  「……資料不足,無法回答。」

  拿著筆的手一頓,好半天之後乾才從牙縫裡不情不願地擠出這麼一句。

  「哎?數據不足?還有乾調查不到的事情?尤其還是和我們曾經的對手有管的事情?」

  菊丸的聲音瞬間大了起來,而他的話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來。

  「忍足是號稱會一千種絕技的冰帝天才,很多絕招他根本就沒有使用過,即使是我,也不可能全部都瞭解吧!」

  眼鏡的反光讓青學眾人看不清乾眼裡的情緒,但是他的聲音裡明顯帶著惱羞成怒。

  他們這一個個幸災樂禍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好像有自己不知道的情報他們很開心似的!乾的心裡不平靜了。

  而青學眾人確實在幸災樂禍,想平時連他們情人節收到多少塊巧克力都計算地比他們本人都清楚的乾,竟然不瞭解自己曾經對手的網球資料,想想心裡就很開心!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忍足的這一手用得很華麗啊!」

  輕撫眼角的淚痔,跡部毫不掩飾嘴角的笑意。

  跡部一點都沒有壓低的聲音,不但青學的人聽到了,立海大的也同樣忽視不了,跡部的話似乎證實了某個他們不想承認的事實。

  「跡部,你的意思是忍足用的真的是幸村的『剝奪五感』嗎?」

  真田陰沉著臉向跡部問道。

  「雖然你的洞察力沒有本大爺這麼強,但是更加熟悉幸村的你會察覺不出來嗎,真田?」

  跡部夾槍帶棒地道,對於立海大的人他和忍足一樣沒有什麼好感。

  「你什麼意思,跡部!」

  衝動的丸井忍受不了跡部對自己尊敬的副部長的冷嘲熱諷,拳頭一舉就要跳出來,但是還沒等他動,他的胳膊就被抓住了,一個人阻止了他:

  「丸井學長,跡部學長說得是實話,你沒有什麼理由生氣吧!」

  「放手,切原!」

  回頭狠狠瞪了一眼自己那個胳膊肘往外彎的學弟,丸井使勁掙了掙,想把自己的手臂從赤也的掌中拽出來。

  「太鬆懈了,幸村還在比賽,你們在鬧些什麼!」

  真田本來被跡部擠兌後就很黑的臉被丸井和赤也弄得更黑了,「咣」地一拳直接砸到了丸井的腦袋上。

  但是當他習慣性地想給赤也也來上一拳的時候,那碩大的拳頭卻被一隻手臂給擋住了:

  「真田學長,請你自重!」

  不客氣地甩開真田的手,赤也狀若無事地把視線投到那場早就註定了結果的比賽上,完全無視了氣壓急劇升高的真田。

  「太鬆懈了!」

  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緊緊盯著赤也留給自己的後腦勺,真田最後只能扔下硬邦邦的一句口頭禪,把渾身的火氣勉強壓下。

  忽然,動作越來越緩慢的幸村「啪」地一下摔倒在地,掙扎了好幾下,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幸村!」×5

  從來沒有見過幸村這麼狼狽的立海大正選們哪裡還顧得上現在正在比賽中,一個個滿臉焦急地沖進了比賽場地。

  「幸村,你沒事吧?」

  速度最快的真田已經把幸村扶起來了,本來如果是正常的幸村的話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隊員進場來妨礙自己的比賽的,即使是因為擔心自己。

  但是現在的幸村,哪裡還有一絲神之子的風采。

  無神的眼神,僵硬的四肢,雖然想要張嘴說些什麼,在嘴唇抖了兩抖後,卻硬是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啊啊,真無聊,還以為立海大的部長會有多麼厲害呢,原來也不過爾爾罷了,真是讓人失望啊!」

  慵懶的關西腔,說著的卻是落井下石的話。

  本來立海大眾人看著這樣的幸村就憂心忡忡,誰想到那個把他弄成這樣的忍足竟然還氣定神閑地火上澆油!

  但是這時候的立海大諸位已經沒有心思理會忍足了,幸村現在比任何一個曾經受過「剝奪五感」這一招的人都嚴重的反應讓他們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再怎麼成熟,他們也只是十來歲的孩子罷了,遇到突發的意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快,送幸村去醫院!」


番外四、訂婚

  「不用了,他只是因為加強版的自己的絕招使精神受到了一點刺激罷了,還沒有到送醫院這麼嚴重。」

  忍足真的有些看不上立海大的人把幸村當成瓷娃娃一樣的態度了,再怎麼說他也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沒有那麼脆弱吧!

  「忍足侑士你知道什麼!幸村才出院不久,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怎麼受得了這種刺激!」

  一邊把幸村扶起來,丸井一邊朝著忍足喊道,一臉的憤怒。

  現在丸井還記得當初親眼目睹幸村在自己面前昏倒的驚慌以及在手術室外等待時的恐懼,想必其他人跟自己的感覺應該也差不多。

  「嗯……」

  忍足一愣,這才想起幸村確實才進行了一個大手術,當初他住的醫院還是忍足家開的呢!

  一陣兵荒馬亂,立海大的人沒有聽從忍足的話,也沒有理會其他人,慌慌張張地把幸村送到醫院去了。

  一場友誼賽就這麼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大石,立海大是來和我們青學比賽的吧?」

  菊丸拉了拉大石的衣角,猶猶豫豫地道。

  「嗯。」

  大石不明白菊丸為什麼要問這句話,但是還是點點頭。

  「那立海大的部長為什麼被冰帝的忍足給打到醫院裡去了?這裡是青學吧!」

  「那個……」

  面對著搭檔的問題,一向囉嗦的大石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他能告訴單純的搭檔,忍足是為了給自己的女朋友出氣才跑到青學來把立海大的部長給教訓了?!

  沒有在意青學眾人的糾結,心情舒暢的忍足和跡部一左一右地護送著織姬,順便把青學網球部的部長和一年級王牌給拐走了。

  目送著離開的五人,青學眾人一陣無語,這部長都跑了,今天的部活應該就算結束了吧?

  原來談戀愛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啊!

  ※※※※※※※※※※※※※※※

  這幾天,織姬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戀人中有幾個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織姬心裡有數,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他們的家人應該已經察覺到自己和他們的關係,並且給他們施加壓力了。

  「你們什麼都不用擔心,一切交給我就好了。」

  晚餐的時候,織姬扔下一句意義不明的話,而其他人看了一眼根本就不打算解釋的織姬,只能把一肚子的疑惑咽下去,反正他們早晚會知道的。

  雖然以前織姬說過,為了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即使修改婚姻法她也在所不惜,但是這畢竟是下下策,會留下很多弊端。

  所以在深思熟慮之後,織姬首先打算首先解決跡部家、忍足家和手塚家的問題。

  像是跡部家和忍足家這樣的大家族最重視門當戶對,所以一般的女人根本就別想進他們的門,那種麻雀變鳳凰的戲碼發生的幾率也小得可憐。

  但是同樣,商人也是最重利的,為了擴大家族企業他們可以毫不猶豫地讓自己的孩子去聯姻,孩子的幸福根本就不在他們的關心範圍之內。

  所以,在身後有著「神鮮家族」、「七匹狼」以及玖蘭家族支持的織姬分別和跡部家還有忍足家的負責人長談過一次之後,很乾脆地同意了他們和織姬的交往。

  當然,他們以後的孩子仍然還是跡部家和忍足家的繼承人。

  能有織姬這樣一個背景強大的女人做母親,想必以後他們家族的發展將不可限量。

  為了現在以及長遠的打算,跡部和忍足家的家長雖然對織姬的多情還頗有微詞,但是基本上不會再有什麼阻礙了。

  手塚家就困難一些,因為他們家可以說是警界世家,在整個日本警界有著極大的影響,想要用利益來收買他們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也不能說是沒有辦法,對手塚家織姬又有另外的打算。

  因為是警界世家,手塚家早就把保衛日本的安危看得極為重要,不但當成自己的職責,更是從小就被教育要為了打擊罪惡不惜一切代價。

  包括自己的生命。

  所以,在讓手塚爸爸和手塚爺爺選擇性地知道一些關於吸血鬼的事情,讓他們認識到織姬和樞在吸血鬼中有多麼大的勢力,如果得罪了他們將會給整個人類帶來多麼大的危機之後,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了織姬和手塚的事情。

  雖然這可以說是赤果果的威脅,會影響以後織姬和他們的關係,但是不得不說,這確實是當前最快的辦法了。

  然後織姬又去了流川楓家。

  流川楓的父母都是普通的上班族,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最大的心願也就不過是讓自己的兒子過得幸福罷了。

  雖然很難接受自己的兒子喜歡上的女人同時還有著好幾個戀人,但是他們心裡同樣也清楚,如果沒有織姬,他們那個面癱的兒子可能永遠都不會喜歡上第二個女人,永遠都不會幸福。

  因此,流川楓的父母也很是無奈地答應了,只是一再要求織姬一定要好好地愛自己的兒子,不要因為他的性格冷淡就忽視他。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接著是新一家和龍馬家,在工藤有希子和越前南次郎兩人曖昧而猥瑣的眼神下,新一和龍馬就這麼被賣了。

  至此,有家人阻攔的基本上都被織姬解決掉了,無論是威脅還是利誘,還是打的親情牌,織姬都利用他們的弱點完美地得到了認同。

  最後一個需要解決的就是白哉了。

  雖然他和好還有樞一樣,已經沒有親人在了,而那個名義上的妹妹露琪亞可不敢管白哉的事情,再說她也確實樂意見到白哉和織姬在一起。

  但是,朽木家畢竟是淨靈庭的四大家族之一,現在在其他三個家族沒落的情況下,更可以說是四大家族之首了。

  所以,家族裡還是有很多守舊的勢力會影響到白哉的決斷,而這些就是織姬需要排除的。

  腰上掛著傲,織姬單槍匹馬地闖到了淨靈庭,然後把所有朽木家的長老全部「請」到了一個用結界封住的山谷裡。

  除了當事人,沒有人知道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其他人知道的,只是在所有的長老們出來之後,一致要求白哉于織姬成親,越快越好。

  實力,在屍魂界來說比什麼都管用!

  當某天晚餐後,織姬輕描淡寫地說她已經一力壓下了所有反對聲浪的時候,戀人們那瞪大的眼睛和又驚又喜的表情著實取樂了她。

  ※※※※※※※※※※※※※※※

  隨後不久,織姬投入了龐大的人力物力,和自己的幾個戀人一起舉行了一個世界級超豪華的訂婚儀式。

  這一舉動在世界上掀起了超級的暴風,當天各大媒體和報紙的頭版頭條全部是關於這個驚世駭俗的訂婚儀式。

  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找幾個女人雖然已經成了上層社會的潛規則,但是也沒有人敢光明正大地擺在檯面上。

  織姬這一次不但一反傳統,一個女人同時找了好幾個戀人,甚至還鬧出了一場轟轟烈烈,讓全世界都知道的訂婚儀式。

  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為織姬的這種大膽而震驚,更敬佩於她這份能夠讓九個男人同意同時分享一個女人魄力,這可不是單單有錢有勢就能做得到的。

  當訂婚儀式在日本電視臺直播的時候,正好在電視機前的青學、冰帝、立海大、湘北、帝丹、黑主、DDS的學生中不知道掉了多少個下巴,摔碎了多少副眼鏡。

  尤其是對上次有關織姬和跡部間的流言蜚語抱持著懷疑態度的學生更是半天回不了神——

  流言確實不可信,誰說織姬腳踏兩隻船,明明是九隻!

  織姬和戀人們訂婚的當天晚上,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捧著自己破碎的少女心徹夜難眠。

  為什麼,為什麼怎麼多優秀的王子們竟然同時選擇了一個女人!

  不管各種人的反應如何,嫉妒也好,羡慕也罷,贊成也好,批判也罷,織姬確實實現了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和自己的所有戀人們一起,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陽光之下。

  永遠地,幸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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