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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主獵人)女帝穿獵人》 作者:銀髮死魚眼【完結】

第67章家教

    並盛是日本一個遠離市區的繁華小鎮。

    這裡設施發達,環境宜人,民風淳樸。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居住之地。

    但最近這座小鎮爆出了一個驚天大新聞,其關注程度遠遠甩開了之前澤田家的廢柴不定時裸奔的消息。

    那就是,並盛的統治者,無冕之王,史上最強不良少年雲雀恭彌的媽媽回來了。

    對於雲雀恭彌這個孩子,並盛大部分人是抱著畏懼又憐惜的態度看待的。

    雲雀的父母並不是本地人,而是在十幾年前帶著正牙牙學語的小恭彌突然出現在並盛的。據說當時這方豪富來到小鎮定居還引起了轟動。

    然而詭異的是,最開始的幾年,雲雀一家都是深居簡出。那座豪華的大宅也逐漸染上陰森的意味。

    等到雲雀再次出現在大家視線的時候,雲雀夫婦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一個單薄的孩子留在偌大的宅邸裡。

    官方的說法是雲雀夫婦常年在國外經營著龐大的家業。

    然而對小小的孩子疏於管教,最終導致其一方為霸使得善良的居民們每每扼腕。

    對於雲雀父母的印象,即使是鎮上最資歷的老人,也想不起具體樣貌。只是依稀記得他媽媽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而前幾天突然出現在雲雀宅邸那位,據目擊者abcde君激動透露,正是一位黑髮鳳眼,人間罕見的絕色美人。

    此消息一處,整個並盛為之轟動。本來組織討伐澤田家孩子拉低並盛整體廉恥度的活動也停止了,紛紛打著路過的幌子徘徊在雲雀宅門口企圖圍觀。

    好在雲雀總不是那隻廢柴兔子,並盛長期籠罩在他的淫威之下,只消拿著浮萍拐在門口一揮,識相的早已連滾帶爬的閃人了。

    這天雲雀收完保護費正心情不錯,拎著從超市霸王來的食材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那女人特製的漢堡跟和食,那種不同於傳統但絕妙的風味,雲雀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雲雀啊,幫媽媽買菜呢?”小時候經常照顧他的田岡爺爺並不像別人一樣畏懼他“果然媽媽回來就是不一樣囉,要好好孝順媽媽啊。”

    雲雀聽到這話瞬間好心情消散,輕咳一聲算是答應了,然後急匆匆的加快腳步。

    田岡大爺也不惱,只當孩子害羞無奈的笑笑。

    一路回到家,又在門口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二話不說上去抽飛。雲雀按響門鈴——

    “是恭彌嗎?”

    “是我。”

    這樣回答的雲雀有一瞬間恍惚,這才多久,他就拋棄十幾年來自己掏鑰匙開門的習慣了。

    鐵門解鎖的咔噠聲拉回他的思緒,雲雀換上那副一貫​​冷漠的表情開門進屋。

    把食材不輕不重的扔到女帝面前“你要的東西,按照約定今晚吃和食跟漢堡。”

    正把蛋糕放進烤箱的女帝回頭略翻了一下袋子裡的東西,扶額到“全部都是和食主材啊,這孩子的口味到底有多單一?”

    雲雀沒有理會她的抱怨,徑自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蛋糕被烘烤的香味很快充斥了整個房間,有種甜軟溫暖的感覺。

    不是的。

    雲雀想這樣回答。

    並不是多喜歡吃這兩樣東西,但是他最終什麼都沒說。

    廚房不間斷的發出一些細小的聲響,他知道那個女人正在準備下午茶還有給食材做些初步的處理。

    雲雀百無聊賴的轉化著電視頻道,思緒卻漸漸飄回了一周前的那天——

    盛夏的夜晚,霓虹燈高掛,恍如白晝。但總有一些光線到達不了的地方活躍著鬼鬼祟祟的鼠輩。

    整個並盛,除了併中風紀委之外的不良團伙被雲雀逼得沒有活路,只好在他視線的死角苟延殘喘著。

    本來只是心血來潮,就像以往一樣。偶爾對那些死角來一次臨檢會掃出不少該被要殺的老鼠。這次也一樣,他想打人了。

    所以聽到一群混混群聚的聲音他獰笑著跟了過去——

    那群混混好像團團圍住什麼人,欺負普通市民嗎?雲雀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听到一個絕無僅有的美妙聲線。

    “處理掉。”

    說話的語氣就像吩咐人掃開一群擋路的螞蟻一樣默然。

    雲雀直覺不對,但很快他就明白所謂的處理掉是什麼意思了。

    一個黑色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以肉眼抓不住的速度,所過之處就有人無聲無息的倒下了。

    雲雀瞳孔劇縮,心中大駭。但本能中守護並盛的責任感讓他下意識的動了。

    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扎進人群,浮萍拐奮力的一擋,堪堪擋住那隻下一秒就會刺破他身後那個不良喉嚨的手。

    饒是雲雀做足了心理準備,也被這滅頂般的力度嚇了一跳。他甚至清楚地聽到自己手腕脫臼的聲音。

    兩人迅速分開,雲雀掃視了一眼地上已經沒有氣息的混混們,卻發現是一些生面孔。凌厲的眼神往還活著的幾個身上掃去。

    同伴的死亡已經嚇得他們面無人色,但云雀的淫威依舊有效,雙重驚恐壓迫下,有個人終於忍受不了了。

    “不,不關我們的事,全都是巨桃會。”驚恐的聲音已經變調的嘶吼到“是他們說趁雲雀恭彌重傷拿下並盛的。”

    所以這些人是從外地找來的囉。雲雀皺眉。幾天前他才從醫院出來的事情不假。黑曜戰剛過去不久,他被六道骸那個混蛋——

    深吸口氣嚥下湧上來的暴怒,活著的小混混們已經鼠竄逃走,雲雀看著地上的幾具屍體眼神微暗。雖然經常把死字掛在嘴邊,但這個時候的雲雀恭彌到底還沒見過真正的殘酷。

    對面見他插手也沒有再動得那個黑衣男子玩味的看著他,身上罪惡的氣息即使那次見到的複仇者也比不上。

    這個人,很強。

    但隨即云雀綻開一抹興奮至極的笑意,所以咬殺起來才格外有價值——

    “哦——”庫洛洛輕描淡寫的打開凌厲直擊的浮萍拐,讚許到“不錯的覺悟。”

    他甚至在回擋之餘還像女帝笑道“又是個資質不錯的幼崽呢。”

    偏頭躲開襲像臉部的拐子,庫洛洛閃電般徒手一抓,下一秒才從浮萍拐中彈出細小的銳片。

    雲雀有些煩躁了,連這種小機關都能一舉洞悉嗎?

    庫洛洛卻再次讚許到“不擇手段,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這種方式和飛坦比較像呢。”

    飛坦又是個鬼?

    但顯然庫洛洛已經覺得差不多了,猛的一發力。直接一手一隻抓住他的手往後一擰然後向膝彎輕輕一踢。

    雲雀才發現這個人真正發力自己根本無法撼動,一切的技巧在這種深不可測的力量面前都顯得無力,何況這個人的體術也是同樣深不可測。

    “這只怎麼處理?”庫洛洛制住眼神不甘的雲雀問,直覺女帝好像會喜歡這個類型。

    其實他早就有一種感覺,女帝對那些個性鮮明資質優秀的幼崽都挺讚賞的。

    果然就看見女帝彎下腰,手指挑起雲雀的下巴。

    “嘛,也是個漂亮的孩子呢。”和奇犽孩童的精緻可愛不同,這孩子已經初露崢嶸,相信不久之後就能長成一位大帥哥了。

    雲雀瞬間臉紅了,看著女帝靠的很近的面孔有些恍惚。

    “看他的樣子好像在這裡有不小的勢力呢。”庫洛洛提到。

    “喲西,那就讓他暫時負責哀家的食宿吧。”女帝直起身睥睨到“帶路吧,孩子。”

    帶!你!妹!的!路!

    雲雀被這兩個人的自說自話氣的吐血,奮起反抗,被鎮壓,再反抗,再被鎮壓。

    最終,精疲力竭的雲雀不得不向事實低頭。

    索性接下來的日子裡,兩人沒出什麼么蛾子。男的還偶爾出去逛逛,女的就直接一副落地生根的樣子宅死在他家了。

    雲雀用盡手段也沒有查出兩人的來歷,就像是憑空從天上掉進並盛一樣。但轉頭看看女帝每天埋在廚房那副家庭主婦的做派,雲雀就覺得那麼費盡心機防備他們的自己好多餘。

    杯盤輕叩的聲響讓他回過神。

    雲雀看著女帝把樣式豐富的各色小點心放在茶几上,除了西式的甜點之外還照顧自己的口味有幾樣和食點心。

    雲雀起身幫忙把紅茶還有蛋糕接過來放下才問“那傢伙呢?”

    “有個只穿胖次的孩子頭上頂著一把火焰在狂奔,那傢伙說是好奇上去看看。”女帝看著雲雀懂事​​的樣子很是欣慰。

    嘴角一抽,雲雀恨到,早就該收拾那隻兔子的。丟臉都丟到外鄉人這裡了。

    等女帝擺完下午茶之後,雲雀又有些無語了,琳瑯滿目的美食幾乎佔據了偌大的茶几,要知道這玩意兒可是因為客廳太大定做的。

    “吃這麼多你晚上不打算吃晚飯嗎?”雲雀不滿到“別指望用下午茶搪塞我,晚餐一定要吃和食的。”

    “這孩子說什麼呢。”女帝嗔怪到“哀家像是浪費無度的人嗎?”

    “當然是邀請了恭彌的朋友們一起來下午茶派對啊。”

    雲雀一口紅茶噴出來,霍的就站起來了。

    “朋友?誰?什麼時候的事?”

    黑色的鳳目一挑,這傢伙還真演母親演上癮了?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換個新鮮的世界有助於緩解審美疲勞哈。

第68章家教

    豪宅,花園,紅茶,甜點。陽光的午後,悠閒地下午茶時間。即使因為人數眾多而略顯喧囂,也不可抹滅其樂融融的氣氛。

    可唯獨這座宅邸的主人,雲雀恭彌對這種溫馨的狀況幾欲忍無可忍的掀桌。

    一群人,早已超過他能接受的3人上限的人,在他的家裡明目張膽的群聚,這叫他如何不光火。

    這座房子在他有記憶以來,從沒有這麼礙眼到想一把火燒了的程度。

    偌大的客廳,他的視線硬是找不大一個可以安放的地方,聒噪的傢伙全部都來了。

    茶几周圍:

    “雲雀桑烘焙技藝真是絕妙呢。”澤田奈奈端著一塊草莓蛋糕溫柔的笑瞇了眼“本來對自己的料理還很有自信呢,現在才知道果然山外有山嗎。不介意的話,以後可以請教嗎?”

    “嘛,哀——我這次回來會住一段時間,早就听說過澤田桑家常料理的大名了,正想請教呢。”

    “您太謙虛了,那擇日不如撞日,後天綱君他們學校要組織郊遊,明天就來我家替孩子們準備便當吧。”

    “那就打擾了。”

    “阿諾阿諾!”小春和京子從進門開始就星星眼看著女帝,就連吃東西也不例外。

    “小春以後也想成為雲雀桑一樣美麗又賢惠的人。”

    “我也是。”

    “啊拉,這些孩子嘴巴真甜。”女帝故作嬌羞的捂了捂臉,把兩塊造型格外漂亮的小蛋糕放進女孩兒們的盤子裡。

    小春和京子互看一眼,眼睛裡的光更閃亮了。

    “嗯,確實不錯。”碧洋琪優雅的擦了擦嘴“下次我的料理也可以效仿。”

    在場心知肚明的人都抽了抽嘴角。好還她戴了護目鏡,不然獄寺也別想玩兒了。

    電視周圍:

    “哇,好厲害,這套設備打遊戲一定超爽。”獄寺對著佔了大半個牆壁,幾乎和電影熒幕一樣大的電視流口水。

    “啊,正好上次借給阿綱的遊戲光盤帶在身上。”山本驚喜的翻過背包。

    “哪裡哪裡!”獄寺急不可耐的扯著山本的袖子“快拿出來玩兩把。”

    “極限的玩遊戲!!!”

    “啊,啊喏——”澤田綱吉一副快哭的表情“還,還是不要這麼隨便的好,這可是雲雀學長的家,咦——雲雀學長又瞪過來了。”

    獄寺一聽這話轉身按住澤田的肩膀“安心西路,十代目。這次可是雲雀的媽媽邀請我們來的,他不敢鬧事。”

    可你也不能這麼不顧人家的臉色啊,澤田恨不得縮進地裡,就祈禱雲雀學長秋後算賬的時候高抬貴手。

    不過話說回來,澤田忍不住往那邊瞟去。雲雀學長的媽媽可真是個溫柔又能幹的大美人呢。至少在他十五年的時光裡,加上在電視上看到的明星,沒有比雲雀媽媽更漂亮的人了。

    “咦哈哈哈哈,藍波sama賽高。”一腳踩在澤田綱吉臉上把他踢翻,藍波一手一塊蛋糕拼命的往嘴裡塞“介些全部似藍波sama的,誰都不給。”

    “藍波,吃慢一點,小心噎住。”沖天辮的中國小女孩操著彆扭的日語呵斥到。

    雲雀狠狠的閉上眼,快要爆炸的喧囂已經讓他無法直視了。睜開眼,卻看見自己的副委員長頂著飛機頭跪坐在自己面前淚眼汪汪就差三跪九叩了。

    “委員長,我,我真是太感動了。”

    你感動個毛啊!

    雲雀忍無可忍,一把扯過女帝的手,把她拉進廚房。

    “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幾個字是咬著牙縫擠出來的。

    女帝正聊得開心,她還從來沒遇到過像澤田奈奈一樣的女子呢,光是和她呆在一起就像泡溫泉一樣舒服,所以對雲雀的失禮有點不虞。

    “等等,你這麼缺乏教養媽媽會很沒面子的。”

    “媽—”雲雀短促的差點爆粗口,最終還是忍耐住了“我在問你這麼多人哪裡來的?”

    “啊,哀家說記得過來著。”女帝漫不經心的轉著手裡精緻的小勺子“今天奈奈桑打電話來為上次醫院的事道謝,然後哀家就邀請她們來喝下午茶了。說是在路上又碰到獄寺君和山本君,就邀請他們一起,然後又碰到小春和京子,也來了,最後剛好了平跑步經過這裡,就全部進來了。”

    我特麼

    我家甚麼時候是可以隨便成群結隊隨意進出的地方了?

    雲雀慪得吐血“把他們趕出去。”

    “不行。”女帝眼神一厲“自己舉辦的派對卻把客人趕走,這種自打嘴巴的事情怎麼能做。聽好,這可關係到我們母子能否打進交際圈,給我好好表現,多笑一笑,給客人端個茶倒個水什麼的。”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這個不著調的女人才是最深不可測的。但是——

    雲雀看了眼在客廳鬧得歡的白痴們,要他給那群傢伙端茶倒水?

    “你還真的入戲了對吧。”雲雀炸毛到“離家歸來,卻看到自己的孩子被環境冷落,母子攜手重新融入人群的勵志片嗎?”

    “別開玩笑了,你以為我是誰?誰允許你把我帶入那麼可笑的角色的?想讓我泯然於那麼弱小得群體嗎,一個根本就沒有關係的人在擅自的替我做什麼決定?”

    客廳喧囂依舊,然而一牆之隔的廚房此時卻死寂,只聽得見雲雀大聲說話之後呼吸沉重的聲音。

    雲雀本身比女帝矮小,不抬頭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臉,但剛才理直氣壯的質問之後他卻連抬頭直視的勇氣都沒有。那些上一刻還決定無比堅定地理由此時就像被水侵泡的海綿,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變得空虛。

    女帝突然輕笑一聲,完全沒有他想像中的惱怒和不堪。

    “你啊,還真是給彆扭的傢伙呢。不遠不近的注視著那群孩子,卻又不肯真正的融入其中。高人一等的姿態下始終不忘庇護著別人。說實話哀家很欣賞這一點,所以才想看看你走下台階被包圍的樣子。被還有你搞錯了一點。”

    突然靠近的臉嚇了雲雀一跳,只見女帝半邊臉發黑恐嚇到“你現在的立場是被人佔領屋子還無處演說的可憐孩子,被霸欺就要有被霸欺的樣子。別說得好像哀家是鄉下來借住的多管閒事的阿姨一樣。”

    “可你的樣子就像來城裡投靠親戚找不到工作整天無所事事只好扎進廚房的鄉下大嬸。”雲雀面無表情到。

    “不,哀家絕對是從繁華的大城市回來事業有成品味優雅在這個寧靜悠遠的地方暫時​​休憩的美人。”女帝毫不相讓。

    “死心吧,你看上去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灑脫。”雲雀惡意的一笑“遮都遮不住的喪家犬味——”

    一個長條麵包被女帝囫圇塞進云雀嘴裡,完了還在死命的摀住他的嘴巴往裡揉。

    “小屁孩的嘴用來吃飯就可以了,話太多絕對會長不高。比如哀家認識的那誰誰,那誰誰還有那誰誰就是這樣。”

    輕飄飄的語氣配上女帝詭異平靜的臉,雲雀直覺再頂嘴絕對會發生會後悔的事。

    “歐巴醬!!藍波sama還要蛋糕。”爆炸頭小牛在廚房門口喊到。

    “啊,歐巴醬偷偷給兒子餵好吃的,偏心,小氣,藍波sama也要。”

    女帝回頭,瞬間滿室花開“嗨嗨!馬上就拿給你喲,藍波醬。”

    飛快轉身倒了杯水灌進去,卡在喉嚨乾澀的麵包終於嚥下去。

    雲雀看著被藍波圍著轉的女帝的背影。

    混蛋,剛剛差點被噎死。

    隨手把水杯往水槽裡一扔。不過這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抓住那個女人痛腳的原因,自己才會嘴角上揚怎麼也控制不住。

    “切!”輕笑一聲,雲雀回頭,就看見澤田綱吉一臉驚悚的便秘樣。

    雲雀的表情僵在臉上,那笑容生生變成了詭笑,澤田綱吉瞬間跪尿了。

    “云云雲,雲雀學長,阿姨讓讓讓我進來,拿拿點果汁。”

    雲雀衡量該不該殺了他的眼光讓他膽都破了,最終雲雀冷哼一聲,朝冰箱下巴一點示意他拿了就滾。

    澤田綱吉盯著被蛇盯上的驚恐感一路磨磨蹭蹭的靠近冰箱,剛把果汁拿出來,雲雀就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嚇得他差點掉地上。大吼一聲“失禮了!”然後兔子一樣竄了出去。

    雲雀嫌棄的呲了一聲,這種傢伙,我會注視著他們?

    女帝端出第二波點心的時候大家又歡呼起來,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美味,聊天打電玩一邊吃很快就完了。

    就連一貫對雲雀諸多挑剔的獄寺也大呼這個派對過癮,當然說話期間自己的遊戲人物被山本武打死然後炸毛的情節暫且不提。

    庫洛洛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開門的聲音讓整個客廳有一瞬間的安靜。

    然後就看到庫洛洛一臉如沐春風的微笑走進來,後面跟著神色複雜甚至有些狼狽的里包恩。

    暫且不提裡包恩矮小身材站在庫洛洛旁邊的存在感。

    但大家對於這個明顯不是雲雀父親但年輕英俊的男子實在好奇。

    難道?

    大家忍不住把視線投向女帝。只見女帝慢悠悠的放下紅茶杯,還沒說話,就被庫洛洛搶過了話頭。

    “初次見面,我叫庫洛洛.魯西魯,雅子小姐的再婚對象,恭彌的繼父。”

    雲雀雅子,女帝的化名。

    “所以更正一下,她的稱呼應該是魯西魯夫人,而不是雲雀夫人。請大家務必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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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話要說:麻痺,兩三章一個世界真的能行嗎,總覺得我寫快穿好弱。

第69章家教

    “啊,啊啦,雅子桑已經離婚了嗎?”​​到底是天然呆末期,澤田奈奈完全無視帶著現任住前任房,管前任的娃的問題。

    “啊,那傢伙不但阻止我回來見恭彌,還出軌,所以離婚了。”女帝從善如流到。

    “誒?騙人的吧,怎麼會有這麼差勁的人。”小春和京子正是憧憬愛情的美好年紀,聽到這話馬上就憤怒得眼眶紅了。

    “哇——,這麼美人的妻子還要出軌,到底是多重口味的人吶。”男生們的重點卻在這裡,邊說著邊瞟向雲雀。

    眾人七嘴八舌,但到底對庫洛洛的存在轉換為善意的態度。

    “但是現在好了呢,庫洛洛桑是位溫柔的紳士,雅子桑在他的照顧下一定會幸福的。”

    不得不說庫洛洛的外表對女性,尤其是小春和京子這種不經世事的小女孩是極具欺騙性的。

    不同於女帝的深居簡出,庫洛洛此人經區區一周的時間在小鎮已經廣為人知了。

    他長相俊秀,氣質溫和,笑容誠懇且樂於助人,一舉擊敗蟬聯5年的松本醫生,成為新一任並盛女性心目中頭號夢中情人。

    可見到倆少女仰慕信賴的態度後​​,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認同的。

    裡包恩壓了壓自己的帽簷,面無表情的坐到碧洋琪身邊。這位第四任情人馬上殷勤的替他倒紅茶。

    澤田綱吉在庫洛洛進來的那一刻就躲到了獄寺身後,看著他笑的燦爛就越發抖。

    雲雀則冷冷的看著他們信口開河沒有說話。

    氣氛微妙之際,女帝卻慢吞吞的嚥下一粒草莓,然後拋出一句。

    “再婚?沒有呢,這傢伙是聽說我失婚後死皮賴臉的黏上來的。”眼角一挑撇向庫洛洛“我現在渡過難過週期,你已經沒用了,可不可以暫時不要跟我說話。這會讓人產生誤會影響我的人氣的。”

    “……”

    “……”

    “……”

    畫面再次定格,尤其是庫洛洛僵在臉上溫柔的笑,此刻顯得格外蕭瑟。

    雲雀一忍再忍,終於忍無可忍。

    尼瑪人渣爸爸,不檢點的媽,你們到底要把我的家庭黑到什麼程度。他完全可以肯定,再不制止這倆混蛋,明天他就會從遙不可及的高嶺之花瞬間跌落成家庭關係複雜,給所有人茶餘飯後增加談資的笑料。

    “好了,玩笑到此為止,媽媽,舅舅。”

    雲雀眼睛銳利成刀死死的盯著女帝和庫洛洛,最終取得第一次里程碑式的勝利。

    兩人的默認代表云雀話的真實性。總算是讓大家相信雲雀太太和自己的弟弟在和他們開玩笑。

    在場舒一口氣的人不在少數,畢竟突然塞給他們信息量這麼大的消息,憑他們簡單的腦子尚無法處理分析。

    只有里包恩看著這些被幾句話左右得團團轉的傢伙暗自捉急彭格列未來的命運。

    黑豆般可愛的眼睛流露出上位者才有的睿智,裡包恩不著痕蹟的打量著庫洛洛,然後目光滑向和奈奈相談甚歡的女帝

    如果這兩個人是敵非友的話——

    一向無所畏懼對彭格列充滿強大信心的他竟生生打了個寒顫。

    玩得太盡興,等到大家注意時間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了。女帝乾脆就和奈奈一同下廚,做出一頓讓人食指大動的晚餐。

    已經被下午茶填飽的胃仍然經受不住誘惑,散場的時候每個人都吃了兩片消食​​藥才互相攙扶著回的家。

    等到客人全部離開,家裡只剩下三人的時候,階級區分馬上就回來了。

    女帝做飯一貫不喜歡洗碗,堂而皇之地使喚庫洛洛,庫洛洛殷勤的把餐具收進廚房的之後,等女帝進了浴室馬上逮住雲雀恭彌。

    所以一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委員長這一個星期一直過著刷碗拖地的日子。

    告狀?

    不,這不符合他的美學。他總有一天會打敗那個兩面三刀的傢伙,把他扔進全世界生意最好的餐廳洗碗間裡。

    日子就這麼平淡的過,祥和安靜的小鎮很符合女帝的期待,它發現離開自己的世界原來建立羈絆是這麼容易。

    其實她知道這是為什麼的,沒有那些如鯁在喉的醜惡存在的世界,一切美好都清晰可見。

    這天女帝正和奈奈搶購晚間打折商品,面對戰鬥力爆表的大媽們,女帝突然覺得自己弱爆了。那些家庭主婦們彷彿一生的武力值都凝聚在了這一刻,就連一貫弱不禁風的奈奈戰力指數都飆升了10000點不止。

    終於從人群中擠出來,奈奈心滿意足的摟著商品準備結賬,結果看到女帝空落落的手數落道。

    “我說雅子桑,這樣可不行啊。身為妻子不但要打理好家務,更要盡可能的減小為家計努力的丈夫的負擔,看到便宜的東西就要不顧一切,記住,你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幸苦的丈夫。沒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少騙人,你們才不是為了生計負擔。女帝內心咆哮,別以為哀家沒看到,所有人搶東西那愉悅、興奮、滿足、就像吸食了一公斤海洛因的舒爽的表情。你們絕壁是從心裡熱愛著這項活動。

    “話說回來,最近綱君們真是辛苦呢,說是為相撲大賽特訓來的。”奈奈翻了翻袋子裡充足的食材“喲西,媽媽也要努力做出營養​​又美味的料理。”

    “雅子桑呢,準備給雲雀君做什麼好吃的?”

    “那孩子對和食以外的料理基本沒有要求,媽媽我也很困擾啊。”女帝漫不經心回答。也只有奈奈這傢伙才相信他們的鬼話。

    相撲大賽?虧他們編的出來。

    最近並盛真可謂是風起雲湧,就連深宅在家的她都能嗅到猛獸粗暴的踏進來的氣息。

    然而不可思議的是這場湧動的主角居然就是那次聚會的少年們。雖然並不意外和呈統治姿態的雲雀扯上關係的他們能夠倖免,但果然不得不感嘆世界之小。

    不過他們身邊有那個詭異的嬰兒應該問題不大,更何況庫洛洛最近好像也對他們的事有不小的興趣。相信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然而女帝還是把自己摘得太乾淨了,忘了有句話叫樹欲靜而風不止。

    “我想到了,還有一點東西沒有買呢,奈奈先回去吧。”女帝突然停下腳步。

    “啊拉,忘東西了嗎?大丈夫,我也經常這樣,一起吧。”奈奈包容的笑笑。

    “不用了,會花點時間,藍波醬不是早就在說餓了嗎,別讓他等急了。”

    奈奈聽完只得不好意思的先回家。她的身影消失在轉角之後,女帝的表情忽然變冷。

    “呵,是該說你們有恃無恐呢,還是不知所畏。”

    兩道人影突然出現在女帝面前,粉色的髮絲在空中飛揚墜落。

    是切爾貝羅。

    “雲雀夫人,異世界的來者。”切爾貝羅面無表情機制的聲音到“我們首領希望能見您一面。”

    “我記得你們是—”女帝對切爾貝羅的出現有些吃驚,隨即了然到“原來如此,看來你們的存在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客觀呢。”那個來並盛踢場子的組織看來得小心囉

    “不過。”女帝眼神一厲,恐怖的壓迫感籠罩著本身實力並不怎麼強的切爾貝羅。她們感覺自己此刻就像大海中渺小的帆船一樣,只要輕輕一個浪花就能把她們摧毀。屍骨無存的。

    從來沒有過這麼恐怖的感覺,就連不管是九代目,還是xanxus大人,甚至那些最強嬰兒。好強,就像一個人類面對自然災難時那種滅頂的不可抗拒感。

    心神俱裂之際,聽到一聲傲慢冷漠的回答。

    “區區藏頭露尾的鼠輩,也敢對哀家發出邀請。這次就看在即將上演好戲的份上既往不咎。”

    “下不為例,知道嗎。”

    最後一句話語氣可以稱作溫柔,但切爾貝羅絲毫不敢猜想違抗那句話的後果。

    四五月的天氣,兩人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女帝回到家的時候正好庫洛洛和雲雀都在,東西往廚房一扔,也不急著做飯了,而是一臉興奮的抓住雲雀。

    “聽說明天的相撲大賽輪到恭彌上場了,媽媽來替你聲援。”

    雲雀一口口水卡在喉嚨,失聲到“咳,誰告訴你的?”

    這還用問嗎?整座房子還有誰整天能充當她的鷹犬爪牙之類的角色?

    雲雀恨恨的瞪了眼庫洛洛,對女帝羞惱到“不准來。”

    “就這樣說好了,媽媽馬上準備明天的便當。”

    完全無視我的意見啊。

    “而且。”女帝在廚房門口頓了頓“那裡好像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等著呢。”

    說完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庫洛洛,然後獨自進了廚房。

    呵,他就知道。

    庫洛洛嘴角微揚,即使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女帝從那兩個眼皮子底下離開,來到這個只有他們的世界,他也得不到女帝全然的信任。

    天知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多困難才把緊盯著女人的兩人視線暫時挪開的。也多虧了這樣,最終他成為了這場跨界之旅唯一的同伴。

    即使當時手段不光彩得女帝都皺眉,但他一向是結果至上主義者。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啊。這麼點情報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了。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他才不會傻乎乎的自以為來到一個全新的世界就高枕無憂了。

    和女帝不同,既然知道了那東西的來歷和用途之後,憑揍敵客家千年的底蘊和西索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要搞到下一顆根本不是什麼事。

    他要永遠比那兩個傢伙快一步,那就得另闢蹊徑。

    用世界基石製造的指環?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能量是否和你的名字一樣包羅萬象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家教完結,本來想三章完結的,但——

    你懂的,這個真不好把握。

    ps:乃們就沒有自己想看的世界嗎?下一個世界趁我還沒有想好大家說說自己想看的唄。

第70章無責任番外

    本番外和正文沒有任何關係,或許有,但要看自然發展。

    食用期間如感到噁心,乾嘔,呼吸道不順暢,渾身發麻,觸電彷彿初戀般的感覺。

    本作者一概不負責任。

    我的名字叫漢庫克.西索.揍敵客.魯西魯。

    不用懷疑,我要是生為女人的話一定會叫波雅.西索.揍敵客.魯西魯。

    我曾經一度為這麼不負責任的名字抗爭,絕食,離家出走過。但均無後續。

    抗爭,我高舉書寫“請慎重對待我的命名權”的小黑板一個星期,家人才恍然大悟以拳擊掌“這小傢伙不是在提倡環境保護啊!”

    我曾多次提前吃下三天的口糧,企圖對抗老媽的極品美味料理。但均以失敗告終。

    最後我學著叔叔他們小時候去天空競技場廝混了三個月,終於到達兩百層賺足生活費,想著是時候回家迎接老媽淚眼汪汪悔不當初的樣子,而我則大度的小手一揮,表示只要把我的名字改得狂*酷炫跩咱就既往不咎。

    但現實中迎接我的卻是家人鄙夷的眼光​​“那種地方居然要三個月才能升到兩百層。”

    這件事一度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創傷。就連我的爸爸們都對我的資質表示失望。

    “你的才能恐怕​​成不了頂級殺手,沒辦法,還是去做變態吧。”殺手老爸如是說。

    “你的才能恐怕​​成不了頂級變態,沒辦法,還是去做強盜吧。”變態老爸如是說。

    “你的才能恐怕​​成不了頂級盜賊,沒辦法,還是去做殺手吧。”強盜老爸如是說。

    最後還是立於金字塔頂端的老媽霸氣側漏的把我往懷裡一攬“區區扎釘子,耍戲法,扒人錢包的的​​職業說的好像多有技術含量一樣,兒子沒有繼承到那些天賦還真虧得哀家強大的基因。”

    “乖兒子,別聽他們的。你人傻,可以假裝大智若愚,最適合做皇帝了。”

    ( t___t )怎麼會這樣?總,總之老媽的挺身而出還是讓我稍微擺脫了自卑的陰影(有什麼不對?)。

    哦,對了,不能叫她老媽。母上大人討厭一切關於年老的詞彙,雖然她幾十年不變的美麗,但果然年齡是女人的硬傷啊。

    猶記得我六歲以前,奇犽叔叔還叫大嬸叫的歡快,但自從六歲那年一場不為人知的修理之後,他也再不敢叫了。

    我好幾次都聽到他慣性的喊出大嬸,又在嬸字沒有完全脫口的時候吞回去,揉吧揉吧變成“嫂”字跑出來。

    真可憐!

    我的家庭是個畸形的家庭,這點在我有道德意識的時候就清楚了。但可悲的是,另外幾個擁有畸形關係的當事人卻是沒有正常的道德觀的。

    所謂眾人皆醉我獨醒,也是一件痛苦的事。

    相信你看我的名字就能看出,沒錯,我家是一個媽媽三個爸。還特麼都是現任。

    即使他們很少同時出現,即使同時出現也是各種膈應,暗鬥,扯後腿。最牛逼的一次差點三人團滅。

    本來我就是個父不詳的孩子,那次可真差點變成單親兒童了。所以即使現在三人依舊虎視眈眈忘其二,企圖一舉幹掉另外兩人好獨占老/母上大人順帶一個我。但是我依然慶幸大家都還活著。(好卑微)

    現在來說一說父不詳這個問題,我同時冠上三個父親的姓,那就說明他們都認可我是他們的骨肉。而依照三人仇視的程度來看,是不可能明之不是自己的種還允許我以他的兒子自居的。愛屋及烏這種美德對他們來說太奢侈。

    之所以會造成這種局面,實不相瞞,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誰是那條染色體的提供者。原因有二。

    一是母上對企圖做親子鑑定的三人放過話,誰敢做那就最好永遠也別讓她知道,否則一經發現絕對分手。三人掂量了一番母上的本事,最終不敢妄動。

    二是我的外貌特徵太具有兼容性了,首先的頭髮是黑長直,然後眼珠是金色,最後額頭有個十字架。

    等我學完遺傳學的時候,徹底給母上跪了。到底是出了什麼樣的狀況才能生下我的?難道她能把三顆小蝌蚪揉成一顆?這根本不科學。

    其實說了這麼多,也只是在抒發我即將離家的惆悵而已。

    今年我已經18歲了,是正式繼任亞馬孫麗麗國王之位的年紀。

    本來一介男兒去執掌女兒國的權柄是遭到很大反對的,即使母上大人積威甚重,也改變不了大部分人根深蒂固的思想。

    男人,我們是歡迎滴,畢竟稀奇不是,但區區男人想統治我們,那就要問我手裡的箭答不答應了。

    但母上拉著我去國內晃了一圈,反對的聲音居然就這麼消弭無聲了。所以顏控才是你們的正義吧,我一點也不想做女兒國的頭兒啊————

    沒辦法,作為家裡的金字塔底端的常住戶,我是沒辦法反抗唯一且立於塔頂的母上的。老爸們對於老媽的決定從來都是支持。

    不支持沒辦法,你不讓我開心,有的是人上趕著討好我。違抗母上的結果不僅會被打入冷宮,更會被其他兩人趁你病要你命的各種在母上面前排擠拉黑。小心不敢行差踏錯的老爸們今天依舊兢兢業業的在爭寵大業上喜大普奔著。

    背上簡單的行囊,我捏碎一顆晶石。墜落感傳來的時候還在感嘆母上果然牛掰,這種逆天的東西都能想辦法成批培植出來。

    所以說她平時高貴冷艷,對老爸們愛理不理各種鄙視的樣子一定是裝的對吧?不然幹嘛花費這麼多心血跨越兩個世界也要在一起?

    失重感退去,腳踏實地感傳來。我睜開眼睛——

    藍天,白雲,海風,還有大海獨有的氣味。我到了,女兒國。

    “阿勒?好厲害!!!。”一個脫線的聲音帶著極度的好奇和興奮。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個帶著草帽的大叔在說話。眼睛閃亮著金光看著我。在他身邊有很多人。比如美女、美女、男人、男人、男人、變態、骷髏、狸貓。

    誒?等等好像有很多不得了的東西混進去了。我驚悚了但是不等我說話,那個帶著草帽的大叔就衝過來握住我的手。

    “你要不要做我們的同伴?”

    “又來喲?”x8

    只見那個橘色頭髮的美女姐姐衝過來就給大叔狠狠的一擊,打得那腦袋像氣球一樣晃了幾晃才停下。

    我有點牙酸,為什麼母上的世界所有女人都是怪獸?

    那位美女姐姐看向我,讓我一個激靈。她卻瞬間換上一張笑顏“不好意思,我們船長就是喜歡亂說話。話說回來,你從哪裡掉下來的。”

    “啊,失禮了。”良好的教養讓我瞬間記起來這種情況應該先道歉然後自我介紹。

    “我叫漢庫克.西索.揍敵客.魯西魯。嘛,因為飛行失誤所以誤入貴地了,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

    梳理一下措辭,自認為很合理。卻看到對面九人,不,是六人一變態一狸貓一骷髏張大嘴巴看著我。

    “哪裡來的這麼循規蹈矩的孩子?”一個長鼻子叔叔感嘆到。其他人也紛紛一副不習慣被人這麼客氣對待的樣子。

    看來母上說的對,這個世界的人比較粗糙,不適合被精細的對待。那也就是說我可以凶一點對吧?就算爆粗口也沒關係是吧?

    “啊嘞?漢庫克?”草帽大叔突然有些疑惑的抓著腦袋沉思半響,突然靈光一閃般興奮道。

    “是你啊,漢庫克!”大叔高興的抓著我的肩膀死命的搖“這都多少年沒見了?我是路飛啊路飛。話說原來你是男人嗎?難怪這麼——”

    話還沒說完的草帽大叔被一位金發的捲眉大叔踢飛。撞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只見金發大叔深吸了一口嘴裡的香煙,然後帥氣的吐出一排煙圈。冷冷的嚴肅到。

    “那位陛下不容你丫褻瀆。”

    “混蛋山治,¥%#¥……%¥”

    “你特麼¥%……#¥%……,那位陛下當初看上你¥%%完全是#¥%¥……,羨慕死爹了混蛋#¥%”

    兩位大叔瞬間打成一團,周圍的同伴們不但沒有上前勸架反而下注叫好,明顯是航海生活娛樂貧乏的樣子。

    我拉過那個看上去比較淡定黑髮大姐姐,向她詢問這裡的情況。

    好在大姐姐是這裡少數比較靠譜的人,在了解到我的身份後才卸下防備普及了一些基本情況。

    草帽海賊團,桑尼號,船長蒙奇.d.路飛。

    我努力抑制情緒才讓自己沒笑出來,艾瑪運氣好的時候走路上都會撿錢。這可真特麼瞌睡遇枕頭啊。

    我才想著不願意做國王,老天就給我送來這麼大的籌碼。

    十指翻飛瞬間接通老爸們的電話,這電話是糜稽叔叔研製的,不知道用的什麼原理這麼牛掰。居然能連接兩個世界的信號。

    “老爸,我賣給你一個情報,你替我說服老媽別讓我做國王。”

    “哦,說來聽聽,是什麼情報讓你這麼自信三人都會冒著惹怒你媽媽的危險同時幫你。”

    “當然!”我胸有成竹到“那個傳說中的路飛,這個情報分量夠了嗎?只要你們幫我說服老媽,下一刻我就馬上把他的坐標告訴你們。”

    此話一出,電話那邊頓時氣氛變了。

    “哦?”庫洛洛聲音陡然幽深。

    “呵!”伊爾迷釘子翻轉的聲音格外凌厲。

    “嗯哼!”光聽語氣就知道西索此刻興奮得發抖。

    “等著,今晚我回努力說服你老媽的。”x3

    放下電話,我鬆了口氣,看著遠處還在打鬧的草帽海賊團,頓覺欣慰。多好的人啊,果然和母上說的一樣,強大又溫柔,不管如何都會幫助別人,將人拉出絕望的地獄(餵,所以你盡情的利用了嗎?)

    等等,剛剛老爸們說了什麼?

    今晚,說服,三人。餵!不會發生什麼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快700了,說好的兩章,不過貿然寫的番外,趕腳不怎麼接地氣啊,親們海涵哈

第71章家教

    女帝的到來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幾天前還拴著圍裙招待你喝下午茶,優雅美麗的家庭主婦。她突然出現在戰場。

    這是戰場啊豈可修!!!

    澤田兔子在某種意義上可謂是一個真正的勇士。只見他難的兔子膽肥的瞪了雲雀一眼,被雲雀眼刀回擊吐血後哆哆嗦嗦的問。

    “歐巴醬,便當放下就好了,我們會監督雲雀學長一粒不剩吃完的。撒撒,相撲大賽不適合女性觀看,您先回家吧。”

    女帝被他逗笑了,摸了摸澤田的刺猬頭,不同於小傑硬刺,這孩子的髮質很軟,跟他平時綿軟的性格倒是相得益彰。

    “怎麼辦,歐巴醬無論如何替恭彌加油的。你們也知道,恭彌成長的軌跡歐巴醬沒有參與,所以無論如何也想見證一次他燃燒的青春。”

    澤田快哭出來了,內心兩個大耳刮子拼命的抽自己。

    叫你丫編個狗屁理由!!!

    他嘴笨,無論如何也勸服不了雲雀的媽媽,反倒被女帝的理由弄得心酸內疚,好像再阻止下去就是妨礙人家母子加深感情的罪魁禍首。

    最終裡包恩看不下去了,一腳踹翻澤田,揪起衣領就是兩巴掌“蠢貨,到現在你還以為她是個普通女人嗎。”

    尼瑪兩軍交戰,而自己這方的主帥卻在這兒一個勁的犯蠢。說好的彭格列超直感呢?那個男人你不是一個照面就能感覺他危險嗎?沒看到巴里安的人在那女人出現後身子都繃直了?

    好在澤田還是有點腦子,他那刻杏仁大的腦核拼命運轉之後終於得出:雲雀學長的媽媽=不能用常人來衡量,這個等式。

    好歹說服自己拋棄表面印象,不那麼大驚小怪了。

    切爾貝羅見鬧劇結束,宣布雲戰開始。

    巴里安的雲守據說是黑手黨的自信之作,名為哥拉.莫斯卡的機器人。

    這場戰鬥的場地被埋滿了地雷,周圍也有不定時掃射的重機槍。完全是對雲雀極不公平的環境。畢竟比賽開始之後,場內將只有他一個血肉之軀。

    身材纖細的少年穿著一如既往黑色的製服,凜然高傲的身影此刻顯得格外蕭瑟。彭格列一方的少年們忍不住擔憂了。

    裡包恩跳上澤田的頭,勉強達到一個便於通話的高度。他問女帝。

    “你覺得誰會贏?”

    “那還用說嗎?”女帝開口時雲雀朝莫斯卡衝過去“那種破銅爛鐵怎麼可能贏得了恭彌。”

    你以為這段時間以來每次鎮壓他的人是誰?

    幾乎是伴隨著消失的話音,轟然爆炸的聲音響徹空曠的操場。

    只3秒,雲守之戰已見分曉。

    “=口=”

    在場人員表情同步率此時非常高。

    到底是專業裁判一百年,切爾貝羅首先回過神來,宣布雲雀獲勝的聲音尚有些斷續。

    兩枚各執一半的雲戒合二為一歸於完整,彭格列一方長長的舒了口氣。

    “我不要!”高貴冷豔的往地上一拋。大家還沒舒完的那口氣卡在氣管。

    “咳,混蛋,你在幹什麼?”獄寺最先炸毛“你知道那戒指代表的意義嗎?給我撿起來豈可修——”

    “等,彭格列雲守。這樣不符合規則。”切爾貝羅手忙腳亂的接住戒指。

    “規則?在並盛我就是規則。”浮萍拐一甩,在手中劃過一道凌厲的銀線,手臂伸直拐頭對準xanxus“一直坐在那裡看戲的大將,滾下來吧,有很多賬該結算一下不是嗎。”

    “哼!”xanxus冷漠一笑。不管是己方雲戰的失利也好,被人直面挑釁也好,彷彿都不能調動他的情緒,從一開始就淡漠如斯。

    “哈哈哈哈哈”女帝幾乎稱得上豪邁的笑聲打破了微妙的氣氛,這種狂放的姿態就連庫洛洛都驚愕不已。

    可女帝卻毫不在乎別人人設不符的目光,食指拭去眼角的淚水。

    “真是個好孩子呢。”注視雲雀的眼神轉為嚴肅,那裡面是極度的認同感“真的,恭彌,你很好。”

    “哼!”雲雀傲嬌的把​​頭偏回戰場,用行動證明著這話的理所當然。

    猛烈的襲向xanxus,很快兩人戰作一起。一時間雖然誰都沒用拿出底牌,但能和xanxus打得不分上下的雲雀著實讓眾人吸了一口冷氣。

    排除對自己boss盲目崇拜的巴里安眾人,實際上彭格列對xanxus的評估也是很恐怖的,畢竟那是真正的黑手黨,世界上最強暗殺部隊的首領。雲雀即使再積威猶重,那也還是個中學生。

    因此對雲雀表現出的驚人戰力,彭格列眾是欣喜並難過著。

    特麼這麼逆天的武力值,以後連造反的苗頭都不敢有了。

    “所以,你打算培養他做繼承人嗎?”裡包恩再度開口“強大的女王陛下。”

    對於這個詭異嬰兒的說破,女帝沒有半分驚訝,只是嘲諷的俯視著他“哀家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但是放心吧,哀家不會教給他一分本事的。”

    那孩子,每個細胞都在為著變強而進化,他是為了變強而生的,孤獨而高傲,強大而耀眼。這樣優秀的孩子,哪是如今裹足不前的我可以指手畫腳的。

    “是嗎?”裡包恩壓低帽簷“真遺憾。”

    雲雀和xanxus的打鬥還在膠著,對於xanxus躲避為主很少正面回擊的行為雲雀感到光火,更加刁鑽的攻擊釋放出來。

    彷彿時刻的指針到達了位置一樣,xanxus突然眼中亮光一閃“就是現在。”

    “雲雀學長,身後!”下一刻澤田驚慌的聲音傳來。

    雲雀本能的一閃,堪堪避開打向自己的一連串子彈。

    本已失去行動的哥拉.莫斯卡,復活了。

    一擊未中,機器人並沒有對雲雀不依不饒,而是在整個空地內無差別攻擊暴走。

    如梭的子彈傾瀉而出,慌亂中躲避的少年們此刻身姿狼狽。唯有女帝和庫洛洛腳步都沒有移動半分,就那樣抱著雙臂站在原地。

    看了眼明顯奸計得逞在醞釀著什麼的巴里安眾人,女帝內心搖搖頭,還是太年輕了。這些少年,說是黑手黨,但他們靈魂乾淨,眼神正義而堅定。那個黑暗的世界,到底是將他們一口吞噬,還是被他們逐漸改變。世事尚未可知。

    眼看著大家越來越狼狽,沢田綱吉化作一道橙色的閃電,手心的火焰破竹之勢一刀劈開哥拉.莫斯卡。

    機械發出咔噠噠扭曲的響聲,最終歸於平靜。沢田綱吉舒了口氣,手掌從機械的膛口取出,然而柔軟不屬於機械的觸感讓他面色大變。

    雙手奮力破開哥拉莫斯卡的肚皮,一個被緊縛的人從裡面倒出來。

    裡包恩心裡一涼,瞬間跳過來。

    “這是——”

    “九代目!”

    “澤田綱吉。”xanxus沙啞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帶著冰冷的惡意。

    “身為彭格列十代候選人之一,卻企圖殺害九代目陰謀篡位。”紅色彷彿時刻燃燒著憤怒得眼睛冷冷的看了一眼虛弱倒地的九代目。

    “不是企圖,已經動手了。”

    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將澤田的罪名蓋棺定論,不同於獄寺等人的憤怒反駁,澤田怔怔的看著地上的老人。

    “我,殺人了?”

    褐色的大眼睛被驚恐和罪惡感填滿“殺人了,九代目,我殺了九代目。”

    小小的少年尚不知道世界的殘酷,根本無力背負人命的重量。眼前突然灰敗的世界史如此絕望。

    此時,一抹小小的金色火焰出現在眼前,一隻枯瘦虛弱的手指尖的火焰緩慢但是堅定地點在澤田的額頭。

    世界彷彿被重新點亮一般,染開了光亮和顏色。

    女帝收回視線,沖一直表現得毫無存在感的庫洛洛到“怎麼,還不動手嗎?遲到的要素都已經到齊了吧。”

    “哦呀,本以為陛下不會讓人去打擾這麼感動的傳承呢。”

    “傳承?”女帝嘲弄一笑“這些老傢伙,把深藏的那一面翻出來給這些孩子看過之後,再來提這兩個字吧。”

    “那我可以不留餘地了對吧。”

    “啊,去吧。”

    這聲命令之後,庫洛洛所在的地方略過一道殘影,人已經來到沢田綱吉面前。

    不說早已無心關注周圍的澤田,就連里包恩都來不及反應。

    只見庫洛洛抓住澤田的手,變戲法一樣掏出幾枚戒指。

    一、二、三、四、五、六、七。其中包括剛才還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的雲戒。

    “彭格列指環怎麼會在你手裡。”裡包恩驚喝到,列恩瞬間變換成手槍對準庫洛洛。“放下,那不是你可以染指的東西。”

    眾人下意識的朝自己身上摸去,放著戒指的地方果然空蕩蕩的。

    “混蛋,放開十代目。”

    “獄寺,冷靜一點。”

    “嘻嘻嘻嘻,妄動王子的東西,做好被肢解的覺悟了嗎?”

    “那是守護boss的憑證,還給我。”

    一時間,庫洛洛彷彿成了眾矢之的。

    無視裡包恩黑洞洞的槍口,庫洛洛幾乎是粗暴的把澤田拉倒女帝面前。對一切的威脅和討伐恍若不聞。

    “請安靜好嗎。”一如既往的優雅禮貌,卻格外讓人膽寒“我現在要給陛下看點有趣的東西,請不要打擾我們可以嗎。”

    “現在的你們,沒有和我平等對話的資格。所以不要做出幼犬狂哮這麼難看的動作好嗎。”

    何等的狂妄!!!

    他們以為xanxus的狂妄已經是世間少有,但這個一貫彬彬有禮的男人輕描淡寫的好像不把他們當成同一種族的態度更勝一籌。

    他想起來了​​,沢田綱吉大大的眼睛盯著庫洛洛。他想起來了​​,一直以來對這個男人的畏懼感。

    最開始的時候,在放學的路上遇到過這個男人。那麼俊秀優雅的男人要忽略根本就不可能。

    他就安靜的站在那裡,觀察一隻快要壞掉的風車。像是感覺到別人的注視,回過頭來。

    明明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可沢田綱吉當時就是冰冷刺骨。

    他想起來了​​,這個男人看過來的眼神。

    他看著人類,但是和看著一件死物的目光沒有任何區別。

    “撒,力量本源和物質本源。結合起來會是什麼狀況呢?”

    趁著額頭的火焰還沒有熄滅,庫洛洛選出澤田對應的空戒戴在他的手指上。果然那顆呆板的石頭就像是被注入了活力一樣。

    隨著光芒越盛,逐漸引起了​​其他枚戒指的共鳴。就像是為甦醒的首領歡呼一樣。

    就連女帝看到這個情景也產生興味了。從未有過的奇觀讓在場的人目瞪口呆。

    可隨即女帝就笑不出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女帝努力穩住身形質問庫洛洛。

    “嘛,不能說是失敗。只不過唯獨排斥我們而已,真可惜。”說完遺憾的看了眼脫離他手心的彭格列指環。

    “撒,我們馬上就會被驅逐出境了。陛下!”

    高興你妹!

    女帝咬牙,果然這傢伙看上去最沉穩實際上是最不靠譜的,什麼都敢隨便嘗試。

    失重感傳來,女帝倒沒做多少建設就淡然了。

    突然手腕一緊,黑髮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邊抓住了她。

    “恭彌?”女帝一驚“快放手,接下來的時空壓力可不是好玩的。”

    雲雀沒有動,劉海投在眼簾上是一片黑影,倔強的站在那裡。

    “你說過今晚做鰻魚茶。”抬頭,上挑的鳳眼此刻和女帝說不出的相似“現在還沒做。”

    眼睛驟然睜大,女帝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少年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光芒一閃,巨大的壓力彷彿要將人碾碎,女帝回過神來,一把甩開雲雀的手,饒是這樣少年的指尖依然被風暴的邊緣擦出血跡。

    忽的光芒收攏,整個世界歸於平靜。

    只是兩個存在感極強的大活人,生生的消失了而已。

    眾人對這短短的時間幾度發生的突變有些反應不能,只有離雲雀最近的沢田綱吉擔憂的看著他。

    眼睛死死地盯著指尖的血液,好像這傷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沉默的氣場濃重的讓人窒息。那種空靈孤寂的感覺瘋狂的叫囂著。

    牙齒一緊,手臂猛的一甩,那滴鮮血跌落在地沒入土地。

    “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喲西,家教擼完了。

    根據大家的投票,下一站,黑藍,走起。

    還有火影,妖尾,網王,死神,銀魂都會寫的。

第72章黑籃

    不知道什麼時候,長期受到“別人家孩子”摧殘的少年少女們找到了一種反擊方法。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當然不是父母。

    兒不嫌母醜,責難雙親是重罪。

    所以第二順位的老師紛紛躺槍。由此延伸出了一個新的現象“別人家的老師”。

    別人家的老師長相漂亮舉止溫柔,傳道授業風趣幽默。聽說別人家的老師上課出勤率那都是槓槓的。

    然後在瞟一眼講台上唾沫橫飛的禿頂老頭子。紛紛不屑的移開眼。

    我以後不成功怎麼想都是這貨的錯。

    所以誠凜高中在入手一名據說美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去當明星完全是浪費自己的長相社會課老師的時候。誠凜成為日本高校那一個擁有“別人家老師”的眾矢之的。

    但是,誠凜學生們捧著臉,能擁有這麼美貌的老師區區憎恨算個毛啊,羨慕狗狂吠爾,不足一提。

    週一帶著據說是真實存在的偽造資料去誠凜報導,一路被圍觀進辦公室,受到早已靜候的全體教職工們熱烈的歡迎。

    由校長大人親自帶領參觀熟悉校園的活動被她拒絕了,理由是不想受到特殊待遇,因此按照傳統的由自己即將執教的班級同學帶領。

    而當女帝的手指向那個乍一看是空位,仔細一看還真特麼有個人的座位時。

    黑子哲也,這個入校至今默默無聞,除了籃球部無人認知的小透明,瞬間成為全班同學憎恨的對象。

    對了,火神不算,那傢伙前一天□□練太慘,至今都在補覺。

    黑子嘆口氣站起來“很榮幸由我帶領,波雅老師,這邊請。”

    誠凜是一家建校不到兩年的私立學校,這裡一切都透著新的氣象,雖然缺乏名校沉澱下的底蘊,但校園環境格外漂亮。

    一路走來,完備先進的設施可以看出這所新學校的誠意和投入。

    女帝點點頭,然後把視線投給帶路的少年。

    這孩子存在感稀薄,性格也內秀。一路上除了簡單實用的介紹基本不多說話,淡漠的眼神透著自己的堅定,不卑不亢,也不像其他男生一樣傻乎乎的用驚豔的眼神看她,行止如流水一樣讓人感覺自然順暢。

    真是招人喜歡的孩子。難怪——

    最後一站是是誠凜的體育館。

    由於去年誠凜籃球部打入東京決賽圈,在剛成立的學校社團這可是一項了不起的壯舉。加之新學校社團總不像其他地方那麼完備,所以整個室內體育館基本是籃球部在使用。

    女帝明顯感覺的出這孩子進到這里之後那種如魚得水的愉悅感。

    “據說黑子君是籃球部的成員呢,能給哀——老師演示一下嗎?”女帝從籃筐里拿起一顆籃球表示興趣很大的樣子。

    據說?據誰說?黑子敏感的捕捉到一個詞,但到底沒有深究,而是當成一句客套話。

    “嗨!”出於對老師的尊重,黑子乖乖拿起一隻籃球“只不過我實力有限,可能不能讓老師領略籃球的魅力。”

    “嘛,真是個謙虛的孩子。”

    不,不是謙虛。黑子三步上籃,手腕一拋——

    籃球順利的滾出籃筐外。

    “= =”

    “= =”

    “怎麼樣?”

    怎麼樣你妹,這種都投不進你那一臉自豪求表揚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不要以為你是面癱哀家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想哀家夸你是吧,想哀家本著給你點面子的想法鼓勵一下你是吧?

    “啊啦,沒關係沒關係,畢竟​​籃筐那麼高嘛,而且也不是每次都能投進的。”女帝笑瞇瞇的安慰到,實際上字字誅心。

    黑子瞬間膝蓋中了兩箭,身高和投籃,這是他最深的兩個痛。

    “波雅老師要不要試試?”黑化小黑子一雙大大的藍眼睛此刻做死魚眼狀。

    女帝一臉為難的接過籃球“這個,老師不怎麼擅長運動啊。我記得是這樣,投——”

    手腕一拋,橙色的籃球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拋物線,沒入籃筐。

    噗通!

    黑子跪地。

    為什麼?

    為什麼一個自稱不擅長運動,穿著職業套裝和高跟鞋的女人都比他投的好?

    而且發現沒有,那種流暢的拋物線和綠間的三分球神似啊。

    最終,參觀校園一程以女帝得意,黑子萎靡的狀況告終。

    恍恍惚惚的回到教室,坐在他前面的火神還睡得昏天暗地。

    黑子沒空理會他,獨自空虛著。

    “黑子君臉色不怎麼好呢,沒關係嗎?”

    黑子回頭,就看到黑髮黑眼的少年擔憂的眼神。

    是上個星期才轉學來的鄰桌,庫洛洛同學。

    “不用,稍微坐一下就好了,讓您擔心真是不好意思。”黑子禮貌的鞠了一躬。

    庫洛洛溫和一笑“黑子君老是這麼客氣呢,如果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說出來啊,我可以幫你請假。”

    黑子乖巧的點點頭。就听到女生們又在竊竊私語了。

    “庫洛洛桑好帥!”

    “那麼關心同學的庫洛洛桑好善良!”

    “呀唄,我也想不舒服啊。”

    “長得帥,又優雅還很體貼善良,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男生?”

    “不止呢不止呢,前天的那道數學題,據說是老師拿錯的他念大學的孩子的題目呢。庫洛洛桑一下子就解出來了。”

    “天才?”

    “很明顯呢吧。”

    老實說,就連作為男生的黑子都覺得自己的新同桌是個完美的男人。

    庫洛洛.魯西魯,美籍日本人,據說初中以前都是在美國長大的。但和火神君不同,這位庫洛洛同學身上完全沒有美國青少年狂放豪邁氣息,反而像一位在英國長大的貴族。

    他面容精緻,氣質優雅,一經出現就成為全校女生的男神。那盛況雖然比不上今天來的波雅老師,但也不可多得了。至少黑子也只在黃瀨君身上看到過這種效應。

    而且說實話,黃瀨君和他比起來雖然長相不相上下,但到底少了一分微妙的魅力。

    但黑子始終不喜歡他。

    雖然這位庫洛洛同學一開始就表現出了足夠的善意,對黑子也算得上格外友好。但黑子就是隱隱的生出一種危機感。

    可能就是這份不可言說的危險感覺,造就了他更勝一籌的魅力吧,黑子想。

    “話說回來,黑子君是籃球部的成員吧?”胡思亂想的黑子聽到他的同桌問。

    夠了,別再問這個問題了

    “是的,有什麼事嗎?”儘管如此黑子還是循規蹈矩的回答。

    “你也知道班長在催我加入社團,想來想去果然籃球部比較有趣呢。”

    黑子眼睛一亮,這個男人上體育課時那可怕的運動神經黑子還是見識過的。如果籃球部又多一個強大的隊友總是好的。

    “嗯,如果庫洛洛君不介意的話,下午就和我一起去體育館吧。”前輩們一般比他們先到,憑麗子桑的眼光一定能發下這塊原石的。

    庫洛洛笑著答應了,看著黑子明顯不再萎靡的神態,他惡意的加了一句“黑子君知道波雅老師代替受傷的佐藤老師成為籃球部顧問的事吧。”

    “誒?”黑子驚訝的轉過頭,就看見庫洛洛那種是男人都懂的眼神。

    所以你只是想接近波雅老師才加入籃球部嗎?

    籃球少年瞬間憤怒了,但良好的教養以及常年的面癱注定他不會輕易失禮。

    “庫洛洛同學,每個人都有自己打籃球的初衷,我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理由指責。但是”明亮的藍眼睛倔強的​​看著眼前的雙黑少年“如果真的決定打的話,還請認真的對待籃球。”

    “呵呵呵!”庫洛洛輕笑起來,輕描淡寫的態度讓黑子捉摸不透。

    終於,庫洛洛決定還是別在逗這個較真的少年,遂解釋到。

    “黑子君不會認為我進籃球部是想接近波雅老師吧?”

    “……”

    “雖然也有這個原因沒錯。不過未婚妻嘛,當然不放心整天在男孩子堆裡。”

    “=口=”

    一貫面癱的黑子shock到了。

    “庫洛洛同學,我記得波雅老師的履歷上是31歲吧?”黑子顫顫巍巍的問“冒昧一問,您今年?”

    “16歲哦。”只是假造的證件上是這樣。

    “因為年齡相差太大還有各自身份的原因沒有公佈,但是一畢業就會結婚的。所以這是我們兩人的秘密。”庫洛洛手指豎在嘴唇上“別說出去喲。”

    喲你妹!

    黑子腦內掀桌,保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我像是好奇心那麼強的人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傢伙不對勁,果然破起廉恥來比黃瀨君還要二,黃瀨君不好意思,誤會你這麼多年,原來你不是世界上最二的人。

    渾渾噩噩的熬到放學,黑子依舊履行約定把庫洛洛引薦給隊長和相田麗子。只是在球場上演示一個簡單的三步上籃和三分球。

    天才!

    相田麗子斷言。

    因為是頭一天,並沒有準備運動服,所以庫洛洛明天才正式參加部活。黑子從帶他進來後就沒有再說話,還是庫洛洛臨走的時候打了個招呼。之後就是社團訓練別過不提。

    豪華轎車駛過,停在一座典型的日式傳統豪宅門口。

    不等司機下車,車內的男子已經率先出來打開車門。

    極致的美腿從車內伸出來,帶著窒息的誘惑。

    庫洛洛牽起一隻手,使女帝不費力氣就可以站起來。

    “無論多少次,這個場景我都不想別人看見呢。”庫洛洛湊近她耳邊說。

    女帝輕蔑一笑,典型的可憐裙下臣的憐憫眼神。

    穿過花園,大廳,走廊,最後兩人在一間裝潢古樸的書房落腳。

    女帝從容大氣的往沙發上一座“茶”。

    那姿態要多二有多二。

    然而庫洛洛只是寵溺的看著她卻沒動。

    因為已經有人把茶送到面前來了。

    紅發的少年把精心炮製的茶水放在女帝面前,就像在演繹茶道藝術一樣優雅。實際上也正是,女帝進來的前一刻,他正在修行茶道。

    赤司坐到女帝對面“第一天的執教生涯怎麼樣?陛下!”

    少年優雅清冽的嗓音有著同齡人沒有的上位者姿態,明顯是習慣於掌控一切的那少數一類人。

    “馬馬虎虎吧。”女帝輕啜了一口茶,像赤司露出讚賞的眼神。

    赤司回以一個不勝榮幸的表情“誠凜高中是東京唯一一所校齡不到三年的學校,突然安□□去一個人也沒那麼打眼,不好意思,以我現在的能力只能做到這點了。”

    女帝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雖然哀家說過喜歡你聰明狡猾這一點,但偶爾誠實一點更討人喜歡哦。”

    “放心吧,哀家已經好好觀察過那孩子了。黑子哲也,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呢。”

    赤司被女帝說穿不但不惱,反而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當然,畢竟是我看中的人。所以無論如何也希望陛下也認同他。”

    “哦,可我倒是不怎麼喜歡那孩子呢。”庫洛洛突然□□來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連看了兩場電影,x戰警和明日邊緣。

    乃們知道今天讓俺映像最大的是什麼嗎?

    不是阿湯哥的帥臉,也不是范爺的妝容,不是華麗的特效,也不是眼花繚亂的超能力。

    而是,明日邊緣最後,阿湯哥要炸死歐米茄時,阿爾法拼死掙扎咆哮想要保護它的情景。

    特麼那兩個還是非人類啊,就是一顆球和一個畫風凌亂的怪獸啊。

    銀桑就是代入abo設定里阿爾法保護歐米茄的樣子。泥煤小說狂沒救了。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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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黑籃

    “哦,可我倒是不怎麼喜歡那孩子呢。”庫洛洛突然插/進來到。

    如此掃興的言論讓女帝和赤司均是一滯。但這短暫的停滯頃刻就結束了。女帝看著赤司的表情,興致盎然的等待他的反應。

    赤司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視著庫洛洛的黑眸,用極為真誠的態度回到“真是棒大忙了呢,要是哲也被您喜歡上我會很困擾的。”

    首先表示我哲也小天使根本不需要你這種惡棍喜歡,然後質疑既然口口聲聲追求女帝還去喜歡別人幹什麼?

    一番話連諷帶黑聽得女帝好不歡樂。完全不介意麵前的就是被嘲諷的當事人向庫洛洛誇到“這孩子很可愛對吧。”

    庫洛洛倒不會和赤司計較,只是委屈的像女帝抱怨“我可是替你們跑腿的,卻受到這樣的對待。”

    來到這個世界後,兩人發現這里和平得不像話,即使是上一個世界那麼和平寧靜的小鎮還尚有黑手黨出沒呢,而這裡完全沒發現有什麼超然的力量。

    既如此,女帝也沒多深究,反倒對這種安寧的環境適應良好。想嘗試一下普通女性的工作也是突發奇想。

    而這次負責他們食宿的倒霉鬼——赤司徵十郎,對女帝的想法一貫深得她心地支持,並且把自己羈絆深厚的少年們告知給她,其中不乏有看好戲的心態,但總體來說這種不把女帝當外人的態度還是讓她頗為感動的。

    不同於雲雀一開始的暴力不合作態度,赤司徵十郎對於女帝的一直抱著不勝榮幸的歡迎態度。

    他是個完​​美的人,一出生就擁有別人仰望不到的天賦和財富,無論什麼時候,他總是站在最高處的那一個。即使投注心血如黑子哲也,他也是居高臨下的態度看他的。

    可女帝的到來打破了他對於整個世界人類極限的認知。那麼美麗,強大,不可思議的存在。這讓做什麼事都手到擒來,根本覺得整個世界一眼就可以望穿的他來說無疑是打開了更高層次的時空大門。

    這衝擊靈魂的震撼是他獲得天帝之眼時都不曾有過的。

    他很喜歡女帝,喜歡和她呆在一起,和她說話,聽她描繪自己從未領略過得世界、知識、力量。就像海綿一樣吸取著未知的一切。就像一個剛來到世界的孩子一樣迫切而飢渴。

    然而他機敏幽默,說話處事總是十分得體,那個度把握的很好。女帝不僅沒覺得煩人,反倒越來越喜歡他。也樂於和他一起搞一些以前從未做過的幼稚遊戲。

    還不錯,女帝表示。拋下帝王的負擔,做一些普通女人才做的事還是讓她很新奇的。

    不過相比起來,被她提前一周趕到誠凜並嚴禁做任何事的庫洛洛,就沒有那麼歡樂了。

    把一隻深淵惡魔放進一群羊群,還是幼崽羊群中,讓他小心翼翼不要踩死別人的情況下還要偽裝得和羊崽一樣。

    這對於隨心所欲,胡作非為已經成為本能的庫洛洛是多大的折磨。

    上一個世界好歹還有超然的勢力如裡包恩之流讓他解解悶。可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每天看著那群肉菜不設防的嘻嘻哈哈,大談人生理想生命拼搏的時候,庫洛洛就想佔領這座學校然後每個學生分發武器規定殺十人才能走出校園到時候看他們還團結友愛真誠善良奮鬥不息個屁。

    然而看著女帝洞悉一切的鄙視眼神,他洩氣了,為了最終的目標,再苦逼也得熬。

    女帝冷笑一聲,對赤司到“別理他,什麼都不讓做就等於把他仍在那裡發爛,就讓他腐爛成渣被吹到世界的盡頭吧。”

    庫洛洛早已習慣她的冷嘲熱諷,只當是*。反倒是赤司擔待不起的表情到“可別這麼說,光是這樣我都擔心庫洛洛桑哪天帶著軍火商或者黑手黨來借談判室。”

    這話果然把女帝逗笑了,心情甚好的摸了摸少年的紅發,收貨少年不滿的表情一枚。

    庫洛洛卻眼神一暗,著小子在討好女帝的同時時刻不忘黑他一把啊。

    雖然只是孩子氣的排斥意識但到底有點讓人火大啊。

    客觀來說,庫洛洛對赤司徵十郎這個少年是讚賞的。心智手腕都一流,最重要的是他有那個資質。

    成為王者的資質。

    只一眼,他就敏銳的發現了兩人中強大的是女帝,但危險的卻是他。並且他被女帝的意志束縛著。

    基於這個認知,他往往進退有餘不輕不淡的挑釁他,但總是謹守某個界限。讓庫洛洛不舒服之餘卻不會為了他惹女帝不高興。

    實在是個游刃有餘的聰明孩子,庫洛洛都有點喜歡他了,比起他口中那個叫黑子的少年,這孩子更合他口味不是嗎。

    庫洛洛想,如果給他一個罪惡掠奪的環境,對,就像流星街一樣,這孩子會成長到什麼程度呢?

    但轉眼看看相談甚歡的女帝,嘆了口氣,最終也只是想想而已。

    庫洛洛去籃球部報導的同時,校長也在體育館宣布波雅老師代替受傷的佐藤老師成為籃球部顧問這一消息。

    “我出去裸奔三圈,能成為籃球部員真是感謝上蒼!”日向順平握拳。

    籃球部成員紛紛复議。

    相田麗子一人一記排山倒海,總算遏制了即將發生的籃球部醜聞。

    這位暴力教練一個接一個把部員介紹給女帝,待女帝和少年們打招呼的時候,麗子總是忍不住去瞟她的胸部。

    如果桃井和她的差距是她不可言說的痛,她初次見到女帝的時候,那包裹在嚴謹的製服裡仍然宏偉的尺寸直讓她想踉踉蹌蹌退後三步然後吐血而亡。

    媽蛋,怎麼回事,一個兩個都這麼大。

    怒氣叢生的麗子看到換好運動短褲無所事事站在那裡的庫洛洛,瞬間找到了發洩目標。

    “你!上衣脫掉。”

    女帝被這活力凜然的聲音嚇一跳,回過頭就看到那女孩指著庫洛洛讓他當眾脫衣的場景。

    不清楚狀況的兩人都有些驚訝,但周圍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首先了然的是庫洛洛,見女帝看過來,他勾起一抹迤邐的笑,那加深的眼神讓他瞬間變得格外性感。

    只見他修長的手指抓住上衣的邊緣,不疾不徐流暢自然的往上掀——

    首先露出來的是小腹,然後一寸一寸往上。他平時穿上製服顯得較為纖瘦,但此刻脫掉束縛大家才發現他竟然這麼有料。

    他並不是肌肉噴張的類型,但每一塊的恰到好處蘊含著極致的爆發力,最關鍵的是形狀格外漂亮,這塑造了他完美的身材。

    隨著他露出第一寸肌膚開始的口水聲到現在更是極致。

    麗子疑惑的往周圍一看——

    媽蛋,什麼時候來了那麼多女生?明明上次黃瀨涼太踢館事件之後她就禁止閒雜人等出沒籃球部的。

    回頭看了眼罪魁禍首,明顯對著誰拼命散發著荷爾蒙的庫洛洛,麗子上去就是一個爆栗。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把團長打懵了。

    只聽一聲大喝“發你妹的春吶,是來打籃球的還是來賣肉的?”氣急之下,以前不良少女時期的段子信手拈來。

    “噗!哈哈哈哈哈”女帝忍不住大笑出生,看著庫洛洛不可置信自己被個小女孩揍了的倒霉樣子格外下飯。

    但旁觀的女生不干了,雖然相田同學是學姐,雖然相田同學武力值強大,雖然相田同學成績好深得老師信任,但決不能認為光憑這些侮辱了我們得男神就能全身而退。

    於是紛紛揭竿而起,為了守護而戰。

    “什麼嘛,憑什麼打人家。”

    “明明是你自己命令的。”

    “虧我之前還想給你點個贊。”

    “禁止社團霸欺,還我光明未來。”

    “相田學姐,我一直認為你是我等女漢子的典範,以前看錯你了。”

    你個女漢子學人家發什麼花痴?麗子怒了,食指一伸指向門口。

    “轟出去!”

    鑑於她在籃球部的淫威,部員們只好戰戰兢兢的趕人關門。

    礙事的傢伙清理之後,麗子對庫洛洛獰笑一聲。

    “別以為從健身房練的腱子肉就能蒙混過關,我看看,根本就——”

    說話間麗子駭然停頓。

    這是什麼?

    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數據?

    完全觀察不出上限,即使偶爾捕捉的數據,也根本不是人類能擁有的。

    此刻,麗子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身體,眼裡的怒氣和評估早已轉化成了畏懼。

    雖然老是在說奇蹟的時代和火神是怪物。但這個人,根本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怪物。

    麗子的驚駭無人得知,大家只發現自家監督盯著人家的身體眼睛都直了。日向順平默默垂淚,原來喜歡那樣子的嗎?

    女帝倒是能看出一點端倪,不禁驚訝這個小姑娘的眼光。

    麗子沒有發話,一時間整個體育館安靜得不像話。

    “啊嘞?你們緊關大門原來不是在密訓嗎?”

    少年清爽的聲線很動聽,那種無意識的略微帶著撒嬌的語氣很招人喜愛。

    “黃瀨君?”黑子哲也驚訝到“為什麼會在這裡?”

    現在海常也是部活時間吧。

    女帝隨著黑子的聲音打量自己走進來的少年。

    又是個很漂亮的孩子,五官格外精緻,那睫毛都和她一樣長了。金色的頭髮,琥珀色的瞳孔,按照小徵的資料應該是他曾經的部員黃瀨涼太了。

    只見那孩子看到黑子眼睛陡的一亮,化作一道光一樣狼撲過來,直接就把黑子撲倒在地。

    “小黑子,小黑子,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金發少年搖著尾巴對著黑子拼命的蹭“啊啦,無防備的小黑子卡哇伊。”

    說著嘟著張嘴就要往他嫩白的臉上親。

    “啪”

    一隻大手蓋住黃瀨的嘴巴,黃瀨不滿的瞪過去,就看到火神怒火中燒的臉。

    “混蛋你是把這里當成你家是吧?以為什麼什麼都能做嗎?別人不開口是因為你已經蠢得無可救藥了,你還真的想按住黑子來一發嗎?”

    “黑子,站起來——”火神把視線移向黑子,一下子又火了。只見黑子被黃瀨壓住此時臉色泛紅氣喘噓噓,要多那啥有多那啥。

    “站起來啊混蛋,被人一撲就軟了你是鬧哪樣?”

    作者有話要說:堅定不移all黑黨,劇情都快被帶歪了。

    關於團長對和平世界適應不良的問題,私以為還是很合理的。雖然同樣生活在動蕩的世界,同樣手上沾滿鮮血,但女帝嚮往光明,庫洛洛卻從未嚮往過,相反他估計會討厭那種條條框框太多,人性被各種束縛,表面上相安無事其樂融融的世界。

第74章黑籃

    黃瀨被火神修理得哇哇大叫,最終還是隊長日向認為不能太過欺負競爭對手才勸說作罷。不過此時黃瀨的高富帥形像已經被毀得差不多就是了,可想而知四眼多陰險。

    黃瀨狼狽的站起來,就看到一直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和黑子的女帝。瞬間驚艷了,性格開朗陽光的他一向很受大姐姐們喜歡,出於長期對黑子的劃掉跟踪劃掉關心,他瞬間反應過來這位八成就是那位最近高校中傳得沸沸揚揚的老師。

    黃瀨理了理頭髮,琥珀色的鳳眼中自信的光芒一閃。

    “美麗的大姐姐,想必您就是傳說中那位美貌與智慧並重,傳道授業春風化雨的老師了。我的基,不,朋友小黑子能得到您的教導真是太幸運了。”輕輕執起女帝的手,落下一吻“我叫黃瀨涼太,不知道有沒有榮幸接受您的指教。”

    ok,完美!

    想必美麗的大姐姐已經被我的英俊迷人打動了。

    黃瀨自信滿滿的抬頭——

    特麼什麼時候變成個男人?

    一看眾人的表情,斯巴達!大家都只見黃瀨拉起庫洛洛的手肉麻的落下一個紳士之吻,紛紛用看傳染病菌的眼神看他。

    阿勒?小黑子呢?

    我去小黑子不要用那種看趴在蛋糕上的蟑螂的眼神看我啊。

    就要跑過去糾纏解釋,黃瀨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緊。

    庫洛洛一把抓住金毛金黃色的腦袋,人類脆弱的顱骨被他一掌把握,只需輕輕一捏,甚至不需要使力就能了結他。此時他的笑容溫柔得如沐春風。

    “哦呀,難怪從剛才開始就很吵呢,原來飛進來一隻蒼蠅。”詢問的目光投向女帝“怎麼處理?老師!”

    女帝頭皮一麻,'老師'兩個字就像從那傢伙嘴裡舔舐一遍再說出來的一樣,讓她極為不自在。

    “你一隻臭蟲呆在這裡這麼久都沒被嫌棄,還要去排擠一隻蒼蠅嗎?”

    庫洛洛對女帝的反應很滿意,自動忽略惱羞成怒的言語羞辱,見好就收的鬆開黃瀨的腦袋。

    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已經逛了一圈的黃瀨淚眼汪汪的用感激的眼神看著女帝。

    他怎麼不知道誠凜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可怕的部員。

    與表面的死蠢不一樣,黃瀨心裡也有了自己的考量。他可是明明白白的記得自己拉起的是老師的手,什麼時候被換的。那種神不知鬼不覺的速度,但願打籃球的時候也一樣就是了。

    鬧哄哄過後,黃瀨才表明自己的來意。

    原來再過兩天就是東京決賽圈了,跟海常在神奈川一枝獨秀的情況不同,東京可是有三大王者坐鎮的,誠凜雖然很強,但現在來說也只是一名挑戰者,未知的變數還很多。所以他來看看誠凜的狀態怎麼樣了。

    一開始他說的時候大家還挺感動的,但不自覺炫耀其海常怎麼在神奈川大殺四方根本無人匹敵的場景後,果斷的被轟走了。

    這樣折騰下來,足足浪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麗子大手一會——

    “加訓!”

    “誒——”

    “誒你妹,你們就不想贏了之後也跑到那個二貨面前去炫耀嗎?”

    想!

    那情景,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籃球笨蛋就是好煽動,麗子看著繼續熱火朝天的籃球笨蛋們,哼了一聲,愚蠢的凡人。

    那些好解決,但是——

    麗子把視線投向悠然站著等待安排的庫洛洛。神情複雜而糾結。

    “庫洛洛君,我想問一下,你對籃球了解多少?”

    “完全不了解。”

    “是嗎,沒辦法,看來只能兵行險招了。”

    麗子視線一轉,目光轉為堅定“波雅老師,不好意思現在不能讓您休息了,可以請您監督部員的訓練菜單嗎。”

    “庫洛洛君,我會單獨特訓三天的。”

    女帝爽快的答應了,承諾一定看好他們不讓偷懶。

    “相田同學,不管是讓他連續負重一噸跑三天,還是負重一噸連做三天俯臥撑,都沒有問題哦,練就強大的實力需要痛苦的堅持,老師相信你不會婦人之仁心慈手軟的。”

    那已經不是訓練了是鞭屍吧。相田麗子死魚眼,一瞬間很懷疑把籃球部交給這傢伙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相田麗子領著庫洛洛去找老爸了,眾人揮手告別,為女暴龍離開而換美女老師的消息喜聞樂見。

    就見女帝把體育館大門一關,轉身臉上溫柔知性的表情一變。

    “啪!”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教鞭一揮。

    “撒,接下來的三天,你們由哀家接手了。哀家要做的事由兩點,第一”

    女帝拿起麗子給她的訓練表,從中間一撕。

    “別以為這種軟綿綿菜單就能蒙混過關?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訓練。”

    溫柔呢?

    知性呢?

    老師呢?

    籃球部的單蠢少年們終於發現事情不對了。

    “等,你對我們得訓練菜單做了什麼?”第一個炸毛的居然不是日向順平而是火神。

    只見女帝凌厲的看向他,火神就像被掐住脖子一樣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首先,第一位,火神君。”女帝詭異一笑“期待你的表現。”

    不,不行了。

    這座凝聚著他們汗水和榮耀的體育館,此刻已經成為了美杜莎的人間煉獄。

    此後三天,誠凜籃球部的少年們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還是那間裝潢古樸的書房,紅發的少年落下一顆棋子。

    “這樣好嗎?不說他們​​的身體素質,您的訓練方法雖好,但並不見得適合籃球吧。”

    女帝緊隨其後落下一子,最近赤司在教她下將棋,現在基本已經出師了,水平還不錯。

    “那個當然和籃球沒有半點關係,而且哀家也不認為持續三天以往的訓練能有多大長進。哀家只是想看看這群小傢伙能熬到什麼程度而已,只要快速適應了這套訓練,至少任何情況都不會出現體力短板的情況。感謝榮幸吧,那可是軍方訓練的簡略版。”

    沒有把她弄進洛山的自己真是太明智了,赤司看著女帝得意的臉默默慶幸到。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對於籃球部的諸君們卻好像已經熬過了一個紀元。

    等到了決賽圈的賽場,大家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期盼的見到麗子。那殷切瞭望的樣子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近了,近了,那個短髮纖細的身影,旁邊跟著的是新晉籃球部員庫洛洛君。

    對不起,庫洛洛君,當初認為你這三天一定是生活在煉獄的我們真是太無知了。

    雙方還剩下十幾米的距離,麗子突然跑起來。

    “大夥兒!!!”

    思念的語氣讓誠凜眾熱淚盈眶,紛紛跑動起來。

    “監督!!!”

    執手相看淚眼,才發現,相田麗子的狀況不比他們好。

    一樣的眼神恍惚,一樣的世界觀破碎,一樣的煙熏黑眼圈。

    匯合完畢的誠凜眾看著站在旁邊唯二的兩個正常人悲憤了。

    不是人!

    首站是正邦,東京三大王者之一。

    不得不說三天的訓練雖然是杯水車薪,但好歹大家都自信不會倒在球場上了。

    比賽的一開始,麗子就讓庫洛洛換上了首發隊服。

    “黑子,火神,你們兩個這場就不用上場了,把一切怨念和體力都留到秀德戰吧。”麗子如是說。

    “等等,那可是王者正邦,他倆一個都不派上場能行嗎?”日向順平驚愕到。

    麗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庫洛洛“能行的,贏的一定會是我們。”

    面對王者,何曾輪到這麼篤定的語氣,幾乎是帶著睥睨的姿態了。

    大夥把視線投給熱身的庫洛洛,這傢伙,到底帶給了教練多大的信心。這種幾乎傲慢的信心已經不是強援兩個字能形容的了吧。

    此時離比賽尚有二十幾分鐘,觀眾還沒到位,相鄰的賽場都是選手們在熱身或者確定手感。

    女帝從坐上指導席開始,就不斷有四面八方的目光飄過來。先是蕩漾的欣賞美貌,然後仇恨的瞪視誠凜眾人。

    好在少年心思單純,女帝特意冷著一張臉到沒出什麼狀況。

    光頭津川接住一個傳球,腳步跨幅稍大,一下子撞上了在確認手感的庫洛洛。

    “誠凜?”

    庫洛洛看了眼他的隊服“今天請多指教。”

    這種超然的優越感讓敏感的少年很不悅。

    “吶吶,你是誠凜一年級嗎?”

    “是這樣沒錯,有什麼指教嗎?”

    “真是可憐吶,馬上就要延續前輩們的痛苦。”津川微笑著帶著惡意“知道嗎?去年上半場誠凜就和我們拉開兩倍分差了哦,今年我想試試第一節就這樣。”

    “嗯,一定會的。”庫洛洛依然掛著溫和優雅的笑容。

    進攻,防守,跑動,傳球,跳躍的激情,進球的愉悅。這些因素組成了籃球的魅力。

    然而誠凜對正邦第一節結束的哨聲響起的時候。全場都是詭異的靜默。

    “騙,騙人的吧?”

    “那可是正邦,就算再怎麼黑馬也——”

    “第一節就拉開他們兩倍的分差。”

    “而且完全是誠凜那個新面孔幹的。”

    記分牌上,誠凜兩倍於正邦的分差傲然的嘲笑著王者這個稱號。

    庫洛洛站在不可置信的跪在地上的津川面前,表情依舊沒變。

    “看,結果就像你說的那樣,真是不錯的預知能力。”

    從開場以來,他就像一個不可阻擋的惡魔,無論怎麼樣的防守,最嚴密的時候甚至全員齊上也擋不住他。一個又一個,正邦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把籃球投向籃筐里。計分板上的分差以一種絕望的頻率增長著。

    他的球技不見得多好,很多動作甚至很多餘滯澀。但拜他怪物一樣的運動神經所賜。這已經不是籃球比賽了,根本就是作為一個人的身體的可能性的比拼。很遺憾他不在這個次元里,這個低等的次元。

    為什麼

    明明已經能遇見贏了,明明以這麼恥辱的方式完虐對手,為什麼,就是無法開懷。

    那投向誠凜讚歎的眼神,甚至讓他們有種埋頭的羞恥感。

    女帝嘆了口氣。

    “夠了,下場開始,庫洛洛不用上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以團長的身體素質打籃球真的是欺負小孩子,雖然他自己生冷不忌就是了。

第75章黑籃

    第二節一開始,沒有上場的庫洛洛明顯讓正邦的球員們鬆了一口氣。

    但一開始就存在​​的震懾力依舊存在,這種縮手縮腳的打法讓誠凜一方都忍不住皺眉。

    “餵!”日向順平一個大吼“還想不想打了?”

    “嘭!”春日隆平奮力的把籃球往地上一砸,憤恨的瞪著日向“別說得好像你們有多厲害一樣,充人數的弱者。”

    日向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當著所有人的面指向坐在候補席上的庫洛洛。

    “聽好,我以誠凜籃球部長的名義發誓,那傢伙,絕不會再出現在場上。所以有什麼不甘心的儘管放馬過來吧。”眼鏡的冷光一閃“還是說,面對我們這群充人數的弱者也硬不起來了嗎?”

    正邦眾人猙獰一笑。

    “開什麼玩笑,混蛋。”

    “正好,以為區區兩倍分差就得意忘形的傢伙們,現在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王者。”

    這一刻開始,正常球賽才算回到正軌。

    剝去畏懼的束縛,正邦確實不愧王者之名,絕地的羞辱讓他們爆發出更加強大的力量。比分快速的縮小。

    直到第三節,誠凜終於適應了正邦的古武術打法,把長久以來研究的理論和實際真正的結合活用了起來。

    最後一節開始,彷彿就是真刀真槍刺刀見紅的殊死拼搏。

    沒有奇異的能力,沒有一人轉換局面的天才球員。紮實而堅毅的對陣場景依舊看得人熱血沸騰。

    然而掃興的人總是無處不在。

    “哦呀,我這是被嫌棄了嗎?”庫洛洛一副好像真的很疑惑的樣子“明明能輕鬆贏的。為什麼非要選比較麻煩的方式呢,還特意替人家打氣。”

    “確實以庫洛洛桑的能力瞬間就能贏得比賽。”先開口的是黑子,只見他看向庫洛洛眼神帶著極度的不認同“但那根本就不是籃球比賽,那隻是某個很強的人在籃球場上肆意碾壓而已。”

    “黑子君好像不認同我的做法呢。”庫洛洛聞言一笑“你的意思是,明明有著超然的實力,卻要迎合大家的水平,並駕齊驅的沖向終點,這才叫所謂的大家的比賽嗎?”

    何等的——

    和奇蹟的世代如出一轍的傲慢。

    黑子低下頭,藍色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簾。

    “我不知道。”黑子回答“說實話到底什麼才是正確的道路,什麼樣的強大才是籃球最終的姿態,這些我也在追尋。”

    “但是,我很清楚自己不喜歡庫洛洛桑的籃球,並且一定會努力變強,強到能夠否定你的做法。”

    一貫溫柔清透的聲音帶著決然的強勢,淡藍色的雙瞳由水凍結為冰,這倔強的姿態彷彿在宣誓一般,帶著顯而易見的特指。

    沒錯,他的目標從來都是奇蹟的世代,庫洛洛此人不過是在敏感的時間以敏感的姿態出現而已。

    “哦——”庫洛咯拉長尾音,眼神裡透著些訝異和興味。

    “看來那小鬼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呢。”

    看似一個弱小得挑戰者,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獨木難支,以為你是帶著卑微的姿態想重新站回原本的高度。

    但沒想到,大家都看走眼了。其實你也是個狂妄的人吧,自己不認同的價值就要想方設法的摧毀,直到塑造出自己滿意的姿態。

    你跟本不是一個挑戰者,而是貨真價實的侵略者。

    “黑子哲也,你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無趣嘛。”

    黑色的瞳孔陡然幽深,那裡面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但僅僅是那麼一瞬,就讓黑子覺得毛骨悚然。

    “啊!”短促的驚呼一聲,黑子下意識的摀住自己的眼睛,急促的後退讓他險些被凳子絆倒。

    庫洛洛伸手一拉,輕巧的定住了他的身形。

    “吶,如果這個世界有神明的話,感謝那傢伙吧。”未盡之意,沒有人聽得懂,但黑子就是有種被怪獸盯上後轉移視線的慶幸感。

    庫洛洛.魯西魯,到底是何方神聖。

    何方神聖也不是,只見庫洛洛悠然坐回女帝旁邊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呼過來的一個巴掌,沒怎麼收斂的力道打得他一個趔趄。

    從剛才開始她就看到這傢伙對別人各種玩弄各種調戲各種以大欺小。

    “不要臉。”女帝鄙視到,一句話就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好像這其中根本沒有她的事一樣。

    庫洛洛對於她的各種惡劣早已見怪不怪,更過分的事情都做過,推卸責任算什麼。但這次他不打算遷就女帝的做法。

    一把抓住打在自己身上的手,庫洛洛靠近她,幽深的眼神質問般凝視著女帝。

    “為什麼陛下總是試圖讓我溫柔的待人呢。你知道的吧,我根本不是那種類型。能得到特別對待的只有您而已。”

    “為什麼要要求我把這份特別對待分出去呢?”

    “難道,已經開始害怕我只注視您的目光了嗎?”

    咄咄逼人的眼光,咄咄逼人的話語。

    女帝一開始只覺得莫名其妙下意識的就像反駁。

    她想說別得意了,只不過是暫時跟在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她想狠狠的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唾棄他自我滿足一樣的催眠。

    但抬頭看到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眼,那眼中堅定不移的自信,突然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

    庫洛洛還不願意放過她“怎麼了,盡情的否定我羞辱我啊。就像以前一樣,高高在上的俯視不屑著這個可悲的奴隸。那才是你應有的姿態不是嗎?”

    “除非,你已經不能理所當然的藐視這份感情了。”

    突然進球的歡呼聲響徹全場,耀眼的燈光,燈光下揮灑著汗水的少年,還有身臨其境般投入這場熱烈比賽的觀眾們。一切的一切此刻都彷彿都在倒退。

    燈光變得暗淡,歡呼聲變得模糊,好像一束光照耀著讓她纖毫畢現。一個黑色的漩渦在吞噬著她,蠱惑的叫囂著認同的話。

    承認吧,承認吧,承認吧。

    “呵——呵​​呵呵……”

    回過神來的時候,女帝臉上早已不見迷惘,司空見慣的針對他的輕鄙已然掛在臉上。

    “果然,即使失去所有能力的你,也不可輕忽啊。”女帝的眼裡充斥著絕望的諷刺。

    “要是這麼容易,那就好了。”

    要是那麼容易就再次移情別戀,也就不用這麼醜陋的狼狽逃竄了。

    庫洛洛定定的看了她半餉,似真似假的嘆息一聲“真可惜!”

    事情彷彿就這樣告一段落,女帝沒那個意思追究庫洛洛做的手腳。但庫洛洛卻無法阻止自己漸漸下沉的心。

    其實你注意到了嗎,陛下,你凍結自己內心的那一刻,也就拒絕了對現狀的改變。把一切牢牢打上枷鎖的你,怎麼可能再讓別人進去。

    不要再覺得不甘和委屈了,不想放下那份愛意的,分明是你自己啊。你可以躲避,甚至躲避到沒有那個人存在的世界,但就是不願用鑰匙打開那扇緊鎖的大門。

    你,真的讓人無能為力。

    不知何時,球賽已經結束,誠凜依舊以微小的優勢拿下了這場比賽。

    更衣室內,打了整場的前輩們正在休息或補充熱量。

    黑子和火神幾乎沒有上場,至今保持著充沛的體力。麗子替他們安排以兩人為核心的戰術。

    此時女帝和庫洛洛就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了。

    女帝還好,畢竟她的只能也就是個名義上的指導而已。但是對於庫洛洛,誠凜的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定位。

    一方面,他強大的實力讓人震撼。雖然有作弊之嫌,但哪怕不派他上場,對己方也是一劑強心針。

    另一方面,對籃球抱著無盡的熱情的他們,根本無法理解庫洛洛那種不給人活路的打法。就如同庫洛洛不能理解他們的籃球一樣。

    所以這才打了一節比賽,庫洛洛就成為了隊伍裡尷尬的存在。只不過他對這一現狀毫不在意就是了。

    但是有他的存在,現在整個更衣室的氣氛很怪異那倒是真的。

    所以黃瀨走進來的時候敏感的就發現了這其中的怪異。

    不過善於察言觀色與調節氣氛的他當然不會放任自己看好的隊伍這麼消沉。一方對黑子的胡攪蠻纏各種犯二賣蠢,黑子不鬱悶了,火神恢復活力炸毛了。誠凜大夥們也漸漸恢復了精神。

    所以這傢伙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簡直就是個神器。

    黃瀨好不容易從火神的魔爪裡逃出來,才想起自己的正事。

    他竄到女帝面前“吶,我的經紀人拜託我問一下波雅老師,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拍一組寫真呢?”

    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波了,來到這裡開始,想遊說她進演藝圈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大多都被赤司家攔下來了。

    而黃瀨所屬的事務所就比較脫穎而出了,他們不但財力雄厚,更是把前期工作做得很足。

    看到赤司幫忙偽造的履歷之後,知道像這樣成功幹練的女性大概是不屑於進娛樂圈的。畢竟那些表面上的光鮮成功也只不過是騙騙小女孩而已。

    所以他們直到現在都沒有出手惹人嫌,直到了解到自己旗下的當紅模特和女帝有點或多或少的交集,終於試探性的讓黃瀨來探探底。

    當然不可能像其他蠢貨一樣一來就粗暴的搶人,搞得美人越發反感,而是試探性的打了一張人情牌。

    果然女帝看著黃瀨皮卡皮卡的充滿期待的眼睛沒有一口拒絕,只說自己考慮看看。

    被黃瀨鬧了一番下來,休息時間也過去了。

    這一戰,秀德高中。

    綠間真太郎從上一場瞥見誠凜的比賽之後就沒有說過話,即使是普通關係的隊友也能感覺到他的怒氣。

    而此時,兩支隊伍擦肩而過。綠間叫住了黑子。

    “那就是你不肯進名門高校的原因嗎?”翡綠色的眼睛裡滿是憤怒和嘲諷“我不認為那和你不認同的奇蹟的世代有什麼區別。”

    作者有話要說:遭了,黑藍氣氛越來越沉重是怎麼回事啊。團長你不要擅自鬧脾氣啊。

第76章黑籃

    綠間真太郎,巨蟹座傲嬌男一枚。沒有幸運物會死星人。奉'盡人事,待天命'為至理。

    自稱和黑子合不來,但又極度關注黑子的動向。

    就如同,如果你貿然的去問他黑子的事的話,他能傲嬌的告訴你'關我什麼事,我和他並不熟'或者'我和他沒你想的那麼要好'​​。但是卻能馬上對黑子當天的運勢和幸運物隨口道來。

    和其他幾人的遲鈍不同,和赤司玩弄般的作壁上觀也不同,綠間是知道黑子一直以來的掙扎的。

    知道他離隊的原因,知道他對奇蹟的世代的不認同,知道他去了新的學校,開始了新的籃球。大概也能想像得出他此刻所想。

    但是,庫洛洛的出現打破了他的篤定,嘲笑讓他曾經對黑子的了解是多麼的自以為是。

    你不是不認同那樣的籃球嗎?

    為此不惜拋棄奇蹟的世代之名從默默無聞的新學校重新開始。

    你不是要用自己的方法戰勝我們嗎?

    那樣的存在的傢伙又是怎麼一回事?

    綠間此刻很憤怒,巨大的失望以及被愚弄的感覺讓他失去了以往的從容。

    比賽一開始,綠間就展示了他不同以往的凌厲的攻擊性。幸好黑子和火神都保存著體力,但即使這樣也險些在這種狀況下招架不住。

    幸好麗子及時暫停,而秀德的教練也因為綠間的不理智害怕他提早透支體力教訓了一番。等回賽場後,總算​​壓迫力沒那麼讓人透不過氣來了。

    “小綠間又在鬧彆扭了呢”黃瀨嘖嘖嘴然後像想到什麼一樣,惡作劇般一笑“要是小青峰也看到那種場景就更好玩了。”

    理解庫洛洛在誠凜尷尬處境的他完全不會誤會什麼,到有餘裕在這裡幸災樂禍。

    說實話,那傢伙確實是個怪物,哪怕小青峰火力全開也不見得有那麼完美的速度和敏捷。但是,籃球可不是那麼單純的東西。

    如果光是憑身體素質就可以天下無敵的話,那他碰到的鐵壁又算什麼?

    最終,在最後的兩秒,信賴與肯定交織,敵對和認可重疊。秀德以一分之差惜敗。

    沒有那個作弊器的干擾,他是堂堂正正的輸給了黑子和火神的配合。

    失敗的茫然和陣痛中卻又緩緩上升了某種讓人鬆一口氣的安心。綠間真太郎站在大雨中,聽到了手機的驟響。

    賽后,大家找到附近的一家文字燒店鋪躲雨進食。碰到正在那裡的黃瀨和笠松,之後落單的綠間和高尾又登場。

    這可真是——

    不管怎麼吵吵嚷嚷,雨停的時候,大家總算是滿足的填飽了肚子。

    離開的時候,黃瀨問她對合作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女帝一想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她也覺得什麼都不留下就一個又一個世界的穿梭顯得有點底氣不足。

    總之不管是心虛作祟也好,女帝是答應了。黃瀨高興的回電話給經紀人。說實話他也非常期待這次的合作。

    等綠間和黃瀨分別離開之後,一輛豪華房車像是踩著時間一樣停在女帝面前。

    在眾人訝異的表情中,女帝和庫洛洛先後上車離去——

    “這,原來他們是這種關係?”

    “姐早就看出不對勁了。”

    “庫洛洛桑也真是的,明明讓別人保密的,自己卻這麼不收斂。”黑子死魚眼淡定到。

    誠凜眾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我去,這還是真的!!!”

    好吧,黑子承認他幹壞事了,這是對庫洛洛恐嚇的回敬。而且據他的觀察,那傢伙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和波雅老師是一對好嗎。

    不過,那輛車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錯覺嗎?

    要是赤司知道自家在奇蹟的世代面前出場率最低的一輛車仍然差點被認出的話,不知作何感想。

    女帝回到赤司家的宅邸時,就撞見僕人不斷的送什麼東西進書房。

    走近一看,居然是大包小包的零食。

    她是知道赤司生活作風嚴謹的,平時茶道這種雅事以外,絕不會允許書房內出現任何食物。可眼前的狀況似乎說不出的和諧。

    紫發的高大少年捲縮在赤司身邊猛塞零食,呆萌的眼神,豪邁的吃相。少年很高,即使捲縮起來也和坐在旁邊的赤司差不多的海拔。

    赤司就坐在一貫的主位上,手裡拿著沒看完的法文小說,時不時的看一眼旁邊的少年,眼神無奈而寵溺。

    紫原敦抬眼看到進來的人,視線掃過毫不停留繼續埋頭猛吃。對於他來說,不管什麼樣的絕色美人都遠不如手裡的零食來得誘人。

    況且今天他為了看黑仔的比賽迷路整整餓了八個小時。

    “歡迎回來,陛下!”赤司看到女帝眼睛一彎,露出如同中學時溫文爾雅的笑容,看得紫原有些莫名。正當他埋頭的時候後腦勺被打了一下。

    “敦,別那麼沒禮貌,向陛下問聲好。”

    紫原茫然的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有點反應不及。他吃東西的時候本身就不發達的反射神經比平時要遲鈍3倍。

    倒是女帝先動了。

    她撕開一隻美味棒的包裝,遞到紫原的嘴巴面前。

    “啊嗚!”巨嬰吃貨想都沒想一口吞了。

    然後赤司和庫洛洛就看到女帝的臉詭異的紅了。

    呀唄,她就是對這種吃貨毫無抵抗力。

    路飛是,奇犽是,面前這個孩子也是。

    庫洛洛絕望了,憑什麼這種白痴獲得好感就這麼容易。

    難道他一開始的道路就錯了嗎?難道他應該在最初邂逅之時像個傻子一樣不停的吃吃吃吃吃就能瞬間刷到好感嗎?

    別瞧不起他,在流星街洗禮出來的對食物的執著難道還會輸給這些傢伙?

    然後女帝就一直投餵紫原直到就寢時間。

    好笑的是,直到第二天紫原離開,也不知道那個投食的漂亮姐姐or阿姨是誰。倆人甚至還約定下次再一起吃什麼來著。

    赤司又好氣又好笑,安排完送紫原的車還得安排女帝的拍照事宜。

    昨晚女帝答應黃瀨的事沒多久赤司就知道了。

    是黃瀨告訴他的,雖然事務所拜託他說服女帝拍照,但實際上這些照片要為哪些廣告服務還沒有確定。

    黃瀨本身也家境優渥,但可惜他家的事業最近沒有這塊需求。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他馬上把這份資源給了赤司。殊不知赤司早已和女帝狼狽為奸。

    赤司家最近倒真的有一款新產品上市,還是赤司本人業餘練手組織團隊開發的。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有女帝和黃瀨做廣告代言,何愁不能一炮而紅。

    所以知道這個消息後,赤司還是對這件事上了心的。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別的公司風聲都沒聞到的情況下拿到了這份合約,個中手段就不一一贅述了。

    總之等女帝乘著豪車來到攝影棚的時候,一切的設備、人手、資金全都姓赤司了。

    對於那個姍姍來遲的廣告女主角,大部分人是敢怒不敢言的。

    一邊鄙視其靠赤司家力捧上位,一邊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在這裡抱怨。

    黃瀨看在場不少人臉色都不好了,忙上躥下跳的道歉,惹得大家,尤其是女性工作人員更不滿。

    之前說過,黃瀨在工作中的人緣很好,看到他這麼殷切的道歉大家是各種腦補,什麼被欺負了,被迫提攜新人。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

    隨著聲音的漸進大家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直到消失。

    明明是平常走路的聲音,卻優美勝過任何一曲音樂。

    近了,近了……

    每個人都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的望向門口。

    直到那抹異常高挑的身影出現,光是一個輪廓,已經驚艷了所有人的心。

    做這一行的,對美的敏銳要比平常人高得多。

    那一刻,大家甚至畏懼於即將呈現的美貌。

    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直到完全呈現在眼前。

    所有人都發自靈魂的嘆息出聲。

    “啊嘞?小青峰?”

    黃瀨再一次驚豔后明顯要比別人醒悟快,直到視線劃過一個站在女帝旁邊被襯得毫無存在感的身影。

    嘛,這裡比其他地方要黑嘛,小青峰的膚色……

    青峰大輝撓了撓後腦勺,狀似自然到“喲,黃瀨。”

    “怎麼會在這裡?”黃瀨跑過來“還是好波雅老師一起來的。”

    “這個——”

    “這個蠢貨砸壞了哀家的車。”女帝雙手抱胸解釋道。

    眾所周知青峰大輝正處於中二巔峰時期,無藥可醫,生人勿近,小心攀咬的那種。

    週末好不容易提起興致出來玩一會兒籃球,還沒熱好身呢,不知道怎麼滾出去的籃球就被一輛車迎面扎壞。

    那車還囂張的停都不停。

    aho峰怒了,不得不說那場面真是小孩子看到了大半年都不用家長恐嚇的。

    直接抄起一塊磚頭就朝還沒駛多遠的豪車砸去。

    闖大禍了。

    暫且不提賠償問題,等青峰怒氣沖衝的趕到停下的車前,準備把裡面的混蛋揪出來打一頓的時候。

    就看到一個巨/乳美女從車上下來。

    青峰大輝,突然覺得自己該換偶像了。

    喲西,今晚回去就把小麻衣的寫真集燒光。

    女帝下車一記爆栗兜頭就敲上去,這麼具有外貌特徵的少年當然很好辨認。認出是誰的女帝直接恐嚇他去搶劫小孩的自行車,一路送她來到了這裡。

    當然依舊遲到就是了。

    “話說回來巨/乳姐姐和黃瀨一起拍寫真嗎?”青峰嫌棄的問“就不能單獨拍嗎,免得還要把他幻想成金毛狗才擼的下去——疼!!”

    “之​​後再解決怎麼把你充滿黃色廢料的腦袋掏空的問題。”女帝收回拳頭,對這個半大小屁孩很是無語。

    “小青峰真的沒救了。”黃瀨吐槽道,深切鄙視憧憬他的自己。

    那邊終於小心翼翼的過來說可以開始的時候,女帝暫且放過了aho峰。黃瀨作為東道主拿了瓶飲料給他讓他坐一邊欣賞自己的英姿被一腳踹走。

    換好衣服,女帝一腳踹開化​​妝師,拉過黃瀨霸氣側漏的吩咐開拍。

    絕色的美人,耀眼的少年。那彷彿是姐弟又彷佛是戀人的溫暖曖昧氣氛。

    黑色與金色交織,華麗的美感點燃視線一直燃燒直到引爆靈魂。

    美人孤傲的睥睨著塵世間的螻蟻,而少年就像是窺見神蹟一般閃耀著喜悅的光輝。

    美輪美奐不足以形容這組寫真的魅力。

    攝影師抱著相機痛哭流涕。

    “這,這簡直是照相機誕生以來最美麗的鏡頭。名垂千古,我一定會名垂千古。”

    攝影棚的大家都或抽泣或流淚。

    青峰早已不自覺的站起來,直到攝影師喊停的那一刻鼓起掌來。

    “我一定會買整整一櫃子收藏的。”

    但是誰都不如身臨其境的黃瀨來得震撼。

    緊緊的捏了捏拳頭,金發的少年不復以往的天然表情,琥珀色的眸子里風起雲湧。

    “我以後,要取得多大的成就才能擺脫這組照片的影響呢?”

    是的,沒人會質疑它的成功。

    這將是世界攝影使上一座無法超越的里程碑。

    不是多麼驚豔的技術,也不存在多麼深刻的寓意。僅僅是因為,裡面裝了最美麗的美人。

    一周後——

    廣告播出,同一時間同一主題的寫真開始發售。

    先是日本,然後亞洲,最後全世界。

    就像海嘯一樣掀起的狂潮席捲全世界。

    赤司開發的新產品一夜之間家喻戶曉,黃瀨從日本小有名氣的業餘模特瞬間升格為國際超模。

    而這場風暴的中心,卻向從未出現一樣,煙消雲散。

    誠凜對桐皇一戰中,麗子對籃球部員這樣講到。

    “波雅老師和庫洛洛已經回美國了,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就算再不願意也好,他的存在讓你們留有餘地,不肯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的餘地,所有人都在狡猾的精神依靠著他。”

    “但是現在,那個恐怖的怪物已經不可能站在我們身後了,反而桐皇學園有一隻不得了的怪物。”

    “撒,要么拼,要么死。”

    “小的們,今天就是脫下恥辱帽的時刻了。”

    “哦!!!”

    作者有話要說:黑籃完結,下章妖尾。

    好不想寫了。

    泥煤的現在坐電腦前都噁心的想吐,這文要是只還在中期的話,這是妥妥的坑的節奏啊。

    還好現在已經是末期了,死都要咬著牙擼完。

第77章妖尾

    阿卡內樂園,位於菲歐雷王國南部的海邊度假勝地。

    美輪美奐的環境,奇妙的主題公園,新穎的設備,繁多的娛樂項目,還有周邊的豪華旅店,眾多的優勢使得這裡迅速脫穎而出成為國內極具人氣遊樂勝地。

    艾露莎和露西躺在巨大遮陽傘下的沙灘椅上,一金一紅兩位美女青春逼人,身材曼妙引得不少海邊遊客的注目。

    看著納茲讓哈比把他提到半空然後扔進海裡,艾露莎提醒他別玩得太瘋了。

    “話說回來,明明不是旅遊季,還真是人多呢!”露西咬著吸管喝了一口西瓜汁,幸福的瞇起眼睛。

    艾露莎笑道“可不要小看這裡的人氣,今年的魔導士雜誌旅遊板塊上,這裡可是一舉擊敗了所有的老牌度假村的。”

    “這麼厲害?”露西驚訝的坐了起來“這裡不是年前才重新開業的嗎?據說之前因為經營不善都快倒閉的說。”

    “哦呀,明明是你請我們來的,難道不知道嗎?”艾露莎揶揄到。

    “是洛基給的票子啦。”露西抓抓腦袋催艾露莎快說。

    “這裡年前只是一座普通的度假村而已,雖然規模挺大,但由於經營不善一度瀕臨破產。但那個時候有人突然收購了這裡,花了極短的時間重新裝潢並且打量採購設備,甚至財大氣粗的在周邊建了不少豪華酒店和俱樂部。等到重新開業的時候讓人耳目一新,然後就一路紅遍全國。”

    “就這樣?”出身全國首富的露西明顯不覺得這麼簡單就能讓一個頹敗的度假村一夜之間躍居榜首,要說這裡確實好玩,但其他老牌遊樂場也不遑多讓,憑什麼這里人氣最高?

    “當然不可能。”艾露莎一腳把落到腳邊的排球踹回揮舞著手臂的納茲那裡。

    “這里之所以這麼有人氣,是因為來的話,運氣好可以看見這裡的主人,那位世界第一美女。”

    “阿勒?”露西眨眨眼睛“確實我記得魔法雜誌上女生人氣排行榜,一直都是米拉桑和青色天馬的珍妮互掙鰲頭的,艾露莎排位第三這樣子對吧? ”

    “那不一樣。”艾露莎罕見的有點不好意思“那位女士並不是一位魔導士,所以沒有出現在魔法雜誌上,但是一經出現,就獲得了世界第一美女的殊榮。”

    “我曾經有幸見過一面,那次是她向妖精的尾巴委託了一項任務,由我接手的。真是,美得絕無僅有。”

    露西睜大眼睛,在她眼裡,米拉也好,珍妮也好,艾露莎也好,都是何等美麗強大的人。而且艾露莎常年外出執行任務,眼界絕對不是普通的廣闊。能讓她驚嘆成這樣那倒是得多美麗的人啊。

    “被這樣誇獎哀家很高興,但能不能別用這麼陌生驚嘆的語調評價自己的友人?”美妙的聲線在露西她們身後響起,兩人回頭,就看到剛才話題的主人正站在她們身後。

    “喲,艾露莎!”

    漆黑如墨的長發,精緻絕美的容顏,她就穿著簡單清涼的衣服站在那裡,但是整個世界突然間就黯然失色。美女抬手隨意撫開一縷長發,露西就感覺自己的心臟在跟著嘆息。

    “漢庫克?”艾露莎驚訝的站起來“不是說要去旅行尋找新食材嗎?”

    那次任務交集之後,兩人或許是氣場原因意外的很合得來(女王氣場),雖然之後都沒見過面,但交換了聯繫方式的她們還是時不時的有溝通。

    “呵!”女帝嘲諷一笑“因為某個人夜觀星象預料到最近這裡有大​​事發生,所以回來了。”

    艾露莎才發現女帝身後一步正是那位形影不離的,據說是僕人的庫洛洛.魯西魯先生。

    但艾露莎直覺不喜歡他,所以沒有再追問這個話題,但是女帝卻明顯有些不耐煩,對庫洛洛呵斥到。

    “你還在這里幹什麼?沒看到大家都很忙嗎?”

    庫洛洛知道自己之前強硬的態度惹惱了她,無奈一笑“我僱傭他們的時候承諾的薪水可不低,相信他們會忙得樂在其中的。”

    “那也不能這樣浪費人力資源,反正你沒事,怎麼不去幫忙收收錢,端端盤子。”

    “我——”我跟過來不是為了做這些的。

    但最終庫洛洛還是妥協了,算是平衡一下女帝被迫回來的不滿。而且他也不想參與女帝和這群單純的傢伙的友誼。

    這是原則問題,追女人是一回事,降低自己的格調是另外一回事。我們的團長大人絲毫對自己每個世界都不遭人待見的狀況不以為杵。

    庫洛洛走後,艾露莎向女帝介紹了露西,金發女孩臉紅激動的結結巴巴的問好。

    “哀家知道你,妖精尾巴的超級新人露西。”

    “超級新人甚麼的。”露西對手指。

    正當閒聊,就听見不遠處的淺灘傳來吵嚷聲。

    原來是納茲和格雷又乾起來了,兩人打著排球不知道怎麼的就興奮起來了。提議到海裡去打,熱血少年常常腦子一熱就不知道分寸,居然在海裡動起了魔法。

    先是格雷把方圓百米的海水凍結成冰,連同正在游泳的人,然後納茲又使出火拳把冰層擊破一發一大​​波海浪,把遊客們嚇個半死。

    露西暗覺不妙,通常這種情況,下一刻倆人就是挨打的節奏。戰戰兢兢的瞟向艾露莎,卻看見妖精女王居然沒動?

    阿勒?

    還不等她疑惑就听見兩聲讓人牙酸的拳擊聲。

    挨打的人一定很痛。

    回頭一看,果然剛才還意氣風發的少年們一人頂一個大包倒在沙灘上,哈比撲倒在他們身邊哭天搶地。

    女帝站在面前俯視著兩個精力太過旺盛的少年,臉不是一般的黑。

    “再有下次就把手剁掉,你們也不想以後只能用腳發動魔法吧?”

    倆少年聞言一個激靈,馬上爬起來跪坐再低,以極度懺悔的姿勢到。

    “嗨!再也不敢了。”

    露西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這,這是那個納茲和格雷?而且這個畫面怎麼即視感這麼強?”

    艾露莎嘆了口氣“也只有這樣才降的住這兩個傢伙。”

    別說的你的做法比人家溫柔很多一樣,露西默默吐槽。

    修理完兩人,海灘上的人基本上全都注意到女帝了,紛紛圍過來拍照或是示愛。由於氣場強大,倒是暫時沒人敢靠近來,但終究不好久待。

    女帝約好艾露莎晚上到賭場一起好好玩玩,得到保證後就撤了。

    露西看著她的背影對艾露莎到“感覺是個不得了的人啊,就像艾露莎的升級版一樣。”

    “艾露莎!”這時納茲捧著滿頭包的腦袋淚眼汪汪的控訴“這就是你說的好相處的人?”

    “我去比被你打了之後還要痛還要持久。”格雷跟著聲援。

    “誰讓你們給那麼多人添麻煩?”艾露莎見兩個人不知悔改臉黑了“還是說你們在暗示我以前的力道太輕了?”

    靜若寒蟬的搖搖頭。

    我們到底落到什麼不得了的地方了?兩隻摸摸垂淚。

    女帝回到她專屬的總統套房,就看到庫洛洛坐在鑲滿落地窗的大廳矮沙發上,怡然自得的品著紅酒。

    看到女帝過來,動作優雅姿態自然的給她倒了一杯。

    女帝沒接,看門見山到“說吧,到底是什麼原因。”

    庫洛洛把酒杯放在她面前“那是可是真實消息,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要我一一細數嗎?”女帝挑眉“之前的世界你是怎麼說來著?讓哀家稍微陪你去一個地方,結果就陪到一座荒廢的度假村了。”

    “看來陛下對那些孩子們很不捨呀。”庫洛洛笑道,看得女帝想打他。

    “不過這次是真的。”庫洛洛稍微正經一點“離這裡不到一百海裡的島上,有個人正要開始玩一場遊戲哦。”

    “至於參賽者嘛,就是你的那位紅髮美人朋友。”

    “艾露莎?”女帝皺眉,看著庫洛洛的眼睛“你確定?”

    其實她想問的是這麼清晰的情報他是怎麼得到的,好像每個世界他總能在瞬間摸通那個世界的脈絡。

    “很簡單。”庫洛洛彷彿知道她心頭所想“我從來只對存在感強的事物感興趣,這裡存在感最強的無非是那幾個地方,所以那位罕見的聰明人就顯得格外起眼。”

    “本來只是想找點有意思的秘密打發時間,哪知道,讓我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呢。”

    對著女帝示意他說下去的目光,庫洛洛站起身,優雅行禮到“不知道陛下能不能屈尊一起用晚餐呢。”

    女帝看著他篤定的表情,伸出玉手放進庫洛洛的手掌“看來你自信有足夠的談資讓這頓晚餐不會無聊了對嗎?”

    “當然!”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是樂園之塔事件的時間,女帝經營的就是那家艾露莎被抓走的度假村。

    大愛艾露莎,本來這篇文的女主一開始就是女帝和艾露莎兩個選項的,但是銀桑對“傑艾”這對cp太死忠了,不能容忍艾露莎移情別戀。而且女帝的惡劣性格更能引起化學反應,所以最終決定的女帝。

    下章估計杰拉爾就出場,其實我還是喜歡他前期反派的樣子,後來洗白之後感覺好受,雖然和女王屬性的艾露莎更相配了。

    沒看過的親可以去看看,樂園之塔在33-40集

第78章妖尾

    要說庫洛洛此人,風度翩翩,知情識趣。言談舉止雅緻中帶著幽默,完全不會讓人感到無趣乏味。

    女帝越是和他相處,就越能理解當初他在自己面前的自信。這萬千是萬千少女淪陷的戰果帶來的。

    刨除一些微妙的因素,女帝是很享受庫洛洛的體貼的。當然她把那稱之為'服侍'。

    所以一頓晚餐在海濱城市獨有的浪漫氣氛下,搭配著庫洛洛講述的情報為佐餐小菜,一路享受著無與倫比的體貼和周到。女帝是很滿意的。

    搖晃的手裡的高腳紅酒杯,女帝似笑非笑的問“前兩個世界也就罷了,畢竟即使被限制了能力,你還是擁有武力優勢。但這個世界可不比你們那裡弱,你是怎麼在那麼強的勢力下拿到情報的?”

    庫洛洛一笑,女帝的措辭讓他挺愉悅的。沒有質疑他情報的真偽性,而是直接問他的手段。如果不是在她眼裡的人,她是不會多此一問的。

    “確實不怎麼容易。即使那些人是腦子裡積滿茶垢的蠢貨,但到底是世界上最權威的機構,如果不是它,我恐怕真的就暴露了。”

    說話的同時,庫洛洛手上出現一本書。那書出現的瞬間女帝掩不住驚訝之色。

    那種熟悉的厚度,黑色的封面,封面上碩大的掌印,還有撲面而來的強力念壓。不會認錯,這是“盜賊極意”,代表著他的念能力的書。

    像是想到什麼,女帝臉色大變,突然就無法維持從容的抓過庫洛洛的衣領,聲音是帶著殺意的冰寒。

    “哀家記得這種制約除了找除念師要施念者死掉才會失效的。你,對酷拉皮卡做了什麼?”

    庫洛洛無奈一笑,神色從容的包住女帝的手“即使你不能信任我,但也別小看你的朋友,他對蜘蛛的怨恨可不是殺了他就會消失的程度。相反死亡會凝固他的製約,讓我可能一輩子也不能恢復能力了。我可不敢讓部下們輕舉妄動。”

    這相當於示弱的解釋讓女帝臉色好點,其實也只是關心則亂,冷靜下來一想就知道這傢伙沒有撒謊。

    有些訕訕的放開他,卻發現包裹自己的雙手沒有任何鬆動。

    湊近女帝,庫洛洛濕氣的鼻息帶著紅酒的醉人香氣“這樣冤枉了別人,就不給蒙冤的人一點安撫嗎?陛下!”

    氣息隨著出口的話語掃過女帝敏感的耳際,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附近的皮膚像是被觸摸般的有一種酸麻感。

    女帝瞬間回過神來,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拍過去“臭死了,滾遠點!”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一怔,然後一瞬間的恍惚。

    好像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女帝也是這樣說的。

    但是同樣的話,在不同的時間裡說出來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區別。時間果然是最偉大的魔術師,再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可能會變成真實。

    對這項時間的魔法感觸最深的庫洛洛此時卻低下頭,但從側臉可以看出嘴角勾起的弧度是那麼陌生的甜蜜感。

    時間與場景的交織分離開來。那句一開始帶著無盡厭惡的刻薄話語此刻變​​成了帶著曖昧氣息的情話。

    他好像,也不是自己想像中那麼毫無建樹。

    最後女帝還是弄清了他恢復能力的原因。

    庫洛洛自己推測,大概是這個世界較之前兩個比較強力,所以空間屏障格外的嚴密。這點從他們來到這個世界時在時空之門受了不輕的傷就能得到證實。

    也正因為如此,酷拉皮卡的製約也相對的減弱了。當然這份制約之所以這麼強力,還有很大原因是通過受制者自己的心理判斷來發動的。

    庫洛洛在通過不斷催眠暗示自己的情況下,終於能夠勉強恢復自己的念能力。但是時間不能維持很久就是了,要保持整天都包裹著纏那更是做夢。超過一定時間,庫洛洛就能感覺到心臟上那條無形的鎖鏈越收越緊。

    女帝對這一狀況不置可否,不過在這種世界沒有自保之力很麻煩就是了。

    晚餐之後,離約定的時間還尚早。

    此時的夕陽把整個海邊鍍上了一層金紅色,很是美麗。

    庫洛洛提議到小鎮裡去逛逛,女帝欣然應允。

    這個小鎮本來就是依附著度假村存活的,因為大多數勞動力都是度假村的員工,即使沒有僱傭於阿卡內樂園,也是憑著旅遊業討生活的。之前度假村生意冷淡快要破產的時候,小鎮的生活水平也是接近貧窮。

    女帝接手阿卡內樂園之後,大刀闊斧的改動給鎮上的居民提供了充足的就業機會。

    樂園走紅以後,這裡發達的旅遊業和商機更是讓居民們短短半年之內就擺脫貧困,一躍成為菲歐雷王國令人羨慕的富足小鎮之一。

    女帝前腳踏上小鎮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相比毫無建樹的鎮長,女帝更像這裡的頭領。

    懷著憧憬和崇拜,還有對女帝作風的了解,倒是沒有人無禮的圍上來給她造成困擾。但一路上收到的注目禮還是驚人。

    相比海邊的熱鬧,小鎮是一種類似童話般的安靜唯美。早在阿卡內樂園裝修的時候,女帝就下令同時修繕裝潢這裡的房子,並且在道路上,每家每戶的陽台上種上數不盡的花朵。

    這也是庫洛洛的營銷手段,唯美浪漫又安靜平和的小鎮,迎​​合喜靜的客人們,或者瘋玩一天享受寧靜的遊客。

    女帝漫不經心的挽著庫洛洛的手臂在青石路上逛著,偶爾看看路邊那些水果店的新進品種,誇獎一番貨物新鮮之類的話,收穫不勝榮幸的目光無數。

    倒是庫洛洛,大家對他的感官不想女帝那樣高高在上,反而鎮上不少小姑娘時不時的跑上來送他幾朵花。這個世界民風大多淳樸開放,這種行為不見得有什麼目的,只是對待長相俊秀有人氣的男性的一種表示而已,所以即使有女帝在旁邊少女們也不會不自然。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庫洛洛手上的鮮花已經積滿了大大的一束,很是麻煩。但一貫以溫柔紳士示人的他當然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扔掉別人的好意,也不能指望女帝替他分擔,相反女帝看他這麼苦逼早就抽手拋棄他了。

    回去的時候,經過一座噴泉,這裡是小鎮唯一的一個小型廣場。

    女帝聽到一群小孩子的吵嚷聲。

    不是玩鬧的那種,倒像是在欺負人。

    一眼望去就看到一群小孩圍著什麼數落著“騙人”“大騙子”“就吹牛吧。”

    然後是被圍住的人不斷反駁的聲音,幾個熊孩子惱羞成怒,上去就是拳腳相加。

    女帝嘆口氣,這就是小孩子最不可愛的地方了。

    加重腳步,女帝呵斥了一聲,成功叫停了一群熊孩子。這才發現被圍住的是一個金發的小孩和一隻——貓?

    她明明聽到兩個反駁聲的。

    說起來,艾露莎的同伴,那個叫納茲的櫻發少年身邊那隻藍色的貓似乎也——

    “哇——,是波雅大人。”

    “波雅大人!”

    “要是老媽知道被波雅大人訓斥了一定會挨揍的。”

    “快逃!”

    說罷那群自說自話的熊孩子一哄而散。

    女帝黑線,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她和一群小屁孩糾纏不清。

    轉身欲走,就感覺自己的裙擺被扯住了。

    女帝回頭,就看見金發的孩子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這孩子長得也很漂亮,只是眉梢處有一道小小的疤痕把眉尾一分為二。但這不影響他的可愛。

    小鬼的眼神像是抓住浮木一般,帶著最後的希望。

    “那些笨蛋都不相信我說的話,不相信斯丁格真的打敗了龍。但是波雅大人不一樣,大人們都說波雅大人是智慧偉大的人,一定會相信斯丁格的對吧,一定,一定——”

    說著名為斯丁格的小鬼就開始抽泣,旁邊那隻會說話的貓縮在他懷裡可憐巴巴的安慰他。

    女帝看得心都軟了,她就知道不該停下來。

    但是斯丁格的話依舊讓她驚訝,這個世界上,龍是傳說中的絕對強者,而會滅龍魔法的魔導士在世界上也僅僅渺渺幾人,往往都是每個魔法公會爭搶的主力。

    然而這麼個小小的孩子,他說自己打敗了龍?

    女帝蹲□,拿起斯丁格的小胳膊,在他意味不明目光下摸摸捏捏,搞得小斯丁格臉都紅了,也忘記了哭。

    這孩子,根骨極佳,身體的強度已經不輸給很多強大的魔導士了,稍微注入一點霸氣,就能感覺體內強大魔法源的共鳴。

    女帝放下斯丁格的手,愛憐的摸摸他的小腦袋。這孩子明明能夠一拳打飛所有人,但還是克制自己不去傷害他人,而是用言語分辯。不會因為一朝得到力量就藐視他人,是個善良有原則好孩子呢。

    只是到底是孩子,就這麼傻乎乎的把需要保守的秘密洩露出來了。

    “是叫斯丁格對嗎?”女帝問。

    “嗨!我叫斯丁格。”舉起懷裡的貓“他叫雷克特,是我的同伴。”

    “波雅sama!”叫雷克特的貓跟著問好。

    女帝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雷克特的腦袋“這麼維護同伴的你你也是好孩子呢。”

    “斯丁格,你說你打敗了龍,哀家不能相信。”女帝說完就看見斯丁格震驚絕望的表情。

    “你只是一個小孩子,小孩子不可能打敗強大的龍。這是人類根深蒂固的認知。要用匪夷所思的事實去碰撞根深蒂固的假象,即使是斯丁格也不會成功的。”

    “但是如果那個不可置信的事實發生在眼前,即使再鞏固的印像也會崩壞。斯丁格,希望哀家相信你嗎?希望所有人相信你嗎?”

    即使是小孩,也能聽出這些話中對自己的偏袒之意,斯丁格拼命的點頭。

    女帝勾唇一笑“那就在人最多的地方,打敗最強的滅龍魔導士。把你能夠屠龍的強大實力展現給所有人看。用堂堂正正的事實狠狠的甩給那些不相信你的人一個耳光。”(給納茲點蠟)

    沒有一味的否定,只是因為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所以不能相信。但是她給了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堂堂正正證明自己的機會,一個不需要竭嘶底里的在不信任的眼神裡孤獨咆哮的機會。

    時至今日,斯丁格已經明白了自己孩童時期的做法是多麼可笑,但是那位大人,卻選擇了公正的包容他,讓他在漆黑泥濘的道路上找到了前進的明燈。

    所以在七年後,魔法演武大會,數十萬人的注目下。

    魔法已經耗盡,身體傷痕累累,但是斯丁格卻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重新站起來。

    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憧憬並立志打敗的納茲。

    “根本就無所謂,別人的相信。那些無法自己做出判斷,人云亦云的蠢貨的信任根本就不需要。但是——”

    緊緊地捏著拳頭,已經枯竭的身體硬是被榨出一些魔力,斯丁格咆哮到——

    “但是,唯獨那位大人的期待,死也要證明給她看。”

    “火龍的翼擊。”

    納茲收回火拳,看著斯丁格無力的倒在地上。轉過身,沒有回應演武場震動天際的歡呼聲。

    “不是早就相信你了嗎?”

    瞪大眼睛,斯丁格不可置信的看著納茲的背影。

    “不是早就相信你了嗎,指給你這條變強的道路之前,那位大人不是已經對你深信不疑了嗎。”

    因為相信,所以認定你一定能夠來到這個世界頂級強者才會出現的武台上。強大的信念一直支撐著你,但是,你早就已經被溫柔的牽引了,不是嗎?

    濕潤的眼淚溢滿眼眶,斯丁格望向看台上和弗洛修站在一起的雷克特。

    這個一直陪伴自己的同伴,此刻也是眼淚盈眶。

    作者有話要說:cristallo親,為了你一在吵吵鬧鬧的要斯丁格,媽蛋傑殿到現在還沒出場,當然也是斯丁格確實寫順手的原因。

    總之你必須的多寫點評價補償我,否則——哼哼!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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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妖尾

    女帝到賭場外的時候已經過了約定時間了。

    而且庫洛洛不知道為什麼居然一路跟了過來,他不是一向反感自己交的朋友們?從來都不會參與這種在他看來無聊又虛偽的友誼聯絡。

    聯想到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本性和之前的情報裡刻意忽略的時間。

    女帝眉毛一皺,加快腳步走進那個越是靠近就越顯得氣氛微妙的賭場。

    果然!

    偌大的賭場已經一片狼藉,被毀壞的設施,七零八落的桌椅,不知去向的客人。

    不對,不是不知去向。圍繞著賭桌散亂的撲克,在她一經出現的時候就開始呼救。

    移開腳步,就能發現被鎖進撲克里的人們。客人們,員工們都在裡面。

    女帝一笑,對著身後的庫洛洛如沐春風到。

    “你知道,要是拿不回足夠的好處解釋你為什麼大開方便之門讓哀家的地盤蒙羞。”一把捏住庫洛洛的下巴,女帝此刻表情極度危險“相信哀家,你會墮落到自己都不好意思出現在你的團員面前。”

    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加上這次,已經是庫洛洛第三次擅作主張的去招惹女帝根本無心牽扯的事了。遠超過她忍耐的極限。

    “怎麼會?”庫洛洛順勢把頭部的重心放到女帝的手上“和那次彭格列指環不同,這次可以欣賞到堪比奇蹟的焰火哦。”

    女帝把他的頭一甩,不耐的回頭“怎麼?”

    正看到站在她們身後不遠因為剛才的氣氛嚇得噤若寒蟬的露西。

    見女帝此刻兇惡堪比阿奎艾麗婭的眼神,哆哆嗦嗦到“艾,艾露莎被抓走了,我們正在找船去救她。”

    “是露西啊。”女帝緩了緩臉色“讓他們都回來吧,船已經準備好了。”

    “誒?”

    好快!

    但是出於女帝給人的安心感,露西還是去叫回了兩個同伴外加一直跟踪格雷的朱比亞一隻。

    眾人來到最近的碼頭,果然看見一艘中型的快艇,剛好夠收容他們的人數又達到最快的時速那種。一看就是早就根據人數準備好的。

    露西謝天謝地的率先跳了上去,女帝瞪了庫洛洛一眼打開他要扶自己的手。

    因為講究輕便所以艇上沒有準備多餘的設施,女帝隨意的坐在船沿上,讓庫洛洛開船。

    行知不到50米,納茲那已臻絕症的暈交通工具的毛病就犯了,因為哈比也被抓走又不得不坐船過去,一路上半死不活的趴在船沿上。

    女帝看不下去了,指著他到“這傢伙真的要參與救人嗎?”

    露西尷尬得要死,撓著腦袋笑道“別看他現在沒用的樣子,但是到了目的地就會活躍起來了,一定能救出艾露莎的,大概。”

    “但是現在嘔吐和暈船造成的虛脫和脫水一時半會也是不能恢復的吧。”

    “呀,只要不是倒霉到一上岸就被襲擊。”說著露西心肝一顫“說起來,一直以來還真是托運氣好的福,拜託了,這次也保佑我們。”

    看著這群不靠譜的傢伙,女帝就明白艾露莎平時是多麼辛苦了。搖搖頭,一隻'虜之矢'就衝納茲射去。

    剛才還要死不活像一灘爛泥但好歹還是個人的傢伙,一下子變成一坨石像。

    “=口=”

    “等等,你做了什麼?”露西飆淚。

    “石化?這是'雷神眾'愛娃格林的得意技。”格雷瞬間眼含防備“不對,發動條件不一樣,這個要方便多了。”

    “你到底是誰?要幹什麼?”

    女帝好笑到“上了別人的船才後知後覺的防備嗎?”

    一句話說得格雷和朱比亞更是神經緊繃。

    “安心吧,只是暫時石化他以免一直暈船影響戰鬥力而已。”說著似笑非笑的看著船上的所有人“還是你們認為,哀家要動手的話需要把你們一個個騙出來?”

    狂妄!!

    格雷青筋一跳,但不得不承認這個無力的事實。

    其實在今天之前,他們對眼前這個女人也並不是毫無了解。

    最開始那段時間,全世界漫天飛舞的新聞,哪怕是消息閉塞的監獄恐怕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大美人吧。

    而作為艾露莎的同伴,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有個正在風口浪尖上的友人,甚至艾露莎還說過一些關於這個女人的事。

    所以女人讓他們上船就上船了,這不僅基於對艾露莎擇友眼光的信任,女帝本身給他們的感覺也比較友善。

    但直到今天之前,格雷都不知道這個所謂的世界第一美人強成這樣。下午那場麻煩製造,納茲和自己被修理的時候,他就直面感受到了這個女人的強大。

    不要以為他們經常被艾露莎摔打就真的很好欺負,每個人都可以掐上一把。事實上,那種無防備僅僅是對夥伴們開放的。

    當時,那麼陌生的一個氣息,兩人當然不可能還像面對艾露莎一樣被動。那個時候他確定納茲和他一樣,是下意識的躲避並反擊的。

    但是沒用,幾乎是一瞬間,戰鬥就完結了。由此可見,這個女人很強。

    格雷一番心思不及細想,快艇已經到達了目的海域。

    一眼望去,宏偉的不規則建築聳入天際一般立於海中央。就像連接海與天的擎天之柱一樣,遠在海面上在浪花中飄搖的他們是多麼渺小。

    “這,這是什麼?”露西和格雷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樂園之塔,十幾年前開始建造的黑暗建築,因為地處偏遠,而且全面禁閉不被世人所知。”庫洛洛開口解釋。

    “不被世人所知的東西為什麼你會知道得這麼清楚。”格雷口氣有些不善,熱血單純的他們對人性的本質有著可怕的直覺。

    這傢伙不是好人,他的直覺是這麼告訴他的。

    庫洛洛頗有深意的一笑“撒,誰知道呢,這麼顯眼的建築怎麼會這麼多年不為人知呢。”

    那是嘲笑對吧?格雷咬牙。

    那分明就是藐視世界上所有人智商的嘲笑。

    女帝沒有理會庫洛洛對冰之造型魔導士的調戲,因為此刻已經很接近樂園之塔了。

    其實不像庫洛洛說的那麼不堪,評議會當然也不可能蠢成那樣,之所以不被發現,當然是有隱蔽結界了,估計在一定範圍之外就絕對不會發現的隱身結界之類的。

    按照這個猜想,這麼貿然的衝進去肯定會觸發警報,好在同行的朱比亞能力超凡,居然能夠製作水球氧氣罩讓他們在水底通行無阻。

    將要下水的時候,女帝卻斷然拒絕了。

    她是惡魔果實的能力者,從吃下果實的那一刻水已經變成了他們的天敵,即使有少數自然系能力者,比如冰山對水是不那麼畏懼的,但這裡面並不包括她。

    勸說無果,朱比亞只好做出一個能容納兩人的超大水空間,女帝方才勉強點頭。

    她給出的理由就是不想弄濕衣服。大家雖然被她的任性氣了個半死但好歹沒有起疑。

    然而鬆了口氣的女帝卻並沒有看見身後庫洛洛意味深長的眼神。

    踏上案,女帝從氧氣將要枯竭的氣泡裡走出來。

    這樣精密的操作讓朱比亞有點疲憊,女帝不好理所當然的壓榨一個小女孩,遂牽起她的手,源源不斷的念力輸入進去。

    念力既是生命能力,既是女帝沒有醫療方面的能力,但讓人緩解疲憊至少做得到。

    朱比亞臉紅的道了謝,就听見露西爽朗的笑聲。

    “啊哈哈,變得精神真是太好了呢,話說回來波雅桑是不是該把納茲的石化也解除。”

    “虧得露西桑現在這麼精神呢,明明我做了最小的氧氣罩給你的說。”朱比亞看到假象情敵說話就忍不住打擊她。

    “誒?”

    女帝好笑的一個響指過去解除了納茲的石化,下一秒6人就被四面湧上來的武裝部隊包圍了。

    而樂園之塔的頂層,鑲嵌著巨大魔水晶的大廳,在那個最上位的石椅上,披著斗篷的藍髮少年把手裡的棋子各自歸位。

    突然少年的手一頓,貌似有些苦惱一般。

    立於下位的屬下立刻發現了自己首領的不自然,上前兩步詢問道“有什麼問題嗎?杰拉爾大人。”

    “艾露莎已經關押進牢房,隨時可以準備獻祭,您所期待的救援遊戲也已經人員歸位,還有什麼問題嗎?”

    杰拉爾拿開隨意支住前額的手,右眼瑰麗的刺青此刻顯得格外顏色深沉。

    “我說過吧,一邊倒的遊戲最無聊了。但是不代表會因為遊戲耽誤正事。”

    拿起兩塊晶石,魔力波動一閃,手裡隨即出現兩個新的棋子,如果仔細一看的話。棋子的造型赫然是女帝和庫洛洛的迷你版。

    將兩顆新的棋子放置在期盼的另一端,遠離所有棋子的另一端,杰拉爾下令道“把這兩個人隔開。拉長他們的前進線,但是不要去招惹他們。”

    “不干掉他們嗎?”

    “呵,他們沒找麻煩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那個人,想必也是想看一場好戲。”

    “沒問題,讓強者見證一個不可置信的奇蹟比對著凡人更讓人愉悅。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夠理解'r系統'的偉大之處。”

    “我們就請這兩位尊貴的客人,拭目以待吧。”

    作者有話要說:別看這個時候的杰拉爾各種鬼畜各種陰險,當涅槃事件,杰拉爾被救活失憶後,在艾露莎面前把自律崩壞魔法輸進自己體內想要自盡的時候。

    那句流著淚的“你的悲傷和怨恨,全都由我帶走。”

    我去各種反差萌啊!!!!

    七年後的重逢,真島你讓他們親上去會死嗎?會死嗎?會死嗎?

第80章妖尾

    不是他們傲慢,在一行六人,其中三人是工會主力,一人罕見的星靈魔導士,外加兩人深不可測無法探知實力的陣容。區區幾群武裝部隊還真是開胃菜都嫌寡淡。

    看著堆滿大廳的屍體,動手的幾人拍拍身上的灰塵,頓時對這次營救運動信心倍漲。

    正愁著四通八達的通道不知如何選擇,就听到通過魔法石像傳音的杰拉爾的聲音。

    石階緩緩的從石像嘴裡劃出來,這下連找路都省了。

    沖在前頭的納茲想都沒想就跳了上去,看得女帝為這孩子的智商捉急。

    真的有人的腦迴路是筆直一根筋連半分弧度都沒有?就沒想過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是陷阱?

    庫洛洛看女帝的表情曬然一笑,解釋到“不用這麼驚訝,他們既然能憑藉從未轉過的腦子活到這麼大,那就說明在這個世界這種思維是適用的。”

    真是,單純得讓人不可思議。難道這就是此世界力量強大所付出的代價?用智商作為代價?

    女帝倒是不反對庫洛洛的想法,但還是反射性的諷刺到“一根筋筆直到底也並不是沒有好處,至少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機關算盡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

    庫洛洛嘆口氣“所以才討厭啊,那些從未策劃過卻被運道眷顧的人。”

    當然我們的蜘蛛頭子永遠不知道這種定律有一個官方的名字。

    主角光環!

    跟著納茲一路橫衝亂撞,直到撞進一扇看似有問題的石門內——

    滿目琳瑯的美食啊,瘋玩一下午又急著救人到現在還沒吃飯的納茲和格雷咽了嚥口水,扑騰上去就是一頓胡吃海塞。

    這下連露西都不得不吐槽他們了。

    “敵人準備的食物也敢吃,想找死好歹也救出艾露莎再說。”

    這麼說完的她卻被處女座星靈巴露歌拉到一邊換衣服,被朱比亞各種惡整的她此刻已經衣衫不整了。

    女帝端起幾隻碟子嗅了嗅,確定無毒。匪夷所思的看著庫洛洛,就听他解釋到“那孩子只是想玩一場遊戲,最棒的遊戲當然要對戰前糧草充足狀態飽滿。”

    “你是曾經深有體會所以這麼清楚嗎。”

    “哪裡,只是小孩子的心思太好猜了而已。”

    那孩子還差得遠呢,都到這一步了還不肯拋棄心中的那份單純。果然不是天生的惡人嗎。

    兩個男孩子酒足飯飽後,原地滿血復活,正要大喝一聲一口氣沖上頂層和杰拉爾大戰三百回合救出艾露莎公主,就听到公主的聲音在背後呼喚他們。

    “納茲!格雷!大夥兒?”

    本已淪為階下囚的妖精女王正驚訝的看著大家。

    納茲一口氣沒有噴出來,不滿到“什麼嘛,已經自己跑出來了,害得本大爺期待已久的英雄救美泡湯了。你拿什麼賠我,快在那里瑟瑟發抖喊著'納茲,快來救我啊'豈可修。”

    “咚!”

    踏過腳下的屍體,艾露莎來到女帝面前。

    “漢庫克,雖然有些強人所難,但還是想拜託你。請把他們帶回去吧。”

    “等等!”露西不等女帝反應就驚訝出聲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啊,稍微有些事要處理。”

    “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做啊,幹什麼突然這麼見外?”

    “這裡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的。”艾露莎突然拔高音調“你以為一個經營了十幾年的地方是那麼輕易就能讓你們橫衝直撞的嗎?”

    “總之什麼都別問,快跟著她回去吧。”

    “哀家可沒有答應你'強人所難'的要求。”女帝鞋跟一點,打斷她到。

    “什麼?”艾露莎美目一睜“漢庫克,現在不是看好戲的時機,算我求你了—”

    “喂喂!妖精女王喲,人家都拒絕了,死纏爛打搖尾乞憐可不是你的風格啊。”納茲揉了揉頭上的包站起來到。

    “除非某個愛逞強的人願意說出為什麼要單獨留在這個不簡單的地方。”格雷支著納茲的肩膀,兩人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

    艾露莎瞪著這群毫不相讓的人,拳頭越握越緊,最終無奈的鬆開。

    她出身貧窮但是和平安寧的迷迭香村,無父無母被鄰居們周濟長大。

    突如其來的強盜讓那片世外桃源變成了人間煉獄,大人們全部都殺死,小孩子全部都帶走。

    樂園之塔的建造容不得半點風險,毫無反抗能力的小孩子當然成為了奴役的首選。

    沒日沒夜的勞作和苦役讓小小的孩童未來充滿絕望和黑暗,但是弱小會凝聚成群建立牢固的羈絆。

    當初那群小小的孩子就像彼此的浮木一樣相互扶持的生存了下來。還有那個讚揚過她緋紅色的頭髮,以緋紅色為名給她孤獨的名字填上姓氏的少年。

    艾露莎.舒卡雷特elza·scarlet(緋紅色)

    渴望自由的他們策劃反抗,但反抗的旗幟尚未豎起就敗露了,承擔罪責的她也失去了一隻眼睛。

    事情還沒有結束,躲過獄卒前來救她的杰拉爾被行刑者帶走,受盡折磨。

    同伴的受難激起了她源於骨血的堅強和不屈,小小的少女打倒獄卒拿起武器鼓動人們奮起反抗。

    一路付出生命和鮮血的代價來到囚禁同伴的刑房時,迎接她的,是已經被亡靈扭曲了心智的同伴。

    “艾露莎,這個世界沒有自由。”

    “一個人去享受你虛假的自由吧,但是這裡的事絕不准透露一個字,否則你的那些同伴們會怎麼樣你知道的吧。”

    被扭曲的事實隨著艾露莎的放逐變成即信的真實。

    杰拉爾作為樂園之塔新的首領掌控了這裡,繼續未完的建造。

    但是今天,一切都到了決斷的時候了。

    “所以你打算一個人面對一切?十幾年的力量積累,將要復活的亡靈,還有深深怨恨自己的曾經的同伴?”納茲一貫開朗的娃娃臉上早已佈滿冰霜“開什麼玩笑,妖精的尾巴沒有眼看著同伴獨自流淚的傢伙。”

    “我沒有哭。”艾露莎反駁道。

    “在我看來。”納茲盯著她的眼睛,斬釘截鐵的說“你的表情就是隨時會留下眼淚的樣子。”

    最終艾露莎也沒有說服任何人,反倒被大家的堅決打動。同意讓大家幫忙。但是與杰拉爾的清算,最終非她不可。

    將要行動的時候艾露莎看見女帝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一動不動。

    嘆口氣,對於自己的這位友人,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相交大半年,足以讓她了解這傢伙的惡劣,但對待朋友絕對是二話不說的,既然讓她知道了這件事就沒有不參與進來的理由,但是她的私心裡,是不願意非魔導士的她和這些事情牽扯上的,哪怕她很強。

    “漢庫克,可以的話,你能—”艾露莎小心措辭正不知如何表露的時候被女帝打斷。

    “我記得你說過他們是要抓你來獻祭的對吧?”

    “是這樣沒錯,復活亡靈需要一具肉身,而女性魔導士良好的兼容性正符合這一點。”艾露莎失落到,被昔日的同伴心心念念的要你死這種心情並不好過。

    “可是那麼多女魔導士為什麼非得選中你呢”

    “據昇說是因為我夠強,身體更強大。而且”抱緊手臂“而且他們希望傑爾夫以我的身體復活,這樣就可以又在一起了。”

    “那就沒錯了。”

    “誒?”

    “那個叫杰拉爾的傢伙,到現在都愛著你。”女帝看著艾露莎的雙眼,一字一句到。

    ————

    ————

    滿室寂靜!

    這傢伙在說什麼?那個想殺死艾露莎的惡徒,他們將要去打飛的反派。

    愛著艾露莎?

    “不,不要胡說。”妖精女王瞬間臉色爆紅“即使是曾經的同伴,但是在他被亡靈附身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親自斬斷了所有的羈絆,現在的他,只是惡鬼附身的行屍走肉而已。”

    “餵,哀家可沒有見過試圖原諒並拯救行屍走肉的人吶。”女帝不耐到“你無法恨他對吧?注意到你描述以往的措辭了嗎?”

    “滿滿的偏袒和自責啊。”

    艾露莎無言以對,確實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憎恨杰拉爾,即使他惡貫滿盈。因為,那是她曾經的地獄裡唯一的光啊,怎麼可能做得到。

    “聽好,艾露莎。”女帝正色道“在哀家看來,那個墮入黑暗的傢伙,第一時間沒有選擇殺掉你這個心靈漏洞,而僅僅是放逐,就算是虛假的也好,讓你整整享受了近十年的自由。這已經說明了那個惡魔下意識在選擇對你有利的選項。而眼看著大業將成,反而不遠千里的把你帶回來獻祭。不要以為這是殘忍的表現。在他們看來,將要復活的那個人是未來世界的神,是要和他們一起成為永恆的存在。那樣的存在卻偏要選擇你作為載體,不正是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嗎? ”

    “哀家敢斷定,那傢伙,即使變成惡魔,也依舊深愛著你。”

    晴天霹靂!

    不,驚雷乍現!

    站在這裡的幾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焦香四溢格外誘人,撒把孜然就可以下口了,雞肉味,嘎嘣脆。

    唯有艾露莎一雙明亮的雙眸不敢置信的瞪著女帝。

    無法反駁。

    不,不如說她渴望這種說法是真的。

    但是,妖精女王目光越發堅定。所以更要阻止這場罪惡的獻祭。

    “喲西!既然確定對手的弱點,那就好辦了。”

    女帝效率奇高的製定方案,然後就放開嗓音“頂樓的臭小鬼,聽好了!”

    一把拽過艾露莎,修長的手指掐在她的脖頸上“馬上滾下來,不然我就提前一步宰了她,讓你屍體都得不到——額?”

    因為女帝發言從石化轉為龜裂的眾人看見突如其來的一個肥皂泡兜的包住女帝。

    艾露莎眼明手快的一掙躲過了一劫。

    只見庫洛洛一手拿著一本黑色的書,一手伸出來五指張開控制著肥皂泡,臉上的表情是極度的無言。

    走近肥皂泡,庫洛洛對裡面憤怒叫囂著要砍他的女帝“這是我幾年前得到的一個能力,名為'虛偽的互不干擾'可以把人關進氣泡裡。但同時外部的攻擊也不會奏效,而且每個人只能用一次。本以為是雞肋的能力沒想到——放心吧,以你的念量最多困你20分鐘。”

    “混蛋要么現在放哀家出來,要么這20分鐘裡仔細洗乾淨脖子。”

    “陛下!”庫洛洛提高聲音。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立場了?為什麼那麼快就把自己帶入角色了?我們是來救人的嗎?”

    我們只是來看戲的。當初信誓旦旦說相信艾露莎的實力的人是誰?

    女帝渾身一僵。

    貌似,好像,隱約,她好像記得自己不是來參與救援的。

    不對,都怪這些傢伙太熱血太煽動了,都怪艾露莎的故事太悲傷太代入了,​​一不小心就自以為是拯救公主的魔王了。

    倒吸一口涼氣,為什麼哀家會變成這麼好煽動的笨蛋?半個小時前還嘲笑人家的自己情何以堪?果然是在這里呆久了的原因嗎?所以不得不降低智商來遷就這個世界的整體水平。

    庫洛洛見女帝倍受打擊的安靜下來,轉身彬彬有禮到“失禮了,我們無意參與其中,既然幾位已經送到了,那在此就先告辭了。”

    這麼說的庫洛洛根本就沒等他們的回答就自顧的離開了。

    留下幾人面面相覷。

    所以,他們這是在人群裡投進一顆炸彈後大搖大擺的走了?

    納茲死魚眼的看向艾露莎。

    原來來救你的我們只是在做該被驢踢的打擾人家談戀愛的意思表露無遺。

    青筋一條,女王一個頭槌砸向火龍“給我打起精神來,接下來要權力阻止'r系統'的發動。”

    樂園之塔的頂層,利用魔水晶的投影看著妖尾眾吵吵鬧鬧的場景。長發的下屬鄙夷的一笑。

    “烏合之眾,就憑這幾個人也妄圖阻礙我們的霸業。”說完回頭看向王座上的首領“還有您聽到了嗎?那些人居然以為杰拉爾大人是因為愛意才選擇艾露莎的,可悲的傢伙,居然要靠那麼天真的幻想才能行動。真是,空長了那樣一副美貌。”

    “對吧,杰拉爾大人。”

    “……”

    “傑-杰拉爾大人?”

    “餵——”

    走了20分鐘後,氣泡啪的一聲破碎,女帝穩穩落地,然後左手一抬——

    庫洛洛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砸在牆上。

    翻身站起來,團長吐出一口血水。

    “呵,古代向帝王直箴的臣子大都會付出血的代價,哪怕王明知其弊。之前我不能理解,但現在可以了。”

    真是可笑又耀眼的君主傲慢。

    “在哀家的國家,臣民要勸諫首先是做好必死的覺悟,然後才怀揣著卑微渺茫的期望進言。”女帝美目中殺氣一閃。

    “強制帝王聽取自身的言論並且膽敢實施武力的,那叫造反。”

    “庫洛洛,雖然嘴上一口一個陛下這樣叫著,但實際上你對哀家的身份其實很不屑一顧吧。那種東西,統治著一幫愚民的地位在你眼裡頃刻就可以摧毀。作為豺狼的你怎麼可能會羨慕羊群的首領。不能理解帝王之心?”

    “可笑,難道你不是這樣看待你自己的嗎?”

    掃開身上的石塊碎屑,做工考究並且有魔法兼容性的西裝瞬間變得乾淨如新。

    庫洛洛站直身體,直面的注視著女帝,眼裡的愛意伴隨著靈魂的共鳴。

    “怎麼會,確那些羊首領不值一提,但是唯獨對你,從我口中說出的每一句'陛下',都是包含著它最原始的意義的。”

    所以才會這麼高興啊,那種終於有​​人和你站在一起的喜悅。

    一路悠閒的走來,把樂園之塔幾乎逛了個遍。

    這里外觀比較粗獷,但是一應設施應有盡有,女帝斷定,如果有一千人生活在這裡,哪怕三年不事生產也能活下去。

    掰斷一塊石頭,女帝對庫洛洛到“這些石頭很不穩定呢。”

    “哦,您看出來了?”他是根據杰拉爾那個在評議會號稱他哥哥齊克雷因的手腳才對這些材料起疑的,但女帝卻一樣就能看出這些石頭的不對勁。該說果然不愧是常年操控石化的人嗎。

    “石頭在哀家看來是最可靠不過的東西了,不像任何事物一樣輕浮易變,但是這些,好像哀家只要輕輕注入點什麼進去就會變質一樣。”

    庫洛洛走上前抓住女帝的手,扔掉那塊石頭“不要再探究了,不是說好來看焰火的嗎?一開始就知道形狀的焰火有什麼好看的。”

    女帝盯著那隻握住自己的手半餉“你什麼時候開始追求華麗的離場方式了?”

    “不愧是,真敏銳呢。”庫洛洛溫柔一笑“不是一開始就這樣嗎。”

    行至頂層,空間的範圍隨著高度的增加而減小,但質量也隨之更高

    滿壁的魔晶石讓任何一個魔導士來到這裡都會發狂,光用眼睛直白的感受就對這些稀世的財富震撼不已。

    女帝推開那扇最後的象徵指揮塔的門,就看見艾露莎坐在一個藍髮少年的身上。

    衣服略少,體/位略高,姿勢略*。

    四隻眼睛面面相覷。

    “不好意思,哀家一個小時後再進來。”臨走時女帝確認般的問了艾露莎一句“應該夠了吧?”

    “夠你妹啊混蛋!你什麼時候學的那些?”鄙夷的瞪了眼帶壞自己友人的庫洛洛,艾露莎趕緊翻身站起來,臨了不忘把揪著杰拉爾的領子。

    “嘖嘖!”女帝繞著杰拉爾轉了一圈,然後對艾露莎豎起拇指“本以為你適合溫柔包容型暖男,沒想到這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傢伙站在一起意外的和諧呢。不錯。”

    “餵!拇指不想要了嗎?”

    “呵呵呵!”被挾持在手裡的杰拉爾卻陰險的笑起來。

    沒有理會女帝和庫洛洛,杰拉爾一心注意著艾露莎“這麼悠閒真的可以嗎?艾露莎!還有15秒,艾迪里歐就會降落。說要和我一起死的你還有餘裕和別人調笑嗎。”

    話音一落,劃破天際的光芒渲染了整個空間,等到這個時候,艾露莎才明白15秒有多短暫。

    緊緊的抱住杰拉爾,感受到他下意識的回應,艾露莎心裡一甜。

    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呢,可以兩個人一起去到一個未知的地方。這樣的死亡,或許也不錯。

    閉上眼睛,魔力的衝擊傳來的時候,艾露莎聽到自己友人的聲音“真是可怕的獨占欲,連和別人多說兩句話都吃醋。”

    苦笑一聲,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根本不知道艾迪里歐的威力,即使是她,下一秒也不會這麼從容了吧。

    下一秒

    下一秒

    疼痛和虛無都沒有傳來,杰拉爾心臟的跳動還那麼真實。

    艾露莎睜開眼睛——

    美麗又震撼的藍。

    整座樂園之塔變成了藍色的水晶城堡。不只是她,那個號稱自己是最美化身的友人眼裡也毫不掩飾其欣喜。

    庫洛洛從身後抱住她“這次是真的很美麗吧!”

    這麼震撼的焰火確實愉悅了我們的女皇,連帶著對這個男人也多了些包容“嘛,勉強能夠抵消你的罪而已。”

    三人沉迷在這片美麗的藍色時,齊克雷因突然出現。

    和杰拉爾一模一樣的容顏,如出一轍的氣質,甚至是相差無幾的氣息。

    他對艾露莎說“記得幾年前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和馬卡洛夫會長來評議會提交報告。當時你把我誤認成杰拉爾,失控的向我發起攻擊。當然很快我就解釋自己是他的孿生哥哥打消了你的疑慮。但是,你一直對我有著防備。”

    “不錯的判斷,艾露莎,你一開始就沒認錯人。”

    說著齊克雷因直直的走向杰拉爾,就算快要觸到他們也沒有停下腳步,直到兩個身軀合為一體。

    齊克雷因,杰拉爾的思念體。

    一擊讓艾露莎倒閉在地。被愚弄這麼多年的憤怒,“r系統”已經完成的絕望,妖精女王抽出一把巨劍,舉刀向杰拉爾揮去——

    “這樣,我們也該離開了。”庫洛洛看了眼杰拉爾,那種輕描淡寫的眼神讓杰拉爾直覺不好,但是被艾露莎纏住行動的他不及多想。

    下一刻,他就看見讓他驚駭欲絕的場景。

    只見那個男人拿出一塊同為藍色的晶石扔進本應該放置艾露莎的魔水晶裡。然後整個“r系統”的魔力就瘋狂的湧進去。

    整座城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黯淡。

    “住手,你——”話沒說完,就因為分心被艾露莎揍了一拳。

    女帝在光芒的籠罩中向艾露莎做了個再見的手勢“那種傢伙快點打倒捆回去慢慢調/教,再見了,艾露莎。”

    光芒乍然耀眼,等眼睛恢復能見度,哪裡還有兩人的踪影。

    幽深的空間隧道,周圍的景物因為快速的移動化為一道道直線。

    “不愧是強者的世界,居然需要這麼龐大的能量催動才能打破空間的屏障。”

    “嘖,最好別再落到荒僻的地方。”

    景物倒退的感覺減弱,他們知道快要降落了,眼前的光線越來越明亮,庫洛洛正準備牽上女帝的手,就看見正前方黑影一閃,一個人形的剪影出現在哪裡。

    修長的身形,但是是個男人,長發——

    庫洛洛反應不及,就看見那雙無機質的眼神充滿殺意的瞪了自己一眼,然後劃過一道殘影。

    早已本能中發起的攻擊撲了個空,庫洛洛心下一沉,抱著最後的希望偏頭——

    身邊哪裡還有女帝的身影。

    腳踏實地的感覺傳來時,那幾乎扭曲成實體的殺意再也抑制不住。

    庫洛洛抽刀一揮,帶著神經性劇毒的匕首此刻正發出幽藍悚然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整整7000個字啊,難道你們就不想說點什麼嗎?比如銀桑好勤快什麼的,銀桑好良心什麼的。

    哦,please,看在俺六千多字的份上乃們就連幾個字都吝嗇嗎?

    ps:妖尾世界的確比較單純,比起富姦老賊,真島浩筆下的主角和惡人們還太甜了。

第81章死神

    巨大的警報伴隨著上空的靈子劇烈碰撞的波動打破了靜靈庭的安寧。

    旅禍入侵!

    挑釁,這種最直白粗魯的侵入方法是對三界中處於統治地位的靜靈庭的挑釁。

    整個靜靈庭進入備戰狀態,甚至好幾個戰鬥番隊允許緊急時解放斬魄刀。

    到處都是形色匆匆的死神,每個人戒備的狀態使得空氣陡然變得緊繃。

    黑崎一護一行人因為侵入時的意外事故導致一行人四散開來。

    手中的巨大斬月一揮,刀背敲在聞訊趕來的死神後腦勺上,索性這幾個死神並不是戰鬥番的精英,貌似是巡邏職能的普通死神。

    黑崎一護舒一口氣,越發不敢大意。

    “可惡,才不到30秒,他們反應怎麼這麼快?”

    根據之前夜一和空鶴的推斷,他們這麼小的目標貿然侵入或許會引起巨大嘩然,但靜靈庭這麼大,以他們的降落速度,完全可以趁裡面的人沒反應過來之前躲起來打游擊戰。

    一路小心翼翼,朝著地偏人希的方向謹慎的前進,間或碰到幾個運氣不好的死神也都是悄無聲息的放倒。

    快要走出狹窄的巷道,黑崎一護感覺到人的腳步聲,馬上平息靜氣的藏起來。

    是一隊五人為單位的巡邏小組,神色戒備,姿勢緊繃,行走之間的架勢是隨時可以合圍出擊的那種。

    “這才幾天?又來,難道近百年的旅禍都攢在這個月發難嗎。”

    “看上面的意思,這次只怕沒這麼簡單。”

    “要是兩批是同一伙的話,只怕圖謀不小。可惡,竟敢小看靜靈庭。”

    “上次是把中/央四十六室屠滅殆盡,這次又想做什麼?”

    “行了,多想無益,保持警惕,做好自己的職責就行了。”

    在幾位死神全力警戒的條件下,黑崎一護這個入門死神保持不被發現並不容易。因為他的好友們,尤其是露琪亞認為這傢伙就是一根筋的熱血笨蛋,平時對收斂氣息也根本不擅長。

    但相反,黑崎一護實際上是一個特別聰明的少年,不僅是戰鬥天賦,我說的是直白的智商,這個從他明明是不良少年,但成績永遠名列前茅就可以看出。

    失敗的恥辱,同伴被帶走的無力,直面死亡的恐懼,這些都讓這個少年在短短的時間內瘋狂的成長。

    知道五人小隊走遠,黑崎一護仍然沒有忙著跳出來。

    他在思索剛剛寥寥幾句卻情報量驚人的話。

    旅禍,兩次,屠戮中/央四十六室。

    怎麼回事?難道除了他們還有別的人在不久前入侵了這裡。

    而且從他們的措辭來看,基本已經把他們和前面的傢伙扯上關係了。但問題是,前面那批傢伙貌似犯下了滔天重罪。

    這可不妙啊,雖然已經做好了與整個死神界為敵的覺悟,但救出露琪亞之前就這樣遭到不計一切的絞擊,這樣的營救計劃能成功嗎?

    不!

    黑崎一護緊了緊手中的斬月。

    一定要成功!

    感受到周圍再沒有別人的氣息,離開的五人確定不是陷阱不會回來後,黑崎一護抬抬自己快要麻掉的腿準備站起來離開。

    但突然衝進耳朵的聲音讓他整個人怔愣當場,一動不動。

    他分明,用靈壓確認過的。

    強自說服自己冷靜,黑崎一護帶著驟然劃下的冷汗,慢慢的——轉動頭部。

    那是一對男女,正閑庭散步般朝剛才巡邏小隊的路線走來,整個靜靈庭壓抑肅殺的氣氛彷彿與他們無關。他們就像是要去看一部電影一樣,隨和,平常。

    可就是這種游刃有餘的氣息,卻讓黑崎一護本能的感到危險。

    男女的外貌特別優秀,尤其是那位女子,就連在這麼危險的狀況下,他還是忍不住內心讚歎一句。

    他確認了,剛才的聲音就是那個男子說出的話,是什麼來著?

    “和我呆在一起就那麼讓你壓抑嗎?漢庫克。”

    女子的名字叫漢庫克?難道是外國人?也對,即使是黑髮黑眸,但那麼精緻立體的五官是日本人不會有的。

    反應過來,黑崎一護暗罵自己一句無聊。就听到女子有些氣急敗壞的呵斥。

    “給我閉嘴,伊爾迷。”女帝現在實在想抓著這傢伙的腦袋掄牆“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嗎?我怎麼不知道你胡攪蠻纏偷換概念的功力這麼強?自己的大哥這麼差勁奇犽知道嗎?”

    “現在哀家是在教訓你為了一時洩憤搞這麼多麻煩的事。給我好好反省蠢貨。”

    伊爾迷嘖了一聲“你不覺得我們的立場有點眼熟嗎?那次你從揍敵客離開我讓你低調的時候是怎麼回答我的?跟庫洛洛那個沒骨氣的傢伙走了沒幾天就開始瞻前顧後了嗎,這可不是我當初認識那個敢一隻手單挑獵人協會的皇帝陛下。”

    “這傢伙,完全沒有反省的意思。”

    女帝一個氣急,一巴掌就朝伊爾迷的後腦勺拍過去,打得大貓向前踉蹌幾步。伊爾迷眼睛都沒眨一下,這幾天已經不知道被捶打了多少次。這種程度算不得什麼。

    “你只是在藉題發揮對吧,哀家早說過了,只想安安靜靜的到處旅行而已。你不就是吃醋沒帶你嗎,問題是哀家為什麼要帶你,要是被奇犽知道了帶你沒帶他的話還不被煩死。我們本來可以輕易離開,要不是你殺那幾個聒噪的傢伙洩憤,咱們也不用被追得到現在還兜兜轉轉出不去。”

    “看來你很明白我的想法和動機嘛。”伊爾迷臉色一黑“就因為顧慮奇犽的感受丟下我和別的男人到處跑,你不是討厭庫洛洛嗎,為什麼可以和他單獨相處這麼久?其實是騙人的對吧,根本不是因為奇犽,而是你在顧慮我的身份。”

    我的,西索的朋友這個身份。

    伊爾迷從沒有那一刻這麼恨過西索,女人愛上他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憎恨過。

    和他綁定在一起,好事沒有份,壞事卻一件也跑不了。

    是誰說認識這麼個人傻錢多的移動提款機幸運來的?5年前的自己?真想坐時光機回去打得他連奇犽都不認識。

    女帝一陣無力,圍繞著這個問題,他們已經爭執不下好幾天了。

    這傢伙從一開始就反复的控訴她如何如何不公平,如何如何對不起他,認為即使要逃避(哀家沒有逃避╰_╯)也該帶上他而不是那個自己口口聲聲說討厭的傢伙。

    然後就發散思維猜疑她是不是根本沒那麼討厭庫洛洛,是不是在口是心非,是不是已經喜歡他了。

    最後就是暴走控訴她多麼多麼沒良心,明明最先愛上她的是自己,為什麼一個又一個的放別人進去卻一直把他拒之門外。

    特麼這玩意還能看先來後到麼?

    女帝不堪其擾,解釋得嘴巴都乾了,一個字,就是不信。直接出拳揍他吧,揍敵客的抗打能力是橫霸整個二次元的。就連剛才用的先發製人轉移注意力,還是沒有成功。

    女帝服了,一開始就不應該企圖讓這個傢伙認清真像。

    眉毛一挑,女帝一副極度死pig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啊啊,哀家就是這樣做了怎麼樣?不帶你你能怎麼樣?帶庫洛洛你能怎麼樣?喜歡他你能怎麼樣?看著你現在的樣子,哀家就覺得自己的選擇英明。哀家是來散心的,不特麼是無聊至極找罪受的。你認為是你個死面癱有趣還是那個衣冠禽獸有趣?(咦)”

    彷彿胸中一口鬱氣盡散,憋悶了好幾天的心情瞬間好轉。女帝直覺暢快。混蛋伊爾迷,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哀家也不用顧忌你的感受了,仁慈太久都快忘了是怎麼奚落那些愛慕她的愚民了。

    女帝帶著惡劣的快意得意的看相伊爾迷,瞬間笑意僵在唇邊。

    大貓無神的雙眸,一貫顯得乾涸的眼睛就像清透的泉水從泉眼湧出一樣,流暢的,絕對的,溢滿眼眶。

    淚水積攢,終於眼眶包不住了,沿著精緻白皙的臉頰,緩緩的劃落下來。

    她不是第一次看見男人流淚,路飛坦率充滿光芒的淚水,庫洛洛朝聖般虔誠的淚水。

    但女帝從不能想像,一個男人流淚的樣子可以美麗得讓人窒息。帶著對心臟的無形捏緊,對靈魂的轟然敲擊。

    這一刻,她突然難過至極。強烈的心酸和悔意佔滿心房。再也無法用高高的姿態面對伊爾迷了。

    明明他對她而言是重要的,卻一直任性的磋磨他的內心。她仰仗的,不過是他對自己的愛意而已。

    而現在,她卻因為這麼無聊的理由再一次沖他的心劃一刀。

    波雅.漢庫克,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

    伊爾迷彷彿不自覺一般,液體劃過臉頰的微麻和過後微風吹拂的微涼感才使他感到不對勁。

    無知的伸出手,觸到自己濕熱的面龐,他的表情就像看到什麼不能理解的東西一樣,無措中帶著好奇。

    “這是,眼淚?我的?”

    女帝更愧疚了,伊爾迷就像最初窺見世界的孩子的表情與當年的自己重疊,那個得知自己愛上路飛的自己。

    一包擁住他,把他沾上淚水的手指抓住。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伊爾迷,哀家向你保證。如果再次移情別戀的話,那個人一定是你。”

    她知道自己的保證不負責任,但她早已決定封閉自己的內心,那些甜蜜的,懵懂的,危險的,快意的,不管什麼樣的愛情,她都不要了。她不能拯救自己,但至少,讓他不要這麼被絕望掩蓋。

    擁抱的姿勢讓兩個人看不見彼此的表情,所以女帝當然不可能看到。

    伊爾迷露出微笑,刻毒的,鄙夷的,嘲笑的,他在唾棄庫洛洛的成果,就像一隻手指輕輕一戳就摧毀別人費盡心血搭建的積木一樣,惡意而高高在上。

    伊爾迷露出微笑,溫暖的,痴迷的,戀慕的,他在抑制不住的狂喜,就像苦肉計只能對在乎的人使用一樣,眼淚只能為把你放在心上的人而留。那細細的淚痕,小小的淚珠,不放你在心上的人怎麼會被這麼渺小的東西擊中心臟。

    漢庫克,你真的,比你自己所認為的還要不了解自己。

    氣氛好像變得很溫馨,褪去了之前針尖麥芒的尖銳,帶著酸軟的柔和,有什麼東西正在發酵。

    而以外,總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發生的。尤其是你正得意忘形的時候。

    伊爾迷其實是知道角落裡藏了個人的,女帝也知道,但那人的實力所造成的威脅甚至無法優先於他們之間的吵架。

    等到忘情的時候,兩人一起忘掉了躲在巷子裡的我們的主角。

    黑崎一護從一開始的驚懼震撼,到凝神靜聽,到囧囧有神最後看到伊爾*計得逞的笑。

    信息量龐大的對話,狗血的三角劇情,峰迴路轉的發展,讓他最後忘記自己正在躲避的事實,反而像在家看狗血劇一樣,下意識的就吐槽出來。

    我們小草莓無意識的大喝一聲。

    “他撒謊!”

    作者有話要說:死神,火影,銀魂,喲西,馬上要回去了。

第82章死神

    肥皂劇人人都會看,這不是不喜歡就可以避免的。

    有些火到沒有邊際的狗血劇即使你沒有想過特意去看,但無孔不入的電視網絡,畫報廣告依然能讓你最終對它知之甚詳。

    更何況他們家裡有兩個正值青春期的妹妹,以及把自己假想為父母同體的二貨老爸。

    通常情況下,晚飯過後就是一家人的相聚時光。而肥皂劇,就是這貧乏的娛樂活動中比重最大的一項。

    黑崎一護曾經試過反抗,但是1vs3,完敗。

    所以他把這份有限的鬱悶發洩到無限的吐槽大業中是可以理解的對吧?

    所以看到狗血的,神轉折的,邏輯詭異的畫面反射性的吐槽也能夠被理解的對吧?

    但是為什麼他要為了輕飄飄的兩個字付出這麼慘重的代價。

    驚恐的退到牆邊,才發覺自己退無可退。眼角瞄到剛剛自己賴以遮掩的石台,乾淨利落的碎塊證實了他要是反應慢一步會有何等下場。

    “等,聽我解釋。”黑崎一護看著舉著釘子走來的伊爾迷,冷汗嘩的就流下來了“我知道這種類似於旁觀者的劇透很卑鄙,但是你看,你自己也有責任對吧,誰叫你在最後一刻鬆懈得意忘形了。反派boss不都是這樣死的嗎。所以——”

    嗖的一顆釘子像沿著絕對的軌跡以一種他不能理解的速度襲來,像閘刀一樣斬斷了他的話。

    這一刻釘子尖銳的前端竟然在他的瞳孔中無限放大。

    躲不過,怎麼可能躲得過。從沒有那一刻自己的思維能夠快成這樣,遲鈍的身體依然成為累贅。

    躲開,快躲開啊。但是一向引以為傲的反射神經此刻就像一輛在高速路上慢悠悠開過的拖拉機一樣。

    一瞬間的時間可以這樣無限拉長卻又無能為力。

    等到風吹過他滿是冷汗的臉,涼意透進心臟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貌似,好像,他還活著。

    臉頰傳來的劇痛證實了這些不是他的妄想。抬手一抹,滿手的鮮血。而罪魁禍首就是釘在離自己兩毫米牆上的釘在。

    “哀家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事啊。”女帝聲音透著暴風雨前的寧靜“別這麼急著殺人滅口啊伊爾迷,介意我他問這孩子幾個問題嗎。”

    “你也聽到了吧,剛才的警報。”伊爾迷淡定的收回準備再度投擲的釘子“這小鬼估計就是入侵者了,對一個站在反派立場的人說的話,有什麼好深思的。而且這種實力就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裡,說不定他就是個長於智鬥挑撥的角色哦。”

    “餵——,別說得好像你不是侵入者一樣,殺了那麼多人的你居然不知羞恥的站在靜靈庭這邊排擠我們嗎?”黑崎一護炸毛了,真是無恥的大人,事到如今想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他嗎?

    眼睛直直的看向女帝,少年的直覺告訴他這位大姐要氣場平和得多。能不能逃過一劫就看她了。

    這次運氣終究沒有再拋棄他。

    只見漂亮大姐一巴掌利落的甩過去,打得那個貓樣的男子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你個成天殺人的傢伙還好意思宣揚維正策反,還有整天花言巧語敲詐別人存款的人是誰?”

    一把揪住伊爾迷的頭髮,力道之重扯得他的頭一偏。

    “吶,哀家上當受騙的樣子很好笑吧?虧你個面癱居然能擠出幾滴眼淚呢。那就說明你的眼睛們已經完成使命了對吧?”

    忽的女帝力道一鬆,柔順的黑髮滑落開來。伴隨著飛揚的黑絲的話語,就和他的顏色一樣恐怖。

    “挖下來!”

    毫不猶豫的殘忍讓聽到這話的黑崎一護打了個突,本以為這麼不可理喻的要求是個人都會反駁。然後就听到那個男子無奈的聲音。

    “這可不是說著玩的,挖下來之後保存不當的話即使家裡的醫生也沒辦法讓我複明的。要不砍斷一隻手怎麼樣?”

    伊爾迷的語氣普通得就像在要求換掉自己不喜歡的午餐一樣。

    “等等,你們在說哪個次元的語言?”黑崎一護終於沒辦法保持沉默了“一般人是這樣對自己的身體討價還價的嗎?”

    “餵,小鬼。”伊爾迷無機質的貓眼看過來,那裡面沉澱的黑暗雜質讓黑崎一護一個瑟縮“已經放過你了就不要再那麼沒眼色打擾我們好嗎。更何況要不​​是你,她也不會害羞成這樣。”

    你特麼管這叫害羞哦!

    有誰會因為害羞要挖別人眼睛的?

    又有誰會因為遷就別人的害羞要砍斷自己手的?

    正義感強烈的他絕對無法忍受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面前,手裡緊緊的攥住斬月的刀柄,想看準機會就衝上去阻止。

    但這次明顯讓他無用武之地了。因為就在對峙的幾吸之間,突然竄出來的死神已經把三人包圍了個透死。

    那堪比瞬步的速度,強力的靈壓,不動如山的氣勢。

    雖然人數眾多,但絕對個個都是精英。

    黑崎一護眼前一黑,尼瑪在這裡耽誤太久了,被這倆奇葩絆住腳居然一瞬間忘了自己身處何處,為何而來。(露琪亞會哭哦)

    突然,一陣熟悉的靈壓噴井般洶湧襲來。心悸般的壓迫感打斷了黑崎一護無聊的暢想。

    絕對不會認錯,就是這​​股靈壓的主人,讓自己遭受了生怕最恐怖的經歷。

    披著白色羽織的身影逐漸走近,價值連城的月白風花紗隨風舞動。強者的絕對氣場展露無疑。

    朽木白哉!

    一瞬間血氣上湧,黑崎一護想大聲質問他,質問身為兄長的他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露琪亞身陷囹圄。

    但他的眼神從離他最近的自己身上掃過,就像掃過一粒毫無存在感的塵土一樣,最後把視線定格在自己身後兩人身上。

    “大逆罪人,入侵靜靈庭,滅殺中/央四十六室,踐踏屍魂界千年以來的尊嚴。靜靈庭十三番隊之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

    “在此將你們就地格殺!”

    “在此將你們就地格殺”

    同樣的話語重疊般脫口而出,後面一句是女帝說的。

    不耐的揮揮手“這句話哀家已經聽過六次了,但是沒一個人辦到。你們這邊負責收容傷員的治療機構還有足夠的床位嗎?”

    不含水分的藐視讓朽木白哉眼睛一瞇,但此刻​​心情不佳的女帝同樣殺意不低。這種之前可以忽略的冒犯此刻無限放大。

    “入侵?尊嚴?哀家所降臨之地不好好感恩跪迎,居然視之為恥?愚昧墮落也要有個限度。還是說,那群在哀家到來之時指手畫腳的下等民就是此間的統領者了?”

    “何等自甘墮落的階級制度,難怪會不知所謂到這種程度。”

    無恥也要有個限度!

    屍魂界四大貴族之首,以守護靜靈庭制度為己任的朽木白哉,在聽到這種已經完全可以定義為造反的論調之後就已經決意一定會將兩人斬殺在刀下。

    伸手一拔,不知道用多少鮮血祭奠過的千本櫻已然出竅,這彷彿就是一個訊號,包圍著他們的人瞬間發動攻擊。

    飛沙走石,建築斷裂。但投射在黑崎一護眼中的,那個絕頂美麗的身影依舊站在原地。風揚起的塵土在她腳下縈繞,使得她顯得更加脫俗。但她始終沒有動。

    朽木白哉也沒有動,兩人似戒備似試探的對峙當場。而剛才圍在周圍的死神,此刻已然不知去向。

    不對,不是不知去向,那些像無法捉摸的影子一樣偶爾略過的黑影,彰式著此時此地正在進行著他連看都無法看見的戰鬥。

    看不到,還是看不到,不論多麼集中,都無法捕捉那些正在戰鬥的人的身影。為什麼還看不到?

    這樣的事,就像是在說他拼命努力,結果還是沒有縮小哪怕一厘米的差距一樣。

    “小鬼。”女帝的聲音喚回了黑崎一護絕望般的自暴自棄。

    “你不是有事情要做嗎?還留在這里幹什麼?”

    彷彿是那根維繫理智的神經被人狠狠的撥弄一下。黑崎一護陡然回神。

    沒錯,他有一定要做的事情。其他的都在這個前提之後考慮。

    不管是怎麼樣的困難,他都要一步一步的闖過去。

    複雜的看了一眼女帝,那個消融在他無法捕捉的影子裡的男人,也是這樣不留餘地的保護著她吧。

    黑色的和服在空中一閃,黑崎一護陡然消失在原地。

    女帝看著朽木白哉落在黑崎一護背影上那一瞬的目光,嗤笑一聲“連你這樣的人都會徇私包庇,看來這裡果然已經腐朽的快惡臭了。”

    “你的名字叫什麼來著?朽木。”

    “呵,好名字。”

    話音一落,凜冽的寒光劈頭襲來。

    女帝依舊沒有挪動腳步,在刀刃快要砍上來的那一瞬間,來勢陡然止住。

    只見寒光凜冽的千本櫻下,一顆纖細的釘子毫不猶豫的,決然的擋住了它。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白菜會和女帝打起來?話說我一開始不是這麼想的啊,自然而然就發展成這樣了。而且進度怎麼就這麼點,本來窩是想這章至少讓女帝和藍大對上的。

第83章死神

    那是一種特製的釘子,執手部分用金屬的圓球包裹,但針身確異常纖細,比中號的繡花針大不了多少。

    但就是這麼細小的一顆釘子,居然能不動如山的阻擋他勢如破竹的一刀。

    巨大的反震力使得朽木白哉的手掌微微發麻,內心巨震,這是砍在更木劍八身上才會有的反震力度。

    等千本櫻的刀身停下顫抖,四周才傳來此起彼伏的重物落地之聲。

    正是剛才和伊爾迷交手的死神們。

    余光一瞟,在確信只是失去意識之後,朽木白哉逐漸下沉的內心稍緩。這些人不但是六番隊的精英,大多更是靜靈庭的貴族子弟,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不是可以輕易折損的。

    兩人迅速分開,均凝神戒備的看著對方。

    二對一,朽木白哉自然知道自己討不了好,但對方也不見得有多麼從容。如那個女人所說,幾天內伏擊到他們的次數並不少,但均被他們迅速消滅了。

    也就是說,他們也不敢打持久戰,就是忌憚引來更多的伏擊隊伍。因為兩個的神出鬼沒,靜靈庭可是不得不把力量分為數股到處勘察的。

    拖住他們,只要拖住片刻,離這裡最近的山本總隊長就會趕來。

    心隨意動,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又撞到了一起。

    兩人都是以速度見長,如果黑崎一護還在這裡的話,恐怕好不容易拼湊起來的自信又要碎成渣了。

    論力道和速度兩人倒是勢均力敵,但是朽木白哉卻越打越憋屈。死神的戰斗方式很多樣化,其中很大一部分會依賴斬魄刀和鬼道。此時的朽木白哉也不能免俗。

    但不管是斬魄刀的始解語或者是鬼道的詠唱都需要時間。眼前這個傢伙,或許已經在數次的戰鬥中摸清了這一點,一直著力於封印自己的力量,有好幾次他想始解千本櫻甚至來不及說出那短短的六個字。

    真正的,半刻也騰不出手來。

    幾息過後,果然只使用白打和斬術的朽木白哉開始隱隱的被壓制。

    饒是從容如他也不禁在內心催促總隊長的快點到來。

    突然伊爾迷一個猛擊,白哉忍不住倒退幾步,好在他協調能力極強,瞬息之間就調整好了身形。

    但方一站定,脖頸見傳來的觸感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了。

    只見女帝已經消失在原地,幾乎在白哉停止的同時立於他的身後。脖頸間所感受到的不詳的觸感,正是那隻玉手手中形態古怪的匕首。

    伊爾迷垂眸,這還是她第一次參與到戰鬥中來,幾天以來不管是何等狀況都是由他一個人出馬的。美其名曰自己作的後果自己承擔。而且——

    “那把匕首有點眼熟啊。”伊爾迷酸不溜丟到。

    一句話,就又跳回了幾天以來重複的怪圈。

    女帝已經不想再遷就他的心情了,直接丟過一句“給我閉嘴。”就懶得理他了。

    注目轉向朽木白哉,女帝哼笑一聲,卻不難聽出裡面的一絲讚賞。

    “在等那個厲害的老傢伙?你也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頑固不化嘛。因為你的聰明,放你一馬。但是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所謂的現世,怎麼去?”

    並沒有刻意的去了解這個世界的體系,但轉了幾天下來,好歹也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大致構造。她已經厭煩了在這裡亂晃了,所以想去另一個地方看看。

    沒有等到回答,女帝快要不耐之際才聽到朽木白哉清冽的聲音,帶著已經幾十年不曾有過的憤恨不滿。

    “你以為,我朽木白哉是誰?需要輪到區區旅禍的施捨。”

    話音落下之際,手中垂落的千本櫻沒入地面。在女帝閃身離開的同時,解放語出口。

    “卍解,千本櫻景嚴!”

    比擬高樓的巨劍​​拔地而起,頃刻之間化作億萬櫻花,但是這些美麗的櫻花帶著凜冽的殺意,可以說,這種攻防一體的姿態,才是朽木白哉真正難纏的面目。

    “切!”女帝咋舌,眼見這傢伙寧死不屈,毫不在意架在脖子上的刀也要反擊到底就明白問不出要的東西了。也不多做糾纏,感到越來越近的靈壓,乾脆利落的就要離開。

    可朽木白哉豈容侮辱過自己的人這麼囂張,執手操縱千本櫻就追,奈何女帝速度實際也不慢,終究沒有把人留下來。

    兩人一路隱匿氣息走了許久,才放慢速度。

    幾天下來,兩人倒不至於對這地方慌不擇路,更何況女帝本就擅長銘記地形。此刻他們就站在靜靈庭郊外的空地裡。

    好幾次看到一些穿藍紅服侍的少年少女在這裡訓練,應該是便於練習鬼道而專門開闢的郊外演武場。

    伊爾迷一路不停的抱怨她突發奇想的打斷他,要是按他的節奏肯定能在那老頭趕來之前俘虜那個叫朽木的傢伙,到時候揍敵客家一百零八般酷刑輪番齊上,絕對能問出她想知道的事。

    女帝似笑非笑的問他“合著哀家還成了礙手礙腳的傢伙了?”

    “你沒發現嗎?你變得心軟了。”伊爾迷篤定到“我不知道短短的時間內你經歷了什麼,但是到這個為止,已經是你第幾次阻止我殺人了?”

    “哦,你怎麼不說自己變得嗜好殺戮了。”女帝想都沒想反駁到“當初向哀家宣揚不屑對沒有好處的人下殺手的人是誰?”

    伊爾迷突然沉默半響。

    “沒錯,我們都變了呢。”

    氣氛突然變得很低迷,甚至有種說不出的尷尬,這種物是人非的可笑劇本是怎麼回事?忍不住呵斥的話就脫口而出。

    “別給我擺這副要死的嘴臉,你是這麼纖細的傢伙嗎?世界上永恆不變的就是變化,為了這麼理所當然的事你要抱著回憶裹足不前嗎?”

    她知道伊爾迷所說的意思,但就是忍不住用曲解來逃避那層含義。伊爾迷當然明白她的想法,只好沉默以對。

    女帝更是窩火,只好把氣撒在別人身上。

    “餵,跟了一路到現在還不打算現身嗎?還是說,覺得這裡不夠寬闊。”

    “哦呀哦呀!鄙人可沒有捉拿二位的意思,只是想一睹近來把靜靈庭攪得翻天覆地之人的身姿而已。”

    說話間,周圍的空氣一陣波動,陡然間一個大活人突然出現在這裡。

    茶色的頭髮,平淡無奇黑框眼鏡,俊秀的面容被刻意裝扮得溫柔敦厚,但渾身霸氣凜冽的氣勢卻和他的外表格格不入。

    “藍染物右介,很榮幸一睹芳容,美麗的女士。”

    “呵。”女帝展顏一笑,眼波冰冷“捉拿?哀家倒是不討厭傲慢的人,但如果拿不出與之匹配的實力—”

    “不要誤會,這並不是小看您的意思。”藍染打斷到“對於天地之間第一個看破鏡花水月的人我會報以最大的敬意的。”

    “請原諒我的措辭,收回殺意好嗎,畢竟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談。”

    話音剛落就遭到了毫不猶豫的攻擊。

    藍染從容一躲,然後手指輕揮,攻擊他的伊爾迷胸口陡然出現一道血痕。

    饒是戰鬥經驗豐富,也驚訝異常。

    伊爾迷的速度有多快,只有他自己清楚,然而居然有人能在他速度全開的情況下輕而易舉的傷到他,知道這個人實力不凡的前提下,他可是一上來就火力全開。

    “哦——”藍染尾音拉長“不愧是憑一己之力讓眾多精英落敗的男人,本想捅穿你的心臟,躲得很快嘛,不錯的速度,幾乎是我生平僅見了。 ”

    這帶著絕對俯視的語氣讓伊爾迷殺意不止,絕不能容忍,讓自己在心愛之人面前狼狽至此。

    “想捅穿我的心臟?這種低級的殺人方法都能拿出來炫耀了嗎。”無神的貓眼彷彿攪動著來自地獄的粘稠黑暗,如果奇犽打開罪惡的開關尚且讓人心驚膽戰的話,這樣的伊爾迷讓人毛骨悚然。

    “讓我來告訴你,什麼叫殺人。”

    作者有話要說:又見短小君,藍大你87v5,怎麼想也不滿意。果然我不擅長寫高智商的人嗎?

    淚~~~~~~~~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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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死神

    他是天生殺手。

    強大的先天資質,絕頂的熏陶環境,對生命的的麻木,以及——一顆冷酷的心。

    在那個世界,實力強過他的人有,但殺手本就不是普通的用單純的實力來衡量的。越級刺殺強於自己的強者,摧毀實力階級的鐵律,這是殺手才辦得到的事。

    哪怕是號稱世界最強的尼特羅,他也有自信能讓那個老頭吃上不小的虧,這點毋庸置疑,因為他在同等實力的馬哈太爺爺身上已經試煉過了。

    身上佈滿了數道血痕,鮮血侵染的黑衣此刻顯得格外粘膩。如果不是對殺意敏感到逆天的捕捉,那些傷痕每一道都幾乎可以直取他性命。

    但是——

    拇指擦掉臉頰上的血痕,伊爾迷露出毛骨悚然的獰笑。

    “抓到了,你個藏頭露尾的臭蟲。”

    一直冷漠觀戰的女帝聽到這種稱呼漂移了一下,正忍不住反省自​​己的口癖是不是連個面癱都影響了,就看見伊爾迷瞬間撤銷之前驚絕於鬼神的速度。

    只見他站在原地,沒有多餘的動作,但就是讓一直游刃有餘的藍染感覺到不妙。

    微妙的氣息彷彿滲透了整片地帶,藍染下意識的調換本體,就看見方才他站的地方遭到雷霆的一擊。

    皺眉,他的能力早已籠罩了這個人,他可以用鏡花水月的幻想玩弄這個高手於鼓掌之中,雖然憑藉對襲向他的那一瞬殺意的敏感判斷躲過數劫,但他不認為最終能夠對扭轉局勢。

    但是剛才襲向他那一刻,如果不是自己下意識的把幻像和本體交換,恐怕此刻自己的心臟已經被捅穿了。是偶然,還是——

    這樣想的藍染本體鬼魅般出現伊爾迷身後,而鏡花水月營造的幻想此刻還站在相反的另一邊。

    舉刀,這次的他極力沒有釋放任何一絲殺氣,只有他能看見的,帶著寒光的刀刃朝著黑髮男人劈頭砍下。

    一瞬間,血如泉湧!

    “哼!”一直神色冷漠的女帝終於半是嘲諷半是讚賞的怪笑一聲“還以為你今天就交代在這裡呢,伊爾迷。總算還是掙扎著活下來了。”

    “不要這麼嚴厲,你是能看出來的吧,這個人的能力簡直就是殺手的天敵。但是換句話來說,如果他的能力在加諸我的殺人技巧。可以無敵於天下。”

    涓涓流出的血液沁紅了白色的羽織,藍染摀住受重傷的左臂,神色冷肅但內心卻極不可思議。

    不是偶然,這個男人,真的能在鏡花水月的幻想中堪透他的本體。

    貓爪入骨的一瞬間驚覺不妙後退,那一瞬間,他彷彿看見自己的心臟□□淨巧妙的挖出,在那個男人的手上還持續著有力的跳動。

    “呵呵呵!”藍染忍不住笑起來,沒有憤怒的暴躁反而是癲狂的喜悅。

    “很好,你們,沒想到真的有,這樣的傢伙。”

    茶色的瞳孔直直的看著對面的兩人,厚重的黑框眼鏡根本就遮不住那裡面本該屬於他的,整個世界都被踩在腳下的傲慢。

    “和我處於同一水平的傢伙。”

    伊爾迷冷漠一笑,眼內殺意不減“就算你這麼討好我們,也不會饒你一命的。”

    “我說的不是你。”藍染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視線轉向女帝“是她!”

    “你是不錯,不過僅此而已。由殺戮堆積的強大是不可能立於天際的。我傾慕的,是理所當然支配強者的她。真正的,女皇陛下。”

    藍染此人,殘酷冷漠,傲慢超然。強大的實力支配著更為強大的野心。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一開始就凌駕於所有人的資質。

    那不是單純的天分可以形容的東西,不管是實力的超群還是超然於凡人的覺悟,注定了這個人是找不到同一等級的理解者的。

    所謂強到沒朋友,大抵就是這種悲劇了。

    但傲慢如他當然不會降低自己的格調去尋求所謂的同伴,更不會讓這種孤獨支配自己。把痛苦變成一種享受,就再無不能支​​配的事物。

    藍染物右介,就是這麼可怕的男人。

    但就如同最終崩玉反饋的誠實願望,這個人,內心裡其實是期待著能有人站在同一層面和他對話的,而他的做為——創生王鍵,也未嘗不是對高層次的力量抱著這種期待。

    可是今天,突如其來的,那個隱蔽於內心,連自己都刻意屏蔽的期待就這樣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

    他不是今天才知道這兩個人的存在,畢竟女帝的存在感太過逆天,而且兩人一經出現就攪得天翻地覆還能悠然離開足以證明他們的實力。

    但也僅此而已。

    直到連續四位隊長,三名副隊,七十六席官,無數各種勢力的精英死神連續幾天有去無回,偌大靜靈庭被人像逛後花園一樣走來竄去,他才打算用正眼看看這兩個實力強勁的旅禍。

    但是這種正視是帶著施恩的意味的,對於沒有必要的存在,藍染從不掩飾自己的狂傲,因此深諳偽裝之道的他連每個字之間都透著頤指氣使的意味。

    但女帝的反應卻一開始就出乎意料的驚艷。

    兩個人的實力還在他的意料之上,如果這個男人都可以觸到自己的話,那是不是可以認為她可以和自己比肩?

    不僅僅是實力,更是對自身優越於常人,注定支配於人的認知。

    “很抱歉我的失禮,我為自己之前的短視致歉。”

    女帝一點也不意外這個人前後天壤之別的態度,要說擁有上位者意識的人,其實很容易相互理解。

    所以在他口出狂言之後,女帝一點也沒有爭辯的念頭,直接示意伊爾迷動手。不徹底扭轉對他們實力的認知,是沒辦法矯正他的態度的。

    但相反,一旦被認定對面的人與自己站在同一層面,就會變得意外的坦然,這是女帝對眼前這個男人篤定的推測。

    “看來不用哀家動手呢,不錯,沒有被無聊的自尊心絆住腳跟,看在這個優點的份上,哀家賜你對話的恩榮。”

    “不勝榮幸。”藍染略微欠身,然後用溫柔至極的笑容到“幸好您是位美人,否則這麼不著邊際的狂妄可真讓人吃不消。”

    “對,所以哀家可以盡情的傲慢,而你要偽裝的謙和否則就會人嫌狗厭一樣。”

    是說我沒有你的美貌就沒資格行駛你這樣的傲慢嗎?藍染有些無語,看來這位對自己的外表非常自戀呢。

    “所以呢?”女帝不耐煩再和他對話,提前到“舉著武器衝過來卻發現對方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撼動的存在,醜陋而狼狽的把刀刃藏於身後。但是你要用何等代價來贖罪呢?狂妄無知的罪。”

    對於這種打蛇上棍的思維,饒是藍染一貫處變不驚也忍不住面部漂移。

    他自覺已經放□段了,但對方仍舊站在高處。如果是另外的任意一個人的話,恐怕早就被鏡花水月送去輪迴了。

    但藍染此刻正處於高度興奮時期,就像一個人在一個語言不通的世界呆了幾百年,突然有一天聽到母語,就算人家用母語罵你傻逼,也會高興大於惱怒吧,尤其這人還是驚為天人的美女。

    “不如這樣吧,讓您欣賞一場喜悅的悲劇如何?”

    “如果你指的是這場鬧劇下的陰謀的話,可沒什麼好令人期待的。”女帝不屑一顧。

    “哦呀,你已經察覺了嗎?”

    “啊,太嫩了,那種要大干一場的躍躍欲試。我猜你不是第一次被人發現吧。”

    “貌似——”藍染就像真的在反省一樣支著下巴,然後輕蔑的挑挑眉毛“不過被我先一步幹掉了,說到底也不過是防備著忌憚著就自以為了解別人的可悲凡人,不值一提。”

    “自信自己的實力和謀略所以對被人看破一事毫不在意嗎?”

    這可真是半吊子的偽裝呢。

    女帝眼波一閃,意味深長的笑了“拭目以待。”

    暫時達成共識以後,藍染隻身離去。

    想必好戲快要開始,他這個自導自演的主角也該就位了。

    伊爾迷受傷不輕,一雙貓眼眨巴眨巴的看著女帝,就盼她快點說你受傷了好嚴重心疼死哀家了這麼使喚你真是不好意思讓哀家替你療傷包紮吧。

    等了半天只等到女帝冷笑著“你在提醒哀家眼珠子還沒挖嗎?”

    貓眼瞬間不眨了。

    最後伊爾迷見女帝實在不會同情他,只好運行念力治療身上的刀痕。他這輩子其實受傷很少,而且大多數是實力飛速成長的年齡揍敵客家的刑訊帶來的。

    所以即使動用念力療傷是基本技能,久而懸之也難免生澀。好在他念量驚人,實際治療速度也很快。

    所以兩人回到臨時住所的時候,伊爾迷的外傷已經痊癒了。

    說來這個臨時住所還是伊爾迷無意中發現的,位於地底下,然而卻被打造得恢宏大氣,不是有多麼豪華的建築。而是,你特麼在地底怎麼會看到天?

    好在兩人俱是見識不凡之人,確認無遺之後也沒有糾結這些。

    地底有一間規模普通的房子,裡面已經久無居住痕跡,但意外的物資卻齊全,而且用靈力保持了鮮度,可見此間主人是抱著隨時貿然來此的覺悟。

    除了這座孤零零的房子就是一望無際的空地,地勢凹凸不平,小丘土包岩塊巨石比比皆是,一看就是用來修行練大招的。

    離小屋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小小的溫泉,要說女帝對這個寒酸的地方有什麼滿意的,那就是這裡了。

    一開始伊爾迷也很滿意,言之鑿鑿的要在女帝入浴的時候替她守衛,女帝報以了深切的感激和信任。還留下自己的寵物薩羅梅(估計很多人都忘了它了)陪他。

    每次伊爾迷看著死死的纏住自己一動不動的薩羅梅,無神的貓眼睜著直想亮出貓爪切蛇段。

    可是今天女帝回來直奔溫泉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專用浴池,伊爾迷苦苦哀求也不讓踏進一步只得去找冷水洗澡的地方有了人。

    橘發的少年頭頂搭著一張毛巾,正一臉愜意的享受。旁邊一隻黑貓游來游去,一人一貓(女帝:又是會說話的貓?)不知道說了什麼。黑貓突然變身成一位身材火爆的黑髮美女。

    少年炸毛起來,還沒呵斥就听到不久前才聽過的聲音傳進耳朵。

    “哦呀!你們在哀家的浴池裡泡的很歡暢嘛。”

    草莓君心裡咯噔一聲,僵硬的轉頭,就看見那女人看著自己和夜一桑不可言喻的表情。

    猛地坐進池子裡,只露出腦袋。黑崎一護悲憤的不敢直視。

    那眼神,分明還有對他倆身材的嫌棄對吧?我特麼才十五歲,肌肉什麼的都會長的,不如說你身邊那個男人明明是個肌肉猛男卻長著一副娘炮臉是鬧哪樣?(絕對嫉妒)

    作者有話要說:時間有點不對,小草莓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和​​戀次或者劍八打,但是為了劇情請無視。

第85章死神

    或許是小草莓含羞帶怯惱羞交加的表情愉悅了女帝,她之後並沒有再追究兩人擅自使用溫泉的罪過。

    一番哀家心情好恕你們無罪的施恩嘴臉,搞得夜一一肚子此地所屬權的說道梗在喉嚨裡,又自知此時不是和他們槓上的時機,只好悻悻的上岸穿衣服。

    一番收拾妥帖之後,三人把目光投向還在水里埋著的黑崎一護,俱一副讓別人久等你好意思麼的嫌棄嘴臉。

    吐血半升,小草莓紅著臉炸毛吼道“把頭轉過去啊,混蛋們。”

    這下捅了馬蜂窩了,女帝和夜一還好,只是不壞好意的用視線擰了他一把就不再逗他走開了。

    關鍵是走在最後的伊爾迷,只見一雙死貓眼(草莓語)像探測儀一樣把他身上的肌肉掃了個遍,從年齡身高到發育程度,再到未來的發展空間推測了個遍,然後一臉憐憫的轉過頭。

    尼瑪!

    尼瑪!尼瑪!尼瑪!

    那種給別人的體格判死刑的眼神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了,你個娘炮臉想用這種方法打擊我好讓我自我暗示導致以後發育不樂觀。卑鄙無恥的大人,我全部都看穿了。五年,不,三年之後,你就等仰望我黑崎大人純爺們的體格吧。

    咬著牙齒穿好衣服,溫泉的效用使得之前特訓的疲憊盡去。

    黑崎一護沿著路找到那所小屋子,就看到兩個女人坐在榻榻米上喝茶。

    沒看錯,確實是“坐”,而不是“跪坐”。夜一倒還好,雖然個性不羈,但好歹是四大貴族出身,姿態優雅端方已經刻進骨子裡了。而另一位就——

    不是說她粗魯,相反她的姿態充滿了懾人的美感,超越了貴族們從小熏陶而出的優雅,傲視著所謂涵養底蘊。但是即使是這樣,這貨隔著小桌大馬金刀的坐在盤踞的蟒蛇身上是怎麼回事?

    說好的古韻繚繞櫻花飛舞清茶淡酒詩情寫意呢?還有站在一邊像英國執事一樣殷勤的添茶倒水的男人,瞬間脫戲了有木有。

    正打算找個角落坐下種點蘑菇啥的給露琪亞做手信,就听到女帝嘲諷的一笑。

    “三天?異想天開也要有個限度。誠然你的實力或許在那個古板小子之上,但也不要那樣輕視他。如果這種程度的實力差距都能瞬間彌補的話,那這個世界的強弱法則還有什麼意義。”

    “確實。”夜一一聽非但沒有絕對窘迫,反而淡定的承認了“雖然一戶boy的潛力驚人,但要贏過白哉小弟還差得遠呢。”

    黑崎一護這下不淡定了,竄起來就叫到“夜一桑有你這麼打擊熱血少年自信的嗎?是誰信誓旦旦的誇下海口的?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真的可以嗎餵!”

    夜一不耐煩的嘟著三字嘴眼神漂移到“但是,那傢伙可是白哉小弟哦,屍魂界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朽木家歷代最強的當家。你以為是哪個阿貓阿狗竄出來抱著拼死的覺悟就能幹掉的人嗎?”

    “阿貓阿狗!”一戶脫力,一副被現實欺騙的樣子“我們這麼寒酸的隊伍,真的能救出露琪亞嗎?”

    夜一大笑三聲,一副好玩的樣子拍拍一戶的腦袋,被惱怒的瞪視半天才擦乾眼角的淚花。然後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一戶。”陡然嚴肅的黑膚美女讓他一怔“你雖然無法贏他,但絕不會輸,只要堅定不移的相信著這一點就夠了。”

    無視一戶茫然的眼神,夜一一副再不想多說的樣子。

    女帝隔著酒杯打量了她一番,想了想,瞬間了然於心。

    看來判斷沒錯,那個古板的小子還真對這群傢伙徇私包庇呢。這個認知讓女帝愉悅不少,伊爾迷見狀替她把空掉的杯子添上。

    之後三天兩撥人算是相處和睦了,既然女帝對他們沒有惡感,夜一早已判出屍魂界並對中央四十六室沒有好感,就都沒有排斥對方的必要。而且客觀來說,幾人如今站在同一立場。

    在得知一戶他們幾天后有人會接應他們回現世後,女帝要求和他們一道,夜一倒是爽快的答應了。

    既然出路已經解決,女帝就沒那心情再出去亂晃,於是今天內都在地底圍觀黑崎一護的修行,間或給點意見或者點撥什麼的。

    要說三天的時間能夠變強多少,饒是見慣天才的女帝也不得不承認一戶又是個罕為見之的天才。即使她不是很清楚這裡的力量修行法則,但整個靜靈庭才渺渺十數人的看家技能他三天就能開啟,雖然有點劍走偏鋒,但足以證明他的潛力。

    只是空有這麼強的靈力卻戰鬥經驗匱乏是個大問題,不僅格鬥技巧單一莽撞,對力量的分配也不科學。

    還有一點就是,這孩子的心思敏感纖細,而且容易受情緒所困,在戰鬥中要是碰到智鬥型的敵人怕是得被人牽著鼻子走啊。

    說道這裡,那孩子又被斬月激怒了。

    無奈的搖搖頭,女帝把視線轉向另一邊——

    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拼速度的兩人。

    說起來,這兩個傢伙還真有點像。一樣噬甜,一樣的貓一樣的氣質,一樣的以敏捷為特性的戰斗方式。

    自從第一天偶然中兩人交手,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女帝有一次問伊爾迷“那該不會是揍敵客家失散多年的女兒吧?”

    遭到一貫不敢忤逆她的大貓的狠瞪,看來對速度這一條,兩個人都是誓死捍衛啊。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等到三人爬上地面的時候,靜靈庭的空氣並沒有因為他們的消失而懈怠,反而處處透著比之前更嚴厲的肅殺。

    夜一早已講明了計劃,根據四楓院家死忠於她的眼線匯報。一戶的幾個同伴都在戰鬥中敗北被抓,但好在此時中央四十六室全滅,最高領導人山本總隊長是個宅心仁厚的。暫且對他們的處理是收押治療。

    在今天,已經百年沒有開啟的雙殛台處刑,某種方面來說也算得上一場盛會。半數以上的隊長都會在現場觀刑。只要他們去現場救下露琪亞並大鬧一番,想必整個靜靈庭的視線都會被吸引。到時候她的人要救下被收押的同伴就容易多了。

    女帝笑她就這麼有自信在眾多隊長面前托著兩個拖油瓶全身而退?夜一心詭異的笑了一下。

    “到時候誰是誰的敵人還說不定呢。”然後一副我不相信你沒看出端倪的表情瞅著女帝。

    知道了,原來這個號稱三界統治者的靜靈庭如今已經淪落為兩方勢力的交戰場了。何等的悲哀。

    蒼白纖細的少女被高高吊在半空,細瘦的身子和麵臨死亡的處境並不能減低半分她的高貴優雅。

    烈火不斷凝聚成型,最終以鷲鳥的噬人姿態對立於身前。眼淚止不住的流出,沒有怨恨,沒有遺憾,沒有悲哀,沒有畏懼。

    有地是對生命的感激,感激童年與戀次一起長大,感謝被兄長收養教導,感謝海燕大人託付的內心,感謝認識你,黑崎一護。

    閉上眼,這麼精彩的生命,貧窮富有,懦弱強大,生死別離,幸福憂傷,全部的全部,她都體驗過,似乎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可是那張不斷徘徊在眼前的臉,算了,生命的最後看著這樣的畫面死去也不錯。

    “喲,你在哭嗎?露琪亞。”熟悉的聲音帶著慶幸和嘲笑。

    她猛地睜開眼睛——

    雙殛之丘,屍魂界最高行刑之地,所有死神都該報以畏懼和崇敬的聖地。

    此刻這片聖地燃氣了四處硝煙,不提戰成一團的黑崎一護和朽木白哉,還有之間充斥著百年的怨恨與憧憬的碎蜂和夜一。就連鐵桿師徒三人都在玩叛變戲碼。

    女帝和伊爾迷津津有味的看著熱鬧,哪裡還有人來關注幾天前還全面討伐的兩個罪人。

    幾番戰鬥均是高水準之戰,在哪個世界都是不可多見的。兩人看得身心餮足就差大呼過癮了。

    幾個被碎蜂放倒的副隊長恢復意識後想將兩個膽大包天的人拿下,均被不耐煩的一招瞬殺。

    等戰鬥進入尾聲後,天空卻傳來四番隊隊長用天挺空羅面向整個靜靈庭下達的緊急事項。

    被認定已死之人,五番隊隊長藍染物右介,叛變!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有趣,因為無聊的理由驅動,甚至可以無視自己的心意對在意的人揮刀相向,卻一旦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就可以瞬間化敵為友。

    女帝看著剛才還打得不死不休的幾波人馬迅速凝聚成一團,而對面,正是緩緩走來本該死去的藍染物右介。

    “這樣對我可不公平。”藍染微笑看著戒備著他的隊長們“明明同為隊長,僅僅因為卯之花隊長的一面之詞就認定我是叛徒嗎?”

    “那就請藍染隊長解釋為何已死之人會出現在這裡。”山本總隊長毫不掩飾自己的偏袒,畢竟卯之花隊長算他死忠的派系,而藍染卻是長久以來的可疑之人。

    “難道總隊長不該為自己的部下撿回一條命而欣慰嗎?況且”手一指女帝和伊爾迷“真正屠滅中央四十六室的人確實是他們。”

    這人,是杜絕他倆站在屍魂界一方的可能啊,女帝無所謂的想,反正也沒打算好好相處。

    正打算報以沉默,就听見身邊的伊爾迷神來一句“誒,沒啊,我只殺了一半而已。另一半是這傢伙殺的,我親眼看見了。”

    “……”

    “……”

    “……”

    女帝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來看著伊爾迷。

    意義何在?難道殺二十三人和四十六人有什麼區別不成?還是你想讓那個陰險的傢伙付你勞作金?

    還親眼看見,你個殺人兇手還有什麼公信力不成?上趕著讓別人認為你們是一夥兒。

    不等女帝吐槽完,這傢伙就又死性不改的干了件奇葩事,只見他直視藍染,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要我全都背下也可以,但是要算你僱傭殺人。看在一次性數十人的份上算你九點八折。”

    我特麼腦殘才會付你錢!

    藍染好險才沒讓這句話脫口而出。但看著四周微妙的氣氛,再和這傢伙糾纏下去就不是丟臉的問題了。

    伊爾迷挑眉看著他,想在女人面前出風頭?分分鐘讓你顏面掃地。

    這個時候boss的執行力就出來了,乾淨利落的拿下露琪亞,毫不拖泥帶水的取出崩玉,一刀險些把出盡風頭的小草莓攔腰斬斷,分分鐘解決上來追砍的隊長。

    一番霸氣側漏的表現好歹挽回了他的顏面。

    只見藍染無視眾人,直接走到女帝面前。

    “對於這場戲劇,陛下還覺得滿意嗎?”

    “嘛,雖然感覺是拿著劇本進的電影院,不過表現還是可圈可點。”女帝對這種單方面的碾壓還是表示欣賞的。

    藍染自信一笑,然後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那麼陛下可有意同我一起立於天上。”

    話音落下,就見兩道來不及捕捉的影子一閃,兩把閃著寒光的刀架在藍染的脖子上。正是一度遠離這裡的碎蜂和夜一。

    可藍染對架在脖子上的刀恍若未見,依然等待著女帝的回答。

    夜一似乎聽見了他之前的話,看著女帝無奈的搖搖頭“饒了我吧,我可不想下次見面的時候與你這個怪物為敵。”

    “哀家姑且當這是誇獎了。”女帝對夜一一笑,然後回視藍染“別把哀家和你混為一談,你成功那一日才有平等對話的資格。在這之前,你不過在走著哀家走過的路而已。你說誰會遷就你往後退嗎?”

    “反叛者!”

    沒錯,對於她來說,藍染物右介只是個還未奪得王位的反叛者而已,一個反叛者最終站在王座上付出的艱辛遠比他想像的要多得多。就如同她為了王座不惜欺騙全世界一樣。

    作為王座上的人來說,沒有真正踏上王位的人是沒有與之平視的資格的,哪怕他再強。

    因為王位不是單憑實力或者拉幫結派擁有幾個優秀的部下就能奪取的東西。

    王座之下的人的最終認可,這才是關鍵。跟喜歡與否無關,只是這樣,一個人才完成了階級上的征服,這才稱之為“王”。

    巨大的黑腔打開,光芒籠罩著幾位叛變者,藍染卻對女帝話若有所思。

    但是,誰都無法阻礙他野心,他的無謂,他對懸崖上敢於踏出天空的花的憧憬。

    誠然他還是個反叛者,但正位的那一天不會來的太久。那些話,就當做是前輩的忠告吧。

    捏碎眼鏡,露出額頭,凌厲霸道的輪廓此刻真正得見天日。

    從此,我將立於天際。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火影,不想看綜漫的親再忍耐半個月就好了(揍)

第86章火影

    最近,整個宇智波聚居地都被一股喜悅的氛圍籠罩。以往成天多愁善感鬱鬱不得志的宇智波精英們都透著一股發現希望一樣微妙的朝氣。

    究其原因,要從不久前下達的一則命令說起。

    火之國大名下令,宇智波一族,族長之子宇智波鼬,即日起調離暗部,擔任大名的直屬親衛。

    此消息一出,立刻掀起了木葉村的驚濤駭浪。

    宇智波一族,偏居於木葉村一隅,家族精英們從業警衛部隊的工作,負責木業治安。換句話說,除了日常雞鳴狗盜雞毛蒜皮的糾紛處理,沒有對外交涉或者村子重大事件的參與權與決策權。

    但凡有點政治常識的人,也知道這個與千手一族共同創立木業的姓氏實際上已經沒落得不像話了。如果長此以往,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中,宇智波最終只會淪落為普通的平民姓氏。

    但擁有強大血繼限界並且才人輩出的宇智波如何甘心,所以從多年前開始,宇智波和村子的關係就在一個危險的平衡中搖搖欲墜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引發極端。

    但是這則消息無疑在陰霾沉沉的一族中投下了一道亮光。

    之所以在以往的權力角逐中宇智波屢屢落敗,就是因為不如千手一族得大名支持,被排擠出政治中心。

    而這則命令這彷彿是一個信號,標誌著大名對宇智波投下的橄欖枝,只要伸手抓住,仔細經營。重回權力中心指日可待。

    脫下暗部標配的護甲,換上已經剛領到的屬於大名親衛的統一制服,宇智波鼬坐在玄關的台階上,細細的檢查刃具包裡的武器。

    命令是昨天下午下達的,當晚他就被族內高層召見,無非是督促他謹慎行事,把握好千載難逢的機會,時刻不忘宇智波的榮耀等等。

    之後回到家,父母又單獨對他進行了訓導。但意外的這次父親並沒有說那些千篇一律的話,而是沉默的看了他半餉,嘆著氣對他說。

    “對不起,鼬。”

    嚴肅刻板,不容置疑的父親說出這種話,其中意義暫且不表,但直到現在,他的內心都是無法平靜的。

    就像他說的一樣,人都是依靠自己的自己的知識與認知活著,並稱之為現實。但知識與認知都是曖昧不明的東西,那麼現實也如同鏡花水月。

    那麼對於他自認為足夠了解認知的父親,是不是如同鏡花水月一樣只是自己單方面的執念呢?

    撲的一聲,逐漸走神的鼬被身後綿軟的撞擊拉回思緒,一雙小小軟軟的胳膊從後面抱住他的脖子。

    “尼桑!”

    寵溺一笑,剛才的陰鬱早就拋到九霄雲外,鼬抓住其中一隻小手,一個使力,身後小小的佐助就被摟進懷裡。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不但沒嚇到他,反而高興的在兄長懷裡扑騰。

    “佐助。”輕輕的在額頭上一戳,成功的讓弟弟安靜下來“我記得今天要上學的吧,怎麼這個時候還在家裡?”

    “當然是尼桑的事比較重要。”不滿的摸摸被戳紅的額頭“今天是尼桑第一天去大名府報導,我要送尼桑出門啦。”

    “哦,不是你自己想偷懶不去上學所以巧立名目賴在家裡嗎?”鼬好整以暇的逗弄他。

    “才不是!”弟弟君果然炸毛,然後臉突然就紅了“這次是不一樣的。”

    他感覺得出來,即使哥哥以往精彩絕豔的表現,哪怕以10歲的低齡成為上忍,11歲作為宇智波唯一加入暗部的人,都沒有受到如此強烈的肯定。

    整個一族的希望彷彿傾注在他身上一樣,哪怕是以往嫉妒他的身份以及天賦的分家子弟,此刻都紛紛不吝於用最大的善意對待他。

    小小的孩童哪裡知道其中的意義,只是單純的認為自己的哥哥將要開始一項偉大的征程。讓他忍不住說服媽媽第一天給哥哥送行。

    鼬低下頭,低垂的眼簾遮住那雙眼睛,看不見裡面的洶湧或是沉靜。

    不一樣——嗎?

    輕輕的將佐助上翹的頭髮揉了兩把,鼬在佐助懊惱又欣喜的彆扭送別中踏出家門。

    一路奇行,不消片刻便到達火影辦公室。

    暗部是被允許以另外一種方式直接進入的,所以身形一閃停駐在門外的時候還能聽到裡面不小的爭執聲。

    “團藏,不管是何等理由,我都不會允許向宇智波鼬下達這個命令的。”三代慈祥的嗓音此刻是不同以往的威嚴和執拗。

    “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現在的狀況。”團藏的堅持也不遑多讓“一個才以莫名其妙的手段上台的大名,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居然是青睞宇智波,眼看著這樣的事態發展下去,你想讓二代的心血毀於一旦嗎?好不容易才拔掉的豺狼的尖牙,你想眼睜睜的看著它長起來嗎?”

    “沒意識到狀況的是你。”手中的煙斗重重的敲在桌上“那可是大名,火之國最高獨裁者,一旦任務暴露木葉將面臨的是什麼?你知道的吧,沒有忍村的國家只能任人魚肉。同理沒有國家庇護的忍村只能淪落為殺戮工具。你要那木葉村所有人的未來去冒險嗎?”

    切!

    看著被猿飛煽動的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團藏知道今天這事是不成了。該死的猿飛,居然用大義來壓他,那可是他屢試不爽的手段。

    不過宇智波到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指望區區一個宇智波鼬在那裡漫長的經營根本阻止不了他們的覆滅。

    他提出讓宇智波鼬監視​​大名府,定期把情報捎回木業。除了對新晉大名的懷疑,更多的是怕走投無路的宇智波鼬看到新的希望重新靠回宇智波一方。他想要的是讓鼬和大名府生隙,永遠斷絕站在宇智波一方的可能。

    “好了,這裡已經談完,你可以進來了。”三代突然的話語讓團藏一驚。

    什麼時候?他的實力想差猿飛這麼多嗎?

    “是!”清冽的少年聲音落下就出現在房內“宇智波鼬前來報到。”

    “恩,你也聽到了,此次一去,你要效忠的人就是火之國的最高領導人。忘掉你之前的信仰,拋棄之前的信念,我們無權在給你下達任何指令。從今往後,你的忠誠只屬於大名。”

    三代的話擲地有聲,威嚴的氣勢讓鼬忍不住心神凜冽。

    “是!”鼬鄭重的答道。

    “那就如說好的,由我帶他去大名府報到。”團長拄著拐杖站起來,看了一眼宇智波鼬,神色不明。

    一路無話,想來對於三代的話團藏還是有所考量的。

    大名府離木葉村不遠,當初木葉選址的時候也是考慮到大名安全問題。以兩人的腳力,到達大名府的時候堪堪中午十二點。

    作為一國首領的居住之地,哪怕一個下人也是帶著與有榮焉的傲慢。但意外的兩人的到來,或者更直白一點,針對宇智波鼬,從接待的第一個人起就帶著明顯的善意。

    一路由專員引領他們到達大名接見之地。並不是會客室或者書房,而是餐廳。

    也是,現在正是吃飯時間。

    侍從通知,允許進入。鼬落後團藏一步跟著走進去。

    並不是層層疊疊的滑門,新晉大名嫌棄那種東西繁瑣且小家子氣,下令全部拆除並且換上了桌椅。絲毫在意那所謂繁瑣且小家子氣的東西是整個國家的人民憧憬的生活方式。

    裝點著華麗桌布的長形桌在日式古典建築內顯得尤為逼仄和不倫不類。

    但是那位大人端坐於上方,姿態優雅的吃著午餐,那份美麗與尊貴使得整座大名府都彷彿被屈尊降貴了一般。

    如果之前的鼬,或者說整個世界的強者對於王者都沒有什麼概念或者敬仰之辭的話。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何為領袖。

    “宇智波鼬,即日起擔任大​​人親衛,願以微薄之軀,為大人略盡綿力。”鼬單膝跪地用虔誠的語氣到。

    “嗨嗨!”女帝不耐煩的揮了揮筷子“又不是第一次見面,幹嘛要裝作不認識?總之今天起你就跟著哀家了,順便替某些不中用的傢伙收拾殘局。”說完瞪了眼委屈的伊爾迷。

    “不勝惶恐,波雅大人。”話是這麼說,但鼬明顯如女帝所言沒那麼拘謹了。

    這個美貌的女子,和一直站在她身後的男子。的確不是他第一次見到。

    說得更清楚一點,這兩個人,當初是他撿回來的。甚至最初的幾天,兩人一度靠他的接濟(女帝的認知是打劫)過活。之前的接觸中充分了解女帝的不羈和任性的他並不打算因為刻板的禮儀反駁她的意思。

    只是當時的一句戲言,沒想到她真的就能做到,快速的,輕而易舉的。說實話知道現在鼬都覺得自己身在夢中。

    有誰會在短短半個月由一介白身成功一國之首,其中手段暫且不明,但鼬確定這女人覺得沒有大名家族的血統。

    “話說回來。”女帝喝了口湯“你上任還帶著吉祥物嗎?而且作為吉祥物這外形也太失格了,帶你說過的超可愛的弟弟多好。”

    吉祥物!

    饒是鼬再老成也忍不住面部僵硬,然後忍不住回頭看向團藏大人。

    只見這個從來都從容有餘的陰險老頭此刻暴怒無匹,好歹還記得眼前這個人是大名才沒有遵循忍者的本能抽刀上前。

    “哼!老夫乃忍村顧問,根之首領志村團藏。”一隻三角眼此刻陰狠的看著女帝“雖然是新晉大名,但言語輕狂何等的不成體統。”

    這是在□裸的表達對她上位的不滿了,團藏之所以敢這樣,一是仗著眼前的新晉大名還未舉行正式的繼任儀式,二便是前任大名軟弱,經常攝於他的氣勢對他禮讓三分。

    但顯然他把身居高位卻自身弱小的大名和女帝混為一談了,試想一個無懼於你的力量和殺意的上級怎麼可能被你個非直系下屬訓斥。

    只見女帝看都沒看他一眼,只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伊爾迷,廢他一隻手扔出去。鼬,過來接你的第一個任務。”

    “請吩咐。”

    “回木葉村下達哀家的口諭:茲志村氏團藏,以一介微末之職,大放厥詞,以下犯上。即刻起,取消他在火之國內一切職務,服勞役五年,終身不得接任一切官方職務。”

    “是——是!”

    話音一落,就听到團藏不可置信的呵斥“狂妄之徒,你以為忍村顧問是什麼?那是順應民意選舉的忍村代表,獨立於大名府之外的存在。即使是廢除也要整個國家的長老團包括火影投票裁決。況你身無寸功,居然妄想兢兢業業為火之國付出的長老嗎?少異想天開了,小女孩!”

    就像是欣賞一個人的強弩之末,女帝不慌不忙的放下筷子,用餐巾仔細的擦乾淨手指,然後才站起來踱開兩步。

    “不能隨心所欲揮舞控制的刀沒有存在的必要。做武器就要有做武器的自覺。哪怕主人想要毀滅它,也該靜靜的尊崇,而不是厚顏無恥醜陋不堪的叫囂狂吠。”

    “呵!長老團?民意?那是什麼?”

    “從這刻開始,火之國就是君主至上國家,哀家不需要七零八落只會拖後腿的民意。”

    “這個國家,由哀家獨裁!”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乃們在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女帝乾脆就從大名做起吧?

    咩哈哈哈!!!

第87章火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明明是戰火後不久,頹廢貧乏的時代。人們的生活卻以幾乎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水準。

    當然這不是以五大忍者村來衡量的,擁有頂級戰略資源的五大忍村即使在戰時也不會貧瘠到哪裡去,單是生活水準的話,世外桃源不過如此。

    這裡說的標準當然是沒有多少武裝力量的守備,長期飽受戰火摧殘的小國,城市,村落。

    首先女帝對戰爭中失去親人和求生能力的孤寡進行了收攏,最開始是圍繞著木葉村周圍,然後逐漸蔓延到整個火之國,由戰後賦閒在家的忍者還有自請效力的宇智波提供武力震懾,再有大名府提供行政人才。

    在戰火的威脅下,但凡有點才能的人都會削尖了腦袋尋求強者的庇護,博學多才頭腦聰明但是毫無自保能力的文職人才,大名府要多少有多少。

    收攏工作快速有效的完善著,重建家園,家庭重組,生產力的恢復以及貿易的開通,使整個火之國迅速的擺脫了戰爭的負面影響,向著蒸蒸日上的方向發展著。

    這一現狀感染了附近的小國,這些國家本就依附火之國,戰火肆虐的時候受到的侵害也不小,只是戰後火之國自顧不暇。但此間發展使得小國的大名們紛紛上來尋求庇護。

    女帝不但爽快的答應了,還調派人手替他們行駛守備工作,以免戰敗後不甘的忍寇摧毀重建成果。各大名雙目含淚感動的回國。站在女帝身後的伊爾迷呵呵兩聲,這麼痛快就交出自己國家的軍事守備權,再過幾年就該由大名該稱城主了。

    火之國的這種國力的蔓延侵襲讓四大忍村感受到了威脅。因為不少人民已經開始往火之國境內遷徙,這是自然的,忍村再怎麼說也只是一種軍事力量,讓他們打理好自己還行,要他們負責整個國家的國力復甦絕無可能。

    但忍者作為主流的這個世界,軍政力量的過於懸殊導致國家機構的行政能力腐朽到了極點,一場世界級戰役之後,往往忍村需要五年就能恢復戰前水準,而平民則需要十年甚至數十年。

    火之國的大手筆使活在絕望中的人民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這一大規模遷徙使得四大國人口急劇流失。

    四大忍村紛紛向木葉村抗議不滿,但還沒等到扯完皮,自家大名已經下令紛紛效仿火之國開始戰後復蘇工作了。

    沒用的大名突然變得這麼有乾勁是很好,但總感覺被人打了一棍一樣憋屈難受,上訪後得到的回答都是“沒能留住百姓是我們自己的失職,難道還能指責百姓在絕望中追逐幸福嗎?有那個閒心抱怨還不如多抽些人手做好守備工作。”

    特麼說得好像之前整天醉生夢死,不顧百姓死活的人不是你一樣。

    也因為這件事,火之國新任大名第一次成為各大忍村忌憚的存在。

    在他們幾個忍村吵嘴談判的時候,快刀斬亂麻的搞定自家大名,讓忍村之間的較量好像笑話一樣。這招釜底抽薪可謂漂亮。

    彷彿在用一個響亮的耳光扇醒他們,你們只是國家的一把武器而已,真正的主人,是我們。

    顯而易見她成功了,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就是,在大多數平民眼裡,組織能力低下且慣於越俎代庖的忍村成為了阻礙國力復甦的元兇。忍村的威望一度降到谷底。

    好在各忍村的大佬們還算顧全大局,雖然吃了個悶虧但好歹為了國家捏著鼻子認了。

    所謂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眾志成城的效用自不必多說。

    等整個世界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復甦時,火之國的大名也由質疑到逐漸認可到今天的威望無人能及。

    生產力的恢復必然帶動經濟的發展,作為戰勝國,火之國的談判優勢還是很大的。但即使這樣也架不住其他四國的聯合排擠。

    等到四大忍村首領志得意滿的帶著談判成果回國的時候,就看見自家大名把一份與火之國的貿易條約拍在自己面前。

    什麼叫火之國商隊免入關稅?

    什麼叫火之國擁有道路、運河的優先投標經營權?

    什麼叫火之國非戰略武裝力量入境權?

    …………

    特麼豬隊友坑爹呀——

    勞資辛辛苦苦談判幾個月好不容易爭取一點利益,你倒好,喪權辱國的條約簽了好幾大車。

    如果上次看在互惠互益的份兒上他們還能忍的話,這次這些忍村的大佬們終於坐不住了,從六道仙人以來,忍者都以超然的地位存在於世。

    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享用最好的資源,由忍者組建的軍事力量甚至可以左右整個國家的方向。

    長久以來的高高在上使得國家的真正統治者在他們眼裡也是個符號般的存在,一個統一民心,使這個國家仍以一個國家的姿態存在的傀儡。可是現在有一個傀儡,居然敢三番五次的把他們的尊嚴和權威踩在腳底。

    四大忍村大佬的念頭從來沒有此刻一樣來得這麼默契。

    是時候,該會會那個看不清自己位置的傢伙了。

    “是時候,該會會那些看不清自己位置的傢伙了。”

    女帝坐在圓桌上首,把玩著手裡玉質的,銘刻著她的姓名,代表著她為火之國最高尊位的玉章。漫不經心的在四大忍村請求會見的文書中蓋上。

    “此次只怕來者不善,還請大名允許多派守備。”三代叼著煙斗提議到。

    “你的好意哀家心領了,三代目。”女帝傲然一笑“區區跳梁小丑而,不值得大動干戈。”

    “陛下萬萬不可。”宇智波富嶽作為幾十年來首位出席大名會議的族長,他可不願意看到這位傾向他們的大名因為疏忽大意就這樣曇花一現的消失。

    “誠然之前的建設中各國平民受益於我國以致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但宵小之輩總是防不勝防,請陛下萬不可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這番論調使得參會之人紛紛复議,這其中不光有原本具有決策資格的火影和顧問,還包括了宇智波一族,日向一族等忍者大家族長,更有之前在重建工作中脫穎而出的政治人才。

    此時的會議室早已不復當初繆繆幾人就可以決定整個國家的命運。這就是女帝所謂□□的第一步。

    想要□□,就先得分權。把權力集中的幾位手中的權柄分出去,最上面的那個才有平衡操縱的資本。

    女帝對木葉村掌權者的識相很滿意,但凡是貪戀權柄的人,此舉都會掀起腥風血雨,但在三代的帶領下,整個政權結構的變更卻以一種和平的方式重組完善。

    想必這位老人也是從心裡期待著整個國家的前進的吧。

    “既是諸君良苦用心,哀家若再推辭豈不讓人鬱結。”女帝分別看向宇智波富嶽和日向日足“當日的守備就勞煩宇智波家與日向家了。”

    兩人趕緊起身到“豈敢!”

    對於他們來說,這結果幾乎顯示他們是這場會議的贏家了。

    這個強勢的大名,雄韜偉略且盡得民心,加之本身實力深不可測。可所有的傀儡政權不一樣,豈不見三代都甘願居於人下了嗎?

    這樣一位貨真價實的統治者,越是使用哪家的力量,就代表著那家可以在她執政時期內獲得莫大的優勢。

    聲望,資源,話語權。一切的一切都比他想像的來得要快。宇智波富嶽看了眼站在女帝身後,深得信任的長子。

    誰能想像不久前他們一族被逼得險些忍無可忍的境地。

    散會之後,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女帝和鼬二人。

    身前的茶水涼了又換,換了又涼,在第三次的時候鼬終於忍不住詢問出聲。

    “陛下”鼬早就從善如流的換上女帝要求的稱謂“是在擔心伊爾迷大人嗎?”

    “嗯?——哦!”像是慢半拍女帝才反應過來,剛想否認。但看到鼬波瀾不驚的臉又絕對那樣會顯得自己此地無銀。

    “如果那個人真的如你推測的一般,確實讓人放心不下呢。”女帝乾脆坦然的承認“畢竟是能夠以精神力控制尾獸的存在,也不知道那傢伙能不能應付過來。”

    “您應該對他多一點信心。”鼬正色到“寫輪眼的幻想對他沒有任何影響,而且伊爾迷大人自身也深諳操控之道。加上他無人能出其右的暗殺能力,這種擔心根本就不成立。​​”

    “除非您是關心則亂,所以失卻了客觀的判斷。”

    “你這傢伙,真會板著一張面癱臉常常語出驚人呢。”女帝死魚眼瞪著他“難怪你和伊爾迷合得來。”

    說完女帝正色到“你的那個族兄,叫宇智波止水,號稱瞬身止水的對吧。”

    “是,有什麼吩咐嗎?”鼬知道女帝把止水調來就一定有用處,只不過之前一直隱忍不發,此時見女帝問起自然關心。

    “有一項任務指派他,哀家發現連接南北海域之間有一個叫波之國的閉關小國,只要在中間架起橋樑,其戰略價值和貿易價值不可估量。不過,好像有人先一步想染指哀家看中的東西。”

    “傳令宇智波止水,賭上火之國的尊嚴,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波之國,在哀家的使節團到達之前,禁止任何勢力踏上波之國的領地。”

    鼬肅然而立“遵命。”

    “等等。”女帝叫住要離開的鼬“還有指派給你的事。”

    鼬面露疑惑,這麼敏感的時機?在伊爾迷和自己都不在的情況下,有什麼事重要隱秘到必須他親自出馬。

    彷彿看出他心中所想,女帝嘆口氣“還記得你剛認識哀家的時候,哀家說的話嗎?”

    “記得。”鼬面無表情的複述“什麼破地方,窮成這樣。”

    “……不是這一句。”

    “哦!”

    餵!不就是嫌你提供的住處寒酸了點,居然記到現在。

    “哀家說過,這個世界這麼畸形,全都是因為忍者。還記得嗎?”

    “嗯!”鼬的聲音很輕,但眼睛裡有著不可忽視的悲涼。

    “因為忍者力量超然,所以整個世界的規則,格局,體系,律法,全部都崩壞了。如果想要和平,放任這種現像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畢竟和平不能指望於強者的自律。”

    “嗨!”鼬回答到“很多人都在為和平找出路,哪怕過程是極端的,血腥的,但決不可忽視他最初的用心。即使出現犧牲——”

    “哀家知道你的想法。”女帝打斷鼬的話“為了大多數人的幸福自我犧牲也無所謂。但所謂犧牲小部分人換取大部分人的和平算什麼和平,不甘願的犧牲只會滋生仇恨。和平就該讓生物自行淘汰到可以共存的水準才對。”

    “這,別開玩笑了。”鼬突然激動起來“如果導致這一切的是力量之間的鴻溝的話,那麼除非所以人都變成忍者或者所有人都變成平民。但那之前到底還要付出多少鮮血?”

    “所以,哀家要打破這個唯一性。”

    “誒?”

    女帝看向鼬,露出一個瘋狂又詭異的微笑“哀家要讓忍者的力量不在成為唯一,也即是說,哀家要製造一種力量來牽制它。”

    海賊的世界,個人實力何等強大?但世界始終保持大範圍的和平,為什麼?就是因為海賊的力量不是唯一超然的存在。

    那個精才絕豔的科學家,貝卡帕庫,不論是大規模熱武器,還是生化病毒,各種各樣的發明就像懸在海賊們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始終保持著整個世界的平衡,震懾著大多數人不敢妄掀戰亂。

    “但是完成這項壯舉需要一個人。”

    “誰?”已經目瞪口呆的鼬下意識的問。

    “大蛇丸!”

    作者有話要說:蛇叔下章出來,蛇姬vs蛇叔,嘿嘿嘿!!!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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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火影

    鬱鬱蔥蔥的森林,一行六人正在蒼翠中穿梭疾行。

    他們速度極快,卻各懷心思。暗自戒備,誰都無暇在意被驚起的飛鳥無數。

    走在最前面的是宇智波鼬,此刻的他眼神沉靜,形容鋒利。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時心中的懊惱。

    臨行前,被女帝的一番展望忽悠的他似乎真的看到了,這個戰亂的世界快速終結的未來。即使一貫不喜大蛇丸的聲名在外,依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執行任務。

    怪只怪自己嘴賤,為什麼要在臨走的時候問她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要派他去召回大蛇丸,要說更適合的人選有很多才是。有同門之誼的自來也大人和綱手大人就很合適。

    但女帝眼神漂移一句“總覺得你的話能輕鬆把那種人勾引回來。”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

    但鼬何等耳力?瞬間就覺得兜頭一盆冷水澆滅了一腔抱負。

    您真的不是在耍人玩?

    鼬當場就拒絕接手任務,言之鑿鑿自己的天職是時刻不離的保護女帝,而這項關係到整個世界未來的壯舉還是由威望更深的自來也大人去吧。

    豈知那個不安常理出牌的女帝陰險一笑,一個響指房門打開,跑進來一個讓他萬念俱灰的身影。

    佐助蹭蹭蹭的跑進來,一下子撲在鼬的身上開始纏歪。尼桑尼桑高興的叫個不停。

    因為是大名親衛,所以根本不存在早晚時間,在暗部工作好歹出完任務還能回家,在這裡是別想了。任職大半年,鼬也只回過家兩次而已。

    富嶽倒是因為經常參加決策會議能見到一面,佐助就——

    離上一次的相聚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也難怪佐助這麼激動,可見想壞他了。

    鼬不能自已的抱起佐助,就看到自己弟弟抽抽搭搭的開始委屈的哭,又懂事的不敢抱怨出聲,頓時心都化了。

    抬手擦乾佐助的臉蛋,就听見自家陰險的上司的聲音。

    “本來覺得應該犒賞一下工作辛勞的你,所以把弟弟君接過來的,呵呵!”女帝看著鼬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很是下飯“沒想到用途不止一個嘛。”

    “餵——,佐助醬,你的哥哥可是想要——”

    “我接受!”

    萬事休矣的情況下,鼬瞬間丟盔棄甲認了命。

    在被女帝抱著的佐助崇拜的目光中壯士扼腕般離開。

    感受著身後像蛇一樣粘膩噁心的目光,鼬越是覺得前途晦暗。

    為什麼那個人做的事總是那麼不著調,但後果往往都朝著她自信的方向發展。這樣一來悲劇的總是他們這些一開始不得其意的下屬。

    好在這麼久以來的琢磨,鼬也勉強能理解大多數情況下女帝做事背後的深意。

    越是了解,就越是震撼於其手腕高明,目光遠大。這個女人,可天生就是帝王。

    “哦呀!想到什麼好事了嗎?鼬!”一直注目著鼬的大蛇丸開口試探到。

    鼬瞬間警覺,抹平彎起的嘴角嚴肅到“沒有的事,還有幾十里路就到達大名府了,還請大蛇丸大人稍作忍耐。”

    “呵呵,我是無所謂。”猩紅的舌頭舔了一圈嘴唇,大蛇丸眼含深意到“那位最近把整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的大人我也早就想一睹真容呢。況且,就算你言過其實,我也能得到一具資質奇高的身體,不會吃虧的。”

    “恕我直言,大蛇丸大人。”鼬毫不為他話語中的惡意所攝“陛下的威嚴不是你可以撼動的。況且,將此身獻給陛下的我怎麼可能容忍被他人覬覦。”

    毫不留情的回敬不經彰顯身為大名代表的威嚴,還原原本本的告訴大蛇丸他的實力不是你這種程度的傢伙能夠打主意的。

    “你個混蛋!”跟在大蛇丸身後的君麻呂和多由也幾人首先按捺不住了。

    被大蛇丸收留教導的他們簡直視他為神邸,哪容得別人這樣輕視挑釁。

    這個傢伙,從來到音忍的基地開始就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板著一張死人臉,對大蛇丸大人毫無敬意不說,還屢屢造次。

    一副施恩的做派拿出不知所謂的傳令,說是取消大蛇丸大人的通緝令,以科研人才的名義徵召回國。

    完了也不知大蛇丸大人做何想法的,居然就這麼捲起包袱跟著他走了。

    一路上不恤體貼匆忙趕路也就罷了,還對毫無怨言的大人這番折辱,真是聖人都忍不下去了。

    正要動手,卻被大蛇丸橫過的臂膀擋住“既然鼬君這般言之鑿鑿,想必自信讓人不虛此行。這樣沉不住氣不是顯得我們失禮?”

    “是,大蛇丸大人。”君麻呂等人奉他的話為聖旨,自無不滿。狠狠的瞪了眼波瀾不驚的鼬繼續埋頭趕路。

    時值傍晚,女帝處理了一天的政務,總還算游刃有餘。

    這個國家的爛攤子很多,即使有那麼多的人才依舊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女帝一向深諳用人之道,在女兒國早已架好自主運轉的先進國家機器,更遑論還有咋婆坐鎮。所以她敢整天到處跑,一下消失好幾年。

    但這個世界需要重新建立的東西太多了,如果不制定一套契合的國策的話,哪天她離開之日,就是所有心血毀於一旦之時。她才不要自己的政績只是流星般的在這個世界上劃過一筆。

    她要成為超越那個所謂的成聖的六道仙人的存在。

    嘛,一下子這麼有乾勁的後果就是整天有乾不完的活兒。

    廢除冗沉落後的政體結構,建立更頑強的體系。發掘整個世界的潛在利益,架起經濟、文化、人種的橋樑。一步一步的,緊緊的把所有人綁做一團,利益的牽扯限制各大忍村不敢妄掀戰火。然後就是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掏出自己隨身存放的,糜稽提供的龐大數量的武器草圖。女帝淡漠一笑“沒想到,最先享受這番成果的居然是這裡。”

    一個本與自己毫無相干的地方。

    嘛,作為新武器的實驗基地。就當是這個世界付給哀家的酬勞吧。

    見女帝似乎忙完了,在辦公室玩了一天的佐助抓緊跑過來,扯了扯她的裙子引起注意力。

    “吶,尼桑什麼時候回來?大名大人。”

    “叫陛下!”

    “陛下!尼桑什麼時候回來?”

    這時的佐助只是一個有些彆扭的兄控包子,眼巴巴的表情,軟糯的聲音,女帝這個早被激活萌孩控屬性的傢伙瞬間把持不住了。

    “佐助醬,尼桑馬上就回來啦,只要和哀家洗白白吃飽飽就能看到哥哥了哦。”

    “那,我們快去洗白白吧。”佐助信以為真迫不及待的去拉女帝的手。

    “陛下,請不要對那麼小​​的孩子出手!”突然想起的聲音打斷了某人的企圖“這種事務必去找伊爾迷大人,他應該很樂意的。”

    “嘖!這麼快就回來了。”

    伴隨著女帝的抱怨,佐助歡喜的一把撲過去抱住任務歸來的大哥。

    “幸不辱命,大蛇丸大人已經帶到,我們告退了。”說著就抱著佐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剩下房間裡六人大眼瞪小眼。

    好在女帝心理素質過硬,被看見那麼威嚴掃地的場面依舊不以為意。從容的讓大蛇丸入座。

    原本大名辦公室已經好些年因為束之高閣顯得陳舊寒酸。女帝上位之後勤於內政,另外開闢了一間會客室作為她的辦公地點。陳設選用的是她比較傾向的風格。

    所以大蛇丸此刻就坐在舒適的沙發上打量這位最近被民間捧為救世主的女人。

    雖然早有耳聞,但大蛇丸依舊為她的美貌震驚。

    難怪,那怪在各國大名的交涉中她會屢屢佔盡便宜。她的手腕尚不言表,光是她的美貌,就能讓那群昏聵無能的傢伙心甘情願的奉上一切。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蛇姬大人是這樣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因為薩羅梅長期盤踞於女帝身邊,得外界稱譽'蛇姬'。

    “不知蛇姬大人召見區區叛忍有何貴幹?”

    女帝掃視一眼他身後因這句話瞬間戒備的幾人,漫不經心到“哀家召你回來,是想實現你的願望。”

    稍微對大蛇丸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這個瘋狂執拗的忍者,以血腥罪惡的方式,追逐著永生。

    蛇瞳急劇收縮,隨即又轉為平常,大蛇丸雙手交叉支起下巴“外界盛傳蛇姬陛下實力深不可測,原來對永生之術也頗有研究嗎?”

    看來這傢伙也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女帝也懶得繞圈子,直言到“永生?哀家怎麼可能執著於那種東西。哀家的一生精彩至極,怎麼可能讓永生這麼無聊的事讓它變得平淡無奇。”

    “呵,倒不如說是不敢相信這種超越時間的理念,所以用充實人生這種悲哀的藉口催眠自己,好讓生命終結的時候安於天命束手就擒吧。”大蛇丸一下子就諷刺回去。

    “那麼,認真開發永生禁術就好了,何苦創造這麼多的忍術,何苦妄圖攪翻世界?”女帝平靜的問。

    “那隻是研究的附加產品而已。”大蛇丸眼神一閃“至於攪翻世界?陛下可不能偏聽他人之言。”

    “之​​前哀家向三代要科研人才的時候,他第一個推薦了你。”女帝不理會他的死不承認,看著大蛇丸聽到三代的名諱瞬間變色的臉滿意到“那時候哀家並不知道你作為一個叛忍早已叛逃出國。只以為三代舉賢不避親而已。”

    頓了頓,女帝繼續到“據說你幼年失怙,幾乎是三代撫養長大的。知子莫若父,明知道你的危險和不羈卻認為你仍然是哀家計劃的最佳執行者,看來三代的判斷和你自認為的不一樣呢。”

    “撒,誰知道上了年紀的臭老頭是怎麼想的。”臉上早已沒有了一開始似笑非笑的漫不經心,取而代之的凝重的沉鬱。

    “那哀家可不可以認為,三代的猜想是正確的。”眼神一轉,直直的盯著大蛇丸“你不是執著於永生,而是害怕自己的消失。”

    所以想盡辦法希望在世界上留下什麼證明自己永遠的存在,最好的方法當然是狠狠的給天下一刀,讓這疼痛永遠銘記著他存在過。

    “自以為是的猜測可能會讓你的期待付之一炬喲。”大蛇丸定定到。

    “沒關係,這點風險哀家能夠承擔。況且,哀家不認為那你能拒絕這個誘惑。”

    “哦,怎樣的誘惑?”

    “你,大蛇丸,將在歷史上成為與六道仙人比肩的存在!”

    一字一句,斬釘截鐵。這比大蛇丸自認為追求永生還要荒謬的話就那樣被輕易的說出來。

    身後的君麻呂幾人早已平息靜氣,生怕一個呼吸太重,這已經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範疇了。

    大蛇丸看了女帝半餉,然後大笑出聲。頃刻,笑聲戛然而止。

    “你,憑什麼認為你能做到那種程度?”

    這話單看是不信任到極點的質疑,但女帝知道這傢伙已經動心了。

    一踏圖紙直接扔到大蛇丸身前的桌上,那是從她的儲存盤中影印出來的小部分。

    “就憑這個。”

    大蛇丸拿起圖紙,翻開第一頁就開始臉色大變,不顧細看,他一張一張的快速翻閱著,即使只看個大概也能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

    “如果,你能把這些廢紙裡的東西化為現實。創造出遏制六道仙人留下的力量,那麼你認為,後人會怎樣評價你們?”

    止不住顫抖的雙手,大蛇丸深深的呼吸幾下,強迫自己放下手中的圖紙。

    起身,撫平衣服上的摺痕,大蛇丸走到女帝下首,鄭重的跪下,這是火之國宣誓效忠的最高禮節。

    君麻呂等人早已隨大蛇丸一起跪下。

    “我大蛇丸,願為您獻上自己的腦髓!”

    腦髓嗎?

    很好,多餘的東西她也不需要。

    “哀家接受。”

    “從現在開始,大蛇丸作為火之國科研部長,直屬於大名府管轄,取消通緝指令,其他人不容置喙。”

    “願你的研究為天下帶來福音。”

    “遵命,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總覺得蛇叔追求永生不僅僅是怕死,看到他小時候站在父母墓前,還有同伴們一個個死去​​然後被迅速遺忘的情景。應該更傾向於不希望自己就這麼平淡無奇的消失然後被世界遺忘吧。

第89章火影

    木葉還是那個木葉,只是有什麼東西在平靜之下悄然改變。

    遲鈍的民眾其實是看不出什麼的,但明顯柔和的氛圍卻是切實體會得到的。

    遠的不說,就比如日向家和宇智波家的族人,最近就越來越好相處了。少了那種等級分明的微妙排斥,多了一分柔軟和善。

    只有真正能觸摸到那層關係的人才能知其意。

    首先是宇智波,接連不斷的工作指派讓原本備受冷遇的人才們有了用武之地,不斷在復興運動中做出的貢獻換取了他們一族在國內的話語權,被開闊的眼界使他們不在執著於木葉這個彈丸之地。

    恢復生活的信心和憧憬的他們,真正的展現出了這個得天獨厚的一族的魅力。

    宇智波一族,大多面貌俊美,資質過人,長久以來對自己姓氏和血繼的自信使得他們獨有一份耀眼的自信。

    拋卻隔閡後和他們交往的話,很容易就能感受這一族的魅力。這種從心底的折服使得宇智波在木葉的警備工作不再那麼受人排斥,反而逐漸作為民眾心中公正裁決的化身。

    這種善意的融合使得木葉高層依舊認為宇智波居心叵測的人無話可說。

    再就是日向一族。

    女帝把手伸進木葉之前就已徹底了解過幾大家族的秘辛,在三​​代幾乎明確表示臣服後,女帝找日向一族的族長以及三代徹夜長談過一番。

    要說為什麼這麼著眼於區區一族的內務的話?女帝當然有自己的考量。

    日向一族,宗家的地位是絕對的,從幼時就把掌控生死的按鈕獻給宗家的分家,想來不會像表面上那樣安寧。

    明明是親人,但殘酷的從屬關係卻滋生出刻骨的怨恨。在親情與恨意中左右搖擺的家族,女帝不認為能好好的行駛他分權的職責。

    端看木葉不能真正壓制宇智波,卻能牢牢的掌控日向就能說明一切。

    女帝需要的是能夠和木葉以及日後崛起的宇智波分庭抗禮的家族,不是因為人心不穩誰都能輕易掌控的家族。

    她理想的三足鼎立,使得木葉永遠不能成為超越國家政體的存在。就必須讓這個家族擁有這個資質。

    好在族長日向日足也是這項體制的受害者,自己的雙生弟弟就因為是分家代他受過失去生命。作為宗家的他是絕對做不到那種優越的支配感的。

    有了大名和火影的支持,加上族長本身的妥協,日向一族宗家的長老們最終在這場拉鋸中敗北。乖乖的交出了令咒的解放手印。

    平等的地位使得純粹的親情逐漸回籠,傷痛和恥辱雖然不能一時忘卻,但一切還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時至今日,木葉決策席已經是木葉、宇智波、日向,三方呈4:3:3的姿態。

    一切都按照女帝預想的結果呈現出來。

    轉動一下手中的毛筆“內以安,現在該攘外了。”

    回應她的是歸來的伊爾迷,已經被他重重扔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體。

    “伊爾迷大人,歡迎回來!”站立一旁的鼬垂首恭敬到。

    女帝掃視了一番,發現殺手居然一派輕鬆全無自己想像的狼狽。

    “哦呀,原來傳說中的宇智波斑不過如此嗎?”

    伊爾迷徑自端起桌上女帝的杯子,一口氣喝光裡面的茶水,在女帝皺眉中鬱悶到“哪有那麼容易,不過是意外之喜罷了。”

    “鼬,摘下他的面具。”伊爾迷對鼬吩咐到。

    鼬不做多想,只以為是防備寫輪眼,所以讓身為宇智波的自己確保萬無一失而已。哪知小心掀開面具,底下的真容讓他驚駭出聲。

    “帶土桑!!”

    失卻了一貫的冷靜沉著,鼬此時表現出的失態幾乎是生平第一次。

    女帝見著情景反倒興致來了,玩味的示意伊爾迷解釋“想必此行獲益不少呢,說來聽聽。”

    伊爾迷早已整理好措辭,信手到“按照你的想法,揪出幾年前九尾事件的策劃者,挖出這顆定時炸彈。不過這傢伙藏得很深,從各方的情報中才隱隱的抓住一點尾巴。我把目光鎖定在一個名為'曉'的組織上。”

    “這個組織成立好幾年,但一直以守護弱者的正面形象示人,一開始絕對難把這個縱狐行凶的傢伙和他們聯繫到一起。但最近幾年,曉組織開始淡化在世人眼中,高明的操作,神不知鬼不覺。我查了一下,他們最近的一場大的戰役是對陣雨忍村前首領'山椒魚半藏',之後就像突然消失一樣,整個組織沒在傳出任何動作。推測在此戰役中受到了不可估量的打擊。”

    “但,有趣的是,我潛進雨忍村,居然發現與四大國交涉的水影只是一介傀儡。那裡真正的統治者是名為'神'和'天使'的兩個代號。更有趣的是,控制少數雨隱高層後,得到的所謂'神'和'天使'的畫像,居然是一度消聲覓蹟的'曉'之首領其二。”

    “費了一番功夫,終於摸到曉的聚集地,運氣不錯,居然讓我撞見各種形象特徵都符合的'宇智波斑'。不過那些傢伙果然敏銳,居然發現了我。要不是跑得快,估計就回不來了。”

    “不過也成功的在'宇智波斑'身上打上了我的念力。這種結果不該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老不死犯下的疏漏,那個時候起我就開始懷疑。趁著他們分散人手搜尋我的時候,我決定賭一把。”

    “可見老天還是眷顧我的,如我所想,這個傢伙果然沒有傳聞中所匹配的實力。雖然空間能力棘手,但依靠速度優勢還有某一方的條件限制,還是把他抓回來了。”

    “這傢伙,根本就不是宇智波斑。或許兩者之中有些淵源,但絕對還是未完成體。”

    伊爾迷說得輕鬆,但誰都知道他出去的這幾十天,在四面強敵中一個人如履薄冰的潛伏,避開無孔不入的監視套取情報,更是一度被發現追擊,這種狀況下還最終完成任務,帶回了整件秘辛的關鍵所在。但是拎出一個環節就已經夠險象環生了。

    而鼬此刻卻凝重的開口了“他叫宇智波帶土,是我的族兄。四代火影直系弟子,死於——神無毗橋戰役。”

    女帝沉吟半餉,食指不自覺的敲擊在桌面上,發出規律的聲音。

    “鼬!”女帝忽的抬頭,對拍翊納倌甑健傲郊攏櫓牧礁鍪琢歟褂杏鈧遣u粒欠直鸕納鉸睦<熱灰丫該佬盞鬧朗撬Ω貌荒尋傘!

    “是,火影樓裡應該都有據可查,我馬上通知傳加密文件過來。”

    “另一件事,宇智波斑還有四代火影的一切,哀家都要。這個你親自去,帶上哀家的印鑑,哪怕是木葉最高機密,也不得違令。總覺得,有兩股不同的線纏在一起,但是又殊途同歸呢。”

    “您是懷疑……”

    女帝點點頭,往伊爾迷的方向一掃“這個你應該最清楚吧,從你的措辭來看,曉之首領兩人還有宇智波帶土,都不是某一方統治另一方的存在呢。明明穿著同樣的製服,所以哀家猜測是不是因為同樣的目的或者利益維繫的相互利用的關係。”

    “沒錯。”伊爾迷很滿意女帝和自己充分的默契“三個人相處的時候明顯那兩個是一國的,而雙方的確是那種互不支使但微妙平衡的氣氛。”

    聽到這裡,憑藉自己敏銳的大局觀,鼬也推測出了女帝他們所想。對於真相的追求使得他有些迫不及待。

    鼬領命而去,房間裡就剩下女帝和伊爾迷,還有昏迷不醒的帶土。

    氣氛突然有些微妙,但女帝毫無所覺。一門心思撲在謀略上的帝王對氣氛的領略已經降格為零。

    見鼬已經離開,女帝下意識的對伊爾迷吩咐到“秘密傳令森乃伊比喜和山中亥一,暫且對九尾事件元兇的真實身份保密。”

    “如果他真的是憑藉一己之力控制九尾的人,這種程度的刑訊恐怕是無用之功吧。”伊爾迷指出到,宇智波一族的精神力可是傲然整個世界的,更遑論這個幾乎把寫輪眼開發到極致的傢伙。

    “所以你也去。”女帝強硬到“森乃氏的經驗,山中氏的心轉之術,再加上你的操作系能力。如果這樣都不能撬開一個人的嘴,那麼哀家只好最後用粗暴的方法碾壓了。”

    隨即激將一笑“怎麼樣?賭上揍敵客的驕傲,你能夠容忍讓你無可奈何的人嗎?”

    “眼前不久有一個嗎?”伊爾迷突然提醒女帝,滿意的看著她愕然之後閃躲​​的眼“不過也僅有一個就夠了,除此之外我是不會允許他存在的。”

    “別做出這種不情不願的姿態。”女帝煩躁到“想用這種事跟哀家講籌碼就打錯算盤了。”

    “怎麼會?”伊爾迷做出疑惑的表情“放心吧,這些事都是我自願的,獨此一回不計回報哦。”

    “要說為什麼的話?”

    “大概是踏足這裡的你耀眼的讓我無法自拔。”

    早已不是第一次聽到他的告白,但或許是貓眼中的愛慕比任何時候都來得直白坦蕩。

    此時女帝一張臉慢慢開始變紅,在顯然識別之前被努力打住。

    只見她又揚起那張慣有的傲慢嘴臉,故作的得意顯得彆扭又可愛。

    “這種程度而已,真是無可救藥的卑微傢伙。”

    “嗨嗨!我這個卑微的傢伙就去幹活了。”伊爾迷滿意的扛起帶土,轉過身後平直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揚。

    各個機構都在快速有效的運轉著。

    等鼬和伊爾迷的任務告一段落的時候,宇智波止水也從波之國歸來。

    如女帝所想,鼬對於宇智波斑和四代秘辛的詢查果然受到阻撓。

    畢竟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宇智波飛速崛起的背景下,鼬的作為無異於在心懷質疑的長老團心中引爆一團火藥。

    幸好有女帝的印鑑,加之耳濡目染這麼久,他的政治談判手段也變得異常高明,總算不辱使命的挖出了女帝想要的。

    而伊爾迷為首的刑訊集團經過一開始的膠著之後,在耗趕宇智波帶土的精神力,由伊爾迷的念針操控之下,再輔以心轉之術,總算取得了喜人的成果。

    一條一條線索連成串,一個一個偶然變成必然。最終的結果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荒唐的價值觀,無法挽回的悲劇,對未來天真而殘酷的設想。

    如果讓他們再經營幾年的話,恐怕整個世界毀於一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值得慶幸的是,解決事態的著手點意外的容易。

    女帝當場就下令召回遠遊的自來也,命他直取雨之國,自己的門戶自己清理。然後親自在森嚴的牢獄面見了宇智波帶土。

    被毀棄的容貌讓他看上去並不像二十出頭的青年,周身頹廢絕望的氣質更讓他像行屍走肉般腐朽不堪。

    全身被束縛,那雙讓世人忌憚的寫輪眼被精密複雜的咒印封印。

    雖然還只是個仇恨之下誕生的半成品,但這份摧毀整個世界的覺悟和不惜一切付諸實踐的決心可見一斑。

    帶土看著坐在盤捲的巨蟒身上的女人,她可真美。

    直白強大,帶著對整個世界囊括手中的篤定與傲慢。

    他聽說過她的事,那些豐功偉績無孔不入的傳進耳朵裡。人人都在歌功頌德,彷彿真的是救世主降臨一樣。

    救世主嗎?

    或許是這樣,偏執如他也不得不承認整個世界在她的影響下開始恢復生機。那些籠罩百年的霧霾正在逐漸散去,就像神明的救贖終於來臨一樣。

    但是!

    但是!

    但是,如果要來的話,為什麼來得這麼晚?

    為什麼琳死後世界居然開始走向光明。

    絕不允許,這個帶走琳的世界,有什麼資格得到救贖?

    視線的余光掃到那個站在女人身側的黑色身影。

    無力的絕望就像被抽光了空氣的氣球。

    果然,還是輸了啊。琳,你的眼光總是那麼敏銳,所以一開始就不對我抱有期待嗎?

    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辦到。

    “你們贏了。”乾澀的喉嚨使得說出的話極度沙啞“這個罪惡的世界又一次得以苟延殘喘。但是,世界被仇恨摧毀的宇智波帶土遠不止我一個。”

    揚起一個充滿詛咒的惡意陰笑“我在地獄,等著一切虛偽的希望覆滅的那一天。”

    刻骨的仇恨和墮落像是在最後垂死宣誓一般濃烈,這種毫不妥協的絕望讓女帝直皺眉頭。

    但她卻無法對這份癲狂產生憎惡。

    她知道這個人的故事,只能說,是絕望的命運沒有給他出路。

    如果換一個立場,假如失去傾注了整個世界的心愛之人的是她的​​話?

    女帝光是掀開這個可能性的一角,就能肯定自己做得會比這個人還要絕對。

    此時此刻,在永遠失去和不願接受的對比中,女帝第一次反思,是不是自己太過幸運,所以才會如此任性的磋磨自己的內心。

    這一瞬間,刻意忽略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腦海裡的,那個強大而扭曲,瘋狂卻溫柔的小丑的臉閃現出來。

    冰冷無情的心臟滯澀的跳動兩下,意外的不復曾經的疼痛,反而溫柔的期待一樣耐性柔和。

    認命的閉上眼睛,睜眼之後,女帝已經決定不再無視自己的心意了。不管今後將會怎樣改變,怎樣跳動,她都決定坦然的面對它。

    不過在這之前,女帝揚起一個篤定的笑臉“不會的!”

    “這個世界只會擺脫絕望的深淵越來越強大,強大到任何怨憎都無法摧毀它的前進和希望。”

    “要說為什麼的話?”

    “沒錯,因為這是哀家親手建立的。”

    “而你,將被時光凍結,眼睜睜的看著它強大到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地步,最後即使恢復意識也無可奈何,只能抱著你可悲的絕望灰飛煙滅。”

    “聽著,這是哀家的聖旨。”女帝直視著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死死地瞪著自己的帶土“仔細領略什麼叫君無戲言吧。”

    “甜甜甘風!”

    伴隨著詛咒與不甘,絕望和解放,肉身一寸寸的化為岩石。

    這根最重要的,處於核心的樞紐線的斬斷,宣示著一切的陰謀在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果然,不久後自來也帶回了好消息。

    由他親自出馬,加上木葉儲備充足的精英支援,實力還沒有達到巔峰的兩個不孝子弟皆被捉拿歸案。

    當然這其中不乏小南和長門的消極抵抗。

    雖然做法相同,但小南和長門的目的和帶土完全不一樣。他們是在內心裡期待著和平,所以想要用刻骨的傷痛讓世人銘記和平的珍貴。

    但是有人比他們先一步做得更好,失去對道路堅持的兩人在自來也曉之以情之下,最終在戰鬥中妥協。

    剩下的幾人中,蠍震驚於女帝的石化術被成功招攬,迪達拉算是買一贈一。角都和飛段不滿女帝提出的待遇自行離開,轉手就被女帝將行踪賣給與他們結下仇怨的忍村。過著充實的逃亡生活。

    而等待復活的宇智波斑的遺體則被女帝交給大蛇丸。

    曉之組織,最終分崩離析。

    對於這位傳說中的實力逆天的忍者遺體,大蛇丸幾乎是欣喜若狂的接手了。

    “陛下果然大手筆,居然把這麼危險的東西交給我。”忍不住揶揄到“忍者,尤其是實力超群的忍者,可不是死了就失去危險性的。”

    雖然早已見識過這個女人的大度,但這樣不計風險的交付還是讓他頗為感動。

    女帝無所謂到“更危險的東西哀家都敢交給你何況這個?話說回來,給你的東西開發到什麼程度了?”

    提到這個大蛇丸來了興趣,眼神狂熱到“很快,首批試驗正好趕上會見五大忍村。如果不能駭破他們的膽量,壓彎他們的脊梁,我可以提頭來見。”

    “蛇頭什麼的哀家沒興趣,既然這麼自信,那哀家就放心了。”

    “那麼,就進入名載史冊的倒計時吧。”

    有什麼東西迅猛發酵,突然之中就會轟然質變一樣。這種氣氛侵染了整個火之國的高層。

    彷彿三日之後的五大國會議就是那個節爆點。懷著期待又惶恐的心情,所有人都翹首企盼著。

    對於自己一手帶來的結果,女帝沒有什麼好驚訝的。這個時候她還在忙著最後的工作。

    從波之國歸來的宇智波止水交上了一份完美的任務報告。

    不但攔截了叛忍和不法商人對波之國的覬覦,甚至對當地的人文、信仰、民風、價值取向一切的一切做好了調查。

    有了這份詳盡的報告,女帝派遣的使節團交涉期間事半功倍,很快以極低的代價將波之國併入版圖。

    “這是?”女帝對宇智波止水身邊尾巴一樣粘著他的小孩問到。

    止水瞬間絕對失態,拉過小孩單膝跪地“他叫白,是屬下回國途中撿到的,似乎是某個血繼家族的最後遺孤。”

    雖然措辭盡量的冷漠,甚至極力讓女帝認為這孩子的價值,但語氣中的關心和擔憂卻藏不住。

    女帝轉眼看看那個小孩,長相很是秀美,只是長期的流浪顯得過於乾瘦狼狽。見女帝看向他,不安的朝止水靠過去,小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袖子。

    眼裡像拉住救命稻草一樣的光輝讓女帝內心一軟。

    “既然是你撿回來的,那就由你收養吧,相信宇智波不至於連個小孩子都養不活。”

    那些傢伙恐怕巴不得多一個稀有血繼日後為他們所用,但止水依然驚喜溢滿了表情。

    “是,屬下以宇智波的榮耀起誓,一定讓這孩子健康平安的長大。”

    被世道的冷漠和親情的絕決磨光了希望的白傻乎乎的望著止水,大大的眼睛溢滿了淚水,小小的胳膊即使環抱不住也要死死的抱著止水的腰。

    一大一下兩個身影的僅僅重疊讓女帝有些恍惚。

    羈絆的建立有時候就是這麼匪夷所思而突如其來,這種陌路卻可以轉換為摯愛的感情,正是人性的光輝。

    直到鼬應詔來到女帝的辦公室,女帝依舊沉浸在那份快要融化的感動中。

    “陛下!”

    鼬上前抱起枕在女帝腿上睡著的佐助,發現另一邊還枕著一個金毛。

    了解事態真相的他當然知道那是誰,四代遺孤,漩渦鳴人。

    佐助是從他召回大蛇丸開始,一直三不五時被女帝宣到大名府來玩的,對於自己弟弟太可愛,老是讓怪阿姨惦記,鼬是即得意又無奈。

    而佐助對這種生活倒是樂意之極,不但能經常見到大哥,還有漂亮阿姨陪他玩,每次都給他好多好吃的,又可以在沒有父親嚴厲管教下盡情的玩耍​​。

    而漩渦鳴人,則是女帝閱覽四代秘辛後,下達的第一條指令,那就是漩渦鳴人作為大名的養子經由大名親自撫養。

    在木葉高層已九尾的危險性反駁時,只輕飄飄的甩出一句“他爸爸是英勇喪生的英雄,他是作為容器限制九尾的犧牲者。你們有什麼臉理所當然的享受別人用生命和未來換來的安寧,卻頤指氣使的沒收本該屬於他的待遇。”

    大名收養九尾人柱力,說裡面沒有政治考量,鼬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知道如今的和平是四代一家三口犧牲而來的鼬對鳴人抱著愧疚感,但至少他呆在女帝這裡的話,不會因為那些心胸狹隘的懷疑和遷怒遭遇不公正的對待。

    女帝見鼬來了收回思緒,輕輕搖醒鳴人。

    “啊嘞?吃飯了?”小拳頭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張開雙手要女帝抱他。

    好笑的揉了兩把他的金毛,讓伊爾迷把兩個小孩都抱走。

    關上門,女帝阻止了鼬站立聽令的姿態,讓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以一個較為平等的姿態。

    鼬莫名的坐下,女帝的一句話卻讓他驚得立馬站起來。

    她說“三日後,哀家傳位於你。”

    木葉60年,當然現在已經廢除了木葉紀元年,從那次改革後,那位帝王宣布火之國實行炎歷紀年。

    那麼現在的時間應該是炎歷6年。

    火之國已經成為世界超級大國,先進的政體,強大的經濟實力,獨步天下的武裝力量。他們的強大已經不是單純的凌駕於他國這麼小家子氣的東西。

    而是帶動整個時代發展,使世界見到長期和平的曙光的強大。

    火之國大名,宇智波鼬,師承那位開天闢地以來雄韜偉略的君主,上台之後憑藉強大的實力,高明的政治手腕,不偏不倚的執政態度,很快獲得國內的支持,並一直致力於整個世界的和平道路的探索。

    現在的世界,人民生活富足,經濟發達,交通便利,戰火過後人民之間的隔閡與仇恨正在緩緩的消融。

    陽光真的降臨了這個百年來都不曾普照的大地。

    但是真正了解如今世界平和結構的人,都不會忘記幾年前由那位帝王組織的五忍大會。

    那場改變整個時代的軍事演習。

    傲慢且咄咄逼人的到來,膽寒且畏懼的離去。從此忍者將不再是操控世道的武器。

    被聞所未聞,頃刻間能夠釋放出高級忍術般破壞力,彷彿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武器嚇破膽的四國高層,在今後的世界改造計劃中予取予求,最終絕對的實力獲得了絕對的成功。

    鼬提筆在最後一份文件上簽好字,放下筆,來到可以遠眺整座大名府的窗邊。

    思緒漸漸回到那個時候。

    “不要感到驚訝,哀家本是時空的旅行者,這個世界的過客,這是你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早已註定的事就不要為了它失態。”

    “為什麼選擇你?”

    “是啊,為什麼?長得可愛算嗎”

    “好了好了,不逗你。因為,你擁有大義。”

    “誰?不,他或許仁慈,但任然無法肩負大義。直白的解釋,你會因為有朝一日成為大名偏袒宇智波一族嗎?”

    “只有拋卻對一族,一村,乃至一國的束縛,真正著眼於和平的人才能守護哀家的成果。不為自身的實力迷失,不妄起貪念,真正心系天下,才能帶著這個世界一起往前走。”

    “所以,不是哀家選擇的你,是世道選擇了你。”

    如今的現在,所有人都把曇花一下創下豐功偉績的你視作拯救蒼生的神明,而我也沿著你規劃的道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但是您呢,在百無聊賴的時空之旅中,是否曾懷念這個經由你手站起來的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我去,居然一口氣把火影寫完了,我居然能寫這麼肥的一章,不留言誇我一把你們好意思嗎?

    下章銀魂,嗯,看我的id你們不覺得有種吐槽的衝動嗎?

第90章銀魂

    萬事屋的早晨,總是從登勢婆婆在樓下叼著煙桿催繳房租的喝罵中開始。

    老太婆那有開天闢地之能的大嗓門把銀時拉出了夢鄉。

    “嘖,死老太婆,眼看就要摸上*了,總是這麼打斷銀桑還敢說自己不是如狼似虎欲求不滿,妥妥的嫉妒銀桑年輕力壯擁有的無限可能性啊。”

    捶了捶自己宿醉的腦袋,銀時摸過散落在榻榻米旁邊的衣物,上面還帶著酒精混合嘔吐物的惡臭。

    但他僅有的四套衣服昨天已經讓新八洗了三套,這個天氣估計還沒幹。

    沒辦法,只好將就著再穿一天。晃晃悠悠紮好皮帶,銀桑就是這麼不拘小節的男人。

    “餵——,新吧唧,神樂!”聞到雞蛋拌飯的香味,銀時一邊大馬金刀的坐到沙發上等新八替他盛飯,一邊興致勃勃的搭話。

    “昨晚我可是做了個超級詭異的夢,知道嗎。銀桑居然在巷子口噓噓的時候正好被個超級美女撞見。很詭異對吧?對吧?呀——,銀桑在美女面前絕對是毫不作偽的紳士,怎麼可能把男人不可言說的猥瑣掀給美女看自斷前程?不過話是這麼說,還真是一個美夢啊!!那美女可真漂亮,看到銀桑宏偉的xx害羞的樣子甩開結野主播108條街啊,嘖嘖,光是那張臉就能讓銀桑擼到'嗶'盡人亡。”

    “銀桑!”新八沒有給他添飯,重重的吸了口氣“那不是夢!”

    端著空碗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隨即銀時爆笑出聲“啊哈哈哈,新吧唧,以為做出嚴肅的表情就能騙到銀桑嗎?太甜了!聽好,就算搞惡作劇,光是煞有介事的表情是不夠的,還要確定當事人不確定事態真相飄忽不定的態度。”

    “像銀桑這樣意志堅定的人是不會跳進這麼低級的忽悠的,不過嘛新吧唧你的演技的確見長啊,明明偷了老太婆的胖次假裝阿妙的在猩猩面前騙零花錢的時候,還表情僵硬滿頭大汗的說,這才幾天,果然人的靈魂在現實面前會像過期的草莓牛奶一樣,最後還是會發酸發臭嗎。”

    志村新八一聽炸毛了“放p,老子什麼時候幹過那種事?絕對是你,除了你不會有人為了兩百多元的jump讓自己的靈魂發酸發臭,我就說為毛登勢桑最近總懷疑內衣大盜越獄,原來有人賊喊捉賊。還有你把自己做過的事擅自篡改記憶推卸給我是怎麼回事?”

    “活該你昨天差點被切丁丁。”

    “都說了那是做夢了。”銀時青筋一跳吼起來“一大早的玩這麼低級的惡作劇就像伊月俊的冷笑話一樣只會招人煩哦,拜託也考慮一下我們這些可憐的受眾啊,捧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不捧場一個不好就是友盡。世道不易你們這種傢伙還要任性到什麼程度啊。”

    新八垂死般支撐著自己的額頭“銀桑我理解你羞憤欲死迫切逃避現實的心情,也難怪啊,在那樣的美人面前做出天理不容的猥瑣動作,這種行為簡直應該脫光衣服綁到真選組的巡邏車上游街示眾。可以的話我也想把你的腦袋按進近藤桑骯髒的褲襠。”

    “但是現在的事態已經由不得你逃避了,因為我們有客人來了。”

    “嘖嘖嘖,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嚴重的臆想病,收留你的銀桑到底有多偉大啊。”銀時不以為意的打了個哈欠,然後鼻尖一動“話說老太婆又在做什麼好吃的?這麼香。”

    伴隨著他話音落下的,是刨完雞蛋拌飯一直安靜得異常的神樂的歡呼聲。

    還有,出現在他家廚房門口,那個絕美的,和自己夢境中重疊的身影。

    女帝看著那個有著亂糟糟的銀毛,渾身散發著酒臭和無可救藥的廢柴氣質的男人,冷笑一聲。

    “哦呀,哀家做飯的時候可聽到了精彩的低俗相聲呢。看來即使是猥瑣男,暴露狂,黑工頭,盜竊賊,詐欺犯也是有一絲可取之處的。”

    突然急速運轉的汗腺很快打濕了整張臉,銀時指著把蛋包飯放在神樂桌前的女帝,頸關節生鏽一樣艱難的轉過來。

    “這是——”

    “如你所見,看到你猥瑣行徑的美女客戶。”新八淡定到。

    “那麼——”

    “那個不是夢,我一直在提醒你的。”

    “也就是——”

    “你剛剛的話一字不差的被聽進去了,不過不用擔心,反正一坨大便和一大坨大便沒有多大區別。”

    銀時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雙腿發軟險些站立不住,只見他踉踉蹌蹌的跑過去打開壁櫥的門。

    “總,總之我先去找時光機。”

    “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有!”新八衝上去死命把銀時往外拖“快振作一點吧餵!在少年少女面前你真的確定要成為這樣的人生導師嗎?”

    “閉嘴,擁有光明未來的少年少女怎麼會理解銀桑的絕望,還過分的把人生的責任壓在脆弱的大叔身上。我不管,我一定要回到昨天晚上隨地大小便之前,不,反正要回去的話乾脆回到變成madao之前,這次銀桑一定好好唸書拉​​直頭髮然後去高天原工作,一定要成為江戶大眾情人坂田金時。”

    “你到底要讓你的銀髮天然卷背黑鍋到什麼程度,都說了你不受歡迎只能做魔法師是你自己沒本事賺不了錢,不要連這種假設都要把捲毛算進去啊! !”

    “放p,這個因果關係我早就確認了,就連假髮那種貨色都能一年收個兩封情書,銀桑怎麼可能連那種二貨都比不過?就是因為好狗命天生一頭清爽的直發。我不受歡迎怎麼看都是天然卷的錯。”

    “人家桂桑有錢有本事怎麼看都不是你這個廢材能比的吧?”

    “救命啊!!!哦噶桑——,這個世界已經被歧視天然卷星人佔領了,地球好可怕快接我會抖s星——”

    還未說完的話被閃電般乍然出現的攻擊打斷,銀時迅速的推開新八,然後脖子一偏——

    尖銳的釘子擦著臉沒入櫥櫃門,留下一個細小的圓洞。

    “哦!”伊爾迷吹了一聲口哨“不管怎麼裝瘋賣傻,該有的動作還是不含糊嘛,也難怪昨晚能保住你那短小的——”

    “伊爾迷!”女帝提高聲音打斷他。

    實在不能理解男人的共鳴度,明明這傢伙一直都是個家教良好的人,為什麼到這裡連那種粗俗的詞彙都能說出來?

    伊爾迷暗恨自己大意,再惱羞成怒也不該在女人面前失態的,幹嘛為了那麼個猥瑣的玩意兒暴露男人的劣根性和深不可測的下限?

    要知道這個單純的女人還對男人的骯髒和卑劣一無所知,即使西索那個無下限的傢伙也會盡量營造浪漫的氣氛來美化自己的*和意圖。

按下殺意,伊爾迷退回來,並排和女帝坐在那隻長沙發上。

    對面的神樂已經吃完蛋包飯了,但夜兔的食慾豈是這麼容易填飽的?兩隻藍眼睛充滿渴望的看著女帝,瞬間讓她意識到了這孩子長期吃不飽的慘狀。

    一雙美目冰冷鄙夷的看了眼那個銀毛,對著神樂到“走,外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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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舞伎町最負盛名的酒店裡。

    不同於歌舞伎町混亂粗暴的氣氛,它就像是一位紳士站立在一群貧民之中,鶴立雞群而備受憧憬。

    萬事屋三人組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有朝一日能夠來到這個地方。

    長方形的大理石餐桌上,數不盡的珍饈美味,名釀佳餚。那些只在電視上見到過的高等料理,被藝術品一樣精美的依次擺放。

    還有隨著女帝那聲“喜歡自己點。”,老實不客氣的三人直接按頁數點餐的勢頭。

    銀時方圓兩米之內全是甜點,幾乎一口份的速度吃著就流下了淚水“這可是雜誌上才出現過的芭菲,老媽,活了二十幾年,銀桑也終於吃到了。”

    “嗯嗯,原來吃姐姐這麼多年的毒雞蛋,是因為今天的幸福讓老天都看不過去了。”新八叼著​​美味的龍蝦伸長胳膊去拿那份醬汁鵝肝。

    “你們真是太沒出息阿魯,本女王就不會那麼沒出息,光吃大米就能夠滿足了,配菜什麼的再好吃也是配菜。即使普通,米飯才是王道。”

    “小姐,那是由魯剋星球每年僅產數百斤的鑽石米,按粒收費的。”周圍被他們的吃相shock到的服務生忍不住解釋。

    誰知這種輕視的意味不但沒讓這些傢伙難堪,反而見三人眼睛一亮,真的是像要發出光波的那種亮。

    “再來一盆!”x3

    不是碗,是盆!!!

    女帝僅僅的握住自己的拳頭。

    她在勸自己淡定淡定,難道自己見過的陣仗還少嗎?這種事哪會打破她的從容。

    只不過是三個吃相難看——極度難看的傢伙而已,又不是沒救助過難民。

    我去難民都沒這麼兇殘吶,這簡直是飢餓頻死的人陡然看到食物的樣子。

    生平第一次,女帝沒辦法堂堂正正挺起胸膛欣然接受別人的目光,現在她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好讓別人不把自己歸為這三個丟臉的傢伙一夥兒。

    要說伊爾迷就是會把握機會呢,見女帝悔不當初羞憤欲絕的樣子一把將她的頭摟進懷裡。

    這種鴕鳥的姿態讓女帝好受點,居然就這麼任由他摟著。

    等那邊傳來幾個山洪般響亮的飽嗝聲,女帝終於帶著搖搖欲墜的心招呼結賬。

    本來驚世絕豔的大美人,在進來時驚艷全場的存在,現在大家看她的眼光倒多了幾份同情。

    結完賬讓服務生帶他們來到一個包廂,小而封閉的地方更適合談事情。

    或許是吃飽喝足之後懶洋洋的滿足感作祟,銀時沒再糾結之前的事,三人人手一根牙籤剔牙的樣子悠閒地女帝想打人。

    廢柴男也就算了,眼鏡男孩也算了,居然把一個可愛單純的女孩子帶得粗俗到這種地步。

    忍下口氣,女帝決定先辦正事。

    “聽說歌舞伎町大名鼎鼎的萬事屋,只要給錢就什麼都願意​​做。”

    “嗨嗨!”銀時興奮的回應“不管是多麼困難的工作我們都會接受的,不管是貼身保護美人,還是貼身保護美人,還是貼身保護美人,哪怕這麼有難度且充滿風險的工作也不是問題哦。”

    “那就好,哀家在找一樣東西,但那件東西的相傳之地卻不方便去,怎麼樣,接受這個委託嗎?”女帝沉著眼睛看著銀時。

    “怎麼會,找東西這種輕巧的活計隨便派一個人就可以了嘛,比如說你旁邊這位小哥。”銀時指向伊爾迷“我們會負擔好你的人身安全的喲,就這麼說定了。”

    “一億!”

    “哈?”

    “委託金,哀家出一億。”

    銀時銀髮一擼,常年沒有精神的死魚眼陡然鋒利,整個人渾身氣勢一變,彷彿白夜叉穿越時空來到這裡。

    只見他審視般的看著女帝和伊爾迷,彷彿一切陰謀都在這眼光中洞穿。然後,他開口了。

    “成交!”

    女帝滿意一笑“由於時間緊迫,哀家就不作等待了,任務時間​​從明天開始。”

    “什麼地方?”

    “吉原。”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好難寫,每句話都要過好幾遍,因為銀魂這部動漫真心把吐槽技能發揚到天際的,而銀桑我的文字幽默還沒到信手拈來的地步。

    如果還是覺得不好笑?拜託別告訴我,現在的我已經努力了。

第91章銀魂

    從酒店出來後,兩撥人分道揚鑣。

    或許是滿足了她的最高本能,神樂這個毒舌丫頭居然沒對女帝這個閃耀著刺眼光輝,讓她女主寶座搖搖欲墜的女人噴毒汁。

    反而甜甜的笑著揮手對她說再見。

    見萬事屋三人組懷抱著對走上人生巔峰的無盡希望,奔走在夕陽的光輝之下。

    女帝嘆了口氣,這幾個傢伙真的是情報上歌舞伎町樞紐支柱嗎?

    人不可貌相,即使不斷的這麼提醒自己的女帝也對本來運籌帷幄的事感到懸。如果不是對伊爾迷的情報能力極度自信……

    算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吧。

    伊爾迷估計也對自己的情報準確度首次產生了懷疑,如果不是確信那個銀毛真正具有實力,以他的強迫症非得重新把歌舞伎町查得個底朝天不可。

    怎麼看也不像扮豬吃老虎。

    懷著這樣微妙的心情,二人打道回府居然也沒注意避開那些會招來麻煩的地段。

    要知道這裡是歌舞伎町,江戶最混亂的地方,所以遇到什麼惡霸擋道,調戲美女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吧。

    女帝看著圍上來的各種奇異髮型,大多戴著口罩的傳說中的飛車黨。只覺得這場景的即視感怎麼那麼強烈。

    要是待會兒伊爾迷再殺幾個人,是不是又會趕上來個小雲雀阻止他們?

    可伊爾迷終究不是庫洛洛,沒有那份對什麼事都抱有饒有興致的觀摩態度的好奇心。

    等那些人方一開口,確認是來找茬的之後,二話不說瞬間來到貌似頭領的那個人面前。

    在大家來不及驚訝之前,伸出手,乾淨利落的扭斷了那人的脖子。

    等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眾人的視線被迫牽向倒在地上的人,不正常扭曲的脖頸和明顯斷絕的生命氣息提醒著他們出人命的事實。

    “——啊————”

    隨著淒厲的嘶喊,就像一個逃命信號,剛才還圍著的人四散奔逃,好幾個因為太過驚惶導致無法正常發動機車,靜靜站著的伊爾迷在他們眼裡就像隨時會追上來的死神,最終好些人棄車而逃。

    掃視了一眼瞬間清空的街道,伊爾迷回到女帝身邊“我們還有事,所以不好多惹麻煩,只能殺一個趕走他們,等事情告一段落再把這些人找出來統統殺光。在這之前就忍耐一下好嗎?”

    女帝聽著這種誘哄安撫的語氣倍覺詭異,一雙眼睛驚異的來來回回掃視伊爾迷。

    “怎麼了?如果實在不甘心的話,我就今晚偷偷幹掉他們吧,雖然會產生嫌疑,但小心一點不留下任何證據還是可以的。”

    “餵!少在這裡自說自話混蛋。”女帝打斷他“哀家甚麼時候像個殺人狂一樣一定要致人於死地啊?別把你自己想做的事套上哀家的名義。 ”

    “……”伊爾迷沉默半天,最後吶吶的承認“因為太礙眼了嘛,明明比螞蟻都弱,還敢有這麼厚顏無恥的妄想。”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你再這麼嫌棄我,小心奇犽的歸屬問題突然出現變更哦。”

    “有點出息好不好,你什麼時候淪落到賣弟求榮了。”

    “如果不是弟弟的價值比較高的話,我不介意賣自己的。”

    “你!”女帝自覺又被伊爾迷牽著走,轉移了話題“話說你出來的時候,奇犽他們怎麼樣了。”

    “啊,知道你走後搥胸頓足了兩分鐘,然後拿著你的錢去拍賣會一擲千金了。”

    “沒良心的小混蛋。”女帝咬牙“誒,不對啊,你怎麼可能放任他們揮霍那筆錢?”

    “所以我遵照你的承諾替糜稽買下一台遊戲機,沒收了卡把三人都扔了進去。”

    說著就掏出那張有巨額存款,本身還在不斷轉入天空競技場分紅的卡片。

    “你放著吧。”女帝只是掃了一眼,並沒有接過來。她拿這筆錢最大的原因是想看伊爾​​迷痛不欲生的表情,如果伊爾迷沒有任何負擔的話,同時這筆錢也失去了愉悅她的意義。

    豈知伊爾迷對金錢的概念和她完全不一樣,聽到女帝這麼說,瞬間高興得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那,那我們回去就去巴托起亞登記。”

    在他眼裡,只有一生的伴侶才會這麼從容的把自己所有的財產交給對方。

    女帝一听就反應過來那些奇犽關於結婚手續的科普,強壓住罵人的話深呼吸兩下,然後陰測測對伊爾迷到“哀家倒是不介意來場冥婚,你覺得怎麼樣?”

    “……”被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涼的伊爾迷。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邊走邊說話,實際上根本沒有走出多遠,就被接到消息的警察追上,並且又一次團團圍起來。

    巡邏車上是碩大的'真選組'標誌,足足有五六輛車,畢竟出了人命,估計附近的巡邏車都緊急趕過來了。

    車子圍成一圈堵住他們,然後訓練有素的從上面跳下數十位統一制服的持槍警察。

    雖然初見女帝容貌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恍惚,但握在手裡的武器依舊堅定不移的指著他們。

    土方十四郎從一輛巡邏車上下來,動作流暢的點煙,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到“接到舉報說是這裡出了人命,還以為凶手早就逃之夭夭了,想不到居然會有傻缺還在這裡慢悠悠的晃蕩。”

    “你們,是那個吧?”香煙點著的一頭指著女帝和伊爾迷“仗著自己長得漂亮,認為連法律都該遷就你們的腦殘中二病吧?呀——最近春天到了,真是什麼樣的人都出來了。很遺憾,雖然死的是浪費社會資源的蠕蟲,但是該受的製裁還是要受的。”

    “嘖!”女帝打量了土方一眼,沒在意話裡的內容,而是遺憾的抱怨了句“只是髮型像啊。”

    說起來v字劉海倒是和雲雀很像,但一個滿身煙臭的青光眼怎麼會有恭彌那麼可愛。

    這句話雖然意味不明,但不妨礙土方聽出那滿滿的嫌棄。正準備炸毛就听到一個充滿惡意挑撥的聲音。

    “哦,原來土方桑和犯罪嫌疑人認識的嗎?這下可不好辦呢。”沖田總悟扛著加農炮直直的對準土方的後腦勺“也難怪,那麼漂亮的美人是個男人都會淪陷的,土方先生耽於美色忘記自己的職責和武道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真選組的名譽可不能因為這樣就毀於一旦吶。”

    “諸君,聽我命令,真選組副長土方十四郎涉嫌勾結罪犯,參與謀殺。我沖田總悟,以一番隊隊長的名義,逮捕土方十四郎,暫代副長之位。以觀後——”

    最後的字沒出口,沖田就被土方一個巴掌扇在後腦勺上,剛才還氣勢逼人的副長此刻只剩下氣急敗環。

    “你小子在自說自話些什麼,什麼時候老子和那兩個傢伙扯上關係了?要污衊陷害你還早一百年呢,混蛋總悟。”

    “切,就差一點。”沖田小聲嘖了下嘴。

    “你在遺憾什麼?果然居心不良吧混蛋。”

    “沒有,你要理解我為真選組搖搖欲墜的名譽殫精竭慮的想法,現在這個時機是一點醜聞也不容髮生的。話說你真的和罪犯沒有關係吧,土方桑。”

    “有你妹,還沒有放棄嗎?”

    就算是女帝一貫對這種場面淡定,但是拋開對她的注意自己一夥開始互掐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一點好笑之餘還有種被忽略後的微妙不悅感。

    “餵!”女帝開口叫住那兩個不靠譜警/察。

    “……”

    “既然你們爭執不下,那哀家就先走了,等結果出來再來找哀家。”

    “……”

    “啊哈哈哈哈……”沖田率先爆笑起來“土方先生,你聽到了嗎,這傢伙是在污衊你的智商誒,你看起來就是那種會放走逃犯笨蛋警/察嗎?我看一下,還真有點像誒。”

    “混蛋!”

    “還有你聽到了嗎?那傢伙自稱哀家,噗!!哀家,我記得上次抓捕的中二病還自稱公主吧,現在的中二病,真是不得了的進化速度。”

    得,兩句話同時得罪己方和對方兩方人馬,不得不說拉仇恨值這項沖田總悟還是有得天獨厚的天分的。

    土方氣得抽刀砍他,但少年左右閃躲敏捷得很,正跳到一邊躲過土方的一刀,就感覺自己的後頸被一把抓起來。

    要說身高差,170和190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女帝輕鬆的拎起沖田,使他腳尖離地,然後黑著臉平視他到“對哀家的自稱,有什麼指教嗎?”

    當時的沖田在躲避土方的襲擊時,全身的戒備力不說全開,但絕不會有人襲擊還不自知。

    但確確實實是這樣,對於這個女人的兜頭一抓,他完全沒反應過來。甚至提溜起來之後,女人沒有做任何動作限制他的手腳行動。

    但他就是動不了,哪怕手指末端的關節。

    彷彿被粘稠的氣勢所震懾,沖田隱隱約約聽到土方驚訝擔憂的叫喊,但他的專注完全無法從這懾人的氣勢中脫身。

    等到下墜的感覺傳來,意識掙脫束縛回籠的時候,沖田首先感覺到的是自己被汗水侵蝕的襯衫。

    轉頭看向土方先生,只見他的行動被那個男子擋住,所以在自己被束縛後完全沒有作為。

    見女帝扔下那個嘴賤的少年,伊爾迷也從土方面前抽身回到她身邊。

    就听女帝到“工作能力不合格到這種程度,果然不愧稅金小偷之名。”

    “不過算了,哀家不打算掀起更大的動亂,姑且和你們走一趟了結一下這件事吧。看什麼?還不開車?”

    看著主動坐進巡邏車的兩人,土方一方面覺得不可思議,一方面心不斷的下沉。

    那種實力,就算把在場的人全部殺光也不是辦不到,這個女人說的是不想,這側面說明了另有所圖所以忍耐下來。

    那麼所圖之事會是什麼?

    還有這麼輕易就和他們走,說明自信能通過政治渠道輕描淡寫的解決殺人的問題。

    有實力,有權,有所圖謀,總覺得,最近的江戶安靜得不像話啊。

    掐滅煙頭,土方發動汽車。再多想也沒用,他只是個警/察,只要記住拼命的抓住犯人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看到好多親還在留言點菜什麼的,這已經是最後一個世界了,下一個就回獵人開啟螞蟻劇情了。

    想看綜漫什麼的,銀桑以後還是會寫。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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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銀魂

    這裡是距離地球三個行星的太空基地。

    看基地的標誌明顯不是星際聯盟,但敢這樣大喇喇的在各方勢力眼皮子底下建造基地的,非籠罩著整個宇宙的黑暗組織,宇宙海盜春雨莫屬。

    裝潢華麗的大廳內,有著紅色頭髮的夜兔少年端著飯鍋就著滿桌的肉食大快朵頤。

    屋子裡很安靜,只有杯盤撞擊和少年咀嚼的聲音。以此間主人的地位,本該錯落有致的站著侍從的,但此時房間明顯只有兩個人。

    待所有的食物器皿見了底,神威拍拍自己堪堪吃飽的肚子,滿足的讚嘆到“果然大米的話,還是地球的賽高,好久沒有吃得這麼滿足了。”

    坐在上位的人看到神威吃完並沒有急著談正事,依舊慢條斯理的搖晃著手裡的酒杯。

    聽到神威這話隨意到“不愧是兄妹,雖然不像妹妹那樣眷戀著地球,但這麼殊途同歸的喜好,該說不愧是血緣的羈絆嗎?”

    彼時的神威低著頭,紅色的瞳孔迅速的一縮,抬頭之時已經轉為平靜“啊拉,您該不會認為血緣的羈絆對夜兔來說是多麼不得了的事吧?這麼感性的價值觀真的不想您呢。”

    “說的也是,被戰鬥本能支配的最強一族,怎麼會被那麼礙事的東西束縛住。看來是我狹隘了。”這麼說的那個人並沒有任何懊喪和歉意。

    房間頓時又陷入了沉默,這次相反,屋內唯一的聲音是那人杯中緩慢搖晃的酒液。

    神威有些煩躁,這是前所未有的。

    並不是沒有耐心,也並不是缺乏覺悟。

    很多人對夜兔族的認知產生了誤區,以為這個最強一族不過是腦袋空空的打手而已。實際上也正是如此。

    大多離開母星的夜兔並不圓滑的神經和對戰鬥的盲目追逐,導致他們在宇宙中雖然威名在外但大多無甚建樹,大多要么淪為不法組織的鷹爪,要么淪為苦力。

    十幾年前,夜王鳳仙組織了一批流落在外的夜兔族人,加入宇宙海盜春雨,組建春雨最強戰鬥部隊'第七師團'。此後夜​​兔才算在星際中混出個人樣。

    究其原因,這一族缺乏在人群中爬上高位的謀略手腕。

    但神威顯然是個例外,幾年前幾乎戰平宇宙最強的父親星海坊主,之後又年紀輕輕便繼任第七師團團長,很多人被他強大的實力所震懾,卻看不到他超脫於夜兔貧瘠的腦髓中那不得了的心計手段。

    他能以少年之齡,鮮少非議的坐上高位,更能把握春雨之中錯綜複雜的勢力的平衡,並讓第七師團在短短幾年內成為凌駕所有師團的存在,之後更是將計就計奪取了忌憚他勢力的總督之位,反而令高層的長老無計可施。

    這些可不僅僅是強大的個人戰力就能辦到的事。

    他並不缺乏耐心,並不缺乏與人對峙時的攻心手腕,但此時,安靜的房間就像一張野獸的大口,讓他把持不住殺意想要跳起來給這個野獸一刀。

    “嗨嗨!我投降了,我知錯了。”最終神威繳械投降,半真半假的認錯求饒“我知道上次是我的大意和傲慢導致任務失敗,但是您看,那可是我哦,宇宙最強夜兔一族的佼佼者的我哦,突然告訴我有人強得甩我幾條街當然會不以為然嘛。”

    “所以,吶,這次就原諒我那可笑的坐井觀天吧。已經收到教訓所以下次不會了。”

    少年清亮的聲音語調輕揚,聽起來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調皮意味。這種毫不莊重的語氣使人絲毫感覺不出發自內心的歉意和懊悔。

    但是神威自己知道,他確實正在懊悔著。為他的傲慢和當初的不以為然。

    那時的命令是轉移那個男子的注意力並引開他,然後邀請那位美麗的女士坐上春雨的飛船。

    然而上級對目標戰力的提醒反倒激起了他的戰意,無視時機和目標戰作一團。這並不是第一次他這麼做,但夜兔凌駕於眾生的實力使得他每次任性依舊可以完美的完成任務。

    但這次提到鐵板了,完敗啊。

    如果不是部下見勢不對放棄任務優先拯救他,恐怕就要交代在那個人偶一樣的男人手上了。

    這麼想著的神威只聽到上座的人又開口“我對你愚蠢的固步自封或者覺悟後捲土重來沒有任何興趣,我只是奇怪你怎麼還這麼坦然的活著,用你那條放棄任務換回來的賤命。”

    “你之所以還活著,還站在這裡,是因為你們比外面那些蠢貨更強一些罷了,雖然是蠢貨,但更強的蠢貨好歹做事的時候更便利一些。不要連最後一點優勢都失去,然後淪為可以隨時被拋棄的存在,好嗎?”

    優雅的聲音說著刻毒的話,傲慢的要求就像施捨一樣用彬彬有禮的語氣說出來。

    神威連自己都不可思議,聽到這麼極度輕視到蔑視的嘲諷他居然不是把手捅進那個人的胸膛,而是低頭回應。

    不過嘛,用不經意的視線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人。

    說什麼那人強出我幾條街,其實你自己也不遑多讓啊,長老大人。

    最近,很強的傢伙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呢,就像是神明理解我夜兔作為強者的孤獨突然投遞的一樣,找不到來歷找不到過去,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對方很強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不過阿勒?難道神明是真的存在的?不然怎麼會在我想要什麼的時候就給我什麼。

    伸手不著痕蹟的摸摸上次襲擊這位長老留下的印記,神威扭出一個興奮瘋狂的滿足微笑。

    就是要這樣啊,滿是弱者的世界真是無聊透了,最強這個稱號已經帶不來任何虛榮的滿足感。等等我哦,很快的,很快就能夠和你們一戰。

    像是感受到了夜兔少年隱忍不住的戰意,上位之人眼眸中閃過一絲嘲諷。

    “這次叫你來,不是為了聽你毫無誠意的懺悔的,我的原則是誰摔下的爛攤子,誰去收拾。”

    “託你們的福,上次的事件中已經讓那位揪住了春雨的尾巴,只是苦於敵明我暗所以按兵不動,但這都是表象,那位可不是個隱忍不發的聖人。”

    “江戶中,最具代表性的春雨勢力,莫過於夜王鳳仙的領地'吉原',所以我推斷她會在那里大鬧一場,不論襲擊他們的人是不是鳳仙一路的,都會迫於壓力被逼出來。”

    “很好,那我們就如她所願,被逼出去吧。這次的任務,但凡有點腦子都不可能失敗,所以神威,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對吧?”

    一番像是篤定一樣的分析,雖然其中邏輯也說不上不合理,但這種建立在極度了解一個人的行為推測上——

    看來這其中的關係不淺呢,想過這節,神威做出鬆口氣狀“嗨嗨!我們也是有自尊的,這次一定保證完成任務就是了。”

    紅發少年飛揚的麻花辮消失之際,整個房間第三度陷入沉靜。

    那杯一直拿在手裡的酒,實際上並沒有被喝上一口。像是煩躁一般,酒杯被主人突然狠狠的砸在地上,猩紅的酒液像鮮血一樣沁潤了地毯。

    這樣突如其來的發洩並沒有使得主人心情好點,反倒感覺那隻手空落落的。

    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想要,抓住你。

    -------------------------------------------------- ---------

    今天的真選組依舊作為一個稅金小偷兢兢業業的*著。

    晨訓過後,該做事的做事,該摸魚的摸魚,就等著下班的鐘聲歡慶又騙到了一天工資。

    但幾個小時之後又有些不一樣了。

    近藤勳點頭哈腰的掛斷電話,然後衝接待室內那兩個進來開始就理所當然坐到主位的人笑道。

    “已經向上面確認了,實在是不好意思,讓團扇星的女王陛下在地球遭遇這種不快的事。”

    近藤的話讓土方臉色一變“近藤桑,你說的不快的事可是一個地球人被殺害了。”

    “十四,慎言。”近藤難得的嚴肅到,不同於平時吊兒郎當的嚴肅讓土方心頭一凜。到底上面給出什麼壓力才會讓近藤桑這樣?

    這麼想著的土方就听到他敬愛的近藤桑腆著一張花痴臉的湊近兩人到“那種傢伙有生之年能見到陛下想必是死也瞑目了,多麼美麗的人吶,請務必給我簽個名。對了,離開的時候可以踩著我近藤勳的身體離開。大丈夫,騎士的職責就是保衛女王的腳底不被土地玷污。”

    “下地獄去吧。”

    “比起土地,你的身體才是更污穢的東西吧?近藤桑!”

    “誒?總悟,你怎麼可以這樣鄙視我的屁毛,就算它再污穢,作為同伴的你也應該像敬愛我一樣敬愛它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鄙視你的屁毛了?”沖田義正言辭的站起來“我鄙視的從始至終只有你啊。”

    “餵,夠了,丟人都丟到外星人面前了。”土方站出來勸架“還是先安排車子把人送走吧。”

    “不,十四,這關係到我近藤勳在女王面前,在外星友人面前的尊嚴問題。”近藤大手一揮“所謂傳道授業,今天我一定要教會總悟何為尊師重道。”

    “阿勒!那個四眼仔的陪酒女姐姐電話是多少來著,記得之前在瘋丫頭那裡抄過。”

    “我錯了,是我倚老賣老,請務必原諒我,抖s星王子大人。”

    說話間,隊員來通知車已經備好。那是專門接送幕府高層的豪華轎車,真選組內輕易不得動用的。

    在通往停車場的長廊,真選組部員又因為要圍觀女帝的美貌引發了一場混亂。

    土方抽出刀橫在旁邊擋住那堪比阿通腦殘親衛隊的陣仗“想死嗎?再給真選組丟人就切腹去吧混蛋。”

    鬼之副長的權威今天注定要受到挑釁。

    “已經和美人共乘一車的副長是沒有資格說這話的。”

    “沒錯沒錯,我們要求平等待遇。”

    “憑什麼送走美人的是副長的助手,我們對這一評選的公正產生質疑。”

    “西奈,土方!”沖田

    “誰?誰tm在詛咒我?”

    短短的幾百米走廊吵吵嚷嚷的圍滿了人,眼見女帝眉頭越皺越緊,伊爾迷果斷的抬腳把土方踹向人群,拉著女帝瞬間來到轎車門前。

    一直到上車,女帝都一眼不發。最後還是伊爾迷打破了沉默。

    “我們,沒事的話,還是少出門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請同事來家裡吃飯,銀桑親自下廚,看著他們吃到撐,說不出的滿足感啊。難道我還有一個隱藏屬性是人/妻?

第93章銀魂

    自從戰爭結束取得和平協議過後,作為戰敗方的地球在外交方面一直處於被動地位。

    最典型的證據就是像央國星這樣在宇宙中並不怎麼強大的星球,他們的王子(hada王子)來到地球都可以受到領事館高規格的接待。

    當初女帝和伊爾迷落點其實並不在地球,而是一顆太陽系外的荒涼行星。那顆行星上面並沒有智慧生物,站在生物鏈頂端的是一種叫“尼歐”的巨型猛獸。

    當時的情景,整個星球僅僅只有兩個人類,女帝差點沒滅了領路的伊爾迷,尤其是這傢伙還一副機會來了的德行。

    一直不停的散播永遠無法離開之類負面消息,遊說女帝早日和他結婚生子,好製造更多智慧生物統治這個星球。

    好在她運氣不錯,在暴走之前遇到了一隻星際艦隊。是一顆名為多古拉星的行星旗下組織開發宇宙生物的艦隊。

    託他們的福,女帝和伊爾迷得以離開那個星球,然後最終輾轉來到地球。

    由於人生地不熟,女帝二人狐假虎威的借助多古拉星的名號自稱是團扇星(宇智波星)的女王,來地球做文化交流。

    不得不說被打怕的幕府高層已經蠢到一種境界,居然查證都沒有(當然也有因為宇宙地位的原因無法獲取更多情報資源)就一路熱情到討好的態度接待了他們。

    其中多古拉星的大旗不得不說很好用,但女帝二人的威嚴氣勢和高貴雍容卻是他人戰戰兢兢的重要原因。

    就像現在,他們住著領事館提供的最好的接待賓館,享受著幕府提供的安保設施,就連之前的殺人事件,也輕描淡寫的一揭而過。

    現在時值傍晚,今晚有安排的女帝早早的用了晚餐。放下餐刀的時候,伊爾迷堪堪回來。

    “怎麼樣?”她問的是萬事屋三人的進展。

    伊爾迷攬過餐後甜點,咬了一口滿足到“還不算太蠢,或者說運氣好,他們居然碰到個自稱要去吉原找媽媽的小鬼。以那個為幌子,動機合理的混進去了。想必那小鬼經常出入吉原,和那些遊女也有了一份香火情,大家都對他們幾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就是說,事情還是按照最理想的路線在發展對吧?”女帝食指無意識的撫摸著紅唇,看得伊爾迷眼神微暗,自己卻無知無覺的繼續到“以那三個傢伙的實力,推測如果貿然闖進去,在撲面而來的守備面前大概會連鳳仙的照面都見不到,這並不符合哀家期望。”

    “要掀起更大的騷亂,大道吉原無法自身壓制下來,甚至那幫傢伙不得不派人來支援才行,然後順藤摸瓜。這就必須保證那三個傢伙在見到鳳仙之前杜絕不必要的消耗。”

    “不管是有心或者無意,萬事屋,的確不愧它的在外聲名。”

    伊爾迷不動生死的拿過那隻拂過唇的手,指尖和自己的唇角輕觸,在女帝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轉移注意力。

    “根據大氣層的監控,確實已經有沒登記的飛船進入江戶領空了。想必我們之前的動作有好好的收到呢。怎麼做?”

    “怎麼做?”女帝懊惱的抽回手“當然送那些膽敢無禮於哀家的跳騷上西天。”

    時間不早了,夜晚的吉原正是燈火輝煌的時候。所有的衝擊將在今晚上演。就讓我們從容有餘的在暗處欣賞一出好戲吧!

    欣賞一出好戲吧!

    好戲!!

    還真的是一場好戲喲!!

    女帝和伊爾迷看到萬事屋的幾個混蛋,每人在胸部塞兩團巨型水球,妄圖以那種浮游都能看出詭異的拙劣偽裝想要蒙混進去的時候,真的恨不得從來沒見過他們。

    一切落幕之後,事情總會真相大白的。要是讓人知道這群白痴的幕後主使是她的話,毫無疑問她也會同時為這些腦殘事買單。

    不行,她的一世英名不能毀在這些混蛋手裡。趁一切都沒有曝光之前,殺人滅口。做吧!

    正要動手之際,旁邊伊爾迷一個眼疾手快攔住她。

    那隻擁有數十噸臂力的手死死的箍住她的腰,另一隻貓爪子從後面摀住她的嘴。

    “冷靜點,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不該是你的反應,想想一生之中最痛苦的忍耐,你就會覺得此刻不算什麼。雖然這些傢伙做事有點無腦,好吧極度腦殘,但是你行的,不要小看自己的可能性。”

    女帝隨著清冷的聲音默默的調節呼吸,等到差不多平靜下來的時候,發現摟著自己的人胸膛稍微有些抖動。

    “伊爾迷!”

    “嗯?”

    “你沒有在偷笑對吧?”

    身後的動靜瞬間停下來,此時包裹住女帝的氣息森冷得讓人窒息,伊爾迷極有眼色的馬上答道“沒有,絕對沒有!”

    一手肘把抱住自己的大貓撞開,女帝好歹從那份不顧一切的衝動中解放出來。

    此時那三個傢伙已經由月詠帶領著被放了進去,看到守門人目送三人之後冷酷的眼神。

    看來不斷揮霍氣運之後,幾人的情形並不如想像的那麼樂觀。

    伊爾迷使用'絕'包裹住兩人,縱身一躍來到整個吉原的至高點。

    在這裡,可以居高臨下的看到任何事,把握所有的走向。

    等百華部隊識破月詠的背叛攻擊四人的時候,臨時小組開始分散。

    此時萬事屋小隊那隱藏在猥瑣不羈之下的實力才真正揭開。武力不俗的百華部隊源源不斷的攻來,竟然不能抵擋三人的步伐。

    但這裡終究是吉原,她屬於那隻即使年邁但依舊獠牙鋒利的獅子。看似強力的推進被突然出現的男人輕描淡寫的擊潰。

    從高空掉落的身體,掩藏在繃帶下的容顏,還有那雙極為熟悉的藍色眼睛,伴隨著神樂來不及說完的“哥哥”。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在月詠被逼至絕境之時,在萬事屋三人被重傷之際,始終冷眼旁觀的女帝終於站了起來,美眸一瞇,長長的睫毛投下的剪影此刻越發凌厲。

    “哦,總算出來了嗎?第一隻老鼠。”

    “要動手嗎?”伊爾迷活動了下手腕。

    “當然,不過不是現在。哀家要知道,一個吉原,最大的價值能夠榨取到什麼程度。到底能引出多大的老鼠。”

    少男並不壯碩的身影穿梭在吉原的花街,纏住頭的繃帶緩緩的解開,正是當日襲擊他們的紅發少年。

    少年眉眼彎彎,帶著清爽柔和的笑,誰能知道這樣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傢伙是站在生物力量頂端的嗜戰強者。

    伊爾迷收回視線,有點不看好到“為什麼不直接捉了他用來刑訊呢?以他的戰力,在那個組織想必不是無名之輩,應該能問出我們想知道的。”

    “這只是一個多項選擇而已。”女帝挑眉“耐心點,伊爾迷,這還是你剛才說的話。即使這傢伙只是個棄子,我們做的不過是多等一刻罷了。”

    果然,不負他們的耐心等候。神威和鳳仙不久後就發生一場新舊更替的戰鬥。兩個任性的傢伙不顧一切的大肆破壞,結果買單的卻是部下。

    在付出一條命和一隻手的代價,阿伏兔和雲業總算阻止了兩人。

    伊爾迷給女帝一個如我所料的眼神,但女帝沒有理會。

    銀時三人通過救助重新回到那裡,這次攔截他們,或者說試煉他們的,是夜兔。

    神樂在新八的生命受到威脅之下,終於打開了那個終於本能的嗜血開關。萬幸在徹底踏進那片血海之際,新八喚回了她的神智。

    而銀時這邊就抽中下下簽了,即使神威事不關己的作壁上觀,就像評定某種資格一樣並不動手。夜王鳳仙的戰力依舊不是他可以比擬的。

    有時候信念是一件奇妙的東西,它能支撐著人辦到不可能辦到的事。但即使信念深重,兩人的實力差距依舊是填不滿的鴻溝。

    彷彿是一個契機,那塵封在記憶深處,擁有無數戰鬥經驗和鮮血堆積的戰鬥本能甦醒了。

    女帝此刻才不由正視這個與之前的印象截然不同的男人。

    銀色的頭髮沾滿了鮮血,那在戰鬥中凜然飛舞的身姿,彷彿是夜叉。

    “哈哈哈,厲害厲害!”立於夜兔石像上觀戰的神威忍不住拍手稱讚,之前平靜清澈的藍眸被瘋狂的喜悅和戰意填滿“地球人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嗎,那儒弱的身體裡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

    “喲西,決定了,看在你這麼賣力的份上,吉原就讓她繼續存在下去吧。呀——,本來覺得麻煩還想著一把火燒掉來著。現在看來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啊。”

    輕浮的語氣就這樣讓吉原的命運轉了個彎,但是沒人懷疑他的真實性。

    已經強弩之末的鳳仙震怒至極,為著這個妄圖把自己的東西據為己有的小鬼。一個失神露出了本不該有的破綻。

    銀時抓住時機捅破天花板,此時天已大亮,燦爛的陽光毫無阻礙的照射進來,成為了壓垮鳳仙的最後一根稻草。

    最後死在日輪膝上的鳳仙,生平第一次直面太陽的光輝。他的死也昭示著吉原時代的更替。

    不管怎麼說,在神威表示不會出手的時機,戰鬥的幾人都鬆了口氣。

    然而那口氣還沒有完全出來,從天而降的兩人就讓在場的人再次提起心來。

    “哦呀,又見面了,美人桑喲。”神威早有準備還是被無聲無息的到來驚得不小,但下一刻就用他一貫的語氣打招呼。

    女帝冷笑一聲“看來白等一場呢。拿下他。”

    話音剛落,伊爾迷黑色的身影就陡然消失。

    一直戒備的神威反應也不慢,知道在這種狹隘的空間打鬥,吃虧的絕對是他。當機立斷,神威轉身就跑,速度運到十層,兩人很快一前一後消失在眾人眼前。

    女帝瞟了眼傷痕累累的銀時,沒有說話準備離開。

    才邁開腳步,就看到新八神樂以及月詠擋在她面前。

    “我說,這樣就走有點不厚道吧,起碼得算算報酬啊。”銀時忍住疼痛站起來“你,並不是想讓我們去拿什麼東西對吧。”

    “如你所見,哀家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報酬不會少你們一分的。”

    “喂喂餵!雖然雇主這麼大方是讓人高興沒錯,但銀桑偶爾也有帥氣的不慕金錢的一面哦。”銀時掏了掏耳朵“銀桑這種廢柴呢,其實並不介意被女人欺騙,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反正我們這種madao存在的意義也只是為那些女人輝煌的甩人史上添上微不足道的一筆。”

    “但是,大小姐你這次做得不厚道啊,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怎麼你還要把自己的戰場設在這麼多女人的屍骸之上呢。即使是銀桑,也沒辦法看著這麼多辛酸的眼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啊。”

    在這兩個人出現的那刻,他就知道被利用了。整個事件的轟動,眼淚,絕望,背叛,全都因他們而起。銀時在說服自己不要遷怒之前就已經行動了。

    女帝轉身,看著銀時倔強站立的身影,忽然不屑一笑“囚禁她們的不是哀家,支配她們的不是哀家,剝奪她們的不是哀家。要說哀家對這些素不相識的人做了什麼的話?那就是推了她一把,讓她更快的分崩離析了。”

    “垂垂老矣的獅子,注定是保護不了自己的王座的,這只是時間的問題。崩壞之後重新建立的秩序到底會不會更好,這需要她們自己評判。”

    “要說哀家有什麼讓你不滿的地方,那大概就是從沒有把她們脆弱不堪的心情考慮進去。但是——”

    女帝聲音陡然拔高,對著附近所有的吉原女人到“哀家讓你們受驚了,會怪哀家嗎?”

    眼神一挑,綻出一個略帶歉意但毫無誠意的微笑。瞬間,饒是滿是美女的吉原,甚至她們的太陽日輪正在不遠處。這份震撼到極致的美麗依舊懾住了所有人。

    “不會不會,哪有這麼嬌氣。”

    “您常來,讓吉原每天被毀一次都成。”

    “不要小看我們吉原的女人啊,銀毛,誰讓你打著我們的幌子去怪罪人家的。”

    “沒錯沒錯,誰啊這是,跑到吉原多管閒事。”

    你們的救世主坂田銀時啊餵!

    萬事屋三人組黑著臉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無​​法理解頃刻之間被顛覆的立場。直到月詠迫於壓力趕走所有人。

    “那,那個!”銀桑顫顫巍巍的開口“報酬的事還算數嗎?”

    “哦呀,不是不慕金錢嗎?”女帝揶揄到。

    “不不不,我錯了,銀桑帥氣的時間通常維持3秒,撒,現在的銀桑只是被大米供養的凡人之軀。拜託了,看著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

    低聲下氣的求了半餉,沒有聽到女帝的回應,銀時忍不住抬頭,就看到女帝裂出一個危險的笑容。

    “按兵不動到現在,夠沉得住氣啊混蛋。要哀家親自揪你出來嗎?”

    女帝的話讓銀時和月詠兩人一凜,他們明明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的。女帝的話語就像是對著空氣一樣。

    然而憑空響起的聲音卻讓他們毛骨悚然。

    “不用了,既然伊爾迷已經離開,我的隱蔽就沒有必要了。”

    熟悉的聲音,伴隨著逐漸走近的身影,女帝眼睛越睜越大,想過各種可能,她的敵人會是誰,但是唯一疏漏的可能,正是事實。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庫洛洛。

    “喲,好久不見,漢庫克。”黑色的眼眸裡面藏著難以捉摸的情緒“你好像對我站在這裡這個事實很驚訝。”

    “我也很驚訝,你居然一刻也沒有想到過會是我。這是不是證明這段時間我不曾出現在你腦海過?”

    “跟著那個從我身邊搶走你的男人,一起毫無芥蒂的笑著。”

    質問的語氣每說一句,女帝的眉頭就皺下一分,就像要再次向安撫重逢之初的伊爾迷一樣,煩透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銀時這個沒眼色的要過來刷存在感,他偷偷靠近女帝“餵,原來大小姐你是背著老公和姦夫私奔出來的啊。”

    白色身影轟然飛出去,伴隨著新八和神樂的叫喊。

    拍飛銀時,女帝也找回了自己的立場,質問到“也就是說,之前派人襲擊哀家的也是你。”

    “哦,看來你已經把自己和伊爾迷當做一個共同體了呢,明明從始至終遇襲的人都是他,你沒有受到任何攻擊。”

    “嘖,夠了,哀家不想听你毫無根據的抱怨,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現在的我沒有伊爾迷強啊,你是知道的吧,這個世界的屏障根本不可能限制制約。”庫洛洛的黑眸陡然一亮“要是對上伊爾迷,可能幾個照面我就會□□掉的哦,只好靠迂迴戰術了。”

    “你——”

    “你是想說為什麼不直接現身對吧?”像是猜出女帝所想,庫洛洛提前一步說出來“真是殘忍的漢庫克,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倆能夠和平共處吧? ”

    “你知道,哀家出來,不是想面臨這些糟心事的。”女帝聲音一沉,強迫自己不要思考這些顯而易見的深意。

    “所以,現在和我離開吧。”庫洛洛揚起一個自信的微笑“伊爾迷不久就要回來了,你無法看著我被伊爾迷殺死,那就跟我走吧。”

    “沒關係,就像以往那樣,把所有的痛苦留給我們就好了,你只要按照輕鬆的方法,隨波逐流就好。”

    她之前就知道,這傢伙的聲音充滿蠱惑,但是——

    “這可不行呢,我好不容易才抓到手裡的。”

    “伊爾迷?”女帝聽到聲音突然回頭。

    “呵,果然拖不住你多久嗎?廢物。”庫洛洛這樣說著卻毫無慌亂。

    “因為猜到有人會藉著這個空檔出現,這可是我們共同推斷出來的,沒想到是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人呢。失去唸力,比蟲子還弱小的你,怎麼就沒死在時空亂流裡了?”

    大大的貓眼滿是天真的好奇,那些話透著殘忍的真實。

    “沒有如你所願真是不勝榮幸,不過,你不會認為你能想到的事情我卻沒有想到吧?”庫洛洛眼神透著輕蔑“還有2分鐘,如果我沒有發出信號,就會有核彈攻擊吉原,怎麼樣?是同歸於盡?還是留得青山在?你來選擇。”

    “什麼?”首先驚駭出聲的是月詠,她其實正在看得津津有味,但是此刻的吉原卻面臨著真正的毀滅“混蛋,你知道這裡有多少人?”

    “多少?”庫洛洛居然真的一問。

    “加上客人這裡可有數万人吶。”

    “哦,太遺憾了。”

    “哈?”

    “住嘴吧。”女帝出聲到“這傢伙就是個瘋子,就沒有他做不出來的。”

    明明是理性至極的外表,卻掩藏著極致的瘋狂。他料準了,料準了伊爾迷不會在現在大好形勢下選擇死亡,料準了女帝不會看著這麼多人無故喪生。

    那顆永遠不會點燃的導彈,就是這樣一舉把他的立場變為主動。

    “我可以在兩分鐘內殺了你。”伊爾迷突然輕聲道“現在的你,拼盡全力的話。”

    “不可能的,就算拼盡全力。也不可能幹掉我。我庫洛洛.魯西魯的實力,你應該很清楚。”

    伊爾迷沉默,低頭,已經伸出尖銳指甲的貓爪刺破手掌。本來的話,這是不允許的,戰鬥之前弄傷自己的身體,讓自己血液的味道擴散。這根本是對他職業素養的侮辱。

    可是!

    可是!

    怎麼可能去死,在她心裡已經開始有我的位置的時候。

    輕蔑又憐憫的一笑,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伊爾迷。庫洛洛揚起醉人的勝利微笑。

    “那麼,漢庫克我就帶走了。”

    彼時庫洛洛和伊爾迷擦肩而過,屬於勝利者的愉悅氣場展露無疑。他的手伸向女帝,一米,半米,十厘米,五厘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而他只能像一個木偶一樣眼睜睜的看著別的男人拉住她的手。

    他知道這傢伙是在噁心他,為之前在時空隧道的事。

    指尖快要觸碰到的時候,突然變故叢生。

    空中突然出現一個空洞,一隻手從裡面伸出來,一把拉過無限靠近庫洛洛的女帝。

    隨之而來的是消失已久的,就像可以被記憶掩蓋的,帶著獨一無二的獨特聲音響起。

    “哦呀,趁我不在的時候,baby醬好像淪為可憐的搶奪物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yoooooooooooo!綜漫終於完了,我特麼終於活過來了。三美齊聚一堂啊,接下來就是獵人世界螞蟻篇了。

    最近還在補動漫,趕腳110-121十多集的旁白君真是辛苦了,臥槽!

    ps:這麼肥的章,不怪我求評吧?

第94章

    西索,伊爾迷,庫洛洛,三個人之中,在某種程度來上,說不定西索才是最冷靜理智的那個。

    正如這次女帝猝不及防的離開,伊爾迷瘋狂的收集一切情報,付出極為巨大的代價,不惜逼迫糜稽,甚至打破家中的禁忌,利用亞露嘉的能力。最終成功精准在無盡的時空亂流中找到女帝。

    而庫洛洛在和女帝失散後,落點在正處於內亂的春雨總部星球。除了一開始洩憤的殺戮,展現出強大的實力外,庫洛洛很快冷靜下來,利用勢力洗牌的大好時機一路謀劃經營登上了春雨的高層。

    這看似冷靜的做派在女帝和伊爾迷現身那刻轟然坍塌,如果冷靜,就不會迫不及待。如果冷靜,就不會判斷失誤。如果冷靜,就不會孤注一擲。

    然而這場爭鬥中,已經被遺忘已久,看似被遠遠拋開的那個人,卻運籌帷幄,冷靜鷙伏。最後在兩個人相持不下中輕而易舉的摘走那顆果實。

    顯而易見的輕蔑和諷刺。

    暗金色的眸子一沉,壓制住下意識掙扎的女帝。

    他是知道的,心愛之人第二次在眼皮底下的離開的時候。不斷的得而復失,得而復失。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

    想要束這種無止境的搶奪,想要結束這種無望的追逐,想要斬斷那些該死的覬覦,想要——獨占你。

    瘋狂的覺悟過​​後,是寒如冰潭的理性。

    他沒有在弄清一切之後如同伊爾迷一樣迫不及待的追上去,一開始的目的就不同不是嗎?

    他,是特別的。

    這是他對自己無可撼動的認知。或許是得益於這份優越感,讓他迅速的從那份紛繁迷亂中超脫出來。

    不再狹隘於追逐的道路,而是從更久遠的信息開始著手。從一切的最初開始著手。

    她從天而降,就像天女一樣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她獨特閃耀,本不應該不為世人所知。

    她格格不入,一直游離於這個世界之外。

    她,是如何這麼篤定那個誰都不會相信的傳說的真實性。

    那些從一開始就盤繞在心中的疑問,又因為自己的狂妄自大視而不見。最後終於被現實狠狠羞辱之後不得不虛心正視的東西。

    然後他發現了,在不斷的試驗證實中,他終於找到了她最初的足跡。

    “王下七武海,海賊女​​帝,波雅.漢庫克!對嗎?”曖昧磁性的嗓音就在耳邊縈繞,*般語氣說出的話卻讓女帝毛骨悚然。

    僵硬的轉動脖子,已經久遠不見的容顏映入眼簾。

    “你,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並不是對自己的身份諱莫如深,海賊女帝的稱呼尚可理解。但她確定,自己絕對沒說出過'王下七武海'這個稱謂。

    唯一的肯能是他自己知道的,那麼他是如何知道的——

    “嗨嗨!就是你想的那樣哦。”西索像是對兩人的心意相通很得意,但下一秒即轉為危險“我去baby醬的老家探了次親。”

    “順便,還替你帶了點手信哦!”

    猝不及防間,質地堪比鑽石的手銬迅速的銬在女帝被抓住的手腕上。

    還不等她震驚,抓住空隙的伊爾迷和庫洛洛同時攻上來。但終究是早有準備的西索快一步。

    “別動喲!”已經完成動作,一隻手摟住女帝,另一隻手露出來的東西成功的讓只差分毫便迫近的兩人停下。

    “海樓石!”不斷流失力氣的女帝驚怒。

    “噓!”輕輕的在虛弱的她臉上落下一吻,像是安撫吵鬧著要人陪的孩子一樣“之後我們會有很多時間,稍微等一下好嗎。”

    “西索”庫洛洛看著那一幕眼裡醞釀著狂怒。

    “真有一套呢,從前小看你真是失禮了。”今天已經註定是失敗者的伊爾迷反倒沒那麼憤怒,相比之下,他更願意看到庫洛洛瞬間成空的落魄感。

    而且——

    呵呵,就算是暫時的贏家西索,在看到漢庫克的心裡自己已經不再是唯一,那畫面格外的讓人期待啊。

    “看你的表情,好像在壞心眼的期待著什麼呢。”西索突然對伊爾迷到。

    “還有你庫洛洛,現在可不是懊惱自己險些成功的時候。”

    “知道為什麼我還會站在這裡嗎?以現在迫不及待想撕開baby醬的衣服的心情。”

    意味不明的話讓兩人臉色一變,不僅驚怒於他下流的語言。西索確實是個喜歡引入註目的人,但現在這個時機明顯不適合炫耀。

    那麼——

    “因為將要永別了撒,這個世界,所有的空間節點全部都要被毀掉了喲。”西索揚起手裡那顆晶石“方法的話不會告訴你們的,只是我和baby醬回去那一刻,就是所有的一切結束之時。”

    不理會兩人是如何的不可置信,也無視他們的質疑的表情。

    西索伸出那隻有著尖銳指甲的手,挑釁的,炫耀的揉上女帝的胸/部。

    那位從來都說一不二,氣勢凌人,容不得任何人冒犯的女皇此刻就像西索手中玩具。看上去柔軟可欺並且楚楚可憐。

    在西索充滿情/色的動作中憤怒了雙眼,但無法遏制的生理性臉紅使她的憤怒不但大打折扣,反而更加引人墮落。

    變態渾身一麻,金眸稍暗。有些急促到。

    “你們,就在這裡懊悔,憎恨,詛咒吧。”惡毒的聲音帶著快意“即使毀滅世界也無能為力之後,再不斷的回味這一天痛苦吧。”

    “那麼,我和baby醬就在此告辭了。”

    藍色晶石捏碎的瞬間,兩人瞬息而動,企圖搭上這班順風車。

    但伸手觸到兩人之前,不明的排斥力已經將兩人彈開,溫和的,絕對的排斥力。最後落入眼中的是西索那個變態憐憫的眼神。

    彷彿在說,這麼明顯的破綻怎麼可​​能沒有考慮進去。

    那宛如黑腔一般的空間漏洞頃刻便消失。留下的是兩個散發著宛如地獄般黑色氣息的男人。

    華麗奢靡的大廳早就因為數次的戰鬥變得破破爛爛了,兩個人安靜的站在那里格外的突兀寂寞。

    即使沒有真正見識過兩人的實力,在場僅有的月詠和萬事屋三人仍不敢輕舉妄動。

    那份彷彿頃刻間就能毀滅一切的罪惡氣息,堪比堆積著萬千死屍的戰場。

    首先是庫洛洛打破了沉默,只見他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顆和之前極為相像的藍色晶石,在伊爾迷驚訝的目光中利落的捏碎。

    沒有!

    什麼現像都沒有發生,明明是不止一次操作過的東西。在女帝到來之前就有備無患的準備好的。

    正如西索之言,剛才的那次穿越,是這個世界僅最後一次空間之門的開放。

    “既然懷疑,為什麼不先一步拿出來?”伊爾迷無神的貓眼閃過某種波光。

    扔掉手中的碎片,庫洛洛維持著表面的從容“那雜種的話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信,但同時也不能太依賴自己的判斷,他就是靠這樣來操控人心的。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先一步使用晶石的我就會獨自離開,然後再無法進入這個世界,這根本和現在的狀況沒有任何區別。關鍵取決於漢庫克在誰的手裡。”

    偏頭一躲,尖銳的圓頭釘子從臉頰擦過,失去唸力的保護,被強勁的擦力割傷臉頰。

    “漢庫克?這個名字不是你這種垃圾堆裡爬出來的臭蟲能叫的。”

    “呵,這個時候還要吃些無意義的醋嗎?為了回去你能隱忍到什麼程度?”

    “何必要隱忍,殺了你,在尋找回去的方法是一樣的。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的腦子已經優越到任何人都離你不得了吧?何況我們之間的賬還沒算呢。”

    “不是我的腦子,而是我的勢力。”掏出一個微信的控制按鈕,按下去,那刻對準了吉原的炸彈確認解除“衡蓋整個宇宙的春雨,要辦到一件事容易得多吧。當然,我相信以揍敵客家大少爺的能量,即使靠自己也早晚能經營出同等的情報網。”

    “但是,你確定你要為了洩憤浪費這些寶貴的時間?那傢伙,可是比我們任何人都走在前面的。”

    伊爾迷看著庫洛洛,毫不掩飾的殺意鋪面而來,屬於那個黑暗家族對生命的絕對掌控,光是這分氣勢就讓人不寒而栗。

    可庫洛洛連臉色都絲毫未變,即使剛剛幾次遭遇了極度恥辱的打擊,仍然淡定從容得讓人火大。

    “第一站是哪裡?”伊爾迷收回殺氣,轉身率先離開吉原。

    勾了勾嘴角,庫洛洛從善如流的跟上去“那麼,暫時的合作關係成立,第一站就去位於阿貝爾星系的座狩星,那裡對時空的研究無與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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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重感退去,白日的光亮照耀進來的時候,女帝知道已經回來了。

    她被西索抱著,但仍然能感受到腳踏實地那一刻傳來的安定感。

    環顧四周,是一個陌生的房間,空間巨大,裝潢華麗,但是看他這麼熟門熟路的樣子,應該是自己的地方。

    這傢伙準備真充分,就連落點都算到了。

    所有人都被他結結實實的擺了一道,包括一直以來仗著這個世界對自己一無所知,有恃無恐的自己。

    海樓石一旦戴上,對能力者來說就是個絕對的威脅。本來縱橫世界的強者頃刻之間可以變得軟弱無力。

    這是惡魔拋下罪惡果實的時候,強制收走的代價。

    “餵!把手銬鬆開。”女帝虛弱的支使到。

    但是一貫對她言聽計從的西索卻沒有照做,他在床前停下腳步,抱著女帝重重的往床上一倒。

    紅色的腦袋深埋在女帝的頸項,滿足的喟嘆到“果然,戀人之間就是要這樣才正常啊,你追我跑的像什麼話。”

    “餵!”

    “baby醬喲,還記得上次我說過什麼嗎?”突然抬頭,西索的臉靠得她很近,幾乎能夠感受到彼此睫毛的顫動。

    “我說,看在baby醬可愛的份上,第一次就原諒你了,但是下不為例。結果第二天,你就又跟著男人跑了。”

    “是覺得不管做什麼都會被原諒嗎?可是這次,不會原諒你的喲!”

    溫熱的氣息隨著脫口的話不斷在女帝的臉上劃過,帶著危險又醉人的味道。他的眼睛裡包含的東西太多,欣喜,愉悅,滿足,危險,氣氛,惱怒。

    “你到底想怎麼樣。”女帝自暴自棄到,她承認對這個傢伙,時間越長,就越是愧疚。

    “啊嘞?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西索面露疑惑,彷彿對女帝詢問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感到驚訝“先一口氣乾掉小伊和庫洛洛,然後回到只屬於我們兩人的地方,然後——”

    寬大的手掌順著女帝纖細的腰肢開始往上,一寸寸的移動,那隻手比自己還精準的,找到自己敏感的地方,加以挑逗,顯而易見的意圖,顯而易見的*。

    如果女帝尚能把之前當眾揉她胸部的事當做這傢伙的惡意示威的話,那麼現在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自欺欺人。

    驚慌的抬頭,堪堪抓住暗金色瞳孔中來不及消失的瘋狂與暴戾。

    原來,這傢伙根本就沒有理智可言,所有的冷靜,已經在這次的經營中用光了。

    他已經撕下對自己的耐心和遷就了。

    他不會再考慮自己的心情的。

    一直以來,他想要做的事,此時此刻將要發生了。

    女帝並不是一無所知,她已經到了而立之年了,感情經歷的貧瘠不代表她不知道正常男女之間的事。

    可是,好害怕,真的好害怕,這份軟弱的心情就像跗骨之蛆一樣如影隨形。

    不該是這樣的,她已經,已經想要坦然接受一切的時候,不要這樣對她。

    眼淚像淳淳的流水一樣,劃過那張絕美的臉,絕望中帶著什麼將不可挽回的遺憾。

    她已經放棄掙扎了,但就在她放棄的時候,突然掀開的輕柔絨被把她兜頭罩住。

    “嗨嗨!懲罰結束。”

    帶著惡趣味的玩笑語調此刻在女帝聽來不亞於天籟。

    想抬頭,但腦袋卻被絨被全部蓋住,無法看到任何東西。

    “既然baby醬都哭了,想必也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那麼就此揭過。接下來是溫馨的休息時間。”

    “為什麼?”女帝傻乎乎的問。

    “哦呀,難道baby醬還真的期待些什麼嗎?喲西,我馬上繼續。”

    “死吧!”

    隔著棉被抱住被捲成一團的人,西索的眼睛忽明忽暗。

    真是犯規呢,做出那種表情,讓人在思考之前就按照對你有利的方式行動了。

    不過,嘛,本來想粗暴直接一點的,但看來事情有了新的轉機呢。他想要徹底得到她,所以暫時按捺而已。絕對不是被baby醬的眼淚弄得心臟絞痛然後恢復理智了哦。

    本來和他說理智就有點可笑,何況他現在確實有高枕無憂的資本。

    “西索。”

    “嗯?納尼,baby醬覺得穿上衣服不好睡嗎?沒關係,馬上替你脫掉。”

    “解開哀家的手銬,然後可以去死了。”

    “不行哦。”變態緊緊的抱住懷裡的人“至少也要銬上一晚,否則人家意難平啊。”

    作者有話要說:獵人動畫已經補完了,亞路嘉和犽犽小時候神萌。

    還有西大和小伊的對話。

    西:“最愛的人和接觸最多的人,不管是哪一樣,剛剛恢復的小傑都會死。”

    伊:“誒?”

    西:“嗯?”

    伊:“哦!”

    西:“有什麼嗎?”

    西:“假如那裡的兩個人指的不是奇犽和小傑,而是奇犽和你——”

    伊:“嗯,沒錯喲。”

    西:“我知道自己很自戀,但是你還要更勝一籌。”

    尼瑪這段我來來回回反复看了二十幾遍,自以為奇犽最愛的大哥真是萌得一臉血。

第95章

    那天晚上,女帝做了個夢。

    夢中的她變成一條人魚,本來以她的價值觀來說,變成那種被人類欺負到死的種族並不是類似於少女憧憬那樣浪漫的事。更何況是相比魚人更加弱小的人魚。

    但是夢境裡的事根本沒有所謂的道理邏輯可講,她居然就那樣很開心的一個人在水里游來游去,像個傻瓜一樣滿足的笑著,那份潛意識裡,從童年開始就永遠失去被心愛的大海包容的遺憾,讓她在那一刻格外幸福。

    突然,海中央的火山噴發,沖天的火光過後是山洪般爆出的岩漿。

    那灼人的,暴虐的紅太龐大了,瞬間把整片海都染成了紅色。

    她在水里不斷的掙扎,剛才還溫涼的海水變成無孔不入的灼燙。

    一瞬間,呼吸好像被扼住了一樣。難受,就像在這份灼燙中窒息而死的感覺。

    下墜的感覺突然傳來,女帝猛然驚醒。

    “混蛋!從哀家身上滾下去!!”

    壯碩的身體就那樣死死的壓在她身上,讓她窒息。偏高的體溫在清晨的冗悶中格外難受。

    “嗯?”像是不想離開這麼絕妙的觸感,迷糊的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抱怨。

    女帝氣了個倒仰,要不是,要不是被這個陰險的傢伙擺了一道,現在海樓石的手銬還緊緊的圈在手腕上。自己怎麼會這麼狼狽。

    面目猙獰的看著那個疑似睡得正香的傢伙“少裝傻,這樣還沒醒,不知道被仇家滅多少次了。”

    “嘖,baby醬真是不解風情的說,明明是個浪漫的早晨,我們可以在互相的親吻中醒來,然後相視一笑一起迎接有趣的一天的。”

    “為什麼哀家要經歷這麼寒酸的早晨?你所謂的浪漫就是把人當床單墊了整整一夜嗎?下次換哀家在上面怎麼樣?”

    西索陡然眼睛一亮“樂意之極喲!”

    “滾下去!!!”

    一番死皮賴臉的討價還價之後,西索終於讓女帝起床,解開海樓石,女帝一腳把他踹翻。

    和之前在幻影旅團的基地不一樣,這次是結結實實的用了力氣的。

    變態小丑只覺得小腿骨'咔嚓'一聲,然後是鑽心的痛。

    這傢伙作為血腥暴力教(咦?)的紅衣大教主,斷手斷腳什麼的倒不會大驚小怪,但就算是他,現在的狀況也是無比懊惱。

    做出掐住她弱點控制她的事,西索已經做好了事後被挫骨揚灰的覺悟。

    但是,喂喂!在他的設想那是已經嚐到所有甜頭,到達所謂天國之後的代價。

    而不是現在什麼也沒做成,但是該在baby醬賬本里的賬一筆沒少畫。

    一腳踩在變態胸膛上,尖銳的高跟鞋毫不留情的在上面碾著,女帝臉上籠罩著來自地獄的黑氣。

    “你,昨天很威風嘛,啊?西索大爺!”

    “啊~~~呀唄!”那樣自降身份的尊稱都出來了,明顯已經氣得神誌不清,看來今天不能善了了。

    努力調整面部表情,把平時所謂邪魅狂狷的因素一絲不留的剃掉,西索用那張已經洗淨的臉對女帝揚起一個冰雪消融的溫暖微笑,企圖用悔悟的立場以及巨大的反差逃過一劫。

    迎接他的是女帝落下的拳頭————

    -------------------------------------------------- ---

    仔細整理把金蛇耳墜戴好,指尖從蛇身拂過,被完美打磨的金屬閃出一道攝人心魄的光。

    女帝梳洗整理完畢,滿意的對著鏡子點點頭。然後對著地上那灘不成人形的爛泥輕蔑一笑。

    果然,軟弱的情緒什麼的,只是突然失去力量的無措而已。只要把罪魁禍首捶到半死就完全沒有負擔。

    話是這麼說,可是自己丟臉的姿態卻是沒有辦法否認的。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太得意忘形的緣故。在自己的世界這麼多年以來,哪怕四面強者環繞,覬覦她美色的更不計其數,那種嚴苛的環境下她也一步沒有踏錯。

    歸根結底是長久松範的環境讓她犯了最愚蠢的錯,自己超然的實力和周圍幾個傢伙事無鉅細的體貼讓她鬆懈了。

    好在目睹自己丑態的只有三個人(壓根無視銀時他們什麼的),看這變態準備充分的樣子,庫洛洛和伊爾迷短時間估計是別想回來了。

    那麼,現在知道的人就——

    這麼想著,女帝黑暗籠罩的臉勾起一抹陰森的微笑,眼睛直直的看向那灘爛泥。

    那灘爛泥都被揍成這樣了,對危險的探測雷達依舊傲然挺立。只見它被殺意籠罩的瞬間迅速膨脹,重組,塑形,然後恢復成為一個風華絕代的妖異美男子,在女帝把殺意真正施為的前一秒——

    竄進了浴室?

    哦,忘了,變態還有一項設定,是個有著輕微潔癖的洗澡狂。

    或許是那狼狽逃竄的樣子愉悅了女帝,更或許是對自己追上去後的發展抱有自己會後悔的直覺,女帝沒有再理會西索,而是舉步來到房間那個巨大的露天陽台。

    這裡不知道優勢哪裡的高空建築,看上去不像酒店。從陽台的高度看下去,他們身處的房間至少離地200米,大大的露天陽台佈置得就像精緻的主題咖啡館一樣,除了價格不菲的花卉,造型極具藝術氣息的桌椅,甚至還有一座小型風車。

    說起來,這變態也是個特別奢靡的人呢。一般誠於武道的人,大都清心寡欲。可他從不抑制自己的物質享受。如非必要,否則出入的地方都是些所謂上流聚集地。

    不對,他什麼時候誠於武道了,他從來都是誠於自己的*。所以這些手筆也就理所當然了。

    露台的白色圓桌上早已擺好了琳瑯精緻的早餐,女帝拉開椅子坐下,掏出已經很久沒用過的手機,撥通奇犽的電話——

    “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等女帝在吃早餐期間不間斷的撥出那個熟悉的號碼,直到吃完早餐,那邊給出的回复依舊如此。

    看來不是暫時性的信號問題呢。

    說起來,她的異世旅行加起來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可翻到日曆的時候,才知道這裡的時間只堪堪過去大半年。

    時間和空間的運轉規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前的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像的吧。

    從那個變態居然能一路找到她的世界,甚至精準的找到她那是所在的精準位置。想來空間的坐標和時間流速的推斷不是那麼無法探知的事情呢。

    這麼想著,女帝放棄了繼續聯繫奇犽,撥通糜稽的電話。

    那胖子在女帝走後的一段時間過得無比淒慘,先是被大哥遷怒隱瞞情報,絲毫不想想那是他自己的傲慢自大放任的。整天籠罩著伊爾迷的殺氣被使喚得團團轉,完了還被恐嚇讓自己替他背上利用亞路嘉能力的黑鍋。

    其實這麼明顯的陷害家裡不是看不出來,只不過媽媽管不了大哥所以拿他當出氣筒就這樣認定了對吧對吧?

    要不是伊爾迷遵循陛下的承諾,替他買下一台gi遊戲機,讓他躲進遊戲裡,被老媽抓住就不是剝皮這麼簡單了。

    雖然奇犽這個討厭的小鬼也在遊戲裡讓他有些不滿,但好歹逃出生天的慶幸使得心情不錯。

    但他高興得太早了。

    作死的跑到海邊去找'一坪​​的海岸線'這張卡的時候,被幻影旅團的強盜們發現了,又被恐嚇做他們的中間人,替他們那個該死的團長找除念師。

    別tm糊弄我,誰不知道你們團長已經追隨陛下而去了,誰知道猴年馬月才回來?找除念師來誰用?

    吐槽歸吐槽,但迫於人數和武力值的差距,糜稽還是不得不嘔心瀝血的去找人。

    好不容易人找到了,遊戲也宣布通關了,就是那個刺猬頭小鬼。好不容易託了陛下的恩賜,進到傳說中的遊戲。

    本該暢遊在這個夢幻的世界的宅男,居然在這麼寶貴的時間裡,全特麼用來找人。

    他以為他已經夠倒霉了嗎?心臟已經能夠承受這個不曾愛過他的後媽世界的各種掐弄了嗎?

    no!

    和幻影旅團交接的時候,他看到自己離家出走的五弟柯特。

    !!!!!!

    現在,已經回到枯枯戮山的糜稽接受慘無人道的處罰後,把自己關進房間裡打死不出來。

    以前雖然是個無可救藥的宅男,但好歹還經常出現在家人面前刷刷存在感,顯擺一下研究成果,或者爭奪一下媽媽的寵愛(一直在努力,從未成功過)。

    但現在,這傢伙一雙cos伊爾迷目空一切的眼神,暗淡的死魚眼由他做出來格外的像行屍走肉。一副生無可戀別來打擾我這次是真的不是在刷關注度的樣子,讓席巴他們也開始反思是不是平時太過忽略這個次子了。

    女帝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進來的。

    沉溺在遊戲世界的宅男乍一聽到手機鈴聲是很漠然的,連按鼠標的動作都沒有偏差,分明是沒打算接。

    但是那電話鍥而不捨的響了五分鐘之後,終於妥協的拿起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那霸氣的名字,那自己偷拍的模糊的照片,死潭般無神的眼睛陡然恢​​復明亮。

    顫顫巍巍的按下通話鍵,咆哮聲像開閘的洪水一樣“餵!死胖子,最好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晚才接電話!一個兩個的都膽儿肥了是吧?連哀家的來電都敢無視……”

    中氣十足的呵斥還在繼續著,但那雙綠豆眼卻早已淚滿眶。

    啊!卡密撒麻,原來光明和希望還沒有拋棄我!

    深吸一口氣,糜稽用盡一生的力氣——

    “陛下!!!!!!!!!!!!!!!”

    尖細的嚎叫突然從手機那端爆發出來,比之包含念力的聲音也不遑多讓。女帝一個不穩,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等那胖子吼完,更是耳鳴久久不能恢復。

    -------------------------------------------------- ---------

    “所以說,那傢伙現在跑到某個原始的自治國所以聯絡不上嗎?”

    “嗨!我記得當時他們通關遊戲,拿到了獎勵卡片,利用那些卡片的能力消失了,那個時候有點介意,所以查了一下,通過偷偷放在奇犽身上的追踪器。”

    “餵!”

    “別生氣啊陛下,你看,那兩個腦子空空的笨蛋,單憑一點曖昧不明的信息就敢貿然的跑過去,萬一是別人設下的陷阱怎麼辦?”

    “算了,你說的也有道理,要是指望他們像你一樣什麼都考慮到也就不是他們了。這次做得不錯。”

    “哪裡哪裡,能幫到陛下的忙就是萬幸了。”

    “那麼,把奇犽他們現在的坐標發過來,哀家回去找他們。”

    “嗨!那傢伙做夢也不會想到追踪器就在那雙從我這裡敲詐過去的悠悠球裡,所以現在還在。”糜稽得意的敲著鍵盤,把坐標發送到女帝手機裡“說起來,陛下。”

    “嗯?什麼?”

    “您之前沒聯繫上奇犽也就是說——”“我是您回來第一個聯繫的人?”“啊!幸福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果然對陛下最有用的我才是最特別的吧?”

    “嗨嗨,你是特別的,所以快點幸福得心臟停止跳動吧。”

    掛掉電話,女帝嘆口氣,隨即好笑的勾了勾嘴角。

    那個一副狂信徒的姿態替她辦事的胖子,總是譁眾取寵的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而又屢屢失敗,小心翼翼的維護著他在乎的每一個人。聰明,但是總會缺根筋。天賦異禀,卻不是自己期待的方向。

    嘛,確實是特別的存在啊,和這個世界的大家一起。

    陽台滑門拉開的聲音,女帝鄙視這傢伙洗個澡這麼久之餘,脫口說到“哀家馬上要出發去找奇犽和小傑,你去——”嗎?

    “嘶———”倒吸一口涼氣,最後的理智壓制才沒有失態的尖叫出聲。

    剛剛出浴的男子渾身帶著水汽,晶瑩的水珠從濃密的紅發髮梢滴落,落在肌肉完美卻肌理纖細的皮膚上,從頸窩,到鎖骨,再到肩膀,到胸膛,再到腹部,到肚臍,再到——

    不斷地下滑下滑,這充斥著無法言喻的*感的完美身體,就連滑過他身軀的水珠都感到害羞。

    白色柔軟的毛巾搭在肩膀上,被雙手拉著擦拭頭髮,除此之外——

    身無寸縷!

    突然,毛巾被掀開,利落灑脫的動作帶動幾顆水珠飛揚在晨光中,西索睜開眼,自信滿滿的一笑。

    baby醬回事什麼樣的可愛表情呢?

    回應他視線的,是越來越近的白色餐桌!

    面積不小的餐桌像拍蒼蠅一樣把變態拍扁在地。女帝喘著粗氣,強制調控數十秒才恢復正常的呼吸頻率。

    看著堪堪被餐桌遮住只露出頭和四肢的變態,女帝用盡一生的嫌惡語氣“去死吧,別跟著哀家。”

    作者有話要說:you菲投了一顆地雷

    you菲投了一顆地雷

    鏡塵。唯伊投了一顆地雷

    jj改版了,萌物欄裡不是按投擲時間排序,而是投擲數量,*,這樣讓我這種笨蛋怎麼找?

    所以投雷的親們一定要告訴銀桑哦,不然連句謝謝都沒說的銀桑太失禮了。

    糜稽————————

    你個死胖子搶什麼戲份,老子一點也不想寫你啊,為毛會不知不覺的佔這麼多字數啊?其實你在異世界操控了銀桑的電腦對吧對吧?

    以上是作者發瘋,請無視!

其實對一直無私貢獻的糜稽,女帝就算一開始只是單純的利用使喚,到現在,尤其是友客鑫那時候整整一個多月鞍前馬後還有理解相處,再怎麼也做不到冷漠的用功利心看他。和最特別的那些人一起,他也是女帝被這是世界絆住的因素之一啊。

第96章

    ngl自治國,是巴耳薩諸島中米泰聯邦最西端的一個原始島國。國土外三面臨海,唯一入國的途徑是跨過ngl與鄰國羅卡里歐之間的河流,然後在由大樹建成的使館中接受極為嚴苛的檢查,方可進入。

    由於'保護自然'這一宗旨已經成為該國的全名信仰,他們摒棄一切機械文明產物,所以不要說攜帶槍支武器,手機電腦。就連金屬玻璃製品都嚴禁攜帶入內,甚至入境前要換下化學纖維面料的衣物,而改穿天然材料的。

    “所以說,你們這些鄉巴佬就要因為那種不知所謂的理由,居然厚顏無恥的想讓哀家換衣服?”

    女帝冷傲睥睨著使館內臉色為難戰戰兢兢的檢查官員,不屑質問到。

    “不,不好意思,做這種要求真是失禮了,但這是ngl數十年來的鐵律,我們也很為難。”一個替她安排貼身檢查的女性官員臉頰緋紅搭話到“您放心,換下的衣物和首飾我們都會仔細保存的,到時候一定分毫不變的物歸原主。”

    “少說大話了,反正又是假借保存之名整天抱著哀家的衣物不放吧,你們以為離​​身的東西哀家還會要嗎?”

    自從看見王宮的女官們為了爭奪她換洗衣物的處理權,女帝就絕不穿同一件衣服第二次了。

    果然對面那幾個人一副被戳穿的尷尬嘴臉。

    “喂喂!baby醬到底還要和這些雜魚糾纏到什麼時候。”鬼面的撲克牌在指間翻了個面“實在不要的話,殺了不就行了。”

    毫不掩飾的惡意讓粉色的忸怩氣氛一凝,剛才還面色酡紅一臉驚豔的圍觀女帝的幾人瞬間戒備起來。

    做這份工作,經常要面對不肯合作的極端分子或者不法走私者,所以能夠勝任的人當然實力不低。

    “哦~~~,20點,25點,14點,30點,21點,全部都是些讓人提不起勁的爛果子嘛!”一雙金眸充滿殺意的盯著別人,反倒嫌棄人家做為玩具的失格,對於以最短的時間拉起最大的仇恨值這一技能來說,西索真是有傲視眾生的天賦。

    “混蛋!!真是敢說。”

    “我知道你,臭名昭著的殺人狂魔西索,ngl不歡迎你,馬上離開。”

    “那個毫無美感的綽號是誰起的?我可是最偉大的魔術師西索。”

    “夠了!”

    女帝出聲制止他們“哀家來這裡不是為了聽你們毫無意義的爭執,你過來!”

    對著那名女性官員一指“搜查的話哀家是不會接受的,據說你們有掃描儀,用那個吧,然後替哀家準備衣物。”

    眼見爭端重心都已經妥協了,其他人也只好偃旗息鼓該干嘛幹嘛。

    明明是最原始的國度,入關檢查設備確是世界上最先進完善的。女帝任掃瞄激光從身上掃過,不住嘲諷的想。

    檢查結果當然是沒有問題,兩人換上他們準備的自然面料衣物。

    女帝的是一條紫色的樣式簡單有著古樸花紋的連身裙,而西索卻是普通的襯衣長褲。

    “啊~~~~,人家可沒有穿過這麼老土的衣服啊!”拿著對常人來說隨意舒適,但對變態來說毫無魅力的衣物,西索鼓著包子臉抱怨道。

    彼時女帝換好衣服出來正好聽到這句,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隨即怒到“哀家都能穿的東西居然輪得到你挑三揀四?”

    “嗨嗨!人家也是想讓baby醬隨時見到我最帥氣的一面嘛。”小丑忙安撫到。

    “帥——氣?”用這傢伙跟著腦子有病的眼神來來回回的對他的裝扮妝容掃了幾遍,女帝什麼也沒說。

    但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向對自己的形象自信滿滿的變態默默的抱緊衣服“我馬上去換。”

    清爽簡潔的裝束不適合臉上的小丑裝,西索乾脆撤下臉上輕薄的假面弄上去的星星淚滴,把用念倒豎上去的頭髮弄下來。

    拉開簾子,走進去的是詭異小丑,走出來儼然是一位紅發的風情帥哥?

    “餵————,我們的換衣間沒有自帶整容功能的吧?”xn

    無視一群眼睛快要脫眶的人,西索徑自走到乍一見也有些臉色不自然的女帝面前。

    “果然,baby醬還是比較中意這種扮相嗎。”

    “咳!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走了。”

    說著直接轉身離開,回過神來的幾人卻急急地叫住她“等等!”

    “您的電子設備呢,手機什麼的——”“手機樣的石板?誒?”

    看著女帝手裡的東西,赫然是一塊製作得惟妙惟肖的手機形狀的石板。

    不死心的拿金屬檢測儀一掃,果然毫無反應。

    “可以離開了吧?蠢貨!”

    幾人只好悻悻的放人。

    由於不存在機械性現代文明產物,ngl內的主要交通工具是馬,兩人在使館租了兩條快馬,騎上去就毫不猶豫的往東面一路疾行。

    等超過一定範圍,兩人便棄馬下路,這些馬是專門訓練的,只要不超過一定範圍就能一路自己回去。

    女帝看了眼周圍森林圍繞的地形,甚至沒有一條像樣的道路,無數的樹蔭遮蔽使得兩人很快淹沒在這片綠色中不為人知。

    停下來,女帝掏出那塊石板,一個響指石化解除。恢復正常那惟妙惟肖的手機狀石板赫然就是女帝自己的手機。

    啟動開關,女帝打開追踪信號開始找奇犽的坐標點。

    西索見她一副格外專注的狀態不高興了,走過來從後面摟住女帝的要,然後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吶,剛才這麼好的配合baby醬就不獎勵一點什麼嗎?總是這麼只關心小白果,即使是小鬼人家也會吃醋的哦。”

    女帝拿著手機的手一頓,但是沒有掙開“嗨嗨!做的好,你拙劣的誘導技巧完美的引開了那幾個傻逼的注意力,多虧了你哀家才找到機會石化手機,把這麼重要的尋人工具偷渡進來。事先完全沒有打聽人家情報的現在卻舔著臉求表揚的西索桑。”

    “切,蒐集情報製作計劃,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真的很無趣嘛!”西索委屈道“你又不讓殺人,說實話baby醬居然會容忍搜查而且使這樣的小花招進來,我也感到意外呢。”

    “算了吧,像這種對外界的排斥已經到了嚴苛的地步的國家,還是不要輕易的掀起浪花的好。這裡的統治者,根本就是以保護自然的名義圈禁國民,掐斷一切發展的萌芽,妄圖實現永久的□□。”

    “你也看到了吧,說什麼境內不得出現任何科技產物,但實際上統治階層擁有的科技製品可不比發達國家的差。這種統領者就像抱著絕殺武器卻在瑟瑟發抖的老鼠,只要有人在禁忌上一碰,絕對會舉著槍瘋狂的掃射。”

    “嘛,哀家是來找奇犽和小傑好好玩玩的,不想因為一點小事被整天圍追堵截。”

    “明明那樣更有趣的說。”西索嘟著嘴抱怨。

    “只有你才覺得應付數不盡的蒼蠅有趣,啊,找到了!”

    女帝一個驚喜,猛地轉身把西索撞飛“就在東南方五十公里左右的地方”

    “那傢伙,是怎麼把那麼大的金屬悠悠球帶進來的,有一套嘛。”

    西索捂著鼻子站起來,看著女帝已經迫不及待竄出去的身影,認命的跟上。

    之前為了掩人耳目所以雇了馬,但實際上兩人的速度要快得多,雖然森林裡巨木環繞地勢崎嶇,但綠色的景像還是在迅速的倒退著。

    這才不過數分鐘,兩人在不是全力加速的狀態下已經行走了大半路程。

    突然,女帝腳步一度,突兀的停了下來。

    “怎麼了?”西索疑惑到。

    “他們,正在很快的往這邊跑呢。”女帝看著顯示屏上,一開始幾乎靜止的紅色圓點突然往這個方向飛速跑來。

    “難道?”女帝臉頰泛紅,一副感動至極的樣子“難道他們已經感應到哀家的氣息,迫不及待的來迎接哀家了?”

    “真是,之前誤會你沒良心真是對不起吶,奇犽!”那雙美目突然泛出感動的淚花“果然,果然哀家最喜歡你們了!”

    “奇犽!!!小傑!!!”

    看著突然情緒激動,全速朝著那個方向飛奔的女帝,西索第一次站在被囧到的立場,抽了抽嘴角“嗯,嗯哼~~稍微讓人有點不爽呢。”

    穿過一叢密林,眼前的光線陡然寬闊,想必眼前這片草地是這片森林唯一空曠的地方吧。

    近了,近了,視線裡已經出現,那遠遠的,一白一綠的兩個身影。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TOP

他們從晨光的熹微中跑來,輕巧纖細的身子在草地上飛揚,在極快的速度下就像是懸空在上面飛舞的精靈。

    看到了,兩個小孩的輪廓,白的是奇犽,那頭銀色的柔軟捲毛可愛得就像天使,黑的是小傑,豆大的汗水彷彿在空中飛舞,就像勤勞樸實的精靈。

    眼淚溢滿眶,要掉不掉的模糊了視線,所以女帝沒看見兩人驚惶的表情。

    直到兩人看見她,那種訝異中帶著疑惑,然後突然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樣,由絕望逐漸看到希望的眼神。

    女帝更感動了,張開雙臂,就等著兩個小孩綿軟的身子撞進她的懷裡。

    撲撲兩聲,速度極快的撞擊使她倒退兩步,但懷抱里傳來的溫暖觸感讓她的靈魂都忍不住滿足的喟嘆。

    還不等站穩,就見懷裡的倆小孩抬起頭來,驚惶恐懼的眼淚糊滿了小臉,用帶著絕望的焦急吼道。

    “大嬸,快去救救凱特!!”

    “救救凱特,求你了,姐姐!!”

    “哈——哈?”

    滿心欣慰與喜悅的表情陡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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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視線回到小杰和奇犽五分鐘以前駐紮的地方。

    兩道殘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在森林揮舞穿梭,就像一隻看不見的手舞過的鞭子一樣。

    殘影在空中不斷交匯,每一次的交集必定帶來不小的打擊,甚至附近的巨木因為承受不住洩露的殘力而轟然折斷。

    越是戰鬥,凱特就越是心驚。

    他本是屬於敏捷型的戰鬥風格,在數不盡的戰鬥經驗中,即使稍強於他的人也不見得能占到便宜。但是這個人——

    不,這個怪物。

    這個明顯是剛剛出生的螞蟻,從生命之初就有如此恐怖的力量,不但敏捷不亞於自己,就連力量也因為物種的差別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哪怕是戰鬥技巧,就算一開始因為缺乏經驗稍顯稚嫩,但是,這才打了不到十分鐘啊,這麼恐怖的成長速度是怎麼回事?

    如果狀態完好的自己拼盡全力才能從這傢伙手中逃走的話,那麼為了保護小杰和奇犽已經失去一條手臂的他根本不會在做這種奢望了。

    他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否則也不會鍥而不捨的追逐自己的師傅這麼多年。

    但是,眼看著揮舞過來的利爪,在這個時機根本已經反映不及的,果然,今天的運氣真背到家了。

    一個人從數米的空中落下需要多久?

    不到一秒。

    那麼人感覺到自己身首分離需要幾秒?

    這個怎麼會知道?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好嗎?就像問人到底有沒有魂魄一樣愚蠢,真正能證實的人已經死了,你活人怎麼可能理解死人的世界?

    下墜的感覺只是一瞬,然後是身體撞擊地面的震盪感,真疼啊。

    啊勒?原來高空墜落的速度還要快於人意識到自己死亡並且失去知覺的速度嗎?好厲害,人類果然是頑強的動物。

    不過,這好像?

    視線還沒有斷開呢,凱特把視線上移,至少也要記住殺死自己的人的臉——

    嬌小的貓樣身影像是砲彈一樣轟然彈開,帶著無法阻擋之勢一路撞斷了不知多少根樹子。

    最終停在一顆格外巨大的參天古木上,古木裂開巨大的裂口,才堪堪阻擋了退勢。

    誒?這是剛才幾乎把他打爆的螞蟻?

    “餵!沒死嗎?”

    凱特緩緩抬頭,就看到迎著落葉縫隙照下來的陽光中站著的那位絕色美人。

    美人緩緩收回的長腿證明著剛才的一擊出自她手,轉向他,美人眼裡滿是冷冷的打量和說不盡道不明的————醋意?

    “沒死就站起來。”女帝不耐到“小傑,把這一臉傻樣的蠢貨扶到後面去,還有那邊那隻斷手,讓西索看看能不能粘上去。”

    “粘上去什麼的——”

    “啊?”

    “嗨——嗨!”

    看著倆小孩手忙腳亂卻深深慶幸的表情,女帝越想越吃味。難道在短短的半年,不,據說他們離開gi只有不到兩個月。難道哀家的地位已經不了牢靠到區區兩個月的人都能取代嗎?

    女帝暗自糾結,那邊的尼飛比特卻已經重新站起來。

    擦乾嘴角藍色的鮮血,感受到內臟不同程度的破裂,尼飛比特內心的震驚已經不是語言能夠形容了。

    那不是多麼強悍的力量,那輕飄飄的襲來卻讓她避無可避的一腳並沒有包含多大的力量。以他們種族走在所有生物頂端的肉身強度,單憑力量可以傷到他們的人類屈指可數。

    但是,就是那麼輕飄飄的一腳,卻帶著她不可抗拒的威勢,就像王的裁決,遊走於人間的絕對霸道一樣,讓人一開始就心生畏懼,然後迫於屈從的本能。

    對,就像是身體接受了某種命令一樣,心甘情願的等待著裁決責罰。

    這,這彷彿就是————王!!!

    不可能,區區人類怎麼會有這等威勢。我等嵌合蟻才是被選中的,生物進化的頂端。

    輔佐王統治整個世界就是我護衛隊就是為此而生的,等王降生——

    對,還要等王降生。

    要告訴王這等恐怖的存在,在這之前,在這之前不能死。

    那生物直覺做出的判斷讓她不再戀戰,大腿上的肌肉繃緊,蓄勢待發。

    她的彈跳能力是最快的,逃走的話只要一舉就可以拉開距離,但是​​在她動之前,那毛骨悚然的威壓籠罩住她。

    “哦呀,很可愛的小貓咪,不要急著走啊,哀家還有好多興致想和你玩。”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想看黑化傑的要失望了。

    話說銀桑最近每章的字數都超過四千了耶明明寫之前只想著今天的任務三千快點擼完了事的(餵!)

    結果前面兩千字寫不出,後面兩千字停不下。雪特!

第97章

    “手臂斷裂,腦部震盪,全身多處骨折,內臟不同程度破損。看來不得了的大干了一場啊。能撿回一條命運氣不錯喲!”年邁的大夫衝凱特翹起大拇指,詼諧的揶揄到。

    這裡是離ngl較遠,已經脫離那片原始勢力的國度。

    由於凱特重傷,ngl境內醫療水平嚴重不足,幾人只好做了幾個簡單處理然後帶他來到具有先進醫療設備的發達國度來治療。

    這家醫院隸屬獵人協會旗下,所以凱特一經出現就得到了最好的醫療資源。像現在這樣全身包成木乃伊然後被主治大夫調侃,讓剛剛經歷絕境逢生後的他感覺無比幸福。

    要是忽略另一邊不顧自己需要靜養,公然在病房裡吵嚷的幾人的話。

    “你到底在想什麼?腦殘嗎?原來你一直是腦殘嗎?不聲不響的就擅自離家出走,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奇犽彷彿一隻炸毛的貓,毛髮倒豎表情猙獰,唾沫星子噴了女帝一臉。

    抹了一把臉,女帝死不認錯到“前科犯沒有資格指責哀家,再說你以為這次能得救是託了誰的福?難道不應該一筆勾銷嗎?跟女人這麼斤斤計較你是想長大後變成另外一個銀髮天然卷嗎?要是那樣小心哀家把你塞回媽媽肚子裡重造哦。”

    “意味不明,這大嬸​​在口胡些什麼?是詛咒吧,不然為什麼我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危機感,全身細胞都在叫囂著絕對不要變成那樣的人?”奇犽疑惑的喃喃到,但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話頭又被帶走了,頓覺惱羞成怒。

    “混蛋!你又在耍什麼花招?說了現在在修理你呢,沒有我奇犽sama的首肯你頂什麼嘴?跪好!!”

    此時女帝確實是跪坐在沙發上,就如同當初倆小孩賭博被抓的立場倒了個個,只是女帝跪在上面的身高依舊超過兩人讓人著實不爽。

    “那不是你自己接的話頭嗎?”女帝自知理虧吶吶到。

    “你說什麼?”奇犽半邊臉黑了“還有你頭抬得太高了,犯錯的傢伙沒有資格挺直頭顱,給我低頭。”

    “餵,奇犽。”小杰拉拉黑化小貓的袖子“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知道”奇犽轉過頭對小傑咬著耳朵到“可是你看,這傢伙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這麼久,今兒可算輪到我們威風了,機不可失,你以為下一次這樣的機會要等到什麼時候?難道你不想報這麼久以來的一箭之仇嗎?比如上次xxx,還有上次xxx。”

    “那幾次是我們自找的吧。”小傑動搖到。

    “我不管,反正我今天要讓大嬸把丟臉的事情做盡,比如那樣再那樣然後那樣,然後敲詐未來幾年的零食供應,不然怎麼對得起天賜良機?”

    “你什麼時候下地獄也不奇怪哦!”小傑對著自己卑鄙的死黨直冒冷汗。

    “其實,哀家的信用卡已經還給伊爾迷了,現在身無分文,不過以後見到他倒是可以幫你問問能不能供應你幾年的零食。”

    “誒?小傑你說什麼了嗎?”奇犽瞬間貓眼無神瞪著小傑。

    “不是我!”

    “啊哈哈哈,你開玩笑的時候表情還是那麼認真!!!”

    “真的不是我!”

    氣氛一陣冷凝,彷彿一陣蕭瑟的秋風伴隨著落葉刮過。

    小貓狠狠的一閉眼,臉上帶著赴死般覺悟的表情,上前一步,凜然利落的——跪了!

    “對不起,我錯了,我狗膽包天,居然感打那麼不知死活的主意,大嬸您就看在'未遂'這兩個字的份上饒了我吧!……千萬不要告訴伊爾迷。”

    女帝從沙發上站起來,姿態傲慢的說教“呵,乳臭味幹的小子,你還嫩了點。再教你一次,還沒達到目的之前就得意忘形,那不是愚蠢,那是愚蠢致死。”

    你什麼都沒做吧?說得自己好像很了不起一樣,其實和奇犽一樣只是個得意忘形的笨蛋吧?

    病重的凱特要不是手臂已斷都忍不住扶額,哦,看著這番幼稚的表演他開始提前幻肢痛了,明明麻藥效果還沒過。

    視線一轉,看到一直玩味的,帶著輕快的眼神看著女帝幾人的西索。

    好吧,即使在同伴面前是不著調的笨蛋,實際上也是個不得了的傢伙啊。

    他不是今天才知道這兩個人,西索暫且不提,從前年襲擊考官開始就已經在獵人協會掛名了。

    但這個女人去年那場考試一經出現,卻掀動了整個協會的一場風暴。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因為完全控制她和放任自流這兩個針對她的選項,整個協會的決策者進行了多麼熱鬧的鬥爭。最終還是尼特羅會長全力施壓,曉之以理言之其弊,最終才將整件事壓下來。

    尼特羅會長的實力當世無人匹敵,當讓那位大人都忌憚如斯,這樣的存在如果是真的話,那真是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好在這個女人雖然一直對獵人協會的態度曖昧不明,但好歹一直和小傑他們一起接受獵人協會的恩惠和指導,勉強算是親和方。

    凱特兀自沉思,沒注意那邊的吵鬧已經告一段落。

    最終結果是奇犽頂著滿頭包跪在沙發上,把原本絕對強勢的立場作成這副鵪鶉樣,揍敵客家今後真的沒問題嗎?

    卻見女帝走過來,對著他的斷臂看了半餉,然後對西索到“哀家記得那次你也砍過手玩對吧。”

    餵!!!!!!雖然這話乍一聽像是為了顧慮我的面子,讓我看起來不那麼菜,但是把我的遇襲重傷和那個變態的行為重疊起來真的不需要啊。

    “沒錯喲,虧得baby醬還記得那場特意先給你的血腥宴會呢,明明當時那麼嫌棄人家的說。”這變態仍然在委屈那時候興沖衝的去邀寵結果被鄙視的事。

    “哀家想起來那個時候在走廊遇到過瑪奇,那個時候的手是她處理的嗎。”說是這樣說,但女帝幾乎已經確定了,在幻影旅團期間,那個紫發女孩可沒有少在她面前晃悠,整個旅團除了庫洛洛,她最熟悉的人就是瑪奇也說不定。

    “嗯~~因為瑪奇有個能力叫念系縫合嘛,真是絕妙的才能哦,尤其是近看的話,簡直就是一場醫學盛宴。”對於那些精才絕豔的能力,西索從來不吝於誇獎。

    西索話音剛落,女帝就利落的掏出手機,撥通了其中一個號碼。

    “baby醬什麼時候有她們的電話的?”西索見她和幻影旅團居然還有聯繫方式驚訝了,明明還想著全滅他們的,自己還助過陣。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還發生了什麼事?

    不等他疑惑多久,女帝就意味深長的回答到“某些傢伙和伊爾迷換裝的時候,趁哀家做飯期間那些傢伙擅自存進去的,太麻煩了,所以沒有刪,沒想到居然真的有用到的一天。”

    “嗯哼~~,小伊真是的,居然讓這種事發生了。”後面的話西索還沒說出來就被女帝打斷。

    不耐煩撥電話有人從旁插嘴直接對著奇犽到“說起來這傢伙把伊爾迷永遠放逐到異世界了哦,怎麼辦?奇犽,你的大哥沒了。”

    “誒?真的嗎?”萎頓的小貓突然抬頭,眼睛皮卡皮卡的閃著感激的光“原來你真的是好人啊,西索。”

    等著他炸毛糾纏變態的女帝“……”

    瑪奇那邊似乎有什麼事,任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接通,等到女帝將要掛斷時,那邊才急急忙忙的接通。

    “餵!”像是剛經歷一場戰鬥,瑪奇的氣息還沒有收穩,聲音顯得很急促。

    對於女帝的回來,即使那邊極力掩飾,也不難聽出冷淡音色中透出的喜悅。詢問了自己的團長,女帝心虛的解釋說在別的世界走散了。

    瑪奇沒有懷疑,或者說沒有深究,然後接受了女帝為凱特接上斷肢的要求。言道現在就可以馬上訂機票飛到他們所在的國家。

    敲定地點後,兩人再寒暄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

    對於幻影旅團,女帝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如今已經做不到當初的排斥嫌惡,或許是愛屋及烏(呸)認同一個人之後就會認同他的同伴,但是一想到酷拉皮卡的事就會無比煩躁鬱結。

    她還從來沒處理過這種關係,和不共戴天的雙方都友好什麼的。但單這一樣就讓人際關係貧瘠的女帝糾結不堪。

    這邊女帝胡思亂想,卻沒看見西索那流動著異光的金眸逐漸開始變得晦暗,一貫游刃有餘的臉上閃過一瞬的狠戾。

    然後又像沒事人一樣抱怨道“明明用我的伸縮自如的愛也可以的,雖然不如瑪奇,但是配合醫生好好縫合一下的話——”

    “沒那個時間了。”女帝正煩躁著隨口回到。

    “哦?怎麼說?”

    見不只是西索,其他人都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女帝只好解釋到“你們不是說已經向獵人協會發出消息了嗎?”

    “如果之前只是小股自發力量剿滅嵌合蟻的話,那麼凱特這個二星獵人重傷的事實想必一定會引起重視了。但是我們都知道,嵌合蟻的力量不止如此,之前那隻小貓咪如果只是區區護衛軍的話,那麼要投入的力量和付出的代價要比想像中多得多。”

    “更何況,如果真的據你們所言,嵌合蟻的進化能力那麼強大的話,恐怕不只是王,那些雜魚會造成的爛攤子就不可估量。”

    “等到真正讓外面那群蠢貨驚懼,並且決意要消滅這種生物的話,相信哀家對那些政客的了解。”

    “最後商量的結果只會是獵人協會被推出來,如果真等到那個時候,你們以為面對那麼強的對手,在以最低犧牲為前提的基礎上,他們會用什麼方法?”

    “什麼方法?”被女帝不可言說的眼神一看,眾人直覺那是不可探知的晦暗,但還是忍不住問。

    可是女帝卻是意味深長的一笑,那笑容似悲似諷,彷彿對人類這個名詞感到羞恥一般。

    “哀家知道你們不會放棄剿滅任務,那麼只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壓榨出自己最大的自保能力,所以慢吞吞的養傷時間是不允許的,知道了嗎?”

    “嗨!”x3

    得到倆小孩外加一隻木乃伊的保證女帝稍微鬆了口氣,這種熱血笨蛋,一旦認定的事是不可能阻止的,堵不如疏,倒不如替他們準備好底牌,然後放任自流。

    “話說回來。”女帝突然眼刀掃向西索“現在你可以解釋為什麼要放走那隻小貓了嗎?”

    女帝的秋後算賬讓西索一僵。

    那天,已經被霸氣全面籠罩的貓女,即使以及完全準備完畢,只要用力一彈就能瞬間拉開距離逃走,但在那片威壓下,只能滿臉冷汗一動不動的僵在那裡。

    沒法動,不敢動,全身緊繃的肌肉和蓄勢待發的神經已經因為她的僵持生疼,但是不能動。

    絕望之際,卻聽到一個有著扭曲聲線的男子說了些什麼,那個對她有絕對威壓的女人突然襲擊了那個男人,籠罩她的威壓也一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尼飛比特光速竄了出去——

    “baby醬不認為這樣很有趣嗎?”

    “哈?”

    “如驚弓之鳥的小貓咪,在經歷輪迴般的死亡威脅後,會對她的種族,她的王,產生什麼影響呢。答案是,為了證明自己才是生物進化頂端的終極存在,絕對回來殺了baby醬哦!”

    “強大傲慢的異生物,混雜著鮮血和命懸一線的終極戰鬥,一想到——那樣強,不,強過那隻小貓咪的生物會源源不斷的送上門來,我就,我就—— ”

    “世界上,能產生這種生物,真是太好了!”

    時間彷彿回到了天空競技場那天,小傑洗刷恥辱的那天。這個變態,也是用這種毛骨悚然的表情看著他的。

    對此深有感觸的小傑心悸不斷的躲到奇犽後面,就連凱特見到這瘋狂異教徒一樣期待戰鬥的扭曲表情也不敢訓斥他的失言。

    只有女帝,對那種刺寒入骨的氣氛恍若未見,一腳踹翻西索。

    “這玩意已經壞掉了,奇犽,扔出去。”

    “少tm用一臉平靜的表情說出這麼駭人聽聞的事,要扔你自己扔。”奇犽貓對危險的反應是最強烈的,聽到這話極力隱忍沒有逃走的他馬上就炸起來了。

    女帝見屋子裡的人都靠不住,只好自己動手,一腳就把西索踹出去。

    變態的身軀砸碎玻璃,直直的從幾十層高樓上墜下去。

    女帝拍拍手,一手一個攬住奇犽和小傑。

    “走,哀家請你們吃大餐去。”

    目光連瞟都沒有往身後的窗戶瞟去。

    不管是戰鬥狂也好,變態也好。誰還必須的慣著誰了?

    心動也好,接納也好,誰還必須遷就誰嗎?

    戰鬥?如果這就是你畢生的追求和絕對的信仰的話,那麼儘管去吧。

    生氣?衡量?那種小家子情緒哀家怎麼會有,而且誰會蠢到把自己放在男人夢想天平的另一端?哪怕當初路飛要做海賊王不是一樣鼎力支持嗎?不如說一直著眼於某件事的男人更耀眼,被愛情牽絆失去最初堅持的廢物不值一看。

    這是——

    哦呀,哀家難道也會欣賞男人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女帝情商瞬間成長50點。

    最後這幾句別嫌我囉嗦,我想寫西索愛女帝,但絕對不會因為她變得壓抑自己的本性,不再追求戰鬥。

    而女帝,這女人真的很好,當初愛上路飛的時候,明知道海賊王之旅遙遙無期,還是不會束縛他的夢想。所以倒不如說她喜歡男人就絕不會把自己擺上男人夢想的天平,而是包含那個男人的夢想和追求一起愛。

    所以這是女皇的愛,不是普通安居一室沒有男人整天放在心上關懷,絕得男人不肯為她放棄xxx就是不愛她的小女人。

第98章

    瑪奇到達是在兩天之後的午夜。

    從離這個國家萬里之遙的某個城市,一路馬不停蹄的趕路,更換了數種交通工具,最終用最快的時間趕來了。

    飛艇就降落在醫院空曠的樓頂,女帝等人早已等候在此。

    看著客人一下飛艇就迫不及待逃走的機長,幾人好像明白了什麼。

    “好久不見!”

    紫發少女依舊一身白色改良短和服,表情清冷且看似寡言少語。

    “好久不見,一個人趕路辛苦了,這里風大,先下去吧。”

    “餵!你故意的吧?宰了你喲。”藍髮金眸的矮個子用沙啞的聲音羞怒到。

    “哦!原來你也在?不好意思,乍一眼沒看見。”女帝毫無誠意的抱歉到,對於和瑪奇隨行而來的飛坦顯而易見的不歡迎。

    確定了,這傢伙就是故意的!

    眼見天台上的幾個人,比如那個已經退團的變態和兩個並不陌生的小鬼在那裡拼命的偷笑,飛坦一忍再忍。

    “我們團長在哪兒?”說話間眼神卻質問般的瞟了西索一眼。

    “迷路了!”

    “哦?哈?”冷酷的表情有一瞬間崩壞,顯然是無論如何也沒料到是這樣的回答。

    “你們團長,因為太蠢太自大的原因,迷路了。不要讓哀家再解釋第三遍。”

    “呵,不愧是你,事不關己的話什麼時候都能說得這麼理所當然。”飛坦怒極反笑“和團長一起離開的你,卻和別的男人一起回來,扔下能力尚未恢復的人居然好意思把自己說得完全沒有責任一樣。”

    他是真的在生氣了,為這個女人對他們的薄情寡恩,幻影旅團何曾這麼渺小的去迎合一個人,可為了她就是做了,到頭來還是換來個無足輕重的分量。

    “推卸責任真是不好意思呢。”女帝見這傢伙居然質問她,不屑到“是哀家沒有,沒保護好你們柔弱的團長。”

    “你——”

    “夠了,閒聊到此為止。還是先帶我去見斷臂的那個人吧。”瑪奇見狀利落的扯開話題。

    女帝也不想理會那個胡攪蠻纏的傢伙,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小杰和奇犽這才過來替瑪奇帶路。

    因為自身弱小的拖累,連累實力強大的凱特斷手甚至險些喪命,兩個小孩一直處於深深地自責和自我厭棄中,沒有人比他們更期待凱特快一些康復。

    “為什麼又打斷我”走在最後的飛坦不悅的問“我知道你一向袒護她,但這次可是涉及到團長的安危。”

    “你確定你能問出什麼來?”瑪奇睨了他一眼“更何況,不是袒護的問題,這次的事情說明白一點無非是團長和另外兩個情敵的角逐,現在的狀況來看,是他佔時處於下風而已。如果這種事都需要我們出頭的話,飛坦,你把團長當成什麼人了?”

    “嘖!”瑪奇的話讓飛坦不得不承認,氣急到“居然為了追個女人,不顧自己的狀況擅自跑到別的空間遊蕩,被人算計了也是活該。那麼急功近利不顧後方的做法,這種結果也全是團長自找的。”

    “但是,明明為她做了那麼多,什麼時候都算無遺策的團長為了她幹下那麼多蠢事,她居然那樣一副毫無負擔的樣子把人拋諸腦後——”

    “飛坦!”瑪奇不耐的打斷飛坦的義憤填膺,冰冷的眼珠審視般的盯著他“我已經說過了,這方面的勝負角逐和任何人無關,不是可以讓我們幫忙的事,團長如今的狀況只能憑他自己扭轉過來。不公平也好,失態也好那都是雙方心甘情願的,容不得任何人說三道四。”

    “而且,你不覺得你自己對團長的戀愛太過關心了嗎?”

    像是被一道驚雷擊中,飛坦的腳步陡然一停。

    緩緩的抬頭,陰沉的金色眼眸此刻是從未出現過的茫然。被自己一貫冷酷殘忍的同伴用這樣的表情看著,瑪奇有一瞬間的不忍和後悔。

    她不該為了一時之氣把一直隱忍的發現脫口而出的。飛坦對女帝的格外關心,格外的喜歡挑釁,格外的——笨拙的吸引她的注意力。

    這些幻影旅團的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但凡有點情商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個事實對他自己來說太過殘酷了。

    本來就情敵環繞的團長,怎麼可能接受來自同伴的背叛。更何況飛坦他自己也不見得會容忍那樣做的自己。

    看著同伴眼內的從疑惑的茫然轉為了然的驚異,最後直至暗淡消失。好像突然什麼東西破碎後重新凝固一樣,陡然變得格外沉默的飛坦,瑪奇艱難的撇過頭,加快兩步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沉悶之地。

    此時的凱特已經不像前兩天那樣慘不忍睹了,身上的繃帶已經拆掉了大半,看上去恢復得不錯。他的念量本身就很大,只要潛心用於恢復的話成果還是很喜人的。

    那隻斷臂被瑪奇拿在手裡打量,因為尼飛比特當時的動作即開,所以切口平整縫合起來倒是簡單。

    因為據手臂離開身體已經好幾天,身體恢復的同時還得防止斷口癒合造成縫合難度,幾天以來凱特都用念力包穀住那裡保證傷口的新鮮度,斷臂上的豁口也是一樣。

    瑪奇對他們的做法表示肯定遂不多話,抽出念針就開始縫合工作。

    羊腸線粗細的念線在手中靈活的穿插翻轉,雙手飛快的在半空中操作著,劃過十幾道殘影,就好像十幾隻手在不停的動作一樣。

    凱特的手臂被念線固定在半空中,和斷臂一起,被不斷織出的念線逐漸連接起來。

    等到最後一絲表皮縫合完畢,瑪奇操縱其中的一根線緩緩一拉,分開的手臂就神奇的連接在了一起。嚴絲緊扣,沒有絲毫的痕跡。

    那幾道表皮上的細小傷痕,看上去就像受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刮傷一樣,誰能看得出來這是斷臂的縫合之處。

    “骨骼,血管,神經,細胞,全部縫合完畢,因為已經離體好幾天了,一開始可能有些不靈活,真正恢復如初大概是一周以後,這段時間就稍微注意一下吧。”

    “厲,厲害!”第一次見識的人無不驚嘆道,尤其是小杰和奇犽紛紛跑過來抱著凱特的手不停的撫摸細看“完全看不出斷過一樣。”

    其中最感同身受的莫過於凱特,他向大腦發出指令,動了動那隻幾分鐘前還身首異處的手臂,雖然有些滯澀,但確確實實的能動,失而復得的肢體很忠實的回應了大腦的命令。

    “這真是——”一直在一旁的主治醫生也拿過手臂,前前後後的打量然後嘖嘖讚歎到。

    老醫生不是普通的平民,作作為獵人協會旗下的醫者當然不可能對念一無所知。

    “老頭聽說過有治愈系的念能力,也見過頻死之人都能瞬間恢復健康的能力,但是這個不同,小姑娘的本事可不得了啊,念線基本上是手術的輔助工具,其作用雖然是普通的物理工具無可替代的,但真正讓人嘆服的是小姑娘的縫合技術啊。”

    “老頭行醫一輩子,見過最利落熟練的縫合技術也沒有直接連骨骼和神經都能縫合的。小姑娘年紀輕輕,醫學造詣讓我等汗顏吶。”

    “我只是擅長縫紉而已。”瑪奇手腳麻利的收好工具,寵辱不驚的答道。

    凱特和小傑三人方才發覺自己只顧驚嘆,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紛紛不好意思的向瑪奇誠摯的道謝。

    即使對於酷拉皮卡的仇恨倆小孩一貫對幻影旅團恨屋及烏,此刻也不由得真的溢出感謝的心情。

    “道謝就免了,交易而已。一共七千萬戒尼,拿錢!”小巧的手掌攤在自己面前,還上下搖晃兩下表示催促。

    不但凱特一瞬間腦子當機,就連倆小孩都為這急轉直下的劇情瞬間沉默。

    只有一貫清楚規矩的西索饒有興致的看著好戲,女帝則覺得治療收費是理所當然的事,不然誰那麼千里迢迢的趕過來替個不認識的傢伙治療?(都以為你已經搞定了啊二貨。)

    瑪奇見凱特表情不悅到“不會這就嫌貴了吧?接一隻手臂如果在醫院做傳統治療手術費或許沒有這麼高,但期間的住院費,營養費,復健費所有的加起來可能還不止,況且手臂已經離體好幾天,你以為一邊縫合一邊剔除壞死的細胞是很容易的事?”

    “啊,不是。”凱特連忙擺手“不是覺得你的算法不合理。”

    是他們——沒錢!

    你以為整天跟在自己師傅後面跑是多費精力的事?就算實力不凡,錢什麼很容易就能搞到,但他哪來時間去賺?

    尤其是最近這兩個熊孩子,你以為養他們需要多大的花費?也不知道是誰慣出來的,吃飯不但食量大得要死還整天挑三揀四,吃飯從來只去高級餐廳,幸好他們最近呆在原始森林,只好自給自足,不然就不是破產這麼簡單了。

    託他們的福,他覺得自己的野外料理水平現在已經提升到了新的高度了,以前只是能吃,現在絕對稱得上美味了。就這樣還整天被抱怨被拿來對比。

    光是吃飯也就算了,還頓頓離不得零食。荒郊野外沒有商店,那倆貨——尤其是奇犽,就吵吵鬧鬧的逼他去農家買他們自製的天然小吃,別看價錢不貴,但架不住那貨能吃啊。

    時至今日,卡特表示自己的荷包已經和臉蛋一樣乾淨了。

    “那個——”在瑪奇凌厲的目光下,凱特艱難的咽了嚥口水“能分期嗎?”

    出息,你好歹是二星獵人,世界上數得著的強者啊餵!倆小孩內心咆哮到,絲毫也不想想瑪奇要錢的時候自己縮到一邊一副和我無關的架勢。

    “嗯哼哼~~~~~”西索愉悅的笑出聲“小蘋果們最近過得可真辛苦呢。”

    看著被瑪奇鄙視的眼光看著的,頭越發低的凱特,女帝實在想像不出這落魄的傢伙是怎麼養活倆小孩的。

    虧兩個小混蛋還為了他重逢的第一句話就那麼掃興,這麼一看,果然奇犽和小傑都有些瘦了(那是長個抽條)。

    “西索,付錢!”女帝淡淡到。

    “誒?”

    廢話那麼多,女帝看著他明晃晃的這個意思。變態只好不情不願的掏出手機匯款。

    果然,看到出手闊綽的女帝,先是奇犽,這個有零食就是娘的傢伙馬上舔著臉貼了過來。小爪子繞到女帝坐的沙發後面,諂媚的替她按摩。

    “那個,還是大嬸痛快,一點不像某些人,居然限制小孩子的食量這麼喪心病狂。說起來我很久沒吃xxx家的蛋糕了,你請我唄!”

    小傑見狀也湊過去,中途看見卡特可憐巴巴的寒酸樣子頓了頓,但終結沒停下腳步。

    “姐姐,我也好幾沒吃xxx的巧克力了,你請我唄!”

    抱歉,凱特,不是我不顧及你的心情,兩個月的食不知味,現在主宰我們的已經是舌頭了,等我們吃飽了再來安慰你啊。

    女帝得意的瞟了凱特一眼,招呼病房裡所有人出去吃夜宵,徒留凱特在空蕩蕩的房間按時準點休息。

    所以說你在得意什麼啊白痴!

    那種見利忘義的小吸血鬼,永遠餵不熟的小白眼狼有什麼好的?這麼兩個無底飯桶你牽走了我還真謝謝你。

    鬱悶的碎碎幾句,凱特在護士的呵斥下關燈睡覺了。

    大半夜的也不會有哪裡的商店或者是餐廳還在營業。

    女帝借了醫院的廚房用最快的時間料理了一頓夜宵,也虧得醫院食材特別豐富,還有瑪奇的幫忙,雖然分量很足,杯盤碗碟的擺了一大桌,但實際上卻沒用多少時間。

    這裡就不得不提到瑪奇最近大半年的長足進步了,像是終於對自己的料理技藝有了自知之明,自那次在基地女帝教她處理食材之後,像是看到了自己新的可能性,瑪奇沒有再做過一頓飯,反而著手於如何利落嫻熟的處理食材和半成品。

    期間不但收穫喜人,幻影旅團的蜘蛛腿們更是歡欣鼓舞。終於可以明目張膽的叫外賣了。對於這一點,即使再看不慣女帝的團員,也表示深刻的感謝她。

    彷彿自己的努力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今晚的瑪奇明顯心情很好。

    倆小孩好久沒吃到女帝的料理了,一上來就開始狼吞虎咽。四個大人倒是沒那麼惡,一人拿了一份飲料談正事。

    “那個傢伙,我知道他。”瑪奇率先開口“因為有點在意那個小孩,所以俠客查了一下他的來歷。”

    衝小傑的方向掃一眼,瑪奇繼續到“十二地支之一,世界排名前五的念能力者,真是不簡單的來歷。那傢伙就是金的關門弟子,名叫凱特,對嗎?”

    “是這個名字沒錯。”女帝示意她繼續。

    “那個傢伙很強,能讓那麼強的人身手分離,除了西索這個白痴(西索:餵!),想必一定是經過一番苦戰的。縫合傷口的時候,我發現錯了,那種角度,那個切口和力道。不是通過偷襲,而是從正面一擊必中的。”

    “想必這次你叫我來不光是為了治療的事,有什麼要向我們解釋的嗎?關於這次敵人的事。”

    “哦呀,不愧是瑪奇,一如既往的敏銳啊~~~”西索誇到。

    “確實。”女帝贊同到“只是讓你來治療而已,哀家還什麼都沒說就確定哀家一定會把襲擊那傢伙的人當做敵人了嗎。”

    “確實,如果只是凱特自己的仇怨哀家是絕不會管的,但這次的敵人不一樣,他們甚至不是人類。”

    “哀家還是喜歡和平安寧一點的世界,種族的戰爭和政權的交替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哀家總不喜歡過程中的烏煙瘴氣。”

    “所以你們來的正好,詳細的情報的話哀家會在之後細說。”

    “現在,哀家以個人名義拜託你們的幫助,佔時留在哀家身邊,馬上就要開始了,盡可能多的助力是必須的。”

    聽到這幾乎是鄭重的拜託,瑪奇心中一凜。和飛坦對視一眼,兩人點點頭。

    “要不要叫更多的人來,比如芬克斯他們現在就有時間。”

    “不用,三個人足以。”

    “喂喂!就這麼把我的獵物分出去可以嗎?”西索抱怨到。

    女帝冷笑到“少不知死活了,那隻小貓咪同等級的護衛如果按照昆蟲等級制度來推算,至少是三個,你想一口氣全吃光,也不怕崩壞了牙口。”

    “確實,一個的話能對付,兩個有些勉強,如果三個全部來圍攻我的話那就是逃命而沒辦法戰鬥了。喲西,瑪奇和飛坦到時候牽制住他們,不要弄死了,等我一個一個摘下來。”

    “誰管你!”瑪奇和飛坦像看智障一樣看著西索,心到這玩意兒幾個月不見怎麼智商下滑到這個地步?(找女帝透支的)

    至此,女帝的非官方討伐小組算是成立了。

    作者有話要說:以前看到有個帖子說西大比莫老五弱,勞資當時那是義憤填膺,只苦於沒看到後面的劇情拿不出實際證據反駁。

    現在你看,西大可以在自己心裡隨意的給十二地支打分,要知道西大雖然傲慢但並不是不知所謂的狂妄。莫老五他們總沒有十二地支強吧?而莫老五和護衛軍尚有一戰之力,所以對於西大的實力推測自認為還是合理的。

    ps:女帝現在對螞蟻的心情,就是臥槽哪裡突然冒出來的東西,還這麼強,不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殺不殺是一回事,但準備還是要做好咯。

    因此瑪奇他們被抓壯丁了。

第99章

    最後一根繃帶拆下之後,凱特活動了一□體,然後陡然爆發出股念力。

    身體輕鬆,骨骼靈便,肌肉當初那崩潰般的疲憊已經完全消失,氣息遊走爆發都很流暢。凱特滿意的點點頭,確認自己已經痊癒。

    想想這次的自己還真是運氣爆表,那種狀況不但撿回一條命不說,居然短短不到兩週就完全恢復,看來戰鬥之前抽到'絕對耐死'還挑三揀四的自己真是失禮呢。

    “哦,看來這是完全恢復了,那麼可以繼續幹活了吧。”莫老五在旁邊戲謔到。

    “喂喂!這麼不近人情真的可以嗎?我這可是剛剛從鬼門關回來,這麼迫不及待的使喚人,惡魔嗎你。”凱特狀似沒幹勁的抱怨。

    抱著雙臂一直用微妙鄙視的眼光看他的諾布終於忍不住嘲諷“被區區魔獸重傷成這樣,凱特,你真會把二星獵人的尊嚴扔在腳下踩。這次的事之後我覺得很有必要質疑一下證件頒發的公正性和權威性。”

    “嗨嗨!還是那麼嚴肅啊優等生,證件什麼我倒是不在呼,那玩意早在走投無路想當掉之前就掉了。”熟知對方外冷內熱個性的凱特滿不在乎的打哈哈。

    但是下一刻,話鋒一轉,凱特的神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諾布,我知道你的毛病。凡事計算的太周密,反倒對超出狀況外的事件反映遲鈍,​​嚴重的時候甚至會影響內心的堅定。一直以來覺得即使如此你也是個很強的人,所以我們也沒說什麼。”

    “但是這次,諾布,如果不拋棄那些游刃有餘的想法,那麼現在立刻就回去。”

    “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被嚴肅的氣氛正色的諾布鏡光一閃,冷靜的問到。

    “否則的話,你會被摧毀!”

    病房內的空氣陡然轉冷,有一瞬間三人都感覺置身於冰窖。

    他們三個的實力就在伯仲之間,如果真的要分出個高下的話,恐怕還是一刻不停的常年遊走於世界各地,經歷過數不盡的戰鬥的凱特強一點。

    但同等級的高手對決的時候,就像是搖搖欲墜的天平,哪怕一根羽毛重量的微小因素也會導致天平的最終傾斜。

    本以為以凱特的實力是因為兩個小鬼的拖累導致失去先機才會這麼淒慘,沒料到——

    即使置身於這麼安全的環境還是給出這樣的評價嗎?

    “嘛!不要這麼悲觀,不是有好事嗎。”莫老五調節氣氛到“我們已經遇到那位了,看那個陣容,像是已經準備好了啊,這麼說或許有點狡猾,但是有那位參與的話,這次可就輕鬆了。”

    “做夢吧你!”凱特想都不想嗆聲到。

    “雖然至今為止,對螞蟻未來動向的推斷都是出自她手,也正是因為如此,協會才會對還沒有發生毫無根據的事重視成這樣。但你要真以為她會熱心到替我們解決麻煩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承認,對螞蟻他們現在或許抱有的好奇和惡意佔多數,但是相信我,如果真的到那位出手的地步的話,協會要付出的代價不會比親自出手少。”

    要說為什麼的話,他也沒有根據。大概就是從一開始知道整個事件後,直覺般的察覺到那份散發出的不悅氣場。

    居然讓王走下王座收拾無知賤命的爛攤子,百死不足以恕其咎!

    那個恍惚飄渺的氣場是這麼訴說的。

    協會的魔獸生物專家根據凱特最初見到尼飛比特的日期,推斷出她出生的時間,按照蟻群的等級規則進而推斷出王出生的時間。

    可以的話,他們是想在王出生以前再次潛入ngl,一舉把所有的禍亂掐死在萌芽狀態。

    但終極因為外界始終因為信任的問題不肯過大投入,迫於國際壓力獵人協會也不能對強勢排外的ngl進行無理由強勢入侵。

    所以說,沒有付出慘痛的代價,人類便不會走下傲慢的高台和爾虞我詐的賭桌。

    女帝對那群反應遲鈍的豬沒有任何埋怨,橫豎到時候因為傲慢無知導致國家損失慘重,最後被人民唾棄趕下台淪為政治犯連流星街也不屑收留的傢伙又不是她。

    現在緊要的卻是急速的增長兩個小孩的實力。

    最壞的情況,真正拼殺起來的時候可是刀劍無眼。最勉強的自保能力時必須得有的。

    然而這次訓練他們的卻不是女帝,也不是隨著自己師傅到來的龐姆三人。

    女帝認為,依照她對奇犽和小傑的溺愛,那種不溫不火(被殺氣激的奇犽和被毒蛇咬的小傑好冤)的特訓對現在他們的等級和急速需求限制頗多。

    所以奇犽被陰測測冷笑的飛坦領走了。

    所以小傑被興奮得不能自己的西索領走了。

    看著地上兩個稚嫩的手爪抓出來的血痕,女帝眨眨眼,對著一旁的瑪奇到“走吧!”

    “嗯,看樣子他們對即將開始的特訓很期待。”瑪奇面部改色到。

    你其實真的不用這麼遷就她的,凱特三人對這個強盜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驚呆了。

    即便這樣,接下來的時間內,需要他們做的事仍然很多。

    經過商量,他們把第二次討伐時間定為六月中旬。也就是說,僅有堪堪小半個月的時間供他們蒐集情報擬定戰術計劃。

    期間凱特三人不僅親力親為,三個徒弟尤其是能力特殊的龐姆更是被使喚得團團轉。

    要說這期間最悠閒的人是誰,那當然屬已經準備完畢就等著見機行事的女帝和整天跟在她後面以請教料理為由的瑪奇了。

    兩個女人在這麼緊張的適合居然暴殄天物的整天不是逛街喝咖啡,就是又鑽進哪家特色餐廳品嚐美食。整天紅光滿面輕鬆有餘的樣子看得人牙癢癢。

    就連西索也抱怨過“如果小瑪奇不是女人的話,我都要重點防備你了。”

    瑪奇“……”

    呵呵,是女人你就不防備了?飛坦陰暗的冷笑。一開始被瑪奇點破心思之後,飛坦內心很是震動,像是否定般的想要找個對比來證明並不是他一個人,結果,他算是看出來了,整個旅團恐怕除了團長就數瑪奇最喜歡那女人了。

    不是任何一個男人,如果旅團中能夠找出一個比他還過分關注女帝的人的話,那個人居然是身為女人的瑪奇。

    從一開始就毫不掩飾的讚嘆和崇拜,女帝所在之時就突然愛發言甚至見縫插針的吸引註意力,甚至好幾次沒注意到氣氛讓團長難堪。

    看著瑪奇有些微紅的耳尖,飛坦心裡一陣出了口氣的快意之後又變得苦澀不堪。

    好在西索的注意力這幾天完全被小傑那刻品質絕佳的原石吸引了,正快意調、教並痛苦忍耐著,沒有發現兩隻蜘蛛腿之間的你拆我搗。

    這天,小傑跟在西索後面灰頭土臉的回來。被女帝拉進懷裡揉搓一番許諾晚餐做他喜歡的xxx之後放去洗澡,而本該這個時間回來的奇犽和飛坦今天卻沒有準時回家。

    直到一夥人吃晚飯各自休息,那兩個人還不見影,打電話也沒有接。

    如果不是對兩個人的實力抱有信心,女帝都準備派人出去找了。

    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是西索在郊外臨時買下的私人別墅,總比之前住酒店自由得多,讓幾個忙了一天的人休息之後,女帝,西索還有瑪奇在客廳邊玩撲克邊等那兩個傢伙。

    時針指向十一點的時候,飛坦終於領著神色古怪的奇犽回來了。

    不管怎麼樣,女帝總算放下心來,一把摟過奇犽問他要不要吃飯。而客廳另外兩個人的注意力可不跟女帝這個老媽子一樣。

    “嗯哼~~,今天的小白果貌似完成了一次質變啊。”西索把出到一半的牌往桌面上一扔,片面赫然是穩贏的局面。

    “不過飛坦你就——,難得認真所以終於被小貓爪子撓了臉嗎?”指指自己臉,在同樣的位置,飛坦的臉上赫然是一道深可見骨的新傷。

    “揍敵客家的攻擊手法確實不俗,但作為速度系的你,這個樣子實在大意了。”瑪奇掃了眼飛坦破損的衣服和身上幾道豁口。

    皺了皺眉,現階段,那個小孩即使再如何爆發,也不可能這麼多次傷到速度出神入化的飛坦。她不認為飛坦會好心到為了訓練結果特意被刺傷這麼多次。

    只能說那是他自找的,太久沒和強大的對手戰鬥讓他骨頭生鏽,需要更大的刺激才能變得有乾勁。

    飛坦一臉晦氣的瞪了兩人一眼,見女帝心肝寶貝的抱著那個小鬼噓寒問暖,厭惡的皺了皺眉“吵死了,一時大意了,僅僅如此而已。”

    奇犽被女帝揉搓完,才把貓腦袋抬起來,舉著一根針給女帝看“這個,是我今天從自己腦袋裡取出來的東西。”

    “伊爾迷那混蛋,就是用這個一直控制著我,讓我變成只知道逃跑的膽小鬼。吶,大嬸知道這件事嗎?”

    女帝欣慰的摸摸他的頭髮“嘛,大概猜到了一些,本來還以為笨蛋奇犽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取下來呢。”

    “誰是笨蛋?”小貓炸毛,對著女帝捶打到“知道就早點告訴我啊混蛋。”

    “哈哈哈!”女帝笑著安撫住他“奇犽,這東西如果不是憑自己的覺悟鬆動它,近而感受到它的存在,然後在微妙的時機一舉拔出的話。你認為伊爾迷的東西是多好動的?”

    “切!”沒人比他更清楚大哥的手段,如果是知道就能拔出的東西的話,那就不是伊爾迷了。

    “那麼,現在告訴哀家,是以什麼為契機最終成功的?”女帝興致勃勃的問。

    但奇犽的表情瞬間變得很羞恥,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說。

    此時飛坦已經自己動手從廚房找到留給他的食物,端出客廳就听到這句話,想都沒想就說出來了。

    “這小鬼整天只知道逃跑太煩了,我就告訴他今天之前不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傷就殺了另外那個小鬼。”

    “不愧是飛坦,這種威脅真是一擊必中。”西索半真半假的誇讚到。

    飛坦從食盤裡抬頭,別有深意的看了西索一眼“那不是威脅。”

    西索“……”

    女帝“……”

    瑪奇“蠢貨!”

    一瞬間,大廳溫度劇降。

    -------------------------------------------------- -

    而另一個時空中,歌舞伎町,源外機械修理屋內。

    缺牙的禿頂老頭掀開蓋布,一台攝像機赫然出現在大家實現裡。

    “這是?”

    “如你所見,這就是時光機。”

    圓頭釘子和骨型匕首同時加上那被肉蓋住幾乎看不出來的脖子。

    “等了三個月你就用這種東西耍我們?”

    “聰明如你該不會也以為那個威脅僅僅是個玩笑吧?”

    “愛信不信!”或許是恐極反怒,源外老爹把手裡的扳手一扔咆哮到“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受強盜的威脅,為了一個糖尿病晚期的白毛鞠躬盡瘁。要是不相信的話,現在就去幹掉那個混蛋天然卷好了,誰要為了他放棄整整30期的'晚安,魔法少女'加班加點的倒騰這破玩意。”

    忍住整個世界吐槽大神的牽引,伊爾迷和庫洛洛好歹沒有對老頭子合該鄙視到死的品位吐槽。

    兩個人見源外完全不死作為,眼裡滿是自己的研究被質疑的憤恨科學家模式。半信半疑的靠近那個造型普通的攝像機。

    “真是無法想像呢,以這種姿態問世。”庫洛洛捏著下巴喃喃到。

    “餵!你在瞧不起攝像機嗎?”源外咆哮到。

    “嘖,閉嘴老頭,不然殺了你。”伊爾迷突如其來的殺氣讓庫洛洛暗自戒備。

    如果這東西真的有用,那就說明他們的合作立場完全可以終止,下一秒他突然發起攻擊殺掉自己也完全有可能。

    他們兩個就是這種走鋼絲般的關係。

    哪知伊爾迷卻突然間氣息收斂,就像剛才的惡意和殺念不存在一樣。

    “不必這麼緊張庫洛洛,剛才不是針對你喲。”安撫人心的話語透著高高在上的優勢。

    庫洛洛眼神一閃,也如同沒發生過一樣溫和到“那可真是幫大忙了,伊爾迷如果這麼快就過河拆橋的話我可是很難辦的。不用拿出後續的準備真是方便多了。 ”

    “呵呵,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西索,在他之前我可不想耗費太多的代價在如今弱得像蟲子的你身上。”

    “不管怎麼樣,弱得像蟲子的我還是要感謝你保持著最基本的智商。沒有蠢到為那傢伙做嫁衣。”

    一番夾槍帶棍明嘲暗諷是兩個是說話的一貫模式,一旁的源外表示你們真的是同伴嗎?

    伊爾迷打開攝像機的翻蓋,在動手之前突然到。

    “對了,為了證明我的誠意,告訴你一件事吧,漢庫克,或許會有危險。”

    “怎麼回事?”庫洛洛眼睛一瞇,直視著伊爾迷到。

    “想必你也發現了,剛才,那一瞬間我的不自然。我剛才沒有說謊,那陣殺意確實不是針對你的哦。”

    “我的弟弟奇犽,就在剛才脫離掌控了呢。好不容易糾正的思維,讓他刻意忽略的亞路嘉,全部都會想起來。”

    “那麼,被奇犽愛著的,和奇犽相處這麼久的漢庫克,現在幾乎是頭上懸著一把刀。”

    “所以,即使現在馬上想將你千刀萬剮,但是沒時間了。不管是多麼渺茫的希望,多麼可笑的嘗試,我都要做。”

    自己深愛的人全部都處於危險而不自知,或許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死掉什麼的。

    絕!對!不!允!許!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蟻王就出場了,可以進入完結倒計時了,大概還有5章左右。

第100章

    要說足不出戶就盡知天下事,此世界沒有哪個勢力能比肩揍敵客了。

    獵人協會?

    不,作為光明力量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太過顯眼了,作為世界頂端的機構,就注定要存在於所有人的視線之內。名利雙收的同時必定會付出什麼的。而隨心所欲無所顧忌的事更是與她無緣。

    所以無視國際法規,隨心所欲的在暗地裡培養力量的黑暗勢力就格外方便。

    所以對於螞蟻的最新情報,與其指望獵人協會那限制頗多的獲取渠道,女帝果斷的另選揍敵客家的情報力量。

    當然,這次也一如既往狡猾的以私人名義拜託糜稽,企圖事後不用付出任何代價,而且全然忘記人家的長子可是因為她的原因到現在還流浪在外。

    “那個賤人!”姣美的臉因為被繃帶纏住的緣故沒有洩露一絲猙獰,但是個人都能知道揍敵客當家主母此時的狂怒。

    “虧她還敢厚顏無恥的找上來,區區一個野丫頭,被揍敵客的大少爺看中了就該感恩戴德規規矩矩的待嫁。她呢?不但知感恩還整天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真是不知廉恥。可憐了伊爾迷,媽媽的伊爾迷,被那個紅顏禍水害得現在還不知所踪。”

    猙獰的表情突然因為憐憫長子變得哀戚,但馬上又回复憤怒,尖銳的嗓音對著埋頭整理情報的糜稽咆哮到。

    “我叫你停手聽明白了嗎?知道那女人回來的第一時間不告訴家人,包庇她不說現在居然還被使喚的團團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大哥被那女人害得多慘?那個聽媽媽話的糜稽呢?”

    飛速的抓了一把薯片塞進嘴裡,油膩膩的手繼續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糜稽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回答到。

    “媽媽,別鬧了,就算你覺得整個家裡攻略我的難度是最低的,企圖從我開始一個一個說服阻撓大哥和陛下在一起,也不要太​​過小看我哦,平時太聽媽媽的話讓您老是忘記我其實很聰明真是讓人苦惱啊。”說到最後胖子竟然開始抱怨基裘對付他的手段。

    這種程度就想擊破我這關,媽媽你不覺得太過藐視我了嗎?真是,這麼一想就又要開始遷怒奇犽,都是那個傢伙的錯。

    “糜稽!”基裘的聲音陡然變得很輕“你怎麼可以用那種心思揣度媽媽,聽話,不要胡思亂想了,前段時間忽視你是媽媽的不對,但是你要相信媽媽的話,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的嗎?難道有哪一次是媽媽說錯的?”

    母親的身份是對信任最好加持,刻意方柔的嗓音和溫柔包容的態度無一不在捕捉一個孩子的信任。

    糜稽嘆了口氣“媽媽你在這樣看不起我,我真的會生氣哦,想要遊說我好歹還是下點功夫吧。您真的是被氣得不輕所以已經失去冷靜的判斷了嗎?難怪爺爺和爸爸在這件事上不願意理你。”

    “糜稽!”

    “媽媽!”胖子不耐煩的開口打斷他,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對母親流露出這等失禮的神態。

    “雖然你想通過大哥的慘狀引起我對陛下的抱怨,但是你說的話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不是嗎?”

    “因為聽媽媽的話和遷就大哥的心情本來就是兩碼事,就算被陛下欺騙也好,因陛下的原因身陷囹圄也好,大哥仍然會默認我聽從陛下的命令的。”

    “不如說,如果大哥在這裡的話,不但不會生氣,反而還會欣慰呢。”

    “哈?”基裘不可思議的看著糜稽,覺得他和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家人此刻產生了深深的代溝。

    “能夠從頭到尾的支使別人,即使到最後也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即使別人深受其害,仍然不會對始作俑者的她產生怨恨。這種從來都只賺不賠的體制,和揍敵客家的概念是何等的相似。”

    “可那個受害者是你大哥!!!”

    “現在是,那是因為大哥沒用,還沒有成為陛下的自己人。爺爺和爸爸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對這件事不聞不問吧。”

    “這怎麼可以?媽媽是絕對不會認同她的,為了阻止她,媽媽會盡最大的努力。”

    “可以喲,不傷害家人性命的前提下可以做任何事達到自己的目的,innermission,這是家族成員意見不能統一的時候,各自可以為自己的想法做出的最大努力。”

    “但是媽媽,這次的事情是個雙向選擇,接納陛下或者是不接納陛下。那就意味著家族成員的意見只會分為兩方,這不像多項選擇一樣,可以通過不同的目的從中拉攏或者排擠算​​計什麼的。”

    “那麼媽媽,僅僅一個人持反對意見的您,還能通過什麼方法來爭取勝利呢。”

    “啊!!!!!!!!”

    尖銳的叫聲刺破了整個枯枯戮山的平靜,絕對無法反轉的劣勢被兒子一樣一樣的倒出來,連自欺欺人都辦不到,基裘崩潰了,為自己頭一次的勢單力薄。

    “科特,媽媽的科特,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離開媽媽?”

    “科特的話也不會站在媽媽這邊的哦,最多中立而已。那傢伙平時不聲不響的其實很看得清形勢啊。”

    至此,基裘完敗。

    看著一向對自己忽略和嚴苛的媽媽痛不欲生的樣子,糜稽滿意的一笑。

    嘛,算是對一直以來不公平待遇的回禮吧,下次不會了,媽媽!即使你這麼笨,我還是會偽裝的更笨來遷就你的。

    哦對了,陛下還等著要的資料呢。

    把整理的文件夾發送過去,糜稽又抓過一把薯片塞進嘴裡,滿足的瞇起眼睛。

    ------------------------------------------------

    時值六月中旬。

    蟻王,誕生!

    但新生的王殘暴且兇殘,暴君之態,無師自通。

    不但隨意絞殺同類,更沒有迎合女王的期待,統領整個種族的嵌合蟻。而是為了尋找能下口的食物任性的出走。

    那些忠於女王的師團長,見識到王的殘暴和對同類的毫不留情,在女王身死後也紛紛離開ngl,建立自己的霸業,各自為政。

    嵌合蟻,以極快的速度擴散到了全世界。所到之地,均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女帝合上手機,冷漠一笑。

    “已經損失慘重到這種程度了嗎?虧他們還能淡定自若的封鎖消息呢。”

    此時的執政者們,還在阻止螞蟻的存在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內。

    “嘛~~,何必理會。”西索抽出女帝手中的手機“早晚的事,螞蟻可不會遷就政府的苦心,說不定過幾天它們會自己走到攝像頭面前呢。”

    “對,等它們殺盡興了之後。”女帝諷刺到。

    “安心吧,雜魚自有雜魚去解決。”手指挑起女帝的一縷頭髮“我們該去找真正的獵物了。​​”

    沒有理會西索的催促,女帝對集合起來的所有人到。

    “根據情報,哀家大致能掌握蟻王的路線了,按照把損失壓縮到最小的原則,現在兵分兩路。哀家帶領西索、瑪奇、飛坦先一步到達蟻王的必經之地,而剩下的人則重新潛回ngl自治國,從後麵包抄。”

    “話是這麼說,但你們的任務實際上是掃尾,清理散落在路上的螞蟻,然後在需要的時間內提供武力支援,所以到來的路上把握好時間。哀家會盡量拖時間到獵人協會派人來的時候。”

    “哀家耐心有限,來得越晚,呵呵!”

    意味不明的冷笑讓三位二星獵人頭皮一緊,汗毛倒豎。

    英明神武的尼特羅會長,您和那些傢伙扯皮的速度,請一定要盡快的——

    說完之後,女帝讓龐姆替她做標記,龐姆的能力是可以同時標記自己見過的三個人,通過'寂寞深海魚',無論那個人在哪裡,她都可以看到。

    這樣下來,女帝的手機可以隨時掌控奇犽的位置,而龐姆可以隨時知道女帝的位置,算是不用擔心兩撥人的互通問題了。

    沒錯,小杰和奇犽被分到了凱特組,因為女帝組即將首次直面蟻王及其直屬護衛,雙方照面就動手的概率超過五成,那個時機,在那麼強悍的敵人面前,是容不得半點拖累的。

    如果說女帝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兩個小孩還會為自己作為累贅感到不忿和傷心的話,那麼直面凱特受他們所累險些喪命之後,他們已經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充分的自覺。

    越是變強,就越是知道自己的弱小,越是痛恨於自己的弱小,就越是想變強。現在的兩個小孩,就處於這種對力量極度渴望的狀態中。

    有目的的移動總是比較快,女帝四人到達東果陀共和國的時候,堪堪趕在螞蟻的前面。

    這個時機剛好,既不會以為相距太遠產生變數,又避免了毫無準備之下的狹路相逢。

    這個由平庸無能且*奢侈的傢伙統治的國家,幾人很快就通過了王宮。

    在女帝的美貌之下,這些蠢貨居然理所當然的認為總帥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對美人失禮,就這樣放幾人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身著粉色兔女郎裝的舞女嫵媚可愛,嬌俏迷人的舞姿火熱撩人。時不時拋向台下的秋波和飛吻,無不讓觀賞者心情愉悅。

    女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豬玀一樣的愚蠢生物坐在最尊貴的席位,享受著世間的頂級奢華和美色。

    就像她最痛恨的天龍人一樣,憑藉著祖先的輝煌,以腐朽之軀享受著無上地位。

    何等的,醜陋!

    “餵!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衛兵怎麼戒備的?衛兵!”眼疾手快的執事察覺到外人的入侵先一步做出反應,但他的呼喚下一刻就被打斷了。

    那個不能稱之為人,只能稱之為披著衣服的豬一樣的男人制止了他。驚艷淫邪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掃視女帝,許久之後方覺失禮,極力做出一副紳士的作態。

    “咳,不要責怪任何人,我這座王宮是隨時歡迎像女士這樣美麗且尊貴的貴客的,想必親衛兵們也是充分理解我的本意才會如此。”

    “美酒佳餚俱在,有那個榮幸邀您共享嗎?”說著肥胖的身子行了一個紳士禮。

    這個理解女帝統共看四個人做過,按順序依次是巴鵬、西索、庫洛洛還有眼前這頭豬。

    長相決定一切,女帝再一次對這句話深信不疑。

    冷冷一笑,清冷絕麗的笑顏立刻讓人失魂。

    “有何不可!”

    “但是,哀家並不喜歡太多人注視,讓他們退下。”

    “如您所願。”

    除卻舞女們,執事和親衛全都魚貫而出,華麗的大門緩緩合上,門扉落下的那一刻,人頭騰飛而起。

    “啪嘰!”

    舞女們只聽到有什麼重物落地,然後是總帥大人的脖頸,血液像噴泉一樣噴薄而出。最後才是身體倒地。

    “啊—啊!”

    來不及叫出的聲音被閘斷,舞女們眼睜睜的看著抵著自己眉心的傘尖,神色極度驚惶。

    “區區造糞機敢用那種眼神看baby醬,讓你活過五分鐘了喲,感謝我吧。”

    沾血的撲克被毫不猶豫的扔在地上,彷彿看一眼都嫌棄。

    女帝避開一地鮮血,坐到另一個視線良好的位置上,翹起右腿,對著驚魂未定的舞女命令道。

    “繼續跳!”

    -------------------------------------------------- -

    從上空看到的東果陀王宮,實在是一副很美的景象。

    華麗別緻的城堡,錯落有致的格局,修剪精緻的珍貴花卉。

    但是最吸引他們的,是那四個可以容納數十萬人的空地。

    不錯,很好的地方,完全就是為之後的計劃量身定做。

    王命令護衛軍們停下腳步,降落到王宮的中央。

    “這裡很好,堪做王的臨時別墅。比特,普夫,尤匹,拿下來。”

    “遵命!”x3

    從天而降的生物立刻引起了衛兵的警惕,蟻王一行人可沒有得到之前的待遇,即使腐爛至此,他們依舊是這個國家武力上的佼佼者。

    可實力上的差距。

    不對,已經不能算是實力上的差距了,這種彷彿是踩死路邊的螞蟻一樣不費除灰之力的攻擊,光是屠殺已經不能形容其中的慘烈。

    終於,坐鎮王宮的念能力者出馬,獨特的氣場讓王揮開擋在前面的普夫。

    親自殺掉那個所謂的強者,刨開他的心臟,血肉入口的那一刻,從出生以來就未緩解的飢餓終於像是找到了宣洩口。

    “沒錯,就是這​​個,這才是朕要吃的食物。更多,還要更多!”

    死者的念力被王充分的吸收,陡然爆發出來的力量。沒錯,那是生物最強大的可能性——

    進化!

    “哦?人肉的味道讓你這麼欣喜若狂嗎,小螞蟻。”

    “誰?”

    反射般的回頭——

    沒人!

    不對,他確實聽到了的,那個聲音,美妙絕倫的女性的聲音。

    無意間瞟過自己的護衛軍,普夫和尤匹戒備的神態證明他沒有聽錯。而比特——

    等等,這是什麼表情?

    為什麼害怕?

    你可是朕的護衛軍,天地之間除朕之外不會有人對你造成威脅,那麼你這噁心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王!”

    尼飛比特深吸口氣“即使會受到再度責罰,我還是想要繼續上次未完的話——”

    “呵!”王突然的一笑打斷尼飛比特,那笑聲像是愉悅又像是憤怒,意義不明的單音節讓護衛軍三人瞬間汗毛倒豎。

    “既然有人邀請,朕不欣然應允豈不有失威嚴?”說完轉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但是比特!”王突然腳步一頓“如果再有第三次,死罪!”

    作者有話要說:糜稽個死胖子又搶戲了,這次枯枯戮山的戲份我真心想一筆帶過的。

    我特麼是不是愛上那個死胖子了?啊?啊?啊?

    不行,馬上翻出三美的照片補一補。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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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宇宙中,哪怕擁有無數個空間,數不盡的次元。有一點從來都沒有任何不同。

    那就是生命的產生來之不易。

    不管是多麼強大的種族,或者多麼玄妙的力量。

    最初的最初,都是從第一個脆弱至極的細胞開始的。

    那個渺小的,一觸即死的生命經過漫長的考驗,伴隨著命運的眷顧衍生出了無限的可能性。這才有了大千世界數之不盡的生命。

    而人類,為什麼能在這億萬物種中脫穎而出,最終成為食物鏈頂端的存在?

    明明是一開始是那麼脆弱的存在,而擁有智慧的種族在這個世界也並非只此一家。

    然後,就在今天,或許是奇蹟般的偶然性,某個種族終於在本能般的摸索中找到了答案。

    沒錯,是進化!

    物競天擇,只有人類永遠不會停下腳步。

    所以他們贏了,成為世界最終的統治者。

    但是這份得天獨厚的本能從今天開始,將不再獨屬於人類。

    如果這便是人類立於頂端的真相,那麼脫胎於人類,融合併升級了最關鍵一環的嵌合蟻,將注定是被造物主選中的,新的統治者。

    他是最強的,世界上不存在與之比肩的生命。

    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他彷彿就听到了萬物臣服的聲音。

    他是王,是這個世界最高的存在。這是連同生命一起產生的概念。

    可是伴隨著他而生的護衛軍,本該是最了解他強大的人,居然說——會有威脅到朕的存在?

    何等的————

    篤定的腳步不急不緩的踏在玉石路上,節奏明晰的敲擊每一下都揪緊了周圍的空氣。

    殺了她!!!

    如果這樣才能扭轉你的無知的話,尼飛比特,之後你將用何種懲罰來贖罪你的膽怯。

    那座位於整座王宮中央,最為華麗的城堡之門,被尤匹捏豆腐一樣捏碎。

    昏暗的光線並不能阻擋他們精準的視線。

    絲毫沒有想像中戒備緊繃的氣氛,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番不可思議的歌舞昇平。

    除了舞台的燈光以外,大廳的光線均被調暗。彷彿等候他的人是真真正正的在欣賞歌舞。

    呵!

    如果不是地上的無頭死屍和舞女們雖然流暢但仍不能掩飾其驚惶的舞姿的話。

    不過——

    綠色竹節般的尾巴陡然伸長,舞台中央陡然爆出一朵血花,在大家反映過來以前,攻擊已經結束了。

    領舞的舞女爆開頭顱的身子最後才緩緩倒地——

    “啊——————”

    從西索行凶開始就緊繃的神經斷裂,理智終於破碎,舞女們拼命的發出尖叫,儼然已經無法權衡此時安靜下來保命的機率更大。

    “嘖!”被掃了雅興的女帝不耐的皺眉“退下。”

    瑪奇按下幕布按鈕,突然隔離的空間讓某些心智較為堅定的舞女恢復理智,互相攙扶著另外的人逃命般退下。

    沒有了那些吵吵鬧鬧的弱蟲,四對四的局面可供他們盡情的打量對手。

    很強!

    這是他們互相給出的評價。

    和一路殺過來的人類都不一樣,那四個人類,明顯散發出可以與他們匹敵的氣味。

    蟻王尚不知道,自己像現在這種互相忌憚而​​不是以往一樣上去一尾巴抽死的動作,就是本能的給出的極高的評價。

    那四個人類,一個冷漠的表情根本對他們的到來無所謂,一個用拆卸機械般躍躍欲試的眼神注視著他們,而另一個,則是瞳孔收縮,無論如何掩都掩不住的興奮和殺意。

    很強,幾乎和自己的護衛軍一樣了,他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護衛們因為同等級的對手戒備起來的神經。

    但也僅此而已。

    那個女人——

    那個被三人有意無意包圍的,一直隨意坐在餐桌旁獨立出來的椅子上,即使物種不同,也能感受得到其驚世美貌的女人。

    “哦?區區野獸居然懂得權衡和估量了嗎?”女帝開口打斷了蟻王的思緒“不錯的判斷,但是,打擾哀家興致的罪,不可饒恕。”

    這句話彷彿關閉了靜止的開關,除棋盤上雙方的兩位王將,其餘六人瞬息而動——

    最先是瑪奇,紫發少女和離她最近的梟亞普夫撞到一起,互為對手開始纏鬥。體術的施展在狹隘的空間稍顯限制。

    但即使這樣,俊男美女眼花繚亂的攻擊依舊令人目不暇接。很快雙方都意識到單一的體術無法給對方造成任何影響,一張一張的底牌開始亮出。

    首先出手的是瑪奇,柔韌靈活至極的念線在手中飛速舞動,她的手比她的身體可是快出數倍。眨眼間,普夫就被念線纏了個死透,細密的念線包裹著全身,彷彿用力掙脫就會導致身體被切割。

    正當瑪奇鬆口氣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普夫的身體陡然消失。

    不對,不是消失,而是像粉塵一樣消散,空氣中傳來的不詳因子讓她重新凝神戒備。

    “啊啦!你的同伴可不妙啊,不去幫她嗎?”短短的一句話,尼飛比特和飛坦已經互相出招數十次。

    貓爪和傘尖攻防的速度依然肉眼不可見,只有空氣中偶爾濺起的火花證明他們的戰鬥。

    “不妙?就憑你們?”飛速刺出十幾下,如果對奇犽的指導因為實力的天壤之別,讓他始終不能全心投入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可是明確的處於精神力極度集中的全盛狀態。

    “想用這種無聊的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嗎?”飛坦諷刺一笑,一個攻擊集中尼飛比特的關節“和那傢伙處於一室之中,怎麼也無法平息的恐懼力。”

    貓眼陡然收縮,直白的羞辱催生的是滅頂的殺意,失去理智的,毫無保留的。

    “少得意了,人類!”清亮的少女聲音此刻是砂紙摩挲般的粗啞和狂暴“即使是畏懼,也輪不到你為此得意。宰了你!”

    “矮!子!”

    “呵!”

    大腿上猙獰的青筋呈現,以飛坦的戰鬥經驗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貓女健碩結實的大腿本身就意味著其彈跳力和爆發力極強。不敢小覷,飛坦凝聚念力,不斷的壓縮——

    而相對打得不可開交的兩組,剩下這一組的氣氛就顯得悠然多了。

    就連女帝都為這個變態明明迫不及待還能夠事到臨頭這麼溫吞而驚訝。

    “怎麼?你的同伴們可是賣力得很,像這樣慢悠悠的試探真的沒問題嗎?”尤匹擋下數波攻擊,饒有興致的問到。

    擲出的撲克或是被打落或是乾脆被擋下,西索卻仍看似舊漫不經心,甚至聽到尤匹的話突然談性大起一樣。

    “不要把我和那兩個粗人混為一談哦~~~,他們是從鄉下窮地方出來的,沒怎麼見過世面,看到好東西就只知道一口吞下去。但是囫圇吞棗是最無聊的行為不是嗎?像你們這樣美味的獵物,就該細細品嚐,由淺至深,直到榨出最後一滴精華才對。”

    扭曲的聲線興奮得幾度破音,這才暴露了這變態根本是在極盡忍耐,就跟面對美食的人舉著刀叉不知道往哪裡下手一樣急切又壓抑般興奮。

    果然尤匹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一貫粗神經的他也被這渺渺幾句話弄得山雨欲來般暴怒。

    “你,一開口說的話還真是不中聽呢!”

    沒人知道這敦實的聲音中平靜中溢出的殺意。從來只有他們把別人當食物的,什麼時候,輪到區區人類對他們挑肥揀瘦了?

    “哦~~~,生氣了嗎?”迎接著尤匹突然凌厲狂暴的攻擊,西索興奮得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尖叫。

    “喲西喲西!不要著急喲,很快就滿足你。因為,是你自己太害羞了嘛,別看我這樣,我其實也是被動派哦~~”

    女帝渾身一抖,發誓以後再也不直視這種狀態下的西索了。

    那種粗狂惡意的玩意兒,他都能面不改色的調戲得下手。想她好歹也穿梭多個世界,就沒發下過能和他匹敵的變態。就這方面來說,還真是個人物。

    不過——

    現在可不是悠閒地考慮那些的時候呢。

    從戰鬥的一開始,女帝和蟻王就沒有挪動半分,這份雙方棋子之間的對抗尚未分出勝負,但看似平靜的兩位表面下,卻凝備這不輸給戰場上幾人的緊繃。

    要說為什麼的話,他們互相看不出對方的深淺。

    光是這個理由,就足夠雙方賭上最高程度的謹慎。

    尤其是蟻王。

    人類對它來說是第一個等級的存在,不管是誰,只要還在人類這一物種束縛之內,就能被他一眼看透。這不是才能之類膚淺的東西。

    這是造物主賦予它的,凌駕於生物頂端的天賦本能。

    可是,看不出!

    明明是個人類,這個女人——

    “挺能幹的嘛!”女帝對神色肅穆的蟻王突然到。

    “什麼?”

    “別看那三個傢伙,他們可是哀家見過的,這個世界不可多得的強者。幾隻剛出生的小螞蟻,居然能夠在他們手下活到現在。其實力,值得認可。”

    “彼此彼此,區區人類能在朕的護衛軍手下撐到現在,就人類來說,有資格脫離食物的範疇。”

    “真是傲慢的小螞蟻呢。”女帝聞言愉悅的笑了,但頃刻之後收斂了笑意,凌厲的眼神直視蟻王。

    “哀家對你的野望或妄想倒是沒什麼意見,但是,你的稱呼太礙眼了。”

    “小小螞蟻,居然膽敢運用'朕'這等尊貴的自稱。”

    蟻王眼神悠的變暗,毫不猶豫的回擊到。

    “區區女人,不過繁衍種族的工具,居然膽敢對王指手畫腳。”

    空氣突然凝固,那些打得難解難分的人似乎突然感受到了山洪欲來般的憤怒。

    “繁衍工具,嗯?”

    一言不合!

    來著地獄的火山,噴發!

    人類,即使單體力量再強,在無情的大自然面前也顯得渺小而束手無策。

    然而總有那麼一些人,他的雖然不能與自然比肩,但往往能造成天災過後的毀滅景象。最簡單的例子莫過於爭奪海軍本部元帥之位時,大將赤犬與青雉在某座島嶼實力全開的戰鬥。

    那場戰鬥之後,整個島嶼的氣候都被改變了,一般是火焰一半是冰山的奇景經年不變。

    那場戰鬥才讓大家意識到了,站在世界頂端的強者們,平時是在怎樣的壓抑自己的力量。

    這份力量單憑強者不再有那個理智抑制之時,便是山崩地裂的災難來臨之際。

    那一秒無限的延長,戰作一團的六人本能般的意識到死亡來臨般的危險。沒有人繼續選擇戰鬥,做王與王之間較量的砲灰事最愚蠢的。

    彷彿地獄死神的鋼刀從身上刮骨而過——

    回過神來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女帝和蟻王仍然立在原地,不曾離開一步。

    撤開緊緊包裹全身的防護,眾人感覺自己的皮膚撕裂般疼痛。

    正不明所以之際,眼前的事實給了他們答案。

    只見女帝和蟻王同時從嘴角溢出鮮血。

    鮮紅的,墨藍的,不同的種族不同的眼色,但同樣的是其中的慘烈。

    這才意識到,兩人依然分出勝負了,在那場均沒有移動半步的戰鬥中。

    光憑那滅頂之下的念壓,兩廂相加之下,竟然能帶給在場六位佼佼者如此強力的打擊。

    “你——”剛開口,蟻王口中的血色就蔓延出來,但他本人卻毫不介意。

    “你,很強,人類這個稱呼根本就配不上你。”

    食指拭開嘴角的血液,女帝平息氣息後睜開眼睛“你也不錯,哀家還沒見過光憑念量的攻擊力能和霸王色霸氣匹敵。”

    原來那場胜負中,雖然微妙,但終究分出了高下。顯然就結果而言,女帝更勝一籌。

    只見蟻王推開擔憂想扶住他的普夫,徑自來到女帝面前,在瑪奇幾人的戒備之下——

    單膝跪地!

    紫色的眼睛直視著女帝,嚴肅的表情此刻帶著顯而易見的真摯。

    “弱小的人類根本匹配你,所以,加入朕的種族,成為朕的妻子吧。也只有你這樣的雌性才堪與朕般配!”

    作者有話要說:胖嘟嘟扔了一顆地雷,謝謝親,麼麼噠!!

    不知道蟻王有沒有崩,但現有銀桑剛看完142,滿腦子都是西大,梧桐你死的好慘,但是還是忍不住花痴殺你時西大帥氣的表現,哎— —

第102章

    要說東果陀共和國,彷彿天生是為螞蟻打造的根據地一樣。

    不僅王宮的格局使蟻王滿意得讓人火大,更甚者其中一條法律根本就是螞蟻種族擴散的搖籃。

    建國紀念日,國民必須聚集到首都,就在王宮外的廣場舉行。

    數百萬人,密密麻麻的齊聚一地,這前所未有的人口密集度不拿來搞恐怖襲擊用來做什麼?

    現在雖然稱不上最壞的情況,但畢竟不能算樂觀。

    東果陀國土面積不大,但距離建國紀念日不足十天的時間,分散在各地的人民已經往首都趕來了。

    而女帝此刻處境微妙,竟然不能完全掌握這個國家的佔時控制權,取消這場盛會。

    要說為什麼的話,明明當時略佔上風的她,為什麼頃刻之間行動變得絆手絆腳?

    那是因為,本該分散到世界各地占山為王的師團長,終於敵不過獵人的圍剿,倖存下來的螞蟻認識到形單影隻的他們只會成為群起而攻的目標,看清現實後老老實實回來抱緊王的粗大腿,誓死不鬆開。

    四對四的局面尚且不相上下,更何況瞬間多了這麼多實力不俗的雜兵?

    怪只怪女帝當初的託大,沒有在稍佔上風的時候下狠手幹掉蟻王。

    當然幹掉蟻王也不在她計劃之內就是了。

    要幹掉蟻王這種等級的強者,即使是女帝組織的陣容,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說白了,女帝根本就不想為愚蠢的獵人協會和聯合國白乾活。現在先一步來拖住螞蟻們,已經是她不忍看到數以萬計的平民犧牲做出的上趕著的事了。

    要等到那些傢伙扯完皮不定還要死多少人。

    嚴格來說,她是成功了,排除此刻實力的天平向螞蟻一方傾斜的窘況,女帝成功的拖住了蟻王對人類迫不及待的屠戮。

    至少沒有什麼巨大的掛滿卵的肉樹。

    而是以十日為期,賭上這個國家全民的性命,在證明他真正站在世界頂端之後。

    那場交涉,在勢均力敵又都不肯加大籌碼的情況下,輕鬆順利的通過了。

    女皇和暴君的對峙,即使不宣於眾,光回憶起來也是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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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根本無法匹配你,加入朕的種族,成為朕的妻子,一起成為完美公正的世界之主吧!”

    單膝跪地的王依舊擁有絕對的震懾力,直白而誠懇的求偶在別人看來是多麼不合時宜又不可思議。

    但王認真的表情太過理所當然了,那份真摯中竟帶著不符合的純真。完全是自然界一個種族的統治者追求配偶的節奏,標準簡單,行動直白。

    “哼~~呵~~!!!”才把兩個情敵踢下三途川,尚沒有從激烈競爭中產生的不安和怨懟回過神來的西索扭曲了。

    一個兩個都是這樣,稍微給個正眼就膽敢打他女人的主意,那是他的!他的!他的!他的!

    惡質的念力分明是不祥的暗紫,就連見識到王的邪惡念力的三護衛都忍不住倒退一步,雖然品種不一樣,但總覺得這傢伙的念力某種程度來說比王還恐怖(一直在變態從未被超越,你說呢。)

    一把摟過女帝腰,用幼稚而粗暴的方式宣誓主權,不祥的金色雙眸視線略過,饒是蟻王也感到被水蛭爬過皮膚般噁心粘膩。

    “吶,自己去找母螞蟻玩吧!不要盯著別人的配偶看喲。不然的話——”

    “什麼時候被殺也不奇怪喲~~~”

    蟻王沒有施捨他一個眼神,西索說出的話,他卻注視著女帝確認其真實性。

    等看到女帝沉默以對錶示默認之後,不要說蟻王,就連飛坦和瑪奇都眼睛一瞇,看向西索的眼神忍不住溢出殺意。

    而蟻王則是毫不掩飾的不可置信,這才把視線投向那個明明弱的要命卻敢大言不慚的小丑。

    “切!”收回視線,蟻王看著女帝的眼神已經不是單純的示愛的誠懇了,其中更包含了世界必須重組的決意。

    “真是莫名其妙的人類。”一字一句的開口,帶著不忍直視的厭惡。

    “本以為弱者統治強者已經夠不合理了。”踢了踢腳下無頭屍的屍體,蟻王用看扒在米粒上蒼蠅的眼神看著西索“沒想到還有更無恥的現象。”

    “那麼強大的雌性居然會委身於這種垃圾!”

    說得好!!x2

    即使立場不同,但此刻飛坦和瑪奇卻對蟻王的話認同值爆表。

    想他們從那個嚴格遵守弱肉強食的流星街爬出來,成為黑暗世界超然的存在,成為流星街實力的標榜。哪是那種變態比得了的。

    可是,他們的團長,他們無所不能的團長,居然在感情上敗給了那玩意兒。

    如果實力才是擇偶的最終標準的話,那麼現在和女帝站在一起的哪輪得到這個變態。

    一定會是團長帶領著旅團成為女人強大又堅實的後盾的。

    “呵呵~~雖然我不是會被激將的類型,但偶爾放任怒火也是不錯的喲。”

    舌尖在佈滿念力的撲克牌上一舔“撒,跟比自己弱的果子戰鬥已經足夠了,差不多該試試你這種程度的,在死亡的邊緣徘徊的窒息感,到底是怎樣的享受呢。讓我看看吧!”

    紫色的念力纏繞扭曲然後陡然爆發,那惡毒的顏色即使不用凝刻意觀察也讓人眼暈,粘膩劇毒,帶著捲入地獄般驚悚的漩渦。

    這傢伙發瘋了!

    瑪奇和飛坦互看一眼,看來這螞蟻的刺激彷彿戳中了他的某個禁忌,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但是——

    看了眼女帝的表情,即使不情願,兩人還是行動力。

    咚的一聲,毫不留情的揍在變態的腦袋上。

    西索回頭,就看到三人看敗家玩意兒的眼神。

    瞬間一個激靈,臨行前baby醬的耳提面命和威脅在腦海裡無限放大。瞬間冷汗密布。

    “哦?恢復人樣了嗎?那麼哀家也不用採取緊急措施了對吧?”

    拼命的點頭,這才看見女帝慢悠悠收回的手。

    雖然很想和螞蟻頭子一起玩,但是這個時機被變成石頭的話,後面的戲份可都輪不到自己了。

    而且自己變成石頭,怎麼看那兩個遠日有怨近日有仇的傢伙都會做點什麼,他可不要擺平了boss卻在小兵這裡陰溝翻船。

    “那麼,你的答案呢?”蟻王見女帝一方偃旗息鼓又將未完的話提上議程。

    “是否同意朕的追求,拋棄弱小的人類之軀呢?”

    就見女帝回頭,用估量的視線看著他,然後挑眉笑到“哀家不明白,同樣是比哀家弱的存在,為什麼就可以這麼大言不慚呢。”

    這番幾乎明白維護那變態的話並沒有讓蟻王動搖,而是毫不懷疑的肯定到“朕會不斷的變強,就像你一樣,然後終有一天,我們會把整個世界甩開望塵莫及的距離。”

    “到那個時候,只會有我們彼此站在那里而已。”

    “不可能的。”女帝輕聲彷彿呢喃一樣。

    “為什麼?”蟻王眸色開始變暗。

    “你不會有那個時間走到那個地步的。”雙眸直視這個生來強大的王者,絕美的眼睛此刻篤定得就像是在下詛咒。

    “要說為什麼?”

    “因為你的對手是人類!”

    單純的小螞蟻,即使你擁有一開始就無可撼動的實力和智慧又怎麼樣?

    滿以為可以輕而易舉的覆滅現有的世界,建立一個完美的,合理至極的世界。

    多麼天真可笑的理想。

    好好看看吧,你眼裡弱小的人類,是何等恐怖與罪惡的存在。

    -------------------------------------------------- -----------

    至此,兩方達成協議,十天為限,如果人類能夠打到他的話,那麼一切將歸於平靜。

    如果不能,則女帝終身不得阻止他的大業。

    所以說單純,女帝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遵守約定。

    之後的日子兩方勢力倒是相安無事。

    甚至不斷加入的師團長因為女帝的震懾也不敢大開殺戒,整個東果陀就像是人質一樣,在自己尚不知道的情況下頭頂懸著一把利劍。

    作者有話要說:短小君又來了,今天真的狀態不對,再寫下去我怕要崩了(你以為還沒崩?)

    就到這兒了吧。

第103章

    一個人到底能優秀到什麼程度?自身到底能發揮多大的可能性?

    這是無論如何也說不上來的為題。

    但是蟻王,不說是女帝認知中最為優秀的人,但其進化速度絕對是她生平僅見。即使是路飛,小傑,還有奇犽在這種不斷地自我提升面前都難望其項背。

    所以說,這種妖孽人類怎麼可能允許它存在於世。

    煩躁的揮開心中雜亂,女帝扔掉手中的白子。

    “哀家輸了!”

    玉質的白色棋子被自暴自棄的拋向棋盤,毀掉了一番經典棋局。不過當事人都不在乎就是了。

    “再來一局嗎?”

    “不用,你的水準已經超過哀家,之後不管多少局都是這個結果。哀家對結局明顯的遊戲沒興趣。”

    蟻王聽了扔開棋盤,看著女帝認真到“就結局來說,朕很滿意。雖然最終會輸,但氣勢上始終不落下風,不管怎麼樣朕也無法掌握遊戲的氣場,你只是是敗給朕的棋技,並沒有敗給朕。”

    “謝謝你不可一世的安慰,絕對沒有火上澆油,哀家聽完倍感光火真是托福。”

    女帝隨意抽過一本堆在一旁的書,漫不經心的看了起來。

    一開始只是想打發時間。

    兩股勢力扭轉在一起,不管暗地如何暗潮洶湧,但明面上始終維持著微妙的和平共處。

    十日之期不長,但蟻王也不會墮落到就那麼坐在王座上無聊的掰著手指數時間。

    在看到成摞的書籍和資料文獻運往蟻王坐落的大廳時,女帝才意識到,這傢伙貌似是剛出生的嬰兒般的角色,雖然這種說法違和得要命,但並不能抹消其實蟻王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並不深刻事實。

    那種怀揣著理所當然的目的,無可動搖的野望,來勢洶湧的執行力。到頭來並沒有建立在理解和認知的基礎上。

    所以說能夠改變世界的人往往都驚人的單純嗎?

    他的學習能力已經不是驚人可以形容了,任何褒獎天賦或聰穎的名詞在他面前都顯蒼白。

    沒兩天看完書後,蟻王又無聊的把打發時間的消遣瞄準了棋類競技。

    理由是邏輯和策略演變出來的遊戲才符合王的格調。

    格調不格調什麼的女帝沒看出來,再說她一向對紙上談兵持保留態度。

    但蟻王擅自以總帥的名義發布命令,著急東果陀所有的棋藝大家供他消遣就讓她不爽了。

    不是不能理解暴君的任性,當年她執政的時候,雖然備受全國人民的憧憬和崇拜,但剝去華麗的遮掩和美貌的作用。

    究其根本,當初她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

    各種各樣過分的行為也乾得不少。

    所以看到蟻王此刻的行為,與其說是憐憫那些無辜的身俱才能的人類。

    倒不如說是類似於不良中二們改邪歸正之後,看到另外的熊孩子走上那條路從而勾起自己羞於面對的回憶那種羞恥感。

    '哀家當初也是這副德行嗎?'女帝經常自問。

    可惡,要是沒有人認知還好,關鍵是咋婆那個老不死的可是一直理智透徹的看著她的所作所為。

    好想殺人滅口,哪天回去之後就把那老太婆流放到無人島算了。

    究於各種各樣複雜但又說不上來的動機,女帝決定在棋藝上乾掉蟻王(哪裡得出的結果?),畢竟老是逼得人自殺什麼的,顯得他們一方的牽制力就像笑話似的。

    結果慘敗!!

    她自問腦子絕對靈活,對邏輯類型的遊戲一向擅長,尤其是圍棋之類策略*。

    但無一例外,除了一開始仗著這螞蟻需要適應期之外,往往沒過幾局就會被他不合理增長的技術殺得片甲不留。

    這一刻女帝是在心裡真切的產生了嫉妒的。

    看見他,就像看著上天如何不公的鐵證。

    煩躁的合上書,對一直直視她但沉默不語的蟻王不耐到“看著幹什麼,不會再陪你玩了。”

    蟻王聞言略微低頭,貌似疑惑道“人類對待優秀於自己的存在都是這樣的嗎?哪怕是你也無法免俗。”

    “哈?哀家輸掉後沒有拜服讓你覺得難看了嗎?”女帝斜著眼睛睨了蟻王一眼“開什麼玩笑,你哪裡來的幼稚想法。”

    “難道不對嗎?”蟻王正色到“臣服強於自己的存在本來就是義務,因為人類無法坦率的面度自己的價值和高度,所以才會產生那麼不可思議的等級。弱者只要聯合在一起,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排擠甚至控制強者,整個世界的秩序也因為各種不合理的因果而一團亂麻。”

    說完蟻王就看見女帝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有什麼問題嗎?”

    “啊?不。”女帝像是被驚醒一樣,看著他的眼神越發複雜“只是覺得,雖然幼稚一些,但你的想法和某個人意外的相似呢。”

    “哦?人類中也有人有這種自覺嗎?不錯的自我剖析,有活著的價值。”

    “不過那傢伙可沒你這麼理想主義,早就認識到了要扭轉這個世界是異想天開,所以一直都在這個他瞧不起的世界里胡作非為而已。”

    “這句話我不愛聽呢!”蟻王顯而易見的嚴肅“無法改變是因為沒有足夠強的力量,但朕是絕對的,秩序無法理清的話,那就摧毀重建,就連建立這種秩序的人類都不復存在,你說他們遺留下來的弊病還會存在嗎?”

    “哀家倒是不討厭你的魄力,但要成為合格的王,你還有得學呢。”

    女帝看他的眼神逐漸覆上了說教意味,這樣蟻王很不高興。

    “這麼說你是不認同了?”

    “呵,哀家問你,一個人——不,一個生物的存在,是以什麼來界定其優劣的?”支起下巴,女帝像蟻王扔過一本書,書面的文字是“論人類的存在於世”。

    那是女帝偶爾翻到的,作者是一位在世界上頗負盛名的學者。他一生才華橫溢,博學多才。但從不傲慢自滿,反而每日深省。一直做到了謙虛慎重的對待人生。他認為,每個人的存在都必有其耀眼的地方,一個人,就算是再優秀,也不可能涵蓋世界上所有的領域。因此,那些因為自己的某項才能或者某種優點而藐視他人的人是最不可理喻的。因為那個被你藐視的人絕對會有一個領域讓你難以企及。

    “這本書裡,列舉了人類突出的因素超過三萬個,而你,僅僅憑藉其中一兩個就想建造一座金字塔。別天真了,小鬼!你所看見的現像不是不可理喻的,而是你根本沒有透徹的看到。”

    “那種細碎的可有可無的才能?”蟻王諷刺一笑“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才能,可能性都可以被摧毀,這種連自身存在都不能保護的才能,你認為可以構成他們鞏固地位的因素嗎?”

    “人類文明的進步,或者每次決定時代跨越的發明,一開始也是看似細碎可有可無的發現哦,你想帶著你的子明一直活在原始期嗎?”

    這算是誰也無法說服誰,女帝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所以決定不再理會他。

    而蟻王則認為,像她這樣擁有絕對主見的人,其認知是不能輕易撼動的。如果無法說明的話,那就用實際來證明好了。遂不在這點上糾纏。

    眼看女帝自顧的坐到一邊看書,蟻王示意梟亞普夫拿下一種棋類說明。

    普夫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就連兩人針鋒現對的時候都沒有半點動作,但對於女帝的感官,他一向是複雜的。

    首先,纖細敏感的他是最能夠理解女帝的耀眼的。和王一樣,他也認為只有這樣的存在才配得上獨一無二的王。

    但女帝擁有過於強烈的自我認知,換句話來說,也就是擁有和​​王相同等級的帝王魄力。而這份認知還恰好和王的價值觀相悖。所謂王不見王,沒有比這更好的詮釋。

    諷刺的是,正是這份毫不妥協的爭鋒相對,更是構成了在螞蟻眼裡超脫於人類的價值。

    所以,執迷於一心稱霸天下的那個王的普夫,就這樣在對其存在的無比滿意和畏懼著王被其影響的折磨中,整日惶惶不能自已。

    蟻王看完規則之後,普夫帶著棋士進來。

    一個瘦弱的,衣著樸素甚至邋遢的盲眼女孩。

    哦?

    小麥的出現反應最大的並不是蟻王和普夫,而是女帝。

    能夠出現在這裡的,必定是棋藝類行業擁有一定造詣和地位的人。

    但是這個女孩,明明是頂級的棋士,卻外表這麼寒酸邋遢,自身盲眼的生活不便,完全可以在功成名就之後的金錢地位中得到補足。

    看這孩子怯懦的樣子,恐怕最大的可能是——如今的成功根本沒有改變她的生活現狀。那麼這就出現一個顯而易見的阻礙者了。

    只有家人,才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剝削自己的家人。

    那麼長期生活在備受冷落和苛刻的環境中,她所獲取的成就就尤為重要。說不定是她的生存支柱也不一定。

    而且眼盲——

    女帝意味深長的一笑,據說眼睛看不見的人,心靈就會格外透徹。

    本來興致缺缺的她也不看書了,而是圍在兩人邊上看他們下棋。

    和室內的一派和平詳寧不同,城堡外的某個地方,氣氛可是劍拔弩張。

    永遠也不要指望任性的人能夠安靜的呆在那裡。

    說的就是西索這樣的人。

    簽訂暫時的和平協議的時候,西索立刻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被騙了。

    說什麼會至少留一個給他玩,都是騙人的。

    baby醬比想像中的更自律,更精明,不但自己沒有好處絕不出手,甚至限制他的狩獵行動。

    如果獵人協會的人交涉過後,最終結果是和平共處的話,那他這次可就算白來一場了。

    所以說之前那些漂亮話全部都是用來穩住他的說辭,baby醬其實根本就不在乎他忍耐得多難受。

    深覺自己受到傷害的西索當晚就要求女帝做出相應的補償,不如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那啥——咳!

    被女帝一巴掌拍出去之後,一直悻悻的處於但方面冷戰狀態。見女帝不但滿不在乎,還整天對那隻螞蟻王格外好奇的樣子。

    變態不滿了,這種任性的傢伙不滿的結果往往要別人來承受。城堡裡的螞蟻們就倒霉了。

    飛坦?瑪奇?

    得了吧,他們巴不得這傢伙搞出點事來惹女帝討厭,更何況強盜的天性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沒有煽風點火那是太討厭西索不想與之為伍了,還指望他們做些什麼?

    “給我適可而止一點,一直都忍耐你是因為王和那位大人的協定,你還真以為可以仗著顧慮為所欲為?”尤匹指著一地的死屍憤怒到。

    這些都是實力不俗的師團長,雖然曾經出走過,蟻王和三位護衛軍也並不怎麼把他們放在眼裡。但哪能由區區一個人類肆意屠殺。

    這已經是種族的自尊問題了。

    “所-以-說!”西索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撲克上的鮮血,看著尤匹的眼神彷彿下一刻就會傾瀉出岩漿。

    “小野獸你要是一開始就迎戰,而不是為了無聊的顧忌躲躲藏藏的話,就不用看到這麼多同伴——哦不,同類慘死了!”

    “你個雜種!!”

    幾乎是從牙齒了嚼碎了的話語,尤匹終於忍無可忍,紅色的手臂開始恐怖的聳動,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變化後,手臂赫然變成六條,並且是​​一種異樣的長度和形狀。

    “哦~~~,這才好,不能讓人愉悅的野獸根本沒資格存在。撒,履行你的職責吧!”西索眼見幾天下來的挑釁終於成功,一朝目的實現高興得不能自己。

    “呵呵!”

    “尤匹,別去,你忘了王的交代了嗎?”一直用圓監視著整個王宮方圓的尼飛比特趕來了。

    但顯然在失去理智的尤匹面前,勸說和警告已經失效。

    “宰了這傢伙之後,我會向王請罪的!”

    說著和早已等待不及的西索戰到一起。

    尼飛比特想要阻止,卻被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兩人阻止。

    “你們也想消遣一番?”比特冷冷到“還是說,想遷就同伴的戰鬥欲?在你們頭領禁止的情況下。”

    “同伴?別用那麼噁心的稱呼把我們和那個變態歸為一類。”飛坦冷笑嘲諷。

    “沒有別的意思,既然漢庫克不想多出事端,我們也不會多事的。”瑪奇面無表情到“我們不過是希望這傢伙真的被打死而已。”

    “自己找死不用任何人負責,如果是你的同伴弄死他,我們一定緘口不言,如果是那蠢貨殺了你的同伴,那麼你可以趁他疲憊後報仇。怎麼樣?划算吧!”

    多大仇?

    你們不是一伙的嗎?

    尼飛比特再次見識到人類的無恥了。

    這麼想著,那邊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話,殺意滿溢,精神力集中的兩個人,現在即使是他們同等級的實力想要插手進去也肯定會吃虧。

    比特只好和飛坦瑪奇一起,跳到遠處觀戰。

    而另一邊正在觀戰的女帝自然感覺到了這滔天的殺氣。

    不但是她,敏感如蟻王肯定也知之甚詳。但是現在卻無法分心。

    已經超過二十局了,仍然沒有贏,不過區區一個小女孩,居然做到了。讓王不斷的敗北。

    這舉棋不定的時刻,居然兩個不長眼的傢伙拼殺釋放殺氣影響他的注意力,不可饒恕。

    殺意一閃,蟻王就听到棋子落下的聲音。

    “將軍!”

    又輸了!

    滔天的怒火和惱意勃發,蟻王面色猙獰的看著殺意傳來的方向,然後視線略過小麥。頓時覺得這個醜八怪格外礙眼。

    怒火一瞬間動搖了他的理智,還來不及阻止,自己的尾巴就橫掃出去——

    嘶————

    彷彿金屬劇烈摩擦的尖銳噪音,聲音停止過後。

    赫然看見一把用來吃下午茶的蛋糕小叉架在自己的尾巴尖上。看似脆弱但卻無可撼動。

    “真難看!”女帝盯著蟻王的眼神很冰冷。

    收回尾巴,和女帝直視半餉,然後蟻王抬起右手握住自己的左臂,一扯——

    藍色的鮮血瞬間揮灑過眼前。

    “剛剛是朕的失態,這種程度的懲罰夠了吧。原諒朕吧!”

    “王!”普夫驚恐到。

    “閉嘴!繼續下棋。”

    普夫誓死勸諫和小麥的驚惶無知都沒有被女帝看在眼裡。

    她的視線,一直在那隻失去手臂的肩膀上。她的瞳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收縮證明了此刻的震撼。不發一言的表情在此刻看來很陰沉。

    認識到自己的行為對於王來說,太過醜陋和失格,所以毫不留情的懲罰自己了嗎?

    何等的——

    那一瞬間,女帝開始動搖了。

    為什麼?和那些愚蠢貪婪而不自量力的人類對上之後,最終注定死的是它?

    如果他不是針對整個人類種族,而是針對掌權者,目的只是政權的更替。那麼,她會站在人類的一方嗎?

    答案是不會。

    這傢伙,天生就散發著耀眼的光芒,那份耀眼直達人的內心,讓人為之震動。

    不管是同伴也好,敵人也好。

    啊啊!這可不妙啊,同情並認同敵人甚麼的。

    這可是戰場大忌。

    那麼,是無視這份耀眼的光輝還是隨心而動呢?

    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選擇障礙啊!

    作者有話要說:喲西,蟻王受到女帝認可了​​。

    梅路艾姆作為一個和人類對立的種族首領,在銀桑看來真的不愧于他的名字,即使一開始是暴君,但依舊坦率耀眼得要命。

    對於這種人,女帝即使一開始因為非我族類的心理,但依舊無法否認他的某種原始美德的光輝。

    so,一邊是討厭的獵人協會和冗爛的政治機構,一邊是自己逐漸欣賞的傢伙。

    這下犯難了。

第104章

從零到九,區區十個數字,就可以產生數十萬種不同的排列順序,更遑論棋盤上縱橫交錯的格子。

    每一枚棋子的變動都意味著截然不同的局面,棋類游戲就是這樣不可預計。彷彿將三千世界的奧義濃縮在小小的一方木板上一樣。

    可是,行不通,行不通。

    不管怎樣精密的演算,哪怕同時在數十萬個可能性中謹慎挑選了最契合的一種,面前這個女孩始終比他快一步。

    他是最優秀的,不管是肉身還是智慧。

    只有身臨其境的他才最清楚,每走一步,他的大腦在短短的一瞬運轉了多少一般人可能一生都沒有的長度。

    難道這個女孩,這個盲眼的邋遢醜八怪。此時此刻大腦中的運轉的數據和策略都要優秀於他嗎?

    開什麼玩笑!

    如果一個人,自己擁有的某項才能或者所有物,達到了此為世界第一的認知,那麼這項東西就會成為他本能的偏執。

    就比如女帝對自己的美貌,就比如蟻王對自己的智慧和力量。

    一旦出現與之比肩,更甚者超越的存在,那麼必然會掀起撼動人格甚至靈魂的驚濤駭浪。

    已經兩天兩夜不眠不休了。

    斷臂早已被聞訊趕來的比特復原,托蟻王受傷的福,比特和尤匹在感應到之後,哪裡還顧得上西索。

    結果還是沒能暢快淋漓的打完一場。

    棋子不斷的落下,伴隨著盲眼女孩清脆的聲音。已經快到極限了吧。

    可即使快到極限了,為何還能如此思路明晰?她的精神就像超脫*甚至整個存在一樣。

    不管是何等狡詐的陷阱或者是擾亂心神的攻心計,都無法撼動她半分的決意。

    那隻要還執棋於手中,哪怕天崩地裂也要繼續下一步的絕決。

    “朕輸了,再來。”扔掉手裡的棋子,蟻王對已經無力回天的棋局沒有半分戀棧。

    “夠了!”一旁默默觀戰兩天的女帝終於開口“除非你想她在這裡脫力而死,但你還是無法在棋藝上贏她。”

    如果一開始留下只是洞悉這個名叫小麥的女孩擁有摧毀蟻王傲慢的可能性,那麼至今為止,深刻見識到這孩子作為一個棋手不動如山的高潔之後,女帝早已肅然起敬,反而對她生起了不小的憐惜。

    “小麥,是嗎?”

    “啊?嗨!我是小麥,請問大人有和吩咐嗎?”棋局外是一如既往的自卑語調。

    “辛苦了,棋局就到此為止,現在下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女帝說著示意梟亞普夫過來扶她,長時間的跪坐估計這孩子雙腿早就沒有知覺了。

    “啊?不,不用的。”意外的小麥卻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有些推拒到“我還可以的。”

    “呃,真是對不起!”彷彿對自己的拒絕感到驚慌一樣,小麥馬上道歉“居然這麼不知好歹的拒絕大人的好意,真是對不起,可是,可是……”

    看著小麥漲紅著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女帝無奈一笑,隨後伸出手摸摸她亂糟糟的腦袋。

    “哀家知道,看來小麥也對這等棋逢對手的比賽很是享受呢。”

    “這個,嘿嘿!”感受著女帝溫柔的撫摸,小麥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

    “但是你的身體已經快吃不消了,這個傢伙會一直在這裡不會消失,等小麥休息好之後儘可以再來一戰。”

    “哈?”

    這種本末倒置,說得蟻王的立場像陪練的,旨在讓這女孩享受的意思讓王和普夫都很不爽。

    女帝偏過頭,瞬間面部溫柔消散,發青猙獰的恐嚇表情瞪了他們一眼,然後不容置疑的對蝴蝶男使喚到。

    “先準備點流體食物給她,然後安排最好的房間和熱水。扶她下去,動作輕點。”

    普夫剛想反駁,但看到王不言不語的默認表情只好悻悻的聽從女帝吩咐。

    女帝開口以來,從始至終蟻王都一直沉默著。

    被打斷的那一刻他是戾氣叢生的,但瞬間仍在高速運轉的腦袋迫使理智回籠。

    他發現,即使棋局停下來,還是無法停止腦子裡紛繁的想法。對過往棋局的總結和剖析,更加上那不斷冒頭的,女帝當初歷歷在目的話。

    拳頭交握放在膝蓋上,突然蟻王抬頭“吶,你可曾有過被別人超越的不可置信這種感受?”

    正因為蟻王的沉默不語將要離開的女帝停下腳步。

    “當然有。”

    “哦?”女帝乾脆的回答讓蟻王很意外“你不是認同人類各有其優勢這種說法嗎?那麼被人超越也能夠自我原諒才是。”

    “學會諷刺了嗎你。”女帝睨了蟻王一眼“難道你還沒理解人類說一套做一套嗎?哀家當然也不例外,誰會甘心落在別人後面?努力這個詞當然也是為此而生的。即使有可能其他地方超過別人,但不是自己最希望的一面就不能讓人滿足。”

    “書上的話是督促人不要傲慢自滿,不是拿來為自己的無能自我催眠的。”

    女帝對人類劣根性這種理所當然的承認態度讓蟻王一滯。又沉默一會兒之後開口到。

    “說來聽聽。”

    看來現在很混亂呢,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個理解者嗎?

    女帝對那件事倒是無所謂“有段時間,世界上興起了一個傳說。說的是魚人島的人魚公主,擁有世界第一美女,也就是哀家都驚嘆嫉妒的美貌。”

    “要知道,驚嘆嫉妒這兩個個形容詞是建立在己方不如另一方的前提下的。呵呵,明明據說人魚公主成年之前就被囚禁起來了,那些大言不慚的人還真是敢說呢。”

    “於是哀家親自去到魚人島,脅迫海皇尼普頓讓白星覲見。哪怕當時魚人島是屬於白鬍子的領地,哀家不惜與他開戰的可能也要達到目的。”

    隨著她的話蟻王仔細的注視著女帝的容貌,絕世的容顏在夕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確實,不是不能理解,這極致的美貌帶來的自信絕無容忍其它存在超越的可能。雖說可自己目前的狀況類似,但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的詭異感是怎麼回事?

    某些角度來說還很單純的蟻王當然不能理解這種行為的奇葩,反而好奇到。

    “結果呢?”

    “啊,不過是那些蠢貨把自己童年的臆想和人魚公主的身份重疊後加以美化,確實不錯,也很可愛,但和哀家相比,呵呵!”

    那種兩個人同時遇到困難,別人不費吹灰之力跨過去,自己卻在原地徘徊的憋屈感說的就是蟻王此刻的心情。

    惡意的將蟻王的思緒攪得底朝天之後,看著那單純的傢伙仍然糾結不堪的樣子,女帝滿意的離開了。

    這種強到極致又單純固執的傢伙,總讓人忍不住欺負他呢。

    不過——

    抬頭看了眼將落的夕陽。女帝愉悅的心情突然蒙上一層陰影。

    時間還真快呢,還有兩天,她可就沒得玩了。

    說不清是遺憾還是什麼,女帝微不可查的嘆息一聲。

    相比王和小麥兩天兩夜的不眠不休,女帝觀戰不說像他們一樣時刻緊繃,但精彩的戰局和為數眾多的考量也讓她不比那兩人更輕鬆。

    此刻放鬆下來也覺得有些疲憊了,讓人準備了熱水放鬆之後就打算休息的。

    鬆開被水汽潤濕的頭髮,女帝圍上浴巾走出浴室。

    柔軟舒適的睡袍早就準備妥當整齊的折疊在床上,女帝伸手拿過來,正打算扯開浴巾換上的時候。反光的鏡面赫然映照出一個人影。

    “哇哦!”西索輕佻的吹了聲口哨“不管看多少次都是這麼迷人。”

    惱羞成怒,女帝順手就把手裡的東西使力砸過去。

    “滾出去!”

    輕飄飄的真絲睡裙被一把接住,暗金色的眼睛流露的眼神竟毫不掩飾其*。

    “baby醬是希望我替你換嗎?樂意之極喲!”說著就真的走過來。

    女帝是真生氣了,幾天不見人影的傢伙突然變得陰陽怪氣,不知廉恥的擅闖她的房間不說,明知她厭惡還放任某些東西故態復萌。

    “混蛋,成天找事的人今天是想到哀家這裡發瘋嗎?”

    “納尼——,只是看冷酷的baby醬真的狠得下心不理人,所以放□段求和好來著。”嘴裡滿口說著低聲下氣的話,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含糊。

    在女帝因為話的內容一瞬間疑惑的時候,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雙手往床上一壓。

    “看,滿滿的都是誠意喲!”

    “餵!”反應過來後,身上早已多了一具無可撼動的身體。女帝羞怒交加,呵斥著讓他下去。

    但聲音突兀的就停止了,不斷叫囂的嘴唇被含住,被人肆意品嚐並且隨時準備長驅直入。

    那雙溫暖乾燥的大手隔著浴巾以一種極致撩人的頻率遊走,明明沒有直接貼上皮膚,但帶來的顫栗感仍然讓女帝招架不住。

    “居然把正牌男朋友涼在一邊,整天專注別人的啟蒙教育。”鬆開嘴唇,但是不待女帝反應又附上去“baby醬總是這樣,但凡能找到一點理由,就極力迴避我們的事。 ”

    “吶,差不多該面對了吧,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雙手被抓住固定在頭頂,浴巾因為雙方的摩挲早已凌亂,女帝還帶著濕氣的頭髮散落在枕邊,少數縷沾在臉頰上。

    長時間的無法呼吸讓她此刻臉頰通紅,紅唇被親吻過後的飽滿紅腫格外誘人。

    西索金眸越發暗沉,抓住女人的身體,十指稍一發力,瞬間兩人的位置上下顛倒。

    居高臨下的位置並沒有幫女帝取得主導權,鬆鬆垮垮的浴巾掛在身上,以一種真空的羞恥姿勢坐在一個男人身上,反倒更顯得她無措得可憐。

    “吻我!”

    注視著那雙明亮美麗的鳳眸,西索蠱惑般帶著篤定的語氣到。

    空氣中的氣氛因子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的發酵,一開始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早已不知所終,互相注視的兩個人眼睛裡快眼溢出的愛意,此刻誰也控制不了。

    這算什麼?

    明明應該生氣的。

    她試圖控制自己,努力回想方才被冒犯的憤怒,努力調動羞恥的情緒來企圖戰勝此刻的不由自主。

    不行!

    那毫不含蓄的視線還是控制不住的注視著面前的男人。

    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傳來,那道裂縫從一開始的細微逐步蔓延,最後碎裂消散。

    噗通!

    噗通!

    噗通!

    鮮活的心臟跳動的聲音是多麼突如其來,急切的頻率就好像要把停頓的份一起補回來一樣。

    她是施術者,強烈的暗示竟然讓自己下意識的解開了石化。

    疼痛早已不復存在。

    原來,她現在已經這麼渴望他了嗎?

    恍惚的靠近那張神情篤定,但仍然洩露出細微的忐忑和期待的臉。

    看著他的表情隨著自己的靠近變得越來越狂喜,彷彿自己仍然是最終的主導。

    女帝唇角一勾。

    就這樣吧,不是已經決定了坦然面對自己了嗎?

    雙唇相貼的瞬間,彷彿靈魂被安撫的嘆息直達內心。

    作者有話要說:西大到底有沒有吃到女帝?咱就是不說,你咬我呀!你咬我呀!嗷!!!!!!!

    好了不犯二了,下章正文完結。

第105章完結

    兩天的時間平靜得不像話。

    不知道蟻王最終怎麼平靜下來的,之後雖然依舊鍥而不捨的和小麥下棋,但總覺得這其中正是有什麼東西在發芽成長一樣。

    除了敏感有些神經質的普夫對王未知的改變心神絞痛,惶惶不安之外,大多數人居然在這份安寧中鬆懈下來。

    所以,誰都認為襲擊發生的那刻是那麼突如其來。

    流星般從天而降的攻擊讓所有人措手不及,尼飛比特一個人不足以抵擋兩大高手的突襲。

    躲過第一波流星襲擊之後的大家認識到戰爭開始的那一刻,這十天的經歷一閃而過。

    不會對自己的立場帶來任何改變,但誰都無法忽略自己來自心底的那聲嘆息。

    首先反映過來的是女帝,正在觀戰的她一把拉過毫無自保能力的小麥,霸氣一開沖散她周圍落下的攻擊。

    果然,正在全神思索棋局的蟻王此刻自己都反應不及,更何況顧及小麥了。

    強悍的肉身此刻顯示出了真正的恐怖,只見那場天外隕石般浩劫的攻擊過後,不閃不避的蟻王硬是憑藉身體的強度扛了下來。

    匪夷所思的表情直直的盯著碎裂的棋盤,像是對有人膽敢打擾他下棋這件事不可思議一樣。突然,紫色的眼眸戾氣噴發。

    “呵,居然敢在這個時候。”輕飄飄的幾個字透著經久不消的殺念。

    “真遺憾,看來不能安靜的欣賞棋局了。”女帝嘆息般遺憾到。

    “那麼,這孩子哀家就先領下去了,想必沒人有異議吧。”這句話是對已然出現在大廳內的尼特羅和桀諾說的。

    “嚯嚯嚯!完全沒問題,這段時間保護平民並與其周旋辛苦了。”尼特羅捏了捏鬍子“之後會給你頒發二星獵人的認證的,做得很好。”

    “少大言不慚了,老狐狸。”不論是措辭、語氣、神態都讓人火大。

    “你該不會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作義務,拿點不知所謂的等級升格就可以糊弄過去吧?”眼睛一冷,讓老神在在的尼特羅暗覺不妙。

    但女帝卻沒再做多餘的事,只是甩下一句'之後再清算'便扶著小麥欲走。

    經過桀諾的時候,不知為何有一瞬的心虛,明明面對糜稽和奇犽的時候都沒有的。

    女帝還是平靜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桀諾也像是沒有伊爾迷那出事一樣,就這麼平常的回應一句然後就各走各了。

    方一出房間,就看到一條念力凝聚而成的飛龍載著尼特羅和蟻王飛走了。

    女帝眼睛一瞇,飛往的方向可是人跡罕至的那片地域。

    果然如此嗎?即使是尼特羅出馬,依然運用的那種手段。

    方才的衝擊讓小麥有些畏懼,身體也不自主的發抖。

    女帝把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時間緊迫已經沒有餘裕來安撫她,所以一手刀下去迫使她昏睡了。

    外面戰鬥已經開始了,既然尼特羅都已經來了,那麼證明凱特組早已待命。此刻王和尼特羅遠離王宮,正該是他們出來牽制護衛軍的時候。

    果然,用圓覆蓋整個王宮後,得到的結論是尤匹和普夫被凱特組牽制,而尼飛比特則想要追上王的時候被離得近的飛坦和瑪奇攔住。

    西索則——

    那傢伙,跑到凱特組的戰圈,恐嚇他們把尤匹讓出來交給他玩,想來是對幾​​天前的那場未盡的戰鬥怨念極深。

    女帝青筋直冒,趕過去一巴掌扇開正逗著奇犽跳腳罵人的變態。

    “啊,大嬸!”奇犽訝異了一瞬然後指著西索炸毛到“你看看他,到底是幫忙還是搗亂?”

    “行了行了,你第一天認識他嗎?掃尾怎麼樣?”這話是在問凱特了。

    “負隅頑抗的已經清理了,現在棘手的只剩下王和護衛軍了。”

    因為女帝四位強力的支援,他們不用時刻擔憂已經被牽制的主力,對付那些散落的雜魚簡直游刃有餘。

    但這話簡直是明目張膽的對在場普夫和尤匹的打臉了,如果不是女帝站在這裡,對實力等級天然的敬畏,他們早就對這群傢伙下殺手了。

    西索也鼓著包子臉粘過來,抱怨她又打斷他的戰鬥,被女帝一巴掌又拍過去。

    說實話現在開戰還不到二十分鐘,但女帝內心卻越發煩躁了。

    尼特羅和蟻王想必此刻已經在那片離王宮數十公里的荒地上,感知方面並不十分優秀的她無法掌握此刻的戰況。

    兩個人都屬於此世界絕無僅有的高手,雖然實力稍有差異,但如果是殊死搏鬥的話,沒人能預計最終贏的是誰。哪怕在場對雙方實力有一定了解的人。

    但女帝就是知道!

    尼特羅的結局暫且不明,但是蟻王,絕對會死!

    那個不可一世,殘暴任性,但是難以想像般坦率真實的傢伙。

    會死!

    她從來都不單純,常年的執政生涯已經讓她對現實的殘酷不抱有一絲的天真。不可能共存的。

    在人類為主導的世界,是不可能讓一個強大的物種就這麼不付出一點代價,就可以和他們平起平坐的。

    哪怕在自己的世界,人類以外的種族,強悍如巨人族也是被逼得躲在少數的角落艱難求存。

    更何況,嵌合蟻的出生是用多少人的性命換來的?一開始就不存在講和的可能。

    但是,就是不想看到啊!

    那種被造物主格外細心創造出來的存在,就這樣消失?

    如果不是在這種世界的話——

    靈光一閃,電光火石之間女帝突然抓住了什麼。

    糾結纏繞的表情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派輕鬆。只見她抓住西索的領子拉過來,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變態雖然不情不願但最終還是答應了。

    眾人都在好奇的時候,女帝卻突然出手,粉色的箭矢瞬間沖向戒備著凱特幾人卻對女帝無神防備的普夫和尤匹。

    頃刻間,眾人面前多了兩具栩栩如生的石像。

    “這——”

    並不是不知道女帝的能力,但這次事件以來言明自己絕對會消極怠工的立場,讓眾人早就不對她出手抱希望了,就在大家打起精神準備玩命的大干一場時,那傢伙突然出手讓所有的準備都落空。

    這已經不知道是該慶幸不用拼命,還是該懊惱己方被愚弄了。

    “這不是很好嗎。”奇犽見狀收起戒備,雙手交叉放在腦後“既然大嬸肯出手那我們就不用忙活了,現在只要打碎石像等待尼特羅的消息就成了。多輕鬆!”

    你倒是對這傢伙的詭異行為無論何時都接受良好啊!

    女帝卻走過去揪住奇犽的臉蛋揉了兩把,在其將要炸毛之前鬆手。

    “真遺憾,這次你猜錯了,不過不用你們動手是真的了。”

    對疑惑的人示意之後回來再解釋,女帝讓西索扛著兩座雕像朝蟻王的方向追去。

    中途碰見正和飛坦瑪奇打得難解難分的尼飛比特,女帝照樣上去一個偷襲就讓貓女中箭。

    飛坦收勢不及,將要打碎石化的貓女前,被女帝一把止住。

    從西索手上抽出普夫的石像扔給飛坦,再示意瑪奇拿著比特跟上,四人繼續前往最終的戰場。

    越來越近了。

    金色的光芒不時地閃耀,女帝知道那是尼特羅的攻擊力。

    作為這個世界讓她為數不多忌憚的人之一,女帝在揍敵客的時候,利用他們的情報可是好好的了​​解過尼特羅。

    那總幾十年專註一件事,把它鍛煉到究極的力量該會是何等的強大?

    然而來不及感嘆這位老者渾厚壯麗的招式,那邊的攻擊力即使隔得這麼遠也能感覺到開始力不從心。

    尼特羅開始力竭了,也就是說——

    抿嘴不語,女帝再次加快速度。

    當兩人的身影出現在眼裡時,女帝看到的是蟻王佈滿傷痕,而尼特羅已經失去一手一腳的情景。

    好像是說了什麼,尼特羅突然詭異的一笑,慈眉善目的容顏此刻違和得就像被來自地獄的黑氣纏繞一樣。

    蟻王本能的感覺到危險,就看到尼特羅食指伸直,毫不猶豫的往自己的心臟戳下去。

    簡單的動作,極短的距離,哪怕一秒的時間也用不到,可這一刻就是無限的延長了。

    不對,這不是感官的延長,而是尼特羅在手指觸及心臟的瞬間已經沒有動了。

    怎麼回事?

    蟻王想解除疑惑,但下一秒發生的事讓他驚駭欲絕。

    他,沒法動了。

    哪怕是轉動一下眼珠,那樣微笑的動作也無法做出來。

    不可能,這個世界有什麼存在是可以向提線木偶一樣控制他的?

    明明那麼強的傢伙都被自己打敗了。

    不,有。

    “哀家那個時候,真的感到很辛苦。”視線之中,女帝的身影逐漸走進來。

    “每天心臟抽搐一樣劇烈的跳動,每一下每一下都痛不欲生。那個時候哀家就想,要是一切就這樣停下來就好了。”

    “不斷的,不斷的這樣渴望,然後某一秒,世界真的就停下來了。”

    “之​​後想想,哀家本身的能力,石化不就是停止的意思嗎?那麼產生這樣的念能力也不是什麼好驚訝的。”

    “感謝哀家一開始對開發念能力的漫不經心吧,否則——”

    “嘛,不多說了,總之這個世界已經不可能讓你亂來了,到了新的地方,記得先觀察再下手,不要錯估人類的能量了。”

    在場九個人,明明意識清醒,明明感官正常,但就是沒辦法活動,就像時間靜止了一樣。

    不對,這比時間靜止更惡毒,讓人清清楚楚的意識到正被人控制著,玩弄著。

    這就是這位女王,在這個世界最終開發的能力嗎?

    女帝抽出王的三名護衛軍,解開對西索的控制,在他的抱怨之下示意他用橡膠一樣的念力把王和護衛軍捆個嚴實。

    然後響指一閃解除了四人的石化和控制。

    沒有理會蟻王和護衛軍的不可思議,女帝掏出一顆晶石塞進暫時掙扎不出的王手裡,抓著他的手輕輕一捏。

    巨大的黑洞產生之前,女帝躍然離開——

    “我說,你是不是太寵他了。”西索一把摟住剛站穩的女帝“就這樣把他們扔到另外的世界,不怕他們仍然濫殺無辜嗎?”

    “呵,那個地方嗎?恐怕沒有人能供他們濫殺無辜了。”

    示意西索放開自己,女帝解開飛坦和瑪奇的控制,然後挪開尼特羅將要戳進心臟的手指,方才完全解開能力。

    “雖然有所預料,但真的看到還是不可置信呢。”女帝對此刻力量已然枯竭的尼特羅到“居然會用這麼不厚道的方法。”

    “嚯嚯,嚯!”開口都有困難,但尼特羅還是回應到“小姑娘果然還是太天真了,不能理解有時候光明和希望必須得有人用罪惡和卑劣才能換來呢。”

    “能理解喲!”

    所以現在對你這個老不死的肅然起敬啊。

    “瑪奇,試試看能接上他的斷肢嗎。”此刻尼特羅嚴重肌肉萎縮的樣子對瑪奇的縫紉技藝要求更嚴苛。

    瑪奇表示雖然有點難度,但沒問題。

    正打算掏出縫紉包的時候,剛才螞蟻消失的方向陡然出現一個黑色漩渦。

    難道時空通道出現了問題?沒有成功送走?

    女帝皺眉,西索卻看好戲一樣奚落到“嗯哼~~,看來某些傢伙意志強烈到不接受baby醬的安排呢,果然讓我們殺掉不是更——”

    變態的聲音突兀的停下,在看清漩渦裡走出來的人時。

    “喲!好久不見!”伊爾迷率先開口,先是看了眼驚訝的女帝,對她眼裡不自知的欣喜很滿意,然後才看著西索到“怎麼了,不認識我們了嗎?朋友!”

    “嘛,遷就一點吧,畢竟不久前才那麼狂妄的下了那種保證。”庫洛洛後一步踏出來,配合伊爾迷補刀,惡意的看著西索臉色越來越難看。

    沒有再理會西索,兩人目光注視著女帝,帶著經久不散的溫柔。

    “我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團長和小伊怎麼回來的可以理解吧?

    前文提示到,他們一同去找過源外,而源外老爹在銀魂最終篇中成功發明了時光機,兩人不是從銀魂世界回來的,而是通過時光機回到他們之前到過的世界,那些世界並沒有被下限制,所以回來了。

    ps:番外銀桑會不定時寫幾個的,還有之前那個烏龍章,銀桑會補上的。

    另外,開新坑的梗已經想好了,大家可以投票。

    1、已經更了一​​章的“男朋友是男神”,這個是網王跡部文。

    2、原創娛樂圈文(這個事bl向)

    3、雲雀恭彌穿越梗(穿越到哪裡還沒想好,也可以投票。)

    所以說,看盜文的混蛋們,該回來了!!!!!!

    以及:

    媽呀!!!!!!!!!!!!!!!!!!!!!!!!!!!!!!!

    勞資終於寫完了。

    勞資真的寫完一部小說了,勞資做到了,跪舔我自己!!!!!!!!!

    (這貨瘋了!)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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