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瞞
石內普回來了,臉色陰沈。
剛才伏地魔將暗殺鄧不利多的計劃全部講給他聽,他說希望由優娜動手。
「西弗勒斯,總要給個機會,讓你可愛的小妻子向我表明忠誠啊。」伏地魔當時是這麼笑著和他講的。
決不能讓優娜動手!
如果優娜真的殺了鄧不利多,最後被殺死的就換成她了。
那是他的罪孽,他的下場,怎麼能由她承擔。
石內普想著走上樓梯,想看看優娜,結果卻發現廚房裡傳來聲響。他隨即改變方向,朝廚房走去。優娜正在燒菜,石內普走進來的時候,已經好了幾道菜,自己正往盤子的方向飛,天衣正在邊上幫忙。優娜將盤子端起來,轉身,把其中一個盤子放到石內普手中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她笑道,「教授,你回來了。」
石內普將她手上的那個盤子拿過來,端著兩個盤子走到外面的餐桌前。
優娜將兩雙東方人才使用的筷子拿出來,然後一臉期待地交給石內普,「好久沒有做飯了,今天我們吃中國菜,賞個臉吧,教授。」
石內普夾了一些放進嘴裡,微微頷首,「真不錯。」
優娜笑開了,「原來教授會用筷子,我還擔心呢,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吃東方的食物,下次再做些點別的。」優娜 坐在石內普的對面,「我記得盧平教授就很喜歡我燒的菜,那時候幾乎隔幾天就來家裡蹭飯呢,教授,還記得嗎?」優娜咯咯地笑著回憶,嘴巴一刻都不停。
食材是叫安迪從霍格沃茲送來的,她帶話給波比說只需要一點,結果波比搬來了足夠她和教授吃一個假期的東西。甚至非常熱情地詢問需不需過來幫忙,不過優娜並不想被人打擾二人世界,所以婉拒了。
吃完飯,優娜起身要收盤子,石內普只是點了點桌子,盤子和碗筷就已經自己飛回廚房了。
石內普看向優娜,很認真地說著,「優娜,我需要和你談一談。」
優娜有些不敢直視他,「剛好,我也有事情要和教授說。」 兩個人走上二樓的書房,優娜將門關上,然後還施了個防竊聽咒。
石內普坐在椅子上皺眉。
「黑魔王跟你說了他想要殺掉鄧不利多的計劃了吧。」優娜沒等石內普一開口,直接切入話題。
「優娜,你打算怎麼做?」
「先輪不到我們上場吧。如果德拉科失敗了,我再出手。放心,我會和鄧不利多說好,想一個可以瞞過所有人的方法。」優娜說的輕鬆,而言語間也沒有半點異樣。
石內普卻渾身一顫,「優娜,你打算由你去殺鄧不利多嗎?」
優娜挑挑眉,看著石內普,伸手撫平他的眉頭,「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他不是要試我夠不夠忠誠麼,所以這個機會是特地留給我來表現的。」
石內普怔怔地看著優娜,她真的打算替他死。
石內普深吸一口氣,將優娜擁入懷裡。「如果你動手,日後你就會成為傲羅們和鳳凰社成員的主要追殺對象。」
優娜發現教授的表情太不對勁。
「其實我更想由貝拉動手。雖然她可能會因此得勢,但是她就會代替我成為靶子。」優娜嘟著嘴說。「總之,你別管這事。」優娜強調了一遍,「西弗勒斯,你答應我」,她很少這樣直接叫他的名字,以往更是不可能。
石內普點點頭,「盡量。」
心裡的折磨
這個假期真是人心惶惶。《預言家日報》每天都報導著食死徒的最新行動,而魔法部的應對只是印刷出一些無聊防護冊子。那些防護冊子是被貓頭鷹帶進來的,優娜掃了一眼那些措施,就被她丟進垃圾桶里了。
什麼約定暗號簡直是可笑,如果食死徒使用了復方湯劑,他們絕對會在此之前保證他們知道一切的所謂暗號。
優娜和石內普每個星期會定時去鳳凰社開會,鄧不利多和克勞奇會輪流主持會議。雖然克勞奇沒有當上新任的魔法部部長,但是他的可調動權力增大,成為一個很有用的輔助。優娜很直接地指出,他有可能會再被盯上,克勞奇微笑地看著她,他很喜歡優娜的直率與聰明。
「我已經準備好了,優娜。」克勞奇是這麼說的。
優娜不知道他說的準備是關於戰爭還是死亡。終於,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們已經全部叛離,它們更多地是被伏地魔派去麻瓜社會造成混亂。但是也能聽到攝魂怪襲擊巫師的消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足夠能力召喚出守護神的。
石內普和優娜就是在鳳凰社和伏地魔兩邊奔波,將兩邊的信息進行採集和整理。
優娜她必須將一些人的下落出賣給伏地魔,她和石內普必須扮演著背叛者的角色,將那些或者有些重要但不夠核心的人賣出去以換取伏地魔這邊的更重要的消息。愛米琳.萬斯就是其中一個犧牲品,她是鳳凰社的成員,優娜大概和她打過兩三次照面,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她將她的下落和行程在上午告訴了伏地魔,她在下午就遇害了。
那一天優娜比任何時候都能感受到這件事情的殘酷。所以有時她寧願早點擺脫這個身份,被人追殺,也好過現在每天都背負著罪惡感生活。石內普最能直接感受到優娜的改變,自從愛米琳死後,優娜開始每日都做噩夢。只要稍微一點動作都能驚醒她,甚至不斷的夢囈,不斷的全身濕透的驚醒,而每次驚叫著西弗勒斯的名字醒來。
伏地魔似乎還覺得這樣不夠滿意,優娜被他召喚去看他如何對付阿米莉亞.博恩斯,那是蘇珊.博恩斯的姑姑,一個很有天分的巫師。
最後優娜是紅著眼地回來的。
「我殺了她。」優娜全身發抖扯著石內普的衣服,嘶啞的斷斷續續的說著,「她一直被鑽心咒折磨著……我看不下去……所以……殺了她。」
石內普一直摟著她,「你做得對。她活著只是會承受更多羞辱和痛苦,你幫她解脫了,她會感謝你的。」
「可是,那是蘇珊的姑姑…」優娜痛苦地呻吟,她記得她是怎麼用魔杖結束那個女人的生命,記得那張臉是怎麼樣失去生命力的。
「優娜,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不需要面對這些。」石內普自責不已,她要如何撐下去。
優娜有些神經質的掙脫他的懷抱,甩甩頭,「沒關係的,我會習慣的,會習慣的。」
石內普看著她的倔強,心痛的抽搐,他的心最近似乎越來越無法控制…… 石內普抱緊身邊的優娜,他肯定知道她發惡夢了,畢竟他就睡在她的身邊,睡夢中她在發抖,小小的身體漸漸的變得冰冷。只是他不知道那些噩夢並不是這些人的死亡,而是她在那年博格特身上看到的場景,一次又一次地夢見她看著石內普死去,而無能為力。
假期快要結束了,優娜一直很想勸說教授早點回去霍格沃茲。因為她知道納西莎.馬爾福和貝拉特里克斯會在這幾日到訪,絕對要阻止教授和納西莎立下牢不可破咒,因為一旦立下,事情就很難再有轉彎的餘地。但是她不能直接告訴教授會發生什麼,因為就算她想自己動手,他也一定不會允許。離返校的日子越近,石內普越明顯地感受到優娜的坐立不安,她就像一頭被關在籠子里的獅子,焦躁難安。
石內普將看著優娜看似空洞出神的看著窗外,外面下著很大的雨。
「優娜,你在煩惱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早點回學校。」優娜擠出個笑容,可惜不怎麼自然。
石內普知道逼不出她的話,只好作罷。
優娜看著石內普的面容,她也知道這樣子於事無補,可是就是無法好好坐下來。
只要想著這幾日的噩夢,她就好害怕。
優娜走到石內普身邊坐下,摟住他,她慢慢尋找著石內普的唇,急急地吻上去,她很少這麼主動地去吻他,她的含蓄讓她有太多的不確定感。
石內普溫柔地回應著她,她在顫抖,她的唇顯得有些微涼,小小的,軟軟的,有些生澀……石內普努力克制著自己慢慢放開,看著她,略顯嘶啞的說:「好久沒聽你吹你的東方樂器了,吹首曲子給我聽。」
優娜輕輕點點頭。
一陣輕響突兀地響起。
她不由猛的顫抖,石內普拍拍優娜的背,「優娜,我們來客人了。」
牢不可破咒
開門,納西莎就站在外面,她的臉色在夜色中顯得更是蒼白,而她的後邊就站著貝拉特里克斯,她的神情則是不屑與憤怒。看到這兩個女人石內普平靜地說著,並讓開道,「納西莎!真是令人又驚又喜。」
「西弗勒斯,我有些事需要和你談。」
「當然。」
貝拉特里克斯只是簡單地和石內普打了聲招呼,看到站在一邊的優娜,瞪了一眼。
而優娜就在石內普開門看到是這兩個女人的時候就已經僵在那裡。
納西莎身體僵硬地打著招呼,「嗨,優娜。」
石內普走到優娜面前,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他發現她全身僵硬並冰冷。
「優娜,去給我們的客人拿點飲料,好麼?」
優娜回神,強硬的擠出一絲笑容,緩慢的步入廚房,而石內普也坐了下來。
優娜拿著一個托盤走出來,托盤上面有一瓶葡萄酒和四個玻璃杯,優娜強忍著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慢慢倒出四杯酒,將第一杯酒遞給了納西莎,「請用。」
納西莎說著謝謝,然後接過杯子後狠狠地灌了一口,優娜將另一個杯子放到貝拉特里克斯的面前,最後拿起兩個杯子,一杯給教授,一杯給自己。
石內普舉起杯,「為了黑魔王。」接著四個人都將杯子中的酒喝光了,而優娜打了個響指,每個人的酒杯就又被裝滿了。
石內普將優娜拉到自己的腿上,似乎沒有覺得什麼不妥,且任著優娜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弄著他的手指。納西莎似乎有些傻眼,而貝拉特里克斯的眼神則變得愈發輕蔑。
「納西莎,什麼事情需要你現在來找我?」
納西莎聽到石內普問了,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西弗勒斯,我很抱歉這樣子打擾你。但是我必須來見你,現在能幫我的只有你一個人……」納西莎微微頓了頓,身體抖了一下,然後繼續說著,「西弗勒斯,我知道我不該來這裡。我被告知,對什麼人也不能說,可是我……」
「西茜,你就應該管住自己的舌頭,尤其是當著眼前這兩個人!」貝拉特里克斯吼道。
優娜微微挑眉,然後譏諷地問著,「貝拉特里克斯,請問你話里的這兩個人是什麼意思?」
「我不信任你們,我質疑你們對黑魔王的忠誠。」貝拉特里克斯喊著。而納西莎被這麼一吼,整個人縮進沙發里,掩面,似乎是正在哭泣。
優娜笑起來,她親吻了下石內普的臉龐,站起來輕聲說,「親愛的,我想黑魔王一定很煩惱手下都是這麼沒有頭腦的人。」
貝拉特里克斯頓時火了,她抽出魔杖抵在優娜面前,「你在說什麼!」
石內普伸出手,將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撥開,面色冷峻地說著,「貝拉,她是我的妻子,你最好不要逼我與你為敵。你不信任我,無所謂,關鍵是在於黑魔王信任我。你別忘了優娜的父親是黑魔王最信任的勇士,還是你質疑黑魔王的智慧和謀略?如果我無法向他證明我的忠心,我現在還會坐在這裡和你說話嗎?」
貝拉特里克斯氣呼呼地收回魔杖,但是仍是不滿,「可是你卻沒有努力尋找他,在他消失的時候,你還在霍格沃茲扮演鄧不利多的寵兒,甚至還娶了這個娼……」
一道白光閃過,貝拉特里克斯感受到自己的左臉一陣火辣辣的痛,她伸手去摸,摸到了自己的血。
優娜冰冷的看著她,貝拉特里克斯一愣,她根本就不知道優娜用的是什麼魔法,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的手,而這道魔咒的力量並不小,如果是對準她的脖子,她恐怕就已經死了。但是愣怔之後,是狂怒,貝拉特里克斯跳起來,「你竟然敢傷我!」
優娜只是聳聳肩,無所謂的態度,「貝拉,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石內普不贊同的眼神投來,「優娜。」
優娜收斂神態,又像一隻乖巧的小貓依偎在石內普懷裡了。
石內普冷冷地掃向貝拉特里克斯,「我當初的確沒有去尋找他,因為我和很多人一樣以為他已經死了。這點我感到非常遺憾,而我在霍格沃茲的生活可以將十幾年的情報都收集起來報告給他,比起阿茲卡班的悲慘情況,我想這對他更有價值。至於優娜,我想她已經證明瞭她的存在對我們的幫助,甚至黑魔王都表示了對她的贊賞。貝拉,或許在他心裡,優娜的作用比你還大。」
「不可能!我才是他最忠實的,最可靠的僕人!」貝拉特里克斯激烈地反駁。
石內普的表情依舊是不咸不淡,「我很懷疑,在經歷了魔法部那次失敗之後……」
「那是盧修斯的錯,並不是我的!」
貝拉特里克斯的話馬上遭到了納西莎的反駁,她坐直,對著貝拉特里克斯喊道,「你怎麼可以說是我丈夫的錯! 」
「你們如果要吵架,麻煩出去,我和西弗勒斯要休息了。」優娜她掃了眼兩個人,那兩個人馬上不再噤聲了。
納西莎抬頭看著石內普,滿臉絕望,「西弗勒斯,我想只有你能幫助我了,盧修斯現在在監獄里,而且……而且黑魔王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個那個計劃。那是……非常機密的……」
「那你就不應該說。他的話就是法律。」石內普厲聲地說著,而納西莎則像是被人抽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開始嚶嚶哭泣起來。
貝拉特里克斯此時才表現得有些滿意,「石內普都這麼說了,放棄你那個愚蠢的念頭吧。」 優娜從石內普膝頭跳下來,然後伸手去拿葡萄酒瓶,替自己的玻璃杯斟滿。
石內普淡淡地說著,「我和優娜碰巧都知道那個計劃。黑魔王的確只將這個計劃透露了很少的人,不過很幸運地被他選中。如果不是,納西莎你就犯了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石內普的話讓納西莎又輕鬆起來,「我就猜到你肯定知道,他這麼信任你,西弗勒斯。」
而貝拉特里克斯的眉毛挑起來,石內普知道已經讓她很不滿了,他說優娜也知道?
優娜將杯子里的酒喝盡,她想讓自己快點暖起來,石內普看向納西莎,「黑魔王不會改變他的主意。納西莎,你應該知道他很生氣,沒有讀到預言球的內容讓他很生氣。」
「所以他才選中德拉科,是不是?為了懲罰盧修斯?可是他只有16歲啊,他根本不知道等著他的是什麼……那是我唯一的兒子啊。」納西莎哭泣起來,乞求地看向石內普,希望得到他的幫助。
而石內普只是撇過頭,不看她。
「西弗勒斯,你一直是德拉科最喜歡的老師。請一定要幫幫他,求求你。他不會成功的,他一定會失敗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納西莎苦著懇求,而貝拉特里克斯似乎為自己的妹妹如此做,而感到非常羞恥。
石內普搖頭,「我不可能說服他,我也不會愚蠢到做那種嘗試。」
納西莎失去最後一點自制,她走向石內普和優娜,扯著石內普的長袍前襟,「西弗勒斯,你能辦到。德拉科辦不到,但你會成功的,你還有優娜。」納西莎握住優娜的手,「優娜,德拉科一直把你當作朋友,你們的關係一直很好,是不是?幫幫他,你們一定會成功的,他會給你們獎賞的。」
石內普動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而優娜先一步開口,「他想讓德拉科先試一下。如果他成功了,我和西弗勒斯的密探的角色就可以保留到最後。如果他失敗了,才會由我接手。」
「你!」貝拉特里克斯瞪大眼睛,然後指著優娜。
「是的,我。所以可以看出你和我之間的區別了吧。你恐怕還沒接近鄧不利多就被他殺了。」
貝拉特里克斯不服氣地想說些什麼,但是納西莎卻欣喜若狂,她看著優娜,「優娜,幫幫他,求求你,幫幫我的兒子。那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唯一的……」
「必須由他先做。我只能答應你會盡力幫助他。」
「優娜,你願意幫助他?幫我照顧他,保證他安然無恙?」納西莎急切地問著。
優娜淡淡地說,「盡力。」
「優娜,你願意和我立一個牢不可破咒嗎?願意給我承諾保護我的孩子嗎?」優娜的臉色變了變,是她?那個咒語是她去約定嗎?
「納西莎,你沒聽明白嗎?她並不想跟你立下牢不可破咒,因為那些都是敷衍你的話。」貝拉特里克斯在一旁冷言冷語。
優娜還沒有開口,石內普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當然,我們可以立下一個牢不可破咒,不過不是你和優娜,而是我和你。」納西莎滿懷感激地看著石內普,然後他轉向貝拉特里克斯,「或者你的姐姐同意做我們的見證人。」
「教授!」優娜微微提高了聲調,此時優娜的心裡則是完全被恐懼佔據了,不要答應啊,不要啊。
石內普只是看了看她,然後握住了納西莎的右手。「如果要立也應該是我立,優娜是我的妻子。」優娜企圖拉開石內普的手,她不能讓他立誓,絕對不能!她有些脫虛的無力,被石內普牢牢的抓著摟住,根本無法動彈,貝拉特里克斯還在那裡,她不能反映得那麼激烈,不能讓她懷疑…… 貝拉特里克斯已經抽出魔杖,她冷笑了聲,「石內普的保證肯定要比任何人來得可靠得多。」她說完,就用魔杖點在了兩個人相握的兩只手上。
貝拉特里克斯開口了,「西弗勒斯,在德拉科試圖完成黑魔王的意願時,你願意照看他嗎?」
「Yes, I will。」細細的火舌纏繞在兩人的手上。
「你願意盡你最大的能力,保護他不受傷害嗎?」
「Yes, I will。」第二條火舌從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里吐出來,與第一道纏繞在了一起。
貝拉特里克斯冷漠的看著石內普,「如果有必要,如果他就要失敗,你願意替他將黑魔王的吩咐進行到底嗎?」
石內普抽動了一下手,優娜在旁邊扯著他的衣服,吼道,「不,不需要做到這個地步!」
石內普看了眼優娜,微微垂眉,低聲說道,「Yes, I will。」
第三條火舌噴出,然後兩個人的手分開,那些火舌變成淡淡的紅色印記嵌入皮肉,隨後消失不見。 優娜垂下手,低著頭,將自己眼裡的絕望藏起來。她抱著石內普,裝作不滿,但是其實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用撒嬌的語調說著,「西弗勒斯,你就是太心軟。」
可其實字字都代表著一陣陣的心碎,她改變不了……
激情過後
優娜醒來的時候,石內普並不在,床空蕩蕩的。
床單上的點點血跡,和私處傳來的酸痛,讓她明確知道那些曾經真的發生過。
她身上沒有多餘的衣物,她的衣服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連魔杖都在另一邊的桌子上。優娜轉了幾個圈,將被單裹在身上,然後走下床。真正站直身子的時候,發現來自身上真實的疼痛,連走路的姿勢都不太自然。優娜緩慢地踏出一步,兩步,慢慢接近桌子,想把魔杖拿到手上。可惜被單太長,一不小心被她踩到了,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前撲。
只是預期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她被抱入一個很溫暖的懷抱。
優娜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石內普的臉。
石內普乾脆將優娜打橫抱起來,重新把她放在床上。
優娜腦子有一刻是空白的,她偷偷的瞄向石內普,而他也在看著她,那抹藏著情慾的眼神……接著覺得自己的手臂和腿有些微涼,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有半個身子裸露在空氣中。優娜手忙腳亂地將自己重新藏到被單之下,然後紅著臉看著石內普。「教授……」
「喝了它,你會舒服一點。」石內普的聲音很輕柔。
呈現著漂亮透明粉色的藥劑冒著熱氣端到她面前,優娜垂著眼瞼喝下石內普為她熬的止痛藥,再次看向石內普的時候有些難喻的歉疚。
石內普看著優娜小心翼翼的樣子,他低頭吻上了優娜的唇。
他的唇正溫柔地碰觸著她的,唇舌間有著不由分說的堅持,優娜有些不由自主的暈眩,然後聽見石內普在耳邊說著,「現在,你正式成為我的妻子了。」
妻子……優娜不知道怎麼應對。
石內普想優娜一定不知道她現在的表情有多可愛與嬌弱。
「教授,你……你後悔嗎?」優娜的身體有些僵硬。
石內普沈默了一陣,然後伸出手將優娜耳邊的發絲整理好,「你呢?昨晚你太衝動了。」
優娜咬了咬唇,那裡還有一些微腫。
「第一次往往沒有你想像的那樣美好……」
「教授!」優娜相信自己整個身子都快要燃燒起來了,她伸手堵住他的嘴,「不……」
石內普眼神又變得高深莫測起來,他親吻著優娜,將她身上的被單掀起,欺身翻上…… 優娜很想能突然暈過去,恨不得把自己變形成一隻鴕鳥,然後找個沙洞就把自己的頭埋進去。至少不用讓她面對現在這麼讓她窘迫的事情。她坐在石內普的大浴池里,準確來說是被人抱著躺在裡面的。
想起昨晚,想起剛才她又開始灼熱的火一樣燒起來。前世的性經驗還在記憶中,但並不代表她很放得開,她一直很理智的對待每一個追求她的人。石內普在她身邊,輕柔地為她擦拭著身體……她想抗議說她有能力自己洗,不過以她剛才走向盥洗室短短的路程中差點又摔倒的狀態,確實無法說服石內普。
浴室里霧氣迷漫,石內普的手觸碰到她哪個地方,都讓優娜的身體不由的起雞米粒。這樣發展下去,她真怕兩個人會再次控制不住。優娜正打算要開口讓她一個人洗的時候,石內普站了起來,「優娜,剩下的你自己來吧。」 優娜愣了愣,莫非她又被攝魂取念了?
但在霧氣里看到的場景,看來有反應的不僅僅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