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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HP之桔梗花開》作者:lele_sunsun【完結+番外】

  隱瞞

  石內普回來了,臉色陰沈。

  剛才伏地魔將暗殺鄧不利多的計劃全部講給他聽,他說希望由優娜動手。

  「西弗勒斯,總要給個機會,讓你可愛的小妻子向我表明忠誠啊。」伏地魔當時是這麼笑著和他講的。

  決不能讓優娜動手!

  如果優娜真的殺了鄧不利多,最後被殺死的就換成她了。

  那是他的罪孽,他的下場,怎麼能由她承擔。

  石內普想著走上樓梯,想看看優娜,結果卻發現廚房裡傳來聲響。他隨即改變方向,朝廚房走去。優娜正在燒菜,石內普走進來的時候,已經好了幾道菜,自己正往盤子的方向飛,天衣正在邊上幫忙。優娜將盤子端起來,轉身,把其中一個盤子放到石內普手中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她笑道,「教授,你回來了。」

  石內普將她手上的那個盤子拿過來,端著兩個盤子走到外面的餐桌前。

  優娜將兩雙東方人才使用的筷子拿出來,然後一臉期待地交給石內普,「好久沒有做飯了,今天我們吃中國菜,賞個臉吧,教授。」

  石內普夾了一些放進嘴裡,微微頷首,「真不錯。」

  優娜笑開了,「原來教授會用筷子,我還擔心呢,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吃東方的食物,下次再做些點別的。」優娜 坐在石內普的對面,「我記得盧平教授就很喜歡我燒的菜,那時候幾乎隔幾天就來家裡蹭飯呢,教授,還記得嗎?」優娜咯咯地笑著回憶,嘴巴一刻都不停。

  食材是叫安迪從霍格沃茲送來的,她帶話給波比說只需要一點,結果波比搬來了足夠她和教授吃一個假期的東西。甚至非常熱情地詢問需不需過來幫忙,不過優娜並不想被人打擾二人世界,所以婉拒了。

  吃完飯,優娜起身要收盤子,石內普只是點了點桌子,盤子和碗筷就已經自己飛回廚房了。

  石內普看向優娜,很認真地說著,「優娜,我需要和你談一談。」

  優娜有些不敢直視他,「剛好,我也有事情要和教授說。」 兩個人走上二樓的書房,優娜將門關上,然後還施了個防竊聽咒。

  石內普坐在椅子上皺眉。

  「黑魔王跟你說了他想要殺掉鄧不利多的計劃了吧。」優娜沒等石內普一開口,直接切入話題。

  「優娜,你打算怎麼做?」

  「先輪不到我們上場吧。如果德拉科失敗了,我再出手。放心,我會和鄧不利多說好,想一個可以瞞過所有人的方法。」優娜說的輕鬆,而言語間也沒有半點異樣。

  石內普卻渾身一顫,「優娜,你打算由你去殺鄧不利多嗎?」

  優娜挑挑眉,看著石內普,伸手撫平他的眉頭,「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他不是要試我夠不夠忠誠麼,所以這個機會是特地留給我來表現的。」

  石內普怔怔地看著優娜,她真的打算替他死。

  石內普深吸一口氣,將優娜擁入懷裡。「如果你動手,日後你就會成為傲羅們和鳳凰社成員的主要追殺對象。」

  優娜發現教授的表情太不對勁。

  「其實我更想由貝拉動手。雖然她可能會因此得勢,但是她就會代替我成為靶子。」優娜嘟著嘴說。「總之,你別管這事。」優娜強調了一遍,「西弗勒斯,你答應我」,她很少這樣直接叫他的名字,以往更是不可能。

  石內普點點頭,「盡量。」

  心裡的折磨

  這個假期真是人心惶惶。《預言家日報》每天都報導著食死徒的最新行動,而魔法部的應對只是印刷出一些無聊防護冊子。那些防護冊子是被貓頭鷹帶進來的,優娜掃了一眼那些措施,就被她丟進垃圾桶里了。

  什麼約定暗號簡直是可笑,如果食死徒使用了復方湯劑,他們絕對會在此之前保證他們知道一切的所謂暗號。

  優娜和石內普每個星期會定時去鳳凰社開會,鄧不利多和克勞奇會輪流主持會議。雖然克勞奇沒有當上新任的魔法部部長,但是他的可調動權力增大,成為一個很有用的輔助。優娜很直接地指出,他有可能會再被盯上,克勞奇微笑地看著她,他很喜歡優娜的直率與聰明。

  「我已經準備好了,優娜。」克勞奇是這麼說的。

  優娜不知道他說的準備是關於戰爭還是死亡。終於,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們已經全部叛離,它們更多地是被伏地魔派去麻瓜社會造成混亂。但是也能聽到攝魂怪襲擊巫師的消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足夠能力召喚出守護神的。

  石內普和優娜就是在鳳凰社和伏地魔兩邊奔波,將兩邊的信息進行採集和整理。

  優娜她必須將一些人的下落出賣給伏地魔,她和石內普必須扮演著背叛者的角色,將那些或者有些重要但不夠核心的人賣出去以換取伏地魔這邊的更重要的消息。愛米琳.萬斯就是其中一個犧牲品,她是鳳凰社的成員,優娜大概和她打過兩三次照面,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她將她的下落和行程在上午告訴了伏地魔,她在下午就遇害了。

  那一天優娜比任何時候都能感受到這件事情的殘酷。所以有時她寧願早點擺脫這個身份,被人追殺,也好過現在每天都背負著罪惡感生活。石內普最能直接感受到優娜的改變,自從愛米琳死後,優娜開始每日都做噩夢。只要稍微一點動作都能驚醒她,甚至不斷的夢囈,不斷的全身濕透的驚醒,而每次驚叫著西弗勒斯的名字醒來。

  伏地魔似乎還覺得這樣不夠滿意,優娜被他召喚去看他如何對付阿米莉亞.博恩斯,那是蘇珊.博恩斯的姑姑,一個很有天分的巫師。

  最後優娜是紅著眼地回來的。

  「我殺了她。」優娜全身發抖扯著石內普的衣服,嘶啞的斷斷續續的說著,「她一直被鑽心咒折磨著……我看不下去……所以……殺了她。」

  石內普一直摟著她,「你做得對。她活著只是會承受更多羞辱和痛苦,你幫她解脫了,她會感謝你的。」

  「可是,那是蘇珊的姑姑…」優娜痛苦地呻吟,她記得她是怎麼用魔杖結束那個女人的生命,記得那張臉是怎麼樣失去生命力的。

  「優娜,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不需要面對這些。」石內普自責不已,她要如何撐下去。

  優娜有些神經質的掙脫他的懷抱,甩甩頭,「沒關係的,我會習慣的,會習慣的。」

  石內普看著她的倔強,心痛的抽搐,他的心最近似乎越來越無法控制…… 石內普抱緊身邊的優娜,他肯定知道她發惡夢了,畢竟他就睡在她的身邊,睡夢中她在發抖,小小的身體漸漸的變得冰冷。只是他不知道那些噩夢並不是這些人的死亡,而是她在那年博格特身上看到的場景,一次又一次地夢見她看著石內普死去,而無能為力。

  假期快要結束了,優娜一直很想勸說教授早點回去霍格沃茲。因為她知道納西莎.馬爾福和貝拉特里克斯會在這幾日到訪,絕對要阻止教授和納西莎立下牢不可破咒,因為一旦立下,事情就很難再有轉彎的餘地。但是她不能直接告訴教授會發生什麼,因為就算她想自己動手,他也一定不會允許。離返校的日子越近,石內普越明顯地感受到優娜的坐立不安,她就像一頭被關在籠子里的獅子,焦躁難安。

  石內普將看著優娜看似空洞出神的看著窗外,外面下著很大的雨。

  「優娜,你在煩惱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早點回學校。」優娜擠出個笑容,可惜不怎麼自然。

  石內普知道逼不出她的話,只好作罷。

  優娜看著石內普的面容,她也知道這樣子於事無補,可是就是無法好好坐下來。

  只要想著這幾日的噩夢,她就好害怕。

  優娜走到石內普身邊坐下,摟住他,她慢慢尋找著石內普的唇,急急地吻上去,她很少這麼主動地去吻他,她的含蓄讓她有太多的不確定感。

  石內普溫柔地回應著她,她在顫抖,她的唇顯得有些微涼,小小的,軟軟的,有些生澀……石內普努力克制著自己慢慢放開,看著她,略顯嘶啞的說:「好久沒聽你吹你的東方樂器了,吹首曲子給我聽。」

  優娜輕輕點點頭。

  一陣輕響突兀地響起。

  她不由猛的顫抖,石內普拍拍優娜的背,「優娜,我們來客人了。」

  牢不可破咒

  開門,納西莎就站在外面,她的臉色在夜色中顯得更是蒼白,而她的後邊就站著貝拉特里克斯,她的神情則是不屑與憤怒。看到這兩個女人石內普平靜地說著,並讓開道,「納西莎!真是令人又驚又喜。」

  「西弗勒斯,我有些事需要和你談。」

  「當然。」

  貝拉特里克斯只是簡單地和石內普打了聲招呼,看到站在一邊的優娜,瞪了一眼。

  而優娜就在石內普開門看到是這兩個女人的時候就已經僵在那裡。

  納西莎身體僵硬地打著招呼,「嗨,優娜。」

  石內普走到優娜面前,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他發現她全身僵硬並冰冷。

  「優娜,去給我們的客人拿點飲料,好麼?」

  優娜回神,強硬的擠出一絲笑容,緩慢的步入廚房,而石內普也坐了下來。

  優娜拿著一個托盤走出來,托盤上面有一瓶葡萄酒和四個玻璃杯,優娜強忍著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慢慢倒出四杯酒,將第一杯酒遞給了納西莎,「請用。」

  納西莎說著謝謝,然後接過杯子後狠狠地灌了一口,優娜將另一個杯子放到貝拉特里克斯的面前,最後拿起兩個杯子,一杯給教授,一杯給自己。

  石內普舉起杯,「為了黑魔王。」接著四個人都將杯子中的酒喝光了,而優娜打了個響指,每個人的酒杯就又被裝滿了。

  石內普將優娜拉到自己的腿上,似乎沒有覺得什麼不妥,且任著優娜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弄著他的手指。納西莎似乎有些傻眼,而貝拉特里克斯的眼神則變得愈發輕蔑。

  「納西莎,什麼事情需要你現在來找我?」

  納西莎聽到石內普問了,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西弗勒斯,我很抱歉這樣子打擾你。但是我必須來見你,現在能幫我的只有你一個人……」納西莎微微頓了頓,身體抖了一下,然後繼續說著,「西弗勒斯,我知道我不該來這裡。我被告知,對什麼人也不能說,可是我……」

  「西茜,你就應該管住自己的舌頭,尤其是當著眼前這兩個人!」貝拉特里克斯吼道。

  優娜微微挑眉,然後譏諷地問著,「貝拉特里克斯,請問你話里的這兩個人是什麼意思?」

  「我不信任你們,我質疑你們對黑魔王的忠誠。」貝拉特里克斯喊著。而納西莎被這麼一吼,整個人縮進沙發里,掩面,似乎是正在哭泣。

  優娜笑起來,她親吻了下石內普的臉龐,站起來輕聲說,「親愛的,我想黑魔王一定很煩惱手下都是這麼沒有頭腦的人。」

  貝拉特里克斯頓時火了,她抽出魔杖抵在優娜面前,「你在說什麼!」

  石內普伸出手,將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撥開,面色冷峻地說著,「貝拉,她是我的妻子,你最好不要逼我與你為敵。你不信任我,無所謂,關鍵是在於黑魔王信任我。你別忘了優娜的父親是黑魔王最信任的勇士,還是你質疑黑魔王的智慧和謀略?如果我無法向他證明我的忠心,我現在還會坐在這裡和你說話嗎?」

  貝拉特里克斯氣呼呼地收回魔杖,但是仍是不滿,「可是你卻沒有努力尋找他,在他消失的時候,你還在霍格沃茲扮演鄧不利多的寵兒,甚至還娶了這個娼……」

  一道白光閃過,貝拉特里克斯感受到自己的左臉一陣火辣辣的痛,她伸手去摸,摸到了自己的血。

  優娜冰冷的看著她,貝拉特里克斯一愣,她根本就不知道優娜用的是什麼魔法,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的手,而這道魔咒的力量並不小,如果是對準她的脖子,她恐怕就已經死了。但是愣怔之後,是狂怒,貝拉特里克斯跳起來,「你竟然敢傷我!」

  優娜只是聳聳肩,無所謂的態度,「貝拉,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石內普不贊同的眼神投來,「優娜。」

  優娜收斂神態,又像一隻乖巧的小貓依偎在石內普懷裡了。

  石內普冷冷地掃向貝拉特里克斯,「我當初的確沒有去尋找他,因為我和很多人一樣以為他已經死了。這點我感到非常遺憾,而我在霍格沃茲的生活可以將十幾年的情報都收集起來報告給他,比起阿茲卡班的悲慘情況,我想這對他更有價值。至於優娜,我想她已經證明瞭她的存在對我們的幫助,甚至黑魔王都表示了對她的贊賞。貝拉,或許在他心裡,優娜的作用比你還大。」

  「不可能!我才是他最忠實的,最可靠的僕人!」貝拉特里克斯激烈地反駁。

  石內普的表情依舊是不咸不淡,「我很懷疑,在經歷了魔法部那次失敗之後……」

  「那是盧修斯的錯,並不是我的!」

  貝拉特里克斯的話馬上遭到了納西莎的反駁,她坐直,對著貝拉特里克斯喊道,「你怎麼可以說是我丈夫的錯! 」

  「你們如果要吵架,麻煩出去,我和西弗勒斯要休息了。」優娜她掃了眼兩個人,那兩個人馬上不再噤聲了。

  納西莎抬頭看著石內普,滿臉絕望,「西弗勒斯,我想只有你能幫助我了,盧修斯現在在監獄里,而且……而且黑魔王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個那個計劃。那是……非常機密的……」

  「那你就不應該說。他的話就是法律。」石內普厲聲地說著,而納西莎則像是被人抽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開始嚶嚶哭泣起來。

  貝拉特里克斯此時才表現得有些滿意,「石內普都這麼說了,放棄你那個愚蠢的念頭吧。」 優娜從石內普膝頭跳下來,然後伸手去拿葡萄酒瓶,替自己的玻璃杯斟滿。

  石內普淡淡地說著,「我和優娜碰巧都知道那個計劃。黑魔王的確只將這個計劃透露了很少的人,不過很幸運地被他選中。如果不是,納西莎你就犯了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石內普的話讓納西莎又輕鬆起來,「我就猜到你肯定知道,他這麼信任你,西弗勒斯。」

  而貝拉特里克斯的眉毛挑起來,石內普知道已經讓她很不滿了,他說優娜也知道?

  優娜將杯子里的酒喝盡,她想讓自己快點暖起來,石內普看向納西莎,「黑魔王不會改變他的主意。納西莎,你應該知道他很生氣,沒有讀到預言球的內容讓他很生氣。」

  「所以他才選中德拉科,是不是?為了懲罰盧修斯?可是他只有16歲啊,他根本不知道等著他的是什麼……那是我唯一的兒子啊。」納西莎哭泣起來,乞求地看向石內普,希望得到他的幫助。

  而石內普只是撇過頭,不看她。

  「西弗勒斯,你一直是德拉科最喜歡的老師。請一定要幫幫他,求求你。他不會成功的,他一定會失敗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納西莎苦著懇求,而貝拉特里克斯似乎為自己的妹妹如此做,而感到非常羞恥。

  石內普搖頭,「我不可能說服他,我也不會愚蠢到做那種嘗試。」

  納西莎失去最後一點自制,她走向石內普和優娜,扯著石內普的長袍前襟,「西弗勒斯,你能辦到。德拉科辦不到,但你會成功的,你還有優娜。」納西莎握住優娜的手,「優娜,德拉科一直把你當作朋友,你們的關係一直很好,是不是?幫幫他,你們一定會成功的,他會給你們獎賞的。」

  石內普動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而優娜先一步開口,「他想讓德拉科先試一下。如果他成功了,我和西弗勒斯的密探的角色就可以保留到最後。如果他失敗了,才會由我接手。」

  「你!」貝拉特里克斯瞪大眼睛,然後指著優娜。

  「是的,我。所以可以看出你和我之間的區別了吧。你恐怕還沒接近鄧不利多就被他殺了。」

  貝拉特里克斯不服氣地想說些什麼,但是納西莎卻欣喜若狂,她看著優娜,「優娜,幫幫他,求求你,幫幫我的兒子。那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唯一的……」

  「必須由他先做。我只能答應你會盡力幫助他。」

  「優娜,你願意幫助他?幫我照顧他,保證他安然無恙?」納西莎急切地問著。

  優娜淡淡地說,「盡力。」

  「優娜,你願意和我立一個牢不可破咒嗎?願意給我承諾保護我的孩子嗎?」優娜的臉色變了變,是她?那個咒語是她去約定嗎?

  「納西莎,你沒聽明白嗎?她並不想跟你立下牢不可破咒,因為那些都是敷衍你的話。」貝拉特里克斯在一旁冷言冷語。

  優娜還沒有開口,石內普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當然,我們可以立下一個牢不可破咒,不過不是你和優娜,而是我和你。」納西莎滿懷感激地看著石內普,然後他轉向貝拉特里克斯,「或者你的姐姐同意做我們的見證人。」

  「教授!」優娜微微提高了聲調,此時優娜的心裡則是完全被恐懼佔據了,不要答應啊,不要啊。

  石內普只是看了看她,然後握住了納西莎的右手。「如果要立也應該是我立,優娜是我的妻子。」優娜企圖拉開石內普的手,她不能讓他立誓,絕對不能!她有些脫虛的無力,被石內普牢牢的抓著摟住,根本無法動彈,貝拉特里克斯還在那裡,她不能反映得那麼激烈,不能讓她懷疑…… 貝拉特里克斯已經抽出魔杖,她冷笑了聲,「石內普的保證肯定要比任何人來得可靠得多。」她說完,就用魔杖點在了兩個人相握的兩只手上。

  貝拉特里克斯開口了,「西弗勒斯,在德拉科試圖完成黑魔王的意願時,你願意照看他嗎?」

  「Yes, I will。」細細的火舌纏繞在兩人的手上。

  「你願意盡你最大的能力,保護他不受傷害嗎?」

  「Yes, I will。」第二條火舌從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里吐出來,與第一道纏繞在了一起。

  貝拉特里克斯冷漠的看著石內普,「如果有必要,如果他就要失敗,你願意替他將黑魔王的吩咐進行到底嗎?」

  石內普抽動了一下手,優娜在旁邊扯著他的衣服,吼道,「不,不需要做到這個地步!」

  石內普看了眼優娜,微微垂眉,低聲說道,「Yes, I will。」

  第三條火舌噴出,然後兩個人的手分開,那些火舌變成淡淡的紅色印記嵌入皮肉,隨後消失不見。 優娜垂下手,低著頭,將自己眼裡的絕望藏起來。她抱著石內普,裝作不滿,但是其實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用撒嬌的語調說著,「西弗勒斯,你就是太心軟。」

  可其實字字都代表著一陣陣的心碎,她改變不了……

  激情過後

  優娜醒來的時候,石內普並不在,床空蕩蕩的。

  床單上的點點血跡,和私處傳來的酸痛,讓她明確知道那些曾經真的發生過。

  她身上沒有多餘的衣物,她的衣服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連魔杖都在另一邊的桌子上。優娜轉了幾個圈,將被單裹在身上,然後走下床。真正站直身子的時候,發現來自身上真實的疼痛,連走路的姿勢都不太自然。優娜緩慢地踏出一步,兩步,慢慢接近桌子,想把魔杖拿到手上。可惜被單太長,一不小心被她踩到了,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前撲。

  只是預期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她被抱入一個很溫暖的懷抱。

  優娜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石內普的臉。

  石內普乾脆將優娜打橫抱起來,重新把她放在床上。

  優娜腦子有一刻是空白的,她偷偷的瞄向石內普,而他也在看著她,那抹藏著情慾的眼神……接著覺得自己的手臂和腿有些微涼,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有半個身子裸露在空氣中。優娜手忙腳亂地將自己重新藏到被單之下,然後紅著臉看著石內普。「教授……」

  「喝了它,你會舒服一點。」石內普的聲音很輕柔。

  呈現著漂亮透明粉色的藥劑冒著熱氣端到她面前,優娜垂著眼瞼喝下石內普為她熬的止痛藥,再次看向石內普的時候有些難喻的歉疚。

  石內普看著優娜小心翼翼的樣子,他低頭吻上了優娜的唇。

  他的唇正溫柔地碰觸著她的,唇舌間有著不由分說的堅持,優娜有些不由自主的暈眩,然後聽見石內普在耳邊說著,「現在,你正式成為我的妻子了。」

  妻子……優娜不知道怎麼應對。

  石內普想優娜一定不知道她現在的表情有多可愛與嬌弱。

  「教授,你……你後悔嗎?」優娜的身體有些僵硬。

  石內普沈默了一陣,然後伸出手將優娜耳邊的發絲整理好,「你呢?昨晚你太衝動了。」

  優娜咬了咬唇,那裡還有一些微腫。

  「第一次往往沒有你想像的那樣美好……」

  「教授!」優娜相信自己整個身子都快要燃燒起來了,她伸手堵住他的嘴,「不……」

  石內普眼神又變得高深莫測起來,他親吻著優娜,將她身上的被單掀起,欺身翻上…… 優娜很想能突然暈過去,恨不得把自己變形成一隻鴕鳥,然後找個沙洞就把自己的頭埋進去。至少不用讓她面對現在這麼讓她窘迫的事情。她坐在石內普的大浴池里,準確來說是被人抱著躺在裡面的。

  想起昨晚,想起剛才她又開始灼熱的火一樣燒起來。前世的性經驗還在記憶中,但並不代表她很放得開,她一直很理智的對待每一個追求她的人。石內普在她身邊,輕柔地為她擦拭著身體……她想抗議說她有能力自己洗,不過以她剛才走向盥洗室短短的路程中差點又摔倒的狀態,確實無法說服石內普。

  浴室里霧氣迷漫,石內普的手觸碰到她哪個地方,都讓優娜的身體不由的起雞米粒。這樣發展下去,她真怕兩個人會再次控制不住。優娜正打算要開口讓她一個人洗的時候,石內普站了起來,「優娜,剩下的你自己來吧。」 優娜愣了愣,莫非她又被攝魂取念了?

  但在霧氣里看到的場景,看來有反應的不僅僅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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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見西里斯

  優娜換好乾淨衣物,走出盥洗室,石內普已經穿戴整齊地等在門口。他伸手扶著優娜,他可不想看見她繼續摔倒的樣子。兩個人走下樓,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兩份早餐。

  石內普將優娜扶到椅子上,她翻開了《預言家日報》看著今天的新聞,一邊吃著早餐,西里斯的貓頭鷹飛了進來。優娜伸手解下信筒,打開,「鄧不利多的信,要我們去格里莫廣場一趟。」優娜看完就將信在手上燒了。

  石內普站起來,「要不我去就可以了,你在家休息吧。」

  「不用。」優娜嘟著嘴搖頭,然後站起來輓著石內普的手,兩個人幻影移形到了格里莫廣場12號。是西里斯給他們開的門。

  這還是神秘事物司後第一次見到他,從盧平口中得知西里斯恢復得很好,不過卻沒有在鳳凰社的會議上見到他,不知道是被鄧不利多派去做什麼了。

  他瘦了許多,微微笑著說,「優娜。」

  優娜朝他微笑並略微點頭,然後和石內普飛快地從門縫中走了進去。

  鄧不利多穿著一件橫條紋的衣服,坐在長桌的主位上,他的面前擺著一盤點心,而他正在和端來點心的莫莉致謝。

  「優娜,西弗勒斯,你們來了?」鄧不利多說著。

  優娜和石內普的臉色都很冷淡,微微應了一聲,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鄧不利多挑挑眉,拿起一塊點心放在嘴裡嚼著,他已經習慣了這兩個人的態度和表情,有時候磁場相近的人是會比較相像。再過一個星期就是霍格沃茲開學的時間了,他要趁此時間,將其他的事情佈置下去。

  在鄧不利多講魔法部要怎麼佈置的時候,優娜有些昏昏欲睡,她將頭靠在石內普的肩上,整個人處於半夢半醒之間。石內普勾起唇角,扶著她的身體,免得她從椅子上滑下去。如果不是因為擔心她一個人在家裡的安全,他才不會讓她跟來。看來,她是真的累壞了。

  石內普細小的動作落入了鄧不利多和西里斯的眼裡,鄧不利多為石內普的舉動不動聲色的多看了優娜兩眼,而西里斯則是強忍著不去關注。 「霍格沃茲將會在今年有一群傲羅進駐。西里斯和唐克斯,你們兩個也會在名單中。」

  鄧不利多的話讓優娜醒來了,她睜著眼睛看向旁邊的西里斯,然後扯扯他的袖子,低聲問道,「你什麼時候成為傲羅的?」

  「呵…等下告訴你。」西里斯輕聲回答。

  鄧不利多仍在說著,「我們的聚會恐怕有一段時間都不能再像這樣舉行了。而且最近我們損失了很多夥伴,而這種情況有可能還會繼續,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做好心理準備。戰爭已然開始。」鄧不利多的話讓整個氣氛都凝重起來,鄧不利多轉頭看向優娜和石內普,「你們那邊有什麼新的消息?」

  石內普平靜的說道:「巨人已經加入了。不過只有一個群落同意參戰,大概數量在15人左右。格雷伯克也已經被招募進來了。」石內普提到格雷伯克這個名字的時候,盧平的臉色變得幽暗無比。

  鄧不利多看了眼盧平,然後對著石內普說了聲,「謝謝,西弗勒斯。」然後他站起來,對著莫麗說道,「莫麗,你可以回陋居了。關於我上次和你提的事情……」

  「當然可以,我們全家都很樂意。」莫麗大聲地回答著。

  鄧不利多回以一個微笑,「那我會將他盡快帶過去的。萊姆斯,和我來一下。」盧平馬上就站了起來,而鄧不利多又對優娜和石內普說道,「優娜,你們能在這裡等我一下嗎?我有些事情需要告訴你們。」

  石內普微微點點頭,優娜勾起嘴角,「真巧,我也有事情和你說。」

  鄧不利多走開了,其他人也各自離開了。

  一時,門廳這裡只剩下石內普,優娜和西里斯。

  優娜笑著開口,「最近怎麼樣,怎麼成為了傲羅呢?」

  西里斯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而這個笑容讓石內普覺得萬分刺眼,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優娜說道,「我去客廳。」

  優娜點點頭,畢竟教授和西里斯不對盤,兩個人都在也只是讓氣氛凍結罷了。

  「優娜,我要謝謝你,是你救了我。」西里斯看著優娜。

  優娜笑了笑,沒有說話。

  「盧平說,你為了我傷了自身的元氣,是我太大意了……」

  優娜揮了揮手,打斷他,「都已經過去了,活著就好。」

  「可是你沒等我醒來就走了。」西里斯的語氣盡量表現得很輕鬆。

  優娜不去看西里斯,她知道他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自己,淡淡地解釋,「我怕呆得時間太久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你和他相處的不錯,對吧?」西里斯這個問題徬佛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扁平而不帶語調。

  「是不錯。」優娜點點頭,然後勾起抹笑容。

  「那就好。」西里斯低下頭,將表情隱去。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前些日子進行傲羅訓練去了。所以沒有回來。雖然一般傲羅需要三年的訓練,但是我在去阿茲卡班之前已經經過兩年的訓練了。加上克勞奇和鄧不利多替我擔保,所以很快就得到了傲羅的資格認證。」

  「傲羅會很危險,尤其在這個時間。」

  西里斯點點頭,「我知道,不過,我會小心的。我現在開始每一分鐘都是賺來的,我不會隨便把它們浪費掉。 」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西里斯,有件事情,我想拜託你,也只有你能拜託。」優娜的表情變得嚴肅,而聲音也壓低了。

  「什麼事?」

  「幫我做見證人。」

  立咒

  優娜和石內普站在鄧不利多面前,兩個人都把心事放在心裡沒有表現出來。

  鄧不利多看著優娜和石內普,「我想你們應該有些事情還沒有告訴我吧?」

  「黑魔王要我們殺了你。」石內普淡淡地開口,裝作這個消息是他第一次說出來。

  「是嗎?其實我也猜到了。畢竟我是他最大的威脅,他有這個想法也不奇怪。」鄧不利多表現得很平靜,他抬頭看著兩人,「我叫你們來正是為了此事。如果他要殺我,我總要讓我的實力看起來弱一點不是嗎?」

  「可以給你施咒,一個毒咒。當然只有我可以解。」優娜很平淡地應對,徬佛她早就猜到了鄧不利多會這麼說。

  石內普看向優娜,「不會有危險嗎?」

  「不會。」

  「那就麻煩你了,優娜。」鄧不利多輕聲說著。

  「教授,請出去一下,我要施咒。」

  優娜看向石內普,眨眨眼睛,石內普卻搖頭,「我留在這裡,如果有什麼意外,我可以幫忙防護。」

  「不會有意外的。」優娜跺了跺腳,撒嬌道,「而且你在這裡我會有壓力的。」

  優娜的表情反而讓石內普更加戒備起來,他看向鄧不利多,鄧不利多的頭微乎其微地動了下,然後他妥協,退出了門外。 優娜從袖子里掏出一瓶藥劑,讓鄧不利多伸出左手,首先用咒語將整只手護住,然後將藥劑倒出兩滴,整只手開始腐爛,接著再施咒。整個過程非常流利,看來優娜說得試驗過是真的。

  「是蛇怪的毒?」鄧不利多問。

  優娜將藥劑收好,沒有回答,看了眼鄧不利多焦黑的左手。

  鄧不利多將袖子放下,說了聲,「謝謝。」他抬頭,「好了,優娜,你有什麼想跟我說呢?」

  「你的手,我會留下治療和解咒方法。到時動手殺你的人應該是我,請到時配合。」

  優娜淡淡地神情讓鄧不利多有些驚訝,「我以為這項工作是由西弗勒斯做。」

  「他屬意我,我總得用些東西表示忠誠。」優娜繼續淡淡地說著。

  鄧不利多點頭,的確是伏地魔的性格,他會想讓優娜出手也不奇怪。

  「你假死的準備工作遇到什麼困難,可以找我。屍體,或是藥劑。」優娜的語調平板,不帶起伏,好像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

  鄧不利多也沒有否認,只是回了句,「到時的確要麻煩你。」 兩個人沈默了一下,然後優娜笑了,她本來不打算這麼快說這件事的。但是現在命運重新走回原有的軌跡,她必須制約鄧不利多在她背後做小動作的可能。她抬頭看向鄧不利多,輕聲說著:「鄧不利多,和我締結一個牢不可破咒吧。」

  鄧不利多微微仰起頭,低聲問道,「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

  「我不是請求,而是要求。鄧不利多,這是你欠我的。」

  鄧不利多走到她前面,「我們需要一個見證人,你不太可能會叫西弗勒斯做我們的見證人吧。」

  優娜伸出左手,接著微微眯眼,喊道,「西里斯,你可以進來了。」

  西里斯推門走了進來。

  鄧不利多看到西里斯出現之後,眼神轉過多重心思,但最後也伸出左手。

  西里斯的魔杖點在兩人的手上,優娜緩緩開口,「阿不思.鄧不利多,我與你之前和之後的談話,你願意不洩露給西弗勒斯.石內普嗎?」

  鄧不利多的表情有一瞬變得很奇怪,然後他點頭說道,「我願意。」

  一條火舌冒出。

  「你願意不隨意犧牲他,不派過於危險的任務給他嗎?」「我願意。」

  第二條火舌噴出。

  「你願意在我死後,阻止他自殘,替我保護他照顧他,保證他的安全嗎?」優娜最後這句話,讓西里斯睜大了眼睛,而鄧不利多的身體微顫,他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我願意。」

  三條火舌纏繞兩個人的手,漸漸消失。

  優娜抽回了手,最後那個要求是她加上的,就算昨晚她和石內普有了肌膚之親,但是很多事情卻依舊沒有改變。她現在只想保護石內普。如果死了,他的安全就勢必要托付給另一個人,鄧不利多不是好人選,卻是唯一人選。所以她才會逼著鄧不利多立下這個誓言,和他交手,她吃過太多虧。

  西里斯猛的抓著優娜的肩膀,「優娜,最後一個要求是怎麼回事?你在打什麼主意?」

  優娜笑笑,「沒什麼,以防萬一。」

  「有什麼萬一?」西里斯喊道,「你預知到什麼?」

  「什麼都沒有。」優娜的表情冷淡。

  西里斯挫敗地看向鄧不利多,雖然他討厭石內普,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很出色。

  鄧不利多站在兩步之外,點點頭,一把鬍子掩掉了他的表情。

  「優娜……」

  「西里斯,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囉嗦。」優娜開了門將西里斯推出去,西里斯回頭看了眼優娜,眼神全部關注在她的臉上。優娜關上房門的時候,看到站在樓梯拐角的石內普冰冷的看向她這裡的方向。

  呵呵,沒看見!

  「啪」一下又把門重重關上了。 「如果是西弗勒斯,他一定不會被你這幾句話打發。」鄧不利多開口。

  優娜笑,還不忘諷刺:「那幸好他只是西里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最大的區別就在此。當然,你除外。」她從袖子里抽出一個小小的晶石,裡面藏著似液體也不似液體的東西,將那塊晶石放到了鄧不利多的面前。「你想要的東西都在裡面。如果有什麼需要佈置和執行的事情,可以用我。我會是一把比西弗勒斯還好用的刀。」鄧不利多將那塊晶石握在手裡,一行行文字就直接在他的眼前出現,時間地點事件,三者都羅列得非常詳細。「這個東西只有你能用。等你完全瀏覽完,不漏掉任何一個字會自動銷毀,落入別人的手中也只是一塊普通晶石。」 優娜解釋著。

  鄧不利多將晶石收起來,抬頭看向優娜,「看來你在煉金術也小有成就。」

  「還好。」

  「優娜,你剛才的話是讓我利用你嗎?」鄧不利多問道。

  優娜頷首,承認,「是。我有他沒有的優勢。」

  「你將這些東西給我,又讓我立下牢不可破咒。其實你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了吧。」

  優娜沒有回答,平淡的看著他。

  「牢不可破咒不可打破,否則是以生命為代價。」鄧不利多講述著牢不可破咒的特性,徬佛在自言自語。

  優娜輕輕的點了點頭,毫不留戀的旋身,將門摔在身後。

  噩夢

  石內普看到西里斯走進去,又出來,而優娜在裡面已經呆了很久了。不知道那個傻瓜又做了什麼,偏偏她在門口設了一堆限制。看到優娜走出來,臉上是慣有的笑容,她的表情永遠都不真實,石內普想開口問的,但是又想到不會被輕易問出,淡淡地說了句,「聊太久了。」

  石內普沒問,優娜自然知道他是打算從別人那裡下手。

  可惜,鄧不利多不會說也不能說,而西里斯和石內普不對盤,況且西里斯應該懂得說出來的後果。所以優娜 算准就算石內普去問,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

  優娜笑了,將頭靠在石內普肩上,「教授,有些困。」優娜眼神迷糊起來,然後還打了個哈欠。

  石內普將她扶好,今天恐怕是不適合找鄧不利多了,之後再找機會。

  「那回家。」

  「好。」優娜懶洋洋的回答。

  石內普牽著她的手走下樓,然後優娜迷迷糊糊地跟客廳的西里斯和盧平他們打了聲招呼,和石內普離開了。 回到蜘蛛尾巷,石內普將優娜橫抱起,輕柔地放到床上,替她蓋上被子,「睡吧。」

  優娜扯著他的衣角,「教授,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

  石內普摟著優娜,吻了吻她的額頭,聞著她的體香,陷入沈思。血……滿地的血。

  一個人躺在地上,沒有呼吸,那雙眼緊閉著。

  越是走近越是心驚,無法輓救,身體完全僵硬,無法碰觸,無法擁抱。

  那個人的臉從模糊到清晰,是……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優娜搖醒石內普,石內普睜開眼睛, 優娜的綠眸擔憂地看著他,她抬手摸著他的額頭, 「你做噩夢了?一身的冷汗。」

  石內普本來還有些恍惚的思緒清明起來,他原來只是做夢。

  他的確感到全身粘膩。「沒什麼。」石內普不想再去回想剛才那個場景,只要稍微想到就覺得心悸難安。

  優娜扭了一條濕毛巾,替石內普擦乾頭上的汗,如果放任不管很可能會感冒的。優娜的手在他頭上輕輕擦拭,石內普一把拽住,然後狠狠摟住她。

  「只是夢。我在你身邊。」

  石內普找尋著優娜的唇,一個急切霸道的吻,像是用這種方式才能確認優娜的存在。

  優娜從吻里察覺出了不對勁,她微微推開一些,問著,「教授,剛才夢見的是我嗎?」

  「不…!」石內普馬上反駁,他不願意將那些場景和她關聯起來。

  優娜苦澀地笑笑,石內普又去親吻優娜,被優娜微微避開,她不想做誰的替代品,至少現在。

  「教授,你需要洗個澡,否則容易感冒。」優娜從石內普懷中退開,然後走去盥洗室。

  石內普站起來,將優娜從背後圈住,「優娜。」

  優娜的心軟下來,無奈的笑笑,她怎麼了,她在強求什麼呢?

  突然,她被石內普整個人扛起來了,她不禁驚呼出聲,這個舉動真是把她嚇壞了,她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的力氣這麼大,她不算很輕啊。 優娜被放到床上,石內普壓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表情全部收入眼裡,低低喚著,「優娜。」

  優娜看著石內普,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細碎的吻慢慢往下,優娜臉有些紅,房裡的溫度慢慢上升,兩人逐漸交纏在一起……石內普感覺到眼前這個小小的女人慢慢迎合他,他狠狠地抱著她,「優娜…」石內普輕輕地呼喚著她,瘋狂的要她……

  終於,優娜緊繃著整個人到達了高潮,氣喘吁吁地倒在床上,手無力地搭在石內普胸口,調皮的笑笑,「教授,你不專心。」優娜很清楚有那麼一刻石內普分心了,因為貼近和瞭解,所以情緒的波動反而能更敏銳的捕捉到。在和自己歡愛的過程中分神,她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不滿。

  石內普的表情很嚴肅,他看向她,優娜臉上的紅暈還沒退,但是眼神清亮,同樣看著他。

  「這樣真好,哪怕可能只是一個替身。」雖然聲音很小,小得不真實。

  石內普的表情驟變,他摁著優娜的肩膀,「你認為我抱的人是誰……」他仔細地看向優娜,伸手慢慢撫著她仍存著稚嫩地臉,將她的眼睛遮住,吻她,喉間的聲音低沈卻充滿誘惑,「我不會認錯我的妻子,優娜.石內普。」

  優娜笑了,眼角有晶亮的液體快溢出來。

  ……

  這個倔強的女人,她有什麼不敢做。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必須替她製造一個牽絆,一個無法捨棄,不得不讓她留在人世的牽絆。

  石內普將眼神移向優娜的腹部,毫不猶豫的挺入……

  「這次就算是補償剛才的分心。」

  ……

  博金黑魔法商店

  阿曼達要走了,她決定去遙遠的德姆斯特朗魔法學院,完成最後一年的學習,那裡靠近西伯利亞,斯凱利在那裡研究龍,她想陪著他,可能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無法再回來。

  德姆斯特朗雖然不像霍格沃茨那樣大,但也是很有名的魔法學院,高大的城堡、寬敞的校園、湖泊和山脈,那裡是純血統貴族巫師的天堂。但是非常的冷,冬天幾乎沒有陽光。告別聚會上,阿曼達沒有邀請其他人,只是把 優娜接去,那晚,優娜又喝醉了,他們一起笑,一起哭, 阿曼達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哭,抱著優娜,依依不捨。

  「一定要幸福,阿曼達!」優娜紅著眼睛囑咐。

  …… 霍格沃茲的新學期又要來了。

  在開學前一天優娜去了趟對角巷,當然石內普跟著同行,現在,很多時候他們都是出雙入對。

  對角巷很明顯沒有以往的繁華了,街道上的店鋪很多都關門了,門前貼著魔法部的紫色公告。而街上的人都是三五成群,沒有單獨一人的,他們幾乎在店鋪里買完東西就走也不多做停留。

  原因眾所周知。 優娜來對角巷是為了補充一些魔藥材料的,她前一段時間的實驗,幾乎將她的存貨全部用光了。結賬的時候老闆還說了句,「石內普夫人,或許我也很快會離開了。」優娜聽到之後也只是微笑了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石內普將優娜手上的袋子接過,第一次與她十指緊握,「還有別的東西要買嗎?」

  優娜笑了一下,「我想去韋斯萊笑話作坊看看。」

  顯然這個答案不在石內普的預計之中,他的臉色變得古怪萬分。如果真讓教授去那裡,恐怕裡面的學生都會被教授嚇走吧。

  「開玩笑的。」優娜暢快的笑起來,「去博金黑魔法商店。」

  「那裡太危險了」

  「找某個小孩子的不痛快啊。」優娜笑笑。

  石內普拗不過優娜,與其讓她一個人去,不如他陪著。翻倒巷很安靜,幾乎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博金的黑魔法商店裡,博金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在掃過優娜的時候表現得很冷漠,但看到石內普,馬上迎了上來。「先生。」

  石內普微微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優娜放開石內普的手隨意逛著,對於黑魔法的專家來說,博金商店裡的商品能看上眼的真的不多。

  優娜隨意的轉了一圈,石內普隱隱發現,優娜對於黑魔法的研究可能比他還強,往往掃一眼就能將那些物品附著的黑魔法說出來。而博金在後面聽著,對優娜的眼神明顯改變了。

  優娜停在一個消失櫃前面。

  「我要買這個櫃子。」

  石內普不明白優娜為什麼想買,不過他沒有出聲反駁。

  博金面露難色,「小姐,這個消失櫃已經被人訂下了。」

  「第一點,你應該稱我為夫人。第二點,我想要這個櫃子,如果你賣我就買,不賣我就搶。這樣的說法,不知道是不是能讓你理解。」優娜笑里有著威脅。

  博金身子抖了抖,「可是,夫人,這個櫃子……」

  優娜看著博金,而博金慢慢低下頭,似乎在掙扎。就在此時,風鈴「叮玲」地響了起來。

  德拉科.馬爾福走了進來,他的行色匆忙,神情慌張,門關上之後他馬上開始張望。

  優娜和石內普站的位置相對靠後,有一半身形都被消失櫃擋住了,博金看了眼兩人,優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讓他去招呼德拉科。

  石內普看了眼優娜,小聲地在她耳邊問著,「他?」

  優娜頷首,然後指了指地板上的某樣東西,石內普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看到了一個伸縮耳。那邊德拉科已經在威脅博金了,「如果你不能修好那個東西,我會讓你知道代價。或者這個可以讓你更有信心。」德拉科將他的左臂伸出,然後拉高袖子,一個黑魔標記就展露出來了。

  幼稚!

  優娜對那只伸縮耳無聲地念了個「閉耳塞聽」的咒語,頓時外面的哈利他們只能聽到無數嗡嗡聲,然後她走出去敲了敲消失櫃,「博金,訂下這個櫃子的人就是他嗎?」

  聽到聲音的德拉科的臉色就唰一下白了,身體不自覺地開始顫抖,似乎隨時都打算逃跑,直到看到是優娜,臉上還有來不及收回的慌張。

  「德拉科,這個東西是你訂下的嗎?」優娜笑著問。

  德拉科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很鎮定,點了點頭。

  優娜笑了,然後說道,「可惜我想要。」

  德拉科的臉色重新變得難看起來,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有氣勢一點,「優娜,這是我先定下的。我是被選中的,你應該看到了吧。」德拉科摸上自己的左手,而博金在一旁一直保持安靜,甚至是希望所有人忽略他。

  優娜笑著看向博金,「你先離開一會兒吧。我想我們能自己解決。不過如果你把這件事說出來,應該知道後果吧。」優娜的聲音很輕柔,但是比起德拉科赤裸的威脅更具威懾力。博金馬上退開了,店裡只剩下三個人。

  石內普開口,「德拉科,你要消失櫃幹什麼?」

  德拉科馬上回道,「不關你的事情。」

  優娜磨了下自己的指甲,「那或者納西莎可以告訴我們她的兒子想要幹什麼?」

  德拉科沈不住氣地喊著,「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我媽媽擔心。」

  優娜吹了吹手上不存在的灰塵,「隨你。」

  「那是我定下的。」

  「德拉科,你認為和我鬥有多少勝算?還是一個黑魔標記就讓你覺得自己可以和我們相同了。」

  「你只是因為他選中了我而沒有選你,嫉妒我。如果我成功了,我就會……」

  「愚蠢。」石內普淡淡地定義。

  優娜很輕柔的說著,「是榮譽又或是懲罰都弄不清楚,的確可憐。德拉科,你往日的智慧呢?」優娜語氣里有著濃厚的遺憾。曾經,這個男孩並不是非常討厭的,優娜常常會以為他有著他所不得已的苦衷,那份苦衷來自自己的父親盧修斯.馬爾福,而現在這些都不能成為優娜思考的對像……優娜將手移到消失櫃上,然後看著德拉科,聲音依舊輕柔,但帶著冷冽,「德拉科,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和我爭?」

  德拉科馬上抽出魔杖喊道,「統統石化。」

  優娜輕輕一擋,那個咒語就被打偏了,「就這樣?」優娜聲音里盡是不屑,然後轉頭對著身邊的石內普說,「唉!怎麼辦,我好像又不想要這個櫃子了,教授。」

  石內普不知道優娜打什麼主意,但還是接下去說著,「不喜歡就回家。」

  優娜點點頭,但是放在消失櫃前的手還沒有拿走,「只是我有一個習慣,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喜歡讓別人得到。」話聲剛落,整個櫃子就四分五裂地裂開了,一部分甚至變成湮粉。

  博金被破裂的聲音吸引過來,他看了眼那個櫃子,舔了舔嘴唇,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優娜丟出幾個加隆給博金,然後笑著輓著石內普的手,「走吧,教授。我想回家了。」

  德拉科先是怔愣,然後是憤怒,「優娜!你竟然毀了消失櫃!」他上前抓著優娜的手,優娜回頭瞪著他,德拉科對上她的眼神心裡一顫,不自覺地松開了手。

  「這是你出言不遜的代價。德拉科,好好想清楚,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優娜和石內普走出博金黑魔法商店。

  身後傳來德拉科的怒吼,「給我修好這個消失櫃!」

  「抱歉,先生,它已經完全毀壞了。」博金惶恐地說著。

  「你這個矮子,替我修好它。」

  「抱歉,先生,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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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討論

  「那個消失櫃是有什麼作用?」回到家裡之後,石內普開口問。

  優娜正在煮晚餐,天衣在邊上做助手,一邊加鹽,一邊回答,「博金店裡的那個消失櫃和霍格沃茲裡面的一個消失櫃是一對。通過它們就可以打破霍格沃茲的限制,讓外面的人進入到霍格沃茲內部。」

  石內普立即明白為什麼她要去博金黑魔法商店,無論是買下或是毀壞,都是為了徹底將這條路斷了。

  「你不擔心德拉科把這件事說出來?」

  「他連他媽媽都瞞著,就說明這還是個設想。而且因為這個任務是保密的,他也不敢在那裡直接說出來。況且我的確是想教訓他,要你去保護他的安全,做夢。」

  優娜將鍋里的雜燴盛起一勺試味,覺得味道差不多可以了,接著伸手熄火。

  「但是那個櫃子不會再被修好嗎?」

  「我用了一些煉金術的手法,將它反向分解,同時加了些禁制。博金沒有能力將它修復。」

  「煉金術?我不知道你還會這個。」石內普看著天衣將兩人的晚餐端去餐桌。

  石內普嘴角略彎,「優娜,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有時候你說話真的很粗魯。」

  「哦?」 因為明天要回校,優娜吃完飯後,就將一些必須的東西收整起來。

  阿曼達的來信優娜只是簡單的回覆,知道她和斯凱利安好就可以了,太多的接觸只會增加他們危險。

  普林茲盤著身體在壁爐邊上抬著頭看著優娜,偶爾的吐一吐紅色的信子,它越來越大了。

  「普林茲,下個學期,去西里斯家裡好嗎?西里斯會照顧你,我怕我沒有時間照顧你了。」 普林茲看著她,同意了。

  石內普的行李很少,一個小的旅行袋就已經裝完了。看到優娜從壁爐出來,石內普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她,「去哪了?」

  「嗯,格里莫廣場,下個學期,我不想把普林茲帶在身邊了,它長大了,在學校會太顯眼,我怕嚇到新生的。」 優娜隨意的說著,而石內普微微皺眉。優娜很喜歡普林茲,有空的時候就會陪它玩,她把它當成孩子一樣寵愛,在他看來,只有她和普林茲在一起嬉戲的時候發出的笑聲才是最真切的。把普林茲送走,只有一個可能,之後的事情會非常棘手,她不能保證普林茲的安全,或者是她不能繼續照顧普林茲了。

  石內普瞄了一眼優娜,她正在將抽屜的一些雜物清出來,看有什麼東西需要帶回去。

  她在盤算什麼事情嗎?

  「優娜,過來。」

  優娜狐疑地回頭,但還是走了過去。

  石內普將她摁在腿上,輕輕的吻她。

  優娜的臉微燙,這樣的親密已經越來越自然了。

  「東西收拾好沒有?」

  「差不多了。」優娜的東西也不算多,但是比較零碎,不過現在也收拾了八九成了。

  「剩下的明天早上再整理。」

  石內普用手指摩挲著優娜的臉,然後將頭抵著她的肩,不說話。這樣的默契與安寧,讓優娜甚至感覺自己有點沈溺。安靜地把玩著石內普衣服上的鈕扣,解開再扣上,再解開再扣上,「你在玩火嗎?」石內普他抓住優娜的手,嗓音低低著有些嘶啞。

  乾笑兩聲,「教授,明天還要回校。」

  「不會太累的。」

  優娜整個身體顫慄了,石內普起身,將她抱到床上。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褪去,石內普欺身靠近,看著優娜的眼睛,低聲呼喚,「優娜。」

  「嗯…」

  「我們生一個孩子。」 這句話讓優娜眼裡的迷思一瞬間一點點的散去。

  她捉摸著這句話,似乎有些讀懂了為什麼石內普會變得突然縱慾,為什麼會有改變……

  他打算給她一個孩子綁住她!

  優娜身體微顫,閉上眼睛,因為她怕她的眼神會洩露她此刻最真實的情緒。

  她很想有一個流著他們兩人血脈,糅合彼此長相和性格的孩子,但那是在相愛的前提下,而不是將那個孩子當作羈絆她的手段。

  其實她應該很開心,不是嗎?

  那麼一個如冰的男人為了讓她不做傻事,願意遷就她,疼愛她,在乎她的生死。

  只是,她不想走母親的老路,父親愛她,保護她,最終拋下她……那些日子對母親來說何嘗不是度日如年……

  心像被鈍器一下一下地擊打著,不致命,但持續疼痛…… 石內普發覺了優娜的沈默,摸著她的臉,「優娜?」

  優娜伸手摟住石內普,咬著唇輕笑:「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石內普的不安散開,想像著他們的孩子,眼睛里滿是笑意。

  ……

  避孕藥

  兩個人是中午的時候回到霍格沃茲的,照例一進城堡就去鄧不利多那裡報到。

  看著那個戴著一頂禮帽穿著暗紫色的長袍的人,優娜扯扯石內普的衣袖,低聲問著,「他是不是斯拉格霍恩?」 石內普輕輕點了點頭。

  優娜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鄧不利多還是把他找來了,是為了讓哈利自己去發現嗎?

  斯拉格霍恩站在那邊,看到了優娜,然後走過來,帶著笑容,「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優娜.奧斯汀是嗎?」

  優娜給出一抹得體的笑容,伸手握住斯拉格霍恩遞出的手,「優娜.石內普,很高興見到你,斯拉格霍恩教授。」

  「你認識我?」他挑起眉,不過看到她身邊的石內普,就露出瞭然的微笑,「是西弗勒斯跟你說起我的吧,他也是我的得意門生。」

  優娜笑著抽回手,「希望斯拉格霍恩教授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哦,說吧。孩子,如果你早一些入學,我想你一定也是我門下最出色的學生。」斯拉格霍恩微笑地說著。

  「我想請求您同意把您的辦公室改到三樓的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斯拉格霍恩馬上答應了,他當然對地下室沒有興趣。這一學期石內普的教職調任為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斯拉格霍恩接任魔藥老師,按理說辦公室也應該轉換。可是,優娜住慣了石內普地下室,她不想搬家。鄧不利多走了進來,麥格教授看到他的左手時微微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多問。鄧不利多只是簡要地交代了一下,然後就留下四個學院的院長,讓其他老師先走了。優娜雖然有些不放心,不過她不是院長也沒什麼藉口留下,所以就先行離開了。走回地下室,打開魔藥辦公室的門,她和石內普的行李箱就擺在門邊。天衣正在整理。

  「天衣,整理完行李就可以休息了。」

  「是,小姐。」天衣還是一如既往的漢服,只是不再像個小丫頭,著裝更偏向與古代出閣後的少婦模樣,今天的裝束很素雅,頭髮簡單的盤起,一支銀簪插在發間,很有韻味。 優娜拿起一件衣服,從椅子上起來,然後走到壁櫥那裡,拿了一把飛路粉,撒下去,喊了聲,「對角巷。」接著就從火焰里消失了。

  對角巷顯得更冷清了,昨天至少這裡還有不少學生因為開學而置辦物品,可今天似乎一個人都沒有了。優娜快步走過對角巷,來到破釜酒吧,找了酒吧老闆湯姆換了一些英鎊,然後離開走向普通的街道。

  優娜找到了一家藥店,推門進去。「小姐,請問要買些什麼呢?」

  「避孕藥。」優娜輕聲說道。那個店員有些怔愣,不過馬上反應過來,將幾種避孕藥展示在優娜面前,然後心裡不斷嘀咕著,一個年輕的女生來買避孕藥……

  優娜臉色不變,選了一種,然後買了兩盒,結賬離開。

  她不能懷孕,她陪不了石內普到永久,也輸不起。

  打開手中的避孕藥的盒子,將一片藥片吞了下去,然後消失在街道拐角。

  僵持

  石內普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和鄧不利多僵持著。

  鄧不利多坐在桌子後面,看著對面板著臉的石內普,嘆了口氣,「西弗勒斯,抱歉,我什麼都不能說。」

  「利用我牽制優娜,又用她來牽制我嗎?鄧不利多,如果你不說,我不確定我是不是還要繼續為你冒險做下去。 」石內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

  鄧不利多敲打著桌面,然後抬頭緩慢地說著,「西弗勒斯,現在,在你的心裡,優娜是什麼位置?」

  石內普的臉繃緊著,下巴微微抽動,「那是我的事情。我現在問的是,那一天在格里莫廣場,她到底和你達成了什麼協議,或者你又要她做些什麼?」

  鄧不利多看著石內普的臉,說出的話卻是和問題無關的事情,「你有沒有和德拉科.馬爾福接觸過?一個驚慌失措,失去正確引導的少年,對他自己或是別人都是很危險的,優娜告訴我,應該需要給他一點指導。」

  石內普錘了一下桌子,然後臉上是不耐煩,「鄧不利多,我問的是優娜和你的協議!如果你不告訴我,你還指望我會替你完成這件事情嗎?」

  「西弗勒斯,這也是優娜和我說的事情啊,」鄧不利多打著太極,讓石內普看起來非常憤怒,「而且,你已經答應了納西莎,那個誓言是無法違背的,西弗勒斯,試著給那個孩子一些指導吧,我想他會接受你的。」

  「鄧不利多,我同意這件事,是因為優娜。告訴我,優娜和你說了什麼,然後我會把我該做的都做好。」石內普地語氣中充斥著無奈。

  鄧不利多的目光停在石內普的面容上一陣,最後將頭別開,「我不能說。西弗勒斯,真的很抱歉,除了抱歉我已經不知道可以對你們說些什麼了。」 鄧不利多的堅定,讓石內普挫敗,他和優娜都被鄧不利多操縱著。

  如果他早些知道,他不會給鄧不利多那麼多的機會,單純的選擇繼續做密探。

  是他將優娜和自己陷入了這個兩難的境界。石內普的沈默,讓整間屋子都變得異常安靜,最後石內普的眼睛注視著鄧不利多,「我會去做這件事情。不過,我不能保證他一定會聽我的,他父親失寵之後,他就不那麼接受我了。德拉科怨我,認為我奪走了盧修斯的位置。」

  「沒關係,試試吧。比起我自己來,我更關心的是那男孩任何行動計劃的意外犧牲品。當然,如果要把他從伏地魔的暴怒中解救出來,最終只有一個辦法。」鄧不利多似乎也顯得非常疲倦,他將身體完全靠在身後的椅子上。

  石內普揚起眉毛,用諷刺的口吻問道:「你打算讓他把你殺死嗎?」

  「當然不是。必須由你殺死我。」 鄧不利多的聲音輕柔但堅定。

  「你希望我現在就動手嗎?」石內普問,語氣里透著濃濃的諷刺,「還是你需要一點時間構思一個墓碑?」

  「哦,暫時還不用,」鄧不利多微笑著說,「我想,那一刻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而且,優娜告訴我,將在一年之內發生。」

  又是優娜,他還想從優娜身上得到多少預知!

  「既然你不在乎死,」石內普有些粗暴地吼著,「為什麼不讓德拉科得手呢?」

  「那個男孩的靈魂還沒被完全糟蹋,」鄧不利多說,「我不願意因為我的緣故把它弄得四分五裂。」

  「那麼我的靈魂呢,鄧不利多?我的呢?優娜的呢?難道她的靈魂就可以被糟蹋嗎?」石內普突然感覺從未有過的疲憊,他想盡快結束這樣無休止的談話,「我會替你完成那個願望,也會在你走後盡力守護霍格沃茲的學生。可我希望你能發誓,會替我照顧優娜,如果她有了我的孩子,你也會將我的孩子保護得很好。」

  鄧不利多握著魔杖,淡淡地說,「我發誓。」

  石內普點點頭,然後回了句,「希望你能記住這個誓言。」

  說完,石內普就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鄧不利多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深重的負罪感如同枷鎖一樣背在身上。

  這兩人肯定有一個人會為此死去…… 回到霍格沃茲,優娜將買回來的避孕藥放在一個不起眼的小瓶子里,然後藏了起來。一陣腳步聲在門外響起,然後停止,石內普推門進來,心情低落。她拍拍臉,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表情完全沒有異樣了,才走出房間。

  優娜笑著跳到石內普懷裡,「教授!」

  石內普伸手摟住優娜,然後親吻她的額頭,「等會兒四個學院的院長要去門口接學生,今年的保全特別嚴密。」

  「我要一起去。」

  「好。」

  「優娜,在整理房間的時候,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石內普平靜地問著。

  「什麼?那個鐵盒嗎?」優娜眨著眼睛,有一刻的慌亂,可又似乎很期待石內普能親口告訴她答案,她知道,那是屬於莉莉的東西,將詹姆的一半扯掉的半張照片,「天衣不會隨便動你的東西的,不過,它拿給我看時,我有些好奇裡面是什麼東西,不過破不了你設的禁制。」

  石內普看著她那閃閃發亮的雙眸,那片是和莉莉不同的綠。

  「那是莉莉.波特的照片和信件。」

  石內普真的說出來,反而讓優娜吃了一驚,他以為石內普會瞞著她。

  看著她吃驚的神色,石內普摸摸她的臉,「你果然是知道的。需要我怎麼做?」

  優娜馬上搖頭,「沒,不需要,真的不需要。」她把頭埋進石內普懷裡,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小聲說著,「西弗勒斯,不需要為了討好一個人,去做一些違背心意的事情。」

  石內普摟著優娜,然後輕輕嘆口氣。她要的,或許這輩子他都給不起。

  守護神

  四個學院的院長,費力維和斯普勞特教授在霍格莫德車站守護學生上馬車,麥格教授核對學生名單,而石內普則是巡視各處。

  城堡的門口已經被幾個傲羅把守著,不過優娜沒有看到西里斯和唐克斯,看來他們駐守的位置並不在這裡。

  優娜和石內普檢查著學校各個位置的防侵入咒是否還有漏洞,如果有,他們必須將那些漏洞補上。兩個人繞著城堡轉了一圈,不遠處的城堡裡面燈火通明和現在兩人身邊的寂靜形成強烈的對比。麥格教授看著兩個人,然後皺著眉說道,「西弗勒斯,優娜,哈利還沒有來。」她看了眼城堡,「我現在必須回去城堡了,你們願意在這裡替我等一下他嗎?」

  麥格教授每年都是進行分院儀式的人,雖然今年的新生非常少,但是不代表這個傳統儀式可以被省略,況且應該只有麥格教授才有新生名單吧。

  石內普聽到哈利的名字厭惡地皺著眉,可還是點了點頭。

  麥格不放心,又看了眼優娜,優娜一笑,「請放心,教授。」

  得到優娜的保證,麥格教授才放心地往城堡趕去。

  「真是會惹麻煩的傢伙!」石內普低聲說了句。

  優娜微笑地保持沈默,不發表任何意見。

  一條銀色的小蛇在遠處閃閃發亮,石內普看到這個守護神,眉頭狠狠地皺緊,畢竟守護神可以變為蛇的人真的不多。優娜一時還沒意識到那代表什麼,只是想著這是不是代表哈利被找到了,他幸運地沒被特快列車運回倫敦。

  石內普喊了聲「螢光閃爍」一片藍光在他的魔杖前點亮。 「哈利,這裡的反侵入咒被加強了一百倍。外面侵入的可能性很低,只要再等一下,就會有人來帶你進去的。」 唐克斯的聲音傳來,石內普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猜錯了嗎?

  哈利看到石內普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臉上也有著不掩飾的厭惡,不過在看到優娜的時候稍微收斂了一點。

  石內普掃視了一眼哈利沒有穿校服的樣子,譏笑道,「你終於露面了。不過顯然你似乎更喜歡穿著麻瓜的衣服,難道你認為穿上校服會有損你救世之星的名號,還是特地想讓自己看起來與眾不同?」

  優娜聽著石內普刻薄的話語,果然還是在意的。她掏出魔杖,敲了一下鎖,鎖上的鏈條就像蛇一樣扭動著,大門吱喲一聲打開了。

  「我不是不想換校服,我的箱子……」

  哈利還沒把話說完,另一把聲音加入了,西里斯拎著哈利的箱子跑過來,「哈利,你的行李箱。」

  哈利接過箱子,然後抽出自己的校服,點了點自己,把校服穿在身上。

  西里斯的出現,讓石內普一時沈默,然後他身邊的空氣似乎一下子下降了幾度。

  石內普低沈地問道,「剛才那個守護神是誰的?」

  唐克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然後開口說道,「是西里斯的,他最近終於可以召喚出守護神了。」

  石內普的目光掃過去,西里斯也不回避,直接迎上去。

  在場的另外三個人都感受出了兩人僵持的氣氛。

  優娜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教授為什麼生氣,西里斯的守護神是銀蛇?

  她是阿尼瑪格斯的事情本來就很少人知道,也很少招喚守護神,她都忘了她有沒有讓西里斯見到過,在哪裡見過。

  優娜瞪了眼西里斯,就會給她找麻煩! 優娜扯扯石內普的袖子,然後低聲說道,「西弗勒斯,我們該回去了。風好大,好冷。」優娜將自己的手放到石內普的手心,她冰涼的手以證實所言非虛。

  石內普收回瞪視的目光,然後低頭看著哈利,「跟我進來吧。還有因為遲到,格蘭芬多扣掉五十分,還有讓我想想,你剛才進入學校卻不穿校服,就在扣掉二十分。我想還沒有哪個學院在連甜點都沒上的時候就被扣分了。你創紀錄了,波特。或者應該將這種創舉歸咎於你教父給你的優秀指導吧。」

  石內普狠狠羞辱著哈利,哈利則是艱難地閉著嘴,就算他的眼神里已經滿是憤怒,他還是努力保持沈默。西里斯因為看不慣,似乎又想找石內普理論。

  優娜輕柔的阻斷,「西里斯,哈利交給我們,他會很安全的。你們可以回去了。」

  優娜的話,讓西里斯點了點頭。

  大門重新被關上,而那些鏈條也將兩扇門牢牢地鎖在了一起。

  西里斯和唐克斯轉身離開了,而哈利不得不和他們兩人一起往回走。 回城堡的這段路,石內普都很安靜,他的唇緊抿著,使得他整張臉都顯得冷峻起來。

  西里斯對優娜還沒死心…… 哈利恨不得將這沈默一直延續下去,他一點都不想和石內普有所交談。

  優娜並不想讓這窒人的沈默蔓延下去,她將身體靠近石內普,然後輕聲說著,「教授,冷。」

  石內普腳步微頓,然後發覺她的手真的像冰一樣。他解下自己的披風,替優娜披上,披風上還殘留著石內普身上的溫度,淡淡的藥香也從披風上傳來,優娜笑笑。

  石內普看著優娜,「下次出來把手套也帶上。」

  「好。」

  到了城堡,石內普對著哈利說,「不許穿隱形衣,就這樣走進去,我想你應該已經很習慣別人把目光集中在你身上了吧,或者這就是你想要的。」

  哈利嘀咕著從長桌穿了過去,他的校服雖然還穿著身上,可是臉上的血污並沒有擦掉,還是顯得有些狼狽。

  石內普和優娜坐回了教師長桌,石內普坐下之後為優娜倒了杯熱茶水,讓她暖和暖和身子。他們坐下來的時候,主菜已經消失了,上來的是甜點,優娜拿了塊巧克力蛋糕,她餓了。石內普卻沒有動手,優娜知道他也不喜歡吃甜食,低聲說著,「教授,等會兒我去讓波比幫你準備一些東西。」

  「不用了。」

  優娜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那是不是代表著我今天也要餓肚子?這些我可吃不飽。」

  石內普笑了笑,她總是善解人意地替他尋找台階。

  優娜嘴角噙著一個淡淡的笑容,難道沒有人發現,石內普在工作的時候那種認真與迷人嗎?

  他對黑魔法的喜愛從此處就可以看出來。

  哈利在一旁不屑地聳肩,明顯對石內普這種崇拜和喜愛的語氣感到不滿。喜愛是最好的動力,哈利看來還不能理解這點。

  她和石內普都對黑魔法鍾愛,這也代表他們會比其他人更為瞭解黑魔法的使用。反之,就代表他們對於黑魔法的破解更為得心應手。如果只是單純地學習抵御,是絕無法比擬的。

  石內普開始講解牆上的畫,一副一副指過去,將那些慘狀一一說明。最後他重新走回講台,黑色的長袍甩過,他立在前方,正對著下面的同學,「我想,你們對於無聲咒的使用還很陌生。無聲咒可以令你們在攻擊時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當然如果你想要達到魔咒效果的最大化,有聲咒的威力是會更大一些。不是所有的巫師都能使用無聲咒。這需要很強的意志力和注意力,不過你們當中有些人明顯是缺乏這種品質的。」說到這裡,石內普的目光還停留在了哈利身上,並且給了個譏誚的笑容,「現在兩人一組,開始練習。記得,無聲。」 然後學生們迅速分好組,開始練習起來。

  最先成功的還是赫敏,不過石內普照慣例地忽略了格蘭芬多的優秀表現。

  十分鐘之後,整個課堂開始出現作弊現象,細細的念咒聲在每個角落似乎都有。

  石內普現在正巡視著他們的練習情況,而優娜也從長腳椅上跳下來,加入巡視。

  羅恩似乎怎麼也無法發出無聲咒,他的臉色憋得通紅,說實話,優娜看到他那模樣,覺得他更像便秘了,讓她不由的搖搖頭。

  「韋斯萊,來,讓我做給你看。」石內普對著羅恩說道,然後抽出魔杖,轉向哈利,哈利馬上抓緊自己的魔杖喊了聲,「盔甲護身!」

  石內普沒反應過來哈利會用有聲咒,不過這個咒語也沒有擊中他,因為哈利的魔杖在哈利的咒語開啓時就被優娜 彈開了,而且哈利被擊得踉蹌了幾步。

  優娜微笑著走過去,「我想這才叫做無聲咒。」

  整個教室的人都停了下來,赫敏看著優娜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崇拜。

  石內普對著哈利說,「波特,你應該記得我們練習的是無聲咒吧。」

  「記得,先生。」

  「星期六緊閉,波特。」石內普淡淡地說出處罰,哈利想要說些什麼爭辯,不過被赫敏摁住了手。

  最後他只是不耐地說了句,「是的,先生。」

  下課鈴聲此時也響了,石內普走回講台,「作業是回去練習無聲咒,我希望你們至少記得這是‘無聲’咒!下一節課我將會一一檢查。現在下課。」

  學生們開始收起自己的書本,他們紛紛討論起剛才優娜的那一招。 「如果我也能像優娜一樣就好了。我奶奶一定會滿意的。」納威低聲說著。

  赫敏馬上搖頭,尖聲說道,「別想了,納威,那不是我們現在能做到的。」

  羅恩湊過來,問了句為什麼。

  赫敏白了他一眼,「剛才石內普教授已經說了,一般有聲咒是比無聲咒更有威力。但是優娜是用無聲咒將哈利的鐵甲咒反彈回來的,這就代表她的魔法力強過哈利很多,而且那麼短的速度就做出判斷是非常難的事情。」

  羅恩不以為然地說道,「她比哈利的魔法強一些也沒什麼意外,畢竟她也是老師啊。」

  「那她用無聲咒打掉兩個傲羅的昏迷咒呢?」赫敏臉都皺在一起,反駁道,「你們很明顯都忘了去年優娜救下麥格教授的場景了,而且她曾經和我們同年級!」

  經過赫敏這麼一提醒,他們想起了那一幕。

  赫敏的下一句更是讓他們吃驚,因為她壓低了聲音偷偷說著,「我甚至覺得,優娜的攻擊力會比石內普教授 更強。」

  這個結論他們不知道赫敏是怎麼得出的,不過也開始想像兩個人對戰,誰會贏。

  石內普已經先一步離開教室了,優娜要負責關門,然後她對著裡面還在聊的熱火朝天的傢伙們說道:「赫敏,你們應該回去了。關於你的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如果我們兩個人決鬥,教授會贏。」幾個人馬上意識到優娜將他們的討論完全聽進去了,尷尬的笑笑,急忙離開了教室。

  優娜笑著搖搖頭,然後將門關上了,回頭被圈進石內普的懷抱中。

  石內普看著優娜,挑眉問道:「和我決鬥,你就那麼沒有自信?」

  優娜的天賦比他高,而技巧的運用也毫不遜色,是什麼讓她認為自己會輸?

  優娜的眉毛挑高,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似乎他問的這個問題非常愚蠢。

  「西弗勒斯,一個妻子為什麼要將魔杖對準自己的丈夫?」石內普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確實非常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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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勸說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六年級的下一門課程應該是高級魔藥學。

  優娜已經將那本寫著混血王子的課本放進了公共書櫃。

  她有些捨不得,這本書就算借給哈利的,反正她遲早也要重新拿回來的。

  晚飯後,優娜準備離開辦公室。

  「優娜。」石內普叫住她。

  優娜停住腳步,正想著如果教授問起她的話,她就說去圖書館。

  石內普將一件披風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替她戴上手套,「夜晚會很冷。天文塔那裡,風會很大。」一句話,讓 優娜啞口無言。

  優娜伸手環住石內普的腰,將臉靠在他的胸膛,她越來越喜歡靠在那個地方,因為那裡有他有力且真實的心跳。

  石內普替她將圍巾圍上,「早點回來。」

  「嗯。」 今天的天文塔有雲層遮住了大多數的星星,只有少數的還在空中閃。如果這片星空放到上一世恐怕都已經難得了,那個地方的天總是灰蒙蒙的徬佛永遠都擦不乾淨。

  有腳步聲慢慢接近,最終停下,優娜坐在窗台上,看著德拉科的身子慢慢從陰影中走出,月光灑在他的臉上。不可否認,德拉科還是很帥,那種帶著小小邪氣的帥哥,只是眼眉之中的戾氣一年比一年更重。

  「你叫我來是幹什麼?」德拉科不客氣地質問道。

  優娜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扭頭看著星空,悠悠的問他:「德拉科,還記得我們小時候麼?」

  「我沒時間陪你扯這些無聊的話題。」德拉科冷聲說著,但是語氣中的輕顫就使這句話的效果打了個折扣。

  「那真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優娜沒有在意德拉科的反映,繼續自顧自的說著,「聽說你和赫敏分開了?」

  「這和你無關!」

  「確實,有些時候,我們確實都不能太自私……」

  「優娜.奧斯汀……」

  「很高興,你還能記得我以前的名字,不過德拉科,就現在來看,你該叫我優娜.石內普或石內普教授更合適,但我不介意你叫我的名字,德拉科。」優娜依然輕柔的,談談的笑。

  從德拉科這個角度望過去,優娜的臉一半被月光照耀著,但另一半則留在了陰影里,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高深莫測。

  今天在黑魔法防禦課上,他已經見識到了優娜的能力,她如果要他死,恐怕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眼前的這個女孩雖然還留有著一些昔日的稚嫩,但他們都已經長大了,很多事都在變,他甚至感覺她比石內普還要可怕。

  「德拉科,我和西弗勒斯是來幫助你的。當然,你完全可以不予理會。」

  「我不需要幫助。」

  「我不認為你的能力能夠殺了鄧不利多。」

  優娜一句話點明,讓德拉科倒抽了一口冷氣,他低吼道,「你瘋了麼,優娜,這裡是霍格沃茲!」

  「因為我沒興趣和你打啞謎。而且你也不喜歡,不是麼?」優娜的話很直接,她看向德拉科,「你沒有那個能力,所以最好不要做什麼愚蠢的事情。」

  德拉科不服氣地喊著,「我可以,我絕對可以!如果不是你把博金商店的那個消失櫃毀了……我……」

  「你想利用消失櫃,躲起來嗎?德拉科,我不得不說你很天真。」

  「不是!那個是……」德拉科收住嘴,然後忿恨地說了句,「反正現在都被你毀了。」

  「如果覺得你自己的能力足夠,盡可以去試。不過當你失敗了,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已經晚了,盡早糾正這個錯誤。能在霍格沃茲幫到你的,只有我和西弗勒斯。」

  優娜的話讓德拉科顯然愣了一下,然後他說道,「你讓我自己去試?」

  「或許這樣,你才會懂得誰才是你的朋友。你父親還在等你救他……」

  優娜本來就不打算阻止,德拉科和哈利的性格一樣,爭強好勝,如果不是親自撞得頭破血流,是不會聽人勸阻的。

  德拉科特聽了,表情有些軟化,他似乎有些話想說,不過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天文塔。看到德拉科臉上閃過的最後一絲表情,優娜可以確定最後他一定會向她和石內普求助的。

  沒有了觀眾的戲目,演起來應該會相對輕鬆得多。 優娜在天文塔停留了好一會兒,然後慢慢走下螺旋樓梯,在第三層的時候和一個人迎面撞上。

  西里斯扶著優娜,「小心。」

  剛才因為沒留心,優娜的確差點就要滑下樓梯,她在西里斯的攙扶下,穩住了身子,總算沒有摔倒。

  優娜微微拉開跟西里斯的距離,然後抬頭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派來霍格沃茲的傲羅啊,優娜,你忘了?」西里斯微笑地解釋。

  「你不是和唐克斯應該在霍格莫德駐守嗎?」

  「三組傲羅,一組負責霍格莫德,一組負責學校外部,另一組負責學校內部巡邏。會輪換,我被派來巡視城堡內部。」西里斯將三組傲羅的動向交代的清清楚楚。

  優娜眉毛微挑,一臉促狹,「原來是在偷懶……」

  西里斯看著優娜生動的表情,語氣又柔軟幾分,「優娜,你不是說天文塔可以將霍格沃茲的全貌攬入眼中?所以我是負責監察是否有外來入侵的人。只要察覺到了不妥,就會發射信號通知其餘的人。」

  西里斯話里提到信號,讓優娜想起一件事,「西里斯,你的守護神能不能換一個?」

  「守護神的形態不是我能決定的。」

  西里斯的話讓優娜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騙人!

  「都這麼久了……」

  西里斯知道優娜話中說的是什麼,有些不自在地撇過頭,沈默了一下。

  就在優娜以為他打算逃避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又開口了,「我一直沒有守護神。阿茲卡班的12年生活,讓我對攝魂怪有種恐懼,一直無法成功召喚出守護神。或者,是因為我的美好記憶都和詹姆有關,而我又一直無法忘記他和莉莉的死狀。傲羅考試有一項就是必須能召喚守護神,畢竟現在攝魂怪已經投靠了神秘人。我當時握著魔杖的時候,很緊張,天知道我已經多久沒有這麼緊張了。」西里斯說到這裡還笑了笑,「但是,當真正面對那些攝魂怪的時候,我想到了你,想到第一次見你,想到那個聖誕假期,想到你一次次的救我……接著就看到銀光從我的魔杖前傾瀉出來,形成了我的守護神。優娜,我沒有辦法忘記你。就算知道你不再可能屬於我,但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非常重要。這是我改變不了也無法改變的。」

  西里斯的話讓優娜有些動容,她隨即嘆了口氣,西里斯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優娜擺了擺手,然後將自己的身子靠在牆上,西里斯苦笑,「優娜,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確實,有時候你說的話太直接,直接的有些傷人。」

  「有些人和事,若是得不到,就該學會放手。」優娜的唇角勾出一抹苦澀的微笑,「因為我明白那種感受有多苦。」

  「我不會做任何事情破壞你的生活,優娜,我只是想在一旁看著你,能看你得到幸福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我救你回來可不是讓你做這麼無聊的事情的。」優娜雙手交叉在胸前,「找一個愛你的人,過幸福的生活,生一兩個孩子讓我嘗嘗做教母的滋味,西里斯。」

  西里斯閉上眼睛,略微思考幾秒,然後重新睜開眼睛看著優娜,點了點頭,「好。如果這是你的希望,我會去完成。」

  明知道這句回答有多奇怪,但是優娜也沒有出言糾正……

  「說定了,我等著做你子女的教母。」

  西里斯頷首,然後走上樓梯,往更高層爬去。而優娜往下行,離開了天文塔。 優娜回到魔藥辦公室,石內普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替她將外衣脫下,掛在了旁邊的衣桿上。

  「別去阻止德拉科的行動。我毀了他尋求外援的機會,總有一天他會要求我們幫助他。」…… 開學的前三天都很平靜,不過這份平靜在第四天被打破了。

  格蘭芬多漢娜的母親遇害了,而她也就再沒有回來霍格沃茲。

  就是因為這件事故,每個學生心頭都有一種沈重的壓抑感。

  有不少家長似乎開始考慮將孩子接回去。

  不過斯萊特林的學生大多數沒有這個困擾,但是也因此遭受了另外三個學院更多的孤立。

  蛋白石項鍊上完四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優娜將講義和課本收起來,然後聽到下面的學囘生討論著星期六去霍格莫德的事情。今年去霍格莫德的安排依舊在行程表上,不過很顯然大家的熱情沒有以往高了,對於能出去走走,每個人還是抱著期待的態度。

  優娜將課本夾在胳膊底下,思緒快速地旋轉著,馬爾福的第一次行動應該就要開始了。她和教授這個星期六恐怕也得跟著去霍格莫德一趟了。星期六,今天的天氣顯然不太好,暴風夾雜著雪擊囘打著窗戶,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優娜畏冷,如果是以往,她一定會選擇留在房間里,坐在壁爐前烤火。

  可惜今天不行,優娜一邊咒罵著德拉科,一邊往身上套著衣服。她將自己圍得嚴嚴實實,卻在戴手套時,整個人停在那裡。石內普看著優娜愣住的身影,再順著她的視線往下望,她看著那個印記發呆,石內普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優娜套囘上手套,石內普將她的手整個都握在自己手心裡,替她傳遞溫暖。

  優娜抬頭給了個安心的笑容,「走吧。」 走出城堡,更可以感受到寒風的冷冽,它們就像一道道刀子,刮得人生疼。

  費爾奇在門口一邊核對名單,一邊用他手上的探秘器在學囘生身上戳來戳去。很明顯這樣的工作給他帶來了成就感。

  優娜的手被石內普牢牢包裹囘住,他走在優娜前面,替她擋去了大部分的冷風。

  兩個人走到霍格莫德,霍格莫德一些店鋪關門了,只剩下幾家還在經營,而那些還開著門的店鋪擠滿了霍格沃茲的學囘生。

  優娜走去蜜蜂公爵糖果店買了一些波比喜歡的糖果,付帳的時候,石內普走過來掏出錢包替她將帳結清了。她有些意外地看著石內普,石內普沒說話只是將那個袋子拎在手上,很自然地讓優娜輓著他。

  兩個人走出蜂蜜公爵,優娜開口問,「教授,怎麼會替我付賬?」

  「你是優娜.石內普。」石內普淡淡地笑著說。

  優娜輕輕的笑,「去三根掃帚。」 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看好戲。不去三根掃帚可不行,在三根掃帚找了個桌子坐下,優娜要了一杯熱茶,雙手握著杯子。

  門上的風鈴囘聲響起,哈利,赫敏和羅恩走進來,三個人坐到一張圓桌上。他們各自要了一杯黃油啤酒,然後就開始談論起來,不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麼,總的來說三個人的神情都不是特別愉快。

  門再次推開,凱蒂.貝爾和她的朋友也走進來,兩個女生正在愉快地聊著。

  然後,貝爾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優娜喝了一口茶,也尾隨她向廁所走去。

  優娜並沒有走進廁所里,只是站在門口,她本來以為是羅斯默塔,如同書中所寫的中了奪魂咒。可是當她走到門口,她才發現,那不是羅斯默塔,是德拉科本人。

  看來故事已經有了變化,她站在門外,替德拉科將一些閒雜人等清走。

  選擇在這裡下手,就足以證明他沒有什麼智慧。

  優娜在廁所前施了一個類似麻瓜驅逐咒的咒語,暫時阻礙人們往廁所的意願。不一會兒貝爾抱著一個包裹走出來,整個人的雙眼有一些無神。優娜推開門,裡面的德拉科被這個響聲嚇了一跳,他抓緊魔杖,剛想念咒就被優娜慵懶的聲音制止了。

  「收起來吧。你最好趕緊走。」優娜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不屑,「如果推門進來的是另一個人你就暴囘露了。」

  德拉科看到是優娜,將魔杖收了起來,但是臉上依舊是不服輸的表情,「我不需要你幫。」

  優娜嗤笑了一聲,「如果不是看到是你,幫你擋掉來廁所的人,現在你已經被發現了。」

  德拉科臉色被諷刺後有些微微發白,優娜沒興趣照顧他的神情,只是冷聲說著,「現在趕快離開。沒有下次。」

  德拉科似乎也想起了他的主要任務,他馬上從廁所里走出來,從三根掃帚的後門離開了。

  優娜抽囘出魔杖點點門,剛才設下的驅逐咒就消失了,頓時有一兩個人開始往廁所走來。她將手洗乾淨,推開門,重新走回三根掃帚的內堂。

  優娜回到位置上的時候,哈利三人也正打算離開。石內普看到優娜走回來,低聲問著,「解決了?」

  「嗯。」

  「走,」石內普牽著優娜的手也站了起來,跟在了哈利他們的身後也開始走回霍格沃茲。霍格莫德回霍格沃茲的道路就一條,所以不需要刻意跟囘蹤或是什麼的,她和石內普按照自己的步速一步步前進著,和前面的人保持這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優娜將自己的臉包的嚴嚴實實的,幾乎只有一雙眼睛在外面。她是真的怕冷,現在似乎比出來的時候還要更冷了些。

  優娜扯了扯石內普的衣角,指向旁邊的一對情囘侶,男生正背著女生在雪地上走。石內普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表情嚴肅地吐出兩個人名,「迪爾.塞奇,芬妮.埃斯特。」被叫到名字的兩人,順著聲音看過來,就看到石內普一張嚴肅到極致的臉,叫做迪爾的男生甚至差點嚇得差點把自己的女朋友就這樣摔出去。而芬妮也趕緊從自己的男朋友背上跳下來,兩個人喊了聲‘教授',接著就奪命狂逃。

  石內普滿意地收回視線,回看優娜,她正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他。前面突然傳來了淒厲的尖囘叫囘聲。石內普神色一變,馬上向前面跑去。

  凱蒂.貝爾被幾個人圍著,而她一直在扭囘動和尖囘叫著,那種尖囘叫囘聲充分說明瞭她在承受怎樣的痛苦。

  「你們待在這兒!我去叫人來幫忙!」哈利正提高聲音在狂風中對另外幾個人喊著。

  而他才轉身就撞上了石內普,他有些訝異,他不希望石內普來插手,他是不信任他的。

  石內普皺著眉開口詢問了,「怎麼回事?」

  哈利抿著唇不開口,而旁邊的赫敏先一步說了,「石內普教授,凱蒂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中了魔咒。」

  石內普一個箭步衝上前,蹲在雪地裡看著仍在尖囘叫的凱蒂。她中了黑魔咒,石內普伸手抱起凱蒂往城堡跑去,同時大聲喊了聲,「優娜,你來善後。」

  這時赫敏、羅恩、哈利和凱蒂的朋友利妮才發現不知何時,優娜已經站在他們身後了。

  優娜走過去摟住還在嚎啕大哭的利妮,「別哭了,貝爾不會有事的。」

  利妮的抽泣聲沒有停,她指著地上的牛皮紙包裹的物品,「都是那個包裹,貝爾一撕囘開它就出囘事囘了。」接著想到剛才凱蒂的慘狀,她又開始哭起來,優娜給了個眼神給赫敏,赫敏就接替了她的位置安慰還沒回過神的利妮。

  那個包裹正閃著綠光,羅恩彎腰想去撿,不過他的動作馬上被哈利和優娜制止了。優娜用魔杖施了個懸浮咒,讓包裹里的東西自己浮上來。一看到那條蛋白石項鍊,哈利馬上喊道,「我看過這條項鍊。它以前擺在博金黑魔法商店,商標上說它帶著魔咒。凱蒂肯定是碰到它了!」

  優娜沒對哈利的話發表任何評論,她只是變出一個袋子,讓那條項鍊掉下去。提著那個袋子,「你們恐怕得跟我走一趟。我想麥格教授會希望聽到完整的事情經過。」優娜已經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城堡那裡,麥格教授深紫色的長袍的影子了。

  就在一行五人繼續往城堡的時候,優娜被一樣東西吸引了。

  她心下一動,然後將那個袋子交給哈利,「千萬不要碰到裡面的項鍊。你們先回去,麥格教授應該在等你們。我有些事情。」

  優娜突如其來的話讓四個人怔愣了一下,但是哈利馬上將那個袋子接過來,然後點了點頭。

  優娜走到分岔路的另一端,往禁林方向去。

  羅恩問著赫敏,「你說優娜是去幹什麼?」

  赫敏瞪了眼羅恩,「別那麼多好奇心。我們得先把項鍊交給麥格教授。」

  羅恩撇撇嘴,還想說什麼,可是哈利也贊同了赫敏的觀點,「我們得先回城堡。」

  羅恩不再說話,他們三個人陪著還在哭的利妮加快了腳步。

  優娜走向禁林,跨進了那個終年幽深的森林,不過她並沒有往深處走,只是在禁林的邊緣處站立著。然後靜靜等候著,她的心焦躁不安,是不是呢?希望她沒有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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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鼠

  優娜在那裡站了一會兒,一隻松鼠慢慢從雪地裡跑了過來。它在厚厚的雪層中移動得很緩慢,不過還是堅定地朝 優娜的方向跑來,它的毛很臟,如果不是那條大尾巴,或者會將它誤認成只是一隻老鼠。優娜注視著那只松鼠,直到它站到了她的腳邊。她蹲下來,小心翼翼地觸碰著那只松鼠,「阿曼達,是你嗎?」

  那只松鼠點點頭,然後跳上了她的手,它顯得很累,在優娜的手上就躺下了。

  優娜被它的舉動嚇了一跳,生怕她受了什麼傷,趕緊將圍巾解下來,替她圍住幫她保暖,然後抱著它跑回城堡。 優娜抱著那只松鼠,快步走回辦公室,然後將門鎖上。走進房間,點燃壁爐,將松鼠放在壁爐旁邊,為它保暖。升高的溫度,讓松鼠睜開眼睛,看著整個房間,有片刻的失神,然後眼神對上了半跪在地上看著她的優娜。

  下一刻,松鼠變成人形,阿曼達伸手摟住了優娜,「優娜。」

  她開始哭泣。

  優娜拽著阿曼達的衣服,「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阿曼達?」

  阿曼達哭得很傷心,「斯凱利不見了!」

  優娜看著她,伸出手,將阿曼達臉上的淚擦掉,「慢慢說,阿曼達,上次來信,你不是說你們一切都好嗎?為什麼斯凱利不見了,出了什麼事?」

  優娜拉起阿曼達的手,把她從地上拽起來,然後和她一起走到沙發那裡,「斯凱利工作的地方遇到了食死徒的攻擊,你也知道他的性格,自然就是和那群人對上。」說到這裡,阿曼達哽咽了。「斯凱利一直在研究火龍,基地裡半數的火龍都聽從他指揮。」

  優娜皺緊眉頭,阿曼達看到她的表情,然後點點頭,「是的,所以這才讓那些人打起了他的主意。他們想把他攬入他們的隊伍,就等於擁有了西伯利亞半數的火龍隊伍。」阿曼達喘著氣,「優娜,我沒法救斯凱利,他被他們綁走了。幸好我是阿尼瑪格斯,我逃了出來。」終於還是忍不住,阿曼達將臉埋進雙手間。

  「阿曼達,別哭了,我們一起想辦法。」優娜拍著阿曼達,「為什麼他們沒有直接使用攝魂咒,這樣控制不是更方便嗎?」優娜說出疑問,食死徒的手段就那麼幾種,明明有這麼簡便的方法,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地把斯凱利綁回來。

  「火龍是一種非常高智慧的生物,它能分辨出馴養人的狀態,如果斯凱利不是在意識清楚的情況下,火龍是不會聽從指令的。」 阿曼達抽泣著。

  「這麼說,斯凱利還有價值,那他們就目前看不會輕易傷害他。如果他真的回到這裡,我想很快我就會和他見面的。」

  優娜話讓阿曼達皺起眉,「優娜,你的意思是……」

  優娜將左手的手套脫下來,一個火紅的黑魔標識就出現在阿曼達的面前。

  阿曼達驚跳起來,「優娜,你還是走到了最糟糕的境地,是他,是我叔叔把你帶去的?」

  優娜沒有回答,她只是將手套帶上,「想要拉攏一個人,威逼利誘,動之以情,我肯定會被要求勸服他加入的。所以阿曼達,你不要擔心。你在我這裡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讓我去處理。」

  阿曼達搖搖頭,拒絕了優娜的提議,「我在霍格沃茲會給你帶來麻煩的,我只是來見你一面,也順便通知你,我要走了,你要保重自己。」

  優娜將阿曼達摁在沙發上,「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斯凱利是我的哥哥,現在外面天寒地凍的,你這樣出去是想讓我更擔心嗎?你可以以阿尼瑪格斯的變形存在。我想不會有任何人來過問我是否多養了一隻松鼠做寵物的。」

  優娜的笑容非常自信,可是阿曼達還是覺得不妥,這個時候門那邊傳來聲音。阿曼達馬上恢復了松鼠的形態,而 優娜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走出臥室。石內普推開門,看到優娜在,他剛想問,不過還是先轉身關了門,上了鎖。

  他回頭,優娜並沒有像平常一樣撲上來,依舊站在原處。

  石內普靠近她,伸手撫平她眉間的褶皺,低聲說道,「波特他們說你中途離開了,發生什麼事情?」

  優娜看著石內普,附耳對他說道,「阿曼達來了。」

  「嗯?」優娜牽著石內普的手進入臥室,石內普環顧房間,並沒有發現有別的人,除了……那只松鼠。

  石內普將目光定在那只松鼠的身上,不一會兒,沙發上的松鼠變成人形,阿曼達出現在了石內普的面前。有些驚訝阿曼達也是阿尼瑪格斯,不過石內普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叔叔。」阿曼達怯怯的叫他。

  石內普淡淡地點了點頭。

  優娜打破沈默,「我去拿點吃的來。你應該也沒吃吧。」

  「嗯。」石內普輕應一聲。

  「幫我留住阿曼達,別讓她走。」石內普點頭,表示應允,然後優娜就退出了房間。她的確是要去拿點吃的進來,恐怕這幾天阿曼達都沒吃好。房間里剩下石內普和阿曼達兩個人,氣氛馬上冷了下來。

  許久,阿曼達看著不說話的石內普,乾脆先開口,「石內普叔叔,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石內普略點頭, 阿曼達直視石內普,「你愛優娜麼?」

  阿曼達的問題一針見血,房間的氣氛有些凍結,石內普沈默許久後開口,「我想要保護她。這是我唯一能夠給予她的東西。」

  石內普的話讓阿曼達皺眉,「想保護她,所以把她送到那個人身邊去?您認為合理嗎?石內普教授的邏輯可讓人越來越看不懂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明顯的,石內普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叔叔。」阿曼達有些發抖。

  石內普微微閉眼,就眼裡的情緒遮去,點了頭,「我和優娜的婚姻只是權宜之計,等到事情結束後,我會放她自由。」

  聽到這裡,阿曼達不可思議的看著石內普,胃里一陣絞痛,他難道瘋了嗎,優娜為他付出了那麼多,換來的就是這麼一句混賬話嗎?她冷冷地吼著,「權宜之計?真好,優娜脖子上的吻痕還沒有褪去,您的權宜之計就是要了她,然後又冠冕堂皇的拋棄她,石內普教授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阿曼達諷刺的話語刺得石內普臉色一陣白,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冷淡地回應著,「那也是我和優娜的事情。」

  「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善良可愛的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石內普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可是她主動的讓人想拒絕都難……」

  阿曼達聽到這裡,全身血液都往上湧,她閉上眼睛強忍著怒火,坐到沙發上,「我對石內普教授真是失望透頂,為有你這樣的叔叔感到恥辱!」

  石內普的表情變得更為不屑。 「教授…」優娜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石內普的身體為之一震,她聽到了嗎?又聽到了吧。

  他轉過身,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

  這番話騙騙別人也就罷了,可是騙不到她。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何必對她那麼溫柔,而他現在臉上為什麼會有不知所措的惶恐呢。

  優娜將餐盤遞出去,然後輕聲喊道,「教授,好重!」

  石內普一個個接過了餐盤,然後張了張嘴,在猶豫應該怎麼解釋。

  兩人的互動讓在一邊冷眼旁觀的阿曼達看出某些事情,石內普對待優娜絕對不像他話語中的那般無情。反而…… 阿曼達抬頭看到了石內普眼裡的憂鬱,那些話不是真的吧。

  優娜伸手摸了摸石內普的臉,淺笑著問道,「教授覺得我很主動麼?」

  「……」石內普的沈默讓優娜笑出聲來,果然是假的。

  「坐吧,難道教授想罰站?」石內普聽話地坐在沙發里,眼神卻還是看向優娜。

  優娜看向阿曼達,有些得意的挑挑眉,「西弗勒斯,我不認為你是一個好演員。」優娜在石內普的耳邊細細低語。石內普有那麼一刻放下心來,可又把頭轉開。

  阿曼達站起來,她伸手擁抱優娜,「優娜,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我該走了。」

  優娜趕緊拉住阿曼達的衣袖,「不是說定了留下來了嗎?為什麼還要走?」

  阿曼達看著優娜,「如果讓我呆在這裡,你就會很危險。」

  優娜看著石內普,希望他也能替她說兩句,好勸服阿曼達留下來。石內普感受到優娜投來的目光,可是說出來的話並不是優娜希望聽到的,「我覺得阿曼達說得對,她並不適合留在霍格沃茲。」

  優娜的臉垮了下來,不甘心地問:「為什麼?」

  石內普瞥了眼優娜,「優娜,你的聰明和機智去哪了?你和我不能時時留在辦公室,如果有別的人進入辦公室,發現了阿曼達,怎麼辦?我們兩個人的身份特殊,一點小的疏忽都會導致全盤的佈局失敗,而且你認為黑魔王在霍格沃茲難道沒有別的眼線嗎?一旦被他們發現了阿曼達,後果不堪設想。」

  石內普分析的很有邏輯性,優娜張張嘴,也不知道從何反駁。她低頭,她承認,她忽略了太多細節。

  阿曼達看到了優娜的低落,伸手摟住她,「親愛的,別替我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我會照顧好我自己。」

  「我不認為你現在盲目地去尋找是一個好辦法。」阿曼達雖然沒有說,但石內普知道她要幹什麼,阿曼達平靜的看向石內普。「雖然我不同意優娜把你留在霍格沃茲,但是她說的關於你不要插手的部分,我同意。」

  阿曼達不再那麼堅持,畢竟石內普曾是她的導師,各方面的經驗都非常的豐富。

  她退一步,問道:「我不能待在霍格沃茲,也不能在外,那讓我去哪裡?」

  「我家。」石內普吐出兩個字。

  優娜聽到了之後,也想通了中間的關鍵,握著阿曼達的手,「是的,是的,我和西弗勒斯在那座房子上設下了嚴密的保護咒,只要有非我或是西弗勒斯的人入侵,我和他都會第一時間知道。那裡很安全,這是第一點。第二點,那裡和我聯繫很方便,而若是有什麼意外發生,我也能迅速趕到。第三點,等我救出斯凱利後,那是最好的退避所。」

  石內普看著條理清晰地敘述著的優娜,看來她終於恢復正常了。

  阿曼達沈默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好,我聽你們的。」

  「現在你需要做的事,就是寫封信給我……信的內容就是讓我幫忙尋找斯凱利的下落,最好能讓別人在別的地方看見你。」

  阿曼達聽了以後微微一笑,「我明白了。」

  「不過在此之前,阿曼達,現在吃飯!」優娜將餐盤推過去。

  阿曼達嘆了口氣,看著優娜,優娜是真的長大了……

  斯凱利的消息

  石內普本來說是由他帶阿曼達出霍格沃茲的,可是優娜不願意,石內普不放心,最後就變成兩個人一起送阿曼達 出去。優娜懷裡揣著阿曼達變成的松鼠,然後和石內普回到蜘蛛尾巷的家。

  阿曼達隨即從房內幻影移形離開,過了半小時之後,她重新回來,對這兩個人點頭表示已經安排好了。

  優娜離開房子之前還特意加強了防護咒,第一次看到優娜施展複雜的咒語,阿曼達有些驚訝。她轉頭看向石內普, 「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魔法……」

  「一直以來,優娜都比你出色得多。」石內普還是不忘挖苦。

  阿曼達笑出來,石內普一定沒有注意過他在提起優娜時的表情,那種表情是真實地。看來她和斯凱利都可以放心了,這個男人會盡力讓優娜幸福的,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叔叔,好好待她。」阿曼達這句話讓石內普愣住了,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優娜已經施咒完成,上來輓著他的手。

  石內普察覺到旁邊的人心不在焉,他以為她再擔心斯凱利的處境,低聲安撫道,「不用擔心,既然知道斯凱利被食死徒抓走的,就肯定很快會有消息。」

  優娜笑笑,突然她的左手一片刺痛……她笑著說,「是的,已經有消息了。」

  石內普看著優娜的笑容,然後將她的手套拉下來,她的左手又呈現出了第一次她被召喚的詭異紅色。「痛嗎?」 石內普不敢碰,怕會加劇優娜承受的痛楚。

  優娜點頭,優娜努力表現的輕鬆:「痛,教授,等我回來。」

  石內普環著她的腰,將優娜抵在自己的胸口,輕聲說道,「一定。」 優娜隨著印記的指引,來到了這裡。這是她和教授第一次見伏地魔的那個迷霧森林,今天的霧氣並沒有那麼重,可是林子里的濕氣依舊濃厚,可見度也還是很低。如果斯凱利被關在這裡,恐怕想帶他離開就會有點難處。

  優娜一邊往林中深處走去,一邊思考著可能的退路。那間木屋的光從窗戶里透出來,隱隱約約的,可惜給人的不是暖意,而是一種更為詭異的冷寒。她收拾腦中的所有念頭,從看到光亮開始就自我戒備,就是越明白自己的處境,越得步步為營。

  剛踏上門前階梯,那扇門就幽幽地開啓了,沒有別人只有伏地魔一人。而他仍是坐在老位置上,只是納吉尼這次並沒有在他身邊,不知道是不是又被他派去哪裡了。

  優娜走進屋子里,門就在她身後啪一聲關了,優娜俯首彎腰,「主人。」 伏地魔轉身,然後盯著優娜的臉,感受到那道灼熱的視線,優娜微嘆,然後抬頭迎上伏地魔的目光。

  「優娜,過來一點,讓我好好看看你。」

  伏地魔伸出細如枯枝的手,優娜不知道伏地魔什麼意思,但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然後半跪在伏地魔面前,握住了伏地魔的手。

  「優娜,你很聰明,也很有能力。你和西弗勒斯是最令我滿意的人……」

  優娜沒有抬頭,目光只鎖定在伏地魔腳下的地磚上,她低聲回應道,「您的贊賞讓我不勝惶恐。」 下一刻她就被伏地魔狠狠地掐住脖子,硬生生地把她從地上扯到與他等高,喉嚨被制,優娜無法流利地發聲,她只能斷斷續續地問著:「主……人……我哪裡……做錯了……」

  伏地魔的表情依舊保持優雅,徬佛他現在不是正處在只要一使勁就能讓人死的狀態,他眯著眼睛的神情更像他正在欣賞交響樂。「優娜,你的眼神里我感受不到應該存有的畏懼……看來上次我對你的忠誠訓練並不夠……」

  「不是的……主……人……」優娜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恐怕已經漲成青紫了,她現在已經覺得窒息了,下一刻可能就會因缺氧而死。

  「優娜,如果我不放手……你應該就會死吧……」伏地魔笑著說出這個結論,然後手上的力氣加重了一些,他尖銳的指甲刺進她的皮肉之中。

  缺氧的更為嚴重了,優娜不懂伏地魔做這個舉動的含義,而她正努力地猜測藉以做出判斷。再不做些什麼,她就真的會被這個人掐死。

  她不能死!

  優娜死死抓著這個念頭,從迷蒙中找到一絲清明,然後看到了伏地魔眼中的興味,電光火石之間,優娜懂了。

  下一秒鐘,魔杖就握在優娜手裡,而她的脖子也從伏地魔手中解脫了。

  優娜撫著脖子,開始劇烈的咳嗽,然後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她用了鐵甲咒,將伏地魔隔開,解救了自己。優娜摸上去,幾條還是凹陷的掐痕,和被他的指甲刺傷的傷口。 伏地魔並沒有責怪她,反而是將身體重新靠回躺椅上,眼神一動不動地瞅著她。他的反應證明瞭她賭對了,她在看到伏地魔的眼神時就猜測他是想借此試驗她,他不相信她的順從,想逼著她出手,既然如此,她就遵循他的想法。

  只是,優娜心有餘悸地動動脖子,她真的沒有把握等待最後一刻,伏地魔會收手。

  伏地魔用指甲在椅子上一下一下地划著,那種尖銳的聲音刺激著耳膜,優娜握著自己的魔杖,然後抬頭看著伏地魔,「主人……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優娜,你很聰明,但是不要被你的聰明遮蔽了視野。不要妄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小動作!優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舉動……」伏地魔最後一句話,讓優娜心頭一跳,她的什麼舉動露出了破綻?「你一點不擔心你的堂兄嗎… …」伏地魔說完這句話,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優娜,你的效忠對象是我,別告訴我,你的心裡還存有救 斯凱利的愚蠢念頭……」

  優娜身體抖了一下,然後低頭說道,「不敢,主人。」

  「不敢嗎?」伏地魔的聲音變得慵懶起來,「在我的眼裡你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當然我不反對你有些興趣愛好,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你的立場和處境。就算不是你的,也有西弗勒斯的。如果西弗勒斯和斯凱利兩人讓你選一個,你會選擇誰呢?」

  伏地魔最後語氣里帶著惡意的促狹,非常期待優娜做出選擇。

  優娜頭沒有抬,然後就冷聲回答,「西弗勒斯。」

  「是嗎?選擇愛情而不是親情……」伏地魔重復了一遍優娜的選擇,接著臉上顯現出譏誚的神情,「可惜這兩個都是極度無用的東西。」

  優娜對伏地魔的話不做評價,仍是低頭。

  「斯凱利我交給你。我希望得到的是好的消息,如果他不順從,就由你親手殺了他。我想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你。」伏地魔冷聲地吩咐道,「優娜我很期待你的聰明能用對地方,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叫西弗勒斯過來,好好和他‘談一談’。」

  最後的話是赤裸裸的威脅,優娜沈默了一下,然後點頭,「是的,主人。」

  「出去吧,貝拉在外面等你。」優娜就退出屋子,往屋外走去。過了一會兒,貝拉特里克斯又走了進來,隨著她走進來的還有納吉尼。「主人,優娜.石內普已經被帶去斯凱利的關押地點了。」

  「你也去,看著他們。」

  「是,主人……」貝拉特里克斯走之前帶著愉悅的微笑,而納吉尼則是滑上了伏地魔的手。房間里響起一片嘶嘶作響的聲音,「主人,為什麼要那樣對優娜.石內普?主人懷疑她有二心,直接讓我殺了她就行。」

  「納吉尼,馴服猛獸之所以有趣不就是因為他們只能在你手下做著無功的困獸之鬥……如果一個不會掙扎的寵物,那過程就太無聊了。」伏地魔嘴邊噙著殘忍的笑,手指滑過納吉尼的蛇身,「而優娜.石內普提供了許多那樣的樂趣給我。」 優娜走出小屋,撲面而來的冷風讓她打了個寒顫,而貝拉特里克斯一臉嘲弄地看著她脖子上的紅印。優娜猜想得到自己有多狼狽,被指甲刺傷的地方,不再流血了,只是依舊疼痛,而血跡應該也沾到了她的長袍上。只是她來不及考慮這些了,她冷冷地對著貝拉特里克斯說:「帶我去。」

  貝拉特里克斯拉高聲音,「你憑什麼命令我!」

  優娜不耐煩地皺眉,冷冷的盯著貝拉的眼睛,「帶我去。」

  貝拉特里克斯忿恨地咬唇,最後吐出一句,「抓著我!」優娜剛碰到她的衣角,整個空間就扭曲了,下一秒,她所在的地方就不再是那片迷霧森林。這裡是一個懸崖,浪濤拍擊岩石的聲音一下一下地傳來,可是這裡除了下面的大海,並沒有別的建築物。貝拉特里克斯不耐地催促著優娜,優娜跟在她的身後,只見她掏出魔杖,在地上敲打了三下,一扇門憑空出現,貝拉特里克斯伸手去拉門環,然後門吱喲一聲響了,接著一座別墅慢慢地從虛空中透出來。

  貝拉特里克斯得意地說道,「這可是主人親自設下的隱形咒,所有的禁制也是由他設下的,別人想要找到這裡根本不可能。」貝拉特里克斯的眼光變得凌厲,恨不得將優娜的身體刺穿兩個洞。打開門,納吉尼在門邊,它纏上貝拉特里克斯的手,她看了眼優娜,然後揚起惡意的笑容,「去看看你的斯凱利哥哥吧。他在最後一件房間。納吉尼,我將你帶回主人身邊。」隨後,門在優娜身後關上了。

  走廊並沒有點燈,只有最後一間房間從門縫底透出光亮。

  優娜推開門,就看到了斯凱利。

  那次聖誕舞會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那個溫和的大男孩……居然多年後他們再次相見是在這樣的情景下…… 斯凱利正被人綁在椅子上,整張臉都腫起來,青紫得看不出本來俊逸的面容,而身體更是血跡斑斑,一些地方甚至還能看到骨頭露在外面。優娜的心一下子提到高處,然後指甲狠狠地刺進了自己的掌心。她在聽到貝拉特里克斯的名字的那一瞬,就明白斯凱利的處境不會太好。她猜到這是伏地魔的安排,她與貝拉特里克斯不合,把她的哥哥交給她,一是為了安撫貝拉特里克斯,一是為了借此脅迫她。但是眼前的景象,明顯還是超出了優娜的想像,她甚至害怕她現在看到的只是一具屍體。

  不過他胸膛非常輕微的起伏,證明瞭他還活著。

  格雷伯克在旁邊,手上還抓著一塊血淋淋的肉,正在一旁撕咬著。

  優娜趕緊跑過去確認斯凱利的傷口,不是利齒造成的,但這就代表是用手硬生生撕下來的。

  優娜忍住反胃和心中怒火,冷冷地開口,「格雷伯克,出去。」

  格雷伯克斜著看了一眼優娜,然後露出尖牙笑道,「優娜.石內普……你這位哥哥的味道真好,不知道你的肉又會是什麼味道?一定又香又滑……」

  「如果你找死,我不會攔著你。」優娜冷聲回答道。

  然後在椅子上的斯凱利在聽到優娜這個名字後,幽幽地轉醒。

  優娜喊道,「格雷伯克,出去!我有話要跟我哥哥說。這是他讓我來的目的,不要阻礙我的行動。」

  格雷伯克顯然也是不服氣,不過還是踱出了門外。

  格雷伯克一走,優娜馬上跪在斯凱利前面,掏出魔杖變出藥劑,替他上藥,最後將一瓶止痛劑全部替他餵下去後。 斯凱利睜開眼睛,眼神里有著迷茫,他的聲音就像砂紙一樣粗糙不堪。

  「你……是誰?」

  「斯凱利哥哥,是我,優娜。」

  斯凱利眼神中的迷蒙消散了一些,他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的確是優娜的樣子,但天知道是不是他們用變身藥水變成優娜的樣子,想出來逼迫他就範的主意。

  「你究竟是誰?」

  看著斯凱利依舊戒備的眼神,優娜將右手的戒指亮出來,「家傳戒指,沒有奧斯汀家的血緣無法戴上的戒指。 斯凱利哥哥,我是優娜。」

  斯凱利兩隻眼睛在看到優娜的戒指之後,完全睜大了,他著急地問道:「他們把你也抓來了?優娜!」

  優娜眼睛濕潤了,她強忍的淚,她的斯凱利哥哥居然被折磨成這樣子,這個世界曾經讓她多麼的迷茫、害怕與孤獨,是他在她身邊,一直陪著她,啓發她,給她溫暖,每一個節日都想著她,別人有的,她也會有,別人沒有的,她還是會有,她想要的,他就一定會努力去為她實現……

  「我不是被抓來的。」

  優娜的話讓斯凱利的眼神變了,變得痛心,「優娜……」

  「你別說話,我沒有多少時間,阿曼達很好,我會想辦法救你,我一定會。哥哥,你要相信我,相信我。」

  優娜說完,斯凱利又重新放下心來,「……優娜,那你……」

  「我是來勸你歸順於黑魔王的。」優娜的音調突然轉了,聲音大起來,同時語氣變得僵硬,斯凱利卻看到她做了噤聲的動作,還沒來得及出聲問,門就被打開。

  貝拉特里克斯看著跪在斯凱利椅子前面的優娜,輕笑道,「看來你們敘舊敘得很愉快啊……」

  優娜站起來,然後拍拍自己袍子上的灰塵,轉身看向貝拉特啦,「你來幹什麼?」

  「主人讓我看著你。」貝拉特里克斯露出得意的笑容。

  優娜哼了一聲,然後指了指門,「出去!有你在,我不能跟斯凱利好好溝通。」

  「這是主人的命令!你竟然敢違背他的要求!」貝拉特里克斯差點就跳起來,張牙舞爪地說著,「我一定會告訴他的!」

  「他要的是火龍的效忠,而我正在為他的要求做努力。你阻撓我,就是在阻撓他的佈置!」

  「你是強詞奪理!」貝拉特里克斯吼道。

  斯凱利在旁邊,裝作痛心的樣子,「優娜,你真的和他們同流合污了嗎?」

  「不,斯凱利哥哥,這是識時務為俊傑。」優娜轉向他,拋下一句這樣的話,然後重新看回貝拉特里克斯,臉上是完全的不耐,「貝拉,出去!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把我的魔杖暫時交給你,至少現在,別來打擾我們的談話。 」

  貝拉特里克斯覺得優娜一定是腦袋進水了,對巫師而言,魔杖是最基本的配備,它算得上是巫師的第二生命。可是優娜竟然說把魔杖交給她?

  「他不過是不放心,擔心我有小動作罷了。魔杖給你,你出去。」

  優娜不以為然地將魔杖拋出去給貝拉特里克斯,然後手指繼續指著門外。貝拉特里克斯愣了一下,但是還是伸手接住了優娜的魔杖,思量了一下,最終還是走出去。

  門關了,優娜轉頭看向斯凱利,「哥哥……」

  「你怎麼能將魔杖給她!」斯凱利氣得急喘,優娜看似精明,怎麼也有這麼糊塗的時候!

  優娜笑了,「哥哥,誰告訴你,我一定要用魔杖?」魔力是天生的,魔杖最多只能算是振幅器,將自身魔法效果提高的工具。雖然大多數巫師沒有魔杖無法使用魔法,但是那不包括她,斯凱利被她這麼一說好像放心了些。「 哥哥,他們不會給我太多時間,我是最後的籌碼,如果我也勸說失敗,你就會被殺。」

  優娜看向斯凱利,斯凱利苦笑一下,「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優娜,幫我照顧阿曼達。」

  「你的老婆,你自己照顧。」優娜的話讓斯凱利的眼神黯然。「所以我一定把你救出去的。不過我走得太急,有些東西忘了帶,哥哥,我明天還會過來,在我走的這段時間,你就對他們說你會考慮,盡量拖延時間。一定要撐到我來。」

  「優娜,可是你的安全呢?會不會讓他們懷疑你?」

  「我和你都有還不能死的理由。」優娜堅定地說著,然後一團綠光從她手裡放出,斯凱利聽不懂,聽不懂優娜嘴裡低聲念著的咒語,他只覺得他的身體涼涼的,但是似乎心臟又變得滾燙滾燙的。接著,他睜大眼睛,懷疑自己出現幻覺,因為他的耳朵里聽到了兩顆心臟跳動的聲音。可惜他的手是綁著的,否則他真想伸手去摸一摸自己的胸膛,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兩顆心在跳。

  他再抬頭,就發現優娜的臉色蒼白,而她的左手不知道何時划傷了,正在往下滴血。

  察覺到斯凱利在看她,優娜用另一隻手撫過左手的手臂,血就止住了。

  斯凱利才意識到,剛才優娜恐怕正在替她施展一個魔法禁術。

  「優娜,你沒事吧?」斯凱利擔憂地望著優娜。

  優娜搖搖頭,然後輕聲說道:「哥哥,他們如果問你我對你說了什麼,你就說……」優娜在斯凱利耳邊交待一番。

  斯凱利點頭,接著皺眉抬頭,「優娜,他們會不會在這裡設下了什麼監聽的器具?」

  優娜蒼白的臉勾出笑容,現在才擔心會不會晚了點,「我已經設下了禁制。」

  斯凱利聽了又是一愣,優娜什麼時候做的手腳?

  「哥哥,我要走了。」

  優娜不能停留太久,她還有太多東西需要準備,要把斯凱利安全地帶出去,還需要耗費一些精神。

  斯凱利點頭,最後只能吐出兩個字,「小心。」

  優娜推開門,貝拉特里克斯和格雷伯克正站在門外,優娜對著貝拉塔里克斯伸手,索要自己的魔杖。

  「他答應我他會考慮,我明天中午會再過來。」

  貝拉特里克斯將優娜的魔杖交回到她的手上,然後惡狠狠地威脅道:「優娜,不要打算拖延時間……」

  「清泉如水。」

  優娜低聲喊了一個這樣的咒語,魔杖的頂端就冒出水花,而那些飛濺出的水花,差點就全部往貝拉特里克斯的身上撒去。貝拉跳後幾步,瞪著優娜,優娜臉上表情不變,低聲說道,「我只是檢查一下魔杖。考慮總是要時間。」 優娜將魔杖塞回袍子里,然後對著擋在她面前的貝拉特里克斯說道,「借過,我要出去。」

  貝拉不忿地低聲咒罵了幾句,但是還是側了側身,將通道讓出來。貝拉特里克斯在後面惡意地詢問,「優娜,我想你不介意我繼續‘招待’你哥哥吧……」

  優娜回頭,給了貝拉特里克斯一記冷眼,那種眼神驚得貝拉特里克斯心中一跳,但是隨即又擺出一副凶悍的模樣,優娜收回視線,丟了句「隨你」就離開了別墅。貝拉特里克斯對於優娜無禮的態度,更是氣得牙癢癢,最後決定繼續在斯凱利的身上好好發洩一下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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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人

  優娜回到霍格沃茲的大門外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霍格沃茲的防護咒把她擋在門外,雖然她可以破壞,但是動靜太大。所以她要叫人來開門。優娜閉上眼回想著石內普,她現在只想快點見到教授。

  幸運星從優娜的掌中升起,發出紫色的光圈,在黑夜裡顯得詭異,它飛快地往城堡那邊飛去。

  優娜坐在大門旁,兩只手相互搓著,期望能讓自己暖和一點。她的腦袋里正在列出她所需要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成功,但那個成功施加在斯凱利身上的禁術至少算是好的開始。

  優娜搖搖頭,她不能失敗,也不接受失敗。所以她必須把所有的可能性都預想到,並且全部做好準備。她在腦中預演著明天她要做的事情的時候,門吱喲一聲開了,她站起來,然後轉身衝進一個懷抱,「教授……」

  抱住才突然發覺不對,優娜馬上縮回手,西里斯臉上表情不變,只是看著優娜,「優娜,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

  「西里斯,……」優娜尷尬的笑笑,「我有些事情處理,所以回來晚了。竟然還要你幫我開門,真是不好意思。」

  而另一邊,一盞燈正在快速靠近他們這邊,那才是焦急的石內普。

  看到石內普來了,西里斯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將門關好,將自己的披風脫下替優娜披上,說:「你披著吧。」

  優娜搖搖頭,「你還要值班,你比我需要。」

  西里斯也沒有堅持,「優娜,照顧好自己。」說完就轉身離開,和石內普擦身而過。

  石內普趕過來,馬上將自己的披風脫下,將優娜整個人包起來,她怕冷,剛才等的時候肯定著涼了。

  他摟著優娜,「怎麼這麼晚?」

  「教授,我見到我哥哥了,恐怕今晚我們要通宵了。」優娜還能神色自如地說這句,但是下一秒鐘一滴淚順著她的臉龐就流下來了,「我一定得把他救出來。」

  「有什麼事回去再講。你至少需要洗個澡,你的身體冷得像冰。」

  她的確渾身發冷,她不願回想剛才看到的情景,她怕她會忍不住崩潰。她現在可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發洩情緒這種事情上。凌晨一點的城堡,很安靜,兩個人快步走到地下室,石內普打開辦公室的門,然後點燃所有的壁爐,將整間房間照得光亮無比。 「優娜,你先去梳洗一下……」

  石內普的後半句話卡在喉嚨里,因為他看到優娜脖子上的淤痕,他伸手想碰但又不敢碰,那些痕跡很深,看得出掐她的人是真的打算把她置於死地,而她本來光潔的脖子旁多了好幾個傷口,只是止了血。

  「他……做得嗎?」

  優娜聽他問了,才記起來自己的脖子上還留有這些痕跡。

  她低聲說道,「不要緊。教授,我需要你幫我,有幾樣東西我需要馬上做出來。」

  優娜說著她需要的東西,而石內普卻是轉身從櫃子里找出白鮮,打開蓋子,替她擦在脖子上。

  優娜看向石內普,「教授,你聽到我說的沒有?」

  「聽到了。我會替你完成的。你現在先去洗個澡,然後睡覺。有需要什麼告訴我,我來做。」石內普的手沒有停,確定脖子上所有的傷口都擦上了,才收手,然後看著優娜,「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了?」

  優娜搖搖頭。

  「優娜,去睡一會兒!」石內普很堅持,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越是表現得沒事,他就越覺得心驚。

  「我不需要……」

  「你認為你現在的狀態足夠穩定嗎?明天你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就算不睡,至少去洗個澡,那些東西雖然急,但還有足夠時間做。你說的東西里有幾樣我這裡之前做過,有保留的樣本。」

  優娜知道石內普說得是對的,點點頭,轉身去房間拿衣服。她轉身的時候,石內普眼尖的發現了優娜袖子上的血跡。他皺眉,然後將優娜的袖子卷高,一條長約30釐米的黑色傷疤在優娜的左手手臂上。這種顏色,代表並不是外傷弄的,更有可能是黑魔法的使用代價。

  石內普啞聲問道,「怎麼回事?」

  「我施展了一個禁術。」優娜輕聲說道。

  石內普兩眼冒火,瞪著優娜,「優娜,你的身體不是給你這樣傷害的!她是我……」

  石內普意識到他要說出口的話並不是很適合,就把它咽了回去,優娜臉上有著化不開的憂傷,「教授如果看了 斯凱利哥哥的情景,就會理解我的心情的……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格雷伯克那個畜生從他身上一塊一塊地肉拽下來,在旁邊生吃……我必須要把他從那裡救出來,他是我哥哥,我的親人。」

  優娜說完的時候,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閉著眼不願回想剛才的一切。

  石內普光是聽就能想像出那是多麼血腥的場面,而優娜在那樣的環境中又能如何自處……

  他伸出手抱住她,想要替她趕走那些恐怖的畫面。

  優娜咬著唇,推開石內普的懷抱,說了句「我去洗澡。」她匆匆離開。

  盥洗室她也只是簡略地衝了一遍,將身上濃厚的血腥味去除。

  那些滾熱的水無法溫暖她依然僵硬的四肢,優娜換上新的長袍,從盥洗室走出。

  石內普正在辦公室熬制優娜需要的魔藥,她走進辦公室,將門關上,然後去她的櫃子里拿出了一堆東西,來到了石內普旁邊,在地上畫起了煉金陣。

  這是石內普第一次看見優娜使用煉金術,她在地上用魔杖畫出了一個六芒星陣,中間還伴有複雜的花紋,將材料一點一點地加進去,然後將魔杖抵在地上,輕聲念著咒語。整個煉成陣以優娜魔杖抵著的那個角最先亮光,順著左邊的線依此點亮整個六芒星。中心開始被光芒籠罩,過了片刻所有光芒消散,煉成陣消失。中間出現一個紫黑色的晶體。優娜不停地重復相同的動作,兩個人一整晚都在各自忙著手頭上的工作,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樣的反覆,優娜的腳邊已經堆了三十多塊紫黑色的晶體,她抱出來的材料堆也已經完全用光了。

  石內普那邊將優娜所說的魔藥全部準備好了,三個大瓶,四個小瓷瓶裝滿了不同的液體,已經整整齊齊地擺在桌子上。石內普走到優娜的身邊,看著優娜將最後一塊紫黑色的晶體煉成。石內普從地上撿起一塊晶體放在手上打量,他對煉金術沒有多少研究,但也看得出這塊晶體內部蘊藏的魔法能量。

  「優娜,你要的魔藥已經全部做好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優娜抬起頭,笑了笑,然後搖搖頭,「教授,你去睡吧。我還沒有完成。」

  「還沒完成?」石內普不解,那這些晶體……

  「現在才算是真正關鍵的時候。」優娜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用血在地上畫起煉成陣,石內普就想拿白鮮替她止血。

  「教授,只是小傷口。」優娜說著,然後將自己的手從石內普手裡抽回,握著自己的魔杖,將它插到地上,這次的煉成陣是外圍最先有反應,然後逐漸延伸到內里,只是在到達晶體的時候,發出爆炸聲,石內普馬上將優娜摟在懷裡,不讓她被波及。

  但是沒有任何異樣,石內普回頭髮現,那些晶體碎成碎片,但在煉成陣一圈的範圍內全被擋下來,裡面雖然焦黑一片,但圈外絲毫無損。

  優娜從石內普的懷裡探出一個頭,看了眼煉成陣,臉上的神色白了幾分,她低聲說,「西弗勒斯,放開我。」

  石內普知道她又要以血寫陣,他卻什麼都幫不上忙,他甚至不能陪著她面對這一切。深切的無力感和厭惡感同時湧上來,石內普放開手,沈默地離開了辦公室。 優娜知道石內普的離開,她也知道她的冷淡傷了他。可是她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她晚去一刻,斯凱利受到的折磨就多一分。可是偏偏就是這種急切讓她剩下來的兩次煉成仍舊失敗,她只剩最後一次機會了。明明煉成陣沒有出錯,咒語也沒有錯,究竟是哪一個環節不對?優娜抖著手,遲遲不敢進行最後的煉成。

  石內普端著餐盤走進來看到的就是優娜頹然地坐在地上的樣子,心裡鈍鈍的疼痛,他將餐盤放下,然後伸手將優娜 從地上扯了起來。

  優娜從恍神中清醒,對上的是石內普溢滿擔憂的雙眸。

  「教授……」

  「優娜,先吃點東西。」石內普最後能說出口的只有這句話。

  優娜看了看餐盤上豐富的餐點,搖搖頭,「我吃不下。」

  「多少吃一點,別讓我擔心。」石內普的聲音極力的溫柔,優娜眼睛頓時酸澀起來,她是真的好累,也好怕,她怕救不回斯凱利,也怕自己回不來。

  看出她眼裡的擔憂,石內普的手撫上她的臉,「不管發生什麼,我在這裡等你回來。比起斯凱利,我更在乎你。雖然聽起來有點無情,但是優娜,如果只能保全一個人,為了我,把自己帶回來!」石內普將她拉到胸口,「如果失敗了,至少逃回來也行。」

  「一旦失敗,你和我就暴露了……」

  「我們在一起,死算什麼。」

  石內普的話讓優娜的身體震了一震,石內普摟緊她。

  這句話,是優娜曾經說過的,‘相愛的兩個人,能在一起,死算什麼!’她是不是該感覺到幸福,可是為什麼心會那麼酸脹。

  不能!

  不能讓他死!

  「西弗勒斯,我愛你!」現在她在他的懷抱里,她的聲音非常輕,輕的也許只想給自己聽到,可她明明感覺到了石內普的沈默和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就足夠了,曾經迷茫過,否認過,逃避過……

  可是現在的她是坦然的。

  哪怕他對她始終不是愛,哪怕在他心底的永遠會是莉莉。 優娜開始乖乖地吃東西,拿了一塊麵包,小口小口地吃著。雖然吃得不多,但是她肯進食,就足夠了。優娜喝了口湯,然後擺擺手,示意吃不下了。石內普也不勉強,把餐盤撤走。

  優娜重新跪坐在地上,用血畫好煉成陣,只是這次她的眼神更加堅定。最後綠色的光芒擴散開,十塊紫黑色的晶體逐漸融合成一塊只有指甲蓋大小的墨綠色石塊,它反而沒有之前的晶體那般透徹的成色,徬佛只是一塊平凡無奇的石頭。

  「這是什麼?」石內普看著優娜笑著將那塊石塊撿起來。

  「阻斷石,能阻斷一切魔咒。」優娜將那塊石頭包裹在自己手裡,眨眼間,它就消失了。優娜將桌子上的魔藥用袖子一掃,它們也全部不見了。

  石內普伸手摟住優娜,低聲說著,「一定要回來。我去蜘蛛尾巷的家裡等你,若是有情況,立刻幻影移形,我帶你走。」

  優娜看著石內普,深深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我一定會回來的。教授,我不會這麼輕易就輸在這裡。」 優娜眼中閃爍自信的光芒,石內普擔憂得跟本無法移開他的目光。 走出城堡,優娜才發現現在的時間比她預想得要早許多。天也才蒙蒙亮,天空還是有些灰,並沒有整個亮起來。 優娜披著外套快步穿過涉獵場,早上的溫度比晚上也高不了多少,她拉緊圍巾,擋住灌進來的風。優娜幻影移形到昨晚的懸崖,這裡的風還要大一些,刮得臉生疼,但也讓整個人更清醒了。

  優娜靠近昨天貝拉特里克斯帶她走的地方,但是卻沒有反應。

  優娜猜想貝拉特里克斯恐怕是和格雷伯克特地聯合起來,想讓她在外面待久點。

  優娜喊了聲,「貝拉特里克斯!」

  但是除了回聲,她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是故意讓她難堪,還是他們轉移了地點?

  優娜退後幾步,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她都會做這樣的事情。若是想看她出醜,她就要感謝那兩人的愚蠢為她下一步的行動找到藉口,如果是轉移了地點,她就用這個舉動把伏地魔引來。

  優娜脫下手套,露出她那個特殊的印記,對著面前念動咒語,接著一團巨大的火球從她的手心飛出,飛向她的前方,在五米處,被阻擋了前進。火球就在半空中與無形的屏障僵持,優娜一動不動,接著第二個火球飛出來,這個火球擊中屏障後,變成分散的火焰,沿著兩條線向外延伸,圍出一塊地方,火光反射,逐漸的那間別墅慢慢出現在火光之中。貝拉特里克斯跑出來,然後大喊道,「優娜.石內普!你瘋了!住手!」

  優娜看到她出來之後,立即將左手手掌握起,所有的火焰突然就回到手掌中熄滅了。

  她慢條斯理地走過去,然後低聲說,「我只是在告訴你,我和你的不同。」

  貝拉特里克斯顯然看到了那個特殊印記,她瞪著優娜氣得牙癢癢。

  「我會告訴主人,他知道了,一定會狠狠地懲罰你的!」

  「你認為他不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嗎?如果他要來,現在已經到了。他布下的禁制一受到攻擊就會馬上反映給設置的人。我想黑魔王也清楚,我是不會隨意攻擊的,所以該想想怎麼解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況且,他給我父親的印記本來就是可以來去自如的鑰匙啊!」優娜說完裝得很無辜的念叨著,她沒有繼續理會貝拉,拉開大門,走了進去,無視貝拉特里克斯氣得直冒煙。

  優娜走到最後一個房間,門是打開的,斯凱利今天的模樣比她昨天見到的似乎更慘了一些。優娜看見後的第一眼,就不忍地轉頭,是她的錯,她挑釁了那兩人,斯凱利自然是替她受罪。

  格雷伯克坐在另一張椅子上,見到優娜時還特意將手上的鮮血舔了一遍。

  優娜壓下心中的憤怒,走到斯凱利前面,她握著斯凱利的手,低聲喊道,「哥哥,我來了。」

  可是斯凱利並沒有反應。

  貝拉特里克斯走進來,尖聲說道,「我有更快的方法叫醒他……」

  一盆水在斯凱利的頭上出現,將他全身淋濕,斯凱利在冰冷的水中驚醒了。

  優娜的聲音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謝謝,貝拉。」

  貝拉特里克斯忽略優娜話中的諷刺,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不用謝。」

  優娜仍是握著斯凱利的手,她低聲喚道,「哥哥……」

  斯凱利的眼神終於對上了她,「優娜……」

  「哥哥,答應吧。只要你點頭,我馬上帶你離開,他會彌補你受過的痛苦,他會給你榮耀。哥哥,答應吧。」 優娜說的很誠懇,但是卻也趁機將那塊阻斷石放入斯凱利的手心,並在他的手心寫了個NO。

  斯凱利隨後就搖了搖頭,「我不答應」。

  他一說完,優娜的臉色就刷一下白了。

  如果是以往,看到優娜這樣做,斯凱利只會大笑,但是現在斯凱利只有滿心的酸澀。他經歷過了那麼多的痛苦,食死徒的手段那麼殘暴,而現在,優娜卻一直置身其中,她的演技越好,才越能讓她在這種殘酷的環境下生存。 斯凱利現在只覺得心被生生硬拽的疼。

  貝拉特里克斯看著優娜蒼白的臉色,得意地笑了,「優娜,動手吧。主人要的是你親自動手。」

  「不用你提醒。」優娜站起來,瞪了眼多嘴的貝拉特里克斯,她轉回看向斯凱利,「哥哥,你確定嗎?」

  「我不答應。」斯凱利的聲音大且決絕。

  優娜顫抖地拿出魔杖,她的姿態無疑取悅了另外兩個人,優娜是真的在緊張,她用魔杖指著斯凱利,低聲喊道:「 神鋒無影。」

  斯凱利的胸口立即出現了無數道被刀鋒割過的痕跡,鮮血汲汲地流出。

  貝拉特里克斯喊道,「為什麼不用阿瓦達索命……優娜,不要妄想做手腳。」

  「他死了。」優娜低著頭,「不管用什麼,我已經殺了他。」

  貝拉特里克斯顯然不放心,她跑到已經雙眼無神的斯凱利前面,用手去檢查他的心跳和呼吸。她將手放到斯凱利的胸膛,但是並沒有感受到任何跳動。

  「看來他是死了。」貝拉特里克斯說完甩了甩手,將手上的血液甩掉。

  格雷伯克在旁邊說道,「既然這樣,就把他交給我吧。」

  「障礙重重。」格雷伯克被彈出幾米,「誰都不許碰他,我要把他帶走。」

  「不行!」貝拉特里克斯說道,「如果你要帶他走,得先問過主人。」

  「那你跟我去。」優娜轉頭看向格雷伯克,狠狠地威脅道,「格雷伯克,斯凱利屬於高貴古老的奧斯汀家族,不是你可以隨意玷辱的,如果你敢造次,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格雷伯克笑著說,「如果我不呢?」

  「統統石化。」優娜在格雷伯克說完不後就對著他施了石化咒,頓時一尊雕像站在那裡。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把他殺了。

  貝拉特里克斯對於優娜的這個舉動並沒有多說什麼,她也是純血統的巫師,很清楚家族對血統的執著。優娜這麼做,無可厚非。

  優娜將頭轉回,然後冷冷地對著貝拉特里克斯說,「一起走吧。」

  兩個人分別點著自己的黑魔印記,幻影移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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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地

  伏地魔看著優娜和貝拉特里克斯,輕聲問著,「結果呢?」

  優娜略低頭,生硬地回答著,「無法勸服,所以我殺了他。」

  伏地魔敲打了下椅子,然後抬頭,「那麼你來我這裡是為了什麼呢,優娜?」

  「我想請求主人讓我把我哥哥的屍體帶回去。」

  「你認為我會同意嗎?」伏地魔的聲音里多了冷冽,優娜單膝跪了下來。

  「主人,血統純正的巫師是不容許被踐踏的!」

  伏地魔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笑了,「優娜,我一直是仁慈的。但是我想經過這件事後,你會更加明白我教導過你的一切。好了,優娜,那你回去吧。這次失敗了,我還可以容忍,但是之前交代的事情你失敗的話,我就不會繼續保持仁慈了。」

  優娜低頭,回答,「我不會再令您失望了。」說完,從地上站起來,離開。 伏地魔將目光轉向一直沈默的貝拉特里克斯,他甩手就是一巴掌,貝拉特里克斯捂著臉,不敢吭聲。

  「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對優娜.石內普做那些不入流的手腳。貝拉,連你都要不聽我的指示了嗎?」

  貝拉特里克斯趕緊否認,「不,主人……我是您最忠心的部下。」

  「那就記得我說的,不要和優娜有所衝突。」

  貝拉特里克斯雖然不滿,但還是點頭,「是,主人。」

  伏地魔說完,雙手合十,看向貝拉特里克斯,聲音又變得溫柔且危險,「來吧,貝拉,跟我敘述一下優娜的表現吧。」 優娜回到懸崖,這次她一出現,整座別墅自動浮現了身影。

  她走進去,將斯凱利身上的繩子解開,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的身體。他四肢已然冰冷僵硬,沒有任何生命跡象。優娜 將斯凱利搬出房間,而格雷伯克的眼神死死追著她的身影,似乎想把她的身體刺穿兩個洞。

  「我不打算解開你的咒,這是給你的懲罰。格雷伯克,這次我可以饒了你,但下一次,最好不要期望你還會有這樣的運氣。」優娜就將門重重地在格雷伯克面前甩上了。

  優娜扶著斯凱利走出房間,一出了伏地魔的禁制,她立刻帶著斯凱利幻影移形。她招喚出天衣,讓天衣扶住斯凱利,自己去敲門。

  還沒有敲到,門就被拉開了。

  石內普飛快地將優娜扯進門裡,然後將她緊緊地擁著,他將她抵在門上,狠狠地吻著她。從石內普的吻里有那麼多的不安和焦慮,她氣息不穩地拽著石內普的衣服,低聲回答,「教授,我回來了。」石內普聽到她的聲音,擁抱她的力度又大了些。可惜現在並不是兩個人互表衷情的好時機,石內普的身後還站一直躊躇不敢上前確認 斯凱利生死的阿曼達。

  「把斯凱利哥哥扶到沙發上。」

  優娜說完這句話,石內普才退開幾步。

  阿曼達走上來,斯凱利失去血色的臉,讓她的臉也跟著刷白,她伸手去探斯凱利的鼻息,得到只是一片冰涼。

  「斯凱利……」阿曼達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她捂著嘴低聲哽咽著。

  「阿曼達……」

  「優娜,至少你把他帶回來了……」阿曼達抹著眼淚握著優娜的手說道。 優娜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將手從阿曼達的手中抽出,走向斯凱利躺著的沙發。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塗在魔杖之上,然後將它抵在斯凱利的心臟處,魔杖竟然穿透進身體。阿曼達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上演的一切都是真的。 優娜的魔杖在插進斯凱利的身體里之後又被她反向拔出,不過被拔出來的不僅是魔杖,還有一塊破碎的墨綠色石頭。

  那塊石頭一離開斯凱利的身體,原本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再一次往外冒血,本來已經靜止的身體又重新開始有起伏。優娜開始念著神鋒無影的破解咒,那些深深的傷口開始愈合,只是愈合的速度並不快。石內普的聲音響起,他的魔杖沿著斯凱利的傷口緩緩移動,神鋒無影是石內普自創的魔咒,他的速度比她快很多。兩個人念咒語的效果是明顯的,斯凱利身上的傷口在很短的時間內已經幾乎全部愈合。石內普起身拿白鮮替斯凱利灑在傷口上, 優娜則是從另一個櫃子里拿出補血藥餵斯凱利喝下。

  優娜將拿出來的阻斷石徹底碾碎,而同時斯凱利的呼吸開始平穩,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阿曼達馬上上前擁抱著他,「斯凱利,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斯凱利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還是伸手抱著阿曼達,安撫她激動地情緒。 優娜雖然松了口氣,但是她知道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

  她原本打算給鄧不利多的替身屍體,看來得提前派上用場了。她拿出一個簡單的人形符咒,輕念咒語,立刻符咒變成了一個人形娃娃。

  石內普愣愣地看著那個娃娃,這個方法是她依據傀儡術改進製造的,她用的是人體的所有構成,不需要注入精神體,她要的就是一具肉身,一具可以瞞過伏地魔的檢查的屍體。

  優娜將那具沒有任何相貌的娃娃放在地上,然後拿出變身藥水,從斯凱利身上拿下一根頭髮丟進去,然後將藥水餵向娃娃。

  「優娜,行不通的。魔藥是需要人體來消化……」

  石內普還沒說完,那個娃娃就開始變形了,它的身高抽長,然後相貌變得和斯凱利一模一樣。連石內普也瞠目結舌。

  「西弗勒斯,替我拿一套衣服來。我們得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優娜非常冷靜地說著,可惜他或者阿曼達都沒有動,斯凱利身上還有傷,不能指望得上。她飛快的跑到二樓拿了一套教授的長袍下來。

  石內普總算回過神來,他接手優娜的工作。

  在石內普為斯凱利的替身換衣服的時候,優娜對著阿曼達說,「阿曼達,告訴我你們藏身的地點,我和你立下赤膽忠心咒,由我做保密人。之後,不要離開房子半步。」

  阿曼達有些猶豫,「優娜,如果到時神秘人找不到我們,會不會懷疑是你動了手腳,你已經承擔了太多東西。」

  「我來做保密人。」石內普摟住優娜的肩說道,「黑魔王的確可能會對你不放心,由我來吧。」

  優娜點點頭,阿曼達將藏身的地點說出,然後與石內普立下赤膽忠心咒。

  優娜將一瓶白鮮和一瓶補血藥都交給阿曼達,「阿曼達,你現在就帶著斯凱利走,不要再回來。」

  阿曼達伸手給優娜一個懷抱,「優娜,叔叔,謝謝你們,你們一定要保重,為了我們。」

  優娜露出疲倦的笑容。

  而旁邊一直保持安靜的斯凱利也張開雙手,優娜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給了他一個擁抱,「哥哥,好好照顧 阿曼達和自己。」

  「優娜,要活下來。」斯凱利沙啞地開口說著。

  優娜拍拍他的背,沒有給答案。石內普扶著那個替身,阿曼達扶著斯凱利,優娜牽著石內普的手,看向阿曼達,「阿曼達,我數一二三,數到三,就走。」

  「好。」阿曼達點頭表示明白,優娜回頭看向石內普,石內普也點頭。

  「一,二,三!」客廳一下子回歸安靜。 優娜和石內普來到的地方是一個墓園,石內普帶著優娜走到一個空白的墓碑前面,打了個響指,一副棺材就出現了。

  優娜摸著替身的臉,心裡湧起的卻是真實的難過,她怕是再沒有機會見到他們了吧。

  優娜摟著那個身體,跪坐在地上,此時天空剛好下起毛毛細雨。

  石內普真切地感受到了優娜身上散髮出的悲傷,那並不是作假。

  石內普抱著她,低聲問道,「怎麼了?」

  「再看一眼。」優娜輕聲說著,「我怕再沒機會看到了。」

  「胡說什麼!」石內普斥責道,不願去想優娜的話成真的模樣,「等到事情全部結束之後,你會和他們再見面的。」石內普伸手將那個替身接過來,把它放進棺材里,然後將整幅桐木棺材放進墓地之中,然後那些土自動地滑落,最終將其完全掩埋。「優娜,墓誌銘你打算寫什麼?」

  優娜抽出魔杖在那塊石碑上一掃,上面就寫上了斯凱利的名字,旁邊的一行字寫著,「You always pay for your love 」石內普看了眼那行字,輕輕念了出來。

  「回家吧。」

  優娜點點頭,與石內普一同走出了墓園。

  開竅

  一進門優娜就覺得渾身的無力。

  石內普趕緊雙手扶穩她往下滑的身子,急切喊著她的名字。

  「好累,我想睡一會兒。」優娜坦言,她這兩天精神緊張,神經已經繃緊到極限了,加上她施展黑魔法禁咒所耗費的精力和體力,她現在處於完全透支的狀態。

  「真的沒有受傷?」

  優娜搖搖頭,「我想洗澡,全身都是血腥味。」優娜的語氣中藏著對自己現在的不滿,她的神情就像一個鬧彆扭的孩子。

  石內普將她打橫抱起,抱著她走上了二樓的盥洗室。他幫她解開她身上的衣服,替她將水放好。優娜臉有些紅,幸好熱水的蒸汽替她遮擋了一些。

  石內普的手從她的身體上一絲絲滑過,只是想確認她真的沒有其他傷痕。

  溫熱的水,讓優娜的肌肉逐漸放鬆,她靠在石內普的胸膛,吸取著他身上的味道。

  石內普將優娜的身體全部都檢查了一遍,確定她只有左手留下了黑色的傷疤,其餘並沒有地方再受傷。他檢查的動作很輕柔,生怕觸痛她。

  優娜被這種動作感動著,她扭頭,看向石內普,伸手撫過他的面容,嘶啞的聲音擠出來:「西弗勒斯…你愛我麼?哪怕只有一點點……」

  石內普抿著唇,表情有些僵硬,他替優娜擦身的動作也停了。

  優娜並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她無力的笑笑,這樣多好,不愛就不會痛了。

  「沒關係,只要你能活著。」優娜不知道這些話一旦說出口會那麼疼,可是她還是笑著去接受。

  ‘We are together, Death is not terrible.’

  足夠了。

  優娜扯出一個淡然的笑容。石內普覺得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碾過,另他的呼吸都無法順暢。

  優娜從浴缸里站起來,然後從旁邊將浴巾扯來包住自己的身體。

  斯凱利的事情讓她明白了許多,原來她不能那麼自私,她是最後要停在原地的人,而石內普得繼續往前走。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在愛上糾纏不清的人,不要也不想成為第二個莉莉。

  莉莉不愛他,而她愛他,她要他幸福。

  石內普因為心疼而疼愛她,而有些愛是需要成全的。 石內普坐在浴缸里,看著走出盥洗室的優娜。

  他該開心的。

  終於可以放手讓她離開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這樣他可以更放心,不用再擔心自己死後她會固執地陪他一起走。

  可是他的心就像有一把刀,在那裡一點點地磨去血肉。

  他緊閉著眼睛,他不能,他沒有資格了。

  本來想著,他可以用這段時間好好地寵愛她,起碼給她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可是……

  她終於領悟了,要放手了,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結果嗎? 優娜疲憊不堪的拉過床上的被子靜靜地看著天花板,她想著石內普也許也會有些難過,畢竟人是習慣性動物,就算沒有愛,當兩個習慣在一起的人說要分開時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失落吧。這樣多好,彼此都不要有太多的牽念,等她死後,他還是以往的石內普,還是那個大理石般的男人,堅強、隱忍。 優娜發現石內普似乎在盥洗室的時間太長了,她站起來,走去盥洗室。看到石內普仍在浴缸之中。

  他不想動,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優娜,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然後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

  「教授,水都涼了……!」

  優娜一碰浴缸里的水就叫起來,她把石內普從浴缸里拖起來,替他圍上毛巾。

  他的身子全部冰涼,她厭惡這種溫度,這兩天已經接觸得夠多了。又拿了條毛巾將石內普身上的水擦乾,然後打了個響指,石內普的浴袍從臥室那邊飛到她手中。

  優娜將浴袍裹在他的身上,「教授,你怎麼了?」她抬頭,才發現石內普臉上的表情空洞且迷茫,她被這個表情嚇到了,為什麼她會覺得他眼裡的悲傷沈重的讓人想落淚?他是真的自私,他突然感覺最後的一年多時間里就想和她在一起,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陪著我!」石內普突然感覺無助。

  「陪著你?」優娜看著石內普。

  「別離開,至少,現在,不要。」

  優娜的淚從眼角滑落,她是不是太任性了。

  「黑魔王那邊,你是我的妻子……」

  「放心,這個角色我會扮演好的。」優娜笑笑,「或許我一直沒有懷孕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將這個錯誤提早結束。」

  「錯誤?」

  石內普覺得自己的心又被人插上了一把利劍,錯誤,是的,這是一個錯誤。

  終於,他不用再勉強自己,為了給她一個孩子綁住她,與她歡愛。

  他只能為她做這些。

  「總得習慣一個人去生存。」

  這句話說完,優娜就被壓到牆角,石內普慌亂地吻著優娜,這是他唯一想到的方式。

  「西弗勒斯…停下來……」

  石內普有些粗暴的用一隻手就把優娜的兩只手禁錮住在她身後,另一隻手伸手去扯優娜的睡袍。

  「教授…不要!」

  優娜開始掙扎,但是石內普還是不肯鬆手,他甚至加重了手上的動作,將優娜的睡袍和內衣褲徹底撕開。

  就在他要挺身而入的時候,優娜哭了。

  她的淚順著她的臉落下,滴在他的手上……那滴淚燙得他收回了手,他心灰意冷地放開手,想要開口放她離開,卻被優娜伸手抱住,嘶啞的哭叫,「好,我陪你,接下去的日子,我陪著你!」

  石內普將優娜嵌進自己的懷裡,他的心在擁抱她的剎那重新落在胸腔里。

  如果等到真的必須分離的那一天,至少他們曾經在一起…… 「我不該毀了通道的。」優娜低聲說著,「應該把格雷伯克和貝拉特里克斯引進學校里。」優娜開始後悔當時的決定,可惜她將消失櫃毀得徹底,現在想要修幾乎是不可能的。

  「霍格沃茲還有別的密道。」石內普輕聲問著。

  優娜腦海中回想活點地圖上的所有圖示,搖搖頭,「現有的密道,西里斯和盧平全部熟悉,應該已經被封了。要把他們帶進來的可能性很小,至於德拉科是肯定成功不了。」優娜看向石內普,「答應我,如果德拉科退縮,就讓我動手殺了鄧不利多。」

  優娜很認真地說著,可是石內普卻不能輕易答應她,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危險性,就算優娜有多厲害,多有天分,可是真的讓她對上那個人,她沒有勝算。

  石內普的沈默讓優娜眯起眼睛,她緩緩開口,「鄧不利多和你說了什麼?他是不是告訴你了?」

  「他要告訴我什麼?優娜,由誰殺他那麼重要嗎?還是說你們有事瞞著我?」石內普四兩撥千斤地將話題岔開, 優娜死盯著石內普的表情,可是卻發現不了異常,反而是他審視的眼光加重。

  「由我動手,是因為他的假死過程都是我設計的,自然是我來比較好,過程會更順利。」

  「是嗎?」

  「當然!」

  在優娜低下頭的時候,身體變得僵硬起來……她的衣服被撕壞了,而石內普的浴袍鬆散的掛在身上,兩個人完全是赤裸相見,石內普發現優娜一臉的窘迫,低頭看了眼兩人緊貼的身體。她將優娜抱起來,放到床上,他走去衣櫃將自己的睡衣換上,也替優娜拿了一套新的衣服。替她把衣服換好,然後與她一同躺在床上,將她摟在他的懷裡。

  經過剛才那麼一系列爭執後,他抱著她才能平復自己的心痛。

  「優娜,放心睡吧,我在,你這兩天都沒有闔眼。」石內普的手撫過她的頭髮,輕聲說著。

  「教授……」優娜小聲地詢問。

  「你累了,我更想安靜地抱著你。」石內普親吻她的額頭,這個小女人,是那麼的敏感。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下午,霍格沃茲?她怎麼會睡在霍格沃茲的臥室里?

  優娜有些迷糊,她的睡眠一向是很淺的。

  她從床上坐起來,走去盥洗室梳洗,換上巫師長袍。看了看牆上的鐘,她應該還趕得上三年級的課,優娜拿著課本走出辦公室。

  優娜走到三樓的黑魔法防禦教室,裡面的學生已經到齊了,而且坐得整整齊齊地,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學生在看到優娜的時候統一地呼出一口氣。

  優娜挑眉,至於麼?

  將門徹底拉開,就看到了站在講台上的石內普。

  原來!

  上課時間還沒有到,教室里卻安靜地一絲聲響都沒有,原來是石內普的威懾力。

  石內普看向優娜,終於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黑眼圈了,微微的一點頭。

  優娜笑笑,親了石內普的臉頰,「西弗勒斯,陪我一起上課?」

  她的動作讓下面的學生全部倒吸一口冷氣,石內普的視線冷冷地掃下來,他們趕緊把頭全部埋低,恨不得施一個隱形咒,讓自己看不見。

  石內普知道優娜是故意的,因為她的笑容帶著促狹。

  「好。」石內普坐到後面的椅子上。

  優娜扁了扁嘴巴,要在教授面前上課?

  看著下面安靜的孩子們,在回頭看看勾起唇角的石內普,她完全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深吸一口氣,「把書翻到102頁,我們開始上課。」

  ……

  下課鈴打響,優娜佈置完作業,讓學生們離開。

  石內普走到她的身後,「我還真不知道你還會緊張……」

  「……」

  石內普一臉的得逞。 快到魁地奇賽季,各個學院的魁地奇訓練都在積極進行。優娜經過操場的時候還能看到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在訓練,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訓練也進行的如火如荼。畢竟每個隊都有新加入的隊員,他們得通過訓練進行磨合,才能讓隊伍的狀態達到最佳。

  斯萊特林魁地奇的新隊長是厄克特,一個五年級的學生,前兩天才來辦公室找教授申請訓練場地。優娜和教授都不是特別關注魁地奇比賽,雖然學院杯中這項比賽的分數是非常重要的一項,但已經連續幾年都是格蘭芬多拿第一,都習慣了。 優娜和石內普過了一個比較平穩的十一月,無論是學校的生活也好,或是伏地魔那邊,都保持著一種相對安穩的平衡。因為優娜將給鄧不利多準備的符咒與藥水給斯凱利用了,所以她需要用空閒的時間,重新準備。鄧不利多的假死是在學期末,她還有時間,一邊製作一邊完善。鄧不利多的墳墓最後肯定是要被挖的,所以她還得將傀儡做的更精緻一點,還特地去找了醫學院的書籍來看,算了屍體的腐壞速度,物求最後能做到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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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折

  十二月。 優娜跟著石內普去上六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發現德拉科的臉色開始變差,原來在他臉上看到的張揚跋扈都消失了。

  石內普在前面講解另一個咒語的使用,而優娜則在後面無聲的敲著書本,心思飛快地轉著。德拉科能撐到現在還不來找她和教授,恐怕是他還想出了別的方法,只是如果不是她所知的消失櫃,那麼他打算怎麼做?

  看來需要找個時間去探探他的口風。

  石內普又開始叫他們在底下自己練習,無聲咒已經練習了快半個學期,不過好像進展真的不大。

  優娜跳下椅子,走下去指導學生們。

  她和石內普是真的很用心地在教導他們這門課,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大規模的戰爭將在明年爆發。除了盡可能地教導他們自保的方法,她和他兩個人能做的已經相當有限。

  優娜踱到德拉科的身邊,他和高爾一組,優娜看著還需要小聲念咒的高爾,笑著推開他。

  「高爾,看著我,你應該集中精神,將注意力集中在魔杖上,在腦海中模擬這個咒語的效果,然後用眼神把這個念頭傳達出去。」

  優娜坐到德拉科的對面,抽出自己的魔杖,對著對面的德拉科一笑,「準備好了嗎?」

  德拉科點頭,然後優娜眼睛微眯,那雙綠眸隱隱發光,她念得可不是什麼軟腿咒之類的惡作劇的魔咒,她在‘攝魂取念’。

  德拉科發現了,可是他無法馬上抵擋,優娜的意識游走太快,她很清楚如何攻破一個人的防禦,獲得她想要的。

  德拉科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他劇烈的抖動,想要擺脫優娜的攝魂取念,最後他終於喊出了鐵甲咒,優娜被擊得後退了幾步,撞上了身後的桌子。

  這裡的動靜明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德拉科忿恨地看著優娜,臉龐旁還流著汗,可見他是費了多大力氣才掙扎出來的。

  優娜撫上被撞到的腰,唔。不過臉上卻是帶著笑,雖然沒有看完,但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訊息。

  石內普走過來,表情緊繃,扶著優娜低聲問道,「怎麼了?」

  「是我的錯,對不起,德拉科。」優娜將笑容斂起,非常認真地點頭致歉。

  德拉科看著優娜的動作,最後的表情有所緩和,只是將臉別向一旁,不出聲。

  石內普看了眼兩人,最後說道,「沒什麼事就好。繼續練習,馬爾福,下了課留下來,我有話和你說。」

  德拉科僵硬地點點頭,高爾不明所以想要開口詢問,結果就被德拉科訓斥了一頓。

  優娜揉著鈍痛的腰,正在心裡盤算著,一抬頭就對上教授不認同的眼神。

  「優娜,過來一下。」 石內普壓低聲音問著,「剛才對德拉科馬爾福做了什麼?」

  優娜小聲地在石內普耳邊吐出答案。

  「你瘋了!」石內普吼出來,頓時整個教室的視線又集中在兩人身上。石內普不悅地瞪回去,然後將門在他們面前甩上。「你竟然在課堂上對他進行攝魂取念,優娜,這有多危險!」石內普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優娜總是這麼任性妄為,讓他的心臟快受不了時高時低,他伸手將優娜摟進自己的懷抱里。「優娜,你在做這些事前,能不能都和我商量一下。」

  她點頭露出笑容,的確她忘記了考慮石內普的心情了。

  「我保證。」優娜伸手發誓。

  「到底是什麼念頭促使你那麼著急馬上對他攝魂取念?連等一下都不可以。」石內普語氣里還有著埋怨。

  「德拉科向貝拉特里克斯學習了大腦封閉術,他不像哈利一樣完全不用心。如果不是在他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施展,恐怕得到的訊息真假很難分辨。雖然危險度高,但回報也高。西弗勒斯,我們的戲碼恐怕真的要添加幾個觀眾了。馬爾福找到了另一個與霍格沃茲相對的消失櫃,他已經在著手修理有求必應室里的那個消失櫃了。」

  「你想設計貝拉特里克斯?」

  「是。」優娜承認。

  她沒有鄧不利多和石內普認為的那樣有什麼預知能力,天知道她的占卜術比特里勞妮還要差勁。

  石內普摸摸優娜的臉, 優娜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兩個人重新回到教室,課後,石內普單獨留下了德拉科,石內普並不是很希望優娜在現場,她看懂他的眼神,先行離開。在禮堂的門口剛好碰到了斯拉格霍恩,這個小老頭總是喜歡穿著華麗的衣服,但是他的身形實在不適合那種反光布料。

  「優娜,真是太巧了,我剛想去找你。」斯拉格霍恩一邊笑著,一邊拍著優娜的肩膀。

  「你和西弗勒斯聖誕節哪天有沒有什麼別的安排,我舉辦了一個聖誕舞會,希望你們也能參加。」

  優娜揚起一個笑容,身子微微退後一步,不著痕跡地避開了斯拉格霍恩的手。

  「非常感謝您的邀請,不過我不確定我和西弗勒斯是不是有別的安排。」

  斯拉格霍恩聽了,笑容更甚,「是啊,你們畢竟也還在新婚期間。」

  新婚?

  優娜對此形容詞掉下無數黑線,她和教授已經結婚一年多了,誰會新婚那麼久。

  不過她的臉上淡淡的笑著,「斯拉格霍恩教授,您真是愛開玩笑。我和西弗勒斯會盡量去參加您的聖誕晚會。」

  「是的,你們應該來看看。我會邀請不少人,他們都是非常出色的人。」

  斯拉格霍恩開始吹噓自己和那些名人的交情,優娜笑著打斷,「斯拉格霍恩教授,我今天還沒有吃東西,現在實在太餓了,我想您不介意邊吃邊聊吧。」

  「當然沒問題。」斯拉格霍恩終於放行,雖然優娜坐在教工長桌上還要忍受著斯拉格霍恩的嘮叨,但是至少面前的美食讓她心情不錯,反正就當作一隻無聊的蒼蠅好了。

  石內普並沒有出現在教工長桌上,倒是德拉科在十五分鐘後坐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上。

  優娜眼神微黯,撫上了開始燒灼的左手,轉頭,臉上的笑容不減,「教授,我去看看西弗勒斯,抱歉失陪。」

  「去吧,去吧,你和西弗勒斯的感情看來真好。」斯拉格霍恩笑著說道。

  優娜拿起餐巾擦擦自己的嘴,然後把餐巾放下,起身離開。

  巴蒂隕落

  優娜先去了一趟廚房,麻煩波比準備一些吃食,然後端著一個餐盤回到辦公室,將餐盤放到桌子上,關上門,走去壁爐,拿了一把飛路粉,以對角巷為目的地,接著才從對角巷消失。

  剛一落地,呼嘯的風聲就在耳邊響起,優娜將自己的大衣攏緊些,往前走著,石內普站在不遠處,優娜快步走到他身邊。

  「優娜,這邊。」石內普說著,然後轉身朝著一塊巨石里走進去。

  優娜沒有猶豫地跟著走了進去,穿過巨石,是一條陰暗的走廊。

  石內普伸手牽住優娜的右手,她微笑著,下一刻魔杖已經抵上了石內普的脖子,「假裝西弗勒斯可一點都不好玩。 」

  燈光亮起,伏地魔站在走廊的盡頭,臉上帶著笑意,「優娜的反應也是那麼快,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優娜將魔杖收起來,然後微微側頭,輕聲說著,「感覺,主人。」

  石內普的身影在伏地魔身後出現,伏地魔本來就細長的眸子眯得更緊了,「你和西弗勒斯真是有默契,他也是這麼回答的。進來吧。」

  優娜走過去,假冒的石內普走在她的身後。

  優娜走到石內普身邊,有些感覺是不容錯辨的,她怎麼可能會認錯,石內普低頭給了優娜一個吻在她的額頭上。

  「我知道你一定能分辨。」石內普低聲說著,然後將手完全包容住優娜的手。 優娜眼睛微眯,伏地魔看來是真的把她當做寵物來耍了,這麼無聊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房間里只有三個人,伏地魔,她和石內普,假裝的石內普已經走去了另一個房間。

  「優娜,西弗勒斯,我叫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看看這個人的。我想你們應該也很熟悉吧。」

  伏地魔走到房間的中間,拍拍手,一個囚籠從地上升起。一個男人披頭散髮地被關在裡面,四肢都被手銬銬起,固定在籠子的四角,優娜沒有看到血,卻聞到濃厚的血腥味。

  伏地魔走近籠子前,然後扯著男人的頭髮,逼迫他抬起頭,只一眼,就讓優娜和石內普心神大亂。

  巴蒂.克勞奇!

  克勞奇絕對算得上是鳳凰社比較核心的人物,何況他現在在魔法部的影響力,他被抓,他們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個認知讓兩人的心往下沈了沈,不過誰也沒有表現出來。

  伏地魔笑著對他們說,「我想你們一定也見過他了吧,巴蒂.克勞奇,他壞了我太多好事,我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他請來這裡。」伏地魔打了個響指,一盆水就從他頭上淋下,克勞奇睜開眼睛,看到優娜和石內普眼裡是驚喜。

  「優娜,西弗勒斯……」克勞奇的聲音沙啞。

  伏地魔笑了,用他瘦弱的手划過克勞奇的臉,「巴蒂,真是可惜,優娜和西弗勒斯都是我的人。是的,他們是我的人,無法把你救出去。」伏地魔還嘖嘖嘴,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克勞奇聽後,瞪大眼睛看著兩人,眼裡是譴責和不屑。

  石內普轉向伏地魔,「主人,打算怎麼處置他?」

  「是的,我已經失去了玩弄他的興趣,不過再此之前,我有件事情非常感興趣,關於他上次是如何逃脫的問題。 」伏地魔摸摸自己的下巴,然後抽出他的魔杖,對著克勞奇高聲喊道,「攝魂取念!」

  優娜的手在那一刻被石內普拽緊,雖然他的表情依舊平板,但是優娜從他的手勁可以看出他有多緊張。他的肌肉全部繃緊了,而她的心情同樣忐忑。克勞奇是她救的,她沒有問過鄧不利多是如何對他說的。

  如果伏地魔查看完之後,詢問她,她又該怎麼說?

  如果和克勞奇的記憶有所出入,又該怎麼辦?

  翻臉嗎?

  她和石內普有那個能力從伏地魔手下逃脫嗎? 優娜嘴上掛著笑,擔心再多,該來的總要來。

  伏地魔臉色陰沈地放下魔杖,「鄧不利多!」他說完,然後一道白光從他的魔杖中發出,頓時房間的一角完全坍塌。「他竟然將他的回憶全部擅改然後刪除了!」伏地魔剛才一直在跟克勞奇自身的防線抵擋,在找到了那一年的記憶後卻覺得不對勁,然後所有記憶碎片全部轟炸開,完全變成空白。他都不得不佩服起鄧不利多的好手段。

  克勞奇的眼神焦距有些空洞,顯得整個人都失神。

  伏地魔的怒氣很大,優娜和石內普都保持沈默,兩個人都避免在這個時候成為他怒氣的犧牲品。

  伏地魔扭頭看向石內普和優娜,「你們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置他?」

  「殺了他。」優娜不帶任何感情。

  她的冷酷讓伏地魔笑了,「優娜,那就由你動手吧。」

  優娜絲毫沒有猶豫地抽出魔杖,快速的對準巴蒂.克勞奇,低喊出,「阿瓦達索命咒……」

  綠光從魔杖中發出,克勞奇被擊中前抬頭看了眼優娜,然後就永遠閉上了眼睛。

  「把他的屍體丟出去給貝拉,讓她好好洩憤吧。」伏地魔說著,然後就有一個人將克勞奇的屍體拖了出去。伏地魔笑著從虛空中拿出一杯酒,慢慢地喝起來,「西弗勒斯,你的小妻子讓我很滿意,你們回去吧。我想你們也該去傳達這個消息了。我再給你們一些時間,但是等到霍格沃茲這個學期結束後,我不希望再見到鄧不利多這個人。」

  「是,主人。」優娜和石內普低聲應道。兩個人匆匆離開,回到了霍格沃茲。

  優娜靠著石內普的肩膀,那個最後釋然的眼神,她殺了他,他卻在最後一刻感激她……

  「你讓他解脫了。至少他不用再受到更多羞辱和折磨。」石內普安撫道,「如果克勞奇仍舊活著,貝拉特里克斯會將他折磨得更慘的。」

  優娜咬咬唇,點頭,她就是知道這點,才毫不猶豫地下手的。

  「我們得去告訴鄧不利多。」 校長辦公室,她已經有段時間沒來了。

  石內普喊了聲,「橘子汽水。」兩頭怪獸就乖乖地讓開了,石內普和優娜走進辦公室,鄧不利多正坐在桌子後面在羊皮紙上寫著什麼。他看到兩人,停下了手中的筆,抬頭問道,「西弗勒斯,優娜,有什麼事嗎?」

  「巴蒂.克勞奇被我殺了。」優娜平板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鄧不利多的臉上有些驚訝,他站起來,然後沈著聲音說,「有點棘手,恐怕魔法部又要亂成一團了。」

  優娜對於鄧不利多的反應已然麻木,對他而言,誰都是棋子,一個人死了,他還是表現的那麼漠然,想著的還是會不會壞了整個佈局。

  優娜扯著石內普的衣角,輕聲說,「教授,我們回去吧。」

  優娜不覺得這樣的鄧不利多愛過別人,蓋勒特.格林德沃或者是他心裡的一種痛,但並不是他可以任意處置別人生命的藉口。優娜將門關上的時候想著,如果最後鄧不利多知道格林德沃為了保護他的屍骨,而甘願被伏地魔殺死,他會不會真的會感受到一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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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拉格霍恩的聖誕晚會

  聖誕節要到了,城堡到處還是被裝飾的非常華麗,槲寄生被掛在了走廊上面。

  優娜好笑地看著每次哈利要下課的時候,在走廊的槲寄生下就聚集了一群又一群的女生。看來「救世之星」的名頭果然可以騙小女生,他現在的受歡迎程度恐怕是最高的吧。優娜噙著笑,看著哈利偷偷摸摸地站在門外,在羅恩的掩護下披上隱形衣,突破女生的包圍圈。優娜有時會非常小心眼地做一些手腳,例如下一個絆腿咒讓他摔倒在走廊上,或者刮起一小陣風,讓他的隱形衣遮不住他的腳,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無疑地緩解了現在她心裡的一些不平衡。

  石內普過來摟著她的肩,問道,「看不膩?這種事情就能讓你那麼開心,真是容易滿足。」

  「如果讓我把他吊起來打一頓,或許我會更滿足。」

  「我不記得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糟糕了。」

  「我也不記得我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非常親密過。」

  石內普挑挑眉,難得的笑笑,「聖誕節怎麼過?」

  優娜奇怪的看著他,這還是教授第一次主動開口問關於聖誕節的過法。

  「參加斯拉格霍恩的聖誕晚會,我們得去那裡幫忙某個人收拾爛攤子。」

  …… 聖誕節當天,優娜輓著石內普去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經過門廳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不少打扮得很漂亮的小姑娘站在那裡等著她們的男伴了。優娜回想起兩年前那場盛大的聖誕舞會,嘴角不經意地彎了起來,好懷念那時平靜的日子。

  石內普看著優娜將羨慕的眼神投向穿著禮服的學生身上,他記得當時她出現在人群的贊嘆中,走向他的情景,高貴且閃耀,美麗的不可方物。而之後優娜的衣飾已經全都換成與他相似,單調且沈重的黑色,她才剛滿十七歲,還那麼年輕。

  「優娜,對不起……」

  優娜轉過頭,將視線放在教授身上,「教授,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促使你說這句話?」

  石內普沒有回答,只是用右手緊緊的握住優娜的左手。

  看到他的動作,明白的笑笑,「我只是有些懷念當年和教授跳舞的情景。」

  「優娜,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向你邀舞……」石內普知道她總是企圖安慰他。

  「我考慮一下。」

  …… 斯拉格霍恩將他的辦公室用魔法擴大了,整間辦公室佈置的非常漂亮。

  一群家養小精靈被拉來充當侍應生,頂著餐盤在中間穿梭。波比也在其中,看到她的時候,兩只耳朵全部竪起來了,不過在看到優娜噤聲的手勢後馬上乖乖地沒有來打擾。

  優娜對於名人沒什麼概念,她進入魔法世界後就一直呆在霍格沃茲,基本上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這些人優娜幾乎一個都不認識,就算在哪裡聽說過,也絕對沒有在她記憶里留下印象。

  斯拉格霍恩迎出來,微笑地擁抱了下優娜,「優娜,西弗勒斯,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擁抱過後,斯拉格霍恩就拉著優娜的手說道,「優娜,快過來,有幾個人想要見見你。」

  斯拉格霍恩扯著的地方正好是優娜的黑魔印記,那個印記被人觸碰就會產生不舒服的感覺,優娜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然後跟著斯拉格霍恩走去另一邊。

  石內普看著優娜無奈的表情偏偏又幫不了她,他沒有優娜那麼懂得應酬,他去了也只會將氣氛變冷。石內普看著 優娜被斯拉格霍恩拉著在一群又一群人中打轉,冷硬的表情變得柔軟,她真的很懂得交際,在這樣的場合游刃有餘。正如優娜所說,她很快脫身溜回石內普身邊,拿起一杯酒就往下灌,快的連石內普阻止的時間都沒有。

  石內普拉下臉,「優娜,我說過,不許你碰酒。」

  優娜笑了一下,然後將空杯子趕緊放下,「喝完啦。」

  石內普的眉頭皺緊,他還是記得優娜曾經說過‘渾濁中留下,清醒中離開’。那時她眼中讓他困惑的悲傷,他沒有忘。

  石內普為她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不是一直很喜歡喝茶麼。」優娜認命地接過茶杯,喝一口,這種被制約的感覺,讓她很舒服,「怎麼脫身的?」

  「救世之星來了啊,我自然就能鞠躬退場。」優娜努努嘴,將目光投向被斯拉格霍恩死死拽著衣服,帶去人群之中的哈利。哈利顯然也不喜歡這種禮遇,滿臉尷尬。

  一個女生從後面撞上了優娜。

  優娜一個重心不穩,身體和手上的茶水全部都往石內普身上撲去。

  石內普的衣服馬上濕了一大塊,他將優娜摟進懷裡,眼神快速的檢查她是否被撞到。

  石內普板起臉,冷言冷語的嘲諷,「格蘭傑小姐,難道穿著禮服,還無法讓你懂得一些禮儀嗎?」

  「抱歉,石內普教授。」赫敏的聲音有些慌亂,她小聲地說著。

  優娜有些意外,撞到她的人竟然是赫敏。赫敏一襲粉色的小禮服,顯得嬌小且可愛。不過她的頭髮有些凌亂,看起來有點狼狽。優娜想起來她今天邀請的人好像是麥克拉根,一個風格跟斯拉格霍恩頗相似的男生。 「有沒有看見赫敏?」麥克拉根的詢問聲在不遠處傳來,赫敏的臉色變了變,不過她也不敢隨便走,畢竟石內普還在瞪著她。

  優娜抽出魔杖將教授的衣服清理乾淨,「哈利在那邊,你去找他吧。」

  「謝謝,優娜……」赫敏得到許可,趕緊溜向哈利那邊。

  石內普摟在他腰上的手沒有放下,微微皺眉,「她喜歡的是誰?馬爾福?韋斯萊?」

  優娜回頭看向石內普,挑挑眉,「什麼時候教授開始對這些事有興趣了?」

  「老在眼前晃,自然就看到了。」石內普平靜地說著。

  優娜勾起唇角,「哦,是麼?」

  石內普看著優娜不可置否,他在優娜耳旁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雖然優娜是不介意和石內普在公眾場合表示親密的,不過如果被誰看到,石內普估計又會惱羞成怒。微微退開一些,離開石內普的懷抱,不過手還是習慣性的輓著他。看到麥克拉根走過來,優娜小聲喚來波比。

  「小姐,波比有什麼可以為您做的嗎?」波比端著一個銀盤,但是兩隻眼睛亮著光芒,顯得很興奮。

  「波比,幫我把那個男生入口的食物和飲料全部換成有奇怪味道的東西。不過要小心,別被發現哦。」優娜向波比眨眨眼睛,波比急切地點頭,然後頂著銀盤,走開了。

  優娜的眼裡閃過調皮的笑意,石內普對這種惡作劇保持了沈默。麥克哈根果然出了醜,他在端起杯子喝飲料的時候,竟然沒有看一眼,導致他將喝進去的全部吐了出來,於是斯拉格霍恩只好請他提前離席了。

  「我只教過幾個天資這麼高的學生,西比爾,就連西弗勒斯也……」斯拉格霍恩看來是聊到哈利的魔藥天賦了,激動地走過來,將石內普扯出來。「來,西弗勒斯,跟我們也一起聊聊吧。我正談到哈利在魔藥課上的特殊才能!當然也有你的功勞,你教了他五年。」

  優娜輓著石內普的手一同出現在哈利面前,哈利的臉色非常糟糕,可見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這之前的表現究竟如何。

  石內普眯起了眼,對著斯拉格霍恩說道,「我沒覺得我教會過波特任何東西。」

  「那就是天才!」斯拉格霍恩握著哈利的手舉起來,「你沒看見他在第一堂課交給我的活地獄湯劑,我想就連你 西弗勒斯,第一次也不能做到那個樣子……」斯拉格霍恩語氣里是滿滿地推崇,可是在優娜聽來,卻是有些刺耳。

  優娜眼神微眯,然後笑容親切地看著斯拉格霍恩,「哈利的魔藥天賦確實很高,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和哈利曾是同學,我們在石內普教授辦法室可沒少關禁閉,不過,確實收益不少。」

  斯拉格霍恩顯然沒聽出優娜語氣中的諷刺,仍舊笑容滿面的說著,「當然,你的出色也是不容質疑的。畢竟能提前三年畢業的人可是少數。」

  優娜笑了,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被石內普摁住了,他不容查覺的搖搖頭,然後轉頭看向哈利,眼神銳利,語氣中帶著一絲嘲笑,「或者,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吧。」 哈利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還是裝作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優娜笑笑,說諷刺誰能比得上石內普那張嘴。

  他和她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哈利的魔藥「天賦」來自於何處,等到他知道混血王子為何人的時候,再想想今天的場景,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斯拉格霍恩終於沒有再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了,但是卻還是不肯放過手中的哈利,依舊和他聊著他的選課問題。哈利對於石內普射來的視線一直不是很自在,而旁邊對著他微笑的優娜就更讓他有如坐針氈的感受

  偷聽

  費爾奇的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哈利松了口氣,六年來第一次感謝有個費爾奇的存在。

  優娜掐掐石內普的手,然後扭頭看向費爾奇。

  費爾奇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手裡拎著一個人匆匆地走了進來。

  「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在樓梯上走廊里,逮到了這個男孩,你給他發請柬了嗎?」費爾奇讓開一些,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他抓著的人正是德拉科。德拉科的臉色呈現病態的蒼白,眼睛下面有著重重的黑眼圈,可想而知他有很多天都沒有睡好了。

  就在馬爾福氣急敗壞地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優娜先一步上去。「是我邀請的。」她笑著轉向斯拉格霍恩,「教授,馬爾福先生是我就學時的好朋友,所以,我邀請了他見識一下您的晚會,我想您不會介意吧。」

  德拉科剛想多說什麼,就發現自己的聲音發不出來了,而他的動作完全被制住了。

  斯拉格霍恩笑著揮手,「當然不會,畢竟我還認識他的祖父。」

  哈利卻發現了德拉科的不尋常的地方,優娜給了石內普一個眼神,他很默契的擋住了哈利探究的視線。

  優娜笑著拉著德拉科,「怎麼遲到了,我先帶你轉轉吧,西弗勒斯對你的遲到可是很不滿意。」 德拉科無法反抗,就這樣被優娜牽到了另一邊,然後再不著痕跡地把他帶出了辦公室。德拉科一髮現沒人就甩開了優娜的手,他怒瞪著優娜,而優娜則是涼涼地看著他,輕聲說道,「可以說話了。」

  「我不需要你幫忙!」德拉科喊道。

  優娜靠在牆上,歪著頭看著他,「果然還是個孩子。」

  德拉科現在才發現,優娜恐怕是這麼多人中最深藏不露的。想起貝拉特里克斯姑媽說起她時的咬牙切齒,就讓他覺得很訝異。他知道他的姑媽是什麼人物,可是偏偏連那樣的人也只能在優娜手下吃癟,可見優娜的手段。他學大腦封閉術,其實是為了防範石內普,他覺得是石內普害的他父親入獄。可是沒想到優娜也是個優秀的大腦封閉術師。想到前幾天在課堂上被她攝魂取念,德拉科的臉色就鐵青起來。

  石內普此時也從裡面走出來,他的表情冰冷,拽著德拉科的衣領,「德拉科,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弄這些小動作。如果再出紕漏,你會被開除……」

  德拉科生氣地將石內普的手揮開,「那些事跟我無關,知道嗎?」

  「那就不要一個人,在走廊里遊蕩,沒有崗哨也沒有後援,這是極其愚蠢的行動!」石內普皺眉說著。

  德拉科怒視他,「那是因為你關了克拉布和高爾的禁閉!」

  「你的朋友們想要通過黑魔法防禦術的考試恐怕還要費點功夫,……」

  「笑話,通過不了又有什麼關係?我們之間誰需要黑魔法防禦?」德拉科大聲地說著。

  優娜笑了,她扯著石內普的衣袖,「西弗勒斯,你就不用替他擔心了。」

  石內普收回對德拉科的視線。

  優娜輓著石內普的手,然後她輕聲對德拉科說,「會演戲,才能將生存的機會提高。如果不懂得這個道理,只會讓你陷入一次又一次的困局之中。」

  德拉科聽了以後,咬住了自己的唇,「你們不過是想搶我的功勞罷了!」

  石內普摁著德拉科的肩膀,說道,「我很理解你父親入獄令你心煩意亂……」

  德拉科剛才已經有些動搖的態,重新強硬起來,他瞪了眼他們兩人,然後就衝出了走廊。

  優娜聳聳肩,然後看著臉色不郁的石內普,伸手攬住他的腰,「他不會有事的。」

  「他如果願意合作,事情會簡單許多。」石內普懊惱自己將事情弄砸了,如果德拉科肯依附於他們,對於最後的行動就不至於那麼被動。

  「順其自然吧。」優娜笑著,在經過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角落。哈利會不會還是跟了出來?

  「在看什麼?」石內普看到優娜回頭的舉動。

  優娜立即笑顏如花,「沒什麼。」 兩個人都走遠之後,哈利才將隱形衣撥開,他剛才差點以為優娜發現他了。

  他想著剛才那三人的對話,他們很明顯是在密謀什麼?

  石內普和德拉科,這兩個他非常討厭的人湊在一起,恐怕並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優娜也在,她會不會被石內普正在利用來做些什麼事情?

  哈利最後決定還是要把這件事告訴鄧不利多和西里斯,他站起來,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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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任

  優娜和石內普沿著樓梯走回辦公室,一路上可以看見一簇又一簇的槲寄生和被掛在天花板上唱著歌的小精靈。

  兩人走進辦公室,石內普將燈打開,整個房間都明亮起來。

  優娜摟住石內普,「西弗勒斯,聖誕快樂。閉上眼睛,我有聖誕禮物要給你。」

  石內普如她所願地閉上那雙深邃的眸子,優娜在石內普唇上落下一個吻,蜻蜓點水般。

  石內普睜開眼睛,與優娜四目相對,「只是這樣嗎?」

  「是啊,只是這樣。」

  石內普一本正經地將優娜重新抓回懷裡,然後吻上她的唇,一個綿長的富有侵略性帶著佔有欲的吻。

  優娜觸碰自己的唇,那裡有些微微的腫。

  「閉上眼睛。」

  優娜挑眉看向石內普,「有禮物給我嗎?」

  石內普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幽幽地看著她。

  她乖乖地閉眼,過了大概五分鐘,石內普的聲音重新在她耳邊響起,「可以睜開了。」 優娜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房間。這個房間也被裝飾上了彩帶和冬青,還有一個槲寄生在兩人頭頂。兩張辦公桌不見了,不知道被石內普暫時移到哪裡去了,整個房間留下了一個空位。一個古老的唱片機開始放出音樂,開頭是非常抒情的音樂,這曲子優娜沒有聽過,但是聽旋律知道是一隻華爾茲舞曲……

  石內普彎腰,行了一個標準的邀舞禮……優娜笑著地將手遞了出去。

  一支舞……

  兩支舞……

  她跟隨石內普的動作不停旋轉著……

  她歡快的笑,甚至有些舞步都忘了,任憑石內普帶著她旋轉……

  優娜靠在石內普胸膛微微喘氣,她真是太久沒有運動了。抬起頭,眼眸燦爛動人,她低聲的說,「謝謝!」

  石內普緩緩低頭吻住了優娜,這個吻很溫柔,溫柔中帶著細膩,她開始熱切地回應。突然優娜被石內普橫抱起來朝房間走去,激烈地褪去彼此的衣服,優娜拋開羞怯,努力地迎合著石內普的動作。

  石內普低頭含住優娜的挺立,沿著小腹一直親吻到那片幽谷之中……她在顫抖,整個人的肌膚浮現了淡淡的粉紅色……

  優娜撐起身子,她的反應讓石內普的動作停下來,她翻身趴在石內普胸膛,以自己的方式去回吻他,然後慢慢地順著滑下,來到了那裡……她輕輕地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氣,深出舌頭小心翼翼的舔拭,那裡火一樣的燙…… 她慢慢嘗試將它包裹住……石內普倒吸了一口冷氣,「優娜……」嘶啞渾厚的聲音喊出她的名字,徬佛身體上全部的感覺都集中在了那一點上,那種巨大的難喻的歡愉,讓他感覺無法正常呼吸……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並退讓開……他不需要她用這種方式取悅他。

  石內普撫摸著眼前嬌好的面容,他吻著她的額頭,她的耳垂,她的肩膀,直到重新覆上她的唇,輾轉著交織著汲取那裡的芬芳……他貪戀的撫過她幼滑的肌膚,抬起她的一條腿,讓她掛在他的腰間,有些粗暴的直接擠了進去 ……那裡是那麼的溫暖緊窒……

  一陣短暫地窒痛,身體深處傳來的酸脹,而後優娜一點一點迷失在快感中……

  當優娜整個人癱軟在石內普的身體上,石內普不急著退出去,他側身,將優娜重新放在床上。她摟著他,臉上還留著興奮的紅暈……他看著她進入夢鄉,看著她在自己的懷抱里下意識的蠕動……

  …… 聖誕節假期就這樣過去了,優娜在早上吃避孕藥的時候發現瓶子已經快空了,看來她得出去一趟。

  「西弗勒斯,我要去對角巷買些東西,很快就回來。」優娜親了下石內普的臉頰,然後就拿著外套走出門。

  石內普折起報紙,然後狐疑地看著優娜的背影,叫住她,「需要我陪你去麼?」

  怎麼可能……

  優娜笑得有些僵,「不需要。」轉身將石內普摁在沙發里,替他重新打開報紙,「我絕對有自保的能力。」

  石內普看看她,他低聲說了句「早去早回」。

  優娜笑著點頭,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她圍著圍巾走出城堡,剛離開沒幾步,就見到了西里斯。自從上次斯凱利那次事件後,優娜就沒有再遇見西里斯。西里斯臉上原本修剪得很好看的鬍子有些亂,讓他看上去老了幾分,不過精神似乎不差。

  「優娜,要出去嗎?」西里斯上前問道。

  優娜笑著看著他,「是的」。

  西里斯得到回應後,並沒有離開,他盯著優娜,然後說道,「有時間嗎?不介意和我聊一下。」這句話讓優娜笑出聲,好像每次他找她,都會用這句話開頭。西里斯繼續說道,「邊走邊聊,行嗎?」

  「好。不過你不是還在值班嗎?」

  西里斯對著另一個傲羅說了幾句之後重新走到優娜身邊,「現在可以了。」

  兩個人並肩走在狩獵場上,優娜率先打破沈默,「找我什麼事呢?」

  「你最近過得好嗎?」

  「還好吧。」

  「我找了個女朋友。」西里斯說道。

  優娜心裡‘咯噔’了一下,她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笑著說,「那真是太好了。」

  「羅斯默塔。她挺好的。」西里斯嘴裡那個人名也讓優娜愣了一下,羅斯默塔,三根掃帚的老闆娘,溫柔大方又聰明能幹的女子……

  優娜調皮地笑起來,「這樣啊……西里斯,不如你跟她說說,下次我去三根掃帚的時候幫我打個折……」

  看到優娜一臉的天真,西里斯頷首,說了聲,「好。」

  優娜無視西里斯語氣中的不確定和平靜,這段感情是否會深入恐怕她無權過問,他肯嘗試接受別人,那麼總有一天會幸福的。優娜扭頭看了眼又沈默了的西里斯,「恐怕你找我並不是報告戀情那麼簡單吧?」

  西里斯抿抿唇,他點頭,「的確還有別的事情要問你。」

  優娜的臉皺成一團,表現出一幅沈思的模樣,「哈利跟你說了什麼?」

  西里斯怔愣了一下,「原來你真的看到了他。」

  她哪是看到了,不過是推理而已,哈利如果當時真的在,最有可能告知的人就是鄧不利多和西里斯。而西里斯和她關係不錯,不管怎麼樣都會詢問一下。

  優娜依舊笑著看向西里斯,「怎麼,懷疑我圖謀不軌嗎?」

  西里斯搖頭,眼裡溢出來的是擔憂,「我只是擔心你被派到了危險的任務。」西里斯真切的關心,讓優娜心裡很不好受,那是她犯下的罪孽,如果不是那麼特殊的環境,他會是一個多麼溫暖的朋友。

  「說不定下一次為了保命,我會再次出賣你也說不定。」優娜把手交叉在胸前,一臉無所謂的說著

  「你不會。」西里斯然後露出一個笑容,「我相信你。」

  優娜被這句話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他一定是存心讓她感覺歉疚。

  她笑笑,「沒別的事情,就回去巡邏吧。」

  「現在外面太亂,我陪你一起去。」

  「就是不要人陪,我才一個人出來的。」

  「那我剛好也有東西想要買,不介意順路吧?」西里斯從善如流地改變說辭。

  優娜保持沈默。

  西里斯當作她默許,兩個人走到門口,他點了點鎖,大門打開。正當他想要問優娜要去哪裡的時候,優娜已經砰一聲地幻影移形了。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苦笑一下,他果然不是優娜的對手。

  婚戒的作用

  成功甩掉西里斯,優娜的落腳點直接是倫敦一個不起眼的街角。

  倫敦的天空永遠都顯得有些陰暗,空氣里散髮著潮濕的氣味,有零星的雨點開始墜落。優娜對著旁邊的舊水管施了個變形咒,變成一把黑色的雨傘,打開,然後抬腳走出這條偏僻的小巷。

  優娜不像一般的巫師,會對麻瓜社會適應不良,畢竟她上一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麻瓜。她找了間藥店,買了要買的避孕藥,接著離開。這種感覺很怪異,明明是在同一個地方,但是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對比魔法世界的惶恐不安,這裡的人絲毫沒有同樣的感受,還是一如既往地工作和生活。優娜撐著傘與他們一同走在路上,腦袋里想著的是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和一個女巫擦身而過了,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優娜腦海中雖然在胡思亂想著,但是並沒有放慢她的腳步。她得找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幻影移形,石內普還在城堡里等著她。

  正在物色地方的時候,一股強風吹來,然後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在她眼前是成群的攝魂怪,本來有序的人群開始騷動,人對於危險都是有本能的,就算無法看到,但絕對能感覺到。攝魂怪吸取快樂,以人的靈魂為食,她當初和它們面對面,那種陰冷的感覺她至今還記得。其實她覺得攝魂怪會叛亂很正常,畢竟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伏地魔給她的感覺就和攝魂怪經過身邊的時候頗為相像。

  看著那片迷霧慢慢靠近,她只對付過一隻攝魂怪,這麼多,不知道她的小蛇夠不夠強大。攝魂怪離人群越來越近,她發現有一隻似乎已經打算給一個行人一個攝魂怪的特有親吻了。

  優娜快速揮動魔杖,‘呼神護衛 ’她的守護神慢慢的擴散著銀色的光芒,迷霧下的攝魂怪立即被驅逐開。周圍的人看不到無形的攝魂怪,但是看得到優娜手中的魔杖正發出的銀色光芒,對優娜露出驚恐的眼神,不自覺地退開幾步。不知道是什麼人,罵了句「女巫」就將一個易拉罐丟到優娜身上。

  有了第一個,自然就有了第二個,不少人開始往優娜身上丟東西。

  優娜正在施法,心思被分散了,銀色的光也跟著縮小。

  她瞪向手中握著石頭想向她投的人,那個人被看得心思不定,最後還是將石頭投出,嘴裡罵道,「打死你這個妖女!」現在已經不是中世紀了,可是女巫在一般人心裡似乎形象不變。

  看著那塊石頭正飛向自己,一個人擋在了她前面,她被人緊緊地圈在了懷抱之中。「西弗勒斯。」

  優娜看到教授鐵青的臉,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

  石內普看著有些狼狽的優娜,表情變得非常難看,如果不是他不放心去對角巷找她,那她是不是還要站在這裡傻傻挨打……

  「不值得。」石內普冷酷的說著。

  優娜艱難的扯扯嘴角,她的心沒有她的話狠,無法看著人們在她面前死去,卻無動於衷。

  「優娜……」一聲呼喊,唐克斯和一群傲羅趕來,銀光從他們的魔杖中射出,攝魂怪終於離開了,那片迷霧也就散了。

  優娜也及時的收起魔咒。

  隨即是戴著魔法部徽章的工作人員趕到,開始大批量地集中人群,消除記憶。

  剛才她看了眼唐克斯的守護神,那是一頭狼的模樣……該愛上的人還是會愛上。

  優娜嘴角的笑意在看到石內普飽含怒意的雙眸時就完全消逝了,「教授……」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要買什麼東西,需要到麻瓜這邊來。」石內普語氣有些嚴厲。

  「教授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你在戒指上動了手腳,不是嗎?」

  優娜看了眼自己左手的婚戒,嘟了嘟嘴,當初她刻字的時候就在兩只戒指上施了一個可以互相感應的魔咒,只要轉三次戒指,默念另一方的姓名,戒指會指出另一個的方向。她為的就是能時時確認石內普的安危,沒想到現在反而變成她想做一點事就會被抓包。

  石內普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唐克斯走過來了,讓他暫時合上了嘴。

  「優娜,幸好你在,否則就麻煩了。」唐克斯過來道謝。

  優娜看著唐克斯眼圈下的黑印,問道,「怎麼會這麼晚才到?」

  「就在同時,倫敦十三處同時被襲擊,所以才來遲了。」唐克斯苦笑一下,「前幾天還有巨人跟著出來攻擊,傲羅人手不足。所以霍格沃茲的守衛都得抽掉一隊,幫忙別的地方。」

  石內普對她們的談話不感興趣,他扯著優娜的手,「我們回去。」

  優娜點頭,飛快的思考怎麼對付等會的逼供。

  唐克斯看著兩個人消失在街頭,眼神里浮上些許失落……盧平在不久前拒絕了她……

  兩個人來到霍格沃茲的門口,石內普傳信給費爾奇,費爾奇皺著眉頭替兩人開了門,然後又罵罵咧咧地走了回去。

  優娜仍是輓著石內普的手,不過剛走兩步,石內普的追問也就跟著來了。

  「你買了什麼?」

  「沒什麼。」優娜回答得非常自然,「本來打算去成衣店買衣服的,結果去了才發現對角巷的店鋪幾乎關了大半,所以就去了麻瓜的地盤。」

  石內普知道她在說謊,她不是特別在乎外表的女孩,當上老師後,在打扮上越發低調單一,以她的性格,絕不會專程出去買衣服。

  優娜靠上來,笑著說,「教授,我餓了。還有哦,西里斯有女朋友了……」第一句話石內普聽來已經習慣了,習慣她用吃飯來轉話題,只是後面那句算是什麼回事,「他的女朋友教授一定也猜不到,就是那個三根掃帚的老闆娘……」

  石內普顯然也被這個消息震撼到了。

  那個傢伙有多喜歡優娜,他也能感受到,不覺得他是會這麼輕易放棄的人。

  「你對他又施了奪魂咒?」石內普提出這個可能性。

  「我只是勸他有些事情要懂得放手。」石內普沒有追問下去,優娜眯著眼看向石內普,「教授,我真的好餓。」

  「那就走快點。」

  成長的智慧

  去聖芒戈是因為羅恩在他的生日那天不幸地中了迷情劑,然後又中了不知名的毒,這把哈利結實得嚇壞了,也幾乎快把赫敏嚇哭了。優娜和石內普被鄧不利多叫去時,麥格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都在那裡。

  「……赫…敏……」羅恩在昏睡中呢喃著,聲音非常的不清晰。

  「羅恩?是我們……他在說什麼?」哈利焦急的看著病床上的羅恩。

  「他在叫你,赫敏。」優娜走去過,輕輕扯了扯赫敏的衣服。

  「……可,可是……」赫敏不敢置信的看著優娜。

  「真的。」優娜鼓勵的朝赫敏點點頭。

  赫敏羞澀的笑了笑走過去,握住羅恩的手,久久的看著他。

  瘋狂追逐在羅恩身邊的傑西.卡夫哭著跑出醫療室。

  「年輕可真好啊,可以讓我們品嘗愛情的苦辣甜酸……」鄧不利多帶著標緻性的笑臉無奈地挑挑眉,優娜給了他一個白眼。 「優娜,我不知道……我以為羅恩……」

  「怎麼了,赫敏。」

  「優娜,我一直以為羅恩…嗯,喜歡的是你…他很早的時候就對你好感。」

  「赫敏,現在再說這些,是不是有些……」

  「對不起。」

  「不需要說對不起,也許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忽略你的感受,硬要撮合你和德拉科。」

  「不,不是你的錯,只是我們都太年輕了。」

  「是的,我們都太年輕了……」 羅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很感謝優娜為他所做的一切。

  優娜突然很感動,這個幾年來陪他一起關禁閉的男孩已經長大了,不再怯怯懦懦。 「……西弗勒斯……」很微弱的聲音在樓道里響了起來,優娜很意外地轉過頭去。

  一個圓臉的女人搖搖晃晃地徘徊在樓道里,優娜忽然意識到,那應該就是隆巴頓夫人。

  「優娜,你是來看望羅恩的吧?」優娜這才注意到納威已經來到她身邊,且容光煥發,「我奶奶最近才告訴我,我的父母是石內普教授從食死徒手中救回來的。」

  「你曾經很恨他吧。」優娜看著他微笑。

  納威低下了頭,他的聲音變得囁嚅:「很抱歉……」

  「納威,看來石內普教授對你很有紀念意義了。」

  「優娜…你很愛石內普教授是嗎?」納威非常緊張地看著自己優娜,徬佛他的這句問話會讓她生氣。

  「為什麼這麼問。」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石內普教授…的不得已,你會不會恨他或不愛他了?」

  「石內普教授會有什麼不得已,納威?」

  「能告訴我你的答案嗎?」納威對這個問題居然窮追不捨。

  「不會,他是我的丈夫,對與錯都屬於我們兩個人。」優娜認真的看著納威。

  「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優娜。」納威的眼睛亮了起來,「謝謝。」

  納威笑著離開了。

  納威.隆巴頓,石內普一直不欣賞的男生,他的魔藥學成績一直以來都讓石內普頭疼不已,優娜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出剛才的話,這些天身邊的人給予的感動真的實在太多了。是的,都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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