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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紅樓+清穿)紅樓之奪舍為賈赦》作者:葉逐月【完結+番外】

  ☆、85

  原創首發   
  
  林如海和葉白衣兩個人都對望了一眼,過了許久林如海才發言道:「一個瘋道人,既是瘋道人,他怎會治病?」事關林黛玉,林如海不得不小心,而那小廝再次肯定的說道:「只是林大人,那道人口口聲聲說可以治姑娘的病,還將姑娘的病狀給說出來了,我聽著就速速來回大人,要不大人還是將那道人請進來好生問問可好?」
  
  見小廝如此說道,現下又沒有更好的辦法,林如海只好點頭道:「那你速速將那道人領來便是,我且看看再說。」之後那小廝就應了一聲是,就走開了,就去請那道人去了。
  
  葉白衣則是一直看著林黛玉和索額圖,自從昨晚從秦淮館出來,這兩個人一直都在昏睡。而且他總是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這香味並不濃烈,喚作是其他的人未必可以聞得見。
  
  這種香味,而且看到林黛玉和索額圖兩個人的面相,都好似在做夢一般。他再次疑惑了。沒一會兒那道人就被請了進來,林如海趕忙上前作揖,拱手抱拳對那道人說道:「聽聞道長有法子可以救小女,還請道長務必救助小女?」
  
  從這道長的穿著打扮上來看,果然是一個普通的人,極其普通,身上的衣服都十分的雜亂,葉白衣就看著這道人,之後就不再言語。
  
  「自然是有救的,不然我也不會來,該問這位是……」那道長指著葉白衣問道。方才進來的時候,那道長一眼就看出來葉白衣的不尋常之處,他已經去過哦秦淮館,知曉那秦桑已經死了。而且那瑤琴還沒有取到,對付這等凡人,竟然連命都丟了,這多少出乎他的意料。
  
  「這位乃是在下的兄長——賈赦,賈大人,乃是當今的護國公。」林如海將葉白衣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就想著這道人快些救林黛玉,現在他是著急。那道人一聽是賈赦,也就放鬆了戒心。不管是護國公賈赦還好,還是皇帝也罷。只要是普通的凡人他就沒有什麼害怕的,他害怕的就是那個人不是普通的凡人。
  
  「令嬡乃是入了香境,現在想要她出來,必須破境才是,不然令嬡只會永遠的停留在這香境之中,直到死去。」道長語重心長的說道,之後就望著林如海。林如海是第一次聽到香境一說,就看向葉白衣。葉白衣自然也沒有聽過。他只是聽聞過夢境一說,什麼時候又出來一個香境,這是何等的境界,無人能知。
  
  葉白衣只好對著林如海搖頭。
  
  「何為香境。請恕在下才疏學淺,從未聽到香境,還請道長告知?」林如海確實從來沒有聽過這話,因而就想要知道這些,而那道長點頭道:「香境說起來並不複雜,就是以香入境,想來令嬡是被大香師設的香境,如果不破的話,怕是會性命堪憂啊。」說完那道長就一直看著林如海,等下著林如海繼續問下去。只是還沒有等林如海開口,葉白衣倒是忍不住的開口。
  
  「大香師?」
  
  葉白衣只聽過大劍師,大念師,現在怎麼又出來一個大香師,這可是他們那個世界中沒有的職業,還真的是新奇了。對於他聞所未聞的事情,葉白衣自絕的提高的了警惕。而且眼前這個道人來歷不明,葉白衣在這個世界遇到太多的事情,由不得他不警惕起來。
  
  「大香師就是大香師,可以設置香境之人,大人沒有聽說本是正常,大香師本就少,也不出世,知道的人本來就少。」道長見葉白衣這般肯定的問,就已經確定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奈何連大香師都不知道了。心裡越發的得意起來。只是面上依舊沒有絲毫的顯露,害怕林如海發現什麼蛛絲馬跡,讓他之後的事情全部都作廢,那就難辦了。
  
  林如海沒有思考這道人說的話,而且只是問道:「那既是這樣,道長可知曉為何救下小女,快些解救小女才是。」
  
  那道人再次搖頭:「貧道不是大香師,不能破香境。」
  
  林如海見這道長如此說話,心下就越發的不高興了,「你既是無法解決小女,為何方才我問你話的時候,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可以解救小女嗎,為何到現在又是這般說辭?」林如海說話的時候,已經微微有些怒意。畢竟方才剛剛那道人給了他希望,現在又是這般說辭,他怎麼可能高興了。
  
  道人見林如海有些惱,心下也明白:「林大人請息怒,我雖救不了林姑娘,倒是有一人可以就得了林姑娘!」道士故意賣了一個關子。林如海見他遲遲不說,越發的著急起來,畢竟林黛玉已經昏睡兩天,在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那到底是何人,你倒是跟我說,快點告知?」林如海急忙問道。那道人還是不緩不慢的,指著前方說道:「如今只有一人可救的了林姑娘,那人就是當朝天子,只有天子才可以入得了香境,救得了姑娘。不然的話,林姑娘只有死路一條。貧道現在能做的就是為林姑娘拖延時間,讓你們將她送回京城,其他的我也無能為力。」
  
  那道人說完,任憑林如海如何的央求都不再言語。而葉白衣聽了那道人的看,有瞧著如今的林黛玉以及索額圖。「你方才說當今聖上可以救得了大姑娘,我們為何會信你?」
  
  葉白衣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情,就開口詢問,那人看著葉白衣,轉念一笑:「你當然可以不信,到就讓林姑娘等死吧,反正我已經說了這麼多,你愛信不信。林大人可考慮好了,貧道的時間也是有限的。馬上就要走了。」面對著道人的話語。最後林如海思量再三,沈默了許久,才道:「好,那你為玉兒續命,我這就啓程回京。」最終林如海還是決定啓程回京了。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本來沒有遇到這個瘋道人之前,金陵的大夫治不好,林如海也準備離開這裡,或者像皇上請旨請太醫來給林如海看病的,反正不能這樣白白看著林黛玉就這樣去了。
  
  葉白衣還是站在原處,並沒有表達他自己的看法,而是看著那道人,他總覺得這道人好生的奇怪,就好似憑空冒出來一般。上次秦桑的死去,顯然秦桑根本就不是那個人,不是那個從隕石之中走出來的人,那麼那個人會是誰。而這個道人又是如此的熟悉感。葉白衣在打量著道人的同時,殊不知那道人也在同時的打量著葉白衣。
  
  「大兄,我就先行告辭了,我要帶著玉兒回京城,不能再耽誤了。」說著林如海就與葉白衣辭行,就安排下人去準備,準備回京城去。而葉白衣望著沈睡的索額圖,又想到那五顆珠子,「這樣吧,我也隨你一起回京城,反正我已經將老太太送到金陵了。眼看著就要到初八了,一起回去吧,再說索大人不是一隻都未醒嗎?我們一起回去吧。」:葉白衣發現金陵這邊怕是沒有什麼稀奇的事情了,那就是時候回京城了。賈母一聽,就不願意,就嚷著要和葉白衣等人一起回金陵。
  
  「我不放心顰兒!」老太太半天才說出這樣的話,之後就看著葉白衣,葉白衣只說了一句:「老太太我們這一句,定是要趕路而去,路上怕是不會輕巧。再說金陵還不錯,不是嗎?」
  
  自從來了金陵,發現金陵這日子委實不錯,什麼都有,她也十分的欣喜。尤其是來到金陵,這裡的貴婦都捧著她,比在京城的時候還要自在了。方才被葉白衣這麼一提醒,又想到如今回到京城,長路漫漫不說,就算回到了榮國府,想起王夫人的嘴臉,賈母自是不樂意。且說這葉白衣也不是很想帶她回去,就說道:「既是這樣的話,那你們一路上可是要好生照顧好顰兒,我就這麼一個外孫女,一看到她我就想起敏兒。你也知道你妹子敏兒命苦,就留下這麼一個獨苗,可不能出岔子了。」賈母哭著望著躺在床上的林黛玉道。
  
  葉白衣見賈母如此,也就湊著寬慰了幾句道:「老太太我已經知曉,你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賈母這才下去了。
  
  接下來葉白衣就與林如海兩個人安排出行,去往京城,在去往京城之前,葉白衣也算是見識一場香境,才發現不一定修真方能產生幻象,原來香粉真的成就幻境,那是葉白衣第一次見證大香師出手,來自人間的大香師,神氣的香粉傳奇,以香入魂,香散魂離。
  
  「道長一切都安排好了,現在我們出發了吧。」如今林如海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了,就等道長一起出發,那道長卻一直搖頭。「還不是時候,林姑娘和這位大人已經入了香境多時,如果再不處理,怕危及生命,再等那個時程,待我如香境,探看虛實。」道人說完,便燃香。
  
  葉白衣端看那香,只是普通的線香。只是這味道有些特殊,葉白衣覺得似夢如幻,好似進了一個地方。這裡到處都是桃花紛紛,好似是哪家的後院,「娘,你瞧這是我寫的大字!」是一個女娃娃的聲音,葉白衣湊近一看,發現那女娃娃不過五六歲的樣子,手舉著一章字帖遞給坐在石凳上的婦人。那婦人低著頭,並未言語。

  ☆、86

  原創首發   
  
  葉白衣不知道他到底到了什麼地方,觀這裡的佈局,應該是內宅後院。而這裡只有一婦人和一女娃娃,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長了,有些事情葉白衣還是知道的,那就是內宅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去的,去的話怕是影響就不好了。只是他此番又不知曉這裡到底是何地方,因而心下就著急起來,迫切的想要找到出路,就忙著上前詢問那婦人。
  
  葉白衣來到那婦人的面前,婦人摸著女娃娃的頭,慈愛的看著她,正在叮囑她描紅,「玉兒,不要著急慢慢的寫。」
  
  「敢問夫人這裡究竟是何地,我無意之中闖了進來?」葉白衣作揖,只是那婦人好似沒有聽到似的,依舊在叮囑那女娃娃讀書寫字,葉白衣見狀再次朝那婦人走去,如今都已經走到這婦人的面前了,雙手甚至都在婦人的面前。
  
  「她看不見你的,這是林姑娘的香境,你我外來人,林姑娘是看不見你我的,相當這小婦人也是看不見你的,你就不要枉費心機了。只不過為何你也可以進入這香境,難不成你也懂香?」葉白衣回頭一看,竟是剛才那道人。
  
  葉白衣自然是不懂香,更不知道他是如何的進入香境,端看了這道人半晌之後:「你說這是大姑娘的香境,為何我沒有見到大姑娘,大姑娘在什麼地方?」方才這道人說這是林黛玉的香境這個事情葉白衣可是聽說了,可是葉白衣在這裡看了半天也見林黛玉。又環視了一下左右還是不曾見到林黛玉,想來這道人應該知道,就上前尋問。
  
  那道人也無心為難葉白衣,指著一旁正在描紅的小女孩子說道:「此人就是林姑娘,我現在我們所在的香境,乃是林姑娘小的時候所處的情景,想來這位婦人正是林姑娘的母親吧。」
  
  這下子葉白衣算是明白了,也見識到了香境,這香境與夢境又有什麼區別呢。一旁的道人也看出來葉白衣心中所疑惑:「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這香境會是這樣的模樣?」
  
  葉白衣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他心中所思所想。那道人見葉白衣如此的疑惑,就將香境一說告知葉白衣。
  
  原來林黛玉和索額圖都中了一種叫鎖魂引香,這香料乃是水沈香與龍誕香一起所煉製,燃氣可以讓人陷入幻境,加上這一次又是大香師出手,想要探的就是林黛玉的記憶。而現在葉白衣和這道人兩個人所在的地方乃是林黛玉的記憶海,顯然林黛玉願意記憶,畢竟想要永遠生活在的竟是小的時候與賈敏在一起的時光,無憂無慮,有娘親疼愛了。
  
  「娘親,外祖母家裡到底是什麼樣子,我聽爹爹說那裡很大很大,是不是?家裡有好多人。」林黛玉已經描完中了,就看向一旁笑著的婦人,那婦人正差丫鬟上茶點了,將小小的林黛玉抱在懷裡。
  
  「是啊,很大的,以前娘親還在家裡的時候,就已經很大,榮國府有好多人,有你大舅舅,二舅舅。只是你大舅舅不成氣候,雖然襲爵了,不怎麼理事情,都是你二舅舅弄的。對了,你二舅舅家裡還有一個銜玉而生的公子,名喚寶玉。」賈敏細細的與林黛玉說。此時的林黛玉還很小,坐在賈敏的腿上,一臉疑惑的看著賈母。
  
  「娘親,銜玉而生,竟有這樣的事情?」林黛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事情,賈敏點了點頭:「是的,不過寶玉現在也是整日喜歡與家裡的丫鬟廝混,將來怕是會成為你大舅舅那樣的人。」賈敏說完就抱著林黛玉回屋子了。而那林黛玉則是將頭緊緊地埋在賈敏的懷裡,死死的抱著賈敏。
  
  道人見葉白衣看的仔細,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這賈敏乃是賈赦的親妹妹,方才賈赦聽到自己的親妹妹如此這般的評價他,心裡怕是不快吧,一想到這個事情,那道人就準備上前好生安慰下。
  
  「你說這都是以前真實發生的,原來一個香境就可以探人記憶,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葉白衣覺得這香境真的是玄之又玄,竟是比他之前所見的妖法還要神奇,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的不信,今日在這裡眼見為實。
  
  「自然,是之前發生的。想來賈大人怕是也認識那位婦人吧,就是令妹,只是方才為何賈大人好似不認識她?」這道人一直都跟在葉白衣的身邊,方才葉白衣不知道這香境的人是看不見他們的,還想與這賈敏打交道來著。只是看著葉白衣的表現,好似沒有見過賈敏似的。這就讓他心生疑惑了,賈敏乃是他的親妹妹,賈赦如何不知曉。
  
  葉白衣聽他這麼一問,就知道要露餡了,他本來就不是真正的賈赦,自然不會認識什麼賈敏。「這個自然,我方才也覺得那婦人長得十分死捨妹,只是捨妹已經過世多年,方才我還在驚奇為何這婦人長得如此肖像捨妹,原來竟是同一人,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葉白衣面不紅心不跳的說道。當然這道人也不疑有他。
  
  「只是為何可以進入香境,林大人卻不可以,現在時程也不多了,且讓我熏香,之後帶你出這香境。」那道人也沒有多少時間去看葉白衣,就火速的離開了,看著這葉白衣,就去了其他的地方。沒一會兒葉白衣就覺得眼前一片白霧茫茫,刺得眼睛疼,葉白衣突然意識到什麼,趕忙遮住了眼睛,等到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處於房間之內了。
  
  「林大人,現在我們可以上路,林姑娘無大礙,索大人也不會有事情,走吧。」道人正在和林如海說話,而葉白衣觀察了四周,這裡沒有女娃娃也沒有賈敏,之後躺在床上的林黛玉。
  
  林如海已經準備好了,就隨著那道人出門,葉白衣自然也跟上了,他們這一路快馬前行,很快就到了京城了。到了京城自然是安歇在葉白衣的府上了。賈璉早早的就得了消息說葉白衣等人今天會到。
  
  「奶奶,方才聽著璉二爺說,今天大老爺回來,秋桐姨娘已經早早的出門去迎接了,你看這會兒是不是也要出去?」平兒試探的問道。最近王熙鳳與賈璉的關係已經降到冰點了,賈璉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來王熙鳳的房,當然也沒有去秋桐的房間。
  
  「算了吧,既然秋桐去了就讓她去吧。我這身子一直不見好,也不知怎麼了?」自從上次小產之後,被秋桐的那個事情一鬧,王熙鳳的身子就一直不見好,一直都在吃藥,就是不見好轉。
  
  「這一次可是大老爺回來,指不定秋桐姨娘會怎麼編排你了。上次二爺的事情?」小紅都看不下去,去勸說王熙鳳。王熙鳳擺了擺手,「小紅你領著姐兒去看看大老爺吧,就說我身子不適。發生什麼回我便是。」小紅本想說話的,見王熙鳳這般吩咐她,也就沒有多說其他的話,只好點了點頭。「那我這就下去。」小紅離開之後,王熙鳳就坐起身子。
  
  「平兒,上次我讓你查的事情,你現在可是給我查清楚了呢?」
  
  平兒點了點頭:「都查清楚,秋桐姨娘出去之後,就一直都在那後巷,那後巷本就是煙火之地,只是還無法查清楚,她與那些人交往過,至於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二爺的,也無法查證。」
  
  原來這些天,王熙鳳一直秘而不發,一直都讓秋桐這麼得意,是因為一直都讓平兒暗中查探著。畢竟王熙鳳想以秋桐這樣的性格,知道有身孕的早就說開了,為何等到出去兩個月之後,才說呢,這不得不讓她起疑。
  
  「那大夫怎麼說?」
  
  「王太醫說,這推算日子什麼的,偶爾也有錯的,耽誤十天半個月的也是有可能的。」平兒繼續說,王熙鳳點了點頭:「既是這樣的話,看來還要往下查吧。」王熙鳳繼續歪到了床上,閉著眼。
  
  而那秋桐此時則是帶著晴雯和海棠,海棠是她最近新買的丫頭,可是她央求賈璉好些時間,才要到的,因而現在十分得意了。晴雯脾氣大,倒是海棠好拿捏。
  
  「二爺,怎麼還不見大老爺回來,你站著怕是有些累了吧,不如快去歇息一會兒,我在這裡等著,等到大老爺回來,就速速的讓人通知你,你看可好?」秋桐說著就深情款款的望著賈璉。
  
  「無礙,倒是你有身孕,還是快快去歇著吧。」賈璉說著就要扶著秋桐進去,秋桐則是扭捏的往賈璉的懷裡靠去,「我不累的,倒是看著二爺呢這般站著,我心疼,最近二爺公務繁忙,累壞了吧。」秋桐一雙眼睛脈脈含情的望向賈璉,賈璉聽到秋桐這話,心一下就軟了,將秋桐往懷裡摟了摟:「不累,最近軍中確實有些事務要處理,不過馬上就要忙完了。」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葉白衣等人也趕到了。賈璉忙迎了上去,秋桐在這個時候倒是不敢造次,就站在賈璉的身後,望向葉白衣。葉白衣翻身下馬,林如海也從馬車之中下來了。
  
  「璉兒,讓人將大姑娘和索大人抬進去吧,讓你佈置的事情可都佈置好呢?」葉白衣忍不住問道。
  
  「家中事宜一切安排妥當,大老爺你先進去吧。」賈璉領著葉白衣就進去了。於是一眾人就跟著葉白衣再次回到了府上了。

  ☆、87

  原創首發   
  
  葉白衣差人將林黛玉以及索額圖安頓好了之後,就與林如海一起去面聖,就將道人交給賈璉安頓。因為王熙鳳最近一直以身體不適,不管家裡的事情。秋桐倒是十分樂意以女主人自居,來安頓這道人。
  
  「這位道人,請跟我這邊走吧。二爺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安頓。」秋桐此時倒是也落落大方,到底是榮國府出來的丫鬟,氣度還是有的。那道人一看秋桐,又望向她的肚子,盯了半天,欲言又止。
  
  秋桐也發現了,發現這道人一直盯著她看,心下就有一喜,畢竟榮國府中寶二爺銜玉而生,可是轟動京師,這道人一看長相就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搞不好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怕是有什麼機緣呢?
  
  「道長你怎麼了?」秋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向道人,事實上她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心裡想的很美好。道人見秋桐這般詢問他,心裡有話,想了許久,此時賈璉也更好走了過來了,見秋桐和這道人兩個人停留在此,就忍不住的上來詢問:「道長怎麼了,有什麼怠慢之處,還請指出,老爺和姑父如今都進宮了,現在一時半會兒怕是趕不回來,有什麼事情直接告訴便是了。」賈璉下意識的看了秋桐一眼,生怕這秋桐怠慢了道長。
  
  秋桐也從賈璉的疑問之中看出來,忙對賈璉說道:「方才道長一直盯著我看,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秋桐裝作什麼擔憂的看向賈璉,整個身子依靠在賈璉的身上,當真是如弱柳扶風,我見猶憐。
  
  賈璉見此,就詢問道:「道長這是,可是姨娘腹中的胎兒有何不好?」賈璉心裡也擔憂的緊,如今他也算是人到中年,至今無子,只有一個女兒。他心裡還是一直期望有個兒子之類的,可惜一直都不曾有。現在好不容易秋桐懷孕了。如果不是她有了身孕,賈璉連這個大門都不會讓她進,現在如果出現什麼問題的話,賈璉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道人見賈璉一直步步緊逼,就指著秋桐的肚子說道:「秋桐姨娘怕是根本就沒有懷孕,你肚子裡面到底是何東西我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胎兒。璉二爺,我勸你還是快點將秋桐姨娘送出去吧,不然家宅不寧。」
  
  本來秋桐還是滿心的欣喜的,現在聽到這道人這麼一說,當即臉色就變了,整個人都不好起來,那個眼神讓人看了,「不,你這道人不要妖言惑眾,我肚子裡面明明就是胎兒,怎麼會家宅不寧呢。二爺你不要相信他,對了,一定是,一定是王熙鳳收買你的對不對?一定是的,那個惡毒女人,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我說……」現在秋桐已經認定這道人是王熙鳳請來的。
  
  而事實上這道人和王熙鳳一點兒瓜葛都沒有,對於這一點賈璉還是很清楚,只是後來想了想,王家根深蒂固,在金陵也有自己的勢力,這道人來自金陵,這女子後宅的爭鬥,賈璉也是聽說了。
  
  「道長如何這般說話,姨娘肚子裡面的定是孩兒,上次太醫都診斷了已有三個月的身孕,為何道長這般說話。是不是真的被人收買了?」賈璉現在依舊是保持懷疑的狀態,以前他也懷疑過秋桐,是不是假裝懷孕回來找他,於是他還真的差了太醫來給她診脈。當時太醫也說了卻是有身孕,還推斷了大體上的懷孕日子,這才打消了賈璉的疑慮。
  
  「想要收買貧道,還真的沒有那麼容易,今日貧道就將話放在這裡,其他的貧道也不多說了,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經說了。」那道人倒是也沒有爭辯,賈璉想了想,只是讓人將秋桐送回去好生休息,至於其他也都沒有多說什麼。
  
  等到這消息傳到王熙鳳的身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這道人確實不是我安排的,二爺如果不信的話,大可去調查,我要是想要害秋桐,早就下手,而不是大費周章的去找一個這麼道人。據說這個道人可是大老爺帶回來的人。二爺想要知道真相,不如等到大老爺回來,你好生問問他就是了。而不是來這裡質問我,二爺我累了,你還是先行回去吧。」王熙鳳此時肚子裡面憋了一肚子的火,她現在就害怕忍不住,直接開罵。
  
  要是以前的話,她早就罵了,自從她上次小產之後,整個人也看開了,以前她做的那些事情,確實有些過了,不然也不會遭到報應,讓她小產。
  
  賈璉見王熙鳳她這樣說話,本來心裡就沒有怎麼懷疑她,就點了點頭道:「你也不要這樣惱我,我知曉你生氣,但是我有什麼辦法。我不就是想要一個兒子嗎?這有錯嘛?」
  
  王熙鳳冷冷的笑道,是啊。賈璉就是想要一個兒子,他能有什麼錯。而她生不出來兒子就是她的錯,所以她要大度,要賢惠,要給丈夫納妾,讓那些妾幫他生兒子。
  
  「二爺,你沒有錯,希望這一次秋姨娘一舉得男,讓你得償所願。有些道士就是喜歡招搖撞騙,他們的話你也不能信的。好了二爺你還是去安撫一下姨娘去吧,現在最害怕擔心的怕是她吧,而不是在我這裡和我說話。你也知曉秋桐素來不是一個大氣的人,免得他吃味,影響了肚子裡面的胎兒。」王熙鳳再次將賈璉給趕出去了。如今王熙鳳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分子上了。賈璉還真的不好再說什麼了。
  
  之後從王熙鳳的房裡推出去了,等到他走後,王熙鳳招手示意平兒進去,平兒也進去了,望著這王熙鳳,「奶奶,你找我啊。那事情我也是剛剛聽說,確實是那道長說的,說秋姨娘肚子裡面不是孩子,說是不知道什麼東西。,還說將秋姨娘留在這裡會家宅不寧,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讓他這麼說的。」平兒也知曉王熙鳳不認識那個道士,也沒有讓她去找人暗害這秋桐。
  
  「那就奇怪了呢,這道士主動說的,大老爺現在回來了沒有,不是說已經去了好久嘛?」王熙鳳忍不住的問道,這道人可是葉白衣帶回來了。這葉白衣一回來就和林如海兩個人一起入宮了。
  
  「還沒有回來,奶奶要不要去看看大姑娘,大姑娘回來支護,就一直昏睡不醒。」平兒將林黛玉的情況簡單的和王熙鳳說了一下。王熙鳳皺了眉頭,就望向平兒道:「竟有這種事情,一直都在昏睡,大老爺怕是去宮里請太醫院的院首去了,好吧,讓我去看看大姑娘去。」王熙鳳已經很久沒有從這個房間走出去了,一來是她確實是身子不爽利,二來是秋桐過於高調,一直都在這府上到處走動。王熙鳳眼不見心不煩,索性就不出去走動了。今日如果不是林黛玉的事情,她也不會出房門的。
  
  而剛才出去的賈璉倒是沒有立刻去秋桐的房間,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秋桐剛剛得了信,說王熙鳳要去看林黛玉,今日那道長的事情她是認定是王熙鳳搞的鬼,心裡十分的忿恨。就想著去和王熙鳳好生理論下,於是就帶著晴雯和海棠一起去。
  
  「要不,你們去吧,這種事情我可不去。」晴雯一個人站在那裡,依靠著門,沒有要跟去的意思,這下子倒是把秋桐氣的不輕。無奈著晴雯是賈母的人,秋桐又動不得。
  
  「海棠我們走,下賤胚子,做這樣的嬌媚樣子給誰看啊。」臨走了秋桐還不忘罵了晴雯一句。晴雯從來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見秋桐這麼一說她:「說誰下賤胚子,你還不是跟我一樣,一個丫鬟,一會坐上姨娘就了不得了……」
  
  晴雯這般開罵,那秋桐趕著要和王熙鳳理論,這邊根本就沒有時間要去晴雯理論:「等我回來再好好收拾你,海棠我們走!」說著秋桐就挺著肚子,帶著海棠一起去林黛玉那件屋子了。
  
  剛好趕到那裡的時候,王熙鳳也剛剛到,這兩伙人就在門前碰到了。秋桐沒好氣的打量著王熙鳳,笑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姐姐竟然出來了呢?我以為姐姐會一直待在屋裡不出來呢?」面對著秋桐如此陰陽怪氣的話,王熙鳳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選擇了完全無視她,自顧自的走入了房間。秋桐見王熙鳳如此無視她,內心十分的不高興。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今日那道長是你派來的吧,不過讓你失望了,他說的話,二爺一個字都不信。」秋桐繼續說,見王熙鳳依舊還是沒有理她,就更加的生氣了。
  
  「你,你這個女人,如此的陰毒,有本事衝著我來就好,竟然還詛咒我腹中的孩兒,你可知道這也是二爺的孩子,是大老爺的孫子,你這個女人,你快點給我說。」秋桐說著就上前拉住王熙鳳的手,根本就不讓王熙鳳離開。王熙鳳因著之前的事情,身子本來就相當的虛弱,被秋桐這樣猛地一拉,如果不是身邊的平兒好生護著,怕是要摔倒的。
  
  「夠了!」
  
  王熙鳳一下子就甩開了秋桐的手,只是這秋桐依舊不放手,準備再次拉住王熙鳳,「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葉白衣看著這兩個女子在林黛玉的房間拉拉扯扯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秋桐見狀,見到葉白衣回來,馬上膽子就撞了,就哭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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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

  原創首發   
  
  「大老爺,都是姐姐不是,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道士,說我腹中的胎兒會讓家宅不寧,這簡直就是對我的污蔑,老爺你不能不管啊。」秋桐說著就惡狠狠的瞪了王熙鳳一眼,然後再次諂媚的朝葉白衣笑了笑。
  
  葉白衣掃了一眼秋桐,方才他都不記得這個女子到底是誰?現在才想起了,這個是賈璉的侍妾,「道士,你說那裡的道士?」對於這些婦人家宅的事情,葉白衣基本上是不想過問的,只是這家裡剛剛有一個道士怎麼又出來一個道士,他只是感到奇怪而已,就忍不住問了。
  
  秋桐見葉白衣這麼一問,以為機會就來了,馬上就故作柔弱的說道:「老爺,你瞧就是他,就是這個道士,也不知道姐姐從什麼地方請來的。就算姐姐對我又什麼不滿,我做的有什麼不好的話?還請姐姐直接告訴我就是的了,為什麼要詛咒我肚子裡面的寶寶,他可是老爺你的親孫子,姐姐怎麼這般狠的心腸?」秋桐一邊說著,一邊流眼淚。
  
  王熙鳳在一旁冷眼看著這秋桐,看著她表演,「這道士不是我請來的,我也不認識他,秋桐你為何這樣血口噴人的。」王熙鳳也不在沈默了,這秋桐畢竟是賈赦送給賈璉的。以前在賈赦的面前就十分的得寵,這賈赦一旦一怒之下讓賈璉休了她就不好了。之前賈赦做過那麼多的事情,就連邢夫人都已經被送出去了,更何況是他。
  
  「這個倒道士你確實不認識,道長方才秋桐說的話,可是你說的?」葉白衣望了一眼站在林如海身邊的道長,這道長姓張,張道長拱手作揖,回答道:「這話不是我說的,我沒有對秋姨娘說過這樣的話。」
  
  秋桐和賈璉明顯一愣,顯然都沒有料到張道長會這麼說,當時賈璉也在身邊,一下子真的感覺到奇怪,為何這張道長會這麼說呢?就覺得好生奇怪,就想知道為什麼?
  
  「你,你這個道士怎麼可以這樣空口說白話,明明是你說的,怎麼現在不承認了,大老爺真的是他說的,你不要相信他。」秋桐再也忍不住了。那張道長此時倒是頗為淡定的看著秋桐笑了笑道:「秋姨娘,我原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說的是,你腹中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可以造成家宅不寧,而不是說你腹中的胎兒,你肚子裡面的根本就不是胎兒。」張道長說完了,就再次看向葉白衣。
  
  「不,你休得胡說,我肚子怎麼就不是胎兒。太醫都確診了,肯定是的,你這個妖道……」秋桐越說越生氣了,雖然她無法肯定這個肚子裡面的孩子一定是賈璉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這肚子裡面絕對是胎兒。而現在被張道長這麼一說,她當然是生氣了,怒極反笑對張道長說道:「你這妖道,我不知道你來自何方,你可知曉這裡是什麼地方,站在你面前的又是什麼人?修得信口雌黃,小心你的腦袋!」
  
  而葉白衣也看向了秋桐的肚子,之前太醫確診的事情,這個他也是知道的,當時還是賈璉求著他,讓秋桐入住這裡的。不過這張道長的能力,葉白衣也算是見識的,知道他可不是一般那種招搖撞騙的道士,還是有幾把刷子,從上次林黛玉的事情就看出來了。
  
  「道長為何要這麼說,秋桐確實已經被太醫確診了?」葉白衣倒是沒有理解否定張道長的話,而是直接開問了,這張道長倒是也十分的沈默,就望向這秋桐,然後點頭道:「那再讓太醫給她確診一下就知道貧道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有些事情初始是看不出來,要慢慢的觀察一下。恕貧道冒昧的一問,秋桐姨娘進門之後,是不是家宅不寧?」
  
  張道長一問,其他人都沈默,賈璉感受的最深,好像是這麼一回事情,以前秋桐不在的時候,王熙鳳雖然管的他,倒是也不曾像現在這樣,家裡倒是一派祥和,自從秋桐進門了之後,確實是家宅不寧了。而秋桐聽到這道士一說,見賈璉變了臉色,當即就怯怯的說道:「二爺,你不是信了這妖道的話,他的話怎麼可以信啊,如果他的話都信了,敬老爺就不會死了。」
  
  秋桐說的賈敬乃是寧國府的賈珍的父親,一心向道,最後竟然因著吃的丹藥過多而死,這事情賈璉也是知道的。賈璉本就不信這個,現在他只好看著葉白衣。葉白衣還在考量。
  
  「算了,璉兒去請個太醫過來瞧瞧就是的了,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如果是以前的話,葉白衣也不信的,只是來到這個世界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了。
  
  賈璉見葉白衣這麼吩咐,也不敢耽誤,就去請太醫去了。而秋桐現在倒是有些坐立不安了,「老爺,你不是真的信了妖道的話吧,我肚子裡面明明就是胎兒,不是胎兒還能是什麼,你不要信他的話了。」秋桐央求道。秋桐就是從賈赦的屋子裡面出來,以前的賈赦對她極好,甚至比對自己親生的女兒賈迎春都要好。還將她賜給了賈璉當侍妾。也不知道為何現在竟然對她冷冷的。
  
  「老夫也不是信了他的話,讓太醫來看看你,對你也沒有什麼壞處,你且放寬心吧。」葉白衣也不想與這秋桐周旋,就隨意說了幾句話,打發了一下。
  
  「老爺,你回來了!」
  
  一直不曾出面的賈迎春帶著丫鬟司棋出來了,最近這些天,賈迎春也學著王熙鳳的樣子,一直待在房中不出門。而秋桐也知道她即將嫁給八阿哥,是以後的八福晉,倒是也沒有去打擾她,倒是對她禮遇有加。只是賈迎春不怎麼說話而已,整日在家裡研究棋藝。今天聽到葉白衣回來了,她自然是領著司棋出來看看了。
  
  多日不見,賈迎春還是很想念葉白衣,如果不是葉白衣的話,現在她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命運呢。
  
  「我回來了,今日在家裡可好?」
  
  對於這個便宜女兒,葉白衣難得的不反感,反而還有一些好感了,見賈迎春來了,也就笑著多說了一些話而已,望著這賈迎春,賈迎春朝著葉白衣微微的施禮。
  
  「在家裡安好,倒是老爺你這一路上還好吧,現在這是……」賈迎春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之處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人圍在一起。
  
  秋桐見賈迎春來了,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和賈迎春說了一下,末了還不忘對賈迎春說道:「二姑娘,你也知道,我這些天,在家裡,我肚子怎麼會……」秋桐知曉賈迎春的性子素來軟,只要是家裡的丫鬟婆子稍微求她一下,她多半都會幫忙,於是她就想著賈迎春幫著她說些話。
  
  賈迎春也看出了這一點,現在的她可不是以前的賈迎春了:「既是這樣,二哥不是去請太醫了嗎?等到太醫來了,到時候就會真相大白了,姨娘你也不要擔心了,老爺在這裡的。」
  
  賈迎春的話剛剛落音,賈璉就領著太醫過來。秋桐抬頭一看,竟然還是上次的王太醫,就長舒了一口氣。上次給她診脈的就是王太醫,這一次如果還是他的話,她就沒有什麼好擔心了。再說她明明就是懷孕了,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呢?
  
  「王太醫,有勞了!」在路上的時候,賈璉已經將具體的情況都告訴了這王太醫。當時王太醫就有些生氣,這種喜脈的事情,他如何不知道,可以說是相當的清楚了,何曾發生這樣的荒唐事情。這簡直就是對她醫術的侮辱。
  
  「這位就是張道長是吧?」王太醫以來,沒有馬上對秋桐診脈,而是轉過身子,與那張道長說話。張道長頷首,「正是在下!」
  
  「你說秋姨娘的肚子裡面不是胎兒?」
  
  王太醫準備確定一下,張道長再次頷首:「正是,不信的話,你診脈就知道了。我想這個應該騙不過太醫老先生的。」
  
  最終王太醫見著張道長說話,也算是禮貌,也就作罷了。點了點頭就去給秋桐診脈了。秋桐現在倒是很高興,剛才她就已經聽到濃濃的火藥味了,就是要這樣的火藥味。
  
  「這,這個,這個怎麼可能……?」王太醫十分疑惑的說道,其他人也發現了王太醫的不對勁之處,秋桐不解的看著王太醫:王太醫,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肚子裡面的寶寶有什麼問題,你快點告訴我?」
  
  王太醫搖頭,「你等等,讓我來想一想,容我診斷一下?」此時此刻的王太醫還是無法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想知道為什麼,就再次診脈道。就這樣反反復復三次之後,王太醫額頭上的汗都已經出來了。
  
  「王太醫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秋桐見王太醫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就忍不住的質問道。而王太醫則是看著秋桐,然後對著站在身後的賈璉和葉白衣說道:「借一步說話!」
  
  「璉兒,你送送王太醫吧。」葉白衣已經看出來,那就是張道長的話怕是對的,不然王太醫不會是如此的神情,只是奇怪了,既然肚子裡面不是胎兒,那是什麼,而且秋桐的肚子越來越大,還在成長,會是什麼東西呢。
  
  「王太醫這邊請!」
  
  賈璉得了命令,就送王太醫出去了。王太醫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了一眼秋桐,滿臉的震驚!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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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桐此時額惴惴不安起來,方才王太醫的神情她也是看到了,那麼的古怪。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怎麼會不是胎兒,秋桐不安的摸著肚子。而葉白衣則是望了她一眼,見秋桐神色緊張,:「晴雯扶秋姨娘回去休息吧,這裡不需要這麼多人。」晴雯自然不會不聽葉白衣的話,雖然與秋桐關係不是很好,這個時候葉白衣的面子還是要給。就上去扶她了。
  
  無奈的是,秋桐這個人要面子,不想與晴雯多結交,見晴雯上前,十分不悅的看著她,「不需要你來扶,海棠你扶我回去。」秋桐再次恢復了神情,她可是不想被王熙鳳給看扁了,繼續高傲的仰著頭,自顧自的離開了。
  
  秋桐離開沒有多久,賈璉也回到了葉白衣的身邊。見葉白衣之後,「老爺,方才王太醫說,說秋桐肚子裡面沒有孩子的脈動,即使有孩子的話,也是死胎。」賈璉這話一說完,葉白衣一愣神。
  
  而王熙鳳也沒有感覺到多麼的快樂,事實上她還是希望秋桐生下孩子,最好是男孩,到時候她就可以從秋桐那裡抱養過來,由不得秋桐不同意。之前她也懷疑過秋桐肚子裡面的孩子不是賈璉的,但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秋桐肚子裡面沒有孩子。秋桐的肚子一直都在變大,之前王太醫也沒有懷疑過,為何現在王太醫會這麼說。
  
  「王太醫真的這麼說?只是我方才瞧了秋姨娘的肚子好似一日比一日大了,既是死胎的話,又如何會長大呢?」葉白衣疑惑的說道,之後看向賈璉,這事情賈璉自然不知道,只能搖頭回應葉白衣。、「其他人有知道的嗎?」
  
  這裡沒有旁人,方才林如海和那道人都被賈璉請到了別處,在這裡只有賈迎春和王熙鳳連帶平兒。除此之外也就是葉白衣和賈璉兩個人。都是一家人,葉白衣開口便問了。
  
  王熙鳳首先開口:「秋姨娘這些日子就是囂張了一些,其他方面倒是不曾有什麼異狀,我一直養病在家,其他的知之甚少,平兒你可曾發現秋姨娘的異樣?」王熙鳳說這也是實話,這些天因為之前小產的事情經常臥病,精神也不濟。
  
  「回奶奶,我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之處,之前王太醫不是說是孩子嗎?怎麼現在又是死胎,如果是死胎的話,那麼死胎留在秋姨娘的肚子裡面怕是不好的,要盡快處理吧。想來秋姨娘也很傷心。」平兒心裡還算是良善。其他人都不曾想到秋姨娘的沒了孩子傷心了。只是關心她肚子裡面到底是不是孩子了。只有平兒想到了。
  
  平兒說話,一陣沈默。過了許久,只有賈迎春突然站出來說道:「有一點事情,我倒是想要說說來著,司棋你還記得前天後花園發生的事情嗎?」賈迎春問道,司棋想了想。
  
  「姑娘你是說那件事情嗎?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那人真的是秋姨娘嗎?」司棋就將前天在後花園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事情是這樣的,前天賈迎春和司棋兩個人閒來無事,整日待在屋子裡面又悶得慌,就想與這司棋一起出去,就想去後花園透透氣。後花園那邊有一處池塘,池塘裡面養了不少錦鯉,都是觀賞用的。賈迎春那日興之所致,就拿了一些魚食去餵錦鯉。沒想到在那裡看到了驚人的一幕,一女子趴在小池塘邊,大口的啃著新鮮錦鯉。當時可是把賈迎春嚇得不輕,司棋大吼了一聲,那人一下子就閃的沒影,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當時賈迎春和司棋兩個人也沒有瞧清楚那人到底長成什麼樣子,只是覺得服飾很熟悉,當時就想到了秋桐了。後來想了想,秋桐閒雜有身孕的話,怕是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也就作罷,只當是家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來了丫鬟,貪食魚而已,也就沒有放在心上。而今日突然聽說秋桐的事情,賈迎春決定不在隱瞞,就將這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大家。
  
  「照你這麼說,如果那個人是秋桐的話,她肚子裡面不是孩子倒是真的,那麼快的速度,難道秋桐不是人嗎?」賈璉想不到其他的,首先竟然懷疑到這裡來,以前他也看了不少戲折子,又想到之前在京城發生的一些事情了,心下疑惑的很。
  
  「璉二哥,怕不會的,也許是我看花了眼睛,王太醫的話也不一定是對的,秋桐的事情我想還是需要好好的考慮一樣,畢竟事關孩子,可不能隨意做決定。」
  
  賈璉也認為賈迎春說的話十分的在意,他一心想到一個兒子,雖然知道秋桐利用懷孕的事情處處打壓這王熙鳳,可是他還是就那樣看著,就是指望秋桐 幫他生個兒子,等到生完了在處理。現在突然那道士和王太醫都說秋桐肚子裡面有問題,賈璉也有點懷疑,只是心裡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老爺,你看這事情該怎麼辦才好?」賈璉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葉白衣也在懷疑,方才他也感覺到秋桐身上有些不對勁之處,淡淡的,尤其是秋桐的肚子。看來這事情有些不簡單,葉白衣想了想,才平靜的道:「秋桐是什麼時候離開這裡,都去了哪裡,你先派人去調查一下,還有其他人不要把今天說話的內容告訴秋桐,記住是任何人也不能告訴,你們可曾聽見。」葉白衣再次強調道。
  
  其他人都紛紛的點頭,「知道了,老爺。」
  
  「璉兒你也一樣,這件事情你自己好生處理好。迎春你準備一下,明日入宮,寶嬪娘娘說想要見你,你且去吧。」今日入宮,葉白衣自己的事情沒有辦成,倒是聽到薛寶釵派人帶話來,讓賈迎春明日入宮。賈迎春見是葉白衣帶話來了,只好點頭答應了。
  
  上次在宮里發生的事情,一點兒都不愉快,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賈迎春最好就是永遠不入宮,這樣是再好不過,可是現實之中根本就沒有這麼好的事情,她還是要入宮。
  
  「好的,老爺我現在就下去準備一下,明日我領著司棋一起入宮。」賈迎春朝葉白衣微微的施禮,之後就離開了房間,去準備明日入宮的事情。其他人見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也就紛紛的離開。很快,就留葉白衣一個人在這裡。
  
  葉白衣站在窗前,想到了一些事情。就朝索額圖的房間走去。索額圖被葉白衣安排在西廂房,這裡雅靜的很,他走近房間一看,索額圖還在沈睡,「你不能這樣一直睡下去,你這樣一直睡下去,我如何才能回去。眼看著老夫大限將至,老夫可不想成為人死去。」對於他們修道之人來說,身為人死去是一種恥辱。而且一旦人死了。那就是要進入輪回道德,進入輪回道也是很痛苦的。要消除記憶,從新再來。
  
  不管葉白衣說什麼,索額圖一直在沈默,不曾醒過來。葉白衣本想繼續說話,可惜聽到腳步聲。不一會兒腳步聲越來越近,回頭一看竟然是賈璉。「你怎麼過來了。不是去調查秋桐的事情去了嗎?怎麼想起來這裡。」葉白衣有些奇怪道。方才他還以為是林如海呢。
  
  「我已經安排人去處理,索大人和林妹妹到底怎麼了?為何一直昏睡?」其實這個問題賈璉老早就想問了。無奈自從葉白衣到家之後,就入宮了。然後就發生秋桐的事情,現在告一段落了。
  
  以前林如海出事情的時候,是賈璉陪著林妹妹一起回去的,一路上的招撫,自然對林妹妹有些上心了。
  
  「老夫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倒是奇怪。那道人倒是說是大香師所為,只是老夫生平所見,沒有看過大香師。」對於大香師這種存在,葉白衣也是聽到那道人所說,才知曉的。
  
  「大香師?」
  
  賈璉也不曾聽說,「那太醫可曾瞧過,林妹妹這樣昏睡下去不行的。一直不吃東西,這樣一直下去……」賈璉所說的事情,其實葉白衣也知曉,但是這一次真的是遇到難題。
  
  「老夫走之後,有沒有其他的人來找過我?」上次因為佟國維的事情,葉白衣以賈母為藉口,離開了京城。後來的事情有其他人接手了。可是如今還沒有結案的消息,想來佟國維的案子還沒有結束。
  
  賈璉搖了搖頭,「沒有,倒是皇后之前派人請迎春入宮,迎春推脫了。這一次寶嬪娘娘讓迎春入宮,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皇后娘娘的授意,我怕迎春此番進宮……」
  
  賈迎春到底是賈璉的親妹妹,兩個人雖然不是一母所出,賈璉還是有些擔心了。
  
  「無事的,你妹妹馬上就是八福晉了,沒有人敢對她怎麼樣?再說她還是老夫的女兒,就算是當今皇上也要給老夫三分面子。迎春的事情呢就不需要掛心的,現在到底秋桐的事情要趕緊出來,老夫現在也覺得秋桐有些奇怪,派個人跟著她吧。如果出什麼事情了,你們切莫聲張,小心打草驚蛇,到時候直接告訴我便可。」
  
  賈璉得了葉白衣的話,知曉下一步的重點在什麼地方,也就告辭了。
  
  第二天一早,賈迎春就準備好了,和司棋一起坐上入宮的馬車,馬車緩緩的使入宮中。
  
  「姑娘,你說這一次寶嬪娘娘讓我們入宮幹什麼,她不讓她老子娘入宮,為什麼偏偏讓你入宮,真想不通?」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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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棋的性子還是有些暴躁,因著她知道每次入宮她都不會有好事情發生,前面幾次已經充分說明這個問題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司棋根本就不想入宮。賈迎春也是一樣,加上宮里如此爭鬥的厲害,賈迎春也不讓進去。
  
  不過既然是寶嬪娘娘發話,如今薛寶釵可不一樣了,上次與賈元春爭論,結果賈元春失寵被禁足,薛寶釵這個商戶之女,卻因著懷了子嗣,越發的得寵了。每次賈迎春從宮里得到的消息都是薛寶釵是如何的得寵,如何的不可一世。只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如今佟皇后膝下無子,而德妃已經有兩子,地位越發的高了。無子的皇后注定是悲劇的,更何況前不久佟國維還死了,就讓佟皇后的處境更加的雪上加霜。
  
  「司棋,你現在在我耳邊說就罷了,入了宮可千萬不可多嘴,最好一句話都不要說,這入了宮一旦說錯話了,那可就了不得了。」最終賈迎春還是忍不住,提點了一句,司棋當即就點了點頭道:「知道,我只是擔心姑娘了。寶嬪娘娘以前在府上的時候,並沒有跟你有多熟絡,顯然竟然主動召見你,我就害怕這其中有詐,姑娘。司棋我可是一片好心。」司棋有些委屈了。
  
  如果喚作是以前司棋是斷然不會說這樣的話的,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司棋敢於說這樣的話,主要是因為賈迎春不比以前,性子比以前好了,也敢於為她這樣的丫鬟說話了。
  
  果然賈迎春聽到司棋這麼說話,當即就笑道:「我知道你的心,只是那宮里可不一樣,你我都要小心行事。這一次我也不知道寶嬪娘娘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等我們入宮就知道了。司棋啊,你有沒有覺得老爺最近好像有心事?」賈迎春看出葉白衣是有心事的樣子,只是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去說去。自從葉白衣從金陵回來之後,賈迎春就有一種預感,那就是葉白衣怕是馬上就要離開了。
  
  「是嗎?我覺得老爺沒有什麼,老爺現在是越活越年輕了,而且這樣的老爺比以前好太多了。這一次你可以嫁給八阿哥作為福晉,我想多半都是看在老爺的面子上,就像我現在出去,人家都巴結我。那是看在姑娘你的面子上。」司棋這一句話說的賈迎春心花怒放。
  
  「司棋,你這張巧嘴還真的能說,對了,你和你表弟到底怎麼樣了?如果要我幫忙的話,到時候我出嫁的時候,就給你張羅一下?」賈迎春馬上就要出嫁了,很多事情都要辦的,這出嫁自然也要陪嫁丫鬟的。如果司棋可以跟去自然是好的,只是這怕是會耽誤司棋。再說賈迎春也知曉司棋與她表弟潘又安的感情。
  
  如果擱在平日里,賈迎春這種閨閣人家,自然不會議論這樣的事情,只是現在不同了,賈迎春還是要幫著司棋打算一下。司棋也沒有將賈迎春當作外人,見賈迎春這般說了。
  
  「你也知道我家裡那個情況,他們自然是想我隨你一起陪嫁,最好是可以當八阿哥的房裡人,搞不好還能弄一個側福晉當當,可是姑娘我斷然不會這麼做的,我和表弟情同意合,自然是要在一起的,還請姑娘成全。」
  
  司棋這一番話,也可以看得出來,這司棋到底也是一個性情的女子。賈迎春想著那日在花園之中和他下棋的男子,到現在她都念念不忘。她沒有司棋這麼好的運氣,可以嫁給自己的心上人。那麼既然自己沒有,為什麼不成全呢?
  
  「放心 吧,司棋我一定會讓你風光大嫁的、」賈迎春笑著看著司棋,司棋也笑了,這兩個女孩子都笑的十分的開心。很快就入宮了,入宮了薛寶釵的丫鬟鶯兒已經在等著了。見賈迎春下了馬車,就迎了上去。
  
  「姑娘,你可來了,娘娘一直在等著你,跟我來吧。」鶯兒好似有什麼著急的事情似的,走的飛快。賈迎春平日就是普通的閨閣小姐,那裡能夠走的那麼快,沒一會兒就與這鶯兒拉開了距離。
  
  鶯兒見狀,也不好催促,可是她知道薛寶釵很著急見,因而心裡就越發的著急,好不容易賈迎春和鶯兒兩個人到了薛寶釵的宮里。賈迎春已經是氣喘吁吁的了。
  
  「迎春妹子,你怎麼這麼累啊,鶯兒快點讓人上茶了?」薛寶釵見賈迎春額上全部都是汗,也想到了,肯定是鶯兒帶著賈迎春一路上往這邊趕的,才讓賈迎春弄成這樣。不過薛寶釵就是要這樣的效果。
  
  賈迎春一進到這個宮里,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尤其是進了薛寶釵的宮里,就越發的不舒服了。
  
  「不知道寶嬪娘娘,此番叫小女入宮,所為何事?」賈迎春也不想在這裡久待,開門見山的就回答了。而那薛寶釵的眼神馬上就變了當即就露出痛苦之色:「此番讓你入宮,是……,元妃娘娘薨了。」
  
  賈迎春一聽,臉色也變了。元妃娘娘薨了,就是說賈元春死了。這怎麼可能,上次入宮的時候,賈元春還好好的。雖然賈迎春不喜歡她這個姐姐,可是如果沒有這個姐姐入宮,榮國府又怎麼會如此的風光,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而且這麼大的事情,薛寶釵為什麼要告訴她呢?絕對是事有蹊蹺。賈迎春越想越不對勁,她的頭也是越來越沈了。
  
  「不會的,上次我見元妃娘娘的事情,她的身子還大好,怎麼說薨了就薨了。再說這麼大的事情,老爺為何不知,他今日才入宮的,寶嬪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了。」
  
  賈迎春很快就鎮定下來。面對賈迎春如此的表現,薛寶釵倒是大吃一驚,本來以為賈迎春這個人怕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現在看來遠不是這樣的了。這賈迎春可不簡單。難道以前那種懦弱不能都是賈迎春裝出來的嗎?
  
  「賈大人回來了?」
  
  薛寶釵十分奇怪的味道,顯然薛寶釵還不知道如今葉白衣已經回來了。她只是聽說葉白衣送賈母回金陵,需要一段時間才回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這事情多少對薛寶釵還是有些影響的。不過一切都計劃好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薛寶釵都不會放棄了。
  
  「恩,昨天回來了。既然無事的話,那小女就先告辭了。司棋我們走。」現在賈迎春終於知道事情到底有什麼不對勁了。那就是她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這種味道讓她昏昏欲睡。
  
  薛寶釵見賈迎春要走,當即就攔下了她,笑道:「迎春姑娘這麼著急幹什麼,這話不是還沒有說完。既然我說元妃娘娘薨了,她自然是要薨了,希望你知曉!」
  
  賈迎春扶著門框站著,司棋早已不見蹤影,「薛寶釵,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可知道老爺是什麼人?」賈迎春覺得頭越來越沈,眼看著馬上就要暈倒了。不,她不能暈倒的。不能出事情了,不能連累老爺。
  
  「我想幹什麼,你說賈迎春入宮行刺賈元春,這個事情好不好玩呢?就這樣,你還是乖乖的睡去,睡過去了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了。」薛寶釵的話剛剛說完,賈迎春就一頭栽了下去。
  
  薛寶釵拍了拍巴掌,一男子就從暗處走了出來,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賈迎春的未婚夫八阿哥。
  
  「八阿哥這個人就交給你了,你知道該怎麼辦對吧?這可是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你只要辦好這件事情,太子之位,指日可待了。」薛寶釵看著八阿哥說道。
  
  對於這個不怎麼說話的八阿哥,薛寶釵總是看不透。
  
  八阿哥抱起賈迎春就離開了,留給薛寶釵一個背影了。
  
  一天過去了,宮里一片祥和。在賈府中,賈璉卻在葉白衣的身邊走來走去,好不煩惱。
  
  「璉兒,你不要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的,你這樣走下去的話,我的頭都大了。」葉白衣真的有些煩了。自從賈迎春入宮之後,賈璉就一直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
  
  葉白衣習慣了獨處,只是可惜他肯定還有要事要辦。
  
  「老爺,迎春已經入宮多時了。以往這個時候,都出來了。再不出來的話,宮里就要落鎖的,到時候迎春怕是要在宮里過夜了。」
  
  「過夜又如何?」
  
  葉白衣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確實沒有什麼,但是我總覺得有大事情發生,最近宮里有位老太妃薨了,好多命婦都入宮了。」賈璉還是擔心事情發生了,尤其是最近太子被廢,皇權相爭的厲害。
  
  葉白衣將手裡的書籍放下,抬頭望天:「是應該回來了,為何今天遲遲未歸。」
  
  宮里,坤寧宮中,薛寶釵低著頭站在那裡,佟皇后一臉的怒氣:「你真的把人交給了八阿哥?」佟皇后十分懷疑的看著薛寶釵。今日賈迎春入宮了,這件事情佟皇后在清楚不過了。只是現在她等了一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如果按照計劃的話,事情早就應該發生。
  
  「我確實親手交給八阿哥的,八阿哥當時就把人帶走了。至於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薛寶釵現在也著急了。他們計劃好的事情,到現在都沒有發生,那就玄乎了。
  
  「難道老八看上那丫鬟的,於心不忍。這,這不可能,老八府上的人都說,他最近迷上一個喜圍棋的女子,而老八與賈迎春從未見過,這事情不可能發生呢?」佟皇后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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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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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現在遲遲沒有等到消息,佟皇后也著急起來。而薛寶釵此時也惴惴不安起來,畢竟這件事情她也參與了。「那會不會是八阿哥被人給暗算了,德妃那邊好像也有動靜了。」薛寶釵思考了半天,既然問題不是出自在八阿哥身上,那麼只能是出現在別人的身上了。果然她這話剛剛一說完,佟皇后就好似想到了什麼了,冷笑道:「德妃我倒是小看她了,那個女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走,現在你就隨我去德妃宮里看看,我就不信那賈迎春和老八憑空在這宮里憑空消失了。」
  
  而事實上賈迎春和八阿哥兩個人都在八貝勒府,當八阿哥看到賈迎春那一剎那,他就在糾結,最終他還是沒有去那樣做。在這一點上,他到底還是比不過他老四。原來賈迎春就是那日在後宮陪他下棋的那個女子,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醒了?」
  
  八阿哥看著賈迎春,賈迎春也看著此人,這個人她是認識的,那日在花園之中陪她下棋的男子。也是賈迎春這些天心心念念的男子,這一刻竟然出現了,難道這是她在夢中嗎?只有在夢中賈迎春才會見到這個男子,顯然此時賈迎春還是不太相信她自己。
  
  「我在做夢嗎?」
  
  賈迎春看著八阿哥,一臉的恍惚,看來此時此刻她還是不太相信她自己,至少此時不相信。八阿哥見賈迎春這般表現:「你沒有做夢,現在你沒事了,可以起來了吧。」
  
  「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救了我對不對?」
  
  賈迎春記得她是被薛寶釵下藥了,然後暈了過去了,而且薛寶釵還跟她說了好多的話。主要是想要借刀殺人,將賈元春的死嫁禍到他的身上的。她不能讓她得逞,只是後來她終究還是睡了過去了。而現在她還活的好好的,既沒有殺死賈元春,也沒有坐牢了。而且還見到了自己的夢中情人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並不重要,最近是多事之秋,你哪裡也不要去,就在這裡吧。我會讓人安排好呢的起居,你這些天都不要出這個房間,這樣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請相信我。」
  
  八阿哥還不想讓賈迎春現在就知道的身份,這一次他破壞了佟皇后的計劃,還有很多事情等待他去處理。而且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也不是他去想兒女私情的時候。
  
  「不行,我要出去的,不能一直待在這裡,不然我爹爹會擔心我的,我是護國公賈赦的女兒,你送我回府上,好不好?」此時此刻賈迎春想要早點回去,害怕葉白衣等人擔心了。
  
  不過看著八阿哥的樣子,絲毫沒有搭理她的意思了,只是吩咐了幾個丫鬟,要注意的事情:「聽我的話,這些天你都待在這裡,護國公那邊我會派人帶話的,現在不是你出去的時候,如果你不想給護國公帶來麻煩,你就乖乖的聽我的話。」八阿哥這樣強調道,之後就不再言語,就走出房間了。看著湛藍如洗的天空,喃喃的說道:「看來這天要變了。」
  
  ——————我是分界線——
  
  葉白衣還在府上,昨晚賈迎春沒有回來,今天也沒有動靜了。賈璉已經派人入宮打聽了,那人還沒有回來,葉白衣隱約的感覺不對勁了。而且林黛玉和索額圖的事情也要盡快解決。此時葉白衣想起了那日與林如海一起入宮面聖,當即康熙的答復不是很明確了。
  
  「大香師的事情,朕也曾經聽聞了,只是未曾親眼所見,沒想到這個世上竟有如此的高人,能夠製造住香境,朕也很好奇。」康熙說完,並沒有了下一步的指示。也沒有表面什麼,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了。這下子可是愁懷林如海。
  
  林如海自然是擔心林黛玉,林黛玉如今已經昏睡了多日,滴水未進,在這樣下去的話,林黛玉和索額圖兩個人都會被活活的餓死的,而她們兩個人卻不自知。
  
  「大兄,你說怎麼辦,這樣下去,玉兒時日不多了。」林如海現在確實沒有辦法了,天子沒有開口,他當然也不能去催促了。而此時林黛玉卻沒有那麼多日子可以等待了。
  
  葉白衣沈思,「那道人現在所在何處,你先告訴我吧。」從昨天到現在,那道人好似也消失不見似的,以往葉白衣幾乎每時每刻都可以見到她,但是現在看這個陣勢,卻不見了蹤影了。
  
  林如海聽到葉白衣如此擔心的一問,馬上就想到了什麼。今日她確實沒有見到那道人,「現在我也不知道所在何處?」林如海發現那道人竟然不知去向。林如海還準備繼續說下去了。賈璉卻已經回來了。
  
  賈璉一眼的嚴肅,臉色難看。
  
  「大老爺,宮里傳來消息,元妃娘娘薨了。迎春也不知去向!」這是剛才賈璉從外面打聽到的消息,傳旨的太監此時已經達到榮國府了,怕是馬上賈政等人也都知道了。
  
  葉白衣點頭,想到賈元春他也是見過的,上次省親的時候見的。發現上次省親的時候,她身體還是很好,氣色也不錯。怎麼這麼快就薨了呢?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如今賈迎春不見了。
  
  「哦,竟有這樣的事情,看來真的是要變天了。如海我們看來要入宮一起了,這一次的事情怕是大了。璉兒去準備吧,我要入宮!」
  
  賈元春薨了,賈迎春消失了。這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這分明是針對賈府的。而之前葉白衣就知曉佟皇后不是一般的女子,後宮的事情素來是佟皇后把持的,那麼賈迎春的消失多半這佟皇后也是知道的。還有一點,就算葉白衣再怎麼不喜歡賈元春,名義上這賈元春還是他的姪女,如今姪女死了,她倒是想要去看看。
  
  賈璉的速度也很快,很快就準備好了馬車,載著葉白衣等人入宮了。葉白衣入宮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康熙的耳朵裡面。自然康熙知曉這一次葉白衣如狗狗可不是為了找他的,而是為了找另外一個人的人。
  
  「賈大人,雜家已經在這裡等待多時了,萬歲爺一直都在南書房等你的,說你今日會入宮,讓我在這裡等你。」三德子十分得意的笑道,而葉白衣做出了一個請字的姿態、「那就有勞三公公了,林賢弟我先走了,等會兒在陪你去找人。」既然是當今皇帝召見了,就算葉白衣再怎麼甩大牌,這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出來的了。於是葉白衣倒是也沒有扭捏跟在三德子的身後。
  
  三德子時不時的回望一下葉白衣,生怕葉白衣不見了。葉白衣也注意到了三德子這異於平日的行為:「三公公是不是又什麼事情要與我說,直說無妨了?」上次從江南回來,葉白衣與三德子的關係還可以了。因而在很多事情上,三德子也樂意提點幾句了。
  
  「賈大人,難得糊塗,有的時候事情不需要弄的太清楚,沒有損失就好,該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三德子似是而非的說了一些話,之後就領著葉白衣去了南書房。此時康熙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愛卿來了,你瞧朕這幅畫怎麼樣?」康熙將一幅山水畫放在葉白衣的面前,無奈的是,葉白衣對這些畫作沒有什麼研究,只是對書法頗為研究。眼前這幅山水畫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出奇的,看起來可以說是十分的平常。
  
  「皇上恕我直言,這幅畫作,臣不懂了。臣乃武將,這等文臣的東西,問臣,臣不知如何回答?」不知道就不知道,不要不懂裝懂。不過葉白衣的回答還是出乎了康熙的意料了。
  
  「不知者無罪,三德子將這畫給朕收好,其他人都可以下去了,賈愛卿,今日朕也想要見你了,你隨我去御花園走一走吧。」康熙心情看起來頗為不錯。
  
  葉白衣也不知道這皇帝小兒到底賣的什麼關子,只是想著帝王無情,還真的是無情。元妃怎麼也算是康熙的小老婆,可是這人好似絲毫沒有在意他小老婆的生死了。
  
  「賈赦,今日你入宮可是為了元妃的死而來?」
  
  「也不全是,還有迎春的失蹤而來。」
  
  此時康熙和葉白衣兩人已經來到了御花園之中,御花園的花開的燦爛,清風一過,飄來淡淡的花香。「花香襲人知晝暖,賈愛卿如何?這花?」葉白衣審視了人一下今日的康熙,發現今天的他異常的奇怪,為何會出現這種事情。一會兒讓他賞畫,一會兒讓他品花,這般風雅的東西,讓他一個老頭子來說,真的是太為難他了。
  
  「萬歲爺,臣也不瞭解花,只知曉這花開的好,看著也舒服了。其他的臣並不知曉,不知道今日萬歲爺將臣帶到這御花園之中,所為何事?」葉白衣十分好奇,既然心裡有疑惑,就直接問就是了。
  
  康熙拈花而笑,「你不知,原來還有賈愛卿你不知曉的事情,你坐吧,三德子茶水準備好了沒有?」
  
  「已備好,萬歲爺現在上嗎?」
  
  「上!今日可是一個好日子,皇后來了沒有?」
  
  康熙今天不僅僅約了葉白衣,還約了佟皇后了。
  
  「皇后和德妃娘娘馬上就到,寶嬪娘娘馬上也來了,其他的人都安頓好了,就等萬歲爺你的吩咐。」
  
  葉白衣聽到這些,不知道康熙到底買的什麼關子。
  
  「那就這樣吧,你先去安排,茶水先上吧,朕的賈愛卿可是國之棟梁,自然不能怠慢。」

  ☆、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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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白衣看不透此時的康熙,更不知曉她到底想要幹什麼。三德子已經離開,如今偌大的御花園之中,只留下葉白衣和康熙兩個人。康熙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帶,這很不正常。但凡皇帝出行,身邊 必帶侍衛。葉白衣想著康熙此番沒有帶侍衛來,怕還有暗衛在身邊。
  
  「萬歲爺,迎春在何方?」
  
  葉白衣素來在康熙的面前,不曾表露出不敬的表現,即使他是一名修道之人,在這個世界也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將康熙不放在眼裡。但是事實上葉白衣並沒有這麼去做。
  
  康熙抬頭,「那你告訴朕你到底是誰?你不是賈赦,賈赦沒有你這麼有本事?」
  
  康熙這話一說,葉白衣臉色微變,果然天子就是不同。還沒有等到葉白衣開口,康熙就繼續的說道:「朕聽聞這世間有一種藥物,可以易容,而且看不出絲毫的紕漏。想來你怕是也用了那種藥物吧,不然朕在你的臉上,真的是絲毫的破綻都看不出來。你到底是何人?」康熙再次肯定的問道。
  
  葉白衣聽了這話,才知曉康熙只是懷疑他的身份,並不知曉他真正的身份。他也不準備隱瞞康熙,反正只要找到另外兩顆珠子之後,他就可以火速離開這裡。
  
  「我確實不是賈赦,至於我是誰,陛下大可不必知曉。我也曾未想過謀害陛下。」葉白衣不卑不亢的看著康熙,兩個人算是四目相對了。康熙微微一笑,招手示意葉白衣坐下。
  
  「哦,你不曾謀害過朕,到也是實話,而且你還曾帶兵出征,乃是朕的功臣。這麼說來,你對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只是為何朕每每想起來,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取代賈赦,會不會有一天也神不知鬼不覺的取代朕呢?」康熙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淡淡的微笑,看似雲淡風輕。
  
  一陣風過,飄來淡淡的花香,御花園的花開的依舊奼紫嫣紅,葉白衣坐在這裡,卻感覺到一陣陣殺氣了。天子已經對他動了殺氣,「臣從無取代陛下之心!」此時葉白衣還不想與康熙撕破臉皮,如今是非常時期了。索額圖一直昏睡不醒,還有兩顆神珠下落不明,他需要時間,現在也不是和康熙動怒的時候。
  
  「怕就怕愛卿心裡不是這麼想的,朕在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
  
  葉白衣看著依舊一臉微笑的康熙,回想起當年在崑崙修仙的日子,閒暇的時候,大師兄就會說一些人間的故事,就說過自古帝王皆無情,殺伐決斷,只在眨眼之間,前一刻對你笑,後一刻就變身首異處了。當時葉白衣還不信,畢竟不是人人都與他一樣,修行無情道,無情無愛。就算那人乃是帝王,斷然做不到無情無愛。
  
  而今天所見所感,葉白衣算是見識到了。這康熙果然非同一般人,九五至尊,怕就是要這樣的魄力。
  
  「我的身份不重要,如若我真的要取代陛下,陛下此時就不會好好的坐在這裡了。取你性命,對我而來,看我心情!」既然康熙已經放出了狠話,葉白衣也不懼威脅,他還從來沒有被任何人威脅過你,哪怕這個人乃是當今的九五之尊,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萬歲爺,人都到了!」
  
  三德子適時出現了,康熙收斂了怒氣。
  
  「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康熙依舊穩坐泰山,巋然不動。也沒有去接葉白衣的話。
  
  三德子剛剛進來的時候,偷偷的瞟了葉白衣一眼,見葉白衣此時還安坐在這裡,才舒了一口氣。三德子看了今天的天空,還是晴空萬里,湛藍如洗。為何他感覺到馬上就要變天了呢。
  
  「臣妾給萬歲爺請安,萬歲爺吉祥!」
  
  來的人是薛寶釵,薛寶釵如今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她挺著大肚子。
  
  「起來吧,你有身孕,先坐下吧。」
  
  薛寶釵也就順勢坐下了,坐下之後,微微的示意了一下葉白衣。如今薛寶釵貴為妃嬪,自然不需要去葉白衣見禮。而以葉白衣的性子,葉白衣也不會給薛寶釵見禮的。
  
  因而這兩人也就相安無事。此時佟皇后還沒有到了,康熙就繼續剛才的話題繼續說:「聽說賈愛卿的嫡子——賈璉,有一妾侍,名喚秋桐。如今也是身懷有孕是不是?」
  
  康熙這話一說,就連薛寶釵都一愣。堂堂一個萬歲爺,竟然去關心一個外臣後宅的事情,這於理不合。只是這裡薛寶釵可沒有說話的權利,果斷的選擇了沈默了。
  
  葉白衣卻不能如同薛寶釵一樣選擇的沈默了,而是要想法子去應對。只是康熙也沒有給葉白衣這個機會,而是自顧自的回答了。
  
  「昨日朕宣了王太醫問話,賈愛卿你才王太醫怎麼說?」又是問話。
  
  葉白衣不知曉今天康熙到底想幹什麼。雖然他一直帶著笑容,那笑容委實有些可怕,在葉白衣看來了。只是他不曾表露出來而已。
  
  「這乃是臣的家事,多謝陛下關心,今日臣是為了迎春而來了。陛下臣也再問一句,迎春此時在何處?」葉白衣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不能這樣一直被動挨打,該出手的時候果斷出手。
  
  面對葉白衣如此的反應,康熙到也沒有面露怒氣,依舊含笑。而薛寶釵倒是為葉白衣捏了一把汗。薛寶釵此時終於感覺到康熙與葉白衣之間的不正常之處了。
  
  「迎春姑娘朕也不知曉她在何處,不過今日朕將寶嬪叫來了。賈大人可以問她。」一直坐在康熙十分的薛寶釵,一直都是被忽略的對象,沒想到此時康熙突然會說到她,而且還牽扯到賈迎春的事情。
  
  賈迎春本就是薛寶釵叫到宮中,一旦出事情的了,第一個問的也是薛寶釵。這些薛寶釵之前都預料到了。也想好了說辭,見康熙將她推了過去,只是抬頭望著葉白衣。
  
  「那微臣就敢問寶嬪娘娘,迎春此時人在何方,那日也是娘娘遣人去府上的,一直遲遲未歸,臣很擔心。」葉白衣問的十分生硬,不過也十分的直接。而薛寶釵早就有應對,因而依舊帶著笑容,對葉白衣說道:「原是因為這件事情啊,那日迎春姑娘來了就著急回家,我已經讓人送她離開了。之後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何方?今日聽到大人如此問,我也很著急。」薛寶釵當即就表現出自己很著急的樣子,還時不時的摸著肚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懷孕似的了。
  
  「哦,這事情就奇了,娘娘竟然不知?」
  
  葉白衣表現出很懷疑的樣子,一看就知道薛寶釵就在說謊,這人啊,有時候真的和妖物不能比。妖物雖然壞,他們只是單純的壞而已,不過如薛寶釵這般裝腔作勢。
  
  「我本就不知,如若知曉迎春妹妹一直未歸家,我早就派人去查了。陛下迎春妹妹如何一直沒有回家,難不成是路上被什麼人劫持了。她可是未來的八福晉……」
  
  薛寶釵不是傻子,可是她這一次卻不怎麼高明,本來她是想點出賈迎春是未來八福晉,讓康熙懷疑到其他皇子的身上。只是薛寶釵低估了康熙的能力了。能夠當上皇帝,本就不簡單。往日在床上的那些話,自然是不可信的。只是這薛寶釵本就是一個聰明的人,無奈的是竟然信了康熙的話。女人啊,就是這麼一個軟肋。
  
  「回萬歲爺,皇后和德妃娘娘到!」三德子再次出現了。
  
  終於等的人全部都到齊了。只是今日佟皇后和德妃兩個人一起出現,則是大大的出乎了康熙的意料。總所周知,如今的佟皇后和德妃兩個人互相不對付,從來都不走一道的。今日竟然同時出現了,看來又有好戲看了。康熙倒是也樂得逍遙。
  
  「既然來了,就讓他們都進來吧。正好今日朕還要要事要問他們。」康熙說完,又看了一眼葉白衣。
  
  等到佟皇后和德妃兩個人出現的時候,看到葉白衣和薛寶釵都在這裡的時候,兩個人也是一愣。薛寶釵在這裡還屬正常,而此時葉白衣去出現在這裡卻是十分意外了。
  
  「陛下!」
  
  「那些俗禮都免了吧。今日朕讓你們來,是因為賈大人的愛女——賈迎春不見了。朕知曉你們兩人定知曉迎春的下落,皇后德妃你們到底誰先說?」皇帝沒有給佟皇后和德妃的爭辯的機會,肯定的問道。佟皇后和德妃兩個人的臉色都微微的一變。
  
  「陛下,臣妾不曾知曉!」佟皇后第一次站出來說了。
  
  「哦,皇后,你入宮也多年,前些年你身子一直不好,你又是朕的表妹,這些年朕待你如何?」康熙已經站起身子,緩緩的走到了佟皇后的面前。佟皇后從來不曾這麼近距離的瞧過皇帝了。
  
  「陛下待臣妾極好!」
  
  「好,可是你的這次回答朕不滿意怎麼辦?明明事情就是你主使寶嬪辦的,為何不說?朕倒是不在意元妃的死活,而是你的手段太不高明瞭。迎春姑娘不見了,如今他的爹爹找到了朕這邊,你讓朕如何和賈大人交代,朕的好皇后,朕的好表妹?」康熙猛然捉住佟皇后的手,捏著她的手生疼,足見花了很大的力氣了。
  
  佟皇后望向葉白衣,就算葉白衣化成灰她也認識,如果不是這個人,她也不會走那一步。「陛下,臣妾真不知道,更不曾主使寶嬪做什麼事情,這一切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還望陛下明察!」

  ☆、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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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皇后依舊沒有承認,康熙轉身走向佟皇后,面無表情:「那德妃你說說,如今賈迎春在什麼地方?」康熙望著佟皇后,卻是問德妃。葉白衣此時才將目光轉向德妃。德妃的模樣並不出挑,比不上薛寶釵和佟皇后。
  
  「臣妾也不知,臣妾從未與賈迎春在一起過,自是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如若陛下非要問臣妾的話,臣妾只能答不知道。此時寶嬪應該是最清楚,人是她叫入宮中。」德妃一下子就將所有的問題推給了薛寶釵。
  
  薛寶釵此時也弄不懂康熙到底是如何想的,都說伴君如伴虎,以前薛寶釵沒有注意到,今日卻知道了。康熙的心思真的是太深,讓人看不透。
  
  之後又是一陣沈默,康熙還是站在佟皇后的身邊:「朕的表妹自幼體弱多病,上次她大病一場,太醫都說沒救了。朕體恤表妹,封她為後。沒想到最後她竟然活過來了,只是活過來的人是不是朕的表妹,朕就不清楚了,佟皇后,朕在問你一遍,賈迎春在什麼地方?」康熙依舊帶著微笑,佟皇后此時卻不能如以往一樣保持鎮定了。
  
  一直以來,她都隱藏的很好,幾乎沒有人發現她的不是,為何今日康熙會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這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佟皇后後退了幾步「陛下,臣妾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臣妾也不知賈迎春究竟去了什麼地方,陛下明察?」
  
  康熙見佟皇后還是這樣說,當即痛心道:「三德子,將佟佳氏打入大牢,大刑伺候,直到她說出賈迎春的下落為止。」說完康熙便轉身離去,三德子聽聞之後,雖然心裡有很多的疑問,卻只得將佟皇后壓下去了。
  
  自古刑不上大夫,這一次康熙竟然親口說對佟皇后用刑,一旁的薛寶釵和德妃都驚呆了。
  
  「陛下,皇后……」
  
  德妃素來與佟皇后都有恩怨,此時卻免不了要為佟皇后說話了,自古唇亡齒寒,這一次康熙可以對佟皇后下手,下一個不知道到底會對誰下手了。一想到這裡,德妃也很著急。
  
  奇怪的是,佟皇后卻一絲掙扎都沒有,侍衛要壓她下去,一進她的身就被彈了出去。「果然,真龍天子就是不一樣,你竟然看出來我不是佟皇后,玄燁,我倒是小瞧你的額,我只是不懂你到底怎麼發現的。」這些天佟皇后自問隱藏的很好,也偽裝的很好,侍寢的時候,康熙也表現的一如平常,從來不曾有半句懷疑,為何今天突然發難。
  
  「朕早就知道的額,從你成為佟佳氏的那一刻朕就知曉了。朕的表妹溫婉大方,從不苛責人,而你一雙眼睛充滿殺氣。今日這皇后越發的不太平,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混了進來了,真的是讓人憂心不已。現在到朕清理門戶的時候,今日你是自己乖乖下去受審,還是讓朕出手?」康熙先禮後兵,依舊對佟皇后帶著笑容了,只是這笑容之後,卻是一片冰冷。
  
  佟皇后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康熙是如此的明白,「玄燁,你當真如此的無情,我可從來不曾害過你,你為何今日要這樣待我?」佟佳氏一臉的不滿,看向康熙了。
  
  她自從來到這個這裡,為何好好的活著,一直都是賣力討好康熙了,為了康熙也犧牲了種種,而且她也擔負起一個皇后的責任,與康熙也有了夫妻之實,此時卻換來康熙如此的對待,她不甘心了。
  
  「無情,帝王從來都是無情的,這一點你都看不透,合該你有今日了。朕可以饒你不死,只要你說出賈迎春的下落!」
  
  佟皇后卻沒有那麼好商量,她看向葉白衣,葉白衣全程都沒有說話,他一直都在觀察佟皇后和康熙,現在他終於想通了,佟國維是什麼人殺的,為什麼刑部怎麼查都查不出來了,因為兇手就是康熙了。就算刑部那邊查出來什麼,難道真的會問罪與康熙嗎?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康熙計劃好的。葉白衣以前真的是小瞧了康熙,人族的帝皇心術果然是深不可測。
  
  「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玄燁既然是你對我無情,休怪我對你無意了,我從來不曾害你,今日你竟然為了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小丫頭竟然要對我動手,你一定會後悔的!」
  
  佟皇后轉身就要離開了,其他侍衛根本就靠不近他,康熙見狀,當即就從侍衛那邊拔劍而起,從來沒有人看出康熙出手。一直都是他的侍衛和暗衛出手,不也從來沒有人看過康熙拔劍。這一次卻讓葉白衣等人看到了。康熙不但會功夫,而且還是一個劍術高手了。
  
  葉白衣知道佟國維本身就是一個大劍師,當時佟國維死的時候,本命劍就損毀,當時他就在想,到底是什麼人可以將大劍師的本命劍給摧毀了。今日看到康熙出手之後,葉白衣才肯定,康熙的武力值比他想象中還要高了幾個檔次。
  
  「是你殺了我哥哥?」
  
  佟皇后見到康熙出手,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康熙並沒有回答她,而是招招奪命,步步緊逼。絲毫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了。剛開始的時候佟皇后還顧念舊情,以為康熙也會如她一樣,可是後來發現康熙真的是要他命的。而且康熙更是親手接觸了佟國維的命。
  
  「為什麼你要殺我哥哥,我哥哥為了徵戰沙場,對你不曾有一絲敵意,你為何要了他的命?」佟皇后怒氣沖沖,對戰康熙的時候,也絲毫不留情面,兩個人用的都是劍,只是康熙的劍狹長,利於進攻。而佟皇后的劍則是短小,重於防守了。這兩個人一直在打鬥。
  
  「兔死狗烹,這件事情本就不在少數,朕怎麼可以肯定你哥哥對朕沒有不軌之心呢?如果你哥哥對朕真的有了那種心思,你讓朕該怎麼辦?皇后朕是人,只能活百年,而你們則不同了,朕今日本有心放你一條生命,但是你不珍惜,那就休怪朕不顧念舊情了。」說著康熙一劍就刺了過去了。佟皇后見躲閃不及了,就躲到了薛寶釵的身後。
  
  薛寶釵此時挺著大肚子,根本就沒有躲閃的時間,見到佟皇后躲到她的身邊,而康熙的劍已經刺過來了。她本能的害怕,全身都在發抖,嘴裡還念念有詞的說道:「皇上不要,不要。」
  
  只是一劍下去,立即見紅,康熙竟然是穿肚而去,一劍刺了兩個人,薛寶釵和佟皇后。薛寶釵吃驚的看著她的肚子,「我的寶寶,不我的寶寶……」血一直都在流。
  
  而佟皇后捂著肚子,她不敢相信,「玄燁,虎毒不食子,你竟然比老虎都要毒,從來沒有見過你這般毒辣的人,你竟然連你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殺,你狠,到底是你狠?」
  
  之後佟皇后就癱倒在地,薛寶釵也癱倒了。
  
  「三德子叫太醫,這裡需要處理一些,將佟皇后押入大牢,不能讓她死了,朕想要知道的東西還不知道呢?等她醒來,給朕慢慢的問,朕只要結果。」康熙下令之後,三德子當即就派人將現場給清理了。如今這地方就剩下葉白衣和德妃兩個人了。兩人都被剛才的陣勢給鎮住了,康熙方才那樣的做法,無疑就是殺雞儆猴了。
  
  「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賈迎春在什麼地方?真的不知道?」
  
  德妃剛才是看到佟皇后的下場了,也看到薛寶釵的下場。康熙下手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可是薛寶釵的肚子裡面還有他的孩子,康熙這樣的情況下都可以下手的話,足見康熙的心腸有多麼的狠。德妃是怕了,儘管她是兩個皇子的母親了。
  
  「德妃你請起,跪著幹什麼,你無罪,朕也知曉你不知賈迎春的下落,只是朕不想老四最近的一些活動,十四到還是好的。如今朕還年輕,老四有什麼心思讓他收收吧,不然……」康熙親自將德妃扶了起來,德妃值得連連點頭,起身了。
  
  葉白衣全程看了下落,十分的冷靜。
  
  「賈愛卿不必擔心,朕一定幫你找回女兒,在宮里失蹤的,都是朕的緣故了。今日朕處理一些家事,賈愛卿不必驚慌。」康熙安撫了一下葉白衣了,之後就差人去問話了。
  
  「德妃,這裡已經沒你的事情了,你可以下去了。」
  
  德妃得了這樣的准信,而且今日又看到這麼多事情,她早就想要離開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情願今天沒有來過這裡了。萬歲爺竟然親自對佟皇后動手了。
  
  德妃走後,康熙指著他身邊的一個位置對葉白衣說道:「賈愛卿,為何今日一直沒站在這裡,如今這裡還有一個位子,你坐坐就好了,你請坐吧。」
  
  葉白衣不清楚康熙到底賣什麼關子,今日做那麼多的事情,將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又是為何?
  
  「賈愛卿,你可知道什麼叫「狡兔死,走狗烹!」今日朕這樣的事情沒有嚇到你吧?」淺笑不離唇,今日的康熙一如既往的溫和,說話聲音不大,卻可以讓葉白衣聽的清楚。從來不輕易出手,一出手就德妃鎮住了。這康熙不愧為帝王。
  
  葉白衣二話沒說,先坐下了。「臣自然知曉,就是不知道萬歲爺到底想讓臣知道什麼,臣好生疑惑?萬歲爺有話直說無妨?」葉白衣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康熙這樣遮遮掩掩的,說一半留一半。
  
  「朕當然找你有事了,賈愛卿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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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

  原創首發   
  
  葉白衣順著康熙指引的方向看去,就瞧到了,賈璉,王熙鳳,以及秋桐等人都過來。賈璉等人也看到了葉白衣,雙方都很詫異了。康熙低著頭喝茶,望著葉白衣的變化了。
  
  「朕想留賈愛卿在這宮中多住些時日,恐愛卿思念家眷,就將他們都請了。至於秋桐姨娘肚子的事情,朕今日就幫賈愛卿解決了這疑惑?」康熙輕敲這石桌,他手指修長,敲在石桌上發出翠翠的聲響。賈璉等人也朝這邊徐徐走來。其中秋桐走的最慢,落在眾人的後頭了。她的肚子並不大,乍看一下,甚至都不知道她有孕在身,全程都是摸著肚子。
  
  等到人都到齊了,康熙也沒有讓這些人行禮,還讓三德子給他們安排了坐處了。「賈愛卿這下子就不必擔心家裡的事情,朕將人都請來了。至於迎春姑娘的事情,朕也讓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康熙叮囑了葉白衣一下,就轉身對站在身邊的三德子說道:「三德子,朕讓你安排的事情,現在是不是已經安排好了?」
  
  三德子微微頷首,就下去忙事情去了。
  
  「陛下,你……」
  
  葉白衣看不透康熙到底想幹什麼,也不知曉康熙心中所想。
  
  「賈愛卿不必著急,這位怕就是府上的秋桐姨娘吧,這本事賈愛卿後宅的事情,朕自是不必去管了。只是如今發生了一些大事情,朕不得不管,茲事體大,有損國體了,還請賈愛卿行個方便。」康熙說的十分的客氣,自始至終康熙都不曾對葉白衣說過一句重話。越是這樣越讓葉白衣看不透了。
  
  方才發生的事情,葉白衣可以親眼所見,康熙的很,他看的是明明白白。如今康熙也已經知曉他不是真正的賈赦,遲遲不做出表態,越發的讓葉白衣不安起來。如若他是一個人,倒是不必擔心。如今賈璉等人都在康熙的手上,葉白衣多少還有些擔心了。
  
  雖然自幼他就修習無情道,對人對事本就無情,但是無情不代表他不講究道義。來到這裡許久,賈璉作為他名義上的兒子,對他也算是尊重,在雅克薩大戰的是,他還將他背下了戰場,面對這樣的道義。葉白衣自然不會將賈璉一人留在這裡。為今之計,只能靜觀其變,看著康熙到底想幹什麼了。
  
  「萬歲爺,你要的人和東西都帶到了!」
  
  三德子已經趕回來,之後就有人抬著炭盆走了過來,炭盆之上還燒著碳。之後就有兩個老媽子一樣的人物出現在葉白衣的面前,那兩個老媽子看樣子是宮里上了年紀的嬤嬤。
  
  「好,這兩位是……」
  
  康熙見人已經來齊了,就站起身子,瞧著炭火,燒的正旺盛。而那兩個婆子也是初次見到萬歲爺,一直低著頭,不安抬頭看,生怕驚擾了康熙了。「抬起頭了,朕恕你們無罪。今日之事已經給朕盡心辦好,有賞!」
  
  說完,康熙就領著三德子離開這裡,現場就留下兩個婆子和一盆炭火了。葉白衣等人見到康熙走了之後,才放下心了。賈璉這才有機會和葉白衣說話:「老爺,到底因何事我們全家都要來皇宮之中,迎春此時在什麼地方?」賈璉一直不曾見到賈迎春,見葉白衣身邊也沒有了。方才康熙說是在找,他多少有點兒擔心賈迎春的下落。
  
  「迎春應該沒事了,其他的事情見機行事吧。伴君如伴虎了,萬事皆小心。」葉白衣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秋桐。自從秋桐見到那炭火之後,就一直往後退,全身都在打顫。
  
  其他人倒是沒有這樣的反應,只是秋桐了。秋桐好似特別害怕炭火似的了。此時她一直捂著肚子了。
  
  「還請這位夫人隨我們一起走吧。」那兩個老媽子就上來請秋桐,讓秋桐和他們一起走了。秋桐怎麼會願意呢,一直都在拼命的搖頭,時不時的還求救似的看向賈璉。
  
  「璉二爺,我不要和他們一起去。我要和你在一起,那邊一定是想要害我和我的孩子。我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二爺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秋桐一下子就跑到了賈璉的身邊,癱坐在地上,抱住賈璉的腿,一步都不肯移,也不讓那兩個婆子靠近。反正現在她是不會跟任何走的。賈璉此時也為難的看著婆子。
  
  這婆子的來歷賈璉不曾知曉,只是方才康熙的態度十分的明瞭,這兩個婆子又是當今皇上請來的,他自然不敢怠慢了。
  
  「不知道兩位媽媽,到秋桐去有何要事,如今她有孕在身,怕是不方便。」儘管如此賈璉還是硬著頭皮幫秋桐求情了。也希望這兩個婆子可以放秋桐一馬。
  
  等到賈璉剛剛說完,他就感覺到腿上有些異樣。此時秋桐的肚子正好抵著賈璉的腿。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蠕動,靠近他腿的那個部位。好似是什麼長長的東西。
  
  「這位大人,還請讓開,請這位夫人跟我們走。」
  
  婆子根本就不給賈璉面子,說著就上去要拉走秋桐,無奈秋桐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直捉住賈璉的腿不放開了。一雙手死死的抓著。「二爺你不能不管我,我這麼一去,孩子肯定就沒有了,二爺,這可是我們的孩子?」秋桐淒厲的大叫著。聽到人無不揪心。就連一直和秋桐不對付的王熙鳳見到此等情形,心裡也是一陣發怵了。
  
  就算秋桐再怎麼壞,可是雲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無關的。
  
  「還請夫人跟我們走!」
  
  婆子看起來鐵石心腸,絲毫沒有在意秋桐的大喊大叫。而賈璉還是巋然不動。
  
  「不,你們給我走,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你們都是壞人,要害我和我的孩子了。走,快點給我滾開。」秋桐見賈璉沒有要幫她的意思,頓時就心灰意冷了。本來她也是一心想要和賈璉過小日子的,而且等到她生下孩子,就可以母憑子貴,在府上幸福的生活下去了。如今這一切都被打斷,先是那個道士,再到想現在的皇上。好似所有的人都和他作對似的。
  
  秋桐不想再忍受下去,她生下來的時候,家裡已經有幾個女孩子了。孩子多了,家裡的負擔就重了。很小的時候,她就被賣到了榮國府當小丫鬟。好不容故意得到了賈赦的青睞,將她送給了賈璉,那位風度翩翩的二爺。可是後來賈赦變了,二爺也變了。家裡的一切都變了,就給了她一點錢,就讓她離開。當時她也沒有任何留下來的理由。老爺連姬妾都遣散,二爺也效仿了。知道後來她有了寶寶,重新回到府上了。一切進展都那麼順利,如果不是那個道士的話,她一定可以順利生下孩子。
  
  「夫人今日你不跟我們走,也要走了。你肚子裡面到底是什麼,你自己應該是最清楚不過了。那對你沒有好處的?還是讓我們幫你弄出來吧。」其中一個婆子上前,掐住了秋桐的胳膊,就將秋桐往外拖,儘管秋桐拼命的掙扎,最後還是被拖出去了。另外一個婆子則是對停留在這裡的侍衛說,讓他們端著炭盆就走。之後就是秋桐淒厲的喊聲。
  
  「二爺,我們的孩子。這可是我們的孩子,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秋桐的聲音越來越遠了,那咒罵的聲音也漸行漸遠,直到後來消失,再也聽不見了。
  
  御花園中,沒有其他人了,就剩下葉白衣等人了。葉白衣一如既往的沈默。賈璉則是十分的憤恨,作為一個男人,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他覺得很丟臉,尤其這個女人還有身孕,還懷了你的孩子。
  
  「二爺,他們到底準備對秋桐姨娘做什麼,為何還要帶上炭盆,我方才瞧了,姨娘好像特別害怕炭盆?」王熙鳳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站在一旁觀察秋桐的一舉一動。因而就發現了,秋桐自從那炭盆過來之後,一直都站在反方向。好似天生懼怕炭盆。又想起剛剛秋桐進門的時候,她屋裡也有炭盆,上次去的時候,卻沒有了。
  
  賈璉被王熙鳳這麼一提醒,「秋桐好像從來不同炭盆,如今氣候轉涼了。我看其他人屋裡都有炭盆,唯獨秋桐的屋子裡面,確實是好讓人奇怪!」賈璉思考道。
  
  葉白衣聽到這兩個人的議論,也開始回憶方才秋桐的表現,秋桐害死真的是很害怕炭火。
  
  「秋桐是不是以前被炭火燒過,不然也不會這麼害怕吧,碰到炭火就跑很遠,這是為什麼嗎?」
  
  在賈璉的印象中,秋桐很早就在榮國府,雖不是榮國府的家生子,但是秋桐在極小的時候就入府,和她娘一起給他爹送東西吃,期間和賈璉也多次相見了。賈璉從來不曾聽過秋桐被火燒過。
  
  「不會的,秋桐從來沒有被火燒過,你看她那模樣像是被火燒過的嗎?也許秋桐根本就不是害怕炭火,而是其他,不如那兩位婆婆?」賈璉繼續說道。而葉白衣始終未發一言。
  
  「也不知道那兩個婆子是幹什麼?」
  
  王熙鳳嘟囔一句,見那兩個婆子之後,她就全身不舒服了。
  
  「他們都是欽天監的婆子,可不是輕易得罪的。你們還是再等等吧,兩位婆婆辦事很快,一會兒就出來了。你們的朋友也不會有事情了。她們兩個經常乾這種事情了,速度都很快!」三德子已經回來,忍不住的提點一下。

  ☆、95

  原創首發1   
  
  眼見這秋桐被帶下去了,這御花園也沒有他人,葉白衣更加弄不懂康熙小兒將他留在這裡,究竟是何意了。「璉兒你現在這裡,我去去就來。」葉白衣才不會在這裡坐以待斃,簡單的與賈璉交代了幾句,就尋了一個緣由,很清楚的就從御花園之中出去,也沒人攔他,出來極其的方便。他沒有在後花園之中多做停留了,而是尋找康熙現在究竟在何方。
  
  皇宮很大了,比榮國府要大的多,「德妃娘娘怎麼了?從御花園出來了,臉色怎生的那麼難看?」葉白衣聽到有人在說話,好似還提到了提及德妃了。他一個旋身就飛升到了屋頂,而他身下就是德妃的寢宮了。
  
  「老四,最近你就不要再折騰了,你父皇讓我給你帶話,讓你離太子遠一點。」今日德妃所見的種種,她才真正知道帝王的心腸。佟皇后可是皇帝的親表妹,兩個人的關係可謂是青梅竹馬,之前佟皇后生病的時候,他可是親侍湯藥。而今天在御花園所發生的事情,皇帝和之前的皇帝簡直就判若兩人了。幸而她今天說的都是實話,不然的話,她怕就是回不來了。
  
  「母妃,兒臣已經許久沒有聯繫太子了,太子最近一直都在收皇陵,那地方兒臣的確是去不得,母妃今天究竟是怎麼了?臉色如此的差?」四阿哥看著德妃。雖然德妃是他的母妃,只是他自小不在她身邊長大了,兩個人的關係有些疏遠,德妃更喜歡她的小兒子——十四,而不是他。這在很小的時候,四阿哥就可以感受的到。
  
  德妃揉了揉太陽穴:「老四最近乃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這性子還要多學習一下十四,你們兄弟之前也要多聚聚,聯絡一下感情,我瞧你們也有多日不見,這感情都生疏了。今日母妃也邀了十四,你就不要走了。已經吩咐小廚房置辦了飯食,你們與我一起吃飯可好?」德妃主動上前牽住老四,他這個已經長大的孩子,這些年與她是越發的疏遠了。如果不是今日康熙特來提點,德妃差不多都將他忘記了。
  
  「是,兒臣知曉了,只是不知十四弟為何到現在都還沒有來?」
  
  四阿哥和德妃兩個人說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卻遲遲不見十四的聲音,自然是有些著急,就忍不住的問。今日德妃將他留下來吃飯,也是四阿哥沒有料到了。如今他的年紀大了,皇上已經給他安置了貝勒府,也不在這宮中住了,一般也就初一十五進宮,看一下德妃。只是近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已經有好些日子都沒有來德妃這邊了,與十四確實是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今日有話要與你說,就讓他晚些時程來,時候差不多,他怕是也要來了吧。」德妃在說起十四的時候,面上就流露出慈愛的表情,十分的柔和,那是母性的光輝了。而這些都在和四阿哥說話的時候不曾流露出來了。
  
  「額娘,額娘,你瞧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十四阿哥人還未到,那聲音倒是已經飄了進來,德妃臉色當即就變了,變得十分的開心了,整個人也變得柔和了很多。而此時十四阿哥也出現了十四阿哥年歲較小,性子也比較豁達了,見四阿哥也在:「四哥你也在啊,待會兒一起吃飯吧,額娘一瞧,這是我獵的兔子,你瞧都肥,野兔子,額娘你不是最喜歡吃野兔肉嗎?待會兒讓御廚給你做著吃了。」十四阿哥說著就將野兔子丟了宮人。
  
  德妃見他滿臉大汗,心疼不已,就拿起手帕就給他擦汗,一幅母慈子孝的畫面,四阿哥看了卻覺得分外的刺眼,這樣的待遇他從來沒有過,之前他只是看到宮里的其他妃嬪對自己的孩子會這樣了。德妃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很嚴肅了,他以為德妃對十四也是一樣。沒想到的,果然是不一樣的了,德妃果然是偏疼十四。
  
  「四哥,你今日怎麼也入宮了,對了,八哥下個月初八成親,你準備送什麼,我還沒有想好呢?」十四此時的汗已經擦乾的差不多,接過丫鬟遞過來的酸梅湯喝起來,顯然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多很多次了,這裡的丫鬟也都熟悉了。這些四阿哥都看在眼裡,依舊帶著微笑。
  
  四阿哥微微的思考了一下,如果不是十四提醒的話,老八成親的事情他差點忘了。這一次老八娶的可是護國公賈赦的女兒,要說這門第倒是也不低,可惜的是賈迎春乃是一名庶女了。老八竟然娶她當正福晉,實在是讓他想不通。
  
  「這我也沒有想好,老八此次成親,意義非常,這禮物確實要費一番心思,好在還有不少天,你我都可以慢慢的準備!」四阿哥到不是故意不告訴十四,它確實是沒有想好。
  
  這邊十四夜點了點頭道:「四哥你說的對,確實要好好想想,八哥每次送我的東西都很好,我可不能被他給比下去了,九哥還有十三哥都想好了,我問他們,他們都不告訴了,實在是可惡。」
  
  德妃見十四還在埋怨,撲哧一聲笑了,越看十四越喜歡:「這禮物都讓你知道了,到時候不就不好玩了。你也好好想一想,不要什麼都纏著別人問,自己也要有主見了,對了,你什麼時候也給額娘找一個福晉,額娘就阿彌陀佛了。」德妃玩笑道,十四今年還小了。
  
  十四卻來氣了,「額娘,四哥不是還沒有福晉嗎?我才不要什麼福晉,那些女孩子嬌滴滴可討厭了,動不動就哭,我一點都不喜歡了。以後不要再說這事情了,額娘還是多替四哥想想吧,如今八哥都有福晉,馬上九阿哥和十三都會有福晉,四哥還單著呢?」十四難得動氣了。德妃有些不解,十四性子素來都算是好的,從來不曾對她這樣說話了。
  
  知子莫若母,德妃一下子就想到了,怕是這十四在外面吃了女人的虧,才會這樣。「十四,你是不是被什麼人欺負了,告訴額娘,額娘幫你拿主意。」德妃雖然問了,十四卻沒有領情的意思。
  
  「什麼人敢欺負我,我堂堂大清國十四阿哥,什麼人敢對我不敬,娘就這樣了,你也不要再問了,四哥你要給八哥選禮物的時候,記得帶上我一起了。我和你一起去了,到時候我們兩個人一起送。」
  
  德妃被冷落在一旁,十四將老四拉到一旁說話的了,都是有關於八阿哥婚事的事情。可以看得出來,十四阿哥應該和八阿哥的關係還不錯,不然不會對他的婚事如此的上心,葉白衣聽了之後,覺得這裡並沒有什麼了。
  
  「娘娘,飯菜已經備好了。」宮人上前,告知了德妃。德妃見剛才說的話題,十四並不感興趣,甚至還有些微微生氣了,於是就沒有再說下去了,見十四和四阿哥兩個人說的起勁了,就讓那宮人將飯菜先上來了,過一會兒在去請他們吃。
  
  「老八,這性子我越發看不透了,他怎麼會娶一名庶女當福晉,儘管賈迎春是護國公的女兒?」四阿哥還是提出異議,主要是為了試探十四了。最近十四與老八老九走的十分的近,這些天他也一直都在觀察。
  
  「聽說賈迎春長得很美,也許八哥就看上她的長相也一定,八哥長得那麼好看,定是要配一個好看的女人在世,千萬不能找那些凶巴巴的長得又醜的女人當福晉,那些女人簡直就是可怕!」
  
  十四阿哥好似想到什麼了,渾身一顫。
  
  四阿哥也意識到了,剛才德妃說起女人的時候,他反應就很強烈,如今提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他竟是說這麼多的話,著實的讓人起疑:「哦,十四弟你沒事吧,你是不是真的被什麼女孩子給惡整了……」四阿哥十分的懷疑,尤其當他問了這話的時候,十四馬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不要讓我知道她是誰,不然我非……」
  
  十四阿哥話說一半留一半,見四阿哥更看著他,一下子就醒轉過來了,摸著頭笑道:「沒有。我怎麼會被欺負呢,額娘可以開飯了嗎?我好餓了,我要吃飯!」立馬就逃到德妃那邊了。如今飯菜已經上好了,德妃也就張羅著兩人吃飯了。而葉白衣看著這裡怕是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了,就準備離去了。卻發現四阿哥從那寢宮走了出來,對著宮外一直候著的宮人說了一些話,那宮人就火速的離開了,手裡還捏著什麼東西。葉白衣就跟著那宮人走。
  
  宮人走的很快,然後就去了永巷,這個地方葉白衣是知道了,都是一些罪人才會待在這裡了,十四阿哥在這裡怎麼會有認識的人呢?
  
  「你,你們,你們不要進來,我告訴你們,我是賈璉的妾侍,我肚子可以護國公府上的孩子,你們這兩個老虔婆快點給我滾出去了,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竟是秋桐的聲音,秋桐的聲音十分的有夜色,葉白衣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而剛才十四阿哥的人也走入了房間了。房間裡面燒著碳,十分的熱了。秋桐此時被綁在床上。
  
  「事情緊張的怎麼樣了?這一次主子可是說了一點差錯都不能有,一旦出差錯,不僅僅是你們的腦袋,你家裡的腦袋也沒有了,你們可都挺清楚了,這東西是主子給的,讓她先吃下去!」

  ☆、96

  原創首發   
  
  葉白衣看著那兩個婆子的動作,又看到秋桐的掙扎,有認識那小廝乃是四阿哥的人,越發覺得這事有蹊蹺。當秋桐看到那婆子手上的東西的時候,當即就露出了一種驚恐的神色,那東西她之前就見過。
  
  「你們是他的人,我要見他,你們帶我去見他,明明就是他讓我這麼做的,為什麼現在又要對待我。我已經全部都按照他的做法去做了?馬上就能成功了,到時候護國公已經會幫他,只要給我時間,有時間就可以了,帶我去見他。」
  
  原來秋桐是認識四阿哥的,而且好像和四阿哥還有某種交易,難怪秋桐在見到小廝手上的東西的時候,先是恐懼,之後就變為正常,甚至是看到了希望了。只是這些都是秋桐自己認為的,四阿哥府上的人卻不那麼認為。那兩個婆子先是對視了一下,之後越發的加大了手勁。
  
  「主子現在沒有時間見你吧,你將這些吃了,睡一覺之後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那婆子說著就圈住秋桐的嘴,將東西餵了下去。儘管秋桐拼命的掙扎,最終還是被餵下去了,之後秋桐一直就抱著肚子。
  
  「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騙我,我的孩子,不,我的孩子……」淒厲的叫聲,那婆子看來是見慣了這種事情,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就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兩個人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將秋桐一個人丟在這裡。
  
  「她還以為她真的懷孕,真的是作孽,竟然又是那種東西,我們這是為了她好,不然這樣下去,她早晚會死的。」兩個婆子已經走出房間了,還不忘議論了一下了。
  
  另外一個婆子將手裡的東西全部都丟到了不遠處的火堆上,全部都燒了:「就是這樣也不一定可以殺乾淨,記得上次宮里除了這種事情,皇后娘娘直接將那貴人給殺了,這女人到底得罪了誰,給她下這樣的藥,怕是想孩子都想瘋了吧。」兩個婆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著。葉白衣不知道到底是何事,只得跟著這兩個婆子的身後。
  
  「兩位嬤嬤可知這是在宮中,什麼話當說,什麼話不當說,都是最清楚不過,這是我們主子給兩位的賞錢,記住不敢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露,仔細你們的腦袋!」
  
  說話的是四爺的人,葉白衣算是明白了,這兩個婆子和這個人不是一路的,她們是為皇帝辦事情的,而這個人是為四爺辦事的。只是從目前來看,四爺好像和秋桐有某種聯繫。具體什麼聯繫他還不清楚。
  
  那兩個婆子見狀,收了錢就閃身離開了。倒是那位小廝模樣的人,沒有走了,再次回到秋桐所在的房間裡面,摸索而去了。手裡還拿著一把匕首。葉白衣尾隨他而去了。那小廝並沒有發現葉白衣跟在他的身後,因而越發的有恃無恐起來了,就摸進去秋桐的房間。
  
  秋桐此時已經躺在床上,這裡十分的破舊,好久都沒有人住似的。秋桐捂著肚子,她的身下是一大片黃水,沒有見紅了,肚子也在變小了。「好疼,疼死我了,為什麼我要這麼疼……」秋桐十分的痛苦,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她喊了很多聲,一聲比一聲淒厲,只是這裡實在是太偏僻了,沒有人可以聽到她的聲音,除了她自己。
  
  「疼死你了,放心你馬上就不疼了。主子讓我過來送你一程,免得你這麼疼?」小廝面露凶光,看向秋桐。秋桐應該是認識此人,見到那人,竟是一時間忘記了疼痛,蜷縮到了床頭,揮著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了,我一直未主子辦事情,盡心盡力,你們為什麼還要這麼做?我要見主子,主子肯定捨不得殺我,我還有秘密,有關於護國公賈赦的秘密,我現在就告訴主子?」秋桐顯然也意識到了殺機,開始口不擇言的說話了。只是那小廝絲毫不買賬,今天他就是為了要秋桐的命來了的,哪裡去管那麼多的其他事情。
  
  四爺給他的唯一指示就是秋桐必須死,而他今日就是為了取秋桐的命而來。
  
  「不要怪小爺我,我也是奉了主子的命令,今日送你下去,你也安心的去吧,這樣你也不會如此的痛苦。」那小廝說著就出手,去殺秋桐。儘管此時秋桐已經沒有一絲的力氣了,但是強烈的求生欲還是讓秋桐不知從何處得來的力氣,拼命的往外跑。那人一下子就拖住了秋桐的腿,不讓她逃走了。秋桐掙扎著。「不要,我不想死,求求你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你放過我好不好?」此時秋桐已經轉過身子來。
  
  當一個人走投無路的時候,她只得跪了下來,求助此人,拼命的磕頭,那頭上早就滿是血跡,額頭都已經磕破了。而那小廝卻絲毫不為所動。「今日你必須死,求我也沒用,誰讓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如今萬歲爺已經查到你的身上,既然已經知曉你身上的東西,如果你不死的話,順藤摸瓜早晚會查到主子的身上。你還是安心的去吧,放心吧。」說著那小廝就掏出匕首,朝秋桐刺去。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秋桐在眨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任憑那小廝找遍了整個房間也不見秋桐的影子。
  
  「奇怪,人到什麼地方去了,怎麼沒有見到人?」他奇怪的望了一下四周,這裡沒有秋桐的影子,那裡也沒。最後他終於可以確定,就是秋桐真的不見了,而且是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不見了。對於此事他不敢隱瞞,就去德妃的寢宮去找四阿哥。
  
  此時四阿哥還和十四阿哥一起吃飯了,這一家人難得小聚在一起了。德妃看著她兩個孩子,眼裡也溢出了慈愛的表情,在這後宮之中,她雖不是最得寵的,而有兩個成年的兒子,這都是她以後的仰仗,不會和其他沒有子嗣的嬪妃一樣,在那冷宮之中孤獨到死。
  
  「額娘,你這小廚房的東西真好吃,是不是素以姑姑做的,我小時候就喜歡吃她做的酥糖了。可惜去了阿哥所之後就再也吃不到了,額娘我真的好想你。」十四到底年紀小,見到德妃就額娘額娘的喊著,自小十四就一直跟在德妃的身邊,這母子兩個人年輕素來親厚。德妃見十四如此說:「是啊,你這個小饞貓,就知道吃吃,是你素以姑姑做的,你瞧這糖醋魚也是你最愛吃的,你素以姑姑都記得你最愛吃的東西。還有那酥糖也給你做了,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伺候吃糖。到時候給你包好,帶回阿哥所去。」
  
  儘管德妃嘴上這麼說著,還是讓人去給十四做了。而四阿哥則是在一旁看著,今天滿桌子的菜全部都是給十四阿哥準備的,他額娘從來都不記得他是不吃魚的了。
  
  「對了,四哥你是不是見過八哥的福晉,叫賈迎春額,就是未來我們八嫂,聽說長得很漂亮?」十四阿哥好像忘記了之前是他主動岔開話題的,如今在此將話題扔到這裡了。
  
  而那四阿哥則是點了點頭道:「沒有見過,之前確實聽人說了,上次貴女宴的時候她也來了,我只是在遠處瞧了一眼,倒是對著她身邊的那位抱琴的姑娘印象比較深刻,到底賈迎春真心沒有什麼印象了?」
  
  那位抱琴的姑娘就是林黛玉,林黛玉長得楚楚動人,站在什麼地方都是一道風景,單論姿色的話,的確是在賈迎春之上。就連一直標榜清心寡慾的四阿哥也多注意了幾眼。
  
  「哦,這樣啊,我是沒有見過了,等著八哥成親的時候,我們去鬧洞房吧,一定要去。我長這麼大還沒有鬧過洞房呢?」十四阿哥還有些期待了,一直都在談論洞房的事情。最終還是德妃看不下去了,夾了一塊糖醋魚給他:「不要洞房洞房的說來說去的,以後你也有了。老四啊,你也用點心,如今老八都有嫡福晉了,你什麼時候也要考慮一下了,你自小不在我跟前,我也不知你的喜好,所以這些事情你就要自己擔待著點了。」德妃有時候真的看不懂他這個兒子,不似十四,讓她一眼就瞧出來根本了。
  
  「額娘,你放心就好,這事情我自是知曉,只是如今太子剛剛出事情,我也無心與這方面的事情,額娘我吃飽了,如今我府上還有事情要做,就先行告退了。十四弟你慢慢吃了,等著初八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找老八。」說完四阿哥就離開了,他一刻都不想在這裡久待,看著德妃和十四阿哥相處的畫面,他就覺得特別的刺眼,那種感覺無法想象的刺眼。
  
  「四阿哥,那,那秋桐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什麼地方了?」
  
  那人見到四阿哥已經出來了,而且臉色不好看,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說去了。四阿哥並沒有在此時發作:「哦,跟我走吧,這裡不便談事情,等我們出宮之後,再說吧。」四阿哥說著就帶著那小廝往宮外走去了,只是四阿哥最終沒有出宮成功。
  
  「回四阿哥是萬歲爺的意思,宮里出大事情了,任何人不得出宮,小的們也只是奉了皇命,方才八阿哥要出宮,也被我們攔下了。你也知曉如今八阿哥趕著回家辦婚事,這都不能出宮。四阿哥你就多擔待點,這事情過去了,小的們自然會放您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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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原創首發   
  
  四阿哥被攔住了,出宮希望渺茫。「回去!」見是如此,四阿哥面容一如平時,也沒有和其他的人一樣,去打探為何此時康熙不讓任何人出宮。自顧自的回去了,一想到老八也在這宮里,四阿哥隱約感覺到一些不對勁。他身邊的小廝立馬就察覺到了四阿哥的不對勁之處,馬上就上前說道:「聽說今日護國公和賈小將軍也一起入宮了,怕是此番也沒有出宮。」
  
  「護國公今日也來了?」
  
  四阿哥此時才皺緊了眉頭,誰人不知自從佟國維死後,就是賈赦這個護國公手握兵權,如今他也在這宮中,意味就不同了。四阿哥抬頭看天,一想到怕是不太平了。
  
  「是來的,我聽三公公身邊的小太監說的,說是皇上將他們留在御花園了。那秋桐今日也是跟著賈璉隨後入宮的,之後萬歲爺才那麼做的了。如今這秋桐不見了,會不會是萬歲爺?」小廝越發的不安起來,如果這事情他弄砸了,到時候就要他去辦理了。搞不好一條小命就沒有了,他這條小命沒有了,到沒有什麼可怕的,怕就怕在他的家人小命沒有了。
  
  四阿哥搖頭:「不會的,秋桐的事情就算要懷疑,他也只會懷疑到老八的身上,怎麼會懷疑到我的身上,本想著將秋桐弄死,這事情就算完了。看來有人不想秋桐死了,這事情就越發的蹊蹺。其實皇上根本就不想廢太子,他只是想要試試我們而已。沒想到老八等人也是一個沈不住氣的,現在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既是不能出去,我怕只能去拜見額娘了。」
  
  再次回到德妃的寢宮,四阿哥卻被告知德妃如今不在寢宮,再問下去,那宮人就是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知曉了,對於十四阿哥的去向也諱莫如深,不投一言。
  
  「不知道,你們可是額娘寢宮的宮人,你竟是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看你是分明不想告訴我?」四阿哥此時也沒有了好脾氣,在外人看來,此時的四阿哥只是在關心德妃的去向,是一個孝子的表現。其實事實上並非如此,如今沒有人可以出宮了,德妃只能在這宮中,他剛剛才離開而已。如今他想去看德妃,卻被他的宮人攔在外面了,他自然是不服氣了。
  
  「娘娘,四阿哥好像知道了什麼,還不讓他進來嗎?」原來德妃一直都在寢宮之中,不曾出去而已。剛才四阿哥的猜測是對的。
  
  「十四阿哥睡的可好了?」
  
  德妃絲毫不去關心四阿哥的問題,反而卻問了十四阿哥的事情。
  
  「回娘娘,十四阿哥自從喝茶了之後,就睡的十分的安穩,現在怕是沒有人可以叫起來他。」宮人如實的回答,德妃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那就無他,四阿哥的事情就讓他自己處置吧,我也要安歇了。」如今是多事之秋,德妃能保住的只有一個兒子而已,權宜再三,她終究選擇了是十四,而放棄了四阿哥。
  
  「四阿哥,娘娘真的不在宮中,你就不要再喊了,要不你在這裡再等等,興許馬上娘娘就回來了。」宮人這樣說著,就將四阿哥攔在外面了。最終四阿哥見到這樣的情形,也明白了。今日定是有事情發生,現在德妃和十四阿哥一起失蹤,這是在明白不過了。他的額娘在這個時候選擇了庇護十四阿哥,而是將他放棄了,四阿哥對天一笑,既是如此,是他們無情,那就休怪他無義了。
  
  「我們走吧,既是如此,我也不便打擾了,先走了。」
  
  四阿哥準備去往御花園,聽說護國公賈赦在那裡,也許在那裡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消息了。而另外一邊,八阿哥確實是被人攔在宮里,自然賈迎春最終也沒有出去,再次回到了良妃的寢宮之中。
  
  在宮里人都知道八阿哥性子好,長得好,才學也好,乃是三好男人,只是有一件事情是極其的不好的,那就是他額娘的出身實在是太低了,儘管八阿哥如此的出色,最終也只封了一個良妃。
  
  「額娘,這人就是賈迎春,我將她留在這裡,額娘幫我小心照看這,我先走了。」八阿哥將已經沈睡的賈迎春放在良妃這裡,沒有人可以想到的。畢竟良妃一直與世無爭,也不參與宮鬥,主要她也沒有那個能力去參與宮鬥,爭寵到了她這個年紀斷,也不貪了。因而良妃的存在一直都是宮里可有可無的,如果不是她又一個出色的兒子,早就被人給忘記了。
  
  「老八,你去什麼地方,聽說出宮已經出不去了,也不知道你父皇到底想幹什麼,不如你就留在這裡吧,哪裡也不要去了,額娘還能看著你。」德妃看著她這個出色的兒子,如果不是她出身低了,他的兒子怎麼會如此的辛苦,一切都是因為她。
  
  「額娘,我已經將迎春留在你這裡了,我必須離開,不然你這裡也不會太平的,我自己的事情,你放心就好,我又分寸。」
  
  最終八阿哥也沒有留下了,直接從良妃的寢宮中走開了。而將賈迎春留下了,八阿哥此時也往與御花園走去。這一次他本是答應佟皇后的事情,去陷害賈迎春的,結果當他看到賈迎春那一剎那,他就後悔了,沒有走皇后安排的路。而是自己選了一條了。如今聽探子來報,皇后已經下獄,薛寶釵也生死未卜,看來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皇上早就有所察覺,現在正是他收網的時候了,一想到這些,八阿哥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果然所謂的帝王心術,他連門都沒有摸到。
  
  原以為他已經做到了十分,卻沒想到竟然連門都沒有摸到,這樣的挫敗感,沒有人可以形容。此時他指的去御花園,說是護國公賈赦一家人都在那裡了。而皇上馬上也會趕往御花園,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會在御花園解決似的。
  
  八阿哥開始回想以前在這裡的生活,那個時候他還小,仗著自己是阿哥,可是他卻不知道原來阿哥和阿哥之前也是有區別的額,比如四哥,還有九弟,他們的母妃地位都很高,四哥是德妃娘娘,九弟是宜妃,而他的母妃那個時候只是一個沒有封號的嬪而已,那個時候他也沒能養在母妃的名下,時不時的就有人提醒他,他的地位低。
  
  越長大這種感覺越明顯,之後他就越發的內斂,開始結識拉攏其他的人,為了他想要的權勢,只要他做到了那高高的位置,以後就沒人再回說他的地位,說他的母妃。
  
  「八弟,你也在這裡,你也要去御花園嗎?」八阿哥還在沈思的時候,就聽到了四阿哥的聲音,他還不知道原來老四也入宮了,看來今天這事情真的有點意思了。
  
  「四哥,你也在啊,不能出宮了,我準備去御花園逛逛,不知道四哥是不是也一起去?」
  
  八阿哥很早就清楚的是,那就是老四不會和他同一陣營,他們兩個人都是有野心的人,所以八阿哥一直都不喜歡四阿哥,相反他更喜歡那個看起來有些不懂事的十四阿哥。
  
  「是啊,不能出去,也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元妃娘娘薨了,父皇那邊……」四阿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八阿哥捂住了嘴,小聲的對著他耳邊說道:「這些事情,可不要這般說,不要議論,四哥我們還是去御花園看花吧。」八阿哥可沒有那麼好心,如今他是和四阿哥在一起的,這一旦四阿哥說錯了話,到時候他也脫不了干系。
  
  「倒是我唐突,還是八弟想得周到了,還是去御花園看花,今日聽說護國公大人也攜帶家眷來了,也不知曉那為迎春姑娘有沒有來,馬上就要成親了,今日我和十四弟還商量著給你送什麼禮物,十四弟不懂事還準備去鬧你的洞房呢?」換了一個話題總算是輕鬆了一些,只是八阿哥的臉皮比較薄了,也知曉賈迎春此時就在良妃的寢宮,不在御花園。
  
  「應該不會在的吧,迎春姑娘是閨閣女子,不會隨便出門的吧。」八阿哥笑著說道,好似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賈迎春一樣,在這皇宮之中,都是天生的戲子了,不管是四阿哥還是八阿哥。
  
  「這倒也是,那我們還是去看看你未來的岳丈,護國公賈赦大人威名遠播,這一次我可是要好生認識一下?」
  
  四阿哥走在前面,八阿哥走在後面,就全部都往御花園走了。
  
  而此時,康熙則是一個人站在高處,看著他這兩個兒子有說有笑,嘴角微微的泛起:「老四和老八竟然走到了一起,看來這事情越發的蹊蹺了。三德子我讓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康熙還是不放心,這件事情不能有一絲的差池,不然真的就前功盡棄了,好不容易他計劃了這麼久,才有這麼一個機會,他才不想因此弄砸了。一旦搞砸了以後怕是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回萬歲爺,已經都安排妥當了,就是不知道護國公賈赦那邊,應該怎麼辦?還請萬歲爺示下?」三德子在請示的時候,手都在發抖了。平心而論,他與假設的關係還不錯,在江南的時候,賈赦對他更有救命之恩,沒想到如今竟是走到了這一步。
  
  「他的事情先不急了,朕要先看看其他人的,三德子你安排好其他人的就好,安排好了,就隨朕一起去御花園吧。」

  ☆、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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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康熙一直都在安排這些事情,為的就是給他這些已經成人的兒子們提醒,這紫禁城中到底誰才是真正強者,誰才是真正的老大。一直以來,康熙是最清楚不過他這些兒子們的心思了。只是如今他正值壯年,如果不是當年對赫捨里皇后的寵愛,那是他的髮妻,才立了太子。就算此時他廢了太子,太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而現在他的這些兒子們就已經坐不住,開始蠢蠢欲動,老四老八,看來有必要整頓一下了。
  
  三德子已經將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之後康熙也去了御花園了。而此時四阿哥和八阿哥等人已經來到了御花園之中,賈璉和王熙鳳兩人還在這裡,身邊還跟著平兒。賈璉之前就認識四阿哥和八阿哥,趕忙上前行禮了。這兩位阿哥自然是與賈璉客氣了一番,只是現在他們兩個人可不是為了尋找賈璉才來的,而是為了尋找賈赦才來到這裡。
  
  如今他們人到了,卻遲遲不見賈赦的身影,御花園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不知道護國公賈大人此時人在何方,我與八弟也是聽聞賈大人來到這裡,特意來拜訪一下護國公,怎麼不見護國公的身影?」首先發問的竟是四阿哥,四阿哥尋了半天都沒有找到賈赦的身影了,就有些著急了。如今在這宮里沒有一個人比四阿哥著急了。
  
  賈璉見狀,想到賈赦已經力氣一段時間了,卻在此時遲遲不見賈赦的身影,其實此時他也著急了。只是他初次進入皇宮之中,對這裡也不熟悉,自然不能去尋賈赦了。
  
  「老爺他……」賈璉正準備說話,王熙鳳突然就拉住了賈璉,忙笑著說道:「老爺他方才去那邊看花去了,約莫著也應該回來了。」王熙鳳打斷了賈璉的話,一臉的笑意,說的時候還指著不遠處,好似真的知道賈赦在何方似的了。而四阿哥順著王熙鳳指的地方看去,那裡正好一一座假山遮擋住了視線了,就算他心裡有疑慮,也不好再此時說出。
  
  「原是去看花了,沒想到賈大人竟然會有如此雅興,那我與八弟就在這裡等賈大人回來便是了,也不著急。」四阿哥著急也沒用,現在誰都不可以從這宮里出去了,就連賈赦也不能出去,這賈赦還能夠去什麼地方,多半也只能在這御花園和他們一樣,瞎轉悠。
  
  沒一會兒,葉白衣就出現在四阿哥和八阿哥的面前,他一如平常,站在這兩位阿哥面前,不必行禮,他的身份地位放在那裡,就算是見到了當今的萬歲爺也無需行叩拜之禮,此時更是如此。
  
  「賈大人,你老安好了,今日知曉你在御花園之中,我和八弟特來叨擾。」四阿哥趕忙作揖,葉白衣禮節性的點了點頭,他對四阿哥的印象不是很好,在經歷秋桐的事情之後就更加的不好。雖然他在最後的時候將秋桐救出來了。秋桐到底還是難逃一死了,最終還是秋桐死在她的面前,秋桐至死也還是將他當作了賈赦。
  
  「大老爺,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秋桐不管的,大老爺對不起,我鬼迷心竅,答應那個男人來害你。不過我從來沒有害過你,我只想好好的找個人過日子而已。下輩子大老爺千萬不要將我賜給璉二爺了,過慣了好日子在回去就難了。我還情願過以前粗茶淡飯的日子。」
  
  秋桐知道死前的那一刻才明白了,她想要的從來不是這種侯門深院的生活,但是她一旦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時候,在讓她回到過以前的那些苦日子,她真的是受不了了。所以她才不甘心被賈璉給送了過去。本來賈璉給她的那些銀錢,確實是可以做些小本生意了。只是她一個婦道人家,根本就不懂經營,而且她又習慣了那些錦衣玉食的生活,一會兒就將那些銀錢花銷完了,之後日子就難熬了。不然她也不答應那個男人乾這些事情了。可是到後來竟是連命也丟了去了。幸而她沒有去做,沒有做對不起賈赦的事情。
  
  「秋桐,你到底怎麼了?你的肚子?」
  
  葉白衣十分好奇的就是秋桐的肚子,之前明明就是好端端的,為何所有人都說秋桐的肚子不是孩子,而且一般流產之類的,不是都會見紅嗎?而此秋桐並沒有見紅,一點兒都沒有了。這就奇怪了。
  
  「我的肚子,不是寶寶,是那個人給我吃的藥,他說吃了藥我就會有寶寶,到時候璉二爺就會讓我回家。結果我就信了她,可是大老爺我現在肚子好疼了,不是寶寶,我沒有懷孕,我的肚子……」秋桐捂住肚子,她的身下是一攤攤黃水,葉白衣也算是見多識廣,可是從現在這個事情來看,連葉白衣這樣的人也望而卻步了,為何就出現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無法想象。
  
  之後秋桐就一直出現那種形象:「大老爺,我肚子太疼了,你殺了我吧、」已經疼到秋桐讓葉白衣殺了她的程度了。結果還沒有等葉白衣動手,秋桐就已經氣絕身亡了。就這麼死了,昨天葉白衣和瞧見秋桐興致勃勃的在爭寵,沒想到今日就這麼去了,真的是世事無常,沒有人可以弄懂這些。面對著秋桐的死,葉白衣知曉這與康熙和四阿哥的關係深厚。
  
  如今康熙不見了蹤影了,只剩下四阿哥了。葉白衣從來不懼怕任何人,尤其是到了現在,連康熙都知道他已經不是就真正的賈赦了,那麼他現在也無需顧慮那麼多了。
  
  「既然今日四阿哥在這裡,老夫也有件事情想要請教一下四阿哥,不知四阿哥是否可以為老夫解答一二。」葉白衣極少如此認真的向一個人詢問,因而四阿哥有些驚奇了。四阿哥也是一個偽裝高手,很快就變現出我很正常的樣子來了。抬手道:「賈大人有話直說無妨,今日也無他人,你問就是,如若我知曉,自然是知無不言。」
  
  四阿哥的態度極其的誠懇,葉白衣卻從來不吃這一套,在以前的很多時間里,他就知曉了這人最是會偽裝了,一個人可以將自己偽裝的十分的良善。比如此時的四阿哥也是一樣,如果不是知道秋桐的事情的話,葉白衣也許也會被四阿哥這個人給騙了。但是今日就不同了,他親眼所見秋桐的慘死了。雖說他對秋桐也沒有多少感情了。
  
  秋桐到底也是府上的人,就算是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葉白衣見到這一幕,自然是無法忍受了。
  
  「那好,只是不知四阿哥是不是認識一位叫秋桐的人?」葉白衣這麼一問,賈璉面上一愣,就連王熙鳳臉色也有異。而一旁的八阿哥顯然確實不知道秋桐的事情了,表現出一片茫然。
  
  四阿哥立馬就回答了:「秋桐這人是什麼人,我並不認識,怎麼賈大人你想要找這個人嗎?如果你想要找的話,我肯定會幫你找!」四阿哥臉色依舊不變了,和八阿哥一樣,看起來也是一片的茫然。只是如果仔細去看的,依稀之間還是可以的出來,四阿哥躲閃的眼神。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睛可以說謊,只是心卻不會。
  
  「不認識,那我想你身邊這位小廝怕是知曉吧,我見過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秋桐乃是璉兒的妾侍,就算四阿哥認識也無妨。只是不知為何四阿哥你明明認識卻說不認識呢?這老夫就不懂了?」葉白衣說話十分的不客氣,雖然一絲威嚴的生態都沒有,但是給人的感覺確實葉白衣現在十分的生氣了。就連站在不遠處的賈璉也看出來。
  
  賈璉跟隨葉白衣多日,也不曾見到葉白衣出現這樣的生態。以前他怎麼都覺得此時的葉白衣已經不會將秋桐的看的那麼重了。從今日的事情看來,真的是他錯了,秋桐在葉白衣心目中的分量依然很重,不然今日葉白衣也不會如此的神情。
  
  「賈大人,我怎麼會認識賈璉小將軍的妾侍,我從未去過賈璉的後院,這種事情還請賈大人不要開玩笑才是,要是八弟到還有可能,我是萬萬不可能呢的。我想賈大人你真的是多慮了。我這侍衛一直跟在我身邊,從未離開過,自然也不會認識什麼秋桐。」事到如今,四阿哥還是選擇不承認了。
  
  葉白衣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指著四阿哥說道:「老夫知曉你認得,老夫曾親眼所見,你的侍衛毒殺秋桐,難不成老夫看錯了不成!」今日葉白衣要與四阿哥據理力爭起來。
  
  四阿哥見葉白衣站起了身子,他也站起了身子,微笑著,只是這微笑是那麼的冰冷,還帶著一絲絲威脅,說道:「賈大人你如今年紀大了,看錯了也不一定了。我這侍衛怎麼會去毒殺賈璉小將軍的妾侍,這要是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回賈大人,小的確實不認識什麼秋桐,更加不認識璉二爺的妾,這些天我一直跟在四阿哥身邊,怕真的是賈大人你看錯人了。再不成,要不請秋桐出來與我對峙也可。」
  
  這侍衛是吃准了如今秋桐是不會出現了,才這麼說的。
  
  「什麼對峙,朕倒是很敢興趣,到底是何對峙,怎麼朕一來,就不說話了,繼續說吧,朕聽著就是了。」康熙領著三德子等人已經火速趕到了,見葉白衣等人爭論,也加入其中了。其他人見是康熙,都紛紛的跪下了。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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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發一言,頓覺冷場,儘管康熙已經開口,四阿哥與葉白衣兩人均未開口說話,御花園中死一般的沈靜,彷彿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見了。三德子在一旁擦汗,他曉得康熙覺不想出現這樣的狀況。
  
  「咦,怎麼都不開口說話了。難道剛才討論的事情,你們都可以聽得,偏偏朕聽不得?」康熙說話的聲音清冷,一雙分明就看向四阿哥,對於老四他一直看不透,不像太子一眼就看透,比起老八這老四更加的難懂,更加的有城府了。只見四阿哥始終低著頭,就算他已經發覺此時康熙正在看著他,他依舊低著頭,不抬頭也不看康熙。
  
  「也罷,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就由朕來說,剛才朕發現了一具屍體,老四你可知道那是誰的屍身?」康熙誰都沒有問,直接朝四阿哥方向問去,顯然就是問四阿哥的。而此時 四阿哥依舊沒有抬頭。
  
  「父皇,兒臣不知。」
  
  康熙清冷一笑,那笑容意味深長,「既然老四你不知道,那人是秋桐,賈璉的妾侍,老四你不可能不認識她。」康熙和葉白衣兩個人同時關注到這件事情上了,四阿哥呆了。一直以來,他是知道康熙此人陰晴不定,只是他從未過問他的事情,如今看來這事情,果然非同一般,原來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了。
  
  「老四,你一直很聰明,朕不想聽到謊話,你說為什麼要那麼做?宮門已經關了,任何人進不了,你也出不去了。告訴我實話,朕只想聽實話?」面對一個長大的兒子,康熙也憂心忡忡,前朝這種例子實在是太多了。為了皇位,不管父子還是兄弟都可以誅殺。他正值壯年,可是他的兒子們已經虎視眈眈了,皇位不是那麼好做了。
  
  比如這老四,平時一直很安穩,也很低調,上次廢太子的事情,他是為數不多站在太子身邊的人。而老八等人太過急功近利了。對付像那些急功近利的人來說,康熙從來沒有將他們當一會事情,反而像老四這樣,一直不吭聲的人最是可怕。
  
  「父皇,兒臣和她只是一面之緣而已,談不上相識了。」最終四阿哥還是承認認識秋桐。而之前葉白衣問了他那麼久,他都一口咬定不曾認識,此時康熙這麼一問,就回答了。葉白衣自是冷眼旁觀,不發一言。
  
  「秋桐已經死了,所以賈璉是朕對不住你,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算朕欠你一個人情。」康熙的情緒沒有一點撥動,好似死了一個人在他看來都是一件小事情,十分的微不足道了。如果不是這秋桐是賈璉的妾侍,而賈璉此時對康熙還有些用處的話,那麼這秋桐死的一點兒價值都沒有,很快就被人忘記了。
  
  賈璉聽到秋桐死了,此時竟然是長舒一口氣,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了。而王熙鳳聽了之後,心裡竟然有一種冷冷的感覺,見到賈璉聽到秋桐死了,一絲難過之情都沒有,心裡一陣恍然,她在想,如果今日皇帝宣佈是她死了,那麼賈璉會不會也是這副表情了,這男人的心腸果然都是冰做的,太過冷血無情。今日秋桐的下場說不定就是哪日她王熙鳳的下場,想通了這一點,王熙鳳也有了她自己的打算。
  
  「陛下,秋桐既然死了,臣也無甚請求,還請陛下放我們離開這裡,讓我帶著秋桐回去安葬吧。」賈璉雖然實際上沒有提出請求,卻實實在在在要求康熙趕緊讓他們回去了。伴君如伴虎,果然是真的。剛剛來的時候秋桐還活著的好好的,現在竟然沒命了,這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如今賈迎春也不知去向,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本來賈璉想著問賈迎春的下場,後來想了想,他們這些人都在這裡,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人都是自私的。在關鍵的時刻,賈璉果斷的選擇了自保。
  
  「可以,三德子,安排護國公等人出宮,將秋桐的屍身交給他們,至於老四和老八,你們隨朕來。」康熙信守承諾放了賈璉等人,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了一眼葉白衣。
  
  「護國公,朕與你之間還需要一場談話,上次你說索額圖的事情,朕已經考慮好了。明日你可以將他們兩人帶入皇后中,還有這個我想你應該需要。」康熙將一顆珠子給了葉白衣。葉白衣頓覺眼前一亮,這個珠子是他需要的,他已經有五個了,這是第六個,這個東西。康熙竟然也知道了,葉白衣接過了珠子了。轉身而去。
  
  「那我明日就將他們兩個人給你帶來便是了。」說完葉白衣轉身和賈璉等人離開這裡了。而四阿哥和八阿哥則是被留在這皇宮之中了。
  
  葉白衣走了一段時間,突然回過頭再問道:「我現在只想知道,迎春還活著嗎?」方才葉白衣在這後宮查驗了一番,沒有發現賈迎春的身影。如今賈元春已經死了,迎春去不知去向,而薛寶釵已經下獄了,就連佟皇后也被關押起來了。沒有人知道賈迎春此時正在何處,葉白衣也不知道,只得去問康熙。康熙掃了一眼八阿哥。
  
  「朕想她應該還活著,至少朕沒有在皇宮之中見到賈迎春的屍體,具體在什麼地方,朕也在尋她,找到自會通知護國公。」康熙這話說的相當得到含糊,不過這對於葉白衣來說已經算是好消息了。
  
  葉白衣和賈璉等人離開了,還帶回了秋桐的屍體了。說起這秋桐,葉白衣起初對對著女子無感,就連後來者女子死了,他也無感了。只是覺得可惜,到底是一條生命,說沒有了就沒有。還是秋桐的貪心,還是皇帝的無情呢?
  
  到了府中,賈璉就讓人將秋桐安葬下去了,他自己連看都沒有看,倒是王熙鳳和平兒兩個人收拾了幾件新衣給秋桐換上,讓她體面的死去了。王熙鳳之前素來討厭這秋桐,這秋桐來到這府上,就處處與她作對,她曾經一度想將這個女子除之而後快。而現在看到她就這麼孤零零的死了,死的時候連送終的人都沒有,甚至連衣物都沒有了。
  
  沒想到到了後來,竟然是她這個仇人,秋桐一直不喜的人幫她料理葬事,這簡直就是一場笑話了。
  
  「奶奶,你怎麼了?」平兒瞧這王熙鳳竟然哭了,這簡直就讓平兒驚訝了。王熙鳳是什麼人,人稱鳳辣子,最是無情了,今日竟然為秋桐哭,這簡直就是可笑吧。
  
  可是王熙鳳的的確確的哭了:「平兒,今日你可是瞧見二爺,秋桐死的時候,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好似死了就死了。如果今日死的那個人是我的話,你才二爺會怎麼樣?是不是會像對待秋桐一樣對待我,一破席子就給我卷到了亂墳崗,不管不顧。」王熙鳳越想越害怕。這官宦人家最是無情,尤其是男子了。之前她與賈璉的關係也不好了。
  
  「奶奶,你想太多了,你和秋桐不一樣,你是二爺的原配夫人了,再說奶奶也不會死的,說這喪氣話幹什麼,快點起身把,奶奶你身子也不好。姐兒孩還在房裡找你呢?」
  
  平兒心裡其實也和王熙鳳有著同樣的疑慮了,她連秋桐都不如,秋桐到底還是妾侍,她只是一個通房而已了。如果有一天她死了,會不會賈璉也會如此對待她呢?丫鬟命比紙薄了,一想起來這些事情,她就要嘆氣。
  
  「是啊,巧姐,我還有巧姐,平兒隨我去看看巧姐吧。」王熙鳳突然想起來,她比秋桐好,至少還有一個女兒。雖然身子骨也不好,想著就去看巧姐去了。
  
  而葉白衣等人已經回到了房間,林如海見葉白衣回來了,「大兄迎春可隨你一起回來了呢?」林如海也大致猜到了一些事情,為官多年,官場的事情大致也可以想象的到。
  
  「沒有找到,明日你隨我一起入宮吧,帶上大姑娘和索額圖,萬歲爺答應了。」葉白衣將事情簡單的交代給林如海聽。此時林如海一直都在為林黛玉的事情而擔憂。
  
  林黛玉一直都在昏睡,而且始終帶著笑容,怎麼喊也不能醒來,不吃不喝的,這樣下去的話,早晚都會死的。
  
  「好,我這就去安排,大兄聽說,秋桐姨娘已經……」
  
  林如海也是剛剛聽到,這秋桐是和賈璉一起入宮的,現在回來秋桐竟然將命也留在宮里了。林如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見賈璉以及葉白衣臉色均不好看,本不想問的,只是他擔心明日入宮會出事情,還是決定問了。
  
  「已經死了,這件事情無需再提,明日你隨我入宮就是,我現在要去看看索額圖。」葉白衣此時心緒複雜,這康熙如何知道他要這珠子的,明日等待他的又將是什麼?人間的帝王,果然捉摸不透。
  
  葉白衣來到了索額圖的房間,索額圖還在沈睡,他睡的很深,與林黛玉一樣,一直不曾醒來。
  
  「索大人啊,為何玄燁也知道這珠子的事情,你要快些醒來吧。」葉白衣將那顆珠子放在另外五顆珠子,還差一個,就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這康熙究竟是何人。
  
  入夜,葉白衣一個人在府里散步,他無法入眠,近日來種種事情困擾著他,今日在皇宮發生的事情,讓他真正認識了一個君王的冷血,果然還是那句老古話,伴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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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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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君王對待他的妻妾尚且如此,更何況對他這個根本就算不上臣子的人呢,是時候該離開了,只是知道他離開方法的,索額圖卻一直都在沈默了,只能等著明日面見皇帝,才能得到最好的辦法了。
  
  「賈大人,似乎十分的發愁,發生何事,不知可否與老道人說說?」那道人從金陵回來之後,就一直住在這府上,照料林黛玉和索額圖的起居。其實也談不上照料,林黛玉和索額圖兩個人一直都在昏睡,滴水不進。讓這道人一直留在這裡,無外乎是讓林如海求一份心安而已了。而今日葉白衣在這月下獨處,沒想到竟是被這道人給碰到了。
  
  對於這道人葉白衣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只能淡淡的看著他。「老夫人無事,只是今日見著曉風殘月,有一絲傷感而已,倒是不知道長為何深夜不休,在這裡一個獨處。老夫是不是打擾了道人?」葉白衣回到這府上就去面見皇帝去了,之後又被一直了留在這皇宮之中與這道人倒是沒有什麼機會交流,今日倒是難得機會可以與這道人交流一下。
  
  「無事,我也是無事,就是睡不著,今日破軍星暗淡,天狼星卻耀眼,怕是會天生異象。」道人望著天,不經意的說道。葉白衣轉身望著他的同行,與賈敬不同的是,這道人看起來真的演習了道法,有點兒門道了。現在竟然還會夜觀天象,著實的讓他十分的意外了。只是葉白衣發現這樣的事情很快就冷靜下來了,望著這道人。
  
  「哦,沒想到道長還知道天象,這老夫就不會了。老夫就是區區武夫,對這些都不懂了。道長如若無事的話,那老夫就先行回房歇息了。」對於某些事情葉白衣根本就不想去關注,關注起來實在是太累了。比起修煉與人打交道,更累了。看來還是在崑崙修習無情道比較好,可惜一直不曾有這樣的機會了。現在他就在等這樣一個機會。
  
  「等等,賈大人你等等,難道賈大人對大香師一事一點都不像知道的,難道賈大人你以為入宮之後,皇上就一定會幫你們嗎?」果然這道人不是無故出現在這裡的,肯定是另有所圖。對雲人心這種東西,葉白衣就算不懂,也算是看的通徹了。
  
  「大香師,老夫確實不怎麼敢興趣,倒是道人你說皇帝會解決這個問題,為何現在出爾反爾說皇帝不會幫助我們?如今大姑娘在那裡躺著,索大人也在那裡躺著,我有時候在想,你與那秦桑姑娘到底是何關係,秦桑乃是人偶了,她燃的香有問題,而你也懂香,老夫一直在懷疑,那香料是不是你弄出來的,所謂的大香師你說的會不會就是你自己?」
  
  先前葉白衣一直都在懷疑,但是他從未說出口來了,今日這裡無人,見這道人在深夜尋他,並有所圖,既然如此大家都將話說明白了即可,於是就與這人說開了。
  
  那道人倒是也不惱,望著葉白衣。「賈大人為何會這樣想,貧道乃是出家人,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這大香師的事情你不信也罷了,全當貧道從未說出這話就是的了。」
  
  那道人見狀,就要離開了。只是他既然來了,葉白衣就想問清楚,道人想走,怎麼也移動不了,只能在這裡乾看著。「你,你做了什麼?」道人就定在那裡,只是普通的定身術而已。
  
  葉白衣站到他的面前:「你沒有說真話,其實秦桑的身上有一道符,道家有一種法術就是可以操控人偶,不過那是邪術,只有心術不正的人才會娶修煉。顯然你早就發現了秦桑姑娘不是真正的人,所以你利用了她對不對?然後讓她燃香,然後再利用我們將你帶到了京城是不是?」葉白衣懷疑了很久了,最近一直太忙啊,沒能有時間去弄這些,今日總算是有時間了才會這麼弄。
  
  「你,你說什麼貧道根本就聽不懂了,也不認識什麼秦桑姑娘,倒是賈大人你,你快點放了我,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那道人看似是否跟驚慌的樣子了。開始狡辯道。
  
  見葉白衣還不為所動,就說道:「貧道一個出家人,為何要這麼去做了,賈大人你也不想想,貧道為何要利用你們將我帶到京城,這一切都沒有緣由?」道人繼續說著話,希望可以打動葉白衣,讓他離開了。
  
  「因為你想出名,如果明日我與林如海一起入宮,皇帝還解決不了問題的話,到時候老夫要是聽信了你的話,將你帶入了皇宮之中,屆時你是不是就會自告奮勇,告訴皇帝,你其實可以解開的,然後借此名揚天下?」葉白衣能夠想到的就是這些,對於這人,無外乎就是為了名利才會如此去做。而這道人似乎對錢財並不感興趣,那麼他肯定是想要出名。
  
  果然見葉白衣這麼一吩咐之後,那道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整個人都變得十分難看起來,「你,你,那又如何,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貧道也就承認,難道我為名利有錯嗎?怪就怪在你們運氣太背了,偏偏那個時候出現。我確實早就發現了秦桑是人偶,也知曉她的心思,只是稍加利用而已。她要辦她的事情,我想出名,我們兩不誤。可偏偏那日我在街上看到了你們。知曉你乃是護國公賈赦賈大將軍,如果可以得到你的幫助,我平步青雲指日可待,可是一直以來,你並沒有理我的意思,其實我是給你府上送過拜帖。既是如此,我只有兵行險招,換一個方法。結果你果然就上鈎了。」道人在說話的時候,好頗為的得意了,他的精明算計將葉白衣等人全部都給算計進去了。
  
  唯一的不足的,竟然最後還是讓葉白衣給看出來,看來他真的是太急功近利了。如果在等等,明天與林如海說,肯定萬無一失,不過現在讓葉白衣知道了,也沒有什麼了。反正如今林黛玉與索額圖兩個人都已經沈睡了,沒有他,什麼人都救不了林黛玉和索額圖,他們兩個人只能在睡夢中死去了,永遠都不會醒來。
  
  「你為名利沒有錯,但是你不該惹到我,現在老夫給你一個機會,馬上將大姑娘和索大人給我弄醒,我說馬上!」葉白衣現在既然看破這個人了,他就不會給這道人任何的機會了,果然人心醜惡。之前這道人裝的是如此的古道熱腸,現在看來原是如此了,讓葉白衣覺得充滿了諷刺。
  
  「賈大人,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嗎?我告訴你,除非我見到了皇帝了,而且你還要在皇帝的面前說,這天下只有我一個人可以讓林黛玉和索額圖蘇醒,我才會將他們兩個人弄醒,至於其他,我現在就告訴你,不可能,是絕對不可能。」這道人的態度十分的堅決,好似即使殺了他,他也不會松口。
  
  「好,好,既然這樣的話,老夫自有辦法讓你開口。」
  
  葉白衣也難得與這道人開口,而沒有等到葉白衣將這道人給送到大牢之中,那邊林如海就大喊:「不好了,大兄你果然在這裡,你去看看玉兒她不好了,她吐血了。」林如海慌慌張張,一臉的惶恐,臉色也慘白了。而葉白衣望著站在一旁的那道人。
  
  道人竟然在發笑:「林大人,要不要貧道去看看?」這道人說完就得意的朝著葉白衣一笑。
  
  「要的,道長你快快與我一道去看看,小女到底出了何事了,我真的是擔心,好端端的怎麼吐血了。前幾天還好好的,是不是出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林如海此時整個心都吊在林黛玉的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葉白衣的臉色變化,拉著那道人就要走。而那道人竟然十分拽的走到了葉白衣的面前:「賈大人,貧道現在還有些事情要忙,有機會了,再跟賈大人重新敘敘舊,談談道法。」說完那道人就跟著林如海快速的離開這裡。
  
  「你可以操控香境?」
  
  這是葉白衣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正好他要處置道人的事情,林黛玉在這個時候IU突然吐血,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巧合。
  
  「無可奉告,賈大人可以好好想一想我的提議,我要的你也知道,只要你給我想要的,你的問題我幫你解決。」就算到了現在這道長還依然不願意放棄,為了名利他什麼都可以去做。
  
  葉白衣望著道人離去的背影,又是一聲長嘆。果然這人與人之間都這麼的勾心鬥角了。
  
  之後葉白衣想了想,也跟在林如海的身後,想去看看林黛玉現在到底怎麼了,那個道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其實葉白衣也想知道,那道人到底有多麼大的本事,將林黛玉給傷了,再治好她。畢竟在這個關鍵時刻,這道人可不想林黛玉死了。明天還要因為林黛玉他出名,一想起出名之後的種種事情,道人就笑了起來。殊不知他這樣的笑容並沒有打動葉白衣。
  
  「就是在剛才突然的流血,流太多的血了。剛才我才讓紫鵑給她換了被褥,怎麼辦?道長我現在真的是求醫無門,I你一定要幫幫我,幫我將玉兒給救回來,她不能死的,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可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林如海十分的擔心且焦慮,總是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

  ☆、101
  原創首發   
  
  對於一個一直修習無情道的人來說,葉白衣在心裡是無法理解林如海對林黛玉的感情了。只是如今不是他想不想救林黛玉的問題,而是他必須要將索額圖和林黛玉弄醒了。道士肯定是有辦法解開的,可是這倒是始終都不願意出手,非要見到康熙了才願意動手。如果這個時候葉白衣提出將這道人壓在這裡的話,那麼這事情怕就不好弄了。
  
  「如海賢弟,你也不要太過心急了,明日陛下就邀你我一同入宮,還要帶上大姑娘和索大人,我想聖上定有好辦法,你且放開心便是。」葉白衣隨意對林如海說了幾句,而那道人已經將林黛玉止住了血,她再次安詳的睡下了。
  
  「林大人已經沒事了,如今時間緊迫,林姑娘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的話,怕真的會出事情了,貧道只能幫到這兒了,至於其他明日你們入宮與陛下好生研究一下吧。」那道人說完話,還頗為挑釁的看了葉白衣一眼。
  
  今日在後花園之中與葉白衣的衝突,除了這道人和葉白衣兩人知曉,其他人都不曾察覺,就連林如海也是一樣。林如海現在一心都撲在林黛玉的身上,哪裡還能管其他的事情呢?
  
  「那道長還有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現在就可以幫玉兒弄醒,她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吃東西了。明日入宮陛下那裡也不一定可以將玉兒弄醒。我已經找了很多的大夫了,就連太醫院的院首王太醫我都請來了,可是鬥無濟於事了。這可如何是好?」林如海此時真的是急了,尤其是方才請了王太醫回來了,王太醫都看不出來端倪,他可是太醫院的院首,都治不好林黛玉。那麼明日萬歲爺也不記得有那樣的能力。
  
  那道人倒是也沒有多說,先是看了葉白衣一眼,見他沒有多大的反應才說道:「我想陛□邊能人,明日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要不明日我與你一同入宮了,算起來我對大姑娘的事情最清楚不過了,如果有我在的話,到時候陛下問起來,我也可以表述的很清楚,就是不知道林大人意下如何?」道人一邊說一邊時不時的打量著葉白衣,生怕此時葉白衣站出來阻止他。
  
  而出乎道人的意料之外的是,這葉白衣從始至終都沒有發一言,很沈默了。
  
  「這,這可以,你明日就與我們一同入宮就是的了,大兄你意下如何?」明日林如海將要和葉白衣兩個人一同入宮,現在他已經答應了這道人的請求,出於禮貌,他就例行公事的問了一下葉白衣。
  
  林如海還不知道葉白衣與這道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認為帶上這個道人其實並沒有什麼了。反而是多出了一個人就多出一封力量,還有一點就如同這道人說的一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索額圖和林黛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了,既然知道的話,到時候治病的時候就可以隊陣下藥了,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既是如此,這道人本來就是你的客人,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是不要耽誤明日的行程便好了。我已經讓手下的人都給安排好了,明早我們一早就出發。」葉白衣並沒有因之前在後花園發生的事情,而去為難這道人了。
  
  當然這並不證明葉白衣就害怕了這道人,其實這些人不管是死是活跟他的關係都不大了。只是如今事到如今,索額圖必須醒來,二來他也想徹底弄清楚這道人想幹什麼,難道真的是為了出名嗎?
  
  「那大兄你都這麼說好,那就這麼定了,道長你明日就隨我和大兄一起入宮。」那道人自然是笑容滿面,只是就點頭答應,明日一起與林如海等人一起入宮了。
  
  一切都安置妥當了,那道人才離開了,他本來是和葉白衣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的,這道人先行離開,然後葉白衣留了下來,與林如海簡單交代了一些事情,沒想到的確實那道人竟是沒走,竟是等葉白衣出來了,才迎上來:「感謝賈大人的成全了,明日只要賈大人像皇上引薦在下,在下一定會讓林姑娘和索大人一同醒來了。現在你不必擔心林大姑娘和索大人的安全,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事情的,你且放心便好。」
  
  道人呵呵的對著葉白衣笑,一臉的諂媚。本來葉白衣還對著道人有所懷疑,現在看來這道人怕真的只是為了名利而去了,那麼明日的事情只能見招拆招的,到時在想想,怎麼弄了。今晚他已經沒有精力去陪著道人在扯這些事情了。
  
  「你明日好自為之吧,讓開!」冷淡的離開了。
  
  只是今夜好似並沒有完,漫長的黑夜,葉白衣正準備浩海休息一下,就聽到了敲門聲,很緊促。打開房門之後,竟然看到賈璉站在面前,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了。
  
  「璉兒,你這是怎麼了,大晚上的不睡覺,有何事嗎?」
  
  借著燈光葉白衣看到了賈璉,一臉的汗。賈璉此時還沒有跟葉白衣說話,就快速的進去了。慌慌張張的,好似碰到什麼事情似的了。進了葉白衣的房間之後,他方才鎮定下來。
  
  「到底發生了何事,你為何這般模樣?」
  
  賈璉到了房間裡面,葉白衣才瞧清楚了,他全身都濕透了,看樣子好似從水里走出來似的。
  
  「老爺,老爺,我遇到鬼了,真的是鬼,是秋桐。我看到秋桐了,秋桐跟我哭,問我為什麼不救她,老爺怎麼辦,我真的好害怕!」賈璉此時就好似一個孩子一樣,朝葉白衣求救道。
  
  「鬼,秋桐的鬼,到底怎麼回事,秋桐都已經死了,屍身都已經燒了,你怎麼看到的呢?」葉白衣覺得這事□□有蹊蹺,至於有鬼魂一事,他倒是也不稀奇。只是有鬼魂敢進他的府上他倒是覺得十分的稀奇了。有些事情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呢。
  
  「沒錯,老爺我真的看到了,是秋桐沒錯了。我當時就在後花園裡面走,我睡不著覺,就去了。然後就去看荷花,突然秋桐就從水里爬出來,然後找上了我,抓住了我的腿,告訴我她好疼,不想死,讓我救她。我當時很害怕,就拼命的逃跑。可是她一直抓著我的腿,我根本就動不了,然後就掉進水里去了。」賈璉繼續往下說。葉白衣此時在跑到賈璉的身邊,摸著他,發現他全身濕漉漉的,全身都冰冷。一種不祥的預感侵襲了葉白衣的。
  
  「璉兒,你領我去看看吧,那個你落水的地方?」
  
  葉白衣的話中透出了一種無奈了,對於賈璉這個兒子,他沒有多少感情,但是和賈迎春一樣,他也不想他就這麼死了。賈璉得了話,還有些害怕,只是當葉白衣握著他的手的時候,他竟然莫名有一種安全感,就隨葉白衣而去了。
  
  「好,我帶你去,就在前面的荷花池,不遠處,我當時就站在那裡,就看到,真的是看到秋桐拉我下去。」賈璉害怕葉白衣不相信,就領著葉白衣前去了。整個府上並不大,這兩人根本就沒有走多久,就到了荷花池。
  
  只是這裡哪有什麼荷花,如今正值秋季根本就沒有什麼荷花,而等到葉白衣到哪裡的時候,荷花池的旁邊已經站了很多人,包括王熙鳳。葉白衣還沒有走到那裡就聽到王熙鳳的哭聲了。果然和他估計的差不多了,而站在他身邊的賈璉卻依舊顯得十分惶恐不安了。
  
  「老爺,她怎麼在哭啊,秋桐死了,她哭什麼啊。鳳姐不是最討厭就是秋桐嗎?而且秋桐對他一點兒都不好?」賈璉一臉的詫異的問道。在他眼裡,王熙鳳這人是不會為秋桐哭的了。
  
  葉白衣看著他:「鳳丫頭,不是在哭秋桐啊,她不會為秋桐哭這麼傷心的?」葉白衣十分肯定的告訴了賈璉,不是在哭秋桐了。兩個人還沒有走到荷花池旁,那裡已經擠滿了人。
  
  「不是在哭秋桐,那她哭那麼傷心幹什麼,又不是我死了?她哭怎麼傷心給誰看?」賈璉這話說完,自己都莫名的停頓一下,好似想到了什麼,之後就看向葉白衣了。
  
  而那荷花池已經到了,葉白衣和賈璉兩個人同時到了那個地方。
  
  「二爺,你怎麼這麼狠心,就這麼去了!」王熙鳳在哭,哭的是二爺,這個府上就一個二爺,那個人自然就是璉兒,而王熙鳳此時在哭的竟然真的是賈璉,而哭的正是賈璉的死。
  
  葉白衣上前,人們自動讓出了一條道,只見王熙鳳摟著渾身濕透的賈璉,在那裡哭,他的身體已經冰冷了。
  
  「璉兒,你瞧她就是在哭你了,你已經死了。」葉白衣無情的宣佈,沒想到這賈璉落水死後,第一個找的竟然是他這個父親,葉白衣當即就猜到了,在摸到賈璉手的那一剎那就猜到了。人的手可以冰冷,但是不可能沒有脈搏,也不可能冰涼至此了。
  
  「不,不,我怎麼會死的呢?我明明就活著……」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就瞧見王熙鳳摟著一個人,那個人和他一模一樣,也是全身濕透,只是氣息全無了,一副死絕的樣子。
  
  「奶奶,老爺來了,老爺來了。你不要哭了。」平兒也是眼淚汪汪的,見葉白衣已經來了,就提醒著王熙鳳,王熙鳳則是抱著賈璉繼續哭著,絲毫沒有離葉白衣的意思。

☆、第101章

  而原本站在葉白衣身邊賈璉也是一陣踉蹌,難道他真的死了,落水死的。他是什麼時候來到荷花池的,為什麼會掉進去了,對他是看到秋桐了,難道是秋桐來索命的,這一切切的。
  「你過去吧,你還沒有死透,黑白無常也沒有過來,你在過去吧,興許你還能夠活過來?」葉白衣也不能肯定,賈璉說的秋桐來找他的,葉白衣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死人尤其是已經被焚燒的死人根本就沒有那麼厲害,而賈璉斷然也不會去自殺,既然不是鬼魂索命,那只能是人為了,只是這人究竟是誰。
  「奶奶,你瞧二爺,二爺沒死,二爺還活著,他還活著。」平兒方才一直都在哭了,而那邊的小廝已經找來了衣服讓賈璉好好的穿上,平兒到也不避嫌之前已經是賈璉的房裡人了,就親手給賈璉穿衣服,竟發現賈璉的手在動,試問一下一個死人的手怎麼還會動呢?既然還能動,就說明賈璉不是死人,他還活著。
  「二爺,二爺。快點去請太醫,二爺沒死。」
  王熙鳳也回神了,之前因為秋桐的事情和賈璉兩個人鬧得十分的不愉快,心裡也是恨死了賈璉的花心。只是當她聽到下人們說賈璉落水身亡的那一刻,心裡真的是一陣劇痛。到底他們兩個人也算是少年夫妻,當初剛剛嫁給賈璉的時候,他對她也極好。加上王熙鳳也知曉她自己個性本就強勢,對賈璉管的也很。初初的時候賈璉對她的話也算是言聽計從,最重要的他們兩個人還有了巧姐。
  一想到賈璉過世的話,巧姐就要成為沒有父親的女兒,就是喪門女。而她就要成為了寡婦與李紈一樣,想起李紈那種生活,王熙鳳真真切切的受不了了,越發哭的傷心。而現在卻聽到賈璉還活著的消息,她自然是欣喜若狂。
  「不要哭了,哭什麼……」賈璉終究還是醒了,還體貼的伸出手去給王熙鳳擦眼淚,一直以來,賈璉都覺得王熙鳳會很傷心,不是真正的愛他。可是今天見到王熙鳳哭的如此的傷心難過,甚至葉白衣都開口說話了,她也只是抱著他,不讓任何人的接近了。原來王熙鳳的心裡終究還是有他賈璉的。
  王熙鳳破涕為笑,看著賈璉,「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沒事來這裡幹什麼,有什麼不自在的跟我說說不就行了嗎?你也知道我這性子要強,你要是想要納妾你就納就是的了,我也不管你了,犯不著去尋死啊。」原來王熙鳳還以為賈璉是因為傷心秋桐的死,才想不開的了,以為他是去尋死了。
  「還納什麼妾侍啊,以後我就守著你一個就好了,平兒要是有相中的人就讓她嫁出去吧,我這屋子裡面也不需要其他女人,就守著你一個就好了,你若生不出來,我們就讓巧姐立女戶了,也沒什麼了。以前都是我不對,你不要想多了。」現在賈璉也算是想通了,到底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一下子就大徹大悟了。什麼榮華富貴,什麼妻妾成群,那都是過眼雲煙。
  這不方才他一死,不是什麼都沒有了。除了王熙鳳為他哭之外,就沒有見到其他人為他哭過,賈璉現在終於知道到底誰對他最重要了。
  「不要說那麼多話了,你們快點將二爺抬回去了,其他人快點準備,平兒你去快點將床鋪好,燒熱水給二爺洗澡了。」王熙鳳見到賈璉醒來了,就忙碌開來了,沒一會兒太醫也來了。最近太醫來這裡倒是來得勤了。
  其他人都忙碌開了,倒是葉白衣忙碌了一晚上,一身的疲憊,這會兒好不容易能夠歇息了一下,只是他還在奇怪這賈璉是怎麼落水了,難道他的府上也來了妖孽了,依舊沒有突破口。
  第二天一早,葉白衣和林如海兩人就準備一起入宮去面聖,還沒有等到他們兩個出門,那邊三德子就已經來宣旨了:「兩位大人快快請起了,萬歲爺就讓我帶來一個口信,你們也無需多禮。」三德子這一次來帶來的口信,就是讓葉白衣和林如海兩人今天不要入宮了,因為他今天沒空,很忙了。約好是三日後在入宮。
  「多謝三公公帶來口信。」林如海說完,就命人給三德子送了一個荷包,而三德子只是拿著那荷包,看了葉白衣一眼。
  「什麼時候賈大人,你對雜家也這樣,這你拿回去吧。過會兒迎春姑娘就回來了,萬歲爺幫你找回迎春姑娘了,稍後就到了,這會兒雜家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
  三德子說話就將荷包退給了林如海,林如海此時才清楚葉白衣與三德子交情果然匪淺了。
  「大兄,什麼時候與三公公如此熟悉了,三公公乃是萬歲爺面前的紅人啊。」林如海雖然身上帶了讀書人的清高,只是為官多年,還是帶了一身的官味。如果不是這樣,林如海也不能一直做到巡鹽御史,這種肥差。
  「以前與三公公一起下江南,我曾經救過他的命,這三公公也是知恩圖報的人,因而以後無需對三公公那般做派。這樣反而會讓他不高興了。如今萬歲爺已經有口信的話,那就三天之後再去吧,至於大姑娘那邊,還請道長你多多幫忙了。」葉白衣轉身對著一臉不高興的道長說道。今日一看這道長的打扮都知道他是費了好大一番心思。如今倒好,竟然是康熙不讓去額。
  萬歲爺一句話,就算是林如海如此心急林黛玉也是無法的,只能聽從。更不要說一個普通的道人了。那道人見狀,自然不會讓林黛玉和索額圖兩個人現在就死了,那麼他就沒有機會去面聖了。
  「這個自然,貧道已經會竭盡所能的幫林姑娘和索大人。」道人只好老實的回答。葉白衣見他回答之後,想著還是去看看賈璉,問問昨晚的事情。
  本來以為今天入宮,葉白衣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問了,如今倒是好了,今天不入宮了,這世間就出來。有三天時間足夠讓他將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
  「那既然這樣,老夫要去璉兒那邊看看去了。」葉白衣簡單的交代了一句,就前往賈璉處,而林如海也是一心擔心林黛玉,也就與那道人一起去看林黛玉去了。
  等到葉白衣到賈璉的房間的時候,王熙鳳已經在賈璉的房子了,「現在感覺身子怎麼樣了?太醫說你沒什麼大礙了,不過這藥你還是要喝的?」王熙鳳現在在親自給賈璉喝藥,這兩夫妻此時甜甜蜜蜜的了,而賈璉也笑呵呵對王熙鳳說道:「鳳兒,等著我這身子大好,我就想和老爺說下,到時候我請求外調,到時候一起去江南,你不是一直想回江南玩玩嗎,到時候帶上巧姐,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江南玩,你看可好?」賈璉這下子什麼都想開了,以前他在榮國府的時候,一心攀附賈政和王夫人,為的就是榮華富貴。
  現在想通了,這些都不重要了,也不一心留在京城當京官了。
  「真的可以嗎?只是到時候二姑娘出嫁了,我們在走的話,怕就剩下老爺一個人在這府上了。你也知曉老爺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留,到時候我們走怕是不好吧。」王熙鳳倒是考慮的要比賈璉的周全了,這也難怪,賈璉到底是男人想到什麼就是什麼。
  「這個到也是,只是老爺現在的身份,萬歲爺肯定不會讓他外調了。」
  如今的葉白衣手握重兵,如果要是外調的話,那就是擁兵一方了,康熙怎麼會讓葉白衣這樣做的呢。
  兩個人討論完了,又是一陣沈默了。
  「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去江南了,等著以後你休沐了,我們在一起去江南玩玩就可以了。住在那裡久了,也許我還想回京了。以前我家也在金陵,一直都在江南了。」王熙鳳害怕賈璉多心,忙說道。
  「二爺,二姑娘回來。」平兒剛進來,並沒有看到葉白衣,葉白衣剛才也聽到賈璉王熙鳳的話了。
  「老爺,你也在這裡啊,二姑娘回來,老爺!」
  平兒也不知曉葉白衣什麼時候到的,見他在這裡,就將賈迎春回來的事情又重復了一遍。
  「哦,老夫已經知道了,就這樣吧,老夫現在就去看看迎春。」葉白衣知曉他現在要是留在這裡的話,難免會尷尬的,正好現在有一個理由可以離開這裡,他也就十分識趣的離開了。
  「老爺,女兒不孝讓你擔心了。」賈迎春果然是回來了,一見到葉白衣就直接請罪了,十分的有禮貌。
  葉白衣看著賈迎春,倒是十分的精神,沒有受傷,也就心安了。
  「無事,既是回來就是好事情了,你快些回去好生梳洗吧,晚些時候出來吃飯就好。」
  葉白衣並沒有問賈迎春這些天去了什麼地方,賈迎春這人的性子他也是知道,如果想要說的話,她自動就會說的,今天見她沒有主動提起,葉白衣對那些事情也不深究了,就沒問了。
  「好的,老爺我……」賈迎春欲言又止。
  葉白衣回轉身子,望向她:「有什麼話直說無妨了,你剛剛回來,如果沒有明白,想好了之後回我也可以。」
  「好,老爺容我在細細想想在告訴你。」賈迎春帶著司棋就進屋去了,而那司棋則是一臉驚慌的看著賈迎春,見賈迎春終究沒說,臉上的神色才恢復平靜。

☆、第102章

  司棋與賈迎春兩個人回到了房間了,「姑娘,幸而你沒說啊,你馬上就要出嫁了,可不能在這檔口出事情了,那個人你就忘了吧。」司棋那日見到賈迎春的時候,一個男子就站在她身邊,那男子並不認識了,只是瞧著賈迎春的臉色十分的不對勁。這種眼神和臉色只有熱戀的女子才會出現,比如她以前見到表弟潘又安的時候,就會這樣,司棋可是過來人,知曉賈迎春的心思。
  「司棋,不要說了,我知道了。我的婚事是老爺安排的,我不會出任何差錯的。你先下去吧。」賈迎春想要自己好生靜一靜,不要在去想那個男人了,可是她偏偏又做不到,那個男子到底是誰?為何要救她,當初她被薛寶釵算計入宮了,是佟皇后的授意,如果不是這個男子的話,元妃娘娘的死就會歸咎到她的身上。到時候不僅僅她要死,就是整個賈家都要完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這個男子就出現了。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救我?」
  賈迎春不知道他是誰?男子一襲白衣,長身玉立,說不出的丰神俊秀,這樣的男子怕也是人中之龍吧。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已經沒事了。下次萬萬不可如此大意,到了皇后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最重要的是人不可以信任任何人,對聽我說,是任何人!」男子只是仔細叮囑了她幾句話了。
  賈迎春聽了進去,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在皇宮吃虧了,幸而這一次遇到了她,不然等待她的只能是死了。
  「我知道了,那你告訴我你是誰,你救了我,我以後好報答你。」
  鬼使神差的她就說了這樣一句話,試問一個閨閣女子,而且是即將嫁給的女子,該如何去報答這個陌生的男子呢?那男子也十分詫異的望著賈迎春了,一臉的玩味。
  「是嗎?那你準備怎麼報答我?以身相許嗎?戲折子好像都這麼唱的吧,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自此之後兩個人便可浪跡天涯。應該是這樣的段子吧。」說完繼續望著賈迎春。
  賈迎春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如此的說,這般的張狂,本來她也只是心口一說,只是想知曉他的名字而已,急著他的臉,在心裡留一個念想而已。馬上她就是要成為八福晉的人,怎麼可以在此時和一個陌生的男子說這樣的話。
  「不,不能以身相許,我馬上就要嫁人了,我不能對不起我夫君了,所以除了這個,你隨便提吧,以後這樣的事情你也不必再說了,時候也不早了,你不是要送我出宮嗎?還有我的丫鬟司棋你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嗎?」賈迎春擔心司棋會被人暗害了,畢竟司棋是與他一同入宮了,如今她活的好好的,司棋卻不知去向了。
  「她沒事,還活著。你未來夫君,八阿哥嗎?原來你到底還是看上啦八阿哥,他只是一個沒有權勢的阿哥而已。而且還被皇上訓斥了,你以為嫁給她了,就可以養尊處優,做你的八福晉嗎?」
  男子繼續說話,望著賈迎春的反應,他想要知道這女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是看上八阿哥什麼了。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我爹爹幫我指婚的,我相信我爹爹,就這樣吧。我不想再說了,既然我的丫鬟沒事,請你帶我去找我丫鬟好不好,然後讓我們出去。我已經一天都沒回去了,老爺和二哥都會很擔心的了。」賈迎春是越想越著急起來,真的是不想出事情了,也不想讓葉白衣擔心,才有了這麼多的事情。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說的好。不過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賈迎春姑娘。你的丫鬟我已經給你帶來了,我會讓其他人護送你出宮。」最終男子還是將司棋帶來出來。
  果然司棋毫髮未傷,之後兩個人就一起回來了。
  賈迎春一個人坐在屋子裡面,想著那個男子,是啊,她不能出錯的。她要嫁的是八阿哥,這夫君也只會是八阿哥,有些事情該忘記還是果斷忘記吧,不要去多想了,想多了就有錯了。
  「姑娘,姑娘?」
  司棋剛剛出去就再次喊了一聲,賈迎春十分的奇怪,她剛剛回來,府里的下人們都知道她現在是需要休息的,這個時候會是什麼事情。
  「司棋,怎麼了,我不是告訴你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嗎?怎麼還是說話啊?」
  難免會帶一下情緒,賈迎春心情越發的暴躁,一直都不順的她,再次遭遇了不順。
  「姑娘,我也沒法,是太太來了,說是要來看看姑娘?」司棋一臉的不願意,這個太太自然就是賈赦的填房邢氏,之前被葉白衣弄出去了,沒事的時候,他也不會來這裡。
  也不知曉今日到底是什麼的風將她給吹了過來。「你是說邢夫人嗎?」賈迎春也不相信,這個時候邢夫人來幹什麼了。
  「奴婢我也不知道,姑娘你看這是……」
  「就讓她進來吧,怎麼說她也是我的母親,讓她進來吧,如果一直將她擋在門外,讓人知道了也不好?」賈迎春這麼吩咐下去了,司棋就將邢夫人給請了進來。
  邢夫人則是一臉的笑意看著賈迎春,見到賈迎春都笑得合不攏嘴了。「我說迎春你沒事吧,馬上你就要出嫁了,我這不是來看看你,怎麼說你也沒有親娘,出嫁的事情就讓我幫你辦吧。」邢夫人想著對賈迎春說道。一想到賈迎春出嫁了,那勢必要陪嫁一大幫東西了,而且這一次嫁給的還是皇子,那意義就不同了。想著之前王夫人為何趕在她面前那般的囂張,還不是因為有個賈元春在宮里。
  如今元妃娘娘已經過世了,昨日她去瞧了王夫人,見王夫人一臉的蒼白,怕是打擊大了。如今王夫人最大的靠山沒了,那榮國府早晚都是大房的天下了,既是大房現在已經從榮國府搬了出去了,這也不影響邢夫人想要起協管榮國府的決心。
  「這個就不勞太太了,奶娘已經幫我做好了,也沒有什麼要忙的事情的,太太你這一次來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私事呢?」賈迎春看著邢夫人笑的是否跟的詭異,想著她怕是有將錢給全部都花完了,現在沒錢了,才來到這府上的。一般像邢夫人這樣的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之前說的那麼好,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要錢。
  「奶娘能夠做什麼事情,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了。我今天來找你自然是有事情的了?」邢夫人倒是也不客氣就一屁股坐下了,還喝著茶,吃著茶點,一點兒不好意思都沒有了。
  一邊吃著一邊還說:「迎春啊,如今你也知曉我這情況,老爺將我趕出去了,每個月雖然給我月例,一個月才三兩銀子,怎麼夠啊,我就是想著迎春老爺平日里對你最好,要不你去給老爺說說,讓他給我加點錢怎麼樣,要不讓我回到這裡也好,我就在他跟前伺候著。你也知曉老爺到底是男子,身邊沒人伺候可不行了。」
  原來邢夫人來害真的是為了錢,賈迎春一聽,一直以來邢夫人都是愛財如命,一直都顧著自己斂財,絲毫不顧他人的死活。前些天,就是邢夫人做主讓她嫁給孫紹祖的,雖然後來孫紹祖死了,賈迎春心裡還是氣了。
  人人都知道孫紹祖根本就不是個東西,就因為一個翡翠鐲子,邢夫人就差點將她給買了。幸好葉白衣趕來過來,如果他再不敢回來的話,怕現在她造就嫁給了孫紹祖了。想起孫紹祖後來的慘死,賈迎春只能覺得她運氣就太好了。
  「這個,我怎麼好說,這府上的月例都是定額的,不要說其他的丫鬟,就是我來說,一個月才只有二兩銀子了。司棋這樣的丫鬟,一個月還不到一兩銀子。」
  賈迎春說完,很明確的沈默了,她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那就是邢夫人的待遇已經是府上最高的。即使在京城,一個月三兩月前也不低了,吃住都不花她的錢。
  「姑娘,老爺過來了。」
  司棋眼尖,就看到葉白衣正往這邊走來了。而邢夫人自然也聽到了,今日她剛剛得到賈迎春回來,就知道今天是個好機會。賈迎春脾氣一直都很軟,只要人隨便哄哄就可以了,沒想到這一次邢夫人卻失敗了。不過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看到葉白衣,心裡到是好多了。看來今天來找迎春還找對了,還可以見到葉白衣。
  賈迎春一聽,忙起身,而此時葉白衣已經到了,一眼就認出了邢夫人,因為之前賈迎春和孫紹祖的事情,葉白衣看透了邢夫人的本質了,這個女人真的只愛財。
  「老爺,你最近可安好?」
  邢夫人見到葉白衣來了,這是千載難得好機會,一定要把握好了。
  「還不錯,今日你怎麼過來了?迎春丫頭剛剛回來了,你就讓她好些休息吧,今日我也就是過來看看,既是無事的話,那老夫還有要事要辦,就先走一步了?」
  其實葉白衣現在是想去看索額圖的,只是去那邊先過賈迎春這裡,於是就順道過來瞧瞧賈迎春,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還碰到了邢夫人了,邢夫人今日如何來這裡呢?
  「我也是聽著迎春回來,就想著來看看他們,你也知曉迎春這丫頭也打小我看著她長大,想著她要出嫁了,我心裡就難受,真的是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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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邢夫人此時還真的像極了一位慈母,捨不得女兒出嫁,一片心疼的樣子。只是想到當年一想到當年邢夫人為了兩個鐲子就講啊賈迎春許配給孫紹祖的事情之後,不管是葉白衣還是賈迎春都認為此時邢夫人在作假。在加上之前邢夫人提出要加月例錢的事情,賈迎春就更覺得邢夫人是有目的的了。

    「女大不中留,早晚都要出嫁了,你就不必傷心了,迎春的事情她自個搭理就好。這一次的婚禮,我也喜歡迎春丫頭可以自己打理了。如今我這府上人際關係簡單,將來你可是要嫁到八阿哥府上,做的都是正妻的位置,那就複雜的多了。這府上一直都是你嫂子管家,你也沒有插手過。那這一次婚禮邢氏你就不要插手了,就讓迎春自己來吧。」

    本來邢夫人是要插上一腳的,只是當下看葉白衣的意思肯定是不同意了,不然也不會如此的說話,果然葉白衣說完之後,邢夫人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也不敢要求什麼。

    「既是這樣,那全憑老爺說的就是的了,只是姑娘有什麼咬幫忙的,知會一聲我就是的了。這女兒家出嫁一輩子就這麼一會,可是要收拾妥當了,不然到了婆家,會被婆家看不起。」邢夫人似有所感觸,只是因著葉白衣在這裡,有些話她自是不方便說了,最終就尋了一個理由灰溜溜的走了。

    葉白衣瞧著她離去的背影,對著管家說道:「她說要加月例錢,就給她加上吧,府上反正也不缺那麼點銀子,只是讓她說明理由,真有困難也可到賬房直接支錢。」

    對於邢夫人這個他名義上的老婆,當初他遣散姬妾的時候,就想著也想將她給遣散了,後來想著她家境也不好,又無子就留下了。好在近來她也沒有出什麼事情,葉白衣差點都要忘記這個人了。

    「老爺,你方才說的事情是真的嗎?出嫁的事情真的要我自己一個人弄嗎?」賈迎春其實心裡覺得是有些困難的,畢竟她從來弄好弄過這些,也無管家的經驗,一下子將這麼一個大事情壓在她身上,她真的是一時間弄不好。

    「這個你不懂就去問你嫂子吧,她對家事比較瞭解,三天後,我和你林姑父要入宮一趟,到時候怕是趕不及來給你送親了,你自個多擔待點吧。」原來三天後就是初八了,而康熙選這個時候讓葉白衣入宮了,葉白衣起初還沒有發現,現在細想一下,怕是不妙啊,又想起之前康熙對待佟皇后和薛寶釵的手段,葉白衣心裡也是懸著一塊大石頭。

    「那老爺你不回來,我就不出嫁了,等著你回來你看可好?」

    賈迎春有些著急了,她是去過皇宮的,如果不是那個男子救了她,她現在怕是連骨頭渣子都沒有了,如今聽到葉白衣如此說話,心下就十分的著急,就害怕出事情了。

    「怎麼能不出嫁,吉時可不能誤了,我已經吩咐你兄嫂了,到時候給你打點好了,嫁妝方面也給你備好了,開開心心的出嫁吧」葉白衣寬慰了賈迎春幾句就離開了,前往索額圖那一處。

    「可是老爺,我……」

    賈迎春根本就不想嫁給什麼八阿哥,她沒有見過他,也不喜歡他。其實她根本就是有心上人了,加上如今葉白衣還要入宮了,這要是出事情該怎麼辦?想起之前聽到皇宮那些人說的話,皇帝將皇后給軟禁了,元妃娘娘的死多半也和皇帝有關了。這要是葉白衣真的在宮里出事情了。而她和八阿哥又是夫妻,這真的是太大的諷刺。

    「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說嗎?」

    葉白衣總是覺得今晚的賈迎春有話要說,但見此時的賈迎春低著頭,一雙手將絲帕揉了揉去的,瞧著樣子,十分的糾結了。又想著她昨晚回來,就好似有話要與他說。

    「沒事了,老爺你走吧,我會乖乖的出嫁,只是希望老爺你最好要趕回來。平常人家女兒出嫁,就沒有爹爹不在的道理,迎春希望爹爹看著我出嫁。」賈迎春一直喚賈赦為老爺,這個稱呼一直都沒有變過,在榮國府的時候,長幼尊卑在稱呼上都是不能亂的。儘管賈赦是她的父親,可是她從來都是只喚老爺的,這是她第一次喚他爹爹,只想與平常的人家一樣。

    葉白衣自修了無情道之後,對人族的情感基本上都斷了,爹爹這個稱呼一直停留在七歲錢,那個時候他家裡很窮,娘親早亡,只有爹爹,可是爹爹多病,家裡沒錢治病了,他也餓的要死了,是他那個多病的爹爹背著他上了山,將他丟在道觀之前,之後他見到了大師兄葉南山還有師父。也不知道他爹爹到底說了什麼人,讓師父將他留下來了。

    然後爹爹就走了,他喚了好多聲,爹爹都沒有回頭,就將他一個人丟在山上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已經記不清了。直到他學成歸去的時候,回到村裡,聽到那些人說,他爹爹下山的就死在路上了。那個時候他心很疼,才知道有情是那麼的痛苦,才主動找到師父修習了無情道。沒有情就不會這麼痛苦了。而他是出家的道人,也注定不會成親,也不會有子嗣。

    而來到這個時候,也借用了賈赦的身子,這個人的身子一點兒都不好,家裡一大攤子的事情了。二房對大房的虎視眈眈了,可是他有了一雙兒女,賈璉當初在徵戰雅克薩的時候,背著受傷的他從戰場上走出了,那個時候戰場一片狼藉,賈璉帶著他都會沒命,而他這個女兒,在出戰雅克薩的時候,為他收斂衣物。而現在出嫁了,還在為他擔心了。

    「好,我會趕回來的。」

    葉白衣算是給賈迎春的承諾了,賈迎春才點了點頭。

    葉白衣走後,司棋再次來到賈迎春的身邊:「姑娘,你想通了啊。」司棋作為賈迎春的心腹丫鬟,對於賈迎春的心思最是瞭解了,知曉她心裡已經有人了。賈迎春朝著她點了點頭道:「恩,我已經想清楚了,司棋你說的沒錯,我出嫁不僅僅是因為我一個人,我爹爹是護國公,哥哥乃是將軍,我不可能嫁給普通人,也不能嫁給普通人。在皇宮遇到的那個人,就權當是一場夢吧,如今夢醒了,我也應該去做我自己該做的事情了。」自從從皇宮出來之後,賈迎春也長大了。

    再也不是那個只知道在閨閣裡面繡花的女子了。

    「姑娘,那你不覺得你心裡苦嗎?」司棋一心是想嫁給表弟潘又安,只是想著如果她真的要嫁給他的話,怕是家裡人會反對,即便是這樣,她還是一心愛慕著她。

    「司棋,我與你不同,我是國公府的二姑娘,雖然是庶出,但是老爺對我從來不當是庶出的姑娘,如今我嫁給的是大清朝的八阿哥,老爺手握兵權,而哥哥也在軍中擔任要職,現在太子被廢了,一切形勢都不明瞭,而我們家族不可能置身事外。既然這是老爺為我選的,我自然是要聽老爺的話。司棋以後不要在提那個人了,我已經忘了。」

    賈迎春已經相通了,那個人權當是一場夢吧,女人這一輩子嫁出不都是一樣,一樣的過活,那就讓她嫁的有價值一點吧。這樣還可以幫助葉白衣。只是不知道三天之後等待葉白衣等人入宮又將如何。

    「索大人,你現在這麼一昏睡,我缺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珠子已經找到了六顆了,還有一顆,你說那個在什麼地方?你準備什麼時候醒來,到時候我們是不是可以一起回去?」

    葉白衣見著四周沒人,想到之前索額圖對他說的珠子的事情,現在珠子已經找到了六顆,索額圖卻一直昏睡不醒。而現在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處置這些珠子。早知道上次去找秦桑姑娘的時候,就不帶上索額圖了。

    現在葉白衣問什麼話,索額圖都還是在昏睡,而且他睡的很香,臉上還帶著笑容。

    「罷了,我三天之後帶你進京面聖,你一直關心的太子,從目前的形式來看,他怕是要重新被立了,已經被兩立兩廢的他,這一次怕是再也不會在被廢了吧。」

    葉白衣想起那個傳奇的太子,也只能是一聲的長嘆,兩立兩廢,所有的人都認為康熙已經給太子心死了,可是沒想到最終康熙還是放不下他這個太子。不管是四阿哥還是八阿哥,以及其他的阿哥們,終究還是爭不過太子,想來康熙對他的原配皇后,當真是情深一片,活人怎麼可能鬥得過死人,尤其是在這情感上。

    「所以索額圖你現在醒來的話,這官位又要升了,怕是到時候及時我是已經找到了第七個珠子了,你也不一定願意跟我來是吧。」葉白衣說完又將那些珠子給收起來了,之後就大步的走出了索額圖的房間了。

    三日後,很快就到來了,如今整個賈府全部都張燈結彩,因為今天是初八,賈迎春出嫁的日子,而且嫁給的還是文韜武略的八阿哥,而葉白衣和林如海兩個人卻沒有這個心情了。尤其是林如海,這三天幾乎都在憂心中渡過,當看到賈迎春出嫁的時候,又想起如今的林黛玉還在這裡躺著,心裡自然是著急了。一大清晨就起來了。

    「大兄,你可準備好了,要不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林如海有些擔心,今天葉白衣會因為賈迎春大婚的事情,而耽誤了入宮的事情。畢竟康熙從來都沒有明說今天什麼入宮。

    「好的,你要是準備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早去早回吧。」葉白衣看了還沒有大亮的天,是時候要出宮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個明白了,就算皇宮之中是龍潭虎穴他也不得不去了。

    當然那張道人也跟了上來,葉白衣雖不喜他,也不得不帶上他。林如海則是一直將這道人奉為上賓,入宮之路十分的順利,很快就到紫禁城。張道人第一次來到這裡,下馬車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摸著紫禁城的城牆,終於來到這裡了,馬上就可以面聖,到時候就可以飛黃騰達。他彷彿看到了一條康莊大道,富貴盈門的一片好光景了。

    「道長,我們已經到了,請隨我們一起去吧。」林如海瞧著張道人一直摸著牆,心裡就有些奇怪就忍不住的提醒了一下張道人,這張道人自然是明白了,當即就站起了身子,縮回了手,意識到他自己的失態。看完林如海之後,又瞧了一眼葉白衣,發現葉白衣一如既往沒有看他,才放下心來,就與他們一起進入紫禁城。

    到了城裡,三德子已經在這裡等候了,「賈大人,林大人請隨我來。」

    三德子領著他們兩個人,今日休沐,康熙也無需上朝,三德子將兩位大人都帶到了南書房,而林黛玉和索額圖兩個人則是被安置在偏殿,至於張道人卻不知道如何安置。三德子只好問葉白衣。

    「賈大人,這人你瞧該怎麼辦才好?」

    葉白衣回頭一看,見那道人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心裡雖不喜,只是面上也沒有表露出來。而且他也知道康熙的南書房也不是什麼人想進就可以進的,不是肱骨大臣,一般人是不能近身。

    「就讓他外面先候著吧,到時候萬歲爺想要見他的時候,自然會傳喚他進去。」

    有人葉白衣這句話,三德子也知曉怎麼去安置此人,就讓張道人在此等候,而領著葉白衣和林如海兩個人進入了南書房。這不是葉白衣第一次進南書房,沒有了初次的緊張,就隨著三德子進去了。而康熙早就那裡等候多時,見葉白衣和林如海兩個人都到了。

    「兩位愛卿沒想到這麼早就到了,只是沒有想到賈愛卿你也這般早,今日不是你女兒大婚之日嗎?對了,好像嫁給的還是老八,等事情完了,賈大人可是要隨朕一起去喝喜酒去。」康熙依舊帶著笑容。

    如果是之前沒有發生那麼多的事情的話,葉白衣可以覺得康熙的笑容沒有什麼,只是康熙這個人可以一邊笑著一邊殺人,當真是談笑之間,殺人無無形。而「那自然是,萬歲爺今日我們也已經到人給帶到了,只要萬歲爺可以幫忙的話,定然可以喚醒索大人與大姑娘。」葉白衣上前說道,而康熙卻一直端坐在那裡不為所動。

    「哦,賈大人,朕有一事不明,朕為何要幫你們,你給朕一個理由?」康熙玩味的看著葉白衣,手裡把玩著折扇,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不是很期待的樣子,也好想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他並沒有抬頭,也沒有針對葉白衣望著,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繼續低著頭玩著折扇,好似他的折扇上描繪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我想要回去,索大人可以帶我回去,至於大姑娘她也是無妄之災,如若不是因為我,也斷然不會變成這樣。」葉白衣自從從康熙的手上拿下那顆珠子之後,就知道康熙定然是知道了什麼,既然如此的話,他就不要去隱瞞了。

    康熙將折扇收了起來笑道:「賈大人,真的是聰明,也很真誠,那你怎麼會想朕一定會幫你,而且就讓你那麼回去了?」康熙站起來,盯著葉白衣看,那眼裡出現就是□裸的威脅,威脅的意味實在是太明顯了。

    「自古君無戲言,之前萬歲爺你已經答應幫臣,自然會信守承諾,你乃九五之尊,斷然不會信口開河。」葉白衣揚起頭,不卑不亢的說道,既然已經來到啫喱,有些話就應該坦誠布公的說道,其他的不知道也罷了,康熙聽後,隨即哈哈的大笑起來,「說的好,說的實在是太好了,不愧為朕的護國公,聽說你們今日還帶了一個道人回來,讓他進來吧,朕倒是要瞧瞧到底是什麼樣的道人敢預言說朕可以解開大香師的香境?」康熙說完,就命三德子將人給請了進來。

    而葉白衣則是下意識的望著康熙,他從未在康熙的面前說過林黛玉和索額圖兩個人是被困在大香師的香境之中,為何康熙現在卻可以知道,這簡直實在是太奇怪了。

    沒一會兒三德子就將那道人請了進來,道人一直沒有抬頭,就跪了下來,給康熙行禮。康熙瞧著他的樣子,就好似看一條狗似的,充滿了鄙視。

    「朕恩准你抬頭,張賁昌你抬起頭來瞧瞧朕!」

    那道人吃驚的抬頭望著康熙,突然驚恐的癱倒在地,指著康熙,說不出來話來,全身都在發抖:「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死了嗎?你到底是誰?」張賁昌看樣子好像是之前是認識康熙,康熙手裡拿著折扇,那那折扇的扇面全白了,沒有一絲的繪圖。

    「好久不見,張賁昌沒想到朕還活著吧,當年你下手太輕了,讓朕活著回來了,如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竟然闖了進來,好,很好。朕一直都在尋你,沒想到今日你卻到了,太好了。」康熙看著那個人。

    而張道人確實一臉的驚恐,反應過來了之後,「你是大清國的皇帝,你就是康熙大帝,我記得你叫宣葉,為何你……」

    「大膽,竟敢直呼當今剩下名諱。」三德子是時候大喝道,那道人此時已經無語了,驚恐的瑟瑟發抖。

    「三德子,你這般大呼小叫的幹什麼,張賁昌可是朕的師弟,當年入宮不是他,朕也不會被母后找到,也許就得天花死了,今日可以活著,多虧了他了。」康熙是笑著說的,只是他的笑是那麼的冷淡。

    「師兄,你就饒了我把,我錯了,我是真的錯了,當年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你的身份的話,我斷然不會那麼去做的。你饒了我把。」張道人一直在磕頭。

    而林如海和葉白衣兩個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只是看著康熙,康熙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起來吧,你是朕的好師弟了,朕怎麼會找你麻煩呢?今日你不是說朕可以將索大人和林姑娘喚醒嗎?那朕就不知道師弟朕該如何喚醒呢?」康熙盯著張道人看,此時的額張道人早就嚇得全身發抖,見康熙問,也就站起身子說道:「回,回萬歲爺,不必了,這個我自己可以喚醒了,都怪我多事,這都是因為我。我想出名,我現在就去喚醒他們兩個人。

    「道長,你……」

    林如海一聽就氣的不行了,明明這道長是可以喚醒林黛玉,卻偏偏讓他們來見萬歲爺。

    「林大人,都是我的錯,是我利慾熏心了,我只是想出名,我現在就去喚醒林姑娘,馬上就去。」張道人現在拔腿就要離開,當他見到康熙的那一刻,他就想離開,他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帶下去了,這裡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他一點兒都不喜歡。

    沒想到當年的宣葉竟然會是大清國的皇帝,他當年那些做法,簡直就是殺頭的死罪了,他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不必了,師弟雖然朕的水平不及你,索大人和林姑娘朕還是能夠喚醒了,就無須師弟你費心了、今日你我師兄弟見面,乃是好事情了,三德子我讓你準備的酒水可是準備好了,當年我要走的時候,師弟你命人給朕送來三杯酒水,今日朕也回給師弟你三杯。」

    三德子就讓一宮女端著三杯酒水上前端到了張道人的面前,張道人絕望的望著康熙,手都在發抖。

    「朕記得當年師弟說,讓朕從三杯之中選擇一杯,喝對就可以走,那麼今日朕也給師弟你一個機會,你選對了就可以從這裡安全離開,入宮選錯了就要和朕當年一樣了。只是師弟你怕是沒有朕的要運氣了。」

    張道人的手在發抖,三杯酒水無色無味,一樣的酒杯,根本就看不出來差別和他當年真的是一個樣子的。當年他的那種得意的勁在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不綜了,現在剩下已經是惶恐了。

    「賈大人,你幫幫我,如果你不幫我的話,令公子就會死了,那日令公子落水,乃是我所為,我可以讓他死一次,也可以讓他死第二次,你必須幫我。」張道人為了保命,竟然在這裡開始威脅葉白衣。

    葉白衣當時就覺得賈璉的事情出的蹊蹺,沒想到竟是這人所為,又想到康熙這三杯酒,肯定有毒酒在裡面。他沒有想到這張道人竟然和康熙有過一段過往,如今這事情發展的越來越超乎他的想象了。

    「幫你?」

    葉白衣疑惑的看著這個人。

    「是啊,賈愛卿你可以幫他的,這三杯酒你選一杯喝下,也是有效的。朕的師弟從來都是聰明的,今日所見也和以往一樣,只是不知這賈大人願不願意幫了。」康熙穩坐在龍椅之上,看著葉白衣和張道人。那張道人聽到康熙的話,越發的激動了。實在是太好了。

    「賈大人,你選一杯喝下吧,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對賈璉怎麼樣了,你就幫我這一次吧。我一定信守承諾。」張道人看著葉白衣,一雙眼睛渴求著。見葉白衣還不為所動,就從身上拿出一顆珠子。

    「你不是一直都在找這個嗎?這個珠子師兄有一顆,我也有,你知道答應幫我,我也可以將這顆珠子送給你,賈大人意下如何?」

    張道人將那珠子遞到了葉白衣的面前,果然是葉白衣需要的東西,葉白衣十分驚訝的看著他,為何這珠子人人都有,這般的多見。而現在張道人這副諂媚的樣子,葉白衣也十分不喜。

    「老夫不需要這種東西,還是道長你自己選吧,至於璉兒的生死,自古都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看天意吧。」

    見葉白衣如此,那張道人就頹然絕望的望著康熙,昨日因,今日果果然是要還的,他的手在發抖,選中了中間的那一杯望向康熙:「師兄,我知道錯了,你就繞了我吧。」他的手還在抖,而康熙坐在那裡:「師弟,你喝吧,當初朕可沒有你這種慫樣,而是一杯乾淨,你也可以的。」

    最終張道人還是將那杯酒顫顫巍巍的喝下去了,沒一會兒他就感覺到腹中絞痛,嘴角流血了。沒錯,他選中了毒酒。「三德子,讓人將他抬下去,朕可不想見到這樣的人,真的是惡心。」三德子讓侍衛將張道人給抬了下去了。

    如今張道人的事情解決了,現在康熙就看向葉白衣:「賈大人,朕知曉這珠子對你很重要,朕也知曉你從哪裡來。當初朕的師父也曾說過你,按理說,朕還應該喊你一聲師叔。」康熙把玩著最後一顆珠子,當初他沒能收住師父,那麼今日他難不成還留不住了葉白衣嘛。

    「林愛卿你先下去看看林姑娘吧,朕已經安排人去喚醒他了,你先去吧。」有些話康熙還是想當著這葉白衣的面說,而不想有其他閒雜人等在,林如海乃是聰明人,就跟著三德子離開去瞧林黛玉去了。

    「你說的那人是我師兄葉南山。他現在人在何方?」

    以前葉白衣就知曉葉南山突然消失不見了,沒想到他也來這裡了,而且還收了康熙做徒弟,還有那個什麼張道人,師兄收徒的眼光真的不怎麼樣。

    「他走了,不過他說你會來,師叔朕今日就問你一句話,你是選擇留下,還是離開?」康熙給葉白衣一個機會了,讓他自由的選擇。葉白衣看著康熙,他連思考都沒有。

    「我要離開,斷然不會留在這裡。這裡不屬於我!」

    果然玄心道宗的人都是一樣的,當年葉南山將康熙救了之後,就飄然而去,再也尋不見了,而此時葉白衣也是如此,對這裡竟然沒有絲毫的留戀。

    「師叔,難道你不覺得朕這裡很好嗎?朕還可以給師父你加官進爵,許你榮華富貴,這些都是世人一直想要的,難道師叔你都不要了嗎?你若回去只得清修,那裡有朕在這裡逍遙快活。」

    葉白衣依舊搖頭:「萬歲爺,我是一定要回去的額,哪怕是死,也必然要離開了。還請萬歲爺將最後一顆珠子給我,讓我離去吧。」葉白衣已經心意已定。康熙哈哈的大笑起來。

    「好,很好,既然你要離開,朕就將這個給你,索額圖已經帶到了,你們兩個人可以一起離開這裡,朕永遠都不想在看到你們兩個人。」康熙的話剛剛落音,索額圖已經帶到了,葉白衣就與索額圖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而三德子則是一直流汗,幸而葉白衣是選擇離開了,不然他的下場怕是和佟皇后和張道人一樣,只能是死了。試問一個帝王怎麼安心有葉白衣這樣的人存在。就如同剛才給張道人喝的三杯酒都是毒酒一樣,必死無疑。

    「三德子,你讓暗衛準備好,如若賈赦出爾反爾,殺無赦!」

    三德子只能應了聲「喳!」就去辦事了。

    索額圖剛剛醒來,就讓三德子帶了出來了,而葉白衣也瞧見他了。「七顆珠子已經集齊,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葉白衣現在迫切的想要回去,而索額圖看了一眼珠子。

    「恩,你是現在就要回去,還是回府一趟!」

    葉白衣考慮了一下,他答應了賈迎春會回去看她出嫁的,就與索額圖商量了一下,去給賈迎春送嫁去了。

    賈迎春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要出嫁了,可是葉白衣依舊沒有趕出來。

    「新嫁娘快點上轎吧,誤了吉時可不好。」媒婆已經開催了,賈迎春回頭看了一眼,見葉白衣還是沒有回來了,難道真的趕不回來了、「姑娘,你瞧老爺回來了!」

    司棋第一眼就看到葉白衣,葉白衣對賈迎春點了點頭,迎春也對他盈盈一笑,這才上了轎,隨著轎子的走遠,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回到了房間七顆珠子就放在那裡,索額圖拿來了水泡在那裡,水越來越多,越溢越多,整個房間都是誰,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都浸在水中。

    第二日,賈璉去敲門,打開門之後,就發現索額圖和賈赦兩個人正端坐著下棋,上前喚了幾句,不見回答,探了鼻息之後,竟發現已經沒了氣息,喚來太醫了,也說假設與索額圖兩個人已經與昨晚過世了。

    「陛下,賈大人與索大人已經過世了。」

    康熙安然的點了點頭,已經過去了。

    當葉白衣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在崑崙了,坐在他身邊的是他多日不見的大師兄——葉南山。

    「小師弟,你總算醒來,大師兄我可是在這裡收了你一個月了,你在不醒的話,你師兄就要死了,因為你,你知道我錯過了多謝女仙的邀約嗎?都怪華容子那個老不死的,竟然讓我守著你。」

    葉白衣突然大樂,他真的回來,一下子就抱住了葉南山。「師兄,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實在是太高興了。」

    而葉南山則是一臉的嫌棄推開了葉白衣:「我告訴你,我可對你不敢興趣了,兩個男子拉拉扯扯的,有什麼意思,離我遠點吧。好了,既然你已經醒了,就去華容子報道吧,我可是要去與靈秀派的朱妍師妹約會去了。」

    一切都恢復了原狀,師父,師兄都在,原來那就是一次歷劫,他終究還是回來了,能夠回來真好。

    只是還有一些意外,比如此時突然蹦出來一個人:「葉白衣,我錯了,我只是把你送到這裡,我自己卻沒有回去,你必須在找七顆珠子將我送回去。」

    索額圖無奈的看著他。

    而葉白衣則是一臉的絕望:「什麼,你也在!」

    作者有話要說:全文大結局了,謝謝各位小友們一路的支持了,中間因為家中出事情了,停更了十天,真心對不住了。這篇文最後的走向也大大超乎了我的意料,在這裡老葉替各位罵一下,真他媽的爛。不過這也是老葉我自己的心血,一路寫來,感觸很多。

    這個文還有些一些沒用交代清楚的事情,老葉會寫一些番外寫一下。不過不是日更。大家如果對紅樓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老葉正在日更的林如海的文,另外還有10號左右會開的賈璉文。

    雖然也有小友讓我不要再荼毒紅樓了,可是沒辦法,誰讓老葉喜歡紅樓呢?我不會放棄的,就算寫的爛,我也會一直寫下去的,而且要將紅樓的每一個人物都寫下來。

    最後的最後,謝謝所以正版訂閱支持的讀者,老葉不怎麼會說話,沒有你們的支持,這本書肯定寫不完的,多謝,希望下本書我們還能見面。

    提前祝所有看到這本書的朋友們國慶節快樂,麼麼噠。

    葉逐月

    2014月9月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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