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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紅樓+倩女幽魂)目標!探花郎》作者:銀色月光【完結+番外】

  ☆、第一百四十八章

林若蘭微不可見的蹙起了眉頭,白皙秀美的臉頰上閃過一絲詫異;她看著金光一臉茫然的樣子不像是假裝出來的無措,難道自己的變化居然有這麼大;就連金光也都認不出自己來嗎?
    “不知道金光宗主你有沒有聽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句話?”林若蘭努力的壓下自己心裡的懷疑,對著金光挑眉一笑;一臉若有所思的說道。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句話別說是金光了,大概這世上沒有一個人不聽說過這句話吧?
    金光心裡面的疑慮越發的明顯起來,眼前這個白衣少女無緣無故怎麼會對自己說出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呢?
    “咳咳咳……”
    金光略帶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頗有幾分不自在的說道:“這位姑娘,你真是喜歡說笑了;這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恐怕沒有人會不知道吧?”
    “既然是這樣的話,金光宗主請問你已經做好了準備了嗎?”林若蘭聽到金光的話,忍不住笑得眉眼彎彎的點了點頭。
    呵呵……有聽說過這句話就好,免得自己到時候還需要用別的話來引經據典。
    林若蘭深深地鬱悶上了,哎呀!果然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這個債主都很難做啊!放債容易收債難,這道理擱哪都一樣。
    “整備好什麼?”金光依舊一臉的茫然,林若蘭越說金光就越糊塗;可是同樣的,他的心裡面越發的覺得;眼前這個白衣少女真的是很熟悉、很熟悉。
    似乎……似乎跟自己心底的某一個影子,不謀而合!
    林若蘭張了張嘴,剛想要說話的當口;卻被魔君七夜給截住了話頭:“蘭兒,你跟這個玄心正宗的傢伙;究竟是什麼關係?”
    眼看著林若蘭跟金光倆個人一來一往,說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魔君七夜心裡面堵得慌,林若蘭可是自己陰月皇朝未來的聖後;此刻居然跟玄心正宗新任的宗主,倆個人你來我往說的那叫一個歡快啊!
    於是我們的魔君大人吃醋了,嗯哼……為毛自己的女人會對著另外一個男人說的歡快,並且還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啊!心情美妙的起來才怪。
    尤其是……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一個跟自己幾乎說得上,是同樣的優秀、俊美的男人時;心裡面的酸楚越發濃郁起來。
    即便是在吃味,魔君七夜依舊說不出違心的話來;不可否認金光這個玄心正宗歷來最年輕的新任宗主,人家可是真的長了一副好皮囊;單單就外貌來說,跟自己可以說是不分鎬制。
    如果讓林若蘭知道了,此時此刻魔君七夜心裡面真正的想法的話;一定會嗤之以鼻不屑的哼一聲,魔君七夜你眼睛有毛病吧你;你丫的那一隻眼睛看到了,本姑娘對金光笑得燦爛了。
    魔君七夜這會子正在吃醋,心情不好的他;這語氣也就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說話的時候難免口氣衝衝的。
    呃……這傢伙說話怎麼這麼沖?林若蘭一臉愕然,抬起頭不解的看了魔君七夜一眼;然後略帶孤疑的說了一句。
    “嘖嘖……怎麼這麼大的酸味?七夜哥哥,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看看這空氣都變得發酸了。”林若蘭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她的本意只是想著跟魔君七夜開個玩笑;打趣對方幾句而已。
    誰知道魔君七夜自己做賊心虛,被林若蘭這麼一打趣;想也不想張口就反駁道:“蘭兒你胡說些什麼?誰吃醋嘞?你看你七夜哥哥像是這麼小氣的人嗎?”
    魔君七夜說話的時候,雖然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摸樣;可是耳朵上的兩抹粉紅卻出賣了他,林若蘭忍不住掩嘴而笑;呵呵……真是沒有想到,這大名鼎鼎的魔君七夜居然醬紫滴純情啊!還會臉紅哦!這年頭這樣純情的男人還真的是不多見,林若蘭看向魔君七夜的眼神不自覺的變得柔和起來。
    看著眼前頗為不自覺地魔君七夜,林若蘭不禁起了幾分戲謔之心;當下便輕輕地咳漱了幾聲,故意淺笑盈盈的說道。
    “可是……七夜哥哥腫麼辦?人家就是喜歡七夜哥哥你吃醋的樣子。”林若蘭努力的掩飾著自己心底的笑意,故意瞪大了眼睛看著魔君七夜;眼睛一瞬不瞬的說道:“尤其是七夜哥哥因為蘭兒而吃醋的摸樣哦!”
    呃……妹紙啊妹紙!你丫的這是調戲的節奏,你究竟知不知啊!
    眼前的林若蘭巧笑嫣然,讓魔君七夜感到非常的陌生;可是為什麼?在他的心底還有著一絲淡淡的喜悅呢?
    ‘轟’的一聲,魔君七夜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裡面突然間煙花盛開;整個人都陷入了無比的美妙之中。
    蘭兒……蘭兒剛剛在說什麼?她說的全都是真的麼?
    一向以冷靜睿智文明的魔君七夜,居然會因為林若蘭的一番話;而整個人心神震盪,居然就跟個才剛陷入情網的毛頭小子一樣;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不過饒是如此,魔君七夜依舊沒有忘記;他剛開始的時候,開口詢問林若蘭的那個問題;短暫的走神之後。
    魔君七夜很快又恢復了神智,看著林若蘭一字一句的說道:“蘭兒,你都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那個問題;你跟玄心正宗的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過關係?”
    哎呀!真是一點都不可愛的傢伙,林若蘭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她愣是搞不懂了,自己跟金光倆個人是什麼關係?這個真的很重要嗎?不然的話,魔君七夜這個傢伙為什麼一直緊咬著自己不撒口呢?
    林若蘭低估了男人的佔有欲,同樣的也低估了自己在魔君七夜心裡真正的分量;在魔君七夜的心裡面,林若蘭乃是陰月皇朝未來的聖後;自然要將一切可能會有的危險,在它還沒有萌發之前;徹底的扼殺在搖籃之中。
    金光的身份不低,玄心正宗宗主不管放到哪裡;都會是一塊香餑餑,人人都會爭著去搶奪;同時金光還長了一副堪比潘安宋玉的俊美皮囊,這樣的一個男人對於女人來說;絕對有致命的吸引力,想讓人放心真的是好難。
    尤其林若蘭偏偏還跟金光一副很熟的摸樣,魔君七夜出於本能;他的心裡面自然而然閃過危險兩個字,有人要來跟他搶奪媳婦。
    金光一直在冷眼傍觀著,魔君七夜跟林若蘭兩個人之間的互動;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的魔君七夜跟白衣少女,倆個人之間親昵旁若無人的摸樣;一向自持冷靜的金光,居然開始變得有點煩躁不安起來。
    總覺得眼前這看似唯美的一幕,在他的眼裡卻說不出來的煩躁不安;好幾次金光都想要插入話題,卻因為眼前魔君七夜跟對方的默契;讓金光有一種沒地方插足的窘迫感。
    終於好不容易讓金光逮到了一個機會:“這位姑娘,你還沒有說清楚;究竟你跟本座是什麼關係?本座跟你之間的關係,跟那一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兩者之間又有何聯繫?”
    金光看著林若蘭微微頷首,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金光越看林若蘭就越覺得對方實在是眼熟得很;可是任憑他怎麼絞盡腦汁的去想,總感覺好像差了一點什麼似的;無論金光怎麼想,硬是想不起來。
    林若蘭雖然覺得金光的神情有點異樣,但是她並沒有去深究的意思;畢竟當初年幼的她雖然出手救下了金光,可是倆個人相處也只不過是一天的時間而已。
    林若蘭對金光有救命之恩的確不假,然而兩個人之間卻沒有太深的交情;所以有些事情,自己還是不要知道的太清楚比較合適;畢竟這好奇心殺死一隻貓,古來皆有。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那麼這救命之恩;不知道金光宗主你打算如何來報答小女子呢?”一隻白皙修長恍如水晶般美麗的纖纖玉手,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伸到了金光的面前;林若蘭一臉巧笑嫣然的看著金光,半點都不客氣的說道。
    你妹哦!這話說的可是半點都不客氣,林若蘭擺明瞭是一副來討債的摸樣。
    只是……林若蘭的一番話,不止被人追債的金光宗主呆滯住了;魔君七夜也同樣一副被驚嚇到了的摸樣,林若蘭居然是玄心正宗金光宗主的救命恩人;這怎麼可能呢?
    魔君七夜在心裡暗自猜測過無數種,林若蘭跟金光倆個人之間的關係;什麼樣的關係都曾經在魔君七夜的腦海裡浮現過,唯獨沒有想到;這林若蘭居然是金光的救命恩人。
    泥煤滴!
    這件事情聽起來怎麼這麼的謊繆呢?讓人覺得聽不可思議哈!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正在存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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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九章

魔君七夜短暫的驚愕之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只是看向林若蘭跟金光兩個人的眼神,不要再這麼詭異就更加完美了。
    “蘭兒,你剛剛話裡面的意思……”
    魔君七夜咽了咽口水,不太確定的說道:“是說你是金光這傢伙的救命恩人,蘭兒你話裡的意思是這樣子的嗎?”
    臥槽!
    醬紫會不會太坑爹了一點呢?
    林若蘭居然是玄心正宗新任宗主的救命恩人,怎麼看怎麼違和都不太像啊!
    “對啊!有問題嗎?七夜哥哥!”
    林若蘭挑眉一笑,給了魔君七夜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話裡有話的問道,嗯哼……居然敢用質疑的語氣來詢問自己,等有空了回頭自己再去好好的跟魔君七夜算帳。
    林若蘭自然聽出來了魔君七夜話裡話外的意思,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當今世上恐怕只有一個清微子老道士,才可以看得出來;林若蘭這會子氣性正大著。
    林若蘭有一個小秘密,恐怕就是林老爺、林夫人跟林如海一家子也都不知情;這姑娘當她心裡面越氣惱的時候,這姑娘臉上的笑容就越燦爛;就好像現在一樣。
    別看林若蘭臉上笑顏如花,實際上這會子林若蘭心裡面恨得牙直癢癢;至於這原因麼?其實也非常的簡單,就因為魔君七夜的不信任;這才惹惱了林若蘭。
    原本林若蘭還想著,等到忘情森林氤氳泉眼的事情結束之後;她還打算尋找個比較合適的時間,好好的跟魔君七夜相處一段時間;看一看自己跟魔君七夜倆個人,是不是真的有機會進一步的發展?
    如今魔君七夜對她的懷疑不信任,讓林若蘭心底忍不住暗暗的嘀咕;自己真的應該這麼早就考慮個人問題麼?
    嗯……今年自己也不過十五歲不到,連及笄都還相差幾個月;反正這時間上又不著急,自己就陪著魔君七夜慢慢耗就是了。
    林若蘭的一念之差,讓魔君七夜在追妻的路上不知道多走了多少的冤枉路;一直到很久以後,林若蘭都已經變成陰月皇朝的聖後很多年;魔君七夜這才從林若蘭的嘴裡面探聽到,自己娶妻追妻指路這麼漫長;全都是因為自己當年的一時口誤。
    讓知道了內情的魔君七夜悔不當初,當然這些都是後話;跟眼前沒有多大的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魔君七夜總覺得林若蘭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似乎太過燦爛了一點,讓他心裡面毛毛的不說;就連身上也都開始爬滿了雞皮疙瘩。
    “咳咳咳……”
    魔君七夜清了清嗓子尷尬的笑了一下:“怎麼會呢?蘭兒七夜哥哥只不過是好奇,因此隨口這麼一問罷了。”
    債主……居然……眼前的白衣少女,居然自稱是自己的債主;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金光一直都眉頭緊鎖,苦苦的思索著;剛才林若蘭話裡的意思,自己到底在什麼時候欠下了對方的救命之恩呢?
    眼前的白衣少女容貌絕美,長得清麗如仙、傾國傾城;如果自己真的曾經有見到過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子的話,沒有理由自己會不記得;而且連一點點的印象都沒有。
    林若蘭眉頭微蹙的看著金光,臉上雖然依舊帶著笑意;但是非常的明顯,林若蘭眼睛裡卻沒有任何的一絲笑意。
    自己這幾年來雖然有一些變化,但是這變化並不是非常的明顯;這一點林若蘭還是很清楚的,沒有道理金光會不認識自己;非但如此居然連一點點的印象都沒有,這不科學哈!
    “怎麼?還是沒有想起來嗎?”
    林若蘭看著金光笑吟吟的說道,也不著急著去催促他;只是安靜的站著,她在等……等待金光的回答。
    呵呵……貌似她好像一不小心,就發現了很好玩的一件事情;有趣……真的是太有趣了,希望金光不要讓自己太失望才好。
    林若蘭看了一眼正在苦苦思索中的金光,突然間露出來一個怎麼看都像是不懷好意的一個笑容來:“要不……金光宗主,我們來將歷史重演一次;看一看你是不是能夠記得起來?”
    “歷史重演?”
    林若蘭越說金光就越糊塗,臉上的茫然之色越發的凝重起來。
    什麼是歷史重演?自己跟眼前這個漂亮的白衣少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為什麼任憑自己想破了腦袋,愣是木有一丁點的印象。
    到底那段記憶是被自己不小心給遺忘掉了?還是根本就沒有過這樣的一段歷史呢?
    “金光,你可要記住了;千萬千萬不要再不記得了。”林若蘭笑語嫣然的看著金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叫林若蘭,林若蘭的林;林若蘭的若,林若蘭的蘭;不要等過去個一兩天之後,你又來跟我說不記得我是什麼人?這樣的話……”
    林若蘭的話到了最後並沒有說完,不過只要聽到她說這番話的人;不是笨蛋跟白癡,那麼它就一定會聽得出來;話裡面最後的意思是什麼?
    威脅,居然是赤果果的威脅;泥煤滴!果然是吊炸天的主角光環罩在頭上,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林若蘭居然還有心思去開口威脅金光,更加離譜的事情還在後面;這個男人還真白癡哦!
    金光眼神迷茫,嘴裡面則喃喃自語的念叨著對方的名字:“林若蘭……林若蘭……林若蘭”一遍又一遍,不斷重複著這三個字。
    林若蘭非常清楚的發現,金光眼底浮現出除了迷茫之外;居然還有之著一絲若有所思跟淡淡的戒備,呵呵……果然跟自己所猜測的事情完全一模一樣,這一回可真的不要再錯過;這麼好玩的事情,自己怎麼可能會錯過呢?
    “至於這即將重新上演的歷史劇麼?名字就叫做--抱大腿;不知道金光宗主你有沒有聽說過呢?又或者金光宗主你知道,要在什麼地方可以打探到更進一步的事情”
    林若蘭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帶著詭異花紋的金光,聲音突然提高了不止八倍;左手的食指跟中指行若蘭花,輕輕地伸手在金光的額頭點了過去;更誇張離譜的是,居然一直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魔君七夜傻眼了,呃……林若蘭這又是在弄什麼東東?
    魔君七夜看不到,並不表示身上有著佛光跟玄門浩然罡氣護體的金光;同樣也看不出來。
    金光一臉的詫異,他看的非常的清楚;一道淡淡的七彩霞光順著林若蘭的手指進入到自己的身體之中,一股暖暖的氣流從腦門上慢慢的進入到了自己的丹田裡面;然後再流經四經八脈,一圈一圈不斷地溫養著自己身體內的經脈。
    咦……原來是這個傢伙在作怪麼?
    林若蘭通過自己身上的仙靈之力,終於在金光的識海裡面發現了一道封印;說的更準確一點,在金光的腦海裡面;有一道殘缺不全的封印,而金光正是被這道封印影響了一部分的記憶;這也是為什麼金光會對林若蘭沒有任何印象的原因。
    林若蘭在發現了金光識海裡面那一道殘缺不全的封印的同時,她也察覺到了金光身體裡面的佛光;還有那已經進入了沉睡中的本命蠱。
    這個金光還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傢伙,林若蘭心裡面暗自詫異;能夠集佛門、玄門兩家之所長,身體裡面居然還有沉睡的本命蠱;還有那識海裡面殘缺不全的封印,這所有的一切都在深深地吸引著林若蘭。
    這丫頭原本就是一個膽大包天,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一顆心自然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如果不是時間上不對的話;那個氤氳泉眼的魔氣還在等著大家去解決,這個才是當前最最緊要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麼?自然是統統靠後站。
    金光的體質異于常人,這一點林若蘭倒是可以等到;忘情森林中氤氳泉眼的魔氣被解決之後,有時間跟機會的話;她到是不介意跟金光好好的交流交流。
    只是現在嘛?
    林若蘭稍微一沉吟,她覺得自己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趁著還有一點時間,自己先將金光識海裡面那道殘缺不全的封印解開先。
    金光識海裡面的那道封印非常的強大,林若蘭可以想像得出來;當初在金光的腦子裡面設下這道封印的那個傢伙,實力是何等的強大。
    以林若蘭如今的修為跟實力,如果在金光的識海裡面那一道封印;不是殘缺不全的殘次品的話,僅僅憑藉林若蘭如今的修為;也不是不可以解得開對方識海裡面的那道殘缺的封印,只是這樣一來的話;就要多花費N倍的精力。
    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林若蘭自然是不會去做;幸虧了這一次金光識海裡面的那道封印殘缺不全,也正是因為這樣;林若蘭才打算先將金光識海裡面的殘缺封印解開來先,餘下的事情慢慢再說。
    “破!”沒有結手印,沒有念咒語;甚至就連林若蘭在念咒的時候,也只是一個簡單的破字;這是林若蘭自己研究出來的破字咒。
    依照林若蘭當初研究這個破字咒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著憑藉自己的破字咒;能夠破除這世間一切的封印咒語,只可惜以如今林若蘭的本事跟修為;她還沒有這麼大的能力,一次性將破字咒給做到盡善盡美。
    正所謂,欲速則不達;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林若蘭相信實踐出真理,總有一天一定可以將自己的破字咒做到盡善盡美。
    所以說,如今的金光正是那小白鼠;誰讓林若蘭的破字咒,這還是第一次使用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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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章

林若蘭的左手終於離開了金光的額頭,雙手重新開始飛快的結起手印來;一道繁瑣的手印很快就在虛空中結出了銀色的光網,靈活的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股腦的全都鑽進了金光的腦海裡面。
    一開始的時候,金光只覺得林若蘭修長的手指冰涼的碰觸;讓他感覺到通體舒泰,隨著林若蘭破字咒的完成;情況似乎變得查處了金光可以控制的範圍。
    臥槽!
    該死的居然這麼的疼痛,一陣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扯著金光的腦袋;真真讓他恨不得自己此刻就用腦袋去撞樹,那是一種從靈魂上散發出來的痛楚;金光可以感覺得到,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不僅僅來自於自己的*。
    因為就在林若蘭手印完成的時候,金光感覺到了自己那一陣陣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顫抖;實際上金光的這種異常,就連跟他如今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零距離的林若蘭;也都察覺到了異常。
    “真的是怪事情,這金光腦子裡面那殘缺不全的封印;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封印?還有……它封印住的究竟是什麼?”
    林若蘭手上跟嘴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歇,腦子裡面更是轉得飛快:“還是說……在金光的身上,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金光身上的異常表現,還有自己以前在他身上察覺出來的情況……綜上所敘,眼前這個金光似乎也有很大的問題哦!
    只不過林若蘭信奉的一向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跟自己沒有直接又或者間接的利益關係的事情,通常很多的時候林若蘭多半都直接選擇了忽視掉。
    林若蘭自問自己跟金光倆個人關係說不上是好還是壞,充其量林若蘭跟金光也就是債主跟欠債的關係;咳咳咳……至少在林若蘭自己的心裡面,她絕對是這樣子認為的。
    如果林若蘭不是擔心,回頭氤氳泉眼的魔氣不太好解決;有可能會有用得到金光跟魔君七夜倆個人聯手的地方,林若蘭才懶得花費這麼大的精氣神;吃力不討好的幫助金光動手解除封印。
    只是這一次林若蘭似乎,估計的問題出現了偏差;她很顯然是看輕了金光腦海裡面那道殘缺不全的封印了。
    金光的身體因為痛楚的緣故,突然無法抑制住自己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咯咯咯’上牙齒跟下牙齒正在打架不說;強忍痛楚的金光居然還咬傷了自己的嘴唇,一抹殷紅的鮮血;順著金光的嘴角緩緩的流了下來,很快就滴落到地上消失在塵埃之中不見了蹤跡。
    林若蘭腫麼也木有想到,不過就是解除一個破封印麼?尤其是這個破封印居然還是一個殘次品,林若蘭真真是覺得特麼地不可思議起來。
    因為她雖然沒有跟金光經歷著同樣撕心裂肺的痛楚,但這一刻林若蘭居然有一種感同身受的奇怪感覺。
    努力的平復下來自己原本開始有著淡淡不安的心情起來,開始專心致志的加大了;自己身體裡面仙靈之氣的輸入,希望自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金光腦子裡面的封印解除。
    魔君七夜俊美的臉上鐵青一片,好幾次魔君七夜都想要出手;去打斷林若蘭跟金光倆個人的親密接觸,只是每一次明明自己的手掌都已經高高舉起;偏偏到了最後的一步,始終是功虧一簣啊!
    呵呵……想自己乃是堂堂的陰月皇朝聖君,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居然也變得這麼患得患失起來?
    魔君七夜啊魔君七夜!這可是半點都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風,魔君七夜看著林若蘭緊緊地抿著嘴巴;神情間居然帶上了幾分莊嚴肅穆的味道。
    這一刻魔君七夜的心裡面酸楚一片,唉……什麼時候,蘭兒也能夠如此這般的緊張自己;擔心自己呢?
    可惜的是林若蘭並沒有聽到魔君七夜此時此刻心裡面所想之事,否則的話她一定會狠狠地賞魔君七夜兩記大白眼。
    你有病吧你?
    瞅瞅你那是什麼眼神?姑娘我又怎麼啦!你丫的就是典型一欠揍狂,簡直就是沒事找抽;林若蘭如果知道魔君七夜那幼稚到極點的心思,真真是要被氣死不可。
    ‘哢嚓’一聲破裂的聲音傳到了林若蘭的耳朵裡,林若蘭用內視的方法;清楚的看到了,在剛剛那一聲‘哢嚓’聲過後;金光腦海裡面那道殘缺不全的封印,正以肉眼無法看得到的速度;飛快的分解著。
    不過就短短的幾個呼吸的時間,金光腦子裡面的那道封印;很快就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終於大功告成!”
    林若蘭心裡面的那塊大石頭終於塵埃落地,這下好了;這個該死的傢伙如果再說記不起自己的話……那麼她不介意自己來一次華麗的大變身,讓金光這個傢伙體會一下;花兒為什麼這麼紅的真理。
    這邊金光腦子裡面的封印才剛一解除,就有大量的資訊用盡了金光的腦子裡面……等到金光將所有的資訊都吸收掉了之後,他終於明白了剛才林若蘭所說的救命之恩是腫麼回事?
    原來對方真的是自己的債主,金光一向古井無波的眼神;突然浮躁起來,看向林若蘭的眼神更加是複雜萬分。
    更讓金光困惑的事情是,他腦子裡面那一道殘缺不全的封印又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都不記得,自己有被人給封印住了一部分記憶的事情來。
    原來金光腦子裡面那一道殘缺不缺的封印,居然是用來封印金光腦子裡面有些事情而特定的存在;金光之所以不記得自己有跟林若蘭認識的事情,也是因為林若蘭的記憶出現了問題;有一部分的記憶被那道殘缺不全的封印給封印住了的緣故,才導致了金光跟林若蘭見面不識的局面。
    不可否認在金光的心裡面,居然還有著一絲莫名其妙的竊喜;這一點就是金光自己也都木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
    金光心裡面此刻腫麼想,林若蘭不知道;同時她也不想要知道,哼哼……怎麼說呢?無知是福,知道太多的人;又或者好奇心太重的人,到了最後通常都是那種屬於英年早逝的傢伙。
    好死不如賴活著,能夠活著的話;木有一個人願意去死,林若蘭可是惜命得很;她可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死亡後被人拜祭的時候,人人都只會說一句話;可憐啊!年紀輕輕就去的這麼早,真真是歹命哈!
    “怎麼樣?如今金光你可有記起來了?”
    林若蘭看著金光,淺笑盈盈的說了一句:“本姑娘是你玄心正宗金光宗主債主之事?”
    金光臉色突然僵硬住了,呃……這丫頭真的有這麼貪財麼?笑容凝固在林若蘭的嘴角,看著金光不怎麼好的臉色;林若蘭的嘴角猛地一陣抽搐。
    心裡面突然閃過一個不太好的念頭來,這傢伙應該不會那麼無恥;打算賴帳吧?林若蘭一手托腮,一隻手則摸著自己木有一根鬍鬚光溜溜的下巴;暗暗的猜測道。
    正當林若蘭打算開口詢問一下金光,他那是什麼眼神?什麼意思?是不是真的打算賴帳的時候,金光自己先開口了;說的還正是林若蘭原本打算開口詢問的事情。
    金光原本對林若蘭念念不忘跟自己討要救命恩情的事情,心裡面多少有一些不太高興;不過後來又轉念一想,林若蘭之所以還在一個勁追著自己要債;這不就正好代表著,林若蘭的心裡面一直都是有自己存在的嗎?
    這麼一想,金光原本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意外的柔和起來;尤其是金光看向林若蘭這會子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不少;至少不像一開始那樣,古井無波沒有任何情緒上的精神波動。
    “林姑娘你放心好了,當日金光就曾經說過;林姑娘的救命之恩金光沒齒難忘,一定會銘記在心。”
    金光突然認真的對著林若蘭長身一禮,正色的說道:“如果林姑娘有任何的吩咐,金光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個算是金光宗主的承諾嗎?”
    林若蘭挑眉看著金光嫣然一笑:“呵呵……只要金光宗主對小女子所說的不是信口開河,這承諾小女子自當會牢牢的放在心上;如果真的有需要金光宗主幫忙的那一天,小女子一定不會客氣。”
    只要不是所謂的空頭支票,不會跳票;林若蘭就非常的滿意,最起碼自己沒有白花費了這麼多的心思;也沒有救了一個白眼狼,這樣就很好了。
    “林姑娘你放心,這個自然是不會;玄心正宗的門下弟子一向都是一言九鼎,更何況金光還是玄心正宗新任的宗主;自然不會食言而肥。”
    金光微微一頷首,卻在不經意間看到林若蘭那絕美的笑顏時;一顆心‘呯呯呯’的劇烈狂跳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正在存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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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一章

王熙鳳自從跟賈璉做了真正的夫妻之後,一開始的時候;王熙鳳因為心裡還有著做九尾狐時候的心結,對於賈璉很多的時候都是不假辭色。
    不過這也就正好符合了男人一慣的心裡,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個偷不如偷不著。
    尤其是對於賈璉這樣的色中餓鬼來說,王熙鳳整個人杏臉桃腮;嬌美動人就跟神仙妃子一樣的美麗,初嘗滋味的璉二爺自然是天天纏著王熙鳳;倆個人幾乎夜夜滾床單。
    都說這個女人是水做的,一來二去時間一久日子一長;原本就不是很堅定的王熙鳳,終於開始左右搖擺起來;最後加上璉二爺那花言巧語一出,在王熙鳳跟賈璉倆個人成親後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兩口子就好的跟個蜜裡調油一樣,真真是羨煞旁人。
    唯一讓王熙鳳不滿意的就是,自己一直都沒有找到當年曾經造成自己做不成妖;只能夠奪舍於這小小人類的罪魁禍首。
    這件事情比起王熙鳳還是九尾狐青靈時候,那一段百多年前的愛情;更加的讓王熙鳳執迷不悔,而且似乎有著走火入魔的趨勢。
    身為王熙鳳貼身丫鬟兼陪嫁丫鬟的平兒,自然是第一個察覺出了自家奶奶的不對勁;弄的平兒那叫一個膽戰心驚啊!
    別的平兒都不怕,就怕自家的奶奶一個不小心;又給鬧出什麼天大的禍事來,所以幾乎每一天平兒這丫鬟過的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嗚嗚嗚……奶奶,不待醬紫玩人家滴!是死是活好歹給句話不是?您這樣子一天到晚的讓奴婢的一顆心七上八下,這日子還真的是讓人活不下去了。
    呃……就在平兒每天過的膽戰心驚的時候,王熙鳳那邊也覺得這日子怎麼這麼無聊呢?不是說嫁了人之後,這日子要遠遠比在家裡做姑娘的時候;來的更加自在愜意麼?
    她腫麼覺得,這日子越過越沒有味道呢?難道是自己打開的方式不對嗎?
    實際上說來說去一句話,這王熙鳳純粹是因為沒有事情做;全是因為無聊給鬧得唄!
    “平兒,你家二爺有沒有說今兒個什麼時候回府?”王熙鳳整個人歪歪的躺在香妃塌上,看著坐在門口拿著個繡花用的繡簍;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的平兒,隨口問道。
    “奶奶,這已經是您今兒個問的第八遍了。”
    平兒抬起頭,看著滿臉都寫著我好無聊快悶死了的自家奶奶;忍不住又好笑來又好氣,實際上撇開王熙鳳那陰晴不定的性子;還有她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不可否認很多的時候;自家的奶奶還是非常好相處的。
    哎呀……看樣子,自家的奶奶是真的太閑了一點;如果可以有點什麼事情讓自家奶奶忙活起來的話,那就好了;平兒忍不住暗暗地想道。
    “呃……我有問了這麼多遍嗎?”聽到平兒這麼一說,王熙鳳反而臉上一紅;有幾分不太自在起來:“平兒,我想肯定是你這丫頭粗心大意給記錯了;人家那裡有問了八遍那麼多,最多也就是兩三遍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跟賈璉倆個人的感情太過甜蜜,一向待人處事都非常嚴厲的王熙鳳;居然難得跟自家的丫鬟說笑起來。
    冷不防地平兒還被嚇了一跳,心裡面感到怪異的同時;趕緊開口對王熙鳳說道:“奶奶,要不奴婢這會子就去二門上候著?回頭等二爺回來了,奴婢立馬請二爺過來?”
    “不用了!”
    王熙鳳眼尖的看到了平兒臉上那一抹慌亂,眉頭微微地蹙了起來;開始反省起自己最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來,看樣子自己最近是被賈璉的行為舉止給影響到了。
    這麼一想,王熙鳳不免開始有幾分心煩意亂起來;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這是……平兒看著自家奶奶突如其來的大改變,心裡面不由‘咯噔’一下打了個突;一下子就高高的懸了起來,真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平兒這邊正擔心著自家奶奶陰晴未定的脾氣,眼下馬上就鬧出了這麼一出;平兒的臉色這會子還真的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也幸虧了這個時候,王熙鳳正低垂著眼眸在想著自己的心事;並沒有察覺到平兒此刻的異常舉止,不然的話還真的是麻煩大了。
    “是,奴婢這就去外面的回廊上候著;奶奶您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叫奴婢一聲就可以。”平兒趕緊站起身來,輕手輕腳的告罪了一聲退了出去。
    殊不知平兒從里間的屋子裡面退了出來之後,站在回廊上一陣風吹過;當即平兒不由的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哆嗦,只覺得自己背後冰涼一片;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平兒的身上已經被冷汗給侵濕掉!
    腫麼破?自家奶奶的氣場可是一天大過一天,在這樣子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奶奶會發現,自己的秘密已經被奴婢知道;那麼……
    以王熙鳳的脾氣,以及平兒跟在王熙鳳身邊這麼多年的瞭解;到了最後不用猜也可以想得到,等待自己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人滅口,因為通常會保守秘密的人只有一種;那就是--死人,只有死了的人才不會洩密。
    這一邊平兒在忐忑不安的想著自己亂七八糟的心事,而同樣另外一邊也有一主一僕在商量著事情;而她們口中議論的物件,正是王熙鳳這個才剛嫁進賈家沒有多久的新媳婦。
    *********************************
    “太太,您真的打算讓璉二奶奶過來幫您;一起掌管府裡頭的大小事務嗎?”周瑞家的站在一旁,不解的看了一眼端坐在太師椅上的榮國府二太太王氏。
    雖然周瑞家的是王氏嫁入賈家時候的陪房,可是為什麼?周瑞家的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自家的太太了。
    照理說吧!王氏提議讓王熙鳳幫著自己掌家,這個主意並不算太過;畢竟這個賈璉是王氏的親侄子,而王熙鳳更是王氏嫡親的侄女;這腫麼說都是親上加親的一家人,嗯哼……正兒八經的一家子嘞!
    可是問題就在這,這賈璉雖然是王氏的親侄子;可是這榮國府裡頭誰不知道,這大老爺賈赦跟二老爺賈政;這兄弟兩個人可是自來就不合,這可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事情。
    而且還是那種感情非常不好的兄弟倆,想想看也是;本來應該是承襲了爵位的哥哥,賈赦一家子居住在正房榮禧堂才對;偏偏這榮禧堂一直以來都是被二老爺賈政,這個沒有承襲爵位的人鵲巢鳩佔;而且這一住就是十幾二十年。
    賈赦這個本應該居住在榮禧堂的大老爺,硬是讓人給擠兌著去花園一角住了下來;你說說看這樣子的情況之下,這賈赦跟賈政兩兄弟有可能會感情好嗎?
    如今王氏這麼一提議,要說這裡面沒有貓膩的話;別說這府裡頭的其他人了,就是身為王氏心腹周瑞家的也是腫麼都不會相信;別逗了太太,您這心思可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退一步來說,如果這王氏跟王熙鳳姑侄倆個人;感情真的很好,那也就算了;可是這京城裡面誰都知道,人家王熙鳳可是一直在金陵城長大;這才來京城多久的時間,感情好那可真的是有鬼了。
    周瑞家的看著自家太太,明明看起來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還整天的吃齋念佛來著,只有周瑞家的知道;自家的太太心思有多毒辣,完完全全就是一披著羊皮的狼。
    “鳳丫頭怎麼說都是我嫡親的侄女,而鏈兒也是老爺嫡親的侄子;我倒覺得讓鳳丫頭過來幫我掌管著,這榮國府一大家子的人在合適不過。”
    王氏轉動著自己手裡面的佛珠,臉上帶著笑意緩緩地說道;至於這王氏的心裡面,是不是真的也這麼想;那誰知道呢?
    “這樣吧!”
    王氏想了想開口說道:“周瑞家的你就親自去跑一趟,幫我叫鳳丫頭過來榮禧堂這邊;我親自跟她說合說合。”
    “知道了太太,奴婢這就過去請二奶奶過來榮禧堂。”周瑞家的對著王氏行了一禮,急匆匆的退了下去。
    雖然周瑞家的挺好奇,自家的太太為什麼無緣無故的提出來這樣的一個提議;不過這年頭奴才難做,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早;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周瑞家的覺得;有些事情自己還是少知道一點比較好。
    **********************************
    “奶奶,太太身邊的周姐姐過來了。”平兒伸手掀開簾子,從外頭走了進來;對著王熙鳳行了一禮說道。
    王熙鳳抬頭一看,平兒身後跟著走進來的那個婦人;不過三十來歲的摸樣,通身的穿著打扮跟一般的管家娘子相比較起來;顯然要好上太多,甚至在頭上還帶了一根小小的金簪子;可不正是自家姑姑身邊的得力之人周瑞家的麼?
    “奴婢見過二奶奶,給二奶奶請安!”周瑞家的給王熙鳳見了禮,神情還算恭敬的請了安叫了人。
    這周瑞家的也算是王家的家生奴才,只不過後來做了王氏的陪嫁;跟著一起過來了賈家,算起來王熙鳳還真的稱得上是周瑞家的主子。
    “周姐姐,你請坐。”
    王熙鳳自然知道周瑞家的是自家姑姑身邊的心腹,才嫁進賈家不足一月的王熙鳳;自然對於周瑞家的是笑容滿面,非常的和顏悅色。
    “平兒,趕緊將昨兒個我才沏過一回的新茶;給周姐姐端一杯過來嘗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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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二章

王熙鳳先是招呼了平兒一聲,然後又對著周瑞家的說道:“今兒個周姐姐怎麼這麼好,有空過來我這邊坐一坐?”
    “二奶奶,是太太差奴婢過來請二奶奶過去榮禧堂一趟。”周瑞家的對著王熙鳳行了一禮,她也不坐了直接對王熙鳳說道:“二奶奶,奴婢過來的時候;太太那邊催的比較急,如果二奶奶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是不是能隨著奴婢先過去一趟榮禧堂?”
    王熙鳳眉頭微微一挑,如今的王熙鳳自然已經不再是那個大字不識一個;原本金陵王家的大小姐,對於一個曾經做了幾百年狐狸精的王熙鳳來說。
    雖然她嫁入賈家不過二十多天,可是已經足夠讓王熙鳳看清楚很多的事情;自然這裡面也包括了自己的那個好姑姑王氏的為人。
    雖然對於王氏的為人處世,王熙鳳沒有完全的看清楚;但是好歹憑藉她做了幾百年狐狸精的經驗來說,這個王氏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樣慈眉善目;恐怕多少也是一個不好相處之輩。
    尤其是,當王熙鳳瞭解到;自家公公婆婆跟王氏還有賈政二房那邊的恩怨糾葛之後,王熙鳳更加有理由相信;自家的便宜姑姑,一定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如果真的是好相處的,自家那便宜姑姑怎麼會霸佔著榮禧堂不放呢?退一步來說,自己雖然跟王氏是嫡親的姑侄倆;可是如今算起來這賈赦跟邢夫人兩口子,還是自己的公公婆婆嘞?這兩者之間誰親誰疏,一眼就看得出來。
    王熙鳳還就真的不相信了,自家那便宜姑姑會這麼的木有眼色;連自己都可以看得出來的事情,她居然看不出來;那可真的是有鬼了。
    不過自己可不是這具身子的原主,如果王氏想要用什麼不入流的手段來拿捏自己的話;那麼她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王熙鳳抿嘴冷冷的一笑,她那一雙美麗的丹鳳眼裡面凜冽的寒光一閃而逝;自己來著榮國府可是只想要安然的過日子,如果有人膽敢給自己找些什麼有的沒的不痛快的話;一抹冷笑浮現在王熙鳳的嘴角。
    呵呵……那就只好對不住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如果能夠井水不犯河水,平安無事的和平相處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不然的話……
    大家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笑得最好的那個人,如果王氏真的喜歡自己作死的話;她不介意大義滅親的送王氏上路。
    只希望王氏可以安分一點,千萬不要真的做出什麼讓雙方面子上都不怎麼好看的事情來。
    這會子王熙鳳並不知道,自己這麼歪打正著;還真的給猜中了自家那便宜姑姑的壞心思,人家王氏可不正是打著親情牌;打算用來拿捏住王熙鳳替自己辦事麼?
    只不過事情跟王氏所預料的結果,那可是完全的兩樣;以至於不就之後,王氏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終於王氏也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有什麼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
    當然這些都是不就之後的事情,如今麼?回頭等到王熙鳳真的過去見了自家便宜姑姑的面以後,這誰算計了誰哪個又知道呢?
    “奶奶……奶奶,周姐姐還在等著奶奶回話。”平兒看到自家的主子又走神了,心裡面越發的直歎氣。
    唉……自己的主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拜託偶爾也給一點提示好不好,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心臟不好的人該腫麼辦哈?
    平兒壯著膽子伸手輕輕地推了推自家的奶奶,然後給了王熙鳳一個眼神;開口提醒了對方一句:“奶奶……”
    已經回過神來的王熙鳳自然明白了平兒話裡面的意思,當下便站起身往裡面的屋子走了進去;一面走還不忘說道:“周姐姐,你先坐一坐;我進屋去換一身衣服先,回頭我們就馬上過去榮禧堂見太太。”
    “二奶奶儘管去就是,奴婢就在這候著等奶奶便是。”周瑞家的自然對王熙鳳是客氣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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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太太王氏正坐在太師椅上默默的誦經念佛,丫鬟紅杏的聲音突然從屋子外頭傳了進來:“奴婢給大姑娘請安,見過大姑娘。”
    “太太,大姑娘來了!”門口的簾子被一隻雪白纖細修長的手腕撩了起來,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十幾歲歲的妙齡少女。
    門外走進來的這個少女看起來還沒有及笄的樣子,不過這小模樣長得倒還真的不錯;身材已經長開修長高挑,雪白秀美的臉蛋上;柳眉杏眼、粉面桃腮不說,看看那懸膽鼻小巧直挺,鴨蛋臉頰尚未褪盡嬰兒肥;那櫻桃小嘴更是呈現出一種粉嫩的薔薇色,說不出的誘惑來。
    淺淡的橙紅顏色長襲紗裙墜地,外套一件玫紅的錦緞比甲;邊角縫製著雪白的滾邊,上面繡著淡雅的蘭花;說不出來的吸引人眼球,一條橙紅色緞帶圍在腰間;中間有著鑲嵌著一塊上好的和田美玉,在緞帶的左側佩帶有一塊上等琉璃佩玉掛在腰間。
    一頭錦緞般的長髮梳成了雙平髻,分別用兩個金環束在髮髻上;兩條粉色的緞帶垂落在了雙肩之上,平添了幾分嬌俏;額間墜了顆胭脂紅的眉心墜,越發顯得黑瞳靈動;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越發顯得清麗脫俗美麗不凡。
    這位美麗的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王氏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寶貝女兒;王氏一共生了三個孩子--兩男一女。
    長子賈珠已經成親,這賈珠的學問見識都很不錯;只可惜卻是一個多病的身,一年到頭總是被病痛給折磨著;明眼人只要一看到賈珠那單薄的身子,多數都會說對方是個夭折的像;而次子賈寶玉卻還只是個稚齡孩童不過兩歲而已。
    還有一個就是眼前這女兒賈元春,說起來這賈元春可是王氏的心頭肉命根子;原因只有一個,當初賈元春一出世;就有算命的人說了,說此女的命格不凡貴不可言。
    什麼樣的人的命會貴不可言呢?尤其這個人還是一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問題可就得好好的仔細的推敲推敲了。
    一個女人的命如果真的是貴不可言的話,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要麼對方就是皇家血脈,這可是的的確確貴不可言;天家的女兒能夠不貴重麼?
    至於這剩下的一個麼?就是進宮去陪王伴駕,那也同樣是貴不可言;王氏這一輩子都在為了權利作鬥爭,自然聽到了算命先生所說的這番話之後;心裡面就起了別的心思,越發的待自己這個女兒如珠如寶起來。
    “女兒見過太太,請太太安!”賈元春走進來盈盈一禮拜了下去。
    “我的兒快快起來。”王氏趕緊親手攙扶起自己的寶貝女兒來,同時忍不住一臉嗔怪的說道:“我的兒,為娘的不是早就已經說過了嗎?自家母女骨肉親情的,哪裡就需要這麼多的虛禮;以後可不許這樣子了。”
    “女兒謹記太太的教誨。”
    “來,過來這邊坐;我們娘倆好好的說會子話。”王氏親熱的拉著賈元春的手,不住的摩挲著賈元春白皙纖細的手背;一臉憐愛的說道。
    “太太,怎麼沒有看到寶玉?寶玉他人呢?”賈元春非常喜歡自家那個傳說銜玉而生的弟弟,每一次來到往事這裡都會逗弄賈寶玉一番。
    想想看也是,這兩歲多的小孩子原本就萌噠噠的可愛得不得了;尤其是賈寶玉那傢伙,天生就長了一副好皮囊;說他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這可是一點都不為過。
    這不賈元春才剛剛坐下來,立馬就忍不住東張西望起來;開始四處尋找自家寶貝弟弟的影子,可惜的是真麼找都沒有找到。
    “寶玉這會子正在老太太那裡,今兒個我的兒你來的比平時要晚了一個多時辰;寶玉早就被老太太派人來接走了,回頭如果你真的惦記寶玉了;就自個去老太太那邊請安,自然就可以見到寶玉了。”
    王氏自然看出了自家寶貝女兒臉上的淡淡失望,趕緊開口安撫了賈元春幾句;然後對著賈元春笑得頗有深意,明顯剛才她那番話裡另有深意。
    “女兒知道了,等一下就過去老太太那邊給老太太去請安。”賈元春本來就是一個心思通透的人,王氏如今這麼一提點;她如何能夠猜不到自家娘親話裡的意思呢?
    “嗯……我的兒你能夠明白為娘的話中意思,那可是再好不過。”王氏臉上的笑容似乎就沒有消失過。
    果然還是女兒貼心,一聽就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王氏看向賈元春的眼神越發的柔和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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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三章

今非昔比,如果可以的話王氏自然也不希望;因為這些瑣碎的事情去讓自家的寶貝女兒煩惱,在王氏看來自家的寶貝女兒就是鳳凰命;以後那可是要進宮去陪王伴駕的人。
    因此在王氏的心裡面,賈元春每天自然是應該跟琴棋書畫為伍;閒暇之餘偶爾做做女紅就好,這府裡頭的糟心事;王氏自然不想要因為這些而影響到賈元春。
    可是自從昔日賈敏出嫁之時,王氏就跟賈政兩夫婦因為嫁妝的事情;而失去了賈老太太的歡心,再加上後面又發生了賈敏三朝回門的那段小插曲;賈政跟王氏兩口子的形象,在賈老太太的心目中更是一落千丈。
    簡直就是從貧下中農,轉眼間就變成了黑五類的地主階級;臥槽!真真是讓人塞心極了。
    這賈政跟王氏兩口子雖然還是住在榮禧堂,跟著賈老太太一塊過日子;可是這境況可就跟之前有著天囊之別,而榮國府裡頭的人一貫來都是捧高踩低之人;一個個全都長了一副勢利的嘴臉,可想而知這賈政跟王氏兩口子的日子;突然之間變得有多難挨!
    偏偏這賈敏還三天兩頭,有事沒事就帶著自己的陪嫁丫鬟玩娘家跑;經常只要一逮到機會,賈敏就給賈政、王氏兩口子在賈老太太的跟前上眼藥;這樣一來賈政、王氏夫婦倆的日子過得越發心塞起來。
    想想看,一個是得寵如同心頭寶的女兒;一邊是不入眼的兒子兒媳,這兩相一比較;賈老太太的心會更加的偏向哪一方,答案豈不是呼之欲出麼?
    王氏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因為做父母在府裡頭沒有什麼身份地位;連帶著賈珠跟賈元春兩兄妹,在這府裡頭的身份地位也是幾句的下降。
    這也幸虧了賈元春有當初的算命先生所說的一番話抵著,而賈珠則是早早的就中了秀才;有了這些做後盾,賈珠跟賈元春兩兄妹的日子才沒有那麼難熬;真真是讓王氏將賈敏恨得牙直癢癢,恨不得吃賈敏的肉喝賈敏的血咬死她才舒心。
    這樣子的情況一直到王氏生下了,據說含玉而生的賈寶玉之後;情況才稍微有所好轉,緊接著賈敏跟著林如海全家回去了揚州;那一塊壓在王氏心上的大石總算被抬走了。
    賈敏去了揚州了,自然就不再有人三天兩頭的到賈老太太的跟前;給王氏、賈政兩口子上眼藥,賈老太太畢竟已經有了年歲;身邊又有了一個含玉而生的賈寶玉,這見到王氏呃時間慢慢地多了起來;時間一長這王氏跟賈老太太的關係居然重新變得融洽起來。
    從一開始的不喜,到後來的愛屋及烏;嗯……因為賈老太太對於賈寶玉,這個據說含玉而生的寶貝疙瘩疼愛異常;連帶著王氏這個將賈寶玉給生出來的女人,也都得到了賈老太太的好臉色;這賈政跟王氏倆個人,總算在這府裡頭又重新站穩了腳跟。
    不過這一回王氏可算是學聰明了,絕對不想要賈敏那樣的事件重新上演;於是不但自己每天打著去看賈寶玉的幌子過去賈老太太的那邊,還暗示自家的女兒賈元春;跟兒子賈珠一起三天兩頭就往賈老太太那邊跑。
    這美其名曰是去請安跟看望自家的弟弟,聯絡聯絡兄弟(姐弟)之間的感情;實際上打著的算盤卻是去哄賈老太太的開心。
    呵呵……誰讓這整個榮國府裡面,就這賈老太太最大呢?這大腿必須抱粗滴!
    放著這麼粗的大腿不去抱,這個是會遭到天譴的;在這一件事情上,除了賈政這個自命清高實際上卻迂腐不堪的頑固派以外;王氏、賈珠跟賈元春母子(女)三個人,卻挺有默契的達成了一致。
    這個大腿那是必須絕對要抱滴!而且要抱就要抱粗滴!當仁不讓賈老太太成了首選。
    大房那邊的賈赦跟邢夫人兩口子,雖然很不想要看到賈政跟王氏二房這一大家子;重新翻身當家做主。
    可是按耐不住形勢比人強,沒有了賈敏時不時的在賈老太太的跟前;替王氏跟賈政兩口子抹黑上眼藥,賈赦跟邢夫人兩個那可是完全的靠不上沒指望。
    眼看著二房那邊,王氏、賈政夫婦倆一天比一天要蹦躂的歡快;邢夫人也就算了,賈赦那可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為毛?還能夠為毛嘞?
    這大老爺賈赦心裡面那叫一個後悔啊!他腫麼就給忘記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早知道這二房的人會這麼快就重新得勢,當初自己就不應該有什麼婦人之二的想法。
    賈赦想到當初自家的小妹賈敏,曾經勸過自己時說的那番話:“大哥哥,難不成你就真的甘願;一輩子窩在馬棚邊上的偏院中度過?”
    賈敏對王氏的怨恨之深遠遠地要超過了當時賈赦的認知,因為賈敏居然去尋求賈赦做同盟;偏偏那個時候的賈赦正春風得意著,加上又不願意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去為難一個後院中的娘們,這件事情賈赦並沒有應下來。
    如今的王氏二房那邊重新崛起,賈赦可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咯!
    王氏、賈元春兩母女親熱的說了一會子的話,賈元春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就對王氏說道:“太太,這會子時間不早了;女兒就先過去老太太那邊看寶玉了。”
    賈元春站起身,對著王氏規矩的行了一禮;嬌俏的小臉上紅暈乍現,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我的兒,你去吧!”
    賈元春要去賈老太太的那邊,王氏當然是樂見其成;尤其是看這時辰王熙鳳大概差不多也要到了,王氏可不希望賈元春因為那些個所謂的骨肉親情就心軟;對於賈元春的話自然是沒有任何的異議。
    果然這邊賈元春才剛剛離開,門口的丫鬟就說話了:“太太,二奶奶來了!”
    門簾被人掀起,一身盛裝打扮的王熙鳳嫋嫋的走了進來;這王熙鳳算起來還是新媳婦,身上的穿著打扮當然是色彩嬌豔;況且本來王熙鳳就有打算通過一身的行頭,來給自己營造氣勢;這樣一來自然是怎麼奢華怎麼穿。
    不過多少也礙于王氏這個本尊姑姑的身份,王熙鳳還是不想一下子就撕破臉;好歹也顧及著對方留了幾分情面。
    王熙鳳的身上穿著一件大紅的上衣,配著透明湖州紗半臂;繡著銀色的合歡花,粉紅粉白漸變的月華裙;裙袂在行動間紛飛起舞,腰上用淺紅色的絛子系著一枚羊脂玉的玉玦;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流轉著光彩,瞧著就一副粉面含春的嬌俏摸樣。
    一頭烏黑的秀髮挽成飛星逐月髻,上邊端端正正的插著一支翡翠華勝;旁邊攢了一隻五尾丹鳳朝陽的金釵,鳳嘴裡吐出一串東珠,顆顆圓潤瞧著便不是俗物;另一邊則插上了一支赤金掐絲暖玉火鳳含珠釵,垂下細細的羊脂白玉流蘇;零零響動的聲音極為好聽。
    耳垂上戴著一對祁連山白玉團蝠倒掛珠綴,一蕩一蕩在風中微微飄動;襯得脖頸愈發的修長而優雅,純淨的無一絲雜質的琥珀項鍊在陽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皓腕上的一對獨山透水的碧綠翡翠鐲子,使一身的裝容更加完美。
    “見過太太,請太太安!”王熙鳳規矩的給王氏見了一禮。
    “都是一家人,這麼多的虛禮做什麼?平白的生了情分,我的兒快點起來。”
    一抬頭王氏看著一身盛裝走進內堂來的王熙鳳,剛剛才將一口茶給喝進嘴裡;還來不及咽下的王氏立馬悲劇了,‘撲哧’一個忍俊不住;一口茶全都嗆進了肺裡面,頓時劇烈的咳漱起來。
    咳咳咳……一邊咳嗽還一邊忍不住暗想,這個鳳丫頭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不過是叫她過來有事情商量,鳳丫頭這身打扮……王氏的腦子裡好像有什麼事情呼之欲出,卻又隱約的看的不是很清楚。
    王氏收斂起眼裡的猜測,很快就將自己剛才腦子裡面的想法給剔除掉;最後面王氏嘴角抽搐著看著一身珠光寶氣的王熙鳳,將對方這一身有點刺眼的行頭;歸結到女孩子家初為人婦,心急著打扮給自家的夫君看;進而達到取悅對方的目的。
    “太太,可是嗆著了?”王熙鳳故意上前一步,一臉擔心的問道。
    “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麼?一點眼色都沒有的傢伙,沒看到你們太太被嗆到了嗎?還不快一點去重新沏杯茶過來,都愣著做什麼?”
    對待王氏的時候,這個王熙鳳自然是和顏悅色;這邊一轉頭對上了內堂伺候著的一眾大小丫鬟、婆子們,王熙鳳可是半點情面都不講;直接一開口就給責罰上了。
    原本安靜的內堂,因為王熙鳳的一句話;立馬就變得雞飛狗跳起來:“是,奴婢馬上就去。”
    “太太,您好點沒有?”
    甚至還有丫鬟被王熙鳳這麼不客氣的一呵斥,居然在慌亂中開口說了一句:“奴婢……奴婢這就去讓小廝給太太請大夫過來瞧瞧。”
    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聽到這話王熙鳳立馬就樂了,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的話;王熙鳳早就壓抑不住的大笑起來,呃……好吧!她承認自己剛才是故意藉口發作王氏身邊的一群丫鬟婆子,只是腫麼也木有想到;這些個丫鬟婆子居然醬紫的給力。
    果然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她還就不信了;王氏身邊有這麼多拖她後腿的丫鬟,自己還會鬥不贏她麼?那她這幾百年的狐狸精豈不是白做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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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四章

在京城城南的某一處有一座園子,這座園子非常的大;占地約有幾百畝之廣,裡邊綠樹扶疏;百花爭妍,其中薔薇尤盛。
    等到了暮春四五月間的時候,園子的院牆上全部爬滿了薔薇;粉白粉紅的花朵,一團團的點綴在綠油油的樹葉上邊;就如一幅織錦般,厚沉沉的壓著人的眼睛。
    尤其是別人家的薔薇都只會在四月,恰逢薔薇花季的時候才開花;而這座名為薔薇園的園子,也不知道這薔薇園的主人用了什麼樣的辦法;居然讓這薔薇園除了一個冬天之外,春天、夏天、秋天這三個季節中;只要你走進這薔薇園裡面,就可以看到一大片薔薇組成的花海;端的是美不勝數。
    在花園裡不遠處的水榭之中,靜靜地站立著一個修長的身影;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公子,身上穿著一件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玄色袍子;那料子似綢非綢、是絲非絲,一看就是極為難得的冰蠶絲;衣擺跟領口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眼前的男子整個人就像那從潑墨山水畫中走出來的人兒一般無二,俊美精緻的五官;那通身優雅高貴的氣質,一看就不是那出身尋常人家的公子爺。
    如果林若蘭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得出來;眼前站著的這個俊美公子爺,不就是她難得日行一善;做了一次活雷鋒而順手救下來的那個水天昊嗎?
    水天昊看著花園裡不遠處一大片的薔薇花在發愣,這薔薇單獨分開來看也不覺得如何美麗;可眼前這麼一大片全是薔薇花的時候,看起來卻別有一番韻味。
    水榭的對面就是花園,花園的薔薇如今開得正豔;枝蔓相纏,將整個院牆都覆蓋住了;極目所見都是一片綠意盎然,繁茂的枝條垂及地面;上面有厚重的薔薇花朵,如夏夜的繁星一般;盡情在綠色的樹葉裡綻放,那粉白、粉紅、深紅的花瓣帶著晚春的濃香在風中招搖;美得讓人屏息。
    水天昊身為太子殿下,平日裡自然是住在東宮之中;不像一般的皇子那樣,等到成年之後就搬離了皇宮自己開府。
    這一處薔薇園乃是水天昊秘密佈置下的產業,除了水天昊自己的幾個心腹之人以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堂堂的太子殿下居然在這京城之中;還有這麼一處美輪美奐的江南園林。
    “殿下!”一身青衣的雲海急匆匆走進了水榭之中。
    “雲海你回來了,事情打聽的怎麼樣?”回過神來的水天昊眉頭微不可見的輕輕一挑,明明眼前的人兒應該是那水墨山水畫中走出來的無雙公子;就這麼一個輕輕地動作,硬是讓水天昊整個人看起來添了幾許邪魅。
    “本宮那好三弟、五弟、六弟可有什麼動靜?”水天昊淡淡的問道。
    原來當日水天昊跟雲海主僕二人被林若蘭出手救下之後,而是接著去了揚州;不但順利的見到了林如海,水天昊還成功的收服了林如海為自己所用。
    不過等到江南的事情了結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林若蘭的出手太過神秘;讓三皇子、五皇子跟六皇子三個人的心裡面,同時留下了不少的陰影;以至於後來在追殺太子的這件事情上沒有了下文。
    饒是如此,水天昊跟雲海主僕兩個人秘密返回京城之後;水天昊並沒有著急著帶著雲海回去皇宮之中,而是帶著雲海來到了這一處名為紫陌居的薔薇園暫住。
    水天昊倒想要看一看,自己那幾個好弟弟們;究竟想要做些什麼?是不是那一處高高在上的位置,就真的有那麼好?
    “回殿下的話,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這幾天都沒有什麼動靜?看起來似乎自從江南那邊傳來了刺殺殿下您的計畫失敗了之後,幾位皇子就都暫時安靜了下來。”雲海恭敬的說道。
    “是嗎?”
    水天昊不客氣的冷冷一笑:“那張椅子有這麼大的誘惑,雲海你覺得本宮那幾個好皇弟有可能會不眼紅嗎?接下來的事情,應該不用本宮來教你該怎麼做吧?”
    “殿下您放心,奴才會讓人十二個時辰盯住三皇子、五皇子跟六皇子的府上。”雲海已經跟在水天昊身邊十來年,對於水天昊的心思一向還算是比較瞭解的。
    舉國上下的人都只知道太子爺愛民如子,是個心懷天下最合格的儲君人選;只有跟在水天昊身邊十幾年的自己,才知道……這太子爺愛民如子是不假,不過自家的太子爺同樣也是一個眥睚必報的主。
    你如果沒有觸及到水天昊的底線也就罷了,如果不小心犯了水天昊的忌諱的話;嘿嘿……那就不要見怪了,龍之逆鱗觸及則死!
    這一回三皇子、五皇子跟六皇子是真的惹到了水天昊了,於是平時看似無害的太子爺終於發火了;要知道這個老好人一旦真的發起火來,那可是要比平時那些兇神惡煞的人更加的可怕。
    “雲海,你幫本宮去辦一件事。”
    水天昊稍微一沉吟,眼睛裡閃過一道淩厲的寒光;似笑非笑的說道:“聽說本宮那好三皇弟跟榮國府走得很近,雲海回頭你替本宮準備準備;本宮回頭要送一份大禮給本宮那個好三皇弟。”
    “殿下您請吩咐!”雲海是水天昊的心腹之人,看到水天昊的神情;心裡面也已經猜測到了自家主子幾分心思。
    “三皇弟啊三皇弟!來而不往非禮也,希望回頭本宮送你的大禮;三皇弟你會喜歡。”水天昊眼睛裡的寒意越發的明顯起來。
    “本宮那三皇弟不是一向最憐香惜玉的麼?”水天昊臉色冷厲的說道:“雲海,本宮記得這榮國府裡面好像有一位嫡出的小姐;回頭你就……”
    水天昊招了招手,示意雲海附耳過來;然後主僕兩個人好一頓嘀咕,呃……當然是水天昊在說,而雲海則是一個勁的不住地點著頭。
    “雲海,你可都記住了?”水天昊最後問了雲海一句。
    “殿下您請放心,奴才一定會將殿下的交代辦的妥妥當當。”雲海點了點頭,只是臉上的神情卻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怪異;心裡面早就在暗暗地替被自家殿下,給惦記上的三皇子;還有榮國府眾人默默地點上了蠟燭。
    可憐見地,誰讓你們什麼人不好去招惹;偏偏就單單只來招惹我們家太子爺呢?
    *******************************************
    王熙鳳跟王氏稍微的寒暄了幾句,就有點不耐煩起來;誰讓王氏一直在跟王熙鳳打太極呢?不管是原本的王熙鳳,還是曾經的九尾狐青靈;這兩位主都是那種直來直往的主,對於王氏這種說話不直接;一直在拐彎抹角的方法非常的不耐煩。
    “太太,你有話就直說吧!”
    王熙鳳喝了一口茶,掩嘴微微一笑:“太太你也說了,我們可是嫡親的姑侄倆;有什麼事情非得要遮遮掩掩呢?何不乾脆一點,痛痛快快的說出來不就行了。”
    如果王氏稍微細心一點的話,不難發現王熙鳳臉上的笑意根本就不曾到達眼底;典型就是一皮笑肉不笑,只可惜這會子王氏正在想著自己的心事;根本就沒有留意到王熙鳳的舉動,自然也就發現不了對方的異常。
    所以說嘛!
    這個到了最後,究竟是誰算計了誰?又是誰會笑到最後,這個眼下還言之過早。
    “鳳丫頭,你自己也都說了;你我乃是嫡親的姑侄倆。”王氏笑容滿面,看起來一副慈眉善目的摸樣;溫和的拉著王熙鳳的手摩挲著說道:“那怎麼還如此這般見外的叫我太太,以後啊!這太太就不用叫了,直接叫姑姑就好。”
    “知道了,姑姑!”王熙鳳從善如流馬上改了口,叫了王氏一句。
    “這才像話嘛!”王氏看到王熙鳳如此聽話的摸樣,臉上的神情越發的滿意起來;這個笑容也越發的燦爛起來。
    “不知道姑姑你讓人叫鳳丫頭過來,到底所為何事?”王熙鳳這會子更加直接了,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王氏也不隱瞞王熙鳳,同樣直接的說道:“鳳丫頭,你也看到了;這府裡頭平日裡瑣碎的事情不少,姑姑自從生了你的寶玉弟弟之後;這身子骨一日不同一日,每天要打理這偌大的榮國府實在是力有不逮。”
    “所以姑姑你的意思是……”王熙鳳心裡面‘咯噔’一下,她就知道有戲了;果然跟自己所猜測的差不多來著。
    王氏看著王熙鳳溫和的說道:“鳳丫頭,在這個府裡頭你我乃是嫡親的姑侄;這單單輪關係,豈是府裡頭旁人能夠相提並論的;這自家人豈有不幫助自家人的道理。”
    說到這裡,王氏微微地頓了頓;稍微抬頭看了王熙鳳一眼,看到王熙鳳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來任何不豫的神情之後。
    王氏方才接著說道:“鳳丫頭,姑姑想著左右你跟鏈兒倆個人平時在府裡頭也是沒什麼事情;不如你們小倆口索性從大房那邊搬過來,到時候也好協助姑姑打理這府裡頭大大小小的瑣碎事情。”
    呵呵呵……王熙鳳在心裡冷冷的一笑,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了吧!居然想用這榮國府裡頭管家權來分化大房,賈赦、賈璉兩父子的關係;順帶也挑撥一下自己跟賈赦、邢夫人,這公婆之間的關係。
    王熙鳳可不是那真的大字不識一個的原主,豈會真的中了王氏的挑撥離間之計;不過王熙鳳也有著自己的打算,這順手推舟還是可以用上一用。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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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五章

嘖嘖……還真的是沒有看出來,自家這便宜姑姑打了一手好算盤;王熙鳳低垂著眼眸,讓人無法看得清楚此刻她的表情如何;可這心裡面的笑意卻越發的明顯起來。
    尤其這榮國府裡頭誰不知道,這賈璉跟賈赦、邢夫人兩口子的關係本就不是十分的融洽;而這榮國府裡頭的大房跟二房由來更是不和已久。
    王氏這一招,豈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麼?
    既能夠分化了賈璉跟大老爺賈赦的父子情分,有能夠給自己找到兩個死心塌地跑腿之人;不得不說王氏這一手還真的是高明之至,如果這王熙鳳依舊是原來那個沒有換芯子的人;這一回還真的說不定就被王氏得逞了。
    只可惜啊!這王氏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點;那就是此王熙鳳非彼王熙鳳,僅僅只這一點就可以讓王氏滿盤皆輸。
    不過對於王氏的提議,王熙鳳倒是沒有想過要拒絕;她反倒有順水推舟的打算,既然這是自己好姑姑的一番心意;拒絕了的話豈不是太過可惜。
    原本王熙鳳嫁過了榮國府之後,想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有人自己放著好好的安穩日子不過,那麼……王熙鳳低垂下的眼眸中淩厲的精光一閃而逝,她也不介意多添一把柴;讓這榮國府裡面變得更亂一點。
    要知道這個渾水才能夠摸魚!
    到時候誰才是笑到最後,笑得最燦爛的那個人;那麼就八仙過海各憑本事了,王熙鳳嘴角彎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眼睛裡的笑意變得越發的明顯起來。
    大概是王熙鳳太長的時間沒有回答對方的問話,王氏的心裡不由的開始起了幾分焦慮。
    咳咳咳……王氏清了清嗓子,故意咳漱了幾聲用來引起王熙鳳的注意;等到王熙鳳如願的抬起頭來:“姑姑,你咳嗽的這麼厲害;可是身上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要不要外頭的丫鬟小廝去請大夫過來瞧瞧?”
    王熙鳳故意一臉擔憂的看著王氏,將一個擔憂自家姑姑身體;好侄女的形象完美的詮釋了出來,嘖嘖……那演技簡直都可以媲美奧斯卡影后了,如果林若蘭在現場的話;一準會這樣子說滴!
    喲呵!才這麼一會子的功夫就沉不住氣了,王熙鳳覺得自己還是高看了王氏了;嘖嘖……這樣子的人給自己做對手,她確定能夠經得起自己的折騰麼?不會被自己玩死又或者玩殘麼?
    王氏還不知道,她弄出了這麼一出來;早在王氏暗暗沾沾自喜的時候,王氏還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王熙鳳給鄙視了。
    王氏對於王熙鳳的緊張貼心大為受用,嗯……果然還是自家的人比較貼心啊!這會子王氏早就將自己打算暗算陷害王熙鳳的事情,給放到了腦袋後面;反而對王熙鳳表現出來的憂心忡忡大感受用。
    呵呵……到了這個時候,王氏反倒記起來了;王熙鳳也姓王,跟她不但是一家人;同時還是嫡親的姑侄倆個人。
    “鳳丫頭,你有這份心姑姑就心領了。”
    王氏伸手摩挲著王熙鳳的手背,開始打起了親情牌來:“唉……自從生下了你的小表弟寶玉之後,姑姑這身子骨可是一日不同一日;這一年裡頭,總有那麼三四個月都是臥病在床;大夫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個,卻總也不見好。”
    王氏說著說著,還不由的拿出手帕來;裝模作樣的擦了擦自己眼角不存在的眼淚:“鳳丫頭不說你都不知道,就連老太太都因為心疼你姑姑;差府裡的管家拿著名帖,去請了太醫院的太醫過來親自給你姑姑我看了診;可是耐不住我這破身子實在是不爭氣,張太醫說了;我這是月子裡落下的毛病,加上這人的年紀也大了;身子骨大大不如從前,這一時半會的要想完全康復那是不可能;必須長時間的好好調養才可以。”
    呃……王熙鳳這會子是徹底的對王氏敬佩不已,她還真的木有想到;這個王氏為了打出親情牌來,還真的是特麼滴會說;如果不是自己早就對王氏的底細查探的一清二楚,又或者這具身體裡面的芯子早就被換了的話。
    呵呵呵……就憑著王氏的這番話,說不定自己還真的就這樣被對方給打動了;王熙鳳心裡面的冷笑越發的明顯起來。
    王熙鳳心裡面越是冷笑不已,她這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溫柔;不就是演戲麼?誰怕誰啊!終於要到了大飆演技的時刻麼?隱約間王熙鳳莫名的感到了幾分興奮。
    “姑姑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王熙鳳溫柔的勸慰著王氏,好言好語的說道:“既然大夫跟太醫們都說了,姑姑你這身體只要仔細的養一養就沒什麼事;姑姑你且儘管放寬心好好的仔細調養著就是,左右這府裡頭又不缺這一點銀子。”
    呃……醬紫算什麼?王氏腫麼也木有想到,自家的好侄女居然會說出這樣子的一番話來;不由的為之語結,一張老臉更是青一陣紅一陣的精彩萬分。
    王熙鳳看著王氏有點扭曲的臉色,心裡頭不禁大樂;這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姑姑,你如果有什麼想吃的儘管讓周姐姐去告訴侄女一聲就好;別的侄女且不敢誇口,但凡這要這世上有的;能夠用銀子可以買得到的,侄女一定替姑姑想辦法給弄來就是;我們王家可不差這一點銀子,姑姑你儘管放心就是。”
    王熙鳳似乎擔心自己剛才這一番話的殺傷力還不夠大,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姑姑,侄女記得這一次我的嫁妝裡面;不但有上好的金絲血燕,還有兩根成型的百年人參;回頭侄女就去找出來,回去之後立馬讓平兒給姑姑你送過來。”
    王氏險些一口老血給噴了出來,總算在最後的關頭給咽了回去;一臉感動的說道:“還是鳳丫頭你有心了,不過只要鳳丫頭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那金絲血燕、百年人參也就算了,那可是鳳丫頭你爹跟你娘給你的陪嫁;姑姑怎麼可以用你的嫁妝呢?”
    “姑姑你就不用擔心了,不就是一點子金絲血燕跟兩根百年人參麼?但不得什麼稀奇的,這些個東西我們王家也不差那麼一兩樣;沒事的。”
    王熙鳳好不容易才掌握住了主動權,怎麼可能會讓王氏有機會翻身呢?拒絕什麼的,王氏就想都不要想了;事情就被王熙鳳這樣決定了下來。
    王氏身在局中或許一時半刻的還沒能夠看清楚王熙鳳的意圖,反倒是一直站在王氏身邊周瑞家的;將自家太太跟王熙鳳倆個人之間,一來一往的對話中;周瑞家的可是看的非常的清楚明白。
    感情自家的這位二奶奶,壓根就對自家的太太不感興趣;說白了這是在打太極呢?
    原本周瑞家的還打算開口暗暗地提醒自家的太太一句,不過當周瑞家的無意間接觸到;王熙鳳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的時候,周瑞家不由的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哆嗦;心裡面立馬什麼樣的念頭都沒有了。
    太太啊!不是奴婢不幫您,這二奶奶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太太您自個兒多多保重吧!要知道由來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周瑞家的也算是個有眼色的傢伙;自然不可能冒著得罪王熙鳳的風險,去給王氏吱聲。
    於是在王熙鳳一個略帶殺氣的眼神中,周瑞家的成功的閉上了嘴巴;嗯哼……那個,自己左右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奴才而已;什麼都不知道,周瑞家非常鴕鳥的想道。
    終於王氏察覺到王熙鳳是在跟自己打太極,她馬上改了語氣;直接開門見山的對王熙鳳說道:“鳳丫頭,實話對你說了吧!姑姑想著自己這身子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就可以調養的好;而這偌大的府裡頭素日裡瑣碎的事情又是極多的,左右鳳丫頭你平時也沒有什麼事情;不如過來幫姑姑一把,打理這榮國府裡頭的大小事情;鳳丫頭你看如何?”
    王氏還就不相信了,自己這麼大的一個餡餅扔了下去;王熙鳳不上鉤才怪,在王氏看來;自家的這個侄女,素日裡就是個沒什麼腦子的人。
    呵呵呵……更何況,如今王氏用來做魚餌的那可是;這偌大的榮國府當家太太的權利,這麼大的一個誘餌;王熙鳳會不心動麼?王氏一臉老神在在的笑了笑,眉宇間都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既然自家的好姑姑這會子,都已經將話給說到了這個份上;王熙鳳自然也就沒有再推辭,這有些事情太過的話;反倒顯得自己太過矯情了一點。
    “既然姑姑都已經這麼說了,侄女如果再推辭的話反倒顯得矯情了。”王熙鳳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一口就應允了下來:“如此的話,以後每天侄女就過來這邊府裡頭;幫忙著姑姑你照看著這府裡頭一二,姑姑你看可好?”
    王氏啊王氏!你難道就木有聽說過,這個世上有一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麼?王熙鳳垂下眼眸得意的笑了笑,這榮國府的掌家權既然落到了我王熙鳳的手裡;那以後我的好姑姑你想要收回去的話,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王氏也同樣笑得是一臉的滿意,呵呵……這榮國府早就已經是入不敷出,丁吃卯糧了;她到想要看一看,自家的這個好侄女;究竟有多少的嫁妝可以填補進來榮國府這個大坑裡面。
    木有錯,這榮國府如今看起來好像挺風光的;實際上早就是一個大坑了,王氏存心拖王熙鳳下水;其目的不就是惦記著王熙鳳那一份讓人眼紅的嫁妝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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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六章

這王氏跟王熙鳳姑侄倆個人的這一次交手,很明顯都是各有算計各取所需。
    王氏惦記上了王熙鳳娘家陪嫁過來那些讓人眼紅的豐厚嫁妝,這幾年榮國府裡頭早就入不敷出;王氏又想要過的風風光光,又不願意拿出自己的梯己出來填補被虧空的帳面。
    剛好這個時候王熙鳳嫁入了賈家跟賈璉成了親,作為王家曾經的大小姐;王氏要比任何一個賈家人都更加的清楚,這王家究竟多富有。
    依照自家哥哥們疼愛王熙鳳的程度,這陪嫁的黃白之物自然是少不了;雖然是親姑侄,不過這俗話都說了;死貧道不死道友,是自己完蛋呢?還是讓自家的侄女王熙鳳做替死鬼?這兩者之間,王氏想都不要想;就選擇了後者,當然是王熙鳳完蛋好過自己完蛋。
    而王熙鳳則是不甘心被自家的好姑姑算計,而想要從王氏的手裡□□;成為這榮國府裡頭除了賈老太太之外,這府裡頭的掌家大權;就是不知道,這姑侄倆個人的第一回合交手;到了最後究竟誰才會笑到最後?笑得最好呢?
    王熙鳳想了一下又開口說了一句:“太太,這件事情侄女這邊雖然已經答應了;不過好歹回頭等到二爺回府的時候,還是要跟二爺去商量商量;畢竟這可是一件大事情,僅僅侄女一個人恐怕還做不了主。”
    王熙鳳瞄到了王氏得意的嘴臉,心裡面想著怎麼著也要給對方添添堵才可以;不然的話她這心裡面還真的是挺不舒服的。
    王氏微微一笑,話裡有話的說道:“鳳丫頭,這不過是小事情而已;姑姑相信以鳳丫頭你的聰明能幹,鏈兒那邊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謝謝哈!嗯哼……這個王氏還真的是看得起自己,居然這麼大一頂高帽子;就這樣給自己帶了下來,這個王氏還真的是讓人不容小噓。
    王熙鳳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王氏又說了一句:“鳳丫頭,既然以後你每天都要幫著姑姑掌家;這每天往返于大房跟榮禧堂之間,恐怕不太方便而且也還很麻煩;鳳丫頭,姑姑這院子裡後頭還有一個小院子;要是鳳丫頭你跟鏈兒夫婦倆個人不嫌棄地方小了一點的話,不如索性就搬過來二房這邊一起住;鳳丫頭你覺得可好?”
    王熙鳳心裡面冷冷的一笑,什麼小院子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不就是幾間空屋子麼,還真的當自己是好欺負的任憑你捏扁搓揉麼?王熙鳳心裡面這麼想著,嘴角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來。
    王氏的這話一出,站在一旁周瑞家的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當她不經意看到王熙鳳眼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時,心裡面更是後悔的要死。
    我的好太太,你腫麼就木有看出來咱們這位二奶奶的心思呢?周瑞家的一個勁暗暗地叫苦不已,這半天的功夫周瑞家的可是早就看明白了;自家的太太不是位好相處的主,自家府裡頭的這位璉二奶奶,那就更加不好相處了。
    自己該是有多麼的想不開,這才會混進了王氏跟王熙鳳姑侄倆個人的鬥法中來;周瑞家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嗯……還是姑姑你考慮的比較周全,的確每天這樣從大房那邊過來榮禧堂是不太方便挺麻煩的。”
    王熙鳳對著王氏笑得非常的溫柔:“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回頭我就去跟二爺他商量商量;如果二爺那邊沒有意見的話,這幾天收拾收拾;侄女跟二爺就搬過來便是,到時候姑姑你可不許嫌我們小倆口鬧得慌。”
    呵呵呵……何止是鬧得慌,王熙鳳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她非得好好的折騰折騰自己這位好姑姑不可,省的她老是將主意打到大房身上來。
    感情這一次王熙鳳是打算下狠手,好好的去折騰自己的姑姑王氏一番;打算狠狠地敲打敲打對方,讓她明白大房的人並不是那麼好算計的。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王氏跟王熙鳳倆姑侄的過招,到了最後究竟是誰笑得最燦爛呢?
    ********************************************
    城南紫陌居內!
    “殿下,事情都已經依照殿下您的吩咐交代下去了。”一身青衣的雲海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對著負手面窗而立的水天昊恭敬地說道。
    “雲海你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的紕漏嗎?要知道本宮那幾個好皇弟可都是一些個人精,你稍微一不留心就會露出馬腳來。”
    水天昊淡淡的說道,一直以來在百姓跟大臣們的眼睛裡;身為太子殿下的水天昊,是一個溫文儒雅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那種血腥肆虐殘暴不仁的傢伙,真是因為這一點;三皇子、五皇子跟六皇子幾個人才一個個的有恃無恐,因為大家都認定了水天昊做不出那等殘暴不仁的事情來。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為了可以將水天昊完美的趕下太子寶座;三皇子、五皇子跟六皇子三個人甚至不惜與虎為謀,兄弟三個人結下了同盟;其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太子水天昊!
    雖然說水天昊跟三皇子、五皇子還有六皇子三個人是同一個爹,不同娘親的親兄弟;只不過兄弟幾個人勉強稱得上是兄友,弟恭卻未必。
    三皇子、五皇子跟六皇子三個人,在籌措了江南那一次的暗殺行動之前;曾經對水天昊的行事作風做出過有效的判斷,作為兄弟三皇子、五皇子跟六皇子三個人;他們對水天昊的過往瞭解的很詳盡,知道自己的好太子哥哥;是一個典型的說好聽點就是心慈手軟,實際上卻是優柔寡斷之人。
    水天昊這個人得民心有才華那是半點都不假,可是在做人上並不具備兇殘、狠辣的一面;做不到殺伐果斷,這樣的人做太子;三皇子、五皇子跟六皇子三個人自然是不服氣。
    只不過三皇子也好,還是五皇子跟六皇子倆個人;一個個全都忽略掉了非常重要的一條資訊,那就是水天昊即便是再不喜歡兄弟手足相互殘殺;可更加不喜歡自己被人給獵殺掉,都有人要殺自己了;自己如果不再狠一點,先下手為強的話;只怕就真的要任人魚肉了。
    水天昊善良不假,可並不愚昧;同樣也不是那種會將自己的性命叫道不相干,又或者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手裡;他還沒有真的蠢到任人魚肉的地步。
    “回稟殿下,小的已經交代了下去;斬草不留根。”雲海抬起頭看了自家的太子殿下一眼,然後做了一個切脖子的舉動。
    水天昊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你做的很好,本宮那幾個好皇弟們這一下可有的忙活了。”
    雲海做事情水天昊自然是極為放心的,如果他的身邊連雲海都信任不了的話;水天昊覺得他可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了。
    水天昊看著事情都已經說完了,人卻依舊跪在地上沒有離開的雲海;水天昊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心裡面隱約的閃過一種不太妙的感覺來。
    “雲海,你可是還有別的事情要稟報?”水天昊眉頭微微一挑。
    “殿下!”
    雲海抬起頭看了水天昊一眼,然後咬了咬牙說道:“小的在回來紫陌居的時候接到了萬歲爺的口諭,萬歲爺說……說……”
    雲海磨磨唧唧了半天,已經到了嘴邊的那句話;雲海始終說不出口,作為水天昊身邊的心腹;雲海自然很清楚,自家的太子爺正因為此次下江南時候所發生的一切;在暗暗地跟萬歲爺生氣,太子殿下這會子應該還都在氣頭上;自己的話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一時之間雲海的心裡面糾結萬分,當他不小心抬起頭接觸到自家太子殿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時;雲海咬了咬牙一臉豁出去的摸樣大聲地說道。
    “殿下,萬歲爺口諭讓您即刻回宮。”
    雲海想著早晚挨一刀,秉承著死就死的心態;終於將萬歲爺的口諭給說了出來,然後馬上閉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摸樣。
    咦……誰知道半天都沒有聽到自家太子殿下的怒喝聲,心裡頭不由的詫異萬分;遲疑的睜開了眼睛,卻不料映入眼簾的居然是;自家太子殿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雲海,本宮就長得有這麼嚇人麼?居然讓你小子說了一句話,便立馬閉上了眼睛;感情本宮在雲海你的心裡面,就跟那吃人的老虎一樣啊!”
    難得心情輕鬆起來的水天昊,看著自家侍衛一臉呆呆的樣子;忍不住說了一句玩笑話。
    “殿下您……”雲海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呃……自家的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眼前這個人真的是自家的太子殿下麼?該不會是有人冒充的吧?
    “去,收拾收拾;我們回宮。”水天昊揮了揮手說道:“離開皇宮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回去了;如果不會去宮裡頭的話,那本宮費心替三皇弟準備好的禮物;又要怎麼樣才能夠送到三皇弟的手上呢?”
    “是殿下爺!”雲海應了一聲,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
    水天昊又開口叫住了雲海:“雲海,你記住了;回頭讓人將這紫陌居收拾乾淨,切記不可以留下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殿下您放心,小的知道該怎麼做。”雲海領命很快就消失在水天昊的眼前。
    實際上就算沒有萬歲爺的口諭,水天昊也打算今天回宮;畢竟自己身為太子國家未來的儲君,自然不可能長時間的逗留在皇宮外面;這一點水天昊自然是非常的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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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七章

從城南往皇宮只有一條路,從巷子出來一直往北;穿過兩處不知名的莊園,一座香火鼎盛的小寺廟;然後進入到正泰大街,從正泰路上直走就到了皇城西門口。
    水天昊因為行蹤隱秘,故此僅僅只帶了除雲海之外;身邊僅僅就只有一個趕車的車夫跟兩個侍衛隨行,當馬車行駛到了正泰路上的時候;變故突然發生了,就在正泰路最熱鬧的街市上;發生了意外。
    水天昊既然行蹤隱秘,自然是不可能坐的是什麼豪華的馬車;簡單的一輛青呢馬車,隨便走在大街上都可以看得到那種再普通不過的馬車。
    但是水天昊正閉目養神的靠在馬車廂裡面,他在車上琢磨著等回頭見了自己的父皇;自己應該該怎麼說話,才能夠有技巧的讓自己父皇答應自己的要求;同意自家那好三皇弟,可以順利的迎娶榮國府的嫡小姐--賈元春!
    他的耳邊就聽見哢嚓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響了起來,趕車的車夫一個翻身從車轅上跳了下來;嘴裡面徒然驚呼了一聲:“車軸斷了,主子請快點跳車!”
    馬車以一邊倒的方式摔倒在了一旁,水天昊跟雲海主僕兩個人雙雙破壁而出;說時遲那時快,十幾道銳利的銀針飛射而來;掠起絲絲異樣的寒光!
    “主子小心!”雲海伸手從腰間抽出自己的軟劍,手上微微一運氣軟劍發出了一陣悅耳的龍吟聲;乒乒乓乓聲中將銀針悉數打落在地。
    大街上周圍的百姓嚇的在尖叫聲中四處逃竄,頃刻間馬車周圍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個路人;雲海一連謹慎的將水天昊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掃視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不用找了,人已經都跑了。”水天昊臉色陰沉,淩厲中帶了一抹殺氣;看了一眼不遠處四分五裂的馬車,還有那斷裂處整齊的裂痕;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來是有人動了手腳。
    雲海跟那名車夫順著水天昊的目光看了過去,雲海眉宇間閃過一絲慌亂:“主子,這馬車乃是小的親手挑選,之前小的有親自檢查過;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本宮知道。”水天昊走了過去,從已經分裂的車軸下取下來一個薄如蟬翼的小刀片;刀片薄如蟬翼,形狀如同柳葉;上面還閃著幽幽的淡淡藍光。
    雲海一見臉色更是青白一陣巨變,他一臉擔心的看著水天昊說道:“主子,這柳葉刀上面淬有劇毒;您千萬可要悠著一點。”
    呵呵呵……很好,自己那幾個好皇弟可真的是好極了;居然這都快到皇宮門口了,還不忘給自己安排個‘大驚喜’;果然是老虎不發威全都當自己是死人了。
    水天昊手上拳頭緊握,依稀可以看得出來;手背上青筋猙獰,明顯水天昊被氣的不清;自家的這三位好弟弟,如今可算是擺明瞭車馬這是打算要自己的命啊!
    “主子,您放心好了;那兩名影衛應該已經暗中跟了上去了。”雲海看出了水天昊心情不好,趕緊悄然上前一步在水天昊的耳朵說道。
    “不要緊張,雲海你忘記了上一次救過本宮一命的那位姑娘曾經說過;本宮日後將百毒不侵的事情了。”水天昊輕輕地搖了搖頭,開口提醒了雲海一句。
    自己的幾個好皇弟居然在鬧市就動起手來,不但在鬧市斷了他的馬車派人截殺自己;還用上了毒針,看樣子自己的幾個好皇弟這是打算……孤注一擲?還是想著試探自己的底線呢?
    水天昊眼睛不知道看向了什麼地方?不過嘴角那一抹嘲諷的笑容,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呵呵……不知道今天這街上發生的這一幕,如果傳到了自己父皇的耳朵裡;自己那好父皇還會不會再次勸自己息事寧人呢?
    雲海仔細的翻看了一番,確定馬車已經不能再用了;眼瞅著此地距離前面的皇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的路;對著水天昊恭敬的說道,“主子,您請在這裡稍等一會;小的記得前面有一家酒樓是主子的,小的讓人先去前面重新趕一輛馬車過來。”
    “嗯!小心點。”水天昊點了點頭說道。
    以水天昊對三皇子、五皇子跟六皇子,自己這三個好皇弟的瞭解;既然他們這一次的刺殺失敗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發動第二次的行動;這會子自己的安全是不必擔心。
    禦書房內!
    屋子裡頭安靜極了,只聞的唰唰書寫的聲音;當今的天子元明帝--水譽!正端坐在明黃的書案後面批改著奏章。
    “啟稟萬歲爺,就在一刻鐘之前;太子殿下在回宮的途中,在正泰大街遭到了伏擊。”一個從頭到腳全都包裹在黑色中的人影,突然間匍匐在元明帝的腳下。
    元明帝握著筆的手微微一抖,‘啪嗒’一滴墨汁滴落到了元明帝明前的奏摺上;很快就模糊了一大片。
    “該死的,這幾個不爭氣的兔崽子;到底想要做什麼?是不是非得氣死朕才甘心。”元明帝心裡怒火中燒,手裡的毛筆一扔;順手抓起了書案上的白玉鎮紙狠狠的砸了下去。
    ‘呯’的一聲之後,元明帝一向最鍾愛的白玉鎮紙已經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元明帝不愧是歷代皇帝中最勵精圖治的一個,這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似乎所有的怒氣都在這一砸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魅,你親自帶領黑魅私營的人;替朕將那幾個不孝子暗地裡看管起來,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來回報朕。”良久,元明帝面色難看的交代道。
    “黑魅知道。”黑影一晃,原本跪在元明帝腳下的黑魅已經不見了蹤影。
    歷朝歷代每一位皇帝手上,都掌握著一群不屬於朝廷軍隊的衛隊;從天海皇朝開國皇帝迄今為止,這支名為黑魅私營的衛隊;就只聽從一個人的命令,這個人就是天海皇朝的皇帝陛下。
    不管是太子、皇后,還是各位皇子、嬪妃;都沒有權利去指揮這一支名為黑魅私營的衛隊,在每一次的皇權交替的時候;黑魅私營所效忠的對象,也由以前的老皇帝變成新皇帝。
    最主要的是,這黑魅私營裡面的全都是一等一;能夠以一當十、當百的絕頂高手。
    元明帝這一代子嗣原本就不旺,這也是為什麼在明知道三皇子、五皇子跟六皇子;對太子之位元別有居心的情況下,元明帝跟水天昊兩父子;一而再再而三隱忍的原因。
    只是不管是元明帝也好,還是水天昊也罷;他們父子兩個人同時忽略掉了一件事情,元明帝跟水天昊兩父子全都忘記了;那張椅子的魅力有多大,大的足矣讓人明知道是飛蛾撲火也心甘情願。
    至於那些所謂的骨肉親情,兄弟、父子的情分;在天家這些都是奢侈品,根本就沒有人要的起;所以歷來的皇帝才會稱孤道寡,因為一旦你走上了那個位置;就註定了你將會是孤家寡人一個。
    經過了這麼一出,元明帝這會子已經不再有心思繼續批改奏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直到外面傳來一陣碎碎的腳步聲;緊接著一直伺候元明帝生活起居的太監總管,原名小李子的李公公走了進來。
    “回稟萬歲爺,太子殿下求見。”李公公細聲細氣的說道。
    “宣!”
    聽到李公公的話,原本呆滯中的元明帝頓時激動起來;唬的一下站了起來。
    “宣太子殿下覲見!”
    有些事情只是做給旁人看的,例如眼前的事情一樣;當水天昊走了進來禦書房之後,李公公彎下身子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將禦書房留給了元明帝跟水天昊兩父子。
    李公公今年已經整整四十六歲了,在李公公還是小李子的時候;六歲的小李子一進宮,就被派到了當年還是三皇子的元明帝身邊伺候。
    已經在元明帝身邊伺候了整整四十年的李公公,對元明帝的瞭解;如果李公公自認第二的話,想必是沒有人敢自認第一了。
    水天昊不但是當今的太子殿下,天海皇朝未來的儲君;同時水天昊還是元明帝最愛的女人所生下來的兒子,這也是為什麼元明帝會在水天昊一出生的時候;就將水天昊封為了太子的原因。
    因為水天昊是自己最愛的女人,拼盡了全力用自己的性命生下來的兒子;是自己跟自己最愛的人骨血的延續。
    曾經的天海皇朝在二十多年前,出現了一個如同曇花一現的奇女子;那是一個燦爛如同夏花般絢麗的美麗傾城的女子,她的名字叫林麗兒!
    木有錯,水天昊的生母麗皇貴妃;就是那個曾經被天海皇朝譽為傳奇的奇女子,在生下水天昊的時候就難產而亡;只留下尚在繈褓中嗷嗷待哺的水天昊。

  ☆、第一百五十八章

“父皇!”水天昊施施然的對元明帝行了一禮。
    “沒事就好。”
    元明帝看著安然無恙的水天昊,好半天才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來;瞧了眼容顏像極了自己最愛的女人的兒子,眸子裡漸漸的生出了一絲笑意;醞釀的暖意還沒有聚上心頭,就聽得水天昊發出了一聲嗤笑聲來。
    “不知道父皇你所謂的沒事指的是什麼?是不是一定要等到兒子下一次被人給抬到父皇的面前,這樣子的情況下才算是有事?”
    呵呵……這就是自己的父皇,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一個白瞎了自己娘親為了他甘心放棄一切的男人,水天昊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來。
    元明帝抬起頭看了過去,只見到那張酷似林麗兒的臉佈滿了不屑;心裡面勃然大怒,順手抓起了書案上的毛筆;運足了內力朝著水天昊扔了過去:“不要用這張像你娘親的臉,在朕的面前做出這種表情來。”
    “我娘親?”水天昊的腦袋微微一偏,輕巧的躲過了元明帝扔過來的毛筆;漂亮的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薄涼的弧度,看著元明帝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父皇可還記得我娘親長什麼樣子嗎?”
    “你這個臭小子,你就是故意回來氣朕的嗎?居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朕說話,不要忘了朕可是這天海皇朝的皇帝;是你的老子!”元明帝的鬍鬚翹了起來,臉上已經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身子一晃就朝不客氣的提起腳,朝著水天昊狠狠地踹了過去。
    果然這些個臭小子,一個個全都是來討債的;打死一個省心一個。
    水天昊嘴裡面輕輕地哼了一聲,腳尖輕輕一點身子向後滑動;非常輕鬆的躲過了元明帝的攻擊,同時還不忘動口中繼續激怒對方:“父皇你是我老子不假,不過可惜的是叫你老子的人不止我一個;父皇你不是還有幾個‘好’兒子嗎?”
    水天昊故意咬著那個好字重重的說道,就怕元明帝聽不出來一樣。
    元明帝聽到水天昊的話微微一怔,這孩子果真還是怨恨上了自己麼?不過元明帝畢竟是一國之君,就算他真的有錯;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來說教。
    “混小子!朕看你往哪跑?今天看朕不狠狠地教訓你一回,你這個臭小子恐怕還不知道誰才是你的老子。”元明帝氣的臉色緋紅,一伸手抽了掛在牆上的佩劍;朝著水天昊不客氣的刺了下去。
    水天昊一邊略帶狼狽的躲開,一邊嘴上不停歇的嘲笑個不停;只要一逮到機會,他就不客氣的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帶;運氣化帶為劍,縱身而上跟元明帝乒乒乓乓交起手來。
    禦書房外面的李公公嘴角猛地只抽搐,跟在元明帝身邊四十年了;李公公自然知道誰才是自家主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以前是林麗兒那個天海皇朝傳說中的奇女子;當今太子殿下水天昊的生母。
    自從昔日的林麗兒麗皇貴妃去世之後,自然而然元明帝在愛屋及烏的情況之下;將自己對林麗兒的那份寵愛,連同自己的一起全都轉移到了水天昊的身上;理所當然的水天昊就變成了續林麗兒之後,第二個被元明帝放在了心尖尖上的人。
    只是……李公公輕輕地搖了搖頭,他這個做奴才的愣是弄不明白了;明明自家的主子跟太子殿下,這父子兩個人都在意對方在意的要命;可是為什麼這父子兩一見面,總會大打出手呢?
    饒是李公公已經跟在元明帝身邊四十餘年,對於元明帝瞭解頗深的李公公;唯獨在這一件事情上怎麼都弄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
    反正李公公覺得自己只要伺候好了自己的主子,知道誰才是自己主子的心頭肉;那麼就已經足夠了。
    聽著禦書房內不斷傳來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李公公索性微微地合上了眼睛;一臉老神在在的站在禦書房的門口,充當起守門神來。
    終於禦書房裡面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在陸陸續續的持續了有半個時辰左右;才慢慢的逐漸淡下來變得細不可聞。
    “乖乖……總算是結束了。”
    李公公伸手在自己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汗水糊住了的額頭上抹了一把,輕輕地籲了一口氣;有幾分後怕的伸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這一次打鬥的時間好像變長了不少,以往打鬥的時候貌似好像沒有那麼久的時間啊?”
    李公公一臉迷惑不解的時候,又有幾分擔心;不知道這禦書房裡面那一對父子兩,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禦書房裡面!
    元明帝滿頭大汗一身狼狽的坐在椅子上,握著寶劍的右手還帶著些微不是很明顯的顫抖;只是看向水天昊的眼神頗有幾分不太得意,明明元明帝的眼角眉梢間都帶著柔和的笑意;卻在看向水天昊的時候,故意狠狠地瞪向了對方。
    這會子正被元明帝瞪眼的水天昊,此時此刻的摸樣;跟元明帝相比起來簡直是不相上下,看一看這父子兩個人如今的樣子;嘖嘖……典型的一對難兄難弟啊!
    元明帝身為一國之君,好歹還知道注意自己的身份;只是一身狼狽的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而已,水天昊則是半點都不客氣;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書案前面,氣息不穩的喘息著。
    呵呵……很明顯,元明帝跟水天昊這父子兩個人第n次交手之後;再一次不幸的打成了平手,呃……不對,實際上說起來還是應該水天昊略勝半籌才對;不要忘記了,這個元明帝手裡面拿著的可是寶劍;可以殺人不見血的真正的一把寶劍。
    而剛才水天昊所用的,只不過是一根灌注了內力在裡面的腰帶而已;這兩下一做比較,誰輸誰贏?誰更加厲害一點自然就不言而喻。
    “父皇,你覺得剛才的打鬥怎麼樣?”
    半盞茶的時間過後,水天昊經過了調息之後;基本上整個人已經恢復到了自己精神最好的狀態,反觀元明帝卻根本還沒有恢復如常;畢竟這元明帝的年紀也不小了,不管是體力還是精氣神;都遠遠不能夠跟水天昊這樣的年輕人相提並論。
    水天昊擺明瞭是哪壺不可提哪壺,優雅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水天昊走到距離書案邊上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然後抬起頭沖著元明帝,自己這個身為一國之君的父皇露齒一笑:“呵呵……如果父皇你覺得剛才那打鬥不是很過癮的話,兒子這會子好歹還是有幾分力氣;可以接著再繼續陪著父皇你玩一玩。”
    “你這個臭小子,不孝子你這是存心打算氣死你老子我是不是?”元明帝好不容易才平復了下去的怒氣,被水天昊這麼一挑撥;立馬又蹭蹭蹭變得火冒三丈起來。
    不過元明帝這一招似乎已經對水天昊沒有什麼用了,水天昊抬起頭看了元明帝一眼;直接選擇了對元明帝的怒火無視,然後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父皇,你的心裡這會子可是已經有了決斷?”
    水天昊從來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犯我雖遠必誅!這個是水天昊在眼前這一座看似華麗,實際上卻冰冷的囚籠裡;用無數次充滿了血腥的教訓,而得到的忠告。
    換句話來說,水天昊這一次進宮不是專門來陪自家這無聊的老頭子;沒事鬧著玩的,他進宮來的目的如今只有一個;在經歷了剛才正泰大街上的刺殺事件之後,水天昊覺得自己如果再不還擊的話;恐怕自己那幾個好皇弟,還真的一個個當自己是病貓;想怎麼樣搓揉捏扁都可以。
    是時候讓自己那幾個所謂的好皇弟們清醒一下了,所以他這一次前來禦書房;是逼著自家的老頭子放權來了,只有老頭子徹底的放手;自己才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動手。
    “你……一定要真麼做嗎?”元明帝緩緩的閉上眼睛,一臉糾結的問了一句。
    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是哪一個出了事情;元明帝心裡面都不會好過,這一點水天昊自然是明白的;明白歸明白,水天昊這一回卻不願意再繼續心軟;放縱下去了,這取捨之間自己總要做出一個決定才可以。
    呵呵……水天昊再心裡面不由的冷笑起來,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難不成老頭子還省不得嗎?
    “今天在正泰街上兒子所遭遇到的事情,父皇你應該早就已經知道了吧?”水天昊不客氣的將元明帝最後的一絲希望打破,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元明帝一眼;淡淡的說道。
    “難不成,我的好父皇你是打算;等到以後替兒子我收屍之後,然後再來後悔嗎?”水天昊突然坐直了身子,看著元明帝眼睛一眨不眨;一字一句的說道。
    “一句話,二選一;父皇,有的時候做人不可以那麼貪心;捨得捨得正所謂有舍才有得,在兒子跟我那幾個好皇弟的面前;父皇你總得要表個態,是選我還是選我那幾個好皇弟?”
    這回好了,水天昊已經直接將a於b這兩個選項拋到了元明帝的手裡;水天昊已經沒有了耐心在繼續等下去,事情有的時候就算抉擇再艱難;a於b也得有個選擇不是?
    實際上水天昊也知道,自己這樣子逼迫元明帝也確實讓他為難了;畢竟元明帝的子嗣不是很多,雖然一共上了玉蝶的皇子曾經有過十來個。
    可惜能夠平平安安長大成人的也就只有,水天昊、三皇子、五皇子跟六皇子四個人;至於其他的一些皇子,都還沒有成年便不幸夭折。

  ☆、第一百五十九章

如今自己有要元明帝在兩者之間做出選擇,還真的是挺難為他了……水天昊垂下了眼眸,臉上的神色更是晦暗不明。
    呵呵呵……果然是最是無情帝王家,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變得這麼的不擇手段起來,一抹自嘲的冷笑浮現在水天昊的嘴角。
    “父皇,今天兒子之所以還能夠坐在這裡跟你說話;那是因為你兒子我命大,可是下一次就不一定會有那麼幸運了。”
    水天昊收斂起自己所有的心思,最後給元明帝下了一劑猛藥:“如果父皇你是擔心我娘親一個人寂寞沒有人陪的話,那麼剛才的那番話就當做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誰讓我從小就是一個沒有娘疼的人呢?”
    臥槽!
    你丫的還可以更加無恥一點麼?
    嗯哼……見過無恥的人,還真的沒有見過無恥到你這種地步的人;可惜的是這會子木有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否則的話一定會驚訝的嘴都合不攏。
    泥煤滴!眼前這個腹黑到了極點的傢伙,腫麼看都跟著優雅如同山水畫一樣的男子聯繫不起來;特麼地感覺咋會差那麼多呢?這個真的是相同的一個人麼?
    明明知道元明帝的死穴就是自己那早已經去世多年的娘親,水天昊還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嫌棄元明帝身上的傷口不夠深,他還拼命地在對方的身上補刀。
    不過雖然很殘忍,可是卻非常的有用;不是嗎?
    至少原本還一直在猶豫不決的元明帝,當他聽到水天昊拿著自己已經去世的娘親說事的時候;元明帝整個人一瞬間就老了十幾歲,所有的精氣神似乎一下子就變空了一樣。
    罷了罷了!說來說去都是命,這些都是那幾個混小子自己找的;與旁人無憂,在一個兒子跟三個兒子的天平上;元明帝明顯的選擇了前者。
    呵呵……真真是笑死人了,三個兒子居然抵不上一個兒子有分量;這人心自古就是偏著長的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假。
    有句話那是說的非常的對,這個活著的人啊!那是永遠都爭不過死去的人,尤其是在一個男人的心裡面;那已經不在了的人就是心口的朱砂痣一樣,殷紅如血美麗如初!
    至於其他的人嘛!嘿嘿……那不就是蚊子蒼蠅之流嗎?隨便來一個阿貓阿狗,都可以輕鬆地將對方給擊敗。
    元明帝揮了揮手,臉上帶著幾分疲倦的說道:“行了,這件事情朕就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就好,記住了;不管怎麼說,他們幾個人始終都是朕的兒子你的親兄弟;如果可以的話,兒子你就留下他們幾個人的性命吧!”
    水天昊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怪異,不為別的只為元明帝剛才所叫的那一聲兒子;自從水天昊記事以來,元明帝就從來對自己是臭小子、混小子的不絕口;別看元明帝乃是一國之君,卻從來就沒有叫過自己一句兒子。
    一時之間水天昊不由的感觸萬分:“好!我答應父皇,只要他們自己肯放手;兒子保證我那幾個好皇弟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做一個閒散王爺平安到老。”水天昊聲音中略帶了一抹沙啞,開口低低地應道。
    為了元明帝的這一聲兒子,水天昊願意給自己那幾個好皇弟一個機會;只要他們肯收手,那麼他就既往不咎;甚至還願意讓自己那幾個好皇弟一個個安枕無憂的做個閒散王爺。
    不過……水天昊也並沒有將話給說死了,這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古就有之;如果自己那幾個好皇弟真的是死性不改的話,他自然是不會留幾個毒瘤在自己的身上。
    水天昊以前不爭,並不表示水天昊不明白身為皇家人的悲哀;正是因為知道這宮裡頭的世界,根本就不允許天真跟軟弱;以前不爭是因為水天昊想要保留自己心裡面做後的一塊淨土,如今水天昊打算去爭一爭;何嘗不也是為了自己心裡那最後的一點執念呢?
    水天昊走出禦書房的時候,一直候在禦書房門外的李公公看的非常的清楚;太子爺的臉上居然帶著淡淡的笑容。
    呃……聽清楚哦!
    不是那種敷衍的微笑,而是打從心裡面綻放出來的真正笑容;李公公跟在元明帝身邊四十多年,說句不客氣的話;這水天昊說是李公公看著從嗷嗷待哺,到如今的玉樹臨風;那是半點都不假。
    自打水天昊有記憶開始,李公公曾幾何時;看到過自家小主子太子爺的臉上,有這樣發自於內心的笑容來;這是天要下紅雨了麼?
    李公公一臉不敢置信的伸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直到水天昊的身影都不見了蹤跡之後;李公公還傻愣在禦書房的門口呆杵著。
    “小李子!”
    一直到元明帝的聲音從禦書房裡面傳了出來,正在走神的李公公才回過神來。
    “奴才在!”李公公跌跌撞撞的走進了禦書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元明帝叫李公公進來的原因非常的簡單,實際上為了就是想找一個人聽自己說說話而已;做皇帝實際上挺可憐的,果真是名副其實的孤家寡人一個;很多的時候身邊連一個聽自己說話的人都沒有。
    “小李子,你說說看;朕這個皇帝是不是做的挺失敗、挺窩囊的?”
    書案後面的元明帝一臉疲憊的說道:“這以前呢?朕身為一國之君,居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如今呢?就連自己的兒子一個個的也都教不好,朕不但是一個失敗的男人;同時也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元明帝一番話,讓一旁跪倒在地上的李公公;聽得那叫一個冷汗直流啊!
    嗚嗚嗚……萬歲爺,不待您這樣子嚇唬奴才滴?不經意間李公公背後冰涼一片,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冷汗給浸濕了。
    這會子李公公真心是連想死的心思都有了,自己知道了萬歲爺這麼多的事情;回頭等到萬歲爺清醒過來的時候,會不會三尺白綾將自己給賜死啊?
    李公公跟在元明帝身邊四十多年,對於帝王的心思怎麼可能會不明白?正是因為明白心裡面這才更加的害怕。
    好死不如賴活著,這麼淺白的道理任誰都知道;李公公在這深宮之中混了幾十年,又腫麼可能會連這麼淺白的道理都不懂呢?
    “奴……奴才不……不知道。”
    李公公匍匐在地,上下牙齒咯咯咯的打著架;口齒不清磕磕巴巴的說道,短短的一句話幾個字;等到李公公說完之後,整個人幾乎都已經癱軟在地上。
    元明帝本來還打算繼續說點什麼?不過一看到李公公如今的這幅摸樣,反倒是再也沒有開口的*。
    “行了,多大一點事;瞧瞧你這奴才被嚇得樣子,有必要嗎?”元明帝揮了揮手示意李公公起身,然後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小李子,這裡有一份聖旨;回頭你親自去榮國府走一趟把這份聖旨給宣了。”元明帝指著放在書案上的明黃色聖旨,隨*代了一句:“你下去吧,朕想要一個人安靜一會。”
    “奴才告退!”李公公拿起聖旨,踮著腳尖彎腰躡手躡腳的退出了禦書房。
    至於自己手上的聖旨裡面有什麼內容?這個李公公雖然是有一點好奇,不過到也沒有立馬就將聖旨打開來看;反正回頭自己去榮國府宣讀的時候,不就可以知道了嗎?再急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李公公可是要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再說了,在這皇宮裡面最要不得的就是這好奇心了;通常好奇心越大的人,這死得也就越快。
    李公公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拿著聖旨帶著小太監出了皇宮;就一刻不敢耽擱的往榮國府去了。
    ********************************
    這李公公一來到榮國府,從轎子裡面下來之後;就這樣子站在榮國府的大門外沒有進去,自然有小太監上前;叫門後嚷嚷著聖旨到,讓榮國府裡頭的大小主子趕緊的開中門迎接聖旨。
    說來也是巧了,這榮國府裡頭的一干女眷;今兒個偏巧人都齊得很,賈老太太、邢夫人、王氏、王熙鳳、李紈一個個全都在榮禧堂內;大傢伙都在陪著賈老太太玩笑解悶。
    一聽到賴大家的急匆匆從外面走進來,稟報說宮裡頭來了公公;說是讓府裡頭的主子們去接旨的時候,一個個全都傻眼了。
    要知道自從賈代善去世之後,就只有上一次賈敏跟林如海兩個人的婚事;接過了一次聖旨,那一次貌似還是賈老太太自己典著一張老臉;去太皇太后那你求來的。
    可是這一次的聖旨,為的又是哪一樣啊?上到賈老太太,下到王熙鳳、李紈這樣的孫子媳婦;一個個全都呆滯住了。
    就算是王熙鳳這個曾經做了幾百年九尾狐青靈的傢伙,也是一臉的錯愕;即便王熙鳳還是九尾狐青靈的時候,也不敢去招惹皇家中人;因為皇帝乃是真龍天子,天命所歸有龍氣護體的人;一般的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那個是有天命保護著對方的人。
    “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珠大奶奶、璉二奶奶現在該怎麼辦?”賴大家的滿頭大汗的說道:“外頭公公們都還在等著。”
    賈老太太不愧是成了精的老狐狸,第一個反應過來;趕緊一連串的交代了下去:“快,差幾個小廝去將大老爺跟二老爺給請過來;還有……快點開中門擺香案準備迎接聖旨。”
    “是,老太太;小的這就吩咐下去。”賴大家的對著賈老太太行了一禮,急急忙忙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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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章

大老爺賈赦正坐在回廊上遛鳥,前兒個賈璉跟王熙鳳兩口子;居然送給了自己這個做爹的一隻上好的雀兒。
    雀兒倒是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八哥,讓大老爺賈赦高興的是;這好歹是自己那兒子跟兒媳婦的一番孝心不是,再說了;這個八哥雖然很普通,大街小巷隨處都可以看得到。
    奈何賈璉跟王熙鳳兩口子送給大老爺賈赦的這只八哥,跟一般的普通八哥相比較起來;那聰慧的可就不止是一星半點了。
    你丫的難道就沒有看見嗎?
    這回廊上掛著的八哥嘴裡面此刻叫的正歡,仔細聽聽這只小畜生叫的都是些什麼啊!
    “大老爺吉祥!”
    “大老爺才高八斗,真乃是一風流倜儻的雅士。”
    “大老爺今日風和日麗,非常適宜外出。”
    “大老爺,您穿上這一件深藍色的袍子;越發顯得瀟灑不凡。”
    …………
    聽聽這都是些什麼話啊?你丫的確定自己只是一隻八哥;而不是一個人麼?一旁站立著伺候賈赦的小廝,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眼前這一隻不起眼的八哥一眼。
    眼前的雀兒都成精了,一隻八哥而已;居然聰明到了這個程度,還讓不讓人活啊!
    “大老爺!”
    報信的小廝急匆匆的從賈老太太那邊趕了過來:“宮裡面來了幾個公公,說是來宣旨的;老太太讓奴才過來請大老爺趕緊過去接旨。”
    “聖旨?”賈赦微微一愣問了句:“可有打聽到這宮裡面來人為的是什麼事情嗎?”
    “奴才不知道,老太太都已經等急了;大老爺您還是快點過去吧?”
    來報信的小廝臉上神情未變,不過心裡面則是不以為然;你們主子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奴才;怎麼可能會知道皇宮裡頭出了什麼事情呢?如果自己真的這麼有本事的話,今天也不可能還只是一個看門的小廝;早就已經是大爺了。
    大老爺賈赦看了前來報信的小廝一眼,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急什麼?既然是去接聖旨,自然要等本老爺沐浴更衣才可以。”
    呃……這又是什麼論調,大老爺賈赦的一番話;徹底的讓幾個小廝無語了。
    約莫又過去了小半個時辰,重新梳洗過後;煥然一新的大老爺賈赦,這才帶著小廝不緊不慢的去了榮禧堂賈老太太那邊。
    一走進榮禧堂,大老爺賈赦看到;除了一個自己之外,包括自己那個好二弟;所有的人早就都齊了,感情就在等著自己一個人啊!
    “老大,你怎麼才來?”
    大老爺賈赦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賈老太太已經略帶不滿的譴責了大老爺賈赦一句:“闔府的人都在等著你一個。”賈老太太早就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早在大老爺賈赦還沒有來之前,二老爺賈政、邢夫人、王氏等人都圍繞在賈老太太的身邊;一個個全都在沒話找話說,寬慰賈老太太的心。
    這會子一看到大老爺賈赦來了,這一個個的居然全都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老太太,這宮裡頭的來人;可有說這聖旨究竟是怎麼回事嗎?”大老爺賈赦搶在二老爺賈政開口之前說道。
    殊不知賈老太太所擔心的也正是這件事情呢?
    “已經問過了,來人說不知道。”賈老太太眉頭皺了起來:“不過這前來宣旨的人是萬歲爺身邊的李公公。”
    “李公公?”
    大老爺賈赦瞥了自家的娘親賈老太太一眼,略一沉吟方才開口問道:“可是那宮裡頭的太監總管小李子李公公?”
    “正是此人!”賈老太太頷首點了點頭。
    李公公是元明帝身邊的大紅人,這一點整個京城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賈老太太跟大老爺賈赦自然也是知道的,事情就變得有點微妙起來。
    根據他們所知道的事情,這個宣讀聖旨這樣子的小事情;一般是不用勞煩李公公出馬的,今天這前來榮國府宣讀聖旨的人;居然是李公公,事情就可大可小起來。
    總之既然這前來宣讀聖旨的人是李公公,那麼這一份旨意就有待確商了;簡單一句話,要麼是好事;大大的好事,要麼是壞事;嚴重到甚至有可能會掉腦袋的壞事情。
    頓時整個榮禧堂那裡面,以賈老太太為首;包括了大老爺賈赦、二老爺賈政、邢夫人、王氏以及賈璉跟李紈在內,所有的大小主子們;一個個全都傻眼了。
    呃……當然了,這個璉二奶奶王熙鳳不包括在內;好歹人家怎麼著也曾經做了幾百年的妖精,這個膽量怎麼說都好;還是要比尋常的人大上了不少。
    看到這一家子人一個個呆滯傻眼的摸樣,王熙鳳心裡面再一次替自己哀悼;究竟自己這都是嫁進了一家子什麼樣的家庭裡面,這些都是什麼人啊?她腫麼就覺得這麼的不靠譜呢?
    看樣子這個世界上果真是求人不如求己,靠別人永遠都是靠不住的;關鍵的時候,必須還得要自己上。
    “老太太!”
    王熙鳳上前一步,攙扶著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賈老太太坐了下來;然後非常含蓄的開口提醒了對方一句:“老太太,您看這會子人都已經到齊了;我們大家是不是讓賴總管去隔壁請李公公過來宣讀聖旨呢?”
    王熙鳳看了一眼發呆中的眾人,含蓄的笑了笑:“這李公公據說乃是當今萬歲爺身邊的大紅人,我們就這樣子讓人家李公公傻等著;恐怕不太合適吧?”
    賈老太太不愧是榮國府最高掌權人,早在王熙鳳伸手去攙扶她的時候;這個賈老太太就已經回過神來。
    這會子聽到了王熙鳳的話,賈老太太更是眉頭一跳;看向王熙鳳的眼神閃過一絲滿意,看起來自己給賈璉挑選的這個媳婦兒;還真的是非常的不錯,挺適合自己這樣的大家族做掌家的媳婦。
    王熙鳳這會子並不知道,自己剛才的一番無心之舉;居然替自己在賈老太太的面前刷到了不少的好感度,這一次算得上是意外收穫。
    賈老太太不愧是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之人,不過就是幾個深呼吸;如今的賈老太太已經變得鎮定自如起來,開始有條不亂的指揮起這一大家子的人來。
    “鳳丫頭,你讓丫鬟婆子們快點將香案給擺好。”賈老太太微微一笑,滿臉歡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兒媳、孫子、孫媳們:“這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不管萬歲爺這聖旨裡面寫的是什麼樣的旨意;對於我們府裡頭來說,都是一種天大的恩賜。”
    “老大、老二你們一定要記住了,自古以來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啊!”賈老太太突然抽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對著大老爺賈赦;以及二老爺賈政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賈老太太的這話一出口,一向不怎麼對盤的大老爺賈赦跟二老爺賈政;這一次倒是齊心的很,大老爺賈赦跟二老爺賈政倆個人;同時眼巴巴的瞅著自家的老娘,一副求解惑的摸樣;心裡面又有一點惱恨自家的老娘,這越老越糊塗了;連說話都是沒頭沒腦說的不清不白。
    偏偏賈老太太這會子反倒沒有繼續往下接著說了,而是將眼睛轉到了賈璉的身上:“鏈兒,你現在就過去隔壁請李公公過來宣讀聖旨。”
    賈璉原本不在府裡頭,是被榮國府裡的下人從隔壁甯國府賈珍那邊給找過來的;聽到了賈老太太的話,賈璉垂下眼睛恭敬的應了一聲:“孫兒知道。”便急匆匆的離開了榮禧堂。
    這李公公被賈璉給請到了榮禧堂,賈老太太早就讓人擺好了香案;自己則帶著大老爺賈赦、二老爺賈政,以及邢夫人、王氏、王熙鳳跟李紈等人跪了一地。
    等到賈璉也跪了下去之後,李公公這才不緊不慢的將聖旨給打開來;等到李公公將聖旨這麼一宣讀,整個榮國府裡頭的大大小小的主子全都呆滯住了。
    呃……不要誤會,人家這絕對不是被嚇到的;這是因為太過驚喜,被驚喜給震懾住了;就連李公公這個宣讀聖旨的傢伙,也同樣被這份聖旨的內容給嚇了一跳。
    聖旨的內容居然是……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聞榮國府有女元春,今正值妙齡;不但長得貌美如花,更難的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品行端正足矣堪為皇家婦……
    李公公繞舌頭的念了一大堆的口水話,榮國府眾人聽完了之後做了一下總結;簡單的來說這就是一份賜婚的聖旨。
    先是將榮國府裡頭的賈元春猛地一誇,然後就說了;這麼好的女子自然是足矣嫁進皇家,於是一道旨意將賈元春指給了當今的三皇子水天霖為側妃。
    至於這為什麼是側妃,而不是正妃呢?
    這就更加簡單了,人家三皇子水天霖早就已經有了正妃;不僅僅是這樣,就連嫡子都有了;你丫的除了側妃還想怎麼樣?
    不過儘管只是側妃,卻也讓回過神來的榮國府眾人一個個了的找不到北;幸虧這會子人家李公公還在,這榮國府裡頭的大小主子一個個的還算鎮定;沒有當場發生抽風事件。
    側妃又怎麼樣?怎麼說都是皇家的人,即便是側妃;那也是當今萬歲爺的兒媳婦,除了大老爺賈赦神色晦暗不明之外;賈老太太、二老爺賈政、李紈等人一個個都是笑容滿面喜笑顏開的摸樣。
    尤其是王氏更是一副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心裡面這是一個勁的在叫囂著;哈哈哈……老天爺保佑,自己的元春馬上就要做娘娘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臥槽!
    坑爹了這是,居然……萬歲爺居然下了這麼一份聖旨給榮國府,要說這裡頭沒有貓膩的話;真的是打死李公公他都不相信。
    李公公拿著已經宣讀完了的聖旨,回想起不久前元明帝跟水天昊父子兩;在禦書房內進行的那一鈔交流’,李公公確信這一份聖旨裡面絕對有太子爺的手筆;嗯哼……說不定,這份聖旨就是太子爺的意思也未可知。
    李公公看著榮國府裡頭依舊跪拜在地的大小主子,心裡頭差一點就要罵娘了;雜家這聖旨已經宣讀了半天,居然愣是木有一個人起來接旨;腫麼回事?
    咳咳咳……李公公乾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老封君恭喜了,快點接旨吧!”
    “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呼萬歲之後,賈老太太帶領著賈府一眾大小主子;接二連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李公公,辛苦了;還請坐下喝杯茶先。”接過了聖旨之後,賈老太太對李公公陪著笑臉說道。
    “老封君,這喝茶的話就免了;萬歲爺還在等著雜家回話,雜家就先走了。”李公公扯了一下嘴角,笑了笑說道。
    開神馬玩笑?
    對於太子爺跟三皇子、五皇子還有六皇子幾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湧,這個李公公可是要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如果今天的這份聖旨,裡面真的有當今太子爺的手筆在內的話;李公公可以預想得到,這等待榮國府的最終結果是什麼?
    呵呵呵……他可不想自己都一把老骨頭了,還遭人給惦記上;有元明帝這個天海皇朝最大的boos站在太子殿下的身後,這三皇子、五皇子跟六皇子對上太子殿下;不用想也知道誰會輸?誰會贏啊?
    李公公都已經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自然是不可能去趟這樣子的渾水;當然是能夠將關係撇開那是再好不過。
    “老二家的。”賈老太太趕緊的叫了王氏一句,同時給了對方一個眼色。
    王氏這會子倒是非常的有眼色,從袖子裡掏出來薄薄的兩張紙片遞了給李公公;同時陪著笑臉說道:“李公公辛苦你跑這一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李公公拿去喝杯茶。”
    李公公接過一看,嘴角猛地一頓抽搐;泥煤滴!居然是兩張五百兩的銀票,整整一千兩銀子居然只是喝杯茶;你妹哦!這茶還真的是挺貴的。
    李公公心裡面一個勁的直罵娘,不過這臉上倒是喜笑顏開高興得很;這京城裡面誰不知道,說道錢財這榮國府絕對是不差錢;李公公對於這事情也是曾經有過耳聞,一直到今天李公公才真的相信;人家榮國府何止是不差錢,這一家人絕壁是土豪啊!
    當即李公公就不客氣的將銀票接了過去,然後在二老爺賈政的陪同下施施然的離開了。
    實際上李公公誤會了,如果今天前來宣讀聖旨的人選不是李公公的話;換成別的一個公公,這王氏絕對不會打賞這麼多;可是耐不住這對方乃是李公公,當今萬歲爺身邊的大紅人;皇宮裡面的太監總管,李公公憑著這兩個身份。
    別說只是區區的一千兩銀子了,就是再多出一個一千兩銀子來;在賈老太太、王氏、二老爺賈政等人的眼睛裡,也絕對是物有所值。
    這李公公一離開,榮禧堂裡面道喜的聲音彼此起伏響成了一片。
    “老太太、太太大喜,我給老太太、太太道喜了。”王熙鳳聰明伶俐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攙扶著賈老太太坐了下來;笑吟吟的說道:“恭喜老太太、太太,我們府裡頭很快就要出一位王妃了。”
    王熙鳳這邊一開口,榮禧堂裡面伺候著的一眾丫鬟婆子並小廝們;也全都一個個的跪了下去:“恭喜老太太、太太,大姑娘大喜了!”
    “呵呵呵……大喜、大喜,賴大家的吩咐下去;府裡頭所有的丫鬟婆子,以及小廝們;一律賞兩個月的月錢。”賈老太太滿臉的褶子笑得開了花,對著一直候在榮禧堂沒有離開的賴大家的交代道。
    “謝謝老太太!”有了這兩個月的月錢作為獎賞,所有的丫鬟婆子跟小廝們;神情越發的激動起來,這聲謝謝明顯就真誠多了。
    “老太太、二太太大喜!”邢夫人臉上的笑容甚是勉強,不鹹不淡的上前道了一聲賀喜。
    邢夫人的這幅摸樣,如果是在平時的話;王氏一定會跟對方嗆聲,不過今天王氏的心情好;只是對著邢夫人撇了撇嘴,倒是沒有跟對方嗆聲開來;反倒是賈老太太看向邢夫人的時候,眼睛裡精光一閃卻也沒有說些什麼?
    明明只是三皇子的一個側妃,到了王熙鳳的嘴裡面偏偏就華麗的轉身一變;變成了王妃,偏巧了這話還真正就說到了賈老太太跟王氏婆媳倆個人的心坎上。
    這三皇子即便不會繼承那個位置,可是一個親王那是絕對的逃不掉;在賈老太太跟王氏婆媳兩個人的心理面,自家的女兒(孫女)可不就是未來的王妃麼?
    咳咳咳……至於那個側字麼?早就被賈老太太跟王氏等人給直接的跳過,忽略不計了。
    王氏交代李紈道:“珠兒媳婦,你親自過去你大妹妹那邊一趟;將這件大喜的事情告訴你大妹妹知道。”
    “是太太,媳婦這就去給大妹妹道喜。”李紈對著王氏行了一禮說道。
    如今的賈珠身體雖弱卻還沒有去世,這個李紈才嫁進榮國府不過一年;跟賈珠兩口子的感情還算不錯,王氏雖然對李紈的出身不太滿意;不過看在自己兒子賈珠的面子上,對李紈還勉強說得過去。
    “嗯……你去吧!”王氏揮了揮手說道。
    賈老太太笑吟吟的說道:“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一定的好好的操辦操辦;到時候一定要讓元春丫頭風風光光的出嫁。”
    賈老太太這麼一說,大老爺賈赦第一個反應就是;摻了!這一回不知道又得要敗家掉多少的銀子跟家當。
    這麼一想,大老爺賈赦就不願意了;這又不是他們大房嫁女,如果這銀子要走公賬的話;大老爺賈赦那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老太太。”大老爺賈赦不客氣的撇了撇嘴,皺著眉頭說道:“以兒子看來這個大肆操辦就免了吧?不過就是一個皇子的側妃而已,有什麼好值得高興地。”
    “你……你這個孽障!是不是存心打算氣死我老婆子啊!”賈老太太大喝一聲,被大老爺賈赦的一番話;氣得渾身直打哆嗦,整個人差一點就暈倒過去。
    王氏更是差一點跳了起來,神情激動的看著大老爺賈赦說道:“大哥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家元春可是當今萬歲爺親自下的旨,就算是皇子側妃;這比起一般的皇子側妃來,也要高了一等尊貴很多。”
    自己的女兒馬上就要成為還價的兒媳婦了,這麼一想;王氏覺得自己的腰板似乎挺得比以往更加直了。
    “側妃側妃,說的倒是好聽;可惜說來說去也還只不過是個妾室而已,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大老爺賈赦猶自不怕死的嘀咕了一句。
    “你……”賈老太太氣的一個勁只喊心口痛。
    二老爺賈政剛好送走了李公公回來,一聽到自家大哥的混帳話;立馬整張臉跟王氏一樣黑的可以媲美包青天包大人!
    “大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個皇子側妃跟妾室能夠相提並論嗎?”二老爺賈政聽了之後表示反對,因為太過氣憤連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大老爺賈赦面對二老爺賈政的指責依舊不為所動,大大咧咧的說道:“二弟,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吧?別說只是一個皇子的側妃,就算是當今萬歲爺的身邊;除了皇后之外,其餘的什麼皇貴妃、貴妃、妃子之類;也同樣都只不過是個妾室而已。”
    “大哥,慎言!”二老爺賈政的臉色已經不止是發黑了,這會子都已經開始變得扭曲起來。
    賈老太太更是拿起一個茶盅,順手就往大老爺賈赦的身邊扔了過去;‘呯’的一聲茶盅擦著大老爺賈赦的耳朵邊上而過,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破裂聲來。
    “你……你個逆子。”賈老太太顫抖著一隻手,指著大老爺賈赦說道:“你這是想要害死我們一家子不成?老大啊老大,我素來就知道你是一個混的;卻沒有想到你居然混帳到了這個地步,這萬歲爺的家事也是你我可以議論的嗎?”
    賈老太太這會子只覺得自己心、肝、脾、肺、腎,沒有一個地方不疼;早知道這個逆子讓人不省心,一生下來的時候自己就應該將他給掐死才對。
    幸虧了這榮禧堂裡面沒有外人,要知道大老爺賈赦剛才的那番話如果傳了出去的話;那絕對是抄家的大事。
    我勒個擦子!
    王熙鳳在一旁看熱鬧看的肚子直痛,她怎麼就不知道;自己的公公居然是個如此不靠譜的二貨呢?
    不過王熙鳳倒是不否認,別看這大老爺賈赦整個一不學無術的傢伙;可是剛才的那一番話,王熙鳳倒覺得這個大老爺賈赦說的還真的是非常的在理。
    不管是皇子的側妃,還是當今萬歲爺的皇貴妃、貴妃之類的;可不都是妾室麼?
    賈璉在一旁頭痛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微微地搖了搖頭;生怕這大老爺賈赦繼續開口,如果一不小心將賈老太太給氣的翹了辮子那就糟糕了。
    賈璉岔開話題,趕緊拱手對著二老爺賈政、王氏夫婦倆說道:“侄兒恭喜二叔跟太太了,大妹妹能夠有這般的造化嫁進皇家;這可是闔府的大喜事。”

  ☆、第一百六十二章

金光帶領著玄心四將以及玄心正宗門下眾弟子的到來,引發的動靜並不算下;而且這忘情森林的附近,已經全都被司馬三娘用陣法給控制住了;自然燕赤霞跟司馬三娘很快就察覺到了,金光、玄心四將以及玄心正宗門下眾弟子到來的事情。
    自然林若蘭跟魔君七夜倆個人,也被燕赤霞跟司馬三娘夫婦倆給發現了;如果說金光帶領著玄心四將,以及玄心正宗門下弟子的到來;讓燕赤霞跟司馬三娘夫婦倆看到了希望的話。
    那麼林若蘭的到來絕對是讓司馬三娘欣喜若狂,林若蘭的到來這就代表著;燕赤霞有救了,至少……至少此時此刻在司馬三娘的心目中絕對是這樣想的。
    只可惜的是,在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倆的高興;還沒有維持幾個呼吸的時間,馬上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兩夫婦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氤氳泉眼的魔氣終於再也無法壓抑的住,開始了大面積的爆發。
    難道真的是老天爺,要自己兩夫婦死在這忘情森林裡面嗎?燕赤霞跟司馬三娘相互看了一眼,在同一時間裡面;不管是燕赤霞也好,還是司馬三娘也罷;都在對方的眼睛裡讀出了不悔兩個字。
    只不過同樣的兩個字,在燕赤霞跟司馬三娘兩夫婦的心裡面;所代表著的含義也不一樣。
    司馬三娘身為女人,尤其是一個已經嫁了人有了兒女的女人;在她的心裡面最重要的自然是丈夫跟女兒,司馬三娘不悔的是……她不後悔嫁給燕赤霞做她的妻子,為他生兒育女。
    而燕赤霞是一個男人,在男人的心裡面;很多的時候都是重大義而輕小義,燕赤霞不是不愛司馬三娘跟燕紅葉兩母女;不過在燕赤霞的心裡面,始終斬妖除魔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燕赤霞不悔的是……他不後悔自己最後還是為了,天地間的正義蒼生而付出自己的生命;或許這就是男人更女人之間最大的區別。
    眼看著氤氳泉眼的魔氣大面積的爆發,而燕赤霞跟司馬三娘已經對此無能為力;夫婦倆似乎已經可以感覺到死亡的氣息,正在慢慢地慢慢地一步一步逼近。
    “大鬍子,我好想紅葉。”突然間已經力竭躺在地上動彈不了的司馬三娘,對著燕赤霞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
    燕赤霞也跟司馬三娘一樣,非常的惦記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吃力的爬到司馬三娘的身邊,燕赤霞緊緊地抓住了司馬三娘的一隻手。
    “三娘,你放心;我們一定……一定還有機會再見到紅葉的面,一定可以的……相信我,三娘!”燕赤霞握著司馬三娘的手,一字一句吃力的說道。
    一陣地動山搖之後,氤氳泉眼的魔氣開始不斷地四處飛去;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倆個人為了壓制這氤氳泉眼的魔氣,身上的靈力早就已經消耗殆盡;如今這氤氳泉眼的魔氣開始大面積的爆發。
    這會子就連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倆個人,也都開始被氤氳泉眼的魔氣侵蝕;尤其是此刻的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兩夫婦,身上的神智都還存在;眼睜睜的看著魔氣侵蝕自己的身體,對於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倆來說;這還真的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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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若蘭對著魔君七夜點了點頭,倆個人正打算進去忘情森林裡面的時候;突然間整個忘情森林都顫抖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金光搶先一步,來到了林若蘭的身邊擔憂的問道;他的心裡面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魔君七夜同樣也是一臉的擔憂,只不過還算鎮定的他;讓人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妥。
    反倒是林若蘭臉色驟變,曾經在忘情森林裡面住過一段時日的她;自然明白剛才的異動代表的是什麼:“不好,是氤氳泉眼的魔氣開始大面積的爆發了。”林若蘭在心裡面暗暗地嘀咕了一句。
    就像是要證明林若蘭心裡的猜測一樣,她腦子裡面的念頭才剛剛落下;就有一陣黑色的魔氣,破開了忘情森林外面的陣法朝著眾人襲來。
    “結界!”林若蘭不敢怠慢趕緊大聲的說道,手上更是一連結了好幾個手印;幾道微弱的金色光芒從林若蘭的手上四散開來,堪堪的將大部分的人勉強的護住;還有一小部分的人卻遭到了魔氣的侵襲。
    虧得林若蘭見機得快,眼明手快的結起了護身結界;當黑色的魔氣消失以後,金光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那些愣著站立的人;很快那些人就灰飛煙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宗主?”玄心四將有些傻眼,愣愣的看著金光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若蘭眉頭越發的皺得緊緊,臉色十分難看的說道:“看起來這些人都是被魔氣侵體變成了劫灰,已經消失在天地之間神魂俱毀了。”
    “蘭兒,剛才的魔氣有古怪。”魔君七夜突然悠悠的說道:“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就算是動員整個陰月皇朝的所有力量;也不可能會產生這麼強烈的魔氣?”
    金光抬頭在忘情森林的周圍打量了一番,然後搶在林若蘭之前開口說道:“氤氳泉眼……是氤氳泉眼的魔氣提前大面積的爆發了。”
    “氤氳泉眼的魔氣大面積的爆發了?”魔君七夜臉色凝重的重複了一遍,剛才金光所說的那些話;如果真的是金光所說的那樣,可就真的糟糕了。
    “沒有錯!”
    金光一臉篤定的點了點頭:“剛才的動靜那麼大,除了氤氳泉眼的魔氣爆發之外;沒有別的可能會引起這麼大的動靜來。”
    魔君七夜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可是如果真的是氤氳泉眼的魔氣提早爆發的話,威力就應該不會只有這麼一點大啊?”
    雖然在場的人都沒有見識過氤氳泉眼的真正威力,可就算是用腳丫子想也知道;氤氳泉眼如果真的爆發的話,怎麼可能會只有這麼一點威力;這也太不可靠譜了點吧!
    金光實際上也不太清楚,剛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稍微思索了片刻以後,金光大聲的說道:“本座也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或許這所有一切的迷底,要等我們進入到忘情森林之後;才能夠解真正的被揭曉。”
    林若蘭趁著魔君七夜跟金光倆個人討論的功夫,早已經快速的在忘情森林的周圍;轉了一圈回來,順便還將剛才被氤氳泉眼的魔氣;衝擊破壞掉的陣法結界修補了一下,呃……雖然不一定會有效,不過有勝於無。
    剛剛走回來的林若蘭,正好聽到了魔君七夜跟金光倆個人的最後一句對話;當下便插嘴說了一句。
    “那個其實不用那麼麻煩,如果你們倆個人真的很想知道原因的話;問我就可以。”林若蘭覺得在場的這些人裡面,大概自己是對於整個氤氳泉眼的魔氣;又或者忘情森林裡面現狀,瞭解最深的人。
    呵呵……如果要找個人來作解釋的話,林若蘭覺得自己當然是最有資格的人選。
    “蘭兒你知道這忘情森林的現狀?”魔君七夜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愕然,雖然林若蘭跟魔君七夜一路同行;可是魔君七夜卻從來沒有聽到林若蘭提起過,有關忘情森林裡面的真實情況。
    這倒不是說林若蘭故意要對魔君七夜有所隱瞞,實際上真正的原因是;林若蘭壓根就給忽略掉了,人家魔君七夜根本就不知道這有關;忘情森林裡面氤氳泉眼魔氣的事情來著。
    林若蘭一直以為魔君七夜已經知道了,忘情森林中即將會發生的事情;所以才會一路上跟著自己朝忘情森林而來,至於魔君七夜在路上對自己表露心思的那一幕;這會子早就已經被魔君七夜給放到了腦子後面。
    這丫頭一向都是這樣,對於那些自己不關心的事情;她所信奉的多半是,事不關己已不勞心這樣子的生活態度;那個……所以你應該知道滴!
    “知道啊!”
    林若蘭大方的點了點頭,不是很在意的說道:“我這一次過來忘情森林,主要就是因為我曾經答應過司馬三娘;會在氤氳泉眼的魔氣爆發之時,回來幫助她共同對抗氤氳泉眼的魔氣。”
    魔君七聽到了林若蘭的回答,差點為之氣絕;一向很少對林若蘭生氣的魔君七夜,俊美的臉上呈現出怒容一片;隱約的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蘭兒,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從來就沒有聽到你提起過?”
    魔君七夜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淩厲,頭一次魔君七夜對著林若蘭說了句重話:“如果今天不是碰巧這氤氳泉眼的魔氣正好爆發的話,這件事情蘭兒你是不是還打算繼續對我隱瞞下去?”
    金光也是一臉不贊同的看著林若蘭,很顯然他也是對於林若蘭這樣的處事態度表現出了不滿;只不過基於自己跟林若蘭算不上太過親密,有些話魔君七夜適合說出來;而金光則不太好說出口而已。
    林若蘭有些不明覺厲了,那個她真的木有過這樣子的想法好不好?只不過是一室的疏忽,自己因此給忘記了;這個魔君七夜要不要那麼大的反應啊?
    “七夜哥哥,這件事情是蘭兒的錯。”林若蘭覺得那句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個時候用在自己的身上其實也挺適合滴!
    雖然林若蘭自己倒是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了什麼事情?不過秉承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一貫心態,林若蘭覺得自己還是服個軟;跟魔君七夜道聲歉好了,反正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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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三章

“對不起七夜哥哥!”林若蘭眉頭輕輕地跳了一下,對著魔君七夜認真的說道:“這件事情確實是蘭兒的疏忽,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告訴了七夜哥哥你了;我前來忘情森林的真正目的。”
    魔君七夜微微的一怔,這個丫頭什麼時候居然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拜託啊!親愛的魔君大人,人家妹紙一向都是非常好說話的好不?
    不過既然林若蘭都已經態度良好的道了歉,況且事情已經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他即便是再抓著不放那又能夠怎麼樣呢?
    “蘭兒,這一次的事情呢?七夜哥哥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魔君七夜輕輕地斜了林若蘭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僅此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到時候七夜哥哥可是會非常非常的生氣。”
    林若蘭暗暗地在心裡面嘀咕了一句,這個魔君七夜如今怎麼越來越不靠譜似的;林若蘭發現自從自己答應了魔君七夜的追求之後,這傢伙貌似性情正在逐漸的改變當中。
    “我知道了!”林若蘭看了一眼還在等著自己回答的魔君七夜,有點牙癢癢的應了一句。
    林若蘭回答了魔君七夜之後,開始重新起陣重新結結界;既然等一下自己要進去忘情森林裡面,如今的陣法自然是承受不住等一下大量天地靈氣的湧入;為了不讓氤氳泉眼的魔氣從忘情森林裡面沖出來,林若蘭必須在原有的陣法上進行加固才可以。
    無論如何林若蘭都必須要去走這一遭,因為這個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倆還在忘情森林裡面;就憑林若蘭跟燕紅葉、司馬三娘兩母女的關係,她也不可以見死不救。
    救人如救火,林若蘭是半點都不敢怠慢;很快就動起手來,誰知道這繼續再耽擱下去的話;這個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兩夫婦,還有沒有命等得到自己進去忘情森林裡面的時候。
    一道道繁瑣的手印,配合著古老的咒語;很快整個忘情森林的上空,就開始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無數的天地靈氣;全都聚集到了忘情森林的上空,密密麻麻的四處展開來。
    一旁的玄心四將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宗主……你看這又是怎麼回事?”
    金光、以及玄心正宗門下的所有弟子,全都順著玄心四將的聲音;齊刷刷的抬頭像天上看了過去,頓時一個個全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震撼住了。
    忘情森林外的天空之上,正被一層層銀白色的淡淡光芒給籠罩著;而忘情森林裡面正有著,無數團灰黑色的魔氣;拼命地在橫衝直撞向外湧動,卻因為受了銀白色光芒阻隔;被控制在了忘情森林裡面,猶如鳥困籠中掙脫不開來。
    而這些銀白色的光芒,正是被林若蘭給調集起來的大量天地靈氣;林若蘭如今正是利用這些天地間的大量靈氣,準備將氤氳泉眼爆發出來的魔氣困在忘情森林裡面。
    金光扭頭看向了林若蘭,俊美的臉上神色晦暗未明;沉默了半天之後,金光才臉色略帶複雜的問了一句:“林姑娘,這就是你剛才重新布下的結界跟陣法嗎?”
    雖然話是這麼問,不過金光的心裡面早就已經有了結果;現在所求的只不過是一個安心而已。
    林若蘭完成了最後的一個手印,輕輕的籲了一口氣;看了金光一眼說道:“金光宗主,是不是我這結界跟陣法有不妥的地方?我也聽聞過,你們玄心正宗的陣法天下聞名;如果金光宗主你手裡有更加適合的陣法的話,我不介意你取而代之。”
    林若蘭這番話可不是什麼嘲諷人的話,正所謂術業有專攻;這個陣法跟結界本來就不是林若蘭所擅長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林若蘭曾經領教過司馬三娘佈陣的精妙;她私心裡以為,金光既然身為玄心正宗的宗主;說不定人家比起司馬三娘來更加的厲害呢?故此才會有這麼一說。
    “林姑娘你的結界陣法佈局如此精良奇妙,本宗主自問還沒有此等本事?”金光畢竟年輕,他略帶了一點尷尬的說道。
    實際上在玄心正宗裡面,對於陣法最為精通之人;除了一個司馬三娘之外,即便就算金光身為玄心正宗的宗主;他同樣對於陣法不是很擅長。
    “是嗎?”林若蘭有點不太相信的看了金光一眼:“金光宗主我曾經跟你們玄心正宗的司馬三娘相處過一段時間,司馬三娘貌似對於陣法的瞭解就非常的厲害。”
    林若蘭雖然沒有將話給挑明來說,不過這話裡面的意思卻不言而喻;司馬三娘不是你們玄心正宗的弟子麼?既然司馬三娘區區一個玄心正宗的弟子,佈陣都這麼的厲害;金光你乃是玄心正宗的宗主,應該更加厲害才對。
    呃……好吧!林若蘭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她早就在看倩女幽魂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司馬三娘對陣法的研究,在玄心正宗裡面是當仁不讓的老大;她就是故意擠兌金光滴?那又腫麼樣?
    魔君七夜走上前一步跟林若蘭並肩而立,微笑著說道:“蘭兒,你這就不知道了;在玄心正宗裡面,如果單單說道對於陣法最為精通之人;當然還得非司馬三娘莫屬。”
    魔君七夜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足矣讓玄心正宗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氤氳泉眼的魔氣即將爆發,雖然暫時不可以解決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的舊時恩怨;但是能夠給金光添一添堵的話,這樣的事情魔君七夜還是非常樂意之極。
    畢竟這個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已經是世仇,從一開始的正邪對立;到後來陰月皇朝上一代的魔君六道,隕落在了玄心正宗宗主赤松子的手上之後;這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已經是勢同水火,這種殺父之仇想要化解的話,勢必難如登天。
    聽了魔君七夜的話之後,金光也只是冷冷的臉色不虞的看了魔君七夜一眼;並沒有開口多說什麼?
    很顯然魔君七夜所說的都是實情,金光即便是玄心正宗的宗主;也不一定是個全才,自然也有他不擅長的事情;例如這個陣法就是金光的一大死穴。
    “大家小心。”林若蘭的眉頭突然間微不可見的跳動了一下。
    只看到原本已經被林若蘭用銀白色的光芒封印住了的忘情森林,突然間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原本已經在忘情森林的上空,形成的銀白色光罩居然出現了幾個細小的縫隙。
    一團團灰黑色的魔氣小球從裡面飛了了出來,朝著忘情森林外的玄心正宗眾人襲擊而去;由於林若蘭事先示警的緣故,眾人此刻都有了一定的戒備;一時之間大家雖然有點手忙腳亂起來,卻並沒有出現傷亡的現象來。
    尤其是金光跟魔君七夜倆個人,更是連連出手;一掌又一掌的劈了下去,‘呯呯’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劈出去的掌風打散了那從忘情森林中沖出的灰黑色的魔氣球。
    林若蘭不敢怠慢趕緊將自身的靈氣,源源不斷的朝著忘情森林上空的銀色光罩輸了出去;借此用來穩固剛才被魔氣衝擊過後的陣法跟結界。
    唉……自己的能力雖然還不錯,可是這實際上的操作經驗卻遠遠不夠;林若蘭有點小鬱悶起來,剛才的事情可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
    如果自己經驗可以更加豐富一點的話,剛才那樣子的失誤根本就不應該出現。
    林若蘭抬眼看了一眼還在狀況外的金光一眼,到了這會子她還真的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不由的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嗆聲說道。
    “我說金光宗主你熱鬧看夠了沒有,如果看夠了的話;那麼麻煩你幫把手吧!你們玄心正宗裡面不由有那個什麼封印符,快點拿出來用啊!”
    林若蘭心裡面早就在罵娘了,這個世界果真是坑爹的很;自己在這樣子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會玩完。
    金光被林若蘭一提醒,自然是不敢怠慢;手指間撚出一張黃色符咒曲指彈出,這一道黃色符咒驟然放大了數倍;不偏不倚的印在了銀白色的光罩上面。
    “天地無極玄心正法--封!”原本因為氤氳泉眼的魔氣衝擊,因此波動的非常厲害的銀白色光罩;被貼上了黃色的符咒之後,瞬間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林若蘭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金光這個傢伙總算沒有笨到無可救藥;勉強的來說這也算是自己跟金光倆個人的第一次合作,嗯哼……雖然說不上有多完美,卻也還算過關。
    “蘭兒,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魔君七夜皺著眉頭,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林若蘭身上;本來他一開始的意思,只是想著要抱得美人歸;哪裡會想道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頭痛啊!
    嗚嗚嗚……這年頭你說做男人容易麼?不就是想要娶一個媳婦兒麼?怎麼會特麼地困難啊!
    怎麼辦?這話聽起來自己腫麼感覺特麼地彆扭呢?
    林若蘭簡直有一點無語了,拜託人家只是一個小女人好不好?這樣的大事情不是應該你們這些男人來拿主意的麼?現在居然開口問自己該腫麼辦?
    突然間林若蘭在自己的心裡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懷疑,自己事先答應了會考慮魔君七夜對自己的追求;並且答應了對方,等到他高中探花郎的時候;自己就嫁給他的提議是否有點太過輕率了?
    此時此刻的魔君七夜壓根就不知道,正因為他的這麼一句無心之言;導致了他在以後的追妻路上困難重重,這個自然是後話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林若蘭甩了一下頭,將自己腦子裡面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全都拋到了腦袋後面;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先解決眼前的問題才是當務之急。
    既然氤氳泉眼的魔氣已經全部開始了大規模的爆發,那麼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的安危問題;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倆個人,此刻應該還在忘情森林中的絕望山莊之內。”林若蘭想也不想的開口說道:“七夜哥哥,我必須進去一趟忘情森林;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倆呆在裡面太危險了,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說不定這個時候的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已經發生了意外。”
    林若蘭眉宇間一片凝重,這個也正是林若蘭擔心的地方;不管是因為司馬三娘本身,還是為了燕紅葉這個自己非常喜歡的小妹妹;林若蘭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倆個人出事;尤其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樣子的事情來。
    “司馬三娘跟我之間總算是有一份交情,更何況這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倆個人還是燕紅葉的父母……”
    林若蘭挑眉眼帶深意的看了魔君七夜一眼,然後話裡有話的說道:“七夜哥哥,你覺得以我跟紅葉妹妹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我能夠放任著司馬三娘、燕赤霞夫婦倆個人出事而不管麼?”
    魔君七夜沒有說話,他想到了平時的時候;林若蘭跟燕紅葉兩個女孩子之間的互動,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
    燕紅葉有多依戀林若蘭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姐姐,魔君七夜這一路上可是全都一一的看在了眼睛裡;想要阻止林若蘭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不過魔君七夜想了一下卻開口說道:“蘭兒,你要進去忘情森林裡面我不阻攔你;不過你也不要阻攔我,我要陪著你一起進去忘情森林裡面;一起解救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兩夫婦。”
    林若蘭有點無語了,不過她也知道看魔君七夜如今的摸樣;自己就算是說的口乾舌燥,大概這個傢伙也不會為此所動吧!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自己也有一個幫手不是;別忘了在這忘情森林裡面可是有兩個人,一個是司馬三娘;而另外一個人則是燕赤霞,如果這兩夫婦真的同時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自己一個人還真的有心無力搞不定。
    魔君七夜要跟著自己一塊進去忘情森林裡面,這樣也好到時候多個跑腿的也不錯;於是事情就這樣被魔君七夜跟林若蘭倆個人給決定了下來,至於金光跟他的玄心正宗麼?很自然被林若蘭跟魔君七給忽略掉了。
    只不過人家金光可是沒有打算一直當壁花的覺悟,呵呵呵……腫麼說,人家金光宗主以後要走的路可是高嶺之花;而絕非什麼勞麼子滴壁花哈!
    金光幽幽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林若蘭的身上,這傢伙眼神清亮的有點嚇人;也不知道他的心裡面在打著什麼樣的主意。
    一直等到林若蘭跟魔君七夜倆個人,全都商量完畢之後;這傢伙方才緩緩地開口問道:“既然林姑娘你跟魔君七夜都打算進去忘情森林裡面,不知道林姑娘對於我們玄心正宗的門下弟子;又有什麼樣的安排?”
    “金光宗主,有一件事情還真的要麻煩金光宗主。”
    林若蘭笑盈盈的說道:“我希望金光宗主你可以帶領玄心正宗門下的眾弟子,留守在這忘情森林的外面;如果一旦有氤氳泉眼的魔氣從忘情森林裡面逃逸出來的話,還希望金光宗主可以將那些逃逸出來的魔氣擊落;以免給人間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魔君七夜是一定要跟著自己進去忘情森林裡面的,那麼這忘情森林外面的事情;除了金光跟他的玄心正宗一干門下弟子之外,還真的沒有別的合適滴人選了。
    金光倒也乾脆,並沒有跟林若蘭討價還價;而是點了點頭說道:“林姑娘你只管放心進去忘情森林裡面好了,這忘情森林外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們玄心正宗。”
    雖然金光並沒有對林若蘭保證什麼?不過林若蘭卻從對方的話裡面聽出了潛在的含義,居然有幾分立軍令狀一樣的古怪感覺來著。
    等到林若蘭回味過來的時候,金光已經在冷靜的指揮著玄心正宗門下的弟子們;命令他們大家各司其職,正在忘情森林的南面撘起了不少的帳篷來;看樣子人家可是準備長期對陣來著。
    林若蘭回過頭對著魔君七夜嫣然一笑:“七夜哥哥,那麼你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進去忘情森林裡面了。”
    魔君七夜點了點頭,不太放心的叮囑了林若蘭一句:“蘭兒,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不用擔心我;七夜哥哥會照顧好自己的。”
    明明知道林若蘭的本事要比自己都還厲害,魔君七夜依舊不太放心的叮囑了對方一句;如果自己真的不可以成為對方的助力的話,他也絕對不會成為對方的累贅。
    “走吧!”白色的的裙衫輕輕飛揚,林若蘭一扭頭就走進了銀白色的光罩裡面;身後緊緊跟隨著的自然是魔君七夜的影子,林若蘭隨手打出了一個結界;用來抵當氤氳泉眼殘餘魔氣的侵襲。
    忘情森林裡面的空氣已經是混濁一片,四處也都霧濛濛的看不清任何的狀況;即使魔君七夜有著天魔鎧甲護身,對於忘情森林中的魔氣也感覺到亞歷山大。
    反倒是林若蘭整個人看起來就跟個沒事人一樣,每走一步都小心的盯著自己的腳下;整個忘情森林已經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黑色灰燼,一路上遇到的全都是些灰黑色的灰塵;還有那被魔氣所擊的落葉。
    一路上走走停停,林若蘭還不忘記回頭不斷的提醒著魔君七夜;應該注意些什麼?
    林若蘭的身上有鳳羽寶衣護體,走在這已經被氤氳泉眼魔氣侵蝕的千倉百孔的忘情森林裡面;倒也不覺得怎麼樣?
    反倒是魔君七夜情況看起來好像不太妙,即便有天魔鎧甲護體;魔君七夜依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上,壓力那是越來越大;身體內的真氣隱隱有逆轉的現象,這對於魔君七夜來說;還真的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事情。
    正當魔君七夜開始有些擔心的時候,魔君七夜突然發;在自己現前面不遠處,有一塊造型比較特別的巨一塊石頭;他還眼尖的察覺到,在那個巨大的石塊上面隱約的好像有字存在一樣。
    魔君七夜的眼睛透過那就快大石頭,他已經隱約的看到了隱藏在巨大石塊後面的樓閣飛簷;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石塊後面的房子應該就是絕望山莊了。
    “絕望山莊!”
    魔君七夜看著石頭上的四個大字,喃喃自語的說道:“這裡就是絕望山莊,那是不是就表示著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就正好在這絕望山莊的裡面麼?”
    這個突如其來的認知讓魔君七夜頓時精神大振,趕緊開口叫住正在四處查探著的林若蘭說了一句:“蘭兒,這座宅子是不是就是蘭兒說過的;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兩個人,那兩個讓人頭痛的非常的傢伙居住的地飯”
    林若蘭曾近進出過絕望山莊幾十上百次,聽到了魔君七夜的話;林若蘭頭也不抬自顧自的點頭應道:“七夜哥哥你的眼睛可真是非常的厲害,居然一眼就看到了絕望山莊。”
    “沒有錯,那裡就是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的家。”林若蘭一邊低著頭好像在四處尋找著,什麼東西一樣?一邊又不是很在意的隨口說道。
    司馬三娘跟燕紅葉兩母女的家,自然也就是燕赤霞的家;誰讓司馬三娘、燕赤霞還有燕紅葉是一家子人呢?
    林若蘭畢竟是個女孩子,很快心思細膩的她在絕望山莊的附近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來。
    “蘭兒,你這是在找東西嗎?”魔君七夜看了一眼正在忙碌中的林若蘭,心裡面不由得一陣愕然;他腫麼也沒有想到,都已近到了這個時候了;林若蘭居然還有心思做別的事情。
    不過以他對林若蘭的瞭解,林若蘭不應該會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才對;莫非這地上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玄機在裡面?納悶中的魔君七夜暗暗想到。
    “恩!”
    林若蘭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我在找陣眼,司馬三娘應該也有在絕望山莊附近;設置下了陣法,如果可以找到司馬三娘所擺設的陣法的陣眼的話;我還可以將司馬三娘佈置下來的陣法,重新詳細的設置一番。”
    林若蘭抬起頭看出了魔君七夜眼裡的迷惑,她索性將全部的話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魔君七夜。

  ☆、第一百六十五章

當然這裡面林若蘭還是選擇了做一個小小的隱瞞,並沒有直截了當的說;她之所以會這麼做,那是因為林若蘭在近距離走到絕望山莊的時候;感覺到了一陣血腥之氣。
    以林若蘭如今的修為,自然是察覺了出來;絕望山莊的外面,還有一座陣法保護著絕望山莊;不用猜也能夠想像的出來,那一定是司馬三娘的手筆了。
    “七夜哥哥,雖然你們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是註定了不對盤的仇敵;卻不可否認,這玄心正宗宗門所傳下來的陣法非常的精妙;而在玄心正宗門下眾多的弟子中,司馬三娘對於陣法的理解;卻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林若蘭看了一眼,被自己一番話說得有點魔怔住了的魔君七夜;在她低下頭來的一瞬間,林若蘭就已經猜到了魔君七夜的心裡面所想。
    對於林若蘭的這番話,魔君七夜不予置評;不過魔君七夜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實際上他的心裡面也非常的清楚,林若蘭所說的半點都不假。
    雖然司馬三娘的陣法,對於氤氳泉眼的魔氣來說根本就沒有多少的作用;不過那只能夠說是氤氳泉眼爆發出來的魔氣太過厲害了一點,這個並不能夠證明是人家司馬三娘沒有本事。
    其實以林若蘭這個半路出家人的眼光來看,司馬三娘她在忘情森林裡面布下的陣法;實際上真心不錯。
    一路上走過來,忘情森林裡面如今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情景;別說是林若蘭了,就是魔君七夜也看的清楚明白得很。
    魔君七夜沒有看出來,並不代表林若蘭同樣傻乎乎的也沒有看出來;要不是有司馬三娘耗費了大量的靈力,大手筆的在忘情森林裡面佈置下來這樣的超級陣法的話;多半眼前這忘情森林就恐怕早就已經不復存在。
    而氤氳泉眼中的魔氣,恐怕多半也是在人間肆意橫行著;司馬三娘耗盡心思布下的陣法,也著實不容易得很。
    林若蘭低下頭仔細的尋找了一番之後,還真的讓林若蘭將陣眼給找了出來;真的是腫麼也木有想到,司馬三娘居然會別出心裁的將陣眼;給大反其道設置在了死門當中。
    這在死亡中求得一線生機,這樣刁鑽古怪的陣眼設置;也虧得出手之人是林若蘭,不然的話能不能夠找得到;那都還是兩難的說。
    林若蘭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陣眼,很好……陣眼並沒有遭到破壞,只不過是灌注在陣眼裡面的靈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所以這個絕望山莊外面的陣法才會威力大大的減弱,跟從前相比根本就不可以同日而語。
    而林若蘭此時此刻所要做的事情,就是重新在陣眼裡面注入新的靈力;使得整個陣法重新運作起來。
    林若蘭身上的靈力跟司馬三娘身上的靈力相比較起來,自然是不可以一概而論;隨著林若蘭身體裡面的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到陣眼裡面,一道肉眼看的到的銀白色光芒;正緩緩地從陣眼的方向蔓延開來,不偏不倚正好將絕望山莊整個的都保護在裡面。
    魔君七夜看著猶自還打算再去四處看一看的林若蘭,魔君七夜的心裡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縈繞在心頭;眉心登時皺了一個川字,緊握著一夕劍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收攏著;眼神幽亮臉上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蘭兒,你不要繼續胡鬧了;你這個丫頭不會真的以為,這忘情森林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麼?蘭兒你當這地方是什麼?你們家的後花園嗎?糊塗!”魔君七夜難得對林若蘭說教起來。
    這個傢伙是在關心自己嗎?林若蘭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心理面頓覺暖暖滴!一抹淺淺的笑意從他的眼睛裡浮現了出來。
    呵呵……這個魔君七夜還真的是彆扭的可愛,林若蘭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越來越大;正當林若蘭打算開口跟魔君七夜解釋一句的時候。
    “給你!”一個通體銀白呈現出水玉一樣感覺的鐲子,被魔君七夜強行塞到了林若蘭的手上。
    “這個是什麼?七夜哥哥,你腫麼無端端的給人家一個手鐲;這個是用來做什麼用的?”
    嗯哼……很漂亮的手鐲,林若蘭低垂下眼眸掩飾住自己心底所有的情緒;只是嘴角的弧度卻明顯變得越來越大,這個魔君七夜還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在這麼繼續下去的話,林若蘭絕壁有理由相信;自己正兒八經接受對方的追求已經不遠了。
    “這個事我們陰月皇朝的至寶--天魔戰甲精,蘭兒你把它帶在自己的手上;這個是可以幫你抵禦忘情森林中魔氣的法寶,我們現在就立刻去尋找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所以魔君七夜才會取下自己手腕上的天魔戰甲精,不容分說的塞到林若蘭的手裡面。
    “這個東西七夜哥哥還是你自己留著吧!說不定這個什麼天魔戰甲精放在七夜哥哥的手裡面,遠遠要比給我帶著用處更大。”
    林若蘭低頭打量了一眼,穿在自己身上雪白如新的鳳羽衣:“七夜哥哥你難道就沒有看出來嗎?氤氳泉眼的魔氣對我根本就沒有什麼用,我身上穿著的可是一件仙家寶衣。”
    林若蘭挑了挑眉頭展顏笑了起來,她也不怕對方會心懷不軌;大大咧咧的說出了自己不怕魔氣侵體的原因來。
    魔君七夜看著自己眼前笑意盈盈的林若蘭,突然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才好;平素冷冽很少帶笑的臉色,也跟著越發變得柔和了下來;這個女孩子就是老天爺賜給自己命定的聖後麼?
    只是這仙家寶衣麼?
    “仙家寶衣?”魔君七夜心頭一震,看向林若蘭的眼神突然間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探究;身為陰月皇朝的聖君,魔君七夜比任何的人都更加的清楚;林若蘭剛才的那句話裡面,隱隱約約含有怎樣震撼人心的力量。
    “蘭兒,你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剛才那句話的真正含義?”魔君七夜看著自己面前笑意盈盈的林若蘭,突然間有那麼一點點的後悔起來。
    貌似自己的這個問題問的還真的挺多餘滴!林若蘭既然敢對自己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想必在林若蘭的心理早就胸有成竹了吧!
    “七夜哥哥你說呢?”林若蘭並沒有直接回答魔君七夜的問話,反而挑了挑眉頭順勢又將問題給扔回了魔君七夜的手上。
    面對林若蘭的戲謔跟打趣,魔君七夜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且看林若蘭如今的樣子;很顯然人家並不打算回答自己的問題。
    魔君七夜自然而然的將話題給轉換掉了:“蘭兒,那你說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魔君七夜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絕望山莊一探究竟呢?於是只好詢問站在一旁的無所事事的林若蘭,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多一個人幫助自己的話,也好過自己臨時手忙腳亂。
    “腫麼辦?自然是涼拌炒雞蛋咯!”
    林若蘭一點也沒有因為魔君七夜的話而生氣,而是不在乎的嗆聲說了一句:“七夜哥哥,你是整麼一回事啊?怎麼如今的膽子居然越來越小了一樣。”
    林若蘭沒好氣的狠狠剜了魔君七夜一眼說道:“七夜哥哥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樣,哪裡還有半分陰月皇朝魔君七夜威武的樣子;真的是丟臉死了。”
    呃……魔君七夜被林若蘭這麼一頓數落,真真是感覺到自己冤枉死了;不過這樣一來,在見識過了林若蘭一張嘴乾淨俐落的當口;魔君七夜非常聰明的選擇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那個算了,俗話說得好;這個好男不跟女鬥,況且聖人有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一次就當自己大度一回好了;魔君七夜在心裡面暗自想道。
    “七夜哥哥,我是無論如何都一定要進去絕望山莊的;不知道七夜哥哥你要不要跟人家一起進去呢?”
    林若蘭緩緩地走到絕望山莊的大門口,盯著被司馬三娘陣法困在裡面的絕望山莊;突然間不經意的對著魔君七夜回眸嫣然一笑。
    人都說吳三桂當年衝冠一怒為紅顏,魔君七夜被林若蘭再三的擠兌了一番後;最終秉承著舍財檔災星這一說法,在魔君七夜花費了無數個不平等條約之後;林若蘭才不得已的放過了魔君七夜來。
    俗話說得好,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既然自己都已近拿了人家魔君七夜不少的好處;腫麼說林若蘭覺得自己都有義務跟魔君七夜共同進退才可以。
    “七夜哥哥,我們走進去咯!”林若蘭難得主動地牽起了魔君七夜的手來。
    再一次林若蘭讓魔君七夜見識到了她的非同一般,纖細的手指如蘭花般緩緩地舒展開來;一拂一撩輕輕地在陣法的虛空處敲了一敲,‘哢’的一聲脆響過後;原本肉眼看似空無一物的虛空處,居然傳來了某種撞擊時候才會有的聲音來。
    林若蘭逕自大大方方的拉著魔君七夜的胳膊走了進去,倆個人的面前眼睛陡然一亮;回過神來的魔君七夜跟林若蘭兩個人,這才黯然驚覺;自己這個時候居然已近身在絕望山莊的大門口,站在門檻外面;都已經可以透過敞開的大門,遠遠地看見了院子裡開滿了各種顏色的漂亮鮮花;姹紫嫣紅熱鬧非凡。
    魔君七夜雖然很想要林若蘭就這樣緊緊地拉著自己的手一輩子,當然如果不是時間上不允許的話;戀戀不捨的從林若蘭手心裡掙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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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七夜手裡拿著一夕劍在院子裡頭轉悠了幾圈,他回頭看了看林若蘭一臉不解的問道:“蘭兒,怎麼四處都看不到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的身影;你說他這麼一會子去哪裡呢?”
    林若蘭抬眼四處看了看,果然沒有看到司馬三娘又或者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的身影;難道是出事情了?林若蘭的心理面不由得跳了一下。
    “七夜哥哥,你不要著急;等一下先。”林若蘭開口先是安撫了魔君七夜一句道。
    魔君七夜微微一怔,呃……自己什麼時候說自己著急來著,這個蘭兒她該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魔君七夜正打算開口跟林若蘭解釋一下的時候,卻發現林若蘭好像進入了冥想的狀態中去了;要知道冥想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給打擾。
    於是魔君七夜只好先乖乖的閉上嘴巴,心想著等到回頭林若蘭冥想完了之後;他再挑選一個合適的機會,好好地跟林若蘭說和說和才行;誤會什麼特麼地要不得,魔君七夜可不希望真的等到誤會大條了;才來後悔。
    林若蘭垂下雙眸將自己的神識放了開來,她擔心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已經發生了意外;所以在運用神識去探查的時候,林若蘭顯得特別的謹慎。
    五十米……一百米……一百五十米……林若蘭慢慢的一點一滴將自己的神識逐漸的伸展出去,有發現了……終於在林若蘭的神識向外伸展到了三百五十米左右的時候。
    林若蘭的神識察覺到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微弱的氣息,而這股微弱的氣息;正是從絕望山莊後面的院子裡散發出來的。
    果真是出事了,林若蘭率先向絕望山莊的後面走去;一面走一面還不忘記招呼魔君七夜跟上自己:“七夜哥哥,你跟著我來;我們去後面看一看?”
    絕望山莊占地非常的大,林若蘭猜測有可能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都在後堂裡面;不過林若蘭即便是曾今在絕望山莊住過不少的日子,對於整個絕望山莊的佈局也不是很熟悉。
    幸虧了林若蘭還有一個超級外掛--神識在手,憑藉著自己的神識指引;林若蘭跟魔君七夜兩個人沒有費吹灰之力,很快就來到了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暈倒的地方。
    在後面一個僻靜的廂房裡面,司馬三娘趴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而燕赤霞整個人卻呈現出大字的摸樣,同樣是昏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事情還就真的那麼湊巧了,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居然在昏迷中兩夫婦的身體還有臉色,有志一同呈現出來微微的黑色。
    這是……被氤氳泉眼的魔氣給侵體了,林若蘭的眼睛猛的跳了起來;嘴角更是猛烈地抽搐個不停,這夫婦兩個人還真的是稱得上是一對同命鴛鴦;林若蘭略微有點自嘲的想到。
    “蘭兒,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的狀況好像有點不太妙?”魔君七夜不是很確定的問站在一旁看戲的林若蘭說道:“看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此時此刻的摸樣,腫麼那麼的像是被氤氳泉眼的魔氣侵體的樣子。”
    這個氤氳泉眼的魔氣侵體以後,這個人究竟會發生怎樣的變化?老實說魔君七夜還真的是從來就沒有親眼看到過,他所聽說到的;只是一些道聼塗説而已,還真的不能夠下決斷。
    “什麼不太妙?簡直就是大大的不妙啊!”
    林若蘭沒好氣的白了魔君七夜一眼:“七夜哥哥,虧你還是陰月皇朝的堂堂聖君來著?難道你就愣是沒有看出來嗎?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的的確確已經被氤氳泉眼的魔氣侵體了;七夜哥哥你這一次總算沒有錯得太離譜,完全猜對了。”
    林若蘭眉頭鎖得緊緊,不再理會魔君七夜;伸手將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分別攙扶著然後讓他們夫婦兩個人盤膝坐好;纖細白嫩的手掌一翻,分別輕巧的貼在了司馬三娘;還有燕赤霞兩口子的背後靈台穴上面,一股精湛的靈力從林若蘭的身體裡面;直接輸入到了司馬三娘、燕赤霞兩夫婦的身體裡。
    很快一陣又一陣淡淡的黑色魔氣,就這樣源源不斷地的從司馬三娘、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的身上四散開來;真是木有想到,原來林若蘭身上已經開始變異了的靈氣;居然對氤氳泉眼的魔氣,有著不一樣的效果。
    難道自己身體內的變異靈氣,真的是氤氳泉眼魔氣的天生剋星麼?林若蘭眼皮猛的又是一陣狂跳,這個玩笑可真的是一點都不好笑來著。
    只不過此時此刻的忘情森林早就已經是一座被魔氣佔據的死寂之地,林若蘭身上的靈氣雖然看起來;貌似對氤氳泉眼中爆發出來的魔氣有抑制的作用。
    林若蘭也沒有現在就將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就醒過來的打算,這倒不是說林若蘭不打算出手救治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只是如今她們一個個全都還在忘情森林裡面,就算真的要動手救人;那也必須等到離開了忘情森林以後再說。
    不過為了不讓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的情況繼續惡化下去,林若蘭還是決定暫時先輸入一部分的靈氣;分別到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的身體裡面,幫助對方穩固住身體裡面的魔氣;並將其給控制住,等到時候自己等人離開了忘情森林之後;再替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將身體裡面的魔氣去除掉。
    “差不多了!”林若蘭點了點頭說了一句。
    林若蘭滿意的收回了自己的雙手,看了一眼雖然臉色同樣發黑;可是氣息卻已經變得平穩的司馬三娘、燕赤霞夫婦兩個人。
    呵呵……不錯嘛!看起來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的現狀,要比自己所預想的好上不少;這大概跟司馬三娘、燕赤霞兩夫婦的本身修為有著一定的關聯,林若蘭暗暗猜測道。
    “蘭兒,你這是……”
    魔君七夜疑惑不解的看了林若蘭一眼,他不明白這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明明都還沒有清醒過來;林若蘭怎麼就收手置之不理呢?
    這好像不是林若蘭會做的事情,魔君七夜可是一點都不相信;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呃……這個雖然說,魔君七夜自己本身對於正邪之間的觀念就不是很強烈;別看魔君七夜的年紀並不算太大,可是這一雙手上的血腥倒是沾染了不少;你難道還回去期望一個魔族的聖君是一塊純淨的白紙麼?
    嗯哼……如果是的話,那只能夠說這個笑話太冷了一點;一點都不好笑。
    “七夜哥哥,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他們已經被氤氳泉眼爆發出來的魔氣侵體了。”林若蘭一臉淡淡的看了魔君七夜一眼,聲音裡沒有多少起伏的說道。
    “蘭兒,你不打算救他們夫婦兩個人嗎?”魔君七夜有些沉不住氣的說道,接著又仔細地想了一想:“蘭兒你難道是……打算帶著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想要先一起離開忘情森林;然後再救治他們麼?”
    這原本只是魔君七夜心裡面的一個猜測,不過魔君七夜卻有一點不太淡定了;所以才會忍不住開口,將自己心底的疑問問出口來。
    呵呵……不得不說,親愛滴聖君大人;你真相鳥!
    不過魔君七夜雖然猜中了林若蘭心裡的打算,可是耐不住人家林若蘭自己不肯承認。
    這個傢伙還真的是看得起自己,也不知道這傢伙是從哪裡來的信心;還是自己長得真那麼無害麼?林若蘭在心裡面忍不住狠狠地非議了魔君七夜一通。
    “忘情森林中氤氳泉眼的魔氣厲害非常,即便是連我也未必能夠抵擋的住;更別說如今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都已經被魔氣侵體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怎麼樣才能夠安全的將他們夫婦兩個人,平安無事的帶出去忘情森林之外;還真的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情。”
    林若蘭似笑非笑的看了魔君七夜一眼,頭痛不已的說道;她也是實話實說而已,至於這個魔君七夜相不相信;那就不再林若蘭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這萬一要是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不小心再次沾上氤氳泉眼的魔氣的話;那便會化為劫灰消失在天地之間,到時候真的就算是神仙在世;也都不一定救的了他們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在這裡坐以待斃不成麼?”原本魔君七夜還自信滿滿滴樣子,只可惜林若蘭的一番話徹底的讓魔君七夜的心沉到了穀底。
    說句老實話,這個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的生死;魔君七夜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魔君七夜所擔心的左右不過就是林若蘭一個人而已;旁人的生死與他何干。
    大不了到了最後,他拼著耗盡自己一身的魔氣跟修為;使用出斬天拔劍術最後的那招殺手鐧,魔君七夜還真的不相信了;會木有辦法將這忘情森林給劈開來,到時候自然可以將林若蘭安然無恙的帶離開這鬼地方。
    唯一讓魔君七夜擔心的問題就是……因為有燕紅葉這一層關係在裡面,到了最後林若蘭會不會不因為忍心的緣故;因而不會同意將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拋下不理來著?
    你還真的別說,這種可能也不會是沒有;魔君七夜原本就不美妙的心情變得越發的憂桑起來,想想看都讓人心塞得很。

  ☆、第一百六十七章

這麼一想,魔君七夜臉上的神情越發變得不太好看起來;你妹哦!別人追個媳婦看起來都挺輕鬆的,為毛輪到自己的時候;就會變得困難重重呢?
    換成是別人魔君七夜未必那麼肯定,可是這個人如果是林若蘭的話;那還真的不排除會有這樣子的可能,誰讓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生了一個好女兒呢?
    以燕紅葉跟林若蘭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如果這個出事的人是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的話,魔君七夜不用猜也知道;林若蘭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置之不理滴!
    嚶嚶……倫家只是想娶個媳婦而已,要不要這麼滴困難哈!魔君七夜俊美的臉色堪輿跟包大人媲美來著。
    “蘭兒,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魔君七夜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束手無策無能為力的感覺,但卻是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魔君七夜有點自嘲的想到,原本他還以為已經學會了斬天拔劍術的自己不說是無敵於天下;至少在這人間也是少有敵手。
    誰知道撇開陰月皇朝的死對頭玄心正宗之外,居然還冒出來了一個雲澗山出來;就連幾年前被自己種下了‘月後’,自己所挑選出來陰月皇朝未來的聖後--林若蘭;那個昔日的小丫頭,如今的自己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林若蘭自然沒有忽略掉魔君七夜臉上那一抹自嘲的笑容,不過此刻的她沒有那個心情去勸慰魔君七夜;因此直接給選擇了無視對方。
    嗯哼……那個她木有看到啦!林若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有那麼一點心虛起來。
    嘿嘿……那個妹紙啊!掩耳盜鈴什麼滴可真是要不得,你醬紫真的可以麼?
    “七夜哥哥,這個很簡單啊!”林若蘭因為心裡面有點底氣不足,看向魔君七夜的眼神也飄忽不定;打著哈哈說道:“帶著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一起離開就是,等回頭離開了忘情森林到了外面的時候;再想辦法替他們夫婦兩個人去除掉身體裡面的魔氣。”
    魔君七夜張了張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實際上魔君七夜很想要問林若蘭,她這麼說是不是已經有了把握;只不過看到林若蘭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樣,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都被魔君七夜給咽了回去。
    “蘭兒,那麼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帶著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離開這忘情森林裡面的辦法?”魔君七夜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不過林若蘭的回答卻大大的出乎了魔君七夜的預料之外,讓他頗感哭笑不得。
    林若蘭對著魔君七夜眨了眨眼睛,然後居然大方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一隻手托著腮,另一隻手則無意識的在桌子上畫著圈圈;然後滿臉無辜的說了一句。
    “我……七夜哥哥我哪裡有什麼辦法?所以才會開口問七夜哥哥你來著啊?”
    看著林若蘭一臉理直氣壯的摸樣,再聽著林若蘭那讓人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直白的話;原本心情不算太好的魔君七夜,終於忍俊不住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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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國府裡面這幾天的氣氛非常的低迷,因為主子們的心情不好;這底下做奴才的心情會好才真的是奇怪了。
    照理說原本接到了賜婚的聖旨,尤其還是榮國府裡頭的嫡出的姑娘賈元春;不久後就將成為三皇子的側妃,能夠嫁入天家就算只是一個側妃;也足以羨煞旁人。
    這件事情對於榮國府裡頭上上下下來說,本來應該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依照賈老太太跟王氏婆媳兩個人的德行,還有榮國府一貫的行事作風;怎麼說都應該大擺筵席大肆慶賀才對。
    可是你看看如今整個榮國府上上下下的樣子,哪裡看得出來半分喜慶的摸樣;不知情的人見到了,一個弄不好還會誤以為這榮國府死人了來著都不一定。
    說起來,榮國府之所以會變成如今這般的摸樣;這說來說去裡面還都是因為大老爺賈赦的功勞,如今的大老爺賈赦可以說是一個雁過拔毛得主。
    賈元春要嫁入三皇子的府上,這個大老爺賈赦自然是沒有異議;咳咳……當然這個前提就是,不能夠挪用榮國府公中的銀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對於大老爺賈赦來說;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是一旦牽扯到有關銀錢的問題,並且還是整個公中的銀錢的時候;大老爺賈赦立馬就不淡定鳥!
    呵呵呵……用大老爺賈赦的話來說,要銀子沒有問題;來來來……拿銀子之前,先來跟大老爺我談一談理想;聊一聊人生吧!
    過來,大老爺我保證不揍你丫滴!
    那個……只不過,大老爺你說這話之前;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這麼滲人來呢?
    一開始的時候,榮國府上上下下;幾乎木有一個人將大老爺賈赦的一番話給放到心上,真的是太可笑了;開神馬玩笑?
    別說榮國府來著,就是這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榮國府裡頭的大老爺賈赦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草包,平日裡除了混吃混喝等死之外;最多也就是拿著銀子去妓院,再不然的話就是花一些冤枉錢去附庸風雅來著。
    你妹哦!
    我嘞個擦子簡直笑死人了好不好?什麼叫談一談理想?什麼又叫做聊一聊人生來著?
    大老爺啊大老爺!就你肚子裡裝著的那一肚子的草包,居然敢大言不慚的信口雌黃;親愛滴大老爺,你醬紫下去的話還讓人怎麼愉快地玩耍呢?
    所以在大老爺賈赦剛一開口這麼說的時候,幾乎每個人看向大老爺賈赦的眼光都帶著審視;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輕蔑。
    不過很快所有的人都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榮國府裡面的賈老太太、二老爺賈政以及二太太王氏;這三個榮國府的掌權人全都接二連三的折在了大老爺賈赦的手上。
    大老爺賈赦的娘親榮國府裡面的老封君賈老太太第一個跳了出來,笑話了;這個大老爺賈赦乃是自己肚子裡面十月懷胎所生下來的,這個大老爺賈赦有幾斤幾兩;賈老太太自然是非常的心知肚明。
    嗯哼……她老婆子腫麼就不記得?這個老大有什麼本事跟學問?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跟別人談一談理想,聊一聊人生來著。
    於是賈老太太第一個跳了出來,跟大老爺賈赦對杠上了;大老爺賈赦恭敬的將自家的娘親賈老太太,請進去了一間屋子裡面;然後親手將屋子的們給關上,就這樣賈老太太跟大老爺賈赦母子兩個人;在那間屋子裡面呆了整整一下午。
    整間屋子裡面,除了大老爺賈赦跟賈老太太母子兩個人之外;就連丫鬟婆子都木有一個,用大老爺賈赦自己的話來說;大老爺我要跟老太太談理想聊人生,閒雜人等不准靠近。
    誰也不知道大老爺賈赦究竟跟賈老太太母子兩個人,關著房門在裡面談了什麼樣的理想?又聊了什麼樣的人生?
    實際上的事實卻只有一個,當賈老太太從屋子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原本滿臉褶子的老臉上,透露著病樣的蒼白;臉上的神色就更加的耐人尋味起來。
    賈老太太看向大老爺賈赦的時候,目光中居然有著非常明顯的欣慰;還有淡淡的無可奈何,跟一縷不是很明顯的懷疑;至於看向二老爺賈政跟二太太王氏的時候,賈老太太的臉上卻帶著一絲歉疚。
    尼瑪?現在又是什麼狀況?
    一直站在屋子外頭候著的榮國府裡大小的主子們,一看到賈老太太如今的樣子;一個個滿臉全都是愕然,大老爺賈赦到底在屋子裡面跟賈老太太說了些什麼?居然連賈老太太也都站到了大老爺賈赦的那一邊來著。
    只是不管二老爺賈政也好,還是二太太王氏、大太太邢夫人;任憑大家怎麼追問,賈老太太愣是裝聾賣啞;不肯開口透露半句,究竟大老爺賈赦跟自己談論了什麼樣的理想?又聊了什麼樣子的人生呢?
    雖然賈老太太臨陣倒戈了,雖然這麼多的人愣是木有一個人知道;大老爺賈赦所謂的談一談理想,聊一聊人生指的到底是什麼?
    這個世界上總歸還有那麼一種人,說好聽一點呢?就叫做無知者無懼,說難聽一點呢?就叫做不知死活!
    很快二老爺賈政在賈老太太臨陣倒戈了之後,不甘寂寞成為了第二個跳出來的人。
    大老爺賈赦如法炮製,對待二老爺賈政的時候;用的是跟對待賈老太太一樣的法子,同樣將二老爺賈政叫到了屋子裡面;然後將門給關上,嘿嘿……賈老太太是自己的娘親,二老爺賈政是自己的兄弟;全都是一家子的骨肉親,大老爺賈赦自然不會厚此薄彼;當然是一視同仁的對待才行。
    只不過麼?在時間上稍微有那麼一點的差距,賈老太太是在那間屋子裡;跟大老爺賈赦母子兩個人關上門聊了一下午。
    而二老爺賈政麼?他僅僅只進去那屋子裡面一個時辰都不到,‘咯吱’聲中原本緊閉的房門被人給打開了;二老爺賈政率先從裡面走了出來,咳咳……咋一看,二老爺賈政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當然,這裡所說的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要先將二老爺賈政那沒有半點血色的臉色撇開到一邊,在這個前提之下成立的話才能夠作數。
    “二弟啊!你可要悠著一點走路,小心摔跤!”大老爺賈赦站在二老爺賈政的身後,笑容滿面的大老爺賈赦;話裡有話的對二老爺賈政說道。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大老爺賈赦你醬紫造你娘她知道麼?
    這個世上有一種人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可不就正好是指大老爺賈赦這一類的人麼?
    原本就精神恍惚有點站不太穩的二老爺賈政,被大老爺賈赦冷不防的站在自己背後來了這麼一嗓子;腳下一崴差點就摔倒在地,趕緊的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一旁的門框;才免去了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的危險。
    “多謝大哥提醒,有勞了!”
    二老爺賈政回過頭,看著大老爺賈赦臉上那燦爛的有點過分的笑容;險些一口老血給噴了出來,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嘖嘖……瞧二弟你說的那是什麼話?”
    大老爺賈赦就跟沒有聽懂二老爺賈政那番話裡面的含義一樣,逕自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說道:“我們可是自家兄弟,哪裡用得著那麼多的虛禮;二弟你啊就是太客氣了。”
    “大哥說的是,二弟我受教了。”二老爺賈政這一回居然木有反駁大老爺賈赦的話,反而對著大老爺賈赦長身一禮;只不過臉上的神情晦暗未明就是。
    大老爺賈赦沒有馬上說話,只不過看向二老爺賈政的臉色卻不經意的帶上了一縷古怪;那眼神看得二老爺賈政的心裡面直發毛。
    好半天之後,大老爺賈赦才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希望二弟你好自為之,不要辜負了做大哥我的一番心意。”之後就沒有了下文。
    不過有一件事情,這個二老爺賈政表現出來的卻跟賈老太太一模一樣;二老爺賈政出來以後同樣三緘其口,對於大老爺賈赦究竟在屋子裡面;跟自己談了什麼樣的理想?聊了什麼樣的人生?全都三緘其口隻字不提。
    就算是二太太王氏,也木有能夠從二老爺賈政的嘴巴裡面;撬出來半個字,這一回一直守候在屋子外面的榮國府大小主子們;真的是越發的好奇起來。
    究竟大老爺賈赦,對賈老太太還有二老爺賈政兩母子;在屋子裡面關起門來說了一些什麼來著?
    世間的事情往往就是那麼的奇怪,你越是不說呢?這個所有的人就越想要弄個清楚明白,賈老太太的閉口不語;二老爺賈政的三緘其口。
    很快就給大老爺賈赦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對此大老爺賈赦自然是不予置評;對大老爺賈赦來說,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左右最後的目的也只有一個,要銀子沒有問題;等你跟大老爺我談過理想,聊過人生之後;一切都好說。
    賈老太太、二老爺賈政一個接一個的全都在大老爺賈赦那裡碰了壁,雖然二太太王氏、大太太邢夫人、珠兒媳婦李紈;還有那立案二奶奶王熙鳳等人,一個個心裡面全都不得勁;卻也學乖了不少,並沒有莽莽撞撞再爭著做出頭鳥。
    你妹哦!
    有了這血淋淋的前車之鑒以後,儘管大家的心裡面一個個的全都不服氣;卻不得不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原來這大老爺賈赦嘴裡面說的談一談理想;聊一聊人生是果真有其事來著。
    王熙鳳在一旁暗暗偷著樂,呵呵……她腫麼都木有想到,自家這個名聲壞到了極點的公爹;居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還真的是厲害非常頗不簡單;居然將整個京城得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就連自己嫡親的弟弟跟娘親也都被蒙在了鼓裡。
    王熙鳳想到不久前賈老太太跟二老爺賈政,母子兩個人那副精彩的面孔;王熙鳳頓時在心裡面又忍不住將大老爺賈赦給高看了一眼。
    呵呵呵……原來嫁人之後居然會是一件這麼好玩的事情,更加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自家的夫君家裡面熱鬧不斷,以後想必自己也不會那麼的無聊了。
    實際上麼?這個王熙鳳真的是誤會鳥,她以前的公爹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還真的是一個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混日子的草包一個;至於現在的這個大老爺賈赦麼?
    嘻嘻……乃們猜猜看嘞?
    至於這個有關大姑娘賈元春嫁妝多寡的問題麼?
    這會子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得木有眼色來著,你丫的難道木有聽見剛剛人家大老爺可是說了;這姑娘是從誰的肚子裡面鑽出來的,那麼這嫁妝自然就是那位去準備咯!
    這姑娘又不是他們大房的女兒,平白無故的為什麼二房嫁女兒;這銀子跟嫁妝要走公賬兩家平攤來著,難不成這女兒是他大老爺賈赦的種麼?
    行啊!想要銀子木有問題,大老爺我呢?也不跟你談理想聊人生了,只要你們二房的人肯大聲的說一句;這個賈元春大姑娘是我大老爺的種,想要多少銀子多沒有問題;大老爺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誰讓這個女兒大老爺我也有份呢?
    大老爺賈赦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吊兒郎當啊!
    聽著自家大伯特麼地不靠譜的話,二太太王氏兩眼一翻當場暈倒了;呵呵……自然是被大老爺賈赦給氣暈倒的,這話如果給傳揚了出去;自己那是特定會被給浸豬籠來著。
    誰讓人家大老爺賈赦的話聽在人的耳朵裡,會給人以無限的遐想呢?這話說的可就有一點誅心了,這個事可是活脫脫給人家二老爺賈政戴綠帽子的節奏;尤其是這個物件有可能還會是自己的大哥賈赦的時候。
    除了已經暈倒了的二太太王氏之外,二老爺賈政這會子也淡定不鳥了;真的是叔可忍嬸嬸不可忍,自家的大哥也太不像話了;二老爺賈政一臉忿忿不平的想到。
    我嘞個擦子!
    真是木有看出來,大老爺賈赦居然敢說這麼沒臉沒皮的話出來;硬生生的驚呆驚傻了一群人,見過無恥的;還真的木有看到過像大老爺賈赦這麼無恥之人。
    大老爺,你丫的還可以更加無恥一點麼?
    心裡明白的呢?知道自家的大老爺這是純粹的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來著,不過這明白歸明白;熱鬧還是要看的,尤其是這古代的娛樂多落後啊!
    平時大傢伙最大的消遣,也就是茶前飯後說說八卦;聊一聊別人家的家長里短而已,這會子自家的大老爺爆料出來的那可都是猛料來著;不去參與八卦一下都會覺得特對不起自己。
    正好這會子管家的二太太王氏已經被氣的暈倒了,而賈老太太呢?早就回去了榮禧堂休息,木有辦法啊!
    這個大老爺賈赦不久前帶給賈老太太的衝擊太大了一點,而賈老太太本人呢?這個年紀也大了,一時半會經受不住這麼大的打擊;感覺到累了的賈老太太便提前退場了。
    賈老太太走的很安心,怎麼說這都是在自己府裡頭;而且府裡頭的主子們也都聚在這一起,在賈老太太看來那是絕對不會有什麼事情;於是就心安理得的回去榮禧堂休息來著。
    不過賈老太太很明顯忘記了一件事情,自家的老大如今早就不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了;就連她自己都扛不住,其他的人自然就拿大老爺賈赦更加沒有辦法了。
    這後院一向都是女人在管著,二老爺賈政一向都是一個甩手掌櫃;大老爺賈赦那就更加不用提了,這一大攤子的事情;可不都是被大老爺賈赦給折騰出來的麼?
    至於邢夫人、李紈、王熙鳳那是從來都不管事情的,於是沒有了二太太王氏跟賈老太太壓制的後院;一眾丫鬟婆子們開始暗暗地議論起來。
    “喂,真的是沒有看出來;原來這大姑娘居然是大老爺的女兒。”不知道是哪一個不怕死的傢伙,突然間開口來了這麼一句。
    這樣子的事情,自然是有一就有二;有人帶頭自然就會有人跟風。
    “說你笨你還不相信,其實我一早就懷疑這個大姑娘不是我們二老爺的女兒了。”有人一副事後神仙的摸樣開口了:“你也不想一想,這個大姑娘明明就是二房的姑娘;這老太太卻讓我們底下的奴才們一口一個大姑娘,這不是和尚頭上長蝨子--明擺著的事情嘛?”
    “不會吧!”一連串的抽氣聲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
    “我們二老爺真是可憐,居然被自己的娘親還有兄長這樣子欺負。”
    “依我看大老爺才可憐了,你們想一想啊!這個榮禧堂照理說原本不是應該歸我們大老爺住的麼?可是你們難道就沒有發現,這一直住在榮禧堂的人可是二老爺;你們說……這個二老爺是不是正好拿著大姑娘的身世做箋子,借此來威脅我們大老爺來著。”
    不得不說,這個人類的想像力;還真的是無窮無盡,居然有人還能夠這樣子聯想起來;臥槽!真的是特麼地想要不佩服都很難。
    “天啊!照你這麼說來,這我們老太太豈不是一早就已經知道了;大姑娘不是二老爺親生的這件事情來著?”不知道是誰突然驚呼了一聲。
    “老太太跟大老爺母子兩個人聯合起來給二老爺帶綠帽子。”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一回聲音有一點過大,就算二老爺賈政、大太太邢夫人、李紈、王熙鳳、賈璉等眾人想要裝作木有聽到;也都不可能來著,誰讓這一句話是所有的丫鬟婆子們一起吼出來的呢?
    更加糟糕的是,因為剛才大老爺賈赦跟二老爺賈政兄弟兩個人的話;被一路過的婆子看到了,這傢伙想著去給賈老太太報信;順便討要一些個賞錢打酒喝。
    只可惜呢?這世上有一種人典型的衰神附體,說的大概就是這個趕著去報信打算領賞的人;呵呵呵……果然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哈!
    就目前的情況看來,賞錢呢就沒有了;一頓板子大概是跑不掉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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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九章

當得到了消息在鴛鴦的攙扶下,匆匆忙忙趕來的賈老太太;好死不死剛好聽到了一眾丫鬟婆子們的吼聲,於是年紀已經一大把的賈老太太;頓時氣血上湧兩眼一翻,氣都木有吭一聲;就這樣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完蛋了,這一下大家全都死定了;這邊賈老太太才剛剛一暈倒,現場所有的丫鬟婆子們一個個俱都面無人色;剛剛還熱鬧非常的場面刹那間就冷清了下來。
    賈老太太是誰?倫家可是榮國府金字塔上頂尖的存在,賈府的老封君一枚;這會子居然被下人們的話給刺激到暈倒,這事情如果傳了出去的話;榮國府的臉面也就丟盡了。
    最最重要的是,剛剛……剛剛自己等一群下人們,居然敢當面議論主子;這……這不是茅坑裡麵點蠟--找屎(找死)來著。
    “老太太!”
    二老爺賈政距離賈老太太最近,眼看著自家的娘親因為自己的糟心事而暈倒;二老爺賈政趕緊的在賈老太太摔倒在地之前,伸手接住了賈老太太。
    不過大概是二老爺賈政平日裡養尊處優習慣了,再加上賈老太太也不是那種瘦弱的老太太;倫家可是身材福福泰泰得很,冷不防的沒有提防到自家的娘親身體如此之‘好’;二老爺賈政差一點就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的個親娘嘞!您該減肥了,二老爺賈政在心裡面直叫娘;好不容易累出了一頭大汗的二老爺賈政,終於站穩了身子;緊接著便開始呼天喊地起來。
    “老太太……老太太你可不要嚇兒子,醒醒啊老太太;都是兒子不孝,累的老太太您一把年紀了還要遭此大罪。”
    終於在這一刻,榮國府裡頭上上下下;從主子們到丫鬟婆子以及小廝們,再一次親眼見證了一把二老爺賈政完美;已經爐火存青可以媲美影帝的演技。
    整個現場一片寂靜,只聽得到二老爺賈政一個人在那裡;呼天喊地的哀嚎著,早在賈老太太一出來暈倒的那會子;原本正在熱火朝天議論紛紛的丫鬟婆子們,一個個早就嚇得面無人色紛紛跪倒在地來著。
    “來人,將這些眼睛裡面沒有主子的狗奴才全都拖下去;每個人重打三十板子,然後將人牙子找來;全部都給發賣掉。”
    現場除了二老爺賈政的幹嚎聲之外,又有一個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說話的人居然是最先暈倒的二太太王氏。
    原來剛才賈老太太暈倒了之後,二老爺賈政的幹嚎聲實在是有點刺耳;愣是硬生生的將原本暈倒在地的二太太王氏給驚醒了過來。
    聽到了二太太王氏的話,所有的丫鬟婆子們這會子是真的害怕起來。
    “太太……太太您就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奴婢的老子娘可都是太太您的陪房。”一個姿色不錯的丫鬟從跪著的眾多奴僕裡面沖了出來,‘咚咚咚’……一口氣跑到了二太太王氏的面前猛的磕起頭來,沒有多久的功夫腦門上已經是鮮紅一片。
    “太太……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太太……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對方已經有點語無倫次起來。
    不過這個世上有一種人,明明只是一個女人;心腸卻足以堪比男人還要鐵石心腸,這種人說的就是眼前的王氏。
    “來人,將這個賤婢給我拖下去;打……狠狠的打,給我往死裡面打。”王氏臉色扭曲一臉鐵青的吼道,臉上的神色居然有幾分瘋狂的摸樣。
    這丫頭不這麼說的話,二太太王氏的心裡面可能還沒有這麼大的怒火;她這會子這麼一說,無疑是給自己下了一道催命符。
    自己的陪房居然敢在背後議論自己的主子,這不是背主是什麼?背主的人統統都該死,二太太王氏已經有幾分走火入魔的味道。
    “給我打……往死裡面去打,打死了讓人用破席子卷起來抬出城;扔到城外的亂葬崗去喂野狗。”此時此刻,二太太王氏的臉上哪裡還有半分平時慈眉善目的摸樣;整個人看起來就跟厲鬼沒有兩樣。
    呵呵呵……這個二太太王氏還真的是自己的‘好’姑姑來著,王熙鳳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一抹淡淡的嘲諷掛在了她的嘴邊。
    這邊二太太王氏、二老爺賈政全都陷入了瘋狂的境地,而作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大老爺賈赦;此刻正滿臉悠哉的喝著茶,看起來心情好似不錯的大老爺賈赦;嘴裡面居然歌不成歌調不成調的哼著小曲。
    我嘞個擦子!這可是活脫脫拉仇恨的節奏啊!
    實際上這會子二太太王氏的心裡面,正有一團邪火在瘋狂地燃燒著;原本前一刻才剛剛接到了聖旨,當今的萬歲爺親自賜婚將自家的姑娘指給了三皇子做側妃;二太太王氏還沒有來得及從巨大的驚喜中回味過來。
    緊接著又給自己來了一個當頭棒喝,一聲晴天霹靂砸在了二太太王氏的腦袋上;你妹哦!什麼東東?這個賈元春明明就是自己跟二老爺賈政的嫡親閨女,自己十月懷胎歷經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生下來的寶貝女兒。
    腫麼會?眨眼間就變成了自己跟大老爺賈赦的女兒呢?於是二太太王氏氣血上湧當場就暈倒了。
    等到二太太王氏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整個榮國府裡面已經流言四起;而自己跟大老爺賈赦還有賈元春之間,就這麼短短的功夫;居然出現了無數個不相同的故事版本。
    什麼二太太跟大老爺之間的一二事?什麼二太太跟大老爺不得不說的故事?甚至還有聲音小聲的隱射,二太太王氏原本心儀的人正是大老爺賈赦。
    不過到了最後這大老爺賈赦不知什麼原因,娶得人居然是清貴世家張家的嫡小姐;而二太太王氏卻嫁給了二老爺賈政,就這樣一對有情人被給硬拆散了。
    我嘞個擦子!
    泥煤滴!這都是一些什麼人啊?這些話如果不小心給流傳了出去,自己還會有活路嗎?二太太王氏才剛清醒過來,差點子眼睛一花再度又暈了過去。
    我呸!就大老爺賈赦那個熊樣,太太我的眼睛又有沒有瞎掉;怎麼可能會看上那個傢伙,二太太王氏恨恨不已的磨著牙。
    眼前的這些人都留不得了,二太太王氏看向一眾丫鬟婆子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如果他們不死的話,那麼死的人就將會是自己。
    對於二太太王氏來說,是自己一個人去死;還是死掉幾十上百個的奴婢,這個問題二太太王氏根本就不用考慮;在二太太王氏看來,丫鬟婆子小廝的命怎麼能夠跟自己相提並論呢?
    眼下這滿院子的丫鬟婆子以及小廝們的結局,已經可以預見得到。
    二太太王氏的這一瘋狂舉動,再一次刷新了王熙鳳心裡面對於自家的這個姑姑的認知;同時王熙鳳倒有那麼一點的慶倖來著,幸虧自己木有蠢得當真去相信了二太太王氏昔日的那番說辭。
    這倒不是說王熙鳳怕了二太太王氏,而是我們這位如今的鏈二奶奶覺得;她跟本就沒有那個閒工夫去搭理二太太王氏,將時間給浪費在這樣子的人身上真的是太不值得。
    倒是自己那便宜公爹倒是可以值得好好‘孝順孝順’,王熙鳳一臉若有所思的挑眉朝著大老爺賈赦坐著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往上翹起來了。
    呵呵呵……真是木有看出來,自家的這個便宜公爹還真的是挺不賴;王熙鳳在心裡面暗暗地替大老爺賈赦點了三十一個贊!
    如今榮國府陷入了這麼一副雞飛狗跳,水深火熱中的情景;大概……就算是水天昊自己恐怕也是所料未及啊!
    嘿嘿……果然是人間處處有驚喜,這話那是半點都不假。
    賈老太太昏迷不醒,二老爺賈政除了幹嚎之外無所事事;大太太邢夫人一臉古井無波的摸樣,眼觀鼻鼻觀心儼然是一副超脫世外的樣子;壓根就忘記了大老爺賈赦正是自己的夫君一樣。
    李紈身為晚輩又是兒媳婦,自然自家公公婆婆之間的事情;不是她這一個兒媳婦就能夠搞定得了,更何況這裡面還牽涉到了一個大老爺賈赦在裡面;更加不是自己這個兒媳婦能夠插手的事情咯!
    至於這個還算得上是新媳婦的王熙鳳麼?
    嘿嘿嘿……這個就自然更加不關她的事情來著,你丫的難道就木有看到;人家大老爺賈赦嫡親的兒子賈璉--鏈二爺,這會子都恭敬的站在一旁;居然……居然閉著眼睛。
    這個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麼?是打算借著睡覺的機會將自己置身事外麼?
    既然人家大老爺賈赦的兒子自己都不去管了,王熙鳳自然是樂得清閒;女人啊!整天操那麼多的心幹嘛?先顧好自己再說。
    於是非常詭異的一幕開始在榮國府裡頭上演,二老爺賈政守著已經昏迷的賈老太太幹嚎著;而二太太王氏則忙著打殺處理,這滿院子的丫鬟婆子以及小廝們。
    至於大太太邢夫人、二奶奶王熙鳳、二爺賈璉,還有珠大奶奶李紈等人麼?自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哈!
    在這所有的人裡面,唯有大老爺賈赦表現出來的非同尋常;哼著小曲喝著好茶,心情特別好的大老爺賈赦;這會子如果不是時機不對的話,大老爺賈赦簡直就恨不得能夠高歌一曲來著。
    此時此刻,大老爺賈赦的心情已經不能夠用簡單的筆墨來形容;嗯哼……今天就讓你暫且逃過這一劫,等以後大老爺我再好好的收拾你。

  ☆、第一百七十章

等到水天昊跟元明帝父子兩個人收到各自手下送來的密報之時,已經距離榮國府發生了鬧劇之後整整一個時辰。
    “什麼?”
    禦書房內的元明帝難得老實的吼了一嗓子,原本坐在書案後面椅子上的元明帝突然間;因為太過震撼而導致了自己形象的破滅。
    “你……那個誰,你把剛才的話再給朕重複一遍。”元明帝沉著一張臉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
    明黃色書案前面的地上跪伏著一位,身穿黑衣渾身上下都籠罩在黑色之中;而臉上同樣黑紗遮面的神秘黑影,剛才眼前這個傢伙跟元明帝稟報的;正是不久前榮國府裡頭所發生的一切。
    “回稟萬歲爺,榮國府裡面如今已經是雞飛狗跳一片。”
    黑色的影子聲音居然是金屬聲一樣的刺耳,不過那態度卻恭敬的不能再恭敬:“榮國府裡面的老封君賈老太太如今正昏迷不醒,聽說導致這榮國府裡面賈老太太昏迷不醒的原因;卻是跟榮國府裡面的一段流言有著不小的關聯。”
    “給朕說的詳細一點,榮國府裡面究竟有什麼流言?”元明帝被對方的話,反倒是起了幾分興趣。
    唉呀!木有辦法哈!
    這個皇帝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好奇心;即便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同樣也不能夠免俗;做皇帝很寂寞很寂寞,沒有人會陪著自己說話聊天。
    即便是對方跟自己親若父子(父女、夫妻),也一樣不會有人敢來跟自己親近;這會子總算好不容易有了個光明正大八卦一下的機會,元明帝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不理。
    “回稟萬歲爺!”
    黑影恭恭敬敬的說道:“賈老太太暈倒的原因非比尋常,自從李公公去宣讀了聖旨之後;一開始還好好的,這榮國府裡頭的大小主子們一個個的全都高興得很;紛紛嚷嚷著自己府裡頭就快要出一個娘娘了,只不過到了後來在談論到嫁妝的問題上;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起了爭執。”
    “那後來呢?後來出了什麼事?快點說給朕聽一聽。”元明帝追問道,一聽那語氣就非常的明顯;存粹就是看熱鬧的。
    “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不同意用公中的銀子給賈元春置辦嫁妝;而那二房的二太太王氏、二老爺賈政卻剛好相反,這兩夫婦那是一心一意;想要用公中的銀兩給自家的姑娘置辦嫁妝,這榮國府並沒有分家各過各的;於是這大老爺賈赦的牛脾氣一上來,也就跟二太太王氏、二老爺賈政兩夫婦耗上了。”
    元明帝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他似乎可以想像得到;賈赦那個不學無術的混帳傢伙,著急著跳腳的摸樣。
    “快……繼續接著給朕往下說。”呵呵呵……這個聽八卦什麼的可真的是有趣極了,也難怪這朝廷內外很多的人都喜歡聽八卦;嗯哼……那個說八卦的人實際上也是非常多的。
    “這榮國府裡面的大老爺賈赦一慣都是個混的,眼看著自己爭不贏那二房的老爺跟太太的時候;那傢伙突發奇想,居然自己就在人前扯著嗓子吼了一句;這個置辦嫁妝的銀子走公中的帳也不是不可以,如果這大姑娘是我們大房的姑娘;那老爺我絕對不會吭一口氣。”
    “那個賈赦當真就是這樣子說的嗎?”元明帝聽得津津有味的問了一句:“嗯……不如你就將賈赦的原話給朕一字不落的重複一遍,朕倒是非常的想知道;賈赦那傢伙的原話是怎麼說來著?”
    “回稟萬歲爺,那榮國府大老爺賈赦的原話是這麼說來著。”
    “行啊!想要銀子木有問題,大老爺我呢?也不跟你談理想聊人生了,只要你們二房的人肯大聲的說一句;這個賈元春大姑娘是我大老爺的種,想要多少銀子多沒有問題;大老爺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誰讓這個女兒大老爺我也有份呢?”
    “什麼?”
    元明帝正在喝水來著,一聽到這番話頓時一口茶噴的到處都是;一連串劇烈的咳漱之後,好不容易才平靜了下來。
    然後一臉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這話聽起來還真的是賈赦那傢伙會說的混帳話,不過……”元明帝頓了頓突然間莫名其妙的又說了一句:“真的是沒有想到昊兒他的這個主意還真的是不錯,居然僅僅只憑藉了一道聖旨;就將整個榮國府弄的是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元明帝一直都知道,水天昊是自己所有兒子裡面最聰明的那一個;今天的事情不就正好再一次驗證了元明帝心裡的猜測麼?
    只可惜自己的這個兒子,似乎只會跟自己對著來幹;這麼一想,原本心情不錯的元明帝;這會子心情反倒越來越糟糕了。
    只不過元明帝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這個賈赦也特麼地太離譜了一點吧?他剛剛的那番話不是純粹讓人誤會壞人名聲麼?
    這一刻元明帝倒是有點能夠理解,為什麼這個賈老太太會昏迷不醒?為什麼這二太太王氏會瘋癲成魔?換成是自己的話,自己未必能夠扛得住;元明帝忍不住給賈老太太、二太太王氏還有二老爺賈政一大家子點上了一根蠟燭。
    不過元明帝也被嚇了一跳,這整個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不靠譜;居然愣是木有想到,對方居然不靠譜到了這種地步。
    這樣大膽的話也敢胡說八道,他自己是個男人也就算了;可是人家二太太王氏可是個女人來著,如果這件事情被某些人給傳了出去的話;就算這個王氏是榮國府裡的二太太,就算這二太太王氏的身後;有整個王家以及王子騰做後盾。
    呵呵呵……不管是從禮法上面來說,還是從其他的各個方面來講;這個大老爺賈赦那是絕對不會有事情,而二太太王氏麼?等待她的將只有一個結果--浸豬籠!
    不管是哪個朝代,這禮法規矩永遠苛刻的就只有女人;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左擁右抱,而女人卻只能夠從一而終;就算是寡婦想要改嫁那也同樣困難重重,這個何嘗不是身為女人的悲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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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太子的寢宮裡頭水天昊同樣收到了雲海帶回來的消息。
    雲海將這個消息帶回太子寢宮的時候,水天昊跟元明帝一樣正在喝茶;“什麼?雲海你把話給說清楚一點。”
    ‘撲哧’一口茶噴了出去,因為有一部分的茶水不小心嗆進了肺裡面;水天昊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來,咳得那叫一個面紅耳赤啊!差一點就連眼淚都掉出來了。
    水天昊自從五歲之後就再也沒有流過眼淚,今天居然差一點就再次嘗到了眼淚久違的滋味;一時之間水天昊反倒有幾分哭笑不得。
    好半天水天昊才止住了咳嗽聲,努力的讓自己忽略掉喉嚨上床來的不適;沒好氣的狠狠瞪了雲海一眼,而可笑的是……雲海這個一向對水天昊忠心耿耿的貼身侍衛,居然到了這會子都木有弄明白;自家的太子爺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狠狠地瞪自己的眼睛。
    “主子,您這是怎麼啦?”雲海一臉糊塗的問了水天昊一句:“是不是奴才做錯了事情惹得主子您不高興了?”
    呃……雲海的一句話,徹底將水天昊給打敗了;這傢伙果真遲鈍的可以,居然到了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
    不過水天昊回過頭仔細的想了想,這個雲海貌似好像人家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吧?
    水天昊也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這麼一想反倒水天昊自己鬧了個滿臉不自在起來;也幸虧水天昊自己是主子,而雲海則是奴才;不然的話水天昊還真的會覺得尷尬萬分。
    “嗯……沒什麼?”
    水天昊略帶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然後故意板著個臉問了一句:“那後來呢?後來這榮國府裡面的事情又出現了什麼逆轉?雲海你將你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聽聽。”
    不得不說,這個元明帝跟水天昊還真的不愧是父子兩個人來著;別看這個元明帝跟水天昊,一個是當今的萬歲爺;而另一個則是這未來萬里江山的繼承人,可是這父子兩個人的脾氣跟性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樣,要說這兩個人不是兩父子還真的不會有人相信。
    “是主子!”
    雲海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還真的將自己所探聽到的消息;當真一五一十活靈活現的全都說了出來。
    “那個榮國府裡面這會子可是熱鬧得很,賈老太太因為年紀大了受到的刺激太大;如今依舊還在昏迷當中,而二太太王氏則在忙著打殺榮國府裡頭的丫鬟婆子跟小廝們;至於二老爺賈政則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除了守著賈老太太之外;倒是沒有別的任何舉動。”
    雲海除了是水天昊的貼身侍衛之外,同時還掌管著水天昊身邊的暗衛組織;所以雲海的消息來源那是絕對的沒有任何的問題,準確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絕對值得相信。
    “那這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榮國府裡頭的大老爺賈赦呢?那傢伙的反應又是怎麼樣?”水天昊比較好奇跟感興趣的人只有一個,那個人就是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
    水天昊非常的好奇,因為大老爺賈赦的一句話;整座榮國府已經是雞飛狗跳一片來著,水天昊還真的就不相信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那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這個時候都還坐得住嗎?

  ☆、第一百七十一章

聽到自家太子爺的這個問題,雲海一向很少變色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主子,您還真的別說;這個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還真的就跟傳言中所形容的一般無二;真的是一個滿肚子草包不學無術的傢伙。”
    雲海一臉氣憤的說道:“奴才自問這看到的人形形□□都有不少了,可是像榮國府大老爺賈赦這樣子的奇葩;奴才還真的是第一次遇見,真的讓人不敢相信;這個世上居然還真的有這樣子的人存在。”
    水天昊聽到雲海這麼一說,心裡面不禁也有了幾分好奇起來;這個雲海水天昊是知道的,雲海打小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伺候著;水天昊很少看到雲海有情緒這麼失控的時候。
    最主要的是,雲海這個人一向冷靜自持;如今居然會因為一個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就差一點亂了自己的分寸;看起來這個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還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水天昊眉頭微微一皺:“雲海,你倒是說說看;這個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居然惹得雲海你都如此的不待見對方來。”
    “主子您是不知道,這個大老爺賈赦有多可惡……”雲海清秀的臉上漲得通紅:“主子您不是讓萬歲爺給榮國府的大姑娘賈元春,還有三皇子下了一道賜婚的聖旨嗎?”
    “這事情怎麼又跟賜婚的聖旨扯上關係了?雲海你這麼一說怎麼有一種越聽越糊塗的感覺,你說清楚一點。”
    這會子的水天昊並不知道,如今榮國府裡面一片雞飛狗跳;可都是因為那一紙聖旨的緣故,雖然這麼看起來跟自己的本意不太吻合;不過倒算得上是一份意外的收穫。
    “主子,這榮國府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是因為萬歲爺那一份替三皇子還有賈元春的賜婚聖旨引起來的……”
    水天昊聽完了雲海劈裡啪啦的敘述之後,這一回是真的呆楞住了;果然就跟雲海說的一樣,這世上的人多了去;可是像大老爺賈赦這樣子的奇葩,別說是京城來著;就是整個天下也不多見啊!
    “雲海,你真的確定;那個大老爺賈赦真的有說過那樣子的話,只要你們二房的人肯大聲的說一句;這個賈元春大姑娘是我大老爺的種,想要多少銀子多沒有問題;大老爺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誰讓這個女兒大老爺我也有份呢?”
    水天昊說著說著有點忍俊不住起來,這話聽起來咋特麼地想讓人發笑呢?
    “可不是嗎?”
    雲海點了點頭應了一句:“主子,這個大老爺賈赦的的確確有這麼說過;只要你們二房的人肯大聲的說一句;這個賈元春大姑娘是我大老爺的種,想要多少銀子多沒有問題;大老爺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誰讓這個女兒大老爺我也有份呢?”
    雲海不但重新一字不落的將大老爺賈赦的話給重述了一遍,末了還一臉感歎的說了一句:“主子您說說看,這世上怎麼會真的有這樣子的人呢?難道這個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就不知道嗎?他這麼一句話如果不小心給傳揚了出去的話,不但壞了自家弟媳婦跟大侄女的名聲;就連他自己的名聲也同樣的毀了。”
    水天昊沉默了下來,雲海的話引起了水天昊的反思;這個賈赦是否真的如同大家所看到的一樣,那麼的不堪是一個付不起的阿斗呢?
    “主子,不知道是不是奴才想的有點多了?”雲海忽然有幾分不要太好意思的說道。
    “哦!這話怎麼說?雲海你說來聽一聽?”水天昊知道雲海的觀察力一向要比旁人更加的細膩,如果這個賈赦真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說不定還真的被雲海察覺到了什麼?
    “主子,不瞞您說;一開始的時候奴才的確是非常的氣憤,不過後來等到那一股火氣消失以後;奴才冷靜下來的時候想了又想,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奴才給忽略掉了;一直到後來……”
    雲海遲疑著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再繼續接著往下說,反倒是水天昊看到雲海突然間閉口不語;因此忍不住開口催促起對方來:“雲海,後來怎麼樣了你接著往下說啊!”
    “是主子!”
    雲海想了想接著開口說道:“因為奴才覺得那個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在接到聖旨之後表現出來的樣子跟平時有些不太一樣;所以奴才特意抓了好幾個榮國府裡頭的下人詢問了一番。”
    說到這裡的時候,雲海臉上的神色越發的窘困起來;他想到了自己所用的那些詢問的方式,不由得低下了頭來。
    水天昊一看雲海的樣子,哪裡會不明白自己這個貼身侍衛心裡面的真正想法;他倒是也不點破雲海的小心思,而是追問了一句:“那後來呢?雲海你從那些詢問結果裡面有什麼發現?”
    “回稟主子,奴才發現這個大老爺賈赦似乎跟平時的表現有著很大的出入;至少在榮國府裡頭,幾乎每一個被奴才詢問到的丫鬟婆子;又或者小廝們,全部都說自家的大老爺賈赦;自從聖旨下了之後表現的就非常的反常,也有幾個年紀比較大一點的老媽媽們說;大老爺賈赦好像最近一段時間都跟以前有點不太一樣。”
    雲海將自己所查到的情況,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水天昊:“聽說這榮國府裡面的大老爺賈赦,原本是一個好色的酒肉之徒;以前據說這個大老爺賈赦有不少年輕貌美的小妾跟通房,府裡面不知道有多少姿色不錯的丫鬟;只要被這個大老爺賈赦看上了,到了最後都只有一個下場;全都被收歸到了大老爺賈赦的房裡。”
    “這個有錢的人府裡面哪家的老爺不是有著如花美妾,這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水天昊稍微一沉吟,有幾分不以為意地說道。
    “主子,事情奇就奇在;就在不久之前,這個大老爺賈赦就跟換了一個人轉了性一樣;居然將自己所有的小妾跟通房,送人的送人了;發賣的發賣了,除了這個大老爺賈赦的夫人邢夫人之外;所有的小妾跟通房,全都被大老爺賈赦一個不留的都打發的乾乾淨淨。”
    雲海對著水天昊說道:“主子,您說說看;這件事情是不是處處透著詭異呢?”
    “聽你這麼一說,這件事情還真的是挺奇怪的;一個人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會有這麼大的變化;除非……除非對方一直都是在扮豬吃老虎來著?”
    水天昊的這一番結論,還是特意針對人家大老爺賈赦最近的表現下的評斷。
    只有扮豬吃老虎這樣也就可以解釋了,為什麼最近的這段時間以來;這個大老爺賈赦完全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的時候水天昊可以理解為;大老爺賈赦一直都在藏拙,只不過最近二房的風頭實在是有點過了。
    尤其是今天的一道賜婚聖旨,再一次將榮國府的二房抬了不止一個臺階;終於大老爺賈赦開始坐不住了,所以才會不留手的對二房出手了;這有這樣才能夠完美的解釋出來,為什麼這個大老爺賈赦會前後完全判若兩人。
    水天昊原本只是想著先將榮國府跟自己的好三弟綁到一條繩子上,誰知道這自己的好三弟跟榮國府還沒有正式翻臉亂起來;反倒是榮國府的內部自己先發生了內訌,呵呵……這個算不算是意外的收穫呢?
    水天昊可不管這個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究竟是藏拙呢?還是在扮豬吃老虎,對於水天昊來說;只要這個大老爺賈赦跟自己的好三弟沒有勾結在一塊,他就懶得去操心這個大老爺賈赦;究竟在搞什麼鬼?
    總之一句話,榮國府裡面那些亂七八糟讓人糟心的事情;水天昊並不打算去過問,同樣的這個前提必須是對方沒有跟自己的好三弟勾結在一塊。
    嘿嘿……不然的話,只不過是區區一個榮國府而已;他不介意主動出手,搶在自家好三弟羽翼豐滿之前;先將對方的翅膀給剪掉。
    “主子,接下來您看我們應該怎麼做?”雲海彎下腰恭敬的對水天昊說道,同時伸手做了一個切脖子的動作:“要不要找人將那些暗中埋在主子身邊的內奸給做掉?”
    也難怪水天昊會開始反擊來著,最近出了水天昊接二連三的出事情;甚至還遭到刺殺的事情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雲海手下的暗衛已經證實,在水天昊這個堂堂的太子爺身邊;居然有好幾個奸細,不用說能夠做出這樣手筆的人;出了三皇子跟五皇子、六皇子之外,不會再有別人。
    這也難怪了,佛都會有火;真的是叔可忍嬸嬸不可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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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二章

呵呵……還真的是自己的幾個好弟弟啊!果然在皇家親情什麼滴統統都是奢侈品,都是多餘滴!一抹冷笑掛上了水天昊的嘴角。
    水天昊得知消息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感情自己的幾個好弟弟們;生怕自己一次意外不夠,打算多來幾次意外的發生;這簡直就是不把自己弄死絕對不甘心的節奏啊!
    水天昊自認自己不是佛陀,做不來那些什麼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偉大舉動;更加做不來割肉喂鷹這樣子捨己為人的英勇行為,或者應該說是白癡的行為更加合適;至少在水天昊的心裡面他是這樣子認為的。
    佛陀割肉喂鷹,是為了解救眾生;是用此犧牲自己之舉喚起鷹的慈悲心,從而使他免做殺業;把自己的肉割了不一定就死亡,並不是一刀、一次就把全部肉全都割光;這個典故闡述的就是一種思想,佛愛眾生;不離眾生,慈悲心懷是闡釋佛教和禪宗的一個最基本的出發點。
    整個故事的原文是這樣子的,釋尊有一次外出;正好遇到一隻饑餓的老鷹追捕一隻可憐的鴿子。
    鴿子對老鷹說:“你放過我吧!你現在是在捕食,錯過我還有下一個;我現在是在逃命,我的命只有一條啊!”
    老鷹說:“我何嘗不知道你說的道理呢?但我現在餓壞了,不吃了你我沒法活。這個世界大家活著都不容易,不逼到絕路上我也不會緊追不捨的。”
    釋尊聽了慈悲心起,就把鴿子伸手握住藏在懷裡;老鷹怒火沖天,只好跟釋尊理論說:“釋尊你大慈大悲,救了這鴿子一命;難到就忍心我老鷹餓死嗎?”
    釋尊說:“我不忍心你傷害這無辜的鴿子,也不想你白白的餓死;有道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於是釋尊就取出一個天平,一邊放鴿子;另一邊放上從自己身上割下的肉,這鴿子看上去雖小,但無論釋尊怎麼割;割多少肉似乎都無法托起它的重量,當釋尊割下最後一片肉的時候,天平終於平衡了!天地風雲為之變色,真正的佛祖誕生了。
    “雲海你記住了,本太子不是什麼割肉喂鷹的白癡;你看看本太子像是會養虎為患的笨蛋嗎?”水天昊幽幽地看了雲海一眼,聲音裡帶著凜冽的寒意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殺氣。
    “主子,您說的話奴才有點不太明白?”
    雲海看了水天昊一眼,乾巴巴的咽了一口口水;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您剛才說的那個割肉喂鷹是什麼意思?”
    “割肉喂鷹這個意思就是說,佛陀割肉喂鷹;是為了解救眾生,是用此犧牲自己之舉喚起鷹的慈悲心;從而使他免做殺業,把自己的肉割了不一定就死亡;並不是一刀、一次就把全部肉全都割光,這個典故闡述的就是一種思想;佛愛眾生,不離眾生;慈悲心懷是闡釋佛教和禪宗的一個最基本的出發點。”
    水天昊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割肉喂鷹的典故,一字不落的對雲海敘述了一遍:“雲海你聽明白了沒有?”然後問了一句。
    “主子,奴才還是不太明白。”雲海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有一種越聽腫麼越糊塗的感覺來著。
    天海皇朝雖然也有佛門,不過佛門式微;天海皇朝的老百姓們一向尊崇的都是道祖,對於佛門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至於這些個佛門的典故麼?
    嘿嘿……那就自然更加不用說來著,別說是雲海了;就算是燕赤霞這樣的修行中人,對於佛門所知道的也是十分的有限。
    當林若蘭第一次瞭解到自己所在的,只是一個架空的朝代的時候;這丫頭就曾經感歎的說了一句,架空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呃……水天昊為之氣結:“雲海你這個臭小子,平時要你多看點書你不看;不明白就不明白,不要再羅裡囉嗦了;總之一句話,你家主子本太子我;是不會傻傻的等著別人揮刀向自己,有一句話雲海你一定有聽說過。”
    “主子,是什麼話?”雲海被水天昊給教訓了一頓,這會子正面紅耳赤一臉尷尬呢?
    水天昊微微的闔上自己的雙眼,突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自古以來,就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要想不被動的處於挨打的地位,那麼就一定要主動出擊;搶在本太子的那幾個好弟弟們的前面,主動佔據主導的地位;才有可能有贏的機會。”
    “那主子您的意思是……”雲海皺著眉頭看了水天昊一眼。
    “雲海,你記住了;替本太子回頭給本太子的幾個好弟弟們各自送一份大禮。”水天昊淡淡的說道,眼底陰霾一片。
    “是主子,奴才知道應該腫麼做了?”雲海已經跟在水天昊身邊十幾年,很快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青色的身影一閃,已經人影渺渺不見了蹤跡。
    雲海一離開,水天昊整個人就陷入了晃神狀態;剛才在說道割肉喂鷹的時候,水天昊想起了林若蘭;那個在自己命懸一線的時候救了自己的女孩子,割肉喂鷹的故事正是林若蘭告訴自己的。
    雖然迄今為止,自己除了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姓林之外;其他的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不過水天昊總有一種感覺;他跟林若蘭遲早還會再見面的。
    實際上當初林若蘭之所以會對水天昊說起這個佛陀割肉喂鷹的故事,也只不過是林若蘭憑藉水天昊身上的龍氣;進而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從古至今不管是在哪一個朝代,對於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從來都是充滿了血腥;儘管如此還是有無數的人前仆後繼,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始終不悔。
    林若蘭自從進了雲澗山之後,對於面相這些小玩意也多少有些研究;從對方的面相上來看,對方有很大的機會問鼎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不過卻同樣的充滿了危險跟坎坷。
    林若蘭看在自己好歹跟對方也算是相識一場的份上,咳咳……實際上是這個丫頭自己小心眼,她覺得麼?
    既然對方是自己好不容易千辛萬苦,呵呵呵……不好意思,口誤;總之一句話,水天昊既然是她好不容易救下來的人;林若蘭自然不希望看到對方命不久矣。
    既然生在皇家,那麼骨肉親情什麼的就是一種奢移品;對方應該在心裡早就有這樣的覺悟才對,於是林若蘭就煞費苦心的對水天昊說了一個;有關佛頭割肉喂鷹的故事。
    林若蘭之所以這麼做,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希望水天昊別跟那個見鬼的佛陀一樣,學人家玩什麼割肉喂鷹;說得好聽是為了解救眾生,用此犧牲自己之舉喚起鷹的慈悲心;從而使他免做殺業,這些統統都是騙鬼的話。
    林若蘭告訴水天昊,世上的真理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拳頭大拳頭硬的人才是老大,實力為尊;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你就可以站在那眾人之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過日子。
    只是妹紙啊妹紙!你丫的醬紫做真滴木有問題麼?你醬紫是教壞小孩你造麼?
    原本水天昊並沒有將要將事情做到這麼決絕的地步,實在是自己的那幾個好弟弟們欺人太甚;事情一步一步逐漸的變惡劣,以至於最後居然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既然是這樣子的話,水天昊自認自己不是神沒有那麼偉大;人家都已經想要自己的命了,難不成自己還要傻傻的坐以待斃麼?
    在是自己死?還是自己那幾個好弟弟們死這個問題上,水天昊自認自己不是聖人;這個二選一的選擇題裡面,水天昊木有任何懸念很自然的選擇了;當然是對方死好過自己去死來著。
    原本一開始心裡面還多少有點糾結的水天昊,在做了這個決定之後;原本心裡面那淡淡的不舍,居然全都煙消雲散了;這裡面何嘗不是有林若蘭的一部分功勞。
    果然這是一個依靠實力說話的世界,自己如果不想以後任人魚肉的話;那麼久必須努力的讓自己變強,變得很強很強才可以;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世界就是那麼的現實;這個道理是水天昊用血的教訓得到的。
    或許就連林若蘭這個始作俑者可能都木有想到吧!自己曾經隨口說出來的一番話,後來居然被水天昊當做了自己的人生格言;甚至在後來的後來,當水天昊真的坐上了那張高高在上的椅子的時候;水天昊的心裡始終將這一句話身體力行。
    以至於水天昊後來以鐵血的手腕,殺伐決斷的行事作風;而成為了天海皇朝最鐵血最強勢,同時也是最英明的一代帝王;這一點恐怕就是林若蘭自己也都是木有想到,呵呵呵……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來著。

  ☆、第一百七十三章

林若蘭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再一次開口問了魔君七夜一句:“七夜哥哥,你真的確定要我先將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救醒麼?”林若蘭話裡有話的說道。
    林若蘭這所以會這麼問,其目的只有一個;她這是在提醒魔君七夜,畢竟這玄心正宗跟陰月皇朝兩者之間乃是世仇;尤其在二十多年之前,這個陰月皇朝的魔君六道就是隕落在玄心正宗當年的宗主赤松子的手裡。
    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林若蘭別的都不擔心;她就擔心這個魔君七夜會不會一時半會的忍不住,到時候幾個人就在這忘情森林裡面動起手來;到時候恐怕就麻煩大了,她就算再有本事也不是真正的神仙;哪裡就有這麼的厲害,能夠有本事救那麼多的人。
    林若蘭就是不明白了,她本來都已經打算好了;自己跟魔君七夜兩個人一人帶一個,魔君七夜負責帶燕赤霞離開;而自己則負責司馬三娘的安危,有事情等回頭大家離開了忘情森林裡再說。
    只能夠說想法是美好的,可現實總是那麼的殘酷;就在林若蘭準備動手帶著大家離開絕望山莊的時候,魔君七夜開口了;這魔君七夜一開口,就提出了讓林若蘭感到為難的提議。
    林若蘭嘴裡面所謂的為難,指的就是擔心魔君七夜會跟清醒以後的燕赤霞、司馬三娘夫婦動起手來;男人任性起來居然比女人更加的不可理喻,林若蘭有點頭痛的想到。
    “嗯……蘭兒,你動手吧!”魔君七夜點了點頭應了一句。
    實際上魔君七夜心裡面也有著他自己的考慮,這一次他可是只有自己單獨一個人;忘情森林外玄心正宗門下弟子眾多,而且還有一個金光宗主在坐鎮;跟忘情森林裡面相比起來的話,這裡面可就簡單的多了;僅僅就只有燕赤霞跟司馬三娘夫婦兩個人而已。
    不要誤會,人家魔君七夜並沒有尋仇的打算;退一步來說,就算魔君七夜真的打算尋仇的話;這殺死自己父親的並不是燕赤霞跟司馬三娘兩夫婦,只聽說過父債子還;可木有聽說過師傅欠下的債,需要做徒弟的來償還;可沒有這樣的事情來著。
    既然人家當事人魔君七夜自己都已經決定了,林若蘭也懶得再跟對方廢話。
    “好!”林若蘭輕輕的應了一聲,起身走到燕赤霞、司馬三娘的面前;運足了靈力伸手在對方的身上拍了一掌,兩道精純的靈力源源不斷的分別打入了燕赤霞、司馬三娘的身體裡面;林若蘭很快就收了收,拍了拍鎮定的說道:“搞定!”
    在魔君七夜滿臉不敢置信的注視下,原本昏迷中的燕赤霞和司馬三娘夫婦兩個人;撐著手肘迷迷糊糊的張開了眼睛緩緩的清醒過來。
    魔君七夜儘量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顯得正常,然後一臉坦然的看了林若蘭一眼:“蘭兒,真的是沒有看出來;司馬三娘跟燕赤霞他們夫婦兩個人,竟然這麼快就醒了過來;看起來蘭兒你的法術真的是很厲害啊!”
    再一次魔君七夜對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一句話的意思重新有了新的認識;魔君七夜的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原來自己挑選的聖後居然是一個我深藏不露的高手來著。
    實際上魔君七夜一直都知道,林若蘭身手很好非常的厲害;可是這個知道跟自己親眼看到,這種感覺跟衝擊那是不一樣的;很明顯以前的時候,自己對於自己心儀的女孩子還是小瞧了。
    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他們吸了那麼多氤氳泉眼的魔氣;竟然會這麼快就清醒過來,雖然說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的本身功力就不錯;可這裡面還是林若蘭佔據了大半部分的原因,從魔君七夜的臉上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不過對方眼裡的訝然還是清晰可見。
    “七夜哥哥,小意思而已;你沒有必要這麼一驚一乍的吧?”
    林若蘭抿嘴微微一笑,對著魔君七夜忍不住又好笑來又好氣;只是嘴邊染上些許的笑意出賣了她,魔君七夜的驚訝取悅了林若蘭;這妹子眼下的心情很不錯。
    燕赤霞和司馬三娘夫婦倆個人的神智已經逐漸的恢復了過來,司馬三娘、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眼睛一睜開;就發現自己正趴在桌子上面;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夫婦兩個人面前,一臉盈盈笑意的林若蘭。
    “林姑娘,你終於來了!”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面露喜色,看著林若蘭異口同聲的說道。
    呃……自己什麼時候行情居然變得這麼好來著?林若蘭滿臉納悶不已的想到。
    “林姑娘,剛才是你救醒了我們兩夫婦嗎?”司馬三娘明顯心思要比自己的夫君燕赤霞沉著細膩很多,一抬頭看到一邊站著的林若蘭;連忙用手指了指自己跟燕赤霞兩個人,開口問了一句。
    “對了,林姑娘不知道這位公子是什麼人?還有著忘情森林不是已經被氤氳泉眼的魔氣給籠罩住了嗎?林姑娘你們兩個人又是怎麼進來的?我明明有記得非常的清楚,我在忘情森林上設置了陣法;一般的人根本就進不來。”司馬三娘對著林若蘭一連問出了好幾個為什麼?
    “問得好,這幾個問題看在司馬三娘你的面上就讓我來回答。”看著轉眼間化身為問題兒童的司馬三娘,林若蘭不急不慢悠悠然的說道。
    “嗯哼……第一個問題,站在你們面前的男人是誰一點都不重要;即便是你們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對你們來說也沒什麼好處,第二個問題麼就更加的簡單了。”
    林若蘭似笑非笑的看了司馬三娘一眼,然後眉頭一挑話裡有話的說道:“司馬三娘,你真的認為就憑你那簡單的陣法能夠難得住我嗎?只要我願意我想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成的。”
    魔君七夜還好一點,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倒是徹底的被林若蘭狂傲的回答給震懾住了。
    “咳咳……三娘,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燕赤霞抬起手捂住了嘴巴,饒是這樣他還是忍不住喉嚨發癢;使勁兒的咳嗽了兩聲,燕赤霞同樣也被林若蘭的口出狂言給驚住了;呃……不會吧?這年頭的年輕人都這麼的狂傲不羈麼?難道都不知道謙虛是什麼嗎?
    最讓燕赤霞感到離譜的是,眼前說這話的如果是一個男人也就算了;可是這眼前的人可是一個貨真價實嬌滴滴的漂亮女孩子,泥煤滴!還真的是挺離譜滴!燕赤霞一臉汗顏的想到。
    本來林若蘭也不想要這樣子說話的,不過為了轉移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的大部分注意力;不得已的情況下,林若蘭只好將倡狂跟張揚進行到底;希望可以借此機會讓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自己這邊來;而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注意魔君七夜。
    只不過理想跟現實始終不一樣,司馬三娘是知道林若蘭的本事;司馬三娘雖然不太明白,林若蘭的性子前後怎麼相差這麼多?不過卻不希望林若蘭跟燕赤霞鬧得太僵。
    畢竟燕赤霞是自己的夫君,而林若蘭麼?自己還要依仗人家來解決忘情森林中氤氳泉眼魔氣的問題,於是司馬三娘就想到了用轉移視線這一招;好死不死魔君七夜中招了。
    司馬三娘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魔君七夜;她伸指著魔君七夜開口問道:“林姑娘,他是誰?”
    不知道林若蘭如果知道了司馬三娘心裡面此刻的真實想法,會不會後悔的去買一塊豆腐給一頭撞死好了;這個是不是就叫做弄巧成拙呢?
    林若蘭順著司馬三娘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呃……其實不用看也能夠猜得到,司馬三娘這會子開口問的人是誰?誰讓這裡面一共就只有四個人,除了什麼事你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之外;還有一個是自己,自己跟司馬三娘還有燕赤霞夫婦兩個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這最後只剩下魔君七夜一個人了,司馬三娘問的人會是誰?這個答案不是呼之欲出麼?
    林若蘭一抬頭對上了魔君七夜的眼睛,唇角動了動眉頭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將魔君七夜的真實身份,告訴給司馬三娘、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知道?一時之間不禁開始變得有幾分猶豫起來。
    林若蘭的遲疑加深了燕赤霞和司馬三娘夫婦兩個人心裡的疑惑,不由的多留了一份心思;看向魔君七夜的時候帶上了更多探尋的眼光。
    這個傻丫頭,兩人聊得遲疑代表著什麼?魔君七夜心知肚明,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現在魔君七夜的眼睛裡;他一臉輕描淡寫的說道:“本座七夜,陰月皇朝的魔君七夜正是本座!”
    我嘞個擦子!玩笑開大鳥!
    “什麼?”一聲驚呼從燕赤霞的口中發出,燕赤霞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嚴肅起來;他迅速從椅子上戰起身,略顯淩亂的眉毛也快速皺成一團;看向七夜的時候眉宇間已然帶上了敵意:“你就是陰月皇朝的魔君七夜?”
    一旁的司馬三娘同樣是一臉的震驚,死死地盯著七夜眼都不眨一下。
    “沒錯,本座就是魔君七夜;陰月皇朝的魔君七夜,也正是被你師傅赤松子親手殺死;上一代魔君六道的兒子。”魔君七夜看向燕赤霞的時候一臉的坦然無懼。
    燕赤霞身影一動,他快林若蘭的動作更快:“燕赤霞、七夜哥哥你們住手,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總之有什麼事情大家先離開這裡再說?”

  ☆、第一百七十四章

林若蘭伸手攔住了魔君七夜跟燕赤霞兩個人,美麗傾城的臉上怒容乍現;此刻臉上帶著薄怒的林若蘭,居然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古怪感覺。
    林若蘭的一番話倒是讓司馬三娘的神色變得有幾分凝重起來,開始思索著自己跟燕赤霞兩個人;是不是應該先放下私人的恩怨,正邪兩道聯手先解決有關氤氳泉眼魔氣的問題再說呢?
    魔君七夜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林若蘭難做,他走近燕赤霞俊美的臉上一片冷意;冰冷淡漠的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父仇本座一定不會忘記;但是本座也不會趁人之危,如果真的要開打的話;本座一定要堂堂正正的和你一決生死。”
    不得不說,身為陰月皇朝的魔君七夜;僅憑這一份胸襟就讓人望塵莫及還是非常不錯滴!
    “好,那就一言為定!”燕赤霞朗聲說道:“等出去以後,我們玄心正宗跟你陰月皇朝再好好的一算舊賬。”
    “一言為定!”魔君七夜一臉傲然地點了點頭。
    忘情森林裡面的魔氣越來越濃郁,心情不好的林若蘭有些不耐煩起來:“年紀都一大把了,火氣居然還是這麼大;兩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你們到底要不要走啊!”林若蘭有點煩躁的說了一句。
    “林姑娘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商量一下,到底要用什麼方法才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忘情森林去?”司馬三娘畢竟是女人,想的事情自然要比燕赤霞全面的多。
    這幾個傢伙還真是的,林若蘭不由自主的磨了磨牙;心裡面怨念頗深,醬紫算什麼?有事林若蘭嗎?合著自己欠他們的不成?
    林若蘭原本一般般的心情,這會子越發的變得不美麗起來:“我說司馬三娘、燕赤霞你們夫婦兩個人,既然在忘情森林裡面居住了不算太短的一段時間;那麼就應該對於這忘情森林的環境非常的清楚才對,怎麼會想起來問我這個問題呢?”
    因為心情有點不太好,自然說話的時候;這個林若蘭的語氣也就不是很好,林若蘭半點都不客氣的沖著司馬三娘、燕赤霞夫婦兩個人說了一句。
    呃……司馬三娘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林若蘭會情緒大變;不過總算司馬三娘還沒有笨到不懂的看人臉色的地步,司馬三娘看出來了;林若蘭這會子的心情不是很好,於是滿臉尷尬的打住了話頭。
    儘管是這樣,司馬三娘的眼睛依舊沒有離開林若蘭的打算;司馬三娘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她知道僅僅憑藉自己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的力量;是根本就沒有辦法跟能力離開這忘情森林。
    除非……除非自己先將忘情森林裡面設置的陣法給撤掉,或許還有機會可以離開這鬼地方;只是這樣一來的話,原本被自己給暫時封印在忘情森林裡面的魔氣;到時候勢必將會四散逃逸為禍人間。
    玄心正宗的宗旨,本來就是斬妖除魔維護人間正道;如果自己真的這樣子做了的話,那豈不是背叛了玄心正宗的一貫宗旨麼?
    還有那……那些四散逃逸而去的氤氳泉眼中藏匿的魔氣,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因此而化成劫灰;不……自己絕對不可以這樣子做,不可以做出這樣有辱師門禍害天下蒼生的事情來。
    只不過此時此刻的司馬三娘並不知道,林若蘭一路上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就不斷地順手將司馬三娘原本佈置的陣法不斷的進行完善,此刻就算司馬三娘真的想要將陣法給解開;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得到的事情。
    畢竟那些已經經過了林若蘭完善之後的陣法,基本上來說就算不得是司馬三娘原本的陣法了;那些被林若蘭改善以後的陣法,應該說是一些全新的陣法來著。
    魔君七夜難得看到林若蘭任性的摸樣,俊美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來;此刻在一旁看熱鬧的魔君七夜並不知道,自己的老師鏡無緣陰月皇朝魔宮的智者;已經帶著陰月皇朝的魔宮四賢、地龍探子等一眾魔宮中人趕到了忘情森林。
    並且此刻就在忘情森林之外,更加重要的是;以金光為首的玄心正宗門人,這會子正好跟以鏡無緣為首的陰月皇朝中人;兩幫人馬對上了,隨時都有可能會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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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真是沒有想到,既然在這裡能夠見到玄心正宗的人。”
    鏡無緣身為魔宮的智者,他之所以會帶著陰月皇朝的人馬出現在忘情森林之外;原因只有一個,鏡無緣算到了莫邪寶劍就是在這忘情森林之中;此次陰月皇朝的人大舉出動,就是為了莫邪寶劍而來。
    只可惜鏡無緣太過大意,他千算萬算少算了一件事;那就是莫邪寶劍之所以會在忘情森林裡面,是鎮壓著忘情森林中氤氳泉眼裡面的魔氣來著。
    只不過等到鏡無緣察覺到了,在忘情森林裡面氤氳泉眼的魔氣已經大面積爆發的時候;鏡無緣、魔宮四賢、地龍探子等人的良知告訴他們,這件事情他們不可以置之不理。
    面對自己一行人有可能會遇到的危險,鏡無緣、魔宮四賢、地龍探子等人並沒有退縮;反而一路上連夜趕路朝著忘情森林而來。
    鏡無緣帶著陰月皇朝的眾人翻身下馬,對著金光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雖然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屬於世仇,不過鏡無緣對於這些一向都不怎麼看重;不然的話當年的鏡無緣也不會跟諸葛青天成為好朋友了。
    金光早在鏡無緣一行人出現的時候,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上已經微微的變色;原本僅僅只有一個魔君七夜的時候,金光就已經心生忌憚;如今倒好了,這邊魔君七夜才剛進去了忘情森林裡面沒有多久;陰月皇朝的大隊人馬就殺來了。
    要說這兩者之間沒有半點關係的話,說什麼金光都不會相信。
    “本座金光,乃是玄心正宗新任宗主。”金光端著身份對鏡無緣微微的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
    呃……玄心正宗的宗主不是赤松子麼?什麼時候突然變成了眼前這一個少年男子來著?鏡無緣的臉上閃過一絲愕然。
    讓鏡無緣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金光的一句話差點讓陰月皇朝的所有人全都慌了手腳。
    “如果你們是來找魔君七夜的話……”金光看了一眼陰月皇朝的眾人,頗有幾分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你們就來晚了一步,大概半個時辰之前;魔君七夜跟一位叫做林若蘭的姑娘進去了忘情森林裡面了。”
    “什麼?”
    如果前面的話僅僅是讓鏡無緣感覺到愕然的話,那麼金光剛剛所說的這句話;就真的讓鏡無緣、魔宮四賢、地龍探子等一行人集體的石化當場來著。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到,眼前的忘情森林已經被濃郁黑壓壓的魔氣所覆蓋住;不用說也可以想像得到,此時此刻走進去忘情森林裡面的話;跟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自家的魔君大人,居然進去了忘情森林裡面;這真的是晴天霹靂,差一點沒有將鏡無緣等人嚇得半死;魔君七夜可是整個陰月皇朝的未來跟希望,如果自家的魔君大人要是有什麼閃失的話;自己等人也就不用回去陰月皇朝了。
    為毛?還能為毛嘞?
    如果魔君七夜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那麼整個陰月皇朝也就不復存在,聖君都沒有了;這個魔宮、陰月皇朝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鏡無緣,你是我們陰月皇朝的智者。”突然間餓鬼開口對鏡無緣說道:“你一定有辦法可以跟魔君聯繫上對不對?”
    無間也看著鏡無緣滿臉正色的說道:“鏡無緣,我們如今當務之急就是要馬上聯繫上魔君;看一看魔君他是不是安然無恙,然後再做其他的打算。”
    鏡無緣不愧是陰月皇朝的智者,跟餓鬼、無間等人相比較起來;鏡無緣還要早一步恢復了平靜,當餓鬼跟無間等人才開口提議的時候;鏡無緣早就已經動手,開始嘗試著跟魔君七夜聯繫。
    **********************************************
    忘情森林裡面絕望山莊內!
    林若蘭慢悠悠的上前一步,不甚在意的開口說道:“司馬三娘、燕赤霞既然你們都這麼想要離開這裡,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除非什麼?林姑娘你只管說就是,不管是什麼要求我們夫婦兩個人都不會有二話;一切以林姑娘你馬首是瞻。”司馬三娘沒等到林若蘭把話給說完,就搶在前面做出了承諾。
    “燕赤霞,你呢?”
    林若蘭曾經跟司馬三娘相處過一段時間,對於司馬三娘的為人還是非常相信的;反倒是燕赤霞這個傢伙,林若蘭擔心對方會剛愎自用;所以想要燕赤霞開口給自己做個承諾。
    燕赤霞聽完了林若蘭的話之後,並沒有跟自己的妻子司馬三娘一樣;著急著跟林若蘭承諾什麼?燕赤霞眉頭深鎖,他一直不願意離開忘情森林的原因;就是放心不下氤氳泉眼魔氣即將爆發的事情,能夠平安的走出忘情森林固然是極好。
    可是在燕赤霞的心裡面,他更加希望自己有能力能夠挽救這一次的人間大災難;哪怕是犧牲自己,燕赤霞也在所不惜。
    “大鬍子,你快點說啊!”司馬三娘看到沒有吭氣的燕赤霞,忍不住催促了對方一句:“難道大鬍子你就不想儘快的離開這裡,難道大鬍子你就不想要再見我們女兒紅葉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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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五章

林若蘭看出了燕赤霞心裡的糾結跟掙扎,仿佛就好像沒有看到燕赤霞心裡的為難一般;林若蘭突然間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了燕赤霞一眼。
    然後對著司馬三娘緩緩的說道:“對了,司馬三娘有一件事情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一聲。”
    “林姑娘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就是。”司馬三娘不明白林若蘭要對自己說什麼?
    “差點忘記了告訴你,紅葉這會子應該差不多就快要到忘情森林了;我們之前有約好了到忘情森林碰面。”林若蘭雖然是在跟司馬三娘說話,不過眼睛卻一直盯著燕赤霞沒有離開過。
    “這個蘭兒……真的是越來越調皮了。”魔君七夜俊美的臉上笑意越發的明顯起來,他已經可以確定林若蘭這是故意在逗弄燕赤霞來著。
    “林姑娘,這是真的嗎?你真的跟我們家紅葉約定好了,要在這忘情森林裡見面嗎?”司馬三娘、燕赤霞夫婦兩個人臉上同時閃過一絲驚喜。
    “你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們夫婦兩個人開這樣的玩笑嗎?”林若蘭挑眉反問了司馬三娘、燕赤霞夫婦兩個人一句。
    正當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還一臉糾結為了要不要相信;林若蘭剛才所說這番話的時候。
    “魔君!”魔君七夜天魔鎧甲前的一塊透明的寶石閃了閃,鏡無緣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你快點出來,我們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就要大打出手了……”
    鏡無緣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聲音傳過來。
    “老師,是你嗎?”魔君七夜先是愣了愣,他沒有想到居然連鏡無緣也從陰月皇朝出來了;不過任憑魔君七夜怎麼喊叫,鏡無緣都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了。
    出大事情了,這是魔君七夜腦子裡面唯一能想到的事情;一想到金光還帶著玄心正宗的門下弟子在忘情森林之外,魔君七夜越發的淡定不了。
    難道這正邪大戰就要一觸即發麼?事情居然已經這麼的嚴重?
    魔君七夜本來還打算繼續看一看熱鬧,可如今外面的形勢這麼緊張;自己身為陰月皇朝的魔君,一定不可以讓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的門人開戰;至少不應該是在這個時候,就算真的要進行決鬥;也必須等到先解決了氤氳泉眼魔氣爆發的事情再說。
    不管怎麼樣?自己必須早點出去制止慘劇發生,魔君七夜收斂了臉上的神情;一臉認真的對燕赤霞說道。
    “燕赤霞你剛才也聽到了,現在正派魔道因為氤氳泉眼的事情;兩派的人馬相遇在忘情森林之外,如果我們再不出去的話;便不會有人能夠制止得住兩派的人馬開戰,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魔君七夜話裡的意思燕赤霞自然非常明白:“好,林姑娘那就麻煩你了。”燕赤霞對著林若蘭抱拳一禮,滿臉鄭重的說道。
    “知道了,你們如果可以早一點握手言和不是很好麼?偏要等到事情一發不能收拾的時候才來後悔。”林若蘭心有不滿的嘟嚷了一句。
    鏡無緣的聲音突然又在魔君七夜的耳邊響了起來:“魔君,惡龍已經帶著魔宮門人迎戰玄心正宗;請魔君馬上退出忘情森林回來主持大局。”
    “蘭兒。”魔君七夜將眼神看向一旁的林若蘭。
    林若蘭一直都覺得清微子老道士的道術又漂亮又實用,可惜的是自己所學只不過是清微子老道士一身本事十之一二。
    “你們大家手拉手,然後將眼睛給閉上。”
    林若蘭趁著魔君七夜、司馬三娘、燕赤霞等人閉上了眼睛的功夫,將蘇蘇從自己的空間裡面偷渡了出來。
    木有錯,這個蘇蘇就是林若蘭手上最大的依仗,同時也是林若蘭手裡面最後的底牌。
    傳說中的青丘九尾狐蘇妲己有著可以穿越時空,回到過去未來的力量;如今的蘇蘇是蘇妲己的妖之心重塑身體,這個穿越時空回到過去未來的能力;蘇蘇暫時還沒有,或許等到有一天蘇蘇真正的成長起來的時候;它或許能夠做得到。
    目前嘛?蘇蘇的力量還不太穩定,不過短距離的傳送;人數又不多的話,蘇蘇還是能夠勉強做得到。
    這個時候,林若蘭反而有點小小的慶倖起來;幸虧自己之前在蘭若寺的時候,有收服了蘇蘇;更慶倖自己有個隨身空間,一直將蘇蘇藏匿在空間裡面;不然的話真的就熱鬧大了。
    “蘇蘇,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林若蘭利用自己的精神力跟蘇蘇聯繫上,並從自己的空間裡面拿出來了一個天陽果;這個是擔心蘇蘇靈力消耗過度而做的準備,用來給蘇蘇完事以後補充體力用的。
    “吱吱吱……”蘇蘇用它狐族特有的語言對林若蘭說道:“主人,你放心好了;小事情交給蘇蘇就好。”
    蘇蘇這邊話才剛說完,空氣中就隱約的有了如同漣漪一般的波動;很快整個空氣就如同被打碎的水面一樣,不斷地閃啊閃;一個黑色的洞口憑空出現在蘇蘇的面前。
    “蘇蘇,這個就是你們九尾狐一族獨有的能力--穿越時空回到過去未來麼?”林若蘭驚訝的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幕,吃驚的有點合不攏嘴。
    泥煤滴!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蟲洞,能夠回到過去未來的時光隧道嗎?
    如果真的是時光隧道的話,那麼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能夠回到未來;自己曾經的那個世界呢?雖然在二十一世紀,林若蘭早就沒有了親人;可是心裡還是莫名的升起了隱約的期盼。
    只可惜蘇蘇的一句話,讓原本滿腔熱情的林若蘭;宛如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徹徹底底來了個透心涼的冷。
    “主人,你就不要白日做夢了。”
    蘇蘇不客氣的吐槽道:“如果是以前的九尾狐蘇妲己的話,還有可能帶著主人你一起去穿越時空;我嘛!如果主人你能夠在等上個幾千上萬年,或許等到有一天我修煉有成;說不定就能夠帶著主人你穿越時空了。”
    “行了!廢話那麼多,還不趕緊做正經事;磨磨蹭蹭的做什麼。”林若蘭被蘇蘇自家的寵物這麼不客氣的一嘲笑,女孩子家的臉皮薄;頓時就有點掛不住了。
    忍不住咬著牙齒說道,呵呵……當然咯!林若蘭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這是惱羞成怒來著。
    短暫的暈眩之後,林若蘭再一次讓司馬三娘燕赤霞夫婦兩個人刮目相看;就連魔君七夜也一樣感到非常的意外,這裡……這裡不是忘情森林外面嗎?
    不遠處鏡無緣、餓鬼、修羅等人已經跟金光為首的玄心正宗門人混戰在一起,我嘞個擦子!真的是有夠逆天滴!
    眼前這個漂亮的有點過分到天怒人怨的女孩子,這一身的本事讓人不敢小噓;燕赤霞、司馬三娘夫婦兩個人,包括了魔君七夜在內;同時在心裡面對林若蘭重新評估起來。
    “打吧打吧……使勁的打,都打死得了;反正這氤氳泉眼眼看就快要爆發,大家左右到了最後都是一個死字;還不如趁著這個時候打死幾個活該。”林若蘭一臉嘲諷的斜了金光、鏡無緣等人一眼。
    “魔君。”鏡無緣呐呐的叫了一聲,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金光也一臉羞愧的看著燕赤霞、司馬三娘夫婦兩個人:“大師兄、大師嫂!”
    雖然金光目前的身份已經是玄心正宗的新任宗主,不過面對燕赤霞跟司馬三娘夫婦兩個人的時候;金光潛意識裡依舊將自己定位在小師弟的位置上。
    “小師弟,不要緊;有什麼事情我們大家一起商量。”司馬三娘安慰了金光一句。
    忘情森林中氤氳泉眼的魔氣已經控制不住,開始有點失控起來;一團團魔氣爆發成小黑球沒有方向的四處亂飛亂舞。
    林若蘭率先出手一邊運用靈力,強行壓制著陣法結界上空蠢蠢欲動的魔氣;一邊向那些站立著不動的玄心正宗門人還有陰月皇朝的人,半點都不客氣的大聲叫喊道。
    “喂……你們都還在發什麼呆?沒有看見這魔氣就快要衝出來了嗎?一個個的笨的可以,還不趕快過來幫忙。”
    陰月皇朝的人沒有動,玄心正宗的人也沒有出手的打算。
    燕赤霞跳了起來勃然大怒的吼了一聲:“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然道還要分什麼正派魔道不成,還不趕快過來大家一起出手;難道真的要大家都同歸於盡嗎?”
    燕赤霞的話點醒了在場的人,魔君七夜第一個邁步走了出去;玄心正宗和陰月皇朝兩派的人都紛紛出手,大家齊心合力終於暫時在忘情森林外形成了一道屏障;隔絕了氤氳泉眼魔氣的外泄。
    氤氳泉眼的魔氣暫時是被玄心正宗和陰月皇朝的人,合兩派人之力暫時壓了下來;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兩方的人馬在忘情森林外面安營紮寨;共同商討對付氤氳泉眼魔氣的辦法。
    所有的人都如臨大敵,唯有林若蘭手裡拿著一個剛從空間順出來的靈果;獨自一人坐在一旁吧唧吧唧吃的正歡。
    “林姑娘。”鏡無緣走了進來對著林若蘭微微一頷首:“林姑娘,我們魔君請林姑娘你過去一趟。”
    鏡無緣趁著說話的功夫,不由對著林若蘭仔細的打量起來;魔君七夜跟鏡無緣有著學生跟老師的情分,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是簡單地上下屬關係;對於鏡無緣魔君七夜一向都非常的尊重,自然也就不會對鏡無緣隱瞞自己跟林若蘭的關係。
    咳咳……最重要的是,魔君七夜打算借著這一層原因在裡面;將自己對林若蘭的心意告知了鏡無緣,這也是此時此刻鏡無緣為何會對著林若蘭仔細打量的原因;既然對方是自家魔君已經認定了的聖後,鏡無緣當然得要仔細的看個清楚;究竟眼前這個女孩子,配不配得上自家的魔君;適不適合做陰月皇朝的聖後。
    眼前的女孩子大概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身白色的衣裙;只見對方肌膚勝雪娥眉如黛,眼眸橫波處如煙如霧;水光瀲灩更顯得對方容貌秀美絕倫,僅僅就這樣安靜的坐著;就已經美麗的如同一幅畫卷,讓人不忍移開眼睛。
    別的占且不說,就憑藉對方這一副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好皮囊;配自家的魔君大人還真的是綽綽有餘,至於這本事麼?
    呵呵呵……開神馬玩笑?能夠有本事來去自如魔氣濃郁的忘情森林,這樣的女孩子會是一個沒有本事的人麼?

  ☆、第一百七十六章

林若蘭眉頭輕輕地跳了跳,呵呵……有意思的老頭子,林若蘭自然心知肚明;人家鏡無緣這樣子盯著自己反復看原因是什麼?想必一定是魔君七夜跟鏡無緣說了些什麼,才導致鏡無緣一看到自己;就盯著自己左看右看個不停。
    至於這魔君七夜跟鏡無緣兩個人私底下究竟說了些什麼?用腳趾頭去想也能夠想得到,不外乎就是魔君七夜曾經跟自己提起過的事情;有關陰月皇朝聖後的問題。
    看就看唄!反正左右也不會少一塊肉,再說了;自己摸樣好歹也算不錯,看看怕什麼?甚至於,林若蘭趁著鏡無緣打量自己的時候;這妹紙一手托腮有點無聊的想到。
    真是沒有想到,這陰月皇朝的人看起來還挺有趣的;如果所有的人都跟鏡無緣差不多的話,林若蘭倒是也不反對去陰月皇朝常住;或者混個聖後也不錯來著。
    只不過……林若蘭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不是說陰月皇朝屬於魔界嗎?她怎麼看都木有法子將這會子站在自己面前的鏡無緣,跟她曾經看過小說、電影裡面的魔族聯繫起來。
    果然這人跟魔還真的是沒有區別滴!林若蘭嘴角彎起淡淡的弧度,心裡面對于陰月皇朝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地方越發的好奇起來;真的很想要知道,這陰月皇朝跟人間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來著?
    等到林若蘭估摸著鏡無緣打量自己差不多的時候,她才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兩聲說道:“咳咳……如果小女子沒有猜錯的話,閣下應該就是那陰月皇朝有著智者之稱的鏡無緣吧?”
    “林姑娘你過獎了。”鏡無緣面對林若蘭的時候,神態間始終彬彬有禮;沒有絲毫怠慢之處。
    既然已經知道了,眼前的少女是自家魔君大人選中的未來聖後;鏡無緣自然不敢有任何失禮的地方,畢竟此刻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可是未來陰月皇朝的女主人。
    林若蘭也不跟鏡無緣多說廢話,她揮了揮手不是很在意的說道:“鏡無緣你回去跟你們家魔君,嗯……還有玄心正宗的金光、燕赤霞、司馬三娘幾個人說,就說是我說的;等到他們兩方的人馬,什麼時候真的安心想要好好地坐下來;一起想法子解決眼前這困境的時候,我自然會過去跟他們商量這問題應該怎麼解決。”
    林若蘭說著抬頭似笑非笑的看了鏡無緣一眼,突然語氣一變慢悠悠的說了一句:“至於現在嗎?他們大家不是挺喜歡打架的麼?回頭等到他們打夠了、打累了再說。”
    呃……這話聽起來怎麼特麼地彆扭,鏡無緣張了張嘴幾次欲言又止;不過卻在看到林若蘭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後,最終鏡無緣還是選擇了沉默。
    “告辭!”
    林若蘭看著鏡無緣的身影消失在帳篷外的拐角處,心裡面忍不住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對於玄心正宗的門下弟子,還有陰月皇朝的一眾人等;林若蘭突然生出來一種森森的無力感來。
    她只希望魔君七夜跟金光,還有司馬三娘、燕赤霞夫婦兩個人可以保持住冷靜;不要讓事情到了最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那就真的麻煩大了;她可木有心思專門去替別人收拾爛攤子。
    只希望魔君七夜不要讓自己失望才好,不然的話到時候自己非得狠狠地將每個人都給踹上幾腳不可;林若蘭忍不住磨了磨牙暗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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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帳篷裡面,陰月皇朝以魔君七夜為首;而玄心正宗的門人則以金光跟燕赤霞師兄弟兩個人為首,兩派的人馬一起聚集在同一個帳篷之內;居然詭異的沒有動手打起來,這場面腫麼看都讓人覺得挺違和滴!
    實際上別說是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兩派的一眾門下弟子來著,就是魔君七夜這個陰月皇朝的聖君;以及金光這個玄心正宗的宗主,對於眼前這樣的場面都一樣非常的不習慣。
    “也不知道蘭兒如今正在做什麼?”所有的人都在擔心氤氳泉眼魔氣即將爆發的事情的時候,魔君七夜還有心思在想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魔君七夜沒有說話,金光、燕赤霞、司馬三娘夫婦兩個人同樣也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大家全都在等,等林若蘭的出現;這會子在所有人的心裡面。
    呃……開玩笑滴!自然不可能是所有的人心裡都是這麼的想,不過至少在魔君七夜、燕赤霞跟司馬三娘夫婦兩個人心裡面;大家的的確確都是這樣想來著。
    “魔君!”鏡無緣走進了帳篷裡面,讓已經神遊天外的魔君七夜很快的回過神來。
    “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
    魔君七夜看了一眼鏡無緣,在他的身後並沒有林若蘭的身影;當下魔君七夜俊美的臉上閃過淡淡的錯愕,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
    “老師,蘭兒她怎麼沒有跟老師你一起過來?”
    “魔君,林姑娘說既然我們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兩派的人馬這麼喜歡打架;她等到我們大家都打夠了、打累了的時候,等到我們兩方的人馬;什麼時候真的安心想要好好地坐下來,一起想法子解決眼前這困境的時候;林姑娘說她自然會過來,跟我們們商量這問題應該怎麼解決。”
    鏡無緣並沒有對魔君七夜隱瞞林若蘭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當下便將對方那番話裡的意思大致的對魔君七夜敘說了一番。
    還真的別說,魔君七夜俊美的臉上流露出來一絲苦笑;以他對林若蘭這丫頭的瞭解,鏡無緣轉述的這番話還真的是林若蘭會說的話來著。
    或許有的事情,自己跟玄心正宗的人應該好好地重新想想看;魔君七夜並木有錯過,燕赤霞跟司馬三娘夫婦兩個人眼睛裡一閃而過的錯愕。
    呵呵呵……看起來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這會子也跟自己是一樣差不多的反應;大概都木有想到林若蘭會在出了忘情森林之後,突然間撂擔子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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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燦爛的星光下,雖然忘情森林裡面已經被魔氣佔據住;儘管沒有月亮,不過這今夜的星空依舊非常的美麗迷人。
    忘情森林外的一塊空地上,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兩派的人;難得心平氣和的坐在了一起,沒有爭鋒相對;也沒有相互因為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大概就是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兩派的所有人;自己也木有想到會有這麼和平共處的一天吧?
    夜涼如水已經不早,面對忘情森林中隨時可能爆發的氤氳泉眼;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一個有想要睡覺的*。
    今夜……不管是對於玄心正宗的門人來說,還是對於陰月皇朝的人來說;都註定了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呵呵呵……不過也會有例外,至少有一個人絕對不會睡不著覺來著;這個人自然就是林若蘭莫屬。
    其實林若蘭自己也很苦惱,最近林若蘭感覺到了自己身上隱約有著想要突破的跡象來著;這件事情一直讓她非常的苦惱,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林若蘭自然希望能夠進去空間裡面閉關一段時間,畢竟空間裡面的靈氣比起這外面來要濃郁得多。
    林若蘭絕對相信,只要自己能夠閉關一段時間的話;等到下一次自己從空間裡面出來的時候,修為一定會再進一步。
    只可惜理想跟現實總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眼下忘情森林裡面爛攤子一堆;不管是因為魔君七夜也好,還是自己跟燕紅葉交情的緣故;林若蘭都不可能扔下這一攤子的事情置之不理。
    心情有些煩躁的林若蘭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索性起身走出了自己的帳篷;卻正好看見了正邪兩派齊聚一堂的場景,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浮現在林若蘭的嘴角。
    “呵呵呵……真的是有意思可笑得緊,我說你們現在這樣子有意思嗎?現在才想起來要攜手合作,會不會有點遲呢?”
    “嗯哼……”一聲輕哼從金光的鼻子裡面傳了出來,金光這位現任的玄心正宗宗主開口說道:“正邪自古不兩立,如果不是因為氤氳泉眼的事情;我們玄心正宗絕對不會跟他陰月皇朝合作。”
    “是嗎?”魔君七夜冷冷的瞥了金光一眼,滿臉張狂身上的氣勢比起金光來絕對是只強不弱;同樣冷冷的說道:“彼此彼此,如果不是為了氤氳泉眼的魔氣;本座也是絕對不會跟你們玄心正宗合作。”
    真的是夠了,林若蘭看著魔君七夜跟金光兩個人;一個身為陰月皇朝的聖君魔君七夜,另一個則是玄心正宗新任的宗主金光;明明是兩個身份非比尋常的大人物,怎麼這行事的作風跟說話的語氣;一個個的都這麼幼稚呢?
    “看樣子,你們兩派還是沒有真的想清楚。”林若蘭忍不住搖了搖頭歎了一口一氣:“太晚了,姑娘我就不陪你們大家喂蚊子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蘭兒……”沒有等到魔君七夜開口挽留,林若蘭腳下微微一跺;整個人已經化成了一道白色的影子,瞬間就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嗯嗯……至於這陰月皇朝也好,玄心正宗也罷;他們兩派的人馬喜歡怎麼折騰,那就隨他們大家的意思去折騰個夠好了。
    反正就像老話說的那樣,這個天要下雨娘要改嫁;老天爺都管不了的事情,自己又何必去操那麼多的閒心呢?
    最多……最多自己到最後,吃虧一點給他們大家收屍好了;到了最後怨念頗深的林若蘭,居然有點壞心腸的詛咒了兩派人馬一句。

  ☆、第一百七十七章

林若蘭這邊一離開,場上的情況越發的安靜起來;終於沒多久之後,司馬三娘開口再次打破了沉寂;司馬三娘看著金光滿臉都是失望。
    “小師弟,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多年沒見;你小子還是半分長進都沒有。”金光才剛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司馬三娘已經搶先瞪了對方一眼說道。
    金光如今雖然是玄心正宗新上任的宗主,不過面對司馬三娘這個自己的大師嫂的時候;金光依舊是尊敬居多,加上人家金光如今的年紀原本就不大;被司馬三娘這麼一說,很快就面紅耳赤起來。
    不要誤會,人家金光宗主不是氣紅了臉;而是因為羞愧的原因躁紅了臉,呵呵呵……少年皮薄啊!
    “小師弟,你跟大師嫂說說看,究竟什麼是正?什麼又是邪?這正跟邪的區別又在哪裡?”司馬三娘看著金光微微的一聲歎息,語重心長的說道。
    眼前的少年雖然名義上是自己的小師弟,實際上因為金光跟燕紅葉年齡差不多大的原因;很多的時候司馬三娘都將對方當做了自己的兒子一樣的看待。
    在倩女幽魂中司馬三娘,一向都是一個敢愛敢恨性子潑辣的女人;就算是金光如今的身份已經是玄心正宗的宗主了,司馬三娘依舊是半點都不客氣的對金光說道;在司馬三娘的心裡面,不管金光如今的身份是什麼?對方始終都是自己昔日疼愛的小師弟。
    司馬三娘的問題讓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兩派很多的人都沉默起來;就連魔君七夜也同樣陷入了沉思之中,開始忍不住對司馬三娘另眼相待起來。
    呵呵呵……這個司馬三娘還真的是不簡單,也難怪自己曾經聽聞過;這個司馬三娘跟燕赤霞夫婦兩個人,據說是玄心正宗這一代人中拔尖的人物;就憑她剛才的這番話,就可以看出來非同一般;司馬三娘果真名不虛傳。
    這會子司馬三娘並不知道,自己剛才的那番話;已經贏得了陰月皇朝魔君七夜的讚歎,此時此刻司馬三娘依舊自顧自的說道。
    “三娘我只是一個女人,很多人都會說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這句話三娘自己也是非常的贊同,首先大家問心自問;究竟這正與邪的定義是什麼?大多數世人的看法總是一樣,認為那些喜歡占人便宜的傢伙多半都算不上好人;而一些修橋補路贈藥施粥的人,就一定會是大善人。”
    司馬三娘看了一眼已經因為自己的一番話,開始陷入了沉思中的眾人;依舊不急不慢緩緩的開口說道:“一葉障目這句話大家應該都有聽說過吧!我們大家都不是神,是人就會有*;有*就會做錯事,一旦做錯了事情之後;難道也算是墮入魔道了嗎?”
    “聖人有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司馬三娘環眼看了四周一眼,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即便是神仙也都會犯錯,神仙也還一樣有自己的私心;更別說是人來著,這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做到,無愧於心四個字;只要你做到了這一點,是正道或者邪道又有差別嗎?”
    司馬三娘突然間感歎的說了一句:“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得清楚;什麼是黑?什麼是白?正與邪也是同樣的道理。”
    震撼啊!絕對是赤果果的震撼!
    司馬三娘一番簡短精闢的驚世之言,宛如一塊巨大的石頭;‘撲通’一聲掉到了水裡,頓時在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兩派人的心裡面引發了驚天駭浪。
    一時之間場上的氣氛變得有些低迷起來,陰月皇朝的人跟玄心正宗的門人;一個個都陷入了氣氛尷尬之中。
    燕赤霞……唯有燕赤霞給了自己娘子一個讚賞的眼神,這才是他燕赤霞的妻子;一個面對困境永不言放棄不會認輸的女人,一個值得他燕赤霞引以為傲的女人。
    魔君七夜此刻臉上的神色很複雜,眼前的司馬三娘完全顛覆了魔君七夜以往對於玄心正宗的看法;真的是沒有想到,居然在玄心正宗裡面還隱藏著;像司馬三娘這樣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人。
    實際上,他自己喜歡並親自替陰月皇朝挑選的聖後--林若蘭!魔君七夜眼神變得有些模糊起來,林若蘭--那個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子;何嘗不是一樣,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奇女子呢?
    女人??魔君七夜發覺自己似乎從來就沒有看懂過女人一樣,例如以前自己在魔宮裡面的母后;如今陰月皇朝的陰月太后,還有已經回去自己帳篷內休息的林若蘭;魔君七夜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看懂過。
    夜越發的深沉……時間就在大家枯坐中緩緩的溜走,東方開始發白;天邊綻放出了第一縷燦爛陽光,宣告著新的一天已經到來。
    天亮了也就意味著,忘情森林中氤氳泉眼裡面的魔氣;隨時隨地都會爆發,眼前這美麗的景色;所有的一切都將會,隨著氤氳泉眼魔氣的爆發而變成劫灰。
    太陽逐漸的慢慢升起來,不經意的染紅了大半個天空;忘情森林裡氤氳泉眼的魔氣越發變得倡狂起來,今天似乎是個決定生與死最後的時刻。
    這古代的空氣就是新鮮,林若蘭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後啃著一個天陽果優哉遊哉的從自己的帳篷裡面走了出來。
    呵呵呵……真的是一群挺有毅力跟耐性的傢伙,林若蘭笑眯眯的看了看不遠處;以魔君七夜為首的陰月皇朝一干人等,還有以金光跟燕赤霞、司馬三娘夫婦兩個人為首的玄心正宗門人。
    這些傢伙該不會昨天晚上一整夜都木有睡覺休息吧?林若蘭眉宇間閃過一絲錯愕,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魔君七夜;林若蘭突然間笑盈盈的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干的話來。
    “七夜哥哥早啊!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看樣子又是一個大晴天。”
    魔君七夜一臉不明覺厲的盯著林若蘭,雖然魔君七夜身為陰月皇朝的一代聖君;不過對於女人還真的是不怎麼瞭解,他不太明白林若蘭對自己說這樣的一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來著?
    至於一旁的司馬三娘、燕赤霞夫婦倆,以及金光這位玄心正宗新上任的宗主;也跟著一塊傻了眼,至於鏡無緣、玄心四將、魔宮四賢、地龍探子等人;一個個同樣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盯著林若蘭不放。
    自己貌似好像木有說錯什麼話吧?不過一句簡單的問候,居然引得這麼多的人對自己側目;這一回呆滯住的人變成了林若蘭。
    眼下在這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居然還有心思去關心;今天這天氣是好還是壞?
    呵呵呵……果然是無知者無懼哈!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的人最幸福?眾人有志一同的暗暗想到。
    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之後,林若蘭說不插手這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兩派之間的事情;還真的就什麼都沒有說,安靜的呆在一旁;儘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聽著陰月皇朝的人跟玄心正宗的人相互爭吵起來。
    經過反復的爭吵以及協商之後,以金光跟燕赤霞、司馬三娘夫婦為首的玄心正宗門人;終於跟以魔君七夜、為首的陰月皇朝中人達成了共識,難得這一次大家肯攜手合作;決定了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雙方,各自派出一名神射手;然後冒險進入忘情森林裡面,借助玄魔雷的力量引爆氤氳泉眼;將整個魔氣的根源永遠的埋藏在地下。
    果真很多的事情都是註定的,林若蘭在一旁不由得暗暗咂舌不已;她能夠說些什麼來著?只能夠說劇情君的力量還真的是挺恐怖滴!明明所有的劇情早就已經歪樓了,可是有些事情;有些人即使你一而再的想要避免開來,卻始終逃不出命中註定這四個字;該來的始終還是一樣會出現。
    真的是沒有意思得很,林若蘭不在意的拍了拍手;站起身走的她打算去周圍看一看再說,卻在剛剛抬起腳的那一刹那;魔君七夜開口叫住了林若蘭。
    “蘭兒,你這麼著急著要走開做什麼?”不知道是什麼緣故?魔君七夜覺得自己心裡悶悶地有點不太舒服,鬼使神差之下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蘭兒,你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切!這是你們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兩派之間的事情,跟姑娘我貌似木有多大的關係吧?
    拜託!嚶嚶嚶……求放過好不好?
    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林若蘭愣是弄不明白來著;明明就是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兩派之間的事情,為什麼魔君七夜這傢伙有事沒事;就喜歡將自己給拖下水呢?
    “七夜哥哥,我還是那一句話。”林若蘭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了魔君七夜一眼,然後挑了挑眉說了一句:“七夜哥哥我還是那句話,這是你們陰月皇朝跟玄心正宗兩派之間的事情;不要拉我下水。”
    林若蘭的眉頭略帶不悅的蹙了起來,同時趁著大家都沒有空注意的時候;忍不住狠狠地剜了魔君七夜一眼。
    呃……不是吧?魔君七夜伸手幹幹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這丫頭不會這麼小氣;就這樣子將自己給記恨上了吧?
    不過一想到林若蘭平時偶爾的小孩子氣,魔君七夜倒是不排除對方會有這樣子的想法來著;這樣子也不是辦法,等回頭解決了氤氳泉眼的事情之後;自己非得再找一個機會好好地跟林若蘭解釋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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