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二 瑞貝卡篇(寂靜如斯)
“西弗勒斯,知道我喜歡你麼?”
“……知道。”
“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
你深黑的眼眸裡第一次閃現了慌亂的神色,我的嘴角微微一勾,一個純淨的微笑。你的目光重新落到我的眼中,深情,憐惜,無奈,酸澀,原本我嗔怪的大冰塊居然出現了那麼多複雜的情緒。
那些日子裡,你在我每天短暫的清醒時分帶我經歷了一段段銀白色的美麗記憶,關於我和你的。然而除此之外,我對自己一無所知,我的家庭,我的童年,都不知道了。
“你能配出更好的魔藥,西弗勒斯,是不是?”我巧笑嫣然。
“也許。”眼前的男人微微歎了口氣。
我開始覺得有些暈眩,昏昏欲睡的熟悉感覺逐漸佔據了我的思維。我知道,今天,我能保持清醒的短暫時間又即將過去。
“西弗勒斯……”
只來得及再喚你一聲,我又一次失去了知覺,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瑞貝卡,對不起。”
在重新昏睡的前一刻,我感覺到了你的身影撲了上來,用力地抱住我。
我滿足地微笑。
我又在做夢了。
真傻得可以。
我夢見你了,黑色的長袍,齊肩的頭髮,溫暖的黑色眼眸,嘴角掛著一絲淺笑。
我努力地伸出手,想觸碰你,擁抱你
告訴你,我一直在你身邊——
卻是徒勞,你離我,永遠是那麼遠的距離。
害怕,彷徨。
看你近在眼前,卻無法感知你手心的溫度。
不知不覺,我的眼中蓄滿了淚水 。
“西弗勒斯……”
徒勞地呼喚
眼淚,終於落下。
我是從死神手中把你這個天才而冷漠的魔法師救回的醫生;
我是有著你心中永遠無法忘懷的碧綠的人;
我是你口中不知危險為何物,無知而愚蠢的女子。
我是與你一起揭開我身世之迷的佩弗利爾後代;
我是在許願椅下偷偷許下我們前世今生的小傻瓜;
我是讓你不顧一切來到德姆斯特朗的復活石傳人。
西弗勒斯,我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定是你,必須是你——
你知道我在許願椅下許下了什麼嗎?
西弗勒斯,我要你永遠好好的,健康的,一定要你留在我的身邊,我要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陪著你。
忽的,夢境消失,我的身體變成了一片羽毛,周圍的景物一片模糊,陽光倍加熱烈地閃耀著光芒,
一切,似乎在天地之間,成為永恆。
不知道飄了多久,我停下來了,
背後,是一片堅實的土地,
我試著睜開眼睛,
碧綠的窗簾,雪白的牆壁,一排排厚厚的書。
卻少了什麼。
我站了起來,打開窗子。
已經是秋天了,
記得上一次醒來,是陽春三月。
我緩緩轉過身子。
我知道了,
這裡,少了那個人。
無意中,我瞥見了牆角的冥想盆,銀色的物質不停地旋轉,周圍的奇異符號閃耀著幽光。
走過去,低頭,我凝視著那些旋轉如絲的紐帶。
豁然,
想起來了,
我的童年,我的家庭,那幾年的經歷,我都想起來了 ,
我都想起來了,西弗勒斯。
窗外的紅楓開始飛舞,樓下,一個黑影閃現……
那不是我夢中的人兒嗎?
哪個黑影抬了抬頭,看見了我,眼角閃現了一絲驚訝,卻很快黯然。
他眨了眨眼睛,飛快地沖了上來。
我坐在窗邊,
"砰---"門開了,
那個黑衣男子的神情迅速起了變化。
“瑞,瑞貝卡?”
“西弗勒斯,我等你,好久了。”我嫣然一笑"我全想起來了.”
眼淚無聲地從他的眼眶中流出。
“不哭,”我走過去,“西弗勒斯……”
“瑞貝卡,怎,怎麼會?”
“西弗勒斯,你忘了嗎?”
面前的人再也忍不住,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了我 。
“愛,是最偉大的力量……”
楓樹上的一片紅楓無聲地吹落,天邊出現了一道絢麗的彩虹。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親愛的親:這篇故事早在半年多前就已經寫完了,在完結前,我曾經計畫一共寫三篇後記,分別以斯內普、瑞貝卡和小斯內普的第一人稱來寫,也給復活石的去向做一個交代。但是在寫完斯內普篇的寂寞相隨以後,覺得自己似乎無法超越了,所以就放棄了另兩篇後記。半年多來雖然有很多親提出希望能看見番外,但我一直懶於提筆,所以一直沒有繼續再寫下去。但是幾天前,一位喜歡它的親為它續寫了兩篇後記,我很感動,也激發了我動筆的願望。她也很希望自己的文字能被親們看到,所以今天我就把它們貼出來.
需要聲明的是,後記二---瑞貝卡篇(寂靜如斯)不是我寫的,作者為:等待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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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三 小斯內普篇(復活石的秘密)
七月,太陽火辣辣地照在頭頂。
出了國王十字車站,我匆匆地往家趕。我家在蜘蛛尾巷,離倫敦鬧市區有點兒路程。不過這一點兒也不麻煩,從學校回家,我只需乘坐霍格華茲特快再轉乘地鐵就行了。哦,對了,我叫林卡 • 斯內普,今年十二歲,剛剛讀完霍格華茲魔法學校一年級。我的父親西弗勒斯 • 斯內普,是霍格華茲著名的魔藥課教授,我的母親瑞貝卡 • 斯內普,是倫敦大學附屬醫院的醫生,不過,她可不會魔法。
從地鐵站到家還有一小段路要走,我總是喜歡沿著河邊的小路慢慢走,一路看著河水靜靜趟過,聽著微風拂過樹梢發出悅耳的沙沙聲。知了在樹上不知疲倦地鳴叫,讓本來就沒什麼人的小路顯得更加幽靜。記得小時候,這條河可不是現在這樣子的,媽媽說,它變得這麼乾淨和美麗是四五年前市政工程治理的結果。
到家了,我用鑰匙悄悄地打開門,正看見我家的小精靈拉拉端著一個盤子向樓梯走去。
放下行李,我三步並作兩步沖到他身後,一把揪住他的大耳朵,喊道:“拉拉!”
“啊喲!啊喲!”拉拉叫喚著回過頭來,那網球般的大眼睛瞬間露出了欣喜的光芒,“小姐,是小姐回來啦!主人,拉拉看見小姐回來啦!”
“這是什麼?哇,香蕉船!”我的目光立刻被拉把手中的東西吸引,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不客氣地低頭在霜淇淋上大大地舔了一下。
“林卡!”爸爸的聲音在前面響起。我抬頭,看見媽媽拉著爸爸的手,正站在樓梯的拐彎處看著我呢。爸爸總是比我快一步到家,因為他可以幻影移行,不過我對此一點都不嫉妒,因為在霍格華茲特快上可以和同學一起度過最後一個假期前的快樂日子。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林卡,歡迎回家。”媽媽的聲音總是那麼溫暖。
“你是不是應該放開拉拉了?”爸爸的聲音總是那麼威嚴,天知道媽媽為什麼會說它很好聽。
我這才注意到我的手指還停留在拉拉的耳朵上,而他,則歪著腦袋唉唉地□□著。
放開拉拉,我沖到媽媽身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又踮起腳尖給爸爸的臉頰印上一個香甜的吻。
“林卡,親愛的孩子,讓我好好看看你,哦,你又長高了。”媽媽握著我的雙手,目光溫柔地打量著我。忽然,她的眼神一閃,把我的右手抬到了眼前。
糟糕,她摸到了那道傷痕。
“這是怎麼回事?”她問道。
“恩,這個……”我嚅囁著。
“被什麼東西劃傷了嗎?”
“不是,是阿不思的貓頭鷹爪子抓的,今天早上在霍格華茲特快上……”
“阿不思?”爸爸的臉色立刻就變的難看起來, “波特家的孩子總不讓人省心。”
“只是一點兒小傷,爸爸,再說是我先去逗那只貓頭鷹的。”我忙為好朋友說話。
“哼,令人討厭的波特。”爸爸不悅地說。
“讓我看看,林卡。”媽媽捧著我的手,說道,“幸好傷的不深,叫爸爸給你治療一下。”媽媽轉過頭又對爸爸說,“那個阿不思是波特家的孩子?不過,西弗勒斯,你怎麼還是這樣呀,一提到波特就生氣?這不過是孩子們之間的小事情。”
我趕忙搶著說道:“媽媽,爸爸不喜歡阿不思不僅僅因為他是波特家的孩子。”
“林卡!”爸爸瞪著我。
“那是因為什麼?林卡,告訴我。”媽媽來了興致。
我看看爸爸,把嘴巴附到媽媽耳邊,悄悄說:“聽說阿不思的名字還取自爸爸的教名,他的全名叫阿不思 • 西弗勒斯 • 波特。雖然他也是斯萊特林的,不過我看爸爸對他的不喜歡可不是一點點兒。”
“是這樣……”媽媽眼珠一轉,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撲哧笑了起來。
“林卡,少說話沒人會當你舌頭粘住上顎了。”爸爸板著臉說完,轉身拉著媽媽的手向樓上走去。
我對著爸爸的背影吐了吐舌頭,伸手接過拉把手中裝著香蕉船的託盤,牽住媽媽的另一隻手跟在他們身後。
到了他們的臥室門口,我正想走進去,爸爸卻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林卡,你的行李似乎還在門邊上,你認為是不是應該先回自己的房間整理行李呢?”
可是我想在媽媽身邊再呆一會兒。於是就求助地看著她:“媽媽……”
“好啦,西弗,我還想再好好看看孩子呢。你天天看的見她,我可是一年沒見到她啦。”說著就把我往房間里拉。
媽媽通常都會在恰當的時候護著我,而爸爸,只要我不是犯了嚴重的錯誤,總是會在媽媽的溫言軟語中敗下陣來,他雖然也很寵愛我,但對我一直都很嚴格,而對媽媽卻是百依百順。哈哈,我知道,爸爸是那麼的愛媽媽,而媽媽,也是那麼的愛爸爸,當然還有我。有一次我曾經問他,“爸爸,你為什麼那麼愛媽媽?”
爸爸嘴角一勾,說:“媽媽可愛呀。還有,媽媽曾經救了爸爸的命。”
媽媽介面說道:“是爸爸曾經救了媽媽的命。”
什麼呀,我越聽越糊塗。
我走進爸爸媽媽的房間。房間是那麼的乾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蕩著一縷桐花的淡淡香味。這是媽媽最喜歡的花香,不過我知道這個時候已經過了桐花的季節,所以一定是爸爸專門為媽媽配製的香水在熏沐著我的鼻尖。
我走到窗前的桌邊,把霜淇淋託盤放下,卻看見一個老舊的金屬盒子擺在桌上。我認得它,那玩意兒一直藏在爸爸儲藏櫃的角落裡,被爸爸用魔咒保護著,無論是誰想隨隨便便碰它都會受到魔咒的傷害。我從小就被囑咐不能碰它。幾年前有一次,我看見爸爸媽媽把它取出來,我很好奇,撒嬌著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媽媽說,等我長大了一定會給我看的。奇怪,今天它為什麼又被取出來了呢?莫非,他們認為我已經長大了?我的心中一陣竊喜。
誰知爸爸伸手拿過盒子把它放回了儲藏櫃。我有些失望。那裡面到底是什麼呢?不會是什麼有趣的魔法物品吧?我想起了阿不思的活點地圖。難道我家也有好玩的東西?我越想越好奇,我得想個計策。
我舔著霜淇淋,對媽媽說:“媽媽,剛才你們在研究那個盒子呀?”
“這不關你的事,林卡。”爸爸冷冰冰地說。
“爸爸,我已經長大了。”我別有用意地說。
“是嗎?”爸爸的眼睛睥睨著我。
“它不會是什麼有趣的玩意兒吧,比如說,活點地圖之類的?”我試探道。
“你就別異想天開了。”爸爸說著,端起杯子啜了一口茶。
“爸爸,我能看看它嗎?我真的很好奇。”
“等你再大些吧。”爸爸淡淡地說。
“可是我真的已經長大了。我已經十二歲了。我馬上就要升入二年級,我學會了很多新的魔法,我還會騎掃帚了,我還會……”我開始滔滔不絕地鼓吹自己的“才能”。
“西弗,或許我們可以打開它看看了?”媽媽在一旁說道。
爸爸看一眼媽媽,說:“林卡還小……”
“恩,其實你也很想看看裡面的東西的,是不是?”媽媽對爸爸說道。
咦,難道爸爸也沒見過裡面的東西?
“可是……”我看的出爸爸也有些猶豫,他一定也和我一樣好奇吧。
“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呢。”媽媽說道。
原來媽媽也沒看過。
“是呀爸爸,我們一起看看吧。”我趁機攛掇。
爸爸用手揉揉我的頭髮,說道:“就是你事兒多。”然後他轉向媽媽,說,“讓我再想想。”
我知道有戲了。
果然,吃過晚飯,爸爸把我叫到了他們的臥室。
“林卡,在霍格華茲的一年,你長大了不少,也懂事了很多。那麼,……”媽媽看了看爸爸,欲言又止。
我裝作乖巧的樣子不聲不響。
“那麼,就讓我們一起來看看盒子裡的東西吧。”爸爸說道。
“哦,它到底是什麼呢?”我的心砰砰直跳,期盼著能看見比活點地圖更好玩的東西。
“它應該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和巫師界最有名望的姓氏--佩弗利爾有關。”爸爸說。
“佩弗利爾?”我吃驚地叫起來,“死亡聖器!”我聽說死亡聖器也是誘發十多年前那場戰爭的重要物品。
“沒錯,佩弗利爾。”父親的嘴角微微一翹,“瑞貝卡,把它拿出來吧。”
“好。”媽媽應聲向儲藏櫃走去。
“林卡,首先死亡聖器的傳說你一定有所耳聞,老魔杖,隱形衣……”
“還有復活石。”我打了一個冷戰,“傳說中能使死人複生的石頭,我們家怎麼會和它們有關係?”
“不要打斷我,林卡。”父親輕聲卻威嚴地說到,我乖乖地閉上了嘴。
“隱形衣,在現任的魔法部長——哈利.波特的手中,他是隱形衣的合法傳人;老魔杖,霍格華茲的前任校長鄧不利多也傳給了波特;而復活石,你的母親,”他向媽媽點了點頭,“就是它的合法傳人之一。”
“媽媽?”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林卡,在幾百年前,我們的老祖宗——我和你的,在巫師界有著一個古老而高貴的姓氏——佩弗利爾。”
“那,媽媽,你不會魔法啊?”我疑惑極了。
“林卡!”爸爸的語氣有些不悅。
“對不起,媽媽。”
“沒關係,”媽媽輕鬆一笑,向我們走來,“可除了這個不太方便,魔法世界的一切都是向我敞開的。”
爸爸的魔杖一揮,窗簾全拉上了。
擺在面前的是一個書本大小的金屬小盒子,正前方有一個橢圓形的缺口,缺口裡有一些奇怪的花紋,缺口下面又有一個小小的水滴形的凹槽。
媽媽把脖子上的綠色項鍊取下,翻轉過來:一個三角形,一個圓,一根分隔號,還有一道鋸齒狀的凸起,與盒子缺口裡的花紋一模一樣。
“這是死亡聖器的符號。”我小心翼翼地說。從小就看見媽媽常常戴著它,沒想到它居然不是條普通的項鍊。
“你果然知道的不少。”爸爸懶洋洋地揮了揮魔杖,又點亮了幾支蠟燭。我有些小小的得意。
“這上面有魔咒,西弗勒斯。林卡沒有喝加了曼德拉草葉粉末和龍牙蓮粉末的繆斯之水,不過從抱在懷裡開始,她似乎一直對這個‘巫師驅逐咒’不過敏?”
“她是你的女兒呀。”爸爸微微一笑。
“什麼是加了曼德拉草葉粉末和龍牙蓮粉末的繆斯之水?”我莫名其妙地問道。
“你媽媽十幾年前在我的辦公室裡做成的,具有提高魔力的作用,不但可以讓飲用者施展更強大的魔力,還可以讓飲用者更有效地抵禦魔法襲擊。而在媽媽的項鍊上有一個防禦魔咒,對想觸碰它的巫師能造成很大的傷害。如果我想碰項鍊,就只能喝加了料的繆斯之水了。”父親娓娓解釋道。
“是這樣。還有爸爸不能碰而我和媽媽能碰的東西,哈。”我幸災樂禍地笑了,得到爸爸一個憐愛的白眼。
“那怎麼打開它?”我一邊仔細觀察著盒子一邊迫不及待地問。看著鏈墜和缺口的花紋,我的腦中靈光一閃,自言自語地說:“難道……要把鏈墜放到缺口裡?”
“正是。”爸爸淡淡地說。
猜中了!我很高興。可是那個凹槽是幹什麼用的?
爸爸仿佛看出了我的疑問,說道:“我們還需要你的血液,林卡。”
“我,我的血?”我嚇了一大跳,“這不是真的吧……”
“就是。”爸爸的語氣很堅定。
我害怕地把手背到身後。
“怎麼,難道你不想看了?”爸爸揶揄道。
“不會很疼的,林卡,把手伸出來。”媽媽溫柔地攬過我的肩。
行,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咬咬牙,把手伸給了爸爸。
一絲刺痛從指尖迅速傳遞上來。我看著爸爸用魔杖指著我破了皮兒的手指,哆哆嗦嗦地說:“唉呦,不會用很多血吧,我快沒血了……”
只見我的一滴血從爸爸的杖尖落到了盒子的凹槽裡,眨眼間就像蒸發般消失了。
只見媽媽把項鍊放進了盒子的缺口裡,天那,它們契合的如此天衣無縫。
"啪--------"
盒蓋向上彈開,,一片柔和的綠光溢出盒子,瞬間照亮了我們三人的臉龐。
我嚇得向後一跳。
等綠光散去之後,我謹慎地把腦袋湊了過去。
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是一張泛黃的羊皮紙,卷成一卷,靜靜躺在盒子的中央。
爸爸和媽媽的神色顯得有些愕然。
“西弗勒斯……”
爸爸小心地把羊皮紙卷取出來,又輕手輕腳的展開。我和媽媽不約而同地把頭伸過去看。
“似乎是一封信,瑞貝卡,你來讀吧。”
媽媽神色肅穆地接過羊皮紙,輕聲讀了起來。
親愛的我的未曾謀面的孩子:
非常高興你能開啟這個盒子、看見這封信,讓我們能以這樣一種方式,在相隔如許多年之後再一次延續關於家族秘密的話題。
我們都是古老的巫師家族——佩弗利爾家族的後代,相信你一定聽說了老魔杖,隱形衣和復活石的故事,如果還沒有聽說過,建議你讀一讀詩翁彼豆的《三兄弟的傳說》,這是個傳說,但三件魔法物品卻是真實存在的、我們聰明的老祖宗的天才發明。而復活石則是我們這一個家族分支世代珍藏的東西。數百年來,多少人覬覦著它,所以為了保存好家族的秘密,數代之前我們的祖先就遷徙到了普特路西,從此隱姓埋名。
我曾經那麼擔心我將是家族裡最後的一位巫師,在發現我的女兒索菲亞沒有遺傳巫師體質的時候。為了保護她,也為了保護好家族的秘密,我為她製作了貼身的項鍊,並佈施下一個古老的咒語——愛的獻祭,希望能以我數十載的壽命換取我不會魔法的孩子們數百年的平安。今天你的出現讓我感到無比欣慰,這意味著家族的巫師血統得到了延續。盒子開啟的時候也就是咒語失效的時候,從現在開始,繼續保存好祖先的遺物已成為你的責任,相信你會以你的智慧保護好家族的秘密。
必須說明的是,你即將看見的並不是完整的復活石,它的另一半一直下落不明,但我想它應該也在家族的後代手中。而且,它是一件具有黑魔法特質的東西,所以我得提醒你,如果需要使用它,請一定要善用它。
好了,現在我要告訴你,請不要在盒子裡繼續尋找了,那裡面並沒有什麼希奇的東西——除了你手中的這封信以外。你要找的東西其實一直在你的身邊——它不是別的,正是那個鏈墜。
乾杯,我的孩子,以妖精釀的最好的酒。如果我能看見你,你一定能體會我此刻的心情。所有的祖先都將護佑著你,祝你好運。
亞利克斯 • 坎伯蘭(亞利克斯 • 佩弗利爾) 1918年
原來,我竟然是復活石的傳人。難怪媽媽雖然不是巫師,卻能看見巫師世界的所有東西,難怪她雖然在麻瓜的世界生活,卻嫁給了爸爸,或許真是冥冥中天意的手安排了這一切,安排了我的出生,要我為復活石的秘密延續而負起家族的責任。
我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也為突然降臨的責任而感到沉重。我看著還嵌在盒壁上的復活石,現在它已經不再是美麗的碧綠色了,而是褪變成了肅穆的黑色。我看見爸爸和媽媽神色嚴肅,媽媽的眼中有淚光在閃爍,她一定是在為那位勇敢的祖先用生命換取子孫平安的行為所感慨吧。爸爸摟過媽媽的肩,無聲地安撫著她。
許久,我們三人才逐漸平靜下來。
媽媽歎息道:“當年,食死徒們把我抓去,就是為了這個盒子,沒想到,它裡面壓根兒沒有復活石。”
“媽媽。”我輕聲喊道。
“林卡。”
“你好像有些緊張,是不是感到自己有些特別了?”爸爸對我說,他總是能一眼看穿我的心思。
“真沒想到,爸爸。”
“林卡,”爸爸輕聲細語地說,“你和媽媽都是復活石的傳人,媽媽不會魔法,今後你要承擔起保管它的責任。”
“可是爸爸,我才一年級呢。”
“咦,剛才是誰說自己已經長大了?會很多魔法,會騎掃帚,會這會那的?”爸爸揶揄道。
“爸爸……”我撒嬌地拉著他的手,用臉頰蹭蹭他的胸口。
“林卡,我看你還是先請爸爸代你保管吧。”媽媽說。
“爸爸最好了,爸爸最喜歡我了,爸爸魔法高強,是霍格華茲最厲害的教授,還是一級梅林勳章的獲得者,爸爸會代我保管的是不是?”我使勁地拍著爸爸的馬屁。
“你真的不想親自保管它?”
“一點兒都不想。本來它像項鍊的樣子我管管也就算啦,現在它變得這麼難看,女孩子怎麼能保管這麼難看的東西呢?”
媽媽忍不住在旁邊撲哧一聲笑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不喜歡它,我就勉為其難一下吧。”爸爸裝作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懶洋洋地說道,可我知道他心裡早就想好要代我保管的啦,“不過,我只能幫你保管幾年,到你17歲成年的時候,你應該學著自己保管它,不管它是難看還是好看。”
說著,他伸手小心地取下還嵌在盒子缺口裡的鏈墜,托在手心——它已經不再會對爸爸造成什麼傷害了。爸爸把它放到媽媽的手心裡,又用自己的大手包握住媽媽的手。
看著爸爸和媽媽並肩而立的樣子,我的心中感慨萬千:大愛不用千言萬語,而是沉默中不離不棄地守候。在這一個世紀的等待中,我的祖先用愛,用生命守護著我和媽媽,守護著我們這個家族。“愛的獻祭”那幽幽的藍光一閃而過的時候,就註定了這個家族的曲折路程。
我轉身走出爸爸媽媽的房間,在出門的一刹那,瞥見了床邊媽媽攤開的書上的一句話:
愛,才是人世間那朵最美麗的花。
作者有話要說:
後記三由我和“等待彩虹”共同創作完成。非常感謝“等待彩虹”為後記三寫了初稿,然後經過我的進一步擴充和改動才成了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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