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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漫] [骸雲]《日空 - Sky empty》

[骸雲]《日空 - Sky emp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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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空 - Sky empty



打開汽水罐,喝下,日空綻放過多精力,水點把地面染色,飛快蒸發。
神不知鬼不覺卻能入睡,罐子連續發出哐聲滾動,孩童爬泥沙笑聲此之一時彼之一時。
鳥在半空從不停頓。
金屬罐不想要融解於陽光,零零落落轉動身驅,扭到了訪公園客人腳邊。
黑筒褲腳不費吹灰抖動,只消一記把金屬罐踹進垃圾簍,罐身花紋豔麗旋轉,陷入其他廢物同伴的懷抱。聲響清脆彈響,讓有數字那邊的眼睛率先睜開。
三種迥異色澤對上時,長頭髮那位脫口﹕「恭彌?」
「沒這個人。」
「自己名字都不認了?」
「我不喜歡聽到你叫我。」
骸咯咯咯,招牌式笑了幾下。
「少在裝笑,很討打。」
「這是真笑。我覺得你行為很逗趣。」
「沒什麼有趣;你給我滾到第二邊。」
賴在椅上紋風不動,「恭彌,你不覺得自己很沒禮貌?是我先坐下來的。」他悠悠交疊了腿。「先到先得。」
「這把椅是我專用席。」
「專用?」骸像是聽到天荒夜譚,大大拉開唇弧,「證據呢?」
「我從來不必那種東西。」
骸低首似乎含糊說了點話,雲雀稍稍思考直接扔拐子還是亮手槍。
骸眼睛可能被漂過,太紅太紅即讓雲雀偶爾對望也渾身不安,兩人表面仍舊木無暗示,數字的紅瞳沉積一汪凝固感,「我打死也不坐開啊。」
「……」


「他竟然和你對話這麼久?」
「常常假笑,我很不爽。」
「他不是說了,自己是真笑?」
當自己跟綱吉有說有笑其實比起那宗公園相遇更有不能名狀的奇異。
歲月沖走少年過剩的戾氣,與談公事對象自家老闆綱吉可以聊及些意外題目。
骸便是一個意外。
「雲雀學長,你何時有餵雀習慣的。」綱吉轉動手上的筆。
杯中熱煙徘徊,雲雀側手煽走它們,「我需要向你匯報交待麼?」
「不用。」綱吉很快答。「間中讓別人關心你生活嘛,學長。」
「自己做什麼都要給人干預,我可不是你們。」
「嗯嗯,我也覺得自己一舉一動老被監視。」



「我打死也不坐開啊。」
「……」
雲雀自行坐過去,各佔左右,中間異樣分出一大截空位。
骸哼出輕不可聞笑聲。
午後,鳥開始聚集。
那把椅子附近漸漸降落許多灰白色的鳥。
雲雀手腳也動起來。
骸支著半邊頭,淡淡瞄著身邊雲雀打開膠袋的結,兩個豬仔包攤開來,雲雀拿起一隻,仔細而緩慢地剝,一小片一小片,散到地上。
那些雀抬了幾次頭,噗噗移動爪子,走到食物面前啄,呆拙而可愛。
雲雀面無什麼表情,恬靜地少許少許分出食物,舉止氣氛柔和,骸倒是禁不住心底一點驚訝。
骸不打算說話。
靜靜自己睡著了。

鳥拍翼飛走,藍空生出悠長軌跡,一堆白點不停眨動,飛向更高的大氣。
怎麼睡著了的?雲雀看看骸,辮子散在椅背,人則是嚴重側向一邊,睡到彷彿失去呼吸。
他相信骸不會有睡眠窒息。但也許有義務叫醒他。
午後的骸打盹,雲雀完成事情,離開公園。
雲雀已經故意、故意走得大聲點,但郁動與腳步始終沒弄醒那條死屍,椅子尚存餘溫,日光折射,重新昏染,又融成了一致的溫度。

又見到骸,他仍在公園佔了雲雀那個專用席。
骸總比雲雀早了點。而這日雲雀來得有點晚。
雲雀停在椅前,砸出一句﹕「你倒空閒得可以。」
「恭彌?」
「別叫我。」
骸漫開笑,「全世界就不喜歡聽到我叫?」
「……」
「別鬧小孩情緒,顯得你惹人憐愛啊。」
「媽的,你再說一次…」
「噓。」
隨骸放到唇上的標示,雲雀整個人斂息停下,想尋找解釋或向對方重頭謾罵,聲音啪啪落地,輕羽飛濺。
雲雀已站在鳥群中,被灰白包圍。
「你嚇到那些雀了。」
骸的笑淡化在逆光中,剎那樹影與草動都慢下來。雲雀不知為那些零碎光影還是他不算罕見的假笑患上短暫目眩。
一瞬心臟有了跳動感覺。



「雲雀學長,兩星期不見呢,有去看場電影、歌劇…等等嗎?」
「我看你是想直接問我﹕有沒看上次硬找手下塞給我的紅白歌唱錄影帶?」
「聊天好歹留點拐彎位給對方…那個真的很精彩耶,你生不出同感?」
「你可以利用權力…乾脆擠進現場做個座上客,歡歡快快欣賞那堆化妝像參加萬聖節巡遊嗓子鬼嚎般的人表演,還會有工作人員涮茶遞水特別照顧你。」
「那即是你看了。很好。我上幾屆的也錄了,一會翻出來給你帶回去。」
「客氣。省下功夫批文件吧。小嬰兒剛才的臉色又藍又青。你怎麼會有一堆無聊日本節目錄影帶?」
「幾年沒回去日本我都忘記了…是媽媽幫我錄的。意大利電視台誰甩你日本慶新年節目,只可靠親人啊。」
桌面如摩天樓高公文夾想要襲擊綱吉。好的不來壞的應驗,就在最頂上放不穩的一隻終於捺不住地心吸力,想讓綱吉頭頂起包。
起包危機前,子彈飊越打穿該掉落物,幾條啡髮同步甩飛,再輕輕下滑著地。
綱吉揉揉頭頂燙焦的不適,見怪不怪撿回身後的文件夾。
「謝謝,學長你真厲害,這麼準只射崩一個角,裡邊的紙張連個焦痕都沒。但我很怕額頭穿洞,所以下次發射前能給點暗號麼?我或許可以躲到桌底。」
把玩毀壞文件夾,綱吉坐回優質大椅。
「呀呀是呢,我剛才看到骸啊。今晚這兒的宴會你們會到吧?」
「我到不到是自己的事,你提他作甚?」
綱吉瞟一眼雲雀,動手書寫,「…學長,宴會記得來露個面,同盟家族成員都沒怎麼認識過你,我想做點介紹。骸很爽快答應了。」
「就這些芝麻小事他會配合你,叫他去幹驚天大陰謀他要是鳥你?西邊升太陽。你想兜個大圈提示我的孤立主義?」
「我們之間出現誤解,本人從來不做陰謀事的;上次的任務甭提了,他跟你一樣好像不大喜歡群聚。」
「我是抗拒加反對。」
「有分別嗎?好,你別瞪我,我會很害怕的。是我形容錯誤。」
「敢說,他在公園煩著我,我都前事未計。」
「是說他只是去乾坐,你跟他互不關連,各有各做,怎樣個煩?」
「沒什麼,就他在那邊會有妨礙效應。」
「……
「總之你今晚要來。學長。求求你,你人在場起碼我不會被里包恩欺負的那麼慘。」


終於去跟不去,還是被支使嘛。雲雀待在日式料理的自助餐區,呷青酒,幕後主持里包恩驟脈看滋悠的立在背後,實質拎著綱吉衣領給各種黑道人物鞠躬叩頭。
宴會如火進行,熱鬧一時。
香檳留有一息醉,氣泡無聲上昇爆破,微小物理過程似毫不影響整個相對論世界的運行。
雲雀端了一杯出去庭園喘氣,這般無建設性,早點打電話叫哲開車接自己回去還好。
人影晃動時雲雀全身警覺。

深藍夜空直跟白日毫無可相提並論處。
風從一邊拭近,嘩啦嘩啦使髮際打摺,耳膜穿梭風聲。
一陣過後卻停下來。
那條扎眼男不男女不女的長辮子看了就惱怒,雲雀拈緊眉心,不招呼一句想離去時,習習羽毛濺往風中。
「……」
那雙噁心異色瞳在打摺的髮絲和自己目光流動裡轉過來看住,「哦,恭彌,又是你。我跟你很有緣呢。」
雲雀後頸豎起一粒粒毛,「去你媽。」
「呵。」
被問候的人撕動身體,露出背後物。
雲雀驚住了。
是一頭貓頭鷹。
「啊,你很驚訝呢。」骸側過臉微笑。
「我養的,叫小雲。」
「……」
雲雀臉頰黑髮掠著的地方長出井字符號。
骸剝著掌中的麵包,貓頭鷹摀下嘴在他手裡啄著。「牠也吃麵包呢。這種法式麵包硬硬的剛好牠很喜歡吃。」
「……」


麵包屑散於四周,鳥努力的啄。
一隻自來貓湊近雲雀腳附近,嗅了嗅,喵喵嗚叫幾聲,在褲管處磨蹭。
又是椅上坐著的雲雀抱起牠。
「哇噢,是小貓。」
雲雀跳了一下眉,瞄向說話者。
骸舒暢的展開四肢,鬆鬆肩膀。笑。戴了黑手套的他在輕點大腿,骸不怕死移近雲雀,看清楚那頭貓。
貓在雲雀懷中蠕動掙扎,小小腦袋彎著。
一會兒,貓咬上骸的手指。
「好可愛~」
「你手套有沒有毒的?等會毒死貓…」
「恭彌……」骸無奈的望住雲雀。

到下次,雲雀如常往公園同一地方。
那頭貓已睡在骸腳邊。並且保持很親密的距離。
「……」
氣氛也有點難以描述。
雲雀不响,又到椅子坐下。同樣與骸距了兩三身位。
慢騰騰打開膠袋,取出麵包,剝碎,逐些逐些灑到地上。
鳥兒爬著爪子去啄。
「恭彌…雖然平常不容人接觸,但動物、尤其鳥類很喜歡親近你嘛。」
雲雀不作聲。
「…你,不是也很得動物喜歡?」
骸難以置信的看牢雲雀那張嘴,周遭定格,雲雀淡淡的惱起來,紅霞飄上去,「幹嘛…」
「很有醋味。吃貓的醋,還是吃我的醋?」
骸避開拐子攻擊,彈得開開。「哦呀,別嚇壞小雀跟貓,牠們只是來討吃和圖個地點睡覺,無辜的。」
「……嘖﹗」
骸漫漫漾著笑。
「恭彌,其實,牠是因為我身上有你的氣味才接近我。你信不信?你要相信自己的吸引力啊。」然後骸一臉認真,「所以,這是名符其實的物以類聚。」
「……找死。」拐子這次不顧狀況大力一扔。



「雲雀學長,迪諾學會做薄餅﹗而且是在沒家族成員陪同的情況下﹗你信不信?」
「我什麼都不信﹗」
拐子陷進牆壁。
「哇,搞什麼喏。」綱吉躲過危難。在書桌底爬出來。
十分鐘後,手下端茶水和文件進來,綱吉和雲雀已和平坐在位對談。
「骸嘛…」綱吉背後還有點冷汗,若有所思捧起杯子。
「他有什麼過去?」雲雀劈頭一問。
「……」綱吉沉默兩秒,「他不大願意談自己過去。
「大概幾世輪迴,什麼都遭遇過了。」
「也可以很幸福。」
「學長覺得可能性有多高?」
「……」
「你們能夠這樣相處,事實上出乎我意料呢。」
茶杯中水色很美,涮茶的廚子沖得很成功,也要讚賞下呢。

那個日與夜都行走自如的男人…

他貌似很容易睡著。
公園中,留著辮子的男人偏著藍色頭髮昏睡。
「借開,你佔太多位了。」
「啊呀,恭彌…你來了。」骸仰仰胳膊,側著一邊頭睡,頸都緊掉了。
「任何一處都能睡得像屍體。證明你做人很隨便。」
「出自哪份研究書?」骸輕輕打個呵欠。
…………
烏還未來。
骸凝聚眼膜的焦點投影雲雀。
他重覆地開始剝麵包。
「…恭彌。」
「什麼啊。」
「你幾時起終於不反抗我叫你名字了啊。」
「……」剝包的動作稍微停下,又繼續。
「第一次時你不是否認自己身份?知道麼,」骸偏著頭看天,「那時我覺得,你在我面前否認自己身份,即是否認我。」
「……」
大家展開無語沉默。
指間磨擦著灑下麵包屑,忽然明白一點東西,「…你只在這裡睡覺吧。」
「…看到麼,這兒一大片陰影,」骸比比頭上的大樹,「這裡,沒人會發現我的存在。」
「你知道自己矚目?」雲雀一望骸。
「不止在這裡吧。想人看不到自己、不發現自己,有很多方法。
「就你,也有許多地點可供選擇。你不想人看見你,難道還會沒有辦法?還要假借一個地點?
「你為什麼老愛找藉口隱藏自己?」
骸仍然側面,眼波鎖定天空。
「呀,鳥又來了。」
雲雀瞰看。
日色空空地照射他們短影。
鳥飛近地面時遮蔽落下視點的光茫,好像下雨地飛快出現許多柳燈汁粒大小灰藍影,拂逆的羽毛輕得不能再輕搔癢了鼻尖,有衝動打個噴嚏阻止快陷迷惑的自己。蓋過你整個能捕捉的寬闊,眼雜著光點衍生怠疲,倦鳥迷途知返,人不知歸期,天空整份藍色要流瀉,如一盞盞水燈開關崩壞,不斷閃爍。牠們飛躍的翅膀撓痛心底,黑暗寸步挖取,顛覆自己的角色。
「恭彌…」
「……」
「你這次的麵包屑丟得太近了,雀會啄痛我們腳踝呢。」
「…要你管,我就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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