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閒事
成田機場,來自意大利西西里的的A3147客機降落。
一個黑髮黑瞳穿著深紫色和服的少女出現在人流躥動的大廳呆呆地站著,身上除了背著的一個長長的用布包裹著的東西什麼也沒有,大大的眼睛呆呆地不知在看哪裡,歪著腦袋瓜,眉頭緊皺,像是在想什麼複雜的事情,讓周圍的叔叔阿姨們忍不住呼一句:怎麼可以這麼呆萌!
日本的外國人真多……
“師父大人沒有告訴在下(古語男生自稱)吉田家怎麼走,怎麼辦?”少女自言自語地低喃。
剛從英國的國際醫學交流會上溜回來的忍足侑士早就注意到了這個萌呆少女,剛想搭訕就聽到了少女的話,忍俊不禁。他轉念又想,這孩子的爸媽也太不負責任了吧,居然讓一個小女孩一個人出遠門,真是太大意了!
不過話說這女孩好像在哪裡見過,真眼熟……忍足擰了擰眉,怎麼也想不出來,嘛,算了。
“小姐,你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需要幫忙嗎?”一個大叔走了過去,自認風流地笑著問道。
忍足見有人上去了,也就沒在意,打算走人。
“大叔,你這個傢伙(很粗魯的男生語氣)知道吉田家怎麼走嗎?”這個外國大叔日文真好,少女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著大叔看,大有你如果說不我就哭給你看的陣勢。
……這語氣還真粗魯,“呵呵,其實你叫我哥哥就好。”大叔摸摸自己那雜草一般的頭髮乾笑道,自己也才26歲怎麼就被叫大叔呢?
“嗯,大叔,你這個傢伙還沒告訴在下吉田家怎麼走。”少女認真地點頭,不過說出來的話真叫人崩潰。
“你想去吉田家是吧,叔叔我是他朋友,讓叔叔帶你去吧。”大叔就大叔吧,難得見到這麼好的貨色。
少女低下頭考慮了一會然後開口,“嗯。”
一旁的忍足不淡定了,喂!少女不要這麼容易被騙啊!怪蜀黍退散!
於是忍足少年走了上去阻止了大叔帶少女離開,“這位大叔,這樣欺騙小女孩,可不是紳士的行為哦。”
少女歪著頭疑惑地看著這個帶眼睛的外國人,黑色的大眼睛眨了眨。這人的日語不是很好,口氣怪怪的。
“你在說什麼啊?我是這孩子的叔叔啊。”大叔開始慌不擇言。
喂,這裡是人都知道你是剛搭訕的好嗎?別當別人都是白痴行不?忍足忍不住黑線,“大叔,你還真是不知好歹,別以為你年紀大就能做別人叔叔啊。”忍足不小心洩露了自己毒舌的本性。
“你!”大叔被忍足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憋得他滿臉通紅,面對圍觀的群眾的指責慌不擇路地跑了。
少女眼睜睜地看著大叔離開,你這個傢伙還沒帶在下去吉田家呢……
少女轉眼望向那個把人趕走的忍足君,各種怨念,都快具現化了,忍足被這眼神硬生生地給惡寒到了,少女明明我是在幫你啊。
“大叔走了……”少女遺憾地開口,淚眼望著大叔離去的方向。
“……”忍足覺得自己趟了一渾水,後悔來得及麼?
“沒人帶在下去吉田家了……”少女嘟著小嘴眼眶泛紅直直地盯著忍足。
“……”忍足最後還是沒忍住投降了,“我帶你去找吧。”
“你這個傢伙真是個好人。”少女很認真地給忍足少年發了張好人卡,夏馬魯大叔說的果然沒錯,只要這樣別人就會答應我的要求,大叔果然很厲害。
忍足再次黑線,拜託我也不想當這個好人好不好,“我叫忍足侑士,你叫什麼?”忍足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好歹自己也是花名在外的公子哥啊,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閱人無數,為毛我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而且還是女人!這是錯覺吧……
“安娜……請多多指教。”說著兩手交疊放在腹部把腰彎下45度,聽奈奈阿姨說日本人見面的時候都是這樣打招呼的,真不習慣。
“呃,安娜小姐,你應該是日本人吧,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日本名字呢?”這女孩應該是大家族裡的小姐吧,這麼標準的姿勢。
“在下是意大利人,在下沒有日本名字。”
“呃?不過真看不出你是意大利人,”或許是覺得自己說得不太禮貌馬上又補了一句,“我是說你長得很像亞洲人。”
“嗯,在下是被意大利人收養的,在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個國家的人。”
“抱歉。”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忍足皺了皺眉頭,到底是什麼父母才能把這樣乖巧的孩子拋棄。
“沒什麼,我們走吧。”安娜不明白為什麼忍藤君為什麼要皺眉頭,難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謝謝你你這傢伙,忍藤君。忍藤君的名字真像日本人。”安娜又一次45度彎腰鞠躬,讓忍足想糾正都不好意思,小姐,不要再用那麼認真的語氣叫我忍藤君行不?接受不能啊!還有——
我本來就是日本人好麼?!“安娜小姐,我就是日本人。”
安娜一副你不要在騙我我是福爾摩斯愛好者的表情,“迪諾叔叔說日本人都穿和服,為什麼你這個傢伙不穿?還有你這個傢伙的日語說得不是很好。”
忍足終於明白了,安娜就是個對日本文化完全不瞭解、還特麼容易被忽悠的妞,這迪諾叔叔真會忽悠人!“你看那些人,”忍足指了指路過的那些穿著各式各樣衣服的路人,“他們都是日本人。”
見安娜臉上沒有一絲被說服的樣子又解釋道,“其實現在很多日本人都只會在節日的時候才穿和服。”安娜這才勉強有了些信服的樣子。
“而我說的話是日本關西那邊的方言。”忍足覺得和安娜說話簡直就是逼著自己頭髮提早脫落的節奏!
說起說話來,明明你才是最奇怪的好麼?!男生用語和古語一起亂用神馬的,這麼不倫不類,自己都無力吐槽了,“不過你的日語是誰教的?”
“阿隼哥哥、巴吉爾哥哥、阿綱大人、師父大人、前輩們、還有阿武哥哥、reborn叔叔……”安娜掰著手指頭一一地數著。
……人還真多,怪不得她說話的語氣這麼雜,還有!為什麼還混雜著幾個外國人?!忍足對著安娜不知怎麼的總有扶額的衝動,“安娜你這麼說話不行,好像剛才你……”忍足一一地幫她糾正她的各種不禮貌奇怪的日語。
安娜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忍足,好像他在說謊,比起剛認識的人當然是自己家族的人比較可信。不過安娜的眼神讓忍足感覺很不好……
果然不應該多管閒事的,不該看她是個可耐的萌呆蘿莉就上前幫忙的,我應該堅持自己的原則——只喜歡長腿美眉的!
可惜似乎沒有機會反悔了,忍足不住怨念地瞅了安娜一眼。
安娜也看著他,如果不聽他的他是不是就不帶自己去吉田家裡?安娜苦惱地糾結了一番,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認真地回答道,“在下改。”
……忍足聽到安娜的回話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穿越到昨天和老媽一起看的言情狗血劇裡了,用力地搖搖頭把這不華麗的想法給甩掉,“嗯,不是在下,是我。”
“我。”安娜認真地跟著忍足說了一邊。
忍足滿意地發出恩恩地鼓勵聲,“就是這樣,還有我之前教你的,以後和別人要用我剛才教你的話說知道了嗎?”見安娜點頭,滿意地揉了揉她的頭頂的黑髮,“走吧。”
走到半路忍足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日本那麼多吉田,她到底要找哪個啊?
“師父大人說,吉田家在日本是很有名的古流武術世家,只要是日本人都知道,忍藤君不知道嗎?”安娜認真地看著忍足好像在問:你真的是日本人嗎?
這讓忍足很不淡定,喂!忍藤是誰啊喂!吉田神馬的完全沒有聽過,古流武術世家全日本最出名的不是應該叫日吉麼?還有你那是什麼眼神?!
“安娜小姐,我叫忍足,不是忍藤。還有我想我大概知道你說的【吉田家】在哪了。”
忍足一路馬不停蹄、一馬當先地帶著安娜去到了日吉家,終於可以把這熊孩子交出去了,忍足內牛滿面。
看到穿著和服的日吉爺爺,安娜只想說,忍藤君你騙人!
忍足表示自己很冤枉……
“你就是史庫瓦羅說的安娜吧,他已經打過電話跟我們說了,在日本的這些天住在我們家,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日吉爺爺很和藹地笑著對安娜說道。
“謝謝您,吉田爺爺。”難以挑剔很標準的最敬彎腰禮,忍足已經在之前領教過了,但是那句吉田爺爺真叫人蛋疼,看著日吉爺爺那便秘的表情就可以推測一二了。
不過忍足還是很厚道地為安娜解釋道,“安娜她不太記得住日本人的名字,她就一直叫我忍藤君。”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記不住,簡直就是超能力啊!人家前一秒剛說完的名字也可以喊錯!
忍足明顯看到日吉爺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安娜,你直接叫我爺爺就好了,不用這麼生分。”那叫一個親切啊,總比那啥吉田爺爺好。
“既然已經把人送到了,那麼我也該告辭了。”忍足向日吉爺爺鞠了一躬,又向安娜點頭示意。
忍足感覺到一陣涼意,順著那感覺望去,只見日吉爺爺涼涼地瞥了自己一眼,你敢和你家老頭說今晚的事你就死定了!
絕對不說!忍足用力地搖著自己那帥氣的腦袋,兩人眼神交接對話,達成了共識。
這兩人是不是碧洋琪姐姐說的BL?年上年下?攻受?安娜看著兩個人眉目傳情(霧)、暗送秋波(大霧)。
忍足和日吉爺爺頓時感覺一陣寒意,今天晚上還真冷啊……
☆、跡山同學
“安娜前輩,等會到了學校我先帶你去校長室。”日吉若看著乖巧地坐在自己旁邊的安娜,完全是千金大小姐的范,不過日吉很清楚這少女絕壁是人形戰鬥機,三觀毀壞器!
事情還要從安娜來到日吉家開始說起——
“安娜,這是爺爺的孫子,日吉若,你叫他小若就可以了。”其實早在幾天前日吉知道會有人來自己家暫住,不過這句爺爺還是不禁讓日吉若有了各種豐富狗血的聯想。還有什麼叫做叫他小若就可以了?!
“小若你好,我叫安娜,以後請你多多指教了。”說著一個45度鞠躬。
日吉爺爺之前已經告訴了日吉這妞是混黑的,而且是一黑到底的類型,但是看著那大小姐的氣質日吉再次懷疑起自己家那個不靠譜的爺爺的人品,不會又在忽悠自己吧。不過小姐,你未免太自來熟了吧!神馬小若啊!這麼慫的名字絕壁不是在叫我!
“你好,我叫日吉若,請多指教。”說著也向安娜鞠了一躬。這個女孩子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好了,阿若你先帶安娜去看看房間,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就讓人換了吧。”說完就自己一個人溜了,真不靠譜!
“其實你可以叫我日吉君的。”日吉看著安娜亮晶晶的大眼睛無辜的表情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真是亞歷山大啊!
安娜深邃的黑色大眼睛盯著日吉,認真地說著讓日吉吐豔的話,“嗯,我知道了,吉田君。”
“……是日吉,不是吉田。”日吉無奈,這少女是故意呢還是故意呢?
“吉田君。”明明沒有叫錯,為什麼還要糾正我,安娜紅著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得一旁的日吉心驚,我好像沒有欺負她吧……
“……你還是叫我小若吧。”好歹是自己名字,跟那啥吉田沒有半毛錢關係。
“嗯。”這人真奇怪,總是改變主意,師父大人說這是弱者的行為,阿綱大人說要保護比自己弱的人,嗯,我以後要好好保護小若!於是日吉童鞋的弱者形象在安娜的心裡落地生根了。
安置好後的安娜很無聊,師父大人說吉田家是古流武術世家,當年通往劍帝之路就打敗了吉田爺爺,現在的我打不過吉田爺爺那我就去打敗吉田爺爺的徒弟好了。
於是安娜向日吉爺爺提出這個要求,馬上就被答應了,用日吉有爺爺的話來說就是要讓安娜好好挫挫徒弟們的銳氣。於是日吉爺爺、安娜和日吉一行人一同來到道場。
日吉爺爺拍拍手把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對還在練習的徒弟們說,“都先停下來,今天我們這來了一位小朋友,想要和你們打一場,可別給老頭我丟臉啊。”然後把安娜帶到自己身邊,“這就是今天要來比一場的安娜,阿若你先帶安娜去換衣服吧。”眾人看著可愛的蘿莉少女都皺起了眉頭,這不是欺負人麼?那孩子還那麼小,眾人不滿地等瞪著日吉爺爺。
日吉爺爺怒了,勞資像是那種欺負小朋友的人嗎?!看我的樣子像嗎?!一把把眼刀子甩得歡快。
眾人齊齊點頭,不是像,本來就是!
日吉不是很理解爺爺為什麼要讓安娜和大家打,就算她真的是黑手黨,這女孩也才15、6歲啊,雖然不理解還是很聽話地帶安娜去換衣服。
看著安娜毫無波瀾的眼睛,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難倒她。
“那麼先讓鬆下來吧。”眾人都有些吃驚,松下可是整個日吉道場學徒裡的前三位啊!
安娜看著松下手裡拿著的木刀,抱住自己手中的鬼徹疑惑地看著日吉爺爺,“不能用鬼徹嗎?”
“嗯,不用鬼徹,只是切磋而已,不用使用真刀。”
安娜戀戀不捨地放下手中的鬼徹,接過日吉遞過來的木刀走上場,還不時回頭看看鬼徹,那可憐的模樣真讓人忍俊不禁。
比賽開始,日吉就發現安娜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是殺戮,僅僅是一把木刀就可以散發出如此可怕的殺氣,眾人不懷疑就算只是一把木刀也能成為安娜的凶器,如果的真刀……讓人不禁感到顫慄。
安娜的劍術是直傳於史庫瓦羅的,就連山本武也偶爾會來指點一二,就算說安娜的劍術是彭格列的第三也毫不為過,在巴利安的任務歷練中成長的安娜和這些沒有經過洗禮的學徒根本沒有可比性。只消一小會就結束了比賽,安娜完勝。
安娜看著倒地的松下微啟紅唇,“真弱。”
她的確很強,在場的人大概只有日吉爺爺能夠打贏她,但是那話還真是目中無人,讓人憤慨。
“你!我來跟你打!”一憤青站起來大喊,自己是日吉道場的第一位,怎麼可以看著道場被說得如此不堪,就算是輸也要輸得光榮!
毫無意外地落敗,憤青沒有生氣懊惱,反而心生佩服,還是個小女孩就已經這麼強了,以後肯定會變得更強的。
“我叫山田太郎,你真的很強。”
“你好,我叫安娜,請多多指教。”45度鞠躬,讓山田瞬間堂皇了,因為在日吉道場從來都是實力說話的,有實力的人只要接受別人的鞠躬就好了。
“不敢當,你才是,請多指教。”山田連忙向安娜行了鞠躬禮。
“山本君,真奇怪。”安娜看著恭恭敬敬的山田,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現在卻恭恭敬敬的。
“……”山田淚奔,我叫山田啊!
聽到安娜這麼叫山田日吉的心瞬間平衡了。
於是就在不到15分鐘的時間裡安娜就把日吉家的學徒們都秒了一邊,看得一旁的日吉瞠目結舌。
總而言之,就幾天的時間安娜在日吉心中就定位在了破壞力極強,記性奇差,性格怪異的偽萌呆蘿莉的位置。
“小若,車停了。”安娜大眼睛直直地看著發呆的日吉,小若真奇怪,車子停了還不下車。
聽到安娜的話日吉匆忙下車,少女別以為我沒有看到你那怪異的眼神!
一下車就聽到了一陣尖叫,安娜奇怪地看著那群瘋狂尖叫的女生,好奇地問日吉,“小若,她們在幹什麼啊?”
“呃,花痴病犯了……”日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現象,胡謅了一番。
“哦,生病要好好看醫生才行。”喂!少女你還真信了?!
然後安娜就看到了一個紫發少年優雅地從一輛加長林肯中走了出來,摸了摸自己眼下的淚痣。那個人真眼熟,在哪裡見過呢?安娜歪著頭冥思苦想卻完全沒有頭緒,嘛,算了。
不過那尖叫聲似乎變大了,然後紫發少年一個響指馬上就安靜了下來,真神奇,小若似乎對這種事習以為常了。
日吉見安娜盯著跡部看就向她介紹,“那個打響指的人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會長,網球部部長,跡部集團的繼承人,跡部景吾。”
然後安娜猛然想起自己來日本的任務——暗中保護跡山集團的繼承人。
這是巴利安第一次接暗殺以外的任務,聽說是彭格列十代目直接下達的命令。
那人好像叫跡山吧……
喂!少女剛才日吉明明說了叫跡部景吾啊!!
☆、什麼社團
“我已經從跡部董事長那聽說過你的事了,我會安排你在跡部同學的班上的,這點請你放心。”雖然她這個年紀本來應該讀二年級的,不過跡部董事長既然已經打過招呼了也就無所謂了。
安娜眨了眨眼睛迷茫地看著校長,這老頭在說什麼啊?跡山董事長是誰?我認識嗎?
校長看著那迷茫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真的……太萌了!咳咳,我才不是喜歡蘿莉少女的怪蜀黍!不是!不是……吧?
“大家好,我是來自意大利的安娜,以後請多多指教。”安娜大眼睛盯著講台下的同學,又是一個45度鞠躬,那萌呆的樣子瞬間秒掉了各位愚蠢的高中生們。
跡部抬起頭看了安娜一眼,好像在哪裡見過,錯覺吧,憑自己的超常的記憶力不可能記不起在哪裡見過的。
只有忍足在看到安娜那短小精悍的身影才感到虎軀一震,菊花一緊,瞬間內牛滿面,少女你腫麼會粗線在這裡?看著一眾被安娜的模樣給迷惑的人們,忍足只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滄桑感。
安娜的視線與忍□□匯,然後半餉終於想起了忍足的名字,“啊,忍……”
然後被忍足無情地打斷,“安娜同學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來到冰帝上學啊,不用這麼生疏,直接叫我阿侑就好了。”忍足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語速可以如此之快,默默地在心裡為自己點上32個贊。
“嗯,阿侑。”安娜淡定地叫了一聲。
但是其他人就不那麼淡定了——
誒,你們是他們是什麼關係啊?居然叫得那麼親密,就連跡部同學沒這麼叫過忍足同學。
不會吧,忍足不是喜歡長腿美眉的麼?
誰知道啊,肉吃多了也會想吃點青菜吧。
這麼可愛的萌呆蘿莉居然就這麼被禍害了。
忍足心中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喂!什麼叫跡部都沒這麼叫過我啊?!什麼叫肉吃多了想吃青菜啊?!什麼叫可愛的蘿莉被我禍害了啊?!忍足表示自己很無辜。
“既然忍足和安娜認識就讓你和安娜坐在一起吧,好好照顧人家。”喂!老師你那將女兒託付給我的語氣是腫麼回事?!
安娜其實想坐的是跡部旁邊的位置,不過忍足就坐在跡部前面,權衡之下安娜馬上答應了。
忍足揉了揉微痛的額頭,這妹紙真讓人hold不住啊。
下早會後,一群人圍在了安娜的桌子前。
“安娜醬是意大利人啊,是混血兒嗎?怪不得這麼可愛。”
“安娜醬真的有17歲了嗎?完全看不出啊,好小。”
“安娜醬為什麼會來日本讀書啊?”
一群人完全不用安娜的回答自嗨中,看得一旁的忍足一陣無語,喂!你們這群人真心夠了。
“沒想到你也喜歡這種小女生類型的女孩。”跡部挑眉看著忍足,他當然看出忍足和那個女孩沒什麼,不過他們兩個的相處方式實在很微妙,嗯,就像爸爸和女兒的感覺,跡部被自己這一想法雷得外焦裡嫩。
“跡部你就不要再挖苦我了。”忍足苦笑,那女孩可不是像我這種平凡人能夠hold住的,怎麼著也得是凹凸曼,來自星星的繼承者們才能震住這位萌呆少女。
跡部挑眉看了忍足一眼沒有說話又轉回去看回自己的原文《歌德詩集》,不過卻沒有再翻過頁了。
“安娜同學,這是你的社團申請表,請你在明天之前交給我,我是班長鈴木亞美。”一個冰山美人出現在安娜面前,她似乎對安娜的萌呆完全不感冒,俯視著坐在位置上的安娜,一副冷面美人公事公辦的樣子。
“社團?那是什麼東西?”安娜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鈴木,要多萌有多萌,但是……你那充滿求知慾的表情是腫麼回事?其實這不能怪安娜,誰讓安娜從前上的是師父大人的母校,黑手黨學校,那裡沒有這種東西啊。
“社團就是學生在自願基礎上自發組織而成、按照章程自主開展活動的學生群眾組織。但是我們學校有規定每個學生必須至少參加一個社團。”
安娜沉思了一會問道,“請問跡山同學參加的是哪個社團?”
其他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安娜口中的跡山指的是誰,但是有了經驗的忍足很快就想到了跡部,馬上就笑噴了。
“阿侑,你怎麼了?”安娜看著難以遏制的忍足,不會是生病了吧?夏馬魯大叔說這是羊癲瘋的徵兆,要不要幫他叫醫生呢?可是羊癲瘋好像不太好治,如果是夏馬魯大叔的話應該可以治好的,可是夏馬魯大叔不治男人,怎麼辦?好糾結。安娜為難地皺著眉頭看著忍足,腦海裡早已百轉千回了。
如果讓忍足知道她此時此刻的想法一定就笑不出來了吧,“咳咳,沒事,你們繼續聊,不用管我。”說著又低頭悶笑。
他病情好像又嚴重了,真的不需要看醫生嗎?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那麼告辭了。”班長向安娜點頭示意。
安娜在班長轉身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擺,抿了抿嘴執拗地說道,“你還沒告訴我跡山同學參加的是那個社團。”
“……”喂!我哪知道那啥跡山是誰啊!我哪知道那啥跡山參加的是什麼社團啊!班長內心一陣抓狂。
“安娜,我知道跡山同學參加的是哪個社團哦,班長不介意讓我來為安娜解惑吧。”班長狐疑地看了忍足一眼點了點頭就走開了。班上的其他人卻對那個跡山同學很感興趣,居然能讓剛來冰帝的安娜如此執著,於是開始了一眾人的偷聽事業。
看著安娜那亮晶晶的眼神充滿信任,就讓人忍不住……逗逗她。
“安娜你為什麼想知道跡山同學在哪個社團啊?”那聲音那語調真像拐賣兒童的怪蜀黍,被正在偷聽的跡部和眾人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我要和他參加同樣的社團。”那篤定的語氣,讓忍足不禁想歪了,跡部不會就是那個收服萌呆少女的凹凸曼吧?
“你喜歡他?”
“什麼是喜歡?”安娜皺著眉頭看著忍足,師父大人沒有教過我什麼是喜歡,喜歡很重要嗎?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想要一直看著他。”安娜點頭,嗯,師父大人說對目標一定要一直盯著,找準時機動手。
“那你看不到他時是不是總想著他。”安娜又點頭,嗯,師父大人說任務沒有完成之前一定要在心裡模擬數次。
“那你是不是不想別人靠近他。”安娜再次點頭,嗯,師父大人說目標身邊有保鏢的話會比較難辦。
喂!你確定你是在保護跡部,而不是伺機暗殺?!
“根據我的推測,你的確是喜歡上了他。”忍足扶了扶鼻樑上那沒有滑落的眼鏡,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其實心裡早就笑翻了,雖然自己說的情況安娜都符合,但是那孩子明顯對跡部沒有喜歡的感覺,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無聊了,他已經開始期待跡部以後的生活了。
安娜嘟著嘴不滿地對著神遊的忍足說,“你還沒告訴我跡山同學參加的是那個社團。”
“咳咳,跡山同學參加的社團你不能參加。”
“為什麼?”日本的學校真奇怪,又說一定要參加,又說不能參加。
“因為那是男子社團,不過你可以參加另一個社團,這樣你就可以一直看到他。”忍足看著安娜那張寫滿自己想法的臉頓時黑線了,喂!日本學校哪裡奇怪了?!
“什麼社團?”
“跡部後援團。”然後忍足被正在喝水的跡部噴了一臉水。班上的人絕倒一片。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了!叫你跡山的人可不是我啊!你噴錯人了吧!忍足內心各種暴走,表面上還能鎮定優雅地掏出手巾仔細地擦臉上的水跡。只是那隻拿著手巾的手的青筋盡顯暴露了忍足此時的心情,忍足那人有潔癖啊!有潔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