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天一早由於伏黑惠拒絕去警視廳, 你就領著伏黑惠出去找他的不靠譜爸爸,結果一打開門就看見了伏黑甚爾散漫地倚著牆。
你有點懵逼,但還是看向這個成熟男人, 試圖假裝很熟的樣子打招呼:“嗨!早上好!”
你還十分驕傲地給他介紹了你的兒子:“這是我兒子伏黑惠,怎麼樣!無父無母帶一娃, 心動嗎?想成為他後爸嗎?”
你察覺到眼前的男人嘴角翹起了一點弧度,有點笑意地看著你。
“?怎麼了?你不喜歡小孩嗎?”你敏銳感覺他莫名其妙地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有些不解。
伏黑甚爾直起身來, 他高大的身形像一堵牆直接擋住擋住了你的去路, 伸出手來指了指伏黑惠。
“這是我兒子。”
“親生的。”
啪。
你的眼裡的光滅了。
怪不得昨天聽到伏黑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姓氏有點耳熟……
你望著伏黑甚爾, 再看了看乖巧懂事的伏黑惠, 思考了十分鐘後, 還是掙扎了一下說:“不, 這是我的兒子。”
“……?”伏黑甚爾沒想到你直接否認愣了一下。
伏黑甚爾這麼高大年輕的人怎麼會有這樣軟乎乎的可愛兒子呢?這合理嗎?
你歎了歎氣繼而又想起來,這就是你昨天夢裡還在大罵的屑父親, 把兒子弄丟在大馬路、教自己的兒子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的不靠譜父親。
伏黑甚爾看見你突然態度一轉,有些氣憤地看著他, 撐著手咧開嘴笑:“怎麼?離異帶兩娃,你不心動了?”
看出他嘲笑的意味, 你忍不住指責他:“你這個父親也太不靠譜了吧?!他還只是個小孩誒!”哪有人通過別人的圖片才發現自己兒子不見了的?甚至還評論了句[有點眼熟], 要是她沒有出於炫耀的目的發照片的話, 這個人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兒子呢,現在居然還有心情和你開玩笑。
伏黑甚爾漫不經心看著你:“嗯,既然你想要那就給你好了。”
?聽聽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你很想揍他一頓,但是這個體現差距很明顯你打不過, 看著這個人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忍不住來氣:“我詛咒你富婆泡不了, 賭博贏不了。”
你聽見他腰上的毛毛蟲咒靈在那嚷嚷好不容易在富婆那裡賺來的錢都賭輸得差不多了。
伏黑甚爾對你的詛咒毫不在意, 甚至打了個哈欠。
“那這傢伙就交給你了。”他轉身作勢就要走。
你立馬伸手攔住他,雖然養一個伏黑惠以你的經濟狀況是不成問題,但好歹人家是有親生父親在的,而且見他一副沒了兒子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你很想替伏黑惠罵他一頓。
“你很缺錢嗎?”見到伏黑甚爾嗯了一聲,你大膽地跟他說:“不就是錢嗎,帶我去賭場,我立馬給你贏回來!”
伏黑惠不明白,為什麼他“媽媽”和他爸爸在門□□流了一會後就把他留在家裡了呢?小小的伏黑惠不解,抱住軟乎乎的貓餅,和貓貓排排坐繼續看吹風筒豬。
“你賭過博嗎?”伏黑甚爾見你自信滿滿的模樣,帶你來到了他常來光顧的賭場,不經意間問你。
他從沒在這裡賭贏過。
“當然——沒有!”你理直氣壯地回復他,雖然你壓根沒賭過博,甚至賭場都沒進去過,但是你必不可能輸。
因為你可是有外掛的人!
伏黑甚爾見你勢在必得,挑了挑眉不發表意見。
你跟著他進到了燈紅酒綠的地下賭場——這個地方看起來與你十分地格格不入。
因此你跟伏黑甚爾一起踏進賭場的時候,感覺到了多個視線往你身上瞄,其中帶著點不是很友好的意味。
伏黑甚爾往前走一步把你大半身子擋在他背後,然後瞥了一眼你小小的身形,“嘖”了一聲說:“要是出事了可別賴上我。”
?這像人話嗎?你縮在他背後用拳頭錘他,雖然對他來說就是撓癢癢罷了。
賭場的賭博分好幾種,你思考了一下選擇了最受歡迎也最簡單易懂的一種——押大押小。
三個骰子點數加在一起小於等於10就是小,點數大於10就算大;只要把籌碼押在認為的結果上就可以了。
你摸了摸身上,現金只剩下幾百塊現金,於是戳了戳旁邊的伏黑甚爾:“給我點現金。”
伏黑甚爾把他的錢拿給你,並且還十分好心地提醒你:“輸了也要還。”
這個人也太小氣了。
你“哼”了一聲說你絕對不會輸,骰子搖完後大家然後開始下籌碼。
[押小押小押小!我是5。]裡面的骰子大聲地說。
你立馬把伏黑甚爾給的錢一把全押在小上,對方看見你大膽的舉動還想試圖阻止你:“我覺得要押大。”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你像一個霸道總裁一樣發言,拒絕聽他的意見,堅持不改變自己的選擇。
“結果是——5!小的贏了!”賭桌上的荷官公佈結果。
你在伏黑甚爾出乎意料的表情中把贏來的錢給他,一臉得意地說:“我就說不會輸吧!”
你在賭場大賭一番,可以說把伏黑甚爾在這家賭場裡敗掉的錢差不多贏回來了。
你哼著歌踏著歡快的腳步離開了賭場,但是很快就禍從天降。
紅眼病——這是人類很常見的一種病症,見到你得到了好處會急眼,何況是金錢。
你和伏黑甚爾拿著贏來的錢走進小巷的時候就遇到了不速之客。
對方又是帶棍又是帶刀的,不知道為什麼你沒有害怕的感覺,還十分慶倖對方沒有槍。
按理說這種情況你肯定會一聲令下馬上示意伏黑甚爾撒腿跑,但是你旁邊是伏黑甚爾啊,雖然不知道他有多強,但看他的身材、嘴角的刀疤和那個醜得不忍直視的咒靈,你推斷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咒術師,應該打得過拿棍拿刀的普通人的。
於是你大退一步,用信任的眼神看著被攔住的有點不耐煩的伏黑甚爾,對他說:“交給你了,上吧!甚爾!”
思考了一下不忘補充一句:“悠著點,不要把他們打死哦。”
伏黑甚爾活動了一下關節,關節發出哢嚓幾聲,嘴角帶著嘲諷的弧度,不屑地笑了一聲,然後以一種正常人類辦不到的速度,上去不到幾秒,轉眼間剛剛還在威脅你們的一群猛男就都趴下了,你在旁邊為他打call,鼓起掌來。
“你不害怕?”伏黑甚爾扭了扭拳頭,看見你吃瓜的表情問你。
你上前去補了幾腳,轉頭看他有些危險的樣子:“害怕?當然不害怕,我什麼場面沒見過,況且甚爾你這麼有安全感!”
伏黑甚爾聽見你的回答頓了頓沒說話。
你把錢給他,語重心長地說:“再怎麼說惠惠也是你的親生兒子嘛,做個正常的父親吧。”
“父親?”伏黑甚爾淡漠地開口,“我不適合做父親。”
你本來想敲他,但看了看手上紅色的錢有點不捨得,只好嘴上教訓他:“既然生下來就要給我好好負責啊喂!再怎麼說也是你兒子啊!”
“你不是挺喜歡那小子嗎?”伏黑甚爾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假裝沒聽見你的勸告,“我可以把他給你養。”
你為伏黑惠擁有這麼一個父親感到可憐。
“惠惠他不是什麼東西,你不要老是給來給去的,而且你和我怎麼能一樣,”你歎了口氣,“要是惠惠真的沒有父親我當然可以養他,但是你這麼一個大活人還在這,有父親的話還是不太一樣的吧?”
你頓了頓指了指自己說:“我一個無父無母的人還是稍微能感同身受一下啦,我像他那麼小的時候也希望有個美滿的家庭。”
“而且,”你看著伏黑甚爾認真地說,“我看你也不是不喜歡惠惠吧。”
兒子不見了還會去找、看起來天天打打殺殺的但是也沒有暴戾對待自己兒子、伏黑惠目前至少還是完整的一個(?),看起來還算是個勉強及格的父親吧。
伏黑甚爾聽你說完,默不作聲,想了一會又提出建議:“那我把他賣給你吧。”
你摸起掉在地上的棍子,用了一點點力氣往他身上敲:“我缺你那點錢嗎!是錢的問題嗎?你這個屑父親!”
最後伏黑惠還是被他父親帶走了,臨走前他依依不捨地看著你:“姐姐,我還能再見到你,和你一起玩嗎?”
你呼擼他的小腦袋跟他說:“當然了,我就在你隔壁呀。”
這是口頭教育沒有結果,伏黑甚爾根本油鹽不進,於是你“威脅”伏黑甚爾後的結果——用你贏來的一半錢在你家旁邊租了一間小房子,你只要幾步的距離就能去看望伏黑惠,也能監督這個不太可靠的父親。
這樣就不用擔心惠惠的安全了。
你想了想,把自己掛在包上的兩個禦守解下來,穿了根紅線綁在他脖子上,“這個會一直保佑你的。”
伏黑惠握住禦守點了點頭謝謝你。
你不太情願地把最後一個禦守遞給伏黑甚爾,伏黑甚爾不太感興趣地接過。
“給你,希望惠惠不會成為孤兒。”你沒有感情地對他說。
“......”伏黑甚爾隨手把禦守掛在腰上的咒靈上。
你盯著他腰上有點醜萌的咒靈好奇地問他:“你這個咒靈是幹什麼的?”
好像從你見到他開始就一直纏在他腰上。
伏黑甚爾意外地看著你,“你知道咒靈啊,這個是用來裝咒具的。”
你好奇地湊近看了看:“裝咒具……就是儲存武器吧,不錯,可惜長得醜了點。”
被你這麼一說的咒靈發出了很大的不滿:[雖然我叫醜寶,但我不醜!甚爾對我比親生兒子還要親呢!]
也不知道它在炫耀些什麼,不過比親生兒子還親八成是真的。伏黑甚爾見你低下頭看著他腰上的咒靈後抬頭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他感到莫名其妙,帶著伏黑惠回了家。
之後你經常去找伏黑惠玩,伏黑惠和他姐姐伏黑津美紀也經常來你家擼貓看小豬佩奇,你總覺得自己好像成為了伏黑惠分居的媽媽,特別是伏黑甚爾有事沒事也來你家蹭飯。
奇怪的父子增加了。
另外,自從他發現你賭博把把贏之後,伏黑甚爾沒錢後的賺錢方式已經從和富婆貼貼變成了拉你去賭場,帶上你他就沒有輸的可能性,以至於你和甚爾這對看起來很新奇的組合已經成為了賭場的熟客,被不少人議論,你一踏進賭場,就有很多道視線看過來。
不同之前那種帶著不屑、藐視意味的視線,現在這種視線,仿佛是看到了……錢?
沒錯,跟伏黑甚爾幾次看你的眼神一模一樣,你覺得自己在他眼中就是行走的金錢了。
地下賭場——人雜、管理差,因此很多不法交易也在這裡暗中進行。
所以你在這裡會碰到安室透倒也沒有感到很意外。
他旁邊還跟著一個戴著針織帽的男人。
由於你和伏黑甚爾贏得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大家都抬頭看你們兩眼,還在等待交易的安室透也跟隨著眾人的視線望去。
然後對上了你的視線,僵住。
他聽到旁邊的萊伊問他怎麼了才會過神來。
“沒什麼,就是看到了熟悉的人。”安室透笑意不達眼底,開始思考你一個好學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危險的地方。
你旁邊的男人一看就很有來頭。
很有來頭的伏黑甚爾實際上還得靠你,出結果前總要問你押哪邊,你和他商量贏來的錢五五分,你只需要在一旁說“大”或者“小”就能拿到一半的錢。
當然你覺得再過不久你們兩個要上這個賭場的黑名單了。
總之這樣下來,伏黑甚爾贏得滿滿當當,你也收錢收到手軟。
在你清點完這波籌碼後,本來還想去找安室透打聽情況。
你往四周瞧了瞧,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直到你跟伏黑甚爾想離開賭場時,聽到賭場裡黑暗的角落傳來了聲音:
む酒廠這次的交易挺大啊!め
咦,酒廠,不就是安室透和諸伏景光所在的組織嗎?你拉了拉散漫走在前面的伏黑甚爾說:“等一下。”
伏黑甚爾被迫跟著你蹲牆角,你看到亮眼的金髮,以及跟黑色合為一體看不見的臉,心想果然沒猜錯。
“萊伊,琴酒怎麼會讓我跟你一起出任務?”你聽見安室透問旁邊戴針織帽的男人。
“你得去問琴酒。”被稱為萊伊的男人認真地擦著他手裡的槍。
伏黑甚爾看著你偷聽時熟練的小動作,沒有耐心地說:“這有什麼好聽的?”
該說不愧是伏黑甚爾嗎,在你偷偷摸摸的時候他毫不遮掩大聲問你。
聲音大到你沒辦法偷聽下去。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立馬同時向你們這邊看來。
你沒有底氣地舉起爪朝安室透揮了揮:“嗨……?好巧呀。”
安室透用你讀不懂的眼神看著你。
他好像在看一個誤入歧途的人。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平易近人跟你打招呼:“好巧。”
赤井秀一挑眉看向安室透:“朋友?”
“你好,我是瑪卡巴卡。”沒等安室透介紹你率先和他打了招呼。
赤井秀一聽到你的名字看了你一眼,又看向你後面的伏黑甚爾,眼中晦暗不明,說:“我是諸星大。”
這次倒是沒有聽到有東西揭露他的真名,但是他的槍是一把凡爾賽的槍,在那裡重複著:む我不過是這位FBI用過的槍罷了。め
FBI。
你不可能不知道FBI是什麼,於是你看向他的眼神裡突然間充滿了信任。
赤井秀一感覺到你仿佛一瞬間看向他的眼神裡燃起了希望。
他不是很清楚是為什麼。
你當然充滿希望——FBI都臥底進去了,這個組織遲早要倒吧?安室透和諸伏先生就有機會逃了。
赤井秀一沒有在意你眼神的變化,反而對你旁邊氣場強大的男人頗感興趣,他微微抬頭示意問:“這位是?”
“孩子他爹。”大概是這幾天被小媽文學荼毒得很深,你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
安室透笑著的嘴角一僵,思考有沒有聽錯的可能性,赤井秀一擦槍的手停住,在努力琢磨這四個字背後包含的意思。
伏黑甚爾這個當事人對此反而還沒有局外人反應大,甚至“嗯”了一聲當作默認了。
赤井秀一大開眼界,想說他們美國都沒有日本這麼會玩。
“是你發的line的那位小孩的父親嗎?”安室透緩過來,清楚你的為人,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你前幾天發的東西。
你點點頭給他介紹:“這是伏黑甚爾,”然後又給並沒有在聽你們聊天的伏黑甚爾介紹,“這是安室透。”
安室透笑了笑,然後問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你承接上文:“有了兒子當然要賺錢養家啦。”
不,你清醒一點,那不是你真的兒子啊!安室透默默吐槽。
“你們來幹什麼呀?”你反問他。
安室透默默無言了一會,然後吐出他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解釋:“公司團建。”
……你覺得還不如說想來賭一賭呢。
你不拆穿他,轉頭想起了有點擔心的人,問他:“綠川先生呢?”
安室透看著你說他有事沒來。
雖然在跟你說話,但眼前這兩個男人的視線還是時不時看向你背後的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被兩個人一直偷瞄著,等得稍微有點不耐煩,揪住你衣領說:“快走吧。”
你只好和他們揮了揮手告別。
伏黑甚爾在你離開他們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提醒你:“在這裡進行交易的,不是什麼好人,我勸你別跟他們走太近。”
你當然知道他們不是好人,是違法組織人員。
於是你接受他的好心提醒,點點頭說:“你說得對。”但是我不聽。
那之後不久你還收到了安室透的好心勸告:む女孩子還是不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め
你回他:む不用擔心!我可是有保鏢的人。め
伏黑甚爾的戰鬥力你不清楚,但以上次的秒人速度判斷,打一個籃球隊都還是綽綽有餘。
む你那個保鏢看起來不太安全呢。め你看見安室透這麼回你。
む不,沒有人比甚爾更安全了!め安室透見你對那位來路不明的男人有著莫名的信任,感到頭疼。
那天後他悄悄拜託風見裕也調查伏黑甚爾,這個男人身上的強大氣場,比他見到琴酒的時候還要令人毛骨悚然。
而且嘴上的刀疤,及透露著那種殘酷兇狠的、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讓他不得不在意這個人。
但是風見裕也給他的調查結果是查無此人。
一般來說,查無此人要麼是這個人背後的勢力巨大,要麼是隸屬於黑暗邊界的人。
不管是哪種結果都不是什麼值得放鬆的事。
安室透把風間裕也發來的資訊刪除,不免沉思起來。
五條悟和夏油傑再次見到你時,你已經是個合格的“媽媽”了。
你牽著伏黑惠到處逛,看到前面完成任務後的DK二人組用手枕著頭在悠閒地走,手裡還拿著一袋喜久福。
六眼擁有者五條悟一下子就發現了你,他隔著一段距離就高舉著手大聲和你打招呼。
五條悟見到伏黑惠就像個怪叔叔一樣圍在他旁邊好奇地看著他。
伏黑惠默默地躲到你身後,露出半個頭來。
“悟,不要欺負小孩子。”夏油傑連忙制止了五條悟的奇怪行為。
“可是傑,他有咒力誒——”五條悟發出驚奇的聲音,摘下墨鏡端詳著伏黑惠。
你挑了挑眉意外地看向伏黑惠。
“雖然不是很強啦,但是我能感覺到有咒力的波動。”五條悟重新戴上墨鏡抱臂說。
你猜可能是因為伏黑甚爾的基因,所以伏黑惠多多少少也是會有咒力的吧?
“這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處理?”夏油傑聽到五條悟的話後看向你問。
“已經找到他爸爸了。”你拍了拍伏黑惠毛絨絨的腦袋。
五條悟貓貓好奇,問你他爸爸是什麼人,你想了想口不遮攔:“是屑父親,比悟還不靠譜的那種。”
夏油傑了然地點點頭,“懂了。”然後蹲下來用帶著慈祥和同情的眼神看著伏黑惠說:“有像五條悟那樣的父親,能活到這麼大可真不容易,辛苦你了。”
“?”五條悟突然被你們兩人cue到,在那裡貓貓炸毛:“我很靠譜的好嗎!”
你和夏油傑同時扭頭無視他的話,伏黑惠看著你們三搖了搖頭。
小小的伏黑惠覺得自己比好多人都要成熟得多。
說起來,你一直不知道伏黑甚爾的身份,根據他腰上的咒靈你大概猜他是咒術師,但他又沒有五條悟有那種作弊一樣的術式,打架的時候也是用的肉搏。
你還以為他是等級比較低的咒術師。
直到五條悟和夏油傑突然襲擊你家的時候,打開門和翹著二郎腿懶散躺在沙發上的伏黑甚爾面面相覷。
“你是誰?”五條悟看著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明明沒有咒力但他的六眼卻感受到了危險預警。
伏黑甚爾聽見夏油傑叫了那個白毛男生一聲“悟”,覺得耳熟,一改散漫的表情看著他:“你就是五條家那位六眼啊。”
你不知道為什麼,在你喂個貓的幾分鐘間,伏黑甚爾能跟五條悟針鋒相對起來。
他們之間感覺劍拔弩張,平靜中又有暗流湧動。
你走向在旁邊事不關己看戲的夏油傑,和他一起抱臂看著他們,想了想摸出一袋瓜子給他,“他們怎麼了?”
夏油傑接過你的瓜子磕,“不知道,好像認識,不過悟跟誰打起來都挺正常的。”
“哢嚓,”你悠哉悠哉地嗑瓜子贊同他,“你說得有道理。”
“我記得你是禪院家的人。”五條悟臉上不再是嬉皮笑臉,想起來這個人的來歷,認真地打量他。
“嗤,”伏黑甚爾聽見這個姓氏嫌棄地嗤了一聲,“我現在是伏黑。”
兩個人的戰意一觸即發,然後被你突然打斷了。
“等等,”本來還在磕瓜看戲的你反應過來,“這是我家啊,要打去練舞室打!”
為了自己屋子的安全考慮,你攔在他們之間。
五條悟跟你說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伏黑甚爾說五條悟也不是好東西。
……你只覺得他們閑得慌。
根據五條悟的說法,伏黑甚爾之前姓禪院,也是禦三家之一,至於現在為什麼姓伏黑,當事人是這麼說的——
“我入贅了伏黑家。”五條悟和夏油傑感到意外,你倒是覺得這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伏黑甚爾走後,你問五條悟:“你們兩個打起來誰能贏?”
五條悟推了推墨鏡,目中無人說:“我不會輸,因為我是最強。”
看見你懷疑中又帶著幾分嫌棄看著他,五條悟不幹,在那叭叭:“他可沒有咒力!我怎麼可能會輸呢!”
“誒——”你一直以為伏黑甚爾是咒術師來著,“可是他腰上明明有咒靈誒。”
む是天與咒縛,雖然他咒力為0,但體能超強,是極為特殊的存在。め五條悟見多識廣的墨鏡在那科普。
五條悟見沒有人理他,開始打伏黑惠的主意。
“傑,你說夜蛾會同意這麼小的孩子去高專嗎?”他看著伏黑惠問旁邊的夏油傑,“是個好苗子呢。”
“?”你沒想到五條悟已經喪心病狂到小孩子都想招,想都不想拒絕他:“別想拐我兒子!”
你護著伏黑惠警惕地看著他,五條悟只好暫時作罷。
*
你懷疑安室透會□□。
上次見到他他在寵物店幫忙、之前看見他在餐廳裡打工、現在他穿著員工服在麵包店給你推薦店裡的熱銷麵包。
“安室先生,我冒昧問一下,”你左瞧瞧右瞧瞧,沒有看見他有明顯的黑眼圈,但也不排除是因為他壓根看不出黑眼圈的原因,“你不會就是時間管理大師吧?”
安室透並沒有聽懂你話裡深層的意思,笑了一下:“我對時間管理這方面還是有一點研究的。”
啊這。
你看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奇怪。
安室透假裝不經意間提起伏黑惠,聽到你說孩子現在很好開心地說那太好了,然後順帶提起了伏黑甚爾。
“那個人是幹什麼的?”他隨口一問。
你當然不能告訴他們咒術界和咒術師的存在,在腦子裡排查掉不能說的話後回答他:“之前的工作好像是被富婆包養吧。”
安室透臉色變得微妙,見你沒有開玩笑的樣子有些難以接受:“這算什麼工作?”
他以為那個男人會是保鏢、黑色組織老大、鯊手之類的。
“你可不能看不起小白臉,”你振振有詞替伏黑甚爾挽回顏面,“這種靠臉和身材的工作一般人可還辦不到呢!”
能讓富婆為他揮金如土那也是他的本事啊,你十分尊重每一行職業。
一向看人很准的安室透開始懷疑自己的感覺,你繼續說:“不過,如果是安室先生的話,嘶......”
你的目光毫不遮掩,上下打量他,滿意地點點頭說:“應該還是能做到的,有很多年輕的富婆就很愛你這一款呢。”
不,所以說你為什麼會對這種行業瞭解得這麼清楚啊?安室透已經不想吐槽了。
“我不會考慮這樣的賺錢方式的。”他扯了扯嘴角十分堅定地說。
你眨了眨眼沒有說什麼。
“那個男人帶你一個未成年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還是離他遠點好。”他結束上一個話題,語氣十分認真跟你說。
你開始思考伏黑甚爾難道是長得很危險嗎?不應該啊,認識多種類型的帥哥的你當初可是第一眼就有被他帥到,因此還十分勇的上次要了他的聯繫方式,怎麼不管是安室透還是五條悟都說他危險呢?
“但是安室先生也去了你說的那個危險的地方吧!”你鼓起嘴來憤憤不平吐槽他,“那你也沒有立場說我嘛。”
安室透用手指彈你的頭,看見你捂著頭震驚地用眼神譴責他,他無奈地說:“我是成年人,不能混為一談。”
“未成年怎麼了,我喜歡追求刺激。”你哼了一聲和他說。
你還在和他狡辯說你心理上已經成年了的時候,聽到諸伏景光溫柔的聲音在你耳邊響起:“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
你眼睛一瞬間亮起來,趕緊走過去檢查他有沒有受傷,看見他完完整整不免松了一口氣。
“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看見你和景光熟稔的樣子,安室透問你們。
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錯過了什麼事情。
“那些禦守就是她送的。”諸伏景光抬手幫你捋了捋有點亂的頭髮。
禦守……安室透想起來了。
上次他路過景光房間的時候看見了一大堆禦守,掛在包上,看起來十分引人注目,萊伊還問景光是不是接了什麼搶神社禦守的任務。
安室透看向你,垂下眼眸:“我可是一個都沒收到呢。”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有點茶裡茶氣的,你只好跟他保證:“下次一定。”
想起上次的FBI,你想要打探一下對方的情況,於是問安室透:“上次那位戴針織帽的人也是你們同事嗎?”
見他點頭,你迅速說出目的:“他挺好看的,可以幫我要個聯繫方式嗎?”
沒有什麼資訊是聊天得不到的,你期望地看著他。
安室透無情地拒絕了你,又再一次教育你要好好學習。
你扭頭不理他,轉身去套諸伏景光話,對比起安室透,他明顯好說話多了。
“聯繫方式啊,我改天幫你問問他。”他果然很好說話。
你忍不住嘀咕,要是光是惠惠他爸就好了......嘶,媽媽也不是不可以。
“嗯?惠惠他爸?”諸伏景光聽到了你小聲的嘀咕,歪頭看向你。
“是我孩子啦!超可愛的!”你現在完全能理解為什麼那些新手媽媽會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在朋友圈曬娃了,你要是有伏黑惠這麼可愛的孩子,你也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再強調一下,伏黑甚爾是個屑父親!
諸伏景光看到過你那天炫耀的line,看著你眼裡充滿笑意忍不住感慨:“真好啊。”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也能和孩子一起玩呢。
安室透聽到你們的談話插進來跟諸伏景光說前天在地下賭場遇到了你,諸伏景光立馬皺著眉念叨起來。
真的好像男媽媽。
“對了,”諸伏景光想起來一件一直很想問你的事,“瑪卡巴卡是你的真名嗎?”
你細想了一下,模棱兩可回復他:“我只是向大家靠齊。”兩個用假名的人沒資格問他!如果不是他們先起的頭,你才不會編這麼奇奇怪怪的名字呢,你只不過是想要加入他們罷了。
雖然很好玩,但是老是聽見有人叫自己瑪卡巴卡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笑並且想回他一句唔西迪西。
松田陣平今天早早就下了班。
今天是他的好友荻原研二的祭日。
他從花店買來了一束花輕輕地放在對方的墓碑上,看見那裡已經有了不知道誰送的花。
松田陣平望著墓碑上的名字,不由開始自言自語起來,“研二,目暮警官整天嘮叨說讓我改改懶散的樣子,嘖,我都已經快聽出耳繭了呢。”
“零和景光那兩個傢伙一聲不吭地離開,到現在也沒有跟我聯繫,你們三真的是欠揍。”松田陣平頓了一下繼續說,“也不知道他們倆現在怎麼樣,當初你還說他們肯定有所成就,結果這兩個臭小子比我還不靠譜呢。”
周圍一片寂靜,他的話消散在空中,仿佛在與空氣訴說。
“不過那個爆炸犯我成功幫你抓到了,雖然還是靠一個女孩子幫忙的,但是也算是幫你報了仇吧,你可也要去謝謝那位女生。”
松田陣平呼出一口氣,戴著黑色的墨鏡抬起頭望天,開始神遊起來。
距離上次四個人都在一起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了,他忍不住想如果現在大家都還是像以前一樣聚在一起會是怎麼樣的呢?要是研二在的話肯定會和目暮警官一起說他,說小陣平這樣懶散的態度的話肯定不會有女生喜歡;零那個熱愛職業的傢伙八成又會在那與他吵吵說做員警不能這樣,要認真對待員警這個職業,然後跟他打起來,不分出勝負不停,景光的話又會在一旁笑著勸架吧。
明明是幾年前不會在意的普普通通的日常,現在想來,好像過了很久很久,還有點奢侈。
物是人非。
松田陣平沒忍住吸了根煙。
煙霧繚繞中,他離開墓地繼續回憶往事。
走了一段距離後,松田陣平路過一家麵包店,隱約看見了昔日好友坐在前面的麵包店有說有笑,忍不住感到好笑,自己是有多久沒見到他們才會產生這麼逼真的幻覺,想都知道那兩個傢伙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他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又在“幻覺”中看見了你。
?!等等,松田陣平完全清醒過來,摘下墨鏡看著前面。
他不可能會認錯。這麼有特色的金發黑皮,還有那個熟悉的側臉,肯定是他那兩個失去聯繫很久的好友。
可惡,這兩個傢伙讓我白白擔心了這麼久,卻在這裡有說有笑的。
確定這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因為思念產生的幻覺後,松田陣平有些難以想像。
松田陣平捏緊拳頭走向麵包店,他的手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的腦子裡已經在想怎麼揍這兩位失蹤人口了,邁著有些慌亂的步伐走過去。
你和諸伏景光還在探討芝士蛋糕的做法時,就聽見外面有人急匆匆走進來了。
抬頭一看,是幾天不見的松田陣平,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是你從來沒見過的在他臉上會出現的表情。
你很難形容他此刻的表情,像是久別重逢的開心,又有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在裡面。
松田陣平忍住從心底迸發出的驚喜,看著你們三個摘下墨鏡緩緩開口:“小遲、零、景光,好久不見。”
第29章
這一天被你載入史冊, 稱之為假名三人組大型掉馬現場。
當然你覺得你掉了問題不大,就是失去了瑪卡巴卡的名字罷了,主要是另外兩位。
松田陣平的話說出口那一刹那, 現場氣氛凝固了一瞬間,在坐的三個人紛紛朝他看去, 然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你默默低下頭來吃蛋糕,假裝聽不見, 對面的安室透遞給了諸伏景光一個穩住的眼神後, 兩個人臉色恢復平靜, 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和你繼續聊起天來。
只要沒有人應他, 那就是他認錯了。
徒留松田陣平一個人愣在當場。
?這三個人怎麼回事, 為什麼沒人搭理他?
松田陣平邁步過去, 來到你們仨面前, 盯——
安室透被盯得沒辦法假裝不知道,用迷惑不解的表情問他:“請問有什麼事嗎?”語氣聽起來十分波瀾不驚, 你差點都以為零叫的真的不是他了。
你由衷地為安室透看不出破綻的演技和隨機應變能力打滿分。
松田陣平揪住他的衣領大聲說:“就你這膚色化成灰我也不會認錯!”
“噗”,你沒忍住笑出聲來。
諸伏景光還是放棄抵抗勸說:“陣平, 你冷靜一下。”
你邊吃蛋糕邊看戲,直到聽見安室透的腰帶在為他辯解:[零他是有苦衷的!他是去做臥底了!]
啊?臥底?
你大驚失色, 感覺手裡的蛋糕都不香了。
沒想到自己之前推斷的什麼違法組織、背井離鄉、被迫打工的故事都是錯的, 你立馬和松田陣平統一戰線, 用失策了的表情看向安室透。
哦,還有諸伏景光。
安室透見沒辦法瞞過去,只好觀察周圍,確定四下無人, 沒有被監聽的可能後才跟松田陣平解釋起來。
本來他還想把你支走, 在你幽怨的眼神和松田陣平的確保下還是讓你留下了。
總之他們三開了個圓桌會議, 讓你在一旁幫忙放風。
“......”你十分無語。
你聽到的大概就是兩個人被派了一個任務,現在臥底在一個以酒名為特色的黑衣組織中,努力收集情報瓦解他們。
你細數了一下,目前已知那個組織有兩位元日本公安和一位元美國FBI,這組織遲早藥丸吧?
由於臥底任務的危險性,安室透說他只好把以前的連絡人都刪除,避免不小心暴露自己,因此才跟大家斷了聯繫,也希望松田陣平踏出這個麵包店後對外有人問起他們的情況還是裝作一概不知。
松田陣平聽完表情有點沉重,露出一個有點難看的笑:“你們倆一定要給我安全完成任務回來。”
然後安室透聽說你拯救了松田陣平一事,鄭重感謝你後希望你能做他們的連絡人。
“::::::”你雙倍的無語,問起原因時安室透說你的身份不會引起組織的注意,他可以通過你告知松田陣平一些資訊。
好吧,當個工具人你也沒什麼不行的。
“不過,我事先聲明啊,”你不得不開始擔心自己的性命安全,“如果威脅到我生命安全的話,我立馬飛奔去中國駐日本大使館請求領事保護!”
要是中國介入這個臥底組織,你敢打包票它不出兩天就得分崩離析。
三位員警同時保證不會讓你有危險的,你勉強相信了。
之後松田陣平就離開了,他們兩個人爆馬後直接以員警身份威脅你說下次在賭場抓到你你就完了。
你默默嘀咕,我才沒有想去啊,只是孩子他爸想去你無法拒絕罷了。
但是贏錢的感覺真的很快樂,要不是這兩個人過分謹慎,你還想帶他們體驗一把開掛的賭博。
你這幾天都在沉浸式養娃和當工具人中跑來跑去,以至於桃井五月來找你時你才想起來自己還是籃球部一軍的經理。
她心事重重,見到你臉色才緩和了一下。
你詢問她籃球部最近怎麼樣,桃井五月有點擔憂地說:“其他人倒還好,就是小紫他最近翹部活的次數又增加了,哪怕用零食誘惑他也沒有什麼效果了。”
“這幾次都是赤司勸他他才勉強來訓練,可是......”她心底十分揣揣不安,“我總覺得這樣下去會出事。”
你知道你那天的辦法只是權宜之計,籃球部的各位心高氣傲,沒有輸過的話肯定還會繼續消極對待。
你安慰桃井五月說:“不要擔心,我有辦法!”
你指的辦法是組一支厲害的籃球隊打敗一軍各位。
但是哪來的厲害籃球隊呢,你想不出來。
沒有條件就要製造條件,沒有籃球隊就創造一個籃球隊。
於是五條悟和夏油傑就看到了你發來的資料和視頻。
什麼《如何三天內籃球速成》《光速練球法》《關於打籃球你不得不知道的十件事》等等......
五條悟看見一大頁關於籃球的消息,忍不住扣了個問號。
[悟!傑!你們會打籃球嗎?]你立馬問他。
[籃球?沒打過,不過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他過於自信地回復你。
[大概會一點,怎麼了?]果然還是夏油傑靠譜。
[有一件事想拜託你們~我們籃球部的各位因為從來沒輸過導致對籃球失去了興趣,你們能不能用籃球虐他們一頓!]你說明了自己的請求。
五條悟和夏油傑畢竟是個咒術師,身體機能、體能、反應能力以及意識都比正常人高出很多倍,只要他們知道打籃球的規則,你相信打贏一軍還是不成問題的。
[打擊小朋友啊,這我最擅長了!]五條悟看到你的請求後果斷答應了。
你默默回他:[希望有一天也能有人打擊一下你。]
[沒有問題,我會讓悟學一下籃球的。]夏油傑表示打贏籃球不是什麼難事。
む謝謝你們!下次請你們吃飯!め你十分感謝他們。
想起體能這回事,你記起了是什麼天與咒縛的伏黑甚爾,於是立馬跑他家去找他幫忙。
“甚爾,”你看見他正在聚精會神看賽馬,“找你商量個事。”
伏黑甚爾轉過頭來看向你,“什麼事?”
“想邀請你打個籃球。”你在他琉懶的眼神下緩緩開口。
?伏黑甚爾懷疑他是不是聽錯了,再一次問:“邀請我幹什麼?”
“打籃球。”你口齒清晰回答了他。
“......”伏黑甚爾繼續躺下去看賽馬,發出疲倦的聲音:“沒興趣。”
你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錢,對方立馬變口:“什麼時候,和什麼人?”
“三天后,只要打贏一群普通國中生就行!正常的籃球!”你怕他打出人命來認真叮囑他。
嘶,伏黑甚爾應該不會和五條悟內訌吧?
總之你的籃球隊很快就成立了,某天你放學後就把他們帶到了一軍。
雖然五條悟見到伏黑甚爾的時候嚷嚷說不想和他一起打,但你最擅長改變局勢,你說:“要不你們比比籃球誰的得分多吧。”
事實證明這招真的很有用。
你帶著最強籃球隊——五條悟取的名字,走進了一軍籃球場。
剛一踏進去,就感覺到有些低沉的氣氛環繞在整個一軍之間,紫原敦叫住了赤司征十郎。
你溜到桃井五月旁邊問他:“怎麼了?”
桃井五月用糟糕的表情看著你慌亂地解釋:“赤司君勸小紫去訓練,小紫好像不願意,拒絕了。”
你看著紫原敦懶洋洋地說出了要是打贏了赤仔我就不用訓練了吧的狠話。
你看著這個比分,感到不妙。
這樣下去,赤司真的會輸,紫原敦也會更加敷衍地對待籃球。
於是你立馬上去喊暫停,兩位比賽中的當事人朝你看來。
“你們要比待會再比,”你指了指背後看戲的三位,“這幾位是我的朋友,先和他們比。”
“他們不像是會打籃球的吧?”黃瀨涼太端詳著這三個人奇奇怪怪的打扮,“經理,你認真的嗎?”
這個時候五條悟的自戀很好地發揮了作用,他目空一切,十分欠揍地說:“我是最強,打籃球也不意外。”
以一已之力挑釁了全場,青峰大輝立馬上前:“那就來比比看吧。”
因為是3人,所以你讓他們3v3,在一軍了挑選了青峰大輝、黃瀨涼太和紫原敦三位問題兒童上場比賽。
桃井五月看見五條悟在夏油傑的勸說下才放棄了戴墨鏡上場,充滿懷疑地問你:“他們真的可以嗎?”
然而看起來非常不靠譜的三個人真的很厲害。
一軍的各位難以形容到底是什麼人才能擁有這麼敏銳的速度和反應,青峰大輝拿到球的下一秒就被五條悟給搶了,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傑,接著。”五條悟傳給夏油傑,夏油傑很有默契地接過球,投了個完美的三分球。
兩個人配合地拍了拍手,“幹得不錯,傑。”
看著兩個人笑著跑起來,你這才覺得五條悟和夏油傑算是一個正常的學生該有的樣子,之前天天不是在拔除咒靈就是在想些有的沒的,看起來很成熟,但高中生還是要有高中生的樣子。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一軍各位對於自己的能力產生了大大的懷疑。
青峰大輝拿到球被輕易搶斷,就算扣籃也被伏黑甚爾用強大的力氣蓋帽;黃瀨涼太的模仿複製能力壓根沒派上用場,因為這幾個人就是普通正常的打法,只是體能及身體機能比他們高好幾倍,這是複製不了的。
紫原敦還是第一次被人突破自己的防守。
那個看起來很欠揍的白毛小子輕易就從他頭上扣籃,看起來沒有力氣,實際上他用了全部力氣也沒能阻止對方扣籃。
五條悟甚至已經不管一軍的人了,和伏黑甚爾比起賽來,兩個人拿了球就投。
綠間真太郎問你:“這三個什麼來頭。”
你神神秘秘說不能透露。
看見大家被打擊得有點過,你趕緊暗示他們放個水。
雖然放水後他們拿了幾分,但還是毫無疑問地輸了。
五條悟下場後跟你講:“打籃球還蠻有意思的,我平時的運動都是打架。”你點點頭說那當然了,對他把打架歸為運動的話不發表意見,然後鼓勵他多打打球。
最強籃球隊三人出現得莫名其妙,走得也匆匆忙忙,兩個要去趕任務,還有一個不知道要去幹嘛。
青峰大輝半蹲著,原地思考了幾分鐘後,眼裡充滿鬥志,笑著說:“我下次一點會打敗他們!”
紫原敦不知道在想什麼,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衣服,他默默拿著籃球說:“我一定要碾爆那個白毛!”
不愧是五條悟,一下子就能把仇恨值拉滿。
自那場震驚全員的籃球比賽後,一軍各位訓練不再懶散,反而比先前認真了許多,紫原敦也沒有要逃訓的想法了,還會問你什麼時候能再打一場,一軍的氣氛又變得十分和諧。
倒是赤司征十郎,那天他和紫原敦的比賽進行到一半時被你打斷後,狀態變得有些不對勁。
具體表現為,他一般稱呼你為小遲或者遲,但是這幾天會突然叫你名字,柚子或是小柚,你聽到的時候總覺得很不習慣。
另外他說話的時候中二氣息更嚴重了,之前只是會說:“我不會敗北”,現在偶爾會聽見他和學生會的幹部講:“違背我意願的人,不可饒恕。”
感覺像是人格分裂一樣,你十分擔心他病情會加重。
於是不管上課下課總會偷偷觀察他,對方很敏銳地發現了你自以為隱秘的視線,直直對上你的視線,“柚,怎麼了?”
就是這種奇怪的違和感,你搖搖頭後悄悄戳了戳前桌綠間真太郎。
“翠翠,你有沒有覺得小隊長最近哪裡不太對嗎?”你小聲湊過去問他。
綠間真太郎聽見你的問題,仔細回想了一下,“沒有,除了最近訓練嚴格了一點。”
你不相信,繼續問:“那你有聽見什麼稱呼上的變化嗎?比如他叫你真真之類的。”
綠間真太郎聽見你的假設忍不住一抖,推了眼鏡說:“沒有,請不要噁心我。”
“切,”你只好放棄追查,轉頭看見你同桌在認真記筆記。
外面的陽光透過窗戶搖晃著進來,照在他好看的側臉上,把他的眼睛照得顏色染上了橙金色。
誒.....!等等,有人走過擋住了陽光,你看見他左眼的瞳色還是橙色的,右眼是原本正常的紅色。
赤司征十郎看見你詫異地看著他,微微感到困惑。
你頭腦風暴了一會後,小心翼翼開口提醒他:“赤、赤司,你美瞳掉了。”
“......”赤司征十郎不動聲色捂住了左眼。
第30章
在你鬥地主100萬金豆子輸得一乾二淨、抽卡20發全是R卡、喝奶茶沒有吸管的時候, 你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你敲了敲綠間真太郎的消息欄,問他今日晨間占卜雙子座的運勢,對方回復你:[今天雙子座的運勢極差, 建議別出門。]
建議得很好,下次別建議了。
你人已經在超市了,下一秒想問問綠間真太郎雙子座今日幸運物是什麼的時候, 華為手機彈出了30秒奪命倒計時,往日很沉穩的它大聲嚷嚷:[啊啊啊啊啊啊我就要暈過去了啊啊啊!]
你被它吵得手忙腳亂的, 甚至還沒打開聊天框就得到了一塊高貴的板磚。
......你默默收起板磚, 想著待會趕緊買完東西就飛奔回家吧, 不然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然而運勢確實糟糕到了一種地步, 在你要掏出錢包付款的時候, 掏了個寂寞。
口袋空空如也,你壓根就沒帶錢包。在背後排隊的人沒有耐心的催促下, 你腳底下扣出一座籃球場, 思來想去只好選擇把購物車的東西全部歸位元。
就在你打算放棄這些商品時, 轉身的時候,旁邊有人伸出了援手。
“我幫你還吧。”她溫柔的聲音如同天籟傳入你耳朵, 讓你原地復活。
你抬起頭看過去, 這位聲音很溫柔的女生長得也很好看, 深褐色的直長髮披在肩上,看起來就散發著那種溫婉的氣質, 寶藍色的眼睛真誠地望著你笑了笑。
溫柔美女姐姐, 你又可以了。
美女姐姐幫你付了錢,你連忙感謝她, 本來想要個聯繫方式的你掏手機的手一滯, 猛地一想到自己的手機君已經暫時逝世了, 你只好換個方式:“我請你喝咖啡吧!”
但是你壓根沒有錢啊,果然在美女面前你的大腦就失去了運轉能力。
美女姐姐眼含笑意著看你。
最終還是她善解人意地幫你緩解了尷尬,請你喝了咖啡,你不由得感歎怎麼會有這麼善良溫柔又漂亮的人呢。
美女姐姐叫廣田雅美,她聊著聊著就說看到你就想起了她的妹妹。
“你和妹妹很少見面嗎?”會說“想”的話,你猜那應該是長時間沒見面或者見不到之類的情況吧。
“嗯,”廣田雅美低垂著眼睛,聲音裡充滿想念,解釋說:“妹妹在忙著做研究,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
你了然地點點頭,“我懂,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我弟弟了。”所謂的弟弟是指伏黑惠,因為伏黑惠一直叫你姐姐,你也就只好改口說是弟弟了,伏黑惠最近上幼稚園了,你有大半時間都見不到他了。
你攪著咖啡安慰她:“不過放心吧,等忙完了肯定能見到的!”
廣田雅美聽見你這麼肯定,笑了笑說:“嗯,但願吧。”
她所處的地方讓她無法肯定自己與妹妹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每一次見面都可能是最後一次。
“放心吧!你這麼好看一定會如願的!”面對美女你從來不吝嗇誇獎。
廣田雅美笑著說謝謝你。
你們不知不覺中聊了很久,等意識到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了,廣田雅美問你:“你要怎麼回去?”
你搖了搖頭雙手合十:“不知道,聽天由命吧。”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手機也關機了,你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家,實在不行就走回去。
“不介意的話,我讓我男朋友載你一程送你回去吧。”廣田雅美看見你歎氣,提出了建議。
男朋友。
你宣佈你失戀了,不過十分好奇這樣溫柔大方的姐姐男朋友會是什麼樣子的,一頓感謝加彩虹屁後和她一起在外面等那位男朋友。
一輛雪佛蘭緩緩停在你們面前,你看見廣田雅美向著駕駛位招手,你立馬好奇地伸長了脖子。
對方打開門,你瞧見了有些熟悉的針織帽。
嘶,這個日本不會真這麼小吧?
然而日本真的很小,熟悉的針織帽下面就是你曾經在地下賭場見過的臉——FBI。
哦,因為你壓根忘記他叫什麼名字了,只堪堪記得個FBI。
FBI走下車後接過廣田雅美手上的東西,然後瞧見了你搖著頭不知道在驚歎什麼,微微睜大眼睛,揚眉說:“你好。”
你也不知道對方是沒認出你來還是假裝沒認出你,於是也回了他句“你好”。
在車上你壓低聲音悄悄問廣田雅美:“姐姐,你和你男朋友是怎麼認識的啊?”
作為一隻常年在瓜田奔走的猹,你覺得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什麼瓜。
廣田雅美跟你分享了她在國外因為開車撞到了男朋友後將他送進醫院,照顧了幾個星期後,兩人產生了情愫的故事,如果男主角不是FBI的話,你一定會大呼“這就是緣分啊”。
可是男主角是FBI。FBI誒,會輕易被一個普通女生開車撞到嗎?會這麼不慎重就談戀愛嗎?隔壁兩位公安臥個底所有家人朋友都刪得一乾二淨,生怕不小心暴露或者他們被自己連累,而這位FBI臥底居然還敢這麼明目張膽談戀愛,你的第六感告訴你這其中一定不是什麼緣分。
有些緣分可是靠自己爭取的,你懷疑廣田雅美被碰瓷了。
這年頭碰瓷賠錢就算了,居然還有人碰瓷賠感情!
你表面上配合廣田雅美說“那可太巧了”,然後趁前面那位FBI沒有注意你們的聊天內容,小聲打探問:“那你知道你男朋友是幹什麼的嗎?”
廣田雅美回憶起來臉上還掛著微笑,回答你說:“我們是同事。”你還在揣測這個“同事”是指FBI的同事還是別的什麼同事時,對方又繼續補充:“因為我妹妹的介紹,大君才和我成為了同事。”
你還在反復琢磨時,FBI的針織帽子吐槽道:[太天真了這位妹妹,哪有這麼多巧合,秀一就是想通過你潛入那個組織罷了。]
沒有想到FBI還有這種手段,看見廣田雅美說起與他男朋友相關的事情時臉上的笑意和喜歡藏不住,你稍微有點擔心廣田雅美。
之前廣田雅美提到她妹妹在做研究,你猜測她妹妹應該是組織裡的科研人員,而廣田雅美看起來很自由,應該屬於那個組織的邊緣人員吧。
果然廣田雅美的項鍊無奈地歎氣:[希望明美不要投入太多感情,到時候他身份暴露了哪怕是組織基層人員也危險了。]
這個FBI不能處,有任務他靠女人還不考慮後果。
你旁敲側擊暗示廣田雅美:“雅美姐姐,我跟你講,有些人表面看起來安全可靠,實際上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廣田雅美對你突然的話題轉移感到奇怪,但沒打斷你,聽你繼續說下去。
“我有個朋友,”這個套路你多次運用,現在已經是張口就來,“她前男友為了完成年度kpi假裝喜歡她,靠他進入公司,結果後來被發現是對家公司派來的,最後連累了我朋友,被老闆懷疑,給炒了。”
朋友是你,前男友說的就是你坐在駕駛位上的男朋友,這樣下去他哪天暴露了你就要被你上級懷疑給鯊了,你話裡話外都在暗示。
廣田雅美聽到你說的話連連感歎:“怎麼會有這麼過分的男人!”
你附和她:“就是就是!所以說永遠都不要相信男人!”
赤井秀一在後視鏡裡看見了你的視線時不時向他瞄來,並且帶著幾分看不起。
他感到有趣,於是想聽聽你和他女朋友在聊些什麼。
聽到自己的女朋友認真地說“利用女人達到目的的男人實在是不可原諒”的時候,赤井秀一有些許緊張。
他還沒辯解幾句就聽見你火上澆油:“沒錯!哪怕這男人目的不壞也不能原諒!”
赤井秀一心想:要不直接報我身份證號碼吧?
他先把廣田雅美送回了家,在距離你家還有一小段距離時,停下來問你:“你知道我的身份?”
他沒有明說什麼身份,想試探你的回答。
“啊?什麼身份?我只知道你和安室先生是同事。”你不上套,就吊著他,讓他自己揣測去。
赤井秀一見你一臉無辜,暫時掩下心底的懷疑,聽到你說安室,他又問:“你和安室關係很好嗎?”
“關係好的話還是挺好的。”他聽見你這麼回答他。
“我有點好奇,上次你旁邊那個男人是誰?”他不放棄繼續打聽。
伏黑甚爾真是一個令人難以忘懷的男人,你忍不住感慨。
“那個男人啊,是個男人。”你覺得你回答得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赤井秀一看起來不是很滿意,皺了皺眉,繼而提醒你:“不要去這麼危險的地方。”
你點點頭說:“危險的地方,是啊,危險的地方真的很危險。”
他總覺得你回答的話哪裡不對勁,但聽起來好像沒有任何問題,又試圖問:“你知道安室是幹什麼工作的嗎?”
“據我所知,我一無所知。”
“你好像很會賭博?”
“會的話自然就會了。”
赤井秀一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你的回答感覺像是回答了,又好像沒有回答一樣。
你在他放棄問話,轉過頭去繼續開車的時候露出了勝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