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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無冕之王03】無路可逃 BY 藍颺

【無冕之王03】無路可逃 BY 藍颺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leungmon 您是第104490個瀏覽者
  文案:

  「月光島」獨佔一個小島,是個完完全全的SM色情服務場所,只對組織內部的幹部開放一夜情式的玩法,其他的,會對外銷售奴隸。
  在那裡,你可以找到任何你想要的奴隸類型。
  其周到的售後服務更是令人們稱道:那裡建立起了龐大的監控系統,即使是售出已久的奴隸出逃,月光島仍然承諾會在最短是時間內幫奴隸的主人找回出該奴隸。
  如果買主對自己的奴隸還有不滿意的地方,月光島承諾免費重新調教,直到他成為一個符合主人要求的,真正意義上的奴隸為止。
  如果……有的奴隸被主人拋棄了的話……
  別指望會重新獲得自由,你只會被重新抓回月光島,然後……重新進行拍賣……
  進到那裡,任何人都休想再回到正常的世界裡去……
  它就如一個黑洞般,牢牢的把你吸進去……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主角:魅,紫洛


  楔子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一台銀白色的蘭博基尼車門被打開,率先走下車的是一個黑髮披肩,丹鳳眼,薄唇的男人,邪媚的眼在黑暗中透著嗜血的光芒,逼的人不敢直視。

  黑色的大衣寬大隨意,迎風擺動,配上飄逸的長髮,整個人神秘中帶著不羈,卻又優雅嫵媚,眼光流轉,勾人的輕佻目光也隨之轉動,那是一種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驚心動魄的美。這個男人就是魅,國際某知名黑幫的少主。

  跟在他身後下車的依舊的兩個男人,完全不同的風格,完全不同的感覺,一個白色運動裝,依舊的黑髮,溫柔如水般的眼;一個黑色皮衣,半敞開的上衣露出泛著幽光的古銅色光滑皮膚,稜角分明的臉,讓人看不出感情的眼……

  就在所有路過的人都為他們看見的這三個男人驚為天人之時,一個人影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停在了魅的身邊:「我!我!我就知道你不會遲到哪怕是那麼一點點的!真……真是讓人不爽到極點的優點!」喘了口氣,又道:「還有!這是學校!你不知道你們走在這裡會有多大的負面影響嗎?!」話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眼睛乾脆停在了魅身後的黑衣男子身上,然後傻傻的說:「你……你從哪裡找來的尤物?」

  魅淡淡的笑了笑,走上前去曖昧的撫了下那女子的臉:「想要嗎?」比女子更加勾魂的聲音。

  女子作勢甩了他一下:「喂!朋友一場,開玩笑也沒這麼開的啊……」

  魅笑,繼續著剛才的問題:「我若送你,你要是不要?」

  女子想也沒想脫口道:「要!白給的尤物幹什麼不要?!」

  「呵……」魅輕笑出聲,「那好,他從現在起是你的了……」

  女子一下子呆掉了,口吃的問:「你開玩笑的吧?!!」

  「他可是月光島上最優秀的呢……再不要小心我反悔捨不得。」魅所說的月光島是他所在組織旗下的產業。獨佔一個小島,是個完完全全的SM色情服務場所,只對組織內部的幹部開放一夜情式的玩法,其他的,會對外銷售奴隸。在那裡,你可以找到任何你想要的、喜歡的類型,在圈內一直處於一個不可動搖的權威地位,而魅身後那兩個男人便是來自那裡。

  「不!!!!女孩大叫:「我要我要我要……嘿嘿……帥哥……我來了……」

  魅點點頭,轉身用冰冷而沒有感情的聲音對黑衣男子說:「冥,從現在起她是你的新主人。」

  面對自己被一個人送給另外一個人而自己卻無權說話的這種境遇冥早就已經接受了,只是……冥偷偷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衣男子,此時他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一片……冥不著痕跡的閉了下眼,掩去了眼中那化不開的哀傷與不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冥低頭恭敬的道:「是,先生。」既然不再是主人,那就只能叫先生了。說完按照魅的指示站到了女子身邊。

  「主人……」一聲帶著明顯哀求味道的聲音從白衣男子的嘴裡溢出。大大的雙眸中滿是哀求與不捨。「主人,求您……求您不要把冥送走……」男子的雙手緊緊的抓著魅的衣袖,聲音不能抑制地顫抖。不要,不要!不要把冥送人!……自自己有了自己的意識開始,就只有冥對他最好,他喜歡冥,冥是唯一的,他的全部!如果冥走了,這一生只怕是再也見不到他了……不要!不要!他不要這樣!!雖然知道自己不過是眼前男人的一個奴隸而已,但男子還是忍不住出聲哀求,他知道反抗魅的代價是什麼,但他還是這麼做了,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要被送人的男人是他所愛的人!想到以後都要永遠活在看不見冥的世界裡,白衣男子的眼神從哀求變成了惶恐。

  魅的神情一冷:「我怎麼樣……用得著聽你的安排麼?」

  男子聞言不再說什麼哀求的言語,因為他知道,魅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的了。話雖如此,但他卻放不下,還是不死心的雙手抓著魅的衣服不放,眼中仍是是近乎絕望的哀求。

  見狀魅不再說什麼,伸手從兜裡拿出出一個遙控器扔到了白衣男子手中悠悠的說了聲:「最大檔。」

  「呵!……」白衣男子倒吸了口冷氣,深陷在體內的東西如果開到最大檔會是怎樣他痛楚他再清楚不過了,但沒有辦法,眼前男人的命令他必須遵從,否則,後果是他永遠都承受不起的……

  「嗯……」打開遙控器的那一刻白衣男子因這突如其來的痛楚忍不住輕哼出聲,死咬著下唇,但卻始終沒有鬆開抓著魅衣袖的手。

  「呵呵……」魅有趣的笑笑,還沒見過他這麼反抗我呢……「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嘛,紫洛?」魅輕輕的挑起白衣男子的下顎,壓迫的空氣頓時進去紫洛的肺部……

  紫洛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始終強忍著沒有讓它們掉下來,因為紫洛知道,第一顆淚水掉下來後,便會有更多的跟著掉下來,他的淚……會決堤的……不是因為此刻身體上的疼痛,也不是因為害怕魅的壓迫,而是……他的冥,就要離開他了……

  而這時,一直沒有表態的冥確開口了:「洛,不要給自己找麻煩。」平淡的不能在平淡的語氣,但紫洛卻可以感受到那裡面所要表達的所有感情:不甘心,不捨得,掛念,以及……愛!是的,他們之間存在著一種絕不該有的,比奴隸愛上主人更加悲哀的感情——愛情。

  紫洛的目光越過擋在前面的魅的身影,直直的留戀的看著冥,既然留不住,那麼,他牢牢的把冥的樣子刻在腦子裡,記住一輩子!這樣,在想他的時候,自己還可以回想著冥的樣子來稍稍的安慰自己……

  可是,魅卻沒有給他留下一絲一毫的機會,簡短的和那個女子告別之後,轉身離開,走出兩米多後,見自己沒有要跟上來的意思,便淡淡的開口:「走了。」

  紫洛不甘的繼續看著冥,好一會,才張開口,卻沒有發出聲音,但根據他的唇形,冥讀出了這樣三個字「我……愛……你!……」然後,決然的轉身,邁著蹣跚的步子,朝不遠處的銀白色車子走去……只是,紫洛沒有看到,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一滴清淚從冥那剛毅的眸子中流出,落在地上,然後快速的融進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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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隱伊的到來(上)

  紫洛看著前面這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孩子,臉上的稚氣未脫,卻已經稜角分明,嵌著的那雙靈動的大眼此刻正冷冷的盯著魅,紅艷的薄唇緊緊的抿著,不難看出他現在其實的非常害怕的,但卻倔強的偏要佯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這是他保護自己的方式麼?紫洛在心裡默默是為又一個淪落的靈魂哀悼:他還不瞭解麼?在這裡,那種倔強的,那種不服輸的靈動眼神更能激起人的征服欲,除了會更迅速的毀了他外,再沒有其他的好處……打破一個活生生的靈魂,看著他在自己腳下崩潰、破碎,是每一個主人最喜歡做的遊戲……

  紫洛知道這個男孩叫隱伊,是魅今天剛從島上帶回來的。聽說還沒有完成調教課程,魅正是因為看上了他眼中的銳氣和不服輸的氣質才會將他帶回來的。因為……這樣的孩子玩起來才會更加有意思……

  魅看了看紫洛的表情,那是明顯的哀傷和心痛。魅不屑的搖搖頭,紫洛,你總是這麼善良,明知道自己無力改變現狀,卻還是要飛蛾撲火般的為別人的事操心。

  「呵呵……」魅輕笑,然後輕佻的抬手撫過隱伊的臉,看著男孩冒火的表情,話卻是對紫洛說的:「把他帶下去,放你三天假把這兒的規矩告訴他。如果……再來到我面前時他還是做的不好或者不會做的話……我就找你哦……」

  「是,主人。」聞言紫洛隨即反應過來低頭回應。轉而輕聲對隱伊到:「先跟我下去吧。」說著帶隱伊離開的魅是視線。

  三天的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便過去了,這三天,紫洛幾乎是帶著隱伊玩了三天,時不時的告訴他一些規矩,隱伊很聰明,基本都記下來了。讓紫洛感到欣慰的是,隱伊並不敵視他,三天下來,儼然已經把他當哥哥般的黏著了。孩子,無論怎麼偽裝,仍舊只是個孩子而已……

  傍晚,紫洛帶著隱伊坐在院子裡的草坪上看黃昏,邊看紫洛邊道:「隱伊,我告訴你的東西都記下了嗎?」

  隱伊對紫洛露出一個略顯得稚氣的自負微笑:「記下了,洛哥哥……」

  紫洛看著隱伊寵溺的笑笑,輕聲道:「乖……隱伊不要為難洛哥哥哦,隱伊不乖,受苦的可是洛哥哥了……呵呵……好啦……風大了,隱伊,我們回去吧……」說罷站起身來,拉起隱伊的手。

  隱伊忽然收手,拽住了紫洛,很認真的看著紫洛:「洛哥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紫洛彎腰,刮了一下還坐在草坪上的隱伊那英挺的鼻子,笑道:「因為隱伊給我一種很親近的感覺,也是因為這種感覺,我把隱伊當成弟弟看,哪有哥哥不對弟弟好的。」現在的隱伊讓他想起了十幾歲時的自己,那麼無助……沒有童年,沒有父母親人的關愛,有的,只是幾乎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著殘忍的訓練。沒有人知道,他那時是多麼希望可以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傷痕纍纍的他輕柔的守護在懷裡……他不想隱伊也經歷這些,即使自己無力拯救他,但起碼自己要盡力給他一點點人性的溫暖……

  「那,洛哥哥!」隱伊的眼睛亮了亮:「你有沒有想過要逃開這裡?我們合力一起逃出去好不好?這裡……好恐怖。」說到這裡時,隱伊不自覺的咬住了唇。這裡,真的好可怕。與三個月前他生活的環境相比簡直的兩個世界。三個月前他還在家裡享受著父母的寵愛,可這三個月裡迎接他醒來的每天只有所謂的調教。即使他拚命的偽裝自己,讓自己看起來可以堅強一點,但心裡卻是無法壓制的恐懼。的確,這些事已經超出的一個孩子的心裡承受範圍。

  聞言紫洛連忙摀住了隱伊的嘴。低聲說:「你不要命了?!不許亂說。這是能亂說的嗎?不許說……最好……也不要想。我們逃不了的……」紫洛的聲音透著無力改變命運的悲涼。

  「洛哥哥……」紫洛的悲涼看得隱伊小小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忍不住忽然起身跑上前一把抱住紫洛的脖子,哭了起來:「洛哥哥……為什麼是我們?!為什麼要是我們?!!!我們有什麼錯!嗚嗚嗚嗚嗚……為什麼是我們……我好想家……我好想爸爸媽媽……」

  紫洛閉了閉眼,隱伊壓抑的哭聲似乎觸及的他心裡的某一塊被遺忘依舊的傷疤,讓他的心猛地揪痛起來。家……爸爸媽媽……自己有嗎?完全沒有印象……從記事以來自己面對的最多的就只有那間掛滿調教用具的大房間,自己的調教師,還有就是跟自己一起接受訓練的冥……冥?想到這裡紫洛的心有是一陣難耐的抽痛……冥,你在哪裡?現在還好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的吐出,紫洛安撫著這個已經在自己懷裡哭的一塌糊塗的孩子:「不哭不哭,隱伊乖,不哭,還有洛哥哥在啊,洛哥哥會照顧你的。不哭了好不好?……」紫洛邊說著邊打橫抱起隱伊向隱伊的房間走去。

  隱伊窩在紫洛的懷裡,吸吸鼻子:「洛哥哥……為什麼你不逃?你很怕那個男的嗎?他很恐怖?……」

  「呵呵……不許這麼說他哦……要乖乖的叫他主人,否則會受到懲罰的。」如此孩子化的語言讓紫洛失笑。

  隱伊撇撇嘴,任紫洛將他放在床上躺好:「果然,這裡除了洛哥哥外沒一個好人!」

  「別這樣想,這裡的人只是不敢,而並非是壞。」紫洛給隱伊蓋好被子,輕聲道:「好好睡吧,明天……恐怕就沒這麼好的覺可睡了……乖,晚安。」

  第二天,傍晚

  魅從外面回來後睡了一會,便讓人叫來了這裡和隱伊。

  而隱伊也夠聰明的按紫洛說的那樣,見到魅後,恭敬的行了個禮,沉穩的道:「主人好。」

  魅瞄了紫洛一眼,輕笑了下:「還不錯……」

  紫洛低頭,謹慎而格式化的回應著:「謝主人誇獎。」

  魅沒有再理紫洛,看了眼隱伊邊摳著手指邊道:「這幾天你洛哥哥都是怎麼帶你過的呢?」

  「洛哥哥???」兩人心裡同是一驚,隱伊叫紫洛為洛哥哥這事只有他們兩個知道而已,如今,眼前這個男人怎麼會……

  紫洛到是釋懷得很快。因為他很清楚,如果這個少主想知道什麼的話,任何事都是瞞不過他的。但是……糟了!紫洛心裡暗叫不好。隱伊你一定要說實話啊!想著,忙對著隱伊使眼色。隱伊還沒看到,卻先被魅一眼橫了回去:「我沒問你。」

  「該死的!一定不能告訴他洛哥哥帶我玩了!要不不知道這個變態又想幹什麼@」想罷,隱伊低頭回答:「他只是在房間裡教我規矩而已,主人。」

  「哦?」魅挑挑漂亮的眉,「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確定的這個答案,不改麼?」眼中閃的是獵物即將到來時的期待而嗜血的光芒。

  隱伊的心在看到魅那樣的眼神後猛的抽了一下,但表面卻平靜無波的回答:「我確定是這個答案,主人。」

  第一章:隱伊的到來(下)

  隱伊的心在看到魅那樣的眼神後猛的抽了一下,但表面卻平靜無波的回答:「我確定是這個答案,主人。」

  「呵呵……」魅那特有的讓人聽不出情緒的笑聲悅耳的傳出。「洛,你怎麼說?」

  紫洛無奈的歎了口氣,咬了下唇,慢慢的跪了下去。低聲道:「對不起,主人。是我的失誤,請您懲罰。」唉……很多事情都的無可奈何的。這種事情誰又能想得到呢?不過……想到這紫洛又抬頭看了隱伊一眼。這個小弟弟還真的護著他呢……一絲感動在紫洛的心頭流過。

  還沒等魅說話,隱伊急忙的跑到紫洛的身邊,作勢想把紫洛拉起來的同時低聲在他耳邊道:「洛哥哥,別這樣,也許他什麼都不知道呢!你又沒犯什麼錯,快起來!」

  紫洛連忙摀住他的嘴,對隱伊低聲道:「隱伊乖,不要亂說話,站一邊去。」

  隱伊全力的掙開紫洛的束縛,「洛哥哥,你幹嘛?!真的不是你的錯啊!」

  「隱伊不聽洛哥哥的話了嗎?」紫洛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憤怒的對隱伊大聲說道。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焦急。

  忽然,沒有任何預兆的,一個玻璃杯猛的摔在了紫洛的身邊,飛濺的碎片打在紫洛跪著的腿上,生疼的刺痛。

  紫洛微微皺了下眉,低下了頭,卻沒有說話。

  偌大的空間頓時變得安靜下來,靜得連人的呼吸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這時,魅冷的可以凍死人的語調傳出來:「你們當這裡是劇場麼?」邊說邊走到紫洛身邊,踩在腳下的玻璃發出讓人發麻的悶響。然後,他抬起紫洛的下顎,慢慢收緊:「我該說你什麼好呢?是多情還是濫情?口口聲聲說愛冥,冥才走了幾天?他又才來了幾天?就和人家這麼濃情蜜意了……又或者……你就耐不住寂寞的故意勾引你身邊的任何一隻雄性動物?……」

  「沒有!」紫洛搖頭慌忙的否認:「我沒有。不是的主人,我跟隱伊不是那種感情。」

  「哼……」魅冷哼一聲:「那你告訴我……你和他是什麼感情呢?別是已經山盟海誓生死相依了吧?」魅滿臉的嘲諷。

  聞言一絲屈辱滑過紫洛的眼底,他再次咬了咬唇,低聲道:「應該是近似於親情吧……紫洛是把他當弟弟來看的,主人。」

  「弟弟?」魅柔媚的輕笑,目光卻讓人看的發寒,「那你就忍心讓你這寶貝弟弟身陷囹圄?有沒有要把他救出火坑的打算呢?……」

  「不敢,主人。紫洛不敢想的,不敢想更不敢做。請主人放心。」也沒有能力做。因為那不是救,而是再一次把隱伊推向很深的深淵。所以不敢做……

  「呵……」魅繼續輕笑:「不敢想,不敢做,卻不是沒想過,不願做……是吧?!」

  紫洛輕歎了一口氣:「主人,請您不要把紫洛想的那般忤逆,紫洛真的沒有想過要反抗您。」反抗也是毫無益處的,又何必反抗呢?

  「哈哈哈哈!!……」魅忽然很狂妄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沒想過,因為你很清楚反抗的代價會是什麼。」說完,放開了他的手,無視紫洛青紫一片的下顎,轉而看向還處在呆愣狀態的隱伊,話卻是對紫洛說的:「可是他好像不知道呢……看看……讓他理解一下怎麼樣?……」

  紫洛一驚,顧不得地上的碎玻璃會劃傷自己,跪著想魅的方向爬了幾步,哀求道:「求主人不要!他還是個什麼都沒經歷過的孩子!您不高興,就請懲罰紫洛吧!求求您。」

  「什麼都沒經歷過?」魅揚揚眉:「你以為從那裡出來的人還會是個未經世事的孩子嗎?」說著,魅是神情變得有趣了許多:「或許……他的心機要比你深沉得多,正在利用你你還不知道哦……」

  聽到魅的話,紫洛反倒掛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主人,我是個沒什麼利用價值的人,本身已經卑微的不能再卑微了,還有什麼好利用的呢?我對他好,是因為見到他就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那種感覺讓我把他當作弟弟一樣照顧。主人,您就別為難他了,求求您。」

  「怎麼會沒有利用價值呢?……」說著走過去近乎溫柔的揉了揉隱伊的頭:「價值還蠻大的呢……例如現在這樣,他犯錯,你頂著……」

  「我沒有!」還沒等紫洛反應,回過神來的隱伊已經大聲的反駁出口:「我才沒你那麼卑鄙!要怎麼樣隨便你!放過洛哥哥!他是無辜的!」

  「閉嘴!隱伊!」紫洛氣急的對著隱伊呵斥著。轉頭又急聲說:「主人,您別生氣。他還是個孩子,意氣話您別當真。是我犯錯沒有較好他他才會冒犯您的,紫洛甘願受罰,並不是在幫他頂罪。主人……」紫洛滿臉哀求的看著魅。

  魅沒有接話,瞇著眼睛危險的看著隱伊:「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你是第一個。不過有洛幫你頂著,我也不為難你。兩條路給你選:一,跟紫洛一起去我的調教室,我罰他,在他挺不下去或是你看不下去的時候你可以頂替他;二,回你的房間去,不許出門,禁食兩天。好了,你們可以討論一下選什麼……」

  「我選第一條!」

  「隱伊,回你的房間去!」

  魅的話音剛落下,兩個不同的聲音便急急的傳出,卻是不同的決定。

  然後隱伊看向紫洛:「洛哥哥,謝謝你,可是我不能讓你為我承受那麼多苦。」

  「隱伊,聽洛哥哥的話好嗎?洛哥哥不想讓隱伊看到自己……那種樣子……所以,隱伊聽洛哥哥的話,回房間去。乖,否則洛哥哥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紫洛用用非常低沉而溫柔的聲音看著隱伊的眼睛說道。

  「可是……洛哥哥……」隱伊的眼眶中忽然見蓄滿的淚水……

  「隱伊乖……」紫洛繼續用溫柔的聲音勸說著隱伊,「不哭,隱伊不哭了,快回房去,算洛哥哥求你了,快回去。」

  隱伊不想就這麼回去,但三天的相處讓他多少知道了紫洛的性格,再溫柔的外表下是一顆堅強的心。緊緊的咬著下唇,隱伊終於妥協了,但還是不放心的問道:「洛哥哥一個人可以應付麼?會很難熬的吧?!……」

  紫洛用餘光偷偷看的眼魅,然後溫柔的搖了搖頭,「不會,主人……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壞。乖……快回去,別再讓洛哥哥著急了,行嗎?」

  隱伊站在原地咬唇看了紫洛很久,最後還是擎著淚點了點頭,然後一步三回頭的王自己的房間走去。就在他走出不遠後,他聽到了魅的聲音:「你想好了嗎?要代他受過?」

  「不是代,是紫洛本來就有錯,惹得主人不高興了,請主人懲罰。」看到隱伊漸漸走遠,紫洛恭敬的低下頭去,「以後,如果他又有那裡惹主人不悅了,都是紫洛不好,是我沒有教好他規矩。所以,請主人不要為難他,懲罰我吧。」紫洛的聲音很穩,透著堅定。雖然我沒有辦法幫到你什麼,但,我會用自己的方法努力保護好你的,隱伊……

  魅的眉間動了一下,很少看到他這麼堅定的樣子呢……「以後再說以後的吧!……」魅不露痕跡的歎了口氣,才道:「那麼,現在去調教室,把自己清理乾淨,然後等著我。」魅所說的「清理乾淨」包括很多東西,灌腸、洗膀胱自不必說,甚至包括……洗胃……自己對自己的殘忍……

  紫洛渾身一顫,閉眼輕抿的下唇,低聲應道:「是,主人。」這樣……還只是前戲而已吧?!懲罰應該會比這重很多才對……還好,承受魅怒氣的是自己,而不是隱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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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意外中彩

  走到調教室後,紫洛很熟練的為自己清洗膀胱,灌腸,直到為自己洗胃的時候,紫洛看著眼前的洗胃工具,好長時間都沒有動作。最後緊緊的咬住了雙唇,還是將洗胃的長管用滑輪鉤了起來,然後讓自己靠在牆上,扳動牆上的環扣鎖住自己的雙腿、仰起頭,張開嘴,讓導管自由的落在自己的嘴中……真的不想這麼做,那種再清楚不過的痛楚,讓他本能的抗拒這,但是,紫洛同樣清楚的知道,他沒有任何權力拒絕……

  魅推門進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了。進來後,首先看到的就是紫洛光滑白皙的裸體,還是那麼修長而均勻,然後看了看紫洛因為洗胃而略顯蒼白的臉,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淡淡的開口:「說說你的錯誤吧……」

  「是,主人。」紫洛整理的一下思緒,用有些虛弱的聲音說道:「首先,沒有教好隱伊規矩,致使他在主人面前說謊頂撞,是奴隸的錯;其次……紫洛不該在主人的面前表現出對另一個奴隸的感情……」

  「很好……」魅點了點頭,「那麼,你覺得你應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呢?」說完,想了想,魅邪媚的笑了起來:「這樣好了,今天要用什麼東西,你自己去選好了……」

  「是……主人。」紫洛點頭乖巧的回答道。讓自己選麼?其實早就習慣了,讓自己去選工具不過是想讓他的心不好受一點罷了。紫洛無聲的站了起來,走到擺放調教用品的櫃子前,隨手拿了個托盤,然後閉上了眼睛,隨意的憑運氣抓了幾樣東西,緩步走到魅的面前,跪了下去,雙手將托盤高舉過頭頂,恭敬的對魅道:「紫洛選好了,主人。」

  看了看盤子中的東西,魅微微勾起了唇角,挑了挑漂亮的眉:「知道你都拿了些什麼嗎?閉著眼睛選的,是吧!沒關係……我來告訴你……呵呵……」魅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眼中興奮的目光毫不掩飾他此時內心深處的肆虐性:「這條鞭子的用途自不必說,不過好在它並不是很粗……其它的……」魅聳肩不置可否的笑笑:「首先,你拿了兩瓶藥,粉色的那瓶是島上新研製出來的強力媚藥『極樂』,白色的那瓶是可以讓人的身體敏感度按幾何倍數提升的禁藥。然後,」魅看向一根長大約25厘米寬三四厘米左右的中空雕花銀管和一組粗細不一的像皮套一樣的東西,接著說:「這些東西我相信你以前沒有嘗試過,它們很有趣呢……先不說用途,待會你就會明白它們有多可愛了……」

  看來今天這一把抓的還真是夠「幸運」的……紫洛勾起了一絲苦笑,低聲道:「明白了,主人。」

  「那麼現在,先把那兩瓶藥喝了,這個……不用我教你了吧?……」魅邪媚的眼勾魂似的看著紫洛。

  「是,主人。」紫洛回答的很乾脆,既然已經中彩了,那就痛快一點吧,反正無論如何自己都是逃不掉的……想罷,紫洛打開兩瓶藥分別喝了下去。

  魅在那組皮套似的東西中,選了兩個較小的套在了紫洛胸前的突起上,又選了兩個較大的套在了他形狀完美的分身上,兩個皮套隔開了些距離。這些東西都很鬆,以至於紫洛甚至可以完全忽略他們的存在。然後魅又拿起銀管,忽然好笑的笑了聲:「呵呵……洛沒拿潤滑劑呢……」

  紫洛一愣,反應過來後輕聲道:「是紫洛的運氣太好。」然後狀似無奈的一笑,竟有一種櫻花凋謝時飄零的美感。

  「呵呵……」魅輕聲笑笑:「給你個機會,自己舔濕它,或者……就讓它這麼進去……」

  「是,主人。」又是很痛快的回應,完全沒有半點猶豫的紫洛跪直了身體,緩慢的舔舐著銀管,直到完全弄濕它。

  「自己放進去吧……它的尺寸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說完,魅翹起了二郎腿,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紫洛將那根銀管豎直放在地上,緩緩的坐了上去。紫洛的後穴被開發的很好,所以沒費多少氣力便將它完全埋進了自己的體內。

  魅沒有再說話,閉上眼,假寐。

  紫洛也靜靜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他知道,再過不了多久,他將不再是他自己……

  不久後,紫洛的眉間輕輕一動,身體內部愈演愈烈的變化讓紫洛知道剛剛喝下去的兩瓶要已經開始發揮藥效。「呵……」紫洛苦澀的一笑,果然是很烈性的要呢……藥性這麼霸道,幾乎以燎原的速度在燃燒著他的身體。與此同時,體內的禁藥也開始發揮效果,的確可以感到身體的敏感度在飛速變化……媚藥火借風勢,迅速的燒掉了他的理智……

  隨著體溫的升高,紫洛清楚的感覺到胸前和下體上帶著的皮套正在發生變化,從沒有感覺不痛不癢到越收越緊,從略微的疼痛到敏感處被勒緊的尖銳刺痛……加上那兩種藥,除了帶給他劇烈的痛楚外居然還夾雜著陣陣的快感!紫洛有些神志不清的苦笑著想道:它……原來是可以隨著體溫的升高而發緊的啊……長期的調教使紫洛對各種調教用品的功能都瞭如指掌,就算從沒有接受過,也可以根據效果而迅速的猜測出特徵來。

  「啊……」二十分鐘後,一聲銷魂噬骨的柔媚呻吟終於從紫洛紅若滴血的唇中溢出。紫洛向後仰起頭,滴滴汗珠從細膩的毛孔中溢出,迷濛含霧的眼中寫滿露骨的情慾……

  被中空的銀管插進去的後庭,因為被撐開,微涼了空氣飄進火熱的後穴,不但滿足不了他的需求,反而使自己的那裡更加想要被東西填滿……紫洛不斷的努力試圖收縮後面來滿足自己,可卻被銀管擋住,無法實現,只有一種空虛的感覺,激的他想發瘋,前面的分身已經被皮套勒得幾近變形,慾望全被封存在體內,被兩個皮套勒成了可憐的葫蘆狀,身體的敏感處被這樣對待,禁藥的威力,劇烈的痛楚使紫洛咬破了下唇而不自知……對現在的紫洛來說,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折磨。

  「啊!……」又是一聲讓人分不清的痛苦還是快樂的聲音,紫洛終於再也忍受不住,伸出還沒有被束縛的手,一隻手急切撫上分身,想拉下那帶給他無數痛苦的東西,而另一隻手卻伸到了後面,迫不及待的想伸進內部,安撫他幾乎使自己崩潰的慾望……

  第三章:獨自承擔的後果

  「啪」的一聲脆響,紫洛痛呼一聲,一條紫紅色的鞭痕立即出現在了紫洛的胸前,從左肩開始,一直到他的右胯。同時也阻止了他手上的進一步動作。

  魅不知何時睜開眼睛,手裡拿著那根紫洛拿來的不是很粗的皮鞭,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就算他說,紫洛現在也是聽不到的。除非……

  魅無聲的站起身,抬手、鞭落,紫洛左邊的乳頭顏色更加嫣紅……魅手中的鞭子持續不斷的落下,所到之處皆是人體最脆弱的地帶和紫洛的敏感處,魅的鞭子不停,紫洛的叫喊痛呼聲也一刻沒有停止過。好痛……就好像千萬根被火拷紅的鋼針扎進脆弱的皮膚裡一樣……真的好痛……

  而此時的魅卻在殘忍的笑,看著因痛苦而不停在地上掙扎的紫洛,有趣的想到:呵……這藥的效果果然不錯呢……平時這種程度的鞭打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沒想到今天居然痛成這樣……

  因為疼痛,紫洛的意識被換回了些,想也沒想的開口向魅求饒:「主人!主人……求您不要再打了!啊!……紫……紫洛知錯!……啊!……不要!……紫洛以後不敢再犯了!……求……求您饒了紫洛吧……主人……」淚水終於悄然從紫洛的眼中流出,宣告著他此時在承受著怎樣非人的痛苦……

  見他清醒了些,慾望稍稍被痛楚所代替,魅停下來,吩咐他將後庭向上跪好。然後到調教架上取來一個柔韌的長穗狀東西,回來後順著紫洛被銀管撐開的穴口將那個東西的穗頭順了進去,自己抓著另一頭,到一定程度後停了下來,不再向下,手腕輕輕一動,轉動著那個特殊的東西,在紫洛的體內動了一下。

  紫洛的身體瞬間一僵,異樣的感覺使他本能的抓緊身下的地毯……

  魅邪笑著不斷轉動著手裡的東西,越來越快,或深或淺,或輕或重……而這帶來的是紫洛難耐的呻吟,慾望再次暴漲,很快又一次淹沒了他。後面好癢,幾萬隻螞蟻在裡面爬恐怕都沒有現在癢,細緻柔韌的穗狀東西被放進去,沒有任何被填滿的感覺,有的只是不斷的刺激在他那敏感的一點上,如跗骨般無法甩脫……

  紫洛再也忍受不住的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艱難的開口:「主人……求您……給我……」

  魅仍舊邪媚的笑著,手上的動作繼續加重加快,「給你?給你什麼?它麼?呵呵……我正在給你啊……你都不領情呢……」

  「不!主人!」紫洛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然後又咬了咬唇,即使被調教這麼久,他仍然沒有辦法很自然的說出那些淫蕩的話……「求……求主人……用您的寶貝……插進……奴隸淫蕩的小穴……紫洛……渴望著被您……填滿……求您……」說完,淚水再次滑落,紫洛無聲的閉上了眼。

  魅沒再說話,而是拿出了手中是長穗和紫洛體內的銀管,解開褲子的拉鏈露出已經半甦醒的分身,沒有任何前戲的進入紫洛的體內……

  ……

  魅坐回到沙發上,看著藥效已經漸漸過去,無力的倒在地上的紫洛:「自己去浴室洗個冷水澡,你自身的體溫如果不降下來的話,那些皮條是拿不下來的。」

  紫洛疲憊的跪好,虛弱的回應著:「是,主人。」然後起身強撐著走進浴室。今天的懲罰結束了麼?……紫洛無力的想,真的很難熬啊……還好是我,如果隱伊……恐怕早就挺不過來的吧……想到這裡,紫洛似鬆了口氣般輕輕吐出一口氣……

  半個小時後,紫洛再次回到魅的面前跪好,清理乾淨的他白皙的皮膚上印著縱橫交錯的深紫色鞭痕,淒慘而妖嬈,只的分身卻依舊挺立著,沒有魅的允許,紫洛是絕對不敢私自高潮的……

  魅不知何時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細細的淺啄著,用悅耳的嗓音問:「想發洩麼?」

  紫洛低著頭,輕輕的點了點:「是的,主人。」

  魅輕笑:「那自慰給我看。」

  紫洛驚訝的抬起頭,他沒想到魅會這麼輕易的讓他得到發洩。只是,魅後面補充的話讓他認識到了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荒謬。魅抿了口酒,接著補充道:「用嘴。」

  紫洛全身一震,但還是很快的接受了現實,沒有任何猶豫的回應:「是,主人。」接著將雙腿分到他所能達到的最大限度,彎腰、低頭、努力讓自己可以含到自己的分身,但最終還是差了一點,紫洛無奈的抬起了頭,哀求似的看著魅:「能幫紫洛一下嗎,主人?」

  魅嫵媚的挑眉一笑,伸出腳按在紫洛的脖子後面,用力向下一壓,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伴隨著紫洛的一聲悶哼,然後,紫洛張口輕輕的含住了自己的分身。不想維持這樣的姿勢太久,紫洛用盡他所知道的方法,使自己高潮,加上分身本就被慾望填滿,沒多久,紫洛就含住了自己的精液,抬起頭看著魅無聲的詢問著下一步的命令。

  魅嘲諷的笑:「自己玩自己都能這麼快高潮……呵……真是犯賤呢……自己喝下去吧,嘗嘗自己的味道。說著,魅身體前傾,拍了拍紫洛因自己一番話而羞愧的臉。

  紫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嚥下去……嘗嘗自己的味道……犯賤……自己的人生不就是這樣的嗎?為了取悅主人,自己不是本就該淫蕩下賤的過著比不上狗的日子嗎……可是……為什麼聽到這些話自己的心會那麼痛……那麼痛……痛的幾乎要把他撕裂成碎片……

  看著紫洛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魅嗤笑一聲,眼光流轉伸手勾起了紫洛的下顎問道:「好喝麼?什麼味道的?」

  紫洛又用力咬了下下唇,隨即卑微的笑:「是淫蕩的味道呢……主人。」

  「啪!」魅沒有任何預兆的狠狠打了紫洛一巴掌,冷眼看著紫洛倒在地上,又立即艱難的起身跪好。魅厭惡的罵了句:「下賤!」然後洩憤般的拿起托盤裡的一個東西,放在紫洛眼前,「知道你拿來的這個是幹什麼用的麼?」

  紫洛疑惑的看了看,眼神微微渙散的搖了搖頭,他真的不知道。

  魅眨眨眼睛,眼中的光芒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是打孔槍。」接著抬手揉了揉紫洛的乳頭,那裡因為剛剛的鞭打此刻正泛著妖異的紅暈,「確切的說,應該是乳頭專用的打孔槍。」

  紫洛睜大眼睛,倒吸了口冷氣,今天自己真的中頭彩了……不過……即使這樣也沒有關係……反正他這輩子也只能是個奴隸而已,被主人留下點什麼印記沒什麼大不了的……真的……

  「我沒想到……你原來這麼想讓我在你身上留下標識呢……呵呵……」

  紫洛虛弱的笑笑,乖巧的回應:「是的,主人,紫洛期待您這麼做。」

  魅挑挑眉,起身拿來消毒藥水,酒精,用醫用的棉花沾了酒精塗在紫洛的乳頭上,接著又擦了擦自己的雙手,然後開始極富技巧的揉捏這紫洛胸前敏感的兩點,知道它們變得堅硬而挺拔。

  沒有麻醉劑或者是任何束縛的東西,魅只是讓紫洛跪好,舉手、抬槍、利落的兩下,兩顆乳釘就這麼釘在了紫洛的胸前。疼痛讓自己全身滲出冷汗,額頭更是一樣,沿著臉頰滴落在地毯上,微鹹的汗水滲進傷口裡,更加劇了這能使人昏厥的劇痛……

  「這幾天不要讓乳頭沾到水,以免感染。過幾天傷口癒合後我會給換上乳環。」魅沒什麼感情的聲音全然不顧紫洛此刻的痛苦,逕自的吩咐著。

  紫洛深深的喘了幾口氣,強忍著胸前的痛,恭敬的勉強笑著回答:「謝謝主人。」

  魅一口喝掉放在一旁剩餘的紅酒,「今天先放過你,你現在可以回房去了。」

  紫洛如釋重負的雙肩瞬間垮了下來,用無力卻依舊恭敬的聲調說著格式化的句子:「謝謝主人對奴隸的教育。」然後,在魅離開調教室好一會後,才草草的套上自己的外套,步履蹣跚地扶著牆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還好……今天……終於被自己熬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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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無題

  日子就在這樣說平靜不平靜中渡過了兩天,兩天後……

  紫洛有些焦急的等在門口,今天是隱伊解禁的日子,而這都這麼晚了,卻還不見魅回來,紫洛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冒險去給魅打個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印象中的柔媚聲音。

  「主人……」紫洛咬著下唇硬著頭皮的開口,「是我……」

  「什麼事?」魅的心情聽起來似乎不錯。

  「主人,今天是隱伊解禁的日子,您……還記得嗎?」紫洛試探著問。

  「哦……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去找張嫂要鑰匙吧!」魅出奇的沒有為難紫洛。

  聞言紫洛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了,感激的對魅說了句:「謝謝您,主人。」掛掉電話之後直接拿了鑰匙,然後並沒有直接去找隱伊,而是在跑去廚房,做了碗清單的粥一併給隱伊帶了去。

  「隱伊?」紫洛那明顯帶著焦急的聲音在這個冷清的房間響起。

  隱伊躺在床上睜開虛弱的眼,看清來人後,微弱的聲音叫道:「洛哥哥?……你怎麼進來的?他們讓你進麼?……」

  「嗯。」紫洛簡單的應道。隱伊的這幅樣子讓他很難再去注意其他的什麼事情,「餓了吧?!來,洛哥哥做了粥,你先喝了它,要不然胃該被餓壞了。」紫洛手裡端著粥,坐在隱伊的床上,溫柔而小心翼翼的一口口餵著隱伊,滿臉心痛的表情。

  吃了幾口,似乎是覺得委屈,隱伊忽然撲到紫洛的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洛哥哥洛哥哥的叫著,不斷亂抓的小手因剛好碰到了紫洛剛穿完乳釘的胸口所帶來的疼痛,讓紫洛皺起了眉。

  「隱伊,不要亂動,乖,先喝粥,聽話……」紫洛輕輕壓下他的手,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抓開,露出了帶著乳釘的乳頭……

  隱伊眼尖的瞧見紫洛來不急遮掩的胸口,深紫色的鞭痕縱橫交錯,甚至還在那裡打上了釘子!趁著紫洛愣神之際,隱伊猛的伸手拉開紫洛的衣服,那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畫面,滿身的鞭痕,觸目驚心……「洛哥哥……你……」

  紫洛一驚,忙低頭拉好衣服,邊整理邊有些難堪的說:「別看,隱伊。」

  隱伊再次流下了淚水,伸手阻止了紫洛的動作,輕輕的撫摸著紫洛胸口的鞭傷,「很疼吧……洛哥哥……」

  紫洛搖了搖頭,努力的扯動臉上的肌肉,讓自己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溫柔笑意:「不,洛哥哥早就習慣了,別擔心。」

  「習慣……了……」隱伊哽咽的重複著紫洛的話:「洛哥哥經常受到這樣的對待,是麼?……」

  「好了,隱伊不要亂想,洛哥哥是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對待的,至於洛哥哥怎麼樣……」紫洛苦澀的一笑:「怎麼樣都無所謂了……洛哥哥這輩子……注定的……洛哥哥也早就認命了。你沒事就好。」

  隱伊吸吸鼻子,放開了在紫洛身上的手,認真而滿懷歉意的眼睛看著紫洛,「對不起,洛哥哥,是我害了你……沒有我……你就不會受這樣的傷了……」

  紫洛又一次的搖頭,心痛的否認著:「不是的,不要這樣想。被主人這樣對待是很正常的,就算沒有你,主人想怎麼對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你只是個引子,所以不要自責,和你沒關係,而且,洛哥哥現在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嘛……」說著,又用勺盛了一口粥,微笑著送到隱伊嘴邊,「乖……吃飯了,等下要涼了。」

  隱伊不再說話,默默的張口接受著紫洛餵給他的粥,有些事情,自己心裡清楚就好了,何必非要說出來?

  洛哥哥……謝謝你……

  等隱伊都喝光後,紫洛笑著問:「好點了嗎?還會不會很餓?」

  隱伊滿足的笑笑,點點頭,道:「好多了……呵呵……洛哥哥做的東西好好吃哦……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隱伊無心的話,說的紫洛心裡又是一陣抽痛,月光島上奴隸吃的東西是什麼,吃了十幾年的他,再清楚不過了……

  「呵呵……」紫洛依然在笑,把碗放在一邊,抱著隱伊讓他重新躺在床上,「吃飽了就好好睡一覺吧,這幾天一直這麼餓著一定沒睡好。」

  「……嗯。」短暫的沉默隱伊乖巧的點點頭,他不想再讓洛哥哥為他擔心了。最後,在紫洛臨走前,隱伊猶豫的囑咐紫洛道:「洛哥哥……記得上藥……」

  「嗯,我會記得的。」上藥嗎?上不上又有什麼意思呢?早點死去對於自己來說是一種解脫,所以除非魅有命令,否則一般他是不會給自己上藥的。可是,現在不同了,他必須留下這條命,來好好照顧隱伊,不讓他受到傷害。至於其它的,他從來沒想過……無端的,紫洛想起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的冥……冥,你還好麼?……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深夜

  魅忙了一天後回到家,疲憊的直接將自己甩在了大廳的黑皮沙發上,伸出細長的手指揉著太陽穴。突然,一雙微微發涼的手撫上了他的頭,用適度的力道溫柔的按著魅頭頂的穴位,因為手的涼的,魅舒服的仰了仰頭,沒有睜眼,懶懶的道:「怎麼還沒睡?」

  「嗯,主人。」紫洛持續的按著魅的太陽穴,淡淡的輕聲回答。

  「問你為什麼還沒睡,明白?」魅的聲音有點不耐煩,隨即調整了一個讓自己更舒服的姿勢,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他那雙總是閃動著魅惑精光的丹鳳眼。

  「在等你回來呢,主人。」紫洛低眉順眼的柔聲回答。呵呵……他不回來,自己又哪裡敢睡?……

  「啪」毫無徵兆的,沒甩了紫洛一巴掌,然後冷聲道:「『你?』你在叫誰?」

  「主人?……」紫洛愣在了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心中一驚,立即跪了下去,低頭道:「對不起!主人。是紫洛忘記規矩了。」

  魅睜開眼睛,伸手擒住紫洛的下顎,抬起,道:「這麼點規矩都能晚,你也太心不在焉了……算了,我今天有些累,看在你還記得等我回來服侍的份上先放過你,最好別在犯類似的錯誤,後則……哼!」魅沈哼一聲後,放開的紫洛,又吩咐道:「去給我放洗澡水,然後換身衣服到浴室陪我。」

  「是,主人。」紫洛點頭小心的輕聲應道,然後起身,退出了魅的視線。

  第五章:詭異

  舒服的躺在浴池裡享受著紫洛按摩技術的魅半瞇著眼睛,看著汗流浹背的紫洛,忽然開口道:「傷口怎麼樣了?小心點,汗流到上面會痛的,等下也別沖澡了,用乾毛巾擦一下吧。」口氣中竟然透著連魅自己都未曾發覺的關懷!

  紫洛的眉動了動,隨後輕輕一笑:「紫洛知道了,謝謝主人關心。」他……這是在關心自己??眼前這個冷血的男人也會關心別人麼?尤其……是在自己只不過是他一個玩物的情況下?……紫洛暗自搖搖頭,他不該想這麼多的。畢竟自己只是個奴隸而已,想怎麼玩,都隨主人高興……但是……魅的這種語氣……的確是他以前沒有聽過的……

  站起身子,任紫洛小心的將自己的身體擦乾淨,披上睡衣的魅淡淡的吩咐道:「去擦擦,今晚你陪我。」說罷,走向臥室。

  紫洛的心裡一抖,但還是乖巧的點點頭答應。會不會……今晚又要一番折騰?……

  看著乖巧的躺在自己懷裡的紫洛,魅忽然邪邪一笑,伸手緩緩的在紫洛身上撫摸著,突起的皮膚讓魅皺起了眉,「傷還沒好?那剛剛流那麼多汗蟄到了吧?!」說完這句話,魅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在關心他?

  紫洛又是一愣,今天他怎麼了???但還是溫暖的笑著:「不會的,主人,這些都是些皮外傷,」說著,紫洛垂下了眼來掩飾自己眼中的傷:「這些對紫洛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的……」

  見他逞強,魅輕歎一聲,看著紫洛臉上此時的神情,那是一種勾人的,讓人想將他壓在身下狠狠肆虐,直到那雙黯淡的眸子流出清淚的表情,魅感覺自己的下身在發剩著變化,他也不想去費力掩飾什麼,隨後摟住紫洛道:「這麼說,洛還有力氣來接受我了?那我要做了哦……洛要不要喝點什麼媚藥來助助興?」

  聞言紫洛僵硬的對魅笑笑:「隨主人高興。」

  魅一瞇眼睛,很氣他逞強的樣子,翻身壓在了紫洛身上,毫無前戲的將自己的分身插進了紫洛乾澀的甬道裡,意料之中的聽見紫洛一聲慘叫後,冷笑著道:「可惜,我不想做,但想這樣睡一覺,洛有沒有意見?」

  「呵……」紫洛心裡冷笑一聲,果然,吸血鬼是永遠都不會該行喝番茄汁的……紫洛嫵媚的笑了一下,眼神的媚惑的邀請:「紫洛怎敢有意見呢……主人。」

  魅不說話,輕輕的將分身退出來,又重重的插進去,在紫洛的耳邊輕聲說:「為什麼你總是喜歡逞強呢?不知道這樣會讓你吃苦頭麼?那裡沒有教過你這個道理嗎?」

  紫洛默默的搖搖頭,「不是的,主人,是紫洛學不乖而以……」一次又一次甚至是無數次的教訓他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江山易感、本性難移吧?!他仍然放不下自己那份堅持和那少得可憐的自尊……

  魅突然環抱住紫洛,緊緊的抱住,然後竟然用這紫洛從沒聽過的溫柔正音道:「下次不許這樣了,起碼在我面前不許逞強,聽到了沒有?」該死!說已出口的魅當他意識到他說了什麼時在心裡咒罵自己,為什麼會心疼他?!

  紫洛的心忽然漏掉了一拍,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居然在魅的話語中感覺到一絲關懷?!是關懷麼?紫洛閉上了眼,他不知道,他無法想像。只是……很期待而已……真的很希望有個人能真正的關心自己,即使……他傷害過自己也沒關係……造成這些的原因,只因為,他過去的二十年中,除了冥外,沒有人真正的露出哪怕是一點點對自己的關懷之情……沒有……

  很久沒有在平時哭過了,而此時自己忽然有了想哭的衝動……紫洛有些呆滯的張口,重複著說過無數次的話,恭敬卻明顯的格式化:「是,主人。」

  魅嫵媚一笑,「乖……」然後竟破天荒的將還沒發洩的分身抽離紫洛的身體,「睡吧,今天我只摟著你睡。」

  「晚安,主人。」似乎鬆了口氣,紫洛笑著道。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屋子裡,魅睜開眼睛,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紫洛,又是習慣性的邪邪一笑,掀開被子,看了看紫洛的乳頭,好的很快嘛,掐一下應該不會流血了吧!魅那白皙修長的雙手伸到的紫洛的胸前,重重的掐了一下。

  「啊!」正在熟睡中的紫洛身體猛然抖了一下,伴隨著一聲慘叫,紫洛幾乎條件反射似的起身向著魅的方向跪起來:「對不起!主人,請問紫洛做了什麼讓您不滿意的事兒了嗎?」

  魅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道:「奴隸有比主人起的還晚,需要主人叫他起床的嗎?」只是眼底讓人不易察覺的閃過了一絲笑意。

  此時紫洛已經徹底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恢復的平時的平穩於優雅:「對不起,主人,是紫洛的失誤,沒想到今天您會起的這麼早。」

  「那……你覺得現在你應該做什麼?」說著,魅很邪媚很優雅的摳著手指。

  紫洛低下了頭:「紫洛任憑主人處置。」真是走運了……今天居然要以懲罰來開始著新的一天。

  「呵呵……」魅忽然輕輕笑了起來,用手指點了點紫洛的頭道:「你呀,還真是有本事能在不知不覺中取悅我啊……過來服侍我,洛不會忘記昨晚為了讓你睡個好覺我忍了一宿吧?!」說著魅分開雙腿,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紫洛線條流暢的臉上是一邊柔和的神色,點頭回應:「是,主人。」說完便向前爬了幾步,張口輕輕含住了魅那形狀完美的分身。

  魅享受著紫洛周到而熟練的服務,手輕柔的撫上了紫洛的頭,在紫洛做出反應之前猛的向下按了一下,分省就這樣直直的插進了紫洛的咽喉裡。

  紫洛輕而壓抑的低吼一聲,然後努力配合著魅在自己口中律動的速度吞嚥著,粗壯的分身野蠻的撞擊在喉嚨中,噁心想吐的感覺陣陣襲來,熟悉,卻讓人無法忍受。

  魅強迫紫洛或吞或吐,好一會,終於發洩在紫洛的嘴裡,然後饒有興趣的說道:「不許喝下去,含著吧,去給我準備早餐吧。」

  紫洛的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然後點點頭,因為無法再說話,行了一禮後離開,下樓去為魅做早餐,腥澀的味道襲遍滿口,提醒這他……永遠記得自己卑微的身份……

  很不巧的,在紫洛做飯的時候隱伊一夜好夢的來到了他身邊,偷偷從後面伸手摟住了紫洛的腰:「洛哥哥早……呵呵……」

  紫洛騰出手,溫柔的揉了揉隱伊的頭,輕輕的點點頭,算是回應。

  「洛哥哥在做什麼好吃的啊?」隱伊從紫洛的懷裡鑽出來後看著灶台探頭好奇的詢問著。

  出乎意料的,紫洛仍沒有理隱伊,只有溫暖的笑容如故。

  隱伊疑惑的皺起了眉頭,「洛哥哥……你怎麼都不說話?」

  紫洛依舊笑著搖頭……

  這下隱伊真的皺起了眉,難道……洛哥哥又被那個變態虐待了嗎?!「洛哥哥!你怎麼了???說話!!」

  紫洛搖了搖頭,抓住隱伊的手,在手心裡寫著字,隱伊一個個的讀出來:「洛……哥哥……嘴裡……有……東西……不……可……以……說……話……」

  寫完了,隱伊忽然驚慌的搖晃起紫洛來,該死的!那個變態不知道給洛哥哥嘴裡放了什麼東西!一定會很難受吧?!猛然間,他想起曾在家裡看的電視劇中是看多到類似的場面,血腥而暴力。該不會是燒著的炭什麼的吧?!!!!!!這個想法很快燒掉的隱伊本就沒有成熟的理智,毫無徵兆的抓住紫洛的臉,「洛哥哥!!你嘴裡有什麼?!快吐出來吐出來啊啊啊!!!

  紫洛本來對隱伊也沒有防備,掙扎之中,下顎被隱伊分開,一道白色的液體順著紫洛的最流了出來……紫洛二人都從來沒有覺得,這白色竟然會如此刺眼……

  「洛哥哥……」隱伊愣在原地,低聲的叫道……

  紫洛閉上眼吁了一口氣,蹲下身,扶上隱伊的肩:「隱伊乖……你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知道嗎?」

  隱伊沒有說話,事實證明他根本不知道紫洛在說什麼,只是呆滯的點著頭……洛哥哥一定不想讓自己看到這些的,而自己偏偏這麼不懂事!……他……此時此刻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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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逞強(1)

  「怎麼回事?能解釋一下嗎?」魅冷冷的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紫洛和隱伊開口說道。頓了頓,又道:「說實話的話或許還有緩和的餘地,洛,你知道我的脾氣的……」

  「是,主人」紫洛恭敬的低頭道:「我和隱伊在廚房鬧了一下,不小心……將您讓我含著的東西……嚥了進去,請主人責罰。」

  「呵……」魅柔媚的瞇著眼,狀似慵懶而隨意的用讓人心癢的聲音道:「還知道那是我讓你含著的啊?……咽進去了是嗎?」

  咽?糟……紫洛心下暗歎一氣,這一緊張隱伊,連話都說錯了……本想糾正,但轉念想了想,這樣隱伊是不是就沒有什麼危險了呢?想罷,輕輕的閉上眼豁出去似的道:「是的,主人,紫洛確定。」

  「很好!還記得你昨晚答應過我什麼嗎?早就忘記了吧?!」悠然的聲音中此時忽然透露出濃濃的怒氣,魅依舊在笑,只是此時笑的格外的陰冷。抬手打了個響指,招來了一個傭人。魅指了指紫洛,道:「把他給我帶到調教室去洗胃,如果洗出精液來就把他帶回來,如果洗不出來……就給我不停的洗!直到洗出來為止!」

  紫洛低著頭,死死的攥著的拳頭昭示著他現在內心的恐懼。洗出來為止?……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就這麼死掉……如果死掉的話……對他來說或許真的是種解脫。

  紫洛沒有說話,倒是隱伊急急的抓住隱伊的褲腿,顫抖的哀求著:「求主人不要!他會死掉的!!」

  「死掉?」魅不屑的嗤笑一聲,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不是一口咬定是嚥下去了嗎?那還怕什麼?!」看見隱伊為紫洛求情,魅心中的怒火更盛,微微的俯下身去能勾人心神的眼此時饒有興趣的看著隱伊,又道:「先別管他了,管管你自己吧……喜歡和洛鬧是不是?……那讓你來給他洗胃好不好呢?呵呵……」魅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地上跪著的兩個人,「把他也帶下去,讓他給紫洛洗胃,下不去手嘛……就用鞭子打好了……打到他能下去手為止……」

  魅此時的聲音雖然悅耳,但卻讓站在旁邊的傭人無端的打了個冷顫。不敢耽擱,也不想在魅的身邊呆太久,所以當魅的話剛落下來時那個傭人立刻上前想去將紫洛和隱伊帶走。

  但聽到魅的話,紫洛輕輕的睜開了眼睛,躲開僕人的拉扯,紫洛坦蕩的看著魅:「您別麻煩了,主人。是紫洛說慌了,精液是被我不小心吐出去的,胃裡根本不會洗出任何東西的,紫洛任憑主人處置,跟別人沒關係,請主人明察。」

  魅沒有說話,滿屋子沉寂得只能聽見幾人細微的呼吸聲,顯得異常的壓抑。良久之後,魅才淡淡的道:「昨晚你答應過我不在我面前逞強的,還記得嗎?」

  紫洛一愣,隨後立即點點頭:「記得,主人。」

  「為了他」魅指了指隱伊,忽然間輕柔語氣像是讓人浸入冰湖般徹骨的寒冷:「為了他你很輕易的就違背了你的承諾,是嗎?」魅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裡面已經染上了薄薄的血色,裡面閃動著的,是讓人說不清的複雜目光,但有一種紫洛可以很輕易的讀出來,那就是憤怒,或者可以更確切的說,是狂怒。「你就這麼護著他?好啊……上樓去他的房間,然後跟他做愛……我會讓人把全過程記錄下來,這不是懲罰,只是幫你增進下感情而已……呵呵……」魅冷笑一聲後站起身來,快步向門外走去。

  聞言紫洛一下子慌了,急忙喊了一聲主人,想伸手抓住魅卻沒有來得及。跟隱伊……做愛……怎麼可以……他當隱伊是弟弟的……怎麼可以那麼傷害自己的弟弟……不要啊!不要……

  走到門邊的魅回過身來,懶懶靠在門框上,「怎麼?這麼便宜的事兒你還不願意了?」態度已經恢復了平時嫵媚,悠悠的習慣性的摳著手指,門外微微的春風吹進室內,帶起了魅那烏黑飄逸的長髮,幾根髮絲伏在臉上,襯著他那專注在手指上的目光,更是為他平添了幾分妖嬈的邪氣。

  紫洛來不急欣賞魅此時讓人忍不住吞口水的媚態,見他停下來,踉蹌的向著魅的方向爬過去,仰頭哀求的看著魅:「主人!求求您不要!不要啊!紫洛知錯,奴隸任憑主人處置!但是求求主人不要下這樣的命令……求求您!」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懲罰呢?……」魅轉過身來對著傭人指了指隱伊,「把他給我送回月光島去。」

  紫洛清晰的聽見隱伊倒吸了口冷氣,偷偷的回頭瞄了一眼隱伊,後者正無意識的咬著自己的下唇,滿臉的無助和驚恐……

  「主人,」紫洛定了定心神後開口:「您那時選中他不正是因為他的不羈嗎?如果被返回去,再回來時恐怕就什麼都不剩了啊!您真的想要一個沒有靈魂只知道服從命令的奴隸嗎?……如果主人一定要這麼做的話,紫洛代他去吧!紫洛跟著主人多年,也許是很多規矩都忘記了才會出這麼多錯惹您生氣,所以……紫洛應該比他更該……被送回那裡啊……」

  聞言魅低頭不痛不癢的看著紫洛,手輕輕的撫上紫洛因緊張恐懼而泛白的臉頰,緩緩的撫摸著,「護著他護到不惜讓自己再回到那個噩夢中去?」抬起頭,目光看向屋外在明媚陽光照射下跳躍著的景物,刺眼的陽光讓他微微皺起了既修長又好看的眉。「可以,我可以不把他送回去,你也可以不用回去,」頓了頓,魅似下了某種嗜血的決定般的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接著說:「不過……今晚由隱伊陪我!還有你……」魅再次轉頭看著紫洛的眼神中又帶上了憤恨的怒氣,「罪無可恕!」說完,看著那個被叫過來的僕人,沒什麼語調的說著判了紫洛死刑的決定:「他給你們玩了,別弄死了就行……」說完,魅看著紫洛滿臉不置信的神情,似乎很愉快的輕笑了聲,問道:「洛對我最終的決定還滿意麼?……」

  紫洛放開一直緊抓著魅衣角的手,跪直了自己略顯瘦弱的身體,緩緩的低下了頭,掩去眼中碎裂的情感,輕輕的搖了搖頭:「謝謝主人。」能保住隱伊,這樣的結果已經是萬幸了,他還有什麼可求的……而且……跟很多人一起「做愛」……他又不是沒有經歷過……沒有什麼的……紫洛一直這樣在心裡默默的為自己催眠,可是收效甚微。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依然那麼痛……

  魅沒有再理會紫洛,而是轉頭不屑的看著隱伊:「你呢?有意見嗎?」

  隱伊直起身,堅定的眼神看向魅:「放了洛……」剛一開口,便被紫洛一聲吼了回去:「隱伊!不許再亂說話!除非你覺得洛哥哥的麻煩還不夠多!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的事和你無關,也不需要你來管!」紫洛說的很絕情,他要斷了隱伊那天真的念頭,否則今天這件事就真的不可能這麼簡單就瞭解了!

  「洛哥哥……」隱伊靈動的大眼蒙上了一層水霧,聲音哽咽的說不出話來。洛哥哥在拚命的保護他……為了不讓自己受到傷害,全然不顧他自己的安危……面對這樣保護自己的人,隱伊知道,他現在不可以隨著自己的性子來,因為那關係到他們兩人現在的處境,況且,他更不想辜負了紫洛那片全心為了自己的心……

  想罷,隱伊壓下自己眼中的淚水,學著紫洛的樣子對魅恭敬的道:「沒有,主人。」

  魅眼中的鄙夷更重了一些,看了看那名傭人,沉聲呵斥道:「還站在那裡幹什麼?!拉他下去吧!……」

  「是!」傭人盯了一眼紫洛,心中一喜,又小心的看了看魅,見後者沒什麼反應後走到紫洛面前,拉起毫不反抗的他,將他帶了下去……

  第六章:逞強(2)

  傍晚,書房

  魅優雅的斜靠在書房的沙發上,一臉平靜安然之色,隱伊默默的咬著下唇跪在他腳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周圍的空氣流動的有些不穩。不管是悠然的還是緊張的,總之,室內是詭異的寂靜。忽然隱約的從外面傳來一聲慘叫,魅正懶懶的翻著書的手一頓,隨後又恢復了正常,只是臉上不明的掛起了一抹冷笑。

  在又一次出現這種聲音後,跪在一邊的隱伊猛然一陣,這是洛哥哥的聲音!!

  意識到這一點後,隱伊終於忍不住了,死勁咬了下自己的唇,微微的疼痛倒的為隱伊壯了不少的膽,再沒有任何猶豫的隱伊開口:「主人……」

  魅沒有說話,抬起頭來,嫵媚的細長丹鳳眼輕佻了一下,示意隱伊說話。

  隱伊大大的眼睛中寫滿哀求,小心的偷偷看了一眼魅,生怕再惹惱這個眼前這個看似無害惡魔,再給火坑中的紫洛添麻煩。「主人,洛哥哥他……叫得好慘……」

  「呵……是嗎?可是我覺得很好聽呢……」魅的笑容在擴大,似乎笑的很開心,「何況……這都是他自找的!」話說到這裡,魅很柔和的眼睛清冷下來,隱隱的透著殘忍的肆虐之意。

  「主人……」隱伊又一次咬了咬唇,魅的陰冷氣息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他是您的奴隸啊!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和別人做那樣的事……」

  魅的唇角的笑榮此時變得讓人看上去有些殘忍,「怎麼不可以?這是對他的懲罰!而且還沒結束呢……聽聽看……這聲音是不是很悅耳?……」

  「主人,求求您,放過洛哥哥吧!不要讓他……被……那麼多人……」說到這裡時,隱伊再也說不下去了,只有淚水連續不斷的落下,砸在地毯上,在滲進去。心好痛……只要一想到洛哥哥為了他而被那麼多人……他的心就想碎裂的一般的痛苦……

  「呵!……」魅冷笑一聲,沒有說話,仍然悠然的看著手裡的書,絲毫不理會在一旁無聲掉淚的隱伊。

  魅手裡雖然拿著書,但此時不知為什麼,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反而的更加注重外面的聲音,「不應該是這樣的……」魅在心裡暗暗的搖頭,不過是輪姦一個奴隸而已,又什麼值得他掛心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當他隱約聽到外面傳來的一陣嬉笑,而後是一個早已熟悉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喊著「主人」的時候,他再也沒辦法裝作不在意了。本來今天他最生氣的只是紫洛跟他逞強而已,而現在,在最痛苦的時候,他終於想到了他答應過自己不再逞強了麼?

  「主人……求求您了!求求您放過洛哥哥吧!主人!……」面對隱伊的哀求,短暫的沉默後,魅最終還是站起了身,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看了眼隱伊,道:「好吧,那……就去看看吧。」

  隱伊心中大喜,趕緊起身,不敢耽擱的跟上了魅的步伐。

  站在門外聽著裡面混亂的嬉笑聲以及紫洛痛苦壓抑的呻吟聲,魅卻沒有馬上推門進去,只是站在門前,陰柔的臉上沒有表情,彷彿在等待些什麼。

  「主人……」隱伊急急的詢問著,門那邊的紫洛痛苦的聲音清晰可聞,砸在隱伊心裡,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那邊……會是怎樣一個場景……

  「主人……救我……」就在這時,裡面又傳出一聲紫洛幾乎絕望的聲音,連帶的,還有某個男人的咒罵聲……

  魅一瞇眼睛,伸手推門而入……

  充滿淫慾的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噁心的男人精液的味道,男人們充滿慾望的淫蕩笑容中是一臉的意猶未盡、慾求不滿的令人作嘔的表情,紫洛被強迫跪趴在地上,嘴裡正插著一根男人粗壯的分身,此時還在不停的抽送著,後穴處也被男人的分身塞滿,那個男人還在高潮時發出了滿足的叫喊聲,更是惹得周圍一群早已按耐不住的猥瑣男人們分外眼紅,一個個扯咬著他傷還沒好的乳頭,舔舐著他還沒有痊癒的鞭傷,紫洛原本雪白的翹臀上此時此刻印滿了吻痕、黏著噁心的乳白色液體,體內封存不了的精液隨著男人的律動不斷的滴在地上,留下一灘水跡……紫洛閉著眼,淚不斷順著臉龐滑落,幾乎絕望的臉上卻儘是妖嬈……

  「咳!」魅隨意的輕咳一聲,進門沒有直接阻止,而是倚著門靠了過去,側著頭,勾人的笑著,看著屋子裡這些人因為聽到他是聲音而安靜下來,無所適從卻充滿畏懼的看著自己。魅偏著頭,陰柔的眼光中透著犀利,此時如刀一般無聲的刮在在場每一個人的身上。「你們……可以出去了……」見眾人安靜下來,魅輕輕的開口說道。悅耳而略帶沙啞的聲音,本該讓這群被慾望沖昏頭的人更加瘋狂的,然而,聽到魅說的話後,在場的所有男人全部都以風速穿上了衣服並且離開房間,半秒都沒有遲疑。他們都是跟了魅很久的人,魅的性格,就算不清楚,也是可以略知一二的,但就僅僅這一二,就讓他們連說不的勇氣都沒有。

  紫洛脫離的倒在地上……

  魅的心中有一絲不一樣的感覺流過,弄的他的心有些酸酸的感覺。緩緩的走過去,蹲下身子,魅輕撫著紫洛此刻蒼白的臉。

  感覺有人撫摸自己,紫洛疲憊的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人之後,身體沒來由了劇烈顫抖了一下,才低聲叫道:「主人……」

  魅抿了下唇,手上的動作沒停,只是細長的眼睛定定的看著紫洛,好一會才開口問道:「知道錯了麼?」

  紫洛虛弱的點點頭:「紫洛知錯……主人……」

  魅依舊在審視這他,黝黑的瞳仁都也不動的看著紫洛有些渙散的眼,好一會才說:「那……饒了你吧。」剛說完這句話,魅卻又是想起了什麼般的,一絲怒氣從臉上閃過。魅站起了身子,再次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好似要破碎的娃娃,沒有表情的臉上,有浮現出了紫洛最熟悉的陰柔的笑,「把這裡的精液舔乾淨,然後我會讓人給你洗個澡,因為……」說話間,紫洛的眸子裡出現的厭惡鄙夷的色彩,「今天你太髒了!」說完,沒有理會紫洛的反應,走到隱伊身邊,有趣的看著呆掉的隱伊道:「如果你不放心他自己的話,你可以在這裡看著他舔,但不准和他說一句話或者是幫他。」魅清楚的知道,有時候,兩個人相對卻不能說話,那是怎樣一種痛苦而揪心的掙扎感。

  第六章:逞強(3)

  「主人!」聞言紫洛沒說什麼,倒是隱伊一下子跪了下去,「求您饒了他吧!他……」說著隱伊無不擔憂的看了看勉強無力支起身子的紫洛,又道:「他已經沒有體力來做那樣的事了!」

  「哦?」魅輕輕佻起眉端,詢問似的看著紫洛:「洛,是這樣麼?……」很隨意的聲音,紫洛卻聽的毛骨悚然。

  紫洛壓低了眉眼,沒有看隱伊,順從的說道:「不是的……主人……紫洛可以的……」就算說不可以他仍舊無法逃避,又何必做無畏的掙扎?……

  魅低頭看著隱伊,很無辜的聳了聳肩,「看吧……這是他自己說的……」「他媽的!又跟我逞強!」看著紫洛說著並不真實的話,魅的心中頓時怒火中燒。

  隱伊看了紫洛好久,就在紫洛開始要伸出舌頭舔地上東西時,隱伊的聲音讓他驚的忘記了自己接下來的動作!

  「主人!不要了!求求您饒了他!如果您一定要這麼做,那麼,我來代替他!」隱伊的目光中透露這前所未有的堅定,略顯幼稚的聲音此時甚至帶上了決然!

  「哦?確定麼?」魅露齒一笑,雪白的牙齒,黑色的長髮,期待而嗜血的狹長雙眸。讓人看上去,說不出的妖異。

  此時紫洛嘶啞的聲音傳來,低吼了一聲「隱伊」試圖阻止他,但毫無用處,沒有再去看紫洛此刻非常不贊同的眼神,堅定的聲音再次響起:「是的,主人。」

  魅挑挑眉,道:「那就去吧……替他都舔乾淨……我在這看著。」

  「那……」隱伊為難的又看了紫洛一眼,見紫洛正在向他緩緩的搖著頭,憔悴的臉上寫滿了心痛之色,隱伊知道,他又在阻止自己,告訴自己別這麼做,但這次隱伊選擇無視。偷瞄的一眼魅,開口道:「那……主人可不可以先讓紫洛回去休息?……」

  「當然……」魅故意將尾音拖的很長,在看到隱伊那開始有了驚喜的娃娃臉後,溫暖的笑容繼續擴大,接著說:「不可以。」這句話他說的一字一頓,甚是清楚,仔細的打量著隱伊那瞬間垮掉的臉,魅此時臉上溫暖而殘忍的笑又不自覺的擴大了一些。看著你如此想保護的人為了你做這樣的事,你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洛?

  隱伊緊緊的咬著下唇,彎下身子,朝著裡自己最近的不知是誰的精液緩緩的伸出舌頭,試探性的舔了一下。腥鹹的味道鑽進鼻子,令從沒嘗試過男人精液味道的隱伊噁心的皺起了眉,無法抑制的乾嘔起來……

  紫洛張了張嘴,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任何語言,只是閉上了哀傷的眼,不想去看隱伊為了他而痛苦的勉強自己的樣子……

  何必呢……他早就已經被推進染缸,任由沒有感情的黑色染料將自己染成黑色了,這樣的事情,他無所謂的,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在被其他的顏色所點染……因為那是黑色,無論什麼顏色,都不可能把他變回原來的色彩……但同樣,也再沒有什麼顏色可以把他變得更加黑暗……但是……隱伊……你卻不同啊……

  看著乾嘔不止的隱伊,再看看旁邊紫洛幾乎要心痛的碎裂的表情,魅的眼中似乎有一簇火光在跳躍,那是期待,是興奮,同樣也是殘忍!「洛,睜開眼睛好好看著……看著現在痛苦的他,記著他是在為你受苦……」邪肆的聲音,靈動而犀利的丹鳳眼,讓人無法逃避的鬼魅般的氣息,剎那間,將紫洛帶進了地獄。

  記著他是在為你受苦……記著他是在為你受苦……記著他是在為你受苦……記著他是在為你受苦……魅最後說的話在紫洛的腦中如魔音般的迴旋不去,今天經受的這些事本就讓紫洛的大腦神經脆弱了許多,此時被魅的話一說,似乎像的哪根神經斷裂了般,壓的他痛苦的喘不過氣來,但他無從反駁,因為現在猶豫的確是在為的他受苦!……

  紫洛無力的依照魅的命令睜開了眼,雙眼無神的看著隱伊……

  而這時魅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般的,有些冰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給你個機會,你可以不用舔這些東西……」

  聞言隱伊的眼睛亮了亮,小心的抬起頭來詢問:「主人,是什麼?」此時急切想擺脫這種處境的隱伊,根本沒有注意到紫洛因為魅的話而逐漸皺起的眉頭……紫洛太瞭解魅了,他知道依魅的性格是不會這麼輕易妥協的!

  魅指了指紫洛,道:「去給他做口交……」魅輕鬆的說道,然後輕笑一聲,繼續道:「喝他的要比喝那些人的強很多了吧……」

  「主人!」明顯拒絕的聲音,卻不是來自隱伊,而是紫洛。

  「怎麼?你不願意?還是你覺得讓他去吃那些人的會讓你覺得更舒服?」魅挑眉,尖酸刻薄的說道。

  「紫洛不需要他幫我,如果主人想看口交,紫洛自己來。」

  「呵!」魅嗤笑一聲,道:「你還有力氣嗎?恐怕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吧?老實的等在那裡吧……別讓我用繩子把你綁起來……」只是最簡單的威脅,卻讓紫洛住了口。魅決定的事情,向來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魅轉過頭看了看隱伊,道:「還等什麼?或者你覺得這些人的東西更能喂的飽你?」

  隱伊沒有說話,閉上眼,一滴淚滑過眼角,混著滿地的精液,隱伊開始向著紫洛的方向爬去,來到紫洛身邊,看到他,如同看到親人一般,委屈而倔強的清淚又落了下來,隱伊努力克制這自己想撲在紫洛懷裡痛苦的慾望,含淚看著紫洛,輕輕的喊了聲:「洛哥哥……」

  隱伊的樣子讓紫洛本就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又開始痛了起來,溫柔的伸手抹掉隱伊臉上的淚,又摸摸隱伊的頭,努力扯出安撫的微笑:「做吧……洛哥哥……配合你……」既然無法改變,那麼他可以選擇盡快結束,不是嗎?

  聞言隱伊稍稍安心的笑笑,見紫洛微微分開了雙腿,隱伊低頭,張開口,含住了紫洛那毫無抬頭跡象的性器,然後不知所措的抬眼求救似的看著紫洛。

  紫洛閉上了眼,思索一下,隨後又睜開:「乖,按洛哥哥說的做……」說完,紫洛開始告訴隱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有關口交的技巧,讓他……來讓自己高潮……

  在隱伊基本掌握後,紫洛的快感也隨之而來,「啊……嗯……」柔媚噬骨的呻吟聲從最終傳出。紫洛不需要隱忍,因為他知道魅喜歡聽……隨著紫洛的一聲高呼,屬於紫洛的液體射在了隱伊的嘴裡。紫洛連忙安撫道:「含著,不要吐出來或者嚥下去。」說完紫洛慢慢抽出分身,面向魅,恭敬的詢問著:「主人?……」

  魅歪著頭,窄而細長的眼鏡此時正打量著跪在地上了兩個人,好一會才淡淡的道:「喝下去吧……嘗嘗你洛哥哥的味道是不是比那些人的要好很多……」

  隱伊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只是小小的喉結在之後輕微的動了動……

  「味道什麼樣?……」魅輕笑著看著隱伊,有趣而殘忍的問著這個讓一個孩子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

  果然,隱伊聞言愣來了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直到紫洛拉他一下後才思索著艱難的用他覺得還合適的稚嫩語言回答:「比……比地上的……好一點……」說完便紅了臉。

  「哈哈!……」魅邪肆而狂妄的大笑起來,沒在理會他們,轉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沒有回頭的說道:「隱伊回房間,紫洛去把自己洗乾淨,然後到書房找我。」話音剛落,人已經離開了這個糜爛的空間。

  第六章:逞強(4)

  「哈哈!……」魅邪肆而狂妄的大笑起來,沒在理會他們,轉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沒有回頭的說道:「隱伊回房間,紫洛去把自己洗乾淨,然後到書房找我。」話音剛落,人已經離開了這個糜爛的空間。

  紫洛換了身淡黃色的居家服,站在魅的書房前穩了穩煩亂的讓人說不清的情緒,努力打起精神,平穩的敲門:「主人,是我。」在聽見裡面的回應後紫洛推門進去,用盡全力使自己看起來和平時一樣優雅沉靜,紫洛走到魅身邊,輕輕的跪了下去:「主人。」

  聞言魅眼都沒抬一下,繼續看他的文件,好一會,在無意的看了紫洛一眼,道:「不錯嘛……還能走過來跪上這麼久……我以為你最少要在床上躺兩天呢……」

  紫洛輕輕的笑笑,搖搖頭,聲音裡有掩蓋不了的疲憊和嘶啞:「紫洛不敢,主人。」

  「不敢?呵……」魅重複著紫洛的話,然後不明所以的笑笑,並為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淡淡的問道:「知道為什麼最後我還是下去救你了麼?」

  紫洛微愣,而後恭敬的回答:「紫洛不知,主人。」他真的不知道,甚至現在想來當時的情景他全部的映像都是模糊的。

  「那……你希望我去救你嗎?」魅放下手中正在閱讀的文件,看向紫洛,看似很隨意的挑眉問道,但如果仔細看的話,你可以看到他烏黑發亮的眼低的色彩是期待的。

  紫洛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點頭,「是的,主人。」我渴望著一切可以救我的人。當然,後半句話紫洛聰明的沒有說出口。

  聞言魅忽然溫柔的撫上了紫洛有些蒼白的臉,輕聲的對紫洛,也好像在對他自己說:「那一刻你遵守了你對我的承諾……」

  紫洛被他這忽然的溫存弄的有些不明所以,抬起頭看了看魅此刻有些飄忽的臉,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謝謝主人。」他說的,大概是昨晚他要自己對他承諾說不再逞強的事吧?!不管怎麼樣,他一句「謝謝主人」,應該都沒有錯吧?!

  聽著如此格式化的回答,魅纖細但卻濃重的眉毛皺了皺,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千篇一律的回答忽然讓他覺得無比的厭惡,給他一種他的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般踐踏的感覺!很不爽……魅冷下了臉,開口道:「下次承諾過我什麼,記得遵守,否則……哼……洛,我保證下場絕對不會像今天這麼簡單的。」

  聽不出任何感情的語氣讓紫洛的心裡猛的打了一個寒顫,低聲回應著:「是,紫洛明白了,主人。」

  ☆☆☆☆☆☆☆☆☆☆☆

  清晨

  紫洛撐起酸痛的像要散了架似的身體,強撐著做著自己的例行工作,為魅準備好今天的報紙,放了一杯茶在床頭後,用口交的方式叫魅起床……

  魅朦朦的睜開眼,略帶迷茫的眼眸看了看紫洛,身體放鬆的隨意癱在床上,慵懶而嫵媚的神情,讓他看上去就想一隻高傲的白色狐狸般,狡黠的環視著世間的一切。「今天可不要把它含丟了哦……」柔和的聲音想起,完全如箜篌旋律般了柔和,簡直讓人無法把現在還未完全清醒的他和白天那個邪肆的男人聯繫在一起。

  紫洛看的略微出身,回過神來時默默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魅的房間。下樓,先去叫醒了隱伊,然後走進廚房,做了早餐後拉著隱伊,很乖巧的跪在了餐桌的一旁,等著魅來用餐。

  紫洛悄悄的抬起頭,向上望了望落座在椅子上的魅,依舊是平時的嫵媚優雅,完全沒了剛才的柔和樣子。紫洛在心裡搖搖頭,歎道:對了……這才是平日裡的他,優雅、妖媚、邪肆、殘忍。完美的融合,完美的統一,造就出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血色修羅……

  魅並不知道紫洛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看見兩人,只是用慣有的聲調淡淡的開口:「今天不錯嘛……都學乖了……還真的教訓一頓管用啊……」頓了頓,魅看著紫洛,很「好心」的道:「含了這麼久,洛累了吧?!……」

  紫洛不知道魅又在打什麼主意,只得淺淺的勾動嘴角,搖了搖頭。

  「呵呵……不累也不準備讓你繼續含著了……」魅溫柔的笑著轉過頭,看想隱伊,一手隨意撥弄了下掉到前面的烏黑髮絲,隨意的說著:「吻他,讓後讓他替你含著……」

  紫洛不認同的皺了皺沒,猶豫的看著隱伊,出乎意料的,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了他旁邊的隱伊向他輕搖著頭,甚至帶上了無所謂的微笑,主動的向他的位置靠來,調皮的眨眨眼,雙臂居然纏上了他的頸,試探性的將柔軟的唇瓣壓了下來!然後,粉紅色的小舌輕輕填開的紫洛的唇,吸走了他口內混著他口水的魅的精液……末了,竟然還笑著用他自己的唇調皮的蹭了蹭紫洛的唇……

  「呵……」魅冷笑一聲,將手上的牛奶隨手灑在了地上,很稀鬆平常的對紫洛說道:「吃吧……」

  紫洛從隱伊帶給他的微愣中醒來,帶著探究的眼神看的眼隱伊,又看了看已經在地上擴散開來,才低頭應道:「謝謝主人。」然後用事先準備好的紫色緞帶束好,彎下腰,低頭一口口的舔著地上的牛奶……這樣的吃飯方式,他早已熟悉……

  魅這才優雅的動手吃起早餐,邊吃邊悠然的道:「我今天沒什麼事,等下要出去玩玩,紫洛陪我一起去,隱伊在家收拾屋子吧……」

  二人同時點點頭,飯後,紫洛和隱伊收拾桌子時,紫洛抽空囑咐隱伊:「自己在這裡小心點,做好本分的事就好了,記住,其他的一切事情都與你無關!」看見隱伊點頭後紫洛才放心的隨著魅離開。

  坐上車的魅無聊的看著窗外,感覺身邊紫洛拘束的低頭坐在一邊,眼底邪意一閃,嘴角再次勾起的攝人心魄的笑容,伸出手,他那白皙修長的手,緩緩的伸入紫洛的褲子裡……

  握著紫洛的分身,魅微涼的手緩慢的上下移動了幾下,紫洛相當敏感的分身便起了反應,魅輕笑一聲,有趣的道:「還真是被調教過的身體呢……好敏感……」

  紫洛抿著的唇有緊了緊,卻沒有接話,也不知道該怎麼接,接什麼……

  「呵呵……」魅輕笑著抽會了手,拉開車裡的一個抽屜,拿出一個類似與貞操帶似的東西,對折紫洛晃了晃,道:「知道它和其他的貞操帶有什麼不一樣麼?上面的貞操環緊扣在分身上時會不定時的有電流傳過,上面還帶了點春藥,性子雖然不強烈但是效果卻會很持久,後面這個……」魅看看連在上面的入體式肛塞,又道:「雖然它看起來蠻小的,但跳動的頻率比跳蛋要快很多,會讓你貪吃的小穴快樂的……」說著唇角妖嬈的笑容更甚,將那個特製的貞操帶丟到紫洛身上,又道:「穿上吧……」細緻是聲音帶著讓人無法抵抗的壓迫感。

  紫洛咬了咬唇,但還是說了句:「是,主人。」然後手法再熟練不過的穿上那個一定會帶給他痛苦的東西。當貞操環扣上自己分身的那一剎那,一陣刺痛令紫洛輕哼出聲。

  「呵呵……」魅伸手撫上紫洛忻長的頸項,充滿誘惑力的說道:「洛,知道麼……你這聲音真的很誘人呢……」

  紫洛的臉微微一紅,扯出一抹淡笑:「主人喜歡就好。」

  魅看著他,悠悠是說道:「它會支起來的哦……呵呵……」說著,又從抽屜裡找出一個小型易攜帶式電擊器,遞給紫洛,道:「我知道洛害羞,下身支起來上街的話會覺得很難堪的……所以體諒你下,這個給你,不想讓它起來的話……就用聽電回去……」魅說的不痛不癢,紫洛的臉色卻因為他的話白了下來。

  紫洛閉了閉眼睛,這樣的命令對他來說並不意外,努力維持著自己的笑容,回答道:「紫洛知道了。」說完拿過魅手裡的電擊器,竟想也不想的打開開關,向著自己受到電流和春藥的雙重效果,已經完全勃起的分身電了下去!很久後,紫洛脫力的鬆開了已經咬出齒痕的唇,默然的將外褲套上。是的,整個過程,紫洛硬是強忍著沒有發出一聲!

  第六章:逞強(5)

  對於紫洛這樣的表現,魅很不爽,揮出手狠狠的甩了紫洛一耳光,沒有波動的聲音此時明顯帶上了怒氣:「怎麼?還要跟我繼續逞強?昨天的教訓還不夠?……」

  紫洛愣了愣,昨天被迫和很多男人「做愛」的身子今天讓他有些吃不消,何況……逞強?他有麼?紫洛不知道。冥不在身邊,隱伊還小,似乎魅陰晴不定的情緒都不要他一個人去承受,時刻小心緊繃的心令他有些措手不及般的不知所措……

  紫洛微微皺眉,就著被魅打偏的姿勢沒有動:「對不起,主人。」

  魅強勢的挑起紫洛的下巴,看著他的眼道:「你還很有體力是不了?喜歡被電擊、喜歡隱忍著不出聲音,受了隱伊的傳染,喜歡把自己偽裝的很強是不是?……」

  感覺到魅再次燃氣的怒氣,紫洛幾乎是瞬間跪在了地上,「對不起,主人。紫洛不是有心惹主人生氣的,如果主人有對紫洛不滿意的地方,紫洛請主人責罰。」

  看了看那紫洛那張沒什麼血色又滿面疲憊的表情,魅的心破天荒的升起一絲不忍,他知道最近紫洛接受的調教太多,壓力也太大了。想了想,最後魅輕歎一氣,然後再次開口道:「這次就算,記得,如果再有下次,呵呵……」說到這裡,魅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柔媚的一笑,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寒意,竟讓前面開車的司機的手也是情不自禁的一抖……

  「是,主人。」紫洛點頭,「紫洛知道了。」呼……紫洛在心裡偷偷的噓了口氣,逃過一劫了麼?……還好……

  「呵呵……別高興的太早,你的下身估計每隔三十分鐘就會勃起一次,做好準備吧……」魅的臉色此時終於緩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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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紫洛的反抗

  傍晚

  魅帶著被貞操帶和電擊器整整折磨了一天的紫洛回到自己的別墅,離老遠便聽見了一陣很開心的笑聲,那是隱伊的聲音。魅皺起了眉頭,走到大廳裡,正看見隱伊在和一個僕人談論著什麼,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隱伊眼尖,看見魅回來連忙收斂了笑容走到魅身前跪下:「主人,您回來了。」

  「我讓你含的東西呢?」魅很隨意的問道,但後面跟著的紫洛卻的身子一抖緊張到不行。

  隱伊卻天真的抬起頭看著魅漂亮的臉道:「主人沒說不讓我嚥下去呀。」

  「呵……」魅輕笑一聲坐在寬大的沙發上,習慣性的神情嫵媚而專注的摳著自己的手指,眼裡像是盈滿了湖水般的晶亮亮的轉動著,「那我有說過你可以嚥下去麼?」說完,仍舊很隨意的抬起頭,甩了甩擋住眼睛的長髮,輕聲叫著屋子裡的僕人,道:「人呢?給我把他拉到調教室去,扣在鋼架上……」語氣悠然的像是在閒話家常一樣,絲毫不在意他的一句話已經決定了隱伊的生死。

  「主人!」紫洛一下子跪在了魅身邊:「主人息怒!隱伊還小,不懂事,求主人您別往心裡去!紫洛向主人保證他下次絕不會再犯!」紫洛急的頭上露出了細密的汗珠,隱伊這傢伙!怎麼就學不會讓他省心一點?!

  魅轉過頭來看著紫洛,溫柔的開口:「從他到我這兒來,我還沒有教訓過他吧?這一次,我也該讓洛親眼看一看呢……」話音剛落,魅便對著傭人用很平靜的聲音道:「把他也給我帶過去,扣在鋼架對面的鎖鏈上。」

  「主人!」紫洛開口想挽回,可惜已晚。自己和隱伊已經被人抓住,強硬的拽上了樓……

  「洛哥哥……對不起……」隱伊再次內疚的低下了頭,他又連累紫洛了……

  在調教室裡,隱伊本想和紫洛說幾句話,道個歉的,卻被紫洛用眼神瞪了回去。因為他知道,魅不喜歡奴隸和奴隸之間在調教室中交談。現在只能靜靜的等待著魅的到來……

  紫洛下身的貞操帶並沒有被除去,少了電擊器的從旁「協助」,雖沒了疼痛,但分身一直處於勃起狀態,無法釋放,而隱伊就在對面。他可以把難堪的自己看的一清二楚……想到了這裡紫洛沉默的別過了頭。

  魅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調教室內的他,看了看眼前赤裸的兩個人,一個全身呈大字型四肢分別被扣在了鋼架的四個端點上,另一個則跪在鋼架對面,嵌進牆內的白金的寵物鏈子此時正優雅的扣在紫洛的脖子上,襯托出他那原本就很白皙的頸項,異常的光彩誘人。

  魅目光此時停在了柔順的低著頭的紫洛身上,走過去,摸著紫洛頎長的脖頸,情不自禁的低聲道:「好美。」感覺到紫洛因他突如其來的撫摸而顫抖的身體。魅輕笑的收回手,緩慢而悠閒的打開裝調教用品的櫃子前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瓶裝有天藍色的液體的瓶子,又走回隱伊面前,擰開蓋子,送到他嘴邊,淡淡的開口道:「喝了。」

  隱伊看著眼前的瓶子,有看看對面的緊張的盯著自己的紫洛,咬牙硬逼自己張開口,吞下那瓶不知是什麼的東西。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但隱伊同樣明白,此時拒絕就下場只能讓自己更慘!

  魅的笑容在擴大,隨手把空瓶子一扔,又從櫃子裡取出一條兩米多長的籐鞭,再次走回到隱伊面前,魅一邊把鞭子放在手中微微彎了彎,又輕甩了兩下適應著它的手感,一邊用近乎殘忍的聲音說道:「這是第一次對你的調教,不用報數,也沒有數目,打到我高興為止。」

  聞言,隱伊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恐懼,而紫洛也剎那變了臉色。

  「主人!」紫洛急急的開口,再次急切的為隱伊求情:「他還是個孩子,主人請您手下留情啊!」兩米長的籐條,它的威力紫洛再清楚不過,打在人身上可不是鬧著玩的!況且……曾幾何時……也是這樣的情景,不同的是出現在他和冥之間……冥被綁在對面……那條籐鞭甚至沾滿了他愛人的血!可如今……竟要落在他此刻最想保護的弟弟身上……紫洛的情緒忽然很激動,以至於瞬間竟紅了眼!

  「呵呵……」魅看著紫洛不斷變化的臉色有趣的笑著,「不止這樣呢……知道我剛剛給他喝了什麼麼?增加人體敏感度的藥物,會讓他更加清楚懲罰的意義的……洛,好好欣賞吧……」魅是在笑沒錯,但語氣卻的冰冷的。這樣冰冷的語氣沒有人會傻到認為他是在開玩笑!

  「主人!」紫洛開始不安的掙扎起來,情緒不穩的他甚至忘了自己的處境而對魅高聲大喊起來:「你會打死他的!他還是個孩子,不能接受這麼高端的調教!」

  魅用一副欣賞的眼光看著紫洛,扣在他脖子上的白金鏈子在他的掙扎下被拽的叮噹作響,「洛,你現在的樣子真美……知道麼?我就是要看你這幅樣子,打死又怎樣?讓人抬出去餵狗不就完了……你以為我會在乎一個奴隸的生命嗎?放心……他死了,我會馬上再去給你挑個伴兒的……」對!要的就是你這個樣子!洛,我承認我可能病了,竟然會因為你這麼護著這個小奴隸而憤怒。不過沒關係……我會讓你知道,一個奴隸的心裡眼裡,只能、也只許有他的主人!

  魅不再說話,轉過頭,唇角勾起了一絲嗜血的冷笑。隨著長鞭劃破空氣那令人渾身發麻的呼嘯聲而來的是「啪」的一聲脆響,隱伊那白皙的皮膚上瞬間出現了一道絳紫色的駭人血痕!

  「啊!!!」伴隨這隱伊慘叫一聲的還有紫洛發狂似的大喊:「不要!!!!!」不可以!不要!那是自己唯一想要守護的東西——對隱伊弟弟般的感情。他怎麼可以如此輕而易舉的抬手毀滅?!怎麼可以!!連日來一連竄的壓抑讓紫洛溫和的性格終於爆發起來……

  紫洛不顧一切的操著連續揮鞭打向隱伊的魅大喊道:「是!你是主人!你可以在彈指之間輕而易舉的決定一個奴隸的生死!可以毀滅他的任何屬於人類的感情,愛情、友情、甚至是親情!但是……」紫洛坦蕩的直視著因他忽然的反抗而停下手中的動作,略顯錯愕的回頭看著他的魅:「這些你同樣永遠也別想在奴隸身上得到!我知道你不屑,更不可能對一個卑微下賤的奴隸產生哪怕的一丁點的憐惜之情。不過……」紫洛忽然嗤笑著:「就算你想要,你仍然不可能擁有!你可以完全掌握一個我們的人,但心……」紫洛肯東的搖搖頭:「永遠不是一個外人可以掌握的東西!」

  紫洛的話似乎觸動的魅內心深處被他封印隱藏的最嚴密的什麼東西,這觸使魅瞇起了平日裡總是風情萬種的狹長雙眼,修長的手指因用力死抓著籐條而泛白。一瞬間,那個總是在淡定與嫵媚中殺人於無形之中的男人忽然見變的像一個執拗的孩子,似乎執氣般的失控的大吼:「我不需要控制你的心!控制你的人就好了!而現在,我要他死!!」魅暴怒的轉身,再次揮動手上的籐條,瘋狂的打在隱伊的身上,一下連著一下,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重……

  隱伊是身上早已的冷汗密佈,滲入已經開始流血的傷口中,更是加重的他的痛苦,甚至連嗓子也因哭喊而嘶啞的發不出任何聲音來。紫洛開始瘋狂的掙扎,帶動脖子上的寵物環,長髮凌亂的甩動,寵物環漸漸磨破了紫洛修長白皙的頸,血順著皮膚留下來,卻是一種破滅後的妖嬈……魅給紫洛帶上的貞操帶的痛苦紫洛早已不自知,心裡眼裡全是此時此刻正在受苦的隱伊!「主人!饒了他!饒了他吧!!」紫洛狂喊,但是不見任何用處。紫洛知道,當一個人處在瘋狂狀態下時,是聽不到任何言語的,而顯然,現在的魅就是這樣的。情急之下,完全不考慮後果的,紫洛隨手抓起地上的一個什麼東西,用力的像魅的後背砸了過去。

  有什麼東西砸到了自己的頭?……此時一個東西蹦到了他的腳下,正是他剛剛隨後扔掉了空空的瓶子。瓶子很小,所以打在頭上並不會造成什麼傷痕。

  「紫……洛……」魅在心裡狠狠的念著這個美麗的名字,為了他,你竟然會完全不顧後果的那東西來砸我的頭?!……魅回過頭來,魅用近乎於咬牙切齒的與語調一字一頓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紫洛肯定的肯定的點點頭:「我知道,我在阻止你失手殺了一個還不滿18歲的孩子!」

  「如果你這樣做反而讓我更想殺他了呢?」魅忽然見平靜了下來,用異常平靜的聲音問道。只是,那會是真正個平靜嗎?「

  紫洛也平靜下來,噓了口氣,聲音堅決而沒有任何轉圜餘地的道:「那您也殺了我吧!其實……這樣的日子紫洛早就不想再過下去了。」

  聽到這話的魅,瘋狂的心中突然間有些刺痛,定定的看著紫洛,好一會,用沒有感情就看……為了他,你寧願去死,對嗎?」

  「不是為了他,」紫洛搖搖頭:「隱伊一隻是一個導火索,同樣的命運讓我對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憐惜,也因為這個原因,讓我處處護著他。但是,我想死,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永遠也無法改變的命運……」

  魅緩緩踱了過去,眼中竟散發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癡狂。魅忽然出手,猛了一把掐住紫洛手上的脖子,迫使他看向自己後,魅有些神經質的道:「好好給我活著,我不許你死!聽到沒有?!!」說著,又忽然顯得有些神經質的,柔軟的勸慰道:「活著才有可能改變命運,紫洛乖……」

  紫洛笑了,笑了好悲傷還淒涼:「主人,您比我更加清楚月光島上的規矩不是麼?進得去出不來,永遠無法逃掉無法擺脫的噩夢……您告訴我,應該怎麼改變?」紫洛嗤笑的聲音裡透著深深的對命運的徹底絕望。

  魅癡狂的眼神逐漸變冷,「如果你不給我好好活著,我現在就先殺了他!」說罷,回身就又是狠狠一鞭!

  眼看隱伊的身體無力的抽搐幾下,卻沒了任何聲息,紫洛的心又猛的一緊。隨後眼光溫柔的看著隱伊:「隱伊,有洛哥哥陪你,你怕死嗎?」

  隱伊虛弱的有些意識不清的抬起頭,此時的臉上卻掛上了不知所云的微笑,茫然而沒有焦距的眼無聲的看著紫洛的方向搖了搖頭,紫洛笑了,好美好美……類似於解脫……

  「主人,請您……殺了他吧……」

  第八章:反抗的代價(上)

  聞言魅反倒將手中動作停了下來,深吸了口氣,壓下那在胸中翻滾的不知名的情緒後,表情變的平淡了許多。凝視著不遠處的紫洛,魅面無表情的淡淡開口:「洛,你以為……沒有我的允許你能死得了麼?記住,能主宰你們命運的人,不是命運,不是上蒼,不是任何人,只是我。」說完,似乎完全恢復的情緒般,將手中長鞭扔到一旁,走到紫洛身邊,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嫵媚的笑又再次浮現在那張原本沒有表情的漂亮臉龐上,魅無所謂的淡淡開口:「讓他生不如死,這個主意怎麼樣?……」

  紫洛聽後身體劇烈的抖了下,幾乎絕望的搖著頭:「不!你不可以這麼做!!」

  「為什麼不可以?」魅挑眉反問,「呵呵……你別忘了,我才是主人。」只不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已經他對他們的絕對控制權!說罷,魅從櫃子裡拿出一個類似於項圈的東西,笑著扣在了隱伊的脖子上,看著紫洛那慌亂的表情,魅瞇眼欣賞著:「洛,發揮你的想像力,猜猜這是什麼。」

  紫洛太瞭解魅,對於魅整人的手段他也猜得出幾分。當下皺緊了眉,用略微顫抖的聲音問道:「它還有什麼功能?控制、監聽、跟蹤、還是其他的什麼功能?!」

  「呵呵呵呵……」魅似乎笑得很開心,「那種簡單的東西我只會用在你身上,他……」說著不屑的看了一眼眼前已經昏迷的人,繼續說道:「他還不配受到這麼好的待遇……」魅細長的手指輕輕刮著那個套在隱伊脖子上鎢鋼打製的沉重東西,嗜血的舔了舔下唇,才回答說:「這是個經過特殊設計能放射出特殊元素的項圈。讓帶的人呼吸不暢、血流不暢那算是輕的,不單單只有這樣,時間長了,他會慢慢失明,漸漸的患上血液病,再然後全身都會像被蠶食一樣的一點點潰爛。如果我再輕輕的按一下這小小的控制器,那他……」魅頓了頓,突然大笑,狹長的眼中是如繁星般明亮的光芒,陪著幽黑的眸子,異常的隱身恐怖,「孫悟空的緊箍咒洛知道嗎?它會讓人頭痛欲裂的……那種美妙的滋味……呵呵……洛想讓他試試麼?……」

  「不要!」紫洛忽然沒了剛才的冷靜,「不要這樣對他!主人,不要!不要對一個還未到十八歲的孩子如此殘忍!!」

  「殘忍?」魅嗤笑,「我本來就很殘忍,你知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凝視著紫洛,魅正色道:「要麼你好好活著,要麼我讓他生不如死。怎麼樣?選一個吧。」魅的聲音一點也不冷,不過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傻到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好!」良久的沉默後,紫洛最終還是妥協了:「我答應你!我好好活著!你別這麼對他!」為什麼……他連死這麼簡單的一個願望……也無法實現……難道……他就活該一直活著被凌辱被折磨麼?!……

  魅冷哼一聲,紫洛的選擇他早就已經料定。看了看滿身鮮血、處於昏迷狀態的隱伊,魅道:「記得,下次如果再敢講死,我就再讓他這樣一次!」說著,魅又一次笑了:「現在……」頓了頓,魅走到紫洛身邊道:「我們是不是應該算算你剛剛竟敢拿東西丟我的這筆帳?」

  紫洛幽幽一笑,這並不意外。「紫洛任由主人處置。」

  「你倒是很無所謂嘛……行!」魅撿起紫洛扔出去的瓶子,在手間轉了一圈,然後抬手,優雅的將它扔出窗外。玻璃破碎的聲音隱隱的傳來,魅邪媚的笑了笑道:「用它做了不該做的事,是要付出代價的。」說到這,魅又拿起籐條狠抽了紫洛一下,道:「爬下去,把瓶子的碎片給我一片一片的叼上來。記著只能用嘴,而且每次只能叼一片,如果叼完後的玻璃碎片無法重新組裝成一個完整的瓶子的話,就再叼一次,直到可以做到為止。」

  紫洛倒吸了口冷氣。自己早就知道懲罰不會那麼簡單,以為……會是一頓暴虐的……沒想到……卻是這種慢工出細活的折磨……

  剛才為了隱伊而反抗魅的紫洛此時已經被他一貫的柔順所取代,那種忽然綻放的美如同曇花一現般的慢慢消散過去。紫洛咬了咬唇,開口詢問魅:「主人,紫洛身上的鏈子您可以打開麼?」

  「打開?呵呵……你不說,我倒忘了。應該在給你加點東西的……」說著,魅從櫃子裡拿出一條透明的魚線,走到紫洛面前,拔掉他身上的乳釘,解開下身的貞操帶,將魚線兩頭分別穿進紫洛兩邊的乳頭中的小孔中,然後又繞著乳頭纏住,用力一拉,如願的聽見了紫洛的痛哼聲。拉到下身,又纏住了紫洛分身,並把剩餘的魚線緩緩的插進紫洛的分身的鈴口裡。速度非常的緩慢,彷彿想慢慢的折磨他。

  紫洛緊緊的攥著拳頭,閉著眼,去忍受那因魚線拉扯和堅硬的線進入身體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而帶來的帶著尖銳刺痛的快感,偶爾因為魅手上力道的變化而吃痛的輕哼一聲,難耐的仰起頭,冷汗就這麼順著額頭滴了下來……

  將剩下的線都推進紫洛的分身中後,魅像拉彈簧一樣的拉扯了一下在乳頭和分身中的魚線,看著魚線「啪」的一下又打回到紫洛身上,魅開口道:「這樣的你根本就直不起身子,每爬動一下,就會拉扯一下,呵呵……你會更加清楚反抗我的代價是什麼的……好了,去叼碎片吧。」說著,魅彎腰將紫洛身上的鏈子解開。

  紫洛弓起身子,低頭對魅說了句「是」後,向門口爬去。果真如魅所說,每動一下,魚線的兩端便相互拉扯這自己的乳頭和分身,沒進鈴口處的魚線更是因為分身的扯動而在內壁不定的搖擺。痛!真的好痛!……在要離開門口的時候,紫洛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為昏迷不醒的隱伊求饒:「主人……求您放過他吧……他……恐怕受不了了……」

  魅瞟了眼隱伊又看了看紫洛,終於鬆口,「好吧,我會讓人把他解下來扔回房間去的。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謝謝主人。」紫洛看著隱伊,向魅道了謝之後轉過頭,向樓下爬去……

  紫洛低著頭,不想去理會在莊園裡來回忙碌的傭人們或驚異或鄙夷或色情的目光,畢竟,他是用來幹什麼的,這裡的人早就再清楚不過了,不是麼?

  用了一會功夫,找到了瓶子的碎片的所在地。還好。摔在了院子裡鋪著大理石地磚的地面上,不至於找不到……

  紫洛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如水晶般晶瑩透明的顏色,破碎的地方尖銳異常。恐怕……會劃傷自己吧……

  紫洛閉了閉眼,深深喘了一口氣,雙手向前支地,緩慢而小心的低頭、張口,將一片較大的碎片咬在牙齒中間,抬起頭,按來時的方向爬回調教室……

  開始還好,瓶子的碎片都較大,叼著不會有什麼危險,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剩下的玻璃都是些極為微笑的小粒了,用牙齒根本無法咬住,加上來來回回的幾趟爬行,傷剛好的乳頭和被魚線折磨的分身都疼的要命。魚線狠狠的勒進了脆弱的皮膚裡,堅硬的魚線兩端隨著爬行時的動作不斷紮著紫洛分身的內壁,裡面是一陣陣火辣辣的劇痛……雙膝早已因為跪行而痛到不行,身體的力氣……也隨著不敢有絲毫停頓的動作而流了精光……紫洛咬唇看著地上極為細碎的東西,無力的閉上了眼睛。一次一片……紫洛睜眼打量了一下那些小東西,起碼……還要二十幾次啊……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次低下酸澀的頭,卻沒有用嘴咬,而是伸出了粉嫩的舌,小心的將小玻璃粘在舌頭上,然後張開嘴,將碎片送到嘴裡含著,再次吃力的向調教室爬去……

  晚飯後,紫洛終於脫力的倒在調教室的地毯上,而放在一邊托盤上的瓶子的碎片,卻已經帶上了絲絲血跡,在燈光的照射下,泛出一片詭異而誘人的色澤……

  「終於……叼完了……」紫洛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好痛……身體哪裡都好痛!胸口痛,雙膝痛,雙手、胳臂和腿,哪裡都酸痛難擋……就連口腔內,也被那些細小而尖銳的玻璃刮傷了大片。舌頭更是不用說,仔細看,甚至可以看到無數細小的或深或淺的傷口。而分身……卻早已痛到沒了知覺,只知道……自己的尿道裡一片火熱……

  「不知道……懲罰……結束了沒有……」紫洛無力的想。之後,便沉沉的倒在了調教室的地上,睡了過去……

  魅吃過晚飯後,又一次來到調教室,看了看倒在一旁的紫洛,冷哼一聲,端起托盤叫來傭人,吩咐他把瓶子重新裝好,然後走到紫洛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長髮,狠狠的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把紫洛帶離沉睡,在看見魅後,紫洛一驚,自己竟然在調教室睡著了?!!不敢再遲疑,紫洛忍著疼痛,強迫自己跪好,皺眉低頭小聲的叫道:「主人……」

  魅冷笑一聲後手一鬆,看著跪在地上的紫洛,吐出輕而妖異的聲音:「從現在開始,你只要移動就都需要爬行,明白嗎?……」魅沒說命令紫洛只能爬行的原因。其實並不是為了懲罰他反抗自己,而是他非常喜歡看紫洛爬行的樣子。那樣誘人,如獻祭的祭品般,毫無遮掩的展示這自己身體的每一處,甚至讓他有一種想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幹一頓的衝動!

  紫洛無力的點點頭,「紫洛知道了,主人……」要一直爬著走路啊?……真不知道,這樣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現在……好想休息……想了想,紫洛決定為自己爭取一下:「主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如果沒有……紫洛可不可以回房去休息?……」

  魅勾起紫洛的下巴,細長的丹鳳眼裡的毫不掩飾的情慾。用柔媚到甚至能讓人全身酥麻的聲音道:「當然有……我想要洛呢……到我房間去,把自己洗乾淨,在床上等我……」

  紫洛抿了抿唇,魅的命令,他根本無法反抗。即使……他現在全身上下都像散了架一般的酸痛……「是,主人。」努力命令自己打起精神,紫洛淡然的回答魅。下面還有更耗費體力的事情在等著自己呢,不是麼?他必須打起精神來……服侍他的主人……

  第八章:反抗的代價(下)

  因為無法站起或直起身來,紫洛此刻正側身躺在魅舒服而柔軟的大床上,剛剛洗了澡,身上感覺舒服了很多,周圍是完全沒有壓迫感的溫暖而乾淨的空氣。疲憊不停的攻擊著紫洛,他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一點,可事與願違,紫洛再次很淺的睡了過去……

  魅走進房間,靜靜看看著正躺在床上的紫洛,掀開被子,輕輕的小心解開紫洛身上的魚線……

  感覺有人碰自己,紫洛馬上睜開眼睛,看到魅後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立刻跪了起來:「主人,對不起。」該死!他竟然又睡著了!

  魅沒有理紫洛,一把推到他,繼續看似悠閒的解著魚線。當從紫洛分身中抽出魚線時,雖然魅的動作很輕很慢,不過仍舊聽到了紫洛那來不及隱忍的慘叫聲。那聲音叫的魅心中一顫……他停下手來,面無表情的看著紫洛:「忍不了嗎?東西必須得拔出來,否則後果會很嚴重的,明白嗎?」

  紫洛疼出了一身冷汗,顫抖的對著隱伊點點頭:「請……請主人繼續……紫洛……明白……」

  魅又安撫的拍了拍紫洛的臀部,道:「放鬆身體,找排泄的感覺。」淡淡的吩咐後,魅便又一次的小心卻又堅定的慢慢將魚線向外拔出……

  隨著紫洛一聲大聲的慘叫,魚線被順利的拔出。只的上面已然帶上了絲絲血痕!……

  魅心裡鬆了口氣,上面的血絲讓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安撫性的環抱住紫洛,吻上了他的脖頸。在吻到紫洛耳邊的時候,魅柔媚的輕聲說道:「給我脫衣服,洛……」

  紫洛喘了幾口氣,緩解著身體的不適,隨後點頭:「是,主人。」然後努力抬起酸痛的胳臂,白皙修長的雙手撫上了魅白色襯衫的紐扣上,一顆顆的解開,然後脫下。將上身的衣服脫掉後,紫洛停了手,不安的抬起眼,小心的看了魅一眼,卻沒有再動作。他不知道魅是不是要他把下身的衣服也脫掉,因為有時候魅是喜歡自己脫掉下身衣物的……

  「啪」的一聲,喜怒無常的魅又一次給了紫洛一巴掌。然後瞇起眼睛,危險的道:「洛,你認為做愛可以隔著下身的衣服做嗎?!」

  紫洛咬了下唇,很委屈的。然後一邊雙手打開魅纖細腰身上的皮帶,拉開褲子的拉鏈,一邊對魅道歉:「對不起……主人,紫洛以為……下面您要自己來的……」

  當紫洛將魅的衣物退盡後,魅又對紫洛道:「轉到下面去,舔它。」聲音比起平時,明顯多了低分磁性的性感。

  紫洛點點頭,下了床。因為之前魅有命令要他爬行,所以即使身上沒有了魚線的束縛也不敢起身,緩慢的挪動著散了架的身體,爬到魅兩腿間,看著那已經半抬頭的巨物,紫洛咬了咬唇,伸出滿是傷口的舌,輕輕的試探性的舔了一下魅的鈴口。可僅僅的這一舔,舌頭上的傷口便開始發揮作用,忽然間麻麻的刺痛令紫洛的眉又皺起了幾分。好痛……從來都不知道舌頭上的傷口原來也可以這麼痛……

  「繼續……動作快一點,要不然一會的後穴一樣受苦。」魅悠閒而冰冷的聲音,居高臨下的在紫洛頭上響起。主人和奴隸,在這個時候,身份凸顯的那麼的明顯。

  這樣……待會後面就不會受苦了麼?……紫洛苦笑。魅完全勃起的分身紫洛又怎麼能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尺寸?!……維持著現在這個樣子進去的話,或許自己真的可以少受點苦,可……舔完後呢……不再多想,無論怎樣自己都還是要去承受的。紫洛強迫自己忽略掉自己身體和口腔的不適,快速而極富技巧的舔弄著,知道魅的性器完全甦醒……

  「要含進去嗎,主人?」紫洛抬頭,詢問著魅。

  魅沒有說話,伸出細長的手,放在了紫洛的頭髮上輕柔的撫了撫,緩緩的移動到他的後腦,看準位置,猛的一拉紫洛柔順的長髮,毫不留情的將紫洛的頭向著自己的分身狠狠按了下去……

  「嗚……」完全沒有準備的紫洛因魅的動作而嗚咽一聲。魅勃起的巨大性器被瞬間完全的推入喉間,充滿口腔……深喉嗎?……紫洛暗歎一氣,忍著乾嘔的感覺,實相的自行吞吐著它。每吐出一次,下一次必然會再次深深的將分身壓進自己的口腔內,深入咽喉……

  魅抓住紫洛的頭髮,將自己的分身抽了出來,平時本就已經充滿魅惑的聲音在情慾的加碼下更是魅入骨髓,「上來,洛……」

  紫洛沒有說話,只的勉強自己快速的執行著魅的命令,再次吃力的爬回到床上。熟練而習慣性的跪趴著,努力將臀部高高翹起,等待著魅的肆虐。

  魅只是伸手將他的頭又按低了些,就不給任何前戲的猛的從紫洛的後背挺進,並且快速的抽出,挺進。魅毫不壓抑的低聲呻吟著,在不停的動作中,獲得的巨大的快感。紫洛的那裡,似乎一直都維持著新鮮的感覺呢……魅這樣想著,冰涼的心裡漸漸有了暖意。

  紫洛疼的死死的咬緊下唇,雙手緊緊揪著身下的床單。完全沒有任何前戲,沒有潤滑,即使魅的性器事先被自己舔過,但那幾乎根本就無濟於事……此刻,心裡腦裡想的只有一個字——痛……

  ……

  似乎幾個世紀那麼久……

  隨著魅的不斷律動,紫洛的後穴漸漸的適應起來,慢慢的,他有了快感。在魅一次又一次的碰撞到自己體內那一點時,紫洛終於發出了一聲柔媚入骨的呻吟……

  「啊……主人……給洛……主人!」被調教已久的身體對性的需求的他自己掌控不了的,而這種話也似乎成了習慣一般的不需要自己的思考就直接從嘴裡蹦了出來,何況……他知道魅喜歡看他在他身下慾求不滿的放蕩樣子。漸漸的,紫洛悲哀的發現,自己剛剛還疼的要命的分身,此刻竟有了反應!

  「洛……」魅輕喚紫洛的名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種聲音聽起來像極了是在呼喚自己的愛人,而不是一個奴隸。魅扳過紫洛的身體,換了個姿勢,此時的紫洛早已意識渙散,發出的盡的誘人到極點的呻吟。魅吸吮著紫洛的鎖骨,脖頸,乳頭,臉上的表情竟是難得一見的憐惜……

  「嗯……主人……」紫洛半瞇著充滿情慾的水汪汪的大眼,雙手不自覺的勾上了魅的脖頸,甚至雙腳都攀上了魅那纖細但絕不瘦弱的腰身,主動的迎合著魅,索求更多更大的快感……

  「洛……」又是一聲輕呼,那是魅高潮的那一刻喊出的。也許很久以後他才會發現,一個人在高潮時輕喚著另一個人名字的重要性。才會明白那個人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紫洛艱難的扭了扭柔韌的細腰,自己的分身此刻已經完全勃起,只的等待著最後的那一刻。「主人……」一聲類是於呻吟的叫喊聲,紫洛望著魅,希望魅可以允許他排泄出來……

  魅抬起頭來,看了看紫洛那勃起的分身,皺著眉,沉聲道:「不可以,洛,你那裡今天受傷了,洩出來會帶來傷害的……」

  「主人……」紫洛迷濛的如霧的雙眼透著想要高潮的焦急:「求您……讓紫洛洩……求您……主人……」

  魅搖了搖頭,嚴肅的看著已經被情慾燒紅的臉的紫洛,「不可以,洛。」

  「主人……」紫洛胡亂的搖著頭,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魅突然瞇起了眼睛,坐了起來,伸出手,狠狠的拽起紫洛的頭髮,拎到床頭,另一手拿起一旁床頭櫃上的水杯,將水盡數潑到紫洛臉上,陰沉的道:「你給我清醒一點!」

  一杯冷水和忽然的疼痛讓紫洛清醒了過來,雖然跨間仍然挺立著火熱而堅硬的慾望,但卻已經不敢再多言。知道魅的怒氣再次上升,紫洛跪了起來:「抱歉,主人……」

  魅看了他一眼,躺會床上,魅再理紫洛,幽幽的閉上了那雙黑亮的眼……

  紫洛待在原地,雖然自己很累,很想休息,但比起自己來,隱伊的傷勢更讓他擔心!那麼小的孩子……何況,依魅的個性是根本不會管隱伊的死活而找人給他治傷的……「主人……」紫洛猶豫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如果您沒什麼需要了的話……我……可以去看看隱伊麼?……」

  「你說呢?……」魅不答反問,但拒絕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主人,他……」還沒等紫洛說完,魅便頓時睜開艷光四射的眼睛,冷聲道:「如果你想讓他死的更快,那就去吧!」

  紫洛吸了口氣,點了點頭,終於死心的放棄了這個並不明智的選擇,轉而問道:「主人累了吧?……」

  魅默然的點點頭,閉上了眼睛,淡淡的開口命令:「過來。」然後翻了個身,蓋上被子。

  紫洛回到魅身邊,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放在魅赤裸的修長身體上,用很專業的手法溫柔的幫他按摩放鬆這身子……

  良久後,魅有些模糊不清的開口道:「夠了,躺我身邊來睡吧!……」

  紫洛默默的點點頭,躺在了魅的身邊,不容他多想,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今天……終於被他熬過去了……

  只是……明天……會不會是一個新的開始呢?……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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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病(上)

  第二天一大早魅便像是有什麼事似的,連早飯都沒吃就急著出去了,臨出門看了看紫洛孩子氣了笑容,臉上竟出奇的揚起了一個溫暖的笑容,黑亮狹長的丹鳳眼注視著他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叫醒他。畢竟,紫洛這幾天所承受的事情已經接近他的體能極限,讓他休息休息也不錯……只是,魅大概從沒想過,這原來是已經開始關心紫洛的一部分……

  紫洛也因此難得的獲得了賴床的特權。在床上躺了一會,紫洛自己卻睡不著了。他擔心隱伊,真的很擔心!擔心到甚至可以不顧他自己的身體狀況而去看望那個小傢伙!

  紫洛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趁著魅不在家的時候去看看隱伊!想到這裡,紫洛咬牙撐起幾經酸痛到無法形容的身子,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後穿上寬大的居家服,不經意間抬眼看了看陰沉的屋外,深灰色的天空淒厲的下著不大不小的雨,沒有沉悶的滾雷和破空的閃電,就是莫名的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一如魅給人的感覺……那是一種無害的陰沉!想到這裡,紫洛搖頭無奈的笑笑,像這麼多又能怎麼樣?他還是被籠罩在著一片陰霾中,無法躲避,無法逃離……

  打開魅房間裡的小冰箱,拿過一袋牛奶簡單的充當了早餐,這裡打開房門,卻在動作的同時再次跪下身去,用爬行的姿勢向著隱伊的房間艱難的挪動過去。他不得不爬行,即使現在的膝蓋像碎掉了一樣難受,即使他清楚的知道以他現在的體力根本這樣的動作根本不能讓他支持太久,即使他知道現在魅並不在這座莊園裡……但他依然要爬,只因為……這是魅昨天留下的命令……

  輕手輕腳的擰開隱伊房門的把手,還好,沒被隱伊從裡面鎖上。但在進門的那一刻,紫洛卻猶豫了。真的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個樣子……可……他不進去,隱伊的傷勢怎麼辦?!……

  紫洛深深的吸了口氣,死勁兒咬了咬唇,手上動作果斷的推門進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很昏暗,隱伊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毫無聲息。在紫洛面前的地上,留著一條條暗紅色凝固半凝固的血痕……看來,把隱伊拖回來的僕人只是隨手把隱伊扔在地上就關門離開了。的確,在這座莊園的僕人們的眼裡,他們不過是魅的玩物,而魅對待寵物的一貫原則便是:玩夠了立刻處理掉再換一個新的回來……他們在這裡,只不過是個連狗都不如的生物而已……可是,隱伊還小!他不可以就這麼被黑暗的現實所毀掉!

  回手關上了房門,紫洛站起身子來,長久是膝行讓他在站起來的瞬間又跪了下去。深吸一口氣,紫洛死死的抓了下自己痛到不行的雙腿,咬牙踉蹌的扶著床沿站了起來,可在他正面看見床上躺著的隱伊的時候,紫洛慌了!慌到甚至忘記了自己身體上的所有不適!!

  躺在床上的隱伊雙眼緊閉,原本潤澤的紅唇早已乾裂出血,冷汗不停歇的從皮膚滲出,身體不停的在無意識的輕顫。縱橫交錯的鞭痕,傷口深而長,有些稍微輕一點的上面的血已經變成了深紅色,應該是已經結痂了;但傷得很重的地方卻還在向外滲血,慎重打濕了身下的大片床單,而這樣的隱伊,卻有著緋紅的臉色!

  他在發高燒!紫洛第一時間想到。用手摸了下隱伊,冒著冷汗的額頭,摸到的熱度卻驚的紫洛一下子將手縮了回來!但慶幸的是,紫洛這個時候並沒有慌掉。二話不說,紫洛當即用他此刻所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蹣跚的走進隱伊的小浴室,在浴缸裡放滿的溫水,試了試水溫,才回來小心的將昏迷的不知道多久的隱伊抱起來,短短的幾步距離,紫洛的頭上此時卻也是冷汗涔涔,但他卻毫不在乎的胡亂抹了一把蒼白卻依舊漂亮的臉,小心翼翼的將隱伊放進浴缸裡。其實就隱伊此刻發著高燒而言,他本來應該放熱水的,可是估計到隱伊身上那些駭人的傷痕,紫洛還是細心的放了溫水進去。

  小心的幫隱伊清理著傷口,雖然很小心,但在每一次觸碰到傷痕時隱伊所發出的痛苦的呻吟卻還是讓紫洛心疼的皺緊了眉頭,手上的動作也隨之輕了又輕……

  等給隱伊洗完澡,紫洛紫洛前額的頭髮已經因為汗水的關係而緊緊的貼在了他飽滿的額頭上,用毛擦乾隱伊的身體,似乎是在為自己打氣般的深深吸上一口帶著浴室裡特有的濕潤氣息的空氣,伸手再次吃力的將隱伊抱回床上,蓋上被子……

  咬著唇,紫洛再次跪下,爬向自己的房間。他房間裡又治療鞭傷的藥膏,拿來給隱伊塗上就可以了,可退燒藥怎麼辦?!想到這裡,紫洛苦笑一下,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生過病了?已經記不得了……在月光島時,完整的系統式訓練為他打下了良好的「基礎」,現在無論魅會給他怎樣的懲罰,除了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傷痛外,並不會使他因過多的虐待而發燒或者出現其他身體本能的不適……

  思索間,紫洛已經拿了藥,回到了隱伊房裡……

  熟練而細心的幫隱伊上了藥,換上了乾淨的睡衣和床單,看著持續高燒不退的隱伊,紫洛沒了辦法……

  怎麼辦?我們真的沒有藥可以用……

  在原地,紫洛呆愣了很久,直到他唇邊微微的勾起了一個還能叫做笑的表情。很快的,紫洛再次爬出了隱伊的房門,下樓找到了負責管理藥品的女傭,抬眼瞄了一下她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的姿態,紫洛不自覺的輕輕笑了:或者……她覺得……她的職業是多麼的高貴吧?……呵呵……

  紫洛垂眼,一方面是因為他不願意去看女傭那志得意滿的神情,另一方面則的他直到,這樣的表情更能滿足眼前人的虛榮心。「請問,可不可以拜託你給我些退燒藥?……有人在發高燒,需要必要的治療。」紫洛盡量尊敬的問,只是,除了對自己的主人,跟其他跟說話,他向來不用敬稱的——沒有那個必要,而他也沒有那個義務。

  「哼!!」女傭高傲的哼了一聲,扭頭向別處看去,只有尖銳的聲音傳進紫洛的耳朵:「對不起……沒有收到少主的命令,我不敢隨便把藥給你們!……」不屑的聲調中,她特意加重了「你們」兩個字的讀音。

  紫洛不再言語,只的緊緊的攥上了拳,現在的狀況不允許他有絲毫的衝動!

  低著頭,紫洛待在原地仔細的思考著,如果隱伊生病,主人不管的死活的話……那麼自己呢?自己生病他會不會給他藥呢?……雖然心裡沒底,但紫洛還的決定賭一次,為了隱伊。再這樣下去,那個孩子真的會死的!

  想罷,紫洛不再理那個趾高氣昂的女傭,回了隱伊房間,用冷水將毛巾浸濕放輕柔的放在隱伊滾燙的頭上,又勉強給他餵了些水進去,蓋好被,紫洛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外面的雨很大,紫洛沒有打傘,直接去了院子裡的雜物室取了清潔工具,轉而來到魅的游泳池旁邊。魅的泳池很大,並且一直都是由他清理洗刷的。每三天換一次水,清潔一次,是魅原則上的固定模式,雖然距離上次清潔事隔不到三天,但紫洛卻打開水底的開關,將裡面的水放了出去。是的,他要生病要發燒!……因為……他需要藥!

  第九章:病(下)

  外面的雨很大,紫洛沒有打傘,直接去了院子裡的雜物室取了清潔工具,轉而來到魅的游泳池旁邊。魅的泳池很大,並且一直都是由他清理洗刷的。每三天換一次水,清潔一次,是魅原則上的固定模式,雖然距離上次清潔時隔不到三天,但紫洛卻打開水底的開關,將裡面的水放了出去。是的,他要生病藥發燒!……因為……他需要藥!

  雨很大,打得紫洛甚至睜不開眼睛,他低頭費力的爬到泳池旁,開始了他的清潔工作……

  看似簡單的工作其實做起來並不如想像般的那麼省力。非常大的泳池,魅以前對他下的命令是「一塵不染」,況且,紫洛也有意放緩自己的動作,淋雨生病才是他的目的。

  紫洛爬回屋子裡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剛一進屋,就感覺一陣陣的眩暈感猛然襲來,口乾舌燥的,渾身的骨頭散架一般的痛,無力而寒冷的感覺不斷的打在他脆弱的神經上……連日來的勞累、折磨,在他淋雨的那一刻爆發,如他所願,自己生病了!應該……是高燒了吧……久違的被病痛纏身的感覺卻讓紫洛輕輕的笑了笑,用盡最後一絲力量爬回隱伊房間,用手摸了摸隱伊的頭,竟感覺不到熱,甚至還有微微的一樣的清涼!紫洛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居然燒的這麼厲害……那麼現在要做的,就是等魅回來了……

  紫洛強挺著又給隱伊換上了頭上的毛巾,自己才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敢用熱水,依舊用冷水沖了個澡,才換上乾淨的衣服,然後爬下樓到的大廳門口,努力跪直了身體,等魅回來……

  7點左右,魅回到莊園,推門,進屋。

  紫洛鬆了口氣:他終於回來了……再晚點,先別說隱伊能不能等到那時,自己估計已經挺不住了……

  死勁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讓自己還可以保持一絲清醒,紫洛抬起了因發燒而被折騰的通紅的臉,努力的對魅笑道:「主人您回來了。」然後拿過早已經準備好的拖鞋,為魅換上。

  魅皺眉看了看紫洛,他一反常態的臉色當然沒有逃過魅犀利的長眸。低下頭,魅用手輕撫了下紫洛的額頭,卻在收回手的同時危險的瞇起了眼:「你發燒了!」一向柔媚的聲音此時帶上了焦急的意味。說完,魅的下一個動作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竟一把把跪在地上的紫洛抱了起來,向樓上紫洛自己的房間走去!意識到自己動作的魅心頭一驚,自己怎麼會為一個生病的奴隸而擔心成這樣?!魅不解的思考著,卻忽然間想到了怎麼般的,心裡那根久未被人波動的弦彷彿輕輕的動了一下……沉默的把紫洛放在床上,魅站在床邊細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了紫洛好一會,就在紫洛被他那種銳利的視線盯的後背滲出冷汗之時,魅才收回視線彎身拉過被子給紫洛蓋上。挑了挑漂亮的眉,魅輕柔的開口,用他特有的如魔魅般華麗的聲音問道:「怎麼弄的?」

  紫洛勉強著虛弱的笑笑,卻仍然恭敬的回答著他的主人,「沒什麼,只是今天去清潔您的泳池了,卻沒想到會弄成這個樣子。紫洛沒事,請主人不要擔心。」表面沒事,紫洛的心裡卻在打鼓。剛剛魅如同刀子一般的視線讓他心驚,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出來了什麼,更不知道眼前這個一向精明而殘忍的人會不會給他他想要的藥……

  聞言魅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他不露痕跡的開口道:「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拿點退燒和消炎的藥過來。」說罷不再理紫洛,轉身走出他的房間。

  下了樓,魅卻並沒有馬上去拿藥,而是隨便抓了個僕人,狀似隨意的問了問隱伊的情況,得到的結果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樣:隱伊病了,一直高燒不退。當他得知紫洛自己向管理藥品的的女傭要藥未果後,讓人熟悉卻更讓人發抖的邪魅笑容再一次浮現在了魅的嘴角他冷哼一聲,剛剛面對紫洛時好不容易浮現的一點點溫暖的氣息瞬間被陰冷所取代。洛,你就這麼甘心為了那個孩子付出,甚至忘記了自己應該遵守的本分?!好,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下去……妖異的笑容在唇邊慢慢擴散開來,帶上了玩味,也染上了殘忍……

  重新回到紫洛房間裡的魅手裡只拿了兩片白色的藥片和一杯水,剛下完決定此刻冰冷的心,在看到紫洛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不自然的疼了一下。暗歎一聲,沒並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壓抑自己的感情。他把藥片遞到紫洛唇邊,盡量溫柔的開口道:「吃藥。」

  就只有兩片?!完全不知道此時魅心裡在想什麼的紫洛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暗自猜測著:只有兩片藥……是巧合還是……後面的紫洛沒敢往下想,抿了抿唇,紫洛這樣告訴自己:不管怎麼樣,藥,是一定要給隱伊弄到的!……想到這裡,紫洛不動聲色的瞄了魅一眼,看他沒有什麼反常的表現後才道:「謝謝主人,不過不用勞煩您了,紫洛自己來就好。」說著,抬起手就要恭敬的將藥接過來。

  魅卻沒有讓此時正心急如焚的紫洛如願,只是略帶命令意味的開口,「張嘴。」

  「主人……我……」紫洛抬頭,臉上的猶豫小心卻沒有遮掩住眼中拒絕而閃動的目光。

  紫洛的反應一點不漏的全數落在了魅的視線裡,他的表現讓魅危險的瞇起了眼睛,挑眉冷聲道:「張嘴,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紫洛一驚,看來……他八成是知道了……不管了,賭一次吧!紫洛乖乖的張開嘴,順著魅了力道將藥含進嘴裡,接過水,趁著喝水的空當將藥片壓在了牙齒外側。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他此時只能抓住這唯一的一次機會。否則,他的努力就要全部白費了……

  只是,紫洛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時,魅忽然伸手,強硬的掐住了自己的下顎,猛的施力,不由分說的將自己的嘴巴掰開,硬是又灌了大半杯水進去!

  「嗚!……」忽如其來的變故和臉頰兩邊的疼痛讓紫洛掙扎的搖著頭,毫無疑問的,剛剛灌進去的水也因此而灑出了大半……

  魅此時已經鬆開了手,冷眼看著眼前這個蒼白的人兒無力的掙扎,沒什麼情緒的開口問道:「為什麼不吃藥?」

  「咳咳!……咳!……」被水嗆到的紫洛咳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面對魅的質問,卻頓時語塞,心虛的地下頭,紫洛緊緊的咬著下唇。他就知道什麼事都不可能瞞的過魅的,可……不這麼做,不冒這個險,隱伊又該怎麼辦?!……魅會給隱伊藥嗎?紫洛不知道,但這個賭他卻不敢賭!

  「主人……我沒……」剛開口想解釋的話猛然間被堵死在喉嚨中,再也無法發出一個像樣音節。因為本該在自己口中的兩片藥此時正狼狽的靜靜躺在地上,慘白的身子無聲的抗議著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待遇。想來,應該是剛剛嗆水狂咳時掉出去的……

  「哼」魅打斷他的話,紫洛本想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可惜魅並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魅優雅的閃身坐在了紫洛的床頭,慵懶的舒展著頎長的身子,神情專注的玩著自己的手指,很隨意的明知故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所謂的藥在哪裡,洛?……」很輕的聲音,但紫洛知道,那是沒發作的前兆。

  紫洛咬著唇,眼裡滿是絕望和酸楚。對不起……隱伊……洛哥哥最終還是救不了你……

  「怎麼?看到了?不想再扯謊否認了?」魅看著地上的藥片,不屑的語氣中又像是帶上了讓人難以理解的失望,他雲淡風輕的說著:「給你做人的待遇你不要,非要做狗麼?那好,我成全你。去把地上的藥舔著吃了吧……」

  紫洛此時哪還有心情去仔細思考魅的情緒,吸了吸泛酸的鼻子,他悲哀地按著魅的命令下床,將藥舔回口中……最終還是嚥了下去。再這樣不識趣,只怕兩個人都會被無情的扔進黑洞裡面去……

  見他吃了藥,魅坐起身來,俯身扣住了紫洛的下巴,漆黑而凌厲的瞳仁直視著紫洛,道:「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進隱伊的房門一步!」

  紫洛張了張嘴,卻沒有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再發出任何的聲音。彷彿有什麼東西死死的卡在喉嚨裡,讓他痛的難受,卻無法出聲訴說……唯有淚水,無聲無息的落到地上,卻碎在心裡……

  又一次讓人煩亂的心痛讓魅的語氣莫名的軟了下來,不露痕跡的歎了口氣,他收回手,起身向門外走去,卻在臨近門口時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魅淡淡的囑咐道:「躺床上去吧,蓋好被子,好好睡一覺。」

  紫洛沒有回答魅的話,只是脫力般的呆坐在地板上。在魅關上門的很久以後,才按照他的命令上床,蓋好被子,用無神而空洞的沒有一絲漣漪的眼睛無聲的看著純白色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十章:緩和

  「該死!」魅一大早坐在餐桌上暗罵。對於紫洛那雙明顯因為哭泣而紅腫的雙眼和蒼白的臉色顯得極為的不滿,危險的瞇起眼睛,看了看正低頭舔食食物的紫洛,最終還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在紫洛面前的餐盤裡放了個雞蛋和些牛奶,他需要補充一些營養。

  紫洛漠漠的道了謝,機械的拿起魅給他的東西,一口口的吃著,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吃的是什麼!只是機械的吃,機械的遵守命令。一顆心,全放在了生死未卜的隱伊身上……

  一頓飯,魅吃的並不舒服。飯後,書房。

  斜躺在沙發上的魅抬手將被自己壓到的長髮屢到一旁,攝人心魄的眼斜睨著安靜的跪在一旁低眉順目的紫洛,好一會,收回目光,抬手指了指書架上的一本黑皮厚書,用幾乎讓人酥麻入骨的聲音柔聲命令道:「洛,去把那本書叼過來給我……」

  紫洛聞言恭敬而謹慎的點頭稱是,爬過去,跪在書架邊,按魅指著的方向拿下那本書,然後回到魅的身邊,努力的挺著了身體,將書送到魅的手邊等待著他接過去。

  魅接過書,很自然的讓紫洛跪趴在地毯上,之後把腿抬起來放在了紫洛撐得平直的背脊上,道:「洛,我很久沒有讓你當過我的使用物品了吧?!不知道有沒有退步呢……從現在起,你是一個茶几,別動哦……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紫洛點點頭,「我知道了,主人。」然後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的跪趴著。這樣隨時隨地充當主人任何使用物品的訓練他在島上經常接受,而且吃的苦不少。在那裡,他的調教師在他身體的必要活動關節處全部都繫上了銅鈴,即使輕微的晃動,銅鈴都會清脆的叮噹作響,而旁邊調教師的助手則會拿著必要的調教工具,或是皮鞭,或是戒尺,或是漿,一刻不停的拍打,知道他不再動為止……也正是因為這樣,魅現在這樣的命令對紫洛來說並不困難……

  四個小時以後,魅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換了個姿勢,將腿從紫洛身上移回到沙發上,把書放在紫洛的背上,閉上了眼睛假寐。但卻並沒有任何讓紫洛起身的意思,彷彿在探究紫洛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沒有魅的命令,紫洛自然是不敢亂動身子的。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這對於魅來說或許並不算是什麼,但對於這個樣子的紫洛來講,多維持一秒都是及其痛苦的煎熬……紫洛已經閉上了眼睛,額頭滲出細微的汗珠,四肢肌肉僵硬而刺痛,他使勁咬著唇,以此來保證自己身體的平穩,竟真的依舊沒有挪動分毫!

  良久後,魅似乎休息夠了,睜開妖艷的眼,淡淡的看了隱忍的紫洛一眼後站起身來,左後活動了下身子,終於開口道:「好了,你站起來吧!把書放回去,下樓弄些吃了給我,然後拿到院子裡的石桌上去。」說罷,魅邁著及其優雅的步子頭也不回的走出書房。只是,他用了一句「站起來吧」簡短而不著痕跡的解除了讓紫洛爬行的這個命令,

  紫洛在魅離開很久後才脫力似的重重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僵直的四肢讓他無法立刻站立。長久彎曲的雙腿讓他每走一步膝蓋處都傳來碎裂的痛感,紫洛嘲諷的搖頭苦笑:再跪個一陣子,自己恐怕真的就無法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走路了……

  放下書,紫洛依照魅了命令下樓做飯,他的廚藝一向很好,沒有特殊事情的話,魅的三餐基本上是由紫洛的料理的。很嫻熟的做好了飯菜,但當他端著托盤到院子裡去找魅的時候,卻沒見到那個邪魅的身影。走路將飯菜放在桌子上後自己則規矩的跪在了一旁等著他的主人過來。

  魅不知是去了哪裡,總之是很久才露面,他柔媚的身形一轉,優雅的坐在竹製的靠椅上,深深吸了口氣,熟悉的好味道讓魅輕笑一聲,邊吃邊漫不經心的道:「洛,一會你去廚房也給自己做點東西吃吧,你現在身體太虛弱。」

  「謝謝主人。」直到此時,紫洛才鬆了口氣,終於看見他笑了……他是在沒有辦法讓自己不去關心重傷的隱伊,而此時……會不會是個機會?……想罷,紫洛看著魅,小心翼翼的道:「主人,您……有沒有去看看隱伊?……」

  魅的神情在聽到隱伊這兩個字後瞬間冷了下來,淡淡的看了一眼紫洛,陰柔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如果我說他已經死了呢?」

  「啊!」紫洛倒吸口冷氣,緊繃的情緒瞬間失控,他猛烈的搖著頭,口中喃喃的自言自語道:「不!不!不可能的!隱伊不會有事的!!」說話間,紫洛不停的向後退,突然站起來向主屋跑去,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他一定要自己去看個究竟!在這樣下去他會瘋的!隱伊,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魅安靜的看著瘋了一般跑開的紫洛,並沒有阻攔。洛,你就真的這麼在乎他?……想著,魅竟開始有些害怕,如果當時真的殺了隱伊的話,紫洛會不會恨他?忽然冒出來的這種怪異的想法讓魅的心頭又震動了一次,恨?他有多久沒有想過這個字眼了?他是怕紫洛恨自己的嗎?怕一個奴隸對自己的恨意?……紫洛……魅在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對於自己來說,紫洛已經打破了他太多的慣例,自己對他,真的只是主人對奴隸那麼簡單的嗎?魅搖搖頭,在他冰凍已久的心中,他找不到任何有意義的答案……

  當紫洛瘋狂的跑到隱伊門前推開他的房門時,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回到了原位。隱伊安靜的躺在床上,昨日燒的通紅的小臉此時已經退成了淡粉色,顯然燒已經退下去了,他睡的很安穩,看起來身上的傷也得到了妥善的處理。見狀紫洛安慰的笑笑,走上前把被子有給隱伊往上面搭了搭,寵溺的刮了下隱伊的鼻頭,轉身離開了隱伊的房間。魅……紫洛第一次如此感激這個名字……

  看著紫洛重新回來跪在自己的面前,魅依舊在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的午餐,並沒有說話。倒是紫洛,深深的看了眼神色悠然的魅之後,低聲說道:「謝謝您,主人。」雖然聲音不大,但裡面所含的誠意,無需刻意的表達,就已經溢了出來……

  「哼……」魅冷哼一聲,低頭對上紫洛的目光,諷刺道:「謝我?你用什麼來謝我呢?連你自己都是我的所有物,你又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向我表示你的感謝的?……別自作多情了,救他,只是因為我還沒有玩夠這個可以威脅你的玩具而已,和其他的人和事沒有任何關係。」

  魅尖銳刻薄的話語刺痛了紫洛,但心中的感激卻不曾因為被這樣的譏諷而淡下去,「主人,我……」紫洛剛想說些什麼,卻被魅的話打斷。

  「洛,你恨我嗎?」一反常態的低沉聲音讓在場了兩個人都愣了一下,魅沒想到這個問題竟然會不經過大腦的直接鑽出來,紫洛更沒想到,一向殘忍絕情的魅竟然會問出這個問題!他為什麼要這麼問?他會在乎一個微不足道的奴隸對他的想法嗎?!或者……是他不小心聽錯了??

  紫洛沒有立刻回答,謹慎的觀察著魅的表情,試圖從中找出什麼更給自己答案的東西。魅卻不同,他一向不是那種做事拖泥帶水的人,敢做必然敢當。既然問題已經出口,他索性不再挽回什麼,而是仍然用紫洛第一次聽過的低沉卻性感到極致的聲音直接追問了句:「洛,你恨我嗎?」

  一字一頓的語速讓紫洛清晰的辨認出剛才所聽見的並不是幻覺,看著魅認真的神態,紫洛想了想,開口回答道:「開始恨,後來就不恨了……」

  「哦?」魅挑眉,「為什麼?」

  紫洛低頭的同時有些淒涼的一笑,卻是曇花一現的淒美:「這是紫洛自己的命,怨得了誰,又恨得了誰?紫洛早就已經認命了,所以就不會再恨了……」

  聽到這裡,魅的心裡忽然有些怪異的刺痛感,他深深吸上口並不涼爽的空氣,又慢慢吐出,以此來平復內心那讓他慌亂的感覺,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魅話鋒一轉,道:「是麼?既然已經認命了,為什麼不安安分分的留在現在,去做你應該做的事?多管閒事只會讓你更加痛苦的,島上生活的這十幾年都沒能教會你這點麼?」

  紫洛知道魅是指隱伊的事情,卻最終只是無奈的搖頭像是感慨又像歎息的道:「主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是麼?」魅不屑的冷哼一聲,聲音飄散的像是遠古戰場上傳來的破碎感歎:「那只不過是因為你還沒遇到足以讓你本性大變的事情罷了。」

  聞言紫洛無法理解的猛然抬起頭,卻看到魅深邃的目光飄向了遠方的一處,紫洛忽然真的愣在了那裡,呆呆的看著這個面帶傷感的男人,他……還是自己的那個一舉一動都能輕而易舉魅惑人心卻又殘忍冷血的主人嗎?……

  在那之後,魅沉默了,紫洛也沉默了……午後的艷陽毫不吝嗇的釋放著它的熱度,卻怎樣打不透各懷心事的兩個人……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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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往事隨風(1)

  夜涼如水。

  魅點了支煙,獨自坐在院子裡的紫籐架下面,微風吹過,氾濫了架上的紫籐,蕩漾了魅垂落頰邊的長髮。魅形狀好看的眉輕輕皺起,嘴角一挑,露出一抹苦澀、卻更加蕩魂的微笑。

  他不喜歡煙,所以平時很少會去觸碰那種東西,只有在心中苦悶的無以復加之時才會去吞雲吐霧。

  相較於煙,他更喜歡酒。感覺著香醇的猩紅色液體在口中慢慢擴散開來。或溫潤如玉,或炙烈如火的觸感,幾乎讓他著了魔般的迷戀,但是,他卻與酒醉無緣。他的身份決定了他永遠都不可能體會到那猶如漂浮雲端的片刻輕鬆。四周隨時都潛伏著危險,他最少必須保持著三分的清醒。而就在三分清醒七分醉的時候卻是最痛苦的,過去的往事,沉澱的記憶,苦澀的思念,會在那一霎那如同海浪一樣向他席捲而來。他無法、無力、更不想抵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早已癒合的心再次被剜的千瘡百孔。在極致的痛中,去回望記憶中那個早已模糊的人影……

  因此,他拒絕在心情不佳時喝酒。他不想再次陷入過去中無法自拔,逝者已矣,活著的人,卻總歸還是要生活的……

  魅抬起了修長的手指,將指尖的煙放在唇邊淺淺的酌上一口,再將煙霧緩緩吐出。動作細緻優雅的如同中世紀王子一般的隨性。他定定的看著自己眼前升起的那一團煙霧,緩緩的收斂了柔媚入骨的笑容。一個高大冷峻的身影在青煙中一如虛幻的飄渺,卻堅定的、沒有絲毫疑慮的、又一次帶走了他的思緒……

  那一年,魅十八歲……

  凌家家族的事業在父親凌霄的執掌和叔父凌煜的輔佐下如日中天的壯大著。魅本姓凌,之所以有一個偏於陰柔的名字是因為凌霄為了紀念他難產而死的妻子,也就是魅的母親。魅常聽凌霄說起自己的母親,她是個兼有聰慧和美貌的不凡女人。母親過世後,凌霄沒有再娶,而是把對母親所有的思念和愛全部轉嫁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凌霄,本就不是個心機深沉的人。所以,那個時候,魅生活的很幸福。

  直到那一天……

  那是凌家一年一度的聚會,社會各界的知名人士都會來參加。他討厭那種虛偽的寒暄客道,於是在宴會中途偷溜了出來,也就在這時,他遇到了那個男人。

  記不清他是怎麼遇到那個像豹子一樣的男人的,只是依稀記得那男人穿了一襲寬大的黑色風衣,半敞著扣子,很高大。十八歲的魅身高已有180公分,站在他面前,還是處於絕對了劣勢。魅只記得當時自己對眼前那個人很好奇,而就在他微愣的時候,那個男人卻先開口了……

  「你是凌家那個傳奇似的少主?」男人開口問道。魅記得,那是一個清亮乾淨的一塵不染的聲音。說是傳奇,其實並不過分,凌霄不願讓魅涉足家族的黑道勢力,於是魅一直在做著乾乾淨淨的生意。四年的時間,沒動凌家一分一毫的金錢和勢力,白手起家創辦了兩家大型跨國企業,而這個孩子,到現在為止也只有十八歲而已。

  魅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而後疑聲問道:「你是?」

  那人淺酌了口手中的紅酒,高深莫測的一笑後爽快的伸出手:「你好,我叫唐麟。」

  魅也在笑,那時的他,長的並沒有如今這般妖魅,最多也只能算是陰柔而已。略長及肩的黑髮,一雙精光閃爍又秀氣靈動的極為細長的丹鳳眼笑起來微微瞇縫著,煞是好看。魅沒有想到,就在握上那人伸過來的手時,眼前那人突然冒出一句篤定十足的話:「記住我的名字,以後如果遇到事情,可以來找我。」說完,一閃身,便憑空消失在了黑夜裡。

  魅一驚,怔怔的看著眼前那個早已空空如也的位置,心裡一陣駭然。他甚至連那個人怎樣掙脫開自己的手都不知道。一抬手,魅又抖了一下,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已經不知何時被他握在手裡……

  然而,就在魅快忘記那件小插曲的時候,以外忽然發生了。他的叔父,凌煜忽然反叛,帶走了凌家的大部分勢力,幾天的交鋒下來,凌霄兵敗如山倒,他怎麼也沒想到,最後背叛自己的,竟會是自己的親弟弟……

  弟弟狠絕的背叛,凌家勢力在自相殘殺下銳減,心中的苦悶……幾天下來,連番的打擊讓凌霄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眼看就要被打敗之時,魅忽然記起了那個人,那個叫做唐麟的男子……

  鬼使神差的,魅撥通了那個電話,之後,他們見面了。

  「你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魅瞇起了眼睛,聲音冷冽的像寒風中尖銳的尖刀。

  唐麟並不否認,含笑從容的點點頭:「沒錯。」

  魅攥緊了拳頭,恨恨的盯著眼前這個笑得一臉無害的人,「那你為什麼不在那天就告訴我?!」

  「呵呵……」唐麟輕笑出聲,英俊的臉上有了些許的無奈:「別說你不會相信,就算你會相信,你覺得你父親會相信麼?凌霄本就是個寬廣大度的人,你認為他會相信我這個空穴來風的言論?」

  魅聞言沉默不語,的確,自己的父親不會相信。這樣做,只會打草驚蛇讓危害埋藏的更深而已。

  於是,魅咬了咬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唐麟,「你能幫我?你到底是誰?讓我怎麼樣才能相信你?」

  唐麟挑挑眉,斜靠在旁邊的一棵樹上聳聳肩,無所謂的回答:「我告訴過你我的名字,我想凌家的少主並不健忘。至於我能不能幫到你……對不起,如果你想要我的幫助,你就必須相信我。因為除了孤注一擲之外,你已無路可走。」

  長久的沉默,連風都不曾吹過,一切,死寂。

  「我信你。」魅忽然開口,臉上帶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請唐先生明說,這麼做的代價是什麼?」魅不傻,甚至可以說是絕對的精明,在社會上打拼這麼久,他當然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唐麟唇邊的笑容在放大,露出一個讚賞的表情,「做我的寵物,一年。」唐麟乾淨的聲音在這一刻忽然顯得強勢起來。

  「你說什麼?!」魅收斂了笑容,微微仰頭,不太確定的確認著。活了十八年,這是他第一次聽見這麼張狂的「提議」。

  然而,唐麟卻在不痛不癢的解釋著:「月光島在圈內那麼有名兒,相信凌家的少主應該明白寵物的含義是什麼才對。」唐麟篤定的說著,因為他知道,魅一定會答應,「犧牲自己一年的時間換家族的平安,或者現在直接走掉等著凌煜殺掉你父親、你、以及所有忠於你們的部下。決定權在你,我決不強求。」

  「哼」魅冷哼,「這一切都是你早就計劃好的,是吧!」

  「呵呵……」唐麟低笑,聲音像是情人間的低吟,解釋道:「在宴會上遇見你之後。」

  最後的結果,如唐麟所料,在簡短的對話結束後,魅幾乎沒有猶豫的直接答應了下來,算算這場交易,或許,他並不是很虧……

  之後的三個月,一個神秘是組織忽然橫插進這場戰爭中,迅速將混亂不堪的局面穩定下來。凌煜最終還是死了,死在凌霄的槍下。但他唯一的獨子,當時只有四歲,凌霄說什麼也沒捨得殺。再怎麼說,他都是自己弟弟留下的唯一根苗,自己唯一的親侄子……

  事後,魅簡單的跟凌霄說了自己要離開一年之後,便隨唐麟到了中國的江南。那時候他才知道,唐麟原來就是中國一個極其神秘的家族唐門的現任當家。(PS:那個……此處請大家與電視中演的那個善於用毒的四川唐門區分開哦……不是一回事……嘻嘻……)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完美的彼岸,一場唯美到極致的悲劇正在醞釀上演。血腥的誘惑,在枯萎的荊棘下孕育出一朵殷紅的血色薔薇,它將在無數歲月洗禮後沉澱,然後綻放在內心最深處那潮濕的空氣中……

  第十一章:往事隨風(2)

  手中的煙燃盡,直到煙頭燙上了手指魅一抖才猛然間回過神來,隨手將煙蒂一扔,他抬頭仰望夜空。天不知何時已淅淅瀝瀝的下起細雨。煙雨濛濛,如詩如畫。風吹過紫籐,如拂動瑟瑟琴弦。而魅的臉上,已染上了只有在追憶時才會浮現的溫暖笑容。只是……這臉上的笑容別人看得到,而心底的傷痛,又有誰能感覺得到?……自唐麟離開後,他早已失去了和別人一起分享痛苦和脆弱的資格……是的,唐麟走了,帶著魅全部的愛走了,沒有對他留下隻言片語,只是一句「照顧好自己。」而後,他的魂,散落在水閣鎮的曠野上,一些在風中,一些在水裡,一些,在無人的山岡上……

  思及此,魅忽然站起身,瘋了般的衝回樓內,跑進自己的書房,打開自己辦公桌的第一個抽屜。魅從那裡雙手捧出一個古風古韻的木製精緻雕花盒子,他的目光在接觸到那個散發真淡淡光澤的盒子時開始漸漸的凝滯……輕輕的打開蓋子,一枚琥珀色的水滴形墜子靜靜地躺在明黃色的錦緞中,圓潤溫和的色澤在沒有燈光照射的室內越發的好看。魅伸手小心翼翼地將它拿起來,握住,又在手掌中攤開。隨著他的動作,手中的小東西回還轉動著如流水一般的和煦光澤……

  魅輕輕的笑了笑,此時的笑,已不再嫵媚,更加不再駭人。那不是那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毛骨悚然,而是如同墜子一樣的溫潤表情,帶著他無限的傷痛自責與悔恨的愛意,不再掩藏,不再冷漠,更多的,卻是彷徨……

  轉動手腕,魅帶著幾萬個小心的將墜子放在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神聖的彷彿信徒帶著說不盡的情感在膜拜他偉大的法老王。墜子上,似乎還殘存著他的氣息與體溫,微涼的觸感,像他總是微涼卻細緻光滑的皮膚。一如他離開的自己那天,一切,都未曾變過,然而,一切,卻又早已物是人非……

  葉落花殘,人已隨風……

  去者已矣,生者自殤……

  麟哥,你可知道,我在想你?……

  原本以為,經過歲月的沉澱,隨著年少輕狂的消逝,那些陳年往事早已沒了原來的清晰痕跡,卻不料,心中的傷痛,原來可以跟隨著日月的轉化越積累,越深沉的……直到今天,魅仍舊依稀記得那一年的那一天,他們簽訂契約時的情景……

  來到唐門的兩個星期後,魅第一次跪到唐麟面前。心中並沒有什麼過於受辱的感覺,畢竟,這只不過是樁交易,而他們各自都在這樁交易中各取了所需而已。何況,和唐麟相處的近半個月以來,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雖然有時寡言少語,但一張總是笑吟吟的臉還是讓人覺得很舒服。魅覺得,未來的十一個月零兩個星期並不會太難熬。

  他跪在他的面前,微微抬頭看著端正坐於他眼前的這個即將成為他一年主人的男人。仔細看去,唐麟的長相其實並談不上美麗或者俊逸,但那卻是很特別的一張臉。深邃的五官輪廓,稜角分明地刻在猶如刀削過一般的臉上,冷硬的線條卻因為他臉上那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而變得溫潤柔和。而此時,那雙微微透著褐色的瞳仁,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魅無關痛癢的笑著,對上那雙眼,同樣的一眨不眨。

  「從今天起往後的一年時間裡,你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平時溫和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強勢冷冽而極具權威的壓迫感。沒有疑問,不存在猶豫,更不許任何人反駁,簡簡單單的一個陳述句,宣告著他自己對魅的絕對所有權,如同陳述一個在平常不過的事實。甚至都不需要魅的表態——點頭或者搖頭,對這件事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魅了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從沒聽說過主奴契約的簽訂有這麼簡單的,簡直讓人覺得簡單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然後,這僅有十幾個字的一句話,配上唐麟瞬間散發出來的逼人氣勢,聽起來給人的感覺卻是簡單,但絕不草率。於是,他收斂了臉上詫異的表情,配合的點了頭:「是,麟哥。」

  魅並不大算改口叫唐麟主人,而唐麟似乎也並不在乎這一點。他打開了旁邊的黑色大絨的小盒子,從中拿出一枚銀戒,沒有特殊的花紋圖案裝飾,只是一個銀亮而簡單的環形戒子。唐麟拿起魅垂在身側的左手,將戒子套在了他左手的無名指上。

  「聽說修女都是將戒子帶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意思是說將自己的愛獻給上帝,那麼,我將他套在這裡,」唐麟用手指輕柔的在戒子和他手指之間來回的劃著,接著說道:「代表著我對你的絕對控制權。」唐麟的聲音似乎染上了魔性,一下一下重重擊打在魅的心頭……很長時間以後,他才明白,那個戒子說代表的不僅僅是一種單純的擁有與被擁有,更多的,是宣佈著一種莫大的責任,唐麟對他的……

  魅的左手習慣性的越過中指摸上自己無名指的根部,恍惚間,魅一下子從回憶中驚醒,平靜的眼中此時是滿滿的驚慌失措。那個位置,早已空空如也。單調的手指上,沒了任何的裝飾,沉默無聲的孤獨,此時,已有七年……

  他就這麼走了,連同一併帶走的還有他對自己的責任,一切的一切,都一起融化在了他紅亮刺眼的血水裡,融化,滲透,最後……消散……

  魅的心微微抽痛起來。他一驚,隨後雙手死死的攥緊拳頭,讓指甲深深陷進手掌的疼來代替胸中突然湧起的熟悉的異樣感覺。每年一次的發狂,他已不想再繼續,更不想再在過去中沉淪,但是,事與願違,他終究還是沒辦法抵抗對那個人難以述說的思念……

  真正成為唐麟的奴隸後,魅發現,不同於以往的平和,成了自己主人的他對自己越發的嚴格起來,嚴格到近乎苛刻。

  他可以因為自己幾秒鐘的遲到而將遲到的時間化作鞭子翻倍的用力抽在自己身上;可以因為自己一個企劃案上極為微小的紕漏而讓自己沒日沒夜的重複做同一份企劃;他甚至可以因為自己在餐桌上一個略微懶散的坐姿而給自己的體內塞進一個粗大的振動按摩棒,強行命令自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保持整整一天的標準坐姿!那幾個月,魅幾乎吃盡了苦頭,身上各種鞭子製造出的傷痕花樣不斷翻新,幾乎每一個新的痕跡下面都是一個快要癒合的傷口……

  那段日子,他幾乎每天都要在心裡將唐麟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各遍,但他說什麼也不敢當著唐麟的面講出來。因為那樣子會被視為沒有規矩而被懲罰。出了這些之外,唐麟很喜歡羞辱自己,似乎這已經成為他的一項樂此不疲的遊戲。而他最喜歡做的就是將調教自己的全部過程錄下來刻成光盤拿到影音室,將它放到幾乎佔據整面牆的超大屏幕上,再讓自己跪在屏幕前,強迫他用極為細緻的語言將整個調教過程描述出來,包括他的每一個微小的反應以及當時的心理變化,一個都不許遺漏。即使不願意,他也不得不這麼做,因為唐麟就坐在他身後。他手上粗長的籐鞭會在他放過每一個毫不起眼的細節時狠狠的吻上他的背。

  記得第一次被唐麟強迫做這樣的事時,他說什麼也不肯,因為那畢竟是自己對自己的羞辱,相信任何一個人都無法輕易接受吧?!……於是他拒絕,他瞪視著唐麟惡狠狠的告訴他:「不做就是不做,你有種就打死我好了!」結果,那一次,他真的差點被唐麟打死,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重新下床,而能下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繼續他負傷之前的事情……

  那段日子,對於魅來說幾乎每一天都是難以言語的漫長。但隨著日子一天天流走,他們經過了長久的相互瞭解和磨合後,魅漸漸開始發現,唐麟對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無論是調教還是懲罰,似乎都帶上了某種特定的目的——某種善意的目的。於是,魅開始一點點的回想這段時間的日子……

  第十一章:往事隨風(3)

  那段日子,對於魅來說幾乎每一天都是難以言語的漫長。但隨著日子一天天流走,他們經過了長久的相互瞭解和磨合後,魅漸漸開始發現,唐麟對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無論是調教還是懲罰,似乎都帶上了某種特定的目的——某種善意的目的。於是,魅開始一點點的回想這段時間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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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遲到的懲罰讓他格外的重視起時間的重要性;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的專注讓他學會了如何作出一份天衣無縫的企劃;整整一天的標準坐姿教會了他在必要的場合必須要保持合理的社交禮儀。就連對他的恥辱調教似乎也是一次次的打破了他對忍受羞辱所能達到的最後底線,不斷的提高他對那些事情的忍受程度,使他在遇到類似事情的時候不至於被瞬間激怒,自己先亂了陣腳。而現在,魅堅信,就算有個人在他面前用盡所有的辦法羞辱他,他仍舊可以保證自己冷靜而敏銳的去思考解決問題的方案。不止這樣,在一次次的調教裡語言上的刺激和暗示中,唐麟讓他真正明白了什麼是人性,怎麼玩心計耍手段而不露痕跡,人在各種情況下的心理活動情況以及怎樣處理各種突發的變故……

  當明白了這些後,魅便不再討厭那個總是對自己冷著一張連的討厭男人了,因為當你明白了一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後,不管他用了多麼極端的手段,你都沒了恨他的理由,不是麼?

  相互間沒了隔閡,這讓魅和唐麟的相處模式更加和諧,而魅對他的瞭解,也在日益加深……

  唐麟是個做事果斷而有極有條理的人。及其周密的心思讓魅不得不去打心眼裡佩服。平時,唐麟的微笑從來都淺淺的掛在嘴角,溫潤如玉,僅是一個微笑,便可以讓人從內而外的真正安下心來。如沐春風,那個時候,這個詞語用來形容他的笑,毫不過分。唐麟又是個極其多變的人。只一瞬間的功夫,他就可以將吹面不寒的春風轉變為冰冷刺骨的寒風。無論他們之間的相處多麼和諧,唐麟對他還是毫不縱容。只要唐麟覺得有必要,他就會馬上進入主人的角色,毫不留情的懲罰他……

  然而,暴風過境,當一切都恢復平靜後,唐麟又會溫柔的幫他療傷擦藥,並告訴他懲罰自己的原因和一些讓人無法反駁的道理……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簡單的一種好或者壞往往會讓人覺得稀鬆平常而煩躁厭倦,相反的,恩威並重卻可以很輕易的捕獲一個人的心。

  魅也好不以外。對唐麟的感情從起初的平和到後來的崇拜,再到後來的喜歡,最後,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讓魅無法控制自己的迷戀上了那個有著獵豹一般性格的男人……

  魅一直都是個敢作敢當的人,當他真正的愛上一個人並且想做這件事的時候,如論對方是男人或者女人,或者他們之前存在著怎樣的關係,他都會去做,任何人和事,都不可能成為阻止他的理由。既然感受到了自己對唐麟的感覺,他就沒想過要將這份情感深埋在心底。而就唐麟平時對他的態度來看,魅覺得,他對自己也並不僅僅的主人對寵物的感情而已。於是,在那一天的歡愛溫存過後,他輕輕的環住了唐麟。感覺著他強健而平穩的心跳,那是一種讓他出奇安心的聲音……

  「麟哥,你知道麼?我愛上你了……」魅柔柔的聲音飄出口,帶著萬種的風情,酥麻的聲調充滿真切情感的語氣,幾乎像要融化了世間萬物般的柔軟。想像中,唐麟如果也對他有感情的話,就算不正面回應,也會用力收緊摟著他的雙手的。魅輕笑,那會是一種怎樣的幸福……

  只是,他沒想到,回應他的僅僅的唐麟用力揮出的一巴掌!沒有溫存的情話,沒有充滿情感的擁抱,甚至沒有一句拒絕的語言,僅僅有著冷冷的一巴掌,一下子打碎了他全部的希望……

  魅緩緩的將頭賺回來輕輕用手指抹了下唇角流出的腥鹹液體,扭頭目不轉睛的定定看著眼前這個他愛著的男人。此時,唐麟的表情是魅從未見過的森寒陰冷,沒有一絲一毫他想看到的表情,在他的表情中,魅讀出的出了陰寒外就是狂暴的憤怒……

  「麟……」話喂出口,魅有些微顫的語氣便被唐麟冷的沒有絲毫感情在裡面的命令做打斷:「去調教室。」

  聞言,魅真的愣了。就算唐麟對他沒有絲毫的感情,可面對自己發自內心的情感表達,他就真的一定要這麼狠狠地打碎?!就一定要用所謂的調教方式告訴他,他們只不過是一年契約關係這麼簡單,除此之外,他對自己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更不需要自己對他的感情?!唐麟,你就真的要這麼殘忍麼?……

  這就是他愛的人……這就是他第一次向愛的人表白的結果……他愛的人……不、愛、他!

  瞬間的猶豫,唐麟的掌風便再次刮了上來。魅一驚飛速的閃身躲開,然後衣服也沒穿,頭也沒回的向門外走去。邊走邊道:「不敢再勞麟哥動手,我這就去。」說話間,臥室的門已被重重的關上了。唐麟此時的表情,他真的沒有勇氣去再看一次了。

  魅走後,唐麟看著剛剛打過魅的右手出神。手,緩緩的被他握了起來……手掌此時還在發麻發熱,可想而知,剛才打魅的那一巴掌究竟有多麼重……心裡有種異樣的刺痛,但是,他必須這麼做!

  有些人,既定的命運使他們沒有任何任性的權利,因為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牽扯了太多人的生死。不巧的是,魅和唐麟偏偏都是這種人……

  來到調教室他魅自虐般的從一旁的工具箱裡拿出一串拉珠,潤滑劑也沒用就直接將其一個個推進體內。忍著直腸被異物充滿的不適,魅跪到調教室正中間的位置上——那是唐麟最喜歡讓他待的一個位置。然後,魅想也沒想的就把遙控器推到了最大檔。體內拉珠相互碰撞的聲音清晰可聞,沉重的重量讓魅的下腹有了令人難以忍受的下墜感。但這一切對於魅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他不知道現在心裡的感覺是不是所謂的心痛,因為從下到大他都沒有嘗試過那種別人所講的由內而外疼的死去活來的感覺。但現在他的胸腔真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難受,悶悶的,讓他透不過氣來。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鑽了個孔,好像有什麼都西從裡面流走了,整個胸口擰著勁兒的疼起來。魅伸手緊緊的抓撓著自己心口的位置,但窒息的絕望卻沒有絲毫的緩解。

  難過的讓他想哭……

  眼角一濕,一滴液體就真的這麼滑的下來,快的讓魅措手不及,快的讓魅只能怔怔地看著眼前碎在地上的水珠而無法反應。魅從沒想過,他,竟然也會流淚……

  好久才反應過來,然後,魅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手忙腳亂的將地上已經冷卻的液體擦乾。魅不想讓唐麟看見如此脆弱的自己。他們之前最直接的關係不過是由一紙契約在維持而已,時間到了,他們笑笑分開,從此後,彼此便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更何況,他不需要自己的感情,而自己,也不是個願意將情感暴露給別人玩弄的人。一次的教訓,對他來說已然足夠。他不會強迫自己去忘掉唐麟,因為他太瞭解自己,他從不輕易對任何人動真感情,但一但真的動心了,他就會用心去感受,那絕不是一句說收回就收回的。所以,他只需要偷偷的將那份累贅似的感情守在心中就夠了,其他的,既然與他無緣,那麼他也不再奢求……

  思索間,唐麟推門進來,腳步聲是特有是沉重壓迫感。不用回頭,魅知道唐麟此時就站在他身後。對他氣息的熟悉與瞭解,已經到了讓魅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地府。魅想開口,卻在張嘴的一瞬間閉上了嘴。說話?他該說些什麼?又該以什麼樣的身份說?愛他的人麼?呵……人家不稀罕!奴隸麼?在這個空間裡,主人不開口說話,他沒有資格先說話……至此,魅忽然悲哀的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原來就是這麼簡單的,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多情濫情的,只有自己而已……只有自己……

  唐麟眉頭深鎖——在看出了魅身體上的異樣之後。這種時候,你竟還要逞強?!

  唐麟從一邊的牆上拿下一條鞭子握在手裡,沒有任何情感的聲音堅定而又權威的對魅命令道:「起來,站好!」

  魅順從的起身,忍著下體的沉重壓迫感在原地用標準的軍姿站好。他用餘光不哭痕跡地瞄了一眼唐麟手上的鞭子,那是一直懸掛在調教室最角落的駭人蛇鞭。鞭身粗長,通體漆黑,上面鋒利尖銳的鱗片在燈光下閃爍著迫人的華麗光澤。從前不管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唐麟也沒有用他對自己揮鞭相向過,而這次,僅僅是一句「我愛上你了」,唐麟竟然會憤怒到用他來教訓自己!

  第十一章:往事隨風(4)

  魅順從的起身,忍著下體的沉重壓迫感在原地用標準的軍姿站好。他用餘光不哭痕跡地瞄了一眼唐麟手上的鞭子,那是一直懸掛在調教室最角落的駭人蛇鞭。鞭身粗長,通體漆黑,上面鋒利尖銳的鱗片在燈光下閃爍著迫人的華麗光澤。從前不管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唐麟也沒有用他對自己揮鞭相向過,而這次,僅僅是一句「我愛上你了」,唐麟竟然會憤怒到用他來教訓自己!

  類似的懲罰,唐麟向來不允許他借力。魅直挺挺的站在那裡,看也不看唐麟。感受著鞭子劃破靜止空氣時的破風聲和後背瞬間承受到的生疼刺痛,儘管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這種痛楚還是令魅難以忍受,他緊貼著兩腿的手猛的握成拳頭來阻止自己想馬上逃開的意識,同時死死的皺著眉。背後應該被劃出了很多條血口子吧?他想。

  「軍姿是這麼站的?」背後,唐麟停下了揮鞭的動作,冷冷的問。

  魅認命的將手打開,放回到原來的位置。鞭子再次堅定不移的吻上他的背,他咬牙強迫著自己拿出所有的意志力來隱忍著——忍受著身痛,更承受著心痛……

  魅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唐麟到底抽了他多少下。時間對他來說此時慢的像個要死的蝸牛。奇怪的是,他的意識卻越發的清晰起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蛇鞭落下又起來而帶出的自己的血滴在地上的聲音,清晰而有沉悶。

  「我為什麼打你?」刀子似的蛇鞭忽然停了下來,一個滿是威嚴的聲音代替了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充滿壓迫力的問道。

  魅回過頭,眼神複雜的看了唐麟一眼。這個問題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似乎已經變的毫無意義……

  之後,掩去了感情的丹鳳眼變得空洞冷冽而麻木。不像是在回答唐麟的話,倒像是在告誡自己:「我不應該愛上你。」

  又是一鞭斜著打下來,唐麟的聲音似乎帶上了幾分怒氣:「我為什麼打你?」

  魅的身體一晃,又在瞬間恢復到原位。他的聲音也開始變得冰冷:「因為我愛上了你。」

  兩個人都沉默了,在無聲的空間裡,魅四合聽到了唐麟無力的歎息……

  魅已經傷的很重了。唐麟瞇眼仔細觀察著魅的背部,細細的血絲遍佈脊背,幾處略重的血口子已經有血流了出來。鮮紅的血痕蜿蜒著魅原來白淨緊致的皮膚留下,罪惡的顏色,帶著罌粟花般的誘惑。

  最終,唐麟還是放下了手裡的鞭子,將魅打橫抱起回到他自己的房間。小心的避開他的傷,將他放在床上,輕柔的幫他處理傷口。

  魅安靜的一動不動的躺在哪裡,任唐麟隨意擺弄,同時在心裡默默的自殘似的告訴自己:這不過是每次調教後例行的共事罷了,我為什麼……還要貪戀這一絲本不屬於我的環繞指間的溫柔……

  大概是上好了藥,貪戀微微用力伸手按壓著魅的後穴,體內的拉珠隨著唐麟的動作來回的蠕動,異樣難忍的感覺讓魅輕哼出聲。

  唐麟猛然施力,忽然的動作一下子將拉珠頂到了直腸的最深處。魅猛的向上一抬身子,剎那間,又像死魚似的墜回床上。

  直到這時,唐麟才說話:「現在知道了?我為什麼打你?」

  抿了下依舊紅潤的唇,魅的語氣帶上了些許讓人難以發覺的嘲笑,不知是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其他的什麼,「我不自量力。」

  「哪裡不自量力?」

  「明明知道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卻還是自虐似的將拉珠放進去。」

  「還有呢?」

  還有?魅沉默了。如果愛上一個人也有錯的話,那麼,他的確有。

  歎了口氣,唐麟起身做到床頭邊緣上,抬起魅陷進枕頭裡的臉,目光豹子般敏銳的捕捉到了魅眼神中的閃爍,「你應該學會,怎麼用你了冷漠去愛一個人。」

  「呵……」魅嗤笑,「用冷漠愛人?好高深的理論。」

  唐麟鬆開手放魅的頭自由,「不管你阜新怎麼樣保護你乾淨自由,凌家的產業你最終還是要全權接管的。凌家在黑道上的勢力,你不會不清楚——想攀附的人多不勝數,想報復打壓取而代之的更是不勝枚舉。你時時刻刻都可能有微鹹,你愛著一個人,本沒什麼,但被敵人知道了,他就是你的軟肋,而你,就是對準他的那支槍口。」

  魅一驚,震驚的抬眼,細長黑亮的眼睛微微瞇縫著:「麟哥……」

  唐麟伸手將魅垂落下來的頭髮縷順,又恢復到了平常那個總是帶著淡笑的無害唐麟,但語氣,卻是無比的認真而嚴厲:「魅,你記著,我只說一次。當你沒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自己和你想保護的人的時候,你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學著冷漠。因為這樣,雖然傷人,卻不害人。」

  魅凝視著唐麟堅定的讓人安心的眼睛,淺淺淡淡的褐色,不深邃,卻可以讓人著魔。良久後,魅將頭埋進了枕頭裡。唐麟說的話他都聽進去了,只是可惜,他並不認為唐麟的那種沒有能力保護想保護的東西的人。所以,他承認唐麟的理論是很有道理的,但是,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斷:他不愛他!人或許可以說謊,但眼中所流露出來的感情卻騙不了人。在魅告訴唐麟自己愛上他了的那個刻,魅在唐麟眼中看到的,出來讓人發寒的冰冷和忿恨外,再無其他……

  魅痛苦的要緊了雙唇,他知道這樣的姿勢唐麟並看不見他的表情。很久之後,魅將頭轉向了另一側,帶著滿腔疲憊的對唐麟下了逐客令:「麟哥,沒有什麼事了的話,可以讓我一個人休息下麼?」

  現在,他只想靜一靜。這一晚,他已經承受了太多計劃之外的東西,他必須給自己消化的時間,來接受這份令人不安的現實……

  第十一章:往事隨風(5)

  唐麟伸手將魅垂落下來的頭髮縷順,又恢復到了平常那個總是帶著淡笑的無害唐麟,但語氣,卻是無比的認真而嚴厲:「魅,你記著,我只說一次。當你沒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自己和你想保護的人的時候,你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學著冷漠。因為這樣,雖然傷人,卻不害人。」

  魅凝視著唐麟堅定的讓人安心的眼睛,淺淺淡淡的褐色,不深邃,卻可以讓人著魔。良久後,魅將頭埋進了枕頭裡。唐麟說的話他都聽進去了,只是可惜,他並不認為唐麟的那種沒有能力保護想保護的東西的人。所以,他承認唐麟的理論是很有道理的,但是,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斷:他不愛他!人或許可以說謊,但眼中所流露出來的感情卻騙不了人。在魅告訴唐麟自己愛上他了的那個刻,魅在唐麟眼中看到的,出來讓人發寒的冰冷和忿恨外,再無其他……

  魅痛苦的要緊了雙唇,他知道這樣的姿勢唐麟並看不見他的表情。很久之後,魅將頭轉向了另一側,帶著滿腔疲憊的對唐麟下了逐客令:「麟哥,沒有什麼事了的話,可以讓我一個人休息下麼?」

  現在,他只想靜一靜。這一晚,他已經承受了太多計劃之外的東西,他必須給自己消化的時間,來接受這份令人不安的現實……

  ☆☆☆☆☆☆☆☆☆☆☆

  十天後,是契約終止的日子……魅低頭默默的朝樓上自己的房間走著,同時在心裡計算著將要離開的時間。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離開這個有血有淚有愛有怨的地方……不捨麼?的確不捨。想到從此後再與唐麟無緣見面,魅的心裡就是一陣說不出的滋味兒。離開了,就什麼都不存在了……他們對彼此而言,不過是人生旅程中的一對熟悉的路人,彼此瞭解,但最終,誰也走不到誰的家裡去。彼此間就像每次潮起潮落時驚拍雲天了浪濤,奔流向天地盡頭,再無回首之日……

  一想到以後的日子,再沒了那寬大的懷抱,再沒了那熟悉的淡雅冷香,魅的心就開始小心翼翼的抽動起來,這比純粹的疼痛更讓人難以忍受。不願在多想,畢竟還有十天不是麼?起碼自己還可以擁有這段回憶。然而,越是不願意去想,思緒就越發如同夢魘的奔湧上來,這段自己視之珍寶的記憶,對於唐麟,他又會記得多少?……有些狼狽的甩了甩頭,魅微微閉上了那雙細長晶瑩的丹鳳眼,幽幽的吐出一口只有自己才能聽得見的歎息聲。

  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魅這才聽見旁邊屋子裡傳來的刻意壓抑的聲音,這是唐麟是書房,那清亮的聲音,正是來自唐麟。而此時,另外一個陌生男聲正在有些急躁的跟他爭論著。

  出去對唐麟的好奇,魅悄悄的伏在門邊,細緻而小心的偷聽著他們的談話……

  「不行!大哥你這是在縱虎歸山!」那是一個相當氣急敗壞而有焦慮難當的聲音。

  「我有我的打算,你不必擔心。」相對的,唐麟的聲音顯得是如此的淡然篤定。那是一種上位者自然而然所產生的強大自信。

  「不擔心才怪!許澤那老東西出了名的奸詐狡猾,與我們又是世仇!你就這麼放他出了我們的地盤,以後必定是心腹大患!」那人的聲量在止不住的向上揚。

  然而,回應他的,卻已經是一室的空寂無聲。

  唐麟淡定瞭然的無聲笑容魅在門的這端當然看不到,所以,久久等不到唐麟回應的魅大腦開始自動自發的轉動。他認得許澤這個人,在之前的聚會中經常會看到他。此人剃了個光可照人的光頭,身材並不是很高大,卻給了人一種特別精悍的感覺,只是,眼光流動之間,眸中那抹並不急於掩藏的狡詐邪佞讓人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這個人絕非善輩!

  他遇到麻煩了麼?只有短暫的思索,隨後,魅的眼中浮現出一縷難以表述的光芒,是希望,是期待,是決絕……

  既然要走,那就讓我做這第一件,也是最後一件能幫你做的事。

  淡淡的陰柔笑容緩緩蕩漾於魅的嘴角,接著,他離開了書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切,皆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

  「給我去找,掘了這座城與務必把他給我找回來。」唐麟陰冷的聲音依舊沉著淡定,只是,言語間,眼神已經化成了凌厲冰刀,直直刺入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臟。

  魅已經從唐麟的視線裡消失了整整一天,從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因此,現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魅出事了!否則魅絕對不會這麼沒輕沒重的跑出去一天也沒個任何音訊。只剩下七天契約就該終止了,怎麼會在這時候出這樣的事?!

  電光火石之間,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七天,失蹤……閃落的碎片一點點的拼接在一起,煞那間,讓唐麟的心底泛起異樣的冰寒。

  但願不是……

  然而,事與願違。天剛亮時,他受到了封派出手下帶回來的信,信的內容很簡短:

  唐麟,你那漂亮的小傢伙在我手裡。不想他有事的話,就按照道上的規矩馬上過來贖他,否則後果自負。

  許澤

  唐麟閉眼深吸了口氣,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後,招來了自己的得力下屬,簡短而有效的吩咐道:「組織我們現在在本家的所有精英力量,隱蔽的埋伏好在水閣鎮待命。」

  「大哥!……」依舊是那天爭論的那個聲音,卻原來,那人竟是唐門門中殺手的負責人,亦是唐麟最信任的左右手。

  「不必多言,照我的話去做就是。」唐麟淡笑著打算那人的話,「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放棄他不管的。」

  第十一章:往事隨風(6)

  唐麟閉眼深吸了口氣,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後,招來了自己的得力下屬,簡短而有效的吩咐道:「組織我們現在在本家的所有精英力量,隱蔽的埋伏好在水閣鎮待命。」

  「大哥!……」依舊是那天爭論的那個聲音,卻原來,那人竟是唐門門中殺手的負責人,亦是唐麟最信任的左右手。

  「不必多言,照我的話去做就是。」唐麟淡笑著打算那人的話,「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放棄他不管的。」

  ☆☆☆☆☆☆☆☆☆☆☆

  約定的地點,在一處碼頭,許澤自己人的船上。唐麟單槍匹馬的前來赴約,淡淡的瞟了一眼船上的守衛後步伐毫不凝滯的上了船。他今天一襲錦緞的黑色收口唐裝,精神利落,更顯得英氣十足。

  船艙裡,原本的一些裝飾物已經被撤了下去,獨留正中的一把暗紅色的檀木雕龍椅,許澤正沉穩的坐在上面。如同電視裡經常出現的情景一樣,黑色西服的下屬圍了大半圈,各個虎目圓瞪的盯著剛從外面進來的唐麟。

  唐麟臉上是那一如往昔的淺淡笑容,進來後的第一眼,他便瞧見了魅——雖然被人反綁了胳臂在身後,但除了衣著狼狽和神態的略微憔悴外,一切都還好。

  迎著魅那一雙印滿了愧疚和憤恨的細長雙眼,唐麟安撫的搖頭笑了笑。直接的小動作,卻只有他們能看得懂。

  ——混蛋!誰讓你來的?!!

  ——放心,會沒事的。

  ……

  魅自己都可以聽到自己強烈的心跳聲,那是當他自己被抓時也沒有出現過的激動頻率。龍許兩家是世仇,唐麟這一來,意味著什麼相信唐麟本人比他更清楚。可他卻真的就這麼義無反顧的來了!……即使面對的,將是自己的有去無回……

  沒有必要的……既然維持我們關係的只有那一紙契約,你就沒有必要以身涉險的!……是我不自量力的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又有什麼義務來為我的錯誤買單?!何況,這代價,很有可能是你自己的性命……

  魅覺得自己的心都快擰著勁兒的揪在一起了,看著唐麟那依舊笑得淡定的欠扁面孔,他必須暗暗咬牙才能壓制住自己的擔心與害怕,維持著著一臉的冷漠。因為他知道,一但他情緒失控,帶給唐麟的,將會是更大的災難。

  收回視線,不再與魅對視,唐麟對上了許澤那帶著邪笑的眼,唐麟也在笑,笑容清澈的像是一泓見底的清泉,讓人的精神不自覺的放鬆了幾分,「我來了,許老大是不是該放人了呢?……」

  他笑,許澤可沒有絲毫的放鬆警惕,沒有說話,許澤向唐麟的方向一抬下巴,眼神示意間一名三名手下便走了出來,兩名持槍分守唐麟兩側,一名在唐麟身前站定。

  唐麟會意,還沒等他們說話,自己便輕笑著將自己身上的武器解了下來。那是兩把銀白色的沙漠之鷹和一把藏在袖口處的精緻小匕首。他很有禮貌的雙手奉上,那人又很小心謹慎的檢查一番沒發現可以東西後才帶著唐麟的槍和匕首退到了原來的位置。

  唐麟挑了挑眉,唇邊依舊是那讓人心情愉悅的春風般溫暖的笑容,他無所謂的聳肩虛虛向前挪了幾步,開口玩笑似的揶揄道:「許老大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我來的時候簡單看過,這碼頭周圍都是你的人,又解了我的武器,就該放人才是。這麼防了又防的,還怕在這場本來就不公平的交易中自己會吃虧不成?」

  許澤依舊穩穩的坐在椅子上,絲毫不為唐麟的話所動。斜睨了眼身後被自己手下看守的死死的的魅,搖頭歎息著:「真是沒想到……堂堂唐門的當家,竟會被這一個小子牽絆成了軟肋。」

  「呵呵……」唐麟環抱雙臂腳下無聊的畫著圈圈,低頭凝視著地面,輕聲說道:「你應該慶幸你抓到了他,不然的話,恐怕你這輩子永遠都會受我打壓。」

  明明是依舊輕柔的溫暖聲音,但在許澤聽起來,卻無端的顯得有些刺耳。他在椅子上換了個姿勢,笑意卻要比剛才深刻了許多,「可惜,你恐怕已經沒有後半輩子了……」說著,他似乎再也不想壓抑自己心中暢快的站起身來,走到魅身邊,抬手扣住他的下顎,歎息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傢伙還真就是個尤物……難怪會把你迷的神魂顛倒的。」他盯著魅的臉仔細的端詳著,深情不像是在褻瀆,倒像是在欣賞一件令人驚歎的藝術品,「你還該慶幸下,我對男人不感興趣……不然是話,我一定會嘗嘗他的味道的……」

  很好!就是現在!

  唐麟嘴角勾起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冷笑,在許澤話音未落之時,身體瞬間躬起,像離弦之箭一般的竄了出去,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到許澤身前,扼住了他喉嚨的同時,輕巧流利的抬手,一枚小巧的藥丸就在許澤張嘴的那一剎滑進了他的喉嚨裡。

  眾人驚覺之際,唐麟面對周圍的幾十把手槍,冷笑著環視四周。胸中的話,一出口,便了雷霆萬鈞的氣勢:「你們以為……一個合格的殺手,能殺人的,就只有武器麼?」

  一句話,夾帶著風捲雲殘一樣的威勢,和唐門家主的積威,無論是真是假,都足以震懾周圍這一群夾槍帶棍的漢子。感覺著周圍的其實略略弱了下去,唐麟低頭曖昧的在許澤耳邊吹了口氣,對一直沒有表示的他說道:「忘了告訴你……無論什麼情況,我唐麟,都會是佔有絕對主動權的那個。」

  話語中的篤定,讓許澤不得不勉強抬頭,再次審視這個他多年來的對手。然而,在那雙眼裡,依舊如多年前一樣,一片清明澄亮,透明的讓他除了自己的影子之外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許澤很快便冷靜下來,他對唐麟陳訴著一個很嚴峻的事實,「挾持了我又如何?你逃不掉。之前我下了死令,不管多大的代價,今天行動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你死。」

  期間,幾乎毀天滅地的戾氣,朝著唐麟噴湧而來,然後,唐麟回應的,只是一個輕淺的微笑。

  「我知道。」他淡淡的回應著,無視魅此時看他的表情,也不管許澤眼中的疑惑與不解,他自顧自的說道:「不過在這之前,還是關心下你自己的好……你說是吧?!」運籌帷幄的笑容中,唐麟的聲音近乎九天之外的飄渺,之間,帶上了對某種命運的歎息:「你剛剛吞進去的,是唐門的『噬塚』。」

  聽到這裡,許澤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噬塚,唐門歷代嚴禁使用的禁藥,世間,只有聽說,卻未曾見過。只是,傳聞中,這藥,卻妖異詭譎的厲害。

  不會致命,只會讓中毒之人日夜生不如死。

  唐麟滿意的看著許澤驚駭的表情,適時的,加了一劑猛料:「世上傳聞,這要只會讓人日夜受百蟲攻心的痛苦,其實,若僅是如此,唐門又怎麼會把它當成禁藥來嚴令禁止歷代家主使用?知道它為什麼叫噬塚嗎?」

  說到這裡,唐麟的表情不自覺的轉為幽深,語氣中有著讓人說不出來的怪異:「所謂噬塚,就是指即使進入墳墓,也依舊不得安寧。」

  他不出意外的聽到了船艙內微微的吸氣聲,接著道:「一般慢性毒藥,守不住,大不了自殺便是一了百了。可這藥,裡面有唐門歷代秘傳的成分,會至始至終的護住中毒之人的心脈。知道這意味這什麼?」唐麟環視眾人之後下了結論:「這就以為著,即使你已死,但心還在,神經還在,所以,你仍舊可以感受到那非人的痛苦。」

  唐麟仍舊在笑,笑容依舊是那清明透亮的笑容,可不知為什麼,一船艙的人,忽然覺得唐麟此時的臉,如同十八層地獄的勾魂使者一般,陰森恐怖的讓人心寒。

  接著,他搖頭嗤笑著:「這也為什麼唐門歷代嚴令禁止使用的原因,因為它太有損陰德。」說完,他再次低頭,看著許澤慘白成一片了臉,勾魂似的給出了個誘惑的條件。

  「周圍都是你的人,我們倆硬衝也衝不出去,而且……我不相信你許老大的信譽,假如我留下,魅出了這個門你會不會再抓他回來我們誰都不知道。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兩秒鐘的沉默後,許澤穩了穩神經,勉強沉聲問道:「什麼?」

  「噬塚很快就會發作。在這之前,你放我們離開,毒發之後你派人來追捕,如果還抓得住我們,我將解藥雙手奉上,並且我們倆也任由你處置,如果你們的追捕失敗的話……我回唐門後自然也會把解藥給你。如何?」

  迎著許澤那極度懷疑的雙眼,唐麟聳肩輕鬆笑道:「放心,解藥一定會給你的……畢竟,我也不想太折損自己的陰德,讓我死都不得安寧不是……」

  看著許澤瞬息萬變的表情,唐麟的眼底,漸漸浮現出了勝利的微笑,他知道,這場對峙,他贏了,而他的條件,許澤一定會答應。畢竟,沒有人想面對噬塚的恐怖。

  短暫的沉默,卻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許澤點了下頭……

  第十一章:往事隨風(7)

  看著許澤瞬息萬變的表情,唐麟的眼底,漸漸浮現出了勝利的微笑,他知道,這場對峙,他贏了,而他的條件,許澤一定會答應。畢竟,沒有人想面對噬塚的恐怖。

  短暫的沉默,卻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許澤點了下頭……

  ☆☆☆☆☆☆☆☆☆☆☆

  逃亡的路上靜默無聲,四周的危險卻如毒蛇吐信一般悄無聲息的蔓延滋長著。無形的殺戮氣息天網似的的覆頂而來,蒼鷹一般銳利的眼警惕的來回搜尋著危險可能存在的地方,腿下卻毫不停留,唯一與之前不同的是兩人越來越重的喘息聲。

  「麟哥……」魅吞了口口水潤潤著火似的嗓子,喘息這邊跑邊叫著唐麟的名字,微微瞇起的細長雙眸平日裡那一抹陰柔已經隱去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透露出破釜沉舟一般的決絕血色:「無論最後結果如何,噬塚……噬塚的解藥都絕對不要落在那個老傢伙手中!」

  唐麟緊緊抓著魅的手在叢林深處飛快的穿梭著,他冷笑著,陰沉的語氣在這片密林深處顯得極為的詭譎森然,「那東西根本就沒有解藥。如果有,又怎麼會被列為禁藥?!」唐麟露齒一笑,依然的如沐春風,卻再也讓人感覺不到半分溫暖,唯有冷然冰凌般的鑽進人的心肺:「就算死,我又怎麼會便宜了他?」

  單純的幫派廝殺,生死聽天由命,縱有恩怨他也絕不會使用噬塚這種藥物,但現在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禁區,魅便了唐麟的禁區。而碰了他唐麟禁區的人,只有死。

  殺戮的氣息又進了幾分。唐麟抓著魅的手心中微微滲出了細汗,他瞟了一眼周圍,沒有任何異動,可他卻越發的心神不寧起來。不好的感覺以燎原的速度飛快的從心底升起,直襲他的大腦,長期殺斗的預感不會有錯。

  會有人離開。

  電光火石間,這樣一個念頭忽然閃過腦際,嚇的唐麟奔跑的腳步猛然一頓。

  他扭頭,迎上的是魅那一雙獨有的星光一般的丹鳳眼。那漂亮的讓人炫目的眼此時正隱隱帶著緊張的看著他……

  絕對不可以是他。

  唐麟看進魅那閃光的眼,溫柔的對他一笑,沒有說話,拉起魅繼續向前跑,同時安撫道:「放心,過了水閣鎮就沒事了。」只是,被他拉著跑的魅沒有看見唐麟在轉身那一刻眼中爆出的決絕。

  ☆☆☆☆☆☆☆☆☆☆☆

  魅單手緊握著手中的琥珀色墜子,它早已浸入了魅自己身體的溫度,有了人類溫度的它便的溫潤異常,水滴的形狀,正如那點點的離人淚。

  用力收緊雙手來阻止那突然湧起的陌生而熟悉的撕裂感,琥珀墜子很快便染上了血的顏色,那樣的艷麗鮮紅,期間帶著絲絲詭異妖艷,就像那日,沾染在他手上的鮮血一般,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血的溫度,可以這般的滾燙灼人。

  唐麟,鐫刻在心神中的名字,此刻念來,竟是這樣的痛徹心扉……

  從來沒想過那個神一樣的人物也會如風捲落葉一般的離他而去,從來沒想過自己竟是害他喪命的罪魁禍首,從來沒想過那個總是面上微笑卻是笑裡藏刀的人竟會是愛著自己的……

  十八歲,被血染過的顏色,讓他身上屬於死亡的氣息再也洗刷不掉,那鮮艷的顏色,正是唐麟的血……

  魅將手掌湊到嘴邊,伸出舌頭輕舔著墜子上的血色,腥甜的味道入口,便化作那一年漫天的大雪,包裹著週身,無盡的寒冷,

  ☆☆☆☆☆☆☆☆☆☆☆

  唐麟最終還是倒下了。在帶著魅跑過水閣鎮之後,在與接應的人會合確定了魅的安全之後,迎著魅鬆了口氣的笑臉,毫無徵兆的轟然倒下了。他倒下的剎那,魅的笑容定格在那裡,蒼茫大地瞬間安靜的沒有一絲聲息,有的,只是唐麟倒在地上那一瞬間發出的悶響,就是這響聲,聽在魅的耳朵裡,卻是山崩地裂一般……

  那天,溫暖的江南忽然突兀的下起雪來,水鄉萬里一片銀白,乾淨的讓人忘記了呼吸,而在魅咫尺之間的唐麟,依舊帶笑的臉卻被身下染成一片殷紅的雪地印的嚇人的慘白。白色的雪配上刺眼的紅,那樣的鮮明妖嬈,艷的模糊了魅的視線,更模糊了唐麟的臉……

  「麟哥!!!!!」反應過來的魅發瘋似的叫著唐麟的名字奔過去扶起唐麟躺在地上的身體,然後,手扶到背後,卻是一片的溫熱,魅眼神呆滯的顫抖著左手將它移到自己眼前,入眼的,是那一片詭異的顏色,粘膩而溫熱。

  魅的眼中有什麼光在閃,不是眼淚,不是絕望,那是讓人說不出的東西,他眼神偏執而呆濁的看著自己的那隻手,看了半天,他才用那只沾上唐麟鮮血的手去幫過他的後背,一個小洞,似的槍傷,但魅說不出那是哪一種槍才能造成的傷口。那裡,不斷的有鮮血流出來,如同涓涓的溪流,不是血流如注,因為魅知道,此時懷裡的這個人,已經沒有那麼多的血可以流了……

  魅的眼睛,在看到那傷口的瞬間紅了起來。他猛的將毫無力氣的唐麟摟在懷裡,萬分愛惜的動作,配合的,卻不是溫柔的耳語……

  「你他媽的混蛋!!」魅對這唐麟的耳朵,瘋狂的大叫著:「你以為你是誰?!剛才被人包圍你憑什麼把我互在你的羽翼之下?!誰都沒有讓誰甘願替他去死的權利,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你又憑什麼違背你自己的說辭?!!」

  面對魅的失控,唐麟掙扎的抬手摸上了魅的臉,沒有眼淚的臉上,只是有些冰涼涼的。一抹微笑重新回到了唐麟的臉上,從蒼白唇上綻放的笑容就算三月盛開的桃花也無法與之相比……

  「自從簽訂契約的那天開始,保護你就是我的義務了……何況……」唐麟看進魅眼中的微笑更濃了幾分,只是氣息似乎有些接不上,說話便的斷斷續續起來:「傻瓜……我的確是說過那樣的話,可是……可是每個人卻都有為自己所愛的人而死的權利……」

  第十一章:往事隨風(8)

  「自從簽訂契約的那天開始,保護你就是我的義務了……何況……」唐麟看進魅眼中的微笑更濃了幾分,只是氣息似乎有些接不上,說話便的斷斷續續起來:「傻瓜……我的確是說過那樣的話,可是……可是每個人卻都有為自己所愛的人而死的權利……」

  「愛……」看著唐麟那張一如昨日的臉,魅有那麼一轉瞬的恍惚,他靜靜的凝視著唐麟,眼神變得無盡的飄渺……

  曾幾何時,那是多麼想聽到的一個字,而如今,真正的從唐麟嘴裡說出來後,魅所感受到的,只有痛到手指尖的撕裂感……

  我愛你時,你不愛我;你愛我時,你卻已經無法再愛我……

  他們都是活在殺戮之中的,面對唐麟的傷,誰都清楚早已回天乏術。沒有人會在這個珍貴的時刻去叫嚷著要去找什麼醫院請什麼醫生,生命最後的時刻,能珍惜的,就盡量珍惜,成遺憾的,也不必牽掛。

  魅恍惚的時候,唐麟用盡自己殘餘的力氣將魅手上的戒指拿了下來,面對魅眼中那讓他難以忍受的感情,有那麼一滴淚,終於從那倔強的眼角流出,他拋下自己的驕傲,試圖往魅的懷裡擠了擠,以此來活得他身上那讓人著魔的溫暖。之後,他用已經破碎的聲音對著眼前這個拚命忍著自己眼淚的男孩說:「我們的合約……從這個刻起解除……魅,你……不再屬於我,你自由了……」

  聞言,魅的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只有相同於唐麟的一滴淚,無聲的流了下來,打在唐麟有些冰冷的臉龐上。

  自由?……沒有你的自由,我要它何用……

  「別哭……」唐麟喘息的笑著,卻因此咳的厲害:「你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讓我做完我想做的事情……」

  沒咬著唇,狠狠的點了點頭,將眼中的淚硬生生的逼了回去,收緊手臂,將全身冰冷的唐麟緊緊的護在懷裡。

  「你的感情,我一直都知道,如果不是今天,我也絕對不會把我的感情告訴你……不是因為不愛你,只是因為我不想用我的愛傷害到你……」說到這裡,唐麟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曾經自作聰明的以為自己可以把他保護的很好,卻不料,現在傷他最深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而現在……我把戒子收回來,只是因為我不想用我的愛束縛住你……我即將離開,而你……還有很長了路要走……魅……」唐麟握住了魅環著他的手,留戀似的來回的摩挲著:「記著不要內疚……這樣的結果,是我心甘情願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做的,沒有後悔,沒有遺憾……你的麟哥絕不允許你活在自我譴責當中!……」

  他拼勁最後一點力氣將自己脖子上的琥珀墜子摘下來,本想親自帶在魅脖子上,卻已經沒了那樣的氣力,最後只得將那個小東西輕輕的放在了魅的手掌心:「這……這是我傳家的東西……可我無後,這東西注定要失傳了……就送給你,權當是……是給你留個紀念好了……」

  說完,唐麟反常往魅的胳臂上蹭了蹭,神情柔軟的像個剛出聲的孩子。他想最後抬頭看那個脆弱而倔強的孩子一眼,可漫天飄舞的風雪卻模糊了他的視線,打的他眼睛昏暗的看不清任何東西。

  最後,他只能幽幽的歎了口氣,聲音已經帶上了決絕:「看來……我要離開了……魅……記著……記著好好活下去……如果你不能,那麼……那麼便帶著我的夢一起活下去……最終……最終會有個人來代替我來完成對你的愛的……」

  又一卷狂風灌進了他的嗓子,劇烈的咳嗽中,他感覺到了魅沒有章法的胡亂搖著頭……唐麟向上摸了摸,卻抓了空,魅趕緊抓著他的手將那只已經冰涼的沒有一絲人類溫度的手放在了自己了臉上,灼熱的淚掉在那隻手上,冰與火的交融,在短暫的擁有後,碎裂在了這獵獵寒風裡……

  唐麟安詳的笑了,笑容就好像魅第一天見到他那樣的神秘而溫柔,不自不覺中已經勾人心魄:「記著這是我給你上的最後一課,用我的生命來告訴你……上位者……不可以魯莽行事……記著……要愛護……自己……」

  狂風呼嘯著,漫天的冰雪打在臉上,冰心徹骨的寒,懷中昨日那強悍的血修羅,這一刻,已經沒了一點人的生氣……魅知道,他的麟哥去了,從此,再也不會回來……

  意外的沒有哭吼,但平靜的死氣卻更讓人壓抑的難受……

  魅伸手撫摸著唐麟緊閉的再也不會睜開的眼,眼神是讓人害怕的癡狂……

  「你曾經說過,就算協議終止,你也會護我一輩子的……你忘了麼?你肯定是忘了……不然,那麼信守承諾的你怎麼會就這麼離開了?……」

  「我終於知道你是愛我的了……可這個代價卻是你的性命……或許,你又是不愛我的……不然,你怎麼就捨得讓我自己背負著你沉重的愛來度過剩下的日子?……」

  「你告訴我,會有那麼一個人來代替你完勝對我的愛……呵呵……傻瓜呵……你走了,帶著我全部的愛走了,你要我還怎麼去愛別人?一個沒有能力愛的人,又有什麼人會去愛他?……」

  「這最後一課,代價到底是你的性命還的我的性命?……你的身已去,我的心已死。留下的,只有滿滿的責任,對你的愧疚和那一絲被撕的粉碎的愛情……」

  「我們的代價都太過的慘痛,麟哥……你知道麼?這是你給我上過效果最好的一課。從此,魅不會再是那個魯莽不懂事的孩子了,你放心……魅會證明給天下看,唐麟教出來的學生,一生只能是主宰。」

  那天的雪好大好大,魅就這麼摟著已經冷硬的唐麟,安靜的坐在雪地裡。直到唐門的人把已經凍得僵硬的他送去醫院,再送會凌霄那裡……

  ☆☆☆☆☆☆☆☆☆☆☆

  一溪楓月悲雲掩

  劃破幽冥是誰的眼

  他在弱水畔呼喚

  剎那芳華昨日紅顏

  殷殷碧血青蓮綻

  塵飛湮滅是誰的臉

  他在九天下泣咽

  芳華無罪花開彼岸

  殘垣的塵埃 模糊了容顏

  你咫尺在眼前

  看枯榮一場 是萬載思念

  潑墨山水定格的瞬間

  天地瞬息變 山河硝煙漫 怒指蒼神嘶問人間乾坤換

  清酒酌冤魂 悲歌震蜀山 魄落黃泉三江沸騰月難圓

  千古悲恨無力逆天 吟唱千回百轉留戀

  月下曇花開遍千年 滄海桑田三生見

  ——《繁花千年》詞:古堂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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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今宵入夢(上)

  有什麼東西在那一瞬間撞進了魅的大腦,轟的他竟然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瞬間的閃神,原本握在手中的墜子已經脫離手心,直直的向下墜落……

  「主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飛快的接住了那枚墜子,同時穩妥而不失溫柔的扶住了魅搖搖欲墜的身子,略顯慌亂的語氣聽起來卻是帶來幾分的緊張和關切。

  熟悉的聲音將魅帶離了那個曾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環境,魅疲憊的抬眼,看見的正是紫洛那一雙含著關心的眼。

  「你怎麼來了?」魅拉過書房中的椅子脫力似的坐了下來,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詢問道。

  紫洛看著魅疲憊的神情,知道他現在心情很不好,一不小心只怕又要惹火上身。咬了咬唇,紫洛小心的措詞:「我看主人自從下午開始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怕……怕主人會有什麼需要,所以就過來看看……哦,對了!」紫洛將手中攥著的琥珀墜子恭敬的放在桌上,才道:「正巧在進來的時候看見了這個馬上要掉到地上,趕巧接了下來。:

  魅揚起細長的眼角斜睨紫洛一眼,隨即將墜子重新收入錦盒當中,站了起來。想走,卻忽然發現自己有些站立不穩。

  難得的歎了口氣,魅淡淡的對在一旁低頭等候的紫洛吩咐道:「扶我回臥室去……」

  從浴室裡出來的魅看見紫洛的時候他正在幫自己鋪床。似乎也是剛洗完澡的他此刻一縷披散的長髮自鬢邊垂至臉頰,妖異的黑映在那帶著淡粉色澤的臉上,配上那淡得幾乎要化開的紫色輕紗的寬大睡衣,忙碌的身影,卻有萬種的風情……

  洗完澡的魅輕鬆了很多,凝視著這樣的紫洛,心情居然有了些莫名的好轉。

  從背後環住彎著腰跟被褥作戰的紫洛,咬著他的耳垂,魅曖昧的問道:「穿這麼性感的樣子,是為了誘惑我麼?……」

  磁性陰柔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毫無防備的紫洛被嚇的猛的一顫,不寬大卻絕不瘦弱的濕熱懷抱,熟悉得已經成為習慣的優雅冷香中淡淡的夾雜著一絲曖昧的的氣息。紫洛覺得自己的耳朵被魅啃咬的有些發燙,回想起魅剛才說的話以及自己剛剛的姿勢,本來就粉紅的臉上顏色又深了幾分。

  他微小的縮著脖子來躲避魅的攻擊,嘴上卻因為那麻痛的感覺沉吟的不成調子:「主人……我……我並沒有……」

  「呵呵……」魅沒有說多餘的話,只是輕笑,聲音已經恢復了平時優雅陰柔。他放開了紫洛自己獨自坐在床上,紫洛抬頭時偶然看到了那雙眼,剛在的疲憊瘋狂早已隱藏的無影無蹤。那雙純黑的眼,恢復了往日的樣子,深沉黑暗中帶著點點的誘惑,沒有一絲的閃動,懸異的就想宇宙見最大的黑洞,把每一個與之對視的人籠罩其中,讓人無路可逃……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間僵了下來。魅就這麼帶著邪笑的看著紫洛,紫洛在無所適從間忽然想起來自己有拿吃的過來,於是,趕緊詢問道:「主人晚飯都沒有吃,紫洛特地拿了些吃的和水果過來,主人要不要吃一點兒?」說話間,已經將些小糕點和水果端過來放在了魅床邊的茶几上。

  魅在這個時候忽然伸手攬住紫洛的腰臂力一帶,將絲毫不敢反抗的紫洛帶到自己懷裡輕輕一按,懷中人就柔順安靜的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當然要吃。不過……要洛陪我一起呢……」邪魅輕柔的聲音又一次在耳邊響起,魅拿過杯中紅酒大大的含了一口,轉而強勢的抓過紫洛的長髮,半威脅半強迫的抬起他的臉,手腕一翻便扣住了紫洛的頭,傾著頭將口中猩紅的液體渡到紫洛口中。

  紫洛不敢躲開,安靜的順勢喝下,而魅卻在那淡粉色閃著滑潤光澤的唇上流連不去。直到那淡淡的血腥味兒湧了出來,魅才停止肆虐那裡。看著紫洛喘息的臉,魅邪惡的伸出舌頭輕舔著自己的上唇,隨後一個肆意綻放的邪魅笑容中從唇角流淌而出。

  「洛……我有沒有說過,你是個妖精……」低吟似的話語從那含笑的嘴角溢出,魅抬起修長好看的手指解著紫洛的淡紫色紗衣,裡面,是沒穿任何東西的年輕軀體,熒白修長而富有彈性。

  魅拍了拍紫洛高翹狹窄的臀部,輕聲吩咐道:「上床去,褲子脫掉。」

  早已經熟悉了情事的紫洛怎會不明白此刻魅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他飛快的上床,飛快的將自己的紗褲,便赤裸的跪趴在了床上,將臀部高高的翹了起來。是的,只有紗褲而已。再這所莊園裡,在魅的面前,他從來沒有穿內褲的權利和資格……曾經,主人這樣告訴過他:性奴而已……並不需要這些遮羞的東西。

  第十二章:今宵入夢(下)

  早已經熟悉了情事的紫洛怎會不明白此刻魅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他飛快的上床,飛快的脫掉自己的紗褲,便赤裸的跪趴在了床上,將臀部高高的翹了起來。是的,只有紗褲而已。再這所莊園裡,在魅的面前,他從來沒有穿內褲的權利和資格……曾經,主人這樣告訴過他:性奴而已……並不需要這些遮羞的東西。

  看著魅那笑得淡定的表情,紫洛控制不住的疑問出聲:「主人?……」

  「怎麼?洛等不急了?」魅撿著調笑的字眼情趣似的羞辱著紫洛,同時拿過一顆帶著桿兒的櫻桃,將它放在紫洛唇邊,紫洛會意,乖巧的張口將櫻桃含進嘴裡,魅的手來回的動了幾下後便將沾染了紫洛口水的櫻桃拿了出來。

  「洛的這裡能吃得下多少?」魅輕刮著紫洛粉紅色的後穴邊緣,出聲詢問的同時,已經將手中櫻桃的桿兒拔除,把櫻桃推了進去。

  輕而易舉。

  魅眨了眨細長的丹鳳眼,眼眸中波光流轉,在漆黑的夜裡更顯得難言的妖冶。一抹邪魅的笑容掛上艷若滴血的唇邊,魅看著那迅速合起卻微微顫動的洞口,同樣細長的眉略略的皺起——原本只是想玩玩而已,沒想到現在卻有了慾望……

  有了慾望,自然要幫自己排解慾望。這就是身為主人的特權。

  可以說,魅絕對是一個專制而善於壓迫的主人。所以,他從來不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奴隸而委屈自己。

  「洛怕是好久都沒有吃多水果了吧?!」魅重新拿過一顆草莓,用草莓的尖端來回劃著那裡微微蠕動的嫩肉,冰涼的觸感讓紫洛的後穴不自覺的向內縮了一縮,見狀,魅接著調笑道:「你看……這裡都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伸長手臂,魅揉捏著紫洛帶著乳環的乳頭,魔魅般的聲音誘惑著命令道:「放鬆點,別擠破任何東西……否則……恐怕洛今晚又要在調教室渡過了……」

  半是威脅半是勾引的語氣讓紫洛不得不聽從魅的話放鬆著身子,不斷的有東西擠進自己的甬道,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水果是透心的涼,就這麼放在自己溫熱的後庭中,絲絲涼意源源不斷的侵襲著紫洛,他難受的想擺脫掉這種折磨,卻因為魅在一旁而絲毫不敢妄動。

  不久後,魅便停了手,好整以暇的側躺在紫洛的身邊,單手支著腦袋看著紫洛暗自忍受的表情,幽幽的問道:「洛……告訴我,剛剛我塞了多少水果進去?」

  聞言紫洛不由得暗自叫苦,體內冰涼的水果已經讓他難受的要命了,何況在這同時還要保持著後庭的放鬆而不讓柔軟的草莓和櫻桃碎掉。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有怎麼有心情去記得之前主人並沒有讓他記住的放進去水果的數量?!

  心裡不免為自己哀悼一下,看來……今晚注定又要在調教室中攜著那些可以帶給他無盡痛苦的調教工具渡過了……

  「很抱歉,主人,紫洛不記得了。」清晰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顫抖。

  「那洛要不要補救呢?」魅挑眉看著紫洛臉上變了幾變的表情,唇角的笑容忍不住擴大了幾分。

  紫洛雖不是特別的瞭解魅,但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經驗往往要比一個感覺來的真實得多。他垂著的頭飛快的瞟了一眼魅的胯下,那裡已經隱隱的支了起來。隨後,鬆了口氣的紫洛紅了臉,咬著唇輕輕的說道:「求……求主人進來……」

  魅抬手勾拉著紫洛身上的乳環,引得紫洛身體一陣輕顫:「進去?洛要我進到哪裡去?」明明是在明知故問,紫洛卻不得不小心的回答著那些自己難以說出口的話。

  「求……求主人用您的火熱……來……來享用……享用奴隸淫蕩的小穴……」說到後來,紫洛的聲音底的恐怕連自己都聽不清,而燒得通紅的臉倒是於此成了反比。

  「哈哈!……」魅難得爽朗的大笑出聲,下午的那些陰鬱消失了大半,他起身,露出自己的慾望對著紫洛那誘人的地方刺了進去,裡面含著的水果受到外力大力的衝擊,剎那碎掉大半,依舊寒冷的液體同時侵擾了魅和紫洛兩個人,紫洛甬道瞬間的收縮包裹住了魅的分身讓被果汁冰到的他感受到了逢春般的溫暖,同時,魅的慾望也融化了已經被涼的發顫的紫洛……

  很難得的,兩個人有了共通的需求和共同的目的。那是一種很微妙的循環關係——通過對方來溫暖自己,再由自己傳達給對方更高的溫度,從而讓他幫助自己獲得更多的溫暖……

  紅白相間的液體一次次的從紫洛的穴口湧出來,那低落在雪白床單上的緋色,第一次,不是由鮮血注成的……

  番外: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大西洋南端的一座私人小島上,一年四季的翠色如春,鳥語花香。溫潤的海風不時的拂過島上樹木特有的肥大葉子,柔軟的沙沙聲映得這個小島格外的靜謐閒適,棉花糖似的白雲輕輕軟軟的飄過島上的天空,投下一朵朵並不厚重的陰影,地面上大片大片的綠色,鶯鶯幾點艷色點綴其中,襯得整個小島安靜脫俗的像那個人人嚮往著的世外桃源……

  說是小島,實際上面積大得很,而且被開發的很好。島上設施一應俱全,完全的現代化。對某一部分人來講,這的確是一個休閒度假的好去處,但對另一部分人來說,這裡便是一個生不如死的地獄——月光島,有錢有勢的人擠破腦袋也要進來逛一圈,無權無勢的漂亮少年們一生都不願意回想的噩夢。

  孤月,月光島上數一數二的金牌調教師。一個有著189公分的修長體型,及肩的妖異銀髮,向上挑著一對貓眼的冷漠而妖邪的男子。身上散發著的永遠是陳年紅酒中夾雜了一抹血腥的冷香。

  而此時,他正身著一件淺灰色的襯衫,絲質的黑褲,蹬著一雙黑的發亮的愛馬仕皮鞋,挑著貓眼注視著自己正前方的腳下。那裡,一個雙手雙腳被綁,帶著口枷的男孩正睡的安詳。

  孤月的眉向上挑了挑,一抹譏誚的笑容綻放在唇角。斜眼制止了旁邊一臉窘迫的調教師要上前弄醒男孩的意圖,直接奪了他的鞭子拿在手中,抖動一下試了試手感之後抬手,忽然一抬,進兩米長的蛇鞭就這麼在空中忽然打出了漂亮的鞭花,夾雜著風聲呼嘯著劃過室內,末端的鞭梢便如同有了生命的毒蛇一般以一個令人不可思議的角度向著地上少年那形狀嬌好的分身直襲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之後緊接著便了少年被壓抑在喉嚨口的嗚咽。安詳的毫無防備的身體在這一刻突然蝦米似的向上弓起再重重落下,痛苦中含著顫抖的聲音宣洩著自己剛剛經歷了一次怎樣的疼痛。然而,少年卻沒有繼續躺在地上給自己足夠的時間來緩解受創的分身,而是立刻掙扎著被捆綁的四肢跪了起來。低頭沉腰抬臀雙肩點地,少年迅速而標準的做好這一系列的動作,柔順,而不失優雅。

  室內沉靜的只能聽到彼此間的呼吸聲,壓抑的氣息讓少年覺得今天有些不同尋常。但他不敢抬頭探究,除了忐忑不安的等待即將來臨的事情,他什麼都做不了。

  孤月將鞭子收了回來,纏在一起拿在手中之後踏著壓迫至極的步子向少年的方向走去。皮鞋的聲音擲地有聲,這聲音加快了少年心跳的速度。

  用鞭柄隨意的挑起少年的下顎,接到命令的少年恭謹的抬起一直低垂著看著地面的眼。這時孤月的眼中才露出了些真正的笑意——好一雙純淨清澈的眼!在島上待了這麼久還能保持著自己的本性而不被吞噬的孩子真的已經是鳳毛麟角了啊……

  孤月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些,收回鞭柄半蹲下身體讓自己可以和那少年的眼平視,然後,緩慢的開口,語氣,是破冰一般的清冽;「從現在開始,由我來接替凱斯成為你的新調教師。我叫孤月。」略微頓了頓讓男孩有了個反應的時間,他接著道:「之前幾年的調教你應該很清楚這裡的規矩了才對,所以,不要試圖違背我的意思,因為那個代價你永遠都不想去嘗試。」

  男孩因為之前的命令一直盯著孤月的眼不敢移開,在話音剛落的瞬間,他看到孤月的眼,那幽黑的眼眸,清冽冰冷,如同寒光冰雪一般形若有質的沁入人的骨髓。

  男孩知道換調教師這意味著什麼。島上有著非常明確的等級制,奴隸越好,負責調教他的調教師名聲便越高,而這裡頂尖調教師的奴隸大多數是從下屬的各個調教師那裡抽去的。孤月……男孩知道這個名字,只是不知道,被這樣的人繼續訓練著,到底是該悲還是該喜……

  想到這裡,少年的眼中多出了一抹哀色,悲或者喜對島上的奴隸來講本來就是無所謂的東西。他們不從選擇,他們能做的,就只有承受。唯一的區別就在於,挺不下來的人最終會被島上的人殺死,而挺得下來的人最終會被買了自己的主人玩死。反正無論如何,奴隸的命運,已是一輩子都擺脫不掉了……

  孤月的貓眼凌厲的捕捉到了少年眼中那一抹淡的馬上要化開的的哀傷。「1037……」他輕聲叫著少年的編號,隨後道:「從今以後,你可以不必再用這個編號了。起個名字給你,嗯……」孤月略微沉吟了下,便道:「叫紫洛,好不好?」雖說是問句,但語氣強硬的沒有任何轉圜的可能。

  少年安靜的點點頭,感謝的聲音被口球堵在嗓子裡,出口便是一陣曖昧難分的呻吟。其實他並沒有他所表現出的那麼歡愉,名字是島上高級奴隸才會有的東西,但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高雅或者低俗,不過是另一個代號而已。

  孤月愉悅的起身,向身後的助手使了個眼色,便有兩人上前來解開了紫洛身上的銬子和口球,將紫洛從地上拉了起來。孤月並不喜歡讓奴隸長時間的跪行,因為那樣會影響奴隸腿部的正常發育——他一向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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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洛跟著孤月來到他的調教室的時候,著實的吃了一驚。過於豪華的裝潢與它的用途完全不符,優雅而深沉的酒紅色調讓人很輕易的便會放鬆精神。詭異的是,這間堪稱奢侈的調教室四周沒有窗戶,唯一的一扇小窗子設在屋頂的正中間,紫洛從透明的玻璃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清外面漂浮的白雲。

  紫洛有些害怕。眼前的所見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幾年的經歷讓他清楚的明白了一個道理,簡單的說,就是越特別的人虐起人來越是變態。顯然,眼前這位的思想絕對是特別中的特別。

  「覺得詭異害怕了麼?……」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紫洛徒然一抖,猛的轉頭,他看見了孤月那張清冷而惑人的臉,不等他回答,孤月悠然的逕自道:「很詭異的感覺,是不是?……我喜歡這種感覺……明明讓人以為身在天堂,卻不得不去體會地獄般的煎熬……」冷冽的聲音在這個詭譎的空間中更顯得森冷刺骨。

  紫洛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正在這時,略微放鬆了神經的他才聽見寬闊的調教室角落裡傳來的極力壓抑的呻吟聲音。屋子裡還有別的人?……紫洛不自覺的偷偷瞄了一眼孤月,在接觸到孤月的目光時像小兔子似的趕緊又收回了目光。恭順的低著頭。

  孤月一陣爽快的大笑,拉過紫洛的手把他拽到自己身前,微微彎腰,問道:「紫洛想不想知道那邊正在發生著什麼?嗯?」

  紫洛咬著唇,捏諾著不知要怎樣回答。他並不想看!幾年下來他仍舊不想看到別人在自己面前被調教,然而,他知道既然眼前這個人發話,那麼這場遊戲他必須觀看。

  掙扎間,孤月已經抬手扣住了紫洛的下顎,微微施力,本就冰涼的沒有溫度的聲音此時更是冷了幾分:「主人在問你話,嗯?」

  壓迫的空氣瞬間席捲進紫洛的肺部,紫洛地下了頭,用輕柔而順從的語氣說出了他今天的第一句話:「是的,主人。」

  那是紫洛和冥的第一次見面。初見時,冥的四肢被牢牢銬在酒紅色的柔軟大床上。四個技巧極為豐富的男人正在對他上下其手,不斷的挑逗著他身上的各處的敏感帶。大敞著的雙腿間男性的慾望高高聳立著,顫抖著,卻隱忍著不肯釋放。他看到冥的手指不斷的收緊再張開,夾雜了歡愉和痛苦的呻吟不斷從那緊咬的牙關中溢出。他緊閉著雙眼,紫洛看不到他此刻的眼神,但眼前的一切此刻看來,卻是有了中禁慾般的美感。

  通過孤月在自己耳邊惡意的解釋,紫洛才明白造成著一幕的原因是源於孤月這樣的一個命令:「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射出來。」僅僅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命令,而他們卻要忍受著尋常人難以想像的痛苦——在一直瀕臨高潮的狀態中保持自己清醒的意識來阻止自己獲得高潮……沒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恐怕永遠都無法想像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到後來,冥最終還是射了……或許這才是孤月所要是最終結果,但紫洛卻看到了那一刻從冥的眼角悄然流出的一抹淚痕……紫洛奇怪的知道,那是不屈,而不是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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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後來,孤月的助手拿過一個直徑不過十厘米,但卻很深的透明玻璃碗交給冥,冥沉默的接了過來,而孤月只淡淡的丟過來一句「接滿為止」便隨意的走到旁邊的籐椅上悠閒的坐了下來。點了點腳尖,示意紫洛跪在哪裡後,自顧自的將修長的身體萎了進去閉眼不再看這一室的春色淫靡……

  那個時候,紫洛並不知道他對面男子的名字,只知道面前那高大冷峻的身影正在面無表情的做著羞辱傷害自己的事。

  紫洛看著他正對這孤月的方向跪了下來,將透明的玻璃碗放在身前的地上後雙手便放在了自己的分身上,上上下下的極有技巧的挑逗著自己。

  開始還好。

  但紫洛看著那剩下的不到三分之一容積的玻璃碗,心臟慢慢的揪了起來。曾經的經歷讓他知道,那是最痛苦的時刻……一個男子不可能連續保持多次的勃起和射精。正常情況下每次的射出之後都會帶來短暫的不明顯的虛脫現象,何況是連續多次的不正常式勃起射出?那不是單純的痛苦,那是一種有如身體中的力氣被全部抽乾之後空虛的讓人無法形容的難受!而殘忍的是自己必須強迫自己用盡一切自己所知道的方法來完成主人的命令……

  紫洛一直在注視著冥,而冥的臉上也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冰冷之色。之前的情緒沒有把它融化,現在的痛苦同樣也沒有讓他妥協。跟之前的區別或許就在於此刻他那蒼白的臉色和那抹淡的幾乎要被水化開的唇。

  完成了命令的冥脫力似的倒在了地上,但幾乎瞬間,他又雙手支起了自己的身體冷硬但又不失恭謹的跪直了身子。

  「喝下去。」孤月連眼角都不曾抬過一下,卻在這個時候精準的開口。紫洛咬了下唇,冥卻在略微的沉默之後開口應是。

  紫洛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有別與之前壓抑的呻吟,此刻的聲音清晰而冰冷,其中隱隱帶著疲憊的沙啞。

  紫洛看著他沒有遲疑的捧起地上的碗,昂首,喉結快速的蠕動著喝下去。無意識的將自己的唇咬的煞白。是訝異,也是恐懼……他相信沒有人會把這種動作做的那麼乾脆,即使是面對調教師,即使後果是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痛苦。但是,僅孤月那麼簡單的三個字,甚至連一個脅迫的眼神都沒有,面前冷峻的男子,又怎會順從自此?

  後來長久的相處後,紫洛才知道。冥就是這樣一個純粹的人,即將到來的痛苦,既然知道躲不過去,那不如痛痛快快的接受,起碼,這樣做對自己是絕對有力的。

  紫洛再抬首望向屋子中唯一的天窗時,夜色已經漸漸深沉了下來。而冥正被兩個人架著綁到了一個「X」形的架子上,並被帶上了口球。一個高壯的男人從旁邊的嵌在牆壁內的櫃子中拿出一跳閃著粼粼波光的漆黑長鞭。小心的用手對折一下後便徹底的向前伸展開來。

  紫洛知道鞭子上那閃著細碎光點的東西是鱗片。這種鞭子紫洛自己從沒有嘗試過,但看的出來,它所帶來的痛楚會超越以往他所接觸的每一款型的長鞭,而且,不會留下大片的傷口。細小的傷口在月光島上是向來不會引人注意的,因為這裡有一種藥,塗在傷口上,即便了曾經有過難看的傷痕,塗個一陣子自然也就會消失不見了。

  這是一場純粹的懲罰。沒有快感也無需忍耐,甚至不需要你是痛呼和叫喊,承載著的,只有痛,留下的,只有傷。而懲罰的原因,是一個蹩腳,但卻又絕對說得通的理由——冥的呻吟並不符合孤月的要求。說它蹩腳,是因為在這裡,所謂的呻吟從來就不是減輕和宣洩自己痛苦的渠道,通過呻吟能更加激烈的激發出施虐者的施虐欲,這才算是成功。說它說得通,是因為無論什麼要求和命令,他們都沒有反抗的餘地,只有安靜的遵從……

  漆黑的長鞭帶著風聲呼嘯而下,抽打在冥的身上發出沉重而鈍滯聲音,鞭過之後,幾縷如頭絲般細緻的血珠順著冥古銅色的緊致脊背蜿蜒而下,所到之處,盡留一片詭異妖嬈的血色畫卷……

  紫洛的身體不自覺的微微抖了下,即使被罰的人不是他,但通過冥掙扎時所帶動的繩索發出的叮噹聲,紫洛完全可以體會到此刻那個不能言語的人正在承受怎樣的一種折磨……

  這個時候,孤月鬼魅一般無聲的俯下身,扣著紫洛的下巴把他的頭扭過來看向自己。他喜歡讓奴隸看著他的眼睛說話,並且享受著那一雙雙眼睛中所表達的全部感情,倔強、不屈、怯懦、驚恐、臣服、甚至是無邊的仇恨和殺意,他都居高臨下的俯瞰著。而此時,顯然他更喜歡與這個剛剛過戶到自己手下的小奴隸對視,因為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光。久居黑暗的人,都會對忽然間的一束光明產生莫大的興趣。而他現在正在考慮的是,應該徹底打碎這個小東西眼中的希望和光,讓他完全被打破,還是該維護這束稀有的東西,並且加速它的成長……如果是後者,很顯然的,那對他來說將會是一個危險的遊戲。因為憑著長期長在陰冷潮濕空氣中東西對溫暖安逸的光的一絲執念,弄不好,就會被它所吞噬。

  被一個要你去征服的人征服,那不是孤月喜歡做的事。

  但是同樣的,他喜歡挑戰和冒險。

  一抹安撫人心才笑容綻放在了淡粉色的唇角,孤月扣著紫洛下顎的大拇指來回摩挲著紫洛的側臉。微微帶汗的濕熱觸感帶著無端的詭異使紫洛的身體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呵呵……」看著眼前人小鹿般的表現,孤月開懷的笑聲再次響起,應和著調教室裡皮鞭過空的呼嘯和鎖鏈晃蕩的聲響,顯得極為的戰慄人心。

  「害怕了?」清冽的聲音在紫洛的耳邊響起,冰冷,卻充滿奇異的誘惑。

  紫洛並沒有否認,垂下了眼皮,抿了下唇後安靜的回答:「……是的,主人。」

  孤月伸出舌頭在紫洛的耳廓上舔了一口,引得身體敏感的他又是一陣輕顫,「既然知道害怕……那麼以後就乖乖的……」孤月並不是隨著性子來的主兒,今天會對冥使用這種他找人特質的長鞭,也是出於殺雞給猴看的目的。冥的底線在哪裡他很清楚,不多不少的十五鞭還不足以觸及他的底線,畢竟能挺到最後「升級」到他這裡來的奴隸已經各個算得上是極品了,就這麼弄死的話,他也不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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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月不知出於何意,讓人把冥房間裡原本的單人小床換成了標準的雙人床,紫洛就這麼被孤月安排住在了冥的房間裡。紫洛並不在乎這些,讓他驚奇的是,在月光島,奴隸居然也可以有一個生活設施基本齊全的休息房間。

  冥是被人拖著回來的,把他甩在床上後便關門退了出去。紫洛看著這個他看了一天卻沒有任何接觸的高大男子不知該做何反應,冥也沒有理他,伏在床上粗重的喘息著,一時間滿室除了冥的喘息之外沉寂的有些壓抑。

  看著冥背上依舊在蜿蜒著往下流的血珠兒,最終紫洛還是沉不住氣了。環視了下室內,發現衛生間裡有個沖澡用的水龍頭,想了想,來到床頭,輕聲試探著問:「你還能站站起來麼?你的傷口需要清理,我扶你過去簡單的清理一下好不好?」

  尋著聲音,冥疲憊的扭頭看過去,入眼的是那張多少有些熟悉的白淨臉孔,一雙黑亮的眼此時有些怯懦但卻很真誠而溫暖的看著他。冥幽深如黑潭似的眼閃動一下,短暫的沉默後,開口,用依舊沒有冷淡的語氣卻同樣真誠的道:「我恐怕是沒有體力站起來了,如果不嫌麻煩的話,衛生間裡有毛巾,你可以幫我擦一下麼?」

  「嗯,好啊……」聞言紫洛沒有防備就笑了起來,輕巧的回答著,只那一瞬間,冥忽然覺得他本滿是昏暗的眼因為那一抹沒有任何虛假的笑容而漸漸清亮起來。

  「那你等我一下。」說完他轉身向衛生間走去。獨留下冥,看著他的背影,無端的發起呆來。

  這個染缸一般的地方,怎麼還會存在具有這麼純粹色澤的人?……

  溫熱的毛巾輕柔的如同羽毛拂過般的擦拭著冥後背上的傷口,舒服極了……冥昏昏沉沉的有些想睡,卻在這時候鬼使神差的問道:「你叫什麼?」剛問出口,冥自己就驚訝不已。他從來不會在乎這個問題的,連他自己的名字都算上。因為他始終覺得,多好多優雅而有詩意的名字在他們來講不過仍舊是個代號而已,和123實在沒什麼兩樣。奴隸還是奴隸,活還是活,真的沒有什麼兩樣。

  「紫洛。」紫洛有些生澀的說出這個今天自己剛剛得到的名字,隨後便埋首繼續幫冥清理著傷口。很明顯,對與名字,紫洛同樣沒有任何的執念。

  想了想,冥最終還是開口,交換禮物般的向紫洛說明了自己的名字,雖然只有簡單的一個字,「冥。」

  紫洛再次溫暖的笑了起來,溫和的聲音春風般的滑過室內:「知道了……冥。」

  冥的胸腔裡忽然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不管怎樣,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別人用不含任何目的威脅和情慾的單純聲音叫他的名字……

  「你不恨麼?」如果恨的話怎麼還可以保持帶光的眼和帶光的心?當然,後半句冥並沒有問出口。

  他說的隱晦,但紫洛卻懂了。淺淺的笑了笑,只是那笑中已經無法避免的夾帶上了淡淡的悲傷和無奈,「以前會恨,但是後來就不恨了……或許是認命了吧……」十四歲的少年此時歎息起來竟像一個久經塵世的滄桑老者。「我從有了記憶開始就是一直生活在這裡的,幾年的時間裡,學的全部都是挑逗男人,取悅男人的技巧,學著怎樣做一個乖順又聽話的奴隸……就算真的有一天脫力的這裡,面對一個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這樣的我又能做什麼?……」說到這裡紫洛一直帶光的眼睛逐漸的黯淡下去,勉強扯出一抹慘淡的笑容,他繼續道:「所以說,認命了……自然也就不會在恨了……」

  長久的沉默,久的紫洛甚至以為冥不會對他的話做出回應的時候,冥忽然開口,用一句話對紫洛的言語做了總結:「生命本就沒有高尚,有是只是純粹而已。既然已經落到了這個地步,除了去適應,的確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好在……」冥嗤笑,「人死了以後便沒有地方再去談廉恥了……」

  他們都是習慣壓抑自己感情的人,因為就算把自己的真情實感表達出來對於調教師們來說也是無用的東西。他們想要的只是一個聽話而有特色的奴隸,而不是一個有喜怒哀樂的人。適當的感情可以增加他們的魅力,但多餘的感覺只會讓主人覺得厭惡。但是很難得的,或許是因為長時間的壓抑實在需要一個宣洩口,又或者他們之間真的有難得的契合默契,紫洛和冥,兩個之前從來沒有遇見過的陌生人,此刻竟然能這麼毫無戒備的敞開心扉的說著自己的心裡話,暴露自己的脆弱……

  或者,從那個時候開始,冥冥之間,紛雜錯亂的線,便已經將紫洛和冥兩個人牽在了一起,羈絆,也同樣牽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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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梭的時間,如攥在指間的海邊細沙般,在人們稍不留意的微微伸展手掌時悄然無聲的滑過,墜落與地,混著地面上的千千萬萬的沙礫藏匿起來,讓人們再也追尋不到他的蹤影……

  紫洛和冥在一起接受孤月的訓練,轉眼間,已過三年。十七歲的紫洛早已從之前那個懵懵懂懂中帶著溫暖與怯懦的少年成長成了溫文爾雅的男子。快到手肘如黑瀑一般流瀉而下的滑亮長髮柔順的垂在身後,高挑略瘦的身型雖結實,卻不見一塊肌肉。或許是久居室內的原因,皮膚較之以前更加的熒白,緊致的肌理隨著皮膚主人每一次的動作有規律的收縮或張開,動作間,便會讓人不自覺的生出那麼一點或多或少的慾望——假如用鞭子這具無暇的身體上抽出滿眼鮮紅的印子,那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片美景……

  或許是出於孤月有意維護的原因,三年的時間,改變了紫洛太多東西,然而,唯獨不變的,就是紫洛那一雙眼,依舊的純淨而靈動,其中閃爍的光芒,較之以前更加的突出而旺盛。

  冥卻依舊還是老樣子。依舊的清爽短髮,依舊冷冽的眉眼,不同的是,那雙眼在看想紫洛的時候,已經多了一絲說不清的情愫。

  三年的訓練時光枯燥乏味,但好在,同病相憐又惺惺相惜的兩個人在一起,滿是痛苦的日子也沒有從前那麼難熬了。

  可是,此刻的紫洛和冥並沒了像從前那樣安享訓練後短暫而美好時光的心情。

  孤月對他們的訓練已經完全結束了。一個月後,月光島一年一度的聚會就會如期舉行,換言之,一個月後作為所謂極品的他們便會被送上展示台,靜靜的聆聽買主們此起彼伏的叫價聲,然後,跟隨著不同的人,各奔東西。

  從此以後,他們再無相見之日。

  之前,他們非常有默契的誰都沒有提及此事,畢竟,向這種從十幾年前便已經敲定下來的事情,他們誰都沒有辦法,更沒有能力改變。直到今天,孤月命島上的工作人員將他們帶出去,跟同樣要在這次拍賣的奴隸一起去做全面的身體檢查和身體各處容量的底線測試之後,他們不得不強迫自己來正視這個問題。

  「要離開了呢……冥……會不會覺得有些捨不得?……」紫洛低垂著頭,額前細碎了劉海灑下來,應和著屋內昏黃的燈光,在紫洛的臉上投下一抹陰影,一時間,是讓人說不出的憂鬱……

  冥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是看似隨意的沉默著點了點頭,之後,屋內又恢復了之前那壓抑的幾乎讓人窒息的死寂。

  其實,心裡的話不必說也是知道的。捨不得的,從來就不是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真正捨不得的,只有彼此而已……沒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或許永遠也無法知道在患難中相濡以沫,彼此安撫舔舐傷口,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在這個人情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地方,有那麼一個人,在你痛的時候隱忍著自己身上同樣的痛來為你擦拭傷口;有那麼一個人,在你快要忍不住崩潰的時候適時的給你安慰的鼓勵;有那麼一個人,在你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黑暗吞噬掉的時候以一束柔和的光線將你拉回來;甚至有那麼一個人,以自己的身體為承載,千方百計的為你營造出片刻的安寧……一切的一切,早已讓兩個從沒有被人珍愛過的人習慣了彼此,習慣了只屬於他們之間的被擁有和被珍惜……

  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去得到,越是被禁忌的事物就越想去碰觸,越是奢求的情感就越想真正擁有。所以,在面對這些的時候,會有人癡,有人狂,有人臉上掛笑,卻依舊的內心彷徨……

  透過高高的天窗,屋內的兩個人都知道,此刻的外面已經是電閃雷鳴,白亮的閃電,劃破人心最脆弱的部位,那裡,一經劃開,便了鮮血淋漓。霹靂的驚雷也在閃電之後挾著萬軍之勢斜著劈下來,似在指責這人世間的罪惡,更似在咒罵,這人世間的淒涼……

  滄海桑田亦不過是如此,三生石上的約定,三生含淚遙遙的相望,此刻若依舊不能如願,那麼,不如歸去……

  既不能再繼續的守望相助,那麼,不如此刻纏綿……

  好歹,這之後,在如棉沙般看不到盡頭的歲月裡,即便是絕望,也會有那麼一束被稱之為光的東西,將自己拉出來,來繼續那漫長無期的日子……

  那好……就這樣吧……

  冥抬首,迎上的亦是紫洛那上溫和的眼。玄黑對上漆黑,只相交的剎那,便已經融合在了一起,視線在空氣中相互糾纏著,似要借此竄到對方的眼中去,那裡,從次之後,便永遠都會留下自己……

  「我……」

  「洛……」

  兩個聲音在空氣中不期而遇的發出碰撞,微弱的響聲卻似震的彼此耳膜轟鳴。紫洛沒有說話,只是用他那依舊溫和的眼堅定的看著冥,冥在那裡,看到了隱含著和自己有著同樣慾望的情緒。

  短暫的沉默,在彼此眼中都是天荒地老般的長久,之後,冥將身子一點點的挨近紫洛,狹小的空間裡,兩個人的如此接近,彼此肌膚滾燙的溫度隨著距離一次又一次的拉近,每一次的呼吸,都曖昧的像一次水乳相融的親吻……

  「洛……我想要你……」冥平時冰冷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有些略略的沙啞,但卻是大大的性感,很難想像久經調教的冥說起這句話來怎麼會如此的青澀而猶豫,紫洛有些想笑,卻怎樣都笑不出來,他只是再次垂下了頭,然後,輕輕的,含著久違羞澀的,點了點頭。

  之後,便是一次從來都沒有體會到的快樂。含著感情的觸碰,藏著愛意的親吻,每一次都甜膩讓人幾乎要化在其中……

  冥靈活的舌頭一點點的舔過紫洛敏感的肌膚,紫洛一陣輕聳的戰慄。冥柔軟微涼的唇安撫似的湊近紫洛微微顫動著的嘴唇,磨蹭著、舔弄著,親暱又霸道的一點點撬開閉的並不緊的唇齒,本來溫柔的可以溢水的動作在這一刻忽然如同漲潮般變的開始洶湧起來。炙熱的舌掃過紫洛清爽口腔的每一個角落,眷戀游離著不肯輕易離去。長久的糾纏,直到二人都覺得空氣不夠用,冥才帶著留戀的退了出來,退出時,兩個人嘴角邊牽起的一縷銀絲為這個本就已經被煽的春意盎然的小小室內更平添了幾分誘惑的糜亂……

  冥很溫柔,溫柔的讓紫洛一度認為現在這個狀態太過的不真實。他緩緩的閉上了眼,弱是夢,那麼,祈求老天,讓我一直做下去吧……

  然而,冥忽然的動作使剛剛閉眼沒多久的紫洛不得不重新睜開了黝黑的眼,不知所措的看著埋首在自己身下的冥。

  似乎是感覺到了前方灼人的目光,冥揚起眼角瞟了紫洛一眼,眼角含笑,這一瞟,帶出的竟是萬種的風情。隨後,他低下頭,將紫洛逐漸抬頭的性器更深的含進了嘴裡。舌尖俏皮的輕輕在觸感絕佳的玉莖上來回滑動著,期間卻出乎意料的聽到了紫洛來不及壓抑的嚶嚀,冥即使含著紫洛的分身嘴角仍然不免上挑,這對他們來講太過新奇。第一次不被強迫又沒有命令的愛自己想愛的人,第一次不被強迫又沒有命令的被自己想愛的人愛……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美妙……

  紫洛在冥的嘴裡獲得最終快樂的時候,冥含著紫洛的液體溫柔的看著已經將臉紅延續到耳朵的紫洛,在他窘迫目光的注視下,將口中的精液毫無忌諱的吞了下去。對上紫洛忽然變得不可置信的眼,冥自己也同樣有些驚訝——這是他第一次沒有任何猶豫的去吞下這種東西……

  當冥取過一直放在一旁櫃子中的潤滑劑的時候,卻有些猶豫了。他躊躇著看著床上滿身粉紅的紫洛,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對的。月光島有明確的規定,島上的任何人不許以任何理由和借口真正的佔有任何奴隸的身體,因為這樣,奴隸在一定意義上還算是個處子。所以,即使的面對調教,調教師也從來都是用假陽具代替人真正的性器來進行調教的。

  他們經過近十年的訓練,早已經被島上的當家認定的極品,指著他們來買個好價錢進而籠絡一些權貴的,如今,花費了十年時間調教的奴隸在馬上要上展示台的時候忽然被同屋的奴隸要了去,如果被人發現,後果絕對是他和紫洛都不敢想像的……

  遲疑間,冥不自覺的喊了聲:「洛……」

  沉默無聲。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窗外,依舊的雷電轟鳴。映的世間,一片淒涼慘淡的白。

  良久,一抹海棠含露般的笑容自紫洛嘴邊緩緩蕩漾開來,沉默陰冷的室內就因為這一抹笑,忽然有了春天般的溫度。

  「冥……我不後悔。」

  不後悔,從不後悔,永不後悔。

  既是心之所向,既是魂之所牽,那麼,就永生不悔。

  就算對面有十九層地獄的森冷,就算對面有牛鬼蛇神的綁束,也絕不後悔。

  注定沒別人活一輩子的命運,只這一天,只這一天讓我們放縱一次,為自己活一次,哪怕,為此送了性命,也決不後退!

  冥完全明白紫洛此刻所想,所以,他便不再顧忌。

  是的,為自己活一次。如果真的要下地獄,那麼,我陪你一起。

  冥關了燈,縱身向前。他的腰不似一般奴隸那樣的纖細,而是精悍式的細腰,緊繃而漂亮得沒有一絲贅肉。向前挺身的時候,腰上緊致的古銅色皮膚跟著一陣緊繃,帶著足以致命的性感,堅定而又絕對溫柔的將自己的分身送進了紫洛的體內。

  那個時候,屋外已經下去雨來。雷聲,在這沉默的夜色中,更顯得驚心動魄,使今晚的夜宛如被墨染就一般,越發濃黑深暗,屋外的閃電強烈的即使通過的只是屋頂那小小的窗子,也可以將室內照的通明。兩具滿含情感的身體的這樣緊緊的相擁著,絲毫沒有被著忽然而來的暴風雨所影響。他們只是用盡彼此知道的一切方法,極盡的溫存著。

  屋外,一片風雨飄搖,屋內,滿室愛意繚繞……

  ☆☆☆☆☆☆☆☆☆☆☆

  什麼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在月光島上更是如此。

  有得必有失。比如,現在。

  孤月正懶懶的靠在美人椅上,有一口沒有口的淺酌這淡紫色的雞尾酒,一派的悠然閒適,而他的兩邊,紫洛和冥正在忍受著剝皮抽筋的痛苦,身體上的固然是難耐,最重要的是心理上的折磨更讓人心疼。

  沒有人願意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折磨,而此刻,冥必須去看。而且,對面人承受痛苦時間的長短,更是取決與他。

  紫洛和冥依照慣例的早上整理乾淨來到孤月面前的時候,孤月正在欣賞一場春宮大戲。而戲上的主角,正的紫洛和冥。

  瞬間,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紫洛和冥都變了臉色。

  早知道會被發現,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被發現。住了三四年的房間,從來沒有找到過監視器的所在,然而,找不到,畢竟不是不存在啊……

  孤月當時笑的很真切而溫柔,甚至還有心情回過頭來告訴冥:「這樣的體位其實並不是獲得快感最多的。如果當時你把洛抱過來坐在你身上的話,我敢打賭,你們所獲得的快感一定要比躺著這個小心翼翼的姿勢多的多。」

  紫洛和冥誰都沒有說話,更沒有解釋的打算。因為本來就沒什麼好解釋的,更因為面對孤月真正的怒氣,在場的人誰都沒有說話的權利。

  等靜靜的用欣賞的眼光看完了片子後,孤月依舊笑著說:「既然已經真正的跟人交媾了,那麼,也就沒有再珍視的必要了。」

  然後,便是此刻的情景。

  紫洛跪趴在地上,孤月的助手,八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輪番的幹著他,使用的不是玩具,而是各人真真正正的性器。紫洛的眼睛微閉著,想勉強的睜開看看冥的情況,然而,顯然已經沒有了那個力氣。他面色慘白的被人揪著頭髮,仰起的嘴裡插了一根男人的分身,而男人此時正在一臉享受的來回抽動著。很顯然的,這並不是紫洛嘴裡容納的第一根性器,從裂開的唇邊不住流出的混雜了唾液的精液暗含著他剛剛被摧殘的痕跡。

  身後更是淒慘不堪。精液腸液以及被粗暴扯開的直腸內壁不住留下來的血水糅雜在一起,作為此刻在紫洛身上馳騁的男人最好的潤滑劑。加速的撞擊,無法閃躲侵犯,陌生的觸碰……一切的一切令紫洛噁心的想吐,可是他依舊做不到,除了胃裡不住的抽搐,和打起精神硬挺著以外,他什麼都做不到。

  冥依舊再他的對面。沒有任何人對他施暴,只有一柱宛如兒臂的堅冰挺直的立在他的身下,冰上,亦是有鮮紅的血液,不住的從尖端留下來……

  冥被反綁了雙臂,分開的雙腿跨過堅冰,自虐般的快速而又狠絕的一次次的對準自己的後庭,坐下去,再起來……沒做完一次,冰上的血跡便像有被人可以傾倒過一般,重新染上一層……冥被凍的嘴唇發紫臉色發青,每每坐下去時撕裂的傷口被寒冰刺激的更加痛苦,可就是這樣全身發抖的他仍舊在快速的起落著,沒有絲毫的遲疑……

  原因,就是孤月這樣的一句話……

  「你愛他,你想要他,是吧?!……那很好啊……看到面前的冰了吧?……用你那淫蕩的後穴化開它,什麼時候化的一塊冰都不剩了,我什麼時候就把他放下來。想救他麼?那麼就加快自己的速度吧……這樣他或許還能在被玩死之前讓你解救回來……」

  孤月淺笑的飲了口酒,冷眼看著房間裡痛苦難當的兩人,心情絲毫不受影響。只是不免為自己的辛苦哀悼一下。三年的時間啊……就這麼被他們兩個毀了!

  正有些憤恨間,卻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孤月,到辦公樓來,老闆找你。」

  放下電話,孤月淡笑著掃了房間中的人一眼,卻完全沒有停止這場變態行為的意思,昂首痛快的喝光了杯中酒後,起身走出了調教室。

  ☆☆☆☆☆☆☆☆☆☆☆

  「老闆?你找我?」剛進辦公室,孤月就率先問道。

  孤月口中的老闆是現任管理月光島的人。精壯而矮小的身材,抬眼的時候,便是滿眼算計的神色。似乎看出了孤月今天的心情不好,卻也不多問,只是將叫孤月前來的目的告訴了他:「凌爺今早打電話過來,說要我們挑兩個不錯的奴隸好好調教一下,作為明年給少爺的二十歲生日的禮物。」說著,坐到了一邊的老闆椅上,看著孤月道:「我聽說你手裡有兩個奴隸不錯,我看,就他們吧!」

  老闆話音剛落,孤月的表情便開始陰沉下來。矮個老闆看著他忽然變化的表情,略略的皺眉詢問道:「怎麼?」

  雖然覺得失敗,但孤月卻也並無避諱,直截了當的道:「如果老闆早一天告訴我,我一定點頭答應,但現在說這個恐怕是晚了。」迎著矮個老闆疑惑加深的目光,孤月一字一句的說:「我兩個奴隸在昨天晚上剛做了愛做的事。所以我覺得,他們已經失去了備選的資格。」

  然而,讓孤月覺得神奇的是老闆並沒有因為這個而退卻,反而略有所思的笑道:「凌爺並沒有刻意要求兩個奴隸一定要是處兒,而且,兩個有感情的奴隸一起給了少主,對少主來說,或許會更有意思也說不定……」

  孤月定定的瞅著老闆那張老狐狸似的眼,忽然心中升起一句俗話:姜……還是老的辣……但是,好在他此刻的心情已經沒有剛剛那麼糟糕了。

  回去後,孤月叫屬下停了手,譴退了所有的閒雜人等後,孤月帶著笑容居高臨下的看著兩個已經脫力的人,淡淡的語氣中居然也帶上了一絲慶幸:「或許該恭喜你們……你們獲得了在月光島繼續待上一年的特權。」

  敏銳的捕捉到了兩個小奴隸驟然縮進的瞳孔,孤月終於咧嘴大大的笑了出來,「或許真的該為你們慶祝的,你們很幸運……幸運的打破了島上的多項記錄。」

  紫洛和冥無力的對視一眼,然後用帶著三分期許七分恐懼的仰頭望著孤月,不約而同的開口:「主人……」

  最後,孤月停止了自己無良的賣關子,宣佈了紫洛和冥以後的命運:

  「明年的秋天,你們會一起被送給少主,做他二十歲生日了禮物。」

  ——番外完——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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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希望與絕望

  很難得的,兩個人有了共通的需求和共同的目的。那是一種很微妙的循環關係——通過對方來溫暖自己,再由自己傳達給對方更高的溫度,從而讓他幫助自己獲得更多的溫暖……

  紅白相間的液體一次次的從紫洛的穴口湧出來,那低落在雪白床單上的緋色,第一次,不是由鮮血注成的……

  ☆☆☆☆☆☆☆☆☆☆☆

  每年到了唐麟的忌日,魅都會瘋狂失控一次。簡單的說,唐麟死了六年,魅就在這天瘋狂了六次。但好在,發狂來的快去的也快。這點跟了魅四年的紫洛再清楚不過。

  就像現在。

  在魅的書房裡,紫洛安靜的跪在魅的身邊,那個昨日還脆弱的主人早已經不復存在,埋頭處理文件的他依舊的優雅而妖邪。眉宇間淡然的神態,已經全然沒了昨日的頹然。

  「或許……他也是悲哀的……」沒來由的,紫洛忽然這麼想著。

  或許紫洛說的是對的。對於心中的摯愛,即便了悼念,都不能隨著自己的性子來,短短一天的放縱,放縱之後,便有是堅不可摧的強悍外殼。無論外人看起來多麼的光鮮亮麗,無論旁人議論起來多麼的羨慕崇拜,那也不過只是表象而已,恐怕,靈魂深處的傷痛並不比其他被傷害過的普通人好上多少。

  強者折戟,往往會比一般人更痛一點。

  想到這裡,紫洛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兩片有些發乾的唇,隨即制止了自己這種奇怪的想法。魅不需要他的可憐,他也沒有理由更沒有資格去可憐魅。

  心裡剛這樣告誡了自己,就聽見魅剛剛落在一旁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抬頭看了看魅,並沒有想起身去拿的衝動,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紫洛也沒說話,垂下了頭,流利而快速的爬過去,將手機的一頭輕而穩的咬在嘴裡,又按原路爬回來,挺起身體,將咬著手機的嘴送到魅的手邊。

  魅隨手接過,看了一眼顯示之後嘴角一挑,按下了接聽鍵。

  再過半個月就是月光島一年一度的拍賣會和圈內人士的聚會了,按照慣例魅是一定要出席的,而這個電話正是島上的老闆打過來了。

  例行公事的對話之後,魅反常的沒有立刻撂掉電話,而是忽然轉口,雲淡風輕的對電話那頭的人吩咐道:「老許,在拍賣會舉行之前派人過來我這裡接個奴隸回去參加這次的拍賣。」

  「少主……這……」被稱為老許的男人明顯的遲疑,欲言又止的態度把他的想法毫不掩飾的傳達給了魅。每年一次的奴隸拍賣會上拍賣的都是從來沒有和任何人的性器發生過關係的處子,這點原則,就算是凌家的少主恐怕也是不能輕易打破的。

  非常瞭解他想表達的意思的魅聞言輕蔑一笑,伸手屢過一縷髮絲在之間把玩,將斜躺在椅背上的纖長身體襯托的慵懶而極盡媚態,「你放心好了……我並沒有真正上過那奴隸,他實在激不起我任何的興趣和慾望……」

  話音剛落,一直低頭看地板的紫洛身體猛然一顫,睜大眼睛抬頭看著一臉悠然的魅——他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他要賣掉隱伊,賣掉那個自己拼勁全力去保護的孩子!

  然而,撂下電話的魅似乎並沒有感受到紫洛的情緒的大幅度振動,安然自若的處理之間沒有看完的文件,似乎剛剛發生的事情就如同和白開水一般的平淡無奇。

  可是紫洛卻怎麼樣都忍不住了。他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隱伊再次被推進更深的地獄而無動於衷,即使他的力量微不足道。紫洛顯然不認為被賣去別處會不待在這裡好多少。所謂天下烏鴉一般黑,畢竟,沒有人肯花上幾十萬甚至上千萬的大價錢來買個孩子,而目的僅僅是為了好好的回去疼。在這裡,有了事情起碼有自己可以幫他頂著,但去了別處,以隱伊那不知輕重不懂規矩的性子……紫洛沒有往下想下去,結局顯而易見,只是卻殘酷到了他不敢再想。

  「主人,您……要送隱伊回去參加拍賣?……」紫洛抬頭,眉心都皺在了一起,祈求著看著魅的水汪汪的眼睛中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顫動。

  聞言,魅放下了在寫批語的筆,修長的指節分明的手指溫柔的撫上了紫洛的頭,順著他的長髮一下下的從上向下滑著,像是在寵愛一隻自己非常喜歡的小動物,然而,溫柔的動作卻讓紫洛開始頭皮發麻……

  果然,魅幽幽的開口,聲音如同泉水敲打在山石之上,冰凌破裂的同時,既帶上了女子的清悅,又兼有男子的沉銳:「洛好聰明呢……不合格的奴隸我留著也沒用……不是麼?」

  紫洛的身體不自覺的一抖,想低頭,卻並不敢做出躲開魅手指的動作,舔了舔唇,紫洛強迫自己去對上魅那雙悠然而又邪肆的丹鳳眼,試探著道:「主人……主人不是很享受征服的過程?就這麼把他賣掉,不是很可惜?」

  魅淺笑,紫洛的小心思他又怎會不清楚,只是,他更享受眼前人兒的無力和顫抖。「享受征服的過程島上有的是比他更能激起我征服欲的奴隸,而且剛剛電話裡說的你也聽到了,他實在激不起我的慾望,何況……」魅的笑容一點點的變大,完全綻開的時候,已經如罌粟花一般,華美,但充滿了罪惡的誘惑:「我要把他賣掉其中一部分的原因,洛應該很清楚才對……」

  魅的話音剛落,紫洛原本還算不錯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一片,是的,或許剛剛還沒想過,但經過魅的「提醒」,他已經很清楚魅送走隱伊的原因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自己……如同冥一樣,他不允許自己對他以為的任何人產生任何不該有的多餘感情,親情也好,愛情也罷,眼前這個幾乎是自己生命全部主宰的男人都不允許。可笑的是,他不允許,自己就沒有任何反對的權力……

  原來……全部都是因為他……如果他不對冥產生感情,冥就不會被送人;如果不是他處處護著隱伊,那孩子便不會面臨再次被拉回去拍賣的命運……他以為是在對他們好,可是卻一步步把他們推入更深的火坑,他以為自己是在溫暖著他們,可是離開他以後他們便要面臨更深更沉的寒冷……

  早該明白的,明白以他的身份根本幫不到任何人,他也沒有能力去幫助和溫暖誰!當自己是什麼救世主?他不過是個卑微又下賤的奴隸而已!主人的命令,永遠都無法也沒有能力反抗的命令,只要簡單的幾個字或者一句話,就可以把他激的粉碎!

  紫洛的眼神黯了下來,原本跟魅對視的眼無力的閉了起來,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般,紫洛咬著的下唇不住的輕顫著:「主人……請您放心,紫洛以後再不會不自量力的施捨感情了,求您……放過那孩子吧……」

  「呵呵……」魅很愉快的聲音迴盪在這個充斥這絕望的空間裡,顯得異常的詭異清絕:「真的不會再這樣了?洛這算了承諾?」

  「是。」紫洛睜開了眼,閃著光的眸子決然而帶著希翼的看著魅,魅知道,他已經燃起了希望。

  魅的眼睛似乎都在笑,漆黑的瞳仁妖嬈而又邪惡的吸引著望向其中的任何人的腳步,之後,他一直撫摸著紫洛頭髮的手轉而扣住了紫洛的下頜,微涼的手指帶著奇異的觸感摸的紫洛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這時候,魅才道:「很乖的決定……」他看著紫洛眼中一種名叫希望的火光在越燃越烈,同時,也覺得自己的心情在越來越好,然後,他用他獨有的超然於世的魔魅音質輕巧的擊碎了紫洛滿胸滿眼的絢爛色彩:「但是洛也應該很清楚的嘛……我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以任何的理由阻止……」

  話一出口,魅清楚的看到了紫洛眼中的破碎,似乎還隱隱的聽到了清亮的薄冰被人一腳踩碎的時候所發出的清脆的斷裂響聲。

  然後,他放開了捏著紫洛下顎的手,仰頭一下子靠在了寬大柔軟的椅背上,他冰冷而緩慢的說著道,「洛要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在黑暗中沉醉絕望,永遠要比在絕望中等待希望來得輕鬆得多。」魔音的氣質,邪肆的語調已經低沉的彷彿要把周圍都凍成冰一般……

  第十四章:夜宴(1)

  那是一個類似於古羅馬競技場似的環形建築,不同的是上面全部以黑大理石封頂。昏暗的燈光下隱隱的印出周圍牆壁上妖嬈的畫面和暗紅色的奇怪圖騰。整個會場最大的光源就是來源於四個背靠背的超大螢幕。而此時,那上面正在不斷的變換著各個角度,展示著跪在展示台前的或男或女的奴隸。

  這便了月光島一年一度的轟動界內的奴隸拍賣會。而此時,魅正領著紫洛遺世獨立的坐在了看臺所在的一處包廂裡。

  或許是為了方便觀看,魅並沒有讓紫洛繼續跪在自己身邊,而是敲了敲自己寬大椅子旁邊的把手示意讓他坐過來。紫洛安靜的坐上去,魅的手自然而然的開始不老實起來。

  紫洛的身體魅再熟悉不過,每一寸皮膚,每一處敏感點,對他來說都是瞭如指掌。紫洛穿了一件普通的白色運動服,這讓身體本就修長的他看起來乾淨純粹的像個大學生。然而,除了魅,沒有人知道這身極為普通的運動服下面掩藏的是一具怎樣充滿誘惑的身體——臨行前魅給自己了乳頭和性器上塗了中特製的藥劑,那是能讓那兩個地方的顏色看起來更誘人的藥品,當然了,這種藥伴隨的也通常都是強烈的快感和令人難耐的麻癢。藥力發作的時候,魅給了他這樣兩個選擇:「一,沒有任何束縛,我們就這麼去坐直升機過去,但是你的分身會隔著你的外褲將它完美的形狀凸顯的淋漓盡致,而且同時你要自己控制自己不能讓自己射出來;二,穿上貞操褲,但你應該同樣清楚在不用向別人展示自己也不用自己忍耐的同時,你必須要承受勃起的性器被緊緊壓制在小腹上的難過。洛應該很清楚,現在自己的東西應該比平時更加敏感的多……」

  毫無疑問的,紫洛最後選擇的自然是後一條路。所以此時,當魅的手惡意的按壓在自己小腹上的時候,分身再次被大力擠壓下的疼痛令他難受的弓起了腰身。

  房間裡還有其他人。魅的保鏢,月光島的負責人都站在他們身後,眼前發生了什麼自然都是一清二楚。但沒有人有任何多餘的反應,甚至連周圍呼吸的頻率都沒有改變過。靜默的空間裡,紫洛難忍的喘息聲成了這裡唯一的聲調,將室內染成了一片桃色。

  魅似有若無的挑著嘴角,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紫洛的雙乳間游移,不斷刺激著他最原始的慾望。

  「洛……」忽然間魅伸手一代,將原本搭在扶手上坐著的紫洛勾到了自己的懷裡,細長精緻的眼作勢向外看了看,鬼魅般惑人的聲音才慢悠悠的響了起來:「看看外面的人,你還認識麼?……」

  聞言紫洛的心裡一沉,依言順著魅的目光看過去。他們對面的展示台上,一隻純鋼鑄就的一米見方的籠子正在從頂棚慢慢的降落在展示台的半空中。裡面裝著的毫無疑問的是人,距離有些遠,紫洛看不清那人的長相,但憑著身型,紫洛幾乎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他曾經努力護在懷裡的隱伊!

  紫洛週身有些發冷,他轉目看著魅,然而,回應他的只有魅那招牌式的笑容。再次將頭轉過去,定睛仔仔細細的去看,才驚覺自己剛剛忽略了什麼。一根粗大的老虎尾巴裝飾在隱伊的後庭處,身上唯一控制著他活動的便的套在脖頸上的那個鑲嵌了黃色鬃毛的項圈,上邊連了條鏈子直接扣到了籠子正中央的地方。雙手並沒有被束縛起來,平時靈活的小手此時被兩隻毛茸茸的老虎爪子包裹的嚴嚴實實,雙腳亦是如此。扎眼的黃色口球嵌進了隱伊殷紅的口中,口水毫無節制的從口中流出來,滑過被夾了兩顆櫻桃乳夾的胸前,甚至滴在被抹了油的分身上,充滿了禁制而糜爛的誘惑……

  紫洛的身體僵在了魅的懷裡。他知道,這樣的裝飾性的束縛更更激起競拍人的施虐性和征服欲,同時,將隱伊本身的不安分因素隱藏的十分好,就算是掙扎,那也已經帶上了足以令人致命的勾引味道。

  「很漂亮是不是?……」魅說著勾起了紫洛的下頜,半逗弄半欣賞的道。只是,他所欣賞的從來就不是隱伊,只有紫洛而已。他喜歡他著急而又無能為力的表情……

  紫洛死死的咬著下唇盯著在籠子裡不住敲打的隱伊,卻並不接話。接下來那孩子該面臨的是什麼?紫洛從來不奢求在這個場合能出現那麼一個人來個英雄救美,從而對買回去的奴隸呵護有加,因為這裡,遵循的,信奉的,只有人類最純粹而原始的慾望和本性而已。

  見紫洛不答話,魅出奇的沒有發作,只是手上微微用力,讓痛覺來提醒紫洛他剛剛對自己的忽略,「主人剛剛在問你話……」

  紫洛沒辦法再繼續沉默下去,卻根本不知道魅剛剛的問題該怎麼回答。漂亮麼?的確很漂亮。只是在這裡,漂亮是一種罪。紫洛不清楚別人,他只知道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自己全部的相貌去換取脫離這裡的機會,他知道,隱伊也是。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殘酷的永遠都不會給他們交換的機會……

  想不出來,紫洛索性換了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主人覺得好就是好了……」

  魅歪了歪頭,並不去追究這個答案,因為下面的競拍已經開始了……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此起彼伏的叫價就開始在這個空間裡迴旋不絕。三百五百七百萬,直至後來越抬越高的上千萬,舉牌的,叫嚷的,聲音不絕於耳。直到後來價格提到了兩千萬,各家的聲音才慢慢底了下去。底氣不足的人喊價的時候手心裡已經滲出了冷汗。

  這裡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比的是金錢,競的是財力。如果你能出得起價錢,自己看上的人自然是你的,但如果你沒這個實力,對不起,看著別人把自己終於的人買走吧!

  「兩千三百萬!」

  「兩千四百萬!」

  「兩千四百五十萬!」

  各買家都在小心翼翼的舉著牌子喊著價錢,因為到這個地步,所給的數目已經不再是個小數字了,任憑有多大的財力,為了「紅顏」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來還是好謹之慎之的。

  「兩千六百萬!」一個略顯得以的聲音喊出這個數字的時候全場的人幾乎都禁了聲,尋聲望去,一個高瘦的快六十的老頭坐在人群中挑著嘴角高傲的笑著。再怎麼說也是個奴隸小子,不會有人出得起比他更高的價錢了。想著,忽然又神經質的搖了搖頭。

  紫洛的指甲如果不是有魅攬著恐怕早就已經嵌進了肉裡,剛剛魅冷冷的警告過他:「這具身體你應該很清楚是屬於誰的,弄傷了……洛自己知道後果的……」

  看著台下那個老頭,紫洛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光憑眼睛看就知道那老傢伙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不是個超級變態已經是很不錯了。

  就在這時魅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好心情的給紫洛解釋道:「他啊……姓谷陽。是日本圈內有名的冰戀愛好者呢……如果說隱伊真的『嫁』給了他,可能以後的日子會比在我這裡有趣得多呢……」

  紫洛聞言閉上了眼,他看不到隱伊此時的表情,他更不敢去想此時那個單純乾淨的如同白紙一樣的孩子在用什麼樣的心態來承受這一切。不敢想像,更不敢面對……

  看臺下面的競拍在繼續,主持人拿著月光島特製的小錘子已經敲擊了兩次,正當要喊第三次的時候,忽然一個年輕的聲音在這個並不算安靜的場內極具穿透力的響起,簡單的三個字,卻震懾了全場的人:「三千萬。」

  沒有任何情緒的激昂升降,只是平淡的開口,卻帶上了必勝的信心。

  魅妖邪的眼角向上幽幽一挑,帶著讓人說不清的魅惑目光朝聲音的主人看過去。那人一身裁剪合身的純白色西裝,藏藍色的領帶一絲不苟的打在頸下,齊眉過耳的黑髮服帖的梳在腦後,全身的打扮所散發出來的是一身的凜然之氣,那對他們這些人而言,是異類,絕對的異類。

  魅的眼睛微微瞇了瞇,仔細的觀察著台下的進展,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三千萬,足以令在場的所有人嘩然了。月光島拍賣會是個國際性的會議,所以在這裡的一切花銷全部以美元計算,三千萬美元,那是個什麼概念,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再清楚不過了。這個價錢,除了極少數的幾個極品奴隸外,像隱伊這樣的小子無論再怎麼誘人,也是絕對達不到這個價格的!

  主持人的手有些發抖,當然,是興奮的發抖。按捺著心裡的激動,穩妥的敲了三次小錘之後,一樁詭異的買賣就以三千萬的價格收場了。

  「恭喜這位先生,現在台上的這隻小獸是屬於您的了!」

  伴隨著主持人喜形於外的聲音一起說出的,是魅的命令。

  他如鬼似魅的聲音明確而沒有任何異議的像身後的心腹吩咐道:「給我去查這個人,我要他的全部資料!一丁點細節都不要放過。」

  第十四章:夜宴(2)

  他如鬼似魅的聲音明確而沒有任何異議的像身後的心腹吩咐道:「給我去查這個人,我要他的全部資料!一丁點細節都不要放過。」

  ☆☆☆☆☆☆☆☆☆☆☆

  夜,帶起面具,隱藏一切。

  夕陽的餘暉終究敵不過夜的深邃,從大洋深處湧起的海水挾著萬軍之勢翻捲到海灘上時,已經像一隻被馴服的獅子一般溫和的伸出血紅的舌頭討好的輕舔著海灘上細膩的沙粒……

  華燈初上,月光島的中央大廳裡已經是樂聲陣陣,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寒暄聲調笑聲不絕於耳,有的人依舊保持著一張貼滿面具的臉,有的人撕掉了那成名叫虛偽的皮,盡情的玩樂……瘋狂的嘶叫不過是想像誰證明自己真實的在這個世界存在過而已。所謂的上流社會,亦不過如此,光鮮的外表,空虛的靈魂……

  黑色的賓士車捲著風聲極有氣勢的一下子停在了中央大廳的正門入口處,車門被打開,率先走下來的是一個穿著燕尾服的邪魅男子,並不剽悍的身軀被一身切合的裁剪包裹的將自身的氣質突現到了極致,黑色的短筒皮靴,每踏出一步所發出的清脆響聲幾乎冰凌落地一般真切的擊打在周圍每個人是心裡。往上看,懸黑色微微上挑的丹鳳眼,一眼望過去,便有了要把人吸入地獄的鬼魅感覺。同樣的黑色長髮,在腦後被一根紅色緞帶隨意的束縛在一起,像是在黑夜裡綻放的罌粟之花,妖嬈而又邪惡的勾引出人類血液最深處的戰慄……

  他的手上,鬆鬆垮垮的鉤了一根閃著精光的銀鏈,跟隨著鏈子的牽引,一個淡紫色的身影輕巧而幽雅的從車裡面爬出來。同樣的長髮隨著低頭的動作披散到臉頰兩側,一身淡紫色的薄紗籠罩著纖細熒白的身體若隱若現,與鏈子相連的銀白色項圈卡在線條流暢的頸間,胸前一對玫瑰紅色的乳環上各自掛著一個精巧的閃動著柔和光澤的乳白色小貝殼,貝殼的背面,一個刻著家族繁複的圖騰,另一個只單單刻了一個魅字。而奴隸的下身,以特殊的材料製成的亮銀色貞操褲隨著他的爬動閃爍出繁星一樣的亮眼光點……一切的一切,並沒用刻意的去裝點什麼,但特色的設計和主人與眾不同的審美特典,令這個奴隸的穿著自成一派,簡單優雅,其中甚至帶著不同於場中其他奴隸高貴氣質……

  值得一提的是,明眼人看一眼就能瞭解,這身裝扮,一切的一切,從頭到尾都沒有脫離開一個特點,就是在像其他人宣誓著主人對著奴隸的絕對所有權。那種絕對的控制和擁有,已經變成了鏈子那頭主人的一個執念,甚至於一種習慣……

  月光島宴會的規矩就是這樣,沒有所屬權的奴隸,任誰都可以去玩,致死致殘都無所謂——畢竟沒有人願意為了一兩個螻蟻一般的生命去得罪權貴。

  前面的男子熟稔的跟走過來的寒暄著,期間扭頭俯身湊到自己奴隸的身後,輕聲道:「洛,你知道你這樣子有多誘人?」

  聞言紫洛抬頭,這個時候魅已經背過了身子,而他的餘光瞄到的卻是周圍人群眼裡極致的貪婪的目光。紫洛低下頭掃了一眼自己這身行頭,心裡有了小小的慶幸,忽然很感謝魅對自己的佔有慾。

  當跟著魅走進上了階梯穿越迴廊的時候,順著旁邊鏤空的牆壁紫洛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會場裡面的情形。不看還好,這一看竟讓紫洛有了一種目瞪口呆的感覺。平時跟著魅去參加各種SM的聚會倒是已經稀鬆平常的事情了,但這是他第一次參加月光島上的這種聚會,從來不知道這種色情的聚會竟然會被裝扮的高雅到這種地步!好似真的就是上層社會的舞會一般,回還旋轉的悠揚樂曲,金碧輝煌的大廳,端著酒端著甜點談笑的人群,忙碌的穿梭期間的服務生……這一切,如果不是看到了同自己一樣或跟在主人身邊爬行的奴隸或者默默的跪在一角的一群人的話,紫洛一定會以為這根本就是一個盛大的舞會!

  正神遊著,向前的牽引力忽然停了下來,紫洛疑惑,卻依舊維持著爬行的標準姿勢沒有動,向前看去,前方除了魅的皮靴外對面還有兩雙腳。一雙穿著清爽的運動鞋,而另外一雙穿著棕色的皮鞋,從大小上就很容易分辨得出是一男一女。

  正想著,魅已經跟前面的人說起話來,不是疏離的寒暄和帶刺的調侃,而是閒話家常一般的聊天:「沒想到你還真的就這麼讓他過來了……」

  女子撇著嘴瞧了瞧魅身邊四肢著地的紫洛,隨後用胳膊肘使勁撞了下魅的胸膛,嗓音中帶著少女特有的甜甜的味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那麼變態啊∼!這麼極品的男人不用來愛偏偏用來害……!是吧!冥?」

  本來一個簡單的詢問,但說出的那個字卻在紫洛心裡炸開了花。心似乎停跳了半拍,彷彿滿世界的喧囂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紫洛緩緩的抬頭,極力壓制的身體怎麼也掩飾不了那靈魂深處的震撼和輕顫,然後,他咬著唇,努力的向上仰著頭看到小心的去看那男人的臉,入眼的,竟然真的是那張他牽念了不知道多久的剛毅臉孔……

  冥?……真的是你嗎?有多久沒見了?幾個月,還是十幾個月……或許沒有那麼久吧?是我經常想著你,才會覺得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你了吧?!從那天開始我以為我們從今以後在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真是沒想到,上天居然還是眷顧我的,因為他給了我再次見到你的機會……而你,看樣子似乎過的不錯……那麼,我便可以安心了……

  在紫洛凝視著冥的同時,冥同樣也在注視著紫洛。沒有波動的瞳仁在看到紫洛現在的裝扮時,那從內心最深處湧起的心疼便在也掩飾不住的悄悄浮上了眼底。

  洛似乎又瘦了,但並沒有瘦太多。事實上,冥非常清楚一紫洛現在的身形來看他已經沒有什麼多餘的肉可以用於無謂的燃燒了……

  洛……沒有我在的這幾個月,你到底有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你這個樣子……怎麼能讓我安心?

  第十四章:夜宴(3)

  冥?……真的是你嗎?有多久沒見了?幾個月,還是十幾個月……或許沒有那麼久吧?是我經常想著你,才會覺得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你了吧?!從那天開始我以為我們從今以後在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真是沒想到,上天居然還是眷顧我的,因為他給了我再次見到你的機會……而你,看樣子似乎過的不錯……那麼,我便可以安心了……

  在紫洛凝視著冥的同時,冥同樣也在注視著紫洛。沒有波動的瞳仁在看到紫洛現在的裝扮時,那從內心最深處湧起的心疼便在也掩飾不住的悄悄浮上了眼底。

  洛似乎又瘦了,但並沒有瘦太多。事實上,冥非常清楚一紫洛現在的身形來看他已經沒有什麼多餘的肉可以用於無謂的燃燒了……

  洛……沒有我在的這幾個月,你到底有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你這個樣子……怎麼能讓我安心?

  「夜闌……我忽然間很後悔……」魅瞧了眼冥之後有點歎息但調侃成分居多的道。

  「嗯?咋了?」夜闌一怔,微微抬頭問道。

  「早知道你能把他寵成這個樣子,當時我就應該換個人來送……」魅無所謂的聳聳肩,順口答道。

  夜闌卻在這個時候伸手作勢在魅臉上虛打了下,笑罵道:「你滾……!死變態!少跟我耍你那點子破心思……反正現在冥是我的,我對他好……你管得著麼?……」夜闌的表現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大跌眼鏡了,至少她是他們見過的第一個敢這麼跟魅說話作勢要扇他耳光的人,而更讓人覺得神奇的是魅對這些都並不在意,好像這就是他們之間相處的再正常不過的方式。

  夜闌看了看正在兩兩相對了紫洛和冥,暗自歎了口氣,還沒等魅再說話就已經上前拉住了魅的手,「走……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講……」

  魅又怎會不明白夜闌的意圖,卻也不揭破,只是挑眉頷首,順著她拉扯自己的力道向前走去。夜闌拽著魅,在轉身之際,小小聲的伏在冥的耳邊,簡單明瞭的說道:「機會難得,你自己把握,最後把要說明的說清楚,不然這樣下去倆人一起痛苦。」

  而與此同時,魅也別有深意的掃了紫洛和冥一眼……

  魅和夜闌一走,周圍出了來往的人群也就剩下冥和紫洛兩個這麼木偶一般的相對了。知道魅臨走的時候沒有命令紫洛起身紫洛是絕對不敢就這麼自己起來的,冥也沒猶豫,當下屈膝陪著紫洛跪了下去。

  來來往往的人群看到這麼個衣冠楚楚的人忽然對著一個裝扮艷麗的人跪了下來,無不側目。但冥自己倒是不覺得怎麼樣,本來就是奴隸,就算披了張皮一樣也是奴隸,僅此而已。

  看著冥跟著自己一起跪下,大概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目前並不是很好的臉色,紫洛略略的別開了頭,「看你過的比起在他身邊要好很多,我也就放心了。」努力裝出的平淡聲音中帶著讓人不易察覺的顫抖,這是紫洛慣用的隱藏情緒的方法,冥很清楚,只是,他從來就瞞不過和他在一起那麼那麼久的冥。

  「可我不放心。」說著,冥前傾身子一把抱住了紫洛消瘦的身體,將頭埋在紫洛的頸窩中,汲取紫洛身上那抹熟悉的混合了魅身體味道的體香。心裡面迴盪的是說不出的感覺。有久別重逢的激盪,有思念決堤的難耐,更多的,是看到紫洛這個樣子的心痛……

  紫洛被冥那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隨即放任自己沉淪在冥給的溫柔裡。好久都沒有享受到這樣溫暖的懷抱了……那樣的感覺很溫馨,有親人的感覺……也有家的感覺……幾個月來,紫洛面對了除了魅的喜怒無常以外還要想著怎樣保護隱伊,一個人承受魅變化多端的情緒,也就算了,本就不強悍的他還必須要承擔起一個哥哥的責任,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太累了……他不能對沒訴苦,更不可以對隱伊發洩,所有緊繃的情緒就這樣一點點的被他強行壓下,積攢著……沒有宣洩口,卻有個灌水的管子將外界的氣流不管的灌進來……

  而此刻不同。和冥的重逢,他的懷抱他的溫暖,對紫洛來說都是一種救贖,因為他們彼此太瞭解,所以從來不必在對方面前掩飾什麼……

  「洛,你聽著。」說著冥離開了紫洛的身體轉而抓住了他的肩膀,「我們的機會不多,所以我必須抓緊時間來跟你說重點。」見紫洛安靜的點了點頭,冥略帶掙扎地閉了下眼,再張開時,裡面已經帶上了不容分說的堅決:「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們必須要面對現實。而現實就是──我們從被他分開的那天開始就很難再會有交集了。」他看著紫洛的眼神昏暗了一點,自己的心裡也跟著一痛,咬咬牙,他繼續道:「而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過的很好,她算得上是個不錯的主人了……」說到這裡冥苦笑了一下,刻意忽略掉紫洛眼中的光芒一顫,卻在這時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下紫洛柔順的長髮……

  今天說這些,冥也會心痛,但他必須說下去。他們的身份早就已經決定了他們的命運──無路可逃。面對主人的安排,有的就只能是接受而已,這樣的情況下,他和紫洛這樣的感情存在的本就艱辛,何況現在分隔兩地。沒有一個主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奴隸心繫別人而忽略自己,所以現在他能做的只是接受現實,換句話來講,與其讓紫洛獨自沉溺在痛苦裡不能自拔,不如讓他在痛苦中尋找出路。

  「所以你現在必須為自己想一想。這幾天我仔細的想過很多事情,得出的結論是……或許魅對你和對我們並不一樣,他對你是很特別的……」

  「冥?」聽到這個,紫洛抬頭看著冥那一眨不眨的黑眼,不安的叫了一聲。

  冥笑,那笑容對紫洛而言是極具安撫意味的,「乖……先聽我把話說完……」見紫洛放鬆下來,他繼續道:「他對你有一種執念,不是巧合更不是我的錯覺,是真的有。我們都知道在這之前他玩死玩殘過的奴隸不在少數,而我們居然可以這麼完好的在他身邊待上這麼久,如果要說這是巧合,是他對我們的新鮮感還沒有過去,那麼當他發現我們有感情的時候他送我離開,見你保護那個孩子的時候他將那個孩子賣掉,可為什麼每次留在他身邊的只有你而不是別人?只有一個原因,他對你有很強的獨佔欲。除此之外,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合理的理由來解釋這個。」面對紫洛剎那驚駭的表情,冥最後下了結論:「所以……他對你是不同的……如果可以把握的話,其他的不敢保證,但起碼以後的日子可以好過一點……」

  安靜的聽著冥說完,紫洛的身體開始忍不住的輕輕戰慄起來,冥的話對他來說衝擊太大了。他早就知道,他們兩個的感情不可能有結果,只是,這樣的話從冥的口中說出來讓他的心還是狠狠的疼了一下。冥的意思他懂,說了這麼多,目的其實只有一個而已,那就是讓他幸福。雖然機會渺茫,但哪怕是安安穩穩的生活,對他來說也是再好不過了……

  「冥……」紫洛紅了眼,抓著冥的手在顫抖的縮進,想說什麼,卻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女生突兀的插了進來:「冥……走啦……!」

  叫冥名字的人自然是夜闌,回頭看了看,正好迎上了魅穩步向這邊走來的身影。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了,他有力的手用力的回握了下紫洛冰冷的手指,囑咐道:「千萬要好好照顧自己,我說的話要記得!」說完,他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夜闌的方向。

  或許,不回頭只是不想看見情人那帶光含霧的眼……

  第十四章:夜宴(4)

  「冥……」紫洛紅了眼,抓著冥的手在顫抖的縮進,想說什麼,卻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女生突兀的插了進來:「冥……走啦……!」

  叫冥名字的人自然是夜闌,回頭看了看,正好迎上了魅穩步向這邊走來的身影。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了,他有力的手用力的回握了下紫洛冰冷的手指,囑咐道:「千萬要好好照顧自己,我說的話要記得!」說完,他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夜闌的方向。

  或許,不回頭只是不想看見情人那帶光含霧的眼……

  剛離開紫洛他們,冥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以分辨的難看,而軒轅夜闌居然打消了進入會場的念頭轉而拉著冥朝出口處走去。冥見此情景心中難免有些不解,勾過被夜闌扯著的手,冥用詢問的眼光看著眼前這個孩子一般天真,卻同樣如同孩子一般喜歡惡作劇的女孩:「妞妞,你要去哪裡?再往前走可就出去了。」

  夜闌賭氣似的扯過被冥拉過去的走,交叉抱在胸前,眼神中竄起了一絲火苗,嘟起的小嘴卻將這張本就嬌艷的臉襯托的有些皎潔:「對!我知道!我就是要出去,不玩了,我要回家!」

  聞言,冥無可奈何,雖然軒轅夜闌對自己的確是寵愛,但他卻不能因此忘記了自己的本分,何況,現在紫洛也看到了,這次單方面殺傷力極強的宴會他根本就沒興趣去體驗,夜闌這麼說,自然也就隨著她去了。只是,恐怕誰都沒看到,冥那雙墨潭一般本是古井無波的眼底,在夜闌再次轉身的那一個迅速的閃過了一絲壓抑這痛苦的隱忍神情。

  一段並不算長的路,對冥來說,走的甚是艱難。然而,那種艱難的隱忍的,被壓抑在心裡不表現出來的,可這卻能更恰到好處的及其人的征服欲。男人如此,長期被世俗觀念欺壓的女人,更是如此。

  大廳後面的停車場,夜闌的紅色寶馬X6安安穩穩的停在那裡。X6這個系列的車型還沒有上市,然而,她卻已經不知從哪裡淘了一輛回來。就在跟著夜闌轉進車子就要落座的那一刻,似乎雙頭肌肉已經不太聽從使喚的冥一下子栽倒到座椅上,雖說真皮的質地很不錯,但這一座著實給冥帶來了不小的衝擊。

  一直陷在體內的按摩棒從他開始跟紫洛單獨相處的時候便像是在刻意提醒著什麼似的盡職盡責的震動著,剛剛和夜闌的幾句對話,不知道哪裡不對又得罪了這位小丫頭,竟然將振動的幅度調到了最大!而此刻,他真的是有些守不住了,憑心而論,這樣振動的頻率,能在這一路上保持不動神色就已經是很不錯的自制力了。

  剛一坐穩,夜闌就一下子撲了過來,順勢按動按鈕將座位放平,逕直將不反抗的冥推到壓在身下,丫頭繃著一張讓人說不出情緒但很有韻味的臉,什麼話都不說,只是在冥的耳垂上輕輕的咬了一口。

  冥並不躲閃,只是偏過頭,面無表情的任由夜闌惡作劇般般的挑逗他。

  夜闌的手並不老實,纖細小巧的手指靈巧的一顆顆解開冥襯衫的衣扣,露出裡面緊致光滑而富有彈性的古銅色胸膛。她將冥的衣服向兩邊大敞開,很自然的便看到了他胸前那兩顆殷紅的凸起,此刻如同櫻桃般安安分分的嵌在胸口,這讓夜闌眼中露出了些笑意。

  貼著冥的身體,緊緊的壓制著他,融入身上的帶著冥男性體味兒的溫度,讓這個開了空調顯得有些清冷的空間多了那麼一絲絲的溫暖。

  揉捏著冥那觸感極佳的乳頭,感覺著可愛的小東西在自己手中一點點的變得挺硬,夜闌露出了小狐狸一般的笑容,身體猛的向上一撲,帶著小虎牙的尖銳牙齒在冥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忽然一口要在了冥的鎖骨上,夜闌知道,冥的那裡很敏感。

  「啊哈!……」似乎要回應夜闌的惡作劇一般,毫無防備的冥還來不及壓抑便呻吟喘息出聲,低沉略顯沙啞的聲音很容易激起一個人心底深處的征服欲,當然,同樣也容易挑動出人類心底的原始情慾。

  夜闌自然也不例外,一個喜歡惡作劇喜歡撒嬌喜歡調戲帥哥的小S,聽到這樣的聲音無疑是受到了另類的鼓舞,牙齒不斷的來回啃噬著剛剛咬下去的位置,紅潤的小舌在要出齒痕的地方間或來回舔咬著,讓麻癢和疼痛變作別讓的刺激不斷的勾引著冥。

  似乎這樣的挑逗已經不再讓夜闌滿足,在冥身上不斷惡作劇一般遊走的手忽然伸到了冥腰間的皮帶處,轉動手腕就要將皮帶扣解開。

  而這個時候冥突然伸手,猛然間一把抓住了夜闌那只正在解自己腰帶的手,沒有說話,但望進夜闌的漆黑瞳仁中不言而喻的充滿了拒絕與抗拒。

  遭到冥抵抗的夜闌臉上明顯的開始不悅,之前積壓的酸酸的氣息在這一刻奔湧而上,女孩冷了臉,手卻固執的放在冥的腰間不肯放下來。她挑眉,眼中閃爍著一種叫做不爽的情緒,她冷笑,語言充滿暗示和嘲諷:「怎麼?見了小情人……連我都碰不得了?……」

  聞言冥的眼睛瞬間一瞇,但僅僅是一秒鐘的時間,便恢復了正常。而後,夜闌看見了她已經很久都沒見過的表情,那是冥剛來到她身邊的時候經常展現的一種表情──冷漠而自嘲。而後他擎著一張帶有淡淡落寞的臉略帶譏諷的說道:「我哪兒敢啊……」

  「哪兒敢?哼……我看你是哪兒都敢吧?!」夜闌撅著嘴,挑起的眉毛毫不退讓的看著冥,甩開冥按壓這著自己的左手,她繼續著之前被阻止的動作。

  冥仰頭深深的做了一個呼吸,不打算再阻止,因為他知道如果是這個女孩想做,那麼她一定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仰起了頭,冥目光冷漠的看著外面被裝飾得金碧輝煌的聚會大廳,燈光閃閃爍爍,迷濛如夢幻泡影,而他和洛,似乎都是這個影子裡面最虛無縹緲的泡沫,風一吹,即散。

  忽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冥眼中黑色的光芒一陣攢動,他低頭,目光此刻是讓人覺得矛盾的不妥協的馴服,再次握住了夜闌的手,他這次沒有叫夜闌的小名,而是規規矩矩的叫了主人,語氣堅決的懇求道:「主人,不要在這裡,回去的,好嗎?」

  ☆☆☆☆☆☆☆☆☆☆☆

  魅一如既往的挑了個人少的桌子坐了下來,隨手為自己倒了杯紅酒,漆黑的眸子將視線從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移到了酒杯上,晃動手腕輕輕的轉動著酒杯,看著杯子裡殷紅的液體,嗅著杯中惑人的黏稠芳香,輕淺的微笑綻放在了魅的唇角──他很喜歡這種紅酒,沈澱了歲月的塵埃,一如人的血液,飲下去,腥甜中帶著燃燒似的熱辣,那對他來說是一種闊別了多年的感情……

  「呵呵……」一抹不明所以但極盡譏諷的笑容綻放在了唇角,低頭抿了口酒,魅低頭伸出腳尖逗弄著腳邊安穩跪著的奴隸,看著那淡紫色的身影流露出隱忍的表情,他嘴角的笑意變得柔和了不少,伸手縷過一縷紫洛的長髮放在掌中把玩,看著他恭順的低著頭,魅忽然開口問出一個問題,內容和軒轅夜闌驚人的相似:「見了情人……感覺怎麼樣?……」

  聞言紫洛愣了一會,抿了下紅潤的唇,他帶著溫暖的笑容如實的回答魅:「他很好,所以奴隸可以安心了。」

  第十四章:夜宴(5)

  魅一如既往的挑了個人少的桌子坐了下來,隨手為自己倒了杯紅酒,漆黑的眸子將視線從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移到了酒杯上,晃動手腕輕輕的轉動著酒杯,看著杯子裡殷紅的液體,嗅著杯中惑人的黏稠芳香,輕淺的微笑綻放在了魅的唇角──他很喜歡這種紅酒,沈澱了歲月的塵埃,一如人的血液,飲下去,腥甜中帶著燃燒似的熱辣,那對他來說是一種闊別了多年的感情……

  「呵呵……」一抹不明所以但極盡譏諷的笑容綻放在了唇角,低頭抿了口酒,魅低頭伸出腳尖逗弄著腳邊安穩跪著的奴隸,看著那淡紫色的身影流露出隱忍的表情,他嘴角的笑意變得柔和了不少,伸手縷過一縷紫洛的長髮放在掌中把玩,看著他恭順的低著頭,魅忽然開口問出一個問題,內容和軒轅夜闌驚人的相似:「見了情人……感覺怎麼樣?……」

  聞言紫洛愣了一會,抿了下紅潤的唇,他帶著溫暖的笑容如實的回答魅:「他很好,所以奴隸可以安心了。」

  魅挑眉笑了笑,不置可否。瞟了眼遠處已經準備好了的表演台,才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額頭。早上過來的時候這裡當家的就曾如臨大敵似的跟他說過,今晚的表演與往年的不同,嚴格的說,應該算得上是一場PK賽,只不過挑戰的雙方都沒有電視裡的擂台賽來得那麼和諧罷了。Shock,一個來自拉斯維加斯的老牌SM俱樂部。組織不大,不過一個會所而已,只是存在的時間太久,從中世紀一直延續發展到現在,無論是人脈或者在圈子裡的地位都不容小視。而相應的,月光島這麼一顆大樹自然是招風的,世界各地不服氣者不計其數,Shock這麼一個特殊的存在,當然不甘屈居他們之下,兩個組織明裡暗裡的鬥了數次,但畢竟月光島背後是凌家那麼一個龐大的家族,Shock斗來都去也沒得到什麼好處,倒是月光島的名氣與日俱增起來。這次提出比試,想來,也不過是想藉著這個天下人都在的機會給月光島迎頭一擊而已。

  挑起漆黑的眉,魅歪頭看著陸續在前面就坐的幾個被請來當評委的老傢伙們,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其實在他來講,贏了當然是最好,但即使輸了也無所謂。俗話說這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贏一次,不代表贏每次。

  想著,一抹極具嘲諷以為的蕩魂笑容從嫵媚的嘴角想兩邊飄盪開來,當魅收回視線的時候,卻在自己的另一邊看到了一抹銀白色的身影。罕見的銀髮,勾人的貓眼兒,只瞟一眼,便很難再讓人忘懷。

  「孤月?」魅抬頭,邪肆的目光中習慣性的帶上了上位者看待眾生時的充滿優越感的感情。

  而跪在魅身邊的紫洛,在聽到孤月這個名字的時候本來柔和放鬆的身體忽然緊繃了下,在隨即舒展開來的同時,本來就低著的頭再次往下面壓了壓。孤月這個名字,對他而言代表了曾經太多的回憶。不堪的,痛苦的,當然,還有甜蜜的……

  似乎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紫洛的反應。孤月聞言抿嘴俯身略行了一禮,笑道:「打擾少主了,想不到您還記得我。」

  「這麼特別的人,想不記得都很難的……」魅上下打量了下孤月在燈光照耀下顯得越發璀璨的銀白色表演裝,抬手壓了一口酒才繼續道:「怎麼?今天接受Shock挑戰的人是你?」疑問的口吻,但魅的表情卻不意外。島上的老闆這麼重視的比賽,挑排名前三的他去出戰當然並不是所謂的出其不意。

  「是我。」孤月搖頭苦笑。老闆跟他說的時候自己本來打算拒絕的,一是因為自己馬上就要休假了,他實在沒有心思陪他們玩這樣的遊戲;再者他手裡的奴隸都是準備這次拍賣會上拍賣乾淨的,沒有順手的奴隸配合,隨便抓來個人來讓他表演,實在是很龜毛的事情。但無奈推脫再三也沒推出去,老闆又威逼利誘的,再不答應,就顯得有些不識抬舉了。話音剛落,孤月趕緊再補了句:「所以這次來找少主是想請您幫我個小忙的。」

  聞言魅心中便已瞭然,但卻沒有說明,只是低頭轉著手中的酒杯,讓陳年的紅酒在杯中旋轉出醉人的弧度,道:「哦?說來聽聽……」

  孤月也不拐彎抹角,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從來都是水到渠成的,「我想請您允許,讓我借您的奴隸一用。」

  「他?」魅說著用腳尖勾起紫洛的下頜,玩味兒的觀察著那奴隸眼裡壓抑著的拒絕與恐懼,隨即問道:「給我一個能讓我感興趣的理由。」

  孤月輕笑,那笑容淡定,卻又不失分寸:「我想我可以讓您看見一個不一樣的紫洛。」孤月很聰明,知道對魅而言什麼才是真正感興趣的。至於那些什麼為了月光島的榮譽啊利益啊的……對眼前這個妖媚的男人來說,似乎並不是什麼主題。

  「不一樣的洛?……」魅交叉了十指放在桌子上,重複後隨口問道:「今晚表演的主題是什麼?」

  「打破極限。」誰都知道,所謂的極限,就是奴隸所能承受的底線。

  短暫的沉默,周圍人群的喧囂統統的別想擠進這個由兩股氣流圍成的空間。孤月沒有說話,靜靜的立在一邊等著魅的答案;魅也沒有說話,只是不斷的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古井無波的臉上讓人很難從上面看出什麼;紫洛也沒有說話,甚至連一點求饒的暗示都沒有。只是閉著眼睛緊繃著身體跪在魅的腳邊等著魅的決定,因為他知道,事已至此,他的言論已經不可能再起到任何的作用了。

  最後,魅將杯中酒一口飲進後將空杯放在了桌子上,隨手拿過紫洛身上貞操帶的鑰匙和搭在桌上的牽著紫洛項圈另一端一起扔給孤月,隨著一句「不要給我留下任何傷痕。」就此決定了紫洛之後兩個小時的命運。

  第十四章:夜宴(6)

  最後,魅將杯中酒一口飲進後將空杯放在了桌子上,隨手拿過紫洛身上貞操帶的鑰匙和搭在桌上的牽著紫洛項圈另一端一起扔給孤月,隨著一句「不要給我留下任何傷痕。」就此決定了紫洛之後兩個小時的命運。

  ☆☆☆☆☆☆☆☆☆☆☆

  卸了紫洛身上除了那對乳環以外所有的裝束,看著身邊緊繃著的身體,孤月曖昧的衝著紫洛的耳廓吹了口氣,貓眼微瞇,道:「洛……好久不見,怎麼變得這麼怕我了……我又不會吃了你……嗯?……」

  刻在記憶深處的聲音忽然響起,帶著熟悉而陌生的觸感,伴隨著刻意的挑逗讓紫洛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

  孤月伸手順了順紫洛柔軟的黑髮,嘴角扯出讓人安心的弧度:「待會好好配合我,否則的話難過的只有你自己而已。而且如果丟了你主人的臉……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他會怎麼做。」

  紫洛握緊了雙拳,魅的性子,他當然要比孤月瞭解得多。其實他明白,即使怕的要死此刻也必須放鬆身體跟著孤月的節奏,因為這樣才會讓自己多少好過一點。閉眼深深吸了口氣,抑制住身體的顫抖之後無奈緊繃的皮膚卻怎樣都無法放鬆。

  事實上,紫洛的恐懼並不僅僅是來源於孤月,更多的是緣自今晚的主題──打破底線……對於從小就被訓練的奴隸來說,底線這個詞對他們而言是小時候是熟悉的,因為所謂的底線每一次的被築起,再一次次的被調教師打破,幾乎每個一段時間他們就必須和這個底線打交道。而長大之後,這個詞卻又是很陌生的。因為自己身體對傷害和調教所能承受的極限,常人早已很難再觸及了……

  但是,如果瞭解的話,其實紫洛的底線很簡單,非常非常的簡單。那就是他很難去在有很多觀眾的情況下去按照主人的要求自慰,不是因為什麼蹩腳的自尊,更不是什麼連存在都不曾有過的自愛,只是很單純的難以做到。簡單的說,如果可以讓他在輪暴和做自慰表演之間任選其一的話,他硬可面對前者也絕對不要接受普通性奴都可以接受的表演。至於原因,極少數幾個瞭解紫洛的人都知道,那是緣於小時候的一次記憶,那次的事情給他的震撼太大太大……以至於讓他對在眾人面前表演有了極強的心理抗拒。

  而今天……他要打破的……是這個麼?……

  紫洛想著,仰頭偷偷的瞄了一眼孤月,見孤月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繼而又迅速將頭低下,回答剛剛孤月的話:「是的先生,紫洛明白……」

  ☆☆☆☆☆☆☆☆☆☆☆

  上台的時候,紫洛才首次看到了對方來挑戰的調教師的模樣。在他們前面上台的那個那人是個典型的美國男人。金髮藍眼,高大威猛。此刻身上穿了件黑色的緊身皮衣,衣服緊得甚至可以隱約的隔著衣服看出男人性器的輪廓。他花哨但是絕不有失分寸的吹了聲悠長的口哨,身上幾道裝飾似的金屬鏈子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的閃亮。很明顯,這是個懂得如何感染觀眾和激起觀眾血液中嗜血成分的男子。

  他在表演台的一側停了下來,晃動牽著身後奴隸的手臂也不管那奴隸被!得痛苦向台下觀眾揮手致意,繼而簡介有力也充滿火藥味兒的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來自Shock的調教師Lawrence。」說著他又拉了下手中鏈子,示意:「這個是我的奴隸歐迪。今晚我們將一起挑戰調教界的權威月光島,我想,過了今晚大家會對這個圈子更加瞭解的。」Lawrence在笑,笑得胸有成竹,笑得讓場下月光島上的所有人都有些不爽。這樣的挑釁暗示意味太強,強到了他們很難再去忽略的程度。

  場下有些起哄抱著看戲心態的觀眾淅淅瀝瀝的鼓起掌來,一傳十,十傳百,片刻之後,眾人的掌聲已經讓台上那個男人的眉更下飛揚了起來。

  紫洛偷偷打量了下跟著Lawrence的那個奴隸,看樣子不是很大,20歲左右。似乎是個混血兒,有著漆黑的發和少見的灰色雙眸,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此刻的他被那條鏈子!得很痛苦,一雙眼睛隱忍得含著一層薄薄的霧水……一時間,紫洛竟然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兩個人,都不是情願的,然而,卻沒得選擇的成了這場爭奪的犧牲品……

  失神間,孤月已經在自我介紹了,沒有刻意去彰顯什麼,孤月只是略問彎腰禮貌的對在場觀眾鞠了一躬,沙啞的聲音帶著難掩的勾引說道:「各位貴賓晚上好,我謹代表月光島歡迎各位的光臨捧場。我是這次表演的調教師孤月,這個是參與這次表演的奴隸紫洛。我想,今晚我們會一起帶給大家一個很愉快的夜晚。」一番話說得極有恭敬有禮卻又不卑微諂媚,有心的人都能聽出來孤月話裡對Lawrence隨意的忽略。

  魅遠遠看著表演台上的這四個人,臉上露出了淡定的笑容。他很容易的就可以看的出來,那個Lawrence,說好聽一點是性格開放,說的直白一點,根本就是沒有一點城府。不管他剛剛那麼一番話是基於什麼考慮而說的,是刻意激怒孤月也好,是有意挑戰月光島也罷,魅都不認為一個單線思維的生物可以玩的過狐狸一般狡詐精明的孤月。

  何況……魅隨意看了一眼在台上胸有成竹的Lawrence,眼中殺機一閃而逝。這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一個連話都說不好的男人,魅實在不覺得他有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必要。

  心裡有了打算的魅終於不再看那兩個人,目光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紫洛的身上。除去裝飾的他此刻完全是赤裸裸的被展示到人群面前,但魅當然沒有什麼自己的東西不能給別人看啊之類的講究。在他看來,這樣的事情就好比你去街上遛狗,有幾個是要給狗穿衣服的?別人衝著你的狗猛瞧,你當然不可能對別人說「那是我的東西,請勿觀看」這樣的話,而換個角度來講,沒穿衣服的狗在街道上亂跑,也沒有人尖叫著說這狗裸奔不是……

  通過孤月身後的大屏幕魅可以清楚的看到紫洛緊繃的肌理和強做鎮定的眼神。魅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紅艷的舌掠過淡粉色的上唇,神情慵懶得像一條等待獵物然後伺機而動的毒蛇,危險邪肆,卻不貪婪。

  台上的比賽已經開始了,時間是兩個小時。Lawrence將那奴隸綁在了他那邊的倒三角架子上面,而孤月此刻卻在不慌不忙的搗著剛剛削好皮的芋頭,看樣子是準備將那根長長的東西搗成泥。全場的人都不知道這個妖精似的男人這樣是打算幹什麼,無奈孤月卻並沒有講明白的意思,所以也只好安靜的等待,同時觀察著Lawrence的準備工作。

  孤月的氣質和魅乍看之下有不少想像的地方,但仔細觀察之後就會覺得很不同。兩個人的氣質都很邪魅,但孤月的邪魅說得更清楚一點是,那是妖。人們面對他,很難不被誘惑或者勾引,妖雖充滿蠱惑,卻不致命。而魅的邪魅正如同他的名字,如鬼似魅。他本身就帶著誘惑和勾引,遊走在罪惡的最深處,卻讓人不敢生出半分褻瀆之心。因為褻瀆的代價,是對自己的生命說再見……

  台上的表演漸漸的拉來了序幕,Lawrence從後面的架子上那了一瓶藥水均勻的塗在那個被叫做歐迪的奴隸身上,看他的動作,不難猜出,他所要打破的,是奴隸對痛苦所能忍受的極限。事實上這個很容易坐到,起碼比起孤月的來說是很容易。

  十分鐘後,Lawrence從一旁的調教架子上抽出一根黑亮的兩米長的皮鞭,隨手一輪,便是一個響亮而清脆的鞭響。而下一鞭,直接打在了歐迪的前胸上,從左肩一直到右側腰間,一道長長的深紫色鞭痕一點沒含糊的刻在了那男孩的身上。歐迪慘叫一聲,難以承受痛苦的聲音很成功的激起了場下人的肆虐慾望,也很容易讓人跟著那叫聲一起熱血沸騰。很明顯的,剛剛Lawrence塗在歐迪身上的藥是提高人體神經敏感程度的。

  Lawrence笑得很殘忍,他又抖了抖手中的鞭子,對眼前沉浸在痛苦中的奴隸道:「三十下,奴隸,我這次不需要你報數,但你必須保持自己的清醒。」話音剛落,又是一鞭警告性的落在了之前那道鞭痕之上,力度大小和傷痕長短和之前竟和之前分毫不差!

  孤月不緊不慢的在場中慘叫伴奏的情況下半個多小時之後才算是終於將芋頭征服了一遍。端著整整一大盤子的芋泥,孤月走到紫洛面前,吩咐他將身體按照自己的要求擺好後,孤月蹲在紫洛身後,用硅膠的小棒挖起一大塊芋泥,就像紫洛的後穴探去。

  冰涼的芋泥進入溫暖的體內時,紫洛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緊了一下,孤月似乎也感覺到了紫洛的緊張,停下了再次繼續深入的意思,轉而輕輕拍打著紫洛的高翹狹窄的臀部,示意他放鬆身體。之後,才繼續將沾滿了芋泥的硅膠小棒緩慢而堅決的向著紫洛的後庭深處推進。

  當將紫洛的後穴都填滿芋泥的之後,孤月隨意在紫洛頭上拔下了兩根頭髮,一端穿過一個極小的銀白色小鈴鐺,將鈴鐺放到中間,對折了頭髮這話打了個結固定,拿在手裡之後便再次蹲下一把握在了紫洛那毫無慾望的分身,上下技巧性的律動起來。常年經受調教的敏感身子,當然經過一點刺激便會給予最忠實的反應。待紫洛的分身完全挺立之後,捻了下手中掛著鈴鐺的頭髮,同樣小心而堅決的將頭髮慢慢往紫洛分身的小孔中送進去。頭髮很柔軟,要放進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孤月放它們進去費了不少的力氣,等到只剩下一個小鈴鐺留在外面的時候,孤月的頭上也已經同紫洛一樣出了一層薄汗。

  只是,孤月是累的,而紫洛顯然不是。

  分身那麼敏感的地方被頭髮侵入的滋味兒紫洛真的是第一次嘗到,那是很微妙很怪異的感覺。很癢,卻在被放進去的過程中頭髮絲左右輕劃的過程中有了種難掩的快感,那感覺很陌生,卻足以讓人戰慄。

  而後穴裡面塗上的芋泥也遠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而事先被塗滿芋泥的甬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此刻卻變得癢了起來,而且有越來越癢的趨勢……紫洛很想伸手去抓,但他知道那樣的行為在這裡是不被允許的,所以他只能攥緊拳頭咬牙硬挺著。身體裡面的感覺跟詭異,好像被千萬隻小蛇爬過,輕巧而柔軟,但所帶來得刺激遠遠要比一些媚藥或者按摩棒來的更加刺激……雖然之前沒有經歷過這樣的調教,但憑著經驗紫洛也猜得到,這芋頭應該是可以導致人體發癢的……

  就在這時,孤月的聲音忽然在紫洛耳邊響起,明明是耳語,卻通過揚聲器傳便了全場:「洛覺得後穴裡面很癢是麼?……」看著紫洛隱忍壓抑快感和需求的表情,孤月解釋道:「芋頭的黏液中含有一種複雜的化合物,遇熱能被分解,這種物質對機體有治療作用,但對皮膚黏膜有強烈的刺激,即使是手部皮膚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說你那麼敏感的地方了……」

  說完,孤月繼續伸手在紫洛的顫動的分身上面技巧性的滑動,誘惑的嗓音帶著魔力一般的穿透紫洛的耳膜:「怎麼樣……現在洛想不想要?……」

  見紫洛沒說話,孤月輕輕在他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以示懲罰,「說話,不說的話……我就按照我自己理解的意思來嘍……」

  孤月沒有說明,誰都不知道他所謂的「自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紫洛也沒有那個勇氣去賭,於是乖順的開口,聲音很小,但是卻在輕靈中染上了帶著情慾的低啞:「是……先生,紫洛想要……」

  「那麼,」說著孤月的手離開了紫洛的分身,伸出兩根手指擠進紫洛的後穴彎曲轉動著,這讓被芋泥折磨的紫洛幾乎愛上了這種感覺。就在這個時候,孤月特有的低沉聲音越發的飄忽起來,他繼續勾引著道:「那麼……洛自己來好不好?」

  然後,紫洛回答他的是瑟瑟的,小心而堅定的搖了搖頭……這並不出乎孤月的意料,畢竟,這麼容易就達成目的,那就不是極限了。何況……那樣的話,自己也就沒什麼成就感和征服的快感了……

  第十四章:夜宴(7)

  「那麼,」說著孤月的手離開了紫洛的分身,伸出兩根手指擠進紫洛的後穴彎曲轉動著,這讓被芋泥折磨的紫洛幾乎愛上了這種感覺。就在這個時候,孤月特有的低沉聲音越發的飄忽起來,他繼續勾引著道:「那麼……洛自己來好不好?」

  然後,紫洛回答他的是瑟瑟的,小心而堅定的搖了搖頭……這並不出乎孤月的意料,畢竟,這麼容易就達成目的,那就不是極限了。何況……那樣的話,自己也就沒什麼成就感和征服的快感了……

  孤月了然一笑,沉寂的貓眼在那一刻忽然飛揚起來,「那麼……我們來試試別的花樣好不好?……」疑問句說出口卻是很明顯的不容反抗,隨後,他低語,帶著無奈的神情像是在自言自語,但聲音卻恰到好處的只可以讓紫洛一個人聽清楚:「好久都沒有找到能夠陪我玩得起的奴隸了呢……」

  紫洛一顫,眼裡的情慾瞬間因為孤月那短短不到二十字的一句話熄去不少。幾年以前的記憶在面對孤月的時候突然如泉水一般暴湧出來,不似江河般的驚濤駭浪,卻似那千年古寺中極有靈性的幽泉,水流綿長而悠然,不曾斷過,也沒有人可以讓它斷流……

  孤月能躋身到月光島的前三名,他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而最顯而易見的例子便是和他在一起的那幾年裡,紫洛從來沒有覺得他的調教老套過……不斷的推陳出新,不斷的用極其漂亮的方式華麗的打破一個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保護防線……

  那麼……這次呢?……這次的方法又會是什麼?……

  表演台的另一邊,那個男孩淒慘到足可以充斥全場的叫聲此刻聽在紫洛耳裡已經不再那麼刺耳了,他甚至可以聽得出那裡面隱隱夾雜的些許媚態。回過神來的紫洛苦笑,真不知道這種時候自己怎麼會想到對方用的鞭子上有媚藥這個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的……

  而這個時候,孤月已經拿了新東西回來。紫洛面朝著台下的觀眾,所以看不到孤月手裡的東西是什麼,他只是聽見了台下觀眾的抽氣生和對面評委驚歎的眼神。很想回頭,但是多年的經驗教訓還是讓他忍了下來。

  孤月拿的其實很簡單,一件膠衣而已。不過不同與一般市面上見到的,孤月手裡的這件沒有頭套,手腕和腳踝處被孤月從中間剪斷,手腳正好可以露出來。大紅色的泛著光澤的膠衣拿在一身銀白的孤月手裡,看上去很妖,如同專門鎖魂的鬼魅,專橫而不可反抗的掠奪了大部分人的視線。

  其實,在一定的意義上,這場比賽根本就是孤月和紫洛兩個人的表演。因為他們兩個人出現在台上,本身就是對台下那些喜好男色的男人們的一種刺激。無論是心裡的還是生理的。

  孤月上前,一把專橫而強制的攬過紫洛柔若無骨的腰肢,手到之處皮膚絕佳的觸感讓孤月的貓眼微微向上挑了起來。「洛,乖……自己穿上它。不會束縛你的手腳,所以穿起來應該不會太難。」

  聞言紫洛抿唇默然的點點頭,從孤月手裡接過膠衣,穿好,整個過程都標準而迅速,毫不拖泥帶水,也沒有多餘的考慮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什麼。有些時候,當事情已經無法改變,坦然接受起碼可以讓自己看起來更從容一點。

  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台上,而此時魅坐的那個角落裡,卻出現了個相對於魅來講不熟悉,但絕對不陌生的人物——那個以天價買走隱伊的男人。依舊的純白色西裝,藏藍色領帶,就這麼穩穩的站在了魅的對面,凌然之氣跟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魅看著台上的丹鳳眼在男子到來的時候微微動了下,轉頭,凌厲邪魅的眸子就這麼毫無顧忌的開始打量自己面前的人。兩個人,一個陰柔,一個陽剛,所擁有的氣息都強烈的容不得任何人忽視,於是目光相撞之處,氣息如同水火般在空氣中撞擊開來,相交,繼而爆裂。危險的魅惑,如同一條劇毒的妖蛇,盤繞著對面那,優雅矯捷,整個身子蓄勢待發的獵豹,但還沒等有進一步的動作,兩個人如同事先約定好了一般,同時收斂了目光中的火藥味道。魅向一旁揚了揚頭,樣子很優雅,一雙沉沉靜靜的黑瞳完全看不出前一刻的濃重殺意。他勾起嘴角,那笑意讓他的臉龐竟剎時間帶了一絲嫵媚之氣。淺淡的聲音柔柔的蕩起,只隨意的兩個字,卻帶了魅惑人心的味道:「坐啊……」

  那男子點點頭,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他良好的教養和社交禮儀。

  「謝謝。」簡單的道了謝之後,他從容而優雅的坐下,淡定的聲音在面對魅那一張妖魅的臉的時候也並不顯得有任何的侷促:「凌先生可能還不知道我這個小人物,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楚,單名一個月字。」(汗……給這麼陽剛一美男配這麼個女人名字……估計也就飛一個人能起得出來……奸笑……)

  他派出去查這個人底細的屬下還沒有回來。他倒是真沒有想到這人會在這麼快就自己送上門。所謂來者不善,不過這舒服日子過久了,魅還真就想找點什麼其他的刺激。比如,現在。

  楚月?魅心中一凜,隨後唇角的笑容更深刻了一些,有了那麼點子勾魂攝魄的味道,「嶺南楚家的楚月?」

  楚月接過侍者遞過來的威士忌,繞著酒杯邊緣輕輕晃了一圈後才淺淺的沾了一小口,魅知道那是上位者長期謹慎之後留下的習慣,不免在心裡小小的鄙視了下,但表面依然沒有任何的波動。之後,楚月笑道:「想不到凌先生竟然知道我們這座小廟……」

  呸!

  聞言魅忍不住在心底啐了一口,偌大的中國,沒聽說過嶺南楚家的混了政界也是白混。楚家世代經營那裡,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家主楚鳳儀是個女人,但卻破天荒的穩穩坐在廣州軍區邊花二星的位置。而這樣一個世代在權利中心摸爬滾打的家族若真的對上凌家這個黑道的頭子,無遺就是乾柴烈火,相撞即燃。然而,這樣的結果顯然不是魅願意看到的。畢竟,沒有那個干黑社會的強大到願意去跟整個一個軍區政府為敵的地步。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有黑既有白,有了白才明白所謂的黑是什麼顏色。政府與黑色勢力本就是相輔相成的,為了各自的利益幫對方做不超出界限而自己又輕易能辦到的事,然後各取所需。與其魚死網破,當然沒有水乳交融來得讓人舒服。

  魅不動聲色,漆黑無底的瞳仁看進去就彷彿深陷下去再也出不來一樣。魅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那笑容很明媚很耀眼,不自覺的便會感染周圍的很多生靈,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東道主該有的禮儀氣度,但卻並不媚俗。「是我們疏忽了,沒想到嶺南楚家的二公子竟然也會跑到這裡來。」

  話既然說道這裡,楚月也並不拐彎抹角的去言及什麼,他搖頭苦笑,動作間同意看出去半點虛假,「我是跟著朋友一起過來的,來這裡……呃……」楚月抬頭,別有深意的看了魅一眼,見魅一臉的無辜坦然,自己也只是聳肩道:「來這裡找弟弟的。」

  魅心頭一震,暗地裡咬了咬牙,歪頭拿過一縷頭髮在手中纏繞把玩,隨口問道:「那不知道楚先生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楚月點頭,爽朗明媚的笑容在這個滿身暗黑氣息的大廳中都顯得格外的刺眼。

  「是今天你買回去的那孩子?」話既然說道這個份上了,魅也沒興趣再跟楚月打這個馬虎眼下去。畢竟要是真的鬧起來吃虧的也不只有他這一方的而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人想自找麻煩,他也沒辦法……要論玩,魅自認不會輸給任何人。從唐麟死後他就一直在玩,玩別人的命,也玩自己的命。

  「是。」說著,楚月的眼中忽然爆出一縷精光,不再加以掩飾的直直射在魅的臉上,嘴角的笑容真誠卻絲毫不減:「說起來,還真是要謝謝凌先生的。若是凌先生不肯割愛,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找回這個失散了十幾年的弟弟……」

  外面的海風輕輕柔柔的吹進來,微風拂過魅漆黑的髮絲,一抹不同於剛才的清幽剔透的笑容,初綻於這初夏之時,一時間竟然絕美的不可方物。

  魅歎了口氣,遺憾的打趣道:「我若是知道那孩子是楚家失散多年的兒子的話,是一定要敲一筆贖金的……」

  「哈哈……」楚月笑出聲來,伸手拿過酒杯又喝了口酒,挑眉笑道:「凌先生現在敲的我也不少了啊……」

  魅聞言抱胸向後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舒展的身體,毫不避諱的評論隱伊此刻的身價:「就楚家小少爺這個身份而言,還是太少……」

  第十四章:夜宴(8)

  魅聞言抱胸向後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舒展的身體,毫不避諱的評論隱伊此刻的身價:「就楚家小少爺這個身份而言,還是太少……」

  ☆☆☆☆☆☆☆☆☆☆☆

  楚月走後,魅重新把視線移回到台上。此刻的表演正處於高潮階段,Lawrence的那邊已經是鮮血滿天飛了,而孤月這邊,也同樣是紫洛壓抑著的痛苦呻吟。

  孤月已經將紫洛身上膠衣的幾個敏感的重點部位統統剪開了。胸前的大片皮膚,分身,後庭甚至是會陰,此刻全部極為凸出的暴露在空氣中。孤月在那幾個地方同樣塗上了那種可以提到人體敏感程度的藥水,之後便開始潤濕一張張白紙,然後有條不紊的一張張貼在紫洛的臉上。這種古代殺人的方法用到現在來玩窒息,顯然的非常不錯的選擇。

  開始的時候,通過後面的大屏幕,觀眾們可以非常清楚的看清楚紫洛掙扎的喘息時紙張那微小的上下浮動。到了第四張的時候,那幾張紙便開始動也不動了。孤月並沒有束縛住紫洛的手腳,甚至他的手指到這一刻位置任然可以為自己揭去讓他極度恐慌的白紙。但他沒有這麼做,他只是用力的抓著地上的地毯,手指關節處因為抓的太緊而泛起了淒慘的白,身體也像是蟬被困在繭中央一般的左右不停蠕動,但就是沒有任何去揭開頭上沾水白紙的動作。原因很簡單,一個是不敢,還有一個便是剛剛孤月單方面跟自己達成的約定:「洛,接下來的遊戲,若是你能頂得住,我今天便不逼你。」

  有了藥水的刺激,後庭裡面的芋頭便更加癢的令紫洛抓狂難受的想吸氣,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如願。後來,孤月把一個超級大的芋頭削好了皮砍成了長條性狀之後的插進了紫洛的後穴裡,不粗,但卻很長,所以孤月很隨意的一動,那根芋頭就會很「恰到好處」的按到紫洛體內那最敏感的一點上。一下下的刺激猶如敏感的裡面被幾千隻小螞蟻爬過一般,專心的麻癢,癢的紫洛幾乎想立刻伸手去搗碎自己的那裡……然而,這樣的折磨卻僅僅是個開始而已……

  孤月揉搓著紫洛此刻挺立著的分身,卻極有技巧的不讓它洩出來。他貓眼帶著媚笑的看著紫洛被窒息和快感逼的即將崩潰,卻不再不給他任何的指示或安慰。他挪開了了自己的手,悠然的蹲在一邊,在一根點燃的蠟燭上細緻的烤著一根剛剛在媚藥裡面浸泡過的細針。

  紫洛覺得自己要死了……真的是快要支撐不住了……單就窒息而言,他還可以支持的久一點,但對忍耐自己的慾望來講,壓抑自己是情慾對他來說也根本不是難事兒,但偏偏當兩樣融合在一起的時候,他受不了,真的真的受不了……下身被一次次的劇烈刺激著,當被撞擊到那一點的時候,他忍不住的想要吸氣呻吟,但長大的嘴卻被七張白紙牢牢的封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強烈的需要空氣的慾望在這一刻迅速的蔓延滋長。

  睜開眼睛面對的便是一片沉默寂靜而聖潔的雪白。那麼嚴密得透不出一絲光線,得不到一點溫暖……一如……島上那一年的冬天……

  那一年這裡出奇的下起了雪,在埋葬了無數花草生命的雪白中,紫洛清晰的記得,那個人,記得那個人從分身中射出來的炙熱鮮血,記得那個人之後頹然倒下直接被月光島上的傭兵扔下大洋深處,記得穿著厚重皮靴的調教師不管頭腳的踢著一個孩子的身體,讓他去舔乾淨地上依舊鮮紅卻已經失去人氣的血跡,記得……那個被踢打的被迫去舔死去同伴鮮血的男孩……就是自己……

  不!!!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擊打著自己的記憶,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忘記的,卻沒想到只是將那段痛苦埋藏的更深而已,一但爆發,後果是什麼,他也不敢想像……

  紫洛開始掙扎,但抓著地毯的手卻怎麼也放不開。此刻不是他不想,而是潛意識的抓著,就好比那根能救他出水火的稻草,他不能放,也不敢放。

  慢慢的……紫洛覺得自己的氣息沉了下去……神智不清的他渾渾噩噩的想起的,卻是魅那張充滿妖邪氣息的臉……至於為什麼這個彌留之際想起的不是冥而是他,紫洛已經無從思考,他只知道自己現在眼睛深沉,身體很沉,心……更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卻感覺到了臉上的壓力在一點點的消失,昏黃的光線從白紙的縫隙裡面透過來,即使感覺不到溫度,紫洛仍舊可以想想它的溫暖……

  終於,當所有的紙張全部離開紫洛的臉的時候,紫洛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帶著美味餐點的空氣,喘息之間像個孩子一樣的貪婪而固執。但緩過來之後,隨之而來的卻是他呆愣的失神和迷惘……

  這裡是哪裡?宴會的大廳,抑或是十幾年前那個滿目蒼茫的雪地……

  他對面那個鮮血淋漓的人又是誰?那個來自美國的調教師帶來的奴隸,還是十幾年前那個即將死在自己面前的同伴?……

  思維很亂,耳邊就跟蟲子盤旋不去似的嗡嗡嗡嗡的響個不停,紫洛不想去思考,卻完全阻止不了自己去想曾經那些痛苦不堪的記憶……人就是這樣,越不該去觸碰的東西,就越想觸碰……就如同當初亞當和夏娃去偷嘗那個禁果……

  一錯一世,一夢千年……

  這個時候,一雙溫暖的手扶上了自己的肩膀,讓自己坐起來靠在那個並不寬闊但是很堅實的胸口上。一個聲音柔柔的響起,很圓潤的聲音飄飄忽忽的蕩進紫洛的耳朵:「洛,睜開眼睛看清楚,這裡是宴會大廳,你在的位置是表演台,你對面所看到的那個人是Lawrence的奴隸。記得不要把這些跟過去的影子重合,你就是你,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可以也不被允許活在一個死者的身後,那些過去的記憶,從此再不會在你的生命中重演,那麼,你又有什麼必要再去為了曾經的經歷糾結呢?」

  「曾經……便不會重演麼?……」紫洛眼神依然呆滯,但是卻遲疑的,小心的重複了這句話……

  「如果說曾經的一樣還會上演,那麼,又為什麼要叫做曾經?」孤月罌粟般的笑容在黑亮的貓眼中流轉,拋給紫洛一個問題的同時卻不再給他過多的時間去思考。他修長的手指挑逗著紫洛胸前的敏感,柔聲問道:「還有繼續跟我賭下去麼?或者現在開始履行你的之前的賭約?」

  紫洛沒有反應,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閉上了那掛著顫動水珠的沉寂雙眼。

  「呼……」孤月吐出一口粗氣,無奈的向上揚了揚腦袋,將紫洛重新放平,轉過身去去拿那根月光島特製的,剛剛他自己又在火上烤過的針。晾了有一會了,所以此刻針上的溫度最多也就是個六十多度而已,不燙,但是對於此刻身體及其敏感的紫洛來說,這燒過蠟燭瘁過媚藥的長針已經足夠刺激。

  「洛,記得穩住身體不要動,否則傷了自己我可不負責任……」孤月漫不經心的囑咐之後,分開紫洛的雙腿,找到會陰那穴位所在的位置,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將針向著裡面堆進去……

  針很細,很細很細,所以紫洛所感覺到的疼遠遠沒有針刺進那個穴位而帶來的異樣快感強烈。他的身體抖了抖,隨後聽孤月的吩咐將自己的身體穩住,緊閉著雙眼,咬著下唇,隱忍著,等待著……

  孤月將那根針插了一小半進去,然後停手將它留在了紫洛的身上。然後他的手向下,轉而握住了那根僅僅剩了一小節的芋頭,有一下沒一下的上下左右來回撥動……

  時隔不長,紫洛的身體徒然的戰慄了一下,孤月這個時候才歪頭露出了皎潔的明快笑容,他一隻手轉了轉一端扎進紫洛身體裡的針,一手握著那根可憐的芋頭向著紫洛的身體深處深深的推了一下,如願的聽到了紫洛壓抑隱忍卻欲拒還迎的呻吟之後,孤月白皙的手指彈了彈紫洛顫抖的分身,調笑道:「洛自己看……其實它都已經非常想要了呢……難道說,忘記從前的陰影,給自己應得的快樂就那麼的難麼?你看……」說著,孤月拉著紫洛毫無反抗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分身,圈著他的手上下滑動了兩下,感覺到紫洛並沒有特別激烈的抗拒,勝利的笑容在孤月臉上隱隱的表現出來。

  孤月此刻已經非常有自信了。因為剛剛他帶著紫洛一起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所以,後面的事情做起來也就不那麼費勁了。更重要的是,他相信那瓶媚藥的能力。冰山烈焰,他的老師親自給他的,足以讓任何一座千年冰山燃燒成翻滾的沸水,更何況此時身體這麼敏感的紫洛。

  紫洛的臉色已經從之前的煞白轉為了桃紅,粗重的喘息和焦急的情慾無一不彰顯著他此刻體內的情慾有多麼的濃烈。

  孤月雙手並用的來回玩弄這插在紫洛身上的芋頭和細針,眼看著紫洛要挺不住瀉出來的時候卻伸手堵住了那個小小的出口……

  「唔……」到達頂峰的快感此刻卻找不到宣洩的地方,紫洛難受的呻吟著向後揚起了頭,將頸間的曲線拉倒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這時,孤月轉了個身重新將紫洛的上身抱在懷裡,極力的撥動這紫洛胸前那兩顆倍受冷落的櫻紅小球,低沉的聲音如同撒旦一般不容人反抗的誘惑道:「你看,只要自己握上去開始動洛就不用再忍受這樣的折磨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試著做一次,給自己放逐一次,我保證,滋味兒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壞……洛剛剛也體會到了,不是麼?……」

  ……

  孤月的聲音很輕,羽毛一般柔柔的鑽進紫洛的耳膜,然後輕輕的覆蓋了那曾經讓他不堪回首的過往,不至於忘記,但起碼已經不再向從前那樣害怕去觸碰了……

  沉默……全場間只剩下平息凝神的沉默,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紫洛的下一個動作,拒絕,或者妥協……

  終於,在全場人都要視覺疲勞的前一刻,紫洛輕輕閉上了那覆蓋著長長睫毛的眼瞼,手,遲疑而顫抖的重新握上了自己的分身,一下下沒有什麼技巧的動了起來……

  瀉出來的那一刻,全場幾乎同時鬆了口氣,如雷的掌聲獻給孤月的時候,紫洛微微睜開的眼睛看向了魅所在的那個位置。那個位置上的人,依舊笑得一臉優雅而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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