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上
時序移轉，暑氣漸漸滲入越來越烈的陽光中。自從雷文康復後，見到玄鳳帝的時間就少了，每日見到的就只有照顧自己的幾個太監和侍衛。日子又恢復在十三王爺府時那樣清閒，只是偶爾下朝後與他閒聊的人換成玄鳳帝。而就算玄鳳帝有空陪他，也往往坐不到幾分鐘，便為了公事急忙離去。
「有點……無聊哪……」
這日晚膳畢，雷文撥弄著滿桌的金玉珠寶，喃喃自語著。他醒來後，玄鳳帝便把各種稀世珍玩、花畫蟲鳥、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往他這兒堆。雷文本是窮人家的小孩，這些玩意兒乍看新奇有趣，久了卻覺得無聊。開口要書吧？送來的全是四書五經，讀來也無趣。
更何況……身體恢復後，風曉英的欲望又漸漸抬頭。玄鳳帝似乎是在為雷文進宮那夜的粗暴懺悔，這段時間內對他異常溫柔，卻連吻也沒有一個，行為君子到不像話。雷文承認自己還是怕玄鳳帝，但身處後宮中，沒有帝王寵倖的後妃太過孤寂。
「難怪後宮女人可以為了爭風吃醋拼命哪……」雷文自言自語。
背後傳來杯壺輕碰的聲響和水聲，一杯溫茶遞了上來，雷文道謝一聲便接過。在他被封為英妃之後，霄也被連帶封為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名義上准許入宮自由走動，實際上根本就住在他的寢殿中隨身保護他。即使知道他不是風曉英，忠誠的護衛態度還是沒有絲毫動搖，這點雷文相當感激。
「霄，如果你也覺得無聊，不用陪我。」雷文說。「風曉英說過，你自由了。」
「只要殿下還活在世上一天，霄就非自由之身。」青年溫和笑笑。「況且陪著殿下，並不無聊。」
「你真的不想下去休息？」
「殿下不必多心。」
「那若是我的命令呢？」
帝王霸氣的語氣突然插進一室寧靜中，玄鳳帝悄然無聲出現在門口。雷文和霄連忙下跪行禮。
「霄叩見皇上！」
「陛……奎哥哥！」
「起來起來。」玄鳳帝笑呵呵地把雷文扶起，看似心情很好。「英兒，近來可好？」
「呃，很好啊……」
到了這個時代這麽久，雷文還是不太習慣這些人打招呼的方式，特別是讓他不知如何應對的玄鳳帝。他眼巴巴看著霄和服侍他的太監在玄鳳帝一個眼色下退出房間，頓時更覺尷尬。
「陛……奎哥哥今晚怎麽有空？」
「唉，那些堆著的奏摺終於看完啦！」玄鳳帝笑著，揮手讓隨身宮女把兩壺酒和幾樣小菜在桌上擺開。「剛好今天有人進貢了新釀的桂花酒，來找你一起嚐嚐。」
擺好酒菜後，宮女就退了下去，房間裏突然就剩下玄鳳帝和雷文。雷文有些緊張，但玄鳳帝似乎沒有注意到，只是一昧向他勸酒、替他挾菜。雷文拿起酒杯，只覺隱約有花香。淺抿一口，沒料到竟是沾舌生色，濃郁的桂花漫入鼻腔、遮住了酒味，咽下喉嚨後滿嘴甘甜，只覺得齒頰留芳。
「好、好好喝！」
雷文驚訝抬眼，正對上玄鳳帝寵溺的表情。帝王愉悅地自己舉盞，將自己杯中瓊漿一飲而盡，咧齒而笑。
「喜歡，你多喝點。窖裏很多。」玄鳳帝說。「就是料到合你胃口，才拿來與你分享。」
「謝謝……」
面對玄鳳帝深情的注視，雷文還是忍不住移開目光。這段時間玄鳳帝對他很溫柔沒錯，他的心防也一點點被打破，但最初的印象實在太深太痛，他還是很難不拒他於千里之外。而且玄鳳帝愛的是死去的風曉英，身為替身的他處境尷尬，沒有辦法回應的深情變成沉重壓力，與鍾情於自己的帝王對酌讓人緊迫不安。這樣的心情下，雷文忍不住喝酒的速度越來越快。
雷文的酒量本來就不怎麽樣，幾杯黃湯下肚後，視線便搖晃起來，拿筷子的手也不太聽使喚。他還要拿壺斟酒，卻被一雙大手按住，阻止他的動作。
「你喝多了。」玄鳳帝無奈地說。
「嗝……再一杯……」
「不行。」
玄鳳帝把雷文面前的酒壺移開。或許是酒精的催化，雷文這也不再懼怕眼前的男人，站起身伸手欲搶酒壺。沒想到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還是玄鳳帝手腳快，把他拉入自己懷中才沒跌倒。
「唔嗯？」雷文迷茫地抬頭，玄鳳帝的臉離他好近，為什麽這麽近？
「英兒，你醉了。」玄鳳帝的聲音有些乾啞。
「我沒醉……我還要……」
雷文靠在玄鳳帝懷中，聞到近處有酒味，是玄鳳帝手中的酒杯。已經醉了的少年沒有思考太多，拉過酒杯，就著玄鳳帝的手將酒液一飲而盡。沉醉在桂花釀香氣和酒意醺然中的雷文，並沒有注意到身旁的男人眼光變得危險。
「英兒，別引誘我。」玄鳳帝低聲說。
「嗯？你說什麽？」
雷文邊說，邊忍不住往身後溫暖的地方蹭了蹭。雖然已經入夏，夜風還是頗涼，吹著因酒精發熱的身體有些冷。身後的軀體是如此溫暖，不蹭白不蹭，雷文只差沒有整個人纏上去。
「英兒……你……」
「唔嗯？」
「可惡……」
意中人這樣主動投懷送抱，全天下沒有多少男人能忍受住。更何況玄鳳帝從來就不是什麽柳下惠，為了怕重新回到自己身邊的十四弟懼怕自己，這段時間內帝王一直強忍著碰觸這絕美人兒的衝動。而今夜，他再也無法忍受了。
玄鳳帝調整一下姿勢，輕輕扳過雷文的臉龐。那豔紅的嘴唇正輕喘著，暈陶陶地嚷著還要喝酒。年輕帝王輕輕一笑，斟過半杯桂花釀，啜入自己口中。然後就像數月前喂藥那樣，輕輕覆上了雷文的唇。
唇瓣交疊後，甜美的酒漿輕輕滑入，雷文無意識間伸舌欲舔，正好被玄鳳帝捲入自己口中、深吮輕咬。舌與舌反覆糾纏後，玄鳳帝更深入雷文充滿桂花香氣的口中，細細用舌撫過每一寸最敏感的角落、品嚐貝齒間隱藏的花香。當兩人的唇終於放開、放肆喘息時，一絲曖昧的銀線聯繫著他們，依戀不舍。
「呼……哈啊……」
雷文原本因酒而紅的臉變得更加豔麗，水靈的眼帶著迷茫，朦朧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只覺得眼前之人的撫觸氣息都讓他好舒服，身上厚重的衣服好煩好熱。他掙扎扭動起來，玄鳳帝再次安撫地吻上，大手也悄悄滑進他的衣襟。
「唔啊……」
玄鳳帝的吻從唇角下移，沿著下巴、喉嚨移動，交疊的領口被輕輕撥開，吻落在精美的鎖骨上，留下落花也似的痕跡。雷文的手張開，不由自主環上了玄鳳帝的肩膀、在男人健壯的背上尋找著力點，最後還是只能抓住衣服。
「不行，英兒，我忍不住了。」
「……嗯？」
16中
玄鳳帝一把抱起雷文，長足跨兩三步便來到床邊，將懷中人兒放在軟榻上、輕輕推倒。衣袍被解開時，少年的吐息中有桂花的香氣，讓人欲罷不能。
「唔嗯……」
雷文軟綿綿陷在被褥中，發出甜膩的呻吟。玄鳳帝深深擷取那津口中的蜜汁，深吻輕啜。喘息的空檔，帝王溫柔捧著少年的粉頰，輕啄如羽毛似四處流連。雷文的雙眼蒙上一層霧氣，他緩慢、生澀但確實地回應起求愛，那讓帝王浮現愉悅的笑容。
「之前真是對不起，那樣傷害你。」玄鳳帝咬著雷文細緻的耳垂，把歉意吹入他的耳孔。「我不會再犯了，對不起。」
「沒關係……」雷文輕顫一下，昏沉沉抱住了玄鳳帝。「因為我愛你，所以無論你做了什麽，都能原諒。」
「嗯。」玄鳳帝溫柔帶著歉意笑著，輕輕撫摸雷文的臉。
「只要你離開那個人，就沒關係了、真的……」
「我知道。」玄鳳帝吻著雷文起伏的胸口，笑著說。「你不是已經看到她的下場了？」
「嗯……有嗎？」雷文意識不清地回答。「那就……好……」
「你是我的唯一，直到地老天荒。」
「我、我也是……」
「再說一次你愛我。」
「我愛你。」
「我也愛你！我也愛你！」玄鳳帝用全身的力量擁住雷文，渴求地低吼。「叫我的名字！我的愛！」
「仁……郝仁……」
那陌生的名字瞬間澆熄了玄鳳帝的熱情，年輕帝王驚詫推開懷中的愛人，在少年空洞的表情中楞忡。
「你叫我……什麽？」
「郝仁？」雷文恍惚地撫上玄鳳帝的臉。「怎麽了？」
「郝仁是誰？」
「……咦？」
「曉英！？」玄鳳帝在驚訝與妒忌中猛力搖晃起雷文。「郝仁是誰？你、你把朕當成了誰？」
「啊、嗚啊！」
玄鳳帝猛力的搖晃和怒吼讓雷文從酒意中略醒。意識終於恢復到現實中，這裏不是T學園、眼前的人不是郝仁，他也不該是雷文。
「你是誰？」最後，玄鳳帝把雷文箝制在床鋪上，惡狠狠這樣問。
「對、對不起！」伴隨著酒意和恐懼，雷文放聲哭了起來。「皇上！對不起！我不是風曉英！這是風曉英的身體，但我叫做雷文、來自未來！風曉英已經死了！死於你的部下追殺！」
「什麽？」
雖然之前已經猜到借屍還魂的可能性，但聽到這種話從愛人口中說出，玄風帝還是一震。那句「風曉英已經死了」宛如五雷轟頂，年輕帝王呆呆看著身下那個他以為是自己弟弟的人、聽他解釋他如何來到這個時代，整個故事宛如一場惡夢。
「……所以你是說，你是曉英的轉世，在未來被我的來世背叛而自殺？才來到這個時代？」
最後，玄鳳帝顫抖著這樣問雷文。雷文虛軟點頭時，年輕帝王也垂下了肩膀。
「知道了，朕不會逼你。」玄鳳帝的語氣雖然沮喪，但已瞬間恢復帝王的威嚴。「朕也……需要想想。」
「嗯。」
雷文瑟縮在大床的一角，看著玄鳳帝拉好衣服起身。那華貴青年臉上的隱忍和悲傷讓人難以忍受，其中的溫柔更是難以割捨。
「夜深了，早點睡吧。」最後玄鳳帝在雷文額上輕輕一吻。「朕走了。」
「……嗯。」
但玄鳳帝離開床鋪時，又回頭說了一句話。那話更讓人心碎。
「無論在來世發生過什麽，你要記住，」帝王說：「就算渡過千百輪回，朕也永遠不會背叛你。絕對。」
瞬間，玄鳳帝的影像和郝仁重疊，再也無法分開。雷文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突然爬了起來、猛撲上床邊那華貴的身影。他攀住玄鳳帝的脖子，緊緊擁抱那寂寞的青年，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怎麽也止不住。
「曉……雷文？」玄鳳帝驚訝地問。「怎麽了？怎麽突然又哭起來？」
「不要走！」雷文哭著大叫。「不要走！拜託你不要走！」
「可是……」
「不要走！求求你！」雷文大哭。「留下來，留在我身邊。」
「怎麽了？怎麽突然這樣？」
玄鳳帝訝異地被雷文拉著，往床中倒下。懷中人兒還是哭個不停，他只能撫摸著懷中少年的如緞黑髮，試圖安撫他。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雷文終於停止啜泣。再次抬起頭，眼前是玄鳳帝那滿溢深情的俊顏，正關心地看著他的表情。
「好一點了嗎？」玄鳳帝用衣袖擦去雷文的淚。「究竟怎麽了？」
「唔嗯……」雷文冷靜過後，覺得很不好意思。「我……嗯……」
「嗯？」
「我只是突然覺得離你好遙遠……好像你這麽走了，就永遠不會再回來……回到我身邊……」
「傻孩子。」玄鳳帝寵溺地笑著，輕吻雷文哭紅的眼瞼。「我不走就是了。睡吧，我會一直在這裏陪你。」
「嗯……」雷文猶豫一下，臉又更紅了。「那你的……『這個』……怎麽辦？」
被雷文這麽一問，玄鳳帝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落在自己鼓脹的股間。年輕帝王詼諧笑了笑。曾經因為震驚而消下的欲望，再次為了雷文楚楚動人的淚顏而起伏。佳人在懷，他是個年輕力壯的男子，若要完全無反應也著實為難。
「虧你注意到了。」玄鳳帝笑著說。「別在意，你睡著後我會自己想辦法。」
玄鳳帝說完之後，調整好舒服的姿勢，讓雷文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作勢真的打算陪他到入睡。這體貼的舉動讓雷文好生扭捏，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男人的欲望是如何難耐。而他現在想做的事情，讓原本已經很紅的臉又變得更紅了。
「那個……沒關係……」雷文說。
「嗯？」
「我說，沒關係……」雷文的聲音細若蚊鳴。「你想做……的話……」
「雷文，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嗯……」雷文羞的把臉埋入玄鳳帝寬闊的胸前。「我也……有一點……想……要……」
玄鳳帝先是睜大眼，然後再次愉悅地輕笑起來。雷文有些不解、抬頭確認玄鳳帝的表情。年輕帝王用實際的行動回應了那個詢問。
「唔嗯……」
玄鳳帝捧住雷文的頰，他的唇覆蓋上雷文的，輕柔反覆廝磨，像是第一次接觸這世上最稀有的珍寶。
心意相通的情焰比世上任何火苗都易於滋長，雷文先是羞怯地顫抖，隨即身體便想起了過去情愛的記憶，主動回應起玄鳳帝的挑逗。
帝王粗糙的手上有練劍造成的傷疤，指節間有長年拿筆的硬繭，他強韌的軀體遠比郝仁健壯有力，撫觸帶著更多霸氣與纏綿。雷文放任自己的欲火蓋過陌生與不安，眼前的人就是他的至愛、他的唯一、他的一切。
16下
「啊啊！」
玄鳳帝潔白的牙齒齧咬雷文胸前的茱萸，挑逗出少年細軟的呻吟。雷文抱住玄鳳帝的頭，拆開帝王的髮髻，讓黑色長髮在自己指間交纏，就像他火熱的吻與他潔白的肌膚，糾結不休。
「唔……唔嗯！呼……呼啊……」
隨著帝王的撫觸往下遊移，少年的喘息也越來越劇烈。雷文的手不甘心地拉扯著玄鳳帝胸前的衣袍，帝王會心一笑，迅速脫去了自己身上層層龍袍，將精壯的身軀展現在眼前。雷文讚歎看著，仰起身，在那寬闊的胸膛上輕落一吻。玄鳳帝低下頭，接過剛離開自己胸口的櫻唇，再次輾轉深吻。
「呼……呼啊……」
玄鳳帝寬大的手撫過雷文纖細的腰肢，極富技巧的撫慰惹得少年顫抖不已，他又滑過腰線、回到腹側輕輕舔咬其中小巧的凹陷。雷文以為自己的身體已經很燙了，但更高張的欲火一寸寸被燃起，他只能無力抓緊了兩旁的床單。
「啊嗯……嗯……」
玄鳳帝品嚐完雷文平坦柔滑的腹部後，卻跳過了之下的期待。他稍微調整姿勢、分開少年的因緊張而顫抖的雙腿，輕輕親吻光滑的膝側，溫柔齧咬、啃舔著移往大腿內側最敏感的肌肉。雙腿大張的姿勢讓雷文羞窘不已，愛撫和吮吻的刺激讓他忍不住想夾緊雙腿，但玄鳳帝的手遠比他的腿有力，反而把雙腿屈了起來、往上抬高。
「唔嗯……嗚……」
玄鳳帝極有耐心，反覆輕觸著腿間腰下每寸肌膚，卻遲遲不觸碰其中已然聳立的花蕊。透徹的蜜液自芽頂泌出，起先是晶潤的水珠，逐漸淌流為顫抖的細流。雷文無助地揪緊被褥，忍受著彷佛無止盡的愛撫，欲望讓他想尖叫，但只化為一聲聲伴隨渴求的哀鳴，懇切地醞釀在鼻尖。
「嗯啊……不、不要……」
「嗯？」玄鳳帝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看著少年美豔的臉蛋。「不要？要我停手？」
「不…討厭啦……不、不要……不要停。」
那羞窘的回答讓玄鳳帝大樂。龍心大悅的帝王再次深吻雷文，大手終於沾上蜜汁，圈上顫抖不已的青芽。期待已久的撫觸讓雷文放聲浪吟，玄鳳帝帶著滑膩的輔助，緩緩套弄起細緻的花莖。那試探的速度溫柔而緩慢，在欲望高張的情況下簡直要把雷文逼瘋。
「嗯嗯……啊啊……」
緩緩升高的快感舒服到幾乎等同折磨，雷文渾然不知自己扯松了床單，全身的觸覺彷佛只剩下那欲望的中心。他只希望再快一點、再重一點，還想要更舒服、想要被更直接地對待。
持續的節奏中，另一種滑膩的觸感沿花莖的根部邊緣、順著溝壑的形狀滑下。空氣中多出一種新的黏膩香氣，雷文在欲望中勉強分辨出來那是玫瑰香膏，一直備在床頭的矮櫃中，不知何時被取出的。
玄鳳帝一手撫慰並挑逗雷文的欲望，另一手沾著香膏，在蜜穴的周遭緩緩按壓。雷文喘息不已，他從未受過這麽謹慎的對待，玄鳳帝手指那預告進入的動作幾乎讓他無法忍受。
「唔嗯……啊！」
在穴口按摩一陣後，玄鳳帝沾上更多香膏，順著肌理的形狀，緩緩滑進那緊閉的窄門。由於已經得到足夠的心理準備和潤滑，異物入侵的感覺不但沒有不適，反而有種奇妙的快感。
「文兒？還好吧？」
長指整個深入後，玄鳳帝停止了動作，小心翼翼觀察著雷文的表情。雷文紅著臉點了點頭，玄鳳帝才放下心，將手指緩緩抽出。
手指即將抽出時，又緩緩重新進入。反覆數次後，進入的手指增加為兩根，然後是三根。玄鳳帝堅定而溫柔地拓寬著那狹窄的甬道，生怕到刺激心理或生理曾經有過的任何一道傷痕。期間他也小心吻著身下的人兒、持續提供前方的刺激，在這樣分散注意力的情況下，手指逐漸增加到四根。
「嗯啊……嗯啊……嗯……」
雷文一點都不覺得痛，欲望已經蓋過了恐懼，他難耐地扭動著腰，只知道自己的身體渴求更多，現在獲得的並不足夠。
最後撩撥的手指終於退出，玄鳳帝稍微退開。雷文感到身下微微冰涼，是玄鳳帝用大手溫熱了更多的香膏塗上，然後另一件圓滑的物事頂上他股間。雷文深吸了一口氣。
「放輕鬆，文兒。」
「嗯。」雷文咬住了下唇。
「別害怕，放輕鬆。」
「嗯。」
「也別咬嘴唇，我捨不得。」玄鳳帝笑著，把一支手指按在雷文唇上。「要咬，咬我的手好了。」
「我……我哪捨得……」
「傻孩子。」
玄鳳帝寵溺地吻著雷文，下身對準了蜜穴，緩緩挺進。雖然有過充足的開拓與潤滑，也有過心理準備那物的大小，但巨碩進入的壓迫依然讓雷文咬緊牙關。玄鳳帝愛憐地抓起他緊揪被褥而發白的手、搭在自己肩頭，用吻阻止少年繼續咬自己的下唇。
「放輕鬆、深呼吸。」玄鳳帝在雷文耳邊輕輕勸誘。「放輕鬆，放輕鬆就不痛了。放輕鬆……」
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後，龍樁帶來的壓迫已經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酸麻的飽脹感。雷文輕輕調整姿勢，意欲重新確認那樣的感受，而玄鳳帝沒有錯過這樣的反應，他緩緩退出，當雷文的蜜穴因他的離去而感受空虛時，又再次進入。
「啊啊……」
再次進入時痛楚便減輕許多，灼熱的摩擦也不再艱難。玄鳳帝又再次退出、緩緩進入，每次退出越來越少、進入越來越深。年輕帝王小心調整姿勢，細細摩擦花徑內部的每一寸，直到找到那最敏感的深處。
「啊啊啊！」
最脆弱那點被碰觸讓雷文情不自禁放聲大叫，雙手指甲深深陷入玄鳳帝的肩頭。玄鳳帝了然笑起來，漸漸加快速度，深入淺出、逐漸加速衝撞集中於反應最好的那一點。
「嗚啊、啊！啊！啊啊啊！！！」
雷文不知道自己已經將玄鳳帝的肩頭抓出血痕，沉浸於少年甜美身軀的玄鳳帝也渾然不覺，只是不斷反覆抽送、頂弄那欲望中心。他把雷文的一條腿抬高上舉，讓兩人的結合更為緊密，雷文的嫩芽也在兩人相抵的腹間被擠壓摩擦。
「啊！啊！不行！嗯嗯！嗯……」
前後強烈的刺激把雷文帶上一波又一波情欲的高峰，甜膩高亢的叫喊一聲快過一聲，他忍不住擺動腰部迎合靈肉的結合，想要更快、更多、更舒服。
「啊啊啊！！！」
一陣白光閃過，劇烈的快感化為白蜜噴射而出，溽濕了兩人的腹部。高潮的同時，雷文的後道也劇烈收縮，把玄鳳帝也帶往快感的極限。
「喔喔喔！！！」
發出低沉龍吟的同時，玄鳳帝一個狠狠地衝撞，他的陽剛精華猛烈注入雷文體內，充滿了少年窄小的內部。被充滿讓快感中的雷文猛烈顫抖，再次攀上了輕飄飄的雲端。
這晚，糾纏的兩人不知換過多少姿勢，欲望與精力似乎永遠無窮無盡。他們一直纏綿到天色露白、雞鳴起過又停，才依依不捨地分開，相擁喘息。
「就算渡過千百輪回，朕也永遠不會背叛你。絕對、絕對……」
直到雷文睡著前，玄鳳帝都喃喃念著這句話。雷文就在那反覆的誓言中入睡，不再恐懼睜眼後等待著他的世界。
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會守著他、保護他。
※
玄鳳曆二七六年春，第十一代玄鳳帝風曉奎獨排眾議，讓男兒身的英妃雷文收養先前廢後所生的太子，立其為後，並改元「鳳臨元年」。
為了區分這史無前例的男正宮，史家稱之為「鳳後」。此後終玄鳳一朝，鳳後亦出現過數次。史冊記載，第一任鳳後雷文溫雅賢淑、聰敏過人，除教養太子、統領後宮之外，更時有關於朝政的明策。根據鳳後雷文的計策，風曉任內不但治好水患、解除旱禍，併發明瞭許多新的器械藥物，將玄鳳朝推上科技的巔峰。
史冊稱「賢」。
[第一次當雷文就上手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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