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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科幻] 南宮吟 -【美女學院的禁書】

第七章
「討厭死了。」坐在沙發上的花淡荊嘟囔著,把小腿翹在另外一只腳上。

露出她那紫色的美腿絲襪,一直到大腿根部。而花淡荊似乎在有意無意擺弄著自己很短的裙子。

蕭壞剛走進房間,看到這副樣子,忍不住心下一蕩,他偷瞥了花淡荊那裡一眼,然後坐在沙發上,和花淡荊隔得很近︰「怎麼了?」

花淡荊看到蕭壞回來,這才作出慵倦的樣子,將風情輕輕賣弄,此刻她早看到蕭壞坐在旁邊,心下微妙地一喜,人湊近蕭壞的臉︰「小壞壞,你有沒有在音樂課單獨為大家跳舞?」

「要是你把大腿這樣翹起來在跳舞,我肯定很樂意去看。」

「哼!」花淡荊自從報復完辰東後,心情特別愉快︱︱也許是故意在蕭壞面前結束那段感情吧。

「關鍵的是,我跳的時候,幾乎忍不住想把衣服都脫了。」花淡荊輕輕嘀咕著。

「後來脫了嗎?」蕭壞一本正經地問,旁邊的水嫻雪頓時噗哧笑出聲來。

花淡荊連忙捏了一下蕭壞的手臂︰「當然沒有了,小壞蛋,你色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樣呀?沒脫就好了呀。有什麼好擔心的。」蕭壞說完,說︰「我去樓上洗個澡,下來再吃個飯……」

花淡荊氣不打一處來︰「蕭壞你真沒人性,是不是很想我在你面前邊跳舞邊脫衣服呀?」

「忽然覺得身體很舒服,不洗了。」蕭壞一個翻身,閃電般回到沙發上,對著花淡荊說︰「脫衣舞是真的嗎?」

花淡荊忍不住白了蕭壞一眼,而水嫻雪早莞爾一笑。


「是這樣,一開始跳舞,就感覺那些音樂像自己的孩子一般,自己用舞蹈去展示,而孩子們正在旁邊為我歡呼。後來自己甚至能控制那些孩子的喜怒哀樂。」花淡荊回憶著,「剛學跳舞那時,我每天到晚,幾乎每一刻都在扭著身體,路上走的時候,故意裝作耳邊有音樂一般,然後配合著跳著節奏。可是當我學會了跳舞,而且在台上隨意展示後,我忽然有些疲倦。」

花淡荊繼續說︰「但是我還在堅持。不多久後,我遇到了一個男舞蹈家,我想向他學習技巧,可是發現他老是想佔我便宜,於是我對男舞蹈家頓時充滿了厭惡之感。然後我讓女舞蹈家教我,可是我卻發現她們的動作很膚淺,她們只是用一些舞蹈動作去詮釋自己的內心,我覺得她們很自私,只是想在別人面前展示自己的一切。我認為真正的舞蹈不是這樣的。」

蕭壞輕輕鼓掌說︰「說的好!」

花淡荊揚了揚眉頭︰「我說的當然好拉!然後,我去看一些舞蹈大師的錄像,可是卻發現她們很平庸,就只知道用那些優美的動作來掩蓋內心的蒼白。我對舞蹈漸漸失望,而今天在班級,同學們拼命邀請,我只好隨便跳了一曲,可是跳的時候,我忽然很想把這些舞步完全撕碎,把這些虛偽的東西完全拋棄,我越跳越亂,而下面的學生卻更加起哄,一直稱贊不停……」

花淡荊頓了頓︰「最後我唯一的念頭,就是想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碎,我差點忍不住,只好在音樂到了一半的時候跑出了教室。」她指著沙發上掛著的長裙︰「我那時穿的是長裙,可沒讓他們看到。」︱︱意思好像是說我現在穿短裙就是給你看的……

當然,花淡荊那句話不過是下意識地說出,並無任何目的。而蕭壞無形裡也覺理所當然,並沒去深究。

「哦。」蕭壞沉思半晌,忽然輕聲說︰「藝術其實就是美感,不要被前人所迷惑,該打破的就去打破!」

蕭壞的聲音不重,卻在花淡荊的內心卻同雷電一般!

花淡荊全身一震,久久回味著這句話,她看著慢慢走上露的蕭壞,忽然覺得那個背影,是那般的高雅,又帶著那般的神秘。


晚飯時,溫曼曼忽然夾了一塊肉遞給司徒調調。

眾人正奇怪,卻是蕭壞做了一個搓洗的動作,然後對溫曼曼說︰「曼曼……」聲音拉得好長。

溫曼曼臉一紅︱︱他不會真的要給我洗衣服吧?她連忙給蕭壞夾了一塊肉,花淡荊自然不知原因,不由瞪了蕭壞一眼︰「就你壞,還撒嬌。」

所有人都輕笑一聲。

水嫻雪微微一笑︰「你給調調夾肉,必然事出有因。」

溫曼曼說︰「是這樣的,我放學經過一個商店,發現調調手裡拿著一個硬幣,大概在猶豫著買冰淇淋還是小蛋筒,或者咖啡巧克力,我正看著,忽然發現旁邊走過來一個可憐的乞丐,穿著鞋子破破爛爛,調調回頭忽然看到那個孩子渴望的眼神,連忙把硬幣遞給孩子,那一刻他竟沒有一點猶豫,好像錢再放手裡會很燙手一樣。」

眾人想不到司徒調調竟是這般赤子衷腸,不由升起了感動。於是幾乎每個人都爭先恐後地把手裡的肉夾給司徒調調。

「好樣的,一零一寢室都是絕代的人物,除了某人以外。」花淡荊故意瞟了一眼蕭壞。

溫曼曼含笑說︰「接下去還有呢!」

眾人更是豎起耳朵。

「調調走了幾步,卻發現那乞丐走路時很痛苦,仔細一看,原來那乞丐腳有幾個傷口,調調也不猶豫,便把自己的絨毛鞋子脫下來,讓乞丐穿上,最後他竟赤腳回來了。我在路上看到,連忙給他買了一雙鞋。」

聽到這裡,花淡荊連忙大聲喝彩,眾人鼓掌聲不斷。花淡荊捏起拳頭,說︰「想不到調調除了臉紅外,還會讓別人臉紅哦。我現在就覺得好羞愧。」

司徒調調小臉漲的通紅,訥訥說︰「我這個是理所當然了,要是你們遇到了也會這樣做。」

蕭壞聽到他這誠摯的話,不由心下觸動︰一百個自己走在路上,打死也不會有一個把鞋子給別人穿再赤腳回來!

他聽著司徒調調嬌弱的聲音,忽然司徒調調的聲音是那般堅強,此刻蕭壞只覺得一種聖潔的力量在體內流動。

那是生命的最純真之處。


吃著豐盛的晚餐,忽然花淡荊大呼小叫︰「咦?這調羹有一個缺口。」

蕭壞看也不看,就說︰「缺口就缺口,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難道你還想玩愛的游戲不成?」

花淡荊一臉疑惑︰「什麼是愛的游戲?」

「這你都不懂?」蕭壞看了她一眼︰「你不會是自己害羞不敢說,然後讓我說出來,讓事情水到渠成吧?」

「哼!」花淡荊別過臉去。

倒是南紫露甜甜一笑︰「蕭哥哥,我不懂誒,你告訴我吧。」

「那我偷偷告訴你吧。」蕭壞附在南紫露耳邊,輕輕說了幾句。然後南紫露格格一笑︰「是這樣呀,那很有趣呀,我們也這樣玩玩好嗎?」

蕭壞含笑不語。

旁邊的溫曼曼忽然對南紫露說︰「露露,也告訴我一下。」南紫露當下便偷偷說給溫曼曼、水嫻雪和司徒調調,唯獨花淡荊一臉不樂意地用筷子在桌面上戳著。

蕭壞看了一下花淡荊,忽然大聲說︰「怪哉!」

南紫露連忙說︰「哥哥怎麼了?」

「你看,花淡荊在戳筷子,都把桌子戳出一個洞了。」

「哪有?」花淡荊嚇了一跳,連忙看了桌子一下,這才發現蕭壞在戲弄她︰「蕭壞!」

蕭壞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眼誤眼誤。」

「你還眼楮走光了呢,就看我這裡。」花淡荊穿著蕾絲衣服,薄如蟬翼的衣服裡,內衣隱約可見。花淡荊故意挺了挺胸部︰「蕭壞,那我們玩愛的游戲吧。」她說的時候,除了南紫露外,水嫻雪和溫曼曼都羞紅了臉,想著辯白,還一直給花淡荊使眼色,誰知花淡荊根本沒看到。

蕭壞知道花淡荊心裡一定疙瘩著這個游戲,他便說︰「露露,你來旋轉,免得有人說我作弊。」

南紫露興奮地把那缺了一點的調羹放在桌子最中間,猛地在桌面上一個旋轉。

晃悠著的,漸漸,調羹緩慢了下來。

南紫露忽然拽緊小拳頭︰「輪到我……輪到我……」

花淡荊見著有趣,也連忙說︰「快輪到我……」她自然要裝作會這個游戲的樣子。

南紫露這般說,眾人都莞爾一笑,反而是花淡荊這般大呼小叫,讓眾人詫異不已。溫曼曼更是一臉霧水︰「荊姐,你很情願被輪到嗎?」

花淡荊忽然覺得不妙,但只好強撐著︰「又不是被輪奸,怕什麼……」

頓時,司徒調調口裡的椰子汁噴在他面前的桌布上。眾人一臉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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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於是在花淡荊的期待下,調羹準確無誤地指著花淡荊。

溫曼曼已猜到花淡荊不會這個游戲,連忙說︰「荊姐,那現在開始,你要閉著眼楮,讓每個人輪流親你臉頰一下。被親過後,你要猜一下那人是誰,猜不中的話,你還要被其他人親吻,然後再猜。一旦猜中了,被你猜中的人,就必須在飯後一個小時內無條件聽你的吩咐!」

「這樣呀?」花淡荊先是目瞪口呆︱︱難道竟要被蕭壞佔便宜?初吻已淪陷的我,竟一步步走進他的陷阱了!

她把眼神投向其他幾個女孩,發現她們此時竟是默許的意思。花淡荊頓時明白了,她們幾人已徹底把蕭壞當成了同一家人,所以雖然是親臉頰,卻也都同意了。

她心頭一震。那自己呢?恐怕……也許心裡也會默許的吧?

就在這時,她忽然想到了最後一句︱︱成為女皇!那就是說,她要是每次都猜蕭壞,蕭壞肯定逃不掉,自己就可以奴役他……於是她便樂意地說︰「原來是這樣,和我玩的有些大同小異,那我們就開始吧。」

看到花淡荊這般大度,卻是蕭壞微微一笑︰「花大小姐,那有沒有人告訴你,這游戲裡,每個人你最多只能猜一次?」

小惡魔頓時滿臉失望︰「這樣呀……」但是她不好甩賴,只好閉起眼楮,但是準備偷偷眯開一條縫,誰知蕭壞已在旁邊拿出一條蘭絹,嚴嚴實實地把小惡魔的眼楮蒙上。

然後蕭壞在小惡魔的身邊輕輕地說︰「那就開始了。」他口裡的熱氣吹著花淡荊的耳朵,那是女孩容易敏感的地方,於是小惡魔全身一陣酥麻。

然後蕭壞對南紫露說︰「露露,吻的時候為了免得當事者猜出來,所以可以做各種花樣。深吻,或者吹氣什麼的……

花淡荊心下恨的咬牙切齒︰蕭壞這家伙一定會乘機佔便宜!

於是,接吻大賽開始了。

第一吻花淡荊的人,輕輕地,在她臉頰上一香,然後隨即離去。

頭籌自然是蕭壞佔的︱︱萬一別人第一個被猜出來,自己豈非沒機會吻她?但是蕭壞又怕某人成為太上皇,所以就蜻蜓點水一下。

花淡荊皺著眉頭,輕聲說︰「這個應該是曼曼。」

「錯!」傳來南紫露清脆的聲音。

第二個吻的人,忽然在花淡荊耳脖子向上,然後在臉頰處香了一口,隨後輕輕吹氣了一下,讓花淡荊全身火燙。

花淡荊第一個反應對方就是蕭壞,可是她忽然間意亂情迷,一時忘了猜。直到「蕭壞」嘴唇離開後,她這才堅決地說︰「是蕭大壞蛋!」她一把上前抓住那人的手,發現觸手竟是一片溫潤的小手。

傳來南紫露甜甜的笑聲︰「荊姐姐猜錯了!而且犯規,游戲中不準踫到別人的。所以飯後一個小時,你要為我服務。」那小手的主人正是南紫露。

花淡荊連忙拆下蘭絹,發現蕭壞正在旁邊一臉滿足的笑,她心下一顫︰「第一個是你?」

「不能說的,這也是游戲規則哦。」蕭壞笑笑,說︰「這一個小時裡,你要很聽很聽紫露的話哦。」但是他故意將舌頭在嘴邊舔了一下。

「哼,是你!」花淡荊一臉惱怒︰想不到還是被他佔去便宜了……她恨恨地嘟著嘴,心想︰一旦我有一天抓到你,我要讓你背著我在房間裡走,還要騎在你背上,讓你做俯臥撐,讓你學老母豬走路,還有……哼,反正遲早的事……

她想到老母豬時,不由笑出聲來。

於是,她有些期待下一頓飯了。

南紫露甜甜向花淡荊一笑,那眼神是說︰荊姐姐,這一個小時我一定不會刁難你的。

可愛的南紫露的眼神,讓眾人都莞爾一笑。


飯後,蕭壞走回自己房間。他已研究那本《點石成金》很久了,雖然上次利用天外飛針,讓封面出現四個字,可是之後,無論他運用什麼方式,那本書下面的字跡依舊是花間集,蕭壞並不強求,只是隨時將古書放在自己身邊,一旦有什麼反應,自己馬上會清楚。

換作別人,恐怕此刻早已一心撲在書上研究了。

蕭壞微微一笑,躺在床上,心想︰晚上傳給紫露新的步法,她要是練得熟悉了,看起來一定非常美妙呢。這小妮子最近總是不專心,練功的時候還喜歡抓住我的手呢……

這般想著,溫馨在內心徜徉。


夏季酷熱,在羽南大學裡的午間時間,反而是學校最熱鬧的時候。原來學校的游泳池開了。

羽南大學可是美女如雲的學院︱︱在這個時代裡,女性有著神奇的力量,竟漸漸成為社會上的主宰。無論是商業、從政,許多女子更是身居高位。

羽南大學是中國最有名的學院,只要從這個大學畢業,以後幾乎就是一片坦途。而羽南大學裡,陰盛陽衰地厲害。

所以每當這個季節,游泳池裡幾乎都是女孩。那些男生總是生怕自己會被以為是偷窺狂,就寥寥幾人在裡面,都不知如何自處。

而當蕭壞知道這個消息,反而一臉發光︱︱他可不管別人怎麼想,只要自己喜歡就好。一想到即將可以欣賞到一望無際的波濤,更是欣喜無比。

「露露,我們一起去。」蕭壞當天中午連忙拉著南紫露︰「一起去游泳池。」

「好誒。」南紫露一臉純真無邪︰「我們游戲去。哥,你等一下,我去拿泳衣。」

「順便把曼曼、嫻雪叫上。」蕭壞可是生怕萬一花淡荊去了,會發生些什麼事端︱︱自從連續四頓飯他成功地吻了花淡荊三次後,他就發現花淡荊差不多到了更年期,每次見到蕭壞都是氣嘟嘟的,恨不得把他砸成肉餅。

「她的臉頰真嫩呀。」蕭壞真想不通花淡荊這麼會這麼背,每次調羹都會轉到她,猶記得上次飛行棋,她為了期待『六』,當真是驚天動地、泣血椎心呀……


在南紫露清脆的聲音裡,其他兩個女孩輕巧地拿起泳衣,結果發現蕭壞正一臉壞笑。

「一起去吧。」溫曼曼笑笑︰她已看出來這次是蕭壞籌劃了的。

「曼曼吩咐,小人安敢不從。」蕭壞說︱︱他心下還真是佩服溫曼曼的目光如炬。

而水嫻雪則淡雅地微笑著︱︱一如既往地在旁邊看著他們打趣。這位藝術氣質的女孩,是那般嫻靜,不多說話,卻只用眼神讓別人感覺到溫馨。

蕭壞輕輕轉頭,忽然瞥見了水嫻雪的笑容。

︱︱在這段時間裡,每次看到水嫻雪的笑容,都感覺到她的眼神會說話。當一起聊天時,水嫻雪都是靜靜坐著,可是每次少了她時,都覺得缺少了什麼東西。

蕭壞善意地向水嫻雪一笑。

「這個藝術天分的女孩,也許是沉浸在自己的藝術世界裡吧。」蕭壞想。


游泳館。蕭壞瞪大了眼楮︱︱那無數如雪的肌膚在他面前晃蕩,讓他心旌搖晃。尤其是各個都穿著性感的內衣,還有水跡在上面,更顯得玲瓏。

女孩子換內衣自然要不少時間,他在等南紫露等人的時候,不免大膽探看周圍。

於是在美女如雲的世界裡,蕭壞縱目四望。而許多女子想不到居然有這麼一個直露露的眼神盯著她們,正要捂住胸部,誰想發現那男子竟氣質非凡。

︱︱這樣呀,那給他看看也無妨……

甚至還有一個女孩,和蕭壞擦肩而過的時候,和蕭壞肌膚相親了一下。

蕭壞享受著瞬間肌膚的細膩感,一時眯起了眼楮。

他在游泳池邊隨手舀了一些水灑在自己身上,然後躺在旁邊的椅子上,悠閑自得地看著周圍。

他卻不知道,正有對著他的一雙眼神裡,充滿了無限的驚喜。

她就是蕭壞用雙指夾住她梅花的女孩。她正戲水著,忽然全身顫栗,微微一個轉身,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真的是他!最近時間裡,老讓她神思不屬的這個男子!

她旁邊一個玉腿潔白無暇的女孩,捅了捅她的手臂︰「曉玲,在看什麼呢?」

「沒……」曉玲臉頓時紅了起來。

「誰信呀,這幾天看你神魂顛倒的樣子。」那個女孩淺笑著,說︰「昨夜風雨昨夜露,難道你思春了嗎?可憐的曉玲居然淪陷了,在單身女子的世界裡,你曾是那般的美麗怡人,我們是那般的溫存,可是如今,你竟變了……我給你唱歌吧︱︱」這女孩不待曉玲說話,就自行唱了起來︰「我曾為你而失身,親親我我的世界早已不再……」

「幼芙!別唱了。」曉玲連聲求饒。

「呵。」幼芙輕輕撓了一下曉玲的胳膊,曉玲嚇得向後一栽,整個人直接摔進水裡,還吃了一口水,嗆了出來。

幼芙拉起曉玲,輕輕嘆息說︰「唉,可愛的曉玲,居然被水給玷污了……」

曉玲已將水吐出,此刻聽了幼芙的話,忍不住嗆了一口︰「不和你說了。」此刻的她,一想到那男生,就心下顫抖著︱︱要不要自己走過去,和他打招呼呢!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頓時這般一想,她的內心就跳得厲害,幾乎要跳出胸腔。

羞羞……曉玲連忙把頭閉在水底,不讓別人看到。

當她從水底上來的時候,卻是幼芙忽然沖她笑笑︰「我知道你想的是誰了。」

「哼,亂說。」曉玲連忙辯白。

「是他吧?」幼芙指著遠處的蕭壞。

曉玲嚇了一跳,此刻的她,再也忍不住,失聲說︰「你怎麼知道?」

「我就知道我猜中了。這家伙,還真有女人緣。身邊幾乎不缺美女。」幼芙撇了撇嘴,「我想請他參加女子球隊,他居然也不肯。」

「這樣呀!」曉玲的心幾乎飛起來︱︱原來他們認識呀。忽然間,又覺得很失落︱︱意識裡總覺得他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可是此刻卻發現這人是那般的光環耀眼。

要知道參加女子球隊是多少羽南大學男生夢寐以求的……

「你真的很喜歡他嗎?我覺得他就武藝厲害一些,長得帥一些,其他沒什麼好的……」幼芙擺頭說︰「真想不通為什麼別人都喜歡他。」

「別人都喜歡他?」曉玲詫異地說,說︰「幼芙,你從來對男人不感興趣,自己打扮就像男孩子一樣,當然不會喜歡他了。」

「那也是,親愛的老婆。」幼芙親昵抱著曉玲的胳膊。

「不要了。」曉玲知道幼芙有七八個老婆,天天叫的很親昵,而那些女孩子還「恬不知恥」地叫她老公……

「嗯,我所知道有很多人。韶菊老師的課我和他是同班的,因為上課前我和他打過招呼,結果下課後有很多女孩追問關於他的消息。都說自己是一見鐘情呀什麼的,然後每天請我吃飯,讓我幫忙牽線。結果我吃了太多,反而忘了介紹他給她們認識……」

「怪不得她們最近很生氣你。」曉玲莞爾一笑。

「看在我們是好姐妹的份上,我幫你一回吧。」幼芙正要站起,卻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三個女孩向蕭壞走去。

「咦?是她們!」幼芙怔了怔。

曉玲輕笑一聲︰「我也認識的。她們可是學院裡最為出色的美女呢。可愛的紫露,優雅氣質的水嫻雪,還有溫柔體貼的溫曼曼。」

她正說著,卻發現有三個女孩從換衣間裡走出,向蕭壞走去,隨後南紫露牽了一下蕭壞的手,把他拉到游泳池邊,含笑說著什麼,結果蕭壞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不僅如此,蕭壞還向其他兩個女孩招手,結果她們都乖巧地走到他身邊,蕭壞忽然湊近她們耳邊說了一些什麼,那兩個女孩忽然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天,他們關系那麼親昵……曉玲忽然面色一黯。而幼芙更是一臉品味︰「總不會都是他的女朋友吧?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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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原來剛才蕭壞在兩個女孩說的是︰「等一下你們游好了,我就看看。」兩個女孩真詫異,卻是南紫露甜甜一笑,說︰「蕭哥哥說自己不會游泳呢。」

「這樣呀?」兩個女孩顯然非常詫異︱︱在她們印象裡,蕭壞應該是無所不能的。

蕭壞攤攤手︱︱他雖然是在一座江南小鎮上受師父的訓導,可是他師父從來不允許他去游泳,原因是他師父是旱鴨子……

就在這時,忽然看到從換衣間裡一個身影啪啦啪啦飛出,速度像暴龍一般向蕭壞長驅而來。

蕭壞頓時呆住了︱︱他看到那女孩分明是花淡荊!

花淡荊怎麼也過來了!

卻是他聽到花淡荊大聲說︰「蕭壞,你死定了!」猛地一下,撞上蕭壞,並借用慣性將蕭壞推向游泳池。

蕭壞大吃一驚,這才發現花淡荊的目的,他一個縱身,卻已來不及了,人已被花淡荊推到水裡。但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蕭壞一個反手,也將花淡荊拉了下來。

撲通兩聲,兩人同時落水。

而蕭壞下水後,猛地憋住一口氣,而手已慌亂地抓住旁邊的一樣東西,在爭取向上浮起。

這時他還聽到了一聲尖叫。

等蕭壞勉強把頭浮在水面,這才松開抓住的東西︱︱一看,竟是花淡荊的大腿。而且剛才自己是幾乎抱住花淡荊的大腿根部。

當他浮上來後,花淡荊顯然因為他的撲騰,被直接拉到水下,還嗆了幾口。

蕭壞在水下拼命撲騰著,卻漸漸沉了下去。

南紫露連忙在旁邊說︰「蕭哥哥,不要怕,水只有一米五高,站起來就可以了。」

蕭壞一個翻身,便直接站了起來,心下松了一口氣。他朝南紫露微微一笑,而旁邊的花淡荊拼命咳嗽著,對南紫露說︰「紫露,你這小妮子,敢背叛你荊姐姐。」

南紫露吐了吐舌頭,說︰「我忘了……」

「哼,居然和你的色狼哥哥來游泳,也不通知我。」

「你不是來了嗎?」蕭壞在旁邊說。

「那是因為我本來就會來的。」

「那就好了嘛,反正都來了,有什麼好爭的。」蕭壞撇撇嘴,一面爬上岸。

花淡荊頓時無語。


自然剛才這一幕,被所有人都注意了。這麼一個英俊的男生,在女孩出沒的地方幾乎是一枝獨立,早引得別人偷看。加上這麼一鬧,更是讓所有人都目不轉楮地去看蕭壞。

他可是有四個絕色美女圍繞著哦。

蕭壞顯然很滿意這個情況,他重新躺在椅子上,輕輕舔了一下舌頭,將手裡的飲料高高舉起,於是從瓶口流出的飲料,在風中打了一個弧線,輕輕落入蕭壞的嘴裡。

「好酷!」早有女孩大驚小叫。

而在一旁的曉玲和幼芙更是一臉驚詫。幼芙砸砸嘴唇︰「這家伙,艷福真不淺呀。」

因為諸如花淡荊的身份關系,有相當高的保密程度,所以她們幾個女孩同居之事,自然沒有流傳出去。而園林小區是高級之地,閑雜人根本無法進去。

幼芙說完,看著一臉黯然的曉玲,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怕什麼,有我幫你。還怕不是手到擒來?」

「不要了。」曉玲側著身子向旁邊游去。

「你不要也不行,你這個女朋友,他非要定了!」幼芙嚷嚷。

曉玲俏臉一紅︰「幼芙姐……不要……」

「呵呵,終於肯叫我幼芙姐了?難能可貴!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只要記得成為他女朋友後,要讓他同意加入球隊哦。」

曉玲一時語塞,她看著幼芙向蕭壞走去的背影,美目裡閃出一絲期待來︱︱其實她只要認識那人就可以了。


幼芙走到蕭壞身邊,微微一笑︰「親愛的,看看誰家大姐來了。」

蕭壞打了一個冷顫︱︱什麼時候他和幼芙那麼親昵了,他連忙說︰「幼芙學姐,好久不見。」

「芙芙來了。」花淡荊親昵地上前摟住幼芙的腰,對南紫露說︰「芙芙可是浪裡白條,游泳技術高超之極。」

聽到「浪裡白條」這個名稱,幼芙忍不住說︰「荊荊,不要亂說。我這麼可愛的芙芙,居然被說成白條……」

南紫露在旁邊輕聲說︰「白條是什麼意思呀?」

花淡荊不假思索地說︰「就是白色的內褲一條條的……」

頓時,旁邊聽到的人,全部笑出聲來。

幼芙連忙說︰「荊荊,別玩了,我過來是有事情的。」但是她話還沒說完,卻被花淡荊一把拉了過去︰「什麼事情等一下再說。上次你說我們要比賽,誰輸了要當另外一個人的老婆,是不是?」

聽到「老婆」兩個字,幼芙馬上兩眼一亮︰「是呀是呀。」

「那我們今天比賽吧,來回一百米。」花淡荊指著游泳池。

「輸了就要叫另外一個人老公哦。」幼芙興奮之極,早把曉玲的事情拋在腦後。

於是兩人便走到游泳池邊,而由南紫露做發令員。游泳池裡的女孩,見狀也紛紛讓開。

「預備備,跳!」南紫露的聲音嬌嫩而可愛。

而蕭壞聽到南紫露說「預備」後,又加了一個「備」字,顯得格外可愛,心下不由多了一分憐惜。

卻見兩個女孩在水池裡奮力前進。兩人都是用自由泳,速度快的驚人,蕭壞看了不由乍舌不已。

到了五十米後,兩人同時輕輕憋氣,一個鯉魚轉身,腳在池壁上一踢,潛在水底的兩人,頓時速度忽然加快。

幾乎是不分先後,兩人持續前進。

而旁邊的女孩們早已大聲喊起來︰「加油!幼芙加油!淡荊加油!」

她們兩人在學校裡名氣相當之大,所以大部分都認識。此刻難得見到這麼精彩的場面,更是一臉興奮。

而遠處的曉玲,等了半天,誰知幼芙居然比賽起來。她心想剛才幼芙應該會和那人說過了吧,不過現在她們在比賽,那人總不好意思現在過來,要是自己過去,豈非顯得太心急?

於是她只好焦灼地等待著。


在瘋狂的前行裡,幼芙忽然身形一縮,用特殊的方式憋足最後一口氣,瘋狂地把頭沉在水底,雙手連續拍動水面,在最關鍵的瞬間,她將花淡荊超出!

花淡荊見狀,連忙加快速度,可是幼芙一口氣憋得足,居然連續十秒在告訴游泳裡不換氣,率先到達終點!

隨後幼芙抬起頭來,卻連續咳嗽著︱︱可見剛才她完全力竭,甚至還嗆了口水。

但幼芙馬上得意忘形地對花淡荊說︰「老婆,你服不服?我浪裡白條可不是白叫的。」

花淡荊瞪了她一眼,說︰「三局兩勝,我們再繼續!」

「又甩賴!輸了後,然後五局三勝,最後十局六勝等等,虧你想得出來!」

花淡荊狡黠地笑著︰「那如果你不敢比,就算了。我也懶得贏你。」

幼芙連忙爬上岸,對南紫露說︰「紫露妹妹,你可是裁判呀。」

南紫露看著水裡一臉不樂意地花淡荊,只好說︰「可是你們剛才沒說一局決定勝負呀!不過這局的確是你贏了。」

花淡荊心下「耶」了一聲︱︱晚上回去一定要好好犒勞紫露!

幼芙一轉鋒頭,對準蕭壞,她已看出在花淡荊和蕭壞之間,似乎有些芥蒂︰「蕭壞,你可是重要做證人物,剛才荊荊自己說一百米來回,比出一個勝負的。」

花淡荊緊張地看了一眼蕭壞︱︱這家伙肯定會落井下石,哼,本小姐才不理會他呢!

蕭壞點點頭,微笑著說︰「淡荊是這樣說的。」

幼芙大喜,說︰「我最親愛的蕭壞,我愛死你了!那今天我贏定了,以後要是荊荊不承認,我就說她甩賴!」

誰知蕭壞接著說︰「可是她好像沒說是一局決勝負呀,她明明剛剛說三局兩勝嘛。」

幼芙頓時一怔︱︱剛才最後的憋氣她已盡力了,此刻已耗盡體力,恐怕不是花淡荊的對手了。她杏眼一瞪︰「蕭壞!你們串通起來的!」

蕭壞攤攤手︰「若你下兩局不想比,自然第一場賽事就作廢了。」他回頭向花淡荊眨了眨眼楮。

花淡荊想不到蕭壞居然力挺她,忽然心裡一陣別樣的歡喜。此刻的她,想說些什麼,卻覺得什麼也說不出來。

對她來說,此時無聲勝有聲。

幼芙跺著腳,走到曉玲旁邊,忽然想起了曉玲的事情,看見曉玲眼巴巴的眼神,她不由憤憤地說︰「這蕭壞真是大壞蛋!」

「他說不要認識我嗎?」曉玲忽然鼻子一酸。她期待了半天,卻換來這個結果。

「不是這個。在我獲勝之前,他居然挺了花淡荊一下。豈有此理!本來還想今天征服花淡荊,多有一個老婆的!」

曉玲忽然像是找到了希望︰「那你把我介紹給了他嗎?」

「剛才忘了……」幼芙一時無語,隨後說︰「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好的,改天姐姐給你一個新的。」

「我不要別的……」曉玲輕輕地說。

幼芙忽然發現兩人在談論一樣玩具一般,不由笑出聲來︰「這麼癡情呀?好,我為你安排一個計策。」幼芙的眼裡閃著神秘的光彩︱︱她自信她的計劃萬無一失︰到時候,蕭壞還不乖乖地受她擺布……

憑著女人的直覺,她感覺到蕭壞和那四個女孩之間存在著很親昵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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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幼芙故意裝作思考了很長時間,然後對曉玲說︰「計劃要想完美無缺,真的很難。」

「這樣呀……」曉玲一臉失望,說︰「沒關系呀,其實我只是想和他作個普通朋友……」

「那要不你先去洗澡,換衣服吧。」幼芙含笑地看著曉玲火爆的身體︰「你這樣的穿著,他才不會只想和你做普通朋友呢。」

曉玲一臉羞澀,連忙說︰「那我去換衣服了。」

「去那裡吧,零四房,我租下的房間,裡面可以自由地換衣服,不會被別人看到。對了,不要加鎖,我鑰匙沒帶。」

「哦。」曉玲便向那零四房走去,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的幼芙正一臉得意。

幼芙很熟悉曉玲,知道她的換衣習慣︱︱她會直接脫光,然後淋浴,洗發,擺弄一下長發,最後才用小手在溫水淋浴下,輕輕撫摸著再擦干自己的身體……

於是幼芙連忙覷著四個女孩正在游泳的時候,走到蕭壞旁邊︰「蕭壞,剛才有個很漂亮的女孩找你,說在零四房等你。」

坐在椅子上的蕭壞一臉疑惑︰「誰?」

「你去去就知道了,我也不熟悉,要是這裡還有另外一個蕭壞,我才懶得找你。」幼芙撇撇嘴︱︱在最關鍵的時刻,她裝出非常不樂意的樣子︰「對了,蕭壞我能不能問你一些關於紫露的事呀,不耽誤時間的。」

她的心怦怦跳著,最後一句話才是關鍵之處!

蕭壞連忙說︰「以後再告訴你吧,我總不好意思讓別人在等吧?」他看到遠處的那零四房間,便向裡面走去。

幼芙看著蕭壞的背影,幾乎想大笑出來!

︱︱欲擒故縱,我這招殺手屢試不爽!蕭壞,你的把柄落在我手上,以後看你怎麼辦?不過便宜你了,曉玲的身體可是很美的哦。

蕭壞走到房間面前,輕輕敲了敲門,卻只聽到裡面嘩啦啦的聲音,他正奇怪,卻發現虛掩的門自動開了。

蕭壞走進房間,忽然間,他呆住了!

那個背著身體在洗澡的女孩,身體曲線是那麼的優雅。蕭壞從側面能看到女孩輕輕凸起的雙峰,那紅玉兩點,更是嬌嫩欲滴。

蕭壞像感覺到自己在偷窺一般,整個人幾乎沉迷在這瞬間。

忽然間,那女孩像是覺察到了什麼,連忙一個轉身,忽然發現一個男人赫然正在那裡,頓時嚇得尖叫一聲!

她連忙用毛巾去擋住自己的胸前,卻發現前面那個壞壞的男人正盯著她的下面。

花叢處,黑壓壓的一片淋灕,讓人咽了一口唾沫。

曉玲連忙用毛巾擋住下面,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胸部已在對面男人赤裸裸的目光之下。

盈盈可握,如玉肌膚︱︱看得蕭壞如癡如狂。

她嚇得面色蒼白,可是忽然她發現眼前的男人,正是那個蕭壞!

︱︱曉玲頓時頭腦裡一片空白︰想不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他,以後該怎麼見他呀!


就在曉玲尖叫的時候,幼芙大喜過望,她這時已藏在後面,於是連忙沖進房間去。

同時她嘴裡嚷嚷︰「蕭壞,居然偷窺良家婦女,這回看你要怎麼辦?曉玲這麼清純的女孩,居然被你玷污了!你一定要認真地把她當成女朋友!」

她沖進房間裡嚷嚷,最後發現房間裡居然只有曉玲一個人。

而此刻,她最後一句話從極度興奮到了極度郁悶︰「人呢?」

曉玲一臉驚訝︰「誰?」

「蕭壞呀,還有誰!他跑哪裡去了?」幼芙打開旁邊的衣櫃︰「沒有。」再低下頭,看看簾幕的下面︰「也沒有腳在那裡。」

她正失神著,忽然看到簾幕輕輕動了一下,頓時她心下大喜,隨後對曉玲說︰「曉玲,你不要委屈,要是被誰欺負了,千萬不要忍著,姐姐為你做主!」

曉玲連忙將毛巾把自己裹起來︰「幼芙姐,真的沒人呢。」

「那你鬼叫什麼?」幼芙瞪了一眼︱︱想不到這小妮子馬上叛變了……

「我……」

幼芙慢慢地走到簾幕旁邊,忽然大叫一聲︰「我看見你了!」把簾幕猛地一掀!


竟空空如也!

幼芙連忙回頭︰「曉玲,他到底在哪裡?」

曉玲隨便把身體擦了,很快地穿上衣服,然後一臉疑惑︰「他?誰呀?你不是讓我來換衣服嗎?」

幼芙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聲音︰「請問有人在嗎?」赫然是蕭壞的。

幼芙一臉驚訝︱︱難道是剛才自己看花眼了,不會吧……她連忙對曉玲說︰「你快脫下衣服,洗澡!」

曉玲臉色一片紅暈︰「幼芙姐你干嘛?有別人要進來了!」

「正因為他進來,才讓你脫呀!笨!」幼芙去拉扯曉玲的衣服。

「不要拉。」曉玲連忙掙脫。

就在這時,卻是蕭壞打開門,施然進來︰「咦?幼芙你也在呀?」他看到幼芙在扯曉玲的衣服,不由一怔︰「你不會是準備在強暴她嗎?」

「你……」幼芙指著蕭壞的鼻子,然後恨恨看了曉玲一眼,「哼!」她一臉高傲,說︰「剛才她的衣服弄歪了,我幫她整理呢,你這人,滿腦裡都是色情!」隨後她指著曉玲︰「蕭壞,剛才就是她有事情找你的。」

曉玲大驚失色,竟至於支支吾吾。

卻是蕭壞爽朗一笑,對幼芙說︰「謝謝學姐了。請。」他一手把在門上,作出一個請幼芙出去的姿態。

幼芙裊裊娜娜地走到門口,總覺得不對勁︱︱是哪裡不對勁呢?她百思不解。

當關上門後,蕭壞用真氣探了一下外面,發現幼芙沒在偷聽,這才回頭,卻是見到一臉羞澀的曉玲。

「你好。」蕭壞含笑著說︰「剛才謝謝你了。」

「沒……關系。」曉玲幾乎不敢抬頭︱︱剛才她可是全裸在蕭壞面前,此刻雖然穿上了衣服,還是感覺赤裸裸的。

「我認識你呢。」蕭壞微笑︰「那天在校門口我們見過面的。我記得你穿白色衣裙,就像一片美麗的白色小花一般燦爛。」

曉玲想不到蕭壞還記得,忍不住一陣感動。此刻的她也來不及去想自己那天穿什麼衣服,心下一甜,滿腦海裡只有蕭壞的微笑。

蕭壞一眼就看出這女孩像是白璧無瑕一般,異常清純,那麼這女孩想必喜歡穿白色衣裙,而且那天迄今相距甚遠,那女孩也許記得他,可是肯定記不起她自己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所以蕭壞故意用很肯定的口吻說。

要是萬一女孩記得她自己是穿別顏色的衣服,那也很好辦︰「那可能是因為你太純潔的緣故吧,讓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像天使一般,穿著潔白的衣裙。所以忽略了其他東西……」

此中方式,不一而足。只要說法妥當,加上再加點感情和肢體動作,不愁女孩子不感動︱︱當然,要必須單獨和女孩相處的時候才能這樣說,否則其他人會被酸死的……

女孩子向來喜歡浪漫,而這浪漫,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浪漫。

蕭壞見說法成功,知道已成功地轉移了注意力,免得女孩太過尷尬,於是便說︰「不知這位美麗的天使小姐的名字是什麼?」

「我叫曉玲。」曉玲甜甜地說。

「那我們一起出去游泳吧,我順便介紹幾個女孩子讓你認識。」

「好……」曉玲忽然心下酸溜溜的︱︱他身邊那些女孩都那麼漂亮,自己在其中肯定像丑小鴨一樣……

蕭壞和曉玲走出房間,遠遠看到南紫露正在游泳池邊一圈圈跑,看她目光流轉,似乎在焦急地找自己,蕭壞連忙上前叫著︰「紫露。」

南紫露一喜,走到蕭壞身邊︰「蕭哥哥你去哪裡了?剛才我們幾個要準備教你怎麼游泳呢。」她看到了旁邊的曉玲,不由淺淺一笑︰「我好像見過姐姐呢,姐姐一起來吧。」

曉玲看到南紫露這麼和善,不由說︰「好呀。」

旁邊的幼芙一臉狐疑,她在游泳池邊敲著腿,自言自語︰「剛才一定是真的,不過蕭壞怎麼躲出去呢!」她盯著曉玲︰「一定要她好好交代!」


原來在那瞬間,蕭壞聽到幼芙的話,忽然凌空飛起,將身體貼在房間上空。而曉玲頓時被他的神秘氣功所驚呆了!

蕭壞貼在牆壁上,勉強能支撐幾秒鐘,見到幼芙進去了,連忙一個矮身,自行走出房間。而簾幕的顫抖,純熟無因,或者說是幼芙的幻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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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蕭壞正陪南紫露走著,忽然聽到一聲驚呼,卻發現在游泳池中間的花淡荊正一臉痛苦。

蕭壞沉聲說︰「紫露,快去。」他拉著南紫露的手,已跑到游泳池邊。此刻的他顯得異常冷靜,並不沖動地跳下去……

既然自己不會游泳,就不要忙裡添亂。所謂浪漫是在並不危急的事情才有表現余地的。

待眾人急忙將花淡荊托到岸邊,蕭壞已一把抱住花淡荊,將她橫放在地面。

其他那些認識花淡荊的女孩正一臉詫異︱︱蕭壞是什麼人?她們正準備去叫學校醫療室的醫生,卻是花淡荊滿臉痛苦地說︰「我抽筋了……」

蕭壞看到花淡荊一臉豎直,疼得呲牙咧嘴,連忙說︰「放輕松一些。」

此刻的他,迅快地從懷裡取出金針,刺在花淡荊抽筋的玉足湧泉穴上。

另外兩根金針,分別刺在雙手的勞宮穴上。

其他人正看得不解,卻是蕭壞一手將花淡荊的腳緊緊壓住,手上真元移動,從金針裡慢慢進入湧泉穴道。

此刻的他,並沒有施展龍元手,他的手抓在金針上,更是滿臉嚴肅。

︱︱內傷或者大病的治療,最好不要接觸金針,免得金針細微顫抖,影響治療。

︱︱而對於一些外傷,要讓患者消除疼痛為第一要旨,手握著金針,反而容易度入陽氣,所以蕭壞當初在治療南紫露、此刻治療花淡荊時,都是手掂住金針來回抽動。

此刻,蕭壞手上的真氣一浪浪擊打向花淡荊腳的穴道。

就像幾個人用力在踢花淡荊的腿一般︱︱在抽筋情況下,這樣越大力,越讓患者舒服。

而同時,蕭壞目不斜視,手按住了花淡荊的大腿。

穿著泳衣的花淡荊,縴細的大腿畢露,蕭壞只覺觸手溫馨,說不出的溫爽︱︱像抽筋這種事,隨意治療,根本沒必要全神貫注。於是蕭壞的左手按著金針,右手看似用力,實則很輕地在揩油著。

而南紫露等人則緊緊圍在蕭壞的身邊,一臉焦急。

花淡荊漸覺恢復︱︱剛抽筋時疼得要命,但奇怪的是,被蕭壞刺入金針後,就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此刻她的腿漸漸有了感覺,忽然敏感地發現蕭壞正在佔便宜。

而自己全身還酸軟著……

天,這個樣子,別人都瞧見了拉!花淡荊只好閉上眼楮,可是因為心情的激動,睫毛還在顫抖著︱︱此刻的她,難得這般害羞,心下小鹿亂撞。

是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家伙嗎?

才不是呢!心裡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辯解︰這種人,活生生就是一只種馬,我可不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以下。再過一段時間,他這色狼一定原形畢露了!

蕭壞前後用了五分鐘,當下收回金針,對花淡荊說︰「沒事了,你剛才大概和幼芙比賽,耗盡太多體力,以後別讓自己太勞累。你坐在這裡先休息一下吧。」

「哼!」花淡荊昂起頭,心下卻泛起一絲溫馨的感受︰他也會關心我了嗎?

旁邊的南紫露用小手去輕輕擦蕭壞臉上的水,她以為那是汗珠︰「蕭哥哥累了嗎?要是累了我們就回去。」

蕭壞享受著南紫露手的溫柔︰「有紫露這麼可人的女孩子在,怎麼會累呢,來,教哥哥游泳去。」

「好誒。」南紫露拉著溫曼曼和水嫻雪,「曼曼姐姐,嫻雪姐姐,你們每人抓著蕭哥哥的一只手,我托著蕭哥哥的腰。」她說完,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花淡荊說︰「荊姐姐,你在這裡要是無聊的話,叫我一聲,我回來陪你聊天。」

花淡荊笑笑︰「去吧。」忽然間,她內心充滿對蕭壞的寬容。

而曉玲在旁邊看著這個溫馨的場景,萬分羨慕︱︱要是我能融入這個集體該有多好?


西瑤皺憤怒地將杯子摔在了地上。

杯子頓時變成碎片。

「豈有此理!」西瑤皺按捺不住怒火︰「蕭壞,你居然欺負我的妹妹!」

前幾天,他發現西瑤嬌萌竟被爹爹囚禁了,要知道爹爹以前可是最寵愛這個妹妹的。西瑤皺去問原因,卻是爹爹淡淡地說︰「事情你別多管,反正無論什麼樣,不允許你去冒犯蕭壞!」

哼︱︱我西瑤皺,堂堂西瑤家族的繼承人,居然不允許去冒犯一個人?蕭壞又是什麼東西!

西瑤皺更為生氣的是,當他走到妹妹的房間,卻發現妹妹從來沒有過這般的憔悴,她趴在自己懷裡,哭著說蕭壞怎麼欺負她!

︱︱原來是這樣,這家伙想追求西瑤嬌萌,結果追求不到,還故意用兩個女孩在她面前羞辱。該死的!

西瑤皺沒聽清楚西瑤嬌萌的意思,便這般自以為是。

「我既然是將來西瑤家族的繼承人,這時連被別人欺負到妹妹頭上,難道都不能站出來嘛!我不會是那個孬種!」

此刻的他,完全把父親的話放在耳邊︰「哼,肯定是父親老了,不敢得罪人。但是被欺負的是誰呀,是親女兒呀!」

西瑤皺盛怒之下,接通手機裡的神秘號碼︰「是血影子殺手團嗎?我是西瑤皺,我給你委托任務,不惜一切代價,在最快的時間裡,把羽南大學的蕭壞綁架,然後帶到我這裡來!」

「是。」

西瑤皺又接通電話︰「小卻,派人去查探關於蕭壞的一切消息!」

「是!」

西瑤皺冷冷地盯著手機,冷笑一聲︰「蕭壞︱︱你怎麼欺負我妹妹,我就怎麼報復回來!哼,到時候把你抓到妹妹面前,讓你親自給她道歉!」


調羹在桌面上旋轉著,終於如願以償地轉到了南紫露的面前。

南紫露開心地抱住小調羹,綻放滿臉笑容。

隨後南紫露對蕭壞說︰「蕭哥哥,我不要蒙住眼楮了,你們都親我一下好了。」

蕭壞笑笑,吻上南紫露的額頭,然後說︰「好香呢。」

「當然了,我剛才抹上香水了。」南紫露開心地等待其他幾位姐姐的吻。唯獨司徒調調紅著臉低著頭不吭聲︱︱前幾次吻花淡荊時,他都跑得遠遠的。

花淡荊白了他一眼︰「這樣的便宜都不賺,算了。」

司徒調調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抬頭發現眾人正莞爾地看著他,連忙又低下頭去。

吃過飯,蕭壞正在房間裡看電視,忽然門開了,卻是南紫露輕輕地說︰「蕭哥哥,沒打擾你吧?」

「沒有的。」蕭壞站起來說。

「我問哥哥一個成語好不好?那個采花大盜是什麼意思,我實在不懂誒。」南紫露把手上的一本書給蕭壞,指著其中的一行字︰「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不能當采花大盜。其實每個男人都是或多或少的大盜,把含苞待放的花蕾含在嘴裡,讓她綻放的感覺,說不出的美妙……」

蕭壞一怔,說︰「這是什麼書呀?」

「是荊姐姐放在床頭的,我就隨手拿了過來。」南紫露一翻書面,上面赫然寫著︰《文學概論》。蕭壞皺了皺眉頭,翻開前面一頁,上面竟是一張畫著十幾個裸體女孩的圖像。蕭壞不由怔了怔,對南紫露說︰「紫露,這些你都看過了?」

「嗯!」南紫露說︰「這副畫我還研究了好半天呢。」

蕭壞瞪大眼楮,想不到天真的南紫露居然還直言不諱。

卻是南紫露繼續說︰「這副畫裡有十四只海豚呢。」

蕭壞這回怔住了,他連忙把畫再看一遍︱︱果然像海豚。忽然蕭壞想起了什麼,翻到書的後面,果然有解釋︰第一眼看出是海豚的,說明還是單純的孩子,五秒後看出是美女裸體的,說明是個大色狼,五秒內就判斷是美女裸體的,說明你實在是淫眼色胚大魔王。

蕭壞頓時一陣無力,再看前面,竟是什麼男女姿態十九式,蕭壞看著不由體內燥熱,而南紫露反而一臉興致勃勃︰「哥哥,這些動作好有趣呢,要不要我們做一下?這些是健身嗎?」

蕭壞連忙說︰「紫露,這本書不適合你看的,要不先放我這裡?」

南紫露一臉疑惑︰「這樣呀?」滿臉失望,「可是真的很好看呀……」但是她還是信任地看了蕭壞一眼,說︰「那書就放這裡好了。哥,我出去了。」

等南紫露出去,蕭壞把封面一掀,將那《文學概論》的封面拿掉,裡面果然別有洞天,赫然在封面上寫著《活的沒勁》。蕭壞噗哧笑出聲來︱︱能這樣研究這個,還活的沒勁?

就在這時,蕭壞聽到在門口傳來聲音。

花淡荊問︰「露露,看到我的一本書沒?《活的沒勁》。不是不是……是那個什麼什麼?」她一時想不起來。

「《文學概論》嗎?」南紫露甜甜地說。

花淡荊幾乎像找到救星一樣︰「對對!書在你那裡嗎?」

「我剛剛給曼曼姐姐看了。」

花淡荊連忙跑向溫曼曼的方面,誰知跑了一半,又傳來南紫露的聲音︰「然後曼曼姐姐滿臉通紅,說露露你學什麼不好,偏偏要和荊姐學壞。可是我實在不懂,就把給蕭哥哥看了……」

花淡荊此刻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你說是我的書沒?」

「說了。我記得蕭哥哥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南紫露不假思索地說。

花淡荊一陣脫力。


花淡荊踢開蕭壞的房門,看到桌上正有那本《文學概論》,連忙一把抄在手裡,左右巡視︰「調調呢?我有事找他!」

「他去學校自修了,每天都很晚回來。」蕭壞懶洋洋地說。

「哦!」小惡魔轉移話題完,然後便走出房間,可是當她打開書,裡面赫然是一本真的《文學概論》!內容和封面完全一樣!

小惡魔連忙沖回蕭壞的房間︰「喂!你把書藏那裡了?」然後她上下查看,最後還彎下腰看了床底。

蕭壞皺緊眉頭︰「你找什麼?」

「《文學概論》呀。」

「不是你拿走了嗎?」

「哼,你心裡明白!」

「我當然明白︱︱你是故意找那本書,現在跑到房間來挑逗我!」蕭壞看著花淡荊那隱約在內衣裡的蕾絲胸罩,壞壞地說。

「哼,讓你看得到,吃不著!」花淡荊不甘示弱地說︰「男子漢大丈夫,把書藏起來算什麼意思!」

「誰說我看得到,卻吃不著?」蕭壞站了起來。

花淡荊走上前,忽然眼神一亮︱︱那本書竟在蕭壞的屁股下面!她正要上前,誰知蕭壞故意壞笑地坐了下去。

花淡荊伸手去抓,可是怎麼也搬不動。

於是剛回房的司徒調調,驚訝地看到花淡荊正把一只手伸在蕭壞的臀部,似乎在抽著什麼東西。

他連忙閉上眼楮,一個轉身跑到一樓的沙發上了。

「都是你!害我在調調面前丟了形象。」花淡荊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她終於抽出了那本書,松了一口氣。

「你每天晚上都看這個?」冷不防,蕭壞問道。

「嗯!」花淡荊得到書後,心情開朗了許多,一時忘了防備。

「哦!」蕭壞一臉明白。

「不是這樣的……」花淡荊頓時一陣無力,「你陷害我。我就偶爾看看。」她不和蕭壞計較,跑出房間。

樓下司徒調調走了上來,他猶豫了半天,終於問︰「蕭哥哥,你和荊姐姐剛才在玩什麼呀?」

「在玩采花大盜和小花朵的游戲。你明天問問她就明白了。」蕭壞眨了眨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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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荊姐姐,什麼是采花大盜和小花朵的游戲?昨天蕭哥哥說你和他在玩的?」司徒調調問。

溫曼曼和水嫻雪完全怔住。

花淡荊瞪了蕭壞一眼,然後回答司徒調調︰「你別聽他亂講。」

蕭壞忽然說︰「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不能當采花大盜……」

南紫露聽到這裡,很開心地接著說︰「其實每個男人都是或多或少的大盜,把含苞待放的花蕾含在嘴裡,讓她綻放的感覺,說不出的美妙……」她還朗誦地特別有感情。朗誦完,她甜甜對蕭壞一笑︰「荊姐姐那本書的內容,我都記住了誒。」

水嫻雪失聲說︰「天。淡荊你給紫露看這個?」

花淡荊頓覺全身無力。

「哪有?她只是每天晚上擺放在床頭,不小心被紫露拿去翻翻而已。」蕭壞隨口解釋。

「哦!」每個人發出的感嘆聲都不一樣。

而司徒調調明顯感覺到那肯定不是一本「好書」,頓時他站在花淡荊的角度上,只覺羞愧地要命。


西瑤皺一直等著血影子殺手團的消息︱︱要知道血影子殺手團可是在S城相當有名氣的,辦事利索,時間迅速。可是他連續等了三天,卻沒有一點回音。

西瑤皺皺了皺眉頭,終還是打了電話過去︰「血影子殺手團嗎?」

一個低沉的聲音說︰「什麼事情?」

「我三天前讓你們綁架蕭壞的事情,你們還沒辦妥嗎?」

那聲音淡淡地說︰「你是西瑤皺吧?」

「對。」

「很對不起,從此以後沒有血影子殺手團這個組織了。」電話掛上了。

西瑤皺一驚︰血影子解散了?怎麼自己沒收到消息!

於是他便給另外一個極其有名的地下殺手組織打電話︰「活火殺手團嗎?」

「是。雇主有什麼委托?」

「我需要在最快時間綁架蕭壞!」

那聲音一怔,流露出一種冷漠來︰「你是西瑤皺嗎?」

「你怎麼知道?」西瑤皺擁有很多殺手團的連續方式,可是除了血影子外,他從來沒有說出真實姓名。

「對不起,你的委托我們不能接受。」

「為什麼?我可以付高額的賞金。」

沒等西瑤皺咆哮,電話已掛斷了。

西瑤皺心下一驚︱︱總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他連忙給侍衛小卻打電話,可是電話卻顯示著是空號。

手機卡號被銷毀了!

︱︱西瑤皺面色一怔,要知道小卻有相當高的身手,此刻手機卡號被銷毀,而人又沒有打其他電話和他聯系,可見已發生不幸了!

西瑤皺隱約覺得不妙。


西瑤家族的重要會議。西瑤家主咆哮說︰「最近幾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幾個家族長老緩緩匯報︰「海外企業一沖被各大企業排擠,已完全虧損。」

……「國內最大的劉拉股票,瘋狂下跌,完全失控。」

……「S城的西瑤產業,無論是啤酒、香煙、汽車、電腦全部被打壓,一夜之間,再也沒有人信任我們的品牌。報道滿是說西瑤快倒閉的消息。」

……「所有的電視報道,都把鋒芒指向了西瑤家族。」

……「甚至連微弱盈利的小巧克力,也有商家出售完全一樣的產品,價格更低……」

西瑤家主一臉鐵青︰「還有呢?」

……「全國的保鏢連鎖公司,每個有任務的保鏢,都被偷襲重傷,保護人物大多去向不明。」

……「旗下公司和其他企業有和約的,卻全被對方毀約,工廠設施停止,鐵路工程中止……」

……「昨天可以計算出虧損十二億多,不包括那些毀約後所帶來的災難……」

……

西瑤家主手裡的杯子瞬間被他捏成渾碎,他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災難性的進攻︱︱竟是在瞬間,讓其他所有企業全部來打壓西瑤家族,準備讓他永遠沒有翻身之地!

從來沒在商業上,遇到這般天大的問題!

西瑤家主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向穆雲冷打電話,可是卻顯示信號中止。

︱︱那是說明,對方把自己拖進了黑名單,無論如何都無法和他聯系到……

旁邊的西瑤皺面色慘白︱︱他忽然間,隱約意識到可能是自己出事了。他忽然訥訥地說︰「爸,三天前,我曾讓血影子殺手團去將蕭壞綁架……」

西瑤家主面色大變,聲音幾乎嘶啞了︰「你說什麼!」

「結果我今天打電話過去,血影子好像被解散了……」西瑤皺全身顫抖著,把剛才打電話的事情說了一遍。

「啪!」西瑤家主重重打了西瑤皺一巴掌,西瑤皺臉上五指印,嘴角馬上溢出血來!

「我讓你不準冒犯蕭壞的,你居然不聽我的話!」西瑤家主憤怒地說。

「我……我……」西瑤皺畏縮著,說不出話來。

「天要滅亡我西瑤家族嗎?」西瑤家主從一個手下拿過手機,撥通了穆雲冷的號碼。

穆雲冷懶洋洋的聲音︰「誰?」

「是我。」西瑤家主低沉著聲音說︰「穆大哥,前些日子我那孽子做了一件錯事,我已重重教訓了他,您說……」

「那是你的事情,我已警告過了,現在不關我的事了。」

「穆大哥,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您就饒西瑤家族一回吧。只要這次您能出頭,以後西瑤家族的股份,可以給你百分之五十一。」

頓時,所有人都呆住了。而西瑤皺更是一臉震驚︰「爸爸,給了五十一,西瑤的所有產業就不屬於我們了。」

「你是在賄賂我!」穆雲冷冷笑著說︰「老實告訴你,我可沒能力全面封殺你西瑤家族,S城以外的事情,我鞭長莫及。」

西瑤家主更是吃驚︱︱那另外潛在的暗手是誰?

「只要您能停止封鎖,盡全力恢復西瑤家族的名譽,不管成功與否,西瑤家族的股份,可以給出百分之二十,無論以後資金怎麼變化,您的股份不變。」西瑤家主咬牙說。

「你以為我在乎你西瑤家族的那點資金?別多想了,準備善後吧。我當初已警告過你,如今是不會警告第二次的。」穆雲冷微微一笑︱︱他其實只是發了幾封郵件,給西瑤家族的競爭者信誓旦旦地保證,說將在S城全部封鎖西瑤家族。而那些競爭企業自然不會客氣,此刻無論是價格打壓或者商業惡意競爭,先打垮西瑤家族再說!無論任何代價,只要打垮了他,再接受那西瑤家族原來的板塊地盤,那利潤足以讓人垂涎三尺。


高傲的西瑤嬌萌聽到這些消息後,一時震驚了。她沒有去怪她的哥哥,她只是淒涼地看著這一切。

就在這幾天,所有的僕人都嚇得膽戰心驚,跑得跑,散得散,只有少數一些侍衛,還護在別墅前。

僅僅三天,竟瞬間被神秘的力量翻手覆雲了!

西瑤嬌萌嘴唇幾乎咬出血來,她忽然聯想起以前的一切︰「其實蕭壞並沒有得罪我……反而是我……」她想到自己都是罪魁禍首,忽然覺得心死了一般。

這位高傲的女孩,在幾天內,幾乎性情大改。沉悶地不說一句話。

她累了。

哥哥被父親囚禁起來,這回是徹底地囚禁。關在黑暗的房間裡,只有一點點的水。

而父親整天陰沉著臉,卻束手無策地看著天空的浮雲。此刻,西瑤家主什麼都沒辦法做,他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西瑤家族走向毀滅。

西瑤嬌萌緩緩走出別墅,此刻已沒有什麼人來顧得她了︱︱世事炎涼,不正是這般嗎?

西瑤嬌萌打車到了羽南大學,忽然覺得一切好陌生︱︱現在那個始作俑者,一定在背後偷笑吧。哥哥得罪了他,這才遭到他毀滅性的攻擊!

︱︱除非自己去求饒,也許還有挽救的余地。

這對以前的西瑤嬌萌來說,幾乎是不敢想像的事情︱︱她西瑤嬌萌什麼時候向別人低頭了!

但是,她此刻升起這個念頭竟越來越濃。濃得讓她全身無力,羞愧萬分。

︱︱去求他,他不知道該怎麼樣羞辱自己呢!

然而最關鍵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求饒後,他會放西瑤家族一馬嗎?父親已說過,此刻回天也無力了,西瑤家族的名望已完全毀滅了,只勉強殘留著最後一點力量,在苟延殘喘。

此刻的她,悄然站在一顆桃花樹下,身形蕭瑟。

遠處,蕭壞身邊伴隨著溫曼曼和南紫露,正翩然走來。

但是蕭壞只是和兩個女孩打趣,根本沒有注意到她。

西瑤嬌萌咬著嘴唇,忽然發現近在咫尺的蕭壞,離她是那麼遠。她的內心就像打鼓一樣,猶豫著,無法邁出一步。

︱︱她們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呢。這是西瑤嬌萌絕望地一聲嘆息。

看著蕭壞遠去,西瑤嬌萌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她忽然明白,原來自己從來沒有受過蕭壞的重視︱︱她也終於明白自己內心的惆悵從何而來了。

她就癡癡坐著,也不知坐了多久,也不知多少人經過。她只是忽然想起了很多。

小時候站在花朵旁邊,父親含笑地把自己抱在懷裡,說︰「小嬌萌比花還漂亮……」可是長大了,父親卻和自己疏遠了,他就知道那些商業,就知道如何發展企業……

︱︱小時候最喜歡一只小貓,喜歡把抱在懷裡,可是有一天,她卻眼睜睜地看著小貓不小心被路上的一輛車給壓死。那血腥的一幕,讓她是那麼揪心。她不敢睜開眼楮,她似乎聽見內心轟隆一聲破碎,隱約裡,她彷佛聽見小貓「喵」了一聲,像無助的孩子的呼喚,在冥冥的空中回蕩。她失重一般︱︱西瑤家族終究報復了那出租車的人,可是西瑤嬌萌從那以後,就變得格外靜默和高傲。

︱︱那天路尋情假裝她男朋友,第一天還糾纏不停,受傷後非要深情地說︰「我絕對是愛著你的。」然後把那十萬元的支票推掉。然後他的死纏下,西瑤嬌萌終於答應第二天請他吃飯來壓驚。結果西瑤家族出事後,他人影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原來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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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西瑤嬌萌站起身來,卻看到了不遠處的蕭壞。此刻竟已下課了。日暮西斜。

他旁邊還是跟著溫曼曼和南紫露。

西瑤嬌萌對自己慘笑一聲,此刻的自己,已不是為自己而活了,為什麼還要去注意尊嚴,她緩緩走到蕭壞面前,只覺自己就像一具屍體一樣︰「蕭壞,原諒我哥哥吧。」

蕭壞一怔︰「你哥哥是誰?」

「西瑤皺。」西瑤嬌萌認為蕭壞在裝假,心下更是絕望︰「你饒過我們西瑤家族吧。」

蕭壞更是一頭霧水。

「自從那天我哥哥因為我的事,所以準備報復你,就委托殺手集團,然後西瑤家族就開始被到處擠壓,如今快要崩潰了。」西瑤嬌萌只覺自己的話從來沒有這麼澀然。

蕭壞皺了皺眉頭,說︰「我真的不知道這事。」此刻的他,忽然對眼前這位失魂落魄的女孩有些同情,他撥打了穆雲冷的手機。

「是穆前輩嗎?」蕭壞問。

「蕭尊者有什麼吩咐嗎?」

蕭壞無論怎麼說,對方一直這般稱呼,此刻便也無可奈何了︰「是這樣的,聽說最近西瑤家族被到處打壓,是你做的嗎?」

西瑤嬌萌心下一動︱︱也許他真的不知情。她猜得穆前輩,大概就是穆雲冷了。

「嗯……是這樣的,一開始是我籌劃,但是現在幾乎所有反對西瑤家族的企業都參入了,局面已無法控制了。」

蕭壞將電話掛掉,對西瑤嬌萌攤了一下手︰「局面好像已失控了,西瑤家族應該是回天無力了,恕我無能為力。」

西瑤嬌萌面色慘白︱︱她心裡最後的一絲希望,完全破碎!

一片葉子飛落在她眼簾︱︱可是她卻像什麼也沒看見一般,雙眼空洞。

蕭壞根本沒有去看她︱︱他對西瑤嬌萌本來就沒有好感,而且是西瑤皺有前因,他更懶得插手了︱︱穆前輩是為了我出氣嘛!

南紫露在旁邊輕輕拉了一下蕭壞的手︰「哥哥,那位姐姐好可憐呀。」

西瑤嬌萌心中一緊。

蕭壞淡淡地說︰「我們幫不上忙的。」和西瑤嬌萌擦肩而過。

就在這時刻,忽然間,西瑤嬌萌跪了下來!

她甚至覺得刀子在心上割著,空中的太陽似乎瞬間變成了黑色。從來沒有這般的被羞辱過,還是自找的。她咬緊著嘴唇,嘴唇滴出血來。

「蕭壞,求求你,幫幫西瑤家族吧。」

蕭壞怔住了︱︱他心目裡那個高傲的、目空一切的女孩,此刻竟向他跪了下來。

西瑤嬌萌輕輕地說︰「蕭壞,只有你能幫西瑤家族了!你幫忙勸說一下穆前輩,讓他讓西瑤家族度過這劫,好嗎?」

她真的很累,她什麼都不想,她只想安靜地和家人生活在一起,不要爾虞我詐,遠離塵俗……

蕭壞忽然被觸動了︱︱此刻在他面前的西瑤嬌萌,是那般脆弱,脆弱地讓人無法拒絕。

旁邊的南紫露看著蕭壞露出無數的期盼︱︱她多麼希望蕭哥哥能幫那個姐姐的忙呀,可是她不敢說話,在重大事情面前,她只能遵從蕭哥哥的決定。蕭哥哥無論怎麼做,總會有他的原因的。

蕭壞沉聲對西瑤嬌萌說︰「你先起來。」

「只要你答應幫忙,我就起來。」西瑤嬌萌說。

「我答應幫忙,但是我不能保證救得西瑤家族。」

這句話就像閃電一般,瞬間擊中了西瑤嬌萌︱︱他真的同意了?她勉強站了起來,一時驚喜又一時驚怕,她開始亂想︰他會不會表面上幫忙,實際上卻隔岸觀火?他憑什麼幫自己的忙?

她幾乎是咬破了嘴唇︰「蕭壞,我答應你,只要你幫西瑤家族這個忙,你無論要求我做什麼都可以。」這要求自然包括自己的身體。

蕭壞想不到西瑤嬌萌居然能作出這般的犧牲,一時佩服她的精神,此刻連忙說︰「這個就不必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忙到底的。」

他再度撥通了穆雲冷的電話︰「穆前輩嗎?是這樣的,我希望你馬上停手對西瑤家族的打壓,其他企業由你出面勸說,讓西瑤家族度過這個難關。」

穆雲冷連忙說︰「是。」心下卻偷笑著︰看來一定是西瑤嬌萌小妮子求上門了,估計她肯定做了很大的犧牲呢。這回我可為尊者做了一件大好事呀!我真是一個天才……

南紫露見到蕭壞肯幫忙,快樂地幾乎跳起來,然後輕輕掂起腳尖,吻了一下蕭壞的臉頰︰「哥哥真好。」

旁邊的西瑤嬌萌,見到一襲紫衣的南紫露,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清純異常,而且和蕭壞這麼親昵,不由心如死灰。此刻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當初那般對待蕭壞,是因為蕭壞沒有正視她一眼,或者說自己是喜歡上了蕭壞。

南紫露忽然說︰「哥哥,要不要讓這位姐姐和我們一起回去吃晚餐呀?」

西瑤嬌萌剛才在蕭壞面前跪下,也被兩位女孩看到,此刻覺得自己在她們面前就像全身赤裸一般,她更不敢面對她們,輕聲說︰「不用了。」

蕭壞忽然微微一笑,對南紫露說︰「小露露,你剛才是不是以為哥哥肯定不幫忙呀?」

「不是……」南紫露的臉頓時紅了。

忽然蕭壞走上前,輕輕拉了一下西瑤嬌萌的手,回頭對南紫露說︰「露露,剛才這幕戲演的不錯吧?」既然這位自尊心極強的女孩主動下跪,難道他還能放置不管嗎?於是他準備用這種方式為她留住面子。

南紫露頓時呆住了︰「戲?」

但是旁邊的西瑤嬌萌更是心裡如同晴天霹靂,她一時不理解蕭壞的含義︱︱難道說他在作假,根本不願意幫忙?

蕭壞說︰「當然是戲了,不然你還以為這位漂亮的姐姐真的會向別人下跪呀。為藝術犧牲才是最值得的。」他笑笑,輕輕拍了拍西瑤嬌萌的肩膀︰「嬌萌,你演的真棒。」就在這時,他偷偷施展傳音入密︰「西瑤小姐,你放心,若西瑤家族倒了,唯我是問。」

西瑤嬌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瞧見蕭壞向她示意了一下眼神,連忙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嗯。」此刻的她,一時全身顫栗,恍如夢境。

「姐姐真厲害,我剛才還以為是真的呢!」南紫露甜甜一笑,走上前,拉著西瑤嬌萌的手︰「要是嫻雪姐姐知道西瑤姐姐有這麼厲害的演技,一定要好好和你討論一下。她可是藝術大師沐龍的獨生子女呢!」

西瑤嬌萌忽然覺得心如潮水在澎湃︱︱蕭壞剛才故意用這種方式給她留了面子,讓她能坦然在南紫露面前微笑。此刻的她,忽然佩服起蕭壞的用心刻苦,她感激的看著蕭壞,而蕭壞則輕輕眨了眨眼楮。


又一日黃昏。

蕭壞晃悠地走進洗浴室,看到正在洗衣服的溫曼曼,故作驚訝地發出一聲嘆息︰「曼曼學姐也在呀。」

溫曼曼就是生怕他出現︱︱他上次可是向南紫露打聽她洗衣服的時間的,現在……

溫曼曼的心輕輕跳動著︰「蕭壞學弟?」

「我看曼曼學姐每天洗衣服很累,所以想當個下手,幫幫學姐。」蕭壞也不等溫曼曼答應,便徑自走到溫曼曼身邊,說︰「上次你幫我還洗內衣內褲,一直沒有好好謝謝你。」

溫曼曼想不到蕭壞居然直言不諱地說出來,臉頓時通紅。她一時訥訥地說︰「那個……沒關系……」

「曼曼你的手很漂亮,膚如凝脂、梅若霜華、赫赫有名、妙趣橫生、市無二價,真是上天的寵物,用來洗衣服真是暴殄天物了……」

聽到蕭壞故意亂用形容詞,溫曼曼忍不住笑了一下。剛才的尷尬已煙消雲散。

「曼曼,看我這麼賣力地誇獎,有沒有什麼獎勵呀?」蕭壞故意調笑著。

「你要什麼獎勵呢?」

「今天不妨讓我代勞洗衣服吧?」

「不行哦……」溫曼曼下意識看著自己換洗下來的淡紫色內衣和菊色內褲。

「讓我感受一下上次你洗我衣服時的心態呀。」蕭壞微微一笑︰「不然,我會整天不安的,以後話也說不出,怏怏不樂,終老一生……」在曼曼面前,蕭壞顯得特別輕松。而且正因為溫曼曼的溫柔,蕭壞才這樣打趣。

「這樣呀?還是不行的。」溫曼曼笑笑,她發現有蕭壞在身邊,就有一種很愉快的感覺。

「那我只好用強的拉。曼曼你等一下別大聲喊叫,免得花淡荊那小惡魔以為我又干嘛了。」蕭壞走上前,把手放在洗衣機裡,覷了件溫曼曼的內衣,拿上來搖幾搖。

溫曼曼發現自己的手臂已被蕭壞擠住,肌膚相親的快感瞬間溢滿。她下意識默許了蕭壞的行為,輕聲說︰「你叫淡荊小惡魔呀?萬一被她知道的話……」

「放心,我知道曼曼這麼好,肯定不會說出去的。」蕭壞手肘不時抬起,輕輕地在溫曼曼的手臂磨蹭,那溫潤的感覺更是沁入全身,舒爽無比。

溫曼曼不知道躲避︱︱她還是第一次被男孩子公然佔便宜,可是卻沒有一絲惱怒的感覺。

但她看到蕭壞故意拿著她的內衣,忍不住臉紅起來︰「蕭壞,不要玩拉。」

於是蕭壞裝作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把內衣放在洗衣機裡︱︱可憐地讓溫曼曼幾乎忍不住要去刮他的鼻子,但她終還是忍住了。

兩人就這般一起用手浸在水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蕭壞的刻意下,他的手背踫到了溫曼曼的手背。

第一次曼曼躲開了,第二次又躲開了,可是第三次,曼曼終於退無可退。

而兩人就享受著靜謐的氣息。

良久,曼曼這才回神過來,縮回手來,忍不住為剛才的自己臉紅,她連忙說︰「洗衣服了。不然她們都回來吃晚飯了。」

「曼曼你去煮飯吧,我來洗衣服。」蕭壞一臉壞笑。

「不要!」一想到自己的內衣內褲肯定被會蕭壞磨蹭上幾百遍,溫曼曼連忙拒絕。

「曼曼穿淡紫色蕾絲內衣真的很好看。」蕭壞看著那內衣,評價著說。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不過要是粉色就顯得更加柔和了。南宋陳郁的《甦堤曉望》裡就有這麼兩句︰

荷邊清露襲人衣,

風裡明蟾浴曉池。

幾乎是對曼曼學姐穿上一襲粉色素衫的形容呢。」

溫曼曼淺笑了一聲,心下頗有喜悅。此刻她記起上次聽宋玉說,蕭壞有頗高的文學造詣,此刻詩詞隨手掂來,不由佩服之極。忍不住說︰「我給你出一個題目,讓你作詩,怎麼樣?」

蕭壞含笑說︰「曼曼請說。」

「庭,雨,菊,燭,風,露,寫出別離蕭瑟之氣息。」溫曼曼對詩詞也稍有研究,這個題目顯然出的相當有難度。

蕭壞微微一笑︰「曼曼,這些字詞,你要先寫在我手上,讓我知道是什麼字才行哦。」他伸出手來。溫曼曼則用小手指在蕭壞手掌上劃著。

他手好大,好溫暖︱︱溫曼曼這般想著,忽然發現蕭壞根本沒在看那些字,反而看著她那只玉手。

忍著羞澀,溫曼曼將這些字詞寫完了,卻是蕭壞輕輕一嘆︰「這只手這麼美,你還讓我寫蕭瑟別離之情。真是叫人為難呀。」

溫曼曼知道蕭壞在故意打趣,此刻不由溫柔一笑︰「要是為難就算了。」她聽到蕭壞這般直言稱贊她的手,心下莫名一甜。

「紅怨塵外雨,清露謝。錯、錯,滿庭別離,伊人紅燭依稀。多少羅扇風寂瑟,藕斷香菊閑。」蕭壞忽然又想起那日夢裡的一切,那個憔悴的女孩,為什麼總是讓他刻骨銘心?僅僅是一次的夢而已?

他說完,連忙撇清腦海裡的想法,然後輕輕搖頭︰「唉,要是讓我稱贊這只手,我絕對會寫的非常經典……」

可是溫曼曼早已怔住了。

「紅怨塵外雨……多少羅扇風寂瑟……」這是何等的意境,比起古代那些詩詞也不多逞讓。溫曼曼此刻更是心在顫栗著,奔騰著︱︱一種喜悅的甜蜜的沖動在體內流動。

身邊的這位不羈的男子,隨口吟出這般詩句,而且一臉壞笑地看著她︱︱那眼神裡,似乎帶著什麼。

驀然再想到剛才的肌膚相親,溫曼曼不由醉了。

像溫曼曼、水嫻雪這樣的女子,其實都是活在童話裡的。她們幾乎是與世隔絕的那種清美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讓別人覺得她們甚至不食人間煙火。輕輕走過,不帶一絲塵埃。而她們的愛情友情親情則非常理想化,她們無論做任何事情,其實都帶有藝術的美。

而平時,溫曼曼早對旁邊的一些庸碌男子淡漠,可是旁邊這位壞笑的男子,居然能隨口吟出這般詩句,幾乎讓她又回到了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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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待曼曼洗完衣服後,已是晚餐。此刻的她,對於蕭壞更是升起一種莫名的情愫︱︱蕭壞能這般吟詩,更是讓她心癡。

便在餐桌上,溫曼曼對水嫻雪說︰「雪姐,蕭壞的詩詞造詣很高呢。你不妨考考他?」

蕭壞心下一動︱︱他忽然明白,溫曼曼是想把他的才能更好地展示給眾人,不由向溫曼曼投去柔雅的一瞥。而溫曼曼此刻想必也知道,蕭壞的詩詞造詣相當之高,必不會被難住。

水嫻雪怔了怔,她精通藝術,自然對詩詞有頗高造詣,她見溫曼曼這般說,便輕聲呢喃出一句詩詞,這可是她以前所做的得意的詞︰「酥酒夢、霧鎖重樓,別樣荷花久。閑坐春風三萬裡,寒江雪釣更多情。蕭壞你不妨對對下闕。」

水嫻雪一直心醉在詩詞上的,每次吟詩時,聲音尤其淡雅。

蕭壞也不思索,腦海裡隨意模擬了水嫻雪詞的意境,便接了下去︰「暗夜菊、零落空山,素手東風瘦。輕別杏花塵外箋,曲曲思念,千枝遙想伊人猶如當時否?」此刻的他,也不由為水嫻雪的上闕而拍案叫絕︱︱她真是一個才女呢!

蕭壞做的下闕,幾乎和上闕完全照應,而且尤其點到了「素手」。在一邊的溫曼曼,忽然看到蕭壞吟到「素手」時向她的一瞟,頓時明白了,不由臉上嬌羞。

到了最後一句「千枝遙想伊人猶如當時否」,溫曼曼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見到蕭壞的樣子,和他輕輕握手,在地下室裡,蕭壞故意讓她打中他胸部的事情,不由一時癡了。

︱︱這首其實他是為我做的呢!

自己還猶如當時否?

此刻的她,一時心蕩神馳,目光搖曳︱︱

而旁邊的水嫻雪更是面色驚詫︱︱蕭壞的這闕詞當真是美到極點,她忽然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美麗的意境。尤其記得第一次見到蕭壞,他雙手掂住梅花的瞬間,那麼出眾,而他飛身撲救的瞬間,又是那般英雄……

而在畫畫上的造詣,醫療治愈她的父親,神秘之極的武功,此刻又對詩詞這般精通,他也是一個藝術般氣質的男孩呀!

她是找到了她的知音嗎?

高山流水,得遇知音。

對於水嫻雪這樣的女孩,她生活在柔雅的空間裡,對於情欲,內心是擯棄的,認為是墮落的,唯獨藝術知音,是天長地久。一輩子能得一真正知音,其實便已足夠。

看著眼前的蕭壞,溫曼曼和水嫻雪臉上都露出燦爛的笑容。而蕭壞更知道,他已永遠駐入了眼前兩個女孩的心房。

而旁邊的花淡荊則敏感到了眼前情況,她難得不去和蕭壞作對,只是靜靜地聆聽著,沉思著。而南紫露眼裡滿是崇拜︱︱哇,蕭哥哥詩詞也這樣厲害哦……

幾個人都像凝固在那瞬間一般,同時感覺到心上的寧靜,雪花一片片落地,輕而可聞。


每天深夜,蕭壞一邊督促著南紫露和司徒調調學武的時候,自己都偷空在研究著《點石成金》。這日,便在南紫露兩人都在盤膝運功的時候,他忽然心靈上一片空明。而明月皎潔,剛好打在書本上,淡淡的碎片斑駁。

蕭壞忽然感覺到書本在變化︱︱忽然間,手裡的書本忽然自動旋轉起來,首頁的「點石成金」四個字,忽然閃著金光。

難道是圓月的關系?蕭壞將書本移到陰暗的角落下,果然發現那金光熄滅!

︱︱蕭壞連忙飛上樹梢,將書本完全置於月光之下,然後翻開了裡面的書頁。

裡面赫然是是如何施展點石成金的法門!有所用的丹爐,藥物,血,等各種配置的物品。

︱︱裡面說明的並非是如何從石頭直接變成金子,而是如何將物品裡的元素轉化,或從玉轉成金,或從石轉成玉的結構等,不一而足!

蕭壞此刻幾乎是全身興奮︱︱天,若是能完全掌握其中法門的話……

蕭壞僅僅用了一個小時時間,便將這書來回讀了六七遍,他本已過目不忘,此刻這般記憶,更是深入腦海。

等完全記憶後,蕭壞忽然松了一口氣。他剛才從來沒有那般揪心過︱︱生怕他看了書頁一半,就沒有下文。此刻大功告成,便閉上眼楮細細回味書裡的內容。

︱︱首先還有一個寶貴的丹爐,還有各種珍貴的藥物,蕭壞知道一時半刻也急不了,當下便打了一個手機讓穆雲冷準備。穆雲冷雖是深夜接電話,語氣卻恭敬無比︱︱他馬上讓屬下秘密處理此事,並向蕭壞保證三日內能齊備材料。

蕭壞嘴角露出一絲雲淡風清的微笑︱︱若能擁有點石成金的本領,那該是多大的震撼!


又是晴雨天。

「我們未成年少女,是最神聖不可侵犯的。」花淡荊把左腳翹在右腿上,並拍了拍自己的胸部。

胸部輕輕彈了一下。

其他幾個女孩都哭笑不得,而蕭壞更是無語︱︱他無論哪只眼楮都沒辦法看出花淡荊的動作是屬於未成年少女?

花淡荊繼續說︰「所以我們今天要召開批判大會,準備將一零一公寓的巨大敗類繩之以法!」她對著蕭壞大聲說︰「不許笑,說的就是你!」

蕭壞聳聳肩頭︰「你繼續說你的。」

「自從你到了公寓後,本小姐的威信大為減退,這是對一零一公寓管理層的巨大威脅。第二,你利用近水樓台,對為成年少女進行行騙。南紫露就是一個例子。」

南紫露小臉通紅︰「荊姐姐……」她正想為蕭壞辯解。

花淡荊非常滿意南紫露的反應︰「很好,南紫露妹妹已意識到蕭壞的巨大野心,有所覺悟。」

誰知南紫露已輕輕地說︰「蕭哥哥是個好人吶!」

「哼,要是好人,那你怎麼會背誦那個《活的沒勁》?」花淡荊嘟著嘴。

「那是荊姐姐你的書。」南紫露連忙說。

「咳咳……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花淡荊發現眾人都在偷笑,連忙支吾過去︰「反正就是這樣。第三,蕭壞大程度手淫,在針灸、按摩時佔便宜……」

溫曼曼和水嫻雪頓時臉紅起來。而南紫露則一臉疑惑︰「手淫是什麼意思呀?」

花淡荊尷尬地看著南紫露︱︱她一時忘了南紫露幾乎不懂這些,她只好說︰「就是用手給你做腳穴按摩。」

「哦,那你天天讓蕭哥哥幫你手淫了?」南紫露一臉肯定。

溫曼曼和水嫻雪早漲紅了臉,唯獨蕭壞一臉玩味地看著花淡荊。而花淡荊更是一陣陣無力︱︱她以後堅決不教南紫露新名詞……

「呃……第四,他這幾天去游泳,每次都要水嫻雪和溫曼曼扶住他的雙只手,大佔便宜,有一次我還看到他把腳踩在水嫻雪的腳上︱︱明明只有一米五的淺水區,蕭壞你太過分了。」花淡荊越說越生氣,「最後我發現,你其實早就會游泳的!」

蕭壞一攤手︰「曼曼和嫻雪都可以做證,我只是用很快的時間學會而已。不然那天被你推進水池裡,我干嘛還抱著你的大腿掙扎?」他戲謔地說。

南紫露連忙說︰「蕭哥哥是天才呢,一學就會。」

花淡荊聽到蕭壞帶曖昧的話,再看到水嫻雪和溫曼曼都只是微笑,於是小手一揮︰「哼,這次大會到此結束。」她瞪了幾個女孩一眼,心裡想︰哼,居然站在蕭壞的立場上,看我的龍爪手晚上怎麼欺負你們!

幾個女孩相視一笑,竊竊私語起來。蕭壞一聽,發現她們都在說︰「晚上記得鎖房門哦。」蕭壞不由笑了出來。


就在這時,南紫露忽然收到一個電話。當接完電話,南紫露的面色忽然變得異常慘白,嘴唇發青,她幾乎要奪門而出,蕭壞連忙拉住她︰「露露,怎麼了?」

南紫露忽然梨雨淚花︰「哥哥說我媽媽生了重病,我要馬上回去。」

「我們一起回去。」蕭壞眼神裡異常堅定。

「嗯!」南紫露只覺身體一軟,全身都沒有力氣支持了︱︱她的母親向來身體健康,這次聽哥哥說,她得了很重很重的病……

花淡荊連忙撥打了一個電話,讓花家派來專車,一分鐘後,眾人都已坐在轎車裡,按紫露說的方向,向她家飛奔而去。

一路上,蕭壞一直安慰著南紫露︰「露露,別擔心,只要哥哥在,一定擔保你媽媽平安無事的。」

南紫露頓時想到了蕭壞的醫術,頓時升起無數的希望︰「哥哥!」她輕輕在蕭壞的懷裡啜泣。

特行的車子開地尤其快,不到一個小時,業已到達南紫露居住的小鎮。

小鎮上居民見到這種車,一時驚嘆出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到了南紫露家,蕭壞搶先打開車門,抱著南紫露,便已沖入房間。到了房間裡面,赫然看到樓下站著幾十個人,密麻麻地堵住道路。

蕭壞速度飛快,真氣運行,輕松地分開人群,直接上了二樓。而旁邊有幾人連忙攔住他︰「你是什麼人?」

蕭壞懷裡的南紫露焦急地說︰「陳叔叔,範伯伯,是我。」

「露兒呀?」那幾人連忙分開。而蕭壞已搶到二樓內屋的病床邊。房間裡站著十幾個醫生,都面色凝重。而南紫露的哥哥南小熊詫異地看了蕭壞一眼,然後連忙對南紫露噓了一下,那是讓南紫露不要發出雜音。

蕭壞看到那些醫生都在病床邊愁眉不展。而病床上有個慈善的婦人,正安詳地睡覺。

南小熊悄悄地把南紫露拉出房間︰「露露,媽媽剛睡著了,別吵她。」

「媽媽生了什麼病?」南紫露焦急地說。

「我也不知道。鎮上所有的大夫因為媽媽平時的善良,都過來醫治,可是他們卻看不出病癥來……」

蕭壞心頭一動,他想到樓下的那麼多人,頓時明白了,南紫露的媽媽一定是非常和藹可親,而且常常幫忙別人。於是他心下升起一股敬意。

此刻他便對南紫露說︰「露露,我探一下你媽媽的脈,可以嗎?」

「嗯!」南紫露揚起螓首︰「蕭哥哥你一定要救我媽媽。」

「放心。」蕭壞看到南紫露母親此刻情況穩定,心下大定。只要對方有一口氣在,他用天外飛針加上丹藥洗髓,即使對方半只腳進了鬼門關,他也自信能拉回來!

在南紫露的帶領下,蕭壞到了南媽媽身邊探脈。

而周圍的人見到一個乳臭未干的孩子進來大模大樣地探脈,不由面色驚詫。

蕭壞忽然神色古怪,他把完脈,左右環視了一眼。而南紫露連忙說︰「蕭哥哥,我媽媽怎麼樣?」

「你媽媽得了疲花綜合癥。」蕭壞肯定地說。

頓時,其他所有的醫生都瞪大了眼楮,他們可從來沒聽說這什麼疲花綜合癥,都一臉狐疑。旁邊有個老中醫對南紫露說︰「露露,你這位朋友是誰呀?」

「他是一個針灸大師呢。」南紫露不假思索地說。

那老中醫淡淡地說︰「會一點針灸,就可以胡編亂造嗎?」

蕭壞也不以為意,只是在那裡沉思。而這個表情在老中醫眼裡,顯然成了怯場。於是他幾乎判定蕭壞是騙吃騙喝的小白臉,沉下臉︰「你小子才多少歲,我們鎮上所有的醫生都沒說話,你就隨便說什麼來糊弄別人嗎?」

南紫露連聲說︰「蕭哥哥不是這樣的人。」她完全相信蕭壞,可是那老中醫是她的前輩,於是她的聲音顯得異常小。

其他醫生附和說︰「就他這年紀,還什麼針灸大師。」早有人來拉南紫露︰「露露,你年紀小,什麼都不懂,最容易受騙的。」

這時,樓下的幾個女孩早已上來,站在一邊,此刻花淡荊終於發聲說︰「蕭壞,既然你看出病癥,你就治療呀。」

蕭壞苦笑著說︰「疲花綜合癥是一種很古怪的病癥,需要把病人叫醒,問清楚病人的。」

此刻的他,要是貿然把南媽媽喚醒,恐怕那些醫生早沖過來將他扔出窗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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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南紫露輕輕地說︰「那蕭哥哥叫醒媽媽呀。」

旁邊的老中醫面色陰沉︰「什麼疲花綜合癥,從來沒聽說過,你還好意思去打擾病人休息!」

南小熊聽到南紫露一直叫這男生哥哥,不由心下詫異,此刻他拉住南紫露︰「露露,你說的蕭哥哥,是什麼回事?」南紫露輕聲說︰「等一下再告訴哥哥。」

蕭壞見到其他幾個醫生似乎隨時把他架出去的樣子,當下淡淡地說︰「請問各位醫生,你們把南媽媽的脈,是不是發現脈象紊亂,但是中突穴平靜?」

「對。」所有的醫生本來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此刻都脫口而出。

「中突穴是人體的病灶之穴,病則跳,不病則穩。」蕭壞篤定地說︰「所以問題很簡單,說明她得了疲花綜合癥,既是病,又非病。疲憊和焦慮到了一定的地步,就會有精神壓力,而她應該很喜歡花,和花朝夕相伴,而有些花香剛好刺激這種精神,綜合起來,便是疲花綜合癥。」

南小熊連忙點頭︰「對,媽媽是在賞花時暈倒的。」

其他醫生各個一怔,忽然樓下傳來一個聲音︰「南宮小神醫來了!」

醫生們頓時面色大喜,而樓下則緩緩走上一位布衣的少年,大概十七八歲,星目明眸,說不出的清秀。他快速走到南媽媽身邊,一把脈,當下就脫口而出︰「疲花綜合癥!」

頓時,所有人都怔住了︱︱這南宮小血竟也說出這種名字來!

原來南宮小血是附近非常有名的小醫生,自從他一次將一個患絕癥的病人救活,傳言更加誇張。而一旦遇到束手無策的病癥,所有的醫生都會想到他。

南小熊一怔︱︱他忽然想到母親一直掛念著南宮小血這個名字︰那個雕塑以假亂真的孩子……

此刻的那些醫生,都把眼神投向蕭壞,不由相信了︱︱在他們眼裡,無論年紀,只要有真實的本領,就值得敬佩,這是小鎮淳樸的風俗。

南宮小血明顯注意到這位氣宇軒昂的少年,但是他以治療病人為主,還是輕輕拍了一下南媽媽的肩膀的「古井」穴,頓時南媽媽就清醒過來。

︱︱眾人更加相信了蕭壞的話︰有些病癥要問清楚的。

「是小血嗎?還像你小時候的樣子呢。」南媽媽一臉驚喜。

「南媽媽好。」南宮小血很恭敬地說︰「南媽媽的右手勞宮穴,腳底湧泉穴平時會疼嗎?」他指了那兩個穴道。

「不會的。」

「那是腰椎穴疼嗎?」南宮小血指著南媽媽的腰椎,語氣有些肯定。

「不會。」

南宮小血一臉驚詫︱︱難道南媽媽得的不是疲花綜合癥?︱︱按病理來說,疲花綜合癥在三個穴道上肯定有一個病灶。

忽然,旁邊的蕭壞問道︰「南媽媽的人中穴會疼嗎?」

「有時候一頭暈,這裡就格外疼。」南媽媽驚詫地看到蕭壞,忍不住佩服起蕭壞的氣質來。

「是了!這是隱形疲花綜合癥,所以人中穴會疼!」南宮小血驚嘆地看著蕭壞︰「你也會針灸?」

「稍稍涉獵而已。南宮兄請。」蕭壞微微一笑。

而南宮小血心裡卻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可是從一本很高深的針灸書上學得這些奇難雜癥,可是眼前少年顯然比他更精通。他忍不住問道︰「若是兄台醫治,應該如何入手?」

「直接針灸人中穴就可以了。」蕭壞隨口說。

南宮小血心下震驚,面色變得不可思議︰「你是說直接針灸人中穴?可是人中穴尤其脆弱,手上力量萬一過大,會對人造成巨大影響呀!難道……」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臉匪夷所思地說︰「難道你會?」

「我會龍元手。」蕭壞知道用龍元手是隔空施展,不會損害到病人。

「天!失傳的龍元手!請問你是醫聖流元真人的弟子嗎?」

蕭壞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當下含笑說︰「師父從來沒說過他的名號。」

「留針不留名。」南宮小血無比地敬佩。

蕭壞知道師父說不定會在什麼地方詛咒著自己︰蕭壞,是你不給我留下名字的機會……

「若是你呢?」蕭壞說。

「我只能用針刺肩井、長突,用雙手壓後頸和玉池穴,然後刺激中突穴,使得病灶離開……」南宮小血搔了搔頭︰「這個好麻煩……還是請兄台救治吧,讓我一睹已失傳的絕世針法!」

而那些醫生幾乎都沸騰了!

他們自然聽說過龍元手的神奇傳說!

蕭壞微微一笑,右手忽然在南媽媽的後腦暈穴「黑甜穴」一按,頓時,南媽媽又睡了過去。

從兜裡取出那金針,雙手掂住金針尾部,蕭壞輕輕將針放在人中穴上,雙手忽然晃動著,隔著半米遠,開始施展真元。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但見蕭壞的雙手做各種姿態,或如弱柳扶風,或如金龜探穴,或如後花綻放,不到半刻時間,竟換了七八種手法,而金針則隨著他的手法而變化著顫栗的方向。

眾人早都看得眼花繚亂,而南宮小血更是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了出來!

天︱︱眼前這少年的龍元手,竟是這般的熟稔!

那麼就可以說明,蕭壞並非是得到什麼醫書而已,而是得到醫聖流元真人的真傳!

南宮小血艱難地睜開眼楮,感覺這種熱潮般的興奮,他的心狂亂跳著,這位向來穩重的孩子,差點無法自制!

蕭壞忽然長吁一口氣,雙手輕晃,那金針忽然自行飛到他手上,然後說︰「只消一個小時恢復,病灶全除,南媽媽就會醒來。」

而剛才那個老中醫忽然顫顫巍巍走到蕭壞身邊︰「剛才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之處,請多多包涵!」

蕭壞含笑說︰「不知者不怪,再說前輩是關心南媽媽的病情,生怕我是冒牌貨,何罪之有!」

聽到蕭壞這般大度地說,那些醫生不由都松了一口氣,此刻連忙走到蕭壞身邊,將自己平時遇到不得解的疑難病癥來問蕭壞,蕭壞滔滔不絕,竟在短短一個小時將所有問題輕易解答。

而旁邊的南宮小血更是露出敬佩之極的表情。

蕭壞解答完這些問題後,忽然拉著南宮小血說︰「南宮兄,剛才聽說你救治病人無數,而且從不收取分毫,能和你認識,實在是我的榮幸,我我送你一樣小小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蕭壞從懷裡隨意取出一本書,遞給南宮小血。

南宮小血正要說話,可是當眼楮轉到那書上時,忽然怔住了。他眼裡閃過無數驚喜,驚訝,驚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少年,甚至想跪下來,感謝蕭壞的恩情。

因為手裡的那本書,正是無數人崇拜之極的龍元手秘笈!

那枯黃的紙張,絕對價值連城!若是蕭壞真要出售,恐怕國際上,至少有人能出價到幾十億美元!

南宮小血幾乎是哽咽著說︰「這禮物太珍貴了,我不能收。」

蕭壞微微一笑︰「我既已會了,留在手裡又有何益,以你的醫者心,若能得到這本針灸術,便可以讓更多人得到福利,何樂而不為?」

南宮小血看著蕭壞真摯的眼神,一時失聲。

這價值連城的書籍,蕭壞居然僅僅交給只有一面之識的他!

蕭壞看到南宮小血這般感動,內心忽然升起一絲愉快來︱︱任何一個人,當受到別人感恩涕零的對待時,絕對會非常開心。幫助別人,其實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坐在蕭壞膝蓋裡的南紫露指著照片上穿著小內褲的女孩︰「那個是我。」

蕭壞仔細看了看,說︰「不像。」

南紫露一怔︰「哪裡不像?」她把這張小照片看了又看。

「因為她沒穿小白兔內褲呀。」蕭壞含笑說。

「壞哥哥……」南紫露的臉頓時紅了,連忙把照片放回小兜兜

遠山,鳥兒悄然掠過,擋住了瞬間一絲絲的陽光。樹蔭下,兩人的影子更加悠閑。

「今天真要謝謝哥哥呢。」南紫露當母親醒來後,便喜極而泣。見母親完全無恙,南紫露便依照蕭壞吩咐,讓母親睡了個好覺。自己則拉著幾位姐姐去旁邊的小山游玩。而她和蕭壞拉在後面,兩人在旁邊的一塊小石頭坐著。南紫露便偷偷把自己珍藏的小時候的照片給蕭壞看。

蕭壞刮了刮南紫露的鼻子︰「還這麼客氣呀,再謝我,我就把你小鼻子刮沒了。」

「要是刮沒了,哥哥還會喜歡我嗎?」

「當然會。」蕭壞笑笑,看著天真的南紫露緋紅的臉,一陣感動。夕陽打在南紫露的臉上的瞬間,南紫露的臉上異常的肅穆。

南紫露猛地從蕭壞懷裡掙脫開來,忽然對著蕭壞閉上眼楮。

蕭壞一怔,呆呆看著南紫露三秒。三秒後,南紫露睜開眼楮,又爬回蕭壞的膝蓋上。

「紫露你剛才干什麼?」

「我給哥哥許願。許願哥哥會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南紫露的臉上一陣端莊。

蕭壞忍不住抱緊了南紫露︰「有你在身邊,哥哥已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嗯,哥哥,我不會離開你的。」南紫露揚起螓首,閉上雙眼,輕輕地說︰「自從小時候,我就生活在小鎮上,媽媽告訴我一切都是最幸福的,沒有紛爭,沒有煩惱,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蕭壞靜靜聽著。

「我就像生活在童話的世界裡一樣,什麼都不懂,可是每個人都很疼我,我也乖,就知道看書讀書。後來我考上了羽南大學,便遇到了荊姐姐,然後她就把我帶到公寓裡。我覺得生活很快樂,雖然很多東西我不懂,也許是我生活在小鎮的關系,但是我會拼命學習。」

蕭壞聽著她的呢喃,不由說︰「其實你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你所不懂的,根本就沒必要去了解的。」

「嗯︱︱嫻雪姐姐和曼曼姐姐都這樣說,其實有些懂了,也迷迷糊糊,但是我怕了解更多。可是我又怕我什麼都不懂,別人會笑我。」

蕭壞又一次抱緊了南紫露︰「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人笑你的。相信哥哥,你是世界上最純潔的小天使!永遠記住哥哥的這句話哦。」

「我會記得的。」南紫露悄悄睜開眼楮,忽然用手輕輕摸著蕭壞的臉︰「蕭哥哥的臉好漂亮。」

南紫露忽然想起了什麼,說︰「哥哥,我懷裡有一本相冊。剛才那照片就是從相冊裡拿出來的。」

「咦?怪不得你剛才走路看起來那麼笨重……」

南紫露吐了吐舌頭。其實能和蕭壞在一起,她無論任何東西都想和蕭哥哥分享。她拿出相冊,第一頁︰「這個是媽媽,這個是爸爸,爸爸老是在外面,媽媽說他事業太忙。這次爸爸也沒有回來,我已經四年沒見到爸爸了。」南紫露輕輕地對自己說︰「媽媽說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平時也偶爾能收到爸爸的電話,特別的開心。我知道他一直很疼愛我。」

蕭壞不由詫異了︰難道南紫露的父親四年沒回家嗎?無論如何解釋,這也是說不通的……

照片裡還有一個男孩和女孩。隨後南紫露擺弄著照片上扎小辮子的女孩︰「哥哥,你猜這個是誰?」

「當然是最最可愛的紫露了。」

小南紫露忽然拍著小手說︰「哥哥猜錯了,呵。那個是我哥哥。」

蕭壞一怔,然後看到另外的男孩,似乎頗有女孩子的嬌羞之氣,一時莞爾︰「原來你故意和你哥哥換了衣服和發型來拍照呀?」

「才不是呢。哥哥小時候很喜歡當女孩子,還特別喜歡穿媽媽的白色裙子。但是就窩在家裡不敢出去。」

「這樣呀?」蕭壞輕輕撫摸著南紫露的秀發,莞爾一笑︱︱南小熊現在看起來很生猛,小時候居然是這樣子……

「嗯!小時候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能讓小鎮所有人都幸福。這是媽媽教我的。她說只有大家都幸福,這樣自己才幸福。」南紫露甜甜一笑︰「我現在還是這樣想的,只要蕭哥哥,還有其他幾位姐姐都幸福,我才覺得自己幸福。」

蕭壞輕輕吻了一下南紫露的額頭︰「那露露這幾天應該過得很幸福了吧。」

南紫露點點頭︰「嗯。」她頓了頓,「哥,我和你說說小時候好嗎?」

「當然可以了。」蕭壞刮了刮她的鼻子。

南紫露輕輕地說︰「小時候……我一直希望能永遠和媽媽哥哥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當然爸爸要回來。我覺得那樣就像一個世外桃源一樣,我也不用學習,不用考試,每天都有很多人送我禮物,然後輕輕吻著我的額頭。」

南紫露繼續說︰「可是爸爸始終沒回來,哥哥後來就很少和我聊天了,我的讀書任務越來越重,但是為了媽媽高興,我只好每次都考第一名……」

蕭壞輕輕撫摸著南紫露的臉︰「你是最乖的孩子,以前你那麼努力,也讓你媽媽開心了嘛!而且現在我們一起生活在一零一公寓,不是很幸福美滿的事情嗎?」

「嗯。」南紫露習慣地說著這個字,抬頭看著遠山的夕陽。那夕陽似乎是美麗的夢,小時候的夢碎了,長大後有更美麗的夢。

「我很幸福。」南紫露開心地對自己說,她說著說著,聲音漸低。今天她萬般擔心母親的病情,等蕭壞治療後,看到母親醒來向她一笑,她凝重的心神才回緩過來。此刻她便已倦了。

「媽媽從來不讓我接觸家裡的生意呀,還有別的什麼。而且我交的朋友,她一定要認為對方非常純真才可以。所以我長大了,可是什麼都還不懂……」南紫露幾乎在囈語。

蕭壞癡癡看著身邊的女孩︱︱他忽然明白了紫露的天真未泯,那是一種純粹的天性。那是因為她母親的教育,才讓她變得這般純潔。

這樣純潔的女孩,誰忍心去傷害她呢?

夕陽打在南紫露的臉上,有些倦了。而蕭壞懷裡的南紫露,和夕陽一般,漸漸陷入了美麗的夢鄉。

南紫露夢裡甜甜笑著,似乎在呢喃著什麼,她翻了一個身,頭還枕在蕭壞的胸部,手已環住了蕭壞的胳膊。

︱︱這樣幸福的睡眠,讓遠處歸來的幾個女孩都羨慕著。她們小心翼翼走到南紫露的身邊,輕輕撥弄著南紫露的頭發,隨後都側身坐在蕭壞的旁邊。

除了司徒調調還在學校裡自修,認真地看書外,此刻四個女孩,和蕭壞竟融合成協調的風景線。

樹林帶著淡雅的氣息,落下許多葉子來,柔和而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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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露露的生日』
第一章
一個小女孩穿著淡綠色淺色格子的裙子,正在湖水邊輕輕赤足走著,背後看去,是夏天別樣的景致。旁邊的小木屋有個老人抽著煙斗,木屋旁有竹筏,幾朵花在小屋背後影影綽綽的。

小女孩輕輕唱著歌曲。

「蕭蕭懷遠,

露拂瑤樓,

一葉清燈兩寸相思地。

顧盼寄書,

滿江粉黛,

落花掬水水未歸。」

這首是南宮吟的《孤燈》,家喻戶曉,傳為歌曲。小女孩唱著,忽然把眼神投向不遠處幾個登山的女孩子。

那幾個女孩子好漂亮呀,而且還簇擁著一位氣質非凡的男生呢。

一個嬌柔可愛的女孩,一直牽著那男生的手,小手在面前揮舞著,似乎有指點群山的感覺,然後那男生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不服,也刮了一下男生的鼻子。其他幾個女孩都莞爾笑出聲來。

「露露,你開始欺負哥哥我了呢。」那男生便是蕭壞了,這一日乘著天氣尚佳,便來附近的小山游玩。

小露露吐了吐舌頭︰「才沒有喔。哥哥的鼻子好高挺,露露很喜歡。」

自從上次蕭壞治療完南媽媽後,南媽媽感恩不盡,眾人吃飯聊天,更顯親切。南宮小血托故離去,自然是想越早去研究那龍元手,其他醫生對蕭壞崇拜之極,一直敬酒不已。

之後南媽媽擺了酒席,結果全鎮有幾百個人前來,那些商人都拼命爭著說這次酒菜全部我來招攬,南媽媽您就別操心了。南媽媽更是滿懷欣慰。

而知道南紫露是和蕭壞同居,南媽媽臉上也沒有反對之意,反而用那種母親的眼神含笑看著蕭壞,異常慈祥。

※※※※※※※※※※※※※※※※※※※※
此時,南紫露看到遠處的湖水,忽然歡快地跳起來,跑到湖水旁邊,輕輕捧了一手水,然後在自己小臉上一抹,再捧一手,對蕭壞說︰「蕭哥哥快過來,我為你準備水了。」

蕭壞連忙跑上去,南紫露等他到身邊,便輕輕地將手舉高︰「蕭哥哥來。」

蕭壞低下頭,感覺南紫露濕潤的小手在他臉上輕抹,格外的親昵。

「露露,也來為我弄一下。」花淡荊不客氣地走上前,把蕭壞擠到一邊去。

蕭壞含笑走到一邊,誰知道花淡荊忽然很快在湖裡捧了水,向蕭壞灑去。

蕭壞一時不防,衣服馬上被灑到。蕭壞壞壞一笑,對花淡荊說︰「小荊荊,這回你死定了!」

「你還叫我小荊荊!」花淡荊嘟著嘴︰「我再灑你!」

原來一路上,蕭壞故意這般稱呼花淡荊,把她氣得要命——最後變成南紫露開心地說︰「小荊荊,好好聽的名字哦。荊姐姐,以後我這樣叫你可以嗎?」花淡荊頓暈。

蕭壞捧了水,灑在花淡荊身上。花淡荊自然反擊。這般下來,兩人頓時淋得濕透。最後,對視一笑,忽然都覺得格外開心。

蕭壞瞟了瞟花淡荊那凹凸玲瓏的曲線,忍不住輕聲贊嘆︰「小荊荊真的很成熟誒。」

「當然!」花淡荊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被水弄濕,都粘在身體上,此刻挺了挺胸部,故意在蕭壞前面晃蕩︰「是不是成熟美麗的我,勾引了你那卑微的欲望?」

蕭壞將眼楮慢慢瞥向花淡荊的身體下方——她的白色裙子,裡面似乎有些黑壓壓的。

花淡荊連忙向後退了一步,雙手交叉放在面前︰「君子動手不動眼。」她的意思是說,你只能動手去灑水。

「你要我動手呀?」蕭壞自然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雙手揮舞,向花淡荊走去。

花淡荊嚇得躲在南紫露後面︰「你甩賴!你再過來,我就要欺負露露了,看你捨得不!」

蕭壞無奈地說︰「那也是你的妹妹呀……」

眾人皆笑。花淡荊在身後親了一下南紫露的脖頸︰「露露怎麼不怕我欺負你?」

南紫露舉起雙手,在空中揮舞了一下︰「我是超級裝甲,變!」然後自己口裡發出擬聲詞︰「絲……」

「小宇宙爆發!小豬小豬,給我你最強大的能力!」南紫露看到不遠處的小豬,就地取材。

「所以我不怕荊姐姐欺負我。」南紫露解釋說。

她卻發現,眾人已笑倒在地。

「小豬」——你能借用到什麼小豬最強大的力量?睡懶覺嗎?

※※※※※※※※※※※※※※※※※※※※
坐在借來的竹筏上,花淡荊和蕭壞忽然用水彼此攻擊,最後南紫露也參與了斗爭。自然竹筏上水花四濺,眾人皆濕。

蕭壞提議說︰「下去游泳吧。」

「可是沒有換洗的內衣。」溫曼曼意識到這個問題。

「那就曬干好了。」蕭壞不假思索地說。「等一下再躺在竹筏上,享受一下日光浴。」

「嘻嘻。」南紫露三兩下就將襯衣和裙子脫去,只穿著內衣。她美妙嬌小的身體在陽光下異常美麗,還有幾滴水珠從臉上輕輕滑落到身體,晶瑩亮麗。

「你一點都不知道害羞!」花淡荊嗔著說︰「大色狼會吃了你的。」

卻是南紫露已用小腳輕輕探入水裡,然後嘩啦一聲下水,露出一個小螓首,對花淡荊說︰「荊姐姐,水裡不會有鱷魚吧?」

「沒有。不過有比鱷魚更可怕的狼。」花淡荊指了指蕭壞,忽然命令蕭壞︰「你轉身過去!」

蕭壞笑笑,轉了一個身,花淡荊很快地去脫去外套,誰知蕭壞又轉了回來,一面品味著她的身體︰「腰部有些粗哦,小腿也不夠白……」

已脫去外套的花淡荊,飛一般上來去捏蕭壞的胳膊︰「你再說!我把你強奸了!」話說完,她這才發現自己口誤。

「早說嘛,害得我躲閃老半天。」蕭壞作出一副英雄赴難的表情︰「來吧!」

水上傳來南紫露「格格」的笑聲。而溫曼曼和水嫻雪都是一臉嬌羞——司徒調調照例不在,他一般都捧著書本在圖書館裡,有時候午飯晚飯都沒回來吃。

花淡荊白了蕭壞一眼,忽然一個飛身,頭朝下掠進水裡。

而竹筏還隨之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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