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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科幻] 墨武 -【武林高手再校園】

第二十七節 四強

  大牛本來是滿腔怒火,這刻心中卻是又驚又樂,小飛什麼時候有這種本事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只是看到這個混混如同小丑一樣,忍不住笑道:“算了,小飛,犯不著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他倒不是心軟,只是知道自己和小飛都是學生,不想惹這種無謂的事端,搞好了說你是見義勇為,搞不好說你在校外打架斗毆,讓學校記個大過都是輕的。

  緩緩的鬆開了手腕,林逸飛坐了下來,“下次莫要讓我看到你為非作歹,便宜的事情一次都多。”

  刺頭心中大喜,慌忙站了起來,連連作揖道:“不敢了,不敢了,以后我絕對改邪歸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只是眼中卻流露出怨毒的神色,轉身一揮手,就要和同伙離開。

  林逸飛冷冷道:“站住。”

  刺頭心中一凜,緩緩轉過身來,本來陰狠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什麼事,大爺?”

  “打坏了東西不要賠的嗎?”望著一地狼藉,林逸飛皺了下眉頭。

  “要賠,要賠。”刺頭慌忙把手伸到懷中,望著老板問道:“老板,這里打坏的東西都算到我的頭上,多少錢?”

  看著他的手遲遲沒有掏出,店里的老板慌忙說道:“算了,算了,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不用賠了,不用賠了。”

  雖然為林逸飛出手懲治這些無賴叫好,可店老板還知道這幫人是得罪不起的,眼前這個小伙子雖然厲害,可是過一會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如果把這錢收了下來,那以后小店就不用開張了,他們只是生事搗亂,就算報警也沒有什麼作用,大不了教訓一頓,就算這幾個地痞不破坏,只要天天在店里坐著,生意就不用做了。

  “那就謝了,這位大爺,我們可以走了吧。”刺頭低三下四的問道。

  林逸飛望了店老板一眼,緩緩揮揮手,懶得多說,等到一幫地痞不見了蹤影,大牛走了過來,重重的一拍林逸飛的肩頭,“小飛,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本事,怎麼這兩年來從來沒有間你露過了。”s

  林逸飛淡淡一笑,“天氣冷了,露出來小心著涼。”

  “你是不是偷偷報名浙清的跆拳道會館了?看來還練了一段時間了,”大牛有些艷羡,想起剛才林逸飛威風凜凜的樣子,心中有些苦笑,難倒他說的英雄救美的事情是真的?

  這種單手碎木板,劈磚什麼的,他可沒少在跆拳道的會館見過,小飛這兩年悶聲不吭的除了追求風雪君外,其余的時間很少見到,難倒真的報名去學習了跆拳道?

  浙清大學雖然學習氣氛濃厚,不過課余活動也是豐富多彩,校園內的會所會館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像什麼同鄉會,棋館,茶社,音樂協會,舞蹈協會,籃球聯盟,足球聯盟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跆拳會館也是這幾年才興起的事情,本來是屬於浙清的武術協會的,只是創辦人意見不和,這才獨立了出來。

  大牛本來也想報名參加,無奈人家要求極嚴,沒有堅持多久也就不了了之了,這下看到小飛大展雄風,忍不住怦然心動。

  “跆拳道?”林逸飛搖搖頭,“我們吃完了,大牛你呢?”

  “我還沒吃了,算了,換一家了,在這里也沒有什麼胃口了,”大牛嘆息道,“好小子,不用你藏私,回去我再找你算賬。”示威一樣的伸伸拳頭,和翠花揚長而去。

  “你下午有事嗎?”百里冰突然問道。

  “下午?我要去體育館一趟,‘難忘杯’要開賽了,我們系的付主席要我們練練手了。”林逸飛突然想起阿水的叮囑,籃球會不會也得去應付一下了,畢竟答應了人面獸心了。

  “去體育館?”百里冰和林逸飛緩步走了出來,向學校的方向走去,“我正好沒有事情,可以陪你。”

  林逸飛心道,我可不用陪的,只是看到少女興致勃勃的樣子,不忍拒絕,只好點頭。

  “其實你們新聞系沒有什麼希望的。”百里冰突然冒出了一句。

  “沒有希望?‘難忘杯’的比賽?”林逸飛對於浙清的什麼籃球比賽也是才知道,各個院系的實力當然更是一無所知了。

  百里冰用力的點頭,“不過如果你上場,恐怕輸的不會那麼難看。”語氣中雖然對林逸飛還有信心,可是對於新聞系的前景顯然是悲觀的態度,籃球畢竟不是一個人的比賽!

  林逸飛笑笑:“我倒是無所謂了,只是生怕那個付主席受不了這個打擊,對了,既然新聞系沒有什麼指望,你說哪個院系有希望?”

  “當然是我們文管院了,”百里冰笑盈盈的說道:“我們院的籃球隊有三人是校籃球隊的,代表學校參加過全國大學生比賽呢,你們新聞系的可一個都沒有,再說你雖然不矮,可是比起他們一米九,兩米的個子,還是差的太遠的。”

  伸手比划了一下,“你看,我才到你的下巴,我估計你也才到人家的下巴,當然了,你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

  “我還是那句話,個高不頂飯吃的,”林逸飛淡淡笑道:“不然還比什麼,還不如直接選最高的幾個第一名算了。”

  “你說的不錯,我也不太懂的,”百里冰生怕過於打擊林逸飛,“勝敗乃兵家常事了,浙清大學一共二十七個院系,真正能和文管院系抗衡的絕對不是新聞系,比如說電腦系,工程系,建築系,物理系都是很強的,每年的四強都是這幾個院系包辦了,對了,還有外語系,你的女……”突然一咬嘴唇,“風雪君那個系。”

  眼看少年沒有任何反應,百里冰心中暗喜,“你最近休息的時候都做什麼?”

  林逸飛不知道她問的還有深意,愣了一下才道:“無事可作,在圖書館的時候居多了。”

  “不和朋友出去轉轉嗎?”百里冰特意加重了朋友兩個字的語氣。

  “公寓不著火,阿水是不會出來的,”林逸飛提起阿水忍不住笑道:“我實在搞不明白,他為什麼對著那台電腦比起任何人都要親的,至於大牛,有女朋友陪著,我總不能橫插一腿了,說句實話,”少年頓了一下,緩緩道:“我來到這里除了他們兩個,還真沒有別的朋友。”

  百里冰咬咬嘴唇,“我不是你的朋友嗎?”

  林逸飛一怔,微笑道:“你算是我的債主,我躲都躲不開。”

  百里冰輕笑一聲,伸手輕捶了他一下,“那我就天天纏著你,看你能把我怎麼的,對了,風雪君呢,她算不算你的朋友。”少女仰頭望著林逸飛,秋波一霎不霎。

  “她?”林逸飛搖頭道:“其實我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他倒不是推諉,實際上蕭別離和風雪君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他也不希望和那個風雪君扯上什麼關係。

  “你撒謊。”百里冰眼中一絲狡黠,“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是沒有任何關係,你這個痴情王子的稱號又是怎麼得來的,不過,”少女突然一笑,“我倒很高興聽你這麼說,雖然可能是個謊言。”

  望著她看自己的眼神,林逸飛心中一動,“其實我……”

  “體育館到了,”百里冰突然雀躍道:“我就要看看你這個新聞系的第一中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水平。”

  伸手握住林逸飛的手掌,百里冰一蹦一跳的向前方跑去。

  望著身旁如同孩子般的百里冰,林逸飛只能搖頭,跟著她向體育館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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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節 擇偶標準

  雖然才過了午飯時間,體育館的四個場地不但場地里面站滿了人,就算周邊也站了不少,看來那個付主席說的有面子不止他老哥一個了。

  好不容易才在個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付主席,付主席正在一臉苦相的望著自己的隊伍,眉頭不展,比起別的院系的生龍活虎,自己新聞系的只能用病貓來形容。

  浙清大學單從男女的比例來看,最失調的就是工程系,音樂系和外語系,前面的是僧多粥少,后面兩個卻是滿目花嬌,新聞系雖然男的不少,可是質量卻不太好,就算外語系都能抽出兩個叫得號的籃球高手,新聞系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林逸飛一個了。

  這小子個頭不低,當然相對本系而言,投籃準確率挺高,上次新聞系能夠磕磕碰碰的打入八強,全仗林逸飛最后幾秒的三分絕殺才淘汰了物理系,可是一碰到外語系這小子就放水,無奈止步於四強。

  當然在付守信眼中,林逸飛是看在風雪君的面子上才放水,至於到底是實力不濟的原因,還是林逸飛放水的原因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不過實力擺在那里,付守信也不是傻子,所以這次他才定在四強請客,也知道自己請客的幾率實在渺茫,不然他怎麼會開口,只是他倒寧可放回血,這幾年來頭次這麼迫切的想請客可算是第二回,第一回就是去年競選新聞系的主席之前。

  正在愁眉不展間,付守信突然跳了起來,仿佛中了彩票一樣,大聲叫道:“小飛,這里,這里。”

  這一嗓子可是算是驚天地,泣鬼神,幾個場地的人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籃球,齊向付守信望去,突然體育館內有些靜,無數的目光已經投在了百里冰身上。

  冰美人雖然回頭率達到百分之二百,屬於見了一眼就想再看一眼的,不過大伙的目光都落在她的手上。

  十指縴縴,有若春蔥一點不假,只是這次讓大伙行注目禮的原因卻是另一端扣在了林逸飛的手上,剎那間,失望,鄙夷,不滿,艷羡,嫉妒的目光不一而足……

  目光如果能夠殺人,林逸飛早已經千瘡百孔,眾人心中都是一個念頭,昨天炒的沸沸揚揚的風雲人物難倒就是這小子?

  林逸飛有些尷尬,伸手指了下付守信的方向,順勢抽出了手掌,“我要去那里一趟,你呢?”

  “我當然陪……”

  不等冰美人話音落地,一個女的已經沖了過來,“冰兒,真的是你呀,怎麼你也跑到這里來了。”那個女的一把抱住了百里冰,親密的沒有半絲縫隙。

  百里冰好不容易掙開了那個女的擁抱,回頭一看,林逸飛已經走到付守信的身旁,倒也沒有跟了過去,“郭霞,你怎麼也到這里來了。”

  “那位是誰?怎麼打動冰美人的芳心的?”叫做郭霞的女子大眼睛,雙眼皮,只是臉型有些單薄,削弱了美麗的定義。

  “怎麼打動的?”百里冰笑了起來,“還用打動什麼,你沒有看到我是追求他呢嗎?”

  郭霞差點翻身吐血,本以為冷若冰霜的百里冰會一口否認,沒有想到竟然這麼直接,“大姐,你咋說也得猶抱琵琶半遮面才行,遮遮掩掩的才讓人回味,這樣不怕傷了我們院系的男生的斗志呀。”

  百里冰淡淡道:“我怕我出手晚了,他就會落在你這個花痴的手上的。”

  郭霞望了林逸飛的方向一眼,忍不住問道:“他有錢?”

  緩緩的搖搖頭,“好像沒有,中午飯還是我付賬的呢。”

  郭霞眼睛越睜越大,這個冰美人可算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了,那麼多大款富家公子追求斷然拒絕,這下竟然養起了小白臉,當然這些話只是心里嘀咕了,畢竟好姐妹了,有空私下勸勸她了。

  “他有背景?”這位的擇偶標準倒是明確,男朋友沒錢沒權的不要,小白臉帶出去果然能夠賞心悅目,可是應了林逸飛一句話,個高不頂飯吃,靚仔也不頂飯吃的,當然吃軟飯的除外了。

  如何利用眼前的條件在大學期間釣個金龜婿,才是郭霞日思夜想的問題,她和百里冰一個公寓的,公寓三個人,雖然都還是孤家寡人,百里冰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的,她可是削尖了腦袋想要找個有錢的,這才在公寓里面博得個‘花痴’稱號。

  雖然不乏追求她的男生,只是限於自身優勢不太明顯,身邊的並沒讓她滿意的角色,聽到林逸飛沒錢無勢的,早已划到黑名單上面了。

  回想起林逸飛小餐館舉手投注就震住那幾個混混的神氣,百里冰臉上露出甜甜的微笑,“他好像在社會上蠻吃的開的。”

  郭霞差點暈了過去,原來是一個問題青年,“大姐,拜托,我說的背景可是指他父母的關係,而不是他社會的背景了,你總不會告訴我,他是黑社會的吧。”

  “他是不是黑社會的我不知道,”百里冰笑道:“不過在我看來,就算黑社會的混混見到他也是有點怕的。”

  郭霞徹底無語,心中暗自琢磨,自己這個花痴的稱號是不是要轉贈給眼前的這個冰美人了。

  ×××

  林逸飛帶著一身詫異的目光來到付主席的面前,付守信這才把目光從遠方百里冰的身上移到林逸飛的身上。

  “逸飛,你女朋友?”這會的付主席頭一回忘記了后天要開幕的‘難忘杯’,轉而關心起林逸飛的終身大事來了。

  林逸飛皺了下眉頭,“不練球了嗎?”

  付守信慌忙道:“怎麼不練,練,練!”百里冰是不是林逸飛的女朋友固然重要,可是眼下這個‘難忘杯’對於自己撈取政治資本更加重要。

  “逸飛,來了。”

  “好小子,我說這幾天不見呢,原來是釣了條大魚。”

  “小飛,聽說你前段時間出了車禍,沒什麼大礙了吧。”

  幾個隊友都來了精神,圍上前來問寒問暖的,林逸飛一個不認識,不由有些尷尬,只能含笑點頭,這也不能怪他們關心的都是朋友的朋友正點不正點,女人和事業向來是男人的兩件大事,他們才是大三,沒有感覺到就業的壓力,自然女人先放在事業前面了。

  幾年前的大學生學業第一,現在的大學生除了吃飯,戀愛就是頭等的大事了,證明大學生涯成功與否的標志之一就是四年戀愛過幾次。

  林逸飛的前兩年無疑是不成功的,兩年的大學生涯一個女朋友都沒有搞定,沒有想到大三開學竟然一炮走紅,一飛沖天。

  “正事要緊,”付主席一臉笑容,心中卻在盤算,如今二十七個學院分成了八組,選小組頭名進入下一輪,這就難免有不公平的存在,三八二十四,四八三十二,有三組是有四個院系。

  新聞系點不好,偏偏就是這三分之一,付守信不由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抓彩票的時候不見這麼準過,這才少於百分之五十的幾率讓自己碰上了,可是眼下懊悔已經不管用了,唯一值得點欣慰的就是這組中除了一個外語系,其余的政法系,化學學院都是菜鳥級別,不值得一提。

  他當然還有個心病,去年八強的上時候,外語系把新聞系斬在馬下,全是林逸飛表現失常,這下小組賽不是冤家不碰頭,偏偏和外語系撞到一起。

  本來還擔心林逸飛再次放水,這下見到他和百里冰親熱異常,本來還有些嫉妒這麼多牛糞,為什麼鮮花偏要選中林逸飛,可是如今心腹大患已除,這點遺憾也就是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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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節 暗器和籃球

  不是有那麼句歌詞說的好,“有來只見新人笑,有誰見到舊人哭。”林逸飛的馬子換了,就絕對不會對外語系放水,說不定更要全力以赴,博得新人一笑呢,付主席一時無語,只是想著這點破事。

  林逸飛哪里知道這個付主席為了四強的席位,正在煞費苦心的考慮他的各種情況,也可算是絞盡腦汁了。

  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男生一伸手,扔過了籃球,“逸飛,試試手感,這幾天光顧泡妞,忘記練球了吧。”

  也不知道他是哪個,林逸飛倒有點后悔沒把阿水叫來,伸手接過籃球,卻沒有出手,只是向那人友好的笑了一下。

  付主席醒過神來,迭聲道:“不錯,不錯,王翔說的不錯,先投投藍,逸飛先熱熱身,一會再對抗一會,明天這場地還是咱們的,哥幾個好好練練。”

  “付主席,你可別光說不練呀,這下大四那幾個請不動了,我們兄弟幾個可是一叫就到了,你看我們這麼賣力,你怎麼說也得意思意思了。”另外一個瘦猴子一樣的小子叫道,那人個頭不高,不過看起來倒蠻精神。

  林逸飛一笑,敢情這位付主席的空手套白狼大家都是知道,不在賽前擠兌點東西出來,比賽完了可能毛都沒有了。

  付主席干笑了幾聲,“小張你別叫,你真要是給他們傳好球,我第一個就請你的客,各位兄弟對我那是沒說的。”一咬牙,招過一個場下的拉拉隊員,掏出張五十的票子,作豪爽的樣子,“振宇,去買點水和飲料來。”

  眾人面面相覷,不過也知道目前這點錢已經是這個付主席的極限了。

  “怎麼又是我,”那個叫振宇的有點不樂意,跟著這個付主席,好事輪不到,馬仔打雜的活倒沒少干。

  “你不去還我去呀。”付主席眼睛一瞪,頗有不滿,讓人見識到了主席的威嚴。

  “好,好,我去,”那個叫振宇的有點發怵,他是學生會的一個小兵,大二的,付主席如果能競選上主席,他也有希望順位當個副主席啥的,這才鞍前馬后的樂此不疲。

  “逸飛,投一個讓他們看看,什麼是新聞系的第一中鋒。”大出血后的付主席有些肉痛,當然希望撒出去的票子能有點回報了。

  林逸飛一笑,看都不看籃筐那面,伸手一擲,‘刷’的一聲,籃球空心入網,八百年前的‘問天劍’以一柄玄鐵重劍名動江湖,無人能敵,很少有人見過他使用暗器,但這不代表他不會暗器。

  當年川中唐門暗器稱雄一時,無論暗器的精巧和手法都是少人能及。

  岳家軍也有幾個唐門的高手,唐門的掌門唐竹枝更是暗器中的不世奇才,早已到了不需借助暗器的巧妙設計,摘花飛葉都可傷人,更被江湖人稱暗器第一高手。

  只是一次和‘問天劍’比試之后,唐竹枝索然長嘆,從此再不許人再提起暗器第一高手的稱號,只是別人並不知道此事,卻都以為老爺子氣量如海,早已視浮名為糞土了。

  林逸飛雖然功力只恢復一成不到,可是若論眼神,手法,運勁方面早已不在話下,隔著幾步的距離,投中頭頂的籃框更是小菜一碟,易如反掌了。

  剛才對付刺頭那個混混,他只是掐斷了筷子的一端,無聲無息的彈了出去,正中刺頭手臂上的曲池穴,這才讓刺頭失手打到他自己的腦袋上。

  付主席張了張嘴,驚訝的沒有說出聲了,王翔大聲叫好,撿過籃球,一個勾手,打板入籃!

  付主席心中大喜,看己這點錢沒白花,一下子就是士氣大振,小張也來了精神,搶過籃球,三步上籃,可惜投在藍框上,轉了兩個圈圈,落了下來。

  付主席搖頭道:“我說小張呀,你做控球后衛還行,可是投籃的效率實在太低了。”

  小張有些不服氣,接過王翔的傳球后,急停跳投,一個三不沾。

  眾人一陣哄笑,小張有些臉紅了,不好意思再投,把球傳給了林逸飛,“神投手,來一個。”

  林逸飛單手一攬,又是一送,籃球再次入網,動作雖不規範,但是流暢自然,這下不但王翔大聲叫好,就是付主席都是雙目放光,狼一樣的叫道:“小飛,好樣的,這樣別說小組賽,四強也大有希望。”

  黑貓白貓,抓住耗子的才是好貓,動作花俏不得分,在比賽中可不行的。

  小張湊了上來,腆著臉笑道:“這下付主席放心了吧。”

  付守信白了他一眼,“小飛這個中鋒倒讓我放心,不過你這個控球后衛目前可是我最擔心的。”

  “什麼叫控球后衛?”林逸飛忍不住問道。

  “控球后衛嘛,”付主席好不容易得到一個表現的機會,“就是是球場上拿球機會最多的人,他的任務就是把球從后場安全地帶到前場,再把球傳給其他隊友,這才有讓其他人得分的機會。”

  林逸飛微微點頭,總算了解了一點,任何游戲都有規則的,這個籃球也不能例外,看來明天要上圖書館找本籃球入門的書籍看看,不然堂堂一個新聞系的第一中鋒,怎麼都不懂,可有點說不過去。

  付守信仍然滔滔不絕的往下說道:“簡單地來說,控球后衛要讓球流動得順暢,要能將球傳到最容易得分的地方。同時,他還要組織本隊的進攻,讓隊友的進攻更為流暢,小張投籃雖然不行,可是腳步靈活,速度快,做控球后衛最適合了“”

  付主席還有自知之明,上場打球差的遠,可是理論是理論,實踐是實踐,母雞負責生蛋,廚師只要把蛋煎的好吃就行了,不用自己去生一個的。

  “大伙都過來,今天把位置分配一下,唉,大四那幾個大爺請不動,大家雖然認識,也最好排兵布陣一下,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了。”付主席裝出一副可憐相,卻沒有博得多少同情,一個一直不做聲的男生嘀咕道:“他們是大爺,我們就是孫子了。”

  付主席倒是軟硬兼施,知道這些人已經是新聞系最好的選手了,能不能殺入四強就看他們的表現,小張是個替補,還不用太給他面子,這位蔫聲不語的,發起脾氣來可是八頭驢都拉不回來。

  一般都是本事大的,脾氣也大,付主席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小張也是大二的,那是在三年級實在找不出好手,只能上大二中去湊數,大一的正在軍訓呢,那是不能耽誤的,也不能去挑選,不過估計也沒有什麼好苗子,被偷雞不成蝕把米,被那些教官參自己一本,自己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有本事的可是充大爺,沒本事的只能裝孫子,這個大吳當然屬於有本事的那種,可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大吳,說啥呢,誰把你當孫子了,誰敢這麼說,我第一個和他急,他們看不起我們新聞系,我們自己不能瞧不起自己,你說是不是?”付主席又拿出拉攏人心的手段,笑容燦爛的有如剛出鍋的油條。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大吳雖然有些不滿,可是畢竟都是一個系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不好扯下臉來,“我什麼位置,付主席也給分配一下了。”

  伸手向林逸飛友好的笑道:“吳宇申,新聞系三年級的,林逸飛是吧?早聽過你的大名,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本來對林逸飛姍姍來遲有點不滿,不過剛才看他投籃的那兩下子,不知道是蒙的還是怎麼的,畢竟還是有點本事的,對他的些許不滿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林逸飛也友好的伸手一握,“過獎了,很多地方我都不懂,還要向你們學習一下了。”

  他這倒不是謙虛,而是真的不懂,再說看到付守信滿腔熱忱的組織,雖然說是一片私心,可是這種熱情怎麼說也得回報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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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節 扣籃

  “大吳你還用問,就憑你這突破的能力,當然是小前鋒了。”付主席一臉諂媚的笑容,“大吳是從別的院校才轉過來的,我想逸飛恐怕也不認識,如果去年大吳就來了,加上逸飛,不要說四強,都是三甲都大有可能了。”

  聽得出來,他對這個大吳的球藝頗為推崇,引起了王翔的不滿,哼了一聲。

  付主席心中嘆息,看來這里都是大爺,就自己一個人是孫子了,慌忙補充了一句,“當然王翔也不是蓋的,去年殺入八強,王翔可是功不可沒,只是去年只有你和小飛,大廈將傾,獨木難撐呀。”說罷搖頭晃腦,一副惋惜的樣子。

  王翔心里這才舒坦了一些,忍不住笑道:“付主席說的不錯,籃球是個講究團隊合作的運動,這下有了小飛,還有吳……對,吳宇申,看來我們今年有戲了。”

  “什麼是小前鋒?”又是林逸飛發問。

  眾人都有些詫異的望了他一眼,這個新聞系的第一中鋒不會連小前鋒的概念都不知道吧?

  付主席也有些詫異,不過很高興林逸飛又給了他一次表現的機會,“你們以為逸飛真不懂呀,他是扮豬吃老虎的人物的,要不是逸飛的移動速度較慢,也是小前鋒的料子。”

  林逸飛笑笑:“我只求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了。”只是他雖然被人稱作中鋒,對於中鋒要做什麼還是一無所知了。

  “小前鋒是球隊中最重要的得分者,”付主席不肯放棄這個賣弄的機會,“對於小前鋒最根本的要求就是能得分,而且是較遠距離的得分,基本職責就是得分再得分。”

  “得了,得了,”王翔不耐煩道:“這個地球人都知道,別得分得分的了,付主席你都快掉到分堆里面了。”他特意強調了個分字,聽起來好像付主席掉進了糞堆一樣。

  小張聽了出來,咧嘴一笑,看到付主席惡狠狠的望著自己,知道自己在這幾個中最沒有嘲笑的本錢,慌忙問道:“逸飛是中鋒,我是控球后衛,大吳是小前鋒,付主席,你準備給王老大安排個什麼角色了?”

  付主席顯然早就想好的樣子,“王翔要身高有身高,要彈跳有彈跳,還和去年一樣,當之無愧的大前鋒了。”

  王翔一聲苦笑,卻沒有說什麼。

  除了林逸飛,其余個人都是一臉憐憫的望著王翔,因為大家都知道大前鋒的名字雖然比較威風,可是打籃球的五人之中,絕對算是一個苦力。

  大前鋒,英文名字PowerForward,搶籃板,防守,卡位的活都少不了他,可是要投籃得分的時候,卻是輪到了最后一位。

  這也就是說,大前鋒做著臟活,榮耀都被別人得去了,但是在籃球場上絕對是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色。

  不過付守信說的倒沒錯,大前鋒的必須做好的兩件事情都是籃板和防守,沒有出色的身體條件還真的有點勝任不了,看到王翔沒有說什麼,大伙倒覺得這個人並非先前那麼狂傲了。

  “只有四個人呀,付主席,”小張突然苦笑道:“不但連替補都沒有,就是得分后衛也沒有人呀。”

  付主席一笑,“怎麼沒有,致遠,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寧致遠,和小張一樣,也是大二的,不過……嗯,技術不錯。”

  小張差點找個地縫鉆了進去,有耳朵的都聽的出來,付守信想說的是寧致遠的技術比自己好多了。

  一個一直坐在場邊的少年站了起來,靦腆的一笑,“寧致遠,新手,請多關照。”

  眾人面面相覷,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付主席笑道:“他可是我從校足球隊挖掘出來的選手,彈跳特好,如果不是我和我們系的足球隊長大文是鐵哥們,‘風雲杯’開賽在即,文濤也不會暫時把致遠借調過來了。”

  林逸飛不知道‘難忘杯’和‘風雲杯’是浙清分量最重的比賽,學校雖然不限制學生的自由發展,本著自自主的態度,但是為了鍛煉學生的體魄,除了新生的軍訓,這兩場比賽浙清所有院系必須參加的。

  只不過‘難忘杯’是九月下旬開始,十月上旬結束,‘風雲杯’卻是從十月中旬開始了,這當然是為了照顧一些人可能即參加籃球比賽,也喜歡足球了。

  寧致遠聽付守信說的客氣,只是笑了一下,“付主席太客氣了,大家都是新聞系的,難忘杯和風雲杯哪個得獎都是新聞系的光榮了。”

  只是這一句話就讓大伙心生好感,付守信更是雙眼放光,連連稱好。

  雖然知道付主席沒有本事的是不會夸的,王翔還是想試試他的斤兩,手一揮,籃球已經飛到寧致遠的面前,“致遠,露一手。”

  寧致遠並不慌張,伸手穩穩的接過籃球,把手中的籃球掂了兩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個踢足球的,籃球只是會一點,有不懂的地方,你們不要見笑。”

  付主席笑道:“致遠,不用謙虛了,給他們露兩手,大伙都是朋友,打好‘難忘杯’是大家的心願,齊心協力,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就好,”若有深意的望了林逸飛一眼,“不用見外的。”

  寧致遠點點頭,不再客氣,出手投籃,籃球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奔籃筐,別人看他出手的姿勢挺專業的,都是心中興奮,暗暗叫好。

  林逸飛目光一閃,有些遺憾,他已經看出來這一下絕對偏了一點。

  果然不出他所料,“咣當”一聲,籃球重重的砸在了籃筐的上面,又彈了起來,眾人輕嘆了一聲,還沒等出聲安慰,寧致遠已經箭一般的沖了過去,罰球線的位置已經高高的跳起,一個空中滑翔,伸手抄住了落下的籃球,重重的扣了下去。

  籃球毫無停滯的灌籃砸在地上,就是籃球架子都劇烈的顫動了一下,由此可見這一下的力量也是很足。

  這一下沒有小張的花俏,可是暢若流水,行如流雲,顯得無比的干凈利落。

  等到寧致遠空中落下來時候,回頭又是靦腆一笑,王翔有些吃驚的合不攏嘴,他彈跳不弱,也一直挺自負的,可是最多也是伸手過了籃筐,要想寧致遠做這種高難的動作,那是萬萬不能的。

  忍不住收起了囂張,佩服的走到寧致遠的身旁,一挑大拇指,“致遠,好樣的。”

  “這下好了,”小張興高採烈的說道:“付主席,你哪里找到的這個寶貝,這下不用說八強,就是冠軍都是大有希望。”

  看著大伙望著自己,尷尬的笑了一下,“當然這里我最弱了,不過我會盡力的,要不付主席,你再找個好點的,我做替補也行呀,我說付主席怎麼不著急,不著慌的,原來早已經運籌帷幄,成竹在胸了。”

  眼看哪個都比自己有本事,小張心中有些發虛,不由的低調起來。

  付主席這會可是春風得意,恨不得這會馬上比賽比賽才好,“這次雖然只有逸飛和王翔兩個老手,可是其余的絕對不錯,小張嘛,我們要積極的鍛煉新人,說不定明年你就是主力,我們嘛,目光總是要放長遠一些了。”

  小張感動的一塌糊涂,突然望見買水的回來了,主動上前接了過來,一人拋了一瓶。

  “先不著急訓練,大家先商量一下下步的訓練和作戰計划,我想以大家的底子,雖然是初次合作,不過很快就能好了,”付主席躊躇滿志,招呼大伙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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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節 好馬要吃草

  吳宇申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盤腿坐了下來,“付主席都不急的話,我們急什麼。”

  眾人一陣笑,付守信搔搔亮的可以當鏡子的頭發,“我怎麼不急,不過總要合計一下了,今年我留意觀察了一下,論實力,我們在小組中絕對不差,政法系,化學學院不足一提,就是湊數的,唯一要當心的就是外語系。”

  “聽說我們去年就是敗在外語系的手里面?”小張問了一句。

  “不錯,”付守信有些不甘的樣子,“不過今年我們走了幾個難斥候的,新來的兄弟都是很好相處,我想再戰勝外語系應該不是難事了,人心齊,泰山移了,逸飛,你的表現尤其重要。”付主席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林逸飛愣了一下,看到別人忍住笑意的樣子,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跟著笑了一下,喝了口水,忍不住向遠處望去,看到百里冰正和那個女子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當然更不知道她們正在談論自己。

  “過了外語系這關,我們小組出線后,每場就都是硬仗了,逸飛。”付主席突然叫了一聲,主要看到這小子好像沒有聽進去的樣子,心中有些不滿,不過還是滿臉的笑容。

  “什麼事?”林逸飛緩過神來,不解問道。

  “你說說我們小組出線后,應該有什麼打算?”望著林逸飛,付主席一臉的期盼。

  “我說付主席呀,”吳宇申冷冷道:“我覺得目前我們最要緊的是打好眼前的比賽,如果小組賽都不能出線的話,想那麼多沒用的。”

  王翔卻向林逸飛擠擠眼睛,做個鬼臉,寧致遠倒是很靦腆的樣子,並不說話,就連小張都是一臉悻悻然的樣子,

  看著王翔的表情,林逸飛又望了一眼眾人的表情,恍然大悟,微笑道:“計策不是沒有,不過就不知道付主席聽不聽了。”

  付守信不虞有詐,迭聲道:“聽,怎麼不聽,你們有什麼好建議盡管說,我是絕對廣開言路,虛心納諫的。”

  “古書有雲,”林逸飛忍住笑容道:“漢末大將曹操,每攻城破邑,得靡麗之物,則悉以賞有功者。若勛勞宜賞,不吝千金。無功妄施,分毫不與。故能每戰必勝。”

  “等等,小飛,”付守信不得不打斷了他的說話,“你能不能換個通俗易懂點的來說,我怎麼除了每戰必勝外,其余的一句不懂。”他不是都不懂,有的時候不懂裝懂和懂的裝不懂還是區別很大的。

  林逸飛望了他半晌,終於微笑道:“換個通俗的說法?好,我剛才說的就是三國的時候有個曹操,每次打仗的時候,都會把攻占的城池中值錢的賞給有功之臣,沒有功勞的,分文不給,所以每次打仗都能保持勝利。”

  付主席臉色有些發綠,強笑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林逸飛一笑,“《三略上略》有雲,攻城之際,凡高城深池,矢石繁下,士卒爭先登;白刃始合,士卒爭先赴者,必誘之以重賞,則敵無不克焉。法曰:‘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前面的文縐縐的別人聽不明白,不過后面的‘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大家都是聽的一清二楚,王翔忍不住笑道:“逸飛高見。”

  這下付主席想裝糊涂都不能了,干咳了一聲,“逸飛說的不錯,”不過卻學齊宣王一樣,顧左右而言其他,“宇申,你有什麼好辦法?”

  本來想搏個虛心的名聲,這會付守信只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以為林逸飛臉皮薄一些,有條件也不會當面提,沒有想到這小子旁征博引的,陰里損,把自己往出血的路上帶。

  吳宇申忍住笑意,望了一眼林逸飛,“沒有想到逸飛在新聞系,古文竟然也學的這麼好。”

  付主席差點吐血,“逸飛說的古文果然不錯,不過那是古代了,和現在沒有什麼關係。”

  “我倒想起了一個故事,說不定能給付主席點啟發。”吳宇申緩緩道,只是向林逸飛眨眨眼睛,林逸飛一笑,卻看到王翔向自己偷偷的挑了下大拇指,示意嘉許,小張低下頭來,生怕見到付守信的表情,會忍不住笑出聲來,只有寧致遠一本正經的望著付主席,還是那副靦腆的模樣。

  “什麼故事,說來聽聽,”付主席來了興趣,心中暗道,只要你不講什麼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就行,我管你說什麼故事。

  “以前有個人很節省,”吳宇申講起故事來一板一眼的。

  付主席心中咯噔一下,又不能讓他把話收回去,只好強帶著笑容,“節省也不是坏事,我們老祖先可是提倡節儉為美德的。”

  眾人都是忍住笑意,想聽聽這個吳宇申到底想要說什麼。

  “這個人養了一匹好馬,日行千里的,哦,對,就是千里馬,跑的那個快,嘩嘩的。”吳宇申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付主席一頭的霧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什麼,不過只能耐心聽下去。

  “可是這個人節省,”吳宇申淡淡道:“看著馬吃草很心痛,這馬跑的快,當然能吃,而且不是一般的能吃,夏天還可以,隨便一放就行了,冬天光草料就很用錢的,這個人就尋思了,怎麼找個辦法,讓馬不吃草呢?”

  “那讓馬吃什麼?”小張不識趣的問了一句,不經意的看到付主席臉色有些發黑,望著自己的眼神好像要殺人一樣,慌忙低下頭來,心中直念叨,禍從口出,自己不是大腕,還是只聽了好了。

  “最后有一天他終於高興的宣布,他的千里馬終於可以不吃草了。”吳宇申淡淡道。

  “為什麼?”寧致遠笑著問道,眼中一絲狡黠。

  林逸飛突然發現,這幾個伙伴都是蠻有意思,配合的可以說是天衣無縫,這幾個人並肩作戰,絕對沒有輸球的道理。

  看著付主席黑里透綠的臉龐,吳宇申竟然還能忍住不笑出聲來,“餓死了當然就不用吃草了。”

  眾人知道結果的,不知道的,都是笑出聲來,付主席本來想扳著臉裝作不明白什麼意思,終於還是笑了出來,“你們真夠哥們,逸飛直說,大吳你倒是曲線救國了。”

  “原來付主席明白我的意思,”吳宇申終於笑了起來,“又讓馬兒跑,又讓馬兒不吃草,天底下好像沒有這個道理的。”

  小張終於反應了過來,敢情這兩位都在擠兌著付主席,目的只有一個,一定要從這個鐵公雞身上拔下根毛來。

  暗地里咬咬牙,付守信終於下定了決心,“既然哥幾個都說到這份上了,不用等比賽結束了,就今天了,等訓練完后,我帶哥幾個上‘小肥羊’撮一頓,就算我表示一個我這個主席的心意了。”

  “好也。”小張第一個跳了起來,看到其余的幾位紋絲不動的樣子,差點恨不得抽自己個嘴巴,看到付主席的眼光如刀般的砍了過來,小張囁喏道:“付主席請客,幾位哥們不高興嗎?”

  吳宇申緩緩站了起來,忍住笑意,“高興當然高興,不過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看來今天不表現點真功夫,付主席晚上都睡不好覺了。”

  王翔也是翻身跳起,大笑道:“不錯,你以為這頓飯好吃的嗎,不殺進四強,付主席肯定會逼我們吐出來的。”

  看到眼前這幾位表下了決心,付守信心里終於好過了一些,展顏笑道:“哪里,哪里,吐出來就不必了,你們幾個若是真的不能讓新聞系進四強,就湊份子把今晚吃的折現還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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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節 行家伸手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這句話是絲毫不錯的,不過前提也是碰到另外一個行家,不然就有點對牛彈琴,焚琴煮鶴的味道了。

  做人是有差距的,打籃球也是如此。

  小張一直以為自己蠻不錯了,高中的時候學校的主力,就算大學的時候,在同年級里面也算是佼佼者了,不然人面獸心怎麼會找到他來打‘難忘杯’!

  可是比起眼前這幾個,他就真覺得有點相形見絀了,就說那個王翔了,體力絕對沒有話說,彈跳雖然不如寧致遠驚人,可是搶起籃板來絲毫不差!

  只要他一站在籃下,籃板基本就和別人絕緣了,就算寧致遠彈跳高,爆發力好,若是論籃下的嗅探力,王翔絕對要比他強。

  那個寧致遠也是蠻恐怖的,爆發力驚人,絕對是個扣籃,補籃的好手,不過他並非完美無缺,略微遺憾點就是運球不算太好,可是這小子還有一個絕活,他是搶斷的高手,這小子反應的迅疾,讓他這個控球后衛都是自愧不如,很多時候,自己手中運的好好的球,莫名奇妙的就會落在他手上。

  好在他只是個踢足球的,並非專業選手,除了扣籃搶斷外,投球倒是不敢恭維,不過那個吳宇申可是個全面手,投籃,突破,防守,蓋帽,分球,得分無所不能!

  小張甚至懷疑他除了不會生孩子,這里還真沒有他不會的事情。

  小前鋒是得分的關鍵,沒有人會懷疑吳宇申的得分能力。

  可是這三個人只讓小張覺得厲害,林逸飛給他的感覺卻是恐怖!

  這個林逸飛不會搶斷,不會運球,不會三步上籃,不會勾手,在他看來,林逸飛好像簡直沒有打過籃球。

  可是他會投籃!

  只要籃球到了林逸飛手上,就意味著到了籃筐里面,沒有人能防得住他投籃!

  小張不信,寧致遠不信,王翔不信,最后吳宇申也不信,可是等他們四個人聯手去封堵林逸飛的時候,林逸飛照樣能投中的時候,這讓他們不由有些沮喪。

  小張真的想讓林逸飛去籃筐后面去投籃,不過他懷疑就算那樣,他也能投進,他簡直天生都是個投籃的。

  眾人防不住林逸飛的投籃,沮喪之余,更多的是興奮,如今新聞系內線外線同樣的犀利,這樣的球隊有哪個能夠阻擋?

  小張也學到了不少東西,這些人都很牛,可是若論理論而言,還是場外的付守信最牛。

  他會不停的糾正場內小張的缺點,不要太常時間的帶球,不要一味的助攻,要學會傳球,不要急躁,不要站錯位,要善於卡位,一定要控制場上的節奏!

  小張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付守信當然也有,付守信就是那種實踐啥也不是,理論天下無敵的那種!

  付守信的要求就算是美國聯賽職業球員都很難達到,卻盡數的用在了小張的身上,因為他知道一點,這里小張無疑是最弱的,也是最沒有脾氣的,更是不敢發脾氣的。

  小張心中臭罵個不停,卻不得不乖乖的照做,付守信當然不知道小張的花花腸子,只是難以置信的看著場上的林逸飛,他的表現實在出乎付守信的意料,這也讓他終於在林逸飛又投中個三分的時候下定了決心,“兄弟們,今天就先到這,走,小肥羊!”

  眾人一陣歡呼,小張剛才叫的早一些,這下半天才跳了起來,又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也要去。”百里冰一旁笑道。

  她早已經在旁邊看了多時了,平時在她眼中枯燥無味的運動竟然看了一個下午,沒有覺得絲毫厭倦,因為場上有個林逸飛!

  付主席有些猶豫,多一個人就多了幾十塊的消費,不過看百里冰苗條縴細的樣子,估計吃不了多少,再說眼下這個林逸飛今非昔比,那時絕對要大力拉攏的,“沒問題,今天都算我賬上。”付主席二十年來,終於豪爽了一回。

  ×××

  付主席卻沒有想到,他這次爽快也是二十年來損失最慘重的一回。

  “隨便點。”說這句話的時候,付守信的聲音有些顫音,摸了一下皮夾子,硬硬的還在。

  “青菜豆腐不可少,”王翔的開頭讓付守信很高興,可是隨后吳宇申說的話讓他幾乎郁悶的發狂,“付主席,兄弟我可半個月沒有見到油水了,小姐,先上五斤羊肉,不夠再要,記得肥點的了。”

  小姐臉上露出職業化的笑容,大筆一揮,記下了點的東西。

  “逸飛,你要點什麼?”付主席竭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只是輕微的顫音倒讓他的說話有了點真誠。

  “我?”林逸飛搖搖頭,“隨便你們了,我只要能填铇肚子就行了。”

  還是林逸飛這小子實在,知道為我節省,付主席高興的想到,只是福禍相存,否極泰來一點不假,林逸飛突然笑著問著百里冰,“你要吃點什麼,盡管點,反正不是我請客,不從欠你的錢里扣了。”

  付主席差點吐血,卻只能強顏歡笑道:“是呀,我是難得請客一次,百里冰同學更是難得見一次,這樣的客人我就算想請,人家還不見得想來,還是逸飛面子大一些了。”

  百里冰嫣然一笑,本來想痛宰這個人面獸心一頓,可是這人把她和林逸飛相提並論,那張臉看起來也不是那麼討厭了,“付主席你做主了,我看著就行了,”百里冰掩嘴一笑,“其實我不餓。”

  付守信慌忙的禮讓一番,不再過多的堅持,生怕弄巧成拙,目光掠過了小張,最后落在了寧致遠的身上,那個馬仔振宇可以忽略不計的。

  “致遠,你想來點什麼?”付守信算了一下,除去吳宇申點的,再多要點粉絲,白菜,豆腐什麼的下鍋子,倒也不用了幾個錢。

  寧致遠看起來還是那麼靦腆害羞的樣子,更是不敢看百里冰一眼,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大跌眼鏡,“今天難得這麼高興,后天才比賽,不如我們喝點了。”

  “不錯,致遠說的不錯,大伙今天的表現非常好,明天下午就不用磨合了,后天對付政法系還不是手到擒來,今天就來幾盅了。”

  付主席頭一回這麼自信,他當然也有自信的理由,從今天的林逸飛他們的表現看,拿下政法系絕對不是問題,陰溝翻船的事情畢竟不會太多,有他付主席坐鎮,豈是想翻就翻的。

  “先來兩箱怎麼樣?”寧致遠淡淡道,好像要的是白開水一樣。

  “兩箱?”付主席差點坐在地上,“誰能喝的了那麼多?”

  “我搞個平均數不成問題,”王翔滿不在乎的說到,一桌八個人,一箱二十四瓶,兩箱四十八,平均數就是一人六瓶。

  “我也沒有問題。”吳宇申淡淡道,“酒要喝就要盡興,要不不如不喝。”

  寧致遠笑道:“看來有三個人同意了,逸飛,你呢?”

  林逸飛咽了下口水,他來到這個時代竟然只和肖父喝過一點,說出去難以置信,“如果真的有酒喝,我可以不吃菜的。”

  付守信嚇了一跳,這年頭有三大惹不起,喝酒不吃菜,光膀子扎領帶,自行車騎到八十脈,沒有看出林逸飛這小子不聲不語的,竟然也是這三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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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zeushiuka在皇后街摔了一跤, 身上不見了現金5Ds幣.


第三十三節 喝酒

  寧致遠望著林逸飛一笑,“一會一定要和你干幾杯,現在有四個人投贊同票了,付主席,你的意下如何?”

  付守信干笑一聲,“致遠,這里還有女孩子了,人家可是……”

  “女孩子的怎麼了,”百里冰不依道:“你們喝多少,我就能喝多少。”

  付守信差點跳了起來,不由望向小張,“小張,你呢?”他是東道,客人說什麼總不好意思反對,只希望小張這小子反對,只要有一個反對,那就要一箱勉強對付算了。

  “付主席,你看,我打籃球的時候一直在后面,控球后衛你又不讓往籃下沖,可是人家一個女孩子都撂下話了,我這次咋說也不能落在后面了。”小張可憐巴巴的說到。

  “打球的時候不見你有這麼積極,”付主席嘟囔了一句,目光最后落在振宇的身上,馬仔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主席,就我一個人,總不好意思堅持不喝了。”

  “那好,小姐,兩箱啤酒。”付守信嘆息了一聲,大手一揮,知道兩張大票也隨著這個手勢飛了出去。

  一頓飯下來,八個人足足喝了兩箱啤酒,又要了一瓶高度二鍋頭,一個人平均起來不多,七瓶左右,小張和振宇可是吐了又吐,吐了再喝,喝了繼續吐。

  付守信卻是舍不得吐,這次畢竟是他埋單,不過這個主席到底不是白當的,七瓶啤酒,幾兩白酒下肚后竟然不但還能把單結了,還管店里要個九五折,兩張優惠券。

  王翔,寧致遠還有吳宇申真的不含糊,完成了自己的定額后站起來的時候兩條腿還是直的,這就讓付主席更加深刻的體會到,‘不叫的狗是最咬人’這句話的真諦。

  寧致遠是越喝臉越紅,紅的像個大姑娘,可是越喝越能喝,越喝越清醒,讓付主席暗地里面懷疑他老爸是不是開酒廠的。

  林逸飛的表現也讓付主席吃驚不已,心痛不止,這小子絕對不是開酒廠的,他是個酒缸,而且是沒有底的那種。

  喝啤酒絕對要肚量大,喝白酒要酒量大,林逸飛從開始喝酒到最后埋單就沒有出去過,只是酒到杯干,臉上始終是那付淡淡的微笑,別人都懷疑他的那幾瓶酒到底喝到哪里去了。

  本來王翔幾個哥們還想試試他的斤兩,可是看他喝進半瓶二鍋頭,五六瓶啤酒后還是和喝白開水一樣,若無其事,就沒有哪個想試試他的分量的。

  喝酒不吃菜的人物他們真的沒有見過,也真的惹不起。

  不過最讓付主席吃驚的卻是百里冰,他實在看不出來這個大小姐竟然也會喝酒,而且還很能喝的樣子。

  別人的臉都是越喝越紅,百里冰卻是越喝越白,如果不是林逸飛勸她,她估計準備把付守信喝得把手機當了才甘心!

  假如不是林逸飛勸她,她會一直喝下去,這個大小姐脾氣很大,從來不聽別人勸的,除了林逸飛,她對付主席有個好臉色也是看在林逸飛的份上。

  吳宇申等人看著林逸飛的眼神都有了一絲艷羡,等到幾個走出酒店的時候,吳宇申突然一拉林逸飛的手臂,“逸飛。”

  “什麼事?”林逸飛微笑的看著他們幾個,仿佛找到了一絲八百年前的感覺,一幫兄弟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圍著篝火,討論著抗金的大計……

  “百里冰是個好姑娘。”望著離林逸飛不遠的百里冰一眼,俏生生的立在晚風中,吳宇申有些發呆。

  林逸飛微微點頭,“你拉我過來就是想說這些。”

  吳宇申莫名其妙的臉上一紅,搖搖頭道:“當然不是,不過我很少佩服別人的。”

  他說的一點不假,豈是這里的幾個人中吳宇申無疑是最狂的一個,他狂並不是在外表,而是骨頭里面的一股狂意,這和真正的高手是不會動不動就出手打架一樣的道理。

  隨意出手的那是地痞,看似狂放不羈的那是造作。

  “我看得出來,你籃球場上絕對有一手,”吳宇申嘆息道:“我真沒有想到浙清有你這個人物。”

  “你為什麼要半路來到浙清?”林逸飛突然問道。

  吳宇申苦笑了一聲,“不提也罷,不過我來浙清之前明白了一個道理。”

  林逸飛靜靜的聽著,他絕對是個好的傾訴的對象,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別人的道理他也是很願意傾聽的,因為他知道,那通常是在錯誤中吸取的教訓。

  “這個道理就是你要珍惜眼前!”吳宇申的一雙眼睛凝望著林逸飛,一字字道,只是一雙清澈的眼中竟然沒有半分醉意。

  林逸飛微微一震,半晌才道:“你說的我會記住的。”

  吳宇申笑了一下,“你如果哪一天不再喜歡百里冰的時候,一定要和我說。”

  “為什麼?”林逸飛緩緩道。

  “因為我會不惜一切的去追求她。”吳宇申堅定的說道,不過轉瞬苦笑道:“不過我想我沒有這個機會的,一來你絕對是個聰明人,我想不會做糊涂事情的,二來她的心中沒有別人的。”

  林逸飛默然不語,回首望了百里冰一眼,晚風清冷,風中的伊人有些孤單。

  “只可惜我來浙清晚了,”吳宇申嘆息道:“不然很可能沒有你小子的份了。”

  “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王翔湊了上來。

  “沒什麼,沒什麼,”吳宇申突然笑了起來,笑的肆無忌憚,毫不理會匆匆的路人詫異的眼光,“我們只是在討論,”望著一臉笑容,里面有些苦意的付主席道:“下次再來這里,應該哪個埋單!”

  付主席本來想走過來,聽到這話嚇了一跳,停住了腳步,“哥幾個,還能回去不?我還有事,想要先走一步了。”

  他的酒量實在不錯,看來剛才不喝不是不能喝,而是不舍得喝,最少現在還是知道回學校的方向。

  “付主席,你放心,”小張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難忘杯’兄弟幾個絕對不會丟你的臉。”突然眉頭一皺,作勢要嘔。

  付主席出奇的沒有閃躲,反倒關心的拍了拍小張的后背,“怎麼樣,小張,沒事吧?不能喝就不要強喝,下次記住,千萬不要和這幾個酒桶出來。”

  小張雖然沒有吐的一塌糊涂,卻已經感動的一塌糊涂,連連拍著胸脯,說著一些誰都聽不明白的保證。

  付主席皺了一下眉頭,又掃了其余的幾位,除了自己的馬仔振宇還有小張,別人竟然還都很清醒,這有讓他下了一個決定,下次吃飯一定找個不能喝酒的時候。

  反正血已經放出去了,就不在乎多留一些,“哥幾個,用不用我找兩輛車來?”

  吳宇申搖搖頭,“我想和王翔,致遠走走,付主席的好意心領了。”

  付主席大喜,還是伸手叫了一輛的士,讓振宇和小張先坐了進去,望著林逸飛笑道:“這麼好的月色不陪女朋友走走就可惜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不等林逸飛回答,付主席一頭已經鉆進了的士里面,一溜煙的不見蹤影。

  吳宇申拍了下林逸飛的手臂,“付主席說的不錯,如此月色不要辜負了,哥幾個,我們看來只有辜負月色了。”

  寧致遠還是淡淡的笑著,王翔卻向林逸飛做了個鼓勵的手勢,三人勾肩搭背,晃晃悠悠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留下林逸飛獨自一人,緩緩的轉過身來,卻望著不遠處一雙凝眸,和月色一樣,朦朧中有些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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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節 月色如水

  少年緩步走到百里冰的面前,嘴角還是那絲習慣的微笑,只是眼中不再是落寞,多了幾許暖意,“還能走嗎?”

  “走不動你背我?”百里冰似笑非笑。

  林逸飛可以一眼看出別人武功的深淺,卻不能看出這個大小姐有了幾分醉意,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我只怕背不動你。”

  百里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輕輕的依偎在他的身邊,“那你扶著我走總可以吧?”

  林逸飛輕輕的托住她的手臂,慢慢的向前走去,“你帶錢了沒有?”

  百里冰吃吃笑道:“怎麼的,剛才看你喝酒不吃菜的,難倒沒有吃飽?”

  “我只是覺得現代的科技這麼發達,我們也不必走著回去。”林逸飛微笑道:“剛才你倒是又是酒又是菜的,我想付守信一定會后悔請了你這麼浪費的。”

  百里冰扁扁嘴,“不是因為你,他就算八抬大轎來抬我,我都不會去的。”

  “我只怕下次他見到你不會去雇轎子,只會躲的遠遠的。”林逸飛笑道,卻一直沒有等到的士。

  冷風吹過,百里冰突然打了個寒顫,依偎林逸飛的更緊一些,林逸飛脫下了外套,罩在她身上,“你經常喝酒?”

  百里冰搖搖頭,“很少。”

  “那你知不知道喝酒太多后,醒來會很頭痛,有的時候恨不得把腦袋割下來?”林逸飛望著遠方,淡淡道。

  “我知道,”百里冰緊了緊身上林逸飛的外套,嘴角一絲淡淡的微笑,“可是我卻更喜歡喝多的那種感覺,看著一切都不用那麼清晰,你可以暫時忘記一切憂愁,一切不開心的事情。”

  “哪怕酒醒后更加痛苦?”林逸飛緩緩道。

  “不管怎樣,那畢竟是第二天的事情了。”百里冰低聲道。

  林逸飛終於把目光移到身旁少女的臉上,如水般的眼波中有了淡淡的霧氣,如同明月上面籠罩了層淡雲。

  他知道少女的冷只是想掩飾她的不開心,想起百里雄飛說的,林逸飛嘆息了一聲。

  “說說你的事情?逸飛。”少女突然問道:“我好像對你一無所知,莫名其妙的碰上了你,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你,我只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很好,就算一直的憂愁也可以暫時放下。”

  少女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她也從來不想掩飾!

  喜歡一個人,就要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不然,你會錯過很多。

  月色如水,淡青色的月光水幕般的傾潟,籠罩在二人的身上,身后,拖出了兩個長長的影子,相依相偎。

  “我?”林逸飛苦笑了一聲,“我穿越了時光隧道,從八百年前的宋朝來到了這里,結果遇到了你。”

  百里冰‘咯咯’一笑,忍不住抬起頭來,“逸飛,我發現你是個很怪的人,也很有趣,不知道你的腦袋里面怎麼會裝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念頭,你也和我一樣,有煩惱的事情,對嗎?”

  她當然不相信林逸飛所說的事情,她只認為少年是在逗她開心罷了。

  望著少年棱角分明的輪廓,滄桑憂郁的眼神中有些無邊的落寞,百里冰心中突然一顫,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他?

  喜歡他什麼?

  難倒僅僅是在一天前,倒后鏡中望見了他憂郁的眼神?

  少女敏銳的直覺讓她感到,林逸飛也不開心!

  難倒僅僅是為了那個風雪君?

  她認識風雪君,也見過風雪君,可是她不喜歡那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她覺得林逸飛如果真的為那種女人憂郁,那就實在讓他大失所望,可是若不是因為風雪君,林逸飛憂郁又是為了什麼?

  她頭一回想去了解一個男人的心思,想去知道身旁少年的喜憂,就算她的父親,她也不想去了解,更確切的說,是不想去和解。

  “我煩惱的事情很多,”林逸飛淡淡道:“比如說,前面的路還長著,我不知道該怎麼走。”除了肖月蓉,沒有哪個相信他是八百年的人物。

  用力的握緊林逸飛的手臂,百里冰的目光中有了少見的柔和,嘴角卻是一絲頑皮的笑意,“我對這里很熟,我會告訴你怎麼走。”

  林逸飛落寞一笑,“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開心嗎?”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不能說出痛苦的痛苦,盡管他不需要向任何人傾訴,可是他還是希望身邊的每個人都是快快樂樂,尤其身邊的這個女孩!

  百里冰笑意凝固在臉上,眼神也有些黯淡,“逸飛,你覺得我是不是很刁蠻?很難相處?”

  林逸飛搖搖頭,真誠的望著百里冰道:“你不刁蠻,相反,你很溫柔,也很懂關心人,皮二的那一萬塊,不是哪個都能隨隨便便借人的。”

  百里冰又笑了起來,“你不要以為說幾句好聽的話,錢就不用還了。”

  “我倒沒有這個指望,”林逸飛笑道:“我只是希望少算些利息就好。”

  百里冰開心的笑了起來,驀然止住了笑聲,望著少年道:“逸飛,你知道嗎,我很久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了。”

  林逸飛沉默了半晌才問道:“為什麼?”

  百里冰目光有些迷離,仿佛在追憶什麼,慢慢的,其中夾雜了痛苦。

  “因為我一直恨一個人,恨一個我本來應該最愛的人。”百里冰咬著嘴唇,臉色變得冰冷起來。

  少年眉頭一挑,想起那個老人的苦笑,老人無奈的話語回蕩在耳邊,你是個局外人,還不知道真相,她現在幾乎和我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誰?”林逸飛靜靜的問道。

  “我父親。”百里冰臉色蒼白,不知道是因為痛恨還是酒勁發作的緣故,“你一定很奇怪?”

  “有點,”林逸飛苦笑了一聲,所有的前因后果他大致知道,當然百里冰不知道他知道,她更不知道他認識百里雄飛,如果她真的知道自己認識百里雄飛,會不會也恨氣自己,林逸飛突然有些擔憂。

  “我媽在我六歲那年就去世了。”百里冰突然抽泣了起來,伏在林逸飛的肩頭。

  雙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林逸飛緩緩的將手放在她的肩頭,另一只手輕拍她的后背,輕聲道:“人死不能復生,你母親如果地下有知的話,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驀然間林逸飛有些發怔,似乎想到了什麼,偏偏模模糊糊的沒有概念。

  百里冰抬起淚臉,眼中滿是無助的哭道:“你知道嗎,那年好冷,真的很冷。”仿佛記憶中的冰寒復蘇了過來,百里冰緊緊的抱著少年。

  “我永遠也忘記不了媽媽死的那一刻,她一直念叨著爸爸的名字,一直叮囑我要等爸爸回來,”百里冰淚眼婆娑,“那是她最心愛的男人,為了他,媽媽可以無怨無悔,為了他,媽媽可以無盡的等待。”

  林逸飛有些心酸,望著懷中的少女,心中嘆息,孩童時候留下的陰影可以影響他們的一生一世。

  不要以為孩子還小就可以疏忽了交流,如同那樣,對孩子和父母都是一個難以彌補的遺憾。

  “你知道嗎?我的兒時記憶中只有等待,永遠沒有盡頭。”百里冰哽咽道,“那天的月亮也是這麼亮,可是那夜很冷,刺骨一樣的冷,我覺得自己那一刻,就和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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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節 恨意似刀

  少女傷心的臉上有著無窮的幽怨,只是一雙眼中的恨意如同刀鋒一樣銳利,“媽媽為了他可以無怨無悔,媽媽為了他可以無盡的等下去,媽媽為了他累的吐血,卻讓我不要告訴他,可是媽媽最需要的時候,他卻不在媽媽的身邊!”

  林逸飛無語,很多時候疏忽也是一種錯,就和岳家軍出兵打仗一樣,絕對不能有半分疏忽,因為疏忽就意味著千百的人送命!

  岳元帥料事如神,用兵不敢更是不敢絲毫大意,可是他不是神,他也是人,他也會疏忽!

  驀然間,記憶中的一幕再次涌現,那個同樣淚眼朦朧的女子,同樣的幽怨,同樣的怒火,指著一人的鼻子大聲叫道:“你只知道抗金,忙著你的光復大業,你可曾有一刻考慮到我的感受,岳鵬舉,我恨你。”

  那個擎天般的身影,無限落寞!

  可是落寞的不但是那擎天般的身影,還有那絕色女子凄絕的眼神!

  疏忽也不能成為借口,疏忽更不是理由!

  “所以我恨我父親,”百里冰臉上還有淚水,可是眼中卻是充滿了怒火,“我恨他這樣的男人,我認為他不配做個丈夫,不配做我的爸爸,一個交付他一生的女人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只顧得去賺錢!”

  冷冷的笑著,百里冰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冰天雪地的破屋子中,“我雖然還叫他爸。可是我永遠不能原諒他!錢可以買回很多東西,但是卻永遠買不回我死去的媽媽!”

  一陣冷風傳了過來,百里冰突然眉頭一皺,一把推開了林逸飛,跑到路邊嘔吐了起來,百里冰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吐,也不知道那種反胃的感覺如此強烈。

  可她覺得自己最多的是無助!

  如同當年孤零零的守住自己逐漸冷卻的母親,直到一只手掌放到了她的背后,一股暖洋洋的力道傳了過來,百里冰霍然回頭,睜開了淚眼,望見了一雙亮如天星的眼眸。

  里面沒有同情,沒有憐憫,有的只是些許的憂郁以及深深的理解!

  驀然站了起來,一把摟住了身前的少年,雖然加起來還沒有認識兩天,可是她覺得身旁的男人仿佛認識了一生一世!

  “逸飛,答應我,不要離開我!”百里冰將頭埋在少年的懷中,喃喃念道,她很痛恨那些不負責任的男人,如同父親都不能給她信任的感覺的時候,那她還有誰可以信任?

  她認為自己終於找到值得她托付一生的男子,卻沒有注意到少年眼中寫著無盡的無奈!

  等到兩人終於消失到了街道的盡頭,都沒有注意到一個老人寂寞的站在一角,臉上因為痛苦而抽搐,“女兒,你說的不錯,我的確不配做個丈夫,不配做個父親,可是你能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麼做?難道,一個人錯了一次,這輩子就再也無法彌補?”

  冷風吹過,兩顆濁淚滴入了塵埃,轉瞬不見!

  ×××

  林逸飛好不容易把已經醉了八成的百里冰送回了公寓,說她醉了八成,因為她還能知道自己住的地方。

  迎風醉的后果林逸飛也知道,不由為她第二天能否起床擔心起來,很多喝酒的人雖然暫時是清醒的,可是冷風一吹,本來五分的醉意也就變成了八分,一路上百里冰時哭時笑,卻是抓住了林逸飛不肯松手。

  林逸飛幾乎一路把她抱回了學校,行人雖然不多,可是無不詫異的望著林逸飛,顯然多半認為他是誘騙少女的不良少年。

  只是這年頭明哲保身的多,挺身而出的少,不過這樣倒省了林逸飛解釋的麻煩。好不容易熬到百里冰住的地方,敲開了房門,露出了一張俏麗有些驚訝的臉龐,“你找誰?”

  望著懷中沉醉不醒的百里冰,林逸飛只能問道:“請問,文管院的百里冰是住這里嗎?”

  看著少年明亮善意的眼神,女孩子心中有了好感,“你找百里冰,她中午出去后就沒有回來,要不,你打她的手機吧。”

  林逸飛有些苦笑,她要是回來了就見鬼了,你沒有看到她在我懷里嗎?

  不等少年回答,女孩子終於看到了少年懷中的百里冰,忍不住失聲尖叫起來,分貝之高可以說是震耳欲聾,“你把她怎麼樣了?”

  林逸飛苦笑道:“她喝多了,我送她回來,就這樣。”

  女孩子懷疑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剛才的一絲好感已經無影無蹤,大聲叫道:“郭霞,郭霞,快過來。”

  “叫什麼,吵死了,”一個女孩子穿著睡袍走了出來,“我才要睡著,你不知道睡眠對於一個女人的容貌……啊……”

  又是一聲刺耳的尖叫,林逸飛皺了皺眉頭,不怕她們把狼召來,只怕她們把學校的保安招了過來。

  “怎麼是你?”郭霞鎮靜下來,望著少年的百里冰,心中大是搖頭,這個百里冰,平時看不出什麼,就是對人冷淡罷了,這下見到這個林逸飛怎麼和著魔了一樣。

  看到她們堵在門口,林逸飛懶得解釋,身形一晃,已經抱著百里冰從二人的中間穿了過去,二女眼睛一花,下一刻的功夫,林逸飛已經站在了室內。

  “你要干什麼。”二女尖叫了一聲,不約而同的雙手環胸,這位難道色心不死,一個百里冰還不夠。

  林逸飛搖搖頭,彎腰將百里冰放在一張床上,望了旁邊桌子上的照片一眼,照片上的姑娘佇立在風雪中,眼望遠方,正是百里冰。

  看到林逸飛沒有什麼惡意,二女緩過神來,郭霞突然用手一扇,皺起了眉頭,不悅道:“好大的酒味,你喝酒就算了,怎麼還讓冰兒喝,你不知道她不能喝酒的嗎?”

  心中對林逸飛的印象大打折扣,要不是知道這個人和百里冰關係很親熱,她早就拿著掃把把他轟了出去,難道他真的是個社會青年,冰兒找什麼富家公子,名流大款找不到,偏偏看上了這個不良青年。

  林逸飛一怔,“她不能喝酒?”剛才雖然他沒少替百里冰喝酒,可是她也著實的喝了最少三瓶啤酒,看她雙目緊閉的樣子,林逸飛苦笑一聲,借酒消愁,抽刀斷流都是不明智的舉動,可是她的確需要發泄一下情感,不然也很容易憋出病來。

  伸手搭住了百里冰的脈門,林逸飛良久不語,郭霞一看老大的不樂意,心想你在外邊占便宜也就算了,當著我們兩個面還這樣,就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拿開你的破手,干什麼呢,還揩油呢,百里冰我來照顧,這里不歡迎你。”郭霞覺得自己忍無可忍,大聲叫道。

  那個俏麗點的女孩子突然拉住了她,“等等,他好像給冰把脈呢。”

  “他會把脈?”郭霞增大了眼睛,“我說他在……”

  驀然間百里冰翻身坐起,又要嘔吐,郭霞嚇的大叫,“小姐,你忍忍,我去給你找盆子,你可千萬不要吐床上。”

  眼前又是一花,林逸飛已經端來一個臉盆放在百里冰的面前,百里冰一口吐了出來,郭霞忍不住大叫道:“等等,那是我洗臉用的盆子,你怎麼拿來用。”

  “那讓她吐你身上?”林逸飛冷冷道。

  郭霞一怔,不再言語,雖然不算樂意,可也知道畢竟比吐一床一地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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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節 伊人憔悴

  屋子里面彌漫了刺鼻的味道,郭霞差點也跟著吐了出來,慌忙去打開窗戶,推開房門,本來想躲在外邊透透氣,可是還是放心不下好友,依著門口密切的監視著林逸飛的一舉一動。

  俏麗女孩卻一臉驚訝的望著林逸飛,少年一手輕拍百里冰的背心,眉頭都不皺一下,百里冰卻是靠在他肩頭,雙目緊閉。

  這種姿勢雖然算不上很親熱,可是在百里冰身上發生絕對算是第一回了。

  百里冰突然睜開了雙眼,望了少年一眼,本來蒼白的臉上涌上一抹紅暈,話也不說,轉瞬閉上雙眼,頭部卻是歪了歪,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點。

  林逸飛明察秋毫,如何看不到她的小動作,有點哭笑不得,“大小姐,你當我是枕頭呀,醒了就舒服的躺一會了。”

  不客氣的把她抱了起來,平躺的放在床上,和伊人近在咫尺,呼吸相聞,卻看到百里冰已經睜開了雙眼,盯著自己,吐吐舌頭,一副調皮的樣子。

  林逸飛搖搖頭,幫她脫掉了鞋子,伸手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拿著臉盤上了洗手間,仔細的沖洗一下,這才放回原處,向郭霞歉意的笑了一下,郭霞卻冷著一張臉,抬頭看天。

  拎拎百里冰視窗的熱水瓶,林逸飛不由搖搖頭,望著目瞪口呆的俏麗女生,突然笑了一下,“有熱水嗎?”

  俏麗女孩不知道他作什麼,指著自己床頭的桌子道:“我那還有一點。”

  倒了點開水,浸泡了條毛巾,林逸飛試試溫度,這才放在百里冰的額頭,“好好睡一覺,明天不會頭痛的,只不過浪費了糧食。”

  百里冰忍不住笑了起來,“浪費的也不是你的,你心痛什麼。”

  林逸飛一笑,不再多說,“我走了。”起身向門外走去,見到俏麗的姑娘望著自己,感謝的一笑,才到了門口,百里冰突然叫了一聲,“逸飛。”

  “什麼事?”林逸飛轉過身來。

  百里冰望了一眼兩個室友,看她們一臉詫異的望著自己,估計多半以為她要來個吻別,不由笑道:“我明天等你電話。”

  林逸飛點點頭,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俏麗女孩這才走到百里冰的床頭,“冰,他是哪位呀?”

  “我男朋友。”百里冰嘴角一絲笑意。

  “你男朋友?”俏麗女孩吃驚的睜大了眼睛,“你不是說大學不會找男朋友,當修女嗎?怎麼的,遇到你說的上帝了?”

  “小麗,別聽她瞎扯,”郭霞終於走了進來,屋子里面雖然還有怪味,可是畢竟可以忍受了,“冰兒,我話可說前頭,他不適合你的。”

  “為什麼不適合?”小麗不解道。

  “你說他哪里配得上冰兒?一身寒酸,一看就是個小農階級,我認識的哪個不比他強百倍,”郭霞一臉的不屑,“他就是昨天炒的沸沸揚揚的林逸飛!”

  “痴情王子?”小麗吃驚的低呼了一聲。

  “痴情,痴情個大頭鬼,我說他是花心大蘿卜才是,”郭霞撇撇嘴道:“冰兒,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不覺得昨天的事情有蹊蹺嗎?”

  “什麼蹊蹺?”百里冰眼睛都懶得睜開,半睡半醒的應了一句。

  “他和你認識不過一天,吃了一頓飯,竟然炒作的沸沸揚揚,路人皆知的,我說這里面絕對有貓膩。”郭霞一臉神祕的說到。

  “什麼貓膩?”小麗一臉天真的問道突然失聲道:“你說是林逸飛自己搞出來的?”

  “不是他還有哪個?”郭霞不屑道:“這種男人我見得多了,裝作一副老實的樣子,其實就騙冰兒這種單純女孩子的。”

  百里冰嘴角一絲笑意,林逸飛暗中搞沒搞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還換了幾個馬甲去炒作了一下。

  “不會吧,”小麗忍不住替林逸飛辯解道:“我看他不錯呀,就說剛才吧,要是有哪個男人那麼對我,我馬上嫁給他,你看他,剛才冰兒吐了,味道多難聞呀,你和我都不上前,人家可是眉頭都不皺一下呢。”

  “要不我怎麼說他做作呢,這種男人我見的多了。”郭霞不知道怎麼的,對於林逸飛竟然有說不出的討厭,“和你好前百依百順,一勾搭上手了翻臉不認人,一派大男子主義。”

  小麗搖搖頭,這個郭霞,要是真較真起來,幾頭牛都頂不過她,“冰,你怎麼看的。”

  床上的百里冰眼皮子都懶得睜開,“好困,明天再說了。”

  ×××

  星期日,晴。

  百里冰一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不由有些失望,嘟著嘴坐在床上,抱著個玩具熊,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一切。

  郭霞免不了勸導啰嗦一番,百里冰卻是一句沒有聽進去,沒有化妝的百里冰雖然還是那麼冷艷,卻有了些許憔悴。

  無意翻翻床頭的唐詩宋詞,目光凝在一首詞上。

  香冷金猊,被翻紅浪,起來人未梳頭。

  任寶奩閑掩,日上帘鉤。生怕閑愁暗恨,多少事、欲說還休。

  今年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明朝,這回去也,千萬遍陽關,也即難留。

  念武陵春晚,雲鎖重樓。記取樓前綠水,

  應念我、終日凝眸。

  凝眸處,從今更數,幾段新愁!

  平日這種詩詞只是偶爾翻翻,一帶而過,一直體會不到易安居士的相思之苦,只是今日再念,忍不住砰然心動。

  古人都道,“一日不見,如三秋兮。”自己和林逸飛只見了幾面,只分開了一晚,為什麼會這樣的想念,痴痴的什麼事情不做,只想等待他的電話?

  或許自己真的愛上他了,並非自己昨日說的喜歡,百里冰嘴角一絲甜蜜的笑容,原來愛一個人是件很幸福的事情。雙手抱膝,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手機上面,突然翻身下地,“小麗,手機給我用用。”

  “什麼事?”小麗正坐在梳妝鏡前面精雕細琢,準備出門。

  “在哪,就用一下。”百里冰四處找了起來。

  “就在我床頭,冰,別亂翻,我還要整理,你不是有手機嗎,怎麼不用自己的?”小麗回頭望道。

  一把抓過小麗床頭的手機,伸手按了幾個號碼,百里冰自己的手機滴滴的叫了起來,小麗有些不明白了,“冰,你不是昨天喝多了,今天還沒有清醒吧?”

  失望的把手機丟在床上,百里冰喃喃自語道:“手機沒坏呀。”

  小麗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忍不住笑了起來,“冰,你若真喜歡他,為什麼不打電話給他?”

  郭霞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一甩濕漉漉的頭發,“我說這個花痴的稱好應該送給冰兒了,看你急的,這個林逸飛絕對是工於心計,目前使的就是欲擒故縱的手段,看把你急的,上了他的圈套,自己還不知道呢吧?”

  百里冰懶洋洋的爬上了床頭,坐了下來,又把玩具熊抱在了懷中,“就算他的圈套,也的我心甘情願跳下去才行。”

  驀然想到了什麼,“小麗說的對,我可以打過去了。”

  郭霞差點暈倒,“你實在無可救葯!”

  百里冰伸手拿過手機,才一翻蓋,手機已經滴滴的叫了起來,一看上面一個飛字,百里冰頓時一掃憔悴,剎那間容光煥發,按了接聽按鈕,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逸飛,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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