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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表妹是個外星人》作者:一粒米飯【完結】

《(網王)表妹是個外星人》作者:一粒米飯【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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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BG-表妹是個外星人 作者:一粒米飯

【簡介】

傲嬌的跡部大爺與來自火星表妹的偽.愛情(?)故事。
表妹不是穿越,不是萬能,沒有瑪麗蘇光環,廢柴無能宅人一隻。
運動指數零,魅力指數五,抽風指數八,吐槽指數MAX。
沒有“大家都愛我”,沒有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沒有打敗龍馬幸村手塚真田。
想看表妹力挽狂瀾讓冰帝贏得比賽—不好意思還是沒有!
絕對的青春,絕對的1VS1,絕對的不瑪麗
(但是某人說原創女主都是瑪麗,淚),絕對不坑!
故事學園祭情節中有部分來源於遊戲
《網球王子:學園祭的王子們》,也算是半遊戲同人,特別指出。
其實這就是一個披著同人皮企圖調戲跡部少年的妄想,謝謝。
本故事前半段歡樂向,後半段稍稍現實加黑暗向,
但絕對不虐不窮搖,各位可以安心食用。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TOP

她來自火星

  眾所周知,冰帝的網球部長是大 爺。連他自己也承認,開口閉口的本大 爺如何如何。

  嫉妒什麼的那都是浮雲,世界上就是有這種生來就閃閃發光人類,當他抬起鼻孔看人時你還得在心中讚歎人家就是有這個本錢。

  跡部=華麗=高調,這是冰帝公認的事實和準則。

  所以,當一貫華麗高調的跡部少爺步行進入校園時,大家都驚悚了!

  這怎麼可能?那個每天上學猶如好萊塢明星走紅地毯一樣的跡部少爺,他,居然,一個人,提著書包,走,進了,校門。

  以上為廣大目擊者以及跡部粉絲團的心聲。

  然而更驚悚的內容還在後面。

  整整一天,跡部少爺沒有打響指沒有自稱本大 爺沒有如同以往那樣露出高傲華麗的微笑,甚至在社團練習時心不在焉,以至犯下了揮空這樣不華麗的錯誤。

  喂,跡部少年,這樣真的好嗎?你的萌點就是高調華麗現在想改走憂鬱小生路線也太晚了,何況那根本不適合你喲!

  這是號稱冰帝NO.2的天才看到坐在網球場邊45度望天的部長時內心OS。

  「喂,你覺得怎麼樣才能離外星人遠一點。」

  正當忍足想吐槽時,一直托著下巴作沉思狀的跡部少爺終於開口問道。

  「啊拉,我不知道原來你還喜歡看科幻片呢。」關西人微笑著用他一貫的口吻不緊不慢的說,換來部長的冷眼。

  「本大爺不是在開玩笑!」疑似煩惱中的跡部少爺不耐煩的扒了扒頭髮,成功換來場外圍觀粉絲們的小小尖叫,不過他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瀟灑的揮手執意,而是有些焦躁的轉動著手裡的網球拍。

  啊呀,似乎真有什麼苦惱的樣子。這樣想的忍足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半真半假的微笑著:「有什麼煩惱的話,可以向我傾吐一下的喲。」

  擺了擺手,跡部少爺長長歎了一口氣:「忍足你有個弟弟是吧。」

  「嗨?啊,只是堂弟而已喲。」忍足不解的扶扶眼鏡。

  「沒有莫名其妙表妹的人真是幸福。」這是跡部少爺冷笑的回答。

  慢慢站起身來,天之驕子的跡部少爺走向網球場,他的背影,似乎,好像有那麼一點蕭瑟?啊啊,一定是幻覺來的,這種不華麗的形容詞完全和跡部扯不上半點關係。無法理解部長這突如其來的憂鬱,聳聳肩,忍足決定無視好友,就當他終於進入遲來的青春期好了——這樣想著的NO.2很歡樂的下場去指導新人,引來粉絲們尖叫連連。

  結束了練習的網球部眾人在聽完指導的例行訓話之後,爭先恐後向更衣室跑去,都想早點換下身上汗濕的衣服。平時總走在最前面的跡部少爺今天卻一反常態,帶著樺地慢吞吞的走在後面。這樣一來,除了幾個平時和他沒大沒小的正選之外,其餘的部員們也不好意思跑到部長前面,只能也慢慢跟在後面一步三搖。

  「喂,跡部,你今天怎麼沒精打采的?是不是昨天晚上做計劃書太晚沒睡好啊?」岳人不解的問。

  「我們都知道你最近為了要舉辦關東學園祭很費心,可是也別把自己累到這樣嘛,眼看著我們馬上就要升高三,除開全國大賽不說,升學那一關就有得受。我說啊,你還是快點找個人來接替學生會長的位置吧!」

  「是啊部長,冥戶前輩說得也對,兼任網球部長和學生會的職位一定很費精力,我看……」

  打斷了鳳的話,轉過頭來的跡部一如既往的高傲:「啊嗯?本大爺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指指點點?」

  「切,你的嘴巴還是這麼惡毒。坦率一點會死!」相處三年的冥戶當然不會為了這個而生氣,正正頭上的帽子沒好氣的說。

  跡部少爺哼了一聲,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估計要說的話不會怎麼動聽,不過大家也沒有機會得知他想說些什麼,因為一個部員表情奇異的從網球部的接待室衝出來:「部長,您的妹妹等您好久了!」

  於是,大家榮幸的看到了華麗的跡部少爺第一次大庭廣眾之下完全不華麗的失態。

  「你這個外星人給我滾回火星去吧!」

  「哦呀哦呀,原來跡部怒吼的聲音可以這麼大。」這是事後忍足的感想。

  *******************************************************************************

  「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以標準姿勢跪坐在接待室沙發上的和服少女向眾人行了一個完美無缺的俯身禮:「籐堂花子,未經通報冒昧前來拜訪,給諸君添麻煩了。」

  「哎,跡部你有妹妹?怎麼沒聽說過?」岳人用手肘捅捅從踏進門後便一直拉著臉一言不發的部長大人。

  「花子,你跑這兒來幹什麼!」咬牙切齒的跡部少爺用一種「本大爺現在很不爽」的表情怒視著喝茶的少女。

  「兄長大人,花子只是遵從姨父大人的吩咐,前來辦理轉學手續。姨父大人囑咐要同兄長大人一起回家,特地前來等待兄長大人。讓兄長大人困擾了,非常抱歉。」少女以一種時代劇的口吻毫無起伏的說道。

  「喂喂,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怪怪的……」

  「不,冥戶,其實我也……」

  無視周圍的竊竊私語,少女表情嚴肅的端坐在沙發上,明明是七月的夏天她卻穿著花紋詭異的和服,烏黑的長髮讓她的臉看起來蒼白得可怕,偏偏嘴唇卻鮮紅得像是吸過血一樣。她的眼睛黑的嚇人,就這樣安靜的凝視著前方,目光呆滯,偶爾間或一輪。夕陽透過窗戶照在她火紅色的和服上,居然隱隱泛起一層血光。

  好詭異——-——

  看著少女死人一樣的瞳孔,眾人不由得後退一步。

  似乎部長大人很生氣呢,得出這樣認知的忍足習慣性的出來打圓場:「喲,大小姐,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太熱了?」

  少女幽幽的看他一眼,那表情說不出的詭異:「花子不會覺得熱。」她顫巍巍的伸出一隻白裡泛青的手:「花子以前一直呆在井裡,那裡非常冷喲……」

  啊咧?剛才聽到什麼了?井裡??

  少女雙眼無神的凝視窗外:「不是說活人的血可以讓花子溫暖嗎?可是,為什麼花子現在還是這樣冷呢?啊,一定是血喝得不夠多呢。」

  !!!!眾人不由得再後退一步。

  一半身體隱藏在窗簾陰影裡的少女抬頭,嘴角浮現出一個陰森的微笑:「吶,你們的血,可以給一點……」

  「啪!」

  憤怒的拍桌聲敲散了屋內疑似百鬼物語的詭異氛圍。

  一直沒有作聲的跡部少爺眼睛裡燃燒著冰冷的怒火:「籐堂花子!」

  「啊……啊……真是沒有幽默感的表哥呢。」面無表情的少女由跪坐改為正坐:「腿麻了。」

  「不要叫我表哥,我沒有你這種外星人表妹。」這句話是跡部少爺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

  少女歪著頭,舉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依舊面無表情:「身後具現出黑色的怒氣了喲。」

  跡部少爺沒說話,不過從雙手緊扣書桌邊緣推斷,估計他很想掀桌。

  「嗨嗨,打斷一下,請問大小姐剛才是在?」不愧為冰帝的NO.2,在眾人都囧囧有神的時候,依然神情自如的微笑著。

  「這個月的主題是校園奇異傳說。」少女用一種「你很無知」的眼神看著他。

  「哈……」即使是NO.2也覺得笑容有點掛不住了。「奇異傳說什麼的……」

  所以說校園奇異傳說是什麼?這個月的主題又是什麼?

  一直沉默的岳人突然叫道:「校園奇異傳說?難道就是那個XX社新發的恐怖遊戲?」

  「哦不錯嘛少年。」少女滿意的點頭,「沒想到看似運動屬性的你也會知道這個遊戲啊,好感度上升了。」

  「岳人,那個校園奇異傳說到底是什麼?」

  ——BY 本來在睡覺結果被拍桌聲吵醒的慈郎。

  「哈,那是個TVGAME啦——最後的總BOSS是一個淹死在井裡穿紅衣服的千年厲鬼……」

  接待室裡的眾人不禁有點頭痛,這個跡部的表妹居然穿著恐怖遊戲裡女鬼的衣服在街上走?同情的看著正揉太陽穴的跡部——我們明白你為什麼心情不好了,有這麼個親戚,誰都會心情不好的!

  所以說,我不想承認有這樣一個不華麗的親戚啊啊啊啊啊!

  外星人什麼的就呆在火星好了地球不適合你!!

  這是深感不華麗丟臉到極點跡部少爺內心的悲催吶喊。

  地球很危險

  籐堂花子,女,現年16歲,身高163CM,體重54KG

  白羊座,B型血

  愛好:隨時隨地的COSPLAY

  特長:隨時隨地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

  父親為外交官母親則是知名歌劇演員,16歲之前隨著雙親滿世界亂跑,因為父親工作原因回國定居,轉入冰帝高中一年級就讀,順便一提,她的的確確是跡部的表妹——幾年都見不了一面的那種,所以說青梅竹馬什麼的都是浮雲啊浮雲——誰說表妹和表哥之間一定有不得不說的故事?

  豪華的賓士車內,久別重逢的表哥表妹默默相對無言中。

  被強迫換上冰帝校服的籐堂花子看似什麼都沒想的盯著車頂發呆,其實內心正在進行著激烈的細想活動。

  啊啊啊,沒想到幾年不見那個臭屁小鬼居然成長為美少年了!藍眼睛好有愛!但是居然扔掉了我精心打造的厲鬼裝實在不可饒恕——算了算了美少年不論做什麼都是有愛的尤其是這種高傲型的大少爺,嗯嗯現實世界很稀少我們要好好保護。話說回來剛才太注意內心世界也沒仔細看,好似那個什麼社團的少年們都很有愛……唉我應該仔細觀察尋找點題材來開闊日益乾涸的靈感……

  「喂,你,發什麼呆!」

  籐堂花子從自我妄想中回過神,發現幾年不見的表哥正不耐煩的翹著二郎腿,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

  「嗨,兄長大人有何指教,在下必定洗耳恭聽。」趕緊謙卑的低頭。

  「哼,勸你還是少看點大河劇,省得越來越像外星人。」

  看著面前一副神遊天外狀的籐堂花子,跡部就彷彿聽到了自己理智斷裂的聲音。自從六天前這個表妹從國外回來暫住在自己家,跡部就陷入了一種抓狂的狀態。每天都能看到她奇裝異服的在家裡抽瘋,每天都要忍受她神經病一樣的間接性發作,更要命的是,大多數時候完全無法和這個看似正常的女人溝通,跳躍性的思維讓跡部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語言障礙。

  本來就因為繁重的課業和社團活動筋疲力盡,回到家還得遭受外星表妹的精神衝擊,華麗的少年在聽到自己父親說讓花子轉學過來好有個照應時,終於爆發了!一想到被人知道本大爺居然有這樣一個親戚——雖然不是很在意——可還是很鬱悶!

  向父親提出過抗議,不要讓這種遠房得都沒有什麼關係的親戚住在家裡,但只換來母親的微笑:「媽媽不記得教出過沒有親情的孩子。」

  於是無奈作罷。

  此刻的籐堂花子脫下了那身怪異的和服(她居然沒有中暑!),怎麼看也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女生而已。只是完全不明白,這看似正常的腦袋下神經的構造。趁著她此刻還處於可以溝通的狀態,跡部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你跑到網球社來幹什麼?」

  「哦,原來是網球社呀。」籐堂花子連連點頭,「難怪大家的腿都好長。」

  「回答本大爺的問題!」

  「姨父說我整天悶在家裡不好,要我去參加你的社團運動一下。」籐堂花子漫不經心的說,看到對面的少年眉毛一挑貌似要發火,趕緊補充,「不過我完全沒有興趣喲!你知道我有一曬太陽就死的病嘛。」

  「哪有這種病,哼。」原本驚悚的心情在聽到籐堂花子否決後平靜下來,「這種整天窩在沙發上孵蛋的遊戲狂,還想進本大爺的網球社,簡直是在開玩笑。」

  「啊……啊……兄長大人說話真是惡毒。」

  「本大爺說話一向如此。」

  「是是。」早就習慣了跡部少爺冷嘲熱諷的籐堂花子從車底座下翻出個遊戲機,開始玩了起來。

  「喂,你什麼時候把這東西放在本大爺車上的!」本來想諷刺一下她,看到完全不為所動的籐堂花子悠閒的模樣跡部就又有衝動咬牙。

  「早上兄長大人不肯和在下坐一輛車出門的時候。」

  「哼!」跡部又是一陣火大,早上出門看到籐堂花子一身詭異的打扮就有氣,偏偏那女人還一臉無辜問為什麼不上車,一氣之下也忘記叫其他車,直接攔了輛出租上學去了。堂堂跡部大爺居然坐出租車,被人看見還不笑死,所以離學校幾百米的地方就下車走路,卻沒想到造成了更驚悚的效果。

  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這幾天老是因為這女人作出不華麗的事情來!她以為自己是誰?跡部決心無視對面那個沉浸在遊戲裡開始怪笑的女人。本來他的脾氣就不算很好,自從年歲漸增也慢慢學會了怎樣控制,偏偏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外星人不論那一樣都犯了他的忌諱,從裡到外沒有哪一處讓他順眼,還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天天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怎能不讓他肝火漸旺?

  一個人玩遊戲,一個人看文件,暫時相安無事。

  *******************************************************************************

  徹底無視外星人的跡部少爺的心情,終於在晚飯後籐堂花子接到自己父親安頓好一切要接她回家的電話時達到頂點。

  「感謝姨父大人和姨母大人的照顧,打擾了。」收拾好行李的籐堂花子站在自家車前彬彬有禮的向跡部的父親母親告別,「還有兄長大人,承蒙您的照顧,這幾天真是給您添麻煩了,以後也請多多關照。」

  「啊嗯。」心情大好的跡部居然第一次向籐堂花子露出了微笑。

  「花子,你真該多運動,別整天呆在臥室裡,看你的臉色好蒼白。」依依不捨的拉著籐堂花子的手,跡部夫人溫柔的叮囑著。

  「謝謝姨母大人關心,花子只是不經常曬太陽。」少女微笑回答。

  「啊,景吾啊,上次你不是說社團要找經理嗎?乾脆就找花子好了,一來可以讓她多運動,二來你也好就近照顧她呀。」跡部夫人突然高興的說。

  「哎?/啊?」

  「那個,姨母大人……」

  「你母親說得也是,就這樣辦吧,景吾,要好好照顧花子。」跡部老爺也點頭贊同。

  「那個,母親,我……」

  「不准說不喲,景吾!」

  「……」

  有沒有搞錯本大爺為什麼要這只外星生物進入神聖的網球社?

  有沒有搞錯我才不要進那種充滿了汗臭氣息的熱血運動社團!

  抗議無效,於是坐上車的花子和回書房的跡部,外星的思想與地球的思想第一次同步。一瞬間兩個人心裡冒出了同樣想法:「可惡!"

  不管怎麼樣心不甘情不願,第二天正式轉學過來的籐堂花子還是在放學後磨磨蹭蹭的來到了網球社——長輩的吩咐不可不聽啊!

  「首先說好,本大爺不可能讓你進網球社做經理!我們冰帝的規矩是公平和實力,別以為和本大爺有親戚關係就可以享有特權,吶,樺地?」高高在上的跡部雙手交叉撐住下巴,驕傲得猶如帝王。

  「是。」

  「嗨嗨,兄長大人,在下也沒想過要踏入您神聖的後宮……」笑瞇瞇的籐堂花子正想接著說說所以您就直接PASS掉我吧——

  就是在這一刻——

  「喲,跡部,你來了。」

  進門的是長髮飄飄的冥戶亮,打了個招呼後奇怪的看著打扮正常的籐堂花子,「哎,你是?」

  「等等我冥戶前輩!你的發圈掉了。」

  追進來的是網球社新人鳳長太郎,高大的他溫柔的微笑著,「啊,前輩頭髮都散開了。」

  「你真的好囉嗦快把發圈給我!」

  「嗨嗨。」溫柔的笑。

  「喂喂,你聽見本大爺的話沒有。」看到面前的籐堂花子說話說到一半凝固了,兩眼燃燒著小火苗死盯著進門的冥戶和鳳。啊啊?剛剛突然在她背後盛開的小花是怎麼回事?太累了出現幻覺了?跡部又開始頭痛,忍不住揉著自己的眉心。

  「……所以請兄長大人考驗在下吧!」籐堂花子握拳健氣十足的大喊。

  「哈?」完全愣住的跡部。

  籐堂花子湊近他,嚴肅認真的說:「請兄長大人不必在意牽絆我們的血緣,盡情的給與在下殘酷的考驗!在下定不負您的期望用實力來證明自己!」

  「啊啦,這不是昨天的大小姐麼?」

  於是進門來的忍足看到的景象就是這樣,背景燃燒著金色鬥氣的少女與頭上漂浮著黑色怒火的部長大人,隔著一張書桌久久凝視著。

  「嗨,從今天起在下開始接受神聖的經理試驗!請各位前輩盡情的吩咐在下吧!」BY 深深鞠躬的籐堂花子。

  「呀,你不是昨天的女鬼小姐嗎?今天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BY跟著進門的慈郎。

  「是你!人格突然改變了?」 BY 驚訝大叫的岳人。

  「昨天我就想說,如果你對鬼故事很感興趣我們可以私下探討一下……」 BY 興趣高昂的日吉。

  外星人!她果然是外星人! BY 已經發怒但為了保持形象的部長大人

  外星人什麼的快回自己的星球吧!!!!

  傳說中的虐

  當然不能指望一個資深的奼女對其實很有名的冰帝網球社有什麼深刻的瞭解。所以籐堂花子對著那長長一串社團成員名單時大為驚歎也就沒什麼稀奇。

  「能夠管理這麼多成員,兄長大人實在是太讓在下佩服了。」

  換成任何一個人發出以上讚美,跡部當然會很自豪的說:也不看看本大爺是誰!然而從外星人口中說出的話……還是打個對折吧。

  那麼,回到正題,一個社團的經理需要做些什麼呢?

  打考勤;(咦?)

  幫忙端茶遞水;

  資料管理收集(其實大多是忍足在做)

  以上的事情做不好也沒有關係,只要做好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個成功的經理!

  沒有錯,那就是——做清潔!!

  是的,試想一個200多人的社團,它的休息室啦,更衣室啦,會議室啦會有多麼巨大!雖然就讀冰帝的學生大多出身不錯,也別抱太大希望一個17,8歲的少年會有多麼熱愛做清潔,那麼亂糟糟的社員更衣室也不難想像。

  原來說到底經理就是個打雜的啊!站在一眼望不到頭的更衣室裡花子如是感歎。

  「你就把更衣室好好整理一下吧!」跡部少爺不耐煩的吩咐說,想到這幾天被這女人鬧得心神不寧耽誤了多少正事,他的口氣就好不起來。「最前面那一排衣櫃是正選的不用整理,你只要把後面幾排弄乾淨就行了。」

  「嗨,兄長大人,在下不會讓你失望的!」

  九十度鞠躬送走了部長大人,花子雙手叉腰看著胡亂堆滿了毛巾,襪子,髒衣服的更衣室。

  「哼哼哼,想用這一招來讓我知難而退?沒有用的!」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花子簡直要長出小翅膀翱翔了!

  「多麼有愛的忠犬和傲嬌,年下最萌!為了日夜陪伴有愛二人組,加油吧花子!」

  其實花子完全誤解了——跡部少爺脾氣不大好,嘴巴有點毒,但也是從小接受精英教育長大,怎麼會做出欺負女孩子的惡劣行為?他只是很單純的讓花子整理而已,衣服什麼的當然會有專人收去清洗——貴族學校可不是白叫的!

  從小跟著父母不停轉學的花子讀的都是公立學校,自然不知道這種高級待遇,所以,她很快樂的拖出兩個裝球拍的筐子,稀里嘩啦的把所有該洗的東西掃到裡面。

  「洗衣機,哪裡有洗衣機喲∼」

  什麼?為什麼花子不用手洗?問出這樣問題的人,只能說,你想太多了!

  於是時間很快就到了網球社訓練結束。

  毫不知情的社員們揮去疲勞的汗水打開更衣室的門——

  「哇!好耀眼!」

  乾淨到一塵不染的地面和擦到亮得可以當鏡子的玻璃,所有該洗的衣物毛巾都洗完烘乾放在該在的位置,甚至社員休息的沙發旁邊還擺放了一瓶盛開的玫瑰花!

  一瞬間,在場所有人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同樣的幻覺:整個更衣室彷彿閃爍著天堂般的精光!

  「您辛苦了兄長大人。」

  頭上包著毛巾腰上繫著圍裙手裡還提著個拖把的籐堂花子畢恭畢敬行禮。

  熟悉的頭痛又來了,跡部無視背後:「部長的妹妹?」「哇,好厲害!」「新來的經理?」等等等等議論,「你故意的?」

  「哈?」

  「本大爺不是讓你來做女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大爺故意欺負你!」雙手交叉在胸前的跡部拉著一張臉。「誰叫你去洗衣服的。」

  「對不起,是在下誤解了兄長大人的意思。」籐堂花子看似委屈的垂下頭,內心澎湃不已。

  可惡!我就知道,大少爺表哥怎麼可能想出如此有創意的整人辦法!呀呀,白做功了!還我的青春和時間來呀!

  「算了。」跡部看到花子小媳婦的樣子不禁有點內疚,果然外星人的思考回路和地球人不一樣,自己早該想到,至少籐堂花子還老老實實的做事比那些只會花癡的母貓們好多了。

  「你去填一張經理的報名表,等我們投票決定吧。」

  啊哈?以為跡部少爺會爽快的說那麼就是你,花子還真是有點吃驚。沒想到一天到晚高傲得不得了的表哥居然意外的有原則性。在她的幻想裡這個社團就是跡部的後宮,少爺他當然是呼風喚雨的後宮帝王!

  「看什麼看,網球社又不是本大爺一個人的,要不要你做經理要大家說了算。」看著花子因為打掃髒兮兮的樣子,跡部就開始火大,「還不快去把自己弄乾淨!本大爺不喜歡看到花臉的女人!」

  「嗨,兄長大人,告退了。」微微欠身,花子暗暗吐了下舌頭,故作淑女狀退了出去。

  「哎,昨天覺得她有點奇怪,現在一看,不錯的女孩子嘛,這樣都沒有生氣。」如此感歎著的岳人一邊換衣服一邊轉過頭對跡部說:「我認為讓她做個經理也沒什麼嘛。你說呢,侑士?」

  「嘛,雖然只見過幾面,我覺得籐堂君是個很認真的女孩子。」慢吞吞理著頭髮的忍足說。

  「我也贊成。」

  「日吉你只是單純高興找到了恐怖故事的同好吧!」

  「哼,你覺得呢樺地?」

  「WUSI。」

  「切。」

  「不明白部長為什麼這麼討厭自己的表妹。」大致聽了別人說起昨天奇異的初見,瀧溫和的說,「其實,除了有奇怪的愛好,籐堂君比起老是想騷擾隊員的幾個前經理好多了,一點千金小姐的架子都沒有。」

  那是你們沒有見識過她的可惡之處!本大爺倒還寧願她是個只會任性發脾氣的千金小姐!

  面對幾乎一面倒的局面,跡部無奈的說:「既然你們都覺得她可以擔任經理,那麼就先讓她試幾天——有什麼不合適的話,立刻換掉!」

  「真是嚴格呢,部長。」忍足笑瞇瞇的說。

  常年雙打培養出的默契讓岳人悄悄的問:「侑士,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呵呵,沒有喲。」

  「誰信你!」

  *******************************************************************************

  於是籐堂花子的愉快社團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大家都對這個新來的經理很滿意。花子也一直表現得很正常,偶爾和幾個正選隊員聊起第一次見面,她說是想和很久沒見面的表哥開個玩笑。對於自己說話方式很奇怪的疑問,她解釋道是因為長年生活在國外,日語很多是和電視學的,一時改正不過來。

  這個解釋很合理,再加上從那天之後花子每天都是很正常的上課,很正常的參加社團活動,除了老喜歡呆在冥戶和長太郎身邊發呆,實在沒什麼可以指責的地方。跡部本來還擔心花子會不會間歇性抽風,觀察了幾天之後,也就慢慢放心繼而完全遺忘這個外星人了。

  然而,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

  為了下個月就要開始舉行的關東學園祭,作為主辦方的學生會長,跡部忙得是不可開交。每天處理完社團的事務還要到學生會和一干委員們商討前期準備工作。幾乎天天很晚才能回家。其實已經很疲倦了,但是驕傲促使他硬撐著讓所有人先離開,把事情做完。結果不知不覺在沙發上睡著了。等他醒來,天已經黑透了。

  揉揉因為姿勢不正確而酸痛的脖子,想起有一份資料忘在社團辦公室,跡部拿起外套,朝另一座樓的辦公室走去。

  離辦公室還有很遠的距離,就聽見有女孩子在大聲叫囂:「……不要以為你是跡部大人的親戚就很得意!告訴你,今後離跡部大人遠一點!」

  暗暗切了一聲,跡部聽出來那是自己粉絲團裡的一個女孩子,平時行為很過激,礙於她的父母和家裡的交情沒有說什麼,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他發現又在欺負人,聽她的口氣,好像被欺負的正是自己那個外星人表妹。

  激動的女孩完全沒有發現跡部走過來,猶自對著關上的雜物間大叫著:「你說話呀!你不說話我就不放你出來!」

  「喂,你!」從樓梯拐角處走出,跡部冷冷的說:「真是個讓人厭煩的女人。」

  「啊,啊,跡部大人,我,我……」沒想到自己愛戀的對象會突然出現,女孩激動的臉漲得通紅,語無倫次,「那個我,跡部大人……」

  「本大爺允許過你叫我的名字嗎,啊恩?」皺著眉頭,跡部不耐煩把手插在外套口袋裡,「以後離本大爺遠一點,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好,好過分,我只是,只是希望,跡部大人可以只看著我一個人而已……」女孩開始哭泣,但這只是讓跡部感到更加厭煩。

  「本大爺說了,走開。」

  沒有呵斥沒有威脅,只是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看著她。

  女孩被這樣的跡部完全嚇到了,嘴唇哆嗦著後退幾步,大哭著跑掉了。

  「切,真是不華麗的女人,無聊。」

  看著狹小黑暗被反鎖的雜物間,跡部不禁感到一絲內疚,不該把花子一個人丟看不管,明明知道那些粉絲團的女人有多恐怖。那個神經兮兮的女人,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這麼悶熱,外面鬧這麼大動靜也沒吭一聲,不是暈了吧?

  有點焦急的跡部趕緊打開反鎖的門,下一刻,看到景象讓原本的內疚瞬間變成了憤怒。

  「籐——堂——花——子——」

  「嗨嗨,在。」坐在倒扣的水桶上,花子捧著個PSP玩得正起勁,「等一下啊,讓我存個檔。」

  「你倒是很悠閒嘛,啊嗯?」怒極反笑的跡部少爺——這女人就是有本事讓自己隨時感到像個傻瓜!

  「嘛,一般啦,其實我一直很期待呢,傳說中的虐待和欺負!話說,沒有被欺負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沒有被欺負的少女做人是失敗的!」存完檔的花子拍拍裙子上的灰塵,小心翼翼的把遊戲機放回書包。

  「要是本大爺今天沒有過來你準備怎麼辦?」

  花子鄙視的看他:「兄長大人,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手機,哎哎,剛才的少女反鎖我之前居然都不知道先把手機收走,實在是太失敗了!枉費我這幾天努力的裝柔弱給她們製造機會。還想和她們比比耐心,誰知到她們這麼沉不住氣,兩個小時過來看了三遍。我真是失望啊!現在的反派就這素質……」

  打斷她的碎碎念,跡部覺得很想掐住她的脖子使勁搖,順便問問她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你被反鎖在裡面兩個小時,身上還帶著手機,明知道我在學校——為什麼不給本大爺打電話!你已經蠢到這種地步了嗎?啊嗯?」

  「啊,不是遊戲還沒打完嘛。」花子很理所當然的回答。

  不想理她,不要理她!

  跡部轉身就走。

  外星人,她絕對是個外星人!

  要叫您主人

  「花醬,我發現,不能沒有你!」

  「是的主人,花子的心早就是主人的!」

  「噢,我的花子,可愛的花子!」

  「主人……」

  「卡嚓!」

  這是某人理智斷裂的聲音。

  「樺地!」

  「是。」

  「去把那個女人的遊戲機收走!」

  「是。」

  趴在沙發上的花子立刻跳起來:「不要啊兄長大人!是您說要我坐在這裡乖乖打遊戲!」

  「打遊戲有必要發出這麼噁心的聲音嗎?」

  「玩戀愛遊戲就是要和劇中人物有問有答咩∼」

  已經學會不和外星人爭論的少爺直接一個響指,樺地乾脆的收走了花子的粉紅PSP。

  「噢,不,我的小P!」花子伸出一隻手做痛不欲生狀。

  「少玩點這種火星遊戲,你已經夠傻了,外星人。」

  喝著紅茶的跡部少爺終於在一周之後,從和花子相處的鬱悶裡掙脫出來,回復了往昔華麗的風範。對付外星人就是要不理會,不爭論,不驚訝。話說看花子憋氣的樣子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啊哈哈哈哈!

  「壞心眼,討厭你。」淚汪汪咬著靠墊的花子哀怨的看著樺地手上的遊戲機。

  「哼,這不是你最近玩的遊戲裡面的橋段嗎。」大致可以弄懂十分之一花子的跳躍思維,跡部繼續淡定的喝茶。

  「本月的主題是主人和女傭,我覺得女傭太萌了!太萌了!」瞬間燃燒起來的花子雙眼放射出異樣的光彩。

  「成熟的高中生做這樣的事不會覺得羞恥嗎。」

  「在下覺得敢於在眾人面前大喊:陶醉在本大爺的美技下!才比較丟人。」

  可怕的沉默十秒鐘。

  「哼!」

  在發誓不會再和遊戲一問一答之後花子終於得回了遊戲機,跡部繼續核算活動的各項預算。兩人暫且相安無事。

  「喲西!終於通關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小的歡呼一聲,花子發下遊戲機,看到樺地和跡部對著一張表格不知在說什麼。

  真是討厭的表哥!明明嫌棄我在這裡,還借口說什麼:現在各個學校的代表都到冰帝來準備學園祭,你就不要出去丟人,硬是把我扣在學生會!我想看長太郎和冥戶前輩恩恩愛愛啊可惡!破壞少女的夢想罪該萬死!美少年也沒有用!

  花子換了個姿勢繼續打量工作中的跡部。

  嘛,其實表哥長得真是不錯——噢花子,你要對自己誠實,豈止不錯,簡直是不錯到了極點——所以我才能一再忍受他的毒舌和傲慢呀!大家都說跡部雖然驕傲了點但是處事成熟又穩健值得信賴,為什麼我覺得在他俊美的外表下,掩蓋的是一顆自戀又暴躁的心?那副高高在上的調調和少爺架勢居然還有那麼多幼稚的男人女人崇拜——花子啊你早該知道這個世界是只看外表不管內在的!果然,只有長太郎才是理想中的對象嗎?溫柔善良又親切……不行,長太郎是冥戶前輩的!不可以破壞王道CP會有報應的!!

  「喂,過來把這個重新算一遍。」看到花子面帶詭異的微笑兩眼發直,跡部就知道這外星人又在遨遊宇宙了。

  慢吞吞的撿起丟過來的表格,花子拉長聲音:「兄長大人,在下又不懂——」

  「檢查算錯沒有你總會吧!」跡部很大爺的哼了一聲,「學生會不養吃閒飯的蛀蟲。」

  「是你硬要我待在這裡的!」花子憤起拍桌。

  「嘛,要是你做完還有時間,本大爺就允許你離開,否則,哼哼,就待著和本大爺一起加班到晚上。」心情大好的跡部撫摸著眼角的淚痣,那笑容是如此迷人可惜花子只想拔光他的頭髮。

  「做就做,兄長大人,請允許在下換身衣服再來。」

  跡部懷疑的看著瞬間笑容滿面的花子——這個外星人又想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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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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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光臨冰帝學生會,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效勞?」

  身著黑色蕾絲緞帶蓬蓬裙繫著白色蕾絲圍裙的少女恭敬的打開門。

  「啊?咦?走錯門了?」慌亂不已的高大少年抬頭看門牌,「是學生會啊……」

  「敢問這位大人尊姓大名?」頭上戴著黑色蝴蝶結的少女微微偏過頭露出夢幻般的微笑。

  「哈哈,我是青學的河村,那個……」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河村終於看到了辦公桌後面的跡部,得救似的跑進去,「跡部,手塚讓我來交場地申請表。」

  「河村大人請坐。」少女鍥而不捨的跟過來,搬過一把椅子。「請問您要咖啡,奶茶,還是果汁?」

  完全誠惶誠恐的老實人急忙接過椅子:「謝謝!那個……跡部,這位小姐是?」

  跡部眼皮都沒翻一下,自顧自的看那張青學的申請表。

  「呵呵,我是跡部大人的女僕,您可以叫我小花。」少女 優 雅的對著河村行了一個屈膝禮。

  「女,女僕?!」顯然太超出常識的現狀讓河村的大腦當機了,「冰帝的學生會還配備女僕!」

  跡部靠上椅背,似笑非笑的摸著眼角。

  「跡部大人是小花的主人。」少女走到跡部坐著椅子的扶手旁,楚楚可憐的揚起小臉問:「主人,小花是只屬於主人的對不對?」

  「哼。」跡部微笑著摸摸少女漆黑的長髮,少女也一臉嬌羞的跪下,把頭靠在跡部的手臂上,兩人默默對視。

  「啊,哈哈……」

  怎麼有種誤入禁忌花園的錯覺?滿頭冷汗的河村結結巴巴的往後退,「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繼續忙,繼續忙!」

  跡部,你太厲害了!我佩服你!(此處很迷)

  然後在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裡,整個關東地區的學校都知道冰帝的跡部居然帶著女僕上學!(別忘了所有關東學校都有人在冰帝準備學園祭)

  換成其他人大家肯定不會相信,不過跡部嘛……別說是一個女僕了,就算是說他帶了只恐龍來上學,那也是絕對的可能!

  此時傳聞中的主人公正忙著用眼神廝殺沒有功夫去理會隨之而來的嚴重後果。

  怕了嗎?怕了就認輸放我走!

  哼,想和本大爺鬥你還太嫩!

  安靜的室內彷彿能聽到電閃雷鳴的聲音,一直充當背景的樺地默默把自己的椅子朝另一邊挪了下。

  如果不是五分鐘後出現的冥戶,也許這場意志的較量真的會持續到天荒地老。

  「遜斃了!跡部,你和你表妹在幹什麼!好噁心!」

  啊啊啊!晴天霹靂!我,我居然被有愛二人組的前輩說噁心……大受打擊的花子終於放棄和跡部眼神對視,盡量保持鎮定站起來,理理身上的裙子,「前輩,我眼睛進沙子了。」

  半信半疑的冥戶打量著這詭異兄妹二人:「跡部,大家都在社團等你,我們冰帝要出什麼節目今天一定要交出來啦。」

  這種心情嗨到極點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感覺戰勝了外星人的少爺大人瀟灑的一抹頭髮站起身,響指一打:「走吧冥戶,讓你們看看本大爺華麗的計劃。」

  「哦,還真是自信滿滿。」跡部的好心情感染了冥戶,他也不知不覺的高興起來,順手接過跡部遞過來的圖紙,和樺地一起,三個人走出了辦公室。

  徹底被遺忘的花子陰沉的站在窗簾的暗影裡,笑得陰氣森森。

  呵呵呵呵,被無視了喲,花子。不過,我不會這樣認輸的,兄長大人!!!

  「跡部大人!」

  「啊,跡部前輩今天也是那麼華麗!!!」

  「我愛你呀跡部大人!」

  從第一教學樓到網球社的路上,昂首闊步走在前面的當然是華麗得背後簡直要盛開玫瑰的跡部少爺,跟在後面的是樺地和冥戶,背景音是此起彼伏的小小尖叫。時不時的還會有面帶嬌羞的少女奔出來甜美的叫一聲:「會長辛苦了。」

  「看了很多次,真的好像皇帝出遊。」

  跟在後面的花子暗自感歎著。兄長大人天天叫我外星人,可是我覺得隨時都在標榜華麗恨不得全身插滿玫瑰花的你——才是最外星的那一個。對著無數少女說什麼「沉醉在本大爺的美貌下」作為一個未滿17歲的少年不覺得臉紅嗎!最可怕的是所有人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花子,也許這裡不是地球吧?也許唯一感到奇怪的我真的是從外星來的吧?

  沉思著的花子完全忘記了大白天穿著全套女僕裝的自己在校園裡行走……是多麼的……不想引人注目都不行!

  到了網球社活動室,所有的正選都到齊了,看到花子進來,和她已經混得很熟的岳人招呼著:「喲,籐堂,坐這邊來!」

  因為目睹了長太郎和冥戶「前輩,我想和你坐在一起!」「長太郎你是小學生啊!」有愛互動,花子暫時忘記了被無視的鬱悶,笑瞇瞇的坐過去了。

  「這次學園祭大家都知道,幾乎關東所有學校的網球社都會參加,本大爺絕不允許冰帝輸給他們!你們都給本大爺聽好了!」跡部氣勢十足的宣佈。

  「所以呢?部長,你的計劃是什麼?」忍足推推眼鏡,「青學好像是要搞一個棉花糖攤子,立海大是撈金魚和打氣球,山吹似乎是買煎餅……」

  「真是一群不華麗的庶民!」跡部打個響指,「樺地,把我的圖紙拿過來!」

  於是展開的圖紙掛在黑板上,所有人都一起黑線。

  「那是啥啊我說!」顫顫巍巍的指著圖紙上華麗到不行的高大建築物,岳人大叫,「跡部你是想拍電影嗎?」

  「不不,那是本大爺的咖啡店。」

  「見鬼的咖啡店,那就是一座城堡吧!」激動的岳人快跳起來了。

  翻看著跡部作出的菜單,忍足也有點無奈:「這個價格,是不是有點太貴了?基本找不到1000元以下的東西呀……」

  「這就是你華麗的計劃?哈哈,哈哈哈……」嘴角抽搐的冥戶。

  「下克上的機會來了呢,哼哼哼……」

  「哦,這是維多利亞的風格吧,不愧是部長,真是厲害呢!」

  「別再誇他了長太郎!」

  一直沒有作聲的花子突然一擊掌,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籐堂,你也快來說說跡部!這種計劃根本不行的!我們冰帝會被當成神經病啊!」快要抓狂的岳人注意到花子,一把把她拉過來。

  「怎麼說呢,不愧為兄長大人,果然很有他的風格!」花子很認真的說。「兄長大人終於忍不住要暴露自己的本性,想開一家HOST店了?」

  「什,什麼?你這不華麗的女人!本大爺是要開咖啡店!!誰說要搞HOST!」

  「啊咧?兄長大人不是外號冰帝HOST NO.1嗎?」花子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順便一提,」她轉向正在偷笑的忍足,「前輩你是NO.2喲!」

  暴起的跡部少爺:「本大爺不是什麼男公關!」

  「啊,或者可以開成女僕咖啡館,這樣似乎也不錯呢,主人……」

  總之,雖然據說那一天網球社裡疑似傳來部長的怒吼,但冰帝的學園祭計劃還是順利的制定下來,那就是——

  主題咖啡館!!

  病毒會傳染

  跡部大爺很傲嬌,跡部大爺很愛面子,跡部大爺非常,非常討厭外星人。

  於是籐堂花子被天誅了!

  啊,是的,和冰帝的正選們一起出行,還可以到王者的立海大去觀摩更多的帥哥,對於大多數

  青春期的少女而言,簡直是無上的美夢!

  但是大多數的青春期少女裡面,沒有包括奼女這種生物。

  難得的週日,籐堂花子都是這樣渡過的,在床上翻滾到中午才起來,一邊吃外賣一邊看晚上下

  好的動畫,下午在最近迷戀的戀愛養成遊戲中陶醉,晚上上網看小說,到BL論壇更新一直連載

  的《前輩,請不要放開我的手》,最後聽著BL廣播劇滿足睡去。

  呀呀呀,我的遊戲,我的動畫,我的小說!我美好的計劃就這樣被可惡的表哥破滅了!恨恨的

  檢查一包包網球拍,咬牙切齒的花子在心裡吶喊。

  早上被一個電話吵醒,熬夜玩遊戲的花子根本沒聽對方在說啥,哼唧了幾聲直接睡死。結果跡

  部少爺直接殺到她家,不知向籐堂爸爸進了什麼讒言,迷迷糊糊的花子就這樣被爸爸打包丟進

  加長林肯,然後由樺地同學一路提到冰帝的校車上。

  路上苦苦哀求的花子甚至願意去學校幫忙網球社準備咖啡館的搭建,卻被跡部輕蔑的一句:「

  本大爺已經請了工人。」給擋回來。

  ——啊,可惡的有錢人!知不知道學園祭就是要自己動手才有意義!你就這樣糜爛到死吧!我要詛咒你!

  「去把所有的球拍檢查一遍!」趾高氣昂命令她的跡部瞬間讓花子想到了灰姑娘裡面的後媽。

  本來還想再扮成女僕去噁心一下他,哪知跡部這次聰明了,丟下花子和其他人坐大巴,自己帶

  著樺地坐私家車去了,徒留花子暗暗磨牙。

  「要幫忙嗎,籐堂?」看著瘦小的花子一個人蹲在大巴的最後面默默的檢查球拍,鳳主動過來

  搭話。

  哦哦哦,果然長太郎你才是天使!可惡,突然好羨慕冥戶前輩,前輩,請您告訴我,您是如何

  讓這只白色大狗對您死心塌地打都打不走?忠犬真的是萌物花子我也好想養一隻!

  「謝謝你鳳君,不用了,你只需要好好呆在(冥戶前輩的)座位上就好。」抬起頭的花子笑得

  好不親切。

  「雖然總是覺得籐堂君有點奇怪,其實是一個很認真的好人呢。」鳳也笑得很天然。

  「哈哈,鳳君,謝謝你的稱讚,不過奇怪兩個字很多餘!」

  一直在看一本粉紅色封面小說的忍足探過頭來:「吶,大小姐在和我們長太郎說什麼?」

  「討論忍足前輩為什麼喜歡看少女我都不屑的三流愛情小說喲∼」

  「大小姐好像不怎麼喜歡我。」忍足做出一副很傷心的表情。

  花子摸著下巴:」如果前輩願意一邊叫表哥小景一邊深情的拉起他的手,我就會很愛很愛前輩

  !」

  「哈哈,這樣我會被大小姐口中的小景活活打死哦。」忍足笑得越發深情。

  坐在另一邊的冥戶終於忍不住了:「長太郎快過來,不要去接近那兩個奇怪的人。」

  「哦哦,這是主人對忠犬愛的召喚啊,好萌!」花子捧著雙頰,臉上泛起小紅暈,目送一臉抱

  歉的鳳離開。

  「大小姐很有趣呢。」忍足繞有興趣的看著一邊花癡一邊繼續手上工作的花子。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前輩以為是動物園看猴子?我倒覺得整個陪自戀的表哥發瘋的網球部

  才是最奇怪的!」

  「嘛,跡部的性格比起國中已經好多了。」

  「我才不信!看看他那副水仙的樣子!叫人很想像還能怎麼再騷包一點!」花子猛搖頭,「我

  能理解你為自己有這樣一個部長感到很丟臉的事實,但是說謊是不對的前輩!」

  忍足推推眼鏡,從背包裡摸出一個攝像機:「大小姐要不要看看這個呢?這可是我個人的絕密

  收藏哦。」

  看著忍足反光的鏡片,花子不知怎麼,打了個寒戰:「前輩,我以前覺得你是腹黑,其實,你

  是鬼畜吧?」

  ***********************************************************************

  到了立海大下車集合的時候,跡部就覺得背後有異樣的視線,但每次轉頭都只看見花子漂移的

  目光和扭曲的表情。

  這外星人又抽什麼風?納悶的跡部少爺壓下了強烈的不安,不,不能和她眼神接觸,會被外星

  病毒傳染!她一定又有什麼陰謀我不能上當!平時在冰帝的地盤也就算了,今天是在立海大,

  本大爺絕對不能作出不華麗的事來!

  這邊的籐堂花子也是忍耐得萬分辛苦,可惡的忍足前輩拿出跡部表哥國二全國大賽的錄像給她

  看。那銷 魂的一笑,那嫵媚的一手指天,還有摸著淚痣丟外套……噗,不行了,好想笑!

  原來水仙沒有進化之前是一隻孔雀!還是那種開著屏最騷包的孔雀!不可以去看他,會忍不住

  在地上翻滾的花子!但是又好想去看……真是糾結的感覺……話說,跡部表哥你真的是來找人家練習的?看你這架勢,更像是來踢館……

  「你腦子進水了!」眼看著立海大的隊員已經出來迎接他們,身後的花子卻像肚子痛一樣不停

  的抖動,還時不時的發出奇怪的抽氣聲,跡部覺得自己早上一定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為什麼

  要突發奇想去整這個不愛出門的外星人?現在被整到的好像是他自己……

  「噗!」花子抖得更厲害了,平時看表哥也沒什麼,可看了那段錄像之後突然感到從他身上不

  停散發出七彩的光波,只要一看到他眼角的淚痣,就好想用頭撞牆啊啊啊!

  「籐堂花子!」

  「對,對不起!」花子挪啊挪啊移動到樺地後面,「我今天,有點奇怪。」

  「你就沒有不奇怪的時候!」

  就在兩人眉來眼去(?)的時候,立海大網球社眾人來到了他們面前。

  「好久不見,跡部,你還是老樣子。」溫柔微笑的自然是立海大部長幸村精市,「學園祭準備

  得怎麼樣了?」

  「哼,本大爺這次不會輸給你的。」跡部一貫的大爺風範,鼻孔看人,即使對方是比自己高一年級的學長。

  「啊,也是呢,畢竟大家都在忙著學園祭的時候,你還有空來找我們練習賽,真是悠閒呢,冰帝。」幸村,黑暗模式 ON!

  這邊兩大部長正在客氣的進行語言較量,那邊的部員們早已開始熟絡的互相招呼,慈郎更是和

  文太抱成一團。

  知道自家部長最喜歡和跡部做口頭之爭這種無聊的遊戲,真田決定先招呼其他人進去,一轉頭

  看到樺地背後躲著個沒有穿校服的小姑娘。

  「你是?」

  「初次見面,我是籐堂花子,冰帝網球部的經理,請多多關照!」花子終於暫時克服了爆笑的

  衝動,在車上看了歷年和立海大比賽錄像,忍足早就給她介紹過對方的正選球員,所以一見面

  她就認出了副部長真田。

  「嗯。」看似平靜的真田其實內心很不平靜,他在苦苦思考為什麼跡部居然允許女性擔任網球

  部經理——而且這個女性的長相明顯不符合跡部一貫的風格,毫不華麗……

  另一邊的幸村終於從「本大爺的冰帝才是最強!」「呵呵,立海大沒有死角。」的無盡循環中

  解脫出來,也注意到樺地身邊的花子,禮貌性的過來打招呼。

  哦哦,不得了的超級美人啊!!花子回想起在車上忍足看著錄像告訴她立海大的神之子,據說可以用網球把對手打到五感盡失,頓時感歎這個世界真是太不科學了!於是一個抽風脫口而出:

  「部長您其實是領悟了第七感的沙加吧!」

  眾人皆囧,自知說錯話的花子不用回頭也知道兄長大人的視線快把她的背燒穿了。

  只能說不愧為幸村,面對如此無厘頭的問題也可以淡定微笑:「不,其實我是雙魚座。」

  *****************************************************************************

  所以期待花子可以和外校帥哥發展點什麼的朋友可以死心了,她根本連立海大網球部有幾個人都沒看清,直接被散發著肉眼可見紅色鬥氣的跡部丟進了一樓休息室,威脅要是敢再跑出來丟人,就要把她轉到青學去天天跑圈。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轉到青學就要天天跑圈,但是好女不和男斗的道理花子還是明白的,乖乖的蹲在角落打遊戲,什麼悄悄溜出去和未知的帥哥來一段美麗邂逅這種念頭,運動和探索指數為零的花子,絕對絕對不會有!

  嘛,其實她很同情兄長大人,看他的臉都青了,這麼不華麗的自己一定讓他恨得飯都吃不下哈哈哈,誰叫你要破壞一個奼女的單純小幸福?不就是善意的玩笑嘛,沙加哪裡不好了,又沒說幸村部長是阿魯迪巴和迪斯馬斯克!

  表哥你可別氣哭了喲∼花子快樂的想,於是故作深沉的站在窗邊念道:「我們不應該流淚,那對內心來說,等於是身體的敗北。那只是證明了,我們擁有心這件事——」

  「根本就是多餘的,噗喱。」

  突然有個帶著奇怪方言腔調的聲音說出了下一句。

  等到練習賽完畢後因為部員實力明顯變強,跡部的心情總算是好了點,在岳人的提醒下才想起安排吃飯也是經理的工作 ,叫忍足給花子打了個電話,命令她趕緊滾回來。

  所以冰帝和立海大的眾人再一次見識到了外星人的強大!

  氣喘吁吁跑過來的花子居然不是一個人,身邊笑嘻嘻的跟著的白毛傢伙是誰?

  「仁王,腳受傷允許你去休息,不過好像沒有叫你去找冰帝的經理聊天吧?」

  「啊呀,部長,花子妹妹都沒說什麼不好,不要在意了嘛。」仁王轉過身來深情款款的對著花子說,「那就這麼說定了,花子妹妹,到時候記得打電話!」

  「沒有問題雅治哥哥,我一定會記得給你打電話!」花子也柔情萬千的拉著仁王的手。

  柳在一旁打開筆記本狂寫,柳生推著眼鏡說搭檔你變得很肉麻,跡部拉著臉一個響指樺地直接把花子拎走,真田一聲怒吼:太鬆懈了!」

  被跡部抓著衣領拖走的花子還不忘對著仁王大喊:「記住我的命令,塞巴斯醬!」

  那邊也十分入戲的回答:「YES MY LORD!」

  跡部好想把手上抓著的女人灌水泥沉海!活了十七年,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還有這麼重的暴力因子!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告訴他,外星人病毒會傳染……

  人類進化史

  月涼如水。微微的風輕輕吹過樹梢。

  少女就這樣默默站立在黑暗的走廊中,無言的仰著頭。

  還記得為什麼想哭的時候就會看著天空,這樣,眼淚才不會流下來。眼淚是軟弱的象徵,心已經很痛很痛,即使是逞強也好——

  是的,約定好了,絕對,絕對,不會哭。

  「嘩」,身後的拉門打開,日吉遞過一張紙巾:「經理,都說了不要蘸太多芥末,你偏不聽。」

  花子抬著頭接過來狠狠擦了下鼻涕:「謝謝你日吉,可惡的部長,欺負我是國外長大的沒有吃過壽司,害我一口氣吃了半碟芥末!」

  「喂,籐堂你還要在外面站多久?我們不會笑你,快進來,壽司要吃完了!」瀧也從門裡探出頭來催促。

  氣憤不已的花子把紙巾揉成一團,邁著重重的步子回到包間,燈光下她通紅的雙眼和亂七八糟的頭髮讓冰帝一干人全部笑起來,其中跡部笑得最大聲。

  好悲憤啊花子,長到16歲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衝動想殺掉某個人!看著跡部那張明明白白寫著「大爺我現在很爽」的臉,花子很想把那碟芥末全部按到他的頭上。如果真這麼幹了,估計先被做掉的是自己吧!原來冰帝網球社真的是水仙表哥的後宮嗎?

  花子恨恨的目光從狂笑不止的眾人臉上一一遛過,善良的長太郎不好意思的掩住嘴,冥戶藉著喝茶躲開,忍足似笑非笑,向日抱著肚子滿地亂滾,日吉礙著經常交流鬼故事的情分勉強沒笑,只是嘴角不停抽搐——樺地前輩!為什麼連你也在笑!雖然知道你不是機器人花子很高興,不過不可以把這個發現建立在少女的痛苦上啊啊!最最可恨的還是騙我吃掉半碟芥末的水仙表哥!居然一點慚愧的意思都沒有還笑得如魔似幻!告訴你,少女的怨恨是很可怕的!花子我啊,現在怒氣槽已經積滿,隨時可以放炎王黑龍波這種超必殺秒掉你!像超級賽亞人一樣變身毀滅整個世界也不是做不到的喲!

  猛的跳起來,花子雙手緊握,一步一步朝跡部走過去。

  「啊嗯?呆瓜外星人,還想和本大爺打一架不成?」跡部都沒有正眼看她。

  「老闆,給我再來十份……不,二十份最貴的魚生!」花子大喊,「我要吃窮你,我要你沒錢付賬洗盤子抵債啊啊啊啊!」

  「花子,叫這麼多你吃不完的。」慈郎笑得快喘不過氣。

  花子轉頭怒視:「不准幫他說話,吃不完帶回家餵狗!」

  「笨——蛋——」跡部看著花子氣得通紅的臉,覺得就算贏了全國大賽可能也就這麼爽快吧,一把抓過她狠狠揉了揉,把花子的頭髮揉成雞窩,「你再吃十輩子也不可能!」

  雖然已經重複很多遍但是花子還是要恨恨的說:可惡的有錢人!

  「八月好好準備學園祭,社團活動暫停半個月,但是你們自己要加緊練習,暑假過後就是全國大賽,這一次我們冰帝一定不能輸,懂了嗎!」

  「是!」群情激昂的齊聲回答。

  吃完壽司出來天還沒有黑,跡部訓完話後說想回去的人可以坐車一起走,還想玩玩的人就自由活動去。大家心知這是給慈郎放假好去找某人玩,紛紛表示贊同。於是接下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花子正想上大巴,那輛加長林肯開過來,車窗搖下露出跡部不耐煩的臉:「上車。」

  「我才不要和你坐一輛車。」

  「哼!」跡部作勢要打響指。

  「停停停,我自己上車!」花子抓著包包上了車,果然,樺地也在車裡,「樺地前輩,兄長大人每個月給你開多少工資啊!」

  「閉嘴,我答應了叔叔要送你回家,以為本大爺像你一樣閒?」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身正裝,跡部整理著領帶歎了口氣。「我還要趕著回家參加宴會,沒空跟你扯淡。」

  常年幫父親打領帶的習慣讓花子也伸手去幫他打領帶:「何必千里迢迢跑到神奈川來嘛,要打練習賽的話,東京也不是沒有好的網球社。」

  「本大爺的社團,當然要和全國最好的隊伍比賽!東京地區都大會冠軍,全國亞軍什麼的一點意義也沒有,站在最高頂端才符合本大爺的美學!」跡部抬高下巴傲慢的說。

  「嗨嗨,的確是很符合你的風格。」

  轉頭望著車窗外的景色,跡部靜靜的說:「這是高中最後一屆全國大賽,春假過後就要準備升學退社,大學之後必須得繼承家業,也許就不能再打網球了吧……所以,只是不想留下遺憾而已。」

  路燈亮了,天色已經呈現出完全的漆黑,各種不同顏色的燈光飛快的從他的臉上滑過,看不清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卻在不時掠過的燈光下閃閃發光,非常耀眼。

  哎呀,果然是個華麗到不行的男人呢。

  花子笑嘻嘻的去摸他的頭:「認真的男人最華麗!兄長大人你是世界上最璀璨的水仙花!啊,也不是說孔雀有什麼不好,可是比起水仙來,我只能說兄長大人能夠這麼快的進化實在是太好了!」

  跡部沒好氣的打開她的手:「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本大爺才不想被外星人這樣稱讚。」

  「拜託這不是稱讚——兄長大人你還能再自戀點嗎?」花子拍著他的肩膀很沸騰,「看到這麼鬥志昂揚的主公大人,屬下不禁也熱血起來!放心吧主公,屬下必定會為您的天下一統奉上微薄之力!」

  跡部長歎一聲:「說了不要看太多大河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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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送走了繁忙期末考,學生總會,校內游泳大賽之後,終於迎來了火熱的八月!關東聯合學園祭也差不多進入了準備的最高峰。雖然是暑假,可冰帝校園裡從早到晚都是人來人往。每個學校都派出了學生會和特別執行委員,決心要在學園祭上為自己學校獲得榮譽——嘛,由主辦方冰帝提供的超級豪華獎品也是一大原因。

  因為一時頭腦發熱說出了要幫忙這種傻話,花子計劃中的快樂暑假就這樣徹底OVER,被跡部少爺抓進了執行委員會,天天和樺地一起作為跟班在學校巡視處理各種亂七八糟的突發事務,晚上回家還要作一大堆計劃預算,花子覺得自己要發瘋了!

  不,不愧是預定的資本家接班人,才高二就這麼會壓搾手下!原本還在慶幸網球部暫停活動現在想來還寧願去網球部呢!至少只要聯繫比賽,做做資料,熬點大補湯什麼的就行,可現在卻是天天風吹日曬,水仙花他不僅自戀還是不可救藥的完美主義者!出了一點點小錯誤都會被活活訓到死,為什麼這樣的人還能又做部長又做會長,大家其實都是m嗎?

  一邊碎碎念一邊做座位安排表的花子彷彿聽到自己的花樣青春就這麼在鍵盤敲擊聲中「咻——」的一下溜走了……

  「我愛主人,我和主人在一起……」手機突然哇啦哇啦的唱起來,花子接起來:「喂?」

  「哈哈哈,花子妹妹是我啊!」

  「哦哦,雅治哥哥,好想你!」

  「上次說的COSPLAY大賽明天就要舉行了哦!你準備得怎麼樣啊?」

  「當然是一切OK!你今天什麼時候過來,我們好練習練習!」

  「大概下午兩點左右吧。」

  「太好了雅治哥哥,你就是我人生的救星!我到時候去車站接你,為了大賽獎品我們要努力!」

  「沒有錯花子妹妹,贏了之後獎品還是按我們說好的一人一半!」

  「我等你,塞巴斯醬。」

  「YES MY LORD。」

  興奮的轉了三圈,花子整理好自己做完的資料,興沖沖的提起背包跑出學生會。

  嗷嗷,親愛的塞巴斯醬,主人我來接你啦!

  主人和惡魔

  這裡要回憶一下花子和仁王是怎麼勾搭上的。

  話說當時花子正在一邊遙想表哥扭曲的臉一邊深沉的COS六番隊隊長,沒想到和來換衣服的仁王碰個正著。仁王也是這部動畫片的死忠粉絲,兩人有了良好的開端,頓時一見如故再見傾心。為了表達友情,花子特地拿出自己珍藏的限量版遊戲機獻寶,聊天中發現對方都是COSPLAY的狂熱愛好者,只差沒有當場結為兄妹,立刻交換電話,約定搭檔參加8月初的COSPLAY大賽,獎品是整套高達00手辦,兩人也協商如果贏了就平分。

  啊?有人抗議說仁王才不會幹這麼不華麗的事……天真,太天真,要知道愛好COS的人之間都有特殊的電波,平時看不出來,但當電波相碰撞的時候,他們就會迅速進入無我境界。

  現在鏡頭拉回冰帝學生會辦公室。

  辛苦了一天回來的跡部少爺剛推開門就有衝動立刻甩回去,世界末日要到了嗎?為什麼他突然看見那個外星人坐在他的椅子上而旁邊跪了個人在吻她的手?更恐怖的是居然還有一堆人圍在旁邊鼓掌?「你們……都很閒是不是?」理智瀕臨破碎的跡部少爺全身散發著紫色怨氣,猶如復仇之神般一步步走進辦公室。

  花子穿著中世紀貴族的燕尾禮服,頭上斜帶著禮帽,左眼帶著黑色眼帶,翹著二郎腿,用手上拿著的手杖輕輕敲擊著長靴,神情是一派的冰冷:「居然敢對凡特姆海威家無禮,賽巴斯蒂安,把這個無禮者趕出去。」

  半跪在她身邊的燕尾服男子深深低下頭:「您的願望就是我的命令,MY LORD。」「仁王雅治,趕快和你那身噁心的行頭一起滾出本大爺的地盤。」

  對不起,沉浸在無我境界的兩人徹底的把他無視了。「我沒有路,所以不需要眼睛;當我能夠看見的時候,我也會失足顛仆,我們往往因為有所自恃而失之於大意,反不如缺陷卻能對我們有益。」花子慢慢站起,帶著一絲苦澀的笑容撫摸上眼罩。「真正的愛是不能用言語表達的,行為才是忠心的最好說明。」忠心耿耿的賽巴斯蒂安跟在她身後一手橫過胸口鞠躬。

  跡部揉著太陽穴:「我不想再看到你們,要發瘋就到舞台去,那邊夠大,隨便你們怎麼玩1

  花子一甩手,手杖幾乎戳到他的鼻子:「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哦,很厲害的演技1「莎士比亞的台詞麼。」「好厲害,大石我們那天也這樣玩吧1「如果以這樣的狀態去參加比賽,得勝的幾率在87.5%左右……」「還有你們!青學的人跑到本大爺的辦公室來幹什麼!出去,都出去1看著不二,手塚還有其餘一干熟悉的面孔,跡部開始懷疑,難道外星病毒已經感染了整個地球。

  不二笑瞇瞇的說:「我們才佈置完會場,看到籐堂君和仁王君打扮得很華麗的從外面路過,順便打了個招呼,他們很熱情的邀請我們來觀摩表演呢。」

  跡部嘴角一抽:「手塚,別說你也是來看他們抽風的。」

  手塚面無表情然而很佩服似的說:「能夠巧妙的把莎士比亞的台詞融入表演,比想像中有品味。」「你們去哪裡不行非要來本大爺的辦公室1「啊呀,花子妹妹說只有這裡是冰帝最豪華的地方,排練起來比較有感覺。」取下假髮的白毛狐狸笑得很欠扁。「出去快出去1跡部像趕什麼似的把門打開,「本大爺還有一堆事情要做1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還想著要好好收拾花子一頓結果太忙也忘記了。然而自從花子第二天請了半天假出去了一趟後,整個人就開始扭曲得厲害。雖然交代的事情還是好好在做,但總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動不動就坐在扶手椅上雙手托下巴做沉思狀。說是立海大過來準備學園祭的仁王也跟中了邪似的,一有空就往學生會室跑,兩個人湊在一起也不知在說什麼。花子一會兒明媚一會兒憂鬱,偶爾還要抽仁王兩下,而仁王一臉「打在我臉,痛在你心」的肉麻表情。

  跡部有心想叫他們滾遠點,偏偏這兩個人像演默劇似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眼神交流,交給花子的事也做得完美至極,想找點茬都不行。

  可惡啊可惡,中午在餐廳吃飯的時候,跡部鬱悶的看著那兩個人又開始在另一張桌子那裡深情對視然而一言不發,周圍的人卻視若無睹,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隨手招來一個網球部的部員:「你知道籐堂和仁王在幹什麼嗎1「是的部長!好像聽說是要參加什麼演藝大賽的決賽,要隨時保持入戲的感覺……」不明白部長為什麼心情不好的部員誠惶誠恐的回答。「豈有此理,身為冰帝的經理,天天和立海的正選混在一起,成何體統!真田居然也就什麼都不管1

  下午和忍足一起整理文件的時候,跡部忍不住抱怨著。「啊啦,我們沒權去干涉部員的私人交往吧?只要沒有影響正常工作,大小姐喜歡和誰來往那都是她的事。」忍足慢吞吞的說。「但是本大爺覺得他們很礙眼1「呵呵,你嫉妒了?」「啊嗯?」跡部一臉「你吃錯藥」的表情,「我為什麼要嫉妒?那個不華麗的外星人,本大爺就是不想看到她和對手混在一起!除了立海大網球社的人,她想找誰都行1他坐下來喝了一口茶,「不行,越想越不爽,外星人再怎麼說也算本大爺罩著,我不允許她和本大爺指定之外的人交往!特別是仁王那種欺詐師!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忍足,你去想個辦法1

  忍足苦笑:「認識這麼多年,我不知道你原來是妹控。」「妹控個鬼1跡部很大爺的把腳翹到桌子上,「她可是個外星生物!本大爺是怕她去殘害別人,出了問題丟本大爺的臉1「那乾脆我去追求她好了,仔細一看,大小姐長得挺漂亮,性格也很有趣,腿也很長,是我喜歡的類型。」「滾!和你交往本大爺寧願把她丟去餵豬1

  看來不由本大爺親自出馬不行!深感被自家親戚投敵賣國的跡部大爺暗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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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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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自家表哥這番糾結的心思花子當然是不會瞭解,現在的她每天都快樂得不得了。順利的通過了預賽,接下來只需要和親愛的塞巴斯醬攜手走向勝利就是了!哦哦,她可愛的洛克昂啊,等著花子把你帶回家喲……

  所以在跡部很嚴肅的告訴她以後不許和仁王來往的時候花子當他瘋了。「你一個女孩子少和不熟的男生廝混!被看到了對你名聲不好。」

  花子完全驚悚了,這句話應該是她由老爸來說才對不是?再說每個月換一個女朋友的水仙花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冰清玉潔的她,她和塞巴斯醬只是完完全全的戰友情誼!

  跡部看著花子一副油鹽不進的死樣子就來氣:「看看你,被他帶成什麼人不人鬼不鬼的傻樣1

  我這是在進入角色!花子內心OS,原本隱隱帶著的笑意在聽到跡部的下一句話時忽的消失了。「……總之,別再和那個欺詐師弄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別忘記你也算是本家的人,老老實實去學點有用的東西,不要整天像個瘋子似的,小心以後沒人敢娶你,丟了叔叔的臉。」見花子低頭不語,跡部教訓完揮手示意她可以滾蛋。

  花子還是一動不動的站著。「喂,本大爺說你可以走了1

  花子猛的抬頭,一把扯下臂上帶著的學生會成員標識丟到跡部臉上,甩頭就走,還把門摔得山響。

  ……

  呆滯了一分鐘的跡部少爺回過神來氣得半死:「敢用東西丟本大爺!抽哪門子風!再難聽的也沒見發火,現在居然學會和本大爺撒氣了1「籐堂花子!你給本大爺回來1

  結果那一天花子都沒回來,打電話也沒人接。被問及出什麼事,覺得自己沒有做錯的跡部莫名的心虛起來。

  要不要去道歉什麼的……啊呸,這麼不華麗的事情本大爺才不幹!

  玻璃心很脆

  籐堂花子是一個有點奇怪的花季少女。

  她痛恨一切流汗的活動偏偏死纏爛打進了網球部,她能躺著絕不坐著偏偏對工作還挺認真負責,她可以隨時進入無我境界絲毫不感到很羞恥,她看似沒心沒肺其實對人還有點熱忱。

  但是,16歲芳齡的花子喲,我們沒想到你居然還很幼稚。

  所有人都看出花子和跡部少爺吵架了——兩個人即使同處一屋也絕不眼神接觸,擺明了要把對方當透明人,卻又在對方沒有注意時拚命放射死光,好像準備用眼神把對方的後腦勺燒出一個洞來。

  在苦苦忍耐了一個上午之後,學生會副會長有西川終於忍無可忍:「會長,拜託你,有什麼恩怨就到外面去解決,我已經很大壓力,請別在讓我的胃更痛了。」

  「哼。」跡部少爺回以冷笑,「如果某人願意向本大爺道歉,本大爺可以考慮原諒……」

  「啪!」

  坐在辦公室另一邊的花子把一本厚得可以砸死人的詞典拍在桌上,一腳踹開椅子,猶如極道少女般一甩頭走出去,狠狠關上門後,一副油畫從牆上震下來。

  「哈——」有西川無力攤在桌上,「籐堂同學鬧小脾氣就算了,會長怎麼也跟著彆扭,學生會現在已經忙得快去跳樓,要是把她氣跑了會長你自己再去抓一個苦力回來。」

  「本大爺不會向幼稚的外星人低頭。」

  跡部大爺無視副會長的哀怨,正義凜然的宣佈。

  是的,這是睡前思考良久的跡部得出的結論,在這件事情裡,他,完、完、全、全沒有任何過錯。阻止本部經理投敵有錯嗎?教導自家表妹好好做人有錯嗎?如此日理萬機的本大爺有功夫來關心這個不華麗外星人的成長,她應該感到非常榮幸!居然敢把東西丟本大爺臉上,沒有破滅她都是本大爺心胸寬廣,更別說她還翹掉了一下午的工作——不過倒是沒料到今天全部補上了,哼,看在外星人還沒有幼稚到無可救藥,本大爺就勉為其難,再給她一次機會,只要來道歉就原諒她好了。

  跡部少爺寬宏大量的想。

  「本大爺真是善良啊,吶,樺地?」

  「WUSHI.」

  我倒是覺得會長你才幼稚……碎碎念的副會長受不了的看著正在閃閃發光自我陶醉中的會長大人。

  中午吃飯的時候,被忍足問道昨天是怎麼回事,跡部很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忍足不禁有衝動掩面痛哭。

  「跡部你這樣不行吶——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每個和你交往的女生最後都哭著跑掉了。」

  「喂喂,你什麼意思,難道說本大爺有錯嗎?」跡部不快的把餐盤裡的食物戳出一個洞。

  「首先呢,你去干涉大小姐交朋友就沒有理由。」

  「本大爺是——」

  忍足伸出一根指頭示意他暫時別插嘴,「大小姐做經理是看了你的面子,我能理解你為這個原因對她要求嚴格。但是,從上任以來所有工作她都做得很好,從來沒有打著你的名號干擾過任何一個隊員的訓練,所有的正選和非正選她都一視同仁,所以大家才能這麼快接受她。」

  跡部點頭:「這一點本大爺承認。」

  「可是,你對她是不是太苛刻了?大小姐做好了自己本分的工作——說實話,她不是學生會成員還來幫忙,你不但沒有感謝她,還粗暴的干涉她的交友自由……」

  「本大爺是怕她被仁王玩弄!」莫名有點心虛的跡部嘴硬道。

  忍足一攤手:「好吧,我們就暫且不去討論仁王的人品問題,從你複述的情況看,你已經完全傷害了一個少女的尊嚴!」

  「你就胡吹吧,本大爺才沒有做這樣的事。」

  「你說了小心嫁不掉這樣的話,是吧?」

  「是呀,又怎麼樣?」跡部哼了一聲。

  「問題大了,要知道青春期的少女都有一顆脆弱的心靈,也許就是一句無意的語言就會極大的傷害她們。對於少女們來講,嫁不掉這種話無疑是非常大的侮辱,等於在間接的說她不漂亮不會有異性喜歡。」忍足把手放在跡部肩膀上,「你真的是說出了非常殘忍的話呢。」

  「……」半信半疑的跡部猶豫著說,「不覺得那個外星人有這麼纖細……」

  「看,你還給她取外號!」忍足一臉痛心的表情,「跡部啊,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花季少女?更別說那還是你自家妹子,快去說兩句好話哄哄她吧,以我的經驗來看,這種事情都是拖得越久越麻煩,搞不好大小姐一個賭氣,真的和仁王交往,到時候你怎麼向她的父母交代?」

  「那她還叫我水仙花……」跡部不滿的說。

  「一個大男人居然和小姑娘斤斤計較,我真是看錯你了跡部!這種氣度怎麼能君臨冰帝?撒,快去吧,這是展現你男子氣概的時候,這是盡情展現你華麗美學的時候!」

  忍足的臉越湊越近,跡部突然覺得,也許他很有做神棍的潛質,因為自己真開始有一點點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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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本大爺怎麼能和外星人一樣幼稚,這種時候就是要展現我的寬厚,讓那個外星人認識到自己的心靈是多麼狹隘。

  坐在辦公室的跡部少爺不禁為自己的寬容深深陶醉了。

  現在的問題是——跡部悄悄看了看一本正經和副會長討論事情的花子——要怎麼開口呢?

  方案A:女人,本大爺寬恕你的罪。

  方案B:你到底要不華麗到什麼時候?

  方案C:哼,雖然是你的錯,本大爺還是勉為其難的說聲抱歉好了。

  (那啥,大爺,您這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磨嘰了半天,看著花子小臉繃得死緊,目不斜視的從身邊走過,跡部不自然的開口:「哼,你——」

  「喲,花子妹妹,結果出來了!」

  門被大力推開。

  跡部死死盯著那個一臉無恥笑得春光燦爛的白毛男,再次確定立海大的人都和他犯沖。

  花子立馬眉開眼笑:「親愛的賽巴斯醬,你一定帶來了好消息吧!」

  「鐺鐺鐺鐺鐺鐺!」仁王把一個大盒子放在花子手上,「事先說好的,一人一半。」

  花子一把抱住盒子,用臉在上面拚命蹭來蹭去:」洛克昂!洛克昂!我就知道命運會把你帶到我身邊!花子太幸福了!」

  「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合作愉快啊花子妹妹,下次有機會再聯繫。」

  「嗯,再見,親愛的賽巴斯醬。」花子背後盛開著粉紅色的小花,彷彿還能看到頭頂有小天使圍繞。

  「BYE……MY LORD∼」仁王一個飛吻,衝她眨眨眼,走了。

  「哼哼哼……」花子抱著盒子轉過身來,神情詭異的看著跡部(具體請回憶花子第一次出現時的女鬼裝扮),跡部開始冷汗。

  「你,昨天說了吧……」一步步過來的花子陰笑著露出白森森的牙。

  來,來了!到底是方案A,B,還是C?跡部情不自禁的身子向後一退,貼在椅背上。沒辦法,面容慘白帶著兩個巨大無比黑眼圈的花子,長髮蓋臉陰笑的樣子,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真的有那麼一點點□人!

  慢慢把盒子放在桌上,慢慢把盒子打開,花子慢慢的從裡面掏出一個十幾厘米高的手辦,往跡部鼻子下一送。

  「4萬8000日元。」

  「????」

  「你昨天說了,我做的事情沒有意義是吧,現在告訴你!本小姐的比賽贏了!獎品就是這個4萬8000日元的手辦,本小姐一分錢沒花就到手了!怎麼樣,還敢說什麼沒有意義嗎?」花子叉腰大笑,昨天信仰被侮辱的怨氣在看到水仙花有點呆滯的表情時一掃而光,「居然敢說什麼沒有意義,你以為你是烏爾奇奧拉啊!」

  跡部揉著額頭:「你就是為這個生氣?」

  「沒有錯,我的COS之魂不容侮辱!」花子用「兇手就是你」的姿勢得意洋洋的指著他的鼻子。

  用鼻孔想都知道,外星人的思維怎麼可能和地球人一樣——忍足,本大爺居然會相信你的胡說八道!你就等著被本大爺破滅吧!

  在內心深深深深感到很丟臉的跡部不屑一顧的說:「這種東西,本大爺隨便就能買幾卡車,真是個不華麗的庶民。」

  花子陶醉的把手辦貼在臉上:「現在的我,不管什麼都無法破壞內心無上的幸福喲∼」她哼著歌打著拍子還把看熱鬧的副會長拉起來轉了幾圈,輕飄飄快飛起來似的旋出了辦公室,走廊上傳來她的聲音,「我去給不二前輩看看∼一會兒回來∼」

  「籐堂君就像個小孩子,一點事情開心成這樣,真是可愛啊。」覺得低氣壓終於過去的有西川欣慰的說。

  「等一下,她什麼時候又和青學的不二認識了?那只黑熊也是她這傻瓜招惹的嗎!」被跳舞的花子嚇到,突然回過神的跡部少爺站起來喊道,「籐堂花子,回來說清楚!」

  「跡部會長越來越像為女兒操心的爸爸了,是吧,樺地同學。」有西川涼涼的問。

  「WUSHI.」

  DIY的意義

  站在無人可及的高處,是怎樣的感覺?

  也許有一點寂寞,也許有一點孤獨,但是更多的,卻是滿滿的激動和興奮。

  俯視芸芸眾生的你,到底想說什麼呢?

  「太渺小了。」

  籐堂花子這樣說,一手高舉喝掉一半的牛奶,一腳踩上頂樓的欄杆,「去吧,靈魂之火!」

  「小心掉下去,還有,誰是靈魂之火呀我說!」吃著便當的冥戶亮頭上冒出兩個青筋。

  「不要這麼小氣嘛前輩,我完全是無意才闖入你們愛的二人世界,其實我是正義的朋友喲∼」笑瞇瞇的花子坐在欄杆下開始啃麵包。

  只是想安靜的吃一頓午飯,特地躲到實驗樓頂,為什麼一個兩個馬上就能找到他?他們是有超能力不成?鬱悶的冥戶內心吶喊著。

  「前輩,便當好吃嗎?」期待滿點的長太郎,只差沒在臉上寫著「誇獎我快誇獎我」。

  「嘛,還可以——我說長太郎,你不用每天給我做便當啦,食堂不是可以吃飯嗎?再說,你一個大男人天天給我做飯,感覺……」

  「前輩討厭我做的便當?」剛才還搖得很歡快的尾巴頓時和耳朵一起耷拉下來,長太郎哀怨的目光瞬間讓冥戶充滿了罪惡感。

  「啊,不是的長太郎,我很喜歡!我是怕耽誤你太多時間而已啦!」

  「真的?」白色的大狗幾乎要整個粘在冥戶身上,「前輩你對我太好了!」

  「喂喂,這麼大個子還撒嬌你簡直遜斃了!」慌慌張張推開他,冥戶無意中看到一直瞪大雙眼默默注視他們的少女,「你捂著鼻子幹嘛?」

  「太幸福了……」花子陶醉的捧著臉,「我怕流鼻血∼看來鳳君真的很喜歡前輩你呢!」

  「呵呵。」笑得一臉羞澀的長太郎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第一次見過前輩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女孩子,那時就覺得那個長頭髮的學姐網球打得太好了!進了網球社之後,前輩沒有嫌棄我對網球什麼都不懂,耐心的教導我……還願意和那時沒進正選的我組合雙打,我真的非常尊敬前輩!可以說我是為了和前輩在一起才打網球的!」

  「別說了長太郎!什麼亂七八糟的,感覺很,很丟人啊!」滿臉通紅的冥戶拚命想阻止他。

  「我要永遠追隨著前輩!」

  「叫你住嘴!簡直遜斃了!」

  哇,好耀眼的LOVE LOVE 粉紅光波,花子我快睜不開眼了!這種全身熱血沸騰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不好,鼻血要下來了!要忍耐啊花子把這幸福的畫面牢牢記憶在腦海,人生就是在這一刻才有存在的意義,能進網球部,花子真是死而無憾!

  「GOOD JOB!」花子顫巍巍的伸出大拇指,「兩位就這樣無視我,繼續LOVE到世界的盡頭吧!」

  吃完了飯的三個人就這樣坐在樓頂上聊天看風景,順便對各個學校的準備工作指指點點。

  哦,那邊是青學的攤子,看來快搭建完成啦;立海大的金魚水池弄得也很豪華嘛——話說真田副部長的怒吼聲在樓頂都能聽見那是怎樣的肺活量呀;六角的海之家還挺有夏天的清爽讓我也好想去游泳;那個白花花明晃晃佔地面積最大的雄偉建築物一定就是咱們自己的咖啡館了……吧……

  「好想說我不是冰帝的學生。」無言的看著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白色城堡,冥戶覺得自己穿越到迪斯尼樂園了。

  「好想說我不認識跡部,前輩,求求你,千萬別告訴別人站在那裡發號施令的傢伙是我表哥。」花子深情的對冥戶說。

  「沒想到這麼巨大的工程短短一個星期就快完成了,其他學校都還只做了一半多呢,不愧是部長請回來的專業工人。部長真是太厲害了!」

  鳳君你沒救了,在你心目中,跡部是萬能的神嗎?

  「等一下!」花子突然說,「我覺得很不對,話說別人學校的同學都在熱火朝天的準備學園祭,為什麼我們三個卻在這裡悠閒的聊天?」

  「因為部長把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包給專業公司去做了,我們冰帝的執行委員會只需要負責協調接待就OK啦。」

  「就是這裡不對!」花子激動的從欄杆上跳下來,「學園祭不是青春的寶貴回憶嗎?少年們不是應該在一起勞動中領悟友情和團結的美好嗎?為什麼我們的回憶只有幫別人做預算調材料呀?」

  「我覺得無所謂,反正部長……」冥戶一邊扎頭髮一邊說。

  「NO!」花子雙手比出一個「X」,正義凜然的說:「這樣是不行的,女神的微笑在呼喚我們,正義的少年應該去拯救世界!我要去找部長,不管怎麼樣,學園祭也該我們自己動手才有意義!」

  兩人目送花子一陣狂風般飛奔而去。

  「哎,沒想到籐堂君意外的有活力呢。」冥戶對她的印象稍有改觀,「挺不錯的女孩子,為什麼跡部老對她這麼凶呢?」

  如果冥戶知道這個有活力的女孩在想什麼,估計會吐血吧?

  是的,在諸多小說啊,遊戲啊,等等等等的劇情裡,準備學園祭簡直就是戀情開始的溫床!有多少戀人就是在一起勞動的過程中發現彼此的美好呀?烈日下單薄的衣衫,少年汗濕的肌膚,對視中心有靈犀的微笑……啊啊啊啊,花子你一定要為自己的眼睛爭取到這個機會呀!

  說幹就幹的花子立馬跑去學生會找到跡部少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哼,你以為本大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跡部不耐煩的說,「別忘了咖啡館裡的服務生可是我們網球社社員擔任,空出來的時間是為了讓他們進行服務訓練!這樣一來,他們不也參加活動了嗎!」

  「但是,這可是難得的學園祭呀,怎麼可以讓大家把自家模擬店的工作都交給其他人!」花子寸步不讓,早就見慣不慣的其他學生會成員當做沒看見兩人的爭執,自己做自己的事。

  「啊嗯?你是對本大爺的做法有什麼不滿嗎?」跡部眼神凜冽的說。

  「沒錯!」花子毫不躲閃昂起頭和他對視,「你自己也說過,網球部不是你一個人的,那麼,你也沒有權利決定模擬店的工作該怎麼做!再說了,如果所有工作都是你聘請的專業人士一手包辦,我們獲得模擬店部門優勝的可能性將會非常地高,但那是別人的勞動,和我們網球部一點關係都沒有,即使得了優勝也根本不華麗!」

  「切,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嘛,居然敢教訓起本大爺來。」跡部揮揮手,「知道了,我會和網球社商量,重新分配工作的。」

  原以為和驕傲的跡部大爺有一場硬仗要打,結果他還真是雷厲風行,下午就清退了一部分工人,宣佈剩下的內部裝潢都由網球部來完成,讓那些光看別人忙個不停,自己卻閒的發慌的部員們歡呼不已。

  看來水仙花也挺能接受意見嘛,剛剛讚歎完的花子正想找個地方休息,下一刻就被跡部抓住了。

  「跑什麼跑,你也得去做!」

  「啊?」花子愣了一下,「這些事情交給全知全能的部長大人完全放心,不用我這種渺小的人出場了吧?」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自己動手?本大爺不嫌棄你的愚蠢特地給你這個機會,去給你的青春留下美好回憶。」灰姑娘後媽模式再開!跡部冷笑不已,「快去和日吉一起掛窗簾!如果被發現偷懶,本大爺就要你去外面頂著太陽貼牆紙!」

  啊!!我只想看著少年們創造回憶呀——悲催跪地的花子崩潰中,要我也去揮灑青春的汗水不如殺了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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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一定要報復!水仙花絕對是故意整我!

  一邊掛窗簾一邊思考的花子發誓好幾次在跡部臉上看到了得意的微笑!(不,那是你的錯覺,跡部沒這麼無聊。)

  「籐堂,麻煩你快一點!」站在梯子下面的日吉手都舉酸了,「這裡弄完以後我們還得去接受那什麼服務生訓練。」

  服務生?訓練??

  花子笑嘻嘻的問:「這次在模擬店理負責服務的人都有哪些啊?」

  「我,冥戶前輩,忍足前輩,長太郎,還有芥川前輩。」

  「哼哼哼……」頭頂上傳來花子的怪笑,日吉頭痛的扶好梯子,「別抖了,小心掉下來。」

  「小若啊,作為經理,有必要關心你們,我覺得你們人手太少一定會很忙,要不要我再去幫你們找個人手呀?」

  「不用了,謝謝。」看到花子臉上出現的笑容是每次講鬼故事專用的陰笑,日吉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用客氣喲,這個忙我是一定要幫的!你就開心的期待吧!」花子瞬間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就這麼站在梯子上一手提窗簾一手叉腰哈哈大笑,「從此之後請稱呼我為天才的籐堂小姐!」

  我完全不期待!你還是快點把窗簾掛完——我的手好酸!!!

  女王的訓練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存在,並且生存的呢?

  當我想到這個問題時卻找不到答案。但是,生活著的時候必須有個理由,不然就和死了沒差別。

  只為了自己而戰,只為了愛著自己而活下去。只要想到我是讓別人感覺到這一點而存在的,我就會覺得這個世界非常的完美,這個世界會讓我感覺到我還活著,我的存在就不會消失。

  「所以現在我的生存理由就是好好訓練你成為完美的HOST……噢,不,服務生啊!」

  一身皮衣皮褲的花子嘿嘿冷笑著,把手裡的皮鞭舞得嗖嗖直響。

  「你那是什麼打扮!」足足忍受了十分鐘怪笑的跡部大爺終於奪過皮鞭丟在地上,「什麼時候把我的名字加進服務生裡面的!」

  「太鬆懈了,部長大人,別忘記我是經理,想拿到名單什麼的簡直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花子搖著手指,「為了學園祭的優勝,兄長大人您就犧牲一下自己,我絕對相信只要您出馬,咖啡店的門都會被瘋狂的女生們踩破的。」

  跡部一把推開她:「本大爺才不去幹這種不華麗的事情。 你去找別人吧,再見。」

  「難道兄長大人是對自己的魅力沒有自信嗎?」

  跡部站住了。

  「沒有兄長大人出馬,冰帝能拿到優勝麼?」

  跡部猶豫了。

  「兄長大人是害怕沒辦法好好接待客人影響營業額嗎?哎,算了,人無完人,即使是兄長大人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啊……」花子幽幽的歎了口氣,寂寞的看著天花板。

  跡部轉身瞪著她:「明明知道你是想激我,可被你這麼一說,本大爺就是莫名其妙很不爽啊,不就是做服務生,有什麼了不起!」

  「撒,快來吧兄長大人,為了優勝,讓我們開始訓練吧……」花子興奮的說,「我對我左手的疼痛發誓,一定會好、好、教導你——知道你愛面子,我還特地支走了其他人,找了一間沒有人的辦公室,看吧,我對你多好。」

  「要是被我發現你藉機在玩我,你就死定了。」盛氣凌人的跡部少爺往沙發上一坐,下巴一抬,「要本大爺怎麼做?」

  「呃,首先,你的說話方式就有很大問題,哪有服務生自稱本大爺的?你需要很謙遜的說在下才對。實際上我很懷疑,兄長大人即使對著高年級的學長也是自稱本大爺吧?」花子拿起一隻粉筆在黑板上龍飛鳳舞的寫下「第一條:要說敬語」

  「然後?」

  「作為服務生,對待任何人都要有禮貌,哪怕是你最討厭的人,也要像對上帝一樣彬彬有禮。」

  花子在黑板上寫下「第二條:要有禮貌」。

  「要我對青學的小鬼頭和立海的大叔臉低聲下氣?這怎麼可能做得到!」跡部咬牙切齒的說。

  「嘛,也是呢,我也覺得不可能。」恍然大悟的花子丟開粉筆拍拍手上的粉塵。

  ——其實你只是想玩我吧!

  深感上當的跡部站起來就要走,被花子死死拖住。

  「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我的意思是說,傲慢就是你的賣點!反正到時來看你的絕對都是女生,你什麼都不做,只要摸著眼角說一聲『啊嗯』,估計她們就會尖叫到死!」

  「為什麼感覺上你是在誇我但是本大爺很有揍你的衝動?」跡部冷笑著撿起地上的鞭子,「我可以現在抽你嗎?啊嗯?」

  「唉,真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人,那我們就直接進入實踐環節算了。」花子搖著頭,很失望的從包裡翻出一個托盤和茶杯,遞給跡部,「接著,這是道具。」

  隨後花子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自己坐上去:「現在呢,你就假想我是客人,快過來招待我吧!」

  不情不願的回憶了一下平時去喝咖啡時,服務生都是怎麼說的,跡部冷冰冰的說:「歡迎光臨,要喝什麼?」

  「CUT!」花子立刻舉起一隻手,「這樣不行的喲,您是在討債還是在招呼客人啊?」

  「本大爺天生就是這個態度!」跡部立馬怒了。

  花子摸著下巴很納悶:「兄長大人啊,我看你平時對其他人雖然談不上多有禮貌,可是還算客氣,為什麼一到我這就永遠又凶又惡劣?」

  「那是因為你的臉總能讓我有暴力的衝動。尤其是現在。」跡部把手裡的盤子一丟,「懶得和你浪費時間,本大爺還忙得很,走了。」

  眼看花子的復仇之夢就要破滅,一個救星從天而降!

  忍足開門進來:「你們倆在這裡,我找了好久,跡部,那邊監督說有時間過去一趟,關於9月的練習好像有什麼變動……」

  「忍足前輩!快快快!我現在需要你!」花子眼睛一亮,「我正在給兄長大人上課呢,但是他完全不配合,請你來給他示範一下什麼叫做完美的服務生吧!」

  「哦∼」忍足的鏡片閃過一道反光,「剛才就聽其他人說跡部你也要做服務生啊,不過,跡部,你行嗎?」

  一個兩個都把本大爺當傻瓜不成?

  「連慈郎都會的事情,憑什麼認為本大爺不會?」

  「但是不專門練習一下,到時候……」忍足看似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只有天才知道他是不是在心裡偷笑!

  「不必了!我只要參考一下別人是怎麼做的就行了。」

  「這樣就能學會待客之道?」花子狐疑的問。

  「你以為本大爺是誰啊?」

  「不,還是由忍足前輩給你示範一下吧!」花子對著忍足一個九十度的鞠躬,「拜託你了,前輩。」

  「嗨嗨,我很樂意喲。」

  跡部瞪著向他走過來的忍足,他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都不懷好意。

  忍足向他微微一笑,跡部手上立刻泛起一堆雞皮疙瘩:「喂,我警告你——」

  還沒等他說完,忍足就彎下腰,彬彬有禮的捧起他一隻手:「歡迎光臨,尊敬的客人,您想喝點什麼呢?」

  「喂——」

  無視他的反抗,忍足牢牢抓著他的手不放:「如果您什麼都不想要的話,由在下來陪您談談心可以嗎?」他低低的笑著,低頭在跡部耳邊吹了口氣,:談什麼都可以喲∼」

  「噁心!」跡部幾乎是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大小姐,我的示範怎麼樣?」

  花子滿臉紅暈的扭動著:「忍足前輩,你真是人才!你的聲音太犯規了!花子簡直要愛上你啦!」

  瘋了,我看他們都瘋了。樺地,你在哪裡?我現在很需要你!

  再也受不了的跡部少爺奪門而出,短時間之內他都不想再看到那個外星人和她的同類。

  然而,花子的報復還沒有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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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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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之後。

  為了讓繁忙準備學園祭的大家更有幹勁,一般在下午4點左右,冰帝廣播社會在校園廣播裡播放各種歌曲,還可以提前用郵件去給認識的人點歌,這也成為了準備期間的一大亮點。有點歌向意中人表白的,有點歌祝別人生日快樂的,還有點歌向別人挑戰什麼的,反正一到下午四點,原本在做工作的學生們,都會一邊做事,一邊留意聽聽今天又有什麼新的八卦。

  今天好像沒有什麼點歌,所以廣播社只是放了幾首普通的古典音樂。一如既往很負責在學生會做事的跡部少爺覺得這幾天安靜得簡直像在做夢一樣。外星人居然連著兩天沒有再來煩他!一想到平時花子穿著夏威夷草裙從門背後跳出來大喊:「SUPRISE!」跡部差點捏碎手中的鋼筆。

  只是外星人好像有點鬼鬼祟祟,偶爾看到她和向日她們聚在一起嘰嘰咕咕不知在說什麼——算了,從很早開始,就應該學會不要去猜測外星人的思想。放下手中的筆,活動了下酸痛的脖子,想叫樺地泡茶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有點不滿意的跡部少爺只好自己去泡茶。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喝著香醇的紅茶,耳邊是廣播裡優雅的音樂,跡部深深歎了口氣——這才是他正常的生活啊!

  「嘰——□——嘩——」好好的古典音樂沒有任何徵兆的停了,廣播突然傳出一陣怪音,主持人有點變調的聲音顫顫巍巍的響起:「各位親愛的同學大家下午好,接下來的歌曲是由本校網球部全體社員送給他們尊敬的部長跡部景吾同學,他們要感謝多年來跡部同學為網球社的付出和辛苦……接下來,請,請,大家欣賞……啊,不要搶我的話筒——」

  廣播裡傳來一陣雜音,好像是有人從椅子上摔下去了,跡部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痛:可惡的外星人,你又想對本大爺做什麼?

  「啊——啊——現在是麥克風測試,現在是麥克風測試。」廣播裡傳出花子笑嘻嘻的聲音,還能隱約聽到「慈郎醒醒。」「樺地你踩到我的腳啦!」等等的喧鬧聲。

  「謝謝大家,接下來請大家欣賞由網球社全體成員帶來的歌曲《閃耀在魅力中心點的淚痣》!」

  「噗——」跡部把嘴裡的紅茶噴了出來。

  「COME SAME MUSIC!」

  「WUSHI。」

  非常歡快的音樂伴隨著花子嘹亮的歌聲在校園中響起。

  「華麗的 痣

  總是在右眼下方

  魅力重點是淚痣

  危險的 痣

  那麼入迷地盯著可是會受傷的喔

  閃耀吧! 痣

  碰觸的話 可是會被施予魔法的喔!

  魅力重點是淚痣

  hahihuhe hokuro ……」

  「快點大家一起來!」有點跑調的歌聲告一段落之後,花子健氣十足的大喊。

  「SAY A!」

  「A!」

  「SAY T!」

  「T!」

  「SAY O!」

  「O!」

  「最後是BE!」

  「BE——」

  「快點快點,說好了大家一起死!」

  「部長我是被逼的——」

  「太狡猾了長太郎,你想背叛我們嗎!」

  「切,遜斃了。」

  「呵呵,我們一定會被跡部殺掉的。」

  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喧鬧之後,眾人有節奏的一起喊起來。

  「ATOBE!ATOBE!ATOBE!ATOBE!」

  「冰帝最高!」

  「哦哦——」

  「冰帝必勝!」

  「哦哦——」

  「跡部表哥最英俊!」

  「花子你幹嘛!不要擠——」

  「啪。」廣播斷掉了。

  「你們這些人,你們這些人,你們這些人——」跡部拿著杯子的手在顫抖。

  氣喘吁吁的副會長跑進來很興奮的說:「會長,你聽見了嗎?他們還真是敢做呀,哈哈哈,我好久沒覺得這麼好笑了,哎,會長你怎麼了?」

  「居然敢嘲笑本大爺,明天一定要殺了他們!」

  ……

  「那個,會長,請不要笑得很開心的說這種話好嗎?」

  外星人投敵

  膽敢做出如此逆天之事,籐堂花子已經有了死的覺悟。不過她此刻只想對天吶喊:水仙花你太可惡!

  明明大家都有份,為什麼其他人就可以去跡部家的豪華別墅游泳,自己卻要在太陽底下擔任服務台的工作?

  「因為你是主謀。」氣定神閒的跡部少爺如是說,「沒有本大爺的允許你不准離開,否則就再多加兩天。」

  真是個冷血的男人,讓我這樣柔弱的少女在接近四十度的高溫下曬太陽,你是鬼!

  花子用眼神控訴著這血一樣的事實,不過人家根本不甩她,直接帶著後宮閃人。還是冥戶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安慰說一定會勸說跡部早點給她打電話的。

  多麼溫柔的前輩,長太郎我明白你的心了!和前輩一比,表哥你就是渣!

  在發誓回家釘小人之後,花子拖著沉重的腳步向刑場——校園服務亭走去。

  在車上慈郎有點不放心的問跡部:「吶,這樣對花子不太好吧?難道你真生氣了?」

  「八——嘎,本大爺才不會為這種無聊的事情生氣。只是再不教訓一下,她就要爬到我的頭上撒野了。放心吧,這傢伙最討厭曬太陽,最多呆半個小時就會忍不住跑到室內去,我等會兒會派車去接她來參加PARTY的。」

  安撫了擔心的慈郎,跡部拍拍手宣佈:「最近大家都辛苦了,今天下午就暫時忘掉一切,盡情的玩吧!」

  「萬歲——」

  知道跡部不會真的懲罰花子之後,大家都興高采烈的說笑起來。

  完全不知道真實情況的花子奄奄一息的趴在服務台上,覺得自己體內的水分在「吱吱」作響,眼看就要被蒸乾。

  好熱啊——冰帝不是貴族學校嗎?為什麼服務亭裡面不裝空調?也許只是小小的疏忽,今天卻有一個無辜的少女要因此而喪命。水仙花你等著,看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花子的挺屍,一個小個子的貓眼少年跑過來:「你是冰帝執行委員會的人嗎?」

  「是——有什麼事情?」花子有氣無力的抬起頭。

  「我是青學網球部的,我們預定好的東西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到?已經晚了快兩個小時,再拖下去所有的工作都要停工了,請你幫忙查一查好嗎?」

  「哦,你們定的是什麼,當時交上來的單子帶來了嗎?」雖然熱得快暈倒了,花子還是勉強打起精神,開始在一大推表格裡尋找少年說的申請表。

  「我們定的是……」

  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晚點,沒想到給青學運材料的貨車在路上遇到了事故,所有的東西都撞壞了。本來不該花子負責,可看見那個小小少年一副焦急的樣子,那對大大的貓眼充滿了懇請似的望著她,花子體內的熱血又情不自禁的開始沸騰。

  哎哎,我就是沒辦法抵抗美少年的眼神啊。哀歎著的花子只有一邊流汗,一邊奔波在各個學校的展位之間,看能不能幫青學調到多餘的物材。青學網球部的其他人也在調派人手,希望可以把能買的先買回來。直到太陽都快下山的時候,才勉強把需要的東西湊齊。

  已經完全不想再動一下的花子幾乎是攤在椅子上,連一根指頭都舉不起來了。

  「真是非常感謝你的幫助。」即使是向別人道謝,手塚也還是面無表情。

  「籐堂同學,你還好吧,我看你的臉色很難看。」因為上次的COS事件認識,偶爾遇見會打個招呼,不二有點擔心的問。

  「我,沒事……就是把這一輩子的太陽……都曬完了……」花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沒事啦,我也該回去了。」

  「真的沒事嗎?我覺得你好像隨時都要暈倒的樣子——」看見花子晃了一下,菊丸趕緊上去扶住。

  「呵呵,你說對了少年,我好像真的要暈了……」花子只感到兩眼發黑,身邊的聲音似乎在慢慢離她遠去,像隔著一層海水似的模糊。

  居然當眾暈倒真是太不華麗了——還有,少年,我覺得你扶不住我,可以換旁邊那個比較高大的上嗎?看著急速向自己接近的地面,花子就這樣光榮的栽倒在某人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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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她只是中暑引起的脫水而已,補充點葡萄糖就沒事了。」

  「哇,嚇死人了,她就這樣一聲不吭的栽下來,我第一次看到這麼爽快的暈倒。」

  「現在的女生體制太差了。」

  「桃城前輩,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皮粗肉厚的。」

  「沒有發現她不舒服,還讓她一直在太陽下跑來跑去,實在是太大意了。」

  「是啊,還好河村你及時的接住了她,不然摔倒地上擦破哪裡就糟了。」

  「嘿嘿,這可是冰帝的千金小姐,那個跡部的妹妹喲,河村你真幸運。」

  「是嗎?我倒是覺得被跡部知道的話就一點也不幸運了……」

  ……

  我說,青學的人真有活力啊!這麼多人都擠在醫務室不覺得很熱嗎?早就被桃城的大嗓門吵醒,感覺自己暈倒很丟臉想假裝不醒好讓他們離開,沒想到這群人還鐵了心要等她醒過來。花子無奈的暗暗歎口氣,故意裝出才甦醒的樣子,低低呻 吟一聲,在床上動了動。

  「籐堂同學你醒了?」保健室的老師過來摸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熱,應該沒問題了。」

  「謝謝。」這個時候裝柔弱總是沒錯的,花子乖乖的睡在床上一動不動,看著醫生把針頭從手上拔掉。

  「你該多運動,體制太差了,血糖血壓都很低,你平時有沒有好好吃過飯?現在的女孩子啊,為了減肥真是身體健康都不顧……」職業習慣讓老師開始說教起來。

  不好意思說其實是因為打遊戲才經常廢寢忘食,花子道過謝後慢慢下了床,繞過屏風,果然,青學網球部的人都在外面坐著呢。

  花子對著他們深深一鞠躬:「給各位添麻煩了真是對不起。」

  手塚也向她一鞠躬:「不,是我們給你添麻煩了對。」

  「哪裡哪裡,不好意思的是我。」

  「不,我們不該麻煩你幫忙的。」

  所以說我對這種類型很苦手……花子默默在心裡流淚,難道我們就要一直這樣對拜下去嗎?

  「對了,我們要去河村家吃壽司,你要不要一起來?就當是我們給你道歉啦?」終於有正義之聲解救了花子,菊丸很誠懇的問。

  「呃,那個,我……」正想說我們不熟,但是一抬頭發現所有人都很期待的望著自己,拒絕的話到嘴邊就自然變成了:「如果不打擾的話……」

  我恨自己……美少年什麼的總有一天會害死你的花子——再一次為自己的不堅定流淚了。

  「怎麼會呢?像你這樣可愛的女孩子,我們歡迎都來不及呢。」笑瞇瞇的不二轉頭去問手塚,」是吧,部長。」

  「嗯。」

  「我幫你拿書包吧。」有愛的貓眼少年已經把她的包背在了肩上。

  好,好可愛!真想抱住蹭上一蹭!

  「你叫什麼名字啊?」感覺體內的熱血在咆哮,花子吸了吸快要流出來的口水——淡定,不能表現得像個怪阿姨把可愛正太嚇跑了!

  「越前龍馬。」

  「那我叫你越前君可以嗎?」笑瞇瞇,笑瞇瞇,真是越看越可愛,特別是那嬌小的身高,極大的滿足了花子被網球部一干發育過度的男人鄙視的少女心。

  「可愛的小姐,我叫桃城喲∼可以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嗎?」

  「前輩,你好下流。」

  「喲西,走啦,去吃壽司吧!」

  「啊,稍等一下,我給家裡打個電話。」花子從包包裡摸出手機,打開一看,27個未接來電,全部都是一個人打來的。

  哈哈哈哈,突然有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呢……我是不是該去買個保險或者寫封遺書?

  「籐堂君,你怎麼了?」

  嘛,反正已經發生了的事情也沒辦法,要死也先吃飽飯再說。

  於是花子愉快的說:「沒事,我們走吧。」

  走出門的那一刻花子覺得自己好悲壯——希望我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阿門。

  大少爺之怒

  別去管花子第二天會怎麼死,讓我們把時間倒回花子不華麗暈倒的兩個小時之前。

  雖然平時這樣又那樣,跡部少年畢竟只是一個16歲的大男生,和同齡的少年們一樣,對任何無意義消耗體力的運動都很感興趣。網球部一群人在跡部家的游泳池裡又笑又叫,鬧得不可開交,等非常HAPPY的跡部少爺想起花子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樺地,把本大爺的手機拿過來。」從游泳池爬上來的跡部接過傭人遞上的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向等在一邊的樺地打了個響指。

  「WUSHI。」

  戴上墨鏡坐在躺椅上,一邊喝果汁一邊等著電話接通的大少爺心不在焉的看著部員們開始打水球,琢磨著花子應該吸取教訓,等她過來還是叫廚師做點好吃的給她吧。

  「嘟——嘟——嘟——」

  「奇怪?怎麼沒人接?」跡部皺起眉頭,「這傢伙,不會又是跑到學生會睡覺去了吧?」

  (————此時的花子:「請問你們有沒有剩下的材料啊?」)

  算了,反正才三點,晚點再打吧。

  等到快五點鐘,已經打了7、8個電話還是沒人接,跡部開始有點焦躁了。

  搞什麼名堂,就算再怎麼睡也該醒過來了吧?

  (————此時的花子:神呀,好熱,我想喝水!我不要在太陽下奔跑……)

  「怎麼了還是沒人接嗎?」向日問,「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跡部想了一想:」哈,估計是沒有叫她來玩,賭氣了吧?不用管她,反正她鬧脾氣也就是一陣的事。」

  然而,當天都快黑了,跡部也打了不下20個電話,在詢問了籐堂爸爸和副會長都說沒有看見花子之後,他真的有點著急——這可惡的外星人,一下午沒有去過學生會現在也沒回家,難道真的回火星去了?

  (————此時的花子:ZZZZZZ……挺屍中。)

  「喂,最近色狼很多,花子不會是遇到什麼奇怪的大叔了吧?」緊張兮兮的向日開始胡亂幻想。

  如果不是著急,跡部幾乎都要笑出聲來:「不可能,那種奇怪的傢伙才不會有男人看上!」

  瞬間所有的人都盯著他。

  「干,幹什麼?」

  忍足拍著他的肩:「那個啊,我很早就想說了,跡部你的審美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啊嗯?」

  「對呀,明明花子長得很不錯的說,你怎麼老是叫她外星人?」

  非常驚訝的跡部少爺:「你們……覺得她很漂亮?」

  「籐堂君皮膚很白,眼睛很大,我們班的男生都說她長得像古代的公主。」

  「是啊,頭髮又黑又直,我覺得和她的長相很般配喲。」

  「以專業的眼光來看,她的腿很漂亮,身材也不錯,可以打85分。」

  「嘛,拋開奇怪的地方不說,其實她性子挺可愛的,也不像一般女生那樣嬌氣。」

  「冰帝內部評選,她是男性夢中情人第三名,僅次於美術社社長大川君千代和馬術社社長羽光蝶子。」

  「等一下,等一下。」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的跡部少爺很困難的問,「莫非,聽你們的口氣,那個外星人在學校還很受歡迎?」

  慈郎很驚訝的問:「難道小景你不知道?連我都知道網球部有幾個男生在暗戀她。」

  !!!!!

  怎麼可能?那個外星人?白送給本大爺我都不要!

  「你們也覺得她……很可愛?」

  「是呀——」異口同聲的回答。

  「樺地?難道你也……?」

  「WUSHI。」

  ……%#@*&¥#……

  ——完全思維凌亂的跡部少爺。

  「花子有時候傻傻的會不會和陌生人走了啊,真是好擔心。」

  「學校裡現在魚龍混雜萬一有什麼不好的人對她起了歹心……」

  「我們都走了,籐堂一個人留在那裡,肯定會很寂寞吧。」

  ————「所以你應該去找她!」

  於是在眾人的蠱惑下,跡部少爺稀里糊塗的就坐車出門去學校找外星人了。

  (網球部眾人:哦耶,跡部走了,廚師先生快把好吃的拿出來。)

  坐在車上的跡部還在震驚「其實花子是個很受歡迎的女人」這一事實。

  不,本大爺的審美絕對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那些傢伙的腦袋!哦,對了,那個外星人怪異的地方大多只針對本大爺,在外人面前還是挺正常的。冰帝的男女比例差不多是3:1,有幾個青春期的躁動男生被她的外表吸引也是正常的——啊呸才不可能!本大爺不會相信的!絕對不相信!

  一個急剎車。

  沉浸在內心世界中的跡部少爺猛一抬頭,原來不知不覺學校已經到了。

  *******************************************************************************

  因為時間已經有點晚,學校裡稀稀拉拉也沒幾個人,跡部去了幾個花子常去的地方都沒找到人。眼看天慢慢黑下來,一直給花子打電話也沒人接,他真的開始焦急了。

  那傢伙才從國外回來兩個月不到,平時又不愛出門,除了上學就是回家,現在家裡沒人,學校也找不到,不會真的遇到什麼奇怪的男人被怎麼樣了……

  腦海中開始浮現明天報紙社會版頭條:高二女生H子,不幸慘遭怪叔叔毒手……

  心急如焚的跡部決定馬上去報警!(咦??)

  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手機忘車上了,於是跡部發揮了他超強的運動能力——跑!

  」誒,這不是跡部前輩嗎?」抱著一推東西的女生看到跡部穿著便裝在校內飛奔,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

  「哦,是鞠子同學啊。」認出是女子網球社的幹事,雖然很著急,跡部還是停下來打了個招呼。

  「出什麼事了嗎?很少看到跡部前輩這麼失態的樣子呢。」

  「今天見過我妹妹籐堂沒有?」

  「籐堂花子同學?」女生很驚訝的問,「下午她好像在操場那裡中暑暈倒,是青學的手塚部長抱她去醫務室,很多人都看見了,當時引起了好大的騷動呢,前輩你不知道嗎?」

  「謝謝,現、在我、知、道、了。」跡部一字一頓的說。

  手塚!!!連本大爺的妹妹也敢動!!!別讓本大爺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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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為什麼是手塚抱著花子去醫務室(註:海堂,乾和大石不在現場)

  話說花子倒下時是河村接住的。

  河村:女孩,好,好軟,從來沒有……

  桃城:哇,河村你怎麼了?為什麼頭上冒煙了?

  不二:快送她去醫務室。

  菊丸:我來抱……啊,好重,抱不動……55555

  龍馬:……

  花子(呻 吟):好難受……於是部長不發一言抱起花子狂奔而去。

  不二:呵呵,照下來了,手塚抱著跡部妹妹的照片。

  桃城:你想幹啥?

  不二(笑瞇瞇笑瞇瞇):是呀,我想幹什麼呢?

  所謂的妹控

  忍者,是指能夠忍耐的人,忍者最重要的才能,不是掌握忍術的多少,重要的是永不放棄的毅力!決不輕言放棄的毅力!

  對了,我已經成為忍者了。而且,已經決定不再逃了!

  別小看我!我不會臨陣脫逃!我要考第十題!即使我這一生只能當下忍……

  我也會努力成為火影!來吧!

  ——芥末什麼的,才不可怕!

  端莊賢淑很有千金大小姐架勢坐在菊丸和桃城之間的花子內心咆哮著。

  「籐堂同學,你喜歡吃那種壽司,不用客氣,我幫你拿。」

  ——謝謝,我哪種壽司都喜歡除了你手上塗滿芥末的那一種。

  「對了,我可以叫你花子嗎?聽說你是從國外回來是吧,來來來,一定要多吃點!」

  ——噫!不要再把那惡魔般的可怕物體往上面塗了!

  面色慘白的看著碟子裡堆滿的壽司,花子僵硬的扭頭看向喝茶的手塚:部長,你一定明白我的心對不對?快來阻止這些熱情過頭的人啊!我不要吃芥末!我還年輕不想死!

  一如既往面癱著的部長大人眉毛一動,注意到了拚命用眼神訴說著「SOS」的花子,於是默默的放下茶杯,從自己的碟子裡夾起鰻魚卷放到花子的碟子裡。

  ——我不是在看你的食物啊啊啊啊!

  「誒,真是溫柔呢,部長,居然主動給女孩子拿食物。」笑瞇瞇的不二對著快要崩潰的花子說,「籐堂同學,看來部長對你很有好感呢。」

  ——快住嘴!被你這麼一說我不吃都不行了呀!

  「你不喜歡吃壽司嗎?」大大的貓眼看著她,好像充滿了迷離的水光般戴著一絲委屈(此處為花子的幻想)。

  「不,不是喲,我很喜歡吃。」和貓眼對視三秒後,完敗的花子悲壯的夾起那個在大腦裡被打滿了馬賽克的謎樣物體。

  我怎麼可以死在這種地方?我還有非得實現不可的夢想啊!燃燒吧,青春!

  於是花子以可以產生殘影的速度把筷子上的東西塞進嘴裡,再飛速端起茶杯一氣灌下,整個動作乾淨利落如同行雲流水費時不超過七秒。然後,兩行清淚從花子的眼角優美的滑落。

  「籐堂同學,你怎麼哭了?」

  默默握拳的花子:「河村同學,你家的壽司太好吃了,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天國。」

  「真的嗎?謝謝。」不好意思的河村摸摸臉,「喜歡的話就多吃點。」

  看到花子這麼喜歡吃,高興得都哭了,大家都很熱情的給她端來各種各樣的壽司,當然,無一例外的都塗滿了芥末。

  戰鬥分為兩種,只要我們身處在戰鬥之中,就必須一直探求,為保護生命的戰鬥和……為保護尊嚴的戰鬥……

  信念是所有力量的根源,強悍的肉體和各種不同的工夫,一切是由信念創造出來的。如果有什麼是辦不到的話,那即是信念的力量不足夠!

  是的花子,你要堅信自己一定能夠活下去!即使是吃掉面前所有的芥末!!為了尊嚴而戰鬥!

  顫抖的手夾起一個壽司,以每分鐘五厘米的移動速度送向嘴邊。

  三分鐘後,花子又一次在內心咆哮了:拜託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看出其實我很痛苦很為難非常不喜歡吃芥末嗎?花子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女不是忍者也不是通靈王更沒有斬魄刀,吃下這個真的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啊——

  也許是花子的悲憤終於直達上天,神明大發慈悲,為她送來了主持正義的使者。正當她徘徊在生死關頭,門外傳來蹬蹬蹬蹬的腳步聲,拉門唰的一下被打開。

  「手塚國光!你居然把本大爺的妹妹弄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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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驚訝的花子站起來,筷子上的壽司掉了都不知道。「你怎麼來了?」

  「你咦什麼咦!本大爺不能來?」大步走到花子身邊,一個狠狠的手刀成功讓她抱頭呼痛。跡部少爺瞪了她一眼,意思是:我們回去再算賬。隨即盛氣凌人的一轉頭,標準的跡部式下巴抬高鼻孔看人:「聽說,下午拜你之賜,讓本大爺家的經理很不華麗的暈倒了啊?」

  已經習慣了被跡部三天兩頭找茬兒的手塚很沉著的點頭:「啊。」

  「不是啦,跟手塚前輩沒關係,是我——」

  「你給本大爺閉嘴!」再次一個巴頭,花子含淚躲到一邊碎碎念好凶去了。

  在學校得知外星人暈了被手塚抱走之後,跡部就有一種自家的寵物被仇敵拐走的鬱悶感,而且也不知道外星人究竟是怎麼了,嚴不嚴重,本來該待在服務台乖乖等電話的她怎麼會跑到青學那邊去?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會是被手塚那個面癱抱(重音)到醫務室去?難道繼立海大那只白毛狐狸之後,外星人又看上了青學的冰山?回想之前手塚還稱讚過外星人很有品味,難道他就是喜歡外星人這種抽風的類型?搞不好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人就看對眼了!不,絕對不行,堂堂冰帝之王的妹妹,怎麼可以和宿命的對手攪在一起?

  越想越驚悚的跡部彷彿看見了外星人一臉嬌羞的拉著手塚叫「阿娜達」而手塚面癱著稱呼自己「兄長大人」的情景……

  本大爺,不,哥哥我絕對不允許你和手塚交往!

  如此吶喊著的跡部少爺盤問了幾個還沒走的青學學生,得知花子最後和青學網球社的人一起離開,通過商業機密手段查到他們在這裡吃飯,於是跡部少爺以最快的速度夾帶著被背叛(?)的憤怒飛奔而來。

  「你就沒什麼對本大爺說的?啊嗯?」看著手塚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表情,跡部心中的怒火簡直是UP UP UP——居然如此鎮定!難道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沒想到手塚動作居然這麼快!

  手塚想了想,覺得跡部可能是因為把籐堂帶走沒有給他打招呼而生氣,再說的確下午是因為幫他們籐堂才暈倒的,於是站起來向跡部鞠了一躬:「對於下午的事情,雖然不是我的本意,但的確和我們有關係,對不起。」

  跡部的臉都要扭曲了:「本大爺不會承認你們的!」

  「噗——」

  喝茶的桃城噴了,菊丸張大了嘴,河村驚悚的目光在手塚和花子之間不停游移,不二睜開了眼睛。

  手塚第一次覺得和跡部無法溝通,頭痛的皺起眉:「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跡部,但是我和籐堂君之間什麼也沒有,也絕對什麼都不會有。」

  「哈?你的意思是本大爺的妹妹還配不上你嗎?」跡部挑高眉毛一甩手,食指直直的指向手塚的鼻子。

  「……」無言的手塚。

  「你這個人很奇怪呀!明明只是請籐堂吃飯表示感謝,被你說得好像我們部長誘拐一樣!」大聲為冤屈的部長打抱不平,菊丸拍著桌子站起來。

  「是呀,其實部長真的只是單純的表示歉意,才會親自(重音)抱籐堂同學去保健室,又親切(重音)的為籐堂同學夾食物,完全是誤會喲,」笑瞇瞇的不二補充道。

  ——快住嘴不二你這是越描越黑啊話說你就是想把事情弄得更複雜對吧!

  看著跡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青學的眾人在內心默默大喊。

  「哼哼哼——」冷笑著撫摸眼角,跡部一個響指,「不要妄想了手塚,本大爺會在賽場上讓你認識到自己的無能,回家好好等著被本大爺擊敗吧!」

  手塚也哼了一聲:「希望到時你的球技和你的狂妄一樣日漸增長。」

  「今年的勝利屬於冰帝!」

  「青學才是最後的贏家。」

  辟里啪啦,電閃雷鳴,有激烈的火花在兩大部長之間四處亂濺。

  「哈,真是受不了,每次兩個人一見面就會變成這樣的氣氛。」菊丸歎著氣。

  「我到是覺得好像主題變了,話說跡部到底是來幹嘛的呀?」一同歎氣的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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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本來該是話題中心的女主角花子現在在幹什麼呢??

  手塚,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我一再的挑釁你……只是希望你能看著我!

  跡部,對不起,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黯然)

  為什麼,為什麼,你看著我的眼睛說,說,你不再愛我……(流淚)

  不要再逼我,你知道嗎,我的心已經快要為你破碎了……

  看著我手塚,誠實的面對自己!(激動)

  不,不可以,我,我不能喜歡上你!我們是宿命的對手啊!(咆哮)

  可以的啊,可以,喜歡上我吧,手塚……

  ——以上為看著兩大部長腦補的花子內心劇場。

  我就是說嘛,怪不得在冰帝找不到可以和兄長配對的對象,這麼優秀的兄長怎麼能沒有男人喜歡呢?(跡部:我不需要男人喜歡!),原來兄長的真命天子在這裡!圓滿了,花子好幸福,今天晚上可以吃掉三碗飯……

  「傻笑什麼,還不跟本大爺回去!」

  被跡部一聲大喊嚇到,還陶醉在內心劇場的花子下意識回答:「WUSHI。」

  ……

  說她很受歡迎什麼的,果然是騙人的吧?

  一把抓住花子拖到車上的跡部少爺如是想著。

  青春與汗水

  八月的清晨,還沒有被太陽染上熱氣的涼風拂過低垂的窗紗,吊著的風鈴搖晃著發出清脆的輕響,窗台上的花朵在朝陽下鮮嫩得隨時都要流出汁液一般。

  「喲西!今天也要全力以赴!」伸了個懶腰,花子對著書桌上洛克昂的手辦拜了拜,「洛叔在天有靈請保佑我。」

  「早安,爸爸。」

  「早安,花子。」微笑的爸爸正在向盤子裡放煎好的雞蛋。

  花子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對不起啊,本來今天該我做早飯的。」

  「說什麼傻話呢,快來吃早飯吧。」籐堂爸爸為她拉開椅子,「昨天很晚才回來呢,學校的工作很忙嗎?」

  「也不是啦,是和學校的前輩們一起去吃壽司了喲,前輩們都是很親切的人。」花子喝著牛奶,回想起昨天回家路上被水仙表哥辟里啪啦一陣數落,在心裡悄悄歎了口氣。

  籐堂爸爸猶豫了一下,看似漫不經心的問:「學校的生活還習慣嗎?」

  花子立刻大大點頭:「日本的學校很有趣,我覺得很開心。」

  「那就真是太好了。」籐堂爸爸似乎鬆了口氣。「對了,最近你和景吾好像走得很近,昨天也是他送你回來……」

  「順路而已,順路而已。」花子滿不在乎的揮揮手。

  籐堂爸爸慢慢把盤子裡的吐司切開,看了花子幾眼:「花子啊,你轉眼間也是大姑娘了……」

  「討厭,人家今年才16歲而已。」花子撒嬌的說。

  「那個,爸爸也就是隨便說說,你也就隨便聽聽,別往心裡去……你知道,表哥的家境和我們不一樣,如果……」

  「哎呀爸爸,您在說什麼呢!我們可是表兄妹!您想到哪裡去了!」

  「哈哈,爸爸只是說如果嘛……」看著花子生氣的樣子,籐堂爸爸終於沒再說什麼,微笑著幫花子把牛奶加滿。

  漫不經心的看了下手錶,花子從座位上跳下來:「哇要遲到了!爸爸我去學校了!」

  「別忘了給媽媽上香。」

  「來不及了,等我回來再補上!」匆匆忙忙抓起書包,再順手拿起一片吐司,「今天是準備工作最後一天,去晚了會被大家殺掉的。花子在籐堂爸爸臉上親了一口,」幫我對媽媽說聲對不起!」

  「早點回來,爸爸等你回家吃飯!」

  「知道啦!」急急忙忙衝出家門,花子提著書包向公車站飛奔而去。

  有錢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樣,從校門到正門的路真是好長好長,為什麼已經跑了差不多五分鐘還是看不到終點?看看從身邊不時呼嘯而去的各種豪華轎車,花子頓時認識到了所謂有錢人的奢侈。

  「走不動了……」氣喘吁吁的蹲下來,花子絕望的望向遙遠的正門,「今天死定了……」

  「喲,大小姐,淑女怎麼能蹲在地上?小心走光哦。」

  騎著自行車的忍足在她身邊停下來,抓著她的肩膀把她從地上提起來,「上來,我載你。」

  花子撇著嘴:「坐了您的車明天我就會被女生們打成豬頭,不要。」

  扶了扶眼鏡,忍足一本正經的說:「放心,我已經告訴所有人,你就像我妹妹一樣。」

  花子無力的垮下肩膀:「前輩,我已經有一個水仙哥哥,不想再有一個HOST哥哥,謝謝,前輩你好,前輩再見。」

  「不用客氣大小姐。」完全無視她,忍足直接把她的書包丟到了自行車後座上,拍拍後座:「上來吧。」

  「嗨嗨,都是些喜歡發號施令的傢伙。」花子嘟囔著爬到自行車上面:「等等,我不要坐著,我要站著。」她踩在自行車的後車架上,扶住忍足的肩膀,向前一指,「一直都想試試漫畫裡面自行車的經典情節,去吧,少年!」

  「抓好啊大小姐。」

  忍足慢悠悠的把車子向前騎,花子不滿的騰出一隻手猛抓他的頭髮,「快一點啊!你怎麼完全不青春?這種時候就是要拚命向前衝,我們一起發出爽朗的大笑才符合情節。」

  「是是,那按好你的裙子喲∼」

  於是花子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幻化成風」的感覺,但很可惜她沒有發出爽朗的笑聲,而是因為不停扭來扭去的瘋狂車速尖叫個不停,不過忍足倒是笑得很開心——在綠樹成蔭的大道上,哈哈大笑的少年,驚恐尖叫的少女,蹬得飛快的自行車,多麼的青春,多麼的有愛。

  嘛,不過在私家車裡目睹了全過程的跡部少爺,從他頭上冒起的青筋來看,估計不太贊同這個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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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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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足,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談一談。」

  明天就是學園祭正式開始,因此網球部的所有人都在忙著做最後的收尾工作,趁著大家都在模擬店外面

  收拾裝修的垃圾,跡部把忍足叫到了角落裡。

  「哎,好可怕的表情,怎麼了部長?」忍足作出很害怕的樣子。

  「少廢話,本大爺問你,你不會是對她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吧?」跡部冷冷的問。

  「她?她是誰?不明白在說什麼啊,小景∼」忍足無辜的一攤手。

  跡部把雙臂交叉在胸前:「別和我來這一套,我是說真的!」

  微微一笑,忍足靠在牆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哥哥的架勢了?這可不像你呢,跡部。記得一開始,你可是非常討厭她的喲。」

  「要你管!總之,那個傻瓜再蠢,本大爺也不准其他人欺負她,知道嗎!尤其是你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關西狼,光是和你視線接觸都會被污染!」跡部命令似的說。

  「呵呵——」取下眼鏡,忍足以前所未有的認真表情看著他,「要是我說真的很喜歡她,想和她交往,你又怎麼想?」

  「哈?」跡部愣了下,摸著下巴思考了一陣,「要是你很認真,那麼就發誓和其它女人斷絕來往,本大爺可以考慮允許你們交往。」

  「剛才還說絕對不准,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忍足似笑非笑的問。

  「至少你也算是本大爺認可的人,和你在一起總比那傻瓜自己去招惹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想到自從花子進入冰帝認識的那些傢伙,跡部就忍不住開始咬牙。「但是!你不許再有其他女人!也不許欺負她!」

  忍足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的眼睛,似乎是想證明他是不是說的真心話,良久,他突然大笑著彎下了腰:「小,小景啊,上次說你妹控還不承認,自己去照照鏡子吧,現在的你,完全就是一副傻哥哥的樣子啊,哈哈哈——」

  真想揍他!火大的給了忍足一拳,跡部警告的說:「不是認真的就離她遠點,否則別怪本大爺不客氣。」

  笑得喘不過氣的忍足連連擺手:「安啦安啦,我只是開玩笑,花子蠻好玩的,我真的把她當妹妹一樣,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你的人品早就爛光了!」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跡部給了他意味深長的一瞥,轉身離開了。

  靠在牆上,忍足重新戴上眼鏡,一絲曖昧的笑容浮現在唇邊:「哎,真的只是妹控啊,本來還以為能看到更有意思的事情呢……算了,反正時間長著呢,呵呵呵呵。」

  轉眼時間到了下午,看著終於完成的咖啡館,大家都興高采烈的歡呼起來。

  「嗯,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就回家好好休息,明天開始,為期三天的學園祭,本大爺不想得到優勝之外的任何結果!」跡部滿意的說。

  「是,部長!」

  「還有最後一袋垃圾沒扔,車子已經開走了,部長,怎麼辦?」一個部員問。

  跡部正想說那就丟掉好了,花子一邊擦汗一邊很興奮的插話說:「那就來玩懲罰遊戲好啦,大家一起從這裡跑到校門,誰跑的最慢誰就去丟垃圾。」

  「有趣有趣,跡部,就這麼辦吧!」最喜歡熱鬧的向日第一個贊成。

  本來想說瘋瘋癲癲成何體統,不過看著因為給桌子裝飾蕾絲一直在桌子底下鑽來鑽去,頭髮一團糟臉也紅彤彤的花子,跡部微微一笑:「傻瓜,真要跑的話,外星人你一定是最後一個。」

  「哎?我是編外人員,兄長大人你不能把我也算進去啊!」花子瞪大兩眼,「難道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我今天已經很努力的贖罪了!」

  「哼。」跡部把自己的包丟給她,「你就站在這裡看誰跑得最慢吧!」話一說完,他就開始向校門跑去:「樺地,快跟上來,本大爺可不會幫你抬垃圾!」

  「WUSHI!」

  「哈,跡部你好狡猾!」

  「等等我呀!」

  這才反應過來的眾人嘻嘻哈哈的開始跑,你推我擋,都不想去丟那袋重得死人的垃圾。於是,一向以華麗高傲著稱的冰帝網球部,就在自家部長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跑過整個校園,一路上引起注目無數。

  「真有活力呀,哈哈。」一個人站在高台上的花子舉手擋住陽光,「少年們就是要向夕陽飛奔,這才是青春呀青春!」

  一時興起,她抓過一張宣傳海報捲成喇叭放在嘴邊:「喂,加油啊表哥!不要輸了喲!」

  已經跑得很遠很遠的跡部沒有回頭,只是舉起手來向她揮了一揮。

  花子微笑起來,似乎能聽見跡部在高傲的說:「你以為本大爺是誰啊?」

  呵呵,其實,水仙花也有可愛的時候呢。

  所謂的不 倫

  於是,準備了整整半個月的關東聯合學園祭總算是開始了!

  整個冰帝學院簡直是熱鬧非凡,各種各樣的模擬店讓人目不暇接,穿著不同校服的男男女女說著笑著,盡情的享受著學園祭的快樂。為了能夠得到優勝,每個學校可以說是絞盡腦汁,花樣百出。燒烤攤子,金平糖,章魚丸什麼的都是小意思,諸如鬼屋,星座算命館,主題餐廳更是比比皆是。一切都讓花子這個在國外長大的小孩驚歎不已,大呼小叫的樣子逗樂了同行的女生們。

  一起漫步在繁鬧的廣場,吃著棉花糖,手裡還拿著氣槍遊戲的獎品,花子簡直樂得合不攏嘴,一個勁的說:「日本的學校太好玩了!」

  和她一起的是同班的鈴木月和吉原夏美,她們倆也拿著小吃,笑嘻嘻的看花子這個土包子吃個不停的模樣。

  「籐堂,你不去幫網球部的忙嗎?」鈴木月好奇的問。

  花子連連搖頭:「好不容易才從他們手裡跑出來,才不要回去送死。」

  吉原夏美一臉遐想的說:「聽說這一次網球部的模擬店,所有的正選都會出來做服務生,連跡部大人也是,啊,好想看他們穿制服的樣子,一定帥呆了。」

  花子不解的說:「想看你直接去好了,反正離這裡也不遠。」

  吉原夏美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不知道進去是要拿號碼牌的嗎?早上一來我就去等號,結果連明天的都派完了!」

  「哎,一定都是那些瘋狂的女生吧?」花子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真不清楚是咖啡店還是HOST店。」

  鈴木月笑著說:「反正我們學校網球部外號就叫冰帝HOST團嘛,也沒錯。」

  幾個女生頓時笑成一團。

  「話說回來,籐堂,其他女生擠破頭都想混進網球社,就你只想躲得越遠越好,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這麼帥的男生,要換成是我呀,肯定恨不得天天守在跡部大人的身旁!」鈴木月充滿了憧憬的說。

  「鈴木啊,你要知道,再帥的男生,也是會流汗的,所以天天給他們洗髒衣服臭襪子的我,實在是對他們沒什麼感覺。要是你看見他們挖鼻孔搓腳丫子的模樣,幻想瞬間就破滅了。」花子很高深的拍著她的肩膀,老氣橫秋的說。

  「我不信!跡部大人這麼完美的人,才不會像你說得那麼噁心!」

  「切,跡部也是人,他也要吃飯,他也要洗澡,他一樣要上廁所,搞不好還會便——」

  「停!停!」受不了的鈴木月摀住她的嘴,「求求你不要說了,籐堂,你簡直是少女夢幻的殺手!」

  「當少女們認識到白馬王子也是要上廁所的時候,她們才算真正長大啊。」花子學著電視裡老者,還摸著假想中的鬍子,慢吞吞的說。

  三個人說笑著,不知不覺走到了青學的模擬店前,看到門口那個有點眼熟的身影,花子雙眼一亮,興奮的跑上去:「喲,越前君,好久不見。」

  「哦。」向她點了下頭的少年看來心情不好,一臉沮喪的表情。

  「你們的紅茶店怎麼沒幾個人啊?」

  越前的臉一下就黑了,咬牙切齒的說:「我早就勸過前輩們不要這樣幹,他們偏不聽……」

  「喲,籐堂同學,要不要進來喝點飲料?你的話可以免費。」手裡拿著一杯奇妙得完全看不出顏色的液體,不二笑瞇瞇的對她說。

  「哈——這,這是什麼啊?」花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不二把那杯謎樣液體送到花子面前,很誠懇的說:「這是我們學校一位同學研究出來的健康飲品,混合了多種蔬菜水果,對人體很有好處,你喝一杯試試,味道不錯。」

  花子盯著杯中似乎在散發著黑氣的汁液,怎麼也不能把它和味道不錯四個字聯繫起來。那邊不二已經很熱情的又取出一杯更大的,溫柔的把它遞到花子身邊的吉原夏美手裡:「這位小姐,不介意的話,我請你喝一杯吧,真的很好喝。」說完,他很爽快的把自己的那一杯一飲而盡。

  被不二溫柔的笑容所迷惑,又見他若無其事的喝掉了整杯飲品,吉原夏美也就呆呆的跟著喝下去,剛剛喝進一小口,她就發出一聲怪叫,「磅」的倒在了地上。

  「哇,夏美,夏美,你怎麼了?」花子和鈴木月急忙把她扶起來,但是吉原夏美已經失去了知覺,怎麼叫都叫不醒。

  一邊的越前似乎打了個寒顫:「今天第七個受害者……」

  「前輩,你們做的是什麼啊,毒藥還是生化武器,可以讓人瞬間失去知覺的飲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完全無語的花子無奈的看著一臉不解的不二,心想幸好我沒有喝掉……

  不二端著喝空的杯子十分納悶的自言自語:「真奇怪,明明很好喝的……」

  ******************************************************************************

  當花子和鈴木月把昏迷中的夏美送到保健室沒多久,就聽見外面有人哭叫著夏美的名字瘋了一樣撞進門來,看到床上失去意識的夏美,頓時嚎啕大哭。

  「喂,你怎麼了?」看著眼前哭得提淚橫流的女生,花子急忙去扶她。

  「夏美,夏美,你快醒醒啊!沒有你,一會兒的節目可怎麼辦??沒辦法參加比賽得不了優勝,我還有什麼臉去見跡部大人啊啊啊!」

  鈴木月小聲在花子耳邊說:「這是話劇社的社長堂本秀子,好像夏美是這次話劇比賽的主演。」

  花子拿出手帕給堂本秀子擦眼淚:「快去找個人代替夏美吧。」

  「你說得容易,還有半個小時,我到哪去找個人來!再說我們排練了整整一個月,隨便找個人來也沒有用呀!」堂本秀子哭得好不傷心。

  「你們這次演什麼?」花子問。

  「源氏物語,光源氏和籐壺的故事……」

  花子眼睛一轉,拉起還在哭的堂本秀子,拍著胸口說:「放心吧,我來替夏美演!」

  「你??」堂本秀子和鈴木月異口同聲。

  「沒錯,就是我,我可是有非常豐富的(COSPLAY)舞台表演經驗,在國內國外還得過很多次優勝!有我來演絕對沒問題!」看堂本秀子半信半疑,花子又補充道,「你也知道,那個,學生會長是我表哥,就算是我演砸了,他也絕對不會怪你的!」

  也許就是最後一句話說動了堂本秀子,她對著花子千叮嚀萬囑咐,叫她呆在這裡不要走,自己去拿劇本給她看,還要把戲服改一下好讓花子穿,急急忙忙的跑掉了。

  「哇,好經典的情節!一般漫畫小說都會有這種橋段,原本的主演因為種種原因上不了台,臨時換人來演,結果大獲成功!沒想到我真的遇到這種夢幻劇情了!」花子拉著鈴木月,興奮的大叫。

  「籐堂,你有沒有把握啊?我記得,好像古典文學你沒及格,知道光源氏和籐壺是怎麼回事嗎?」鈴木月疑惑的說。

  花子冥思苦想了一陣:「好像……是說的一個後媽和繼子的不倫之戀吧?還是小老婆和少爺偷 情來著?」

  鈴木月滿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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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還亂興奮一把的花子在看到厚厚的戲服時就開始想哭了。

  「這麼熱的天,還要穿這麼多衣服,會死掉的。」

  剛才還哭得梨花帶雨的堂本秀子此刻卻變得鐵面無情:「不行!籐壺必須穿十二單!這是為了完美的演出需要!這套衣服還是特別訂做的,花了話劇社半年的活動經費,你敢不穿的話,就直接去切腹!」

  迫於高壓的花子無奈的任由話劇社的人把一層又一層的衣服套上身,堂本秀子還滿意的說幸好是長髮就不用假髮,等到全部穿完,花子覺得自己就像同時蓋了五床棉被,再也動不了一下。

  「快快,離上場還有一陣,你快看看劇本,我們已經改了很多,大多數時候你只要坐在屏風後面照著台本念就是了。」

  「放心吧,我看了很多時代劇,對古代的東西很瞭解的!」花子自信滿滿的說,拿過扇子羞羞答答的遮住半張臉,「公子深夜前來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哎,保持這種狀態!也許真的還可以。」堂本秀子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之光。

  等到正式上台,充滿期待的花子立馬頹了——為什麼沒有想到被十幾個聚光燈照著的舞台那就是一個烤箱!!!自己就是那只快要被烤熟的鴨子!!!

  這就叫演技

  或遲或早,人總有一天都會死的,但正因為生命是有限的,才能夠歡喜和悲傷。

  迷失自己真的很可怕。那種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必須做什麼。

  只要有同伴,不論多艱苦的考驗都能夠共同分擔,在競賽之中也能夠互相勉勵。

  有時高興,有時很悲傷,有時提起信心,有時失去信心。明知只要越過難關就會變得強大,卻不知為何忍耐下去,但與忍耐的心情交戰,卻意外地令我鬆一口氣。所謂朋友,也許是為了那種時刻而存在……

  不過,扮演光源氏的A君,你真的,真的,沒有辦法讓我產生這種心情……

  被五層棉被壓得幾乎窒息,還得忍受A君抓住肩膀瘋狂搖晃,花子只恨自己為何不能兩眼一閉頓時暈過去拉倒。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藉著強大的COS之魂和小抄,終於把話劇演到最後一幕,癱坐在屏風後面,花子偷偷的把腰帶解開了一點——那個綁腰帶的人和她有仇嗎?幾乎活活把她的肋骨擠斷,明白了,那一定是水仙花的粉絲,藉機來報復!

  「……只能藉著笛聲,和著簾內的琴聲,傳達自己的戀慕之情.此等秘密的戀愛,真叫人苦不堪言……」

  屏風外的A君還在繪聲繪色的訴說光源氏對籐壺的愛戀,花子只覺得一陣又一陣的寒顫,皮膚上冒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這種話如果放在BL裡面,不管多少都能聽得心花怒放,一切換到自己身上,怎麼就這麼的發冷?

  全身都是悶出的汗水順著脖子一直流到胸口,心裡卻是被A君噁心出來的極度深寒,花子強打起精神,壓低了聲音:「死者長離生者去,焚修無益哭殘生,請大將,就此作別,再不相見。」

  「籐壺母后!」

  按照劇本,此時應該是光源氏撲上來推開屏風抓住籐壺的外裳,籐壺大驚之下退下唐衣想要逃跑,卻被光源氏握住長髮,被迫傾聽他的相思之苦。

  結果花子事先鬆開了腰帶,一拉之下差點全部散架,嚇得她完全不敢再亂動,偏偏A君手勁奇大無比,一把揪住她的長髮拉到自己懷裡,痛得花子幾乎飆出眼淚——這是真頭髮不是假髮,A君你一定練過拳擊是吧!!

  「請垂憐這一番相思之苦!」

  被緊緊擁抱的花子彷彿聽到自己的骨頭發出寸寸斷裂的哀鳴,頓時就要背過氣去,但是,強大的COS熱血不允許幹出這種半途而廢的事情來,她掙扎著吐出幾個字:「我,我身世世懷長恨,只為君心越禮多……」

  太神奇了花子,這種時刻還能記住台詞,你就是COS之神!心裡默默為自己豎起大拇指,下一刻,更猛力的擁抱讓她的脊椎骨真的「卡嚓」響了一聲。

  「籐壺母后!」

  光君,再抱下去你的籐壺母后馬上就要升天了!啊咧,好奇怪,為什麼眼前突然浮現出了一座橋和大片的花田?啊咧?為什麼我心愛的六番隊隊長站在橋的那一頭對我微笑?啊咧?似乎看到去世的媽媽在向我招手了?

  在悶熱和壓力的雙重打擊下,花子終於兩眼一翻,暈了。

  最近和暈倒真是有緣——這是失去意識前花子的最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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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台下的觀眾看來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纖弱的少女偎依在青年的懷抱中,滿臉痛苦之色(被擠的),在苦苦掙扎無果後,終於在青年的深情告白下心情激盪昏倒,軟綿綿卻姿勢優美的撲倒在地,任青年如何吶喊,也一動不動。

  淒美的音樂響起,大幕緩緩落下。大家都很熱情的鼓掌,感歎著不愧為冰帝,實在是太厲害了。

  後台裡的話劇社成員們也都很高興,集體出來準備出去謝幕。結果花子癱著拉都拉不起來,翻過來一看嘴唇都發青了,被嚇壞了的眾人七手八腳的解開她身上一層又一層的衣服,這才發現花子的小袖全部是汗,整個人就像從水裡面撈起來一樣濕漉漉的。

  「壞了,把會長的妹妹弄暈了啊——」身為死忠粉絲的堂本秀子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

  好,好冷。奇怪現在應該是夏天吧?為什麼有很強的冷風吹在身上?花子不安的抖了一下,想找個東西來擋住吹個不停的冷風,胡亂的伸手一摸,抓到一個熱呼呼硬梆梆的東西,疑惑著那是什麼玩意兒,花子用力捏了下,結果那東西居然動了!花子一個激靈,立刻睜開了眼睛。

  「啊嗯,本大爺的大腿,你抓得很爽啊。」似笑非笑跡部的臉在她眼前放大。迷迷糊糊的花子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睡在學生會室的沙發上,身上蓋著一件衣服,而自己罪惡的右手,正死死捏在跡部的大腿上。(想歪的人都出去跑圈!)

  「我怎麼在這裡?」本能感到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對自己沒好處,花子裝傻的問出昏迷醒來的人該問的問題。

  聞言跡部以他特有的方式哼了一聲:「笨蛋!明明就是個耐熱為零的身體,還要去攪合什麼話劇,下午話劇社長哭哭啼啼跑來向本大爺道歉說你暈倒,本大爺還以為你又被手塚怎麼了!」

  花子黑線,兄長大人,您究竟對手塚有多大的怨念啊?這樣下去我會忍不住給你們出18X的同人志喲!

  「那我怎麼會在學生會裡面?」花子疑惑的問,一般來說,不是應該在保健室嗎。

  跡部恨恨的抓住她的頭捏來捏去:「還有臉提這個!本大爺好心去看你,你這傢伙居然抓著本大爺的頭髮不放手!為了不讓你再丟臉一點,本大爺只好把你弄回這裡來!」

  花子再黑線,莫非是平時老是怨念著要拔光他的頭髮,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爆發了?

  「對了,話劇比賽的結果怎麼樣?我們贏了沒有?」花子半趴在沙發上問。

  「你以為自己是誰?半吊子的門外漢還想贏?」跡部也坐在沙發上,用手裡的文件輕輕拍了她的頭一下,「當然是輸了!笨蛋!」

  「唉——」花子失望的倒回去睡著,「果然小說什麼的都是騙人,哪有這麼神奇,從來沒有跳過舞演過戲的女主角,一上台就艷驚四場,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個國際大獎……」

  「哼。」把滑落的衣服蓋回她身上,跡部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雖然很不華麗的輸了,不過看在某人熱暈了還堅持演完,勉強也算得上華麗吧。」

  「好難得,你是在稱讚我嗎?是稱讚我吧?」花子很興奮的想坐起來,又被跡部按回去。

  「給本大爺睡好!你到底幾天沒有好好睡了?看你的黑眼圈,這麼想做熊貓本大爺明天就派人送你去動物園。」跡部沒好氣的說,「保健老師說你睡眠不足加嚴重低血糖才會中暑暈倒,短短幾天就暈倒兩次,平時到底過的什麼生活!叔叔也是,就這麼慣著從來不管你……」

  「我說,兄長大人你好有爸爸的感覺喲……」花子笑瞇瞇的看著他。

  「閉嘴,睡覺!」惱羞成怒的跡部少爺把衣服拖上來蓋住她的臉。

  「噢。」花子乖乖閉嘴。

  過了一會兒。

  「我們的模擬店怎麼樣了?你不去幫忙好嗎?」

  「本大爺只要偶爾露下面就行了,你給我睡覺。」

  「噢。」

  又過了一會兒。

  「嘿嘿嘿嘿,從這個角度看,兄長大人你的睫毛好長哦……」

  「閉嘴!再說話就把你從窗子丟出去。」

  再過了一會兒。

  「閃耀吧! 痣,碰觸的話 可是會被施予魔法的喔!魅力重點是淚痣……」

  「籐堂花子!」

  「你又沒說不准唱歌!」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安靜休息!」

  「嗯,我想想,啊,對了!我要你用大腿給我做枕頭!」

  「切,真是個不華麗的笨蛋,過來吧。」

  「唉,你居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個時候不是該紅著臉說:我們是兄妹不可以!」

  「你以為本大爺是誰啊?」

  「果然是個花花公子,這罪惡的大腿不知有多少純情少女躺過——坐過去一點,不要趁我睡著了做奇怪的事喲。」

  「不要把別人說得和忍足一樣!」

  再過了很久一會兒。

  「喂,喂,真睡了?居然把口水流在本大爺褲子上,還一臉很幸福的表情……可惡……啊啊,真是受不了……呼……」

  於是過來接少爺回家的樺地同學看到的就是花子睡在跡部大腿上流口水,而跡部歪在沙發上,即使睡著了也是滿臉嫌棄的表情。

  與主題無關的題外話

  最近貌似我被瑪麗蘇附體,一直在玩各種版本的網球王子AVG遊戲——我還能再頹廢點嗎?入手了網球王子:雙打王子——我說K社你真是太腐了!!好好一個講訴純潔運動少年的遊戲居然被你做出了男版和女版,你是在告訴我們BL也可以嗎?(啊,其實原著也很腐就是了)

  和學園祭的王子一比,這個遊戲可以追的人真是太少了!而且還因為版本不同追的人也不一樣,啊啊啊啊!!為了部長,我打女版,為了不二,我只有去BL(黑線)。只有龍馬小朋友和跡部少年是兩個版本通用的(咦K社你是在暗示什麼嗎?我很純潔我沒有多想)

  嘛,不過這個遊戲的重點其實不在戀愛養成而在於惡趣味啊!!!樂趣在於看王子們在和主角雙打時喊別人的必殺技台詞,我很無良的用每一個可以追的人去說跡部少年的:「啊嗯?」笑到不行!!還有河村的:「COME ON!BABY!"部長叫起來我簡直要滿床翻滾!不二笑瞇瞇的說:「陶醉在本大爺的美技下吧!」噢,我不行了,誰想出來的創意真是太有才了!

  為了實驗男版女版有何不同,我無恥的選了跡部少年來做試驗品(其實是冰帝只能追他我沒得選啊口胡!)

  感想:跡部少年你果然是大爺,很好很強大!

  男女的通用劇情是在街頭網球場被人調戲(誤),英雄出來救美(再誤)——話說女版裡面為了一開始就能遇到跡部我還調了血型星座(喂,天平座的最佳配對應該是白羊不是獅子啊),為什麼男版默認就是跡部??K社你到底在暗示什麼啊我說?然後兩人就組合成雙打把對方修理一頓,跡部大爺會很傲慢的說你網球打得不錯啊,和本大爺雙打去參加比賽好了(啊啊啊這裡的比賽居然是跡部無聊自己出錢弄的全國大賽啊!可惡的有錢人!)這裡出場的自我介紹也可以看出每個人的性格,跡部會很騷 包的說:「跡部景吾,冰帝三年生,網球部部長。」後面還要再BALABALA一堆,而部長則是面癱的說:「手塚國光,青學三年級。」就沒了。

  然後就是歡樂的到處砸場子時間(才不是!)嘛,兩個人全國亂轉,去挑戰一個個匪夷所思的雙打組合順便升級。在此期間感情也得到了昇華(……)男版就是這樣,女版的情節稍微有點不一樣,女主去和冰帝一起練習啥的,為了不被跡部大爺的粉絲團幹掉,被大爺命令扮男裝了……然後和冰帝一起去立海大觀摩,因為被真田問話很緊張,回答了個:「WUSI「於是跡部和真田都囧了我也囧了……

  在這裡要怨念一下,部長你其實是外星人吧?為毛什麼球你都接得起來?我和跡部大爺不停的打怪升級,為什麼你的點數永遠都比跡部多那麼幾點?說起來跡部少年是好人,明明這麼忙每次無恥的去約他他都會答應,而部長經常說社團有事拒絕我……部長,這樣下去你會交不到女朋友的!

  跡部不愧為跡部,帶著我升級就是快,基本上就是他大爺一個人在玩,我就站一邊偶爾放個必殺——跡部你到底看上主角哪裡了啊?中間的劇情因為主角要被爹媽帶出國心情很鬱悶,輸了比賽(口胡1:5的比分還是和真田打怎麼贏)跡部就問了幾句,於是主角傲嬌了,兩人彆扭不歡而散。我就這樣被跡部大爺拋棄了……於是只能找其他人去升級(餵這不是網游),這才發現,部長真的是妖怪啊!!!!!!基本上只要是他回過去的球對方不出必殺的話絕對打不過來,這真是太好用了,以前看到立海大我都繞著走,現在我主動去砸他們場子!(立海大和你有仇麼)

  這裡忍不住歪一下,話說主角因為要去美國的事情很煩惱,在攻略其他人的前提下會給部長打電話吐苦水,問部長怎麼辦,於是部長很淡定的說:「我只是個國三的學生而已」普哈哈哈,部長你是在吐槽嗎一定是在吐槽吧!!!

  可能是因為我去勾 引部長的緣故讓大爺很不爽,我驚悚的看到了跡部和忍足的雙打組合,這是OA啊!!!!官方的OA!所以說我無意中拆CP了麼(笑)

  然後的劇情很言情,我被跡部大爺堵門了,強行拉走,男版是這樣,女版的話女主會叫救命把跡部氣走。不過最後還是把話說開了,還會BALABALA的說什麼和你一起打球很快樂啊想留下美好的記憶啥的。話說女版裡面的跡部很溫柔啊!男版裡就是不折不扣的暴君(默)隨後就是跡部為了鼓舞主角,邀請主角去他的遊艇上玩而且是強行抗上去的!!!喂,女生我可以理解,為什麼男生也是這樣啊????突然想起男版裡面居然還有兩個人七夕去祭典約會的劇情……

  遊艇上的劇情會因為版本有區別,女生版就是跡部找專人給女主做甜點吃還溫柔的給女主擦嘴啥的,笑得那叫一個爽朗我覺得這麼少年的跡部一定是被忍足附體了,而男生版跡部會很女王的說本大爺會站在世界的頂點到時候會在身邊給你留一個位置——餵這是表白吧這是表白吧?跡部你這樣做忍足會哭的!!!!樺地也會哭的!!!!!!

  最後告別的劇情女版很一般,跡部很笑得很亞撒西的說本大爺可是有私人飛機的只要有比賽我的搭檔一定是你(忍足會哭的),男版則是基情滿滿,跡部先是送了個網球拍給男主,很害羞的說忘記今天這麼不華麗的本大爺吧——嗷嗷嗷跡部少年你傲嬌了我好愛傲嬌的你,男主則是信誓旦旦的說我絕對不會忘記景吾你的然後跡部樂得背景都盛開了玫瑰花——我XX!!!這是友情麼這還是友情麼??少年們純潔的友情K社你在騙鬼啊真的這麼純潔的話誰玩啊?

  男生版裡面還可以看到跡部為了給樺地的姐姐送生日禮物而苦惱——不行了,跡部大爺你果然是個奢侈的普通好人!簡直純情到罪惡的地步,快來人阻止我啊,好想把你撲倒拖回家!(不行,這是犯罪!)

  追完了跡部冰帝可以追冥戶——但,但是,面對長太郎那麼純潔的眼神我下不了手(淚),幻想一下我和冥戶快樂的雙打而長太郎坐在一邊哀怨的看著嘴裡還念著4413前輩……OH NO,這種事我幹不出來!

  中間想去泡一下仁王君,結果和柳生的比賽裡他追著我打不停放必殺……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和您搶男人的。仁王線,太萌了這孩子太萌了,還稱呼跡部是任性的皇帝陛下,太可愛了!

  中間和他一起去海邊,他會很萎靡的躲在太陽傘下面不出來,強制性的去把傘拿走,他會很可憐的說自己一曬太陽就會化掉……一直看不到的幸村只有跑他的線才看得到呀!!!大神還會說「仁王就交給你了」啥的,哈哈哈,這就是傳說中的見家長是吧??

  想去泡一下龍馬小朋友——話說他在男版裡面真的好少女猶如被窮搖俯身,結果在最後的大賽裡面我遇到了雙部長組合,被修理得慘兮兮啊慘兮兮,部長打過來的球怎麼都接不起來,而跡部大爺不停放必殺和我拼SP,這是對我老不修調戲小朋友的懲罰嗎?哭……

  啊,突然想起來和跡部組合的時候偶遇忍足兄弟兩,我被忍足哥哥秒殺啊!!!必殺像不要錢似的亂放!!這是CP被拆的怨恨麼?呵呵呵……

  女神的微笑

  第二天到了學校,花子意外收到了來自話劇社的感謝狀,原來冰帝的話劇雖然沒能拿到第一名,還是得了個優秀獎,也算是保住了面子。什麼,你說這種獎和小學參加作文比賽每個人最後都發個作業本是一樣的?對不起,風太大,聽不到在說什麼喲。

  「其實籐堂同學已經表現得非常不錯,不是我們無能,是立海大太狡猾!」堂本秀子義憤填膺的說。

  「嘛,嘛,冷靜一點堂本前輩。」很想得開的花子開心的吃著她帶來的巧克力,「畢竟我只是個外行,沒有當眾出醜就不錯啦。」

  「問題是立海大的主演也不是專業人士啊!」悲憤的堂本大叫。

  「主演是誰?」因為暈倒錯過後面演出的花子問。

  「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幸村。」

  「他演的什麼?」

  「睡美人……」

  同情的拍拍堂本的肩膀,花子憐憫的說:「死心吧,從某種意義上,我們拚死也贏不了他的。」

  吃完了巧克力再和堂本哈拉了一陣,約定有空幫她拿跡部用過的鋼筆橡皮什麼的,花子快樂的遊走在各種小吃攤位上,嘴裡吃著,手裡拿著,眼睛還不停的搜尋著。

  「喲,這不是籐公主嗎?」

  「籐公主,昨天的表演我們都看了,很不錯!」

  「想吃點什麼,籐公主。」

  一路走來,冰帝的學生都親切的稱呼她為籐公主,大概是因為昨天話劇再加上名字裡有個籐字的緣故。一再提醒自己要低調,低調,可是花子還是忍不住飄飄然起來。

  算了,花子,雖然你一向為人很謙遜,但少女的心都需要讚美,暫時沉醉一下也不會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做人不能太完美會招致天妒,所以現在就讓我盡情享受一下這種快樂的虛榮吧哈哈哈哈。

  如此想著,花子的腳步更是輕快,簡直隨時可以翱翔在藍天。得意過頭的結果就是撞到別人身上。

  「對不起!」花子趕緊一個九十度大鞠躬。

  「走路都不看前面的嗎,你!」被撞到的男生氣勢洶洶的叫嚷著,被身邊的人溫和的阻止了。

  「赤也,不能對女孩子太凶,她不是已經道歉了嗎?」身著立海大校服的高大男生彬彬有禮的對花子微微點頭,「很抱歉,我這個學弟只是口氣壞了點,沒有什麼惡意。」

  「哪裡哪裡,是我沒有好好走路,真是對不起。」

  「咦,你,是籐堂同學吧?」

  「哈?」道歉完畢正想走人,聽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花子驚訝的抬起頭,「前輩認識我?」

  「我們見過一面,柳蓮二,立海大網球部部員。」

  「是你!和仁王前輩認識的那個女生。」旁邊的卷卷頭男生也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啊,是仁王前輩的同學啊,你們好。」提到親愛的塞巴斯醬,花子立刻覺得面前這兩個人也親切起來,「前輩們也是來參加學園祭的嗎?」

  「嗯,我們的模擬店就在那邊,是撈金魚哦,要不要過來看看?」柳笑得意義不明。

  「好呀!」完全沒有任何懷疑的花子高高興興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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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到門口那個笑得超級溫和的超級美男子,花子立刻就想回頭,結果對方已經看到她,溫和的過來打招呼,這下想走也晚了,花子只能硬著頭皮回應對方的微笑。

  「幸村部長,好久不見。」

  「哪裡哪裡,昨天不是還見過,籐堂同學的籐壺演得很不錯呢。」親切笑著的幸村簡直晃花了在場所有人的雙眼。

  這種話從得了第一名的你口中說出來,怎麼覺得有種諷刺的意味?花子腹誹著。

  其實幸村部長怎麼看都是屬於那種溫和無害型,再加上長得如此傾城傾國(?),應該很能激起自己的垂涎才對啊?為什麼一接近他就老是感到心裡毛毛的?

  被一直笑瞇瞇看著的花子開始莫名其妙的發慌,咳嗽一聲:「仁王前輩不在嗎?」

  「很遺憾,他有事情出去了,要等一會兒才能回來。」幸村笑得更溫和了,「籐堂同學和仁王關係很好啊。」

  「哈哈,還不錯,還不錯。」花子打著哈哈,正想藉機溜走,幸村卻遞過來一個巨大無比的棉花糖。

  「這是我親手做的,嘗嘗味道怎麼樣。難得的學園祭,籐堂同學要不要試試我們的撈金魚,很有趣的。」

  「謝謝。」完全被強大的氣場壓住反抗不能,花子接過棉花糖,戰戰兢兢的咬了一口。這下吃人嘴短,也不好意思說立刻要走,在幸村親切的示意下,規規矩矩坐在他旁邊。

  「籐堂同學經常和仁王來往嗎?」

  來了,來了,盤問開始了,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

  「也,也不是啦,偶爾會在一起參加活動。」

  「哎,仁王其實不太愛去公眾場合,一直讓我們很頭痛,現在居然和籐堂同學一起去參加活動,很少見呢。」

  「是嗎?我覺得,仁王前輩挺活躍呢。」搞不清楚幸村到底想問什麼,花子老實回答。

  「嗯,看來仁王只有在籐堂同學面前才活躍,呵呵,他也終於在這方面開竅,真是太好了。」

  喂喂喂,幸村部長你笑得這麼意味深長是什麼意思啊我說?你這種欣慰的眼神到底是在暗示些什麼啊!!!

  「以後仁王就拜託籐堂同學了喲。」

  什麼叫「就拜託籐堂同學了喲」!這種爸爸嫁女兒的口氣是怎麼回事?花子我和塞巴斯醬只是純純的戰友情啊!

  「那個,幸村部長——」

  「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見外,叫我幸村前輩就可以,啊,要和仁王一樣叫我部長也行哦。」

  淚奔,什麼時候和你成一家人了?我和立海大不熟再說被某人聽到我叫你部長一定會被殺掉鞭屍呀呀!

  媽媽,這個世界上打網球的少年都這麼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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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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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回來時,已經被調 戲得奄奄一息的花子用小狗看主人的亮晶晶目光期待的抬起頭,打出的訊號無疑是:「快來救我,快來救我!」

  看見自家部長笑得那叫一個如浴春風,仁王就知道他的惡趣味發作了。無奈的歎了口氣:「部長,請不要欺負小孩子啊。」

  「我有嗎?」笑瞇瞇的看著仁王,幸村的表情如天使般無辜。

  「嗨嗨。」放棄和他溝通,仁王拉起花子的手,「走吧花子妹妹,我帶你去逛逛。」

  瘋狂點頭的花子——謝謝你塞巴斯醬你果然是好人!關鍵時刻解救主人於水火之中。

  看著兩人遠走的背影,幸村笑著摸摸下巴:「雖然說是跡部的妹妹,性格一點也不像呢。」

  所以你才去欺負單純的小朋友是吧!周圍的人都黑線了,只有柳滿意的合上筆記本:「嗯,收集到了不錯的數據。」

  果然,前輩你邀請她回來是有陰謀的!

  背後發冷的小海帶倒退三步。

  「吶,真田,下次邀請冰帝來和我們做練習賽吧。」幸村突然說,「很想知道,要是跡部發現自己的經理兼妹妹和我們的部員交往,會是什麼表情呢?」

  真田頭痛的拉拉帽子:「就為了這個原因……實在是太鬆懈——」

  「嗯?你是說想違抗我?」轉過頭的幸村聲音還是那麼溫和,但是真田開始冒冷汗,「膽子不小啊,真田。」

  「我,我明白了。」

  眾部員集體冷顫——果然部長才是最強的!

  遠處正歡快的和仁王玩丟圈遊戲的花子突然一陣發冷,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花子妹妹?」

  「有很不好的預感……」

  沉思片刻,仁王把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鄭重其事的說:「看來你已經不幸被我們部長惦記上了。看在大家戰友的情分上,給你一個忠告。」

  「嗯嗯!」

  「珍愛生命,遠離幸村。」

  「……」

  「這是我的親身體驗。」

  「雅治哥哥你也真不容易啊。」花子同情的說。

  鬼屋歷險記

  既然親愛的戰友賽巴斯醬都說了要小心幸村,花子自然不敢怠慢。在學園祭的最後一天,花子決定乖乖的呆在冰帝的地盤絕不亂跑——我惹不起總躲得起,等到學園祭一完,你總要回神奈川吧?那時咱們就永不再見了。

  所以整個上午花子都在自家的模擬店裡幫忙——前面是屬於網球部那些閃閃發光人類的地盤,她可不敢去怕被女生們拍死,那麼在廚房洗洗盤子打打下手總沒問題。話說親愛的兄長你真是有錢,看這些做著糕點泡著紅茶的所謂工作人員,一定都是從什麼高級飯店請來的對不對?這是作弊,無恥的作弊,可惡的有錢人啊。

  不過從廚房門簾處偷偷望去,也許這些女生們根本就不是為了吃糕點喝咖啡才來,花子懷疑,即使灌辣椒水她們也會一臉甜蜜喝下去。這種簇擁在男生們周圍粉紅色的氣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跡部表哥和忍足前輩的身後看到薔薇花的背景?還口口聲聲說絕對不做HOST,現在你們幹的事情和HOST有什麼區別呀呀呀!神奇的是長太郎哪裡也圍了不少女生,看來大家對這個溫和親切的高大男生都很有好感。

  「長太郎,長太郎,雖然女生都很喜歡你,但是絕對不可以背叛前輩,否則我就要代表月亮消滅你。」花子躲在門簾後面唸唸有詞。肩膀突然被人一拍,嚇得差點跌出去。

  「日吉君,不要這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人身後,鬼故事看多了你也快被同化了嗎?」驚魂未定,花子按著胸口有點憤怒的說。

  「部長說你晃來晃去很煩,叫我帶你出去遛遛。」面無表情的日吉說。

  「什麼遛遛!當我是狗啊!」花子大怒。

  日吉哼哼的笑著向外一比,自己走了,意思是隨便你來不來。花子無奈,這個整天叫著下克上的傢伙很記仇,要是不跟上去的話,一定會被會被狠狠報復。設想了一下熱愛恐怖小說的日吉會用怎樣的手法來嚇唬她,花子決定還是暫時別和他對著幹。不過,叫日吉帶她去逛,用腳趾想也會知道去什麼地方!

  「歡迎光臨不動峰夏日特別企劃恐怖屋。」

  ——我就知道!除了鬼屋日吉你可以有創意一點好嗎!

  站在鬼屋前的是一個長頭髮單眼皮的男生,看著花子站在原地不動,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問:「要進去嗎,門票一百元。」

  「呃,我想想——」

  還沒等花子說完,那男生就開始不悅的碎碎念:「什麼嘛不想進去的話幹嗎還特地在門口徘徊這麼久啊你這傢伙還真是個讓人困擾的人呀話說回來已經把討厭都表露得這麼明顯怎麼還賴在這兒不走坦白告訴你站在店門前只會擋風水所以我很希望你能趕快滾到別的地方去……」

  喂喂喂,你已經把心聲說出來了喲!花子剛剛怒視他一眼,日吉已經很不耐煩的抓住她向裡面拖了。

  「等一下,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進去——」花子的尖叫消失在黑漆漆的入口處。

  面無表情的男生定定的看著他們進去的地方。

  「伊武,你在看什麼?」

  「反正我們這種店本來就是為了幫熱戀中情侶增進感情而存在的嘛真是的別人忙得一頭大汗他們卻可以趁機光明正大地親密可惡討厭不爽鬱悶這叫什麼世道……」

  「求求你不要發動碎碎念攻擊了。」一起負責收門票的石田呻 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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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從外場進入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內,花子完全兩眼一抹黑,只能踉踉蹌蹌跟在日吉後面。考慮到日吉那惡劣的整人因子,花子死死抓住他的衣袖不放,就怕被他丟到什麼地方。

  「我的衣袖要被你抓破了。」努力想把花子的手從袖子上拿下來,未果,日吉無奈的說,「看不出來喜歡COS女鬼的人還怕鬼屋。」

  「我不是怕鬼屋,我是怕你!」花子理直氣壯,整個人都要纏上去,「我有夜盲症,一到黑漆漆的地方什麼都看不見,要是你想趁機整我怎麼辦。」

  「哼哼……」日吉低低的笑起來,「原來你在黑暗裡看不見啊……」

  「喂!」花子只覺得手裡突然一鬆,日吉掙脫了她,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試探著向前面走了幾步,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從哪裡灌來的冷風吹得脖子後面涼颼颼,遠處傳來陰森森的音樂,花子還真的有點毛毛的,但是什麼也看不見,可以用來照明的手機也沒帶在身上。花子只能舉起手摸著牆慢慢向前走:「日吉,上次一起看午夜凶鈴半夜打電話嚇你是我錯了,求求你快出來吧——」(搞半天是你自作自受)

  摸呀摸,走呀走,不明白這鬼屋是什麼構造,走了半天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也看不到出口在哪裡,花子腹誹:這其實不是鬼屋,應該叫黑暗屋才對!

  摸索著好像突然碰到了人的身體,花子先是一驚隨後反應過來立刻死死扭住手臂不放:「不要離開我啊,我錯了還不行嗎!」

  「呵呵。」被抱住的人輕笑兩聲。

  這笑聲為何如此耳熟?花子愣住了,一種很不吉利的預感讓她猶豫著鬆開了手,向後退了幾步。黑暗裡突然亮起一團小小的亮光,看來是那個人掏出了手機,即使光線很微弱,花子還是看清了那個人的臉,這一下幾乎魂飛魄散,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跌倒,花子轉頭就跑,嘴裡還默念著:「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真是巧遇籐堂同學,你也來逛鬼屋?」笑顏如花,來人除了是花子避之不及的幸村大神還能有誰?

  神啊,你一定很恨我吧!花子默默流著淚把頭扭向一邊,自我催眠:「我看不見你我看不見你我看不見你——」

  「籐堂同學似乎不想看見我——」幸村露出很擔憂的表情,「難道是我哪裡怠慢了籐堂同學?」

  「沒有,沒有,看見您我很高興。」乾笑。

  「一直想找籐堂同學好好聊一聊呢。」淺笑。

  「是,是嗎?」冷汗。

  幸村突然幽幽歎了口氣,一向帶著微笑的臉似乎有那麼一點點憂鬱的影子。小動物本能讓花子後退三步,如果她有耳朵和尾巴,現在一定是毛全部炸起來的模樣。

  「其實,有一件事情,我非常想拜託籐堂同學,但是又覺得不好意思開口,現在冒昧的說出來,不知道籐堂同學會不會介意?」越走越近。

  媽媽呀,看你的表情不管我說不說願意你都會選擇無視吧!退到無路可退,花子整個人都要貼在牆上,結結巴巴的說:「有什麼能幫上忙的,一定盡力,不,不用客氣。」

  「那真是太好了!」幽暗的光線裡幸村的笑容聖潔如天使下凡。

  雅治哥哥,花子我對不起你的忠告——

  ******************************************************************************

  在幸村的帶領下,花子終於順利走出了鬼屋,在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後,幸村說了聲「有空聯絡」就率先離開了,花子失魂落魄的走向出口,日吉看到她出來立刻衝過來。

  「轉個彎就是出口,居然在裡面轉了快20分鐘!這樣都能迷路實在是天才。」

  無神的望著日吉,花子幾乎要哽咽了:「日吉,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給我收屍?」

  「青天白日說什麼鬼話,嚇抽風了?」

  「嗚嗚,我會被殺掉的,一定會被殺掉的!」花子淚眼朦朧的說,「要是我不幸陣亡,看在一起觀摩恐怖電影的份上,我會把所有的DVD都留給你當做紀念,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我會永遠記得你,你也千萬別忘記我。」

  莫名其妙的日吉看著搖搖晃晃走遠的花子,開始考慮要不要去神社求個符來給她收驚。

  另外,回到立海大模擬店的幸村明顯心情很好,據柳的統計,笑容比平日燦爛了13.7個百分點,電得那些女生尖叫不已,甚至少數男生都看傻了眼。

  總覺得心裡毛毛的切原鼓起勇氣上去問道:「部長,鬼屋好玩嗎?」

  「嗯,謝謝,赤也,偶爾聽一下你的建議也不錯。」幸村親切的摸摸他的頭,「我玩得很開心喲。」

  花子的秘密

  學園祭終於圓滿的落下了帷幕,大家都紛紛表示玩得很開心。冰帝的咖啡館沒有辜負跡部少爺的大手筆,在模擬店比賽裡一舉奪魁。非常滿意的跡部宣佈,會在開學前邀請所有的部員去他家的私人海灘玩上兩天,引起了長達兩分鐘的歡呼。

  雖然學園祭結束了,但是學生會的工作還沒有結束,還有很多後續工作需要完成,於是花子再一次中招,被抓來當了苦力,不過比較安慰的是她不是一個人,忍足也被召喚了,所以接下來的幾天,他們三個再加樺地,副會長以及幾個學生會幹事,天天悶在辦公室加班加點的戰鬥。

  跡部很疑惑,本來以為按照花子的性格,一定會拚死抵抗,沒想到她居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只是在後面的工作裡,時不時的看她長吁短歎,還趁沒人注意時偷偷看他。每天一到中午吃飯時間就會有神秘電話找她。接到電話的花子就會像做賊一樣跑到沒人的地方,起碼要說上十分鐘才會無精打采的回來,然後長吁短歎的情況更加嚴重。

  等待了兩天,跡部終於不耐煩了,盤問花子未果——她死不承認自己有任何不對的地方。這更讓跡部堅信,這個外星人肯定又惹上了什麼麻煩。

  「你真的想太多了,萬一花子交男朋友了?戀愛中的少女都是情緒化的。」

  中午乘著花子去吃飯還沒回來,辦公室裡跡部叫來忍足和樺地,就「花子為什麼如此反常」召開了小小會議。

  對於他的擔心,忍足嗤之以鼻,還諷刺他未老先衰。

  「交男朋友?不可能!」跡部斷然否定,「我有交代隨時盯著她的行動,本大爺不可能不知道,對吧,樺地?」

  「WUSHI。」

  「受不了,你已經完完全全淪為了妹控。」忍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所以呢,你到底是想說什麼?」

  「本大爺就是想知道,那個傻瓜每天鬼鬼祟祟是和誰在打電話。」跡部鄭重宣佈。

  「恭喜,你徹底完了,變成最不可救藥的那一種傻瓜哥哥。這是侵 犯隱 私知道嗎?」

  「她是我妹妹,我有權知道她的行動!」跡部理直氣壯。

  「是是是,你就繼續自我麻醉吧。」忍足攤攤手,「總之,要想知道大小姐給誰打電話,首先要弄到電話號碼,你趁她不注意去看她的手機不就完了。」

  「這種不華麗的事本大爺怎麼可能去做!找你來就是要你想個辦法!」跡部拍著桌子說。

  忍足歎了口氣:「認識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拜託你樺地,不管用什您下載的文件由www.2 7txt.c o m (愛 去 小 說 網)免費提供!更多好看小說哦!麼理由,去找大小姐借她的手機,她一定不會懷疑你。」

  事實證明,忍足不愧天才之名,這個看似很詭異絕對不會成功的辦法居然真的成功了!花子完全沒有想到樺地是受人指使,很爽快的借出了自己的手機。

  「讓我們先來看看大小姐手機裡都有哪些人的電話號碼和郵箱吧!」拿著很少女很粉紅手機的忍足,完全忘記剛才是誰一臉正義的說,不要侵 犯他人隱 私,興趣十足的打開通訊錄。

  手機裡面存儲的號碼不多,大概是因為花子才從國外回來沒多久的緣故。於是三個男生湊在一起,毫無慚愧感的開始翻看花子手機裡的號碼。(為什麼樺地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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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夏美

  堂本部長(忍足:看來是她的同學)

  賽巴斯醬(跡部:那個死狐狸居然排在本大爺前面!)

  自戀水仙花(忍足:噗)

  水仙爸爸

  水仙媽媽(跡部:太沒禮貌了!)

  文藝偽青年(跡部:哈哈,原來忍足你是這種形象)

  機器人君(兩人瞄向樺地)

  妹妹頭

  萌萌忠犬

  傲嬌前輩

  小咩咩

  年下攻(跡部:這些人是誰? 忍足:從順序上推斷,大概,也許,是網球部的正選們……)

  貓貓少年

  大貓貓少年

  雞蛋頭

  瞇瞇眼

  燃燒君

  國光一號(跡部怒:為什麼會有手塚的電話! 忍足:你怎麼知道這是手塚?)

  腹黑大神

  ……

  這什麼亂七八糟!看了跟沒看一樣!她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記錄電話號碼嗎——看完通訊錄的跡部少爺忍不住在心裡爆了粗口。

  「你有什麼看法?」跡部問。

  忍足一本正經的評價道:「大小姐的生活方式很不健康,從開頭一連串號碼就能看出來。」

  「本大爺不是問這個!」悻悻翻著通話記錄的跡部把手機丟回桌上,「居然把通話記錄全部刪掉,可惡!」

  「我們可以用排除法來推斷。」忍足坐在辦公桌上,打開手機通訊錄,「首先,那些外賣電話可以PASS,如果是學校老師同學打電話,也沒必要背著人,網球部的人嘛,完全可以正大光明來往——而且我也沒看出來大小姐和誰有曖昧的跡象。至於那幾個莫名其妙的外號,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哪些人,但既然和手塚排在一起,很有可能都是青學的人,經過上次暈倒事件之後,也想不出有什麼怕我們知道的理由。」

  跡部沉思著:「這樣一來,最可疑的還是最後那個名字?」

  「沒有錯,這個號碼應該是最近才加上去,實在嫌疑最大。」忍足貌似嚴肅,「大小姐最近一直在學校沒有去過哪裡,這個人我們認識的可能性非常大。」

  「哼。」跡部打個響指,「樺地,把這個號碼記下來,本大爺會交代下去查的。」

  「部長,關鍵時刻怎麼就犯傻?」忍足臉上浮現出很善良的笑容,「嘛,我是知道大少爺家很有勢力啦,不過,何必這麼複雜,你只需要——」他拿起電話,「照著號碼打過去。」

  跡部愣了一下,咳嗽一聲,有點尷尬的說:「本大爺不會做這種不華麗的事,忍足,你來打。」

  「哎?」

  「本大爺說你來打,這是命令。」翹起腳雙手抱胸的跡部少爺盛氣凌人的說。

  「嗨嗨,真是任性的國王陛下。」無奈的忍足摸出自己的手機,照著花子通訊錄上的號碼打了過去。

  「嘟——嘟——嘟——」

  忍足還是滿不在乎的微笑著,而跡部看似毫不在意的翻弄文件,但是一直重複翻著一頁的行為無疑洩露出他此刻的心情。

  「通了。」摀住手機,忍足用口型說,隨後他用很標準的日語(註:忍足一直說關西腔)問:「鈴木小姐嗎?」

  「噢,您不是?」

  「那您——」

  「非常不好意思,打擾了。」

  掛掉電話,忍足表情怪異到極點,要笑不笑,跡部警惕起來,這是此人想看別人的好戲時專用笑容。

  「你問出對方是誰了?」

  「沒有必要,一聽聲音就猜出他的身份。」忍足摸著下巴,「我都有點驚訝,沒想到大小姐認識的都是些大人物呢。」

  「那是誰!」失去耐性的跡部用部長的口氣命令著。

  「你和我都認識的人。」忍足臉上寫著「惡劣」兩個字,「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

  「什麼!」

  吃完飯回到辦公室的花子剛推開門,只覺得一股沉重的氣息撲面而來。親愛的兄長大人眼露凶光,不耐煩的用腳打著拍子,樺地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後,一邊坐著的忍足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還無聲的對她說了句話,從口型推斷,應該是:你露餡兒了。

  這種三堂會審的窒息感是錯覺嗎?本來就作賊心虛的花子強擠出一個笑容,戰戰兢兢的打招呼:

  「喲∼」

  「不要說本大爺沒給你機會,現在主動坦白,可以考慮減刑。」跡部傲慢的說。

  心裡猛一驚,花子下意識的抓住身上的包,嘴硬的說:「你,你在說啥?我聽不懂。」

  「啊嗯—?」

  從那雙藍色眼睛裡射 出的冷光彷彿要把花子扎個透心涼,跡部冷笑著靠上椅背:「聽不懂?那你抬起頭看著我再說一遍。」

  「你有什麼好看,為什麼我非得看著你?」眼神飄呀飄呀游移到一邊,花子慢慢的向門口挪去。

  「樺地,去把門關上!」

  「WUSHI。」

  「很好。」翹起一邊嘴角,摸著眼角淚痣的跡部少爺笑得那叫一個帥氣俊朗,「今天我們就來好好談談,什麼理由讓你天天給幸村打電話,還有,你死死護住的包裡究竟放著什麼。」

  好可怕,救命!

  花子全身顫抖的看著跡部微笑著向她走來,他的背後隱約能看到冰雪咆哮的背景和蒼白色的憤怒之火。她把包護在胸前,不顧一切的大叫:「想拿走它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樺地!」

  「WUSHI。」

  於是花子很輕易的就被樺地提到半空一陣亂抖,跡部劈手奪過那個小小的書包,得意的一笑。

  「本大爺用不著踩過傻瓜的屍體。」

  死定了!眼睜睜看著跡部打開書包的花子悲壯的閉上雙眼。

  神呀,希望一會兒可以給我留個全屍,阿,阿門。

  做人要厚道

  少年有一雙天空般蔚藍的眼睛,深邃卻又透明。如果能被溫柔注視著,心中一定會感到無上幸福。

  但少年的眼神永遠銳利,他是高傲純粹的利刃。

  猶如黎明的海洋。適合憂鬱,適合狂熱,適合不知所措,適合咬著嘴唇彎下腰凝視他的時分。

  這是纏綿曖昧的溫度,這是他帶來的體溫。

  沒有一種形容符合他渴望勝利時眼中的神采,也許,上帝正是為了他的眼睛,才創造出藍色這個詞彙。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你我皆為臣民,只能謙卑的膜拜。

  想默默靠近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那是玫瑰花園中,不為人知的華麗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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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東西!」伴隨著怒吼,一本厚厚的32開全彩銅版書籍被狠狠丟在桃花木的辦公桌上,震得一邊的檯燈都歪了一歪。

  「如你所見,它是一本雜誌。」眼見事情敗露反而沉住氣的花子鎮定的回答。

  跡部憤怒的抓起那本所謂「雜誌」抖得嘩嘩直響:「所以說,為什麼裡面全部都是本大爺的照片和那些噁心到不行的描寫!」

  「謝謝,那些『噁心到不行』的描寫也讓我挺反胃,畢竟要昧著良心去讚美一個又暴躁又毒舌的水仙花,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花子一臉不堪回首的表情。

  捏著剛剛從花子書包裡搜出來的東西,跡部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作為知名人物,採訪他描寫他的東西也不少,實際上他還挺喜歡看著自己的臉在公開發行的刊物上出現。但是這本不知道怎麼形容的玩意兒,裡面幾乎都是他沒有防備時被偷拍的照片,旁邊穿插的文字描寫,更是把他塑造成了一個滿腦子風花雪月的憂鬱少年。

  忍足拿過那本雜誌,隨手翻了翻,「哎,跡部,你剛睡醒的樣子很有魅力嘛,這張照片不是你國中畢業時照的嗎?哇,還有這張,穿睡衣的,基本都要走光了——」

  「籐堂花子!」

  突然爆發的呵斥讓花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

  「你怎麼弄到這些照片的!」

  花子低頭玩手指,被火大的跡部捏住下巴抬起頭:「裝傻沒有用!給本大爺從實招來!」

  「哈哈,哈哈哈,那個,一部分是叔母提供的,一部分是我自己偷拍的……那個,還有一部分……」不敢直視跡部快要燃燒起來的雙眼,花子乾笑兩聲移開視線,「是我合成的。」

  忍足恍然大悟的指著一張跡部穿著被水澆透的白色襯衣,半躺在沙灘上的照片說:「我就是說,跡部的身材什麼時候變成健美先生了,合成技術不錯嘛大小姐。」

  「一般一般。」還想謙虛幾句,被狠狠一瞪,花子立刻又低頭繼續玩手指。

  「那好,現在老老實實說清楚,為什麼要幹這種事?你那顆腦袋就是要比別人少根筋嗎,啊嗯?」把那本雜誌揉成一團丟進碎紙機後,跡部終於稍稍發洩了一下怒氣,重新坐回那種豪華高背扶手椅。

  花子嘀嘀咕咕的說:「人的腦子本來就是不長筋的,一點文化都沒有——」

  「啊嗯?」

  花子立刻閉嘴,眼觀鼻鼻觀心端端正正的坐好。

  「本大爺在問你話。」

  花子瘋狂搖頭。

  「你什麼意思?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本來已經下去的怒火,看到花子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又有死灰復燃的跡象。跡部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嚴厲來形容,猙獰得可以嚇哭任何膽敢此刻進來的一般人。

  很可惜,花子顯然不是一般人,所以她還可以很勇敢的直視跡部的眼睛,小聲回答:「是不敢說。」

  「為什麼不敢說?」忍足拚命在一邊給她打眼色,示意她還是快點說實話以免跡部暴走。

  花子猶豫一陣,視死如歸的閉上眼:「對不起,要殺要剮都隨你!反正我不會怪你的——所以就別逼我好不好?做人要厚道啊兄長大人!」

  意思說這還是我不對了?冷笑不已的跡部心想,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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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是幸村——啊,跡部啊,真難得你會主動找我——什麼?哦,那個啊,我只是拜託籐堂同學幫立海大校刊做一個你的專題——是啊,你在神奈川也很有名,很開心吧——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什麼?我肯定沒有威脅她——當然是開玩笑的——我不會做那樣的事,就算不看你的面子,也要顧及到仁王——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交往——呵呵呵,真是愛說笑啊跡部——沒有問題,到時候我會讓真田和你聯繫——好的,再見,替我向其他人問好。」

  掛上電話,幸村笑著說:「哎呀,被發現了呢。」

  站在他身邊的真田黑線,我聽出來了!欺負別人家小孩,家長上門問罪來了吧!

  「幸好籐堂同學已經把做好的樣刊寄過來了,嗯,實在是很精彩的內容呢。」幸村所有所思的說,「這樣一來,上次欠新聞社的人情可就還清了。」

  「跡部看到會生氣的……」真田回想起早上看到的那本《你所不知道的華麗玫瑰女王》,為遠在東京的跡部默默致以無上同情。

  「其實他已經生氣了,、開學第一周和冰帝的練習賽,要是輸了的話,真田,就殺掉你哦。」若無其事的說出了和表情完全不符合的暴力威脅,幸村笑著拍拍真田的肩膀,拿起球拍走了。

  石化風裂的真田默默流淚——認識你真是我一生的噩夢啊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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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幸村對花子說了什麼,在一個人沉默不語另一個矢口否認的情況下,我們不得而知。但是,為何跡部把立海大視為前進路上的最大敵手,除了對勝利的渴望以及打倒強敵的追求之外,那本華麗麗的《你所不知道的華麗玫瑰女王》,估計也要占一部分原因吧?

  鏡頭切換回冰帝的辦公室,掛上電話,跡部沒好氣的對蹲在角落的花子說:「不要再去招惹立海大的人,知道了嗎!」

  「是是,兄長大人,你準備原諒我了?」花子高興的抬頭,「我真是被逼的!實在是沒有辦法違抗那個人啊!」

  「哼,這件事情就算了,以後見到幸村躲遠點,他可是立海大有名的怪物。」跡部一指戳上她的額頭。

  「兄長大人!」

  雙眼充滿了亮晶晶小星星,花子雙手合攏放在胸前,感動不已的看著跡部,一瞬間,他的形象變得如此高大,全身簡直都充滿了聖潔的光線,頭頂上隱約有光環圍繞——兄長大人原諒以前淺薄的我吧,原來你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寬宏大量,你簡直就是天使,是聖母,是可以拯救世界唯一的神啊!

  喝了一口咖啡潤潤喉嚨,跡部整理好有些凌亂的領帶,雙手托住下巴靠在桌上,好整以暇的說:「現在,我們再來探討一下,你為什麼會有手塚的電話號碼?貓貓少年,小咩咩什麼的又分別是誰?今天不說清楚別想回家!」

  神呀,我收回剛才的讚美!這個人他是鬼!他是鬼!

  含淚的花子覺得,好像在水仙花面前,自己越來越沒有人權了?回想以前老是自己讓他吃癟,為什麼現在水仙花的華麗氣場完全的壓倒了她?

  不能再這樣下去,會永無翻身之日的花子!你要堅強,你要勇敢!你要向一切黑暗勢力挑戰!默默給自己打氣三十秒後,花子華麗麗的站起身,用手指著跡部的鼻子說:「這是我的個人隱私,為什麼要告訴你!再說了,你居然偷看我的通訊錄,這是侵 犯人 權!」

  「哎,以為你嚇傻了,沒想到還有點殘餘的勇氣嘛。」放下咖啡杯的跡部有點驚訝。

  「對,我要反抗!我要為自己的自由而抗爭!勇敢的少女永遠不會屈服在強 權的壓制之下!」越說越激動的花子走到跡部面前,很有氣勢的一拍桌子:「你這是濫用兄長的職權,憑什麼我要向你匯報自己的私生活?你又不是我爸,就算是我爸爸也管不了我和誰來往!」

  跡部瞇著眼摸摸淚痣,一個響指,「就憑本大爺是冰帝理事之一,就憑本大爺隨時可以把你作為交換生送到另外學校去讀書。樺地,去看看下學期和立海大交換生的名額還剩幾個。」

  「WUSHI。」

  !!!!

  幸村大神至少還以微笑來掩飾,你簡直就是赤 裸 裸的威脅!該死的有錢人啊!花子,不要哭,這個世界就是這麼黑暗,早點認清現實對你有好處……

  重新無力蹲回角落的花子悲催的抱膝縮成一團。

  跡部拿過堆成厚厚一疊的公文:「現在不說,那就等本大爺看完這些文件之後,在此期間你還可以好好想想,給出能讓本大爺滿意的答案——你是在什麼時候拿到手塚的電話,除了交換電話之外還干了其他不該幹的事情沒有。慢慢想,想清楚了再告訴我。」

  其實就是嫉妒對不對!你是在擔心自己的基友爬牆吧!花子我是正常的少女,對自己哥哥的男人不感興趣何況那還是我最不感冒的冰山!只有你這種外表S內心M的自戀狂才喜歡被凍的感覺!花子在內心悲憤的咆哮著,完全沒有意識到說出這種話的自己已經不能被歸為正常的少女了。

  神呀,花子我好命苦……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我的存在意義就是讓水仙和冰山發生激烈的碰撞嗎?原來我到冰帝的使命就在於讓水仙和冰山認識內心的感情嗎?我以為自己好歹也算個女配角結果就是來打個醬油的嗎?我明白了,這一定是神明給我的考驗!為了BL的神聖信仰,花子,花子會努力!

  這就是堅定握拳眺望遠方,走火入魔腐爛少女,籐堂花子,16歲的夏天。

  迷離的夜晚

  夏天,你會想到什麼?

  刨冰?泳裝?超短裙?暑假作業?

  NO NO NO

  說到夏天就不能不聯想到大海。

  陽光,沙灘,海浪,還有奔跑在細沙上大喊著「來抓我呀來抓我呀」的美少年!這就是夏天的意義,這就是青春的呼喚!

  「快點把這個寫完。」

  盛氣凌人的聲音瞬間破滅了花子美好的幻想。

  「哦。」垂頭喪氣的花子憂鬱的看了一眼落地窗外嬉笑著玩耍的少年們,咬著筆頭繼續完成桌上一大堆社團訓練記錄。

  「今天不做完的話,晚上別想睡覺。」一身清涼打扮的跡部少爺坐在陽台的躺椅上,悠閒的看著不遠處海灘上游泳打球的部員們,喝著冰鎮果汁,涼涼的說。

  「那個,部長,你不下去游泳嗎?」花子小心翼翼的問。

  「本大爺為了讓你完成工作,特別放棄了玩樂時間,你要心懷感激,好好做事,知道嗎?」

  「是——」

  把嘴裡的筆頭想像成可惡水仙的手指,用力咬用力咬,你個死監工,自己不游泳也不讓我游泳!詛咒你變禿頭!花子使出吃奶的力氣在紙上寫寫寫,恨不得用筆把那張豪華大書桌戳出洞來。

  還有最後一個星期就開學,跡部少爺遵循諾言,安排所有社員去沖繩海灘游泳,至於網球社的正選們,則是被招待到自家私人海灘的豪華別墅享受。跡部說了,在冰帝,有能力的人才配享受特殊待遇,不服氣的話,就好好磨練自己爭取早日進入正選行列吧!

  ——屁啦,明明就是自己那副惡劣嘴臉不想被太多人看到! BY 被少爺奴役得死去活來的花子

  心裡雖然這麼想,嘴上可不敢說出來,如今的水仙花氣場太強大,在魔王的地盤上還有後宮增援這一現實,無疑使他的精神力又上升了50個百分點,AT力場全開。反觀孤身一人深入魔窯的自己,沒有武器,沒有裝備,連召喚獸也沒有一隻,怎麼和全副武裝HP MP MAX的魔王PK?

  所以可憐的花子就在少爺:「喜歡寫東西是好事,本大爺讓你盡情寫個夠。」的冷笑中,被樺地提到別墅,悲催的一邊被壓搾,一邊傾聽窗外少年們的歡笑,內心是何等的煎熬。

  「跡部,你不來玩嗎?」向日的頭從陽台欄杆外面探出來,「忍足他們把睡著的慈郎給埋了,哈哈哈,冥戶正在他臉上畫烏龜呢!」

  「哼,馬上就是高三還這麼幼稚。」嘴上不屑的跡部躍躍欲試的站起來脫下外衣,「本大爺勉強去看看好了。」

  哦也,監工要走了!剛剛露出一點笑意,身後就傳來監工的命令:「要是一會兒回來發現你不在的話——」

  「怎麼會呢?屬下一定誓死堅守崗位!」心裡默默流淚的花子很真誠的說。

  詛咒你呀可惡的水仙花!你一定是在嫉妒自己沒有手塚前輩的電話號碼!在腦海裡釘小人的花子洩憤般奮起疾書,再一次發誓回去後馬上出水仙總受的18X同人志,全部要自己出錢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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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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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夜幕就要降臨,玩得筋疲力盡的少年們和寫得奄奄一息的花子終於在餐廳裡面會師了!

  「籐堂君,你什麼時候來的?今天一天都沒看見過你。」驚訝的長太郎問。

  彷彿瞬間有千噸巨石壓在花子頭上——鳳君你是真天然還是假腹黑?你還在怨恨我老是出現在冥戶前輩身邊破壞了你們的二人世界吧?明明長著一頭白毛內心卻是那麼黑暗,我看錯你了鳳君!網球部裡真正善良的人果然已經絕種了嗎?花子我已經對這個腹黑遍地的世界絕望了!

  「好了好了,都傻站著幹嘛?」不耐煩的跡部把他們全部趕到座位上,「吃飯。」

  花子的怨氣在看到豐盛的食物後稍稍淡薄了點,尤其是臉上畫著各種烏龜卻渾然不知的慈郎單純的問為什麼每個人都看著自己笑,讓她感到在世界上自己不孤單,被跡部壓搾的人們還有很多!再加上穿著短褲露出長腿的美少年們都很親切的幫她剝蝦子拿毛巾什麼的,花子總算暫時忘記了被奴役的憤怒,開心的笑起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女王的感覺?被少年包圍著的花子有點理解水仙表哥組建後宮的理由了。(才不是!)飄飄然的她對大家給的食物完全來者不拒,給什麼吃什麼,少年們更是找到了餵食小動物的快 感,爭先恐後的給花子拿食物,也許這樣下去花子就會活活撐死本故事也就結束了。但顯然作者不會甘心就此完結,於是一隻罪惡之手端來了一杯雞尾酒。

  「大小姐喝點飲料吧。」忍足笑瞇瞇的說。

  已經形成條件反射的花子毫不猶豫的接過來一飲而盡,打了個飽嗝,立撲。

  「喂喂,只是加了兩滴酒的飲料,這樣也能喝醉?」難以置信的日吉說。

  慈郎好奇的蹲在花子身邊,用一個勺子小心的戳戳,不動,再戳戳,沒反映,於是抬起頭用發現新大陸的口氣宣佈:「睡著了。」

  受不了的跡部少爺優雅的擦擦嘴放下餐巾:「別去弄那個傻瓜,真是沒用,一杯雞尾酒就倒了,果然是外星體制。」

  「我來把大小姐抱到臥室。」自告奮勇的忍足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讓眾人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給花子喝酒的。

  正想說給本大爺滾開,忍足已經無視跡部自行把花子抱起來,還順手摸摸花子的臉,很感歎的說:「睡著的大小姐仔細一看,就像小鹿班比一樣可愛呢。」

  「忍足!」感到妹妹被吃豆腐的跡部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原本乖乖睡在忍足懷裡的花子嗯了一聲,朦朧的睜開眼睛,掙扎著要下來,忍足只好放下她,花子像沒有骨頭似的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被跡部眼神凌遲的忍足乾笑著想把她扶正站好,不料花子突然大叫一聲:「媽媽,不要離開班比!」隨即八爪魚一般死死纏在了忍足身上。

  嚇了一跳,忍足手忙腳亂的想推開她,花子整個人都貼上去,還用快要哭出來的語氣可憐巴巴的說:「媽媽,你不要班比了嗎?」

  目瞪口呆的長太郎:「前輩,這,這是怎麼回事?」

  同樣看傻了的冥戶:「不,不知道。」

  「發酒瘋了吧。」向日涼涼的說。

  「籐堂花子!」被扭成一團的兩人氣得肺都要炸了,跡部衝過去一把抓住花子的手臂,想把她拉過來,「給本大爺從那個色狼身上滾下來!」

  「啊啊,居然叫我色狼,真是過分,明明我是個喜歡看羅密歐朱麗葉的純情男子……」

  無奈的忍足還沒說完,花子突然放開了他,深情轉身拉起跡部的手,用唱歌般的聲音詠歎道:「愛情是歎息吹起的一陣煙;戀人的眼中有它淨化了的火星;戀人的眼淚是它激起的波濤。」

  「啊?」

  「讓他們用眼淚洗滌他的傷口,我的眼淚是要留著為羅密歐的放逐而哀哭的。」真的開始流淚的花子猛的把跡部撲到在地,悲痛欲絕的哭喊著:「羅密歐,羅密歐——」

  「哈哈哈,有趣,有趣!」看得很開心的慈郎鼓起掌來。

  狼狽不堪的跡部在花子身下無奈的掙 扎,又不敢太用力怕傷到她,惱羞成怒的對著一干看得興致勃勃的部員喊道:「還不快把她拉開!」

  笑得幾乎要跪地的忍足按著肚子直喘氣:「這不是很好嗎跡部,你就盡情享受大小姐的投懷送抱吧!這麼熱情如火的大小姐不像朱麗葉倒是像卡門——」

  「卡門?」花子雙眼一亮,放開跡部從地上爬起來,理了理頭髮,從餐桌上的花瓶裡拔出一支玫瑰咬在嘴裡,開始繞著桌子邊跳邊含糊不清的唱:「愛情不過是無聊的玩意兒,沒什麼了不起——」

  「肚子好痛!好痛!要死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笑得死去活來,連跡部都崩不住坐在地上大笑不止,花子完全無視笑聲,認真的跳呀跳呀蹦到長太郎旁邊,向他的耳朵吹了口氣:「你就是我的唐•約瑟嗎?」

  「前輩!救我!」僵硬的長太郎躲避著花子在他頭上亂摸的手,眼淚汪汪的看向已經快笑得滾在地上的冥戶。

  「花、花子,你可以COS跡部嗎?」抹著眼淚的向日不懷好意的問。

  聞言花子冷笑一聲,一手摸著眼角一手打了個響指,傲慢的說:「無禮的庶民,誰允許你直呼本大爺名字的?罪該萬死!」

  「救命呀!不行了!」向日笑得全身無力從椅子上滑下,拚命錘著地毯,「花子你太強了!」

  「哼哼哼哼。」花子順手抓起一把勺子,擺出華麗的造型,「沉醉在本大爺的華麗美技中吧!」

  「樺地,快去,快去,阻止那個、不、不華麗的傻瓜——」笑得要岔氣的跡部少爺扶著桌子站起來。

  「WU……WUSHI。」

  惡劣的少年們開始說出一個又一個名字,花子果真每一個都一本正經的COS出來,笑得所有人滾成一堆。然而,樂極生悲,世事無常,三個小時後,每個人都笑到脫力癱在地上動不了的時候,花子還是精神十足的蹦來蹦去。

  「I 『m king of the world!」一手叉腰一手指天,花子踩在餐桌上氣勢十足的大喊。

  「忍足,你給她喝了興奮劑嗎?」開始感到麻煩的跡部問。

  「奇怪,平時上個樓梯都會喘氣,哪來的精神折騰這麼久?」忍足也百思不得其解。

  看著花子像打了雞血似的滿屋亂竄,也不知道還要發酒瘋到什麼時候,靈機一動,跡部大喊:「睡美人!」

  話音剛落,只聽得「砰」的一聲,花子已經轉了兩個圈,華麗麗的躺平在沙發上,開始打呼。

  「好累,打完全場也沒這麼無力過。」鬆了口氣的忍足睡在地上喃喃的說。

  恨恨的在花子臉上揪了幾下,跡部命令道:「以後再也不許給她任何帶酒精的東西。」

  「是——」心有餘悸的眾人齊聲回答。

  大家來試膽

  對於大多數學生來說,暑假的最後一天,有一件事是肯定要做的。

  沒有錯,那就是讓人深惡痛絕的暑假作業!

  每一次想去做的時候都會安慰自己說時間還早到時候再趕也來得及,然後就不停地在小說漫畫電視劇中過癮,偶爾想起那一堆完全沒動過的作業也就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逝的念頭,於是不知不覺間驚悚的發現明天就要開學但是暑假作業居然一點也沒有做!呼天喊地的後悔浪費太多時間也已經太晚,只能發動一切可以動員的資源,在被狠狠敲 詐之後,幾個人聚在一堆拚命的趕著那似乎永遠也做不完的作業。

  「所以,趕作業關本大爺什麼事。」頭上冒著十字的跡部火大的看著那幾個背著書包拿著零食的人,按著額頭說。

  「你家這麼大,隨便借用個小角落也夠了,不要這麼小氣嘛部長!」向日哀求的說。

  「下克上的機會不能放過。」

  「嘛,其實我不想來的,但是長太郎說想看看你家是什麼樣子——」

  「前輩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我是來還書半路遇到他們……」

  「哼哼。」聽著亂七八糟的借口,跡部頭疼的打斷,「別妄想本大爺會讓你們抄作業,太不華麗了!」

  「好過分啊——」異口同聲的眾人。

  「那你呢?是來幹什麼?」無視周圍「跡部真小氣」的抱怨,跡部眼尖的發現了跟在日吉後面的花子,沒好氣的問:「如果沒記錯,你根本就沒有作業可做吧。」

  花子一臉茫然的回答:「是啊,所以接到忍足前輩電話的時候我也很奇怪,」

  「忍足!」怒視幕後黑手。

  「其實做作業是其次的,關鍵是要增進部員之間的感情,懂吧,感情最重要。」推著眼鏡輕描淡寫的忍足說。

  我看你根本就是太閒想找點樂子打發時間——非常瞭解關西狼惡劣性格的大少爺恨恨的想。

  於是按照眾人年級劃分如下:

  二年級組:冥戶,向日,忍足,慈郎,跡部(跡部怒:本大爺才不和你們一起浪費時間!)

  一年級組:長太郎,日吉,樺地(花子大驚:我一直叫你前輩原來和我同年!),花子

  刷刷刷刷,在跡部家的書房裡,眾人分工合作,埋頭苦寫,只有跡部不肯加入,坐在一邊看德文小說。

  「真是鬱悶,為什麼我還得去參加補考。」一邊幫慈郎做英文作業一邊碎碎念的花子不滿的嘟起嘴。

  「日語考27分的傢伙沒資格抱怨。」無情的戳穿殘酷現實,跡部少爺冷冷的說。

  「我、我才從國外回來,能說流利的日語已經很不錯了!」惱羞成怒的某人大喊。

  「但是籐堂同學英文和法文都很好呀。」趕緊安慰的長太郎。

  「說起來大小姐是我們的後輩呢……高一日語不及格……呵呵呵……」明明已經做完所有作業偏偏要來湊熱鬧的忍足慢吞吞的說。

  「哼哼,下克上嗎?」笑得意義不明的日吉。

  「哎?那以後看到我要叫前輩,前輩知道嗎!」不止為何高興起來的向日。

  「呼——」已經把口水流到作業本上的慈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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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輩,我幫你做英文,你幫我做歷史和地理好不好?」

  「切,太遜了長太郎,拿過來。」

  「侑士,把你的數學接我抄。」

  「啊,向日前輩,那是慈郎前輩的作業,我胡亂做的,不要全抄啊!」

  相較這邊和樂融融互相幫助的有愛情景,跡部大少爺很不高興的一拍桌子:「不准交頭接耳,不准抄作業!」

  「抄作業也是青春回憶裡面的一部分,再說又沒抄你的。」振振有詞的花子。

  正想好好教育一下她,卻被管家叫出去接電話,跡部只好放下手中的小說出去了。他前腳一走,書房裡面的幾個人立刻跳起來:「快快快,找一下跡部的作業在不在!」

  「按照他的習慣,肯定是放在這裡——」熟門熟路打開書桌抽屜的向日歡呼一聲:「找到了!跡部的觀察報告!我對這個最頭痛!」

  然而跡部不愧是跡部,觀察報告居然全部是用希臘文寫的……這下想抄襲的幾個人傻眼了。

  「哈哈哈!」反手捂唇作魔女狂笑狀的花子得意洋洋的說:「要是你們晚上願意和我一起玩遊戲的話,我就翻譯給你們聽喲!」

  「花子!」向日激動的握住她的手,「你會希臘文?」

  花子驕傲的挺起胸膛:「本人從小周遊列國,希臘文什麼的,簡直是太不華麗了!」

  「是呀,那就請精通希臘文但是日語27分古文31分數學19分的籐堂同學幫我們翻譯一下吧。」看到過她成績單的冥戶涼涼的說。

  「冥戶前輩我一直以為你是死硬派來的,結果也……」花子無力趴桌,「完了,完了,冰帝最後一塊陣地也淪陷了!」

  「快點翻譯給我們聽,不然跡部回來就看不到了!」心急如焚的向日催促道。

  等到跡部接完電話回來,看到的就是花子蹲在角落畫圈而其餘人笑容滿面的場景。

  「搞什麼……」滿腹狐疑的大少爺暗自嘀咕著。

  轉眼之間天已經黑了,而做(抄)完作業的眾人完全沒有「打擾了不好意思我們該告辭」了的意思,眼巴巴的看著跡部表示肚子餓了。本來想直接趕人,這時和要和跡部老爺出門參加晚宴的跡部夫人特別過來打招呼,要跡部招待大家好好玩,無奈又無語的大少爺也只能鬱悶的安排這群擺明了來打秋風的傢伙去吃飯。

  吃飽喝足的眾人還不滿足,賴在小客廳相應花子的號召,開始玩百鬼物語。深深感到他們很無聊的跡部囑咐不要把房子燒起來之後,自己上樓去了。

  於是關掉了所有的燈,拉上窗簾,在茶几上點滿了蠟燭,幾個人加上硬拉來的管家先生,開始興致勃勃在漆黑的屋子裡講鬼故事。

  「我第一個來吧!」躍躍欲試的鬼故事愛好者日吉詭異一笑。

  「半夜十二點剛過,隱約的哭聲……」

  一個小時之後,所有人都講過了,花子氣呼呼的抱怨他們講的故事一點也不嚇人。

  「是你的神經有問題。」被忍足的鬼故事嚇得有點心裡發涼的向日嘴硬的說。

  花子陰森森的一笑,用飄渺的聲音說:「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恐懼吧。」

  「從前,在一座深山裡有一個女子學校,有一天,一個女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從宿舍五樓掉下來,但是和一般人死亡原因不一樣,她是在下墜的過程中頭撞到五樓伸出來的欄杆死掉的。從此之後,只要一到晚上十二點,二樓就會傳來『碰……碰……』的聲音,從走廊遙遠的那一頭,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聽起來就像是誰在用頭撞著牆一樣。」

  「一天晚上,女生宿舍的管理員在清理宿舍,走到二樓心裡有點害怕,但還是安慰自己說世界尚沒有鬼,一定是大家傳出來嚇人而已。於是壯著膽子往裡面走去。因為已經放暑假,宿舍裡面根本就沒有學生,一踏上走廊,就覺得寒氣襲人,仔細一看,原來是走廊盡頭的窗戶沒有關,走過去關上窗戶的管理員突然聽到 『碰』一聲,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從樓上掉下來,嚇了一大跳的他急急忙忙往樓梯走去。就在這時,從遠處走廊傳來『碰……碰……』的聲音,伴隨著一股血腥氣,由遠而近,慢慢的,慢慢的靠了過來。」

  「完全魂飛魄散的管理員大叫一聲,躲進了廁所,靠著反鎖的門板發抖。門外那『碰……碰……』的撞擊聲越來越近,終於停在門口就沒聲了。等待了很久的管理員就悄悄的俯下身,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就在他趴下的一瞬間,一個聲音說:『不用看了,我就在你後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坐在花子對面,發出可以媲美高八度女聲的向日尖叫以腳蹬地往後面退去,「出出出出出現了——————」

  果然,在花子身後的落地窗上,幽暗的燭火映出一個扭曲的影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隱約還能聽見「碰……碰……」的聲音。

  「哇啊啊啊啊!!!!」一起尖叫的眾人連滾帶爬的從落地窗處離開,花子更是嚇得死死躲在樺地的背後。只有默默不語的管家先生很鎮定的走過去一拉窗簾——

  「我看見燈光很奇怪就過來看看,出什麼事了嗎?好多人在尖叫?」

  窗外是巡夜的保安先生,拉著一隻巨大的狼狗,奇怪的問,狼狗把前爪搭在落地窗上,敲擊間發出「碰……碰……」的聲音。

  「嚇死我了!以後不要再聽你講鬼故事!」向日臉色蒼白站起來邊說邊向門口走去,「我要回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還沒等他開門門就自動猛的打開,驚魂未定的他立刻又嚇得大叫起來。

  「半夜三更還讓不讓人睡覺!」站在門口的是滿臉怒氣的跡部大爺。「一群人鬼叫鬼叫的煩死了!」

  於是,在哈哈大笑裡,暑假的最後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開學第一天

  山上吹來 如霧低雲

  冰帝 晨光中益顯清明

  朋友啊 雄赳赳氣昂昂地向夕陽 大聲高唱

  因為你 我們共同行動 一起培養 正直的心

  聯繫彼此的友情 是多麼美好

  冰帝 冰帝

  其名已高 偉大的 期待與功動 背負於身 日日勤奮不懈

  緬懷 賢明的前輩們莫忘恩澤 牢記於心

  文學道上 信步而行 師長壯麗 而又欣欣向榮

  冰帝 冰帝

  其名遍天下 美好典範 廣傳於世 聲譽遠播 直至遠方

  高舉遵奉的是真理

  一心一意 貫徹到底

  吾校為碉堡 吾等更為燈火

  照耀校舍 千秋萬歲

  冰帝 冰帝

  其名永受尊崇

  伴隨著嘹亮的校歌,新學期拉開了帷幕。

  因為全國大賽即將打響,柛指導和跡部少爺鐵了心要把網球部好好操練一番。制定出了媲美斯巴達的鐵血訓練計劃,拿著長長計劃表的花子真想大哭一場。

  (週一):全體練習(肌肉鍛煉、基礎練習)

  *正選球員在靜專署訓練中心進行身體檢查

  火(週二):全體練習(跑步、基礎練習)

  水(週三):休息

  木(週四):全體練習(跑步、基礎練習)

  金(週五):第1、3周部內比賽/第2、4周休息

  土(週六):平時休息,大型比賽近期時練習

  日(週日):個人練習,對外練習比賽

  這不就意味著天天都要參加社團活動?作為青春期的少女,每天只能枯燥的往返於學校和社團之間,不能和同學一起逛街,不能回家看動畫聯播,不能隨心所欲的玩戀愛遊戲,這種人生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就算是忠犬和傲嬌的有愛互動也無法抹平心中的創傷……

  好想申請退社呀……

  原本這麼打算的花子,在看到柛指導面無表情的臉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反而被抓到辦公室訓了一番,教育她有空就跟著網球部鍛煉下身體。唯唯諾諾的答應後,花子搖搖晃晃的出了辦公室,頓時覺得自己的青春前途暗淡無光。

  話說那個小小的黃 色 網球有什麼魔力不成?為什麼周圍認識的人都對這個大量流汗的運動熱愛不已?不用說對網球已經有點走火入魔的水仙表哥,平時嘻嘻哈哈的岳人前輩啦,老沒個正經的忍足前輩啦,還有總裝著一副酷樣的日吉啦,一提到網球兩眼都在放光。也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永遠也無法溝通的原因,也是我永遠也不會明白的東西吧?

  在社團活動時認真考慮著這個問題的花子,在看到大家熱血沸騰的練習時,不知不覺間,心中莫名湧起一點名為落寞的感覺。

  在結束了一天的社團活動後,精疲力盡的走在回家路上,花子只想馬上回家好好睡一覺,強迫運動指數為0的宅人長期曝曬在陽光下是這個世界上最不人道的刑法。(難怪你和仁王如此投緣)被水仙花殘酷操練一下午還可以活力四射的叫著去街頭網球場練習的各位前輩們,你們,真的只是普通高中生?

  因為想到了那群愛球成狂的少年,在路過離家不遠的街頭網球場時,花子忍不住向裡面多看了幾眼,結果差點跌倒在地——那個正在打網球的不就是水仙花天天念念不忘的手塚前輩?這個世界的少年們,除了打網球就不能有點其他娛樂嗎!

  想裝作沒有看見趕緊離開,那邊休息喝水的某人卻已經走過來:「好久不見。」

  喂喂喂,冰山大人你的性格不該是會主動打招呼的設定吧!話說你簡直就是我的災星,每次遇到你之後都會發生倒霉的事,花子我已經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係默默的去培養和水仙花的感情爭取早日讓他開花吧——心裡大力吐槽的花子弱弱的點下頭:「前輩你好,練球呢。」

  「嗯,身體還好吧。」手塚一邊擦汗一邊問。

  「還好。」

  「是嗎。」

  「……」

  沒辦法接話了,淚,我果然不擅長應付這種類型。所以說你為什麼要過來和我打招呼呀——

  看著手塚轉身回到球場又開始和對手繼續練習,本來想回家的花子不知為了什麼原因默默站在那裡看著奔跑擊球的手塚。

  很難相信那就是平時老癱著一張臉的手塚前輩啊,一舉一動都給人全力以赴的感覺,並沒有因為對手的實力無法比及自己而有任何鬆懈。每當他擊回一個球後,雙眼都會閃閃發光。沒有微笑,沒有吶喊,但是他的每一次奔跑,每一次揮拍,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在向世界宣佈,他現在是多麼的快樂,他對網球的熱愛是多麼真摯。

  這種表情花子並不陌生,那是每一次看網球部練習時,水仙表哥臉上的神情,只不過他比手塚更驕傲更銳利,對勝利的渴求更加強烈。這樣閃耀的神情,是永遠懶懶散散的自己,絕對不可能擁有的吧?

  「夢想嗎……」花子喃喃的說,不知不覺抓緊了球場邊的鐵絲網,「大家都有自己的夢想,真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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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就這樣在清脆的擊球聲中默默的流走,等到手塚有禮貌的和練習對手告別,早已是華燈初上,穿好外套提起背包正準備離開,無意間卻發現那個矗立在陰影中的少女。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天黑了,回家會有危險。」

  花子微微一笑:「沒關係,我就住在附近,呵呵,前輩打球打得真好,不知不覺就看呆了呢。」

  「是嗎。」手塚看了她一會兒,突然說:「你有心事。」

  「哇,居然用的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我表現得這麼明顯麼?」花子用力拍拍自己的臉,努力想表現得輕鬆一點,還是在手塚的注視下無奈的放棄了,「呵呵,可能會覺得很奇怪,我只是,突然覺得很寂寞呀。」

  注意到手塚沒有說話的意思,也沒有表示要離開,花子索性在地上坐下來,自顧自的說:「剛剛看到前輩打球突然就想到了表哥他們,大家都真的很喜歡網球的樣子,可是對於網球我完全不懂也沒有興趣,雖然平時和大家說說笑笑很熱鬧,只要一說起網球,立刻就覺得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把大家隔開了……」

  無意識的撫摸地上柔嫩的小草,花子也不明白到底是在說給身邊的手塚聽還是在自言自語:「嘛,我是在國外出生國外長大,以前因為爸爸的工作,很少能在一個地方待上半年,長這麼大,第一次在正規的學校裡面讀書,雖然同學啊老師啊都對我很親切,可還是總覺得和他們格格不入,唯一比較熟悉的只有網球部的大家,可是,可是,因為網球,好像沒有辦法融入他們,大家都有同樣的目標和夢想,一起努力前進,只有我,呵呵,好像隨時都會被丟下呢。雖然覺得有這種無聊想法的自己很可笑,最近卻老是想著這個問題……」

  長長吐出一口氣,花子無奈而自嘲的說:「沒想到我也有這種所謂細膩的少女情懷呢,真是太好笑了。嘛,被迫讓前輩聽了我的無聊抱怨,真是對不起啊。這種煩惱你一定不會有的啦。哈哈哈,女孩子真是麻煩對不對?」

  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正想離開,手塚卻遞過來一隻網球拍,示意花子接住。

  「呃?前輩,我不會打網球啊……」花子疑惑的說。

  「沒關係,你只要隨便打,應該看過跡部打網球吧。」手塚也沒脫外套,取出另外一個網球拍向網球場走去。

  滿頭霧水的花子只能跟著過去——前輩你到底想幹嘛?

  於是花子見識到了手塚的強大!不管自己把球打到什麼地方,只要是打過了網,手塚隨便一擊,那個黃 色的小球就會乖乖飛回到自己手邊,連跑都不需要跑,只需要機械的把蹦到面前的球打回去就可以,花子感歎不已,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手塚領域嗎?果然是太神奇了!(不是,你錯了!)

  二十分鐘後,汗流浹背的花子氣喘不止的求饒:「前輩,可以了,我,我不行了!」

  把球拍還給手塚,花子撿起地上的書包向他鞠了一躬:「謝謝你前輩,我似乎有點懂你的意思啦!果然任何事情要主動去嘗試,光是站在原地抱怨是沒有用的,謝謝!」

  「嗯。」還是面無表情的手塚默默放好球拍,「你的體制太差,應該多運動。」

  怎麼最近每個人都叫我運動!花子有點黑線的再向手塚鞠了一躬:「是,謝謝前輩。」

  「不要大意,趕快回家吧。」微微向她點了下頭,手塚從球場另外一邊離開了。

  真是個大好人啊!冰山先生!被深深感動的花子注視著他離開的方向,原來冷漠的外表下是一顆溫柔細膩的心靈,對於偶然相遇的少女也能施以聖光的治癒!手塚前輩,從今天起,花子決定要開始崇拜你!這麼極品的好男人,配給水仙花表哥真是太浪費了!你放心,一回家我就立刻把那些你和表哥的同人文刪掉!花子我會努力尋找真正能配得上你的好對象!

  熱血沸騰的花子瞬間原地滿血復活,剛才憂鬱什麼的,果然都是那浮雲啊浮雲!

  再向虎山行

  第二天,因為被冰山先生的聖光治癒,感覺自己猶如新生的花子在社團活動中破天荒的跑去找跡部,興致勃勃的說:「教我打網球吧!」

  像看怪物似的看了她一陣,跡部給了她一個球拍,很溫柔很敷衍的說:「乖,自己那邊玩去。」

  ……

  蹲地畫圈的花子鬱悶了。

  「怎麼了大小姐,悶悶不樂的樣子?」偶然路過的忍足問。

  雙眼一亮,花子抬頭興奮的說:「教我打網球吧!」

  忍足微笑著拉起她的雙手:「為了心愛的公主,別說是打網球,更多有趣的事我都可以一.一.教給你,手把手的……」還沒說完一個網球就飛過來打在他的後腦勺上,遠處的部長大吼:「去給本大爺跑50圈!」

  「啊呀啊呀,跡部的脾氣越來越暴躁,被真田感染了嗎?」留給花子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忍足笑瞇瞇的跑圈去了。

  ……

  再次蹲地的花子默默無語中。

  「哎,籐堂同學,聽說你想學打網球?」練習完畢下來休息的長太郎一邊喝水一邊問。

  看見救星一樣,花子的雙眼重新燃起希望之光:「你願意教我嗎長太郎?」

  不好意思的點下頭,善良的長太郎靦腆的說:「如果籐堂同學不嫌棄我打得不好的話……」

  「喂,過來幫我撿球!」

  「是,冥戶前輩。」瞬間忘記自己承諾的忠犬快樂的跑走。

  ……

  身邊開始出現大片陰影的花子抱膝碎碎念中:「可惡一個兩個根本就沒把我當回事所謂宅人也是有尊嚴什麼意思嘛無視別人的請求很快樂是吧自己的歡樂建立在少女的痛苦上簡直沒有人性……」

  「籐堂同學。」坐在一邊示意花子過來的柛指導向她點點頭。終於感到人間還有希望在的花子滿懷希望的跑過去。

  「如果現在沒事做的話,就去把那些毛巾洗一洗。」柛指導手一揮,「去吧。」

  ……

  全部是一群人渣啊——花子淚奔了。

  也許是上天還嫌花子在這一天中被打擊得還不夠,活動結束時跡部大爺鄭重宣佈,原本安排休息的週三本周暫時取消,按照事先約定,全體成員去神奈川和立海大進行練習賽。

  所以花子終於華麗麗的破碎為一片一片。

  於是晚上睡覺花子做惡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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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的醒來,差點遲到,依稀記得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但是具體內容又想不起來。胡亂的洗臉刷牙跑出門,一想到今天下午又要去覲見立海大的腹黑大神,腿肚子怎麼開始抽筋了?

  盼望著時間可以過得慢一點,結果平日裡老覺得度日如年的數學課「嗖」的一下就過去了,還沒回過神來午飯就已經吃完了。在冥思苦想如何避免被黑的時候,花子驚悚的發現自己居然坐在開往神奈川的巴士上。猶豫在裝死,裝病還是裝傻三個選擇還沒有結果,一群人早就站在立海大的校門口和對方打招呼了。

  ——請上天賜予我一個傳送門吧謝謝。

  看著微笑走來的幸村大神,花子真誠的禱告著。

  「喲,真是稀客呢籐堂同學。」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黑她機會的幸村溫柔的摸摸她的頭,不知為何這個動作由他做來完全沒有違和感,只能說那張臉太具有欺騙性了嗎?

  「你好,幸村部長。」硬著頭皮的花子祈禱正在和真田說話的兄長大人千萬不要注意到這邊啊!

  「我還以為跡部一定不准你過來呢,早知道就安排仁王去校門接你啦。」貌似體貼知心大哥哥的幸村親切的說。

  「不用這麼麻煩,哈哈,其實我和仁王前輩也不是很熟啦。」花子努力讓自己的眼神顯得很無辜,可惜人家不吃那一套。

  「不會吧,上次不是還很親熱的叫『雅治哥哥』嗎?遲早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見外的。」看到跡部走過來,幸村笑得更親切了。

  「雅治哥哥?」彷彿很冷靜的跡部重複到,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花子趕緊藉機溜了。

  於是被大神黑掉的結果就是在練習賽開始之後,花子被強制留在跡部身邊坐著,害的她想抽空去和賽巴斯醬打個招呼的機會都沒有。

  「那個,部長,你這樣真的好嗎?」看著沒換運動服,翹著二郎腿悠閒拿著茶杯的跡部,花子小心翼翼的問。

  「啊嗯?本大爺有什麼問題?」

  廢話。在這種運動場上突然出現坐著靠背椅打著遮陽傘還喝著紅茶的人,怎麼想都覺得很奇怪吧?完全的和現在的氣氛格格不入啊我說!回首自己17年來的人生,花子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太低調了。

  「今天的主要目的只是藉著練習賽讓大家熱下身,本大爺根本沒有親自下場的打算。」跡部不耐煩的說,「你沒看見幸村也只是想觀摩而已嗎?像我們這種級別的選手,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的真正實力暴露在對手前。」

  「你就想說自己是高手吧。」花子吐槽。

  「哼,本大爺本來就是高手。」完全不為吐槽所動的跡部高傲的說。

  被他的無恥深深震撼,花子決定無視這朵水仙花,認真觀察傳說中的王者立海大到底厲害在哪裡。可惜,對於網球僅僅知道比賽規則的她,完全無法明瞭太專業的東西,在大家都對日吉和切原的比賽大聲叫好的時候,花子只是驚奇的盯著切原發紅的眼睛研究。仁王柳生對長太郎冥戶的雙打比賽,花子也是一片茫然,只知道仁王和柳生不停的對換身份,到後來她都搞不清楚到底誰是誰了。 等到最後忍足和真田比賽的時候,花子早就無聊的睡著,只是中間被真田的大喊驚醒過幾次。

  「啊——哈——睡得真好……「打著呵欠醒來比賽已經全部結束了,雙方隊員正在互相握手,花子伸著懶腰問身邊的跡部:「我們贏了麼?」

  跡部平靜的回答:「只能說輸得還不是太難看,看來王者一說果然名不虛傳。」

  「哦。」花子還沒有完全清醒,呆呆的問:「那我們可以回去吃飯了嗎?」

  跡部拍了她的腦袋一下:「你這女人除了睡就知道吃!吃吃吃,吃死你。」

  小氣鬼,喝涼水,比賽輸了又不是我的錯,早看出來你只是硬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其實心裡面早就氣得要死了對不對?看著跡部的手指把身邊的椅子扶手握緊又放開,花子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定很不平靜,正想著要不要說幾句鼓勵的話意思一下,卻發現在那雙眼睛裡流露出的不是挫敗也不是沮喪,而是一種對勝利和強敵的野心以及渴望。

  於是花子聳肩,親愛的水仙表哥不是需要人安慰的文藝小青年,自己也不是擁有偉大聖母心的治癒系,所以還是就此拉倒吧。

  告別的時候幸村笑著對跡部說:「雖然勉強贏了,也只能說險勝。我很期待在全國大賽上遇見發揮出真正實力的冰帝。」

  「那是本大爺想說的話。」即使輸了也依舊驕傲得如同帝王,和幸村握手告別後,跡部帶著大家正要上車離開。身後幸村親切的說:「籐堂同學,要不要我把仁王單獨留下,讓你們好好告別呀?」

  大神,您就放過我吧,我一點都不好玩,真的!被身後冰冷的目光活活凌遲的花子欲哭無淚。

  「快去啊,人家都這麼體貼的要和你單獨告別了。」跡部用怎麼聽怎麼都很陰陽怪氣的語調說。

  受不了他們怪異氣氛的冰帝學生們早就自顧自的上車去了,裝作沒有看見,大家都知道輸了比賽跡部大爺的心情肯定不好,不小心撞在槍口上,一定會被大爺破滅伺候。

  被他諷刺的語氣嘔到的花子怒了,尋思著這人真的很無聊,早就告訴過他自己和仁王之間是純潔的友情,不知道這人在心裡怎麼惡意的揣測呢!於是花子丟下一句:「男人真下 流!」昂首闊步的走向仁王,用所有人都可以聽見的聲音說:「親愛的(重音)雅治哥哥,人家都沒有在神奈川玩過,你有空沒有,帶人家去逛逛好不好?」也不管仁王答不答應,拉了就走。

  「啊呀,大小姐生氣了。」忍足喃喃的說,「怎麼辦跡部?」

  「哼,腳長在她身上,愛去哪去哪兒!」怒氣沖沖的跡部上了車,命令到:「開車,回東京!」

  目送遠去的車子消失在視線之外,幸村摸著下巴說:「事情變得很複雜了……」

  這不就是你的錯嗎!——敢怒不敢言的真田。

  柳一邊在筆記上記錄一邊自言自語的說原來跡部是妹控,柳生推著眼鏡不置可否,桑原大聲叫著肚子好餓要吃飯拉著丸井走了,只有單純的小海帶羨慕的說:「那就是說,仁王前輩和跡部的妹妹在交往?哎,挺漂亮的女孩子嘛,仁王前輩真幸運。」

  「是呀,赤也,什麼時候你也帶女朋友回來讓我們看看?」

  「部、部長!」

  看著說笑的兩人慢慢走遠,真田對柳生說:「單純的人真幸福啊。」

  這是調 戲喲

  作者可能刪除了文件,或者暫時不對外開放.請按下一章繼續閱讀!

  少年的憂鬱

  如果以為跡部大爺會因為外星人貌似對別人動心從而嫉妒成狂在內心不斷掙扎後突然領悟真正的感情,於是在暴風雨中癡癡矗立在少女樓下深情大喊:XX,我不能沒有你!少女欣喜發覺自己原來是如此深愛面前這個為愛癡狂的男人,兩人不顧一切在風雨中擁抱親 吻圍觀群眾紛紛鼓掌,隨後在親友的祝福下幸福走入結婚禮堂一口氣生它10個8個孩子BALABALABALA……

  那你就輸了!(指)

  的確,跡部很不爽,很不爽。但絕對和外星人爬牆嫌疑無關,真正讓他生氣的,是一種早年喪妻獨自把女兒拉扯成人卻在有一天想要幫女兒整理房間被指著鼻子說爸爸你好討厭——所謂的女兒大了不由爹——的複雜感覺。

  雖說外星人很傻然而很天真,每天有這麼一個白白嫩嫩的少女追在身後甜甜叫著:哦尼撒嘛。做錯了事情會用閃閃發光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注視著你,更重要的是在精心照料下已經自動養成被奴役的屬性——本大爺好不容易才養成一個長得可以沒有心眼從來不亂撒嬌亂發脾氣的女——不,妹妹,怎麼能讓那些半路殺出來的不知名野男人隨隨便便摘了果子去!

  想到這裡跡部忍不住把手裡的叉子狠狠戳進正在吃的牛排中。

  從小受到的教育告訴他,不能小看所有潛在的威脅,不論對方看起來多麼溫和無害,都要趁早將其扼殺在搖籃中!

  冷冷的看一眼正慇勤幫花子拿取食物的忍足,跡部不動聲色的笑了兩聲:以為本大爺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嗎?本大爺可不是白白認識你這麼多年,哼哼哼哼……

  冷笑著的大少爺身上莫名散發出一股寒氣,周圍的人紛紛避之不及。

  另一邊的花子則是想飆殺氣!自從那一天被無良的忍足前輩差點那個啥之後,他就像發現了好玩的遊戲一樣,天天圍著她甜言蜜語。最開始花子還會小小的臉紅心跳一下,聽得多了也就當他在放【□——】。瞭解此人看似花花公子的無良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無聊的大叔魂,花子想起之前還被他逗弄得失眠一整夜,簡直就要羞愧得以頭搶地。

  「真是傷心啊親愛的大小姐,我都這麼努力的想要引起你的注意了——」用食指在她的一縷頭髮上繞啊繞,忍足用普通女生聽了會腿軟的聲音,帶點撒嬌的意味說。

  花子面無表情的嚥下嘴裡的食物,用勺子向跡部坐的方向一比:「如果你想藉由我來引起女王陛下的注意,建議不妨直接向他表白,走曲線道路估計效果不大。」

  「唉——」忍足越坐越近,整個人都要貼上來,對著她的耳朵輕輕的說:「不要對我這樣無情嘛……」

  花子鎮定的端起盤子向一邊移開:「同樣的招式對聖鬥士是沒有用的。」

  忍足靠在餐桌上,用一隻手撐著臉頰,懶洋洋的問:「那大小姐怎麼才會相信我呢?」

  花子吃完盤子裡的東西,擦擦嘴:「以專業人士的角度來看,拜託下次向人表白真心眼神真摯一點好嗎?麻煩你回家照下鏡子,在你滿嘴說喜歡啊愛得不得了啊的時候,你的眼睛根本就在說很無聊沒意思!現在的花花公子真是太沒素質了!這樣都能泡到女生,簡直難以置信!」

  忍足呆了一呆,隨即摀住臉笑得全身發抖:「大小姐,怎麼說你好,你簡直是太可愛了,哈哈哈,哈哈。」

  花子同情的拍拍他顫抖的肩膀:「我了我了,最近忙著訓練,被表哥冷落的滋味很難受吧?尋找一個炮灰來引起對方注意是每個小 攻都會幹的事,不過別找我來當炮灰,我不想被水仙破滅。」

  站起身的花子歎了口氣,45度仰頭望天花板:「星星就像是指引我們方向的街燈。不懂星星指引的人只會迷失自己該走的路而滅亡的吧!但,空氣受到污染,星星消失得無影無蹤,人們匆匆忙忙,失去往日的那份從容。你有煩惱嗎?那位少年。那就叫迷失「道路」。在這種時候,讓心靈空無一物,在聆聽星星和大地的聲音就可以了,那樣去做,你的靈魂就會找到你該走的道路。」

  「祝你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少年。」花子得意的笑著蹦蹦跳跳走出了餐廳——做神棍的感覺真是快樂的不得了!

  還在笑個不停的忍足感覺到有人坐到自己身邊,頭也沒抬,舉起雙手:「我投降了。」

  「踢到鐵板的感覺怎麼樣?」跡部嗤笑一聲,不屑的說。

  「不愧是大小姐,第一次遇到讓我說不出話的女生呢。」忍足取下眼鏡擦乾淨,又鄭重其事的戴回去。「看來老天也看不慣我太閒,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報應?」

  「玩兒夠的話,就好好給本大爺想想怎樣打贏比賽。你就是老在最後關頭掉以輕心才會無法立於萬人之上。」

  「立於萬人之上這種事,小景一個人就夠了喲。」忍足很不正經的說。「有空來教訓我,還不如想想怎麼把大小姐看緊點,那簡直是個寶貝,可愛得叫人想一口吃掉呢。」

  「如果不怕吃掉拉肚子,請便。」端起餐盤起身離開,跡部沒有回頭,「最後一次警告,就算是開玩笑,也不准對那個傢伙出手。」

  「嗨嗨。」忍足把三根手指搭在額頭輕佻的行了個禮,「遵命,國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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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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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是解決了那只唯恐天下不亂的關西狼,稍稍鬆口氣的跡部不禁在下午的數學課上走神了。看來那個傻瓜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一味的強行干涉只會讓她心生反抗。那麼,稍微改變一下手段如何?

  想到得意處的跡部露出了自滿的微笑,能夠讓擁有215個部員的社團對自己心悅誠服,這可不是光靠金錢和勢力留可以做到的事。沒有真正的實力和各種手段,本大爺如何敢誇口站在世界的頂端?

  沉思中的跡部大人好帥呀——

  整整一堂課,全班所有的女生都被無意識散發出華麗氣場的跡部大爺迷得臉紅心跳。要不是挨著老師的面子,估計又能聽到每次網球社練習時那些熟悉的尖叫了吧?

  下午花子習慣性的提前來到網球部檢查訓練計劃,正在埋頭填寫時間,注意到跡部一個人從門外走進來,花子撇撇嘴,正想無視他,沒想到大少爺一反常態,慢吞吞的朝她走來。

  花子立刻警惕的站好,準備迎接可能會有的慣有咆哮或者嘲諷。結果跡部有點猶豫的從包裡拿出一張遊戲卡帶遞給她,還想著不接受腐蝕,可目光一接觸到封面花子就激動的跳起來:「啊啊啊!這、這不是已經停止發行的——」

  「拿去吧。」跡部很大方的把卡帶放到她手裡,就準備轉身離去,果然,和他設想的一樣,身後花子猶猶豫豫的說:「那個……嗯……你……」

  揮揮手,跡部不在意的說:「你喜歡就好。」

  「呃,上次我也就無意提了一下,沒想到……」花子頓時已經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現在她只覺得跡部表哥簡直是太英俊太善良太偉大了!

  「順便而已,不要以為是特別為你找的。」跡部貌似很不在乎的說,「就算是作為上次的……本大爺也和小孩子一樣為莫名其妙的事發起火來,真是太不華麗了。」

  完全沒有意識到跡部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花子深深感到,天天為大賽和學業操勞的兄長大人還能在吵架後惦記著自己,實在是一個好哥哥!聯想到大家對仁王的評價,嘛,不瞭解的人自然會擔心,這也是關心的一種表示啊!平時怎麼沒見他吼過別人呢?

  注意到花子的表情已經完全的軟化,跡部那叫一個愉快啊,一盤遊戲卡就簡單的被收買了,比他想像得更簡單!於是故作難以開口狀:「你……算了。」

  望著還是板著臉然而似乎有一點尷尬的跡部,花子感到自己又被聖光照耀了——實在沒想到水仙花還有這麼少年這麼可愛的一面,驕傲的少年礙於面子不好意思道歉於是藉著送東西想要和好,傲嬌呀這是活生生的傲嬌!有生之年居然可以近距離接觸如此大萌的傲嬌,花子,花子實在是太幸福了!(腦補過頭了!)

  「謝謝你兄長大人!」被萌神之光和遊戲卡帶同時沖昏頭的花子撒著小花撲到跡部身上:「上次是我太任性,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以後不要再任性就好了。」在心裡得意大笑的跡部摸摸她的頭,對付傻瓜,只要本大爺隨便把手一揮,她不就自己乖乖跑過來了嗎?白毛狐狸什麼的,都給本大爺見鬼去吧!

  「那你可以教我打網球嗎?」花子充滿希望的說。

  「嗯,如果有空的話。」感覺女兒又重新回到身邊甜甜的說:爸爸最好了。大少爺爽快點頭答應。

  「太好了!」歡呼著的花子下一句話又把跡部的好心情打回地獄的谷底。「這樣就不用老是去麻煩手塚前輩了。」

  原來除了關西狼,白毛狐狸,還有一座冰山嗎?

  ——於是,今天,華麗的跡部少年仍然很憂鬱……

  大賽開始了

  全國大賽終於正式拉開帷幕。首先是地區預選賽,作為去年的全國亞軍,冰帝以一號種子隊伍的身份備受矚目,但這並不意味著網球部就可以悠閒的渡過,相反,諸多訓練以及不時的練習賽讓所以部員都叫苦不已,不過誰也不敢在跡部面前抱怨。因為大家都知道,看似毫不在意自信滿滿的大少爺對這次的比賽充滿了期待,以及,必勝的決心。

  「我們在關東大賽遇到的對手,多半是青學吧?哼,雖然在去年贏了他們,但是沒能和手塚一戰,實在是不能讓人滿足。」訓練中的跡部這樣對忍足說。

  「那麼這一次?和他打一場就能滿足了?」忍足問。

  「笨蛋,怎麼可能!本大爺的最終目標是要戰勝去年的冠軍立海大!」跡部不屑的把擦汗的毛巾丟到一邊。

  「看來作為高中生最後一次的全國大賽,即使是小景也不想留下遺憾呢。」忍足笑著回答。

  對於這句話,跡部只留給他一個華麗的背影,答案不言而喻。

  網球部諸君都在忙著積極備戰,那麼身為經理的花子在幹嘛呢?

  答案是:偷拍!

  請不要誤會花子,她雖然是一個偶爾抽風的少女,但是偷拍網球部那一干人等的事情還是不屑去做的,用她的話來說:天天在我面前半 裸換衣服的傢伙沒有偷拍的價值,太不值錢了!

  所以,現在拿著V8的花子,是有著正大光明的目的和完全健康的理由。

  ——為了冰帝的勝利,作為經理自然要去關注其他學校的動向,把他們的比賽過程一一記錄以供參考,這是多麼具有責任心的表現!

  不過從花子一邊吃零食一邊玩遊戲,攝影機用三腳架支著放在一邊的情況看,她只是想找個理由好跑出來偷懶吧……

  本來提出要去冰帝最有可能對手青學的比賽,被跡部堅決反對,說是已經安排了另外的人不用她費心,莫名其妙的花子只能背著包包帶著樺地(對,你沒看錯,就是樺地),打著小陽傘,規規矩矩坐在聖魯道夫學院的地區預選賽賽場上。

  要指望對網球根本是個門外漢的花子能發表點什麼專業的意見簡直不可能,而且花子關注的也不是那些。樺地只是默默的幫花子拿著包包打著傘,估計也不會表達個人看法。所以兩人一個不停的吃,一個無聲的看,相處得倒也融洽。偶爾對話如下:

  「聖魯道夫學院的校服挺好看的。」

  「WUSHI。」

  「啊,不過我還是覺得冰帝的校服更好看,早知道今天就穿校服來了。」

  「WUSHI。」

  「藍梅派和巧克力派樺地君你說我該先吃那個呢?」

  「WUSHI。」

  「哦,是嗎?我也這麼覺得,先吃藍莓好了,你要嗎?」

  「WUSHI。」

  「你不喜歡藍莓啊,那巧克力怎麼樣?」

  「WUSHI。」

  ……

  坐在旁邊觀戰的聖魯道夫學院學生們聽得滿頭黑線:話說你們兩個人是怎麼溝通的?坐在網球賽場上談論校服零食根本就不是來看網球的吧?坦然的拿著V8還大聲嚷嚷自己來自冰帝,你們就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來做間諜的?最重要的一點是——冰帝的人幹嘛要坐在全部都是聖魯道夫學生的看台上!是來挑釁的絕對是來挑釁的!

  要不是礙著樺地高大的身材和完全沒有表情的臉,被花子鬱悶到的聖魯道夫學生肯定會跳起來質問她到底是何居心。不過花子的囂張也沒有持續多久,正在和樺地探討聖魯道夫校徽問題的花子突然看到一個身穿聖魯道夫運動服的男生向他們走過來。

  「哼哼哼哼,這不是冰帝的樺地君麼,居然會單獨出現在這個地方,真是意外的劇本呢。」

  長相秀美的少年用手指繞著頭髮似笑非笑的說,雖然他看似很親切的打著招呼,身上還是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一種讓人不知該怎麼形容的感覺,無端的有點想遠離他。

  「樺地,他是誰啊?」覺得別人都來打招呼不回禮似乎不好,花子悄悄的問樺地。

  「旁邊的這位小姐,好像以前沒有見過,你也是冰帝的人嗎?」少年還是繞著頭髮,帶著點居高臨下的口吻問道。

  「初次見面,你好,我是籐堂花子,冰帝網球社的經理。」花子放下手裡的遊戲機站起來向他行了一禮。

  「哦——」少年拉長聲音,「原來你就是傳聞中那個跡部的妹妹,你好,我是觀月初,聖魯道夫二年級。」

  「哈,哈哈。」花子笑了兩聲,心中暗道:傳聞中跡部的妹妹,難道我還很有名不成?

  觀月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示意一邊的人讓個位子,自顧自的坐下來:「聽說跡部很寵你,居然破例讓你進了網球部不說,還把自己的跟班都讓給你了,看來傳言偶爾也有可信之處。」

  聽到樺地被叫跟班花子開始不高興了,雖然跡部老是把樺地帶在身邊,冰帝網球部的人都知道,跡部很看重他的網球才能,才沒有把他當跟班看待。按耐著心中的不快,花子淡淡的說:「觀月前輩不是網球部的人嗎,部員在下面比賽自己卻擅自離開,這樣不太好吧。」

  「哼哼哼。」觀月又發出一陣悶笑,自信滿滿的說:「沒有必要,一切都按照我的劇本在進行,相比沒有懸念的比賽,我倒是對跡部的妹妹比較感興趣。吶,是跡部讓你來拍我們的比賽對吧,哼哼,我就知道,對於我們聖魯道夫的實力,他還是有所忌諱——」

  「對不起啊觀月前輩!」花子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其實部長是看我太閒了沒事可做,隨便指派了個完全不用做的差事讓我不太無聊而已。拜某人所賜,現在我真的覺得有點無聊,所以也該告辭了!」

  花子氣呼呼的關上V8塞進包包,抓起樺地的手:「我們走!」留下觀月在身後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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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狂飆回到學校,走進社團辦公室,看到除了日吉和鳳,所有的正選都在看比賽錄像,花子吃驚的問:「不是說今天上午有預選賽嗎?怎麼你們都沒去?」

  「那種比賽,哪裡用的著我們出場?」冥戶滿不在乎的說,「對方那種籍籍無名的網球部,只要跡部肯去坐著都是很給他們面子了。」

  「是啊是啊,所以別管這麼多了。」向日伸著懶腰,「你不是去聖魯道夫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別說了,遇到一個很討厭的傢伙,一直哼哼哼哼的笑,所以我一生氣就直接離開,比賽錄像也沒錄完,真是對不起。」花子不好意思的說。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真的要你去拍他們,他們是輸是贏對我們沒有任何影響,我們的敵手除了青學,只有立海大而已,是吧,慈郎?」向日問。

  「呼——」

  「喂,你什麼時候又睡著了!」

  「前輩們真是自信滿滿呢。」花子有點疑惑的問,「雖然我不懂網球,可是聖魯道夫看起來還蠻強的樣子,冰帝,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哈哈,笨蛋,我們可是冰帝啊!」

  「哦——」於是花子坐下來整理了一下訓練記錄,又似懂非懂的和他們一起看了一陣比賽錄像,幾乎和慈郎一樣快睡著了。只有在超大屏幕上出現手塚的時候勉強提起了點興趣。

  看著手塚幾乎站在原地沒有動,對方無論怎麼擊球都會回到他身邊,花子驚訝的問:「這是什麼招數,好厲害啊。」

  「這就是手塚領域啦,這傢伙真的是高中生嗎,實在是太厲害了,難怪跡部總是念念不忘想和他打一場。」忍足懶洋洋的回答。

  「哎?手塚領域是這樣子的嗎?上次我還以為是他可以把球全部打回我的身邊呢。」花子恍然大悟的說。

  「等一下,上次?什麼上次?」

  「我有一次和手塚前輩遇到,他很親切的教我打球呢,那時我就是這樣站著不動等他把球打回來的呀。」花子很開心的說。

  幾個人面面相覷。

  「我說花子啊,最近好不容易跡部的心情比較好,我們也沒有被他斯巴達,拜託,千萬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好嗎?」向日雙手合十,非常懇切的說。

  「哦。」花子似懂非懂的點頭,心裡尋思著難道跡部真的暗戀手塚前輩連整個社團都知道這個事實了?果然,不該改變王道去寫什麼忍跡的呀!冰山和水仙才是絕配的說!

  幾個人邊看錄像邊吃著花子貢獻出來的零食,倒也和樂融融。按照向日的話來說,好不容易跡部和指導兩個鐵血斯巴達不在,此時不偷懶何時偷懶?等到他們一回來又要被無情操練了!

  又過了一會兒,忍足的電話響起來,他接聽後恩恩啊啊一陣,掛上電話:「快點消滅罪證,跡部他們回來了,現在已經走到了校門口!」

  慌亂的眾人趕緊把茶几上的果皮零食口袋什麼的七手八腳裝到垃圾袋裡面,花子一邊收拾一邊奇怪的問:「忍足前輩,你都不問問我們贏了沒有?」

  「傻瓜,我們可是冰帝呀!」

  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紫公主參上

  也許總圍繞著網球部在開展故事,讓人誤以為少年們的日常除了網球還是網球。其實真正的現實裡,他們的生活也是非常豐富多彩。至少你絕對想像不到,跡部少爺喜歡釣魚,而看似應該熱愛夜生活的忍足最愛回家看純愛小說,長太郎會練習小提琴,冥戶喜歡打撞球,向日最愛蹦極,呃,日吉不用說也知道他喜歡恐怖類電影小說,樺地君的愛好比較奇特——瓶子船。

  所以說啊,雖然在網球場威風八面,私底下也不過是群普通的高中男生而已。當然,跡部大爺除外,他貌似從生下來就已經和普通二字無緣。正如同某人所說,在大多數女生眼中的白馬王子生活裡也是要吃飯睡覺上廁所。跡部大爺再全知全能,到底也有七情六慾,那麼,交個女朋友什麼的,也就沒有多麼讓人可驚奇了……吧?也許。

  花子捧著臉嘴張得很大,整個人完美COS出了那副有名的油畫——吶喊。

  學生會副會長有西川伸手在她臉前揮了揮:「回魂咯。」

  花子顫抖的指著辦公室另一頭,正偎依在跡部身邊溫柔淺笑的美麗少女,難以置信的問:「那是誰?」

  有西川推著眼鏡以播報新聞的口氣回答:「二年級C班,紫上晴,茶道社副社長,本屆冰帝小姐,外號紫公主,會長的現任女友。」

  「神啊!水仙花居然有女朋友!」花子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樣,連連搖頭。

  有西川疑惑的說:「你不是經常在我面前攻 擊會長是女性公敵,每個月換一個女朋友嗎?怎麼現在又表現得如此驚訝?」

  「那是忍足前輩說的,我也不是太相信……」花子還是靈魂出竅的樣子,跌跌撞撞走到有西川身邊的沙發上坐下,「目睹現場的衝擊太大了!」

  「呵呵,你嫉妒了?親愛的兄長大人被別人搶走了?」有西川打趣的問。

  花子搖著頭:「不,我驚訝的是好歹也相處了快四個月,居然從來沒有看見過她!簡直是憑空跳出來的女朋友啊!話說部長大人整天忙著上課打球還有亂七八糟的學生會事務,難得有個星期天也多半是在和其他學校練習賽——他們哪來的時間交往?一般女生不是早就發飆了嗎?」

  「所以她才能一直呆在會長女朋友寶座上長達半年之久。之前和會長交往的女生沒有一個堅持過兩個月。」有西川一本正經的八卦著。

  默默注視著那邊美麗的紫上晴體貼的給跡部少爺按摩肩膀,整理文件,端茶遞水,最後在大少爺揮手示意下行禮告退,花子腦海中莫名浮現出皇帝接見妃子的詭異畫面——

  ……

  「陛下,好久沒來看臣妾了。」

  「愛妃,朕最近很忙,你就不要添亂。」

  「是,陛下,臣妾遵旨。」

  「哈哈哈,朕就是喜歡你這副可人的樣子。」

  ……

  「其實親愛的兄長大人根本不是要找女朋友,而是要一個隨身女傭吧?」

  誠實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花子點頭肯定的說。

  因為此次突發事件,花子開始無意關注起紫上晴來,這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不管是在吃飯,下課,練習還是放學,紫上晴總會默默的出現在跡部身邊五米之內,什麼都不說,只是一臉期待的望著。花子猜想也許是在等待跡部發現她吧。可惜跡部大爺不知是真沒看見還是假沒看見,總是有意無意的無視她,讓那個美麗的少女一臉落寞的黯然離去。然而第二天她還是會笑容滿面的出現在網球社的部活中,等待著只為在跡部離開時說上一句:「你辛苦了。」

  同為青春少女的花子簡直憤怒得要燃燒了!這麼溫柔這麼癡情的少女怎麼就死心眼的喜歡上了那朵水仙花!那朵死水仙有哪點好讓她這樣念念不忘的?每次看到紫上晴溫柔微笑後的寂寞,花子就很想把那朵不珍惜少女純純愛戀的水仙連根拔起丟到地上踩踩踩!

  不過花子也知道那是別人之間的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去主持正義。但越想著別去在意就越是要去注意。終於,在三天後的下午,看到跡部帶著網球部的人晃晃蕩蕩離開球場,剩下紫上晴孤單的站在原地,花子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衝上去對紫上晴說:「紫公主啊,你這樣不行的!」

  微微吃了一驚,紫上晴很快掩飾住了眼中的落寞,微笑著說:「是籐堂同學啊——」

  花子義憤填膺的打斷她:「前輩這樣老是默默的等待他發現是行不通的!那朵水仙花永遠不會回頭去看背後,你要勇敢的走在他的前面,反對他挑釁他——總之就是要讓他主動的看著你啦!」

  紫上晴吃了一驚,猶豫的說:「挑釁跡部大人這種事情——」

  花子簡直要對天狂嘯,一把抓住紫上晴的肩膀:「前輩你別告訴我從來就沒想過這種事情啊!相信我,那朵水仙花看似是個S,內心M得很,你越是和他反著干他就越會在意你!當然啦,我不是說要你無理取鬧,偶爾在一些事情上反抗他,別看他一臉看不起人的表情,心裡其實高興死了!」

  「可是,我只要和他呆在一起,就覺得很滿足了……」紫上晴低低的說。

  「氣死我了!就是你們這樣才把他慣成這種脾氣!」花子幾乎要捶牆了,「前輩,你明明又溫柔又美麗,什麼樣的男生不好找,偏偏要喜歡那個大少爺啊?除了比一般人英俊點,有錢點,網球打得好點,還有什麼優點!」

  「呵呵。」被花子那副正義使者的樣子逗笑了,紫上晴微笑著說,「籐堂同學是這樣看待跡部大人的嗎?」

  「對!」花子用力點頭,「又自戀,又暴躁,還小氣得不得了。每次一看到他那副騷包的樣子,我簡直全身都要軟了!這種性格惡劣的男人有哪一點好?實在是不明白!」

  「跡部大人對於我們大多數人來講,是夢幻一樣的存在吧。」紫上晴靜靜的說,「高傲,華麗,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君王一樣的氣概,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做到。」她微微一笑,「也許就是這種氣勢迷惑了我,看著他就覺得,為什麼自己不能像他那樣隨心所欲,完全不在乎他人眼光,那麼驕傲,那麼閃閃發亮……」

  「按照你的說法那根本就是一個任性得不得了的大少爺嘛!」花子受不了的說。

  「……和他在一起完全迷失了自己,只能把一切交給他,由他帶著走。那種被完全支配只能默默遵從的感覺,我也認為很幸福。」紫上晴無視花子的發言,自顧自的說。

  花子無語,搞半天別人還很享受這種被無視的感覺,學姐,你根本就是個M,我不打擾了,祝你們永遠幸福!

  第二天早上進校門的時候,花子正一邊打哈欠一邊走著,那輛和主人一樣華麗的加長林肯滑到她身邊,車窗搖下露出跡部的臉,以一貫的口吻命令說:「今天放學後不准走,乖乖在教室門口等我。」

  「幹什麼。」花子沒好氣的說。

  「現在天氣很熱,本大爺不想接到消息說某個笨蛋又擠車擠到嘔吐。」跡部一臉「本大爺大發慈悲,快點跪下感謝我」的高傲表情。

  平時也已經看習慣了,知道親愛的兄長大人就是有本事把好意弄得像賞賜,可昨天被深深刺激到的花子一看到那張很臭屁的臉,再想到此人對少女的侮辱,頓時心中無名火起,愛理不愛理的「哼」了一聲,把書包一甩逕自走人了,留下莫名其妙的大少爺,因為深感下不了台而拉下了臉。

  本來以為花子大概是沒睡醒腦子偶然抽風,跡部也沒太往心裡去,事情一忙也就忘記了。但是在下午的社團活動中,花子就像吃錯了藥似的,一直陰陽怪氣的和跡部過不去,動不動就酸溜溜的諷刺他。到後來跡部真的有點動怒了。

  「籐堂花子,你在發什麼神經?本大爺自認沒有哪裡又惹到你!」重重的把手上的東西扔到桌上,跡部惱怒的說,「你要有什麼不滿就乾乾脆脆的說出來,本大爺沒有閒工夫和你玩猜猜猜的遊戲。」

  花子一時語塞,總不能說我為你女朋友抱不平吧,但又不甘心示弱,也重重一拍桌子,「反正我就是看你討厭,沒有理由,沒有為什麼!」

  「你說什麼?」跡部大怒,「本大爺還以為你不像一般女生那樣無理取鬧,結果也是一樣的莫名其妙!」

  自知理虧的花子和他對瞪了半天,憋著氣吼出一句:「好吧!是我不對,對不起!」漲紅著臉轉身就跑,遠遠的還不甘心的丟過來一句:「可惡!你去死吧!臭水仙花!」

  「她到底怎麼了?」被她這副小孩子耍潑的樣子弄得又好氣又好笑,跡部惡狠狠的望向在場眾人,意思是說,你們誰又惹她了?被一一眼神點名的眾人紛紛表示不知道,和自己無關。

  「嗯,大小姐今天的樣子是有點反常呢……平時可從來不這樣。」忍足一手搭在跡部肩上,笑嘻嘻的說,「爸爸大人,別是女兒的反抗期到了吧?」

  「嗯,要說的話,我記得昨天好像看到花子和紫上君在說話,花子臉紅紅的很激動的樣子……」冥戶猶豫的說。

  「晴?她會對那個傻瓜做什麼?」把忍足的手打開,跡部皺起眉,難以想像那個溫柔的女孩會去欺負花子。

  「哈,這可很難說,女人嫉妒起來可是很可怕的,想想你那些親衛隊吧!」向日快人快語的說,「好啦,我們還要浪費多少時間,快點說下今天的練習賽怎麼安排的吧。」

  於是眾人沒有再提這個話題,只是跡部默默決定今天要去找自己的女朋友談一談。

  花子的過去

  氣呼呼跑出去的花子在外面散了一會兒步,氣也就消得差不多了。仔細想想今天自己真的很莫名其妙,無緣無故就對兄長大人發了火。唉,一會兒回去還是好好道歉吧。

  雖然這樣下了決心,可是心裡總覺得不舒服。嘟嘟囔囔的念叨著都是水仙的不對,花子慢悠悠的一步三搖,就是不想回網球部。

  有時候真恨自己這種性格!花子鬱悶的想。

  算了,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就算會被水仙花嘲笑也得誠實面對自己!而且翹掉社團活動的話一定會被無情的柛指導狠狠懲罰——他好像很早之前就想罰自己跑圈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這樣一想花子全身的寒毛都炸了,急急忙忙向網球部跑去。

  還沒有到網球部就看見廣場噴水池旁邊圍了一大群女生,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什麼,花子忍不住好奇的跑過去。

  「咦,這不是紫上前輩嗎?你怎麼哭了?」

  看見坐在水池邊上擦眼淚的正是昨天才交談過的紫上晴,花子奇怪的擠上前去。結果那些圍著的女生一看見她,頓時就炸開了鍋。

  「都是你幹的好事,還有臉來假惺惺。」

  「別以為自己是跡部大人的妹妹就有什麼了不起!」

  「哼,什麼妹妹,都不知道是隔了多少層的遠方親戚了!」

  花子完全茫然,很無辜的問:「出什麼事了?紫上前輩哭和我有關嗎?」

  一個瓜子臉的女生很氣憤的說:「都是你,不知道和跡部大人說了什麼,剛才跡部大人責怪紫公主不說,還說了很多嚴厲的話!平時看你天真可愛,沒想到私底下——」礙於教養,她忍住不說,但是從她的眼神來看也不會是什麼讚美的詞彙。

  「什麼?他欺負你了?」頓時火冒三丈的花子立刻跳了起來,「太過分了,你等著,我一定去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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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跡部景吾!你這個男人中的敗類!」氣勢洶洶猶如復仇女神,花子幾乎是一腳把網球場的門踹開。

  「啊嗯?」剛剛打完一場練習賽的跡部正在喝水擦汗,看見花子小臉板得鐵青,咬牙切齒的走過來,突然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很好笑,「吃錯藥了,居然叫本大爺的名字——」

  「我就叫了怎麼樣!你要收錢嗎?我偏要叫,跡部景吾,跡部景吾,跡部景吾!」花子憤怒的大喊,看到跡部一臉很輕鬆的表情,她的怒火燃燒得越來越旺。

  「……」被她的大嗓門驚到,一時啞口無言的跡部大爺。

  「太可惡了!明明前輩就是這麼美麗這麼溫柔的女孩子,還那麼喜歡你,你不但不珍惜,還拿她撒氣,有本事就衝著我來呀!對女孩子凶算什麼男人!」花子狠狠的戳著跡部的胸口,用力之猛,簡直恨不能戳出一個洞來。

  「籐堂花子,你搞錯了吧?你當本大爺是什麼人,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跡部也怒了,好心為她出頭反而被責怪不是男人,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嚥不下這口氣。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仗著長得帥又有錢被女孩子喜歡嗎!」

  「本大爺就是長得帥又有錢,你嫉妒本大爺就明說呀!」

  網球場裡所有人都停下在做的事,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兩人吵架,長太郎還急著想上去勸架,被忍足和日吉一邊一個拉住。忍足還笑嘻嘻的說什麼好戲不看白不看。

  那邊吵得熱火朝天的兩人還沒注意已經成了眾人看免費好戲的對象,爭吵的內容已經在向無聊的鬥嘴發展。開始互相攻擊從對方長輩那裡聽來的糗事,什麼被蟑螂嚇哭了呀,八歲還不敢一個人上廁所啊,吃西瓜吃得拉肚子啊,第一次吃納豆還傻傻問刀叉在那裡啊……聽得周圍的人是眉飛色舞。

  「反正,她那麼喜歡你,你不可以這樣對她!」花子大叫。

  「哼,喜歡本大爺的人多了,一個一個本大爺顧得過來嗎?」跡部不屑的哼哼。

  「你的意思是說根本不稀罕別人的喜歡?」花子激動的握緊雙拳。

  「沒錯,她們喜歡她們的,關本大爺什麼事?那群發 情的母貓——」跡部還沒說完,一個網球就狠狠丟到他的臉上,只是純粹旁觀的部員B傻眼的看著自己手裡的球就這樣變成了凶器。

  「太……太過分了!你……你們……你們這種人……」花子抬起臉,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但是她硬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可以這樣對待別人的好意!把別人的感情踩在地上就這麼有趣嗎!」

  「啊啦,事情玩大了——」看著滿臉愕然的跡部和強忍眼淚的花子,忍足愕然的說。

  然後那天下午的練習是在完全沉默的氣氛中結束的。

  所有人都以為花子肯定會哭著離開,沒想到她硬是把該做的工作做完,只是雙眼紅紅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躲著擦乾了眼淚。

  所有人都以為跡部肯定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什麼也沒說,還是一如既往的把部員們訓練得叫苦連天,在沒人注意的時候,他會若有所思的看著花子,不知在想些什麼。但是異常沉默的他讓所有人都戰戰兢兢。

  不可以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一定會被部長殺掉的!

  ——這是大多數人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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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她說了『你們』。」

  「哈?」

  「本大爺說當時那個傻瓜無意中說的是『你們』!」跡部沒好氣的重複。

  「哎——」忍足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是跡部嗎?你真的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跡部嗎?不會被網球打壞腦子了吧?」

  「滾開!」打掉忍足伸過來的手,跡部一邊換衣服一邊說,「少裝傻,你肯定也聽到了。」

  「你沒救了。」忍足慢條斯理的打著校服上的領帶,「被當眾丟球到臉上不但沒生氣,還在想大小姐發怒的理由,我說,在看到她快哭的時候,你不會心如刀絞吧,哈哈哈哈。」

  「夢話還是留到晚上做夢再說吧。」跡部瞪了那個笑得死去活來的人一眼,當時看到那個傻瓜強忍淚水的樣子,他是有一點點後悔,不過他絕對不會承認的!

  但是,那個笨蛋居然差點哭了——你們,意思是曾經有人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到底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最重要的是誰——也幹過這種把她弄哭的事。

  啊啊啊,搞不懂那個傻瓜在想什麼!跡部火大的穿好鞋子,邊走邊想,本來就夠不明白女生這種生物,更別說是那個完全不同常人的外星人!所以說,女人就是麻煩!

  可惡啊,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哭呢?

  走出校門,坐在車上的跡部還在苦惱的想著這個問題。

  舊夢的陰影

  鼻腔莫名感到一陣刺痛,耳邊傳來有節奏的轟鳴。

  那是海,冬天的海總是讓人感到寂寞。

  嘴裡呼出的空氣被海風凝結為白色的煙霧,不安挪動的雙腳深深陷入鬆軟的沙地當中。

  黑色的長髮散落在雪白的臉頰兩側,遙遠的眼神漠然的的飄忽。可怕的沉默讓心也跟著被冷空氣凍結,只能呆呆看著遠處大海和天空融為一體不分彼此,蒼白的海平面幾乎讓人快要落下淚來。

  請不要說——身體內部似乎發出瀕臨破碎的呼喊,尖叫著落向不知名的黑洞。明明是站在地面,卻有如失重般下墜,不停墮落。

  「謝謝你喜歡我——」

  沒有血色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帶著點微笑,好像又是覺得不屑,一直以來都讓她很溫暖的笑,此刻只想立刻躲開,逃走,再也不要見到。

  「——可是我不需要。」

  於是再一次從夢中醒來,不停喘氣,滿身冷汗。

  「呵呵,討厭的回憶,忘記就好了。」

  只有幾絲微光的黑夜中,抱著膝蓋的少女低聲對自己說。

  *******************************************************************

  「請看,這綠色的海苔以及白色的米飯,再加上鮮紅的梅子,有沒有瞬間讓您聯想到開滿鮮花綠樹成蔭的美麗花園?」花子捧著一個便當作原地單腳旋轉狀,「沒有錯,今天的主題就是『春天的新綠』!」

  看看餐盤裡的魚子醬和海膽,再看看白飯上面按了顆梅子的寒酸便當,跡部的嘴角不自主的一抽:「這種不華麗的食物也好意思拿出來現。」

  「在你看來毫不華麗的食物,還是我天不亮就爬起來辛辛苦苦做的!」花子再次把便當盒伸到他鼻子下面,帶著十二萬分真誠的笑容和閃閃發亮的眼睛說,「裡面可是滿載了我滿滿的歉意和愛喲……」

  最近頭痛的頻率好像比以往更高了點?跡部覺得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外星人腦子的構造是怎麼長的。中午看到她若無其事的走進餐廳,還在思考到底該怎麼開口說第一句話萬一還是不被理睬應該如何進行下一步,這個傻瓜就摸出一看就是隨便做做的便當,好像完全沒有用球丟過他一樣湊上來。

  「請收下我的誠意,拜託了!」花子九十度鞠躬,雙手還是端著那個便當。

  察覺到餐廳裡面已經有人開始指指點點,跡部無奈的結果隨手放在桌上:「寒酸庶民的食物本大爺沒有興趣。」

  花子根本無視他的敷衍,興高采烈轉了一圈:「收下就表示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了哦!我昨天回家好好反省過,看來是最近玩遊戲太順利導致整個人都聖母化了——話說兄長大人和女朋友的事我跟著湊什麼熱鬧,所以說啊,從今天,不,現在開始,我絕對絕對不會再干涉兄長大人的任何私生活!」

  「喂喂,你……」

  「那就這樣咯!收下我的道歉以後不許藉機報復!拜拜!」花子自顧自的說完,擺擺手就急匆匆的跑了。

  「把你的東西拿走。」跡部對著她的背影喊道。

  「不吃拿回家餵狗也可以,反正都是一樣的!」

  跡部少爺努力按捺下快要冒出的青筋——你真的是來道歉?我看你根本是來找碴兒!

  本來按照全國大賽的日程表今天下午應該是第二輪地區預選賽,但是作為一號種子隊伍,冰帝在這一輪中輪空直接晉級下一輪。顧念著最近部員們練習得都比較辛苦,偶爾也該適當的放鬆一下,跡部和柛指導商議後,宣佈今天只需要練習一個小時就可以結束,讓那些好久沒有打遊戲啊,和女朋友約會啊,回家看動畫的部員們恨不能高呼萬歲。

  「喂,你和大小姐究竟怎麼樣了?」

  跡部冷冷的對柛指導說:「忍足看來練習不夠,需要留下來讓我單獨指導。」

  「真是冷淡的大少爺。」碰了一鼻子灰的忍足連忙表示自己其實很忙,拉著向日跑了。

  「不要讓個人原因影響整個社團。」柛指導看著整理球拍的跡部說。

  「指導,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不華麗的事。」

  「那就好,現在是準備比賽的關鍵時期。我希望你別為其他事情分心。」稍頓一下,也許是覺得語氣太過嚴厲,他又以稍微溫和的口氣說:「時間還很長。」

  「當然,請相信我。」即使面對是一向很尊敬的老師,跡部仍不改一貫的驕傲,自信滿滿的回答,拿起背包準備叫上樺地一起離開,找尋樺地的眼光卻在看到收拾場地的花子時停下來。

  這傢伙,努力作出一副開朗的模樣,但是那兩個大大和黑眼圈和時不時的呵欠是騙不了人的。不會是一夜沒有睡好吧?想起保健老師在體檢報告上對這傢伙的評價,跡部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大步的走過去。

  花子在看到他過來時明顯的緊張起來,裝出很輕鬆的樣子打了個招呼,對樺地說:「快走吧樺地君,謝謝你幫我,我一個人做剩下的可以了。」

  跡部叫住旁邊幾個部員:「你們整理場地,本大爺找這傢伙有事。」

  「是,是!」能夠這麼近距離的和崇拜的部長說話,才入部沒幾天的一年級新人激動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喂,那是我的工作,你不可以濫用職——啊!」

  順手撿起花子的書包,跡部瀟灑的走出網球場,身後是扛著花子的樺地。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閉嘴,不然叫樺地把你倒提著走。」

  坐在車上的花子覺得時光倒流了,好像又回到了第一天來到冰帝時的氛圍,在密閉的車廂內,兩個人默默相無言中。唯一不同的是,當時的她,肆無忌憚的在心裡YY面前的美少年,現在卻是提心吊膽害怕美少年的嚴刑逼問。她可是見識過這學期開學時的學生會選舉,跡部簡直是把競爭對手活活追問到幾乎當場大哭的場景啊!

  樺地同學,你今天為什麼不一起上車?你不是天天跟隨著大少爺到了快連體嬰的地步嗎?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就這樣把我丟上車跑了,虧我平時還老幫你買牛肉飯!花子在跡部銳利的眼神逼問下,越縮越小,努力的壓制呼吸想讓對面的人忘記自己的存在,可惜效果不明顯,跡部的藍眼睛幾乎一眨不眨的瞪著她,那意思明顯是在說:坦白從寬。

  「呃,那個,你和紫上學姐還好吧?」花子故作輕鬆的笑了幾聲,「那個,要是因為我的緣故讓你誤會了,那個我——」

  「那是本大爺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跡部斜靠在椅背上,悠閒的交叉雙手,「倒是你,為什麼昨天這麼激動,一副好像被本大爺拋棄的樣子?」

  「你少胡說!我哪有!」花子正義的指責道。

  「哼,你承認沒關係,反正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本大爺清清楚楚的記得,你哭著說什麼我踐踏了你的感情——」

  「胡說胡說胡說!!!」花子大喊,「我哪有哭了!我絕對沒說過你踐踏我感情什麼的,就憑你!少做夢了!」

  「哦?」跡部的笑容狡猾得可以稱得上惡劣,「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別人的好意!把別人的感情踩在地上就這麼有趣嗎——這可是你的原話。知道的人會說你在幫別人打抱不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暗戀我被拒絕了——」

  「簡直是放屁!大臭屁!」花子氣急敗壞的撲上來捂他的嘴,反而被扣住雙手壓在椅背上,沒辦法動彈的她只能在心裡詛咒這傢伙最好越長越壯變成加州州長,「誰暗戀你了!不要臉,不要臉!」

  「說本大爺不要臉?」跡部臉一沉,作勢要把臉湊上來,「哼哼,本大爺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不要臉。」

  看著跡部靠近的臉還有那唇邊怎麼看怎麼邪惡的微笑,花子的靈魂都要從嘴裡飛出來:這個人是誰他一定不是水仙花水仙花才不會笑得這麼妖孽莫非他被外星人改造了——

  「啊啊啊啊啊啊——」花子放聲尖叫:「救命,這裡有變態!司機先生停車報警啊!!!」

  差點被震聾的跡部給了她一個手刀:「本大爺在開玩笑,你腦子裡整天想的都是些什麼,誰會對你這種笨蛋做什麼,本大爺再飢渴也不會對自己表妹下手。更何況,哼。」

  他鄙視的目光游移在花子的胸口,花子慌忙雙手抱胸遮住:「下流,禽獸!」

  「男人不下流就不叫男人了。」用高貴公子的表情若無其事的說出會讓所有女性崇拜者哭泣的話語,跡部笑得怡然自得。

  ——你不光被外星人改造還被忍足前輩附身了,一定是的!好後悔沒有錄音機把這一幕錄下來讓那些無知少女看看這個道貌岸然傢伙的真面目啊!花子悲憤的想。

  「少給我打馬虎眼,今天別想混過去。」跡部一下子沉下臉,「說,以前是不是遇到過什麼糟糕的傢伙被欺負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那些棄婦一樣的話來?」

  「你電視劇看多了。」花子無奈的說。「不是你想的那麼一回事。」

  「那是怎麼回事?還有,本大爺從來不看電視劇!」

  花子沉默一陣,低低的說:「其實,和誰都沒有關係,只是很討厭一直放不開的自己——不能遵守諾言到最後的自己……真的很差勁……」

  「說清楚。」被一言半語弄糊塗的跡部命令道。

  「哎呀,話說今天為了做便當起得太早,現在好睏啊!我先睡一下,到家了叫我一聲啊!」花子突然以很疲倦的聲音說,隨後真的背對他倒下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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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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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只覺得那是個完全的傻瓜,相處久一點又認為不過是個思維跳躍的抽風少女,一起經歷的不少事情之後,她又展現出和懶惰本性不相稱的一面。每次以為已經看穿她的行為模式,那個傢伙就會突如其來的打出一個意想不到的直球讓人措手不及。

  哼,籐堂花子,應該說你是單純還是複雜才好?這個評論就目前來看還真不好說。以為裝傻本大爺就真會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老老實實的交代所有我想知道的一切。所以現在就暫時放你一馬吧。

  這樣想著的跡部不動聲色的看了真的呼呼大睡的花子一眼,嘴角浮起一絲志在必得的微笑。

  暴風雨突來

  眼看著九月已經過去一大半,學業也好,比賽也好,一切似乎都在有序的進行著。冰帝順利的通過地區預選賽,以小組成績第一名的成績進入關東大賽第一輪,就在所有人摩拳擦掌的等待和勁敵青學展開對決時,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突然傳來——在八強賽的第一輪,冰帝竟然以0:3的懸殊比分輸給了籍籍無名的不動峰。

  所有的冰帝學生都不相信這是真的。他們可是冰帝啊!怎麼會輸給連聽都沒聽說過的無名學校?

  如此重大的消息,身為網球部經理的花子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因為就在進行比賽的前兩天,因為睡覺忘記關空調不幸感冒發燒,被迫請了兩天假在家休養。倒不是說她不關心自家球隊的比賽結果,只是每一次發短息詢問部長大人,都會換來:「少廢話,好好養病。」的回答,想到水仙花如此自信滿滿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於是花子也就安心的睡覺吃飯什麼不管了。等到她病好了重新回到學校,已經是比賽結束的第二天。

  一走進校門,遲鈍如她也能感受到那股緊張的氣氛,每個人似乎都在竊竊私語,看到她走過來卻又立刻閉口不提。有點摸不著頭腦,花子一邊和認識的人打著招呼,一邊莫名其妙的進了教室。

  「籐堂,快告訴我,跡部大人怎麼樣?是不是很難過很失望?」旋風般撲過來的自然是身為跡部忠實崇拜者的夏美,只見她狠狠的搖晃著花子,幾乎要把她搖散架。

  「啊?什麼?」花子茫然的看著她。

  「冷靜一點夏美,籐堂兩天沒有來上學,有可能還不知道。」拉開夏美的鈴木月安慰道。

  「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嗎?」花子奇怪的問。

  「你怎麼做網球社經理的啊?我們學校輸了,輸給不動峰,還是0:3輸掉的!」夏美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

  「不會吧?」花子大驚,「我才不信呢!你們等著,我去問部長。」

  「還有10分鐘就上課了!」

  「我馬上就回來——」花子已經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教室。

  一路無視走廊上「不得奔跑」的標語,花子氣喘噓噓的找到跡部所在的二年A班,看到他輕鬆的在和幾個男生談論什麼,看到花子跑進來,不快的皺眉。

  「病才好跑什麼,小心出了汗又著涼。」

  「嗯,哦,那個,我有事想問你。」一邊對那幾個男生行禮,一邊把跡部拖到走廊上,花子焦急的問:「聽說比賽輸了,是不是真的。」

  「對,忘記告訴你了。」跡部若無其事的回答。

  「那你還這麼冷靜!」花子難以置信的說。

  「不過是一場比賽輸了,又不是天塌下來,在之後的比賽裡面贏回來不就完了。」跡部理所當然的說。

  「哦——」看到他這麼冷靜,花子放下了一半的心,「我記得這次的比賽名單上除了冥戶前輩,都是非正選的部員吧?」

  「哼,也算是我們失算了,沒想到不動峰的主將居然是那個橘桔平,看來之前太輕敵了。」跡部看了下手錶,催促花子,「馬上就要上課,你快點回教室去吧。」

  「等等,那冥戶前輩輸了的話……」走到一半花子突然想起網球部的規定,不放心的跑回來問。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立刻從正選中除名。」跡部不耐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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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神不定的花子根本無心上課,那麼驕傲的冥戶前輩,被除名之後心裡肯定很難受吧?記得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還說馬上就是他的生日,一定要好好敲他一筆請大家吃飯,結果才過幾天就出了這種事情……很想去看看前輩,不過現在的他肯定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的同情和憐憫,看來,只有去找忠心不二的鳳君了。

  下了課之後花子又立刻跑到隔壁教室去找長太郎,結果他一臉難過的說昨天比賽之後冥戶前輩立刻就離開了,打電話也不接,今天也沒有來上課,他也是擔心得不行。

  「籐堂,你說我該不該放學之後去找前輩?」

  花子想了想,搖著頭說:「今天還是算了吧,你最瞭解前輩,當然知道他這個人脾氣有多彆扭,要是冒冒失失的跑去,我們又都是他的後輩,搞不好會造成反效果的。」

  「你的意思是說先讓前輩冷靜一下?」

  「對啊,等他的心情稍微平靜一點再說吧。」

  「可是,我真的還是很擔心前輩藹—」長太郎露出了苦惱的表情。

  雖然知道現在想這些不應該,一瞬間花子還是情不自禁的萌了:多麼,多麼惹人憐愛的忠犬啊!這種全心全意關愛主人的樣子實在是好想撲過去摸摸頭!長太郎你真是讓人熱血沸騰!不行,摸頭是屬於主人的權利,花子你要忍住!別人家的狗狗不可以動手動腳,要遭天譴!

  於是強行壓抑著想要摸頭的衝動,花子循循善誘的教導說:「人不去不代表不可以發短信嘛,你完全可以每隔2小時就發一次短信,讓他知道你在擔心他。」

  「那我在短信裡面該怎麼說呢?」長太郎不恥下問。

  「當然是怎麼肉麻怎麼說!」花子脫口而出,看到長太郎充滿問號的雙眼,暗暗告訴自己要冷靜,現在是在說正事,「反正就是要發揚不怕罵不怕打的精神,比如前輩我真的好擔心你,你吃飯沒有?一想到你現在可能沒有吃飯我也跟著吃不下了諸如此類,一定要讓前輩感受到你的真誠!」

  長太郎似懂非懂的點頭。

  「如果見到前輩他不理不睬,你就用現在的表情死死的盯著他,不管他說你什麼也別動搖,一定要充滿真誠的凝視他!」花子說得頭頭是道,只差沒有拿個教鞭了。

  「哦。」

  「總之就拜託你了長太郎,我們都很擔心前輩,可是估計他只願意接受你一個人的安慰吧。」花子歎了口氣,「加油啊,我也會想辦法去勸說部長重新考慮的。」

  「謝謝你籐堂。」

  嗚——微笑的長太郎簡直在發光!天使啊,一定是天使!

  說是要去勸說兄長大人收回成命,花子和長太郎都清楚那只是自我安慰的話,跡部是非常有原則性的人,再說網球部的規定就是這樣,雖然覺得很殘酷,敗陣者將被刷下校隊的實力主義確實強化了隊伍。只希望冥戶前輩能夠快點振作起來再次證明自己的實力,也許還可以請求柛指導再給一次機會。

  要是可以幫冥戶前輩做點什麼就好了。

  心不在焉上著數學課的花子想,完全拜託長太郎去做是不是太狡猾?可是現在冒冒失失的跑去做聖母只會壞事,男生之間的事情最好還是交給男生們自己來解決,女生就不要進去瞎攪合了。雖然很明白,但是這種只能坐在一邊乾著急的滋味很難受啊!

  要說的話,長太郎不愧是長太郎,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反正一天之後,冥戶準時的出現在了網球部的球場上。緊繃著臉的他沒有和其他人打招呼,默默的完成了所有該做的練習之後,一個人在非正選的場地上練習揮拍。

  「哼,身為正選居然輸掉了比賽,還有臉出現在網球部。」

  「我要是他,早就自己提出退社報告了。」

  「平時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結果實力也不過如此。」

  「冰帝會輸給那種學校都是他的錯。」

  ……

  滿懷惡意的竊竊私語潮水般湧向沉默的冥戶,雖然他不言不語,從他咬緊的下唇來看,估計大多數都飄進了耳朵裡。花子很想跳出來為他打抱不平,可是,現在為他哪怕說一句辯護的話,對於這個倔強的少年來說,只怕都是一種侮辱。身為旁觀者的自己,有什麼資格擺出一副同情者的嘴臉。故意說些憐憫的話語就能顯示出自己的善良了嗎?那只是在安慰無能為力的自己罷了,對於當事人來說,每一次所謂的同情和鼓勵,都是在血淋淋的揭開自己的傷疤。

  「你們如果太閒,全部去給本大爺繞場跑上50圈。」

  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跡部不動聲色的說。他微微皺眉看了冥戶一眼,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花子看看網球部的正選們,他們也聽到了那些惡意的非議,沒見到誰跑出來為冥戶前輩出頭,也沒有人跑過去對他說些鼓勵的話。花子想,正因為他們都相信他,相信他可以憑借自己的實力重新站起來。也許冥戶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沒有過來道歉或者怎樣,而是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決心和毅力。

  因為他們都是驕傲的冰帝人。

  因為他們是彼此信賴的同伴。

  慘烈的特訓

  能夠想像冥戶前輩為了磨練自己會苛刻到什麼地步,但是真正看到他全部是傷痕的手臂和臉頰,花子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趁著課間休息的時候把長太郎拖到沒有人的地方悄悄的問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特訓?」在承諾保密之後,長太郎吞吞吐吐的說是晚上特訓弄的,花子不禁提高了聲音。

  「你們在特訓什麼啊,弄得這麼慘烈,冥戶前輩活像被一群人毆打過一樣!」

  長太郎無可奈何的說:「前輩要訓練自己截擊的速度,非要我幫忙,我也沒辦法。」

  「你幫什麼忙?」花子狐疑的問。

  「就是,就是把球打過去,冥戶前輩用手來接……」

  「啥?你要殺人啊!」花子發現自己的驚叫引起了旁人的注意,連忙降低聲音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拜託,你那個超過220M速度的發球,打在身上根本會要人命的!冥戶前輩發瘋,你也跟著發瘋嗎?」

  「我也勸過前輩,可是只要他一瞪眼睛我就沒辦法了……」長太郎沮喪的說,「看著他被球打得鮮血淋漓的樣子,我都跟著痛起來。」

  「那你不會下手輕點。」花子氣呼呼的說。

  「可是,看著前輩認真的眼神,我不知不覺就用盡全力……」

  完了,這兩人結果不是忠犬和女王,根本是S和M呀!

  答應了要保守秘密,可是看著冥戶前輩鼻青臉腫的樣子,花子就在心裡把那個隱性S的長太郎罵了一百遍啊一百遍。過了兩天,他幾乎全身都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連一直沉默的同班同學向日都忍不住去勸他別太拚命把身體弄壞了,可第二天來上學的冥戶總是又多了很多淤痕。

  怎麼辦?是違背諾言還是勸阻玩命?花子又苦苦掙扎了一個星期,終於在冰帝順利贏了越智南川取得繼續比賽資格後,悄悄的告訴了跡部。

  「哦,難怪最近亮總是鼻青臉腫的來上學。」摸著眼角淚痣,跡部若有所思的說。

  「所以啊你能不能想個什麼辦法去勸勸前輩,真擔心哪天出人命怎麼辦。」

  跡部看了下時間,這時已經接近晚上七點,比賽後部員們包括樺地都各自回家了。他想了想,拉起花子就走:「他們一般會練習到晚上幾點?」

  「長太郎說最晚一次到了十點——喂餵你幹嘛,不會是想去找他們吧?」花子死活不肯走,「我答應不告訴別人,給你說已經違背諾言,你怎麼還要我去當面對質啊!」

  「我們就在社團辦公室裡面看看,沒關係的。」不由分說,跡部硬是把花子拖上了車。

  這人永遠都這麼野蠻,有沒有樺地都一樣!花子憤憤的想。

  ******************************************************************************

  從後門摸進了社團辦公室,跡部打開朝著室內網球場那面的窗戶,果然,冥戶和長太郎還在那裡進行訓練。他示意花子也過來,讓出了半個位子。花子忍不住好奇的湊過來,一看立刻就後悔了,這哪裡是什麼特訓,明明就是酷刑啊!

  密閉的室內球場安靜得很,所以能清楚的聽到長太郎揮拍擊球的破風聲以及冥戶躲閃不及被打到身上的沉悶撞擊聲。他的手因為要去接球已經虎口開裂,細細的血痕順著手腕一直向下流,但他還是大聲的命令對面不要停。

  每當沒有接到的球打到他的身上,花子就情不自禁的跟著抖上一抖,看著一個球飛過來打到冥戶臉上,花子差點叫起來,被跡部死死摀住嘴。

  「冥戶前輩!」看見冥戶摔倒在地,長太郎丟下球拍跑過來扶起早就精疲力盡的他,「你沒事吧?哎呀,你流了好多血。」他慌忙之中拿自己的外套就往冥戶臉上擦,被冥戶擋開了。

  「我沒事。」倔強的說著,冥戶抹了抹鼻血,「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今天就這樣吧,我去保健室拿醫藥箱來。」站起身的長太郎被冥戶抓住了衣服下擺,「冥戶前輩?」

  「我說不用了,很快就好,我們繼續。」

  「不行!我能理解冥戶前輩的心情所以才會答應你的要求!但是看到這樣傷痕纍纍的你,我心裡是什麼滋味前輩你知道嗎!」一向溫和的長太郎終於發怒了,聲色俱厲的大聲說。

  「……」沉默不語的冥戶低下頭,被強硬的抓住下巴抬起臉來。長太郎一臉怒色的給他擦著血,看似用力其實下手很輕,就怕弄痛了他。

  「前輩,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沒有必要這麼苛刻自己的。」發柔了語氣,長太郎勸說似的說。

  「不夠,不夠!」冥戶一把推開他,「和其他人不一樣,我沒有天生的才能,也沒有良好的身體素質,我只有一試再試,直到自己滿意為止!很多時候我也厭倦過無休止的練習,我也嫉妒過跡部他們的天賦,可是我都忍耐下來。為什麼被逐出正選我會這麼難受!不是因為丟臉,不是因為可笑的自尊——我覺得我輸給了自己,明明發誓要和同伴們站在同一起跑線的!」

  「冥戶前輩你已經很努力了……」長太郎安慰的說。

  「還不夠努力啊!否則,為什麼我會輸?我一直覺得,能夠和其他人站在正選的行列,不是單靠才能什麼的,而是因為我有一顆熱愛網球的心!我相信自己的這種心情不會輸給任何人!因為我是那麼的喜歡打網球啊!可是,為什麼還是輸了,為什麼還是不夠……」冥戶跪倒在地上,語音哽咽,「是因為我還不夠努力嗎?」

  「不會的!看過那血汗淋漓的魔鬼特訓,任誰都會尊敬冥戶前輩,沒有誰能指責冥戶前輩沒有努力!」長太郎激動的說,「一開始吸引我的,就是前輩眼中對網球的執著,以及那份在我眼中無人能及的努力!」

  「長太郎……」

  「和我一起打網球吧,前輩不能顧及到的地方,都由我來補上,前輩的後背,請安心的交給我!只要有我在,前輩,你可以放心的發揮自己的強項!我發誓絕對不會讓前輩失望的!」

  「我現在已經不是正選……」

  「我會一直等著前輩!這一生我都只和前輩雙打!」長太郎的語氣擲地有聲。

  「長、長太郎——」

  「冥戶前輩——」

  嗚嗚嗚嗚,好感人,好青春,好閃光的少年愛呀!

  看得幾乎熱淚盈眶的花子完全忘記現在是在偷窺,陶醉的沉浸在內心的感動中。直到耳邊傳來跡部的低笑,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簡直是坐在他的大腿上,嘴還被他的手捂著。

  「嗚嗚嗚!!」花子又驚又怒的掙扎起來。

  「噓,小聲點,別被他們發現了。」跡部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繼續捂著她的嘴,湊到耳邊輕輕的說。微熱的吐息吹到耳朵上,花子頓時起了滿身雞皮疙瘩。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這種狀況,結果你越看越起勁,最後乾脆坐到我身上來了。」跡部的鼻子只差幾毫米就要觸到她的臉,「我就知道,你垂涎本大爺的美貌已經很久了吧?」

  你在做夢!因為嘴被摀住又不敢太大動作的掙扎,花子只能以眼神表達自己的憤怒和抗議。該死的水仙花!不要對著我的脖子笑,癢死了!居然還擦了香水,你就這樣騷包到世界盡頭吧你!

  「喂,你要是繼續在我的大腿上扭來扭去,我可不保證不會做點什麼了喲。」跡部的手指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輕輕劃過花子的小腹,臉也完全靠在她的脖子上。曖昧的說。

  咿咿咿咿咿咿咿——————

  臉都嚇白了,花子也顧不上會不會被發現,激烈的掙扎起來,本來只是抱著逗弄心情的跡部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反抗,兩個人勉強擠在一個椅子上就已經搖搖欲墜,這一搖晃,頓時從椅子上翻了下去,還順勢撞倒了旁邊的資料夾,發出巨大的響聲。

  「什麼人!」聽到巨響跑過來的友愛二人組一腳踢開門,卻看到跡部睡在地上捂著頭,而衣衫凌亂裙子掀到大腿上的花子則跨坐在他腰上,一臉痛苦的揉著自己的屁 股。

  「你、你們——」目瞪口呆的冥戶。

  「對不起打擾了!」滿臉通紅的長太郎。

  不是啊你們誤會了!

  忍耐著摔痛的屁屁站起來,花子想解釋,卻發現面對那兩個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根本無從解釋,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正在整理衣服的跡部——活該被撞到頭!撞死更好!

  跡部倒是一臉坦然,完全沒有被人看到自己和表妹在沒有開燈傍晚的無人辦公室糾纏在一起的尷尬,鎮定的理好滾亂的衣服,嚴肅的問正想開溜的冥戶:「還想繼續回來打網球嗎?」

  你很好,你是大爺!你英俊!

  花子無力垂下雙肩——這人估計從來不知道羞恥二字如何書寫的吧?

  懷抱著夢想

  若無其事的跡部大爺輕飄飄的丟下一句:「還想回來打網球嗎?」就不帶一片雲彩瀟灑離開,剩下三個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那是什麼意思?」花子看向同樣一臉茫然的長太郎。

  「也許,可能,部長是說會再給前輩一次機會吧?」長太郎不確定的說。

  冥戶的眼中先是閃過一絲希望,很快就黯淡下來,搖著頭:「不可能的,網球部從來就沒有這種先例。」

  花子見狀立刻給他打氣:「不是說規矩就是用來給人打破的嗎?既然他這麼說了,一定是有理由的,前輩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規矩就是用來給人打破的?」冥戶低頭想了想,難得的輕輕一笑,「很有意思的話啊,是誰說的?」

  「黑崎一護!」

  「……那是誰?」

  「哎呀前輩就不要管這些不相干的事情了。」花子心有餘悸的看著他滿臉的血跡,用力推推長太郎,「別傻站著,快帶前輩去保健室拿醫藥箱。」

  「啊,對了,籐堂同學你為什麼會和部長在這裡?」已經走到門口,長太郎突然想起來,貌似很隨意的問。

  長太郎你果然還是黑的嗎!

  全身僵硬的花子不自然的笑了幾聲,心想,要是我說是和水仙花來看你們訓練,豈不是對違背承諾的事情不打自招?

  冥戶的臉紅了,拉著長太郎的衣服低叱道:「別去問別人這些事情。」隨即轉頭對花子說:「不要在意籐堂,今天的事情我們不會說出去的,就是,呃,那個,下次記得鎖門。」

  不是這樣聽我解釋——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花子覺得此刻的自己就有如舞台劇的女主角,悲哀的趴在舞台正中伸出一隻手,身後的背景是蕭瑟的秋風。

  水仙花你個禽獸,還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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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也不知道跡部對柛指導說了些什麼,總之在第二天的訓練結束之後,柛指導把冥戶叫走了。

  四周張望一下,看到沒有幾個人在注意自己,花子拿著一包球拍輕手輕腳的走到離跡部兩米的地方停住,嘴唇不動眼睛看向別處:「你和指導怎麼說的?」

  跡部停下正在整理頭髮的動作,奇怪的問:「站這麼遠幹什麼?」

  「從現在起我們只是單純的兄妹關係,不要靠近我,否則,哼哼。」花子揚揚手裡的球拍。裝出一副專心檢查球拍的樣子,「你真的願意再給前輩一次機會?」

  「機會不是我給,而是看他自己。」穿上外套,跡部受不了的把花子轉過來,「說話的時候眼睛要注視對方,這是基本的禮儀。」

  「我可不認為調 戲自己表妹的人有何禮儀可言……」花子嘀嘀咕咕。

  「啊嗯?」

  「沒有,我沒說什麼。哈哈,哈哈。」

  在心中默默流淚,這是怎樣邪惡的社會啊!兇手一臉理直氣壯,被害者反而要小心翼翼的看他臉色,花子,你墮落了,你的勇氣都到哪裡去了——對呀,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不敢隨便激怒水仙花,被他一瞪就莫名其妙的心虛,這是非常不好的跡象,我果然是被水仙華麗的氣場洗腦了嗎?

  「我討厭沒有用的失敗者。」

  兩人並排在通往校園大門的林蔭道上走著走著,跡部突然說。

  「看得出來。」

  「其實和冥戶從國中就認識,他那種對網球的狂熱我可是瞭解得一清二楚。那個時候,天天都被他拖去打網球,最開始他可是對我看不慣得很呢。」跡部懷念的說。

  「哦,所以呢?」

  「把他從正選裡面除名……哼,冰帝的規則是殘酷的,要想立於頂點之上,就先得遵守規則。」

  「嗨嗨,瞭解,你就是想說自己是部長不能徇私對吧?前輩也知道,我想他不會怨恨你的。」花子安慰的拍拍他。

  跡部停下腳步,嚴肅的說:「但是我會去請求指導再給他一次機會,卻不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或者是廉價的同情。」他的臉上又浮現出那種驕傲得讓人想咬牙的微笑:「我們不需要眼神如喪家犬般的失敗者,但是他不一樣的,所以我會推一把。」

  花子毫無誠意的鼓掌:「是呀是呀,真是好有魄力的發言。」

  跡部不滿的敲了她的頭一下:「你就不能說點正經的嗎。」

  花子認真的想了一陣,恍然大悟的一擊掌:「對了!剛才你居然沒有自稱本大爺!」她很欣慰的去摸跡部的頭髮,「終於也到了明白謙虛的年齡,作為妹妹的我真是好高興啊。」

  「笨蛋!別碰本大爺的頭髮。」

  *******************************************************************

  重新回到正選行列的冥戶剪掉了長髮,沒有繼續之前的單打身份,而是和長太郎組成了雙打。

  在聽到私下部長說了情之類的議論時,他並沒有如同以往一般生氣,而是坦然的大聲說:「不會再輸了,想挑戰的人現在就可以來試試。」那種正大光明的態度讓議論紛紛的人只能悻悻閉上了嘴。

  「太好了冥戶,其實剪掉頭髮的你變帥了!」興高采烈的打量著冥戶的新造型,向日很嚮往的說,「吶,侑士,你覺得我也去剪個這種髮型怎麼樣?」

  「雙打是嗎,一會兒乾脆我們來打一場吧。」忍足還是帶著一貫的微笑。

  「小心不要被我下克上啊,重新回到正選的前輩。」日吉涼涼的諷刺著。

  「哼,很有自信嘛。」跡部走到冥戶身邊笑著說。

  「當然,你就等著看看我的實力好了。」

  兩人相視而笑,舉起拳頭輕輕一觸。

  「喂,很開心吧長太郎,終於可以和前輩一起打網球了。」花子擠眉弄眼的對長太郎說。

  「嗯!」

  ——這麼坦率的就承認自己的喜悅反而讓人失去了吐槽的欲 望,有的時候真是不明白長太郎你到底是很複雜的單純呢,還是很單純的複雜啊。

  看著身邊公認善良純潔深富愛心的同學,花子的心情很難以形容。

  結束了一天的訓練,跡部很難得的把所有人聚集在球場上,發表了短短的演說。

  「對於之前的失敗,迴避弱點是膽小鬼的行為。現在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想問你們一句話——我們會贏嗎?」

  「當然!」底下的部員們大聲的回答。

  「很好。」跡部按著眼角高傲的說,「那就在我的帶領下奔向勝利吧!冰帝必勝!」

  站在一邊的柛指導面無表情的伸手向前一指:「去吧。」

  「冰帝!冰帝!冰帝!」激昂的部員齊聲呼喊著,在歡呼聲中跡部伸開雙手,帶著自信的微笑,彷彿是一個驕傲的君王在接受臣民的朝拜。

  「切,愛出風頭的傢伙。」向日受不了的說。

  「啊呀啊呀,可就是現在的跡部,才讓人有追隨的欲 望嘛。」笑瞇瞇的忍足問花子,「對吧,大小姐。」

  「沒看出來。」花子撅著嘴回答,她死也不會承認,這樣的水仙花是看起來很帥沒錯!

  停不了的舞

  九月轉瞬即逝,隨著日曆翻開十月的那一頁,花子的高中生活也進入了嶄新的階段,而時光也默默宣告了秋天的來臨。

  十月的事情還有很多,期中考,運動會,休學旅行,當然還有和聖魯道夫的網球比賽。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在某個特殊的日子前都要統統靠後——是的,不要忘記,十月四日是跡部大爺17歲生日!

  身為跡部家的獨子,為了慶祝大少爺的生日自然是不會有絲毫馬虎。先不說為他準備的盛大宴會,就說父親送上的生日禮物吧,居然是一輛最新款的瑪莎拉蒂跑車。

  「罪惡的有錢人啊——」站在陽台上,花子看著樓下跡部滿面春風的接過跑車鑰匙,不無嫉妒的念叨著。

  為了能讓來賓有輕鬆自由的感覺,生日宴會採用自助的方式,在花園裡整整安排了不下一百種豐盛的食物和飲料,而在大廳裡,有專門請回來的樂團演奏各種樂曲,來賓可以在專門佈置出的舞池裡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跡部家的大門外停放了數不清的各種豪華轎車,屋內屋外,花園裡,泳池邊,到處都是盛裝出席的客人們,一時間衣鬢生香,觥籌交錯,談笑風聲,好不熱鬧。

  很少出席這種正式社交場合,也不習慣腳上的高跟鞋,放眼望去認識的人一個都沒有找到,在微笑著回應跡部夫人的招呼後,憑著依稀的記憶,花子提著長裙溜到樓上沒有人注意的一個小客廳,關上門,立刻脫掉鞋子一屁股倒在沙發上,揉著自己受罪的腳。

  長長的歎了口氣,花子真是後悔聽了爸爸的話穿著這身衣服過來參加宴會,這不是自找罪受嗎?被緊繃著的禮服弄得快透不過氣來,看到陽台的門打開著,花子就這樣光著腳信步來到陽台,涼爽的夜風總算是驅走了幾分燥熱。

  躲在陽台的陰影裡,正好可以看見跡部和網球部的一干人圍在那輛跑車旁邊興奮的討論著什麼,身著全套正裝的跡部英俊得簡直都要發光,神采飛揚的模樣引得不少名門閨秀藉著拿取食物流連在他周圍,久久不願離去。

  「哎呀呀,果然這樣才能感受到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趴在欄杆上,花子自言自語的說。

  抬頭望著天空,今天晚上應該有星星吧?可惜,這裡的燈光太耀眼,似乎是沒辦法看見了。花子百無聊賴的雙手撐著臉,試圖數清看到了多少顆星星。正數到第162顆,身上小挎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懶洋洋的縮回陰影裡,花子有氣無力的接通電話。

  「你躲在那裡幹什麼,趕快給本大爺下來。」耳朵裡傳來熟悉的命令聲。

  「不是吧,這樣你都能看見,眼睛裝雷達了嗎?」驚訝的探出半個頭,只見大少爺一臉不耐煩的望向這邊,手裡舉著手機,身邊的向日還衝她招了招手。

  「馬上就要切生日蛋糕,本大爺要在一分鐘裡立刻見到你。」

  「拜託,我又不愛吃生日蛋糕。」

  「少廢話,馬上過來!」

  「哎呀,我的鞋子磨得腳好痛,就放過我好不好。」花子無奈的說。

  「一分鐘,要不就等著本大爺親自來把你扛下去。」

  舉著掛斷的電話,花子第一百次詛咒跡部變光頭——你個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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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磨蹭蹭的來到花園裡,跡部看著她一拐一拐的樣子皺起眉:「穿不慣高跟鞋就別穿。」

  你以為我想!委委屈屈的看了他一眼,礙於自家爸爸就站在不遠處,花子淑女狀的小步走到他身邊。

  「大小姐今天晚上打扮得很漂亮。」看著花子淺粉色的小禮服,忍足讚美道。

  「哼,人靠衣裝,收拾一下也勉強能見人。」這是來自大少爺的刻薄評價。

  「我說,一定要站在這裡講話嗎?我的背被那些怨恨的視線扎得好痛啊。」花子實在是站不住了,乾脆靠著一邊身材高大的長太郎,「求求你了兄長大人,我不想一會兒回家路上被人蒙布袋。」

  「你穿幾碼的鞋子?」跡部問。

  「35碼啦,幹什麼?」

  跡部招手喚來一個女僕,吩咐她去找一雙35碼的平跟鞋拿過來。

  「喂,怎麼能讓淑女在大庭廣眾之下換鞋!很丟臉的!」花子不滿的抗議。

  跡部瞪她一眼:「別想藉著換鞋溜掉!老實給本大爺待在這裡。」

  迎接著那些來自四面八方的敵意目光,花子好想哭,對不起各位美麗的大小姐們,我也是受害者!水仙花不僅自戀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控制狂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很願意和你們交換啊!

  好不容易等到切完蛋糕發表完生日感想,花子鬆了口氣正想趁跡部和一群叔叔伯伯寒暄溜走,樺地同學就不聲不響的站到她身後。

  「樺地君,求你放過我一馬吧!」花子簡直要給他下跪了。

  「又想跑到哪裡去?」跡部走到她身後,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和遠處的人打招呼,口氣卻是惡狠狠的。

  「報告兄長大人,現在已經十點半,是我睡覺的時間!」

  「少胡說,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打遊戲打到凌晨才睡。」還是微笑著對周圍的人一一致意,跡部拉著她的手,「一會兒和我跳舞。」

  「啊?」

  「我說一會兒和我跳舞!」

  「要跳舞的話不知道有多少小姐排隊等著,幹嘛老扯著我不放啊!」

  「就是不想和她們跳舞才要你留下,你以為本大爺很想和傻瓜跳舞嗎?」

  「搞半天誰也不想得罪就拿我當擋箭牌,真過分。」花子嘀嘀咕咕,無意中看到站在樓梯邊的紫上晴,連忙用手肘捅捅跡部,「那邊是你的正牌女友,快去找她跳吧!」

  跡部目不斜視的從她身邊走過:「我們已經分手了。」

  「哈?」花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們已經分手了。」硬是把她拉進舞池正中,跡部不耐的拍了她一下,「快點,要開始了!」

  事已至此,花子也只能勉強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你真是個過分的人,前輩有哪點不好——哇!」

  隨著音樂響起,跡部已經摟著她開始了舞步,花子氣呼呼的咬著牙,臉上還得帶著微笑,也不是沒想過踩他幾腳,但是下場估計會很慘,只能拚命的掐跡部的肩膀來出氣。

  「你再掐,我就要不客氣了。」跡部陰森森的湊近她的耳朵說。

  「你是個大混蛋。」花子笑得甜甜的,「知不知道前輩在後面一直很哀怨的看著我?我會成為全校女生的公敵!天呀,這簡直就是三流言情小說裡面的狗血劇情,壞心眼的表妹為了獨佔表哥,用卑劣的手段陷害女主角……」

  「閉嘴!」藉著拉手轉圈的機會,跡部在她的臉上掐了一把。

  「你居然掐我!」花子怒了。

  「本大爺的肩膀都被你掐青了。」跡部面無表情。

  眼神交錯,火花四濺,兩個人都開始磨牙,但腳下的舞步卻絲毫不亂,和音樂配合得天衣無縫。

  「今天晚上別想跑,乖乖和本大爺跳完全場。」

  「誰怕誰啊,讓你看看宅人的毅力!」

  瞬間,在舞池正中似乎爆出了金色的鬥氣,摟在一起跳舞的兩個人之間,隱隱能看見群星爆炸的背景圖案……

  「那兩個人在幹什麼,好好的華爾茲被跳得和鬥牛舞一樣。」一邊吃著蛋糕的向日不可思議的說。

  「嗯,嗯,還是第一次見到跳出殺氣的華爾茲呢,哈——啊——」眼皮都快睜不開的慈郎已經歪在日吉懷裡,無視對方:「喂,前輩,不要睡!」的低喊,逕自打起呼來。

  「每一次看到他們拉拉扯扯的樣子,都覺得很有趣呢,呵呵,你臉紅幹嘛長太郎?」忍足奇怪的問。

  「……」回想起辦公室曖昧一幕的鳳君。

  「喂喂,不是說過把那天的事情忘了嗎!」不愧是心有靈犀的前輩,立刻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他在想什麼。

  「那天的事情?什麼事情?」耳朵尖得和鬼似的向日趴到冥戶肩膀上問。

  「沒、沒什麼。」

  「好可疑,我們不是同伴嗎?有什麼有趣的八卦要拿出來一起分享啦!」

  那邊幾個人小聲的笑鬧著,而舞池裡面的兩位正燃燒起熊熊鬥志,誓要以華爾茲來決一勝負!

  勝負的結果是第二天花子一瘸一拐的來上學,而跡部老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揉自己的肩膀。

  某種意義上也算打了個平手……吧?

  緋聞如浮雲

  做學生最大的悲哀就是要不停的應付各種考試,感覺上學期的期末考試才剛剛過去現在又要開始半期考試。雖然經歷了很多波折,在結束了和聖魯道夫的比賽之後,冰帝網球部只等待著和最強勁的對手青學爭取通往全國大賽的門票。因為這個原因,總感到網球部充滿了緊張的氣氛,大家真想立刻和青學比賽,好好發洩一通。

  不幸的是,因為幾乎所有學校都要進行半期考試,關東大賽將會暫停半個月。所以網球部的部員們不僅要在考試的壓力中掙扎,還得同時承受來自部長的魔鬼訓練,一時之間真是叫苦連天。

  對於國語和歷史之類科目非常頭痛,花子這一段時間也大大減少了社團活動的時間,基本上只要是可以不參加就絕對不參加,連和聖魯道夫的比賽都放棄觀看,直接上補習班去了。並不是花子突然要奮發向上,而是親愛的兄長大人說身為網球部的經理,成績太差是一件丟人的事,要是這次考試有不及格,就要對她實行嚴厲懲罰。被脅迫的花子也只能一邊含淚腹誹暴君是法西 斯,一邊熬夜K書。

  還好沒有白下苦功,總算是險險低空飛過。離比賽重新開始還有八天,學校按照以往慣例,將會安排經歷考試煎熬的學生去進行兩天一夜的休學旅行。花子還在慶幸年級不同,終於可以從越來越有控制狂傾向的部長身邊逃開喘口氣,一紙無情的通知徹底破滅了她的夢想。

  「什麼,網球部不參加休學旅行?要到山裡去集訓?」看到公告欄上的通知,花子發出絕望的哀鳴,「誰來殺了我吧!」

  「吶,籐堂,你是真的沒感覺還是裝作沒有注意?」一起吃午飯的鈴木月環顧四周,悄悄的問,「好多女生都在看你,眼神很凌厲啊。」

  花子還沉浸在巨大的打擊之中,垂頭喪氣的攪動盤中的食物:「你不知道啊,現在我已經是冰帝的名人,大家都叫我是壞人姻緣的籐堂。」

  「哈?怎麼回事?前段時間忙著準備考試根本沒有注意啊。」

  「傳言說,我暗戀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未遂,又不甘心表哥和其他女生來往,於是費盡心機拚命攪合表哥的私生活,最可惡的是居然被我得逞了。所以現在我是全校大部分女生的敵人。」花子事不關己的解釋說。

  鈴木月聽得目瞪口呆:「有這種事情?那你不生氣嗎!」

  「生氣啊,我當然生氣,我和那個水仙花根本就沒有一起長大,我也從來沒有暗戀過他,說我是壞女人也就算了,怎麼可以把我形容得像花癡一樣,實在是太侮辱我的審美了!」花子憤憤的說。

  鈴木月扶額:「那個,我覺得你好像搞錯重點了……」

  「從小到大最多被人說我很奇怪,現在總算是換了個花樣,嘛,偶爾做一次壞女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去管它可能過段時間就好了,不是說流言都要流傳72天嗎?哼哼哼,不過,要是她們再在校園論壇上說我是花癡,我就要展開行動了!」花子握著拳頭說。

  「你想幹什麼?」

  花子得意的回答:「我會去拜託忍足前輩假裝和我交往,讓那些大小姐嫉妒到死!說我是個壞女人我就索性壞給她們看看!哈哈哈,我居然可以在校園兩大偶像之間一腳踏兩船,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給我潑硫酸呢?」

  「籐堂,你的思維方式真的很特別。」鈴木月抹著冷汗說。

  吃完飯花子一個人先回教室了,一路上到處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可惜,花子的神經堪比水桶,這種流言攻擊對她完全無效。所以,她依然很快樂的進了教室,找到自己的位置,打開書桌。

  「太過分了……」

  書桌裡面的東西被弄得一團糟,上面還用鮮紅的油漆寫著「去死吧」。花子看著全部被弄壞的書籍文具氣得全身發抖,終於無法忍耐的暴走,一腳踢翻了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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