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加一等於二 美好的一天!?
暈,實在是頭暈的厲害。
不是說張章的病情又有再次復發的可能,而是……
如果是一個正常老友相認,那該會是怎樣的呢?應該會有好多的話要說吧,並且呢,還會找一個大家都非常是熟悉的地方好好敘敘舊的吧。她可好,直接暈倒在冰山大人的懷抱裡。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裡了,那個人一直在沙發上看著書陪著自己。這也就算了,沒辦法誰讓她一直處於精神緊張的狀態呢,一放鬆下來,就感覺到特別的累,就……
可是她最不能接受的是,她居然在醒過來的時候,和手塚的眼睛對上的時候……她、她再一次的選擇了逃跑。連她自己都鄙視自己的無能.
唉——張章趴在桌子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導致根本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
她該怎麼辦呢?該怎麼去和手塚說呢?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呢?和手塚相認的話,他的那些隊友們肯定要認識的,肯定是要打網球的,肯定……
張章覺得自己馬上要有靠近「大石媽媽」的趨勢了。
「……籐原同學……」神遊中的人終於被拉了回來。
「唔?」張章茫然的看著來人。
「那個、六班的不二和菊丸來找你了。」那人看著張章難得露出的其他情緒,顯得非常的高興!?
「哦。」腦子中還在想事情的張章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的自己對於這兩個人應該是非常的陌生的。等到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人已經站到兩個人的面前了,看見不二笑瞇瞇的臉,張章身上的汗毛選擇的全體豎起站立,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對抗著這只不二小熊的算計。「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看見張章開始扮演淑女的樣子,站在不二身邊剛想開口的菊丸徹底的雷了過去。菊丸根本沒有辦法把幾天前看到的張章和現在的她做比較。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嗎?不會是孿生姐妹吧?也不知道最近菊丸是不是和大石走動的太過近了些?菊丸也有靠近「大石媽媽」的趨勢了。
「呵呵……現在已經到了午休時間,我們想邀請籐原同學一起吃飯。」彷彿是早就預料到今天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不二雲淡風輕的說著。
「誒?」張章很想很不淑女的掏掏耳朵,看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貌似現在的她和他們不是很熟悉的,怎麼會邀請她?難道最近王子們的男性荷爾蒙開始發育了?不對要找也不該找她啊,究竟……已經陷入無限糾結當中的某人。
「籐原真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吶~」不二的聲音讓張章的全身都開始叫囂著趕快離這個人越遠越好。
「英二,幫籐原拿東西,我們在老地方見。」看著眼前這個女生開始一步一步地挪動腳步要逃的樣子,不二連忙吩咐身旁還在神遊的傢伙後拉著要逃的某人去往青學網球部聚餐的地方了。呵呵……看來,今後不會寂寞了呢……
「喂,我會走的。」張章掙開不二鉗住的手,「你不要以為每次我都能像這樣跟你老老實實的走,小心……」
「呵呵……我知道籐原很厲害的,我也很是奇怪為什麼籐原每次都會老老實實的跟我走呢?」在張章的威脅還沒有說完,不二沒有當作一回事的笑著問道。
「你……」你以為我是真的不敢動手嗎?要不是出手肯定會被小光凍成冰棍,並且青學會損失掉一名大將,稱霸全國的夢想會被打破,我還真的想知道你那張笑臉,在被我的拳頭親吻後,會有怎樣的表情。張章有些氣節,手指著不二有些說不出話來。
「呵呵……籐原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呢?」無辜的表情,讓張章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哼……」這次張章學聰明了,什麼話也沒有說,賭氣的把腳步踩得重重的走在不二的前面。
不二搖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跟在某人的後面。
「啪……」老舊的天台大門被打開了,聲音引起了準備吃午飯眾人的注目。
「呵呵……好奇怪啊,我沒有和籐原說到底在什麼地方吃午飯,你居然能找到?」不二笑著從張章的身邊走了過去。
「誒?」張章身體一僵,什麼話也沒有說,走到那個人的身邊坐下。
呵呵……
真的很奇怪,原本自己還在糾結遇見小光該有怎樣的表情?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麼?甚至是表情該是怎樣的,張章都曾想過,但真的事情就擺在眼前了,張章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自然的坐在他的身旁。如此自然的,如同自己從未離開過一樣。
「那個,我來了喵~」菊丸打開天台的大門看到一群人正好奇的看著一臉嚴肅的手塚部長,以及……坐在他身邊的籐原。「那個,美美~你的東西我給你拿過來了~不知道你的便當盒在哪裡,所以把你位置上的背包給拿了過來。」菊丸走到大家中間把張章一直不離身的書包遞了過去。
「哦,謝謝!」張章拿過背包後,從裡面拿出一個白色的午餐盒和一個同款型的保溫杯。
「不用謝!」菊丸摸著自己火紅的頭髮客氣之後,就和大家一起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用餐習慣,要說這個兩人不認識都難?
「籐原前輩……」率先開口的是心中憋不住話的桃城,「籐原前輩和我們部長認識?」
聽到話的兩人又是同時放下筷子,同時皺著眉頭把目光投向說話的桃城。
平時光收到手塚的注視已經是非常非常的有壓力了,現在直接是買一送一,要誰,誰也受不了哇。所以說桃城非常沒有志氣的躲到一邊繼續啃自己的麵包了。
「認識啊。」某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和身旁的人是多麼的相似。彷彿是回憶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張章的表情不再顯得那麼面癱了。
張章表情的柔和讓一些人的膽子開始大了起來,比如說,不安現狀的菊丸同學。「NEI,NEI,美美~你的便當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可不可以……」
聽到這句話的手塚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吃著自己的便當,順便在心裡為菊丸同學祈禱一下。
「唔~」同樣聽到這句話的張章眼睛一亮,彷彿想到什麼,周圍空氣的溫度一再上升,「你想吃啊~可是呢……」
張章的話還沒有說完,自己的便當盒裡就多了一塊炸蝦,「這個是我最喜歡的炸蝦,和你交換怎麼樣。」菊丸咬著牙忍痛割愛把自己準備留到最後慢慢享用的炸蝦給了張章,雖然有點後悔,但是那麼香的便當,應該是值得他那麼大的犧牲吧。
「呵呵……」張章看著碗中的炸蝦,在看看一臉不捨的菊丸,心情顯得特別的好,「那麼……」話還沒有說完,碗中的炸蝦就被另外一雙筷子夾走。
「手塚,那是我給美美的,不是……」菊丸眼看著自己準備換取美食的炸蝦就這麼的過度到自家部長的碗中。
「她不吃炸蝦外面的一層。」
難得聽到手塚這麼囉嗦的說完一句話,幾個網球部的成員都被SHOCK掉了,幾雙眼睛不約而同地望向了一旁的大石,難道手塚被大石附身啦?知道自家幾個成員在想些什麼的大石連忙揮手表示他還是他,幾個人又把目光轉向了自家的部長。此時的手塚正用筷子熟練的把炸蝦外面裹得一層麵糊給分離開,還小心翼翼的把張章碗中原本放著蝦子的地方上疑似有碎屑的米粒挑了個乾淨,然後把只剩下蝦肉夾回了張章的碗中。彷彿是習慣了手塚的照顧的張章把剩下蝦肉給吃了下去。
「咳咳……」一心關注狀況的幾個人再次被嗆住了。這還是他們的部長嗎?真的不是被大石附身了?
「呵呵……真的是非常的有趣啊。」不二悠閒的吃著自己的便當下了結論。
「好了,你的炸蝦我也吃過了,那麼……」張章撇了不二一眼後,笑瞇瞇的伸出手把自己的便當遞給了還處於震驚狀態的菊丸。
「是呀,那麼我就不客氣了。」回過神的菊丸根本沒注意到張章眼中的那一抹算計,心急的吃下了肖想了好久的美食。「啊……」突如其來的味覺衝擊讓菊丸的臉皺了起來,他這才發現張章臉上的笑容和同班的不二有多麼的相向。
「呀,菊丸是不是有點不適應這個味道呢,來,來,來,趕緊用水沖沖吧。」說完把剛才從書包中拿出來的保溫杯遞了過去。
「哦。」雖然有些疑心,但是單純的菊丸同學還是相信了張章這條大尾巴狼的話,對著瓶口趕緊喝了一口……
嗚嗚……媽媽說的果然沒有錯,狼外婆的話是不可信的,菊丸終於看見張章的背後有一條長長的尾巴在搖啊搖的。雖然他很想把口中的液體給吐出來,但是……美美,你的眼神裡能不能不要寫著「要是敢吐出來,你就死定了」,的話呢。左顧右盼的菊丸在環顧四周之後,把目光停留在喝著ponta的龍馬身上,呵呵……現在的菊丸也不管龍馬手上的飲料是否被喝過了,現在只要有東西能把他嘴中的異味給沖刷掉,管他喝的是什麼呢?當然乾汁一定得排出在外的,話說回來美美的味覺和不二真的是有得一拼的。「終於活過來了。」菊丸感覺嘴裡的味道沒有那麼濃烈了,對一旁不知道又再想些什麼的張章說道,「美美好可憐啊,每天要吃那麼苦的食物。」
「是嗎?」青學其他幾位已經停下手中的動作光明正大的打量著說話的張章,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想問出口,但是……誰也不敢挑戰她身旁旁若無人吃著東西的手塚的權威,呵呵……還是再找時間吧……他們可不想以後的訓練中有大部分的時間是在跑圈當中。「我還挺喜歡這苦苦的味道呢?對了,菊丸君~要不要吃這個呢?」張章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從包中拿出類似市面上都能買到的糖的樣子。那樣子和誘拐小孩的人口販子十分的相像。
「嗯……」菊丸大貓猶豫著,那個,那個——應該沒有什麼貓膩吧,應該,應該只是普通的糖塊之類的吧。唔~他現在的嘴中還是有一些苦苦的味道,那個東西應該是能吃的吧,眼看猶猶豫豫的菊丸就要伸手把張章手中的東西佔為己有。
「張、章……」一旁的手塚大人有些頭痛的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張章,再不阻止她也不知道這丫頭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切,我知道了,」張章收回手中的物品對著沒有吃到美食的菊丸說道,「不禍害你了。這個呢,也是苦的,小光以前常吃的。」最後的一句話貌似有點自言自語的樣子。
啊——小光啊,已經是那麼親密的關係了嗎?現在青學幾位的心中已經被無數的小蟲子撓啊撓的,真的很想問啊。
「話說回來,籐原既然和手塚早就認識了,為什麼沒見過你來找他呢?」青學的幾位怎麼忘了他們這裡還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腹黑熊一隻呢?以後注定沒有好日子過了。
「……」青學的幾位還在哀悼著他們以後的網球訓練,並沒有發現手塚在聽到不二這句話的時候身體上有一瞬間是呈僵直的狀態的。
「……」對於這個問題張章和手塚都非常有默契的保持沉默。
「原來籐原前輩和部長是什麼關係呢?」旁邊的越前還嫌不亂的又添了一把。
張章抬頭看著一臉興趣的青學正選們。難道他們沒有發現小光的冷氣已經開到最大了嗎?看來今天他們被罰跑的幾率是百分之一百了。算了,還是趕緊找個借口混過去吧,否則,這幾個傢伙不知道什麼叫收斂的。
「因為我和小光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面了,而我的長相和原來區別很大。」已經大好底稿的張章終於開始臉不紅氣不喘得說著假話,貌似現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說的話中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的了。
「咦?」現在不僅連好奇的幾位都停止了動作,連剛剛還在旁若無人吃著東西的手塚也停下了動作。
「呶,我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張章從包中翻出了剛上初中時「她」的照片,或許真的是老天刻意的安排,現在的張章和原來的這個「她」長得
不是非常的相像。車禍後的張章不僅是體型上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或許是兩人原本的性格本身沒有一點相像,所以導致現在給人的感覺上也就有了很大的差別了吧。
「真的勒,為什麼會這樣呢?」大嘴巴的桃城在反反覆覆比對了好久,愣是沒看出照片上的人和眼前的這個人有什麼相像的地方。「你不會在騙我們吧,籐原前輩。」
「籐原說謊的幾率是百分之零點零……」乾突然出現在桃城的背後,把桃城嚇了一跳。「雖然相貌上看不出來有多大的區別,但是任何事情只要發生了就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的,看照片上的這個人臉上以及脖子上的痣和籐原身上痣的位置一樣。而且你看籐原胳膊上的傷口的位置和照片上的一樣,上述所言,照片上的人就是籐原。」
乾的一番話,讓張章的嘴角開始抽搐起來,她真的很懷疑乾是不是被柯南給附身了,要不然連那麼小的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呢?貌似他手中的那張照片是遠景照啊。
「真的呢?乾看得真的是非常的仔細啊,」照片被傳到河村的手裡,他看了半天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真的就被他比對出照片上和眼前的這個人有相像的地方了,「不過,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呢?」誰說河村是老實人的,看吧,問出的問題不僅不老實,還一針見血。現在青學的那幾隻心中的毛蟲又開始工作了。
「那個、那個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青學的幾位抽搐著看著張章突然變得這麼文藝腔。
「兩年前我出了車禍,在床上睡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才醒,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張章用一句話把自己說的很長的故事給縮短了很多。
「啊,」已經準備好聽長故事的幾位,在聽到張章一句話的總結,嘴角又開始抽搐起來。「就這樣完了嗎?」
「是啊,就這樣完了。」張章說完還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連張章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簡單的把經歷過的那些事情用那麼簡單的一句話給總結掉了,她不是想過無數次了嗎?如果與那個人再次相遇,一定好好炫耀一番,一定要再好好哭訴一番,說她有多麼的偉大,經歷了那麼多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像過的困難。
張章講話的過程中手塚一直在認真聽著,想更多的瞭解她離開他的這段時間究竟經歷過什麼,遇到過什麼人,短短的一句話,張章說的雲淡風輕,但是手塚知道,醒來後的她一定是經過了非常多的困難,比如說復檢,在比如說,醒來後的她會不會迷茫過呢?
「NEI,部長身上帶著的那個掛墜是不是你送的。」完了,一個沒看住,還是讓越前把自己想問的問題給問了出來,霎時間天台上的空氣又那麼一瞬間的停頓。
「唔~」張章心情非常好的看著身旁的手塚,雖然現在手塚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心裡面也因為張章的聲音而變得有那麼一絲絲的緊張起來,「原來那個東西你一直帶著啊。」張章又把視線轉向了越前,「是啊,那東西算是我送的吧。」
「NEI,為什麼要以那麼特別的方式去送出呢?」桃城看到事件的男女主人公並沒有因為他們問的是多麼隱晦的問題而逃避回答,於是膽子大了許多,把一直想問的問題問出了口。
「為什麼呢?」張章開始陷入沉思,手無意識的摸著從剛才一直沒有放手的保溫杯,過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從自己的世界中醒了過來,「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沒有希望了,而我又不敢讓別人告訴小光,所以只能以這種方式告別了,只是沒想到,我還有活著的一天,只是……」剩下的半句話張章始終沒有說出來,只是不知道哪一天,她又將離去。
「話說回來,美美,你背後的那輛摩托車真的很帥啊!」照片傳到菊丸的手中,而他一向注意別人不注意的地方,看吧!
「那是『閃電』,我曾經非常喜歡飆車。」張章把『曾經』二字咬得非常的重,就是要告訴某人,喜歡飆車的不是她,所以可以不用開冷氣了。
「呵呵……對了,裕太讓我和籐原說一句『謝謝』,謝謝你前幾天從那幾個小混混的手中把他解救出來。」不二彷彿是故意的一樣把『前幾天』也咬得非常的重。這不不二的話還沒有說完,「手塚牌」冷氣機已經開始工作了,而且一上來的功率就開到最大。青學的幾位彷彿看到弱小的張章頂著寒風在雪地中走著的樣子。
現在的張章心中怨念重生,她就知道不就是和聖魯道夫比賽的時候稍稍的幫觀月說了幾句好話嗎?他們家的那只彆扭的小孩也沒有說什麼,他這個當哥哥的就……她還以為過了那麼多天,他已經忘了呢?沒想到……沒想到,她卻忘了青學的這只不二哥哥是屬腹黑熊的,不過,她也不是好惹的,「那個,小光啊,我感冒好像還沒怎麼好……」張章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雨過天晴了。呵呵……不知道張章現在的表演是不是也在不二熊的算計當中呢?
「……」
「關於那件事情我會解釋的。」
「……」
「我保證不會說謊的,我的人品你還不信嗎?」
「……」
「不會吧,小光,你說,我的信譽在你的心裡心裡已經下降到負值了……」
青學的幾隻看著張章對著自家的部長手舞足蹈的說著話,而他們部長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那麼這個女生究竟是怎麼樣從他們面癱部長的臉上看出那麼多表情的呢?乾的筆從剛開始就沒有停過,這麼好的數據要是錯過了,真的非常的可惜啊,看來這個叫籐原的女生是打開手塚弱點的開始啊,好數據,快點記下來。
「算了,不和你計較了。」張章的一句話說明了,她和手塚非人類的對話已經完結了,「你們再這樣看下去,我會考慮收門票的哦。」張章看著還在愣神的幾個傢伙。
「NEI,NEI,美美,你好有趣哦,我決定了,一定要交你這個朋友,你好好玩哦!」菊丸也不管張章旁邊的人是誰,一下子撲到張章的肩上。
「英二,你這樣會讓籐原同學很困擾的,快點從她身上下來。」大石看著因為一時不察背撲到的張章,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是啊,是啊,我會很困擾的!」拜託,她現在是坐在地上啊,菊丸大貓能不能認真考慮一下,他如果再這樣壓下去,她肯定會提早向閻王報道的,還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在日本這個國家中只有好朋友才會叫對方的名字的,現在菊丸大貓總是「美美,美美……」的,難道是叫得好玩的嗎?張章鬱悶當中。
「我們不早已經和籐原是好朋友了嗎?菊丸再這樣說是不是太見外了呢?」不二幫大石一起把還壓在張章身上的大貓給扒了下來。
「我只是擔心美美剛轉學過來會不適應,班級同學相處的怎麼樣呢……」菊丸貌似有點委屈的碎碎念道,不知道是不是和大石呆久了就會遺傳到的呢?
「那個,勞菊丸的費心了,我們班同學的名字已經記住了……」
張章的話讓身旁手塚腦後的黑線具象化了,喃喃道,「應該只是記住名字了吧。」
「小光有說什麼嗎?」張章以為手塚對自己說了什麼,而她也沒有聽清楚,多嘴問了一句。
「……」手塚有些無奈的看著張章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裝傻還是假的。
「啊,果然是在這裡,NEI,男網的各位正選們,可不可以把你們身後的那位女士借給我用一下嗎?」天台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和張章身穿同樣菠菜服的女生闖入了還在打屁的幾個人的眼中。
張章還在感歎,美女就是美女,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不像她,怎麼穿,怎麼像一個已經可以拔了的菠菜。還在感歎地她並沒有發現青學的幾位在看到闖入的人後,不約而同的向後挪了一些地方,好像找準時機隨時準備跑路一樣,當讓這其中包括腹黑熊不二和她們家的小光在內。
「既然,幾位沒有意見的話,那麼籐原同學可不可以和我走一趟呢?」如果換一個場景,再換一個時代,張章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地下黨突然被特務抓住的場景十分的相似,不禁寒了一把。「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和你走?」
聽到張章這句話的幾位身體不由的又是一僵,而手塚有些頭痛的揉起自己的太陽穴,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
「那個,美美,」菊丸有些僵硬的把頭轉向張章,「你剛才不是說你們班同學的名字已經記住了嗎?為什麼……」
「你是三班的?我怎麼沒有見過?」手塚已經不對張章認人的水平報任何希望了,繼續揉著許久不曾揉過的太陽穴,貌似他揉得有些開心?
「籐原,我就坐在你左前方,你剛轉學過來的時候老師曾經讓我多多關照你,我也是你迄今為止和班級同學說話最多的一位,並且剛才不二和菊丸找你的時候也是我傳的話。」那個女生有點咬牙切齒的幫張章回憶起自己來,可惜後面的話張章根本沒有聽到過。
「左前方,左前方……」張章嘟囔著,回憶著班級同學的一些資料,「哦,吉川熙月,對吧,我記得應該是我們班的班長,而且好像還是女子網球部的部長。」
「這就是籐原同學所謂的記住,是吧,手塚!」不二在吃驚的同時也不忘對自己好朋友打趣道。
「……」
「請問吉川君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對於自己不熟悉的人張章又是戴上一副拒人千里的面具。
「唔!」雖然對於張章的稱呼抱有非常大的不滿,但是吉川還是和男網的幾位一樣在聽到張章突然生疏而又客氣地對話後皺了一下眉頭,繼續說道,「我想請籐原加入到……」
「我拒絕!」張章突然打斷吉川的話。
「我還沒有說完,你就知道我說什麼了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我想告訴你我不會加入除美術社以外的社團了。」張章冷淡的拒絕的吉川的邀請。
「呀,說得好像籐原你對美術社有多麼大的感情似的,我敢保證即使美術社的部長站在你面前你還不一定認得出他呢?或許說你現在連他是男是女還搞不清也說不定呢!」不用說不定,一定是不知道那個人長得什麼樣的,手塚不知道今天第幾次想繼續揉揉發痛的太陽穴了。「再者說,你在美術社中每個星期只是交完畫稿就走,估計百里那傢伙對你也沒什麼映像,我可以從他那裡直接要人,而他一定會給的。」
「那我退社好了,三年級的學生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可以不參加社團了吧。」張章起身告辭。
「你……」吉川看著張章就這麼從自己的身邊走了過去,根本沒有一點留念的意思,又把目標轉到正在收拾的手塚身上,「NEI,手塚,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女朋友那麼好的才華就被浪費掉了嗎?」
「她有自己的夢想要去實現,網球對於她算不了什麼的,況且……」手塚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告辭!」
結果又一個被突然多話了的手塚給shock掉的人出現了,吉川就這麼毫無反應的看著手塚從自己身邊經過。
「哇,籐原前輩好帥啊,居然敢這麼和吉川前輩說話。」桃城收拾好東西從還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的吉川身邊走過,還一臉崇拜的望著已經看不見人影的天台入口處。
「嘶……」難得死對頭的海棠也贊同桃城的說法。
「那是因為籐原還不瞭解吉川的可怕啊。」河村在一旁心有餘悸的說著。
「呵呵……那麼我們要不要賭一賭究竟籐原會不會加入到女子網球部呢?」
「憑吉川的本事,肯定會加入了。」大石也在一旁碎碎念道。
「是啊,是啊!」知道吉川厲害的幾個人都點頭附和著。
「呀,那麼這樣打賭還有什麼意思呢?」菊丸有些洩氣的說道。
「不過還真期待著籐原是如何應對吉川的呢?」不二微笑著說道。
「也是啊。」另外幾個人附和道。
……
就這樣天台上留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神的吉川熙月雕像一座,希望她不會因此得上熱傷風,阿門!
一加一等於二 我喜歡你
要說吉川熙月這個名字,在青學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怕的程度可以和男子網球部新出品的「乾汁」有得一拼。
如果說兩天前張章只是知道,吉川熙月,是她所在班的班長以及女子網球部的部長之外就一無所知的話,那麼張章不無誇張的說現在她連熙月家的族譜都可以背上一遍了。現在她算知道為什麼那天下了天台後青學的那幾隻都以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自己,並且手塚在回班級之前讓她小心一點。
吉川熙月,外表一流、家世一流、運動一流,但是這些和她纏人的功夫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的感覺了。張章很是有幸的嘗到這種感覺。
從兩天前的下午開始,張章的耳朵就沒有一刻清閒過,總是有一隻蒼蠅嗡嗡嗡的飛來飛去,就算張章開啟冷氣壓也不曾把那個人給趕跑,使用暴力,那實在是不符合張章的處事原則,再者說,如果被手塚知道她動用武力,那不是簡單的被罰跑可以解決的了。
「你難道不想和手塚一同登上稱霸全國網球界的夢想嗎……」
「你難道忍心看著女子網球部因為你的一時猶豫而稱霸不了全國嗎……」
「你難道……」
兩天來,無論是張章在上廁所,還是在什麼地方,耳邊總是響起「你難道……」更過分的是,張章的手機每一個小時就會出現吉川發給她的「你難道……」要麼就是勸說她加入網球部。如果你以為吉川的攻勢只是這樣結束了,那麼你就錯了,現在每天二十四小時吉川有十六個小時參與到張章的生活中,才過了幾天啊,昨天張章睡覺的時候,張章居然夢見了那個傢伙。再這樣下去,估計用不了幾天張章這座碉堡就會被攻下來了。聽說學校裡的同學都還私底下的在做著各種各樣的賭注,不過最後因為賠率太小而沒有開成。大家一致認為沒有人能逃過吉川的攻勢的。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張章在換好下一節體育課要穿的運動服後,從包中翻出一張早已經寫好的請假條,趁吉川還沒有朝自己身邊靠攏的時候,飛奔向教職員辦公室。
「小笠老師,我要請假!」張章一把拉開教職員辦公室的門,中氣十足的說道。
「好!」張章趁校笠愣神的空檔騙取了一張請假條,光明正大的曠課去了。
「今天天氣真好,空氣真新鮮,難得的安靜啊,趕緊趁這個時間好好睡上一覺。」張章心情十分好的自言自語道。
……
「手塚國光,你把美美藏到哪裡去了。」自從那天以後,吉川就自來熟的和菊丸一樣叫著張章。這不上體育課時因為張章的突然缺席導致吉川現在一肚子牢騷沒處發,只好趁午休時間在天台必經之路堵張章,不過等了半天張章沒等到,卻等到了冰山一座。不管了雖然手塚那天並沒有直接承認他和籐原的關係,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手塚對籐原的感情那肯定是不一般了,現在不找他要人找誰呢?
「……」
「熙月是不是忘了和我們的約定呢?這個時間籐原你可是不准纏著她的啊,否則……」和手塚走在一起的不二提醒著忘記某事的吉川。
「呀,我知道,否則星期一次的正選指導就會取消對吧!我沒有忘記,只是,上體育課之前美美突然請了病假,我只是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情……」
「……」病假?手塚的耳朵還是自動的接收了關於張章的任何事情。
「是被熙月逼得太緊了,找地方躲清閒去了吧。」不二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張章請假的原因,「不過她的病假真的挺好請的啊,我記得小笠老師對請假抓得很嚴啊……」
「是啊,就是這樣我才擔心……」
「不二,你先上去……」手塚還沒有說完,身體就自主的動了起來。
「呵呵……看來又要發生有趣的事情了。」不二看著早已經看不見人影的樓梯口自言自語道,而一旁的吉川實在是受不了腹黑熊的微笑後,也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
「真的是非常期待未來的日子啊……」不二轉身繼續自言自語道。
「不要跟我搶,菊丸前輩……」不二打開天台大門的時候正看到桃城一邊護著自己的食物,一邊搶別人的食物的場景。
「已經開始吃了嗎?」不二問著一旁照顧著大貓的大石。
「這兩天手塚罰跑的幾率正在不斷地上升當中,我們每個人的食糧也增加的5個百分點。」一旁的乾一邊往嘴裡塞著食物一邊翻開筆記向不二述說著。
「呵呵……」
「不二,手塚和美美沒有跟你一起來嗎?」菊丸趁搶食的空檔朝不二這邊望了一眼。
「手塚去……」不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那個不是部長嗎?」沒有興趣參與前輩們話題的越前躲到天台護欄處吃著自己的便當,不禁意抬眼正好看見自家的部長朝校園的湖邊走去。
「哪裡,哪裡……」嗅到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的幾個人紛紛朝越前指得方向望去,看見手塚坐到草地上。
「手塚不是去找籐原了嗎?」不二投下了炸彈。
「咦?」不二的話音剛落,離手塚不遠的樹上跳下一個人,那人正是翹了一節課的張章。
「到底會說些什麼呢?」河村摸著腦袋喃喃的說,「咦,乾到哪裡去了?」回過神的河村突然發現天台上少了一個人。
「乾在那裡!」菊丸指著離手塚不遠處的矮樹叢對河村說道,「乾那傢伙動作夠快的,不行,我也要去。」說完,菊丸大貓第二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英二,慢點跑……」大石走了。
「青春啊,青春!」桃城熱血的走了。
「嘶……」
「madamadadane……」
「真的是非常有趣啊,隆,我們也去吧……」
就這樣,天台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在聽到張章有可能生病後,手塚想也沒有想的去尋人了。雖然說青學的面積比不上冰帝或者立海大那些貴族學校,但是要想在這裡尋找一個人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可是,手塚並沒有多加思考,朝校園的湖邊走去。如果是張章的話,她應該會選擇在那個地方吧……如果是在那個地方的話,應該只是單純的偷懶……短短的距離,手塚的腦中卻閃現出無數的想法。
雖然說,回來後的張章本質上沒有改變多少,對他的態度也和從前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就是這樣的張章卻讓手塚胡思亂想的頻率一再增加。以前總是24小時都在一起的人,現在每天只有在吃午餐的時候才會見上一面。每天網球部的訓練也不見她來看了,訓練的時候手塚再也感覺不到那道總是追隨自己的眼光了。手塚不停的安慰自己,可能是因為忙著躲避吉川才沒有來的吧。想是這麼想的,但每次休息的時候,手塚的目光還是會不自覺地去尋找那個自己熟悉的身影。
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好一些吧,至少他還能把握住那個人。雖然手塚的想法有些過於偏激,但是張章最近的表現實在是不能怪手塚總是朝那個方面去想。和聖魯道夫比賽的時候,雖然不二強拉著張章的手走到青學的場地這邊,雖然她百般不願,但是至始至終張章不是一直沒有打掉那只牽著她的手嗎?她不願面對的應該是自己吧,是怕自己會認出她嗎?如果當時他沒有叫出她的名字,那她下一步是不是準備跟不二告白了呢?和不二裕太的相識是不是也是為了和不二能夠在一起呢?那麼他呢?她究竟把自己當作什麼了?只是像她說的家人嗎?(所以說冰山大人,您老想的有點太多了,問一句,您真的沒有被大石附身嗎?)
有多久了呢?自從張章離開後,他就再也沒有踏足這個地方半步,這個地方是他們無意中找到的,不知道為什麼張章非常喜歡這裡,每當網球部訓練結束後,他們都會選擇到這個地方休息一下再回家。但是,站在湖邊的手塚並沒有發現張章的身影,不在這裡嗎?但是,強烈的第六感卻告訴他,張章應該就在這附近,只是自己沒有發現罷了。已經被自己折磨的有些頭痛的手塚不想再這麼下去了,他席地而坐,對著貌似空無一人的湖邊說:「我知道你就在這裡,出來吧!」
話音剛落,從旁邊的一棵樹上跳下一個人來,正是消失了一個多小時的張章,「小光就是厲害,我無論躲到哪裡,一定會被你找到!」張章恭維的說道。
「……」手塚沒有回頭,貌似很認真的在欣賞著湖邊的風光,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只是不知道要以怎樣的面目去面對張章。
彷彿是早已習慣了手塚的不多言,張章在拍馬屁未果之後,也選擇的坐在草地上,只是張章選擇的位置離手塚有些距離,只能看見他的背影,
「……」難道真的不願和我坐在一起嗎?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響,手塚知道張章坐了下來,只是……
「……」小光的背影越來越讓人有安全感了,這就是青學的支柱啊!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啊。真的看不出只有15歲。
各懷鬼胎的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場面一時寧靜,而青學的幾位正選們也趕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準備看這場好戲。
「那個……」
「那個……」
默契感十足的兩個人在沉默的一段時間後,同時開口。
「小光先說吧。」張章微笑著看著已經整理好情緒的手塚。
「這個,給你!」手塚從口袋中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了張章。「你當年沒能帶走的。」
「呵呵……沒想到你還留著呢。」張章看著手塚遞過來的東西,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手塚給她的正是那年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藍色的髮簪,原本有些稜角的地方,已經被無數次的輕撫給磨平了,只是這些情況張章永遠不知道罷了。
藍色的髮簪啊,張章不自覺地來回的沿著髮簪的紋路撫摸著,也就是這份禮物讓張章動起了留長髮的念頭啊。張章稍稍整理了一下頭髮,非常熟練的把髮簪戴在了頭上,「好看嗎?」
「嗯!」手塚的周圍的溫度一直保持著春天的狀態。
「我想也是!」張章的回答讓偷聽者們的嘴角開始抽搐著,而他們的部長只是縱容的看著那個人,「這個是我準備給小光的。」張章也從口袋中掏出一樣東西。
「呃?」手塚看著接過來的東西,這個東西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她家大門的鑰匙吧。手塚有些無力的看著手上鑰匙以及掛在鑰匙上作裝飾的掛件玩偶,一個Q版的自己。
「我搬出來一個人住了,你也知道我的記性不是那麼好,要是哪一天我被鎖在了門外,嘿嘿……再說了現在我現在的房子裡有自己的工作室了,要是哪一天小光來找我,被鎖在門外就不好了,是吧!」張章為了自己以後不至於被鎖在門外而努力說服手塚收下。「收下吧,小光要知道我現在身體的免疫力非常的低,你也不想我因此再住進醫院吧。」
「……」他擔心的不是這個啊!手塚有些黑線的想著,算了這也算得上張章對自己的信任吧。想通了的手塚最後還是收下了張章家門上的鑰匙。
「對了,」張章看著手塚把自家大門的鑰匙收到口袋中去,終於鬆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麼,「小光,『守護』應該在你身上吧,取下來給我看看,我這個正牌的設計者居然到現在還沒有看見過成品太不應該了。」
手塚溫柔的看著張章孩子氣的動作,從脖子上把一直不離身的掛墜取了下來。
「鳳家叔叔的手工還是不錯的啊,不過比起本小姐來還madamadadane……」張章把『守護』對著陽光仔細察看著,「小光,保養的也很好,沒有多大的磨損……」
「你和那家店的店長見面了嗎?」
「嗯~十分狗血的情節,在知道自己要來日本的時候,曾經把自己做好的一些飾品在日本的一些網站上拍賣,沒想到購買最多的居然是鳳家叔叔,這也是我到日本後才知道的,我現在做的一些東西都在他的店裡買。」
「……」
「NEI,小光知道為什麼要叫『守護』嗎?」看手塚沒有反應,張章拋出了一個困擾青學正選很久的問題,『守護』究竟是要守護誰呢?
「為什麼?」手塚不負眾望的說出了那三個字。
「小光以為我給你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掛墜嗎?從來沒有想過要打開它嗎?」張章晃了晃手中的掛墜。
「……」
「小光以為鳳家叔叔那麼白癡,那麼長時間才把守護做好嗎?」張章神秘的說道,「10月7日是小光的生日,而10月7日的誕生石是貓眼石,除去尋找合適的材料的時間不算,光是做外面的一層就用了不少時間。」
「……」對於張章的述說手塚有許多地方不明白,只是不知該如何問起。
「我想小光肯定非常珍惜『守護』從來沒有掉在地上過吧,」看著自己勞動的成果被手塚如此珍惜著,張章的心情非常的好,「其實『守護』是由兩部分構成的,外面一層送給小光,而裡面……」張章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地方,原本根本沒有一絲縫隙的飾品就這麼的被打開了,「裡面是一對網球形狀的耳釘,是要小光送給自己女朋友的。嘿嘿……我聰明吧。」
原來如此——困擾了好久的問題終於被揭開了,手塚好笑的看著張章一副『我聰明吧,快點誇獎我吧』的樣子。
「那個耳釘……你就收下吧,掛墜還我!」手塚的話shock的不僅是旁邊的張章,連不遠處偷聽的幾個傢伙也被shock掉了。
「手塚不會是在告白吧!」大石小聲的問著自家的這幾隻。
「小光沒有聽清我說什麼嗎?耳釘是要送給你女朋友的……」張章也非常懷疑自己是否聽錯話。
「我喜歡你,張章!」手塚的目光直接對上張章的眼睛,張章看見裡面寫滿的認真。於是乎,一個名叫「張章」的雕像在瞬間誕生了。
「真的是告白啊!」大石自言自語道-
口=口-乾的筆從剛才開始一直不停的記著什麼,而眼睛上又不停的反射出詭異的光芒。
「好像非常有趣……」
「madamadadane……」
「手塚,做得真漂亮的喵!」看到現場版,尤其是手塚的告白讓菊丸大貓非常的興奮。接下來張章的動作一下子shock掉在場的所有偷聽者們。
只見,原本僵硬的某人,忽然想到什麼,起身動作飛快地閃到手塚的身邊,她低下頭……
晴朗的天空,微風輕拂,在涼爽的樹蔭下,一名少年隨意的坐在草地上,抬頭看著突然起身站在自己身邊的少女,沒等少年問怎麼啦,少女已經把自己和少年之間的空隙縮減為零,因為少女的唇正緊貼著少年的額頭。
「進展未免太快了吧……青春啊青春!」桃城真的非常想吹口哨來表示他激動地心情,那個人是手塚勒,他們的冰山部長啊!
「嘶……」小蛇君臉紅的看著彷彿被定格住的兩個人。
「怎麼辦?會不會影響到以後的比賽,會不會——」看來張章的舉動徹底的把大石媽媽的保姆情節給激發出來了,這不,他這邊已經不知所措的打著圈了,而照顧他的重任自然落到了菊丸的身上。
「沒有發燒啊!」好好的氣氛被張章的一句話給打亂了。「話是不能亂說的啊,給你,收好了!」
原來只是在測體溫啊!!!
偷聽的幾個人的頭頂上打出了這樣一行字。
「我喜歡你,張章!從很久以前就是了。」手塚也起身,扶住張章的肩膀,讓她看見自己眼中的認真。
「小光又在說笑了,向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呢?」張章拚命的閃躲著手塚的目光,最後卻輸在了手塚的堅持下,她還是看見了那種認真。
「不對!」張章掙開了手塚的鉗制,「現在的小光思想上根本不算成熟,」張章的話讓躲在暗處的幾個人的嘴角開始抽搐著,如果他們部長叫不成熟的話,那他們叫什麼?「小光只是把對我的感情錯認為是喜歡了,是不是。你想想,當年如果我的出現不是那麼特別的話,以小光的性格怎麼會注意到我。如果當時我不那麼死皮賴臉的纏著小光,如果……我本身就是那種在人群中根本不會引起重視的人,所以,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小光和我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是不是,所以,小光對我的感情不是喜歡,絕對不是!」
「可是,人生是沒有如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手塚認真地聽完了張章長篇大論的歪理。
「……」
「我會等,一直等著你,因為我知道我也在你的心裡。只是你還沒有發現。」手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的沒有把握。
「可是……」
「走吧,我是來叫你一起吃飯的。」手塚打斷張章的話拉起她的手,準備解決一下民生問題去了。
看著兩個人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眼前的眾人們,慌慌忙忙的跑了起來,他們要趁那兩個人沒有發現之前從另外一個出口趕到天台上,否則的話,這不是罰跑能解決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