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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青學不二獲勝,比分,7-5”
到達球場的時候,木樨園正好聽見裁判那高亢的聲音!
“那家伙輸得真難看呢!”一個長頭的少年頂著球拍說道,木樨園有些疑惑的看看他身上的衣服,了然的笑笑,原來事景吾的隊員嗎?怪不得如此囂張呢!
“不愧是青學不二,依舊是如此的無懈可擊!”
跡部景吾的聲音從木樨園的身後響起,有些被嚇著的木樨園連忙回過身來,有些郁悶的看著跡部景吾:“景吾,你非要這麼嚇人麼!”
跡部景吾張揚的一笑,伸手拍拍木樨園的肩膀:“哈哈哈,小春,你還是這麼的不華麗啊,居然被嚇著了!”
手塚國光沒有出場的機會,青學就已經贏得了四分之一賽事,轉過頭,便看見站在跡部景吾身邊那巧笑嫣然的身影,走上前去,攬上她的肩膀,微微蹙著眉頭:“身上怎麼這麼冷??”
木樨園抱歉的笑笑:“剛剛去醫院看了一下精市,大概事出租車裡面的冷氣太涼了吧!”
“以後要帶件衣服!”手塚國光冷聲的說道,冷凝的臉上浮上一絲暖意!
“恩,國光,我肚子餓了,下了飛機,我一直沒吃飯呢!”為了不讓手塚國光就這件事在說下去,木樨園連忙轉換了話題,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出來,果然,手塚國光立馬就相信了。
轉過頭去對跡部景吾微微頷首:“抱歉,跡部,我帶小春去吃飯!”
“啊,快點去吧……”跡部景吾淡淡的回了一聲,看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跡部景吾張揚的眸子中劃過一絲笑意:“現在的小春表情豐富了很多,手塚也柔和了很多,NE,Kabaji!”
“Wush!”樺地同樣也看著遠去的木樨園和手塚國光的背影,眼中滿是暖意!
這是木樨園蜜月後第一次和手塚國光在外面吃飯,大概,也是最後一次一起在外面吃飯了吧!
木樨園看著面前的湯碗有些怔忪,手指不由自主的摸索著的碗沿,眉頭輕鎖的看著碗中清澈的湯,手塚國光有些疑惑的看著木樨園:“怎麼了,不是肚子餓嗎?”
“啊,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國光,我們這樣平靜的日子能夠永久的持續下去嗎??”木樨園放下湯碗,看著窗外的人群,急促的腳步充滿了力量,是不是,也充滿著希望呢?
手塚國光心頭一緊,微微的歎出一口氣來,有些無奈:“說什麼呢,我們是夫妻,自然要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的!”
“國光,可以告訴我,日曲桑現在怎麼樣了!”木樨園淡淡的說出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眉頭輕鎖著:“我去美國前,我一直知道她的消息,可是,我到了美國後,卻突然的就沒有她的消息了!有些擔心呢……”
提起日曲晚凝,手塚國光的眉頭猛的一皺,臉色也冷了幾分:“不用擔心了,她現在在療養院!”
“額,在療養院嗎?是不是,冰宴做了些什麼……”木樨園的神色並不輕松,反而有些憂心忡忡的感覺,眉宇間也滿是輕愁。
“冰宴,冰宴做什麼了啊,不過,冰宴被日曲綁架了你還不知道吧,對不起呢,沒有保護好冰宴!”說道這個,手塚國光又是滿臉的氣憤,自己的兒子被綁架了,對於自己的妻子木樨園,他更多的是愧疚!
談話很模糊,但是,兩人都知道對方的意思,木樨園也表示有空要去看看日曲晚凝,雖然手塚國光不願意她去冒險,木樨園還是想去看看她的境況。
再次回到賽場,卻聽聞一件讓人感覺到驚訝的事情,冰帝學院,那個種子學院,跡部景吾所帶領的王者社團,輸了,輸給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學校上,木樨園嘴角劃過一絲溫和的微笑,只是眼中的狡黠還是讓一邊的菊丸英二寒了寒:“驕兵必敗!”
木樨園看著有些面容冷清,卻絕對與沮喪沾不上邊的跡部景吾,靜靜的等待著他的靠近。
夕陽下,微微上揚的嘴角,宛如寧靜的秋菊一般,矗立在昏黃色的夕陽下,雅靜至極!
跡部景吾眼光沒有斜視,依舊如君王一般的朝前走著,只是,走到木樨園身邊時微微頓了下:“冰帝下次,絕不會輸了,絕對……”
說完,不等木樨園回神,便已經消失在轉角,木樨園輕輕勾起嘴角,微笑著轉過身來,看著那抹消失了的背影:“有時候,失敗,未必不是好事呢!”
“你在看些什麼啊……”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股子熟悉的感覺靠近自己的背,木樨園回過頭,微笑的看著手塚國光。
“沒什麼……”
走在手塚國光的身邊,木樨園臉上依舊是淡淡的溫雅的微笑,看見龍崎教練一行人,木樨園微微頷首:“龍崎老師,貴安!”
“下午好……”面對著禮數周全的木樨園,龍崎教練都有些不自在的樣子。
不二走上前,瞇瞇眼微笑著,看著面前的木樨園:“木樨桑看了今天的比賽了吧,感覺怎麼樣呢???”
“恩,很努力,也很有希望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會感覺到熱血沸騰的感覺,仿佛自己在球場中奔跑的感覺呢,不二君最後的一場比賽,很精彩喲!”木樨園如實的說出自己心中的感受,臉上蕩起淡淡的發自內心的微笑。
“是嗎,那就好……”聽到木樨園的回答終於放心的不二周助臉上的笑容更甚,他一輩子也忘不了,她那樣無助的靠在樹干上哭泣的模樣,聽到這樣的答案,他該是欣慰了!
龍崎櫻乃有些諾諾的走上前來,手指搓著衣角,臉色微紅的在木樨園面前站定,說話都有些結巴的感覺:“那…那個…木樨桑,奶奶問你,你要跟校車一起回去嗎??”
木樨園微微一愣,隨之笑開,微微頷首:“那就麻煩龍崎老師了!”
跟著手塚國光走上車子,與他坐在一排,神情中居然多了一絲的好奇,眼睛總是四周的環顧著,口氣中有一絲的了然:“原來,客車就是這樣的嗎??”
“內內,木樨桑沒有坐過公車嗎??”一直呆在一旁沒有做聲的桃城武再也忍不住的跳出來問,臉上的表情居然一臉的‘你好可憐’的表情。
木樨園淡淡的點點頭,溫柔的笑著看著桃城武:“客車的確是第一次呢,不過,地鐵倒是坐過一次,從神奈川到東京,不過,那次坐車,很丟臉啊!”
這麼一說,就連一邊的不二周助也來了興趣,更不要說是大嗓門又沖動的桃城了,一個勁的拉著木樨園的袖子要她說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木樨園微微笑的指著一邊的手塚國光,直接把爛攤子扔給了自己的丈夫。
桃城本是一臉希望的看著自家的部長大人,只是,在接觸到部長大人那一雙冷然的眼睛時,頓時吞了吞口水,有好奇心是好事,但是,與以後的幸福生活相比,那點所謂的好奇心,其實可以扼殺了!
看著桃城憋屈的臉色,木樨園有些無良的抵著嘴巴微笑道,環顧四周,木樨園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家的丈夫:“咦,大石君和菊丸君沒有坐車嗎??”
“啊,他們習慣在比賽後看會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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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美的少年端著杯紅酒,搖曳生姿的走向一邊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文件的男朋友:“絕,不要看了!”
“惑,你說,我們是不是太苛刻了一點啊!”男子拿下臉上的金框眼睛,揉揉眉心看著自家美貌絕倫的愛人,臉上居然閃過一絲疲憊:“明明那麼深愛著那些可憐的孩子,卻又不得已的親手設計一段又一段的意外與鬧劇,說實話,真是有些累呢!”
少年放下手中的紅酒,一直微笑的臉上居然是難得的嚴肅,伸手捧住男子的臉,湛藍色的雙瞳看著那雙同樣湛藍卻深邃許多的眸子,認真的口氣開口道:“絕,你挺好,為了他們的幸福,就算是永遠的扮壞人,我都願意……每個人每個人都是我們最心愛的孩子,我不忍心,不忍心看著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受傷,我另可他們在我允許的范圍內,一次性把事情解決了,長痛不如短痛嘛,這道理是你交給我的不是嗎?》”
“是啊,明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在為這樣的事情糾結著,真是夠愚蠢的!”男子無奈的微微一笑,神情中有一絲的自嘲。
“好了,不要想了,而且我們也仁至義盡了,我給了她選擇的機會了,就看她怎麼選擇了!”少年喝了口紅酒,一口吻在了男子的嘴上,神情漸漸迷離起來……
所以說,一切的一切,都在所謂的神的掌握中,那些所謂的,掌握了命運的人們,在神的眼中,依舊是一個戲子,演繹著一個無台詞無劇本的戲曲,供神娛樂罷了……
就包括,做了神的狗腿的我們,也不過是出場費拿的高一點,演繹的時間長一點罷了!
所以絕,我們都不必要太較真,否則,最後累的將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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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走進闊別幾日的家,木樨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中有那麼一絲的酸澀,慢慢的轉過頭來,看著手塚國光的臉,微微笑道:“不知道怎麼了呢,總感覺已經走了很久了呢!”
不回答,只是這麼靜靜的看著木樨園,他怎麼也想不到,早上還在感歎這個房子的空寂,晚上,它的女主人就已經回來了!
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呢!
回過神的時候,手塚國光的手,已經環住了木樨園纖細的腰,緊緊的摟著她,臉,埋在木樨園的秀發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直沉著無比的聲音,居然有些顫抖:“幸好,你回來了……”
自己不敢想像若是她一去不回頭,自己以後的日子將是怎麼過下去,先不說那些所謂的輿論,只是那孤寂空蕩的感覺,想想都會讓他有種快要死掉的感覺!
放開木樨園小小的身子,看著她有些迷茫的眼神,手塚國光再也忍不住的這些天的思戀,一下子吻住了木樨園嫣紅的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木樨園那驚詫的眼神,眼角流露出一絲微笑。
原本只是單純的四片嘴唇觸碰一起,手塚國光感覺到心底裡一股一樣的沖動,張開嘴巴,手也一把捧住木樨園的臉,靈巧的舌頭趁木樨園愣神的空隙,侵入了她的嘴巴。
木樨園不知道自己這會是怎麼了,心如雷鳴一般劇烈跳動著,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前世今生一直沉寂在自己世界中的她,何時經歷過這樣的陣勢,腦子漸漸的迷糊起來,手也不由自主的攬上手塚國光那精瘦的腰肢,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著。
年輕的少年少女,就仿佛干柴與烈火,一觸碰,便再也無法停息,遲了一年的新婚夜,在這樣一個沖動不已的夜,實現了……
不停的探索,蹙眉,低喘……
在手塚國光進入木樨園的那一剎那,木樨園的眼角,流出一滴晶瑩的眼淚,手塚國光伸手,擦去眼淚,愛憐的吻上木樨園的眼睛,將臉埋進木樨園的發,兩個原本遠離的心,在此刻,卻融入了對方的最深處,成為了這個世界上與她最親近的人。
氣力都已經幾乎用盡的木樨園癱軟在手塚國光的懷中,眉宇間依舊有著些許的春色,手塚國光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木樨園光滑的脊背,兩人看著外面依舊天黑的夜空,木樨園頭微微的蹭了蹭手塚國光的胸膛:“下面是什麼比賽了!”
“關東大賽!”手塚國光的聲音也不復以前的冷然,有少許的沙啞在裡面。
“恩,加油,我想去療養院看看日曲桑!”木樨園歎息一聲,有些不解風情的開始說道起來。
手塚國光眼裡劃過一絲幽光,本來一直在木樨園背脊摩挲的手,一把攬住木樨園纖細的腰肢,翻身壓上,嘴巴靠在木樨園的耳邊:“明天再說!”
夜,還長著呢(這次夜是真的長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手塚國光走出房門時,看見客廳那一大堆人,臉上難得出現的是詫異的神色,連忙放下手中的毛巾,走到沙發邊,頷首:“母親大人,父親大人……”
手塚慶人挑挑眉頭:“啊……”
“爸爸,是不是媽媽要給我生小弟弟了!”冰宴揚著小手臂一把撲在手塚國光的腿上,臉上居然露出的是哀怨的神色,頭輕輕的靠在手塚國光的膝蓋上:“會不會媽媽生了小弟弟就不喜歡冰宴了!”
“額,不會的……”手塚國光微微一愣,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父母,然後不意外的黑了臉:“父親母親,請問,你們為什麼要和冰宴說這句話!”
手塚媽媽有些委屈的拉著自家丈夫的袖子:“國光,怎麼和媽媽說話呢,昨天晚上我打電話給你們,你們居然接了連話都不說一句,真是太失禮了呢,居然讓媽媽聽那些有的沒有的!”
手塚國光淡淡回憶著,似乎,在半夜的時候,是有那麼一個電話打進來的,不過似乎,被他按掉了,難道,自己按的是接通鍵??真是,太大意了!
“小春呢?”看著手塚國光有些黑的臉,手塚媽媽連忙換了話題,眼睛卻不自覺的往房間裡面飄去,手有些小激動的拉拉自家丈夫的袖子。
有些沒好氣的指指房間:“有些累,母親你去看看她吧!”
手塚媽媽倒也不矜持,連忙起身拉著冰宴趕去了房間,偌大的客廳只剩下手塚國光和手塚慶人兩個人,手塚慶人黑著臉,郁悶的冷哼一聲,屁股卻不由自主的朝自己的兒子靠近了:“昨個晚上,真的做了?”
聽到父親如此的直白的問話,手塚國光一直冷淡非常的臉終於崩潰,紅色,急速從脖子的根部串上頭頂:“父親……”
“別害羞嘛,男人啊,總是要長大的,從昨夜開始,你就不是一個小男孩了,而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你要擔負起一個家庭的重擔,要給予妻子安全感,要給予子女幸福的感覺,爸爸我很欣慰啊,之前,一直把國光看成孩子了,想必,國光作出這樣的事,也是經過深思熟慮,覺得自己能夠擔負起小春的生活不是嗎、、。?”手塚慶人語重心長的拍拍自家兒子的肩膀,歎息著,慈父的表情,渲染進了手塚國光的心中。
手塚國光的神情,漸漸變的堅定,看著半掩的房門,語氣中是不容忽視的堅定:“我明白,父親,我會給小春幸福的!”
木樨園靜靜的靠在床上,腰間的酸痛昭示著昨夜發生的事,看見手塚媽媽走進來,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掙扎著想要行禮,只是似乎不太成功,腿一軟,摔回了被子裡面,手塚媽媽連忙上前兩步,扶住木樨園的背,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著她酸痛的腰。
感受到手塚媽媽那不輕不重的揉捏,舒服的想要呻吟出來,硬咬著牙撐了下來,愣是沒出聲!
“媽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冰宴有些擔憂的爬上床,異色雙瞳擔憂的看著木樨園有些虛弱的臉,眉宇間滿是擔憂,小手倒是十分自覺的開始在木樨園的身上錘錘打打的。
手塚媽媽從一邊的桌子上到了一杯水給木樨園,拍拍她的背,歎了一口氣:“這個國光也真是的,也不知道節制,不知道女孩子第一次都尤為的累麼?”
頓時,一個新的紅燒大燜蝦新鮮出籠,木樨園第一次有些失態的結巴著打斷了手塚媽媽的話:“那…那個,媽媽……其實,這個,那個……”
“不用說了,小春好好的休息,什麼都不要想,一切都交給國光就好!”手塚媽媽溫柔的微笑到,手揉揉木樨園的頭發,眉宇間滿是憐愛:“辛苦你了,小春,我們家的國光,讓你費心了……都是媽媽不好,當初沒有一開始就阻止!”
木樨園拉拉手塚媽媽的手,語氣中滿是感歎:“媽媽,雖然一開始,我與國光之間有些波折,但是現在都已經好了不是嗎、。?所以,不用想那麼多了,我們就不要回憶那些過去了!”
“恩,以後國光還是要繼續拜托你了!”拍拍抓著自己左手的小手,手塚媽媽的臉上,一臉溫柔,微笑在她的臉上蕩開,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站起來:“我去給你們做早飯吧,看你這樣,一定還沒吃吧!”
木樨園微微一愣,隨即笑開:“好的,麻煩媽媽了!”
手塚媽媽的離去,房間裡面只剩下冰宴和木樨園兩個人,木樨園拉拉冰宴的小手,示意他坐到自己的懷裡來,揉揉冰宴的小腦袋:“冰宴,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對日曲桑做了什麼!”
冰宴不說話,一個勁的低著小腦袋,隨即猛的抬起頭:“媽媽,對不起,我錯了!”
“不,冰宴,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不希望冰宴你啊,在這樣一個和平的時代,使用你師傅教得那種力量,這會讓我們冰宴找不到朋友,過不了正常的生活,我在擔心我們冰宴,很孤單!”木樨園心疼的抱住冰宴小小的身子,輕輕的揉著冰宴小小的肩膀,給他帶來一絲溫暖!
冰宴大大眼睛中閃爍著水光,抬起頭時,果然已經蓄滿淚水了,一頭撲進木樨園的懷中:“對不起媽媽,以後不會讓你擔心了!”
撇開冰宴的問題,用完和睦的一頓飯,送走本家的三人行,木樨園拉拉剛准備回頭進屋子的手塚國光的袖子:“國光,我想去看看日曲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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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許碰我,骯髒的人,我才是主角,我才是主角啊……”嬌小的少女站在凳子上,一臉狠厲的看著人群,而她對面的那些或大或小的穿著病號服的人則抱著頭,一臉恐懼蹲在牆角。
少女繼續喊著,漸漸的聲音有些沙啞,眼淚漸漸落下:“為什麼,為什麼,我付出了多少東西,我唯一的弟弟啊,唯一的弟弟!”
醫護的護理醫師連忙走了進來,卻沒有靠近日曲晚凝,只是優雅的靠在牆壁上,抽出煙,十分不和規矩的點火,涼涼的開口:“日曲晚凝,外面有人要見你!”
“見我、。、。?什麼人,他們配來見我麼!”原本梨花帶雨的臉頓時變的森冷無比,語氣中竟然事一種高高在上的狀態。
“他們其中,有一個叫木樨園的,請問,有資格了嗎、。?”醫師玩世不恭的抽著煙,吐著煙圈!
“有,太有資格了!”此刻的日曲晚凝,說話條理分明,與剛剛那樣完全不同,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的徑自朝外走去,不多響,醫師踩滅掉香煙,神情愉悅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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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小小的房間,日曲晚凝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微微垂著眼瞼的木樨園,臉上的平靜終於立馬崩潰,一個跨步,大步的走到木樨園的面前,伸出手,想要拽木樨園的衣領,卻在半路的時候被截住了!
兩個護工一個人夾著一邊的胳膊,日曲晚凝掙脫不開,惡狠狠的看著不遠處的木樨園,然後,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你這個凶手,你還來干什麼,看我的笑話嗎??”日曲晚凝大聲的嘶吼著,雙眼的通紅的看著不遠處依舊處變不驚的木樨園,大顆大顆的眼淚隨著她的臉頰漸漸的滑落,眼神中的怨憤讓對面的木樨園有些心驚。
木樨園用眼神示意一邊的護工出去,看著護工有些為難的眼神,木樨園投以安心的眼光,兩個護工猶豫了半天,還是走了出去,只是門一直虛掩著,以防萬一他們能夠沖進來。
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日曲晚凝,木樨園從手提袋中拿出帕子,輕輕的擦拭著日曲晚凝的臉,日曲晚凝慢慢的抬起頭,眼睛死死的盯著木樨園的眼睛,突然伸出手,把木樨園推倒在地,木樨園一個沒注意,翻到在地……
日曲晚凝披頭散發的猛的站起來,臉色很猙獰:“墜很了不起嗎?啊,木樨公主啊?、你已經有那麼好的家族了,為什麼,為什麼要搶我的國光,為什麼,我的孩子,為什麼我弟弟!”
木樨園臉色一稟,臉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慢慢的跪下,不是為了自己對不起日曲晚凝,而是因為那個沒出世卻死在自己兒子手上的那個兒子,底下那高貴的頭:“對不起……”
“啪——”
一個閃亮的巴掌聲,木樨園低著頭,看著地上,臉頰上一點微紅,臉色依舊清冷如斯。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你那一切都在把握之中的虛偽表情,你那惡心的臉,我看了就受不了,憑什麼同樣都是人,憑什麼?”日曲晚凝慢慢的蹲到木樨園面前,手慢慢的撫上木樨園美麗的側臉。勾勒著她臉頰的弧度:“你看,你有如此美麗的臉,有如此華麗的衣服,有如此疼愛你的丈夫,還有,那些家人……”
說道家人的時候,日曲晚凝突然的笑開了,站起來,赤著腳,左搖右晃的搖擺到窗戶邊:“家人啊……我的家人啊……”
木樨園看著日曲晚凝突然笑開的臉,卻突然的感覺到無限的悲傷,同樣是被帶進來的,自己顯然比她幸福的多,是死後被那些所謂的神,帶進來,享受著所謂的保護,而他們,則不是那麼有所依的保障了,有可能走到半路突然倒下去就來了,不論她是否同意,是否有牽掛,就想中彩票一樣,是你了就是你了,想逃也逃不掉。
“爸爸,紅燒肉好吃,媽媽,我要買那5塊錢的花,弟弟,你不要在和我搶了……”日曲晚凝略微單薄的身子,站在偌大的窗戶邊,顯得尤為的嬌小而可憐,眼神中是滿滿的淚水與懷戀,靠著牆壁慢慢的滑坐下,淚水再次在臉上泛濫:“啊……媽媽,爸爸……”
木樨園看著那哭得不能自己的日曲晚凝,心中突然的一陣抽痛,是不是神太過於無聊,才這樣的游戲他們這些無辜的人,他們這些人,上輩子仿佛受盡千般苦,這輩子,才會這樣補償著,其實說白了,大家都是棋子,都是可憐人。
“是你,殺了我弟弟,是你,殺了我的孩子,你這個殺人凶手……”日曲晚凝口中喃喃著,眼神漸漸開始變的迷離,神情也漸漸瘋狂起來。
一步一步的逼近木樨園,蒼白的手,暴突著青筋,狠狠的一把捏住木樨園的雙肩,狠狠的搖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同樣都是穿越,你才是那個所謂的主角,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著你,這不公平,不是應該我才是主角嗎??”
木樨園被搖的有些頭昏目眩的,猛的掙開日曲晚凝的手,躲到牆角,大聲的反駁著:“沒有什麼主角配角的話說,雖然,我們清楚的知道著自己的命運,但是,這裡的人,有感情,有思想,是你,一開始抱著那些有的沒有的思想,與他們交往著,!”
猛的一怔,日曲晚凝仿佛被說中心事一般的站定著,頭低著,喃喃自語:“是啊,是我笨,為什麼自己會顧及這麼多,在你出現的時候,和手塚國光生米煮成熟飯不就好了?我真傻,真傻啊……”
木樨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日曲晚凝,她無法理解她為什麼那麼的執迷於自己是主角,是對的,整整身上的衣服,開口:“日曲桑,亦或者,喬凝小姐,你想回去你原來的世界嗎??”
“原來的……世界??”日曲晚凝迷茫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的亮光,雖然又嘲弄的扯扯嘴角:“表說笑話了,什麼原來的世界,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喬凝小姐,你真的不知道所謂的……墜的存在麼、》?”木樨園神色有些疑惑,卻是更堅定的看著日曲晚凝,她不知道嗎?》?不,她知道的,看著她那張微微詫異卻有極力掩蓋的臉,便知道了,她是知道的!
日曲晚凝終於回過神來,死死的盯著木樨園,突然,了然一般的微微笑起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不會贏了,因為啊,我不過是被遺棄的那個棋子,而你,才是真正的主角啊,真是諷刺啊,爭了這麼多年,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呵呵!”
“不,你錯了,不是我是主角,而是,我從來都沒有把他們當作是個外人,我出生在這個世界,我就融入了這個世界,我身上流著的,是這個世界親人的骨血,心態,決定一切……你什麼都沒錯,錯就錯在,太執著了!而我,似乎,也過於執著了呢!”說道最後,木樨園居然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微笑起來,只是中間充滿著諷刺而已。
日曲晚凝慢慢的站起來,不理會木樨園,神情變得尤為的冷清,竟然有幾分木樨園的意思在裡面:“不用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木樨園伸出手,仿佛想在空中抓些什麼,卻還是沒有叫出口,只得有些黯然的站起來,轉身走出門外,看著一道道鐵門在自己的眼前關了起來,木樨園看看手中的那張紙,伸出白嫩的手,撕碎了,讓它,隨風飄逝……
她有種錯覺,也許,她一輩子也不會再看見日曲晚凝了吧!
小步的走出療養院的門,看著站在門口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牽著冰宴的手塚國光,有一種想落淚的沖動驅使著木樨園,讓她的腳步漸漸的大了起來,一下子撲進了手塚國光的懷裡。
手塚國光眼睛看見木樨園臉頰上那一駝紅,顯然是被打的,有些心疼的撫上去:“沒事吧!”
小腦袋在掌心搖搖,臉上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拍拍她的肩膀,牽著冰宴的小手,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微風,吹拂著一家三口的頭發,也同樣吹拂著他們的心,那一刻,心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關東大賽了啊……”手塚國光淡淡的聲音響起,讓木樨園微微一愣。
隨即笑開:“啊,所以,加油喲……”
“爸爸,媽媽,我也要打到關東大賽,打到全國大賽,打到世界大賽!”冰宴興匆匆的跑前兩步,笑著說道!
“好,我家冰宴最棒了,國光,你關東大賽我就不去了,要回神奈川找爺爺,所以,我會在家為你祈禱的喲!”木樨園笑瞇瞇的說道。
手塚國光微微一愣,隨即點頭,他剛剛的那一瞬間,有絲松氣的感覺,因為他感覺,自己的手臂……不過,為了全國大賽,為了大和部長的信任,為了青學,也只有……對不起了,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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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桑今天不來嗎??”不二周助一邊做著熱身一邊看著身邊的手塚國光。
“啊……她今天回神奈川!”手塚國光倒是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只是臉色很復雜的看著那邊人聲鼎沸的球場,以及中間那環繞著的如帝王一般的少年,跡部景吾……
不二周助看著手塚國光那復雜的臉色,微微一愣,隨即一笑,同樣也看著那喧鬧的球場,淡淡的開口:“終於,等到了呢!”
遠在神奈川的木樨園,從早晨開始就十分的不安,總是心神不寧的感覺,喝著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命運的齒輪正在轉動,兩個遠隔的男女,心中的羈絆依舊在維系著,不安的情緒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到底,會發生些什麼東西呢?
木樨園,她感覺到一種心悸,一種從沒有過的一異樣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