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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藏在你心中的我》作者:落錯【完結+番外】

永遠在身邊(一)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再逃離我的身邊了。
  天已經完全黑透,手塚回到家中,母親早已經在門口迎接著他的到來,沒有問到今天比賽的情況,也沒像平時一樣開著自己的玩笑,這一切對於平常的家庭裡都太過於平常了,但是這裡是手塚家,是手塚生活了十五年的家,所以他知道家裡的人一定是知道了張章所有的事情了,安靜的吃完今天的晚飯,手塚並沒有多解釋什麼留下一句「我不會大意」的話後,把自己關在了自己中。
  抵著已經關上的大門,手塚跌坐在了地上,他並不像眾人想像中的堅強,尤其像現在張章不在的時候,NEI,回來好不好,我是真的需要你的!把頭藏在雙膝之間,手塚想了好多東西,從第一次和張章說的第一句話到兩個人的努力,從她第一次的不告而別到慢慢明白自己的心再到兩個人真正的走到一起的日子,手塚真的想了很多,很多……
  起身,手塚從書桌的抽屜中拿出一個文件夾,打開,裡面裝著的是張章第一次離開後送給手塚的禮物,那幾張告別用的畫作。雖然因為當時張章走得比較匆忙用的是鉛筆畫的,雖然得知張章的離開後,手塚曾經非常氣憤的把張章的畫全部撕碎或者丟掉,但是冷靜下來後手塚卻全部把它們找回並且修復完成,現在就一直藏在他抽屜中的文件夾中,誰都不知道,這個藏在他心中的這個秘密,包括張章!
  他很喜歡張章,喜歡到什麼程度手塚無法想像,反正,失去了張章,他的靈魂也被帶走了,沒有她,網球似乎也變得無趣起來!當時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一個女子?手塚有些苦笑,張章永遠不在自己的計劃之中,彷彿他們本身就該是天生的一對似的,沒有約定,沒有承諾,這樣一個到處是缺點,總是喜歡胡思亂想的女子就這麼不經意的闖進了他的心,等待,等待,無止境的等待,最後終於被他等回來了,本以為這會是最後一次的分開,誰曉得,這又會是上天對他們開的又一次的玩笑,無論是什麼手塚都不會再讓張章離開了,所以,他會像上次那個死神說的一樣,拿自己去換回張章的生命!手塚望著那只自從他走進醫院後就消失掉而當他走出醫院大門後又在他身邊飛舞的蝴蝶,為什麼會這樣,手塚不願意去過多的猜測,現在他全身心的撲在了三天後的全國大賽的決賽以及之後的事情……一切都該有個了斷了!
  訓練,訓練,訓練……
  明明只是過了三天的時間,青學的各位卻感到好像過了三個星期或者更久的時間,這三天裡,手塚拚命的訓練,強度似乎比原來更加大了很多,三天裡,一向不多話的手塚更加顯得沉默了,青學眾人感到非常的奇怪,卻不好多管什麼,畢竟全國大賽對於青學三年級的正選們這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所以手塚變成這個樣子也是情有可原的吧。至於張章的缺場,雖然眾人已經問過那個堪比美國FBI的乾了,但是很可惜,被手塚發現後,留下了一句,張章在醫院,不過全國大賽後一定會康復的,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是有著不准他們去打擾張章休息的意思,反正青學幾個比較單純或者不喜歡自找麻煩的傢伙是沒有去的,就不知道另外幾個傢伙又有著怎麼樣的行動……
  和立海大之間的比賽進行的非常激烈,手塚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這場比賽青學不能輸,他也不能輸,或許這一次將是他最後的比賽了,他要給以後的回憶不留下任何的遺憾……可惜,最後他還是輸掉了,以一球之差輸給了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不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夠,而是真田退縮了,不,或許應該說因為他忘記了這是全國大賽的比賽場地,怪自己一心想不留下任何遺憾,辜負了隊友們給予的期望,撫著疼痛的左臂,手塚感覺自己的心中被貼上了一張叫做「遺憾」的標籤。
  努力的關注著比賽,仔細的記住隊友們的每一個動作,用心的看著每一個細節,默默的為青學的未來祈禱著……
  還好,還好,最後終於還是沒有遺憾了……青學勝利了,手塚終於露出了微笑,看著場上的越前,越前已經成長成一個能有所擔當的男子漢了,他終於可以把青學網球部的未來托付給別人了,看著越前終於打開了「無我境界」的最後一道門,手塚有著無限的羨慕,憧憬……以後……以後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握上球拍的時候?罷了,罷了!如果失去張章自己會更難過的!這就是張章經常說的「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的現場版嗎?
  全國大賽結束了,手塚望天,已經沒有遺憾了吧,那麼他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了吧!
  「手塚,等看完醫生後要不要一起去看籐原呢?」比賽結束,不二向手塚提議道。
  「不了,我要去接她回來……」
  「誒?」不二的笑容有一瞬僵住了,接她?那個她會是誰?不二正想問個明白,但是手塚明顯的不想多說什麼東西,已經離開了。
  手塚走到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沒有幾秒鐘的時間,那只蝴蝶果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它究竟是在躲避什麼還是說只是想單純的幫助自己而不想引起注意,手塚無從得知。
  「好了,可以帶我去那個死神的身邊了!」不是疑問句,是肯定,手塚確信這只蝴蝶能帶著自己去有張章的地方。
  果真如同自己想像的那樣,那只蝴蝶圍著手塚轉了一圈後,突然吹來的大風讓手塚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了一下,之後,手塚所處的位置就改變了,現在的他立在一戶日式建築的前面,手塚向自己的左右兩邊看了看,並沒有發現這一區域還有什麼別的住戶,是這裡嗎?手塚看著身後一望無際的火紅花朵上面偶爾飛舞著的和帶自己來這裡同樣品種的蝴蝶沉思著,看來確實是這個地方了。
  日式建築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了,手塚轉身,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進去還是不進呢?就在手塚思考的時候,原本在原地飛舞的蝴蝶突然向門內飛去,這下手塚不得不進入到裡面,無法再考慮什麼禮貌不禮貌的問題了,畢竟,現在只有這只蝴蝶能帶他去張章所處的地方了。
  「歡迎來到黃泉之路!」走進房間裡面的時候,那只蝴蝶突然的消失讓手塚有些驚慌,失去它就等於失去張章的消息,手塚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尋找,可是最終還是無果,就在他已經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這個建築的牆面忽然上升,許許多多的房間被合併成一個大的房間,他所處的位置是正中,而那個聲音是從被隔著的簾子後面傳出的。
  「我要帶張章的走!」手塚不想多說廢話,直接說出這次來的目的。
  「呵呵……似乎聽到了好笑的事情了呢!」簾子後面傳出輕笑。
  「我同意和她交換!」沒有什麼值得好後悔的事情了,這個交易值得!
  「ゃソ……」手塚轉身向聲音的方向望去……「你……」手塚有些吃驚又把目光投向簾子,他想看看簾子後面的人究竟是誰?為什麼眼前的這個人和原來出現在張章病床前的那個死神那麼相像,真的無法想像到世界上還會有如此相似的人存在,「我不是肖姐姐,我叫消未,現在時間還早,張章姐姐不在,你可以坐下來喝杯茶慢慢等的。」就在消未的聲音剛落,從地面升起一張矮桌,連坐墊都穩穩的擺在了面前,而那個叫消未的小女孩彷彿是已經習慣了這一切似的,把手中的托盤中的東西一一擺上了桌子上,「你們慢慢談,我先下去了!」說完那人就消失在了手塚的眼前。
  「好了,接下來,該說什麼好呢?」等那個小女孩離開後,簾子後面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手塚有些疑惑,他推了推本就沒有下滑的眼鏡,難道剛才的那個小女孩在演雙簧,為什麼不願意以真面目相見?這些手塚都不願意去深想下去,現在他一心撲在張章的身上。
  「說出你的條件,怎樣才能換回張章!」手塚再次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一遍。
  「真的是非常有趣的呢~明明人類是那麼的渺小,明明視自己的生命如金錢,卻可以為了另外的一個人把那麼寶貴的東西給奉獻出來,真的是非常的有趣的啊……」簾子後面傳來一陣大笑,是嘲弄?還是掩飾的悲傷?
  「條件!」簾子後面的那個死神的話,讓手塚皺眉,他不想在這樣耽誤下去了,現在他要抓緊把張章給換回來,否則的話,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看簾子後面的那個人似乎對人類有著很大的藐視,手塚真的想問問她難道她不是從人類變化而來的嗎?
  「有趣,真的是非常的有趣,」簾子被緩緩的升起,手塚終於看到了簾子後面的人,雖然樣貌和張章床前的那個死神有著很大的出入,但是手塚敢肯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那個死神!「你和那個笨女人都非常的有趣,知道她為什麼能這麼平靜的接受了自己的死亡了嗎?」
  「……」手塚皺眉,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手塚覺得自己能猜出八九十的樣子!
  「其實你和她本身是不能碰到一起的,你和她原本就該是兩個世界的人……」那個死神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了一口後接著說道,「有興趣聽我說個故事嗎?」
  「……」
  「默認就當你同意了!」那個死神也就是張章在現世遇見的那個名叫肖的女子,「那個女人叫張章吧,相信她的一些故事你都應該知道的吧,那麼現在我要說的是她為什麼會來到你所處的世界,說完後,你再做決定要不要把她給換回來。」
  「……」手塚點頭同意。
  「要說她為什麼回來,就不得不提和她關係比較密切的那個叫做顏卷舒的女人了,其實這個女人本應該是在這個世界存活的人,哼!哼!也不能說她是人類吧,她的身上可是流著麒麟的血液,不就是個畜生嗎,非要把它當做神聖一樣,只因為她身上受到了某種詛咒,所以他們家族的族長不得不把她一半的靈魂轉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以防萬一,她的時間到了,所以該回來了,沒想到明明消失了全部人的記憶,那個叫張章的孩子居然還會記得她,沒辦法,閻王只能讓她在那個世界中消失了,否則的話那個世界將會崩潰掉,這也算是為人類做了一件好事的吧!」說完,肖瞅了瞅對面的手塚,想看他會有怎樣的表情,可惜太過嚴肅,什麼也看不出來。「兩個人之間的牽絆太過深刻了啊,如果那個人不帶著張章做的那件飾品的話,結果不知道會怎樣呢~不過,這世界上不會存在著什麼如果的吧,呵呵……」還是沒有什麼表情,本想看看冰山變臉的某肖有些不高興了,繼續投放著炸彈,「顏卷舒只是牽絆之一,如果她是起因的話,那麼你……」肖指著手塚,「你,手塚國光就是結果了,本來去年她就該投胎的了,為什麼現在還會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你,你和她也有了牽絆,所以會回來,所以才會受那麼大的罪,不過……結果還是白忙一場的啊,死亡將是她最後的結果啊……怎麼樣,如今你還要換回她嗎?無論你怎麼付出,她還會死掉的哦!」
  「換,我會用自己最大的籌碼去換取張章的最多的時間,我要陪著她,一直!」手塚拍著胸脯說道。
  「無聊~」看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肖又重新走回了簾子裡,只是語氣似乎更加正式了起來,「那麼,你聽好了,我不需要你的生命作為代價,要不需要其他人的生命,只要你身上的某種東西作為交換……」
  「我同意!」還沒等肖說完,手塚就保證道。
  「喂,我還沒說完呢,挺好了,那個女人就在離這裡不遠的黃泉邊上,只要你能帶她走回到這裡,我就同意和你交換,怎麼樣?」
  「好!」手塚說完就想走。
  「等等,」肖喚住了手塚,「你真的不想知道我要交換的條件?」
  「什麼都可以!」
  「呵呵……是嗎?難道連你的網球天分和那麼些年的努力都可以嗎?換回那個女人後,你可將是一個網球白癡了,這樣的條件你也能同意?」
  「……」聽到這樣的話,手塚的腳步頓了頓,但是也只是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之後,手塚大步的離開了這座日式的建築。



永遠在身邊(二)

  「網球白癡嗎?」走出日式建築的手塚停下了腳步,耳邊似乎還響著那個死神的聲音……這就是代價嗎?換回張章後他就要和網球永遠的說再見了嗎?這……手塚望天……雖然上空瀰漫著重重濃霧,就如同現在他的心一樣,手塚不知道自己這樣選擇是否正確,但是他知道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他一定會後悔的!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既然心中早已經認定了那個人……既然已經做了這種決定,那麼他就不要怕後悔……
  手塚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就做吧,再這樣猶豫下去就不像自己了!等手塚再次睜眼後,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已經改變了,原本離這邊很遠的地方就近在眼前,對於這種情況手塚已經不覺得有多麼的吃驚了,畢竟這裡不是人世,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現在他要想的是怎麼樣把那個背對著他的女人給騙回去……
  現在小光會在做什麼呢?不知道全國大賽有沒有結束,黃泉之路的時間不能和人世相提並論,小光一定很失望吧,畢竟這一次我又不告而別了,唉……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忘了我的吧,忘了他和她曾經所有的過往,這樣對誰都好的吧……沒有人會再傷心,也沒有人會再流淚,畢竟沒有人會再想起她的了吧……
  望著一望無際的黃泉,張章感到心裡有著許許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哀,如果……真的可以選擇,她真的很想再陪著他,陪著他一起慢慢變老,一起去海角天涯,一輩子不分開才好!可惜……
  「張章!」熟悉的聲音讓張章全身一震,是他嗎?張章不敢回頭,真的不敢,應該是自己的夢吧,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這裡是通往地獄的路啊,不可能,不可能的,張章拚命的告誡著自己,「你真的就不想再見到我了嗎?」雖然那個聲音還是如同以往一樣的清冷,但是任誰聽了都能感覺到那個聲音中透出濃濃的哀傷以及請求。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張章側著身子,並沒有回頭,不能怪她心硬,不是她不能聽出手塚話語中的哀傷,只是因為如果這下去那麼他們之間的牽扯還會源源不斷的繼續下去,本來就已經是注定的悲劇,這樣下去還不如不見的好……「我……我不叫……那個名字!」張章要費上好大的力氣才能否定跟隨了自己很久的名字,說完這樣的一句話,張章的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中打轉,雖然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罷了,但是真的就這樣捨棄了,就這樣否定著自己的存在,張章的心中真的是很難過,現在的自己只是一縷即將投胎的魂魄了,什麼都不是了,不能再留戀人世,不能任性了,這樣就好了吧,就好了吧,她要安靜一下,安靜一下,好好撫平自己的心,好好的最後回憶一下,因為再過不久她也會忘掉關於手塚的一切了,因為她要去投胎了,因為她就要喝那個能忘掉一切的孟婆湯了……
  「我說過的……」手塚一把拉住張章的手,阻止著她的離開,「我說過的,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一定會找到你的!」說完手塚一把抱住張章,聽到這句話後,張章好像把所有問題都拋到腦後了一般,神經開始放鬆了,不再那麼緊繃繃了,在眼眶中打轉著的淚水像是開了閥門的水龍頭,怎麼關也關不住了,張章忘我的哭著,而手塚只是緊緊的把她抱在自己的懷中,緊緊的,緊緊的,不願意再放開,就怕自己一個鬆手,眼前的人再次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不准走了,不要走了,好不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忘記了所有的事情,手塚和張章兩個人真的想就這麼過上一輩子才好,一輩子不會分離,一輩子沒有隔閡,一輩子就這麼的在一起,張章哭倒在手塚的懷中,累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這麼些天第一次睡得這麼安穩,而手塚什麼也沒有說,沒告訴懷中的人,這些天他是怎麼過的,沒告訴她全國大賽的比賽是怎樣的艱難,沒告訴她,她能和他一起離開這裡,只是條件是他永遠不能再碰網球了……
  「好了,我們一起回去吧!」等到張章醒過來後,手塚把張章從地上拉了起來,現在他只要能把張章帶回到遠處的那個建築裡,那麼張章就可以和他回到人世了!
  「回去?回到哪裡?」對於剛才的表現,醒過來的張章一直不好意思的低著腦袋,但是聽到手塚的聲音後,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疑惑,小光要帶她去哪?
  「……」手塚望著張章,一直就這麼的望著,忽然嘴角上揚,什麼也沒說就這麼的拉著張章朝著特定的方向走著,他還是無法說出,他要帶她回家了,因為如果說出這句話,他相信張章一定會察覺到什麼,雖然她不會像其他女生一樣敏感,但是關於他的事情他相信只要是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張章一定會發現的,所以沉默就好了……
  「手塚國光!」張章停下了腳步!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她抽出自己的手,後退了幾步,等到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表情非常嚴肅的看著手塚,眼睛裡不再有淚水和對自己的愛戀……
  「……」手塚第一次,正視起這樣的張章,眼前的女子和他一直相處的那個張章外表上有著很大的區別,眼前的這個女孩沒有他一直認識的那個張章好看,沒有偶爾散發出那種氣勢,但是他就是能一眼認出那個人,不,不需要一眼,只要她出現在他的周圍他一定能感覺到她的出現,並且能準確的找到她的位置。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表情?手塚不明白,為什麼要以這種看陌生人的眼光看向自己?手塚這才發現張章的周圍漂浮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這層霧氣像是一個屏障,隔開了自己與張章的距離。
  「我不會跟你離開的!」張章的眼光慢慢變得更冷,說出的話像是利劍一樣刺穿手塚的心,「你或許已經注意到了,」張章揮手像是要揮去周圍的霧氣,但是只要等張章停下揮動的動作後,霧氣又慢慢的聚集到她的身邊,「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這個是我從你身上帶走的靈魂以及那具身體的主人留給我的她的靈魂碎片,在人世的時候我沒有和你說過,只要你的心有想法我都能感覺的到,而現在這種感覺又更加的明顯了,你的靈魂告訴我,和你一起走,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答應了那個臭死神什麼條件了。」張章果然是最瞭解手塚的啊,這個問題一猜即中。
  「我不會放棄你的!」手塚沒有正面回應張章,但是他的這種反應已經告訴了張章,她的小光已經為她做了努力,她很開心,但是她不會讓他再繼續下去的,因為在她的心裡,他同樣也是非常的重要。
  「放棄吧,我……不可能再回去了,知道我對於小光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這件事我已經非常開心了,但是同樣小光對於手塚爸爸和手塚媽媽以及手塚爺爺和所有青學的人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他們也是不能離開你的,所以請你回去吧!」
  「那你呢?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年之中你已經對青學的各位產生了影響,籐原爺爺已經接受了你這個孫女,你又把他們置於何地?」手塚上前一步,張章就後退一步,手塚停下了腳步,他怕這樣下去,張章又會回到黃泉邊上,那麼自己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已經不會了……那個死神已經答應我了,等到那具身體真正死亡的時候你們關於我的記憶都會消失掉的,一點都不會剩下,你們的記憶中將不會再有我這個人的存在了。所以……我對於你們來說……不會……再有……影響的!」張章努力的保持著笑容說完這樣的話。
  「那……我呢?你真的忍心把我的記憶也拿走?你呢?還要這麼痛苦的記著?」手塚上前猛地把張章困在自己的懷中不讓她再離開。
  「放心好了……」女生的力氣始終無法比過男生的,最終張章只能放棄掙扎,順從的把自己的耳朵貼在手塚心臟的位置,「你也會忘記,忘記我,忘記我們的過往,但是無論記憶怎麼被抹除,存在過就是存在過,我永遠只會藏在你心中,一個連你都不會找到的地方,等我再回憶過往後,我也會去投胎,我也會去喝孟婆湯,我也會忘掉關於你的一切,但是同樣的,你也藏在我的心中,一個我不再會找到的地方。所以……」張章抬頭望著手塚,輕輕的在他的臉頰邊留下了一個吻,然後推開了他,「所以,我們只能到這裡了,回去吧,回到大家的中間吧!」張章說完身子慢慢……慢慢的變淡,直至消失……
  「……」手塚沒有去阻止張章的消失,最終也沒有留下什麼話語,不僅僅是因為知道這樣下去沒有什麼用……
  「啊……」手塚發洩著自己不滿的情緒,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能抓住她,為什麼上天不讓他們在一起,為什麼明知道在不了一起他們還要相遇,上天為什麼要對他們這麼不公!彷彿這一刻手塚全身的力氣全部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撲倒在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中,望天……天空還是一望無際的濃霧,如同現在他的心一般……手塚感覺到無限的悲哀……用手擋去自己的視線,努力的把眼淚逼回去,他是手塚國光,青學的帝王,他不能哭,不能!可是……真的沒有機會了嗎?你真的就要離開了嗎?真的就這麼離開嗎?手塚閉上了眼睛,不想,不願再看著這樣的空間,他……真的要和她說再見了……
  「小光,小光,你起來了嗎?」手塚睜眼,映入眼簾的是自己房間的天花板,他……已經回來了嗎?「小光?」門外手塚媽媽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
  「我已經起來了,媽媽!」手塚連忙回答,他究竟是怎麼回來的呢?手塚下床打開房間的門,手塚媽媽一臉擔憂。
  「小光沒有事情吧……」手塚媽媽擔心的問道。
  「嗯!讓您擔心了!我已經沒有事情了!」手塚連忙道歉,就像張章說的一樣,他還有他的家人,家人一樣是非常的重要,他得把有關於張章的記憶全部的壓在心底,也只能這樣了吧,不過,他現在能做的事情,只能透過那具身體再次回憶起他們之間的過往。「今天學校沒有訓練,我想去醫院看看張章!」
  「去吧,昨天你回來,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把自己關在房間內可是讓爺爺和爸爸擔心了,放心好了,那丫頭一定會好起來的,上天不會忍心拆散你們的!」
  「……」手塚低下頭什麼話也沒有說,他知道這一次去見她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因為這次他是要去告別的!這些他都無法向任何人去說。
  那麼久的相處只能就這樣畫上句號了嗎?人類最終還是無法戰勝上天的了吧~這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的玩笑吧!
  少了張章的天空沒有什麼特別的,還是一樣蔚藍,還是一樣的清澈,空氣還是一樣的清新,街上的人們還是一樣的笑著,一切都沒有改變,不是嗎?張章對於這個世界並不算什麼,所以他也會忘記的吧,忘記了張章的他真的能再次尋找到自己的幸福嗎?他的心真的還會變得完整的嗎?
  「手塚又來看籐原了嗎?」走在醫院的樓梯上過往的護士和手塚打著招呼,她們都應該知道了張章已經被貼上了死亡的標籤了。
  推開那扇房門,床上的人還在睡著,與世無爭的睡著,手塚知道那縷魂魄已經不在了,他現在只能靠著這具身體去回憶,去嚮往,想著,張章只是睡著了,過一會就會醒過來,她們的未來還會是那麼的美好,他和她最終還是能手牽著手走向人生的殿堂……
  他都在想些什麼啊,手塚揮掉腦中的幻想,這些只是過於美好的幻想罷了,張章已經走了,今天他來只是為了告別,告別的!
  當手塚的腳剛剛邁入到張章的病房中的時候,一直監視著張章身體活動跡象的儀器忽然叫了起來,那具身體已經沒有的生命的跡象了,呼吸機已經停止了,監視器中的心臟的跡象也沒有的,「嘀嘀嘀……」手塚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機械似的走向病床邊,他……他還沒來的及告別……顫抖著的手輕輕的撫上那個睡得一臉無辜的人,輕輕的把有些凌亂的頭髮整理好……
  NEI,你真的就這麼走了嗎?
  「呀,姐姐總是這麼惡劣的啊!」黃泉之路中那間唯一的一間建築物中,肖與消未在一起喝著茶。
  「會嗎?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相信他們不會太珍惜的!這算是給他們的考驗吧!」肖狀似不經心的喝著杯子中的茶水。
  「張章姐姐本來就是已經被閻王大人批准可以在那個世界上生活的了,肖姐本來就該幫他們的啊……」
  「是嗎?」肖望著一片一望無際的彼岸花,雖說在人世她看不見任何東西,但是在這裡,這裡已經算是她最終的歸屬地了吧,「蝶,是不是又變淺了一些了呢?閻王大人真的會開玩笑,我要為他做那麼多事情,卻無法再見蝶一面,有我的地方他總不會出現,這也是對我的懲罰吧,沒有辦法去怨恨任何一個人,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孽!等到蝶消失的時候也就是我的時間到了時候……我只是想讓他在我身邊再長一些罷了!」
  「……是嗎?」消未的眼睛投向了肖背後那只蝴蝶還在花叢中飛舞著,遠遠的,遠遠的……
  「……就……這樣……說再見了嗎?」手塚為張章取下了呼吸罩,現在這個東西也沒有用了吧。
  「手塚君,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急急忙忙趕來的齋籐正好看到手塚坐在病床前把呼吸罩從床上人的臉上摘除,「你想害死她嗎?」
  「已經不需要了,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這個……已經沒有什麼用了……」手塚平靜的說著,心中無限的悲哀是無法讓別人窺探的到的。
  「什麼!」齋籐趕緊查看著機器。
  「我不會忘掉你的……」手塚專注的看著張章,彷彿要把她記到心裡一樣,但就是這種專注讓他沒有注意到,原本是沒有一點生命跡象的人的手指動了動。
  「我會一直等待著你的!一直,一直等一回來的,不管要等多久,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的,不管你將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你,找到你!」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雙眼,可是手塚太過於專注沒有注意到這一切,而齋籐只是忙著看看是否機器出現了什麼故障,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咳咳咳……」床上的人終於發出了聲音,這下讓手塚愣住了。
  「哎呀,原來是插頭有些鬆了啊……」忙活了半天的齋籐也在這個時候把問題給找了出來,「不過插頭怎麼會松的呢?」
  「……張……章……」手塚看了看糾結在插頭為什麼會鬆掉的問題的齋籐,再看看床上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還是笑得非常燦爛的張章。
  「HI,是我哦!」張章努力的笑著,努力的把虛弱的左手抬起來,擦掉手塚掉下的淚水,「ギクゆネ!」

 全.文.完



番外 逃避不了的婚禮

  「呀~真的是不敢相信的誒,我居然嫁給了小光了呢~~~」已經登完記回來後張章一個人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也不管手塚的表情會是怎樣的,反正現在的張章非常的激動,一個人在床上打著滾,「啊~~~還是當著別人的面~~~火熱熱的吻啊~~~~」滾啊滾,張章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好像飛到了空中一般。
  「啊……終於是在一起了呢……」平靜下來的張章望著天花板,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他們兩個人終於走在了一起,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的害怕著明天的到來了,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八年多了,張章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原本已經坐上了通往地獄的船上的她會突然醒了過來,她以為這又是一次上天開的玩笑,以為上天覺得給自己的痛苦不夠,所以讓她再次復活起來,然後會趁她幸福的時候再次把她的幸福給奪走。提心吊膽的過了那麼多天後,腦中忽然傳出的聲音告訴她,已經完結了,遊戲已經完結了,所以她可以繼續在這裡生活,繼續追尋著自己的幸福。真的是來之不易啊,張章不明白為什麼剛開始明明就是要拿什麼東西交換的生命會輕易的歸還給她,不過這種事情在不久之後張章就明白了,等價交換的道理還是存在的,她已經用她在這個世界中努力了兩年的網球交換了,所以說現在的她變得和原來一樣,已經是一個徹底的網球白癡了,不過從另外一個方面想,本來這就不是她想得到的東西,失去了,並沒有什麼好可惜的了,至於那些總喜歡找張章挑戰的人,想不明白為什麼張章的病好了後,連最基本的發球都過不了網?不過再看到張章用著非常悲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右手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再說些什麼了,很多人都以為張章的右手在那次的械鬥中傷著了,至於她為什麼不用左手打球,手塚說因為太過傷心,只要用左手打網球就會想到已經受傷了的右手,所以才堅持不用的!不過……至於有多少人會相信就不得而知的了,反正只要有人找張章挑戰網球後,就會被手塚用網球從裡到外的修理上一遍……
  「結婚了啊……」張章的眼睛溢出一種叫做幸福的淚水,「結婚?」張章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結婚……是不是意味著……意味著……他們今天晚上要……哈……哈哈……」從張章的鼻孔中流出可疑的液體。
  「張章!」手塚敲門,這丫頭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東西了,如果再不吃晚飯的話,估計他們就直接可以把桌上的飯菜當夜宵解決了,「吃飯了!」
  「哦,我馬上來!」手塚並不像一般的日本男人有著特別嚴重的大男子主義,偶爾的時候也會幫著張章做飯或者打掃衛生什麼的,按照舒姐的說法就是家是兩個人的事情,只有對方參與了,才能更珍惜這樣的生活,否則的話,家對於對方來說只能算是一個像是旅館一樣存在的地方!這一點張章非常的同意,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舒姐是什麼時候開始接受了小光的呢?張章的腦子裡再次畫滿了問號。
  手塚和張章愛的小屋中甜蜜而有幸福,即使是一頓普普通通的晚飯,也讓兩個人吃的津津有味……不過今天張章的腦海中只存在著晚飯後的事情,這一頓飯她可是吃的心不在焉。
  「怎麼了?」手塚終於捕捉到張章的視線,對於今天女友的表現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一向膽大的她也會有躲避自己視線的一天?
  「沒……沒什麼?」張章臉紅著,甩掉腦中正在XXOO的東西,不對她想這些應該是正常的吧,他們……他們已經結婚了啊,「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小光居然會同意,我的任性!」
  「那現在要打電話告訴媽媽那邊嗎?」低著頭的張章沒有看到手塚的眼鏡忽然的反光。
  「不,不要,」張章連忙搖頭,「還是等一段時間吧!」
  「好!」張章又開始扒起面前的飯來。
  飯後,張章一直等待著手塚給她下的判決,今天晚上他們將會怎樣度過,張章緊張……
  晚上九點的鐘聲剛響起,手塚從電腦中抬起頭,看著那個明顯開始點頭的人,他搖了搖頭,真的是不可思議啊,那件事情過後八年多了,直到現在他都有些不敢相信,張章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他們的命運已經緊緊的連在了一起了,以後他們會一起慢慢變老,一起手拉著手去看夕陽,一起去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哪怕是現在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手塚的心裡也是滿滿的幸福!
  「張章,可以去睡了!」手塚起身關上電視對窩在沙發上的人說道。
  「哦!」張章慢慢的爬了起來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記著把你的枕頭帶著!」
  「啊!」張章這下算是真正的清醒了,剛才小光說了什麼嗎?「你說什麼?」
  「你不會忘了我們已經結婚的事實了吧!」手塚準備到浴室洗漱了。
  「這個和枕頭有什麼關係嗎?」
  「你忘了夫妻是要睡在一起的嗎?」手塚轉身走回到張章的身邊在她的耳邊留下了這麼一句曖昧不明的話語。
  睡……睡在一起?張章的腦袋停止了轉動,真的被自己想到了……於是乎名叫張章的機器人重新登場,機械似的回房間拿起自己的枕頭,機械似的上了手塚的床,不知道手塚媽媽是不是故意的,在得知他們兩個人要住在一起的消息後,就在他們的出租房中給兩人各買了一個雙人床。不過……躺在手塚的床上,聞著手塚特有的味道,張章恢復了過來,臉紅中……
  不過今天晚上似乎是要張章失望了,洗完澡後的手塚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和張章躺在同一張床上,並沒有繼續發生什麼事情,只是摟著張章安靜的睡覺……張章鬱悶!不過,呆在手塚身旁張章總能睡得特別的沉,這一天也不例外。估摸著張章已經睡著後的手塚睜開了眼睛,藉著月光,看著睡得一臉幸福的人,手塚笑了,在張章的嘴角留下一個輕吻,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懷中後也閉上了眼睛……
  幸福真好!
  手塚和張章結婚的第二天,天氣晴朗,如同張章的心情,雖然昨天夜裡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但是張章還是覺得真的非常的高興!不過讓張章比較迷惑的是手塚在早晨出門的時候留下的一句「今天把店裡的事情安排一下吧!」的話,難道小光要帶她蜜月旅行?不肯能的吧,再過幾個星期就是要去美國了,這麼重要的時候怎麼可能的嘛!不過張章還是把店裡的一些事情安排好了,讓在旁邊開糕點店的舒姐幫忙照看,就怕手塚真的會帶她去旅行她也已經把店主醍的牌子掛上了。
  「到底有什麼事情嗎?」整整一天,張章就在問自己同樣的問題,現在手塚的那一小部分靈魂已經從自己的身體中消失了,張章只是能偶爾能感受到手塚的想法。不過到了晚上張章算是知道是什麼事情了,因為……因為……因為,連著幾天手塚沒能讓張章從那張床上爬起來,她可憐的小腰啊,還好,還好,她事先把店主有事的牌子掛起來了,不對,現在她想這些有的沒的的事情幹什麼啊,張章思考著,她是否要把荒廢了很久的網球給重新拾起來了?否則再這樣下去的話,估計她離掛掉的那天也不遠了啊……雖然,雖然這樣的手塚會讓張章感到……感到那麼一絲絲,只有那麼一絲絲哦!的高興,張章重新把腦袋埋進了被窩中……
  就這樣一直幸福下去真的很好!
  張章就在這種痛苦兼併者快樂的矛盾中度過了這幾天,之後就是讓她比較鬱悶的美國網球公開賽了,對於此張章有些無話可說,雖然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在問一些什麼她和網球哪一個比較重要的蠢問題了,但是還是有些……不過那件事情之後就已經能夠證明在手塚的心裡她,張章還是比網球重要的!
  張章掙扎的起身,如同前幾次一樣親自為手塚準備行李,每次一到這個時候,手塚至少要離開她至少半年的時間,張章不是沒有想過要把手塚當做地球一樣整天圍繞著他轉啊轉的,可惜她也有她自己的夢想,和手塚一樣,她也要為自己的夢想努力著……
  「比賽加油哦!」和往常一樣張章只是把手塚送出家門口,並不會特意的去機場送別,因為張章知道,現在只有這個小小的空間是屬於她的,她的小光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了,他還有很多很多支持他的球迷……但是心中那個最特別的地方只有她能進入到的!
  「嗯!不會大意的!」如同以往的答案,不過已經出門的手塚停下腳步,「我走了,手塚太太!」
  「……」手塚太太?張章的臉漸漸變紅,變紅直至火山爆發。
  手塚太太、手塚太太、手塚太太、手塚太太、手塚太太、手塚太太……
  就是這樣的一個稱謂讓張章很久很久沒有恢復原樣,等真正恢復過來已經離手塚去美國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了,不過偶爾還是會一個人躲在角落裡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手塚去美國的第七天,張章終於把荒廢了一個星期之久的店門重新打開了,店裡的客人並沒有因為張章休息的這段時間變少了,反而又有增加的趨勢,再加上因為張章心情的變好,總會時不時的有些贈送什麼的,所以這一天的人流量是呈增加的狀態中……
  到了下午快要三點多的時候張章終於找到一絲空隙休息,不過剛坐下來沒有十分鐘,門口的搖鈴就響了起來。
  「歡迎光臨!」張章又開始掛起了微笑,準備迎接客人的到來。
  「呵呵……籐原還在忙嗎?」
  「美美,我來了喵~」青學的一干眾人走了進來。
  「原來是你們呀~」張章重新坐到椅子上,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啊,「今天怎麼有空來的呢?先說好,我可是不會再打什麼網球的了啊……」
  「喵~我們又不是小不點的啊……」菊丸嘟著一張嘴巴說道。
  「菊丸前輩,你這個樣子被你的影迷看到了可是件大事情啊!」桃城阻止著一蹦一跳的菊丸,這些人中有的已經上大學了,有的呢和她一樣高中畢業之後就選擇了進入社會,如同菊丸,高中沒畢業之前就被某經濟公司給看重,經過訓練包裝以後他已經成為了一線的演員。
  「那今天來做什麼啊?」張章指了指旁邊的休息區,示意他們隨便。
  「大事情哦!」張章這才看到躲在角落裡的乾。
  「大事情?」張章盯著那個不停記著筆記的人,「乾,如果我沒有忘記的話,小光可是放下話了,如果你再出現在我和小光周圍的話,他可是要對你不客氣了哦……」
  「呵呵……話說乾在網上發表的那幾張關於手塚穿圍裙的圖片可是讓他在東京大學的女生人氣增加了一倍多啊……」
  「哼!那今天您老人又來做什麼?今天小光可不在,可沒有什麼好八卦讓你報道的哦!」關於手塚做家務的那幾張圖可是讓張章鬱悶了很久,本來溫柔的手塚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到,現在可好,據說手塚穿圍裙的那幾張照片的下載量已經搞得東京大學的計算機系統癱瘓了一整天了!
  「NEI,NEI,籐原前輩還要隱瞞的啊!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哦,對吧,蝮蛇!」桃城笑得有些奸詐。
  「嘶……」海堂同學這算是回答嗎?
  「什麼事情我可不知道哦!」張章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東西被他們捕捉到了。
  「叮鈴……」門口的鈴聲再次響起。
  「歡迎光臨!」張章才不理會這些人呢,現在時多說多錯,還不如不說呢,現在她可是要照看好她寶貴的客人們。
  「喲~跡部,看來我們這次是來晚了呢~」特有的關西腔傳了過來。
  「啊嗯!」
  張章囧。到底她什麼情報被他們掌握了,還那麼肯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我這個當事人不知道的?」看來今天的生意是沒有辦法做成的了,張章把關門的牌子掛了出去。
  「先看看這個吧!」乾把隨身帶來的電腦放在了張章的面前。
  「誒?」張章有些好奇,打開電腦,電腦桌面上顯示了一個關於手塚採訪的視頻,張章回頭,眾人示意她點擊。
  「下面是關於美國公開賽開始之前來自日本的手塚選手以及越前選手的獨家採訪。」
  「請問手塚君對於第一場比賽有什麼看法,會很輕鬆的贏取勝利嗎?」
  「啊……我不會大意的!」標準的手塚式回答。
  「如果越前獲得下一場勝利後就會碰到手塚君了,那麼這將會是一場宿命的對決,請問越前選手想好了什麼戰術了嗎?」
  「……madamadadene!」囂張的小鬼頭有些不屑提出這種問題的記者,這傢伙肯定是個菜鳥,怎麼會被主編派到這邊的?張章敢肯定那個囂張的小鬼是如是想法的,否則不會連正眼也不會看上一眼的,貌似這個小鬼比以前更加囂張了啊……
  「……」接下來的話張章沒有多加的注意,她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打了什麼主意。不過接下來她就完全的明白了!
  「手塚君已經結婚了嗎?」或許是因為採訪太過無聊了,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手塚下意識的推了推眼鏡,正好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被那個菜鳥記者看到了。
  「咳咳咳……」顯然一旁的越前被嚇到了,一口氣沒上來,被含在口中的飲料給嗆到了,他也挺好奇部長的回答。
  「啊。」等了半天手塚終於從口中發出了一個音節。
  「就是這裡了!」乾點擊暫停,「我們非常好奇的是手塚有沒有結婚?」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張章現在敢肯定剛才小光推眼鏡的動作是故意的,答應好了不准告訴別人的,現在她的確是沒有告訴別人,只是模稜兩可的回答更加讓人懷疑,尤其是和手塚比較熟悉的人呢,「這個我怎麼知道啊,你們去問小光好了。」張章聳肩,也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啊嗯?還想否認嗎?」一直沒有說話的跡部女王終於說話了。
  「NEI,我說你們倆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啊,舒姐應該是在隔壁的吧!」張章打岔。
  「手塚上的那個戒指的設計是你吧,那天鳳的叔叔可是說過了,那個是手塚將要向你求婚的戒指啊,所以……」
  「……」她就知道這種事情是瞞不了多久的了。
  這件事情被七傳八傳後,終於傳到了手塚和籐原家中,因為手塚不在的原因 ,兩家人就分別給張章上起了政治課。還說好等到手塚回來後立即舉行婚禮……
  哎……張章一直怕麻煩想逃離的婚禮最終還是沒有逃開啊……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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