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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鉑金夫婦重生親時代》作者:霧散雲收 【完結】

☆、勝利後的悲傷

  從第一次交火算起了,戰爭已經進行了將近一個晝夜。但是沒有一個巫師敢合上眼睛,安心入睡,魔杖緊貼在自己的身邊,以便隨時作出反應。
  
  「德拉科,你還沒睡覺。」阿斯托利亞知道德拉科一定不會安心入睡,事實上她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地在床上煎熬著,最終還是披衣來到地窖,不出所料,就看見德拉科依舊儀表整潔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呆呆地坐定著。今天是滿月之夜,整個霍格沃茲都能聽到外面的狼嚎之聲,恐怕整個城堡裡能夠安心入眠的沒有幾個。
  
  「爸爸會沒事的。」阿斯托利亞微笑道。德拉科彎起一個清淺的弧度,少年清涼的嗓音帶著溫柔,反握住阿斯托利亞的手,道:「他們都不會有事情的。」如果說,斯萊特林的寢室看起來還和往常一樣的話,其他三個學院就不是那麼一樣了。好多人都圍坐在一起,呆在公共休息室裡。赫敏吩咐家養小精靈準備些許點心和熱巧克力可可,另外讓小精靈也往其他三個學院送上一份。這個時候最提心吊膽難受的恐怕就是那些純血學生,當然也有混血的學生。他們的親人都在戰場上。老師們也沒有強制學生去休息,只是加緊了巡邏而已。
  
  時針慢慢地轉動,指向凌晨三點的時候。學生們忽然聽到了交火聲,不少焦急的學生立刻奔向窗口,只可惜他們再努力也看不見什麼,只有些許隱隱的亮光而已,以及不是那麼整齊興奮的狼人的嚎叫。
  
  「你們看,那是什麼?」突然有一個眼尖的學生伸手指著空中飛快掠去的黑色影子。「不知道。」另一個學生開口道,隨即又掠過幾道黑影。突然間,遠處傳來巨大沉悶的吼聲。「是龍,是龍的吼叫聲。」梅裡特終於反應了過來。與此同時,斯萊特林的學生和赫夫帕夫的學生也已經奔上了二樓,或者直接跑到了塔樓。大家都有些氣喘噓噓的,但是依舊使勁往窗口處擠著。「我似乎看見了龍的背上有人。」一個赫夫帕夫的學生飛快地變出了望遠鏡,道,「是穿著巫師袍的人。」
  
  小巫師們總算放下了心來,想必是魔法生物的援助到了。他們這裡雖然消息閉塞,但是大體戰場上的情況還是知道的,魔法生物也被巫師們所操縱,投入了戰場中,為的是迎來最後的勝利。
  
  希爾這裡已經接到好些小軍團的覆滅的消息,比如烏姆裡奇小軍團,還有些不容樂觀的消息,比如說懷恩如今重傷,如今只能坐陣指揮,諾特這裡已經十分之八的巫師都已經無法作戰,或是重傷,或是死亡,諾特本人也受到了毒氣的影響,目前無法說話。尤金萊恩斯已經戰死沙場,貝拉來斯特蘭奇頂替了指揮的位子,霍格沃茲這裡也損失不少,雖然重傷的人不多,但是輕傷的不在少數,威爾遜這邊的水猴和芬裡爾已經消滅乾淨,醫師們終於可以開始被派遣到別的戰場了,要知道原來配備的醫師為了作戰已經頂上去成為戰士,而且傷患又對,處理速度就令人非常著急。「終於在最後的時間趕上了。」希爾在得知伊利斯,史蒂芬等人終於帶著五十頭巨龍趕赴了幾大戰場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
  
  小巫師們不知道的是,這些巨龍得率先先去往第一,二,三戰場。霍格沃茲則是巫師們開始主動出擊,夜襲而已。月圓時刻,挑撥狼人和吸血鬼之間的矛盾再好不過了,巫師們利用魔法把自己偽裝成狼人或者是吸血鬼偷偷地潛入兩個魔法生物的營地裡。盧修斯在帳篷裡輕輕地撫摸自己手上的珠串,大概是因為和蛇怪定立了契約,他都能感覺到蛇怪的騷動不安。當初鄧布利多離開霍格沃茲之後,他藉著一個消滅八目蜘蛛的機會替蛇怪正名之後,又重新把蛇怪帶回了霍格沃茲。蛇怪並不是一般的魔法生物,它是霍格沃茲最後的防線,當初若不是怕鄧布利多拿蛇怪做文章,他也不會把蛇怪偷梁換柱出來。如今雖然他能控制蛇怪出來,但是他卻不能這麼做,畢竟魔法生物雖然強大無敵,但是只要有智慧定能戰勝力量,蛇怪就算為了保護霍格沃茲而死,也不能在現在這個時刻。
  
  盧修斯神色冷峻地看著地圖上不斷跳動的點,就可以想像懷恩他們那裡戰況的激烈。「報告,狼人和吸血鬼打起來了。」副官興高采烈地衝了進來,對著盧修斯難掩興奮道。說起來,今天是滿月,真是天助他們。狼人選在今天攻擊,那是因為這是他們力量最大的時候,但是他們忽略一點滿月帶給他們的不僅是力量的提升和勇猛殘暴,還有理智的喪失和情緒的失控,只要稍微地撩撥一下,足夠可以讓吸血鬼和狼人的聯盟出現問題。
  
  「很好。」盧修斯嘴角微微翹起,要不是那些狼人對月吼叫,有些發癲似的神態,恐怕他也想不到這一茬。「讓巫師們解除魔法變聲,換上隱身衣,我們也要給他們增加一點樂趣,不是嗎?」盧修斯拉長著詠歎調,帶著輕鬆而又傲慢的語氣,嘲諷著狼人和吸血鬼的作繭自縛。
  
  與此同時,在德國的鄧布利多終於察覺到了英國的不對勁,他本就是心思機敏縝密的人。他的貓頭鷹無故飛回,還有德國說他們要對壁爐等通行方式作出維護,竟是把他徹底困在了德國,英國那邊的消息一點都無法得到。「米勒娃,他們還沒走嗎?」鄧布利多端坐在椅子上,沉思道,他們這裡被德國以設備維護的名義安排了三名德國巫師們,而且不出他所料的話,宅子外面應該還有暗中盯著他們的人。「是的,阿不思,這是監、禁,他們在監、禁我們。」麥格有些激動,她從來沒受到如此無禮的對待。
  
  「不要激動,或許我該去找他們談談,又或者是德國魔法部。」鄧布利多微微欠了欠了身子,換了一個姿勢,下定決心道。他心裡的不安的預感愈加濃重,他必須盡快回到英國去。那裡一定出了什麼事情。麥格點了點頭,隨即立刻出去,她去聯繫一下英國的夥伴們,看看通訊是不是恢復了。
  
  太陽升了起來,戰場上滿是屍體。所有的巫師都忍不住露出了輕鬆愉悅的笑容,最後他們終於反撲成功,依靠著巨龍們,碾壓了那些這次試圖侵略魔法界的魔法生物們。如今只剩下了小規模的絞殺戰。
  
  第一戰場:懷恩重傷,輕傷十五名,重傷三十名,死亡四十人。第二戰場:諾特重傷,可能無法說話。輕傷十人,重傷無,死亡七十人。第三戰場:尤金萊恩斯(格蘭芬多)犧牲,輕傷二十人,重傷五人,死亡三十七人。聖芒戈:輕傷二十人,重傷十四人,死亡二十一人。霍格沃茲:輕傷二十人,重傷無,死亡四十三人。霍格沃茲小學以及第二小學:輕傷無,重傷十七人,死亡三十人,戰爭期間被徵集調入其他戰場,死傷人數另計入其他戰場。其他戰場,喬恩十人犧牲,烏姆裡奇(負責監獄和審訊處的安危)十人犧牲,另外有七名鳳凰社在關押人員死亡,剩下的五名被安全轉移。其他在問訊處的人員都已經安全撤離,只是監獄裡關押的犯人沒有撤出,全部死亡。
  
  這個結果已經是很好了,如果這次不是有武器,有魔法生物,啞炮也能加入作戰,他們不知道傷亡要翻多少倍了。巫師們開始清理戰場,重修修復公共設施,戰爭過去了,雖然傷痛猶在,但是生活依舊繼續。魔法部則開始忙碌起來,做著各種善後工作,處理工作。
  
  霍格沃茲的學生們也已經得到了勝利的消息了,當然布曼校長也不得不告訴一些學生們他們不願意聽到的消息。歡呼的氣氛還沒有升騰起來,就被悲傷所覆蓋了,沒有人慶祝勝利。三年級的克裡斯蒂哭倒在地,她的父親喬恩是第一批犧牲名單裡的第一個,她雖然有所準備,因為她父親曾經給她寄過一封信,吩咐她萬一有了意外,讓她好好照顧弟弟,體諒母親的難處。只是沒有想到,這封信居然成為了她父親的絕筆信,她心裡僅存的希望徹底消失了。
  
  「孩子們,三天後,我們要帶著你們出席喪禮,送別這些遠去的英靈。葬禮地點和時間魔法部已經寄來了通知。」布曼聲音帶著一絲悲痛,不僅是這次犧牲的人有不少是他的學生,而是這些人都是英雄,為了大愛捨棄了生命,有些人家有妻兒,卻不得不懷著不捨拋棄了親人,有些人上有高堂,前程似錦,卻最終轉身離去,有些人甚至才不過畢業一二年,未來的日子還很漫長,就在這一天裡戛然而止了。布曼忍不住擦去了眼睛裡的淚水,只是看著下面哭泣的學生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慢慢地走下去,來到每一個哭泣的孩子的面前,給每一個孩子一個擁抱,其他的教授們也學著布曼的樣子,去安撫著學生,撫慰他們的傷痛。
  
  這三天裡,霍格沃茲沒有歡笑聲,沒有打鬧聲,有的只是安靜與追思。獎盃陳列室裡專門騰出最大的一塊,紀念那些為魔法界的未來而犧牲的人,對著那些人學生年代的畢業照片更是說不出的傷感。每天陳列室玻璃牆壁外都放滿了鮮花還有學生自製的簽子,上面寫著他們的追思,學生們以自己的方式表達他們的敬意與悲傷。
  
  「哈利,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們得去找鄧布利多校長。」羅恩在和哈利策劃如何利用那個機會,離開這個監獄似的霍格沃茲。鄧布利多校長這次一定被算計了,不然怎麼可能沒有英雄的名聲,一定是那些人害怕鄧布利多校長槍功勞,特意算計了校長。他們必須要盡快找到鄧布利多校長才行。哈利點頭表示贊同,他已經很久沒有得到西裡斯的消息了,不知道西裡斯到底怎麼樣了?該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他必須得去看看。「羅恩,我們得自己計劃一下,現在我們沒有任何可以幫助我們,必須依靠我們自己。」哈利堅定道,而且他還想要確定一件事情——為什麼他對著滿月會非常興奮,忍不住想要吼叫,對狼人的嚎叫也有同樣的反應?只是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羅恩,他怕羅恩會疏遠他,把他當作怪人處理。
  
  德拉科也終於安心下來,他父親只是受了輕傷而已。只不過他父親並沒有來看他,即便他帶著人曾經在霍格沃茲裡出現過,和布曼校長交談一些事情。德拉科知道父親不是不想看他,而是如今這樣的悲傷氣氛下,實在不適合父子重逢的溫情。馬爾福雖然傲慢高傲,不會顧及他人,只是並不是不會顧及場合和事情。
  

☆、通緝令與抓捕

  ——他們是魔法界的英雄,他們為了黎明而永久沉睡在黑暗之中。他們的英靈正在遠去,帶著梅林的祝福。我們已經和他們分隔在兩個世界,隔著幽靜的長河。我們需要表達的感情太多,可是詞彙太少。我們會永遠記住他們的,歷史書上將永遠記載他們的英勇事跡。
  
  巫師中最為德高望重的巫師正在念著哀悼之詞,魔法部官員,貴族,平民百姓都穿著黑色的巫師袍,別著一朵白花在胸口,靜靜地聽著悼詞,以靜默表達自己最高的敬意。
  
  羅恩和哈利好不容易找到了空隙,在大家都認真聆聽長老的悼詞的時候,他們倆披上了鄧布利多交給波特家族祖傳的隱身衣,偷偷地離開了公園,公園裡被劃出一塊風景最好的地方作為英雄們永遠的安息之所。
  
  只是哈利和羅恩來到了鄧布利多曾帶他們去過的宅子,卻發現沒有任何人在,比如西裡斯,唐克斯以及很多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情?」羅恩已經吃驚,隨即問哈利。「看來一定發生什麼事情,我們得想辦法和他們聯繫上。」哈利這時候徹底冷靜下來,下達命令道。「可是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羅恩很是焦急道。「羅恩,我們必須得去找韋斯萊夫婦。現在只有他們能夠幫助我們找到校長。」哈利腦子靈光一閃。「你說的沒錯。」羅恩很快回過神來,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能說出先前那麼可笑的話來。
  
  只是哈利和羅恩依舊撲了一個空。「我爸媽也不見了,會不會是和鄧布利多校長在一起。」羅恩猜測道。這輩子鄧布利多校長非常倚重他們家,這也不是不可能。另外,魔法部逮捕鳳凰社成員是秘密進行的,並沒有驚動任何人。連在德國的鄧布利多也根本無法聯繫到自己的部下和瞭解魔法部的行動。
  
  「你說誰最想要鄧布利多校長倒霉,剝奪鄧布利多校長的光榮?」哈利想起赫敏以前交給他們的方法,從最大獲利者思考事情的主謀。「當然是馬爾福,還有斯萊特林那群毒蛇們,以及伏地魔。」羅恩反應非常快,道。「沒錯,所以我們應該要跟蹤盧修斯馬爾福,到馬爾福莊園裡去。那裡應該能夠得到線索。」哈利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前端日子他的額頭曾經劇烈發痛過,可是在一個星期前,這疼痛感就消失了。但是這足夠說明,伏地魔出現了,他一定會找他的手下來完成復活。
  
  「哈利,你更危險。伏地魔一定在找你,馬爾福莊園那邊說不定就已經在等著你了,就和上輩子一樣。」羅恩嚥了嚥口水,他還是有些不自覺地緊張。「所以我們得先去魔法部,那邊一定也有動靜,然後再轉道去馬爾福莊園。我記得鳳凰社有些成員在魔法部任職,我們得先去找他們。」哈利波特下定了主意,和羅恩商量道。
  
  「校長,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不見了。」格蘭芬多的院長在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少掉了兩個人。「通知傲羅吧,另外扣除他們的學分。」布曼沒有想到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居然會逃學,而且肯定是在剛才他們都參加葬禮的時候離開的,如此對待為保護他們而犧牲的烈士們。布曼休頓也忍不住有些厭惡起來,但是還是要先盡快找到他們兩個。因此,布曼轉了個身子,往剛要離開的魔法部官員那邊走去。
  
  「校長,他們這次美人扣除四十分,已經沒有分數了。」格蘭芬多的院長反應過來道。「等找到他們,宣佈學校的決定。」布曼腳步沒有停頓,敲定了最後的決定。這些小事只不過是小插曲罷了。
  
  正當英國魔法界還沉浸在一片哀傷之中的時候,喪禮當天晚上,德國那邊就爆發了一個驚人的新聞:蓋勒特格林沃德越獄了。德國魔法部迅速發佈了通緝令,隨即德國媒體就老魔王的經歷進行了報道,聖徒們收集了資料那麼多年,就是蓋勒特和鄧布利多都有消滅過一些過往資料,到底還是被挖了出來,從點到線,串出震驚的真相——蓋勒特和鄧布利多私交甚好,甚至倆人還是戀人關係,有老聖徒證明鄧布利多曾經出現在聖徒的根據點。此外,多年前有人質疑那場決鬥的文章也被翻閱出來,形成令一個方面的佐證。與此同時,英國魔法部也連夜下達通緝鄧布利多的命令以及逮捕鳳凰社:通敵罪,勾結魔法生物侵略魔法界。沉浸在悲痛中的英國巫師們得到這個消息,出離地憤怒了,他們走上街頭,怒喊著要魔法部立刻行動,將罪魁禍首繩之於法。
  
  ——「血債血償,打到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騙子,罪人,送進阿茲卡班。」
  
  「他們這是瘋了嗎?」羅恩和哈利大清早就被遊行聲吵醒,幾乎不敢置信他們聽到了什麼。「哈利,我們該怎麼辦?」羅恩有些不知所措,他一向不擅長這些事情,自然而然下意識地問向了哈利波特。「麗塔斯基,我們得找他。」哈利波特突然間想起了一個人,立刻披上衣服,事不宜遲,他們應該立刻去找麗塔斯基,現在只有她能幫助鄧布利多校長。韋斯萊夫婦,西裡斯他們說不定都被抓進了阿茲卡班。「鄧布利多校長為什麼會在德國?」羅恩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他也是從遊行隊伍的橫幅上發現的。「也許伏地魔在那裡,但是校長並沒有想到英國魔法界會出了這些事情。之前那些魔法生物侵略也很可能是魔法部和貴族們的自導自演,他們狼狽為奸。這樣就順了。」哈利腦子飛快運轉道。
  
  「我們去哪裡找麗塔斯基?」羅恩下意識地服從哈利道。「報社,她一定在報社。」哈利已經把魔杖放進自己衣服口袋裡,他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校長,這是怎麼回事情?」麥格教授早上起來就收到了這麼多爆炸性的消息,她相信鄧布利多絕對沒有與魔法生物勾結,但是和蓋勒特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情。麥格第一次發現她其實一點要不瞭解這個老人到底在想什麼?他之前的過往是什麼?「米勒娃,不要激動。我想也許我們現在得先迎接客人了。」鄧布利多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的被動和措手不及,只是他不會做逃兵,自從他把魔法界的安寧作為自己的責任之後,他就從來沒有想到放棄這些責任,更不會面對這些問題而臨陣脫逃。
  
  「麥格教授,我們這裡被傲羅包圍了,是不是要突圍出去?」門外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不用了,這件事情該由我來面對。」鄧布利多微微笑了笑,風清雲淡,他該去見見那些人了,他是不會把魔法界交到那些貪婪的人手上的。鄧布利多站了起來,麥格有些愣住,還是習慣性地跟在了鄧布利多的身後,鄧布利多關上書房的時候,不由地看向了那個被他帶來的相框——蓋勒特,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他至今野心也曾消失?
  
  門輕聲地合上了,鄧布利多走下樓來,希爾已經帶著人在客廳裡候著了。「阿不思鄧布利多先生,您和在場的所有鳳凰社成員都和我回英國魔法部吧,等待你們的會是法律的審判。」希爾神色冷酷,這次的戰役中他也失去了自己的精銳的屬下和好友——尤金萊恩斯,喬恩等人,而且他的同事懷恩,諾特他們至今還在聖芒戈接受治療。面對要對這件事情負責的鄧布利多他也基本禮貌也不想保持。
  
  「好的,我跟你們走。只是他們應該不需要吧。」鄧布利多依舊沉穩道。「鄧布利多先生,我們要逮捕的是你和所有鳳凰社成員,另外請你和你的屬下帶上這個。」希爾掏出了一副手銬,它能夠封閉魔力,不過這個時候所有的傲羅手裡都已經摸上了槍,防止萬一。「希爾部長,我並不是囚犯,而且我是國際魔法石聯合會主席、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師,在沒有去除我這些職務前,您不能這麼做。」鄧布利多眼睛裡閃過一絲凌厲,語氣卻依舊不急不緩道。
  
  「鄧布利多先生,事實上在我今天帶著魔法公文來德國逮捕你的時候,就已經接到了威森加摩和國際魔法師聯合會主席的通知,您已經被解除了這些職務。」希爾冷聲道,而傲羅們早就趁著爭辯的時候,將手銬扣在了所有的鳳凰社成員的手上。希爾不等鄧布利多再說什麼了,就把手銬銬上了鄧布利多的手,然後冷聲道:「現在和我走一趟吧。」
  
  不過就算希爾也得承認,即使手銬加身,鄧布利多那身氣勢依舊無人能及,沒有絲毫減損。正當鄧布利多要進入魔法部的魔法車的時候,突然一道魔法光束打在了車子上。希爾反應迅速,立刻拿起了槍進行回擊。而鳳凰社一些成員也騷亂了起來,道:「校長,我們掩護你,你快離開這裡。」一邊說著,一邊撞上旁邊的傲羅們。希爾看到那個人竟是想要去就鄧布利多,立刻把鄧布利多死命地往車裡一推,關上車門,讓車子先走。
  
  車子立刻消失在了原地。而那個方才躲避過了希爾攻擊的人,也幻影移形到了他們的面前,那樣子赫然是越獄的蓋勒特格林沃德。蓋勒特越獄就是為了見鄧布利多一面,他想知道自己這麼些的付出到底值得不值得,卻沒有想到他前腳剛剛越獄,就得到了鄧布利多被通緝的消息,他也顧不上了自己的想法,他得先把鄧布利多給救出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監獄的滋味了。
  
  只是他已經和鄧布利多沒有聯繫了,只能依靠運氣,來到這座宅子,他們之前甜蜜的回憶的地方,卻看見了有巫師壓著一行人出來。對於鄧布利多如今的樣貌,他自然清楚,通過貴族們給他的訊息,當即決定先救人,就衝了過來。
  
  希爾對蓋勒特沒有話可說,其他傲羅們一看鳳凰社其他人已經沒有逃跑的能力,也立刻投入了抓捕蓋勒特的行動中。蓋勒特的行動已經沒有當年的敏捷了,而傲羅們手中配槍卻可以不廢絲毫魔力,連續攻擊,很快蓋勒特就被魔法光束擊中了腳,鮮血湧了出來。希爾反應迅速,扔給了蓋勒特一個昏迷咒,其他傲羅們也把魔咒扔到了蓋勒特身上,蓋勒特終於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希爾拿出備用手銬給昏倒在地的蓋勒特扣上,隨即通知了德國魔法部。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都充分說明了鄧布利多和蓋勒特關係匪淺,而且鳳凰社成員有拘捕,逃捕的行為,等到罪名落實之後,這些必然罪加一等。
  
  「阿布拉克薩斯,我真是佩服你,居然能夠引導蓋勒特去找鄧布利多,還如此不留痕跡。」雷蒙德夫婦,西格納斯夫婦在不遠處的地方用望遠鏡眺望,由衷地感歎道。阿布拉克薩斯優雅地收起了望遠鏡,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並不說話。這個時間差事件還真是完美無缺。
  
  阿布拉克薩斯早就監視了蓋勒特,無意中透露出訊息,比如說蓋勒特遇到的那個報童,得知了通緝令,再加上他知道英國傲羅們行動的時間——盧修斯拿雙面鏡通知的,安排了兩個路人把蓋勒特往屋宅引去。
  
  本來以蓋勒特的智慧不應該那麼容易上當,只是囚禁的歲月,完全與外界隔絕靜止的時間磨鈍了他的腦子,他這些日子經常拿一些鄧布利多的一些消息,故意捏造一些鄧布利多曖昧的事件,比如說和第二代黑魔王,蓋勒特怎麼可能還有多餘的神智去思考呢?
  
  笑到最後的是貴族,而且只能是貴族。阿布拉克薩斯嘴角的弧度越發地大了。
  

☆、審訊

  德英魔法部這次協商過後,蓋勒特作為幫助鄧布利多拘捕的人,先去英國魔法部作為從犯審訊,然後再引渡回德國,由德國進行審理。
  
  由於這次案情特殊而且重大,在鄧布利多被送到魔法部之後直接被移交到審訊處。鄧布利多端坐在椅子上,在他的對面端坐著問詢關和兩名筆記記錄員。
  
  「阿布思鄧布利多先生,你是否給予西裡斯先生以庇護,在他逃出精神病醫院之後?」問詢員發問道。「我並沒有給予西裡斯庇護,只是讓他有一個暫時落腳的地方。」鄧布利多推了推眼鏡,在這個問題上他並沒有太多的發揮餘地。「那麼也就是說西裡斯是住在了鳳凰社的根據地嗎?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西裡斯是鳳凰社的成員之一。」問詢官並不吃這一套,忽略了鄧布利多的修飾詞。「他曾經是,但是現在不是,我幫助他只是出於曾經師生的情誼,不管怎麼說,西裡斯都曾經是我的學生,雖然只有兩年的師生情緣。他現在並不是鳳凰社的成員。」鄧布利多慢條斯理,不徐不疾道。
  
  「是嗎?我這裡有些鳳凰社成員的口供,與先生您所說的並不符合,似乎他們都認為西裡斯先生是鳳凰社的成員之一。」問詢官遞出了兩張紙,道。「這只是錯覺,鳳凰社的成員只有我和麥格最為清楚,她可以證明西裡斯並非鳳凰社成員。」鄧布利多從來沒有在麥格面前承認西裡斯是鳳凰社的成員,因此也只能說是鳳凰社成員的一種下意識的默認。
  
  「那麼,請問尼法朵拉唐克斯是不是鳳凰社的成員?」問詢官繼續問道。「當然,她確實是。」鄧布利多回答道。「那麼,請問尼法朵拉與您和麥格女士的通信函中透露出西裡斯如今確實是鳳凰社的成員也是無端臆測嗎?」問詢官沒有任何笑容,道。「當然。」鄧布利多神情嚴肅,斬釘截鐵道。
  
  「尼法朵拉唐克斯被我們以謀殺安多米達唐克斯的罪名逮捕回魔法界,在吐真劑的作用下,她交代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問詢官拋出了另一個問題。鄧布利多微微正了正身子,他有些懊惱當時為什麼沒有給那幾個人遺忘咒,是他自大疏忽了。只是他面上依舊不顯,道:「不知道是些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鄧布利多先生,你涉嫌謀殺盧修斯馬爾福先生。根據幾位當事人的行蹤記憶以及在您的宅子找到了關於盧修斯馬爾福先生的當日的行蹤,我們完全有證據證明你不僅涉嫌謀殺,而且西裡斯也確實是您鳳凰社的成員。」問詢官慢騰騰道。「你知道的,即便是記憶也是可以作假的,況且他們非常有可能被一些人別有用心地修改記憶,就是為了讓我坐在這裡。盧修斯馬爾福先生據我所知,那段時間並沒有受傷的消息。」鄧布利多依舊神情不變。
  
  「事實上,我們親自去詢問了盧修斯馬爾福先生以及其妻子,證實了盧修斯馬爾福先生確實在當日遇襲,此外還有聖芒戈的證明,所有參與到救治的醫護人員的證明。」問詢官又拋出了另一份證明。「那又如何,您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我指使,另外西裡斯確實不是鳳凰社的成員,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鄧布利多一字一句道。
  
  「那麼,鄧布利多先生,你認識這個嗎?我們親自在您的書房裡找到的。根據魔法檢測,它曾經是魂器,雖然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西裡斯是否是您鳳凰社成員,但是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西裡斯是黑魔王,他被黑魔王所附身,那麼這個掛墜盒毫無疑問是黑魔王的魂器。您能解釋為什麼掛墜盒會出現在您的書房裡?」問詢官說到這裡語氣陡然凌厲,不過他並沒有給鄧布利多說話的機會。
  
  「假設是西裡斯已經被黑魔王附身來找到你,將這個魂器交給您,欺騙您說黑魔王已經死亡。您為什麼不把這個消息公佈出來?聯繫所有證據,鄧布利多先生您至少有十五天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您並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不是嗎?如果我們撇開盧修斯馬爾福的遇襲事件。」問詢官欠了欠身,道。
  
  「假設是西裡斯前來投奔你,你發現了掛墜盒的下落,卻被西裡斯獨自前去尋找,他因此被魂器附身,那麼您難道就沒有發現他的不正常嗎?當然黑魔王非常狡猾,您完全可能被他騙過去。那麼我們的問題還是一個,您為什麼不公佈魂器被消滅的事情?」問詢官忍不住喝了口水,拋出了一句話,「這兩個假設的前提都是——鄧布利多先生您完全是無罪推定,所有的證據都是敵人所偽造,對您不利,包括您手下成員的記憶。」
  
  鄧布利多完全沒有想到眼前名不見經傳的人口舌如此鋒利,他咬死認定這些假設的話,也要被戴上一個隱瞞事實,欺騙民眾的罪名,以及監管不利,瀆職的罪名。
  
  「不過還有一個非常可怕的假設,那就是西裡斯前來投奔您,您當然只是給予他幫助。恰巧你發現了魂器所在地,於是西裡斯自告奮勇地陪你前去尋找消滅魂器。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出了意外,那就是西裡斯被魂器所附身,他成為了黑魔王。而鄧布利多先生您或許毫無所察,又或許你故意為之,放縱了西裡斯。我們先說後者好了,黑魔王借用您的名義召集了一批鳳凰社成員襲擊了盧修斯馬爾福先生,鳳凰社因此犧牲了將近十名成員,您卻對此毫無所覺,過了一段時間,你前去德國。此時,黑魔王與魔法生物勾結,通過鳳凰社的渠道,利用了鳳凰社的資源,導致這場侵略戰爭。不過,你至始至終都對此毫無所覺,直到我們逮捕了你。」問詢官說到這裡,笑了笑。
  
  「很精彩的故事,只是它不是事實。」鄧布利多拍了拍手鼓掌道。「確實很精彩,不過下面的一個推測更加精彩,那就是鄧布利多先生您還是發現了西裡斯的異常,當然非常可能在鳳凰社成員莫名失蹤不見了之後,只是您會為了一些不知名的原因選擇了讓黑魔王繼續攪亂魔法界,所有的事情您都知情,但是不干預。我想有可能你想把事情鬧大,再解決了掛墜盒,獲得更大的名望,又或者說黑魔王的所作所為非常符合您的計劃,為了最偉大的利益。」
  
  「問詢官先生,您的想像力實在是讓人讚歎。」鄧布利多內心很是不平靜,他感覺到自己像是被逼到了一個懸崖邊。「是的,只是不知道我這幾個猜測有沒有一種符合實情真相?鄧布利多先生,曾經第一代黑魔王的摯友與情人,第二代黑魔王的導師,鳳凰社的領袖人物。我想以先生您的才幹和能力,怎麼可能也不是第一個,第二個猜測吧。」問詢官微微笑了笑。
  
  「問詢官先生,我個人確實和蓋勒特曾經有不錯的私交,但是自從我發現他試圖發動戰爭,破壞巫師界的和平之後,我便與他分道揚鑣,並且為了最偉大的利益,我不得不對付我的好友。這些我並不想說出來,這並不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情。至於湯姆裡德爾,確實是我的學生之一,只是難道因為有一個學生是殺人犯,那麼老師也是殺人犯嗎?霍格沃茲的很多老師以及現在魔法界的很多人都曾經是我的學生,比如盧修斯馬爾福先生,懷恩芬特先生等等,甚至追溯到你的父輩。至於鳳凰社的領袖人物,我只是被正義的民眾所推選出來的一個號召人,代表人,並非你說的所謂的領袖,而我和鳳凰社的成員都希望魔法界欣欣向榮,變得更加美好,成為一個沒有階級之分,充滿愛和正義的世界。」鄧布利多語言誠摯,又帶著幾分蒼涼,非常打動人心。
  
  如果不是因為魔法界曾經差點毀在這個人的手上,起碼是知情不報導致的,所有人都不會被這樣動人的言辭打動,因為那些英靈們,民眾也絕對不會答應。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您認為自己是無罪的?」問詢官手已經握緊成拳,但是依舊面上不顯。「不,孩子,我並沒有發現西裡斯的不對勁,制止他錯誤的行為。這確實是我的過錯。」鄧布利多有些難過地擦了擦眼睛。「那麼就是說,您承認您對這次黑魔王的出現以及戰爭的發生有著失察瀆職的責任了?」問詢官語氣略帶火氣,就算在麻瓜的警署和法庭上他也很少見到像眼前這個人那麼道貌岸然,但是卻無恥的人。
  
  「孩子,你理解錯了我的問題。只是我也能夠理解你們的心情,畢竟在這樣的戰爭發生之後,大家都很難平靜。」鄧布利多輕輕地搖了搖頭,安撫道。
  
  「那麼鄧布利多先生請自己向我們講述一下這些日子來,你與鳳凰社以及西裡斯的一些事情,如果我的之前所有的推測都不對的話。」問詢官的語氣已經有點上揚了,旁邊記錄員的臉色已經是非常難看了。「他撒謊。」門突然被打開,一個人在兩個傲羅的壓制下進來了,是蓋勒特格林沃德。他之間就被安排在隔壁旁聽這場問訊,用了麻瓜的技術,因此即便是鄧布利多也並沒有察覺到其實有人偷聽,而這個人是蓋勒特格林沃德。
  
  「我和他確實是戀人關係,正是因為對著魔法界有著共同的雄心壯志才走到了一起,我這裡還保存著當初我們的通信信件,藏在紐蒙迦德裡。當初我們的決鬥,實際上是我放水了,因為這是他的心願,我願意放棄一切,甚至自甘為囚徒。或許你們看不出來,但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絕對不可能不知道我放水了。否則以我們倆旗鼓相當的實力,他怎麼可能全身而退。」蓋勒特一開始還非常激動,但是後來卻慢慢地平靜下來,嘴角彎起一抹惡意的微笑,娓娓道來,「當然證據不止是那些書信,我甚至可以說出很多關於這個最偉大的白巫師過去的種種和細節。畢竟我們可是做了多年的知心愛人。」
  
  「蓋勒特,我本來以為你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為此而贖罪。但是沒有想到你居然也屈服在勢力之下,居然捏造這一切。枉費我如此相信和信任您,儘管我親手把你送進來監獄,但是我一直受到內心的鞭撻和指責,因為我沒有及時地組織你,使得你往錯誤的道路已走到底,到最後無可挽回。」鄧布利多慢慢站了起來,組織了自己的言辭,道。蓋勒特那裡的信件他當初就已經處理掉了,至於他留著的那些不過是魔法的作用罷了,事到如今,為了最偉大的利益,他只能像多年前那樣放棄了蓋勒特,依舊放棄他。就算蓋勒特會恨他恨到死,他也沒辦法。
  
  「你的手上滿手血腥,甚至還沾染了不少無辜人的血。」鄧布利多意有所指地再次拋下了一句話。蓋勒特看著他,不言不語,看著面前的曾經的戀人,他覺得無比陌生。也許,他的愛人早就死了,又或許他愛的只是多年自己給自己營造的假象,他愛上的是自己的癡情與自己臆想中的愛情。
  
  「帶走。」問訊官讓人帶走了蓋勒特,他已經撬開了當時當事人之一的嘴巴。而剛才的那些事情,就算鄧布利多能夠說出花來,死不認罪,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這些證據足夠他把老底坐穿了。
  
  「不好意思,部長,我辜負您的期望。」問訊官把審理記錄交給了威爾遜,身為法律部部長,這次對於鳳凰社的審判由他全權負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難為你了,吉米。」威爾遜並不失望,已經比他預料的好很多了。「還打算回麻瓜界繼續鍛煉嗎?」威爾遜看了看自己這個帶出來的屬下。「是的,我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這次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短板。」吉米立刻回答道。他原本是一個啞炮,不同於父輩們的遭遇,尤其在布曼校長以及貴族們的推動下,他被送到麻瓜界接受麻瓜的教育,學習了法律學。這次,由於魔法界出了大事情,他才被部長通知回來負責後勤,並在戰爭結束後接手這個案子。
  

☆、審判

  比起鄧布利多這邊的滴水不漏,作為鳳凰社的二把手米勒娃麥格這邊卻很容易找到突破口。米勒娃麥格原本之所以追隨鄧布利多,也只是因為鄧布利多所構築那個美好的未來而已,而鄧布利多向她預料的事情都一一成功兌現,尤其是歷經過第二代黑魔王的殘暴,她更是加深了這個念頭。可是,在所有放在她面前的資料卻讓她整個信念都顛覆了,事實上,她似乎不是鄧布利多的手下,她和眾多鳳凰社成員一樣都是鄧布利多指揮下活動的木偶,她們還毫無所覺。
  
  「至少第二代黑魔王的出現並不是因為鄧布利多的原因。」問訊官看著頹然,留下痛苦眼淚的米勒娃麥格說了這麼一句話。鄧布利多確實在第二代黑魔王的成長中有了些許不好的影響,但是黑魔王的出現鄧布利多並不是首因,政治鬥爭中沒有對錯之分,只有勝負之分。「西裡斯確實是鳳凰社的成員,雖然我並不知道關於你們所說的魂器這件事情。但是鄧布利多確實和西裡斯單獨出去過,西裡斯回來的時候受了重傷,並請來醫療師秘密治療,似乎是很厲害的黑魔法魔藥損傷。另外,尼法朵拉唐克斯所說的行動我不知情,只是我確實發現了那天後鳳凰社消失了幾位成員。」米勒娃抬直身體,看向問訊官,臉上的堅定神情讓她似乎整個人都有了神采。
  
  只有回過頭才能發現自己曾經錯得是多麼離譜。麥格把所有她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忍不住有些頹喪,她真的錯得很早,很離譜。當初布曼休頓的話以及懷恩的話都在耳邊響起來。她應該為自己的錯誤而贖罪,麥格心裡突然前所未有的安定下來,她從來沒有一刻心境是如此的平和。她也是格蘭芬多學院畢業的,但是她已經遺忘了真實的格蘭芬多太久太久了,直到今天她才找回當初被自己丟棄的真正的格蘭芬多的精神。
  
  蓋勒特那邊雖然又陷入了僵局,但是在吐真劑的作用下,問訊官依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說魔法部忙碌做著戰後處理,麗塔斯基看著找到自己這裡的哈利波特和榮恩韋斯萊,以及他們幾乎是命令的要求,簡直就是哭笑不得,甚至還有些隱隱的怒氣。她不會為了任何東西去扭曲事實真相,而且鄧布利多她對於這人沒有任何好感。她為什麼要幫助救世主他們,別提她和哈利波特還有些私人恩怨,她母親當初那些嘲諷她可從來沒有忘記。
  
  只是為什麼這兩個小男孩會有這些讓人哭笑不得的念頭?麗塔斯基直覺地感覺到了又新聞可挖。她自然對待這兩個男孩很不動聲色地套著話,聽著他們顛三倒四翻來覆去的話,什麼正義,邪惡?終於送走了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麗塔斯基打了個電話給傲羅部,霍格沃茲已經報案了,在找他們倆個呢。
  
  「父親。」盧修斯馬爾福挽著妻子的手,迎接從德國回來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仔細地打量了自己兒子的氣色,相當不錯。他總算是放心了,現在不需要他們做什麼了,只等著魔法部的最終宣判。盧修斯笑著陪著久違的父親聊天,他早就趕到過魔法部,畢竟封魔藥劑這樣的好東西也不能一直積灰塵,不是嗎?普林斯的絕頂魔藥,用在鄧布利多身上也不算是浪費了。
  
  出於羅恩和哈利的意料,第二天麗塔斯基撰寫的稿子的標題是——一個救世的謊言成全的究竟是誰?小說裡完全否定了所謂救世主的預言,所謂的救世主只是一個幌子,在這下面是鄧布利多追求個人野心與目標。先是霍格沃茲,再是整個魔法界,最偉大的白巫師或許更應該被稱呼為魔王,一個陰謀家。麗塔斯基的文筆那是相當的好,她在這篇報道裡以娓娓道來的方式慢慢敘述她眼中的事情,而哈利和羅恩與她的談話更是作為她如此推測的依據,以及當年的布曼休頓所遭遇的迷,情劑,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遇襲案斯拉格霍恩最後在吐真劑下的翻供是不是另有隱情。
  
  「這和我們之前所想的完全不一樣,夥計。」羅恩幾乎要撕裂報紙,再踩上幾腳。「現在我的父母現在被關進了魔法部的問訊處,這個世界簡直就是瘋了。」「羅恩,冷靜點,我們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了,會有方法解決的。」哈利也有些心裡沒底,他不知道為什麼麗塔斯基會這麼做?不過,他們很快就沒有心情再考慮這個問題了,當他們再次找上麗塔斯基的時候,等候著他們的是傲羅們。
  
  「哈利波特,羅恩韋斯萊,我想你們得跟我們回到霍格沃茲裡去。」一個帶頭的傲羅沒有好生氣道,本來戰爭過後重建工作就非常麻煩了,他們居然還要找倆個到處亂跑的小子。哈利和羅恩對望了一樣,他們飛快地抽出魔杖,對傲羅們就喊道:「除你武器。」傲羅們並沒有預料到會這樣,而這一個愣神,哈利就和羅恩轉身就跑,如今的霍格沃茲不回去也罷了。他們必須要想到辦法替鳳凰社的人正名。
  
  「珀西,我們得回去。」喬治和弗雷德也從報紙上得知了鳳凰社所有人員全部逮捕,不禁很是著急,他們這學期表現很好,本來也是性子大方幽默的人,人際關係自然緩和了很多。因此,雖然亞瑟夫婦入獄,但是他們倆個並沒有受到波及,同樣還有剛入學的金妮,雖然有些不合群,但是性子溫和,也沒有人和她過不去。
  
  「你們現在回去於事無補,我們只有等待審判結果了。布曼校長以及院長都已經同意,等到塵埃落定,我會帶你們和金妮回去的。」珀西雖然內心很著急,不管怎麼樣,他和父母都是血濃於水的親人,他也不可能冷心地袖手旁觀。只是韋斯萊夫婦已經申明和他斷絕關係,他自然也不會單獨一個人去見他們,倒不如把雙胞胎和金妮都帶過去。自己只要遠遠地看一下,希望他們能夠平安就好了。只要韋斯萊夫婦沒有參與到最後要命的事件裡就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特別大的問題。
  
  「你們有沒有通知比爾韋斯萊和查理韋斯萊?」珀西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這個時候到底還是要通知一下他們,他們畢竟都是成年人,做事也應該有幾分分寸,這時候回來也好讓喬治弗雷德他們安心。還有,傲羅們都在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尋找羅恩韋斯萊這件事情也得落在了比爾和查理身上才行。「還沒有。」喬治和弗雷德哪有想到這一點,就立刻來找珀西,希望能夠暫時離開學校。魔法部可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從亞瑟韋斯萊他們的父親口中,他們哪裡還能坐得下來?「那麼你們先去通知他們吧。」珀西點了點頭,他和那兩人無話可說,也不想再多有交集,就這樣的距離對彼此反而都好。
  
  第二天,法庭開庭,審理鄧布利多等鳳凰社一幹成員。觀眾席上基本上都是人,只是鉑金貴族並沒有出席。當然,納西莎馬爾福作為證人出席了法庭。當所有的鳳凰社成員被帶上了法庭的時候,觀眾席上噓聲一片。鄧布利多的眼睛在眼鏡後面看不清,但是他依舊站得筆挺。麥格米勒娃卻離鄧布利多有了一個跨步的距離。在開庭之前,威爾遜公佈了魔法部搜集的所有證據和資料,以及審判的記錄錄像,群情憤慨,甚至有些人已經激動地挽起袖子,或者是打算投擲東西往鳳凰社成員身上招呼過去。這些人中很多人的親友都是在這次戰爭中亡故的,自然情緒非常激動,難免失控,還有麗塔斯基的報道文章更讓大家徒增了很多怒氣。威爾迅不得不中間幾次提醒大家肅靜。
  
  本來鳳凰社其他人員還有幾分不以為然和委屈,但是當法庭公佈了麥格提供的證詞和他們的證詞,以及若干人證證明。納西莎馬爾福,聖戈芒醫師,還有被聯繫出庭的彼得佩得魯,還有失蹤已久的尼法朵拉唐克斯等人的證詞與證明,當然還有蓋勒特的承認二人關係的錄像以及德國魔法部傳來的連夜搜集的所有資料。
  
  鄧布利多看著周圍所有巫師眼睛裡的憤怒和厭惡,知道他已經大勢已去了,他的名字恐怕永遠只能和那些骯髒不堪的名詞聯繫起來。他只是面無表情,等待著魔法部的宣判之後,他會做出自我陳述,就算是輸了,他也絕對不會狼狽示人。
  
  ——韋斯萊夫婦身為鳳凰社成員,但是對這些事情並不知情,也並沒有參與其中,但是因為拒捕,所以罰款2萬金加隆,□三個月,無罪釋放。另外,亞瑟韋斯萊身為魔法部職員,但是私下參加了鳳凰社,雖然並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但是違反了規定,因此被開除。
  
  ——尼法朵拉唐克斯,參與抹殺盧修斯馬爾福事件中,參與伏地魔勾結魔法生物的事件中,另外殺害了安多米達唐克斯,因此判處死刑,由於情況惡劣,判處絞刑,在五十年的勞役完成後執行。
  
  ——米勒娃麥格,身為鳳凰社二把手,參與過多次鳳凰社活動中。但是並沒有參與到抹殺盧修斯馬爾福事件,也沒有參與到勾結魔法生物事件中。但是,對於黑魔王的出現有著不查和瀆職的罪過,但是因為存在自首情節,從輕處理,□二十五年。
  
  ——阿不思鄧布利多。威爾遜還沒有做出宣判,所有的人都已經站了起來,有些人甚至喊道——「殺了他。」「讓他和攝魂怪做伴吧。」
  
  ——肅靜。威爾遜敲了敲小錘子。阿不思鄧布利多,涉嫌縱容黑魔王侵略魔法界,數十年前的決鬥存在造假嫌疑,此外涉嫌謀殺盧修斯馬爾福,令被他人指認為主謀者。涉嫌以下罪名:欺騙罪,瀆職罪,謀殺罪,造成後果嚴重,情節惡劣。因此,剝奪阿不思鄧布利多的魔力,流放到麻瓜界的監獄中,並由傲羅們監督,一百年後接受攝魂怪之吻。
  
  「不,你們這是污蔑。」突然間,想起了一個響亮的聲音,眾人抬頭望去,看到了兩個男生。「羅恩,天哪,他怎麼會到這裡來?」莫莉看到小兒子幾乎不敢置信,亞瑟也很是著急。之前的那些種種,都證明了他們有眼無珠,信錯了人,幸好他們不曾參與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魔法部也沒有追求之前數年鳳凰社的所作所為。只是被罰了款,開除職位,呆在□所三個月,並非阿茲卡班,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鄧布利多他從來沒做錯,他才是正確的,能給魔法界帶來幸福未來的人。你們這些人都是互相勾結,試圖讓魔法界變得黑暗的人。」哈利滿腔憤怒,甚至都有些說不清楚。他甚至要衝入到下面,但是卻被傲羅們阻擋了,並很快把他們制服了。
  
  「哈利波特,羅恩韋斯萊,擾亂法庭,干涉司法,本來應該拘留三個月,但是因為是未成年,所以改為拘留一個月。」威爾遜語氣嚴厲道。
  
  「法官閣下,我要求自我申訴。」鄧布利多推了推眼鏡,突然開口道。
  

☆、塵埃落定

  威爾遜讓人先把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帶走了,然後看向提出這個要求的鄧布利多。此時,旁聽的長老會以及魔法界德高望重的人全部都竊竊私語起來。而觀眾席上的巫師們也安靜下來,他們實在想不出來鄧布利多到底要說些什麼?
  
  「法官閣下,這是我應得的權利,難道魔法部不敢給予一個老人最後申訴的機會嗎?」鄧布利多加重語氣道。威爾遜看向這個老人,此時他只覺得此人真是令人厭惡,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緩緩地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和魔法部自然不會剝奪犯人最後的權利。不過,我希望到最後我們不得不用吐真劑來檢驗事實。」
  
  「我自始至終都是了魔法界的未來,更偉大的利益而存在,並且因此不懈努力,無論盤踞在我面前是多麼大的勢力與困難。」鄧布利多並不理會威爾遜,他只是扶了扶眼鏡道,「湯姆裡德爾,第二代黑魔王,當時確實是一個非常聰穎的學生。但是,他戾氣太重,像是將德國攪得天翻地覆的蓋勒特格林沃德,更讓我意料之外的是,他身上有著薩拉查斯萊特林所屬的斯萊特林家族的血液,他以混血身份進入了等級森嚴的斯萊特林的學院,並且獨佔鰲頭,就足夠可以看出他能力非凡。只是,他的身上的良善,屬於一個孩子應該有的東西都沒有,滿腹心機。作為教授的我自然無法喜愛這樣的學生,此外我能感覺到他越發膨脹的野心,強者為尊的心態。」
  
  「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說,湯姆裡德爾放出了蛇怪,並且讓一個麻種小巫師因此而死亡。然而,他卻把這一切事情都推到了無辜的海格身上。我當時並沒有找到證據可以證明一切,但是我非常肯定以及確定,他已經走上一條不歸路,任由他走下去,對魔法界將是一個禍害,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毒瘤一樣。」鄧布利多語氣平緩道。此時,聽眾席上所有的巫師們都面面相覷,甚至發出些驚訝聲。威爾迅皺著眉頭看著鄧布利多,靜靜等待下文。
  
  「我開始深深地防範他,阻撓他,為了霍格沃茲的學生我拒絕了他的申請書,不讓他在霍格沃茲擔任教授。不過,那時我發現了一個更大的問題,那就是湯姆裡德爾在斯萊特林學院裡擁有非常高的威信,甚至在拉文克勞,赫夫帕夫也有一批追隨者。如我所料,他最後成了黑魔王,更是憑借是有著斯萊特林的血統統治了整個斯萊特林。大家都知道黑魔王喜歡血腥,暴力。因此我不得不成立鳳凰社與之對抗,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有人逆著時間而行,為了魔法界,為了最偉大的利益,我不得不把他徹底抹殺掉。尤其是救世主帶來本來應該是真實的未來的記憶,我就更加堅信了這點。只是我終究下不了手,他畢竟也是我學生之一,雖然出身斯萊特林,但是沒有想到鑄成大錯,是我對不起魔法界,落到這樣的結局也是應當的。」鄧布利多最後加重了語氣,並成功引起了一片嘩然。
  
  「今天我站在這裡成為了階下徒,但時間證明我會是正確的。勝負只是梅林的玩笑,而我即便赴死,雖死猶榮,因為真理永遠站在我身後——斯萊特林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意圖將整個魔法界都控制在他們的手裡,成為他們的附庸,他們會成為□者,導致魔法界的覆滅。」鄧布利多看了看周圍吃驚的人,他死了沒有關係,他只要把種子種下去,只要哈利和羅恩活著,就會有人跟隨他的理念,追隨著,直到回到正確的世界。
  
  「肅靜。」威爾迅敲了敲錘子,冷聲道,「所以,你可以把霍格沃茲作為戰場,分裂學院嗎?所以你可以毫無顧忌除掉所謂的敵人,甚至讓還沒有成年的學生失去可以依靠的父母嗎?所以你可以讓整個魔法界差點被魔法生物所毀滅,在德國等待你想要的結果嗎?我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是嗎?」
  
  「我的孩子們,你們被虛假的表象所欺瞞,看不到表象真實的軌跡。當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被斯萊特林所引誘,只有格蘭芬多能夠堅持本心,找到真正的道路。這是戈德裡克格蘭芬多賦予我的使命,荊棘之冠。」鄧布利多言辭和緩道,竭力將聽眾導向他的方向。在場的貴族們看著面前的鄧布利多,只覺得很是可笑,只是這個時候他們出聲並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我請求對盧修斯馬爾福使用吐真劑,自然能夠證明我之前的話的真實性。」鄧布利多不忘扔下了最後一句話。
  
  「你簡直就是無恥,是你害死我爸爸的。」克裡斯蒂因為父親的喪禮而請假,今天前來參加聽從旁審,她的母親已經病倒在床了,弟弟還小著呢。鄧布利多說的話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她只知道造成自己父親犧牲的罪魁禍首是這個小人,騙子。在周圍的人都愣神的時候,她一下翻過了防護線,對著鄧布利多就是踹以及廝打,滿是仇恨和憤怒。
  
  「法官閣下,方纔我接到小精靈的通知。我的丈夫當日的傷痛復發,已經吐血被送到聖芒戈了,醫生說造成傷害的魔咒看起來非常具有特殊性,只有鳳凰的眼淚才能夠完全治好,另外我的丈夫記憶似乎出現過被魔咒傷害的情況。」納西莎這個時候突然出聲,語氣裡滿是憤怒,一字一句地看向鄧布利多道。本來還沒完全做出反應的巫師們這下子像是被徹底打醒了,盧修斯馬爾福最近一直在莊園裡修養,聖芒戈也出示過當晚的治療記錄,而馬爾福的家養醫生也有出席出示證詞,剛才也證明了納西莎的話——鉑金貴族一直精神不濟,出現過記憶紊亂,傷痛更是反覆發作。
  
  「那麼我們可以等聖芒戈這次診斷記錄。」威爾迅揮了揮手,讓傲羅們把克裡斯蒂帶下去,動作溫和點。克裡斯蒂的痛哭聲不僅是一個孩子對於失去父親的悲痛,更是一個家庭的破碎的呻,吟,聞者不禁落淚,麥格,韋斯萊夫婦等人也都落下了淚水。而此時,好不容易直起身來,正用冷冷的眼神看著納西莎馬爾福的鄧布利多讓有心人留意到了,悄悄地告訴周圍的人,而之前被鄧布利多有些震懾住了,不自覺地跟著他思路走的人都收回了心思。細想來都是無稽之談,他們現在的生活就是一個明顯的證明,說到底只是鄧布利多自己的野心罷了,偏偏不忘拉扯兩位巨頭和學院,其心思暴露無遺。
  
  十分鐘,聖芒戈送來的確認信函和診斷書證明納西莎馬爾福的話並沒有錯。威爾迅隨即休庭,與其他人做過交流。二十分鐘後再度開庭,「對於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申訴,本席宣佈駁回,按原審裁定執行。」一錘落定,威爾迅的話似乎還能隱隱聽見回音。法院一片安靜,傲羅們帶走了接受審判的一干人犯,鄧布利多的步伐和身影看上去些微有些頹廢。
  
  散庭後,納西莎卻立刻登上了馬車。她本來還有些奇怪為什麼盧修斯並沒有和她一起出席。他不是一個會錯過這樣時刻的人,沒有想到盧修斯居然會這麼做。「茜茜,你真是太緊張了。」正當納西莎正打算吩咐家養小精靈駕車去聖芒戈的時候,一陣魔法波動,盧修斯現出了身形,手裡正拿著一本書,神采奕奕。納西莎有些驚喜,先給了自己丈夫一個擁抱,不過很快沉下臉,雙手橫抱在胸,看著自己的丈夫。
  
  「這只是些小把戲而已。」此時馬車已經在空中,而且車簾也已經放下了,盧修斯並不擔心任何人會看見。恐怕不少人以為此後的他正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吧。盧修斯上前攬住自己的妻子,卻被納西莎拍開。盧修斯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理了理額發,他一向善解人意的妻子似乎真的生氣了。「吐血只是依靠麻瓜的小把戲而已,在很多方面他們遠比我們厲害得多。至於記憶紊亂只是找到當初的一個惡作劇的小玩意而已,戴上它就能干擾正常的診斷。」盧修斯伸手一放,一條非常不起眼的細小的銀鏈子滑了出來。納西莎記得這條鏈子,說起來還是盧修斯當初為了能夠讓父親陪自己過生日而特地製作用來裝病的,當然盧修斯事後也被罰抄寫了五十遍家規。
  
  「那麼魔法傷害,尤其是只有鳳凰的眼淚才能醫治的傷害呢?」納西莎正是因為這句話才慌亂的。因為先前的兩個都是他們夫妻倆早就安排好的,而這一出才是不在預計之中的。「這個應該歸功於小龍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收到一瓶魔法藥劑。沒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處。」盧修斯彎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的兒子果然是最優秀,而且非常親近自己。
  
  「很好,我已經聽完了你的魔法講座。現在——」納西莎心頭的石頭徹底放下了,但是這件事情沒那麼容易結束,尤其是他們父子居然都瞞了自己。「茜茜,我本來也只是為了預防萬一而已,才留在了莊園裡。我不是立刻來這裡等你了嗎?」盧修斯坐到自己妻子的身邊,握住自己妻子的手,語氣十二分的柔情,灰藍色的眼睛似乎能把靈魂都吸引過來。「親愛的,你這個星期都必須睡書房,另外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必須得準備禮物去探望一些人。你最珍愛的兩瓶紅酒就交到我這裡吧。」納西莎慢條斯理,不理會自己丈夫的討好,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戰爭雖然過去了,但是她的事情也多了起來,貴族間的互相拜訪,慈善事業,公共事業的惡奔走,以馬爾福家族的名義送禮物探望傷員烈士等等。而且盧修斯似乎喜歡玩苦肉計上癮了,她可不喜歡這樣一驚一嚇的感覺,必須要把這苗頭扼殺在搖籃裡。
  
  「茜茜,你不會那麼狠心吧。」盧修斯酷愛紅酒,尤其喜歡收集紅酒。納西莎說的那兩瓶可是他的寶貝收藏,自然有些肉痛,忍不住呻,吟了一聲。「盧克,我當然不會那麼狠心,我們可以換別的方式,比如說我可以向我們的兒子講述一下他父親的阿尼馬格斯,又或者——」納西莎語帶威脅道。
  
  「那麼回去之後,我會讓小精靈把那倆瓶紅酒拿給你的。」盧修斯揉了揉額頭,打斷了自己妻子的話。在紅酒和做父親的威嚴裡,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而且他非常肯定納西莎後面還有更厲害的方式對付他。「很好。」納西莎點了點頭,非常滿意自己丈夫的配合,雖然說小龍也有份,但是她的兒子她自然捨不得罰,所以只好由盧克代替了,只是小龍也需要好好提醒一下,納西莎在心裡默默盤算道。
  
  「德拉科,你怎麼打噴嚏了?莫非有人在念叨我們的鉑金王子。」潘西開玩笑道,「會不會是阿斯托利亞?」「潘西,我想說你有些想多了。」德拉科把頭從書中抬了起來,開口道。他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親愛的母親給惦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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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的秘密

  「喬治,弗雷德,你們怎麼來了?」莫莉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雙胞胎兒子們。「是珀西帶我們出來的。」喬治和弗雷德異口同聲道,昨天他們得知審判結果的時候已經是萬分慶幸了,好在自己的父母雖然是鳳凰社的支持者,但是並沒有捲入最近的事件中。「珀西呢?」莫莉有些焦急地問道。喬治為難地看了弗雷德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是,是我趕走了他,而且還登過報紙,他是個心氣高的孩子,八成是不會願意來看我了。」莫莉昨天晚上翻來覆去想了很多,在知道自己一直信錯了人之後,將珀西趕走的悔愧越發壓抑在心頭,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和亞瑟雖然並沒有做任何事情,但是頂著鳳凰社成員的名頭,以後的日子恐怕會有些艱難。比爾,查理都已經成年了,也不在英國本地工作,自然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珀西被趕出去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自然也不會特別遷怒於他。只是可憐了喬治,弗雷德,羅恩還有金妮,恐怕要和自己夫妻倆一起受累了。
  
  「比爾和查理呢?」喬治和弗雷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岔開話題。「我讓他們回去了,我和你們的媽媽在這裡也算吃得好,睡得好,不需要他們瞎操心。」亞瑟彎起一抹略帶苦澀的微笑,安慰著自己的孩子。雖然離入獄到審判再到□也不過是五天左右,比爾和查理已經瘦了一圈了,他和莫莉都心疼。這回他們家也算是萬幸,自然打發他們快點回去工作。
  
  珀西呆在探望室外面的門後,離裡面的世界只是一牆之隔。珀西在無人的時候有些頹然地靠在牆上,雖然事實證明了他是正確的,他內心也並非真正怨恨自己的父母以及兄弟。只是他們再也無法回到過去了,就像是這堵牆,這扇門終究隔絕了彼此。珀西突然間直起身來,臉上恢復原來平靜無波的表情,看向來人。「珀西?」查理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珀西,連同比爾也一起愣住了。珀西看到他們手裡提著的一些袋子,就十分了然了。如今監獄和拘留所都是允許家人看望的,雖然不能送很多東西,但是送點午餐水果倒是可以的。
  
  「喬治韋斯萊和弗雷德韋斯萊都在裡面,我等會要把他們帶回霍格沃茲。這次是他們臨時的假條得到批准,由我負責這件事情。」珀西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你們先進去吧,或者我到外面去等。」「珀西,你也看看韋斯萊夫婦吧。」比爾開口道,他沒辦法把父母兩個字吐露出來,不僅是因為如今彼此的立場都尷尬,另外他雖然知道自己錯了,但是終究低不下頭。「不用了,我想韋斯萊夫婦會很高興見到你們。另外,我想你們也知道羅恩韋斯萊的事情了,霍格沃茲對於他的處理結果最晚明天就會通知你們。」珀西微微地欠了欠身,禮貌而疏離,隨即就準備離開。
  
  「珀西先生,我想問一下,我們的小弟弟羅恩會怎麼樣?」比爾有些急切道,但是脫口而出的敬稱讓所有人,甚至微掩著的門內的認真聽著外面的聲音的亞瑟夫婦和雙胞胎都愣了一下,彼此只能無言。「我想根據校規,羅恩韋斯萊會被開除。」珀西的嗓音在有些安靜得過分的走廊裡似乎有著回音一般。查理想要開口,卻突然失去了聲音一般,嘴唇張張合合幾次,最後只說了一句:「謝謝。」他沒有辦法說出別的任何單詞,他們沒有任何資本能要求珀西為此奔走,況且這次羅恩犯得錯誤實在是太嚴重了,雖然外界大都怪罪於鄧布利多,但是羅恩不僅是因為這件事情,而且他在學校裡的表現就注定了會是這個結果,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珀西看了看比爾和查理,微微笑了笑,有種風清雲淡的感覺,道:「我會再給他們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就應該離開了。」比爾和查理看了看珀西,點了點頭,推開了門,比爾剛要踏進去的時候回頭突然對珀西說了一句語速極快的話:「對不起。」隨即就立刻踏了進去,本來虛掩的門完全關上了。
  
  第二天在拘留所的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接到了霍格沃茲的退學書。「這不可能,該滾出去的是那些斯萊特林的毒蛇們。」羅恩幾乎整個面部都要扭曲了,甚至可以聽到牙齒咯咯作響聲,瘋狂大吼道。這副猙獰的模樣讓來送通知的比爾和查理都嚇了一大跳。相反比起羅恩的暴怒,哈利波特則是安靜得有些不像話,但是那雙綠眼睛似乎閃爍著魔鬼的光芒。查理和比爾都忍不住稍微退了半步。「這一切都是那些毒蛇的陰謀,他們就是想把我們這些勇於反抗的人全部抹殺乾淨,然後魔法界就只剩下那些可憐的應聲蟲和飯桶了。」羅恩隨即又一次安靜下來,語氣裡帶著森森的寒氣,彷彿是毒蛇吐信一般。
  
  「羅恩,你到底怎麼了?」查理忍不住想上前搖一搖自己的弟弟,讓他清醒一下。他們都該醒醒了,已經在一個驚天的謊言裡被愚弄欺瞞了多年,現在謊言破滅了,沒有什麼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沒有什麼最偉大的利益,沒有什麼需要他們去堅持的正義。一切都只不過是小孩子吹得泡泡一樣,漂亮非凡,但是終究會碎裂,連一絲痕跡都沒有。
  
  「比爾,查理,現在只有你才能幫我們。既然我們無法通過溫和手段來維護正義,那麼只能用我們的魔杖了,當初就不應該放過斯萊特林,就應該將他們徹底地從魔法界,從霍格沃茲裡徹底抹去。」哈利直起身來,手伸出了隔斷他們與外界的柵欄,一把攥住查理的手,力氣之大幾乎要把查理的骨頭都捏碎了。「你放開我的弟弟。」比爾急忙上去想幫自己的弟弟脫困,他沒有想到他和查理這次來看到居然是兩個瘋子,戰爭瘋子。
  
  「查理,你的手怎麼樣?」比爾好不容易才把查理的手解救出來,他們進來看望的自然要把魔杖交給外面的保管員還要服下暫時壓制魔力的魔藥,只能依靠蠻力了。「沒事。」查理捂著自己的手腕,搖了搖頭。倆人隨即轉頭看向羅恩和哈利,那種眼睛的狂熱,不,應該是瘋狂和審判席上的鄧布利多似乎重合起來了,驚人的相似。偏執,惟我獨尊,以及瘋狂的欲,望,甚至比起他們從報紙上看到的伏地魔當年的照片更加恐怖百倍。
  
  「比爾,查理,你們兩個膽小鬼,你們不配成為格蘭芬多。」身後還能聽到羅恩的大聲的嘶吼,然而比爾和查理卻連頭不敢再回一下,裡面的人絕對不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小弟弟,絕對不是。
  
  「鄧布利多已經被送到麻瓜界的監獄裡去了。」納西莎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非常的燦爛。「是的,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盧修斯放下了報紙,看向把紅茶端給自己的妻子的,露出了一個得意而狡黠的笑容,「不過,我覺得小龍會更喜歡這篇報道。」盧修斯修長的手指指向了另外一個不是特別大的版面——哈利波特,羅恩韋斯萊,鄧布利多主義的小瘋子們。「這確實是一件很不錯的禮物,他們不僅被霍格沃茲所開除,而且我想他們這輩子都只能做無業遊民,不過翻倒巷的黑巫師們會很歡迎他們又多了兩個實驗對象。」納西莎笑盈盈地點了點頭,風姿綽約,帶著貴夫人的優雅。這報道的手筆只有可能出自於盧修斯之手,納西莎給了自己丈夫輕輕的一個吻。
  
  德拉科此時確實有些高興,但是這只是暫時的。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鄧布利多和鳳凰社曾經給馬爾福家族以重創,還讓他失去了自己的父親。而現在它們在他的生命中已經失去意義。他要做的是繼續向前走,讓馬爾福在他的手上更加強盛,就像他一直完美,強大的父親一般。
  
  「老實說,我覺得霍格沃茲的空氣又恢復了原來的清新。」瑪麗萊斯特蘭奇毫不掩飾地表達了自己的幸災樂禍和喜悅,作為被父母嬌寵的她自然不需要去掩飾對於她討厭的人厭惡,她也有這個實力和資本。「我表示非常贊同。」不少斯萊特林低聲附和道,不過這樣的情緒不獨斯萊特林有,表現得更為明顯的是格蘭芬多。「天啊,我終於不用擔心某天早上起來就看不到我們辛辛苦苦積累的紅寶石了。」一個女生忍不住開口,歡呼道。「說得沒錯。」另外一個男生忍不住贊同道。金妮抿緊了嘴唇,不同於雙胞胎的沉默不言,不同於珀西的依舊如常,她很快收拾了一下表情,加入了對所謂的救世主和她的親哥哥的討伐中,語氣甚至比別的小獅子更為尖刻,刻薄,但是在不久之前她還把自己的哥哥和救世主當成英雄來崇拜。韋德注意到了金妮,內心有些反感,不管怎麼說,羅恩韋斯萊是金妮的親哥哥,她在審判之後對待自己的親哥哥和哈利波特完全轉變了態度,就像是一夕之間被換了個人似的。
  
  韋德摸了摸自己的袍子,他得找獅子們談一談,既然把情緒發洩了之後,就不要再糾纏於這件事情了。格蘭芬多的院訓——勇士們也有負面情緒,但是真正的勇士會清醒地認識到這點,並將它們剝離,避免自己變得可鄙。一個早上的發洩足夠了,他可不希望明天還能聽到關於這件事情的任何聲音。
  
  魔法部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把掛墜盒再三檢驗,確認絕對安全之後,將掛墜盒正式轉交給霍格沃茲保管。霍格沃茲四大創始人的遺物應該回到他們生前最熱愛並為之奉獻了一聲的地方,而並非由私人所收藏或者魔法部所擁有。
  
  福吉發表了聲明,並且親自將掛墜盒放在天鵝絨的盒子裡正式地移交給布曼休頓。最後一位四巨頭的遺物終於回歸到了霍格沃茲。禮堂裡的學生們拚命地鼓掌,記者們瘋狂地拍照,這是值得紀念的一刻。突然間,整個禮堂的空中浮現出了一道光圈,而本來應該在校長室裡的校長們的畫像出現了禮堂的牆壁上,霍格沃茲的幽靈們也都現身了。
  
  血人巴羅和海蓮娜神情激動,幾乎是視線動也不動地看著布曼手中的盒子。此時,格蘭芬多寶劍,拉文克勞冕冠,赫夫帕夫金盃都出現在了光暈之中,隨即掛墜盒也像是受到了什麼吸引一樣,從天鵝絨的盒子裡飄出,進入了光暈之中。
  
  四道不同顏色的光從四件遺物中噴湧了出來——The truth which is hidden behide the time.此時,禮堂頂端突然出現了各種影像,浮光掠影一般,迅速地沒入了光暈之中。光暈變得越發巨大而明顯形成了光圈,光圈的正中央緩緩地展開了畫面。
  

☆、千年前的真相

  「這裡是霍格沃茲?」潘西有些遲疑地出聲。周圍的牆壁並沒有現在有著低調而優雅的花紋,也只有幾張看起來更加破舊的桌子。最重要的是,整個地方看起來雜亂不堪,而且似乎橫七豎八地倒著很多人,似乎是死了的樣子,情狀有些滲人。
  
  「死透了嗎?」突然間傳來一個聲音,畫面裡便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巫師袍的鉑金色髮絲的少年,不過這身衣服還是看起來有些狼狽,鉑金色的髮絲也有著血污,語氣冷酷道。他左手還拿著一把劍,劍身上全是鮮血。「純血的叛徒,居然把那些麻瓜放進了霍格沃茲。」另一個女孩子忍不住冷哼一聲道。「迪蒂斯,你那裡怎麼樣了?」鉑金色髮絲的少年轉向了少女。「我已經把那些投降於教廷,成為內應的麻種和混血巫師都殺了。只是沒想到這次還有純血巫師被收買了。」蒂迪斯手裡的劍也是血污,甚至劍鞘裡也是。「你的魔杖呢?」另一個看起來似乎是一樣大的巫師開口道。「被叛徒用魔力擊脫手了,我只好選擇用劍了,好在有其他人的幫助,沒什麼大事。」蒂迪斯整理了一下衣襟。此時在禮堂裡的巫師們才發現畫面裡的這位少女身著格蘭芬多的院服。
  
  「沙特,漢克等高年級的學生已經帶著四個學院低年級的學生撤到禁林裡去,那裡的魔法生物也會保護他們的。我們這裡的傷亡情況還是有些糟糕的。」蒂迪斯甩了甩頭髮,一說到傷亡有些怨恨道。「先讓他們不要回來,我們還是把這裡再檢查一下,免得有漏網之魚。」鉑金色髮絲的少年點了點頭,而這時也有些小巫師們陸陸續續地來到禮堂會和。「布萊克,你的手怎麼了?」一個小女巫問道。「被那些聖殿騎士襲擊了,不過我用魔藥藥翻了他,順便砍下他的腦袋。」一個黑髮的少年毫不在意道,語氣還有些凶狠。「謝天謝地,這次聖殿騎士的人並不多,大多是些可惡的麻瓜。不然恐怕我們就撐不住了。」蒂迪斯說道。「也許看在我們還是未成年的巫師份上。」巴羅出聲道。「我看未必,他們畢竟是偷襲,老師們不是都出去攻擊那些進犯的教廷人員了,他們也是抽不出那麼多精銳來我們這裡找麻煩。只是我沒想到這次為首的叛徒居然出現在了我們純血之中。」鉑金色髮絲的少年的聲音冷清道。
  
  「馬爾福,韋斯萊的弟弟也在剛剛犧牲了,為了救最後一個撤離霍格沃茲的低年級學生。」蒂迪斯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道。「但是這次我們也死了二十多個人。」另一個女孩的聲音插了進來,「莫克韋斯萊背叛了巫師,甚至差點整個霍格沃茲都要毀在他手上。即使他弟弟為了霍格沃茲犧牲了,也不能換回其他人的生命。」語氣到最後有些尖刻。「菲尼克斯,別激動。蒂迪斯也不過是說出另一個事實而已。」另一個少年插了進來,他的樣子形容更是有些糟糕。「波特,菲尼克斯的姐姐剛剛死了,就在閣樓上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布萊克好不容易包紮好傷口,開口道。
  
  「菲尼克斯,我無意給莫克脫罪,他是罪人,是格蘭芬多的恥辱。但是他弟弟到底為了霍格沃茲犧牲的。」蒂迪斯原本只是感慨,並非有意,但是她非常誠懇地給菲尼克斯道了歉。「還有帕金森,芬特以及莫琳娜三支沒回來。恐怕傷亡人數不止這個數。」馬爾福的面色沉沉,道,「我們先去門口,剛才城堡的防護措施已經被教廷們破壞乾淨了。我們必須得加點東西,要知道吸血鬼,狼人他們也特別喜歡趁火打劫。」
  
  「我們需要十字架嗎?雖然我一向很討厭教廷,但是不得不說他們對付吸血鬼還是有一套,在我們這群人佈置不了強大的防禦情況下。」波特是個樂天派,只是說了一個更加冷的笑話。「也不是不可以,我們或許可以依靠魔法陣和魔紋。」馬爾福看向了所有人,「我們應該能夠做到。」
  
  一陣魔法波動,這段記錄戛然而止,隨即又展開了另外一幅畫面。
  
  「戈德裡克,我絕對不允許韋斯萊以及麻種或者混血巫師進入我的學院。如果你不希望第二天看到他們的屍體的話。」一個黑髮男子對著一個金髮身穿紅色巫師袍的男子低聲道。「薩拉查,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想的。但是巫師血脈有多珍貴你不是不知道,就是為了巫師界我們也必須接納那些被教廷追殺的麻種巫師和混血巫師。」格蘭芬多神情嚴肅道。「沒錯,所以我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戈德裡克,純血才是魔法界最後的屏障,況且符合我選擇標準的學生大多都是純血巫師,甚至是貴族巫師們。他們毫無意外的都有親人被麻瓜教廷殘害致死,都和麻瓜有著血海深仇,尤其在今天,教廷聯合韋斯萊,以及那些混血,麻種小巫師攻擊霍格沃茲的情況下。」薩拉查有些語氣急躁道。
  
  「戈德裡克,斯萊特林學院確實不適合再招生那些麻種和混血巫師。霍格沃茲是一個整體,我們四人從未偏離過,只是有時候適當的距離也是必須的。」一個看起來很是清秀的女子開口道,「我們要做的是保護巫師界的傳承,而達到目的的方式是多樣的。直到盡頭,我們才能知道到底對不對。保護巫師的血脈,純血為貴,二者並沒有對錯之分。不過,出現叛徒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我們必須讓所有的人都記住他們是霍格沃茲的一份子,是魔法界的一份子。」女子的聲音有些清冷道。
  
  「羅伊娜,你永遠都是站在薩拉查那裡的。」戈德裡克似乎也沒有不滿,攤了攤手,道,「也許我不應該這麼固執。你們總有辦法說服我。」「戈德裡克,也許我們還需要為更長遠的將來考慮。霍格沃茲不單是保護小巫師們的地方,他們更是巫師界的未來。不久以後,巫師界會和麻瓜界隔離開來,雖然是利大於弊,但是未必不會有弊端的出現。」赫爾加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徹底的隔離,也變相地意味時間的靜止。只是我們別無選擇。」羅伊娜不知何時摸向了水晶球,語氣帶著茫然不知所措。「我們活在當下,所做的也只能在當下。」戈德裡克斬釘截鐵道,一揮袍子,堅定不移,倒是驅逐了方才迷惘的氣氛般。
  
  「羅伊娜,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占卜術的嗎?說起來它也不過是小把戲,利用水晶的特性激發被我們遺忘的回憶來找些小東西,水晶和魔力有著天生的吻合氣場。只有麻瓜們才會那麼誇大他們的作用。」赫爾加有些不解地看著羅伊娜的舉動。「薩拉查你覺得我的意思呢?」羅伊娜轉向了沉靜的薩拉查。
  
  「水晶球看得到只有過去,而未來需要我們去走。結合剛才戈德裡克的話,也許我們應該把他手中的魔杖換成水晶球。這樣,未免不是一個很好的教育材料。或許以後每週都要讓霍格沃茲的學生圍觀一下這樣的場面。」薩拉查露出了一個淺淡的微笑,三人都笑著看向了戈德裡克。戈德裡克也忍不住有些無奈,但是他本性大方,不拘小節,倒是拿了水晶球,右手舉劍,大聲道:「我是時間。」隨即也忍不住爽朗地笑了起來。四人或站或坐,即使在艱難時刻也並非全然愁眉不展。
  
  畫面再次合了起來,隨即又浮出另一幅畫面,地點依舊是在禮堂中。「我們需要時間,封閉魔法界需要時間,但是教廷那邊似乎已經察覺我們的意圖,一直在車輪戰地攻擊我們。」一個巫師匆匆地進來,說明了現在棘手的情況,因為魔力強大的巫師除了在霍格沃茲留守的四巨頭,都已經在做封閉魔法界的最後的步序。儘管剩下的他們竭力阻擋教廷的攻擊,但是卻依舊不得不緩慢地向後推移戰線。這不是和魔法生物的對戰,這是和一群有著智慧的另一種族的對戰,人數成了極大的劣勢。
  
  「我想我們可以借力。」薩拉查良久才開口道,羅伊娜,赫爾加和戈德裡克都看向了薩拉查,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你們不覺得教廷還忘記另外兩種魔法生物,同出本源。」薩拉查豎起了兩隻手指,嘴角彎起了一抹冷笑。「狼人和吸血鬼。」戈德裡克反應極快,聲音有些大。「薩拉查,吸血鬼和狼人他們可沒那麼容易當傻子。」羅伊娜皺起了眉頭,就說他們現在乖乖龜縮著,偶爾還來他們這裡打劫就可以知道了。
  
  「所以,他們更需要一個智囊,不對嗎?再說只要能夠讓他們動起來,以他們的動靜那就絕對不會太平。這時候,教廷就應該挺身而出了。他們對我們逼得那麼緊迫,我想王權恐怕不願意再做他們的傀儡了。」薩拉查慢慢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薩拉查,這太危險了,你可能沒有命回來。」赫爾加一反平時的溫柔,有些嚴厲道。她可以和好友並肩作戰,但是她不能無所作為地去看好友送死,即便她的理智在叫囂著薩拉查的決定的正確。
  
  「赫爾加,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我們需要一個叛徒帶給狼人和吸血鬼勝利的曙光,並讓教廷得到更大的聲譽,同時也讓王權有一個底。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交易。」薩拉查並沒有好友那麼激動,反而帶著一絲玩笑的語氣,開口道。
  
  「薩拉查,你別忘了還有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在這裡。」戈德裡克沉聲道,言下之意並不贊同。「戈德裡克你並不適合做一個背後操縱的人,你更適合作為一個領袖和英雄。這裡以及魔法界都需要你。」薩拉查左手輕輕地敲擊了桌子,隨即繼續道,「羅伊娜在麻瓜王室那裡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在未來王權和教權必定會產生紛爭,王權縱然不能後來居上,也一定會平分秋色。羅伊娜需要周旋麻瓜界和魔法界,讓彼此有適當的控制度,這不是我們任何能夠代替的。而赫爾加,別忘了這場戰爭我們也需要你坐鎮後方,學校更離不開你。」薩拉查清冷的聲音彷彿帶著魔力一般,陳述著理由。
  
  「這裡才是我的戰場。」薩拉查左手輕輕地點著腦袋,隨即右手一揚,一條蛇落在了地上,迅速變大,蛇怪把頭輕輕地靠在主人的肩膀上,搖著它有些醜陋的腦袋,甚至抿著主人的袍子。薩拉查輕撫著蛇怪的腦袋,嘴裡是嘶嘶的蛇語,似乎是在安撫,然後他輕聲道,「海爾波我就留在這裡,代替我守護霍格沃茲。至於斯萊特林的孩子們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畫面到了這裡一下子成為了灰色,然後緩緩地消失了。所有人都明白了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出走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並非不想回來,只是他確實再也無法回來了,因為他一定死在這場戰爭中。
  
  緩緩地又浮動出一幅畫卷,只是畫面中的人不復當年的年輕。「赫爾加,我們都老了。羅伊娜也走了,我記得是十年前的今天我們倆得到了她去世的消息。」戈德裡克的背有些彎了,頭髮也幾乎白了。「是的,我都已經記不清她的面貌了,當然還有薩拉查的容貌,看來是真的老了。」赫爾加的聲音也帶著滄桑,道,「她們都沒留下畫像和棺木,連個紀念的東西都沒有。」「咱們四個人當初一起闖蕩結伴而行,又一起創造了這裡,到底也要殊途同歸。薩拉查沒有留下畫像和棺木,我們只好都隨他了。」戈德裡克雖然是玩笑的語氣,但是誰都能聽出他的感傷,而且畫面裡的老人也抬手擦了擦眼角。
  
  「我總覺得要在這裡留下些什麼,雖然說薩拉查並不希望我們這麼做,羅伊娜也不希望。他們倆真不愧是親戚,連脾氣都有些相似。」戈德裡克輕輕撫摸著禮堂裡的桌椅道。「你說的是那頂分院帽,老實說我想薩拉查絕對不會喜歡那麼一頂瘋瘋癲癲的帽子。」赫爾加搖了搖頭,她還是不能理解戈德裡克某些奇怪的趣味。
  
  「赫爾加,我們不是梅林。真相總會被有些人隱瞞,就如我們抹去了韋斯萊背叛過霍格沃茲的事情,抹去了霍格沃茲曾經慘烈無比的戰爭,為了能讓霍格沃茲成為一個整體。但是我們需要留下這些,沒有比一個瘋瘋癲癲的帽子更能躲開有心人了,它能夠讀出人的心思就能最好地做出應對的法子。」戈德裡克彎起一抹微笑,和薩拉查竟有幾分相似。「沒有原則骨氣順著人走的但其實卻有著思想的帽子,誰也不會想到它才是秘密的保管者。」赫爾加有些了然了。「況且霍格沃茲還有巴羅和海蓮娜在,確實不會有問題。」戈德裡克已經打算好了一切。
  
  「我已經把掛墜盒交給了斯萊特林的女兒,冕冠有著海蓮娜保管著,金盃也被我交給了值得信賴的人,也是霍格沃茲的校董之一。你的寶劍呢?」赫爾加終於明白了戈德裡克的意思,開口道。「它會放在分院帽裡,等待那個契機。只是我希望永遠不會到來。」戈德裡克語氣堅定道。
  
  「你總說活在當下,非常喜歡就這一點反駁薩拉查,我記得說你還說薩拉查是老頭子的古怪想法,老為未來發愁。現在你到底還是屈服了。薩拉查一定會很高興。」赫爾加笑了笑。「不,赫爾加,我已經是一個老頭子了,但是薩拉查卻依舊還是三十出頭的歲數。因此,我並沒有屈服於他的說法。」戈德裡克立刻否認道。
  
  畫面再次消失了,隨即光暈緩緩地消散在霍格沃茲的上空,四件遺物飛到了布曼的面前,隨即又停在了桌子上。
  

☆、新的開始

  「沒有想到馬爾福家家主居然會來看我這個老人。」鄧布利多端坐在椅子上,看著一身得體打扮的鉑金貴族,語氣依舊是很是平靜。盧修斯看著鄧布利多的神態,微微笑了笑,他只是想給眼前這個老人最後一擊罷了。「你想知道蓋勒特格林沃德到底怎麼樣了嗎?」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閃過一絲趣味,不過在他意料之中,鄧布利多只有沉默。「我想三天後你就能和他見面了。」盧修斯不喜歡對手下敗將賣關子,直截了當道。
  
  「是你逆轉了所有的事情。」鄧布利多扶了扶眼鏡,看著面前的鉑金貴族,不得不說盧修斯馬爾福是一個很好定義的人,圓滑,狡詐,傲慢,冷酷,不擇手段,很多不好的形容詞都可以形容這個十足的貴族。但是,盧修斯馬爾福又絕對是一個無法捉摸看懂的人,鄧布利多自負對兩代鉑金家主都很瞭解,但是事實上他卻在盧修斯身上栽過很多跟頭,他自以為掌握人心,但是事實卻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知道你一直在執著這件事情。」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沒有任何其他什麼感情,慢條斯理道,「你想證明什麼?你和你的救世主是正確的?薩拉查斯萊特林是一個純血瘋子嗎?」「確實千年前的真相出乎意料,但是這不能夠作為你馬爾福擅自更改時間的原因。」鄧布利多沒有絲毫生氣,就和盧修斯會出現在這裡一樣,這是一場了結,畢竟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對手,黑魔王甚至不能算是鄧布利多的真正的敵手。
  
  「你擁有著不符合你年齡的智慧,所以我不曾真正看清你的靈魂。你才是這場博弈的暗中操縱者,甚至是贏家,這場佈局也許從你還在霍格沃茲的時候就開始謀劃了。」鄧布利多繼續說了下去,「當初與其了結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性命,我更應該除掉你。」「你沒有第二次機會,阿不思鄧布利多。」盧修斯微笑地指出了一個事實,冷然道,「想要我的性命的人很多,死亡對我來說並不可怕。但是即便生命消逝,只要姓氏存在,我們依舊活著,延續在我們的後代身上的骨血裡。」
  
  「波特和韋斯萊的記憶,甚至是他們的靈魂都是我召喚過來的。」盧修斯轉移了話題,他可不是來和鄧布利多探討喝下午茶的,他很快注意到了鄧布利多的手死死地握緊扶手。「馬爾福,你會為你的自私自利付出極大的代價的,你的靈魂甚至會因此而灰飛煙滅。」鄧布利多聲音不復平緩,只是他可不是為了馬爾福而擔心,更不如說是一種怨憤與痛恨。
  
  「這是我的事情。鄧布利多,重要的是我摧毀了你的所有計劃,這局我是最後的贏家。」盧修斯瞇起了眼睛,帶著貴族的高傲與居高臨下。「靠著作弊般的重生,馬爾福先生覺得很榮幸嗎?」鄧布利多毫不客氣地回敬道。
  
  「當然,對我來說,只要達到我所要的目的,過程手段一概不論。在這一點方面來說,我們還是有那麼點相似之處的。當然我比不上你的偉大和無私,願意把魔法界交給麻種和混血他們。對我來說,馬爾福家族始終是在第一位。」盧修斯笑了笑,只是他眼睛裡的冷然與蔑視更甚,以及毫不遮掩地對鄧布利多的仇恨。
  
  鄧布利多不再說話,他的眼睛毫不客氣與鉑金貴族對視,如鷹隼般銳利。「這樣才像是能和蓋勒特成為伴侶,有著共同理想的人。」鉑金貴族只是優雅地欠了欠身,絲毫沒把鄧布利多的威壓放在心上,點評道。
  
  「我一直在想我該怎麼對付你?只可惜你是孤絕一人,除了所謂的最偉大的利益似乎從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佔據你的心上。所以我要讓你活著看著你的設計藍圖一一破碎。只是當我做到了之後,我發現這對我來說遠遠不夠,一個攝魂怪之吻對你來說實在是太過仁慈了。我相信你會很滿意這裡的一切,人性中最黑暗的地方被無限放大的地方。我想你會見識到你所沒有見過的麻瓜的另一面。」盧修斯站了起來,語氣上揚,帶著自傲,那目光就彷彿看著螻蟻一般。
  
  盧修斯不再看這個階下囚一眼,今天下午他還要去接小龍。「你的速度還真快。」納西莎已經打扮好了,看了看鐘錶,她本來以為盧修斯會花更多的時間來羞辱失敗者,只是這才過了一個多小時呢。「茜茜,我不覺得一個糟老頭子有比我的妻子和兒子更重要。」盧修斯拉長著調子,隨即便打算先去換上另一件衣服,至於身上的這套還是燒了乾淨。
  
  在更衣室裡換好了衣服的盧修斯正在把襯衫袖口上的鑽石扣子扣上,突然間被外面名叫的知更鳥的叫聲吸引了過去,望向窗外。馬爾福的莊園裡依舊如往昔般華麗,這輩子沒有什麼食死徒,沒有陰森恐怖的屍體,這座千年的魔法莊園並沒有損失絲毫的魅力,並不曾淹沒在絕望之中。「為了這一切,就算是付出靈魂的代價我也心甘情願。」盧修斯輕輕撫摸著自己手上的家主戒指,馬爾福的徽印讓他感到來自靈魂裡的驕傲。
  
  「父親,母親。」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一個吻別之後,就拖著行李箱走了下來,不需要他花費多大的功夫,他就已經鎖定了自己的父母所在的地方。馬爾福家族的鉑金色髮絲永遠是引人注目的焦點,另外他的父母如此恩愛的伉儷在人群中也是矚目的焦點。「父親,母親。」德拉科微微有些加緊步子,來到了自己父母面前,向自己的父母問好行禮。
  
  「小龍,你又長高了不少,真高興見到你,我的兒子。」納西莎給了自己兒子一個擁抱,盧修斯卻依舊筆挺地站著,只是目光不自覺地柔和下來,嘴角微微翹起來。「母親,你依舊如此優雅動人。」德拉科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隨即又看向自己的父親。「歡迎回家。」盧修斯看到了自己兒子的目光,略微點了點頭。德拉科這才感覺是真正地回家了,至於德拉科腳邊的行李已經有家養小精靈拿走了。所有的一切都畫上了句號,現在是回到家享受著溫馨的時候,不僅對於馬爾福家族來說,對於其他巫師們也是一樣,儘管戰爭的陰雲和傷痛還未散去,但是它會像是一個流血的傷口一樣,慢慢地止住,雖然有了疤痕,但是一切終將會過去。
  
  關於霍格沃茲重現千年前的真相,被記者們記錄下來,只是這次他們並沒有用大段大段的文字,譁眾取寵的標題,層層的渲染。這是對千年前為了魔法界犧牲的所有巫師們的不尊重,是對霍格沃茲的四位創始人的不尊重。時間扭曲了太多的東西,模糊了太多東西,甚至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曾經偏離了那麼多。「我們需要的是反思。」這樣的聲音成為了社會和學者的主流,更多的人開始思考。此時,書店裡出現了關於德國麻瓜對於二戰的反思的一本書《讀者》也成了巫師們必閱的讀物之一。當然也有些激進的人往韋斯萊家的門口扔了各種塗料和垃圾,最終被魔法部的傲羅們前來阻止。韋斯萊有些艱辛的未來也可以預見,叛徒永遠是最受人厭惡的,儘管亞瑟夫婦以及他們的子女並沒有做什麼,但是他們身上流著叛徒的血脈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甚至有人還把鳳凰社給陰謀化了——鳳凰社,教廷的陰謀。這種說法一時間非常流行。
  
  喬治和弗雷德為自己的祖先而感到羞恥,同時他們又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他們甚至感覺時刻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不敢上街。金妮一直在家裡發脾氣,稍有不舒服的就是一頓好砸。查理和比爾感受更為深刻,關於他們家的歷史他們也算是徹底瞭解了,即便他們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多加外出,但是他們必須要暫時挑起家中的大梁,為自己的父母奔走,為日常生活而奔波,回到家還要應對發脾氣的小妹妹,比爾第一次感覺到了力不從心,或許這就是自作自受,這回輪到他來感覺這種滋味了。
  
  「比爾,等到羅恩回來,家裡還會再出現一個。我突然覺得珀西說得沒錯,這不是一個家,都快成了瘋人院了。」查理好不容易安撫了再一次發脾氣的金妮。金妮作為家裡唯一的女孩子,從小就是大家的掌上明珠,雙胞胎從來不會對金妮惡作劇。輪到金妮的時候,韋斯萊夫婦也會格外大方,什麼都是置辦新的,自然養成了公主脾氣。如今家中巨變,這種性格讓所有的人感到了壓力。
  
  珀西雖然是被逐出家門,但是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不過他一向心性堅定,即便在工作上被人惡意刁難,他也似乎毫無所覺,這份沉靜和心性反倒讓人慢慢欣賞起他來了。「你對自己的將來有什麼打算嗎?」格蘭芬多院長夫婦並沒有疏遠珀西,依舊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道,「或許你應該再考慮一下改姓氏的事情了。」「院長,即便改了姓氏,也無法改變我身上流著韋斯萊這個姓氏的血。我是一個格蘭芬多。」珀西拒絕了院長夫婦的提議,他是叛徒的後裔,但是他自己會堂堂正正地行走在陽光下的。「珀西,布曼校長已經回過信函了,他會近日去拜訪一下韋斯萊的,你不需要太過掛心喬治和弗雷德。」院長隨即說起了另一個話題來。
  
  假期總是短暫的,又一批新生走進了霍格沃茲:
  
  ——親愛的小巫師們,別看我只是一頂瘋瘋癲癲的帽子。我能夠看透你們所有人的心思,並把你們送進最適合你們的學院裡。
  
  ——千年前四位偉大的巫師創立了霍格沃茲,如今他們都已經長眠於地下,但是霍格沃茲將秉持著他們的信念屹立在這裡。
  
  ——在這裡畢業了一批批傑出的巫師們,當然也有罪犯,惡棍。不過,學院並沒有好壞善惡之分,霍格沃茲也永遠是一個整體。
  
  ——赫夫帕夫,他們永遠是值得依靠的夥伴,寬容隨和是他們的特質。拉文克勞,聰慧而堅韌,他們會是你人生良師益友的存在。格蘭芬多,勇敢富有膽識,但是絕不莽撞。斯萊特林,謹慎而富有野心,得到他們的認可可非常不容易。
  
  ——孩子們,你們準備好,帶上我去選擇你們未來的夥伴了嗎?
  
  「不得不說,分院帽現在正常多了。」阿斯托利亞輕輕地德拉科的耳邊道,嘴上噙著一抹溫柔的微笑。「親愛的,一切都已經不同了,所以分院帽的變化也是可以理解的。」德拉科回答自己的妻子,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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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没有誰轉過這一篇....
我已經看過了!!!
感覺超好看的說~~~
所以就和大家分享一下吧~~~~

其實我本身一開始
是唔太喜歡睇HP的同人的說
但是後來因為一篇教授的文之後
我就開始喜歡上了~~~!!!
特別喜歡找於西弗的BG文!!!
不過....對於鉑金貴族一家
說實話本人真的唔太喜歡
可能是因為他們是原文中的大反派吧
但是,睇左這一篇鉑金夫婦重生文之後
我有點喜歡上他們了!!!
因為作者將他們寵愛家人
和家族至上等等的特性
表現得無比真實讓人動容!!!
而且對於夫婦二人從一開始回到四年級起
為了彼此,為了家人,為了斯萊特林
為了霍格沃茲等等的一切切
努力奮鬥,攜手面對,彼此守護
確實不難讓人為知而喜愛!!!

另外,我本人最為喜歡,印象深刻的是
文中結尾處關於千年前
為人不知,被人隱去有關四巨頭的所有真實
其中令人無限反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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