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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最愛斯內普》作者:微微金【完結】

飛行課上

  平淡的星期天是和教授度過的一個月中很常見的情景,教授照舊忙他的魔藥實驗,我依舊是不在飯點出現,用我的話說,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
  也許你會好奇,也許會不屑,畢竟,在大多數時間內都是沒有人打擾的,作為一個孩子,而且是失明的孩子,連出去買個東西都會有很大的一部分機率走失的我,根本就是無人問津的。別人不想,也不屑去打擾我,這個,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但是,不管是在這個魔法橫行的時代,還是過去困難重重的現代,我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唯一的習慣。
  很好奇吧。對我而言,我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看不到東西,可以說我在現代的短短的二十二年中,根本就是靠聽覺和觸覺味覺來幫助自己更好的生活,這樣的狀態下,要求一天的安靜,簡直是唾手可得。當然,在我開始幫姐姐處理公司事物的時候,我依然保留這個權利,在這一天,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打擾我的安靜。
  我需要靜靜的在只屬於自己的角落裡,進行自我調整和更新。這句話說來很無趣,但是很重要。在信息橫行的這個世界,強者如雲,我的殘缺不能給我帶來任何的便利,想從你手裡搶生意的人不會因為顧慮你是殘疾人就忍讓你,所以,我們這些生意人都有著巨大的壓力。我的殘缺給我帶來的壓力更大,在平時,我根本沒有機會去抒發壓力,姐姐也從來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當我變得軟弱的時候,就是姐姐一腳踢開我的時候。
  所以,我必須有一段時間用來抒發壓抑。
  很多時候情緒突然變得暴躁煩亂,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什麼,而是有東西在不知不覺的對你施加影響,你無力抵抗,所以情緒上就特別的暴躁。別人的態度,自己的不滿,大環境的壓力,這些都需要一個時間,讓你好好思考,梳理出頭緒,才能發現自己真正想要的,找到隱藏在無數煩亂下,你曾經原有的夢想。
  冷靜的頭腦,必須在經過理性的思考下得到。
  斯內普倒是沒有說過什麼,我有時候會想,是不是只要我不自殺,愛怎麼樣他都不會管我。這個可能性讓我不寒而慄,但是又說不出別的什麼。誰又是誰的誰?他也沒什麼義務管我。啊!不對,現在我是他的責任之一,看鄧布利多的意思,好像我自從在斯內普家住了一個月,我的監護權已經歸他了。所差的不過是一個法律程序,這挺好。
  斯內普一直是一個很安靜的人,對於與他無關的事物他是不會做出反應的。這個星期天,我照樣穿著在長袍店特別定做的小號白睡衣在地窖裡閒晃,簡單大方的款式,不過在領口和袖口有點繁複的小花邊,就算當家居服也是很漂亮的衣服。這也是我一眼就喜歡上的設計,在長袍店看到的時候就很喜歡,好在它不是很貴。
  在這個需要舒適的時間裡,我任思緒遨遊天下,不做什麼哭泣啊,大罵一類有損形象的事情,我抒發壓力的方式就是什麼都不想,穿一身自己最喜歡的衣服,在房間裡晃,要麼站著,要麼躺著,就是不做事,慢慢的把自己一周來的計劃一一在腦海裡過濾,去掉經過實踐證明的已經失敗的部分,把計劃做的盡善盡美,這是我成功的先決條件。
  「你說朋友多了是好事還是壞事?」下午兩點,斯內普終於結束了他的魔藥實驗,一天沒有吃飯的我看著他慢慢的享用遲來的午餐,懶懶的躺在沙發上,把玩著手裡的玻璃杯,晶瑩剔透,而且還在我的撫摸下發出哼哼的聲音,果然是魔法世界呢,這樣的一個杯子都特別的可愛。
  「朋友一個就夠了,多了麻煩。」斯內普停頓了一下,對我躺在沙發上問話的方式視而不見,思考片刻,冷冷的回答道。
  「啊!我現在已經有了六個朋友了,哈利,德拉科,赫敏,羅恩,顏姐姐,瑪姬。」一一細數我在這一個月認識的朋友們,在數到哈利的時候,斯內普冷哼了一聲。我繼續往下數,瑪姬是德拉科的朋友之一,雖然貴族之間的友誼是以利益交換來衡量的,但是,瑪姬這個人不錯,德拉科也是不討厭的。我自然不能把她當做陌生人。以後有機會去打交道,說到打交道,一直以來,我以為斯內普只有盧修斯一個朋友,是因為他不善交往,原來是因為怕麻煩?
  啊!我是應該說斯內普英明呢,還是應該說我的推測太過荒唐?
  不知道我扭曲的表情在斯內普的眼睛裡被理解為什麼,但是從他接下來繼續無視我的態度來看,他應該把我的問題當做愚蠢的格蘭芬多的表現了。我還是該慶幸自己擁有四個學院的學籍的,至少在現在這種時刻,我可以把責任都推在我身上有其它學院的特質上。梅林保佑!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下午三點半,我最期待的飛行課開始了,想想看,在不用飛機的情況下,可以自由翱翔在天際。這是人類自古以來的夢想啊!飛翔!當然,我不會承認另外的一種說法的,希望飛行的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我的官方答案是,我很期待哈利華麗的飛行,因為他因為這次飛行課而被麥格教授發掘,破例進入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隊。
  只是不確定,在德拉科和哈利的友誼良好的狀態下,是不是還有這次記憶球風波。
  這是一個晴朗的,有微風的日子,當我們快步走下傾斜的草地,向場地對面一處平坦的草坪走去時,小草在我們腳下微微起著波浪。草坪那邊就是森林,遠處黑黝黝的樹木在風中搖曳。
  「你和他和好了?」我和德拉科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後面跟著高爾和克拉布,我看著晴朗的天空,心情甚好的問道。
  「嗯,」德拉科的臉有些粉紅,扭扭捏捏的回答道。
  「哦。」如果不是在上課,我幾乎要放聲大笑了。
  「我會把我所有的財產用來支持你的計劃,」德拉科倒是反應快,突然拋出了這句話,讓我幾乎是在發呆的情況下開始這次課程。「我每件生日禮物都價值不菲,我會用它們和我父親交換成現金,之後就看你的了。」彷彿是嫌不夠刺激,德拉科又加上了這樣一句話。
  「Are you crazy?(你瘋了嗎?)」
  「你瘋了嗎?」本來想的是讓德拉科引薦我去和他的父親進行交涉,畢竟,我一直是跟成年人聯繫的,本著大家都是成年人,要有成熟的心去接受更多的挫折和不公平,生意不就是成敗之爭嗎?
  但是我從來沒有想著要德拉科出錢幫我解決創始資金的問題,就像我從來沒有想過因為認識哈利而要借此讓他幫我改變什麼一樣,這是相當荒謬的行為,本來有能力的事情,為什麼要拐彎抹角去借別人的力量去做事呢?這也是我公司壯大不是很迅速的主要原因,我總是有莫名的潔癖和驕傲,因為我知道,除了驕傲,我一無所有。
  真正的驕傲,是建立在你既有能力的情況下的。
  我的驕傲告訴我,德拉科的做法是相當瘋狂而且是不把我的能力當回事的。
  「這件事情,以我父親的個性是不會答應,」德拉科輕輕咳嗽了一下,換來了哈利關心的眼神,他不自在的朝哈利微笑了一下,不顧我不贊同的表情,低聲補充,「我不認為你可以在我父親華麗的砍價方式中倖存。」
  「真是馬爾福家族的特色。」我華麗的無語,知道斯萊特林的說話標誌就是拐彎抹角,但是我沒有想到,只是短短一個星期,德拉科就已經學會了嗎?不對!扭捏一向是貴族的說話方式,只是以前德拉科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罷了。
  「好了,你們大家還等什麼?」我們的老師霍琦夫人來了,她一頭短短的灰髮,兩隻眼睛是黃色的,像兩隻老鷹一樣。她厲聲說道,「每個人都站到一把飛天掃帚旁邊。快,快,抓緊時間。」
  我低頭看了一眼我的飛天掃帚,它又破又舊,一些枝子橫七豎八的戳了起來。我毫不樂觀的想像我剛飛到天空就因為掃帚斷裂而不得不從半空墜落的場景,然後因此打了一個大大的寒戰。
  「夫人,請問這些掃帚是絕對安全的嗎?」雖然沒有在霍格沃茲一段校史裡發現有因為掃帚斷裂而導致學生死亡的先例,但是難保作者為了美化學校而撒謊。歷史,本來就是勝利者撰寫的。為了自己還算重要的小命,我打破了自己準備做無名小卒的願望,提出了這個我認為合理而老師會尷尬的問題。
  「當然,你不需要懷疑。」霍琦夫人很肯定的回答,看來有人問過此類問題,因為她的回答是相當迅速的。
  「伸出右手,放在掃帚把上方,」霍琦夫人似乎不願意我問更多的問題,她走到了離我更遠的地方,在前面喊道,「然後說:『起來!』」
  「起來!」每個人都喊道。
  哈利的掃帚立刻就跳到了他的手裡,但這樣聽話的掃帚只有少數幾把。赫敏格蘭傑的掃帚只是在地上打了個滾。而納威的掃帚根本紋絲不動。我的掃帚簡直是想嚇唬我一樣就突然飛到我的手心,嚇我一大跳。差點就把它扔出去。
  「我知道你覺得你騎掃帚的姿勢不夠華麗,但是我想你不會給大家再嘲笑你的機會的。」霍琦夫人在隊伍裡走來走去,給他們糾正手的正確握法,還有騎掃帚的正確姿勢,在德拉科被糾正了兩次後,我忍無可忍的說道。
  「好了,」霍琦夫人特別看了一下德拉科的方向,德拉科在我的提醒下放棄這個華麗還是實用的問題,霍琦夫人對我點了點頭,「我一吹口哨,你們就兩腿一蹬,離開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說,「把掃帚拿穩,上升幾英尺,然後身體微微前傾,垂直落回地面。聽我的口哨,三——二——」
  我一直等著看著似乎非常緊張的納威,我知道他會因為過於緊張而摔斷胳膊,但是我卻不知道怎麼提醒他才好,在猶豫中,那位已經飛向天空。
  我只是做了一個旁觀者,看著哈利飛速的上去救援,而德拉科因為擔心哈利而同樣飛向天空,在他們宛如特技表演的救援下,納威毫髮無傷的癱倒在草坪上,為什麼癱倒?是嚇的。而我也在感歎命運大神的強大下,發現麥格教授滿臉嚴厲的向哈利走去。
  「相信我,他沒事的。」非常肯定的告訴德拉科這句話。
  這堂期待已久的飛行課就在德拉科擔憂的神色下結束了。
  多年以後,當斯內普問我這場課程的看法的時候,我是這樣回答的:一場知道結局而乏味的第一次飛行,相對於得知我飛行能力尚可的消息,這些瑕疵可以忽略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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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後(三)

  「我們先回家,」我看了看大街上的人來人往,喃喃說道。我知道他能聽見,但是他就是不回答,這讓我感覺很尷尬,但是又沒有什麼辦法,他真的生氣了。
  「我……我怕……」摟住我腰的力度突然減輕,我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不讓他收手,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機會讓他能抱著我,就算一會他就要和我分手也沒有關係,就讓我開心這一分鐘也是好的,「我怕你不喜歡我,怕你隨時會趕我走,自從我明瞭自己對你的感情後,和你呆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一場甜美的煎熬,你是那麼優秀,擁有那麼多我不曾經歷的過往,那麼多的事情,那麼多的人,你學識淵博,感情內斂,那麼多那麼多的優點我都數不完,我什麼都不是,沒有一點優點,我怎麼敢待在你身邊,我沒有你的堅強與勇敢,我快忍瘋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也從來不敢問他,我怕知道了答案我就永遠沒有理由呆在他的身邊,我不是莉莉,我不是一個給他帶來陽光的人,我本來性格彆扭,從來不知道怎樣合理的和別人相處,為了擴展自己的生意,看誰都只是看能不能被利用。
  那些追求者,不過是看到了我的表面而已。
  一個安靜的,喜歡讀書,博學而謙遜的霍格沃茲萬事通。也許還有關於美貌的部分,但是,我沒有那無上的美貌,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們開始追求我,所以我一直拒絕,一直決絕的認為自己是不值得愛的,不配得到愛的。可是我偏偏遇見了斯內普,為了他,我來到這裡為了他,我努力擴展事業,買稀有的魔藥材料用各種理由送給他。
  我在他無情而冷酷的諷刺下幾乎堅持不了一分鐘就想逃走,但是我依然忍耐。
  只因為,是他。
  「白癡。」斯內普緊緊地抱著我,不需要語言,只是擁抱,就讓我激動不已。我失聲痛哭。
  「Epans小姐?」這時,突然有人走到我的面前,沒有看清模樣,我只是聞到了熟悉的香奈兒5號的香氣,聽聲音,是嚴美兒?天啊!我不要再這麼狼狽的情況下看到她!
  我優雅,冷靜,強大的形象,我猶如神一樣的地位,一定在嚴美兒的心裡破滅了。以後再不會有什麼尊敬了。梅林啊!不要這樣對我。就算以後我不會和這個人聯繫,我也不希望我最後在她眼裡的形象是這樣的!這是對我完美主義的最大挑戰!
  我禁不住上前想要否認,但是卻被她會錯意。
  在我後來的思考下,我對這一步是後悔不已,這不明白這時看見她,然後求救嗎?
  在嚴美兒的心裡,我一定是因為不願意被斯內普所碰觸所以才會害怕的哭泣吧,不管嚴美兒的人在跟蹤我的時候向她匯報了什麼,她接下來的表現都驗證了這一點。
  「這位先生,不管你是因為什麼理由抱著我的朋友,但是很明顯她反對你的碰觸,放手!」嚴美兒說著,似乎對旁邊的保鏢一類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她話音剛落,就有人上前試圖讓斯內普放手,這當然是徒勞的。
  「Epans?」天吶!羞死人了!沒想到讓斯內普知道了我這個綽號,聽到他若有所思的低語,我真是連撞牆的心都有了,「我是斯內普先生,如果你那莽撞的腦袋可以聽出這些名字的聯繫,我想你們可以走了。」
  挫敗的摀住臉,果然,只用兩秒鐘就辨別出了名字的聯繫,我現在沒臉見人了!
  「對於你今天的拔刀相助,我很感動,」我好不容易化妝一次,現在全部糊在臉上了,用施過清潔咒的手帕擦了一下,感覺一陣清爽,也不管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了,我側身,試圖擺脫斯內普的擁抱,未果,只好把頭轉向嚴美兒,「現在我收回以後不要聯繫的話,你還可以打那個電話,我會免費幫你一次,僅限你的工作,考慮好以後來找我。」
  「剛才不過是我們在進行交流,希望你忘記它。」盡量簡潔的把我和斯內普剛才的情況說明白,當然重點是在最後的三個字上。以嚴美兒的察言觀色能力,這應該不是問題。
  「當然。」本來鬱鬱寡歡的臉色因為我剛才的承諾而閃閃發光,連回答都特別迅速。這讓我想起了當初我電話指導她追求那個鑽石王子的情景,對我的話言聽計從……
  「剛才……」看到嚴美兒迅速的離去,我轉頭想解釋,但是發現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了圍觀的群眾,對我們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們走吧。」
  抬頭看著他,不論怎麼樣也不能丟臉丟在外面,其餘的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不顧一切的眼神,他應該能夠看懂。
  斯內普沉默的帶著我幻影移形,當然,在那之前已經對周圍的人施了混謠咒。
  「Well,是什麼樣的理由讓我們霍格沃茲的寶物,擁有眾多追求者的薇薇安小姐覺得自己是不值得人愛的呢?」斯內普直接帶我幻影移形到蜘蛛巷的家,拒絕了我要從他懷裡起來的要求,好整以暇的看著我,讓我坐在他的大腿上。
  「沒有什麼眾多的追求者。」我低聲說。
  「傑克,愛德華,維羅,威爾斯,格雷同學們應該會很傷心吧,」一一細數那些名字,數到最後,他似乎感到有點無趣,只是看著我的反應,不再說名字。
  「你全都知道?」我的臉都在發燙。那些信件我都已經燒掉了,為什麼,為什麼他還知道的那麼清楚?
  驚訝的抬頭,卻觸到了他的頭髮,我的唇離他只有一厘米,呼吸可聞,天吶!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就是做夢也沒有過。
  「我的智力還沒有那麼低,」斯內普似乎很享受我的驚訝,聲音輕柔的回答,「在收到某些信件的時候,某些人的眼神都有細微的變化。」
  「哦,西弗!」我責怪的看著他,「我……」
  還沒有開口,就看到斯內普突然放大的臉,有柔軟的東西封住了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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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計劃

  在很多時候,當我看著斯內普,其實我最多的感覺是絕望。有時候我甚至會去想,如果我的眼睛沒有看見有多好?那樣就看不見我們之間那令我絕望的距離,是的,距離。
  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以前,我的夢想不過是把斯內普從死亡中帶回來,只要改變他的結局。別的,和我沒什麼關係了。但是從到來到現在,事情並沒有照我設想的劇本那樣走下去,我的眼睛治好了,我進入了霍格沃茲,我和斯內普住在一起,這些都是我沒有預料到的意外,最大的意外是,他。
  看不見的時候,我對他的態度是肆無忌憚的。因為最多感覺周圍有點冷而已。現在不同,我真正的看到了他,看到每個細微的表情。當然,他最多的感情是面無表情。只有在面對格蘭芬多的時候他才會特別的不冷靜。
  任何人站在他的面前都會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如果他是一個喜歡微笑的人,那麼你還可以感覺舒服點,只要不在專業領域上進行談論,大家還是可以做朋友的,畢竟他比你大很多,在很多事情上都經歷過。所以,有他在,你可以沒有顧慮的面對任何事。但是!斯內普並不是一個溫柔的人,在很多的時候,他表達自己情緒的方式是冷笑,冷哼。隨便的一句話都冒著颼颼的寒氣,還有足夠把一個成年人毒倒的毒液。
  本來,站在他眼前的感覺就是小溪面對大海的震撼,那種自慚形穢的感覺本就難消除,再加上他那刻薄冷淡的脾氣,梅林,能在斯內普的死亡視線下堅持十分鐘的人都極其少見,當然,我們要先把變態老蜜蜂鄧布利多排除在外。
  而我,現在和這樣的一個人朝朝暮暮的相對著。每天的每天,我的心臟都在他的一波又一波的毒液下感受著無上的衝擊,從而導致我,每次從地窖出來去上課的時候,看什麼都極其的平淡,用一種相當麻木的眼神看問題。
  「馬上就有魁地奇比賽了,你什麼時候去看?」某日,我下課去圖書館途中,遇到了德拉科和哈利,在我平靜的眼神下,德拉科竟然罕見的臉紅了。為了擺脫尷尬,他在我開口前,主動的問我問題。
  「那個一群人傻乎乎的在天上搶一個白癡球體的活動?我沒有時間。」不假思索,我給出了最合理的答案,沒有發現這句話有多麼的冷淡。
  「雖然微微也是教授的得意門生之一,但是,你的說話方式能不能不要學他?」哈利愣是噎了一下,然後抓住我的袖子說。
  「什麼得意門生?」我本來說完話就準備進圖書館的,但是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袖子,說出了那樣的一句話後,看著眼前充滿譴責的綠色眼睛,我詫異道。
  「整個霍格沃茲已經傳遍了,」哈利看向德拉科,「你們難道都不知道?」
  「微微一直是比較喜歡學習的,不知道也很正常。」也許是因為哈利的口氣過於詫異,德拉科看著周圍被哈利聲音吸引過來的人,輕咳了一下,撫摸了一下他純金色的頭髮,試圖掩蓋他的不適,慢悠悠的回答。「我自然早就知道,不要小看馬爾福家族搜集情報的能力。」
  「除去德拉科,你是唯一在魔藥課堂上沒有受任何批評的人。所以大家都說你是斯內普的得意門生,如果你不是同時擁有四個學院的學籍的話,他一定會像表揚德拉科一樣表揚你的。」哈利聳了聳肩,為我是唯一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而表示驚訝。
  「真的?」我驚訝的問。得意門生?不就是沒有批評過我嗎?在地窖裡,諸如你的腦袋被巨怪踩過之類的話他可是常說。在被打擊十次八次後,再繼續出錯的話,我毫不意外的發現我會被斯內普直接毒死。就算我不被毒死,也會自己因為羞愧絕食而死。
  「當然,微微,你學習太用功了,連赫敏都被你帶動的現在基本上不讓我們看她的作業了。每天都埋在圖書館裡,你不累嗎?」哈利沒有放開拉著我袖子的手。
  「能夠知恥而後勇,是一項美好的品德。試圖阻撓同學學習,格蘭芬多扣兩分。」不知道什麼時候,斯內普站在哈利的身後,顯然,我們的對話他聽到了一部分。
  根據扣分的程度看,沒有聽到抄作業,就是哈利作為主角的最大幸運了。果然是命定的幸運嗎?我暗想。可憐的小哈利,臉都黑了。這次我看德拉科怎麼為斯內普辯護。
  「斯內普教授,我有一個魔藥學上的問題想要請教您。」收到德拉科的求救眼神,我開口問。言外之意是,斯內普教授啊,德拉科和哈利的關係好不容易才好一點,您就不要阻撓了。
  「希望你在問問題的時候不要體驗那愚蠢的格蘭芬多的特質,」說到這裡的時候特意停頓,看了一眼哈利,眼神是冷冷的嘲笑,眉毛一挑,看向我,我連忙收去了看戲的眼神,做恭敬的學生狀,「去辦公室。」
  低滑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然感覺斯內普在和我說話的時候,似乎柔和了一點。
  「是,教授。」對德拉科丟了一個『這次你欠我』的眼神,放棄了去圖書館的計劃,轉而跟著斯內普走向地窖。
  遠遠的還聽到德拉科為斯內普解釋的聲音,我有些好笑的看向他們,下午柔和的光線下,兩位少年,一個低頭委屈,一個低聲安慰,場景是如此的和諧,令人微笑。
  「整個故事都是在一個人的操控下進行的,他也身不由己。」看著斯內普身後翻飛的黑色長袍,周圍的同學都在看到他後驚恐的讓路,和我悠哉游哉的跟在後面享受有人開路的特權,還在同學們較少的走廊裡談論起了我對哈利的看法。
  整部哈利波特看下來,就是哈利被操控的一個故事啊。
  被當作棋子,去做那未知的事情,忘記了來路,只知道向前,卻在最後得知一切都是為了讓他與黑魔王同歸於盡。
  何其悲涼。
  沉默,似乎是斯內普最多的表情,所以有很多傻話我都會肆無忌憚的說出來。只有一種情況他會回應。
  「今天的魔藥訓練加倍。」斯內普根本就不為所動,看我的眼神依舊如此空洞乏味,像兩條漆黑的隧道,沒有任何的內容能夠讓我發現。而且,不過是回頭看了我一眼而已。
  沒有抱怨。只是很乖很乖的跟在他的身後,有清冷的風的身邊盤旋,我竟然突然想到那天收到德拉科父親的拜訪信時的情景。
  親愛的薇薇安小姐:
  我是盧修斯馬爾福。也許你已經從我兒子德拉科那裡聽說過我,馬爾福家族的事情你也略有所知。在此,我很不客氣的說,對於你讓我的兒子投資你的公司的事情要從新商量。
  你現在並沒有監護人,居住在我的好朋友斯內普教授那裡,我想這件事斯內普教授會很有興趣知道你為什麼要讓他的教子聽從你的話要變賣他從出生到十一歲的生日禮物。
  出於對兒子的尊重和對你的禮貌,我希望我們在恰當的時候見面。
  計劃書我已經看過,很有吸引力。但是最終的投資需要面談。
  也許是你將來的朋友
  盧修斯馬爾福
  這封信是在我經過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時候由德拉科帶給我的,而且希望我能盡快答覆。華麗的紙張,上面散發著濃郁的紫羅蘭的味道,卻不令人討厭。盧修斯的信寫的一點都不客氣,倒有點質問的意思,若沒有最後那一句『最終的投資需要面談』。我也許就已經放棄了呢,也許盧修斯認為投資更多的話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只是一點資金的話,還不足以發揮我所有計劃呢。
  追求永遠的利益,這才是貴族的唯一的行事方式。
  親愛的盧修斯先生
  您好。
  來信已經收到。對於您的面談我隨時可以奉陪,但是鑒於我不過是一名在校學生。而且商業計劃也是需要保密的,我希望你可以選擇一個恰當的時間前來,在星期六星期日的時候我都會在您朋友的地窖。
  隨時恭候。
  一定會是您的朋友
  薇薇安
  盧修斯馬爾福,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能得到斯內普友誼的人,應該都不簡單。僅憑他是一個大家族的族長這件事,已經能夠說明他的能力了。
  校園裡充滿了歡聲笑語,但是斯內普卻帶著我從溫暖的圖書館走向了陰冷的走廊。一路上看見我跟在斯內普教授身後的同學都向我投來了同情的目光。卻不知道我根本就不需要他們的同情。
  能夠得到一個魔藥學大師的教訓,在他們看來是多麼恐怖的事情,但在我看來卻是一種榮幸。在挫折中成長的人總是比在順境中成長的人要多得多。就像我們在現代的時候經常說球王貝利的孩子一定會是新的球王。貝利卻說,他的孩子一定不會成為球王。因為他沒有經受過挫折,所以對於勝利沒有那麼強烈的動力。
  在現代的時候,我經常會因為害怕學習進度跟不上姐姐而哭泣。最後總是擦乾眼淚繼續埋頭苦幹,因為我知道,一旦我沒有利用價值。第一個拋開我的,就是家裡的公主殿下:我親愛的姐姐。
  在我們那個大家族,一個女孩子能不能有利用價值是看她的才學和容貌的。我的先天殘疾足夠讓父母把我拋棄,但是因為是親生骨肉,所以不捨得丟掉。能讓我在那個勾心鬥角的家族平安成長,已經是爸爸媽媽最大的仁慈的,我不該抱怨。
  姐姐漂亮,而且懂得討爺爺的歡心,自然比我得到的重視大。
  我想要獲得更好,自然要付出更大的努力。所以我不怕挫折,因為那不過代表了我又有提高自己的機會。
  斯內普的訓斥就是這樣一個機會。
  「在嚴厲苛責的油膩膩的老蝙蝠的面前發呆,薇薇安小姐難道不怕他毒死你嗎?」我回過神的時候,斯內普已經坐在他的辦公桌後面批改魔藥作業了。
  「十人份的清醒劑,」在我後悔的拍頭的時候,斯內普在高高的魔藥作業後面下達指令,聲音冷淡沒有起伏,「材料在實驗室裡。」
  「哦,不。雖然我在麥格教授的變形課上發呆,但是我也為斯萊特林加了十分啊!」我挫敗的坐在地窖裡的沙發上,我不過是在她課堂上發呆,但是我最後還是完成的很完美啊。
  「那是因為她的學院也能因此加分。」斯內普沒好氣的回答道。
  「梅林啊!為什麼要如此對我。」我無奈的低喃。比起清醒劑,我最需要的是一次完整的睡眠。這幾天我根本就沒有睡過,就是在現代,我最多三天三夜不休息,這次我為了迎接德拉科父親的見面,我可是四天沒有休息了,現在讓我繼續做精細的魔藥試驗,我一定會把坩堝炸掉的!
  為了一個盡善盡美的計劃表,我可真的做到了廢寢忘食。
  「這是我這幾天不眠不休的成果。」斯內普一定是發現我瞞著他做了別的事。所以藉機懲罰我!我不就是在吃早飯的時候多打了幾個哈欠嗎?不就是每次走路的時候都昏昏欲睡差點撞到人嗎?不過是在幾個教授的課堂上發個呆,但是我也很完美的回答了所有教授的問題啊!
  難道是因為最近那個斯內普虐待我的流言?
  那個說我被斯內普教授叫去做額外的魔藥訓練,從而導致我體力不支的流言?
  斯內普不是在意別人流言的人啊!
  索性拿出我已經備份的計劃表,以後要做事的話,是不可能永遠瞞著他的,既然計劃已經完成,讓他看看也沒有關係。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接著說:「大概後天,你的朋友盧修斯應該會來和我見面談計劃的事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能在你在場的情況下和他好好談談。」
  「在我的地窖?」斯內普將面前的魔藥作業推開,皺著眉頭看著我已經裝訂整齊的,厚厚一打的計劃書。
  「我想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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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解與爭執

  興奮的給斯內普講完計劃,一個無聊的下午已經過去,暮色四合,原本就昏暗的地窖已經幾乎看不到光,在壁爐裡木材的劈啪聲中,我結束了所有計劃的講述。
  「這就是所有的計劃,」倦怠的躺在沙發上,剛才講述的過程花費了我太多的時間,我一直在房間裡興奮的走動,彷彿在全方位的展示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樣,其實不過是一身普通的校袍而已,因為資金不足,只是很普通的布料。
  在興奮的時候還伴有種種手勢,大力的揮舞,停止的一劈,就差畫一個地圖出來展示我的構想了。
  其實藍圖是有的,不過在計劃書裡顯得小了些,但是已經足夠吸引這個馬爾福家族的族長的注意力了,這樣就已經足夠。
  「你認為怎麼樣?」用飽含期待的眼光看著他,如果現在我有尾巴的話,一定是大力的搖啊搖了。剛才的講述中,斯內普的表情基本上是沒有什麼變化的,一直在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我。
  好在不是我最討厭的研究突然出現的史前猴子的眼光。
  「很完美的煽動力,我個人認為如果換個人來說更好。」斯內普抿了抿唇,整了整因為只顧著關注我而變得凌亂的書桌,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了一本書,「把這本書看完,如果你希望在我的地盤工作的話。」
  「為什麼?」我看了看眼前足有四指厚的《初級黑魔法防禦術》。「為什麼要換個人來進行講解?地計劃書的熟練度是沒有人比得過我的。」
  「你需要更多的清醒劑,在你進行講解的時候有三次幾乎暈倒,四天四夜沒有睡眠的薇薇安小姐。」斯內普挑了挑眉,指出了我的缺陷之處,枉費我一直以為他在在仔細聽我的計劃,原來不過是關心我的身體狀況而已。
  「我倒是想現在就睡,但是晚上已經約好了和哈利他們見面,哈利快比賽了,身為朋友要去鼓勵一下。」想到要穿越重重的走廊到達格蘭芬多,我就一陣無力,梅林。但是我還是要精神抖擻的去一下啊!
  「然後半路暈倒在走廊,讓同學們繼續議論斯內普教授新一輪的虐待事件?」斯內普冷冷的看著我,漆黑如黑曜石一樣的眼睛裡散發著無盡的冷意,如果不是言語間閃爍的關懷,我真的會以為他是一個冷血的人。
  「那我不去。」斯內普會在乎別人的議論才有鬼。他是一個堅定的按照自己信仰做事的人,雖然大家的議論會對他有影響,但是影響是非常細微的,他這番話唯一表達的意思不過是讓我留下而已。
  我應該讚美薩拉查。斯萊特林嗎?是他傳下來如此扭曲的說話方式,如果不仔細的在每一個單詞和面部表情中分辨的話,幾乎聽不出他們究竟是怎麼表達感情的。
  梅林,為什麼這麼久了我還是不適應?
  走到斯內普的辦公桌前,隨便拿了一張紙,匆匆寫了一個道歉信。「不知道斯內普教授能不能在恰當的時候把這封信寄走呢?」
  學他的挑眉方式,趴在桌子上,看著他。
  「在見我的朋友前,我希望薇薇安小姐可以注意一下她的禮儀。」不為所動的看著我,斯內普冷冷的回答。
  就知道,他不會給我任何表情。不滿的嘟著嘴,我挫敗的看著斯內普禁慾的黑袍,不記得是誰說過,喜歡穿黑色的人是在把自己包裹起來,拒絕別人的靠近。即使自己一個人在地窖裡也會穿黑色的斯內普,你究竟在想什麼呢?
  「我會記得的。」無奈的踩著房間柔軟的地毯,咦?斯內普房間裡不是沒有那麼多享受性的東西嗎?這個是怎麼回事?算了,沒有精力管這些了。在這麼疲勞的時刻,還是一次愉快的睡眠適合我。
  壁爐裡的柴火似乎永遠都不會少,走出客廳的時候,我這樣想著。而且大家似乎都沒有發現過,斯內普總是在隱性的地方體現他的品味。比如看著堅硬,坐上去卻十分舒適的實木椅子。比如看起來破舊的沙發,卻是整個地窖最柔軟的一處所在。連房間的溫度都保持在乾濕適中的位置上,不過每個進來地窖的人從來不去注意而已。
  也是,膽戰心驚的學生們,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來的教授們,哪裡會注意這些小細節呢?
  將疲憊不堪的頭埋在被子裡的時候,我最後想的是:等到賺到第一筆錢的時候,我要買一床暖黃色的天鵝絨被子……
  「微微!」第二天一大早,我等來的不是德拉科的父親,華麗的白孔雀盧修斯先生,而是等到了德拉科本人,打開地窖門的時候,我著實被他嚇了一大跳。
  一大清早,星期六,一個不用上課,不用穿校袍的日子。加上我正準備迎接盧修斯的到來,所以我穿了一身在現代可以稱得上是職業裝的裝扮,白色的筆直的襯衫,一身剪裁得體的藍色長袍,黑色的長髮也用同色系的髮帶仔細的紮成了利落的馬尾,務求給人以整潔大方感。
  在我一切準備就緒,準備先去圖書館借兩本書打發時間的時候,我剛走出門口,就差點被急速跑來的德拉科撞倒,反應不急的我仰臉就躺在了斯內普的懷裡……
  「好吧,我知道你有急事,但是我們可以喘口氣再談。」下意識的抓緊了斯內普的長袍,斯內普一隻手接住了我,另一隻手竟然已經抽出了魔杖,我猜想,如果不是德拉科的話,斯內普的魔咒已經放出去了。
  不好意思的站直,迅速平定自己的思緒,微笑回答。心裡卻在想:梅林啊!為什麼在我好不容易得到那麼舒適的睡眠之後給我這麼巨大的一個驚嚇?會死人的!
  「教父!」德拉科看著臉色陰沉的斯內普,縮著小臉,看著他。
  「注意你的貴族禮儀。」斯內普冷哼一聲,還是看在德拉科是自己的教子的份上沒有大加訓斥,轉身又進了地窖。恩?剛才斯內普不是要去找鄧布利多嗎?怎麼又回去了?
  「去辦公室。」我拉著德拉科就進了地窖。
  「昨天我和哈利他們在一個房間看到了一個大狗……」在一杯熱可可的幫助下,德拉科流暢的說出了他的故事,一個午夜約會,差點被好友們逮到和差點被費爾逮到的故事。故事的結局就是他們發現了一個大狗。
  「啊哈,這個事情只能說明這個大狗在看守著什麼,而這些作為學生的我們是沒有權利接觸的。而且,一個我們對付不了的東西也不應該引起我們的好奇。對於你剛才不貴族的奔跑方式我保留評價,」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同時給他眼神,告訴他,他的教父可能會聽到他說的所有話,「而且,也許再過一個小時,也許就是下一分鐘,你親愛的父親就會來到地窖和我談生意的問題,我想,你也許需要迴避。」
  「我有足夠的能力應對這些!為什麼要讓我迴避?」本來的驚恐在剛才的訴說下已經得到了解脫的德拉科隨即被我的話給氣的炸了毛,思維不在那個大狗看守什麼上打轉了,而是圍繞著為什麼不讓他參加生意的話題上。
  「首先,這個計劃是你先知道的,也是你先投資的。我明白,」成功的轉移了他的注意力,薇薇安!加十分!「但是,你的父親並不認為你有足夠的財力駕馭這個計劃,所以,今天這個計劃將是只有他的投資的計劃,不要著急!我認為,如果沒有你父親的支持的話,你的那些生日禮物是不能賣出去的,而且以馬爾福家族的驕傲而言,他也不會允許你抵押你的生日禮物。」
  「這是自然,所以我抵押給他。」聽到馬爾福家族的驕傲這樣的話,德拉科自覺的抬起了下巴,傲氣十足的回答道。
  「這就是癥結所在,既然你無法提供足夠的資金,那麼你就無法參與這樣的計劃。」抿了抿唇,揮手制止了他試圖而來的爭辯,「有足夠的資料證明,如果你在不能參與計劃的情況下參與了它,那麼你將會受到巨大的人身安全威脅。」
  雖然這個計劃會在馬爾福家族的贊助下完成,但是在成功之前,一切必須是保密的,我毫不懷疑德拉科會保守一切,但是人總有不清醒的時候。在現代,每年都有十分之一的計劃案是在姐姐的酒後吐露的,這個險,不能再冒了。
  雖然不知道魔法世界的人會不會比較單純,但是,一旦牽扯到錢財,大家都會變得不是很冷靜,能不考驗人的話,還是不考驗的好。
  「而且,這個計劃案雖然完美,但是並不是我最想做的一個,我會在恰當的時候開始我最喜歡的計劃,那時候我仍然會第一個邀請你,而且,只有我們兩個做這個計劃。」其實,我已經想到了別的辦法可以籌集資金,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投資時間過長,我等不了,現在只能和德拉科的父親合作,但是在不遠的將來,我一定可以和他一起獨立的完成我最喜歡的計劃案的。
  小心翼翼的從袖子裡抽出了一張紙,這張紙是施過縮小咒語的,以德拉科的魔法程度,解開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計劃書的第一頁只有兩個單詞,它的中文意思是「水晶鞋」。
  「我想以後會很忙的。」在我的示意下,德拉科同樣小心的接過紙藏在袖子裡。我微笑的說出這句話作為結束語。
  「希望我的父親能夠得到你所有的計劃。」德拉科同樣微笑回答。
  昂首走出地窖的德拉科已經沒有剛才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又拿出了自己最熟悉的貴族面具,慢吞吞的優雅行進著。
  「啊!如果計劃書的講解順利的話,下午三點瑪姬邀請我們一起去喝下午茶,我等你。」還沒有鬆口氣,德拉科又走回來,探頭說道。
  「優雅!你的優雅氣質呢?」我氣急敗壞的大吼道!一天嚇我兩次,太氣人了!
  「馬爾福的態度,對朋友要真實!」德拉科挑起一邊眉毛,壞笑道。看來他還是對我拒絕他參加會議感到不爽,用嚇我來表達他的不快。真是……(省略罵人語言二十字)
  「德拉科看到那隻大狗了,你準備和鄧布利多說嗎?」看著從臥室裡出來的斯內普,我問。
  「這個學校裡的什麼事情他不知道?」斯內普冷冷的回答道。「我希望你們的計劃書可以快點結束。啊!我們的馬爾福族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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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變

  「西弗,好久不見。」一身黑色的及膝風衣,風衣的袖口和領口雕刻著不知名的繁複魔紋,衣服的材質看不出來,只是有種莫名的華貴感穿插其間,啊,還有著名的標誌性的鉑金色長髮,那張我看了就想退讓的高傲的臉。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盧修斯就是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加一個修飾詞的話,就是一個風度奢華的成熟男人。
  「馬爾福先生,您好。」整了整剛才因為向德拉科大吼而弄亂的頭髮,想了想,自己似乎並不會什麼淑女禮儀,只好點了點頭,微微躬身,示意我的歡迎。「我就是計劃書的擁有者,您兒子德拉科經常提到的薇薇安,您可以叫我微微。」
  「微微?普通的名字,我是馬爾福家族的族長。盧修斯,馬爾福。」似乎在他看來,微微這個名字像是細菌一樣,提出來都有失身份。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向我欠了欠身,作了自我介紹。其實我還是傾向於另一種解釋:因為我的計劃可以給他帶來巨大的財富,所以他忍了我普通的名字。
  「百忙之中邀請您來到這裡真是抱歉,我想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那就少說廢話吧,直接講計劃是大家都需要的。至於什麼傲慢與偏見的問題,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討論。
  「可以。」盧修斯點了點頭,眼神裡開始閃現出莫名的精光。
  「這個計劃是這樣的……」彷彿是昨天的翻版,不過是換了一身衣服而已,將計劃書放在盧修斯的眼前,開始了我喋喋不休的講述,其中不時停頓,為盧修斯講解計劃書中的專業術語,雖然幾經修改,但是有很多專業術語還是修改不掉,以現在的經濟發展水平,要理解這些單詞是需要解釋的。
  這樣也可以增加我計劃的專業程度,畢竟,我現在的年紀太小了。這也是我故意留下眾多專業術語的原因。我可以親切講出我想講的東西,但是要保證這些能夠獲得客戶的信任。所以,這幾天我不眠不休,就是要把計劃做到最完美。
  當一件事情你已經做到力所能及的最完美的時候,你就可以自信的面對一切。
  此乃經驗之談。
  「這項計劃只能由馬爾福家族掌管,這是我的條件。」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挑剔華麗的白孔雀盧修斯大人由不屑一顧到全神貫注,我還真是有成就感。計劃書講解完畢後,只是停留了兩分鐘,盧修斯就思索完畢,給出了條件。
  「當然,這項計劃完成後,所有的利潤我們可以五五分賬,整個魔法界的經濟將間接的被我們掌握,所有可以賺錢的項目都會被我們壟斷,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可以簽約了。」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魔法界的法律問題我並沒有過多的理解,而且以馬爾福家族的貴族身份,一定是有豁免權的,我需要一個證明人,「如果斯內普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希望您來當我們契約的證明人。」
  「一個偉大的顛覆巫師界的計劃?」斯內普再一次聽我講解計劃,卻沒有顯現出絲毫的不耐煩,只是在我詢問他的時候做出了這樣的回答。
  「如果馬爾福先生能夠把計劃完成的話,是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故意忽略斯內普話語中的諷刺成分,「偉大這個詞語能不能實現還要看馬爾福先生的。」
  「今日我盧修斯,馬爾福與薇薇安簽訂協議,在計劃完成之日必定兌現所有計劃書內容。」盧修斯挑了挑眉,抽出魔杖對著我,魔杖隨著他的話而發出了一陣若有若無的魔力,我亦挑眉,說:「今日我薇薇安與盧修斯馬爾福簽訂協議,在計劃完成之日必定兌現所有計劃書內容。證明人:西弗勒斯,斯內普。」
  在我的話說出口後,一陣紅光在我和盧修斯身上閃爍,紅光中,我看見斯內普面色複雜的看著我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知道當年為了保護莉莉,他有沒有和鄧布利多簽訂類似的協議呢?
  這個男人,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裡,不知道什麼人有這樣的福氣可以讓他敞開心扉呢?那麼優秀的他,怎麼會沒有人發現呢?要不要效仿現代的人做個紅娘啥的?
  「薇薇安小姐,以後我將和你單線聯繫,為了計劃保密起見,希望你沒有事情的話不要聯繫我。」之所以回過神來是因為盧修斯扔了一個手鐲給我,我愣了一下才接住這個看起來很精緻的手鐲,上面雕刻的蛇似乎要活過來一樣,當場把我的魂嚇飛了一半。
  「這是傳說中的可以兩個人聊天的傳送手鐲?只要我輸入話語,就可以把我輸入的東西傳送給你的手鐲?」隨即想到了那次我和德拉科的通信,我記得他似乎有提過家裡有這種東西,因為太過貴重,所以一直鎖著。
  沒想到今天的計劃讓盧修斯把家裡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看來他勢在必得啊!
  「還有點眼力。」盧修斯第一次露出了有點讚賞的微笑,看來眼前的女孩還不是一無是處嘛。據我瞭解,這個女孩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這些東西是怎麼想出來的呢?孤兒院中並沒有隱藏什麼世外高人一類的,看來我還需要再進行一次更細緻的調查。
  在那之前,必須教給這個女孩一些貴族禮儀,著裝方式也有需要改進的地方。冷淡有禮的點了點頭,在離去前,盧修斯如是想著。
  該死的,我為什麼會答應做他們兩個的證明人。在以後的日子裡又多了一個大包袱,這個看似聰敏,其實最會惹麻煩的女孩!後天又是那個愚蠢的球類比賽了。為什麼所有的教職員工都要去看這個一群四肢發達大難簡單的人爭奪一個可笑的小球的所謂運動?FUCK梅林!目送盧修斯離去的斯內普如是想。
  什麼時候可以讓斯內普天天洗頭呢?本來就是油膩性髮質,天天做魔藥試驗都不會注意嗎?我目送盧修斯離去後如是想著。對了!我可以這麼說。
  「斯內普先生?您可以教我怎麼做護髮的魔藥嗎?我覺得我的頭髮好像和你的一樣比較容易油膩。」
  在斯內普的冷瞪中我睡去。
  「德拉科?」昨天因為頭髮油膩的問題,被斯內普一陣冷瞪,我落荒而逃。今天這才下午三點,我就被德拉科叫到這個平時無人的天文塔上,如果不是他家族特有的牛皮紙和他那標誌性的華麗字體,我是不會一個人來到這個偏僻的地方的。
  比起來一個陌生的地方聊天,我更喜歡呆在溫暖的圖書館裡,那麼多有趣的東西值得我去探索,乾巴巴的呆在這種地方實在不是我的特色。
  「德拉科?你再不出來我就回圖書館了。」有什麼怒氣的話,昨天應該發洩乾淨了吧?還有什麼事情那麼特別?不對!有問題!這不是德拉科的行事方式!
  「不要走了,」轉身欲走的我,被一個高傲的女生攔住了去路,她看起來和我年紀差不多,她精緻的的衣服顯示了她良好的家境,再加上那高昂的下巴,很有斯萊特林的風格嘛。面容玉雪可愛,如果不是用那種我討厭的看蒼蠅的目光看著我,我會喜歡她的。
  「今天我們要代表四個學院的同學們把你開除掉!」我還沒有開口,一個看起來有點機靈勁的女生已經搶了我的話,她們有四個人,難不成現在眼前的女生是格蘭芬多的?
  「我希望你能自動提出退學申請書,至於原因,我已經幫你想好,身體太弱如何?」一個戴著眼鏡的女生,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她剛開始並沒有站在我的面前,只是站在那個高傲的女生和衝動的女生後面,應該是拉文克勞的吧。
  「你不要想著能夠打敗我們,」本來已經暗暗戒備的我,發現唯一的退路已經被她們三個堵上,門口站著的一個女生在我沒有詢問的時候開口,「這裡平時也沒有人來,我在這裡望風,你是逃不出去的。」
  第四個人,赫奇帕奇的嗎?
  「我有機會問一下為什麼嗎?」這個世界真是太奇妙了,我並沒有主動的去招惹過什麼人,也沒有在背後議論過人,更別提和人結怨了。那又是為什麼讓我退學?
  莫名其妙!
  那邊廂,又一次教職工會議在鄧布利多的主持下召開了,在會議上,老校長對大家的貢獻首先做了一下表揚。斯內普冷冷的看這個狡猾的老蜜蜂有一次開始了他籠絡人心的活動,他不知道,薇薇安陷入了進校以來最大的危機。
  「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要不要在天文塔樓等比較偏僻的地方安裝監控水晶,要知道對於學生的戀愛問題,我們不能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鄧布利多說道這個地方的時候,眨了眨眼,蔚藍色的雙眼在半月形的鏡片後愉悅的閃著光,「為了我們學校的榮譽,我們必須在這個問題上抓緊,」言外之意是,如果有人在校懷孕的話就不是很好了,說著,還揮了揮魔杖,「因為還沒有和大家商量好,所以先在天文塔試裝了一個……」
  「噢!不!這是誰?」鄧布利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眾人的驚呼聲打斷,身邊斯內普突然開始散發呼呼的冷氣,鄧布利多摸了摸他的長鬍子,「啊!難道我們打擾了某些同學的……」邊說邊轉頭,呈現在他眼前的事,一名女同學被別人打了一記耳光的局面,而且,打她的還不只一個人……
  「是薇薇安!」麥格教授在被打的女生的頭髮上發現了自己送的發卡,簡約大方的藍色式樣,還是自己親自挑選的,眼見其他的女生已經開始撕扯薇薇安的衣服,「太過分了!我們去……」
  在麥格教授認出薇薇安的同時,斯內普也發現挨打的是自己正在照顧的女孩,在麥格教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召喚了一把飛天掃帚過來,一語不發的飛向天文塔,留下了被斯內普會騎飛天掃帚而驚嚇到的眾人。
  沒有見過斯內普如此暴怒,也是眾人被驚嚇的原因之一。
  這邊,不論她們怎麼威脅一概拒絕的我,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我說了很多遍,我沒有試圖勾引你們的王子,我也沒有試圖搶你們的風頭,德拉科和哈利是我的朋友,僅此而已。至於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那兩個男生我連聽都沒有聽過。」
  我的解釋換來的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暴怒的我,甚至都沒有辦法還擊,被她們一起的女生架住了胳膊,我悲哀的發現,除了掙扎,我什麼都做不了。
  「最後通牒,如果你不離開的話,我現在就撕了你的衣服,用咒語把你扔在餐廳裡,等到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就會看到你全身□的呆在餐廳的上空,你會被大家銘記一輩子的。」那高傲的女孩一字一字的吐著我恨不得殺了她的話,「到那時候,你也沒有臉面呆在這裡了。我勸你還是答應的好。」
  「如果我還是不答應呢?」威脅?也要看我接不接受!就算到了那個地步,我也會驕傲的行走在霍格沃茲裡,臉面?如果你也失明二十二年,你會發現那不過是很輕微的刑罰。如果實在不能承受他們的目光,我會自己刺瞎雙眼,不過是重歸黑暗而已。
  我絕對不會受你們的威脅!
  「你……」那女孩氣急敗壞的揪住我的衣領,「那就看你能堅持幾件衣服了!把她給我扒光了!」
  掙扎無效,我看著慢慢向我走來的幾個不認識的男生,閉上了眼睛,只是聽到衣料撕裂的聲音時,眼角還是忍不住留下了一滴眼淚。
  「統統石化!」急速趕來的斯內普,看到的就是被壓在地上的微微留下了一滴屈辱的眼淚。多年以前,也有這樣的一個男孩,只是他沒有哭。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施「倒掛金鐘」的年紀,那時候他的手上沒有魔杖,一腔憤怒無法散發,過去和現在的景像似乎重疊,斯內普怒不可遏的施出了咒語,在說阿瓦達索命咒之前,他悲哀的發現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教授。
  不能用這樣狠烈的咒語。
  不!一個石化咒太輕了,「神鋒無影!」
  「咒立停!」
  「我想我們現在需要先把薇薇安送到醫療翼。」匆匆趕來的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說道。「接下來的問題我會處理。」
  看著躺在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薇薇安,那飽含淚水的黑色雙眸,斯內普毫不猶豫的解下長袍,用長袍小心翼翼的包裹著眼前的女孩,抱起她,「沒事了。」
  「斯內普……」薇薇安看著眼前的男人,剛剛失去的冷靜好像又回來了,「不要告訴德拉科他們。」
  「微微,放心吧,我會公正的處理這件事情,好好休息。」鄧布利多和藹的說,「一會我會去看你,我相信你會喜歡我帶過去的蜜蜂公爵的甜品的。」
  「我相信您,」連微笑的力氣都失去了,埋頭在斯內普懷裡,輕輕地說,「不要去醫療翼,給我杯安眠魔藥,好不好?」
  「你需要細緻的檢查。」斯內普大步走在通往醫療翼的路上,沿途的學生驚訝的發現斯內普竟然沒有穿著他從來不變的黑色長袍,而是用它包著一個人,一時間議論紛紛,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攔住他的去路,問一下為什麼。
  只有少數細心的人,發現斯內普抱著的似乎是一個有著黑色長髮的女孩,似乎不是很大。像是一年級的學生,一年級的學生黑髮的很少,有這麼純正的黑髮的人更少,於是,這個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十分鐘,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和眾貴族聯絡感情的德拉科就知道了薇薇安可能嚴重受傷的這一驚人消息,優雅起身,「我想我需要去看一下我手上的朋友,祝大家心情愉快。」德拉科擠出了一個假笑,飛速出門。
  第十五分鐘,在五分鐘內召集齊薇薇安的朋友,雖然並不想叫上羅恩,鑒於羅恩執意跟隨,德拉科為了不耽誤時間,只好暫時同意,在路上匆匆說明原因,眾人不由得又加快了步伐。
  這就是薇薇安還在接受檢查的時候,她的朋友全部在外等候的原因。
  「你們?」被逼無奈的薇薇安從檢查室出來的時候,看到齊刷刷的看著她的朋友們,楞住了。難道除了別的事情嗎?他們怎麼會來的那麼快?
  「你沒事吧?」哈利率先開口。
  「我們聽說有一個黑色頭髮的一年級生被斯內普教授抱來醫療翼,經過排查,我們一直認為是你,所以我們來了。」還是赫敏貼心,給出了薇薇安最想知道的答案。
  「有人冒充德拉科約我到天文塔,在我衣服被撕開前,斯內普教授出現救了我,我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也許德拉科願意調查一下,我想知道那四個女生最後會得到什麼樣的處分,還有三個男生,我想你們很願意幫我把他們找出來。」強壓下喉頭的不舒適感,薇薇安盡力把自己的經歷用最短的句子解釋出來,別的,別的,別的不要問了,拜託。薇薇安如是想著。
  斯內普從地窖急匆匆的的拿著安眠魔藥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剛剛經過殘酷對待的女孩,用鎮定的口氣訴說一切的樣子。如果不是她的臉色過於蒼白,也許斯內普會相信遭受殘酷對待的是別人。
  「出去!」在龐培夫人趕人前,斯內普冷冷開口。
  「我會找到他們的!」德拉科面無表情的回答。說完,就拉著一臉憤怒的羅恩,還有一副受到驚嚇的哈利走了出去。
  「一個晚上,明天你會知道所有消息。」赫敏本來不敢置信,但是薇薇安的表情證明了一切,強壓的憤怒,受過驚嚇後的疲倦都寫在那張原本平靜的臉上,那原本習慣對他們淡淡微笑的清秀面孔,怎麼會有人忍心這麼對待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的「萬事通」小姐憤怒了。
  「在我睡著前,不要走,求你。」從剛才起就沒有脫下的黑袍,依然緊緊的被在薇薇安身上,似乎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會放棄冷靜的面具,說出哀求的話。
  「喝藥。」斯內普將藥瓶遞給薇薇安,想了想,還是坐在了薇薇安的病床邊。
  「我可不可以抓著你的衣角睡?」知道他在看著自己,這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安慰了。對於每天都要忙很多魔藥實驗的斯內普來說。能夠陪她一會就很不容易了,但是,不抓住什麼東西,就是有種不安心的感覺。「求你。」
  斯內普沉默的坐在床邊,任薇薇安捏住自己的衣角,當薇薇安得寸進尺的靠著他的背的時候也沒有說話,眼神裡閃爍著莫名的東西。
  薇薇安不知道,今天欺負她的人中,有三個是鳳凰社堅決支持者的後代,他們的家族也是名門望族,擁有者不弱的影響力,她不過是一個孤兒,再有才華,也掩蓋不了沒有雄厚的家族支撐的事實,這次的事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被鄧布利多強力壓下。這些斯內普都是知道的,他心裡在想著什麼,沒有人能猜出。是想著怎麼告訴她嗎?還是想著要幫她報復?不得而知。
  「我希望,這次的事件有一個完美的解決。」手裡捏著今天欺負薇薇安的人員名單,經過三個小時的排查,人選已經全部確定,赫敏冷靜的說道。
  「我提供打手和貴族私刑目錄,我父親也會對學校施壓。」剛剛收到父親快信的德拉科冷笑的回答。他們坐在有求必應室,不眠不休的熬到了十一點,總算找到了這個結論。德拉科的父親聽說這一事件後簡直是暴怒,一個人才,幫助家族振興的人才差點就受到了強烈的羞辱,如果她因此而精神崩潰,損失將是巨大的!霍格沃茲的學生安全問題必定是下次校委會討論的第一個問題。
  當然,首先要保證薇薇安所遭受的不公平對待得到合理解決,能給鄧布利多添麻煩的事情,盧修斯向來是不會放過的。何況是這件事?盧修斯在信中指示,要不惜一切代價把那些人弄垮!
  「我們應該先把那些男生揍一頓!」羅恩首次沒有和德拉科辯論,只是揮舞著手臂訴說他的憤怒。
  「我覺得毒打不足以改變問題,」哈利輕聲說,在收到眾人憤怒的眼神的時候,又補充到,「我們應該有一個詳細的報復計劃,這樣的人,不配呆在霍格沃茲!」
  眾人皆點頭,一個更大的報復計劃隨之展開。
  也許,惡人最終會得到報應。
  明天會有什麼樣的結局?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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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
       
  「「不!」不得不說斯內普的安眠魔藥是很有效的,但是在半夜時分,薇薇安睜開了眼睛。昏暗的醫療翼,影影綽綽的白床讓她很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哪裡。哦。剛才好像做了一個。是什麼?我在掙扎什麼?
  「噩夢?」喃喃自語的從床上坐起來,「你還在啊?」沒想到有今天,住醫院?還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結果,不過是幾個同年級的女生,就讓我動彈不得,我這個自大的白癡。學那麼多知識有什麼用?沒有人保護就動彈不得,無法反抗的體驗實在是讓人噁心。
  只是沒有想到斯內普竟然沒有走。
  「這種讓人無處可逃的感覺真是討厭,」已經沒有力氣哭,看著黑暗中顯得更加蒼白的手指,「我的魔力並不弱,當時我想著自爆來著,」抓住斯內普的手,「但是覺得不能讓她們那麼簡單的就打敗我,我忍耐下來,但是現在很難受。」
  「這裡有備用的安眠魔藥。」斯內普沒有掙開我的手,只是用另一隻手拿起魔杖,將安眠魔藥召喚過來。
  「我那時候想把這個世界毀滅掉。」我沒有接過魔藥,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直到他反手握住,「但是有那麼多的美好在啊。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可是我為什麼會做噩夢?」
  「今天上午我會把我曾經做的魔法筆記給你。」斯內普鬆開了手,「如果你不在三個月之內把最簡單的防禦魔法學會,我就把你從地窖趕出去。」
  目送斯內普大步離去,為什麼關心人也要那麼扭曲?你明知我知道一切,為什麼還要那麼生疏的對待我?薇薇安如是想。
  她不知道的是,斯內普從來沒有把他的魔法筆記借給任何人,就是唯一的好朋友盧修斯,曾經軟磨硬泡的懇求也沒有成功,那不僅僅是一本筆記,斯內普的每一次感想都會留在筆記裡,它可以稱得上是記錄斯內普成長的日記了。
  只是在JK羅琳的書中並沒有提過這本筆記,只是說過一本混血王子魔藥書,所以,薇薇安不明白這筆記的重要性。
  是不是故事的主角都會比較幸福?是不是主角一定會幸福?但是他們受過的苦難呢?只羨慕生活中那些強大的人,是不是太過膚淺?那些暗夜的流淚,那些無人得知的崩潰,那些不眠不休的努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瞭解。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不出所料的在床邊看到了那彩色的衣角,和那標誌性的長鬍子,順著視線上移,看到了那似乎慈祥的隱藏在半月形鏡片下蔚藍色眼睛,老蜜蜂鄧布利多。
  「校長好。」默默地接過龐培夫人的魔藥,吃了兩口麵包,喝了幾口牛奶,再也沒有胃口繼續,雖然明白接下來的也許是場苦戰,大不了到時候直接暈倒,我看他還能怎麼說。
  「休息了一個晚上,我希望你好多了。」鄧布利多和藹的微笑,「那些任性的事情我希望沒有對你造成太大的影響?」
  「校長的意思是希望放過他們嗎?」似乎是無知,似乎是反問,「那只不過是任性嗎?在我差點受到更強烈的侮辱之後?」低頭垂眼,並不看著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打罵他。
  「當然不是,只是在你們這個年紀做事會比較的衝動,」耳邊響起鄧布利多和藹的聲音,「等你也有了喜歡的人後,你就會不顧一切的去做傻事的。年輕的孩子們總是比較有活力呢。啊!要不要吃蜂蜜味的多味豆?」鄧布利多伸出了手,手裡卻是一堆亂七八糟顏色的豆子,沒有一顆像是黃色的蜂蜜。
  「不用了。」就算是吃甜品,我也比較喜歡和德拉科他們一起,更何況我本來就不喜歡吃甜品。這麼古怪的東西,還是你手裡的東西,你想都不要想。
  「校長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如果因為都是孩子而不能處罰的話,這樣的借口也太可笑了吧!依然沒有抬頭,輕輕的問。
  上午的陽光如此明媚,甚至可以看到空氣中漂浮的塵埃,沐浴在暖暖的陽光下,本來應該舒爽的心卻突然冰涼刺骨。
  「我已經警告了他們,每個學院已經扣了五十分,因為事情比較敏感,所以只說她們四個犯了錯,告示已經貼在公示欄,她們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寢室了。」不敢置信的抬起頭,這就是欺辱我的人最後的結局?不痛不癢有什麼懲罰性?也許是我的眼神過於凌厲,鄧布利多呵呵笑了一下,補充道,「我會讓他們課外勞動半年以示警告的。」
  「我知道了。」原本希望鄧布利多可以幫助自己報仇的想法現在看來是多麼的可笑,薇薇安,你這個白癡!你在期待什麼?你又有什麼可以期待的呢?
  「啊!好像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因為你的寬容不予追究,你會為你所在的學院加上一百分的。」鄧布利多的笑容擴大,半月形的鏡片後,蔚藍色的眼睛愉悅的閃著光芒,「哦!薇薇安是擁有四個學院學籍的人吧?那就每個學院加六十分如何?」
  「好。」抬起頭,不看他的眼睛,只看著他那似乎斷過的鼻子,梅林,如果我現在把他的鼻子打斷就好了。然和現實永遠不會如同想像那麼美好。薇薇安只能非常有禮貌的和鄧布利多告別,不掩蓋自己的憤怒,如果掩蓋的話會讓鄧布利多覺得自己另有所圖,只要表現的還是有點心有不甘就好了。
  反正不過是一個有點衝動的孩子而已,不是嗎?
  如果孩子做的事情都可以得到原諒,那麼,擁有貴族豁免權的德拉科做的事情是不是更容易得到原諒呢?而且德拉科的父親還是校董事會的十二個成員之一吧?是不是就更有機會得到原諒呢?記得原著裡,德拉科一直是飛揚跋扈卻是沒有人敢與和他叫板呢。
  為自己的合作夥伴做一點事情,盧修斯不會反對吧?
  好吧,我需要一個詳細的計劃表,還有所有參與人的名單。敢惹我,就必須付出代價!
  「薇薇安!」剛剛下定決心,就看到德拉科和哈利,羅恩,赫敏一起來了。德拉科邊說話鞭蟲自己抱得厚厚的一摞書裡面抽出了一張名單,還有幾張不知道是什麼的紙。
  等到走到我的病床前,他們已經分工合作好了。
  赫敏抱著所有的書,我看到最上面的一本書的名字是《貴族私刑錄》,至於下邊的還沒有看清楚,還沒有開口,德拉科已經把名單遞到我的手上了。
  「雖然我很想先把那些男生狠狠地揍上一頓,但是我們覺得還是讓你來選擇怎麼處罰他們比較好。雖然都是一個年紀的,但是他們必須得到應有的教訓!」在我低頭看名單的時候,羅恩揮舞著手臂大聲說道。看他的樣子,臉上的雀斑都快要飛起來了。
  在原著裡我一直都不是特別喜歡的莽撞的羅恩,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嗎?能被這樣單純的朋友用這麼熱情的方式關懷,應該是一種很大的幸福吧。雖然他沒有那麼大的智慧,在很多時候會因為嫉妒讓人傷心,但是他是真誠的,沒有隱藏的真實的人。當初的哈利就是這樣被羅恩吸引的吧?被這樣的人關心,也許還不錯?
  「雖然覺得這些貴族私刑很殘忍,但是我覺得只有這些東西才能表達我的憤怒,」赫敏把書放在床前,「我們已經挑出了一些看起來還不錯的東西,但是我還是覺得只有從精神上擊垮一個人,才是最好的報復方法。」
  「該說的,他們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恩,」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想說不論怎麼樣我都是支持你的。」
  「不要說那麼煽情的話,」德拉科一把把哈利的頭髮揉的更亂,同時示意我名單下面還有新東西,「我父親覺得那麼單純的孩子受到不公平的對待是很不好的,作為馬爾福家族的紳士,我們有義務幫助窘迫的淑女實現她們的願望。」
  「Well,well,well,我是不是打擾了某些親愛的同學們的聚會呢?」斯內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了,在聽到德拉科的話之後出聲打斷,大步走到病床前,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其他的人也害怕的低下了頭。
  然而,斯內普卻沒有如他們所料的狠狠的訓斥他們,只是在病床上放下了幾瓶不知道用途的魔藥,之後就大步離開了。
  「天哪!嚇死我了!」羅恩在斯內普走後大聲的說道,「德拉科,下次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改變對你教父的看法了!」
  「我想你必須做出改變,」當看到斯內普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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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

  「別賣關子了,老兄,告訴我是什麼?」羅恩無力的聳了聳肩,以往的教訓告訴他殘酷的事實,在德拉科不想說話的時候怎麼問都是沒有用的。雖然同是貴族家庭,但是德拉科就是懂得的東西比他多,在很多問題上總是他的吊胃口,羅恩吃虧多了,也就習慣了這樣的對話方式。
  畢竟很難讓哈利離開德拉科。
  「這三種魔藥都很常見,也是我們平時惡作劇喜歡用的魔藥,」在我也開始不耐煩以後,德拉科開始解釋,「他們平時的作用不過是可以讓人頭疼,嘔吐,拉肚子,但是,一旦混合在一起,就會變成一種奇妙的藥劑,它會使人產生幻覺,做出平時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
  「那有什麼奇怪的?」羅恩還是很不明白。
  「也就是說這是一種隱形的迷幻劑?」我似乎有些明白。
  「是的,目前似乎只有我的教父發現了這種獨特的作用,這種藥劑在我八歲的時候教父就明確告訴我如何避免,所以我很熟悉它們的味道,」德拉科說到這裡對羅恩挑了挑眉,「而我教父拿出來的魔藥向來是最好的,我相信這次的魔藥的藥效至少一個月。」
  「一個能夠因為嫉妒而不顧別人感受的人,平時一定壓抑了更多的不為人知的想法,」看到羅恩還是一臉的懵懂,赫敏開始了更細緻的講解,我一直懷疑她想做老師,遇見不會的人總是迫不及待的去解釋,「比如說,看到比自己優秀的人很想上前打他一頓。看到比自己漂亮的衣服很想上前把它撕碎,但是這樣的行為在平時是不敢做的。在藥效的促使下,她們一定會真實的表達她們的想法的。」
  「也許她們對著自己嫉妒的人辱罵?真實的說出自己本來想隱藏的想法?」哈利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這個藥劑比吐真劑還厲害?」
  「我想是的。」德拉科微笑回答。
  「那太可怕了,也許她們會在斯內普的課堂上罵他……」羅恩有些後怕的看了看那瓶魔藥,讓人忍不住誤會,其實剛才他是想嘗嘗味道的。
  「那麼不用一個月,她們就會人人喊打?」我愉悅的猜到這樣的可能性,「那我就忍上三十天好了。」
  「反正我是一定要狠狠的把那些欺負你的男生揍一頓!不然我出不了這口惡氣!」羅恩雖然對我們的計劃充滿了信心,但是依然堅持用自己的方法解決問題。因為要尊敬女性,所以儘管羅恩很憤怒,依然保持風度。
  「那就揍吧。校長只是讓他們做了幾個月的課外勞動而已,他也看出來我不甘心,揍一頓的話,他是不會介意的。」鬆了鬆緊繃的脖子,總覺得不要做得太過分,只是她們欺負我在先,我還是無法忍耐啊,「琳娜!」我打了一個響指。
  「尊敬的薇薇安小姐,您好嗎?」霍格沃茲家養小精靈應聲出現,全然不顧被她突然出現而驚嚇到的眾人。恭敬的向我鞠躬,大大的眼睛裡全然是對我的尊敬。
  「我不是特別好,我想你們可能知道昨天下午的事情。」薇薇安虛弱的笑了笑。
  「噢!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殘忍的孩子們!他們會得到偉大的鄧布利多校長的懲罰的。」顯然,家養小精靈們有他們獨特的信息傳播渠道,在只有少數學生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清楚了全過程,霍格沃茲,果然沒有簡單的人物嗎?看著家養小精靈憤怒的臉,薇薇安想著。
  「校長來過了,」薇薇安輕聲說,「那些人只是得到了幾個月的勞動懲罰。」
  「哦!這不可能!太輕了!」琳娜憤怒的渾身顫抖,這讓德拉科他們看琳娜的目光裡多了很多友善,「無辜受難的薇薇安小姐還在病床上躺著,他們怎麼能夠健康的去勞動?甚至沒有絲毫懺悔?」
  「那你願意幫助我懲罰他們嗎?」
  「懲罰?」琳娜有些顫抖的反問。 作為忠誠的家養小精靈,他從來沒想到要對學生做些別的什麼事情。
  「是的,給這些犯了錯卻不知悔改的人一點懲罰,琳娜,到現在我還沒有等到他們真心的道歉,我只是聽說她們過得很好,這不公平,不是嗎?」
  「當然!」
  「你看,這是一點惡作劇魔藥,」我從德拉科手中接過魔藥瓶子,「一種是拉肚子的,一種是頭疼的,一種會讓人嘔吐,這些魔藥的藥效是一個月。比起她們對我的侮辱,這已經是很合理的懲罰了,是嗎?」
  「全部都用嗎?」琳娜有些猶豫的接過了瓶子,看著瓶子裡絢爛的顏色,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每人一份,夾在他們的飯菜裡,一個都不能少。」緩緩的說出了這些話。「你能幫我,是嗎?」
  「我的榮幸,薇薇安小姐!」琳娜深深鞠躬,退下。
  「啊哈,我想,他們的結局指日可待了。」微笑,但是掩蓋不了疲憊,和她們暢想了一番那些人的結局,看他們在大笑中離去。
  這就是有朋友的好處吧,有困難可以共同面對。
  鑒於醫院的一片雪白讓我想到一場悲傷的葬禮,我強烈要求出院。
  因為我還是一個小女孩,所以龐培夫人在親眼看到斯內普教授滿臉不耐煩的在自己臥室的大床邊用魔法支起一張小床,並示意會照顧我之後,滿意的離去了。
  這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斯內普住在一個房間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反對這個決定,心中反而有些雀躍,天知道這是為什麼……
  本來這一切都是奢望吧,沒有想到可以不用死,沒有想到可以和他生活在一起,沒有想到可以和他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看他在用餐時無懈可擊的優雅姿態,近距離的觀察他的喜好,看他對魔藥的瘋狂癡迷。能住進地窖已經是鄧布利多的恩賜了,現在能住在他的臥室,是不是應該感謝梅林了?或者,首先要先感謝熱心的龐培夫人。
  「我想經過一天的休息,你可以在明天和我練習防禦魔法了,是嗎?尊敬的薇薇安小姐?」在親耳聽到霍格沃茲家養小精靈琳娜恭敬地向我報告下藥成功後,斯內普對我優雅假笑。
  「是的,教授。」躺在床上準備休息的我,懶洋洋的忽略了他話裡的諷刺。沒想到盧修斯竟然送了床我最喜歡的暖黃色被子給我,裡面竟然是我心心唸唸的天鵝絨,馬爾福家的情報系統實在是太強大了!
  「其實偶爾換個顏色也不錯,天藍色會讓人心情愉快的。」看了看我暖黃色的天鵝絨被子,再看看他似乎百年不換的黑色睡衣。雖然黑色可以隱藏人的思想,讓人顯得正式和堅強,但是,連睡衣都是黑色的話,會不會太過分?
  難道只有在黑暗中,你才能感覺到安全嗎?
  「習慣很難改變,」斯內普隨口回答。他悠閒的斜躺在床邊,打開了一本看起來包裝精美的書,咦?他今天怎麼沒有熬夜做魔藥?還一副百年不遇的悠閒模樣?
  「魔法練習會耽誤多長時間?」躺在床上,維維安對這個新環境多少有點緊張,知道斯內普不會主動和他說話,只好沒話找話。
  「兩個小時。」斯內普邊看書邊回答。「難道我們日理萬機的薇薇安小姐抽不出時間嗎?」
  天吶!我像是被一天冰冷的蛇盯上了。「我很閒的!只是不想讓你花費太長的時間來教導我,你每天都有那麼多魔藥作業要改。四個學院,七個年紀,真是夠受的。」
  別那樣看著我,拜託。
  「我想我可以合理的分配自己的時間。」斯內普看我的眼神不再那麼冰冷,而是換了一種饒有興趣眼神看著我。
  這次好像沒有他在看猴子的感覺,有種他在看沒有看過的魔藥的感覺?啊!這是什麼爛比喻啊!薇薇安心想。
  「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可以幫你把所有的作業分類,」想到這種可能性,薇薇安興奮的坐了起來,「按優,良,次分好,就像我曾經的助理做過的那樣,如何?」
  「如果你堅持。」斯內普自然知道眼前的女孩有多麼的優秀,且不論她在所在的時代做的那些事情,僅憑短短的暑假,就背下了自己全部課本和他十分之一的魔藥書,有這些基礎,已經能夠幫他篩選論文了。「明天三年級的論文會收上來。」
  「這是我的榮幸。」我已經把五個年級的魔藥課本都背下來了,只是分類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先那格蘭芬多開刀好了,那樣比較容易樹立信心。啊!想到那次翻看論文時的場景,就一陣難受啊。那恐怖的構詞方式,前言不搭後語,不知所云。我一定要先把那些論文弄出來的,之後是赫奇帕奇,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就交給斯內普好了……帶著對明天的憧憬,我和斯內普互道晚安,各自入眠。
  如果晚上沒有因為噩夢驚醒,這一切該是多麼完美啊。
  「抱歉,我做了個噩夢。」斯內普顯然是被我的尖叫聲吵醒的,看著他滿眼不悅的看著我,我低聲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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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來自現代的尾巴

  「龐微!你到底做了什麼?」當公司在一個月之內垮掉的時候,龐冰徹底抓狂了,一腳踢開臥室的門。不顧形象的衝了進去。
  全然不顧他親愛的老公就在旁邊看著她,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從劉濤的角度看,得知公司破產的龐冰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是他好心的陪著她,她一定會因為車速過快而墜落懸崖的。
  不知道向來冷靜的龐微,會怎麼面對這一偉大時刻,害死自己心愛的人的姐姐終於得到了報應,她會怎麼應對來自親生姐姐的責難?冷笑?還是不動聲色的享受?
  自從把她接到這個私人別墅,他就料到她藏不了多久。事情一定會如她的計劃那樣完美無缺的直到結局。
  這一個月,他每天都會撇開龐冰,來這裡陪她。
  每天,聽到他的腳步聲,不論她在做什麼,她都會轉過輪椅,對著他的方向微笑,說:「你來了。」
  不像一個等待復仇的女戰士,更多的像一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
  是的,妻子。
  自從和她開始聊天,他總會想,不知誰有這個福氣能夠娶到她,一個溫柔內斂的妻子,在這樣的一個充滿女強人的世界,是一個男人最大的福氣。一個擁有強人素質,卻終是溫柔待人的妻子,更是難能可貴。
  每天的每天,不管他要參加的會議有多長,他總會找機會和她聊上一兩個小時,聽她冷靜的分析大局,訴說自己的勞累,她從不厭煩,總是輕輕的笑,說:「劉濤,在我心裡,你從來是我最棒的對手,不要消沉,小心我找人打敗你哦。
  要麼,就隨口從她聽過的書裡找出一兩段,慢慢的背給他聽,用作家們優美的語言來安慰他。每次都不重樣的背,讓他好奇,她究竟聽過多少書。
  有時候他會想,能聽到她沉默的呼吸也是好的。他想養她一輩子。
  他想藏她一輩子。
  知道她在等,等她姐姐的結局,所以每天他都會告訴她最新的進展,所以今天他把這個蠢女人帶來,讓她親耳聽到姐姐的結局。
  只是沒想到她會死,當她姐姐上前用力搖晃她的時候,才發現她早就沒有了呼吸。
  心突然空了,再也沒有人會在房間裡安靜的等他了。
  龐冰自白
  薇薇安其實不是媽媽的孩子。
  這是我在五歲的時候,媽媽親口告訴我的。
  等我大一點,媽媽才告訴我所有的真相。
  薇薇安是她初戀情人的孩子,她自己懷孕生下來的孩子其實是死胎,在她絕望的痛哭的時候,發現醫院急沖沖推進來的擔架上,躺的是自己的初戀情人和他的老婆。
  原來,他為了送自己剛出生的孩子上醫院,車速過快的他和老婆,雙雙死於車禍。發高燒的微微安因為被父母緊緊的抱在懷裡,所以安然無恙。
  那一天,媽媽生了一個死胎,她心愛的情人因為薇薇安而死,薇薇安因為發燒過久而使命,我從此多了一個妹妹。
  我不討厭她,我還記得我去她嬰兒床上逗她的時候,她可愛的樣子,因為看不見,所以只能靠聲音來辨認方向,抓不到我的時候,她迷糊的樣子特別可愛。而且,媽媽並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減少絲毫對我的寵愛,對她,更多的是漠不關心。
  只有一個保姆照顧她,她甚至不能和我一起去上學。不識字,不知道怎麼得體的說話。所以大家都不喜歡她。直到有天,照顧她的保姆對媽媽說:「微微安小姐很聰明,不管教給她什麼都是過耳不忘,她應該接受更好的教育。」那年,她五歲,我八歲。
  我至今記得當時媽媽看她的眼神有多麼複雜,像是通過她看什麼人。
  我因此討厭她,媽媽應該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一個眼神都不能給別人!我撕碎了媽媽給她買的新裙子,燒掉了媽媽給她買的兒童讀物,連媽媽偷偷送給她的玩具我也全部丟掉。
  畢竟我才是媽媽的親生孩子,媽媽很容易就發現了一切,不再對她好,讓她穿我穿過的衣服,讓她用我用過的書,我的東西,只有我不要的才能送給她。甚至把從她出生起就照顧她的保姆給辭退了。
  她為此哭了一天。
  新來的保姆對她不好,我經常在她身上看到新的淤青,我得意地笑,不再和她作對。
  只是有時候回去書房,看她抱著書哭。
  是不是小孩子都比較殘忍?現在想來那時候的很多事做的都很過分,而且有很多事並不是小小的我能夠看透的,以為討厭的人,其實一直站在我的身後支持我,以為虐待她的新保姆,其實是精通英法日三國語言的雙料碩士。
  這是媽媽為她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卻足以照料她一輩子。
  她明顯繼承了她父親的天賦,文采出眾和過耳不忘的超強記憶力。在新保姆來照顧她之後,每年,家裡的書房總會進一大批書,媽媽總說是為我買的,可是那些像磚塊一樣的書怎麼能引起我的興趣呢?反倒是無事可做的她,經常和她的新保姆呆在書房裡,幾天幾夜的不出來。
  她在我小學五年級的時候開始真正幫我,幫我寫我討厭的作文,幫我寫演講比賽的演講稿,當我有問題不會的時候,第一時間在書裡找到答案。
  我放心大膽的往前走,我有最好的筆記,最好的考前預測師,有一個最好的妹妹。在她幫我成功的考進夢想的大學後,我終於承認她是我的妹妹。
  並且如她所願的向媽媽懇求,懇求給她一個機會,求媽媽出資幫她念完哈佛的函授學院,她保證,只要送她去美國,她可以在兩年內完成所有課程回來。而且會主修經濟學輔修心理學。畢業了就會為家族公司出力。
  但她沒有成功,媽媽要求哈佛大學派專人來監督她考試,其餘課程聽網上講解,理由是走出家門危險太大,怕她受傷。私下裡,媽媽卻問我,難道你不想把她留在身邊,幫你一輩子嗎?
  當然想!我已經習慣了有她在,她要求離開這兩年還是她答應會隨時接我電話在線指導,我才答應的。我毫不猶豫的點頭,說:「想。」也毫不猶豫的斬斷了她夢想的翅膀,她只能在自己的房間裡飛翔……
  為了彌補,我更換了書房所有的書……凡是她想要的,我全部都買給她。不過是幾件衣服錢,我還是出得起的。至於那些珍貴的絕版書,不管是偷是搶,我都給她弄回來。
  只為看她驚喜的笑容。
  大學四年,她很少笑,因為我盡情的玩,她不得不跟在我身後幫我收拾眾多的爛攤子,甚至被我的功課和哈佛的功課壓到暈倒。
  那一刻我特別恐懼,並不是恐懼沒人幫我,而是恐懼會失去她。她沒有和我一樣天天運動,天天忙得跟什麼是的,就算我天天給她吃補品,人也特別的弱。這樣的她,如果暈倒,會不會醒來都是個問題。
  那次我反思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答案,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是小學時她寫的那篇作文以我的名義獲獎嗎?還是我在全市演講比賽獲第一的那次?還是在遇到問題,第一反應就是找她的那次?
  不是不知道她喜歡那個畫家,不是不知道每封情書都是她的心血之作,但是心裡就是百般不爽,要把一個人搶過來的心願從來沒有那麼強烈過。但是心裡卻明白,真正吸引畫家的不是我的美貌,而是信裡展現的才華。
  所以,和畫家在一起不過半年,我就甩了他。他根本喜歡的不是我,我為什麼要嫁給他?
  畫家死了,我嫁給了劉濤,可是我沒告訴她。
  卻不知道,是哪個下人多嘴告訴了她我的婚期。
  我忘不了她責問我時那滿臉絕望的樣子,我故意甩門而去,在走前還冷冷的告訴她:我願意,你管不著!其實心底裡確實因為不敢面對她,那個畫家是什麼東西!怎麼敢分享她對我的關注?原本對畫家的愧疚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不敢回家,成天呆在和劉濤一起買的別墅裡想辦法。劉濤很忙,每天不一定能回家休息。我只能一個人想辦法,這麼丟人的事情,我也不能告訴他。我不去運動,不去購物,不去做美容,不去了一干狐朋狗友唱KTV。甚至請了世界一流的心理咨詢師來幫我想辦法。一個月過去了,一籌莫展。
  卻傳來公司破產的消息,爸爸媽媽因此住院。我不敢相信,不會的,在她的手上,公司只會壯大,怎麼會破產?突然醒悟,這是她報復的方式。
  我回家質問,她卻失蹤了。我遍地找她,找到了,卻又對她咆哮。她一直不理我,我氣急,抓住她的肩膀大力搖晃,指尖冰涼的觸感卻讓我恐懼。
  「龐微!你說話!」

  來自現代的尾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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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微!你說話!」更加大聲的吼叫,卻沒有得到絲毫回答。喂!那麼敏感的你,不是最討厭大吼大叫嗎?為什麼我打擾你那麼久,你都不回答?
  顫抖的將手指伸到她的鼻下,清涼一片,毫無熱氣。
  「喂!你怎麼可以丟下我?」渾身都失去了力氣,跪坐在她的躺椅邊,覺得天地之間一片黑暗,臉竟然濕了。「喂!你怎麼可以丟下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喃喃自語,眼前的人卻沒有絲毫回應。
  「微,幫我寫篇作文,作文題目是……」
  「好。」
  「微,幫我把論文修改一下……」
  「好。」
  「微,快考試了,筆記整理好了嗎?」
  「好了。」
  「微,這次會議我該怎麼說?」
  「應經把演講稿打印下來,注意事項已經標好,自由發揮也可以。」
  ……
  腦海裡不斷閃先這樣的畫面,可是那個不管自己提出多麼無理的要求,都會冷靜答應的人,那個不管自己說的話有多麼過分,都會忍耐的人,在自己拿著所有完美計劃都會失敗的時候,那個依然會包容自己的人,不在了。
  可是她就那麼安詳的躺在搖椅上啊,白色的長裙,緊閉的雙眸,就像她在安靜思考一樣。無悲無喜,腦子卻在高速轉動,往常只要一分鐘,就會給出完美計劃的,可是我現在等了那麼久,你為什麼就是不說話?
  是衣服不滿意嗎?你難道不知道,自從我知道你可以完美的幫助我解決任何事的時候,你所有的衣服我都交給世界知名的設計師打理嗎?你難道不知道你平時隨便的一個筆記本都是名師設計嗎?就是一張紙,你用的都是最好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為什麼你會一個人在房間偷偷的哭,為什麼你會在因為工作累到後,用那麼悲傷的表情面對我?你難道不知道,我從來不會正確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嗎?狠狠的告訴你,如果你不在第二天醒來,我就會扣掉你所有工資的時候,其實我是在擔心你啊?
  你知不知道,我私下裡,把害你暈倒的助理辭退了?你知不知道,你以為只有一個人幫你的時候,所有的僕人都坐在電腦前,對著攝像頭裡的你,看你的每一個需要,好及時送上幫助?你以為為什麼,那個燙到你的手的僕人突然消失了?
  那是我找人狠狠的把她揍了一頓,不僅僅是為了你因此不能工作,而是你明明手痛無比,卻強忍著工作啊!你是不以為如果你不工作的話,就不能很好的在家裡生活?
  媽媽那次夾菜給你,你一副快要哭泣的樣子,你知不知道媽媽看了有多麼難過?
  在那以後,她固執的要求所有人,如果不能再你需要的時候提供幫助給你,她就讓那個人好看!
  這些你都不知道是嗎?那你難道察覺不出?家裡的僕人總是頻繁的更換嗎?
  你怎麼就那麼傻?
  我們都以為,你會在這個家裡生活一輩子。所以小心翼翼的隱藏一切,讓你安心的工作。不讓你接觸世間的險惡,我們錯了嗎?
  曾以為,你,會一直站在我身後,不會死,不會老,不會敗,但是,我把你弄丟了。
  「媽媽,我把龐微弄丟了。」龐冰幾乎哭死過去,我的傻妹妹啊,我們把你照顧的那麼好,你為什麼要丟下我們?邊哭邊給媽媽打電話的龐微,心中的委屈越來越大,哭泣的聲音也越發凌厲。全然不顧身後的劉濤那詫異的眼神。
  她們不是仇人一樣的關係嗎?為什麼會哭的那麼傷心?劉濤看向龐冰的眼神越發探究。
  「胡說什麼……」就算住院了,但是,媽媽的聲音依然那麼華貴,絲毫沒有緊張感,聽著責怪從電話裡一點點傳來,龐冰無所謂似的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微,你起來,我答應你,送你到哈佛聽課;我帶你周遊世界;把欠你的工資全部還給你;我再也不怕你從家裡逃跑了,你想去哪裡就去那裡;你想往希望工程裡捐多少就捐多少;你想建多少聾啞學校就建多少,就算把公司捐出去也沒有關係,我們可以再賺回來……我以後聽你的話,不在談合同的時候任性,不再因為看別人不順眼就丟掉生意。你起來吧,你起來好不好!」
  那邊,薇薇安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冷戰,愣是從午睡裡給嚇醒了。從客廳臥室沙發上站起,迎接斯內普置疑的眼神,在地窖裡猛地跳了幾下。
  「啊!我們無所不能的薇薇安小姐連自己一個人睡午覺都會做噩夢嗎?」
  「剛才似乎夢到我姐再我身邊哭,還用力搖我起床,太詭異了,」自動將斯內普的話翻譯為關心,薇薇安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那裡已經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以前她都是直接在我的頭上潑涼水的,太奇怪了!」
  掏出懷表看了看,差不多三點了,下午好像是變形課。噢!梅林,在麥格教授的課程上遲到,會被留下教育的!猛衝到臥室找出變形課本,匆匆告別,沒有注意因為她的解釋而變得陰沉的斯內普,直接去上課。
  留下心情得不到發洩的斯內普,獨自一人面對桌上成沓的魔藥作業,越看越不爽的斯內普,留在魔藥作業上的批語愈發惡毒,氣哭學生無數……啊!這已經是後話了。
  在龐冰忍不住對龐微的屍體拳打腳踢的時候,被劉濤一把甩到了一邊。
  「這是你妹妹的遺體!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妹妹?」龐冰沒有怒,反而大笑起來,「她是我妹妹?她是我什麼妹妹?她不是!」
  「說什麼傻話。」劉濤上前把龐微的屍體從躺椅上抱起來,放在床上。微微,你怎麼會死的?你看,你的姐姐快瘋了,你高興嗎?
  「你不信?你現在抽她一管血送去DNA檢測,她要是有一點符合我家的特徵,我跟你姓!」
  「不姓龐?」
  「她是方家的人,她的真正名字是方微微。我家不過是收養了她而已,她根本不是我家人,」是啊,她根本不是我家人,我把她扔掉好了,扔掉她就沒有煩惱了。對!扔掉她!龐冰從地上爬起來,走向劉濤,「來來來!我們一起把她扔掉!除了我們,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這個人,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我要扔掉她!你幫我,我們把她抬出去,扔了餵狗!」
  「你瘋了!」緊緊的護著龐微,不,現在應該說是方微微了。不讓龐冰碰她一個手指頭。餵狗?虧你想得出來?就算是養個寵物,這麼多年也該有感情了,何況她幫了你那麼久,你怎麼就不知道一點感恩?
  「這是我妹妹,我家收養的孩子!你憑什麼照顧她?就算她死了,她也要埋在我家的墳地裡,你根本管不著!你讓開!我今天一定要她好看!」
  「傑克!把這個瘋女人給我送到精神病院去,順便讓她把我打印好的離婚合同簽了。」再也不看龐冰一眼,這女人完全瘋了,本來就不是為了愛情娶的,現在微微死了,你也沒什麼用了,去你的精神病院吧!劉濤咬牙切齒的想。
  根本不去理會龐冰的怒吼,像什麼你不過是個孩子之類的話,留著給你媽媽說去吧!我可憐不起你!劉濤只是平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直到保鏢向他通報,方微微的家庭教師想見他。而且還帶來了一個放滿白玫瑰的水晶棺。
  「你?」看著徐曄從容的指揮他的保鏢把水晶棺抬進客廳,「你知道微微的死訊?」明明沒嚴令保鏢們不得外洩,哪個不長眼的洩露出去了?眼色陰狠的掃過那些保鏢,霎時間,人人自危。
  「微微給了我一個可愛的夢境,」徐曄看看面如土色的保鏢們,笑了笑,「所以我帶來了她夢想的水晶棺,裡面全是她喜歡的白玫瑰。」
  「白玫瑰?」
  「紅色太過熱烈,就像太陽會曬傷她,所以她要安靜的白玫瑰。」徐曄走到龐微,不,現在應該說是方微微的床前了,幫她整理了一下前額散落的碎發。
  「她一直過的不開心,就是死了,也希望能有一個安靜的環境。現在可以去另外的地方生活,挺好。」徐曄對著方微安詳的臉,終是留下淚來。
  「她提過你,說你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你願不願意進我的公司?」看著徐曄看方微微那充滿疼愛的眼神。微微,這個人,是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真正用心疼愛你的人?所以,你提起她的時候總會分外的溫暖。
  「不用,微微在普羅旺斯買了所房子給我,門前就是我喜歡的薰衣草田。」徐曄始終沒有抬頭看劉濤,只是看著彷彿在熟睡的微微,「我很喜歡那裡,這些年,我照顧微微,微微也在照顧我,我攢下的錢,已經足夠我下半生過高質量的生活了。」
  「高質量?」劉濤有點不敢相信。
  「是啊,為了讓我安心照顧她,龐冰的媽媽每年都會發一大筆獎金給我,龐冰也會塞錢給我,微微就更不用說了。她根本就是把自己所有賺的錢都留給了我……」傻孩子,從來不為自己留下什麼,我的傻微微啊!
  「你的才華?」你可是精通英法日三國語言的雙料碩士,肯定會有很多人爭先聘請你的。
  「微微走了,我也不想再經商了。」徐曄笑笑,「微微的葬禮我就不參加了,我怕忍不住……」
  「那我以後可不可以和你通電話,聊些關於她的事?」看著徐曄慢慢的往門口走去,劉濤輕輕問。竟然那麼放心就把自己精心照料的孩子交給了一個陌生人,微微,你究竟給自己的老師說了什麼?
  「可以。」徐曄向後面擺了擺手,忍住了似乎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徐曄慢慢的走出別墅,看門外的陽光明媚,抬頭望天,她心中默念:微微,不管在哪裡,你一定要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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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之後

  「我很抱歉。」抿了抿唇,說不出別的解釋。
  黑暗中,竟然覺得他的眼睛特別的明亮,突然就安心。本來緊抓住衣領的手也鬆了下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自從發生那件事,表面沒有什麼,但是,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噩夢驚醒了。實在是令人詫異。
  我真的有那麼軟弱麼?
  「過來,」看不出他想什麼,他又一次在黑暗中完美的隱藏自己的情緒,其實,就算是在白天,我又何嘗看清過他想什麼?「如果在我旁邊,你依然會做噩夢,那就不要住在地窖裡了。」他看著我說完,像是嫌棄自己說得太多,閉眼翻身,不再理我。
  「你知道?」不,不,一定是幻覺,他不可能知道。
  「今天你做噩夢醒來的時間比昨天晚了三個小時。」許久,他冷冷的回答。
  原來是這樣,愣愣的抱著被子,放在斯內普的大床上,本離開我們兩個的床就離的近,我不過是一轉身,就把被子放在他的床上,但是怎麼看怎麼怪異,潔白的被子上,突然多了一床材質不同的暖黃色被子,像是侵佔地盤一樣,「阿欠!」一個噴嚏打出,才覺得站在床邊太久。
  「不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去找你的萬事通朋友,」他翻過身,睜開他那雙黑如寶石的眼睛,帶些怒色看著我,「我很介意再多上一條虐待人的罪名。」
  「沒有,」在更多的責罵說出來前,迅速的鑽進被窩裡,只是剛才呆的太久,已經沒有絲毫熱氣,忍不住往他那裡挪了挪,嗯,舒服多了。「只是覺得我的暖黃色被子放在你的床上不是很搭調,應該是材質的問題,我還沒有想清楚,就打噴嚏了。」
  「我見過你和你的朋友們聊天的場景,如果你把那時候的一分聰明勁用到現在,我會很欣慰。」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以後把想看的書借回來,如果每天在我檢查你的防禦魔法的時候你沒有過關,一本書也不能看,練到會為止。」
  「啊?我還有那麼多的書沒有看……」我皺著眉看他,試圖把自己的不滿全表現在我的眼神裡。但是他竟然微微一笑睡了?
  被他的笑容驚到的我,很久才反應過來。
  我竟然忘記問他,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在他身邊會特別的安心的?
  就算我再怎麼隱藏,也瞞不過他犀利的雙眼嗎?
  我已經是隱藏情緒的高手了,除了從小照顧我的徐曄老師,沒有人知道,在龐冰姐一次又一次的犯錯下,我忍得多麼辛苦,才按耐住想掐死她的慾望,但是,那時候我並不是自己命運的主人,所以,我忍了。
  那他呢?這麼敏感的他,在察覺到莉莉的疏遠,在面對莉莉親口說的不要在一起時,他又是什麼樣的感受?是不是更加深刻?他把自己的愛情藏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個人,默默忍受回憶的暗傷。一個人,帶著光明,隱於黑暗,最後的願望,不過是看她一眼。嘿!斯內普!你傻不傻?
  帶著莫名的惋惜,莫名的思緒,陷入睡眠。
  在五點半準時醒來,恍惚中找到衛生間洗刷,等到收拾完畢,穿戴整齊,掏出懷表一看,六點整!
  「很好。」看著鏡子中妝容整齊的我,對自己做了一次例行的讚美,要知道我的容貌普通,每天走在霍格沃茲,看到那麼多要麼美貌,要麼窈窕的女孩子們。對我要強的心靈總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若不是我平時太忙,我一定會鬱鬱而終的。
  既然先天的優勢無法比較,乾淨整潔就好,畢竟,人與人交往,不是靠面孔,而是靠頭腦。智慧部分,我還是有點小小的優勢的。
  對著鏡子中的自己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雖然平時板著臉,但是自己對自己還是要好一點。「好吧,斯內普先生,我知道我不該一大早就佔著鏡子,但是我認為您那該洗的頭髮就不用照了,您不用瞪著我,我說的就是真理。」
  「我想我不用你來提醒我的做事方式。」他冷冷回答。卻轉身進了衛生間,再出來的時候,頭髮簡直可以用飄逸來形容。
  啊!這就是魔藥大師的速度嗎?不過是兩分鐘而已。我想我的眼神取悅了他,因為他的眼神沒有再放冷箭,而是很愉悅的去用他的早餐了。
  差點忘了,今天是他要和大家一起吃飯的日子,我都沒有記過,只要哪天在吃飯的時候看到他不高興,那就八九不離十,又是他要坐在教師席上受人參觀的日子了。雖然大家未必想見到他,而且部分同學,額,應該是大部分同學都會受到驚嚇。
  但是,鄧布利多的請求,真的,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跟在他的身後,慢慢的想這些有的沒的,看周圍的學生一臉見鬼的逃避著他的視線,竟然覺得有趣。只是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我的眼睛半瞇了起來。
  「我們一起。」加快步伐,抓住斯內普的手,借此掩蓋我遏制不住的顫抖。TMD,我應該現下點瀉藥,讓他們不能在我眼前晃才是!那些人,那些事情,不過是過了一天,我怎麼可能忘記?還在我的眼前晃,你們……
  「嘿!你別以為在教授身邊就安全了,下次你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那個看起來是格蘭芬多的女孩竟然當著斯內普教授和她朋友的面說這樣的話,啊哈!我該說斯內普的魔藥藥效真好嗎?
  「對教授失禮,格蘭芬多扣十分。」斯內普低下頭看我一眼,看都沒看那個女生,帶著我走進餐廳,他的手很大,很穩,微微的涼意讓我鎮靜。
  我集中精力,盡力不去想那些事情,努力的去聽後面的聲音,果然,她身邊的同學好奇的問,為什麼她要那麼大叫。正常人的做法應該是隱瞞,畢竟,這時會影響人一輩子的名譽的壞事。但是她吃了魔藥。所以,她一五一十的告訴朋友事情的真相,而且還樂滋滋的問,是不是很棒。
  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朋友一臉不可置信的求證,但是她依然承認一切。
  「她們的家族裡所有的飲用水裡都下了足量的相同魔藥,她們會帶累家族一起崩潰。」斯內普在快走近餐廳的時候,告訴我這樣的消息,「這是馬爾福的信。」
  斯內普鬆開我的手,獨自一人從教授們的入口進入餐廳。
  我沒有理會那麼多,急匆匆打開信,信上的話和斯內普說的差不多,但是唯一不同的是,盧修斯放話出來,要在三天內讓參與天文塔樓事件的人在霍格沃茲消失。不論任何手段。
  不論盧修斯是不是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才那麼賣力,但是,這個情,我領了。
  「那個辛巴已經被斯萊特林孤立了。」德拉科和哈利他們竟然一起在餐廳門口等我,我還沒有走到他們的面前,德拉科已經懶懶開口。語氣中是說不出蔑視,「在我們開內部會議的時候,她竟然衝進來把級長大罵了一頓。當時就被級長用魔咒送到醫療翼去了……」
  「名字真難聽……」看著他們充滿關懷的眼睛,心裡突然沒有那麼難受了,「聽說餐廳裡有獨立的小桌子,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好啊!一大早起來我們都餓死了。」沒想到反應最快的竟然是羅恩,他不是該反對嗎?「我們都想告訴你昨天在我們各自學院裡發生的事情,而且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消息我們也都談聽到了,在等你這一個小時的時候,我們已經交流過了,再不吃飯我就餓扁了。」羅恩最後竟然還摸了摸自己的胃,慘兮兮的看著我。
  「我不反對。」德拉科摸了摸自己鉑金色的頭髮,頗有些自戀的說,「馬爾福家族從來不拒絕朋友的請求。」
  「那你真正的朋友一定很少。」本來以為羅恩和德拉科的關係已經好些,這邊一說家族,就又掐上了,倆人的眼睛都快瞪成鬥雞眼了,如果不是我在場,是不是已經打起來了?
  「德拉科,我有點餓了。」哈利收到了我的眼神,拉了拉德拉科的衣角,碧綠的眼睛眨啊眨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煞是動人。
  「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我喜歡吃的東西。」拉著赫敏的手,看著餐廳,我做出一臉嚮往的表情,心中卻在唾棄自己,什麼時候你對食物有過這種嚮往了?演的實在是太假了!
  「拉文克勞的安妮塔,斯萊特林的凱琳,格蘭芬多的辛巴,赫奇帕奇的傑西卡,我們是不是要商量一下怎麼讓她們在霍格沃茲的最後時光過得多姿多彩呢?」赫敏拉著我往餐廳走,輕飄飄的一句話扔到後面。
  然後我毫不意外的看到德拉科和羅恩停止爭吵,乖乖的跟在我們後面,幫著找座位。
  「我喜歡右邊的那個小角落。」我隨手一指,沒想到正巧看到那些當初按著我的男生們,忍不住伸手按住自己的衣領,那些想掙扎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狂猛地衝擊著我本來就不穩定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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