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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聽說,我們是兄妹》作者:咫尺之遙【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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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幸村精市)

  他是幸村精市,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傳說中的神之子。
  
  不過再怎麼神之子,成為神之前也是普通的。也會有家人啊之類的牽掛。
  
  他們家不多不少加上自己四個人。上至父母,中有自己,下有妹妹。
  
  身為神之子,自然身後是有一群幫忙開疆辟土的朋、、、不,是戰友了。他不多不少,有七個。
  
  雖然其中有一個剛來,還在一開始就表現出未來會很難管教的架勢。但就仁王那個欺詐師能把他騙的團團轉來看......肯定不會比原本那六個人難管就是了。(真田:......太鬆懈了【幸村,你把我也算進去了】)
  
  這天他和往常一樣出門,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發現不同,此子嘴角上揚的弧度比起平時來要彎的多。
  
  這是為什麼呢這是為啥呢?因為幸村精市的妹妹幸村芽衣昨天晚上回來了,雖然今天早上又走了。但一大早就吃到了疼愛的妹妹所做的早餐,雖然那味道吧,有些差強人意。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這位......同學,請問,立海大附屬國中怎麼走?”身後傳來一個弱弱的女聲。
  
  幸村回頭,只見一個黑髮黑眼的女生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後面看著自己。大大的眼睛略帶著期待的看著自己。
  
  “正好我也要去那裡,一起吧。”他笑,然後邀約同往。
  
  那黑髮少女立馬開心的笑了,然後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
  
  這就是他們的初見,沒有驚心動魄、沒有心驚肉跳,很平淡。在搭話的前一刻完全是路人甲乙丙丁的姿態。她不知道他是立海大風雲人物,他也不知道面前站著的少女和自己妹妹以前的名字一模一樣。
  
  “新生?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幸村打破沉靜,疑惑的問道。(話說,您真能記住全校那麼多人的臉嗎?)
  
  “這個,我是今天轉學過來的。您是立海大的學生?”說完,那黑髮少女就一臉懊惱的垂下了頭,估計是對於自己提出來的這個蠢問題感到羞愧了吧......幸村猜到。
  
  “立海大二年級,幸村精市。”幸村微微笑的自我介紹。
  
  那女孩子連忙彎腰,“我是剛轉入立海大一年級的幸村芽美。學長,請多多指教。”
  
  幸村芽美啊......幸村挑眉,還真是巧呢。
  
  原本以為只是一面之緣而已,卻沒想到三天之後卻傳出了緋聞。
  
  幸村芽美是幸村精市的妹妹!
  
  妹妹你們妹啊!他幸村精市和幸村芽美什麼地方像了?不,應該說是他們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你們這麼誤會了?
  
  不就是帶著她一起上學一次,一起放學一次嗎?你們想像力這麼豐富怎麼不去寫書啊???
  
  以上,只是幸村心裡所想。他不是切原,自然不可能什麼話都往外說,什麼表情都毫不顧忌的流露出來。
  
  天臺偶遇什麼的,其實不是巧合。他只是好奇這個如今炙手可熱的自己的緋聞妹妹跑到天臺上去幹什麼,所以跟著上去的而已。雖然在某學弟的英語筆記本裡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
  
  學妹有特異功能看得到一些徘徊在人間不願離去的特殊物體什麼的,他一點也不想知道,也一點也不想參與。
  
  可事與願違,他終究還是知道了,終究還是參與了。甚至在那個世界不斷沉浮,最終越陷越深。
  
  芽美,幸村芽美......他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什麼樣子的人,但從來沒有想過會喜歡上像她一樣的女生。想想也是,一個看得到像是幽靈一類的女生,他再怎麼想也不會想到那個層面上去。
  
  幸村芽美、、、和自己同姓,和自己妹妹以前的名字一模一樣。
  
  無怪總有人說太想要亂倫之類的。這姓氏、這名字實在是太讓人誤會了!
  
  有人說,喜歡是一種心情。
  
  可沒有喜歡過的人又怎麼知道喜歡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呢?
  
  他喜歡幸村芽美,這在網球部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既然說喜歡是一種心情,那他估計就是一種欺負的心情了吧!
  
  就好比是網球部的那些正選一樣,越是喜歡他們越想要欺負他們。雖然喜歡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但不妨礙他欺負下去!
  
  有時候欺負得很了,芽美很委屈的看著自己就快要哭出來了以後,他又該走溫情路線。孩子特容易哄,於是就在這個打你一棒再給你一顆糖的生活中過的痛並快樂著。
  
  在醫院裡的日子無疑是痛苦的。因為怕遷怒芽美,總是找各種理由不讓她來醫院,可又忍不住打電話給仁王他們問她的情況。聽到她心情不好的時候,自己心裡也不好受;可聽到她心情不錯的時候,放鬆下來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而山本智生是在醫院的有段時間總是聽起芽美說到這個名字。他是芽美的表哥,是芽美很重要的人。這是芽美說的。也正是因為是她所說,所以自己更鬱悶了。重要?程度呢?比自己還要重要嗎?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幸村的臉色就不大好了。
  
  他想,也許自己永遠也忘不了和她一起幫助靈魂和尋找真相的那些事情。他想,也許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偶然之間闖進自己心門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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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今天切原問了我一個傻問題。可我偏偏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少女坐在陽臺上的椅子上,垂著頭,心情有些低落。
  
  “什麼問題?說出來聽聽。”身邊的少年嘴角含著笑,眸子裡滿含溫柔的看著身邊的少女。
  
  芽美握拳,看著前方,說道:“太陽、月亮、星星有什麼關係?”
  
  幸村嘴角略抽了一下,“不像是赤也會問的問題啊。”他感歎。那單細胞生物怎麼可能會問這個問題?聽錯了吧?
  
  “這當然不會是切原問的問題了!”芽美的表情說不出的憤恨,“他竟然問太陽、月亮和星星三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得不說的JQ!這種問題難道不是只有口癖學長才會問得出口嗎?”
  
  幸村微微扭了扭頭,不管怎麼說,這丟人的問題還是來自於他們網球部就是了。實在是太鬆懈了!一定要讓弦一郎給他們多一點的任務才行!最近閑的什麼問題都開始往外扔了是吧?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呢?”對於這個,幸村也有些好奇。學妹你會怎麼說下去呢?
  
  說起這個,芽美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她說道:“這還用說嗎?太陽、月亮和星星不就是典型的三角戀關係嗎?太陽因為喜歡月亮所以把光芒照到了它的身上,就如同桑原學長一直對丸井學長那麼好一樣。月亮因為太在意星星所以把得到的光芒分了一些給它,就好比丸井學長會把從桑原學長那裡搶過來的零食分一些給切原一樣!這就是典型的JQ重重,問題重重啊!”
  
  幸村默。少女,你那麼長時間的《都是耽美惹的禍》白寫了!莫非是因為要寫這方面的所以一直關心著耽美這玩意,結果一不小心把自己賠進去了?這怎麼對得起你剛寫出來的“第八章 都是長相惹的禍”?
  
  “芽美,以後和緒方離冰帝的綾瀨雪彌遠點!”幸村嚴肅的說道。看來有必要和跡部通個電話了。套用真田的話來說就是,他們學校的女生實在是太鬆懈了!
  
  芽美眨巴了兩下眼睛,直覺現在拒絕可能會很慘,於是她點了點頭。
  
  “學長,明年我們去山口市看螢火蟲吧。”芽美蹭過去點,挽住幸村的肩膀說道。
  
  幸村點了點頭,身體微微放鬆下來,說道:“到時候,誰也不告訴,就我們兩個人去。”
  
  幸村抿嘴,這是芽美臉上流溢出來的資訊,很合他的意。
  
  兩個人在天臺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著屬於兩個人的明年。
  
  只是,那個時侯的他們總是天真,以為地球就是繞著自己轉的,從來沒有想過要是他們想到的未來和既定的未來起了衝突怎麼辦?
  
  可要是,真的圍著自己轉,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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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口中的明年,如今的現在。
  
  五月二十九日,山口市螢火蟲“觀賞周”開始的第一天,幸村誰也沒有告訴,獨自一人來到了這裡。
  
  漫天的螢火蟲在夜空中紛飛起舞。
  
  八個月,已經八個月了。芽美,你怎麼還沒有回來?
  
  就算不可以回來,也至少給個消息,讓他知道你現在還很好。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好好地活著!
  
  第一天:芽美,螢火蟲很漂亮,真的。你要早點到哦。我等你。
  
  第二天:遇到了青學的支柱了。他被他爸爸騙過來和龍崎教練的孫女一起看螢火蟲了。芽美,你被什麼事情耽擱了嗎?沒關係哦,我可以等下去的。
  
  第三天:突然發現今天周圍都是情侶,好像只有我一個單身人呢。芽美,你怎麼還不來呢?不過,我不急,只要你還來就好了。
  
  第四天:弦一郎他們今天也來了,立海大八個人再加上仁王的女朋友,可還少了一個你。不過沒關係,我們在照片上給你留了一個位置。記得要早點來填上。
  
  第五天:今天下雨,看的人很少。不過,雨中的螢火蟲卻是另一番的美景。“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今天有人說了一句這樣子的話,我覺得、、、挺貼切。芽美,你要記得、、、我在等你啊。
  
  第六天:倒數第二天,芽美,還有一天了喲。
  
  第七天:......
  
  最後一天了......最後一天的最後一個晚上了......
  
  芽美,今天又下雨了。出門、、、記得帶傘、、、
  
  不記得站了多久,不記得等了多久。只是,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四周已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幸村扯開一抹苦澀的笑容,還是、、、沒有來啊......
  
  他轉身,卻在下一瞬間呆住了。
  
  “芽...美......”幸村輕輕的喚道。
  
  只見不遠處,一個穿著立海大校服的少女撐著傘站在那裡沖著他微笑。
  
  看到她的笑容,幸村也笑了,發自內心的笑。
  
  “學長。”芽美俏生生的喚道。
  
  幸村只是笑,不、、、也許是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有什麼其他的表情。他現在只知道笑,笑的仿佛他的世界又重新活過來了。
  
  他心裡舒了口氣,終於見到了,終於回來了。看到她的時候,幸村承認自己全身都放鬆了下來。沒有人趁著他不在她身邊欺負自己家姑娘。自己家姑娘在沒有自己的那段時間裡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實在是太好了。
  
  想著想著,他抿了抿唇,重新笑了,他說:“お帰りなさい。”(歡迎回來。)
  
  芽美遙遙站著,加深了笑容的弧度,她說:“ただいま帰りました。”(我回來了。)
  
  幸村笑著走上前去,芽美也笑著慢慢的走了過來。
  
  可是,幸村沒有發現,此刻的自己戴著眼鏡,而自己手上的“莫失莫忘”在他起步的瞬間斷裂了開來,無聲的掉落在草地上。
  
  只因為,如今的他,眼裡心裡只有離他越來越近的那個少女。
  
  = 番外完 =
作者有話要說:
給不了你我的愛,還不了自己一份真的情,午夜整,夜的鋼琴曲是無法再超越的唯美;
像水,像詩,像夢,像奇跡;就在此時,我知道,世間的某一個角落,有你,必為我在相思,
數著你來臨的歲月和我逝去的韶華,想像著你求之不得的傷,憶起當年,你那首始終動聽的歌;
怎麼樣成全,你問我,我也很想知道;
不是我,能救贖了這世,不是我,能圓你的願,
緣由天定,情由心生,因為懂,所以殘酷;
音如鳳,字如凰,如果你,也能如我這般沉靜,若是孤影便展開雙翼,若是傾情便自斷了一翅;
怎麼飛,都能到天堂,不要給我怨恨,也不要給我原諒;
隔著玻璃障,你和我,何曾際遇過,不要以我和你的愛為敵;
求與不予,恨與不堪,有時候,都是無辜;
沒有獨活不了的情人,沒有永生放不下的感情,沒有化解不了的難和劫,為了我,學著釋懷;
惟此,許多年後思及。你
和我才能選擇感激,感激未開,感激不敗,
你見過我的笑容,我見過你含情的眼,這已是生命中的幸運。
若相逢終究拉不長到一生,不如與我一起,聽夜的鋼琴曲,劃過寂寞人的心弦,靜靜相思,靜靜遺忘。 




☆、公告

  那啥,我說句話。。說了你們不能垂打我喲~
  
  其實,我貌似麼有說過,番外完了就完結了這句話吧?貌似也麼有說過完結卷以後就真的結束了吧?
  
  其實完結卷的名字應該這麼看的——國三那年夏天的完結、、、之類的。
  
  所以,你們明白我想說啥了吧?
  
  你們誤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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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東大法學部今天很熱鬧。原因無他,在開學典禮那天,他們見到的那個非常好看的新生代表正是他們法學部的學弟/同學。於是,一眾女子都瘋狂了,皆是一大清早起床花在自己身上化妝的時間比起平時來,整整多出了一倍。都是希望能讓自己在他眼裡特別一點。
  
  幸村走在校園裡,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嘿,幸村。”仁王從後面拍了拍幸村的肩膀,笑的一臉欠扁的打招呼,“早上好啊,人氣王。”
  
  “早上好啊,欺詐師。”幸村也笑,心裡卻在想著,你一個學建築的老往法學部跑是什麼意思?這裡貌似沒有緒方妹子啊!
  
  像是知道他的疑惑一般,仁王獻寶一樣的掏出一個信封,說道:“這是我剛出寢室一個學姐給的。她說自己沒找到你,讓我交給你。真是好受歡迎啊,這才兩天的功夫就有情書了。真讓人羡慕。”
  
  幸村撫額,這柳生不在了,狐狸大仙就好比被放出了籠子一樣,真是難以管教!
  
  他翻著那個信封,左看右看還是沒有看出來這哪裡像情書,說家書那一類的還比較靠譜一些。他隨手就想把這封信丟進旁邊的垃圾箱內,卻被仁王阻止了。
  
  “那個學姐說,你不看的話會後悔的。那學姐有自我介紹來著,好象是叫什麼千葉遙的。反正看了也沒損失,她說的那麼嚴重,你就翻開看一下吧。”仁王如此說道。可看那表情,估計是自己也很想看吧。
  
  千葉遙、、、這名字好耳熟。應該是聽說過的吧!
  
  既然都這麼叮囑了,他頂著仁王灼熱的視線,拆開了信封。
  
  這封信並不長,就一句話。可就是這一句話,卻讓幸村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的臉色變得很快,喜悅、擔憂......最終閃過一絲決絕。
  
  “仁王,幫我請假。”說完,他轉身就跑了。
  
  就這麼跑了跑了跑了......(無限輪回)
  
  你至少告訴他請假的理由啊?就這麼一句“幫我請假”讓他怎麼圓下去啊?而且,你是學法律的,他是學建築的。這跨專業請假應該怎麼請啊?
  
  就當仁王無限怨念的時候,一低頭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信紙,他撿起來掃了一眼,笑容不自覺的重新掛在了臉上。
  
  仁王看著幸村消失在視野範圍內,然後轉身,手上捏著信紙,得瑟的笑著,“青春啊青春~~”
  
  上面只寫了一行字,其稱:
  
  【如果還記著你們家姑娘,請到XXX公園認領。】
  
  幸村一路跑到XX公園門口,撐著膝蓋緩解著快速跳動的心跳聲。沒多久,他重新起步。他走在林間,四處張望著。
  
  可許久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他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難道是錯過了嗎?還是、、、這只是一個惡作劇?
  
  正當他有些心灰意冷之際,卻在轉身的時候看到了湖邊長椅上躺著的少女。
  
  他條件反射的去摸了摸眼睛——沒有眼鏡。他輕輕的笑了,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終於......終於找到你了。
  
  他蹲在長椅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仍處在沉睡狀態的芽美。仿佛只要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一般。
  
  半響,他伸出手指撮著芽美的臉,似是在表達對她到現在還沒醒的舉動的不滿。
  
  沒一會兒,芽美就揮著手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幹嗎啊?”聲音軟軟糯糯的一如當年。卻在看清來人的一瞬僵住了身體,“學......長?”
  
  “嗨。”眉眼彎彎,幸村笑的連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芽美嘴唇張了張,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不,應該說是該說什麼。
  
  “睡得好不好?睡醒的話,我們去辦入學吧。”幸村揚了揚手上剛剛發現的東大入學證,笑著說道。
  
  沒錯,你只是睡了一覺而已。而這一覺也只是時間稍微長了點而已。
  
  “恩。”芽美點了點頭,事實上也是如此,她確實是因為一些原因而昏迷了三年。而這三年中最顯著的就是,她莫名的擺脫了吸血鬼的身份,當然這一切也有可能是因為她體內西爾維婭消散的原因。而她體內本身就有一半人類的血脈,重新變回人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
  
  “不、、不能走路了。”差點摔倒的芽美驚呼。
  
  睡的時間過長,身體的功能有些退化了,尤其是雙腿極為顯著。
  
  “睡的時間長了點,自然是有後遺症的。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睡那麼長時間。”幸村撮著芽美的腦袋,惡狠狠的說道。
  
  卻也在說完之後背對著她蹲下,“上來吧。我背你。”
  
  芽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直接上去了。
  
  男女朋友之間,在意那麼多幹什麼不是?
  
  兩個人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這一片樹林間。而此時,一顆大樹後面出現了一個人。待她走近,才發現這原來是讓仁王給幸村送信的千葉遙。
  
  她走到湖邊,蹲下.身體,看著水面,微笑,“呐,你不用擔心了。你表妹的良人真的很好,就算三年沒有一點消息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她。我相信,他們一定、一定可以幸福的。”
  
  【呐,你在那邊好嗎?】
  
  【有沒有再遇到喜歡的女孩子啊?】
  
  【少年,要記得約定哦。可千萬不能、忘記我。】
  
  她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玻璃瓶,透明的玻璃瓶可以清楚的看見裡面的一簇頭髮。
  
  她閉上眼睛無聲的說了句什麼,站起身用力的把瓶子投入了湖內。
  
  又站了一會兒,看著瓶子遠離,才笑著轉身離開。
  
  她說,
  
  【我過得很好,你也要過得很好!不能在這方面被我比下去啊!】
  
  有些人雖然已逝,蛋總有人會記得他們曾經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也總有人會相信,他只是在另一個世界活著。而且,活的會很好!
  
  所以,有本小姐這麼相信著,山本智生你可要爭氣點啊!在那個世界,請混得風生水起一點吧!




☆、三年

  一別三年,大家都已長大。可熟悉的那種感覺還是沒有變。
  
  當初,幸村並沒有說出真相。他只是說了個模棱兩可的解釋,芽美被她的表哥接去國外住兩年。不過,她還是會回來的,讓大家不要擔心。
  
  “部長妹妹怎麼弄成這樣了?”丸井走在小道上,對著此刻正坐在輪椅上由幸村推著的少女問道。
  
  芽美眨了眨眼睛望天,裝作沒聽到的不予以回答。
  
  “好了,文太。不是說了嗎?她啊,是貪玩結果從樓上摔下來的,只要堅持複健很快就能走路的。”幸村說這話時似笑非笑的看了芽美兩眼,芽美只能跟著訕訕的笑,再三的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再犯這樣子的錯誤。
  
  學長真是的!竟然暗地裡說她不聽話還悄悄恐嚇她!
  
  “對了,大家都學的什麼專業啊?”芽美轉移話題,這個話題要是再繼續下去,她有預感自己一定會特別的倒楣外加淒慘。
  
  聽到這個問題,丸井有種終於問了的感想,他急忙道:“本天才正在為了成為五星級大廚而努力奮鬥!部長學的是法律,要去做刑事律師;副部長不用說,看他那一臉正直樣就應該是去做警(我不明白為毛這個也要和諧)察了;柳讀的是新聞,不出意外以後會是新聞界鼎鼎有名的軍師大人;仁王學的是建築工程,以後買房子說不定可以找他,打打折什麼的也是可以的;柳生他出國了,在美國學醫;傑克回國了,不過我們還常有聯繫。至於赤也......他還在立海大奮鬥中,據他所說他也要步我們的後塵考進東大。不過,我看他得先把英語學好才行。話說部長妹妹和赤也簡直一個天一個地,跳一級什麼的好厲害哦。”
  
  “還好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這張入學證書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就好像憑空出現一般。
  
  東大文學部,是她將要進入的學院。
  
  “好了,都散了吧。芽美要去做複健了。你們也該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幸村看了看時間,提醒道。
  
  他們也不忸怩,直接揮著手說明天見,就勾肩搭背的走人了。
  
  下午四點三十分,是和醫學部學姐們約好的每天做複健的日子。而今天則是做複健的第一天。
  
  不能站立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打擊,明明、明明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甚至在最後的事件中她都安然無恙,為什麼只是睡了三年之後卻會變成這樣。她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就像是第一次醒過來沒有辦法接受表哥不在了,家族毀掉了......距離當初,已經三年過去了......
  
  “對,沒錯,就是這樣......慢慢的,慢慢地走過去......不要急......”
  
  她在複健室裡撐著複健杆,艱難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其實,與其說是在走,還不如說她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雙臂之上。但儘管如此,稍稍踩在地上的雙腳的感覺清晰的傳達給了她,那種感覺就是完全沒有感覺。軟綿綿的好像踩在海綿上馬上就要掉下去的樣子。
  
  慢慢的,她慢慢的把手上的力道放輕,把自己身體的重量緩緩的施加在自己的腳上。
  
  “砰~”
  
  她重重的摔了下去,索性那是條毯子,並沒有想像中的那種劇痛。
  
  “芽美,沒事吧?”原本站在一邊緊張的看著她的幸村立馬跑過來焦急的問道。
  
  他知道複健有多痛苦,畢竟他當初也做過複健。可他一點也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在芽美身上。
  
  芽美咬著牙搖了搖頭,借著一邊的欄杆,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繼續。”
  
  這麼痛苦,學長也撐下來了,她也不能給學長丟人不是?就算再痛苦,咬著牙、倔著骨,總是會有過去的一天的!
  
  “學妹很有毅力,一定會早日痊癒的。”站在一邊的醫學院學姐,看到芽美摔下去後並沒有哭只是重新站了起來繼續走著,不由得有些讚歎。
  
  “恩。”她點了點頭。心裡想著:我還想站起來,還想和學長一起走著去上學,還想和大家一起遊玩。所以,你們是我的腳,請配合一下我這個主人吧!
  
  “羽瀨川學姐,快來看看純,她不知道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一個高年級的男生抱著一個女生直接闖了進來,急吼吼的沖著羽瀨川喊道。
  
  羽瀨川瞳滿含歉意的說了聲,急忙跑了過去。
  
  “快帶著她跟我到裡面去。”
  
  幸村見他們都跑進去了,也不知作何反應,好半響才走到芽美身邊,看著滿頭大汗卻完全沒有停下來意思的芽美,輕笑著說道:“芽美越來越堅強了。如果是以前,剛剛摔的那麼重,一定、、、一定會哭的吧?”
  
  他說了兩個“一定”,似是在強調,似是在確認。強調芽美的改變,確定如今輕微的不熟悉。
  
  他在心裡苦笑,原來,並不是沒有關係的。三年的時間,他們中間橫了三年,就算一開始沒有察覺,但時間長了還是可以發現,原來對方都有了改變。不再是三年前單純的自己熟悉的那個學妹了。
  
  “我只是、、、”她忍著腳上的不適開口,“只是想著要和學長一起,想著可以站在學長的身邊!”對,是站在學長你的身邊,不是坐在你的前面,也不是站在你的身後,她只想站在你的身邊。
  
  “芽美......”他低頭,感動嗎?應該。高興嗎?可能。......他說,“兩個小時了,芽美,今天複健的時間到了。”
  
  芽美走了最後一步,然後緩慢的轉身,看著幸村,迎著幸村精緻(?)的臉笑的眉眼彎彎,她說:“那我們回去吧。”
  
  三年,看著不長不短。可生活過去的人才知道,在三年的時間裡等一個人是有多麼的煎熬。他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回來,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的哪個角落,更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還活著。
  
  所以,他們之間隔著的不止三年。是6個生日,是12個季節,是36個月,是1095天......
  
  老天總是這樣,在你以為會幸福的時候,他總是會給你一個名為現實的錘子,狠狠的把你打醒。
  
  原本,她認為自己和學長之間應該是不會有問題才對,相信學長也是這麼想的。可他們這麼想又有什麼用呢?現實又是另一副挫樣,生生的擋在兩個人的中間。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已重新相遇。這時間的隔閡,也會在往後的時間裡慢慢的消散的吧!




☆、喜歡

  芽美今天有些心不在焉,這從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
  
  “幸村桑,你沒事吧?”坐在她身邊的一個女生有些擔憂的問道。
  
  芽美轉頭給了她一個微笑,示意自己並沒有事情。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果然還是很在意啊!
  
  總以為,離了那個血統以後,她也能徹底的做回人類。可惜,那終究只是奢望。事實證明,就算沒有了那個血脈的傳承,她的眼睛還是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她在睡夢中還是能感受到不存在於這個世界、已死之人的執念。
  
  她說,你怎麼還不來?我已經等了好久了。五年零三個月,你明明說馬上就會來的,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出現?我等的好痛苦,一個人、、、好痛苦......
  
  我愛你很久了,等你也很久很久了......
  
  她閉上眼睛想了想,輕聲的笑了笑,等中午幸村過來的時候,她輕輕的拉住他的衣袖說道:“學長,我們去多管閒事吧!”
  
  幸村低著頭看著芽美,半響低低的笑了起來,他一邊推著輪椅,一邊問道:“又夢到什麼了嗎?”
  
  “是一個女生,沒有看清她的長相。不過她似乎是在等一個人,已經等了五年多了,可到現在還沒有去找她。學長,我們去幫幫她吧。”
  
  “既然芽美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去幫個忙吧。”幸村在湖邊停了下來,點頭應道。
  
  讓他看看那個等了五年的女生在重新看到自己等待的人以後的表情和感想吧。他等了三年,從來沒想過要放棄,當然不可能因為三年裡的一點點改變而放手,如今這件事情可以成為一個契機,也許可以借著這件事情拉小他們三年之間的距離。
  
  原來學長也夢到了嗎?芽美看著湖邊的長椅和樹叢,抿了抿嘴唇。看來自從上次兩個人做了一個夢是一個契機,此後他們兩人就可以共用夢境了。
  
  “學長,你好專業的樣子哦。”芽美捂著嘴,輕聲調笑。
  
  幸村戴著眼鏡,站在那棵樹面前,一臉認真的研究著什麼。聽到芽美的笑聲,他回頭笑得無奈,“我只是好奇既然能和你做一樣的夢,那是不是也可以通靈,利用碰觸知道一些事情了。”
  
  芽美故作生氣的說道:“學長,要是我會的你都會了,那我還有什麼用處啊?”
  
  “是是是,那這艱巨的任務就交給我們非常有用處的幸村芽美小姐來解決吧。”幸村賠笑著說道。上前把芽美推了過去。
  
  羽瀨川憶&中島翔太,八個字卻只占了四個字的位置,羽中、瀨島、川翔、憶太,一個字一個字的對著,象徵著永遠在一起嗎?
  
  她把手放在樹幹上,閉上眼睛聆聽著這兩個人的愛情。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啊!】
  
  【今年的櫻花開的可真漂亮!】
  
  【這棵樹好像快死了的樣子,怎麼辦?這是我們定情的地方啊!】
  
  【......】
  
  【全世界,我最喜歡翔太了!】
  
  她耳邊聽著羽瀨川憶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愛意,眼中卻看到走在馬路上的她被飛馳而過的轎車撞飛出去的情景,看到她的靈魂飄飄蕩蕩的回到了這個他們兩個人定情的地方,看到她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的等下去,卻一次也沒有看到中島翔太的身影。
  
  【全世界,我最喜歡你了。因為最喜歡,所以我等得起!】
  
  學長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就算是不知道是不是能等到也一直一直等著、堅信著我會回來呢?
  
  等待不好受,她只是通過媒介感受了一下就已經委屈的想哭了,更何況是切身體會的學長!
  
  “羽瀨川憶?和醫學院的羽瀨川學姐有什麼關係嗎?”幸村聽完芽美所說的話,在腦海裡過了一遍資訊。
  
  不過,這些事情還是要先查資料才能知道。現在嘛,
  
  “學妹,全世界,我最喜歡你了。”因為最喜歡,所以我也像羽瀨川憶一樣覺得,不管多久,我都等得起!
  
  芽美呆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她重重的點了下頭,堅定的說:“我也是!”我也是,最喜歡學長了!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我最喜歡的人也最喜歡我。
  
  學長,全世界我最喜歡你;也感謝全世界裡你最喜歡的人是我!
  
  查資料這件事情很方便,幸村作為下一屆學生會會長候選人,看一下學生會檔案室資料還是可以的。
  
  “學長,其實我已經可以走路了。”芽美揉了揉頭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說是可以走了,但也只能走一會兒,時間長了還是得借助拐杖一類的東西。
  
  “但其實走得很慢。為了不浪費時間,還是推著吧。”幸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後腦勺。
  
  芽美頓時說不出話來了。這話怎麼聽著貶義的成分比較多呢?
  
  “幸村同學,請等一下。”正當兩人在前往學生會拿鑰匙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呼喚。
  
  兩個幸村同時回頭看去,只見羽瀨川瞳小跑著向他們跑了過來。
  
  “學姐,有什麼事情嗎?”幸村滿臉笑容的問道。一邊的芽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學弟,幫個忙吧。我有材料要搬到醫療室去,但東西太多了我拿不了。這裡經過的人又不多(實際上到現在她就看到你們兩個人),所以......”所以,被我看到的學弟你就自認倒楣的幫個忙吧。
  
  讓幸村自認倒楣當然是不可能的了。但他想著,怎麼說羽瀨川學姐也幫了他們不少忙,就稍微幫她一個忙吧。
  
  “芽美,你現在這裡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幸村把輪椅推到一邊樹蔭底下的長椅的旁邊,然後蹲下.身體,揉亂了芽美的頭髮說道。
  
  “學長,你真幼稚,總是揉亂我頭髮什麼的!”芽美不滿的嘀咕了一句,然後乘其不備揉了揉幸村的頭髮。
  
  目送著幸村和羽瀨川瞳離開,回頭卻發現原來長椅上坐著一個女生,正低著頭輕聲哭泣的女生。
  
  “你沒事吧?”想了想,芽美還是覺得不能任由她這樣哭下去。雖然這條路上沒有多少人,但總是哭影響也不好啊。
  
  那女生搖了搖頭,淚眼朦朧的雙眼濕漉漉的看著芽美。
  
  “呃......”為什麼有種好似我在欺負她的感覺?芽美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從膝蓋上的小包裡掏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謝謝。”那女生接過紙巾,小聲道謝。卻只是把紙巾放在一邊。等了一會兒後她說:“剛剛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嗎?”
  
  “恩。”微微紅了臉,但她也覺得這種事情是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真好呢。一定天天見面吧!”她的神色有些羡慕,但很快的她又笑了起來,她說:“我也有一個男朋友呢。只是好久沒見了。對了,能請你幫我個忙嗎?”
  
  雖然有些詫異,但芽美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能幫我給他打個電話嗎?我怕打擾到他一直沒有去打電話,你能幫我打一個嗎?拜託了,我想聽聽他的聲音。”那女生哀求的看著芽美。
  
  在她視線的注視下,芽美不由得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撥了她說出的號碼。
  
  “嘟~~嘟~~~嘟......摩西摩西?”
  
  電話沒多久就通了,那女生殷切的看著她的手機。
  
  “你好,請問是入江先生嗎?”見她完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芽美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你打錯了,我不姓入江。”電話那邊的男生很有禮貌的否認,聲音聽起來很有磁性。
  
  “誒?不是嗎?您的電話不是XXXX—XXXXXXXXXXX(喂,湊字數呢吧?)嗎?”芽美覺得自己開始沒話找話了。
  
  “是這個號碼,但我不是你說的這個人。啊,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就先掛了。”
  
  他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啊,掛斷了。”芽美收起手機,悄悄地看了那女生一眼,語氣夾雜著擔憂。
  
  “終於聽到他的聲音了!啊~~”她伸了個懶腰,臉上淚水已經幹了,嘴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知道他這麼有精神我也就放心了!謝謝你了,小學妹。你男朋友好像過來了,我就先走了。”說著,她哼著歌站起身向著湖邊樹林的方向走去。
  
  “芽美,等很久了吧?”幸村跑的有些急,額上的汗水悄悄的流了下來。
  
  “在看什麼呢?”他注意到芽美的視線一直看著樹林,可仔細看去又沒有人影,不由得問道。
  
  芽美呆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沒什麼。學長,我們去吃飯吧。好像有些餓了!”她抬起頭,沖著幸村甜甜的笑了起來。
  
  幸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才輕笑著說道:“好啊。”
  
  離開之前,芽美又看了一眼樹林深處,才和幸村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羽瀨川瞳,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呢。五年的時間,自己的本心沒有改變的同時,又不計回報等著那個人。
  
  即使是能找她幫忙,也只是要求聽一聽他的聲音。
  
  在她眼裡,也許再怎麼平淡,只要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了吧?
  
  你可以不記得我,但請你一定要幸福下去。然後找一個有辦法完成我未完成的事情的女生一起度過餘生。
  
  而我會一直記得你,在我還未完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依舊傾盡所有的喜歡著你、把你牢牢地記在腦海裡、記在心裡。
  
  學姐,謝謝你教會我,什麼是真正的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靈感君你不要走呀呀呀呀呀~~
你去旅遊也該回來了吧,靈感君????
為毛我麼有靈感了,,,莫非我真的應該停在上面那卷最後的悲劇上面????
話說,為毛我有種不曉得自己在寫什麼的感覺???




☆、東大殺人案(初始)

  她小心翼翼的放開抓著欄杆,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終於,在走到另一頭之後,她轉過身,笑得滿臉燦爛。
  
  “好了啊~”幸村走上前,抱住了芽美,輕聲說道。抱了會兒,他張開眼睛,有些戲謔的說道:“呦西,那我們去吃飯慶祝吧。芽美請客喲。”
  
  “恩。”請客什麼的,芽美自然不會拒絕。畢竟幸村一直陪著自己,擔驚受怕了很久。
  
  “不過,既然都是請客。那索性把文太他們也一起叫上吧。正好可以聚一下。”在聽到芽美同意的聲音以後,幸村涼涼的又加了一句。
  
  “......”叫上丸井學長、仁王學長的、、、那明白點說不就是要狠狠的宰她一頓嗎?
  
  但不管怎麼樣,這頓還真是請定了。因為今天是羽瀨川瞳預料的芽美能走路的一天,所以大夥兒都想來見證一下,但又同時慢了一步。剛走進來的瞬間就聽到幸村再說芽美要請客的事情。自然是舉雙手贊成了。
  
  不過,作為軍師的柳還是非常幫忙的,他頂著滿臉笑意私底下悄悄的把手上的一張紙交給了芽美。
  
  芽美打開快速的看了一遍,笑意盈盈的說:“我們去吃烤肉吧。學校前面1公里處新開了一家烤肉店,據說生意還不錯的樣子。”
  
  柳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悄悄的張開了眼睛,快速的掃了一邊同樣笑容燦爛的幸村,想起之前幸村打電話來說的找一家便宜又離學校近的吃飯的地方......然後閉眼。
  
  幸村,你越來越幼稚了!
  
  而且還有像丸井看齊的樣子。他喜歡和中意的人吵架,你喜歡欺負喜歡的人什麼的......
  
  “那我們先去外面等著,你們收拾一下也出來吧。”善解人意(?)的柳拉著自己的隊友一起走了出去,獨留下幸村兩人。
  
  “幸村學弟妹,看這邊~~”羽瀨川瞳在他們對面招手喊著。
  
  兩人嘴角還帶著笑,沒來得及收起笑容就抬起頭看向了她。
  
  “卡擦~”一聲,立拍得緩緩的升起一張照片。
  
  偷拍?光明正大的偷拍!芽美心裡不期然的想起這個。卻又被自己莫名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只是一張照片而已,有什麼關係?
  
  “啪嗒~”相機跌落,羽瀨川瞳拿著手中的照片一臉的震驚,甚至連眼淚流了出來都沒有意識到。
  
  “學姐?怎麼了?”見她那個樣子,原本還有些埋怨的芽美關切的問道。
  
  而幸村就比較直接了,他拿過羽瀨川瞳手上的照片。照片上,幸村的手環著芽美的脖子,兩人各自笑的含蓄的看著鏡頭。只是,
  
  他們的身後有一個穿著白色運動衫的女生站著,雙手搭在頭頂做著心型狀,笑容明媚的看著鏡頭。
  
  “姐姐、、、是姐姐......”
  
  芽美也走過去看了一眼,這不就是樹林裡的女生嗎?她四處看了看,果然在柱子後面看到了正悄悄的看著他們的羽瀨川憶。
  
  “你怎麼在這裡啊?”芽美歪著頭好奇的問道。明明也沒有跟著她啊,怎麼突然之間就出現了?
  
  聽到芽美說話,幸村把眼鏡戴上了。果然看到了照片上的女生。
  
  “是姐姐嗎?你看得到她嗎?能讓我和她說話嗎?”羽瀨川瞳抓著芽美的肩膀問道。
  
  這個、、這個......芽美有些為難的四處看著。
  
  “學姐,你戴這副眼鏡吧。有些話還是自己直接說比較好。”幸村把臉上的眼鏡拿了下來遞過去,解救了自己女朋友。
  
  原來還真有關係啊,她們兩個人。
  
  應該是關心自己妹妹所以才自己過來的吧?不過,不是心願已了了嗎?怎麼還不去投胎呢?是還有什麼心願未了嗎?
  
  半響,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羽瀨川瞳滿臉嚴肅的向著他們走了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糾結樣。
  
  “學姐,怎麼了?”看到她奇怪的樣子,芽美還以為是哪裡出了問題,有些緊張的問道。
  
  羽瀨川瞳看天看地,良久咬著牙對著對面的學弟妹鞠了個躬,“請你們吃飯的時候務必帶上我!”
  
  “......”
  
  “......”
  
  冷場!隨著這句話的出現,原本就有些詭異的現場詭異程度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幸村制止要答應的芽美,調整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他說:“學姐也要去嗎?雖然我們很歡迎學姐一起去,但是......芽美只帶了請我們這些人吃飯的錢呢。”他一臉惋惜的看著羽瀨川瞳。
  
  羽瀨川瞳連忙介面,“這沒有關係,我的那一份,我自己付錢就好了。”看她那回答的架勢似是非去不可了。也不知道她們兩姐妹到底說了些什麼。
  
  幸村挑眉,心裡對她們的談話內容越發的感興趣了,但臉上還是露出為難的神色,他說:“雖然我們是沒有意見,可我們門外的朋友並不認識學姐啊,就這樣加入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呢。”
  
  羽瀨川瞳哭喪著臉,低著頭想了想,繼續咬牙:“誰說沒有理由?身為學姐的我請學弟妹們吃飯不就是非常正當的理由嗎?”
  
  要的就是這句話。
  
  幸村滿意的在心裡點了點頭,臉上繼續為難,他說:“我去外面和他們說說看試試。”
  
  芽美囧囧有神的目送幸村歡快的背影出門,轉身不去看羽瀨川瞳,她不好意思啊!
  
  學長,門外那些人哪個不是對你馬首是瞻?學長你太狠了,映襯的羽瀨川學姐傻乎乎的樣子。說到底其實是您因為羽瀨川學姐沒有明說支支吾吾的採取了迂回戰術所以沒有滿足您好奇的心理才會被您敲了一頓的吧?雖然切原不在,但以丸井學長和口癖學長的胃口......好同情學姐!
  
  雖然幸村也確實是這個想法,但也因為有人自動送上門來供他敲......啊不,是自動送上門來請客,那既然有這麼傻呼呼的人送上門來了,幹嘛還要他家姑娘請客呢?
  
  最終,幸村兩人、丸井、仁王、柳、真田、羽瀨川瞳七個人歡快的向著烤肉店走去。
  
  一個半小時以後,他們扶牆出。
  
  “學姐怎麼這麼客氣呢?請我們吃飯......真是太破費了。”丸井揉著火紅的頭髮,明面上客氣實際上暗地裡在某學姐心裡傷口上撒著鹽。
  
  羽瀨川瞳原本已經強迫自己忘記付帳時帳單上的數字了,如今又被提起......她有種想去死的衝動!
  
  “文太,這你就不懂了吧。學姐她這麼好的人,對待自己的學弟妹當然是很樂意掏錢的了!”仁王覺得很有趣,於是他也加入了這一“行”。
  
  “學姐她為了慶祝芽美康復可是一馬當先呢。”這種時候,幸村怎麼可能會落後?
  
  惡魔吧?這些學弟們都是惡魔吧???果然還是學妹最好了!羽瀨川瞳對學弟們絕望了,看向芽美。
  
  “學姐,真是太感謝您了。這一頓,我們吃的都很盡興。”說完,芽美就感覺有些不對。那啥,最後一句是不是不應該加上去啊?
  
  完了,純潔的學弟學妹什麼的果然成浮雲了!羽瀨川瞳覺得自己的世界瞬間就黑暗了。
  
  “啊~~~”突兀的,從前面教學樓處傳來一聲尖叫。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一齊往那裡跑了過去。然後呆愣當場。
  
  其中幸村的反應很快,他快速的用手拖著芽美的頭把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胸膛上。而沒有護花使者的羽瀨川瞳則是直面那場景,他在呆愣片刻以後,也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只見不遠處的地面上鮮血四灑、地上躺著一個面朝上、睜大眼睛卻血肉模糊的人。在屍體的右側,兩個女生跌倒在地上,捂著臉痛哭,估計剛剛的喊聲有可能就是她們兩個當中的一個叫出來的。
  
  而左側,站著一個黑色中帶著一點墨綠發色、目測190cm的男子,一個有些眼熟的少女緊緊地環著他的腰、由於太過害怕而導致全身有些顫抖。
  
  “快報警。”這是幸村忍著濃濃的鮮血的腥味,艱難的說出的三個字。
  
  校園裡有人跳樓,是自殺還是......他殺?!




☆、東大殺人案(情感)

  “小唯,小唯你沒事吧?”正當場面僵持的時候,一女兩男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擔憂的看著坐在地上的紅發少女。
  
  丸井轉頭,仔細看了一下,有些驚訝的低語:“淺川?”
  
  “是認識的人?”柳望了一眼那個紅發少女,問著身邊的紅發少年。
  
  仁王右手搭上丸井的肩膀,笑容YD的說道:“哦呀,那不是我們文太六年的同桌嗎?原來她也考的東大嗎?她被嚇得不輕啊,身為六年同桌的你,怎麼能不去安慰一下呢?”說著,他把丸井推了過去。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丸井不滿的嘀咕了一句,躊躇了一下,上前。
  
  仁王站在柳身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丸井手舞足蹈的逗淺川唯開心的樣子。怎麼說呢,該說從國二開始就覺得這兩人很般配嗎?他也一早就看出了淺川唯喜歡丸井文太,可某只粉紅小豬就是不知道。如今更好,小豬喜歡上了其他女生了,看來可憐的淺川少女只能含淚退出了。
  
  而另外一邊,幸村也認出來了。那不就是在國三那年把一張疑似全家福照片交給他的千葉遙嗎?
  
  “千葉學姐,你沒事吧?”想起那張讓他高興了很久很久、更是支持著他一直等下去的照片,而且芽美回來的消息也是從她那裡知道的。所以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關心一下這個學姐。
  
  “沒事吧?”她抱著的那個男生也問了一聲。
  
  千葉遙搖了搖頭,紅著雙眼睛抬起了頭。
  
  “流川楓,你衣服被我弄髒了。”
  
  流川楓定定的看著千葉遙良久,才慢吞吞的說道:“沒關係。”
  
  “不然我幫你洗吧。雖然做飯不如......比你差了那麼一點點,但洗衣服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千葉遙握拳以示自己說的話的可信度。
  
  “......哦。”
  
  話說現在這種情況,你們都在幹嘛呢?芽美嘴角有些抽搐的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
  
  “又是你們?”原神奈川佐藤警部看著面前的兩個幸村,無言撫額。
  
  “咦?佐藤警部調到東京來了嗎?那今天就繼續麻煩您了。”對於這種他鄉遇故知的事情,幸村還是很高興的。
  
  佐藤警部嘟喃了一句“你們越來越像那個萬年小學生”的話以後,分配著帶來的人員進行檢查及錄口供。
  
  “芽美,在看什麼?”注意到自家姑娘一直望著天,幸村不由得問道。天上有什麼東西這麼好看嗎?還是說看的地方是......
  
  “天臺上,好像有人看著我們。”芽美的眼睛始終看著面前這棟樓的樓頂。一個黑色的身影正站在樓頂看著他們。但因為高度的原因、也因為那人臉上帶著類似面罩的東西,竟看不清他的長相,只隱隱的看到黑色的長髮。
  
  “快,你們兩個人跟我上去。”就站在他們身邊的佐藤警部也注意到了他們說的話,抬頭的瞬間就看到了那人,急忙叫上了兩個人沖了上去。
  
  “我們也上去。”幸村拉上芽美,一起跟了過去。
  
  他想的很簡單,以前從沒有試過,既然芽美可以通靈到怨靈的一些事情,那已死之人剛剛碰到的東西呢?是不是也可以給她一點啟發?
  
  芽美聽了幸村的話以後,右手包上手帕抓住了欄杆閉上眼睛。
  
  黑色......除了黑色還是黑色......
  
  “不行。”她睜開眼睛搖了搖頭,“就像電視機斷了電一樣,一片漆黑。”
  
  幸村瞭解似的點了點頭,嚴肅的問道:“是因為沒有通電的關係嗎?”
  
  “......”芽美呆立當場。
  
  看她這個樣子,幸村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嘛嘛,開玩笑開玩笑。”
  
  “既然是什麼也看不到,那應該是人為了。人為的話,交給警方處理會比較好。”幸村拉著芽美的手,一邊往下走一邊說道。
  
  看到幸村,真田一行人圍了上來。丸井顧及到同班同學淺川唯剛才的遭遇,而她的好友又不是東大的,秉持著這是自己六年的同桌,而且關係還算不錯,所以也就跟著她一起去錄口供去了。
  
  “怎麼樣?”真田一臉嚴肅,他是要做警(和諧)察的人,怎麼說都是最關心的。
  
  “現在還不知道結果。對了,你們有看到有人跑下來嗎?”幸村搖了搖頭,反問道。
  
  柳也搖頭,“不止這邊,只要是能逃生的地方我們都看過了,在你們上去下來期間,沒有人下來過。”
  
  那還真是奇了怪了,芽美說她的感應一片黑暗,那就代表著這不是怨靈事件;可沒有人下來,那那個人跑到哪裡去了?他們走上走下完全沒有看到可疑的人。難道他是躲到了樓層的哪個角落了嗎?
  
  “你們沒事吧?”芽美看到千葉遙和丸井他們回來了,急忙上前問道。
  
  她是知道的,在知道她的名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千葉遙、、、是她表哥喜歡的那個女孩子。
  
  “呀,流川楓,她在問你有沒有事呢!”千葉遙拍了拍身邊男生的背。
  
  芽美流下一滴冷汗,她很明顯的問的是你和丸井學長身邊的女生啊。你是怎麼理解的竟然會認為是在問你身邊的男生的?
  
  “淺川,你現在在讀什麼專業?”丸井對芽美有了點小意見,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六年同桌哄得要忘了那件事情了,被這麼一提......看吧看吧,她的臉又白了。
  
  “是服裝設計。丸井同學呢?”淺川唯定了定神,開始回答丸井的問題。
  
  “服裝設計?我還以為你會念動漫專業,畢竟你畫畫很好看。我當然是念廚師類了,不是有告訴你嗎?我要成為五星級大廚!”
  
  “......”
  
  被丸井瞪了一眼的芽美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有些懊惱又有些歉意的站在一邊。
  
  幸村走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頭髮。
  
  “都會沒事的。”他這樣說著。
  
  芽美歎了口氣,就算是這樣,也應該會有心理陰影的吧?
  
  “佐藤警部,情況怎麼樣?”看到有人出來了,芽美上前問道。
  
  “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但二樓後面的窗戶被人打碎了。二樓不是很高,而且下面有兩棵樹,所以估計犯人就是從那裡逃走的。”佐藤警部一說完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他幹嘛要告訴面前這個女孩子?
  
  “好了好了。這次的事件警方會接手處理的,你們就好好的在學校認真念書吧!”
  
  芽美訕笑著,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而幸村則在一邊冥思,剛剛柳說了,他們在能逃生的地方都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事情。當然也不可避免是他們錯過了。可打碎玻璃這麼大的聲音,應該沒有理由會沒聽到才對。
  
  還是說,有什麼內情嗎?
  
  不過,話說,上了大學以後,這感情的事情還真是要搬上明面了。
  
  他看著不遠處打電話的仁王、笑著在和流川楓說著什麼的千葉遙以及和淺川唯交談著的丸井文太,最後看了看自己身邊站著的芽美,輕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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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大殺人案(失蹤)

  幸村總有一種很詭異的違和感,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有不對的地方。
  
  “學長,怎麼了?還在想那個人嗎?”芽美坐在幸村身邊,小聲的問道。
  
  雖然現在是晚上,可圖書館的人還是很多,大家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書,所以說話聲也不能太大。
  
  “芽美你覺得最後那個人在看什麼?或者說是他在看誰?”
  
  沒錯,他到底在看誰?為什麼要看他?樓下有那麼多人,他在犯罪以後難道第一件事情不是逃出案發現場嗎?到底是誰或者是有什麼東西這麼吸引他?
  
  “沒有看清。不過,感覺上、、、看的最多的應該是丸井學長的那個六年的同桌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就是這麼感覺出來的。應該可以說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幸村點了點頭,顯然他也有這種想法。他掏出手機,打通了他們軍師的手機。
  
  “喂,蓮二,我想要淺川唯的資料......對,就是文太六年的同桌的那個......恩,好。”
  
  芽美見他回來坐了下來翻閱著手機裡的資訊,也湊了上去。
  
  【淺川唯,東大服裝設計一年級,原立海大學生,父母.均為有名的服裝設計師......】
  
  “這和普通的女大學生也沒有區別啊。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看完簡介,芽美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大概。”看完這些,他也有種自己把目光放錯了的感覺。
  
  到底手上掌握的東西還是太少了,能得出的結果太限制了。看來,還是得想個辦法知道一些事情。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查一下被他們漏掉的那個人吧。
  
  被害者,夏目雪。
  
  說到底還是要去一趟檔案室。不知道學會的檔案室裡的資料有沒有被警方搬走了。以防萬一,還是夜探吧!
  
  “學長,為什麼我也要去?”小心翼翼的跟在幸村身後,一副標準的做賊樣子的芽美小聲的抱怨。
  
  而光明正大走在前面的幸村則一臉笑容的說道:“這種事情不經常我們兩個人一起去的嗎?而且,學妹,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去嗎?”
  
  忍心!絕對的忍心!芽美在心裡大吼,臉上卻是一副‘這怎麼可以’的神情。
  
  檔案室裡,兩人打著手電筒,在一年級的資料裡一份一份的翻過去。因為他們也只知道夏目雪是新生,其餘的雙眼一摸黑。
  
  “找到了。”芽美拿掉嘴裡咬著的手電筒,照著手上的資料,她高興的說道。
  
  “不過學長,檔案室裡不都是一些家庭什麼的嗎?這個也有看的必要嗎?”問問柳學長不是更快一點嗎?總感覺現在像是在做賊。
  
  “東大近年來為了觀察學生,會記錄一些類似於大家評價或者一個人的喜惡的事情。雖然剛開始知道有些惱火,但現在說不定還能幫到我們。”幸村一邊快速翻閱著一邊回答。
  
  啊~怎麼有種隱私不保的莫名感?
  
  “呀,這學生日常人物交往上寫著莫名的仇視同為服裝設計一年級一班的淺川唯。”芽美指著一張紙驚訝的說道。
  
  幸村點了點頭,繼續看下去。
  
  據同學所說,是因為淺川唯沒有自己漂亮、學習也比她差了點卻在班級裡極為受歡迎。幾乎整個班級的人和她關係都很好,而自己在班級裡則是受到了女生似有若無的排擠,甚至也有部分男生也是如此。
  
  “這個應該很正常吧?淺川學姐看上去很溫柔的樣子,而夏目雪就有些張揚霸道了。這應該無關漂不漂亮和學習成績而是為人處世吧?”芽美看著夏目雪的照片再對比了一下旁邊淺川唯的照片,一臉的理所當然。
  
  幸村對這個說法比較贊同。畢竟當初在自己班裡的時候,也偶爾聽起女生說過B班的淺川唯怎麼怎麼樣的說法。
  
  只聽“卡擦”、“卡擦”幾聲,幸村把這些資訊都拍了下來,然後帶著芽美又悄悄的出了門。
  
  剛走到門口,幸村突然伸出右手攔著芽美,又比劃了一下,然後兩人躲進了旁邊的一個小教室裡。
  
  他們剛把門關上,一個身影從拐角處走了過來。那個身影走得很慢,而且每一步的間隔時間都是一樣的,他的目的地似乎並不是這裡。
  
  芽美借著月光透過窗戶的一角悄悄的望過去,看到的卻是......
  
  “淺川唯?”幸村小聲的嘀咕著這個名字,眼神有些複雜。
  
  沒錯,那個人就是淺川唯。但又不是平時的她,只見她兩眼呆滯、眼神似乎是沒有焦點一般的看著前方,如同有人牽引一樣慢慢的向前走著。
  
  【不妙啊,這丫頭像是被人下了靈降術。她是惹到什麼人了嗎?】
  
  ——......你還在啊。
  
  【在下可是偉大的靈魂除靈師,就算是小姑娘你也不能隨便質疑在下的能力。】
  
  ——......嗨嗨。
  
  “學長,很不正常。淺川學姐有得罪過什麼人嗎?”不像啊,淺川學姐不像是會得罪人的人啊!
  
  幸村搖了搖頭,驀地,他臉色一變,快速打開門向著前面跑去。
  
  “怎麼了?”芽美追上來問道。
  
  “不見了。淺川唯她,消失了?!”他的語氣震驚,眼睛看著空曠的走廊,陰晴不定。
  
  芽美快走了兩步走到拐角處,果然只看到了一堵牆壁,卻什麼人也沒有。
  
  竟然、、、消失了?
  
  “叮鈴鈴~~”
  
  幸村接起電話,說了幾句什麼,又重新看向了芽美。
  
  電話是丸井打來的,他在電話的那段很緊張的說著:“淺川不見了。”
  
  原來,晚上的時候丸井是和淺川唯在一起的。可剛剛再送她回宿舍的時候,他離開了一會兒去接了個電話,等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淺川唯已經不在原地了。他當即又去其他地方找了會,可依舊什麼也沒找到。於是,打電話給他最信任的部長了。
  
  會是誰呢?會是那個他們看到的在天臺上的人嗎?可為什麼要針對淺川唯呢?
  
  還是說,他們之前有什麼漏掉的地方嗎?這個結果是必然的,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嗎?
作者有話要說:手機號測攻受類型:手機號第六個數:(0邪惡)(1腹黑)(2彆扭)(3鬼畜)(4傲嬌)(5忠犬)(6女王)(7冰山)(8陽光)(9小白)手機號最後一個數:(0攻)(1攻)(2受)(3攻)(4受)(5可攻可受)(6攻)(7攻)(8攻)(9受)……你呢??
這個這個,大家有興趣可以測測。。。
我是:腹黑攻!!!!!




☆、東大殺人案(迷宮)

  淺川唯的失蹤證明了他們想的沒有錯,那個兇手當時所在看的確實是她。只是,卻也陷入了另一個困境。
  
  那個人到底是為什麼要對付淺川唯?或者說,為什麼要殺她?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子的事情,資料不足、資訊不足、所知有限。其實,這三點就可以一次性的證明他們此次是一開始就陷入了困境,被人牽著鼻子走,只能等著那個人的有所作為,卻無法阻止。
  
  那種無力的感覺還真是讓人覺得火大。
  
  “淺川到底被帶到哪裡去了?不可能憑空消失的啊!”丸井在教室裡走著,樣子焦急而懊惱。
  
  在幸村把事情都說了一遍以後,丸井就一直都處於焦躁不安的狀態。
  
  坐在桌子上玩著自己小辮子的仁王雅治一臉深意的看著他,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其實不要說是仁王,其他人也都在奇怪,怎麼說,丸井對於淺川唯的關心都有些過了。如果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學的話,也用不著做到這個地步;而他們兩個人也只是關係較好的同桌,何況丸井喜歡的不是風間琉璃嗎?可這又算什麼呢?
  
  幸村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也只能靠他自己去想了,他看了看時間,說道:“很晚了,我們回宿舍吧。”
  
  大家都點了點頭,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走出了這間教室。
  
  一行幾人默默無言的走進電梯,樓層一層層的往下降著,卻沒有一個人說話。有認識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人是因為心裡太過擔心沒有說法的想法,有人則是因為大家都這麼沉默也不好說話。
  
  但就算他們一個個都沒有說話,也都不約而同的在發呆,沒有看到樓層數一格格的降著......
  
  3層......
  
  2層......
  
  1層......
  
  -1層......
  
  -2層......
  
  ......
  
  “刺刺~~啪!”電梯裡的燈突然之間炸掉了,與此同時電梯停了下來,門自動打開來。
  
  在黑暗中,電梯門旁邊的紅色的“-18”格外醒目的發出刺眼的光芒。就如同那顏色一般預示著不詳。
  
  “地獄18層?”芽美輕聲的呢喃著。
  
  怎麼會到這裡來的?明明按的是1樓啊!為什麼會遇到這樣子的事情?
  
  “那個,我似乎聽到過一個傳聞。”柳皺著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聽到他這麼說,眾人回頭看向他。都用眼神示意著他快點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有傳言說,第四教學樓每晚12點整不能坐電梯,否則會被帶往第十八層地獄......雖然我一開始以為是空穴來風,但現在看來似乎......”他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要,因為他知道在場的人都明白他接下去要說些什麼。
  
  “那現在怎麼辦?是繼續呆在電梯裡還是走出去?”仁王皺著眉問道。顯然這種已經脫出他理解範圍內的事情讓他有些束手無措的感覺。
  
  他們靜靜的對視了一會兒,卻同時邁出了一步。
  
  離開電梯的他們相視而笑。卻也只是一瞬而已。當他們離開了電梯,電梯的門驀然關上,與此同時一盞盞昏暗的蠟燭一個接著一個的亮了起來。
  
  “還真像電影裡的那麼一回事。不過這蠟燭還真是可有可無,光線太弱了。”仁王皮笑肉不笑的評價了一番。
  
  芽美嘴角抽了抽,有些無奈的說道:“口癖學長,您能不說這些了嗎?一說電影什麼的,前不久看的貞子就在我眼前晃蕩。我、、我越來越害怕了。”
  
  “學妹,你不行啊。心理素質不夠哇哇哇~~”正當仁王想口若懸河的教育一下這個曾經的學妹如今的同學一下,卻突然之間叫了起來。
  
  “看來仁王你的心理素質也不行啊。”幸村很淡定的把手機放回口袋。
  
  “部長~~”你不要嚇我啊!仁王哭喪著臉。
  
  果然是護短到了一定境界的部長!不過意思是說芽美只能由您欺負別人休想沾手嗎?
  
  一路無話,芽美被幸村牽著手向前走著。等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兩人轉彎的時候,卻發現身後一個人都沒有了。
  
  “......什麼情況?”
  
  “我想應該是......各自闖關的情況、、吧。”
  
  兩人各自胡言亂語著,手卻不由自主的握的對方更緊了些。
  
  丸井跟著前面的人慢慢的往前走著,可周圍的變化讓他皺了皺眉,他快走兩步,拍了拍“仁王”的肩膀,剛想說什麼卻看到那個“仁王”就像煙霧一樣消散了開來。
  
  而原本走在他身邊或者前方或者後方的同伴都換做了一縷輕煙。
  
  “......這是什麼啊?”他大驚失色的喊道。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正當他呆站之際,旁邊傳來了一個耳熟的女聲,“丸井同學,是你嗎?”
  
  “淺川?”他驚訝的轉身卻沒有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不由得高聲道,“淺川,你在哪裡?”
  
  “我在這裡,丸井同學,我在這面牆的對面......你聽到了嗎?丸井同學,你聽到我再喊你了嗎?”從右邊的牆壁處傳來了一聲聲擊打聲以及略帶哭腔的喊話。
  
  “聽到了,我聽到了。淺川,你沒事吧?”他撲到那面牆上,仔細的看過去。
  
  這面牆很奇怪,說它是牆壁吧,可下麵卻留著縫隙;說是門吧,卻又沒有門把一類的開關。
  
  “我沒事......只是這裡好黑。”
  
  “沒關係,我會在這裡陪著你的。”他找不到機關之類的東西,索性靠著牆坐了下來,側著頭對裡面的人說道。
  
  淺川唯她眼裡含淚,可唇邊卻有一個淺淺的笑容。她根據丸井的話,找到了一個距離他最近的地方也靠著牆壁坐著。
  
  兩個人一裡一外,背靠著而坐。外面的丸井侃侃而談,裡面的淺川唯認真地聽著,偶爾也回答了幾句。一時之間,他們都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仿佛又回到了國中時代。
  
  真田和仁王因為是並肩走的,卻是走到了一起。他們兩個人走到了一個大房間裡,空蕩的房間,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個地方還真是空曠,連張坐的椅子都沒有。噗哩~”仁王不滿的皺著眉,卻一不留神定住了視線。他笑呵呵的自我推翻剛剛的話,“原來是我沒看清啊。”
  
  真田在一邊拉了拉帽子,心裡面默默的說著某欺詐師越來越鬆懈的話。
  
  “誒,副部長,你說我們要是在這裡遇到一大群鬼怪可怎麼辦啊?”本著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無所謂的仁王隨口說了句。
  
  卻沒想到就是這一句話使得真田拉帽子的手頓了一下,他呆了片刻朝著仁王吼道:“仁王,你真是越來越鬆懈了!!!”
  
  所以說,到底是為什麼會在他說完那句話以後房間裡就多了一群飄來飄去貌似對他們還保持著某些惡意的啊飄這類生物呢?
  
  不過,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會看得到???
  
  落單的柳相比較而言就幸運得多了。他沒有遇到那些詭異的事情,他在發現了自己落單以後,索性閉著眼睛往前走,竟然意外的走回了他們最初下來的電梯那裡。
  
  左右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他站在那裡看著手中的計時器開始算時間。在他以為,這層樓應該就是那種類似於迷宮的存在。走出來了,可以活下去;走不出來,就困死在裡面了。
  
  現在他最關心的,除了在裡面掙扎著怎麼出來的同伴以外還有的就是,校園裡的傳聞究竟是誰傳出來的?又有什麼根據呢?還是說只是......憑空捏造出來的與真實相差甚遠的謊話?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為毛我連回復都回復不了?




☆、東大殺人案(曙光)

  “仁王,給我把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拋得遠遠的!!!”在又一次拍飛了沖過來的喪屍,真田再一次沖著仁王就是一聲狂吼。
  
  “嗷~~我也想啊!可越是不去想腦子裡面這些東西越是清晰的冒了出來!”他頓了頓,然後躲在喪屍身後看著一臉憤恨的真田,繼續,“副部長,請你化身勇士拯救我們吧!”
  
  “你實在是太鬆懈了!!!”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說什麼勇士,仁王,等我們出去你就完蛋了!!!
  
  追溯到之前,仁王召喚出一群對他們有敵意的幽靈以後,兩人四處逃竄了一會。沒多久這群幽靈又被仁王以異形而取代。真田看著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召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於是自己也在心裡默默的念了幾句。一把竹刀就出現在手裡了。(仁王:副部長!!!竹刀頂什麼用啊???這個時候要用高斯達!!!)
  
  但不知為什麼,仁王可以無限的召喚出莫名的生物,卻不能實現手上有武器的夢想,但這其實也沒什麼,畢竟那些生物都不攻擊他,簡直就是無視他的。
  
  而真田則是只能召喚出一些工具,像竹刀啊、手槍啊之類的。
  
  結果這一對比,兩人就仿佛是站在對立面的一樣,一個是邪惡的反派角色(武藏、小次郎:錯,是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一個是正直嚴肅的正派人士(月野兔:代表月亮消滅你......作者:噗!)。
  
  “副部長,拜託了,千萬不要拋棄我啊!你一定要換身成為勇士打敗惡龍拯救我啊!!!(這讓柳生情何以堪?)”仁王躲在喪屍身後大喊。但那情形一對比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幸災樂禍的耍著真田。
  
  剛剛是不是有人說了,惡......龍?!
  
  房子開始顫動,一聲高亢的龍吟聲傳來。仁王滿臉蒼白的看著房子的中央;真田一臉黑線外加滿臉凝重的同樣看著中間部分。
  
  等煙霧散盡,中間的生物露出來以後,真田揮舞著手上的竹刀,惡狠狠地看著仁王說道:“去死吧......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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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丸井靠著牆壁坐著,他已經感覺到裡面的女孩已經沒有剛剛的不安了,至少也比剛剛的程度好上了不少。接下來只要等著部長他們發現自己走丟了找過來一起把淺川就出來就好了。(可憐的娃,別人也正自顧不暇呢。比如真田仁王)
  
  “丸井同學,丸井同學你還在嗎?”許久沒聽到他的聲音,淺川唯不由得焦急的看著牆壁問道。
  
  “恩。我還在,怎麼了?”聽到她聲音裡交雜著的焦急,丸井放下心裡的思緒,回答道。
  
  他想起來自己以前聽過班裡的女生說過,淺川好像很怕一個人呆在一個封閉的屋子裡,很怕黑......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樣子的,應該是全封閉的吧?應該也很黑吧?......不知道她害怕到什麼程度了。
  
  淺川唯並沒有丸井文太所想的那麼害怕,她只是緊緊的靠著牆壁,嘴角含著笑的看著地上的手機。只見上面閃著微弱的光,顯示著正在錄音中。
  
  “淺川的話,還記得那件事情嗎?”丸井抓了抓自己酒紅色的頭髮,有些遲疑地問道。
  
  “就是國三那年你和我訂的那個約定!”他怕她想不起來,於是又加了一句。
  
  淺川唯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烈,她說:“記得。十年後要一起回學校。”
  
  “對,就是這個。十年後要一起回立海大去!”
  
  要一起回去啊,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一天也要一起回立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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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和芽美走在黑暗中,不知為何,幸村總有一種別人在窺視他們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隨著他們越往前面走就越清晰了起來。
  
  “芽美小心。”幸村突然把芽美護到了自己的身後,一臉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
  
  被幸村這一系列舉動刺激到的某剛出現的男子,用寬大的袖子遮護嘴唇,一臉受傷的說道:“在下就這麼嚇人嗎?”
  
  原本還有些不知所措的芽美在聽到他的聲音以後從幸村身後探出一個頭,試探的問道:“偉大的靈魂陰陽師?”
  
  “不是陰陽師,是除靈師!”不滿的嘀咕了一句,他看向四周,挑了挑眉說道,“沒想到你們還是這麼會惹禍啊。竟然跑到了這種地方來,難怪在下可以現出形體。”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話說我們要怎麼出去?我和學長已經走了好久了,可還是沒走到出口。”見他似乎對這裡有些瞭解的樣子,芽美急忙問道。
  
  “你們一直想著要出去,當然是出不去的了!”林衍搖著頭說道,見他們一臉的不解又說道,“這裡被設了一個陣法,叫鏡之反向。意思就是在這裡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和你心裡所想的是相反的。你們越想出去,這條路就越深,就越難以跨越過去。”當然,這也只是你們這裡的陣法了。
  
  “那、、、那我們要怎麼做啊?偉大的靈魂陰陽師你就幫幫我們吧!”芽美訕笑著說道。
  
  “這種時候你們自己幫助自己比較快。”林衍不領情,哼哼著說道。明顯的還是在意芽美叫他陰陽師而不是除靈師。
  
  “您的意思是,只要我們不想著要出去,或者說是我們只要想著一直走下去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嗎?”原本默不作聲的幸村突然問道。
  
  “聰明!小夥子可比某個丫頭聰明的太多了!”林衍誇獎道。
  
  這是明著淘汰她的智商嗎?芽美氣急的想到。好歹你也在我身邊呆了那麼長時間了,雖然中間是有那麼一點點爭吵吧,但你也不能這麼說呀!
  
  “走吧......我不會嫌你笨的。”幸村牽起芽美的手,眼角含笑的說道。
  
  “唔。在下想著,你們還不能這麼出去,不然那個戴著帽子的男孩和白頭發的男孩大概會死。”林衍摸了摸鼻子,望天花板。
  
  “真田學長和口癖學長?他們怎麼了?”這兩個人搭檔的話看上去不是很安全不是嗎?會鬧騰的口癖學長遇上真田學長不也只能捂著頭大喊‘不要啊,副部長’之類的嗎?
  
  “雖然在下想過他們可能是最沒有可能遇到危險的。但是......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些人是比較倒楣的。當然,遇到心想事成屋的他們可以算是......幸運又倒楣。”確實倒楣,第一時間想到的東西會成為主旋律,比如說喪屍啊竹刀之類的。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需要......”
  
  “對,沒錯。找到那個引你們來的的人或是生物。”
  
  看到兩人侃侃而談,芽美抓了抓頭髮,有些不解。這不是他們自己來的嗎?怎麼和其他人有關係嗎?
  
  “您能找到他嗎?”對於林衍,幸村一直保持著對他的禮貌和尊敬。
  
  “在下當然可以找到了。不過,在下想不出為什麼要幫你們的說~”尾音上揚,林衍語氣中充滿了戲謔。
  
  “混蛋!你這是在耍我們嗎?一定是的吧!你竟然還加上了我一直用的尾碼!!!”芽美顯然就沒那麼客氣了,認識了那麼久,也鬥了那麼久,這種小事從來不注意。
  
  “在下可是偉大的靈魂除靈師,怎麼可能做出耍人這一舉動呢?”林衍扭頭不去看芽美,一臉正經的對著空氣說道。
  
  “你都不敢看我了,肯定......”芽美瞬間就火大了。
  
  可幸村制止了她,接著,他笑容燦爛的看向林衍,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請幫助我們一下吧。”
  
  “......”學長,美人計可恥啊!......還有,你可是、、、我男朋友啊......
  
  “咳咳,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那就幫一下你們吧。小夥子你比起丫頭來果然要有禮貌不少!”林衍對於幸村也很滿意,至少在禮貌這方面。
  
  芽美站在一邊憤恨的看著正用眼角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林衍。
  
  “不過,這一次的事情還是我來解決吧。在這種地方,你們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去找你們的同伴吧。”林衍隨手拿出兩張紙寫了幾個字就交給了幸村。
  
  “可......”
  
  “好了好了,快走吧你們,在下不需要拖後腿的幫手。”
  
  林衍的一句話成功的氣的芽美拉上幸村就走人。
  
  紙上寫的具體方向是,第一個是牆內牆外的丸井和淺川,第二個是站在電梯邊等隊友的柳,第三個才是在某心想事成屋的真田仁王。
  
  有了方向和地圖,兩個人找起人來也方便了不少。幾乎是每走多久就看到了坐在地上靠著牆壁說話的丸井。
  
  “......部長~~~~~~~”在看到幸村的時候,丸井明顯的先愣了一下,隨後才猶如一直找不到家卻在絕境中等到家長來接的激動心情。
  
  “丸井學長難道就只看到了學長嗎?”芽美從幸村身後探出來,笑意吟吟。
  
  “這沒辦法。而且有部長在的地方不都有學妹嗎?”看到幸村以後,丸井明顯的放鬆了下來,連玩笑都開起來了。
  
  “......”這話說的,好像她是跟屁蟲一樣,哼!
  
  “先不管這些了,部長,快點想想辦法,淺川她還在裡面呢!”丸井指著牆壁一臉急促的說道。
  
  “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才來找你的。文太一直守在這裡嗎?”幸村笑得意味深長。
  
  一直注視著正在找機關的芽美的完結顯然是沒有看到他意味深長的笑了。
  
  “啪嗒~”一聲,牆壁從下往上升了起來。
  
  丸井首先沖了上去,看著剛剛走出來的淺川唯笑著說道:“沒事了,淺川。”
  
  “恩。”
  
  ......這種純純的校園戀愛的氛圍是怎麼回事?太閃亮了!簡直就是閃瞎了我的狗眼了!
  
  之前沒怎麼注意,淺川學姐長的還真是看著讓人覺得舒服。雖然沒有琉璃漂亮,但氣質卻不是琉璃能比得上的,看著她仿佛能讓煩躁的心平穩下來。
  
  “看什麼呢?走了,我們該去找蓮二了。”幸村的手在芽美眼前晃了兩下,提醒道。
  
  “咳咳。”芽美乾咳了兩聲,跟著幸村一起跟了上去。
  
  找柳蓮二特簡單,只要順著路走過去,打聲招呼,她就跟著眾人一起走了。
  
  至於真田和仁王......五個人走到那個房間門口,剛開門,就被仁王以一個熱情地擁抱迎接了。
  
  “嗷嗚~~部長你們怎麼才來啊!!!快去幫幫副部長啊!”他哀嚎著看著幸村,就希望他能發揮神之子的才能,解救他們的皇帝副部長。
  
  幸村剛探頭往裡面看了一眼就又回頭了,他很淡定的問道:“......真田這是在幹嘛?”
  
  “我想,這很明顯。”仁王眨著眼睛,純潔(?)的看向幸村。
  
  對,這很明顯。明顯的在勇鬥惡龍!
  
  於是,一群可憐的孩子(除了仁王)在惡龍的追趕下只能狼狽逃竄。
  
  “這不合理!從來都沒有資料顯示這個世界上會出現只有遊戲裡才有的巨龍!”這是柳,很明顯的,唯物主義的柳蓮二對於這種事情很驚奇,驚奇的同時又不解。當然,現在最主要的還是逃跑了。
  
  “嗷~~仁王為什麼你可以這麼舒服的在一邊看著我們跑???為什麼巨龍不會攻擊你啊混蛋?”這是曾經和仁王同班了六年的完結君,丸井文太對於這種差別待遇很痛苦,當然最多的是痛恨。
  
  “......”
  
  真田頓時就覺得壓力山大了,原本只有自己一個人跑。不用顧忌那麼多,可現在......
  
  他覺得自己應該振作。至少應該保護好其餘的人。於是,他念了一句‘實在是太鬆懈了’就拿起了放在一邊的高斯達。
  
  “呦西!有什麼花招儘管放馬過來吧!”真田大吼一聲,沖著某條惡龍吼道。
  
  副部長,你好靠得住啊!
  
  真田學長,你好有勇氣啊!
  
  真田同學,你果然就像傳說中的那樣敢於直面惡龍。
  
  真田,你......




☆、東大殺人案(結局)

  最終真田勇鬥惡龍還是沒有完成,被幸村和芽美賦予厚望的林衍先行一步的破除了這裡的結界。
  
  一群人順利的離開了那個詭異的地方,卻不可避免的臉色發黑。就像是被人扔到了一個地方耍了一下,最後太無聊了又被扔回來的樣子,實在是太讓人憤怒外加憋屈了。
  
  於是,他們一直認為一定要給那個對他們出手的混蛋一個銘記于心的牢獄生涯。
  
  ......當然,在這之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回宿舍睡覺!
  
  “芽美,等一下。”正當他們再一次準備分道揚鑣的時候,幸村突然叫住了芽美。
  
  眾人頓了一下皆表示理解,人家小夫妻有話要說就給他們騰地方吧。於是其餘人打著要快點把淺川唯送回宿舍為由,嬉笑著離開了這裡。
  
  “怎麼了,學長?”見他們都離開了,芽美上前兩步走到幸村身邊,問道。
  
  “芽美想知道一些我剛想通的事情嗎?”幸村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問道。
  
  剛想通的事情?什麼事情呢?莫非是殺人案或者他們剛剛經過的事情?......沒理由啊!他們一直在一起,明明什麼可疑的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說啊!
  
  “學長知道了些什麼呢?都告訴我吧~!”芽美背著手,走在幸村身邊,一臉的好奇與求知欲。
  
  幸村只是笑了笑,他問道:“你覺得夏目雪是怎麼死的?”
  
  “恩?不是被人從頂樓推下去的嗎?就是那個我們在教學樓底下往上看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人啊!”芽美有些奇怪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老實的說了。
  
  “難道不對嗎?”深知自己學長不會問無用的東西,芽美快步走到幸村前面,面對著他,驚訝的問道。
  
  “按照我們所看到的確實不假。可兇手就是利用了我們所看到的來完成的欺騙。四字概括,也就是,眼見為虛。”幸村嘴角上揚,此刻他正抬著頭看著教學樓。而他們面前的教學樓赫然是不久前夏目雪跌落的地方。
  
  “眼見為虛?我只聽說過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芽美汗顏,為自己的無知。
  
  “那真相到底是什麼呢?”無知就無知著吧,反正只要身邊有個不無知的人在就好了。學長你聰明著,那我笨點也就無所謂了。(後來的芽美感歎:啊,我當時那是什麼樣的心態啊?就那麼簡單的把自己交出去了嗎?)
  
  “夏目雪是自殺!”他看著樓頂的地方一字一頓的說道,“夏目雪是自己從樓頂上跳下去的!”
  
  “自殺?!”芽美有些難以置信,隨即指著樓頂說道,“那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人是誰?就是那個站在樓頂上的黑衣人。難道他只是站在那裡看著夏目雪自殺?”
  
  幸村摸了摸芽美的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芽美最近感覺身體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額......聽你這麼一說,我最近都不做夢啊。每次一遇到這種事情總是會在之前或者中間夢到一些相關的東西,可最近完全沒有......怎麼了嗎?是有什麼不對嗎?”芽美有些緊張的問道。是自己的身體又開始不對勁了嗎?不會吧!安德列說過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擺脫了血統了。
  
  “沒什麼不對。只是芽美越來越像正常人了。林衍先生說,芽美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有的一些特別的地方會漸漸的消失。而最顯著的就是預知夢。”幸村臉上帶著笑,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雖然會消失一些能力,但這如果是用來證明芽美已經不再屬於血族的特性,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真的?完全沒有意識到是這樣子的事情啊!......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學長的意思是因為我已經沒有了那個能力所以就算是去看瞬間現場也是沒有用的?是這樣嗎?”雖然是問句,但芽美卻是很肯定的樣子。
  
  “對,就是這樣。其實我們都弄錯了,站在那裡的不是別人就是夏目雪本人的靈魂體。從一開始就沒有兇手,夏目雪是自殺,而又湊巧被我們看到了她的靈魂體,我們就誤以為她是被人推下來的了。”幸村一臉確信的訴說著由自己才想得出的結論。
  
  “可淺川學姐可是被人下了降頭術的。之前佐藤警部不也發現了站在樓頂的黑衣人了嗎?”芽美還是有些不確定,她提出了兩個問題反問道。
  
  “聽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稱之為鬼術。歸屬顧名思義,那就是鬼魂修煉的法術。”
  
  “等下。可夏目雪她才死多久啊,怎麼可能已經可以擾亂別人的注意了呢?”芽美很顯然的對於這件事還是抱有懷疑。
  
  “學妹,我沒說全部都是她做的。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職業叫降術師,他們專門養鬼。我想夏目雪在死了以後一定和那個降頭師做了某種交易。目標是淺川唯,而代價則是她的鬼魂。而且我猜,應該在她跳樓前,夏目雪就已經和那個人有所交情了。因為據她同學所說,夏目雪在死前一段時間對於一些靈異神魔的傳說和書籍很感興趣。”幸村很有耐心的一一的解釋道。
  
  芽美的臉色有些不好了。降術師什麼的......就算他們知道了這些事情的真相,那也打不過啊......萬一被他弄死了在控制了自己的靈魂體,那豈不是會很慘?
  
  不,不是會很慘!是絕對會非常慘的吧!慘不忍睹什麼的!!!
  
  “放心吧。我們不有一個偉大的除靈師嗎?這件事情他會去解決的。”幸村有些好笑地看著臉色變得很嚴肅的芽美說道。
  
  “額......誰叫學長你不早說的!這不是故意讓人擔心嗎?”芽美愣了一下,滿臉黑線的反駁。
  
  幸村輕輕笑了下,拍了拍芽美的頭。對於著他有的反應明顯是在意料之中的。
  
  “學長,其實我特想知道。為什麼我們要走到這個地方來呢?”這可是剛死了人沒多久的地方,怪陰森的。
  
  “我以為學妹知道呢。我們這是在散步啊,有人說睡覺前適當的散一下步有助於睡眠(作者提醒:話說我是沒有聽人說過,大家看看就好了)。”幸村一副‘我以為你會知道’的樣子,可那雙眸中的笑意卻紅果果的暴.露了他的真實意圖。
  
  “......我回去睡覺了。”芽美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後轉身。
  
  看她明顯的惱羞成怒了,幸村也不好跟的太緊,只是慢悠悠的跟在她的身後,也不忘說話,“芽美不要忘了明天我們去佐藤警部那兒報案。估計明天早上林衍先生就會回來了,為了以防有意外,還是早點銷案的比較好。”
  
  這話說得怎麼他們好像是在做什麼不好的行當啊?銷案這詞雖然有兩個意思,但不知為什麼總是先想到的是迫於某種壓力不再追查這個。
  
  “學長,你在後面好囉嗦......莫非學長是喜歡說話有距離的那種人嗎?”芽美在心裡抱怨了兩聲,揚聲說道。
  
  幸村笑容加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走到芽美身邊,和她有說有笑的向著宿舍樓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我同學看了我的這篇文,在看到芽美妹妹偽死(所以說,你們都誤會了啊)的那段,狠狠的對我說了一同後媽論。為了表達我寫出來的比起我所想的要好很多,於是我把我近些日子來的只存在於記憶裡的更加悲劇的事情都對她說了一遍,最終她無話可說了。
於是,我想著,大家一起知道知道吧。
悲劇一(是在寫完湘西危機的時候所想到的)
幸村芽美是幸村精市的親生妹妹,但她從小就喜歡自己的哥哥,到幸村精市國中一年級的時候,還是國小六年級的她知道自己哥哥有了喜歡的人已經徹底爆發,當著家裡的所有人的面向他表白,理所當然被拒,然後刺激過渡成為精神病患者。。。在醫院呆了一年,病情非但沒有得到抑制相反越來越嚴重,於是在醫生的提議下,幸村家開始一個漫長的欺騙(其實就是治療)......在他們設定的劇情裡:幸村芽美是幸村精市的緋聞妹妹,她和幸村家的女兒同名同姓,她是在國中一年級的時候轉學進入立海大的。借著緋聞妹妹的名號他們兩個人熟識的很快。但期間發生了異變,得了精神病的幸村芽美覺得自己的眼睛異于常人,她看得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因著這一變化,幸村家只能改變原計劃他們和立海大校長交談關於這次事情,因為立海大的校長和幸村家有所淵源,看到好友家的女兒變成這樣於心不忍,於是一手導演了立海危機事件。原本以為這樣也就可以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不明所以的同班同學讓芽美參加了中國湘西旅行。他們再找了眾多演員以後先行一步到達湘西,開始導演湘西物語這一章節。因為幸村芽美是幸村精市的妹妹,所以在他去他們家的時候,家裡並沒有出現那個同名同姓的妹妹。而幸村芽美如今記憶裡的父母則是她的主治醫生所扮演的。甚至於自己的表格山本智生也是和幸村爸爸較好的朋友的兒子......在最後,發生了一些事情,她發現周圍的人都在騙自己,性格上表示她不會有所退讓,於是、治療失敗!芽美的病情越發的嚴重,最終在自己父母和哥哥沉痛的目光中,送入精神病院。
悲劇二(表哥死了以後,單純的只是悲劇幸村)
N年以後,幸村芽美剩下了一個男孩子。很不幸的(應該說他們就沒幸過),該男孩是山本智生的轉世,更不幸的,該男孩沒有喝孟婆湯。於是,在以後的日子裡,幸村少年每天都和自己兒子/以前大舅子爭風吃醋。(試想一個剛會說話的小男孩對面前的女子說著“小芽美~~休了那個混蛋吧。”或者是對著某男人說著“我們家小芽美又怎麼是你這貨能配得上的。”之類的話......村哥果然是一張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
悲劇三(是開始最終篇的時候想到的,但我想肯定會被你們砸,所以只是想想)
安德列計算錯誤,最終擺脫了血族制約、重新做回普通人的不是幸村芽美而是一直存在於幸村芽美內部的另一個人格西爾維婭。幸村芽美已死,西爾維婭借助著身體以幸村芽美的形式一直活在世間,最終與幸村精市結婚。
就先列舉三個好了。。。總有種會被人砸磚的感覺,應該是錯覺吧。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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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輔導功課

  再把那個降術師承認自己罪行的錄音筆交給佐藤警部以後。兩人一身輕鬆的走出了警視廳。
  
  幸村看著芽美對著空氣猙獰了幾下後,洩氣似的扭過頭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但也不好一直看她這樣沒精神。
  
  “林衍先生走了?”他輕聲的問道。
  
  芽美一臉氣憤的說道:“走就走吧!誰稀罕他在身邊啊!竟然說出在我身邊太無聊、太無趣這樣的理由!唔......不管他了!!!”
  
  真是小孩子脾氣。幸村失笑著想到。
  
  “部長,你們好了沒啊?不是說要一起去吃飯嗎?”丸井站在不遠處揮著手喊道。明顯的對他們站在警視廳門口聊天的舉動很不滿。
  
  “嗨嗨。”幸村拉上芽美向著那幾個沒耐心的同伴走去。
  
  仁王怪笑著站在一邊,他說:“部長你臉色可不好哦。是因為我們打擾到你和幸村妹妹說話的原因嗎?”
  
  幸村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仁王說道:“聽說真田最近一直在練習射擊,仁王有興趣去和他探討一下嗎?”
  
  仁王的呼吸一滯,慢慢的扭過了頭。神啊,他不要去面對副部長!自從在那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召喚出各種生物以至於副部長化身為勇士以後,真田每次看他都很不爽,恨不得能一刀下去了結他這個禍害。
  
  “恩?淺川怎麼了?”丸井突然出聲。
  
  淺川唯指著不遠處的三男兩女說道:“和朋友約好了今天要一起出去。他們來接我了,所以,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吃飯了。”
  
  “那我就先走了,各位再見。”向著眾人鞠了一躬,淺川唯向著不遠處的眾人跑去。
  
  其中一個蜜發藍眸的男子和她的舉動甚為親密。
  
  仁王見丸井的表情有些不對,不由得嬉笑著上前,勾著丸井的肩膀說道:“怎麼了怎麼了?我們家小豬覺得心裡難受了嗎?”
  
  丸井橫了他一眼,卻也只是抿著嘴唇看著淺川唯和他們一起走了。
  
  “恩?那個男人......原來如此,怪不得很眼熟。”柳在本子上翻了幾頁紙以後,一臉的明悟。
  
  “誒?柳知道那個人嗎?快說來聽聽。”仁王一臉興味,只是說的時候眼睛看著的是丸井。
  
  “藤真健司,高中時期是翔陽隊的隊長兼教練......據立海大外貌協會成員所述,藤真健司有著和幸村一樣的美貌。”
  
  眾人聽的一陣無語。柳,你到底是在調查些什麼東西啊?連外貌協會的那些事情都拿出來說了!
  
  “啊喂~~你們在幹什麼呢?”一個充滿元氣的聲音傳了過來。回頭望去,果然就看到了他們的學姐千葉遙。
  
  “學姐,突然之間出聲會嚇到人的!”一群人捂著自己受傷的心靈,滿是怨念的看著千葉遙。
  
  “momo,男人就不要在意那麼多嘛!”她揮著手笑道,頓了頓又說,“是要去吃飯嗎?正巧我和獨行俠也要去。一起吧!”
  
  “學姐請客嗎?”
  
  “做夢去吧!當然是可愛的學弟們請更可愛的學姐吃飯了!”
  
  “......”
  
  “......”
  
  ————————————————————————————————————————————————————
  
  一個學期的時間就那麼緩緩的過去了。幸村等人順利的升上了二年級,但相比之下,芽美由於三年沒上課,雖然最終還是勉強升了上去,但那慘不忍睹的分數還是在開學前兩周被幸村抓到家裡進行補習。
  
  “芽美來了啊。精市剛上樓沒多久,你也快上去吧。對了,晚飯有什麼想吃的嗎?”幸村媽媽開門一見到芽美就笑容滿面的說道。
  
  “我吃什麼都無所謂的,阿姨你隨便做一些就好了。”芽美眉眼彎彎的說道。
  
  “芽衣不在嗎?”走到客廳沒有看到一直坐在電視機前的真•幸村妹妹,芽美有些好奇的問道。
  
  “芽衣今天和朋友一起出去了。芽美快上去吧,啊,還有這些點心也一起帶上去吧。”幸村媽媽指著桌子上的盤子說道。
  
  “嗨。”
  
  芽美上去的時候,幸村正在收拾房間。
  
  “學長,需要幫忙嗎?”放下手裡的水果盤和背包,芽美走到幸村身邊半蹲下問道。
  
  “不......額,”幸村原本想拒絕的話在喉嚨口轉了個彎,眼睛可疑的飄忽了一下,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點頭,眉眼彎彎的說道,“那就麻煩芽美了。”
  
  在聽到他的回答以後,芽美也可疑的頓了一下,但也開始動手開始幫忙整理東西。
  
  “芽美,我先去一趟衛生間。”場面一時冷寂,幸村有些不自然的走進了洗手間。
  
  走進衛生間的幸村第一時間把口袋裡的《追女100法則》拿了出來(感情仁王那貨給你的玩意您還留著呐!!!)。
  
  而房間裡的芽美在確認了沒有人以後,也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本小冊子——《禦男360招》(你丫的也還留著千石那廝送你的毫無用處的書籍嗎???)。
  
  ——......算了,還是認真的給芽美補習功課吧!
  
  以上是完全沒有找到適合攻略的幸村兄長括弧偽的自我安慰。
  
  ——......順其自然吧。目前還是先把學習跟上吧。
  
  以上是覺得某搭訕君給的攻略執行起來都太讓人臉紅心跳的幸村妹妹括弧偽的自我安慰。
  
  於是兩人坐在房間中間,開始一老師一學生的單獨輔導課程。
  
  “精市,我把飯菜送來了。先吃些東西再做功課吧。”不知過了多久,幸村媽媽敲響了房門。滿臉笑意的拿著託盤走了進來。
  
  “媽,只要叫一聲就好了。我們可以自己下去吃飯的。”一邊幫媽媽擺放食物,幸村一邊帶著無奈的說道。
  
  “是啊。阿姨只要在樓下叫一聲就好了。”芽美把桌子上的本子書籍都收了起來,附和著說道。
  
  “你們慢慢吃吧。媽媽要和朋友一起去看場電影,看完電影晚上再去唱K。今天估計就不回來了。芽美反正是一個人住,今天就留下來吧。可以睡在芽衣房間,反正今天她也在同學那裡過夜。嘛,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幸村媽媽抱著託盤關上了房門。
  
  幸村和芽美對視了一眼,低頭,扒飯。
  
  半小時過去了,兩人收拾起了碗筷。幸村端著託盤走到門邊,握上門把的瞬間說道,
  
  “一個壞消息。”
  
  “......不要告訴我,阿姨把房門反鎖了。”芽美擦桌子的手頓了一下。
  
  “......很不幸,你猜對了!”
  
  所以說嘛,家裡沒有其他人只剩下孤男寡女,而這僅剩的孤男寡女又被全家算計關在同一房間這到底是什麼設定啊???
  
  “咳咳,我們做作業吧。”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反應的幸村輕咳了兩聲說道。
  
  “......哦。”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吐槽的芽美點了點頭。
  
  又半小時過去,兩人一聲不吭......
  
  再半小時過去,兩人仍舊維持原樣......
  
  ......
  
  不知道是第幾個半小時過去了,芽美抬起頭的時候發現幸村已經閉上眼睛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納尼???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學長睡著了,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趴下去睡覺???話說學長怎麼睡得這麼早?莫非是因為太尷尬了所以自我催眠了嗎?
  
  芽美慢慢的靠近幸村,枕著左臂,雙眼卻看著枕著右臂睡著的幸村。
  
  偷看別人睡覺什麼的,會不會很可恥啊?......應該不會吧!學長是我男朋友嘛。只是偷看睡覺而已又不是偷親......不不不,我在想些什麼不純潔的東西啊?......不過睡著了的學長還是那麼好看呢,不,應該是更好看了。......為什麼有種我是色.女的感覺?不不不,我只是很正常的在評價學長的長相而已。......話說學長的睫毛好長啊......啊~~注意到的時候手已經在他臉上了!!!一定會被人認為是色.女的吧!!!不,這裡沒有其他人,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放下來吧......
  
  最終芽美又挪了挪距離,在自己的左右能和幸村的右手相觸的地方停了下來,枕著自己的手臂,閉上了眼睛。
  
  又半個小時過去了......
  
  幸村睜開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芽美,他有些失笑的眯了眯眼睛。
  
  哎,明明都已經把那麼好的資源都送上門來了。
  
  有色.心沒色.膽的小丫頭!
  
  幸村看了看周圍,確定自己房間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慢慢的湊上去親了芽美的唇角一下,輕聲說道,
  
  “芽美,晚安。”(村哥!!!你也沒有多大的進步嘛!!!)
  
  閉上眼睛的他卻沒看到芽美的嘴角偷偷的上揚了一小個弧度,然後又快速的回到了先前的樣子。




☆、情書

  時間流逝,終於開學了。
  
  “赤也,你也終於到了這一步。不枉費我們利用週六周日給你進行的魔鬼特訓!”丸井拍著切原的肩膀,對這位小學弟的到來明顯的很高興。
  
  “你們也來了啊。又可以一起上學下學了呢。”芽美走到自己以前的好朋友面前,笑著說道。
  
  小早川奈奈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哎,芽美都成我們學姐了,可要記得罩著我們喲!”
  
  “就是就是。芽美沒想到出國以後竟然跳級了。回國就成為我們學姐了,這讓我們這些認認真真、中規中矩讀書的孩子情何以堪啊?”北條靜司搖頭歎息。
  
  一行人閒話家談,秉持著時間還有很多,所以在這裡講上再長的時間也沒關係的信念,一邊走一邊聊著天。
  
  “恩?是不是少了什麼人?”丸井突然停下腳步,在見到學弟冷靜下來以後的他問道。
  
  “琉璃?”小早川反應過來回答。
  
  “淺川?”仁王也反應過來說道。
  
  網球部眾人(除切原)一挑眉,怎麼著這兩人都是和丸井有那麼一點兩點的關係的。
  
  “琉璃的話,她在考試的時候生病了沒有正常發揮出自己的實力,所以沒考上東大。但也在距離東大不遠的Z大讀書,以後找她也方便。”小早川可沒想那麼多,她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至於淺川,”幸村已經正式成為學生會會長,所以學生的一些事情他也是最先知道的,“她辦了轉學,據說是出國深造了。”
  
  聽到這裡,眾人都沒有說話。雖說接觸的不多,但畢竟去年也是偶爾會一起吃飯上學的,突然之間毫無預兆的走了,怎麼著都是有些......
  
  “淺川是誰啊?”不明所以的切原有種他不在的一年裡學長們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的詭異感,以至於他心裡有些不爽。
  
  丸井率先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說:“啊,快開始了。快點快點,誰最晚到禮堂的是小狗!”
  
  網球部資深者搖頭歎氣,文太這是有事呢還是沒事呢?網球部新人(那不算新人了吧)捶胸頓足,在他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啥?
  
  ——————————————————————————————————————————————————————
  
  “哦~我的公主,請你不要離開我~~”
  
  “不,我的王子~離別在所難免~~~”
  
  芽美坐在教室裡,一臉嚴肅的看著講臺上的正在即興表演的同學。
  
  嘔~~好噁心!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實在是太讓人噁心了!迎新會上要是表演這個......啊,已經可以預見那一天我們班要多丟人了!
  
  “演不下去了!”臺上的公主A摔了本子,一副已經受夠的樣子。
  
  而臺上的王子A也差不多是那麼一副模樣,顯然對於劇本都很有意見。
  
  然後一群人上臺就開始熱烈討論其他的東西。芽美看著覺得有些無聊。想了想也沒自己什麼事情,也就先拿起書包回去了。
  
  至於她們班為什麼有些人會執著於這個劇本,主要還是心裡不平衡吧!
  
  迎新會啊,話說當初他們新進學校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個活動呢?莫非還搞時間早晚的歧視?那大一屆的人也很無奈啊!出生日期什麼的放在那裡呢!
  
  這種一年隔一年的迎新方式到底是哪一屆的學生會會長想出來的啊?太鬧騰人了!去年的大一今年的大二生對於這種安排簡直是怨念頗多。當然,她也是。倒不是她多希望自己那一屆由盛大的迎新會,主要是幸村最近忙的和陀螺一樣,還經常成為同學之間傾訴迎新會如何如何的物件。每天都很晚才能回到家。
  
  對,沒錯,不要懷疑自己的眼睛。回家,回的是他兩的家。
  
  簡而言之,兩個字——同居。
  
  安排者是幸村的爸媽。相比較於兩人信奉的順其自然,幸村爸媽兩人(不,其實只是幸村媽媽)就顯得很是擔憂。尤其是每次都看到兒子和未來媳婦一副好像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她就覺得憋著一肚子的火。
  
  於是,在兩人升上大二期間,幸村媽媽在東大附近幫他們租了一間一室一廳一衛的小屋子。
  
  雖然是這樣,但他們兩個人也只是很純潔的同住一個屋簷下而已。
  
  “學姐,請等一下。”剛走出教學樓,身後就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恩?你是?”芽美轉過身好奇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少年的神色明顯的有些局促,芽美看到少年身後不遠處有幾個人偷偷摸摸的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是......鼓勵?!
  
  “學姐,請......請你收下這個......請,請您認真考慮一下!”說著,那少年塞給芽美一個粉色的信封,然後就急急忙忙的鞠了個躬跑向後面的那些人去了。
  
  “哈?!”考慮?考慮什麼?
  
  芽美皺著眉想了想,確信自己確實不認識那個人也想不出他在說什麼之後,她低下頭看向手裡。
  
  阿勒?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情書嗎?
  
  人生的第一封情書,竟然是在這麼莫名其妙的情況下收到的......
  
  “哼哼哼哼~~我看到了喲。小學弟說什麼要小芽美好好考慮什麼的喲。”仁王從一棵樹後面走了出來,看著芽美笑的一臉YD。
  
  “口癖學長,你怎麼總是出現的這麼是時候呢?”真是有種你無時無刻不再監督別人的感覺。否則怎麼每一次都這樣啊?
  
  “芽美醬會怎麼回答呢?是答應他呢還是不答應呢?”仁王才不管芽美眼裡的不滿,裂開牙笑著問道。
  
  “這還用問嗎?答案早就有了。”芽美把手上的情書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繼續向著學生會走去。
  
  “哎呀呀,部長知道了一定會很感動的!”
  
  “......口癖學長你是在幸災樂禍嗎?”
  
  “小芽美看錯了~”
  
  “......”
  
  當她走到學生會辦公室所在的教學樓下時,幸村正好從裡面走了出來。
  
  “學長今天好早哦。”似是沒料到幸村今天會這麼早就出來,芽美眉眼彎彎的說道。
  
  “恩。今天事情比較少。”幸村一手接過芽美手上的書包,另一手牽著芽美說道,“我們走吧,回家了。”
  
  ——————————————————————————————————————————————————————
  
  “學長,可以洗澡了。”芽美洗完澡擦著頭髮出來,沖著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幸村說道。
  
  沒得到他一貫的回答,芽美走上前,趴在沙發上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芽美,”良久,幸村才回過頭露出一抹笑容,語氣輕柔的換了一聲。
  
  總覺得現在的幸村有些詭異,芽美呆了一下,輕輕的擦了擦頭髮,小聲問道:“怎麼了?”
  
  “芽美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呢?”說著,他有些委屈的看向芽美,“我可是什麼都告訴芽美的喲。”
  
  沒有告訴學長的事情?......沒有這種事情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的出現?明明把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他也看出來了啊!
  
  於是,自認為沒什麼有所隱瞞的芽美稍稍皺著眉看著幸村,略有些隱晦的說道:“學長,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幸村嘴角抽了抽,心想著,你是有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或者是無意的呢?有你這麼說自己男朋友的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在嘲諷他呢!
  
  “芽美,今天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了嗎?”幸村笑著換了種方式問道。在“今天”和“特別”兩字上加了重音。
  
  芽美歪著頭想了想,很肯定的說道:“沒有。”
  
  “......”幸村無言。
  
  “啊,我想起來了。”
  
  “!!!”幸村一副“你說我聽”的架勢,暗地裡咬碎了銀牙。
  
  只是芽美明顯的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今天我們班級有個轉校生。”
  
  “......就這個?”幸村明顯是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硬是在原地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似的反問。
  
  “不...然呢?”芽美眨巴了兩下眼睛,她似乎、、、好像、、、可能、、、也許想到了一些關於“今天”“特別”的事情。
  
  沒理由啊!不可能啊!學長他怎麼可能知道的?才幾個小時的事情啊?花束偶當時不是就只有她和那個......不對,口癖學長!!!
  
  芽美視線下滑看到幸村手裡的手機,頓時就在心裡狂吼:口癖學長你個混蛋!!!
  
  芽美的變化又怎麼可能逃得過幸村的雙眼,他挑了挑眉,看來某個開了桃花的傢伙想起來了啊~
  
  家裡唯一的女性咬著右手食指關節,眼神漂移了起來,最終落在掛在自己脖子裡的毛巾上,訕訕的笑著開口:“學長,你該去洗澡了。”
  
  家裡唯一的男性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心裡不滿於她只要一緊張就咬右手食指關節的這種輕微自殘舉動。
  
  “......學長,我錯了。”都說勇於承擔錯誤的孩子才是好孩子。那勇於承擔桃花的女朋友也是好女朋友......我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不過話說回來,她有錯嗎?貌似......沒有吧?別人告白她也是沒有辦法阻止的啊,話說桃花來了躲也躲不過啊!
  
  “知道自己錯哪了沒有?”幸村一挑眉,對於自家姑娘心裡所想的事情那是一看一個准,為此某姑娘總認為某神之子有那啥子的讀心術。
  
  “......”所以說,她都不認為自己有錯怎麼可能知道錯在了哪裡。
  
  幸村一時氣急,一把拉住芽美一個用力把她壓在了身下咬牙切齒的指責,“我說的話你都沒放在心上!”
  
  芽美來不及掙扎,聽到他的話大呼冤枉,“哪有!”
  
  “我當初怎麼跟你講的?遇到搭訕的人要怎麼做?”見她不承認,幸村逼近一點,繼續咬牙。
  
  “你、、你說。”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你說,遇到搭訕的人要無視他或者直接冷冷的甩出‘咱倆不熟’這四個字。”
  
  “既然知道,那你今天是怎麼做的?”幸村厲聲指責。
  
  “可他不是搭訕啊!”芽美大聲辯解。
  
  “告白難道就是正當理由?”幸村溫柔地笑著,只是在芽美眼裡卻怎麼看怎麼滲人。
  
  在這種事情上,幸村倒像是普通男生發現女朋友出......不,是發現女朋友有了桃花一樣開始以自己的方式蠻不講理了。
  
  “......”
  
  兩人互相瞪著對方。當然,說是瞪,也不過是下面的那個用“你怎麼這麼蠻不講理、小心眼”的眼神盯著上面那個,上面那個則是笑的眼睛都快眯起來了。
  
  學長你個笑癱功力越來越深了!可是你怎麼可以在自己女朋友身上試這個“成就”呢?......要不,就服個軟?
  
  ——反正小女子能屈能伸!
  
  “學...長,那個,我、、我下次注意。這次能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聲音越來越低,在幸村的視線下,芽美有種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的感悟。
  
  “還有下次?”原本想著只要她服個軟就放過她的幸村顯然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大方?在聽到芽美說的話以後,挑著眉反問。
  
  “沒有沒有。學長你聽錯了。”芽美矢口否認,濕漉漉的眼神打在幸村的臉上,滿眼的‘原諒我吧’的字樣。
  
  幸村輕笑出聲,伸出右手把芽美額前的頭髮攏到耳後,說道:“那麼緊張幹什麼?既然你都說不會了,我又不會怪你。何況,我還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騙人!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剛剛太緊張都沒有注意到,現在的姿勢,是不是有些......太曖昧了?
  
  學長你要在我身上呆多久啊???芽美在心裡無聲的大喊。
  
  顯然此刻的幸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當然,不排除他一直在意識到這一點),看著下方的芽美,幸村眼裡開始醞釀起一股風暴。
  
  距離在慢慢拉近、拉近、再拉近,幸村溫柔的吻住芽美的唇瓣。先是淺啄,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加深,他的左手插.進芽美還未幹的黑髮中,雙唇緊緊的抵觸。
  
  空氣中的氣息越來越旖旎,氣氛越來越曖昧的時候,幸村突然嘴唇離開了芽美,慢慢的坐了起來,接著再慢慢的走向洗手間,關門,放水聲。
  
  仍舊仰躺在沙發上的芽美眨了眨眼睛,心裡有些慶倖,又有些失落。
  
  ——所以說,這是什麼複雜的心情啊?......一方面因為沒有準備好而不安,另一方面卻......
  
  而在淋浴間沖涼的幸村則是獨自苦笑連連。
  
  ——所以說,當初那個未滿二十純交往的想法是怎麼回事啊?......不過會遵守的他還真是......活該洗冷水澡!
作者有話要說:哎,完全......不會寫感情戲的傢伙
我又發現了,我連吻戲都不會寫......orz
以後寫H的時候,寫了開頭,後面直接兩字解決——河蟹~~
無聊的時候碼的《都是耽美惹的禍》,隨便看看就好
班草的憂鬱
每個班級都有那麼一個兩個因為長相而聞名於校園的人。
而作為風雲班級的高三五班公認的班草更是人盡皆知。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盡皆知的班草,他的煩惱最近令他寢食難安。
【哥怎麼就這麼帥呢?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帥的哥呢?】
剛到班級,他一撩頭髮,坐到位置上開始照鏡子,越照越滿意,越照心裡越舒坦。
可照了沒多久,他的動作停住了。
【雪特,尼瑪哥這麼帥怎麼到現在還是光棍?】
天妒英才啊!哥就是太優秀了所以賊老天他嫉妒我了!哥身邊小妹妹從來都不缺,可就是沒有願意和哥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的小女生出現。
“鄭瀟然,不要再照鏡子了!幫忙把班報貼一下吧!”班長拍了拍他的肩膀,毅然決然的打斷了他的思想。
(班長,屬性:女,一文藝味十足的優等生少女,老師眼裡的乖乖學生,爸媽眼裡的知心女兒。但是......她卻是站在高三五班金字塔巔峰的暴力分子。不然她也不會在五班做班長一做就是三年,而且差遣任何人都不會受到任何怨言。PS:怨言有也不敢說出口。)
“哎呀,長姐,這種事情你在座位上喊一聲就好了,幹嘛還跑過來呢?”鄭瀟然立馬站起來,轉過頭露出一臉牛郎笑容說道。
(班長在高三五班有個公用綽號,長姐!所謂長姐,參照班長二字最後一字就可明白。)
【妹啊!哥為什麼要來這麼早?為什麼班級裡的人都那麼懶一定要踩點?早知道哥也晚點起來踩點也比現在這個情況好啊!】
“這不是怕你照鏡子照的沒時間嗎?然弟。”班長姐姐似笑非笑。
完了完了,連然弟這麼驚悚的稱呼都出來了,難道今天真是天滅我也?
“然弟,幫姐一個忙吧。”班長滿臉帶笑的看著他。
鄭瀟然卻被嚇的後背流出了冷汗來,他訕笑著說道:“這、、這不是在幫了嗎?”
“不是這個。”班長顯然沒什麼耐性的樣子,此刻已顯出不耐煩的狀態。
所謂長姐,向來有二。其一,溫柔善良可愛柔弱易推倒,正可謂是家中必備,所稱家姐;其二,霸道無理囂張強橫不講理,正所謂人形兵器,所稱王姐(霸王花的王)。
而此長姐,果斷的不是第一而是第二。
“學校和XXX中有一個友聯,讓每個班級選出一個人去參加。額,形式的話,和聯誼差不多。你去不去?”長姐如是說。
聯誼?美女!
“去去去,一定去!”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是愛自己的容貌,男人則是愛女人的容貌。其本質其實相差無幾。
而當鄭瀟然坐在那個包間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長姐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有股違和感了。
你妹的聯誼是兩排大男人互相看對方的嗎?
此刻,他想起來了。
長姐,屬性女,深度屬性:腐女!
腐女其意,不用解釋也一清二楚。女生愛其之深不言而喻;男生恨其之意永無止盡。
而高三五班,在男多女少的情況下,在女生皆為腐中之人的態度下,BG、攻受、NP......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和愛情動作片有所聯繫的單詞句,都是用來形容BL的!
身為高三五班的班草,自然是身負重職!
今天是攻,你好運;那不好意思的是明天你一定是受;受了也沒關係,再讓你回歸攻,只是安排的另一個人不巧的正好也是攻;互攻......雙子......自攻自受......
層出不窮,一個禮拜就那麼五天時間上課,偏生女生就喜歡連休息時間也不放過的一個禮拜七天不重複的寫著觀察日記。
全班男生21人,排除鄭瀟然在內,另外20人全是班級女生為他所定的內定基友!
【尼瑪哥不要這麼帥的外表了好不好???其實哥除了這麼帥的外表還是有內涵的!所以,請給哥來一些漂亮的MM吧!】
————完————




☆、求婚

  最近這幾天,仁王被虐的很慘。而且還是那種具體原因不明的被自家部長一直網球場上見。
  
  不過當然了,以他的聰明,也曾經猜想過。畢竟某部長和某部長妹妹交往這麼久了,某人還沒得到手也是事實嘛。
  
  他也有想過是不是部長他欲•求•不•滿之類的。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要他說,他還真沒這膽子。沒看到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就已經這麼淒慘的事實了嗎?
  
  今天是迎新會,幸村身為學會會長自然是一大早就忙碌去了。而逃過一劫的仁王則拽著閑來無事來玩的自己女朋友淒淒慘慘的訴說著最近部長是怎麼怎麼暴虐,自己的日子是多麼多麼的難過。
  
  不過,說到底他今天的心情是非常好的!不說自己女朋友來看自己了,單說他搭檔吧。
  
  已經得到確切消息,他搭檔會作為交換生來東大讀一學期!
  
  “啊恩,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出場方式下了嗎?”看到站在門口有些呆愣地看著自己的仁王,跡部哼哼著問道。
  
  沒錯,仁王就是站在校門口迎賓人員之一。雖然躲過了部長一連一禮拜網球場上見的姿態,但顯然的他們那多心眼的部長是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他的。於是,仁王童鞋就被發配到大門口來了。
  
  跡部景吾,高中畢業後前往德國進修。
  
  【表哥,景吾哥哥,大家早上好。】緒方繪理舉著牌子打招呼。
  
  “繪理也來了啊。應該和表哥說一聲的,表哥可以去接你的。”忍足侑士從後面走過來,揉了揉緒方繪理的頭髮說道。
  
  你丫的不就是因為你表妹跑到東大來看那你雖然不承認但深得家裡長輩喜歡的未來表妹夫所以才乾巴巴的從關西追來的嗎?你個不承認的妹控!
  
  “喲,欺詐師,你站在門口是為了歡迎我們嗎?”這個大嗓門的話,應該是當年青學那個不打網球可以去跳高的傢伙了。
  
  看著越來越多的熟人聚集過來了,仁王那個糾結、不明白、難熬啊!
  
  你說你們又不是東大的,我們東大辦新生歡迎會,你們都跑來幹什麼啊?
  
  “幸村打電話讓我們來的。”
  
  “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手塚和跡部兩人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開口說道。
  
  不過說到底他們心裡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把他們都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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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幸村......這樣、、好嗎?”真田有些糾結的看著對面的好友。
  
  幸村沒有說話,不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說“當然好了。”/“沒有關係的。”之類的話了。
  
  “好了沒?能走了嗎?”芽美從門外探頭進來,詢問道。
  
  “恩,走吧。”幸村站起身,用眼神傳達了什麼意思給真田,然後踱步走向門外。
  
  徒留下真田一人看著手上的一堆紙張,臉色由青轉黑。
  
  老實的真田心裡再一次出現了類似于交友不慎的想法。
  
  “精市,剛剛真田學長怎麼臉色那麼差?你又怎麼他了嗎?”芽美挽著他的手臂,想起剛剛偷瞄到的真田那嚴肅的臉,就不由得有些肯定的看著身邊的男人。
  
  在幸村鍥而不捨的糾正下,芽美終於把學長兩字換成了精市兩字。雖然對於芽美喊其他人學長什麼的有種莫名的被占了便宜的感覺。但革命這東西,總是要慢慢來的嘛!
  
  “怎麼可能,芽美你看錯了。弦一郎那是太高興了,畢竟今年有很多立海大的學生進來了,連赤也都不負眾望的考了進來。”幸村這是明顯的睜眼說白話了。真田那要是高興的表情,估計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高興/憋屈這種表情的存在了。
  
  “他那表情哪裡像是太高興了?”芽美吐槽。
  
  整一副剛剛出去的那人欠了我一百八十萬沒還的討債樣啊……真田學長,我說這話並沒有貶義的意思,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幸村挑了下眉,繼續忽悠,“芽美你這就錯了。弦一郎他要是表情不嚴肅了那就不是弦一郎了。而且,在你來之前,他可不是這個表情的,只是有人來了才一時換表情太快產生了這樣的效果。”
  
  “......”這話怎麼這麼不可信?可為什麼,就是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呢?
  
  幸村這個學生會長現在其實算是偷跑出來和自己女朋友出去玩的,畢竟他也不是真的閑的可以喝芽美到處亂逛。不過,在此之前,他把大部分的事情都推給了副會以及真田的身上去了。
  
  今天是九月十六日,除了是新生歡迎會的日子以外,就幸村自己而言,今天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而走在一邊的芽美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了。她低著頭走路,因著幸村的關係倒也不至於跌倒或者撞到什麼東西,不過顯然神情之間有些許的......傷感?
  
  能讓她傷感的人不多,可一定會讓她傷感的人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已死的表哥。
  
  “傻丫頭,又在想你表哥了?”幸村用手輕輕的壓著她的腦袋,小聲道。
  
  芽美點了點頭,這沒什麼好隱瞞的。會思念表哥的人不多,因為這個世界上知道有他這個人存在的已經沒幾個了。所以,唯獨這件事情,她從來沒想過去否認。
  
  “安心吧。有你還有學姐一直念著他,他一定、會過得很好的。”就算不是在人間。
  
  對於女朋友有時候心心念念的全是自家表哥,雖然無奈,但他也沒小氣到去和已死之人計較什麼。左右,芽美是會成為他們家的人的。
  
  不過,有時候想想。果然還是很鬱悶。對於那個從來沒有見過面卻一直逗留在芽美心裡的表哥,幸村總覺得有那麼點憋屈,輸的......太沒道理了!都不知道輸在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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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是在操場邊上的一大片空地上舉行的篝火晚會。當然這是由老師批下來的,不然他們可不敢這麼做。而且學校也在周邊放了一些消防器具。萬全之下,應該是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幸村,你這歡迎會做的還是蠻華麗的。”跡部從早上玩到現在,也不由得讚歎了一句。不過他大爺的心底深處可在想著,再華麗也華麗不過本大爺!
  
  身為跡部大爺那麼多年的對手加朋友,幸村要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那才怪了。只得笑了笑,沒有說話。
  
  和他大爺的講華不華麗這種事情,那不是閑到一定境界去找虐嗎?
  
  “下麵有請學生會會長、二年級的幸村精市上臺發言。”臨時司儀充當者——仁王雅治拿著話筒喊道。
  
  今天的仁王是萬能的。從門口的迎賓使者到咖啡屋執事再到下午體育館迎新會表演的主持人最後到現在的臨時司儀。真是讓人不得不感歎,欺詐師的魅力以及能力,果然名不虛傳。(仁王:這都是給逼出來的啊!!!)
  
  “好漂亮~”
  
  “好帥~”
  
  “這學長是哪個系哪個班級的?”
  
  “......”
  
  幸村剛剛走上去,原本還算安靜的廣場立馬就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各位同學,晚上好,我是幸村精市。首先,歡迎來到東大......”發言稿是柳寫的,軍師對於這種事情很拿手。
  
  也不知道柳是怎麼寫的,那麼長的發言稿讀下來,竟然沒有人覺得囉嗦或者是嫌煩。當然,也許有人是因為臺上演講之人秀色可餐的關係。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場演講很成功。
  
  “......最後,希望大家能在東大度過快樂的大學生活。”
  
  下面傳來一片鼓掌聲,幸村笑著伸手,等到重新安靜了下來,他把演講稿疊了起來,繼續道:“現在,公事說完了。我就來說說私事。希望大家都能幫我做個見證。”
  
  不熟的人都表示了相對的好奇;相熟的人挺直了背,對於幸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都有了自己的感想。
  
  “文學部二年級,幸村芽美。”幸村可不管其他人怎麼想,他看著呆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的人,笑著喊道。
  
  “文學部二年級?”
  
  “幸村芽美?”
  
  “那是誰啊?”
  
  “......”
  
  新生前前後後看了看,雖然不認識他說的那個人,但也不妨礙他們的猜想;而同年級和高年級的一些人則是有目的性的找了起來。文學部二年級幸村芽美,他們都不是很陌生。校報第三頁的不變版主。
  
  見她似乎沒有過來的的樣子,幸村索性自己走了下去。
  
  芽美滿臉通紅的站在原地,手足無措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原來她就是幸村芽美?”
  
  “他們說沒關係啊?”
  
  “......”
  
  看到本人以後,議論的聲音似乎更響了一點。
  
  “芽美,”幸村伸手把她鬢角的頭髮攏到耳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用漂亮的彩紙包裝起來的盒子,他說:“20歲生日快樂,芽美。”
  
  芽美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是沒想到他會知道自己從沒和別人說過的生日還是其他?
  
  “芽美妹妹,怎麼不打開來看看啊?我們都很好奇喲。”仁王果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傢伙,此刻又湊過來了。
  
  而相熟的人也都在催促著,芽美也就索性大大方方的拆起禮物來了。
  
  幸村卻制止了一下,他看著芽美說道:“現在打開也可以,待會答應我一個要求吧。”
  
  芽美也沒多想,幸村提的要求想必也不會有什麼讓她為難的事情,也就點了點頭。
  
  裡面是一個精美的盒子,芽美的心跳聲突兀的快了起來。她似乎,已經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了!
  
  幸村卻把盒子拿了過來,打開。果不其然,是一枚戒指。
  
  他右手拿著戒指,左手拉著芽美的左手,單膝下跪。
  
  “嫁給我吧。”
  
  周圍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感情是求婚!!!在這個迎新會上、在女主人公疑似生日的日子上,身為東大會長的幸村精市的求婚???
  
  芽美站在那邊,腦子完全的當機了。她猜想過很多,可卻沒想到會是這個。一時之間,竟是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答應也沒辦法了。剛剛我說要答應我一個要求的時候你已經點頭了。”等了許久,還沒聽到自己想要聽的回答。幸村心裡緊張面上卻不顯。
  
  部長/幸村,你實在是太無恥了!!!竟然一開始就先設了個圈套讓人往下面跳!!!你個腹黑!!!
  
  “答應,我當然同意了!”其他沒聽清,只聽清了個“不答應”三個字的芽美立馬回過身,焦急的回道。
  
  幸村這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把戒指戴在了芽美左手無名指上。
  
  他站起來,緊緊地抱住了芽美。
  
  一路上也許有誤會、有別離、有憂傷,但最後,終於走到這一步了!那麼之前所遭遇的事情,都是值得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終於更上來了!!!
80章以內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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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漆黑的夜晚,一條街道上傳來了有規律的腳步聲。
  
  幸村背著芽美在心裡默默的暗罵那一幫損友,明明知道芽美不會喝酒,竟然還趁著他不在的空檔給她灌了一杯。
  
  “精市,好難受、、、”芽美軟軟糯糯的聲音從他背上傳來。
  
  幸村稍稍轉頭,溫柔的說道:“乖,再睡一會,馬上就到家了。”
  
  還好他們的公寓距離學校不遠,又走了幾步,就已經看到了那棟樓房的所在了。
  
  幸村小心的把芽美放在床上,然後轉身準備去廚房煮點醒酒湯給她。可他剛轉身,右手就被人拽住了。他的視線往下看去,只見芽美正拉著他,大大的眼睛此刻半眯著,水光流轉,臉頰微紅,煞是動人。
  
  “芽美,我去煮醒酒湯,把手放開。”幸村吸了口涼氣,壓下心裡的某種衝動,淡淡的說道。
  
  “不要醒酒湯。”芽美搖了搖頭,半起身子另一隻手也伸過來去拉幸村的手。
  
  幸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半個身子掛上來的芽美,這喝酒和沒喝酒的區別還真是大。
  
  “就算不要醒酒湯也放下手,我去拿毛巾給你擦臉。”幸村因著怕弄疼她,不敢去扳她的手指。只能又找出一個理由。
  
  芽美這次就更簡單了,她用袖子擦了擦臉,然後晃著腦袋說道:“不髒。”
  
  幸村此時倒是有些懷疑了,這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啊?看起來比起平時要聰明一點的樣子。
  
  幸村只能耐著心的去哄她,“乖,先放開一會兒,我不出去。”
  
  “騙人!”芽美不信。
  
  她剛剛在迷迷糊糊中做了個不像夢的夢,幸村有個在國外初戀女友、同時也是青梅竹馬(......作者你對這個設定到底是有多喜歡啊?),近期回到了國內,每次只要一個電話一條短信就能把人喊出去。弄得她不甚煩憂。
  
  幸村沒辦法了,捨不得傷她去扳她的手指,只得由著她一隻手拽著他的衣襟,一隻手拉著他的手。只是這個樣子他壓根就出不去了,幸村揉著額角頗為頭疼的樣子。
  
  半響之後,幸村想到了一個辦法,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襯衫的紐扣。她不放手,他脫總行了吧?不過顯然的,馬上他就為自己這個舉動感到了後悔。
  
  芽美扯了扯手裡的衣擺,覺得感覺上有些不對的她不禁睜開醉眼朦朧的眼睛。
  
  燈光下,幸村正慢條斯理的解著襯衫扣子,俊朗無雙的臉、消瘦精實的胸膛。芽美一時之間色心大起。人喝醉之時一直裡比較薄弱,而相對的膽子會比較大。而現在芽美明顯的起了非分之想,有色心的支援,色膽自然也大了起來。
  
  芽美兩手勾上幸村的脖子,下一秒嘴唇貼了上去,動作親熱可行為卻異常生疏。與其說是在親吻,倒不如說是在啃......
  
  此時作為被調戲一方的幸村呆住了,好吧,他是知道有些人在喝完就以後舉動會很大膽,但他從來沒想到芽美竟然也是這一類人。柔軟溫熱的紅唇甜美依舊,幸村忍不住開始回應芽美,唇舌相依。
  
  幸村現在有些糾結,理智上告訴自己要停下來,畢竟芽美現在處於酒醉狀態,萬一她正常(不喝酒)的時候不是這麼想的呢?那豈不是會惹芽美不快?可其實他真的......真的很想繼續下去。
  
  幸村突然停下來的舉動讓芽美皺起了眉毛,顯然是很不滿他的舉動,歪著頭看著門外,她嘀咕了一句,“難道精市是比較喜歡冷水澡嗎?”
  
  “......”
  
  黑了吧?這是黑•了•吧!哎呀呀,可愛乖巧的小芽美竟然也開始轉化了。
  
  既然這樣的話,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心愛的人投懷送抱他沒有理由拒絕不是?再說,他應該用行動來證明一下,比起冷水澡他似乎更喜歡其他的!
  
  更何況,芽美已經滿20歲了。他也確實是忍到了盡頭。
  
  一陣天旋地轉,幸村發現自己已經被有些不耐煩的芽美壓在了身下。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還在四處點火。濕潤的吻在他的胸膛上蔓延,小手到處亂摸......
  
  幸村對於芽美突如其來的彪悍行徑和自己如今的處境很驚訝。
  
  他竟然被芽美給壓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幸村很不爽,他眼眸子一凜,稍一用力就反客為主的在上面了。
  
  突然之間被壓在下面的芽美嘟起了嘴巴,不滿的嘀咕著:“我要在上面。”
  
  對於芽美的這個要求,幸村表示很疑惑,於是他問:“為什麼要在上面?”
  
  “前不久,和千葉學姐一起做了一個測試。測出來,我是腹黑攻......攻都是在上面的!......要在上面~~”芽美說著就開始反抗。
  
  “芽美,我也是攻。”而且怎麼看都沒有你是腹黑攻的架勢!幸村明顯的不把芽美的反抗看在眼裡。
  
  “才不是......”她反駁,義正言辭,“我幫精市算過,是受......女神受......受都是在下面的!......要上去~~”
  
  幸村果斷的覺得要是自己再和她廢話下去,說不定就會有什麼過激的舉動了。
  
  一個俯身重重的吻上那還在喋喋不休的小嘴,壓制著芽美掙紮的軀體,單手將她的雙手拉高舉過頭。幸村此刻的吻是帶著懲罰的,幾乎是窒息一般,唇舌交纏著直到最後一秒才分開。
  
  “難受......”好不容易能順利呼吸的芽美大口的喘著氣,眼裡含淚的看向幸村,雙眸裡是說不盡的指責。
  
  那帶著顫音的糯糯的聲音,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心軟一下。
  
  只可惜她對上的是幸村精市。而且這序幕,又是由她自己拉開的。
  
  幸村把芽美壓在身下,大手撫上他雪白無暇、玲瓏有致的身體。嘴唇則一路從白嫩的脖子往下,一下啃咬一下吸吮,在芽美身上留下一串又紅又紫的痕跡。
  
  帶著微微刺痛的調情讓芽美恢復了一些神智,卻又很快的陷入情.欲裡。
  
  他輕笑著喘息的同時忍不住抱起她低下頭唇含住她的白晰的半圓,吞咽輕咬著,並將她雙腿環在腰側。芽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咬的時候竟然真的感覺到一股類似於電流的戰慄流過。隨著他的動作,她忍不住時不時的發出幾聲低低的呻.吟,不由自主的弓起自己的身體,更加貼近幸村。
  
  幸村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意識已經所剩無幾。他三兩下把自己和芽美身上的衣物脫了下來。
  
  少女誘人的身姿就這麼展露在他的面前,赤.裸.著的身軀讓幸村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不經意抬頭間看到芽美通紅的臉蛋,他壞心的笑了笑,低下頭,輕輕的咬了咬芽美的鎖骨,低笑,“原來芽美的身材這麼好。”
  
  原本就紅著臉的少女被他這麼一說,更是羞得不成樣,她咬著牙,強忍著已經到達喉嚨口的呻.吟,一字一頓的說道:“色.狼!”
  
  幸村也不多說什麼了,多說無益嘛。
  
  考慮到女生第一次的那種疼痛,他現在不敢輕易進去,所以很有耐心的繼續親吻著,只是這一次再也不在做保留,啃咬的痕跡幾乎遍佈了芽美全身,每一寸都深深地為之著迷。
  
  直到他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溫柔的頂開芽美有些發顫的雙腿,將自己置身其中,身下叫囂的欲.望扺在那柔軟的入口,輕輕的試探著,在確定她準備好之後,深入與她結合。
  
  “疼......”可終究還是低估了那種疼痛,芽美弓起身子,雙手抓著身下的被子,眼角含著淚呼著疼。
  
  幸村低頭吻住她的唇,一隻手逗留在她的胸前揉捏把玩,另一隻手也沒空閒的按在他們交合之處的花蕊上揉弄著,直到芽美漸漸放鬆了身體,他才一鼓作氣的把自己埋了進去。
  
  別看幸村現在溫柔疼愛芽美的厲害,等芽美一適應他的存在後。早前的耐心和體貼早就不知道被拋到哪個角落裡去了。年輕而充滿精力的他開始馳騁、衝撞,而芽美的身體則是從最初的痛的只想踹眼前兩人兩腳到後來被他帶著點蠻勁的力道弄得銷魂,沉醉、低泣、呻.吟。
  
  過會,芽美任由幸村摟著自己,臉頰埋在他的懷中,鬧腦中仍然一片混沌,顯然是還沒在高C的餘韻中回過神來。幸村在她耳邊輕聲說著什麼,她也沒有聽清楚。只是昏昏沉沉的點了點頭,就在他的懷裡睡了過去。
  
  幸村滿臉帶笑的看著去會周公的芽美,親昵的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片刻後出來又把芽美抱進浴室裡,讓她躺在浴缸裡泡了一會兒。
  
  趁著芽美泡澡的時候又把床上的床單都換了一下,最後把芽美抱上了床,關燈。
  
  幸村低下頭淺淺的親吻額頭,道了聲晚安。抱著她一起睡了過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芽美艱難的睜開眼睛。她只覺得頭疼、身子也疼、腰還酸......總之就是全身不舒服。
  
  這樣想著芽美感覺到自己似乎抱著什麼東西,抬起頭一看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幸村正睜著眼睛,眼角帶著濕意。此刻她大腦混沌,看到兩人渾身赤.裸,以及幸村的模樣,第一反應就是,完了,她昨晚酒後亂性了!
  
  “精市......我是不是、、、攻了你?”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面前的人,強忍著身上的不適,小心翼翼的問道。
  
  幸村驚訝的看著她,眼裡仿佛還有不可置信的意思。
  
  “精市,你放心好了。我、、我會對你負責的!”看到他的樣子,芽美心裡一咯噔,隨後急忙表態。
  
  心裡卻在嘀咕著:為什麼做攻這麼難受?腰好酸......
  
  幸村一挑眉,支起身體,說道:“負責任通常都是男孩子說的。”
  
  “那、、那怎麼辦?”聽到他這麼說,芽美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問道。
  
  “既然你說你攻了我,那我也攻回來一次就好了。”幸村說著翻身壓在芽美身上,對上她的眼睛,他眼裡含笑,說道,“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在又一次結合的時候,幸村的左手握住芽美的右手,緊緊地,十指相扣!
作者有話要說:大概還有一兩章正文就結束了
有想看的番外可以說一下
話說上面那個、、、我突破了!!!




☆、終章

作者有話要說:嗷~~不知道為什麼能打開網頁什麼的,就是更不上去。。我今天已經和編輯說過了,不過她不線上上。。。。所以,對不起了親們~~

  幸村坐在自己家裡的沙發上,略微挑了挑眉,然後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芽美。
  
  芽美則是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嘴角稍稍抽搐,就算知道幸村在盯著自己也不敢去看他。
  
  “幸村夫人,婚禮的事情呢,我們完全相信你們的能力。我們家小姐親人都不在了,如果將來有什麼事情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你們多多包涵。”
  
  “不過,在下想,芽美小姐應該是不會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的。芽美小姐在各方面都很優秀,在下是這麼想的。”
  
  所以說,安德列、安德魯你們怎麼不打一聲招呼的就跑過來了呢?
  
  “你們太客氣了,芽美這孩子我們也認識很久了,彼此之間也很熟悉了,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地方的。”幸村媽媽笑著說道。
  
  對於突然之間出現的自稱是芽美家的傭人的兄弟兩人,她雖然有些驚異,但看到芽美、幸村兩人和他們相熟的程度,也就釋然了。
  
  “安德列先生,請問你們後面的那些是?”幸村爸爸看後面那堆東西很久了,也疑惑很久了。
  
  剛剛他們兩人一進門就使喚著人把箱子之類的東西往家裡搬,現在一樣不落的堆在那裡,他真的很好奇裡面是什麼東西。
  
  安德列如夢初醒,他和安德魯兩人站了起來,走到箱子那裡,說道:“不知道你們這裡嫁娶的規則,不過,這些都是我們少主以前準備好的小姐的嫁妝。小姐既然要結婚了,自然都是歸夫家所有。”
  
  這個時侯,芽美坐不住了,她站起來走過去問道:“這些都是表哥準備的?”
  
  “是的,小姐。少主在您還小的時候就在家族裡幫您一件一件的準備起來了。”安德列對於自家少主愛護妹妹的行徑感到很自豪。
  
  芽美想起自己表哥心暖暖的,然後打開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箱子。嘴角一抽,又快速的合上了。
  
  “怎麼了?”在她身後的幸村疑惑的問道。怎麼剛打開就關上了?
  
  芽美沒有回答,只是在心裡想著:就算知道表哥對我很好,可這個、、、也太誇張了吧。
  
  雖然芽美沒有回答,可安德列、安德魯見未來姑爺來了,很自覺地把箱子都打開來了。
  
  少主曾經說過:嫁妝的多少和貴重能直接影響到女方在男方家裡的地位。
  
  “......”幸村默默地扭頭。
  
  至於嘛,不就是結個婚嗎?怎麼搞得好像是要分財產一樣的把家裡的東西都搬過來了?
  
  “這、、、這太貴重了!”幸村爸媽臉色微變,擺著手對著兄弟兩人說道。
  
  “夫人您不要這麼說,這些禮只是看著多,其實......”
  
  芽美和幸村兩個人站在一邊,看著四個人你來我往的說著嫁妝如何如何的事情。其實他們很想開口,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難道要他們說一句,其實連結婚的日子都沒有定你們就先不要那麼早開始商量這種事情嗎?
  
  ——總覺得一說出來就會被他們四個人炮轟的樣子!
  
  “其實,沒我們的什麼事情了。我們要不,出去玩會?”芽美小聲的建議道。
  
  幸村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不忘說道:“估計我們逛了一圈回來,他們也就說完了。”
  
  所以說,大人們的世界和他們現在還是有不少距離的。比方說就是現在了,嫁娶這件事情,他們商量起來還真是有耐心,而且一商量起來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兩小輩這件事情。
  
  不過,結婚啊......芽美暗地裡瞅了瞅走在身邊的男人,她能說出其實她還不是很想嫁這件事情嗎?現在就要結婚了,總覺得有些彆扭。以後會沒有自由的吧?連和琉璃他們出去玩也不能隨心了吧?......怎麼想怎麼覺得結婚好不划算!
  
  “沒有選擇的喲......不過芽美不嫁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可以娶的嘛!”幸村突然轉過頭來眉眼彎彎。
  
  那最後還不是一樣的?我嫁和你娶有什麼區別啊?......不對,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心裡想的事情的啊口胡?
  
  “芽美真可愛。芽美可是什麼心思都放在臉上的喲。”幸村繼續笑,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芽美還在憤憤的想著自己哪有什麼心思都往臉上放,沒看到他停了下來,一不留神就撞了上去。
  
  “......精市你幹嘛突然停下來?”她可憐巴巴的捂著鼻子一臉譴責的說道。
  
  幸村好笑的看著她,伸手揉了揉她的鼻子,說道:“乖,我們去簽個字合個影吧。”
  
  “哈?!”芽美一時沒反應過來,卻被幸村拉著往一棟房子裡繼續走去。
  
  民政局?!(我不曉得日本結婚在哪裡登記的說,於是就採取中國的說法吧)在這裡簽個字合個影?通俗一點說,那不就是......領證嗎???
  
  “精市你想好了嗎?我們其實可以去其他地方簽個字合個影的,沒必要一定要來這裡的呀!”她做著最後的反抗。
  
  “唔,可你看,這裡是最近的可以簽字合影的地方了。所以乖,我們就在這裡吧。”幸村挑眉,對於芽美的話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呀沒蝶~~~在這裡簽字合影就像是簽了個契約一樣,從今往後就吊死在你這顆樹上了呀!!!她還年輕,其實不急的說呀!!!學長你要不要再認真的考慮一下下啊???
  
  “芽美,我想考慮什麼的完全沒有必要,我們還是快點吧。時間也不早了。”幸村語氣堅決,半拖半拉的把人拽了進去。
  
  半小時以後,他們兩人又重新站在了門口。
  
  今天來簽字合影的人不多......其實應該說怎麼可能會多!
  
  八月三十一日,鬼節!
  
  領證的時間果然是個好日子啊!而且據接待人員所說,今天只有他們一對來領過證。真真是獨一無二啊!
  
  不過顯然幸村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情,他此刻正美滋滋的拿著結婚證書笑的一臉燦爛。
  
  真幼稚!芽美在看到幸村的樣子以後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不過......她的手撫過結婚證上的照片,
  
  學長真是的!如果早一點說她還能換件更好看的衣服。總覺得穿這件衣服拍出來的效果不是很好!
  
  “回家吧。”幸村攬著芽美的肩膀說道。
  
  唔,現在回去應該可以心安理得的對爸爸媽媽和安德列兄弟兩人說一句,聘禮什麼的先放一邊吧。能先把結婚日子定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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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十五日,不冷不熱的天氣正適合結婚。而這個日子也是幸村爸媽和安德列兄弟千挑百選,最終同時拍案的好日子。
  
  “部長,趁赤也還沒來,快把喜糖給我給我~~”丸井毫不客氣的把手伸到幸村面前。
  
  風間琉璃一把拍下他的手,不好意思的沖著幸村笑了笑,然後轉身吼道:“你就知道甜食!小心長蛀牙啊你!”
  
  丸井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叱,你以為我是你嗎?長蛀牙?怎麼可能!本天才的牙齒不要太健康啊!”
  
  那邊又吵起來了,幸村果斷的無視掉他們兩,松了松領帶,故作鎮定的問道:“時間差不多了嗎?”
  
  言下之意也就是他的准新娘怎麼還沒來。
  
  難得安靜的呆在一邊的仁王雅治挑了挑眉,心裡好笑,但面上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說:“差不多了。”
  
  “新娘進場~”伴隨著門口司儀嘹亮的一聲吼,大門打開來了。使得原本還想說些什麼話的幸村露出了笑容。
  
  其實本來他兩是不想把婚禮弄得這麼複雜的。領了證,然後來個旅遊結婚,多好!可架不住爸媽和表哥心腹的攻勢啊!於是,他們只能穿上婚紗走向XXX大酒店來一個盛大的婚禮。
  
  “額,切原還沒到嗎?”那個嚷嚷著不管說什麼都要當伴郎的小子還沒來嗎?東大前學會會長看著門口說道。
  
  柳生推了推眼鏡,一指身邊的欺詐師說道:“雅治,上!”然後沖著東大前學會會長溫文有禮的說道,“赤也他應該是一不小心走錯地方了,不需要再等他了。”
  
  真田習慣性的去拉帽子,卻發現自己今天沒帶帽子,只能悻悻的放下手,心裡想著切原真是太鬆懈了!早上起得晚也就罷了,信誓旦旦的說著他們永遠不會信的我不會迷路的所以我一個人去吧之類的話。果然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
  
  “奈奈,怎麼了?”芽美輕輕的問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人。
  
  小早川皺了皺眉,說道:“我表妹,她好像還沒到。真是的,不會也迷路了吧?”
  
  那個“也”也太明顯了吧?心裡肯定是在狠狠地吐槽切原。畢竟他們三個人可沒少因為不認路總是迷路的切原而苦等多少多少時間啊!
  
  不過,到最後還是她最先結婚嗎?明明北條和奈奈、丸井和琉璃、仁王和繪理都在一起了啊,怎麼就沒人想到一起結婚什麼的呢?
  
  “在想什麼呢?”幸村牽過芽美的手,湊到她耳邊低聲問道。
  
  芽美抿了抿唇,打趣道:“我在想,如果現在逃婚會怎麼樣。”
  
  幸村嘴角一勾,挑了挑眉,問道:“你確定?”
  
  “當然......”芽美一揚頭,然後在幸村笑容越加燦爛的注視下,嘴角抽了抽繼續道,“不確定。”
  
  “現在請新郎宣誓。”神父先劃了一個十字,然後微笑著對幸村說道。
  
  他們面對面站著,幸村執起芽美的右手,一臉嚴肅的說道:“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妻子,從今日起,不論禍福、富貴、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
  
  幸村放下她的手,原本嚴肅的面容此刻帶上了笑,正眨著眼睛看著她。
  
  “現在請新娘宣誓。”神父又劃了一個十字,看向芽美說道。
  
  芽美深吸一口氣,執起幸村的左手,嚴肅的說道:“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丈夫,從今日起,不論禍福、富貴、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
  
  神父示意伴郎伴娘把戒指拿出來,然後對著戒指祈求主的賜福,最後他說:“主啊,戒指將代表他們發出的誓言的約束。”
  
  當神父說出這句話,下麵的眾人都略帶虔誠的低頭,“阿門。”
  
  雖然暗地裡不止一次的說著這次婚禮的負責人——安德列兄弟安排的如何如何的麻煩,可在進行中兩人卻格外的注重每一個環節。
  
  也是,畢竟一生只有一次嘛!
  
  小早川和仁王各自接過神父遞過來的戒指盒,安靜的站在一邊。
  
  幸村拿起戒指,戴在了芽美的左手無名指上,並且說道:“我給你這枚代表愛的象徵的戒指,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給你我的一切。”
  
  而芽美則同樣拿起戒指,戴在幸村左手的無名指上,說道:“我給你這枚代表愛的象徵的戒指,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給你我的一切。”
  
  終於到了最後一個步驟,神父拉起新娘的右手和新郎的左手,鄭重的說道:“新娘新郎互相發誓並接受了戒指。我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宣佈你們結為夫婦。上帝將你們結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
  
  下麵的人又再度開口,“阿門。”
  
  結婚好麻煩!!!!!!!這是在場所有沒有結過婚的人在參加了正在結婚的某兩人的婚禮以後的感想。
  
  “拋繡球......呸呸呸,拋花啦!!!”仁王興致勃勃的站在一邊喊道。眼睛卻滴溜溜的往緒方那裡瞄去。
  
  如今滿懷著結婚就是了卻一樁心事的芽美捧著花默默的轉身,“1,2,3......”話音剛落,花束就向後面拋了過去。
  
  對準的人是緒方,眼看著就要落到她手裡了,忍足不淡定了,他吼道:“繪理!!”
  
  緒方眨了眨眼睛,在幸村、芽美和仁王震驚的視線下,把即將到手的花束又拍了出去。
  
  “結婚對我來說還太早。”風間面無表情的繼續拍。
  
  “我還沒對象呢。”小早川揮了揮手。
  
  你拍一我拍一......
  
  “有沒有搞錯啊?有人這麼玩新娘拋的花束的嗎?”北條不淡定了,這玩起來沒完沒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聲音嚇到了,風間一用力,花束向著樓梯那邊飛去了。
  
  “哎呦,疼。”一個陌生的女聲傳來。
  
  “你沒事吧?”這個聲音大家都熟悉了!
  
  “切原恭喜恭喜。”芽美眉眼彎彎。
  
  “到時候不要忘了請我們喝喜酒啊。”幸村也笑著說道。
  
  剛剛到的切原摸著腦袋,再狠狠的撓了撓自己糾結的頭髮,但發現自己的思維和頭髮一樣很糾結以後,他看著今天的主人翁,問道:“部長,芽美,什麼事情這麼高興?為什麼要恭喜我?”
  
  “部長這是高興,我們也高興啊!身為你的前輩,一直認為你的情商已經沒的救了,可沒想到你小子也暗地裡交往了起來,實在是欣慰啊!到時候結婚記得請學長吃飯啊。”仁王拽著自己的衣袖,捂著臉“哽咽”道。
  
  好在切原還沒有笨到那個地步,他滿臉通紅的沖上去,“仁王前輩你想到哪裡去了嗷嗷嗷?”
  
  當然,最後這兩人是被真田武力制壓的。
  
  “好,大家都笑一個啊。來一起說......”
  
  “茄~子~~”
  
  “非常好!好,接下來,既然是照相嗎,一動不動的像什麼啊?我們都是.......”
  
  “你妹啊!!!!”
  
  身為立海大的一群人氣急敗壞的向著充當攝影師的前學會會長吼道。
  
  你丫的知不知道立海大的人最厭惡的事物之一就有那三個字啊???
  
  對他們好深厚的影響。芽美讚歎道。
  
  他們的歷練還不夠啊!幸村感歎道。
  
  “應該是木頭人啊,莫非你們都沒有玩過?要不要學長來教你們啊?”前學會會長大概是個人來瘋吧。人一多就不懂得觀察他們的樣子了。
  
  “學長!!!請你自由的......讓我們打一頓吧!!!”網球部六個人、同班同學目測十個人,集體向著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木頭人多好玩的前學會會長撲去。
  
  “嗷~~你們幹什麼啊?”
  
  “看不出來嗎?”
  
  “我們這是要打你啊!”
  
  夕陽下,幸村和芽美相偎在一起站在臺階上方看著下面一群人的打打鬧鬧。
  
  良久,幸村在芽美耳邊低語了一句,“我必守你百歲無憂。”
  
  芽美緊緊的抱著幸村的腰,她說:“承君之諾,至死方休!”
  




☆、番外一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芽美早早的就起床開始準備早餐。
  
  “媽媽媽媽,今天我可以和爸爸一起出去嗎?”大女兒幸村陽希拉著芽美的衣服下擺,撒嬌著問道。
  
  “不行。會打擾到爸爸的工作的。”芽美想也沒想就拒絕。
  
  距離他們結婚也已經過去了七年,孩子都已經六歲了。在他們兩個人結婚的一年後,芽美生下了一對龍鳳胎。身為弟弟的男孩子據幸村媽媽所說長的和幸村小時候一模一樣,身為姐姐的女孩子自然就是隨著媽媽的長相了。
  
  不過,至於性格方面嘛......兩個都不像!理由很簡單,因為結婚的早的緣故,也因為身邊的人結婚的晚的緣故,這兩小孩子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不過會養成那些性格,其實說到底還是要怪身為父母的幸村兩人。因為一個忙著比賽,一個忙著考研。幸村陽希和幸村悠真一直是託付給相熟的朋友,比如說仁王、切原......
  
  仁王很喜歡女孩子,切原嫌棄女孩子愛哭的個性選擇了男孩子。於是,幸村陽希的性格絕大部分都跟了仁王雅治。最顯著的就是愛搗蛋和喜歡往高處跑的;至於幸村悠真跟著切原那娃,從小就害羞,而且還非常單純,不管你說什麼他絕對信。雖然因為遺傳因素沒有路癡的基因,但也許是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吧,幸村悠真對於方向感這東西一直都感到頭疼。
  
  “姐姐,媽媽說的對。姐姐就不要去了。上次姐姐和爸爸一起出去不是還妨礙到爸爸了嗎?”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哦,對了。幸村悠真還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性。那就是實話實說。不過這玩意嘛,在不熟悉的人眼裡也許也可以稱之為毒舌。畢竟,他說的那些真話基本上沒人願意聽。
  
  “啊,悠真!你到底是幫媽媽的還是幫姐姐的?”幸村陽希一臉不爽的回過頭,氣急敗壞的吼道。
  
  “可是......”作為弟弟的悠真委屈的看著自己姐姐。
  
  幸村陽希咬了咬牙,最終挫敗的垂下了頭,揉了揉弟弟的頭髮,認輸道:“真不知道悠真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姐姐最受不了這種表情了。好啦好啦,姐姐不跟著去就好了。”
  
  幸村悠真一臉純真的仰起頭,高興地問道:“真的?”
  
  “當然當然,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
  
  芽美彎下腰摸了摸兒子女兒的頭,到底還是不想看到女兒這麼沒精神,她說道:“乖啦。也不是不讓你去,只是爸爸昨天才回來,今天就讓他在家裡好好休息吧。下次讓爸爸帶陽希去好不好啊?”
  
  “恩恩。媽媽這是你說的哦。”聽到這句話,陽希果然就原地復活了。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起來,陽希興高采烈的跑去打開門。一看到來人更高興了,她撲過去高興的說道:“雅治叔叔怎麼來了?是來看陽希的嗎?”
  
  “赤也叔叔也來了?悠真好高興哦~~”悠真晃晃悠悠的走過去一把抱住了切原的大腿。
  
  芽美也跟著走了出來,看到來人也有些驚訝,“今天怎麼想到來了?”
  
  “喲,部長夫人早啊。我們是來帶陽希和悠真出去玩的。”仁王揮了揮手,然後指著自己面前的陽希和切原面前的悠真說道。
  
  “恩?怎麼這麼突然?”平時不都是會事先打電話來的嗎?
  
  “嘿嘿,受人之托......”仁王拉起陽希的右手,又摸了摸悠真的小腦袋說道,“走吧,叔叔帶你們出去玩兩天。部長夫人,部長就拜託你了。”
  
  芽美就那麼拿著勺子站在門口,直至關門聲響起來,才歎了口氣,轉身向廚房走去。
  
  精市到底是什麼時候打電話給他的?完全都不知道啊!
  
  她解下圍裙,攏了攏有些雜亂的頭髮,然後向著樓上的房間走去。
  
  自從大學畢業,他們兩個人就從家裡搬了出來。唔、、說是搬了出來,其實也只是從丈夫家搬到妻子家而已。兩個人想自己生活試試看,而幸村爸媽也沒有反對。只是說了每個禮拜都回家一趟,每個月都在家裡住兩天。
  
  “精市,起床了。”芽美推了推正在睡覺的人,見他翻了個身,就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幸村迷迷糊糊的起床,等他神清氣爽的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妻子正站在窗邊打著電話。
  
  幸村挑了挑眉,坐在沙發上用手撐著下巴看著不遠處的芽美。
  
  “誒?真的嗎?好狡猾!他們都沒有告訴我!下次一定要狠狠的敲他們一頓!......”
  
  很好!這通電話從自己出來到現在已經持續了將近半小時了!
  
  幸村低頭看了看床頭的鬧鐘,看到時鐘的指向以後,臉色不由的有些陰沉。
  
  想著自己嘔心瀝血的加快時間把手上的工作完成,又拜託了仁王和切原把家裡的兩個小孩子帶出去玩才換來的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被一個電話就已經浪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對方是芽美的閨蜜又不能把對待網球部的人的手段拿出來......不過,所謂妻債夫還!所以,丸井文太你給我小心點吧!
  
  十指交疊的雙手此時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握緊了。作為一個自認為非常體貼實際上也十分體貼的丈夫,幸村精市深刻的明白。按照此刻愛妻打電話時的這種亢奮的狀態,恐怕在未來的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裡,她們兩個人會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談論。
  
  作為初中的神之子,高中的神之子,大學的神,幸村精市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形象。而年輕有為的人會委屈自己嗎?
  
  這顯然是不會的!
  
  而針對目前的形勢來看,他認為自己必須要採取某些特殊的行動了。
  
  “誒?那大家都會來嗎?”感覺到丈夫從背後環住了自己的腰,芽美回頭露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情。——很顯然,她絲毫沒有打算結束電話的念頭。
  
  於是,她又馬上將注意力轉回到了關於同學聚會和小早川、北條隱瞞戀情的事情上去了,“是打算要組團逼供嗎?我一定會拿出十二萬分的精神參與的!”
  
  面對妻子滿臉的歉意,幸村精市並沒有露出類似於鬱悶的神情。相反地,他看著自己妻子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琉璃你什麼時候回來?到時候我去接你啊。然後我們再好好的商量一下......誒?!”本來還興致勃勃的聲音戛然而止,反倒是在話尾發出了略帶突兀的輕聲呼喊。
  
  “怎麼了?”電話那頭的人奇怪的問道。
  
  “沒、、、沒什麼。”面對摯友的關心,她尷尬的笑了幾聲,隨口乾巴巴的回答了一聲。伸手阻止了在往大腿內側移動的丈夫的手。她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表情無害的看著自己的青年。
  
  “哦。”好在對方並沒有懷疑什麼,反倒是繼續興致勃勃的往下講了下去,“說到同學,芽美你知道嗎?他們都不少人都成了情侶呢!前不久在美國就遇到了坐在後面的錐生君,他竟然和文藝委員在一起了耶......”
  
  而此時此刻,芽美此刻卻完全聽不下去,之前有著牽制意味的舉動完全沒能阻擋住幸村的行動。
  
  剛剛僅是在裙底摸索的手,此刻已經長驅直入的破處了最後的防線,如同本能一般的熟練地掌握了能夠取悅此女子的方式。芽美開始還想去推搡的手此刻只能用來捂住嘴唇,防止那些儘管已經咬緊了牙關,卻還是有可能會從顫抖的唇邊洩露出來的呻.吟.聲。
  
  如同溫存一般親吻著妻子漂亮的脖頸,幸村心情不錯的看著對方已經腦羞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當然,楚楚可憐的姿態用來對付幸村魔王是不行的。唔、、、該說這楚楚可憐的姿態更能讓幸村魔王興起去欺負她的微妙情緒嗎?
  
  他一邊輕柔的烙下一個個吻,手中的動作卻顯得有些霸道和略帶侵略性。
  
  “芽美......芽美?”許久沒得到好友的答話,電話那頭的風間琉璃不由得喊道。
  
  “......我、、、我在聽,你、、你......”試圖努力遮罩掉身體方面傳來的干擾,但事與願違,芽美此刻感覺到渾身一震,不由自主的收緊了肩膀,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
  
  然而身體卻無法欺騙自己,即使無法用眼睛直視,芽美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對方修長漂亮的手指此時正一節一節的深入,指節有技巧的彎曲,如同愛撫般緩慢的摩擦著內壁。芽美勉強拿住電話,用已經滑落出淚水的眼睛祈求般的望著自己的丈夫,幸村溫柔地吻去她臉頰上的淚水,但他沒有停止,在將食指和中指完全頂進去後,他依舊微笑地看著她,手指略微抽出一些,又頂了回去,以一種緩慢的節奏重複著這一舉動。
  
  “芽美?芽美你身體不舒服嗎?”風間琉璃擔憂的問道。
  
  體內敏感的地方此刻正被勢如破竹的攻略著,芽美已經無法抑制的發出了低低地抽泣聲,身體也已經完全癱在了幸村懷裡,理智快要支離破碎的芽美一個勁的搖著頭,幸村體貼地接收到了她的心意,然後用左手把她的一條腿抬了起來,讓她遮掩于裙下美麗的風光完全暴露出來。進出因為動作的改變而顯得更加容易。而速度,也在不斷增快著。
  
  “沒有......我只是、、、只是有點累了……”努力不讓對方聽出自己話語中的哽咽,芽美將聲音壓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她已經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了,此時她的身體已近因為下半身的不平衡而無力的傾斜在一邊,領口的紐扣也已經被開了一半,露出裡面質地良好的黑色蕾絲的內衣來。
  
  抽.動的速度猛然加快,她的身體已即將進入高.潮。她現在已經快要連拿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此刻正無力地把頭靠在牆壁上。
  
  “啊,抱歉。昨天晚上兩個小傢伙又鬧騰你了吧?”風間琉璃歉意的說道,“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再休息一會吧。我們下次再聊。”
  
  “恩......”
  
  電話被掛斷,芽美手一軟,手機掉落在地板上鋪著的地毯上。
  
  終於忍不住高.潮時的衝擊,芽美弓著身體,發出了一聲如同小動物哭泣一般的呻.吟聲。
  
  幸村將妻子再度攬進懷裡,溫柔帶著淡淡狂熱意味的親吻她,而在深吻過後,他又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芽美仍然輕輕抽泣著,她惱羞成怒地想要推開對方,但幸村沒有允許,他與妻子耳鬢廝磨著,喉嚨口發出沙啞的聲音:“剛剛,芽美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一個人獨自開心什麼的,這可不行啊~~”
  
  猛地翻身將芽美壓制的身下,位置的反轉自芽美的視線中看來就是居高臨下的幸村眼裡帶著不常見的侵佔性。望著妻子還帶著嬌態的模樣,幸村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所以,現在該輪到我了......對吧?”
  
  唔,也許家裡還缺一個他們自己帶大的小孩!




☆、番外二

  幸村陽希身為幸村家小一輩中的老大,雖然現在同輩中只有一個弟弟,但不妨礙她以姐姐的身份去保護那個因為總是跟著赤也叔叔最終也單純的想讓人捶他一頓的弟弟。
  
  除了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幸村陽希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出,我最喜歡的就是雅治叔叔了!
  
  在記憶裡,雅治叔叔佔有的比例比起爸爸媽媽還要多。那個時候爸爸媽媽眼裡全是報告報告報告......哪裡像雅治叔叔那樣對我好啊!陽希以後一定要嫁給雅治叔叔......唔,這樣的人!
  
  幸村陽希長的像媽媽,但她的頭髮和眼睛的顏色卻隨了爸爸。應該說是兩者結合的產物了吧!不過長得太出挑的她卻也經常煩惱著。
  
  這要說的就是陽希的學校了。你說他們明明也只是小學生,怎麼每天嘴上掛著的都是喜歡這個詞呢?一群小鬼,能知道什麼事喜歡啊?(孩紙,你不要忘了。被你所鄙視的人群裡,你也包括在內了)
  
  而且,喜歡的話。有雅治叔叔喜歡就好了!更何況,爸爸認識好多又帥氣又疼自己的叔叔伯伯呢。誰稀罕這些小鬼的喜歡啊!一個個就只會哭鼻子找爸媽!
  
  “姐姐,你在哪裡啊?悠真好無聊啊~~”門外傳來弟弟特有的軟軟糯糯的聲音,陽希的表情立馬放柔。
  
  當然,愛哭鼻子的弟弟悠真是非常可愛的!
  
  雖然小時候見爸爸的時間不多,但護短這東西估計還是潛移默化的被她染上了吧!又或者說是,其實這是遺傳因素?
  
  但其實,最近陽希正在瘋狂的躲著自己的弟弟。只要不是必要,堅決絕對不會去見他,就算看到了也不會超過三分鐘,期間更是不會讓身為弟弟的悠真說上一句話。最後就在悠真因為數次被打斷要說的話而想哭的表情中落荒而逃。
  
  為什麼會這樣呢?起因很簡單,只是身為弟弟的悠真問了一個小小的問題而已。雖然這問題本身和小小的完全沒瓜葛。
  
  就像當初切原回去問芽美“太陽、月亮、星星,三者之間有什麼關係”這個問題一樣。不久前,還是小屁孩一個的幸村悠真小同學跑到自己姐姐面前,仰著頭無比天真地問道:“姐姐,如果我和雅治叔叔一起掉進水裡,你先救誰啊?”
  
  這問題當場就把陽希小朋友問傻了。倒不是因為這個問題有多狗血,小孩子一個也沒去往這個方面想。只是被弟弟突如其來的問題問蒙了。
  
  是啊,在她的心裡,到底是雅治叔叔更重要一點呢還是悠真更重要呢?如果是別人她壓根就不需要這麼糾結,別人能比的上和她一起從媽媽肚子裡出來的雙胞胎弟弟嗎?扯淡!弟弟是絕對沒人比得上的。
  
  可如果那個人換成是雅治叔叔呢?那個自己想要嫁的類型......
  
  悠真很好,可雅治叔叔也不差啊......莫非這就是媽媽說的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好苦逼!
  
  於是,萬分痛苦的陽希小朋友屁顛屁顛的跑到樓上書房找親愛的爸爸救命了。
  
  “爸爸,爸爸我問你一個問題哦。”首先先爬上自己老爸的腿上,然後攬著他的脖子問道,“如果媽媽和芽衣姑姑一起掉進河裡,爸爸你先救誰?”
  
  恩?好一個刁鑽又狗血的問題!陽希你才七歲怎麼就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來了?幸村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然後反問,
  
  “陽希怎麼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了?”
  
  “還不是悠真突然問的!害的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好!要是回答錯了,他肯定會哭的!”對於愛哭的弟弟,陽希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兒子問的?額、、、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帶兒子最多的就是他們部裡的問題小朋友切原君了。要知道他自己也在很久之前問出了一些很囧的問題。
  
  “悠真是怎麼問陽希的呢?”到底是誰和誰把女兒為難成這樣,他倒還真是很感興趣呢。莫非是弟弟和爸爸嗎?恩恩,也很有可能呢!
  
  “悠真問的是,他和雅治叔叔啦。這叫陽希怎麼回答嘛!悠真是非常重要的弟弟,可雅治叔叔是陽希要嫁的(那種類型)啊。兩邊都不能不救的說,好難選啊!”陽希撅著嘴不滿的向自己爸爸抱怨著。
  
  雅治叔叔是自己要嫁的......要嫁的......嫁的......嫁......的......
  
  呵呵呵,狐狸,膽子不錯嘛!敢對你老大的女兒出手?幸村笑靨如花,但眼神卻出賣了他,那種恨不得在眼睛裡具現化“小子,你完蛋了”的字樣的兇惡眼神被他溫柔的藏在了眼瞼底下。
  
  “爸爸爸爸,你也不知道怎麼選嗎?”見她老爸一直不出聲,陽希不由得再一次問道。
  
  幸村揉了揉女兒的同法,笑著說道:“如果是悠真和雅治的話,陽希可以選悠真哦。畢竟悠真是最重要的家人(重音),想嫁的人還是可以換(重音)的嘛!”
  
  陽希低著頭想了想,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爸爸說的也沒錯。陽希只有悠真一個弟弟,當然是要保護的好好的了。雅治叔叔的話,陽希只是想嫁這類人嘛,又沒說一定要嫁給雅治叔叔。所以,選悠真才是對的吧!(......你雅治叔叔知道了會哭的)
  
  這樣想著,她就興致衝衝的想去找自己親愛的弟弟。可沒走幾步,良心發現了!
  
  雖說沒打算嫁給雅治叔叔,可是......雅治叔叔畢竟照顧了自己那麼多年啊!要是不救他,就讓他那樣淹死不是很可憐嗎?
  
  於是,原本已經有了答案的小朋友又開始躊躇了。
  
  她走到客廳,撲到自己媽媽身上,一臉委屈的問道:“媽媽,如果爸爸和安德列叔叔一起掉進河裡,媽媽救誰?”
  
  “為什麼這麼問?”芽美有些驚訝。當然,驚訝的不是從陽希嘴裡說出來的安德列,畢竟每年兩孩子生日、逢年過節什麼的,安德列兄弟兩人就喜歡跑來送東西。對於總是給自己想要的安德列叔叔,陽希喜歡也不是沒理由。
  
  “是陽希先問媽媽的啦。所以媽媽先回答啊!”陽希從來都知道撒嬌是對付自己母親最好的辦法了。
  
  芽美低著頭想了想,說道:“爸爸和安德列叔叔都會游泳,他們可以自己遊上來的,不需要媽媽去救。”
  
  就是這樣的說!!!要的就是這樣的回答!!!陽希原本有些陰沉的臉在聽到自己母親的回答以後,立刻就放晴了。
  
  雅治叔叔是爸爸的同學,爸爸會游泳的話,雅治叔叔也一定會了!所以,這個時侯去救悠真是絕對不會有錯的事情!
  
  “媽媽,我走了。”
  
  “誒,等等,”把要跑走的女兒又拉了回來,芽美說道,“陽希還沒說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呢。”
  
  自認為是乖女兒實際上也是乖女兒的陽希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芽美。當然,就連自己想要嫁給仁王(那樣的人)的事情也沒有落下。
  
  想要嫁個仁王?......那個口癖學長?......那個奇怪的喜歡看熱鬧的口癖學長???
  
  絕對不行的啊女兒!不要說你兩相差了那麼多年齡,就單說口癖學長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啊!女兒你不要因為他照顧了你這麼多年就把對親人之間的喜歡當成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啊?說到底其實你的那種喜歡和喜歡爸爸媽媽弟弟是一樣的吧!只是物件不一樣而已啊!!!
  
  還沒等芽美發表自己的言論,身為女兒的陽希就已經跑到院子裡面去找親愛的弟弟了。
  
  “悠真,上次你問的問題,姐姐已經有答案了喲。”眉眼彎彎,陽希一臉認真、堅定地站在自己弟弟面前。
  
  “恩?是什麼?”正在玩皮球的悠真小弟弟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姐姐。
  
  陽希挫敗的垂著頭,敢情已經忘記了嗎?那她糾結了那麼長時間是為了什麼啊?
  
  “悠真不記得也沒關係,姐姐告訴悠真哦,如果悠真和雅治叔叔一起掉進河裡,姐姐先救的一定是悠真。”她親昵的揉著自己弟弟的小腦袋,看著他的腦袋跟著自己揉的方向一起一搖一晃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姐姐你真好!”悠真蹭了蹭陽希的手,軟軟糯糯的說道。
  
  這使得站在自己弟弟面前的陽希不由自主的感歎道,啊~弟弟果然是世界上最治癒的人了。
  
  “那悠真呢?”
  
  “什麼?”
  
  “如果姐姐和赤也叔叔一起掉進河裡,悠真先救誰?”悠真的話應該馬上就有答案的吧?姐姐可是剛剛就給了個例子哦。一定會是姐姐的吧!
  
  小腦袋歪著想了想,好一會兒,悠真才說道:“兩個都不救。”
  
  “誒???????”滿臉的不可置信,陽希不由得追問,“為什麼?”
  
  悠真看了陽希一會兒,才有些害羞的低下頭說道:“姐姐好笨哦。悠真又不會游泳,跳下去不是自殺嗎?”
  
  “那、、、那難道你就說明都不做看著姐姐沉下去?”雖然覺得弟弟說的沒錯,可他的回答還真是讓人覺得火大!
  
  “當然不是啦。”悠真揉了揉自己的頭髮,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他說,“這個時候就應該高呼救命啊......而且,赤也叔叔是會游泳的,他可以自己遊上來。既然赤也叔叔自己會游上來,那再帶一個姐姐也沒什麼關係的。所以,赤也叔叔可以自救,姐姐可以讓赤也叔叔救。悠真只要準備好毛巾就行了。”
  
  “......”幸村陽希小朋友在自己弟弟幸村悠真小朋友的憨厚表情下,覺得......自己的世界,在這一刻,頃刻之間、崩塌了!


番外三

  幸村悠真如今是家裡最小的一份子,說是如今,是因為爸爸媽媽看上去還想再生一個的緣故。生一個就生一個吧,不過,最好是妹妹!
  
  姐姐是最重要的人。一母同胞的姐姐對於悠真來說是沒有人能比得上的。不過,姐姐雖然很好,但是......總是把和她同一天出生的自己當成是小孩子,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難過。明明一樣大的嘛~~
  
  爸爸是他崇拜的人。無論是爸爸小時候打網球的成績還是現在作為律師的成績都無一例外的讓悠真很自豪。這就是自己的爸爸,是一個非常非常厲害的人哦!而且,更重要的是現如今網球界裡最厲害的越前叔叔也偶爾會到來他們家來挑戰爸爸。更重要的是輸贏對半!!!真田叔叔說過,爸爸如果還在打網球,那一定是網球場上的王者!
  
  媽媽是最喜歡的人。媽媽總是很溫柔的照顧自己,雖然在他兩三歲的時候總是忙著考研的事情。但媽媽就是媽媽,沒有人可以取代的。而且,媽媽很厲害耶,在吐槽方面。總是把悠真崇拜的爸爸吐槽吐得一無是處,雖然最後總是被爸爸鎮壓。可這不妨礙媽媽在家裡老大的身份哦!
  
  赤也叔叔最好玩了!總是小大人(人家本來就是大人,那個小是多餘的)一樣的,經常被爸爸還有真田叔叔欺負。不過赤也叔叔卻是最疼自己的人之一了!還記得小時候,赤也叔叔出國打球回來以後,第一時間就拖著行李跑到他們家來給他送禮物,然後抓著頭髮說自己又走錯路的囧樣實在是太可愛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姐姐總認為我和赤也叔叔的性格和性情是一樣的。她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呀?明明就完全不一樣啊!
  
  赤也叔叔是難得的奇葩,一直迷路、外表囂張、其他人第一眼看到他也覺得囂張、骨子裡卻是個害羞、單純、可愛的人。這樣的人不多的呀,悠真怎麼可能會是這不多人之中的一個呢?
  
  什麼?你說他愛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算哭嗎?他可是一次都沒有讓眼眶裡的眼淚留下來喲。舅舅說過的嘛,男孩子怎麼可以隨便的哭出來呢?......不過,舅舅也說過,扮豬吃老虎,是一種美德!
  
  對了,你們一定沒想到舅舅是誰吧?嘛。也是,媽媽是獨生女嘛!不過,舅舅是表舅就不一樣啦。
  
  小時候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別人都看不見身邊還有一個人呢?明明那麼顯眼的站在那裡啊!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他不對勁,他看得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不過還是很奇怪,明明舅舅說過媽媽也看得見的,而且爸爸戴上眼鏡的話也能看到......難道說是因為悠真的眼睛比他們級別都要高的關係嗎?
  
  【悠真,上次把陽希弄哭了嗎?】
  
  山本智生冒著黑線看著正坐在庭院裡一臉純潔的看著自己的外甥。
  
  「不是弄哭喲。」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悠真笑的兩隻大眼睛都眯了起來,「姐姐那是感動的哭了。」
  
  感動的哭了......感動......
  
  山本智生揉著自己的額角,一直沒感覺的身體突然之間有了種頭疼的莫名情況。
  
  【悠真,不可以欺負姐姐。】
  
  小男孩歪著頭看著自己舅舅,然後咧嘴反駁道:「悠真哪有欺負姐姐啊?悠真最喜歡姐姐了。」
  
  ——是最喜歡欺負她吧?
  
  明明悠真也沒和他那該死的老爸單獨在一起有太長的時間啊!明明幾乎每次他都在場(雖然其他人看不見)的啊!怎麼越親近的人、越喜歡的人欺負起來就越狠、越讓人找不到錯處這個地方還是隨了他那個該死的老爸呢?
  
  幸村精市那混蛋竟然敢真的拐帶了他最親愛的、可愛的表妹!實在是不可饒恕!更可惡的是,那混蛋的基因幹嘛要保留下來?可愛的、自己看著長大的外甥就因為那個破基因竟然長歪了!
  
  這麼看下來,果然還是自己表妹以及外甥女比較正常嗎?
  
  可真的好不甘心!明明自己在悠真身邊的時間比較長,竟然最後因為那個可以算是莫須有的莫名其妙的基因變成了這樣!太讓人覺得痛苦了!
  
  「舅舅,你怎麼了?臉看上去好扭曲。」看到有些呆住的山本智生,悠真不由得擔心的問道。
  
  【......沒事。】
  
  山本智生原本已經灰飛煙滅,可也許是因為對這個世界還有所眷戀的關係,他留了下來。一直、一直都在芽美身邊,雖然很不喜歡幸村精市,但看到表妹那麼開心的樣子,也忍不住抿起了唇。還有,在東大的那些日子裡,也可以一直聽到千葉遙的名字。知道她過得很好,他也就安心了。可卻還是沒有去見她的勇氣,就算是千葉遙過來,遠遠地看到,他也會在第一時間走開。
  
  不是不想見,只是見了就會捨不得。
  
  相見不如不見,相逢不如懷念。——其實這也是很有意境的一件事情不是嗎?只要知道對方過得好就可以了,其他的、又何必在乎那麼多呢?
  
  原本以為就在這樣一個他看得見她們,她們卻不知道有他的世界裡存在著。卻沒料到,芽美生下來的龍鳳胎裡,身為弟弟的悠真卻可以看得見他。
  
  唔......雖然對於這個看得見自己的外甥的容貌很有意見(長得太像他老爸),但畢竟是自己表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所以,他決定,一定、一定要讓小外甥變成一個偉大的人。——雖然最後好像有些失敗了。(像爸爸其實長大了以後也會是一個偉大的人的。更何況,悠真小朋友不是得到了您扮豬吃老虎的真傳嗎?)
  
  「悠真,你想要一個弟弟還是妹妹呢?」晚飯後,芽美抱著可愛的兒子坐在沙發上,笑得一臉溫柔。
  
  悠真首先偷偷的看了一眼山本智生,然後一臉堅定的說道:「妹妹!悠真喜歡妹妹!」
  
  「那悠真馬上就要有個妹妹了,悠真高不高興?」芽美撫著還看不出來的肚子,笑著問道。
  
  悠真再次看了一眼山本智生,果不其然的是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咬死坐在另一邊的爸爸的表情,然後繼續堅定地說道:「喜歡!」
  
  因為自己舅舅從小就灌輸著妹妹是多麼可愛、妹妹是這個世界上最貼心的人......這樣的思想,於是,在尚且年幼的時候,悠真小朋友就幻想著希望自己有一個卡哇伊的妹妹。如今美夢成真,他自然是非常高興的了。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舅舅此刻是絕對不會高興的,唔、、憤恨倒還差不多。
  
  記得小時候,舅舅就總是一個人偷偷的去看爸爸媽媽在做什麼,而回來的時候通常都是臭著一張臉的。嘴裡念念叨叨的像是在詛咒爸爸的樣子。那個時候總是不明白為什麼舅舅會那麼討厭爸爸,後來就有所瞭解了。
  
  姐姐總是在自己耳邊說著雅治叔叔有多好,長大了以後要嫁給他(那樣的人)之類的話。那個時侯,悠真就覺得他好像可以理解舅舅了。於是,終於有一天,他拿自己和雅治叔叔去問姐姐問題。
  
  唔......雖然最後的那個答案讓他很高興。不過,姐姐實在太過分了!那麼簡單的一個問題竟然糾結了那麼長時間才回答出來,這讓他很不爽。於是,在姐姐反問的時候他就給出了那個答案。當然,其實他心裡也沒覺得那個答案到底哪裡錯了。不是很中規中矩嗎?
  
  幸村悠真也有和他姐姐幸村陽希一樣的煩惱。和自己老爸長的一模一樣,不用說也知道他的容貌是怎麼樣的了。傾國傾城、閉月羞花(這詞明顯是用來形容女的吧?真的大丈夫?),這使得他在班級、、、不,是年級裡有著非一般的地位。喜歡他的小女生(嘛,其實小男生也有)從自己班門口排到了校門口。
  
  記得在剛上學沒多久的時候,有一個一年級的小女生跑到他面前來告白。
  
  在聽完她說的話以後,悠真很簡單的說了一句,「這位姐姐不好意思,我剛剛沒有聽清楚,你能不能再說一遍呀?」
  
  能不能再說一遍呀......這話也只有悠真你說的出口了吧?比起你姐姐暴力解決只是小小的傷害了他們的身體而言,你是直接傷害了人家女孩子幼小的心靈了吧?沒看到人家女孩子說話的時候都打著哆嗦,明顯的就是一個害羞的女娃子,讓人家再說一遍......
  
  最後很顯然的,那女孩子通紅著臉,最後扭頭哭著跑走了。留下一個撓著自己後腦勺看似不知所以的幸村悠真童鞋。
  
  所以以上的事蹟都可以很肯定的讓一直覺得自己的弟弟是和赤也叔叔一樣單純的想讓人捶一頓的存在的幸村陽希小朋友在心裡重新評估自己的弟弟了。
  
  不過,該怎麼說呢?是悠真做的太好了嗎?幸村陽希小朋友到現在還一直認為著自己弟弟就是自己所想的那個樣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幸村悠真,實際上是一個腹黑、扮豬吃老虎、越是喜歡一個人就越喜歡欺負那個人的存在!
  
  「姐姐,我們出去玩吧。」一手拉著自己的姐姐,悠真笑的一臉純潔。
  
  「恩。好啊。悠真想玩什麼?」毫不知情的陽希同樣笑了起來。
  
  所以,陽希小朋友,從今往後,腹黑的弟弟還是要請你多多關照了!


番外四

  按道理說呢,緒方繪理是不會和立海大某少年有所瓜葛的。因為她念的是女子學校,而且還不是立海大周邊的女子學校。
  
  可沒辦法啊,架不住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橋段叫狗血,還有一種細胞名曰文藝。
  
  在上了國中的有一天,緒方繪理突然之間就有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把每天的事情都寫下來,類似於寫日記一樣吧。但又不同,她是寫在廢紙上的。寫完以後折成一個千紙鶴,然後把它放進在上學路上偶然發現的石縫中。說是石縫,也只是把石頭拿出來以後裡面有一個小小的空間。
  
  仁王雅治呢,他是無意中看到了蹲在牆角塞石頭的姑娘。而那一天,正好是緒方繪理折千紙鶴的第一天。
  
  那天,仁王走在路上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心情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突然之間,他看到了自己一貫走的那條階梯上有個女孩子蹲在那裡好像是在塞什麼東西。於是,等那姑娘走了以後,仁王拽著自己的小辮子上前好奇的打量了一會兒,最後好奇心獲勝,他蹲下.身體,把石頭又拿了出來,然後把裡面的東西抽了出來。
  
  【親愛的石頭先生,
  
  您好,請原諒我的舉動。從今天開始,我將會一直前來叨擾您。以後還請您多多指教。
  
  距離開學已經一個禮拜了,和同學之間的關係也漸漸的好了起來。他們並沒有因為我的缺陷而歧視我,這真是一個好的開始,你說是不是?
  
  ......
  
  ......
  
  表哥今天也會來神奈川看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突然,但好久沒有見到表哥了還是非常想他的。不過,這話可不能當著他的面說,不然表哥的狼尾巴可是會翹起來的。
  
  今天就寫到這裡了。我們明天再見!
  
  By一個過路人】
  
  真是一個有趣的小丫頭。仁王再看完全文以後,淺淺的笑了笑。
  
  在折千紙鶴的手突然之間頓住了,仁王看了看手裡的紙張,抬起頭想了想放進了自己的背包,然後從書包裡拿出了一張白紙。
  
  筆尖轉了個彎,他下筆寫著,
  
  【親愛的路人小姐,
  
  你好,你的信我已經收到了。那從今天開始就請你多多關照了,我會認真的拜讀你所寫的每一隻千紙鶴的。
  
  同樣的距離開學已經過了一個禮拜了,今天我成功的加入了自己所喜愛的社團。恭喜我吧,路人小姐。
  
  不過和我一起加入的那些年級學生還真是厲害呢。真是有著讓人嫉妒的天賦,不過沒關係,我可是偉大的......石頭先生,所以遲早有一天可以和他們一起為了冠軍而努力的。
  
  ......
  
  ......
  
  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家石頭姐姐就要打人了。石頭先生的家裡可是有一個很兇惡的石頭姐姐的喲。
  
  好了,收筆,再見,路人小姐。
  
  By偉大的石頭先生】
  
  他吹了吹墨蹟,等確定已經幹了以後把紙小心翼翼的折成了一個千紙鶴,然後又放回了原處。
  
  接著他又哼著曲不成調的歌曲慢悠悠的向著自己的家裡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緒方繪理走過這個階梯的時候突然蹲下去想看看自己昨天的紙鶴有沒有被壓壞,卻意料之外的沒看到自己的紙鶴而看到了另外一隻?
  
  她拿出那只紙鶴,看了看四周,發現什麼也沒有之後她又低頭仔細的看了眼石縫,確定除了手上這只紙鶴外沒有其他的東西存在後,她小心的把石頭又塞了回去。走了幾步路,打開了手上的那只紙鶴。
  
  從這一刻起,仁王雅治和緒方繪理的孽緣,正式開始了!
  
  在進入網球部以後,仁王訓練完成離開學校的時間是六點,緒方參加完社團活動離開學校的時間是五點半。這就很明顯的把兩人的時間錯開來了。基本上是,緒方放學以後把自己折的千紙鶴放進石縫,半小時以後仁王又把它拿出來再放進自己折的千紙鶴,而第二天一早緒方又把那只千紙鶴拿出來......
  
  ——這其實就是傳統的柏拉圖式吧!
  
  這個情況維持了整整一個學期,他們相互寫著信,卻沒有正式見過對方。說是沒有正式,是因為仁王有悄悄的去看過緒方的樣子,而緒方則沒有。
  
  終於,作為同班同學的丸井文太發現他們班上的欺詐師很不對勁,尤其是在課間,幾乎一直埋首於寫字本......他什麼時候認真的連下課的這些時間都拿來看書寫字了?
  
  問他他又不說,只是笑的一臉白癡的說著什麼秘密之類的話,那樣子哪裡還有欺詐師的模樣在,明顯的就是一個剛戀愛的愣頭青年......誒,等等,剛戀愛的?
  
  「淺川,你覺得仁王最近有什麼不一樣嗎?」這種問題一個人是搞不明白了,他也只能轉身去看自己同桌了。
  
  「仁王同學?」淺川唯原本正低著頭看書,聽到丸井的話,想了想抬起頭說道,「仁王同學的話,最近經常有人說他反應慢半拍,而且上課的時候好像一直在傻笑。」
  
  「對!沒錯!仁王那混蛋最近一定有什麼不得不說的事情沒有告訴我!實在是太過分了!虧大家還是好朋友!」丸井一臉氣憤的拍著桌子。
  
  淺川唯想了想,從課桌裡拿出一片口香膠遞了過去。然後果然看到丸井一臉欣喜的接過去然後丟進嘴裡嚼了起來。
  
  【親愛的路人小姐,敬啟:
  
  今天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們班裡的元氣小朋友差點被一口香膠給噎死(敢說不是你故意去嚇他的?!)。而且我又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原來我們元氣小朋友的同桌對他有意思哦。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我是誰啊,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想想還真是讓人傷心,小朋友都有人喜歡了,我卻還只是光棍一個(敢說那些被你拒絕的女生沒有一個是喜歡你的嗎?),真是寂寞如雪啊~~
  
  ......
  
  ......
  
  時間不多,事件也不多,所以在下就先封筆了。丫頭,我們明天再聊~
  
  By偉大的石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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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緒方坐在教室裡,撐著下巴呆呆的看著窗外的天空。桌子上攤著一張草稿紙,此刻上面正一片空白。
  
  良久,她才像是想好怎麼寫一般,提筆。
  
  【親愛的石頭先生,敬啟:
  
  最近全校都在忙著有關學園祭的事情,這是我們新生在學校裡的第一個學園祭,還真是非常讓人期待。
  
  你想知道我們班級的活動嗎?是今天剛剛決定下來的,我們班、、、不,是我們整個年級聯合起來一起弄鬼屋。宗旨就是一定要把學長學姐嚇得驚聲尖叫。是不是很壞啊?不過,難得的狂歡就要玩得盡興。
  
  對了,石頭先生要來我們學校參觀嗎?似然這樣提出來有些失禮,但今年的學園祭一定會非常好玩哦。不管你來不來,我先把邀請券也一起給你,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帶著朋友一起過來,我們的鬼屋當天可以免費招待你們哦。
  
  ......
  
  ......
  
  啊,一不小心到了放學的時候了,那今天先到這裡了。晚安~
  
  By一個過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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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了一個學期的信,卻也只是偷偷的去看了對方,如今終於能正大光明的去見面了。仁王的心裡還是非常高興的。看他拿著信在家裡的床上滾來滾去的樣子就可以知道了。
  
  仁王想著,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自己或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和自己寫了一個學期信的女孩子了吧!雖然如果被部長他們知道一定會笑話自己,但......其實真的、、、喜歡上了吧!
  
  他打開書桌右下角的抽屜,裡面滿滿的一抽屜的紙鶴,全部都是緒方繪理寫的、折的那些紙鶴,他在看完以後又重新折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準備好的空抽屜裡。每天看著那些紙鶴就覺得心裡很舒坦。
  
  路人小姐......路人......小姐......
  
  這樣想著,他卻又開始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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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緒方看著鐵盒子裡滿滿的紙張,嘴角慢慢的露出一抹笑容,可沒一會兒卻又變成了苦笑。
  
  不知道後天石頭先生來了見到自己以後,看到自己是不會說話的人......會不會覺得其實我沒有他想得那麼好?
  
  ......啊~~緒方拍了拍頭,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自己。
  
  想什麼呢?人家可能只是把自己當成筆友而已,誰會因為和對方寫了一個學期的信以後就喜歡上一個完全沒有見過面的人啊?自己不正常也不能把別人也想撐不正常啊!她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嘴唇嘟了起來,很明顯的有些不高興了。
  
  可是啊......他們兩個人有那麼多共同語言,通過那麼多封信也很瞭解對方了,說不定......說不定他也是那麼想的呢?
  
  緒方看著手上新拿到的信,吃吃的笑了。
  
  石頭先生......石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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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園祭當天,緒方站在大門口,手裡拿著仁王的照片,臉色有些微紅的等著什麼人。
  
  「丫頭,你好啊。」突然一片陰影遮住了太陽,緒方抬起頭,看到一個銀白發色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在饞痣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可愛。
  
  【你好。】她低下頭,在紙板上快速的寫到。
  
  仁王愣了一下,隨即加大笑容,說道:「我是立海大二年級B組仁王雅治。」
  
  被仁王的笑容晃花了眼,緒方也呆了一下,才想起寫到,
  
  【我是櫻高(讓我借用一下吧)女子中學部二年級A組緒方繪理。】
  
  「以後請多多指教了,繪理~」仁王拿手伸到她的面前說道。
  
  緒方用右手握住了他的右手,嘴唇無聲地發音,一遍又一遍。其實,她只要說一遍就可以了,仁王在她說的第一遍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說,
  
  「以後請多多指教,雅治~」
  
  其實有時候,愛情......就是這麼簡單!


番外五

  九月二十九日,對於淺川唯來說,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一個特殊到就算今天結婚,她也在舉行完婚禮儀式以後第一時間來到了她國中的學校——立海大。
  
  婚車在校門口停下,新娘獨自下了車,而新郎則諒解的坐在車內等著她。
  
  「在結婚當天還來這裡真的沒關係嗎?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麼會選在這一天結婚呢?又不是不知道......」當初立海大B組關係最好的兩男兩女四人組中的葛城一臉疑惑的看著身邊穿著伴娘服裝的女子。
  
  「我也不知道啊。這個日子是小唯自己選的。」藤真紗奈同樣不解的搖著頭。
  
  他們都知道這個日子對於淺川唯而言代表著什麼。如果有人問過去的十年裡淺川唯一直在做的事情是什麼,他們一定可以很肯定的告訴那個人,淺川唯一直在等這一天的到來。
  
  十年之約,淺川唯和丸井文太在國中三年級的時候所訂下來的約定。
  
  不過,也許會有些諷刺吧。
  
  十年之前的九月二十九日,淺川唯和自己喜歡的人定下的約定,在十年之後的九月二十九日帶著自己的丈夫前來赴約。
  
  其實他們都替她不值,丸井文太到底好在哪裡?值得她去那麼喜歡?十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她又有幾個十年能讓時間去糟蹋呢?而且,或許丸井文太永遠也不知道曾經有個女孩子那麼那麼的喜歡他。
  
  也許只有藤真紗奈、葛城、中島他們三個人才知道......藤真健司可能也略微的猜到了一點,淺川唯到底有多喜歡丸井文太。
  
  【他笑,我也就笑了;他哭,我也止不住眼淚......】
  
  ——這是一種近乎於病態的喜歡。喜歡的深入骨髓。
  
  可淺川唯終究還是要長大的。她不能、也不可能一直沉浸在過去的世界裡。其實她也知道,從她自己從日本東大離開而走上出國留學的時候她就應該明白了。在那一刻,不管以前的種種,她踏出的那一步已經註定了兩個人的結局了。
  
  直到不久前,她答應了藤真健司的求婚,才真真正正的斷絕了自己最後一絲癡心妄想。而她當時說的話卻讓得藤真紗奈、葛城和中島也止不住的心疼。
  
  她說:
  
  十年了,再長的夢也該醒了。我不可能一直都在過去等著丸井文太,因為有人在未來一直、一直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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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在林間小道上,這裡的一切顯得陌生而又熟悉。
  
  曾經的她總是從這條小道上走過,而對面走過來的那群學生中總有一個火紅色頭髮的少年。
  
  那時,她是去教學樓老師那裡拿講義,而丸井則是剛剛晨訓結束回教室。兩個人正面相對,總是會互相道聲早安。那段時間,淺川唯總是覺得只有再和丸井文太道過早安以後,一天才真正的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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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川,早上好啊。】
  
  【淺川,今天第一節又是地中海的課啊。】
  
  【淺川,昨天我和外校的朋友發現了一個很好吃的布丁,給你留了一個哦。】
  
  【淺川......】
  
  *******************************************************************************
  
  【丸井同學,早上好。】
  
  【丸井同學,今天的晨訓很辛苦吧。】
  
  【丸井同學,上次那家的口香膠又出新產品了,要嘗嘗嗎?】
  
  【丸井同學......】
  
  *******************************************************************************
  
  有時候記憶還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就算表現得再怎麼不在意、就算你多麼的淡然,可記憶深處總有那麼一些東西不管你想不想想起來都存在著的東西。也許它會有些模糊,可只要開了個頭,你就會止不住的一點一點的記起來。
  
  就像淺川唯會喜歡上丸井文太這件事情一樣。偶爾看到了蛋糕店、偶爾看到了黑森林,她就會慢慢想起來,那也是一個夏天,在國中開學的前幾天,她是怎麼被那火紅發色的少年吸引住的。
  
  回憶總是美好的,也許只是大腦只接受美好的回憶,而把殘酷的事實壓縮在角落裡的關係。
  
  立海大的圖書館總是有一種莊嚴的感覺,或許是冷色調的緣故。
  
  還記得丸井作為圖書委員的時間是每個禮拜的週四,而她則會在每個禮拜四的時候去借書、還書。
  
  他們上國中的時候,立海大的圖書管理制度發生了一些變化,說是變化,其實也不過就只有一個學期。
  
  借書證上,除了借書者的姓名還要有當天管理員的名字。
  
  每次看到自己名字旁邊的那四個字,淺川唯就忍不住在心裡有些竊喜,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兩個名字的並肩讓她很高興,可同時也對丸井沒太在意的樣子而有些失落。
  
  只是後來才發現,原來不是他不在意,而是她自己太過在意。
  
  「淺川很喜歡古文學嗎?借的一直都是古代史啊。」
  
  「誒?不......只是對歷史有些興趣而已。」
  
  「是嘛......」
  
  那一年最讓人幸福的事情也許就是,在交流完這段話以後,下一個禮拜四的時候,丸井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整整一面的書名。
  
  「這是我問柳的結果。他說這些歷史書籍都值得去翻閱,看你那麼喜歡,就拿去吧。」
  
  「......」
  
  其實,也許她在過去太過於只注重自己心裡的感想而忘記去觀察其他。今天她站在一個類似于局外人的身份看待過去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認為,其實丸井文太他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呢?
  
  她站在陽臺上往下看,左邊是操場、網球部,右邊是圖書館、教學樓,曾經她也在這個地方年少輕狂。曾經的她在這個地方傾盡所有的喜歡著一個人......暗戀。
  
  也許自己當初應該勇敢一點才對,應該直截了當的去找他,告訴他自己喜歡他。雖然不一定會有結果,但說出來總比悶在心裡要好得多得多。
  
  可如今,塵埃落定。
  
  她又重新回到了那條林間小道上,右手上握著一隻手機,這還是大學時期使用的那一個,她按下確定鍵,然後置於耳邊。
  
  【淺川,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淺川,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淺川,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
  
  她一遍又一遍的聽著,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掉落了下來。
  
  最後,她把手機拿到面前,想了許久、掙扎了許久,終於還是在刪除鍵上,慢慢的按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天空,眼中含淚,可嘴角卻含著笑,她輕聲說道:「イプよスヘ。」(再見)
  
  手機隨著話落掉落在地上。
  
  淺川唯一出校門就看到站在車子邊上的藤真健司,他嘴角含笑的問道:「怎麼樣?」
  
  「不管怎麼樣,那個約定,我已經履行過了。」她同樣回以一個笑容。
  
  藤真擦了擦她眼角未幹的淚水,半闔著雙眼,說道:「後悔了嗎?......不過,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後悔藥給你吃哦。既然嫁了,就不可能放你回去了。」
  
  「傻瓜!」她忍不住笑了,雙手抱住他的腰,輕聲道,「你以為我是誰啊?我可是......藤真唯啊!」(讓阿遙我煞風景的吐槽一句。這倒著念過去就變成這樣了,藤真唯=胃真疼)
  
  七年之前,藤真健司曾經問過她,不喜歡丸井文太,不行嗎?
  
  還記得她的回答,她說:
  
  不喜歡丸井文太的淺川唯就不是真的淺川唯了!
  
  而如今,她說:
  
  我現在,是藤真唯!
  
  ——————————————————————————————————————————————————————————————————————————————
  
  九月二十九日,丸井文太知道今天是淺川唯結婚的日子,因為他也在今天和風間琉璃訂婚了。當然,他也沒忘了,今天也是那個十年的約定。
  
  「文太,大好的日子怎麼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悶酒?」仁王看著一直活力滿滿的丸井此刻的模樣,有些好奇的問道。
  
  「雅治,我以前是不是很笨?我是說國中的時候。」他的聲音悶悶的,一貫張揚的紅發此刻卻有些頹唐。
  
  仁王現在到不知道自己現在要說什麼好了。要是平時他肯定會嘻嘻哈哈的調笑一番,可現在......當初的元氣少年明顯的就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吧。
  
  莫非是因為今天結婚的淺川唯的關係?
  
  「仁王,我以前、、、真的是笨死了!自詡聰明,竟然連喜歡都不明白。原來......原來我喜歡她啊。」他臉色慘澹,想哭又哭不出來,苦著一張臉,語氣裡卻是悔恨。
  
  「小子你瘋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不會忘了吧?要是被風間聽到了可怎麼辦?」仁王四處張望了一下,忍不住喝道。
  
  卻在看到丸井那副表情後,忍不住歎了口氣。
  
  其實,他是不是也應該反省一下?明明當初看出了淺川唯的心思,也看出了丸井的哪一點不明確的感情。如果他當初沒有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不去說而是說出來了會不會好一點?
  
  可不管怎麼樣,終究......他們之間都已經結束了。
  
  【丸井同學,聽說比賽你贏了,恭喜。】
  
  【丸井同學。我覺得這道數學題可能是這麼做的......】
  
  【丸井同學......】
  
  不管怎麼樣,就算她不去,十年之約,他也要遵守!
  
  仁王不知道丸井那一個半小時去了哪裡,可他卻發現回來以後的丸井文太的笑容似乎內斂了起來,,不再像以往那樣張揚。
  
  而也是從那天開始,丸井文太有一個寶貝,是一個幾年前流行的手機,他一直放在身邊。直到他結婚的那一天,才笑得一臉坦蕩的把手機拋向了深海。
  
  而那,就像是淺川唯的意思一樣,同樣象徵著,年少的那場初戀,已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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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之約他們都遵守了。而不同之處則在於,丸井文太見到了淺川唯,而淺川唯則不知道,從她踏入立海大校園開始,身後就偷偷的跟了一個火紅發色的青年。
  
  她的故地重遊不是一個人,心中所念、腦中所想的不止她一個人......
  
  只是她不知道,而丸井文太也不會讓她知道。
  
  他們當年都深深喜歡著對方,卻因為各自的原因而沒有走到一起。
  
  也許,真的應了那句話,
  
  ——無疾而終的往往都是初戀!


番外六

  「人類,我要吃布丁(繼續吐槽,作者你是有多喜歡布丁?至於每個少女都喜歡這玩意嗎?)。」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正在廚房的柳生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從冰箱裡拿出一盒布丁遞了過去。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這要追溯到開學前,至於罪魁禍首,不是柳生、不是那女孩子,而是遠在日本的仁王雅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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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比呂士,立海大永遠的紳士......雖然是帶括弧的,但除了網球部那幾個妖孽沒其他人知道也是一種本事。
  
  他年輕英俊、風流倜儻(喂......形容仁王的吧)、玉樹臨風......他愛好推理,喜歡推理小說,例如福爾摩斯......但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他害怕鬼!(什麼延伸啊???)
  
  在日本沸沸揚揚、不盡其數的宣傳著日本妖魔鬼怪、百鬼夜行之類的以後以及於在立海大領教了一番鬼怪來襲之後,升入大學的柳生終於走出了那一步,離開日本!
  
  原本以為就此與鬼怪無緣的柳生卻不知道,他和另類靈異這類的事情的孽緣已經開始了。
  
  剛到美國沒多久的柳生被仁王一個「想要看比呂士拍的美國紅樹林照片」的電話給慫恿著去了美國加州。
  
  美國加州紅樹林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個少女正手拿樹枝在地上畫著什麼。好一會兒,她才舒了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
  
  柳生會誤闖這裡,真的是一個意外。他只是看這邊太陽不大所以才走過來的。看到一個正拿著一個類似於《哈利波特》系列電影中的魔法杖的東西在那裡念念有詞的少女,他有一種坑爹般的感覺。
  
  時間慢慢的過去很久了,可那少女一點點停下來的打算也沒有,天已經慢慢的開始變黑了......作為一個紳士,一個有風度、有禮貌、懂禮數的紳士,他覺得自己應該上去提醒她一下。
  
  「......吾以吾主之名,召喚汝。請與我定下終生契約!」少女法杖揮下,猛然睜開眼睛。
  
  柳生剛剛走上去,被突然之間睜開眼睛的少女嚇了一大跳。
  
  「人類?!」那少女皺著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柳生。
  
  柳生推了推眼鏡,面上不顯,心裡吐槽:你自己不也是人類嗎?
  
  「算了,人類就人類吧!有的出來總比沒得出來的好!」那妹子嘀咕了一聲,然後把法杖一端置於柳生左肩。
  
  「額,那個......」你幹什麼?
  
  「吾與此人類定下終生契約......」
  
  突然,她的聲音停了下來,
  
  「人類,你叫什麼名字?」少女揚著下巴看著柳生問道。
  
  柳生皺著眉,半響歎了口氣,算了,反正只是一個魔法愛好者,讓她一下吧。
  
  「柳生,柳生比呂士。」
  
  「柳生比呂士?......人類,你記好了,我叫青木依。」說著,她又重新閉上眼睛開始念叨,「......吾青木依將與此人類柳生比呂士定下終生契約。契約一下,不得違抗!」
  
  柳生只覺得自己左手肩膀處一陣灼熱,但卻又馬上消失了。還沒等他驚異,自稱青木依的少女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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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偉大的立海大紳士此刻最恨的人就是他那個狐狸搭檔!!!如果不是狐狸搭檔說什麼想看比呂士拍的紅樹林照片,他一個紳士怎麼可能會去加州?不去加州就不可能遇到這個號稱是黑魔法師的少女。
  
  「人類,泥垢了。不要以為大我兩歲就可以一直在心裡排腹我,小心給你一木棍!」青木依嘴裡吃著布丁含糊的說道。
  
  「不要一口一個人類的叫著,好歹我也是有名字的。你到現在還不回家真的沒關係嗎?」柳生無奈......不,語氣裡透露的更多的是無力的說道。
  
  自從上次莫名其妙的吻了他以後,青木依就好像賴著柳生一樣,跟著他回家,而且一住就是住到了現在。
  
  「人類,你確定讓我回去?」青木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
  
  不確定能說出口嗎?
  
  「你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而且你家裡人會擔心的。」柳生推眼鏡,一臉認真的說道。
  
  魔法少女撇了撇嘴,說道:「他們恨不得我一直呆在這裡別回去才好,哪會擔心我?而且,我們兩個人可是簽訂了契約的,不能離開對方十米以內。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你這麼說,可我最近一直去學校,離你至少有1公里遠,怎麼也沒事呢?」柳生明顯不信,他皺著眉反問。
  
  「叱,那是因為我也跟著去的關係。」青木依撇了撇嘴,繼續說道。
  
  柳生揉了揉額角,覺得有些頭疼。他真的是對這個丫頭沒辦法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有辦法讓你啞口無言什麼的......對一個女生來硬的不是紳士應該做的事,所以強制性這類的已經被偉大的紳士先生選擇性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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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歐式城堡中,一個白髮老人正伏在桌案上奮筆疾書。
  
  青木依,女,現年18歲,職業:魔法師,等級:魔法學徒,兼職:學生(喂,沒寫倒吧?)。前不久剛簽訂契約,契約者:人類!契約屬性:終生。
  
  剛寫完,那老人便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然後雙手顫抖的握著手帕,說道:「她終於有人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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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你實在是太沒用了!竟然看到那鬼影就嚇的暈過去了!」昏暗的街道裡,少女不爽的聲音響了起來。
  
  柳生默不作聲的挑眉,推了推眼鏡,好一會兒才說道:「我這個是正常反應。」
  
  「人類,你的意思是,我剛剛那個就不是正常反應了?」青木依氣急,加大聲音反問。
  
  其實,青木少女,你剛剛的反應還真有些不正常!哪有人看到鬼的第一反應是兩眼放光的?就算你說你是魔法少女,這副模樣也實在是太詭異了!
  
  柳生這次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總覺得不管說什麼都會傷害到人家一小姑娘幼小的心靈的,所以他也很乾脆的閉上了嘴巴。
  
  「算了......不過,人類,你可要適應好了!以後和我在一起這種事情可是很常見的!我可不想每次你都被嚇暈,那我不緊要抓鬼還要顧及到你,實在太麻煩了!」青木依也許覺得自己也理虧了,所以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了。
  
  不過,柳生還是覺得費解。魔法少女什麼時候還兼顧到了抓鬼這種事情了?什麼時候魔法師已經變成全兼顧的了?魔法師的領域真的是個謎啊~那麼的讓人費解。
  
  於是,自從那天以後,柳生和青木依是每隔兩天就能碰到一個倒楣鬼。而柳生也從我暈我暈我暈暈暈的狀態淡定的變成了只要那鬼不嚇他他可以很淡然的無視它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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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晃而過,兩年後,
  
  「人類,為什麼要去日本?」青木依不爽的問道。
  
  此二人已經相處兩年,彼此之間也是非常的熟悉了。也是知道此少女有三大特點,第一懶、第二吃、第三睡(......這特點怎麼看著這麼眼熟,我總忍不住往十二生肖裡面去想)。
  
  「有個好朋友要結婚了,所以得去參加。」柳生一邊說著一邊檢查著自己還有什麼東西漏拿的。
  
  青木依還是很不爽的看著他,窩在沙發裡一動不動的看著柳生收拾東西。
  
  「怎麼結婚這麼早啊?」看他一直不理自己,青木依忍不住自己輕聲的嘀咕了一句。
  
  柳生想了想也沒說什麼,這很正常不是?等了三年多的女朋友終於回來了,這次把她徹底的綁在自己身邊,不是很正常嗎?
  
  好一會兒,柳生偷偷的看了眼正憤憤不平的吃著牛肉幹的少女,假裝若無其事的問道:「青木,你有什麼喜歡的人嗎?」
  
  「喜歡?」青木依皺了皺眉毛,不解的問道,「那是什麼?能吃嗎?」
  
  柳生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她好像真的除了吃就是睡了。
  
  「我的意思是,青木你以後也是要嫁人的吧,那你總是要有喜歡......」
  
  柳生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酸溜溜的。就想著快點把這話說完了事,可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被沙發上的少女打斷了。
  
  「嫁人?那不行!我嫁人了你怎麼辦?我們訂的可是終身契約,除了你以外,不能有其他人。」青木依義陣言辭的說道。
  
  「終身契約?」柳生心裡有些高興,可臉上還是不顯。
  
  「嗯,就是一輩子的契約。」
  
  原本想招魔獸寵物陪在自己身邊一輩子的,誰知道出來的是人類啊!大長老又說什麼,緣份,這是猿糞哪!之類的話......不過,如果是這個人類的話,一輩子的契約什麼的,也無所謂了!
  
  「人類,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想負責嗎?」一看到柳生那面無表情的臉,青木依原本有些莫名羞澀的感覺立馬消失,火大的問道。
  
  柳生現在很糾結,原本是打算把這個魔法少女騙到自己家來的。卻沒有想到,按照她的說法,他自己老早就被騙到她家裡去了......
  
  「當然不是。既然是一輩子的契約,那就不要人類人類的叫了,要生活一輩子,從今天開始叫比呂士吧。」柳生笑著說道。
  
  「那你也不要青木青木的叫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到底怎麼傾慕我呢!從今天開始叫我依依!」青木依挑眉,輸人不輸陣,她人和陣都不要輸。
  
  「那依依,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比呂士,也請你多多指教了。」
  
  兩人互相說了一句,然後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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