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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言情] 邪尊馭悍 作者:夢雲

「你看,跟你的這張小嘴比起來,你的身體是不是來得誠實的多了?」他一邊毫無阻礙的進出她的體內,一邊還惡意的在她的耳邊調侃著她。

  聽到他對自己的調侃,雖然她的身體已經對他做了無言的投降,但她還是決定給他一點小小的報復,於是她就這麼狠下心腸,往他赤裸的胸膛狠狠咬噬了一小口,直到她在口中嘗到一股血腥的氣味,丁玉心才滿意的放開了他。

  吃痛的感覺,讓他不甘示弱的決心報復,於是他忽地抽出在她體內的慾望核心,一使勁就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逼她俯下身子,兩手趴在牆上,就這麼直接狠猛的從她的背後穿刺而入。

  這個姿勢,讓他更加的深入她的身體,猛烈的動作,也更加深了他的穿刺,完全不同於第一次的輕憐蜜愛,這一次他是以著絕對瘋狂的舉止,徹底的佔有她的身體。

  面對著眼前的白色牆壁,她的心更加的不甘了,只因為他那原始的律動,讓她的身體就這麼不受控制的降伏在他的淫威之下,產生了最熱情的反應。

  她的身體有著自己的意識,熱烈的反應著龍翼平所有的攫取,更毫不保留的付出她的全部,而她卻無法抑止身軀本能的反應。

  就是因為這樣,她更加的難以接受,只因為她恨自己就這樣敗在他的手裡。

  ??

  從那一日開始,丁玉心不管是在人前,亦或者是在人後,都已經名副其實的成為他龍翼平的女人。

  在兩人相處的時間裡,他總是極盡所能的挑弄著她全身的感官,惡意的挑起她激烈的情慾;也總是在她忍受不住出口求饒之際,才肯痛快的滿足她,一舉攻佔她柔軟的軀體。

  而在眾人之前,丁玉心總得小心的掩藏著身體上所有的印記。

  她細緻的下巴,在一次惹火他之下,被他惡意的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齒痕,她的胸脯則在她一次的攻擊失敗後,被他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深沉的齒印;她那嬌細的頸項,更是佈滿他的豐功偉業,無一處是白皙的肌膚——青的、紫的、紅的、藍的,各種顏色的吻痕,不曾稍有淡化過的跡象。

  丁玉心只能巧妙的用一條絲巾,在脖子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以遮掩身上不曾消失過的印記。

  反觀他對他身上所有的傷痕,從來不曾刻意的去遮掩。

  俊挺的臉上,留存的是她五爪的印記;剛硬的頸線,殘留的是她報復的吻痕;背後,則留下精彩萬分的五爪痕跡,而這些他都大方的袒露在眾人的眼前。

  不過眾人所譏笑的對象卻絕對不是他,而是最為無辜的她。

  每當她被逼著伴他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時,她總會感受到一雙雙探索的眼,還有一張張嘲笑的臉孔。

  龍翼平對她的態度,更是霸道得可以,她總是被迫必須隨侍在他的身旁,只要她有一小段的時間消失在他的眼前,她馬上就可以聽到他用那如雷的嗓音,大聲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他們之間的這種狀況,讓丁玉心真是叫苦連天,可是在他所有霸道的舉止中,她卻是不能叫停,更不能求饒,而且還不被允許說「不」。

  她甚至不能跟任何一個男子說話,如果她故意加以反抗的話,那跟她說話的可憐男子,第二天可能就再也無法出現在她的眼前。

  在龍翼平明顯的表示出對她懷有絕對獨佔的心態下,四周的人開始人人自危,誰也不敢主動的跟她說話,就算她主動想跟別人聊天,對方也假裝完全聽不到她所說的話,飛快的轉身離去。

  在這樣完全被孤立的場面之下,丁玉心所過的日子是孤單的,她只能跟龍翼平聊天談話,但那卻不是她所想要的。

  所以這陣子以來,她變得更加的沉靜、無言。

  這日,一反常態,他竟然不再對她發出情慾的誘惑,只是抱著她平靜的躺在床上休息。

  但知曉他那多變的個性,卻讓丁玉心徹底的懼怕,所以雖然衣著整齊的躺在他的身旁,她卻還是緊張得繃緊自己的身體,僵硬的不敢隨便亂動。

  她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膽的進行,只能輕柔平穩的悄悄地進行著。

  龍翼平卻緩緩地開口說:「明天我就必須離開這裡了。」

  為了丁玉心,他已然比原本所預定的時間,多留滯了將近一個月。

  如果明天再不走的話,那他跟人約定簽約的時間,就真的來不及了。明天他勢必一定要離開這裡。

  這對她來說絕對是個絕頂的好消息,可是為何她心中的某一個角落,卻失常的感到落寞?

  難道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他開始產生眷戀了嗎?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她就害怕得直發抖。

  天啊!一向不喜歡受到拘束的她,怎麼可能就這麼毫無個人自由的生活在他的鼻息之下;不會的,她絕對不會對他產生不該有的眷戀的,她還不想放棄自由的生活呀!

  不過雖然她的心是如此的渴求自由,但在龍翼平的面前,丁玉心還是必須小心的掩藏起來,表現出一切如常的平靜。

  但她平靜的反應,卻還是無法令他喜悅。

  就見他突兀的翻坐起身子,一把抓住她細弱的肩膀,逼著她正視上他凌厲的雙眼。「怎麼?聽到我要走的消息,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表示呢?難道在我走的這一段時間裡,你都不會想念我嗎?」

  這陣子對他無言的服從,並不就代表她對他的懼怕,況且那只是因為她已經聰明的懂得她越是反抗他,那她想恢復自由的日子就會更加的遙遠。

  所以對龍翼平一切霸道專制的行為,丁玉心全部採取沉默的接受。而今面對他的問題,她還是冷漠的聳了一下肩膀,才緩緩地開口說:「你要我說些什麼呢?或者應該換我問你,你到底想聽我說些什麼呢?」

  就是她這樣該死的平靜,讓他根本就掌握不住她所有的思緒,惹得他更加的心煩意亂。

  如果她肯激烈的反抗他的話,他還可能明瞭她的反抗代表的意圖,如今這樣的她只會惹得他更加心煩意亂。

  不行!她已經這麼的難以控制了,他絕對不能再冒這個險,讓她單獨的留在這個地方,他得想個辦法讓丁玉心能夠安靜的隨著他一起離開。

  圖格爾並不可怕,況且他也還沒有那個膽子敢跟他做正面的衝突,所以要帶走她,對他來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心中打定了主意的龍翼平,一低下頭就看到了她那沒有胸衣束縛的雙峰,雖然現在她的臉孔平靜得尋不到一絲絲的波瀾,但他卻知道如何挑起她體內的情慾。

  於是在毫無警告的狀況之下,他再次將自己的唇貼合在她的紅唇之上。

  錯愕的接受著他的吻,丁玉心皺著眉頭不悅的想著,怎麼他又來了?今天早上不是才經歷過一場徹底的歡愛嗎?他的精力怎麼能夠這麼的旺盛呢?

  她還真搞不懂這個男人旺盛的慾火,不過在他一隻手緊緊的鉗制住她的頭,唇上持續加熱的深吻挑逗下,她還是無條件的投降了。

  但她的投降,卻不是他所想要的兩人間所共享的熱情,他已經從最初的激烈戰鬥形態,轉而希望她也能投入,付出同等的熱情。

  這讓他對她所採取的挑逗,更加的火熱,也更加的狂野。他的唇慢慢地由她的小嘴,輾轉的來到了她的胸前,扯開她身上的衣物,口合住她胸前的蓓蕾,還極為溫柔地慢慢吸吮著她的頂端,調皮的逗弄著它們。

  龍翼平知道這樣的舉動,更能快速的點燃丁玉心體內的慾火,激發出她隱藏在體內那熱情的天性。

  在幾次交歡的探索中,他已然清楚的知道她身體上所有的敏感地帶,知道他的手要撫摸在她身上的那一點才能夠快速的燃起她的熱情,讓她不由自主激烈的反應著他。

  在幾個快速的動作之下,兩人很快的裸裎相見,這時他反倒不急了,溫柔的將她的身體放平在大床之上,就這麼慇勤的挑弄著她所有的感官。

  她的胸脯,是她第一個敏感的地帶;她大腿的內側,更在他粗糙的大手撥弄下,緊張的屈起,敏感的緊夾著。

  然後在他狂野的動作之下,他的唇邪惡的親吻上她的密穴,他的靈舌更是調皮的輕刺她的體內,甚至舔吮著她那美麗的柔蕾。

  這時難以抑止的她,全身泛起誘人的粉暈色,她的幽密處,分泌出無盡的愛液;而終於忍受不住之際,她低聲的呻吟出,希望他的佔有。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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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節


  全身籠罩在他蓄意編織而成的情網中,丁玉心不能自拔的嬌吟出狂亂的愛語。

  「愛我!趕快!」這般直接的求愛,是她在冷靜的時刻裡,打死也不可能會說出口的話。

  現在已然全身著火的她,根本就管不了自己的身體,更何況是那張不知羞恥的小口。

  相對於她的急切,他表現出完全與她背道而馳的緩慢。

  「再等一等。」簡單的四個字,是他費盡全身的力氣、拼了命的忍耐著才勉強低聲沙啞的逸出。

  雖然忍耐是如此的辛苦,可是他還是堅持不肯給兩人一個痛快,只是更加邪佞的挑弄著她所有的敏感地帶,企圖讓她完全地屈服在他的撥弄之下。

  隨後他更是再次覆上她的小口,霸道的舌頭也乘機狂霸的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他持續不斷的加強自己手指上的力量,熱情的進出她的體內,幫她加深更狂熾的慾火。

  慾望的洪流來得如此的波濤洶湧,不只衝散了丁玉心所有的理智,更席捲了她所有的感官,讓她全身有如浴火鳳凰般熾熱瘋狂,只願在火中求得燦爛耀眼的生命。

  他的逗弄依然邪惡地不肯停止,他的唇執著的侵襲著她的紅唇,盡情攫取她口中的甜蜜滋味;他的手更是持續著邪惡的遊戲,頑皮的撥弄著她那潮濕的幽穴,以期讓她陷入更深沉的慾望深淵!不可自拔。

  今晚,他一定要逼得她理智盡失,露出她個性中最為狂野的一面。

  到最後這場意志之爭,終於由龍翼平得到光榮的勝利。

  丁玉心再也受不了他這種隔靴搔癢的惡意作風,首次她改變了被動的地位,倏地出手推開他的身子,讓他仰臥在大床之上;跟著翻身一坐,她順手牽引著他那堅挺的肉刺,填滿她的禁地。

  當身下的慾望泉源得到了她所要的滿足,她的唇邊不由得勾起一抹足以迷惑人心的性感笑容。

  既然他能夠玩弄她的感官,殘忍的不肯滿足她的慾望,難道她就不能主動的出擊?

  憑著她身體的本能反應,她開始上下左右的搖擺著自己的下半身。

  這種完全被動的角色,龍翼平不是沒有嘗試過,只是對像不同,所產生的悸動也就不同。

  看著身上的她,盡情的沉醉在慾望的大海裡,享受著至高無限的激情感受。終於,一陣悸動從她體內的甬道傳達到他的身上,配合著她的需求,他努力的向上衝刺,幫助她得到最高的樂趣,可是就在他也即將瀕臨高潮之際,她那狂野美麗的容顏,卻閃過一絲絲狡詐的笑容。

  殘忍的抽退她的身體,閃身避過了他的鉗制,這回終於換她邪惡的擺弄著他的慾火。

  「可惡!」慾望的猛虎已然準備要出柙攻掠城池,他才不會盡如她意。

  猛然出手,他攫住了她正要離開的身子,將她壓制在大床之上趴臥著,然後跪起身子,雙手扶著她的下半身讓她配合他狂猛的動作,就這麼從她的身後,猛然的攻入她的體內。

  寂靜的房間中,唯一存留的是他那狂野動作所製造的聲音,還有兩人粗淺不一的呻吟聲。

  他那堅挺的肉刺,無情的進攻著她的甬道,甚至深入核心,徹底侵佔她的身體。

  擺放在她私處的手指,更加邪佞的玩弄著她那粉紅色的花核,逼得她吟唱出更激情的音調。

  這時慾望的高峰,無情的席捲著兩人的感官,在他幾個用力衝刺的動作中,他們終於滿足了彼此所有的欲求。

  激情的時刻,終於已經過去了。

  他的堅挺正如以往的每次,總是不捨的留戀在她的體內。

  他抱著她,兩具赤裸的身子,就這樣毫無遮攔的盡暴在空中。

  從慾望的高空回歸到了平靜的大地之上。丁玉心狂野的心也已然回復了正常。

  想到剛剛的經歷,她那毫無遮掩的熱情,她真是既後悔又難堪啊!

  雖然她是背對著他,讓他無法窺視出她此時臉上的表情,但光聽她的聲音,他也知道——她又後悔了!

  可惡!這個女人為什麼不表現得正常一點?

  為何她不能抱著趨之若鶩的貪婪、別有索求的接近他?也許這樣的丁玉心,就不會讓他如此的放不開了!

  龍翼平知道他心中對她的那份好奇,已經漸漸地在變質了,變得讓他無法掌控,更變得讓他焦躁。

  這種種莫名的感受,讓他已然無法瀟灑的放她離去。

  不行!現在的丁玉心,已經如此地難以控制!他又怎麼能夠放心地讓她單獨留在這個地方呢?

  既然他對她的感覺已經開始變質;那這場戲曲,就沒有理由由他一個人獨自扮演。

  他要留住她,留她在他的身邊,逼她沒有退路可想的只能接受他。

  「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她的問題,就這麼恰巧的問進了龍翼平心坎裡的決定,讓他不由自主、更加用力的抱緊她的身軀。

  不瞭解他心情上的轉折,丁玉心只是奇怪他為何會突然有這麼奇異的舉動。

  「放開我啦!我要睡了。」雖然如此,她還是不願多事,只是假裝不懂的要求他放開她。

  她那全然忽視他的行為,讓他更加不悅的皺緊雙眉;只是心中自有另一番打算的他,還是乖乖地配合了她的要求。

  龍翼平終於肯配合的舉動,真讓丁玉心鬆了一口氣。

  「啊——」很自然的打了一個呵欠,她懶散的用腳勾起被他們遺忘在腳下的被單往頭上一蓋,蓋住自己赤裸的身軀,就逕自打算去跟周公下棋。

  這樣毫不在意的她,讓他覺得更加的生氣,也更加篤定了他心中的打算。

  龍翼平下了床,站起身來,走到茶几旁順手倒了一杯水,在丁玉心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之下,悄然的投下一顆白色的小藥丸。

  拿著那杯加料的開水回頭,他拉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單,托起了昏昏欲睡的她:「來!喝杯水,這樣你會比較好睡。」別有用意的溫柔,只是為了實現自己心中的計劃。

  「嗯——」睏倦的她,根本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只是迷糊的開口問:「能不能不要喝啊?」

  「不行!」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他霸道的否決了她的問題。

  對他這樣的霸道,她不服的瞠大雙眼看向他那堅持的表情。想開口反駁,可是隨後一想,算了!就只是一杯水而已,何必跟他爭執呢?

  悄悄地勸服自己,丁玉心很乾脆的喝下那杯開水。「可以了吧!我要睡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吵我?」

  「好!你睡吧!」對她的配合,他滿意的點點頭同意她的要求。看著她閉著眼睛的容顏,他心中竟然不自覺的流露出一股溫柔的悸動。

  正當他因為這股悸動,想上前感觸她容顏上的柔嫩時,她卻突兀的張開雙眼。

  「對了!如果明天你要走的時候我還沒有醒來,那就不用叫我了。現在我就提前跟你說一聲拜拜啦!」想到自己即將獲得自由,丁玉心表現出難得的自在與瀟灑,很乾脆的跟他道別了。

  不打算跟她道別的龍翼平,沒有任何的話回給她,只是嘴角邊掛著一抹若有所思的邪笑。

  親愛的,睡吧!只是明天你醒來的時候,可千萬不要表現得太驚訝才好啊!

  「我要跳機!我要回去!我要離開你!」

  在高空中的私人飛機裡,一個女人尖銳的叫喊聲,貫穿了飛機的嘈雜聲,清楚的傳到機上另外兩個男人的耳朵裡。

  那兩個男人的其中一位,面對她這麼尖聲的喊叫,只是很冷漠的賞了她一個白眼,就兀自閉起眼睛假寐了。

  丁玉心看著龍翼平這毫不在乎的反應,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可惡!難道他以為在這樣的高空狀態之下,她丁玉心就真的拿他沒轍了嗎?

  哼!不給他一點刺激,他還真的當她是只紙老虎呢?

  沒有任何的警告,她真的傾過身去,要打開機門。只是她的手都還來不及出力!一隻強壯的手臂,已緊緊地擋住她的蠢動。

  「你不要命了是嗎?這是高空之中,如果你真的就這樣往下一跳,不跌個粉身碎骨那才真是奇人奇事!」她剛剛那種任性的舉動,真的是嚇出了他一身的冷汗。單單想到她可能會有的危險,就讓他的心難受得緊;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真的面對那種慘狀時,到底會不會瘋狂?

  看著他陰沉的臉色,丁玉心心虛的想著,其實她也只是要嚇一嚇他而已,真要她做的話,她還未必敢做呢!不過——

  「既然不要我跳的話,那就叫機長載我回原來的地方。」只要能夠收到成效,她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

  「不可能!」要比堅持,他絕對不輸給她。

  只是龍翼平的話才剛說完,眼前這個笨女人,竟然又伸出了手,作勢要打開機門。

  這逼得他只能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你為什麼不冷靜下來,聽聽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哪裡呢?」為了蓋過飛機龐大的引擎聲,他只有大聲的在她的耳旁喊叫著。

  他的話引發丁玉心的興趣,但還在嘔氣的她,只是表情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很明白的投給他一個疑問的眼神。

  「台灣。」看她的神色,表現出他預料中的驚喜。他知道自己下對了賭注,「相信這個地方,你應該會很感興趣才對!」

  如此篤定的口氣,是因為曾經調查過她的來歷,也自信這兩個字的地名,應該可以很輕易的擺平她的反抗。

  聽到她闊別已久的祖國名稱,丁玉心的心裡閃過了狂喜。

  終於能夠脫離古國,而且這麼輕易的就能夠回到自己的國家!

  可是轉而一想,為什麼他要用藥來迷昏她呢?只要他清楚的告知這次的目的地,相信她一定會心甘情願的跟隨他一起離開的。

  更不可原諒的是——既然他能夠這麼輕易的幫助自己脫離魔掌,那為何不一開始就幫她的忙?非得用卑劣的手段,強奪她清白的身子之後,才肯幫她一把,這到底算什麼啊!

  不可原諒!他真的是不可原諒!雖然這次他是真的幫了她,可是他這樣霸道的行為,還是讓她無法輕易的原諒他。

  不過眼前她還是不宜妄自行動,只能暫時乖乖地配合他。等她一回到了台灣,就是她逃開這一切的時候了!

  看著她的神情,知道她已然平靜下來,龍翼平暫時放開了她的身子。不過看她表現在臉上那若有所思的神情,他也不由得暗暗地決定要更加緊密的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掌握住她所有的行蹤。

  就這樣飛機上的兩人,一個執著的存著逃跑的心理,慢慢地等待著最佳的時機;另一個則固執的守著拘禁她的決心。

  這完全不同心思的兩人,各自有著自己堅持的決定;只是不知到了最後,誰才是那個真正的獲勝者?

  這個答案,恐怕只有靠漫長的時間來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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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機平穩的停靠在台北的松山機場時,一步出機場,馬上就出現一輛高級的轎車,等著迎接龍翼平的人。

  「你總算是趕上今天晚上的簽約飯局了,我還真的為此擔了不少的心呢!」聞明圳一看到如期出現的龍翼平,馬上放心地迎上了他。

  「你質疑我的信用嗎?」對眼前這個好友兼下屬的男人,龍翼平一改對待別人的嚴厲,只是合著笑、態度輕佻的調侃著他。「況且就算我不出現的話,相信以你的能力,也足夠處理任何的狀況。」

  對他的調侃,聞明圳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在他身旁的丁玉心,「你的信用不容我的質疑,我質疑的是……可能會影響你的因素。」

  雖然他並沒有隨著龍翼平一起出現在古國的龍穴,但對所有的消息,他可是自有他的一套方法可以知道得一清二楚。

  面對好友終於尋得自己的真愛,他會寄上無限的祝福,可是他也擔心他那過於投入的情感所造成的後果。

  「這件事,不在我們討論的範圍之內。我想,我們還是先上車,再一路慢慢地討論我們今天晚上的正題吧!」對聞明圳投給丁玉心那別有涵義的一眼,龍翼平清楚地知道他已猜測出自己心中的感情。

  面對好友的知情,龍翼平沒有任何的反駁,只是引他離開這敏感的話題;這樣的表現,代表著已經給了他一個很肯定的答覆。

  兩人之間合作多年的默契,可不是培養假的。既然龍翼平這麼直接的承認他心中的猜測,他也寄予祝福的一笑,「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請上車吧!」說完,他逕自打開車門,態度恭謹的邀請主子與未來的准夫人入座。

  這也是他給丁玉心未來身份的一個肯定。

  一上車的兩個男人,馬上就以著他們各自的見解,犀利的評判著有關這次合作計劃的所有利弊。

  一下飛機,丁玉心的所有心思,就全部擺在如何脫逃的計劃之上,所以她始終被動的被龍翼平的大手指引著她的去路而不自知。

  上了車的她,完全地被他們倆所忽視,不過她倒也落個輕鬆自在。

  對他們那無趣的話題,她更是提不起興致去注意。她眼神貪婪的攫取祖國的風光,盡情的徜徉在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

  看著車子行進的方向,她猜測他們的目的地應該是台北的近郊。

  只是她不知道那附近的交通是否便利?!是否能夠為自己的逃亡增添一股助力?

  不過辦法是人想的,就算再困難,只要她堅持自己的信念,相信總還是會成功的。

  就這樣,車中的兩男一女,維持著假性的和平。

  「那原則上,我們就維持這樣的計劃不變。」好不容易,聞明圳總算是跟龍翼平取得了共識,他低著頭合上在他腿上的公文夾,簡要的做個結束這個話題的評論。

  抬頭一瞧,他才看出了原來好友的注意力,已經全然不在公事上頭,看著龍翼平望著身旁那個女子的眼神,他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保持緘默的態度,閉起眼睛,乾脆做個眼不見、耳不聽的「閒者」。

  望著丁玉心那張浮印在車窗上的容顏,龍翼平能夠感覺到她此時的心思,已然不知飛到哪個他所不知的地方了。

  這個女人為什麼就是不能把她所有的心思擺放在他的身上,往意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對丁玉心這樣漠視著他的態度,他的心焦躁不安。

  「在看什麼?」他傾過身子,從她的身後將她擁入他的懷中,在她的耳旁霸道的詢問著。

  已經很習慣他身上的味道,丁玉心對他這突然的舉動,只是很自然的順著他的力量,偎入他的懷中,眼光卻依然凝視著窗外的一景一物。

  突然出現在眼簾裡的是自動開啟的鐵門,隨著車子緩緩前進的速度,景色持續的變化著。

  「這是什麼地方?」望著這應該是屬於私人土地的遼闊草原,她驚訝的想著,難道這就是他們臨時的住所嗎?

  「這裡是我在台灣的私人別墅,也是我每次來到台灣必然會居住的場所。」他很自豪的對她如此炫耀著自己的財富。雖然這是他不曾做過的幼稚行為;可是在她面前,只希望能夠獲得她全部的注意力。

  沒錯!他確實將她游移的心思拉了回來。但卻是全然不同於他所希冀的反應。

  看著窗外那佔地遼闊的草原,她臉色難看的想著:天啊!她預料中的旅社呢?她那便捷的交通呢?單單想著她必須靠這兩條腿的力量,走盡這遼闊的草原,她是無論如何也裝不來興奮的神情啊!

  「怎麼?你不喜歡這裡的環境嗎?」她的表現,讓他覺得很不滿意。所以他猛然的翻轉過她的身子,逼她的眼睛正視上他那犀利的眼眸,霸道的質問著她。

  「呵呵——怎麼會呢?怎麼會呢?」才怪!她苦著臉,痛苦的笑著回答。

  看她那臉痛苦的神情,他渾身的不滿即將要發飆,身旁一個冷靜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刻突兀的插入兩人之間的對話。

  「已經到了,你們要下車嗎?」

  很精彩!很好看!看他們之間所演出的戲碼,真的是比任何他所看過的戲劇還要來得精彩。

  從丁玉心的反應,他能夠窺探出她心中的逃意,而從好友那氣急敗壞的神色,他體會出他的無力與挫折。

  報應,真的是報應啊!會出現這樣一個女子來惡整自己的好友,真的是讓他倍覺幸災樂禍的快感。

  就因為這份快感,他很不小心的將他愉悅的表情,赤裸裸地呈現在好友的眼睛裡,讓好友窺視到他的好心情。

  「你很快樂嗎?」

  咬牙切齒的聲音,震醒了聞明圳得意忘形的快樂。清醒之後的他,感受到好友的怒意,還有丁玉心的疑惑,他趕緊收了收心,迅速的下了車。

  「當然很快樂啊!能夠看到你和她一起聯袂出現在這邊,我怎麼會不快樂呢?」反正已經遠離暴風圈,他不介意更大膽的挑撥著好友的情緒。

  這是什麼回答啊?丁玉心聽到他那沒有什麼營養的回答,只是很懷疑的賞了他一記白眼之後,就兀自從另一邊的車門下車。

  跟著聞明圳身後下車的龍翼平,則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用著很低沉的聲音警告著他,「小心一點,如果惹火我的話,那後果……自行想像吧?」

  留下了苦著一張臉的聞明圳,他直接就往丁玉心的身旁踱去,強悍的拉著正要逕自離開的她。「你進去準備、準備,今天晚上陪我出席一個飯局。」

  「什麼?不要!我累了,想休息了。要去,你自己去。」差點累癱了的她,可禁不起他那無聊的折騰遊戲。

  倚著絕對霸道的氣勢,不容丁玉心有任何辯駁的機會,他就這麼一路拖著她往房間前進。

  「不去,也得去。」狂熾的怒氣,更讓他無情的忽略了她臉上的疲倦,只有緊緊地將她看鎖在他的身邊,他的心才不會那麼的不安。

  「可是,我根本就不會化妝,更沒有任何的服飾可以搭配今天晚上的飯局。」這是事實,也是女人用來拒絕參加這種無聊盛宴的最佳理由。

  她的問題,讓他停住了的腳步,低頭審視著她臉上那倦極的神情。一絲遲疑、一絲溫柔掠過他的心頭;他也很想就這麼放過她,讓他倆能盡情的沉醉在慾海裡,可是他卻不能不顧慮到自己的責任。

  既然他無法陪著她,那就只有逼她配合著他的行動。

  「聞明圳,你馬上幫丁小姐準備她所需要的一切,知道嗎?」執著的眼神,緊緊地盯視著她那極想逃避的雙眼,他獨裁的下了這個霸道的命令。

  「是。」已經不敢在火苗前煽風點火的他,只有乖乖地領命前去執行了。

  對他那霸道的個性,丁玉心也已經懶得去反駁,乾脆就乖乖地做個聽人指揮的娃娃,一切隨人擺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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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節


  金錢的力量,果然是很可怕的!

  憑著龍翼平的一聲令下,很快的就出現了一群專業的工作人員;他們唯一的職責,就是盡全力將丁玉心最好的一面,呈現在出錢之人的眼前。

  丁玉心的裡裡外外、上上下下,他們無一處放過。

  而丁玉心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他們所有的要求。比方說,該脫衣服,就脫衣服,該洗頭,就洗頭;該化妝,她就乖乖的坐在鏡子前,隨他們去妝點自己的臉孔。

  花了將近三個多小時的時間,一切終於大功告成,只差出錢那個老大的滿意。

  此時的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滿意神態,但他眼中的那抹激賞,卻是不可錯認。

  望著此時出現在他眼裡的丁玉心,在那件黑金色的緊身禮服搭配之下,完全地將她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材呈現出來,造型俏麗的短髮,在金色亮膏的襯托之下,更顯得別緻炫眼,臉上那以著金色色調為主系的彩妝,更將她本身所有的神秘氣質表露無遺。

  這樣的丁玉心,讓他湧起了一股想私藏她的念頭;他霸道的不想將這專屬於他的美麗呈現在外人的眼裡,以避免一些不相干人物的覬覦。

  可是,事實卻不容他如此的任性,只因為他不放心讓她自己獨處。

  「好,這樣就可以了,你們可以離開了。至於金錢方面,你們可以從聞先生那邊得到你們所應該得到的報酬。」這番話,無異是承認了他心中的滿意,也應允了他們所應該得到的報酬。

  當所有的人全都退下之際,房間中只有他和她兩個人。

  他那始終膠著在她身上的灼熱眼神,讓丁玉心倍感不自在。為了閃避他灼熱的視線,丁玉心自行的轉了一圈,然後才開口徵詢他的意見:「呃——說說你的感想吧!」

  「不錯!」就是因為太滿意她的外表,所以他故意以冷漠的態度,掩飾自己心中的獨佔欲;不過他倒是有一個驚喜想博得她的歡心。

  龍翼平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了臨時準備好的昂貴禮物,走近她的身旁,霸道的扳轉過她的身子,讓她正視著鏡中的她和他。

  「不要!我不喜歡戴上這種昂貴的飾品,壓力太大了。」一個女人如果隨便接受男人有價的禮物,豈不是顯現出自己的廉價嗎?

  不管他所持的理由是什麼,她都拒絕他這形同侮辱的行為。皺著眉嚴厲的拒絕他之後,她火速的就想取下頸項上那代表著屈辱的飾物。

  她的手才剛摸到項鏈上的環扣,他那嚴厲的聲音已然響起阻止了她的動作。「不准你拿下來。」

  音量之大,連他自己都倍感驚訝。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無法自控?讓自己狂霸的怒氣,控制了他所有的情緒。

  可是一想到她完全不肯配合的態度,他就更加怒火沖天了!「乖乖地把它戴在身上,如果你敢取下來的話,那就別怪我讓你當眾出醜。」用力的攫住她還想妄動的小手,充滿怒意的雙眼,從鏡中清楚的傳達到她的眼中。

  想當然耳,已經習慣反抗他的丁玉心,當然也不甘示弱的在鏡中用著她的雙眼與他做無言的征戰。

  又是一場意氣之爭,相互怒瞪的兩人,各自存著心中的堅持,兩雙充滿怒火的眼,在鏡中交戰了無數回合。

  這種僵持的狀態,到最後還是丁玉心投降了,她想到了現在的自己,應該要先慢慢地卸下他的心防,她才能夠乘機逃出眼前這一切的鉗制。

  所以,何必為了一條項鏈跟他嘔氣呢!

  「算了!我聽你的就是。可是我得先說明一點,如果弄丟了它,你可不能要我賠喔!」就算她把所有的身家財產全數變賣,也賠不起這條項鏈。

  她終於肯配合的態度,雖然博得了他的歡欣;可是她末了的附加話語,卻惹來他一個怒目的白眼。

  低下頭,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他知道現在出門的時間剛好。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還不出門的話,那就鐵定會遲到了。

  「走吧!時間已經到了,我們也應該要出發了。」說完,龍翼平還是沒有任何禮貌性的徵詢,直接就拉著她的小手,霸道的帶著她一起步出這暫時居住的房間。

  當車子行駛到台北一家頗富盛名的餐廳時——

  一下了車丁玉心在他強硬的脅迫之下,只能委屈的伸出自己細弱的手臂,勾住他的。

  就在兩人並行進入餐廳之際,丁玉心又想到了一個很實在的問題。

  「對了!我可事先說明一點,參加這場飯局,我算是被脅迫的。席間如果要我開口說話,那是不可能的;還有我不喝酒,如果出現客人要我敬酒的場面,那很對不起,恕不奉陪!」這些但書,如果他不肯同意的話,那她就只有抱歉了。

  早就料到她一開口是準沒好事,所以龍翼平依然能夠維持著平穩的態度,低語著:「放心!我從來就不敢要求你做得那麼多,只要你乖乖地不要搗亂,那我就很謝天謝地了。」他懷著譏諷的心情調侃著她。

  聽到他譏諷的言詞,丁玉心真的很不服氣,可是又不想多費唇舌與他相爭。所以她只是很生氣的在心中暗自發著牢騷。

  哈!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好像她丁玉心生來就專門為他找麻煩似的。哼!如果真這麼勉強的話,那又何必要拖著她一起出席呢?

  龍翼平與丁玉心那形於外的相似氣質,還有引人側目的不凡外表,為他們吸引了無數關注的眼神。

  然而對四周關注的眼神,丁玉心毫不在意的表現出她一貫的冷漠。

  反觀龍翼平的表現,可就沒這麼的好風度了!看著身邊那些無聊的男子投射在她身上的傾慕眼光,他以著絕對嚴厲的目光,無情的將他們一一的驅逐。

  回過頭,看她依然表現出漠然的態度,他那怒極的情緒,才稍稍地得到一點平衡。

  至少在他身旁的這個女人,只有在他熱情的撩撥之下,才會有激烈的情緒反應,對旁人她還是一貫的冷漠。這就足以讓他那顆不安的心,稍稍地得到一些些的安慰。

  就在龍翼平的冥想之際,他們也在侍者慇勤的招呼之下,來到了與他們相約見面的客人面前。

  「歡迎、歡迎,能夠請到享譽商場的經濟鬼才龍翼平先生共同出席這場飯局,真是鄙下我至高的榮幸。」

  一見面,客套的開場白總是這樣的千篇一律;讓丁玉心更感無聊的扯著嘴角一笑,眼神無趣的望著身前那兩個男人。

  「兩位請坐吧!」

  眼前那人的表現,不過是他早已見慣的態度,所以龍翼平此時的表現,還是一樣的霸道冷漠。他很快的就取回了主導者的角色,反被動為主動地招呼四人一起坐下。

  勤快的侍者馬上為他們遞上菜單,熱心的介紹著餐廳的美食。

  當前來招呼的侍者離去,四個人之間又再次陷入了沉悶的氣氛之中。

  「不知龍先生此番回國是打算長居,或者是暫時居住?」為了打破存在於四人間的沉悶氣氛,自認是主人鐘曜君只有主動找話題與他攀談。

  「暫時。」對這種根本就沒有什麼營養價值的話題,龍翼平只是很簡短的給了他兩個字的答案。然後他就表現出沉默的態度,默默地觀察著這次計劃的合作對象。

  就在他眼睛不經意的一瞄,竟然發現到對面那另外一個年輕男子的目光,正毫不遮掩地投射在丁玉心的身上。這讓他生氣的沉下了臉,眼光狠戾的怒瞪回去。

  被怒瞪的當事者,絲毫沒有發現龍翼平那道狠戾的目光。此時的他,正聚精會神的觀察著坐在自己眼前的女子。

  奇怪!為什麼他老是覺得應該是在哪裡見過她?可是無論他再怎麼回想,就是想不起他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丁玉心的心中也是有著同樣莫名的熟悉感覺,不過她的表現比較含蓄,她沒有大膽的拿著一雙眼睛,傻愣愣的看著對方;只是銘記著他的容貌,暗暗地在她的心中回想。

  對那個男人完全忽視他的態度,龍翼平的心中更是不悅。但礙於基本的禮貌,他沒有很直接的朝著對方開炮,只是霸道的伸出一隻手臂,橫放在丁玉心的肩膀上,以明白的表示出他對丁玉心的獨佔欲。

  他這般霸道的舉止,不只阻斷她的思維,更讓她覺得不悅。可是同樣礙於禮貌,丁玉心雖沒有明顯的反抗他這樣無聊的舉止,但還是稍稍地晃動一下她的肩膀,以向他表達她的不高興。

  對丁玉心那細微的反抗動作,龍翼平選擇忽視它的存在,依然霸道的將手臂橫放在她的肩膀上。

  只不過他那種代表著絕對獨佔的舉動,對根本還不瞭解男女間情事的鐘翰聰而言,無疑是對牛彈琴。

  鐘翰聰仍顧著巡視那張令他覺得熟悉的容顏,努力在自己腦海中搜尋著,到底他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眼前的女子?

  四個人當中,唯一可以稱得上局外人的鐘曜君,望著眼前這三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湧,雖然想開口,卻又不知該如何打破這種難堪的僵局,也只能猛喝著他桌前的白開水,尷尬的不敢哼出半句話來。

  就在龍翼平的耐性瀕臨極限之際,忙碌的侍者也在這個絕對恰當的時刻,為他們送來餐點。

  丁玉心為了她的肚皮著想,乾脆不甩龍翼平無聊的行為,逕自低下頭來打算開始享用她桌前的美食。

  當她看到放在餐盤上的洋蔥,她忽然想起對面那個男子的身份,「洋蔥!你是洋蔥,對不對?」原來讓自己覺得熟悉的男人,就是以前在育幼院時的同伴。

  對這意外相逢的老朋友,丁玉心表現出真正的喜悅。她的臉上散發出真正的笑容,她欣喜的抬眼,瞧著眼前她舊時的老友。

  洋蔥!這個已經好久不曾被人叫過的綽號,同樣也讓鐘翰聰想起了她的身份。原來她是——

  「甜心!你是甜心!天啊,難怪我會覺得自己一定在哪邊見過你,但就是要命的想不起來!真的是女大十八變啊!今天這樣盛裝的你,我都不敢相認了。」

  只因為丁玉心的名字,末字是心字,所以育幼院的老朋友們就將她末字的心擷取了起來,然後再冠上一個甜字,當作對她的暱稱。

  這種種的典故,龍翼平並不知曉。他只是很直接的就決定要討厭眼前這個臉上咧出開懷笑容的男子。

  但礙於丁玉心的關係,他又不好表現得過於明顯;更何況心中還有著不明的疑惑,他完全不瞭解那個男子與丁玉心的關係,為什麼丁玉心一認出對方的身份,態度上會那麼的高興?還有他為什麼會稱呼丁玉心為甜心呢?

  甜心—?哼—?連他都不曾這樣叫過她,憑什麼他能夠如此的稱呼她,甚至她是表現得一點也不排斥?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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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nebula向壇主說出恭賀說話,壇主送出現金271Ds幣.


就在龍翼平的心思不停的轉動之際,兩個意外重逢的老朋友,更是旁若無人的逕自交談著彼此間的瑣事。

  鐘翰聰忙著詢問她這幾年來的際遇;而丁玉心也忙著探詢他這幾年來的奮鬥史;他們互相交換彼此的消息,更是忙著談論曾經發生在他們身上的糗事。

  望著眼前的兩個人,他們談得愈是愉快,龍翼平的臉色就愈見陰沉;他們越是忽視他的存在,龍翼平的情緒就越是低落。

  不過他也在等,等丁玉心主動的想起他,為他倆彼此引薦,更希望她能主動的向對方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更想要她能主動的分享存在於他們之間的一切過往,希望她能牽引他進入他們的話題。

  總之,他最討厭被他們排斥在外的感受。他更討厭自己絲毫無法插入他們之間的談話。

  席間,丁玉心和鐘翰聰兩人完全漠視了鐘曜君和龍翼平的存在,只顧著沉醉在彼此的話題中。

  而剛開始還堅持著不肯沾酒的丁玉心,更在老朋友的鼓吹之下,也嘗試性的輕酌了一口他所積極介紹的餐前酒。

  她臉上的笑容,更是從來不曾見她停止過。

  這時龍翼平才發現到原來她的笑竟然是這麼的和煦、這麼的溫暖!為什麼她跟他在一起的時間裡,卻從不曾見她真心的笑過?

  這時他才體會出,原來丁玉心也會笑,而且是笑得那麼的真、那麼的甜;這時他也才知道,原來冷漠並不是丁玉心的天性,她也可以是熱情的、是歡愉的。

  這時他也才知道,原來丁玉心並不是少言的,她也可以一張嘴整個晚上說個不停,席間就見她不停的說,不停的講;更在這時,他才第一次聽到原來她也可以尖叫,更可以表情豐富的聊天。

  那為什麼他從來也不曾見過這樣的她呢?而對面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呢?為什麼他會甜心、甜心一直不停的叫著她,而她竟然也不排斥,甚至還表現出很高興的模樣?

  這種種的一切,讓他覺得刺眼,更讓他的心遭受到不曾有過的傷害。

  心中一股積壓的氣,就這麼哽在心頭上;要上上不來,要下又下不去,這樣的難過,這樣的感受,是他所不曾經歷過的,更是他所無法忍受的。

  也因為這樣,所以從一開始,他的注意力就始終擺在那兩個人的身上,把應該是跟他合作的真正對象,完全地忽略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下來,龍翼平的臉色是越來越黯淡,雙手更是越握越緊,緊得讓他的指尖插入了手掌之中。

  他很努力的在忍著,同時他也在等,等丁玉心主動想起身旁的他。

  可是他們卻完全的忽略了他的存在,看著他們相談甚歡的模樣,他的臉色就越難看。

  而相對於龍翼平難看的臉色,鐘父的表現則是尷尬的。

  他明顯的知道為什麼龍先生的臉色會這麼難看,他也知道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全是因為他的兒子。

  雖然他也曾拼了命的猛對兒子提出暗示?卻都沒有用。也許是他們真的談得忘了別人的存在,也許是他的暗示太過不明顯了。

  總之,他暗示下來的結果,是毫無所獲。

  所以眼前的局面,絕對是火爆的,也絕對是危險的。

  它就恍如一顆已經被點燃的炮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終於,在最後的一刻——

  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聲,乍然響起——

  「侍者,結帳。」終於決定不再忍受丁玉心對他的忽視,龍翼平憤怒的發起飆來。

  他的大掌,更是不顧一切的往桌上用力一拍,驚人的音量,更是無禮的驚擾了全餐廳的客人。

  此時餐廳裡的客人,全都被他這突然發出的巨響給驚嚇住。每個人都紛紛地對他們投以專注的眼光。

  而一旁的侍者只能懷著一顆膽戰心驚的心,向前請求道:「對不起,先生,可不可以請您……」的聲量放小一點。無辜的侍者,安分的盡著自己的本分想向前勸誡貴客。

  誰知他的話都還來不及說完,龍翼平馬上怒吼:

  「我說結帳,你是不是聽不懂?」滿腔的怒火,就這麼衝著無辜的侍者猛烈的開炮了。

  哇!這個客人是不是吃了炸彈?否則為什麼會這麼的凶呢?被凶得莫名其妙的侍者,只能委屈的拿起了桌上的帳單,安分的退回櫃台,要求櫃台小姐趕緊結帳,他好早早把那個瘟神請離開。

  而肇事的丁玉心和鐘翰聰兩人,則很莫名其妙的相視一眼之後,就共同的一聳肩,表示都毫不知情的安靜了下來。

  這時鐘翰聰也終於把自己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他先是很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一眼,從父親那裡他得到了一個要他自己小心的眼色,雖然疑惑,但他還是保持安靜的不再說話。

  反觀另一個肇事者丁玉心,她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也只不過是恢復了平日的冷漠,完全不表示任何的意見地隨他去作決定。反正這一場飯局,她不過是一個意外的陪客,她又有何資格去詢問他的怒意究竟為何?

  等侍者拿著帳單過來,龍翼平很生氣的直接揮掉了鐘父想結帳的手,一手拿著帳單,一手拉起了丁玉心的小手,就這樣站起打算離去。

  只是在他要離開之前,還不忘記拋下一句:「我們之間的合作事宜,就此結束!」說完,他完全沒有給鐘父任何反駁的機會,就這樣無情的走人了。

  不過丁玉心在要離去之前,還不忘記回過頭來對鐘翰聰留下了一句話:「洋蔥,記得要跟我保持聯絡。」

  聽到這一句話,龍翼平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他忍著滿腔的怒火,踏著怒意十足的腳步,硬拖著她一起走出了這家高級聞名的餐廳。

  而被留下來的鐘家父子,則各自擺著不同的臉色互相對視著。

  「爸,剛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龍先生會終止我們跟他之間的合作事宜呢?」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年輕人,只是很莫名其妙,也很無辜的追問著。

  「笨蛋!你難道看不出來跟龍先生一起來的那位小姐,是龍先生現任的女朋友嗎?你難道看不出來龍先生對她的獨佔欲嗎?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拉著人家跟你聊天,更不該在龍先生的面前跟人家的女朋友牽扯不清,所以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唉!認了這樣的一個兒子,也不知是他的福氣,或者是他的霉氣。好好地一樁生意,就這樣被他給搞砸了。

  「可是我跟甜心不過就是在育幼院認識的老朋友啊!更何況我們剛剛所談的事,都是一些舊時的往事;而且我們所聊的也都是一些我們之間共同朋友的訊息啊!」這些全都是可以攤開來講的事情啊!他跟她之間是絕對沒有任何曖昧的關係。

  他跟著還很努力的回想著他們剛剛所談的事情。

  沒錯啊!他們所談的每一件事,都是可以開誠佈公的光明事啊!那龍先生到底是在氣些什麼?

  「傻兒子啊!難道你不知道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很在乎一個女人的話,那他的度量就會變得跟一隻小鳥一樣的窄小,他的眼裡是絕對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子的存在。所以說,在你認為是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但在龍先生的眼裡,就成了罪大惡極的重大事情。」

  雖然為時已晚,但他還是努力的盡著一個做父親的本分,慢慢地教導兒子認清楚男女之間的情事。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呢?」已經知道原因出在哪裡的鐘翰聰,還是很努力的想挽回他剛剛所犯的錯誤。

  「算了!反正沒了這個大客戶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再多追究也沒有用,不如加緊努力多找幾個小客戶,這樣不就補過了嗎?」仁慈的父親,到了最後還是不忘安慰一下自己的兒子。但在鐘翰聰的心裡還是不好過的,他只希望丁玉心能夠為他父子倆在龍先生的面前多美言幾句,幫他們拉回這個大客戶才是關鍵。

  一路拖著丁玉心出了餐廳的龍翼平,一來到自己的車前,就將丁玉心毫不留情的用力甩進了車子的前座。

  他跟著走到駕駛座的旁邊,「你下車,自己去找計程車。」嚴厲的臉色,沒有絲毫的緩和,他直接就對著自己的得力助手,下達這個不容置疑的命令。

  雖然搞不懂老闆是為了什麼原因怒髮衝冠,但聰明的聞明圳還是很機伶的讓座,安靜的下了車讓老闆能直接順利的上車。

  坐上了車子,沒有開口多說一句話,也沒有看身旁的丁玉心一眼,直接就將車子的引擎發動,油門一踩跟著就上路了。在台北市區,他一直保持著時速一百公里以上的高速行駛,途中他不知連闖了幾個紅燈,更不知幾次在驚險萬分的情況下安然逃過。

  他這樣瘋狂的飆車舉動,讓一旁的丁玉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冷漠的心情,她蒼白著臉,緊張的緊抓住她那邊的門把,心中雖然是極端的恐懼,可是她卻依然倔強的咬緊牙關,一句話也不肯哼上一聲。

  心中的怒氣雖然鼎沸著,可是龍翼平還是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悄悄地注意著丁玉心的反應。

  看她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那緊抓住門把、已然泛白的小手,他清楚的看出她心中的緊張與害怕,但她卻還是表現出漠然的態度,連一句抱怨也不願說出口。

  她這該死的倔強、該死的冷漠,還有那該死的毫不在意,讓龍翼平心中的怒氣更加的狂熾。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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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節


  好!既然她能表現得這麼的毫不在意,那他又何必費事的顧慮到她的感受。

  腳下的油門踩得更加的重,車子的速度也更加的快了。

  一路上他們兩人就仿如真的槓上了,她越是表現得毫不在乎,他的車速也就越加的快。

  一路飆車下來的結果,是將原本三十多分鐘的車程,縮短成了十幾分鐘。

  車子一停,丁玉心馬上打開車門,才一下車的,就跨到屋子前的花圃,盡情的嘔吐。

  依然坐在駕駛座前的龍翼平,看著車外的丁玉心蹲在花圃前那痛苦的模樣,內心雖然有些不捨,可是一想到剛剛她在餐廳裡的表現,就憤怒的別過頭去,不想看她的痛苦,更不想讓他的心為她這麼的牽掛。

  心中的痛就仿如萬箭穿心般,更仿如胸口中憋了一口氣,要上不上、要下又不下的難過,令他憤怒的猛拍打著方向盤。他好氣,氣她對他的冷漠態度,更氣她就算是再痛苦也不肯求饒的硬脾氣。

  倏地,他的利眸一閃,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

  他以著不必要的狂猛力量將車門用力的打開,跟著他下了車走到丁玉心的身後,一把就將依然蹲在花圃前嘔吐的她抱了起來。

  「放開我!」因為剛剛的嘔吐讓她全身無力,所以她喊出來的聲音,虛弱得不具任何的威脅性。

  雖然不想讓他抱著她的身子,可是此時的她根本連站起來的力量沒有,又拿什麼去反抗他呢?

  一心一意的只想將她帶回他們共有的房間裡,所以對她的抗議,他是絕對的充耳不聞,漠視她那虛弱的抗議聲浪。

  他對她的漠視態度,讓丁玉心更加的生氣了,忍不住出言恐嚇著他:「如果你再不放開我的話,那可就別怪我吐到你身上了。」

  可是這樣的威脅,他還是霸道的不理不睬,只是繼續的往他的目標前進。

  一進入房間後,他又二話不說地直接就將她甩向了房間中央的大床。

  跟著他的腳往後一踢,就將房門給關上了。

  腹中的翻攪已經夠令她難受了,如今在他那用力一拋的力道之下,她更加難受的想吐了。

  就在她才剛坐起身,想下床到浴室裡面去吐個痛快之際,誰知他那巨大的身影,馬上如泰山壓頂地又將她給壓回床上。

  他的一雙大手,緊緊地抓住她細弱的手臂;壯碩的身材,更是將她那嬌弱的身軀牢牢地固定在床上;他那修長的雙腿,則置在她的雙腿之上。

  此時他們之間,已經完全地沒有距離,所呼出的熱氣,更是完全地被她給吸進。

  「說!那個男人是誰?你為什麼表現出跟他有說有笑的親密模樣?」霸道的言辭、犀利的口氣、冷戾的目光,這樣的他仿如在質問犯人一般。

  原來他是在氣這個啊!

  「這不關你的事。」丁玉心雖然明知她只要稍微的向他解釋一下,他們之間的氣氛就可以不用那麼地緊張。

  可是她就是固執的不肯對他說明一切的真相,只因為她認定他沒有那個資格管她那麼多的私事。

  「不關我的事!?」這五個字將他胸中的怒火點燃得更加的熾烈了!

  他倏地伸出一隻手,緊緊的將她的下巴給掐住,讓她的眼睛直接對上了他憤怒的雙眼。「有膽,你再給我說一次!」咬牙切齒的聲音,清楚的向她表露出他的怒氣。

  從來就不曾把他的憤怒給看在眼底的丁玉心,還是不肯放低姿態,「就算說一百次,我也敢!不關你的事,就是不關你的事,這樣你聽清楚了嗎?」

  絲毫不肯退讓的她,在他這樣的要挾之下,硬是不肯輕易的妥協;到最後,她乾脆用喊的將話給好好地說了兩次。

  是兩次喔!

  哼!誰怕誰啊!他以為他這樣的要挾,她丁玉心就會怕了他不成嗎?

  好!很好!她提出的挑釁,他算是接下了。

  陰沉狠戾的臉色,讓他突兀的將腰上的皮帶抽了出來,然後在丁玉心猛力掙扎之際,辛苦的將她的雙手給緊緊地捆綁起來;跟著他大手一扯,就將她身上那件昂貴的禮服用力的撕破;兩三下又將她唯一能夠踢動的雙腿給制伏了。

  「可惡!你可惡!有膽你就別耍這招。放開我,跟我好好地對上兩招,看看是誰厲害?」渾身已接近赤裸,雙手雙腳又被他給制住,這樣的她還是倔強的不肯服輸,尖聲的對他叫囂著。

  她的聲音雖然刺耳,可是他能完全地充耳不聞,貪婪的眼神祇專注在她那姣好的身材,邪惡的心思更是打著惡劣的主意。

  面對她那誘人的胴體,他的心不禁有幾分的暈然,可是他依然命令自己要強硬的武裝起來。

  眼前的龍翼平,那極度邪魅的神情,讓丁玉心看得不禁心慌慌的,可是她依然還是倔強的不肯認輸,只是冷著臉,憤怒的瞪視著他。

  看著她憤怒的眼神,龍翼平也不生氣了。只是俯下身子,更拉近他倆彼此間的距離,然後貼在她的耳旁,言詞魅惑的輕語著:「你知道,你讓我最生氣的地方是什麼嗎?」

  他的問題,只遭來她一個白眼,然後她就不睬他了。

  對她的白眼,他還是滿不在乎的繼續在她的耳旁說:「你丁玉心最惹我生氣的地方就是你那該死的硬脾氣,還有你那該死的倔強,更可惡的是你對我的冷漠態度。」

  他的態度忽然一轉,變得沉靜,只是他的一隻大手,卻轉而撫摸上她俏麗的臉龐,沿著她那濃眉的眉心,一路向下順著鼻樑,來到她豐腴的嘴型。

  「你知道嗎?一直以來,我還以為你的冷漠是你的天性,可是今天……」移到她的唇型的手指,就這麼輕輕的順著她的唇型,來回的撫摸著,他繼續自說自話,也不期望她的回答。

  「在那家餐廳裡,看你所有的表現,我才認清,原來你也會笑、也會聊天,而且是笑得那麼的愉快,聊得那麼的多。為什麼?!你為什麼會這樣呢?」若有所思的神情,不期望她回答的問題,他心中的失落,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看著今天這截然不同於以往的他,丁玉心的心也是莫名其妙的覺得緊窒,可是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他們之間那錯綜複雜的問題,更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勉強壓下了心中的沉悶,龍翼平猛然的掐住她的下巴,逼著她的眼睛正對上他的。

  「告訴我,我擁有了你的什麼?你的笑?你的心?或者是你的人呢?」這也是他最想擁有的,只是他不知道她能給予他多少。

  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面對這麼難以回答的問題,丁玉心還是只能保持緘默,無語的望著他。

  她的無語,讓他心痛。「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擁有了多少的你,但至少我知道我還擁有你的身體,對不對?」說到這邊,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曖昧的往下搜尋著她那美麗白皙的胴體。

  「我很瞭解你身體上所有敏感的地帶,我也清楚的知道,要如何撥弄你的身體,讓你情不自禁的反應出所有的熱情,這樣:我是不是就應該要感到滿足呢?」說完,他倏地上前,狠狠地噬了一口她那嫣紅的唇瓣。

  痛!一陣吃痛的感覺,從丁玉心的紅唇傳了開來,讓原本沉重的心情,倏地再次充滿了怒火,她想反抗,可是四肢被制伏,她是連動都有困難。

  不過她那雙大眼,倒是射出一道冷戾的目光,射向在她上頭的他。

  如果眼神真的能夠殺人的話,那現在的龍翼平可能就是一具倒在地上的死屍了。

  她那殺人的目光,將龍翼平心中的頹喪完全的驅離,他再次回復到霸道的一面。

  「嘖嘖嘖你知道你自己最吸引我的地方在哪裡嗎?」面對她那狠戾的殺人目光,他表現出更加優閒也更加邪惡的輕佻態度,大手更是猛然的抓住她胸前的豐滿,用力一握,他殘忍的握痛了她。

  看她的表情在他那用力一握的力道之下,不由得皺了下眉頭,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更加殘忍的微笑,「告訴你,你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你那不肯服輸的態度,還有就是隱藏在你眼神中的戰鬥精神。」

  他忽然曖昧的靠近她的耳旁,才跟著低聲的吐出:「我愛死這樣的你了。」

  他是真的故意要握痛她的,但丁玉心依然咬緊牙關,默默的忍了下來,平靜無波的臉色,唯一洩露心中怒火的只有她那雙更加晶亮的大眼。

  看她的眼底幾乎都快要噴出狂熾的火焰,這讓他更加的得意。至少這個時候的她,再也無法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漠然態度來對待他了。

  不想一直處於被欺負的弱者姿態,丁玉心只能更加猛力的掙扎,可是極力掙扎的結果,卻只換來了她滿身的汗水,還有他眼神中那更熾的火焰。

  看著這樣的他,她的心更加的驚慌了。

  「變態!」故意用極度不屑的口吻辱罵著他,只希望他能稍稍地收斂他那狂霸邪惡的作風。

  終於決定結束口舌上的交戰,龍翼平沒有再說出任何話去否定她的辱罵。直接向下出手,扯掉了她裹身的褻褲,大手更是毫不客氣的撫弄上她那已然裸露的禁地。

  乾澀的禁地,禁不起他那無情的探索,可是丁玉心還是倔強的咬牙忍受。

  慢慢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酥麻感受,從她的下腹蔓延開來,在他惡意的撥弄之下,她還是情不自禁的反應著他。

  忍著全身想衝進她窄穴的衝動,他更加奸慝的用自己修長的手指,揉捻著她的粉紅花瓣,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因為他手指上的戲弄而變得嫣紅又熱情難耐的痛苦。

  在很自然的情況之下,她的身體自然的拱起,只希望他能停止這種不人道的挑逗,更希望他能一舉攻佔她的身體,讓兩人共同得到情慾的解脫。

  雖然明知道身下的她,已然準備好要接受他的佔有,可是他就是惡意的不肯盡情的去滿足她所有的需求,只是加快了他手指上的動作,讓她產生更加狂熾的慾火。

  看她已然接近爆發的邊緣,他卻在這個時候狠心地抽手,惡意的欣賞起她那因飢渴的慾望得不到滿足而痛苦的表情。「不要!」迷濛的雙眼,露出了脆弱的懇求,全身已然著火的她,怎捺得住他在這個時刻抽手呢?

  就算是無恥,她也無法控制她身體上本能的反應,拱起了下半身,只希望他能給予她更多的快感。

  看她那情不自禁的熱情反應,他也想盡情的滿足她所有的需求,可是只要一想起丁玉心在餐廳裡跟那個男人親熱的模樣,他就算再痛苦,也不肯給她跟他一個痛快的解脫。

  放過了她的下半身,他轉而向上,一把扯掉她身上那件黑色的貼身衣物,白皙而且充滿彈性的乳房,對他發出了極度的邀請,只希望他能賜予她完全的憐愛。

  一低頭,一張口,龍翼平果然大方的含住了她一邊柔軟的峰頂,大手也跟著雙管齊下,握住了她另一邊的風情,在口與手的配合之下,他給了她更加敏感的銷魂感受。

  這種銷魂,真是讓她又愛又怕,想拒絕,又不捨,想接受,又讓她痛苦的承受不住。終於一聲聲的低哦,從她的喉底深處漫盈而出。

  這時整個房裡,充斥的是她痛苦的呻吟,赤裸的胴體,佈滿的是他的吻痕。她身體上所有的敏感地帶,他全都熟悉的無一處放過;他以著絕對殘忍的手段,盡情的撩撥她體內的原始慾望,但卻總是在她最難耐的時刻,放過了她。

  讓她在每每接近高潮的邊緣,轉移陣地,這樣的動作!他不知已經重複了幾次,終於讓她痛苦的哀求出聲:「不要這樣,我投降了,可以嗎?」

  聽到她終於肯認輸的言詞,他便不再忍耐,直接將他身上的長褲褪到了大腿,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慾望的核心,對準她那窄小潮濕的甬道,深深地一舉攻進。

  在他的堅挺填滿她的空虛時,兩人異口同聲的吟哦出滿足的歎息,男性的厚實與女性的尖細合奏出完美的曲調。

  他的刺入,完全的滿足了她的飢渴,同時也拯救了他的痛苦。

  浪漫的樂章就此展開。硬挺的男性慾望,在潮濕的女性甬道,得到完全的解脫。

  龍翼平用盡全身的力道,盡情的徜徉在她的身軀裡;而丁玉心則在他用力的撞擊之下,享受到極高的喜悅。她的溫暖,更是完全的裹住了他那堅硬的慾望核心。

  終於,他和她一起飛向無際的慾望高空,共同翱翔在無邊的天際。

  當她從慾望的高空,回到了平靜的低地,她倏地完全的清醒過來,體內卻依然留存著他那灼熱的象徵。

  「起來,離開我的身子。」喪氣的聲調,是因為想到剛剛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她不顧羞恥的對他提出投降,就足以讓她悔恨不已。

  趴在她身上的他,依然維持著將頭依在她耳旁的姿勢,雖然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光聽她的聲音,也能猜得出她心中的懊悔。就是因為這樣,他更加不可能輕易的放過她。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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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意的將他身體的一部份,留存在她的體內,只希望她能認清這輩子她只能跟他牽扯不清的事實。就這樣保持不變的姿勢,他抱住她的身子,然後一個翻身,就將她翻轉過來,讓她趴在他的身上。

  殘餘的慾火,更讓他緩緩地的抽動起他的身子,而剛剛才留存在她體內的愛液,更加助長他動作的順暢。

  渾身已然疲倦的她,怎堪得起他這無盡的索求,訝異的眼神,呆愣的往下看著他臉上再次充滿激情的神情。「難道你……」無法置信的原因,是因為她根本想不透他這樣蓬勃的慾望精力,到底是來自哪裡?

  丁玉心的問題無法獲得一個合理的解答,他已然開始蠢動留置在她體內的灼熱慾望。

  「來!這次我們換點不一樣的姿勢。」他雖然對她提出了邀請,可是根本就不打算給她有回答的機會,就已將雙手扶起了她軟倒在他身上的嬌軀,將她置身在他的下腰部位,然後更是緊緊地掐住她的雙股,一扶一落的幫助她開始蠕動。

  在上頭的她,在龍翼平的幫助之下,根本就不容她有所反抗。

  這樣由上方的地位,向下俯瞰著他大膽的神情,令她是極端的羞澀與不習慣。

  這樣的姿勢,不只讓她無法避開他那火熱的神情,更讓她的脆弱毫無遮掩的盡入他的眼底。

  她在這樣被動的姿勢上,體內的慾火再次成功的被他點燃了。

  狂野的動作,有著一股無法言明的誘惑;嬌喘的氣息,摻雜了他那低沉的呼吸,在這樣極度煽情的氣氛之下,他們再次享有了彼此。

  在他們激烈的動作中,龍翼平的雙眼不曾放過丁玉心任何一丁點的反應,他看著她在激情的時刻,臉上佈滿無限歡愉的神情,這讓他自傲著他對她也有著相當程度的影響力。

  他為了安撫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執意不斷的對她提出索求;只有在這激情的時刻裡,他才真正的感到她是完全地屬於他。

  沒有爭吵,更沒有冷漠橫跨在他們之間,造成他和她之間遙不可及的距離,這時的她,是完全地屬於他的,這時的她,更是全然的熱情。

  就在這一個浪漫旖旎的夜晚,他們之間的歡愛不知進行了幾次,只是在兩人皆倦極入睡的時刻,他依然還是固執的不肯離開她的身體。

  她離開了,她到了最後,竟然還是選擇離開他的身邊!?就在那浪漫激情的夜晚之後,第二天清晨,他醒來時身旁就已經失去了他已經習慣抱在懷裡的溫軟軀體。

  剛開始他還是不肯相信她會選擇離開他的事實,不死心的他,焦慮地尋遍別墅的每一個角落:從房間,到大廳、到廚房,甚至於浴室,還有門外的庭院,他幾乎都已經翻遍了。

  更荒唐的是,他甚至於還低下頭去,尋找別墅中每一張床的床底下。

  到最後還是聞明圳看不下去他那荒唐的尋找行為,故意以著嘲笑的方式逼他結束。

  朋友間的默契,更讓聞明圳不用他下達任何的命令,就已經開始自動自發的動用在台灣任何可調用的勢力,努力的探詢丁玉心的蹤跡。

  如今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是她卻恍如消失一般,無論如何,他們也搜不出她任何的蹤跡。

  這天,一個意外的人,出現在龍翼平的眼前。

  「我知道龍先生你在找丁玉心的行蹤,對吧?」鐘翰聰會出現在龍翼平的眼前,自有著他的自信。

  「廢話少說,有消息的話,就說吧!」

  看到他的出現,就惹得他心煩。如果不是他的話,玉心怎麼會失蹤呢!

  不知道丁玉心失蹤的原因為何,龍翼平只好把它歸咎在他們那晚的爭吵之上,而會導致他們爭吵的原因,就是眼前這個罪魁禍首。

  今天要不是看在他可能會知道玉心的行蹤的份上,他早就不客氣的直接掃他出門去了。

  看龍先生臉上的生氣表情,敢情龍先生還誤會他和丁玉心的關係嗎?

  「我想龍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想要向龍先生爭取自己所要的東西,首先得要理清他和丁玉心之間的關係才行,否則接下來什麼話也不用多說。

  「誤會?是嗎?」對他,龍翼平是絕對不會心軟的,既然他是要來解釋誤會的,那就請他走路吧!

  「既然你不是來跟我說玉心的行蹤的,那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說完,他直接就想關上大門,請他離開。

  「等等。」鐘翰聰看這樣毫不留情的他,不禁趕緊伸手擋在正要關上的大門前,「我確實是知道丁玉心的行蹤,而我剛剛所說的誤會,是指你誤會了我和丁玉心的關係而言的。」為了怕被龍翼平再次拒於門外,鐘翰聰只有趕緊聲明他話中的重點。

  「對你口中的誤會,我沒有興趣,如果有玉心的消息,就直接說出來吧!」其實他會看他不順眼的原因,是玉心對他倆之間那截然不同的態度。

  至於誤會,那就甭再說了,只因為他與丁玉心那極為親密的關係,讓他怎會不瞭解他的女人究竟是真正的屬於誰呢!

  難怪玉心會選擇離開他!清楚明瞭丁玉心個性的鐘翰聰,輕易的就看出他倆之間的問題是出在哪裡。

  不過這並不是他今天會出現在這邊的主題,所以他也不便多加的千涉。「要我說出玉心的下落,可以!但我是有條件的。」就是因為自信他的手中握有決定性的籌碼,今天他才敢這麼大膽的出現在龍翼平的眼前。

  聽完他所說的話,龍翼平臉上的表情連憤怒都不見了,只是面無表情的嘲諷著說:「說吧!你要我的什麼東西?」

  其實這不過是每個跟他龍翼平接近的人,都存有的正常心態,他又何必太驚訝呢?

  截至目前為止,只有那個不知好歹的笨女人丁玉心,會一心一意的只想離開他,連他所贈送的珠寶首飾,她都不屑看上一眼,甚至連那天晚上他親自替她戴在頸項上的鑽石項鏈,她連走的時候都不忘拿下它拋在他的身邊。

  雖然他那嘲弄的語氣,曾讓鐘翰聰的心中短暫著升起一絲愧疚,可是一想到他的父親,他只能將愧疚深深的藏在心中,「我要你繼續跟我們鐘氏企業合作。」這也才是他今天會出現在這邊的重點。

  那絕對是一筆巨大的投資,但為了丁玉心,龍翼平卻是連眉頭也不皺一下,直接就出口承諾:「可以。」

  簡單的兩個字,就決定了一筆龐大資金的去路,但這些都不是重點。「走吧!現在就帶我到丁玉心的住處找她吧!」

  「現在?」他的急切,讓鐘翰聰產生了短暫的呆滯。

  「怎麼?有問題嗎?」他的遲疑讓龍翼平產生了不悅!此時的他冷著臉,微瞇著眼,嚴厲的反問他。

  心中的急切,是因為他為了尋找她的蹤跡,已經整整浪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裡,他連睡都睡不好,只因為懷中一向習慣抱著的軀體已然不復存在。

  「或者你是要我取消我們之間的協定呢?」他要求的條件!他既然能夠輕易的承諾給他;同樣的,在得不到他所想要的東西時,他也能毫不留情的收回承諾。

  「不!絕對不會有問題,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終於徹底明瞭龍翼平個性中那極端霸道的一面,鐘翰聰也只有屈服於他。

  於是就這樣,兩個男人同時出發,一個開車帶路,另一個則駕駛著他那輛高級的房車,一路緊密的尾隨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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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節


  窄小的空間,放置著沒有幾件的傢具,一張小小的桌面,則放置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麵;而桌面前則坐著一個神情散漫的女子,她就是丁玉心。

  在那個瘋狂的夜晚結束後,第二天清晨她就趁著人人都還熟睡的時刻,悄悄地離開那個地方,還有那個霸道惡男。

  在朋友的幫助之下,她成功的躲過了他的追緝;更在好友的安排之下,她隱密的躲在這間窄小的公寓裡。

  若有所思的看著擺在她面前的泡麵,她倏忽的想起了往日跟他相處的每個時刻。

  雖然不是很長,但每一天都有著她和他的爭執場面,還有那每一個夜晚的歡愛場景。

  她竟然會開始思念起他的人了?想到這裡,丁玉心不服的搖了搖頭,大力的否認掉她的真心。

  可是她的心就是這麼的不受控制,才一個恍惚,她又想著他現在在做些什麼?又在忙些什麼?

  哈!也許現在的龍翼平,已經不知沉醉在哪一個溫柔鄉中,醉倒在哪一個女人的懷抱中也說不定了?她又何必如此費心的想著他呢?

  可是為什麼一想到他可能跟哪一個女子共度的激情場面,心中的感覺竟然是這麼的苦!她就更加的火大了。

  搖了搖頭,她堅決的否定掉心中一切的感覺與想法;算了!還是吃自己的泡麵吧!

  唉!待在這窄小的空間,還真的是很痛苦。看來她得開始計劃她下一趟的旅途了。

  對!就這麼辦!等她解決了這碗泡麵之後,她就可以開始整裝,好出發上路了。

  嗯——已然泡糊的麵條,雖然已經過於軟化了,但尚可入口。

  叮咚——她才剛吃進第一口麵條,正打算夾起第二口時,門鈴卻在這個不適當的時間響了起來。

  奇怪!會是誰呢?她住在這邊的消息,除了她那群朋友之外,應該沒有幾個人知曉的啊!

  雖然心中有著這一層疑問,但她還是放下筷子站起了身,走到門前打算開門。

  只是她在要開門之前,還是不忘記從門上的小孔,查看一下門外的人。

  啊?竟然是洋蔥!這個意外的訪客,讓她孤寂的心,起了終於有人作伴的興奮,於是她沒有細想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直接就打開了大門的內鎖,高興的迎接客人進門。

  只是她的門才剛打開,一個熟悉的人影,竟然閃身擋在鐘翰聰的面前,代替他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個人的出現,引起了她短暫的錯愕與不相信。

  跟著很直覺的採取反射性的動作,她火速的退入房內,用力的將大門一關,打算將來人拒絕在門外。

  但他的一隻長腳比她的動作還快,在一瞬間,他已然進駐她那窄小的房間。

  「你已經整整躲了我一個月了,如今還想再躲嗎?」一闖入丁玉心的房中,龍翼平兩手一抓,就緊緊地攫住她那細弱的肩膀,一把將她拉近自己的眼前,氣急敗壞的責問著她。

  一想到那一夜之後,第二天他醒來時竟然會看不到她的蹤影。

  當時腦海中的直覺反應,就是這個可惡的女人已經逃離開他了。

  但他還是不死心的抱著一線希望,在屋子裡到處尋找她的影子,廚房、大廳、屋外,甚至於連每一處的廁所也不願放過。

  當他尋得精疲力竭,連屋子裡所有的僕人也都被叫醒幫忙尋找,但到了最後,他還是必須接受她已經逃離他身邊的事實。

  這期間他所經歷的內心折磨,是多麼的複雜啊!有憤怒,也有著失措的恐慌,更有著極度的擔心。

  就怕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會天真的以為她已經逃過了圖格爾的追緝,而大方的出現在公共場所。

  更擔心她會發生任何意外,還擔心她會不會照顧自己。

  反正就是在這一段時間裡,他整個人的心思全部擺在丁玉心的身上,只希望她能安然無恙的等他尋找到她的人影,才由他決定要如何處置她的出走。

  這段期間,他更不惜動用所有在台灣分公司的人力,沒日沒夜的搜尋,只希望能早點找到她。

  但是所有的努力,所得到的卻是「毫無蹤跡可查」的六個字,這就足以逼瘋了他。

  如今一見到她就真實的站在他的眼前,龍翼平心中的喜悅是這麼的不可言喻,但反觀她呢?

  看看她!她給了他的待遇是什麼?是再次的逃離,再次的想將大門反鎖,更狠心的再次將他拒於門外。這到底算什麼啊!

  哼!要不是他剛剛忽然靈機一動,聰明的先叫鐘翰聰站在門口的地方,現在他也許連她家的大門都無法進入呢!

  這教他如何不生氣!這又教他如何以平靜的心去面對她的逃離!

  「放開我!我已經跟你沒有任何的瓜葛了,可不可以請你高抬貴手的放過我!」

  丁玉心承認,剛見到他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時,她的心中確實掠過一絲絲的歡喜,還有一絲絲的驚訝,但當這些心緒全都平靜下來時,她想到了他對她的種種霸道行為,更想到了他是如何的逼她屈服;那種種惡劣的手段,就足以讓她想逃得遠遠地。

  「沒有瓜葛?」他憤怒的微瞇著眼睛,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臉色。

  可是一看到她熟悉的臉龐,一如他記憶中的美,他不由得更加的怦然心動;此時他胸中的那股怒氣,已經消失不見,留存在大腦裡的就是他要她,而且是現在,那麼的急切,那麼的刻不容緩。

  他要她溫暖的身軀再次回到他的懷中,幫他安定他心中的不安。

  不再遲疑,他一低頭就狂勢地攫住了她的紅唇,封住了她所有可能說出來的拒絕。

  他的吻,讓她迷惑,更讓她想沉醉在他用熱情編織的情網中,可是一想到這樣的結果,只會換來連一點自由都沒有的緊窒空間,她害怕了。

  因為害怕,所以她必須推開他;更得讓自己保持清醒,好抗拒他所有的誘惑。

  可是情況卻突然的改變了,龍翼平主動地先放開她的紅唇,卻突兀的蹲下了身子,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在她還怔愣的時刻,已然走近房裡的單人床。

  丁玉心面對他這慣用的手段,已經在心中準備好接受被他拋往床上的力道,可是情況卻再次的出乎她的意料。

  這次他沒有狠心地將她拋往床上,卻改而抱著她一起跌入窄小的床鋪上,雙手的力量不見任何鬆弛,他抱得她幾乎無法呼吸了。

  她想掙扎,卻在他那雙深情的眼眸下而動彈不得;她想抗議,卻在他懷中那股安定的力量之下而說不出口。

  這次的他,不同於以往每次總是用暴力、用誘惑的手段迫使她屈服於他的他。

  今天的他,眼眸中的那股溫柔與深情,讓她在不自禁的情況下,閉起了雙眼,無言的應允他的一切作為。

  她的閉眼,等於是應允了他的索求,讓他欣喜的體認到這是她首次心甘情願的接受他。

  懷中溢出了一股不曾有過的感受,讓他以更加輕柔的力量,細細地撫摸著她閉起眼眸的臉龐,他用他的大手,慢慢地感觸著她臉上柔細的肌膚,隨著手指所到的地方,他的唇更緊密的追隨著。

  從她那粗黑的眉毛,還有閉緊的雙眼,慢慢地滑過了她挺直的俏鼻,還有那輪廓分明的紅唇,他無一放過。

  他的吻有著一股不曾有過的輕憐蜜愛,那般的細密、那般的溫柔,就仿如陣陣的微風,拂過了她的臉龐。

  強壯的身軀,覆上了她嬌弱柔軟的軀體;碩大的手掌,撫過了她那玲瓏誘人的曲線;粗淺急促的呼吸,帶動了兩人間的熱情。

  雖然他想放慢自己愛她的速度,但一個月的分離,卻讓他那顆思念的心,不肯乖乖地配合。

  在情不自禁的情況之下,他輕易讓她點燃的慾火,變得更加狂熾難耐,手上的力道也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變得狂野難馴。

  此時的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讓他衝進她那溫暖的身體裡,感受她緊緊地包裹住他的溫情。

  在一番手忙腳亂的快速動作中,他為她解去了身上所有的束縛,而她亦不輸他的熱情,回應他同等的急促,首次出手為他服務。

  當兩人再次裸身相對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就伸手探向她甜蜜的幽穴之中,當感受到她跟他有著同等的需要時,他只一個挺身,就輕易的闖進了她早已準備好的身體裡。

  「啊——」

  一聲滿足的輕呼,從兩人的口中共同的呼喊出來。

  她因為有他而覺得充實;他則因為她的包容而瘋狂。

  只因為他們在這個時候才真正體會出自己的完整。

  難耐的衝動、思念,帶動了他們彼此的身體,讓他們不顧一切瘋狂的開始律動。

  在上頭的他,是深深地進出她的體內;而身下的她,則是熱情的搖擺著下半身,隨他的律動,令他更加的深入。

  空氣中飄散的是一股淫蕩的氣息,更是一抹濃厚的情慾,它讓四周的空氣變得灼熱,更變得稀薄,只留存著他們那令人覺得羞澀的愛語。

  在爆發的邊緣,龍翼平更加忘情的奔馳在她的體內;丁玉心則不自覺的抬高身子,雙腿緊緊地纏上他的腰身,以迎接他更深入的穿刺。

  終於,在兩人激昂的呼聲中,他們互相滿足了彼此。

  雖然身體上已經感到了無限的滿足,但他依然還是不願離開她的身體,只有在她的體內,他才會感到真正的安心。

  身體上默默地承受著他所有的重量,心理上卻是有著無限的欷噓。

  沒想到她才剛下定的決心,在見了他的人影後,這麼輕易的就瓦解了。

  肉體上兩人配合的程度,雖然讓她得到了無限的滿足,但他那霸道的個性,卻讓她望之怯步啊!

  這是丁玉心此時心中的矛盾,只因為她不知道她的生活是否應該再次的接受他的介入。

  這陣子的分離,讓龍翼平也明?了他的心。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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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nebula在五星級酒店和MM HAPPY一晚, 花費現金84Ds幣.


從他們配合的程度上來看,她的心中也應該有他的存在吧?可是他卻又不敢肯定這個答案。

  如今他的一顆心已經迷失在她的身上;那在這條愛情的道路上,他豈有獨自行走的道理。

  「嫁給我吧!」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一出口,同時震撼了兩人的心。

  雖然想要她嫁給他是沒有經過仔細思考的決定,可一旦說出了口,他才知道原來這才是他真正所想要的結果。

  既然如此,他就坦然的接受吧!

  他的求婚,卻讓她震驚不已。

  「你說什麼?」不敢相信她剛剛聽到的消息,她用力的推開他埋藏在她胸前的頭顱,讓他的臉正視著她的眼睛,不確定的又開口問了一次。

  已然確定的心,有著不曾有過的輕鬆。「我說,我要你嫁給我。」順手幫她將臉上汗濕的髮絲撥到耳後,他含著笑意,再次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為什麼?」不敢相信這就是他的決定,她疑惑的追問著他為什麼要娶她的理由。

  她的存疑,再次惹出了他的不悅。「你為什麼不乾脆的答應,卻還要無聊的追著我要理由呢?」能嫁給他這個聞名全球的經濟鬼才,應該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事,難道她能例外嗎?

  「可是我並不想嫁人啊!為什麼要答應你的求婚呢?」她的理想都還沒實現一半呢!要她如何能心甘情願的準備嫁做人婦?

  聽到她還不想嫁人的事實,他更加難堪的生氣了。

  龍翼平的難堪與怒氣,是因為丁玉心的拒絕;而他的霸道與自負,更讓他不能接受她的拒絕。

  沒想到他首次向一個女人求婚,所得到的結果竟然是她不知好歹的拒絕,這讓他頓覺顏面盡失,所以此時他胸中原本還殘留著的溫柔,霎時消失殆盡。

  火爆的將自己抽離她的身體,跟著憤怒的坐起身子,並一把將她攫起,拉靠在他的眼前,「為什麼不想嫁我?」他絕對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她這個答案!

  他的怒氣,原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此時丁玉心反倒能心平氣和的跟他把話說清楚:「不是不想嫁你,而是現在的我,還不想嫁人。無論是誰,我所給予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誰都一樣?敢情她還敢妄想嫁給別人嗎?「我不允許你嫁給我以外的男人,而且你的選擇只有答應。」這是他唯一所能認定的答覆,其他的,免談!

  他的霸道再次氣紅了她的臉,讓她不顧一切憤怒的站起身來,朝著他大吼:

  「我不要!我不答應!我不願嫁!這樣你聽懂了嗎?」

  番!這個男人真的是很番!而且還霸道得可恨!

  怒氣騰騰的她,激動的吸著氣,赤裸的胸部更隨著她的氣息,一上一下的晃動著,蕩出了醉人的乳波。

  在眼前這般美色的誘惑之下,他更加地堅決一定要得到她——

  在一個無法讓人預料到的快速行動下,他倏忽的出手往她的後頸,劈下了一個手刀,輕易的就將她給擊暈,並一把抱住她軟倒的身軀。

  在昏迷前的一剎那,丁玉心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採取這樣野蠻的作風,此時的她,心中也下了一個比他還要堅持的信念這輩子她就算是嫁雞、嫁狗,也絕對不會嫁給龍翼平。

  一場男與女的對決,就這樣無休止的繼續糾纏,到底誰才能夠成為最後的優勝者呢?

  這樣難解的答案,只有留待著時間自己去證實了!

  丁玉心氣惱的看著扣鎖在自己腳踝上的鏈條,她不死心的用力,試著想扯斷它。

  可是它就是這麼堅韌,不管她用了多少的力量,也不管她試了幾次,所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扯不斷,就是扯不斷。

  這一成不變的結果,讓她生氣的直想尖叫,而她也真的不客氣的扯開喉嚨,大聲的尖叫起來。

  房門口馬上就出現了聞明圳那個「奴才」的身影,看他神情緊張的探頭進來,焦急的開口問著:「丁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在帶回丁玉心的當天,龍翼平因為公事上的關係,所以必須出國一趟,於是照顧丁玉心的責任,很自然的就落到聞明圳的身上。

  對這個吃力不討好的責任,聰明的他也曾很努力的想推卻,但老闆一聲令下,他就算想推辭也無門啊!

  「哼!」看到典獄長出現在她的眼前,丁玉心是更加的不痛快了!所以她只冷冷地一哼,就將頭甩到另一邊去,不再看這個助紂為虐的奴才。

  看著她那冷漠不屑的表情,聞明圳機靈的猜到剛剛的那聲尖叫,不過是她的一種發洩,這才讓他真正的放下心了。可是——

  唉!兩個同等固執的男女,雙方再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更不會有任何好結果的。

  「其實你要獲得鬆綁的機會也不是沒有,龍先生就曾交代只要你肯答應他的求婚,我就必須馬上幫你鬆綁。」他第N次苦口婆心的勸著她。

  「死都免談!」還是一樣很帥氣的回答,這也是她第N次相同的回答。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請恕我無能為力了。」維持一樣的對話,聞明圳自己都覺得煩了。

  「等等!」看著他又要離去了,丁玉心趕緊出口攔住他要離去的身影。

  聽到她的挽留,他的臉色嚇得蒼白了幾分,心中淒苦的喊著—

  天啊!這個祖奶奶這次不知道又要給他出什麼樣的難題了!

  不過礙於她是龍先生的摯愛,他也不敢稍有怠慢,還是乖乖地回過頭去,靜靜的等著她的交代。

  看著他那張淒苦的臉色,丁玉心心中的惡魔可更加的囂張了!「我想吃麵疙瘩。」

  這是一個很平凡的請求,可是對於從小就生長在國外的他,卻絕對是個困難的題目。關於這點,丁玉心也是知曉的。「呃:敢問祖奶奶,什麼是面疙瘩呢?」這聲祖奶奶可是她這幾日來的惡行所贏取的一個光榮封號。

  「笨蛋!連這個都不知道!」對他的無知,她表現出很為他覺得慚愧的模樣,然後才好心的指教著他。

  「面疙瘩就是用麵粉拌水,揉成一團團下水煮熟的食物,這樣你知道了嗎?還有,我要你親自下廚為我煮這碗麵疙瘩,知道嗎?」

  瞧瞧她這般吆喝下屬的模樣,還真是具有當家主母的氣勢,只是連她都沒有發覺到罷了!

  她的命令,他除了遵從以外,還能夠怎麼樣呢?而且他就怕她一個不如意,到時來個拒食或者是什麼樣的抗議行動,那他就真的是吃不完兜著走了!

  「好!那我現在就馬上下去煮你想吃的那碗麵疙瘩,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她表現出難得的寬宏大量。畢竟過於為難人的行為,她還是不太習慣。

  想當然耳,那天,她真的「看」到了一碗真材實料的面疙瘩,只是那碗麵疙瘩真是令人慘不忍睹。

  當然聰明如她,是絕對不可能會吃下它的。

  最後那碗無辜的面疙瘩,在丁玉心寬宏大量的行為之下,當場賞賜給產下它的聞明圳食用。可想而知,那天最常跑廁所的是誰了!佔據廁所最久的時間的當然也就是他了。

  哈哈——她自由了!她終於恢復自由了!

  太好了!太完美了!沒想到她的計劃,會進行的這麼順利。

  其實要說起丁玉心那完美的計劃,也很簡單!不過是先假意的同意了龍翼平的求婚,然後再把龍翼平曾經使用在她身上的辦法,轉試到身為她典獄長的那個男人身上。就這麼輕易的,她脫離了困住她多日的囚牢,很簡單是吧!

  反正現在的事實就是她脫離了,她自由了,這就足以讓她大呼三聲,以茲慶祝一下她好不容易才獲得的自由。

  她接著想像,龍翼平回來時獲知她再次逃匿的消息之後,臉上那佈滿狂怒的臉色,她的心情就更加輕鬆舒暢。

  最重要的是,她終於成功的反擊了他當初為擒回她所做下的惡行,還有就是她能夠重挫他狂霸的傲氣,這才是她最值得高興的地方。

  一路上,丁玉心懷抱著滿滿的自得,一邊回想著她的豐功偉業,態度從容的漫步在這無啥人煙的山上。

  這樣的她,完全失去警戒心,更大意的忽視緊隨在她身後的危機。

  只見在她身後十步左右的距離,有兩個男子正鬼鬼祟祟的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們在等,等最佳的時機一到,他們就要上前擄人,好完成上頭交代下來的使命。

  終於,他們等到了他們所想要的最佳時機!就見那兩人以著絕對輕盈的腳步,火速無聲的靠近著她。

  她和他們的距離正在急遽的縮減之中。

  十步、九步、八步……兩步、一步,兩人中的其中一人快速的出手,擊昏了丁玉心,而另一個人,則兩手微張,接住丁玉心軟倒的身子。

  終於得逞的兩人,正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他們消失得更是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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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


  從昏迷中慢慢轉醒的丁玉心,一張眼就看到極為熟悉的景致,她不由得心驚的趕緊坐起身子,更火速的低下頭來,檢查她身上的衣物是否完整?

  「還好!一切都算正常。」正當丁玉心為她身上衣物的完整而放下心時,這時從她的左手邊,卻傳來了令她感到熟悉、驚懼的聲音。

  「放心!現在還不是我動你的時候。不過日後會如何,就看事情的發展了。」能夠讓這個女人再次回到他的地盤之上,圖格爾就感到很有成就感了。更遑論這次伴隨著她一起回來的利益,更是讓他狂喜不已。

  其實打從丁玉心踏進龍穴的第一步開始,他就已經全然的掌控住她的行蹤。

  一直按兵不動的理由,乃是因為她進入龍穴時所持用的原因。

  當消息傳回到他的耳中時,他真的是倍感驚訝!那個女人會是龍翼平的女人!?這是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那個女人既然能夠引起他對她產生如此深沉的慾望,龍翼平會看上她,就不會這麼的難以想像了。

  跟著腦海中更是浮出了一個絕妙的良計,讓他開始緊鑼密鼓的佈局。

  他持續對丁玉心發出通緝,也緊密的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誰知這事就這麼被擱置了半年,他的心中也產生了對她說法的懷疑。

  正當他要派人潛入龍穴,抓出這個大膽且愛說謊的女人時——龍翼平卻在這個時機出現在龍穴了。

  於是,他再次恢復了靜止不動的態度,冷眼觀察著他們之間的一切變化。

  沒想到事情的一切變化,竟然會這麼地順利。

  所以說她會再次回到他的地盤之上,實在是他辛苦策劃所得來的成就。

  就在圖格爾不軌的心思迅速的轉動之時,丁玉心同樣也在她的心裡暗自的揣測他的心意。

  聽他的話意,她應該是暫時之間還不會有事。

  而且他這次抓她回來的目的,也不在於她的身上,那會是誰呢?她皺著眉不解的想著。

  是誰會有這麼大的魅力,能夠引起他深厚的興趣?而且那個人還必須跟她有著深厚的情誼,他才可能想以她為釣餌,來引出那個人的行蹤。

  倏地,她想到了他!跟她牽扯上關係,並能引起圖格爾對他的覬覦的對象,只有他——龍翼平。

  「告訴你,你這樣的舉動不過是白費心思!你想有任何一個男子可能會為了一個始終跟他爭吵不休的惡女,而置本身的安危於不顧,踏入你所設下的陷阱嗎?」終於想通一切事情的關鍵,丁玉心告訴他這項殘忍的事實。

  在她的內心以為,她跟龍翼平的立場是絕對的對立的。所以說,龍翼平是絕對不可能會為了她而深陷險境的。

  「是嗎?」圖格爾走近丁玉心的身邊,以著一雙興致盎然的眼,慢慢地梭巡著她那張小臉。

  她雖然不美麗,但她眼裡所散發的那股神采,卻足以吸引住任何一個具有狂大野心男子的覬覦,就像他,也像龍翼平。看來聰明的她,雖然能夠很輕易的猜出他心中真正的目的,卻遲鈍的無法料到他們對她所持有的那份狂野的佔有慾。

  看著他那副莫測高深、不言不語的態度,丁玉心極端厭惡的再次開口激他:「如果你真的有本事的話,為什麼不直接找他挑戰?卻要借用我這個沒有什麼用處的小女子來引誘他上鉤,你這樣不是多此一舉,更是徒勞無功嗎?」

  聽她這番語意,圖格爾心知她在玩什麼把戲,但他也不是這麼輕易就會上當的人。「你有沒有什麼用處,只有留待時間去考證。不過你放心,就算你不能為我引來龍翼平本人,但你還有一項最基本的功能,那就是——」

  邪佞的目光,慢慢地梭巡著她嬌弱的身軀,直到看她不自禁的瑟縮,他才滿意的接著說:「為我暖床。關於這項,我倒是滿期待的。哈哈哈——」這番狂佞的言詞一宣佈完畢,他更張揚著狂妄的笑聲,瀟灑的離去。

  留下的就只有那令她倍感厭惡的笑聲。

  可恨!為什麼她丁玉心的一生,就非得注定跟兩個惡男牽扯不清?她討厭這樣!更憤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雙拳握緊,她猛然地槌著床上!發洩她心中的憤怒。

  當發洩了一陣之後,她便冷靜下來。

  他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拯救她遠離這場危機嗎?

  可是拯救了她之後,卻也為他帶來同等的危險,這是他可能會做的傻事嗎?

  如果他不做的話,這就正好如她所預料,她也不能責怪他的無情,畢竟這場危機是她自己招惹上身的。

  但若是——他做了呢?

  天啊!這樣她欠他的不就更多了嗎?要到何時,她才能夠還清自己所積欠於他的一切?

  此時丁玉心的心中,就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下,不安的度過。

  事實證明,龍翼平真的會為了丁玉心而親陷險境。

  雖然他的出現是在圖格爾的預料之中,但見他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圖格爾的心裡還是頗為震撼的。

  「沒想到你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自願將自己的生命置於一旁,這倒是頗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看龍翼平表現在外的冷靜,圖格爾企圖以更加奸慝的氣勢壓制過他,讓他的心產生該有的懼怕,這才是證明他贏過他的事實。

  「廢話少說,今日既然龍某敢出現在這個地方,你就乾脆一點說出你願意放了丁玉心的條件,這樣你我之間的戲曲,也能夠早早散場。」冷靜的態度依然不變。

  「好!夠乾脆!這才是做大事之人所應具有的風範。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配合你的乾脆。」跟著他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已經準備多時的文件,遞到他的眼前,「只要你簽了這份同意書,那你和丁玉心兩人就能夠獲得完全的自由。」

  龍翼平毫不考慮的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那張微薄的紙。

  哼哼——他打的算盤可真精啊!財產讓渡同意書?只要簽了這張紙,他龍翼平就真的是一文不值了,而反觀圖格爾——

  不只擁有了他那些巨大的財富,更是擁有了他侵犯全世界的野心;這同意書,該不該簽呢?

  他的遲疑,讓圖格爾的心裡產生了不耐、他再次開口催促著他:「要簽就趕快,如果不簽的話,那就請你離開吧!當然丁玉心那個女人,也就歸我所有了。」

  只要龍翼平還擁有那份龐大的經濟勢力,他就拿他莫可奈何;只因為他不想引起世界各國的爭議,以及他們所可能採取的報復行為。

  輕率的揚了揚他手中的那張薄紙,龍翼平合著譏諷的笑容,冷眼斜視著他。

  「要我簽它,也可以。但你要如何確保我在簽了它以後,我和丁玉心的安全呢?」

  「在古國境內,我圖格爾說出的一句話,就代表著絕對的保證,這樣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當然他心中的打算是人財兩得,至於他……那就只有請他上路,跟閻羅王去打哈哈吧!「不對!就是因為在古國境內,所以我更不可輕信你的話。不如這樣好了!你放走丁玉心,我留下來。」當然龍翼平也知道他絕對不可能會同意這樣的安排的。

  為了引誘圖格爾完全的上鉤,所以他不惜放下更大的誘餌,「你先不要否決我的提議,想清楚,留下我這個身價億萬的人質,到時不管我簽不簽,你都能以我的性命,去號令我手下所有的人員。

  反觀之,你若執意留下丁玉心,唯一可獲得的就是她那不情不願的軀體,而且以她那個硬脾氣來說……嘖嘖——到時不整得你灰頭土臉的,那才真的是有鬼呢!」關於丁玉心的那一部分,他是絕對沒有誇大的成分,只因為這是他本身的親身經歷。

  仔細考慮著他所說的話,圖格爾發現這倒也是個事實。女人,對他來說是唾手可得;但眼前這麼好的一個時機,放過了,可就千載難逢。

  「好!我答應你的提議,現在就可以放了她。」當然幕後他還是會留著最後一手的。

  圖格爾能夠想到的一手,相對的龍翼平也能夠想得到,所以他也安排了一手,以化解他的那一手。

  「在這之前,請容我打電話要我的屬下來保護丁玉心的安全,另外在我等待屬下前來的這段時間,請容我和丁玉心兩人好好的獨處,我還有一些私人的帳要跟她好好地清算一下。」那個女人竟然敢耍計策擅自脫逃,那就不能怪他想稍稍地嚴懲她一下。

  他所安排的那一手,逼黑了圖格爾的臉色,他咬牙切齒的反譏:「沒想到你對丁玉心所下的心意,倒是滿仔細的。」

  對他這番咬牙切齒的譏諷言詞,龍翼平毫不在意的露齒一笑,順便做了個請的手勢,要他乾脆的向前帶路。

  「不用我親自帶路了,我手下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擔當這個任務。」被氣極了的圖格爾,可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看那兩個礙眼之人的談情場面。

  一聳肩,龍翼平無所謂的跟隨他的手下,就這麼無視於他憤怒的表情,很瀟灑的離去。

  他那瀟灑的態度,更激得圖格爾的怒氣狂飆到最高頂點。

  等著瞧吧,龍翼平,這輩子你是休想活著踏出古國!

  當上鎖的門把再次轉動,丁玉心一顆上忐忑不安的心,更加的狂跳不已。

  難道圖格爾已經獲知龍翼平是絕不可能出手幫助她了嗎?這個時候他是不是已經決定要來侵犯她,亦或他有什麼惡毒的主意,想要報復在她的身上?

  種種不好的臆測,逼得她只能就近拿取一個足以砸昏人腦袋的重物,躲在門後,小心的伺機而動。

  當門鎖一開,門後的丁玉心也已經嚴陣以待。

  看到出現在眼前的頭顱,丁玉心沒有任何的遲疑!眼睛一閉,雙手抬高,以著強猛的力道,往下砸去——

  當龍翼平看到指引之人為他打開了門鎖以後,他簡單的一個手勢,就要對方離去。畢竟等一下的場面,是絕對屬於私人性質、不宜任何第三者的參觀。

  就在他順利的轉開了門把,推開房門,才剛走進一步,頸項上馬上感到一股猛烈的殺氣。

  這時他那身利落的手腳,發揮了最高的用處,他快速的閃過對方第一波的攻擊,雙眼並看清楚攻擊之人的面容,「該死!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枉費我不顧自身的安全,深陷險境的要救你出去。」他一邊開口大罵,一邊大掌一揮,奪下了她手中足以致人命的武器。

  聽到這個憤怒的聲音,丁玉心不敢置信的睜開緊閉的雙眼。

  眼前出現的竟然會是她認定不可能會出現的人影,這讓她呆愣得不知如何反應。

  看她臉上那不敢置信的懷疑神色,龍翼平更加覺得不甘心!難道她就這麼不瞭解他對她的心意嗎?難道他的求婚,是假的嗎?

  對她這樣不公平的待遇,龍翼平憤怒的伸手一拖,就將她狠狠地拖入他的懷中,深深地一吸她身上那股清新的味道之後,他才真的安下心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知道打從他獲知她又擅自逃脫,心急的他就這麼撇下所有重要的公事,火速的趕回台灣嗎?

  誰知他才剛一踏入,所獲得的竟是更驚人的消息。

  當時完全失去理智的他,如果不是還有一個聞明圳在他的身旁,他可能早已不顧一切,隻身涉險,只一心一意想著要救她脫困。

  還是聞明圳的一巴掌打醒了意識昏亂的他,更在他火速的佈局之後,他才帶著一些手下,進入這個惡勢力的地盤。

  如今瞧瞧這樣煞費苦心的他,獲得的是什麼樣的待遇?

  真的是讓他很生氣,可是生氣又能如何?打她,又打不下;罵她,又開不了口。

  最後他終於決定了要怎麼去嚴懲她的脫逃。

  倏地推開了在他懷中的溫暖身軀,他猛然的低下頭來,一張口就攫取了她紅潤的檀口。

  當她的唇上感受到那極為熟悉的味道,丁玉心才真正的相信——他來了!

  他真的來了!就只為了救她,他竟然可以完全不顧自己的生死!

  這讓她一顆執意不肯妥協的心,屈服在他這樣感人的舉動之上。

  不如以往推拒的態度,現在的她,是絕對真心的歡迎他的吻。

  原本預料中的反抗沒有出現,有的反而是比他自己更加熾熱的激情反應,這讓思念她已久的他,更加的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

  順著他們所處的位置,他將她移到牆邊,然後就不顧一切、猛然的扯下她身上的褻褲!更將她的一隻腳,用他的一隻手固定抬高;跟著以最為急速的動作,拉開了他的褲頭。

  在兩人都準備好迎接對方的狀態之下,他一個猛力的挺身,就挺進了她的身軀裡面。

  這完全熟悉,也完全瘋狂的舉動,讓兩人共同呼出一聲感動的呻吟。不過在兩人的口始終不肯放開對方的狀態之下,那聲呻吟,盡數的被對方吸入,迴盪在兩人所緊接的檀口之內。

  沒有溫柔、沒有遲疑、沒有等待,存在他們之間的,是絕對的瘋狂,更是絕對的狂猛;他有著猛烈攻佔她的氣勢,而她亦有著想接受他的狂猛慾念。

  在這樣沒有任何言語可表達的瘋狂狀態之下,他們共同滿足了彼此。

  翱翔在任何的高空,許久才下降休息。

  瘋了!真的是瘋了!

  當激情退去,丁玉心根本無法想像他們剛剛所共享的激情,竟然是在這樣四面楚歌的危險狀態下瘋狂的進行著。

  對她所給的評語,龍翼平決定大方地接受她。溫柔的為她整了整身上的衣物,同時也整了整自己的儀容。他跟著俯下身,再次輕嘗她口中那甜蜜的滋味。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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