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她向後退,直到背抵住沙發的後背。她張大茫然的眸子,全然不知道他會由何處向她進襲,泛上心頭的恐懼感,真是筆墨無法形容。
「嘖嘖,那麼標緻的小姑娘,居然是個瞎子,太可惜了。」朱立仁上下打量她,輕佻地伸手摸她的臉龐。
「不要碰我!」梁曉羽拍開他的手,「你不要碰我,星栩會來找我的……你敢對我怎麼樣,他不會放過你的……」
他揚手給了她一耳光,力道之大讓她耳邊嗡嗡作響,同時嘴角也破了,緩緩地滲出小血絲。
「找你?哼!我就要他一輩子都找不到你。」他猙獰地說,他一向就很嫉妒尉星栩地女人緣,常常看到他帶各種美艷的女人在大樓出入,讓他十分眼紅,現在可讓他逮著機會了。
他看得出來,尉星栩非常寵著眼前這瞎眼的女人,他如果傷害她、蹂躪她,再讓她消失,尉星栩一定會痛苦萬分的。
他想著想著,更形興奮,伸手就去拉扯著梁曉羽的衣服,「刷」的一聲,她的襯衫由領口被撕開。
「不要……嗚……不要傷害我……」她用雙手環住身軀,無助地哭了起來。
「你乖乖地聽話,我就不會傷害你。」朱立仁看見她蒼白的小臉上爬滿淚水,伸出手就去摸她的臉。
「不要打我……」梁曉羽害怕地將身子向後縮,畏縮驚怕地叫著。
「好,我不會打你的,我會好好疼你的。」他伸手去摟她,一張臭嘴猛在她臉上吻著,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他硬親著她的嘴,將舌頭伸進她的唇內肆虐著。
梁曉羽就是在等這個機會,她狠命地咬住他滑溜噁心的舌頭,同時屈膝向他的命根子踢去。
「啊——」朱立仁痛得大叫,跳離她的身子,他的口中流出鮮血,但舌頭的痛怎麼也比不上下體如爆裂般的痛楚,他捂著嘴,痛得在地上打著滾。
梁曉羽見機不可失,忙摸索著想逃走。她完全弄不清大門的方向,只能摸到門就開了想進去。
「賤人,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含糊不清地怒吼著,撲上去硬將她拖進那扇門後的臥房內,將她按到在地毯上,扯著她的頭髮,同時惡狠狠地左右開弓給她幾記耳光。
她只覺臉頰火辣辣地痛,但仍是極力地掙扎著。可她怎麼抵得過他的力氣,還是被他扯脫了上衣,露出只剩純白內衣的胸脯,她如雪般柔細的肌膚,引得他撲上去啃咬吸吮著。
他的魔手拉高她的裙擺,摸上她滑嫩的大腿,使勁地搓揉按捏著,留下一個一個地淤痕。
梁曉羽拚命地掙扎,仍是避不開那侵襲她的魔鬼,她的唇又被掩住了,只能發出嗚咽聲,漸漸地陷入絕望之中。
正在此刻,門鈴響了。
「嘖,是誰破壞我的好事。」朱立仁不耐地說。
梁曉羽咬住他的手,迫使他放開她,然後扯開喉嚨叫了起來。
「救命啊……唔……」
他揪住她的發,讓她一頭撞在床柱上,她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他見她安靜下來,癱軟在地上,才滿意地起身去開門。
從魚眼見門外是警衛和尉星栩,朱立仁心下一凜,開了裡面的門,隔著鐵門問:「有事嗎?」
「朱先生,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梁小姐?」警衛一面客氣地問,一面想探頭探腦地窺探著裡面。
「我沒看見。」朱立仁裝糊塗,擋住他們的視線,就想關上門。
尉星栩眼明手快地由鐵門的空隙抵住門,說道:「曉羽的戒指掉在外面,她人一定在裡面,我要進去看看,開門。」
「不管你再怎麼有錢有勢,也不能私闖民宅吧!」朱立仁冷笑著,用力想關上門,「再不走我報警了。」
兩人正僵持不下時,梁曉羽扶著牆,腳步蹣跚、東倒西歪地走出房門,虛弱地喊著,「星栩……救我。」
她在裡面原本暈過去了,但在黑暗的迷霧中,她聽見了星栩的聲音,知道他來救自己了,這股力量支持她用盡最後一分力氣,走出臥房來。
「快開門。」尉星栩見到她衣衫破碎,一身狼狽,不禁怒火奔騰,手使勁一推,將裡頭的門給推開,朱立仁被他推得腳步不穩,跌坐在地上。
警衛趕忙拿出掛在腰間的萬能鑰匙,打開了外面的鐵門。
尉星栩衝進去,不由分說地先踹了朱立仁兩腳,隨即衝到梁曉羽身旁,將她抱了起來。
她彷彿失了知覺,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使她臉頰上的紅腫指印及唇邊的血跡,更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跟在尉星栩身後進屋的駱夜辰,看到裡面的情景,漆黑的眼眸不禁冷了起來,唇角泛出一抹殘酷的笑,他將岳芊痕推出門外,說:「芊兒,你乖,在門口等我一下。」
岳芊痕雖然擔心著梁曉羽,還是乖順地點點頭,在鐵門外等候著。
駱夜辰進門,從地上揪起了朱立仁,含著冷絕的笑意,把他像沙包般地打得不成人形。頭臉全都腫了起來,看他失去了知覺,駱夜辰才把他重重地拋到地上。
輕鬆地整理好身上的西裝外套,他到門外,把他的小妻子迎進來,岳芊痕瞄了瞄地上被打成豬頭的朱立仁,讚賞地對老公微笑著。
「曉羽,曉羽,你沒事吧……」尉星栩脫下身上的襯衫,緊裹走她半裸的身體上,心疼萬分地將她緊抱在懷中。
梁曉羽眨了眨眼睛,眼神之是一片茫茫然,半晌,她的唇瓣開始發抖,伸手緊緊地回抱著他,她哭叫著,「星栩、星栩我好怕……」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尉星栩迭聲說著,將她抱起來,自己在沙發坐下,讓她坐在他腿上,小心翼翼地拉開她裹著的衣服,試圖看她是否受傷了。
梁曉羽不斷哭泣著,將臉藏在他的肩窩,手仍抱他抱得死緊,不停地發著抖。
「告訴我,你有沒有哪兒受傷了?」他哄著她,當看見她半裸的酥胸上的紅腫咬痕時,他倒抽口氣,緊繃了起來,再向下看見她仍算完整的裙子時,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捧著哭得濕漉漉的小臉,他不捨地用手指撫摸著紅腫處,回頭冷著嗓子說:「老大,別打死他了,留一口氣給我,我要親自送這禽獸下地獄去。」
「不用了,已經報警了,還是送他進監獄吧!」駱夜辰踢了踢朱立仁,見他毫無反應,才滿意地摟著岳芊痕,走近沙發上的兩人。
「曉羽沒事吧?」看著梁曉羽淒慘的模樣,岳芊痕不安地問著。
「被嚇壞了吧?我可憐的小人兒。」尉星栩重新整理好梁曉羽身上的襯衫,把她緊擁在懷中。
「天啊!曉羽的臉……他打她啊?」岳芊痕低呼著,一向柔和地眸子也生氣了,她回頭瞪了瞪地上的男人。
「我已經為她報仇了。」駱夜辰冷笑了下。
的確,朱立仁大概只剩下一口氣了。
梁曉羽深埋在尉星栩懷中,雖然仍在抖著,但情緒已經漸漸平靜下來,她深吸進他身上她所熟悉的古龍水香味,及那淡淡的煙味,慢慢停止哭泣,唯獨她的手仍是緊抱著他。
「警察馬上來了。」警衛過來,同情地看著梁曉羽,「尉先生,你要先送梁小姐回去嗎?等一下警察可能要做筆錄。」
「我先送她上去,她被嚇壞了。」
尉星栩說著,剛想站起來,梁曉羽啞啞地開口了。
「我沒事,還是等做完筆錄再回去吧!」她雖然說話了,小臉仍埋在他懷中。
「你可以嗎?你一直在發抖呢!」尉星栩輕撫著她的背,擔心地問。
「嗯,抱著我,我不要離開你。」梁曉羽脆弱地說,語氣中還是存著驚慌,手在他背後圈緊。
「我會抱著你的。」他對她承諾著,憐惜地吻吻她的發。
一會兒,警察來了,梁曉羽偎在尉星栩懷中,小小聲地、勇敢地回答著警察的問話。
尉星栩心疼地感覺到她不安的手毫不放鬆地緊抱著他,小小的身軀抖得像寒風中的枯葉,但她已經鎮定下來了,堅強地回答著每個問題。
這樣勇敢的小人兒,他真是為她心折啊!
作好了筆錄,他充滿愛意地抱起她,輕憐呵護地說:「我們回家吧!」
梁曉羽點點頭,疲倦地合上眼眸,她知道,惡夢終於過去了,仁,讚賞地對老公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