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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瑞德羅特》作者:多木木多【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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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 90 章 ...


  阿利安娜一歲的時候,鄧布利多說服他們搬到霍格默德去住,甚至連房子他都幫他們找好了——葆絲懷疑,那房子只怕是他幫他們蓋的。
  鄧布利多非常喜歡阿利安娜,但是卻從來不敢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他送給她很多東西,每一樣禮物上都有至少一打的保護咒。哪怕是他們住在以前的家裡時,周圍的鄰居都是普通人,但是他們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阿利安娜的魔力。
  湯姆曾經檢查過那些小禮物,他說那上面有一些他從來沒見過的咒語。
  “包括混淆咒和遺忘咒。”看來哪怕是有人看到了阿利安娜的魔力也會忘得乾乾淨淨。
  葆絲曾經不止一次試圖讓他在阿利安娜醒著的時候跟她打個招呼。
  “你送了她那麼多禮物,至少讓她對你說聲謝謝!她早就會叫你的名字了!阿不思!”不管她再怎麼大聲,老巫師還是像一個家養小精靈那樣迅速消失了。
  一邊的阿利安娜正好睡醒睜開眼睛啊啊叫著。
  “到底為什麼?”葆絲百思不解。
  湯姆支著下巴說:“我當年上學的時候,教授的頭髮還不是白的。”
  葆絲花了一秒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她看著阿利安娜一頭紅褐色的頭髮:“……難道,她其實跟另一個阿利安娜很像嗎?”
  湯姆漫不經心的說:“這個我倒是無法回答。考慮到我見到教授時他的鼻樑已經斷了,大概差不多吧。”
  除了頭髮之外,葆絲覺得阿利安娜倒是跟她的父親很像。不是說他們的長相,在長相上他們沒有一丁點相似的地方。葆絲曾經悲劇的預感或許她長得像她這輩子的父親或母親中的一個,她覺得更對不起女兒了,可還是到教堂請神父給她這輩子未曾謀面的父母祈禱,不管他們在哪裡,願上帝保佑他們。
  阿利安娜和湯姆一樣高傲,雖然年紀小,可哪怕是她睡著的時候,眉眼之間的神情也跟湯姆一模一樣。
  “她為什麼這麼像你?”葆絲的口氣好像這是一件無可挽回的悲劇,帶著那麼一點點的嫉妒,她生了兩個孩子,可看起來兩個孩子都更像湯姆。
  湯姆的回應是愉快的把他的魔杖給阿利安娜玩了一整天。
  他們搬到了霍格默德村。不得不說這可真是一個漂亮的小屋,就像童話裡的那樣。紅色的屋頂,帶著一個小小的煙囪,圓圓的小石頭圍成的花園,外面是白色的圍欄。
  在看到它的時候,葆絲很懷疑這個小屋能夠裝得下他們全家的人,但她走進去的時候就發現了,鄧布利多可能在這幢房子裡用了所有他會的咒語。
  “每人都有一個房間,如果家裡的人再增加,那麼房間也會自己增加。”鄧布利多歡樂的為他們介紹著,“來吧,讓我帶你們看看。”
  這是一個真正的魔法屋。
  他們把狗帶來了,屋外有了一座小小的狗屋。把貓咪放下來以後,所有的門上都給它留了一個小小的出口。貓頭鷹海盜帶著它的一大家子也飛過來了,立刻就有一排鳥屋為它們準備好了。
  在他沒有當校長之前,正是霍格沃茲的變形課教授,聽說在他五年級的考試上曾經用魔杖做到了前人從未做到的事。葆絲現在認為這都是真的。
  所有的房間都會隨著孩子漸漸長大而變得更大,所有的傢俱都是為了給主人更好的享受而存在的,連嬰兒床都會唱搖籃曲,甚至還會泡牛奶。
  葆絲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張嬰兒床在發現阿利安娜喜歡飄起來後立刻把自己的四條腿變沒了。
  所有的傢俱都有防撞咒,如果阿利安娜突發奇想,打算從半空中掉下來,那麼她會發現地板突然變成了果凍,不會讓她受一丁點的傷。
  湯姆從外面走進來,他告訴葆絲房子周圍所有的角落裡都有麻瓜驅逐咒和麻瓜混淆咒。
  “哪怕霍格沃茲也不會比這裡更安全了。”他說,“別說是麻瓜,我猜連麻瓜家裡的老鼠到了這裡也會迷路。”
  可是就算鄧布利多做了這所有的一切,他卻仍然不肯出現在阿利安娜面前,連她的一歲生日晚會都不肯來。
  “如果你不來,我就不把你的禮物給她!我說到做到!!”葆絲寄了一封吼叫信給鄧布利多,據當時在場的湯姆說:“非常精彩。”
  所以在晚會當晚的八點鐘,鄧布利多還是準時出現了。
  “你終於來了,快進來吧。”葆絲幾乎是在他一出現的時候就把門打開了,“她在等你。”她讓開,阿利安娜就坐在大門正對著的禮物堆裡,她看到鄧布利多後立刻快樂的笑著向他招手。
  “啊!啊!來!”她還不怎麼說話,但她喜歡看到客人。
  老巫師似乎第一次不知所措了,葆絲發誓他走向阿利安娜時的表情十分僵硬,就好像他中了面部石化咒。
  他蹲在她面前,對一個一歲的孩子自我介紹:“你好,你可以叫我阿不思。”就好像她會對他說‘幸會’一樣。
  葆絲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她從沒見過這樣的鄧布利多,不過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她打算回到廚房去,而湯姆和瑞德卻對這一幕很感興趣。
  他們不打算錯過。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失態。”湯姆這樣說的時候就站在鄧布利多和阿利安娜旁邊。
  瑞德說:“當時他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也是這樣嗎?”他非常好奇。
  阿利安娜撲嗤撲嗤噴著口水,老巫師看起來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不過他似乎很喜歡看到她這樣對他噴口水,臉上一直在笑。
  “我想,她是在叫你的名字。”湯姆解釋道。
  鄧布利多驚喜的把她抱起來:“是嗎?”他看起來像得到了整個世界,而且他的手好像在哆嗦。湯姆立刻走過去,免得教授一個不小心把他的女兒摔下來。
  阿利安娜努力一字一頓拖長的說:“啊——撲——嗤——。”隨便噴了滿天的唾沫星子。
  湯姆繼續解釋:“她不太會發那個音。”
  “是的,是的。”鄧布利多連聲說,“我想那個音對她來說太難了。”
  然後整個晚上,他都抱著阿利安娜,似乎只要走出第一步對他來說就不難了。哪怕她被別人抱在懷裡,他也一直看著她,那雙睿智的藍眼睛快樂的閃著光。
  葆絲松了口氣。她大概能猜到為什麼鄧布利多一直不肯見阿利安娜,可是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她只能在背後盡力推他一把。
  十一點,葆絲用盡千辛萬苦讓阿利安娜答應去睡覺,然後才送鄧布利多離開,他是今天晚上唯一的客人。
  “我來吧,親愛的。”湯姆走過來說。
  葆絲進去後,他說:“教授,我們走走吧。”
  “當然。”鄧布利多走出那幢小屋後立刻長出一口氣,一整個晚上的快樂對他來說太多了,像喝了十幾杯的蜂蜜酒一樣,他幾乎連現實都忘了。
  他很願意重新回到現實裡來。
  他們兩人慢慢的散步。
  湯姆本來有很多話想說,他知道為什麼教授會對阿利安娜這麼疼愛,他也能猜到為什麼之前他連看她一眼都不敢。他本來想刺探些什麼,可是現在卻又不想知道了。
  鄧布利多長長的歎了口氣。
  “湯姆,你非常幸運。”老巫師這樣說,“回家去吧,他們都在等你。”
  湯姆站住:“那麼,晚安,教授。”他往回走。
  鄧布利多看著他走進那幢還亮著燈的小屋,那裡是多麼的溫暖,他剛剛從那裡出來。他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繼續往城堡走去。
  他必須承認的是,他有些羡慕湯姆的幸運,甚至可以說是嫉妒。他有足夠的機會去彌補他的錯誤,在他回頭的時候,他的家人還在等他。
  而他已經沒有了。
  在見到阿利安娜之前,他一直在做一個不願意醒來的美夢。但今天晚上他必須醒過來了。
  他只希望能保證不會再有小巫師像阿利安娜那樣不幸,希望麻瓜不會再像對待阿利安娜那樣對待其他的小巫師。他希望他能做到哪怕一點點,在歷史的長河中,哪怕他只前進了半步,他的這一生就再也沒有比這更值得驕傲的成就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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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 91 章 ...


  今天早上,霍格沃茲的學生們聽說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又’生病了。
  “這回他又怎麼了?”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一邊盛粥一邊滿不在乎的說。
  “他上回好像是掉到了獵場看守挖的栽樹的坑裡?”格蘭芬多回憶著,不過據說那個坑其實是獵場看守海格用來養某種‘可愛的神奇動物’而準備的,那裡正是它們的巢穴。
  “上上次是踩空樓梯摔下來。”拉文克勞搖頭,任何一個霍格沃茲的學生都知道城堡的樓梯喜歡動來動去的,沒理由這個教授不知道,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他剛剛來了一個月。那次這位可憐的教授在醫療翼住了一個晚上就好了,哪怕他差點摔斷他的脖子,龐弗雷夫人和南丁護士一樣厲害。
  赫夫帕夫開始猜下一回,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能出什麼事。
  “他真是一個倒楣的人!”所有人都這麼說,就連占卜課的特裡勞妮教授都不忍心為他預言了,免得他更加不幸。
  裡德爾教授準備好去上課了。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剛剛就在醫療翼的病床前抱歉的說:“對不起,湯姆,我恐怕又要麻煩你了。事實上我來這裡工作前我的母親就警告過我,你一定不知道,從小時候起我跟所有的樓梯都合不來,這導致我只能住在平房裡。”
  湯姆•裡德爾教授表達了他對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祝福和同情,並欣然表示他很願意幫助他的同事。
  在他給五年級的拉文克勞上完黑魔法防禦術後,校長請他喝茶。
  “親愛的湯姆,我覺得在學校裡的某位教授有些過於倒楣了。”老巫師儘量含蓄的說。
  “我也非常奇怪。”湯姆喝了口茶,誠實的說出了他的疑惑:“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厄運咒而已,他表現的好像我把厄運女神粘在他的後腦勺上了。”
  “是的。”鄧布利多這樣說,他確實早就發現了湯姆的小把戲,一個小小的惡作劇,連三年級的學生都會使用的厄運咒,比如想吃草莓蛋糕時只有蘋果派,想上廁所時找不到衛生紙一樣。
  正因為只是一個這樣的小咒語,他才沒有阻止,而且對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來說這應該只是小菜一碟。但現在看來,這個咒語的效果多少強了一點。事實上是強太多了,剛剛開學一個月,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已經把醫療翼的魔藥差不多都喝了一遍,連龐弗雷夫人都說這樣下去她開始擔心自己能不能勝任這份工作了。
  “或許我還需要更多的學習,校長先生。”她不安的說,“我不知道一個魔法學校裡能有這麼多的事故發生。”
  鄧布利多在請她喝了一杯蜂蜜茶後向她保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然後就請來了湯姆。
  “而且,”湯姆說,“我對此無能為力。咒語的效果早就應該消失了,或許他需要的是一次真正的驅魔儀式。”他認為這個新同事已經被惡魔詛咒了。
  鄧布利多無奈的送走湯姆,並讓他發誓不會再捉弄他的新同事,畢竟從現在看來,就算沒有他的幫忙,新的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已經夠倒楣了。
  在耶誕節前,鄧布利多還沒有找出怎麼能讓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變得不那麼倒楣的時候,他辭職了。這是在這兩年裡的第五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第一個甚至只待了一個月就逃走了,因為在他講到蛇怪這一節課的時候並沒有想到學校裡真有一條蛇怪。
  耶誕節時,鄧布利多校長收到了這位前教授的來信,信中說他回家以後果然不再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果然是這樣!校長,我恐怕我真的被詛咒了!您能幫幫我嗎?’
  老巫師只能回信說他從來沒聽過會有什麼詛咒使人不能住在有樓梯的房子裡,不過他答應會盡力幫忙。最後他建議這位巫師如果有空不如去聖芒戈看一下,因為在耶誕節的餐桌上,瑞德給葆絲形容那位教授‘他的兩條腿似乎總是喜歡絞在一起’,葆絲說:“或許他只是肢體不夠協調?他應該去醫院。”
  老巫師這才恍然大悟。說不定根本不是詛咒,只是他需要去看一看醫生。當然他不能告訴他去麻瓜的醫院,但希望聖芒戈不會在他的解釋下先讓他去檢查詛咒。
  在耶誕節過後,霍格沃茲再次登報,他們需要第六位元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了。早在一年以前就有人傳說霍格沃茲的這個教職受到詛咒了,因為沒有人能夠在這個職位上哪怕平平安安的待上一年。
  就連《預言家日報》都對此好奇起來,他們甚至做了一個專訪,對前五位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進行了一個小小的訪問,希望能找出這裡面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第一位是奧德迪•韋格瑞先生,他在霍格沃茲任教一個月就辭職了,他拒絕接受訪問。
  “霍格沃茲不愧是英國最偉大的魔法學校!所有人都會為它震驚的!”他只說了這一句話就匆匆從記者面前離開了。
  第二位是塞爾•畢格耐斯先生,他堅持了六個月,是最長的一位。
  “您覺得霍格沃茲的生活怎麼樣?有什麼不同嗎?”本報記者麗塔•斯基特詢問道。
  “……”他一直保持沉默。
  本報記者麗塔•斯基特沉重的說:“很顯然,發生的事讓他連說都說不出來了。”
  第三位是哈威•勒特爾先生,他教了四個月才辭職。
  “您為什麼離開呢?”麗塔•斯基特問他。
  “我找到了新的工作。”這位年輕的先生輕鬆的說。
  “是什麼工作呢?”麗塔•斯基特好奇的看著他。
  “在阿爾及利亞研究那裡的魔法生物,我更喜歡在戶外的工作。”哈威•勒特爾開朗的笑著,露出一口白牙,在他曬得黑得發亮的臉上格外醒目。
  麗塔•斯基特選了一張他在沙漠裡幾天沒洗澡沒刮鬍子的照片登在報紙上。
  “我想我已經不用再說更多了。”她表示一份體面的在全英國最大的魔法學校裡當教授的工作都無法留住這個年輕人,讓他寧願幹這樣的工作,恐怕只有難以形容的艱難的環境才會這樣。
  第四位是卡爾•沃施先生,他看起來非常好,滿面紅光,雙眼明亮有神,穿著打扮也很體面。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辭職嗎?”麗塔•斯基特問。
  “因為我到了城堡才明白我是多麼的愛沃麗!我不能沒有她!我不能讓她離開我!所以我一天也不能等的辭職去向她求婚了!!”這位激動的先生用無數的溢美之詞讚美他的情人。
  “很顯然,一個家庭能夠給這位先生更多的幸福,這是不是說明霍格沃茲沒有給已婚的巫師更多的求職機會,或者沒有為未婚的巫師考慮更多呢?就我所知,霍格沃茲現任的幾位教授只僅有一位是已婚的,這不得不讓人擔憂其他幾位教授的愛情生活是不是能在霍格沃茲得到滿足。”麗塔•斯基特客觀的說,並將至今未婚的幾位教授的照片登在了報紙上,其中就有麥格教授。
  “哦,上帝啊。”看到這篇報導的葆絲開始擔心了,“麥格教授最近怎麼樣?”她問湯姆。
  他正在喝他的牛肉湯,一邊吃著鹹麵包一邊說:“如果你是問她的心情,大概就跟這倫敦的天氣一樣。”在這篇報導後,突然湧出了很多麥格教授的父母的朋友和親戚,他們無一例外的想起這位可敬的女士到現在還是單身,並在努力為她介紹一門合適的婚事,這讓麥格教授在短時間內一躍成為霍格沃茲最令人害怕的教授,就算是鄧布利多校長也不敢在她面前再拿這件事開玩笑了。
  湯姆從耶誕節後一直為黑魔法防禦術代課,可是直到放暑假也沒有一個人來應聘。鄧布利多只好再次請湯姆來喝茶,委婉的說:“恐怕沒有一個教授教兩門課的先例,這樣對你來說也太辛苦了。”他問他如果願意,可以教黑魔法防禦術,但是不能同時再擔任魔法史的教授。
  可是湯姆卻已經習慣了,他非常喜歡魔法史課,所以他認為保持現狀就好。他是魔法史教授,偶爾會兼職黑魔法防禦術課。
  因為他現在才發現關於巫師歷史上有很多的東西在魔法史並沒有表現出來,比如妖精戰爭。當然,巫師在魔法史上表現出的當然是正面的形象,可湯姆並不這麼理解,事實上是自從妖精戰爭之後,巫師驅逐了妖精和其他魔法生物,成為了魔法世界的主宰,甚至巫師將除了他們之外的擁有魔力的生命定義為魔法生物,或者稱為‘接近人類智力的魔法生物’。這種定義當然是帶有貶義的,也有很多魔法生物並不接受魔法部和巫師的管理。
  他用自己的理解為魔法史重新下了定義,經過他的講解,似乎一直是巫師至上的魔法史有了更多的不為人知的內容。學生們非常喜歡他。
  在妖精戰爭這一段裡,斯萊特林認為魔法部和巫師的作法是正確的,因為勝者為王,由勝者書寫的歷史雖然偏頗,但這理所當然。
  拉文克勞則認為魔法部雖然在某些時候顯得很蠢,但在某些時候,他們的政治敏感度還是不錯的。至少現在的魔法界,已經少有能夠與巫師抗衡的魔法生物,這就是勝利。
  赫夫帕夫只對歷史中的小故事感興趣,他們追問湯姆那個黑妖精王真的跟那個白妖精王是敵人嗎?那為什麼他們在戰爭時又彼此配合的那麼好呢?
  而熱血衝動的格蘭芬多卻對魔法部前所未有的敵視起來!
  ‘他們是壓迫者!’
  在湯姆佈置下來的論文中,超過八成的格蘭芬多都認為在妖精戰爭中,巫師扮演了不夠光彩的角色。
  這讓湯姆的感覺頗為複雜,而接下來他覺得自己更喜歡格蘭芬多了。
  ——他們真是一群可愛的孩子!
  “我現在已經離不開他們了。”湯姆這樣對鄧布利多說。
  老巫師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應該更為哪個擔心:“……好吧,湯姆,就聽你的。”
  於是,霍格沃茲仍然需要一位元新的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為什麼‘•’會變成一個怪東西?可是文章內容是正常的啊,怎麼變成文就怪了,大家如果看到的話刷一下試試,好像刷一下就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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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 92 章 ...


  瑞德•裡德爾在耶誕節後成為了斯萊特林的新院長和新的魔藥課教授。
  斯戈拉霍恩教授說他要去享受他的退休生活,在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裡連開了好幾天的歡送宴會之後,在耶誕節前就離開了城堡。
  而在耶誕節假期後回到霍格沃茲的學生們就得知他們有了一個新的院長。
  這並沒有讓斯萊特林的學生不滿,畢竟新院長有一條蛇怪當寵物,這可是非常風光的事。恐怕在歷代院長中間只有創始人斯萊特林曾經這樣幹過。所以就算新院長是那麼的年輕也沒關係。
  托斯戈拉霍恩教授的福,在他的領導下的斯萊特林信奉的是圓滑的處世哲學,並且不認為這世上有絕對的敵人,只要條件合適,任何人都能成為朋友,哪怕只是暫時的朋友。
  小裡德爾教授對此非常滿意,他沒有對斯萊特林進行什麼大的改變,僅僅是延續了斯戈拉霍恩教授的方式來管理他們。學院中由院長主持的小圈子這一優良傳統也得以繼續流傳。不過只有一點不同,那就是他只接受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參加他的聚會。
  在這一年的三年級中,他注意到了一個麻瓜混血的小巫師,他的名字啊西弗勒斯•斯內普。他的父親是個麻瓜,母親則是一個女巫。
  讓小裡德爾注意到他不僅僅是他的才能,這個混血小巫師性情堅韌,自律極強,從不參加任何玩樂活動,據他的同學說,除了上課以外,他沒有任何興趣。
  這很奇怪。小裡德爾先生還記得他的母親曾經要求他每天必須要出去玩一個小時,因為裡德爾夫人認為只有遊戲才是小孩子最好的老師。就算不是這樣,任何一個不足十五歲的男孩都應該更喜歡陽光和草地。如果這個混血小巫師真的像他所表現的這麼喜歡讀書學習的話,他應該會去拉文克勞,而不是進入斯萊特林。
  他有野心,學習足夠的知識只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更早更快的達到他想要的高度。
  這很像以前的小裡德爾先生,他也曾經有一段時間認為只有強大的魔力才是最重要的。
  而接下來的一些例行調查讓小裡德爾先生發現了發生在這個混血小巫師身上的其他的事,包括他那個喜歡喝醉了酒打妻子和孩子的父親。
  小裡德爾教授沒有直接去詢問這個混血小巫師,也沒有對他表現出不一樣的關心,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幹。
  他發現了一件事,就是未成年小巫師的安全問題。
  從以前的經驗看來,比如他的父親大裡德爾先生,現在是霍格沃茲的魔法史教授,甚至還是一位曾經的野心家。可是在他的小時候卻是在麻瓜的孤兒院裡生活,這並不是什麼好的經歷,麻瓜孤兒院對失去父母庇護的小巫師來說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而在小裡德爾的童年時期,也曾經受到來自強大的巫師的壓迫與傷害。他不能否認童年發生的事直到現在都在影響他的生活。
  ——雖然他現在跟大裡德爾先生的關係還可以,他已經能夠把無法忍受的敵意用另一種方式表達出來了。
  不得不承認的是,受到傷害的小巫師在長大以後也是無法擺脫童年的陰影的。比如大裡德爾先生,比如他,或者還可以加上這個混血小巫師。
  從自己身上他看得出來,他們的攻擊性更強,對敵意的反應也更敏感。據他所知,西弗勒斯•斯內普雖然才三年級,可是他卻已經為自己找了三個敵人。等到他畢業,說不定這個人數還會更多。
  可能是因為他們總是在無能為力的時候受到傷害,所以潛意識裡更希望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來反抗。當這種思考方式一旦養成習慣,受到影響的會是他的一生。
  他的父親和他,除了更喜歡佔據在強大的一方之外,對別人也不容易付出信任。父親一生都沒有一個好朋友,除了曾經教過他的教授,那也僅僅只有一個母親和鄧布利多校長還留在他的身旁。而他,雖然他信任媽媽和鄧布利多校長,但能夠讓他毫無顧忌交談的朋友卻一個也沒有。
  從這個混血小巫師身上,瑞德•裡德爾非常為難得的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缺點和不足。這對他來說是非常新奇的體驗。
  他需要做點什麼了。
  當然,他第一個拜訪的人是鄧布利多校長,這位老巫師在他的成長過程中總是能給他更多的指點,讓他找到自己的方向。
  “你說的對。”在校長辦公室裡,在熱氣騰騰的蜂蜜茶的陪伴下,他說了很多自己的心事。最後他提出想幫幫這些小巫師。鄧布利多一直在安靜的聽他說話,他同意了他的提議。
  “放心去幹吧,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知道,我的辦公室隨時為你打開。”老巫師的支持讓他再也沒有後顧之憂。
  首先,是由《預言家日報》對一些小巫師的家庭現狀進行調查,除了那些生活幸福的小巫師以外,受到傷害或失去家庭的小巫師的現狀觸目驚心。
  本來只是一兩個看起來很悲慘的小巫師當典型,但在小裡德爾先生似有若無的推動下,變成了一場愈演愈烈的席捲了整個巫師界的行動。
  巫師世界已經和平很久了,在這樣的世界中,一點點的不平都可能會引發強烈的不滿情緒。就像如果有人凍死在街頭,在戰爭時期就不是多麼奇怪的事,可要是和平時期,人們就會想他怎麼會凍死在街頭呢?為什麼沒有人管他呢?政府在幹什麼呢?難道他沒有求助?難道沒有人幫他一把嗎?或許只是給他一件衣服,或者給他一碗熱湯,他說不定就不會死了。
  各種各樣的反思撲面而來,整個巫師世界都不安了,他們責問魔法部,同時也責問巫師世界的良知和道德。
  為了讓所有人都變得越來越好,順理成章的,巫師世界強烈要求保護未成年的小巫師能夠平安長大,得到他們應該得到的幸福生活。
  小裡德爾先生在魔法部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或許這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普通的學校教授身上,可這偏偏就是真的。
  在他的活動下,很快的,一份《未成年巫師保護法》出臺了。魔法部集中處理了一部分傷害未成年小巫師的案件後,巫師世界也做出了相應的反應。
  首先,每一個小巫師的出生都是梅林的恩賜,特別是在巫師人口不斷下滑的現在,所以每一個小巫師都是屬於整個巫師世界的,他們的父母和家族並不真的完全擁有處置他們的權利。
  換言之,如果小巫師受到了傷害,那麼魔法部完全有理由將小巫師的監護權暫時轉移。這一點不受《巫師繼承法》和《巫師家庭法》的約束。就是說,小巫師仍然是某一個巫師家族的孩子,但只是在成年之前,他換一個地方吃飯睡覺而已。他的父母或某一位、某幾位親人對他有傷害行為,針對的也只是對這些人的行為的譴責,而不是對家族和姓氏。
  寄養家庭迅速出現了。
  他們是完全義務的,沒有任何要求的。某些巫師家庭生活富足並風評良好,那麼可以暫時接受這些受到傷害的小巫師到他們的家庭中去生活,直到他們成年。
  這解決了魔法部在這方面的空白,雖然他們也提出了要設立巫師孤兒院,但這當然十分花時間,在魔法部的孤兒院能夠接納這麼多的小巫師之前,巫師的寄養家庭是必須的。
  其次,小巫師受到傷害與否不是由他本人決定的。也就是說,哪怕這個小巫師不肯離開家,或者並不認為自己受到傷害——這是考慮到未成年的孩子對家庭和父母的盲目的順從,還有可能是某種邪惡咒語的誘導作用,即便他們作證說父母或家人沒有傷害他們也沒用。在這件事情上,魔法部有絕對的權利,最多是在寄養家庭的選擇上會交給小巫師來決定。
  最後,小巫師的成長環境由魔法部監視。在這件事情上霍格沃茲的校長鄧布利多提供了一些小小的幫助,眾所周知,霍格沃茲會神奇的記錄下每一個會進入學校上學的學生的名字,在他們一出生就知道了。所以,每當出現一個名字的時候,霍格沃茲的校長有責任將其通報給魔法部。
  像麻瓜出身的小巫師,他們很多在幼年時都會出現魔力暴發的情況,對於那些不明所以的父母來說,這無異是一件不那麼讓人愉快的事。為了更好的讓麻瓜的父母能夠接受,魔法部會在孩子出生之後就對他們的父母進行必要的引導和教育,如果這些父母對小巫師的存在無法接受,魔法部在詢問過其之後會將孩子帶走。
  由於巫師世界對這件事的反響太大,在巨大的壓力之下,魔法部難得快速的通過法案並開始進行初次篩查工作。這當然受到一些頑固巫師的反對,魔法部不得不再推出一則《巫師家庭干預法》。
  於是在四年級的時候,瑞德•裡德爾教授看到了已經被送往巫師寄養家庭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在開學前,他在他的寄養人陪同下來到院長辦公室。被寄養的小巫師是被保密的,但這種情況要向院長通告。
  小裡德爾教授看了看魔法部出具的《寄養書》後,用魔杖查驗了它的真偽,對他說:“可以了,西弗勒斯,你回寢室吧。”等這個面露不耐的小巫師離開後,他跟寄養人繼續交談了一會兒。
  魔法部的行動是迅速的,這也得益于巫師人口的稀少。在一個月前他們就發現了西弗勒斯•斯內普小巫師的家庭環境並不合適他的成長,而不出小裡德爾教授的預料,這位小巫師非常排斥由別人來干涉他的家庭,就算他的父親喜歡用暴力毆打他,他也不肯離開家。
  魔法部只能強行將他帶走。
  “他的母親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不過她不肯離婚,也不肯離開她的麻瓜丈夫。她認為他只是一時的問題,以後會好的。”那位寄養人是個十分忠厚的男巫,他和他的妻子沒有孩子,所以一直非常心疼這些受到傷害的小巫師。他們很喜歡西弗勒斯,雖然他不怎麼愛說話,卻是一個非常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的讓人可憐的好孩子。
  “後來呢?”小裡德爾先生毫不意外,在女巫中對愛人如此忠心的女人他至少知道有兩個。
  男巫無奈的歎氣:“您大概知道,新出臺的《巫師家庭干預法》中明確規定,巫師必須保護自己,這既是權力也是義務,特別是對處於弱者地位的麻瓜而言。所以這位女巫已經被警告了,她當然可以繼續跟她的丈夫生活在一起,但她不能再讓自己受傷,否則魔法部會將她也強行帶走,他們會判定她的頭腦不清楚,對她進行治療。”
  “好吧,那麼她至少會學會跑了。”小裡德爾不帶絲毫同情的說。
  “是啊。”男巫同意道,“至少下回她會記得跑。”
  如果既不肯離開他,也不肯反抗他,那麼至少學會跑,起碼這是她能做的,不然,她就真的有問題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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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93、第 93 章 ...


  小裡德爾教授在一個星期一的早晨收到了魔法部的來信,關於他的學院中的四年級學生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
  他匆匆讀了一遍,不得不在耶誕節假期中去工作。這讓他的心情不太好。
  “有什麼事嗎?”葆絲看到他穿戴整齊的出現在早餐桌前。
  “我要去魔法部一趟。”他說,他的家人一點也不吃驚,因為他常常去魔法部。“是因為一個學生。”他解釋道。
  他的父親說:“斯萊特林?”語氣中不乏好奇,還有一點輕視。畢竟能鬧到魔法部去,這個斯萊特林不是太蠢,那就是十分精明。
  這次小裡德爾先生認為是前者。他點頭,表情略顯冷淡,這通常表示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他在九點一刻走進魔法部,直接去了巫師家庭法辦公室。這個辦公室是新設的,屬魔法法律執行司,專門用來管理未成年小巫師的事。
  小裡德爾教授在魔法部部員的指引下走進了一間陳設溫馨的小客廳,一位溫柔的魔法部女巫正在陪伴著他的學生。
  看到他進來,這位斯內普先生還知道站起來迎接他的教授。但小裡德爾沒有看他,轉身出去了。他需要瞭解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另一間辦公室裡他見到了斯內普所寄養家庭的巫師夫婦,他們正滿臉愁苦的跟兩個魔法部部員爭辯,聽起來似乎他們的寄養資格有了一點小問題,斯內普先生必須離開他們的家了。
  他們當然是不願意的。
  於是,小裡德爾先生就被請來了,作為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學院教授,他有發言權。
  他坐了下來,很快在面前幾人的爭吵中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西弗勒斯•斯內普在見到他的學院教授的那一刻起緊張了,可能還有一點害怕。比起校長,他們斯萊特林對學院教授的感情更深刻。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而且他不是一個格蘭芬多,他應該是一個斯萊特林。
  還有波恩夫婦,他們都是老好人。自從把他接到他們的家以後,他們特地為他騰了一個房間讓他可以在裡面熬制魔藥。他們用盡所有的愛來對他,可是他卻無法回報他們,甚至還讓他們的名譽受到了傷害。
  從半年前開始,一切都變了。在暑假結束前的一個月裡,他被突然出現在他們家裡的魔法部的人帶走,他本來以為只是送他去聖芒戈治療一下,然後他還會回家,可是當他從聖芒戈離開以後,他們告訴他,他不能回家了,他必須去寄養家庭,因為他的家不能提供給他正常的成長環境。
  “不,我要留在家裡!”但是沒有人聽他的,他被強行送到寄養家庭。雖然他一開始不肯對波恩夫婦說一句話,但他們仍然盡心盡力的照顧他。
  “我的媽媽呢?她怎麼樣?”他問波恩夫婦。他們為難的看著他,說:“塞弗,如果你能冷靜的聽我們說的話。”
  當然,他這樣說。他會冷靜的。
  波恩夫婦把新出臺的《未成年巫師保護法》和《巫師家庭干預法》拿給他看,《預言家日報》上有很多的篇幅來解釋他,他很快就看明白了。
  原來,他的爸爸打他和媽媽已經是犯法的事了,雖然巫師不能將一個麻瓜送進阿茲卡班,但是他的監護權已經不屬於他的父親了。
  “我的媽媽呢?”他著急的問。
  波恩先生嚴肅的告訴他,他的媽媽也犯了監護不利的罪。她應該保護他,可是她沒有做到。所以她也失去他的監護權了。
  “是爸爸打她!這不是她的錯!”他憤怒極了。
  “可是,塞弗,她是一個女巫,她有魔杖。”波恩先生皺眉說。
  “這不是她的錯!!”斯內普堅持這一點,波恩先生沒有繼續說服他,而是告訴他,根據新出臺的《巫師家庭干預法》,他的母親犯了兩項罪,第一,她應該保護他,第二,她應該保護自己。而她都沒有做到。
  巫師家庭法庭判決她可以跟她的麻瓜丈夫離婚,哪怕他不願意,巫師法庭也可以強制執行,會讓他‘心甘情願’的離婚的。
  他的母親拒絕了,她不肯離開她的丈夫,並希望法庭能照顧好她的孩子。
  巫師家庭法庭只好給了她一個警告,並要求她下一次必須保護自己,否則法庭將認為她不具備正常的思考能力,強制她進行治療。
  西弗勒斯•斯內普想回家,他不想管魔法部怎麼規定,或者法律怎麼規定,他只想跟他的媽媽待在一起。
  他沉默了很久,甚至乖乖回到霍格沃茲,讓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同意了這件事。然後,等到耶誕節假期,他回到了波恩夫婦家,在夜裡逃了出來。當所有人都因為聖誕大餐而吃得太飽或者喝了太多的酒,早上沒有辦法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蜘蛛尾巷。
  他回了家,他的父親正因為耶誕節的酒不夠喝在大發雷霆。就像以前的無數次一樣,他看到他的媽媽在他的腳下抱著頭任他毆打。他撲上去擋下了爸爸的拳頭,然後他的爸爸飛了出去,魔法光芒閃過後,幾乎是在下一分鐘,魔法部傲羅出現了,迅速逮捕了他的父親,並將他的父親和母親都送到了聖芒戈,他在經過簡單的檢查之後來到了魔法部,然後波恩夫婦來了,他們因為斯內普從家裡逃走而必須提出合理的解釋,否則他們的寄養資格就必須交回,接著他的學院教授也來了。
  他要怎麼解釋呢?
  他既想保護媽媽,也不願意讓波恩夫婦傷心,更不想讓小裡德爾教授扣他的分,而且他沒辦法反抗魔法部。
  四年級的西弗勒斯•斯內普苦惱極了,他覺得自己真是一團糟。
  此時小裡德爾先生卻覺得相當佩服自己的學生,他很聰明,逃走的時機選的非常好。當然,這不能說明他就不是一個傻瓜。
  西弗勒斯•斯內普這樣受過家庭暴力傷害的未成年小巫師,他們的身上都有保護咒和追蹤咒,就是為了防止再次發生暴力傷害而準備的。保護咒是由鄧布利多校長發明的,類似於鏡面咒的變形。當有人攻擊未成年小巫師的時候,保護咒會將攻擊反射回去,這樣不會使小巫師本身的魔力受到影響。
  而追蹤咒有分級,根據西弗勒斯•斯內普受到的家庭暴力等級,他的追蹤咒會直接傳到傲羅辦公室去,而不是由家庭法辦公室的巫師管理。
  現在,他的父親因數次傷害巫師而被捕,考慮到他多次傷害的巫師中有未成年小巫師,以及他是小巫師的父親,所以量刑有所加重。他會被直接變成傻瓜扔出去,並且無法再使用暴力——每次使用都會打到自己身上。
  而他的母親,既然一次警告無效,魔法部判定她和托比亞•斯內普的婚姻無效,兩人強制離婚。她犯有傷害生命罪,判定其不具備基本行為能力,法庭將在她的兒子西弗勒斯•斯內普成年之前令她居住在規定的住所內,西弗勒斯•斯內普成年之後,她的監護權由他繼承。
  小裡德爾教授把法庭的判決告訴西弗勒斯•斯內普,他看起來快跟赫夫帕夫在魔藥課上的表情一樣了。
  “斯內普。”他嚴肅的叫他。
  “是的,教授。”
  “你的媽媽需要你的照顧,她沒有幫助自己的能力。如果你愛她,那麼這就是你的責任。”小裡德爾先生漫不經心的說,“當然,如果你對她只有道義上的感情,那麼她也可以一直住在魔法部給她安排的房子裡,你只需要每年給一點錢就行了。”
  “不。”他立刻說,“我會把媽媽接出來的,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那麼,”他盯著這個男孩的眼睛,“你必須更加努力才行。”
  ——當年,他想從身為巫師的父親手中保護身為麻瓜的母親,是這個支撐著他,而且到現在也一直支撐著他。讓他知道在他身後還有需要他保護的人,他的媽媽和妹妹。這是他不會走錯路,並一直走下去的原因。
  西弗勒斯•斯內普,他需要一個目標。讓他為之努力而不會迷茫的目標。他的媽媽自己就活得一團糟,根本沒辦法指點他什麼是正確的,他只能肩負起兩個人的生命一起努力。他不能行差踏錯,因為一錯就是兩個人的份。
  這會讓他活得很辛苦,但至少會活下去。
  小裡德爾先生掏出懷錶看了看,已經十一點了,他浪費了一早上的時間。
  他不滿的哧了聲,對西弗勒斯•斯內普說:“去向波恩夫婦道歉,你做的事傷害了他們。然後,斯萊特林扣一百分。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把禍闖到魔法部來的斯萊特林,如果不是沒有換學院這件事,我一定會把你塞到格蘭芬多的。”
  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臉在聽到他的學院教授想把他送到格蘭芬多後變得格外陰森慘白。
  小裡德爾教授教訓了自己的學生之後準備離開了,他最後說了一句:“回到城堡之後,你最好想想怎麼為斯萊特林把這一百分掙回來。”
  等他走出魔法部家庭法辦公室,看到波恩夫婦走進去。然後聽到他的學院裡的那個學生用一種非常乾澀而不習慣的聲音說:
  “對不起……先生,夫人,我很抱歉。”
  ——這對他來說,應該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吧。
  小裡德爾教授面帶微笑,腳步輕快的離開魔法部。調|教學生比他想像的更有趣。他似乎可以理解鄧布利多教授曾經告訴他的話了。
  ‘看到你的學生在你的身旁變得不一樣,是非常棒的一件事。比能夠盡情的喝蜂蜜酒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小裡德爾教授和斯內普之間是師生之情,當然兩人在互相影響彼此。我希望他們最後能成為摯友。
我不太想寫教授日後會跟莉莉或誰結婚什麼的,但是我想讓三人組跟教授當朋友,相愛相殺,不打不成交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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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94、第 94 章 ...


  心懷愧疚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決定要對波恩夫婦友好一點,但他很快發現這是一個大災難!
  波恩夫婦高興壞了!因為他們發現可愛的塞弗變得更可愛了!
  他不再生疏的稱呼他們為‘波恩先生’和‘波恩太太’,‘叔叔’和‘阿姨’雖然不夠好,但他們有信心終有一天他們會成為幸福的一家人的!
  波恩太太為西弗勒斯買了一大堆更符合他的年齡的活潑的男巫師袍,她早就對他那些黑色的又不合身的舊袍子看不順眼了。她還親手給他剪了頭髮,這可憐的孩子以前沒有受到過好的照顧,他的頭髮都像女孩子一樣長了。
  穿著過於華麗的、讓他渾身不自在的新巫師袍並不是最為難的,更可怕的是已經七十多歲的波恩先生興致勃勃的想和他一起打魁地奇?!
  這位老先生大概早就盼著和兒子在陽光和草地上玩魁地奇球了,哪怕他現在已經滿頭白髮也不肯放棄這個願望。
  從魔法部回來以後就說西弗勒斯看起來不像一般的男孩那麼健康,他需要更多的陽光什麼的,然後就買了新的掃帚和家庭用魁地奇球。
  當看到這位連下個樓梯都要從一側下的老巫師騎在咻咻亂飛的掃帚上在天空中轉來轉去,一邊還向他使勁招手,西弗勒斯從心底後悔。
  “馬克!你和塞弗玩一會兒就要下來吃午餐了!”波恩太太看起來像年輕了三十歲,她毫不在意自己的丈夫現在正在足以摔斷他的脖子的高度飛,還從廚房的窗戶裡伸出手來跟他打招呼。
  “塞弗!快過來!”波恩先生太高興了,他沖著站在花園裡目瞪口呆又僵硬的西弗勒斯喊。
  年輕的斯內普先生在掙扎,在他看來,飛到天上去打兩顆蠢球和找一隻金色飛賊是一件只有格蘭芬多才會做的蠢事,他當然不會像那群格蘭芬多那樣騎著掃帚在天空中像個瘋子般的大吼大叫。但在看到兩顆鬼飛球一起向波恩先生沖過去的時候,他還是飛快的騎上掃帚沖上去並用木棒將它們給擊飛——直接砸中遠處的一棵樹。
  “哦!你做得真不錯!”波恩先生用力的誇獎道。
  ——也不是很難嘛,真難想像那些格蘭芬多會為了這種事得意非凡。
  認為自己做得並不比格蘭芬多差勁的西弗勒斯•斯內普難得滿意的像個孩子般的笑了。在他旁邊騎著掃帚的波恩先生在看到這個笑容後高興的差點從掃帚上摔下來。
  午餐後,波恩先生不得不回到臥室去躺著,以他現在的年紀來說,騎著掃帚在天空中飛上一個小時不是什麼健康的運動——他的腰閃著了。
  波恩太太一邊抱怨一邊並不怎麼擔心,她捧著《巫師常見傷病百選》,幾乎把鼻子都埋到書裡去,念叨著:“扭傷……扭傷……,我記得它就在這裡,幾年前你扭傷左腳就是這麼治的。”
  看著波恩太太就這麼馬馬虎虎的翻書查找治療方法,西弗勒斯覺得頭都是暈的,他立刻回房間,用最快的速度熬制了一副魔藥給波恩太太送來,天知道,等他送來的時候波恩太太還沒找到怎麼治療扭傷。
  西弗勒斯努力接受了波恩夫婦向他遞來的善意,這並不難。事實上在被波恩夫婦當成他們自己的孩子疼愛的時候,他幾乎是不知所措的。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孩子在家裡是這樣的,所有的人都愛他,他的任何要求都能得到滿足,不管是什麼,他永遠不會受到斥責,波恩夫婦只會擔心他得到的還不夠,而不會覺得他‘應該’滿足了。
  他在波恩夫婦家有了自己的臥室,自己的書房,自己的熬制魔藥的房間,自己的藥品陳列室。
  他有了滿滿兩大衣櫃的新衣服,而波恩太太認為他還需要更多。
  他有了新掃帚和一整套嶄新的家庭魁地奇球,不管他再怎麼說他其實對魁地奇這項運動並不感興趣,可波恩先生認為沒有男孩子會不喜歡魁地奇。
  他有了一隻叫歐伯威的貓頭鷹,一隻叫波依的漂亮的貓,和一隻寵物店最大的癩蛤蟆。
  他收到了雙份的或者更多的寵愛,這讓他時時刻刻都好像踩在夢境裡一樣。
  波恩太太告訴他,他的媽媽已經被送到巫師療養中心,她還帶著他去看望了她,給她送去他的聖誕禮物。
  巫師療養中心的治療師告訴他,他的媽媽確實有一定的心理問題。
  “她認為她確實是錯的。”治療師同情但十分平靜的說,“這種情況發生在很多人身上。”
  長久以來的壓抑的生活摧毀的不但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精神。她是真的愛著她的丈夫,所以在受到他的否定之後,漸漸的開始認同他的話。
  “所以她不肯使用魔杖和魔法,不願意用巫師的力量保護她和你。因為她認為只要她不再使用魔力,她的丈夫就可能會‘原諒’她。她試圖‘偽裝’自己不是一個女巫,只是他的妻子,和他是一樣的人,或者說‘願意’和他做一樣的人。”
  治療師簡單的跟他介紹了一下目前他們的治療方式。
  “現階段是要建立她的信心,讓她相信她並沒有錯。有魔力或者是女巫不是一個污點。”
  “……謝謝。”西弗勒斯乾澀的說。
  當他見到他的媽媽的時候,她看起來很好。穿著乾淨的巫師袍,坐在一群其他的巫師中間,他們在陽光下玩巫師棋。
  治療師希望他能多給她寫信。
  “你要上學,所以大概不能常來看她,那就多給她寫信吧,多講講你在學校的事情,讓她開心點。”治療師認為此時能夠幫助愛琳•普林斯女士重新想起她還有未完成的責任的只有她的兒子。
  他的媽媽在最後擁抱他說:“照顧好你自己,不用擔心我。”但是她的笑容仍然顯得無力。
  回到波恩家的西弗勒斯非常擔心,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能幫助媽媽。
  “塞弗,你的牛奶。”波恩太太來給他送睡覺前的牛奶時,看到他一臉心事的坐在書桌前。
  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坐在他的旁邊陪著他。過了幾分鐘後,西弗勒斯向她求助了。
  “我該怎麼辦呢?”他看起來無助極了,或許他從來沒想過他的媽媽真的生病了,而怎麼讓她好起來,他卻一點主意都沒有。
  ——他從來沒想過!
  他正在責備自己。
  波恩太太溫柔的微笑和一個輕輕的溫暖的擁抱讓他平靜下來了。
  “別擔心,塞弗,我想愛琳一定會好起來的。讓我們來想想能做點什麼。”
  波恩太太給他出主意,如果能夠讓他的媽媽感受到一些活力,說不定有幫助。
  “塞弗,我想如果你能過得開心,那麼她也會知道的。”
  西弗勒斯在翻閱了一些書之後,不得不承認他的媽媽目前的狀態只能用歡欣劑進行引導,可是以他對魔藥的瞭解,他很清楚歡欣劑只能讓她暫時覺得好受點,除非她能自己好起來,不然她會在很長時間離不開魔藥。
  ——他的媽媽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目標。一個能夠讓她感受到生活的美好的目標。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氣,鋪下羊皮紙,開始用歡樂的語氣描述起前幾天他和波恩先生那鈔驚心動魄’的魁地奇球賽。
  ‘我從來不知道魁地奇是這麼好玩!我想等我回到學校以後,我會參加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隊,到時媽媽你願意到學校來看我的比賽嗎?我會得到魁地奇杯的!’
  接著他寫了自己的三個寵物。
  ‘歐伯威非常聰明又很厲害!它似乎能聽得懂我的話,不管我想讓它把信送到哪兒它都能送到。’
  ‘波依非常賴皮,它只喜歡臥在我的膝蓋上睡覺,而且從來不許我動一下,如果我打擾它睡覺了,它會生氣。媽媽你知道嗎?我連洗手間都不能去了。’
  ‘那只癩蛤蟆我叫它‘泥潭’,你不能想像它有多難看。而且它看起來什麼也不會,我猜我不會把它帶回學校。’
  他像一個小鬼那樣在信裡對媽媽撒嬌,如果這有用,他不介意當一輩子的小鬼。
  努力寫了三頁紙後,他甚至連早餐和他的睡衣都拿來說了一通,實在沒有別的話可以寫了,他只能停筆。他克制住自己不在信裡抱怨,不提起爸爸,不提起他們以前的生活。他只希望媽媽能從他的信裡看到快樂。
  他重新看了一遍,最後簽上自己的名字。
  ——媽媽,希望你能好起來。就像治療師說的,那不是你的錯,別把別人的錯放到自己的身上。我愛你,別忘了我。
  他把這些話埋在心底。
  ‘你忠誠的西弗勒斯•普林斯’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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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95、第 95 章 ...


  耶誕節假期一過,回到學校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讓所有人都吃了一大驚。
  “鼻……涕精?”格蘭芬多的小天狼星•布萊克沒注意到他叉子上的豬排掉到桌子上了。
  等西弗勒斯•斯內普當他們不存在似的走到斯萊特林的餐桌上時,小天狼星猛得坐下來使勁搗坐在他旁邊的詹姆斯•波特:“你看,你看,那是不是鼻涕精?”
  詹姆斯•波特一口麵條死活吃不到嘴裡,全撒在身上了,可那個罪魁禍首完全沒發現他造成了什麼樣的慘劇,只顧著盯著那個大變了樣的斯萊特林看。
  萊姆斯•盧平抬頭看了這兩人一眼,扭過頭去找斯萊特林餐桌上的人,當他來回找了三遍後才發現他們的‘老朋友’,這讓他也忘了吃東西了。
  “小天狼星,你可以在我吃過飯以後再來說那個讓人噁心的傢伙嗎?”詹姆斯•波特給自己施了個清潔咒,扶正眼鏡半支起身向斯萊特林長桌看過去:“讓我看看鼻涕精是不是變成美麗的公主了?難道你現在才發現你愛上他了?我會為你的下半輩子祈禱。”他緊接著吹了聲口哨,很明顯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老朋友’身上的大變化。
  三人對了一下眼神:“他發生什麼事了?”
  很明顯,認為西弗勒斯•斯內普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的不止格蘭芬多,斯萊特林學院也有人看到了他的變化,不過他們只是聳聳肩說:“你早就應該注意一下你的外表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第一百次碰到斯萊特林的同學拍著他的肩說‘還不錯。’,似乎每個人都喜歡他現在的打扮。
  ——難道他以前很糟糕嗎?
  波恩夫婦為他準備了很多行李,這讓他不得不提著兩大箱行李回到霍格沃茲,幸好一切都由家養小精靈為他整理好了,當他拉開他在學校的衣櫃時,驚訝的發現衣櫃門上至少掛上了二十幾條領帶,小抽屜裡也有各式的領帶夾和袖扣,甚至還有懷錶。下面的兩層鞋櫃都擺滿了,他看到了兩雙薄皮鞋,兩雙正式的黑皮鞋,一雙運動式的球場皮鞋,一雙龍皮靴子,一雙雪地厚靴,還有兩雙拖鞋,一雙羊毛的,一雙普通的。
  看傻了眼的西弗勒斯沒注意到,他旁邊的同學看到後讚賞道:“看來你現在的監護人品味不錯。”
  他迅速關上了衣櫃的門。
  察覺到他的戒備,同學笑著說:“別在意,塞弗,這種事很常見。像六年級的克格勒斯•波西,他就是從他的父母那裡到了他的伯父那裡,這是出於繼承權上的考慮。”
  西弗勒斯儘量平靜的說:“是嗎?我以前沒有注意過。”
  “哦,塞弗。”同學擺擺手,友好的攬著他的肩膀:“別太在乎,貴族家裡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我相信這樣對你更好,當然,你還是可以回你以前的家的。”
  西弗勒斯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家裡的事,雖然他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是混血巫師的事,不過斯萊特林並不像一百年前那樣嚴格要求純血,畢竟現在的院長就是一個混血巫師。
  但是,他仍然認為發生在他的父母間的事不是那麼光彩。包括他必須住到寄養家庭的事,他喜歡波恩夫婦,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那會讓他產生一種偷了別人東西的感覺。
  他不得不聽他的同學告訴他在學院裡有多少人曾經姓什麼,後來又姓什麼。這讓他第一次知道被人收養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在斯萊特林這相當普遍。
  “很奇怪,所有的貴族總是無法在自己家裡生孩子,而外面的孩子卻多得像老鼠。”最後,他的同學毫不客氣的說。
  “所以,塞弗,你完全不用這麼在意。”他拍拍西弗勒斯的肩出去了。
  在斯萊特林是這樣,在格蘭芬多,小天狼星•布萊克正在寢室裡說:“我想他大概是被人收養了吧,被某個巫師家庭之類的。”
  詹姆斯•波特手裡拿著一個金色飛賊,正在抓住——放開——抓住,這樣玩,聽了說:“那他應該會改姓。”
  “如果他只是從自己家到父親的某個親戚的家裡去,就不用。”布萊克肯定的說。
  “萊姆斯。”詹姆斯抓起身旁的一本書扔到隔壁床上,“別看你的書了,你覺得呢?”
  萊姆斯•盧平不怎麼關心的說:“他是混血巫師,如果被收養,那些人不會在乎嗎?”
  “哦,當然。”布萊克擺擺手,做為一個貴族,他對這些繼承上的事很清楚:“如果這個家裡一個男孩都沒有了,而他們又不願意把錢給別的親戚——你知道,所有的親戚都一樣,他們不可能討人喜歡。那麼收養一個孩子是個好選擇,而且就像鼻涕精這樣,他是混血,那麼他應該知道留在哪裡對他最好。等他遵照他的養父母的意思跟別的家族的小姐聯姻,再生下繼承人,那他的使命就結束了。”
  小天狼星•布萊克認為事情正是這樣,他可憐的同學鼻涕精,一個斯萊特林,為了錢出賣了自己,可是他不知道,其實他只是一匹生孩子的種馬而已。這讓他格外開心。
  “隨便吧。”萊姆斯•盧平認為眼前的算術占卜課作業更重要。
  第二天就開始正式上課了,非常湊巧,第一堂課就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一起上的魔法史課。
  斯萊特林出身的大裡德爾教授已經虜獲了這群格蘭芬多的心。
  “今天我們來談談中世紀的獵殺女巫。”大裡德爾教授坐在沙發上,他不喜歡講臺,所以原本是講臺的位置是一圈白鹿皮沙發,地板上是腥紅的地毯,所有的學生散落的坐在下面的沙發上,如果他們願意,也可以坐在地毯上。
  大裡德爾教授總是更喜歡把魔法史往政治上講,這也是格蘭芬多喜歡他的原因,因為在他的嘴裡,魔法史可以改名叫黑暗史,所有的英雄都是孤獨著遠去或者被誤解被傷害,所有的國家和他的大臣都是邪惡的愚蠢的。
  “獵殺女巫是由麻瓜宗教發起的,事實上這只是麻瓜的一種擴張政策,跟我們巫師沒有太多的關係。”大裡德爾在讀過很多的麻瓜書後,很喜歡把魔法史和麻瓜的歷史穿插在一起,其實那本來就是同一個歷史。
  布萊克舉手:“教授,你是說他們不是想打巫師?”
  “你認為現在所有的麻瓜都相信巫師的存在嗎?”大裡德爾教授反問。
  學生們笑了起來,他們都知道麻瓜認為巫師是不存在的。
  “那個時候也是這樣,只有極少數麻瓜見過真正的巫師,他們殺的更多的是他們自己的同胞,但所有人都相信他們燒死的確實是女巫。”
  學生們繼續笑,這一段他們早在課本中讀過了,真正的巫師是不會被燒死的,他們可以用一種小咒語保護自己,燒他們的火只會讓他們感覺到刺癢,而不是被燒死。這讓他們覺得麻瓜們很蠢,他們千辛萬苦的找到巫師,想把他們消滅,卻不知道真的巫師根本不會被他們燒死。
  “那麼他們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當時獵殺女巫的行為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現在某些麻瓜還認為女巫是可以被燒死的,他們還保留著這樣的習俗。”
  “因為他們太蠢了?”布萊克認為自己說了句聰明話,在他周圍的格蘭芬多都笑起來,這讓他顯得很得意。
  “當然,麻瓜中確實有不少蠢貨。”大裡德爾教授深有同感的說,這贏得了格蘭芬多的好感,但他接著說:“不過我的經驗告訴我,麻瓜中也有不少像你們一樣的聰明傢伙。小看他們是會吃虧的。”
  他揮動魔杖,一張地圖出現了,上面有一片亮點由南向北擴散,然後迅速分開。
  “獵殺女巫是由麻瓜的宗教引發的,你們可以看到,在這段時間裡,麻瓜宗教完成了怎麼樣的壯舉。”
  十分鐘後,布萊克不確定的說:“他們……佔領了……?”
  大裡德爾肯定的點頭,接著他的話說:“然後,分裂。”地圖上的光點分成了幾大塊。
  大裡德爾教授說:“如果我說你是女巫,那麼你的財產將會被全部沒收,你的孩子會被烙上烙印,你們一家都會被燒死。”
  布萊克立刻抓住了重點,畢竟如果魔法部要沒收布萊克家的財產,並永遠不許他或雷古勒斯繼承的話,那布萊克家就毀了。他沉默了。
  大裡德爾教授繼續說:“真正的巫師可以逃走,但麻瓜是無法逃走的。而且他們也無法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不只是女巫,在那個時候很多麻瓜被認為是吸血鬼、狼人或者其他怪物而被全家捕殺,他們中不少是貴族,而攻擊他們的很多都是麻瓜中的平民。”
  他的目光掃過下面的學生:“你們能從這裡發現什麼呢?”
  詹姆斯•波特發現布萊克在發呆,踢了他一腳小聲說:“嗨,在想什麼?”
  布萊克敷衍的笑笑,他剛才突然想到了什麼,一閃而過。“沒什麼。”他說,“午餐,我想到午餐後我們可以去飛一會兒。”
  這節課後,大裡德爾教授佈置了一份論文《淺談中世紀獵殺女巫對麻瓜世界的影響》,並列了一些書單,其中不少都是麻瓜歷史書,他要求學生們必須從巫師歷史和麻瓜歷史兩方面來寫這篇論文。
  午餐過後,萊姆斯•盧平已經去圖書館借回了一部分書,但另一部分的麻瓜歷史書在霍格沃茲的圖書館裡找不到。
  “教授那裡一定有。”詹姆斯•波特拿起一本《巫師歷史四百年大事紀》邊翻邊說。
  萊姆斯•盧平說:“要去教授那裡看看嗎?如果去,我們最好快點,斯萊特林的那群傢伙也會想到的,他們離大裡德爾教授更近。”
  “小天狼星?”詹姆斯•波特發現他的朋友在發呆,抓起旁邊的書扔過去,非常不巧,正中他的腦袋。這讓他立刻跳起來:“哦!我的朋友!你沒事吧?”
  布萊克被砸了一下後茫然的摸摸頭,然後低頭看地板,然後才明白都發生了什麼,他歎息著搖頭:“詹姆斯。”
  “嗨,我道歉了。”波特發現了他的朋友不打算放過他,立刻擺出架勢。
  兩人打成一團,萊姆斯•盧平認為他們短時間內可能不會去找大裡德爾教授了。
  此時,西弗勒斯正從魔法史教授辦公室出來,他的懷裡是幾本麻瓜歷史書。
  “謝謝,教授,我會儘快看完的。”他鞠躬說。
  “不必著急。”大裡德爾教授說,“比起書,我更期待你的論文。”不過或許不會太精彩,這個斯萊特林是個很標準的斯萊特林。
  所有的斯萊特林都一樣,當他們崇尚力量的時候,只會仰起鼻子看天。只有當他們願意低下那高貴的頭,看看自己腳下的時候才能明白路應該怎麼走。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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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96、第 96 章 ...


  格蘭芬多的三人組去找大裡德爾教授借書的時候,自然知道這書早讓斯萊特林的借走了。
  “你們可以去找斯萊特林的斯內普先生,他會願意跟你們一起看的。”大裡德爾教授笑眯眯的說,看起來可真像他曾經的教授鄧布利多。看著這幾個格蘭芬多臉色扭曲的離開,他就像一個慈祥的教授,所有的學生在他眼裡都是那麼的好,哪怕有一點小小的矛盾也沒關係,年輕的男士們總是衝動了點。
  離開大裡德爾教授的辦公室,布萊克啐道:“找鼻涕精借?好像他會給我們似的!”他捏著嗓子學,“他一定會說‘哦,我為什麼要給一群蠢豬看呢?’。”
  他歎氣:“或許大裡德爾教授認為所有的斯萊特林都像他一樣好說話?”他對此嗤之以鼻。就算大裡德爾和小裡德爾教授是斯萊特林,那也一定跟鼻涕精不是同一個斯萊特林。
  “我們總要去問問。”盧平無奈的說,從他的表情看,他也完全不抱希望。
  然後在晚餐前,三人像勇士一樣走向斯萊特林的餐桌,在全體斯萊特林審視的目光中,詹姆斯•波特勇敢的開口:“斯內普。”他大概從來沒有這麼‘溫和的’叫過他的名字?這讓他的喉嚨都開始不對勁了。
  “你能不能讓我們看一下大裡德爾教授的書?就是那幾本關於麻瓜歷史的。”他擠出一個像抽筋一樣的笑容。
  在他說的時候,斯內普一直沒停下手中的餐刀,他就這麼坐著,就像面前的三個格蘭芬多是餐廳的侍從,正在問他要不要在甜點中加黃油。等他說完之後,他放下刀叉,先慢條斯理的拿餐巾擦了擦嘴,然後他聽到了周圍的斯萊特林讚賞的笑聲。
  ——對,就是這樣。這樣就足以氣死格蘭芬多了。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礦泉水,把口中的食物殘渣咽下去。哦,他可不是故意想讓他們等得更久點,這只是一種禮貌,不是嗎?
  布萊克已經看著天花板數數了,他不能發火,他們是來借書的,要和平。
  “恐怕不行。”斯內普說,“我的同學還沒看完。”他可不是說謊,那幾本書整個斯萊特林四年級都要看,因為他們都要寫這篇作業。
  “你這個……!”布萊克光明正大的挽起了袖子拿出魔杖!可以打架了!
  小裡德爾教授及時走過來:“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微笑著,先警告的盯了斯萊特林一眼,然後詢問的看著格蘭芬多。
  ——多麼公正的教授。
  格蘭芬多在教授面前不得不把沖到喉嚨口的怒火再壓下去,然後儘量平靜的把來龍去脈說出來。
  “哦,這很簡單。”小裡德爾教授就和大裡德爾教授一樣,他用一種‘大家都是好朋友’的語氣說:“你們可以一起看。我會給你們借一個空教室,然後你們可以一起寫這篇作業,還可以在一起討論。”
  ——討論怎麼把對方做成炸豬排嗎?
  “這樣就解決了。”小裡德爾教授說,“我明天就把教室給你們,現在,坐回去吃晚餐吧。作業不用這麼著急。”他像鄧布利多校長那樣狡猾的眨了眨眼睛。
  格蘭芬多們不得不回去了,然後他們明天必須要跟斯萊特林的一起寫作業?當這三人坐到餐桌前時還不明白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小裡德爾教授目送著三個格蘭芬多離開,然後站在斯內普身旁,既是對他,又像是對所有的人說:“不要讓我發現你們的腦袋變成了肌肉。”一個斯萊特林應該像斯萊特林,而不是某種不長腦袋的動物。
  晚餐後,在格蘭芬多的休息室裡,布萊克三人傳達了明天他們將要跟斯萊特林一起寫魔法史作業的事。
  “嗨,我們完全不用管他們。只要能借到書,把作業寫完就行了。”布萊克企圖讓更多的人跟他們一起去。
  “如果你們能不打架的話。”一個格蘭芬多的四年級懷疑的看著布萊克,“事實上我搞不清楚,你全家都是斯萊特林出身,你的弟弟就在斯萊特林,小天狼星,你怎麼就那麼討厭斯萊特林?”
  整個休息室的格蘭芬多都看向他,這是一個難解的謎團。斯萊特林確實很狡猾,可是就像拉文克勞總是看書學習的高手,赫夫帕夫永遠說話讓他們找不著重點一樣,每個學院都有自己的特點。斯萊特林也不是特別令人難以容忍,更何況全校的學生最喜歡的兩個教授就是斯萊特林的,就像喜歡他們出身格蘭芬多的校長一樣,這有什麼不好的呢?
  布萊克臉脹得通紅,他無疑說不出什麼好理由來,當然,他也可以攻擊鼻涕精那糟糕的衣服和他的貧窮,但在斯萊特林這會得到贊同,在格蘭芬多,他顯然不能這麼做,有那麼多的姑娘在看著他呢。
  何況鼻涕精現在就像任何一個斯萊特林一樣體面。
  難道他要說他只是習慣嗎?從第一次乘上霍格沃茲特快開始,他就討厭這個鼻涕精。當然,他絕不承認那是因為他一見面就用拔牙咒讓他痛了一整夜,雖然那也跟他不肯去醫療翼找霍格沃茲的護士有點關係,但他怎麼能在第一天上學就讓所有人知道他吃了虧?
  鼻涕精是他的第一個勁敵,從各種方面。他從來沒在他面前認過輸,而且總能找到苦頭給他吃。
  有人看向一個紅色頭髮綠色眼睛的四年級女孩,不過沒有人說話。可是大家的眼神能解釋一切。
  詹姆斯•波特掩飾的咳了一聲,摸了摸他的眼鏡。小天狼星只是不服輸,他習慣了跟斯內普作對。至於他,更多的是想讓伊萬絲不要總跟別的男孩當朋友。他比那些傢伙好得多。
  盧平一直保持沉默,不過他一直在看著布萊克。由於某些原因,他很少在朋友中間發表意見,而且從他自己的經歷來看,這些問題都是小問題,他不認為這能困擾他的朋友太久,他們總會發現這一切太幼稚的。
  第二天,一部分格蘭芬多跟三人組一起去了那個教室,可能因為是小裡德爾教授準備的教室,所有的裝飾以銀色和綠色為主。有一些斯萊特林已經來了,他們習慣性的圍坐在一圈沙發上,有人坐在地毯上,他們傳閱著幾本書,周圍還放著不少其他的書。
  看到格蘭芬多們進來了,沒有人覺得奇怪或彆扭。
  一些格蘭芬多很快融入到這個氣氛中,畢竟兩個學院每週都會合併上課,他們之間一點也不陌生。
  莉莉•伊萬絲看到了斯內普,立刻走了過去,她親熱的說:“塞弗,看到你真高興。聖誕假期我去看你,不過你搬家了?”
  “是的。”西弗勒斯簡單的說,然後遞給她兩本書:“這是教授列的參考書的其中兩本,你看過了嗎?”
  伊萬絲接過來:“哦,你救了我!”她立刻招呼同寢室的另外三個姑娘一起看,她們馬上找到沙發和桌子坐下來,打開書包開始寫作業。
  現在這個房間裡只有三個人顯得不那麼合群,或許是四個?
  “彼得。”布萊克叫在他們身後的一個矮胖男孩,他立刻堆著滿臉的笑說:“什麼事?小天狼星。”
  布萊克潦草的比劃著前面的人:“你去借書,我們在那邊等你。”然後最先逃到離格蘭芬多最遠的一個沙發上去坐著。
  可詹姆斯•波特卻直奔伊萬絲,他擠到四個女孩中間坐下:“莉莉,我也可以看嗎?”
  “隨便你。”伊萬絲不在乎的說。
  盧平當然不願意去陪波特追女朋友,可是也不願意跟布萊克坐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他自己挑了個地方,跟其他的格蘭芬多坐在一起。
  彼得•佩蒂魯好不容易借來了一本書,卻發現只有布萊克一個人坐在那裡,而且他看起來很不愉快的樣子。他迅速的想了想,轉頭裝作沒借到的樣子繼續坐在其他人中間。
  半小時後,枯坐在一旁的布萊克悄悄的溜到了盧平那裡,很正經的問:“萊姆斯,你在看什麼?”
  盧平頭都不抬,只顧翻書找資料,說:“書。”
  布萊克嚴肅的繼續問:“我可以跟你一起看嗎?”
  盧平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自己的朋友,終於被他的強撐打敗:“……當然可以,你現在就可以過來。”
  終於有臺階可下的布萊克馬上回去拿了書包過來了,然後馬上投入到作業中去,以從來沒有過的熱情完成這份魔法史作業。
  或許他看起來像認輸了,可是寫作業是很正常的事,他只是在寫作業,可不是跟鼻涕精認輸了!
  ——梅林在上!那只鼻涕精再看過來他就要給他一個厲害嘗嘗!
  布萊克滿頭大汗的埋頭寫作業中,盧平看了一會兒後,關心的問他:“小天狼星,你很熱嗎?”
  布萊克抬起頭:“當然不,我非常好。”
  盧平看了他一分鐘,他快要在這樣的目光中崩潰了。
  “那就好。”盧平說,然後繼續寫他的作業,就好像他剛才什麼也沒說一樣。
  布萊克盯著自己朋友的後腦勺,拿不准他是不是故意的,或許他的表情過於猙獰,盧平再次問他:“你真的沒事嗎?”
  “……當然。”
  ——只要你不再開口問我,我就沒事。
  布萊克有時覺得對他來說最無法解釋的是不是鼻涕精,而是他的朋友盧平。
  他用力的寫著,筆尖刺啦一聲劃破了羊皮紙,盧平看過來:“你帶多餘的紙了嗎?”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盧平拿出魔杖指著他面前的羊皮紙:“恢復如初。”
  刷的一下,他的羊皮紙就跟新的一樣了。
  他震驚的看著光潔如新的羊皮紙!梅林啊!剛才他足足寫了五英寸的作業全沒了!!
  他看著羊皮紙腦袋裡一片混亂,盧平拿著魔杖也很困惑,試探著再施了一個恢復如初,最後無奈的說:“看來是無法恢復了,很抱歉。”
  對著一個滿臉都是‘我只是想幫你’的表情的朋友,布萊克實在說不出責備的話來。
  “沒事,沒事。”他喃喃道,“我可以重新再寫。”他一時不知道該幹什麼,茫然的眼神就像草原上最純潔的小羊。
  盧平默默的把幾本參考書推到他面前。
  “你可以用。”他說,“我們都寫完了。”
  布萊克茫然的坐下來,茫然的看著盧平,他為他鋪開羊皮紙,把參考的書翻開。
  “寫吧。”盧平催道。
  他開始寫,然後一肚子的火直堵得他寫完作業吃完晚餐回去睡覺,今天就像厄運女神跟了他一天一樣。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做了一晚上他當獵犬,而有只狼總是在他的鼻子底下搶走他的獵物而他一直餓肚子睡覺的夢。
  看到布萊克在對面的床上翻來翻去,波特問盧平:“今天後來還發生了什麼?”他只顧著跟伊萬絲說話,防備那個鼻涕精,沒注意到。
  “沒什麼。”盧平翻著書,“他只是把作業重新寫了一遍而已。”
  第四張床上,彼得正在做被一群貓抓住,而他怎麼都無法從阿尼瑪格斯變回來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我當然不是把彼得忘光光了,哦呵呵呵呵~~~(頂鍋蓋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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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97、第 97 章 ...


  今晚是滿月。
  下午是魔藥課,小裡德爾教授在下課後叫住了盧平:“我六點在辦公室等你。”
  “是的,教授。”萊姆斯•盧平說。
  他回到寢室的時候,他的朋友已經去廚房把晚餐幫他拿過來了。
  “給你。”詹姆斯•波特把隱形衣收起來,說:“你今天晚上還是不回來吧?”
  “對。”盧平說,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五點半了,他坐在床上趕緊吃他的晚餐。波特坐在旁邊,第一百次好奇的問:“你每次滿月到底是去幹什麼呢?”
  盧平停了一下,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我不能說。詹姆斯,這跟我的家族有關。”他用這個藉口已經騙了他的朋友四年了。
  這讓他很不舒服,嘴裡的麵包頓時味如嚼臘,匆匆咽下去後說:“那我出去了。”
  波特揮揮手,注意力全在他手裡的雜誌上,上面正在講麻瓜女孩都會喜歡些什麼,他要想辦法討伊萬絲的歡心。至於盧平,從一年級開始,他每次月圓都會消失四五天左右,據說是因為他的家族裡有某種血統,牽涉到巫師家族的秘密,格蘭芬多的學生們都儘量不對此產生好奇心。
  小裡德爾教授正在辦公室等他,見他來了說:“要來杯薄荷茶嗎?”
  “不,謝謝。”盧平有點緊張,雖然小裡德爾教授友好的請他喝茶,但現在和平常跟朋友在一起來上課時不同。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跟他一起。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小裡德爾教授站起來,他們走出去。現在是城堡的晚餐時間,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到餐廳去了。一路走來一個人也碰不見。
  每到滿月的晚上,一樓左側的女生盥洗室就施了驅逐咒,不管是學生還是教授,都不會靠近這裡。
  “跟在我後面。”小裡德爾教授叮囑他。
  盧平點點頭,拼命克制住想逃走的感覺,咒語的力量正在影響他。
  走進女生盥洗室,這裡年久失修,平常也很少有學生會使用這裡,因為這裡有一個幽靈,桃金娘小姐,不過在小裡德爾教授當年來這裡上學之後,就用格蘭芬多的級長浴室當做交換,讓它搬到那裡去了。
  對一個正值青春年華就逝去的小姐來說,幾十年過去後,當然是年輕又充滿活力的格蘭芬多的眾位級長比空無一人的盥洗室更有魅力。
  小裡德爾教授對著洗手台嘶嘶說話,其中一個水龍頭就是密室的開關,盧平必須在那裡度過整個月圓之夜。
  在整個巫師界僅有兩個人有天生的蛇佬腔,而他們正是霍格沃茲的兩位裡德爾教授。盧平站在後面對這位斯萊特林的教授充滿了敬畏。不同於在教室裡上課時的溫和與博學,幽默與詼諧,此時的小裡德爾教授可怕多了。
  就算是布萊克或波特,他們也知道學校裡有哪個教授不能惹。不管小裡德爾教授平時看起來多麼好說話,甚至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發火,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人敢對他大吼大叫,聽說就連魔法部部長都常常要請教他。
  “我們進去吧。”小裡德爾教授說,盧平立刻上前,教授揮動魔杖,給他施了一個泡泡咒,一個巨大的肥皂泡罩到他的身上。
  兩人順著水管滑到密室中,身上卻不會弄髒。泡泡咒是小裡德爾教授在四年級的時候發明的,據說正是為了能夠方便的進出密室。
  密室早就打掃過了,一點也不潮濕,還有一個大壁爐。
  聽說很久以前,這裡有一條薩拉查•斯萊特林養的蛇怪,它足有一千年了。在小裡德爾教授來霍格沃茲上學之後,他很快發現了蛇怪,並將它放了出來,現在這條蛇怪就住在禁林裡,它甚至有一個名字叫‘吉吉’,是小裡德爾教授的寵物。
  小裡德爾教授像以前每一次一樣,親自把他領到這裡,說:“你可以在這裡,直到滿月結束,到時我來接你出去。”
  “謝謝教授。”盧平坐到壁爐前,旁邊有一個月亮鐘,可以告訴他什麼時候滿月結束,他看著月亮鐘說:“教授,你快出去吧,天要黑了。”月亮快出來了。
  “那麼。”小裡德爾教授點點頭,“如果你需要我,你知道我就在辦公室。”在滿月結束之前他都會留在學校裡,以防盧平需要他,畢竟只有學校裡只有三個蛇佬腔,他們兩父子和天才的鄧布利多校長。除了他們之外,學校裡沒有人能進入密室,如果盧平在密室裡發生問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怎麼救他。
  “謝謝。”盧平說,他只能說謝謝,卻什麼都做不了,有時他甚至會覺得自己在小時候被狼人咬死,說不定更好。
  看到他顯得更加消沉,小裡德爾教授想了想,一揮魔杖,瞬間地面變成了翠綠的草坪,自然的環境能讓狼人心情好,不會那麼焦燥,這樣盧平變成狼人後也不會太痛苦。
  盧平看著小裡德爾教授離開,知道這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了,然後他就在這裡等著黑夜降臨,在那一刻,他全身都會像裂開一樣難受,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骨頭,每次他都祈禱死亡,可每一次他都會再變成人。
  他不知道命運什麼時候能放過他。
  小裡德爾回到辦公室,鄧布利多校長好像總能找到學校裡的每一個人,他很快在壁爐裡出現了,帶著他的單片眼鏡說:“瑞德,我注意到你沒有去餐廳,晚餐我已經讓小精靈為你準備了。”
  “謝謝,教授。”小裡德爾叫來小精靈為他送晚餐,十分豐盛。
  “那麼,盧平已經在密室了嗎?”
  “是的。”小裡德爾看向辦公室的窗戶,夜色漸深,一輪慘白的月亮正慢慢爬上天空,那個孩子現在一定正在變化,那一定非常痛苦。
  鄧布利多看來跟他想到了一樣的事,他歎氣道:“好吧,我就在辦公室,你任何時候都可以找到我。”
  四年前,當萊姆斯•盧平將要入學前,他的父母領著他來到了霍格沃茲。萊姆斯•盧平是一個狼人。在他小時候就被狼人咬了,那時他甚至還不會說話,也不記得當時的事了。值得慶倖的是傲羅及時趕到救了他,而聖芒戈的治療師沒有讓他像其他被狼人咬到的小孩子一樣死去。
  可這並不代表一切就結束了。
  萊姆斯•盧平變成了一個狼人。他在小時候父母甚至不讓他出門,因為害怕他會傷害那些跟他一起玩的小朋友,他總是一個人在家。
  現在的巫師世界對於狼人是束手無策的,他們並不承認狼人是人,就像馬人或巨人或吸血鬼,它們都是具有人類智慧的生物。
  而像萊姆斯這樣被狼人咬過的巫師,事實上他從此後也是狼人了。魔法部的相關法律中認為他從此後只能用‘它’。
  所以當霍格沃茲的錄取通知書寄來之後,盧平夫婦認為他們是搞錯了,但如果萊姆斯真的能上學,那當然是件好事。他們必須帶他們的孩子來問清楚,也是為了如果萊姆斯真的來上學了,那就一定要避免他給其他的孩子帶來傷害。
  萊姆斯•盧平被咬的時候還是個小孩子,所以聖芒戈和傲羅並沒有公開他的姓名。當盧平夫婦帶著他來到霍格沃茲之後,學校裡的校長和教授才知道這件事。這立刻在教授中間引起了一次不小的爭執。
  一部分教授堅持狼人不能進霍格沃茲上學,它們比麻瓜或混血巫師或啞炮更糟糕,難道有人聽過讓家養小精靈上魔法學校的事嗎?哪怕是出於安全考慮,也不能接受。
  鄧布利多校長在查閱了大量的狼人的資料後,又對盧平夫婦經過了反復的詢問,最後確實只要在滿月時,萊姆斯•盧平可以安靜的待在一個地方,那他就是安全的。
  “每一個霍格沃茲選擇的小巫師都有資格在這裡上學。”他說,他認為萊姆斯•盧平可以入學。
  他說服了其他的教授。
  大家認為在滿月時,可以讓萊姆斯•盧平離開學校,這樣就避免他傷害其他學生。這個地方既不能太近,又不能太遠,還要遠離人煙。
  他們找到了一個破房子,挖了一條地道跟霍格沃茲相接,斯普勞特教授願意提供一棵打人柳種在入口處。
  但小裡德爾教授認為與其將他放到無法看管的城堡之外,還不如在城堡裡找個地方把他關起來得好。
  “誰能保證不會有人跑到那裡去呢?如果正巧碰上了,那我們要怎麼解釋呢?”他說。
  他提供了斯萊特林的密室,那裡曾經關過一條上千年的蛇怪,那麼關一個狼人幼崽又有什麼難的?
  而且這個世界上只有三個人會蛇佬腔,哪怕萊姆斯•盧平變成狼人,他也不會比一條千年蛇怪還厲害,也就不用擔心他會逃出來了。
  所以就這樣決定了,每到滿月,小裡德爾或大裡德爾教授中的一人,有時也會是鄧布利多校長,由他們將萊姆斯•盧平送到密室中去。他會留在那裡直到滿月結束,對外的說法是這是盧平家族的一個秘密,對於巫師家族的秘密,大家多數都會抱持著尊敬,不會過多詢問。
  一夜過去,盧平趴在密室的地上,感覺得到一股溫暖的魔力正在為他治療傷口。每次變成狼人,他都會傷害自己。
  然後他被飄浮著放到一張柔軟的床上,小裡德爾教授正關心的看著他:“萊姆斯,你還好嗎?”
  他點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狼人的劇烈變化足以讓人發瘋。
  “休息一下吧,或許你願意喝一盤熱湯?”小裡德爾教授揮動魔杖,一個巨大的銀託盤帶著無數的食物飄到他的面前。
  他餓壞了,狼人的食欲是非常旺盛的,他渴望鮮肉和鮮血,但小裡德爾教授給他的都是麵包或生菜、水果。
  他機械的吃著,小裡德爾教授坐在他的旁邊說:“萊姆斯,根據我的研究,肉食會讓你更加痛苦,它會影響狼人。”
  “是的,教授。”他誠懇的說,“我會聽你的話的。”
  在以前,巫師對狼人的研究只是在怎麼殺了他們,對於狼人的治療卻一直停滯不前,就連狼人在平常的弦月期就算咬人也不會把人變成狼人這件事也只是近幾年才剛剛被人發現的。
  鄧布利多校長允許他入學,而小裡德爾教授卻想治好他,雖然他大概永遠不能擺脫狼人帶給他的影響,但是他仍然感激小裡德爾教授。
  他沒有再說謝謝,而是埋下頭儘量把所有的食物都吃下去,在後面的幾天裡他還會變身三到四次,沒有充沛的體力是不行的。他所能做的,就是儘量配合小裡德爾教授。
  “好了,可以了,再吃下去你會脹破肚子的。”小裡德爾教授在他剩下一半的時候讓銀託盤消失了,然後又給他變出來幾本書。
  “沒事的時候,你可以閱讀。五點以後我再來看你。”小裡德爾教授說過之後就離開了。
  他安靜的看書,他可以一個人待著很長時間也不會覺得寂寞。直到雙面鏡響起來,他掏出鏡子,布萊克做著鬼臉出現:“嗨,老朋友,你看起來可真糟。”
  他立刻笑了,他喜歡他的朋友們。
  “好吧,你有一個星期不用上課了,等你回來,我會把筆記借給你看的。”布萊克小聲說,“詹姆斯又去找伊萬絲了,梅林保佑他,我想直到他變成老頭子也不可能跟伊萬絲約會的,他太蠢了。”
  他說:“小聲點,如果讓詹姆斯聽到,你就別想借他的筆記了。我倒覺得或許伊萬絲也喜歡詹姆斯,不然她為什麼總是肯借他筆記呢?”
  “那是因為他太蠢了,伊萬絲不忍心讓他更蠢。”布萊克不加思索的說。
  他們兩個一起笑了,然後布萊克說:“好吧,老朋友,你睡一覺吧,我不打擾你了。等滿月後再見。”
  “再見。”他合上雙面鏡,覺得密室裡空曠的嚇人。
  格蘭芬多的塔樓裡,波特剛剛推門進來,布萊克合上雙面鏡說:“我總覺得萊姆斯看起來越來越糟,你知道有什麼家族的傳統會傷害巫師嗎?”
  “很多,我想你隨便就能說出一打來。”波特摔到床上伸了個懶腰,“你和我都知道,巫師貴族中有不少黑暗邪惡的傳統,不然麻瓜怎麼那麼怕我們呢?我想他們至少有一部分是對的。巫師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布萊克皺眉說:“是的,可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現在誰還那麼幹?萊姆斯死活不肯說到底是什麼事,或許他發過誓不能說,但這樣下去,我擔心不到二十歲他就會死了。”
  波特看他:“那你想怎麼樣?”
  布萊克揮揮手,不耐煩的說:“我們總要做點什麼。”
  波特支著下巴在床上想,然後跳下床把他的隱形衣翻出來。
  “你認為我們披著它溜到密室去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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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98、第 98 章 ...


  在滿月的時候,小裡德爾教授數次發現自己身後多了一個小尾巴,而且每次都是他打算去密室的時候。
  但是簡單的反追蹤咒或黑魔法道具真實之鏡都無法找到到底是什麼東西一直跟在他後面,這讓小裡德爾教授多少有一點點的好奇。
  首先,他沒有受到攻擊,也沒有感覺到敵意,所以這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跟那些像巨怪一樣跳來跳去的學生有關。
  其次,鑒於每次都跟密室有關,他大膽推測這可能也跟‘萊姆斯•盧平’有關?
  最後,根據他對西弗勒斯•斯內普的瞭解,他的家族讓他不可能擁有這麼強大的魔法道具,所以,到底是誰跟在他身後就呼之欲出了。
  “我很好奇。”回到家後,在是晚餐桌上他一邊吃煎魚排一邊逗妹妹阿利安娜,把這件事當成了一個小趣聞告訴他的媽媽。
  “他們至少有兩種不錯的魔法道具,一個能夠時刻看到我的行動,一個能夠躲過我的魔法探測。”小裡德爾教授雙眼發亮,自從能夠自由進出霍格沃茲並成為裡面的教授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找到什麼想要的東西了。
  葆絲把另一盤炸薯條拿過去給阿利安娜玩,隨便她拿著扔,她正拿著所有能拿到的東西練習臂力,已經養過一個孩子的葆絲知道,每一種遊戲都是孩子對這個世界的探索,對她的成長非常有好處,所以她不會想讓她變成一個所謂的‘乖孩子’。
  早在聽說有一個狼人要入學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些人是誰,可是既然見過盧修斯•瑪律福在霍格沃茲的走廊上奔跑,或者因為跟同學進行魔杖的友好交流而住進醫療翼——那次,他那頭漂亮的鉑金色長髮變成了海藻,那麼,任何‘曾經的’美好想像都可以消失了。
  ——他們只是一群小鬼。
  想想看,她嫁給了伏地魔,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不會發生的嗎?
  所以在聽到這些之後,她一點也不吃驚,瞭解兒子的她問:“那麼,你想怎麼做呢?”
  小裡德爾教授非常不像一個成年人的那樣在餐桌上對他的母親眨眼睛,就好像他才九歲。
  滿月結束後,萊姆斯•盧平回到了格蘭芬多塔樓,他發現他的兩個朋友臉色不太好,就像每一次他們的惡作劇沒有成功一樣。
  “你們怎麼了?”出於對朋友的關心,他問。
  布萊克和波特互看一眼,好像決定這次要瞞著他,他們一齊對著他搖頭說:“不,沒什麼。”然後再次低下頭嘰嘰咕咕在商量什麼。
  好吧,盧平沒有多少興趣。他請假了一個星期,他缺了很多課,有很多作業要寫。事實上,他很感謝這次他的朋友們打算放過他。
  盧平埋首進無數的作業之中,他必須在兩天內補完所有作業,出於對自己的嚴格要求,在下週一之前,他一定會趕上其他同學的。
  布萊克和波特只是在抱怨。
  “他怎麼可能會發現呢?”
  不客氣的說,在霍格沃茲裡沒有哪個教授曾經發現過他們利用隱身衣進行的惡作劇,他們曾經無數次用它溜進廚房偷食物,捉弄過費爾奇,跑進禁林,甚至還曾經想偷溜進校長室——不過最後因為猜不到開門咒而失敗。
  而其他教授,不管是格蘭芬多的院長麥格教授還是拉文克勞的弗利維教授,沒有人發現他們曾經披著隱形衣在他們身旁幹了什麼——他們曾經想用這個方法偷考試卷,不過發現除非到考試當天,所有的考試卷都是空白的,它們只會在考試當天發到考生手裡之後才會把題露出來。
  而小裡德爾教授,他們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反正他們披著隱身衣跟在他身後的時候,沒有一次他是走向密室的!
  而他們曾經有十五次被他領到男生盥洗室去了!
  梅林在上!他們不是想幹這個啊!!
  布萊克要崩潰了,波特在第五次的時候就拒絕再跟蹤小裡德爾教授了。
  “我不想……再跟著一個男教授到……男生盥洗室去……”波特一字一頓的說,他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而布萊克完全理解他。自己走進去的時候完全沒這種感覺,可當他披著隱身衣跟在一個男教授身後躡手躡腳的進去時,當他看到一個盥洗室中七八個或認識或不認識的男同學或者脫下褲子或者掏出……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像個變態。
  就好像他是專門去偷看那個似的!!
  布萊克堅強的堅持下去,然後他現在甚至不能在寢室裡看到洗完澡沒穿好衣服的同學了!
  此時彼得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一邊哼著歌扭著屁股。
  “可愛的姑娘~美麗的小鳥~”他沒看到布萊克鐵青色的臉。
  一分鐘後,彼得被裹著毯子火速送往醫療翼,他全身都長滿了草,整個人看起來像一顆巨大的綠色草球,這讓他顯得可愛多了。
  布萊克不得不在麥格教授鐵青色的臉色下結巴著解釋。
  “我只是想讓他……別光著跳舞了……”好吧,他真的很抱歉,聽龐弗雷夫人說這個草球咒非常成功,這會讓彼得保持二十天左右的‘青翠’,直到所有的草不再從他的皮膚上冒出來。不過她很好奇布萊克怎麼會對園藝咒語這麼精通。
  布萊克當然不能說他曾經希望能把這個咒語用在某個斯萊特林的腦袋上。
  由於對同學的惡作劇,布萊克被扣了十分。
  盧平希望他們能放棄這種‘幼稚的’惡作劇。
  “你們已經不是一年級了。”然後不看他那兩個朋友的表情,他繼續埋首寫作業。
  看著不理‘幼稚的’他們的盧平,波特皺眉說:“或許我們不應該跟著小裡德爾教授。”
  從麥格教授那裡領到兩周的勞動服務的布萊克陰沉的點頭說:“沒錯。”
  然後他們一起看著盧平。
  又一次的滿月來臨了。
  小裡德爾教授已經向大裡德爾教授和鄧布利多校長爭取到了未來三個月裡照顧萊姆斯•盧平的工作——他給他們找了點別的活,比如他可愛的妹妹阿利安娜已經二歲了,她需要更多的關注。
  在這天下午的變形課後,小裡德爾教授特地來到變形課教室,叮囑盧平別忘了六點之前去他的辦公室。然後,他沒有錯過在旁邊的布萊克和波特那閃閃發亮的眼睛和自以為高明的微笑。
  在六點時,盧平準時到他的辦公室來,而在他的身後有一個小尾巴。
  小裡德爾教授理所當然的沒有發現。他領著盧平去了密室,並像以前一樣為他點燃壁爐。
  “那麼,我先走了。”小裡德爾教授告辭了。此時月亮鐘還沒指到正中十二點的位置,它在十點鐘的位置。
  小裡德爾教授回到辦公室喝了一杯茶,在他的辦公室裡當然也有一座月亮鐘,在它的指標差一格指到十二點的時候,盧平的警告咒在他耳邊炸開。
  ‘教授!快來!救救……他們……啊啊啊!!’
  小裡德爾在千鈞一髮之際趕到了,再晚一刻,狼人就會撕破布萊克的肚子。他擊退狼人,數個威力強大的雷霆咒將狼人扔到角落,然後他將撿回一條命的布萊克和波特送往醫療翼——並且,對他們下了封口咒。
  布萊克和波特沒有被狼人咬傷,雖然受了很大的驚嚇,但他們確實毫髮無損。
  等他們從醫療翼出來之後,在校長室,當著小裡德爾教授和麥格教授的面,他們蒼白得就像幽靈一樣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來。
  很顯然,在進入密室之前,布萊克和波特都認為這只是一次無傷大雅的小冒險。盧平是他們的朋友,就算他們偷看了他的家族秘密,他們是不會告訴別人的,而盧平也不會真的生他們的氣。
  而且,如果盧平真的因為家族的秘密在受傷害卻又不能說出來,他們也可以救他,幫他把這件事告訴教授或魔法部,任何能幫助他的人。
  總之,他們沒想到會遭遇到這種事。
  在月亮鐘還差一格就到十二點的時候,隱身衣下的布萊克和波特像一個生日驚喜一個突然出現在盧平面前。
  盧平嚇瘋了。
  時間來不及了,他馬上就會變成狼人,而密室是沒有出口的,他們甚至沒辦法逃出去!而他會在明天早上醒來後,肚子裡裝著他的朋友的半個屍體。
  盧平瘋狂的嘶吼,瘋狂的向教授求救,於是在變成狼人的同時,他的魔力暴動了。
  小裡德爾教授及時趕到,救了布萊克和波特,並擊斷了狼人的肋骨,他的雷霆咒威力太大了,變回人類的盧平再一次差一點失去生命,但他幸運的再次活下來了。
  “布萊克先生,波特先生。”鄧布利多教授嚴肅的看著這兩個曾經十分活潑的而現在像死過一次一樣的格蘭芬多,他們的臉色不比屍體好看。
  “你們認識到你們的錯誤了嗎?”
  ——是不是每一個格蘭芬多都要有一次這樣的經歷才知道什麼叫‘珍惜’?
  老巫師沉重的問他們。
  布萊克張了幾次嘴,可什麼都說不出來。在他身旁的波特也一樣,他們的腦袋突然像巨怪一樣,只想拿著大棒拼命的去破壞什麼。
  兩個格蘭芬多最後還是道歉了,雖然他們可能還想不明白。
  等他們離開後,鄧布利多校長像一個教授那個責備的看著小裡德爾教授。
  他在等他解釋。
  小裡德爾教授擺弄著他的魔杖,在老巫師的堅持下,他不得不開口。
  “我是故意放他們進去的。”他停了一會兒,“這是一次教訓。”
  鄧布利多校長攤開雙手做詢問狀。
  什麼樣的教訓需要用生命當代價?
  小裡德爾教授深吸一口氣:“布萊克,波特和盧平,他們都需要這次教訓。”
  小天狼星•布萊克,出身斯萊特林世家。他是長子,身負重任。但就在分院的時候,他僅僅因為不滿家族帶給他的壓力,輕率的決定了自己的命運,進入格蘭芬多。
  “或許他真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格蘭芬多,但那也不代表他就有資格將斯萊特林和他的家人貶得一無是處。”
  布萊克曾經多次在外人面前咒?自己的家人是‘瘋子’、‘變態’,自己的弟弟雷古勒斯是個‘只會聽媽媽話的小寶寶’。
  “四年了,他完全沒有改變。”小裡德爾教授木然的說,“我想他這輩子都不會改變了。”
  或許他會仇恨他的父母直到他躺進棺材。
  小裡德爾教授並不認為所有的父母都會愛孩子,就像大裡德爾教授。但這並不代表布萊克就可以恣意攻擊自己的家人,而且是在外人的面前。在他的口中,布萊克家幾百年的巫師傳承不值一文。
  小裡德爾教授對布萊克的行為下了定論:“他過於‘格蘭芬多’了。”從而失去了自己的理智,不帶大腦出門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或許這次他只是玩掉了自己的命,但下一次他卻可能玩掉更多人的命。
  至於波特,小裡德爾教授提起他就一臉標準的‘斯萊斯林式’的厭惡,就好像他是一坨幹大糞。
  “他可以隨便追求任何一個姑娘,但煽動他的朋友一起欺負同學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盧平,由於有那樣一個小秘密,他對朋友太‘順從’了,而要知道,他的朋友並不一直是正確的。
  所以,小裡德樂教授或許曾經同情過這個狼人小崽子,但在這四年裡也完全改觀了。但既然一開始對他釋放了善意,他也不習慣半途而廢。對格蘭芬多,施恩就要施在明處。
  “而且,我將確保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就連盧平,雷霆咒比起其他的直接攻擊咒語也更溫和些,總比切割咒要好得多。
  鄧布利多表面上接受了這個解釋。
  接下來,波特夫婦來到霍格沃茲,原來波特是偷偷從家裡把隱身衣偷到學校來的。布萊克家族也得以將他們的長子帶回家去,雖然不見得能重新把他教育成一個合格的繼承者,但至少可以多少改變一點。
  ——起碼這次他們能認識到莽撞不是青春的護身符,他們也可能會付出從來沒想到過的巨大代價。
  盧平,既然發生了攻擊事件,雖然這跟他無關,他也必須離開學校了。但他仍然可以參加五年級的巫師等級考試,只是不能上學而已。
  小裡德爾教授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隱身衣在密室裡被狼人撕碎了,然後就消失了,像所有的神秘的魔法物件一樣,從出現到消失都沒有人能說出答案。
  而那個能夠找到他的行蹤的魔法工具是一張地圖,他試了三次就試出了打開的咒語,不得不說格蘭芬多真是沒有絲毫創造力。
  最後,那三個從一年級起就一直找斯萊特林的麻煩的小鬼有了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或許只有一點,他跟父親完全相同。那就是對斯萊特林的感情。不管他是不是喜歡斯萊特林的這群小鬼,那也不代表他可以眼睜睜看著他們中的一個被其他學院的人欺負。
  護短,斯萊特林無法控制的缺點。
  在他們五年級回來之後,希望那個布萊克和波特能接受他們朋友的新命運,如果不,他想知道他們會做什麼來幫助他們的朋友。是大吼大叫的對學校抗議?還是設身處地的為朋友著想?或者乾脆放棄一個狼人朋友呢?
  小裡德爾教授看著桌子上的隱身衣好奇的想。
  ——學生是非常可愛的生靈,他們的成長過程更是充滿了魅力,所有的教授都會感受到這一點的。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PS,狼人攻擊的對象變成了布萊克和波特,希望他們能習慣被狼人差點吞下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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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99、第 99 章 ...


  在小裡德爾教授帶著他的戰利品回家之前,他的教授,鄧布利多校長剛剛在壁爐裡就這件事跟他的媽媽聊了一下,所以當他推開家門進來的時候,他的媽媽就坐在客廳裡等他。
  “……媽媽?呃,今天晚上吃什麼?我都快餓死了。”小裡德爾教授立刻像一個九歲的男孩一樣摸著肚子說,好像他只是跑到媽媽不讓他去的鄰居家玩了一個下午。
  葆絲盯著他:“晚餐本來已經準備好了,不過我現在決定要再加一道胡蘿蔔沙拉,你來幫我吧。”
  聽到胡蘿蔔沙拉,小裡德爾教授知道有人已經告過狀了。他翻了個白眼,挽起袖子走向廚房:“好的,媽媽。”就算他已經是一個教授,一個院長,甚至在其他地方都是一個成年的巫師,但在媽媽的面前,他仍然是她的孩子。
  晚餐桌上顯眼的一大盤胡蘿蔔沙拉讓大裡德爾教授微笑起來,他看向坐在旁邊的他的兒子和他的妻子,說:“瑞德,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今天你過得怎麼樣?”
  小裡德爾教授正努力吞下他面前的胡蘿蔔,他永遠不能習慣胡蘿蔔的味道。不知是怎麼回事,他總覺得胡蘿蔔應該是鹹的,可它偏偏是甜的,所以他一直覺得所有的胡蘿蔔都是壞的。
  聽到父親的話,他冷淡的說:“很不錯。”接著他拿起旁邊的礦泉水喝了一大口,把嘴裡的胡蘿蔔都沖下去。
  葆絲看起來就像他們父子根本不存在,她一直照顧著小女兒,直到晚餐快結束時,她說:“親愛的。”她對大裡德爾教授說,“晚餐後我想用一下書房,可以嗎?”
  大裡德爾教授正在拿餐巾擦嘴:“當然可以,親愛的,今天晚上它歸你了。”他的目光掃過小裡德爾教授。
  阿利安娜吃完了,她把小女兒抱起來拍了拍背,然後把她交給了她的父親,讓他陪小女兒玩。她對小裡德爾教授說:“瑞德,跟我到書房來。”
  小裡德爾教授跟著她走進書房,家養小精靈哈比特送來兩人的茶,雖然茶很香,可是他們很顯然都沒有心情去喝它。
  葆絲坐在沙發上,她拍拍旁邊說:“過來坐下,親愛的。”
  小裡德爾教授深吸一口氣,坐到她的旁邊。他可以對任何人說謊,但這世上有三個人是他沒辦法的。鄧布利多教授,雖然他說謊,可他知道這個老巫師不會相信,他所依仗的就是他對他的疼愛和縱容,他就像他的爺爺。爺爺對孫子總是格外寬容的,不是嗎?
  大裡德爾教授,是他的父親。做為他的父親,他做什麼都不必向他解釋,因為他絕不會相信別人的解釋。他只相信自己。從某方面看,他們完全一樣。
  唯有他的母親,她深愛他,卻絕不會毫無原則的縱容他。她也不會允許他做壞事,哪怕他八十歲了也一樣。
  “瑞德。”葆絲沒有責備他,而是握著他的手說:“下面你要怎麼做呢?”
  小裡德爾教授,他一定要讓媽媽滿意才行。
  “我想去分別看望那幾個孩子。”他說,是的,他原本就打算這麼做。
  “嗯。”葆絲點頭,沒有說什麼。但從表情看,她顯然不認為這樣就可以結束了。
  “我想,我可以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小裡德爾教授繼續說。
  葆絲用‘繼續’這樣的目光看著他。
  小裡德爾教授絞著手指,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媽媽,你看,布萊克先生很明顯不夠為別人著想,不管是他的親人或朋友或同學,他缺乏一種寬大的善良。如果我是他,我會更多的站在別人的角度上考慮問題。”
  葆絲點頭,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波特先生太年輕了,追求一位年輕的美麗小姐是所有男士都無法抗拒的誘惑,但他需要學習表現出自己美好的一面不等於像個大腦沒開化的原始人一樣去欺壓弱者——原始人也知道獵到更多的食物和修築巢穴以及求愛舞才能得到雌性的歡心,他比原始人還笨。”
  小裡德爾教授剛剛發現自己的口才這麼好,他再接再厲道:“最後的盧平先生,我不得不說,他一直以來都過於膽小了。如果他還想繼續當巫師而不是狼人,那他需要更堅強才行。”
  “聽起來很好。”葆絲說,她盯著小裡德爾,就像他八歲時在自己的床上練習冰凍咒一樣,那次他說他因為吃了太多的霜淇淋,所以尿出來的尿都是冰的——就好像她真的會相信似的。
  如果她信了他的話,那她的腦袋不會比一個核桃更大。
  在這樣的目光下,小裡德爾教授堅持了五分鐘就投降了。
  “媽媽,我錯了。”他說,一分鐘後,他又說了一句:“我不會再這麼做了。”
  做為一個母親,葆絲可以判斷得出孩子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她說:“好的,你回房間去吧,瑞德。”
  她決定明天就去拜訪鄧布利多校長。
  兩個孩子都安全的躺在了他們的床上,葆絲才回到自己的臥室,在完成洗漱後,她躺在她的丈夫身旁,不過今天她花了很多的時間去盯著他看,直到大裡德爾教授放下手中的書:“親愛的,你有話對我說嗎?”
  ——我再一次後悔跟你這樣的男人結婚。你害了我的孩子。
  葆絲把那句話咽了回去,躺下閉上眼睛說:“沒什麼,晚安,親愛的。”
  “……晚安。”大裡德爾教授合上書,關了燈,在他的妻子額上吻了一下後才躺下來睡覺。很快,裡德爾府所有的人都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葆絲九點就來到了霍格沃茲的校長辦公室,她今天來是想跟鄧布利多商量一下小裡德爾教授的教職問題。
  “我認為他不適合當教授。”她在喝了一口蜂蜜茶後,開門見山的說。
  鄧布利多校長並不意外她會來,事實上他很吃驚,她這麼晚才來對他說這番話,他還以為在小裡德爾教授當上斯萊特林的院長前,她就會來找他呢。
  葆絲略有些失望,但她並沒有氣餒,瑞德已經比她所想像的好得多了,他只是不適合去教孩子。她說:“他沒有像你一樣的對學生的愛心,那種會為他們著想的愛心。”湯姆還是影響了他,他留在瑞德身上的正是他自私的一面,直到現在瑞德都學不會分享,他更喜歡掠奪、佔有。
  鄧布利多坐在這個沮喪的母親身旁,按著她的肩膀說:“葆絲,你想得太嚴重了,在我看來瑞德做得很好。”他給她換了一杯熱茶,呵呵笑著說:“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哦,你等等,我拿給你看。”他拿來了幾期《預言家日報》,上面的標題相當醒目,葆絲草草翻了翻,這些她都看過。
  “《未成年巫師保護法》,這有什麼關係?”她不解的說,就算這跟瑞德有關,可是這就表示他更關心學生了嗎?
  鄧布利多:“在斯萊特林有一個學生,去年他升上三年級後加入了小裡德爾教授的茶會,然後,就有了這些東西。”
  在鄧布利多的解釋下,葆絲得知了一個叫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斯萊特林學生對小裡德爾教授的影響,這無疑是令人驚訝的,所以她的下巴第一次合不上了,這讓老巫師更高興了。
  “你曾經見過瑞德這麼關心一個跟家人無關的人嗎?”鄧布利多校長問。
  ——當然沒有。
  在葆絲的記憶中,除了家人之外能夠讓瑞德記在心裡的人只有面前這位老巫師,那也是因為他是一個熱情的不容人拒絕的格蘭芬多。而且他出現的時機巧妙,恰好在瑞德還沒有對巫師界有更多的認識,正是崇拜強大的巫師,而父親這一形象又剛剛崩塌的時候。如果鄧布利多是在他進入霍格沃茲後再出現,他絕不會跟他的關係這麼好。
  “為什麼?”葆絲不解的問。她對西弗勒斯•斯內普這個名字並不陌生,但她仍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難道只是因為他說話特別不客氣?愛諷刺人嗎?或者是因為他高超的魔藥技巧?一個三年級的學生能有多少的魔藥技巧?
  自從她發現自己的丈夫是伏地魔之後,她見過很多曾經如雷貫耳的強大巫師從十一歲的小鬼長成十七歲的大孩子,老實說,從一年級看到七年級足以讓她明白所有的大人物都有小時候。
  鄧布利多歎氣道:“我想,大概是瑞德從他西弗勒斯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而他正在努力改正錯誤。”
  葆絲不說話了。正因為她知道瑞德經歷過什麼,所以她才一直覺得對不起這個孩子。瑞德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可她並不會埋怨孩子,她認為這都是自己的錯,如果她沒有跟湯姆結婚,瑞德仍然會是她的孩子,但是會在一個正常的家庭長大。
  沒有人能夠重新再活一次來改正自己以前的錯誤。
  所以瑞德是想從跟他相似的人身上來得到平靜嗎?
  “我從來沒有想過……”葆絲捂住臉,無限後悔。她昨天晚上不應該對瑞德那麼凶的。雖然她一直在愛著他,可是他心底的傷口到底是什麼樣沒有人知道,甚至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隨便他去做吧。”葆絲冷靜下來了。在發現瑞德傷害學生之後,她對他只有譴責,其實她早該發現的。瑞德對那三個學生的敵意不同尋常,他把過去影射在這三個欺負人的學生身上,以此證明自己是強大的。
  ——他更想證明過去幼小的自己是強大的。是不懼怕任何危險和傷害的。
  比起那些學生,當然是瑞德更重要。她不會再阻止他了。
  鄧布利多安慰她道:“別擔心,葆絲,瑞德有分寸。他在你的影響下一直堅持著一條界限從未超越。而且,這對那三個孩子也有好處,你知道,我也一直都在擔心他們。”
  但是,他並不會去干涉孩子們的成長。他更願意讓他們在他的眼皮底下把這一生能犯的錯都犯了,如果他們能得到啟示,那麼當他們離開學校之後,他們會少走很多彎路。
  瑞德的方法雖然粗暴,但他同時也松了一口氣。盧平是狼人,布萊克和波特都是他的朋友,他卻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他們。如果他們離開學校,盧平將更加不容易交到朋友,在他們還年輕的時候打下的友誼的基礎會格外牢固,他更希望盧平能在這七年中坦白自己的秘密,也為他今後的人生找到兩個好朋友。
  布萊克,他對家人的敵意太強了。這裡面有多少是出於意氣,有多少是出於面子,又有多少是出於真正的仇恨呢?鄧布利多不知道,但他希望布萊克能想清楚,家人是最寶貴的財富,他不應該輕易捨棄。
  波特,青春期的萌動總會讓人做一些長大後會後悔的事。他希望他能更早明白這一點,不要讓一切都變得不可收拾。
  他愛著每一個城堡的學生,哪怕是已經畢業的學生,他永遠愛他們。如果他們來尋求他的支持和引導,他不會把他的思想灌到他們的小腦袋裡,他更希望他們能自己想明白。
  他看向坐在他旁邊的這個痛苦的母親和妻子,在他看來,雖然她是個麻瓜,也跟他的學生一樣。她一直在愛和恨之間掙扎。她嚮往愛,卻扔不掉恨,這讓她一直痛苦。
  他像一個長輩那樣拍了拍她的肩膀:“葆絲,有時你也可以更自由一點。不用顧忌太多,家人就是用來依靠的。”
  依靠?
  葆絲古怪的看著老巫師。
  他不會是讓她依靠湯姆吧?
  ——世界末日也不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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