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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穿越之我生君未生》作者:蹴罷秋千【完結】

告白?手塚的心意

牧野想不到周末出來逛書店也能碰上手塚,心裡很是驚喜,臉上卻慣性地還是淺淺淡淡的笑
見手塚只是對她點點頭,心裡也不甚在意,瞥眼看見手塚手邊的《羅馬帝國衰亡史》
“值得一看,不過我始終覺得最終還是要回歸《羅馬史》”
手塚將書放回去,不置可否其實他也只是隨手翻到這本書
“手塚桑,一起喝杯東西吧”牧野有生以來從未如此主動過,只是有了執著……不想放棄,山不就她她便去就山
“很抱歉,我還要等人”
牧野沒戴眼鏡,活脫脫是個精致的美人,手塚卻像沒看到一樣波瀾不驚牧野心裡對手塚又多了欣賞,但難免有些微的沮喪這人似乎真的油鹽不進……
跟牧野相反的是隔著一個書櫃的魚聽到手塚的話,不由在心裡為他戴上了小紅花很好很好,風雨不動安如山,沒有隨便讓人勾搭走!
嘖嘖,這兩人站到一起,那低溫氣壓是向四面八方輻射狀擴散啊!
魚堅定握拳!為了人類的安全,為了地球的可持續發展!
“小光……”
久違的稱呼手塚敏銳地察覺到氣場不對
魚笑嘻嘻地挽上手塚的手臂,對牧野道:“美人你好,你是小光的同學嗎?”
牧野看著魚的手,眼神閃了閃:“青學高中部牧野清見你……是手塚桑的妹妹?”
魚聞言,猛地抬頭,雙目含淚,上前一步一把握住牧野 手,激動地說:“你說我,我像他妹妹?真的,真的嗎?沒有哄我吧?!”頓了一下,臉色一轉低頭沉吟:“四年前,人家還道我是他姐姐,之前卻成了女朋友,現在又是妹妹……”
驀地松開牧野的手,轉身,踮腳捧住手塚的臉,哀傷地說:“小光,乃未老先衰越來越嚴重了,估計用不了多久人家就要以為咱倆是父女了……”
手塚原先心跳還大意地小加速了下,聽到後面啥旖旎都沒了,只是不知道又是什麼事觸了她的神經讓她這樣捉弄人
手塚捉下魚放肆的爪子,將她拉到一邊感覺到手中的溫軟,掌心的溫度不由高了些原本只是制止的動作卻有了別的意味加上魚對自己先前幾次臨陣脫逃的行為很是唾棄,一時間,兩人都不願意放手
【批:手塚在幾次三番被吃嫩豆腐後終於有了反擊!雖然貌似還是在被吃豆腐╮(╯_╰)╭……】
魚為自己的小心思稍稍羞愧了下,眼神飄了飄,就看到了牧野尚未平復的抽搐的臉,心情頓時大好!果然冰山變臉是最好玩的……身邊這位部長大人抗抽能力越來越強,而且最近又老用那種無奈又縱容的眼神回敬她,弄得她心裡莫名地一甜一麻又忍不住鄙視自己,一點都不好玩
畢竟是冰山控,魚之前看牧野不爽的心情已經淡得差不多了,見好就收道:“我是小光的姐姐不是妹妹,你也跟網球部那窩一起叫我姐姐好了”
“不是姐姐,是表姐”手塚握著魚的手緊了緊前日手塚秀子狀似不經意地提起魚在戶口上登記的是Mariah的孫女,算起來是手塚的表姐
魚疑惑地看了看手塚堅定認真的神色,轉眼撇了撇嘴這人嚴謹到快古板了,怎麼不說她還是他姑姑呢!貌似,手塚全家都自動給她降了一輩……
卻是牧野看手塚的神色動作,若有所悟,心裡微堵魚還以為她還在糾結,不禁暗歎她功力太淺,甚至比不上10歲時的手塚
從書店出來,魚出於歉疚邀了牧野一起喝東西,於是自作孽不可活地捧著已經喝到想吐的牛奶看著牧野喝果珍
手塚和牧野開始談起了最近看的書還有牧野的研究
魚怪怪地看了手塚一眼:你怎麼不說你最近在背我推薦的中國古典巨作《三字經》呢?
手塚只當沒看見
整部世界史只記得“玫瑰戰爭”的某魚訕訕地摸出剛買的《同人志》來看隨便翻到一頁就被黑粗字標題shock了,久久不能移目
Anti AT! TF才是王道!!
再往下翻,魚一向引以為傲的一顆強大的宅心遭遇了有生以來最銷魂的挑戰!腐之力量揭竿而起,來勢洶洶,宅之魂奮起迎戰魚心中亂石驚濤,不在話下
牧野心裡同樣不平靜她不是傻子,看手塚跟魚的默契姿態絕不像是尋常姐弟想起自己先前的逃避思量,有些自嘲,有些不甘她看了一眼魚,然後放下杯子,雙手疊放在胸前桌上,對
手塚說:“明天我要去國立博物館收集資料,手塚桑要一起去嗎?”
手塚只是一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沒有說話,只是也放下杯子看著她
那雙眼無怒無喜無波無瀾,看得牧野的心一點一點冷了下去忍不住又去看了一眼魂魄明顯不在服務區的魚,輕輕道:“是她?”
“是”
牧野突然笑了,像是驚訝,又像疑惑,喃喃問道:“只是她?”
“只能是她”
手塚的鳳目陡然流轉的逼人光彩令牧野眼睛一陣刺痛,幾乎要落荒而逃然而她只是微微昂起了頭,淡淡地說:“我知道了”
起身告辭,舉手投足儀態高雅,卻在看到手塚微帶無奈地喚醒專注的魚時轉身大步走出小店
已是黃昏東風帶起落花飄飄揚揚,櫻花瓣裡間或有些夕顏
看著掌心的白色小花,牧野清冷的臉上升起一絲悵然與不甘
夕顏香未發,花已落無遺
牧野隔著飲品店偌大的落地窗看的最後一眼便是手塚牽起魚的手……
……
魚走在手塚旁邊,看著手塚的側影,不由自主地聯想到藏在身後的那本《同人志》上以手塚為原型的BL連載漫畫
完美的曲線……光潔的軀體……
手塚突然停步轉身:“姑姑,我有話要對你說”眉目間一片執著
魚控制不住目光向他說話時顫動的喉結爬去,還有運動服上拉鏈滑落隱隱露出的性感的鎖骨……活色生香……
魚鼻子一熱
“姑姑?!!”手塚連忙從包裡翻出一條備用毛巾遞過去,神情緊張
魚接過毛巾一抹鼻血,無限蒼涼地仰頭:天吶,乃還是一道雷把我收了吧!!!
“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乾的特制蔬菜汁嗎?還是……
魚心裡抽搐成一團,還是一臉風輕雲淡地揮手大意道:“老毛病啦就是虛不受補……”能告訴他是因為覬覦他純潔的軀體咩?她自己都想抽自己了!居然像個色情狂一樣……
“是因為母親燉的湯?不是乾汁?”手塚稍稍放了心
魚點頭,心道國光實在是太單純,太沒有防備意識了,人家說什麼都信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這麼高風亮節,要是哪天誰辣手摧花了……
想到這裡,魚一抖,緊緊抓住手塚的手臂:“今天那個小美人是不是喜歡你?”
手塚定定地看著魚,眼中染上一抹深沉的顏色
“你沒有跟她在交往吧?”
手塚緩緩地搖頭,目光鎖住魚的,然後一字一頓地說:“姑姑,我不想跟其他女生交往”
魚一聽,大驚失色,臉色蒼白地指著手塚:“那那那那……你你你你……想跟哪,哪個男生交往?!!!”
手塚臉色一青,握住魚顫抖的手,目光如沉冰咬牙道:“你說什麼?”
魚見手塚這神色就知道是自己不CJ了,抬起空著的那只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干笑道:“呵,呵
呵,沒有就好沒有就好”眼珠一轉,又苦口婆心狀說道:“國光,你還小,還不適合考慮這種問題青澀的蘋果還是讓它繼續在樹上,等它熟了自然會掉下”
手塚身上冰冷之氣漸散:“那麼,姑姑可以等我嗎?”
“誒”他說的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可以嗎?”
放緩了的低沉的嗓音在魚聽來有一絲引誘的意味,魚的心又不受控制了一下,是什麼在蘇醒;一下,是什麼在掙扎;一下,是什麼要破繭而出……
她望進了手塚堅定不移的眼中,像被蠱惑了,她看到他清澈微瀾的瞳裡的她緩緩點了點頭,然後就被擁入一個微溫的懷抱
聽著手塚有些急的心跳,感受到他吐在她後頸的氣息,魚的腦子亂成一團無法思考,嘴裡無意識地反復問著:“為什麼啊?”她不是治愈系女配嗎?不是啥優待都沒得到過嗎?怎麼突然成女主了,還是主冰山?
察覺到魚的茫然,手塚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姑姑,我等你”
魚一聽,已然不怎麼運轉的腦袋轉了幾圈還是不明白,微微掙開手塚,皺著眉頭嚴肅地說:“到底是要我等你,還是你要等我?國光,你邏輯有問題!”
手塚看著義正詞嚴的魚,眼中波光瀲灩
清風拂過,暗香徐來,片片櫻花降在手塚肩上,發上,又飄落
魚看得有些發癡,心裡一熱,一股暖流眼看著又要湧上來,魚臉色一囧連忙甩開手塚的手,捂著鼻子大步往前走“那啥,國光,快回家了,秀子阿姨會擔心……”
櫻花下,那個孤高清冷的少年看著前方有些倉皇的背影,嘴角一點一點牽起一種幸福的弧度,噫歎:“我喜歡你啊,姑姑”
那一晚,某魚失血過多倒床不起
那一晚,一個聲音在魚的耳邊夢裡拉了一夜的大提琴
“姑姑,我等你”

思春了,私奔了

開合若春霞,山櫻開似玉見花如見君,難久不知足
魚回憶著腦中所存不多的日本和歌,在稿本上寫寫劃劃
蘇風看了看周圍吃面喝酒的人,咬著筷子哀怨眨眼:“小魚兒,為什麼我們要在面館裡約會?”
“我只認得離青學近的地方”魚頭也不抬
“那為什麼不是對面右拐20步的餐廳或者旁邊的咖啡屋?”蘇風噘起嘴,抬高聲調孩子氣的表情,他一向得心應手
“為你的錢包著想”
蘇風驀地瞪大眼睛,驚訝道:“怎麼是我請客嗎?”
魚抬頭用更驚訝的表情說:“怎麼你以為不是嗎?”
蘇風立刻純良狀點頭,魚自pia,打下牙齒和血吞:“你是男人好不好!”
“死相,你不是都叫奴家四娘的嗎?”蘇風挨到魚身邊,媚眼如絲
魚連忙遮住他的眼睛,這廝學昆曲時旦角的眉眼姿態一向比她出彩猶記當年中華樓裡,只要
有他在,她就永遠只能演貼旦小丫鬟春香之流那眼神,不知勾了多少二愣子、純情少女以及gay
蘇風的睫毛撲閃撲閃劃過魚的掌心,似乎知道魚想到了什麼,然後低低地笑出聲來
魚怒,眼珠一轉,卻放下手笑嘻嘻道:“我沒帶錢”
蘇風一愣,看魚不像開玩笑,才慢吞吞開口說:“哦,沒關系”
魚心裡一喜,蘇風突然眉飛色舞起來,興奮地說:“小魚兒,你說在日本吃霸王餐會怎樣?”
……
“我不信你沒帶錢”挑眉
“可是我真的沒帶”攤手
“那只好讓老板享用你的肉體抵債了”某人做惋惜無奈狀
“可是我對大叔沒感覺喏”某某人雙眼發亮地看著大叔控的某人
“老板,埋單……”
“來了……”
魚和蘇風雙雙轉頭
一個滿臉歲月滄桑的大叔使勁睜著那雙小眼,呲著一口不甚白的牙笑,搓著手接過鈔票送客
魚和蘇風對視一眼,再雙雙淡定地轉回頭
含了茶漱了下口,忽略因為手抖而濺出去的茶,魚鎮定地對著蘇風忍笑的臉說:“我喜歡冰山型的那位大叔笑得太不矜持”
“冰山?”蘇風直起身子,淡淡說,“不如叫你侄子帶錢過來”
“不要!”
否定得太快,語氣太堅決蘇風側目
昨晚手塚的疑似告白,魚只要靜下心來想想就懂了心底深處自然是喜的,然而浮上來的卻是更多的煩亂怕麻煩怕改變的她糾結著怎麼面對手塚時,手塚卻是風過無痕般仍像以前那樣對她於是魚更糾結了,因為她綜合自己寫過的所有言情小說,然後在自己身上發現了一件重大的事這也是她現在不想見到手塚最重要的原因
魚斂起眉,突然覺得“侄子”聽起來很刺耳好像自己是怪阿姨一樣,明明只是怪姐呸呸,是成熟內斂親切溫和的大姐姐!
“哈?小魚兒,我怎麼聽說你最近在寫的是一個單純少年的赤子之心?”蘇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趴在桌上看魚的稿子了
魚回神點點頭,用眼神示意“有何高見”
蘇風抬起頭,似笑非笑:“我怎麼看著這稿上通篇是春心一蕩一蕩又一蕩啊?”
魚臉色一苦,探出手扯蘇風襯衫的袖子:“你,也看出來了?”
“嗯哼?然後呢?”
“我,發現……我最近……”魚咬咬牙,終於脖子一橫,視死如歸地說道:“我思春了!”
咳咳……
被口水嗆到的某只迅速調整好坐姿,一根手指點著頰,橫嗔魚一眼:“知道啦,你就不用特意強調對我的思慕了∼”
魚吐血:“我思你還不如去思那個大叔!”
蘇風頓時眉開眼笑:“你同意留下來抵賬啦?”
“……當我沒說”
讓蘇風這麼一鬧,魚心中的煩躁也減了不少,只是……
“四娘,你說為什麼啊?明明好純潔的關系啊……”
“然後呢?你怎麼判定它不純潔了現在?”蘇風的語氣聲調輕柔起來
“我很慫地……流鼻血了……”
“為什麼會流鼻血呢?”忽略掉他眼中的狼光的話,蘇風的話語聽來還是讓人如沐春風的
“就是看到了鎖骨……”
“還有呢,還看到了什麼……”繼續輕柔慢哄……
“還有……還有……還有就是我掐死你個肖想國光的BT偽GAY!!!”魚撲過去對蘇風一陣蹂躪
蘇風抓住魚打起人來六親不認的爪子,偏頭單純無辜一笑:“所以小魚兒思的是你的冰山侄子?”
魚迅速抽出手坐直,眼神飄啊飄,輕輕說了聲:“哪有……”
蘇風難得地眼角抽了抽:“你的語氣眼神表情都很虛假,難得臉紅得這麼真實”
魚眼睛一亮,努力保持原來的姿勢對蘇風喊道:“快快!趁著余溫猶存,趕緊拍照留證!話說十幾年沒見著自己臉紅的樣子了!”
卡嚓!
蘇風看著欣賞自己玉照的魚,眼中蘊了絲絲笑意一直這樣子,多好……
“對了,你那天去醫院沒事吧?”
蘇風眼中淺淺暖色瞬間淡去,在魚看不到的地方化為涼薄
“從小就有的老毛病”輕描淡寫的說法,魚自然不信
蘇風眉眼一垂,依到魚身上:“人家沒有懷上,你是不是很失望?”
魚滿頭黑線推開他,知道問不出什麼了
靜默
一種幾乎不可能出現在這兩人之間的靜默在蔓延
終於,魚開口了
“這樣也不是辦法”
“車到山前必有路……”
“……已經撞到山了”
“那不如接受我之前的建議……
“不行!咳,人家現在沒辦法見他啦……”
“嘔……可是身後老板垂涎的目光讓我如坐針氈啊……”
“……”
兩人對面淺笑吟吟無比和諧地談著一籌莫展的話題
這兩個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的人在店裡混了一個下午,一共就點了一份面,咳,還有續了幾十杯水先前人少還好,現在第二個用餐高峰到了,於是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人就顯得礙眼每每招手續水總能接收到大叔期待結賬後又失望黯然的視線
“啊!有了!”蘇風興奮地眨眼,動了動身子說:“不如抓只蒼蠅來放碗裡?”
魚一聽立馬扭身喊道:“老板”
“誒,等等,蒼蠅還沒找著吶”
“結賬!”一句話終結了蘇風勤快搜尋蒼蠅的動作
開玩笑,這事這廝絕對做得出來,能放他出去丟人麼!難道跟人說“啊,吃碗面後過了四五個小時終於發現了碗裡居然有蒼蠅”?你早干嘛去了?最重要的是這店干淨,連蒼蠅拍的影子都找不到!(意思就是如果找得到她也會這麼做  b)
老板熱淚盈眶地迎上來,對著蘇風聲音激動地都顫抖了:“謝謝,兩千五……”
魚默默地將東西收到包裡就不信他個萬年妖孽真的沒帶錢!
蘇風看到魚隔岸觀火的姿態,曖昧地對老板眨眼,努了努嘴:“我的錢都是她管著呢”
老板立刻會意走到魚身邊,還順帶給蘇風一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表情,蘇風回了個“理解萬歲”
勾、搭、成、奸!
魚當下心裡只剩下這四個字
恨恨地掏空了腰包,走出面館,抬頭54°望天,再次感歎身邊這個是妖孽,再次不相信他沒有帶錢
“大阪民俗匯展……”蘇風盯著報紙喃喃念道
魚湊近一看,頓時兩眼放光!再往下:今晚天守閣
歌舞伎……能劇……
魚抑不住興奮地抬頭,看到蘇風眼中熟悉的光芒,相視一笑
事實證明,蘇風這個萬年妖孽真的不可能不帶錢出門
魚坐在去大阪的列車上,身旁的蘇風已經在聯系飯店訂房間了
魚是一個懶人,而四娘,雖然魚不想承認,的確是個高人但這兩個碰到一起似乎總會做一些
“沖動”的事,做決定也只需一個眼神交匯的時間,像去年那個抽風的聖誕節……
晚風微涼,空氣中香味似乎更濃郁了些,想是夕顏在綻放芬芳魚情不自禁想探出頭去
“太大意了!”
手塚嚴厲的聲音嚇魚了一大跳,反射性收回腦袋坐直,目視前方忠貞不二正氣凜然
“有電話啦……有電話啦……地球是我家,穿越靠大家……”
魚肩膀陡然一松,是電話啊……覷到蘇風滿臉揶揄,連忙轉向窗外接電話
“喂”
“姑姑”
一個清冷的聲音擲地有聲,錚錚琴韻於是魚後知後覺地想起她啥都沒跟家裡交代就跟著四娘跑了……
這種行為有個專業術語叫私奔.
一滴冷汗滑落魚攥緊了手機,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唇:“呵呵,國光”
“未語先笑,諂媚!”蘇風批注
“猜猜我在哪?”魚前思後想,上斟下酌,吐出的卻是如此NC的一句話
“……”
隔著電話,魚仿佛看到手塚凝起眉眼的樣子,依稀寒氣襲來
魚一個寒噤,看到蘇風清晰的一個“慫”字,立馬平肩挺胸提氣
“吶,國光,大阪城今晚有一個民俗匯展,你跟叔叔阿姨爺爺說一聲我不回去了”
那邊停了很久,魚心裡開始忐忑,手塚又開口了
“姑姑一個人?”
“當然不是!還有四娘,啊,就是蘇風,所以不用擔心”
那邊又頓了一下“姑姑把電話給蘇風”
“哦”
魚捂住手機,對蘇風低聲威脅:“不准言語勾引,不准言語調戲,不准言語非禮!”
蘇風翻了個漂亮的白眼,懶懶接過電話

一兩天吧,看小魚兒心情
嗯哼?
這是自然
再見
魚奪過手機,對蘇風呲牙:“以後不准對國光嗯哼嗯哼地叫!”
蘇風反常地沒有回口,反而淺淺淡淡地笑了起來
魚有些無趣地轉頭去撓窗,卻見一個矮小卻矯捷的身影在飛馳而過的列車旁邊飛馳而過,於是瞠目結舌
半晌,歎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蘇風點頭贊同:“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徹底了解了”
魚溫柔地笑了:“鳥大了,什麼蛋都有,在把你跟你口中的哥哥比較之後我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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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無關風月總關情

聖誕前夕的唐人街,跟平時也看不出區別
至少魚是這麼覺得的
一樣的人多
中華樓歇業一天,為設宴慶祝魚和蘇風雙雙拿獎
其實這不符合中華樓“置身所有事外”的風格,但因為某個不要臉(師父原話)的人在接受采訪時拒絕了慶功宴邀請,聲稱師母要煮好吃的,於是某個善良的師母母愛泛濫了……
於是魚和那個某人客串打雜的陪大師兄(師父的兒子)出來買菜了
買菜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所以魚和蘇風都選擇了在超市旁邊長凳上等師兄
蘇風說:“君子遠庖廚”
魚嗤之以鼻:“那師兄呢?”
“他是兒子”
魚剛想反駁,就聽到一聲尖叫“我的錢包,我的錢包不見了!!”
是一個在對面圍觀魔術表演的臃腫的中年婦女,人群未散,也沒人動了,生怕被認為畏罪潛逃
蘇風饒有興致地點了點下巴:“嗯,這孩子潛質不錯,動作輕巧敏捷”
魚看了一眼人群中那個穿著不合身褪色皮衣的七八歲黑人小孩,贊同地點頭:“神情姿勢都很好,自然無辜”
話音剛落,就見那小孩伴隨著臃腫女人的一聲嚎叫躥出人群
魚和蘇風雙雙搖頭:“就是心理素質不夠強大”
魚看著小正太怪阿姨你追我趕繞圈圈的畫面,對蘇風努努嘴:“話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拔刀相助啊?”
蘇風皺皺鼻子:“那女人不美型,又凶!從剛剛一直聽她罵罵咧咧,也不是什麼好鳥你就當小正太劫富濟貧看看算了”
魚忍不住笑出聲來,卻看見正對著超市門口坐著的蘇風突然眼神一閃,板起臉義正詞嚴:“匡扶正義是我輩學武之人的責任義務所在!她長得不美型還出來嚇人沒有不對,小正太再我見尤憐,偷東西就是錯的!”
魚也立馬咬牙忿忿接口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偷東西!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著挽袖子就要出馬,轉身看見大師兄,魚一臉驚訝狀:“大師兄什麼時候出來的啊我都沒聽到!嘖嘖,這步法我就是再練個幾年也趕不上……大師兄不愧是……”
“人已經抓到了”大師兄望著前方只吐出這句,看都沒看魚一眼就轉身走人
魚哭喪著臉跟在大師兄身後,蘇風貼了上來:“小魚兒,師兄好可怕啊……你要好好保護我……”
魚目光空茫無焦,明媚憂傷地長歎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都淡定吧……”
回到中華樓,大師兄向師父匯報了下魚和蘇風關於“小孩當街行竊”的精彩觀後感嘖嘖,那語言多麼簡潔明了生活化,多麼平實堅定有魅力啊,多麼有魯迅老捨巴金之風啊……
魚還沒享受夠那語言的魅力,就提前感受到命運的強悍,看到自己悲痛的人生
數九寒天,兩個人被罰蹲馬步一個小時
最慘的是,蘇風平時整的人太多,順帶常跟他在一起的魚也成了人家眼中的“笑面虎”,此時落井了,於是乎所有師兄弟搬著石頭來圍觀了
經常被蘇風調戲的小白臉二師兄幸災樂禍地拉長音念道:“易水蕭蕭西風冷”
蘇風搶先一步,笑吟吟接道:“滿座衣冠禽獸!”(原詞: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
二師兄被噎了一句又講不過蘇風,只好漲紅了臉恨恨瞪了蘇風一眼,卻讓蘇風逮到機會回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清秀的面龐也隨之妖嬈起來
二師兄撲倒狂嘔……
始作俑者卻若無其事地轉開眼對魚說:“有一首歌實在很適合現在唱啊……”
魚看著眼中猥瑣地閃著興奮的光的蘇風,略一思考就會意了相視一笑,而後同時擺出堅強豪壯的表情,緩緩啟唇,頓時一聲巨響爆出!
“我,蹲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 ”
師父自覺罰得嚴重了些,出來看看看到的就是兩個受罰者縱情放歌,其他人撲地抽搐的景象,心中怒起,喝了一聲:“不知悔過!你們兩個再蹲個半小時!”
說完看兩人默默承受,乖順垂目的樣子不由詫異,這兩個拳腳功夫最末,嘴上功夫至高的居然沒有狡賴?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老公,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忍心讓兩個孩子呆外面呢?”
魚和蘇風眼中頓時淚花閃閃,齊齊望向溫柔美麗天真善良頭頂聖光而來的師母
師母一見頓覺肉痛,連忙一手一個拉了起來:“我菜都做好了,大家都收拾一下進去吃吧”
看魚和蘇風小心翼翼看師父的神情,師母連忙先拉著師父進屋,臨走還對兩人安撫地一笑
蘇風踢了踢腿,狀似不經意地說:“唉,我們受點罰沒什麼,只可憐了小二還蒙在鼓裡”
“其實二師兄那麼單純不知道也正常,誰能想到大師兄他……”
“哼,你幾時見過大師兄打小報告?”
“誰叫你平時對二師兄動手動腳的,也不看大師兄對他那麼……”
“我以為只是師兄弟之情,沒想到大師兄他……”
兩人說著話往屋裡走,似乎全然未見牆下那個大驚失色簌簌顫抖的二師兄
餐桌上,二師兄看著坐在旁邊的大師兄,心裡百味交雜一面想著自己被蘇風這混世魔王騙得還不夠麼,絕對不能再相信他!一面又覺得大師兄每一次掃過來的眼神都別有含義……
突然間,小腿肚子一涼,褲腳被什麼東西挑開了……小二驚疑不定地去看大師兄,見他面不改色,心裡又有些動搖恰在這時看到蹲下撿完筷子起來的蘇風滿臉震驚地看看他又看看大師兄,小二的心頓時沉入谷底!
小二臉上青青白白紅紅黑黑,終於一咬牙站了起來:“師兄!我一直把你當哥哥!”說完不等眾人反應一抹臉往外跑
大師兄在師父示意下追出去看情況桌上靜了一會眾師兄弟又漸漸熱鬧起來仔細聽的話,會辨出幾乎淹沒在眾人對話間的一男一女兩個無比矯柔的聲音
“師兄,我,我只把你當哥哥而已……”
“噢不,天知道我從來就不想做你的什麼哥哥!”
“師兄,你,你,我的心,好亂!”
“噢,小二,我該拿你怎麼辦?”
……
從中華樓出來,月上中天,街上燈火大熾猶如白晝稍微寬闊點的地方都擠滿了人,更別提廣場擦肩而過交換的氣息都是溫暖而快樂的
蘇風看著身邊有些神思不屬的魚,眼中也有暖意漸漸浮湧,臉上是一抹淡淡的笑,不似以往虛浮涼薄或過分燦爛,反而有了真實的溫度,卻在魚抬頭看他的那一刻轉開眼,任笑意蔓延,漸至縹緲
魚對蘇風臉上至親至疏、至遠至近笑容的怨念由來已久無論哪本小說裡,穿越女總是擁有這樣的神韻而男主往往看到這樣的神情就覺得“那一刻她離他好遠,仿佛隔了一個世界,似乎下一瞬她就要永遠消失”,然後心裡萌生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他不喜歡這樣的她,是妖是仙,他都要她在他身邊”的感覺,於是乎一種愛與占有的奸情發展了……
現在,這種神情頻頻出現在這個正宗本土的非王子身上,叫她這個如假包換的穿越女情何以堪!
中華樓到mariah的公寓,半個小時的路程,這兩個極品卻花了兩個多小時只因為碰到一個濃妝艷抹的美國女人,兩人打賭她是約會男朋友還是去爬牆,一時興起從唐人街跟她到了聖莫尼卡,最後囧囧有神地在一個酒吧門口看見她跟另一個女人激吻……
到了公寓樓下,魚看著蘇風還是忍不住要笑她現在想想甚至不記得是誰提議跟蹤的了做了一件無聊的事,心情卻意外的暢快無比這就是魚此刻的寫照
“這樣一直看著我笑,莫非是終於發現喜歡上我了?”
魚聽了一愣,然後又樂了:“嗯,是挺喜歡的”
這回輪到蘇風呆怔了,魚笑嘻嘻地接著說:“看我這麼不嫌棄你,你聖誕節就沒給我備什麼禮物?”
蘇風看著魚伸出來的手,突然笑了,貌似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咬咬唇扭捏著說:“既然你喜歡,那,那我就把自己,獻給你好了……”
魚想到環游籌備進行到最後階段的mariah,眼珠一轉,喜笑顏開:“好!就這麼說定了!”
拍了一下掌,魚不等蘇風反應就拉著他要往公寓裡走
蘇風目瞪口呆地隨她到門口,終於一把拉住她,不知怎麼口舌竟有些干澀:“小魚兒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知道今晚你是我的,要乖乖配合知道嗎?”魚扯出自己的手開始打開門
今晚……你是我的……乖乖配合……
雖然覺得很有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蘇風還是不由自主地口干舌燥,覺得周圍的空氣也似乎燙了幾度,心裡更是一上一下東拉西扯,下顎繃緊忍不住有些緊張地問:“是不是還要准備”
“等下看見我媽咪,你要幫我向她證明我有照顧自己的能力了,務必讓她安心去實現自己的夢想知道嗎?”魚打斷蘇風的話交代任務,完了之後才想起蘇風之前似乎講了什麼
“你說要准備什麼?”
“……套……”蘇風望天,呃,天花板,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啊……
“套什麼?”魚疑惑,一臉恰如其分的小白
“……套招”蘇風伸手捏捏魚的臉,被魚一爪子撂下,不甚在意地脫了外套徑直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大杯冰水吞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好她問的是套什麼,而不是什麼套……
魚到mariah門口聽了聽動靜,估計她洗好澡要出來了,於是對蘇風眨眨眼:“就咱倆這心電感應,還需要‘套招‘那低科技高能耗的玩意?”
蘇風也想起一整天發生的事,玩味著魚的話,心裡原先的不郁逐漸消散,嘴角眼梢止不住爬滿笑意心電感應嗎?這詞不錯
喀拉
Mariah 打開房門,抱胸倚在門口看晚歸的魚和無預兆出現的清秀少年
“媽咪,這是我朋友也是我師兄蘇風”說完,魚推了推身邊的蘇風
蘇風眼神一凝,一只手牽起魚,對著mariah深深地鞠躬
“請讓我代替您的位置”淘盡輕狂的聲音
“你確定是想要我的位置?”mariah似笑非笑
魚晃了晃被拉著的手,伴隨著外面12點的鍾聲,誠懇而又淡定地說道:“代替mariah的話,你要當我的繼母嗎?”
蘇風嘴角抽了抽,不理會魚轉眼迎上mariah眼中的深思與研判,微微一怔,確定嗎,只是那個位置?唇微勾,卻斂下雙目
是啊,一開始便是如此確定的不是嗎?不是想不想要,是宿命……
蘇風兀自笑得溫柔,沒有嘲諷沒有刻意的魅惑,洗盡鉛華也從容,涓涓了一室的暗湧

大阪之行

魚和蘇風到天守閣的時候,覆蓋著神道風格屋頂的舞台上正上演著觀世流的經典劇目《高砂》主角身著厚重服裝,層層疊疊,外加一件華麗錦緞外套,帶著神的面具,緩緩打開紙扇,隨著音樂或拖長音地念白,或咬尾音地唱謠,一顰一動都如扯線木偶般,牽著面具上的表情機械地扭曲成一個個悲喜的形狀……
魚忍不住打了個抖
“怎麼了?”蘇風似笑非笑地斜睨
魚吸吸鼻子,淡淡地說:“感動到了那些念白隔著歷史走來,有浮世滄桑之感”
蘇風瞪大眼睛做仰慕狀:“中世紀日本口語你居然都懂!好厲害……”
魚面不改色道:“多看,多想,不要自卑,你很快就能趕上我的”
“我明白了∼”蘇風乖巧地點頭“我們趕緊找個位子坐吧,下面還有四出能樂,還有慣例穿插的兩出狂言我都聽不懂……小魚兒要講給我聽哦……”
魚頓時一個凌亂,目光投到台上那如慢動作般的舞蹈,如轉基因爪哇語般的唱詞……當機那個立斷:“這種意態至上的東西可一不可再,多看幾次會深深地陷入唯心主義泥潭裡所以我們走吧!”
蘇風任魚拉著出了大殿,看著魚站在路中躊躇“那啥,四娘你有什麼特別想看的嗎?”
蘇風一下子紅了臉,眼神羞澀地望著魚說:“我,我想看歌舞伎表演……”
“德性!”魚踹了他一腳,心裡暗暗嫉妒這廝臉皮那麼厚還紅得起來裝純情(乃明明是赤裸裸的嫉妒 )
歌舞伎表演果然比能劇有觀賞價值多了裡面的女形(男扮女裝的歌舞伎演員)比真正的女性都要妖媚尤其《鳴神》裡面勾引鳴神上人的雲中絕間姬,體態豐韻優雅,一動即媚態橫生,紙白的臉,殷紅的唇,疏散的山眉更顯妖異,原來略顯古板的折扇也盡舞風流
魚發現這邊的年輕觀眾比能劇那邊多得多,而且都是女生看著台上男演員一舉手一抬足引發的狼光四射,口水橫流,於是魚明白了同人女是無處不在的我們總是會見到她們孜孜不倦地尋找攻受的高雅身影……
魚感覺自己被扯了一下,回頭看見蘇風拿起袖子半遮了臉,剩一雙媚眼煙波流轉:“他的身段姿態會比我好麼?”
魚被電得一怔,看到蘇風眼中的黠色才醒過神來,連忙拉了人就跑
身後似遠似近地傳來一聲又一聲的驚歎
“啊!極品受!”
“聲音,聲音好萌……”
“眼神好正宗的妖媚啊啊!!”
我是被打擊後消失又重出江湖的分割線
魚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坐在沙發上擦頭發以為以四娘的RP帶著她蹭民居是屬於正常的,最多住個小旅館什麼的,沒想到他卻帶她住四星飯店一切都顯得不大尋常特意跑來日本找她不尋常,極具預謀性地帶她出來玩不尋常,大反常態學紈褲子弟燒錢不尋常……貌似mariah要去周游世界前那段時間就是對她這樣好……
魚微微瞇起了眼睛
叩叩叩
“誰?”大半夜的她可沒有要什麼服務
門外一個慵懶的聲音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如我們來做點有情趣的事吧”
魚嘴角狠狠一抽
這又是一個不尋常的地方,這廝雖然跟她打打鬧鬧,但從未真正這樣親暱地誘惑過她如果他的態度不是那麼飄忽成迷,哪怕曾經有過一點點表示,她當初也不會將喜歡他的心意扼殺在搖籃裡
被魚斷定開發了新抽風方式的蘇風拎著一瓶紅酒,身姿妖嬈地斜倚在門口,襯衫扣子解了兩顆,胸膛似露非露見到門打開,對魚一笑,自發自動地走了進去
魚的腦袋瓜子上只有四個字在不斷盤旋:午∼夜∼牛∼郎……
待魚關上門轉過身,蘇風已經倒了酒將沙發上的坐墊扯下來席地而坐了於是某魚盯著酒,那顆趕人的心漸漸緩了下來,咂了咂舌頭:“哪來的?”
蘇風翻了個白眼:“撿的!”
魚笑笑蹭過去,也直接坐下,伸手想端酒,耳邊依稀仿佛響起一聲清冷的“太大意了”,反射性身子一縮收回了手
蘇風看在眼裡,淡淡開口:“小蘋果要我好好照顧你,特意交代不要讓你喝酒莫非你喝了酒會做奇怪的事?”
魚一面抽打心裡那個因為聽到手塚的囑咐而花癡興奮不已的小人,一面正色回答:“亂講,我酒品很好的!”
說著就端了酒往嘴裡送不就是一直笑個不停嗎?她在誰面前不是笑啊!不就是話會稍微多一點嗎?切,跟四娘在一起不多話只有一個原因就是讓他整殘了!
蘇風抿了一口酒,突然湊到魚的眼前,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怎麼啦?”魚滿頭霧水地回看
蘇風又瞪了一會,才慢慢坐了回去,眼神開始變得委屈,扁了扁嘴喃喃道:“我也有鎖骨啊……為什麼不留鼻血……身材不好咩?”
魚剛想笑他,突然臉色一變,探過身子捧住蘇風的臉,仔細察看了一番,疑惑地說:“你變丑了嗎?”為什麼她對他一丁點感覺都沒有了?
蘇風聽了一掌拍下魚的爪子怒道:“滾,爺窮得就剩美貌了!”
魚的手緩緩垂下,想起三年前跟蘇風的種種,想起如今對手塚的種種,背不由僵直了起來,神色不定
蘇風這才察出不對勁“怎麼了?”
魚慢慢地垮下肩膀,整個人幾乎是癱在地上,抬頭看了蘇風一眼,無限哀怨,又仿佛釋然
蘇風沒有變,原來變的人是她
過了好一會,魚猛地一捶地爬起來咕嚕咕嚕又灌了一大杯酒,將酒杯往地上重重地一放,豪氣干雲道:“靠,老子戀愛了!”
蘇風一口酒差點噴出來,緩了口氣虛心問道:“您昨兒個剛思的春,今兒個就戀愛了,整個過程就我在您身邊,莫不是跟我談的?”
魚臉有點黑,斜了蘇風一眼破天荒有些扭捏地說:“國光,他好像跟我告白了,然後我發現我也喜歡他了,嗯,真心的,不僅僅是……是……”
“色欲”蘇風好心提詞
“對!呃你”魚惱羞成怒地給蘇風一個掃腿才接著說:“是愛美之心!愛美之心!咳咳,然後就這樣了”
……
蘇風默了一陣,終於忍不住問:“你確定小蘋果向你告白了?”
魚愣了愣,腦中開始地毯式搜索記憶,驀地瞠大雙目,嘴角往下彎:“怎麼辦……我不確定……難道又是我暗戀?”
魚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說的“又”,卻是聽的人眼神一閃,像是喜悅,又馬上黯淡,像是釋然,卻更多感懷
“他說叫我等他,然後當時我不懂,他又說要等我事後想想是告白,現在想想其實好像也不一定……”
“你不在意他是你的侄子嗎?”蘇風轉著手中的空酒杯,輕描淡寫地說
“這是最無趣的擔憂了手塚一家現在輩分都亂了,他爺爺我也叫著爺爺吶又沒有血緣關系,只要國光喜歡我的話,總會有辦法的”又不是電視劇,哪裡來的那麼多棒打鴛鴦?她認為只要部長認定的就不會放手,會全力以赴
事實上,某魚只是習慣性地相信部長大人所向披靡的能力罷了
“只有一個情況是無能為力的……”魚的一臉堅定瞬間化作黯淡她不知道找到歸屬沒有,不知道哪天會不會又撞上時空漏洞回家去了……
愁思頓生的魚沒有感覺到蘇風正一下一個撫著她的頭發,直到他驚訝地叫了聲“咦”
“怎麼?”
蘇風輕輕地笑:“小魚兒頭發長長了呢,怎麼沒有像以前那樣剪成一樣的長度?”
魚渾身一震,去摸頭發,順了一把到胸前手忙腳亂地比著:“真,真的,真的長了嗎?為,為什麼我沒感覺?看錯了?幻覺?視覺誤差?到底”
“是真的”蘇風一字一頓地說,然後握住了魚顫抖的手,溫和沉靜地看著她直到她漸漸平靜下來,才一指一指松開,臉上早轉了嗤笑:“至於嗎你?到日本這麼久沒剪,長點頭發值得你這樣?”
魚沒有說話,只是細細品味那種叫“塵埃落定”的感覺,於是嘴角漸漸彎了起來,笑出聲來,眼中燃起了明亮的喜悅,盡管心裡某一處有一點一點的悲傷
如果魚更熟悉網王劇情的話,她會發現一切從她代替手塚喝下乾汁開始就有所預示
而此刻的魚沉浸在找到自己存在證明的喜悅中,她不會知道,是因為她在一個人心中的痕跡那樣深,深到刻上“命運”的符號,才將她留在這個世上
“吶,我真的要戀愛了!”魚含了一口酒吞下,笑不可抑地宣告
“恭喜極品來的嘖嘖,小臉那手感……”蘇風瞇了瞇眼,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嗯嗯嗯,有少年的天然嫩,又有運動員的質感……”魚迷幻到一半意識到不對,狠踹蘇風一腳,橫眉怒目道:“消掉!把你猥褻我家國光的記憶消掉!立刻!還有,不准那麼親暱地叫他小蘋果!”
橫不到幾秒,已然有了醉意的魚又癱坐在地,想到了什麼又嘿嘿笑了起來
“小魚兒,你醉了?”
“嘻,有點”
“那告訴你件事”蘇風靠在沙發上,蹭了蹭手邊的抱枕,聲音有些沙啞“我要走了”
“走?剛來就要走?”魚有些迷糊地爬到蘇風身邊
“我來了很久了,只是先前沒有遇到”
房間只開了一盞床頭的台燈,昏暗中,蘇風似乎笑了一下
“什麼意思?”
“我要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去”蘇風臉上帶了傷感:“以後這世上就少了一個驚才絕艷瀟灑不羈是真名士自風流的弱質美少年了……”
魚恍然大悟,攥住蘇風的衣服道:“原來……原來你真的是外星人!你要回去了?!!飛碟修好了?!”
蘇風撲哧笑了出來,拍了下魚的腦袋:“不想承認捨不得我也不用這樣轉話題吧?”
魚臉色一變,慢慢松開了手,坐回原處,過了很久,久到蘇風差點以為她睡著了,她才輕輕地開口:“你得絕症了?”
蘇風沒有回答,因為魚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好雷”
魚似乎扯了扯嘴角,蘇風連忙點頭附和:“我也這麼覺得”
魚卻不放過這個話題:“我寫的小說從來不放這種雷的,可見上天編劇的能力不過爾爾”
蘇風拉下臉,委屈地扁嘴:“你就不同情安撫下我?”
“你快要死了”一句平淡的陳述,魚抿了抿唇,臉上甚至還帶著醉後慣有的淺笑
“不會的”蘇風有些好笑地捏了捏魚的臉
“你快要死了”魚倔強地重復,唇有些發白
蘇風無奈伸手去抱魚才發現她全身都在顫抖著,心裡一緊,微微拉開兩人距離,直直望進她的眼裡,再次重復:“不會的”
“那你說什麼要走?”
“因為我也有自己的事,讓自己繼續存在的事而且小蘋手塚陪著你……多好”
魚的腦子有些混亂,她聽到他說“自己的事”,提到手塚,偏頭用力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咧開嘴笑了
“所以你要把我交給國光了,就像Mariah把我交給你那樣?”多好,她可以去連累下一個人了,多好
蘇風無語地看了魚一會,翻了個白眼直接倒在沙發上:“你就得瑟吧!搞得自己跟柔弱無助迷途少女似的!”
魚愣住,半晌,抬起手,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啪!
“你做什麼?!”蘇風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魚無辜地眨眼
蘇風揉著腿縮縮縮,縮到沙發角落裡,委委屈屈地蜷成一團:“嫉妒,嫉妒我光潔柔嫩的大腿肌膚……好疼……”
魚摸摸鼻子,哼哼道:“我喝醉了……”她是想拍醒莫名其妙自怨自艾的自己的,誰知臨了猶豫了下手一拐就拍到他大腿上了
過了一會蘇風沒動靜了
“四娘?”
湊過去一看,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嘴還微微扁著,一臉欠抽樣
撿起地上的墊子蓋到他身上
“我一五好少女當初怎麼會那麼想不開看上他個五行欠抽的了?”魚嘟囔著窩到床上去臨睡前突然想到一件事:蘇風訂的另一間房白瞎了!!!
而本應睡著的蘇風睜開眼,一臉嫌惡地雙指夾住墊子扔到地上,轉而抱住一個抱枕,嘴角微有笑意,卻在隱約見到半拉起的窗簾外涼薄的娥眉月時漸漸隱去一切已經走上正軌了不是嗎?所以他不後悔關上自己,與她擦肩而過
閉上眼,淡淡月光下那半張臉清靜無波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那個敗了卻依然完美如神祗的少年

第二天兩人的行程很簡單:逛中央區道頓堀吃小吃
一切如常,仿佛昨天那個混亂的夜並不存在蘇風的矯柔撒嬌讓魚覺得為他擔憂的自己簡直犯賤,於是也漸漸將之埋了起來
躲過蘇風的偷襲,魚順利吞下一粒章魚丸,得意地揚眉:“跟我玩這手?不知道我四年專修偷襲才打敗師父出師的嗎?”
魚面對著蘇風倒退著走,晃了晃手中的包裝盒,又叉了一粒扔嘴裡,轉過身
彭!
章魚丸子散落各處,魚坐在地上一臉呆滯:“發生什麼事了?”
蘇風像是剛剛回過神來,干巴巴地張了張口:“……一陣風過”還想再說些什麼,突然眼前一黑
彭!
又是一陣風過
“啊勒,明明感覺撞到人了啊!吶,怎麼回事?Ne?”
憑空冒出來的紅發少年摸著頭咂著嘴,有些困惑
咳咳
聽到身後的咳聲回頭才看見兩個人在地上排排坐,連忙蹲下去與他們平視:“吶,你們兩個沒事吧?”
魚和蘇風面面相覷,頓覺心中小淚泗流,不由握住了對方的手居然讓這麼個小毛孩給撂倒了……愧對師門啊!然後各向一邊迅速撐地而起
魚落地時撞到的手肘一痛,忍下呲牙的沖動微笑道:“怎麼會呢,弟弟你這麼小怎麼可能弄傷我們呢?”這小孩看著有點眼熟哈
少年卻看著魚的神態噘起嘴,偏頭微微思索
蘇風這才看清了少年的長相,登時眼睛一亮,輕輕笑道:“這位弟弟我曾見過的”
寶玉初見林妹妹?魚條件反射應道:“可又是胡說,你又何曾見過他?”
蘇風蹬鼻子上臉接著說:“雖然未曾見過他,然我看著面善,心裡就算是舊相識,今日只作遠別重逢,亦未為不可”
少年並沒有聽到兩人嘰裡呱啦講中文,只是一拍腦袋,瞪大眼睛指著魚喊道:“這個姐姐我見過的!”
於是正對台詞對得不亦樂乎的兩人雙雙冷汗黑線齊舞
魚囧囧有神地回頭,剛想低調而又不失端莊優雅地告訴他,像他這麼小的她還是下不了手的時,紅發少年又冒出一句:“沒錯!你就是那個怪物姐姐!!”
多麼大義凜然的控訴啊!魚慘然後退兩步,心裡悔不當初地想著:“弟弟,我現在說你也很面熟還來得及麼?”
蘇風忍笑搭上少年的肩膀:“這位風一樣的少年啊”
“遠山金太郎!我的名字”
猶自黯然神傷就差攬鏡自照的魚聽到這個名字如遇當頭棒喝!難怪這麼眼熟!
魚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推開蘇風:“吶,小金弟弟,你仔細看,我怎麼會是怪物姐姐呢?”
“的確不像,你是怪姐姐!”蘇風嗤笑
魚置若罔聞,想起這小孩腦中越前身高三米有三只眼睛的怪物形象,連忙一臉純善地看著他,她真的不想當這小孩腦中的怪物啦……
小金撇撇嘴,有些急躁地說:“看你這樣子應該沒事,我還有事”
說著就要開跑,卻被魚一把拉住,大有不說清楚誓不休的架勢蘇風自動進入看戲模式
小金邊扯出魚手裡的衣角,邊大聲嚷嚷著:“我要來不及了啦!走開!我要去看怪物比賽啦!!!”
魚一愣:“青學今天有比賽?”
小金擺脫魚一下跳出好遠,只留下一句有些不耐煩的話:“就是和冰帝的關東地區賽啦!”
蘇風眼神一閃,看到魚怔住神色掙扎不定的樣子,臉上一直帶著的笑漸漸飄忽起來……
袖子一緊,原來是魚拉住了他:“四娘,我們回東京吧”
蘇風點點頭:“好,我送你去車站”
魚神思恍惚地跟著蘇風走,直到上了車聽到蘇風說再見,才急急問道:“你不回去嗎?”
蘇風退後一步輕輕搖頭
看到蘇風輕松的神情,魚心裡一慌,猛然意識到這不是他在送她,而是她在送他!
“跟我一起回去,不好嗎?”魚小心翼翼地問著,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未發覺的哀求“吶,有很精彩的比賽……還有可愛的正太……冰帝有向日,文太”
蘇風看著魚拼命說服他,腳卻未離開車上一步,一步都沒想過跨下來靠近他,於是笑了依然搖著頭,憫然看著她
魚聽到司機催促的聲音,止住了說服的話語,眼睛死死盯著蘇風:“所以你不會死?”
蘇風像是不敢相信她現在還在問這個問題,瞪著眼睛看她
車門緩緩拉上,在魚忍不住要用手去撐開門時,蘇風眼睛彎了彎綻開了一抹明媚的笑容,右手劃過一個弧行了個誇張的紳士禮:“太陽和我,與你同在”
門終於合上,車緩緩前行,魚猛然松開緊緊握住扶欄的手,沖到後排拉開窗戶探出頭喊
“四娘!四娘”
本應像小言分別那樣默默原地目送或追著車跑的景象並沒有出現,蘇風早就轉過身,跟魚背向而行,逆風的他無法聽到她的聲音
魚坐回到座位上,喃喃“我只是想說文太是立海大的啊……”
日已偏西,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魚眼前卻清晰地出現了一個黃昏中的身影,他執著地握拍練習,如遺世獨立,他又突然轉身,看著她,散了一身寂冷……

東京,關東地區賽場
3534,青學手塚領先
35平
3536,冰帝跡部領先
……
手塚一次次地揮拍,擊球,用不堪重負已達極限的左手打出完美的回擊傷痛全然無法阻止他的步伐!
是誰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手塚,成為青學的支柱吧!
是誰的聲音在心中響起:我們的目標是帶領青學進軍全國的舞台!
依然冷峻堅毅的臉,然而眼中燃燒的意志,全身不敗不減的戰意,甚至震驚了對手跡部那樣熱血的姿態,那樣逼人的氣勢,出人意料,還是這才是真正的青學部長?不是冰山,而是一個真正的王者!
3736,青學手塚領先!
跡部眼神一凝,臉上漸漸恢復傲然睥睨的姿態既然如此,那麼,即使背上不義之名,也要用盡全力來一場完美的戰役!
兩個處於極限的少年繼續著拉鋸戰,無法停止,這已經不僅僅是網球技術的較量了……
看台上冰帝的百人後援團早已停止了吶喊,青學所有人的神經都崩到極致,不敢瞬目地看著他們的部長,那個手臂已經不能抬起的少年做著一件件不可能的事零式削球……手塚領域!最後
球砸在網上,落到地上
Game set match!冰帝跡部勝,比分76!
手塚仍是最後一擊時的姿勢,昂著頭,汗珠帶著霞光滑落,長長的睫毛微顫,仿佛要溢出歎息
在最後時刻到來的魚看到這一幕,不由捂住胸口,呼吸困難地喘起氣來
那個在任何人面前都不遜色的少年,那個敗了卻依然完美如神祗的少年啊……說他還小的自己才是幼稚,那個需要抬頭才能與她對視的小孩早已成為一個讓人愛慕崇拜的存在了……
“原來手塚對網球是這樣的感情……”
身邊一個聲音低低傳來,魚回頭,看到一臉復雜的牧野清見
她自嘲地一笑:“我只是想來看看,卻沒有想到會見到這樣的手塚……”微微垂目,像是在自言自語:“可以放下了”
說完向魚鞠躬轉身離去
本就心思百結的魚從她的話裡聽出些微不認同,於是冷下臉對著她的背影脫口而出:“不管你想象中的國光是什麼樣的,都沒有資格否定現在的國光!那是他的信念,他的夢想,雖然我私心裡也不贊成他的做法,但我仍然支持他所以”魚望向坐在教練席的手塚,深吸一口氣接著說:“所以,我會站在他身邊”
最後一句,是宣告,是承諾,或者只是她在堅定自己置身其中的心
不再去看牧野,不再理會身邊的一切,只專注地看著遠處坐得筆直的那個人,那個只專注著球場的人,然後心裡酸酸疼疼的情緒不斷翻湧那個將一切都扛在自己身上的人啊,如今輸了,又傷了,他會怎麼想?魚想要流淚,眼中卻干澀無比
她看到手塚仿佛感覺到她的注視而向她看來,那一瞬間她不由屏住呼吸,可還來不及做出表情迎接,他卻已經將目光轉開正當魚失望之時,他又突然再次轉過頭來,鳳目微瞠,盯著人群中的她,於是她先前醞釀的情緒盡數散了,忍不住笑出聲來
吶,國光,我回來了
心裡這樣說著,嘴上卻對手塚做著嘴型:吶,國光真可愛
手塚一怔,隨即迅速轉頭看比賽,目不斜視,一派冷然,至少表面上如此
而魚笑著笑著,卻漸漸黯淡下去她是多麼卑劣的一個人啊以齋籐弦說的無法改變歷史為借口避開網球世界的一切,甚至最初掙扎過想和四娘留在大阪,其實不過是自私,不想讓自己承擔知道一切卻無能為力的痛苦而如今明知道手塚的手會痊愈卻還是疼痛的心證明了她再也逃不開了……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魚沒有發現她跟手塚的交流都收入了看台高處的三雙眼中,好吧,是兩雙,一雙是瞇著的
“candy 魚,美籍華人,據說青學手塚的姐姐,天才小說作家,言論曾引發兩場國際范圍的論辯,與跡部忍足都有交情”
柳蓮二還沒講完就被切原打斷了:“這個很厲害嗎?切!她會玩格斗技游戲嗎?”
“她會英文創作”
切原頓時失聲,閉嘴望天,風太大,他什麼都沒聽到
“調戲過樺地,雖然未果”
一直沒有說話的真田迅速掃了一眼魚冷冷吐出一句:“不能松懈”
Game set match !青學越前勝出,52!
場內的時間仿佛定格在龍馬囂張地說:“再打個一百局,奉陪嗎?”那一刻
而魚的時間,在手塚眉頭松開的那一刻開始正常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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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光“青春期的煩惱”

手塚的傷比魚想象中的嚴重
魚的記憶中,動畫裡面手塚去德國沒幾個月就痊愈回來了,所以一直沒有把這傷放在心上可是當聽到什麼肩部韌帶及肌腱損傷什麼軟組織自附著部撕脫,魚終於忍不住罵許廢了!敢情不是自己親生的就這麼糟踐?白雪公主的後媽其實也是許廢穿越過去cos的吧?
雖然知道不應該,魚多多少少還是遷怒了所以當龍馬別扭又拽兮兮地問蘇風什麼時候回來時,新仇舊痛一起湧上來的魚對他憐惜一笑說:“他啊,在大阪看上了一個嬌嫩欲滴的極品正太,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到最後面目突然猙獰了,還是負傷的手塚及時把她領走了,留下滿頭黑線的眾人和因魚再次顛覆形象而糾結的大貓
夜色靜好手塚爸爸加班,手塚媽媽在樓下看電視等門手塚少年早已回房,手塚家的異次元來客輾轉難眠
啪地開燈,魚翻身起來
回來到現在幾乎沒跟手塚說上幾句話想起他從賽場到醫院到家裡越來越沉重的臉,魚深切地覺得發揮她溫柔知性大姐姐的崇高人格的時候到了
踮著腳走了兩步,反應過來又不是做賊!於是復昂首挺胸
吶吶吶,她絕對不是因為手塚受傷防備值下降來趁虛而入哦,絕對!
“小魚?”
在手塚門外撓牆糾結怎麼進去的魚猛地一驚,回過頭看見手塚秀子端著夜宵
相對眨眼,無語凝噎
“小魚也沒睡吶?”手塚秀子先笑了
魚一把接過夜宵,說:“秀子阿姨辛苦了,這個我來就行”
“誒?”秀子的眼睛閃了一下
魚暗暗撇嘴,又一臉神秘地壓低聲音說:“國光最近好像有青春期的煩惱,我跟他代溝也小一點,問出來後再告訴你哈”
秀子使勁抿嘴控制自己的笑意,也壓低聲音說:“那我等你告訴我哈!”
看到魚鄭重地點頭,秀子終於忍不住轉身捂嘴笑了起來
青春期的煩惱?虧她掰得出來!這回看她要怎麼圓!小魚實在太可愛了……
魚整理了一下表情敲門
“請進”
魚進去,手塚剛好關了一個網頁,魚大悔沒有戴眼鏡
“吶,秀子阿姨叫我給你送湯”
不可能,母親只會叫我給你送湯手塚心裡這樣想著,也不說破,端起湯認真地喝了起來
魚托著下巴看手塚喝湯時微微凝起的眉,一口一口抿著的嘴,嘖嘖,真像個小老頭當看到他放在身側的左手時,又忍不住問
“你的手現在會不會痛?”
手塚放下碗,剛想習慣性用萬能回復,看到魚左臉寫著“我知道你要說沒事”,右臉寫著“鄙視老說沒事的人”,於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太大意了!”
手塚被喝得一愣,看到一臉冷肅的某人卻難掩興奮得逞的眼神,心裡頓覺無力
魚誤讀他的表情,以為他擔心肩傷,於是一派正經地將手放到他右手背上做盟誓狀說道:“相信我,你的手一定沒事的,你一定會帶領青學制霸全國的!”
手塚從未看到寫作以外的魚這樣堅定自信的神色,於是明明覺得荒謬心裡卻不由自主地相信了
感覺到覆蓋在自己手背上的溫度,手塚鏡片一道反光,目光不由鎖在那只手上終於,輕輕地將自己的手翻過來握住了魚的見魚並不反對,於是垂下眼,微微地笑了,心裡一片安謐
魚的手不算小,但在手塚的大手裡卻因為蒼白而顯得柔弱
這畫面不是不唯美的,可惜女主角顯然不在服務區
號稱“逮著面癱就調戲”的魚沒注意到自己被反攻了,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再去看手塚,心裡不由別扭了起來,欲言又止
“國光,你的手傷了為什麼還要打下去?”話一出口,魚又有了自pia的沖動顧左右而言他也得找對話題不是?
手塚似乎看出了魚的言不由衷,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跟姑姑寫東西的時候一樣”
是停止不了那一戰之後,他終於明白姑姑面無血色閉著眼卻仍在敲擊鍵盤的感覺
魚沒有想到自己私心認為蠢的做法在手塚看來竟是像她的,心中頓生找刀子自裁的沖動!
然,她還沒忘記她心裡的那個結被手塚這麼一刺激,倒是不別扭了,心一橫,劈頭就問
“說!你跟跡部比賽的時候是不是靈魂碰撞了?”
手塚凝起修眉:“什麼意思?”
魚剛剛是一鼓作氣,現在卻是竭了,喏喏地說:“是大石說的”清了清嗓子,學起那段極致肉麻的台詞:“咳,誰也無法停止這場比賽!這已經不是網球的較量了!兩個男人的靈魂透過網球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魚激情澎湃地念完後,手塚已經是滿臉黑線,他僵著一張臉說:“我沒有想那麼多”
無論當時的感覺如何,但事後旁人如此神情動作俱佳地解析自己的內心……這次第,怎一個囧字了得!
魚明顯沒有那麼善解人意,她只是為得到答案大感欣慰:“很好很好!沒想就對了!那啥,以後就算跡部想了,你也不能想,他沒想,你就更不許想我這都是為你好,要知道你要是真想了,那可是要被”壓的
最後倆字隨著驟降的溫度而自動消音
手塚隱忍地呼出一口氣以為自己能夠有足夠的耐心可以靜靜地等待,原來還是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放任她這樣一直抓不住重點下去
緊了緊握著魚的手,手塚正想開口卻被魚的尖叫聲打斷
“啊啊啊!”魚俏生生抖著食指指著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它們是什麼時候怎麼勾搭上的?!”
讓人無語的一副發現奸情的樣子
“姑姑!”
正在叨叨著“沒理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摸上去”的魚聽到手塚嚴厲的聲音,立馬高舉空著的那只手
“不是我干的!”
一副“我是路過的”的樣子
“我知道”手塚把魚舉起來的手拉下來握住
魚眼睛虛啊虛,嘴角開始上翹,心跳一下一下加速度:吶吶,這可是你來抓我的手的,可不是我那啥啥你哦!
看著眼神閃爍的魚,手塚驀地牽起嘴角笑了
那一笑,鏡片也擋不住的鳳目流光溢彩,原本就清俊無儔的臉像蘊了春風,又像初冬暖日映玉生煙
魚總算明白了什麼叫笑容點亮了四面風,輕靈,什麼是雪化後的那片鵝黃 ,什麼是一樹一樹的花開,什麼是人間的四月天……
在心裡一遍遍用詩歌詠歎過之後仍覺不過癮,魚又看了會,終於依依不捨地低下頭,做羞澀狀總結陳詞:國光一笑,真她親娘的讓人春心蕩漾!
看著魚微紅的臉,手塚眼神頓時一閃,心中洞若明燭:“原來姑姑是明白的”
魚被手塚清冽的目光看得神智一明,咬牙狠批了心中那個花癡蹦躂的小人一頓,然後收回手放到身後握成拳
“咳咳國光,讓我們來確認一些事吧咳,首先,大家都知道呢,女孩子的手是不能隨便亂抓的;其次,你也不是會隨便亂抓女孩子手的人……”
看到手塚隱忍的神情,魚連忙眼神一肅,認真地問道:“你喜歡我對吧?”
“對”措手不及的問題,手塚的答案卻像說了無數遍般脫口而出,用比魚認真數倍的眼神與聲音,然後略顯生硬地別過頭
魚點點頭,接著問:“你不怕我像莫名其妙地來那樣,莫名其妙地回去嗎?”她可是一直最擔心的這一點
“我知道不會的”手塚迅速轉過頭看了魚一眼
魚好奇了:“你怎麼知道?”
手塚卻抿起了唇,不再說話,任魚怎麼纏著問都不再開口,只是看著她到最後看都不看了,直接拉下臉
魚在他冷氣大開前訕訕地停止糾纏,但看到他微紅的耳垂後又立刻心情大好,重整氣勢,伸出手輕拍手塚右肩
“嗯,國光,眼光不錯,我代表廣大人民群眾贊賞擁護你!請不要大意地繼續保持下去!”
無比淡定地說完一堆不要臉的話之後,魚收起桌上的碗,盡得mariah真傳地旋風過境
閃到門外,魚一下靠到牆上,使勁拍了下胸口:瞎跳什麼!你當你是張無忌啊見著美人就春心一蕩一蕩又一蕩的!
而隔著牆,手塚依然冰著一張臉面色平靜地到洗手間漱口,然後從容回房關燈上床,甚至還細心地注意到要護著受傷的左肩
當然,如果他穿的是睡衣而不是下午穿過的運動服的話,那張冰山臉會更有說服力的
稍稍平復心緒的魚端著碗到廚房,碰上手塚秀子
“吶,小光告訴你他的煩惱了?”
魚一愣,隨即信口說道:“哦,沒什麼,就是他聲線太低沉不知道自己變聲期到了沒”

我喜歡面癱

魚幾乎是常駐手塚家了,因為不敵秀子的柔情攻勢和手塚的美色誘惑
從形同虛設的宅窩收拾了一些文件衣物帶走,魚抬頭54°純潔望天,淚流不出來
近水樓台先得月,對他們兩個似乎並不適用魚以為他們那晚已經算是“互訴情衷”了,可兩人關系現在還是停留幼稚園拉拉小手的階段手塚忙著醫院學校兩邊跑又堅持早練,他不主動,她也不能顯得太急色不是?
而且,面對著手塚爺爺他們實在會有愧疚感吶雖然她看起來年紀跟手塚差不多,但事實上是比他大了10歲,名分上還是他姑姑她是一向不在乎這些,但難以想像像手塚那樣冷淡嚴謹甚至古板,居然會……
魚背起手,志得意滿起來:“果然我還有自己都未發覺的人格魅力!”
“魚小姐?”
一道略顯遲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魚回頭看到一個紅裙少女,使勁瞇了瞇眼,還是沒有認出
那個女孩笑了,眼睛很亮,有些狡黠得眨了眨:“中國女性的傳統美德”
一句中文喚起了魚的記憶在日本認識她又跟她講中文的,除了蘇風,蘇風……
魚心裡一黯,忍不住又抬頭看天春天的太陽柔煦,溫和如笑,一點都不像某人那麼抽風頑劣……
“還沒記起來嗎?”
女孩微微懊惱的聲音讓魚回過神來,掃去情緒紛擾後只見她又伸出手:“我叫言優諾,這次可要記得我哦!”
好明快的女孩子
歎,她們不是應該只是擦肩而過的交情嗎?為什麼說話間,她就隨著她找地方喝東西去了?
“這家店不錯的,小魚姐姐!”優諾在前方開路,沒想到看起來年輕的魚比自己還要大上三歲,不過叫她姐姐時她滿足的樣子好有趣“你口裡的那只關西狼推薦的哦∼”
兩人剛踏進店門,就聽到一道優雅矜傲的嗓音
“愧疚?本大爺怎麼會有那麼不華麗的情緒!啊嗯∼”
[東京醫院門口]
手塚剛走出來就接到乾的電話
“乾,什麼事?”
“手塚,情況是這樣的,我看到京都體育館有人在決斗”
手塚直接移開手機,按了結束通話,然後向車站走去
手機再次響起
“手塚,好像是冰帝的跡部調戲女生未遂意圖打人,不二和菊丸都到了,你覺得這樣的情況”

手塚將手機收起來,上了車
到第三次手機響的時候,手塚眉間凝起冷肅
“乾,太大意了!”
“嗚啊是我,部長!大事!姐姐被猴子山大王調戲,現在打起來了喵”
彭!
剛要啟動的公車急急剎住
手塚一只手擋著要合上的門,回頭,冷凝的目光凍結了車上人即將出口的指責咒罵
“抱歉”因為驟得的信息而生硬的語調讓所有人一凜
手塚大步跨下公車,攔了一輛計程車身後還有司機抹汗賠笑的聲音
“沒事沒事……您請您請……”
[京都體育館]
全場少年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去拉摔倒的魚的跡部倒了下去
而單腳跪著的魚放下右手撐在地面,露出左手反手握著的一根粗型圓頭銀針

所有人倒抽一口氣!
再看被樺地扶起坐到椅上的跡部,下肢明顯僵硬不靈
“好卑鄙!部長去扶你,你居然用暗器偷襲!真不要臉!”
青學到場的三只或撫額或掩面,無言以對菊丸苦著一張臉,不可置信的喃喃:“喵,怎麼會這樣喏?”部長姐姐怎麼會……
手塚趕到現場看到的就是冰帝眾義憤填膺,青學眾望天汗顏,跡部神色莫測,魚得意輕笑
“我卑鄙?你不知道兵不厭詐的嗎?智謀手段也是比賽的一部分!比之前不是說了各憑得意技的嗎?我的得意技是偷襲我為什麼不用?難道要我讓你們部長?不不不,這樣就是侮辱了跡部少年!所以,就算賠上我的名聲,我也要用我的得意技與跡部少年光明正大地一戰!”
向日氣噎!睜開藍眸的不二與停下筆的乾對視一眼也只有她能將偷襲面不改色地講得如此正氣凜然,有人聽說過“用偷襲與人光明正大地一戰”嗎?
魚將蘇風一時好玩為她做的伸縮銀針縮小,隨手簪到束起的頭發上看了一眼正在揉腿的跡部,說道:“我只是輕輕點了下你的足三裡穴,麻木只是暫時的吶,不會不認輸吧?”
跡部還未回答,紅色妹妹頭又嚷起來了:“我們部長根本沒有出手,你不要臉使陰招!你”一道冰冷的視線讓他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部長!”“手塚!”
青學眾人頂著陣陣冷風自覺走到手塚身邊
魚看著手塚沉靜看不出喜怒的臉心裡一慌,咬咬牙,轉臉恨恨地盯著不二和乾:“打小報告是幼稚小鬼做的事!”
飽受魚屢次變身沖擊的大貓不忘弱弱探出頭來:“喵……是我告訴部長的……”
魚看到那張委屈單純的可愛貓臉,臉色頓緩,柔著聲音安撫:“哦,沒事,貓貓一定是怕我被人欺負對吧?”
大貓嘟著嘴點頭,這個溫柔可親的才是部長姐姐嘛!
不二和乾面上不變,心裡都是不平,為什麼他們就是打小報告,而到菊丸那裡就成了心疼她了?
手塚收回一直定在魚身上的視線,對已經恢復的跡部點頭示意然後眼前一花,就看到之前還鴕鳥一般躲在菊丸那邊的魚一下蹭到面前來,擋在他和跡部之間
“吶,國光,我贏了跡部,厲害吧?”
“明明是作弊偷襲!”
“本大爺認輸”
同時響起的聲音,讓正在嘀咕“偷襲偷襲,你們的猴子山大王不也趁人之危過”的大貓一怔這個猴子山大王好像沒有那麼壞……
“哈哈,我就說輸了不認賬不符合跡部童鞋的華麗美學嘛!”
魚心裡大松一口氣,畢竟打架純粹是她一時沖動.因為手塚肩傷而遷怒的女人剛好碰到氣焰囂張的跡部,恰恰他又是直接導致手塚受傷的……
跡部不理猶自不平的隊員,走到魚面前,魚退後一步握住手塚的手迎視他
“你也不符本大爺的華麗美學,不過本大爺還真有點佩服你次次都能自毀華麗為腐朽的本事!”
說完,帶領冰帝眾人離開體育館微微昂起的高貴頭顱又恢復了睥睨天下的神態
“賽場上各憑本領,所以本大爺本就無需愧疚Ne,樺地?”
“wushi!”
跡部一走,魚立馬伸出一只手指天對手塚說:“關於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
手塚卻只是捏捏躺在掌心裡的手,問:“姑姑沒有受傷吧?”
魚有些發愣地搖頭
手塚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說:“那我們回家吧”
青學三人對手塚的反應明顯不解,意外又有些許失望
走到門外的手塚突然平平吐出一句:“不二,乾,菊丸,繞體育館30圈”
魚明顯感應到背後幾道哀怨的強光,心下不忍,於是加快腳步眼不見為淨,善哉善哉!
手塚一路無言,只在途中打了一個電話回家,而忐忑不安的魚沒有聽清
“咳咳,國光,你今天去醫院了?”
“嗯”手塚目不斜視
“醫生怎麼說?”魚繼續殷勤狗腿地盯著手塚
“……一時半刻說不清”
毫無表情的側臉讓魚硬是把那句“我很有時間”噎了回去
恍然間明白,平日裡手塚不過讓著她他只要真的一拉下臉,她哪有個不膽顫的?一時間又有些忿忿,枉她還比他大個10歲,枉她還頂著長輩的名分!初初相見時,她還是一個多麼溫柔不失穩重的長輩啊!
心裡咬牙痛斥了一番窩囊無用的自己,轉臉又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拉住手塚:“我錯了!”
手塚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她連忙將表情再調整哀苦個三分,淚光再晶瑩個幾度手塚的指一動,又生生止住為她拭淚的沖動,轉開頭淡淡開口
“哪裡?”
“哪裡都是我錯!”為表認錯態度堅決,魚掰著手指開始數起來
“跡部少年再囂張再欠扁也是他的事,我不該看不順眼”
“看不順眼腹誹暗地使絆子就可以了,我不該光明正大跟他比賽”
“比賽時他沒有使真功夫我也禮尚往來就好,不該因為尊重比賽尊重對手及自己的人格而使絕技”
“追本溯源,你跟他的那場比賽公正公開雖然我覺得有些不公平,我也不該因為心疼你就遷怒他”
說最後一條時,魚特意偷眼去瞧手塚,果然臉色柔了一分,卻在看到魚掰完手指後又冷了下來
魚心裡一跳她說漏了啥?還是
“你其實根本不怪我偷襲跡部?”他也覺得跡部欠抽,只是平時沒表現出來?
手塚沒有回答,只是說:“戰略戰術也是比賽的一部分,全力以赴本就無錯,大家都該了解這點”
魚愣住,使勁想了想按手塚的話講,她是為了解開跡部和青學眾的心結才去與跡部比賽?
悄悄抬手輕抹額上瀝瀝汩汩的涓涓冷汗,她很想問,這到底是手塚情人眼裡出西施,還是她真的有如此這般自己都未發覺的崇高人格?
無論哪一個無疑都滿足了魚的虛榮心
手塚眼中厲光掃過洋洋得意的魚,嘴上卻輕輕說著:“原來姑姑是沒有錯的”
剛想點頭的魚覺察到手塚語中的刻意壓抑,頭皮一麻,收斂了得色,抱住他完好的右手腆顏道:“我下次絕對不會大意了!”
“上次也是這麼說的”手塚不為所動
魚干笑兩聲辯道:“這次不一樣嘛!我知道跡部不會真的動手的”
“姑姑跟他很熟?”
魚不甚在意地擺手:“算不上,就是神交而已”
神交手塚心裡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薄唇緊抿理智上知道魚可能有口無心,心裡某根弦還是繃緊,面上忍不住冰凍三尺
魚打了個抖,想抽出手逃離冰源,卻被手塚握緊一把拉到身邊
魚撞到手塚身上,看清他神色,心思一轉便明了,於是咧嘴笑了清清嗓子,直起身來,囧囧有神,囧囧有神地撲閃著眼睛看他
“我應該說過吧,我喜歡成熟穩重的,自戀腹黑之流通通絕緣咳,面癱就很好了”
特征很明顯,目標很明確,她這可是強忍著僅有的羞澀進行生平第一次告白了,吶吶,快給點反應!無論是欣喜若狂的擁抱,還是情生意動的親親,她都會矜持地接受的!
然而手塚什麼都沒做,只是擰起眉,語氣微冷地說:“所以你調戲冰帝的樺地?”
魚那顆24歲了仍然純潔仍然少女仍然玻璃的心頓時碎了一地!她一跺腳,恨恨地甩開手塚的手,對天似魔似幻地嚎叫一聲,然後風中凌亂惱羞成怒地指著他罵道:“你你你你,你不是面癱!你是腦癱,腦癱!!”
說完掩面大步走開她要去挖個坑,鑽個洞,埋蘋果!誰也別攔她!
“姑姑!”身後傳來手塚的聲音
“跟你不熟,別來搭訕!”
“……你走錯方向了”
……
告白離奇慘烈失敗的魚板著臉走在手塚幾步遠手塚鍥而不捨地來拉她,她寧死不屈地甩開
手塚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我錯了”
“哪裡?”魚挑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對話真耳熟!
手塚不配合下去了,再一次伸出手,堅定地握住魚早在聽到道歉就軟了骨頭的魚也樂得順台階下,便不再掙開這才發現,手塚的手心溫溫的都是濕意,竟在微微地發顫
“你喜歡我的”
沒有稱姑姑,用的是“你”,帶著一絲霸氣手塚雙眼流轉著逼人光彩,嘴角似要勾起喜悅笑容卻因為心緒起伏而生硬得無法完成
魚轉開頭,無比溫柔地說:“少年,不要想太多我喜歡的是面癱”第一次沒有被眼前美色所迷,雖然主要原因是她避開了手塚的勾人桃花眼
手塚臉色一僵,看了魚好一會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後垂下眼,咬咬牙低聲說:“我是面癱”
魚斜了他一眼:“你不是,樺地才是”
“……我是”聲音像含在嘴裡
噗……噗哈哈哈哈……
魚終於忍不住捶胸大笑,差點癱到地上,被手塚撈到懷中,又稍稍掙開點距離,斷斷續續地講:“恭喜你,噗……組織批准,你成為面癱中的……哈哈哈!”最後還是撐不住趴在手塚肩膀上笑得喘不上氣來
手塚只是緊緊環住笑得不斷打滑的魚,習慣性忽略她抽風行徑閉上眼,任所有急流匯成一股清泉,濕了他的心,明了他的眼,暖了他的胸懷最後,嘴角終於掛上一抹極致清雅的笑……
磕磕絆絆,二人終於到家
迎接魚的是手塚秀子的一鍋山藥燉土雞,而魚也終於知道了手塚半途打的電話的內容
“小魚早就該說自己喜歡喝中藥熬湯了,這樣的話秀子阿姨天天給你熬,你的身體也會好很多……”
中老兩座冰山齊齊點頭,而當魚看到始作俑者手塚也若無其事跟著點頭時,捧著碗的手一顫,頓時含淚心裡無限淒苦地想:誰說部長大人護短來著?這明明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抓主要矛盾的典范!
接下來的幾天魚飽受中藥荼毒,終於在對秀子指天發誓是手塚報復她洩露他青春期秘密後逃出生天
而互相告白沒多久的魚和手塚開始了第一場冷戰雖然是魚單方面發起,單方面參與,最後由於手塚要去德國治療而單方面結束的,但魚對自己過程中的敬業盡責還是相當滿意的
畢竟沒有吵架冷戰的奸情,是不完整的奸情

情定伊薩爾河畔

魚拋下自己爛尾掉的小說,陪手塚到德國治療手塚一家都心照不宣,秀子甚至開始聯系mariah商量訂婚事儀,只有魚還不清楚狀況地以為自己在進行一場偉大的姑侄戀
在德國的幾個月時間裡,看著手塚手術、復健,魚心疼不忍之余一次又一次贊賞自己削跡部一頓的行動
值得一提的是,很不像熱戀的兩人的確正在熱戀中有秋千特派前線記者苟哉傳來報告為證
第三者
我們的部長大人俊美無儔,優雅有禮,所以雖然沉默寡言,亦每每有人芳心大動,前來告白
“手塚先生,我很喜歡你,可以和我交往嗎?”21歲的lydia面帶潮紅
手塚卻在聽清她的話後冷下臉:“不可以”
“哈?”被一口拒絕的lydia有些反應不過來:“難道,是你已經結婚了?”
“我才14歲”手塚面無表情
“哈?!!!!”lydia大驚失色,卻仍然不想放棄,有些語無倫次地表白著:“年齡不是問題!我沒關系,真的,可以等你,請不要……”
苟哉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發生什麼事了?”
“噓小聲點!女主角不在,女配,不對,女炮灰在向男主角告白呢”
來人也隨他蹲在一旁,壓低聲音說:“我怎麼只看到男的面部癱瘓,女的精神錯亂啊?”
“噗,你太有才了!”苟哉忍不住回頭,於是看清面前的人後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啊你!”
魚掩面,認命地讓聞聲而來的手塚拉起來“她是我的女朋友”
“誒∼可她一直說是你家小保姆的啊!”
“小保姆?”手塚看了躲在身後對手指的魚一眼冷風漸漸
魚連忙鑽出來,溫柔地挽上手塚的手臂,端莊一笑開始毀人不倦:“小保姆在東方有個專業名詞叫‘童養媳’,也就是你們西方人說的未婚妻啦!”
初吻
阿爾卑斯山脈北麓,伊薩爾河畔,手塚接受治療的醫院所在
5月,天氣回暖,夏日靜好
魚坐在手塚床邊,合上書,停下每日一次的魚氏故事新編
“好聽嗎?”
手塚遞給她一杯水,不想告訴她其實他什麼也沒聽進去,只是看著她略顯干燥的唇……
唇吻翕辟,不知何詞
摘下眼鏡放到一旁,手塚合眼倚在床頭
魚看著窗外,哼起了剛學的布魯斯歌曲《伊薩爾閃光》
“……夏日照在白色磈卵石上,旁邊就是綠寶石似的河水,堇如時間就這樣停止的話,那麼伊薩爾閃光就是天堂……”
唱到忘詞回頭問手塚,卻見他似乎已經睡著
金褐色的頭發覆在額上,是一種柔軟的弧度修眉飛入鬢角,長翹的睫毛帶著微弱的陽光輕顫,魚心裡一動,越發挪不開眼手指隔空拂過他挺直的鼻梁,點在他的唇上……
檀唇輕合,隱隱潤澤,魚心中大躁,情不自禁湊上去
正要一親芳澤時,突然感到噴灑在鼻上手塚的氣息急促燥熱,抬眼堪堪望進一雙鳳目顧盼生輝
四目相對,女上男下的姿勢讓魚一時囧然,正想退開找借口,手塚卻慢慢又閉上了眼
魚嘴角抽搐任君采擷?這樣也行?想讓她坐實采花賊的行為?太丟人了,她才不要!
像是察覺了她要逃開的心思,手塚伸出雙手環住她的腰背,使力輕壓,於是,四唇相接
魚瞠目結舌,任手塚在自己唇上廝磨輾轉,直到他微喘地推開她她看著他用那雙清瀾蘊藉的鳳眼深深地看了她一會,似乎歎了一口氣,然後躺下拉了被子閉眼正式開始午睡
等到魚回過神來,黃花菜早就涼了又涼瞪眼對著熟睡的手塚磨牙霍霍,心裡不甘想撲上去,又覺得“奸屍”實在不算什麼能耐
對天無聲嘶吼幾聲,最後魚訕訕蹭到另一張床上咬被子念著自己的初吻,心裡淒淒慘慘戚戚,紅著臉捶床:她根本什麼都沒有嘗到!!!
Cheryl
15歲的Belle 是德國女網有名的天才,手塚的主治醫生正好是她的私人健康顧問她跟手塚打過,很是欣賞他的網球
“手塚君有沒有想過打今年的歐洲公開賽?以你的恢復形勢看來應該不難獲得推薦”
“沒有”手塚放下負重器,停下抬臂練習
Belle想起他好像是學校網球部的部長,還要參加本國的全國大賽,於是點點頭:“那麼,祝福你和你的隊伍時間允許的話,我會去觀戰”
“謝謝”
Belle察覺到手塚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尋找什麼,突然見他眼神一凝,定在了某一處Belle也隨之看去
一個大女孩摸著一個小女孩的頭,面前站著兩個似乎在爭執著什麼的小男孩
大女孩抬手堅定地一揮:“用你們的能力證明你們有跟Cheryl吃飯的資格吧!”
兩個男孩對視一眼,同時大喝著在草地上扭打起來
Cheryl皺了皺鼻子:“小魚姐姐,我要跟打贏的那個吃飯嗎?”
魚目視前方,嚴肅地說:“當然不要愛打架的男孩最差勁了!沖動,不愛干淨,爭強好斗小Cheryl看清他們的真面目了嗎?”
Cheryl撲閃著藍色的大眼睛,捧臉含淚感動地仰望魚:“我知道了!啊,小魚姐姐什麼都懂,好厲害啊……沒有你小Cheryl該怎麼辦!”人家好喜歡好喜歡小魚姐姐呶……
魚憐愛地揉揉她的頭,然後拉著她拋下兩個男孩向場外走
“今天跟我一起吃吧”
“啊,這樣……好嗎?國光哥哥會不會不高興啊?”人家好可憐喏!天生麗質人見人愛也不是她的錯,為什麼每次姐姐親他國光哥哥總要放冷氣呢?難道這就是姐姐說的天妒紅顏?真無奈,做女人難,做美麗的女人難上加難╮(╯_╰)╭
“小Cheryl這麼可愛,哥哥怎麼會不高興?”開玩笑,國光吃醋那麼有趣自然要多表現表現娛樂她嘛!
說曹操曹操到
“國光”
手塚在看到魚向自己跑來的一刻,臉上不由蘊了笑意,可到看清魚身後的小尾巴後笑意漸消
“哥哥,今天我們三個一起玩吧!”Cheryl緊緊抱著魚的腰露出天使般的笑容,然後魚身心俱暢地看著手塚沉下臉
沒有人知道被視如空氣的Belle是怎樣離開的,哦,除了敬業的前線記者苟哉
Elvis
“做我的女朋友吧!”
表白,很好玫瑰花,也很好但是對象……囧
魚蹲下去平視Elvis:“今天不用練網球嗎?還有你不是喜歡小Cheryl嗎?”
Elvis翻了個白眼,擺著小手說:“她太幼稚了,一點都不識大體而且她什麼都聽你的,等你做了我女朋友之後,她也得聽我的!”
魚忍笑認真說:“可是我有男朋友了”
“他有我cute嗎?”Elvis高傲狀眼露不屑,那個代班教練跟冰山怪物似的根本比不上他啦!今天他刻意這個時侯來就是要避開他
魚老實搖頭雖然她挺想看手塚變成他這樣,不過估計在那之前手塚會先把自己了結了
Elvis得意:“所以讓我帶你擺脫冰山怪物的魔掌吧!我們……怎麼說來著……對了!我們私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順便帶上Cheryl吧!”
天哪,有沒有人來救救她啊?怎麼會有這麼好玩的孩子啊!
魚終於忍不住一把摟住Elvis笑了出來
突然,一陣寒風襲來,天旋地轉
一眨眼間,抱著Elvis的軟軟的身子不見了,而站在他面前的是冰、山、怪、物!
Elvis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一個人,小魚的房間緊緊地關上了嗚嗚嗚嗚,上帝啊,聖母啊,他好害怕!今天信徒Elvis就要在這裡殉情了……
手塚只是淡淡掃了Elvis一眼,他立刻就抖了起來,卻還逞強地鼓起臉說:“那個!真真真真真愛無敵!”
手塚還是沒有說話,依然淡淡看著他,似乎在示意他說下去
如入冰窖的Elvis唇色發白,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只哆嗦著手將一大束玫瑰遞給手塚:“……真愛無敵……所以,所以祝教練和教練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嗚嗚嗚,Cheryl昨天學的是這兩個詞吧?他沒用錯吧?
手塚接過玫瑰,看也不看:“Elvis,逃訓,30圈明天訓練時補上”
Elvis嘴一扁,終於哇得一聲哭著跑開了!
手塚在門外站了一會,然後回身,對著門敲了敲門裡的魚連忙把偷聽的頭挪開,然後抱住進來的手塚討好地笑:“最喜歡看國光罰人跑圈了!”
鄙視自己的諂媚!不過誰讓她被人引誘私奔時非但沒有嚴詞拒絕還主動抱了人家呢?
往往這時候,魚就無比希望自己對手塚沒那麼了解,看不出他平靜表情下的不爽
手塚張口剛想說什麼,就被魚湊上來的唇給堵住了舔舐輕咬,魚把書上電視上學的,平日跟手塚切磋所得全用上了手塚全身一震,隨即雙手圈了上來,卻被魚偏頭掙開
“唔,國光,我教你念詩啊……”
手塚面色泛青,目光幽暗,不敢相信她這時候居然想念詩!
無視周圍驟降的溫度,魚咬唇低笑:“吶吶,曹植的《洛神賦》講解了接吻的兩個步驟,國光想不想知道第三個?”
未等手塚反應,魚再次覆上了他的唇,喃喃念道:“丹唇外朗……”偷眼見手塚臉色仍是風雨不動,於是再接再厲,舌尖探入:“……皓齒內鮮……”
冰山瞬間化身火山燎原,扶住魚的後腦將之壓到門上,一舉收復失土順帶攻城略地
唇槍舌劍,糾纏許久,潰不成軍的魚大口喘著氣,伏在手塚肩上竟還未忘記她的詩,聲音微不可聞地哼道:“……最後一步……檀舌生津……”
玫瑰花瓣早撒落一地,清風不入,滿室吟吟馥郁,渲染了一夏關情……
很多年後,魚在接受電視采訪時被問到“對當年在德國陪護的那段時間印象最深的事”
她微微一笑說:“是蘋果的味道”
而坐在電視機前的苟哉發誓,那主持人口中所謂“幸福恬淡”的微笑分明藏著一絲邪惡YD

世外的一對母子

中國廣州某公寓
匍匐在電腦前的女子敲下最後一個字,然後徹底癱了下去
撞桌的聲音太大聲,旁邊大床上一個人似乎被吵醒,一只手支起腦袋,懶懶道:“喲,寫完了?”
趴在桌上的女子氣若游絲:“四娘……我肚子好餓……給我飯……”
蘇風聞言,頓時慵懶盡散只見他咬著下唇,眼中波光粼粼,素手捧心,似是受盡屈辱又仿佛強忍哀苦地說:“我枉有傾國傾城貌,卻生來多愁多病身……而如今與心上人相隔時空之遙,空懷一腔情思無處寄,你如何忍心……”
秋千回頭磨牙恨聲打斷:“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妖孽?”
蘇風收了態,撫著袖口,也歎道:“我怎麼攤上你這麼個後媽?”
秋千正想反唇相譏,卻見那張素來輕狂的臉上隱有落寞之色,心裡不忍,開口就成了安慰
“你要不要去其他地方散散心?”
蘇風半抬星眸睨她,似笑非笑:“怎麼?你的新文缺配角了?”
秋千微囧,訕訕笑道:“你是我的御用男配,能者多勞嘛!”
“我哥呢?”
“誒”秋千想了想才記起,攤手道:“你說蘇白嗎?他的那篇文我棄坑了!他回不來了”
正想接著跟他講新文的環境,卻見他似乎陷入了沉思嘴角輕笑,一抹似有若無溫柔,向來只對某人
一直以為他那樣漫不經心,次次在其他文中如何如何深情,總能做到片葉不沾身卻沒想到他會真的喜歡上魚,似乎是無可排遣地喜歡上了,然而注定無望
秋千只能想到一個辦法
“要不要消去這段記憶?”
蘇風一直影影綽綽的五官在晨曦中霎時清晰,眼波流轉,忽而輕笑,堪堪吐出二字,擲地有聲
“不要”

實話囧說

中華樓在美國乃至全球華人界都是一個傳奇的存在
據傳中華樓是自然門支系,卻從不被貴州徐氏承認
中華樓不參加過任何賽事,可見不重揚名,卻開了酒樓茶樓戲樓一體化圖個溫飽,可見也不清高
最值得稱道的是,中華樓臥虎藏龍,據說連跑堂的都身懷絕技
(魚:那是因為跑堂的是大師兄,剩下沒用的都在後院洗菜……)
近年來,更是出了兩個允文允武的少年英雄,每每讓挑戰者意氣風發而來,五雷轟頂而去今天我們《實話囧說》現場就很榮幸地請到了這兩位!大家歡迎!(掌聲)
魚淡定而又知性地沖大家溫柔致意,蘇風左眼純情,右眼妖媚,眉梢寵溺,唇角邪佞地對眾人似魔似幻一笑
眾人風中凌亂,而魚淡定而又知性地抽搐了
言歸正傳
主持人:“大家都想知道兩位是怎樣退挑戰者的,是不是啊?”
現場觀眾:“是!”
有一人嘟囔:“我想看H……”被同伴拍了一下:“讓咱喊‘是’呢,節目組給了50塊!”
……
主持人有些尷尬地笑,魚很善解人意地接話:“我親娘說了,H會有的,H在下一章”
圓完場,聖母狀等待感激的眼神,卻見主持人一腔熱血柔情都往一個方向跑
卡魚咬牙的聲音四娘這死人又在大放治愈系秋波了!
蘇風頗為無奈地看了魚一眼,又對主持人做抱歉的表情,大有“這娃脾氣不好,你多包涵”的意思
主持人心有戚戚地點頭,然後第二次言歸正傳
魚:“這個退敵方面,我們有分工的我負責臉皮薄的,四娘負責臉皮厚的”
主持人:“為什麼?”
蘇風:“她臉皮厚所以負責臉皮薄的”
主持人:“你臉皮薄所以負責臉皮厚的?”
魚忍不住對主持人說:“我發現這裡臉皮最厚的就是你了”四娘臉皮薄這話你也說得出!
蘇風輕笑:“因為我沒臉皮”
主持人被笑得晃神:“這樣細致到見不到毛孔的臉皮的確算不上臉皮……”
魚痛苦地單手支額:“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因為女主持的花癡屢屢打斷訪談,於是節目組換了一個男的上來
這男的倒算敬業,但讓魚心裡淒瀝瀝小雨亂下的是,他看的還是蘇風!
主持人:“究竟是如何退敵的呢?分別講一下吧”
魚:“很簡單,以德服人我用墨家非攻兼愛來開導他們”
主持人總算看了魚一眼:“沒想到魚小姐英文水平已達這種境界!”
魚點頭接受了他的贊美然後說:“我說的是中文”
主持人呆:“誒?”
蘇風勾唇:“中華樓的第一條規矩,中華樓內講鳥語者,人人得而SM之”
主持人看蘇風的眼睛又亮了些:“那麼,蘇先生都是怎麼驅趕那些臉皮厚的呢?”
蘇風柔了神色,輕點下巴:“用愛”
主持人扔了話筒去握蘇風的手,被躲過也不在意,一臉興奮地說:“我要向中華樓挑戰!用你的愛SM我吧!我臉皮很厚的!”
魚痛苦地雙手撐額:“這日子沒法兒過了!!”還有沒有人理她這個正宗的女人吶!
蘇風遺憾地看著主持人:“像你這種我們基本是交給大師兄的他會直接把你扔到河裡,讓浮游生物SM你的”
由於男主持人的行為對少兒有不良示范,於是第三個換了上來
囧,一個坐到椅子上腳還在空中晃蕩的小男孩,長得還倍兒像現場導演
一雙溜圓眼睛在魚身上轉了兩圈,魚剛生出點女性的感覺,小男孩就說了一句讓她更有女性自覺的話
“34,24,34.作為東方人,不錯了!”
蘇風托腮:“小魚兒三圍越發標致了……”
魚痛苦地雙手撐額埋在腿上:“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小男孩翻了個白眼:“德性!誇你幾句還喘上了不知道你們這群光長年紀的在干嘛,多簡單一個訪問啊弄這麼久!說,你們都是怎麼打敗當家的出師的?”
抱著速戰速決的心,魚掙扎著起來:“我”
小男孩:“節約時間,秋千文裡提過了你就不用說了,蘇風來講”
魚默,被打擊得不能言語了
蘇風:“我是不戰而勝的“
男孩:“下藥?”
蘇風:“我怎麼可能做下藥那麼低俗沒技術含量的事呢?不過是師娘那天剛好做了酒釀圓子,又剛好用了我特制的依蘭依蘭香薰所以師父自顧不暇,而中華樓第二個規矩是信字當頭,過時不候,於是我不戰而勝了”
……
依蘭依蘭,花中催情聖品以中華樓當家的功力,能讓他自顧不暇,可見蘇風配香料時下了多重的手
男孩:“你現在手頭還有存貨麼?”
蘇風:“僅有的一瓶都給小魚兒了”
魚剛想說什麼,看到小男孩同情之中又帶點不齒的眼神,又恢復成掩面的姿勢:“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傳說中RP爆發的H

東京大學
“手塚,明天是你的生日呢”不二停下腳步看著手塚
“嗯”
“呵呵,真好!手塚終於要18歲了呢!”不二彎著眼,笑得人畜無害
手塚的臉色卻沉了下來,額上青筋若隱若現
前年魚跟言優諾聊天時講了一句“國光還沒18歲我哪下得了手”,然後不慎讓忍足知道了,於是冰帝知道了慈郎知道了,於是文太知道了立海大知道了,於是柳生知道了乾知道了,於是大家都知道了……於是,手塚的生活從此慘淡無比了
威嚴自然還在,不過總有不二熊這樣不怕冷的時不時撩撥兩句,而私下裡,手塚18歲生日已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年度大戲了
想起眾人對明天生日會的種種猜測打賭,不二笑意更深了
陽光下的兩少年,一個柔美,一個清俊,一個暖笑,一個凝眉此情此景,一字記之曰:萌
“啊天吶天吶天吶!好配啊!誰能如不二sama笑得春花般燦爛?誰能如手塚sama 皓皓如明月般高潔?王道啊王道!”
“胡說!手塚sama 是跡部sama 的!”
“你才胡說!跡部 sama 是忍足sama 的!”
“才不是!¥%#@&*#……“
“#¥∼%@%&*……”
“你告訴她!手塚sama跟不二sama 才是王道!”爭執不過的女生隨手抓了個人,卻發現是個生面孔
在附近辦完事來找手塚一起回家的魚聽到草叢旁窸窸窣窣,直覺有麻煩想避開卻還是晚了
“你說!手塚sama 是不二sama的還是跡部sama的!”
他是老娘的!!
魚心裡狂吼著,嘴上卻謙和地說:“不是聽說他有女朋友的嗎?”
“那是煙霧彈!是世俗的壓力逼的!”兩派人馬異口同聲地義憤填膺著“不要岔開話題!快回答之前的問題!”
此刻,魚無比希望自己的成長速度跟正常人一致,而不至於28歲了還一副大學生的樣子在這裡讓一群小女生逼著回答問題很明顯,她現在支持哪一個,都會被另一堆支持者群起而攻之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教這群孩子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於是,魚溫柔地笑了,一臉聖潔地開口
“你們都錯了手塚sama 不屬於任何一個人,他是大家的!他是高高在上的,他是上好的玉,質冷而高雅;他是山中的明月,皎潔而清寂;他是林間的清風,拂面微涼而歷久不息……”
眾女臉上皆是一片神往在她們有醒轉的跡象時,魚又連忙接著說
“准確地說,跡部和不二都是我們手塚sama 的”
眾女臉色驟變,一片駭然,某魚並未在意
“像手塚sama這樣完美的帝王,必然是攻受皆宜的極品存在!所以NP是大勢所趨……”
那群同人女已經開始顫抖了,魚終於意識到不對勁,話頭卻停不下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夠獨占他那極致高貴又極致驕傲的心……”
“別,別……別說了……”眾女開始抱團發抖了,甚至有人開始哭泣
背後一股冷氣夾雜著陰氣怒氣席卷而來,魚心裡狂風驟雨涼成一片,卻越發挺直了背,一臉浩然正氣地轉折
“然而,我們的手塚sama 又豈會是那種風流多情的存在?NP又豈會是如此深情萬年不變,潔身天下無匹的手塚sama所能接受的?所以真相已經大白,結論只有一個,你們的所有猜測都是錯的!手塚有女朋友是真的!他,是直男!”
“姑姑”身後傳來隱忍的聲音,兩個字像是從冰窟裡掘出來的
魚一臉驚訝地回頭,竭力無視手塚鐵青的臉色,諂媚地撲過去:“國光……”
手塚對一旁兀自笑得天地失色日月無光的不二點點頭,便沉著臉扯著魚走了
魚一路跌跌撞撞地跟著怒氣高漲大步疾走的手塚回到學校附近的小公寓
進門,魚抖著手去開燈,卻被手塚拉住了,握得生疼
手塚的喘息在靜謐的空間裡重了起來,胸膛不斷起伏著
魚咽了咽口水,怯生生看了他一眼,硬著頭皮扁嘴道:“國光,其實最委屈的是我……這是什麼世道啊,我連男人都要防了……”說到這裡,魚的底氣有些硬了:“早跟你說過不要跟不二走那麼近了!你們倆一起那畫面我看著都要覺得自己才是那第三唔……唔唔嗯……”
手塚堵住了魚的話,帶著一絲急躁,唇舌交纏魚象征性掙扎了一下就圈住了手塚的脖子……
漸漸,手塚的吻緩了下來,清涼的氣息移到在魚的額上,臉頰,耳邊,落在頸上
周圍上升的溫度讓空氣中的香氣更加濃郁,魚仰著頭,掙扎著喊了一聲:“國光……”明明用盡力氣,卻仍是像呻吟一般的聲音
“嗯……”
手塚粗重的鼻音讓魚全身一麻,再也講不出話,倒是她的肚子替她回應了
“咕,咕咕……”
魚感覺到手塚身子一僵,自己也囧了,訕訕地說:“我餓了”
……
調戲著碗裡的飯粒,魚食不知味總覺得有什麼怪怪的,心裡有些煩躁如果不是她YY過甚產生幻覺的話,剛剛國光的確把手伸進她衣服裡了?
那啥,國光終於長大了?能體會她身為28歲老處女的苦了?
(手塚秀子嘴角抽搐著路過:只有你覺得他年幼我家兒子14歲開始自己默默洗床單容易嗎他!)
空氣中有很不熟悉的香味,若不是依蘭依蘭的花香並不惹人反感,她也不會現在才發現
魚一向喜歡淡淡的竹或者葉香,而有潔癖的手塚則是最好只有空氣的味道所以這香味……
“今天秀子阿姨來過了?”
“嗯”
手塚的聲音有一絲暗啞,而魚此刻的感官空前敏感
“洗碗去!”
魚拍桌而起,直接奪下手塚手中的碗,向廚房走去腳步有些虛浮
水龍頭打開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擦拭著,然後撓牆回頭繼續淡定刷碗,然後繼續抓狂撓牆……
魚很不明白,女人不是40才那啥啥嗎?她怎麼28就虎狼了?
正糾結時,聽到手塚的腳步越來越近,魚不由自主地全身僵硬,而這僵硬在手塚雙手圈住她的腰時達到了最頂峰
魚感覺到手塚的吻細細密密地落在她脖頸上,肩上,微燙的氣息一直酥酥麻麻傳到心裡魚的心頓時成為一灘滾水,撲通撲通沸騰著,腦中不斷晃過小說裡男女在廚房H的畫面,越想越心驚
“你你你你,你是誰?”魚抖著嗓子問國光怎麼可能做這種事?莫不是讓穿越者附體了?
埋在魚肩頸的手塚一頓,然後不輕不重咬了一口魚要命地呻吟出聲,然後被手塚轉過身來
在視線接觸到手塚摘掉眼鏡後流轉著春意的桃花眼時,魚所有神思都拋卻,腦中心裡只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蘋果已經熟了!
分不清是誰先撲向誰,誰褪了誰的衣,一路輾轉直到手塚房中,香味頓消,魚稍微恢復了點神智,兩人已是坦誠以對
魚開始緊張,或者說是興奮,看著上方手塚紅暈漸現的臉,腦子一空,張口道:“國光,我教你念詩啊唔”
手塚重重地壓上她的唇,奪去了她接下來的話語他絕對不會再那麼大意,讓她有機會念詩的
於是,魚的神智再次被奪去,完全沉迷在手塚在她身上輕捻慢攏的節奏中兩具同樣生澀的身子急切地探索著陌生的領域,尋找融合的契機漸至琴瑟和諧時,手塚卻生生停了下來
“我還沒有18歲”
魚揚起汗濕的臉,一雙眼睛直瞪著頭頂明顯在壓制欲望的人,殊不知她眼中的怒氣夾雜著情欲全轉為了媚色
他寧可同歸於盡也要逼她承認先前說他年紀小的愚蠢嗎?
魚猛地推開手塚手塚倒在床上,臉色驟暗,眼中三分慌色七分怒氣,卻在魚壓上他的身體時消失
下身貼合,魚故意廝磨,察覺到手塚的變化,得意的揚眉:“少年,是你從了我,還是要我強了你?”
手塚看著在自己身上亂動的人,臉色變得怪異起來魚正想再說些什麼,突然臉色一白就要跳開,卻被手塚一把按到身上於是……
“啊”
手塚親吻安撫著魚的唇被魚一口咬下,痛得移開,見魚滿面猙獰,不敢再有動作
魚全身止不住的戰栗,顫著聲音咬著手塚的耳朵道:“哪本書上……教的親吻可以止痛?全她親娘的胡說……丫痛死了還不讓我叫……”
魚趴在手塚已經僵到極點的肩膀上哀喘半晌,感覺到手塚在她體內的變化,卻已經沒有方才那麼疼了此時她無比慶幸她的生理機能已經成長到28歲而不是外表那樣的18歲,不然非痛得死去活來不可
側臉濕了一大塊,抬頭,是手塚的汗水,隱忍的臉上已是紫脹,唇抿得死白才想起手塚也是第一次,魚心裡頓時軟成一片,俯身親了親他的唇看到他眼中亮起的異彩,紅了臉,喏喏地問:“吶,國光,你真的在等我強了你嗎?”其實她比較偏向傳統的方式的呶
一句話顛覆了手塚所有的克制憐惜,翻身覆上魚的身體,開始最原始的律動
那樣強烈的沖擊,那樣親密的交合,讓魚忍不住叫出聲來,卻在看到手塚眼中笑意時生生咬住很明顯,手塚不喜歡她這樣,身下兀自大動著,唇已經移到了她的胸口,迫得她不得不開口
“丫誰敢再說你是冰山我滅了他!啊唔”忍住!絕對要忍住!呻吟淫叫絕對不是她這個走溫柔成熟知性路線的大齡治愈系的風格!
……
“啊匆匆,不容宛轉……唔!嗯……帳中,歡如夢……哦……綢繆處,兩心……同嗚……綢繆處,兩心暗同啊”
這一夜,簾卷春色被翻紅浪雨打芭蕉地過去了
手塚還是沒能阻止魚念詩,魚也沒有忍住尖叫呻吟,兩敗俱傷,各自滿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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