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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美人魚的歌聲》作者:月罪魔【完結】

檢查

  手塚牽著淡墨的手,快步的向急診室前進,一路上堅定的握著她的手,給予她安慰,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是那麼的蒼白,只有讓她在織子伯母身邊才是最重要的,望了眼身邊衣著有些淩亂,滿臉恐慌的小歌,空洞的眼神一如當初被自己傷害時候的樣子,那麼絕望而又悲傷。
  
  “你們來了?已經在動手術了,大概快出來了。”真田正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聽到腳步聲抬起頭正好看到手塚牽著小歌進來。
  
  “她有沒有事?醫生有出來過嗎?”雖然明知道現在不知道結果,但是淡墨卻管不由自己的口,總希望真田能說出一些讓她安心的話。
  
  真田和手塚一左一右牽著此時根本冷靜不下來的小歌,死死的按著她坐在椅子上,兩個從來不會感情外露的部長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掩飾不住的疼惜。
  
  “放心,前面有個護士小姐出來過,看表情應該不太要緊。”這或許是真田首次撒謊吧,為了此時無助的妹妹,握著此時沒有拒絕自己關心的小歌,真田此時才發現自己的懦弱,因為他真的沒有勇氣告訴小歌,當他趕到急診室的時候,只看到織子睡在救護車裡提供的那個擔架上,手上的血像不要錢似的冒出來,染紅了雪白的床單,同樣刺紅了他的眼睛,更不論聽著急護車上的人說織子嬸嬸的血液裡很可能還有安眠藥的可能性,在這一刻,他由衷的感謝上蒼,小歌看不到這一切。
  
  因為失明的她不用看到那群自稱醫生應執行救死扶傷的傢伙漠不關心的神色,也不用感受因為看到織子那時候如同流盡生命力的血流在地上時的恐慌,那種至親的人有可能離開自己的感覺他不覺得小歌能夠承受。第一次,他毫無形象的拎起路過的急診室醫生,要求他們動手術。
  
  “謝謝你,真田。”真田的話無疑安慰了此時沒有任何安全感的淡墨,身邊的手塚和真田沉著冷靜的性格與堅定的口氣讓她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這才想起向真田道謝。
  
  感覺到小歌淡淡平靜下來的心情,真田鬆開了一直握著的手,拉了拉帽檐,道:“沒什麼,通知到叔叔了嗎?”
  
  現在織子嬸嬸進醫院,小歌的樣子自己還是要別人照顧,那麼現在這個家最重要的人無疑就是政也這位叔叔了,更不要說他是織子嬸嬸的丈夫與家裡的支撐了,不管怎麼說聯繫到他是現在最重要的。
  
  “他?”淡墨知道在車子上手塚一直沒有停下的撥打政也的電話,但是結果都是無法接通,她不知道此時最應該在這的政也在哪裡,但是,想到急診室裡生死攸關的織子,她只知道,現在的織子需要他,淡墨的心底不由自主的對此時仍舊消失不見的政也產生一股怨恨。
  
  “沒關係的,我已成為發了簡訊,應該是恰好手機沒電或者是有什麼事情,等開機他肯定會看到過來的。”拍了拍小歌的肩,手塚知道她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一個錯位,突然與小歌的眼睛對視到,盯著她那如同正常人神色眼睛裡,閃過的那一絲怨恨,他有些心驚,同樣很心疼,下意識的想安慰她。
  
  淡墨勉強的扯嘴笑了笑,她明白,她當然知道這個可能性,但是她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因為那個天天為工作而處於24小時開機狀態的政也會恰好在今天關機,什麼日子不好,為什麼偏偏是今天……
  
  “小歌,你沒事吧?”真田很擔心,小歌的臉色一直很蒼白,那種臉色就跟剛才織子進手術室之前有一拼,她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剛想開口的淡墨卻突然站了起來,轉身面向手術室的方向。
  
  手塚和真田的目光下意識的隨著她轉身的方向望去,手術室的燈一下暗了下來,接著便聽到開門聲,淡墨沒有理會身邊想扶著自己的手塚和真田,只是快速走了幾步,估計著快到醫生身邊的時候才停住,著急的道:“醫生,我媽媽沒事吧?”
  
  醫生面對面前這位一臉緊張表情的小女孩,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看著淡墨的眼睛半響,然後才在淡墨快要尖叫的情況下摘下口罩,道:“病人的手術沒什麼大問題,已經替她止了血,身體裡的安眠藥也洗過胃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她好好休息。”
  
  聞言,淡墨終於安下心來,由衷的彎腰,然後抬頭笑著感謝道:“謝謝醫生。”
  
  “謝謝就不用了,倒是你的情況好象也不比你的母親好多少,我看你的臉色,應該也要好好檢查才是。”醫生瞪著眼睛看著眼睛一臉燦爛笑容的傢伙,明明臉色蒼白的跟白紙一樣,居然還笑得出來。
  
  “沒……”剛想回答醫生沒什麼的淡墨,便被手塚打斷,雙手再次被手塚固定住,接著真田的聲音便從身旁傳來。
  
  “醫生,麻煩你,幫小歌也檢查一下。”
  
  醫生點了點頭,正想答應,沒想到眼前這個瘦小的丫頭卻搖著頭,拒絕道:“不用了,我……”
  
  “醫生,織子伯母應該沒有這麼快醒的吧?為了病人好,現在應該不能隨便探視的是嗎?”雖是疑問句,但是手塚的話強勢的讓醫生沒有拒絕的餘地,即使他明知道這位明明長得很成熟卻穿著校服的少年是想讓那個小丫頭卻檢查,他也不得不配合。
  
  “是的,為了防止感染傷口,必須得在隔離病房裡面待一天,現在你的狀態進去我想不太好,如果真的想陪病人,請跟我去做過檢查後再說。”在那位隨時隨地散發著冷氣的少年與旁邊黑著臉的少年瞪視下,毫無立場可言的醫生無奈的說了謊,什麼感染傷口,只不過是手上劃了一刀哪會感染什麼傷口要在隔離病房呀,視線不由的落在身前的小丫頭身上,只是看這個丫頭的情況自己不騙騙她,她肯定要跟去等著,但是旁邊兩尊大佛肯定是不願意的,他只有再昧一次良心了。
  
  對於醫院一向沒有什麼常識的淡墨,在聽到醫生說得如此嚴重後只得乖乖的跟著他去做檢查了,臨走時還交代在原地沒有離開的真田道:“麻煩你再去幫我買必須的東西嗎?我,我實在走不開。”
  
  雖然知道真田並不在意自己曾經對他的冷淡,但是淡墨做不到毫無任何愧疚的要求他做什麼事情,特別在她因為真田老爺子的手段而做好利用他的心理後更是如此。
  
  “我知道的,手塚,麻煩你陪小歌去做檢查,我去買東西,順便再聯繫叔叔。”真田信任的向手塚點了點頭,然後又走到小歌身邊,擁抱了她一下,感覺她微微顫抖的身體,小小的,一如小時候那般輕巧。卻沒有拒絕自己,不由的用了他這輩子最溫柔的語調安慰道:“有我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謝謝。”淡墨覺得今天是她謝謝說得最多的一天,不光是對手塚,連這輩子她認為最不可能有接觸的真田都說了很多。
  
  真田很開心,雖然黑壓壓的皮膚並不能讓人在他那張嚴肅的臉上發現什麼表情,但是同為面部表情缺少的手塚卻敏銳的發現他表情裡那些難掩的開心。
  
  “我們走吧!”牽著小歌的手,手塚有些僵硬的帶著她往左邊走去。
  
  目送二人離開,真田正準備向醫院門口走去,卻與迎面走來的二人碰了個正著。
  
  “咦,真田,你還沒走?”仁王與柳生剛從自家部長病房出來,卻發現前面聽部長說已經離開的真田,不由得有些好奇。
  
  “柳生?仁王?”這兩個不亞於幸村的唯恐天下不亂份子,真田有一瞬間的僵硬,因為以前他們與小櫻的關係也很好,所以對於小歌總是不留情面的打壓,他並不是擔心他們做出什麼事情,只是不希望他們出現再刺激到她了。
  
  “你什麼表情呀?”仁王扯著小辮子,非常不滿真田一幅見鬼的表情,他們有這麼嚇人嗎?
  
  柳生看了眼剛才手塚離開的方向,推了推眼鏡,道:“如果沒看錯的話,因為剛才和手塚國光在一起的豐臣歌?”
  
  聽到搭檔的話,仁王不由得挑眉,望向真田的眼神變得深遂,道:“真田,你……”
  
  “仁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請你記住,小櫻是我們的朋友,小歌也是我的妹妹,以前那件事情誰對誰錯誰也說不清楚。”
  
  面對真田急於打斷自己話的樣子,仁王只是輕笑,道:“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要欺負你這個最近寶貝無比的妹妹,雖然她傷害小櫻,但是她自己也沒好過,失明的懲罰夠重了,我不至於無聊到為難她。”他難道真的長了一張欺負人的臉吧?仁王滿臉無辜表情的望向自家搭檔,在收到柳生眼底紅果果的肯定後,鬱悶的猛扯自己的白色小辮子。
  
  “你現在要去哪?”沒有理會被自己打擊到的仁王,柳生望向真田問道,直覺得他認為真田應該不是回家。
  
  “去超市。”點了點頭,真田也知道現在不可能讓仁王一下子接受小歌,抬手看了眼手上的手錶。
  
  “一起吧!”沒有問太多,但是柳生可以猜到肯定跟剛才消失的豐臣歌有關。
  
  “嗯。”
  
  那頭,真田跟柳生、仁王嚴肅的討論病人的注意事項,這邊,正被醫生跟手塚帶著強迫檢查的淡墨正心不在奄的聽著醫生的話。
  
  “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主要是太虛弱了,而且有些感冒,太疲勞了,自己以後要注意不要隨便勞累過度,還有,心情不要總是憂鬱,一個人有好的心情那麼病痛自然就會減少,人們總是做不到這點,所以得憂鬱症的人才這麼多。”有些碎碎念的醫生在檢查完小歌的身體後,不由自由的開始說教。
  
  “醫生,我媽媽她住哪個病房?醒來後可以吃東西嗎?喝水總行吧?飲食方面有什麼注意事項,能不能曬太陽?……”
  
  醫生被打斷說教已經心情很鬱悶了,然後淡墨的一系列問話徹底讓他暴發,直接無禮旁邊原本讓他緊張的手塚,站起身子,俯視著椅子上的小歌,怒道:“你管好自己起行嗎?這些東西護士都會注意的,你一個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的人怎麼照顧她。”
  
  吼完後瞄到旁邊有些吃驚的護士與辦公室外面已經開始張望的眾人,醫生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心底努力的自我建設,冷靜,我要冷靜,這個丫頭是因為太過擔心自己的媽媽才會問這種問題的,一會就好一會就好,太過白癡也沒辦法,這又沒藥醫,我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淡定,這個世界很和諧,我沒必要因為這而弄發脹氣。哈哈,就是這樣,沒事的沒事的。
  
  原本自我催眠後已經冷靜下來的醫生微笑的抬頭,準備再跟淡墨好好聊聊,卻在看到被自己吼聲嚇得有些呆愣的淡墨臉上那絲毫沒有變化的表情後,醫生的火不由得再次燃燒,道:“別把自己身體不當一回事,還有,你有沒有常識,什麼叫能不能曬太陽,這個問題是正常人會問的嗎?你存心是取笑我的智商嗎?”
  
  “絕對沒有。”淡墨搖頭,語氣真誠的讓人覺得很假。
  
  “哼”醫生把頭一甩,孩子氣的不說話。
  
  “……”
  
  旁邊的護士小姐無奈的捧著病歷本,看了眼醫生又看了眼他對面的淡墨,滿臉的鬱悶,最後把求救的視線望向了旁邊沉默著散發冷氣的手塚。
  
  手塚望了眼護士小姐,然後拉起椅子上的淡墨,清冷的道:“我想,既然沒什麼大問題應該可以出去了吧?”
  
  冷冰冰的聲音似乎終於讓腦子發熱的醫生的理智有些回歸,終於憶起前面給他無比壓力的兩位少年,默然的坐直身子,點了點頭道:“我會叫護士小姐把藥給你們的,你們可以去看剛才那位病人了。”
  
  “謝謝。”
  
  手塚帶著淡墨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離開時還體貼的帶上了門,房內的醫生在瞄到手塚關後後便哭喪著臉望向自己的小護士,道:“你告訴我,現在的學生都這麼有壓力嗎?他剛才給我的感覺就好象我面對院長一樣,嚇死人了。”
  
  護士小姐沉默著,不知道怎麼回答,半響在醫生快要哭的時候才淡定的說了句:“現在食物的積素太多了,不成熟也沒辦法。”
  
  聞言,醫生終是感動的點頭,然後起身,握拳恨恨的道:“原來如此,我恨激素。”
  
  護士小姐望著醫生的表情,緊緊的捏著手裡的病歷,抬頭望向天花板,腦子裡不住的告訴自己,冷靜,冷靜,醫生只是太缺少激素了,所以才會做這麼孩子氣的表現,這說明醫生家的食物好,沒有太多其他物質。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碼得很辛苦,不知道大家喜歡不喜歡,最近太開心鳥,碼不出心痛悲傷的感覺,很糾結的弄了半天才出來這章,555大家不喜歡表K我.明天可能繼續要開虐了..雖然我都不覺得虐,倫家明明是親媽,大家都非說我是後媽,我的文真的很虐嗎?我明明覺得不虐來著,難不成,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從親媽發展為後媽而不自知?可素倫家從來不看虐文的,接受不了,這樣的文真的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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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也

  淡墨終於通于醫生的允許可以陪在織子的身邊,坐在病床旁,握著織子的手,貼在臉上感受織子手心傳來的並不溫暖的溫度,她第一次覺得,織子的手原來也可以這麼的冰冷,曾經在自己在這個世界第一天給過自己無比溫暖的織子也會變成沒有任何溫度的陌生人。
  
  說實話,在知道織子自殺的時候,她的心不僅僅是慌亂,更多的是擔心與不安,織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然與另一個世界上的媽媽劃上了等號,不是任何其他的感情可以取代的。
  
  “小歌,對不起,我來晚了。”推開房門,羽仁京的身影出現在病房內,他在接到加奈的電話後便馬上結束工作趕了過來,但是也因為路遠的原因,到現在才到。
  
  “沒關係,你在北海道的宣傳已經好了嗎?”淡墨知道小京此次去北海道是為了宣傳上次兩人一起做MV的那首專輯,現在能趕到這裡,她已經很意外了,畢竟除去工作時間,能夠馬不停蹄的出現在這真的很不容易。
  
  “差不多已經完成了,對不起,這麼晚才到你身邊。”當他接到加奈電話的時候時恨不得馬上來小歌的身邊,但是他的工作讓他不能隨心所欲,在努力加快速度完成工作的那段時間,他真的很希望小歌能主動打電話告訴自己這件事情,但是倔強如她,卻一個人支撐著不願意靠別人。
  
  不由自主的伸手撫摸著小歌的頭頂,什麼時候她才能真正敞開心扉,不再拒他於千里之外。他一直明白,即使表面上小歌再怎麼友好,她的內心總是帶著一股虛無飄渺的感覺,讓人抓不住她的存在。
  
  “沒關係,你一定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應該還有工作。”小歌語氣裡的堅持與確定讓羽仁京沒有任何的理由拒絕,只得點頭答應。
  
  “我明天來看你,有事打電話給我,我已經找了一個看護照顧織子伯母,你不要擔心,小心照顧好自己。”
  
  “謝謝。”淡墨仍是維護著握著織子手的姿勢,沒有過多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羽仁京見狀只是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便體貼的關上門離開。
  
  沒有回答離開的小京,淡墨只是牽著織子的手喃喃的道:“織子媽媽,你醒來好不好?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我和政也爸爸在身邊不是嗎?為什麼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織子當然無法回答她任何的問題,沉默已是目前她對淡墨最好的表達方式。
  
  “織子媽媽,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其實並不是叫豐臣歌,我叫淡墨,中國人,你一定很生怕吧,我這個陌生人佔據了小歌的身體,讓你們骨肉離散,但是請相信我,即使小歌不在這個世界,我仍舊把你當作我的母親一樣尊敬。”臉頰摩擦著織子細嫩的雙手,感受細膩的皮膚劃皮膚的感受,淡墨的腦子裡不由的開始回憶曾經織子對自己的維護與體貼。
  
  曾經美好的記憶迷離了淡墨的眼晴,讓她的眼神變得迷茫,想著曾經的過往,輕道:“雖然在我的心中,當初一直排斥接受這個世界,接受你們的存在,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織子媽媽你的溫柔體貼,關心愛護已經我越來越想不起曾經世界發生的事情,你知道的,這種感覺對我來說真的非常不好,那種忘記父母忘記祖國的感覺不是一般的難受,說實話,有一段時間我真的很怨恨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多人偏偏是我出現在這裡,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接受不屬於自己的人際關係,承受不屬於自己的委屈這到底是憑什麼,我很迷惑也很委屈,我覺得這個世界對我不公平,我很恨,那個時候真的很恨來著,恨這個讓我離開父母離開生我養我的祖國,來到這個不知名的時空,一如玩笑般的人與事讓我想崩潰。”
  
  想著曾經的心情歷程,淡墨不由的露出個淺笑,道:“但是,人真的不能沒有感情,你或許不知道那愛護小歌的心情給我多大的關心,即使你並不知道你疼愛如寶的女兒已被另一個陌生人佔據,但是這種母愛讓我無從拒絕也無力拒絕,它漸漸讓我明白,人的感情是多的脆弱與實際,人有時候真的是很實際與現實的,在織子媽媽你的愛護下,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都快忘記掉曾經最愛的父母了,你知道當我意識到這種感情時候的恐慌嗎?那種感覺讓我真的很難接受。”
  
  “因為我怕,怕有一天失去對我那另一個世界父母的親情,可是,織子媽媽你卻以一種強勢的母愛佔據了我現在的一切,既然你已經做出一個母親所應該做的事情,為什麼現在你卻捨得離開我的呢?離開我這個無比脆弱無用的女兒呢?你怎麼能在我好不容易接受你們的情況下離開我呢?你太殘忍了,你知道嗎?”
  
  話語已然變得不連貫,感情上的崩潰讓淡墨無法表達出內心的感情,在面對織子即將死亡的時刻終是讓她喊出內心的感受。
  
  “媽媽,你不能離開小歌,知道嗎?你如果離開了,我怎麼辦,小歌怎以辦?”這一刻,淡墨終於承認自己是豐臣歌的事實,終是不再排除她作為豐臣歌的存在,只因為織子,只為織子。
  
  “媽媽,醒來好不好,醒來我就可以繼續任性了,如果你不在了,我只會變成那個任性到讓人逃避的豐臣歌,終不再變成你希望中的小淑女,心目中的小公主了,離開豐臣織子的豐臣歌已然不完整,她會變得崩潰不自製,你捨得嗎?捨得你所愛的女兒離開你變成那種人人喊打的臭蟲嗎?”
  
  淚水順著小歌的瓜子臉落下,滴入醫院的病床內,在這一刻。她終是承認自己在這個世界豐臣歌的身份,終於不再排斥融入這個世界,她終於覺得自己不再是過客了,在面對織子可能死亡的感覺讓她意識到這事實她忍受不了。
  
  “豐臣歌並不一個堅強的人,她的堅強源自于織子媽媽的支持,如果你不再支持她了,那麼她又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呢?沒人敢保證,所以,織子媽媽,請你努力一點,照顧好小歌好不好?小歌現在失明很痛苦的,陷入黑暗中的她如果失去了母親,不知道什麼變成什麼樣子,所以,一向疼愛小歌的織子媽媽,請你快點醒來好嗎?”
  
  “小歌?”
  
  淚流滿面的握著織子雙手的小歌完全沒在意識到身後身影,滿腦子只希望織子清醒的她在來人開口後才意識到房間裡的人。
  
  “政也爸爸?”一如既往的溫柔,政也爸爸那像是會迷惑人心的嗓音讓小歌微微愣神,有此呆愣的問道。
  
  “織子她沒事吧?”政也並沒有上前,他只是站在小歌的身後,靜靜的看著陷入病床內的織子,面無表情神色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醫生說只要醒了就沒什麼問題,政也爸爸,你為什麼現在才來?你很忙嗎?”她知道自己不該問這話,但是嘴巴總是陌名其妙的問著這些問題,因為她的內心不能接受連身處北海道的小京都能趕到醫院看織子,而身為父親身為丈夫的豐臣政也現在才出現在這邊。
  
  “有些工作上的事情。”
  
  政也蒼白的解釋並沒有安定小歌的心,只見她皺著柳葉眉,強忍著內心的怒氣道:“請問政也爸爸,為什麼連小京這個身處北海道的人都在剛才跑來看織子媽媽,而你在東京的丈夫卻現在才出現,不要告訴我手機沒電這種騙自己都嫌浪費口水的理由,請告訴我實話,看在織子媽媽的份上。”
  
  “……”政也只是沉默著,望著床上的妻子,偶後視線落在身前坐在椅子上的女兒,半響,才歎了口氣道:“很多事情並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小歌,你知道嗎?”
  
  不好的預感由然而升,小歌不知道自己說這句話是對是錯,但固執的她仍是尋求答案,道:“那請你長話短說可以嗎?”
  
  盯著小歌半響,政也才徐徐開口問道:“小歌,你想跟誰?”
  
  “什麼意思?”心底有些害怕,她或許猜出政也的意思,但是她不敢相信,抬起頭,她不相信這個疼愛妻子如生命的豐臣政也會說出這種話,這種愛妻如命的人也會逃出圍城找到另一春。
  
  “小歌,你明白的,我和織子很可能離婚,你要選擇跟誰?我還是織子?”政也雖然不忍心讓小歌作出選擇,但是,這事事情拖得再久還是要面對,不如在今天一次性解決。
  
  “你是認真的?”如果是平時,大家可能都會說任何人都有可能離婚,但是豐臣政也和豐臣織子這兩個人離婚的可能性真的很小,但是偏偏,小歌今天面對的卻恰恰是其中的異類。
  
  “是的,今天我跟織子談過離婚的事情,現在就看你了。”
  
  政也過於平靜的表情小歌是看不到,但是他語氣中那滿不在意的感覺卻徹底惹火了小歌,她猛得站了起來,轉身望向身後的豐臣政也,咬牙吼道:“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道躲在這裡的是誰嗎?你知道這個名叫豐臣織子的女人是你的誰嗎?你怎麼能,怎麼能在這個房間說出這種話?”
  
  小歌指著病床臉色蒼白的織子滿臉的臉色,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曾經相愛的兩人,現在居然會變成這樣,感情真的不可相信嗎?明明政也是愛著織子的,為什麼才過了不久告訴自己的結局居然是離婚,她真的不能接受。
  
  豐臣政也順著小歌的手勢望向床上織子,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轉身逃離床上人的身影,握著雙手,道:“不管怎麼說,離婚協議書我已經寫好了,放在這邊,等織子醒來你再叫她簽吧?至於你的問題,你不介意的話就跟著織子吧,我會每月付養育費的。”政也說著便從身邊包裡掏出一份離婚協議書放在病床上,上面赫然是他自己的簽名。
  
  小歌死死的咬著雙唇,她不能接受在她好容易接受這個世界接受自己的時候她曾經溫暖的家庭會變成這樣。
  
  冷笑的抬頭,摸索著找到床上的那份離婚協議書,冷笑著轉向政也的方向道:“在甩了織子媽媽後你是嫌我這個瞎子煩了是嗎?情願付養育費也不願意讓我跟著你?”
  
  政也只是靜靜的看著小歌,同樣以冷冷的語氣回道:“沒錯。”他此刻的表情實在讓人不能與曾經的他結合在一起。
  
  “哈哈哈,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呀,那麼,這次織子媽媽自殺也是因為你?”小歌突然想到此時仍是昏迷狀態中的織子,她反常的情況應該是由於豐臣政也。
  
  “是。”豐臣政也的回答讓小歌的心徹底冰冷,憤怒讓她無視了政也回答是時產生的那一瞬間心痛。
  
  “滾,你給我滾啊!”隨手扔出手中的離婚協議書飛向豐臣政也,小歌無法接受此時自己腦中聽到的答案,她不能接受也不能原諒。
  
  政也深深看了眼小歌,然後視線轉向床上的織子,深吸口氣道:“你好好照顧織子,我先走了,記得簽好協議書打電話我。”
  
  政也說完沒有等小歌趕人,便離開了病房,在小歌的背後,政也的眼底掩不住的傷痛。
  
  病房中,留下漸漸冷靜下來後的小歌,強忍著心中湧現出的痛意,安慰著床上的織子道:“沒事的,織子媽媽,有我呢。有我在一切沒事的。”保證的話語只是在病房中出現的哭泣聲顯得的那麼蒼白無力,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小歌在這個世界上哭得那麼淒厲,就好像用盡了所有的生命力般在哭泣,只因為這一刻,她的心真的被政也傷到了。
  
  床上,虛弱的織子此時卻動了動雙手,艱難的伸手撫上撲在床邊哭泣的小歌頭上,用她沙啞的嗓音道:“我的小歌為什麼哭?誰,誰欺負你了,媽媽去教訓他。”
  
  一如既往的疼愛,一如既往的愛護,一如既往的信任讓小歌徹底崩潰,哭泣的撲入織子的懷裡,哭喊著:“媽媽,媽媽。”
  
  織子只是笑著拍著她的背,眼淚順著臉頰流入心中,不管織子變成什麼樣子,她的心總是疼愛著小歌這個女兒,母愛真的能一個女人堅強不屈。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碼得很迷茫,被家裡客人弄得很多酒喝下去,可能文裡面碼得很糊塗,明天改吧,今天說得很多酒話了...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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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

  真田敲了敲病房門,看了眼政也離開的方向,站在門邊看向床上的母女倆輕聲問道:“小歌,可以談談嗎?”
  
  “等等。”小歌點了點頭,轉身織子交代道:“媽媽,我出去一下,你先好好休息。”
  
  “嗯,自己小心一點,還有,小引我已經從醫院帶回來,並且叫隔壁的鄰居代為照顧,你打個電話麻煩他們送來醫院吧,要不然太不方便了你。”知道小歌沒有小引的存在基本屬於寸步難行的,織子但仍不忘撐著虛弱的身體交代。
  
  “我會的,安心睡一覺吧!”憑著感覺拉了下織子媽媽的被子,小歌笑著轉向摸索著向門邊走去。
  
  真田見狀忙走上前,牽過小歌的手向門外走去,真田領著小歌到了醫院旁邊的小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後便相對坐著無言。
  
  小歌安靜的坐在真田對面,低著頭,長髮掩住她巴掌般大小的臉孔,雙手捧著剛才上來的咖啡,感受杯上升起的溫度,希望藉以驅逐因為政也的話而產生的冷意稍稍消減些。
  
  “小歌,你準備怎麼辦?”小歌聞言一顫,真田的話無疑告訴自己剛才政也與她的對話他已經聽到了,思想仍舊很傳統中國人的小歌總是認為這種家醜讓外人知道非常的不好,不管這個外人是親戚好還是朋友好,除了父母子女,在她的心底其他人知道的話就屬於家醜了。
  
  所以當真田問起這話的時候,小歌的心底有些複雜,也不願意跟真田討論此事,心底對他接下來的話題不由的產生些許厭惡情緒。
  
  常年習武總是能觀察到對手細微變化的真田當然查覺出小歌的不願,只是作為她的哥哥,在這個時候有些事不得不得。
  
  “乾脆到我家讓我們照顧你吧!”脫口而出的意見顯然不著小歌喜歡,因為她只是冷笑的抬頭,道:“抱歉我不姓真田。”挺直的背脊告訴真田,即使到這個地步,她,豐臣歌,仍舊不願意為真田家折下她的腰她的自尊。
  
  “抱歉,是我想的不周到,但是,請你一定要接受我找保姆照顧你的意見,你一個人加上生病中的織子嬸嬸,我不放心,何況你現在只有小引在身邊,而且你一個人在家裡也不安全,更不用說你到醫院照顧生病中的織子嬸嬸這件事了。”真田想著此後小歌要遇到的困難,臉上兩邊的眉毛不由的越來越向中間靠擾,擔心的表情不可抑制的出現在過於漆黑的臉上。
  
  真田的話每一名都如重錘敲在小歌的心底,她知道現在的她真的沒有什麼能力照顧好織子媽媽,因為她再怎麼自信她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織子媽媽,她連照顧自己都很困難,因此,她也只是安靜的聽著真田的話並不反駁。
  
  “我知道你可能不愛聽,可是小歌,你現在還是個學生,還是個孩子,照顧好自己就足夠了,當然照顧嬸嬸是應該的,但是至少現在織子嬸嬸的事情讓我幫點忙,發生這個事情她的情緒肯定很不穩定,你要上學還要照顧自己照顧織子嬸嬸,這種事情想想都不太可能,所以,不要拒絕我的好意可以嗎?”第一次,真田如此誠懇的向一個要求幫忙,他有預感,這次的事情雖然不能讓小歌對自己像以前一樣,但是至少它能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當然最主要的是小歌現在這個樣子,讓他很心疼,原以為即使是遇到不幸失明但是有個溫暖可愛的家,有個疼愛她的父母,小歌的生活總是會好很多,但是現在,美好的家庭已如鏡中花水中月般消散在曾經的記憶中,而原本相愛的父母也如同老套電視劇裡面演的那樣面臨分手。
  
  真田看小歌還沒有答應的意思,又想到她的好友,那個大明星,羽仁京後,連忙說道:“我知道你也有朋友可以幫忙照顧嬸嬸她,但是小歌,羽仁京他的工作應該也很忙,應當沒有固定的時間吧,而且他的明星身份,至於我們則是一家人,照顧嬸嬸總是說得過去些。”
  
  很實際的話,卻很一針見血,小歌無法反駁真田話裡的理由,但是,真田的話讓她覺得不舒服,那種排除小京在外的感覺很不好。
  
  “小京就好像我的家人一樣。”淡淡的回答語氣裡卻充斥著無比的堅定與堅持,這讓真田意識到小歌她是真正把羽仁京當成一家人來看待。
  
  “對不起。”由心傳至嘴裡的苦澀讓真田覺得有些難耐,拉了拉帽檐,看了眼面前仍是滿滿的咖啡,心底再一次在怨恨自己把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搞在這麼僵,但是一想到羽仁京在小歌心底遠比自己高的地位,他的心底不不由的有些鬱悶,胸口也很氣悶。
  
  小歌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把手裡的咖啡準確無誤的送入口中,然後起身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請你尊重我的朋友。”
  
  真田見狀忙起身問道:“那我前面的意思你覺得呢?”
  
  小歌正視著前方,感受真田大概的方向後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想織子媽媽應該會對陌生人有所排斥才是,所以,你的好意我只能說謝謝,對不起。”說完便俯身,鞠了個躬表示歉意。
  
  “但你自己……”
  
  “安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保姆的話我會考慮找,到時候麻煩你推薦個好的保姆才是,至於其他,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等織子媽媽病好就可以了,如果實在吃不消我不會撐強的,到時候會麻煩你們的。”在小歌的心底,寵愛女兒的織子媽媽一向是高大的存在。
  
  “好吧,既然你堅持的話。”注意到上歌臉上的堅決,這種神色他再熟悉不過,不僅是他的臉上出現,網球部眾人臉上也常出現這種表情,混合著堅持、堅定、堅強的意志,真田只得點頭答應。
  
  小歌微笑著拉開椅子,真田也瞭解站到她的身邊,牽著她的小手,一如小時候遊玩時候牽著的雙手。
  
  “噢,對了,還沒謝謝你幫織子媽媽的手術簽字,要不是你,她就……”那個主治醫生雖然不太正經,但是他的醫術卻是不錯,小歌記得醫生提過織子媽媽當時如果不儘早動手術,她的生命很危險。所以,小歌對於相當於她們母女救命恩人的真田心情真的很複雜,因為當初她可是抱著利用真田的想法了才會主動到立海大找他的。
  
  而現在,在她如此艱難的時候,真田的關心安慰無疑是讓她無法抗拒,也無從拒絕他的好意與靠近,一個人在生活潦倒,感情受挫,陷入低谷,任何感情脆弱的時候,一個陌生人的關心都足以讓她感動的熱淚盈眶,更不論熟人的關心更為強烈。
  
  感覺到小歌的軟化,真田的眼神不由露出點點笑意,心底對幸村的話再次堅定的表示了支持。
  
  “別忘了,織子嬸嬸也是我的嬸嬸,不管如何都是。”
  
  真田最後這句話無疑非常能取得小歌的好感,只見她雖然表面上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但是微翹的嘴角卻表示她今天難得的好心情。
  
  而觀察到她變化的真田則在心底對自家部長幸村精市的話與計謀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真田送小歌到病房後卻發現手塚居然也在,不禁忘了提醒小歌屋裡其他人的存在,只是有些奇怪的望著去而複返的手塚
  
  手塚只是點了點頭,把手裡的一個盒子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在原地起身道:“小歌,真田。”
  
  由於手塚的話小歌才終於發現房病裡另外一個人,表情有些錯愕的道:“手塚?你不是回家了嗎?”畢竟一直陪到小京來才離開的手塚在離開前告訴自己要先回去,並稱明天會過來看她。
  
  “啊,家母剛好在醫院碰到,問了原因,就叫我帶了些東西過來。”手塚一想到自家熱情的母親,腦袋上不由自主的出現幾道意義不明的黑線。
  
  “哎?”小歌很吃驚,小歌曾經的記憶中並沒見過手塚媽媽幾次,只知道每一次茶道結束後有一個漂亮的阿姨會來接手塚,她那時也並不確定那是不是手塚的媽媽,當初雖然二人關係不錯,但是因為見過手塚爺爺的小歌認為,手塚家全部都是冰山聚集地,所以當手塚邀她去家裡的時候,小歌總是找機會拒絕,因為她實在受不了過於僵硬的氣氛。
  
  小歌點了點頭,對手塚道了聲道:“謝謝。”
  
  “家母還說明天會一起來看望伯母。”看到小歌沒有拒絕的意思,手塚的臉出不由閃過一絲安心,而同樣有些經歷的真田的心底則有些不可比喻的高興,這種在小歌面前比手塚高一點的優越感讓他心情好的有些莫明其妙。
  
  “啊,明天嗎?我可能會有很多事情要做,不知道能不能在醫院。”明天要找人照顧織子媽媽,還要問小京忙不忙,回家查查政也的事情,不管怎麼說,她的內心總是存在著一份幻想,她覺得政也不會捨棄病床上的織子的,她不能冒險讓織子失去他,她必須要查清楚為什麼政也會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很累所以沒有更新,對不起大家了今天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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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

  織子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是醫生表示只要她自己心情不再那麼壞,那麼她很快就能痊癒出院。
  
  對於織子與政也二人之間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說得清楚,就連身為女兒的小歌也不知道從何安慰這個又堅強又脆弱的母親,只有固執的每天陪在她的身邊,無聲的安慰她。
  
  “小歌,你好幾天沒去學校了吧?不要緊嗎?”早上的空氣總是很好,織子坐在床上,感受著窗外面傳進來的絲絲暖風,心情不由輕鬆很多,眼眼在收回視線看到一直陪著自己的小歌,不由有些擔心的問。
  
  正在跟一個桔子奮鬥的小歌點頭卻又搖頭,道:“我跟老師有請過假,所以沒關係,不過,我過幾天還是要去學校的,所以媽媽,我找了一個阿姨來幫忙照顧你,畢竟我這樣真的不方便照顧您。”
  
  好強的她在面對這個世界時雖然心底仍是不安仍是彷徨,但內心總是很堅定自己一定會度過這個時期,雖然現在她也還是這麼認為,可是在面對織子現在的情況,她不能冒險,請人來幫忙自己照顧織子媽媽是現在最正確的選擇了。
  
  “小歌,媽媽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不用擔心我,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可以,這次死裡逃生,媽媽才明白,生命是多麼的重要,輕視生命的我多麼的愚蠢,媽媽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了。”猶記得生死邊緣彷徨的時候,黑暗中的她仿佛聽到哭泣中的小歌,那個自己最愛的女兒,想到自己離開後只有她獨自面對以後的種種痛苦與不安,她才發現她不捨得也不願離開小歌的身邊。
  
  “我明白,媽媽擔心我,但是請您記得,我們是母女擔心對方的心情是一樣的,請你理解我的堅持與固執,因為我是您的女兒呀!”伸手把桔子伸至織子的身前,小歌笑得滿臉的燦爛,那笑容照亮了她的小臉,同樣照進了織子那毫無亮光的內心深處。
  
  織子吃力的抬起右手接過小歌手中的桔子,放入口中,感受舌尖上面那淡淡的甜味與酸味,眼底的淚水不禁有些出現,強忍著內心的感動,道:“我理解,所以,請小歌也要照顧好自己。”
  
  “嗯。”她當然會照顧她自己,如果不這樣,現在還在病床上的織子怎麼辦?離開政也的她如果失去她的話會崩潰直至發瘋的,她太明白織子對家人是多麼的愛與執著,這種執著讓她有時候在處理小歌以前的事情時常常會非常的過激。
  
  母女倆正在病房談心的時候,羽仁京的身影又出現在門邊,道:“小歌,織子伯母今天怎麼樣了?”
  
  母女倆同時望向發聲處,門邊的羽仁京,織子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而小歌卻是一皺漂亮的雙眉,帥氣的轉頭坐正身體,留下一句:“你又逃出來了?”
  
  小京邊“呵呵”笑著邊慢步至病床邊,摘下鼻子上那帽超大型的太陽眼鏡,眨了兩下因為突然不一樣的景色而有不適的雙眼後才道:“我今天沒逃,有好好請假的。”說著還示意了下身後跟來的阪本山與阪本加奈,只是小歌失明壓根看不到。
  
  “小歌,門邊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長得蠻象的,也是你的朋友嗎?”小歌看不到並不代表織子也看不到,她指了指門邊的二人,好奇的問道。
  
  “還有兩個人?”茫然的轉頭望向病房門邊,卻根本沒有感受到任何陌生人的氣息,才不解的轉頭望向羽仁京問道:“是誰啊?”
  
  羽仁京並沒有來得急回答,只見加奈一下跨過其哥哥擋住的身影,一下撲到了小歌身上道:“小歌沒事了吧?你那天的臉色,我看到都嚇死呀,還有那個抱著你離開的帥哥是誰呀,長得雖然成熟但是好像還蠻可靠的,你們是不是男女朋友呀?”
  
  好幾天沒有聽到加奈這嘰嘰喳喳的聲音,小歌的心底不由有些懷念,她明白,加奈她是真正為自己擔心的,被人關心的感覺,說實話,真的很好。
  
  “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只是以前的學長,曾經有過誤會,後來沒有來往,不過,現在遇到估計也不能對他有什麼冷臉了。”要不然,不要說大家發火,就連曾經在另一個世界的她也接受不了自己的行為了,這完全就要以叫做忘恩負義了。
  
  “啊,這樣呀,不過小歌與他有什麼誤會呀,居然這麼久都沒聯繫?”
  
  “很多事情不管當時情況怎麼樣,真的很難說清誰對誰錯。”加奈見小歌並不願意說出真相,也只得放棄。
  
  她身後,阪本山拎著一籃水果,放在病床邊的床頭櫃上,撫了撫眼鏡道:“小歌,等會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方便的話可以到對面的咖啡廳再聊一聊嗎?”
  
  完全沒想到阪本山會提出邀請的小歌聞言反而有些呆愣,她不明白阪本山這次過來除了看織子媽媽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小歌現在就陪他們去吧,我有事會叫護士,你等會早點過來就可以了。”雖然躺在床上,但是天生手長腳長的織子很容易的就伸手拉住了旁邊笑得有些牽強的小歌。
  
  織子看到轉頭的小歌居然還是一幅不太願意的表情,忙道:“小京和阪本先生都幫了你好幾次,請你喝杯咖啡也可以,至於那位加奈小姐,她好像也是跟小歌是好朋友,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為什麼不聽聽他們想說什麼呢?”
  
  小歌聞言後只是安靜的點頭答應,只是圍繞著她身邊那些鬱悶茫然的表情讓人無法理解也無從理解。
  
  “我們過去吧。”伸手牽起睡在病房外的小引,其實醫院本來不肯讓寵物進入的,當昨天那位照顧小引的鄰居送它來的時候被保安嚴曆的拒絕了,所以只能喊住院部中的小歌自己下去去帶小引,鄰居走後,小歌還沒有時間跟小引好好親熱一下,便仍是被那個愣頭青保安給逮住,原本又想執行命令正準備扔她出去的時候,旁邊剛過來的醫生與護士與自己都認識,所以在通知過東京綜合醫院的院長後,很順利的便把這只導盲犬帶到了病房裡,並且稱只要它不咬人就可以,小歌當然是感激萬分,只是她卻不知道醫院之所以如此照顧她們母女一來是出於同情,另一方面也因為真田弦一郎以真田家的人強烈要求的。
  
  阪本山帶小歌去的咖啡廳仍舊是前些日子真田帶自己去的地方,因為小歌與真田給人的印象實在是太深,所以這裡的工作人員還記得她,在小歌坐定後還說了句:“這位同學還是喝昨天那款咖啡嗎?”
  
  “啊,不用了,給我弄杯西瓜汁可以嗎?”
  
  “好的,其他幾位呢?”漂亮的服務員小姐沒有現發帶著帽子與強大太陽眼鏡的加奈與小京,只見二人用一種很變態的變聲音說要一杯藍山咖啡一塊蛋糕的樣子
  
  “好的,請各位稍等。”微笑的點頭,留下一張帳單壓在桌子上的煙灰缸,服務員小姐便帶著機器化的微笑的離開。
  
  一直到服務員上了眾人點的東西,四人仍舊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阪本只是詭異的盯著小歌,加奈則一臉有趣的望著眾人。
  
  “小歌,你曾經想過嗎?你的眼睛複明。”阪本盯著小歌那雙漂亮的眼睛,如果不失明他覺得那雙眼睛裡可能會映出自己的身影也不一定,但是此刻,小歌漂亮的雙眼就如同迷了灰塵的珍珠般,毫無耀眼的地方。
  
  小歌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阪本會問這個問題,就連旁邊的加奈和羽仁京都覺得很驚訝,二人均吃驚的抬頭望向正坐在自己位置上毫無任何反應的阪本山,誰也沒想到阪本山會突然問這個問題,而且是在織子住院,政也離開,這個此時小歌最脆弱的時候,想到這,二人又整齊的抬頭望向旁邊的小歌,加奈更是直接伸出手做了個保護狀,好像就怕她受不了而倒下。
  
  “如果告訴你不想是假話,我當然希望自己的眼睛能複明,但是這也只是在腦子裡想想,畢竟當初醫生已經說了我的眼睛是好不了的。”小歌苦笑的伸手摸住臉上的雙眼,感受圓圓的眼珠在眼皮裡面四周亂轉的樣子,記起最初時的心情與經歷,心底有些悲涼。
  
  “是嗎?”阪本山也沒有過多說,只是深深的看了小歌一眼,才繼續道:“你打電話叫我幫忙找的人已經找來了,等會就會去醫院病房裡上面,你這樣自己就可以不用再第麻煩旁邊的醫生護士們了。”
  
  細心的阪本山當然知道失明的小歌要照顧人是多麼的困難,她看不到這個世界,不能隨心所欲的打水,不能做飯來看病房中的母親,也不能幫忙做家務,總之,小歌現在是一個照顧自己都非常有問題的人,如果讓她再照顧織子的話,不光她累,旁邊看不過去總幫忙的醫護人員也同樣受不了。
  
  “真的嗎?太好了。”
  
  “但是,作為條件你得跟小京去進行下一階段的工作,公司對你和小京上次的成功很滿意,所以這次要求你們在最近幾個月裡再接再厲。”雖然他已經幫小歌爭取了,但是演藝圈並不是可以任性的地方,既然答應幹了,她就別無選擇。
  
  “不行。”沒有想太多,小歌一口回拒了阪本山的話,腦子裡第一浮現出的想法便是,如果她離開織子怎麼辦?誰來照顧她,如果她再想不開怎麼辦?還有政也的事情,她要查清楚真相。
  
  “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這次公司是下了決心的,而且你簽了合同的,恐怕不能拒絕。”阪本有些苦笑的看了眼小歌,他也不希望在這個時間騷擾她的,只是上面命令他不能不尊從。
  
  “公司為什麼這麼突然?明明說過要過一兩個月再籌備這次工作的,為什麼?”小京顯然沒有收到這個消息,所以,在阪本說出來的時候他仍是一片迷茫。
  
  “誰讓你們上次的工作大成功呢!”遞給小京一個無奈的眼神,阪本山便轉頭望向小歌道:“這次的工作我並不準備跟去,會叫公司裡其他剛進的新人過去幫忙,小歌你媽媽的問題請放心交給我吧,我會天天去照看她的,如果你不安心,等工作稍微空些的時候可以讓小京送你回來。”
  這已經是阪本山想到的最好辦法了,其他的他真的無能為力,顯然小歌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安靜的聽著。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現在織子媽媽的情緒真的很不穩定,我不能隨便離開她的身邊,我很怕上次的事情再發生,不管什麼事情我都不能冒這個險,並不是不相信阪本你,只是,我的心很擔心罷了。”小歌真的不想再一次經歷上次失去織子時的心情了。
  
  “可是……”
  
  羽仁京揮手打斷的阪本想說的話,道:“好了,阪本,公司裡由我去說,就算開始工作也沒這麼著急不是嗎?歌曲,什麼主題這些雖然以前準備了些頭緒但是離成果還差得遠,何必在這個時候讓小歌分心呢?”
  
  阪本苦笑道:“老闆的意思呀!”
  
  “哥,老闆真是沒人性。”加奈聽了半天,最後才冒出這句話,惹得阪本山一陣鬱悶。
  
  “這樣,由我跟老闆談,畢竟這些工作我還得做很多準備沒有這麼快就弄好,而且小歌最近的心情相信也沒有什麼心思去工作,如果不能好好的靜下心,那不如不要幹得好,不是嗎?”攪動了下咖啡杯裡的咖啡,羽仁京淡淡的道。
  
  阪本山瞪了小京一眼,顯然不滿意他影射自己剛才過於冷酷的話,怒道:“你以為我不想,老闆他呀……唉,你自己跟他談談吧,如果實在談不好我再想辦法拖些時間好了。”他也不是不想離小歌好好陪陪她母親,只是,人在這個社會很多事情並不是可以隨便任性的,更何況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娛樂圈裡。
  
  “謝謝。”聽出阪本山話裡難掩的關心,小歌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明白他們關心自己的心,一如他們明白自己的感激一樣。
  
  “有什麼好謝的”加奈一臉的迷茫,不覺得這有什麼好謝的,得不答案,轉過頭後便眼尖的發現小京正把手伸向自己的蛋糕,頓時尖叫起來,手拿著盤子怒道:“你搶我蛋糕。”
  
  羽仁京回以一個壞笑,然後迅速消滅手中搶來的最後一口蛋糕,徹底點燃了加奈的火氣,然後二人便以光速展開了今天上半場的戰鬥。
  
  絲毫沒有感受二人之間強烈的戰鬥氣氛,小歌只是喝了口桌上的西瓜汁,輕道:“還真是輕鬆的一天呢!”
  
  “是呀!”阪本山附合的點頭。
  
  咖啡廳的眾人無語的望著四人,心底齊歎,這世界上怪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想睡覺呀,這幾天家裡底下天天裝修,根本沒睡醒...而且中午午睡的時間也這樣,鬱悶呀.早上六點就開始,12點才睡覺的我,可憐才睡幾個小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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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摺

  因為羽仁京與阪本的爭取,小歌可以有10天的時間在家裡照顧織子,10天后她便要跟著眾人去中國進行新的工作,雖然不滿意這個結果,卻也無奈,並不是不願意工作,只是仍舊想好好的陪在織子的身邊罷了。
  
  雖然這幾天織子的情緒都還算好,但是小歌怎麼可能不知道,織子常常半夜自己一個人承受著一切淚水,一切心傷,每當這個時候,陪護在旁的另一病床上的小歌總是捏緊雙拳,無力也不知道怎麼辦。
  
  “小歌,你先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呢?”山下百合就是阪本山為織子找的看護,是一個40幾歲的溫柔女性,在得知織子的情況還有小歌的狀態後,她總是很關心二人,眼底卻不會露出任何同情的神情,這也是織子沒有反對她照顧自己的原因之一,當然最主要的是山下百合的細心照顧與真誠關心讓人無法拒絕。
  
  “謝謝山下阿姨,麻煩你了。”剛起身的小歌剛折好被子,就聽到山下那熟悉的嗓音傳來,於是微笑的轉身迎接。多虧了山下阿姨的照顧她才安心了不少。
  
  畢竟以她現在這個狀態,說實話根本沒有什麼太多的時間去學校,但是總不能老是不去學校,所以,二人約定,山下百合白天來照顧織子,準備好一切所必須用的東西後會在傍晚的時候接回小歌到醫院然後才離開醫院回家,然後第二天來醫院換班。雖然每每小歌總是拒絕山本來學校接自己的好意,但是,最後總是拗不過山下的好意。
  
  “山下阿姨,這幾天謝謝你了,後天媽媽就出院了,還得麻煩你再照顧她一段時間。”小歌有跟山下提起自己必須要離開一段時間出去,所以,獨自在家的織子只有拜託她了。
  
  “什麼話,我這可是拿錢辦事的,你忘了你要給我工資的嗎?”山下百合故作生意的敲了敲小歌的頭,然後一臉好笑的把手裡的東西塞到小歌手中。
  
  感覺到手裡硬硬的金屬質感,小歌疑惑的轉向山下,道:“這是什麼東西?”
  
  “是盲人手杖,可收縮的,很方便能放在包裡,雖然知道你有小引,但是平時有些地方還是很嚇人,還是小心點好。”山下百合確實是個熱心的人,熱情喜歡關心身邊的人,所以,在看到小歌每天都由小引這只半大的小狗照顧她走走出出的,手上只有一根牽著小引的繩子,每每讓她覺得不安,所以昨天在店裡看到這根可收縮的盲人手杖就買了下來,對於這個孩子,她是過於喜歡了。
  
  一旁正微笑著望著二人談話的織子聞言,有些皺眉的望了下小歌,然後道:“那個,山下……”
  
  病床旁,站在那愣愣抱著懷裡的手杖的小歌有些急切的道:“謝謝山下阿姨。”
  
  織子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再開口,倒是山下百合樂呵呵的開口道:“小歌喜歡就好呀!我去打水買早餐,等會再送小歌你去醫院。”然後便滿臉燦爛的往病房外走去。
  
  “小歌,變了很多呢?”
  
  小歌摸了摸懷裡的金屬棍,知道織子話裡的意思,只是輕道:“織子媽媽,不是我變了,你也看到山下阿姨對我們真的很好,如果我拒絕她,她會傷心的,我不忍心。”其實失明的她怎麼可能會缺少盲人手杖這樣東西呢,只不過從失明後一直在心底排斥的她從來不願意接受罷了,所以,每次出門不管做什麼,她都任性的帶著小引而不帶其他,所以織子他們才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總是喜歡找人盯著她。
  
  “山下是個好人。”經歷生死邊緣,織子的心境變了很多,雖然在面對有些事情仍舊過於執著,卻也與以前相差很多。
  
  織子拿起櫃子上的梳子,拉過一直傻站著的女兒,輕輕的梳著她那一頭漂亮的長髮,溫柔的道:“小歌過幾天就要去中國了吧?”
  
  “嗯”輕輕的應答,在聽到中國二字的時候小歌的聲音壓抑著難掩的興奮。
  
  織子聽出她話裡的開心,露出個淺笑道:“小歌很喜歡中國對嗎?不然學校上課的時候也不會要求老師教你中文的盲文了?”手裡仍是不停的梳著小歌因為睡醒而有些打結的長髮。
  
  “嗯,我覺得中國很好。”自己一輩子的故鄉,最愛的祖國,這次聽他們說要去中國的時候,她的心情真的很激動,她真的希望能去自己的家鄉看看,即使以日本人的身份,以一個失明人的身份,只要站在那塊土地,她就滿足了,遊子歸家,中國,是她一輩子的家,不管前世今生。
  
  “媽媽也很喜歡中國呢,當然和你爸爸也是去那邊過的蜜月。”織子的話越來越輕,到最後完全就消失了。手裡梳著頭的動作也隨之停頓。
  
  “織子媽媽……”小歌知道織子在哭,頭頂滴落在上面的淚水足以讓她明白,織子心底的苦,一個女人,只有在最孤立無援的時候才會跟自己的老公選擇離婚,而現在,政也甚至沒有給她任何的理由就留下一份離婚協議書給她,這叫她情何以堪。
  
  “抱歉。”濃濃的鼻音掃過小歌的耳邊,織子露出個苦笑道:“媽媽真沒有用對不對?”
  
  “媽媽,有時候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我們能做到的只有儘量調整好心態來適應,這次政也爸爸的事情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你要知道,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在小歌的心底,發生任何事情她永遠只會站在織子的身邊,就算與她發生衝突的是政也是一樣,一如前世,她與媽媽開玩笑時說的,不管你以後和爸爸發生任何的事,誰對誰錯我都不管,我只知道,你是我媽媽,我永遠就會站在你的身邊,這不光是因為你十月懷胎生下我,只因為你是我的母親。偏執的喜歡著母親,站在母親的一邊,有些大女人的感覺,但是不可否認小歌的親情有時候真的很激烈與偏執,一如她對喜歡的人一樣,激烈而熱情的感情讓人有時候覺得難以承受。
  
  織子梳理頭髮的動作有些遲緩,聽到小歌的話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重複著梳頭的動作,最後才綁了個馬辨道:“小歌,不能恨你爸爸。”
  
  輕笑,小歌道:“為什麼不能?僅僅因為他是父親?”作為親人就可以任意傷害親人了,一如那個真田家的當家一樣嗎?
  
  “不是這樣,很多事情做得太絕對你不好,特別是如果媽媽跟爸爸真的鬧僵,媽媽真的沒有自信可以照顧好你。”自從嫁給豐臣政也就不曾工作的織子,此時如果真的跟他離婚後獨著照顧著小歌,她真的沒有自信。
  
  明白織子的顧慮,小歌轉身,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怕我惹惱了他不會照顧我嗎?不用擔心,我相信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也能照顧好你。”
  
  小歌的眼神一如平時那般毫無波瀾,但是織子分明從裡面看到了認真與執著。
  
  “媽媽當然相信你,只是你會很累?”
  
  “人總是要在逆境中成長。”或許也可以認為人類總是特別的喜歡吃苦也能吃苦吧,只有吃過苦才能立志,只有吃苦才能奮鬥,這也是人們追求幸福的表現吧!
  
  “小歌長大了呢!”織子看著身前小歌小小的身影,感覺不久前她才如同小貓般大小,不知不覺這個小時候軟錦錦的牽著自己的手叫著“媽媽”的女兒已經這麼大了,她的肩膀已然學會開始挑起一切壓力,學會照顧自己了。
  
  “你們母女兩個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山下百合手裡拎著一堆的東西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沒什麼,就是談談心。”織子笑著解釋,看著山下百合子放下手裡的熱水,然後提著一袋早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眼尖的瞄到她手邊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有些好奇的道:“山下,你手裡的是什麼?”
  
  正準備倒牛奶的山下一聽,看了一眼身邊才笑道:“哦,忘了跟你們說了,剛才在門口撿的,一本存摺,叫什麼遠山弘的,不知道誰掉在這裡的吧,我剛準備等下交給醫院裡呢。”說著還把手裡桔黃色的存摺揮了揮。
  
  織子聞言一愣,才急道:“給我看看可以嗎?”
  
  “哦,可以”點了點頭,山下百合沒有問太多便把手裡的存摺遞了過去,道:“怎麼?豐臣太太你認識嗎?”
  
  織子沒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著手裡的存摺,半響才道:“這是我爸爸的存摺。”
  
  “哎,爸爸?是豐臣先生的嗎?”看了眼織子手裡的存摺,山下不明白為什麼送存摺送到門口?奇怪的一家人。
  
  “媽媽,外公不是應該去世了嗎?至於另一位,我想他是不會送這個來的吧,何況他姓的是真田。”剛才聽到織子與山下談話的小歌也是滿頭的疑問,只不過覺得遠山這名字有些熟悉。其實她並不知道,織子當年因為要跟政也在一起與家裡鬧翻,當時年輕氣盛的她與脾氣爆燥的爸爸兩人都不肯認錯,均稱對方死了,所以,小小年紀的小歌在她對外公為數不多的記憶當中一直以為外公死了。
  
  織子望向山下,問道:“呃,這個媽媽以後再跟你解釋,山下,知道這個誰拿來的嗎?”
  
  “不知道,來就看到它在門邊了。”山下搖頭。
  
  “是嗎?”織子拿著存摺,喃喃道:“真的是爸爸嗎?”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今天趕到沒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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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名

  自從那本存摺出現後,陸續在以後的幾天門邊總是會出現兩束鮮花,沒有人知道是誰送的,但是,小歌可以從裡面猜出其中有一份肯定是政也送的,陌名的她就是這麼執著的認為著。她的內心仍是相信著他的吧!或許。
  
  “媽媽,今天出院想吃點什麼,我叫山下阿姨去燒,剛才買了很多菜,你可以選擇哦!”終於接織子回到家,小歌牽著織子的手,順著山下的提醒,兩人慢慢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是呀,你們兩個都這麼小小個,可得好好補一補。”山下說完一拍胸脯,表示出自己的身強力健。
  
  “呵呵,山下,你別看我們兩個長得小個,力氣可一點不輸你哦,如果不是現在有些使不上勁,我相信肯定能跟你好好玩玩相撲哦!”織子心情很好的看著山下偷笑,出院以後她的心情明顯好轉,這點讓小歌放心不少。
  
  “相撲?”山下與小歌齊喊,誰也不會把織子與相撲這兩個字聯繫起來,因為相差實在太多了。
  
  織子捂著嘴偷笑,一如惡作劇成功的小孩般,“對呀,媽媽都沒有告訴過你嗎?我以前可是相撲社的哦!”
  
  “……”
  
  聞言,織子面前的二人嘴角一抽,腦子裡不由冒出織了這個嬌小的如同娃娃般的人跟印象中那個五大三粗的相撲手們比賽的樣子,華麗麗的囧了,就連小歌這個覺得自己經歷過穿越已然練就得很淡定的性格也有些受不了。
  
  “哈哈,被嚇到了?放心吧,媽媽那時候是社團裡面的經理,才不用上去跟人比賽的。”山下與小歌那驚奇的表情顯然讓織子很滿意,滿臉燦爛的笑容,讓人無從責怪她。
  
  猛地,原本愣愣看著織子的山下冒出一串抑制的大笑聲:“哈哈哈,豐臣夫人,你也太會開玩笑了呀!真是的……”說完,還用她那雙並不算小的手掌猛得往織子肩膀上拍去。
  
  “呃,還好。”不著痕跡的縮了縮雙肩,織子顯然有些受不了山下那過重的手勁。
  
  “好了,不閒聊了,我去給你們燒飯,等會還得回家給那群小鬼頭做飯。”山下把醫院帶來的行李放在了沙發旁邊,跟母女倆交代了幾句,便急衝衝的拎著前面順便買回來的菜沖進廚房奮鬥去了。
  
  “小歌這幾天都沒去學校,過幾天又要去中國那麼遠的地方,你的學習怎麼辦?”織子既然當初答應了小歌的請求當然不會拒絕她現在去工作,只是她仍舊擔心體弱的她能否承受得了這繁重的工作與學習。
  
  “沒事的,白天的時候我有去半天的,而且老師也說過我自學就可以,等中國回來以後她會幫我補課的,雖然很麻煩她。”學校的老師跟同學並不知道她要去中國工作的事情,阪本也只是以她的親戚身邊告知學校因為織子的原因,家裡要有人照顧她,所以,校長與班主任他們很爽快的便行了,雖然據山本玲從外面聽來的不確定消息兩位元答應的最大原因是因為小京的兩張親筆簽名照。
  
  當時聽到這個答案她的表情肯定很扭曲沒想到這個傢伙的粉絲都遍佈到學校來了。
  
  “自己要知道照顧自己,過些日子媽媽如果身體好一點一定到中國陪你,該帶的東西早點收拾,現在可以慢慢的仔細想想少帶了什麼東西,省得到時候忘記麻煩。”雖說織子已經病好出院,但是她的身體仍是很虛弱,僅僅今天從醫院到家坐了半個小時的車就讓她現在的精神有些勞累,語氣裡不由的透出一股疲備。
  
  “知道,放心吧,這次去有很多人,阪本說中國那邊也專門找人來照顧我的,而且因為怕你擔心阪本他說他會在這邊陪你,等你身體好些再陪你過去那邊找我。”阪本山的諸多照顧讓小歌真的無法表達。
  
  “那就好。”阪本給織子的印象顯然非常的好,看她滿臉安心的樣子就知道。
  
  “而且這次雖然整張專輯都是在中國拍攝,但是前期的準備工作他們都做的差不多了,阪本說這次的準備工作在我跟小京第一次拍攝那支MV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語氣裡頗有些複雜,一如當初她聽到這消息時的心情。
  
  小歌還記得當初阪本告訴自己時心底那吃驚的感覺,不管她唱得有多好,試想也沒有哪個公司敢在她還沒有正式發片時就幫她跟當紅的歌星羽仁京一起製造新的專輯吧,小京的人氣又不是不叫座,他的粉絲那麼多。而自己只是一個菜得不能再菜的菜鳥罷了,這位老闆的獨斷與魄力讓她很是汗顏。
  
  仍是對自己的實力沒有絲毫瞭解的小歌當然不明白她的歌給人帶來的震撼,但是這也僅僅是公司重用她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她的運氣。
  
  她和羽仁京所在的公司老總是一個鬼才,或者說奇才也行,年紀輕輕自己開辦了這家公司,每一個歌手演員出道都是由他敲定什麼時間什麼歌曲,他並不是其他老總那樣只懂管理不懂音樂與演藝,相反,他的出身就是導演,但是卻從來沒有拍攝過任何影片,一畢竟就開辦了這家公司,發展到現在讓人不得不佩服。
  
  或許年輕人總是比較有膽識,衝動與熱血同樣是他們的代名詞,所以沒有幾年,憑藉他卓越的眼光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裡,網羅了巧克力組合,羽仁京等等一系列的明星,一向不關心娛樂圈的小歌當然不會知道,她所在的公司裡面這些明星,完完全全就是當時在其他公司當實習生的那種人,現在有此成就他們自身的才華是不可否認的,但是最重要的就是那位公司老總給他們創造的機會,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
  
  所以,對於這次老總在短短幾天時間內便敲定由小歌再次與羽仁京合作的主意,公司沒有任何人反駁,不光是因為小歌的歌聲動聽,最重要的是他們對這位老總的無限信任,亦或許是對他這大膽啟用新人的事情已經麻木了。
  
  “只要到時候能平平安安就好了。”織子的想法沒有小歌那麼複雜,在她的想法裡,只要女兒安好,一切都沒有問題。
  
  “鈴鈴鈴……”門鈴的響聲引起客廳裡母女倆的抬頭,織子正想起身便聽到廚房裡的山下急衝衝的跑了出來,一邊用眼神阻止織子起身,一邊圍著圍裙跑去開門。
  
  “是阪本先生呀,你怎麼來了?”山下看到門外正是為自己找到這份工作的阪本山,忙熱情的迎著他走了進來。
  
  “打擾了。”阪本在玄關換了鞋,左手拎著永遠不會變的水果籃子,笑呵呵的進了客廳。
  
  “那,我去給你們泡茶,你們聊。”山下看著坐下的阪本,那張原就愛笑的臉上此刻更是佈滿了笑容。
  
  “麻煩你了。”織子和阪本同時點了點頭感激道。
  
  “豐臣夫人的身體好多了吧?”阪本推了推因為趕路出汗而有些下滑的眼鏡,仔細的看了看織子氣色慢慢變好的臉問道。
  
  “好多了,麻煩你找山下來照顧我們呀!”阪本山的援助對於織子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不用客氣,對了,今天來主要是有些事情要跟小歌談談。”阪本轉頭望向旁邊一直閉著眼的小歌,滿臉笑容的道。
  
  被阪本山突然點名,小歌睜眼,滿滿的不解布遍其中。“什麼事?”
  
  “你們要聊正事我還是回避一下吧!”在人們談正事的時候回避的習慣讓織子準備起身。
  
  “不用這麼麻煩,豐臣太太,只是幫小歌取個藝名罷了。”阪本忙起身阻止,畢竟根本不是什麼大事,更不用說取藝名這種小事了。
  
  “藝名?我還沒有藝名嗎?當初用的是我自己的名字?”自從小京發了那張MV,她因為眼睛的原因根本沒有看過,但她一直以為在MV裡面的簡介裡面會寫上自己的名字呢,怎麼還要取藝名呢!
  
  阪本點頭,知道小歌眼底的疑問,道:“我知道你想問上次的MV吧,那支MV裡面其實沒有給你取名字,簡介裡面也只是簡單的講了講MV的故事罷了,至於名字是根本沒提,但是很多人給你取了很多名字,什麼神秘女郎、林中天使、艾琪兒總之是什麼名字都有,當然那次也算是公司疏忽,原本是想讓你保持神秘感,誰想到被大家YY成這樣,所以公司決定正式給你取個藝名,在過幾天的新專輯上,雖然說主要還是小京的歌,但是你的份量也不少,所以也算是你們一人半張專輯吧,封面會寫上你跟小京兩個人的名字,表明這張專輯是你們一同發售的。”
  
  被阪本那半張專輯給囧的小歌明顯有些不能適應,到是織子有些高興的提議道:“那就叫小歌吧?”
  
  “……”阪本與小歌齊囧,臉上露出一種很怪異的表情,卻不想刺激到大病初愈的織子,均齊齊轉頭,裝作沒有聽到。
  
  “公司是想給你推出個英文的,或者中文的,也有幾個準備好的,準備給你挑。你看看喜歡哪個吧?”阪本說著便從懷時掏出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很多名字,最後都被劃線給劃掉了,只留下幾個名字在上面吊著。
  
  “給我看看。”阪本點頭把手裡的紙張遞給了織子,然後才道:“你的本名也可以用,但是我想你是不願意用的吧,所以我才跟老闆提議說讓你再取個藝名。”一向很敏銳的阪本當然知道小歌不願意被人發現真實身份的意願,所以也很縱容的允許了她小小的任性。
  
  小歌沒有回答,也沒有讓兩人告訴自己紙片上面寫的什麼名字,只是有些遲疑的道:“我可以自己取嗎?”
  
  “可以,反正這些名字取來也是要你挑的,只要取得不是太過讓人無法接受就行了。”阪本點了點頭,認同了小歌的提議,在他看來藝名其實無所謂,主要是實力。
  
  “淡墨”此生之前的名字,她仍是舍不掉,既然不能捨棄,那麼就允許她在這一方小小的世界仍是使是它吧!
  
  “淡墨?”阪本與織子喃喃著這個名字,有些生硬的說著並不準確的中文,沒有人發現被二人叫到名字後的小歌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淚光。
  
  “雖然聽著有些奇怪,不過讀久了也覺得蠻不錯的,是中文名字呢!”織子顯然很喜歡這個名字,在她的心底覺得中國文化果然是博大精神呀!
  
  “不錯,聽著蠻符合你的氣質,那我就回公司了,要把你的名字告訴公司裡面,到時候很多地方要改上這個名字,就先離開了。”阪本起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中國字有很多重音的,我告訴你這兩個字怎麼寫吧!”小歌忙阻止,她可不想到時候她的名字會變成什麼奇怪的字,說著便從身邊包裡掏出一本筆記本,摸出夾在上面的鋼筆,一堅一橫的寫著腦子裡出現過無數遍的名字。
  
  “可能有些歪,因為看不到不知道正確在哪下手,不過你讓懂中文的人看肯定能知道是哪兩個字的。”撕下筆記本上的寫著自己名字的那頁,不管前面有沒有人,愣愣的遞了出去。
  
  阪本阻止織子欲起身送行的意思,道別道:“好的,那我先走了,豐臣夫人要好好休息。”
  
  “謝謝。”織子點了點頭,便目送他離開。
  
  “哎,阪本先生怎麼不在?”終於泡好茶出來的山下沒有看到阪本奇怪的四處看著。
  
  “他走了。”織子接過山下手中的茶,拿了一杯放在小歌的手中,然後便起另一杯送入自己的嘴裡。
  
  “啊,這麼快?”山下一臉遺憾的放下茶具,然後又回廚房奮鬥去了。
  
  留下母女二人在客廳裡品茶,討論過些天小歌出席中國必須要注意的事項,當然還少不了小歌囉嗦的要求織子照顧自己的話,客廳裡透出滿滿的關心,讓廚房裡依稀聽著二人對話的山下露出個淺笑。
  

作者有話要說:來道雷炸死我吧,沒靈感了.
改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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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

  “手塚,今天又不回家嗎?”青學網球部的更衣室裡,正在換衣服的不二看著身邊正在換衣服的手塚問道,因為手塚的私人原因,他們這幾天都沒有一起回家。
  
  不二的話音剛落,更衣室裡其他幾個人的眼睛一亮,如同知道什麼小道消息般眼底興奮的冒出兩個八卦。
  
  “啊。”手塚把手裡的青學隊服折疊整齊的放在包裡,換回自己。
  
  他實在是不放心小歌,雖說有人照顧她媽媽,但是那個看護好象傍晚做完晚飯就會離開,那麼家裡只有兩個女性,其中一個還是有眼疾的,擔憂總是在心底揮之不去,所以,他習慣在回家前去看看小歌,順便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部長是去約會嗎?”桃城偷偷的湊到龍馬身邊,用他那不算小的音量問道。
  
  “……”龍馬無語的壓了帽子,實在對這個有些白目的學長無奈,他難道沒發現部長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嗎?
  
  “太大意了,桃城,等會回家前繞操場20圈再回去。”沒有理會身後桃城的哀號,手塚背起深藍色的網球包踏出了更衣室。
  
  “又取得好資料了,MOMO,多虧你今天的犧牲了。”乾捧著筆記本,一臉奸笑的看著桃城。
  
  “……乾,你陰我?”桃城終於意識到剛才乾為什麼偷偷在自己身邊跟海堂說這話的意思了,他完全是吃准了海堂不會好奇去問別人,而自己大嘴巴,該呀!
  
  “這只是正確的使用策略而已。”推了推完全看不到雙眼的眼鏡,乾一臉正經的解釋。
  
  “你……”
  
  “白癡,嘶!”海堂瞪著桃城鬱悶的臉,心情很好的又‘嘶’了聲,然後露出一個別人根本看不懂是什麼意思的表情離開。
  
  “死腹蛇,你這傢伙……”因為海堂不配合的離開,桃城只得吞下到嘴的話,無限鬱悶的瞅了眼旁邊的不二眾人。
  
  “MOMO,你慢慢跑,我們先去超市買剛出來的牙膏了。”菊丸頂著一頭依舊火紅的刺眼的頭髮,蹦達著拉著來不急說什麼的大石離開。
  
  不二笑眯著眼,背著網球包走到桃城身邊,道:“MOMO,不要忘記明天要考試回去好好準備。”不二心情很好的看到桃城因為自己的話臉色變得更黑的樣子,維持著一向一臉淺笑的表情離開,臨走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對桃城娛樂他的獎勵。
  
  “……”
  
  “越前,我們一起去跟蹤部長吧!”
  
  “學長,你不是要跑圈嗎?”龍馬狀似擔心的看了眼桃城,心道:不會是被剛才那幫人刺激過度了吧!居然敢把部長的話置若罔聞。
  
  “遲點再補回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部長到底去哪裡,你難道不想知道嗎?部長的女朋友長什麼樣?不二跟乾肯定是知道了,那現在我們第一個知道的話,那菊丸學長肯定要賄賂我,到時候腹蛇也……嘿嘿”桃城一邊YY著知道手塚秘密後他所得到的種種好處,一邊露出一種特欠人扁的表情。
  
  “對不起,MOMO,我並不知道手塚的女朋友是誰,資料還是需要再採集呀!”一直被眾人無禮到陰暗角落的乾突然冒了出來竄至桃城身邊,滿臉陰陽怪氣的說道。
  
  “哇,乾,你想嚇死我,你還沒回去嗎?”顯然被乾這位屬於陰險人士的傢伙嚇得不清,桃城的臉色都有些發青。
  
  你膽子也太小了吧,龍馬和乾心底均齊聲呐喊。
  
  “要更新資料,怎麼樣,一起去跟蹤手塚嗎?”眼鏡閃了下光,乾笑得一臉的陰險與狡詐。
  
  “好呀!”桃城眼睛一亮,對乾的話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好,出發,記得隱藏好行蹤。”點了點頭,身為跟蹤前輩的乾不失時機的向學弟傳授經驗。
  
  “明白。”做了個瞭解的動作,桃城拉著旁邊一直沉默的龍馬道:“我們出發吧!”
  
  龍馬陌名其妙的被桃城拉著走,心道:我什麼時候答應一起去跟蹤部長了,學長,被部長發現會被罰圈罰死。
  
  只是不可否認他真的也很想知道部長的女朋友長什麼樣子。
  
  就這樣,兩個特意為之,一個半推半就的開始了青學網球部跟蹤部長手塚國光的行動正式開始。
  
  只是這跟蹤在學校門口就被打斷,因為手塚似乎被人堵在了校門口,三人當下更加小心的靠近,豎起耳朵聽著前面幾人的對話。
  
  “國光,等會可以跟我一起去圖書館嗎?”已經痊癒出院的神原櫻望向手塚的表情顯得一臉的嬌羞與美麗,漂亮的雙眼閃爍著迷人的風情,舉手投足之間顯示出她獨有的氣質,一種大家閨秀獨有的寧靜與沉穩。
  
  “抱歉,我有事情。”手塚在面對小櫻這張漂亮的笑臉時不由自主的腦子裡就會閃現小歌那張哭泣的臉,兩張臉,為什麼以前同樣是常常笑著的笑顏,現在只有她會燦爛的微笑,而小歌已經失去笑容,並且變得陌生與冰冷,即使是好言好語,也總是顯出與他之間的距離,上次如果不是伯母的事情,恐怕現在就連哭泣的表情,她也很少願與自己展露。
  
  “是去看小歌嗎?”神原櫻皺眉,眼底露出些許複雜的表情。
  
  手塚用他那雙泛著桃花眼的雙眼盯著她,半響才道:“是。”
  
  “部長居然是去看豐臣歌?”桃城驚訝的叫了出來,顯然被手塚的答應給嚇到。
  
  “閉嘴。”乾與龍馬默契的一左一右同時捂住桃城的嘴巴,二人交換了個眼神,同時瞪向失聲叫出的桃城。
  
  被剝奪聲音權力的桃城無奈的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再也不會喊出來後,龍馬與乾才不放心的放下手,注意力再次轉向手塚那邊。
  
  聽到答案的神原櫻沉默半響,並沒有如桃城心底想的會淺笑著溫柔道:“那好好照顧她。”她只是咬著下唇,看著手塚沉默不語,最後如同下定決心般點頭說道:“國光。”
  
  仍舊想著小歌前後差距的手塚並沒有注意到神原櫻的不同,隨口回答道:“有事?”
  
  神原櫻張口欲言,又合上雙眼,折騰了半天才艱難的吐出話來,“可以拜託你今天不去嗎?”這句話說完,她好象被抽幹了心底的勇氣般變得有些虛軟,站著的腳步都讓人覺得有些飄浮。
  
  手塚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淡淡的問:“為什麼?”
  
  “因為,因為……”因為我嫉妒,這句話她又怎麼能說得出口,神原櫻苦笑著搖頭,繼續道:“算了,你還是去吧,好好照顧她,我先回家了。”
  
  說完,沒有等手塚的回答,神原櫻有些急衝衝的坐上了停在校門口正等待著她的車,只是她離開的背影卻讓人覺得非常的狼狽與無措。
  
  “……”手塚並沒有因為神原櫻離開表情而有任何的變化,依舊維持著冰山樣坐上不遠處的公車向小歌家出發。
  
  “快點,部長走了,我們快找計程車。”桃城拉著龍馬,指著手塚坐著的公車,滿臉焦急的沖身後正不住記著什麼的乾。
  
  “沒關係,有這個。”神奇的,乾拖出一輛有六個輪子的三排式自行車,滿臉得意的望著他們。
  
  “……乾學長,這是自行車吧?”雖然有六個輪子,但它不一定就能趕上部長坐的那四個輪子的公車呀,他們可以燃油的,這輛車是什麼?他們三個人腳踩嗎?想到這個可能性,龍馬的眼底堅定的透出拒絕,先不論車,就單說速度,這輛自行車根本追不上汽車呀。
  
  “沒錯。”乾回答得非常響亮與自豪,這輛車可是他參加運動會時的獎品,專門在現在這種緊急情況下使用的。
  
  “……學長,算了,我們坐計程車吧,要不來不急了,何況,你這車太顯眼,會被部長發現。”桃城有些婉轉的表達了對自行車的評價,然後同樣堅定的拒絕了他的建議。
  
  “是嗎?你們都不願意嗎?真可惜,我這輛寶貝車可是難得出來的,機會難得呀!”被二人同票否決的乾無奈的捨棄了自己理想中的代步工具,跟著龍馬與桃城走向了剛才龍馬攔下的計程車。
  
  “真是謝謝,我想菊丸學長會比較喜歡,還可以收到好的資料。”龍馬絲毫不掩飾他對乾那輛自行車的鄙視,大大的貓眼裡透露出紅果果的挑釁。
  
  “不錯的主意。”鏡片一閃,乾又繼續在他那本本子上記起來,顯然乾對於任何有關資料的事情都無法拒絕。
  
  揚起下巴,龍馬驕傲的如同一隻波斯貓。
  
  “剛才小櫻找部長到底是什麼事呀?部長又拒絕了小櫻反而跑去看那個豐臣歌?”桃城並不發達的腦細胞裡不住的轉動著剛才看到的事情,想著前面得到的消息,八卦之魂徹底覺醒。
  “資料需要進一步調查。”乾合上本子,在桃城的注目下淡定的道出這個回答。
  
  桃城有些鄙視的看了眼裝樣的乾,轉而望向龍馬,道:“越前,你覺得呢?”
  
  我更擔心的部長發現會罰我們跑幾圈,其他有這麼重要嗎?不過面對桃城過於閃耀的期待表情,龍馬只得回答:“豐臣歌真是部長女朋友吧!”
  
  “哪可能,你這答案比乾的更讓人鬱悶。”期待半天得到這個答案,桃城再次被打擊到,垂頭喪腦的望向窗外。
  
  “……”
  
  “等會下車不就知道答案了嗎?”龍馬好心的指了指計程車前面的公車,只要跟著部長還有什麼秘密不知道。
  
  “不錯。”桃城點了點頭,很滿意龍馬的答案,然後又專心的盯著前面根本看不到人的公車。
  
  而乾打開筆記本,翻至桃城的一頁,寫上,對待單細胞的正確方法必須得小心的餵養必要時還可以實行哄騙手段。寫完,合上,一臉正經的望向被他差點標明寵物檔案的桃城資料頁。
  

作者有話要說:改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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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常

  織子跟手塚原來也是很熟悉的,畢竟平時去接小歌的時候常常會碰到這個嚴肅而認真的孩子,雖然後來她因為小歌的原因很排斥他。雖然聽小歌說在醫院的時候他幫了不少的忙,可是已經對手塚沒有什麼好感的她在面對這位有恩於自己的傢伙還是非常的尷尬,所以,在手塚進了屋子後沒有幾分鐘,她就找了個機會到外面去散步了。
  
  “伯母身體好多了?”面對織子的刻意避開,手塚心底有些難過,畢竟這位夫人曾經對他也是非常的好的,此時這麼陌生的相處真的很讓他慚愧。
  
  “嗯,謝謝你上次的幫忙!”這句話在小歌與手塚對話的時候重複率多得讓她汗顏,說實話,在面對手塚國光這個人的時候,小歌覺得很壓抑,她甚至覺得不知道怎麼跟他相處,如果不是曾經小歌的記憶讓她稍稍能借鑒下,她想現在肯定會變成兩個相互沉默的狀態,雖然他們兩個現在的相處依然讓人很無奈。
  
  顯然手塚也覺得這句謝謝在二人之間出現過到頻繁,眼神變得有些灰暗,道:“小歌,我們已經這麼陌生了嗎?”
  
  根本就算是陌生人,又談何陌生呢,但這話小歌怎麼說得出口,無奈的她只有沉默。
  
  沒有得到回答,手塚繼續持續心底的苦澀,有些深沉道:“我知道無論怎麼做都不可能變回以前那樣,但是,不可能再當朋友嗎?”手塚的同伴加朋友有很多,就連象跡部這種亦敵亦友的朋友也很多,但這大多是網球場上發展出來的友情,小歌是他從國小開始便認定的朋友,然後他們兩人中間出現小櫻,再後來小櫻慢慢融入他的網球部生活,可是小歌卻漸漸變得讓他陌生,至到不久前形成陌生人的相處模式。
  
  只是如何讓他捨棄這個曾經哭著鼻子拖在自己身後的小丫頭,因為老師的批評而狠命練習自己到腳麻站不起來的小丫頭,小歌她是不同的呀!
  
  “咳,咳……”原本為了掩飾自己逃避現實回答手塚問題而喝水的小歌突然聽到手塚如此讓人覺得有些曖昧的話時,不由得嗆到了。
  
  抬頭,語帶遲疑道:“手塚國光?”
  
  “是。”
  
  小歌無語了,抿著嘴,在心底喃喃的嘟嚷,這還是記憶裡那個冰山部長嗎?說這種曖昧不清讓人覺得無力的話,太不符合她記憶裡那個不拘一格而又嚴肅認真,為了一個夢想不惜犧牲一切的冰山部長。
  
  “小歌?”
  
  “我在聽”點頭,小歌有些條件反射的回答,內心深處為自己的回答有些吃驚,在失神的時候,她在面對手塚的話還如此自然而然的回答,這只能說小歌與手塚曾經實在是太過熟悉了。
  
  “你好象變了很多?”手塚體貼的沒有再糾結於前面的問題,只是提出一個讓小歌更加無法回答的問題。
  
  “托你們的福,不變怎麼行?”
  
  帶著些許放不下的怨氣,心底湧上的不悅被強壓下,小歌心儘量讓自己放低語氣,只是在出口的時候話裡仍是不自覺得帶著些怨恨。
  
  一句話成功的讓氣氛冷場,她其實並不是想如此刺激手塚國光的,只是在面對手塚的時候,心底那不甘心委屈總是會陌生的出來,她的嘴也自然管不住。
  
  那種感覺,小歌覺得更多的是委屈,一種被至親的人傷害的感覺,曾經的小歌看來真的很喜歡這個手塚國光,只是盲目的相信盲目的遵從,換來的卻是無情的冷眼旁觀,這讓她不得不死心怨恨。但這又怨得了誰,曾經那些破事讓知道真相的她都無法理清,更何況那些不清楚真相的外人,能夠理智的根本現場情況判定兩方的對與錯或許是他們最大的努力了,而作為二人好友的手塚國光那時候的冷眼旁觀或許就是最好的辦法了吧。
  
  不可否認,如果她站在他的立場,她也會沉默,兩邊都是好友叫囂著要相信她們,信誰都錯,不信也不行,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局,傷害誰都不願意,那麼只有沉默,但是沉默著不表態對於豐臣歌這個表面開朗其實內在敏感而又脆弱的孩子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傷害,一種被好友背叛的感覺讓她無法發洩,無數的怨恨再次轉向神原櫻,然後,無數的死局出現,惡性循環下出現最糟糕的狀態大家也都在預料之中。
  
  “可以不再談這個話題了嗎?太沉重了。”甩頭,小歌實在不想再追憶曾經的對錯,曾經的記憶很重要,但是那並不是她的一切,她只想好好過好現在,曾經的一切,如夢如霧,對於神原櫻,她甚至覺得如果不是這些人天天在她面前出現,她根本沒有什麼感覺,當然排除那群天天叫囂著自己傷害小櫻用討厭的眼神看她的時候。
  
  一向順著小歌的手塚望向她的眼神變得溫暖,有些習慣的伸手想摸摸她的頭,卻因為那突然抬頭時出現的雙眼而停止。
  
  曾經,他們在老師的茶室裡也是聊著不著邊跡的話題,然後小歌聊煩了總是會甩頭說不再聊這個話題,然後自己總是會寵溺的拍拍她的頭,那時候小歌就會露出一種被大人獎勵後小朋友高興時的笑容,也可以形容為拍完可愛的寵物時寵物親昵的表現,雖然每次拍完後她總是會氣勢洶洶的道:“我三天沒洗頭了,你再拍要記得去洗手,或許再積累點拿去做菜。”
  
  只是,這一切也只是曾憶,留在自己腦子裡的回憶罷了,那個亮著眼睛望著自己的小丫頭已經失去再見著這個世界的權力,再也不復當初那個歡樂著要叫著全世界都知道的人了。
  
  “好,聽你的,不談。”同樣的話,只是少了那一份淡然,多了一份心疼,雖然語氣裡的寵愛依舊,但是小歌陌名的就是把這句話與曾經出現過無數的回答放在一起得出這些結論。
  
  同情嗎?心疼嗎?寵愛嗎?想想當初,再看看現在,實在是非常的可笑呀!可是,以後的事情誰能知道呢,誰能知道曾經親密無間的二人之間出現了神原櫻,誰能知道織子與政也能離婚,又有誰能知道她這個外來的靈魂能佔據豐臣歌的身體代替她活在這個世界上。
  
  “手塚,知道嗎?我曾經很喜歡很喜歡你,那種喜歡是排在父母家人之後最喜歡的存在,你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嗎?”突然的,小歌鬼使神差的冒出這段深埋在心底的話。
  
  原以為手塚不會回答,但他卻堅定的道:“我知道。”他知道她的喜歡她的崇拜,她清澈見底的眼神怎麼可能瞞得住心思。
  
  小歌的表情有些錯愕,然後露出一個苦笑,道:“只是,有時候人類真的很奇怪,上一刻喜歡到骨子裡的人在下一秒卻會覺得他厭煩。”手塚他不明白剛才的話完全是出自她自己的感覺,而不是豐臣歌的感情,只是這種事情又有誰知道呢,她就是小歌,她就是豐臣歌,從她嘴裡說出的話也只可能是她的感覺而不可能是別人了,糾結於這種事情,真的很無聊,但是,曾經的淡墨在網球王子裡手塚國光一出場便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找個如此可靠的男朋友過一輩子,雖然現實生活中這種男人,真的非常的稀少,這也是她最後被媽媽逼著相親的地步。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討厭別人,如果那樣,那只能是他做錯了事,一如當初的我,所以,你會有那種態度我真的不在意,國光。”微笑著,小歌的臉依舊美得如同天使,只是手塚卻覺得刺眼無比,不由伸手掩住她那巴掌般大小的臉。
  
  “小歌,如果不想再我我不會再逼你,但不要再勉強自己,這種笑容不適合你。”
  
  小歌的身體因為手塚的話有些僵硬,笑容有些許改變,道:“國光,認為我在勉強自己?怎麼會,不再讓自己不開心是我從醫院以後下定的決心。”
  
  手塚收回手,深深的望著小歌,半響在小歌快要失去笑容時才道:“真的是那樣嗎?”
  
  “當然了。”堅定的語氣卻讓小歌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
  
  “小歌,你依然討厭我,我說過不需要因為醫院的事情而改變什麼。”相處多年,雖然對現在的小歌談不上瞭解,但手塚卻固執的覺得現在的小歌仍舊不喜歡自己。
  
  小歌捂著嘴,眼底無聲的流出淚,嘴裡卻傳出詭異的笑容,在手塚皺眉正準備阻止時才有些恨恨的開口道:“是,我依舊討厭你,討厭你的高高在上,討厭你的冰冷討厭你的認真,討厭你當初要接受神原櫻介入我們的友誼,討厭你們兩個在網球部裡面混得風聲水聲,而我像個小可憐般被你們排除在外,即使你的那些同伴因為你們兩個的面子而賞賜般的跟我說幾句話,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我都討厭,那種施捨的感覺我更討厭。”
  
  突然的,小歌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冷笑道:“但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我最討厭你在那天,神原櫻和我都希望你的出聲的時候,你的沉默,你明白這帶來的是什麼嗎?是我徹底的毀滅,對你徹底的死心。明白嗎?”她永遠忘不了手塚沉默時候拒絕與她相交的眼神,那麼的冰冷,讓她覺得生無可盼,死無所戀。
  
  面對小歌的哭泣,手塚覺得很吃驚,或許用心疼與震驚來形容更為恰當:“我從來沒有想到你會這麼想,我以為只有兩個人你會很寂寞,我又不會怎麼陪你說話,而且那時候我又學習網球,學茶道陪你一起玩的日子限,而有小櫻這個同樣是女孩子的陪你會覺得比較不會寂寞。”只是他的好意卻沒想到帶給小歌如此的傷痛與淚水。
  
  “小櫻?是呀,不寂寞,怎麼會寂寞呢,你沒看我熱鬧得很,冰帝、立海大、甚至青學全都圍在我們身邊哦,這都虧了神原櫻呀!”微笑,小歌的淚水卻止不住,這種無聲的泣淚的笑容,讓手塚的心糾著痛起來。
  
  “不要笑了。”忍不住上前,抱住這個如此脆弱的人,他從來沒有想到小歌的內心居然是這樣,一直以來他覺得微笑著的小歌是他的太陽,小歌的身邊是他嚴肅外表下唯一可以輕鬆的的地方,只是曾經的一片好意換來的卻是她的淚水。
  
  “為什麼不笑?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神原櫻有那麼多人喜歡了,為什麼還要來搶我的一點點關心?不管是爺爺、哥哥,還是其他同學,朋友,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為什麼?而你們,為什麼又會離開我出現在她的身邊?告訴我?”此時的小歌有些歇斯底里,內心深處最為痛苦的部分被手塚引發,毫無任何掩飾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她現在滿腦子裡只有曾經被傷害的過往,雖然她的眼神依舊空洞得讓人害怕。
  
  “不會離開你,不會。”手塚的保證再也不能像當初那樣給予她安全感,小歌依舊顯得很痛苦,笑容繼續,淚水也繼續。
  
  “你在做什麼?”原本在忙裡偷閒跑來看看小歌的羽仁京拿著半路遇到的織子給的鑰匙一開門便發現小歌笑著流淚的樣子,怒火不由的衝擊心臟,想也沒想抬手就給了手塚的眼睛一拳。
  
  手塚沒有回手,但是他仍舊沒有放開抱著小歌的手,只是清冷的道:“請你冷靜些,不要傷到小歌。”
  
  “要你提醒,你快放開她”被揍的人不配合,小京這個打人的人也沒辦法,只有恨恨的想抬手拉開手塚。
  
  手塚左手扔掉被小京打破的眼鏡,一雙桃花眼,冷冷的盯著他,堅定的道:“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請不要再刺激她。”
  
  “長眼睛的都知道是誰刺激的她,你還不鬆手。”真火,這幫傢伙,一個倆個都讓人喜歡不起來,盯著手塚的手,小京的眼神裡顯得更是狂暴,紅果果的透露出他要是再不放手就要再開始揍人的意向。
  
  遲疑了下,手塚還是鬆開了手,但不是怕被揍而是他發現在眼前這個羽仁京出現時,小歌的情緒穩定了很多,雖然不滿,卻不得不考慮小歌的情況,只得鬆手,安靜的坐在了她的旁邊。
  
  “哼,滾開點。”毫無形象的擠開手塚的位置,羽仁京滿臉著急的抱著小歌狂搖:“小歌,怎麼了?小歌,就算被狗咬了也不會這麼快發狂吠病的吧?快醒醒,再不醒我要送你去醫院了。”
  
  手塚沉默的看了眼羽仁京,對於他當面暗指自己是狗的話沒有表示什麼,只是盯著小歌猛看。
  
  “你這傢伙到底跟她說了什麼?”轉頭,羽仁京滿臉憤怒的沖手塚吼道。
  
  手塚習慣性的想用手指扶一下眼鏡,卻無奈的發現眼鏡已然在地上變成了藝術品,快速的把剛才兩人之間的對話跟羽仁京交代了遍,手塚滿臉難掩期望的看向羽仁京,他明白,這個人在小歌的心裡不一樣。
  
  聽完手塚的話,小京半響不說話,也不搖晃小歌,只是輕聲對手塚道:“你先回去吧,明天或者後來有空再過來,今天讓她好好休息吧,你和她都要好好想想以後怎麼相處不是嗎?畢竟回不到以前了。”
  
  是呀,回不到以前了,面對羽仁京的話手塚無法反駁,只得點頭答應,離開了小歌的家。
  
  “好了,還不清醒嗎?”待手塚離開後,小京又開始一陣銷魂的猛搖。
  
  直到小歌終於抬手阻止,道:“別,別晃了。”
  
  羽仁京見小歌的眼神終於有些光亮,不似剛才的空洞,才輕手。
  
  小歌扶著頭,她有些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記得似乎聽到一句很熟悉的話,好象是手塚國光跟以前小歌常說的,然後自己說了喜歡他什麼的,後來完全就不記得了。
  
  歎了口氣,無奈的伸手幫小歌按摩太陽穴,道:“你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剛才好象和手塚國光聊什麼的,忘了,對了,他人呢?”清醒後明顯沒有感覺到第三個人存在的小歌有些好奇的問道。
  
  “走了,是真的不記得了才好。”羽仁京眼神亮亮的,沒有直接拆穿小歌的話。
  
  心一跳,小歌滿臉不滿的問:“什麼意思你?”
  
  “沒什麼,好好休息吧,如果實在不願意大不了就不要理他,下定決心不要這個朋友很簡單不是嗎?我走了,等會阪本又來這找人了。”拍了拍小歌的頭,羽仁京沒有說出小歌早在自己喊她時早就清醒的事情,只是體貼的希望她不再糾結於過去。
  
  “謝謝小京。”回想剛才的一切,小歌怎麼可能有膽承認自己清醒的,雖然她確實是在小京喊她的時候便記起剛才的一切,但是面對手塚,她真的覺得很矛盾,她有些捨不得這個朋友,但是心底卻又無法原諒他當初的漠視,那股怨恨很讓她在意,在心底久了,今天在手塚的誘導下,加上當初如此心理壓力之下,徹底暴發出來,她甚至不知道今天出現的自己是心底的怨恨還是曾經的小歌殘留在心底的感情。她真的很迷惘,面對手塚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碼得多呀,聽著歌,不知不覺就有種虐的衝動呀,這章不要說我虐小歌,其實也間接虐了手塚啦,不過我個人覺得手塚與小歌也比較曖昧啦,絕對不是因為我是冰山控哦(心虛的飄過,眾:鄙視...)
話說,我面對手塚的時候真的很無語,碼不來,555愧為冰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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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

  一直跟著手塚的三人在看到手塚一幅失魂落魄的表情出來,想上前問明原因又怕刺激到他,畢竟他們可都是偷溜出來跟蹤的,如果被當事人發現,那麼會死的很難看。
  
  “怎麼辦?”桃城看了眼不遠處剛離開的部長,轉頭,盯著乾與龍馬滿臉矛盾的表情,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部長會露出這幅表情出來,“要去安慰部長嗎?”
  
  乾與龍馬雙雙給了他一個你想死就去的眼神,然後動作一致的轉頭望向繼手塚出來後那幢房子裡出來的另一個男人。
  
  “咦,這個人不是剛進去嗎?這麼快又出來了?”順著二人眼神望到剛才那個帥哥進去的桃城滿臉不解的問。
  
  乾點了點頭,翻開筆記本,念道:“資料不足,無法得知。”
  
  “……”龍馬與桃城均無語的望著乾。
  
  “快看,是小櫻哎!”桃城指著正站在那幢房子門前的漂亮女孩子,吃驚的叫了起來。
  
  他單獨的腦袋裡根本不明白,為什麼小櫻會出現在這裡,剛才明明離開了不是嗎?但是想到曾經那個豐臣歌傷害過小櫻,他心下擔起心來,準備離開藏匿的地方到神原櫻身邊去,幸好被乾與龍馬眼明手快的給拉了回來。
  
  已經被二人阻止過好幾次的桃城當下不高興的瞪著圓眼怒道:“你們幹什麼?”
  
  “MOMO你太衝動了,不要上去。”乾對這個學弟還是挺無語的,衝動熱血的性格還有那猶如火星人般的旺盛生命力,更不論他那黑洞般的大胃口了。
  
  “為什麼?”桃城眼睛瞪得更大表達出他的不解。
  
  “我有預感,你這次不上去的話會有很好的資料。”從今天手塚突然出現在豐臣歌家,而他走了不到幾分鐘神原櫻也出現的巧合下,他今天不管如何都有很好的資料了,一想到下次跟柳交換資料時自己能占的優勢,乾的心底就不由的一陣暗笑。
  
  “資料重要還是朋友重要?”認真的,桃城盯著乾與龍馬問。
  
  “資料重要,當然朋友也很重要。”原本一口咬定資料重要的乾在桃城的怒視下有些委屈的改成了朋友,轉而一想,又不滿的開口道:“不過,MOMO,即使如此,你也不必認定小櫻就一定有危險吧,你太過緊張她了,要是讓那位杏小姐知道的話……”
  
  “胡說什麼,杏是朋友,小櫻也是朋友,不是我緊張,而是那個豐臣歌有前科,我們怎麼能放心讓她一個人跟那個危險的傢伙接觸。”
  
  “MOMO學長,那是個病人。”在龍馬的印象中,豐臣歌是一個眼睛看不見但是跟他家卡魯賓相片得很好的人,相較那個天天出現網球部的經理神原櫻來說,顯然他覺得現在還是比較擔心那個豐臣歌被欺負才是。
  
  “我不否認你的話,但是龍馬,草食動物也是很危險的,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執著的覺得神原櫻遇見豐臣歌就沒好事的桃城仍是一臉的倔強與堅持。
  
  龍馬沒有回答桃城的話,只是拉了拉帽子,然後一言不吭的往前走去。
  
  乾與桃城齊聲叫道:“龍馬,你幹嘛去?”不要因為剛才幾句話生氣了吧?桃城的心底如是想到。
  
  “進去那幢房子。”龍馬伸手指了指前面那幢漂亮的小洋房。
  
  理所當然的語氣讓二人無語,越前龍馬,你到底知不知道前面那幢房子不是你家,私闖民宅會被員警請去警察局的。
  
  “龍馬,雖然我是覺得要陪著小櫻,但是,突然這麼多人去總歸不好,要不我們先打個電話給她,然後一起去。”桃城說著便準備掏手機打電話。
  
  “我想不用了,因為她不見了。”就在桃城和龍馬說話的時候,乾已經發現原本還在門口徘徊的神原櫻已經消失不見,可能已經進門也不一定。
  
  桃城快速轉頭,望向前方,確實沒有發現神原櫻那美麗的背影後才驚叫道:“啊,不會吧,小櫻這麼急著就進去了?”
  
  “或許她回去了也不一定。”乾捧著筆記本,鏡片一閃一閃的嚇著人。
  
  “那我們過去看看,門口那邊有扇窗戶,應該可以看到人的吧!”指了指小歌家房子上面的窗戶,桃城仍是有些不放心,沒辦法,上次小櫻那傷讓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想忘也忘不掉。
  
  龍馬與乾沒有阻止他的意思,或許在看到桃城的樣子,他們知道阻止也沒有用,只得陪著他象做賊似的躲在了窗戶下,偷偷起身望向窗內的情形。
  
  “小櫻真的沒回去,在這裡呢!”在發現神原櫻的身影後,桃城輕聲向旁邊一個吃力的彎著身,另一個努力的墊著腳的二人說道,但在發現二人的情形後,強忍著內心想爆笑的想法,面無表情的轉頭繼續監視房內的情況。
  
  龍馬無耐的跑到旁邊找了塊石頭墊腳,誰讓他身高不夠,這家人又奇怪的喜歡把窗戶開得那麼高,讓他不得不這樣做,無奈的看了眼旁邊兩個明明很想笑的學長,心底暗道:“晚上回去喝個一箱牛奶,等以後讓你們仰望我。”
  
  而房內的神原櫻雖然跟小歌兩人之間有著許許多多的矛盾,但是,在真正二人見面的時候,卻出奇的平和,或者說是表面平靜也可以。
  
  “有什麼事?我這不方便泡茶,如果想喝水自己請便。”神原櫻的到訪小歌並不吃驚,從以前開始她就明白這位大小姐對手塚國光這個人的執著與愛意,只是,不論曾經還是現在,她從來都不喜歡她,不僅是因為真田老爺子,手塚,最重要的或許就是因為自己內心深處那醜陋的嫉妒心吧,女人不管大小,對於比自己優秀的女孩子或許都是存在著一種嫉妒與厭惡,而優秀的女人在別人面前總是存在一種讓人無法滿足的優越感,或者說是虛榮心,她和神原櫻就是這兩種人,但偏偏這兩種人卻總是會走在一起,一如曾經名義上是好朋友的她們。
  
  神原櫻僵硬的笑了笑,抬起頭,打量著此時坐在沙發上沒有絲毫變動的小歌,道:“不用,我主要是來看看你。”
  
  恥笑一聲,小歌認真的回道:“你這笑話很冷。”看她,先不論她們之間受傷的那筆帳,就說現在,她們可以說是仇人的情況下居然說來看她,這真的是一個很冷的笑話。
  
  “是真心來看你的。”神原櫻喃喃著,堅持著自己的這個理由。
  
  “有必要嗎?你不覺得累嗎?”小歌突然覺得這個神原櫻很可憐,雖然很多人陪著她照顧她,但是她的內心卻總是不滿足,寂寞而又霸道的想要更多,癡心而又貪心的人。
  
  神原櫻握緊手裡的書包,表情開始改變,再也維持不住剛才那雲淡風清似的笑容,帶著哭泣的聲音道:“小歌,對不起,你的眼睛看不到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神原櫻的話裡帶著無比的懺悔,不管現在如何,曾經是好友的小歌變成這樣,她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聽到她的話小歌的表情一下冷了下來,揮手阻止激動中的神原櫻道:“那件事我不想再提。”提了有什麼用,信你的依舊堅持站在你那邊,一如跡部景吾,不信的依舊對她抱著敵意,一如青學冰帝那些人,但是,這些之于她已然沒有任何的意義,何苦再回憶。
  
  “我知道小歌你不想回憶那些,曾經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沒想到跡部他們會那樣對待伯父伯母他們,那天在宴會後我就要求跡部他們不要再為難你們了,你不用再擔心。”
  
  “真是勞您費心。”心底冷笑,這好意她還真不敢領,如果不是阪本,跡部會這麼容易就收手,天真的人果然總是活得比較久嗎?
  
  “小歌,不要這樣好不好,曾經的一切我們都不要再去想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像你跟跡部說的我們誰也說不清楚對錯,那麼為什麼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我、你還有國光他們做好朋友呢?我想只要你好好道歉,他們一定會原諒你的。”神原櫻見小歌的態度沒有如以前那般嚇人,以為她已經氣消,語氣不禁帶著些平時習慣與他人說話時的撒嬌。
  
  “你是白癡嗎?”小歌很火,真的很火,為什麼她忍了又忍這個女人還是要挑起自己的火,怒氣如同一隻火龍從心底燒至喉嚨,她迫切需要發洩。
  
  “小歌?”神原櫻愣愣的,不明白突然罵人的小歌是什麼意思,只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卻在閃爍著讓人心驚的亮光,然後水氣開始佈滿眼底,委屈的表情讓人不忍責備。
  
  小歌從未覺得自已是個平和的人,在前世的24歲生涯中,即使是出了社會,工作了,她的性格也一如曾經的學生時代,或許就是家裡保護得太好了,安靜的畢業,安靜的替她找了份穩定的工作,致使24歲的她仍舊像個毛頭孩子般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性。
  
  但不得不說工作後的人確實有些改變,只是對於她來說僅僅是表面從曾經的衝動熱血變成現在清和與世無爭的百合花,只是內在重來不曾改變過仍舊是那燃燒自己熾熱的一切灼燒別人的野玫瑰。
  
  在初穿越至豐世歌身上時,接收了她一切的感情,痛苦的複雜的生活環境與感情讓一直生活的很幸福的她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在平凡的她看來,這簡直就是小說裡才會出現的情節,那麼痛苦那麼難以理解。
  
  一直壓制著自己心底因為小歌的一切而產生的憤恨,但是她每每在遇到與小歌曾經相關的那些人總是克制不住自己,今天,這位神原櫻卻讓她徹底覺得憤怒,為什麼,為什麼傷害了人可以如此輕鬆的笑笑,我們仍是朋友,人與人之間原來可以如此的殘忍,微笑著殺人於無形。
  
  “很有趣嗎?神原櫻大小姐?”強制自己冷靜,但是上湧的怒氣讓小歌想打人,想把眼前這個人狠狠的咬上一口。
  
  “什麼有趣?小歌,我不懂。”從未見過小歌此時的表情,獰笑著,像惡魔般嚇人。
  
  “不懂,很好,很好的不懂呀,15歲已經是跡部景吾的未婚妻,身為神原家大小姐,真田家上賓的你會像現在這樣天真嗎?神原櫻,裝小白裝得夠了吧!”小歌冷笑,黑暗當她更加快速的冷靜下來,心底對於神原櫻今天來的行為更是想了個透亮。
  
  “小歌,你……”神原櫻的聲音透出她內心的複雜,她的眼底在小歌看不到的地方閃過層層疊疊的情緒,最後化為黑暗消失眼底。
  
  小歌此時突然很冷靜,原本加速的心跳已經平和,房裡安靜的環境讓她甚至能聽到神原櫻過於嘈雜的呼吸聲,冷聲道:“神原櫻,即使再努力也回不到曾經的,不管是你、我、手塚,你與他的關係一如我跟他的,不會再像曾經的那樣,你明白的,一如現在我們之間一樣,容不下對方。”不死不休這種事她並不覺得有必要對神原櫻做。
  
  “為什麼?那件事又不光是我的錯,為什麼國光對你就比對我好?”神原終於不能再像剛才那樣冷靜,小歌的話提及她最不想觸碰的一切,也揭露出她此行的目的。
  
  “因為他是手塚,與真田弦一郎一樣責任心超於一切的人,在面對弱勢的我你覺得他會覺得愧對誰?”惡劣的笑出了聲,小歌從未想過手塚的愧疚居然可以打擊到神原櫻,這種變態的快感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狂亂的心思已然讓她有些瘋狂。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站起身,神原櫻沖沙發上的小歌大吼著,滿臉的不服,即使獲得再多,即使再多的人喜歡她羡慕她,她還是覺得不夠,就像手塚國光一樣,他居然在那樣的情況下選擇沉默,不選擇豐臣歌可以理解,為什麼連她也不選,明明,明明他們是不一樣的呀,為什麼連她也拋棄。
  
  突然的,小歌準確無誤的抬頭死死的盯著神原櫻站著的位置,問道:“你真的是受害者嗎?”
  
  “當,當然……”
  
  “你認為那件事情我們兩個有誰可以理直氣壯的叫著自己受害者?你以為為什麼跡部景吾會如此輕易的就放過我?你以為手塚國光他是笨蛋,現在天天到我這裡來惹我嫌就是因為覺得愧疚於我?”想到跡部當初的妥協還有手塚國光現在的執著,小歌突然有種怒其不爭的感覺,不是同情,只是覺得自己為了這種人天天想著曾經的那些事情,真的很不值得,人生浪費在她的身上,真的不如去死。
  
  神原櫻的眼睛睜得很大,驚恐萬狀的望著小歌辯解,顯然是回憶起當時的情形了,嘴唇發紫的強調著一句話:“我那是失手,失手你懂嗎?”
  
  神原櫻的情緒讓小歌皺眉,冷著臉開始送客:“那些事情我不想跟你再討論,請你離開。”
  
  “為什麼?我一定要問清楚為什麼國光他會這樣,我不離開。”堅決的,神原櫻的情緒變得癡狂,眼神開始變得狂暴,顯然是車禍時發生的事情與手塚給予她的冷淡讓她狂亂。
  
  小歌看不到神原櫻的表情,但是憑她的呼吸與話語,她可以知道這個神原櫻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不禁有些後悔剛才讓她進門,安撫的拍了拍身邊小引的頭,冷靜的道:“這個答案你呆以找手塚國光,或者你需要一位元醫生來。”
  
  “你以為我心理有問題?”神原櫻指著自己的臉,笑得一臉的燦爛,突然眼神一冷,盯著沙發上的小歌半響,一個快步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臂怒道:“你知道我討厭你嗎?你知道當初我用了多少的心思國光都不肯讓我接近他,後來他要學網球,因為你的寂寞你的無聊而讓我加入你們,你知道托你的福才施捨來的友情我當初是什麼感覺嗎?”
  
  神原櫻的手勁很大,或許跟網球部沾邊的人手勁都不小,即使被神原櫻的手捏得死疼,小歌的表情卻依舊沒變,只是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句莫明其妙的話。另一隻原本藏在身後的手摸索著身後的沙發上找起東西來。
  
  “我不服,憑什麼你這種人可以站在他的身邊,而我卻要因為你的原因才能站在你們一起,這個世界上我要獨一無二的。”驕傲的抬頭,神原櫻的表情顯得那麼的高不可攀,讓人覺得即便這位高傲而美麗的人做了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原諒可以接受一般。
  
  露出一個淺笑,小歌道:“人說貪心不足蛇吞象,神原櫻,你真是一個貪心的人,不懂得知足。”或許所有的人都是這樣,一如她自己,明明不想再與手塚他們有任何的瓜葛,但是內心卻總是捨棄不了,人類,真的很矛盾。
  
  “那又怎樣?我有那個魅力與資本這樣不是嗎?”囂張的話卻讓小歌無法反駁,如她所言,這個世界上長得漂亮聰明總是佔優勢。
  
  “所以你就肆無忌憚的傷害身邊的人?”
  
  小歌原以為她的話正好猜中神原櫻的想法,卻不料她道:“不,我並沒有傷害他們,我是真的喜歡他們,只是希望他們眼中能多看我一些罷了。”
  
  神原櫻的獨佔欲徹底讓小歌閉眼,對於這個傢伙,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你很不服氣嗎?其實你也一樣,要不然當初國光讓我加入你們的時候你會出現那種表情,那種跟我現在一樣的表情。”醜陋而獰笑著的表情,所以,當初在第一次看到豐臣歌的時候,她就知道,總有一天,她與她之間會變成現在這個情況。
  
  “是,我從來沒有覺得這有什麼錯,排斥陌生人加入自己這種事情我想任何地方都會有。”
  
  小歌的辯解換來神原櫻的一聲冷笑,手裡卻沒有鬆開,道:“既然大家都是一樣,為什麼現在,國光那麼對我?那麼冷淡。”
  
  被捏得皺眉的小歌在心底無奈的歎氣,爭風吃醋的話別找她行嗎?“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很無聊嗎?你想過跡部景吾你的未婚夫嗎?”
  
  “那又怎麼樣?我喜歡景吾也喜歡國光,我兩個都喜歡那又如何?”
  
  小歌聽著神原櫻的話,突然眼神變得冰冷,猛的站起身使得原本站著的神原櫻晃了幾下才保持平衡。
  
  “神原櫻,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肆意踐踏別人的感情,你真的懂什麼是喜歡嗎?你真的明白大家對你的關心是什麼嗎?你分得清親情、友情、愛情與佔有欲嗎?為什麼能夠如此無恥的說出這種話?”想到跡部景吾那個華麗的人與不久前仍舊關心著自己的手塚國光,小歌覺得,有時候,有無恥無知到一定境界真的很可笑。
  
  “我當然明白。”怒瞪著與自己齊高的豐臣歌,盯著她的眼睛,毫無任何情緒與表情卻讓神原櫻突然覺得這個傢伙是徹底火了。
  
  “你不明白,被寵壞的你怎麼會明白,或許你現在還一直認為這個地球是繞著你轉的也不一定,我真替跡部景吾覺得悲哀。”喜歡上這種人之于跡部景吾這個華麗的人或許是這輩子做得最不華麗的事情了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神原櫻的聲音終於不再像剛才那樣狂亂,許是因為被小歌突然的怒氣嚇到。
  
  抬起頭,小歌一如剛才神原櫻那般驕傲道:“我不想說什麼,只是請你走人。”面對這個偏執的人,她真的不想再溝通,即使剛才氣憤難當也僅僅是因為她的自私,可是想想,他們與自己又並沒有什麼太大關係,何苦再糾纏著這個問題,不如快點讓這個人快點離開。
  
  神原櫻仍舊沒有放手,盯著小櫻問道:“那你保證不再糾纏國光他們嗎?”
  
  神原櫻的話讓小歌再次生出一種拍死她的衝動,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種人。
  
  “這和你有關係嗎?放手。”終於受不了的小歌伸手開始掙扎起來,雖然看不到,但並不代表她的力氣不在。
  
  “不說我就不放手。”神原櫻死死的抓著小歌的手,滿臉的堅持,二人糾纏著相互推打起來。
  
  小歌忍無可忍突然一使勁猛得抽出手來推了神原櫻一把,而原本就因為剛才的推打沒站穩的神原櫻傷勢就摔了出去,整個人砸向了她身後的玻璃茶几上,瞬間,茶几破碎,神原櫻也因為慣力倒在玻璃碎片中,手上腳上因為破碎玻璃的原因見了紅,血液順著她的手腳流到了地上。
  
  “啊!”尖叫漫延至小歌的耳朵裡,然後就聽到門邊熟悉的聲音問道:“怎麼回事?”
  
  小歌的心底只想說,這可真是一出好戲呀!主角配角,還有老套的劇情。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沒更,今天補更,有6000多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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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

  一部部戲劇完全就是人們生活的縮影,正如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一個人的一生其實就是在戲中度過,只不過有些人是演戲,有些人卻是戲演人罷了,一生是喜劇?悲劇?愛情劇?倫理劇?旁人無法導演,你的人生導演就是自己,但有時候,你的戲劇裡總是會出現一些陌生的配角與敵人,那麼你會如何面對?以前的淡墨與曾經的小歌從沒有想過,她們會覺得很可笑,真的非常的好笑。
  
  “怎麼回事?”在聽到手塚國光這句話後,原本在地上的神原櫻尖叫的她一下抬頭望向門邊,在看到手塚的身影後,眼淚瞬間劃下,她那張哭泣著卻依舊美麗的臉讓人不禁暗歎,漂亮的人就算是哭也依然很美。
  
  “小歌,你沒事吧?”隨著小京的聲音出現的溫暖擁抱讓小歌突然覺得很安心。羽仁京不知不覺已經讓她有種安心的感覺了,是什麼時候起的?或許在他第一次伸手幫助自己的時候吧,女人總是會記住對自己好的男人,特別是在困境中幫助過自己的人,一如自己現在這般。
  
  “國光……”哀戚的喊聲透過神原櫻嬌柔的嗓音更是增添幾分柔弱,顯然越加可憐。
  
  “小櫻,你怎麼樣了?”桃城與乾繞過滿地的玻璃碎片,小心的踩在旁邊,兩人一左一右站在神原櫻身邊,扶著她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手塚避開神原櫻希望的眼神,轉頭望向一直被羽仁京抱著的小歌,問道:“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小歌?”
  
  羽仁京的眼神望著剛才還跟自己長談的男人,心裡暗道:相似人與事,再一次出現在今天,手塚國光,當你再面對這一切的時候,你真的明白知道怎麼做嗎?你的內心真的不會再如同曾經的天秤那樣歪斜嗎?
  
  “她受傷很嚴重?”皺眉,小歌雖然聽到聲音,猜道剛才那失手一下可能砸碎什麼東西,神原櫻可能碰到一下也不一定,但是聽手塚國光的口氣,好像她受傷蠻嚴重似的。
  
  羽仁京仔細的看了下在沙發上被桃城安慰著的神原櫻無所謂的回答道:“還好,一點皮肉傷,割到幾下。”女孩子就是麻煩,這麼一點傷就哭成那樣,如果讓她承受小歌這些事情,那不直接瘋狂嗎?
  
  “電視櫃下面有急救箱,去拿來給她處理一下吧!”推了推小京的胸口,小歌催促著讓他離開,畢竟她造成的傷勢,不能放著不管。
  
  “好了,你坐在這裡不要動。”伸手把小歌按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看了眼滿臉倔強的小歌,突然覺得很可愛,無論性格還是脾氣,小京都覺得她很可愛。
  
  “現在,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旁邊桃城的安慰聲和神原櫻的哭泣聲有些壓過手塚的聲音。
  
  “我推了她一下。”淡漠的述說著剛才的情形,小歌的感情沒有什麼起伏一如她現在的心情一般。
  
  相較於小歌淡淡的回答,桃城卻覺得很是氣憤,特別是看到她毫不在意的表情更加讓他覺得小歌欠教訓,衝動的性格使得他猛得站了起來,卻被乾給拉了回來。
  
  “乾學長,你幹什麼?”被人阻止,桃城的怒目轉向乾。
  
  乾推了推眼鏡,在注意到桃城沒有再動後才放下抓著桃城的手,心底對這位元有些白目的學弟還是有些無奈的。:
  
  “MOMO,冷靜點。”剛才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意外。
  
  “我很冷靜,但是她這樣也太冷血了吧,傷害了小櫻就這態度。”桃城手指著小歌的臉,滿臉氣憤。
  
  聞言,小歌抬頭道:“推人還要態度嗎?”
  
  “……”桃城抓狂的拉著頭髮,道:“我沒說你推人的事情,我是說你對小櫻的態度,你難道不應該說對不起嗎?”
  
  “是嗎?你覺讓她流著血比說對不起更重要?”
  
  “當然不是。”又不是傻了。
  
  “那就是了。”
  
  被小歌繞的有些暈的桃城望著她說不出話,直到旁邊傳來神原櫻的哭泣聲才反應過來道:“但是,你剛才推開小櫻害她受傷難道不應該表示歉意嗎?”
  
  對於桃城完全一樣的問題只不過換個說法的行為,小歌表示了非常徹底的鄙視,直接轉頭朝手塚道:“你剛才問那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一再告訴自己跟手塚國光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總是讓她想到當初那個時候,她真的很想知道,已經經歷過一次的手塚國光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亦或者說小歌她的內心很期待他的選擇,畢竟曾經那麼強烈的友誼並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抹去。
  
  “我要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
  
  小歌低垂下頭,掩飾臉上一閃而過的瞭解,手塚國光,該說果然不愧是手塚國光嗎?依舊是冷靜自製的傢伙。
  
  “事情很簡單,她來找我,然後拉著我不放,我不高興就推了一下,然後就變成這樣了。有問題嗎?”
  
  “是嗎?”手塚轉頭望向乾的方向,他和羽仁京在來之間,看到桃城、越前還有乾三人在門外偷看了很久,想來應該是瞭解事情的過程。
  
  “具體談什麼我們也不知道,但是小櫻來找豐臣同學,然後小櫻的情緒好像很激動,抓住了豐臣同學,後來再怎麼樣我們也不知道。”當時要不是手塚和羽仁京正好抓住現形的三人,也不會錯過這件事情的最□了,沒收集到這些資料明顯讓乾的心情有些差,說話也不覺的急促起來。
  
  對於乾的回答手塚只是沉默,然後才道:“乾,你跟桃城送她去醫院。”
  
  他的話讓小歌與神原櫻同時僵住,兩人之間的心情變得很微妙,誰都無法理解與說清楚她們現在的感覺。
  
  “知道了,部長。”桃城聽話的點頭,然後一臉小心的扶著神原櫻起身。
  
  瞥到一直安靜站在旁邊不說話的越前,手塚不由開口道:“越前,你也去吧!”
  
  “有乾學長跟MOMO學長就夠了吧,我還是在這邊吧!”壓低帽子,龍馬死也不會承認是擔心那個跟他們家卡魯賓很好的小引的主人。
  
  手塚皺眉看了眼龍馬,卻沒有再出聲阻止。
  
  “國光,我不走。”被桃城扶著的神原櫻一臉淚水的望著手塚哭訴道。
  
  小歌聽著她的話只是冷笑一聲,便不再說話。
  
  耳邊卻聽到手塚用他那特有的清冷嗓音道:“我希望你在治好自己傷勢的同時能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不管是這次,還是上一次。”
  
  手塚的話再一次讓小歌與神原櫻吃驚,相較於小歌的吃驚,神原櫻更多的可以說是驚嚇。
  
  只見她臉色慘白的抓著桃城的手,努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僵硬的問道:“國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跡部有打過我電話。”跡部的名字顯然對於小櫻來說很敏感,她的表情開始變了很多,雖然努力維持著但效果不顯著。手塚國光明顯從她的表情看出不自然。
  
  不禁想到不久前跡部突然打電話給自己,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正因為什麼都不說連網球都不說讓他覺得很蹊蹺,想到自己除了網球跟跡部有關係的人與事,除了小櫻,所以,今天他才試探性的問了那一句話,只是小櫻的表情讓他覺得很失望。
  
  “景吾,他說了什麼?”神原櫻顯得很不安,在摔傷那一時刻聽到國光的聲音她的心真的覺得很安定,好像老天就在幫她一樣,在她沒有辦法的時候給她這個機會,她當時真的好想撲到他的懷裡尋求安慰。
  
  只是,沒有幾句話後,國光那句“我希望你在治好自己傷勢的同時能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不管是這次,還是上一次。”讓她突然覺得很冷,雖然他的表情依舊是那麼冷淡,話語仍舊是平時那樣的清冷,但她就是覺得很冷。
  
  “抱歉打擾一下,其實這次的事情我們兩方都有錯,雖然我是失手推倒她,但過失殺人也是殺人,同樣要判刑。”所以,手塚國光,請你不要因為覺得愧疚做這些的,這是小歌想著手塚的話半天後的感想。
  
  聽了她的話,其他人均以一種吃驚的眼光看向小歌,桃城更是把眼睛瞪得很大,乾一如往常那樣快速記著筆記,龍馬壓低帽子讓人看不出什麼表情。而小京則微笑著站在了她的旁邊,充分的表示了對小歌的信任與尊重。
  
  “這次的事情我們兩個都有責任,沒有誰可以毫不猶豫的說自己是無過錯方,但是,神原櫻,今天你的出現影響了我的生活,如果以後你再失控我會報警。”小歌並沒有說出自己剛才神原櫻出現的時候便把手機放在手機隨時準備報警的事情。
  
  神原櫻並沒有回答小歌的話,而是被桃城與乾一臉落魄的扶了出來,顯然她的思緒還在為手塚的話而困擾。
  
  桃城與乾在送神原櫻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說什麼,今天小歌的話給了他們太多的驚訝,而小櫻的表現也讓他們徹底顛覆了平日裡的印象,這讓他們一時難以接受。
  
  在神原櫻離開後手塚想開口說什麼,卻在羽仁京的阻止下最終沒有說什麼,只是帶著一臉落莫的離開。
  
  “都走了?”聽到關門聲,小歌輕聲問著一直在旁邊的羽仁京。
  
  “沒有,還有一位小王子呢。”拉著小歌的手拍到龍馬的身上,羽仁京對於這個一直安靜站在旁邊卻用行動對小歌表示支持的小傢伙很有好感。
  
  “越前?”感覺到手掌下溫暖卻顯得有些單薄的肩膀,小歌一臉吃驚,她以為這個不喜歡是非的越前早跟著他的學長走了。
  
  “是。”龍馬抬頭,愣愣的望著近距離的小歌,這個怪怪的學姐長得雖然不如那個神原櫻學姐漂亮,但是就是讓人覺得很舒服,很想靠近,那雙失明的雙眼,透出如同暗夜星塵下才會出現的黑亮,漂亮的讓人迷醉,臉上吃驚的表情則讓她顯出幾分女孩子才有的可愛純真。
  
  聽到龍馬的回答,小歌收回手,笑著問道:“你還沒走呀?”
  
  龍馬有些尷尬的看了眼旁邊聽到學姐的話笑得開心的那個男人,一臉鬱悶的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回答道:“呃……我在等卡魯賓”
  
  “……”你家的貓幹嘛到我家等?小歌真的很想問這句話,但是介於卡魯賓與小引的良好的超越種族之間的“友誼”,她也並不打算破壞她與龍馬二人的主人之間友誼。
  
  “卡魯賓今天沒來,估計在家裡,你回去等吧!”羽仁京記得那只胖胖的貓,好像經常跟在小引的身後,讓他覺得小歌又有一隻導盲貓來著,不過今天倒是沒有看到。
  
  “嗯,卡魯賓今天確實沒來。”點了點頭,小歌證實了羽仁京的話。
  
  “這樣呀,那我先回去了,再見。”最後的理由也沒有了,龍馬只得急衝衝的跑了出去。
  
  “這個小傢伙蠻可愛的,剛開始我還說他有些不近人情,拽的樣子讓我想打他一拳,不過看他剛才的表情還蠻好玩的,如果進演藝圈肯定會迷倒很多人,就像我一樣。”捧著臉,羽仁京有些沉醉於自己的外表。
  
  小歌努力無視因為羽仁京過於自戀而出現的寒毛,一臉平靜的道:“他不當明星照很多人喜歡。”畢竟越前龍馬可是貨真價實的網球王子。
  
  “那倒是,你這些同學呀學弟呀好像都長得蠻不錯的,一個個拉出去都能看。”
  
  你以為是拉豬嗎?什麼叫做一個個拉出去都能看?無語的咳了一聲,道:“你不是走了嗎?”
  怎麼這麼巧合中間折回來?
  
  “沒辦法,我知道我可愛的小歌有危險,所以心靈深處不由自主的出現一陣陣熟悉的絞痛,然後拖使我出現在這裡拯救我可愛的小歌。”
  
  “……”嘴角有些抽,小歌克制著打人的衝動,用力拍了拍沙發,好像無意的道:“要我打電話給阪本山嗎?”
  
  “開玩笑的啦,剛才你打我電話,然後我這邊就聽到你跟那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就來了。”羽仁京一屁股坐在了小歌的身邊,帥氣的向後靠了下去,造成沙發的下陷後滿臉舒適的眯起了眼睛。
  
  “電話?”小歌皺著眉突然想到自己之間找電話時好像確實亂按到什麼鍵,原來是打到小京那裡了嗎?“不過,你怎麼會跟手塚國光一起來的?你們好像是一前一後走的。”
  
  “沒什麼,從你家離開後半路遇到他,然後就一起聊了會天,接到電話就一起過來了。”他當然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主動找到手塚國光談小歌的事情。
  
  “是嗎?”小歌懷疑的問道。
  
  “當然。”
  
  聽到羽仁京的回答後,小歌也沒有再逼問什麼,畢竟他不想說再問也沒有用。
  
  羽仁京仗著身高的優勢拍了拍小歌的頭,起身站直身子伸了個懶腰後才道:“不跟你聊了,我走了,阪本一會可能就來了。”
  
  “哦!”
  
  “別一臉鬱悶的表情,過幾天就要去中國了,好好準備一下。”面對小歌總是會陌名其妙的心疼,這種感覺卻讓他覺得很好。
  
  “知道啦,你快走吧!”
  
  “呐,織子伯母的鑰匙放茶几上,自己在家當心點。”
  
  “……我能叫你媽媽嗎?”關心自己很好,她很感動,但小京這樣讓她覺得多了個媽。
  
  “我走了。”被打擊到的羽仁京滿臉悲憤的掩面奔走。
  
  在羽仁京離開後,小歌在心底默默的說道:“謝謝!”謝謝他無條件的支持,沒有任何其他感情的信任,小京的信任讓她覺得很珍貴,她覺得此生有他做朋友,很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做報表的日子又到了...我又要開始忙了,每天都擔心出錯...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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