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安德莉亞的假期還未過完,盧修斯就順利的在魔法部國際魔法合作司找到了一份稱心的工作,只要等到10月份就可以去上班。
標記儀式在伏地魔莊園舉行,准備接受標記的除了盧修斯以外,還有三名與他同屆的斯萊特林。到場的沒有幾個人,僅有阿布拉克薩斯、安德莉亞和幾名食死徒而已。
"盧修斯。"伏地魔嘶啞的喊出他的名字。
"是,主人。"盧修斯緩慢的走上前,跪在伏地魔腳邊。
安德莉亞衣袖內攥起的的拳頭緊了緊,雖然她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地面,耳朵卻在關注著上面的動靜。
伏地魔舉起魔杖,盧修斯悶哼一聲,一個黑魔標記漸漸出現在他左臂上。"謝謝主人。"他滿身大汗,虛弱的說道。
旁邊的阿布拉克薩斯快步上前扶起兒子,將他帶到一旁。
"陸斯恩......"
"是,主人。"下一個人走上前。
安德莉亞握住盧修斯的手,擔心的看著他,【Cius,還好嗎?】
【我沒事,放心。】盧修斯堅定的緊了緊她的手。
【等會兒回去以後喝一瓶活力恢復劑。】安德莉亞不容質疑的說。
【當然,親愛的,都聽你的。】......
兩個人毫無顧忌的用聯絡器交流著,不過在外人看來,他們只是在眉目傳情而已。
最後一個人的標記也完成後,伏地魔傲然的看著下方的幾個僕人,"盧修斯,安德莉亞。"
"是,主人(大人)。"兩個人一起上前。
"從今天,黑魔王賜予你們覲見不必下跪的權利。"
盧修斯愣了一下,又連忙跟安德莉亞一起謝禮。
另外幾名新晉食死徒滿含嫉意的看著他們,想不出他們憑什麼能夠受到黑暗公爵的青睞。但對方畢竟是馬爾福,他們也只能將不滿壓在心底。
【親愛的安德爾,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又背著我做了什麼?】盧修斯咬牙切齒的問。
安德莉亞的唇角勾起一點弧度,【親愛的Cius,你這樣問,會讓我不好意思的。】她眨眨眼,戲謔的回答道。
【安德爾!】盧修斯是真的要急瘋了,梅林知道她又做了些什麼危險的事情,伏地魔的恩賜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嗎?
【好吧,】安德莉亞見他臉色都有些變了,才正色回答,【我沒有做任何有危險的事情,只不過是告訴他,已經研制出可以提高成年巫師魔力的藥劑而已。在此之前,他答應過,可以滿足我的一個願望,就是這樣。】
【只是這樣?】盧修斯將信將疑。
【當然,】她看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為呢?】
【......】
接下來的時間屬於食死徒內部會議,安德莉亞還未在此列,只得先行離開。
回到家裡,露了個臉,讓西弗勒斯知道她回來了,然後安德莉就一頭扎進了賽文亞之環裡。
時間魔法的研究略微有了一些進展,她這幾天一直都在忙於這件事情。
坐在實驗台前,安德莉亞右手持魔繪筆1,左手按在一塊石板上,專注的在上面繪制著一個極為復雜的魔法陣。
西弗勒斯進來的時候見她正忙,也不打攪,將餐盒放在旁邊的桌上,拿了一本書默默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研讀。
將最後一條符文添上,安德莉亞舒了一口氣。整個魔法陣在閃過一陣七彩光芒後,恢復成銀色的冷光,如水銀一般,漸漸流轉起來。
成功了!安德莉亞愉悅的勾起唇角,放松身體靠在椅背上。
從背後伸出一雙手在她肩上揉捏,"休息一會兒?西弗給你帶了晚餐。"
"嗯。"安德莉亞答應一聲,起身吻上身後的盧修斯。
"先吃飯吧。"西弗勒斯放下手裡的書,抬了抬頭說。
"好的,謝謝西弗。"接過餐盒,安德莉亞坐到旁邊的空桌前。
"Cius你今天還順利嗎?"安德莉亞一邊吃一邊問道,房間裡只有他們三個人,有些規矩就可以省省了。
"當然。"盧修斯挑了挑眉,自信的說道。"親愛的,你要對我有信心。"
安德莉亞點了下頭,"好吧,我盡量。"
盧修斯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聽到門口傳來的喊聲:"安德莉亞......"
她用意念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小澤,"小澤,有事嗎?"
"你做實驗的那幾只生物有變化了。"
"嗯?走,去看看。"安德莉亞完全不顧吃了一半的晚餐,往門外走去。
西弗勒斯嘴角抽了下,他瞪了小澤一眼,起身跟上。盧修斯歎了口氣,站在小澤面前看了它幾秒鍾,也邁步走向門外。
小澤站在無人的房間內,半晌,它才疑惑的歪歪頭,"我說錯了什麼?"
試驗用的幾只生物果然全都變回了原狀,為了證明它們的狀態,安德莉亞還特意幫它們做了一次全身檢查,結果是--完全恢復了,甚至沒有任何後遺症。
"那麼,基本上可以確定,藥效在一年半左右,無任何副作用。不過......"她仰頭皺著眉頭看著天空,"這種魔藥能用來做什麼?男男生子嗎?"巫師界不排斥同性相戀,只不過因為子嗣的原因,並不常見就是了。
"很好的主意不是嗎?"盧修斯環住她。
"算了吧。"安德莉亞揮揮手,"或許哪天可以用它來惡作劇,當然,這個惡作劇的效果狠了一點,畢竟時效太久了。Cius,如果你記恨一個人的時候,可以來找我要這種藥。"
盧修斯輕笑著吻上安德莉亞,"好......"他說。
新晉食死徒只能參加外圍活動,但盧修斯顯然是個例外。沒用多久,他就開始頻頻出現在食死徒會議上,甚至有些時候還能接觸到一些深層信息。
此舉惹來不少人的非議,不過因為是伏地魔的決定,並沒有人敢當面提出質疑,最多也就是在背後下點兒小絆子而已。聽聞此事時,安德莉亞只是勾起唇角笑笑,告訴他--需要什麼東西,盡管從她這裡拿。
打不還手可不是斯萊特林的風格,現在既然有人送上門來要為他們試藥,那麼他們為什麼要拒絕呢?"西弗,有哪些魔藥需要試驗藥性的,都一起給Cius,我想過不了多久他會很愉快的告訴你實驗結果。"似乎當時她是這樣對西弗說的。
不過,還沒等西弗勒斯知道魔藥的效果到底如何,他們就到了開學的日子。即使盧修斯已經不再需要乘坐霍格沃茨特快,但他還是來到了車站,來送安德莉亞和西弗勒斯。
"安德爾......"他輕柔的吻上她,"要想我。"
"嗯。"安德莉亞點頭答應。
"照顧好自己,我會讓西弗監督你的。"他叮囑說。
"好。"
"不要再熬夜了,我會不定時檢查。"
安德莉亞輕笑,拉長聲音叫了一聲:"Cius......"
"嗯?"他將她攬在懷裡。"捨不得我了?"
"對啊,捨不得你了。"安德莉亞大方的承認,"不過Cius,說了這麼多,事實上我更擔心你的處境,雖然你現在混的如魚得水,但誰都無法保證伏地魔的恩寵能夠持續到什麼時候......你......一定要自己小心。"
"我知道。"盧修斯不捨的吻著她,他抵上她的額頭,輕聲說道:"安德爾,我向你保證,我會保護好自己。"他緊緊地抱著她,許久,才不捨的吻上她的唇角,"好了,你們該上火車了。身為級長,別忘了去巡視車廂。"
安德莉亞答應一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拉著西弗勒斯走上火車。
即使盧修斯已經畢業,但她身為盧修斯的未婚妻,同樣有資格使用第一節車廂。安頓好西弗勒斯,安德莉亞別上銀綠色的徽章來到級長車廂。
裡面已經有5男3女,看來就差她一個人了,點了下頭,她冷淡的坐到空位上。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開始級長會議吧。先介紹一下,我是今年的學生會主席--拉文克勞七年級的愛爾瑪•瓦爾特。"明顯要比他們大上一些的男生開口說道。
安德莉亞完全沒有興趣去聽他說的那些級長的責任與義務,她只是看著自己的手指發呆,直到瓦爾特宣布所有的級長都去巡視車廂,她這才站起來跟著走出去。
赫爾曼•班森是斯萊特林的另一位級長,他走過來優雅的點了下頭,"普林斯,希望這一年裡能夠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安德莉亞微笑著答道,她忽然想起幾年前第一次來到霍格沃茨時的情景,不過是一轉眼,如今她也站到了級長的位置上。
雖然不喜歡,但安德莉亞還是要履行作為級長的責任。例行唱完鬼哭狼嚎的校歌,安德莉亞站起來,和班森一起帶著一年級的新生往地窖走去。
"信仰。"隨著她的聲音,石門緩緩打開。
"記住,這是進門的口令。"班森拖著長腔說道。
站在公共休息室中,安德莉亞保持著驕傲的微笑和班森並排站在一起,面對著這群比自己矮上許多的小動物。
待班森洋洋灑灑的說完,她才開口:"我不會告訴你們什麼是斯萊特林,因為每個人都會為斯萊特林詮釋出不同的意義。但是你們必須要謹記,斯萊特林是我們可以為之付出一切的榮耀!如果誰想要抹黑它,可以試試看。"
她掃視了一圈,見一張張小臉都繃得緊緊的,這才跟班森交換了一個眼神,"現在,女生跟我走,男生跟著班森。"
說完,她往女生寢室的大門走去。
"在門上有你們各自的銘牌,去找自己的名字。另外,明天早上7點,在公共休息室集合,級長會帶你們去吃早餐。"安德莉亞說完,撇下她們回到自己的寢室。
當小鬼們不再需要級長帶進帶出,安德莉亞才算是有了一點空閒時間。
"珍妮特,你怎麼樣?跟柯利弗德媽媽的關系有所緩和嗎?"趴在圖書館的長條桌上,安德莉亞一邊寫作業一邊問。
他們現在的課業非常重,不難,但是在數量上多了很多,比如說以前一份作業論文只要寫6英寸,現在會變成15英寸。如果是以前兩堂課才交一次作業,現在就變成一堂一次。對於安德莉亞來說這完全就是浪費時間,還是她又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選擇忍耐。
"噢,你是對的,安德莉亞。"珍妮特沒有抬頭,翻著書心不在焉的說道,"略有改觀,還需要繼續努力......嗯,遺忘咒的實施要點在哪裡......"她有些煩躁的翻了幾頁。
"手腕動作連貫,一氣呵成,上挑的時候角度不能太高。"安德莉亞分心說道。
"哦,謝謝安德莉亞,無論什麼時候你的學習都是這麼輕松。"珍妮特抓起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下剛剛提到的內容。
"所以我才討厭寫作業,明明都是已經知道的事情還要一遍遍的重復。"安德莉亞一邊說著,手裡的羽毛筆也沒停。
"安德莉亞,你說這話的時候讓我想咬你。"珍妮特磨牙。
"抱歉,你句話應該去跟柯利弗德說,他會是個不錯的練習對象。"安德莉亞在羊皮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拿出一張新的羊皮紙開始下一份作業。
"......"珍妮特確信她現在已經沒有繼續開口的欲.望了。
快8點的時候,平斯夫人開始趕人,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兩個人一起離開圖書館。
今晚又是月圓之夜,這是當安德莉亞和珍妮特看到鬼鬼祟祟的龐弗雷夫人和萊姆斯•盧平的時候才想起來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並且左顧右盼的向禁林方向走去。
"他們在干什麼?"珍妮特小聲嘀咕了一句。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安德莉亞拉著珍妮特悄悄跟上,她也想知道這些年鄧布利多是如何瞞住所有人的。
龐弗雷夫人和盧平走在前面,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他們來到幾年前栽下的那棵打人柳前。龐弗雷夫人撿起地上的樹枝,在樹干的什麼地方戳了一下,原本感知到他們以後便張牙舞爪的打人柳忽然停了下來。
"盧平......你......明天......"由於距離太遠,龐弗雷夫人的話斷斷續續聽不太清楚,似乎在跟盧平叮囑著什麼。
盧平點了點頭,鑽進了打人柳的樹洞裡。龐弗雷夫人向四周看了看,確認沒有什麼異常,才匆匆離開。
見龐弗雷夫人走遠了,珍妮特剛要從草叢裡站起來,卻被安德莉亞一把抓住。她詢問的看向安德莉亞,不明白為什麼還是不能出去。
安德莉亞搖了搖頭,示意她少安毋躁。
忽然,珍妮特睜大了眼睛看著突兀出現在打人柳旁邊的三個人:波特、布萊克和佩迪魯,再加上盧平,波特四人組已經到齊了。
三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很快,波特想要沖向打人柳,卻被布萊克攔住,拉拉扯扯中,不小心三個人全部進入了打人柳的攻擊范圍。畢竟還只是孩子,盡管他們已經奮力抵抗了,但終是抵不過打人柳的力量,被抽飛了出去,受了或多或少的傷。
"現在怎麼辦?"珍妮特悄聲問。
"等著。"安德莉亞平靜的說。
珍妮特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覺得安德莉亞今晚有些反常,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蹲在原地。
又是幾分鍾後,不知道是如何得到消息的鄧布利多匆匆趕了過來。他剛一出現,安德莉亞就在自己和珍妮特的周圍布下了"囚室",她們現在處於次元空間中,鄧布利多是無法發現她們的。
用漂浮咒將三個人像風箏一樣的飄在空中,鄧布利多離開打人柳向校醫院的方向走去,只是臨走之前,他的眼睛向某個方向瞟了一眼。
"呼......這次終於沒事了吧。"珍妮特舒了一口氣的同時看向安德莉亞問道。
還沒有撤去囚室,所以安德莉亞也不怕她說話的聲音太大。她向著珍妮特搖了搖頭,示意她再等等,然後撤去魔法。
另外一個身影緩緩的從樹林裡走出來,"哦......"珍妮特的低呼在黑夜裡格外清晰。
"誰!出來!"對方的手中忽然出現一支魔杖,同時嚴陣以待的看向她們藏身的位置。
看到他的反映,安德莉亞暗自點了點頭,但緊跟著又哼了一聲,從草叢裡站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挑眉看向對面的人,"出來了,你打算怎麼樣?"
頓時,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人馬上就蔫了,"安德爾......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啊?"他帶著些討好的問道。
"哼......我要是不在這裡怎麼能看到你呢?嗯?西弗?"安德莉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安德爾,我真的是無意間遇到的。我剛從禁林出來,就看到盧平他們過來了,所以才躲起來的。"西弗勒斯一點一點的蹭到安德莉亞身邊,小心的拽住她的衣袖說道。
"我記得我早就警告過你,離那只該死的狼人遠一點!"她冷聲說道。
"狼人!?"這次出聲的是珍妮特。
安德莉亞面無表情的看向她,然後點點頭,"沒錯,所以你以後也離他遠一點。"說完,她又看向西弗勒斯,等著他的回答。
"安德爾......"繼續拽衣袖。
"安德爾......"繼續拽。
"安德爾......"
挑了下眉,安德莉亞瞅瞅自己被拽住的衣袖,"你打算拽到什麼時候?"
"咳......現在就放手。"西弗勒斯麻利的松開。
已經過了宵禁的時間,安德莉亞看看西弗勒斯,"這次就算了,別再讓我知道第二次。"
"當然,當然,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西弗勒斯使勁搖頭。
"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已經宵禁了。還有......西弗,你剛剛已經被鄧布利多發現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