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荏苒囈語
第1章 初見雪村千鶴
「像你這種怪物,不如死了算了。」接著就是一聲落下水的聲音。
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把把自己推下了水。沒有哭喊,沒有掙扎,就任由自己漸漸的向水下沉去。抬起頭來,還依稀看得見母親嘴角的那絲譏笑。
乾脆,就這麼死了算了。腦海裡閃過這麼一個想法,苦笑了笑,一陣暈眩向我襲來,閉上雙眸,墜入黑暗的深淵。
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聽見旁邊有小小聲的說話聲:「怎麼還沒醒?你已經沉睡一個月了。」是誰?我沒死麼?我極力的想要睜開雙眼,可是沉重的眼皮怎麼也睜不開。
「這樣下去怎麼辦呀?不會就這麼一直睡下去吧?」終於我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這裡是哪裡?……
「你醒了?」聲音的主人舒了一口氣,「你已經沉睡一個月了,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
我順著聲音的源頭轉過了頭去,眼前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那名女子中長的褐色頭髮梳成一束紮在腦後,明亮的栗色眼瞼正溫柔的看著我。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一臉迷茫地環顧四周,這裡……是哪裡?
那名女子似乎明白了我的疑惑,解釋道:「這裡暫時是我住的地方,在我打聽我父親下落的時候正巧看見你浮在水面上,就把你救了起來。」女子笑了笑,「我是雪村千鶴,請多指教。」
雪村千鶴?雪村千鶴……千鶴……雪村……千鶴……啊,不就是我之前一直在看的薄櫻鬼的雪村千鶴麼?我抬起頭,眼前的女子和我影響裡薄櫻鬼的雪村千鶴漸漸重疊在一起。我怎麼會到這來了呢?
我剛開口想要說話,卻發現我什麼也說不出來。黯然摸著喉嚨,失去……就失去了吧……現在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吧……
雪村千鶴小心翼翼的問:「你不能說話麼?」
我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不知道。」雪村一臉歉意。
我笑了笑,示意她沒關係。
「對了,你等等。」雪村似乎想起了什麼,朝外面跑去,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裡。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我不是應該已經溺水而死了麼?為什麼老天還要眷顧我讓我留在這個不屬於我的世界裡?他走了……那我還繼續活著的還有什麼意義呢……
「讓你久等了。」雪村的一句話打斷了我的思路。雪村從身後拿出了一堆定在一起的白紙和一隻筆,「你把你想說的話寫在這上面就好了。有什麼事你也可以來找我,我會盡量幫忙的。」雪村笑著道。
一陣微風吹拂過,雪村褐色的頭髮在風中飄曳,明亮的笑容在太陽下閃耀,好像一瞬間溫暖了我寒冷多年的心裡。
我在紙上寫道,謝謝。
「你叫什麼名字?剛才一直沒來得及問。」雪村倒了一杯水,遞給我「給。」
我朝她笑了笑,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道,「伊籐貝爾。」
「那就叫你小貝吧,應該不介意吧?叫小爾覺得很奇怪,還是你覺得叫小爾好點?」
沒事,叫我小貝就好。為什麼救我?
「誒?」雪村詫異的問道:「救人需要理由麼?」
你不覺得我很奇怪麼?
怕雪村不明白,我特意指了指自己的頭髮和眼睛。那是一頭及腰的銀色頭髮,中間還有幾根夾著著淡淡的藍色,和一雙極為少見的蒼灰色眼瞼。當初母親也是因為這怪異的頭髮和眼瞼把我當成怪物。還有他……也是因為我……
我突然開始害怕雪村給我的回答,我害怕從她都中說出奇怪,我害怕她會害怕跟我的接觸,我害怕她會想母親一樣對我……
「不會啊。」誒?現在換我詫異起來。雪村坐到我身邊,撫摸著我的頭髮,溫柔的說:「小貝很漂亮啊……」
我睜大了眼睛,曾經,他還在的時候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一下子我陷入了回憶裡。
「姐姐的頭髮很漂亮呢。」他直視著我的眼睛,手在一下一下地擺弄我的頭髮。「我有這麼漂亮的姐姐真是太好了……」
風隱……其實我從來不敢認同我是你的姐姐,我在你的身旁讓你受了許多苦,如果不是我……
「小貝?怎麼了?」溫柔的話語把我來回了現實。「剛才的小貝看起來很傷心,難道我不該那麼說麼?」
我搖了搖頭,釋然的笑了笑,在紙上寫道:我只是想起了小時候比較美好的回憶而已。
「是麼……」雪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小貝你能不能在房間裡等我,我父親失蹤了所有我要去外面打聽一下我父親的下落。」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可是你才剛剛醒來…身體不要緊吧?」雪村遲疑的問。
嗯,沒事。多一個人幫你找你的父親也會快點。
「小貝…謝謝。」
不用,就當做是你救我的回禮好了。
雪村看著起身的我,眉毛不經意的抽了抽,「小貝你打算就這麼穿出去?」
我低下頭,現代的短袖T恤和七分褲……
雪村從旁邊拿出了一套衣服,「不介意的話就請穿我的衣服吧。那我先在外面門等你,你先自己換吧。」說完,就走出了房門,順便把門關了上。
我拿起了衣服左看右看……衣服……要怎麼穿來著……
我推開了門,不好意思的看著雪村。
「怎麼了?是衣服不合身麼?」
我拿起桌上的筆和紙,寫道:我不會穿。
「需要我幫你麼?」
……謝謝。
我坐在鏡子面前任由雪村像玩偶一樣的擺弄衣服和頭髮。看見鏡子裡放射出我的身影:一頭銀色的長髮垂到腰際散披在身上,灰色的眼眸裡還是那淡淡的憂傷,皮膚白皙卻顯蒼白,看上去顯得弱不禁風。及地的古裝長裙隨風搖曳,儘管是男裝也顯得讓人覺得嫵媚、嬌艷。
腦海裡閃過這麼一個想法,我是不是其實不適合男裝的?
「好了。」雪村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鏡中的我說:「小貝穿男裝也好漂亮啊。」
有沒有帽子?我將話寫在紙上。
「有,你等等……找到了……你要帽子幹嘛?」雪村奇怪的問道。
頭髮太顯眼。
我將帽子戴上,頭髮盤在帽子裡,整張臉幾乎被帽子遮去了一大半。
我們走吧。
在街上,我一面幫雪村問她父親的下落,一面一個人胡思亂想著:人物名字、外貌、性格、背景。完全符合,貌似這裡的時代的確是幕末,文久三年沒錯,這裡的的確確是薄櫻鬼這部動漫的世界也沒錯……為什麼我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個世界裡?那如果真的是在薄櫻鬼裡,那現在故事應該也還沒開始吧?雪村還沒有進入新選組裡……突然想起了薄櫻鬼裡最讓我惋惜的人——沖田總司。正如官方網上所描述的那句話:薄如櫻花絢麗短暫的人生。想到這,我也不禁的摸上了胸口,一聲一聲緩緩跳動的心臟,風隱……你說即使我能在薄櫻鬼的世界倖免活下來,我這個殘破的身體又能活多久呢?如果你還在的話……歎了口氣把所有亂七八糟的思緒理出腦海,怎麼每次一個人陷入沉思中都會想到風隱呢……
「唉。」眼見雪村垂頭喪氣的走過來。
沒有收穫?
「嗯,你那邊呢?」雪村的眼睛裡閃著些許光芒,期待我能得到任意一絲也好的關於她父親的消息。
我搖搖頭。
「唉……果然是這樣。」雪村的期待一下子被澆滅,這個人陷入了黑暗的那邊……
我拍拍雪村的肩膀,莞爾而笑,用嘴型說了句:加油。
雪村似乎有些感動,跟著笑了起來:「也是,我不能就這麼失落下去。」雪村振作了起來,「繼續找我父親吧,小貝謝謝你。」
不用,朋友嘛。
等雪村轉過身,繼續詢問自己父親的下落時。我扯著的笑容也隨著雪村的離開而淡了下來,誰又知道那些看似淡然的笑容,笑意根本沒有到達眼底。朋友麼……
無奈的歎口氣,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任務。
請問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叫雪村綱道的醫生的消息?我拿著寫著這一句話的紙遞給路過的普通的百姓。
無一例外都是「對不起,我沒聽說過。」或「我沒見過這個人」之類的話。
想也知道,動漫中不知道第幾集說過雪村綱道醫生在風間千景那邊,也不知道告訴雪村她父親在研究的藥和她父親的處境好不好……轉頭看著雪村一次又一次的帶著希望去問每一個可能知道她父親的消息的人,一次又一次的破滅了希望,但還是沒有放棄的不斷詢問。就這樣不也挺好的麼?如果雪村知道自己父親研究的藥是什麼的話,她還會想現在這樣滿懷著希望去打聽自己父親的消息麼?
無奈的笑了笑,明知道雪村綱道醫生在哪的我竟也跟著一次又一次將寫著『請問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叫雪村綱道的醫生的消息?』的那張次遞給路過的百姓。這就算是某種交代吧……
不知不覺,傍晚來了。天邊染上了絲絲緋紅,偶然也有幾隻鳥結伴飛過。
「唉。」雪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彷彿要將積累一天對自己父親的怨氣全部舒掉。「最終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真是的,父親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辛苦了。
雪村帶著些歉意笑著說:「對不起啊,因為我的關係也讓你累了一天。」
沒關係。
接著就是一陣沉默。
就這樣,我們在一家店的面前坐到了天黑。然而故事也在這沉默中,拉開了序幕。
第2章 初見新選組
「不好,天都這麼黑了。我們回去吧。」雪村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
忽然間,天上飄起了鵝毛般的細雪。層層烏雲遮掩著天空,此時正是圓月。
我突然想起薄櫻鬼的開始也是在這樣一個夜晚。突然,身後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我突然拉起雪村想前面跑。
「小貝,突然間怎麼了?」雪村莫名的問道,但沒有停下步伐。
我猛然間感歎,不能說話在這種危機的關頭真的很麻煩。草草的紙上寫上:等會再跟你解釋。快跑。
躲在後面的兩個人看見我們跑了出去,也急忙在後面急追不捨。「等一下,小鬼!」
喂喂喂,這不是就是薄櫻鬼開始那兩個不明不白的人的台詞麼?難道現在應該有坦白說:「即使現在回想起來,這個晚上的邂逅,才是改變我命運的瞬間。」這句經典的開場白麼?
「小貝,為什麼那兩個人要追我們?」
他們要殺我們。
「可是我們跟他們又不認識。」
總之快跑。
我把雪村拉到一個拐彎的十字路口,用手指著放在路邊的水桶。
這邊。
即使只跑了一小段路,但是由於身體緣故的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在漆黑的夜晚也越顯蒼白。
「可惡,跑到哪裡去了。」
「那兩個小鬼跑得真快。」
「絕對不能讓他們跑走,快搜!」
其中一個追逐我們的男人慢慢地朝我們躲避的方向走來,雪村也不住驚慌的小聲問道:「怎麼辦,他要過來了。」
我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雪村安靜。這真的是薄櫻鬼的開始的話,如果我沒記錯,等會應該是會有兩個羅剎出現,然後把那兩個男人殺了。
「啊。」一聲慘叫傳來。看來開始了。
那名男人連忙過去查看情況,「洋志!」
接著就是劍與劍之間的殘殺。我稍稍探出身子,真的是羅剎。
顯然,普通的人類無法敵過羅剎。不一會功夫,羅剎就把那男人解決掉了。肆意飛濺鮮紅色的鮮血染紅了街道。羅剎正朝我們這個方向走來,就在一瞬間,羅剎看見了我們。
剛從被別人捧在手心裡關心呵護的雪村哪裡經歷過這種恐怖的場面,她瞪大著眼睛,呈現的滿是驚恐,緊緊握著劍的手也止不住的在顫抖。
我手輕輕的放在雪村顫抖的手上,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站起身,擋在了雪村的面前。
「小貝不要!」雪村拉著我的手,極力的制止著我。
我無奈的笑了笑,薄櫻鬼畢竟是許多年前看的,許多情節忘得也差不多了。雖然知道雪村不可能會在這裡死,但是雪村在這裡是怎麼被救已經忘了。抽出雪村的劍指著羅剎。殺人?呵,我又不是沒做過。在這裡是拖一時是一時,至少要保證雪村能得救。
羅剎抬起劍,正要砍下來。
「小貝!」
突然一陣血花飛濺,羅剎倒了下來。殺死他的某人瀟灑的一揮劍,劍上的血跡全灑在了地上。
這算是得救了麼?
「啊啊~真是遺憾啊,我本打算留著自己解決呢。」一個人緩緩的從拐彎處走出,黑褐色的頭髮在風中飄逸,「齋籐只有在種時候,你才如此賣力呢。」那人走到微亮處,在厚大的帽子的遮擋下,雖然沒有看清楚長相,但我還是依稀的看到他懶慵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邪謔。
我眼前救了我們的紫色長髮男子冷冷的回答道:「我不過是盡職責行事罷了。」
我身後的雪村因被救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黑褐色頭髮的男子走了過來,朝我們露了一個複雜的笑容。
忽然,又一名男子出現,對著我們舉起劍,「聽好,不許逃跑,逃跑的話就殺了你。」
我突然很想有種把那頂礙事的帽子拿掉的想法,眼前的人完全看不清長相。只是我稍稍一有動作,那把劍就愈發逼近我的脖子,無奈只能僵持著自己的動作。
接著一聲倒地的聲音,我轉頭一看,雪村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真是的,被土方嚇得暈過去了麼?」戲謔的聲音在頭上響起,「那這個孩子又該怎麼辦呢?」
「齋籐,敲暈他。」口胡!我又跟你們無冤無仇幹嘛要這麼對我啊喂!我剛想抵抗,只可惜對方的動作比我還快,一瞬間,他的手從我頸上擊下,使我陷入了黑暗當中。
「喂,小丫頭。」一聲和藹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誰?
「丫頭,我就是把你送來這世界的人。」
這句話一下子讓我清醒了不少。睜開眼,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沒有。
「丫頭你別找了,你看不到我的。」和藹的聲音又一次悠悠的響起,「你在這裡不過只是命運的造化,你不要管太多,只要安心的在這裡生活就好。但是……」和藹的聲音一下子嚴肅起來,變得咄咄逼人,「你記住,即使你來到這個世界會發生一些小小的變動,但是你不能阻止或改變劇情的發展,不然就算你想試圖去篡改,我也會阻止你的……丫頭,你記住了麼?」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好了,小丫頭。我要交代的東西就這麼多,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那和藹的聲音漸漸的離我越來越遠,直到完全聽不見了為止。
忽然,眼睛越來越沉重,閉上雙眼,又陷入了另一個黑暗中。
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身邊有人不住的推著我迫使我醒來。睜開眼,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地方,這裡是哪裡?
身邊傳來微弱的聲音,全身警惕的繃緊了神經,渾身殺氣的往後一看,什麼嘛,原來是雪村。
雪村倒是被我那神情嚇了一跳。
剛想起來查看一下情況,身上的束縛迫使我不得不低下頭去,結果一看,我頓時有想把綁我們的人全家三代都吐槽一遍,口胡……對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兩個女孩子有必要五花大綁的麼?口胡,怎麼連嘴巴都被布給摀住了…反正對我來說捂不捂都一樣…真是多此一舉。
房間外傳來了走路的腳步聲,門口出現了一個看似很無良的和藹大叔。
「醒了麼?不好意思,這樣對你們。」大叔走向我們,「現在給你們解開繩子,稍等一下。」大叔邊說邊幫我們解開繩子,「總司那傢伙,幫得這麼緊,一定很難受吧?」
總司?該不會就是薄櫻鬼裡的沖田總司?不對不對,天下總是應該會有人和他同名同姓吧……還是說劇情開始了?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雪村和那位看似和藹的大叔的對話大部分都沒聽到,唯一聽到的一句話就是;「這裡是新選組的屯所。」
新選組?新選組裡叫做沖田總司的人只有唯一一個……想到這突然悲憤起來,這繩子居然是我最喜歡的沖田總司綁的……
雪村不顧在角落種蘑菇的我,拉起我跟著那位看似和藹的大叔走進了一個大廳的房間…可是……為什麼我們要想牽著寵物一樣的在手上綁上繩子?
「好了,進去吧。」拉開房門,一個聲音就接了進來。
「早上好。昨晚誰得不錯?」我朝聲音的源頭慢慢的看去,抑制不住的喜悅沖上心頭,真的是沖田總司!「看起來沒錯,臉上還有榻榻米的痕跡呢。」
雪村倒真是信以為真難為情的用手摸著臉。
「住手,總司,她當真了。」又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傳來。
剛才因為看見沖田的喜悅而忽略了房間裡的其他人,我抬起頭來,看見薄櫻鬼的所有男主都圍繞著席地而坐。
而剛才語調冰冷的人正是齋籐一,「沒有什麼榻榻米的痕跡。」
沖田戲謔道:「正過分啊,一。幹嘛要揭穿我。」
「你們兩個別光說廢話。」土方三歲用帶有不可反抗的語氣命令道。
沖田不滿的撇著嘴回答道:「是……」
坐在後面的籐堂平助開口道:「所以他們兩個就是目擊者?居然這麼瘦小。不還是小鬼麼,這兩個傢伙。」
我在心裡吐槽,你也好意思說我們是小鬼……至少看起來差不多……
「居然有人的頭髮是銀色的,真是少見吶……啊,眼睛也是灰色的。」
誒?我不是帶了一個帽子麼?……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帽子早就不見了,我說難怪今天視野怎麼那麼清晰。
「住嘴。」
一旁的山南敬助疑是用道歉的口吻對我們說:「真是抱歉,都是喋喋不休的傢伙。請別太害怕。好了,把門關上坐下來吧。」
等我們兩個把門關上,坐下的時候,近籐勇開始向我們一個一個的介紹,聽得我是那一把一把的冷汗,近籐先生真是一個單純的人呢……
土方不滿道:「近籐先生,幹嘛全部都告訴他們啊,真是的。」
「不…不行麼?」……當然不行……因為按常理講叫做多此一舉……
「對,接下來要審問人,根本不需要自我介紹。」我在一旁點頭以示贊同,突然永倉新八指向我,「看,他也點頭。」
突然房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我連忙笑著敷衍過去,然後自己給自己吐槽,我沒事跟著現在姑且還算是「敵人」的人復喝什麼……
第3章 禁錮
原田左之助第一個打破了那奇怪的氣氛:「算了,這種一本正經的地方才像近籐先生。」聽完這句話的又潛意識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原田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學永倉的,他也跟著指向了我,「他也同意。」
我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房內的氣氛又一次變得奇怪了……
近籐先生咳了咳,把我從那氣氛裡解救了出來,「接著進入正題吧,首先你能描述一下昨晚的情況麼?齋籐。」
「昨晚,實驗失敗的隊員在室內遇到了不逞浪人。」實驗失敗的隊員?該不會就是那羅剎吧?齋籐的聲音還在繼續:「雖然發生了激鬥,但是我們都處理掉了。在這個過程中,這兩個人目擊了一切。」駁回…又不是我想要去看的。
齋籐的聲音頓了頓,看著我,又補充了一句:「其中這個人穿著很奇怪。」……我穿著很犯罪真是不好意思哈……
雪村的聲音在我旁邊響起:「我什麼都沒看到!」
「真的麼?」籐堂帶著質疑的聲音問道。
雪村又一次抗議道:「沒看到。」
「真是那樣就好。」
「那就意味著隊員斬殺的畫面,你們全部看到了對吧?」話語中帶著濃濃的威脅。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讓我們解釋的餘地。
沖田道:「快點,殺了他們吧,殺人滅口這樣最直接了吧。」
雪村著急的道:「拜託了,我絕不會跟任何人說有關的事的。」
「夠了,帶他們下去。」
土方真是絕情……於是,我們又被帶回了原來的小房間。而帶我們回房間的齋籐只給我們留下了一句:「你們最好給自己假設最壞的情況。」然後就走了。
雪村驚恐的道:「怎麼辦小貝?父親還沒有找到,如果我就這麼死了怎麼辦?」
相較之下的我則顯得平靜,對她安心的笑了笑。
「沒什麼小貝那麼冷靜?!我們可是要被殺了!難道你就不在乎麼?!」雪村忽然憤怒了起來。
我用口形說了句:放心。
雪村絕對不會有事,她可是薄櫻鬼的女主誒,她死了故事還要怎麼繼續?可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好像雪村計劃要逃跑…結果又被抓回去……然後…然後……啊啊啊,可惡,除了之後發生的大事件之外,其他的都想不起來了,如果在我死之前有再去看一遍就好了……
雪村漸漸了冷靜了下來,接著就是一陣沉默。
忽然雪村開口道:「小貝,我們逃跑吧。」不容我多想,雪村抓著我的手拉著我跑出去。
誒…來真的啊……
突然身子騰空而起,轉頭一看原來是土方。
土方道:「你們這兩個笨蛋,你們以為能逃得掉麼?」於是我和雪村被土方一手抓著一個,雙腳離地的被帶到了大廳裡,眾男們還坐在大廳裡原來的位置上。
「怎麼了土方?」
「這兩個人準備逃跑。」土方用力的一甩把我們兩個摔倒了地上,一把抽出了劍指著我們,「如果逃跑了的話就殺了你們,我不是這麼說過麼?」
雪村驚慌的道:「即使沒有逃跑你們還是會殺了我們不是麼?!我現在還不能死,我還有我要做的事情要去做!」
土方頓時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又恢復到原來的表情,「本來是打算無罪釋放你們的,你們倒是敢計劃給我逃跑?那好,我要現在你們中間選一個人,必須死。」
「誒?」雪村的聲音開始微微發顫。
歎了口氣,起身,伸出一隻手擋在了雪村的前面。那位老爺爺說過自己的闖入劇情會發生變化,但是絕對不能改變歷史,我不能因為我而讓雪村死去,如果真的要有一個人犧牲的話,選我就好了。
「小…小貝?」雪村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麼毫不猶豫的作犧牲而驚愕。
土方複雜的看著我,將劍移到了我面前,「你想好了麼?」
我直視土方的雙眸,眼裡寫得滿是堅定。雪村又絕對不能死的理由,而我,活下去的意義又是什麼?
「哼,不錯的膽量。」
我莞爾而笑,閉上雙眼,等待著第二次的死亡來臨。
土方抬起劍,向我揮來。
「小貝!」
我可以去見你了,風隱……
「鐺——」一鐵器相撞擊的聲音傳來。
沒有預期的疼痛,我意外的睜開雙眼。沒有看見我鮮紅的血液,而是看見土方的劍在離我不到一寸的地方被另一把劍擋住了。
我順著劍往上看去,驚異的發現救我的人竟是沖田總司。
沖田似笑非笑地道:「如果真的砍下去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欺負無辜呢。」
雪村放下心來,鬆了口氣。土方也收起了他的劍。
我朝沖田笑了笑以示感謝。
沖田意味深長小小聲的說了句:「不用謝。」
土方把目光轉向雪村,「既然這樣,我就聽聽你那跟生命一樣的重要的理由。」
接著雪村緩緩道出了自己的身世和獨自一人出來的原因。
「所以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才女扮男裝啊。」土方這一句話頓時遭來眾人的驚異。
「什麼?!女孩?」
「你…是女的?騙人的吧?!如果是伊籐的話我倒還相信那麼一點。」……咳咳,雪村…都說了我不適合男裝。「話是這麼說,可是沒有證據吧?」
「那就脫下來驗身吧~」遠籐左之助半開玩笑的道。
證據啊……我好像記得曾經跟風隱好奇守宮砂是怎麼弄成的神經質的在自己身上嘗試了一下…這個應該可以當做是證據吧…記得應該可能好像在那裡,手上開始有了動作。
「小貝你在幹嘛?!」雪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遠籐左之助紅著臉慌張的說:「我只不過是開玩笑你被當真啊。」
我無視他們的話,扯開領口,撩起頸邊的碎發,一顆守宮砂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氣氛驟然下降。
「噗哈哈哈……這個小丫頭很有意思啊...哈哈哈……」沖田笑得不亦樂乎,「新八,這就是你想要的證據,守宮砂確實只有女人有。」
土方咳了咳讓沖田閉嘴,將話題轉向了我,「那你呢?名字叫什麼?」
……在沒紙沒筆的情況下我要怎麼回答……
見我沒有回答,籐堂平助問道:「是有什麼不能說的麼?」
「那…那個……」雪村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小貝她發不出聲音,所以……」
籐堂平助言而又止,終於擠出了一句小小聲的:「抱歉,我不知道。」
我笑著搖搖頭,讓他不要介意。
齋籐一幫忙拿了一些紙和一根筆放在我面前。
我在紙上寫道:伊籐貝爾。
「誒…你跟雪村是什麼關係啊…為什麼會和雪村在一起?」近籐先生問道。
我是雪村的母親,請多指教。
「誒?!你是雪村的母親?!你明明看起來比雪村還小的說。」籐堂被震驚到了。
雪村連忙解釋道:「不,不是啦,小貝!你不要說那種令人誤會的話來好不好…我只是偶然救了小貝而已。」
「伊籐,那你的家人呢?」近籐問道。
我沒有家人。
「…是這樣啊。」近籐歎息道。
「至於雪村,我們會幫你尋找你父親的下落的,不用擔心。」
「既然是女孩子的話就應該熱情招待啊,以後屯所會很熱鬧的。」
「可是讓兩個女孩子留在這裡會引起麻煩的。」
「那樣的話,把她們當成誰的侍童不就好了。」土方不耐煩的說。
「那樣的話土方君,她們就交給你了。」
「我要一個就好了,另一個…沖田,你挑一個去。」
「我嘛…」沖田眼瞼一轉,用手指著我道:「這個銀髮的小丫頭我要了。」
口胡…不要把人說得跟商品一樣 。
無奈我在紙上寫道:請問……我也要留下麼?我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與其眼睜睜看著劇情辛酸的發生什麼也做不了的我,倒寧可自己一人度過剩下的時光。
「你不是沒有家嘛,留在這邊,把這個屯所就當成你們的家吧。」
家麼……原來還有屬於我家的地方……
夜靜如水,皎潔的透過格子窗灑進房屋裡,窗外的微風時不時拂過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此時,已是深夜。
「你們怎麼想?」土方的聲音悠悠的響起。
「怎麼想…是指那兩個女孩?」沖田反問道。
「嗯。」土方答道。
桌上的油燈一閃一閃的。「很可愛不是麼?反正我不討厭。」特別是那個銀髮的小丫頭,很有趣呢。
「我不是在說這個,在她們尋找雪村綱道的一天正巧被我們的隊員襲擊,說是偶然,也太巧合了吧。」
齋籐倒不像沖田,一本正經問道:「副部長的意思是,她們是為了探尋新選組的秘密而故意遭到襲擊?」
沖田站了起來:「怎麼可能,我可不認為那兩個孩子那麼會演戲。」
土方一臉深沉,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