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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穿越網王之音飄零》作者:夏染雪【完結】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37章

    曲終,落幕,原來會是這般的難受與難忍,原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其實,很愛很愛,只是,卻還是停在了原地。

    他知道,她心間的那一道風,不會吹到他的身上。正如同他知道,她的心中已經記住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的名字,叫做,

    跡部景吾。

    他從來沒有問過有關於她的任何事,他不知道,到底固執的人是他,還是她,只是,來來回回間,原來,還是讓她知道了,讓她知道了他的感情,還有他的愛。

    坐回休息椅上,他們還是坐在一起,真田只是淡淡的抬眉看向那兩個,卻沒有再說什麼,有些事情,他知道不是他所能插手的,也不是他能改變的。

    如此來說,他似乎是什麼也幫不了他。

    幸村,將是你的另一種難題,你要怎麼樣處理,又要怎麼樣去面對,聰明如你,也許這一次卻已經無法預料結果了。

    站了起來,他再次走入球場,又是一輪近乎於瘋狂的比賽,他自己獨自的網球練習。這樣的倖存,跟他在醫院裡看的完全一樣。

    痛,卻依然微笑的你。

    「音羽,今天的茶很好喝,」幸村精市拿著杯子,笑意盈盈,如平常一般跟她說著話,他知道,此時的她,或許還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他。那麼,就讓他主動吧。

    看見他的溫和的笑意,音羽輕抿了一下嘴,他手中的杯底是半透的野菊花。幾片花瓣在水中不斷的漂浮著,幾分淡淡的微黃色,輕巧的落在了杯子裡,染盡了杯子中的,也有些微微的淺黃色。

    像極了向日葵的花瓣,守護的幸福,沉默的愛。

    精市,你也要這樣嗎?

    抬起臉,她也對他笑起,只是,這樣的笑卻有幾分僵硬,她不知道除了笑,還能做什麼?「這是野菊花,」她指著他手中的杯子,聲音有著幾許哽咽。

    「上次買的啊……」幸村精市輕聲的說道,淡淡的應充,似是他的聲音卻似乎已經是失了顏色,回到那樣的從前,有著道不盡的迷離。

    「嗯,」音羽點頭,「裡面放著冰糖,可以清熱降火的,」這次她的聲音正常了許多。

    幸村精市輕歎一聲,喝著杯子中的水,只是,冰糖什麼是苦的了。

    很不正常的氣氛,連平常什麼都不顧只會向前衝的切原都感覺的到了,而他也乖了很多。

    「嗯,看起來是麻煩了,」柳蓮二靠在休息椅上,翻看著自己的筆記本,這樣的事,還真是讓人不由得擔心了。

    這幾個人的糾纏就要開始了嗎?

    不由的記下了幾點,對他來說,卻是沒用的。而幸村精市的資料,還空乏的,通常可以稱之為0。

    放學,回家,每天都重複著的事,兩個人還是一起走,卻少了很多的話,似乎都是在躲避著什麼一般,直到走到了那座別墅前,幸村精市才止住腳步。

    「進去吧,」聲音還是溫和似水,絲絲穿透了她的心扉。

    「嗯,」似乎現在的她除了點頭也無法說什麼?說不出,也無法說。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轉身,那樣的背影,卻讓她眼眶微微的發酸,那個有些寂寞的身影。

    「精市,」她突然叫住他。

    什麼,少年轉身,清透的笑意染上了天空的純淨,那樣的乾淨的笑容,讓她的心狠狠的紮了一下,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路上,小心。」握緊了書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終是開口了。

    「好的,」淡笑著說完這句話,他又轉過頭,雙眼內有些惆悵終是抹不去了,在他眼中不斷的徘徊著,而她卻沒有看到。

    直到那抹身影再也看不到,她這才轉過身看向眼前的別墅,突然的抬頭,遠處的那片天空,不斷聚攏起了不少的雲朵,細看,殘陽似血。

    走了進去,女僕已經站在門口等著她了,見到她時,還是那樣的笑,讓她感覺了幾分親切。

    兩日未見,這裡,還是那樣,一塵不染,可見他們還是那樣盡心的工作著。

    「沙耶小姐,晚餐準備吃什麼?」女僕和子笑著對她說道。

    音羽緩緩的回過了神,這才看向她,思考一會,才說道,我,想吃中餐。其實,她本來是真的沒有什麼胃口,不過,也實在無法拒絕和子。

    而且,為了身體著想,她必須要吃一點。

    「好的,一會就好,請你稍等。」和子彎腰恭敬的說道,轉身向廚房走去。

    而音羽走回自己的房間,將書包放在桌上,房間內,比大廳的溫暖要暖一些。

    坐在椅子上,掛在窗戶上的隔陽窗簾擋住了所有的光源,她淡淡的垂下眸子,輕微的眨動間,似翩然而起的蝴蝶,帶著些久醉的迷離之色。

    今天發生的事情是很突然,她後悔走了進去,以至於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打破了這些平靜的氣氛,但是,另一方面,卻也有些慶幸,幸村精市是那樣內斂的人,如果他不說,或許,她的猜測永遠不會成立。

    這樣也好,知道了,明白了,那麼,很多事情,也就少了太多的猜測。對他,對她都好。

    也許,他們已經回不到過去的,但是,回到過去未必會好。

    打開書包,她拿出書包裡的筆記本,那個寫滿跡部景吾字跡的筆記本,手指輕劃起表面,她將筆記本拿了起來,貼在了面頰上,淡淡的書香,還有,一些冰涼的感覺。

    景吾,你說我要怎麼辦?怎麼辦,才好呢?

    幸村精市對她很好,她知道,從第一天就知道,只是,晚了,她的心早就刻入了另一個人的名字,眨眼閉眼間,也全都是他的影子,她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什麼,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就算那個人不喜歡她,但是,她還是那樣的死心眼,就同曾經她的一般,那是割捨不斷的感情,一切都不是他的錯,也不是籐原的錯,那麼又是誰的錯呢?

    沒人規定,我愛你,你就要愛我,翻開記憶的第一頁,她清楚的記得,他臉上帶著的那抹華麗絕美的笑容,他,給了太多的溫暖,所遇到他,是她生命中美麗的點綴。

    而他,只是不愛她罷了。

    世人常說,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只是,這個樣子的感情,真的公平嗎?

    精市,是一個很好的人,好的讓人捨不得去傷害他,她不想在心底有著別人的時候,去接受他,這個樣子對他而言,真的是一種傷害,是的,她並不是他,無法去替他做決定,但是,她要多久才能忘記那個人,一年,兩年,還是十年。

    精市,那個少年,只不過是15歲的年紀,還要承受這樣多嗎?

    還有,她是真的很想記得那個自始至終,都極為張揚華麗的少年,因為,

    那是她,記憶的延續……

    喜歡他,好像已經是她的本能,就如同吃飯,喝水,呼吸一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已經不記得了,或許,就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在他第一次完全沒有任何理由的相信她時,在那天承諾要教她打網球時,在他以著極為堅決的態度讓她去面對手塚時,或許,還是更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開始留意,開始喜歡,也開始愛。

    有人說,喜歡上一個人,有時也只是一滴水落下,一片樹葉飄零,一陣風吹過的時間,那麼她,到底用了多少時間。

    將筆記本放進書包中,她安靜的看著那個不同於冰帝的書包,眼中落下了一片淡淡的傷,當愛已經成習慣時,成了本能時,她,還能做些什麼呢。

    這樣的感情,真的是很混亂,但是,她還是你呢個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麼?

    這樣青澀年紀,真的不要有太多的傷害。年輕的歲月,應該是快樂的,不需要給別人的負擔。

    緩緩地收回眼神,她走向門口,打開門,水晶吊燈有著奶白色的光,照在了她帶著寂寞的臉上,之間微微動了一下,淡淡的,一點一點握緊。

    她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有些空曠的大廳除了她以外,就只有和子在,和子見到她,總是露出讓人舒服的笑意,對於她們,也算是熟悉了。

    她平常都比較安靜,所以,很少來大廳,除了必要,否則都是呆在自己的房間的,和子給她泡了一杯熱奶茶,她伸手接了過來。

    雙手握緊手中的杯子,杯中的熱不斷的冒了出來,雖然看不到,但是,她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杯子上的溫度。指尖輕輕的摩挲著杯沿,溫細的瓷器,溫和的手感。還有杯中的奶茶,不斷的在散發著淡淡的奶香氣,混入了她的呼吸中。

    眸子裡一氤氳起一片淡淡的朦朧,沉寂中帶著些清冷。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這個是草莓味道的,她最喜歡喝的,輕皺了一下眉頭,她看向和子,其實卻很想問一句,她是怎麼知道?她喜歡哪種味道,似乎很多時候,她們都很清楚的知道她的愛好。而她從來都沒有說過。

    想開口問問,不過,在她看到和子站直的身體還有臉上的微笑時,卻選擇沒有開口。

    也許,只是巧合吧。

    晚餐好了以後,很大的餐廳內,還是只有她一個人,桌上擺著的是幾個小花卷,炒青菜,很清淡的菜色,也是她很喜歡的。

    吃了一口,這味道,還算是正宗的,看起來這位廚師做中國菜,也是很在行的,自從來到這裡以後,她確實是改變了許多,但是,只有一樣是不曾改過的,那就是她還是喜歡中國菜,總是若有若無的有著些許特別的回憶在裡面。

    這是,其它菜色都無法取代的。

    吃完飯,她走了出去,回頭看到了和子正在收拾桌子,明天,也吃這個好嗎?早上。

    轉身,再次起步,走上樓,那個方向是她的房間。

    寂靜無人的夜,獨自一人的房間,這就是她現在的生活,說不上好與不好,她已經習慣了,唯一不習慣的就是這裡沒有那種帶著淺淺玫瑰花香的空氣,總是感覺心中少了些什麼。

    也許少的並不只是這個,少的也只是某個人而已。

    現在的他,還過得好嗎?是不是又在家中聽著音樂,看著德文小說。是不是又在游泳,更或者是,與籐原郁美在一起。

    搖搖頭,緩緩閉上雙眼,那個紫色髮絲的少年的影像又出現了在她的眼前,精市啊,你什麼時候才能想通?

    想到這裡,她走到床邊,然後,順勢趴在了床上,將臉埋在了柔軟的枕頭中。她,連自己現在都不曾想通,更何況是讓別人。

    緊緊閉起雙眸,床頭放著的鬧鐘無聲的走著,示意著時間的不斷流失。

    而這一夜,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夜。

    第二日早,音羽一早就吃好了早餐,還是簡單的中式早餐,很清淡,卻意外的好吃,看起來這位廚師現在是真正的摸清了她的口味了。

    走出門口,和子站在門口,微笑的向她道別。

    她頷首,轉身走了出去。

    抬頭,今天的天氣似乎是格外的好,雖然太陽還未完全升起來,但是,已經隱約可見那片極為透明的藍天了。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38章

    「音羽,」熟悉的溫和嗓音一如從前,還是那樣清澈如水,讓人聽了十分的舒服,而她的心跳不由的亂了一拍,站在原地,緩緩地轉過身,背後,那個溫柔而又美麗的少年緩緩地走來,行雲般的腳步,流水般的身形,優雅無比,貴氣天成,他,真的是美麗的,沒得精緻,美的自然,也沒得堅強。

    幸村精市向來是個十分守時的人,可以看得出,他的時間觀念從來都很強。

    仰高臉,她看向他,陽光落在了她的眼睫上,卻讓她的眼底有著淡淡的傷懷,有些東西,真的是無法去溫暖的。

    「精市,」叫著他的名字,發現少年依然是那樣的絕美無塵,那樣清清淺淺的人,那樣清清淺淺的笑容。

    「在想什麼?」忽然間,他微微低下頭,肩頭的髮絲隨著他的動作垂到了她的眼前,美麗的臉龐上,映起了一縷縷柔和的淡紫色的光塵,她看到他帶則陽光的長密睫毛,如同撲扇的蟬翼一般,隱約間,似要飛上那片遙遠的雲之彼端。有著幾片浮雲的藍天下,少年的臉,美麗的有些不真實。

    看著他突然間放大的臉,音羽只是輕輕紮了一下雙眼,最後還是緩緩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只是感覺,精市又漂亮了許多。」

    「是嗎?」幸村精市站直身體,似乎對於她說他漂亮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他的這張臉,本身也許也只能用漂亮來說吧,比女生還要美麗的臉。

    他無法選擇不是嗎?不過,對於她的誇獎,他還是受用了幾分。

    「我們走吧。」他輕鬆一笑,似乎昨天的一切,早已過眼雲煙一般不復存在了。只是他們兩個人都知道,發生過的事情,永遠都是發生過的,他們只是選擇這樣的沉默而已。

    「嗯。」音羽應了一聲,與他並肩走著,身邊的少年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那樣的讓人難以忽視,極為溫存的落在了每個人的臉上,還有身上。

    「音羽,」做了許久後,他突然的開口,讓音羽的腳步停了,轉過身,看向他。卻看到了少年的表情,是極為認真的神色,那樣的眼,那樣的容顏,似真的要滴出水來一般。

    「音羽,如果……」他低下頭,眼眸中有些東西在淡淡的瀰漫,卻不是她所能猜透的。

    她垂了垂雙眸,再度睜開時,就這樣牢牢地對上了他的那雙清澈的眸子,「怎麼了,精市?」用盡平靜的聲音,卻還是有些緊張。她怕他說什麼,怕他說出來的,是她無法回答的。

    真的不想傷害,真的不能傷害,這樣的他。

    幸村精市美麗的唇角輕輕揚了一些,清如風的聲音淡淡的傳來,「音羽,我知道你現在有著喜歡的人,甚至,愛著他。」

    音羽身體一怔,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所說的就是這件事,只是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幸村精市的聲音繼續的傳來。

    如同一縷縷的清風,吹過了她的心尖。

    「音羽,我不要求你現在接受我,因為,這樣,對你,對我,甚至對他都不公平,所以,我們做一個約定可好?」

    低頭看她,那樣認真的神色,那樣認真的話語,說出來的卻可以輕鬆至極,明明很緊張,明明很害怕,明明怕她拒絕。但是,卻還是說了出來,這也是他現在所能做的,所能留住的。

    他向努力一次,為了這份絕無僅有的,默契。他想再堅持一次,因為這是真的命中注定。

    矢車菊的話語。遇見。

    他遇到了她。

    「可以嗎?音羽,一個約定。」他伸出食指放在她的面前,清澈的雙眼,真的格外的漂亮。從眼角、到眉梢,甚至每一根的髮絲,都是那樣的絕美。清風的吹拂中,似乎時間的流轉中,已是過了又一輪迴的更替。

    那樣溫和寧靜,雲淡風輕的笑容啊,此時,卻深深的看不到盡頭。

    半天,點頭,她最後還是選擇點頭,拒絕不了,他這樣的期待,這樣驕傲的一個人,這樣溫和其實又淡漠的人,他的新,似乎手塚國光還要淡幾分,還有冷幾分。

    真的,無法拒絕。

    因為,不想再次傷害他。

    再次一笑,幸村精市繼續向前走著,隨著他的腳步,落在肩頭的髮絲不斷的輕輕揚著。

    而音羽只是跟著他並排走著,卻不知道,他所說的約定是定什麼,因為,到現在,他並未開口。

    「音羽,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的事情,也不需要你現在去接受,就讓一切順其自然而來,沒人知道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但是,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你忘記了他,並且喜歡上我了,而且,我還留在原地等你的話,那麼,我們就在一起好嗎?」他再次停下,唇角緩慢盛開的笑容,如同蓮花一般,綻放了一地的溫柔。

    「這就是我們的約定好嗎?」他像個孩子一般伸出手指。有著淡淡笑意的雙眼望進了她清亮的眼底。

    音羽,請不要拒絕,我想要一個機會,一個屬於我們的機會,屬於矢車菊的機會,我們已經錯過了太多,你的轉身,我的轉身,而此時,我再也不想錯過了。

    他在心中說著。臉上的淡淡笑容,從容漠然,他的手還停在空中,等待著她的回答。然後守望,靜靜的看著她。

    音羽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右手的小指帶著些隱隱的疼痛感,她看著他放在她眼前的那雙手,美麗刻骨的點點光華,忘不掉的優雅。

    顫顫伸出自己的手指,碰上了他的手指,兩個人的手指緊緊的絞在一起,分不清你我,相連在了一起,而他們的命運也是嗎?

    「好。」重重點頭,約定,等於承諾,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呢,他給她最大的空間,最深刻的承諾,最輕鬆的未來。

    她還要去拒絕嗎?

    不了,真的不了。

    放下手,兩人相視一笑,一笑間,熹微的晨光落在他們身上,而時光的腳步一直未停過。

    「走吧,要上課了,」幸村精市看了看表,輕輕的說道,原來都這個時候了,再不走,他們兩個可能都要被罰站了。

    音羽也看了看手錶,果然,就如他所說的,再晚一點,就真的要遲到了,他們的那個老師,真的可是嚴厲無比,跟真田在網球部有的比的,也是一個徹底的黑面神。

    其實,生活可以是很滿足的。

    很滿足的,就像他們現在這樣。

    走進學校內,大部分的學生已經到了,幸村精市與她還是同時到校的,現在,這都已經成了眾人皆知的事了。

    看起來情況好像有點不同了。仁王單手撫著下巴,看的還真是一頭霧水,這兩個人,好是恢復到最初的相處方式了,而且,還這樣的自然,感覺,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柳,你說呢,你的資料有沒有什麼可以透露的?」他猛地一下靠在了柳蓮二的身上,不時打著柳蓮二筆記本的注意,想要借過來參考一下,柳蓮二隻是淡淡看著幸村精市與音羽,表情不冷不淡,聲音也是不高不低的,「不知道。」

    不過,他偏頭有些嫌棄的看著仁王,「你不是外號叫做欺詐師嗎,你可以變成幸村的樣子,去問問沙耶不就知道了。」

    其實,那天的事情,他們現在可都是知道了。所以,奇怪也是很正常的。

    仁王伸出手指輕輕撫弄了一下自己銀白色的長髮,綁在腦後的小辮子,也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了一下。

    他的眼角輕輕的抽了一抽,當然別人是感覺不到的,他變身功夫,他自然知道,當然也很自信,暫時的偽裝成任何人都可以。但是,那個人可是他不想變的。

    他們的部長,他可是不敢惹的。至於變成女生,他目前還沒有嘗試過,也許可以找個機會試試,當然,他可絕對不可能變成沙耶音羽。

    以他們部長的那種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神,他再怎麼變都是沒有用的,恐怕到時,什麼都沒有問出來,而他已經被部長狠狠修理了。

    那傢伙,惹不起啊。所以,讓他偽裝成他,想都不要想。

    丸井將最後一塊蛋糕塞在嘴裡,耳朵卻不停的聽著他們的談話,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幸村精市與音羽,說實話,他還真的不知道,現在站在他身邊的這些人都在說什麼,說了半天,他都聽的是雲裡霧裡的,原諒他,他是真的不知道。因為別人都在遠處偷聽時,他還在吃著未吃完的蛋糕,所以,自然是聽不懂了。

    將嘴裡的蛋糕好不容易的嚥了下去,他還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嘴唇,唇舌間滿是奶油的味道,這種味道,真的是太好了,他太喜歡了。

    「喂,你們剛才在說什麼?」他拉住仁王的衣服袖子,眼巴巴的看著他,這下可以問了吧。

    「對了,在說什麼,我也想知道,」切原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跳了出來,跟仁王站在一起,兩個小腦袋挨在一起,一同看向仁王,眼中閃著的老師那種讓人忍受不了的,嗯,像是天真無邪的眼光,不對,應該是叫做無知的眼光。


 
仁王眼睛閃了一下,輕輕的算是不留痕跡的移了一下胳膊,總算是擺脫掉了那兩個煩人的傢伙。

    他停了停,指著站在旁邊的人,「你們想知道,去問傑兄就行了。」他自然是知道,把這兩個小傢伙

交給他,是絕對沒有錯了,反正他有的是辦法。

    傑兄,丸井與切原聽完他的話,果然同時看向了傑克,眼睛都是閃過了一片求知的光,傑克只是有些

頭疼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要不,我下午請你們吃飯,好嗎?」他想了半天,卻說了一句完全跟他們的問題扯不上關係的話。

     不過,丸井與切原聽了以後,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真的,請我們?」

    傑克點了一下來,果然這招是有用的。他們的注意力被打亂了。不然要真的問下去,還不知道他要編

出什麼來,那件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最好的不要讓這兩個人知道,尤其是切原這個小傢伙,平

常說話老是沒有分寸,老愛扎呼,這件事又剛好關係著幸村,他可不是好惹的,弄不好,可是會出大事的。


    反正,絕對不讓讓這兩個人惹到他就是有了。

    還是他有辦法,柳生鬆了一口氣,果真啊。

    「站在這裡做什麼,怎麼不去上課?」真田帶著那幾分冷硬的聲音傳來,眾人這才想起來馬上就要到

上課的時間了。

    而聽到真田的聲音,大家全部一致轉身看向他,帶著帽子的真田,還是冷靜表情,只是卻跟以往有些

不同。因為有些東西是永遠不會在真田身上出現的,比如,他眼中的那抹笑意。

    真田,不會這樣的。

    所以這個人是。

    柳連二用筆打了打他的肩膀,「正主來了,你還不變回來了,小心他一會罰你。」

    「唉,真是,又被發現了。」他轉了一個身,真田就在這麼一瞬間,變成了仁王,不對,應該是仁王

變成了真田,現在只是變回了自己而已,這樣的速度,這樣的逼真,還真的就像魔法一樣。

    仁王轉了一下眼睛,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真田走了過來,而他只是抬抬肩膀,還好,自己反應快,不

然,真會應了柳的那句話,要被罰了,在網球場上,誰人不知,真田向來是不講情面的。

    所以說,那個黑面神的外號,不是白得來的。

   「真田,你來了。」幸村精識市看到他來,自然的向他打著招呼。

   「早上好,真田,」音羽向他輕點了一下頭。

   「早上好,」向來不多話的真田也只是回了她一句,卻在看向幸村精市,眼中的閃過了幾許奇怪。昨

天的事情......

    低下頭,最終還是沒有將問題問出口。

    上課的鈴聲也恰巧在這個時間響了起來。

    路上的人也都在這個時候,加急了腳步,迅速向教室跑去,當然,他們這群人也是不例外。

   「我們也走吧,」幸村精市說著,對像卻是對旁邊的音羽。

   「嗯,」答應了一聲,兩個人因為是同班,所以,方向是一致的。當然還有真田,真田是在隔壁班的。

    真田向來少言寡語,除非必要,或許都有可能,他一天都不會說一句話。還真是沉默到可怕的人。

    走進教室,學生們都已經坐好了,幸村精市與音羽坐在了課桌上,那名嚴厲的老師一臉,嚴肅的走了

進來。

    從書包中拿出書,一天的學習也要開始了。

    這一天,學校臨時改變了課程,所以,下午的課全部取消,所以,各各社團的人也都各自的活動起來。

    幸村精市已經去了網球場,只是,她。

    音羽單手托著下巴,女生們都被留了下來,而男生都各自做著別的事情了。好像是要是給女生補什麼

課一樣。

    直到聽到老師的通知,她才站了起來,與同班的同學走在了一起,對於他們,她談不上熟悉,卻也談
不上陌生,平常的交談也是有的。

   「裡美,你知道我們要去做什麼嗎?為什麼這麼神秘,」音羽向著同她走在一起的女生,也是她的同
班同學。

    就裡美的女生看了看不遠處,那個方向是,對了一定是這個原因的。

   「我想,我知道了原因了,」她指著前方說著,「沙耶,你才來立海大,所以不知道,因為學校的游
泳池壞了,所以,我們有一個多月沒有上過游泳課了,昨天還有人說的,說是游泳池已經修好了,我們現

在應該去上游泳課才對。」

    聽到她的話,瞬間,音羽的臉色變了變,其實,她也是有些奇怪的,因為她來立海大這些日子,就從
來沒有聽過別人說要上游泳課,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只是,她是不可能去上游泳的課的。

    因為身體的原因,在青學與冰帝是,她哥哥就已經提前通知了學校,所以,她一直就沒有上過游泳課

,不知道,她的哥哥,有沒有通知立海大的校方。

    她不能游泳,同時,也是一隻十足的旱鴨子。

    走進游泳場,在她們進去時,裡面已經站了幾個班級的人了,因為室內的游泳室很大,所以,足以容
的下幾個班級。

    她發現,這裡現在除了女生以外,就沒有男生的,現在的補的游泳課,都是女生的。

    走進游泳池,裡面已經有人開始在游泳了。

    她坐在休息椅上,眉頭緊緊的皺起,看起來,哥哥應該是忘記說這件事了。

    她站了起來,準備向校方去說這件事,卻被站在門口的老師擋了下來,老師手中拿著教鞭,一板一眼
的伸手擋在了她的面前,「這位同學,請回原位,並且換上游泳衣,游泳課是,是不允許離開的。」

   「老師,我......」她剛開口解釋,卻被老師打斷,老師拿著教鞭指向前方,你的同學已經換好的衣
服了,也請你過去,說完,老師又站了原處,擺明是不會放她過去的,在這位老師的心中,不管她是轉學
生也好,是什麼模特也罷,她出不出名,自然是與她無關,只要在這個學校的一天,她就是她的學生,所
以,就一定要遵守學校的規矩,立海大的紀律素來是絕對嚴謹的,不會因為她而打破。

    沒有理由,沒有任何的理由。

   「沙耶,你怎麼還不換游泳衣?」裡美從更衣室走了出來,卻看到音羽低頭站在那裡,根本就沒有換
衣服。

   「裡美,我......」她剛開口,又是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大家,準備集合了。」這是游泳教練的
聲音。

   「快點沙耶,快去換衣服,這個教練人很凶的,」裡美拉著音羽向更衣室走去,卻又突然停住,轉頭
看向她。

   「沙耶,你沒有游泳衣吧?」她怎麼忘記這件事了,沙耶才剛來到立海大,從來沒有上過游泳課,而

且好像也沒有人告訴過她,這可要怎麼辦,這下要被罵了。

    果然,音羽老實的搖了搖頭,確實沒有人告訴過她,而她也真是沒有游泳衣的,看著自己的校服,那
麼是不是有可能,她不會上游泳課了。心底開始鬆了一口氣。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40章
  「那邊的兩個同學請你們動作快一點,」教練又指名了,只是半天卻還是沒有看到她們有什麼動作,此時,教練的雙眼又嚴厲了幾分。
     裡美這才又拉住音羽的手,「沙耶,不要發楞了,教練叫的是我們,我們這下慘了,被點名了,」緊接著,她就連忙就拉著音羽的手站到隊伍裡面了,全部的女生都穿的是游泳衣,只有音羽,穿的是校報。
   自然,教練的眼神一下子就看到了她,因為真的是太過顯眼了
   「這位同學,你怎麼沒有換游泳衣?」她的表情此時還真是有點不高興,立海大所有的學生都知道,這個教練是整個學校中最為嚴厲難纏的,而她,向來就不喜歡不聽話的學生。偏偏什麼都不知道的音羽就犯了她的最大的禁忌。
    「老師,」裡美立即舉手,聲音小小怯怯的代她回答著,「因為沙耶是剛剛才轉來的,所
以,沒有帶游泳衣的。」
     「閉嘴,我沒有問你。」教練狠瞪了一眼裡美,對這個突然間插話的女生更是感到不耐煩,而且她還沒有說過,  她最不喜歡就是別人隨便的打斷她的話。
    裡美被嚇的眼眶紅了,她直接站在了隊伍的後裡,最後也只能同情的看了音羽一眼,這個教練真的好可怕,只是希望沙耶不要受太多的懲罰才好。
    教練這才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音羽,不光是只是她,就連其它同學也是看著,大部分人都是帶著擔心,畢竟這個教練向來懲罰學生是不會留情的,但是也不排除有很多人帶著嘲笑還有幸穴樂禍之意。
     這些人,當然都是網球部眾人的追隨者,也有幸村精市的愛幕者,當然,也就是最初找她麻煩的那群人,幸村精市與柳蓮二的警告她們確實是收到了,但是,這可不代表,她們真的會放過她,當然,她們也會不會笨的去動去惹她,不過,現在的情況卻讓她們滿意極了,教練的處罰,不用她們動手,都夠讓她記一輩子了。
      誰讓這個教練可是出了名的嚴厲呢,嚴厲的可以說是到了變態的地步,所以,落在她的手中,沙耶音羽還真的是完了。這次要被折磨慘了,她們興奮的想著,很想看著她被折磨的樣子。
   似乎她受的傷害越大,她們就是越解氣。
   「這位同學,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需要什麼的理由,在游泳課上,作為教練的我,絕對是不會任這樣破壞課堂秩序的事發生,所以,只要你現在是站在游泳池邊,在我的課堂上,就算穿著校服,也要給我游泳。」教練一臉的無表情,說出來的話更是不留半分情面。
   音羽看向老師,這樣嚴厲的教練,絲毫不問任何理自,她還真是沒有見過。
     「教練,我有特殊原因,」她只是抬著看著那名教練,只是看著,眼中也沒有見過半分害怕,她相信自己理由,絕對可以讓她不用上游泳課的。所以,她需要解釋,「教練,我需要
和您單獨談一下。」她不希望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將自己的不能游泳的原因說出來,所以,她
只想要讓教練一個人知道。
   「stop,」教練雙手交叉,「這位同學,我已經說過了,在我這裡沒有任何理自由可行。
而且,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聽你的話。」
    音羽沒有再說話,她微微的沉下了臉,因為她知道,就算再說下去,這個人也是不會聽的,她只是極為冷淡看著這位根本什麼都不想聽的教練,她不明自為什麼立海大裡會有這麼武斷
的人存在。
    「你這是什麼眼神'」教練放下手,掛在胸前的哨子因為她的動作輕微的晃了一晃,她不
喜歡這個女生的眼睛,從開始到現在就不喜歡。什麼叫高高在上,什麼叫無所畏懼,她今天還真是見識過了,不過,那又如何,現在的她畢竟還是學生,而她則是她的教練,這樣身份的差別,就是她所不能達到的,所以,她還是要聽她的。
   教練的眼神一冷,只是帶著不屑的眼神看著她,伸出手指指旁邊的游泳池,「你,站上
去。不管你今天是不是穿游泳衣,今天的課,必須要上。」她說得很堅決,絕對沒有商量的余
地。如果今天她制服不了這個學生,那麼,她這個教練還真的是白當了。
    音羽還是那樣看著這名教練,也許是因為與跡部景吾呆的時間太長了,他的那份傲氣也學了三分出來,所以,不管教練說什麼,她都是可以平靜的去面對。
    不論什麼原因,不論什麼條件,她都不會上這節游泳課,既然,她不想聽的理由,聽她的解釋,那麼自然有人聽,立梅大的校長嗎?她不怕。
     她,絕對會好好保護她自己的身體,還有她這顆脆弱的心臟。
  「我,拒絕。」淡淡的垂下眸子,掩在長睫下的眼瞳中有著少有的堅決與堅持,也許別
人會以為她是太過於隨意,太過淡然,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隱藏在這份隨然淡然之外,
是一個極為倔強的人。
     她認定的,絕對不會改變,不會。
     就算,她是教練也不會,她從來都是一個好學生。她不會用身份壓人,會平和去面對每一個
    「哼,」教練冷哼一聲,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聽話的學生,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現在是中學生,那麼等到了高中,大學,還不是要翻天了。
    「你認為你可以拒絕嗎?你是我見過,最差勁的學生。」教練說話已經不留半分情面了,
對於這個學生,她已經失望透底了,竟然,她不想上她的課,那麼,以後,她也不要想再踏^
這個游泳池。她到要看看,到底是一個學生厲害,還是她這個教練厲害。
    他們之間的爭引來了所有人的側目,而大家除了驚訝以外,就開始同情這個女生了,不管是轉學生也好,什麼明星名人也罷,在這個游泳池,就是教練最大。
    由美真想衝出去拉著音羽,她急的都快哭了,這個沙耶,怎麼就這麼固執啊,只是游泳課,不需要和教練鬧成這樣吧,教練可是一個驕傲的人,她這個樣子,分明就是給教練處罰她的借口嗎?
    這可要怎麼辦才好?她真是六神無上了,這種情況,不用說吃虧的一定是學生。
    「你看,不用我們動手,她這下真的是要倒霉了。」一個女人趴在另一個女生的耳悄悄的
說道,顯然對於事情的發展十分的滿意。
    「思,她活該,誰讓她整天纏著幸村君,還用手段進入網球部,以至於讓幸村君現在都在討厭我們,」另一個女生滿意的點著頭,看起來,還真是有好戲看了。
    游泳池周圍站著的人都開始小聲的議論了,也許一兩個到沒有什麼,只是,很多人在一起,那麼聲音就很大了,而且這裡還是這麼的空曠,所以,聲音更是大了起來。
    教練的臉上的的青筋都似乎要暴了出來,真是一堆不聽話的學生。
    音羽聽著四周的議論聲,看著游泳池裡的水,淡淡的水波中,暈起了一片片漣漪,很情的水,游泳中有著彩色的小球飄浮著,像是水中的耶一片潔白的溫暖顏色,輕蕩中,越發的透明。
    而旁邊的聲音也更加在的大了,她不由的自嘲一笑,如此頂撞教練的人,她還是第一個人吧,立梅大的校規她自然知道,但是,這次,她是被逼的,不過,托這個教練的福,她好像還真是又出名了。
   轉過身,這裡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而她,只想離開,至於原因,她自然是會和校長解
釋清楚的。誰是誰非,一定會有一個滿意的結果。
    不管是她,還是她,只要她想要這樣的結果。如果做為一個教練,連一個解釋時間都不給學生,那麼,她不認為自已需要再去尊敬她。
    「站住,」教練帶著憤怒聲音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她只是輕輕的垂了下眸子,唇角微一
笑,站住嗎,既然不聽他的解釋,那麼,她為什麼要聽她的。
  這個世上,你要先尊重別人,別人才會去尊重你。
  教練向前一步,手中拿著的教鞭瞬間揚起,場內頓時一片安靜,他們都知道,教練已經發
火了。由美摀住雙眼,不敢再去看接下來發生的事,她本來就膽小,這樣的事,不是沒有發生過。沙耶,真的是要慘了。
    音羽並未理會後面出聲的人,因為背對著她,所以,她並不知道那個教練已經向她舉起了教鞭,而她的教鞭是純金屬的,打在人的身上是十分的疼的,尤其是這個年紀的小女生,被打一下,恐怕都會有淤青了。
   其實,這個教練絕對是一個暴力教練,但是,立梅大的校長卻沒有因此而解雇她,她雖然
手段是暴躁了一些,脾氣是差了一些,不過,不可面認,她還是一個很好的教練,有著很強的責任心,而且,最上要的事,在她的課上,還沒有出過什麼重大的事情,所以,校長還是相信,她可以做一名好的教練。
    只是,沒有出過,不代表不會出事。太過衝動,總有一天會一發不可收拾。
    音羽並沒有回頭,只是向游泳池的門走去,任後面的聲音落入她的耳內,然後,如風聲一般,很快的梢失。
    直到腳面上傳來一陣極為強烈的刺痛,她才驚訝的轉過身,看向身後,那個教練對她得意的笑著,這突然來的痛,讓她的步子亂了起來,一時之間無法站穩,身體輕晃幾下,向游泳池倒去。
    絕望的閉上雙眼,真的,這次是不是再了逃不去了。
    她怕水,真的怕。
    人們只是看到那個輕晃不止的人就這樣落在了游泳池中,水中濺起了一大片的水花,像極了白色的蝴蝶一般,留下的卻是空中劃過的那縷黑色的髮絲,糾結中,似有些淒美的光落下,
  也沒有人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絕望。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41章
   水中的溫度並不算低,她慢慢的沉下去,水不斷的沖刷著她的身體,身上穿著的校服在水
中如同似在風中一般,不斷的飄動著,一個瞬間窒息,她已經感覺到了胸口中傳來的刺痛。
    她沒有任何的反應,閉上雙眼,只是感到身體不斷的轉著,轉著,好像跑到了從前的從前。生死問,似乎又是看到那個華麗的少年,在對她露出華麗如陽光的笑窖。朦朧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隱約中可以看出的那種屬於他獨有,張揚而又溫軟的笑靨。
    「小女傭,你又不聽話了。」
    「小女傭,你今天是不是又做了什麼錯事了'」
    「小女傭,你是本大爺的人,怎麼可以這樣的膽小。」
    對不起,她的唇微動了幾下,心中卻不斷叫著她的名字,那樣的不會,卻又是,那樣的,
絕望。
     景吾,景吾,景吾……
     睫毛輕輕的顫動著,留下一地的死寂,還有刻骨銘心的痛楚。心,驀然問,再度破碎,於是淚落,卻永遠沒有人可以看的見。
    她想再次見到他,真的很想,在這樣絕望的時候,她又一次想到了他,只是想著他,而他已經是她刻入了心口的傷。
    立梅大的網球場,幸村精市站在球場邊,看著其它人的練習。
    半天,他還是皺起了眉頭。看向坐在旁邊還在吃蛋糕的丸井。
    「文太,你要吃到什麼對候'這樣太難看了。」
     丸井看著手中的蛋糕,難看,有嗎?他感覺蛋糕很可愛啊,他的最愛,不過,幸村還真是小氣,他不過只是遲了幾分鐘而已,就這樣催他,再怎麼說也要等他吃完才行吧,不吃,怎麼有力氣去練習,他的力氣,可都是從這裡來的。
    「再等等,就這一個了,」嘴裡塞滿了蛋糕,他還是抽空說了一句話。
    幸村精市臉色冷了下來,他別過臉,繼續看著別人,他怎麼也不明自,這個人真的是三年級的人嗎,怎麼感覺像剛上國中了,當然除了他打球的樣子,其它的時候,還真是的夠幼稚的。
    柳蓮二與仁王走下場,他們站在休息椅旁,兩個人的臉上都有些不斷落下的汗水,剛才的那場比賽,還真是夠精彩,而他們喜歡這樣的比賽,場下是朋友,但是,場上卻是絕對不會手軟的朋友,網球就應該這樣打才對。
    仁王拿著杯子,喝了一口水,懶洋洋的靠在幸村精市身邊的休息椅上,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四周,「嗯,蓮二,今天外面的拉拉隊好像少了很多。可惜啊,咱們的比賽他們沒有看到,還真是,少了很多樂趣呢。」
    「哦。」柳蓮二抬起頭,果然外面現在除了男生以外,可是半個女生都沒有。
    「好像今天的女生都被叫去上什麼課去了。」他皺了皺眉頭,半天才說出這句話,柳蓮二
可是資料狂,學校裡哪件事是他所不知道的,不過,這次,他竟然用了好像,看起來,他也是不知道的。
    「只是,女生們是被叫去上什麼課了,家□課,手工課,還是什麼」'仁王說了一堆的可
能性,結果還是搖搖頭,最後他眼睛一亮,靠近柳蓮二,在他耳邊偷偷的說著,「你說,難道
,她們上的是,生理課'」
    柳蓮二隻是奇隆的看了他一眼,對於他的這種話,可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他這樣清淡的人,還真是,讓人挫改啊。
    仁王無奈的離他遠了一些,開他的玩笑,跟開真田一樣,真是無趣,當然,真田他可是不敢惹,還是切原小傢伙好玩一些,如果是他,估計現在都大喊大叫了。
    不過,他單手撫著自已的下巴,女生們到底在上什麼課,他還真的是想知道?
    「學長是在問女生在上什麼課嗎'」有個怯怯的聲音在此時傳來,他轉頭,看到一個帶眼
鏡的小男生靦腆的笑著。哦,是他啊,一年級的小學弟,也是才加網球部的。
    「是啊,」放下手,仁王點頭,並露他標準的微笑,可以叫做,狐狸的笑窖。
    男生伸手摸了摸自已頭,對於網球部的這些正選,他真的是很崇拜的,他做夢都想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呢,不過,現在,好像還有點不可能。
    哦,對了,還要回答學長的問題呢。
    「因為學校的游泳池前些日子壞了,所以,女生們現在都在補游泳課呢,很陝就可以輪到我們了,我…… 」
    他還想說什麼,卻發現,此時,有種可以說是可怕的氣氛壓抑而來,甚至讓他呼吸有些困難。
    「你說,什麼?游泳……課'」仁王眼角的肌肉不斷的抽著,臉上的笑再也保持不住,完
全的崩塌了。游泳,不會吧,游泳……
    是啊,男生重重的點點頭,不過,他還真是不明自學長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好像一下
    啪,一聲很輕很輕的聲音傳了出來,丸井手中的蛋糕掉在了地上,他站了起來,嘴邊還有一些奶油,只是他的臉色變的仁王還要快。
    又是一聲,切原手中的球也跟著掉在了地上,他們全都聽到了,女生們在上游泳課,只是,上游泳課並不奇怪,但是,那裡卻有一個絕對不能游泳的人。
    沙那音羽。
    下來又是一聲,這次是幸村精市,落在他腳邊的是他的網球拍,而他根本沒有想著撿起來,甚至沒有說一句話,直接拉下身上的隊服,跑了出去。
    真田的臉更是黑了半天邊,他將球拍扔給幾個一年級的隊員,回頭吩咐了一聲,「你們幾
個先自自練習,我們一會就回來,」轉身,直接跟在幸村精市的後面跑了出去,然後是切原,
柳蓮二他們。
    其它的人都莫名其妙看著那幾個已經跑的看不清人影的人,呈標本狀的站立著。網球場內此時一片安靜。
    而且,安靜的過分。
    幸村精市跑的極快,他不斷的祈禱著,因為他很情楚,學校中的那個游泳教練是種什麼樣子的性格,他不知道,她會不會逼音羽去游泳,校方似乎並不知道羽音生病的事。教練自然是不知道了。
    他瞭解教練,但是,更是瞭解音羽,音羽,她不是那樣一個輕易去妥協的人。
    音羽,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
    他搖了搖頭,因為速度,平常披在肩頭的紫色發竺,此時不斷的向後揚起,那是極美的弧線,在風中淒美的交織著。還有他淡紫色的瞳孔內,已經蒹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有著讓人看不透的孤寂與蒼涼。
    此時,在游泳館內,教練起初還是像在看好戲一般,看著落在游泳池內的人,就連旁邊的幾個女生也是,只是慢慢的,他們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因為落在水中的那個人始終都是沒有浮上來,按道理說,不管是哪個學校都是開著游泳課的,所以沒有學生是不會的水的,再加上日本近乎是四面環水,不會游泳的人,還真的是少。
    難道,這個女生真的不會游泳,但是,也不可能啊。
    教練握在手中的教鞭越來越緊,眉毛也越來越皺起,還有她的腳也在不停的掂著,似還是要在等待。
    但是,只有她自已知道,此時的她,已經開始有些著急了。
    由美看了看水下,她咬了咬牙,抹了一下眼淚,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她要去救她,不接受什麼樣的懲罰她也認了。
    她走了出來,結果,好像很多人都走了出來,大家都是看不過去了嗎?她用手指不斷的抹著臉上的淚,卻怎麼也抹不乾淨。
    這個時候,只聽到砰的一陣響聲,游泳池的大門被人粗魯的踢開。光線中,人們看到了像是天使一樣的絕美之人,紫色的髮絲,紫色的瞳孔,修長的身材,而他卻是一個優傷的天使。當他看到水中的人影時,恍亂的跑到池邊,連衣服都未脫,直接跳了下去。
    接著又來了一堆人,一個接一個,只想去拯那個此時已經不知生死的少女。
    「沙耶……」由美不由自主的跑到了游泳池邊,蹲下身體,伸出手,等著裡面的上來,真的,太好了,沙耶不要怕,不要怕,有人拯你了。這時,游泳池邊已經圍了很多人,甚至還有其它跳下去的學生。
    真的,看不過去了,大家。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此時這個教練已經完全的慌了,顫抖著身體指著還站在一邊的唯
一沒有跳下水的少年。「這裡是給女生的上課的,麻煩你們這群男生立即給我出去,」她又指
向門口,語氣中的嚴厲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降低了很多,也許,她已經開始心虛了,只是,站著的那個少年只是看著水中,連她理都不曾理一下。
    「你們……」她想繼續說,卻發現,轉過頭看他的少年有著一張極為嚴肅的臉,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中學生,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她,然後又轉過頭。
    但是,也是因為這個少年冰冷的絲毫沒有一絲溫度的表情,讓她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而且現在的情況,讓她真的感覺到的從來沒有過的恐懼。
    在水下的音羽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不斷有水獾入她的口鼻,讓她難受的窒息,
胸口不斷的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她想伸手抓住什麼,卻只能越來越向沉著。她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了。
    直到她半睜開雙眼,偶而間看到了一片淺紫色的光塵,好美麗的顏色,像極了她記憶中那種矢車菊的顏色,迷離的紫色,這是屬於精市的顏色,對不起,精市,那個約定,永遠無法實現了,對不起,哥哥,我還是沒有保護好自已,請你,一定要好好生括下去,對不起,景吾,其實,我還想繼續的愛你,那樣華麗的你又細心的你,那樣堅強不服輸的你,可是,真的已經沒有機會了……
    她緩緩閉上雙眼,眼角中的淚水混在了水中,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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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42章
,冰帝學校內,一球飛快的從忍足的球拍下向跡部景吾打去,跡部景吾拿起球拍,卻在一瞬間,瞳孔急劇的收縮了一下,球順著他的耳邊的髮絲飛了過去,差一點就要打到了他的臉上。
    「跡部,你在想什麼?」忍足提起球拍走到網前,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停手,這球按跡
部景吾的水平,是百分百可以接住的。
    放下球拍,跡部景吾有些無神看著手中的球拍。如此,突如其來的的感覺,他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要失去心中那個最寶貴的東西,讓他的心臟在那時急劇的收縮了一下,帶著一種可怕的疼痛。
    「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了?」他喃喃白語著,似是沒有聽到忍足的聲音,忍足握緊了球拍
,不知道為什麼,也感覺到有一種壓抑的感覺,是天氣吧。他抬頭,天灰濛濛,好像是要下雨了吧。
    慈郎突然從休息椅上坐了起來,眼內有著剛睡醒時少見的精明,他睜大著雙眼,清澈眸子極為純淨。
    「慈郎學長,你怎麼了?」鳳長太郎奇怪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起來了,這不是
平常的他,按道理來說,如果不是樺地拎他,他從來都不會主動清醒的。
    慈郎看了風長太郎,眼眸中有些特別的東西跳動著,人卻還是呆呆的,「長太郎,我剛才
夢到了沙耶了。她,好像很害怕,」說完,他再次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了。那種感覺,真的
很清楚,很真實,就像他親眼看到的一樣。他,怎各含做這種夢?
    真的是好奇怪的感覺。
    風長太郎本來拿在手中的網球,硬生生的落地,剛好落到了他的腳面上。
    疼啊,他單腿不停的蹦著,還真是疼死他了。
    只是,沙耶,好像離開了好久了,他也好想她。慈郎學長,可能也是太想她了。
    音羽,音羽,幸村精市不斷的默念著她的名子,快速的游到她身邊,抱住她的身體,帶著她浮出水面。游泳池邊已經站滿了人,都向他伸出了手。他的身後還有仁王他們。畢竟是游泳池,所以,他們沒有費時多大力氣就將她救了出來,只是,現在的她,卻好像是意識全無,只有一張小臉慘白無色,就連嘴唇也是淡白沒有一點顏色。
    真田立馬拿出手機,向來冷靜的他,現在的手指似乎都是顫抖的,他沒有下水,是相信他們絕對會救她上來,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終是拔通了一個電話,「喂,救護中心嗎,
我這裡的立海大學校  」
    「幸村,她怎麼樣了?」仁王蹲下身子,濕透的衣服在地上不斷的落下了水滴,銀白色的髮絲也完全的糾結在了一起,他擔心的看著地上那個似乎已經是氣白全無的少女。
    老天,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他抓著白已的頭髮,真的是要抓狂了。
    幸村精市沒有說話,只是不斷的替她做著的急救,他壓著她肚子,直到她的嘴邊不斷的有水出。
    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他低下頭,將唇緊緊的貼著她有些冰冷的唇上,這是,人工呼吸。一次又一次,數不清多少次,人們無法看到他低頭的樣子,也不敢在問,四周好像全部被染上了一片死寂,就連大家的呼吸聲都似乎都是輕了很多。
    他們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生真的是不會游泳,這時,在揚的人都開始狠狠瞪著教練,而教練終是被這種場面嚇壞了,身為游泳池的教練,她不是沒有看過有人溺水,但是,今天這種情況,還真是讓她嚇到了。她手中的教鞭掉在了地上,連她的人也是。只有她的雙眼,還要盯著被人群圍住的那兩個人。
    躺在地上的少女,終於,輕輕的咳了一下。卻還是沒有醒來,但是,大家卻都知道,她已經是沒事了。
    只是,真的沒事了嗎,其實,沒有人知道,她的身體比他們想像中的嚴重太多,太多了
    「音羽,音羽……」幸村精市輕輕拍著她蒼白的臉頰,卻根本無得到她的回應,只有她微弱的呼吸聲,似要破碎在了整個空氣中。
    「你們都讓開。」一陣沉靜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大家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這個聲音是校醫的,他剛才聽說有個學生溺水了,所以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一到游泳池,果然,所有人都圍在一起。他連忙走上前,他看到了躺在上的女生,還有她旁邊那些衣服全數濕透的男生。
    立馬蹲下身子,幸村精市讓開了路,只是垂下的臉,他的臉依然隱在陰暗中,讓人看清楚
    校醫拿出聽診器放在她的胸口,越聽,臉色越差,最後,只見他將聽診器收回,手指握的緊緊的,似乎是在努力的平復白已過強的怒氣。
    他拍拍旁邊的少年的肩膀,「幸村,你放心,她沒事的,只是嗆到了。」這個少年,他自
然是認識的,對於他的以前的病,他也知道,因為,他最初的病就是他所查出來的,對於他,
他真的是帶著過多的心疼,可是現在,地上這個女生,似乎比他當時還要嚴重。
    「西池醫生,真的嗎?」少年抬起臉,那張美麗至極的臉,此時映著的是暗淡的光澤,髮絲間不斷落下的水滴,濕透了他的全身,他的心,還有他的眼睛。而那雙原本美的紫色雙瞳,已經暗淡無光。
   還是要送她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這樣安心一點,」西池醫生站了起來,可以看的出來,他臉上的擔心也是那樣的明顯。
    只是,這樣的情況都已經是第二次了,幸村啊幸村,你已經經歷了一次,再一次,你真的可以承受的住嗎?
    這個女生的病,真的不輕。
    這個時候,學校外面已經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救護車的聲音,幸村精市淡淡的看向真田,輕輕的對他點了一下頭。然後彎下腰抱著地上的少女,走出遊泳館。而他的身後自然是跟著一干網球部的人。而站在原地的其它人,安靜不已。
    「高橋教練,你跟我出來一下,」西池醫生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一直呆立無言的教練,留
下一句話就走了出去,他早就說過,讓這樣的人留在學校,絕對有一天會出事,還真的是出事了,而且出事的還是那樣一個女生,幸好,幸村的急救方法很到位,也很及時,否則這個女生今天真的會死在學校裡。
    高橋教練只是停了一會,然後還是跟著他走了出去。
    西池醫生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剛想點上,卻想到了這是學校,所以,很快的,又把煙裝了回去,在他放煙的同時,高橋教練走了出來。
    他只是淡淡的看著她,然後靠在牆上的動作未變,「高橋教練,告訴我原因,這個女生怎
麼會差點溺死在游泳池裡,你不是總是說自己是日本最好的游泳教練嗎,甚至曾今還是職業隊員,怎麼,你就是這種職業法?」
    他嘲諷說道,絲毫不給她留半點情面。她知不知道,今天她差點鬧出了人命,那個女生還是學生,才只有十幾歲,小小的年紀,承受已經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她還要加上一腳,簡直是變態。
    聽到職業選手,高橋教練身體晃了晃,如果不是她的腿出了問題,現在的她絕對是日本的最出色的游泳運動員,而不只是這個小小學校的教練。這是她的禁忌。若是平常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提出來,那麼,以她的脾氣,定然不會放過這個人,但是,剛才發生的事,就像是一塊石頭重重的砸到了她的心上,讓她壓抑的難受。
    她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女生竟然不會游泳。
    「高橋,我問你,」西池醫生緩緩站直了身體,嚴厲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眾人都知道西池醫生是立海大的校醫,卻很少人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他是立海大的理世長之一,不過,他的興趣卻是醫學,所以,才留在這裡做了校醫。
    對於傷害學生的事,他絕對不會饒恕。
    聽到這嚴厲的聲音,高橋教練只是楞了一下,然後才慢慢開口,「那個女生,不遵守學校的秩序,游泳課上不換游泳衣,而且,不服從教練。」
    其實,對於高橋教練來說,她已經是承認她是做錯了,因為那個女生不會游泳,但是,事情的最初,並不是她的過錯不是嗎?
    冷笑一聲,西池醫生再度靠回牆上,「那我要問你,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她不能游泳的原
因?」他很瞭解這個人的脾氣,凡是她說二,自然就不會允許別人解釋。誰對誰錯,他只相信事實,只相信自己雙眼所看到的。
    「我……」高橋教練這下真的答不出來了,那個女生確實是說過的她的原因的,只不過,
只不過,她只是選擇沒有聽而已。
    「怎麼,說不出來的話了,你不允許她說對不對?」見到她的猶豫,西池可以肯定自已的想法了。她現在,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高橋,你想知道那個孩子為什麼不願意游泳嗎?」西池再也顧不得什麼了,從口袋中摸了下香煙,點頭,狠狠吸了一口,如果不是這樣,他真的會忍不住打上她的臉。
    「嗯?」高橋教練還不明白,還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
    狠狠扔掉了煙頭,西池聲音比平常還要冷,他總是那樣的笑臉迎人,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你不知道嗎?那我就讓我告訴你吧。」他走近她,臉上沒有半絲表情,「那個孩子是想
告訴你,她有心臟病,很嚴重的心臟病,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游泳,你聽了沒?你聽她解釋了沒?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點害死她。」
    近乎是低吼的聲音,西池醫生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沒有必要再說什麼了,看起來,要跟校長去說這件事了。
    而高橋教練這次真的是呆住了,完全的沒有反應,心臟病……
    她的眼睛大睜,一臉的難以置信,難道那個時候,她說所的原因,就是這個嗎?
    「教練,我想和單獨談不一會好嗎?」
    「教練,對不起,我有理由。。」
    「教練,請不要逼我。」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43章
  ,直到最後,她卻什麼也不說了,只是向外走去,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是知道了,她永遠是不會聽的,她所謂的那些理由。
    風呼呼的吹過,她的臉上有些冰冷的水氣,抬頭,鉛灰色的天空沉沉的壓了下來,似乎已經是壓在了她的心上,讓她,難以呼吸。
    若有若無的細雨似乎是遙遠的天際飄下來一般,落在身上,有著深秋般的情冷,幾片樹葉被風吹落了下來,在風中不斷的飛舞旋轉著。
    她站直身體,有些留戀的看向了游泳池,低下頭,向校長室走過去,或許,她真的不適合當教練,或許,她也不適合游泳。
    醫院內,立海大的一隊都坐在病房的外面,上一次是幸村精市,這一次卻換成了別人,卻是同樣的心情,緊張,害怕,似乎那就是一個永無止境的等待,數著分秒,任時間慢慢的走過他們大部分人的身上現在還穿著剛才的濕衣服,根本沒有來的及換,就自忙坐車到了醫院,雖然西池醫生說她沒有什麼事,但是,那樣的病,如果仔細的檢查,他們還是無法放心。
    真是讓人想不到的意外,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學校沒有提前通知,就上了游泳課,而後又是沙耶落水,這樣的意外,真的是不應該發生才對。簡直讓他們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不過,幸好,她沒有什麼事,否則,他們誰都無法負這個責任,生命就似風中的蠟燭一般,那樣的脆弱,那樣的珍貴,誰也不知道什麼會被熄滅,他們已經經歷過了一次,再一次,還是這樣的心驚。
  希望,她真的沒事。
  希望她沒事。
    柳蓮二坐在休自椅上,身上的濕衣服讓他很不舒服,但是,卻沒有抱怨什麼,從口袋中拿出手機,還好,手機是裝在網球袋中,不然,還真的是要陣亡了。
    速度的拔了一個號碼,將手機放在耳邊,他,有責任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他。
    青學網球部內,此時,沙耶透與手冪國光並排站在一起,他看著網球部這群人的練習,還真是有些羨慕他們,可以這樣的去打網球。
    他們學校可以打進全國大賽,而且還是以關東大會第一名的成績,那麼,拿全國第一相信不是什麼難事。
    最主要的,他們有他。
    微微側眼看著旁邊那個一言不發的少年,清冷如昔,還是那樣冷冰冰的表情,他,從來沒有變過,但是,沙耶透自嘲一笑,他卻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音羽也已經不是了。
    說實話,對於手冪,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面對他,一方面,他是有些責怪他的,但是,另一方面,卻知道,一切卻都不是他的錯,她妹妹說的很對,她的病,遲早有一天,會做那個手術,而手冪,只是,加快了時間而已。
    如果說到底錯的是誰,那麼,現在或許,他只能說,是命運了。他與音羽始終不是應該走在一起的人。遺憾是有,後悔是有,但是,他們,也只能繼續走下去。
    只是,輕皺了一下眉頭,他想起那天的談話,音羽說她想轉目青學來,其實,他真的很想
反對,以她的病來說,青學確實不是一個好的環境,他相信跡部會照顧好他的妹妹,而且,跡部家的那幾名私人醫生,一直都是很好的掌握著音羽所有的病情,這點,讓他更放心,對於接下來的那場手術,他們都會盡最大的力量保護她,直到手術的成功。
    手冪淡淡的看著前方,自然是知道沙耶透在看他,也明自他眼中每次見他的複雜神色到底
   比如她,那個時候的的確是很討厭,他並不是狠心的人,其實,突然多出來未婚妻,對他
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只是那個她,有時是真的過分到了極點,以愛行傷害之事,這樣的她,讓他真的感覺很煩,也很厭惡,甚至,讓從來都好脾氣的不二對她也沒有好的印象,可是,沒有人想到,當她真正的轉頭時,以著另一種新的面貌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他卻突然想要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也許他,從來沒有瞭解過她,而她,也沒有真正瞭解過他。
  當她喜歡他時,他忽視,當她不再不喜歡他時,他卻想要再度擁有,這世上,沒有這樣簡
單的事,是,地球是圓的,但是,沒有人規定,會有人站在同一個地方,永遠的等待著。
  他知道,他似乎已經是失去了資格,只是因為,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他的存在,隱約中,他
已經知道,她已經喜歡上了另外一個人,他的對手。
  他的手,已經無法抓住她,她就像浮萍一般,只會離他越來越遠,她帶給了他很多麻煩,
咀是,他卻給了她太多的傷害。
  那麼,誰更殘忍一些。
  之於流年,之於那些純真的喜歡,那有多重,又有多痛。
  結束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他們都已經離的這麼遠了。
  原來,某年某月某日,他們早就已經錯過了。
  「恩'」乾看著自已的口袋,將球拍夾在手肘下面,他向前走著,然後靠在球網上,看著
悔堂不明白看向自已。
    「不明白嗎'」他突然的停止。
    乾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然後搖了搖,梅堂別過臉,算是明自了。
    打開手機一看,嗯,是蓮二了,不知道他現在找他有什麼事'
    接通,他靠在球網上,看起來到是很一幅很鬧散的樣子,隱藏在眼鏡下的眸子,任誰也無法看情。掛斷電話,他慢慢的拿下手機,只是動作比平常要慢幾分。
    「思。」有些遲鈍的放下球拍,他看向站在邊上的兩個人。接著向他們走過去。
    直到走到這兩個人的面前,他只是一發不言的看著沙耶透,其實,是在思考要怎麼樣說,
才不會讓這個有戀妹情節的男人發瘋。以他的資料看,他發瘋的日能是百分之百。
    「乾,你在做什麼'」手冪直直看著他,「是不是想要我讓你跑操場'」
    乾好像聽而不聞,最後用手指推了推眼鏡,還是看著沙耶透,就連沙耶透被他看的莫名其妙,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是,這樣被一個男人看著,還真的讓感覺到惡寒。他知道自已長夠很帥,是女人眼中的白馬王子,這個人,不會也對他……
  他的嘴抽了抽,卻還是保持著良好的教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乾終是開口了。
  「沙耶,我有件事情要說。」他說的很認真,似乎也很謹慎,但是更多的好像是有一種恐
慌。
  沙耶透臉快速的劃下了二條黑線,他不會是想告白吧,老天,殺了他吧。他承受不起,
更何況這裡還有手冪在。
  他不會真的是這樣想的吧'?
  他的頭上冒出了幾滴冷汗,這也太大膽了吧。



「什麼事?」他終於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不是像從前的那麼自然,依稀可以看到他的眼角有些不

然的抽著,而站旁邊的手塚,越發冷然的看著他們,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在做什麼?

    乾向後退了一步,他當然不知道這個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他只是退到了一個自己所測量出來比較安

全的距離,準備面對這個男人的預期中的發狂姿態,這個距離應該是夠了。他算得很應該是不錯的。向上

推了推眼鏡,他的聲音這才慢慢的傳來。

   「沙耶,剛剛在立海大那邊的蓮二打了電話過來,說是你妹妹......」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一陣風極快的吹到了他的面前。乾有些吃驚,不過很快的冷靜了下來,

凝著眉頭,他好像少計算了一樣,那就是,這個人的速度。他都忘記,他也是打過網球的。

    放在他肩膀上的大手不停的顫抖著,這力氣,還真的是大啊,再大力和點不知道會不會捏碎他的骨頭

,他哪來這麼大的力氣,還真是怪物一隻,人的潛力果然是巨大的。

   「我妹妹怎麼了?你快點說。」沙耶著急的不斷搖著乾,似乎就差那一點就把他搖散架了。乾不時的

點頭,果然,是發瘋了。

   「乾,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手塚的聲音都加了進來,乾有些困難的轉了轉頭,卻發現,手塚眼中難

以隱藏的擔心,還有著急。

    哦,原來,資料又變了。因為,人變了。

   「是這個樣子的......」他想還是說實話就好了,不然他可不保證這兩個人會把他吃了。

   「沙耶,你妹妹因為失足落下游泳池,所以,現在人醫院裡。」這是實話,也是蓮二說的,不過,他

沒有將話說清楚,但是,他相信,事情絕對不會是這麼簡單的,沙耶可是從來不去游泳池的,她知道自己

的病情,怎麼可能這麼不小心,那麼真相是什麼,只有他們去過才知道了。這還真是一個很糟糕的消息。

   「不過,你不用太擔心的。」乾接著說,將剛才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現在她雖然在醫院裡,但也

只是檢查而已,人是沒有什麼事的。你......」他還想多安慰他幾句。

    卻發現沙耶透立即鬆開他的肩膀,沒有說什麼話,拿出手機就給司機打電話,「喂,司機叔叔,請盡

快來學校一次,嗯,我要去立海大。」他的聲音是已經可以聽出來的顫抖,也可以看的出,他現在的情緒

是極為緊張的。

    說完,他轉頭看向他們,「很抱歉,我先走了。」轉身,卻發現,自己的肩膀被人拉住。他回頭,眸

子微閃了一下,是手塚。

   「透,我和你一起去。」說完,他看向乾,「麻煩你替我轉告一下龍崎教練,我有事先走了。」

    乾點頭,回答「嗯,我知道了,你放心 。」其實,他也很想去,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

   「走吧,透。」手塚顯得很冷靜,但是,匆匆離去的步伐卻如同沙耶透一般沉重。

   「阿乾,怎麼了?」不二放下了手中的球拍走了過來,他看到剛才他們似乎是在談著什麼事?最後,

手塚與沙耶就這樣離開了,好像發生了什麼很重要的事。連招呼都來不及打。

    乾轉過頭,看向已經站在他面前的不二,原來,他太過專注,連不二來了都沒有發覺。不過,他現在

有點好奇了,如果不二知道這件事,向來隱藏極深的他到底會有什麼反應,他倒是真的有點想知道了。也

許,會有些新資料也說不定。

   「沒什麼。」他輕描淡寫,其實,連他自己的心都很沉重呢。那個女孩,到底還有受多少苦才到頭啊。

    讓他看的,心真的很酸很酸。

   「沒什麼,不會吧?」不二淡笑著,笑如新月般的哞瞳裡,淺淺如雲,當然沒有相信他的話,如果真

是沒什麼,那兩個人不會同時離去的。而且,還是那樣的神色匆匆。
   
   「你說他們,去立海大了,因為......」乾向龍崎教練走去,然後半回頭,「沙耶住院了。」扔下這

句話,他看到不二的雙眼徒然間睜開,冰藍色的眸子氤氳難懂。,

    果真,還是難懂。他搖搖頭,準備告訴龍崎教練這件事了。

    不二周助轉身看向那兩個人離開的方向,住院嗎?嚴重嗎?這樣的她。風微微吹過他的額間的髮絲,

飄揚間,臉上的笑已經全部退去了。

    拿起自己的球拍,他接著走向網球場,似乎,剛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看乾的表情,就知道已經沒事

了,只是,是不是真的,手塚回來也就知道了。所以,擔心,也只是擔心。卻還是在慶幸,她沒事。

    一輛車快速的神奈川開去,速度比平常要快很多,他們是在趕時間,沙耶透不斷的看著腕上的手錶,

顯得十分的著急,他盡力讓自己冷靜,卻還是徒勞,雖然說是沒事,但是,他還是過於擔心,以音羽現在

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再進醫院的,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有可能提前結束掉她的生命。

    她還那麼小,怎麼可以。

    用手撐著前額,他真的是受不了。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生他們身上,不公平,真的不公平,只是這

世界上的不公平的實在是太多了。就只能看,誰比較受老天照顧一點了。顯然,他們並不是那種人。

    他的妹妹已經受過了那麼多苦,難道現在,連生命也要失去嗎?這樣的事情,讓他心痛,整個身體似

乎都在麻痺中。

    肩上突然來的壓力,他抬頭,看到坐在旁邊那個清冷的少年,給他最大的支持。

   「是嗎?我知道了。」沙耶透輕點了一下頭,閉著雙眼靠在後椅上,他真的好累了。

    半睜開眼,他側過頭看他,國光,謝謝你。謝謝他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支持他,謝謝他扔下網球部陪他

。謝謝他,在孤立無援時,可以有個人同他一起。
   
    不是分擔,也不能分擔。但是,卻已經讓他可以堅強很多。

    沒事,應該的,手塚向來話少,而沙耶透也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的。他們認識很久了,從小就認識

,手塚性格從小就是這個樣子,性子偏冷,也極為固執,但是,如果相處下去,會發現,在他冷漠外表下

,其實,也有是一級易敏感而又溫暖的心。

    因為冷清,所以多少距離,也因為冷清,又縮短了距離。只是可惜,他終是與她的妹妹無緣,如果可

以,他真的很想將妹妹交給他,畢竟,他相信,如果他真的喜歡上了音羽,那麼,一生一世,都會好好的

愛護她。

    只是可惜,這樣的人,他們家無緣,他的妹妹也無緣。

    以前的事,他不怪他,他雖然有錯,但是歸根到底,還是那紙婚約束縛了他的自由,也束縛了妹妹的

健康,還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他們本就不是同一類人,所以,注定走不到一起。
   
   「手塚,你還討厭音羽嗎?」沙耶有些苦澀的說道,說出這樣話,他的心底有著說不盡的痛楚,討厭

啊,是啊,他想,如果他不是她的哥哥,她以前的所作所為,或許,他也會討厭,更何況是別人。

   「不了,」手塚抿嘴,身上的總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討厭,早已經不在了,只是,如果他

現在說,他已經喜歡上了她,喜歡上這樣的她,也許這也只是真是的她。透,他會相信嗎?

    但是,說與不說,已經沒有多大的分別了。

   「那就好。」沙耶透再次閉上雙眼,這樣就好了,只要不討厭她就好了,音羽的改變,他看到了,青

學的人看到了,現在連手塚也看到了,以前的事情,他們都不在說了。

    他只是想知道,音羽現在到底怎麼了。
  
    拿出手機,他熟練的撥通了一個電話,打了半天,卻發現那邊一直是忙音,他搖搖頭,真傻,音羽現

在此時正在醫院,怎麼可能帶手機。

    放下手機,然後,他輕皺了一個眉頭,接著又拿起手機。重新撥了另一個號碼。

   「樺地,手機,」跡部景吾半靠在休息椅,剛打完一場比賽的他,只是用毛巾隨意的擦了一下額間的

汗水,天還是鉛灰色的,飄了幾點雨以後,就再也沒有下過了,不過,看樣子,這場雨也是在所難免,總

會下下來的。

    是的,樺地從口袋裡拿出此時正在響著的手機,走上前,然後遞到了他的手中。

    跡部景吾單手拿著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所顯示的電話號碼。接通,放在了耳邊。另一隻手還拿著毛

巾擦著臉上的汗,他低下頭,現在,已經沒有人替他擦汗了,還真是麻煩的不習慣。

    有些習慣已經成了本能,成了每天必做的事情,或許,習慣會改,但是,本能,會改嗎?

    手機裡沙耶透的傳來,他卻還是重複著擦汗的動作。
  
    突然,他手中的毛巾落在了地上,人也跟著站了起來,整個人比現在的天還要陰沉許多。

   「樺地,叫車。」放下手機,他直接扔下球拍,什麼也沒有說的離開網球部。而樺地只是跟在他的後

面,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卻沒有說出任何話。

   「跡部這是怎麼了?」鳳長太郎揉了揉眼睛,看著跡部景吾匆匆離開的方向,他沒有看錯吧,他竟然

走了,在這個時候,什麼也不說的走了。

   「他做事,誰能想的通,反正他向來都是這樣我行我素的,」戶拿著手中的網球拍,抬頭看向一直在

發呆的鳳長太郎,臉色沉了下來,「長太郎,不要停,不要以為跡部不在,就可以偷懶。」

    一球就這麼打了過來,鳳長太郎剛好回頭,狼狽的躲過了這一球,他哪有偷懶啊,他只不過是看了一

眼,戶學長也太小氣了吧。

    忍足輕晃著手中的球拍,搖頭歎息,他也不知道跡部想要做什麼,他現在就這樣離開,都沒人給他思

考的餘地,走的還真是乾脆啊。

    醫院內,病房的門終於開了,醫生拉下口罩,看到的還是同來的一群人,沒有大人,還是一群孩子,

還真是讓他們擔心了,「你們放心吧,她已經沒事了,心臟也很好,不過,下次不敢這樣了。不然,誰也

不知道下次會是什麼樣子。」

    醫生說完,看到他們全部站了起來,看向病房裡面。

    於是,他接著說道,「她已經睡了,現在正在打點滴,可能是太過緊張和害怕了,所以,一直沒有醒

來。不過,沒有什麼大礙的,休息好後,她自然就會醒過來。」

   「醫生,我們可以進去看她嗎?」幸村精市一直看著病房內,此時,她就躺在那裡,一個人躺在那裡

。他握著雙手,看向醫生,等待著醫生的回答。

   「可以的。」醫生淡笑的安慰著這個長相過分漂亮的少年。


.「謝謝,」幸村精市終於鬆了一口氣,他點頭感謝,正準備推開門是,凌亂的腳步聲十分急促的傳出來,不遠處,有兩個道人影在慢慢的接近。

  等他們看清來人時,確實有些吃驚的,來的人,其中一個人是他們認識的。只是,他怎麼會來的。

  那個人是,青學網球部的部長,手塚國光,而另一個人他們並不認識,但是,他的臉上有著極為沉重的焦急之色。連腳步都顯得極快,快的帶著幾分沉重。

  幸村精市放下手,這個人,他是認識的。

  「他是,音語的哥哥,沙耶透。」他的聲音淡淡的,平平的。

  沙耶的哥哥,立海大的人向前方看去,那個少年真的是沙耶的哥哥嗎?看五官,他們其實長的是一點不像的。不過,他焦急的表情卻不是假的。

  「真田,她在哪裡?」手塚走向真田,直接問道。

  「那邊,」真田伸手指了一下病房,然後又說道:「醫生已經查過了,她沒有什麼事的?」

  「謝謝你們了。」沙耶透向他們鞠躬,看著他們身上的半干的衣服時,也知道,是他們救了音羽的,所以,真的,很感謝他們,如果不是他們,他的妹妹可能都已經,他無法再想下去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幸村精市平靜的看向這個俊美的少年,唇微微的落下了一些了,他在醫院裡見過他兩次,第一次,他以為他是音羽的男友,卻沒有想到,他其實是她的哥哥,他對音羽的關心,疼愛,只需一眼,是誰都可以看的出來。

  不可否認,他,真的是一位好哥哥。聽醫生說,他們的父母都在國外,所以,上次音羽手術,也是他在身邊,只有他一個人,同樣年紀,音羽承受的很多了,而他,似乎承受的更多。

  同樣的年紀,同樣的學生,他們,還真的是有些同病相憐。

  沙耶透點頭,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裡面的一切一目瞭然,護士好像還在做著什麼檢查,躺在床上的少女靜靜的睡著,手放在外面,一根針已經插入她的血管,點滴不斷的輸向了她的靜脈中。白皙的皮膚下音樂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有些透明的蒼白。

  沙耶透看著這樣的她,身體輕輕的顫抖著,雖然這樣的事情並不是第一次,上次的手術,她也是一直這麼過來的,重複的打針,重複的治療,重複的吃藥,但是,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每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音羽,他都感覺到心痛的難以自持。

  這是他的妹妹,他唯一的妹妹,現在就這樣,像是了無生息的躺著,閉上雙眼,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的走近。

  病床上的少女,只是那樣安靜的躺著,現在她,不會睜開眼睛看他,也不會用她帶著清清甜甜的嗓音叫他哥哥。更不會做好吃的電信給他吃,現在的她,只有這樣靜靜的呼吸著,似乎也是處理呼吸,什麼都做不了。

  手塚也跟著走了進去,還有真田與幸村,其餘的人都站在病房門口,因為醫生吩咐過了,她現在需要安靜,所以,大家都只能站在門口。

  又是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他們回頭看去,看到的卻是,冰帝的跡部景吾與永遠都會跟在他身後的樺地。

  當然對於他來這裡,他們並沒有多少意外,因為在合宿時,他們都是見過他與沙耶那種自然的相處方式。他們指尖的關係,不是一言兩語都可以說的清的。

  跡部景吾只是在看到他們時,稍停了一會,就直接走入了病房,後面,還跟著一名醫生。

  「你們都在。」他淡淡的掃了一眼站在裡面兩個少年,手塚,還有立海大的幸村精市,都到齊了啊,不過,還真是有些諷刺的意外,不是在球場上,而是在病房裡。

  他們三個,哪一個不是在國中界都極為出名的網球界名人,此時,全部為了一個人牽扯著彼此,他們之間,不可能是一個錯綜複雜就可以說明的。

  跡部景吾並沒有多停,只是走進病床前,他狠狠的皺著眉,如果不是她現在正睡著,他真的會捏死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才多長時間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她到底笨到哪種程度了,怎麼跟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他的聰明怎麼一點也學不到。簡直是不可救藥的笨。

  「跡部,你來了,」沙耶透看到跡部景吾,站了起來,想不到他剛才打過電話,他就已經過來了,跡部家的效率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高。

  「嗯,」跡部景吾只是對他點了一下頭,看向後面的醫生。

  「請幫她檢查一下。」

  醫生直接上前,不斷的忙碌著,又是測血壓,又是量體溫的,而沙耶透只是站在一遍看著,不發一眼,雖然不知道跡部景吾的意思,但是,他相信他絕對不會對音羽做出什麼壞事。

  幾分鐘後,醫生轉過身,示意檢查已經完成。

  「怎麼樣,可以嗎?」跡部景吾從頭到尾,眼神所看的都是病床,他淡淡出聲。卻沒有人知道,他所說的是可以是什麼意思?

  "恩,我知道了。"跡部景吾直接坐在病床邊,在別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直接拔掉了她手背上的針頭。

  「跡部,你要做什麼」沙耶透簡直不敢相信他在做什麼,急忙拉住他的手。「你想害死我妹妹嗎?」

  跡部景吾只是看著他拉著自己的那隻手腕,眼角微微向上挑了一下,破天荒的解釋:「我要帶他回我家。」

  「你說什麼,回你家?」沙耶再次問了一次。他沒有聽錯吧,他竟然是這樣決定的,原來,醫生剛才所說的可以的,意思是音羽可以這樣出院。

  「對,本大爺的家。」跡部景吾掀開音羽身上蓋的被子,直接將她抱在懷中,有些冰冷的體溫,那是她身上的,他不是沒有抱過她,只是現在,感覺比過去輕了太多了。

  他低下頭看著她依然很蒼白的臉色,真的恨不得砸了所有的一切。她在跡部家,他請醫生不斷的替她調整身體,每天為了讓她多吃飯,都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思。他從來不捨和讓她受一點委屈,除了,那次……

  他簡直可以說是痛恨自己到極點,如果不是他粗心,如果不是他當初沒有將事情說清楚,否則現在的她絕對不會是在立海大,絕對沒有受這種傷,一切,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現在出現在病房中,這個時候的她,本來應該在冰帝網球部看他們打網球才對。

  「可是,要回家,也應該是我家才對,怎麼又要去你家?」沙耶透直接拉住他,看著他抱著自己妹妹的手說道,說實話,現在他還真是很不舒服,要回家也應該是他家才對,要抱,也應該是他抱妹妹才對,怎麼換成他了。不要把他當成不存在。他才是音羽的哥哥,好不好?

  跡部景吾眉眼一掃,淡淡的挑起了眉尖,「沙耶,你不應該忘記我家的那四名家庭醫生才對,她所有的病情記錄都有詳細的記載,你還認為,在你家她會更安全嗎?」

  沙耶透這下不說話了,他確實是忘記這件事了,跡部景吾說的很對,確實,現在的情況,去他家是最好的。所以,就算真的不願意,他也不能組織,畢竟,音羽的身體要緊。

  還不算太笨,跡部景吾見他終於想通,抱著懷中的少女轉身就向病房門口走去。

  「等一等,」幸村精市深處手攔住了他,精緻到極點的雙眸內似盛滿了一片的朦朧之色,「跡部,你不能帶她離開,她受不了的。」

  她真的不能離開,離開,也許,他與她之間的那條線,就真的要剪斷了,他們的那個約定,也就無法再存在了吧。

  而她的身體,真的無法承受這長時間的移動。

  跡部景吾只是半抬起眼眸看著擋住他的少年,立海大傳說中的部長,被人成為神之子的幸村精市。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對手呢。挑眉,他不發一言,只是抱緊懷中的少女。

  「跡部,她現在確實不適合出院。」手塚站在原處一直沒有移動,眼睛卻一直看著跡部懷中的人,隱藏在鏡片下的眸子變冷了幾分。

  這個少女,曾經是他的未婚妻,真確的說是,他不要的未婚妻,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只能遠遠的看著,卻再也無法接近。

  在這個時候,他真的很希望,能在她身邊是自己。  

  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或許是他們都變了,她的變化慢慢的改變了他,當他想要回首時,卻發現,那個人已經站在了世紀的另一邊,再也不是他所能觸摸到了。

  當葉片落盡,才會發現,再見,代表的永遠只是找不回去的時光。

  「是嗎?」跡部景吾唇角緩緩的向上揚起,只是淡掃了一下他們兩個,低頭看向懷中的少女,小女傭啊小女傭,你還真是會給我惹事呢。這次,連立海大的部長都給惹了,以他這種可以看透一切的眼力,自然是看清了幸村精市眼中那種朦朧的心事。

  呵,不過,很可惜,不管是曾經的手塚,還是初識的幸村精市,他家的小女傭,也只能是他的。

  沙耶透跟著走了上來,看著他們三個人的僵持的畫面,是不是有些詭異了一些,他真的搞不明白,他妹妹什麼時候行情這麼好了,讓網球界的三大部長都開始搶了。而且,走不走,他們難道就沒有問過他這個當哥哥的意思嗎?

  他才是可以決定一切的人啊,一個跡部就已經夠打擊他了,怎麼還來兩個,什麼時候,他那個妹妹跟幸村精市關係這樣好的。

  「跡部,國光,我們走吧,」沙耶透擰緊眉頭,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變的平靜一些,看他們幾個人還站在原地,不知道又要較什麼勁,他們可以等,可是她妹妹現在還病著,他們難道沒有意識到她妹妹現在是病人嗎?他們不心疼,他這個做哥哥還心疼呢。

  「透?」手塚轉頭看向沙耶透,不明白這樣的他。不過,淺淺閉上的雙眸,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既然是他說的,那麼,就沒有什麼阻止的理由了。


幸村精市終是放下了無力的手,唇角終是落下了一些無奈的笑,他還是晚了一步。

  沙耶透再次向幸村精市鞠躬,「謝謝你了,幸村,不過,你不用擔心的。她現在出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他不知道為什麼要解釋這些,但是,還是要說一聲,畢竟,是他們救了他的妹妹。

  「是嗎?」幸村精市只是恍惚一笑,紫色的雙瞳不知道被什麼情緒染的深深淺淺,黯淡了深紫色,黯淡了的他。

  「是的,」沙耶透輕點了一下頭,他自然是不會拿他妹妹的身體開玩笑,不過,對於這個救了自己妹妹的人少年,他十分的感謝,他可以看的出來,他很擔心自己的妹妹,妹妹也不止一次告訴過他,在立海大上學的這些日子,幸村精市對她十分的照顧,所以,他對他,不是一句謝謝就可以說明的。

  走出病房,外面還站著立海大的其他的隊員,也都不斷的看向病房門口,當然除了真田以外,真田坐在休息椅上,閉起雙眸,睜開時,眼內多了太多的複雜的東西。

  跡部景吾抱著音羽走出病房,期間連一句話也不曾說。在他走出來時,其他的隊員都站直了身體,看著被跡部景吾抱在懷中的少女。

  要走嗎?切原眼睛定定的看著音羽,不明白他們幾個人到底要做什麼?就算是哥哥也不能這個樣子吧,沒看到她病著嗎?不好好讓她休息,要帶她去哪裡?

  他剛想開口阻止,就看到幸村精市從病房時走出來,他,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人。

  看著站在門口的這幾個人,沙耶透知道這些人都是立海大的隊員,也知道他們都很擔心音羽,所以,他將事情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而在切原聽後,低下了頭,這樣,也許是對她最好的,但是,他也知道了,這次的離開,可能就是永遠離開立海大呢,真是可惜啊,還沒有到一個月呢,就要離開了,以後就不能常常見到了,他們都會想她的。

  直田站了起來,看向面前的三個人。

  這件事情,真的是抱歉了。他低頭,道歉,雖然錯不是在他們,但是,他已經答應了跡部與手塚他沒有完成對他們的承諾,所以,他需要道歉。

  「真田,不是你的錯,這只是意外而已。」手塚淡淡的說著,未來是誰也無法預料的,誰也無法預知的不是嗎,至於,期間的原因,他們已經在車上聽乾將所有的一切都說明了。誰也不知道學校突然間要補習游泳課,誰也不知道會有那樣的教練,誰也無法知道音羽會因此而落水,所以,以至於出現在這樣的事情。

  沙耶透斂下眉,是啊,誰也不能怪,也不是誰的錯,只要她沒事就好。

  「我們要走了,請多保重。」他抬頭,看向他們,不想在醫院多呆一分鐘,他知道因為妹妹的病,他不太喜歡醫院的味道,而音羽似乎也是不喜歡。

  「嗯,請多保重。」真田淡淡的點頭,目光卻偏向站在一邊不發一言的幸村精市。

  目送著他們那幾個人的離去,真田走到幸村精市身邊,抬眸。

  「幸村,我們走吧,這裡,你不喜歡的。」

  幸村精市回望真田,淡然一笑,眉眼間終是落下了深深的疲憊,終是,曲終,人散了吧。

  「嗯,我們走吧,」微微的一歎,精緻的臉龐來還是溫和,但也只是溫柔的欣慰,溫柔的剪碎了一切,他,也是讓滿心的心久久的壓下。

  音羽,就算是你不在這裡,也請一定要好起來。

  一定要。

  原來心痛就是這樣的感覺,跟失去網球好像有些不同,卻是同樣的苦澀。他是幸運的,他的手術成功了,他是幸運的,他還可以繼續打自己愛如生命的網球,希望他也是可以這麼幸運的擁有矢車菊的幸福。

  那種,鳶紫色的幸福。

  坐在車上,跡部景吾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在了音羽的身上,他緊緊抱著她,絲毫不給任何人碰一下,讓沙耶透氣的咬牙,美其名曰,她現在無法移動。所以,沙耶透也只能不斷的用眼睛狠狠的瞪著他,這個該死的水仙花,擺明了在佔他妹妹的便宜。但是,他也只能這樣瞪著了。

  而跡部景吾對於他可以說是殺人的目光,卻視而不見。

  跡部家的高級轎車裡面很寬敞,所以,坐著他們幾個人一點也不擠,相當的舒服,不愧跡部景吾,真是會懂得的享受。而沙耶透家的車只是在後面跟著,卻只有司機一個人在上面。

  手塚臉色平靜的看著前方,只有他知道,現在的他,全身似乎都是僵硬的,淺閉上雙眼,他低頭看向跡部懷中的少女,她,一直在睡,似乎完全醒不過來。真的,沒事嗎。

  她已經沒事了,他現在應該回青學才對的。不過,卻還是選擇了坐上了這輛車,人車將他們帶回來東京。

  跡部大宅內,三個同樣出色的少年坐在沙發上,管家替他們三個人各自倒上了濃郁的咖啡。

  華麗的少年將雙腿優雅的交疊起來,半靠在沙發上,那種絕對僅有的華麗風情似乎連擺在桌上的玫瑰花束都黯淡了幾分。淚痣妖嬈一點,將他的眸子染成如水般的潤澤。他曲起手指拿起桌上的杯子,輕飲了一口,這是法國的咖啡,春手中的磨的,所以,味道極好,提神的作用也是特別好的。

  手塚拿起杯子,並沒有喝下,少年依舊清冷的眼眸中,如同黑色的晨曦一般,有著某種渙散的微光。但是,他的瞳色,依然是清澈無比的。可以說是完美的臉龐,在水晶燈的光暈下,卻顯得比平常要溫暖幾分,再也不那般冷漠而不盡人情。

  比起他們兩個人,沙耶透似乎要自由很多,他一手端著咖啡,站起來欣賞跡部家的大廳,哦,十八世紀的古鐘,估計值上百萬日元了,法國的製作的酒櫃,還真是空運過來的,上面有法國某公司絕無僅有的標誌,還有桌上放著的葡萄酒,估計也不下來100年珍藏,對了,還有那個花瓶,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路易十四曾經用過的吧,這可是可以稱得上國寶的東西了,跡部集團啊,還真是有夠奢華的,果然不愧是日本的最大的證券公司,還真是懂得的享受呢。

  靠在沙發上,他用勺子輕輕攪拌著杯中的咖啡,勺子與杯沿輕碰間,有些清脆的聲音,哦,連咖啡杯,都是空運過來了,他抬著杯底放在眼前,挑挑眉毛,那個標誌,是英國皇族專用的,還真的是。

  他輕輕的喝了一口,這味道,是德國專產的咖啡豆,每年專為皇家生產的咖啡豆。他父親曾今帶過來的一些,所以,他喝過幾次,想不到,跡部景吾也有這個愛好。

  他轉身看向樓上的那個房間,音羽現在正在做檢查,那四個醫生在日本都是很有名的醫生,其中一個還是心臟病的權威,因為跡部祖母也有輕微的心臟病的病情,所以,他也可以說是跡部祖母專職醫生,有了他,他相信,音羽的病會得到最好的治療。

  只不過,現在所有的治療對她來說都是沒用的,她需要的還是那場手術。除了手術之外,根本沒有辦法。所以,他們還是要去面對那一天,還有那樣殘酷的選擇。

  只是希望,能晚一天,再晚一天,但是,他們都知道,其實,越是晚,越是危險,但是,他們真的無法冒險。

  繼續攪著杯中的咖啡,喝在嘴裡,已經索然無味了。

  另外分別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此時也是安靜的喝著咖啡。

  跡部景吾看著手塚手中幾乎是半分未動的咖啡,淡挑了一下眉毛,「怎麼,不合口味,要不要我幫你換杯你喜歡的饅魚茶,我記得這個是你最喜歡的?」

  「不用了,這個很好,」手塚微微抬起眼睛,精緻的瞳孔下是一片深暗。

  「哦,是這樣啊。」跡部景吾笑的很華麗,一如他從前的風格,「手塚,我們的之間的勝負還未分不是嗎?你應該知道,我在等著你的。一直在等著你的。我要用我的這雙手,完全的打敗你。」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就是這樣依然顯的十分的輕快的聲音中,卻是沉重無比的壓力。

  是啊,打敗他,就是他的夢想。

  「我等著。」手塚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回答,他當然知道,跡部一直希望打敗他,上次的比賽,其實,他們之間並沒有分出輸贏。

  有這樣的一個對手,也是他的幸運,他輕飲了一口杯中的咖啡,低頭,杯中是一圈圈完美的弧線,味道很濃,可可的味道,說實話,他不是特別喜歡喝這個,而他,不喜歡勉強自己。

  「那就好,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比賽。」跡部景吾說完,直起身,先是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桌子擺放的那瓶新鮮的玫瑰花,誘人的開放著,這是他最喜歡的,就像他本人一樣。

  接著又靠在沙發上,眼睛看向那個緊閉著的房間,現在的她,又在做檢查了。轉頭,卻發現那個也正好是手塚所看的方向。

  他伸出手指輕輕長入自己的髮絲中,髮絲輕晃間,帶起來了絲絲縷縷的淺紫色。

  然後放下手,手指優雅的輕輕彈著桌面,「手塚,她,是我的。」這個時候,他用的我字,而不是本大爺,所以,沒有人認為他會開玩笑。

  手塚轉頭看他,只是眉頭卻皺的似乎是越緊了。跡部,她有選擇權利,這樣的事情,似乎是她才能做決定的。這個人是不是太過自大了一些,而他,十分的不喜歡,尤其是他的那句,他,是她的。

  「哦,本大爺的意思,自然就是他的意思,」跡部景吾只是微微一笑,臉上的笑意絕對可以稱的上是華麗無比,似徐徐流淌的晚風吹過,深邃無比。

  「你就這麼自信?」手塚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任唇間的苦澀苦澀越濃。他知道,他在向他宣戰。說是自信,不過,更是適合說自戀。反正,他本來就是極度自戀的人。

  跡部景吾將交疊的雙腿放了下來,眼睛緊盯著手塚的雙瞳,手塚國光,永遠是手塚國光,冷靜讓他真是很佩服,少年的清亮的眸子,絕對不是眼鏡可以擋住的。那樣清澈的眸,那樣冷列的眸,那樣認真的瞳,還真是比一般人要多太多的成熟。


也正是因此,所以手塚國光才有資格做他跡部景吾的對手,並且是他唯一想要打敗的人。不過,這次這件事,他卻想錯了,他不是自信,也不是自戀,而是肯定。他家的小女傭對他的感情,可不是一言兩語所能說的清的。而他,亦是。
  
  「呵......「他忽然輕笑了起來,」手塚,或許以前的她,是喜歡你,但是,很可惜......「話說到這裡,他清楚的看到手塚眼中輕微閃過了一些暗淡,果然,還是後悔了嗎?不過,他從來不是有同情的人,更何況這個事關係到了他的小女傭,要說的依然會說出口, 「她以前喜歡你,但是,她現在喜歡的人,是本大爺。」

  兩個人的較量已經從球場蔓延到了生活中,網球,還有感情,他們之間,還真的是十分有緣。

  球場上的敵人,感情上的對手。

  手塚沒有說話,清澈而又清冷的眼瞳中,似一片千年的寒潭,無限的遙遠起來。
  有些事,他無法不去承認,發生了,確實是已經發生了。讓他措手不及的發生,比如他的感情,跡部的示威,還有,她的選擇。

  他沒有辦法去指責她的變心,因為她的心,從前,是他不要的,是他推開了。也傷過了,她現在只是將自己交給另一個會小心對她的好的男人,這樣,沒有什麼不對。

  跡部對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得到,他沒有做過的,沒有想過的,他都辦到了,所以,他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機會。

  他的傷害,而他的呵護,是最容易選擇的。

  但是,他,還是失落了。果真,沒有人會真的在永遠站在原地等你,感情不是他的手塚領域,任何打過來的球都會落在他的球拍下,一個人的感情比網球更難掌握,因為你可以預測到別人的發球,卻永遠無法知道,自己會在哪一天,究竟愛上誰。

  這個時候,一連串的腳步聲陸續的傳來,放下手中的杯子,連沙耶透都走了過來,四名醫生已經走下樓梯。

  跡部景吾站了起來,問道,「怎麼樣了?」

  醫生恭敬的頜首,「景吾少爺。她已經沒事了,不過......」說到了這裡,醫生停了一下 ,狀似在思考中。

  「不過什麼?」跡部景吾不悅的皺起眉頭,他很不喜歡這樣的突然停止,不能知道自己所想知道,讓他極為的不舒服,尤其是關於他的小女傭。

  「怎麼了,我妹妹沒事吧?」沙耶透在聽到醫生這句不過後,差點衝上前去,如果不是手塚拉著他,恐怕他都抓住醫生的衣服了,只要是有關沙耶音羽的事,作為哥哥的沙耶透向來都會緊張無比。

  「這位少爺,請不要著急,」醫生連忙出聲安慰著他,原來,這就是沙耶小姐的哥哥,看起來,還真是一個很帥氣的少年,不過就是兄妹不像罷了。

  他轉向跡部景吾,這才將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景吾少爺,是這個樣子的,我們在檢查時,發現了沙耶小姐最近有吃心臟病藥物的跡象。」

  醫生說完這句話時,所有人都開始沉默了,醫生的意思她最近一直心臟不舒服所以,才要用藥物去緩解疼痛。

  緊的手指,不斷的格格響起,難道那件事?

  如果真是,他對他還真的是太便宜他們了。

  而沙耶透轉過臉,不讓人看到他紅起的眼眶,都是他不好,連這件事都不知道,那個時候的音羽一定是很痛,很難過,她還真是傻,為什麼不告訴他為什麼不讓他知道,而他知道,她只是不為了不讓他擔心。他的妹妹,怎麼可以這樣的傻。

  手塚沒有說話,半垂下的眸子,陰暗難分,抬起頭,頂上光暈照在他的臉上,捕捉不到他半分心情。但是,唯一可以感覺到的,也是他身上籠罩著的悲傷。

  一個人承受那種痛,就像,他曾經一樣,那樣,將是如何的痛苦。

  他知道,他完全的明白。

  縱使再堅強,在燦爛,也有繁華落盡的一天。人的生命,從來都是那樣的脆弱。

  醫生也感覺出了有種奇怪的氣氛,卻在心底不住的感歎,這三個少年,真的是太過擔心了。只是,事情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樣嚴重。

  醫生翻開病情記錄,上下查了一下,不得不說,這個小女孩的心境不是一般的好,可能因為生這種病,所以她向來可以心平氣和,至於那種藥物,只是普通的心臟病藥物而已。

  「你們不用太擔心的。」醫生合上筆記本,抬頭看向這三個神色不一得少年,「上次,不算病發,只是過於緊張而已,心臟病這種病本身就是這樣的,尤其是像沙耶小姐這樣突發性的,情緒稍微嚴重一點,就會引來心臟的不舒服,所以,只要後面注意一點,不會有什麼事的,也不會影響日後的手術。」

  醫生說了一大堆,總算是讓這三個少年放下了心。

  在醫生走後,沙耶透又想吧音羽帶回家照顧,不過又成功的被跡部景吾給駁回來了,他的理由向來一針見血,讓沙耶透根本沒有辦法反對,確實,他也知道,音羽呆在跡部家是最好的。最後,他只能無奈又歎氣,又加不捨得離開跡部家,雖然,他還真的很想留下親自照顧妹妹,可是也知道這樣不適合,他還是學生,還有課要說,他也不想打攪到她的休息,不過總是少不了一大堆的叮嚀囑咐,聽的跡部景吾恨不得直接把他丟出去。

  他還沒有見過比他更加囉嗦的人。

  而手塚只是淡淡說了一聲告辭,也就同樣沙耶透一起離開了,卻在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這府佔地極大的別墅。

  她在這裡,確實很適合。

  其實,很想爭取,但是,似乎已經晚了太多。所以,只能這樣的默默的注視著,摸了摸頸間的吊墜,這個事沉默的愛。

  像她當初對他那樣。

  在他們走了以後,跡部景吾走上樓梯,醫生也已經都離開了,去研究關於手術的前的一切治療事情了。那場手術,他們需要做到最好,畢竟,他們誰都不能冒險的。

  推開門,這個房間還跟她走前一摸一樣,除了女僕日常的打掃以外,這個房間也只能他可以進來,關上門,他走了進去,步子比平常要輕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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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48章
   坐在場邊,他低頭看著此時還在沉睡的音羽,伸手輕輕碰著的她的臉頰,習慣性的曲起了手指,想要去捏她的臉,最後還是伸直了手,只是不斷的輕撫著她的臉。
那是一種緩慢而溫柔的呵護。他的手,她的臉,淡淡的淺黃色燈光,落在兩人身上,終於有些柔和的暖意。
  「小女傭,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他輕聲說著,這是幾盡呢喃的聲音。他看著她放在胸前的手上,手背上還掛著點滴,一滴一滴的注了她的靜脈中。
  「小女傭,遲早有一天,你會嚇死本大爺的,」最後,低歎一聲,他還是曲起修長的手指,親情捏了一下她的臉,卻發現,她臉也消瘦了太多,都不見肉了。
  「真是不華麗的女人。」又一句,回散在有著玫瑰花香的空氣裡,多多少少留下了些許心疼的意味。
   跡部景吾看向窗外,少年華麗的眸子中向來斑斕的色彩漸漸的融合成了別一種顏色,那是微妙的藍。
   叩叩,門口傳來一陣極輕的敲門聲,跡部景吾站了起來,向房門口走過去,順手打開了門,外面,站著的人是樺地。
   樺地手中拿著手機,跡部景吾低頭一看,自然知道是找他的。他拿過他手中的手機,關上了門,然後走向大廳,樺地在關門的瞬間,看向了裡面,清澈的雙眼內是絕對的擔心。然後,他跟著跡部景吾的身後,走進了客廳。
   "恩,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可能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去學校......「他邊走邊說,走到沙發前坐下。樺地還是站子啊他的身邊。
掛斷手機,他又翻看手機又撥了一個,在那邊接通以後,他斜靠在沙發上,管家又給他到了一杯新鮮的果汁,他拿起來,看著杯中橙黃色的果汁,電話中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你好後,他才放下果汁。
   」校長,是我,我是跡部,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
   冰帝校長室內,校長吉田放下電話,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他立馬又撥通電話。打給的是立海大的校長吉澤勉。
   那邊一通線,吉田恨不得全數把滿腔的火氣全數扔給他,他的老臉都快被他丟光了。
  「吉澤,你們那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請的是什麼教練,竟然讓學生落水,那個女學生是有心臟病的,你知不知道,她在冰帝時,從來都有參加過游泳課,你竟然讓她在不到一個月就出這樣的事情,記的我們當初都談好了,
這個女生我願意讓她當交換生,那是因為你答應過我要確保她在立海大的安全,你也知道,這個女生的身體是怎麼個樣子的,你現在弄成這個樣子,怎麼收拾。」
他真的是氣啊,跡部那個傢伙是真的生氣了,其實那只是他,連他都快給氣死了。好好的一個人給他們送過去,結果不到一個月,就躺在醫院裡了,而且是因為那種奇怪的意外。他真的接受不了,以後,還讓他們冰帝
怎麼和立海大交換學生,讓他現在怎麼和人家的女生的父母怎麼交待,怎麼去和跡部交待。

   他頭疼的看著手中的電話,期待著那個老傢伙盡快的結束這種口水戰鬥,他真的是受夠了。他的頭夠大了。
   直到那邊終於停止了聲音,他才小心的將電話移進了一些,「吉田,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不要生氣,我會處理好的」。
   吉田校長小心的說著,此時的他真的是恨不得將電話摔了去,想他堂堂的立海大的校長,竟然對著吉田這個老傢伙低聲下氣,他氣的想吐血。
   可是,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不夠好,那個游泳教練,簡直是讓他太失望了。現在竟然害的學生落水,這次,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讓她待在立海大裡了。
   再是職業的水平都是沒有用的,如果他的人品做不到好,那麼她就根本不配當游泳教練。而且,他們已經見過面了,她已經準備辭職了,只是,她的辭職又能給立海大帶來什麼,如果這個女生真的出事,那麼給他們學校帶來的將是怎麼樣的影響,
他自然是知道的,到時,誰還相信立海大有安全可言。連一個學生的安危都做不到安全,誰還敢來上學。
   他放下手中的電話,他頭疼的趴在辦公桌上,半天又直起身體,寫著資料,那個女生,他們是無法留下了,本來,他還想在一個月內直接讓她完全轉到立海大的,結果沒想到最後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的老臉都快沒地方放了,所以本來定好的事情,現在完全沒有機會了。
   吉田那個老傢伙,還真的夠幸福的,雖然網球部沒有勝過他們,但是那個女生,卻確實是他們冰帝的,夠他眼紅的。真是可惡的傢伙。
   他們倆個人都斗了快半輩子,現在還在鬥著,誰也不服輸,誰也不服氣誰,現在,他被他罵的狗血噴頭,真是氣死他了。
   不過,他總會把今天所有的一切全部還給他的,比如說是網球部的全國比賽,這裡贏不了他,他不就不信,在網球上贏不了他。
   他們立海大三連冠,自然是拿定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才好那麼一點,結果剛坐回椅子上,又是一連串的電話鈴聲響起,拿起電話,他又將電話拿的遠遠的,果然,他有先見之名,有時吉田那個老傢伙,又開罵了。他忍。
   冰帝網球部內,忍足自從打了那通電話以後,就一直坐在休息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整個人好像有些讓人猜不透的冷漠,這個人,平常看起來是隨和的,也極易相處,但是,卻總是不能觸到他心的最深處。他是優雅的,他是神秘的,但是,也是相對的,他也是最可怕的。
   「侑士,你在想什麼?」向日拿著毛巾坐到了他的身邊,順便遞給他一瓶飲料,自己打開了另一瓶喝著。
   「哦,沒什麼,」忍足抬抬眼,也打開了手中的飲料蓋子。
   「嗯,沒事?」向日偏頭看向他,這個傢伙,沒事才怪,他才不相信。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49章
    「還真是騙不過你,看起來你真的是可以當我肚子裡的蟲蟲了,」忍足看到向日不相信的眼神,終是向他搖搖手。
     蟲蟲?向日很明顯的惡寒了一下,他可不要當那樣噁心的東西。
     忍足輕笑出聲,對於向日眼中那種嫌棄視而不見,只是看著自己手中的球拍,聲音如同徐徐而來的風,十分的清幽,「還真的是沒有什麼事。只是跡部到下午才能上學。」也許,什麼事到了他這裡,怕都可以說是平靜的。
    「明天下午,為什麼?」向日將飲料瓶扔回垃圾框中。回頭反問到,跡部向來可都是好學生,怎麼說不來就不來,還真的讓人感覺奇怪,不是,是從他中午出去時就已經很奇怪了。
     忍足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安靜的喝著瓶中的飲料,擋在眼睛的鏡片緩慢的劃過了一片玻璃的光澤,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放在一邊的球拍,啪的一聲,將飲料瓶揚手準確無比的扔進了垃圾框內。
    「侑士,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啊?」向日靠在一邊,偏頭看著這個老是神神秘密的某人,現在被他的這種態度,還真是快要憋死了。
    「哦,沒有。」忍足淡笑,笑中總隱約帶著一些曠野的因子,好像還是挺符合他真實的個性的,向日總是感覺這個人將自己隱藏的太過深了,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這樣的人,當朋友,絕對很幸運,但是,當敵人,還真有些可怕呢。
    「忍足學長,剛才跡部說了什麼了,我也想知道,」鳳長太郎從球場上下來,臉上有著運動的微汗,連手心也是,他拿起掛在一邊的毛巾隨意的擦了著額上的汗水,不眨眼的看著忍足,剛才他們的談話,他可都是聽到了,所以,他也是很好奇很好奇。
    「真沒什麼的,只不過是跡部家的那個小女傭出了一點事,跡部現在沒工夫過來而已,」忍足站了起來,聲音總是不經意的有著幾許柔和,但是,此時,他的話卻也足夠讓人感覺到特別沉重。
     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會表現出慌張來,好像,這種時候總是很少的。
     鳳長太郎的手中的毛巾落在了地上,肉戶喝水的動作也停一下來,就連向日都立即看向他。他剛才的話不會是真的吧,跡部家有多少女僕,他連數都數不清,但是,也只有那麼一個,唯一的一個可以讓他放下所有去見她,那麼,那個人,就是沙耶音羽,難道是,沙耶她出了什麼事嗎?
     忍足抬抬眉,都不要看他啊,這樣,讓他感覺很為難為情呢?
    「你們也不用擔心,她沒有什麼事的,只不過是跌到游泳池裡去了,剛從醫院裡出來,現在正在跡部家裡,」忍足說話聲音還是平靜的,這還不都是讓他們安心,想他一天都操的什麼心啊,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突然變老了,他可不想有一天,他的學弟會叫他,老師,或者是。大叔。
    而且,對於沙耶,他不是不擔心,其實,他的擔心與大家是相同的,只不過,他很清楚,跡部既然說是沒事,那麼就是一定不會有事,跡部不會拿她去開玩笑,所以,他所要做的就是替他管好這個暫時沒有部長的網球社了。
    鳳長太郎按住自己的胸口,感覺剛才那一瞬間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這個消息真的是太過突然了,差點沒人把他嚇死,他猛然看向此時正躺在休息椅上睡覺的慈郎,他伸出手抹抹頭上的汗水,這個慈郎學長不會是有什麼預知能力吧,游泳池,溺水,她的害怕,原來,這些都已經發生了,怎麼他說的話,就這麼靈驗的。
    這一個個,都是太可怕了,他轉頭看向一臉平靜的肉戶,就連肉戶學長也好冷靜,就只有他,他抓著自己的頭髮,現在,真是的坐立不安了,他好像去看他,可是現在,又不能離開網球部,他好矛盾,好矛盾,怎麼辦呢?
    「好了,放學後,我們去跡部家吧,所以,大家繼續訓練,」忍足實在是不想看到鳳長太郎可以說自我折磨的擔心,終是開口了。再這樣下去,長太郎或許真要把自己的給逼瘋了。他,還真是夠單純,夠善良。
    「真的?」鳳長太郎眼睛一亮,連忙一把拉起了肉戶的袖子,「肉戶學長,我們快點訓練,完了,就可以去看沙耶了。」
    肉戶亮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此時顯的格外有精神的鳳長太郎,怎麼,他不知道累嗎?他們剛剛才從球場上下來,他的一杯水才喝了五分這五,真是不知道他從那裡來的力氣。
    「長太郎,放手」。他皺眉看著自己的衣服,這樣子拉扯真難看。
    「肉戶學長,我們不能偷懶啊,快點訓練。」他沒有聽肉戶亮的話,還是使勁拉著他的衣服袖子,而肉戶亮不斷的想要掙脫他的手。
     結果......
     「嘶......」
     一陣很清楚的衣服撕裂的聲音響起,鳳長太郎傻眼看著手中的袖子,再看看肉戶亮瞬間黑起的臉,還有露在外面光光的胳膊,完了,他把肉戶學長的隊服袖子給拉下來,這衣服,也不太結實了吧。
     「肉戶會殺了他的。」向日搖頭無奈的說著,對於鳳長太郎這個活寶,真是對他沒語言了。
      
     「鳳長太郎......」果真,網球場上傳來一陣極冷的聲音,還有鳳長太郎不斷的求饒聲。
     「還真是夠熱鬧的,」忍足拿起球也走向室內訓練場,為了他的耳朵清淨一點,他還是去做做體能訓練吧。
      慈郎半躺在休息椅上,睜著的雙眼內有著少有的清醒,他們的話,他是聽到了。沙耶,你很害怕吧。不過,你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
      側過身,他再次閉上雙眼。認場內的吵鬧聲響在耳邊,他卻還是可以再次的睡著。
      放學後,網球的人都站在學校門口,等人到齊以後,全部向跡部大宅走去。
      跡部大宅內,他們都坐在沙發上,管家已經為他們端上了新鮮的果汁,跡部景吾坐在另一組沙發上。手中,端著是也是一杯澄黃色的果汁。
     「她怎麼樣了?」忍足抬頭看向樓上,那扇門緊緊是關閉著的,他知道那是她的房間,此時不知道,她醒了沒有。
      跡部景吾放下杯子,看向忍足,回答道:「沒什麼事的,過幾天就可以上學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她現在還沒有做夠一個月的交換生,她這個樣子,你還放心讓她去立海大嗎?」忍足一手端著杯子,手指輕輕撫摸著有些冰冷的玻璃杯,並沒有喝杯中的果汁。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就不相信,跡部會真的讓她再回立海大,只是,畢竟,這是兩個學校的之間的事情,好像,不是很好辦。
      跡部景吾淡淡的挑了一下眼尖,眼簾輕輕的閉起,有著他獨有的自戀與高雅,聲線微微沉了幾分,「等她好了以後,就直接回冰帝上課,至於立海大那邊......」他諷刺一笑,「那不是問題,」他當然不會讓他的小女傭再回去了,至於如何的換回來,相信,校長那邊已經辦好了,而她的行李,也都已經在他家了。所以,回去,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那邊還有一個幸村精士。
      他可不會把他家的小女傭去讓給別人,是他的,就不可能讓別人多看一眼。
     「哦,原來,你都打算好了,動作還真的是快。」忍足淡笑,他還真是多心了,以跡部的能力,想要讓她轉回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他剛才可是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極強的佔有慾,怕是,不讓她回去的原因,還有什麼事吧?
      呵,也許越來越有意思了,青學有手塚國光,立海大有誰呢?
      跡部,想不到你的情敵還是滿多的嗎?不過,你比他們都幸運,因為那個人的心,在你的身上。籐原郁美做錯了太多的事,但是,有一點,她卻是無意間做對了,那就是讓你們都清楚了看到了自己真正的感情,否則,就麻煩了。
      走出跡部家的大門,有專門的司機會送他們回去,不過,跡部根本不讓他們去看沙耶,因為現在的她好像還是在打點滴,他怕他們會打攪到她的休息,所以,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是沒有看到那個人。
      「跡部真是太霸道了,沙耶又不是他家的,為什麼不讓我們看?」鳳長太郎又是嘀咕著,簡直讓他晚上睡不好覺嗎?雖然說是沒事,不過,不親自看一眼,總是不放心。
      忍足沒有說話,坐在車上,車子很快的開走了,他回頭,看向越來越遠的跡部大宅,墨藍色的雙眼十分的清亮,誰說那個人不是他的?
      他說是他的,就已經是他的了。
      不過,東京這個地方,還真的是不錯呢。閉起雙眼,鳳長太郎的聲音還在不斷的響起。
     「閉嘴,真吵,」肉戶冷哼一聲,鳳長太郎這才乖乖的閉上了嘴,誰讓他今天做了錯事,害的肉戶學長又要重做了一件隊服。所以,他現在是有罪的人,沒有資格說話了。
      可是,那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不是嗎?如果肉戶學長那個時候不掙扎,如果那件衣服的質量再好一些,那麼,他也不會就這麼把他的袖子就這麼扯下來,也就不會讓他重做隊服了。
      不過,這件事,他可不敢說,不然又給他收拾一頓了。
      他不是笨蛋,當然知道要躲的遠遠的。
      肉戶皺眉看著自己的衣服袖子,也不去看鳳長太郎那張委屈的臉,他索性別過臉,看向車窗外面,任風景在從他的眼光快速走過。
      天空的邊緣,有了些淡淡的緋色,像是夕陽的光升起。
      這一天,即將過去。
      跡部大宅內,醫生拔掉了別在音羽手背上的針,只不過才打了一瓶點滴,她依然是沒有醒來,這一次,睡的時間可真是夠長的。醫生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的女僕很是小聲的關上了門。
      躺在床上的音羽終於在他們走了不久,緩緩的顫動著睫毛,房間外面那一片正在盛開的玫瑰花田,玫瑰花瓣帶著片片馨香,融入了整個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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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50章
     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她輕眨著雙眼,似是還不能適應此時眼前的光亮,伸手擋住了眼前的一切,只餘一眼黑暗。手背上帶著隱約的疼痛感,她卻只是忽視著,當再次睜開時,她的雙眸內,也是一片迷茫之色。
    她轉頭,看向四周,很熟悉的地方,很熟悉的感覺,空氣裡有著淡淡的玫瑰花的香味,這裡像是,跡部景吾的家。
    坐了起來,她有一瞬問的眩暈感,閉起雙眼,等到再次睜開的時,她的雙瞳內還是一片空洞的顏色。
    看向四周,這麼熟悉的環境,是否就是,天堂天現。
    她聽說過的,人死了之後,好人會去天堂,壞人會下地獄,但是,在她的認知中,人死了,哪裡都不會去,死了就是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那麼現在的她呢,是不是死了,或者是說是只是在做夢,在立海大的耶段可子只是做了一
場夢。
  她已經分不清了,分不清哪裡是真,哪裡是假。
  赤腳走在短毛地毯上,她停下看著自己的腳,很真實的融感,這就是天堂嗎?回到自己最
想要去的地方。
    走到窗邊,她伸出手拉開窗戶,一切都像是習慣一般,也都是無意識的,外面此時,己經是一片黑暗了,除了跡部大宅內常年亮起的燈光,將整個別墅照的通明如晝以外。其它的,都暗了。
    種在窗外的那一片又一片的玫瑰花口在夜色下,花團錦繞間,顯的極為妖冶而美麗。
    她就這樣看著,呆呆的盯著外面。
    跡部景吾沒有敲門就走了進來,卻發現床上沒有一個人,他轉頭,看到了此時站在窗邊的音羽。他皺起眉頭,走進她,看到了她光著的小腳,眉尖又是狠狠的皺了一下,真的是不華麗的女人,怎麼把鞋當擺設嗎,那是用來穿的,不是用來看的。
    「小女傭,你在做什麼?」輕念著她的名字,他站在她的旁邊向外面望去,卻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看什麼?直到等了很久以後,卻發現,她竟然都不曾理他一下,甚至,都沒有給她一個注意的眼神,他這個大活人,竟然就這樣被她給忽視了,而且完全的忽視了。
    「小女傭,」他瞇起雙眼又叫了一聲,可是還是不見她的任何反應,這世上,還真的沒有
人可以忽視他跡部景吾到這種地步,他家的小女傭,還真是有了太多的第一次了。
  他跡部景吾這輩子算是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伸出雙手用力的扳過他的雙肩,讓她面向他,她終是轉頭看向他,只是,眼中卻沒有任何
的焦距。
   跡部景吾的眉頭越皺越緊,她到底是怎麼了?
  「景吾……」他終於聽到她叫了他的名子,竟比他聽過的任何音樂都要好聽,他承認,他
真的很喜歡她聲音,喜歡,她叫他的名子,喜歡她叫他景吾。
  只是,現在的她的聲音,卻好像是飄起來一般,感覺的到,可是卻融不到。明明很近,此時,卻是那樣遙遠的距離,他不喜歡這個樣子。
  「小……」他準備開口,卻發現她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緊緊得抱著,讓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埋在他的胸口問,音羽輕輕顫動著濃密的眼睫,唇角向上挑起一縷幾盡完美的弧線,眼睫下刷過了一抹琉璃般的絕美色澤,就連耶一雙空洞的眼瞳,也在瞬間,緩緩復甦了一切。心跳還在繼續,卻這樣的美麗的不真實,真的是好熟悉的清香,這是他身上的味道,原來,夢中的一切,也真是這樣的真實,她在這裡醒來,而且,還見到了他。
  是否,這裡真的是夢中。
  真的是好美麗的夢。
  「如果,這是夢,那麼,一輩子就不要醒來好嗎?」他聽到她的喃喃自語,唇緊緊抿了起
來,放在她肩上的手慢慢滑下了她的背,手指分明的可以感覺到她背上突起的骨頭,她,真的是好瘦,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瘦,她最近都沒有吃飯嗎?怎麼能瘦成這樣?
   跡部景吾沒有再說話,只是攔腰抱起了她,將她放在床上,不過,她的手始終是沒有離開
過他的腰。
    「小女傭,你佔本大爺的便宜了。」他淺笑了一聲,也跟著一起坐在床上,順手環住她的
整個背部,不可否認,雖然少年中有十五歲,但是,已經有著寬闊的胸口了,足矣給她一個安全的空間去容納她的一切,她的害怕,她的悲傷,還有她的迷茫。
  只要她要的,他都可以給她,就怕她不要,或者是不敢要。
  音羽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不斷的刷著他的衣服,就算如此,她依舊以為自己仍在夢中
,因為,真的是美麗的過於不真實,她也怕醒來,醒來這一切都會消失。
  現實在,跡部景吾不會對她這樣的,不會的,她己經失去他了。
  跡部景吾低下頭,凝視著她,墨藍色的雙眸內,閃過一抹極亮的光,「小女傭,你知道本
大爺是誰?」
    「景吾,」音羽連眼睛都沒有睜,聲音有些軟軟綿綿的,他卻聽的很情楚,很好,小女傭
,你總算是知道是本大爺,不然,本大爺要你好看。除了他以外,任何都別想抱他家的小女傭。她是他一個人的,屬於他跡部景吾一個人的。
    「小女傭,喜歡本大爺嗎?」他又問起,眼中滿滿的得意。雖然在她現在未清醒時問這個問題,確實£有種誘騙的嫌疑,不過,卻也能聽到最真實的話,他不好好利用一下,不就對不起自己了。
    「喜歡,喜歡景吾,很喜歡,很喜歡,」音羽靠在他的肩頭,緊閉著雙眼,在聽到他的聲
音時,如他所願的那般,很老實的回答著。其實,她喜歡他,他早就知道了,不過,還是要親耳聽聽,還真是大大滿足了他自戀的虛榮心。
    「耶愛本大爺嗎?」他的聲音少了平常的張場,此時十分的溫柔。
    「愛。」音羽只是輕喃一個字,將自己的心中的事,一字不露的說給了某人聽,以地安
靜的性格,可是不會真的說出這些話來的。跡部景吾會隱藏,而她,更是。
    跡部景吾臉上還是耶種難懂的微笑,不過,隱約可以見的眸底越是發亮了幾分。像是極大的快樂的與並奮。
  然後,他又很快的收起笑起,看著像只小貓一樣緊緊抱住自己不放的少女。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51章
「小女傭,既然你這樣喜歡本大爺,那麼為什麼還要離開,恩?」他是知道一部分的原因
,但是,卻想全部的,她當時離開的真正原因。這一直是他的心病,也是他的心痛。
    當這句話問出來時,他明顯的感覺她的身體有些輕輕的顫抖。他只是將她抱的離自己更緊一些。
  音羽半睜開雙眼,看到的只是眼前的白色襯衣,很白的顏色,如同冬天的雪花一般,乾淨
無塵,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其實,她是真的不想的,真的不想離開他,沒有人知道她當初是用著怎麼樣絕望離開,也沒有人知道,她當時究竟痛了多久。久的,她再也不想去回憶那種感覺了。
    「因為,不想景吾受到傷害。」半天,她才緩緩說出這幾個字。不想他受到傷害,那麼受
傷到的人,就換成了她,但是,她寧願這樣的傷是在她的身上。
    傷害,跡部景吾一愕,這世上他還不知道誰能傷害到他跡部景吾呢。她還真是,笨的可以。
  「為什麼,不離開就會傷到本大爺?」他低下頭,看著她閉起的雙眼。這樣的安靜的她,
好像就是一幅寧靜的水彩畫,靜靜的,淡淡的,卻不知怎麼的,讓他內心微徽揪痛起來。
  音羽更加靠近他,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有勇氣,他從來都不敢回想過去,原來,只
要想到那個原因,想到他不喜歡她,還是依然這樣會心痛。
  所以,她也就只能在夢裡這樣靠近他,這樣的看著他。
  不想分開可以嗎?不想離開可以嗎?
  那種不願意對任何人說出的原因,那個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出來的原因,那個,她想永遠
泡藏在心底的原因。
,  「景吾喜歡籐原啊,」她苦澀的笑了,「可是籐原卻是因為報復我而接近景吾的,如果這
洋的事被他知道了,那麼,那樣驕僦的他,一定會難過的。所以,不能讓他難過,不能讓他受到傷害。籐原說過了,只要我離開,她就會好好的愛景吾。只要我離開就可以了。」
  睫毛閃起幾片光華,像是天使的羽翼一般,那樣的純拮,那樣的乾淨,也是那樣的憂傷。
沾上點點淚水,如早晨的露珠那般晶瑩,每一點閃爍的光亮都足以讓人心碎。
    「誰告訴你本大爺喜歡那個女人的?」一直聽到她說完,跡部景吾恨不得掐死那個女人,
他真的是太過便宜了她了,只是讓她退學,他應該更狠一些才行,還有這個笨女人,她怎麼會認為他會喜歡那種女人的,她到底是哪只眼睛裡看到他喜歡那個不華麗的女人的。
    「喜歡就是喜歡啊,他會與她同桌,會扔下我陪她約會,會讓她進網球部,會,親吻她,
喜歡,就是這個樣子的,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如果這不是喜歡,那麼,什麼才是喜歡呢?」她越說越慢,聲音越來越輕,直到最後,卻成了細淺呼吸聲。如琴弦的顫動,那樣細碎笑窖。卻讓人看的心疼。。。
  這樣就好了,就好了。音羽再次抱緊他的腰,千萬不要醒過來,不要。她想這樣的接近他
,就算是夢中,也可以。
  她只想要他。
  「笨女人,」低頭,他的眸底凝聚起來某種不知明的情緒,他真的應該好好收拾她一頓才
好,怎麼可以這樣的誤會他,他什麼對候喜歡那個女人的。他喜歡的人,從來,只有她而己。
    「真笨,本大爺喜歡的人是你,一直是你,」又是低喃了一聲,他低下頭,輕輕的吻住她
淡色的唇,她的唇,甜甜軟軟的,因為身體的原因,此時有些冰涼。而他,很喜歡。
  女僕站在門口,悄悄的推開了門,她是在規定的時間內過來看的,在推開的瞬間,在看到
裡面的兩個人時,她連忙摀住了自己的嘴,此時,坐在床上兩個親蜜相擁的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她看她家景吾少爺,竟然在吻著沙耶小姐。
  她立馬關上了門,臉上卻一片緋紅,其實,好想再看一次,真的好美麗的畫面,那溫柔而
溫暖的少爺,那樣帥氣而又溫和的少爺,是他很少看到的。她彷彿看到了,夢想中的天使,那樣絕美的畫面。站在原地,她,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這一夜,跡部景吾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睡,因為他懷中的少女可是抱著他的腰始終不放,她似乎是極沒有安全感,只要他強制拉開她,就會看到她半睜開的眸子,那樣的朦朧憂傷,讓他,忍不下心。所以,這一夜,他們相傭而眠。
  緊緊擁住她蜷縮著的瘦小身體,跡部景吾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輕歎一聲,緩緩的
睡去。
  第二日天氣格外的晴好,陽光己經透過了窗市落在了房間的各處,清香的玫瑰花香不時的
混入空氣中,屋裡,籠起了淡淡的淡黃色光暈,也極為的柔和,真是一個不錯的晴天,也許大部人的心情也開始要由陰轉睛了。
  音羽不舒服的想要伸手擋住眼前的光亮,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給給壓住了,移動不
了,睜開有些滕朧的雙眼,她看到一張放大的臉,一張極為帥氣的臉。
  看了看四周,迷茫的雙眼慢慢變的清晰了起來,難道這根本就不是夢,她也沒有死,那麼
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跡部大宅,那眼前的這個人。
  跡部景吾,她感覺自己的頭好暈,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看著睡意正濃的少年,她有
些失神。此時,少年緊閉起的雙眼,長長密的睫毛平靜的貼在臉上,掃下一片淡淡的深影,尤其顯眼是他眼角下的那顆淚痣,絕美又妖艷。
  是他,真的是他。
  伸出手指,她輕輕的碰了一下他的臉頰,只是想確認一下,他是否是真的,是不是她現在
在做夢。
  指間是十分柔滑的皮膚融感,溫熱的體溫,還有他的不時傳來的呼吸聲,都告訴過她,這
是真的,她回到東京了,而且是在跡部景吾的家裡。更甚至的是,她竟然與跡部景吾睡在一起了。
    她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抱著一種溫暖不原鬆手,難道,那種溫暖就是他嗎?只是,她不明自,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景吾,不是已經不乎她了嗎?不是已經不要他了,而她應該是在立海大才對,她抽出自己的手揉著眉頭,這才慢慢的想起了一切,因為那個教練突然來的一鞭讓她落水了,水中,沒有人來救她,卻在意識的最後看到了一片美麗的深紫色。那個紫色,像極了精市的髮色,
    如果說是那樣,那麼,當初救她的人就應該是精市,可是,現在她所在的地方是東京,並不是神奈川,是他,將她帶過來的嗎?
    是不是,因為她的出事。哥哥又把她交給他照顧,他還真是費盡了心機,只是,這樣的他,卻更加的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悲傷。
    她想要的,他給不起,也給不了,因為,他都給了別人了。她不要他的照顧,不要他的這種細心,也不要他的溫柔。
    小心的撥開他的手,接著是另一隻,她想坐起來,結果,睡著的少年不知道什麼睜開了雙眼,帶著好笑的眼睛緊緊盯著她。似是十分享受這樣安靜的早晨,以及她這中幾乎是在逃避的動作。
    「對不起,」她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麼要道歉。
    「怎麼,想逃啊?」跡部景吾猛然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邪魅的看著她突然變的驚訝的雙眼,語著帶著幾分得意,「占完了本大爺的便宜,你就想放著不管嗎,難道不想負責?」
他挑挑眉頭,年少的臉似乎也在一瞬間變的極為成熟起來。
    佔便宜,她哪有?只是,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於暖昧了,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少年溫暖的體溫,此時又升高了幾分。他突來的動作讓她本能的有些羞澀不安。
    其實,她還真的沒有與男人有過這樣的親近的接觸,就連那個世界的未婚夫也是,在他們交往的那幾年中,頂多是牽手,也有幾次親密的親吻,但也只是點到而止,因為他們那時都很害羞,也許正是因為她的過於安靜,他才會喜歡上別人的吧。
    所以,現在的她,還真的是有些手足無措,再這樣下去,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昏倒,這樣的姿勢是不是太過親密了一些。耳邊又是一陣溫和氣息吹過。她的身體輕顫了一下,發現他又是靠近了幾分。
    「你說,你是不是不想對本大爺負責?」跡部景吾垂下眼市,還真的十分受用他家小女傭這種不知所情的表情,還真的是好玩,像逗著一隻純真的小兔子。
    負責ぼ音羽這次連動都不敢動了,只留少年清新卻又炙熱的氣息,不斷的沖刷著她的身體
    他們昨天什麼也沒有做過吧。要負什麼責。而目,他喜歡的不是籐原郁美嗎?這樣,又是在拿她開玩笑嗎?他知不知道,這個樣的他,真的會讓她很難過,很悲傷。
  別過臉,她有些淒涼一笑,這就是她的命運嗎?他還要她再痛一些嗎?
  「小女傭,你怎麼了?」少年的扶正她的臉,卻看到了她一臉的淚水,那樣冰冷的淚,那
樣難過的傷,那樣的傷心欲絕,那樣的淚流滿面。
    他心一驚,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的這麼傷心,啪,就算她受多重的傷,受再多的苦,甚至
在重遇到手塚時,都沒有哭的這麼傷心。可是,現在她卻哭了,以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女生哭,他見了不少,但是,沒有一個像她這樣,似乎只是在落淚,就可以讓人感覺到她心中難晰紓解的痛,那樣的痛,己經痛入了她的骨髓。
    「為什麼要哭?」他停頓了一下,手指輕輕的撫在了她的臉上,任她輕顫的睫毛不斷淡掃著他的手心。
    「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要哭……」她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卻是別人所不瞭解的傷感。
    「因為你很壞,很壞。」她抬頭看向他的臉,少年的眼中有著淺而易見的疼膳,卻讓她感
覺更加深的心痛。
    「不喜歡我,就不要這樣的對我說,不喜歡我,就不要這樣的關心,不喜歡我,就不要對我這樣溫柔,不喜歡我,就不要給我希望,然後又殘忍的奪走,因為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的心痛。更加的痛苦,景吾,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不要這樣的你,你不知道,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她閉上雙眼,眼前掠過的只是一大片模糊的白色,似一隻隻蝴蝶一般,偏離了鏡頭,最終只剩下了一片黑暗,就像她的生命一樣。
    「唉……」輕歎一聲,少年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小女傭,睜開眼睛看著本大爺。
以後他,一定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人。
  「怕她找你麻煩,那個女人太吵,而你喜歡安靜。」他輕笑著,算是解釋。他很少去和別
人解釋什麼,如果這個樣子,能讓她相信她,那麼,他願意,誰讓她是他唯一的小女傭。唯一想要的。
    「嗯?」音羽睜大眼睛看向他,怎麼會是這種原因,但是如果仔自想一想,以籐原郁美那種大小姐的性格,如果她真的不換坐位,那麼,那個時候的她,一定對是這個她無力的,因為,她不太喜歡爭吵,而籐原郁美說穿了,太過霸道,自己得不到的,她也不會放手,她這樣的性格,並不是因為她不善良,只是因為被寵壞了而己。所以,那個時候,無論她對她做過什麼事,她都沒有想要去恨她,不是因為她善良,而是,她以為,他喜歡那個人而己。
  只是,沒有想到,最後,好像還是做錯了,錯解了他的意思。
  「那為什麼把我一個人留在一邊,你們要去約會?」她又問道,只是,聲音中卻多了一份
久不見的難過,就像那個時候的她一樣。
  被獨自的留下,那樣的場景,她不想再經歷了。
  「只是不想你哂太陽而己,」他輕輕的捏了一下臉,現在對她可是知無不言的。誰讓她這
樣不相信他,等她好了以後,他可是會連本帶利的討目來的。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不信他,
還把自己搞的那樣的狼狽。
    「而且,本大爺也沒有和她約會,只不過是乘涼而己,」他怒瞪了她一眼,她竟然如此的
曲解他的意己,還真是該打,而且對於約會這兩個字,還真的是很排斥,跟那個人女人約會,
他腦子壞了才會去。
  音羽輕眨了一下雙眼,好像真的是,那時他走後不久,就有車來了,她記的,那天的天氣
是真的很熱。
  但是,還有一件事,是她無法介懷的,每次想起都會難受的扯著她的一切,遇到了,守不
莊。有些是比寂寞還悲哀的孤獨。
    「怎麼了?」對於她突然來的沉默,他再次皺起眉,他不喜歡這個樣子的她。
    音羽輕輕的張合著雙眼,看著他的,卻不知道要怎麼去問了。
    「為什麼要吻她呢?」她的聲音很輕,輕的幾近呢喃,卻讓跡部景吾恨不得再次將那個女人狠狠的暴打一頓。
    「她強吻本大爺的。」向來高傲的少年臉上有些可疑的紅暈,對他而言,這種事情,就是
一種極大的羞辱,她都不會知道,當時他刷了多少次牙,才感覺沒有那種味道的,簡直就可以說是噁心。
  但是這件事,他可不會告訴她,甚至是任何人,他大少爺怎麼可以把這種不華麗的事情給
別人知道,那樣,他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
  強,用強的?音羽微微推開了他,他剛才說什麼,那個時候,他是被強吻的,跡部景吾這
種不可一世的人,也會遇到這種事情那麼他的意思就是說,他被人佔便宜了。
  那麼,又是她錯了,到底中間錯在哪裡。她己經不最去想了。他總是這個樣子,而她也過
於被動,所以,才讓誤會一直延續的這樣深。
  原來只是一場誤會。
  那麼,那這個一個月的時間,還真是有點自作自受。
  知道自己錯了吧。頭上傳來略帶冰冷的聲音,她到他好像是生氣了。
  抬頭,吊然發現少年的一臉的面無表情,她知道她是真的誤會他了。
  對不起,景吾。她低下頭,實在是不敢看他生氣的臉。
  「現在知道誤會本大爺了,那以,你要受懲罰才對,」頭頂的聲音離的很近很近,近的,
她可以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的就在她的耳邊。
   猛然的抬頭,而他低頭,就這樣,兩人因角度的原因,毫無徵兆般的,她感覺自己的唇撞
到一個極為溫潤綿軟的溫暖。
   她的眼睛驚恐看著少年無數倍被放大的臉,完全看不到任何毛孔的皮膚,還有他濃密而又
純黑色的睫毛。
   她向後退了一下,卻發現少年的纖長的手指緊輕扣住她肩膀,讓她根本無法移動半分,此
對,她離開真的很近,兩人的鼻尖都己經碰到了一起,她的唇終是離開他的唇,這樣的感覺,
含讓心口不斷的狂跳著的。
    「小女傭……」跡部景吾寶藍色的眼睛微微閃耀了起來,莫明的光華恍花了她的雙眼。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瞳孔中的她,那樣小小的她,清楚的她。
  他們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他的手指從她肩頭緩緩滑下,順著她的背,又回到了她的肩
上。「小女傭,這就是你的懲罰,」而她未說出口的終是被他掩沒到了他的唇齒之間。


。兩個人的唇瓣再自然不過的輕輕相融,彷彿尋著彼此最為合適的溫度,他的,還有她的,淡淡的回應間,音羽慢慢的閉上雙眼,任由著他極為溫柔的親吻落下,那是無法形容的柔軟,無法形容的美好,她感到自己就如同受到浪濤般的衝擊一般,暖融融的氣息不斷的從唇間落下心底。

  他吻的很輕,很輕,只是輕輕的摩梭著。她不斷的輕閃著的眼睫,如同飛舞的蝴蝶,落入彼此的鏡頭內。

  跡部景吾垂下眼簾,眉目間從來只有的驕傲,此時全部換成一抹旁人亦從未見過的溫柔。這樣的懲罰真的很不錯。他,是越來越喜歡了。他家的小女傭的唇真的好軟,好甜,好像一口吃下去,不過,這次還是算了吧。

  終於在她似要喘不過氣來時,他離開她的唇,然後,他將她頭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肩頭上,才抬頭看看放在床頭的鬧鐘,都這個時候了,已經8點左右了,看起來,這一覺他們睡的都很沉。

  「小女傭,一會讓醫生幫你檢查一下。」他輕輕拍著她的背,音羽靠在他的肩膀上,細細的呼吸著,抬眸看向少年絕華的臉,他們的關係,在為那一吻,親近了太多了。

  「嗯,」她點頭,任他將她放在床上,知道他站在了地上,伸手撫了撫微亂的髮絲,這樣的清晨還真的是不錯。

  然後,他看向她,再次坐在床邊,伸手輕捏了一下她的小臉,「小女傭,你是我的了,一輩子都是。」他像是宣誓一般的說著。這樣獨裁的告白,也只有他這種從來都只是高高在上的人才會說出來,這就是他跡部景吾的風格,也是他向來的習慣。

  他要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都會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輕易的放開。

  音羽只是微微一笑,其實,她也很想,很想永遠這樣,一定會很幸福吧。

  閉上雙眼,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指輕撫著自己的臉,伸手,她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少年美麗的手指像極了最為珍貴的藝術品,手指修長,皮膚光潔,骨節細緻而分明,除了手心裡因為打球而磨出的細繭,他不會除去這些,因為這個是他努力的經過,他對網球的熱愛,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執著

  「小女傭,說你愛本大爺,」他俯下身體再次誘哄著她,心情極好。每天這樣的逗她,還真的是很有意思。

  音羽睜開眼,側過身看向他,兩個人的手還是緊緊的握在一起。他不放,而她更不放。

  「我愛本大爺,」她將他的話重複了一次,跡部景吾挑挑眉毛,自然對她這個回答,一點也不滿意。

  「小女傭,你再說一次?」他半瞇起眼睛,一副危險的樣子,但是,他的手,還是溫柔的握著她的雙手。

  「我愛本大爺,」她當然又說了一次,不過,還是重複剛才的那句話。

  「你可真是不聽話,怎麼見本大爺這麼在乎你,你就這麼不把本大爺放在眼中,嗯?」他的聲音低沉了很多,警告意味更加的濃重,聽不到自己想聽的,他可是不會罷休的。所以,他的小女傭,可千萬不要挑戰他,否則,一會,他可是一定會讓她好看的。

  音羽雙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臉上有著很舒心的笑容。當她看到他的另一隻手終於放到她的臉邊時,才慢慢說出他想的那句話。

  「景吾,」她中間停了停,眉笑溫暖,點點情意終是完全聚攏在了眼底,「我愛你。」很短的一句話,很簡單的一句話,也是很自然的一句話。她愛他,真的很愛,很愛。

  跡部景吾這才收回手,坐在床邊看著她,這句話,聽起來,果然很舒服,雖然曾經聽過不少女生說過,不過,只有她一個人帶來給他這樣的震撼,他揚成優美弧線的唇角,帶著絕對的溫柔的笑意。還有,如此,突如其來的感動。

  這一輩子,他都不會放過她的,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喜歡的,那麼一生就不會喜歡,喜歡的,他就一定會牢牢的把握住,不會放手。

  尤其是對她。

  叩叩

  一陣敲門聲傳來,然後是管家的聲音接著傳來,「景吾少爺,醫生已經過來了。要為沙耶小姐檢查了。」

  「嗯,我知道了。」跡部景吾答應著,然後看到音羽放開了他的手,他伸出手將移上她的額頭,終是見很平常的體溫。這才放心的抒了一口氣。還好他的心臟夠強,心裡承受能力也很強,否則,她這樣接二連三的出事,他非要給她嚇出病來不可。

  不一會兒,幾名醫生推門走入,跡部景吾讓開了地方,然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一眼不眨的看著醫生的檢查。

  許久後,醫生摘下了帶在臉上的口罩,轉身看向坐在一邊的跡部景吾。「景吾少爺,沙耶小姐已經沒有什麼事了。」

  「嗯,」跡部景吾靠在沙發上,交疊起雙腿,單手輕輕的托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醫生手中拿著的記錄本,眸底越來越暗,現在,她的身體是他最擔心的,每次想起那個手術,他總是感覺極為的壓抑,她什麼時候可以上學。放下交疊起來的腿,他站了起來,站到床邊。而音羽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明天就可以了。」醫生回答。

  「好了,我知道了,」他擺手讓醫生出去,醫生出去了以後,女僕也跟著走了進來,手中還捧著乾淨的衣服。

  「小女傭,一會我們先去吃早餐。」他伸手揉了揉她細軟的髮絲,睡了這麼長的時間,他都餓了,更何況是她。

  才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他也要去梳洗一下才行,再次攏了攏自己的頭髮,手指極為流暢的穿梭在自己的髮絲中,然後放下手,甩了甩,淺映著一片紫灰色的極亮光塵。

  音羽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換上女僕送上的衣服,很軟的衣料,穿在身上很舒服,這是她的衣服,準確的說,她放在神奈川那個別墅的衣服,跡部景吾還真的很厲害,這麼快都把衣服拿過來了,不過,他的動作還真是夠快的,連衣服也都一起帶過來了,當然還包款她這個大活人。

  她的住處,是哥哥告訴他的吧,放下手,不知道他有沒有給和子打招呼,他們會不會擔心她,還是精市他們,她的落水,是他就得,他現在呢?好不好?

  是不是,也很擔心她。

  她看向鏡子,鏡子中是一張明顯消瘦的臉,比第一次見時,還要瘦幾分,但是,眼睛也顯得更大了,更為明亮了。雖然,不是一樣的身體,最起碼,她還是可以從這幅不是很健康的身體上找到屬於洛彤的影子,她的眼睛,那樣熟悉的眼神,還有靈魂。

  突然間,她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像風一樣不見了。再也尋不到了。那個美麗少年,她最終還是只給了他那一許落寞。

  是她也好,是他也罷,他們都知道,要去忘記一個人,要有多堅強才對。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這顆心到底是為誰而跳動,而她,給不了他所要的,是不是對他很殘忍。那樣美好的少年,她知道,他終是傷害到了。

  他們並沒有開始,卻已經結束了。

  走到桌邊,桌上還放著她的書包,他也將這個帶回來了,不知道自己的手機在不在裡面,打開書包,果然,裡面放著一個銀白色小巧的手機,這個是她的哥哥送給她的。拿出手機坐在床邊,翻開記下,最終停在了一個號碼上。

  安靜的坐了半天,她撥通那個號碼,將手機放在了耳邊,等待著那個溫柔聲音的出現。

  「音羽,」通線後,很快的,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讓她的心有些酸意。不想傷害,終是傷害了。

  這樣的他。

  「是我,精市。」坐在床邊,她一手拿著手機,看著透過窗戶的陽光,此時,陽光雖然燦爛,但是,她卻是感覺不帶任何溫暖,心有些冷了,所以一切都冷了吧。

  「音羽,你,還好嗎?」停了半天,那邊終是再度開口,可是,她還是清楚的聽到他的歎息聲,那一聲,很輕,輕淡,卻已經讓她瞭解了所有。

  我,很好。再度握緊了手機,似乎,此時,連季節更迭都已經停止了。

  「那就好,」輕然一歎,他的聲音繼續傳來,「音羽,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告訴我,你會,幸福嗎?」

  音羽低下頭,眼前略過的又是那篇模糊的白色,對不起,精市。他只是要她幸福,可是她,也希望他是幸福的。

  很久以後,手機中才傳出他的聲音,「音羽,不用說對不起的,真的不用的,我都明白,記住,我們的約定還在的,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他了,而開始喜歡我了,而我還在原地的話,那麼,那個時候,我們還要在一起,這個約定不變,一直不變。」

  其實,他說這句話的,他們都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們都瞭解跡部景吾這個人的,他從來只要自己想要的,握在手中,那麼就是一生一世。只是這個約定,確實他們兩個人唯一證實過曾經了。

  「精市,對不起。」她又睡了一句對不起,其實不知道對不起什麼,他與她指尖,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說的清的,她欠了他的情,欠了他的幸福。還有那盆想同的矢車菊。也許,這一生,她都是無法還清的。

  人生有很多的苦,也會流很多的淚,更會是遇到更多的人,相信終有一天,他會遇到那個他要守護一生的女人。

  緣分突如其來,望盡天涯路。回首處,又是誰在等待他呢。

  幸村精市放下手機,安靜的凝視著遠方的一切,才發現,一切真的都變了,忽然,他輕輕一笑,那樣深邃而又幽藍的雙眼,落下了幾許深深的落寞。

  他其實並沒有輸,只是比他晚了一步而已。

  只有一步而已。

  收起電話,他背起自己的球袋,向網球場走過去,抬頭,天空中總是那般乾淨的藍,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憂傷笑意,執著的那一刻,他喜歡上了她。而另一刻,他對她選擇放手。不是因為他不愛。而是因為,他愛。

  放手,需要更多的勇氣,他看著自己的球袋,那樣從容而又鑒定,他還有網球不是嗎?網球就是他,而他,就是網球。

  也許,那盆已經破碎矢車菊就已經預見了那樣的結局,他們雖然相遇,卻還是錯過了最合適的時候。從包中拿出那本書,他取出那朵紫色花,雖然已經風乾了,但是,那樣的顏色還是美麗的。

  伸出手,花瓣飄然而飛,這曾經是他最喜歡的,現在,人都捨棄了,那麼,花,留著又有何用呢。

  將書裝在書包中,他向前走去,結果,只是走了幾步後,又停了下來,磚頭,走向那朵自私的話。那是矢車菊,他的誕生花,也是他的幸福花。

  小心的撿起那朵花,再次放在了書本內,他從來都是堅強的,一如那次一般,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他喜歡網球,愛過自己的生命,那個善良文靜的女孩,終是他這一生中最美麗的回憶。

  真田向他走來,向來不愛說話的他,只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卻有著自己獨有的關心。

  「幸村,我們走吧,訓練的時間到了。」還是那樣低沉冷硬的聲音,卻不知不覺,讓幸村精市感覺到了親切。

  是啊,他還有他的那些隊友呢。

  「走吧。」他說完,跟著真田向前走去。

  天空靜靜的呼吸著,連同萬物一起,風清清淡淡的吹來,幾片樹葉再次落下,這又是一個新的結束,或是,起點。

  跡部家的餐廳內,坐著的依然是這兩個人,華麗的跡部大少爺,還在一直坐在他身邊的音羽,因為她算是生病了,所以,跡部景吾也破天荒的沒有給他撥太多的飯,而且,今天的廚師所做的東西,也都是以清淡的為主。不過,也許是因為有彼此在身邊,兩個人今天吃的比平常要多一些。

  「小女傭,多吃一些,本大爺給你的肉,你又弄到哪裡去了?」因為離得很近,所以,跡部景吾很輕易的捏到了她的臉,不過,力道確實比以前輕了很多的。現在,他發現,他可是捨不得弄痛她了。

  音羽瞪了一下他,還要她吃,最近,她已經吃的很少了,現在突然要吃這麼多,再吃下去,會撐的。

  跡部景吾自然是收到她抗議的眼神,眉眼一挑,放下手塚的慘劇,撐起下巴看向她,「怎麼了,小女傭,你是不是感覺本大爺秀色可餐,莫不是想要吃了本大爺不成?」

  他剛說完這句話,不光是女僕笑了,就連廚師也被他惹笑了。

  音羽只是吃著碗裡的飯,對於他這種自戀過頭的行為,也都已經習慣,而且她發現,他對於他這種性格的承受能力,似乎比常人還要多。

  「吃飯,不要說話。」音羽夾了一個小包子放在他的碗中,又開始慢慢的吃著自己的東西。跡部景吾輕輕一笑,他家小女傭的功力,似乎又長了一步,這樣還真不好玩。本來以為,會看到她抓狂,或者是臉紅的,沒想到啊,還真是有挑戰性。

  夾起那個小包子,幾乎是透明的皮,可以看到裡面的肉餡,遲到嘴裡,還真的是十分的美味,因為是她服務的嘛。

  「本大爺還要吃。」他坐著不動,雙手環住胸,只是懶懶的吩咐著,只是眼底有著一絲得逞的笑意。是啊,他就是故意的。

  音羽站了起來,又夾了剛才的那種小包子放到他的嘴邊,跡部景吾張開嘴,一口吃了下去,還真的是很好吃,「小女傭,你要不要也來一個?」他偏頭看向她,向她建議到。

  「好吃嗎?」她好像還沒有吃過這個呢。於是夾了一下放到自己的嘴裡,餡是還顯得,皮十分的薄,咬一口,入口即化,真的很好吃。

  她又吃了一個,乾脆坐在跡部景吾旁邊不走了。還好吃了一個,不然,這樣的美味還真的是浪費了。

  「小女傭,你可不要忘記你的主任還在這裡呢?」跡部景吾坐直身體,看起來他讓廚師做的這些她都很喜歡。

  「知道了。」她自然不會獨享,當然不會忘記他,於是又夾了一個給他,他幾口就吃完了,這兩個人就像孩子一般搶來搶去的。管家微微一笑,退出了餐廳。

  景吾少爺最近老是沒胃口,吃的也很少,他自然是知道的原因,不過,現在就好了,這兩個人終是在一起了,他也就放心了。

  兩人吃完早餐,因為網球部有些事情,所以跡部景吾本來說是下午去學校的事,也只能提前了。

  少了他的跡部大宅,還真的是有些寂寞呢。

  坐在大廳上,她撥通了在神奈川那座別墅的電話,其實跡部景吾已經告訴過她了,她的事情,和子他們都已經知道了,不過,她還是要打電話過去說一聲,雖然在一起的時間補償嗎但是,和子他們真的很照顧她,她也很感謝他們,在神奈川的日子,真的是多虧了他們。

  「和子,我是沙耶。」電話一拿起,她就聽出了那是和子的聲音。

  「沙耶小姐,還好嗎?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您真是嚇死我們了,下次可不敢這個樣子,您都不知道,我們都要急死了。」

  電話那邊傳來和子似管家婆一般的聲音,她顯然是很激動。

  音羽微微一笑,心中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很感動,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於和子,她確實十分喜歡的。

  真的很謝謝她這樣關心她。

  「我沒事的,和子,我現在在東京,一切很好。謝謝你們的照顧了。」她與和子說了很多的話,知道她放下手中的手機,抬頭,卻發現跡部家的管家一直對她笑著。

  對於這個管家,她是尊敬的也是喜歡的。

  「對不起,管家爺爺,我一直沒有看到你。」她站了起來,向管家道歉,不管是什麼原因忽視一個老人家,總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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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沒關係的,沙耶小姐,」管家只是淡淡笑著點頭,對於這女孩的禮貌十分的滿意,很少能見到這樣的女生,小小年紀,卻已經很內斂,很成熟了,說實話,還跟他家景吾少爺很配呢。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家的少爺,很少能去這樣的在乎一個人,除了網球,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對某件事,某個人,這樣的盡心過。

    「沙耶小姐,是在與和子打電話嗎?」管家在一旁聽了很長的時間,自然是聽出了什麼。

    「是啊,」音羽坐了下來,端起放在桌邊的奶茶,輕喝了一口,這個是檸檬味道的,像極了那天她所喝的,是她很喜歡的味道。

    「和子,她還好嗎?」管家還是微笑著的,不過,突然間,卻是問出這麼一句話。

    停下喝奶茶的動作,音羽奇怪的看向管家,她眨了一下雙眼,眼中有著些許疑惑,總感覺他說這句話很奇怪。

    「管家爺爺,您也認識和子嗎?」

    「呵……」管家笑了一聲,雖然頭髮已經半白,但是,他的笑聲仍是十分的清朗,「沙耶小姐,您可能還不知道吧,那座別墅本身就是屬於跡部家的,和子是我親自帶過去的,一切日常都是我親自吩咐過的。」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她淡淡的呢喃,手中的杯子晃了一晃,她低頭,杯中的奶茶也輕搖了一下,淡淡的奶香味道不斷地混入她的呼吸中。一吸一呼間,眼中有些濕潤的水汽,管家爺爺的意思她是明白了,一切都是跡部景吾安排的,在那樣的情況下,在她不明所以的離開下,原來,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她。

    是她太過任性,太過膽小,太過自卑,才有了後來這些事情的發生。都是,她的不好,她可以更加的勇敢一些,幸福,不是等待就可以來到的,需要自己用雙手爭取。

    「沙耶小姐,其實,自從您走了以後,景吾少爺就一直沒有開心過,」管家只是看著她,有意將某些事情告訴給她,以他家少爺的那種性格,是絕對不會主動去說的,可是,少爺做了這麼多事,他也替他心疼。

    「沙耶小姐,您說的很對,一切都是景吾少爺吩咐好的,您在神奈川的一切,少爺都是清楚的知道的,當他聽說你根本不習慣那邊的飯時,讓廚師做了您最喜歡吃的中餐,還有你手中的那杯奶茶,是不是感覺味道很熟悉,這個是少爺在喝了以後,感覺你或許也喜歡喝,所以他才派直升飛機送過去的,一點也沒有涼。」

    管家停了一會,接著說道:「還有,你生病的那天,少爺也是去了的,不過,就是你沒有發現而已,沙耶小姐,景吾少爺真的很在意你,雖然,他平常看起來有些玩世不恭,有些自戀,也喜歡開玩笑,但是,他卻是一個很好的孩子。」

    音羽輕輕點了一下頭,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有些心痛,有些喜悅,也有些難過。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甚至是,從來都不曾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太傻了一些。管家說的對,他雖然自戀華麗,但是,隱藏在最深處的溫柔與細心,卻不是一般人可以發現的。

    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可是,卻還是沒有相信他。是她的錯,真的是她的錯。

    而這樣的他,莫名的讓她,感覺到心疼。

    管家說完後,淡笑著走開,要說的他都已經說過了,要做的也都已經做了,這兩個人其實都不是讓人操心的孩子,但是,卻總是讓人放不下心。

    他家景吾少爺是,沙耶小姐也是,都是特別彆扭的孩子。

    冰帝網球部內,剛打完一場練習比賽的跡部景吾收起自己的球拍,坐回休息椅上,抬手將球拍扔給了樺地,樺地點頭接過,小心的放在球袋中。

    「跡部,怎麼了,今天心情這麼好,難得啊?」忍足走到他的面前,也順便坐在了他的身邊,讓整個背部靠在休息椅上,有些慵懶的浪漫與優雅。

    跡部景吾可以聽得出他話中的取笑,只是略太了一下眉毛,沒有看忍足,只是看著場內還在訓練的其他隊員,還是那樣華麗的嗓音未變,「本大爺的心情可是向來都好的。」
   
    忍足只是無奈搖頭,他就這樣口是心非吧,是誰前些日子還跟吃了炸彈一樣,每天都想把他們這些人給累死,相反的他自己卻是用不完的精力,重複的訓練再訓練,簡直當他們成機器了,不過,他們這些人的好日子還真是到了,難道他就沒有發現,他今天,對他們很仁慈嗎?

    「她呢,今天好一點沒?」忍足笑完,再次問了一句,並且拿下眼鏡從口袋中拿著鏡片仔細擦拭著,眼前的景色沒有任何的改變。其實,他都感覺自己問的是廢話了,如果她不好,跡部就不會出現在這裡,如果她不好,跡部也就不會有這樣的好心情了。他對她,向來可都是關心的要命。

    「她很好,明天就可以上學了,」跡部景吾的唇自然地向上彎起,他將手臂平放在休息椅上,淺閉的眼中有著少見的溫柔的神色,如果給他那些追隨者看到,怕是又會換成一陣又一陣尖叫聲。

    這樣的跡部不是他們所熟悉的,他依然華麗無比,依然高高在上,唯我獨尊,他的代表顏色永遠是紅色,妖嬈而又鮮艷,有著說不出的熱情。

    但是,此時的他多了一份從內心深處升起的淡淡溫柔。一縷一縷,一絲一絲,一點一點,終是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了一片極為溫和的光暈,久久不散,耀眼的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明天啊,那麼快!」忍足帶上眼鏡,他還以為她需要幾天呢,想不到恢復的這麼快,看起來,確實是沒事了。那麼他也就放心了,不然,要是真出什麼事,跡部首先會瘋掉的,間接的大家也都得跟著他發瘋,當然,大家也包括他。

    「嗯,」跡部景吾只是輕輕恩了一身,看了看腕上的手錶,還有半個小時,他就可以回家見到她了,他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期待回家呢,有人等待的生活,還真的很不錯。

    傍晚時分,淺淺的微風不斷地吹起,帶來樹葉沙沙的聲音,天氣晴好,天空還是帶著很藍的顏色,跡部大宅內的玫瑰花田內,此時,站著一個人,這一大片玫瑰花田是有專人看護的,從種植,施肥,鋤草,到日常的養護,都有專人大力的。所以,長得十分的好。花朵極大,香氣也極為的濃郁,還有幾種特別珍貴的品種,不是一般人所能看到的。

    手中拿著水壺,她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低頭看著面前的玫瑰花,想了一想,才按照園丁所教的小心的給每一棵玫瑰花澆起水來,果真是,越是名貴的花,越是要小心的呵護,聽園丁說,因為跡部景吾十分的喜歡玫瑰花,所以,他就讓人在這裡種一大片各色的玫瑰花,其中以紅色為多,因為他說過,他自己就像一朵玫瑰花般的華麗,不過,就是長刺的而已。

    停下澆水的動作,音羽看著眼前這一大片玫瑰花田,有些失神,怪不得跡部大宅內到處都可以聞到玫瑰花香,而跡部家的各個大廳也總是放著新鮮的玫瑰花,因為,這片玫瑰花田真的好大,可以說是一眼就望不到邊,據園丁所說,這裡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在其它地方也有同樣的大小的玫瑰花田的,還真的是夠奢華的。

    低下頭,她又繼續澆著水,因為沒事可做,所以,就由她來做這個暫時的園丁吧。不過,感覺還是行,澆花這種事情還難不倒她。
  
    跡部景吾從車上走了下來,直接走進大廳中,管家接過他手中的外衣以及書包,遞給了站在一旁的女僕。

    「她呢?」一進來,他只是問了兩個字,因為,他沒有見到此時最想見到的那個人,那個笨女傭,都不知道想他,都不知道來歡迎一下他,他可是風風火火從學校裡趕回來的,第一眼想看到的就是她,不過,這個小沒良心的,真是的,讓他的自尊的心,可是受到打擊了。

    管家低頭輕笑了一下,自然是知道跡部景吾口中的她是誰。

    「沙耶小姐今天一下午都呆在玫瑰花田里澆水的,」他恭敬地回答著。

    「澆水?」跡部景吾向花園走去,完美的唇角無奈的落下,他家的小女傭,整天想的都是什麼事,竟然去做那種不華麗的事情,身體才剛剛好,又要去曬太陽,真是還想再生病嗎?她怎麼越來越喜歡跟他做對了。

    還沒走到花園,空氣中玫瑰花香越來越濃郁,他停下腳步,果然是在一大片的花海中,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黑色的髮絲在落日的光暈下,漾起了一連串的淡黃色,粉白色的家居服,很簡單的款式,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十分的舒服,不得不說,最為簡單的顏色與款式才是最適合她的,因為她本就是那種安靜而又淡然的人。

    她的小臉此時看起來極為的認真,薄薄的淺金色映在了她的臉上,平添了一份細緻的婉約之美。她從來都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卻一直是他最為在意的。就像那樣一個淡淡的笑容,第一次的相遇,就已經讓他難忘。

    他已經可以肯定,他跡部景吾還真的是栽到她的手裡了。

    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卻該死的讓他喜歡的不得了。

    他故意放輕了腳步走向她,就怕打攪她此時的專注,也許嚇嚇她會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他有些壞心的想著。

    音羽低頭看著地面,小心的給一棵淡粉色玫瑰澆著水,放在她家中的那些花都有女僕照顧的,所以,她很少去管,今天她已經忙了很久了,雖然沒有澆上幾棵,但是,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放下手中的水壺,她伸手輕碰著自己的額頭,抬眼,原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要放學了吧,他也應該回來了。微微一笑,眼內是一片極為溫柔的想念。

    每時都在想,這樣的感情,真的是很甜蜜。

    好像自從兩個人的關係確定後,她好像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他,而他只是離開了半天而已,她就已經很想了,所以,為了不再胡思亂想,她才想著給自己找些事做的。因為跡部家有太多的家臣,她可是什麼也幫不上,而他們也不敢讓她去做什麼事。所以,她只好來這裡澆花了。畢竟,有件事做,可以分散注意力的。

    突然,她的腰緊了一下,然後被拉入一個很熟悉的懷抱中,她只是在起初微微的掙扎一下,然後就安靜的任他抱著,因為,她已經知道了他是誰,這樣的熟悉的感覺,是無法改變的。他們相識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但是,似乎卻極為瞭解彼此,他對她,她對他,都是那樣的熟悉著對方的舉動。

    「你一下午都在這裡?」跡部景吾明知故問,將她環的緊緊的,還真是讓他失望了,本來還想嚇嚇她的,結果,她還是這個樣子,讓他真的感覺有些失敗。不過,這才是他的小女傭不是嗎?如此的冷靜,還真的是少有的性格。

    「嗯,」音羽點頭,將身體很自然靠在他的身上,少年身上的味道跟玫瑰花香的味道融在一起,很清晰的混在她的呼吸中。

    其實,他不知道,她對他的感情不屬於那種青澀年紀的愛戀。他用著一種極為霸道的姿態一點一滴融入到她的生命中,讓她意識到心已經不屬於自己時,就已經無法再收回了。

    她會不顧一切的去愛,不顧一切的,就此沉淪,愛上他,真的很容易。

    他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向他,他看到她笑的清清淡淡的小臉,眉眼間,都是他可以看到的深情摯愛,那個被她所愛的人,是他。

    他囂張地一笑,將她再度摟入自己的懷中。

    「小女傭,你是我的,永遠都是,」他在她的耳邊不斷地說著,不斷地宣告著,從前只有犀利的眼角下,此時,也只是落下了說不盡的淺淺溫柔。如玫瑰綻放時,那樣的紅色絕美。

    原來,愛一個人是如此的幸福,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只愛網球,為了網球,他會傾盡一切去贏,但是,此時,他發現,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可以讓他如此的喜歡著,如此的愛著,如此的在乎著。

    他突然很後悔,如果不是他的高傲,那麼他們就不會浪費這麼長的時間。

    伸手抱住她的腰,音羽安靜的靠在胸口上,聽著他極為有力的心跳聲,緩緩閉上了雙眼,唇邊卻有著極為清淺的笑意,這樣霸道而又細心地少年,這樣,溫柔而溫暖的呼喚,這樣細心而又細緻的呵護,真的,會很幸福。

    「景吾,」她叫著他的名字,抬起頭,看著少年無數倍放大的臉龐,那樣華麗無比卻總是溫柔細心地神情,唇角的笑意勾勒出完美的唇線弧度,還有他的雙眼,一如從前的清澈無比。附在雙眼上的睫毛,過分漂亮的臉,卻掩不住臉上那種讓人敬畏的驕傲與高貴。

    「景吾,低頭,」她有些微微的臉紅,少女的皮膚本就十分的白皙,粉色的淺暈落在她的臉上,像三月的桃花一般鮮艷。

    跡部景吾好笑的順著她的話低下頭,越發的靠近她,他清楚感覺到了來自於她身體的輕顫,還有她此時的呼吸,已經在慢慢的不均勻起來,她,像是在害怕,還是在緊張,他的手再度的收緊一些。

    音羽有些緊張的看著少年過分漂亮的臉,有些生澀的,輕輕的,慢慢的吻上他的唇,像玫瑰花一樣的唇。

 遠處的繁華與喧囂還在,只是這片玫瑰花田卻是那樣的寧靜,不經意間,一直色彩鮮艷的小鳥飛了起來,天空上,還是無痕無蹤。

   「景吾,我愛你,真的很愛。」眼前是一片朦朧的淡紫色,像極了他的髮絲,她本就是感情很內斂的人,感情隱藏很深的人,但是,也就是這樣的她,其實,也有著如此安靜而又深沉的愛。

 「笨蛋,」看著她離開他的唇,那一雙似水如霧般的雙眼,朦朧中,又見幾分憂傷,跡部景吾再度低下頭,咬了一下她的唇,卻沒有用太多的力氣,她的雙眼,為什麼總是讓他這樣的心疼,這個笨蛋,從來都是這樣,任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卻從來都不會去解釋半句,哪怕是被人冤枉,哪怕是受傷,想的也從來都只是別人,有誰知道,她到底曾經受過多重的傷,才能有今天如此的安靜淡然。

  是否,是因為傷得太多了,以至於,她已經痛得麻木了。

  「小女傭……」他輕咬著她的唇,唇間嘗到了一種鹹鹹的味道,那是她的淚水,現在她怎麼還是那麼愛哭呢?

  以前,她可是從來都不會輕易去哭泣的,他知道,這個外表柔弱的女生,是多麼的堅強,可是,堅強的背後,她又放棄了多少,又承受了多少,他愛她,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愛,真的愛到心都疼了,他可憐的小女傭,他睜開雙眼看著她氤氳的一片朦朧的眸子,帶著一陣顫音,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完全的淹沒在了彼此的唇畔間,「小女傭,本大爺也愛你,很愛,很愛……」

  幾片即將凋落的花瓣隨著風不斷地在他們周圍飛舞著,順著風很快的落在了地上,一片嫣紅。

  大廳內,跡部景吾旁若無人的摟著音羽,哭過了,似乎她也累了,管家已經將所有的女僕都叫出去了,最後,他自己也走了出去,他知道,此時他們兩個人需要更多的空間去說一些什麼。

  兩個都是讓人心疼的孩子啊。

  跡部景吾將音羽很輕鬆的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她真的很輕,輕的似乎就同一片羽毛一般,沒有任何的重量。

  「小女傭,你要多吃一些,真是沒幾兩肉,讓本大爺都懷疑你的飯究竟是吃到哪裡去了?」他邊說邊捏了一下她的臉,而她只是睜著極為清澈的眼睛看著他,笑意點點入迷,臉上是一片恬淡的神色。

  「我胖不了,你也是知道的,」任他抱著她,而她只是安靜的靠在他的懷中,這樣細緻而又溫柔的呵護,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她,真的很留戀。很想這樣下去,這就是幸福嗎?

  屬於她的幸福。



  「本大爺讓你胖就讓你胖,你真的是很囉嗦,你要記的,以後,多吃一點。」跡部景吾只是挑挑眉,聲音是他向來的霸道,他可不信他不會將她養胖,等她手術完成以後,他會好好的找專人調理她的身體,目前,她不適合做太多的改變,自然為主。

       否則,他豈不是見一次,心疼一次,那樣他遲早也會得心臟病的。

       音羽只是淡淡笑著,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怎麼就這麼的霸道,連她的體重都要管,不過,也就是這樣的霸道,才會讓她感覺到別樣的幸福。

       他是在乎的她的,很在乎很在乎。只是,他用著的是他自己的方法,只不過,以前,是她忽略了,忽略了他溫柔下的那份真心,細心下的那份萌動。

       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小女傭,明天要上學知道嗎?」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將她再摟緊一些。

       上學?音羽不明白看著他,他要讓她去上學,可是,她不想離開他,而且,在立海大那邊,還有那樣一個人,她已經不想再傷害了,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麼,見面,也只是更多的傷感而已。

        「我要去哪裡上學?是立海大嗎?」她低下頭,聞著他身上的淡淡清香,聲音有些沉悶。難道,他真的想要讓她去?

        跡部景吾撇了一下完美的唇,自然是看出她的不對勁,這個小東西,估計又在亂想什麼了?整體都會胡思亂想。

        「怎麼,你就這麼想離開本大爺身邊,去立海大嗎?」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柔美的小臉,眼內閃過的是一片極為深的光芒。

        音羽搖搖頭,她怎麼可能想離開他,只是,她現在還是立海大的交換生,兩個學校的事,也不是她能決定呢,更何況,上學也是他提出來的。

        「可是,你不是說讓我上學呢,我不去立海大去哪裡?」她有些委屈加無奈的說著。明明就是他讓她上學的嘛?
  
       「真是笨女傭,」他又罵了她一聲,不過,卻是極為好笑的語氣,她還真是好騙。所以,他一定要把她看牢了,不然給別人騙去了,他可是要殺人的。

      又罵她,音羽這次不看他了,她可是有些生氣了,但是,手卻更加摟緊他。

      「怎麼,生氣了,小女傭?」他低下頭,凝視著明顯忍氣吞聲的小臉,果然是很好玩,不過,他也不想再欺負她了。

      「笨蛋,你以為你在立海大出了那麼大的事,本大爺還會讓你去那裡嗎?」他淺笑著說道,不過,沒人看到的眸底,卻是一片極為的冷酷的笑意。

      他已經瞭解了所有的事情,所以,欺負過她的人,他可是一個也不會放過,那些女生是嗎,那個教練是嗎?都別想逃走。他不會放過他們,絕對的不會放過。他的小女傭,這個世上只有他才可以欺負。其它人,想碰她一根頭髮都不行。

      音羽這才有詫異的抬起臉,看向少年自信驕傲的眸子,「景吾,你是說我,要去冰帝上學?」他的意思是這個樣子,她沒有聽錯吧。

      「當然,你以為本大爺會讓你再次離開嗎?」一次都已經夠嚇死他了,再來一次,他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所以,最安全的辦法,讓是讓她呆在他的身邊,要他親自看著才對。

      你又騙我。音羽看著他,在他這句話出來以後,就知道,她又被他給騙了。

      「本大爺有嗎?」他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是你自己理解錯了好不好,不要把事情都怪在本大爺頭上,自己笨,就不要怪別人,恩?」

      「壞景吾。」她咕噥了一聲,算是默認了她笨的理由,反正,她都已經被他欺負習慣了。

      再說一句,跡部景吾只是淡淡說著,眉眼間皆是數不清的溫和,還有他向來很少表露在外的細緻溫柔。

      「真壞,」她又說了一句。他明明就很壞,總是看著她難受又難過。

      「好吧,本大爺本來就壞,」跡部景吾好像還很受用她說的這個壞子,他用臉貼住她柔嫩的小臉,唇不斷的輕碰著她的臉頰,聲音帶著極大蠱惑,讓人迷戀,甚至,迷戀不堪。

      「可是,你就喜歡不是嗎?喜歡這樣總是欺負你的本大爺。」

      音羽閉上雙眼,安靜的享受著他所給她的溫柔,淡淡柔柔的笑著,是啊,她就是喜歡上他,愛上了這樣的他。其實說是欺負,只是他用來關心她的手段而已。

      「小女傭,我不會放你離開,永遠不會。」他像是宣誓一般,再度低下頭吻住她的小小的唇,溫柔的吻,細緻的吻,珍愛的吻。

      永遠是一個好長的距離,音羽輕輕顫動了一下雙睫,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淡淡的回應著他。室內,那一片玫瑰花的香氣,很清很淡。

      而外面,華燈已經初上,夜色還是那樣的美麗著,黑暗中的美麗,點然的屬於晚上的燈火。

      這一晚,她睡的自己的房間內,睡的極為的沉,桌上放著的還是那本筆記本,不過,此時,她已經不需要用這個去回憶了,她有了更為重要的,更為美好的。

      跡部景吾。

      唇邊露出一個幸福的淺笑,沉沉睡去,這也是她最近睡的最沉最安心的一覺。

      跡部家的早晨向來都是十分熱鬧的。幾十名女僕穿梭於別墅的各處打掃著衛生,所以,跡部大宅向來都是乾淨無塵的,跡部家的人,上至跡部景吾的祖父,下至跡部景吾本人,都有著極強的潔癖,而她總算是知道,原來,跡部家連這種事都是可以遺傳的。

      一早起來,在這種有著玫瑰清香的空氣中醒來,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帶著華麗的氣息了,因為,像極了他,那個總是華麗自戀的少年。

      很是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穿好校服,她走出房間,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這件銀白相接的校服,不由的會心一笑,終於回來了,她。

      感覺連整個身體都變的輕鬆了許多,女僕告訴她,跡部景吾已經在餐廳等著她了,廚師也早已經準備好了他們所吃的早餐,其實這麼大的別墅現在除了她與跡部景吾兩個人以外,就是一堆傭人了,跡部景吾的祖父母現在在法國,而他的父親與母親則是住在另一座別墅裡,跡部景吾是在歐洲長大的,所以,他的父母對他的教育,都是精英式的教育,畢竟他將來是要繼承整個跡部集團的,所以,他也就是一直這樣,養成了這種極為獨立的脾氣。

       當然,還有他的自戀,或許,也是這樣養成的。

       太自信的原因,所以自戀了,不過,他的自戀,卻不會讓人感覺厭惡,甚至,會讓人感覺到那種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高貴凜然。

       女僕推門,她走了進去,管家見到她,微笑的向她點頭示意,她也輕輕的回應他。跡部景吾靠在椅子上,手中端著一隻透明的高腳杯,杯子中淡橙色的果汁,他用手指輕輕轉動著的杯子,如幽蘭般的修長手指,不緊不松的屈了起來,透明的杯子,在淡白的燈光下,反射進了他驕傲清晰的眸子。

       而她看到他在看她時,那雙如同星辰般的雙眸,已經渲盡了一片柔和的紫色。

       她坐在他的旁邊,並不顯的突兀,甚至很自然,從第一天開始,他們就已經這樣坐法了,其實,按道理來說,她的坐位應該是離主位更遠一些,因為她畢竟只是客人,但是,以為跡部景吾向來愛給她吃一大堆的東西的原因,所以,她就坐的離他很近,以便於,他隨時的動手。

       她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碗,好像又被他添了很多,不過,他還是很聰明的知道不能太多,適當多中一些,卻不會讓她太撐。

       「小女傭,快點吃,不要浪費本大爺的糧食,」他優雅一笑,紫灰色的眸子有著不屬於男子的妖嬈之色,直起身子,他吃著盤中的東西,一口一口,手指輕動,連用餐的姿勢都已經是受過良好的教育,不緊不慢,不慌亂,儼然是在享受美食。

       音羽看著桌子上的碗,再聽了那一句,不要浪費糧食,其實,她可是從來沒有浪費過一點,拿起筷子,她慢慢吃了起來,反正還離上學的時間還很早,學著他的樣子,也是很不錯的。

      跡部景吾拿起高腳杯喝了一口果汁,原來,有個人陪著,可以這樣快樂的,當然,這個人只能是她。

      在吃完了這一頓可以說是豐盛早餐以後,司機已經在別墅外等著他們了,拿起書包,音羽看到跡部景吾向她伸出的手,少年紫灰色的髮絲,在空氣中天生優雅的捲曲著,碎陽落在他的肩上,有著獨屬於於他的高貴氣質,那樣嫵媚的笑容,輕而易舉帶走了所有人的呼吸,此時,似乎連陽光都溫柔了起來。

      她想,如果這個少年用這種姿態,想必是沒有一個人可以逃脫掉他所灑下的情網。隱藏在高貴華麗之下,獨屬於他的溫柔與溫和。

      她向他慢慢走近,眼底深處是一片清楚的愛戀在劃綻著,她將手放在他的手中,他握緊,帶著她走出跡部大宅。他握的很緊,很緊,似乎是要一輩子都不要分開。

      「走吧,」淺如風的聲音吹過了她的耳畔,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距離。

      「嗯,」輕點頭,任他牽著她的手向外面走去。

      晨起的陽光已經十分的燦爛,但是,她看看牽著她手的少年,她知道,他似乎比陽光還要美好耀眼,暖進了她的身心。

      跡部景吾向前看著,很喜歡這種牽著她手的感覺,她的手很軟,很小,握在手中,那種滿足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每個人都是半個圓,來的世界上就是為了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拼成一個完整的圓,走完人生的路。

      她就是他的那半個圓,再次握緊她的手,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鬆手,她是他,一輩子的小女傭。

      忽然間,他停下腳步,感覺出她的手心中有著一層薄汗,連他的手似乎都要握濕了。回頭,他看到她此時有些蒼白的臉色,但是,她卻還是對他微微一笑,那樣的笑,讓他的心不由的緊了一下。

      他知道,在她眉間滑落的,是一種故做的堅強。

      他知道,她是在害怕。

      他轉頭看向前方的游泳池,眸底深深的暗了一下,原來是這樣,醫生曾經說過,因為溺水的事情,她可能會在清醒後,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那就是怕水,這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景吾,我們走吧。」感覺他握緊自己的手加了力道,音羽也回握緊了他的手,似乎那個就是她力量的來源。

       她知道自己在怕什麼,那種在水中窒息的感覺,讓她真的很怕,但是,她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怕就可以解決的,她不想就這樣的怕水,因為,她喜歡看眼前這個少年打網球,喜歡看他在水中的自由的身姿,她不想少掉這麼多的快樂。所以,她會忘記的那些害怕,會再次喜歡上水的。

       水火無情,但是,人們卻永遠離不開它們。

       因為火,她來到這個世界,因為水,她又再次回到這裡。

       「嗯,」跡部景吾的唇微張了一下,然後又是完美的勾起唇角,帶著她向前走去,微微垂下眼睛,沒人知道他眼內的韻意到底有多麼深遠。

        他家的小女傭,比他想像中的勇敢很多。

       拉緊她的手,他可以感覺到她手心裡的溫度,他知道,她很害怕,但是,再害怕,她也需要自己去一個人面對,他只能帶著她,走出她心底的魔障。

        那些從前,那些往後,他們的腳步,一步又一步的離開了游泳池,在走過時,跡部景吾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著旁邊的人。

       只是輕微一笑,卻沒有再說什麼,然後拉著她坐在車上。

       而她的手,卻一直放在他的手中,直到坐到車上,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音羽回頭看向車外,風隱隱吹過,幾片玫瑰花瓣在空中轉而偏飛,輕巧的落在了水中,水面上跳躍了幾點晨陽。

       而她的心底漸漸瀰漫了一片光亮,終是走過了。她偏頭看他,少年的臉精緻而又完美,坐直身體著著說不盡的高貴,他的手雙手將她的手緊緊握住,似將他的身體的溫度全數傳給他。

        真的很幸福呢,景吾,她閉上雙眼,唇邊是一抹清清淡淡的笑意,來自他手心的溫柔與溫暖,讓她真的很安心。

        她側過身,靠近他,睜開的雙眼與他的半瞇的雙眼相對,有些事情,已經盡在不言中,就像此時的他與她。

       愛與被愛,已經成了他們的各自的本能。

       樺地從車前的鏡子看到後面的兩個人,唇邊淺淺的露出一個幾欲不可見的笑容,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串珠子,微微擰了一下眉,在手心放著的冰涼珠子,很美。

       不久後,車子載著他們到了冰帝的門口,還沒有下車就聽到一陣又一陣的女聲尖叫的聲音,這裡的女生還是那樣的瘋狂。

       跡部景吾從車子走了出來,尖叫聲再次擴大,還有越來越強的趨勢,他早就習慣女生這種對他的態度了,所以,連看都不曾看她們一眼。

       他向車內伸出手,很快的,他的手中牽著一個女生走了下來。

       瞬間,聲音停止,大家都可以聽到片片心碎的心聲。

       跡部景吾,冰帝的帝王大人,竟然握著一個女生的手。

       砰,心碎了,人也暈了,她們的跡部大人有女朋友了。讓她們都暈死算了。她們不要在面對這種殘忍的事情了。

       又是一聲,這次,是個男生,讓他們也同死算了,因為那個女生的臉,他們都看到了,那是他們的偶像啊,她回來了,可是,這個樣子,不用猜也知道人,他們。

       「景吾,你傷了好多女生的心呢,」音羽被他牽著手,如此明顯的動作,分明是要告訴別人,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跡部景吾挑挑眉,「小女傭,你也傷了不少男生的心,所以,你我彼此。」果然,音羽向兩邊微微看了看,不時的會接收到男生的哀怨的眼神,還有女人嫉妒的眼神。有著這樣一個人做男朋友,所以,要心理承受能力特別好才對。

       其實,或許是因為她是沙耶音羽,所以,大家對他們這樣,雖然難以接受,但是,也已經死心了,因為,她是從一開始就被跡部景吾特別關照的人,似乎,他們的交往也只是時間先後而已,也許大家都有心理準備了,也都沒有平常那樣的瘋狂,不過,很可惜,冰帝學校內,女生們與男生們的眼淚,還是止不住了。

       但是,大家對他們的崇拜,依然不減。

       「終於是到這一天了,」忍足輕笑著走進學校,後面跟著網球部的其它隊員。

       「什麼是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鳳長太郎抬頭看著被其它人還有被人圍起來的兩個人,有些納悶的問道。

       「你一會就知道了,」忍足只是淡淡的抬眉,他倒是想看看,向來自戀的跡部是怎麼樣公佈他們談戀愛的事情,一定會很好玩的,他可不是那種偷偷摸摸的人。

        「真是無聊的一群人,」□戶別過臉,能不能給他讓條路,他真的不想像個傻瓜一樣,站在這裡看戲。

        一支修長的手慢慢的抬至的半空,隨著雙指的輕碰,響了一聲極為脆亮的聲音,立馬,所有的一切都開始靜止了。

       「各位同學,本大爺有一件事情要宣佈,」他放下手,將一臉平靜的音羽推上前,高傲的眸子一一掃向所有的人。

       「從今天開始,本大爺的小女傭,正式升職為本大爺的女朋友。」

       話音落下,一連串的人被摔倒的聲音,如果說剛才是幻想,那麼現在就是事實了,全校女生所守護的跡部景吾終於是名草有主了。

       三年的空白身份,他的身邊,終於有了女友這個職務了,沙耶音羽還真的是太過幸運了。



   「他還是那個樣子,一點也沒有變,果然是獨裁告白啊,這樣的方式,還真是虧他想的出來,」忍足向上扶了扶眼鏡,還真是有些頭痛的看著跡部景吾,不華麗,不張揚,那就不是他了。

       冰帝的帝王,終是有了交往的對象了。

       「這些都是遲早的事,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真是無聊,」□戶撐起下巴,有些不以為意看著那群變成呆子的一樣學生。

       這個學校的人似乎都已經是瘋了。

       「走了,長太郎,」他將書包放在肩上,向前走去,如果說是這個學校還有人不為這件事情驚訝的話,那麼就是網球部的人了。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以他們對跡部景吾的瞭解,他與沙耶音羽走到這一步,是遲早的事情,雖然他們並沒有忍足瞭解的時間那麼早,但是,也足夠讓他們去明白一切了。

       他們本來就應該是在一起的,沒有人會懷疑這個可能性。

       音羽只是低下頭,輕輕歎口氣,還真是跡部景吾的風格,莞爾一笑,她喜歡的也不就是他這樣的性格嗎?

       雖然霸道無比,但是,卻是一直在都以著他獨有的方式關心著她。帶著她走出各種各樣的困境,他的溫柔是隱藏在囂張下面的,他的溫柔,是隱在華麗下面的。

       隱藏的是那樣的深,如果不仔細的去感覺,真的會錯過,他獨有的關懷方式。

       這個時候,上課的音樂響了起來,大家聽到要上課了,也就盡數的離去了,雖然很想再看看,但是,做為學生還是上課要緊。

       「我們也走吧,小女傭。」他低下頭,在她的耳邊低語,很滿意看到她小巧的耳垂紅起,還真是不錯的心情。

        音羽還是不習慣他這樣親密,尤其是在其它人的面前,但是,這個傢伙好像從來都不會去管別人怎麼想,怎麼看,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行我素習慣了。

        她抬頭,剛看到了忍足眼中的促狹,她知道,他一定是在笑她,這個人啊,還真是猜不透的複雜。

        眼光獨到的讓她有種吃驚的感覺。

        有些事,在他們沒有感覺到時,他就已經知道了。或許,也不並不只是他的感覺敏銳,這也是所謂的旁觀者清吧。

        「上課了。」他高呼一聲,柔軟的關西腔又見柔和幾風,加著他的獨特的嗓音,真是可以迷死一大幫女人。

         「我們走,」跡部景吾只是淡淡挑眉,對於他們,他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他與小女傭之間的事,他們想必早就知道了,這樣,還省的他去解釋,再說了,他似乎也不需要去解釋什麼,不愧是一起打了三年網球的隊員,不算瞭解,也足夠了。

         跡部景吾牽著音羽的手向教室走去,當然,後面跟著的其它人也都轉向自己的教室,慈郎半閉著眼睛跟在忍足身上,卻不由自主的笑著。

         呵,沙耶,這樣就好了,真的好了。

         他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向前方那兩個走在一起的人,當再次閉上雙眼時,已經呈半迷糊狀態了,還真是困啊,哎,上課了,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當音羽走到教室時,教室剛剛在外面還可以聽到的大聲的喧嘩,在他們兩個人走入時,啞然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跡部景吾一直沒有鬆開她的手,強烈的向所有人表現他那種近乎於變態的佔有慾,向來高高在上的冰帝帝王要麼不愛,唯我的獨尊的遊走於所有女生之中,要不愛上了一個人,那麼便是極為強烈的獨裁。

         幸好,他遇到的是這個叫做沙耶音羽的女生,比別人更多的安靜,也比別人更多的隱忍,如果愛他,那麼,她的眼中就只會有他,只會愛他,這完全滿足了他強烈的獨裁心。

         他喜歡將所有的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包括他自己的感情。

          跡部太過自戀霸道,但是音羽卻是比別人多三分的隱讓。

         有時不得不說,這兩個人,性格方面還真的是,完美的互補。

          跡部景吾坐回自己課桌,但是,他不解的抬眸看著站在旁邊的音羽,「小女傭,你要站到什麼時候,怎麼,不想跟本大爺同桌嗎?」他單手撐起下巴,身姿說不盡的瀟灑,此時,卻顯出點點慵懶,而握住她手的那隻手微微用力了一些。

          音羽只是看著跡部景吾旁邊的坐位,她不知道,現在的她是要坐在這裡嗎?可是籐原郁美要坐在哪裡?從她進學校起,就一直沒有見過她,她還在恨她吧?所以,不想見她。

          現在她與跡部景吾的關係,示必會讓她更恨了。

         手腕一緊,身子猛然向前偏了一下,就被他按到了坐位上。

         「那女人已經走了,」跡部景吾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因為,他還沒有將那個女人的事告訴她,所以,她還真的以為她還在冰帝嗎?如果一個人在得罪了他以後,還可以安然的留在他所在的學校,那麼,就是他太過仁慈了,可惜,這個詞永遠不能用在他跡部景吾的身上,傷害的她的人,他可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那女人不算是很笨,否則,她要是再不走,那麼,他自然有手段讓她離開。到時,可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對敵人,他向來是不會仁慈的。

         音羽一聽,連忙看向他,卻發現,少年已經轉過頭,看著桌上的書本了,而老師也已經進來了,在看到她時,對她親和一笑。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感覺老師的笑中有些不知所意。

         一節課,其實,她並沒有聽進去多少,心中不斷的想著的就是為什麼籐原郁美已經走了,那麼,在她離開的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又有什麼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她刻意的逃避著冰帝的所有事情,原來,有什麼事,已經在她沒有不知道間,就這樣發生了。

        下課了,跡部景吾坐在原地,只是淡淡看著手中的書本,而旁邊的同學則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她感覺到更加奇怪。直到有一個又一個還算是膽大的同學的走了上來。

         「沙耶,歡迎回來。」這句歡迎回來,有這麼一瞬間,讓她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你好。」她向她點點頭,輕輕一笑,已經道盡了她所有的心情,她向來都不是多話的人,但是,卻相反是一個極易好相處的人。

         也許有了新的開頭,大家對於她近乎半個月的離開,也並沒有多麼生疏,自然也開始與她講起這半個月所發生的所有的事了,而她只是安靜的聽著,安靜的記著。

         直到再一次的上課鈴聲響起,她只是淡淡看著手中的書,不發一言,跡部景吾從書包中拿出幾本筆記本扔給她,她抬頭看看向他,發現的是少年臉上還是向來華麗驕傲的笑容。

        翻開手中的筆記本,她的手指輕輕顫抖一下,每一本的筆記本都與她從前一樣,記的是第一節課所講的重點。看這些也有好幾本了,可以知道,他,不管是她在不在,他都會為她做好了上課筆錄的。

        同學們說,大家已經知道籐原郁美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知道她對她所做的一切,也知道了跡部景吾與網球部是如何的討厭她,也知道了。她離開冰帝學校的原因。


   其實都是為了她,都只是為了她而已。他為她做了太多的事,只是她卻從來都不曾知道。

      她知道,他討厭籐原,是因為她,他不管籐原在冰帝的任何事,甚至,所有人開始都在背後排斥她,也是因為她,讓籐原郁美最後只有離校這一條路了可以走。

      在冰帝,得罪了跡部景吾還可以再繼續上學,那麼,還真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在籐原郁美的身上也一樣,並沒有因為她是誰,就會是那樣一個例外,在她的身上,並沒有出現過奇跡。

      因為她對於她的陷害,跡部景吾是絕對不可能原諒的。相對的,他也不可能原諒他自己。所以,那個時候,他才沒有阻止她去立海大吧,但是,卻沒有一天是放下她的。他不會將她名子時時提在嘴邊,卻會將她永遠放在心上。

      老師還在講著課,她偏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少年,看到他不斷輕閃的睫毛長的不可思議,輕軟間總是像天使的光翼一般,落下了淺淺的金色的陽光,帶著只屬於他的華麗溫柔。

      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忽然點亮了她的雙眼,時間定格於此,少年轉過頭看向她,淺淺的笑裡有著最溫柔的神采,那樣明朗的笑容,讓人,無法不去眷戀,落落輕笑中,那是淡紫色的影子,他從桌上放下手,然後伸手出將她的手握在了手中,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五月,讓人安心的日子。而三月,她認識了一個少年,叫做跡部景吾,現在是,是她的愛著的人,當然,他也愛她。

      他們的故事像水彩畫一般的淺淡,並沒有多麼絢麗的顏色,但是,細水長流間,兩人的指尖,也許早已經系下了那條紅色的絲線,在第一次相遇時,也許從開始就知道了,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事,注定的要去深深的愛著對方。

      這種獨有的美好,是屬於他,還有她的。

      湧入眼簾的綠意,是梧桐葉的顏色,她回過頭,低下頭看在放在他腿上的自己的手,少年修長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不算用力,但是,卻緊的無法再分開。
  
      他們可以再幸福一點的,她知道,

      其實,他們的相處方式並沒有多少改變,依然是同進同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但是,他們之間卻是多了一份連他們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微妙默契,還有他們之間的那種和諧越來越溫馨。

      下午網球部的活動時間,她走進網球部,坐在休息椅上,整個冰帝網球部跟她離開時並沒有大的區別,人還是那麼多的人,事也就是那些事,只不過,半月未見,總是感覺有什麼已經改變了。

       「沙耶,帶花茶了沒,好久都沒喝過你泡的了,我最近都喝飲料了。」鳳長太郎在還沒有開始訓練時,就直接跑到她身邊,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

       花茶。音羽點點頭,她的書包裡還有的,跡部景吾也說要喝的,所以就帶了一些的。

       「吼,太好了,我先去練習,記的要多給我泡一些哦。」鳳長太郎說完,飛快的跑到□戶身邊去,他們兩個人是雙打組合,他已經浪費了很長的時間了,所以,他已經清楚的知道,□戶學長似乎是生氣了。

        音羽只是安靜的坐在休息椅上,不時看著練習的眾人,她的手中拿著一顆網球,是跡部景吾在走進網球場上給她玩的。

         雙手握緊網球,她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那個黃色的小球,輕輕用手撫摩著,微笑淺淺是映於眼中,她喜歡這裡,喜歡網球,喜歡這群打網球的少年,更是喜歡著,他。

        眼前突然間被一片陰影所擋住,她抬頭,看到樺地的身體擋在了她的面前,

        「樺地,怎麼了?」抬頭看他,發現這個少年長的是如此的高大。

        樺地從口袋中拿出一串珠鏈遞給她,還有一封信。

        她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網球放在休息椅,伸手接了過來,眼睫不斷的輕晃著,任某種情緒落在了眼底,她是認得這個的,這個珠鏈是她與跡部景吾用了一晚上穿好的,怎麼會在樺地的手中。

        樺地看到她收下後,也沒有說什麼,從手面拿過自己的球拍,就獨自一個人去練習了。

        音羽看著手中的珠鏈,將它同網球一樣放在休息椅上,然後打開了那封信,信中是有些清秀的小字。

        帶著淡淡的紙香的信紙,似輕舞的蝴蝶的一般,映入了她的眼前。

        「對不起,沙耶,我是籐原,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或許,我已經早就離開了冰帝,離開了日本,能對你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但是,最後,我也只能說出這三個字,對不起。

         很對不起曾今對你所做的一切,誤會你的一切,我知道你喜歡跡部,可是沒有想到你會愛他愛到如此深的地步,甚至,不管是自己受了什麼樣的委屈,都沒有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也是因為你在保護他吧。

         其實,我對你說了許多的謊,跡部他從來都不曾喜歡過我的,我與他除了有時的爭吵,他對於我都是同別人一樣的冷淡,如果硬要是說什麼不同,也只是因為我和你走的比較近,所以,他才會偶爾注意到我,但是,我知道,我不是他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他喜歡你,我知道,從開始就知道,但是,我卻因為自己的驕傲做了太多的錯事。

       *************************你的作業本,背著你做許多的壞事,甚至,我還想將你趕出冰帝,因為,我知道,只要有你在,跡部景吾永遠不會注意到我,也永遠都不會喜歡上我,你可能永遠都不知道,他其實是那樣的喜歡你,為了不讓你曬太陽,他同意跟我離開,獨自叫車讓你回去,他本來還要和你一起回去的,但是,因為我的原因,他只是讓司機過來接你,不要誤會,因為我的原因,但是,他絕對不只是以為我,而是因為他要等其它的隊員,身為隊長,他有責任去等他的隊員集合,不是嗎?

       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網球部,為了你,卻從來沒有一次是為了我。我對於他而之言,只是你的,朋友而已。

       我承認,從最開始的想去征服,到了最後,我卻是真的喜歡上了他,你說的很對,愛上他這樣的人,真的很容易,只是,我也知道,他不會喜歡我,因為他已經有了一個你,

       我強吻過他的,那個時候,他好像在想著什麼事情,我跑過去,趁他沒有注意就吻了他。他最後拉開了我,告訴我,他說我很髒,他說他的吻是留給他的小女傭的。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但是,也更恨你。

      在你答應離開冰帝時,我是不相信的,因為我不相信,你會真的離開他,同時,我也是希望,希望你真的離開,那麼有一天,我將會獨佔他了。

      結果你真的離開了,我卻並沒有感到輕鬆,反而更是感到地極大的空虛與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直到樺地將你的作業本全部的找了出來,我才清醒的認識到,我到底做了什麼不可以原諒的事了。

      當跡部景吾知道我做的事時,他沉默了,我從來沒有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那樣的感覺,他的微笑,從來只是留給你的,他對我憤怒,眉宇間透露全是對我的討厭,但是,卻對你卻是全然的心疼。

       是的,你走了,他將那個珠鏈拉碎了,你也許不知道,那個是去年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那時的珠子到處的亂灑著,而我的心,也跟著碎了。

        他說,我不配得到他。因為這是你與她一起串成的。他走了以後,我一顆一顆撿起了那顆珠子,才發現,原來,那個時候的你,也是如此做的。

        那天晚上,我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將這顆珠子穿好。而我,也知道自己無法再在冰帝呆下去了。

       對不起,沙耶,我真的很對不起你,我不希望得到你的原諒,但是,這串珠鏈請你一定要收下。

       我走了,要回法國了,如果以後遇到,我一定會親自對你說一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籐原郁美。」

        拿上信紙,輕輕的不斷的吹過,很快的風乾了她眼中的水氣。

        籐原,也許要說對不起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你,如果那個時候,我可以勇敢一些,那麼,或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發生了。

        她們之間,不能說誰傷過誰,一切只能說,有了太多的誤會,等到解開時,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而我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否定了外界了一切,以至於到頭來還是要走回原處。

        拿起那串珠鏈,她的眼內又是暈起了一片白色的朦朧,看不清什麼,直到眨了一下雙眼,才發現,手中的珠鏈上有著有一滴小小水珠,帶著一些透明的悲傷。

        「在看什麼?」極為柔軟的關西腔傳來,有些隨意的溫柔,她抬頭,有著朦朧著霧氣的雙眼看向他,忍足。

        「沒什麼?」她搖搖頭,將珠鏈握在了手中,冰涼的感覺,握在了手裡面很快的都有了些濕潤的感覺。

        忍足瞥了一眼她手中的信,自然是知道那是誰寫的,不過,既然她不說,那麼,他也不會去多問,現在的她,只要可以想通就行了。

        「怎麼,與跡部交往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忍足再度輕笑出聲,深邃的眼中,寶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優雅到極致的笑容一點也沒有變。

        「嗯,很好。」音羽只能說出這幾個字,要說其它的,以她的性格,還真的是說不出來,她突然看向忍足,眼中的探究意味很濃,她總感覺這個人太過高興莫測了。景吾說,他是一個天才,難道天才的眼睛,總會看到比別人更高更遠嗎?而他的笑容裡總是加著什麼東西,深邃而不可捉摸。

        那麼,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她與跡部之間有一天會走到這一步。

        「忍足,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跟景吾之間……」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但是,以忍足的聰明,想必也是一點就通的。

       「你是說,我知道你們會交往是嗎?」忍足靠在休息椅上,手中轉著自己的球拍,不知道在想什麼,而他極為性感的聲音,此時多了幾分感性。

       跡部這個傢伙,向來自戀無比,在我第一次遇到你時,就已經感覺出他對你有著比別人更好。但是,如果,他真的是愛上一個人的話,那麼,就注定傾盡全身心的去愛,他愛人的方式也許會很奇怪,或許也會有些讓人不瞭解,有些高調的難以捉摸,但是,不能否認,他卻是以自己的方式完全的去愛著。」

       「你與他之間,到交往的這一步,是遲早的事情,他對你太過的關注,太過的在意,甚至還會吃那種莫須有的飛醋,還有他那種近乎於可怕的佔有慾,所以,在這個世界,他對你是最不同的。」

       「至於你,也許你以前是受過傷,但是在這樣的跡部面前,你一點一滴被他所感動著,你的性格很安靜,所以,更能體會出的他內心中的那份隱藏極深的溫柔與細心,跡部是一個很容易會被人愛上的人,其實,你不知道,你也是?」

       說到這裡,他扶扶眼鏡,感覺有些低聲歎氣的,「你們算是好了,可是我呢,我什麼時候才能夠遇到你所說的那個人?」他靠回休息椅上,看向天邊,一道風吹亂了他落在肩上的那縷藍色髮絲。遊戲人間的太久,他還是有些孤單了,尤其是看他們這樣,不得不說,他是,嫉妒了。

       跡部那傢伙,果真是天之驕子,運氣好的讓人羨慕。

       音羽聽著,看著手中的網球緊緊的握著,她看向忍足臉上的平光眼鏡,這樣的人,隱藏算是極深了。他所表現出的一切,都是與他年紀不相符的深不可測和雲淡風輕。在女生面前,或許他是有些輕浮的,但是,他也是敏銳與溫柔的,只不過,就像他所說的,他只是沒有遇到,沒有遇到那個他所要尋找的人。

       「相信,被忍足愛上的人一定會很幸福的。」她微一笑,也似瞭解到了他玩世不恭下,那顆等愛的心。

       「你還真是瞭解我。」忍足握緊球拍後,回頭,向她溫雅一笑,醉如紅酒,那樣的聲音,絕對是可以可以醉人的。

       音羽只是對他笑笑,然後就沒有再說話,瞭解他,似乎還差的有些遠了。

       將手中的珠鏈與信放在書包中,她猛然抬頭看向忍足,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怪不得他會突然跟他說那些事情,原來,只是不想讓她去想過去的事情而已。

       是啊,她有時也確實想的太多了,也就是因為想的太多,所以,才有了很多的麻煩,人,其實可以簡單一點,這樣幸福多一點的。

       跡部景吾伸出手指輕輕抹了一下額上的汗水,修長的手指上沾了一些水光,他甩甩頭,還是那樣自然捲曲的髮絲,在炎熱的夏日中,有著獨屬於他的清涼。

      將球拍放在手肘下面,他向休息椅走過去,坐下來,靠在休息椅上,懶懶的笑著。

      偏頭看向她,「小女傭,本大爺肩膀疼。」

      音羽將手中網球扔給他,跡部景吾伸手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接住。然後閉上雙眼。準備享受她的服務。

       好久都沒有這麼放鬆了。

      站起來,音羽走到他身後,熟練的揉捏著他的肩膀,可以感覺出他的肌肉很僵硬,這些日子他似乎是進行了極為嚴苛的訓練。

      少年的身上有是有些若有若無的玫瑰花香,連髮絲上也是,她真是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洗過了玫瑰花瓣澡了。

      跡部景吾伸手摸上自己的肩膀,剛好扣住她的手,而他的手心,也因為運動有了一些微濕。

       「好了,夠了。」拉住她的手,他才發現,他現在還真的是捨不得讓她出一點力了。這女人,這輩子是不是就這樣吃定他了。想他這麼華麗的跡部大少爺,還真是敗給一個女人了,不過,這感覺,也算是不錯的。

       反正,她是他的。是他一輩子的小女傭啊。

       跡部景吾將她拉近自己的身體,讓她的靠著自己的身上,而音羽聞到了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青草氣息,抬頭,發現少年的額間有些汗水落下。這樣的天氣,這樣大的訓練,他會很累的。她彎腰從箱子中拿起毛巾,細心的幫他擦著額間的汗水。兩人之間的親密絲毫不意外的落在了每個人的眼中。

       反正,這兩個人本來就在交往,而且,他們以前好像也是這樣,再自然不過,只不過,現在是比較親密了一些而已。

       「我也想要個女朋友了。」鳳長太郎不斷的哀聲歎氣,穴戶亮咬咬牙,他忍。

       「□戶學長,我們也去找個女朋友好不好?你看他們,多幸福啊。」

       □戶沒有說話,只是眼睛可怕的抽了一抽,不過,此時的鳳長太郎還真是沒有眼色,絲毫沒發現,某人現在正在發狂的邊緣,還在說個不停。

       「長太郎,閉嘴。」□戶冷聲了一聲,明顯是壓抑的聲音。

       「□戶學長,不要這個樣子嘛,我們再說會話好不好?」

   


  「閉嘴,」聲音這次再壓抑不住的狂躁,一顆網球順他的臉打了出來,鳳長太郎連忙摀住臉,向旁邊閃了一下,嗚,□戶學長啊,能不能不要打他的臉啊,萬一破相了怎麼辦,那樣,他還怎麼找女朋友?

      「還真是自作自受,」向日搖頭歎息,「你說是不是侑士?長太郎這傢伙,還是一點也不知道察言觀色,真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的雙打,是怎麼練出來的?」

      「那就要問他們了,」忍足轉了一下球拍,轉頭看向依然坐在休息椅上的那兩個人,跡部,好好把握吧,這次,會是你的幸福與快樂。

      放學後,跡部景吾與音羽坐上車,車子離開的方向卻不是回跡部大宅,音羽看向車窗外,不明白的問著他。

      「景吾,我們是要去哪?不回去嗎?」

       跡部景吾靠在車坐上,剛剛可以放鬆一下他僵起的肩膀,他伸手將她的手拉住放在自己的腿上,這才感覺到滿足。

       「一會再回去,我們要先去你家。」他閉起雙眼,聲音是一抹極至的慵懶色調。

       「去我家?」音羽靠在他的身上,抬起頭看著少年閉起的雙眸下,那排濃密的眼睫,輕晃間,總是帶著極為朦朧的顏色,十分的華麗。

       「為什麼要去我家?」她不明白了。想了半天,還是不瞭解他要做什麼?

       「真笨,」跡部景吾側過身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兩個人的臉此時離的很近,他低下頭,嫵媚一笑,精緻的容顏此時在車內忽明忽暗,天然而成的華麗風情,恍了她雙眼。

       這個少年,還真的是妖孽啊,他揚了揚了手,車中間頓時落下了一塊擋風玻璃,這樣,車子前後已經看不到了,他在她的失神中,偷偷吻上了她的唇,不對,不是偷偷的,是明目張膽的。

      唇上有突然而來的柔軟觸感,還有少年無數倍放大的臉,讓她的呼吸頓時停了一下,這裡是車上,他也太膽大吧了。

      不用擔心,小女傭,他們看不到的。他在她的耳邊呢喃著,惹的她又是一陣臉紅心跳,連他們的青春都飄起了一縷甜蜜的微風,吹著彼此心緋。

       「景吾不要這樣,」她推著他的身體,只是以她的力氣,別說推動,那個少年可是紋絲不動的。這是車上,她還是不習慣。他也太膽大了,可是,她可是做不出來,她會很難為情的。

       「要,」他霸道的說著,微微離開了她的唇。伸手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一天了,他都沒有吻過她了,真是好想那種感覺,那種會在心膜間微微的震動,連同他的身體都一起的震撼著,這種感覺真的太美妙了。

        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他的手放在她的頭上,低頭,吻住她的唇,此時,不在前幾次的淺嘗,他的吻深了許多,也肆意了很多,掠奪意味極濃。

        「說你愛我,小女傭,」他繼續深吻著她的唇,在她的唇間不斷的低喃著,那樣帶著挑逗的聲線,讓她的心跳不停的加快著。唇間傳來麻麻的感覺,臉上燙紅的緊。

        「我愛你,」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慌亂,被吻的幾乎失去了神智,少年的懷中總是帶著極大的安心氣息,讓她迷戀不已。

       「真乖,」他低歎一聲,稍稍離開了她的唇,給彼此一個呼吸的時間,她的臉很紅,而他的臉上也是。

        兩人交織著彼此的氣息,擋風玻璃外,司機不曾留意到車後,只是專心的開著車。

        他們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內,兩人緊緊的相擁著,少年強勁的手臂將少女瘦弱的身體擁的極緊。似乎就要這樣抱著,一輩子都不會放開。

        跡部景吾欣然妖冶一笑,再度吻上她的唇。火熱的吻交織著彼此的一切。

        音羽緊緊閉著雙眼,身體不斷的輕顫著,承受著少年不斷加深的吻,她緩慢的睜開雙眼,看到了擋風玻璃上的自己,那樣醉紅的臉頰,那樣羞澀的神情,真是讓人恨不得咬她一口。

        見她不專心,跡部景吾咬了一下她的唇,不過算是極輕的,他自然不會咬上她。

        唇上一痛,音羽回頭看向少年緊貼著自己的臉,柔細的皮膚似乎比她還要好幾分。還有他那種不贊同的眼神,讓她有些失笑,似乎,他有時也會很孩子氣呢,她攬緊他的脖子,再度閉上雙眼,感受著少年越來越狂也越來越溫柔的吻。

       她喜歡他的吻,真的很喜歡。

       車停,音羽低下頭,整理著自己的髮絲,跡部景吾坐在車內,好笑的看著他,發現她有些微腫的紅唇,眸色又暗了起來。

       他搖搖頭,甩掉腦中此時所想的事情,還不是時候啊。走下車,他向車內伸出手,音羽拉著他的手走了走來,面前是她那個熟悉的家。此時,她的哥哥正在家裡。

       「我們進去吧。」拉緊她的手,他可不會讓她有退縮的意思。

       沙耶透冷著臉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兩個人,當他看到這兩個人牽的手時,眼中似乎是冒出一絲寒意。

       「我沒有聽錯吧,」他的嘴角抽起來,「你們說你們正在交往,這怎麼可能?」老天,今天的事是他在做夢吧,跡部景吾竟然告訴他,他與音羽正在交往,不管是他的左腦,還是右腦,腦細胞,還是豆腐腦。都是想不出來,他們怎麼會在一起的。

       他們不是騙他的吧,如果說跡部景吾愛上他自己還能說的過去,再怎麼也輪不到他的妹妹吧。

       「你們是不是在騙我?這個玩笑可是一點也不好玩,」他雖然沒有心臟病,可是這樣給嚇著,遲早也會給他們嚇出來的。

       「本大爺像是那種開玩笑的人嗎?」他沒有放開音羽的手,拉著她一起坐在沙發上,優雅的交疊起雙腿,他只是來告訴他這件事的,可不是來找他商量的。

      沙耶透坐了下來,看著坐在一起的兩個人,再看看兩個交握的雙手,真是把他的眼神看的都刺傷了,他是不是把他的妹妹給送進狼窩了。原來,跡部景吾才是一隻真正的狼,他的妹妹被狼給叼走了。

      此時,他真的是有些欲哭無淚了。

      「音羽,你先回自己的房間,我有些要和跡部說說,」沙耶透不斷的深呼吸,這才輕聲對音羽說著,在他的眼中,他的妹妹真是過於單純了,給這隻狐狸賣了都不知道,而他已經自動的將跡部狼變成了跡部狐狸。

      「哥哥,我……」她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跡部景吾向她搖頭,並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好吧,一切交給他就好了。她站了起來,在走到門口時,明顯感覺到這兩個之間無形的戰爭。

       一個有著戀妹情節的哥哥,一個極為自戀的富家大少,這兩個人怕是誰也不會吃虧。歎口氣,她啊,雖然這件事情因她而起,但是,她也管不了啊。

      走回自己的房間,她打開門,坐在床邊,然後躺下來,懷中還抱著那個極大的Kitty貓。

      將臉埋進軟軟的布料中,她又一次的歎氣,真是不知道,那兩個人在說什麼,不會是要打起來吧。

      沙耶透讓女僕倒了兩杯咖啡,他將一杯推給跡部景吾,一杯自己端著,

      「喝吧,不比你家的差,我爸爸從法國帶回來的。」沙耶透喝了一口,靠在沙發椅上,明顯是有些氣悶的說道。

      跡部景吾聽到他語氣中明顯的挑釁意味,只是淡淡挑了一下眉毛,端起桌上的咖啡,用小勺輕輕的攪拌著,深褐色和咖啡,極為的濃香。這味道,還真是不錯。

      他喝了一口,然後放下,大方迎著沙耶透不斷看向他的眼神。

       「怎麼,難道你以為本大爺不夠資格做你妹夫嗎?」說到這個妹夫,跡部景吾也感覺心裡有些煩悶,這一下子他的輩分就這麼短了幾分。還真的是有些讓人不舒服。

       不過,為了他家的小女傭,也值了。誰讓他就是喜歡上她。這麼莫名其妙,理所當然的喜歡。

       沙耶透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揉揉眉心,「跡部,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跟我妹妹發展到哪種地步了,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是跡部集團唯一的繼承者,你認為你的婚姻你可以自己做主嗎?對,也許你現在還小,但是,我妹妹要的是保證,要的是決對,我不會讓她再受傷,而且,現在以她的身體,你真的認為,你家裡的人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嗎?」沙耶透看的很明白,對於大集體來說,聯姻是不可避免的,他並不認為他妹妹配不上他們跡部家,雖然他家的產業並不像跡部財團那樣的大,但是,也是不可小瞧的,但是,就是因為他妹妹的病,才讓他如此的擔心。而且,他更是怕,他的妹妹要承受另一次失戀的痛苦。

       一次就已經夠了,再來一次,他不知道,她是否還能撐過來的,還有那次手術,他真的怕,醫生說是成功後會痊癒,但是,不成功呢。那是什麼,其實他們都知道,但是,沒有人願意去思考那個最後的結果,那樣太過殘酷了。

       而現在,他們竟然在這個時候告訴他,他們現在正在交往,這讓他怎麼相信,怎麼做出選擇。

       跡部景吾只是靠在沙發上,將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他閉上雙眼,然後慢慢的睜開,眼底是一片說不盡的幽暗。

       「對於你說的那幾點,你可以放心。他將手放在桌上,臉上有著自信的笑,她的事,本大爺已經和父親以及爺爺說清楚了,當本大爺接任跡部集團後,自然會用自己的雙手將跡部集團變的更強,所以,不需要什麼商業聯姻。對於本大爺來說,本大爺只會選擇自己所愛的,不是自己想的,那麼,本大爺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而且,你真的認為,你妹妹住在本大爺家那麼長的時間,本大爺的家人會不知道嗎?如果他們從開始就反對,那麼,我們還能發展到這一步嗎?」

       「你說傷害,本大爺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絕對的。」他瞇起雙眼,眼中的那種高傲自信渾然天成,這是屬於跡部景吾的保證,自然,不會是假。

        沙耶透還真是不瞭解他,如果他沒有萬全的把握,又怎麼會來這裡,他也太小看他跡部景吾了。

        

第五十八章

    沙耶透愣了愣,沒有想到跡部景吾將這些都想到了,原來,他還真是把什麼都顧及到了。他的臉又是黑了一些,這只跡部狐狸,是不是在一開始就在打他妹妹的主意了,他雙手環胸,想著最近一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妹妹對於跡部的維護,跡部對於她處處不似關心又似關心的行為,還有他們之間那種剪不斷的關係。他就說嘛,跡部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熱心了,原來早就是有預謀的,他搶了他的妹妹。

    他真的是恨得牙癢癢。

    這麼說,他們好像從很早就已經開始了,真的是他太過疏忽了。

    他睜開雙眼,放下手,再度端起桌上的咖啡,有些冷了,喝在嘴裡,似乎更加的苦澀,其實,妹妹可以重新開始一段新感情,他也是很同意的,只是為什麼這個人會是跡部景吾,讓他莫名的想要排斥,這樣一個自戀的人,真的可以給她幸福嗎?他還有些不確定了。因為有個手塚國光在前面,他是真的不想讓他的妹妹再傷一次心。

   「沙耶,你真的人為本大爺會讓她傷心嗎?」似乎是看得出他在擔心什麼,跡部景吾前傾了一下身體,瞇起了雙眼看進沙耶透的眼中,紫灰色的眸子裡有著他向來果斷的堅定。

   「你不會?」對於他來說,似乎是把妹妹交給任何人都不會放心,所以,還是呆在家裡才會安心一些。

   「本大爺自然是不會,而且,她喜歡本大爺。」他說的很堅定,自然也很堅持,如果因為這理由就放棄,那不是顯得太過離奇了。

    沙耶透站了起來,現在的情況,他要反對似乎是真的沒有任何理由。但是,他就是不能放心。音羽跟這個人湊在一起,簡直讓他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靠在沙發上,此時,他是絕對的沉默起來,也不說話,只是暗自思考著,想通著。他需要時間去想,去理解,誰讓這個消息真的是太多突然的,突然的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反應。

    他安靜的妹妹與驕傲自戀的跡部景吾,還真是奇怪的一對。

    四周很安靜,兩個人現在都已經被沉默所包圍,誰也沒有再說話。

    很久以後,沙耶透再度回到沙發上,抬頭定定的看著跡部景吾。

    「跡部,你要向我保證,你不會傷我妹妹的心,保證,要給我妹妹幸福。」
     
    跡部景吾揚唇一笑,笑得張揚無比,似乎是他早就知道沙耶透會同意,「自然,本大爺以跡部家的榮譽與本大爺的人格保證。會給她,她所想要的一切,包括幸福」

    「那好吧,你們的事,我不管,一切等音羽手術動完以後再說吧,再說了,現在你們還都小,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說不定,我妹妹還會喜歡上別人的。」沙耶透別過臉,涼涼的說道,還真的是看不習慣他臉上那種囂張的笑意,對於他搶走他的妹妹,他還真是受不了,這死自戀的狐狸。

    「很可惜,你不可能等到那一天,」跡部景吾淡淡挑眉,對於沙耶透這種明顯的嫉妒表現他可是一點也不在意,他想等到那一天,是不可能的。
   
    「哼,」沙耶透冷哼一聲。「別忘記了,你可是我妹夫,比我要低一級。」目前也就只有這個可以讓他感覺心裡舒服一點了。

    「哦,是啊,本大爺是你妹夫,可是你妹妹以後就要姓跡部了,本大爺感覺嘛,這個跡部音羽要比沙耶音羽好聽多了,你說是不是?」

    「跡部景吾,」沙耶透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就連女僕正在拖地的手都顫抖了一下,她家的少爺,要變成恐龍了,而且還是一隻噴火的恐龍。

    跡部景吾站了起來,絲毫不理沙耶透氣急敗壞的臉色,他旁若無人的走上樓,目標自然是他家小女傭的房間。來過一次,對於他們家,他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門淺閉著,本來他是想敲門的,不過手剛碰上就打開了,他好笑著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個少女,此時的她,將整個臉都埋在那個很大的布偶之中,他怎麼不知道原來她家的小女傭喜歡這個東西,看起來,他要給她買一些,幾十個夠不夠?

    他走上前,而她還是趴在那裡,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直到床向下陷了一些。音羽這才從抱枕中抬起頭,看到了跡部景吾就坐在了她的身邊。

    她坐了起來,跡部景吾很輕鬆的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你和哥哥談的怎麼樣了,你們,沒有打架吧?」音羽上來打量著他,確實他沒有受傷這才放心了下來,這麼說,他沒事,那麼他哥也沒有事了。

    「打架?」跡部景吾捏了一下他的臉,「你認為本大爺會做那種不華麗的事情嗎?」說完,他平躺在她的床上,閉上了雙眼。還真是很舒服的環境,小女傭的床躺著就是舒服。他半睜開雙眼,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小女傭,陪本大爺睡一會。」說完,他再次閉上雙眼,呼吸慢慢的均勻了起來,這幾天,其實他一直都沒有睡好。再加上白天極為嚴厲的訓練,讓他真的累得不行了。

    音羽躺在他懷中未動,直到傳來他細緩的呼吸聲,這才輕輕地拉開了他的手臂,走下床,拉起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少年睡著的臉,顯得極為的純真,少了那份驕傲,這樣的他,不讓人覺得生疏,卻是十分的親切。
   
    走出房間,她輕聲的拉好了門,下樓,向客廳走過去,而坐在客廳的沙耶透,此時還是黑著那張臉,顯然被跡部景吾氣得不輕。

    「哥哥,你怎麼了?」音羽叫著他的名字,其實也知道以這兩個人的脾氣,怕是誰也不讓誰。

    「那傢伙呢」

    他現在是連跡部景吾的名字都不想提,只要想起剛才他所說的那句跡部音羽,他就氣得想吐血。

    「他睡著了。」音羽坐在沙發上,接過了女僕遞過來的飲料,笑著說道。

    「睡著?哼。」沙耶透冷哼一聲,他睡的是哪門的覺。
     
    「哥哥,他太累了。」音羽喝著杯子中的飲料,笑著對他說,對於他對跡部景吾此時的不友好,她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有著戀妹情結的哥哥,被人搶走妹妹,想必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是不會高興的。

    「哼,」沙耶透又是冷哼一聲,無法接受這種解釋,他也會累呢?

    「哥哥,我喜歡他,很喜歡。」放下手中的飲料杯,音羽看著沙耶透,堅定地說著,有些事情,不能讓他一個人承擔的,她也需要。

    沙耶透怔了一下,看著音羽不同與往日的認真神色,這次,她也是認真的,對於跡部景吾嗎?

    「什麼時候的事了,音羽,那麼手塚呢?」沙耶透真的不明白了,她過去對手塚那種如癡如醉的感情呢。是全部消失了,還是想要找個人去代替,如果真的是,那麼,這就不公平了,對他們三個人都不會公平。

    聽到手塚的名字,此時音羽心中已經平靜的沒有任何的波瀾了,「哥哥,沒有人規定會等著一個人一生,愛也會累,我知道,我以前是喜歡手塚,甚至做盡了壞事,而去引起他的注意,只是,我失敗了不是嗎?他還是不會愛我,所以,我累了。知道他出國,我就已經開始只是學著回憶他,而不是愛他了,直到遇到了景吾。」

    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那樣的清新的記錄在她的記憶中。在合宿時,她見到橘杏時,還為那件事情難過,心裡總是感覺很酸,那個時侯,她其實就已經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了。只不過因為手塚的回來,一時間,讓她混亂了,而沒有再仔細地去考慮那份突然卻又自然的感情。

    「哥哥,我很喜歡他,他對我很好,用他自己的方式關心著我,甚至,總是讓我去誤會他,別人都以為他自戀,他驕傲,他高高在上,他唯我獨尊,其實,隱藏在這些外表下的他,其實是一個極為溫柔的人。」

    這樣的感覺已經侵入她的身體,她的靈魂之中,不能再離開了,離開了他,她就什麼也沒有了。

    「哥哥,愛他,已經成為了我的本能。」音羽握著手中的杯子,聲音甜甜軟軟的,屬於少女的聲音,此時卻是格外的堅定。

    是啊。愛他,已經成為了本能。

    「唉,你麼……」沙耶透站起身跟她坐在一起,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好吧,既然她這麼說,那麼,他就勉強的接受他做他的妹夫算了。

    愛至本能,那是多麼深的愛,他不知道。

    但是,他卻只想要他的妹妹幸福。

    只有她幸福就好了。

    不管是誰,他只是希望,他可能帶給她快樂與幸福。

    他抬頭看向窗戶外,那一片的夕陽如火,又一天過去了。

    晚上,跡部景吾醒來以後都已經8點多了,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他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

    「喂,管家,是我,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嗯,我在沙耶家裡,明天一早派車來接我就行了。」在那邊的管家答應之後,他才放下手機。

    走下樓,沙耶透看到他,撇了一下嘴,別過臉,很不樂意的說道,你還真是能睡。

    跡部景吾坐在沙發上,懶懶的交疊起雙腿,一隻手撐起下頜,眸底半地下,看了一下腕上的表,「本大爺只不過是睡了一個多小時而已,想必也不算是那種能睡的地步吧。」
   
    沙耶透放下報紙,女僕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手中端了兩杯新搾的果汁,一杯放在沙耶透桌前,而另一個則是放在跡部景吾面前。

    跡部景吾伸手端起果汁,喝了一口,還真的是及時,他,還是有些渴了。

    「小姐呢?」沙耶透也端起果汁,有些奇怪的問著女僕,他在客廳看報紙,而跡部景吾在睡覺,那麼他的妹妹在做什麼。

    「小姐在廚房,」女僕回答,走了出去。

    廚房?沙耶透站了起來,感覺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終於可以再次吃到妹妹做的東西了,他好懷念那種味道,不過,他這個妹妹不會很輕易的下廚的,今天可是破天荒了,不對,他偶爾的眼神瞄到了正在優雅喝著果汁的跡部景吾。

    嘴角抽了抽,原來是因為他。

    真是不公平。他是她的哥哥,怎麼沒有見過她對他這樣,這也太不公平了。他有些氣悶的坐回沙發,臉拉得極長。

夠受打擊,放下手中的杯子,手指輕撫著眼角的那顆淚痣,此時,優雅的貴公子形象,極至妖嬈。

    「閉嘴,再說下去,以後就不要到我家來。」沙耶透眼睛都快氣得冒火了,這個人,唯恐他氣得不夠是嗎?非要把他氣死不可,他才安心是不是。

    他真是他的剋星。

    早知道是這個樣子,打死他都不會讓妹妹去冰帝了。現在他的妹妹被人給搶走了。

    「好啊。」跡部景吾可是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他淡淡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沙耶透,「那你要不要試試,如果本大爺不來,她會不會傷心。恩?」

    沙耶透一聽這話,整個人頓時沒了精神。

    該死的跡部景吾,沙耶透真是有些抓狂了,真是狐狸一隻,不但自戀,而且也討厭,但是,最該死的是,他還沒有辦法去反駁。

    跡部景吾只是淡淡的閉上雙眸,對於沙耶透的挑釁可以說是還有更多的餘力,他們也算是認識很久了,他是比一般人要成熟很多,但是,他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那就是沙耶音羽,只要與她有關的事情,他都會方寸大亂。所以,他啊,注定是贏不了他的。

    不過,他半睜開雙眼,忽然一笑。沙耶音羽不但是沙耶透的弱點,現在,也是他的弱點了。只是,沙耶透面前還沒有反應過來罷了,不過,遲早有一天,他會知道的,那個時侯,也許就更加的好玩了。所以,很可惜,他注定是要被他壓制一段日子。

    誰讓他如此的聰明啊。

    這個時候,女僕端來了幾個盤子,盤子裡都是新做好的飯菜,聞起來十分的好聞,雖然跟跡部景吾那些名廚所做的差得遠,但是,那種色澤,那種味道,也夠可以讓人食指大動的,更何況,這個可是那個她做的。所以,更加讓人期待。

    一共6個菜一個海鮮湯,音羽把最後一個湯放好,交給女僕之後,她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脫掉了圍裙,她看了看客廳,他說了,今天要留在他家了。而他卻奇怪的說是要吃她做的東西,不過,她做的,跟他家的那些名廚比起來,差的可是很遠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吃的習慣,有時,她真的不想承認,這個人,是真的很好相處,尤其當你瞭解他以後,但是,這脾氣同樣的也真是好怪。

    走進大廳裡,那兩個人此時大眼瞪著小眼不知道在做什麼,兩個人的筷子碰到了一起,好像是在搶著什麼。

    「跡部,這是我的。」沙耶透抬高下巴,手中的筷子再次用力,說什麼也不可能讓他贏。

    「是本大爺先看到的,」跡部景吾死盯著沙耶透,自然也不會輸給他,他怎麼可能會輸呢,無論何時何地,他一直都是那個贏的一方,他的字典中,從來沒有輸這個字。

    音羽給自己打好飯,坐到了桌子上,那兩個人已經站了起來,還在搶著什麼,音羽低頭一看,搖頭,伸出筷子夾起來放在自己的晚中。
     
    這兩個人才同時看向她,而她只是淡淡的吃著飯,「你們不吃,我還餓著。」她連頭都沒有抬,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樣吵的,不過,作為她來說,她最好就是聽而不聞,視而不見,兩個都是高傲的人,根本不會聽她的勸。

    「來,音羽吃這個,」沙耶透坐下,夾一棵菜放在音羽的碗中,對於那個剛被她搶走的菜什麼也沒有說,如果不是她,他們還不知道要站到什麼時候,到時候,他可能就會給餓死了。妹妹好不容易下廚,不吃真的是太可惜了,他,絕對會後悔死的。

    「謝謝哥哥,」音羽抬頭對他笑笑,吃著他夾過來的菜,這世上,唯有親情是不變的,哥哥,對她的疼愛,她自是知道的。他為她吃了不少苦,現在,還要為她的身體擔心,有時,真的是感覺對不起他。

    所以,她需要更多的幸福,這樣,那些擔心的她的人,也會快樂了吧。

    「小女傭,來吃這個。」跡部景吾揚下巴,不示弱的夾了許多的菜放在她的碗內。

    「景吾,謝謝。」她抬頭看向跡部景吾,這個華麗的少年,是她的最愛啊。

    「音羽,吃這個。」沙耶再夾了更多的放在音羽的碗中,還挑釁看了看跡部景吾。他們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而已。

    恩,飯桌上的戰爭。

    「小女傭,吃這個。」

    「音羽,這個,還有這個。」

    音羽手中拿起筷子,眼前看到的都是兩個人手中的影子,她只能看到他們兩個人手越來越亂,而她的碗中,已經堆得越來越高了。

    她連忙端起自己的碗,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給撐死了。

    「我去看電視,你們繼續,」她端起碗,低歎一口氣,坐在沙發上,電視裡演的什麼,其實,他並沒有注意去看,只是安靜的吃著碗裡的飯。

    她轉頭,那個人又開始搶菜了。

    低頭,看著自己碗中堆得高高的飯菜。她輕輕一笑,很好吃的。而那兩個人也好像是在比賽一樣,比誰吃得多。所以,不管經過是什麼,他們一定會吃飽就是了。

    還有景吾,她也不用擔心,他吃不習慣了。


第五十九章

    這一頓晚飯就在兩個人的爭搶之中度過,在女僕收拾好餐桌上的東西以後,沙耶透與跡部景吾兩個人都摸著吃得極脹的肚子坐在沙發上。

    「還真是撐,你呢,跡部。」沙耶透輕抒了一口氣,吃的是好撐,不過,這真是太滿足了,他很久沒有吃的那麼開心了,就像打仗一樣,還真的是很有趣,一個人吃飯,其實是真的太寂寞了。

    「這點事情,還難不到本大爺,」跡部景吾靠在沙發上,他嘴裡這麼說,其實,現在的他已經撐得站不起來了,不過,還真是有些意思。好久,都沒有這麼盡興的吃過東西了,不講究什麼禮儀,不用在意姿勢,更是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眼神,隨意中,還真的是很不錯的經歷。

    「跡部,我們下次,再來。」沙耶透仰起頭,摸著自己吃的圓圓的肚子說著,都忘記了誰告訴過人家不要他來他家的。

    「好啊,」跡部景吾直接答應。半睜開眼睛,看著此時還坐在另一邊沙發看著電視的人,小女傭,真的是有趣的經歷,不是嗎?他將手放在頭下面,相信,以後他的日子一定會過的很有意思,因為他有一個總是可以給他快樂的小女傭。

    第二日,跡部家的司機一早就停在了沙耶透家的門口,裡面還坐著幾名僕人,他們手中已經熨燙好了的校服,走了進去。沙耶透只是揚手讓他們進去,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所以,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跡部景吾換好校服,從音羽的房間走了出來,他昨天可是硬是搶了他家小女傭的房間,而他家的小女傭則是睡在了客房,對於這個,沙耶透可是氣得半死,不過,誰管他呢,小女傭的房間有他最喜歡的玫瑰花香。最主要的是,每一個地方都有她的味道,所以,他不住,讓誰住呢?

    「睡得好嗎?小女傭,」他走近她,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讓你跟本大爺睡一起,你又不願意,要是失眠,本大爺可不負責任啊。」他有些曖昧的笑起,她的玩笑,他不開,讓誰來開。這些是只屬於他們之間的小小情趣,自然是十分的好玩。

    音羽只是無奈的看著他,臉上卻是一片淡淡的緋紅,這個人,還真是讓人受不了的大膽,還好,她已經習慣他這種性格了,就算他再說出什麼大膽的話,她也不會嚇到的,不過,還是因為他話中的意思,硬是給弄的有些不知所措,還有那份總是對他的無奈。

    她總是拿他沒有辦法。

    「走吧,要遲到了,小女傭。」跡部景吾得意的彎起唇,唇邊總是帶著絲絲的笑意,自戀而高雅著,然後伸出手放在她的面前。有種幸福感覺一圈圈地環繞在他們的身軀。

    其實,只要你願意,幸福就是這樣的簡單。

    音羽微笑,睫毛輕晃間,很溫暖,很明亮,也很輕靈,她將手放在他的手中。兩個相詣著走到門口。

    「哥哥我們走了。」音羽向站在門口的沙耶透搖頭手,沙耶透也笑著向她說再見,在車子開走以後,沙耶透臉笑得快要僵起來的臉終於算是放了下來,這次,妹妹被人給搶走了,心裡,還真是有些不舒服呢。

    不過,其實這樣也好,只有一方的愛情太過痛苦了,現在的音羽比以前要快樂許多了,他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了。他收拾好書包,也在不久後走出了家門。而他的目的地,自然就是青學。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七卷 第六十章 他送的禮物


    車很快的就開到了冰帝,跡部景吾拉著音羽的手直接走下了車,而站在校門口的那些男生女生比起從前來,人數可是一點也沒有減肥,反而有越來越多的傾向。

    女生們的尖叫此起彼伏,絲毫沒有因為她們心中的那個人有女友而收斂,她們對他的崇拜,對他的仰幕,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消失的。

    手被跡部景吾緊緊握著,她可以感覺到從他的身上所傳出來的那種安心,反握緊了他的手,她跟他並肩走在一起,兩邊的人聲依然不減,她知道這個少年是如何的奪目,他是王一樣的男人。微微的揚起的唇,總是笑的那般不可一世。他的自信,他的驕傲,他的帥氣,足夠代替陽光,光華而又耀眼存在著。

    其實,他就是那縷陽光,落在了她的心口上。

    那樣純粹而又深情的微笑,就像是擁有了全世一樣的感動。

    原來只因為,你在我身邊。

    喜歡他,很喜歡他,這種心境就像是一杯溫暖的奶茶,總有些甜蜜不斷的在唇齒不間不斷。

    景吾,

    你觸摸到了嗎?

    這是幸福的故事,你,還有我的。這是屬於我們的幸福。

    兩人走到教室裡時,學校的上課鈴也正好響了起來,他與她之間的事,現在是全校皆知,有羨慕的,有嫉妒,甚至,學校的新聞社,還將他們的事登上了報紙,反正,他們兩個人,在冰帝都算是最為出名的人,這個樣子,大家也都是習慣了。

    因為習慣,所以才更容易接受。

    也許大家對於他們現在的交往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也沒有太大的驚訝,不過,也有女生為了自己失去的初戀,大哭過幾次,除了她們初戀的那個人,甚至壓根不知道她們的存在,所以,最後她們仍是決定,不管她們的跡部大人有沒有女友,是不是單身,他她們對他的崇拜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強。

    這就是所謂的偶像效應。

    下午,音羽正在寫著作業,旁邊放著的是跡部景吾給她的筆記本,因為有他的筆記本,所以,她上課格外的輕鬆,立海大與冰帝的課程還是相差了一所,所以,她要盡快的適應這裡的進度。

    下午因為沒有課,所以,網球部的人都早早去訓練了,自然還有別的社團的人。而她,並沒有參加什麼社團,所以,只在教室裡複習。快要到考試的時間了,她的課還要差一點。

    冰帝網球部內,神教練坐在休息椅上,因為他剛才從主辦方那邊得到了一個最新的消息。

    「是這個樣子,」神教練站了起來。看向站在底下的隊員,向來嚴肅的聲音中加了不少的魄力。「大家知道,因為全國大賽的參賽隊伍,是根據實際名額加上去年的成績進行調整的。並且大賽的主辦方可以增加一個名額。 關東的名額本身是五個,根據去年的成績加了一個名額,一共是六個名額,所以關東大賽中前六名的都可以進入全國大賽。他停了下來,然後看的是站在最前面的跡部景吾,聲音微微的沉了一些,因為主辦方是東京,所以東京可以額外增加一個名額。而他們選的學校是,我們冰帝。」

    「所以,為了不久的全國大賽,大家需要更加的努力了。」

    神教練說完,只是揚手,讓他們解散,然後逕自一個人走出網球部,這是一個好機會,雖然是保送的,但是,他相信他們網球部的實力,只是需要一個機會,而全國大賽,他們不會輸。

    「這麼說,我們可以參加全國大賽了,是不是肉戶學長?」鳳長太郎感覺自己的眼睛濕濕的,不停的用手抹著眼睛,就怕別人看出他此時的沒出息,他們可以參加全國大賽了,真的可以了。

    「嗯,」肉戶只是淡淡的點點頭,看著自己的手中球拍,眼中也有一抹特別的神彩,終是可以報仇了,青學。他們會在全國大賽的親手打敗他們。

    忍足將球拍放在胸前,似乎是有些煩惱,不過,看現在的大家都因為太過興奮,而有些禁止不住的喜悅時,他只是無奈的揚起了唇角。

    跡部景吾什麼話也沒有說,他穿上自己的隊服,走出網球場,「我們走,樺地。」他沒有
目頭,只是停下了半步。

    「是的,」樺地背著球袋跟著他走了出去。

    忍足看著他的背影,開始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傍晚,夜風有些微涼,忍足閉著眼睛,拉著小提琴,披在肩頭的寶藍色頭髮,隨著他的身體輕輕的擺動,而不斷和揚起著,就像吹起了一道道清藍色的海風,帶著些海的水氣,不斷的縈繞在他的周圍。

    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燈光所落下的光暈,安靜的落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深淺有致的錯落起來。他微微睜開雙眼,眸子中的顏色,比天空還要純淨一些,直到,琴聲突然停止,就這樣沒有預計的停止,他放下了肩頭的小提琴,因為不專心,這樣的琴音染了太多的雜質,已經算不上是乾淨了。他喜歡乾淨的東西,也喜歡追求那些。

    「忍足,很少見你這樣心浮氣燥呢?」他的指導老師也停下手中鋼琴,她可以感覺同他的琴音此時加著某些可以叫做慌亂的東西,以前的他,無論什麼時候,在拉小提琴的時,總是會心平氣和的。

    能讓他擔心成這樣,好像還真的不是常有的事情。

    「嗯,」看起來今天是不能繼續下去了,不純的音樂,拉也也是白拉。他將小提琴放在琴盒內,向老師說了一再見,轉頭就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此時的晚風,有些淒涼,朦朧中,帶著些幽深的黑暗。天邊的星辰似乎也要暗淡了幾分。



    「喂,沙耶,我是忍足,跡部在你身邊嗎?」

    半天,他輕搖了一下頭,合起手機放在了衣服口袋中。

    跡部啊跡部,你這樣的驕僦的人,可以承受這樣的事情嗎?不勞而獲的資格,你會怎麼
樣想,又會怎麼做?

    音羽放下電話,然後翻開手機,很快的找到了跡部景吾的號碼,拔了出去,很久後,聽到的卻是那邊已經關機的聲音。

    她放下手機,隨意換了一件衣服走出房門,在走進那個游泳池時,她停了停腳步,身體自不自主開始顫抖著,輕輕咬了咬淡色的唇,終是快速向前跑去。

    她對水,還沒有那麼快的去適應。

    另一邊,冰帝網球隊的正選也正在尋找著那個人,只是,從下午開始,他就好像是失蹤了一樣,手機關機,人在哪裡也完全技不到,就連樺地也跟著他一起失蹤了,還真是讓人擔心的不得了。

    「找到了沒?」忍足問著剛才到網球部的肉戶亮,肉戶亮搖搖頭,將帽沿向後拉了拉。「我都找過了,只是哪裡都沒有他的蹤影。」

    跡部不會是想不開吧,鳳長太郎托著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著,想著那樣可怕的事情,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可千萬不要。

    「笨蛋,亂想什麼?那傢伙有那麼脆弱嗎?」肉戶亮使勁敲了一下風長太郎的頭。跡部再怎麼樣想不開,也絕對跟那個詞沒有關係,他是驕傲的,他是自信的,他也是高傲的,他那種強大的自尊心,根本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心態出現。

    「很痛的,」鳳長太郎抱住自己頭,離肉戶亮遠遠的,又打他,這是他的頭,又不是石頭,很痛的,他只不過就是說錯了一句嘛,用的著打他嗎?而且,還要用這麼大的手勁,他本來就不夠聰明,再打,要是打成自癡了怎麼辦,看誰和他當雙打搭檔去。

    「這傢伙,還真是讓人擔心,」忍足拿起手機,接著撥著跡部景吾的手機,最後還是有些挫敗的放下手機,還是關機。他到底到了哪裡去了?

    直到其它人也都到這個網球場,他們還是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那個人到底在哪裡?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

    這個時候,一縷淡淡的玫瑰清香傳來,似極了那個人身上的味道,學校的網球部此時已經全部黑暗,只有那幾個人的少年的身影,在夜色下顯的極為清楚。

    「你們在害怕嗎?」有著這樣的夜晚,有著玫瑰花的清香的夜,直到那樣清楚的聲線傳來,囂張而又張揚著,「在害怕黑暗嗎?本大爺就要把黑夜變成自晝,送給你們。」

    手指輕碰間,那樣的清脆清楚的聲音傳來,一盞接一盞燈亮起,整個網球部,亮如自晝。華麗的夜,少年從黑暗中走出來,合身的西裝,漂亮的精緻的面孔,絕美的身影,還有固執而又驕傲的笑,一切的絢亮再也不過如此。終是敵不過少年眼中的那份囂張的華麗的神彩。

    「跡部,」忍足輕撫著自己的額頭,就是知道,自己的擔心,真的是多餘的,這傢伙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難纏許多。

    「大家,陪本大爺一起去全國大賽吧。」他淡垂下眼市,任眉眼問染上一片繽紛,他伸手,樺地從他身後站了出來,手上捧著一大捧紅色的玫瑰花。

    「大家記住一幕吧。」他輕輕笑著,眼中是比天空還要深的湛藍色。揚手,那一捧玫瑰花被扔到了天空中,朵朵落下間,那一片又一片鮮紅的花瓣,如同一個又一個輕巧的精靈落在了每個人的身上,紅的耀眼,紅的美麗,紅的生機。恆久搖曳著,在所有人的期待中,不顧一切的衝向著藍天。

    就如同他一樣。

    不顧一切的。

    音羽趕到網球場時,看到的就是這麼美麗的一幕,像她初遇到冰帝時,那一場美麗的玫瑰花雨,但是,此時再次看到,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悲壯,她摀住胸口,左心房傳來的是一陣刺痛。

    有些場面縱然不是刻骨銘心,但也是終生難忘的,比如現在。

    在華麗中少年,絲毫無怨言。那樣的結局,只主沉浮。

    就算是再殘酷的現實,轉過身,他會用自己的方法去征服,他的尊嚴,他的驕傲,他的一切,他可以為別人辦到任何他可以辦到的事,但是,他自己,卻從來沒有要求過別人為他做什麼。玫瑰拔去身上刺,留下了一抹芬芳。

    她伸出手,手中落下了一片紅色的花瓣,低頭間,一滴水珠迅速的落下,漸漸暈染上了整個花瓣。

    還是這樣的絕美,讓她,一生銘記。

    跡部景吾雙手將放在褲子的口袋中,看著漫天的紅色花瓣,他捨棄自尊,捨棄一切,會帶著冰帝,走向全國大賽,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會比全國大賽重要,包括他的自尊。

    他低下頭,瞳孔輕微的縮了一下。向前走去。

    「小女傭,你來了,」他走進她,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髮絲,俯身停在了她的耳邊,一個人過游泳池不怕嗎?他問著,眼中卻是帶了她所熟悉的細心與溫柔,他知道,直到現在為止,她自己一個人還是面對不了,那些來自於身體上的記憶。所以,他都會牽著她的手,直到她不在怕的那一天。

    只是現在她站在這裡,是否,她已經真正的找目了自己。

    音羽搖搖頭,猛然抱緊他的腰,他知不知道,她有多麼擔心他,在忍足告訴他,他現在已經失蹤時,她真的很害怕,害怕,他會想不開,這樣驕傲的一個人,要怎麼樣才能夠真正的想

    她不顧一切的找他,哪怕,是水。

    「小女傭,你在害怕,」他目抱住她,輕拍著她的背部,她身體的輕顫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我們走吧,」忍足看那兩個人,轉過身時,伸開了手掌,手心有著一片玫瑰花,他已經記住了,所以,全國大賽,他們,會贏。

    「我們也走吧。」跡部推開她,然後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網球場內還是燈火如晝,在這裡,他們有了新的夢想。那就是全國大賽。

    「景吾,」音羽突然停了下來,輕叫著他的名字。

    「怎麼了?」跡部景吾停下,低頭,靜靜的凝視著她,意外發現她在夜色下,眸中那種堅持。

    音羽輕輕眨了一下眼睛,握緊他的手,「景吾,我能不能在看完全國比賽是再動手術?」
她不想錯過他們的比賽,尤其是他的,她知道哥哥準備的時間是暑假,但是,全國比賽是在暑假以後,她真的不想錯過了,如果,她真的不幸……

    那麼,是不是就無法再次看到了?

    跡部景吾身體輕顫了一下,瞳孔內映了出小小的她。他似乎是明自她的意思,但是,他拒絕去想那個可能。

    那個,她永遠會離開的可能。

    「景吾,好嗎?」我想親眼看著你比賽,而不是在電視中。她勉強一笑,眸中卻是盈盈點點。此時,一片靜謐,而在她的周圍,卻是蔓上一點點的傷感。

    「好,」跡部景吾揚唇一笑,半垂的眸子裡也似掩過了一抹苦澀。

    「走吧,小女傭,本大爺很餓了。」他拉起她的手,再次向前走著。車子停在不遠處了,
樺地站在車前正等著他們。

    坐上車,車內,還留有一投淡淡的玫瑰清香,原來玫瑰綻放時,真的是極美的。

    「小女傭,明天,陪本大爺去一次立海大吧。」他突然的回頭。

    立海大?音羽抬起臉,車內的溫度不熱也不冷,但是,她卻開始遲疑了,淡淡的垂下了雙眼,是啊,真的要見一面了,精市,很多事情,需要去面對了。

    「嗯,」音羽點頭。靠在他的身上,而他的手也自然的環住她的腰任靠在自己的身上。

    「景吾,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她歎了一口氣,有些事情,她不想瞞他。而且,以他的聰明,也一定可以猜出什麼,所以,她不想讓他亂想。

    「什麼事?本大爺在聽。」跡部景吾微微抬眉,越是將她抱緊,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太瘦
了,每抱一次,他總感覺有些心疼。

    音羽將頭靠在他的身上,清清甜甜的聲音在回憶中,顯的有些傷感。

    「景吾,其實,我與精市有一個約定,」從前是她自己的約定,現在是他們兩個人的約定,她真的很愧疚,那樣美好的少年,終是被傷害了。

    「什麼約定?」跡部景吾淡淡的問著,臉上的笑意卻慢慢的減少,直覺這個約定不是他所喜歡的。

    音羽感覺自己被他抱緊了一些,她抬起頭看著他,慢慢說著她在立海大的事情,包括,那個約定。

    「他說,如果有一天,我忘記你了,並且喜歡上他,而他又在原地等我的話,那麼我們就在一起。」

    說到這裡,音羽感覺少年的手臂不斷的收縮著,而她已經完全被抱到了他的懷中。

    「本大爺不允許,絕對的,」他的聲音變以的極為冷漠,隱約可以聽到裡面加著的怒氣,該死的立海大,幸好,他的小女傭回來了,否則,不是要給別人搶走了。誰都無法搶走他的女人,他的小女傭。

    她是他一個人的。

    「小女傭,你會忘記本大爺,而去喜歡別人嗎?」他俯下頭,緊貼著她的額心,看到她眸中清亮的眼波。

    音羽輕輕搖搖頭,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忘記他,但是卻知道,她是真的很家很愛他,出於本能的愛著,

    「小女傭,你是本大爺的。」他在她的耳邊呢喃著,不斷的宣告著他的擁有權。低下頭,
吻住的她的唇,不放。

    他似乎真的做了一件錯事……

    以後,絕對不會,絕對不會,再放她離開自己的身邊,原來,這世上還有這麼多人在打他家小女傭的主意。她又笨,還指不定會不會給別人拐走。

    又是這樣過了一夜,無風無雨的夜,一早,吃過了早飯他們就已經坐在了車上。因為不是週末,所以,跡部景吾提前就已經是和學校請好了假,再加上網球部要參加全國大賽的事情,所以,校方也特別的重視。而從昨天以後,網球部的訓練也要加倍了,但是,相反的,大家的心態好像也越來越好。對於全國大賽誓在必得,尤其是對青學。他們是在關東大賽中輸在了青學的手中,所以,第二次的失敗絕對不會再次出現。

    跡部景吾只是帶著她,連樺地這個最為忠心的僕人都沒有帶,他要的是單槍匹馬的去立海大,自然是為了與真田的那一場比賽。

    那場被中止了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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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七卷 第六十一章 變態的佔有慾


    他們的雙打是結束了,但是,他們之間的戰爭,這才開始而已。手塚必須是輸在他的手中才行,其它人,不許在他的前面贏他,包括,他,真田。

    而且,現在除了這件事,似乎還有一件看起來很有趣,其實,也是讓他感覺十分不舒服的事情,原來,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對於他家的小女傭,還抱有那種心思。

    還真是讓人意外的事情,原來,他們之間的相遇看起來還真是有些錯綜複雜,不過,不管他們遇到了多少次,很可惜,他晚了一步,錯了一步,這一步,讓他佔了先機,所以,幸村精市已經輸了。

    立海大的神子之嗎?或許,是比手塚還要難對付的人。不過,他現在的目標,並不是中他,而是,他們的副部長,真田弦一郎。

    扭頭,他看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少女閉著雙眼緊緊靠在他的身上,這樣的依賴,讓他莫名的心情大好。

    車子飛快的向著神奈川開去,逐漸遠離了整個東京,呼嘯而過是又是怎樣的一種自然旋律,遠方有時會傳來的陣陣嬉笑聲,慢慢的隨著風不斷的消失著。此時,車中有著一種極為令人心安的氣息。

    是他的,也是她的。

    少年半垂著眼市輕啟,淺青雙眸中,有著一片絕美的風景,他伸手輕碰著她的臉頰,所謂幸福,原來,伸手就可以碰的到,就像現在一樣。

    飛馳的汽車,晨起的太陽,吹進車內的風,如此的珍貴,只是這樣安靜的靠著,任所有情緒輕落的眼底,有些淡淡的溫暖笑意。

    於是靠近,再靠近,低頭,凝視。

    音羽感覺到了一陣熟悉的氣息,是少年身上所帶的玫瑰的清香,她慢慢睜開雙眼,睫毛輕輕刷過了少年如玉般的臉,落入他溫暖的眼簾內。有著檸檬黃的細碎陽光隨著車子的飛馳,不斷的投射進了透明的玻璃窗,正好落在了少年的髮絲上,留下了一片柔軟的光影,就像他此時的眼睛,這樣精緻的瞳眸,變的緩慢迷離。

    此時少年精緻無比的臉,不知道在她的眼前放大了多少倍,然後,她微微一笑,本能的閉上雙眼。任少年的氣自,再度接近。

    少年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在她閉眼的瞬間,輕印上她的唇。熟悉而又陌生的悸動,奇秒的就如在夢中一般。有些香甜的空氣開始纏繞著他們,茉莉花般清淡的少女,玫瑰花般華麗的少年,在這一到中,讓彼此迷戀不堪。

    原來,這就是愛的感覺。少年緩慢的睜開雙眼,唇微微離開了一些,紫灰色的髮絲纏線起了少女黑色的髮絲,音羽在唇上的溫度失去時,也睜開了雙眼,向來清澈如水的眼眸中,也有些淡淡的迷離與迷戀之色,輕眨了一下雙眼,陽光湧入她的眼簾,而其中有一道光,她知道那個叫做,跡部景吾。

    早晨有著格外的空氣,而少年氣息,卻比空氣還要乾淨幾分。

    「小女傭,」少年輕順著屬於他的名子,屬於他的少女,屬於他的感覺。內心中,有著脹的很滿的感覺,似乎就是幸福就要溢出來一般。

    「我的小女傭,」他輕歎一聲,重新印上她的唇。狠狠的吻著

    音羽只是閉上眼睛,眼角落下了一片淡淡的輕笑,她靜靜的感覺著少年的唇落在她的眼上,她的臉上,最後,來到她的唇上。讓她迷醉的玫瑰清香。

    那是他的味道。

    許久,音羽靠在他的身上,任他的手環住她的腰,細細的喘息著,少年的吻,是越來越炙熱了,不知道,她是否還可以承受的住。

    她知道,他一定是顧及著她的身體,所以每次都是點而止,很溫柔的吻,很綿長的吻,他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外表面的華麗,內心的溫和,難以言喻的少年,跡部景吾,真是讓人猜不透的成熟莫測。

    跡部景吾只是看向前方,檔風玻璃放下了下來,風繼續吹起少年的髮絲,還有少年如玉般的臉,他唇不自覺的揚起,似開在風中的花朵,已經然全然綻放。似乎,夏天很快就要過去了。

    車停,立海大已經到了,司機走下車,打開了車門,恭敬的站在了門口,跡部景吾走下了車,看著立海大的校門口那幾個大字,無意的笑了一下,立海大呀,也是一所不華麗的學校。

    音羽也從車內走了下來,再看到立海大的校門時,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是要見到那個美好的少年了,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對於她的抱歉,對於他的曾經的約定,她知道,自己注定是要辜負了。

    真的,很對不起。

    一抹惆悵終是深深的落在她的眼內。

    「我們走,」跡部景吾抿唇,看到她這個樣子,自然是想到了她現在所感歎到底是什麼,

    真是很不舒服。

    音羽主動拉起的手,抬頭看著少年明顯不悅的表情時,忍不住了笑了出來,其實,跡部景吾彆扭的時候,有時真像是一個孩子。

    跡部景吾握緊了她的手,心底的不悅此時一掃而過。他似乎是想的有些多了,他的魅力,
自然是無人可擋,他家的小女傭自然只會愛上華麗的他,幸村精市,手塚國光,還有不管是誰,都沒法贏過他,吊然,他的光輝無人可極。

    他極為瀟灑的攏了一下頭髮,手指穿稜於發問,帶起如絲般的光亮。而另一手,始終握著她的手不放。

    他們走近立海大的學校,這個時候,已經下課了,所以,操場的學生很多,在看到他們時,無不露出驚訝的表情,音羽知道,他們的意外,多數在於她,畢竟她是以那樣的情況上才離開立海大的,作為一個交換生,想必她的出事,也給校長惹了不少麻煩吧,聽跡部景吾所說,立海大的校長與冰帝校長,好像還是因為她爭吵了很長的時間。

    她都有些暗自的的抱歉了。

    「沙耶,沙耶,真的是你嗎?」熟悉的女聲帶著驚喜傳過來,她抬頭,看到她的同班同學,裡美。那個可以說是她在立海大最好的朋友。她,也為她擔心了。

    「嗯,是我,裡美。」音羽鬆開跡部景吾的手向裡美走過去。

    「哇,真的是你,沙耶,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了。」裡美一把抱住她,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她的身上抹。

    音羽愣了愣,半垂下的眼簾可以輕易的看的出她的感動,她向來與人相交很淺,想不到在立海大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真的可以交到這樣一個朋友,不是因為身份,不是因為什麼原因,只是單純的拿她當朋友,真正的擔心著她,關心著她。

    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其實還是感覺有些奇怪,她才是那個受傷的人,只是,現在要反過來安慰起別人。

    「我沒事的,裡美,已經好了。」她只是說著,眼中卻升起一片又一片的酸意。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裡美終是安靜了下來,她剛者是真的太激動了,在見到她時,她是克制不住自己,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她卻真的很喜歡她這樣的人,安靜不張揚,而且,她還幫助了她太多,甚至,還幫她給仁王進過情書,她很感激她。也很自責,在那個時候,她因為害怕的沒有挺身而出,以至於讓她差點死在游泳池裡。如吊不是幸村同學救了她,恐怕,現在的她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每次想到這裡,她都感覺自己的渾身有著說不盡的冷意。

    「對了,沙耶,你不是已經轉回到冰帝了嗎?怎づ又回來了?」裡美擦乾了臉上的眼淚,奇怪的看著她,因為這次的事情牽扯實在是很大,所以,關於一個月交換生的事情,也提前結束了,那麼,現在的她應該在冰帝才對,怎麼會突然到立海大來呢,如果可以,她還真的想讓她轉學到立海大算了。這樣就可以天天看到明星了,想來都是很幸福的樣子。但是,很可惜,她這樣的人,冰帝根本就不會放人。

    這個,音羽轉頭看向站在她身上的跡部景吾,只是感覺頭有些疼疼的。

    跡部景吾此時只是涼涼的看著她,雙手環胸的站在一邊,微垂起的眼簾內的目光,她可以感覺出有些淡淡的尖銳存在。

    以她對他的瞭解,他似乎是有些生氣了。只是,他為什麼要生氣,她只是和以前的朋友說幾句話而已。他的佔有慾沒有這麼變態吧。

    裡美也感覺到了一種很奇怪的氣氛,這才抬頭看向站在沙耶身後的那個少年。她的臉瞬間都有些呆愕了起來。

    好,帥,真的好帥。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帥氣的男生,他們學校的幸村算是一個極品的帥哥了,但是,這個少年的帥氣與健美絲毫不輸給幸村,而且,還多了一些高傲的華麗風情。他就是那樣平常的站著,也絲毫不影響他週身的高貴氣質。

    那是,讓任何人都無法觸及到的光輝,高貴的紫灰色髮絲,自然的捲曲中帶著天生而成的優雅,精緻的雙瞳內帶著是絕對的天之驕子的驕傲,身上運動衣全然的擋不住他身體的黃金比例,那樣高傲的笑容,總是想要忍不住讓人想要吞噬他的慾望。還有他眼角下的那顆淚痣,真的是炫美到了極點。

    搖曳在眾人面前的他,是那樣強大的存在感。

    「沙耶……他……是誰?」裡美有些緊張的看向音羽,差點都要咬掉了自己的舌頭,老天,這樣的少年,簡直就是引人犯罪的,她真的是受不了了,連她都要變成花癡了。

    「他是……」音羽剛想說話,結果,身體很快的被拉近了某人的懷中。

    「我是他男朋友,你好。」身上一陣溫和嗓音響起,但是,難掩其中的華麗風情,甚至,
還有一種淡淡的酸味。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62章


    音羽低下頭,認命的被他這樣摟著,也不敢掙扎,這個大少爺果然是吃醋了,而且是吃一個女生的醋。

    老天,就連聲音都這樣的好聽,裡美眼睛裡開始冒出一顆又一顆紅心,真是太完美了,完美的讓人驚歎啊,等等,她突然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看著這兩個人,他剛才說什麼,他是沙耶的男,男朋友,她沒有聽錯吧。沙耶不是和精市,不對不對,他們兩個應該沒有開始才對。

    那麼說,沙耶其實一直都是有男朋友的,而且,還是一個這麼帥的男生,真的是好羨慕啊。

   「嗯,是的,」音羽點點頭,算是承認了跡部景吾的話,她這才微微掙扎了一下,才發現,他抱的是比起想像中的還要緊,最後索性後來也就一直由他抱著她。

    「我們走吧,小女傭,你的舊要敘完了吧,時間很久了,」他在她的耳邊說著,頗有些警告的意味,然後又是緊了緊環住她腰的手,「你竟然可以這樣的忽略本大少爺,想必已經想要本大少爺的懲罰了是不是?」

    音羽歎口氣,果然,她惹這位大少爺生氣了,他的佔有慾還真的是太過強了,也夠變態的。

    「裡美,我們要走了。」音羽只好對顯然搞清楚狀況的女生說著,而跡部景吾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就走。只剩下一個裡美,呆呆的站在那裡。

    那個男生好面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裡美走轉過頭看著他們已經走遠的身影,不停的喃喃自語。直到她的眼睛再一次睜大。

    「天,我想起來他是誰了,他是冰帝網球部的部長,跡部景吾,那個超有錢的大少爺。老天,我竟然見到他了,而且還和他說話了。」這簡直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讓她暈了吧。

    而跡部景吾直接帶著音羽向立海大的網球部走去。立海大的網球部,他自然是知道路的,其實不止是立海大的,其他的學校的他也都是知道。

    輕車熟路的,他們來到立海大網球部外面,這個時候,網球部除了正選以外,其他人的都在另一個球場做基礎訓練。

    音羽站在網前,就這樣安靜出神的看著那個紫色髮絲的少年,他手中拿著網球拍,靠在休息椅上,身上的隊服,並沒有脫下,仍舊是那樣習慣性的披著。

    也似發現有人的注視,在同一時間,他抬起頭,看向網球場外,自然是一眼就看到她,當然,還有站在她身邊的跡部景吾,兩個人的手還緊緊牽在一起,他苦澀一笑,明明都有準備了,可是這一場面,還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雙眼。

    音羽,只要你幸福就好。

    幸福就好。

    他拍了拍手,「大家,停下,我們有客人來了。」他讓切原去打開網球部的門,對於他們的到來,也沒有什麼意思外,而他也知道,他們到立海大來,不是為了單純的要看他,因為,那個人,他雖然並不瞭解,但是,也是知道他敢這樣單槍匹馬的來到立海大,絕對是沒有什麼好事的,因為,他的肩上還背著球袋。

    網球門一打開,切原很高興的看到音羽,不過在看到站在她身邊的人時,愣了一下,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原來是他啊,那個水仙花,他撇了一下嘴,站在了一邊

    跡部景吾放開音羽的手,向裡面走過去,自然目標是真田。

    「真田,我們的比賽,今天看起來要分一個了斷了,時間也太久了,」他只是站在真田面前,驕傲的眸子凝望著他 。

    真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場比賽,他自然也很想繼續下去,不過,還真的想不到,這個跡部景吾竟然這麼的大膽,隻身一個人來到立海大,而且還帶她,他的眉心處微微的擰了一下,幸村,你真的是想通了嗎?

    「幸村,借用一下場地,」真田拿起自己的球拍,向球場走去,既然別人都已經找上了家門,他不會,也沒有必要拒絕,否則,不是讓別人小看了他們立海大,還有他。

    既然他要比,那麼,隨便他,反正,他也想分出勝負。

    「嗯,」幸村只是輕點了一下頭,坐回休息椅上,跡部景吾從球袋中拿出自己的球拍,回頭卻看到了音羽擔心的眼睛。

    他走過去,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本大爺要打完這場球,你自己的事,要自己解決了,嗯?」

    說完,他走過她,向另一邊的球場走過去。

    他相信自己,當然也相信她。

    音羽看著他的背影,眼中慢慢浮起一朵朵水花,而後很快的風乾了在空氣中,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她知道自己愛誰,也許是自私,但是,真的很愛,很愛他,所以,她注定的要去辜負另一個少年最純也是最初的愛戀。

    她向以前一樣坐在幸村精市的旁邊,而幸村精市也只是從頭到尾對她笑著,那樣溫和的笑,那樣溫柔的笑,一如從前那般美好。他的笑,在風中,不時的張揚起了一道道完美的弧線。那樣純粹的笑容,似水一般在安靜流動著。

    「精市,最近好嗎?」她偏頭看向他,幾日不見,竟像是經過了一個四季一樣,有些恍惚,有些不真實。他們之間的感覺,真的是變了,變的有些陌生了,似乎以前他們的那些相處,已經煙消雲散了一般。

    「很好啊,」幸村精市還是很溫柔的笑,笑意輕輕淺淺,雖然不是很純粹,卻十分的好看。

    音羽淡淡的垂下眸子,眼波不斷的流轉著,終是變成了一變暗沉,讓她的眸色更加漆黑了許多,似夜空中的繁星,劃過了一道道銀河,清寂中,有了幾分難懂之色。時間在慢慢的沉澱著,她看到幸村精市微微抬起臉,嘴角勾勒出很淡很淡的弧度。那樣笑,讓她感覺出了一種蒼白。有些,細碎的蒼白。

    「對不起,精市,」終於,她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只是這麼多的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呢?

    幸村精市偏頭看向她,而場內的擊球聲,一次又一次響起,場內的兩個人,執意的在比賽,每一球都似乎是用盡了全力。

    「音羽,你忘記了嗎,你永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的,你沒有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我們只是,」他停了停,笑意如風。「我們,只是,一場美麗的錯過而已。」

    他笑了,笑的雲淡,笑的風清,是啊,錯過了,只是一步,只是三秒鐘,卻已經可以讓他們錯過了終生。

    音羽,我們的初見,你還記得嗎?我一直記得,從來不忘,那個時候的與你的第一面,像極了矢車菊的花語,那樣細緻而又傷感的人,那樣柔和而又安靜的你。音羽,我真的很喜歡你,可是,你已經有了那個守護者你的人,我們之間,錯過的何止三秒鐘,我錯過了你的最初,也就錯過了你的最後。

    但是,你要你幸福,幸福就好了。

    「精市......」音羽還想說什麼,最終在他清淺的笑容中,卻是什麼話也無法說出來。精市,本就是一個聰明又敏感的人,其實,她不需要說什麼,他也已經知道她的心思了吧。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只是,一個人一顆心,她只能去辜負他了。

    「音羽,不要說了,我都知道的,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幸村精市知道她想要說什麼,所以,還是替她做了決定。他淡笑的看著她,眼內有著讓她放鬆的情緒,溫潤似水,淺淺流動間,那一許落寞終是被她看到了。

    幸村精市回過頭,額間的髮絲輕晃起,似帶著一隻隻美麗的紫色蝴蝶飛起,再落下。

    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知道最終還是傷了他,所以,對他,她有著無盡的愧疚吧,其實,一切,都是與她無關的,他的追逐,他的一廂情願,最終,還是與她。

    擦肩而過。

    矢車菊的花語,是遇見。但是,也只是遇見而已。

    而場內,兩個人的比賽,已近白熱化。

    幸村精市坐在休息椅上,臉上微微變的暗了幾分。此時,整個球場內,除了擊球聲以外安靜一片。

    跡部景吾似乎變的很不一樣,這樣的感覺。好像有點不好。

    場內的真田直接愣了一下,球擦過他的耳邊落了下來,那樣速度不是最快,但是,感覺卻讓時間定格了。

    像是冰封的感覺。

    幸村精市突然站了起來,「真田,不要再打了。」他閉上雙眼,眼內一片冷冷清清。

    幸村,真田放下球拍,而跡部景吾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放下了自己的球拍。然後走過去,在走過真田時,微微停了一下,唇角的笑依然張揚著。而他的腳步聲,終是打破了場內的寂靜。

    將球拍放在球袋內,他站了起來,直接將球袋背在了肩上,這才看向音羽。

    音羽從休息椅上站了起來,向辛村精市輕輕點了一下頭,而幸村精市也是回應了她一個放鬆的笑意,很純,很淡的笑意。一切,其實已經盡在不言中了。

    微笑,沉默,失落。那樣溫柔的你嗎?

    精市。

    音羽轉過頭,靜靜的看著每一個人,最後向跡部景吾走了過去。

    想念一個人,應該是美好的。精市,我會想你的。在心中的一個特殊的角落中,永遠有著你的存在,就像第一次見面時,那個紫色的約定。你的,還有我的。

    跡部景吾伸出手,緊緊握住她同時向他伸出的手。

    兩人的手緊緊交握在了一起。

    「走吧。」跡部景吾開口,轉眼看向幸村精市,眸子裡看不清楚的深深意味。幸村精市也只是淡淡看著他,最終停在了他們兩個人相握的手中。

    終於,還是失去了啊。

    在跡部景吾帶著音羽離開以後,真田還是站在原處,似乎還是不能從那球中回復過來。

    「幸村,為什麼要讓我停下?」

    他看著手中的球拍,轉頭看向幸村。

    幸村精市再度坐了下來,「你要再繼續打下去嗎,真田,現在的你,贏不了他。結果,只會輸。」他實話實說,確實現在的跡部景吾已經比真田還要厲害很多,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真田,需要更大的進步才行。

    「我知道了。」真田低下頭,握緊球拍,向著對面的球場走過去。

    跡部景吾緊緊拉著音羽的手,向校門外走過去。

    「小女傭,本大爺餓了,」他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向音羽。

    餓了,音羽跟著她停下,照他這麼說,她好像也餓了。肚子有些空呢。看看腕上的手錶,都這個時候了,他們這場比賽,打的還真的夠長的。

    「」景吾,我們去吃壽司好不好?
她突然想起自己好久沒有吃過壽司了,真的很想念那種味道,最初的感動。不是那麼輕易可以取代的了的。

    「壽司?」跡部景吾微微擰起他的眉頭,說實話,這種東西,他還真吃的很少,雖然壽司是日本的代表食物,可是,在國外長大的他,地這種東西,還真是有些不怎麼喜歡。這種食物可能歸於他所謂的不華麗的食物之中了。

    怎麼,她喜歡吃這個東西嗎?

    不過,他還真的是不願意,只是,當他看到他家小女傭用那種期待的眼神看著他時,他就什麼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還真是麻煩的女人。

    「好吧,」他終於還是妥協了「我讓他們做給你吃。」

    說著,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想要給管家打電話。

    音羽搖搖頭,拿下他手中的手機,放回他的口袋中,「景吾,我要吃河村叔叔家的壽司。」壽司哪裡都有賣的,相信跡部家的大廚,也能做出極品的壽司,只不過,她想吃也只有那一家而已。

    河村,跡部景吾有些無奈的撇嘴,那個青學的雙面人吧。她所說的河村家應該就是他家沒錯,據說,他家就是開壽司店的。

    「好不好,景吾,我很餓。」她就差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了。

    好吧,剛說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想也知道那時平民化的地方,還不知道他大少爺能不能習慣,不過,他竟然已經答應了,那麼,不可能收回去了。他可是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人,沒理由會失信於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小女傭,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拒絕的小女傭。

    這個小女人,她還真是吃定他了。

    坐在車上,跡部景吾半靠在座椅上,此時,只有無奈著的看著車開同前的方向,壽司店,還真是不華麗的地方。

    不過,他偏頭,剛好看到音羽趴在車窗前一臉高興的看著外面的景色,看起來,她好像是很開心的樣子。

    算了,反正吃不死人,他就勉為其難一次吧,小女傭啊小女傭,他大少爺可是為她做了不少犧牲了。

    再次閉起雙眼,不經意的,他的唇線微微上挑了一些,也挑起了一些輕輕的霸道。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63章
。車子很快的就開到了河村家壽司店門口,跡部景吾這才走開來,抬眼看著這個對他而言可以說是簡陋無比的壽司店的招牌,嘴角輕輕向兩邊扯一下,從他記事起,他這還是第一次來這種不華麗的地方。
音羽也跟著走下車,自然她於跡部景吾所看方向是同樣的,如果說完全的不同的,那麼就是與他相反的表情了,跡部景吾是勉強的,但是,她卻是高興的,她已經好久沒有來過這裡了,河村家的壽司總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像極了河村叔叔秘河村身上的那種溫和。就連他家的壽司裡面都有這種味道,雖然吃不出來,但是,卻可以感覺的出來。
    推開門,此時因為不是進餐的時間,所以,現裡面的沒有一個人。
   「啊,有客人來了,請進請進,」河村老闆不斷的擦著桌子,還沒有抬頭,聽到腳步聲,就不斷的熱情招呼著客人,在抬頭時,他在看到來人的時,與河村隆如出一轍的眉毛抬了一下,然後儼然大笑出聲,也似很意外。
    「沙耶,原來是沙耶,你都好久沒來了,來,快點進來」。音羽拉著跡部景吾走了進來。是然是大少爺,走進這種店裡面,確實還有些格格不入,不過,他的臉上,還是一如即然的笑意盈盈。
這個是,河村老闆奇怪的看向跡部景吾,這個少年,氣質還真是不錯,而且一眼看就知道是大家少年,那麼,他有些老實的笑了起來。
    「沙耶,你男朋友,很帥啊。」他向音羽豎起了大拇指,這個少年還真是不同於一般人,看他們的樣子,定然也知道是男女朋友了,不過,他又想起他家的那個笨兒子,太老實了,除了網球,還沒有女朋友,他等的也很辛苦啊。他總不能把網球當成女朋友吧,不過,網球也分公母嗎?
    跡部景吾聽到他的話,似乎很滿意,對於這個店也沒有太過排斥了,不管東西怎麼樣,這家老闆還是很不錯的。
    「來,坐吧,要吃什麼,我去拿。」河村老闆連忙讓他們坐下就去拿他新做好的壽司,這些可是都是新口味,他們可以先嘗嘗了。
    跡部景吾還是有些彆扭的坐在桌子前,桌子還算擦的乾淨,店裡也沒有什麼怪味,算是勉強合格了,他看著河村老闆不斷向他們這張桌子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壽司,眉毛不自覺抽了一下,從他記事起,這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平民化地方吃飯,感覺還真是有些彆扭,不過,從小養成的良好教養,讓他還是很自然的笑著。只不過,笑不對心罷了。
    音羽自然是看出他臉上的不自然,她低上頭,淺淡一笑,還真是難為他了。
    「好了,這些都是我新做的,你們可要好好的嘗嘗哦。」河村老闆摸摸自己的頭,獻寶的說著,對於他家的壽司,他可是很有自信心的,相信他們吃了,絕對是不會失望的。
    音羽將一雙筷子遞到跡部景吾的手中,而跡部景吾只是半瞇雙眼,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那一堆五顏六色的壽司,手中的筷子握緊了一些他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吃才好。
    音羽到時比他自然很多,她夾了一個壽司卷放到了他的嘴邊,「河村叔叔家的壽司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就像他的人一樣,很好客,很熱情他將自己的感情全部帶入到了他所做的壽司中,每一個人吃他家的壽司都會很快樂,很幸福,這也是他所希望的,所以,這裡的壽司,就帶著那樣的感覺,你可以把它叫做溫暖。」
    「哦。」跡部景吾淡淡挑挑眉毛,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感覺好像有些意思,他張開嘴咬了一口,味道不算奇怪,但是,還真的是很特別,每一種味道都恰到好處,可以感覺的出來,在做時是全心全意的。似乎就是豁然的一瞬間,他真是感覺到他所說的那種感覺。有些暖,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是不是很好吃?」見他吃下,音羽眼睛微彎起來,像一彎新月一般,她低下頭又夾了一個放到了自己嘴裡。呵,好留戀的味道,就是這樣的,原來,這就是幸福的味道呢。
    河村老闆抬頭看向坐在桌子上的兩人,,開懷一笑,這兩個孩子,還真的是很可愛呢。嗯,壽司裡有溫暖,第一次聽說,不過,他真的很希望大家在吃他所做的壽司的時,會,很開心,這倒是真的。
    跡部景吾已經沒有最初的拘束,甚至,他似乎也在這裡找到了他所謂的享受美食的樂趣,雖然不是他平常吃的那種山珍海味,也不是明處精心烹調的,但是,這種感覺,卻是他第一次體會到的。分外的舒服,可以肆意的笑,也可以隨意的安然。
    這個壽司店的東西確實不錯,看來下次,或許可以帶忍足他們來一次了,他想著,吃著,不時的會抬頭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少女。
    她,總是帶給他很多的意外,細心總會成長,歡笑總是增加,人,其實真是一種很可愛的生物。
華麗的太久了,總是會顯得格外孤單,他低下頭,室內室外的光線此時完美的揉在了一起,在他的臉上照出了一片橙色的溫暖。光線的影影坤坤中,有種不知意的朦朧。
    他突然覺得心裡很溫暖,也很舒服,向來驕傲的眸子裡,有著一縷極為搶眼的光亮,比煙花綻放時還要絕美幾分。
    時間的沉靜。有悠遠的綿長,歲月的交織,有鐫刻中的記憶。未忘。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壽司,放到了她的嘴邊,「來,小女傭,本大爺餵你。」
    她看到他的眉眼中,有著無與倫比的溫柔與美麗。
    她看到他的眸底,有著很多很多的愛與期待。
    華麗而又驕傲的人,張揚而又細心的人。感性卻又很固定的人,高傲而又沉靜的人,第一點獨特都是他,他其實是一個很奇特的,同樣的,也是一個極為矛盾的人。
    外表那樣的囂張,傲氣自然天成,內心又是這樣的溫柔與細心。
    從來不需要去解釋什麼,哪怕,是被所有人誤會著,陌色中,是向來無言的接受。接受著加於他身上的一切。
    「怎麼了,你不吃,本大爺自己吃。」他剛想收回筷子,她低頭,很快的吃掉了他所夾的那個壽司。
    跡部大少爺的服務,可不是一般可以享受到的。
    而她又低下頭,繼續吃著盤子中的壽司,很好的味道,也因有他陪著。
    跡部景吾隱隱一笑,看著還在忙碌的河村老闆,河村老闆抬頭,對他露出極友好的笑容,那樣的很真實,也很坦誠。與跡部大長宅內到處小心謹慎的人是完全不同的,絲毫沒有任何的壓力。
    少年妖異一笑,自然而成的撫媚,妖嬈而又魅惑著。
    門口傳來了一陣聲響,還沒有見到人,就先是到了一個極大的聲音,「老爸,我回來了。」
    是河村的聲音,音羽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門口,那個少年還沒有進來。
    他回來了,她轉頭看向一心吃著桌上食物的跡部景吾,他似乎是並沒有什麼反應。
    跡部景吾只是輕恩了一聲,現在的他對於人可是沒有多大的興趣,他比較感興趣的現在除了他家的小女傭,怕也只是這裡的壽司了。
    門從外面推開,首先進來的一個人,看了看裡面,然後又很快退了出去。
    怎麼了,阿乾,你怎麼出來了,不二有些奇怪的看著進去沒有幾秒鐘的阿乾。
    乾有些困惑的眨了一下眼,不過,因為鏡片擋住了所有,所以,沒有人可以看的見。
    「到底怎麼了,阿乾,你怎麼不進去?我好餓啊。」站在門外的菊丸捂著自己的肚子靠在大石身上,站在門口能吃嗎。他真的快要餓死了。
    「我應該是看錯了吧,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乾自言自語的說著,那個人,應該是不會在這裡出現才對。
    不出現是正常,出現了,就應該是他做夢了。
阿乾,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大石一把扶著快要趴下的菊丸,也奇怪的問著阿乾,他在發什麼呆啊。
    「嗯,」乾看向他們,聲音還是很平靜的,我剛才在裡面看到一個人,不過,這個人應該是不可能出現的人。
    「阿乾看到什麼人了?」不二微微瞇起雙眼,眼內快速的也閃過一絲疑惑,什麼叫不可能出現的人。
    只有站在一邊的手塚雙手環胸站在一邊,只是定眼看著關著的門,不發一言。
    乾回頭又看了看門,「我看到了跡部景吾。」
    他的話剛停下,就看到四面八方傳來不信的眼光,他推推眼鏡,所以,他才說不可能,那個人怎麼可能在這裡出現,他應該是出現在星級酒店才對。
    他在這裡吃壽司,還真是有些格格不入,不過,他是真的看錯了嗎?目前有點懷疑。
    「呵,阿乾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的,」河村摸摸頭,下垂的眉毛卻向上挑了一下,那個人,怎麼可能出現在他家的壽司店裡。
    「走吧,我們進去吧。」河村推開門,走了進去,後面跟著一群人,儼然是青學網球部的正選隊員。他們今天說好了,要來這裡吃飯的。所以,大家在訓練結束以後就相約到了這裡。
    「老爸,我今天帶同學回來了,老……」河村突然停住聲音,看著坐在裡面的兩個人,他揉了揉眼睛,還是不相信此時出現在他視線中的那兩個人。
    沙耶,還有那個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人,跡部景吾。
    「哦,真是沒有看錯,原來,還真的是他,阿乾,是不是?」不二輕輕一笑,風輕,雲淡,卻在看向那兩個人,微微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向來柔和的眼波,不經意的變得有些捉摸不定的複雜。
他只是側著臉看向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的清冷少年。
    眼內,快速的閃過了一抹擔心。
    手塚,你要怎麼辦呢?他再次看向那兩個人,盈盈笑中,有著半分難懂的微笑。想不到這個時候又見了,而且是在這裡。
    跡部景吾對她的包容,似乎是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多。據說,他們已經在交往了,這是他早就應該想到的事情,是啊,習慣中的愛,慢慢已經成了一種本能的愛了。是他還有她。
    有些人,錯過了,就真的無法再回頭了,傷害了,受傷了,痛苦了,就像星光中隕落的愛,還可以看得見嗎?
    相信嗎,其實我們還是停留在了時光的原處,那時的你,還有那時的我們。
    「你們也來了。」音羽站了起來,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們,而且,網球的人都在,還真的是很親切,不過,他在看向那個清冷少年的時候,只是對他輕鬆一笑,就如同對其他人一樣了,愛情不在了,就只有自然了。
    其實,他們從來都只是陌生人。現在,已經可以自然去面對了,沒有了感情的牽絆,他們之間,也就只有輕鬆了。
    解脫了他,其實也是放了自己,很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畢竟,他不是她可以去守護的人,而且,現在的她已經有一個要去守護的人了。
    轉頭,跡部景吾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似是不喜歡在這裡見到他們,不過,還是很禮貌的向他們點頭問好,他自然不是怕,只是感覺有些麻煩,這麼好好的壽司宴,可惜,給別人打攪到了。他其實是有些不高興的。
    「你們來了,快坐,快來坐。」河村老闆一見來人,高興的眉開眼笑,這些孩子,他都是很喜歡,我做了最新的壽司啊,大家可以嘗嘗,哦,對了,他指了指音羽和跡部景吾坐的那一桌,「你看,你們來的很巧吧,沙耶和她男朋友也在啊,去打聲招呼吧。」
    說完,河村老闆又是開心一笑,高興的做著壽司,這次準備讓他們好好吃一頓。
    只是他的那句男朋友,卻讓青學的眾人,心中起伏不定。
    「我真的懷疑,這裡的東西,他真的可以吃下去嗎?」乾坐在椅上了,四周已經坐滿了他們網球部的人。
    我也很懷疑,菊丸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本來在這裡見到他都已經很奇怪了,而且,讓他吃壽司,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了。
    「大石,你說是不是?」菊丸拉了拉大石的袖子,不過,卻對著音羽眨眨眼睛,他們都有好久沒有見過了呢,不過,他有些奇怪,他們怎麼會一起在這裡,而且,河村的爸爸說,他是沙耶的男朋友,難道,他們是在交往。
    不會吧,菊丸不停的給嘴裡塞著東西,腦子裡也在不停的轉圈上,他們交往好像很奇怪,但是,也好像是很正常。
    「大石,你說他們是不是在交往?」菊丸將聲音壓得低低的,趴在大石的耳邊說著,眼睛的餘光卻看到了一個可以媲美冰天雪地般的臉。
那是,他們的手塚部長。
    「這個,好像是吧。」大石有些尷尬看了手塚一眼,本來,手塚跟沙耶都沒有什麼關係了,不過,現在他們研究他以前的未婚妻與別人交往,怎麼看就怎麼奇怪。
    龍馬和桃城搶著盤子裡的東西,搶到一個後,迅速的塞到嘴裡,接著他看向那桌的那兩個人,從一開始,他們在打過招呼之後,好像只是簡單的問好,至於學長們所說的交往,那應該不是可是,應該是真有其事才對。
    學姐,你還真的是喜歡上了這個猴子山大王了,不過,他回頭看了一個比平常更加冷漠幾分的部長,他怎麼還是感覺他們的部長能好一點,雖然,以前他們之間有誤會,可是,如果可以重新在一起,那麼不是很好嗎?
    只不過,看樣子,好像是這是不可能的,所以說,感情這東西,好像,蠻難的,比打網球還要難得多。
    跡部景吾很優雅的吃著壽司,不斷看向青學那堆人搶來搶去的樣子,看起來,他們的關係是很不錯,只不過就是不華麗算了。
    「小女傭,我們走吧。」他放下筷子問著音羽,他是吃飽了。只不過,似乎某個人還沒有。
    音羽繼續吃著,他是吃飽了,因為他吃的還是她夾給他的,所以,他也只是吃了一點點。
    而青學的人好像才真正開始,他們吃飯向來都是這個樣子的,而且,也都會很開心。打打鬧鬧間,他們的感情卻似乎是更加好了。
    跡部景吾只是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髮絲,他也知道從一開始,她就一直顧著他,盡力的讓他去適應這種他從來都不曾來過的地方。所以,自己吃的很少。
    「小女傭,本大爺去陪某人坐坐,你可以去青學那裡。」他低下頭,淡笑著說完,然後就站了起來,身旁似捲起了一片淡青色的光芒,炫了誰的雙眼,亂了誰的心。
    他直接走到了手塚身邊,坐了下來,不二看到,只是微微一笑,我去吃點別的去,他站了起來,把這裡留給了他們兩個。
    不二坐到了乾身邊,他的面前擺的壽司,向來是沒有人動的,因為那種味道,只有他這種味覺極為奇怪的人才能吃,芥末壽司卷,別人吃一個,都要辣的不行,而他吃下去,竟然還會笑瞇瞇的告訴你,味道,很不錯。
    簡直就是青學的怪胎一個。
    音羽只是淡看了一眼與手塚坐在一起的跡部景吾,然後就低下頭,吃著面前的壽司,對於他們要說什麼,不在她的考慮之內,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話要說,而她只需要好好的吃東西,等他而已。



音羽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與手塚坐在一起的跡部景吾,然後就低下頭,吃著前面的壽司,對於他們要說什麼,不在她的考慮之內,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話要說,而她只需要好好的吃東西,等他而已。

    微抬頭,似乎,她是聽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看向青學的那桌,不意外的看到了菊丸向她招手。

    她莞爾一笑,端起桌上的盤子向他們走去。

    直到坐在他們中間,似乎有了最初的那種感覺。在青學時,他們對她的照顧,都好久了。那些最初的感覺,是她一生都無法忘記了。他們給了她最初的傷痛,也是最初的溫暖。

    「沙耶,你不會真的和跡部在交往吧?」菊丸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遠處的冰山男子,才小聲的問道,這個時候,似乎是大家都已經把耳朵豎起來聽了,只有不二依舊吃著他的芥末壽司,但是,也是笑如新月的看著她。

    是啊,音羽點了點頭。這點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他們交往的事情,全冰帝的人都已經知道了,而且,是以跡部景吾向來高調的性格而宣佈著的。

    也就是他的獨裁告白。

    還真的是這樣,菊丸趴在桌子上,真是預知的結果,這兩個人,還真是在交往了。

    「學姐,喜歡那個猴子山大王?」龍馬睜大園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只是還是可以一心二用,可一邊說話,一邊同桃城搶著壽司,然後再用力的吃著盤子裡的東西。

     「嗯,喜歡。」音羽很大方的回答,然後夾了一個壽司放在嘴裡慢慢的吃著,唇間的香味不斷的染在了她的舌尖之上,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尤其是那個人,也是同樣的喜歡著你。

      很輕鬆的喜歡,很自然的愛,也是很習慣的愛,就像他們這樣。似乎從開始就已經開始了,只是在他們不經意間,就已經喜歡的太多了。

      經歷這麼多,他們之間的感覺,正慢慢的走向成熟。

      不二不只是淡淡的笑著,那樣不明所以的微笑,十分淡然,也十分的寧靜,像金銀花一般溫和的笑意,於是,那些溫柔的光總是像是有選擇一樣,很簡單的落在了他的臉上。

      其實,這樣的答案對他而言,是在自然不過了,不喜歡,怎麼回去交往,不喜歡,怎麼會同意交往。她與跡部之間,他在青少年合宿的那些日子,都已經可以看出來,不過,那個時侯的他們,或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的心在哪裡,所以,也不知道,其實早已經愛上了,沉淪了。

      這樣的結果,再自然不過了。

      另一桌上,離他們稍微有些遠的地方,手塚與跡部景吾坐在一起,兩個人是最初的沉默。跡部景吾靠在椅背上,眸底有著若有所思的較量。

      他與他,天生的敵人,同樣的,也是天生的朋友,他冷,他傲,他的固執。而他也是。

      「我會在全國大賽中,真正打敗你的,手塚。」他靠前了些,單手撐著下頜,明明是挑釁的語氣,但是,他的臉上,卻有著華麗無比的笑意。

      「是嗎?那麼,恭喜你。」手塚面色平靜的看著他,似千年的寒潭般的眸子,凝遠的看著面前的跡部景吾,精緻的臉上,完全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已經知道了冰帝這次也因為舉辦方的推薦,可以參加全國大賽,對於這個結果,其實,他是沒有任何的異議的,對於他來說,誰參加全國大賽都好,她所需要的只是打敗他的所有敵人,帶著青學拿到全國第一,這是,他的信念,絕對的信念。

     誰會甘心平凡呢。他們眼中的另一片天空,那是屬於他們的信仰。

     於是,這就是他們的追求。

     於是,這就成了他們的信仰。

     跡部景吾拿起筷子,很自然的從面前的盤子裡夾了一個壽司卷放在嘴中,濃香的味道不斷的在唇齒之間流轉。

    「手塚,我們在交往。」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牢牢地看著他,不放過他的每一寸表情,他也知道,這個少年同他一般,將自己隱藏的很深,不是那般容易看得懂,同他一般的人,也只有他們之間,才有這份別人也沒用的默契,所謂,天生的敵人,也許就是這個樣子,不然,一個人站太高了,會很寂寞的。

     他與他,其實也都是適合寂寞的人。

     「我知道。」手塚只是淡淡的回答,鏡片清楚地落下了一片不可捉摸的光,向來清冷的眸子裡,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他已經可以完全的隱藏自己的所有的情緒了。而且是很成功的,隱藏了一切,包括,他的失落。

     曾今的歲月流轉中,也只是,一場已經注定了結局而已。

     不管曾今是她的,還是現在他的,不管是多麼深的感情,都已經被剪開了。他與她,只屬於過去,而不是現在,更不是未來。

    季節更迭中,他知道,那不是感情的延續,而是斷開。

    他與她,終是錯過了。那個總是叫他國光哥哥的少女,已經真的成為了過去。他從來不是自欺欺人的人,所以,很多事情,他早就已經明白了,不去強求,只是因為她已經有屬於她的幸福了。

    「是嗎?」跡部景吾懶懶的開口,轉過身看向坐在青學隊員中的音羽,小女傭,不管她與手塚之間未來的比賽結果是如何,但是,在這點上,他已經贏了這個男人。

     「我們要走了,手塚,全國大賽我們再見。」跡部景吾說完,站了起來,走向河村老闆,從口袋中拿出了錢包,裡面放著的是一大堆的卡,都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他從中抽出幾張大鈔放在桌子上,「叔叔,今天這頓由我來請,他們..... 」他半垂下眸子,「都是我的朋友」自然,也是敵人,他只是心裡說了這句話。

      「呵,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次,叔叔來請,你們都是阿隆好朋友,第一次來,不可能讓你這樣這樣破費的。」
     
     跡部淡笑一聲,然同他家的小女傭所說的一樣,這個河村老闆,還真的是一個很老實,也很好客的人,這樣的人,還真的讓人感覺舒服呢。
  
    「河村叔叔,讓他請吧,不然他會不高興的,」這個時候,突然插進了一個聲音,音羽已經站在他的身後,她可是知道,跡部景吾說要請,那麼誰也不能阻止他,他是一個十分自我的人,從來不會去改變自己的想法。
   
     「這樣啊」,河村老闆有些為難了。
   
      「謝謝你了,跡部,」手塚只是淡淡的道謝,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性格,這個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河村隆看了半天,最後走了上來,連手塚都這樣說了,他們也真是無法拒絕了。
  
      他這還是這樣,讓人連拒絕的和餘地都沒有,乾繼續吃著桌上的東西,儼然有些輕歎。
  
      他本來就是這樣,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不二隻是輕微一笑,笑意如風,道不盡的隨意。
  
     「我們走吧,」跡部景吾見他們收下,直接拉起音羽的手走了出去,不過,在他們走出去時,河村老闆還是給他們做了一份特別大的外賣。
  
     坐在車上,音羽將盒子放在一邊,準備將這些進到冰帝網球部的人其它人吃的,她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現在的時間,他們都應該在訓練才對,剛好是可以趕上的。
     
    「景吾,我們去冰帝網球嗎?」她偏頭看向一直沉默的跡部景吾。
   
     「嗯,」跡部景吾輕點了一下頭,伸出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淡淡的茉莉花香瀰漫在了他的胸臆之間,帶給他格外的感動。
  
      他已經可以確實,這是幸福的延續了,只是為什麼,他總是感覺有些壓抑的擔心呢?
  
      全國大賽之後,那場手術,無可避免。
      
      車子很快開到了冰帝學院,這個時候正是學校的社團括動時間,所以,學校裡顯的格外的熱鬧,走下車,音羽從車上抱出了那個外賣盒,裡面的壽司還是熱著的。
  
      冰帝的網球部內,大部分的隊員都分場地的在訓練著,因為可以參加全國大賽,所以大家都格外的賣力。擊球聲不斷,砰砰的,像極了夏日一道動聽的音樂,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水都有汗水落下,似乎是耀眼而又光亮。

      這就是屬於,他們的努力,還有他們的執著。
  
      走入網球部,音羽坐在休自椅上,將外賣盒子放在休自椅的一邊,跡部景吾已經去換隊服了,準備接下來的訓練了,忍足拿起球拍走出過來,可以看的出,他剛才一定是經過了一場極為長的訓練,不過,他的步子依然很穩,只是除了微微有些氣自紊亂,其它的一切都很好。
  
     音羽將杯子遞給他,忍足說了一聲謝謝就接了過來,一口氣喝了半杯,看起來,他也實在是渴了。
  
     喝完後,他將杯子拿在手中,看著音羽,「跡部是去立海大找真田比賽去了吧?」
  
     音羽點點頭,果然什麼事都是瞞不了這個人的,他的存在,還真是無處不在,總是讓人感覺到在他眼前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真的是太過精明了。
  
    「他贏了,」忍足再喝了一口水,繼續問道。那傢伙果然還是不服輸,非耍分出高低不可,還真是讓人受不了的性格。
   
    「沒,」音羽搖頭,「他們的比賽並沒有打完,」只是,讓她感覺奇怪的事,明明比賽沒有完,可是,看跡部的樣子,分明是一幅贏了的樣子。
   
    「那他就是贏了,」忍足斜靠在休自椅上,嘴角微微上揚起來,總是那樣優雅的笑容,平光鏡下的眼鏡,閃過一片不可探尋有深邃。
  
     跡部的實力,看起來,現在是高於真田了,那麼,他到底到了哪種地步,現在,還真是沒有人可以知道。他的暴發力,總像是無窮無盡的,他是冰帝網球部最厲害的存在。
  
    攻擊形的網球,孤高桀驁,就像他的人一般。
  
    他低下頭看向看放在一邊的盒子,好奇的問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這個啊,」音羽拿起盒子遞到他面前,「我和景吾去吃壽司,這是老闆送給我們的,所以帶來給你們吃的。」
  
      忍足接過盒子,打開一口,頓時,那處極為鮮美的味道讓他有些忍不住的吞了一個口水,還真是不錯的東西,連跡部這種嘴巴極刁的人,都會去吃,那麼一定是很好的。
  
      他一手捧著外賣盒坐在一邊,忍不住了吃了一個,淡淡笑了一下,還真是不錯的味道。

    「侑士,你在吃什麼?」向日跑了過來,他只不過是多練習了一會,就發現侑士坐在一邊不知道在偷吃什麼。
   
    「壽司啊,」忍足大方的看向向日,指著盒子中的壽司說道。

    「壽司,我也耍吃,」向日一把抓過忍足手中的筷子,夾了一個放到自己的嘴裡,哇,真好吃,還熱著的。
   
     「侑士,你也太不夠意思,都不找上我,竟然一個人在偷吃,我現在很餓呢。」
   
       哦,忘記了。忍足不以為然的聳了一下肩膀,還有,他不是偷吃,他可是正大光明的吃。
   
     「有東西吃,」風長太自看著那兩個人,連忙放下手中的球拍,也跟著跑了過來,低頭看向向日手中的壽司。
   
      壽司,他很喜歡吃呢。

     「向日學長,給我一個好不好?」他眼巴巴的看著向日手中的筷子,就差雙手台十的請求了。
   
     「給你,」向日把手中的筷子遞給他,他可不是小氣的人。
   
      鳳長太郎立馬吃了一個,不多久,又很快再吃了一個,不知道是誰家做的,簡直是太好吃了。
  
     穴戶亮將球拍放在肩上,對於這些孩子氣的人,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尤其是鳳長太郎
  
     跡部景吾走了進來,看到的是他們的隊員一圍著一大堆在在搶著他們帶回來的壽司,他的臉微微沉了一下,不過,在看到忍足無奈的眼神時,也跟著別過臉。向球場的一邊走過去。
  
     算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音羽依然坐在休自椅上,微微抬頭,看向葉隙中的陽光,似乎是可以的出那些七色的顏色來。全國大賽,真的好期待。
  
      突然間,她低下頭,感覺到胸口上傳來一陣又一陣極至的疼痛感,她不留痕跡的摀住胸口,等著這段疼痛過去。
  
      一陣比一陣更強烈的疼,她知道,她的心臟在開始衰弱了。
  
      半天她終於放下了摀住胸口的手,輕輕的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臉,她知道現在她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每次都是這樣,希望這樣可以讓她看起來自然一些。
  
      這次全國大賽是好不容易是才有機會參加的,他們都不想失去這個好機會,所以,她不想給他們增加不必耍的麻煩,她已經可以感覺的到,自己的病情從落水之後,似乎是越來越重了,但是,不管是她曾今的主牿醫生,還是跡部大宅的私人醫生,對她的所說的都是很好很好。
  
     真的,很好嗎?她知道,他們只是在安慰她而己。只是不想讓她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轉頭,剛才看到忍足他們終是吃完了那大盒的壽司,個個臉上都顯的極為滿足。
  
     滿足的?
  
     滿足的。
  
     滿足的
  
     是這個樣子嗎?
  
     緩緩閉上眸子,她靠在休自椅上,任四周的風不斷的吹起她臉上的髮絲,風觸著皮膚,有些微涼。某種酸楚肆意的折了出來,湧上了她的眼市。
  
     終是在睜開眼是,習慣一笑,她看向場內那個笑的高僦的少年,剎那芳華。
   
      夜晚,黑暗中的夜,像是有隻野獸似耍出籠一般,在投有燈光的夜目中,漸漸的吞噬一切。跡部大宅內,除了主屋的有著暖自色的水晶燈漸明漸暗,外面的總是亮起一盞盞路燈,無論在什麼時候,整個跡部大宅,都如白天一般明亮,哪怕,是這樣的無風無月的夜。
   
      音羽站在窗戶前,靜靜的看著外面的燈,接連天際一般,似黎明初升,無論什麼時候看,都是一樣的景色。
  
      轉過身,空氣中除了淡淡的玫瑰花香以外,流轉出來一陣輕微的歎自聲,如同花香一般散在了半空中。
  
      她躺回床上,閉起雙眸,也許,明天,她應該出去一次,她有權力知道事實不是嗎?
  
     翻轉了一下身,柔滑的黑色髮絲終是落在了她的身上,漾起了一片黑色的微波。
  
     第二日,是週末的時間,因為要參加全國大賽,所以網球部也沒有放假,早上起就直接去訓練了,音羽坐上回家的車,其實,她要去的地方,不是家,而是,醫院。
  
    站在醫的院門口,她將頭上帶的帽子輕輕的壓低了一些,直到擋住了她的半個臉,這才走了進去。
   
     坐在診療室的床上,醫生已經替她做了很細緻的檢杳,她看著醫生的不斷的翻看著檢查記錄。直到翻開到最後一頁,他的眉頭終是皺起的。
   
    「你需要叫你的家長來一次。」醫生還是沒有告訴她,她的病情,他需要的是和她的家長好好的談一下。
   
      音羽只是微微一笑,淺淺的,淡淡的,有些冷意卻是慢慢的滲入了她的心上。
   
    「醫生,我知道我的病,請告訴我好嗎?」她請求著的,希望聽的真實,看到真實,知道真實。
  
     醫生沉默了一會,終是走上前,將手中的檢查結果交給了她。
  
     音羽翻看著,其實,上面寫著的是什麼,她是一個字也看不明自。
  
     她抬頭看向醫生,醫生指著她手中的記錄解釋道,「你的病,上面記的很情楚,先天性心臟病,而且,不久前還有輕微的休克,你應該可以感覺的出來,現在,你時時的會出現心膝痛的感覺,而且隨著次數的增多,會一次比一次嚴重,也會一次比一次的疼。」
  
     音羽聽著,看著,眼前是一片自色的荒涼。
  
     「醫生,我以前的主牿醫生說是需要動一個手術,就會跟正常人一樣的生括的,只不過那場手術的危險性比較高,是嗎?」聽到他說完,音羽終是開口。
  
     醫生再度沉默,似在考慮,這種事需不需要告訴她。

     


「醫生,告訴我吧,我的身體,我想知道。」音羽深吸一口氣,她已經可以承受所有的事情了,包括,她的生命。
   
   「如果你要知道,那麼我告訴你,」醫生思考了一會,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給他,她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情,當然,他也是希望她能夠早點做好心理準備。

     這並不是殘忍。

  「那場手術,很難,危險性是十分的高,比你要想像中的要高很多,中間只要出現一個小小的差錯,你就有可能在手術台上  」醫生接—下來的話並沒有說出來,但是,也足夠她明自

  醫生的話,是間接的判了她的死刑嗎。

  她的病情,真的是加重了,而且,重的已經好像都沒有機會了。

  苦澀一笑,她站了起來,向醫生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醫生。謝謝他,對她說了實話,她真的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只是,卻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原來,真的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六成,遠沒有六成吧。她知道,其實,醫生的話說的還是有些婉轉的,真相,比他所說的還要嚴重幾分。

  原來,幸福,真的離的那麼遠,當她好不容易抓住了幸福的尾巴時,回過頭,卻發現,抓住中是手中的風,鬆開手,就什麼也都沒有了。

  走出醫院,仰頭,那一樓陽光落入她的眼內,卻無法揮去她眼中的水光。

  她的世界,已經有了太多需要牽掛的人,多麼奢侈明亮的生命,而她,是不是注定只能淚流滿面,還要帶著她所愛著的那些人。

  哥哥,爸爸,媽媽,還有,景吾。

  她小心翼翼所守護的他們,還有這些珍貴,是不是一點留不住,留住了今天,卻留不住明天。留住了現在,卻是留不住未來。

  淡淡微笑,淡淡生括,淡淡的快樂,原來,也只是如此的奢望。

  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偏頭看向車窗外,司機偶然而抬頭,在前方的鏡子中看坐在車內的年輕女生眼中所落下的淚珠,陽光淡掃下,有些絕望的心碎。

  車子來到的是冰帝學院的門口,她走下車,卻已經是在調整自己的心情了,他們現在都在訓練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硬是擠出了一抹不是自然的微笑,走進了學校。

  雖然說是週末,但是,學校的裡也沒有少,可能跟網球部可以參加全國大賽有關係,也許更是為了去看他的訓練,哪怕,只是一眼,她們也很滿足。

  雖然,那個人已經說明了自己已經有交往的女友,但是,她們對他的癡狂,依然不減,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卻不能阻止我愛你。

  其實,如此年輕的歲月,他們眼中的愛,也許是崇拜多了一些,追逐多了一些而己。是不是真愛,也只需要時間去衡量了。

  她走在學校的路上,四周的梧桐葉依然繁密無比,停下腳步,她以前很喜歡坐在樹陰下看書的,想起以前的種種,似乎又是記起了一連串時間之間的流轉,真怕,此時,看到的就是盡頭。以後,再也沒有可以好好的回憶的東西。

  是不是,很快就能看到了呢。

  低下頭,心微微的疼著,她輕輕眨了眨眼睛,卻發現自己的眼前是一片朦朧的水霧,所有的一切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自色,看不穿的,似乎就是現在,已經是她幸福的預支。

  她微微笑著,痛,卻還是依然微笑。

  她知道,現在的她,需要的不是眼淚,不是悲傷,也不是自憐,而是更多的堅強,更多的勇氣。抬頭,任風吹著她的眼中,那一片情澈的眼波,自始至終都是如水般的純淨。

  低下頭,她轉過身,不意外的看到路過她的女生不時投來的眼神,可以說是叫做羨慕的東西,其實,她有什麼好羨慕的呢。

  自嘲一笑,她終於揚起唇角,向網球部走去,她會看著他們,看著他們在全要大賽中的表現,還有立海大的,青學的。

  走近時,已經隱約可以聽到一陣又一陣的歡呼加油聲,諾大的網球場的外面,已經圍滿了她向前走著,很自然的推開網球部的門走了又走,又是一大片芒刺在背,她是這個學校裡唯一可以隨意進網球部的女生的,不禁是因為跡部景吾的同意,自然,神教練也是默許的。

  坐在休自椅上,她只是安靜看著場內的人的訓練,眼神從開始就停在那一個人的身上,那樣不可忽視的存在,那樣華麗的存在。

  隨著他不動的揮拍,她似乎是可以看到他額間的汗水隨著他的動作不斷的在空中飛揚著。

  他,從來都是這樣的認真,這樣的強大,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那麼,他還會記的這樣一個她嗎?

  其實,她希望,他可以忘記她,可以不在愛她,雖然很殘忍,但是,她真的無法去自私的要求他永遠記的她。

  去想念一個人,去愛一個人,那樣,需要多大的堅強,也要去承受多大的痛苦。

  輕晃眼睫中,似乎又是一片水光在眼角慢慢的落下,她用力眨了一下雙眼,終是將眼中的水份逼了回去。

  跡部景吾拿著球拍走了下來,一早上的訓練,似乎還真的是很累,不過,這樣累,也證明他在不斷的進步著,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興奮。

  他伸手將額間的髮絲掃開,那樣瀟灑的動作,優雅無比,惹的一大堆女生的頻繁尖叫聲,他只是淡淡的挑挑眉,沒有在意旁邊的尖叫聲,他是在這種歡乎聲中長大的,自然是習慣旁人對他的愛幕,他的美學,他的華麗,他的高傲,向來都是眾人的頂點。

  他自然的坐在到了音羽的旁邊,將球拍放在的休自椅上,靠在椅背上閉目休自著,額間傳來輕微的觸感覺,他揚唇一笑,她家的小女傭,有著意想不到的細心。

  音羽拿著毛巾輕輕給少年擦著額角的汗水,他看起來真的很累,讓她的心隱隱疼著,他的努力,從來都不輸給任何人。

  跡部景吾閉著雙眼,忽然間,感覺額上一冷,似乎是什麼落下了,下雨了嗎?他半抬起眸子,天氣睛好,沒有下雨的意思,再向上看,看到了的是音羽極為專注的臉,還有她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有些水氣朦朧的氤氳感。

  好漂亮的眼睜,很純,很乾淨,也很安靜,她其實並不算是很漂亮,但是,總是讓人感覺極為舒服,這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無數的女人,也許有比她更漂亮,更好的,而他卻偏偏是只喜歡上了她。

  感情永遠是一種很難捉摸的東西,在你不注意時,就已經悄悄的完全佔據了你的心,攻城掠地,在你發現時,原來,那個時候,她已經深深的刻在你的身體上,永遠無法分開。

  有她的日子,他是真的感覺很滿足,很快樂,是,他現在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他自幼的性格比就常人成熟很多,他要的東西,向來都是會一直的喜歡著,一直的愛著,自然不喜歡的,定然不會去注意。

  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也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他從來都是固執的。

  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他現在,還真夠疼她的,自然也更加的喜歡欺負她了。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很嫩的皮膚,還真是不錯。

  「小女傭,今天去做什麼去了,怎各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想本大爺了?」他極為妖治的一笑,風情盡生,高貴而又嫵媚。精緻的瞳眸內漾滿了一目氤氳的淺紫色的眼波。

  音羽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的那隻手,細自的手指與手指緊緊的交織在一起,少年的掌中有些微汗,掌中的溫暖比平常還要暖幾分。

  睫羽輕晃間,有些莫名的思緒。溫暖之中,卻總是有些失落。

  藍天中,絲毫沒有線條的雲彩,仍是這樣飄浮著。

  她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外面又是一聲又一大聲的尖叫聲,此時,她不想去顧及別人的感想,只要這樣靠著,緊緊的相靠著。

    「景吾,我很想你。」她低哺著聲音,少年身上的氣自,總是可以安撫她的心,哪怕,現在她真的是很難過,她卻只是很想他,很想他。

  其實,有種想哭的衝動,她終是忍住了。

  跡部景吾輕抿了一下嘴對於她的主動,還真是有意外。她原來也有這麼大膽的時候


(圖片到這裡沒有文字)

用。
  勾起唇角,他自然的環住她的身體,任場外的女人的叫聲不斷的沖刷著他的耳膜,他眼中看到的只是她,耳中聽的聲音,也一直是她,其它人,終是落不了他的眼。

  其實,論起冷漠,似乎他也不輸於青學的手塚國光,甚至,更強。

  兩個人緊緊的靠著,而場內,一聲又一聲的擊球聲不斷,給這個下午增加太多的熱情。

  全國大賽的越來接近,冰帝網球部內也是越來越緊張,也因為要參加這一次的全國大賽,冰帝網球部的訓練可以說是沒日沒夜了。就是一向懶散的慈郎都比比平常勤快了許多,自然,大部了是給樺地扔醒的

  音羽每天都會去看他們練習,除了必要的上課與寫作業以外,她的時間都是在這裡度過的,有時,她會一直坐在休自椅上,坐很長的時間,看很長的時間,總似像要把所有的風景都看完一般。她怕她轉身以後,就無法再次看到。

   所以,格外的珍惜著現在的一切。這日子,在醫生的建議下,她已經開始吃強心的物了,每次看到那,她都會有著一種濃濃的悲哀感,吃再多,
她也知道也無法讓她好半分,但是,她還是依然吃著,每次都比會忘記。她需要更好的精神,更好的體力去看全國大賽,更是為了不讓他們為她擔心,他們的比賽,她不想錯過,哪怕,這一生中,她只能看到這一次的比賽
,可能也會是最後一次。

     她的身體狀態也越來越不好,但是這,他都沒有告訴任何人,有時,看到醫生的欲言又止,她總是淡淡的笑意那樣雲淡風輕的笑。卻莫名的讓醫生感覺到心酸。幸運的是,跡部大宅的醫生已經答應她去隱瞞她現在的病情了。畢竟,全國大賽很快就要開始了,她知道,跡部景吾是多麼的珍惜這個好不容易來的機會,而她,不能在這個日子給他增加不必要的心理負擔。

    醫生的建議是她快點動手術,只是,手術中個的風險,依然對半,她賭不起這樣的機會,如果真的後來是最糟糕的結局,那麼,她也希望沒有遺憾的離開。


    其實,離開,永遠的離開,就已經是最大的遺憾了。

    她,知道。怎麼能不知道呢?

    這 日子,她過得很快樂,她知道,跡部景吾是真的很愛她,對她很好。雖然有時候還是像以前那樣欺負著她,但是,透過他的雙眼,她卻可以看見,隱藏在他眸底那種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他的喜好向來純粹無比,就像曾今所說的,不喜歡的,只需要看一眼,他就沒有再看一次的衝動,相反,面對喜歡的,他會強留在他身邊,永遠也看不厭。

     日子一天天的過分秒的流失著,全國大賽,很快就要到了。  直到這一天,全國青少年組網球大賽終是到了,一大早,冰帝網球部內的所有人在這個時候,全無一人,不管是正選,還是其它的隊自都己要去全在厲害的場地,而正式比賽,他們也要盡一份力,或多或少,都是他們的所能做的。做到最後,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加油聲,一個歡呼聲,也要告訴眾人,他們是冰帝網球部的隊員。

  此時,音羽一個人坐在休自區內,而現在的的時間正好是抽籤的時候,各個學校網球部的部長此是正在裡面進行抽取決定比賽的順序。

    「沙耶,沙耶,」她聽到有人在叫她,這個聲音,是橘杳的,她來,是很正常的,因為她的哥哥是不動峰的隊長。

  站起身,果然,在不遠處,那團黑色的沉穩顏色中,橘杳站在他們的最中間,高興的向她招著手,然後,小跑著的跑到她身邊,跟著她坐下。

  而不動峰的隊員橘桔平只是向她點了一下頭,可以當成他的問好,就走進了休自室。

  「哥哥,加油,」橘杳讓橘桔平搖搖手。

  「知道了。」橘桔平只是微微抬了眸子,走了進去。感情還真是十分的內斂。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還是那樣的沉穩,不愧是部長,他已經開始越發的成熟了。


  在橘桔平進去之後,橘杳才看著她,「沙耶,你是和誰一起來,是不是幸村精市?」橘杳有些暖昧的眨了一下雙眼,對於她與幸村精市那種若有或無的關係,還真的是讓人想成平常也不可能,她可是親眼看到了,幸村精市對她的不同呢,不過,如果她真的能同幸村精市在一起,那麼,她一定會很高興,因為,比起冰帝的那個可惡的自大狂,學有青學的那個冰,她道是認為幸村精市更加適合這樣安靜的她。



一個溫柔,一個安靜,想想都感覺十分精美畫面呢,他還真是適合,簡直是太完美了。

    音羽搖搖頭,「不是的,我和是景吾一起來的。」

    「怎麼會是他?」橘杳的臉拉開了一些,還真是有些洩氣了。怎麼又是那個自大狂,還真是讓她心理很不舒服呢,她總是感覺那個人一定會狠狠欺負沙耶的。不是感覺,是明擺著的事,她到底有什麼想不通的,跟誰來不好,偏偏就是那個人  。

     這個時候,另一隊人走了進來,是立海大的人,領頭的自然是幸村精市,他的病已經完全的好了,立海大的神之子,終於是復出了。他將會再度掀起,那一個不敗的神話。

    幸村精市一眼就看見到了坐在休息區的音羽還有橘杏,他低頭,還是那樣溫和如水的笑意,卻是有不自知的酸楚,想要走出來,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他需要更多時間才行。

   「精市,你來了。」音羽叫著他的名字,而他將球帶交給了真田,微笑著走了進去,真田見到她,自然而然的向她打著招呼。但也只是點了一下頭,這算是真田獨特的打招呼的方式,不是對她冷漠,而是,這本就是他的性格

      很快的,來了一組又一組的人,有她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的。

     自然,還有青學的人,她眨了一下眼睛,看到了那個走在最後的小小的身影,那個是,越前龍馬,她聽不二說過了,因為龍馬已經去美國參加青少年比賽的去了,所以,這個時候的他應該是在美國才對,怎麼,突然又出現在這裡了。
    「哦,學姐。」龍馬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看似冷淡,其實也比其它人要熱情很多了,他對這個學姐,向來都很喜歡。

    「龍馬,你不是應該在美國嗎?」音羽有些奇怪的問著走進她的男孩。

    龍馬只是坐在到她身邊,很平靜的開口,「想回來就回來了,這裡比較好。」聽到他的回答,音羽輕歎一聲,這個龍馬,有時的脾氣,還真的跟跡部景吾很像,向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不過,這個理自,還真是有些意外了。
「學姐,在等他。」龍馬看了看門口,再次看向音羽,眼睛裡總是精亮的。

    「嗯,」音羽點點頭。

    接著,她偏頭間看到了走到門口的手塚,而他卻是回頭看了一下他們幾個人,不對,確切的說,他所看的人,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音羽知道,他對她已經沒有從來的那種厭惡的情緒了,這樣就好了,這樣的她,是不是算是為沙耶音羽做了一件好事。

  永遠被厭惡著,那樣,真的是太過悲哀了。

  手塚抿抿嘴,清冷的眼裡,瞬間有些恍忽,卻沒有說過,轉身走了進去。

  很多時候,不說就是最好的回答。

  橘杏看著他們幾個人,單手撐起下巴,總是感覺,他們之間的事情好像還真的過於複雜了,感情的世界,還真讓人難懂。

  簡單一點,還真是讓人感覺舒服多了。

  不久後,各隊的隊長陸續從裡面走了出來,幸村精市走出來時,在看到音羽時,臉上有著最柔軟的笑意,很淺很淺地微笑,極為溫暖,他向來都是溫和而又溫柔的。

  比起不二同助如風般的淡笑,他的笑似乎更加的真實一些。

  在他準備向她走去時,從裡面出卻現了另外一個人,讓他止住了步子,悠然的一笑,他看向站不遠處的他們的網球部的人,最終還是向他們走去,留給音羽的,只有一片絕美的淡紫色背影。

   有他了,那麼,她已經不再需要他了。

    跡部景吾略挑起眉頭看向幸村精市的走去的方向,他轉身向音羽走了過來,龍馬自然的站起來,他可不想和個猴子山大王坐在一起,那樣,他會很不舒服,而橘杳在看到她的哥哥時,也迎了上去。

    「我們走吧,去看比賽。」伸出手,音羽自然的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內,他收緊,將她拉了起來,簽已經抽好了,先是預選,看起來,第一場比賽,似乎是不需要他親自動手的,那個學校的水平,一般。

   他相信他們網球部的人,不會被這所難倒,如果連他們也打不過,更不用青學了,他們可以直接回家了。

   坐在比賽場內,音羽緊緊靠著跡部景吾,下面的比賽,是冰帝的預選比賽,果真,兩方的實力確實是差了許多,自然是冰帝強了一,這是全國大賽,每一個地區與每一個地區的選手微微有不同,所以,相差也是很正常的,更何況冰帝從來不是一個弱學校,甚至,它一直很強。

    這場比賽,打的時間並不短,結果,不出所料的是冰帝勝出,甚至,跡部景吾這個單打一號,都沒有出手。而今天的比賽,病毒也只是有這一場而已。其他的學校的比賽換在繼續。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跡部景吾戴著她還去看了其他學校的比賽,全國大賽的水準確實比關東大賽要厲害要強很多,而且有很多都是生面孔。

     其實,這些比賽,她是沒有什麼興趣看的,她想看的,也都只是那幾個學校的比賽而已,當然,最想看的還是屬於跡部景吾的比賽。

   轉過頭,她看到了身邊少年臉上自信的笑容,她知道,他等著一天,已經很久了。冰帝與青學的比賽一定會很精彩,但是,也會更加艱難。

   她會陪著他打完全國大賽的最後一天,不管它是不是最終能夠站到頂點,她都會跟他在一起,這個時候,什麼都不是重要的,只有他,才是她的全部。


  雖然,他是不想讓她離開自己一步,只是,她的身體,實在是不適合。

  「不想,我要留下,」音羽搖頭,她不會是在這個時候回去的,大家都在的,她想看著他,多看幾眼也好。

  跡部景吾又是捏了一下她的臉,「你真是一個固執的小東西。」不過,他卻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他們轉了幾個學校的比賽,其實,這種看法,最主要的是還是要摸情楚,參加全國大賽的對手之間的實力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他們雖然不是青學的乾,也不是立海大的柳蓮二,但是,他們對於對手的資料,自然也不會瞭解的太少。

  一天下來,經驗到時是積累了不少,直到下午,場內的比賽已經全部的打完,明天,自然還新的比賽在等著他們。

  在音羽與跡部景吾回到跡部大宅時,已經到了夜晚的時候了,吃過晚飯以後,跡部景吾換好了衣服,帶上樺地在後面的網球場開始了他晚上的練習。越是到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放鬆。

  音羽坐在旁邊,看著兩個人不斷的擊著球,這個時候的他,是球場上的王者,是不輸於其它人的氣勢,也是絕對的領導著。

  在他打球的時候,她向來不會吵他,看了看碗上的手錶,他們這樣已經打了近一個多小時了,真的是不累嗎?

  管家走了過來,手中端了三杯新鮮的果什,也呆在原地看著他們,他知道跡部景吾現在是在參加全國大賽,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放鬆自己。

  他相信,他的景吾少爺,會走的更遠,更高的。就像他的爺爺還有父親一樣。

  他將果什交給了音羽,很是慈愛的一笑,對於沙耶小姐,他也很喜歡這個孩子,而且,他也看的出來,景吾少爺很喜歡她,從一開始他就看的出來了。

  只是,可惜,這個沙耶小姐的身體,好像很差,如果能好一點,那麼,真的就可以說是完美了,他們的事,老爺也知道,而且也沒有反對過,跡部家的人向來專情,老爺是,少爺是,看來景吾少爺也是了。所以,他對他們之間的事,樂見其成。

  不過,首先,需要她將身體養好才行,不然怎麼給替景吾少爺生寶寶呢,他忽然一笑,他好像想的太多了,景吾少爺現在才是一個孩子,怎麼可能這麼快。

  只是,跡部家好久都沒有聽過小孩子哭聲了,還真的是懷念以前的時候。

  真的希望這一天快點到來,他就是可以抱小小少爺了。想來,都感覺不可思義。

  管家帶著一臉莫名的笑離開,音羽看著手中的果什,在看到管家有意看她的眼神時,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有些奇怪。

  那笑裡,包含的內容太多,是她所看不明自的。

  直到球落在地上,樺地走上前,接過了跡部景吾手中的球拍,他們的比賽也算是結束,因為明天還有比賽,所以,晚上也不能練習太多的時間。他們要把全部的精力用在全國大賽上面

  音羽將果什遞給跡部景吾,而另一杯給了樺地,樺地接過來,人高馬大,連嘴也很大,幾口就喝光了。

  跡部景吾拿起杯子,輕輕轉了幾下,橙黃色的果汁,有著極為清香的水果味,這是他最喜歡喝的那種味道。

  他喝了幾口,將杯子遞給了樺地,「樺地,你先走吧。」

  「是的,」樺地拿著杯子,點了一下頭,向大廳走去。

  見樺地走後,跡部景吾忽然一笑,優美弧線的唇角極易向上揚著,俊朗的面龐在燈光下顯的極為朦朧,卻也越發的精緻華麗。

  他伸手攬住了音羽的腰,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中,身體的接觸,他滿足輕歎,他家小女傭,身上還是這樣的好聞,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音羽抬起頭,看到少年一瞬間突然拉近距離的臉,還有他額上的汗水,在燈光下輕易可見

  她伸出手指,擦著他的額頭,手指中帶著他的汗水,她看到跡部景吾眼中的自己,那樣的珍貴的自己。突然間,她的眼睛感覺有些生疼,她摟住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胸口。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沒有說出來,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落下,落在了他的衣服上,瞬間消失。

  跡部景吾很是享受她在自己的杯中,這樣的依賴著他,以至於並沒有發現她的反常,也許真是的,是她隱藏的太好了。

    「小女傭,」他叫著的她的名子,屬於他一個人的名子,十分的低沉,甚至帶著一些沙啞的性感,她抬起頭,眼睛越發的清亮無比。卻技不到任何落淚的痕跡。

  眼中是少年放大的無數倍的臉,本能的閉上雙眼,少年輕佻一笑,俯身,吻住她的唇。很喜歡,很喜歡她的唇,總是軟軟甜甜的。

  將她抱的更緊,他吻的更加深入,似要將她吞入自己的肚中一樣。

  這樣的夜是美好的,但是,對於音羽來說,美好東西,向來也都是太過短暫的。

  比賽一場一場的進行著,她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有時會跟著跡部景吾去看,青學的,還有立海大的,每次遇到幸村精市時,總能看到他帶著笑意的雙眼,但是,也只是針對她,她在球場上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幸村精市,不對,應該是立海大的神之子,這才是真正的他吧。平常的他溫柔和詢,現在的他冷淡高傲,似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的王者。

(圖片上沒有文字)


中,有些不知所意的特別,卻成功的被他沉澱在了眼內的陰影內。

  見到他時,她總會很淡的笑著,以前,那已經是過去了,也許,他對她有著太多的抱歉,但是,抱歉並不是她要的,如果可以,也許,保持以前的那個樣子是真的很好,她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同樣的,她也很自私,因為,不想欠別人太多,不想愧疚太多。

  隱約的,她可以感覺到手塚對她的愧疚中,有了一份特別的感情,也許是對她,她不願想的這麼多,也不想知道太多,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當她從來不知道吧。

  精市,她已經是辜負了,他,她更不想去欠他。

  感情債,難還。她只有一顆心,也只能去愛一個人,更何況是現在的她,還有什麼資格去喜歡別人呢。

  她不需要過多的喜歡,而他們也不需要,不是全心全意的,那就是不公平的。

  也許,注定的,她也會傷到那個愛她極深的華麗少年,那樣驕僦的他,是可以承受的吧,畢竟,他強大的讓人不敢相信。

  愛個人很容易,忘記一個人,那有多難,又要多麼的堅強。隱隱的,她做了一個決定,那種可以讓她淚流滿面的決定。

  就讓她好好的多愛他幾天,就這幾天,過後,她會讓他再度變成曾今的高傲帝王,無論是用什麼辦法。

  她會讓他變成從前的他,哪怕,心中再也沒有她的他。

  時間真的過的很快.在我們還沒有細數時,又是天飛逝而過,而這一天,終是輪到了青學對冰帝的比賽,現在的冰帝已經不是從前的冰帝,從失敗中走出來的冰帝,要有多麼大的決心,才能夠走到這一步,面對全國比賽,他們比任何一個隊都要珍惜,都要努力。

  不想打攪到他們的比賽,所以,音羽像其它人一樣站在外面看,裡面,冰帝的正選已經在等待比賽的開始了,對另一方是青學的人。

  其實說實話,她真的不想這兩個隊遇上,不管誰輸誰贏,總會讓她感覺很殘忍,也許比賽最終都是殘忍的,沒有輸的一方,那麼贏又要從何而來,他們,最終還是會是走到這一步,對決,是他們之間的。

  也是跡部景吾與手塚國光之間的。

  有著多少寄托在裡面,有著多少汗水與淚水在裡面,又有著多少執著與執意在裡面。冷暖自知,也只有他們自己可以知道了。

  手塚坐有休自椅上,教練已經交上了所有隊員的出場順序,意外的,手塚本人放棄了單打1的比賽,而是將單打1這個位置讓給了越前龍馬,他不想再和跡部景再比一次了,一次都已經夠了,而且,他們對彼此的之間夠瞭解了。

  而且最重要的事,他希望越前龍馬可以在與跡部的比賽在更加進步一些,他是青學未來的支柱。

  也許可以說,這也是宿命的安排。

  第一局,是單打三的比賽,桃成對忍足。

  忍足迎著風,眼睛自於風吹亂他額間的髮絲,隱映在一片陰影中。一抹銀光終是閃過他的平光鏡,眼睛越發的深邃無比,不可追尋。一如從前的淡定與優雅,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平平淡淡。

  墨藍色的髮絲在陽光下有著淺淺和淡金光色,雖不協調卻還是很溫暖的,他的笑仍是笑是賞心悅目的,讓人迷醉的,仍是那個如同紅酒一般的絕佳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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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城手中拿著球拍轉過頭,也是迎著風的方向,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似乎他只是在聽,一個好朋友的聲音,那是,陽光與風的聲音。

  兩個站在球場的兩邊,冰帝的天才忍足,青學的桃城。

  忍足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球拍,眼鏡再度反了一下光,而那雙藍瞳內似乎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這一場比賽,他,會贏。

  比賽開始,令人意外的是,桃城這個向來以力量取勝的人,竟然讓人意想不到的放棄了他平時的打法,而是用著自然的力量,風,陽光,一下就拿下了忍足的四局。

  忍足將球拍抱在懷中,迎面而來的風再一次亂了他的髮絲,背著光的他,很難讓人看情他此時的表情。面具下的空洞結束,屬於天才的靈魂,開始慢慢的復甦了。

  第一場比賽,他說過了,他會贏的。

  對,也許是因為桃城不在是平常的桃城,讓他真的無法摸情他的球路,失了那幾局,但是,他也不是從來的他,如果天才可以這麼輕易的輸掉,那麼,所謂的天才與木才之間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桃城是很厲害,有著絕佳的洞察力,只是,很可惜,他對上的是冰帝被為天才的忍足。

   他的實力,遠不止此。

  比賽要真正的開始了,桃城。

  換成了忍足的進攻,似乎,他的打球風格也著著變化了起來。

  這樣的比賽,有著太多的變故,不管是兩方最初的比數是什麼,但是,直能到最後,才知道,到底,誰才是拿到了那個贏字。

  有意外,也有注定。



而注定的是桃城的輸,還有忍足的勝利。

  冰帝對青學的比賽,第一場比賽,單打,冰帝勝6:l。

  忍足與桃城握了一下手,其間的感覺不用言說,這場比賽,其實都已經是超出了他們之間從前的比賽,他們各自的走下場,忍足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回頭看了看此時在正在青學場是喝水的桃城,垂眸一笑,還真是,難對付的人。青學,似乎又是多了一個可怕的人了。

  他還沒有完全的成長,所以他的的球感,似乎還要更好一點。

  跡部景吾端坐在看台上,支著膝蓋的手輕輕撫上了他的額頭,僦視看向整個球場,包括青學的那一隊,眼神帶著某種犀利的耶美。

   呵,第一場比賽啊。

  音羽安靜的站在網前,旁邊站滿了冰帝網球部的其它隊員,現在的他們沖當的是冰帝的拉拉隊員,整整2 0 0多人的拉拉隊,聲音還真是特別的壯觀,比起青學那寥寥無幾的支持著,似乎,場內的氣氛都是被他們所帶動的。

  尤其第一場比賽是冰帝取勝的。

  比賽,果然是殘忍的,但是,也是,激烈與幸福的。

  不管是輸是贏,他們都真正的打著他們最喜歡的網球。還有,與他們最好的隊友在一起。一起比賽,一起努力著。

  這樣的比賽,才是真正精彩的。

  第一場結束後不久,是雙打的比賽。

  冰帝的乾,梅棠V S向日,日吉,向日一直是和忍足做雙打搭檔的,這次神教練讓他們打雙打,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適應。

  神教練坐在教練椅上,嚴肅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兩個教練相對而坐,那一邊的龍崎教練也是相同,看起來,對於比賽的關莊程度。他們可是一點也不會含糊。

  雙打比賽開始,向日與日吉一開始就比平常要格外的認真,他們準備從開始就壓制住對方,而青學這邊的乾與梅棠這對搭檔似乎配合的也是越來越好了。

  這一局打的時間十分的長,最終冰帝的這對新的搭檔還是輸給了青學,所以,第二局雙打比賽,青學勝7:5。

  這樣,兩方各贏了一局。

  比賽還在進行著。

  下一場的比賽,是一組奇怪的對手比賽,手塚與樺地的比賽。

  跡部景吾懶懶一笑,優雅將雙腿交疊在了起來,他有他的安排,而他自然也有他自己的安排,手塚你放棄和本大爺的比賽,那麼,你就好好跟樺地比一比起,知道,為什麼要讓樺地和你比起嗎?越是強的人,樺地贏的機會越大。

  心靈特別的純正的人,可以模仿你的任何招式。你很厲害,對,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厲害的人,也會有他的弱點,如果以你的絕招去對付你,那麼,你的厲害,相對的,就是你的致命弱點。

樺地,是專門用來克制你的,手塚。

  手塚半瞇了一下眼睛,向來冷淡的雙眸看著站在對面高高大大的少年,這個人的他很清楚,可以複製所有人的招式而他的這一場比賽,也許就是比賽的輸贏制定。

     絕對不能輸。

    風不斷的吹起他的髮絲,有著藍天做的背景,少年臉越發的有清清冷冷。永遠堅定不移的眼神,牢牢的鎖住手中的球拍。

    他的網球,有著他的信念。

比賽開始,這無疑就是青學與冰帝比賽以來最精彩的比賽,手塚對樺地的比賽

  兩人的比賽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是讓所有人都緊張無比了,手塚是青學的部長,他的實力,也是大家眾所同知的,不過,樺地的複製能力簡直是過於出眾,他在比賽中已經將手塚所有的絕招都完全的複製了過來。全部打回給了他。

  也許,不得不說,這場比賽,其實兩個人打的都很辛苦,手塚的比賽經驗不是樺地可以相比的,但是樺地所用的絕招現在全部都是出於手塚的,對於用自己的絕招回擊自己的球,這樣的事,需要多好的心理素質才可能頂住。當然還有那種未解的壓力。

  音羽看著場內的那個少年,淡淡的垂下眼睛,睫毛輕輕的晃起,一陣風悠然吹過,這是(圖片下沒有文字)




    她任風吹到自己的眼中的,這樣的堅持的人如果真的認定一件事那麼,就不會輕易去改變,這就是原本的他,固執的他。

  所以,對於沙耶音羽,對於她,才有那麼多的解不開的誤會。以至於到最後,只能是擦肩而過的結局。

  哥哥說的對,他們,確實是不適合。不管是沙耶音羽本人,還是她。這個少年很冷漠,但是冷漠之下的溫柔隱藏的卻是那樣的深。深的,幾易不可看見。

  她曾見過在德國時,那所展顯的淺淡淡溫柔,只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的溫柔,她已經不想期待了,她有了另一個可以讓永遠喜歡的一切。屬於另一個少年的。極至和細心與溫柔,只是對她的。

  當天使的羽翼落下時,你才知道,到底,什麼才是你自己所需要的。在輕掃過我的眉眼間,從意識深處滑落的,才是你的最真實。

  隕落,總是一種無法靠近的距離。


  就像曾今的感情,早已經落定成了一片繁花的落盡。

  她抬起頭,一滴水珠落在了她的臉上,天空上,雲層極為的厚重,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是不是快要下雨了,一滴,二滴

  雨水很快的落下,總是這樣讓人手足無措。

  場內的比賽還在繼續著,她看向比賽場地,雖然雨很大,但是場內的比賽還在繼續著,沒有停止的意思,而場外站著的人也都投有一個人離開,畢竟這樣的比賽,不是平常可以看到的。哪怕現在是下雨,他們也會堅持看完。

  將手放在頭上,雨水順著她的指縫落了下來,不一會兒就衣服就完全溫透,她也想看完這場比賽,這場青學與冰帝的特殊之戰。

  場內的手塚還是冷靜自持,絲毫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情緒,注意力極為的集中,而相比於冰帝的樺地,似乎極不適應這種天氣的,球拍的因為淋了雨,握在手中有些滑,讓他完全的掌握不了力道,再加上下雨的原因,他的眼前看什麼都是模糊的,不久,就顯的有些心浮氣燥了起來。

     手塚與樺地的最大分別,就是經驗的積累,還有常年的不分時間的堅持訓練,有些東西不是說複製就可以贏的,因為,經驗完全無法被複製。

    不說不說,這場雨,其實就是比賽的轉折點。

     這一局,手塚算是險勝。在搶一局時,青學勝,比數7:6。

     裁判宣佈比賽暫時停止,等下雨結束後,再進下行下面的比賽,跡部景吾站了起來,走向場內,在遇到手塚時,只是淡淡看著他,「手塚,這場雨可算是救了你的命,不過,下次你不會有這種好運氣了。」

他真的好運,如果沒有這場雨,那麼比賽輸贏,未定。

  手塚只是一言不發看著他。被雨水打濕的髮絲貼在了他的額間,雨水順著他的額角,留到了下巴下面,然後順勢落了在他的衣服內。一滴雨水從臉上流到了他的嘴邊,依然有些鹹鹹的味道。

    雨水,此時,落在他的身上,混入了他的汗水。

   不說話,就代表他是同意跡部景吾的話,相反的,他並不為他是因為這場雨才贏得。

     跡部景吾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後帶著冰帝網球部的人走出場內,剛走出來時,在看到那個渾身濕透的人時他的眉頭不由得緊緊的皺了一下。

    「真是笨蛋一個」他低咒了一聲。脫下身上的衣服直接蓋在了她的頭上,就像上次一樣。

     音羽拉起了蓋在頭上的衣服,衣服上還帶著他的體溫,還有著淡淡的玫瑰花的清香,是他身上的味道。

      「怎麼不走?」他用手撐起衣服,讓雨一直落在衣服外,而她的臉上,此時。半隱在衣服的陰影內,忽明忽暗中,透過雨水而無線沉靜著。

       「比賽沒有結束。」她只是輕輕地笑著,看著少年明顯不悅的表情,卻依舊是笑著,他。是生氣了。一縷涼風帶著幾星雨水落在她的眼中,蕩起幾絲漣漪,輕輕地完全流轉起來,最終,消失不見,無處追隨。

      餘下的,也只是眼中的極為清澈的眼波,我想看完比賽。她伸手撥了撥緊貼在額間的髮絲,露出了被雨水已經浸濕的額頭。微濕的睫毛輕輕晃起,不久,粘在上面的一滴雨水終時落下,似是一片極為惹人憐愛的蝶翼。

     看本大爺回去怎麼收拾你。他的語氣雖然還是責備的,但是,她卻看到了他眼中極為的心疼,他,還真是口是心非的人。


實,不管最後誰勝誰敗,他們所要做的只是等待最後與他們對決的那一所學校。

  對他們而言,誰都一樣。

  幸村精市看著被跡部景吾所拉著的那個人,美麗的雙眼內,閃了一抹極為暗淡的光,他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濕的差不多了,還真是一場討厭的人雨呢。

    「幸村,沒事吧?」真田抬眼看了看走在他旁邊的幸村精市,雨水落在他的帽沿上,成功的被擋住了,只不過,他的臉上,還是有著被風帶起的雨滴。

    「我能有什麼事呢?」幸村精市溫和一笑,只是,在他淡淡的談笑間,他的眼神卻是飄移不定的,頭上的髮絲在雨水中不斷浮出一片片紫色的光塵,像是冷冬情晨的風一般,有些微冷,這樣的情緒,不多卻也不少。

      而他,隱藏的很好,除了他自己以外,投沒有人可以知道。

  他靜靜凝視著前方,隨著他們的走遠,他的視線停了原處,卻已經飄向了天際。

     音羽,如果不能陪在你身邊,那麼,我會選擇做的你的朋友,這樣,我們還是朋友。朋友是永遠不會錯過的。

    「我們走吧,」他收回視線,回首間,又是那個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了,少了平常的溫和。多了一份渾然天成的高傲。

     這一場雨下了整整一下午,全國大賽中的比賽也被迫的中斷了,等天睛以後,繼續上次的比賽,直到傍晚十分,雨才慢慢的小了一些,直到完全的停止時,那時的天已經很黑了。

      跡部大宅內,幾名醫生陸續的走出來,而躺在床上的音羽,已經睡的很熟了,因為淋雨的原因,她有一些的感冒,還伴著輕微的發熱症狀。醫生已經給她吃過藥了,所以,因為藥效的關係,吃完後就直接睡著了。

    「怎麼樣了?」大廳內,跡部景吾坐在沙發下,定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醫生。

      醫生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其實已經答應過沙耶小姐,不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少爺聽的,不過,他們向來都不會騙少爺,這下還真的是有些兩難。

       說與不說之間,真的是很難選擇。

     「說吧,到底怎麼樣了?」跡部景吾臉上稍沉了一些,對於醫生的明顯的迴避態度,顯然十分不高興。

       醫生思索了一會,終於選擇一個他所能接受的回答,「少爺,沙耶小姐的感冒並沒有大的問題,因為心臟的關係,所以,她現在的體質要比常人弱了一些,除去這些,就是她的心臟,確實是在逐漸的衰弱著,手術,請盡快進行。」

     醫生說完,輕輕放鬆了一口氣,其實,他說的這些時,也算是幫著沙耶小姐隱瞞著景吾少爺的,她的心臟衰弱程度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很多,恐怕,那個手術的危險性,也會因此變的更加困難起來。但是這些,他都沒有明確告訴給少爺。畢竟,等到手術那時,他自然會知道。

    「嗯,」跡部景吾只是恩了一聲,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醫生向跡部景吾微微點頭後,走了出去,半天,跡部景吾看著放在桌前的玫瑰花,這樣張揚的綻放的花朵,明天,也終是會敗了吧,他用手指摘下了一片花瓣,放在手心中揉碎了些許。

     他,終是緊緊的抿了抿嘴。站了起來,沙發上已經有了很多的玫瑰花瓣,一片又一片,有著血色的紅。

      推開門,雖是刻意放輕了腳步,但是,在安靜的房間中也會有著輕大的聲響,他走到床前,看了一會,然後才坐在了床邊,伸出手輕撫著她此時帶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頰,手順著她的臉,落到她的前額,然後平攤掌心放在了額頭上。

      還好,不是很燙的溫度,他的手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臉頰,輕輕的觸摸著,房間傳來一聲極為低沉的歎自聲,他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吻落在她的額間。

      真的不知道,他要拿她怎麼辦才好,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無力的事情,從小到大,他所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哪怕是付出再多,只有她,讓他頭一次知道了麼叫做無能無力。愛上這樣一個女孩,還真是他的劫。

      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後悔過,他會給她一直的幸福,不是別人給的,是他,只能是他。

      移開唇,他直起身,坐在床邊,一直這樣的看著她。連晚上的燈光,都慢慢變的溫柔起來。一如他臉上的淡淡笑意,那是別人從沒有看過的,屬於跡部景吾的溫柔。

      第二日,音羽一早就醒未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是有些疼了,她好像是生病了,只是記的回來時,有些頭暈。走下床,拉開窗簾,外面的陽光直透了進來,落在她的雙眼內,她一直很喜歡雨後的陽光,似乎比平常更加的乾淨一些。

       閉上雙眼,享受著陽光落在臉上那種溫暖,回過頭,她看了看放在床頭的鬧鐘,一點多一點,冰帝與青學的比賽,今天就可以繼續了,是輸是贏。也會很快知道了。


  
  她習慣的坐到他的身邊,跡部景吾看到她,自然的伸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眼眸微閃了一下,看起來,她的體溫終是正常了。昨天晚上,他可是擔心了一晚上。這女人,簡直就是讓他時時都會擔心著,不過,還真是一種過於甜蜜的負擔,他,心甘情願去暈受。

    「怎麼了,景吾?」她雙手握住他的手,他的體溫向來偏高,總是讓人感覺很溫暖,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她卻真的有這種感覺。

  暖進了她的身心。

  「你感冒了,小女傭,你還真是不華麗。」他伸手將她摟到自己懷中,額頭抵頭她的額頭,不放心的再次量了一下,才會放心。他的體溫偏高,而她的體溫卻微微偏低了一下,所以,總是感覺她的身體很涼,抱在懷中,很舒服。

    「嗯,感冒了,」音羽輕眨了一下雙眼,放心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原來,那場雨竟然讓她感冒了,這個身體,還真的是很弱。

  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任他的手不斷的輕撫著她的髮絲,是啊,真是太弱了。在這個世界,什麼都好,有疼愛自己的家人,有自己所愛同樣愛自己的人少年,只是,除了,這個身體,似乎連選擇的權力都沒有。

  這份溫柔還能擁有多久呢,她希望多一分鐘,多一小時,再多一天,如果是一生,哪有多好。只是,她知道,這只是她的奢望了。

  現實,總是無奈又無情的。無情的,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她的生命,其實就像是一片風中的蒲公英,隨時都有可能飄的很遠,直到再也技不到她留下的痕跡。

  所以,她要好好的珍惜現在的時間,哪怕她只有短短的幾天,她更會讓她愛著的人幸福,哪怕這種幸福,是以她為代價。

    「景吾,我好愛你。」她摟住他的脖子,那樣的緊,險些讓他喘不過氣來。

    「本大爺知道,」跡部景吾驕傲一笑,她對他的愛,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跡部景吾低下頭,似是不經意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小心翼翼,音羽睜開眼睛,近距離的看著少年濃長的睫毛,抬起臉,任他的輕吻從眉心一直落下,最後落到她的唇上。雙唇相抵間,那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此時,別無所求。

  他輕咬著她的唇,暖暖的體溫帶著一些霸道,硬是讓她的身體溫度也跟著他一樣,甚至,比他更高。

  他喜歡她身上的那種淡淡的茉莉花香,像極了她的人,淡淡的柔柔的。如果,他的世界沒有了她,他想,他一定會很寂寞。

  此時,他們的唇緊緊相貼在一起,連呼吸都緊密的交疊了在一起,她的睫毛緩淡淡刷過了他的臉頰,他半睜開了雙眼,手指輕輕撫弄著她的的睫毛,吻的更加深入,第一次的探人了他的舌尖,而他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呼吸輕顫了一下,那樣灼燙的溫度,燙壞了她,她感受著他的舌尖極為小心的輕碰著她,唇齒間,卻有著極為香甜的清香。是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玫瑰清香。
  她迷戀他的吻,真的很迷戀。

  跡部景吾終是在不久後離開他的唇,眼中卻有著太多的留戀,只不過,腕上的冰涼終是喚出了他的理智,他的小女傭,需要吃藥。這種事情,還真是讓他很挫敗,他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聽著她略微自促的呼吸聲。緊緊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音羽靠在他的胸前,不斷的呼吸著氧氣,有些貪婪的呼吸著,唇上還有著麻麻感覺,而嘴裡,是他的味道。微微一笑,眼中卻落下了一滴淚水,落到了她的手背上。讓她的身體猛然間一顫。

  她想再幸福一點可以嗎?緊緊摟住他的腰,她不想放開,怕,放開了,就是最後的一次,她捨不得他,真的捨不得。

    「小女傭,我帶你去吃藥,」跡部景吾很享受美人在懷的感覺,只不過,她的身體現在是這個樣子可不行,她需要吃藥,還有吃鈑。不然,會受不了。

    「不要,」音羽搖頭,更加躲進了他的懷中,不願意放開他。

    「小女傭,你不聽話,」他的聲音似是加了幾點嚴厲,不過,對她來說,絲毫起不了恐嚇的作用。

    「你還真是吃定我了,」他終是放棄了,其實,他也捨不得放開她,既然她不想離開,那就不離開吧。

  他將她抱到自己的杯中,讓她躺在自己的胸口上,低頭,懷中的少女輕輕閉著雙眸,只有睫毛在不停的輕晃著,像脆弱到極點的蝶,落在他的眼內。

  他發現,他真的很心疼她,很心疼。這樣的感覺,很強烈。她一個眼神現在已經足夠影響到他,或許,他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愛她。



女僕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杯水,而一手上還拿著醫生也開的藥,她低著頭,雖然從來都知道景吾少爺對這個沙耶小姐很特別,但是現在一見,原來,景吾少爺是這樣的疼愛著這個少女,她還真是不知道沙耶小姐從哪裡撿來的好運氣,這樣溫柔的景吾少爺,簡直會讓人溺死的。

        跡部景吾揚揚手,女僕示意走了出去,牆上掛上的中世紀的大鐘此時已經到8點了。

       他拿起一大堆的藥放在自己的手中,自己帶著她坐直了一些,「來,小女傭,吃藥。」不是勸,而是命令,習慣性的命令,卻還是從來未見的溫柔。

       他對她已經夠縱容了,要是放著其它人,他直接轉身就走,哪管別人會不會吃藥。

       音羽聽話的拿起他手中的藥吃了下去,極苦的味道,其實,藥,她最近已經吃的很多了,是很苦,但是,心裡更苦吧。跡部景吾看著她喝下藥,終是放心的抱著她。

       「苦吧,笨蛋,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再去淋雨,」跡部景吾直接數落著她,輕捏著她的臉。對於她淋雨還是有些生氣的,是不愛惜自己的小東西。

       音羽很舒服的靠在著他的懷中,抬起眼睛看向他,搖頭,「不苦的,如果有下次,我還會的,只要裡面比賽的人是你。」

       跡部景吾心裡微微一震,無法形容此時的心境,是嗎?只要有他在,哪怕不顧自己的身體,執意的留下,只是因為有他,而現在的她,是不顧一切的愛著他吧。

       這個傻女人,為了他,甘願被別人欺負,為了他,竟然可以選擇離開他,卻在離開時,每天晚上只能抱著他的筆記本才能入睡。也有多愛,就有多痛。有多愛,就有多傷。

       「笨蛋,」將她抱的更緊一些了,他看了看腕上的手錶,與青學的那場比賽,會在10點開始,他們現在還有時間,吃了早飯就要去全國大賽的場地了。

       女僕又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景吾少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了,」跡部景吾只是淡淡的開口,低下頭,聲音卻變的極為溫柔,「小女傭,我們去吃飯。」

        「嗯,」音羽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卻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小女傭,你不會是懶的想讓本大爺抱你去吧?」其實,說這句話時,他的手可沒有離開她的身體。

        音羽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算是回答。

        「真拿你沒辦法,本大爺真是會給自己找麻煩。」他很輕鬆的抱起她,向餐廳走去。

         音羽看著少年精緻的臉,將頭枕在了他的胸口上,只有這幾天,她會好好的把握的,等她失去了以後,也許,會是她這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有一天,她真的不在了,那麼,她也會死之前微笑的,她會微笑的離開,離開這個給了她太多淚水與幸福的世界。

         此時,她才清楚的知道,有些愛就如同空氣一樣,一時都無法缺少,曾今失去的,所以,才更想去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天。

         忽然,她閉上雙眼,放在他胸前的手指緊緊握在了一起,胸口上又是那陣極強的疼痛,握緊手的那一瞬間,她抬起頭,少年還在向前走著,從大廳到餐廳的距離不是很長,但是,她卻感覺似已經過了一個四季的更替了。

        手指與手指之間更加用力了一些,胸口上的疼肆意的不斷沖刷她的神經,真的很疼,很想哭,疼的她想哭,只是,淡淡的垂眼間,她還是眨掉了眼中的水氣,輕輕一笑,她摟住人的脖子,任他的體溫逐漸溫暖著她極為冰冷的身體。

       跡部景吾微微停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她的身體似乎剛才是顫抖了一下,低下頭,看到的卻是懷中少女笑著的臉,輕柔的笑意,一如她的人,總是有著微妙的清靈韻味。

       也許,是他的錯覺吧。他將她摟緊了一些,向餐廳走去。

       管家已經讓廚師將今天早上所以的食物全部放在桌子上,當跡部景吾抱著音羽進來時,管家的表情還是愣了一下。

       呵,很親密的舉止呢,景吾少爺要加油吶。

       他只是淡淡的笑著,很盡職的布好了所有的菜,然後退了出去,他想,這裡應該不需要他了,所以,還是把空間留給年輕人的好,也許,他需要將這些事情,給老爺報告一下的。

       跡部景吾抱著她坐了下來,此時整個餐廳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桌上擺滿了一桌豐盛的早餐,比起其它的時候,似乎要清淡幾分,這是他專門吩咐管家做的。她還生著病,不能吃太油膩的。

       「小女傭,你還是不願離開本大爺嗎?」他有些戲謔的笑起,手指輕輕劃過了她的臉頰,他的小女傭向來都是羞澀而又安靜的,今天,還真是讓他有些不習慣的熱情呢。不過,他卻很享受她的主動。

       **************才的那樣嚴重的,她很慶幸,在這個時候沒有事,今天是他們與青學決定勝負的時候,她,不想給他添麻煩,更不想讓他分心。

       她捉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真的比她的手大好多,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區別,如果她可以活下去,那麼她相信,他會用他的這雙手,帶給她太多的幸福,甚至,是終其一生都無法用盡的,只是,她已經沒有資格了。

       「小女傭,你今天特別安靜呢。」跡部景吾挑挑眉,握緊她的小手,眼中出現了某種探究,他的觀察力本就驚人,她今天確實是有些不太對勁,讓他有些懷疑,她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

       「沒有,只是想多佔跡部大少爺一點便宜而已,」她的眸光微閃了一下,卻完全被垂下的眼睫擋了起來。

        「哦,那就多佔一些,本大爺以後自然是會占回來了。」跡部景吾輕佻一笑,現在她也只能在這個時候囂張一點了,等到她的手術動完以後,他會好好的,占回來了。不過,似乎,他是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手術不會成功,他自然不是會讓她離開他的身邊,而且還是永遠。

        他,想都不會想,當然,他不是害怕,也不是逃避,而是莫名的信心。莫名的直覺,她會陪著他一生,當然也同愛著他一生,而他,也是。

        「來,小女傭,想吃什麼?」他不在說這件事,知道,再說下去,他安靜到極點的小女傭會不會臉上著火,所謂玩笑適可而止,那也是雙方相處的情趣,如果過多,反而會顯的很輕佻,那樣會不好。

       音羽轉過頭看向餐桌上,上面已經擺好了十幾道簡單而又精緻的清淡小菜,不同於其它時候的豐盛,相比起來道像是家常菜,不過,就是極為精美而已。

       這些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她也知道,這一定是跡部家的大廚費盡心思做出來的,對於睡了一晚上的他們還真是的十分有誘惑力的。

       跡部景吾讓她坐好,親自動手端起桌上的碗,碗內似是一碗細粥,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她的嘴邊,「吶,小女傭,今天早上,本大爺給你服務。」

       音羽也不客氣,她恐怕是這個世上唯一可以得到他這種照顧的人吧,低下頭,她喝光了那勺粥,是種特別香甜的味道,還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雖然甜可是一點也不膩。跡部家的大廚還真的是很厲害,這樣普通的粥都能做出這樣味道來。

       一碗粥很快的就被她吃的見底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很脹呢。

       「景吾,我吃飽了,」看到他似乎還是不滿意,還要再給她的肚子塞東西,她連忙出聲阻止,他老是給她吃很多的東西,這樣,她很容易撐的,他不是真的要像以前一樣,拿她當豬養吧。

       「乖,再吃一點,你太瘦了,」跡部景吾還真的是有了太多的第一次,竟然這樣去哄一個女生,放著平常的她,直接會把碗扔到她面前,她不吃就不行,不過,兩人自從確定了關係以後,他對她好像就用不起強硬的手段了,只是想這樣對她好,甚至完全的可以放下他大少爺的身份,只是以一個男人對女人的身份。

       音羽終是妥協了,他拒絕不了她,其實,她,更是拒絕不了他,尤其是溫柔的他,總是讓她絲毫沒有抵抗力。

       這樣的他,讓她怎麼能放下,怎能不愛,怎麼離開。看著面前的帶著素色小花的小碗,一滴透明的水珠突然落在了碗內,她哭了,卻沒有讓他看到。

       她低頭,又是吃了好多東西,直到她再也吃不下時,跡部景吾才滿意的停止了虐待她的小肚子行為,改而把自己的肚子餵飽,幾個小時後有他的比賽,所以,他要吃的適當才行。

       吃了一會,直到肚子有7成飽,他才放下了筷子。

       他伸出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嗯,8點30分,到了網球場時,可能會是9點。

       「我們走吧,」放下手中的碗,他的另一隻手依然輕輕圈著她的腰,「小女傭,自己走,還是本大爺抱你,」他似乎有些瞭解她今天的態度了,不過,還是需要再欺負她一下才行。

        這也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音羽靠在他的胸前,自然的摟緊他的脖子,這個動作已經可以說明,她的決定了,如果可以,她希望,他們可以這個樣子相擁到永遠,她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說得到就可以得到的,所以,她也只是想要多一點點,多一點點他的溫柔。

        「小女傭,你不說,本大爺可要放下你了。」他鬆開了放在她腰間的手,手接觸到了空氣,卻是感覺到了一種由心而起的空虛,原來,受影響不止是她一個人,還有他。

        音羽摟住他的脖子,摟得很緊,長長的睫毛不斷的刷過他的脖子,給他帶來一陣又一陣的麻麻癢癢的感覺,他的雙手垂在兩側,不斷的握成拳再分開,執意的要聽到她的回答。

       這樣放過她,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了。

       音羽微微鬆開了他的脖子,看著少年極為精緻的臉,她看到他微微的向上勾起的唇角,帶著些得意有期待。

       「啊恩,小女傭,快說。」他又在催了,幸好,他的自制力不錯,否則,還不是要給她欺壓了定了,想不到他跡部景吾也有這麼一天,給一個女人完全的掌握住他的身心。

        「景吾,抱我。」她終是說出來了,雖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也知道,他達不到目地是不會罷休的,反正,她知道,在他與她的之間,他永遠都是那個勝利的一方,所幸,她也都習慣了。

       跡部景吾得意一笑,就像贏了一場球賽一般的高興,他很輕鬆的抱起了她,「小女傭,你的膽子今天真大,我們這樣出去,會有很多人要看到的。」他類似警告的話語,只不過,是要給她提醒,跡部大宅內可是有不少人的,他們一早出去,可不像在大廳一樣,只有他們兩個人,到時候,她可不要害羞想跳游泳池就行。

      反正,他是不在意的,別人的眼光,向來都是不是他會注意的,他一直是特立獨行,我行我素的,只是,他的這個小女傭,似乎就難說了,他可是很清楚,他的這個小女傭平常可是很容易害羞的。

       音羽只是微微一笑,再一次將頭枕在了他的肩頭,「知道,不怕的。」真的,她已經不怕了,她還能這樣與他相處多長時間呢,她已經不知道了,也許就只有這麼幾天而已,其它的,已經不是她所能注意的了。

       留住幸福的痕跡,在她的心上,跟著她的靈魂一起,記錄起這一幸福的時刻,她可以在他的懷中,被他這樣抱著。

       跡部景吾微微一笑,眼內綻放了太多的溫柔的紫色,她看清了他眼中的那縷一閃而過的光華,她知道,那種叫做愛情的光。露骨,張揚,而又華麗的綻放著。

       愛情曾今來到他們的身邊,只是,與他們擦身而過了。

       跡部景吾抱著音羽走出跡部大宅,不意外的,確實不少家臣在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時,還是驚訝太多了。

       跡部景吾只是自信向門口走著,抱緊了懷中的少女,他們的眼神他自然是注意到了,只不過,相反的,他的心情還是大好的,他愛的人此時就在懷中,他們知道了,這樣更好。反正,他們之間的事,從她進跡部家的第一天,他們就已經有開始懷疑了,他可不是不會無緣無故會對一個人這麼好,他們走到這一步,也許,真的是命運的安排。

        他不否認,不排斥,甚至,很自然的接受。

        愛一個人,承認不難,他從來不會是自欺欺人的人。他要的東西,就一定會握在自己的手中,比賽是一樣,感情也是一樣。

       音羽微微睜開了雙眼,看向不遠處都在看著他們兩個人的各個僕人,她已經不是害羞,而是無奈了。也許,她現在的臉皮,也被跡部景吾帶厚了。
        
        站在車前的樺地只是抬起雙眼看著他們,卻沒有任何的異色,想必他也是早就知道了,他從小就是與跡部景吾一同長大的,自然知道,他也要知道,他需要什麼。

        樺地打開了車門,跡部景吾只是稍稍向他點了一下頭,然後抱著音羽坐在了車內。車子飛馳而去,目標,全國大賽的比賽場地。

       樺地微微回過頭,清澈雙眸內是映出兩個相擁的人影,是他,與她。

      跡部景吾用單手摟住音羽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是不斷的繞著她極為柔細的髮絲,不停的打轉,拉直,似乎那就是他是好的玩具。

      音羽靠在他的身上,半睜開了雙眼,透過拉下的擋風玻璃外看到了,一輛又一輛的汽車,在車聲開啟的旋律中,外面的一切風景都已經開始在沉澱了,唯有不變的就是陽光,一如昨天中午那樣燦爛著。她想,這個時候的天空一定是乾淨的,會像大海中心的顏色那樣漂亮,是那種很透明的藍色吧。

      跟跡部景吾在一起,從來都是很輕鬆很快樂的事,他很喜歡欺負她,但是,總是會給她很多的驚喜,回憶他們曾經在一起的日子,才發現,原來,他的欺負,其實,也只是他的另一種在意。另一種關心。如果,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這樣延續著,那麼,應該是那麼的美好的事情。

      她喜歡看他的眼睛,總感覺是一片廣闊的海洋,不時的會有著讓人窒息般的海浪,而海的盡頭,是她從沒有看到過的寶藏。

      這樣單純的快樂,從前是那麼難以得到,閉上雙眼,他知道他秀美的手指已經撫到了她的臉頰,很溫和的溫度從他的指尖傳來,離的這樣近,近的她可以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玫瑰清香,屬於他的味道,那樣華麗的美好,自然,還有淡淡的陽光味道。

      其實,抬頭就可以看到陽光。

      她想的幸福,終是開始慢慢遠離了,想要抓的更緊一些,是不是,只會離開的更遠。

      她將頭埋在他的懷中,緊閉著雙眼,眼角落下一顆顆水珠,在他的襯衣上開出一朵朵小小的花,終是無法結果。




有風吹過的聲音,也有葉子落下了的聲音,是什麼在飄零,是心嗎?

      吱的一聲,那時車停下的聲音。她低下頭,風繼續從車窗吹進來,無聲任風吹乾了她眼中的水氣。

      她抬起頭,眼睛似乎是比剛才還要清亮幾分,跡部景吾從車子旁邊拿出棒球帽替她帶在了頭上,這才放心的走下來,然後,將手遞給了她。

       將手放在手心時,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很安心,也很幸福。

       請相信,不論以後遇到了什麼,我們都會在一起,哪怕是在心裡。

       走下車,冰帝其它的隊員差不多都已經到了,只是除了那個愛睡覺的慈郎。跡部景吾看著站在他前面的其它隊員,很快的,他們將會同青學進行接下來的比賽,後半場的比賽,才是取勝的關鍵,誰勝誰負,現在依然是未知數。

       「樺地,把慈郎帶過來。」他冷哼一聲,這傢伙,真是不知道又跑到哪裡睡覺去了。

        「是的,」樺地點頭,向外面走了出去,他自然是有辦法找到他。

        忍足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一陣風吹過,他半瞇了一下雙眼,眼睛卻感覺有些疼,會不會是進沙子了,拿下眼鏡,他揉了揉眼睛,還真是難受,果然是進沙子了。

        「侑士,怎麼了?你的眼睛裡進沙子了,」向忍看到忍足不時的揉著雙眼問道,忍足只是半瞇著雙眼,輕點了一下頭,還真是難受的要命。

        音羽想了想,從跡部景吾的口袋中拿出一條白色的絲帕遞給他。她知道,跡部景吾的身上每天都有洗的很乾淨的手帕在的,因為他向來有潔癖。所以身上總是帶著的。

         跡部景吾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對於音羽的私自的自作主張,並沒有有什麼反對。

        「嗯,謝謝,」忍足接過,輕笑一聲,繼續揉著眼睛,等了一會,終是感覺有些好點了,不過,眼睛裡也出現了一些紅血絲,真是不好受。他將手中的眼鏡帶上,抬眼,不遠處,樺地已經拎著慈郎的衣領向他們走了過來。

        「我們進去吧。」跡部景吾拉起音羽的手走出網球場,他們和青學的比賽,快要開始了。

        當他們走到昨天比賽的場地時,青學的人已經到了,他們走了進去,坐在了一邊的看台上,神教練已經坐在教練椅上。

       不久,在兩隊人到齊以後,下面的比賽開始。

        音羽依然是站在網外的,她看向場內,頭上的棒球帽擋住了早上的陽光,抬頭,陽光很自然的落在她的臉上,並不強烈,可是中午,就難說了。

        單調明媚的綠色,此時,真的是過於綠了。一簇簇的鮮綠,慢慢掠過的每個人的眼前,還有那抹黃,是網球的顏色。也是大家一直關注的顏色。

       這一場是雙打的比賽,冰帝的,□戶亮與鳳長太郎VS青學的黃金組合,菊丸與大石,音羽看向對面的站著的那兩個人,視線最終停留在了大石的右手手腕上,他的手,好了嗎?上次受傷,聽說是傷的很重,這個樣子打球,真的可以嗎?

        不管是怎麼樣的經過,比賽總是殘酷的。

       場內的比賽,已經開始了,從開始的時候起,冰帝這邊已經佔了先機,鳳長太郎的發球,還有□戶的在那種可怕的魔鬼特訓所出來的速度,都似乎讓青學的黃金搭檔難以招架,還有他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學會新的打球方式,兩個人的合作,可以真的說是天衣無縫。

       直到後半場時,菊丸與大石似乎真的是陷入了一種苦戰的地步,或許也是在這種窮途末路的情況下,激發出了他們之間一種極為特殊的感覺。

       同調。就是神教練所說的同調。

       黃金同調,心神合一,應該是心有靈犀的最高境界吧,或許,可以說是雙打的究極境界。在國際比賽中,有著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他們現在還是中學生,就可以用到同調,這兩個人的默契真的是到了最佳的頂點了。

        場上的形式繼續變化著,因為同調,這兩個人已經可以輕易的使用到對手的任何絕招,直到最後一球時。

        這一球落定,就已經可以知道,到底哪一隊的人是最後走向全國大賽的那個學校。

        是冰帝,還是立海大。

       音羽瞇起雙眼,一道極強的光落在她的眼睛上,她將手放在眼睛上,場內的時間終是定格起來,她看到菊丸的手終是落在了大石的手上,球,還在原地。沒有接到。

        說過了,比賽是殘忍的,一切都是為了最後的勝利,失去了這一球,那麼,這個樣子,就是冰帝贏了這一場,菊丸,是為了大石吧。

        她放下手,看向已經走入青學場內的那兩個人,微微一笑,其實這樣就好了,以後的比賽還很多,這樣才能繼續打網球啊。

       她再看回冰帝的場內,鳳長太郎與□戶已經坐在休息椅上,兩個好像也累慘了,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他們終是贏了這場比賽。

       那麼現在,冰帝與青學就是2—2,這麼說,第三場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一局了。

       跡部景吾對越前龍馬的比賽。

       這兩個人的比賽,到底要怎麼打,真的是很難想像。

        「贏的人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個時候,場內聽到了一陣極為清亮的響聲,此時,場內完全的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跡部景吾還停在了半空中,而站在場內的另一個人也是,所以,這個聲音,可以肯定不是從跡部景吾手中發出,那麼是。

        越前龍馬。

        「贏的人是我,」放下手指,龍馬極為囂張的說道,此時,這兩個人的感覺,真的好像,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冰帝帝王,一個是球技非凡的青學的一年級的越前龍馬,跡部景吾自戀,而越前龍馬囂張,這兩個人碰到一起,還真是的一件很麻煩的事。

        「是嗎,如果本大爺輸了,那麼本大爺就剃光頭。」跡部景吾只是蔑視一笑,對於他搶他的台詞,還真的是有些不喜歡。這個傢伙,還真是像以前一樣不華麗。

        「這樣啊,那麼,我也是,輸了就剃光頭怎麼樣?」龍馬也走上關,雖然身高上跟跡部景吾差很多,但是,這種氣勢,似乎還真的是太過接近,此時,這兩個人身上的磁場,還真是相近的過分。

        音羽緊緊盯著這兩個人,他們,其實也是注定的對手,就像是跡部景吾與手塚國光一樣,終是要有一天,會分出勝負。

        兩個同樣厲害,而不會輸於別人的人,到底會演義出什麼樣的驚心動魄的比賽,真的很難讓人去想像。

        這兩個人的比賽,也許才是最為殘酷,尤其是對她而言。

        場內突然揚起兩個人極為張揚的笑聲,幾乎可以撕碎他們四周的空氣,這兩個人,正在挑釁著
對方,對,其實,這樣的才是越前龍馬,這樣,也才是跡部景吾。

        在場的人額上全部劃下來了幾條黑線,這兩個人原來也是同調了,所謂的挑釁同調。

        比賽開始,在場上的跡部景吾似乎變了一個人一般,多了一個迫人的壓力,球場上,比賽十分的激烈。

        神教練看著此時的跡部,眼中微閃過一片精利的光,這樣才是真正的跡部,不是遊戲,而為了贏,為了冰帝的勝利,他也是堵上了一切,這樣的網球,才是屬於跡部景吾的網球,獨一無二的超強實力,超攻擊性網球。
         
        場內,龍馬已經用到了他的無我境界,而跡部景吾只是輕鬆一笑,這樣的東西,他也會,不就是用別人的技能嗎?對他而言沒有什麼難的。

        他很是輕鬆的逐一破掉了越前龍馬的各項技能,甚至是使用出了不二周助的絕招,巨熊回擊,這個樣子的跡部景吾,真的是很難打敗。

        這個樣子的他,為了勝利,已經放棄了一切,放棄他的驕傲,他的自戀,他放棄了屬於他帝王的高調,只為了要贏這一場比賽。

       冰帝可以參加全國大賽,本來就是一個不公平的機會,所以,他絕對要告訴給世人,他們冰帝,他跡部景吾絕對有資格,有能力站在這個球場上。

       所以,他不會輸。絕對的。

       帝王,不會輕易言敗,不會輕言放棄,不會輕易輸掉。不管對手是誰?

      跡部景吾的唇微啟了一下,如同初綻的玫瑰,眼角全部染上了一層冷漠之色。

      球被打了過去,而那邊的龍馬,竟然站著不動了。

       「這個是,那次他使用的招數,」坐在一邊的真田瞇著眼睛說道,這種球技,像是被冰封中一樣,讓他完全的無法反應,那麼現在的越前龍馬也是。想不到,他會在這裡使出這樣的球技。

        「是啊,是那種。」幸村精市只是淡淡一笑,眉眼間,絲毫不見任何笑意。這場比賽還真是不錯,他很期待與跡部景吾的交手,在感情上,他輸給他太多的東西,但是在網球場上,他不會輸,至於青學,他更是希望他們要讓他失望,在關東大會上的恥辱,他自然是會一一的討回來了。

         轉頭,他看向站在網前的那個少女,她的手放在網前,雖然還是那樣的安靜,但是,他已經可以看出,她現在很緊張,真的很緊張的。她的緊張,是因為那個人吧。

        跡部景吾,不管你最後是輸還是贏,這個樣子的你,其實已經得到了最寶貴的東西。你,知道嗎?

        這場比賽打到了最後,兩個人都不會放棄,以至於最後成了一種可怕的拉鋸戰,兩個人的分數咬的很緊,根本就沒有拉開的餘地,這兩個人,都是強大的人,不管是身心,都不允許自己輸掉。

        直到最後的賽末點的時候,兩個人都因為比賽的時間太長,以至於,用掉了身體的最後一份力氣,而倒在地上。

        跡部景吾是,越前龍馬是,這樣的比賽,他們還是第一次的見到。不管是跡部景吾還是越前龍馬,他們的這場比賽都打的過於激烈,也過於強烈了。

       最後,比賽的勝負,就要他們誰可以站起來。

       音羽站在網前,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愣愣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她眨了一下眼睛,才發現,眼眶內竟然十分的疼,酸澀難忍。

       在等待的時間內,跡部景吾終是搖搖晃晃的站起,那樣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力氣。

       對面的越前龍馬也是,他比跡部景吾要起來晚一些,拿著球拍,其實,他的眼睛,已經看不清東西了,甚至,身體連站起來都很難,但是,他知道自己是絕對,絕對的不要輸。看著手中的網球,他費力的將球拋開,將球打了過去,所用的,是他的,外旋發球。

       意外的,球順著跡部景吾的臉飛了過去,帶著他臉邊的髮絲,晃過了一片黃色與紫色的光線。然後很粗暴地絞斷了所有的一切。

       音羽放下手,低下頭,沒有人看以看到她在低頭的瞬間,眼前落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淚水。她知道,這個時候的跡部景吾已經是沒有任何的意識了,他是那麼一個驕傲的人,就算輸也要這樣的站著。他可以純粹到令人心醉,也可以讓人心疼到心碎。

       原來是已經沒有意識了,乾放下手中的筆記本,裡面記錄都是今天的比賽情況,他看向依然站在一那邊的跡部景吾,還真是有些意外他這樣的性格,這個人,就算失去意識也要這樣的君臨天下嗎?

       還真是一個難對付的人,不二周助掃過的眼神,終是落在了站在了網前的那個女孩身上,他半睜開了雙眼,在陽光的折射下,看到她眼中不斷向下掉落的淚水。

       沙耶,你難過了,為了他嗎?

       果然,此時的就連陽光,都是冷的嗎?

       龍馬看了看站著不動的跡部景吾,從身上摸出一把剔發刀,按了一下電源,雖然這個時候,不是做這件事的時候,但是,好像是是承諾就要履行不行嗎?

        他慢慢的走過網前。

        「這個傢伙不會是想……」桃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龍馬,「他不會是真想剃了跡部景吾的頭髮吧?」他還以為他們當初是有些開玩笑的成分。

        「越前,從來不是開玩笑的人,」不二別過臉,這一幕,還真是不想看了。

        龍馬走到跡部景吾身邊,偏頭看著他,手中的剔發刀,發出滋滋的聲音,這種聲音,此時像是魔音一樣鑽進了所有人的耳中。

        越前不要,忍足他們連忙跑上前,想要阻止他,跡部景吾向來是高傲無比的人,他已經輸球了,如果再被剃掉頭髮,那麼,這樣子讓他怎麼去接受。

        「可是,都是說好了。」龍馬眨了一下眼睛,他並沒有發現這有什麼不對的,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才對,輸了,就要付出代價,如果是他輸了,他一定會遵守的。而且,看猴子山大王光頭,一定會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龍馬,」他正在考慮時,聽到一陣很熟悉的聲音,他扭頭看了一看,瞳孔微微縮了一下,那個是他的學姐。

        「龍馬,不要,好嗎?」他聽到她的聲音,裡面加著濃濃的請求,讓他的手似乎是抬不起來了,這個學姐,他一直是很喜歡的,好像是真的有些難了。

        還真的是好麻煩,他停了一下,目光卻還是放在跡部景吾的頭髮上,手中的剔發刀還在嗡嗡的發出聲音,再不剃連電都要沒了。

        「對不起,」在這個時候,龍馬的身上跪起了一個人,是冰帝的瀧龍之介,他是冰帝的准正選,但是,卻很少上場。對於跡部景吾,他,十分的尊敬,雖然很少和他們一起參加比賽,但是,他知道,自己也是冰帝的網球部的一員。

         他們都知道跡部景吾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他有多麼寶貝他的頭髮,絕對不可以,不可以讓越前龍馬剃了他的頭髮,

         「請不要剃他的頭髮,如果,真的要剃,就是我的吧。」他低下頭,請求著越前龍馬。

         龍馬低下頭看了看他,再抬頭看了看站在網前的音羽,嗯,這樣啊,那好吧。反正,他現在也不想剃這個猴子山大王的頭髮了,學姐一定會傷心的,反正現在有人代替,也行。

         他從身上再次拿出剔發刀,瀧龍之介只是低著頭,齊肩的長碎發略過了他的眼前,他睜開雙眼,看著自己的垂下的髮絲,只是微歎一聲。這樣,就好了。能為冰帝所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他無法參加全國大賽,但是,他卻可以為冰帝保留住他們隊長最後的驕傲。這樣,也好。

        他閉上雙眼,耳邊聽到的剔發刀的聲音越來越大,等待,現在是他所能做的。

        當龍馬手中的剔發刀接近瀧龍之介的頭頂上,他的手突然被另一隻手抓住了。

        龍馬抬頭,看到的跡部景吾變的極為清亮的眸子,哦,原來是恢復了。

         跡部景吾只是很輕鬆的從龍馬的手中拿起了剔發刀,眼中有著擋不住的高傲,無論在何時何地,他永遠都是那樣的自戀而高雅。

       此時,他的眼角落下了些許陽光,裡面看儘是一片平靜的海。

       「你以為本大爺的美貌會因為這個而改變嗎?」他偏頭,拿起剔發刀,嗡嗡的聲音繼續的響起,地上,落下了一縷又一縷的紫銀色的髮絲,加著一片銀色的光塵,他扔掉剔發刀,甩了甩頭上的碎發,明艷的臉上依然是擋不住的風情,確實,不管是卷髮的他,還是短髮的他,從來都是那樣華麗無比的存在。  

       音羽握了握手指,靜靜淡淡望著那個少年的背影,陽光下,站在場內的所有人的身上,都有著極為柔和的光亮,此時,靜謐了一切的安靜,卻有著某種莫名的傷感在蔓延著。從他的身上,漫至到了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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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艷的年華,明艷的他,此時,陽光輕落在他的髮絲上,有著炙熱的熱度。而他的臉,依然孤傲著,沉靜著。彈指之間,他揚起少了那縷捲起的髮絲,但是,在他的身上,仍是落下了一縷華麗溫暖的陽光,依然可見那一抹淺淺的紫色。

      是啊,沒有了頭髮,他依然帥氣,依然高傲,依然高貴。

      他仍是強大的,哪怕,他已經輸掉了比賽。

      轉身,他將自己的球拍扔給樺地,走出網球場,青學,請繼續今後的比賽吧,千萬不要輸,因為,本大爺是輸在你們的手中的,如果你們輸了,那麼,就太差勁了,還有那個小鬼。

      忍足低頭,揉了揉發張的額頭,眼睛因為早上進的沙子,現在還有些疼,跟在跡部景吾身後,他看著他那已經很短的頭髮,忽然一笑,這才是跡部,他贏的起,自然,更是輸的起,跡部景吾從來不會害怕挑戰,自然,更是不會逃避的人,他就是這樣一個高傲的人。回頭看看青學的眾人,很好,這次是他們贏了,但是,下一次,誰知道呢?

      跡部景吾走出網球場,轉了一個方向,直接向音羽站著的方向走去,他站到她的身邊,看到她帶著淡淡笑意的臉。

      突然間,一滴眼淚終是隨著她眼睛的輕眨落了下來。

     「小女傭。」他輕歎一聲,將她頭上帶著的帽子向下壓了一下,明明想哭,為什麼還要笑呢,明明是笑著的,為什麼,卻總是讓人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悲傷。

     音羽抬眼看著眼前少年短的不能再短的頭髮,終是落寞起來,而他深深掩藏下了的那由淒涼,成傷。

      她看到他的半垂下的濃密睫毛,輕閃間,像極了飛翔的蝶,一翩一翩舞動的蝴蝶,隱藏著名為無邪的剛強。

      如此的美麗之後,其中,又有多少的堅強才可以支持下去。誰又會知道,在他內心中有著多少寂寞與不甘?

      從不軟弱的他,是啊,從來不會軟弱的他。原來,一直都是堅強的。

      「景吾,無論在什麼時候,你都是最帥的。」她輕輕的笑起,眼中晃過了一片極為柔和的眼波。是啊,其實,他的心比他的外表,更加的華麗奪目。

       所以,愛上這樣一個人,真的是很簡單的事情。

       「本大爺自然知道,」他挑挑眉,對於她的話極為的受用。雖然,這本來就是真實的事情。

       「我們走吧。」拉起她的手,他們向場外走去,屬於冰帝的光輝暫時是過去了,終有一天,他們會再次回到這裡,那個時候,將會再一次的分出勝負,誰知道未來的結果,我不知道,那,你知道嗎?

        其實,沒有人知道。

        音羽看著他們兩個人牽著手,暮然回首間,她發現,她的眼淚早已經隨風而逝。從前,她說自己是幸福的,現在,她還說自己的幸福,哪怕這種幸福只有一瞬間。她也知道,那是她曾經接近過的幸福,碰到過幸福。

      有人說過,如果幸福不在路上,不在路邊,那就一定會在路的盡頭。

      跡部景吾從來都是堅強的,那麼,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離開了,永遠的離開,相信他還會是那個高傲的冰帝帝王,華麗的他,這世界那一處絕美的風景。

      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她握緊他的手,淺淺的一笑。此時,她知道,她已經是握不住她的幸福了。

      她想自私一點,多擁有幾天,可以嗎?

      真的可以嗎?

      幸村精市看著那兩個已走遠的身影,回過頭看向他們的隊員,「我們也走吧,」青學,也許會很好玩。他偏過頭看向站在青學隊群裡的那個一年級生。

      眸中閃過一縷微藍的光,越前龍馬嗎?還真是很有趣的人。

      「恩……」仁王跟在幸村精市的身後,突然間,停了半步,「幸村,如果讓你在全國冠軍與沙耶之間做出選擇,你會選擇哪一個?」

      他的這種問題問出來,連真田都回過頭看向他,仁王只是抬抬手,一臉無辜的笑著。

      幸村精市也跟著轉頭,不過臉上從始至終都是無風無雨的,「很抱歉,我不會選擇,兩個,我都想要。」淡淡的說完,他轉過頭,沒有半分猶豫的向前走著,對,他不會選,他喜歡網球,也喜歡音羽。因為,音羽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

       所以,他更不會去選擇,如果可以,那麼,兩個,他都不會放棄,所以,仁王所說的這樣的選擇,他,不會去做。

       也許貪心,但是,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仁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還真是,難懂得的人啊。

       不過,青學,他回過頭看向走在他們不遠處的青學隊員,這個學校,還真是突然殺出來的一匹黑馬呢,上次的比賽,不算,這次,他們會再好好打一場的,上次的恥辱他們牢牢的記在心中了。

      全國大賽三連冠定是會在他們的手中。

       跡部景吾拉著音羽的手,向其它的比賽場地走過去,是啊,他輸了全國大賽,失落時肯定的。

       其實,沒有人知道,他得到了一件最珍貴的寶物。

       只屬於他的,小女傭。

       打完與青學的比賽,他們也應該回去了,下午還有其它的比賽,但是,卻已經再不屬於冰帝了。

       還真是感覺輕鬆了,忍足低歎一聲,靠在柱子前,這個地方,是他們暫時休息的地方,不過,沒有比賽,還真是有些無聊。

       「真是好可惜,就差一點點,」鳳長太郎坐在台階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閉嘴,長太郎,」□戶亮冷哼一聲,他還真是囉嗦。

       鳳長太郎看起來有些委屈的離□戶亮遠一些,□戶學長還真是跟從前一樣的凶,不過。他看了看四周,卻沒有看到兩個人的身影。

       「對了,跡部與沙耶呢?」他連忙問道。

       忍足搖搖頭,誰知道喲,他們兩個人從比賽一結束,就不見人影了。「估計跑哪裡談情說愛去了吧。」

       「好讓人羨慕,」鳳長太郎單手撐起下巴,看著遠處,也在幻想,他什麼時候也有一個女朋友,那樣要多好的。

       慈郎半躺在不遠處,他枕著自己的手臂看向天空,真藍啊,多好的天氣,很適合睡覺呢。閉上雙眼,他背過身去,均勻的呼吸聲立馬響起。

       他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睡著的人,一陣溫潤的和風,輕輕拂過了他的耳邊,微微吹亂了他額前的淺金色髮絲,不時的會落在他的臉上,留下一片柔軟的陰影。

       在另一處的餐廳內,音羽拿起杯子喝著飲料,她不時的打量這家餐廳,這裡離比賽場地不遠的,不過環境,卻很好。

       坐在對面的跡部景吾放下手中的電話,也端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

       「他們快來了吧?」音羽看了看門口,這個時候,餐廳裡的人還是很多的,因為與全國大賽的場地離的很近,所以,來這裡就餐的人可以說是絡繹不絕了,跡部景吾一開始就已經發現了這家餐廳,所以,他們中午如果有比賽,就一直是在這裡吃的。

       「嗯,」跡部景吾將手機放回口袋中,另一手上還端著玻璃杯,他伸手指撫過了自己的頭髮,卻皺了一下眉頭,這才想起他的頭髮剛才已經剃掉了,短髮,還真是不習慣,而且有些不華麗了,雖然,他是認為少與不少不會影響到他的容貌,但是,卻不習慣這樣突來的改變,那個小鬼,跟從前一樣的討厭,不過,似乎,是更加強了。

       音羽喝著飲料,看著他的手指似乎是在撫上頭髮上,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卻沒有說話,她低下頭,安靜的看著桌子上已經擺放好的食物。

      她知道,他還是在意的。

      「景吾,我們一會去做什麼?」突然抬頭,她將被子放在桌子上。現在冰帝的比賽可以說已經結束了,那麼,他們一會是不是去看別人比賽呢。

      「睡覺,」跡部景吾優閒的靠在椅子上,完美的唇線微微向上挑起,下午,並沒有什麼好看的,各個參賽的隊全之間的比賽,沒有任何的可比性,所以,比賽的結果,也會一目瞭然。更何況,他家小女傭的比他更需要休息。

      音羽不解的眨了一下雙眼,睡覺,還真是很奇怪的提議。

      「怎麼,感覺很奇怪嗎?」跡部景吾有些失笑的看著明顯的不解的眼神。

      「嗯,」音羽點了一下頭。他就要回去睡覺嗎?下午的比賽,他不看了嗎?

      「因為本大爺累了,這個理由充分嗎?」他可不會告訴她,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她好,保持一下神秘,有時也是比較有意思的,如果讓她知道,他總是以著她的身體著想,難保她有一天會爬到他的頭上去。

      他跡部景吾何時這麼在乎過一個人,這個女人還真的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福氣,讓他簡直是愛到骨子裡去了。

      真是,算是載到她的手上了。

      不過,他也認了。

      不一會兒,冰帝的其它隊員都來了,大家坐在一起像平常一樣吃飯,沒有人去提剛才的比賽,對於他們來說,現在可是享受美食的時間,談那些讓人不高興的事,還真是有沒有任何的營養。

     所以,吃飯要緊。

      「跡部,一會的活動是什麼?」忍足邊吃邊問道。動作還不是一般的優雅,極為成熟帥氣的外表,讓餐廳的年輕女孩不時的注目看向他,但是,一看他們的衣服就知道,他們還都是一群國中生,隊服在身上穿的,自然是知道他們是來參加國中組的全國網球大賽的。

      「睡覺,」跡部景吾只是微微抬了一下眼皮,他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最近幾乎強大的練習,也確實是夠累了。

      「也好,那我也回去睡覺,反正今天下午的比賽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他現在關注的可是只有青學與立海大的,其它的隊,好像沒有什麼意思,就算要看,那也是四強與冠軍爭奪戰了。不過,事情確實如跡部所說的那樣,如果一直緊張,還真是沒有疲憊感覺,但是,一旦放鬆下來,真的是,累了。

      他都是這樣,更別提跡部,最近,他的壓力,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一方面的網球部的事,一方面是沙耶的事,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其實,沙耶的手術本來應該已經要開始了,不過。

      這樣啊,鳳長太郎使勁的吃著桌上的東西,嘴裡全部塞滿了食物,咕噥的使勁嚥了一下去,還端起桌上的飲料,像牛飲一樣的喝了幾大口,這才拍拍胸口,嗯,吃的太急了,差點噎死他了,直到胸口舒服了很多以後,他才坐直了身體,不管什麼,手中還是給自己的盤子裡放著東西,不可否認,這家的東西,還真的是很好吃呢,「你們都要睡覺,可是,我想留下了看看,畢竟全國大賽要多長一些經驗才是,你說是不是,□戶學長?」

       □戶亮安靜的吃著東西,突然被鳳長太郎點名,在看到他眼前的那一堆又一堆的食物時,直接沒有了胃口,長太郎想當豬嗎?怎麼吃的這麼多,他的嘴巴好像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停過。

      「我不去,要去看你自己去看。」他現在心情不好,真是不懂得察言觀色的傢伙,不過,他不是回去睡覺,他要回學校去練習。

     「啊……」鳳長太郎又被孤立了,他又看向慈郎,慈郎半瞇著雙眼,似乎是在半睡半醒之間,不過,還是不時的吃著盤子裡的東西。

     「慈郎學長會留下來是吧?」他討好的湊近慈郎,現在估計也只有慈郎學長會和他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嗯,」慈郎恩了一聲,其實,根本是沒有聽到他說什麼。他還在迷迷糊糊的做夢吃東西呢。

      「我就知道,慈郎學長會同意的。」他有些高興的又吃了很多東西。

      向日沒有說話,因為說了話,就吃的少了,他現在很餓,等吃飽了再說其他事吧,他的意思是和忍足一樣的,他也準備回家休息去,明天一早精神養好了再去比賽,明天的比賽,就應該是四強的比賽,不知道青學要和哪一個隊伍打,立海大自是不用了,他們進入四強是絕對可以的。

      這一餐飯,他們吃的時間並不長,因為都有各自的事情做,所以時間也就短了,除了慈郎,他面前的還是那麼多,壓根沒有吃多少。現在的他睡覺估計是大於吃飯了,不過,可以想像的到,如果他要留在這裡看比賽,那麼,等他睡醒以後,一定會很餓,他根本沒有吃多少東西。

      音羽放下筷子站了起來,在服務台要了一盒點心,餐廳的速度十分的快,也就等了幾分鐘而已,她拿起點心走回原位,他們已經全部吃完了。

      「長太郎,這個等慈郎醒了給他。」音羽走到鳳長太郎的身邊,那個點心盒交給了他,長太郎接過,看了一下,點了一下頭,好感動啊,沙耶真的很細心,連這個都想到了,而且,她對他們都好好啊。

       跡部景吾放下餐巾,站了起來,樺地拿起他與自己的球袋背在了身上,將點心盒交給鳳長太郎以後,音羽走到了跡部景吾的身邊,他自然的又牽著她的手,似乎是很怕她會迷路一樣。在外面時,總會這樣,牢牢的牽著不放。

       低下頭,她閉了一下雙眼,眼中微微有些濕潤,景吾,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怎麼辦呢,你還會來接我嗎?

       回來嗎?

       她無法回答自己,知道他也不能回答她,這個問題,她更是不會問出口。如果她找不到家了,那麼,只能流浪了,不知道會去哪裡,也許,會是,永遠的消失。

      他們走出餐廳,跡部家的司機已經站在外面等他們了,坐上車,跡部景吾放下了車窗上的玻璃,看向站在外面的其它人。「誰要回去的坐車,不回去的,自己留下。」

      忍足跟向日說了幾句話,他們一起坐進了車內,然後是□戶,日吉,最後外面只剩下了鳳長太郎與靠在一邊樹上的慈郎。

      鳳長太郎摸了摸頭,最後還是決定要留在這裡,雖然只有他與慈郎學長,不過,也可以了,最起碼不是他一個人。

      不過,慈郎這個時候緩緩睜開了雙眼,一把抱過他鳳長太郎的手中的點心盒,他雖然睡覺的,但是也是隱約聽到,這個可是沙耶叫給他吃的,所以,應該由他保管才對,他在鳳長太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眼神中,搖搖晃晃的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他當然知道,回家睡覺比睡草地舒服多了。

      車子揚長開啟,原地只留了一個鳳長太郎,車子的尾氣掃過了他的腿邊,十分高的溫度。

      「喂,不要丟下我啊,我不看了,我也要回去,」他突然大叫了一聲,立即追著車而去。

      他們也太不夠意思了,怎麼可以把他一個人留下,他不要啊。

      坐在車內的慈郎牢牢的抱著點心盒,靠在向日身上,向日甩甩肩膀,對他實在是無能為力。忍足耳中塞著耳機,閉眼聽著音樂,他好久都沒有這樣輕鬆過了。

      其它人也都各自在想各自的事情,車內很安靜。

      跡部景吾坐在前排,他的懷中抱著音羽,因為剛才在餐廳裡吃過了感冒藥,所以,現在的她,似乎是很睏。

     她有些費力的睜開眼睛,如果不是有跡部景吾在,或許,現在她早躺下來了。

      「想睡,恩?」跡部景吾低頭看向她有些睡眼朦朧的雙眼,將她的頭按到了自己的胸前。

       「嗯,」音羽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車內的空調開的溫度很好,不冷也不熱,靠在他的胸前,音羽摟住他的腰,已經不想去管別人了。輕晃了幾下睫毛,很快就睡著了。
     


跡部景吾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手掌放在她的額頭上,比早上要好一點,溫度算是正常的。

    車的平均速度很快,主要原因都是為了讓已經睡著的她好好休息,直接將其他人一一送到後,車子向跡部大宅駛去,因為吃藥的關係,從上車以後,音羽就一直沉睡著,比慈郎睡得還要沉,在送慈郎時,慈郎可沒有她這麼好的待遇,可以說,他是被樺地直接扔下去的,自然,是跡部景吾的命令。

    車子直接開到跡部大宅的門口,停下,司機走了下來,恭敬的打開了車門,接著樺地,跡部景吾抱著音羽走出車外,門口,管家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樺地,你自己去休息吧。」他回過頭,對著樺地說道。

    「是的,」樺地點了一下頭,背著球袋向其他方向走去,跡部景吾低頭看向自己的懷中,她還在睡,也許是真的因為太過累了,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懷中的少女體重極輕,他抱起來很是輕鬆,邁開腳步,他向門口走去,知道管家看到他的頭髮時,明顯愣了一下。

    「景吾少爺,您的頭髮,怎麼變短了。」管家看著他短的不能短的頭髮,真的很是詫異,他自然是知道景吾少爺是如何喜歡他的頭髮的,向來都是每天要花很長時間去打理的,怎麼,說剪就剪了。

     「沒什麼,只是短了。」跡部景吾扯唇一笑,眼中有太多的不在意。其實,到底在不在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在意比賽的輸贏,在意頭髮的剪掉,還有什麼,太多的,他已經不願去回想了。發生過的,永遠都只是發生過的,再想也無法回到過去,所以,他只有現在,只有以後。

    恩,原來是如此,管家對於主子的事,向來不會多問,他又看向跡部景吾懷中的音羽,她的臉上帶著很安靜的睡顏。

    「景吾少爺,沙耶小姐,她沒事吧?」管家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睡著了。」跡部景吾說完,走過管家身時,又回過頭,「如果有什麼事,等我睡醒後再說。」

    「是的。」管家點頭答應,心放下了很多。

    跡部景吾抱著音羽直接走上樓,走到她的房間,輕輕將她放在了床上,只是,她的手還是環著他的腰。

    「小女傭,醒醒。」他輕輕拍著她的臉,想要將她叫起來,這個樣子,她不能睡,他也不能睡。聽到聲音,音羽只是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在看到是他時,接著又放心的閉上雙眼,雙手卻還是緊緊的摟著他的腰。他的身上有著她所喜歡的味道,很安心,也很好聞。

    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啊,似乎現在的她越來越依賴他了,不過,這樣也好,原來,被人需要,是這樣一件幸福的事。

    室內,有著清清香香的味道,那是外面玫瑰花的香味,有種溫暖在四周不斷地蔓延起一片溫馨。陽光全被擋在了外面,只有床上相擁而睡的兩個人,落下了一層柔軟的光影。很安靜的幸福,很恬淡的沉靜。

    也許真像是忍足所說的那樣,從來的緊張,倒是感覺不出累,但是,一旦放鬆了下來,那麼,會真的感覺累到極點。這一覺跡部景吾睡得格外的沉,直到太陽落下,都沒有醒過來的痕跡,相比於他,音羽倒是微微能好一點,她慢慢睜開雙眼,輕眨了幾下眼睛,週身都是很溫暖的感覺,還有淡淡的玫瑰清香。整個房間因為沒有開燈,所以顯得有些黑暗,她伸手打開一盞小燈,落入眼內的就是少年沉睡的臉。很柔和的燈光,在他的臉上掃下一片朦朧的光澤,顯得有幾分透明。

    少年還是那張臉,只是除了落在枕上的那幾縷髮絲,已經短的沒有以前的捲曲。拉下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她坐了起來,沒有打攪到他,他真的是很累了。從床頭拿起手機,她給她的哥哥發了一條信息,因為哥哥最近有事,所以一直沒有來看她,也一直沒有看全國大賽,按他所說的,應該就是很快就回來了。

    雖然,她並不知道哥哥有什麼事情,可以錯過這一場可以說是他期待已久的比賽,但是,隱約知道,也許是和她的病情有關。

    有用嗎?她自嘲一笑,卻在看向睡在身旁的少年時,眼中終是落下了漫漫的溫柔之色。黑夜,總是會有幾分孤獨的,但是,睜開眼就可以看到他,那麼,再黑的夜,也似有了光芒。

    只是,這次的比賽,他也有太多的不甘心吧,真是一個固執的人。

    (缺失)

    (缺失)的手,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手心。看到卻是她一臉的若有所思。

    「沒什麼的,只是在想你什麼時候醒。」暗暗的低下頭,她沒有說出實話來,她知道,他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她多餘的鼓勵,他比任何人都要驕傲,都要固執。

    「小女傭,你很不乖,」他輕輕佻了一下眉毛,拉著她的手一使力,她被他拉到他的身體上。此時,她是趴在他的身上的。

    他們已經有太多的親密了,身體的相解,心靈更加的接近。

    跡部景吾一翻身,直接將她再次摟到了自己的懷中,他喜歡她軟軟香香的身體,喜歡抱她的感覺。更喜歡……

    低頭,身體更加的靠近,他吻住的她的唇,軟軟甜甜的唇,他最喜歡。

    音羽很溫順的抬高臉,任他的唇舌探進了她的唇中,灼熱的舌尖,帶著極為濃烈的愛,這是他所給她的。給她的愛的感覺,讓人迷戀到發瘋的感覺。

    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出他身體上的溫渡越發的炙熱,帶起略微冰涼的體溫。

    「小女傭,說你愛我。」他輕輕抬了一下雙眼,在她的唇問,低哺。

    「我愛你。」音羽摟住他的頸子,任更激烈的吻落下。是啊,她愛他,真的愛,很愛很愛。只是,景吾,我還想多愛你一些,可以嗎?

    如果可以,那麼,如果我真的有什麼事,請你一定,一定要忘記我。

    跡部景吾將她抱的死緊死緊,雖然他的年紀還小,但是,已經有了男人所有的情緒,隱約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年紀小又怎麼樣,但是,他並不打算放過她,只不過,現在還不行,她的身體根本受不了,所以,他只好等,等到,她動完手術的那一天。

    移開唇,他看到懷中的少女有些醉眼朦朧的眼神,還有紅透的雙頰,甚至就連她的唇都比平常美麗許多。

    「小女傭,不許離開本大爺,永遠不許。」他霸道的要求著,再一次的與她接吻。只不過,這次,似乎是溫柔了很多。

    永遠啊,音羽閉著的雙眼輕輕睜開,卻在那一瞬間嘗到了自己的眼淚,鹹鹹的味道。

    她已經沒有永遠了。

    永遠是一個多麼美好的詞,只是,或許她所能用的也只能是那句傷逝了,已經沒有了翅膀的她,還可以追的上他的腳步嗎?

    她閉著雙眼,感覺著唇間少年的溫柔,只是,她卻聽到了一陣極為清楚的聲音,很美,也很尖銳,她知道,那是心碎的聲音,是她的。

    但是,但卻還是笑了,笑的卻是那樣的心滿意足。

    你感覺到了。

    其實,就就是幸福的感覺。

    你觸摸到了嗎?

    這就是溫暖。

    只是,卻還是感覺好短,時間如果真的可以停留在這一刻,要有多好。

    跡部景吾微微抬起頭,卻看到掛在她眼睫上輕顫的淚珠,剔透明亮中,彷彿是水晶一般的乾淨。淒美而柔軟的交線,勾勒了一片透明的清澈。

    「唉……」他輕歎一聲,已經剪短的頭髮在燈光上顯的十分的沉靜,不再是以往的張揚,卻還是讓人感覺出完全的帥氣。

    俯下身,再度吻著她的唇,只不過,這次卻是蜻蜓點水一般。很快的再次離開。

    音羽輕晃的睫毛微微張開了些許,看到了面前少年帶著淡笑的臉。

    「景吾,」她輕聲叫著他的名子,將身體更加的靠近他,如果可以,真想這樣一輩子,那樣,該有多好。可以每天早上一醒來,看到的就是他,可以每天晚上入睡前看到的也是他,只是這樣簡單的看著,望著,就已經是無比的幸福了。

    跡部景吾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只是將她抱的更緊一些,總是感覺,現在的她,莫名的總是有些不知所的害怕,他就這麼不能給她安全感嗎?

    「小女傭,告訴本大爺,你在瞞著本大爺什麼?」他伸手揉著她的髮絲,突然開口,語氣卻是有體貼而又輕柔的,甚至是無可奈何的。
   


音羽在聽到他這句話時。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跡部景吾突然皺了一下眉頭,拉起被子蓋住她的身子,「怎麼了,冷?」他詢問道,此時,他也感覺到別墅的中央空調似乎開的真的過於低了。

    「有一點冷,」音羽在他懷中點點頭,也許真的很感謝現在的溫度,她很清楚的知道,跡部景吾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他的觀察力向來驚人,她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可以說是反常的,也許是因為全國大賽的原因,分散了他的部分集中力,否則,她現在的心緒變化,他恐怕是早就看出不對勁了。

    他對她的瞭解,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多。

    跡部景吾將她緊緊的抱到了自己的懷中,「現在,還冷嗎?」他淡笑一聲,唇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在本大爺溫暖的懷抱中,你還會感覺冷嗎?」

    「不了,」音羽蜷縮在他的懷中,任他將她瘦弱的身體緊緊的抱住,身體已經是不冷了,只是心呢,是什麼原因都無法溫暖的,再也無法暖了。

    她的心冷了,她也知道,很快就要碎了,死了。

    無法節制的悲傷用來,她卻不敢哭,不敢想,怕是哭出來,就會是泣不成聲,終是打破了現在所有的平靜,那麼,終會帶給他極大的傷害。

    她好愛好愛他,她想給他自己全部的愛,但是,這些都是不夠的,她知道,他是不需要這短暫的愛的,他要的是長長久久,可是,她卻給不了他。

    這樣的她,好自私。

    她真的好恨自己,如果,可以回到從前,她會將這份愛完全的埋在心中,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只要遠遠的看著他就可以了。

    如果真是那個樣子,那麼,也只是一個人的痛苦,一個人的悲傷,一個人的失落。

    現在,或許已經變成兩個人的了。會傷到,最不想傷到的他。
  
    他是驕傲的,她怎麼可以。
  
    她在他的懷中一直是睜著雙眼的,盯著他衣服上的白色扣子,她怕,怕只要一閉上雙眼,黑夜中,她會再也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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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一手抱著她,一手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眼睛看到的卻還是他懷中的小小身體。

    「管家,將中央空調的溫度調高一些,嗯,晚餐做的清淡一些,中式最好。」他說完,將手機隨意地扔到床上,他已經看過時間了,現在不到八點,他們還可以多呆一會。

    「小女傭,小女傭,」他附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叫著她,「你還有一個小時可以睡,一會,就要吃飯了,知道嗎?」他自然是知道她是醒著的。

    「嗯,」音羽應了一聲,只是安靜的躺在他的懷中,此時的她,是數著分鐘的幸福,她知道,他是她此生最愛的人。

    有些絕望的愛,只有她自己在品嚐。

    其實,他不知道,他已經可以控制到了她的一切,甚至是,她的呼吸。

    少年的身上,總有著淡淡的玫瑰清香,很乾淨很清新的味道,甚至,還夾著一些青草的香氣。

    她有些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似要將這種味道完全的記在自己的心上,記到自己的靈魂之中,如果,人可以,可以轉世的話,她希望可以完全的記住他,如果可以記住的話,她希望,他可以幸福,哪怕,她只是在另一個世界的盡頭,只有注視,只有遠望。

    一個小時的時間細數而過,房門外傳來女僕的聲音,她來通知他們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跡部景吾微微抬了抬肩膀,抱著她坐了起來,他伸手整了整她的髮絲,比起第一次見她,她的頭髮已經長到背上了,而她的髮絲顏色,他也是極為喜歡的。

    原來,喜歡上一個人,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起來了,嗯,我們去吃飯。」說完,他逕自走下床,這個時候,空調的溫度已經升了許多,比剛才要高一些了,也不是那樣的讓人感覺冷了。

    跡部景吾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他的襯衣在睡時並沒有換,此時,有些皺的穿在了他的身上,他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頭,還真是不太華麗了。

    他坐在床邊,音羽只是淡淡的笑著,眼神一直跟隨著他,從來不曾離開過,這是種很美(缺失)

    音羽點頭,眼光落到他的襯衣上,他的襯衣是法國出的真絲品牌,平常是不易打皺的,不過,他的衣服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是她抓的吧,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她還真是太用力了。

    「真乖,」他又吻了一下她的唇,不由的加深了些許,很快的抬起頭,墨紫色的雙眼內,旋起了一片極為深沉的色彩。微微勾起的唇角,自然地抿成完美好看的弧度,眼角下的淚痣如此清楚的映入她的眼簾,永遠光環籠罩的少年,此時,竟然是如此的溫柔。

    他們的身體此時已緊緊的貼在一起,各自的氣息匯入了對方的呼吸之間。

    真是不想離開你。他喟歎一聲,終是離開了讓他很喜歡的她,站了起來,他揚唇一笑,手指輕輕觸起了自己的額頭,那是一種別人極為熟稔的霸氣與自信。

    從靈魂裡透出來的高貴氣質,王者般的氣質,華麗無比,光華耀眼。

    音羽看著他漸漸的遠離了自己的視線,低下頭,伸手摀住了胸口,她走下床,從抽屜中拿出一瓶藥,這瓶跟上次是完全不同的,上次,只是護心的,這瓶卻是強心的,藥力比上一次的不知道要強多少倍。在手心裡倒出了幾粒藥,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端著杯子的手竟然是顫抖著的。喝完藥,嘴裡全是一片苦味,如同她的心一樣。

    她將手中杯子牢牢的握緊,靠在桌子邊,等待著胸口上的疼過去,十幾分鐘後,她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此時的她,或許,已經可以說是正常的,最起碼,外表是。

    走進浴室,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除了有些蒼白以外,可以說完全沒事了。她拍拍自己的臉,終是讓自己的臉上出現了一些紅暈。

    然後,揚起習慣性的微笑,走出房門。

    她坐在大廳裡,管家給她倒了一杯熱著的果汁,端起果汁,她其實是一點也不想喝的,只是想感覺一下杯子的溫度,還有杯中清甜的香氣。

    跡部景吾大步走進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時,直接向她走去,然後坐了下來。

    「果汁是用來喝的,不是用來看的。」他直接從她的手中抽走了那杯果汁,喝了幾口,還真是不錯的味道,他們家管家現在搾的果汁,是越來越正宗了,他轉了轉手中的杯子,將杯子放到了她的嘴邊。

    「來,喝一口,」他笑道,笑的妖邪無比,臉上的輪廓在燈光下顯得極為柔和,像刻出來一樣精緻無比。不過,他的聲音,還是那樣帶著那種輕輕的霸道。

    音羽眨了一下眼睛,密長才睫毛落下時掃起了一片淡色的陰影,她垂下眼睛看向離自己不遠的那個杯子,他已經喝過了呢,如果她喝,就算間接的接吻了。

    「怎麼了,小女傭,我們又不是沒有接過吻,你還害羞嗎?」跡部景吾一笑,笑的別有所意,妖嬈、鮮艷、輕佻,而又帥氣,只有他的眼瞳還是那樣的清澈見底。

    她低下頭,任他將果汁喂到她的嘴中,她知道,這是,很甜的味道,從舌尖上感覺,在心口中回味著。

    跡部景吾見她喝下,囂張地笑起,拿起杯子,自己將剩下的果汁喝光,將杯子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我們走吧,吃飯。」他拉起她的手,向餐廳走去,此時,夜空下,那輪明亮的月亮清暈一片。跡部大宅外,燈火如晝。

    少了全國大賽的壓力,跡部景吾感覺到自己確實比從前輕鬆了許多,不過,也有著不少於別人的失落,他的手指輕撫著自己的短髮,還真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自己。他並不是自怨自憐的人,也不是喜歡總是沉浸在過去的人,他會一直向著前看,總有一天,他會打敗青學。也許,時間就是明年。

    對,明年,他就不再是國中生了,而是高中生,但是,網球,他還是不會放棄。

    跳下游泳池,他精美的身子不斷地向對面游去,跡部家這個極為大的游泳池,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游了近二十分鐘左右,他上了岸,甩了甩髮絲上的水珠,坐在旁邊的籐椅上,而坐在一邊的音羽很自然的拿起毛巾,給他擦著頭髮,因為現在她的頭髮已經變得很短,所以,擦完後極為的凌亂,她用手指輕輕地梳理著他的髮絲,直到稍微的平整以後才放下手。夜晚的風,雖然(缺失)

    跡部景吉從旁邊隨意的拿出了浴巾披在身上,他拉起她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環住了她的腰。

    「小女傭,還怕水嗎?」他低下頭,在她耳邊溫柔的說著,自從她上次溺水以後,他一直都不放心讓她自己呆在游泳池邊,她這個笨蛋,上次,真的沒有把他給嚇死。

    音羽靠在他的胸前,看著那個已經平靜的游泳池,一池的清水,有時會隨著風輕輕的漾起幾縷漣漪。

    怕水嗎?說不出來的感覺,她轉頭看向他,還是搖搖頭,不怕了,是啊,不怕了,有他在,就不會再有什麼可害怕的了。

    上次的溺水,差點要了她的命,但是,奇怪的,對於水,她真的沒有多少排斥感,說不出來有多麼怕,想起游泳,她總會想起這個少年在水中的自由身體,難忘。

    跡部景吾微一歎氣,似歎非歎的神情,他低下頭,輕抵著她的額頭,她的體溫,還是偏低了一些。

    「小女傭,我要拿你怎麼辦?」他突然吻住她的唇,在她的唇邊低低的歎息。如果真的失去了她,他想,他真的會發瘋的。

    習慣了有她的日子,習慣去關心她,去心疼她。

    怎麼辦?她也不知道了。被他愛上的人是幸福的,但是,他愛上她這樣的人,似乎是注定的痛苦,一個隨時要失去生命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去談愛,有什麼資格得到這樣一個美好少年最為純粹的愛呢。

    少年的吻不斷的落下,她只是很溫順的回應著他,那種淡淡的回應,任兩個人的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不分彼此。此時,風帶著一絲水氣吹落到兩個人的身上,吹起了少年身上的浴巾一角,露出些許密色的肌膚,顯的極為的誘人。

    兩人在游泳池邊坐了很久很久,只是單純的相傭在一起,看著游泳池中的水,安靜的空氣不斷的在他們的周圍流轉著,悠鬧而又安然。

    第二日,他們一早起來,就坐車趕到全國大賽的場地去了,等他們趕到,剛好碰見了
冰帝的其它隊員。

    今天,算是有場很大的比賽吧,全國四強現在已經出來了。青學、四天寶寺、立海大、星德。他們今天所看的比賽,最重要的就是四強的比賽,青學對四天寶寺的比賽。

    跡部景吾拉著音羽的手走下車,等到他們的人全部來齊了以後,就向場內走去,四強的比賽是在室內舉行的,算是很正規的比賽。

    等他們走到裡面時,因為比賽還沒有開始,而且,他們來的很早,所以,場內並沒有幾個人,除了那兩個學校的隊員。青學的,還有四天寶寺的人以外,就很少有人來了。

    他們挑好位置坐了下來,陸續也有幾個學校的人到了,看起來,這場比賽的影響,遠比他們所要想像中的還要強,青學,到底能走到哪一步,還真的是很讓人期待。

    跡部景吾在進場時已經將棒球帽戴在了音羽的頭上,因為她的這張臉,現在整個日本的中學界,怕都是出名的。

    每一年鳶原度所選出來的模特都是這樣的,也許還是因為她的低調,所以現在認識她的也都只是國中界的人,否則還真是想不出來到底有多麼的瘋狂。

    只不過,他低下頭,讓她靠著自己坐著,這些都不是他能擔心的事,他最擔心的還是她的身體,不知道在這種室內的體育館,對她的心臟到底有沒有壓力。他來時問過醫生了,醫生說,不是長時間的比賽,應該是沒事的,但是,他還是不怎麼放心。

    「小女傭,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本大爺。」他攬住她的腰,在她的耳邊說道。不料,卻感覺有一道冷冷清清的眼神向他射來,他抬頭,看到的是那一個從來都是冷漠的少年。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他,又將視線放回音羽的身上。

    「嗯,我知道的。」音羽握緊他的手,向他點點頭,她已經吃過藥了,所以,應該是不會有事的。

    「手塚,你在看什麼?」不二正在調著自己的球拍,意外的看著手塚似乎可以說是失神的樣子。

    他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看到了那兩個極為熟悉的身影。

    是跡部與沙耶。很是親密的舉止,還真是很像跡部的風格,真是不在乎所有人的眼神,只是做他想做的。

    不過,看沙耶那個樣子,她現在,應該很幸福吧。

    (缺失)休息及熱身,能進到全國四強,四天寶寺絕對不同於以往的學校,據阿乾的筆記上說,他們中間有一個人,也已經學會那個。他所會的那種境界,確實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他們需要,更多的小心。

    龍崎教練輕拍著自己的額頭,然後搖搖頭,看了看平靜的過分的手塚。年輕人的感情,還真的是太難理解了,她也年輕過,她也曾這個樣子。只不過,都已經過去很久了。手塚,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候,所以,現在她與他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還真是可惜了,這兩個孩子,其實,性格還真是蠻適合的。

    在場內的人陸陸續續坐滿的時候,比賽也已經快要開始了,兩方的隊員也已經都在決定出場的順序了。

    隨著裁判口中的那聲比賽開始,兩邊的隊員開始走進了場地。

    第一個出場的是,四天寶寺的白石藏之介,與青學的不二同助。

    「聽說這個人是被人稱為『網球聖書』『四天寶寺的聖經』,他比賽風格就是完美無暇的網球。完美,啊,還真是有些麻煩,不知道,與被稱為青學的不二周助比起來,誰更厲害一些呢?」忍足坐在一邊,單手托起下巴,雖然他不是像是青學的乾貞治與立梅大的柳蓮二是那種可怕的數據狂,但是,有事情,他還是略有耳聞的,嗯,只是略有耳聞而已。

    「完美的網球?」音羽奇怪的看向那個人,這世上真的有完美的人嗎?其實,完美本身是一個傳說,也許可以說接近完美,但是,太過完美的時候,所以,就已經不完美了。

    「哦,完美的網球?」跡部景吾不屑的揚揚唇,在他跡部景吾面前說完美,還真是太不華麗了。

    「是啊,」忍足指著前面,繼續說道:「你們看到他的手沒有,他的手上纏著的繃帶,可不要以為他是受傷了。他的那隻手,可是被稱之為『毒手』,說不定真是帶毒的。」

    跡部景吾聽了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意外,這個人的事,他也聽說過的。只不過,給胳膊上纏上繃帶,還真的是過於丑了。

    音羽只是安靜的靠著跡部景吾看著場內的比賽,因為現在她的四周都是冰帝的人,而且,頭上也帶著帽子,所以,很少有人會注意到她,四周的也沒有多少壓力,只是除了,場內的比賽,還真的是很精彩。

    不二與那個叫白石的比賽,一個是完美的網球,一個是天才的網球。

    場內的白石微微一笑,此時的比數已經慢慢的拉開了,不得不承認,青學的不二,確實是個天才極的人物,不過,他也有他的堅持。他的網球,是忠於基本,出於事實的網球。

    「抱歉啊,不二。我會把完美的網球持續到最後一球,雖說再沒有比完美的網球更無聊的東西了,但是沒法取得三場勝利的隊伍就是輸了。所以不管是打著多麼無聊的網球,只有贏了才是硬道理。這就是我們高喊著的硬道理,我的網球之所以被稱作聖經,正是因為通過不斷的勝利才接近無限完美。」他的聲音可以說是溫和的,他的語氣可以說是平靜的,只有他的眼睛裡,似是一片模糊的傷感。

    他已經完全封印了不二周助的三重回擊球,卻掃過了面前這個溫和而又嚴肅的少年,天才的網球,想必也是寂寞的。

    不二周助,還真是一個難對付的人,開頭失了那麼多分,這麼快就給追回來了,網球永遠是一個難捉摸的東西,而不二周助,似比網球更難以令人捉摸。所謂的天才,大概都是如此吧。

    這一次似乎是一場很奇特的比賽,比賽的結果,也很出人意料,在最後一球時,也只是最後的一球,白石很是驚險的贏了這場比賽。

    四周開始嘩然了起來。

    「不二輸了。」音羽看著站在場內依然笑意淡淡的不二周助,微微的垂下了眼市,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場比賽,算是他第一次在比賽中輸掉球吧。

    「天才也是會輸的。」忍足微微笑起來,如果這場比賽時間再長一些,其實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是掌握著整個球場,在他看來,白石是很厲害,但是,不二周助的實力,也許並沒有發揮到極限才對。

    也許,他還是沒有找到他要的網球是什麼樣子的。輸,也算是一種嘗試吧,就像是他一樣,其實,他也在尋找自己的網球。

    不二周助還是那樣溫和的笑意,與白石握手之後,走下場,卻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球拍,最初的心情,也許就是這個吧。



白石也走下場,拿起毛巾擦著臉上的汗,在看向青學的場地中那個有著蜜色髮絲的纖細少年時,忽然一笑,不二,你還,真是強。是啊,真強的對手。

    下次,也許,輸的人,就是他了。

    休息了一會,接著就是雙打的選手出場了。

    四天寶寺出場的人是一對長相極為奇怪的人,一個叫金色另一個叫一氏,而青學的雙打是,海堂與桃城,這兩個一起入學,一起訓練,卻又總是像是仇人一樣的人。

    怎麼會是他們,他們從來沒有雙打過,這兩個總是吵架的人,可以嗎?音羽看向龍崎教練,卻見到她還是一樣的氣定神閒,顯的十分的輕鬆。也對,教練的安排總有她的意思,不是她所能猜得出來的。

    這個時候,他聽到鳳長太郎可以說是可怕的笑聲,回過頭,她看到鳳長太郎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趴在穴戶的身上不住的笑著。而場內,此時也爆出一聲又一聲的笑聲。她不解的看向場內,此時,四天寶寺的那兩個雙打球員,還真的是,讓人意料之外的表現。

    「景吾,」音羽拉了拉跡部景吾的袖子,不愧是跡部景吾,他的臉上可沒有其它人那樣肆意的笑意,一樣的優雅高貴。

    「怎麼了?」他看向著,將她頭上的帽子戴正了一些。

    「景吾,那兩個人,是不是同性戀?」她指了指下面那兩個抱在一起的男人,奇怪的問道。本來,這世界上就有太多的奇怪之事,就算真的有,那樣也也可以說是正常的了。

    「有可能吧,」跡部景吾抬抬肩膀,她的這個問題,說實話,他還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不過,她問的這個問題,還真的是太不華麗了,那兩個真是讓他家的小女傭給學壞了。

    音羽又看向場內,此時海堂與桃城,兩個人被對方的那個人好像給激怒了。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被一團溫熱所包圍起來。轉頭,看到跡部景吾將她的手緊緊的握住。有些別緻的溫暖。

    她繼續靠在他的身上,看著場內的比賽,有他在,比什麼都要安心。

    中場休息時,桃城與海堂似是想到了對付他們兩個人的方法,各自戴上了面具,在重新上場後,因為面具的關係,所以,四寶天寺的兩個人一時間分不清他們兩個人到底是誰是誰,說實話,從外表看,其實,桃城與海堂的身形極為的相似,再加上相同的隊服,似是而非的打球風格。

    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雖然經常吵架,但是,他們對於彼此的瞭解,也是最為深的。

    一時間,比賽的局勢,立即扭轉,這一場比賽,果真是混亂了對方的眼睛,比賽終是以青學7-6結束。

    「沒想到他們還真是有一套,」忍足輕笑道,好聰明的兩個人呢,原來是如此啊,四寶天寺的那兩個不斷的搞怪,既分散桃城也分散海堂的注意力,用自己的笑料,時時看著桃城與海堂的臉上的表情,從而,找到他們的最佳落球點,而戴上面具以後,他們自然是分不出來了,而且,桃城與海堂可以使用他們的對方的絕技,顯然這樣,真的是迷惑了那兩個人。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青學。

    這一場比賽勝了之後,就是單打2的比賽,四寶天寺的石田,與青學的河村,兩個人好像都是力量型的選手。

    河村一拿起球拍,很自然的他的另外一方性格清醒過來,這一場比賽,進行到中間,簡直有些殘忍。

    那個石國的力氣真的是太大了,大的,會將河球打到飛出去,這樣殘忍的網球。

    音羽別過臉,不忍再看,場內的撞擊聲依然持續著,她知道,那是河村被石田的網球打倒的聲音。「小女傭,這只是比賽。」跡部景吾伸出手輕撫著她的髮絲,他知道,她對青學的人都有著一種親情在裡面,其實不只是青學的,他們冰帝的人也是。

    這種樣子的事情,她不忍心也是正常的,她從來都是這樣的善良。

    「嗯,」音羽點頭。眼中微微睜開間,裡面有些光華閃過。晶瑩中帶著一方水氣。

    她回過頭,看向場內,此時,河村的身上已經可以說是傷痕纍纍了,但是,他拿起網球拍,他也不是會輕易認輸的人,最後的那一球,他也只能去打最後的那一球,他的網球,純力量的。

    也就是那一球使勁的打出手,對方的球拍落地,只見石田捂著自己的手臂,站在那裡沒有動,力量比力量,終會受傷。

    四寶天寺的教練吐掉口中的小木棍,連忙走上前,白石也跟著上去,他們知道,河村那一(缺失)

    「這一局,我們棄權,」他對著裁判說道。而且,這一局,因為石田的受傷,所以,這一局就是,青學勝。

    第四場,也是雙打的比賽,但是,出場的人物,卻更加讓人奇怪。青學出場的是手塚與乾。

    手塚打雙打,還真的是沒有見過的事。不過,在他們上場時,這場比賽,卻是出奇的意外,此時,場內雖然說是雙打,但是,乾卻與四寶天寺的財前站在一邊,只有手塚與千歲在打球,說是雙打,其實,卻還是單打,此時,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們之間的比賽。

    拿雙打當單打,他們還真是奇怪。鳳長太郎在一邊不住的說著,其它人,則是聚精會神的看著場內的比賽。畢竟,這兩個人都是領晤了那種技巧的人。

    所謂的,才華橫溢之極限。而千石也是。

    這兩個人之間的比賽,不是別人可以介入的。

    音羽微微直起了身體,這不是她第一次看手塚的比賽,在上次她與樺地的比賽中,她就一直在外看著,不得不說,手塚這個人的網球,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好強。第一局,他輸了,卻那樣的冷靜,冷靜的讓人簡直不敢相信,他才只有15歲。

    所謂的預測比分,千歲在第一局時真的是可以猜的很正常,忍足說這個叫做才華橫藝領晤之極限,似乎是種很可怕的境界,球場上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小女傭,你在擔心他?」跡部景吾忽然間回頭,唇角向上挑了一下,眼眸微微瞇起。四周的空氣似乎是酸了一些。

    「嗯,有點。」音羽老實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又再次靠在他的身上,當然不只是他的比賽,我希望青學可以贏下去,一直的贏下去,這樣,我們輸給他們,就沒有什麼遺憾了。畢竟,還有人走的更遠,會帶著我們夢想,走的更遠,當然是冰帝的,也是他的。在最在意的人,永遠都是他。

    跡部景吾將她的手握緊,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交握間,場內的比賽已經扭轉了情形。

    「呵,手塚國光還真的不愧是手塚國光,這麼快就也已經領晤到了那種境界了,跡部。」忍足突然開口。聲音顯的十分的柔滑,他只是微側了一下臉,看向坐在中間那兩個親密無間的人,還真是讓人羨慕的感情。

    跡部向下面看去,確實,手塚本人也在學著千歲的樣子,開始預測比賽了,所謂的才華橫溢領晤之極限,他也已經領晤了。

    這場比賽,也許已經沒有看的餘地了,勝負已分。就算這局,他們勝了,他們還有勝過越前龍馬的人嗎?越前龍馬,有時,比手塚國光還要難對付,那個人的潛力,還真是看不到底。

    跡部景吾隨意的靠在休息台上,顯的十分的悠鬧而安然,比賽局勢可以說是已經定了,他,很瞭解手塚,這個時候的他,可以說是處於比賽的顛峰狀態,不是一般人可以贏的,確實,千歲很厲害,但是,似乎,他是有些太看的起自己了。

    手塚國光,還真是,一個特別的對手。

    此時場內的比數已經完全偏向於青學,只要贏了這一局,他們就可以向全國的大賽進軍了,音羽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快中午了。

    「景吾,我出去一下。」她看向跡部景吾說道。

    跡部景吾扭頭看她,伸手將她頭上的帽子壓低了一分,「記得快點回來。」他順手捏了一下她的臉,卻沒有用什麼力氣。

    「嗯,我知道的。」音羽點頭,站了起來。她看著底下的那兩個人的比賽,微微一笑,她已經相信,青學可以走的更遠了。

    走出比賽室,因為有帽簷在,所以,很好的擋住了她眼前的所有的陽光,今天,確實是一個要好的天氣,天上幾縷浮雲,幽幽的飄過,溫婉和煦的風吹過身體,十分的溫厚。不是很炎熱,但是,也沒有太涼快。

    她向前走著,在走到自動售賣機時,投了幾個硬幣進去,從裡面掉出了兩瓶飲料,裡面呆的時間長了,她需要透透氣才行。

    買完了飲料,她走到一片樹陰下,靠在樹上,仰起頭,看向樹葉中透出的縷縷陽光,落在地上,宛如星辰點點,十分的愜意。微風輕輕的刷過了蔥綠的葉片,搖擺間,跳出了幾團綠色的陰影,折射出幾縷透明而又安靜的綠意。

    她將飲料抱在環中,伸手,手心裡是葉縫中透下的一縷陽光,握緊手,似要抓住這縷陽光一般,而陽光徑直的落在她的手上。

    (缺失)

    「嗯,」她點點頭,眼中留著太多的幸福痕跡,遠山金太郎偏了一下頭,感覺這個時候,他可以在她的臉上看到清淺的微光,此時,他又抬頭看看天空,乾淨的天空是很清澈的蔚藍,像極了此時,她的雙眼。

    「還真是可惜了,」遠山金太郎微微的嘟了一下嘴。

    「為什麼會可惜?」音羽扭過頭看向他,臉上笑意還是清清淺淺,如雲一般,那一抹拮淨,笑的無暇,其實,她還真是不能瞭解這個孩子的性格。

    「當然可惜啊,不能讓姐姐當我的女朋友啊。」他很正經的說道,「這個樣子,還不是很可惜嗎?」

    音羽失笑了聲,還真是可愛的孩子,他的年紀應該跟龍馬差不多吧,不過,這性格,還真是夠活潑了。

    「啊,到了,到了,我看到了,是體育室啊,好正式,」遠山金太郎一看到比賽場地,急忙跑上前,手放在眼睛上,跟隻猴子一樣,蹦蹦跳跳的。

    「啊,比賽,我來了……」他伸出雙手急忙向前跑去,還不時的回頭,看向走在的後面的音羽,「姐姐走快點啊。」

    音羽還是以前的步子,她其實走的並不算太慢,只不過跟這個小金比起來,似乎是太慢了,雖然這個男孩人小,但是,動作卻奇快,跑的更快,她算是跟不上了。

    現在的孩子,精力真是太好了。輕歎了一聲,她卻是笑了,是啊,好幸福的青春歲月呢,尤其是他們這個時候。

    走到場內,裡面的觀眾已經在陸續的離開了,她看了看場內,此時場內已經沒有比賽了,兩隊的人也都站在各自的休息處,都在討論著此次的比賽。她看向青學的人,看他們的樣子,也知道,他們這次是贏了,還真的被跡部景吾給料中了。

    音羽拿起飲料走向跡部景吾他們,此時,他們也都已經站了起來,沒有走,她知道,他們是在等她。

    「景吾,給你。」她將飲料遞給了跡部景吾,跡部景吾順手接過,「只有一瓶嗎?」他低頭看向她,問道。

    音羽搖搖頭,「路上見到一個男孩很累,就給他喝了。」對他,她從來不會撒謊,但是,這個從來也許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低下頭,淺垂的睫毛,有些無力的晃了起來。擋住了她眸底所有的情緒,包括那種淺而易見的失落,都被成功的掩擋了起來。

    「你還真是爛好心,」跡部景吾對於她的這種性格,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他直接打開飲料蓋喝了一口,才剛拿出來的,還是很冰的。

    音羽抬頭看著他喝著的飲料,似乎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都會讓她感覺很開心,他為她做的太多的事,而她,為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僅有一點點而已。

    「來,你也喝一口?」跡部景吾直接將飲料放在她的嘴邊,音羽低下頭,喝了幾口,很涼很涼的味道,但是,卻也有著別樣的溫暖。

    有時,人們總是在平淡時,想去找尋著某種感覺,其實,從最初到最後,也許,感動,就只是在自己的身邊,只不過,如此的被忽略而已。

    如果珍惜,定能感覺到。

    「還要嗎?」見她抬起頭,跡部景吾靠近她,手中的飲料還有大半瓶。她就喝這麼一點嗎  音羽搖搖頭,其實她本來就不是太渴的。

    「再喝一點,」跡部景吾再度將杯子放在她的嘴邊,極為好看的眉頭,此時是皺在一起的,現在的她,總是讓他感覺不到安心,也許真是因為她的身體,對她,他需要更多的擔心才行。總怕不小心,會讓她的身體變的更差。

    音羽恩了一聲,很聽話的又喝了幾口,跡部這才滿意的拿過飲料,自己將剩餘的飲料喝光,順手將飲料瓶扔出去,連看都沒有看,飲料瓶很準確的扔到垃圾筒裡。

    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強大啊,忍足看向那兩個人,搖頭歎息,跡部這個人可是向來有著很大的潔癖的,想不到會和女人喝一杯飲料,而且,還這樣的溫柔,要是給冰帝的其它女生看到了,不知道又會昏倒多少個了。




第七十四章

    那邊的遠山金太郎一見到他們的隊友,高興地跑過去,還好,還好,還來得及,他把背包放在地上,從包裡拿出自己的球拍,「我要比賽,我要比賽,我要跟那個怪物比賽。」

    怪物,他口中的怪物,其實對他來說是一個極為特別的人,那個與他同樣的年紀,卻參加了美國公開比賽的人,青學的越前龍馬,聽說他長得很可怕,所以,他的名字暫時被他稱為了怪物。

    「對不起,小金,沒有比賽了。我們已經輸了,」白石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他們也很想讓他去比賽,可是,他們沒有打到那一步,就已經輸了,所以,沒有下面的比賽了,他也不可能上場了。

    「隊長,你是騙我的吧?我可是大老遠跑過來的。」遠山金太郎顯然不信這件事情,他不信他們的隊員會那麼快的輸掉,明明還有比賽的,明明有的,他們一定是在騙他才對。

    「是真的,沒有比賽了。」千歲也十分不忍心告訴這個孩子,其實,要說球技,小金算是在四天寶寺一個極為古怪的存在,他的怪力,讓人真的難以抵擋,只是,很可惜,他們並沒有為他爭取來機會。

    「小金,你還有明年的。」是啊,他還有明年的,畢竟他只有一年級。

    「我不要,」遠山金太郎根本就無法接受這種事情,「我不管,我要和那個怪物比賽。」

    他跳下網球場,向青學的隊裡跑去,「你們哪個是長相可怕的越前龍馬?」他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都是長得正常的人,沒有看到長得像怪物的人,難道越前龍馬不在嗎?

    龍馬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在聽到有人點名道姓的找他時,他只是回過頭,淡淡看向在遠處那個像野人一樣的男孩。跟他大概有同樣的身高,嗯,四天寶寺的,沒有見過。

    還有,他長得很奇怪嗎?他自認為,他是正常人。

   「是他,」拉著跡部景吾的手的音羽突然停了下來,看向站在青學休息場上的那個男孩。

   「怎麼,你認識?」跡部景吾淡淡的挑眉,也看向那個可以說是奇怪的男孩,他並沒有穿隊服,不過,手中還拿著球拍。也是四天寶寺的人嗎?

   「嗯,飲料就是給他的,他說他是從很遠的地方跑步過來的。而且,跑的時間很長。」音羽看向跡部景吾,回答道:「景吾,我們留下來看看好嗎?」她很想看看這個孩子到底想做什麼?

    因為,她真的是有些好奇了。

   「好,由你。」跡部景吾點了一下頭,隨便看了一下忍足他們,忍足只是淡淡一笑,示意他無所謂,然後又坐回看台上。就當看戲了,反正出去也沒有什麼事做。

    跡部景吾拉著音羽坐在看台,此時,下面的那兩個人還在僵持著。

   「哦,你找我。」龍馬還是懶懶的問了一聲,今天沒有比賽,他還是,有些煩的。

   「你,你是,越前龍馬?」遠山金太郎被嚇了一跳,不會吧,不是說越前龍馬是身高3米,長著3只眼睛的怪物嗎?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

    龍馬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竟然叫他怪物。

    原來傳言真的是不能信的。他拿起球拍晃了晃,「來,越前龍馬,我們打一場好不好,看在我這麼想和你比賽的份上,答應我好不好?」他雙手合十,將球拍夾在手肘底下。哪怕不能比賽,他只要跟這個怪物比一場就好了。

   「拒絕。」龍馬想都沒有想的回答,他沒時間跟他浪費,他今天不想打球。尤其是這個叫他怪物的野小子。

   「拜託,就一球,一球,一球就好了。」他豎起一根手指。眼睛中興著點點螢光,似乎只有越前龍馬拒絕,他就會當場哭出來一樣。

    白石搖搖頭,他對這個小金的脾氣確實是一點也無能為力,他知道,他一直很想和這個越前龍馬比賽,所以,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去阻止他,也不忍心。

   「不打,」龍馬轉身,又是涼涼扔下兩個字,他不想打,怎麼說也沒有用的。

   「你和他打一場好嗎?金太郎可是從靜岡一路跑到東京會場的,他來這裡就是為了和你打一場。你和他打一場好嗎?」這個時候,從看台傳來一個聲音,金太郎一看,連忙向他招手,哥哥,謝謝。他這個哥哥,可是一路上陪他到這裡的,是他遇到的好人哦,對了,還有那個姐姐也很好。原來,這裡的人,都很好的。所以,他好喜歡東京。

    龍馬低下頭,拿上肩上的球袋,就那個理由吧。

   「一球,」從球袋裡拿出自己的球拍,簡單的說了一句。

   「好,一球,」金太郎高興地眉開眼笑,直接站到網前。

    不過,這個球,可不是平常的一球,他們的這一場,可不知道是打了多長的時間,感覺像是沒完沒了了。

   「小金的網球,怎麼是這樣打的?」音羽看著兩個人的比賽,有些不相信,現在在場上的這個人是剛才那個可愛的少年,他的打球風格是不是有些過於可怕了,跳上跳下的,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而且,他的網球竟然可以直逼龍馬。

    跡部景吾轉過身將音羽抱到自己的懷中,此時,場內的煙塵滾滾,網子飛的七零八落。

   「哈,我贏了,」絲毫不在意自己對整個場地造成破壞,遠山金太郎笑瞇了一下眼睛,不過,他在看向自己的腳邊時,臉上的笑頓時僵了起來,他的腳邊也有網球,不過,只是一半,而另一半則是在對方的場地,這不可能吧。他的絕招,竟然被打回來了。

    這麼說,這一球的比賽,他們兩個都沒有贏,是平局,怎麼會是這種情況,金太郎坐在地上,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龍馬站了起來,晃了晃手,輕拉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帽子,「你還差得遠呢,」說完,他將網球拍放在自己的球袋上,像沒事人一樣走到了青學的隊裡。

    手塚抬頭看向跡部景吾懷中緊抱著的少女,手指緊緊握了一下,臉上無風無雨,只有眼睛內閃過了一晃而過的暗淡之色。

    錯過了,是啊。

   「我們走吧,」他轉身,跟著龍崎教練一起走出比賽場地。

    音羽從跡部景吾的懷中抬起頭,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感覺耳邊有著極大的聲音,像是打雷一般,還真是嚇到她了。

   「沒事吧?」跡部景吾輕揉著她的頭髮,擔心的看著她,如果是平常人,那麼,這種事根本就是小事,可是,她不同,她的情緒現在不能太過激動,不然,很容易病發。

   「我沒事的,」音羽搖搖頭,臉上除了微微蒼白一些,真的沒有什麼事,她暗自摀住自己的胸口,其實,她是說謊了,剛才的情形,確實讓她有些激動,心臟也有一些疼,不過,現在好多了,想必也不是太嚴重。

   「景吾,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靠在他的懷中,看向已經是分不清網球全貌的比賽場地,像是打了一場仗一般,這裡,還真是被毀的夠徹底。

   「沒什麼,只不過是那個小子的破壞力強了一些,」跡部景吾輕描淡寫,也是看著場下那一片狼藉,何止是強了一些,簡直可以說是可怕了,這個小子的網球,似乎是比白石還要可怕很多。原來,四天寶寺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網球界,真是臥虎藏龍的嚴重。

   「跡部,我們走吧。」忍足已經站了起來,他的手向面前晃了幾下,這裡的空氣已經不新鮮了。

   「本大爺知道,」跡部景吾拉起音羽,順勢握緊了她的手,帶著她走出場外,在走出來時,意外的碰到了四天寶寺的人。

   「啊,是姐姐,」遠山金太郎見到音羽很高興,直接跑上去,「姐姐,你看到我打球沒,精不精彩,還有那個越前龍馬,真的厲害呢,還說不是怪物,我看就是一個怪物。」他說了一大堆話,在說到怪物時,後面有個人,冷冷地回給他一道眼神。

    遠山金太郎縮了一下脖子,還真是感覺到了這道極冷的目光,他終於停了嘴邊的話,向後看去,看到的是越前龍馬慢慢走近的身影。

   「小金,你看起來很高興?」音羽笑笑,而跡部景吾只是懶懶看著站在他們面前的小金,有些不經意的打量,有著怪力的小男孩,還真是有趣極了。

   「是啊,我很高興,我和他比賽了啊,我最想要打的那個人。雖然只有一球,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遠山金太郎將手放在自己的頭後面,是啊,這樣就很好了。他沒有白來,雖然他們的校隊沒有贏,是很可惜,但是,他們還有明年的,明年一定會贏的。因為,他從來都是這樣的樂觀啊。

    對了,他看向站在那個姐姐旁邊的少年,那樣懶懶的眼睛,卻絲毫擋不住眼中的銳利,他的眼神再移到他們握緊的手中,這個人,就是姐姐的男朋友嗎,長得還真的很帥。

   「學姐,」龍馬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跟音羽打了聲招呼,卻連跡部景吾理都沒有理。不過,在看到他的那頭短髮時,唇角卻彎彎的勾起。

    他可不會忘記這可是他的傑作。

   「龍馬,今天的比賽很精彩呢。」音羽看向他,很自然的笑著。

   「哦。謝謝。」他低下頭,今天的比賽嗎,一般吧,因為他還沒有上場呢。

   「走了。」跡部景吾拉起她的手直接向前走去,跟這些不華麗的人呆的時間太長,還真的是很煩呢。

   「喂,越前龍馬,你認識那個姐姐?」遠山金太郎突然湊近龍馬,這次,很好心的沒有叫他怪物。

   「他是我學姐,」龍馬淡聲的回答,其實,還真是感覺沒有回答他的必要。

   「那,那個和他在一起的男生,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好可惜啊,我感覺那個男的沒有我帥也,我還想讓姐姐當我女朋友呢。」

    龍馬看了一眼,很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從頭看到腳,帥,他可看不出來,而且,他想讓學姐當他的女朋友,做夢吧。

   「越前。走了。」桃城在前面大聲的喊著。

   「知道了,」龍馬低低應著,沒有再理會那個像野人一般的金太郎。

   「還真是一個冷漠的怪物。」他咕噥一聲。回到自己的隊裡。

   「隊長,剛才那個姐姐你有沒有感覺很熟悉,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們的隊員記性向來不錯,他現在越來越感覺那個姐姐是在哪裡見過的。

   「你說她?」白石托起下巴,「小金,你怎麼認識她?」

   「那個姐姐很好啊,還請我喝飲料呢,是她帶我去網球場的,」他來東京見到的第二個好人呢。

   「感覺熟悉,是啊,」白石忽一笑,優雅無比,冰帝的,原來,是這樣的。

   「我也感覺熟悉,剛才才看到她的樣子,」千歲也點點頭,那個女生,像是,那個鳶原度上的那個女生。

   「不是像,其實,她就是的。」白石這才開口,語氣可是十分的堅定,「你沒有發現她身邊的人嗎?他是冰帝的網球部的部長,跡部景吾,據說,那個鳶原度的模特,可是和冰帝的網球部走得很近的。所以,那個女生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

   「啊,鳶原度,對了,我想起來了,是她是她,」遠山金太郎抱著頭在原地不停地走著,「我怎麼忘記向她要簽名了,真是太虧了。哦,姐姐,你怎麼可以騙小金呢?」

    他現在真的是欲哭無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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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搖搖頭,網球再好,其實,他還是一個孩子啊。

    音羽和跡部景吾走在一起,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知道了,在同一時間比賽的立海大已經取得了那邊的勝利,所以,明天的比賽,就將是青學與立海大的冠軍之戰,最後的那一場比賽,最後的一天,也是她最後的所能擁有的幸福。

   「在想什麼?」跡部景吾停了下來,仔細看著她,總是感覺,她最近是滿腹的心事,總是讓他猜不到痕跡,他不喜歡這樣被忽視的感覺。

   「沒有什麼,」握緊他的手,音羽淡淡的笑著,臉上的笑意盈盈,眼睛微微彎了起來,像極了夜晚的新月,淡淡溫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顯得極為的柔和。

   「嗯,」顯然還是不怎麼相信,但是,他也知道,這個女人有時也是十分的固執,也許,真是他看錯了吧。

    因為下午沒有比賽,所以,網球場的人都已經陸續的離去了。四強之間的比賽,在這個時候已經進行完畢了,各自都有了勝負方,最后冠軍之間的戰爭,落在了青學與立海大的頭上,明天,他們的比賽,似乎可以說是全國大賽中最為精彩,也是最後一場的比賽,到底是立海大繼續三連冠,還是青學這匹黑馬獲勝,懸念十分的大,畢竟,沒有到比賽,所有的猜測也都只是猜測。

    與青學的比賽的各個隊伍中,對於青學,可以說大家都是充滿了很大的期待,也許可以打破立海大三連冠的也就只有青學了。

    關東大賽時,他們已經贏了一次,但是,上次,那個傳說中的神之子幸村精市並沒有出場,而青學的部長手塚國光也因為肩膀的傷沒有出場,兩個部長之間的戰爭,並沒有開始,那場比賽並不是完全的比賽,他們都沒有用全力。明天的比賽,才是他們之間真正意義上的比賽,也是真正的冠軍之戰。

    跡部景吾拉著音羽的手一直向前走著,因為音羽的頭上一直是帶著帽子的,所以,也沒用太多的人注意到她,不過,相比於她,跡部景吾似乎是更加受人關注,冰帝網球部的部長,雖然並沒有打進四強,但是,他與青學的越前龍馬的那場比賽,那種驚人的球技,那種讓旁人絕對無法忽視的光芒,其實,冰帝與青學之間的戰爭,也只是最後的那一球,這個樣子的他,這種得天獨厚的少年,也絕對夠讓人記住而不會被忘記。

    大家都已經記住他的名字,跡部景吾。一個帝王般存在的少年,雖然他是打輸了,但是,他的一切,似乎在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經成為了一個神話,一個不會褪色的神話。

    此時,在球場外走著的,也只有他們兩個人,冰帝的其他人已經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他們自然是知道,不能當兩個人的電燈泡,現在是白天,他們跟在後面看著人家談情說愛,還不是找刺激嗎?畢竟,他們網球部內,第一個有正式女友的竟然是跡部景吾這個超級自戀的人。

    最讓人想像不到的是,從來都拒絕女生的他,原來,真正的愛上一個人時,是如此地專情,原來,他不是不愛,不是高傲,只是一直沒有遇到自己所要的那個人。不是那個人,他,寧願只是愛上自己。

    忍足雙手放在口袋裡,靠在樹上,旁邊站著的都是他們的隊員,少年跡部的光輝,他們還真是感覺,連陽光都有些黯淡了。

    那個人,一直都是耀眼的存在。

    風輕輕柔柔的吹著,不時會吹著走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揚起幾縷髮絲間,陽光下,可以看到有種柔軟的感覺,而陽光,還是習慣性的跳躍著。一圈圈的環繞住了他們的身軀。

    很親切,也很溫暖。因為現在的時間已經快到下午四點多了,此時的陽光已經弱了許多,照在人身上,除了溫暖已經感覺不出中午的灼熱了。跡部景吾穿的還是冰帝的運動衣,淺灰色的,不論什麼時候,都是過於清冷的顏色,不過,似乎也是這種顏色,才更加可以顯示出那種貴族學校的光彩,很簡單的款式,卻依然完美的襯托出了這個少年的極為高貴的氣質。




七十五章
,音羽任他握緊自己的手,他的體溫一直會傳到她的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安心與舒適,像是一種很恬淡的溫暖,她看向前方,可以看到那一片透明天空,這個時候,是一片很美好的淺藍。

    兩邊的樹葉,很輕巧的會被風捲了進來,幾片葉子,偶而飛起,而又再度落地。只留下了那抹似曾存在的影子,像極了,葉子所留下的,余舞。

     夏天的樹葉,有著極綠的顏色,但是那種綠,還是很刺眼的。

     這讓她會想起冰帝的梧桐樹下,她曾今最喜歡的地方,那樣的安靜的地方,也是慈自郎所喜歡的。

     突然間,她真的很想吹吹風,這個時候的風,吹在身上,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她拉了拉跡部景吾的手,停下。

     「怎麼了?」跡部景吾也跟著停下,低頭看向她,眼內是無法藏匿的關心。卻還是自傲的笑著,他其實是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那樣華麗自戀,如果說變了,那麼,就是他的心底有了一個人,一個他很愛的少女。也許那個人其實從相遇時,就已經在他的心上烙下了一抹不可消散的影子,包括,那個時候,看不清長相的她,也讓他意外的,沒有忘記。這個有著淡淡笑容的少女,在他的心中,仍是留上了只屬於她的痕跡。

     一點一滴,一天一日,在他們的接觸中,他們慢慢的開始習慣被此,開始在意被此,開始喜歡被此,於是喜歡,於是愛。

     到了今天,或許有些偶而,其實,也就是注定了。

      音羽眼睛向上抬了一下,看了看帽沿,然後,地看向少年絕對精緻的臉龐。景吾,我們去哪裡。她睜大眼睛看著他,眼中滿滿的全是他,除了他以外,什麼就也沒有了。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可以叫做的幸福的清淺 很溫和的眸子,很美麗的眸子,也是很讓人心疼的眸子。

      「你想去哪裡,本大爺就陪你去,恩。」他自然的幫她整理著髮絲,這已經是他最近經常做的事情了,她的髮絲被他的手指拔下兩旁,因為帽沿的關係,整張小臉隱在了帽子的陰影中純黑色的髮絲,極為黑的瞳眸,還有總是長不胖的身體,看起來總是那樣瘦瘦弱弱的,臉上也時常有著那樣淡淡的笑容,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總會是看到她的笑,如雲一般的淡笑,他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他發現,他的小女傭,真的很美,那種剎那的絕美,可以在瞬間凝結成一種永恆。

     音羽微微垂下了眼眸,卻又在抬起時,唇角揚起一個極為微小的弧度,「景吾,我想回家。」是啊,她想回家了,明天,是啊,明天了,明天轉眼就會來了,她知道,她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等過了明天,她還會再有機會嗎?

     跡部景吾淡淡挑了一下眉頭,回家,是真是美好的詞,家啊,他們的家。

     恩,走吧,小女傭,陪本大爺回家。拉起她的手繼續向前走著,順便拿出口袋中的手機,拔了一個電話過去,一個是打他們家的司機的,掛斷後,又給忍足他們打了一個。

      忍足放下手機,直起了身子,很優雅的伸了一個懶腰,「我們回去吧,跡部已經那傢伙已經走了,我們也跟著吧。這裡,沒有什麼好玩的了。」

    他對著天空笑了一笑,眸底有著很清淡的笑意。

  「啊,這麼早啊?」鳳長太自B坐在地上,不自的抱怨了一聲,他還以為有括動的,又沒有了,而且這麼早,他回家沒事情做。

     那你自己留在這裡,向日直接自了他一眼,他肚子很餓,他要回去吃東西,如果他想呆,就讓他呆好了。

     留就留,鳳長太自B坐在地上,看樣子是很堅持,他還真是不想走了,坐在這裡還是很舒服的。

    侑士,我們走,我們先去吃飯。向日看向忍足,提議到。

    「嗯,好啊。」忍足舉雙手贊成,這個提議不錯,他們可以技比賽場外的那一家的,他摸了著自己的下巴想著,臉上的笑容十分的溫潤,像紅酒一般的有可以醉人的魅力。上次,他們也是去了,有些東西還沒有吃,這次,要去試試才行。

    「穴戶,我們一起去,」向日又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穴戶亮,穴戶亮只是點了一下頭,正好,他也餓了。

      「我也去,等我。」鳳長太自B大叫了起來,猛的從地上站起來,他們去怎麼可以少的了他呢?上次把把他一個人留下了,害他一個人坐車回去,這次不要了。

    向日與忍足相視一笑,這招,果然不錯,看吧,長太郎這個單純的人,終是沒有再抱怨了。

     穴戶搖搖頭,對於風太郎,他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單純的,也夠可以了。

     音羽安靜的走著,偶然間,一抹熟悉的黃色落入了她的眼內,再走近一些,才發現是那個讓她很是熟悉的少年,切原,還是那樣卷卷的黑色頭髮,緊緊貼著他的耳邊。雖然是背對著他們的,但是,她還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了他了。立海大的隊服,是黃色的,只是,他怎麼會一個人站在這裡,其他的人呢?

   「 切原」她叫著他的名字。少年聽了一愣,扭頭看向她。

     音羽驚訝地眨了一下雙眼,這才看清了少年的臉,那張臉上貼賣了大大小小的創可貼。

     他怎麼又受傷了?

     「切原,你的臉,怎麼了?」音羽拉著跡部景吾的手走上前,跡部景吾只是低頭抿嘴一笑,他知道,他家小女傭的好心又來了。

     他不會阻止她去做什麼,也不想阻止。只是她喜歡的,他都不會。

     切原見到她,看樣子也是很高興的,不過,他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疼的額頭,瞬間垮下了臉。抬頭,他的目光在在她與跡部景吾之間的遊走,在看到他們緊握的手中。只是重重歎了一口氣了,他們,還是在一起了。他可是感覺一點都不意外

     他低下頭,很難回答他的問題,而且,還是在這個人的前面,他更是難以說出口,其實,他現在真的很想技個人聊聊,但是,大家都在忙,他煩的只好在這裡看樹,看了半天,似乎是越來越煩了。

    「沙耶,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他睜大眼睛看向音羽,眼中意外的留露出了一抹無措。跡部景吾淡淡的看著他,嘴角高傲的揚起。

    「景吾,可以嗎?」音羽回頭看向他。跡部景吾鬆開了她的手,將她的耳邊的絲發別到了耳後,露出她極為小巧的耳朵,他下身體,在她的耳邊,唇一張一合間,似可以輕輕地含住她的耳垂,極為的親密,音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氣息吹到她的耳根,讓她的耳朵不自然的紅了起來,還有他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柔與美好,美好的讓她就像一直沉浸在裡面,永遠不要再出來,

    「 小女傭,不要讓本大爺等久了。」說完,他只是極淡的瞥了一眼切原,就像另一邊走去,站在一棵樹下,背靠在樹上遠遠地看著他們。他唇角一直沒有落下,地上,葉隙中的陽光落下,光與暗輕輕的搖曳著,交織成了一地溫柔的破碎自然,他不是生氣,他只是,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直到從跡部景吾的身上收回眼神,音羽才看向切原,卻發現切原臉上微微透著些許紅暈,甚至,看著她時,還有一些尷尬。她這才發現,剛才他與跡部景吾之間的親密舉止是被他看到了。

     低下頭,她又看向遠處那個靠在樹上的少年,卻發現,他眼中的那抹極為清亮的光。他是故意的吧。

     音羽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看向一臉呆滯的切原,切原,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怎麼了吧?她走到他的身邊,有些擔心看著他一臉的傷,上次,他也是受了,這次,也是,那麼,又因為什麼原因。

      切原聽到他的話,立既低下了頭,也沒有看她,只是感覺這件事,真的是很難說。

      思考,需要時間。而音羽一直看著他,沒有說話,更沒有催他,她知道,他所要告訴她的,定然是一件十難開口的事情,否則以切原這種單純的性格,剛才早就告訴給她了。

     沙耶,切原抬起頭,叫著她的名子,看起來很煩惱的樣子。

     「怎麼了?」音羽臉上仍然是很淡的笑容,像春風一般,很簡單的色彩,似乎,連陽光都淡了呢。

     切原靜靜的看著她,再度低下頭,在她面前,從來都不怕她會對他露出害怕或者是鄙夷的表情,她總是笑著,很溫和,讓他從來沒有壓力。

      「沙耶,如果我變回原來的我,變成惡魔切原,你是不是會認為,很壞。」他指指自己的臉上的傷,「今天,他們把我打傷了,而我,把他們打的更慘了,惡魔切原又回來了。奇怪的事,我會感覺很高興,但是,打完之後,我又後悔了。」他歎口氣,他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是不想被他們笑,他們不就輸了兩場,還沒輸呢,那些人也太自大了,結果他就在極度的壓力與氣氛下,惡魔切原,  再度出現地比賽場地上。

      結果,後來,他才知道,這些竟然都是學長他們要他振作的辦法,故意輸球的,他們知道他自從那次受傷之後,就一直過於自責,以至於平常的球技差了太我,明天就是與青學的比賽了,他們不想讓他再錯失這次機會,否則,不知道他,他還要消沉到什麼時候,只是。

      他還是有些害怕,畢竟,他已經感覺,打球真的是不是打人了,只是,他的網球向來都是如此。

       那麼,真的是他錯了嗎?好煩,他使勁抓著自己的頭髮,只是他的頭髮向來是緊貼起來


。    「沙耶,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是無可救?'」他挫敗的說道,真的是太煩了。
      音羽淡淡的眨了幾下眼睛,明亮了眸子中,有著如水晶一般的拮淨的晶瑩。她走上前,輕拍了一個切原的肩膀。

     切原回過頭看她,果然,不管他發生什麼事情,這個女生向來對他都是那樣平和的笑容,很奇異的讓他的心情莫名的放鬆了下來

    「切原,你記我的曾跟你說過的嗎?」少女的聲音十分的好聽,有著屬於青春年紀的甜美,淡淡的笑,恬淡的如同月光一般新柔。

    「切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打球方式,這就是屬於他們的性格,你有,精市有,真田有,龍馬有,景吾,他也有。不管是什麼樣的方式,只是為了最後的比賽,傷人也好,比如你,自傷也罷,比如不二的弟弟不二裕太,你們所做的任何舉動,不管經過怎麼樣,最終也只是為了比賽的勝利。」

      她停了一會,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從來沒有感覺你會殘忍什麼,因為這就是你啊,你不能排斥你自己,也不能否定你自己,你的網球是特別的,雖然太過激烈,但是也很純,人們對於勝利的嚮往,是與生具來的,你也一樣,所以,網球場上,殘忍是很正常的,因為比賽,也從來都是這樣殘忍的。」

      是啊殘忍的,有贏的一方,就有輸的一方,不管他們從前是多麼的努力,多麼的認真,只要輸了,那麼就意味著,要退出這個舞台了。

     就像他一樣,她緩緩回過頭,看向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少年,此時的他,將頭仰的很高,不知道在想什麼,半短的頭髮,在微風中再也沒有以產那種流線般的光塵,他,也輸了,也不甘心,但是,這樣驕僦的他,還是接受了。
     是命運也好,是注定也罷,他們已經輸了。

     至於,明天的比賽,也許更是一場王者與王者之間的較量,沒人知道結果,有些東西是需要時間的。

     需要,很多的時間。

    「謝謝,」切原突來的聲音,讓她飄遠的心思終是收回了一些,她對他搖搖頭,是啊,不用謝的,只要他可以想通就好,不管是輸還是贏,盡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就不會有遺憾。

    音羽回過頭看著切原滿是傷痕的臉,還真的是很讓人擔心的一個人,她眼眸沉了沉,直到再抬起眼睛時,看到了那一隊向他們走來的人。

     是立海大的其它人,還有,幸村精市,因為他一直忙著比賽,所以,他們很少獨自的可以說說話,在這幾天中,總是點頭而交,說不出是什麼的感覺,她知道,他從來不都不會逼她,他就像是一杯溫溫的水,不熱不冷,總是維持在最佳的溫度,不會讓你有任何的壓力。

     他應該是會幸福的,會幸福的,他的幸福,不會是她,她感激他,喜歡他,但是,不是男女之間的,她想,他們之間,注定的相遇,也許,更是適合當彼此的知己。很好的,知己。

   
      但是,他會怎麼樣,卻是她所不知道的。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一如從前的輕風淡雨,現在的他又只是幸村精市,而不是那個總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神之子。

    「隊長」,切原看向他們,他們點頭,走到他們的中間,站好,轉而自信一笑,他明自了,他明天,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的,她說的對,比賽本來就是殘酷的,如果他不對別人殘忍,那麼,就要對自己殘忍。

  看著切原自信的臉,真田只是輕恩了一聲,傑克拍拍肩膀,小傢伙終是想通了。還害他們擔心了那麼久。

      「謝謝你,音羽,」幸村精市注視著他,眼眸中是一縷極為透明的紫色,會讓人讓人一直溫暖到心頭的紫色。她與切原剛才的談話,他們已經全部聽到了,真的很謝謝她,可以讓切原這麼快的恢復。

    「精市,」音羽叫著他的名子,有些特別的親切感,就像是,親人的感覺。而他,聽出了,他輕微一笑,恍然中,有些傾國傾城的醉意,這樣也好,做不成戀人,他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一如那種淡淡的卻很美好的時光,像他們的從前,或者是以後。

     音羽向他們點了一下頭,「那我走了,明天,我會看你們比賽的」,她再度看向切原,那張孩子氣的臉上,此時有著最為純真的笑意,對啊,其實,他們都只是孩子而已,而她也是,切原,請你一定要加油。說完,她轉身,向遠處的跡部景吾走去。

     他已經等了很長的時間了,很長了。

     走到他的面前,跡部景吾拿出放在口袋中的手,自然的握緊她的手,自皙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扣住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握緊,「說完了?」他淡淡的說著,眼睛卻還是掃過了立海大的那一群人。心裡,總是感覺有些舒服。

   「嗯。」音羽點頭,回握住她的手。笑容十分的乾淨,景吾,我們回家吧。


跡部景吾的雙眼向上一挑,優雅無比,那種有些玩事不恭,卻又帶著幾分嫵媚的氣質極為吸引眾人的目光。

  兩個人很快的離開這個時方,直到那陰影下,再度起了一陣微風,光影轉換間,獨留下了一片綠意。

  幸村精市還是笑著,半垂下的眼睛,還是輕微的晃過了一片苦澀的漣漪。

  溫婉的笑,此時,卻特別的沉寂。

  也許,是應該再長大了一些。

  「我們走吧,」他轉身,再度抬起眸子時,眼裡除了冷漠,似乎也容不下其它了。他是神之子。立海大的神之子。

  而他所要做的,只是明天的比賽而己。

  音羽與跡部景吾已經坐在車上,跡部景吾閉眸淺眠,車已經開始開啟了,看向外面的快速掠過的一幕風景,她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他的肩上,明天,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呢?

  青學,還是立海大,都是她曾呆過的學校,那一隊會走的更遠一些,也許,他們都會走的很遠,只是,他們之間的勝負,仍是要分出來,努力了這麼久,也只是為明天而己。

  跡部景吾感覺身體突來所傳來的重量時,睜開了雙眼,扭過就看到了她此時看起來有些疲憊的小臉,心也跟有些生疼,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柔細的觸感,屬於少女的皮膚,顯的格外的細膩。

    「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他似歎非歎一聲,伸手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拿下她頭上的帽於,任她的頭髮落在自己的胸前,他伸出細長的手指輕輕的將她的髮絲一一的整理好。音羽只是閉著雙眼,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聲,一聲兩聲。這是,很安定的聲音。

  她感覺到他的氣息離的很近,她的臉上可以限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呼吸,唇上突來的溫潤,她笑了,知道,他在吻她,很輕的吻。

  跡部景吾親吻著她的唇,確實是很輕很淡的吻,似乎只是想讓她安心,有他在,她不需要有什各樣的煩惱。他會幫她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他只要她的開心,還有她的幸福。

  握住她的手,他將她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中。卻沒有發現,此時的音羽已經睜開了雙眼,有些空洞無力的眼神,像是穿透了一切,只是注視著車子外面,眸間,是完全虛無的傷痛,壓抑的苦澀難忍。

  她還能留下什麼呢?

  風吹過的方向,總是留不住什麼的,不是嗎?

  車子很快的就開到了跡部大宅的門口,跡部景吾輕輕拍著音羽的臉,小女傭,我們到了。

    音羽微微顫動幾下睫毛,似要飛舞的蝶翅,她沒有讓他看她眸子裡那種點點淡淡的憂傷,再次睜開雙眼時,她的眼睛仍是美麗的,仍是清澈的,看到底的除了除了那種叫幸福的東西,就只有他的倒影。她摟住他的脖子,並不打算起來,她只有這幾天的任性了。跡部景吾走下車,將她抱在懷裡,向跡部大宅走去,他們的親密現在大部分人都已經見過了,所以,也沒什麼驚訝了。

   管家只是站在門口,看向兩個人,內心中,還真是有平緩的高興。

    跡部景吾直接走到大廳,抱著她坐在沙發上,很快的,女僕就給他們端上了兩杯果汁,跡部景吾端起果汁放到音羽的嘴邊「來,喝一點。」

音羽很聽話的拿過杯子小口的喝著,喝了一小杯以後,放在桌子上。

    「小女傭,要不要去睡會?」跡部景吾喝完另一個飲料,看著她明顯帶著的疲憊的小臉,如果,他連她的變化都看不出來,那就說明,他真的太差勁了。她最近雖然盡力的笑著,但是,他卻知道,這只是她的盡力而己,其實,她是不想笑的,她,更想哭吧。

  她到底是怎麼了,簡直讓他挫敗的徹底,第一次有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他不問,只是知道,既然是她有意的隱瞞,那麼,以她的性格,也不會說出來,而他也在等,等她主動告訴他。

  他要她的信任,完全的信任。

  音羽搖搖頭,摟緊他的腰,「我不累的,只是,不想離開你。」一坦離開了,那麼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一但放手了,那麼就不可能再次牽手了,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資格。她的生命,很快就要還回去了,本來就是借來的,還,也是遲早的事情吧。

  她想記著這段時光,在輕輕淺淺日子裡,是那樣的美麗。

  雖然捨不得,真的很捨不得。

  跡部景吾淡笑了一聲,想必她這句話也真是取悅了他,跡部景吾可不太願意相信,其實他的骨子裡還透著大男子主義。

,   此時,電視裡面放著的是一部電視劇,男女主角愛的極深,此時,也正像他們一樣,坐在一起,相傭相伴,整個畫而唯美而又問心。

    「小女傭,明天就要比賽了,你想哪讓邊勝出?」跡部景吾讓她靠緊在自己的懷中,以便於她可以看的見電視。順便吻了一下她的唇。這種親密的舉指,他現在百做不厭,看來回家是正確的,這樣才可以旁若無人的抱著她,親吻她。還真是是一種享受,如果是放到其它地方,他是無所謂,可是他家的這個小女傭可是臉皮很薄的。

  音羽抬起眼睛看向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其實,我也感覺很煩惱,」她悶悶說著,將頭靠在他的肩頭,看著電視中那兩個男女主角之間相互擁抱的說愛,如同他們一樣。

    「我想讓青學贏,但是也不是想立海大輸,確實是件很矛盾的事情,他們都是我曾今呆過的學校,都是認識的人,不管哪方贏我都會高興,但是,同樣的,不管哪一方輸了,我也都會跟著難過。其實,比賽就是如此吧。就有勝出的一方,也總有輸球的一方。」

    「我們所能做的,只是安靜的去看而己。他們的比賽,會很精彩,同樣的精彩中也有太多的殘酷。」她一口氣說了很多話。但是每一句卻都是很真實的,比賽,本身就是這樣,不管前面是什麼,中間是什麼,大家所在意的,也只有最後的勝利,第一名,永遠只有一個。

    「景吾,那你說,哪邊會贏?」她看向他,想聽聽他對比賽的想法。

      跡部景吾再度拿起果什,喝了幾口,一隻手還是環著她的肩膀,少年的手臂十分的有力,只需要一隻,就可以完美的支持著她的身體。

     放下杯子,他雙手一起環住她,眼底有些璀璨的光亮,極為的沉深,「比賽,從來沒有預定的結果,他們兩個人,到底誰會是這次的冠軍,那麼只有明天才知道。」他俯下身體,唇緊緊貼著她的唇,極輕的與她接吻。稍稍離開他唇,他的聲音繼續傳出,「不用想的太多,冠軍是只有一個,但是,努力卻大家的。他們所要做的,只是對的起他們手中的那顆網球。」

     此時,音羽不停的顫動著睫毛,看向電視機,唇下是少年極為輕軟的唇,只是輕微的相碰著,卻火熱無比。電視裡突來的聲音,讓他們微微停止了一下,跡部景吾回頭,剛好看到電視

   中的那種限制級的一幕,自色的豪華大床上,一男一女極為瘋狂的交纏在起,地上到處是落的是他們的衣服,還有女生內衣,顯的極為誘色。

     他半瞇了一下雙眼,拿起搖控器猛的關上了電視,連同電視中那種令人瘋狂的男女聲音並關掉,低頭,卻發現懷中的少女情亮的眸子緊緊看著他,臉上也有些不自然的紅暈。極為的誘人,他猛的再度低下頭,近乎癡狂的吻住再次吻住她,舌尖與舌尖的交纏,他們都嘗到了彼此的味道,似乎都是帶著香甜的果什味。

    音羽只是安靜的任他吻著,卻也很容易的感覺到的他的生理變化,他雖然只有1 5歲,但是,已經可以說是成熟的男人了。

    這種事情,他們都遇到他幾次,每次,他只是單純的吻她,因為,他們的年紀真的很小,根本不適台。但是,如果可以,她不介意的,真的介意的,如果她無法逃過那場手術,如果可以,她希望留下些什麼。

    「景吾,」她有些氣息微亂的離開他的唇,少的眼中氤氳著太多的火熱,讓她感覺有些臉紅心跳,有害怕,也有喜歡。更不說不出的期待。

    「景吾,我可以的。」她摟緊他的脖子,細聲的說道。不過對於,她可以說出這種事,她還真的是感覺自己太過膽大了,只不過,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什麼也都可以不顧了

     聽到她的話,跡部景吾身體微微一愣,本身就極為緊繃的身體,似是再也抗拒不了這種火熱,連帶眼睛也暗沉幾分。自己所愛的人此時正在自己的杯中,軟聲說著自己原意,他還有可能再堅持下去嗎?

     答案是,不能。

    猛然抱起她,少年快步走下樓,額間還有些微微的汗水落下,他直接打開門,將門反鎖住,跡部家的僕人向來很規規,除了主人要求,否則,他們是不會主動進主人房間的。

    跡部景吾將音羽放在床上,自細的手指輕撫過她的眉毛,她閉上雙眼,感覺的他的手指撫過自己的睫毛,自己的臉頰。最後來到她的唇上,她睜開有些迷菜的雙眼,看著他越發絕美的臉,還有他的手指輕輕撫著她的唇,從唇角到整個唇線,他的手指滑過了她的下巴,以著一種極慢的速度遊走著,到了她的修長的頸子上,她感覺自己的呼吸一頓,有著自己所不知道的火熱傳來。

    「小女傭,你可以喊停的,隨時都可以。」他俯身到她的耳邊,聲音帶著了太多的沙啞,顯的極為性感。

     音羽搖搖頭,她怎麼會後悔呢,永遠不會的,她沒有後悔,她可能已經留不住生命了,那麼,她希望可以留給他特別的東西。

     她不後悔,也不會後悔。


    他的瞳孔的顏色,久久無法散開。

    她向來清澈無比的雙眼,此時,也似暈起了一層朦朧的水霉,氤氳中的眼波極為的迷離,那樣溫柔而又透明的眼睛,如同撲扇的蟬翼的長睫,透明的似可以穿透所有的一切,只留有那抹身影,那是,他的影子。

    「景吾,」音羽伸出手,秀美的手指輕輕的撫摸上了他的臉,少年的皮臉極為的細膩美好,學著他的樣子,她的手指從他的眉毛,到臉頰,到下巴。最後來到他的總是勾起的唇角,他的體溫比剛才還要高幾分,似要燙傷了好,融化了她。

     伸出另一隻纖細的手臂,她摟住他的脖子坐了起來,他們看著彼此,一直都不無法移開視線,淡自色的床頭打開頭,很朦朧有燈光,窗簾擋住了外面所有的一切,依稀可以看到那一片已經斬暗起來的天色,屬於夜色的美麗漸漸展開起來。

  少年平靜總是微挑的鳳眼,此時佈滿了所有的妖冶,一笑間極為的惑人心神,音羽微微的張開嘴,輕輕的呼著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的這麼的大膽,這樣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經歷,其實,並不知道要去怎麼做。

      跡部景吾只是任她抱著,不動,也沒有說話,只有身上的溫度灼熱無比,光和影的淡自燈光,輕柔的掠過他臉頰和髮絲,而她精楚的看到了少年眼中的火花,璀璨無比。

  這個時候,他是要她主動嗎?還是,他並不打算在繼續下去,他的心思向來隱藏的極深,而她,看不透,算了,就讓她再當一次色女算了。

     她放下圈住他脖子的手,有些顫抖的手指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一顆,兩顆,她有些笨拙而又緊張的開始解著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扣子的分離,他眼中的火花似乎更加的火熱,灼傷了她的雙眼,而她不敢再看,其實,只有她知道,要做這件事情,她是花了多大的的勇氣,如果不是那件事,或許,她根本就不可能這麼的膽大。

  直到最後一顆扣子解開,她似乎是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簡單的脫衣也可以這麼的難。

     深吸了一口氣了,她極為羞澀的拉開肩膀的上的衣服,她的襯衣就這樣掉落到了床上,她已經來這裡幾個月了,少女的身體己經開始逐漸的開始發育,她的身體雖然瘦,但是,屬於少女的曲線已經逐漸的成熟,淡特色的胸衣包裹著極為誘人的曲線,奶白的皮膚此時微微也帶著一絲淡淡的特色,十分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

  纖細的手臂十分的光拮,如玉一般的肌膚在淡淡的燈光下,像是最好的絲綢,美麗無比。胸口一起一伏間,讓與她相對的少年吸呼急促起來,但是,他還是沒有動,只有雙瞳間,映著的羞澀少女。他所愛的人。

     音羽很想環住自己的身體,這樣的近乎赤身的在少年的畫前的她,還是第一次,但是,奇怪的是,她竟是一點也不怕。

     她抬頭看向上前,在少年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樣羞澀卻又美麗的她。

     微微輕顫了幾下眼睫,微晃中,眼波不斷的流轉銀色的亮光,她再度抬起眼前,任自己就這樣暴露在少年的眼前,她伸出手,手指放到了少年的衣服上,像剛才一樣,解著他的扣子,男生的襯衣,扣子比她還要多。

     因為緊張,因為害羞,還有著一害怕,一顆,兩顆,解開了少年的衣服上的扣子。但是到第三顆時,似是因為太過緊張了她的手指停在那裡,怎麼也解不開,忽然手上被一陣暖洋洋的溫度包圍,她看到少年的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後,他拉開她的手很快的接著剩下的扣子。

    在她沒有眨眼間,他脫下襯衣,裡面,是他十分勻稱的身體,雖然不是肌肉糾結,但是經常地鍛煉顯得十分的結實,尤其是他的手臂,十分的有力。

    襯衣落在床上,他與她一樣,「小女傭,你真的好美,」他俯在她的耳邊,聲音極為的沙啞,那樣性感的聲音,讓她的心狂跳著,似要支持不住這種氣氛。

    她努力的順著氣,壓抑著胸口的狂跳,她不想在這個時候中斷,這是她與他的機會,是她唯一可以送給他的東西。

    過了明天,也許,她就會再也見不到他。

    眼眸微閉,眨起了眼中的濕氣,如同被水浸泣中的眸子溫順看著他,那樣清亮的眼神,那樣一無所顧的神色,少年的手緊緊握成拳,再度鬆開,手放在了她的光滑的肩膀上,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肩膀上的大手,真的好熱。

    然後是另一隻手,他輕輕劃過她的肌膚,意外的發現,她的身體極為的敏感,只要他稍稍移動一下,她就會顫抖一下。

    其實,他也沒有什麼經驗,只不過,他雖然沒有做過,不過,對於男女之事,卻也不是一無所知,他是在國外長大的,國外對於這個向來開放,而他所受的教育,其實就有人體的生理教育。他自然是知道怎麼去做,只不過,看她家小女傭這個樣子,還是一張清純的白紙,這樣的他,真的讓他極為的滿足。


   
    她會是他的,從心到身體,是他一個人的。
   
    猛的,他使勁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兩人肌膚緊緊的貼近,是從來沒有過的親密,這樣的接觸,不由得讓他們都倒抽了一口氣,他的火熱,她的細膩,這真是無法言喻的感覺。
  
    很美好,真幸福,也很,興奮。

    跡部景吾只是抱著她,讓她適應自己的體溫,然後才慢慢的將手移到她的背上,手指撫過她胸衣的暗節上,卻沒有打開。略過了胸衣,他的手來到她的腰上,輕輕的揉著,發現她很瘦,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瘦很多,怎麼這麼長的時間了,她還是一點肉也不長,除了胸上有點肉,腰上是一點也沒有。

    不過,她還真是會長。

    少女的身體極為的柔軟,尤其是胸前,讓他真的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吃下去,只不過,他知道,她需要更多的時間,而他想讓他們的第一次,完美。

    他放開她,抱著她躺下,身體緊緊的貼著她,兩個人身體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空隙,他伸手指將她額間的髮絲撥好,意外的發現,她的額有幾分水氣,還有她的呼吸竟然十分的急促,而她的手指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他還沒有開始,她就已經這樣,她還真是太緊張了。

    他低下頭,將唇附在她微張的小嘴上,他們經常接吻,這個,是她所熟悉的。只不過,這次的吻比起其它時候,多了幾分火熱的情慾。

    他吻了她很長的時間,直到她的身體終是放鬆了下來,他看到她抱著他脖子的手也漸漸的鬆了起來,眼中是一片迷離之色,他繼續吻著她,細細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她的臉頰,再到了她的紅唇上,輕咬著她的唇瓣,給她帶來一種可以說是誘惑的火熱,她只能抬頭承受著,他的手也慢慢的移到她的腰上,輕輕的撫著,降低她的緊張感覺。

    抬起頭,他很滿意的看著她已經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顯的極為的艷麗。

    「景吾,燈,」音羽細細的喘息著,再這種光亮的空間中,她還真的是很怕,當然,更多的則是害羞。她還是第一次,所以,真的是十分的緊張。

    燈,跡部景吾看了看床頭的燈,想了想,終於伸出手拉滅了燈,女生,還都是害羞的,雖然,她的表現剛才已經夠大膽了,但是,他知道,她的骨子中還是那個安靜而又害羞的她。

    此時,四週一片黑暗,而窗簾透析的是一片淡淡的光線,這個時候,天沒有黑,但是,因為窗簾緊緊拉著,所以,房間內,還是很黑的。黑的,什麼也看不到。

    床上,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因為看不清,所以只能聽到兩個人所傳來的呼吸聲,因為看不見,所以,讓她的身體更加的敏感,他的唇又是落在了她的唇上,絲毫不放鬆的吻著她,手也不斷地在她的身上遊走,直到他終是忍不住放到她的胸前,少女的身體突然一顫,連呼吸都似乎要停了。

    跡部景吾安撫著的繼續吻著她,手指又是落到她的腰上,然後再一次的放到她的胸前,慢慢的讓她適應,他的手,他的動作,他的體溫,直到他的手指摸到一處微微突起的地方,不似平常的那樣光滑的皮膚,有二寸多長,他的手指不斷地撫摸著那道突起,突然,在黑暗中,他的眼睛晃了一下神,連忙拉起被子包住了她的身體,伸手拉開了燈。

    四週一亮,音羽急忙閉上雙眼,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光,她的臉色紅透,眼睛帶著一道水色的漣漪,十分的美麗動人。

    跡部景吾隔著被子將她抱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眼中火熱,也在瞬間退去了。

    只是很單純的拍著她的肩膀,聽著她越來越安靜的呼吸聲,直到她慢慢的平復著自己。

    音羽也在從剛才的那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激情中回過來,無力的身體靠著他。

    「景吾,為什麼,不繼續下去?」她的聲音很輕,也是帶著一種無力。她看著他,不明白他停止的原因。

    跡部景吾眼神暗了一下,輕輕歎了口氣,卻再度揚起他素來的笑,張揚而又十分華麗的,他湊近她的耳朵,輕輕的咬著她小小的耳朵,「小女傭,本大爺暫時放過你,因為你太緊張了。下一次,本大爺,可是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的唇再度回到了她的唇上,很輕的吻,很淡的吻,只是他微張的雙眼,在看向床頭的那盞燈時,終是落下了一個茫茫的瞬間。

    音羽任他吻著自己,緊閉著雙眼,只是,他卻沒有發現,她的眼中突然落下來一滴極亮的淚光。

    下次,他們,還有下次嗎?

    她回應著他,唇舌交纏中,她更加感覺到了一種徹骨的悲哀。

    而她可以聞到樓下玫瑰花的香味,似乎是很濃很濃。

    兩個人又吻了一會,跡部景吾才放開她的唇,而此時,在她抬眼間,也已經全部的情緒隱去,只有那種清澈的眼波,一如既往,當然還有著害羞,畢竟,現在的他與她,除了一張被子,兩個人上半身可都是沒有穿衣服的。

    跡部景吾看向床頭,床頭上的那只鬧鐘的時針已經指到了7點多鐘了,原來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這個時候,他也許需要去打場網球才行,畢竟,他的精力,還是很多的。

    ()下來,露出她潔白細嫩的身體。

    音羽面色潮紅的將被子拉到了身上,她還真是算是一個安靜的人,否則要是這個事落到了別人的身上,恐怕就是會一聲尖叫吧,這樣,整個跡部家的人不是就都知道了,他們剛才做了什麼,雖然沒有做完。

    而且,這一切還都是她主動地,她簡直就是色女一個。

    「呵呵……」跡部景吾笑了起來,笑的極為張揚,「怎麼,小女傭,現在才知道害羞了,剛才不是很膽大嗎?你還脫了本大爺的衣服。」

    他調侃著她,逕自從床上拿起了自己的襯衣穿好,扣上扣子,整了整衣服,又是那個高雅的貴公子。

    音羽只是拿被子包著自己,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聽到衣服的聲音,她知道,他在穿衣服,想到他的衣服剛才是她脫得,她的臉就紅的可以媲美紅辣椒了,快要燒死她了。

    跡部景吾好笑的看著蜷縮在一起的小女生,直接走過去,坐在床頭,伸手揉著她的髮絲,「怎麼了,小女傭,你是不是想讓本大爺幫你穿衣服?」

    音羽抬起臉,連忙搖頭,讓他穿衣服,她會羞死的,現在,她可是沒有那份膽子了。她的膽子很小,再一次的事情,估計,她也不可能做出來了。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喃喃的開口,聲音細細的,輕輕的。手指卻是用力的扣著身上的被子。

    剛才的她像是色女,現在反過來,他就是色狼了。

    跡部景吾只是輕笑一下,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這才站起,他也不逗她了,不過,卻雙手環著胸站在床前看著她。

    「怎麼,還不穿嗎?」他催著她,看起來,心情可是極好。

    音羽拉緊了一下身上的被子,半天,才慢慢的開口,「景吾,你能不能轉過身去,」讓她在他的眼前穿衣服,說時候,她現在還真是做不出來,她現在可是只穿了一件胸衣,其它的可是什麼都沒有穿,這樣,太難忘情了。

    轉過頭,跡部景吾挑挑眉,「本大爺剛才可是都看到了,也都摸過了,現在害羞還真是晚了。」他繼續戲弄著她,看到她顯然紅透的雙頰,可是十分的受用。

    坦白說,他的小女人,身體還是很不錯的,他可是很滿意的。

    「景吾,」音羽再一次叫著他的名字,「你轉過身好不好?」

    跡部景吾揚揚上挑的鳳眼,終是背過了身去,還真是不華麗的女人。

    音羽在同背過身的時候,快速的拉起了被子,連忙拿起床上的衣服穿了起來,直到扣好最後一顆扣子,她才鬆了一口氣,抬頭,少年依然是背過身站著的。她坐在床邊,穿上了鞋子,那是一雙很簡單的拖鞋,上面有著幾顆明亮的水鑽,這雙鞋子也是跡部景吾強制送給她的,她從家裡所帶過來的東西很多,他都已經讓僕人全部給送回她家了。所以,她現在身上的衣服,還有鞋子,大多數都是他送給她穿的,其實她有很多的衣服,只不過,這個大少爺,是鐵了心,所以,她連反對的餘地都沒有。

    他向來是霸道無比的,決定的是,任誰都改變不了的。

    她站了起來,這個時候,跡部景吾也同時回過頭,他走向她,一步一步極致的優雅的步伐,他是華麗的,他是張揚的,他也是高貴的。「我們走吧."他直接拉起她的手直接向外走去,低頭,看到了她腳上穿的拖鞋,十根腳趾十分可愛的露在外面,粉粉嫩嫩的,鞋子上隨著她的走動,不時的會晃起一圈淡淡的光暈,顯的她的雙腳更加的瑩白細嫩,她肯能不知道,她的這雙鞋子上面可不是普通的水鑽,這是真實的紫水晶。鞋子的款式,是意大利的大師所設計的,在全世界也算是限量版的了。

    從一開始,他就想給她最好的,原來,也是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將她放在心上了,不過,他太驕傲,也沒有及時看清自己的心,以至於錯過了太多時間,但是,今天不會了,她會是他跡部景吾的小女傭,會是他獨一無二的寶貝。

    他們走出房間,女僕見到他們,只是很恭敬地打招呼,不過,音羽卻還是看到了女僕們帶著曖昧的眼神不斷看著她,她看向跡部景吾,拉著他的手只是目不斜視向前走著,對於僕人的眼神可是一點也不在意,只是她的臉還是那樣的紅,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跡部景吾回頭看向她,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僕人們的特別關照的眼神,雖然他們衣服還算整齊,但是,她的唇被他吻的十分的艷麗,再加上他們單獨在房間時呆了那麼長的時間,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裡面做什麼了,所以,可以這麼說,這個女人,是一輩子都無法逃出他的手了,以後,她也只能嫁給他了。

    很喜歡這種感覺。也許,他們應該先訂婚才對。

    他握緊她的手,拉著她向網球室走去,走到網球室時,他讓她坐好,順便讓管家給她倒了一杯果汁,這才去做熱身運動,不一會兒,樺地也跟著來了,他向音羽輕點了下頭,將肩上的球袋放下,從裡面拿出自己的球拍。

    手中端著果汁,音羽靠在休息椅上,安靜的看著他們打球,跡部家有室內網球部和室外網球部,此時,他們是在室內,比起室外的那一個,室內的有中央空調,溫度適中,而且,各類的設施十分的齊全,完全不下於冰帝正規網球場。

    這兩個人打了近1個小時左右,終於兩個人同時放下了球拍。

    「樺地,你好像又進步了。」跡部景吾走下場,坐到休閒椅上,自然的接近音羽遞過來的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

    「是的,」樺地習慣性的回答,不過,突然有迷惑偏了一下頭,他進步了嗎?好像沒有感覺。

    音羽也遞了另一個毛巾給樺地,他接過來,很認真的擦著頭上的汗水。跡部景吾將球拍放在椅子上,管家也跟著送進來幾杯果汁,他端了一杯,一口氣喝下了半杯,運動了半天,體內的火氣,終是降了下來,感覺舒服多了。

    「樺地,你也來一杯。」管家將另一杯遞給樺地。

    「是的。」樺地接過來,喝的很快,一大杯很快就被他解決了。不過,他接著眨了一下雙眼,看向管家手中的另一杯。

    他還沒喝夠,怎麼辦?
  
    「沙耶小姐,你的。」管家將最後的一杯端給了音羽。

    「謝謝,」音羽接過來,不過沒有喝,她看到了樺地不停看著她手中的果汁,於是將手中的果汁轉而遞給了他,「樺地,給你,我不渴的。」

    淡淡的笑容,很美好,也很乾淨,完全沒有雜質的笑。

    樺地看了一眼跡部景吾,跡部景吾勾起了唇角,向他點點頭。

    「謝謝。」樺地說了一聲謝謝,接過手中的杯子,走到一邊喝了起來。

    管家輕輕笑了一聲,端著盤子走了出去。

    跡部景吾伸手將音羽攬到自己懷中,將剩下的果汁遞到她的嘴邊,「喝些。」音羽只是笑笑,任他將果汁餵給她,其實,她是真的一點也不渴,剛才,她剛剛才喝完那一杯的,至於管家給的那一杯,她也只是想要給樺地的,畢竟,跡部家的人,向來都很守規矩,包括樺地在內。

    喝完果汁,她都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脹了。

    「餓不餓?」放下杯子,跡部景吾旁若無人的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下,樺地站在一邊看著他們,似是可以從他黝黑的臉上看到一片紅暈來,他忙放下杯子,轉過身收拾著自己的球袋。

    這叫做,非禮勿視。

    音羽搖搖頭,她不餓,因為喝的太多了,「我肚子好脹。」她眨了一下眼睛,睫毛輕輕掃下了一片淡淡的陰影,她很老實,現在不說,難免一會這個霸道的少年不會給她的肚子再塞下很多的東西的,那麼,她可是一定會撐的。

    「真是笨蛋一個,怎麼喝這麼多?」他點點她的額頭,卻沒用多少力氣。

    「因為管家爺爺搾的果汁很好喝啊.。」她很自然的靠在他的懷中,說著她這種不算理由的理由,其實她說的也算是實話,跡部家的管家所搾的果汁還真的是十分的好喝,連對極為挑剔的跡部景吾都很喜歡,更別提是她。

    這樣,跡部景吾親密的環住她的腰,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懷中,「你這樣說,本大爺是不是要替你謝謝管家,恩?」他的話中聽不出喜怒,但是,直覺的,音羽感覺他有些生氣了,此時,樺地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先一步走出了網球場,這裡,也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對不起。」她摟住他的脖子,知道,他是為她擔心了。

    「哼,跟本大爺道歉有用嗎?」跡部景吾冷哼一聲,眼睛卻是擔心的看著她,真是口不對心的嚴重,手卻還是放在她的肚子上,他真的是怕她生病,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要知道,她可是要快動手術了。

    肚子上有著很溫暖的溫度,隨著衣服滲入到了她的皮膚上,然後蔓延到她的心上。

    「不要生氣了,好嗎?我不會有事的,一會就好了。」她主動地吻上他的唇,她不希望他生氣,更是不希望他不開心。

    跡部景吾低下頭,咬了一下她的嘴唇,微微離開了一些,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下次,要是再這樣,本大爺就罰你一個月不許喝果汁。」說完,他狠狠地吻著她,真是讓他擔心死了。這個不華麗的女人。

    算是,栽倒她手中了。

    音羽很溫順的回應著,緩緩睜開雙眼,眼內卻是一抹如水般的笑意。


      景吾,你知道嗎,現在我真的好幸福,因為

    我們在一起。
   
    在一起。
   
    哪怕,這只有一天,只有一個小時,只有一分鐘,我也會感覺這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福,因為,我遇到了你,那個深愛著我的你,跡部景吾。

    晚上8點多,跡部家的餐廳,廚師已經做好了一桌很是豐盛的晚餐,每天都是這麼多的,幾十道菜,因為音羽喝多了果汁的緣故,所以,這次,跡部景吾並沒有逼她吃太多的東西,而且,他讓廚師多做了一份,準備等她餓了再熱給她吃。

    吃完晚飯,他們在跡部大宅的那片玫瑰花田中散步,少男與少女,最真的感情,是那樣的美麗而又美好,也顯得極為的浪漫,紅色的玫瑰,芬芳的愛情。

    「景吾,」音羽突然停了下來,叫著他的名字。

    「怎麼了,肚子難受?」他輕皺了一下眉頭,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了。

    「沒有的,」音羽搖搖頭,「我已經好了。」他也太過緊張她了,只不過是多喝了一些水而已。

    「那怎麼了?」跡部景吾放開她的手,將她頭上亂了的髮絲別在耳後,晚上的風是帶著清涼的,而玫瑰花田中,清香的玫瑰香氣格外的好聞。

    而今年的夏天

    似乎也是格外的長。

    「景吾,」音羽抱住他的腰,緊緊的抱著。

    跡部景吾環住她,安靜的這樣相擁著。
  
    「景吾,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很愛你。」音羽抬起頭,看向少年精緻絕美的臉龐,眼角下的那顆小小的淚痣越顯得清晰。

    傳說,在眼角下方如有一枚褐色淺痣,那就是淚痣。

    而你的眼睛注定今生多淚,時而滂沱的淚,時而無意像露珠。

    這枚淚痣,為你生命中的亞當而生長,它會發芽,成長,最後枯竭。

    哭的是你今世的最愛,痛的是來生的情緣。

    如來世不能繼續著愛情,那麼淚痣會世世陪伴,喝你一起等待,直到有天他會發現你的痛。

    景吾,你明白那顆淚痣代表的究竟是什麼,華麗背後的淒涼,耀眼背後的刺,到底是一生流淚還是有淚不能流?那樣,又是怎樣的傷。

    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可是,卻不能繼續陪你。

    她伏在他胸口,無聲的哭著,卻不敢哭出眼淚,不哭的人,永遠不代表不悲傷。

    不是他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她的心臟,現在衰弱的程度比他們想像中的都要快,連醫生都想像不到的結果,讓她怎麼去告訴他們,又讓他們如何去承受?手術,已經就要到了,那個時候,她又有幾成活著的希望,什麼東西都可以重來,唯有生命,一生中,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跡部景吾只是輕輕撫著她極為柔軟的髮絲,抱緊她十分纖細的腰,「本大爺知道。」他輕啟唇,唇邊的笑,絕美而又妖嬈。

    唯美的夜色下,有著些許殤逝的感覺,玫瑰花的清香,慢慢的渙散在空氣裡,依稀間,只是一場永遠追尋不到的夢境。

    晚上,音羽躺在床上,睜著雙眼看著天花板,桌前的小燈一直是亮著的,其實,她一點睡意也沒有,她坐了起來,將頭埋在自己的膝上,抬頭間,眼內快速的落下了一顆晶瑩無比的淚珠,順著她潔白秀美的臉滑落了下來,十分的美麗。

    她閉上雙眼,臉上出現極為不尋常的慘白,就連嘴唇也微微發青,摀住胸口,這種疼痛,她已經經歷的次數太多了,雖然說已經習慣,但是,還是無法忍受的痛。

    不是不痛,不是不疼,只是習慣了,習慣了太多的疼痛。

    慢慢走到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瓶藥,倒出了幾粒,快速的倒進了嘴裡,喝水,嚥下。嘴裡,一片苦味。這種藥,極苦,一直會苦到心裡。

    她坐在床邊,然後坐下,緊緊將自己蜷縮了起來,這個時候,她真的是很慶幸剛才沒有讓跡部景吾來陪她,否則,她一直以來千辛萬苦所保存的秘密,就一定會,被他知道的,他是那樣聰明的一個人,怎麼肯會看不出來呢?

    明天,就是明天嗎?

    最後一天了。

    她閉上雙眼,伸手關上了燈,房間裡看不清所有,自然,還有獨自哭泣的她。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有可能這樣放肆的哭著。

    哭著哭著,就這樣哭著入睡。

    第二日,當溫和的陽光終是落在她的臉上時,她揉了揉雙眼,眼睛有些難受,看看床頭放(……)可以笑的出來。

    她習慣的笑笑,洗臉,用毛巾敷了一下眼睛,希望不要有太多的痕跡,收拾好自己,她再次站到鏡子前,微微一笑,這時,才感覺舒服一些,這才是她。

    今天是立海大於青學的比賽,從早上就會開始,這將是本次比賽的最後一場,也是最為激烈的一場。

    穿上一件奶白色的外衣,還有一件長及腳踝的布裙子,打點好自己,打開抽屜,她將那瓶藥裝進了包裡,走出了房間,女僕見到她,都很熱情的打招呼,她只是淡淡的笑著回應。

    看時間,跡部景吾已經是醒過來了,他跟她的哥哥一樣,有著早晨晨跑的習慣。其實,很是羨慕他們呢,早上的空氣是很好。

    她將背完全的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柔細的黑色長髮很平滑的垂在了她的肩頭,還有背上,甚至,就連沙發的上面也有幾縷,純黑色的髮絲,在乳白色的水晶吊墜下,映起一圈圈極為美麗的柔和光芒,淺淺的閉起,眸子,她相信,在陽光下總會找到那種思念的幸福,也許會很清淺,雖然不完美,但是,卻會很美好,大廳中也有著極淡的玫瑰清香,自然,還有些果香,很清淡的味道。

    剛睡起來的她,其實是一點也不困的,但是,她卻不想睜開雙眼,黑暗中,更能清楚地感受著所有人的一切。

    直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走過來,他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一一落入了她的身上,她可以感覺他坐在了自己的身上,細長的手指撫上了自己的眉頭。

    輕輕一歎,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完全的貼在了自己的臉上,張眼,清淺一笑,眸子裡是一片幸福的痕跡。

    「回來了。」她看著少年已經梳洗好的樣子,乾淨的隊服,乾淨的臉龐,身上有著淡淡綠茶的清香,還有他的頭髮,已經恢復成了從前的樣子,微微的捲曲起來,紫灰色的光塵落在了他的眼角,氤氳成了一片淡色的漣漪。他的眸子,極為乾淨而又精緻。

    只是,她知道,他的頭髮怎麼可以那麼快長出來呢,其實,那只是他讓管家所買的假髮,不過已經可以以假亂真的,不管是在不在意,他認為,還是自己的長髮的樣子比較帥氣,比較華麗一些。而且,那種短髮,手指觸摸不到的感覺,還真是有些不舒服。

    「嗯。」跡部景吾點頭,看著少女極為秀美的小臉,心口那最柔軟的一處被深深地觸動了一下,他的唇角自然的盛開了一抹極美的笑容,似乎連細長的睫毛都已經沾染上了太多的陽光,耀眼的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他輕輕的撫著她的臉,然後伸手,很輕鬆的將她抱到自己的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低下頭,他看到懸在空中的小腳,腳上穿著一雙平底的淡色涼鞋,鞋面上綴著一圈淡白色茉莉小花,真實的似乎已經可以以假亂真了,映著她粉色的小巧腳趾,十分的透明可愛。

    「今天早上想吃什麼?」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了一些,音羽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卻很快的鬆開,他抱的她太緊了,不過,她卻沒有讓他放開,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享受著這種或許,很快就要失去的溫暖,還有。

    幸福。

    「我想吃小米粥,加一點糖的。」靠在他的懷中,她想起小時候的時候,那個時候,記得她住在親戚的家中,因為對於別人來說,她是一個小拖油瓶,所以,她有時候一天都吃不上飯,記得,有一個鄰居大哥哥很好,在她餓的時候,給了她一碗小米粥,還加了糖。

    那個時候,她捧著碗,小小年紀的她,已經知道什麼是人情冷暖,也知道了,什麼叫做感恩圖報,她流著眼淚喝了一口,有甜的,也有鹹的,甜的是糖,鹹的是淚。

    卻真的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幸福。

    那個時候對她而言,那碗加過糖的小米粥就是幸福,而現在她的幸福就是抱著自己的少年,兩個小小的幸福,加在一起,會不會更幸福。

    「小米粥?」跡部景吾不解的皺起了眉頭,這種東西,說實話,他還真是沒有吃過,只是普通的,他從小吃的就是廚師千方百計討他歡心所做的東西,裡面的營養也都是搭配好的。只是,她現在卻要吃那種東西。

    好吧,她要吃,那麼他就陪她一起吃。

    平民的東西,只是水加米而已。

    管家聽到他的要求,只是微愣了一下,然後笑著退了出去,也許他是感覺到意外吧,小米粥,很簡單的東西,平常人家吃的東西,不知道,他家這個向來嘴巴很挑的景吾少爺,會不會吃的習慣,他向廚房走去,景吾少爺從小就是由他所照顧的,他所有的一切,他都會親力親為。

    此時廚師正在廚房中精細的烹飪著精緻到豪華的早餐,而管家的話還真是讓他們真的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少爺要吃小米粥,而且是最普通的小米粥。

    他們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開始煮粥,對於這些大廚來說,做這種小東西,還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跡部景吾抱著音羽坐在沙發上,他的手指落在了懷中少女的柔細的黑髮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髮絲,剛才沙耶透已經打過電話了,現在的他此時正在美國,準備回來接她去美國動手術了,手術的危險性,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高,還要危險。

    這麼乖巧善良的她,為什麼要承受這些痛苦,已經有了一次,還要再來一次嗎?低下頭,他極為憐惜看著懷中的少女緊閉著的雙眼,因為心臟在不斷地衰弱,她的身體現在是一天比一天差。

    真的不想讓她去做那場手術,危險性不是他所能接受的,不過,如果不做,那麼,她只有等死。

    所以,那場手術,她非做不可。

    「景吾。」音羽突然叫起他的名字,將他從深思中拉了出來。

    「怎麼了?」跡部景吾微微鬆了鬆手,才發現,他將她抱的太緊了,她這個笨蛋,難道就不會說一聲嗎?她就不怕他把她勒死。

    音羽輕輕一笑,水晶燈下的臉越顯得秀美無比,一雙洽清的眸瞳中總似有著水波的流動,很溫柔也很美好。身上總帶著茉莉花的淡淡馨香,其實,若以容貌來說,其實她並不是很美的,但是,那一張清清秀秀的小臉,柔美的眼波,總是會讓人感覺很舒服。還有她的性格,溫柔中總是帶著很多固執,她會堅持她所要堅持的,淡漠中也透著太多的隱忍,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病,但是,卻有著常人也沒有的堅強。讓人,很,心疼。

    輕吻著她的髮絲,還是那種清清香香的味道。

    「景吾,」她又叫著他的名字,伸出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景吾,我好愛你,真的好愛。」是歎息的,是無奈的,是命運的,也是,無解的。

    「本大爺知道,你天天在說。」他揉著她的髮絲,抬著她小小的下巴,在她極乾淨的雙眼下,印上了她的唇,也不管客廳中有沒有其它人。

    僕人們看到兩個人的親密,很自然的別過眼去。

    輕吻著她的唇,也只是吻住,並沒有多大的動作,他們都可以清楚地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半天,跡部景吾移開自己的唇,抱著她向餐廳走去。

    餐廳內,除了平常幾道精緻的菜餚之外,有一個小鍋放在上面,廚師打開鍋,鍋裡是一份白色的小米粥,除了小米什麼都沒有,但是,卻十分的清香可口。舀了一小碗,放在他們的面前,廚師轉身走了出去,管家也把餐廳的門關好,他知道,這個時候的跡部景吾,是想單獨和音羽在一起的。

    跡部景吾自然的端起放在面前的碗,從旁邊的瓶子中倒了一些糖放在裡面,他用勺子舀了一口,自己先是喝了一小勺,不算特別的味道,但是,卻還是不錯,簡單也有簡單的味道。

    再舀了一下,喂到她的嘴邊,音羽靠在他的胸前,任他餵著自己吃飯,淺淺的閉起雙眸,睫毛上閃動著極為清亮的水光,是這種味道,幸福的味道。

    幸福加幸福,果然是可以感覺到更加的甜蜜了。

    在她喝了一小碗之後,跡部景吾將另外一個碗放在她的手中,挑挑好看的眉頭,「小女傭,你還來喂本大爺吧。不然,本大爺還真是感覺有些不公平。」他笑起,卻笑的溫柔和色。

「嗯。」音羽點頭,一小勺小勺的餵他,他吃東西向來很文雅,受過良好家教的他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可以保持那份高貴自然。

    兩個人又吃了一些東西,在走出餐廳時,外面的陽光都已經很強了。

    跡部景吾從管家手中拿過一頂白色的太陽帽戴在了她的頭上,白色的襯衣,米黃色的棉布長裙,行走間若隱若現的細嫩腳趾,再加上頭上的白色帽子,很清爽的打扮,也很美麗。

    「走吧,去看比賽。」跡部景吾拉著她的手向外面的車子走去,樺地已經提前到了,就等著他們了,今天是青學與立海大的比賽,也是本年度的青少年網球比賽的冠軍之爭。

    坐在車上,司機已經將空調的溫度調的很適合,跡部景吾將音羽牢牢的抱在懷中,不斷看向外面飛馳而過的景物。

    車子行駛的很平穩,燈他們到了比賽場地時,冰帝的其他隊員也都跟著一起到了,不過,大家的臉上似乎都是有些難言之隱一般,有些沉重的感覺。

    「你們都怎麼了,一大早都是這種表情?」跡部景吾拉著音羽的手,十分不解的看著此時站在他面前的隊員,這些人今天是不是都是吃錯藥了,怎麼看起來都奇奇怪怪的。真是一點也不華麗。

    音羽也不停地看著他們,感覺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所以,現在,他們都在煩惱。

    忍足沉了一口氣,靠在樹上的身體終是直了起來,他向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眼鏡上也微微閃過了一道銀光。

    「跡部,青學有麻煩了。」他突然開口,這一句話,讓所有人的心都沉了起來。

    「什麼麻煩?」跡部景吾身體也僵了一下,麻煩,多大的麻煩可以讓他們的隊員變成這樣沉重。

    「青學的越前龍馬現在還在輕井澤,所以,應該是趕不回來了。」忍足微微一歎,繼續說道,「這就是青學的麻煩。」最大的麻煩,越前龍馬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都很清楚,與立海大的比賽,也許決勝的關鍵就是他了。而他什麼時候去不好,偏要在比賽之前去,這樣,還真是讓人受不了的擔心。現在青學教練急的都快要吐血了,而比賽,很快就要開始了,輕井澤離這裡並不算近,就算開車去也是趕不回來了。

    也許,青學會因為他的晚到,而輸掉這場比賽也說不定,這種樣子的比賽,沒有人會甘心的。青學是,他們是,冰帝也是。

    「輕井澤。」跡部景吾嘴裡念道,猛然抬頭,精緻的面孔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立體。他放開了一直握著音羽的手,見她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他,輕輕的細撫著她的臉,「小女傭,本大爺去接那個小鬼,你在這裡,等我回來。」



  仍音羽伸手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用力的握緊了一些,這一天的時間,她是多麼的珍惜,不想離開他半步,也不想離開他半分鐘,對她而言,這樣的時間是珍貴無比的,也是她僅有的。

        不是,她是點點頭,因為,景吾就是景吾,雖然外表華麗而又張揚,有時面對一切極為的高傲自負,目空一切。但是,無可否認,其實,他的心向來是極為細心也極為溫柔,他的責任,他的熱情,還有他的善良,全部隱藏在他的外表之下,他不會阻止她,他也是想讓青學贏的。而且,對像還是龍馬,那個從一開始就仍在維護她的人。她的擔心。也不下於他。

       「忍足,本大爺把她交給你了,本大爺很快就會回來。」他看向忍足,語氣十分的嚴肅認真。

       「放心吧,她會安全的等你回來的,一根頭髮也不少的。」忍足輕笑一聲,眸中卻是跡部景吾所熟悉的保證,在跡部不在的時間裡,他們自然會好好的保護這個女生,他們都知道現在的她是怎麼樣的情況,聽說手術也要進行了,現在的她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嗯,本大爺很快就回來。」這句話是他說給音羽聽的,音羽只是淡淡笑著。跡部景吾轉過身,向前走,直接坐回了車內,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喂,管家,是我 ,幫我準備直升機,我有事要做。
  
        音羽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轉過身看向樹木的葉隙中所擠出來的一線陽光,那是幾米陽光。

       「沙耶,我們走吧,去看比賽吧,有跡部在,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忍足笑著安慰著她,音羽回過頭,對他微微一笑,然後點頭。

        只是,她卻還是有些緊張,龍馬真的是可以趕回來嗎?她是真的很擔心他。他們幾個人一起向比賽場地走去,因為是冠軍的爭奪戰,所以,這次來的觀眾特別的多,以至於,他們想找個好一點的位置似乎都很難,直到找到了一排,他們讓音羽坐在中間,其他人都分別的坐在兩邊。


        音羽安靜的坐著,頭上的帽子並沒有摘下,她知道自己這張臉到底有多麼的引人注意,所以,只能這個樣子了。轉頭,她看向青學的休息區,青學少了龍馬,也少了桃城,聽忍足說,桃城跟著景吾一起去找龍馬去了。

        而青學與立海大的比賽也已經開始了,第一場,青學的手塚國光對立梅大得真田弦一郎,這兩人的比賽,似乎也是注定的,兩個帝王之間的比賽,就如同,手塚與跡部之間一樣,他們之間的比賽,代表他們各自的學校,自然,還有他們的本身,所謂的帝王永遠的高高在上,自然不能有人去匹敵。

        他們之間的比賽,會很激烈,同樣的,也會牽動所有人的心,兩個性格相近的人,同樣的孤高清冷,他們之間的比賽,或許,也同樣的有著太多的殘酷。

         那兩個人也都是站在頂端,不顧一切的人 ,看比賽比什麼都重要,此時,在網球場上,他們之間的比賽已經牽起了所有人的心。

        音羽坐在休息椅上,看著下面的比賽,她在立海大呆過的不到一個月時間,對於真田,不算是很瞭解,但是,她卻知道,他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對於網球,有著太多的執著,那手塚也是,他也有著比誰都要固執的脾氣,為了網球,哪怕是犧牲自己的肩膀,他曾用他手上的肩膀托起了一個叫做越前龍吧的孩子,只是為了讓他更快的成長。

        看著四方,四周都是冰帝的隊員,不是到為什麼,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孤單而又淒涼的感覺,網球是很快樂的,但是,此時,她卻感覺有些殘忍,他們兩個的動作已經漸漸遲緩了下來,手塚的手臂,真田的腳似乎已經是承受了太多的極限,已經麻木了。

        他們兩個還真是胡鬧,這個樣子,要是再繼續下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打比賽,忍足自然是比音羽要看得清太多。他的眸子閃過一縷幽暗的光,深邃著,寧遠著,手塚,是想再一次堵上他的肩膀嗎?這樣的比賽,到頭來,又有什麼意義。他輕歎了一口氣,其實,這就是比賽,艱辛卻又快樂比賽,他們也只是享受,享受網球帶給他們的喜怒哀樂。

        不知道,跡部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那個小鬼,忍足看著青學的那隊人,他們也都在擔心著手塚,還有越前龍馬。

        回過頭,他繼續看比賽,兩個人的比賽,或許再也進行不下去了,搶7局了,終於是打到了這一步,誰輸誰贏也許也只是在一球之間,那最後的一球。

        也只是一球,已經夠了,他確實希望這場比賽快點結束掉,這樣的比賽,還真是的太糾結了。

         7局過。

        第一場的比賽,真田對手塚,立海大勝利,但是,場內的真田看著自己的雙腿,看向同樣手臂紅腫的手塚。

        他站了起來,手塚,真的,真的不想再和他比賽了,這個男人,也和他一樣,在拚命,他贏了,卻也只是多贏了一分,其實,這樣的比賽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手塚走下場,手中的球拍十分的沉重,他摸著自己的肩膀,也許是太過疼痛,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或許這場比賽後,他還會再繼續回到德國,在進行治療了。這就是比賽,他的比賽。不過,卻還是輸了。他看向他們的隊員,看到他們眼中必勝的信念,這樣就對了,比賽才剛剛開始,他們會是走的更遠的人,他相信他們,一直相信。

        他抬起頭,任汗水從額間落下,落至下巴時,滴下到了他的衣服上,然後消息不見。

        緩慢的睜開雙眼,清冷的風眸裡有著罕見的脆弱之色,有多美好,就有多重,他也只是一個平凡的15對少年而已,四周的歡呼聲依然在,有叫著他的名字,也有叫著真田名字的,相信,他們的比賽已經被所有人認可了。

        是她。

        他一直看著她,才發現,他對她的瞭解近乎是與無所知,以前的她,現在的她,到底隱藏著什麼,他不知道,以前,他真的是太過忽視,也錯過了太多的事。

        從前厭惡,但是,現在,他卻想去珍惜,而他也知道,這已經不是他所能做到的了,她的身邊已經出現了另外一個人,不二說的很對,沒有人會停在原地等你,更何況,是曾傷她至深的人。

        轉過臉 ,他坐在休息椅上,雙打比賽要開始了,淡淡的垂下眸子,細長的睫毛下,完全掩住了眸間那種淺而已見的失落,不知道是為什麼?網球,比賽,還是她,也許,會是更多。

        場內進行的雙打的比賽,青學的乾/海堂vs立海大的,柳/切原。

        乾與海堂已經不是第一次組成雙打了,他們站在場上,切原只是看著對面的兩個人,握緊了手中的球拍,比賽,從來都是殘忍,所以,他們不要怪他。因為,這,只是比賽。

        「蓮二,我們又要對立了。」乾的白色的鏡片中閃過了一片片銀白色的光,聚攏起來,最後在框架上變成一顆顆閃閃的小星,似在室內燈光折射的效果。

   
        「是啊,這次,我是,不會輸的。」柳蓮二半睜開眸子,上次,關東大賽上他們輸了,但是,這次,是不會了。

        音羽坐在看台上看著底下的比賽,淡淡垂下了睫毛,在全國大賽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跡部景吾陪著她看著所有的比賽的,這次,是她第一次,第一次自己看,她看向看台的後面,還是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沙耶,不用擔心他們,跡部很快就會回來了。」感覺到了音羽有些晃動的心思,忍足出聲安慰著她,她看起來極為的不安,忍足只能這樣的安慰她。

        「嗯,我知道的。」音羽點點頭,向他淺淺一笑,示意他放心,然後又將眼神移到了比賽場地。那四個人的比賽,雙打的比賽。

        不久,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她的眼睫不斷的輕晃著,手被人緊緊地握了起來。

        「景吾,」她轉頭,澄清的雙眸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到她身邊的少年,眸裡笑意淡淡,他回來了,真好。

  
        「本大爺回來了,小女傭。」他握緊她的手,手中可以感覺到她手指的輕顫。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後另一手環住了她的腰,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其實,他很早就回來了,只不過,一直在不遠處看著手塚與真田兩個人的比賽,這兩個人還真的如他所言,為了勝利真是不把身體放在眼內,都是固執的笨蛋,不過,說起固執 ,他也不是一樣。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假髮啊。

        「跡部,人找回來了?」忍足也回過頭,這傢伙,動作確實快。

         跡部景吾淡淡挑了一下眉頭,然後點頭,只是,他的表情似乎比最初還要沉重幾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忍足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真的出事了,以他對跡部的瞭解,能讓他出現這種表情的,還真是少見的事。

        音羽也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她看向青學的休息室內,龍馬的人確實已經是回來了,不過,他們那邊的氣氛真的是有些奇怪。

        「景吾,龍馬,他沒事吧?」音羽睜大眼睛看向他,眼睛裡是可以看到的擔心。

        跡部景吾握緊了她的手,看向場內此事十分緊張的比賽,緩緩的說道:「越前龍馬,他,失憶了。」

        失憶?冰帝的人一聽,直接半天反應不過來,失憶,他怎麼會失憶,而且是這麼重要的時候,那麼,他還有可能打網球嗎?

        忍足伸手揉著自己有些發疼的額頭,果然是出事了,怎麼在這個時候失憶了,怪不得青學的那邊的氣氛是那種樣子,原來,越前龍馬他,失憶了,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還怎麼打網球。網球依然認識他,但是,他卻已經不在認識網球了。

        青學,是不是真的太過倒霉了。

        龍馬失憶了,怎麼會這樣,音羽看向坐在青學比賽場地中的越前龍馬,那個從前倔強無必的少年,此時卻有些呆滯的看著場內的打球的人,絲毫不見從前的影子,現在的他,是陌生,別人對他陌生,而他對所有人都陌生。

        場內的比賽還在繼續,此時,切原已經變成那一個惡魔切原,打球絲毫不留情,他的網球太過霸道,太過殘忍,也太過血腥,海堂看著被打得到處是傷的乾,手指有握了又握,緊了又緊,他閉上雙眼,任憤怒的情緒染盡了他的心。


        他,海堂,從來沒有這一刻的憤怒,從來沒有這麼的想去殺一個人。


        他要打死他們,要打死他們。

        一眨眼間,海堂的瞳孔也變成了與切原一樣的血紅色,連他也要發瘋了,不對,是已經被切原給逼瘋了。

        「海堂,」音羽輕輕叫著海堂的名字,很快的被其他人的聲音淹沒,這不是海堂的網球,雖然他的外表很凶,但是,他卻是一個極為害羞而又善良的男孩。

        別過臉,這一刻,她實在是忍不住了,真的不是他的網球。跡部景吾看向場內已經雙方各自有一個發瘋的人,扭過頭,卻看到了音羽眼中的悲傷。

       音羽睜開雙眼,看到場內的海堂已經恢復了從前的樣子,而乾已經趴在地上不動了,網球場內傳來海堂極為痛苦的哭聲,這一場比賽真的是慘烈之極,這一局,青學打到這裡,以簽現在的身體,也是不能繼續下去的,所以,這一局青學棄權。

        這一局,立海大勝。
      
        此時,立海大已經連續勝兩局了,第三局是丸井與傑克VS菊丸與大石的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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