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搖搖頭,網球再好,其實,他還是一個孩子啊。
音羽和跡部景吾走在一起,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知道了,在同一時間比賽的立海大已經取得了那邊的勝利,所以,明天的比賽,就將是青學與立海大的冠軍之戰,最後的那一場比賽,最後的一天,也是她最後的所能擁有的幸福。
「在想什麼?」跡部景吾停了下來,仔細看著她,總是感覺,她最近是滿腹的心事,總是讓他猜不到痕跡,他不喜歡這樣被忽視的感覺。
「沒有什麼,」握緊他的手,音羽淡淡的笑著,臉上的笑意盈盈,眼睛微微彎了起來,像極了夜晚的新月,淡淡溫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顯得極為的柔和。
「嗯,」顯然還是不怎麼相信,但是,他也知道,這個女人有時也是十分的固執,也許,真是他看錯了吧。
因為下午沒有比賽,所以,網球場的人都已經陸續的離去了。四強之間的比賽,在這個時候已經進行完畢了,各自都有了勝負方,最后冠軍之間的戰爭,落在了青學與立海大的頭上,明天,他們的比賽,似乎可以說是全國大賽中最為精彩,也是最後一場的比賽,到底是立海大繼續三連冠,還是青學這匹黑馬獲勝,懸念十分的大,畢竟,沒有到比賽,所有的猜測也都只是猜測。
與青學的比賽的各個隊伍中,對於青學,可以說大家都是充滿了很大的期待,也許可以打破立海大三連冠的也就只有青學了。
關東大賽時,他們已經贏了一次,但是,上次,那個傳說中的神之子幸村精市並沒有出場,而青學的部長手塚國光也因為肩膀的傷沒有出場,兩個部長之間的戰爭,並沒有開始,那場比賽並不是完全的比賽,他們都沒有用全力。明天的比賽,才是他們之間真正意義上的比賽,也是真正的冠軍之戰。
跡部景吾拉著音羽的手一直向前走著,因為音羽的頭上一直是帶著帽子的,所以,也沒用太多的人注意到她,不過,相比於她,跡部景吾似乎是更加受人關注,冰帝網球部的部長,雖然並沒有打進四強,但是,他與青學的越前龍馬的那場比賽,那種驚人的球技,那種讓旁人絕對無法忽視的光芒,其實,冰帝與青學之間的戰爭,也只是最後的那一球,這個樣子的他,這種得天獨厚的少年,也絕對夠讓人記住而不會被忘記。
大家都已經記住他的名字,跡部景吾。一個帝王般存在的少年,雖然他是打輸了,但是,他的一切,似乎在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經成為了一個神話,一個不會褪色的神話。
此時,在球場外走著的,也只有他們兩個人,冰帝的其他人已經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他們自然是知道,不能當兩個人的電燈泡,現在是白天,他們跟在後面看著人家談情說愛,還不是找刺激嗎?畢竟,他們網球部內,第一個有正式女友的竟然是跡部景吾這個超級自戀的人。
最讓人想像不到的是,從來都拒絕女生的他,原來,真正的愛上一個人時,是如此地專情,原來,他不是不愛,不是高傲,只是一直沒有遇到自己所要的那個人。不是那個人,他,寧願只是愛上自己。
忍足雙手放在口袋裡,靠在樹上,旁邊站著的都是他們的隊員,少年跡部的光輝,他們還真是感覺,連陽光都有些黯淡了。
那個人,一直都是耀眼的存在。
風輕輕柔柔的吹著,不時會吹著走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揚起幾縷髮絲間,陽光下,可以看到有種柔軟的感覺,而陽光,還是習慣性的跳躍著。一圈圈的環繞住了他們的身軀。
很親切,也很溫暖。因為現在的時間已經快到下午四點多了,此時的陽光已經弱了許多,照在人身上,除了溫暖已經感覺不出中午的灼熱了。跡部景吾穿的還是冰帝的運動衣,淺灰色的,不論什麼時候,都是過於清冷的顏色,不過,似乎也是這種顏色,才更加可以顯示出那種貴族學校的光彩,很簡單的款式,卻依然完美的襯托出了這個少年的極為高貴的氣質。
七十五章
,音羽任他握緊自己的手,他的體溫一直會傳到她的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安心與舒適,像是一種很恬淡的溫暖,她看向前方,可以看到那一片透明天空,這個時候,是一片很美好的淺藍。
兩邊的樹葉,很輕巧的會被風捲了進來,幾片葉子,偶而飛起,而又再度落地。只留下了那抹似曾存在的影子,像極了,葉子所留下的,余舞。
夏天的樹葉,有著極綠的顏色,但是那種綠,還是很刺眼的。
這讓她會想起冰帝的梧桐樹下,她曾今最喜歡的地方,那樣的安靜的地方,也是慈自郎所喜歡的。
突然間,她真的很想吹吹風,這個時候的風,吹在身上,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她拉了拉跡部景吾的手,停下。
「怎麼了?」跡部景吾也跟著停下,低頭看向她,眼內是無法藏匿的關心。卻還是自傲的笑著,他其實是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那樣華麗自戀,如果說變了,那麼,就是他的心底有了一個人,一個他很愛的少女。也許那個人其實從相遇時,就已經在他的心上烙下了一抹不可消散的影子,包括,那個時候,看不清長相的她,也讓他意外的,沒有忘記。這個有著淡淡笑容的少女,在他的心中,仍是留上了只屬於她的痕跡。
一點一滴,一天一日,在他們的接觸中,他們慢慢的開始習慣被此,開始在意被此,開始喜歡被此,於是喜歡,於是愛。
到了今天,或許有些偶而,其實,也就是注定了。
音羽眼睛向上抬了一下,看了看帽沿,然後,地看向少年絕對精緻的臉龐。景吾,我們去哪裡。她睜大眼睛看著他,眼中滿滿的全是他,除了他以外,什麼就也沒有了。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可以叫做的幸福的清淺 很溫和的眸子,很美麗的眸子,也是很讓人心疼的眸子。
「你想去哪裡,本大爺就陪你去,恩。」他自然的幫她整理著髮絲,這已經是他最近經常做的事情了,她的髮絲被他的手指拔下兩旁,因為帽沿的關係,整張小臉隱在了帽子的陰影中純黑色的髮絲,極為黑的瞳眸,還有總是長不胖的身體,看起來總是那樣瘦瘦弱弱的,臉上也時常有著那樣淡淡的笑容,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總會是看到她的笑,如雲一般的淡笑,他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他發現,他的小女傭,真的很美,那種剎那的絕美,可以在瞬間凝結成一種永恆。
音羽微微垂下了眼眸,卻又在抬起時,唇角揚起一個極為微小的弧度,「景吾,我想回家。」是啊,她想回家了,明天,是啊,明天了,明天轉眼就會來了,她知道,她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等過了明天,她還會再有機會嗎?
跡部景吾淡淡挑了一下眉頭,回家,是真是美好的詞,家啊,他們的家。
恩,走吧,小女傭,陪本大爺回家。拉起她的手繼續向前走著,順便拿出口袋中的手機,拔了一個電話過去,一個是打他們家的司機的,掛斷後,又給忍足他們打了一個。
忍足放下手機,直起了身子,很優雅的伸了一個懶腰,「我們回去吧,跡部已經那傢伙已經走了,我們也跟著吧。這裡,沒有什麼好玩的了。」
他對著天空笑了一笑,眸底有著很清淡的笑意。
「啊,這麼早啊?」鳳長太自B坐在地上,不自的抱怨了一聲,他還以為有括動的,又沒有了,而且這麼早,他回家沒事情做。
那你自己留在這裡,向日直接自了他一眼,他肚子很餓,他要回去吃東西,如果他想呆,就讓他呆好了。
留就留,鳳長太自B坐在地上,看樣子是很堅持,他還真是不想走了,坐在這裡還是很舒服的。
侑士,我們走,我們先去吃飯。向日看向忍足,提議到。
「嗯,好啊。」忍足舉雙手贊成,這個提議不錯,他們可以技比賽場外的那一家的,他摸了著自己的下巴想著,臉上的笑容十分的溫潤,像紅酒一般的有可以醉人的魅力。上次,他們也是去了,有些東西還沒有吃,這次,要去試試才行。
「穴戶,我們一起去,」向日又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穴戶亮,穴戶亮只是點了一下頭,正好,他也餓了。
「我也去,等我。」鳳長太自B大叫了起來,猛的從地上站起來,他們去怎麼可以少的了他呢?上次把把他一個人留下了,害他一個人坐車回去,這次不要了。
向日與忍足相視一笑,這招,果然不錯,看吧,長太郎這個單純的人,終是沒有再抱怨了。
穴戶搖搖頭,對於風太郎,他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單純的,也夠可以了。
音羽安靜的走著,偶然間,一抹熟悉的黃色落入了她的眼內,再走近一些,才發現是那個讓她很是熟悉的少年,切原,還是那樣卷卷的黑色頭髮,緊緊貼著他的耳邊。雖然是背對著他們的,但是,她還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了他了。立海大的隊服,是黃色的,只是,他怎麼會一個人站在這裡,其他的人呢?
「 切原」她叫著他的名字。少年聽了一愣,扭頭看向她。
音羽驚訝地眨了一下雙眼,這才看清了少年的臉,那張臉上貼賣了大大小小的創可貼。
他怎麼又受傷了?
「切原,你的臉,怎麼了?」音羽拉著跡部景吾的手走上前,跡部景吾只是低頭抿嘴一笑,他知道,他家小女傭的好心又來了。
他不會阻止她去做什麼,也不想阻止。只是她喜歡的,他都不會。
切原見到她,看樣子也是很高興的,不過,他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疼的額頭,瞬間垮下了臉。抬頭,他的目光在在她與跡部景吾之間的遊走,在看到他們緊握的手中。只是重重歎了一口氣了,他們,還是在一起了。他可是感覺一點都不意外
他低下頭,很難回答他的問題,而且,還是在這個人的前面,他更是難以說出口,其實,他現在真的很想技個人聊聊,但是,大家都在忙,他煩的只好在這裡看樹,看了半天,似乎是越來越煩了。
「沙耶,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他睜大眼睛看向音羽,眼中意外的留露出了一抹無措。跡部景吾淡淡的看著他,嘴角高傲的揚起。
「景吾,可以嗎?」音羽回頭看向他。跡部景吾鬆開了她的手,將她的耳邊的絲發別到了耳後,露出她極為小巧的耳朵,他下身體,在她的耳邊,唇一張一合間,似可以輕輕地含住她的耳垂,極為的親密,音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氣息吹到她的耳根,讓她的耳朵不自然的紅了起來,還有他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柔與美好,美好的讓她就像一直沉浸在裡面,永遠不要再出來,
「 小女傭,不要讓本大爺等久了。」說完,他只是極淡的瞥了一眼切原,就像另一邊走去,站在一棵樹下,背靠在樹上遠遠地看著他們。他唇角一直沒有落下,地上,葉隙中的陽光落下,光與暗輕輕的搖曳著,交織成了一地溫柔的破碎自然,他不是生氣,他只是,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直到從跡部景吾的身上收回眼神,音羽才看向切原,卻發現切原臉上微微透著些許紅暈,甚至,看著她時,還有一些尷尬。她這才發現,剛才他與跡部景吾之間的親密舉止是被他看到了。
低下頭,她又看向遠處那個靠在樹上的少年,卻發現,他眼中的那抹極為清亮的光。他是故意的吧。
音羽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看向一臉呆滯的切原,切原,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怎麼了吧?她走到他的身邊,有些擔心看著他一臉的傷,上次,他也是受了,這次,也是,那麼,又因為什麼原因。
切原聽到他的話,立既低下了頭,也沒有看她,只是感覺這件事,真的是很難說。
思考,需要時間。而音羽一直看著他,沒有說話,更沒有催他,她知道,他所要告訴她的,定然是一件十難開口的事情,否則以切原這種單純的性格,剛才早就告訴給她了。
沙耶,切原抬起頭,叫著她的名子,看起來很煩惱的樣子。
「怎麼了?」音羽臉上仍然是很淡的笑容,像春風一般,很簡單的色彩,似乎,連陽光都淡了呢。
切原靜靜的看著她,再度低下頭,在她面前,從來都不怕她會對他露出害怕或者是鄙夷的表情,她總是笑著,很溫和,讓他從來沒有壓力。
「沙耶,如果我變回原來的我,變成惡魔切原,你是不是會認為,很壞。」他指指自己的臉上的傷,「今天,他們把我打傷了,而我,把他們打的更慘了,惡魔切原又回來了。奇怪的事,我會感覺很高興,但是,打完之後,我又後悔了。」他歎口氣,他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是不想被他們笑,他們不就輸了兩場,還沒輸呢,那些人也太自大了,結果他就在極度的壓力與氣氛下,惡魔切原, 再度出現地比賽場地上。
結果,後來,他才知道,這些竟然都是學長他們要他振作的辦法,故意輸球的,他們知道他自從那次受傷之後,就一直過於自責,以至於平常的球技差了太我,明天就是與青學的比賽了,他們不想讓他再錯失這次機會,否則,不知道他,他還要消沉到什麼時候,只是。
他還是有些害怕,畢竟,他已經感覺,打球真的是不是打人了,只是,他的網球向來都是如此。
那麼,真的是他錯了嗎?好煩,他使勁抓著自己的頭髮,只是他的頭髮向來是緊貼起來
。 「沙耶,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是無可救?'」他挫敗的說道,真的是太煩了。
音羽淡淡的眨了幾下眼睛,明亮了眸子中,有著如水晶一般的拮淨的晶瑩。她走上前,輕拍了一個切原的肩膀。
切原回過頭看她,果然,不管他發生什麼事情,這個女生向來對他都是那樣平和的笑容,很奇異的讓他的心情莫名的放鬆了下來
。
「切原,你記我的曾跟你說過的嗎?」少女的聲音十分的好聽,有著屬於青春年紀的甜美,淡淡的笑,恬淡的如同月光一般新柔。
「切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打球方式,這就是屬於他們的性格,你有,精市有,真田有,龍馬有,景吾,他也有。不管是什麼樣的方式,只是為了最後的比賽,傷人也好,比如你,自傷也罷,比如不二的弟弟不二裕太,你們所做的任何舉動,不管經過怎麼樣,最終也只是為了比賽的勝利。」
她停了一會,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從來沒有感覺你會殘忍什麼,因為這就是你啊,你不能排斥你自己,也不能否定你自己,你的網球是特別的,雖然太過激烈,但是也很純,人們對於勝利的嚮往,是與生具來的,你也一樣,所以,網球場上,殘忍是很正常的,因為比賽,也從來都是這樣殘忍的。」
是啊殘忍的,有贏的一方,就有輸的一方,不管他們從前是多麼的努力,多麼的認真,只要輸了,那麼就意味著,要退出這個舞台了。
就像他一樣,她緩緩回過頭,看向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少年,此時的他,將頭仰的很高,不知道在想什麼,半短的頭髮,在微風中再也沒有以產那種流線般的光塵,他,也輸了,也不甘心,但是,這樣驕僦的他,還是接受了。
是命運也好,是注定也罷,他們已經輸了。
至於,明天的比賽,也許更是一場王者與王者之間的較量,沒人知道結果,有些東西是需要時間的。
需要,很多的時間。
「謝謝,」切原突來的聲音,讓她飄遠的心思終是收回了一些,她對他搖搖頭,是啊,不用謝的,只要他可以想通就好,不管是輸還是贏,盡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就不會有遺憾。
音羽回過頭看著切原滿是傷痕的臉,還真的是很讓人擔心的一個人,她眼眸沉了沉,直到再抬起眼睛時,看到了那一隊向他們走來的人。
是立海大的其它人,還有,幸村精市,因為他一直忙著比賽,所以,他們很少獨自的可以說說話,在這幾天中,總是點頭而交,說不出是什麼的感覺,她知道,他從來不都不會逼她,他就像是一杯溫溫的水,不熱不冷,總是維持在最佳的溫度,不會讓你有任何的壓力。
他應該是會幸福的,會幸福的,他的幸福,不會是她,她感激他,喜歡他,但是,不是男女之間的,她想,他們之間,注定的相遇,也許,更是適合當彼此的知己。很好的,知己。
但是,他會怎麼樣,卻是她所不知道的。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一如從前的輕風淡雨,現在的他又只是幸村精市,而不是那個總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神之子。
「隊長」,切原看向他們,他們點頭,走到他們的中間,站好,轉而自信一笑,他明自了,他明天,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的,她說的對,比賽本來就是殘酷的,如果他不對別人殘忍,那麼,就要對自己殘忍。
看著切原自信的臉,真田只是輕恩了一聲,傑克拍拍肩膀,小傢伙終是想通了。還害他們擔心了那麼久。
「謝謝你,音羽,」幸村精市注視著他,眼眸中是一縷極為透明的紫色,會讓人讓人一直溫暖到心頭的紫色。她與切原剛才的談話,他們已經全部聽到了,真的很謝謝她,可以讓切原這麼快的恢復。
「精市,」音羽叫著他的名子,有些特別的親切感,就像是,親人的感覺。而他,聽出了,他輕微一笑,恍然中,有些傾國傾城的醉意,這樣也好,做不成戀人,他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一如那種淡淡的卻很美好的時光,像他們的從前,或者是以後。
音羽向他們點了一下頭,「那我走了,明天,我會看你們比賽的」,她再度看向切原,那張孩子氣的臉上,此時有著最為純真的笑意,對啊,其實,他們都只是孩子而已,而她也是,切原,請你一定要加油。說完,她轉身,向遠處的跡部景吾走去。
他已經等了很長的時間了,很長了。
走到他的面前,跡部景吾拿出放在口袋中的手,自然的握緊她的手,自皙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扣住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握緊,「說完了?」他淡淡的說著,眼睛卻還是掃過了立海大的那一群人。心裡,總是感覺有些舒服。
「嗯。」音羽點頭,回握住她的手。笑容十分的乾淨,景吾,我們回家吧。
跡部景吾的雙眼向上一挑,優雅無比,那種有些玩事不恭,卻又帶著幾分嫵媚的氣質極為吸引眾人的目光。
兩個人很快的離開這個時方,直到那陰影下,再度起了一陣微風,光影轉換間,獨留下了一片綠意。
幸村精市還是笑著,半垂下的眼睛,還是輕微的晃過了一片苦澀的漣漪。
溫婉的笑,此時,卻特別的沉寂。
也許,是應該再長大了一些。
「我們走吧,」他轉身,再度抬起眸子時,眼裡除了冷漠,似乎也容不下其它了。他是神之子。立海大的神之子。
而他所要做的,只是明天的比賽而己。
音羽與跡部景吾已經坐在車上,跡部景吾閉眸淺眠,車已經開始開啟了,看向外面的快速掠過的一幕風景,她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他的肩上,明天,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呢?
青學,還是立海大,都是她曾呆過的學校,那一隊會走的更遠一些,也許,他們都會走的很遠,只是,他們之間的勝負,仍是要分出來,努力了這麼久,也只是為明天而己。
跡部景吾感覺身體突來所傳來的重量時,睜開了雙眼,扭過就看到了她此時看起來有些疲憊的小臉,心也跟有些生疼,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柔細的觸感,屬於少女的皮膚,顯的格外的細膩。
「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他似歎非歎一聲,伸手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拿下她頭上的帽於,任她的頭髮落在自己的胸前,他伸出細長的手指輕輕的將她的髮絲一一的整理好。音羽只是閉著雙眼,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聲,一聲兩聲。這是,很安定的聲音。
她感覺到他的氣息離的很近,她的臉上可以限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呼吸,唇上突來的溫潤,她笑了,知道,他在吻她,很輕的吻。
跡部景吾親吻著她的唇,確實是很輕很淡的吻,似乎只是想讓她安心,有他在,她不需要有什各樣的煩惱。他會幫她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他只要她的開心,還有她的幸福。
握住她的手,他將她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中。卻沒有發現,此時的音羽已經睜開了雙眼,有些空洞無力的眼神,像是穿透了一切,只是注視著車子外面,眸間,是完全虛無的傷痛,壓抑的苦澀難忍。
她還能留下什麼呢?
風吹過的方向,總是留不住什麼的,不是嗎?
車子很快的就開到了跡部大宅的門口,跡部景吾輕輕拍著音羽的臉,小女傭,我們到了。
音羽微微顫動幾下睫毛,似要飛舞的蝶翅,她沒有讓他看她眸子裡那種點點淡淡的憂傷,再次睜開雙眼時,她的眼睛仍是美麗的,仍是清澈的,看到底的除了除了那種叫幸福的東西,就只有他的倒影。她摟住他的脖子,並不打算起來,她只有這幾天的任性了。跡部景吾走下車,將她抱在懷裡,向跡部大宅走去,他們的親密現在大部分人都已經見過了,所以,也沒什麼驚訝了。
管家只是站在門口,看向兩個人,內心中,還真是有平緩的高興。
跡部景吾直接走到大廳,抱著她坐在沙發上,很快的,女僕就給他們端上了兩杯果汁,跡部景吾端起果汁放到音羽的嘴邊「來,喝一點。」
音羽很聽話的拿過杯子小口的喝著,喝了一小杯以後,放在桌子上。
「小女傭,要不要去睡會?」跡部景吾喝完另一個飲料,看著她明顯帶著的疲憊的小臉,如果,他連她的變化都看不出來,那就說明,他真的太差勁了。她最近雖然盡力的笑著,但是,他卻知道,這只是她的盡力而己,其實,她是不想笑的,她,更想哭吧。
她到底是怎麼了,簡直讓他挫敗的徹底,第一次有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他不問,只是知道,既然是她有意的隱瞞,那麼,以她的性格,也不會說出來,而他也在等,等她主動告訴他。
他要她的信任,完全的信任。
音羽搖搖頭,摟緊他的腰,「我不累的,只是,不想離開你。」一坦離開了,那麼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一但放手了,那麼就不可能再次牽手了,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資格。她的生命,很快就要還回去了,本來就是借來的,還,也是遲早的事情吧。
她想記著這段時光,在輕輕淺淺日子裡,是那樣的美麗。
雖然捨不得,真的很捨不得。
跡部景吾淡笑了一聲,想必她這句話也真是取悅了他,跡部景吾可不太願意相信,其實他的骨子裡還透著大男子主義。
, 此時,電視裡面放著的是一部電視劇,男女主角愛的極深,此時,也正像他們一樣,坐在一起,相傭相伴,整個畫而唯美而又問心。
「小女傭,明天就要比賽了,你想哪讓邊勝出?」跡部景吾讓她靠緊在自己的懷中,以便於她可以看的見電視。順便吻了一下她的唇。這種親密的舉指,他現在百做不厭,看來回家是正確的,這樣才可以旁若無人的抱著她,親吻她。還真是是一種享受,如果是放到其它地方,他是無所謂,可是他家的這個小女傭可是臉皮很薄的。
音羽抬起眼睛看向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其實,我也感覺很煩惱,」她悶悶說著,將頭靠在他的肩頭,看著電視中那兩個男女主角之間相互擁抱的說愛,如同他們一樣。
「我想讓青學贏,但是也不是想立海大輸,確實是件很矛盾的事情,他們都是我曾今呆過的學校,都是認識的人,不管哪方贏我都會高興,但是,同樣的,不管哪一方輸了,我也都會跟著難過。其實,比賽就是如此吧。就有勝出的一方,也總有輸球的一方。」
「我們所能做的,只是安靜的去看而己。他們的比賽,會很精彩,同樣的精彩中也有太多的殘酷。」她一口氣說了很多話。但是每一句卻都是很真實的,比賽,本身就是這樣,不管前面是什麼,中間是什麼,大家所在意的,也只有最後的勝利,第一名,永遠只有一個。
「景吾,那你說,哪邊會贏?」她看向他,想聽聽他對比賽的想法。
跡部景吾再度拿起果什,喝了幾口,一隻手還是環著她的肩膀,少年的手臂十分的有力,只需要一隻,就可以完美的支持著她的身體。
放下杯子,他雙手一起環住她,眼底有些璀璨的光亮,極為的沉深,「比賽,從來沒有預定的結果,他們兩個人,到底誰會是這次的冠軍,那麼只有明天才知道。」他俯下身體,唇緊緊貼著她的唇,極輕的與她接吻。稍稍離開他唇,他的聲音繼續傳出,「不用想的太多,冠軍是只有一個,但是,努力卻大家的。他們所要做的,只是對的起他們手中的那顆網球。」
此時,音羽不停的顫動著睫毛,看向電視機,唇下是少年極為輕軟的唇,只是輕微的相碰著,卻火熱無比。電視裡突來的聲音,讓他們微微停止了一下,跡部景吾回頭,剛好看到電視
中的那種限制級的一幕,自色的豪華大床上,一男一女極為瘋狂的交纏在起,地上到處是落的是他們的衣服,還有女生內衣,顯的極為誘色。
他半瞇了一下雙眼,拿起搖控器猛的關上了電視,連同電視中那種令人瘋狂的男女聲音並關掉,低頭,卻發現懷中的少女情亮的眸子緊緊看著他,臉上也有些不自然的紅暈。極為的誘人,他猛的再度低下頭,近乎癡狂的吻住再次吻住她,舌尖與舌尖的交纏,他們都嘗到了彼此的味道,似乎都是帶著香甜的果什味。
音羽只是安靜的任他吻著,卻也很容易的感覺到的他的生理變化,他雖然只有1 5歲,但是,已經可以說是成熟的男人了。
這種事情,他們都遇到他幾次,每次,他只是單純的吻她,因為,他們的年紀真的很小,根本不適台。但是,如果可以,她不介意的,真的介意的,如果她無法逃過那場手術,如果可以,她希望留下些什麼。
「景吾,」她有些氣息微亂的離開他的唇,少的眼中氤氳著太多的火熱,讓她感覺有些臉紅心跳,有害怕,也有喜歡。更不說不出的期待。
「景吾,我可以的。」她摟緊他的脖子,細聲的說道。不過對於,她可以說出這種事,她還真的是感覺自己太過膽大了,只不過,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什麼也都可以不顧了
聽到她的話,跡部景吾身體微微一愣,本身就極為緊繃的身體,似是再也抗拒不了這種火熱,連帶眼睛也暗沉幾分。自己所愛的人此時正在自己的杯中,軟聲說著自己原意,他還有可能再堅持下去嗎?
答案是,不能。
猛然抱起她,少年快步走下樓,額間還有些微微的汗水落下,他直接打開門,將門反鎖住,跡部家的僕人向來很規規,除了主人要求,否則,他們是不會主動進主人房間的。
跡部景吾將音羽放在床上,自細的手指輕撫過她的眉毛,她閉上雙眼,感覺的他的手指撫過自己的睫毛,自己的臉頰。最後來到她的唇上,她睜開有些迷菜的雙眼,看著他越發絕美的臉,還有他的手指輕輕撫著她的唇,從唇角到整個唇線,他的手指滑過了她的下巴,以著一種極慢的速度遊走著,到了她的修長的頸子上,她感覺自己的呼吸一頓,有著自己所不知道的火熱傳來。
「小女傭,你可以喊停的,隨時都可以。」他俯身到她的耳邊,聲音帶著了太多的沙啞,顯的極為性感。
音羽搖搖頭,她怎麼會後悔呢,永遠不會的,她沒有後悔,她可能已經留不住生命了,那麼,她希望可以留給他特別的東西。
她不後悔,也不會後悔。
他的瞳孔的顏色,久久無法散開。
她向來清澈無比的雙眼,此時,也似暈起了一層朦朧的水霉,氤氳中的眼波極為的迷離,那樣溫柔而又透明的眼睛,如同撲扇的蟬翼的長睫,透明的似可以穿透所有的一切,只留有那抹身影,那是,他的影子。
「景吾,」音羽伸出手,秀美的手指輕輕的撫摸上了他的臉,少年的皮臉極為的細膩美好,學著他的樣子,她的手指從他的眉毛,到臉頰,到下巴。最後來到他的總是勾起的唇角,他的體溫比剛才還要高幾分,似要燙傷了好,融化了她。
伸出另一隻纖細的手臂,她摟住他的脖子坐了起來,他們看著彼此,一直都不無法移開視線,淡自色的床頭打開頭,很朦朧有燈光,窗簾擋住了外面所有的一切,依稀可以看到那一片已經斬暗起來的天色,屬於夜色的美麗漸漸展開起來。
少年平靜總是微挑的鳳眼,此時佈滿了所有的妖冶,一笑間極為的惑人心神,音羽微微的張開嘴,輕輕的呼著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的這麼的大膽,這樣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經歷,其實,並不知道要去怎麼做。
跡部景吾只是任她抱著,不動,也沒有說話,只有身上的溫度灼熱無比,光和影的淡自燈光,輕柔的掠過他臉頰和髮絲,而她精楚的看到了少年眼中的火花,璀璨無比。
這個時候,他是要她主動嗎?還是,他並不打算在繼續下去,他的心思向來隱藏的極深,而她,看不透,算了,就讓她再當一次色女算了。
她放下圈住他脖子的手,有些顫抖的手指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一顆,兩顆,她有些笨拙而又緊張的開始解著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扣子的分離,他眼中的火花似乎更加的火熱,灼傷了她的雙眼,而她不敢再看,其實,只有她知道,要做這件事情,她是花了多大的的勇氣,如果不是那件事,或許,她根本就不可能這麼的膽大。
直到最後一顆扣子解開,她似乎是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簡單的脫衣也可以這麼的難。
深吸了一口氣了,她極為羞澀的拉開肩膀的上的衣服,她的襯衣就這樣掉落到了床上,她已經來這裡幾個月了,少女的身體己經開始逐漸的開始發育,她的身體雖然瘦,但是,屬於少女的曲線已經逐漸的成熟,淡特色的胸衣包裹著極為誘人的曲線,奶白的皮膚此時微微也帶著一絲淡淡的特色,十分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
纖細的手臂十分的光拮,如玉一般的肌膚在淡淡的燈光下,像是最好的絲綢,美麗無比。胸口一起一伏間,讓與她相對的少年吸呼急促起來,但是,他還是沒有動,只有雙瞳間,映著的羞澀少女。他所愛的人。
音羽很想環住自己的身體,這樣的近乎赤身的在少年的畫前的她,還是第一次,但是,奇怪的是,她竟是一點也不怕。
她抬頭看向上前,在少年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樣羞澀卻又美麗的她。
微微輕顫了幾下眼睫,微晃中,眼波不斷的流轉銀色的亮光,她再度抬起眼前,任自己就這樣暴露在少年的眼前,她伸出手,手指放到了少年的衣服上,像剛才一樣,解著他的扣子,男生的襯衣,扣子比她還要多。
因為緊張,因為害羞,還有著一害怕,一顆,兩顆,解開了少年的衣服上的扣子。但是到第三顆時,似是因為太過緊張了她的手指停在那裡,怎麼也解不開,忽然手上被一陣暖洋洋的溫度包圍,她看到少年的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後,他拉開她的手很快的接著剩下的扣子。
在她沒有眨眼間,他脫下襯衣,裡面,是他十分勻稱的身體,雖然不是肌肉糾結,但是經常地鍛煉顯得十分的結實,尤其是他的手臂,十分的有力。
襯衣落在床上,他與她一樣,「小女傭,你真的好美,」他俯在她的耳邊,聲音極為的沙啞,那樣性感的聲音,讓她的心狂跳著,似要支持不住這種氣氛。
她努力的順著氣,壓抑著胸口的狂跳,她不想在這個時候中斷,這是她與他的機會,是她唯一可以送給他的東西。
過了明天,也許,她就會再也見不到他。
眼眸微閉,眨起了眼中的濕氣,如同被水浸泣中的眸子溫順看著他,那樣清亮的眼神,那樣一無所顧的神色,少年的手緊緊握成拳,再度鬆開,手放在了她的光滑的肩膀上,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肩膀上的大手,真的好熱。
然後是另一隻手,他輕輕劃過她的肌膚,意外的發現,她的身體極為的敏感,只要他稍稍移動一下,她就會顫抖一下。
其實,他也沒有什麼經驗,只不過,他雖然沒有做過,不過,對於男女之事,卻也不是一無所知,他是在國外長大的,國外對於這個向來開放,而他所受的教育,其實就有人體的生理教育。他自然是知道怎麼去做,只不過,看她家小女傭這個樣子,還是一張清純的白紙,這樣的他,真的讓他極為的滿足。
她會是他的,從心到身體,是他一個人的。
猛的,他使勁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兩人肌膚緊緊的貼近,是從來沒有過的親密,這樣的接觸,不由得讓他們都倒抽了一口氣,他的火熱,她的細膩,這真是無法言喻的感覺。
很美好,真幸福,也很,興奮。
跡部景吾只是抱著她,讓她適應自己的體溫,然後才慢慢的將手移到她的背上,手指撫過她胸衣的暗節上,卻沒有打開。略過了胸衣,他的手來到她的腰上,輕輕的揉著,發現她很瘦,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瘦很多,怎麼這麼長的時間了,她還是一點肉也不長,除了胸上有點肉,腰上是一點也沒有。
不過,她還真是會長。
少女的身體極為的柔軟,尤其是胸前,讓他真的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吃下去,只不過,他知道,她需要更多的時間,而他想讓他們的第一次,完美。
他放開她,抱著她躺下,身體緊緊的貼著她,兩個人身體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空隙,他伸手指將她額間的髮絲撥好,意外的發現,她的額有幾分水氣,還有她的呼吸竟然十分的急促,而她的手指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他還沒有開始,她就已經這樣,她還真是太緊張了。
他低下頭,將唇附在她微張的小嘴上,他們經常接吻,這個,是她所熟悉的。只不過,這次的吻比起其它時候,多了幾分火熱的情慾。
他吻了她很長的時間,直到她的身體終是放鬆了下來,他看到她抱著他脖子的手也漸漸的鬆了起來,眼中是一片迷離之色,他繼續吻著她,細細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她的臉頰,再到了她的紅唇上,輕咬著她的唇瓣,給她帶來一種可以說是誘惑的火熱,她只能抬頭承受著,他的手也慢慢的移到她的腰上,輕輕的撫著,降低她的緊張感覺。
抬起頭,他很滿意的看著她已經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顯的極為的艷麗。
「景吾,燈,」音羽細細的喘息著,再這種光亮的空間中,她還真的是很怕,當然,更多的則是害羞。她還是第一次,所以,真的是十分的緊張。
燈,跡部景吾看了看床頭的燈,想了想,終於伸出手拉滅了燈,女生,還都是害羞的,雖然,她的表現剛才已經夠大膽了,但是,他知道,她的骨子中還是那個安靜而又害羞的她。
此時,四週一片黑暗,而窗簾透析的是一片淡淡的光線,這個時候,天沒有黑,但是,因為窗簾緊緊拉著,所以,房間內,還是很黑的。黑的,什麼也看不到。
床上,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因為看不清,所以只能聽到兩個人所傳來的呼吸聲,因為看不見,所以,讓她的身體更加的敏感,他的唇又是落在了她的唇上,絲毫不放鬆的吻著她,手也不斷地在她的身上遊走,直到他終是忍不住放到她的胸前,少女的身體突然一顫,連呼吸都似乎要停了。
跡部景吾安撫著的繼續吻著她,手指又是落到她的腰上,然後再一次的放到她的胸前,慢慢的讓她適應,他的手,他的動作,他的體溫,直到他的手指摸到一處微微突起的地方,不似平常的那樣光滑的皮膚,有二寸多長,他的手指不斷地撫摸著那道突起,突然,在黑暗中,他的眼睛晃了一下神,連忙拉起被子包住了她的身體,伸手拉開了燈。
四週一亮,音羽急忙閉上雙眼,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光,她的臉色紅透,眼睛帶著一道水色的漣漪,十分的美麗動人。
跡部景吾隔著被子將她抱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眼中火熱,也在瞬間退去了。
只是很單純的拍著她的肩膀,聽著她越來越安靜的呼吸聲,直到她慢慢的平復著自己。
音羽也在從剛才的那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激情中回過來,無力的身體靠著他。
「景吾,為什麼,不繼續下去?」她的聲音很輕,也是帶著一種無力。她看著他,不明白他停止的原因。
跡部景吾眼神暗了一下,輕輕歎了口氣,卻再度揚起他素來的笑,張揚而又十分華麗的,他湊近她的耳朵,輕輕的咬著她小小的耳朵,「小女傭,本大爺暫時放過你,因為你太緊張了。下一次,本大爺,可是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的唇再度回到了她的唇上,很輕的吻,很淡的吻,只是他微張的雙眼,在看向床頭的那盞燈時,終是落下了一個茫茫的瞬間。
音羽任他吻著自己,緊閉著雙眼,只是,他卻沒有發現,她的眼中突然落下來一滴極亮的淚光。
下次,他們,還有下次嗎?
她回應著他,唇舌交纏中,她更加感覺到了一種徹骨的悲哀。
而她可以聞到樓下玫瑰花的香味,似乎是很濃很濃。
兩個人又吻了一會,跡部景吾才放開她的唇,而此時,在她抬眼間,也已經全部的情緒隱去,只有那種清澈的眼波,一如既往,當然還有著害羞,畢竟,現在的他與她,除了一張被子,兩個人上半身可都是沒有穿衣服的。
跡部景吾看向床頭,床頭上的那只鬧鐘的時針已經指到了7點多鐘了,原來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這個時候,他也許需要去打場網球才行,畢竟,他的精力,還是很多的。
()下來,露出她潔白細嫩的身體。
音羽面色潮紅的將被子拉到了身上,她還真是算是一個安靜的人,否則要是這個事落到了別人的身上,恐怕就是會一聲尖叫吧,這樣,整個跡部家的人不是就都知道了,他們剛才做了什麼,雖然沒有做完。
而且,這一切還都是她主動地,她簡直就是色女一個。
「呵呵……」跡部景吾笑了起來,笑的極為張揚,「怎麼,小女傭,現在才知道害羞了,剛才不是很膽大嗎?你還脫了本大爺的衣服。」
他調侃著她,逕自從床上拿起了自己的襯衣穿好,扣上扣子,整了整衣服,又是那個高雅的貴公子。
音羽只是拿被子包著自己,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聽到衣服的聲音,她知道,他在穿衣服,想到他的衣服剛才是她脫得,她的臉就紅的可以媲美紅辣椒了,快要燒死她了。
跡部景吾好笑的看著蜷縮在一起的小女生,直接走過去,坐在床頭,伸手揉著她的髮絲,「怎麼了,小女傭,你是不是想讓本大爺幫你穿衣服?」
音羽抬起臉,連忙搖頭,讓他穿衣服,她會羞死的,現在,她可是沒有那份膽子了。她的膽子很小,再一次的事情,估計,她也不可能做出來了。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喃喃的開口,聲音細細的,輕輕的。手指卻是用力的扣著身上的被子。
剛才的她像是色女,現在反過來,他就是色狼了。
跡部景吾只是輕笑一下,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這才站起,他也不逗她了,不過,卻雙手環著胸站在床前看著她。
「怎麼,還不穿嗎?」他催著她,看起來,心情可是極好。
音羽拉緊了一下身上的被子,半天,才慢慢的開口,「景吾,你能不能轉過身去,」讓她在他的眼前穿衣服,說時候,她現在還真是做不出來,她現在可是只穿了一件胸衣,其它的可是什麼都沒有穿,這樣,太難忘情了。
轉過頭,跡部景吾挑挑眉,「本大爺剛才可是都看到了,也都摸過了,現在害羞還真是晚了。」他繼續戲弄著她,看到她顯然紅透的雙頰,可是十分的受用。
坦白說,他的小女人,身體還是很不錯的,他可是很滿意的。
「景吾,」音羽再一次叫著他的名字,「你轉過身好不好?」
跡部景吾揚揚上挑的鳳眼,終是背過了身去,還真是不華麗的女人。
音羽在同背過身的時候,快速的拉起了被子,連忙拿起床上的衣服穿了起來,直到扣好最後一顆扣子,她才鬆了一口氣,抬頭,少年依然是背過身站著的。她坐在床邊,穿上了鞋子,那是一雙很簡單的拖鞋,上面有著幾顆明亮的水鑽,這雙鞋子也是跡部景吾強制送給她的,她從家裡所帶過來的東西很多,他都已經讓僕人全部給送回她家了。所以,她現在身上的衣服,還有鞋子,大多數都是他送給她穿的,其實她有很多的衣服,只不過,這個大少爺,是鐵了心,所以,她連反對的餘地都沒有。
他向來是霸道無比的,決定的是,任誰都改變不了的。
她站了起來,這個時候,跡部景吾也同時回過頭,他走向她,一步一步極致的優雅的步伐,他是華麗的,他是張揚的,他也是高貴的。「我們走吧."他直接拉起她的手直接向外走去,低頭,看到了她腳上穿的拖鞋,十根腳趾十分可愛的露在外面,粉粉嫩嫩的,鞋子上隨著她的走動,不時的會晃起一圈淡淡的光暈,顯的她的雙腳更加的瑩白細嫩,她肯能不知道,她的這雙鞋子上面可不是普通的水鑽,這是真實的紫水晶。鞋子的款式,是意大利的大師所設計的,在全世界也算是限量版的了。
從一開始,他就想給她最好的,原來,也是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將她放在心上了,不過,他太驕傲,也沒有及時看清自己的心,以至於錯過了太多時間,但是,今天不會了,她會是他跡部景吾的小女傭,會是他獨一無二的寶貝。
他們走出房間,女僕見到他們,只是很恭敬地打招呼,不過,音羽卻還是看到了女僕們帶著曖昧的眼神不斷看著她,她看向跡部景吾,拉著他的手只是目不斜視向前走著,對於僕人的眼神可是一點也不在意,只是她的臉還是那樣的紅,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跡部景吾回頭看向她,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僕人們的特別關照的眼神,雖然他們衣服還算整齊,但是,她的唇被他吻的十分的艷麗,再加上他們單獨在房間時呆了那麼長的時間,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裡面做什麼了,所以,可以這麼說,這個女人,是一輩子都無法逃出他的手了,以後,她也只能嫁給他了。
很喜歡這種感覺。也許,他們應該先訂婚才對。
他握緊她的手,拉著她向網球室走去,走到網球室時,他讓她坐好,順便讓管家給她倒了一杯果汁,這才去做熱身運動,不一會兒,樺地也跟著來了,他向音羽輕點了下頭,將肩上的球袋放下,從裡面拿出自己的球拍。
手中端著果汁,音羽靠在休息椅上,安靜的看著他們打球,跡部家有室內網球部和室外網球部,此時,他們是在室內,比起室外的那一個,室內的有中央空調,溫度適中,而且,各類的設施十分的齊全,完全不下於冰帝正規網球場。
這兩個人打了近1個小時左右,終於兩個人同時放下了球拍。
「樺地,你好像又進步了。」跡部景吾走下場,坐到休閒椅上,自然的接近音羽遞過來的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
「是的,」樺地習慣性的回答,不過,突然有迷惑偏了一下頭,他進步了嗎?好像沒有感覺。
音羽也遞了另一個毛巾給樺地,他接過來,很認真的擦著頭上的汗水。跡部景吾將球拍放在椅子上,管家也跟著送進來幾杯果汁,他端了一杯,一口氣喝下了半杯,運動了半天,體內的火氣,終是降了下來,感覺舒服多了。
「樺地,你也來一杯。」管家將另一杯遞給樺地。
「是的。」樺地接過來,喝的很快,一大杯很快就被他解決了。不過,他接著眨了一下雙眼,看向管家手中的另一杯。
他還沒喝夠,怎麼辦?
「沙耶小姐,你的。」管家將最後的一杯端給了音羽。
「謝謝,」音羽接過來,不過沒有喝,她看到了樺地不停看著她手中的果汁,於是將手中的果汁轉而遞給了他,「樺地,給你,我不渴的。」
淡淡的笑容,很美好,也很乾淨,完全沒有雜質的笑。
樺地看了一眼跡部景吾,跡部景吾勾起了唇角,向他點點頭。
「謝謝。」樺地說了一聲謝謝,接過手中的杯子,走到一邊喝了起來。
管家輕輕笑了一聲,端著盤子走了出去。
跡部景吾伸手將音羽攬到自己懷中,將剩下的果汁遞到她的嘴邊,「喝些。」音羽只是笑笑,任他將果汁餵給她,其實,她是真的一點也不渴,剛才,她剛剛才喝完那一杯的,至於管家給的那一杯,她也只是想要給樺地的,畢竟,跡部家的人,向來都很守規矩,包括樺地在內。
喝完果汁,她都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脹了。
「餓不餓?」放下杯子,跡部景吾旁若無人的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下,樺地站在一邊看著他們,似是可以從他黝黑的臉上看到一片紅暈來,他忙放下杯子,轉過身收拾著自己的球袋。
這叫做,非禮勿視。
音羽搖搖頭,她不餓,因為喝的太多了,「我肚子好脹。」她眨了一下眼睛,睫毛輕輕掃下了一片淡淡的陰影,她很老實,現在不說,難免一會這個霸道的少年不會給她的肚子再塞下很多的東西的,那麼,她可是一定會撐的。
「真是笨蛋一個,怎麼喝這麼多?」他點點她的額頭,卻沒用多少力氣。
「因為管家爺爺搾的果汁很好喝啊.。」她很自然的靠在他的懷中,說著她這種不算理由的理由,其實她說的也算是實話,跡部家的管家所搾的果汁還真的是十分的好喝,連對極為挑剔的跡部景吾都很喜歡,更別提是她。
這樣,跡部景吾親密的環住她的腰,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懷中,「你這樣說,本大爺是不是要替你謝謝管家,恩?」他的話中聽不出喜怒,但是,直覺的,音羽感覺他有些生氣了,此時,樺地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先一步走出了網球場,這裡,也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對不起。」她摟住他的脖子,知道,他是為她擔心了。
「哼,跟本大爺道歉有用嗎?」跡部景吾冷哼一聲,眼睛卻是擔心的看著她,真是口不對心的嚴重,手卻還是放在她的肚子上,他真的是怕她生病,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要知道,她可是要快動手術了。
肚子上有著很溫暖的溫度,隨著衣服滲入到了她的皮膚上,然後蔓延到她的心上。
「不要生氣了,好嗎?我不會有事的,一會就好了。」她主動地吻上他的唇,她不希望他生氣,更是不希望他不開心。
跡部景吾低下頭,咬了一下她的嘴唇,微微離開了一些,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下次,要是再這樣,本大爺就罰你一個月不許喝果汁。」說完,他狠狠地吻著她,真是讓他擔心死了。這個不華麗的女人。
算是,栽倒她手中了。
音羽很溫順的回應著,緩緩睜開雙眼,眼內卻是一抹如水般的笑意。
景吾,你知道嗎,現在我真的好幸福,因為
我們在一起。
在一起。
哪怕,這只有一天,只有一個小時,只有一分鐘,我也會感覺這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福,因為,我遇到了你,那個深愛著我的你,跡部景吾。
晚上8點多,跡部家的餐廳,廚師已經做好了一桌很是豐盛的晚餐,每天都是這麼多的,幾十道菜,因為音羽喝多了果汁的緣故,所以,這次,跡部景吾並沒有逼她吃太多的東西,而且,他讓廚師多做了一份,準備等她餓了再熱給她吃。
吃完晚飯,他們在跡部大宅的那片玫瑰花田中散步,少男與少女,最真的感情,是那樣的美麗而又美好,也顯得極為的浪漫,紅色的玫瑰,芬芳的愛情。
「景吾,」音羽突然停了下來,叫著他的名字。
「怎麼了,肚子難受?」他輕皺了一下眉頭,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了。
「沒有的,」音羽搖搖頭,「我已經好了。」他也太過緊張她了,只不過是多喝了一些水而已。
「那怎麼了?」跡部景吾放開她的手,將她頭上亂了的髮絲別在耳後,晚上的風是帶著清涼的,而玫瑰花田中,清香的玫瑰香氣格外的好聞。
而今年的夏天
似乎也是格外的長。
「景吾,」音羽抱住他的腰,緊緊的抱著。
跡部景吾環住她,安靜的這樣相擁著。
「景吾,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很愛你。」音羽抬起頭,看向少年精緻絕美的臉龐,眼角下的那顆小小的淚痣越顯得清晰。
傳說,在眼角下方如有一枚褐色淺痣,那就是淚痣。
而你的眼睛注定今生多淚,時而滂沱的淚,時而無意像露珠。
這枚淚痣,為你生命中的亞當而生長,它會發芽,成長,最後枯竭。
哭的是你今世的最愛,痛的是來生的情緣。
如來世不能繼續著愛情,那麼淚痣會世世陪伴,喝你一起等待,直到有天他會發現你的痛。
景吾,你明白那顆淚痣代表的究竟是什麼,華麗背後的淒涼,耀眼背後的刺,到底是一生流淚還是有淚不能流?那樣,又是怎樣的傷。
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可是,卻不能繼續陪你。
她伏在他胸口,無聲的哭著,卻不敢哭出眼淚,不哭的人,永遠不代表不悲傷。
不是他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她的心臟,現在衰弱的程度比他們想像中的都要快,連醫生都想像不到的結果,讓她怎麼去告訴他們,又讓他們如何去承受?手術,已經就要到了,那個時候,她又有幾成活著的希望,什麼東西都可以重來,唯有生命,一生中,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跡部景吾只是輕輕撫著她極為柔軟的髮絲,抱緊她十分纖細的腰,「本大爺知道。」他輕啟唇,唇邊的笑,絕美而又妖嬈。
唯美的夜色下,有著些許殤逝的感覺,玫瑰花的清香,慢慢的渙散在空氣裡,依稀間,只是一場永遠追尋不到的夢境。
晚上,音羽躺在床上,睜著雙眼看著天花板,桌前的小燈一直是亮著的,其實,她一點睡意也沒有,她坐了起來,將頭埋在自己的膝上,抬頭間,眼內快速的落下了一顆晶瑩無比的淚珠,順著她潔白秀美的臉滑落了下來,十分的美麗。
她閉上雙眼,臉上出現極為不尋常的慘白,就連嘴唇也微微發青,摀住胸口,這種疼痛,她已經經歷的次數太多了,雖然說已經習慣,但是,還是無法忍受的痛。
不是不痛,不是不疼,只是習慣了,習慣了太多的疼痛。
慢慢走到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瓶藥,倒出了幾粒,快速的倒進了嘴裡,喝水,嚥下。嘴裡,一片苦味。這種藥,極苦,一直會苦到心裡。
她坐在床邊,然後坐下,緊緊將自己蜷縮了起來,這個時候,她真的是很慶幸剛才沒有讓跡部景吾來陪她,否則,她一直以來千辛萬苦所保存的秘密,就一定會,被他知道的,他是那樣聰明的一個人,怎麼肯會看不出來呢?
明天,就是明天嗎?
最後一天了。
她閉上雙眼,伸手關上了燈,房間裡看不清所有,自然,還有獨自哭泣的她。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有可能這樣放肆的哭著。
哭著哭著,就這樣哭著入睡。
第二日,當溫和的陽光終是落在她的臉上時,她揉了揉雙眼,眼睛有些難受,看看床頭放(……)可以笑的出來。
她習慣的笑笑,洗臉,用毛巾敷了一下眼睛,希望不要有太多的痕跡,收拾好自己,她再次站到鏡子前,微微一笑,這時,才感覺舒服一些,這才是她。
今天是立海大於青學的比賽,從早上就會開始,這將是本次比賽的最後一場,也是最為激烈的一場。
穿上一件奶白色的外衣,還有一件長及腳踝的布裙子,打點好自己,打開抽屜,她將那瓶藥裝進了包裡,走出了房間,女僕見到她,都很熱情的打招呼,她只是淡淡的笑著回應。
看時間,跡部景吾已經是醒過來了,他跟她的哥哥一樣,有著早晨晨跑的習慣。其實,很是羨慕他們呢,早上的空氣是很好。
她將背完全的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柔細的黑色長髮很平滑的垂在了她的肩頭,還有背上,甚至,就連沙發的上面也有幾縷,純黑色的髮絲,在乳白色的水晶吊墜下,映起一圈圈極為美麗的柔和光芒,淺淺的閉起,眸子,她相信,在陽光下總會找到那種思念的幸福,也許會很清淺,雖然不完美,但是,卻會很美好,大廳中也有著極淡的玫瑰清香,自然,還有些果香,很清淡的味道。
剛睡起來的她,其實是一點也不困的,但是,她卻不想睜開雙眼,黑暗中,更能清楚地感受著所有人的一切。
直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走過來,他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一一落入了她的身上,她可以感覺他坐在了自己的身上,細長的手指撫上了自己的眉頭。
輕輕一歎,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完全的貼在了自己的臉上,張眼,清淺一笑,眸子裡是一片幸福的痕跡。
「回來了。」她看著少年已經梳洗好的樣子,乾淨的隊服,乾淨的臉龐,身上有著淡淡綠茶的清香,還有他的頭髮,已經恢復成了從前的樣子,微微的捲曲起來,紫灰色的光塵落在了他的眼角,氤氳成了一片淡色的漣漪。他的眸子,極為乾淨而又精緻。
只是,她知道,他的頭髮怎麼可以那麼快長出來呢,其實,那只是他讓管家所買的假髮,不過已經可以以假亂真的,不管是在不在意,他認為,還是自己的長髮的樣子比較帥氣,比較華麗一些。而且,那種短髮,手指觸摸不到的感覺,還真是有些不舒服。
「嗯。」跡部景吾點頭,看著少女極為秀美的小臉,心口那最柔軟的一處被深深地觸動了一下,他的唇角自然的盛開了一抹極美的笑容,似乎連細長的睫毛都已經沾染上了太多的陽光,耀眼的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他輕輕的撫著她的臉,然後伸手,很輕鬆的將她抱到自己的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低下頭,他看到懸在空中的小腳,腳上穿著一雙平底的淡色涼鞋,鞋面上綴著一圈淡白色茉莉小花,真實的似乎已經可以以假亂真了,映著她粉色的小巧腳趾,十分的透明可愛。
「今天早上想吃什麼?」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了一些,音羽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卻很快的鬆開,他抱的她太緊了,不過,她卻沒有讓他放開,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享受著這種或許,很快就要失去的溫暖,還有。
幸福。
「我想吃小米粥,加一點糖的。」靠在他的懷中,她想起小時候的時候,那個時候,記得她住在親戚的家中,因為對於別人來說,她是一個小拖油瓶,所以,她有時候一天都吃不上飯,記得,有一個鄰居大哥哥很好,在她餓的時候,給了她一碗小米粥,還加了糖。
那個時候,她捧著碗,小小年紀的她,已經知道什麼是人情冷暖,也知道了,什麼叫做感恩圖報,她流著眼淚喝了一口,有甜的,也有鹹的,甜的是糖,鹹的是淚。
卻真的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幸福。
那個時候對她而言,那碗加過糖的小米粥就是幸福,而現在她的幸福就是抱著自己的少年,兩個小小的幸福,加在一起,會不會更幸福。
「小米粥?」跡部景吾不解的皺起了眉頭,這種東西,說實話,他還真是沒有吃過,只是普通的,他從小吃的就是廚師千方百計討他歡心所做的東西,裡面的營養也都是搭配好的。只是,她現在卻要吃那種東西。
好吧,她要吃,那麼他就陪她一起吃。
平民的東西,只是水加米而已。
管家聽到他的要求,只是微愣了一下,然後笑著退了出去,也許他是感覺到意外吧,小米粥,很簡單的東西,平常人家吃的東西,不知道,他家這個向來嘴巴很挑的景吾少爺,會不會吃的習慣,他向廚房走去,景吾少爺從小就是由他所照顧的,他所有的一切,他都會親力親為。
此時廚師正在廚房中精細的烹飪著精緻到豪華的早餐,而管家的話還真是讓他們真的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少爺要吃小米粥,而且是最普通的小米粥。
他們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開始煮粥,對於這些大廚來說,做這種小東西,還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跡部景吾抱著音羽坐在沙發上,他的手指落在了懷中少女的柔細的黑髮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髮絲,剛才沙耶透已經打過電話了,現在的他此時正在美國,準備回來接她去美國動手術了,手術的危險性,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高,還要危險。
這麼乖巧善良的她,為什麼要承受這些痛苦,已經有了一次,還要再來一次嗎?低下頭,他極為憐惜看著懷中的少女緊閉著的雙眼,因為心臟在不斷地衰弱,她的身體現在是一天比一天差。
真的不想讓她去做那場手術,危險性不是他所能接受的,不過,如果不做,那麼,她只有等死。
所以,那場手術,她非做不可。
「景吾。」音羽突然叫起他的名字,將他從深思中拉了出來。
「怎麼了?」跡部景吾微微鬆了鬆手,才發現,他將她抱的太緊了,她這個笨蛋,難道就不會說一聲嗎?她就不怕他把她勒死。
音羽輕輕一笑,水晶燈下的臉越顯得秀美無比,一雙洽清的眸瞳中總似有著水波的流動,很溫柔也很美好。身上總帶著茉莉花的淡淡馨香,其實,若以容貌來說,其實她並不是很美的,但是,那一張清清秀秀的小臉,柔美的眼波,總是會讓人感覺很舒服。還有她的性格,溫柔中總是帶著很多固執,她會堅持她所要堅持的,淡漠中也透著太多的隱忍,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病,但是,卻有著常人也沒有的堅強。讓人,很,心疼。
輕吻著她的髮絲,還是那種清清香香的味道。
「景吾,」她又叫著他的名字,伸出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景吾,我好愛你,真的好愛。」是歎息的,是無奈的,是命運的,也是,無解的。
「本大爺知道,你天天在說。」他揉著她的髮絲,抬著她小小的下巴,在她極乾淨的雙眼下,印上了她的唇,也不管客廳中有沒有其它人。
僕人們看到兩個人的親密,很自然的別過眼去。
輕吻著她的唇,也只是吻住,並沒有多大的動作,他們都可以清楚地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半天,跡部景吾移開自己的唇,抱著她向餐廳走去。
餐廳內,除了平常幾道精緻的菜餚之外,有一個小鍋放在上面,廚師打開鍋,鍋裡是一份白色的小米粥,除了小米什麼都沒有,但是,卻十分的清香可口。舀了一小碗,放在他們的面前,廚師轉身走了出去,管家也把餐廳的門關好,他知道,這個時候的跡部景吾,是想單獨和音羽在一起的。
跡部景吾自然的端起放在面前的碗,從旁邊的瓶子中倒了一些糖放在裡面,他用勺子舀了一口,自己先是喝了一小勺,不算特別的味道,但是,卻還是不錯,簡單也有簡單的味道。
再舀了一下,喂到她的嘴邊,音羽靠在他的胸前,任他餵著自己吃飯,淺淺的閉起雙眸,睫毛上閃動著極為清亮的水光,是這種味道,幸福的味道。
幸福加幸福,果然是可以感覺到更加的甜蜜了。
在她喝了一小碗之後,跡部景吾將另外一個碗放在她的手中,挑挑好看的眉頭,「小女傭,你還來喂本大爺吧。不然,本大爺還真是感覺有些不公平。」他笑起,卻笑的溫柔和色。
「嗯。」音羽點頭,一小勺小勺的餵他,他吃東西向來很文雅,受過良好家教的他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可以保持那份高貴自然。
兩個人又吃了一些東西,在走出餐廳時,外面的陽光都已經很強了。
跡部景吾從管家手中拿過一頂白色的太陽帽戴在了她的頭上,白色的襯衣,米黃色的棉布長裙,行走間若隱若現的細嫩腳趾,再加上頭上的白色帽子,很清爽的打扮,也很美麗。
「走吧,去看比賽。」跡部景吾拉著她的手向外面的車子走去,樺地已經提前到了,就等著他們了,今天是青學與立海大的比賽,也是本年度的青少年網球比賽的冠軍之爭。
坐在車上,司機已經將空調的溫度調的很適合,跡部景吾將音羽牢牢的抱在懷中,不斷看向外面飛馳而過的景物。
車子行駛的很平穩,燈他們到了比賽場地時,冰帝的其他隊員也都跟著一起到了,不過,大家的臉上似乎都是有些難言之隱一般,有些沉重的感覺。
「你們都怎麼了,一大早都是這種表情?」跡部景吾拉著音羽的手,十分不解的看著此時站在他面前的隊員,這些人今天是不是都是吃錯藥了,怎麼看起來都奇奇怪怪的。真是一點也不華麗。
音羽也不停地看著他們,感覺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所以,現在,他們都在煩惱。
忍足沉了一口氣,靠在樹上的身體終是直了起來,他向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眼鏡上也微微閃過了一道銀光。
「跡部,青學有麻煩了。」他突然開口,這一句話,讓所有人的心都沉了起來。
「什麼麻煩?」跡部景吾身體也僵了一下,麻煩,多大的麻煩可以讓他們的隊員變成這樣沉重。
「青學的越前龍馬現在還在輕井澤,所以,應該是趕不回來了。」忍足微微一歎,繼續說道,「這就是青學的麻煩。」最大的麻煩,越前龍馬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都很清楚,與立海大的比賽,也許決勝的關鍵就是他了。而他什麼時候去不好,偏要在比賽之前去,這樣,還真是讓人受不了的擔心。現在青學教練急的都快要吐血了,而比賽,很快就要開始了,輕井澤離這裡並不算近,就算開車去也是趕不回來了。
也許,青學會因為他的晚到,而輸掉這場比賽也說不定,這種樣子的比賽,沒有人會甘心的。青學是,他們是,冰帝也是。
「輕井澤。」跡部景吾嘴裡念道,猛然抬頭,精緻的面孔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立體。他放開了一直握著音羽的手,見她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他,輕輕的細撫著她的臉,「小女傭,本大爺去接那個小鬼,你在這裡,等我回來。」
仍音羽伸手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用力的握緊了一些,這一天的時間,她是多麼的珍惜,不想離開他半步,也不想離開他半分鐘,對她而言,這樣的時間是珍貴無比的,也是她僅有的。
不是,她是點點頭,因為,景吾就是景吾,雖然外表華麗而又張揚,有時面對一切極為的高傲自負,目空一切。但是,無可否認,其實,他的心向來是極為細心也極為溫柔,他的責任,他的熱情,還有他的善良,全部隱藏在他的外表之下,他不會阻止她,他也是想讓青學贏的。而且,對像還是龍馬,那個從一開始就仍在維護她的人。她的擔心。也不下於他。
「忍足,本大爺把她交給你了,本大爺很快就會回來。」他看向忍足,語氣十分的嚴肅認真。
「放心吧,她會安全的等你回來的,一根頭髮也不少的。」忍足輕笑一聲,眸中卻是跡部景吾所熟悉的保證,在跡部不在的時間裡,他們自然會好好的保護這個女生,他們都知道現在的她是怎麼樣的情況,聽說手術也要進行了,現在的她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嗯,本大爺很快就回來。」這句話是他說給音羽聽的,音羽只是淡淡笑著。跡部景吾轉過身,向前走,直接坐回了車內,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喂,管家,是我 ,幫我準備直升機,我有事要做。
音羽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轉過身看向樹木的葉隙中所擠出來的一線陽光,那是幾米陽光。
「沙耶,我們走吧,去看比賽吧,有跡部在,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忍足笑著安慰著她,音羽回過頭,對他微微一笑,然後點頭。
只是,她卻還是有些緊張,龍馬真的是可以趕回來嗎?她是真的很擔心他。他們幾個人一起向比賽場地走去,因為是冠軍的爭奪戰,所以,這次來的觀眾特別的多,以至於,他們想找個好一點的位置似乎都很難,直到找到了一排,他們讓音羽坐在中間,其他人都分別的坐在兩邊。
音羽安靜的坐著,頭上的帽子並沒有摘下,她知道自己這張臉到底有多麼的引人注意,所以,只能這個樣子了。轉頭,她看向青學的休息區,青學少了龍馬,也少了桃城,聽忍足說,桃城跟著景吾一起去找龍馬去了。
而青學與立海大的比賽也已經開始了,第一場,青學的手塚國光對立梅大得真田弦一郎,這兩人的比賽,似乎也是注定的,兩個帝王之間的比賽,就如同,手塚與跡部之間一樣,他們之間的比賽,代表他們各自的學校,自然,還有他們的本身,所謂的帝王永遠的高高在上,自然不能有人去匹敵。
他們之間的比賽,會很激烈,同樣的,也會牽動所有人的心,兩個性格相近的人,同樣的孤高清冷,他們之間的比賽,或許,也同樣的有著太多的殘酷。
那兩個人也都是站在頂端,不顧一切的人 ,看比賽比什麼都重要,此時,在網球場上,他們之間的比賽已經牽起了所有人的心。
音羽坐在休息椅上,看著下面的比賽,她在立海大呆過的不到一個月時間,對於真田,不算是很瞭解,但是,她卻知道,他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對於網球,有著太多的執著,那手塚也是,他也有著比誰都要固執的脾氣,為了網球,哪怕是犧牲自己的肩膀,他曾用他手上的肩膀托起了一個叫做越前龍吧的孩子,只是為了讓他更快的成長。
看著四方,四周都是冰帝的隊員,不是到為什麼,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孤單而又淒涼的感覺,網球是很快樂的,但是,此時,她卻感覺有些殘忍,他們兩個的動作已經漸漸遲緩了下來,手塚的手臂,真田的腳似乎已經是承受了太多的極限,已經麻木了。
他們兩個還真是胡鬧,這個樣子,要是再繼續下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打比賽,忍足自然是比音羽要看得清太多。他的眸子閃過一縷幽暗的光,深邃著,寧遠著,手塚,是想再一次堵上他的肩膀嗎?這樣的比賽,到頭來,又有什麼意義。他輕歎了一口氣,其實,這就是比賽,艱辛卻又快樂比賽,他們也只是享受,享受網球帶給他們的喜怒哀樂。
不知道,跡部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那個小鬼,忍足看著青學的那隊人,他們也都在擔心著手塚,還有越前龍馬。
回過頭,他繼續看比賽,兩個人的比賽,或許再也進行不下去了,搶7局了,終於是打到了這一步,誰輸誰贏也許也只是在一球之間,那最後的一球。
也只是一球,已經夠了,他確實希望這場比賽快點結束掉,這樣的比賽,還真是的太糾結了。
7局過。
第一場的比賽,真田對手塚,立海大勝利,但是,場內的真田看著自己的雙腿,看向同樣手臂紅腫的手塚。
他站了起來,手塚,真的,真的不想再和他比賽了,這個男人,也和他一樣,在拚命,他贏了,卻也只是多贏了一分,其實,這樣的比賽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手塚走下場,手中的球拍十分的沉重,他摸著自己的肩膀,也許是太過疼痛,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或許這場比賽後,他還會再繼續回到德國,在進行治療了。這就是比賽,他的比賽。不過,卻還是輸了。他看向他們的隊員,看到他們眼中必勝的信念,這樣就對了,比賽才剛剛開始,他們會是走的更遠的人,他相信他們,一直相信。
他抬起頭,任汗水從額間落下,落至下巴時,滴下到了他的衣服上,然後消息不見。
緩慢的睜開雙眼,清冷的風眸裡有著罕見的脆弱之色,有多美好,就有多重,他也只是一個平凡的15對少年而已,四周的歡呼聲依然在,有叫著他的名字,也有叫著真田名字的,相信,他們的比賽已經被所有人認可了。
是她。
他一直看著她,才發現,他對她的瞭解近乎是與無所知,以前的她,現在的她,到底隱藏著什麼,他不知道,以前,他真的是太過忽視,也錯過了太多的事。
從前厭惡,但是,現在,他卻想去珍惜,而他也知道,這已經不是他所能做到的了,她的身邊已經出現了另外一個人,不二說的很對,沒有人會停在原地等你,更何況,是曾傷她至深的人。
轉過臉 ,他坐在休息椅上,雙打比賽要開始了,淡淡的垂下眸子,細長的睫毛下,完全掩住了眸間那種淺而已見的失落,不知道是為什麼?網球,比賽,還是她,也許,會是更多。
場內進行的雙打的比賽,青學的乾/海堂vs立海大的,柳/切原。
乾與海堂已經不是第一次組成雙打了,他們站在場上,切原只是看著對面的兩個人,握緊了手中的球拍,比賽,從來都是殘忍,所以,他們不要怪他。因為,這,只是比賽。
「蓮二,我們又要對立了。」乾的白色的鏡片中閃過了一片片銀白色的光,聚攏起來,最後在框架上變成一顆顆閃閃的小星,似在室內燈光折射的效果。
「是啊,這次,我是,不會輸的。」柳蓮二半睜開眸子,上次,關東大賽上他們輸了,但是,這次,是不會了。
音羽坐在看台上看著底下的比賽,淡淡垂下了睫毛,在全國大賽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跡部景吾陪著她看著所有的比賽的,這次,是她第一次,第一次自己看,她看向看台的後面,還是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沙耶,不用擔心他們,跡部很快就會回來了。」感覺到了音羽有些晃動的心思,忍足出聲安慰著她,她看起來極為的不安,忍足只能這樣的安慰她。
「嗯,我知道的。」音羽點點頭,向他淺淺一笑,示意他放心,然後又將眼神移到了比賽場地。那四個人的比賽,雙打的比賽。
不久,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她的眼睫不斷的輕晃著,手被人緊緊地握了起來。
「景吾,」她轉頭,澄清的雙眸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到她身邊的少年,眸裡笑意淡淡,他回來了,真好。
「本大爺回來了,小女傭。」他握緊她的手,手中可以感覺到她手指的輕顫。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後另一手環住了她的腰,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其實,他很早就回來了,只不過,一直在不遠處看著手塚與真田兩個人的比賽,這兩個人還真的如他所言,為了勝利真是不把身體放在眼內,都是固執的笨蛋,不過,說起固執 ,他也不是一樣。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假髮啊。
「跡部,人找回來了?」忍足也回過頭,這傢伙,動作確實快。
跡部景吾淡淡挑了一下眉頭,然後點頭,只是,他的表情似乎比最初還要沉重幾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忍足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真的出事了,以他對跡部的瞭解,能讓他出現這種表情的,還真是少見的事。
音羽也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她看向青學的休息室內,龍馬的人確實已經是回來了,不過,他們那邊的氣氛真的是有些奇怪。
「景吾,龍馬,他沒事吧?」音羽睜大眼睛看向他,眼睛裡是可以看到的擔心。
跡部景吾握緊了她的手,看向場內此事十分緊張的比賽,緩緩的說道:「越前龍馬,他,失憶了。」
失憶?冰帝的人一聽,直接半天反應不過來,失憶,他怎麼會失憶,而且是這麼重要的時候,那麼,他還有可能打網球嗎?
忍足伸手揉著自己有些發疼的額頭,果然是出事了,怎麼在這個時候失憶了,怪不得青學的那邊的氣氛是那種樣子,原來,越前龍馬他,失憶了,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還怎麼打網球。網球依然認識他,但是,他卻已經不在認識網球了。
青學,是不是真的太過倒霉了。
龍馬失憶了,怎麼會這樣,音羽看向坐在青學比賽場地中的越前龍馬,那個從前倔強無必的少年,此時卻有些呆滯的看著場內的打球的人,絲毫不見從前的影子,現在的他,是陌生,別人對他陌生,而他對所有人都陌生。
場內的比賽還在繼續,此時,切原已經變成那一個惡魔切原,打球絲毫不留情,他的網球太過霸道,太過殘忍,也太過血腥,海堂看著被打得到處是傷的乾,手指有握了又握,緊了又緊,他閉上雙眼,任憤怒的情緒染盡了他的心。
他,海堂,從來沒有這一刻的憤怒,從來沒有這麼的想去殺一個人。
他要打死他們,要打死他們。
一眨眼間,海堂的瞳孔也變成了與切原一樣的血紅色,連他也要發瘋了,不對,是已經被切原給逼瘋了。
「海堂,」音羽輕輕叫著海堂的名字,很快的被其他人的聲音淹沒,這不是海堂的網球,雖然他的外表很凶,但是,他卻是一個極為害羞而又善良的男孩。
別過臉,這一刻,她實在是忍不住了,真的不是他的網球。跡部景吾看向場內已經雙方各自有一個發瘋的人,扭過頭,卻看到了音羽眼中的悲傷。
音羽睜開雙眼,看到場內的海堂已經恢復了從前的樣子,而乾已經趴在地上不動了,網球場內傳來海堂極為痛苦的哭聲,這一場比賽真的是慘烈之極,這一局,青學打到這裡,以簽現在的身體,也是不能繼續下去的,所以,這一局青學棄權。
這一局,立海大勝。
此時,立海大已經連續勝兩局了,第三局是丸井與傑克VS菊丸與大石的雙打。